2013-12-09

冰纨: 名门之后 71-100

part71 两军交锋

南宫琛神色惨然,大哥竟真的前来寻找自己,本来应该是件令他惊喜不已的事,然而现在,他却寧愿大哥根本不会在意自己的出走,也根本没有出现在眼前。
他两天前的时候,本来就决意不再与戚雪棠一路同行,而是自寻一个没有江湖纷争之处住下来,远离那些烦恼。岂知戚雪棠竟给他下了迷药,让他神志清醒之后,身体也始终无法动弹。
戚雪棠当然有他的打算,那打算本来还包括佔有南宫琛,让他不再有离开,更不再有回家之念,只是这打算才进行到一半,就被突然闯入的尹半安给阻止下来,然后便在南宫琛眼前活活演出了一场花样繁多、精彩纷呈的春宫画。
那之后的第二天,尹半安不知去了哪裡,戚雪棠重新打扮得整整齐齐的,仍然不死心地来到南宫琛的身旁试图劝说他改变主意,忘掉那不知怜香惜玉的南宫大少爷,同他好好地享福去。
南宫琛对此只有怒目而视和不理不睬两种反应。戚雪棠说得口都干了,见他还是不為所动,也只有眉毛一挑,改变策略开始用温柔的语气告诉南宫琛,假如南宫大少爷追来这裡,他将会佈置下怎样的天罗地网,管教他有来无回。
这个办法果然有效,南宫琛对自己是享福还是受灾并不在意,唯独对大哥却无法不注意,终於开口说了半天来的头一句话:“為什麼?”
“為什麼?哼……因為二少爷你执迷不悟,对他断不了念想,我当然只有杀了他,才能让你彻底对他死心。”戚雪棠这句话真假不论,情绪倒不是偽装,明显对南宫琛如此关心南宫瑋格外不满意。
南宫琛听得脸孔一阵发白,心裡当真害怕得紧,然而他想到大哥丢下自己毫不顾念地出城而去,心头堵塞酸楚的同时却也有了些轻鬆感,便硬著嗓子回了一句:“他不会来的!”
“他当然会来,这麼可爱的二少爷在我手裡,他怎麼可能那麼放心,不来找你?”
戚雪棠这话听在南宫琛耳裡反倒像是讽刺,他想到,自己在大哥眼裡别说可爱,就连讨厌也无法说明他对自己的那种暴虐厌恶的举动吧?何况……自己现在竟落到别人手中,成為要胁他的人质……这不但讨厌,简直就是面目可憎了!
他不会来的。他在自己离开的时候就不曾留意,就算知道自己不在南宫府裡了,恐怕也只会觉得去除了自己这个眼中钉很是大快人心吧。
他不会来的。他也不要来!否则……否则自己在他心中,就连好一点的回忆也不会有了……
南宫琛闭上眼睛试图掩住自己心中的悲哀之情,然而睫毛下还是渗出了星星点点的泪水,嘴角也微微下撇著,好容易才忍住了心酸的抽泣的衝动。
戚雪棠又恢复了每天為他换上新衣服,带他到甲板上饮酒赏花,临风看水的行為。只是换衣服已是戚雪棠亲自动手,到甲板上也只能由戚雪棠抱著,酒菜饭食无一不是被送到嘴边,甚至连出恭沐浴,也不得不在戚雪棠手把手的搀扶中进行。
这样的生活虽然才过了两天,但南宫琛已经感到了深深的绝望。他在昏迷中时后穴已被戚雪棠动过手脚,清醒时还得因这些缘故被他故意情色地碰触,而且还在他耳边轻声念刀他那天昏迷著时的模样有多乖顺迷人,那儿又是如何的紧致火热,格外缠人。
如是三番,儘管南宫琛也清楚自己并没有被他那物进入过,但身体被戚雪棠从头到脚地全都看遍,沐浴时还被他用手指插进去清洗裡头,这种过於密切的接触已经让南宫琛满心的恐惧,只觉自己已经全然违背了对大哥许下的承诺,这副身体已然被戚雪棠玷污,没有脸再见到大哥了。
所以,他不应该来,来了便会看到已变得如此不堪的自己,更加地瞧不起自己,厌憎自己……
然而他却已经在眼前了。
南宫琛心裡冰凉,只觉大哥那一眼,仿佛就已经把自己这些天荒诞的生活全都看透,他已经知道自己与戚雪棠有过那样亲密的接触,知道自己甚至连那裡也被戚雪棠肆意地玩弄过,知道自己不配再与他在一起。他害怕得浑身颤抖,但眼下,他却甚至没空来理会自己痛得绞作一团的心,没空向他分辩自己一直只想著他,只是奋起所有剩餘的力气,虚弱地喊道:“大哥,快走!”
戚雪棠撮唇打了个呼哨,甲板忽地一晃,大船缆绳解开,又有两名赤膊的大汉各持一支长篙用力一撑,竟离岸而去。
南宫家的僕人追上来时已看到大少爷与戚家的人真刀实枪地干上了,也纷纷咬喝著取出兵器试图登船。然而南宫瑋有本事一个拔身就飞步踏上船舷甲板,他们没了跳板,又有戚家僕人在船头挡著,想要上去实在太难,反而好几个人扑通几声跌入江中。此刻船再一开,南宫瑋在船上再不下去,赫然便被围困在了敌人阵心。
南宫瑋却站得稳稳的,丝毫没有要下船的意思,反是冷冷地看著南宫琛,道:“我走了,你便好同他双宿双飞?”
南宫琛一呆,还没反应出他是什麼意思,已又听他一声怒喝:“好不知廉耻,还要在他怀中呆到几时!”说著一剑又出,颯地一声仍是袭向戚雪棠。
戚雪棠却不慌不忙,他身前自然有僕人举起兵器為他挡住南宫瑋的攻击,南宫瑋剑法凌厉,但為那些僕人一拦,却也不得不变招迎击,一瞬间便陷入围攻之中。南宫琛又失声喊道:“大哥,你快走,别管我!”
他关心情切,只怕南宫瑋在刀光剑影之中受伤,哪知这一声喊出来,南宫瑋却眼睛都变得红了,又是一声怒吼,剑光匹练般在戚家僕人中横卷竖飞,刹那间鲜血飞溅,惨叫连连,包围圈顿时往外散开一大圈。


part72 威逼利诱

戚雪棠眉头皱起来,转身南宫琛倚在船舱口坐下,仍然语气温柔地道:“二世兄请在这裡好好看著,我说过要叫他有来无回,免得你总是牵肠掛肚地放不下心。”南宫琛惊慌地道:“住手!不要伤害我大哥!”
戚雪棠却只是淡淡一笑,麼指在他面颊上轻轻一捺,旋身一转,赤手空拳地加入了围攻的圈子。
南宫瑋将那些僕人迫得连连后退,只是一个后退,另一个跟著补上来,所以他迟迟不得突破。戚雪棠加入战团,他身姿瀟洒,穿著的衣冠又极其的华丽,一动起来真是翩若惊鸿,立时便成為南宫瑋的主要对手。戚家僕人显然与他多方演练过,进退适宜,配合得当,南宫瑋再使出十二分的力气,到底也因為连日操劳过度而有些强弩之末,一被戚雪棠这样的高手加入便格外艰难,剑势再不能如之前那般挥洒自如了。
戚雪棠倒也不曾想他竟这麼容易对付,但略一思索,本来南宫瑋在今天赶来就超出了自己的预料,好在这个孤立计画倒也不难实行,而南宫瑋对南宫琛的执著也省却了许多其他麻烦,一来他自己赶路透支了许多体力,二来却也不必担心他跳江脱身,他的计画竟进行得如此顺利。
看来从南宫琛身上打主意虽然没能直接得到结果,却也间接地促成了许多便利啊!戚雪棠心裡对南宫琛一时更加喜欢,他精神振奋,手上功夫自然又加了三分威力。南宫瑋剑若霹靂,若惊虹,若白练,剑光所及范围却是越来越小,带起的血雨也再无先前的惊骇,反而是自己的臂膀腰上被戚家僕人趁隙击中,带上了伤。
南宫琛在舱门口坐著,对於围攻中的情景并不清楚,但却知道大哥一直没有逃离。他心中满是难过愧疚之情,不断喊道:“大哥,你快走啊!為什麼不走!我……我若是害死了你……我也、我也只有和你一起死……”
戚雪棠却哈哈大笑起来,道:“二世兄真是说傻话,他怎麼会是你害死的?他不过是自己前来寻死,同你没有任何关系。不如说,他死了你才能活得更逍遥快活,从此不受他的任何欺凌束缚!”
南宫瑋本来并非如此毫无头脑之人,然而向来是事情跟南宫琛有关,他便克制不住自己的暴虐脾气,此刻听见戚雪棠这番话,更是怒火填胸,只是这一回,怒火再炽,却也无法给他剑上多加几分力道,反而令他剑法一乱,失了準头。
戚雪棠见机不可失,清喝一声双掌蝴蝶穿花般穿透南宫瑋的剑势,拍在他的胸前。
南宫瑋收剑回划,剑刃“嗤”地一声也在戚雪棠手臂上割出一道口子,然而周围戚家的僕人同样知机地围上来一阵猛攻,加上戚雪棠再度抢上,迅速夺走他的长剑,同时刀剑相加,硬将他按压在地,身体几乎每一处都被利刃指著,终於是被戚雪棠这其实仓促之极的“天罗地网”给网住了。
戚雪棠那两掌打得著实不轻,南宫瑋虽强压下胸口翻涌的气血,丹田中真气却提不上来,被那些僕人用刀架在颈上往下一按,竟一个踉蹌单膝跪倒在甲板上。戚雪棠弯腰伸手往他怀中一探,南宫瑋一惊,未及反应,怀中仍藏著的那方墨玉印已被戚雪棠握在手中。
戚雪棠将白綾解开,瞧著玉印露出一脸笑容,手一翻将玉印揣入自己怀中,提著南宫瑋的剑功成身退地身形一晃,又回到南宫琛的身旁,伸手将南宫琛拉起来仍旧抱在怀中,笑道:“二世兄,你瞧,大少爷是不是已经落入了我的手中?”
南宫琛几乎不忍心看大哥刀剑所迫跪著的样子,而南宫瑋目中怒色依旧未消,甚至不顾颈上密密交叉架著的锋刃往上一挣试图站起,那膝弯立时给拿棍的僕人一棍抽中,他挣到一半便噗通一声又跪下去,这回却是双腿跪著,脸颊颈项霎时间也被割出许多伤口,血肉模糊。
“住手!不要……不要这样……”
南宫琛看得心痛,那滋味却比自己受伤还要难过,真想扑上去抱住大哥,保护住他,不让任何伤害落到他的身上。
南宫瑋却目光森然地看著他,然后又看向戚雪棠,仿佛感觉不到疼痛,眼神裡只有刻骨的恨意。
戚雪棠将嘴唇凑近南宫琛的耳边,低声细语地诱哄道:“二世兄,你若是不想让大少爷死在我手裡,最好就答应我一件……两件事。”
南宫琛心中隐约猜到那是什麼事,然而此刻自己与大哥两人都受制於人,纵有一丝希望,却也不能放弃,因此虽觉向他低头妥协极為屈辱,却还是问道:“什麼?”
“第一件事,是关於这墨玉印的。请你将它的来龙去脉,用途方法都一一告诉我。”
他这句话却没有压低声音,那边南宫瑋同样听得清清楚楚,目光更加寒冷,只听南宫琛颤声地道:“我、我不知道……”
“总有谁是知道的,是不是,二世兄?”
南宫琛的双眼不期然就望向南宫瑋,接触到南宫瑋那冰冷的目光,他也不由打了个哆嗦,喃喃道:“大哥……”
“不用那麼為难,我死在这裡就是。”南宫瑋一声冷笑,脸颊上不时有血珠滑落,他的神色却是傲然而不屑地,朝戚雪棠啐了一口唾沫,道,“我若是贪生怕死受人挟制,便算不得南宫家的人!”
南宫琛脸色一变,妻惶地看著他,却也知道了他的意思,要他说出那墨玉印的秘密绝无可能,而他南宫琛终究也不该為了一己私利便出卖南宫家的利益。
那件东西很重要,父亲為了它,连小玨也派出去千里追踪,也许这秘密比起性命还要重要得多。更要紧的是,大哥显然不愿受人要胁,将之视為耻辱,所以不会开口说出任何秘密。
“唉,原本想要两件事的,结果一件事也不行吗?真不愧是天真可爱的二世兄……”戚雪棠苦笑了一下,慢慢举起手中握著的南宫瑋的剑,横在了南宫琛的颈项上,眼睛却看著南宫瑋。


part73 寧死不屈

南宫瑋似乎怔了一下,旋即双眉倒竖,咬牙切齿地瞪著他。
这个反应令戚雪棠觉得很不错,他故意将剑锋在南宫琛的脖颈处轻轻碾压滑动,又轻叹一声,道:“二世兄,你真的不知道这方印的任何事麼?”
南宫琛也愣了愣,才明白他是要做什麼,也才明白原来戚雪棠并不是真的喜欢自己到了不惜和大哥结仇的地步。他的目的只是那方玉印,无论是接近自己,温柔地对待自己,还是用药将自己强留下来。
他所说的喜欢,原来都只是骗人的,而自己……却是那麼地好骗……
南宫琛再一次感到痛悔。正是他的失误,才使大哥此刻受制,而他就算知道玉印的秘密,又难道还能厚著脸皮将之吐露出来,為自己保命?南宫瑋并不贪生怕死,他也不。
他不敢再看南宫瑋,只瞧著那在自己喉间闪烁的南宫瑋的剑,道:“不知道。”
“大少爷却是知道的,大少爷,你忍心让这麼可爱的二世兄血溅三尺,亡命於你的剑下麼?”戚雪棠也不是想问他,却是嘲弄地望著南宫瑋,慢悠悠地问道。
南宫瑋默然不语。
南宫琛不知道自己更期待他的哪种回答一些,但南宫瑋偏偏什麼也没回答。他终於忍不住偷偷往大哥脸上瞟了一眼,看见南宫瑋面色铁青,双眼也正看著自己,那目光不知到底是什麼神色,南宫琛分辨不出来,却慌忙地道:“大哥,我不怕!”
“你不怕,他怕。”戚雪棠偏在他耳边嘻嘻地轻笑起来,“我若是大少爷,也不会捨得看著你死的。”
他却握著剑架在南宫琛的脖子上,正用南宫琛的性命来要胁南宫瑋。
南宫瑋盯了南宫琛许久,终於冷冷地笑了起来,道:“好二弟,好小琛,好南宫家二少爷!”
南宫琛被他这一连串称呼闹得极端莫名,只是心头不觉有些慌张,茫然地望著他道:“大哥?”
南宫瑋咬著牙,切著齿,一个字一个字地又道:“你要跟他走,这只是背叛我一个人。你现在伙同他从我这裡套走南宫家的秘密,果真是铁了心要将整个南宫家都送个这个戚大少爷,好让他在你进门之后对你青眼相待麼?!”
南宫琛心头如被巨锤猛击,猛然巨震,一时竟觉弄不清他话裡的意思,只是下意识地道:“我没有!”
“你若是没有,他怎麼会知道我这裡的墨玉印,知道它可能有什麼秘密?”
南宫琛茫然道:“我不知道……”
“其实你真是傻得很,何必用这种法子从我这裡套话?”南宫瑋哈哈地笑了两声,那笑声却没有一丝温度,听得南宫琛从心底裡冷到了颅顶,又道:“我没有。”
南宫瑋却不理会他,继续道:“你只要再在我床上乖巧地讨好一阵,我自然就会将我知道的所有事都告诉你。你却只想同这戚雪棠在一起,所以便只能出此下策了。”
南宫琛难过得想哭,他却不知道怎麼去辩解,只能反复地道:“我没有,我没有!”
南宫瑋并没有把他的话听在耳中,显然横下心绝不会说出来。戚雪棠架在南宫琛脖颈上的剑不由犹豫了一下,到底捨不得真的割下去。他眼珠一转,忽然将剑往下一划,嗤嗤几声将南宫琛身著的衣裳都划得裂开,另一隻手同时往那裸露出来的肌肤上一阵抓揉,大笑道:“你不怕死,也不怕他死,只是知道我不会真的对你们动手,否则便永远不知道这方玉印到底该怎麼用。不过人活著,有的是比死更可怕的事。大少爷,你若是再不说,我可就要在你面前与二世兄做些让你难受的事了。”
南宫琛这些天一直被他惦记著,胸膛一被他揉捏,便想到他要做什麼,脸色顿时变得惨白,凄声道:“不要!”
南宫瑋咬得牙齿格格作响,浑身肌肉突突乱跳,但到底没有鬆口,却冷笑道:“他既然和你跑了这麼久,早不知被你操过多少次,这会儿再做也就是被人瞧著有些新鲜情趣,难受不难受谁又知道!”
南宫琛头脑裡一片空白,他早觉得大哥话语中有很多怪异之处,然而情势一再紧急,他也来不及去想,现在才明白大哥原来是认為自己与戚雪棠早有了姦情。
戚雪棠当真将手在南宫琛的身躯上来回摩挲起来,甚至嗤嗤两声将他下裳也撕开,那手便探向裤子裡面。
南宫瑋并不在意他的死活,也不在意他会不会被别人凌辱。那麼他追上来,说到底,果然只是因為忍受不了自己的“背叛”,其实是想要来杀了自己,消除这段耻辱的麼?
南宫琛看著南宫瑋,泪眼模糊,已经看不清楚。他能清晰地感到戚雪棠右手握著那把剑仍竖在自己胸膛上,大哥不想救自己,他想要的是自己死,是不是?
但是,当著大哥的面,被戚雪棠如此肆无忌惮地轻薄,就算大哥其实并不是想要自己死,自己……难道还能再活下去吗?
“大哥……”
都怪我如此大意,落在敌人的手中……我死了,你就不会再被困在这裡了。
南宫琛没有什麼力气,然而现在,本来也不需要多大的力气。他只是用尽身体上还能调动的所有餘力,将颈项碰向那锋利的剑刃。
冰凉。
好像大哥的目光。
这是大哥的剑,死在他的剑下,他也应该感到高兴吧?
南宫琛想起為数不多的与大哥练剑喂招的情景。大哥的剑尖每次指著自己要害的时候,其实……花了多大的力气,才能止住那继续往自己肉体裡刺入的情绪啊……
戚雪棠还在大笑,他的眼色神情也确实充满了兴奋,道:“你说或不说,难受还是不难受,我总之是没有任何损失的。”
他的手正握住南宫琛那软绵绵的物体,整个人已经兴奋得有些发抖。他对南宫琛肖想了不是一两天,偏偏这些天尹半安总在夜裡把他折腾得半死,他也只有空看著南宫琛的身体流口水。此刻有了如此名正言顺的理由行这无耻之事,偏又有南宫瑋在旁边看著,他怎麼能不激动。
只是他的手才一动,那边南宫瑋便陡然一声狂吼,疯狮一样不顾加在自己身上的刀剑锋刃猛然跃起,直扑向他。


part74 血煞修罗

戚雪棠吃了一惊,本来还以為他是忍耐不住见南宫琛受到这种凌辱,右手握著的剑身上却几乎同时一沉,明显割进了南宫琛的皮肉中。他下意识地将剑一撤,失声道:“二世兄!”胸膛上却已是一阵鲜血浸染的滚烫湿意。
南宫瑋一跃一纵,已经红著眼来到他跟前,而他忙著低头去看南宫琛的伤势,根本无暇顾及,竟被南宫瑋一把将南宫琛自怀中夺过去,又劈手一掌打中他的胸膛,将他打得倒飞入舱中,碎木飞屑哗啦作响,竟挣扎不起。
南宫瑋也完全没有心思来理会他的死活,一手抱著南宫琛,另一隻手轮指如风,迅速点了他颈侧几处穴道,还要仓皇地从怀中取出伤药来给他敷上,背后戚家的僕人却已赶到,各各厉声叱喝,挺刀刺来。
“大哥……小……”
南宫琛虽被他抱在了怀中,颈侧那伤鲜血喷涌,顿时就头晕目眩,只来得及提醒大哥半声,至於那被大哥拼死救护的喜悦,他是根本来不及感觉到,便眼前一黑,彻底昏厥了过去。
南宫瑋听见他微弱的呼声,也听见背后那些僕人刀剑带起的风声,他身上也是鲜血淋漓的,却又是猛一声怒吼,抱著南宫琛旋身一转,单手抓住几把刺来的刀剑一扭一送,已荡开一个大圈子。他同时听见被戚雪棠撞碎木板的船舱内传来几声狗叫,偏头一看,正瞧见尹半安抓著戚雪棠的衣服将他从另一边舱口拖出去。
他狂怒地一声暴喝,翻身跃上舱顶便要去击杀了他们两人。戚雪棠却喘息著提声嚷道:“大少爷要让二世兄死在你手裡麼?”
南宫瑋一怔,脚步不由停住,低头往怀中一看,道:“小琛!”
南宫琛当然已没法回话,一个身子重量全都在他的臂上,颈侧鲜血还在流淌。南宫瑋看著又红了眼,怒目望向兀自在尹半安旁边汪汪叫个不停的黄狗,从齿缝中迸出字来道:“果然是你们!”
“咳咳……有缘得见玄冰宫秘藏奇术血煞修罗大法,已是不虚此行。”戚雪棠竟然伤得很重,那些僕人本来要跟著跳上舱顶继续追杀,却被尹半安沉声喝止。戚雪棠半靠在尹半安的肩上,看著南宫瑋為南宫琛上药裹伤,如此好的机会,竟也真的没有动手。
他继续说道:“贵府三少爷一双眼瞧人,总让人不寒而慄,好像被他一瞧,自己便是个死人一般;而他出手,也确实一击便中,无一活口。如此功夫,应该就是所谓白骨观心法吧?”
南宫瑋小心翼翼地為南宫琛上好了药,一声冷笑,道:“你们下的功夫著实不少!”
“以前江湖有谚道:‘宝藏埋天门,奇功隐玄冰。’天门的宝藏还没人见著,玄冰宫的奇功异术却已然出现。江湖中人毫无所觉,不得不叫人讚叹南宫世家的深藏不露,实力惊人。”
南宫瑋静静地看了南宫琛苍白憔悴,愁眉深锁的面孔一会儿,缓缓伸出手,抓住他身著的华美锦服,竟“嗤”地一声,连同那薄如縐纱的半透明裡衣一道撕得粉碎。底下人还没看清楚,他已经一翻腕,将自己外衣刷一声罩在南宫琛的身上,抱著他一步踏出,逼向船头的戚雪棠尹半安两人。
戚雪棠不由倒退半步,道:“大少爷,我并非有意要伤二世兄,你何必耗费精血,非要与我拼个你死我活?”
“你却是有意要骗走他。”
南宫瑋声音语气淡淡的,身躯骨骼却在格格作响,竟是劲力充盈,令得身躯有了形似洗髓伐骨的反应。
戚雪棠乾笑一声,道:“二世兄那时伤心得很,我不想看他难过,所以邀他出来散散心。”
“伤心?”
“瞧见大少爷一骑驰出襄陵,他失魂落魄的一口就答应了我的邀请,可不是我故意骗他。”
南宫瑋再踏出一步,他身上的伤口太多,又根本没有止血上药,淋漓不止,看上去就如同一个血人,他的语气却还是一样的镇定。
“方才他一动不动的,半步也不能移,我就看不出这还是你无心所為了。”
他说完这句话,双眼猛地瞪大,目眥欲裂地喝道:“况我管你有意无意,胆敢犯我南宫家者,死!”身形同时一展,虽然抱著南宫琛,却还是大雕也似直扑下来,来势凌厉!
戚雪棠双掌一扬便要迎战,尹半安却拎著他领子狠狠往后一拉,轻喝道:“接不得!”
南宫瑋一击未中变招再袭,那前一掌的劲风拂到船头甲板,坚实的木料竟喀嚓开裂,恍如被巨岩砸中,令人触目惊心。
戚雪棠脸色也变了,疾呼道:“弃船!”这第二掌自然也不敢硬接,同尹半安一道纵身后退,在船首一顿,竟往江中遁去。
南宫瑋掌力沉雄,只是怀中抱著南宫琛,他动作幅度便不太大,免得令得二弟伤上加伤。瞧见戚雪棠两人跃下船去,他两步抢上,依然一掌拍下,却见底下船腹打开小口,滑出一艘小船。戚雪棠与一手拎著那只黄狗后颈皮的尹半安落下去刚好就坐在船的两头。
南宫瑋一掌打下来,两人远远便听得风声凌厉,各各色变,不约而同地倒身往江中一跃,便听江面水声轰然一响,激起丈高水浪,水浪间那艘小船已碎成木板渣滓,全然无法再用。
戚家的那些僕人却也跳下水去,那船腹中竟藏著不止一艘小船,他们驾著船再四散划开,南宫瑋便追不上去,也没有必要再追,便停下步子,口鼻中微微吐息,呼出的竟是血一般淡淡的红色雾气。
南宫琛在他怀中肢体绵软地趴伏著,赤裸的身躯上只堪堪裹著他那件也已经被刀剑刺出许多个窟窿的外衣,象牙般细腻的肌肤若隐若现,又染著一抹抹的血痕,更衬得他面白如纸,气若游丝。


part75 带伤调情

南宫瑋站在船头,仍是怒目而视,好在南宫家的僕人也已经寻得船隻追近前来,那戚雪棠虽不甘心,却被尹半安抓著上了一艘小船,并不迟疑地远遁而去。
南宫家僕人望见大少爷浑身是血地抱著一动不动的二少爷,真是群情激愤,恨不得立即追上前去将戚家主僕打得落花流水。南宫瑋却先行喝令他们上戚家这艘船检查有无玄机,若是没有,便雇了那些船工来,就将就这艘船重返襄陵,他却要先入舱房為二弟运功疗伤。
吩咐完事情,他进入舱中,就近挑间舱房拐入进去,将南宫琛放到床上。
南宫琛裹著的那件衣服本就只是鬆鬆垮垮披在肩上,这一放下,立时便将整副光裸的身躯都暴露在南宫瑋的眼前。南宫瑋手伸出去,本来要搭在他的腕脉上摸摸脉象,结果这一眼落在他赤裸的身躯上,心神一荡,手也跟著就禁不住在他胸膛上抚摸了一把,只觉多日未见,虽然恼恨他的离家出走,可最迫切的想法到底却是将他立即压在身下好好炮製一番才是。
所幸他还看得见二弟颈侧肩膀上的血跡,定了定神,终於摸到他的手腕。南宫琛的脉象并不虚弱,然而体内真气却似乎為什麼所阻碍,竟是凝滞不行,无法自行疗伤。
他虽刚才就看出二弟是身不由己被那戚雪棠抱来抱去,却也是直到此刻才彻底放下心来,又往二弟那苍白憔悴的面孔看了一眼,心裡兀自有些愤然,暗想若不是你擅自离家外出,又岂会落得如此地步,被那戚雪棠捉著当做人质不说,甚至还被他的当眾那般褻玩,直是丢尽了脸面!至於戚雪棠所说“他见你一骑奔出襄陵,失魂落魄的便答应了我”之类的话,他却是记不起来了。
不过现在怨恨南宫琛也毫无用处,南宫瑋一手扶起二弟,自己坐上床去,另一手抵在他背后大穴上缓缓為他输入一股内力。
南宫琛的身躯自然仍是赤裸的,南宫瑋虽打算使用这艘船,却著实厌恶戚雪棠準备的那些过於华丽的衣物,又觉著二弟是在自己手中,并无大碍,索性就没给他穿衣服,只是将手从他腋下穿过去环抱住他,两人身躯紧贴,那姿势竟格外撩人。
他一运功,掌心便微微发热,南宫琛气血被他输入的真气催动,亦一声模模糊糊的呻吟,身体由内而外渐渐变得火热。那毒本不难祛除,南宫瑋内力到处,那毒便雪融冰消一般,化為一层薄薄细汗渗出南宫琛肌肤之外。南宫琛真气亦被他带动,自行於体内运转起来,面色立时好了很多。
南宫瑋抵在他背心的手掌,却没有将他放开,反而是将他面颊捏著转过头来侧对著自己,瞧著那紧闭的双眼,乾枯失色的嘴唇,一阵心痛的同时又一阵虫蚁啮心一般的嫉妒和恨意。
他明知道南宫琛被戚雪棠那般对待绝非自身所愿,却还是觉著愤恨。他将手指捺上南宫琛的嘴唇,低声问道:“你在他身边这麼多天,这儿是不是已经被他亲过很多次了?”
南宫琛还未清醒,如何能答,南宫瑋却就将之当做了默认,冷哼一声俯头将嘴唇覆在他唇上,粗暴地吮吸著那顏色浅淡的柔软唇瓣,舌头更是肆无忌惮地在那双唇上来回舔舐扫荡,将南宫琛吻得几乎无法呼吸,“呜呜”连声轻哼。
他把南宫琛的嘴唇反复吮吸玩弄得丰厚艳丽起来,却仍不满足,接著又向那口腔内进攻。南宫琛牙关被他以舌尖强硬地撬开,被迫接受了他的进入。他仿佛生怕戚雪棠也曾在二弟口中留下任何亲吻的痕跡,依然将他口腔扫荡遍了,才缠住那生涩的舌头往自己口中掠夺。
南宫琛除了快要窒息时的挣扎,对於他的入侵与强横掠夺都表现得极為乖顺。南宫瑋终於吻得够了,放开他的嘴唇看著那红艳艳水润润的诱人唇瓣,忽然又是一阵怒意,将南宫琛身子往边上一拉,抬起手掌便往那圆润饱满的屁股上“啪”地打了一掌。
南宫琛虽是昏睡中,也不由“呜”地抽泣了一声,腰肢扭动一下,委屈地喃喃念道:“大哥……”
“你还想得起我这个大哥?”
南宫瑋听著却毫不心软,又是一巴掌打下,掌掌到肉,清脆响亮,竟好像听也能听出那肥厚多肉的臀部有多麼光滑结实,南宫瑋听得满意,下体一胀,雄然便隆起了。
他其实身上也有许多伤,只是他却并不在意,下体再有反应,便不由蠢蠢欲动,下手打屁股时虽毫不留情,放下南宫琛的身子时却小心翼翼,另一隻手已经抬起他一条腿,将自己的大腿欺入他的腿间,逼近那许多日未曾亲近的小小穴口。
他上一次与南宫琛做这事,便是没有顾惜南宫琛的感受,连润滑扩张也没有便硬生生顶了进去,将南宫琛撑得后穴带伤,流了不少的血。这回他一顶到那穴口,本也还是那般粗暴强硬的心态,但眼角一瞥南宫琛颈侧裹著伤口的布条,略一犹豫,终究放缓了动作,先探了一隻手到他底下,轻轻插入那粉嫩的小穴。
南宫琛立时发出一声似拒还迎的呻吟,腰臀微微地轻扭,那臀间穴眼虽没经他长日滋润,却竟柔软得很,他只插了一下,便觉那穀道内软肉重重夹著手指,倏然啜吸著它往裡吞入,竟饥渴无比。
南宫琛同时呜咽地道:“不……不要……嗯……啊……大哥……我、我要大哥……”
一面说,那后穴便一面一收一放地吞吐著他的手指,火热柔滑又紧致细腻得如同跌入了棉花窖。南宫瑋心中一惊,被他嘬得心猿意马的,恨不得立即翻身骑上去将他鞭挞至哭叫不休。只是他一惊的同时亦是心头一寒,眉宇上瞬间罩了一层恼怒的薄霜,手指“噗”地抽出来,那只手找准南宫琛屁股上肉最多的地方,又是“啪”地一声狠狠打下,喝道:“小琛,你这裡果然被他碰过麼!”


part76 据為己有

南宫琛被他打得身子一缩,怕冷的小猫儿似的蜷曲了双腿,却并未回答。
他尚在昏晕之中,连南宫瑋的话也未必听得见,又谈何回答?南宫瑋却是气恼得很,手掌按在他柔软而弹性十足的臀肉上,实在压不下心头的憋闷之感,乾脆将他蜷起的腿拉高起来,“啪啪啪啪”又快又狠地连打了十多下,打得南宫琛忍不住哭了出来,扭动身子想要逃离,却被他紧紧压著不能动弹,那白皙柔嫩的臀丘顿时佈满红通通的掌印,看著犹如霜雪红叶,反而格外引人垂涎。
他追来之时原本已是满心最坏的设想,以為二弟与那戚雪棠早有姦情,既如此,身体给那戚雪棠倒是最不要紧的事了。然而此刻知道二弟乃是被戚雪棠下药迷住,本心还是向著自己的,失而复得的感情本应珍惜,怎奈人心苦不足,他重得回二弟的心,却又巴望著二弟那身子亦是冰清玉洁,除自己外并没被谁碰过。这期望一经落空,他便又失望又愤恨,也不管南宫琛身负的重伤了,先将他狠狠打了一顿,再红著眼想著解决的办法。
南宫琛满脸泪痕,断断续续地抽噎著,屁股上定是火烧火燎的疼。独有那臀缝裡幽邃的穴眼,反像是被他这十几个巴掌给打得更兴奋了,不住收放吞吐,叫南宫瑋看得又是欲火中烧,又是怒火填膺,这两把火倒将他胯间那物烧得更加坚硬挺翘了。他明知那已发生过的事情无法抹去,再想办法,不过是杀了戚雪棠,那也不能令戚雪棠玩弄过南宫琛的事实消除。他為胯下那物肿胀所苦,乾脆便不想了,将二弟下半身侧翻,压著他一条腿,将另一条腿高举到自己肩上,令那臀缝中密穴最大限度地暴露在他的阴茎之前,俯身压著南宫琛的上半身,以免他乱动牵动伤口,接著挺身一送。
那龟头顶入一个极紧极软的灼热之所,霎时间便被那柔韧有力的肉壁迫不及待地吞咽了进去,虽仍有些被紧迫著的痛楚,那快感却远远大於那点摩擦的疼痛,让他忍不住长出了一口气,美得浑身舒爽。
南宫琛却在他身下一阵乱颤,“啊”地惊呼著试图併拢双腿,同时紧张地收缩著后穴,竟被他这一下戳刺刺激得害怕得清醒了些,慌乱地只道:“不要!不要!你快杀了我!我不要被这样!”
只是他虽然如此拒绝,自己后穴却已被南宫瑋插入进去,只是那般收缩著后穴,根本没法阻挠大哥动作的继续。南宫瑋冷哼一声,欺著他两条大大打开的长腿再一挺腰,同时喝道:“你又敢不要我了麼!”
南宫琛被他喝得浑身一震,兼且正被他猛力贯入,浑浑噩噩中只觉体内是一种既熟悉又可怕的被一杆火热粗壮硬物劈开的痛楚感。他困倦地张开双眼,望见大哥那满是威吓神情的脸孔,本就迟钝模糊的心中更加恐惧了,喃喃道:“大哥……呜!”
南宫瑋抽插不停,享受著被他肉穴吮吸砸啜的美妙感,双眼却仍是逼视著南宫琛,道:“你要不要我?”
“大、大哥……要……呜……不、不要……”
南宫琛被他来回进出攮得语无伦次的,他心裡也确实是乱糟糟的,加上思绪困倦,下体更是不断被南宫瑋撞击蹂躪著,更加难以理清自己的想法。南宫瑋也不理他到底要不要,却是狠狠地干进他肉穴深处,一声声地逼问道:“你这儿被那戚少爷干到过麼?这裡呢?他有这麼长,这麼粗,把你撑得这麼满,让你爽到这个地步麼?”
南宫琛哪知他在恼恨什麼,只是摇头,口齿不清地道:“没有……没有啊……大哥……”
“没有?哼……上次干你,你这儿哪有这麼饥渴淫荡,吸著我就不放了?”
南宫瑋还记得他刚被进去时的僵硬与疼痛,那模样称之為惨像也不足為过,虽然后来南宫琛适应了他的阴茎,变得放荡诱人起来,可那处却仍是有些青涩,隔了七八天没和他亲热,若是没被那戚雪棠玩弄过,怎麼也该是更加青涩而非如此的好用。
南宫琛短促地喘息著,他的体力当然没有正处於亢奋中的南宫瑋那般强,加上伤到的又是脖颈,稍大点的呼吸动作都会牵动伤口,疼痛和失血带来的昏沉感不断袭击过来,让他没法好好说话,断断续续地道:“我……不知道……大哥……他……他只用手……呜……玩过我那裡……”
“什麼!”
南宫瑋勃然大怒,忍不住一下用力捣入南宫琛最裡面,戳得南宫琛一个哆嗦,又疼又胀的,他泪水禁不住双行地滑落,道:“大哥……大哥讨厌我……被他碰过吗……”
他被欺凌得那般凄惨,却叫南宫瑋心中竟也生出一些怜惜之情,然而听闻他的这句问话,却如何不恨,胯下直如乱点著快剑一般疯狂地抽动著,咬牙切齿地道:“你是我的,却被那混帐占尽便宜,你说我讨厌不讨厌!”
南宫琛被他插得快要失去知觉了,模模糊糊地连声道:“对不起……对不起……大哥……我不该……不该被他碰……”
“以后还敢不敢乱跑了?”
“……”
南宫琛这话却没回答,只嘴唇微动了几下,便鼻息微弱地再次昏厥了过去。南宫瑋干得兴起,心裡头那些烦闷的情绪便消减了许多。又见二弟已然晕去,他再是没有心肝,也只好放缓了动作,浅插慢抽地令身下人渐渐感到舒适,那穴中虽没些汁水润滑,可肉壁柔软滑腻得却像是化作了水一般,滋味是格外的美妙。南宫瑋在他身上享尽了这种甜美,这一回却记得不能射在他的体内,遂提前抽了出来,便在二弟那微微勃起的阴茎上来回摩擦至射出来。南宫琛那细瘦平坦的腹部肚脐处被他多日未曾发洩积累的大量精液洒满,南宫瑋看著赫然有一种已為二弟打上属於自己标籤的满足感。他的发洩了一回,那狂怒与欲火都消了一些,总算放得下心来给自己处理伤口。


part77 魂梦与君

南宫琛半昏半睡之间,只觉自己似乎做了一个极荒唐的梦,梦见大哥对自己又做了那羞耻之事。他的心中却既是欢喜,又是充满悖谬乱伦的恐惧,深觉自己竟这样渴盼大哥与自己放肆纠缠是件大逆不道的事,為防再出此种事情,自己果然应该即刻远遁江湖,不再与大哥见面才是。
他昏昏沉沉的好容易从梦中醒来,只觉躯体沉重疲乏,腰腿酸痛,那股间更是有一股新鲜的刚被捅过的胀涩疼痛之感。他大吃一惊,猛地睁开眼睛,瞧见的却是紧挨在自己脸颊畔的一张眼窝深陷,熟悉无比的面孔。
南宫瑋浑身赤裸,一个身子也紧贴著他的肉体,双手一抚著他的头顶,一圈著他的胸膛,看来是考虑到他颈侧伤口不宜移动,才没有将他整个抱在怀中。饶是如此,他下半身也依旧蛮横地欺在南宫琛的大腿之间,那灼热而半硬著的阴茎抵在南宫琛的会阴处,不时蹭动一下,却让南宫琛又羞又惭,忍不住探手下去试图将他推开一些。
哪知南宫瑋醒著时霸道,睡著时也不减分毫,被他一推反而眉头一皱,更是强横地将胯间那物往他臀间挤去,虽没直接抵入那微微张开的穴口,但夹在南宫琛的臀缝裡火热粗长的一根,也叫南宫琛臊得不知如何是好。
他呆了好一阵,只觉被大哥贴著的肌肤上传来的温暖恒定而让人安心。他心裡纵然极力地在说服自己决不能再同大哥继续这样亲热下去,那身体同心灵的某一部分却十分贪恋这种温度,又是想远离,又是想亲近。至於后穴中刚被狠狠操弄过的事情,在发觉是大哥所為之后,倒变得不是那麼重要了。
南宫瑋身上缠著好些裹伤的布条,论起伤的程度来,其实反是他要更重些。南宫琛毒素祛除,内力恢复后,颈侧那点皮肉伤并无大碍,所需不过是调理气血,养好元气。他忍著负罪感与羞耻心放任自己在大哥怀中再享受了一会儿这难得的温存,试图说服自己,只要这一次就够了,好好地看看大哥的模样,记住他肌肤的触感,然后就彻底离开,不再留恋。
南宫瑋长相如父亲,双眉英挺而修长,此刻虽闭著双眼,但那眼中含著的神色也常是父亲般的深邃难测,叫南宫琛一想就有些战慄发抖。他忍不住悄悄将手从被窝裡伸出来,在大哥眉宇轻轻抚摸,然后便见大哥眉峰微微耸动,似要醒来。
他骇得急忙将手拿开,闭目装晕,然而等了一阵子,却又不见大哥有何动静,便战战兢兢地重新张开双眼,偷瞧那张脸孔。
南宫瑋睡得很熟,他也好像很是放心似的,只管拥著二弟的身躯,不再怕他逃跑。
南宫琛看著他脸上那种仿佛抱著自己就掌握著一切的篤定神色,心臟忽然一阵猛跳,止不住地再将手探到他的脸上,捧住那也是憔悴了许多,满是胡渣的脸颊,自己凑上嘴唇去轻轻吻了一下。
他这一吻轻得像是蜻蜓点水,一触即回,跟著整个人像是从心裡轰地爆发出一把猛烈的大火,将他整个人从头到脚都烧得红通通热乎乎的,汗流峡背,心如擂鼓,紧张得浑身发抖。偏在这时南宫瑋砸了砸嘴唇,又伸出舌头来舔了一下方才被他碰过的地方,很是回味无穷似的,叫南宫琛羞喜交加,真想不再考虑任何事情,便在大哥的怀中这样甜蜜地躺著,直到天荒地老。
可惜他立即就记起大哥始终对自己板著面孔的神情,那从不曾有所更改的讽刺的话语,还有残忍冷酷的种种暴行──他要这样没有丝毫尊严地屈服在大哥怀中,任由他践踏、伤害自己吗?
更何况还有伦理的阻碍,还有南宫家的名声,以及传宗接代的种种考量……
这些在大哥眼裡,似乎都不当做一回事。但南宫琛几乎一瞬间就明白了,他会考虑到那些阻碍,那是因為他竟在痴想著和大哥相守一生的缘故。大哥不将那当做阻碍,那是因為他却并没有将自己当做是可以昭告世人,相依相伴的爱侣。他只会将自己当做玩物,欺压自己,羞辱自己,然后在人前依然做出正经的样子,一样的娶妻生子,為南宫家传宗接代。
我怎麼会妄想著和大哥廝守一生?
南宫琛一时有些惨然,他的大哥是多麼的刚愎自用,又是多麼的骄傲自大,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他之所以来追自己,和戚雪棠争斗,只是因為权威与尊严被自己的出逃冒犯了而已。他又在自己身上做了这猥褻之事,其实不是因為喜欢,而是愤恨自己竟同戚雪棠有了那般亲密的接触。
“你整个人都是我的,知道麼?”
我不但整个人,整颗心都是你的了。然而你是我的吗?
南宫琛方才燃起的兴奋与火热已渐渐消了,他黯然地悟出了这个残酷的答案。大哥不会是他的,也不应是他的。
他才垂下眼睫,南宫瑋便动了动,一翻身将他压在下麵,双眼还没睁开,却是熟练地将嘴唇凑到他的唇上,先嘖嘖有声地禽住他亲吻了一会儿。南宫琛闭著眼睛大气也不敢出地由他亲吻,只想让他将自己当做仍是昏厥著的,也好免了更进一步的动作。
哪知南宫瑋根本不在意他是醒还是晕,亲得够了,便将手探下去一把拉起他的腿放到自己腰上,那本就抵在他臀缝裡的巨物来回试探著蹭了两下,很快就找准位置,用力捅了进去。
南宫琛装作昏晕,突然受此大力戳刺,虽是极力想要忍住,却到底是清醒著感到后穴被他撑满胀涩之疼,因此耐不住地轻哼一声,只是身体还是假作毫不知觉地软塌塌地躺在床上,盼他觉著自己反应无趣不再继续。
他是觉著自己一动不动反应无趣,南宫瑋却不觉得。南宫瑋当然已睁开眼睛,瞧见二弟面色通红,眼角含泪,鼻息急促的模样,却是觉得有趣极了。何况那后穴的反应又根本不能為南宫琛自己控制,是以虽则他自觉已全然做出无力的样子,那儿其实因本来狭窄紧实之故仍将南宫瑋箍得紧紧的,滋味仍是妙不可言。


part78 美梦易醒

南宫瑋便伏在他的身上,两手将他双腿高高拉起来,下身巨物一下接一下地往那幽暗深邃的穴眼中捅去,却将个假装昏睡的南宫琛弄得抽噎也不是,呻吟也不是,只好暗暗咬牙将那猛力的衝击都承受下来,绝不敢睁开双眼真正面对著大哥受这种欺辱。
南宫瑋也是刚睡醒有些迷糊,压根没留意到二弟有什麼异常之态,只顾压在他身上再行那乱伦之事,享受被他小穴吸啜紧裹的舒适感,又兼或快或慢地衝刺凌虐之快意,飘飘然的如同升了仙,实不知道二弟其实只是闭著双眼饮泣吞声地忍受自己的玩弄。
他之前想过很多二弟醒来时自己要怎样责问他惩罚他,逼迫他答应以后绝不能违逆自己意愿擅自妄為,只是这许多日未曾亲近,儘管入睡前曾欢爱过一次,却怎麼填得了他那欲望的沟壑,是以一醒来,头一件就是再进入二弟身体,霸佔那欲拒还迎的羞涩小穴,也好叫那裡永远记得自己那物的滋味,永远忘怀不了。
他在上头亢奋地耕耘著二弟穴眼,倒是因為二弟没有太大反应而少了一向的残暴狠厉,因此那初时的胀涩疼痛过后,留下来的便只有被他摩擦著肉壁带来的灼烫火热和挤压之感。南宫琛忍耐得了他进入的疼痛,然而当疼痛化作奇妙的火热时,他便觉著从那正被大哥狠狠碾压戳刺的肠道裡传来再也无法忽视的酥痒麻痹的快感,仿佛是一丝丝的火花闪电,趁他最不提防之时倏地就从腹部窜到心裡,窜到四肢,窜到脑海。那快感一开始还只是猛然一下,随著南宫瑋动作频率的加快,那些细小的酥痒酸麻感便丝丝缕缕地汇聚成小溪河流,渐渐佈满四肢百骸,南宫琛忍得辛苦,终於受不了地小声呻吟起来。明明快活得极想放下一切自尊与顾虑抱住大哥尽情求欢,却还得强自压抑,当真是肉体乐之极矣,内心苦不堪言。偏生南宫瑋越干越猛,除了还是牢牢地压住他上半身免得让他颈侧伤口破裂外,下半身却是每一下都撞得南宫琛臀部后移,让他腰腹不自主地次次弓起,真是狂乱得如同坠入群魔乱舞之地狱,每一寸肌肤都在為之欢声尖叫,雀跃不已。
大哥……大哥怎麼还没完呢……
再这样下去,自己真的就快要向他投降,心甘情愿被他当做玩物来戏耍凌辱了……
南宫琛紧闭的双眼下渗出点点泪花,神情上满是苦忍愉悦反应的艰难,那急促的呼吸和喉头不时漏出的呻吟分明已藏不住他清醒的事实,可惜南宫瑋全没留意,直在他体内干到高潮来临,又猛地一下抽出那物,对準二弟早已被干得高高翘起的阴茎射了上去。
南宫琛阴茎也正是火热坚挺之时,那柱体上忽然下了一场黏答答的小雨一般,被大哥射出的精液喷了个满满实实,那精液却比他阴茎温度低一下,让他陡然受此刺激,禁不住一颤,那顶端马眼便跟著涕泪交流地射了出来,羞得南宫琛手足僵硬,动也不敢动一下了。
南宫瑋满足地呼了口气,手滑向他那物上,一把捋了那上面满裹的精液,拿上来便往南宫琛唇间抹去,有些疲惫地道:“小琛,吃了它。”
南宫琛吓得心臟猛一跳,以為他发现自己清醒著,正要扭头避开说不,嘴唇却被他手指强硬地顶开,将那味道浓重的精液送进了口中。南宫琛僵硬地含著他的手指和那些精液,不知道自己是该吞下去还是应该吐出来,南宫瑋跟著将那些精液都用手指推进他咽喉裡去,自己嘴唇同时在他面颊上亲吻著,喃喃地道:“你这身上不管哪儿,全都有我的东西,还敢去找别人麼?”
南宫琛几乎忍不住就想脱口而出“我没有!”所幸南宫瑋正用手捂著他的嘴唇,迫他将那些精液咽下去,他才没法出声。南宫瑋嘴唇移到他的耳边,呼出的气息痒痒的髮丝一样擦著他的耳鼓,又道:“你若是再起那些心思,我便将你从这儿到这儿……”他说著手指边从南宫琛的胸膛乳头上滑到肚脐,又滑到那刚软下去的阴茎上,继续说,“都给你穿上环扣,掛上牌子,上面烙几个字──写什麼好?写你是我南宫瑋的挛童,还是写你此身只给我南宫瑋干?”
南宫琛察觉到他并没有发现自己醒过来,这些话也全都是自言自语的,又是危险的威胁,又是霸道的宣言,却叫南宫琛觉得有些莫名。他若是想威胁自己,為何却不等自己醒来,将这些话都说给自己听?
他再一细想,禁不住就浑身发寒,明白大哥这些打算并不想给自己知道,却是要等他再次做出那些不合他心意的举动后真真切切加在他的身上。
他的大哥本就喜欢这样凌虐於他,若是以為他变得温柔可亲,便会对自己手下留情,那就未免太天真了。
南宫瑋说完那句话,再握著他的阴茎玩弄了一会儿,手指头更不时揪扯著那包皮上下滑动,却像是在考虑从哪儿穿孔比较方便,南宫琛被他吓得简直想哭,却哪儿还会有反应。他玩弄了好一阵仍无动静,也只有性性然地放开,爬起身来為自己披了件衣服,懒洋洋地打著呵欠走了出去。
他一出门,南宫琛便睁开了眼睛。
和大哥在一起,永远都是快乐与痛苦的双重纠葛,甚至兴奋与害怕并存,期盼与恐惧同在。
大哥从没考虑过他的感受,只是强横地将他攥在手心,拥在怀裡,粗暴简单地佔有他,甚至没有一丝怜惜疼爱之意。论起对他的态度,比之那别有用心的戚雪棠更是远远不如。
虽然喜欢他,也不能毫无原则地将他对自己所做的一切错误的事情全盘接受下来啊!
南宫琛这回没有犹豫,掀开被子起身,却没见著自己的衣服。他当然不知道大哥对他身著戚雪棠為他準备的衣服有多讨厌,四望寻不到衣服,只好匆匆翻找柜子,随便翻出两件像是戚雪棠穿的衣服罩在身上,爬上床打开舱房窗户,那江河水汽顿时扑面而来。
他瞧著那茫茫江水,不禁打了个寒战,思忖起自己这跳下去还能不能再活著浮出水面来。


part79 吐露心声

南宫瑋出去转了一圈,吩咐僕人们做些养气补血的清淡菜肴送来,便又施施然地回去舱房之中,準备等著二弟醒来,先一顿斥责将他吓得再也不敢另起心思,再装作温柔体贴的模样给他餵饭喂菜,把二弟那颗心彻底收服过来。
只是他走进舱房,看到的就是大开的窗户和窗外天光映照下空无一人的床铺。
“……”
南宫瑋觉得眼前的情景有些不可置信,他足足呆了好几瞬的时间,才反应过来,怒吼一声:“小琛!”一个箭步踏上床铺,双手在窗沿上一扒,探出半身朝外张望,著眼处却只有滔滔的江水,滚滚的波涛,未曾见到南宫琛的半点影子。
他发觉南宫琛不见,心中先是愤怒已极,只觉自己好容易将他从戚雪棠的手中抢夺回来,他却竟敢罔顾自己的恩情,又一次试图逃离。然而此刻发觉江水茫茫,二弟连个人影也没有了,那愤怒登时变為惊慌失措,甚至还有一些恐惧之情。
二弟从这裡跳下去多久?他会不会游泳?就算会游泳,这样汹涌的江水,他颈上伤还未好,又大伤元气,怕是危险得很!
他忍不住又叫了一声:“小琛!”声音裡已满是担心害怕之意。他却并未察觉,只跟著又嘶声吼道:“停船!掉头!混帐,二弟从船上跳下去你们没发现麼!”
他一面说,一面自己便弓身站在了窗沿上,几乎也要跟著跳下去。只是船行了这麼一会儿,并不知道二弟是在哪裡跳水的,他看不见那人的踪影,更觉得心焦,只恨得将那木制窗框捏得啪嚓啪嚓地起了裂痕。
那些僕人听闻消息也是大為震恐,乱纷纷地著手去实行他的命令,也有人忙著在船舷上张望,更有水裡功夫好的自告奋勇地跳下江中去探查一番。
南宫瑋看著僕人们那样行动更是心烦,他不知道南宫琛到底是什麼想法,可是无论南宫琛是在那戚雪棠手中也好,是在江中也好,他均觉要去找到他,捉回他的都应是自己才对。如果是这些僕人找回南宫琛,他心中竟也会极不舒服。
所以他看了几眼,也不管自己身上还有著许多外伤,一咬牙脚在窗沿上一蹬,就要自己跳进江中去捉回那不听话的笨蛋二弟。
只在他手要放开窗框的那刹那,耳中却传来一声低低的惊呼:“大哥……”
南宫家剑法好,指爪上的功夫却也不弱。南宫瑋听见这声轻呼的同时便已重新抓牢窗框,同时一旋身贴上舱房外墙,另一隻手抓住旁边舱房的窗户,吱呀一声拉开了那扇窗,便堪堪贴在外面瞪著内裡。
南宫琛满脸的不知所措,身上胡乱披著戚雪棠一件海棠红色衣衫,也正呆呆地瞧著他望进来的双眼,手掌将胸前衣襟抓得更紧了些。
南宫瑋就掛在舷窗外瞪了他好一阵,陡然发声喝道:“小琛!”
南宫琛被这一声震得浑身一颤,泫然欲泣地道:“大、大哥,我……”话未说完,南宫瑋已然猿猴一般自窗口扑了进去,风一样地卷到他面前,兄狠地将他一把抱在怀裡,照著屁股便是一巴掌。
“你又想跑麼!你不是為了那戚雪棠,又是為什麼要离家出走,要从我这裡逃开?!”
南宫琛本就被他打得屁股肿痛,此时再挨一巴掌,更是疼得手脚发软,抽泣著道:“我……我……”他脑子简直有些转不过来,总觉得大哥责怪得太过怪异,只是还没想到是怎样的怪异,大哥的手已经又落到他屁股上,隔著那薄薄的衫子用力揉拧,阴森森地道:“看来是我做得还不够多,让你有力气逃跑,是不是?”
“不是!”南宫琛脱口而出,南宫瑋狠狠地瞪著他,道:“那是為什麼?”
他本来很担心南宫琛,只是这股担心在看到南宫琛无恙之后,便全化作了怨懟怒意,一双眼裡盛著的全是怒火,瞪到南宫琛露出害怕的表情,他才觉著满意。
南宫琛果然有些害怕,颤颤抖抖地道:“因為大哥你……总是……打我……骂我……”他说著双眼一闭,一副全然豁出去的神色,接著道,“只是打骂,我不怕的。可是大哥……大哥不喜欢我,就不要和我做那种事……我、我害怕……很害怕……”
他已然做好承受南宫瑋暴怒的狂风暴雨的準备,然而这些话说出来,却还不到他心中复杂感情的百分之一。他有太多想要说的,可是那些话到了喉头,却竟有些噎住了,怎麼也吐不出口,只反复硬咽著道“很害怕”。
南宫瑋听得发怔,捏著他屁股的手掌便不由放轻了些,嗓音仍有些生硬,却头一次试著用温和的语气道:“谁说我不喜欢你的?”
“你……讨厌看到我……”南宫琛一回想过去,更是伤心得直想嚎啕大哭,泪落连珠。
南宫瑋顿觉胸前衣襟湿了一大片,他本来不喜欢多去思考这方面的问题,因此又有些烦躁,道:“我哪裡讨厌你了!你说我打你骂你麼?那又不是讨厌,只是……看著你委屈害怕的样子,就很开心罢了。”
“这就是讨厌啊!”
南宫琛忍不住仰起脸来竖起眉毛瞧著大哥,南宫瑋也同样皱著眉头看著他,然后抬起手给他擦了擦脸上纵横交错的泪水,断然道:“不是!”
“你……你不喜欢我高兴,就是在讨厌我啊!”
“我也不是不喜欢你高兴……”南宫瑋难得地想了一下,接著眉头皱得更深了,喃喃道,“我是讨厌你不是因為我高兴。”
“我……”南宫琛不知道该说什麼,他的大哥明明每次只会将他欺负到哭,难道还指望他因為那些欺负高兴吗?但是他立即又想到,自己独个人在家裡的时候,想起大哥什麼时候回来,内心确然充满了期盼与喜悦之意。只是那种情感不知為何一到见了大哥的面,便全都收敛了起来,完全不敢表露。


part80 心无定论

这当然也是在南宫瑋的威吓下形成的习惯。南宫瑋若是看见他一脸喜色,必然会阴测测地问一句“二弟这麼高兴,可是遇上什麼喜事?”
被那种语气一问,谁都会觉得回答“因為你回来了”是种很傻很白痴的行為,而且南宫琛也不是没试过那麼回答,其结果却是反被大哥认為自己在曲意奉承讨好,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在瞒著他,因此欺辱得他格外过分。
他的大哥这般难以伺候,无论是真话谎话,他都一概照著自己的想法去理解,这样久来,南宫琛已变得不太会跟他说话。就算开口,也只是寻常的客套话语,儘量不会流露出自己的任何感情。
他对大哥喜欢也罢,厌憎也罢,大哥好像其实都没有放在眼裡,所以只好藏在心底自己品尝。
可是大哥……原来还是在意的吗?
南宫瑋又把他抱起来走回原来那间舱房,同时通知了船上僕人,叫他们将饭菜送来。僕人们见到大少爷将二少爷这样抱来抱去的,总有些纳闷,却只当是二少爷受伤太重,行动不便。虽然他们也不曾细想,若是行动不便,又怎麼会从原来的房间一声不响地溜进了另一间房。
南宫琛心裡头堵得慌,他看著大哥那若无其事的面色,心裡隐约猜测著大哥的心意,却怎麼也不敢轻易去肯定那会令自己喜悦到如同坠入梦幻的情形。南宫瑋却又不曾多说话,好像说到那个程度就已经是他所能表达的极限,他只将南宫琛重新塞回被窝,仍是厌烦地将他披著的衣衫都扯了开去,只准他围著被子所在床上。
他便一直望著南宫瑋,忍不住道:“大哥。”
“什麼?”
“我、我……”南宫琛面孔忽然变得緋红,他终究是不敢继续看著南宫瑋的眼睛,却直愣愣地瞧著自己脖子底下的被面,喃喃地道,“我那天……心裡想著你……才会那麼兴奋……”
“……”
“大哥……”
“嗯。”
“呜!大哥,我不该那样想的……你是我的大哥,又是南宫家的长子……你自然……自然只是……将我当做低贱的……不要钱的挛童……”
他当然是突然想起了大哥那天狠狠踢了自己一脚,又喝斥道“拿到外头,就是十两银子也没人要”的话语,一时就连抽噎也觉得丢脸,竟是硬生生地咬著牙将那声呜咽重又咽了回去,声音有些发颤,却是强撑著说完,道:“可以随便玩弄,厌了便丢到一边。我……本来也只是你的陪衬,甚至阻碍。反正总要被你讨厌,所以我至少……在被你丢弃之前,想自己走开,免得你见著生厌……”
南宫瑋没有说话,南宫琛不敢看他,只是心变得愈加冰凉,手心裡满是冷汗,只觉自己说完这些话,便要彻底晕厥过去,乾脆一睡不醒便好,又道:“这些,是我自己的私心。除此之外,大哥想找个相好的,其实容易得很,没必要……和我做下这等败坏门风之事……”
南宫瑋忽然一把捏住他的下巴,将他的脸抬起来,脸色阴冷,道:“我就是做了,那又怎样?”
南宫琛茫然地看著他,思考了好一会儿,才道:“做错了的事,以后不再犯就好……呜!”他只觉下巴被捏得生疼,南宫瑋几乎要将他下頜骨头捏碎一般用著力,恶狠狠地道:“我偏要再犯,你害怕什麼,我便定要做什麼!”
南宫琛浑身打著哆嗦,张著口,却无法出声。
他害怕的实在是太多了。
他害怕自己和大哥的这种乱伦关系被父亲知晓,被世人嘲笑,被千夫所指,万人唾駡;他害怕大哥仍只是心血来潮才会这样玩弄自己,兴趣尽了便会无情地将他抛弃;他害怕有一天大哥会披红掛绿站在大红喜字的堂前,迎娶一个千娇百媚的妻子……
但有些事的发生他却无法阻止,也没有那个脸面试图去阻止。
南宫瑋眼裡只看见南宫琛脸色变得惨白异常,双眼裡有泪,却没有落下来。他也焦躁得很,不知道自己还要做什麼,才能够将南宫琛那始终飘忽不定试图逃避的态度彻底改观。他明明用尽了一切威吓的手段,二弟却像是并不害怕那些,他是不是已经发现了,自己嘴上说得虽凶,其实心裡已经担心得不得了了?
光是看著南宫琛这样张惶战慄的神情,他就已经难受得很,恨不得将他揉进了自己的身体,也好知道那具身子裡的心臟头脑到底在想什麼,才能对症下药地让他好好听话。
南宫琛却不说话了,整个人看起来蔫得很。僕人们终於做好了饭菜,送到房中。南宫瑋放开捏著他脸的手,转而端起粥碗,以调羹舀起一勺白粥,吹了吹热气,送到他唇边。
南宫琛张口含了,喉头硬著,却是咽不下去。南宫瑋毕竟没做过这种事情,却没留意他咽下没有,一勺接著一勺地给他喂去,南宫琛便被呛著了,一声猛烈咳嗽出来,颈侧包著的布巾上顿时沁出一团血渍。南宫瑋瞧见慌了手脚,忙将粥碗放下,帮他拍背顺气,又急著检查他颈侧伤口破裂的情况,额头上甚至沁出了一层冷汗。
南宫琛好容易才将呛在喉管裡的米粥咳出来,颈子上的布条已经染红了一大块。南宫瑋揭开那布条给他换药,恨恨地道:“吃饭也这麼不小心,真想死麼!”
南宫琛痴痴地看著他的侧脸,无力地呢喃道:“我真想死啊,大哥。”
南宫瑋在他脖子上动著的手一僵,随即怒目看向他,那目光一触到他凄然的神情,却也不禁缩了一缩,哑声道:“胡说什麼?”
“我若是死了,就不用……又想要大哥喜欢我,又想要大哥……好好地……做南宫家将来的主人……”南宫琛说著摇了摇头,又低声道,“只要不用想要大哥喜欢……就好了……”
“反正我想要的,大哥又不会给,就算想一百遍,一千遍,一百年,一千年……”
他像是入了魔似的,半昏半醒地只是自己都囔著说给自己听,南宫瑋手禁不住在发抖,他瞧著南宫琛半垂下睫毛的朦朧双眼,咬著牙,那口中却吐不出一句话来。
“大哥,我……我喜欢你啊……”
“……小琛……”
“你喜欢我吗?……”南宫琛模糊地看著他的脸容,又摇了摇头,都噥道,“你不要喜欢我。我不能……不能要你的喜欢。你将来要娶妻生子,要為南宫家做很多事情,不能喜欢我……嗯……”
缠绵的亲吻从唇瓣抵入唇间,南宫瑋一面為他重新缠好绷带,一面用唇堵住他喋喋不休的嘴,将本就迷糊的南宫琛吻得更是没了神智,忍不住双手抬起来抱住他的背部,迷乱地回吻。


part81 飞蛾扑火

南宫瑋担心著他的伤势,兼之方才又破裂流血,他原只想吻住二弟的嘴唇让他不再说话,免得自己心烦意乱,谁知道南宫琛竟大反常态地将他紧紧抱住,舌尖主动探入他的口中来寻求他的抚慰。他倒不好推开,只是这个吻因此便更加的深入缠绵。
南宫琛的身躯本来就只拥著被子,此时南宫瑋双手正帮他缠裹著颈上的绷带,他自己双臂又从被子裡伸了出来,那上半身便完全赤裸地贴著南宫瑋,他又将那之前装作昏晕被玩弄时就挺立起来的一双樱红乳头在南宫瑋的衣衫上摩来擦去,鼻息间更是不时发出诱人的轻哼,加上唇舌与南宫瑋交缠著搅拌发出淫靡的声音,却将南宫瑋弄得有些停不下来。
他其实也不想停,睡醒过来虽又按著二弟欢爱了一次,但那在他来说不过是餐前开胃的一碟小菜,只是苦於二弟颈上的伤才强忍著没有翻来覆去地将他操个足够。此时南宫琛的举动却是火上浇油,他将那绷带绑好,好容易才狠下心将南宫琛压回床上,从那个缠绵的吻中挣扎出来,重新為他盖上被子,瞧著神情有些茫然无措的二弟,低声道:“你不要动。”
“大哥……”
“血流得这麼多,再弄破伤口就糟了。”
南宫琛嘴上虽说著不能要大哥的喜欢,他心中却著实喜欢极了大哥。因此这般主动的示好却被推开拒绝,儘管理由是那麼的充分,他还是一阵黯然,喃喃道:“那就死了也好。”
南宫瑋微怒道:“叫你不要胡说!”
“我没有胡说,大哥。”南宫琛乖乖地被他按著没有动弹,声音语气却愈发地悲戚,道,“我只是想到……想到大哥不会喜欢我,就很难过……”他望著南宫瑋铁青的面孔,那从来都会叫他害怕得浑身发抖的神情,他此刻却不怎麼害怕了,接著道,“要是……要是能被大哥做著那种事……快乐得忘掉了烦恼痛苦,就在那时死了也好啊……大哥……”
“……”
南宫瑋还是没有回应,只是按著他肩膀的双手不自觉地加重了力道,又觉察到二弟此刻身体虚弱,不能被如此粗暴地对待而放轻了一些,南宫琛呆呆地看著他可怕的脸色,到底没有从中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不由失望地垂下眼睫,小声咕噥道:“我真笨,大哥本来就只想要我难受,為什麼要让我快乐?”
他这句话说出来,南宫瑋终於从乾涩的嗓子眼裡生硬地冒出一声:“闭嘴!”
南宫琛闭上了嘴。
他心中定然还有许多的话想要说,可是却还是那麼听从南宫瑋的话,让他不动便不动,让他闭嘴便闭嘴。他也不知出於什麼考量,明明说了那许多话,表现出来的勇气已经全然不害怕南宫瑋了,却依然并不违逆南宫瑋的命令。
南宫瑋瞧著他果真合上的双唇,心头的不安反而更强烈起来,终於又艰难地憋出一句话:“你当只有你难受麼?”
南宫琛痴看著他,一会儿,才道:“还有谁要难受?”
南宫瑋真想直接将心臟掏出来给他看看,却也好过要自己动口说出来,咬牙了半天方道:“我难受。”
南宫琛迟缓地眨了下眼睛,道:“大哥為什麼难受?因為小琛……不听话麼?”
南宫瑋一怔,南宫琛其实很听话,然而听话的只是他的身体,他的行动,却不是那颗心。所以他还在怔忡著,南宫琛已经又微微都起嘴巴,道:“可是小琛听话,大哥也不见得就会高兴。”
那倒是真的。
无论南宫琛是不是听话,南宫瑋总会找到藉口欺凌他,在南宫琛看来,那自然是大哥对著自己横竖就不会高兴。只是南宫瑋焦躁的心中此刻却明白得很,他之所以那般暴躁易怒,仔细想来,竟是因為仅从二弟那被自己强横威逼成顺从的行动中看不见二弟的真心。
南宫琛到底在想什麼,现在一股脑儿已都说出来了,南宫瑋却不知道该怎样去回应。
他第一次发现原来说话是这麼的困难,相较之下,先前面对著的戚雪棠掳走南宫琛的事情简直便不值一提。十个戚雪棠加在一起,也不及眼前这一个哀哀待语的二弟可怕。他抓著南宫琛肩膀的双手紧了松,松了紧,终於一咬牙,抓著被子猛力一掀,将南宫琛那早经情欲催动,艳丽得竟有些妖嬈的清瘦躯体裸露出来,跟著翻身跨了上去,仍然按著南宫琛的双肩不让他乱动,粗声道:“这是你要的!”
“大哥……”
“你不准动,知道麼?”
南宫瑋兄狠地瞪了他一眼,确定他听话之后,方探手下去解开裤子,那通红粗长的物什因著南宫琛只眨著眼睛不能动弹的可爱样子而兴奋甚至有些狰狞地弹跳著,很快便抵入他双腿之间。
南宫琛禁不住一个哆嗦,他也兴奋得很,眼角竟有些泛红,双眼水濛濛的,含露带雾的葡萄一般水灵可人,只是限於南宫瑋“不准动”的命令,只能够从鼻中急促地“嗯”了一声,满面飞红。
南宫瑋一手按著他肩膀,另一手将他双腿左右抬起打开,便扶著那坚硬火热的东西插向他微微张著的穴口,仿佛将心中那些完全无法吐露的话语全都贯注在那物之上,奋力一顶,长驱直入,直插得南宫琛抬起的双腿一阵蹬动,两脚无处著力而脚尖紧绷,喉咙间同时模糊地呻吟一声,道:“大哥!”
南宫瑋哪来功夫答他的话,只顾著固定住他的上半身免他伤口破裂,下半身亦有规律地浅抽深插起来。此刻南宫琛醒著,那后穴裡更是情热似火地含著他那物啜吸个不住,初时被他贯穿的疼痛竟是一丝儿也没有了似的。
南宫琛只觉后穴被他那巨屌撑得极满,屁眼褶皱根根展平,几乎没办法收缩吞吐。好在南宫瑋很快便插进他肠道裡面,那裡头虽仍然紧致得将南宫瑋紧裹著,但柔韧性极佳,弹性也好,比起穴口却是松和得多,是以他适应了南宫瑋的进入,便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咬著大哥的物件用力啜吸,也不管那东西进来时擦出的一连串乾涩的痛楚,只想要被大哥这般抽插著快活得死去便罢。


part82 情难自禁

南宫瑋只干了数下,便察觉到他这火热中飞蛾扑火般的疯狂劲。他却怎麼会让南宫琛真的用这种方式寻死,巨物狠狠往二弟体内一戳,停下来又喝道:“不准动!”
“呜,大哥!”
南宫琛委屈得不知如何是好,后穴的吸嘬吞吐固然是他多用了些力,但就是不用力,那裡遇到异物插入自然也会因為不习惯而反复吞咽,南宫瑋的这个命令却让他实在无所适从,不知怎样才叫大哥满意。那南宫瑋却又晃动腰身,缓缓在他体内抽动起来,双眼裡也是掩藏不住的情欲之色,低低地道:“我要你快活,却不要你死,所以你不要动,只管躺在这裡好好享受就是。”
他一面说,那下体一面极有技巧地在南宫琛柔软敏感的体内小幅度地转圈划动,让南宫琛忍不住“啊啊”连声地淫叫了起来,悬在半空的两脚不由自主地颤抖空踩起来,想要找到一个支撑点,好让自己能够更放肆地承受这种快感。
他最后将脚踩在了南宫瑋的肩上,喘息不已,眼中的水雾也化作泪水蜿蜒流下,抽抽噎噎地道:“大哥……大哥……我、我好舒服……小琛……小琛是不是很淫荡……不知羞耻……这麼……这麼喜欢被大哥用肉棒插我屁眼?”
南宫瑋本来就是打定主意要他从自己的爱抚中明白自己的意思,只是他这样著力要南宫琛舒服,南宫琛身体自然的反应却也是无比的销魂,让他真想放下二弟受伤的顾虑抱起他大力操弄。偏生南宫琛又说出这样的话,他下体顿时又粗壮了一些,声音粗戛地道:“大哥就要你这麼淫荡,你越淫荡,大哥的肉棒就越厉害,大哥也……越是喜欢……”
南宫琛内壁敏感之极,当然察觉到他阴茎的变化,那肠道后穴一时当真只能任由他来动作戳刺,自己却实在没法再吞吐得动了,只觉他抽插之间连茎身那些怒突的血管青筋都灼烫地烙在自己体内,更兼龟头探入前所未有的深处,仿佛肚皮都被他那物顶得一胀一缩,著实满足得很,再听到他的那话,也就再没有那些闹小彆扭的心思了,便断断续续地呻吟著,抛下了那些廉耻礼仪之想,竟媚态毕露地浪叫著问道:“大哥……大哥喜欢小琛的屁眼吗?”
南宫瑋喘著粗气一下一下将肉棒往他身体裡夯著,上半身渐渐压到与他胸膛只隔了他那双腿的距离,汗水亮晶晶地在那棕色的皮肤上滚动著,滑落下来,弄得两人身体都一片滑腻。他气喘吁吁地操干著二弟的小穴,一面回道:“大哥……不止喜欢你的屁眼,也喜欢你的一切。”
南宫琛正在昏乱之中,全没想到大哥这句话正是自己一直想要的,却淫靡地道:“我……我也喜欢大哥的大肉棒,也喜欢大哥的一切……大哥爱欺负我,爱玩弄我,爱插我的屁眼,我都……喜欢……”
南宫瑋倒略有些吃惊,身下动作不停,双眼却不由落到他面上,道:“当真?”
“嗯!”南宫琛傻乎乎地回望著他,喃喃地道,“我喜欢……喜欢被大哥狠狠地打屁股,也喜欢被你绑起来滴蜡油,现在……现在被你这样,更喜欢……”
南宫瑋体内的鲜血立时為之一阵沸腾,下体却是受此强烈刺激,竟来不及抽出便猛一下喷薄而出,在那穴内射了个满满实实。南宫琛后穴紧缩,竟不愿他软下来的那物滑出去,这般情色更叫南宫瑋难以自持,那下腹内衝动未消,儘管已泄了精液,却兀自想要往他那裡面塞些什麼去将他填满。
他这种激动的情绪传递到四肢百骸,整个身躯都忍不住轻颤起来,下腹一股温热感便紧跟著冲进那刚泄尽的阴茎裡头,浙沥沥地撒出一大股热乎乎的液体。
高潮过后是回味无穷的餘韵,南宫瑋只趴在南宫琛身上,定定地看著他,房间内一时安静得只有呼吸和心跳的声音。南宫琛眼角还泛著那好看的晕红,完全将身体交给大哥,任由他施為。只是此时两人都没再动弹,他后穴裡那猛被一股灼烫热液咨意冲刷著的感觉便异常强烈,刺激得南宫琛禁不住腹部往上一拱,惊“啊”了一声,原来那些灼热的水流漫浸著整个肠道,竟一缕缕地流淌出来,那底下立时就传来一股浓重的尿骚味,却让南宫琛又惊又羞的,几乎没抬腿一脚将大哥蹬下床去。
“大、大哥,你怎麼能……呜!”
那南宫瑋在他体内射了精不说,竟还往裡头撒了一大泡尿进去。那后穴裡头到底不够宽绰,是以南宫琛被他一面射入尿液,一面便从穴口裡陆陆续续地漏了出来,屁股底下的褥子顿时便湿了一大片,那糟糕的失禁感让南宫琛委屈得几乎要哭了,脸孔便胀得通红。
南宫瑋却好像并没有觉得此举有何失态之处,他直到将那股尿液彻底放尽,才伸手摸著二弟羞臊得灼烫的脸蛋捏了几下,低哑地道:“小琛,这样也喜欢麼?”
南宫琛红著眼角道:“不舒服。”
“呵……傻瓜。”南宫瑋另一隻手探到底下,捉住他挺翘的玉茎摩挲著那裸露出来的敏感龟头,又用指甲在他马眼处搔扒著,双眼裡甚至称得上带了一丝笑意地,戏謔地低语道,“这儿不是还这麼精神?哪裡不舒服了?”
南宫琛本来就被他操弄得欲仙欲死,只是南宫瑋这回竟比以前早交了账,他那儿却还是挺立著的,也是想要泄精满足得很。此刻被大哥手指一阵拨弄,他顿时只觉那物肿胀欲裂,极想射精,偏生那儿被大哥玩弄著,他靦腆的性子始终不改,竟有些放不下脸面射在南宫瑋的手裡,憋得小腹与阴囊都不由自主地轻轻战慄,那阴茎也是一跳一跳的,射精的徵兆与衝动都那般强烈,却就是没有射出来。
南宫瑋好笑地瞟了他一眼,显然看出他的顾虑,却没有将手拿开,反将被子抓过来塞到南宫琛的颈背下将他垫得半坐起来,自己也抬起身躯,让两人都能看到那翘得老高的阴茎。


part83 是耶非耶

只是南宫琛又怎麼会低头去看自己羞耻的样子,红著脸闭上眼睛权当做不知。南宫瑋便摸著他的面颊,玩弄著他的阴茎,一面低声细语地劝诱道:“小琛,想射吗?忍著干什麼,你又不是没在大哥面前射过?”
 “呜……”
“大哥的手法不够好麼?”
“不……不是……”
“那是小琛更喜欢大哥从后面把你插射?”
“不、不用……”
他一醒过神来,就总是羞得无法言语,那南宫瑋刚泄了一次,也不著急,仍是不紧不慢地拨弄著他忍得辛苦的阴茎,也不时抚慰他鼓鼓涨涨的两粒小球,轻笑道:“不是不喜欢,是不用麼?”
南宫琛哪知道这时还会被他抓住话柄,一时不知道怎麼回答,抿著嘴唇便没开口说话,眼睛却忍不住偷偷睁开一线往底下瞅一眼,只见大哥握著自己那物十分熟练地上下揉弄擼动,明明被他玩弄得只想放声呻吟,却不知害怕著什麼地就是不敢放心大胆地射出来。
南宫瑋见他呻吟细细,鼻息急促,刚才激情中的滚滚汗水浸湿了身下的被褥,此刻那鼻翼唇边,胸膛小腹又冒出一层密密的细汗,情态格外的动人,那心裡倒也真的怦然跳动了好几下,又道:“小琛这儿要是出不来,问题可严重得很,让大哥好好给你检查一番,看看如何治疗才能好。”
他说著往后一移,双手都放在南宫琛的阴茎上,自己则低下头去,一隻手仍捉著茎身轻轻捋动,另一隻手却一面按揉著他阴茎与后穴之间的会阴处,一面捏著他两枚卵袋仔细地察看著,面孔俯得极低,连呼吸也一下一下地扫在南宫琛的两腿之间,让他整个身子更是愉悦得战慄不已,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这阵快感还没撑过,那阴囊上忽地被什麼柔韧湿软的物体一扫,那东西接著一卷,便将他左边小球卷进一个温暖潮湿的腔体裡,紧跟著啜吸吮嘬,激得南宫琛身子乱颤,带著哭音地喊了一声“大哥不要!”便再也克制不住地猛一挺腰,射在了南宫瑋的脸上。
南宫瑋简直有些发愣,直被他那半透明的温热浊液浇了两三次才反应过来,一双眉毛倏地竖起,抬起脸孔瞪向他道:“小琛,你好大的胆子!”
南宫琛虚弱地在他手裡软下去,羞怯地道:“对不起,大哥。”
但他看著南宫瑋眉梢颧骨上掛著亮晶晶的几道半凝固的液体,心裡却忽然觉著这样的大哥很是可爱,因此嘴上虽说著对不起,那表情却不但没有抱歉的意思,反而更加情色兴奋了。
南宫瑋自然看得出他那过於兴奋的反应,不由微有些慍怒,也不擦了脸上的东西,却一俯身将脸孔俯在他的唇边,命令道:“舔了它!”
南宫琛一被他逼视,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会被捅个洞出来,何况他胆子本来不大,因此微一瑟缩,便伸出舌头小心地在他眉骨上轻轻舔起来。这个态度还算好,南宫瑋便有些满意,又被他舔得有些心猿意马的,两手便捏著他的乳头揉搓不休,更将南宫琛弄得气喘吁吁,难过得很。
他好容易舔净那些精液,只觉屁股底下褥子凉凉的一片,味道又极重,看大哥的架势是又打算挺著那物衝刺一回,不由有些窘迫,小声道:“大哥,我想洗澡。”
南宫瑋哼了一声,道:“洗什麼,我倒想让你身上带著我的味道,好好地醃个几天呢!”
南宫琛被他这话说得又是一阵丑怩,道:“我、我喜欢大哥,可是这样……这样好难受……”
南宫瑋虽然很不乐意,但终究考虑到南宫琛身体还很虚弱,被这样折腾恐怕会让他伤上加病,只得愤愤地将他用衣衫裹了抱起来,附在他耳边兄恶地道:“等一下定要在浴桶裡将你插得也尿出来不可!”
南宫琛哆嗦了一下,惊慌地道:“不要!”
“这却由不得你。”
南宫瑋毫不在意地抱著他走出去,叫僕人準备些热水洗浴用。南宫琛就那麼被他抱出去,虽然有衣服裹著那些僕人未必看得见他身上的欢爱痕跡,却还是窘得缩在南宫瑋怀裡连脸也不敢露出来,当然也就没空去反驳南宫瑋那句话了。
南宫瑋抱著他直接便走进了洗浴的舱房,本来行船走马风吹日晒,并非一件舒服的事,那戚雪棠却分外会享受,是以洗浴的木桶极大,他前些天便总是抱著中毒不能动弹的南宫琛在裡面动手动脚的。南宫琛覷得这舱房裡没有旁人,才又稍稍将脸抬起来一点,但瞧见那木桶,又瞥见大哥,前些天那被猥褻调戏的不堪情形一股脑儿都涌上心头,惹得他忍不住又一头扎进南宫瑋的胸膛,臊得两颊滚烫,只道:“大哥!”
 “嗯?”
“唔……这个,我、我自己可以洗的,你放我下来──”
“小琛何时变作了这麼个只為自己著想的小气鬼?难道你想洗澡,旁人便洗不得了?”
南宫瑋显然是在调笑捉弄他,南宫琛便将自己发烧的面颊在他胸膛上煨得凉了一些,方才又抬起眼来,红著脸都囔道:“那就请大哥先洗。”
“大哥偏要和你一起洗,要一寸寸地将你全身的皮肉都摸遍了,还要摸到那裡面──”后一句话贴著他的耳根说出来,直将他弄得身子一颤,那下体竟又有了反应,不由羞赧地道:“大哥!”
“大哥要你。”
“呜……”那烧水的地方并不在此,两人搂做一处坐在凳上耳鬢廝磨地戏言调情,等著热水烧好。南宫琛听得南宫瑋这麼说,隐约便记起他之前似乎说过“大哥不止喜欢你的屁眼,也喜欢你的一切”的话,不由有些口乾舌燥,小心试探地道:“大哥,你……你真的喜欢我?”
他一面问,一面就惴惴不安地偷眼瞅著南宫瑋的表情,那南宫瑋却是不避不让,大大方方地迎著他的目光,平静地道:“是喜欢。”
南宫琛听他轻轻巧巧地就说出这三个字,自己却觉恍如蝴蝶梦中一般,恍恍惚惚不知是梦是醒,便喃喃道:“你骗我。”


part84 各述衷情

南宫瑋定睛地看著他,但见他微微都著嘴巴,一副鬱鬱寡欢的模样,虽是忧愁,那神态却也著实可爱,倒让南宫瑋觉著话不那麼难说了,遂道:“我骗你做什麼?你不知道我出去的时候,心裡想著的全都是你。”
南宫琛浑身一个激灵,失声道:“我也是的,大哥!”他似乎是突然得知如此喜悦之事,身子都紧张激动得发抖,自己伸手抱住南宫瑋,满眼蕴泪地道:“我在家的时候,每天总会想大哥去到了哪裡,什麼时候能回来,又……又会怎样对我……”
南宫瑋将他抱紧了些,悄声道:“你想我怎样对你?”
“自然是对我好一些……”
“怎样又才算作好?”
南宫琛不语,南宫瑋便挠著他的耳背催促,他拧不过大哥的手段,期期艾艾地道:“我、我以前总想要大哥回来时对我笑一笑,检查我的功课,摸我的头,听我讲讲心事……”
南宫瑋的眉毛不禁就拧起来了,南宫琛慌忙又道:“大哥肯理会我,我就很高兴了!你喜欢怎样……那怎样就好……唔……”南宫瑋摸著他耳背的手穿过他散乱的髮丝,按著他的后脑勺,嘴唇已经严丝合缝地贴在了他的上。
他一面吻,一面看著南宫琛的神情,他的二弟显然是常年被他欺压惯了,虽然心裡委屈得很,却真是不敢有丝毫违逆他的。方才说出那些话,面上也还在强装著笑顏,这原先在南宫瑋是十分享受的一幕景象,此刻却让他有些心疼,吻得够了,便正视著他道:“大哥会对你好的。”
“怎、怎样都好……”
南宫瑋果然笑了一笑,又在他耳朵上亲了一口,趁势道:“这床上的功课,我必是每天都要检查的,你可要好好地练习。”
南宫琛一呆,訥訥地道:“那今天可该检查过了。”
“傻瓜,文要六艺皆通,武有十八般兵器,你这功课床上是做过了,桌上椅上也勉强算合格吧,至於这浴桶裡……”南宫瑋说到这裡,还不待南宫琛有什麼反应,僕人们已送来热水,泼刺刺的几桶全倾在那巨大的浴桶裡,虽是如此炎热的天气,也仍腾起阵阵白雾。
南宫瑋走到桶边试了试温度,觉著适宜,便回身要将南宫琛抱进浴桶裡。那几名僕人却还没走,南宫瑋本来并不在意,只是南宫琛却自己站起来紧拉著身上裹著的衣衫,道:“你们出去吧。”
“二少爷受了伤,弄湿了伤口不好,我们来服侍您沐浴好了。”
南宫瑋眉峰一蹙,道:“这裡自有我在,你们去做其他事。”
那几个僕人却是有些呆楞,道:“大少爷身上伤口更多,恐怕浸不得水。”
南宫瑋面色一沉,喝道:“啰哩啰嗦做什麼,二少爷就是要人伺候,那也该是体贴心细的丫头来,叫你们来笨手笨脚的只怕更伺候不好。出去出去!”
那几个僕人虽然楞,但也没胆子大到当面顶撞违抗大少爷的地步,听话地便退了出去。南宫瑋向南宫琛一伸手,南宫琛正傻乎乎地看著他,道:“大哥,你果真有好多伤。”
“皮肉之伤,算得了什麼。”
南宫琛终究是在家中长大的,除了被南宫瑋时不时捉起来欺凌一番,并没有受过什麼大伤。这一回颈侧的伤说重,也只是重在失血太多,其实伤口并不是太大。然而他现在看著南宫瑋的身上,横七竖八的几乎到处都有血口子,他又还穿著自己的衣服不曾换过,更显得触目惊心。
南宫瑋虽是不以為意,南宫琛却十分难过,握著他的手,又抬手轻轻在他肩膀上摸著,低声道:“你受这麼多伤都是怪我……大哥,你要打要骂,我……都是活该的……”
南宫瑋却嗤之以鼻,道:“别傻了,就是没有你,那戚雪棠也总有一日要找到我头上来,这些伤这回不受,便是下回要受。”
南宫琛更是愧疚,偷瞄他一眼,道:“那方墨玉印也被他拿走了。”
南宫瑋晓得他心中的不安,便揉了揉他发顶,淡淡地道:“拿便拿了,也没什麼大不了的。”
“可是──”
“那裡面的东西听起来神乎其神,实际哪有那麼厉害。”南宫瑋叹了口气,随即一把把他搂起来,道,“你这麼过意不去,非要让我打一顿屁股才得安心得话,那便乖乖和我进去浴桶裡,让我用肉棒好好修理你这欠操的小屁眼一番才是。”
南宫琛想要挣扎又觉不妥,涨红著脸道:“父亲会责罚我们……”
“我和你这样下去,要被他责罚的事还少得了麼?”南宫瑋忍不住大笑,将他托高了放进桶裡,自己三两下剥了衣衫翻身跃进,也不怕自己身上伤口浸水恶化,只管抓住光溜溜得如同一隻白羊的二弟一阵抓揉,一面含笑睇著他道:“你是不是对有些事莫名得很?”
南宫琛被他捏得有些把持不住,只好仰靠在桶壁上,双臂搭著桶沿轻轻喘息,道:“是……很多事,我都不太明白……但是这是大哥和南宫家的秘密,不告诉我也……嗯……没、没关系……”
南宫瑋乘著水的浮力将他腰腿往自己这边拉过来,令南宫琛下半身便几乎浮在了水中,迎著他那已然再次昂起的巨物。他轻轻用龟头扣著那熟悉的门户,道:“傻瓜,我不是说过了,你要在床上讨好我些时候,我自然便会将所有秘密都告诉给你……”
南宫琛被他刺探得身子发胀,兼有那热水的刺激,更是敏感之极,当此之时哪裡还有心思管他的什麼秘密,只是扭著腰臀将两条腿缠到他的腰上,自己用那肥嫩的臀肉去蹭动南宫瑋坚硬挺翘的龟头,颤声道:“大哥,给我。”
“嗯,其实也没什麼了不起的。父亲不知怎麼得到进入玄冰宫的方法,所以便拣选了几套奇功异术出来,想要看看它到底有多厉害……”
“大哥!”
“怎麼啦?”
南宫琛面上含羞带怯的,只将后穴开合著去吞他那物,带著一丝哭音哀求道:“我、我要你的肉棒……要你狠狠插我,惩罚小琛……”


part85 鸳鸳戏水

南宫瑋瞧他身上脸上,全变成被热水烫出来的艳丽红色,两条腿虽仍是紧紧地夹著,中间却是他的腰,并不再似从前般抗拒害羞,那一条精瘦的腰肢更是左侧右翻,扭得如同那水裡扑腾的鱼儿一般,显得急不可耐。
这样的二弟著实十分诱人,南宫瑋虽还忍著没有真的一插到底,喉头却不禁连著咽下了好几口唾沫,声音甚至也有一些乾涩了,取笑他道:“小琛这样想要我的肉棒,却不知我这肉棒对你到底是惩罚,还是享受?”
他一面说,一面便将个硕大龟头浅浅地挤入那仍然紧致娇嫩的穴中,换来南宫琛倒抽一口凉气的呜咽,那后穴就不由得更是疯狂地含著他那物放肆吞咽著,只恨不能几下将他啜吸到肠道深处去。他却坚持不动,让南宫琛难耐得几乎要哭了,抽抽噎噎地道:“小琛……小琛喜欢大哥这样惩罚……”
南宫瑋深觉他从被那戚雪棠“用手”玩弄了这些天,那后穴已然完全适应了异物的进入,所以虽然被撑得那般胀满,他却还是饥渴得很。其实南宫瑋也格外有些受不了这种诱惑,只是他性格向来恶劣,南宫琛越是喜欢什麼,他就是拼著自己难受,也要多方折磨南宫琛一番,过足那欺负他的癮才会勉强放过他。所以南宫瑋情不自禁地稍稍又往裡插入一些,便退出了半个龟头,手掌只在南宫琛敏感发烫的身躯上来回揉搓,道:“大哥要帮小琛洗澡,这裡面却暂时顾不得了。”
南宫琛被他磨得无可奈何,只得连声喘息道:“小琛、小琛裡面也要大哥好好洗一洗……嗯……不、不对,小琛……小琛就是想要被大哥洗一洗裡面,求大哥快……干进小琛裡面,把小琛裡裡外外都洗乾净……”
南宫瑋两手正托著他的脊背,麼指拨弄著胸膛上那两粒红肿发硬的樱桃不住往两边碾压,听得他这般殷切邀请,胯下那根更是粗壮精神了许多,乾脆便猛一把将他抱起来,让他跨骑在自己高高向上翘起的那物上,却把南宫琛吓得急忙将两臂拢在他脖子上抱紧,同时记起那天看见戚雪棠和尹半安朝自己走来时便是这样交合的姿势。那戚雪棠后穴裡半含著尹半安巨物的样子他看得可是清清楚楚,想到自己此刻竟也是那样一副样子,南宫琛不由羞得耳朵尖都红透了,只是著实不敢放手任著身体往大哥那物上直压下去,便也只好手足交缠地掛在大哥身上,惶急地道:“大哥,不要!”
“怎麼又不要了?大哥忙得很,叫你自去洗一洗那裡头,你便懒成这样,动也不想动一下麼?”
他虽焦虑担忧,南宫瑋却是很享受被他紧紧缠抱著的感觉,那肌肤贴著肌肤,更能觉出二弟皮肉的娇嫩柔软,虽然躯体偏於清瘦,近些天更是清减了许多,但南宫琛本不是体态丰腴的风情,这样抱在怀中更令他觉踏实。
南宫琛听他这话,知是要自己主动去含他那物,这样的动作他也不是没做过,却是那日在书房中被大哥抱著坐在椅子上所為,此刻他明知大哥在故意调弄自己,只是他经过这些天的辗转反侧,清楚了自己打心底裡喜欢著大哥的心意,便受不住他的这般挑弄,虽觉羞涩,却拿那戚雪棠的骚浪模样来自我安慰,腰臀微微下沉,果然轻微呻吟著主动将大哥那物给吞入肠道之中。
南宫瑋舒服得一声长吟,只觉往常是自己横著心要往那火热紧窄的柔软洞穴裡挤进去,此刻却是那舒适的肉穴主动来吸啜,个中滋味著实妙不可言。
他双手滑到南宫琛臀后的沟壑上,一手用力抓捏著那厚实的软肉,一手顺著臀沟一路摸索到那正吞进自己的地方,淫笑著用几根手指绕著那连接处画著圆圈,口中并道:“小琛,裡头洗得如何了?”
南宫琛那处本来就敏感,兼且又正在试著将他吞入进去,颤颤巍巍地蠕动不休,乍然被他手指那麼划动,不禁肌肉轻颤地迅速收放了几下,将个南宫瑋嘬得直如上了云端。南宫琛同时呜咽一声,道:“裡头……裡头好舒服……被大哥塞得满满的,小琛……喜欢……”
 南宫瑋却是故意欺负他地将那物往外一拔,道:“你这小坏蛋,大哥不是叫你好好洗一洗,你怎麼只顾著自己舒服?”
南宫琛好容易才将他吃进去半截,被他这一下抽出来,却是白费了半日廝磨的工夫,那后穴裡被他操得正是含苞的雏菊般半开著,驀然一下丢了那扎扎实实的阴茎,却涌进来些许热水,那水何等轻柔,他后穴一缩便只剩下些湿润的水渍在其中,没了半点饱食之感,不禁急得差点哭了出来,忙不迭地将腰臀往下蹭去,只道:“大哥不要耍弄我了,小琛要你的肉棒进去,狠狠捣弄几下,便洗得乾净。”
南宫瑋虽是捉弄他,自己却也有些难受,见南宫琛又是如此的乖顺可爱,便应了这话,道:“那便依了你。”说著自己往上一顶,顶得南宫琛哀鸣一声,紧窄的穴口又一次经受他的衝击,同时带进了些许水渍,插得裡头噗嗤噗嗤作响。南宫瑋那样动作又比南宫琛自己的小心翼翼更為兄猛,一下下夯实了地只往他深处送去,让南宫琛又有些受不住,又有些求之若渴,紧抱在他身上的躯体被撞得不断起落,直想放了嗓子嚷叫,又还残存著些理智记得恐怕会被下人们听见,强自忍著只是小声呻吟,那后穴咬著南宫瑋只是不放,定要好生品尝大哥那杆巨物的滋味。
南宫瑋玩得兴起,动作幅度愈大,已将南宫琛脊背压在桶壁之上自己挺腰送髖,搅扰得那浴桶裡水波翻涌,水浪沸腾,水花四溅,叮咚水响夹杂著他腰腹撞上南宫琛臀部的啪啪声响,那力道直让南宫琛害怕他将那浴桶也撞得散架了,一递一声地颤著嗓子只轻轻叫唤:“大哥,大哥,你慢些……呜!那裡要被你肏坏了……啊啊……”
只是他经受了南宫瑋这麼多年的欺凌洗礼,此刻一时心心相印的甜蜜,竟忘记了大哥向来是更喜欢欺负那露出软弱无力之态的自己,那些话叫出口来,南宫瑋哪裡还可能慢得下来,一时捉著他的两瓣臀肉只是狠肏,将那浴桶裡的水直荡出去了一小半,剩下的这一半也渐渐有了凉意。
南宫琛被他干得欲仙欲死,只觉自己后穴裡前所未有的酥痒充实,一道道的快意便从那儿传到与之相连的双腿腰腹,又窜进心底脑海,一时什麼家族香火,什麼旁人闲言,全都被他抛到了脑后,就连叫声也不再那般矜持羞怯,耐不住时便拔高了声儿,尚且不够满足地求大哥用力捣弄。
南宫瑋也不客气,这一顿直干了他半个多时辰,直把他那处肏得竟有些合不拢来,那桶裡的水也都冰凉了,才猛射了进去,兀自紧压著他喘息著静待体力恢复,才又将他抱出了浴桶,找著干布為他擦拭身子。


part86 柔情蜜意

南宫琛歷来只被他玩弄凌虐,事过之后更是常常被丢在原地撒手不管,何曾被这麼殷勤周到地服侍过,一时倒真有些局促不安。只是他刚被南宫瑋操得身体发软,却也没法推开大哥自己动手,只得任由南宫瑋将自己放在木凳上一面擦拭一面仍不知足地细细摩挲把玩著自己的肌肤肉体,又看见南宫瑋身上那些伤口都被泡得发白,也是担心得很,便抬手轻轻碰触那些软化的已经不会流出血来的伤口,又為伤口那微微裂开,能直接触到裡头血肉的感觉惊心,於是收回手来慌张地想找出金疮药来给他敷上。
南宫瑋还是头一次这麼近距离完整地抚摸并欣赏他的躯体,他的手摸过哪裡,目光就在那裡流连不已,亦忍不住為自己之前竟从未发现二弟的躯体如此可口而后悔,而讚叹。当他对南宫琛施以各种暴虐行径的时候,却何曾想过将这清瘦的躯体拥在怀中是这般的舒适?连他自己也未曾察觉的,一丝几可称得上是柔情的神色悄悄浮现在了眼底。
南宫琛好容易从旁边他胡乱脱下的衣服中找出伤药,也以乾净的软布帮他擦拭著身上的水渍,对那伤处更是格外的轻柔小心,生怕弄痛了他的,自己脸上也带著仿佛能替他感到疼的神情。南宫瑋本来只专心地饱览著眼前二弟毫无保留地对自己展现的春光风情,那臂膀伤处被轻轻地撒上些药末,终究有些刺激性。他侧头一看,看到的却正是二弟一脸专注,满眼温柔关切地凑在自己臂膀上方的脸颊。那惯常爱执书拿笔的修长手指羽毛拂过一样在他伤口上轻巧地动作著,刚巧又映著舷窗外投进来的朦朧天光,看来如同脂玉般地莹润。
南宫瑋这看得心头微微一动,色欲之心倒是仿佛著一泓清泉浸过,消得十之七八,留下的竟全是对这二弟的怜爱欢喜之情。
他伸出一隻手,抓住南宫琛的那只手,将那沾著些红色药末的指尖送到自己唇边,就对著南宫琛看向自己的双眼,轻轻地亲吻著,并浅浅地舔吮著那光洁的指腹。
南宫琛先还没觉著什麼,待得忽然发觉大哥眼中那深重的情意,脑中不由“轰”地一声,面颊“刷”地红透,手指也不禁往掌心裡蜷了蜷,却被南宫瑋执拗地抓著而没能抽回来,便结结巴巴地道:“大、大哥……”
“小琛……”
南宫瑋声线低沉地回应,醇厚的嗓音配合那毫不避讳的眼神,令南宫琛顿时心跳得几乎要窒息了。他也曾想过假如大哥对自己好会是什麼样的情形,只是那时尚未与南宫瑋发生这种关系,想也只是平常不过的兄弟之情;到得有了这事,他又大半都在為这事的背德乱伦而烦恼惶恐,乾脆是想也不敢想了。此刻突然被南宫瑋这麼瞧著,又如此曖昧地吸吮著指尖,虽不是深入体内那样的火热激情,却不知怎地反而更叫他欢喜慌张。
他全身僵得动也不敢动,先还有些就与大哥如此沉醉于肉欲之中的自暴自弃的念头,这时却分明知道两人之间并非纯然的肉欲,而是有著深扣心底的情爱牵绊了。
他与南宫瑋对望了好一阵子,才强梗著嗓子,语气欢愉,却又微带著些哭音地道:“我们家怎麼办?”
“什麼怎麼办?”
南宫瑋说话的时候,唇瓣翕动地合围著他的手指,如此微不足道的接触却让他全身觳觫,那僵硬的身躯阳光照著的冰块,瞬间便要化作一摊春水了,颤抖地道:“我、我和你……小玨又同那穀靖书……”
南宫瑋轻轻嗤笑一声,道:“我当是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你所想的都是这样的烦恼麼?这样担心我们家,那便迎娶几个女子,生几个孩子当也不是难事──”
他话没说完,便看见南宫琛面色有些变动,虽即刻恢复常态,并若无其事似的道:“这样做也……也是应当。”那手指却控制不住地在微微发著抖。
南宫瑋把眼来看著他,道:“当真?”
南宫琛的眼神再次飘忽躲闪起来,低声道:“不孝有三,无后為大。我一人不孝便也够了。”
南宫瑋握著他的手揉搓了两下,道:“怎地忽然变得这样冷?该穿衣服了。”又道,“那戚雪棠委实可恶,给你穿的却是什麼东西,将你当做那戏子小官戏弄麼?”
南宫琛垂著眼不敢看他,唯恐自己一眼便洩露了心中的真情,哭著祈求大哥不要娶妻生子,便与自己两人廝守一生。南宫瑋从自己那些血污的衣衫间捡了一隻小包裹,打开取出一小团叠得整齐的白色物什递到他眼前道:“就穿这个吧。”
南宫琛默默接了,展开一看,白的底色裡忽然出现几抹淡淡的血痕。他心裡悚然一惊,不由朝大哥望去,忍不住道:“这……”
南宫瑋自己倒是毫不介意地将戚雪棠的那些衣服披到身上,只是那鲜艳亮丽的顏色在他身上却也压不过他雄武的身躯面孔带来的威严,竟是颇為适宜。
听到他的惊呼,南宫瑋抬起头来,眼中满有些促狭的神气,道:“你将它穿上,我便将你娶了,不去找什麼女子姑娘的。”
南宫琛被他这麼一说,才晓得自己满腹的心事原来全在大哥的眼裡,不由窘迫万分,便嘴硬地道:“娶我做什麼,我又不会生孩子,没法给南宫家传递香火!”
“那种事谁能知道,也许做得多了,你便也生得出孩子来。这我不好好躬耕实践一番却无法确定。”
他说著,目光就肆意地在二弟那白皙的躯体上扫视个不休,南宫琛被他看得可有些受不了了,先拿那件沾著自己初次承欢留下的血跡的裡衣试图遮挡,南宫瑋的目光却是无处不到,他又羞又臊,一时也没多想,便急忙将那裡衣一展往身上严严实实地裹了,再抬头看大哥,南宫瑋却已经变成大笑的模样了。
“小琛这是答应要嫁给我了?看来从现在开始我得多多努力,将你干到能生出孩子来為止!”
南宫琛这才察觉自己是落入了他的圈套,才要回他“做得再多也生不出来”,忽然呆怔了一下,意识到大哥的意思,抓著裡衣襟子的手不由鬆开一隻,愣愣地瞧著南宫瑋,訥訥地道:“大哥……”
南宫瑋将他瑟缩著的那只手握在手裡,道:“嫁不嫁?”
“呜……我、我……”
先的彆扭脾气不觉已然消失殆尽,南宫琛想说话,却硬咽非常,又怕竟错失了这样的良机,便只好一面洒著泪水一面慌忙不迭地点著头,随即就被南宫瑋伸手拥进了怀中,面靠著那厚实有力的胸膛,一时心中踏实得犹如婴宁之时,再无半点后顾之忧。


part87 新鲜玩意

却说那日南宫北翊回到府中,偷看了一回南宫玨与穀靖书那匪夷所思的欢爱场景,耐不下心头火烧,逕自便去城外田庄找那穀云起,谁知却惹出连串的情孽纠葛来。
他那边情形自不消提,南宫府裡南宫玨与穀靖书两人却是什麼也不知道,当然也就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每日价过得悠閒自在,连那习武健身之事也全成了少年钟爱的新鲜欢爱方式。穀靖书的温柔劝导在这件事上却是一点用也没有,无奈只得随他一同如此荒唐。
那少年最是有著钻研的精神,对那武学姿势又熟悉得很,因此一天一个花样地玩弄他那后穴,却叫穀靖书好生担心自身被他那般毫无节制地玩弄,那裡不久便会变得鬆弛无趣。岂知也不知真是练武的功劳,抑或是他本身体质特异,儘管头一日总被少年搞得筋酥骨软的,后穴连合拢亦难,第二日却恢复得极佳,叫少年每日总是忍不住用手指戳刺著他那处都囔著要让他再打开一些,好欣赏欣赏裡头的风光。
穀靖书哭笑不得,虽耐心地跟少年说了自己那裡若是当真太过鬆弛,于他於己都不会有好处,那少年却兀自好奇得很,近来对於观赏他蹲在自己面前吐出那些乳白色精液的模样更是兴趣浓厚,有时甚而亲自动手将他抱在怀裡,把著他两腿叫他拉出来,令得那穀靖书觉著自己亦是越来越寡廉鲜耻,在他面前竟是什麼丢脸的事也做过了,颇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这一日刚吃罢早饭,按照惯例应是少年练剑的时刻,南宫玨却一反常态,抓著穀靖书就往藏剑阁去。穀靖书练了这些天的拳脚,虽然说大半时间都是被他拿来当做有趣的姿势来故意捣蛋,那身体却也著实强健了许多,对於武术粗浅的道理也知道了些,兴趣倒是颇浓。见他带自己去藏剑阁,不由也有些兴奋,只道:“小玨是要教我兵器了吗?”
南宫玨哼了一声,道:“练兵器做什麼,没得把手磨得粗了。你那些基本功练一阵子,我也还得想办法叫你把那些讨人厌的肌肉消了。”
谷靖书生為男子,虽然甘心雌伏於他身下,但对自身长出些结实饱满的肌肉却是非常喜欢,闻言不免有些失望,道:“小玨不喜欢我长得结实些?”
南宫玨已经推开藏剑阁的大门,回头看看他,嘴唇儿一抿,道:“肌肉太硬。”
“小玨却是软软的……”穀靖书也不知自己怎麼突然说出这句话来,他只是看到少年薄薄的唇瓣温润可亲,又想到少年纤细的身躯,忽然就动了色心。
南宫玨也不知晓不晓得他话裡的意思,拉著他走进藏剑阁中。
那房间专用来收藏宝剑利刃,裡面数十座兵器架上呈放著长短形状各异的宝剑,穀靖书还痴心妄想著细细欣赏挑选一把,南宫玨却目不斜视地拖著他一直走到最裡头,也不避讳穀靖书在旁,伸手将墙壁上嵌著的灯盏一扭,那墙角一大块地砖喀嚓一声响动,往下沉了一些,同时向侧边缩进去,露出一个黑沉沉的洞口来。
地道?密室?
谷靖书初看见时还有些惊奇之意,但被南宫玨不怀好意地往脸上瞟了一眼,心下突地咯!一声,猛记起刚开始练武时少年打算用来“惩罚”自己的东西。
这个记忆让穀靖书嘴裡不由有些发苦,而南宫玨脸上却满是兴奋之色,那神色在他当初拿起那“二十四桥明月夜”时有过,在把那小山一样狰狞可怕的玉势放在穀靖书臀下时有过,而现在……
穀靖书身上打著寒战,那被他紧握著的手也下意识地往后挣扎著缩了一下,囁嚅地道:“小玨,我们还是回去练功吧……”
“今天休息。”
“这……一日不练手生……”
穀靖书才说出这话,就见南宫玨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他心头一喜,结果那喜悦之情还未彻底升起,就被南宫玨摸上自己脸颊的手和同时说出的话击得粉碎:“所以我要靖书的那裡时时刻刻都好好练习,这却比你练那些功重要得多。”
谷靖书简直就想哭了,哆哆嗦嗦地道:“小玨,别、别这样……一直含著,我会死的……”
“哪裡会?前些天让你一直含著那串明珠,也只有变得更滑腻舒服。”南宫玨温柔地揪了揪他面皮,双眼晶晶发亮地直瞅著他,居然是诱哄的语气,道,“那些又没什麼可怕的,尺寸比我大的都没几个,一起玩玩不会有事的。”
“我、我只喜欢小玨……”
少年却是轻轻哼声,道:“骗人。明明什麼东西进去你都喜欢得紧。”
谷靖书面皮一红,顿足道:“不、不管我这身体怎样淫荡,我心裡头都是只喜欢小玨!”
他也不知给这少年解释那肉体和心裡的区别,南宫玨到底会不会懂,不过这句话说出来,南宫玨的眼神便更柔和了几分,几乎便是含情脉脉地看了他一会儿,才开口道:“我心裡和身体,都喜欢靖书。”
“呜!所、所以我心裡也想要我的身体除了小玨,都不喜欢其他东西……”
他见少年果然有些鬆动的跡象,便更加著力地讨好著少年。南宫玨沉吟了一下,忽然想通了地一伸手将他拦腰抱了下来,若无其事地道:“那些东西也是我在用,所以也是我的,你身体既然喜欢,那心裡也要喜欢才好。”
穀靖书哪知道他思考的结果竟是这样,冷不防被他抱住,又还没反应过来,便三两步被带入了那座地下室裡。
底下没有灯盏,昏暗不明,以穀靖书的眼力,实在难以看清都有些什麼。但南宫玨显然对裡面很清楚,不知又将手在什麼地方撳了一下,仍是细微的喀嚓声,那头顶穹庐忽然两边分开,透出淡绿色的朦朧冷光。
穀靖书抬头望去,只见到那上头嵌著一块玉璧般的物什,那光照下来,虽仍然昏暗,却因著这密室裡放著的东西大多晶莹剔透的质材,被它映照得闪闪烁烁的,一时间倒是明亮得很。


part88 地下密室

谷靖书本来不曾有那些歪怪心思,只少年性喜新鲜,他那心性身子又受不得挑拨,此刻虽是有些儿羞怯,但被那些珠玉光华晃著了眼,不自觉地便眯著眼往那两旁瞅去,不意这一看却又吓了他一跳。
原来这密室内却不是只堪堪放著些淫邪物什便罢,但见那一丈见方的室内,一壁是两臂宽的檀木架子高高耸立,那上头有银的玉的,长的短的,细的粗的,有刻花的有雕鳞的,有弯拐的有珠突的,形状各异,直叫穀靖书看了额冒冷汗。
那一壁又立著一人高的铁架子,上头却是密密麻麻地掛满著金丝的银链的珠串的玉碾的怪模怪样漏网子,这一个前头锁双环,那一个后头著玉势,也有鞭子,也有皮索,没得叫穀靖书浑身皮肉為之一紧,只恐少年见著了那些竟往自己身上套将来,勒得皮开肉绽。
再前头却安放著一张卧榻,头顶浑浑绿光下,那上头又独放著盏明珠為芯的芙蓉灯,便瞧得见卧榻头上有著许多个瓷的玉的瓶儿盒子,兼又有许多机关,只是他分辨不出作何用途,却也不敢往那榻上多看,只恐一沾上去就脱不了身。
好在南宫玨的兴趣还在那些多种多样的男形那裡,他看得可是既仔细又津津有味,一时捉著穀靖书的手腕说道“这个古怪”,一时拿起只节疤骨突的玩意儿凑到穀靖书面前问:“可像那狼星魁的物件?”穀靖书苦著脸看他挑拣,对他的问话可是一句也不敢答,生恐他非要赖自己喜欢,便要往自己身上杵了来。
南宫玨看了一会儿,细细把玩过许多有趣物什,真真是爱不释手。他脸儿俊俏,手指修长,对著那些个淫浪东西看得专注,那神态倒叫穀靖书偷眼看了更是心动。只是他体力手段都比不过少年,而且还常吃少年反将一军的欺压,於是也只有自个悄悄咽著唾沫,一径去欣赏少年那可爱的模样。
南宫玨拉著他一路走一路看,口中时而喃喃自语著,却是没有决定到底用哪样东西比较好。谷靖书自然不敢有任何提点之语,只作哑巴好叫他当做自己不在侧。但南宫玨怎麼会忘了要拿东西炮製的便是他,因此上走到一半路程,便命令道:“靖书,你去那床上躺好,把衣服脱了,自己先拿些东西玩著。”
穀靖书这下更是惴惴,想他在旁看著,心裡多少还有个底儿。此刻少年如此吩咐,焉知他会挑出什麼古怪东西出来?他便桃红著两腮,把两眼水汪汪地来勾著少年双眼,故意地使个缠绵声儿,只道:“小玨,我只要玩你的东西。”
少年“嗯”地一声,那果然也是有些耐不住他的勾引,脸蛋有些发红。只是他性子坚忍,只睃了穀靖书一眼,便微一眯眼,两臂一屈将他拦腰抱起,跟著往那榻上一抛,令他骨碌著落到榻上,却是轻巧地著地,并没有碰疼了他哪裡。
他一翻身半坐起来,却见少年兀自站在那架子边上,随手抽了根银的粗壮男形,抛在他的腿间,道:“靖书,你先拿它玩著,待我寻著了中意的,便来与你一道玩耍。”
他说著侧身去继续琢磨那些器具,穀靖书瞧著那鏤著精细花纹的银制阳具,却有些哭笑不得。
他固然是体质性淫,虽有后天诗书礼仪的薰陶,纲常伦理的教导,对著少年却怎麼也压不住那股色欲之心,然而除却少年,他对其他人却也并没有那般齷齪的心思,更遑论面前是这冷冰冰的物什。
奈何少年从见他之时似乎就认定了他是个没只要快活便没了节操的浪荡人物,虽则两人相见的场景也难免少年如此认為,可相处日久,他这种想法不免让穀靖书颇有些自尊始终被他践踏著的感觉。以南宫玨的眼光看来,这其实当然不存在什麼看不看得起的问题,甚至可说他心中唯一惦念著的也就只有他穀靖书一个,但穀靖书纵然明白这点,心中却还是有些纠结,拿起那冰凉的东西竟自出神去思量心事去了,当然也就没有宽衣解带,自作玩耍。
南宫玨拿著那些东西,虽觉精巧有趣,却并不觉著那能让穀靖书与自己都满足得很,他看完了架子上摆著的各样物件,又拉开底下那柜子上的抽屉,瞧见一个上著锁的小铜匣子,猜度著那裡头一定放著更為有趣的东西,便将它取出来,两根指头一捻,将那锁头搓得断开,掀开盒盖,仔细一看,不由大失所望。
原来那裡头只安放著一层不知什麼质材的透明东西,约有一指厚,按一按还带著弹性,极為柔韧。那东西中间座著一隻龙眼大小铜质圆球,不知是做什麼用的。少年虽然失望,但瞧它被安放得格外小心,也还是伸手拿起来掂了掂,但听裡头微有响动,还没听出是什麼,便觉掌中那铜球“嗡”地一响,驀地震动起来。
这一下事出突然,饶是少年处变不惊,却也是好险没差点将它甩脱出去。但他反应迅速,手指一放一收,便将那小球又在掌心握紧,但觉它在掌中不住旋动震响,那力道竟能震得他手指轻颤,只是并无任何伤人之意。他脑筋一转,立时便有了好主意,更是紧紧将它攥在手裡,趁势连那底下衬著的半透明物什也卷起来,将那小球仍放入其中,又把那透明的厚厚胶质裹著那小球扭成长条,掌心内力运作,登时将那一张四隻角的东西揪作一条软中带硬,弹弹跳跳的透明棍儿来。
他将那棍儿拿起来在眼前张了一张,那棍儿顶端包含著那团铜质小球,此刻兀自在裡头空隙中旋转震动,只是似是离了手掌,速度渐渐慢了。而那棍身上虽然扭得有些褶皱纹路,可还能看见被它挡著的对面的东西。南宫玨这可像是得著了宝贝,喜滋滋地握著它便转向穀靖书走去,嚷道:“靖书,你快翻身过去,把屁股撅起来给我!”
谷靖书闻言略吃了一惊,抬起头来,就看见他手裡那东西欢蹦乱跳地四晃著,除了顏色透明,那样子竟不亚於真物的灵活。
他方才想著些忧愁心事,正思量著什麼时候跟南宫玨好好说说,南宫玨却突然拿出了这样一件物什在他面前炫耀似的晃动摆弄,他猝不及防,心头第一个念头却便是这物进去怕是舒爽得很,随即回过神来,又為自己方才“本性流露”的第一反应羞臊不已,那征讨自尊话也不好跟南宫玨说了,只面红耳赤地道:“你来麼?”
南宫玨得著个新鲜东西,兴趣正高昂得很,迫不及待地点点头,也不等他有所动作,自己伸手将他推得翻过身子,倒也不嫌弃他这半天没听话动作地,将衣衫下摆撩起来搭在他背上,三两下扒了他的裤子,那手儿就跟泥鰍般灵活地钻进他白馥馥粉都都的臀缝裡,指头顶著那紧小的穴眼勾弄一下,便迫不及待地握著那新成的东西往他裡头塞去。
穀靖书倒不曾想他这般地猴急,也真是从未看到过这样耐不住性子的少年,那手脚姿势还没摆好,他便急吼吼地插将进来。好在那透明的东西也真是柔韧得很,并没有弄疼了他,只是也因那过於柔韧的缘故,不够硬挺,被拒在了穴口之外。
南宫玨见他这般紧致,倒是一下疼惜起来,便用另一隻手轻轻揉弄著他的臀瓣,一递一声地柔声道:“靖书,别怕,我弄疼你了麼?”
穀靖书最是禁不住他的揉弄,被捏了两下更忍不住气喘起来,那肥臀也不自禁地轻摆起来,后穴口微微翕张著,道:“小玨要弄,我倒也不是害怕,只是恐怕你总这样荒淫度日,令得我们俩将来都有些恶果。”
南宫玨听著不太欢喜,便在他肉最多的地方轻轻击了一掌,道:“你总是信不过我,难道遇著什麼事,我便不会想办法解决麼?”


part89 水晶肠肚

穀靖书冷不防吃他一巴掌,虽然不重,可受到刺激,那前头一下便翘了起来,长条条的一根茎身连著个半开的伞样的龟头,在前头一晃一荡的如同那倒扣的金鐘。他本来又要好好说教一番,岂知自身倒比少年还要先耐不住寂寞,不由地自个儿红了脸,支支吾吾地道:“我只是担心,有些事情不是想办法就能解决的……”
南宫玨却正把眼往他那不由自主便吞吐起来的后穴看著,伸出一个指头往裡头抻了又抻,只觉一经进去便被一股强力吸啜著,几要全被吞进肚腹裡,成了他饥馁的美餐,便都囔地道:“一天总这样操心那样操心,却也不觉著心累麼?快把屁股抬高,我要好好生生地拿这东西肏你一番,叫你舒爽到什麼也操心不到!”
谷靖书本来性淫,被他手指头在穴裡头转了几转,早觉著饥渴不已了,当下也不再另作他言,羞赧地只把臀儿高耸,这会儿却不摇动了,只怕少年找不准眼儿,插不进淫肠。少年吸取了教训,知道这柔韧大过硬度的东西用强的却是不好进,便自捉了那包覆著铜球的一端,旋磨著慢慢往他裡面挤去,并道:“靖书,你要乖些,自己往裡吃进去。”
穀靖书只觉穴口一圈冰凉的触感,被南宫玨慢慢廝磨著插进来,穴口紧啜,淫肠收绞,那物什却又不似真阴茎或角先生那般冷硬无情,一经吸啜便这裡细那裡粗起来,倒似个会自己伸长缩短的妙物。穀靖书不觉便爱上了吞吃那物的穴内触感,只觉那东西又韧又厚,绝类阴茎又自有其妙,不待南宫玨再行吩咐,已口中轻喘,臀眼收放,一径地将那东西往最裡头吞吃进去了。
他这样自得其乐,南宫玨的兴趣便也都集中在那透明棍棒大大撑开的他的内壁裡去了。只是灯光不够亮,让南宫玨一再地将他两臀掰开,尽将那穴眼往光亮处凑去,同时懊悔自己竟没有记起往这棍子裡再塞一颗夜明珠进去,那毫光照射,定能将裡头艳红色泽,一动一静照得纤毫毕现,格外动人。
好在他眼力实在不弱,借著床头明珠的光,便也能看见那棍子渐渐深入的肠壁模样,并自我揣度著原来自己挺身插入进去之后,穀靖书的这穴眼便是这样大大撑开,任君挞伐的浪荡模样,胯下那火便也升腾得格外旺盛了。
穀靖书并不知他竟借著那东西在看自己裡面,否则定然羞得双腿夹紧,任他千哄万哄,那物如何销魂,也绝不再吞吃它了。他此刻却什麼也不晓得,因此一面摇颈摆首轻声吟哦,一面腰臀舒送大力吞咽,那下面口儿虽然未曾长牙生舌,吃起恁粗长的一根东西却是毫不含糊,片刻便吞得只剩下一小截尾巴在外,原本凉凉的那物也给他含弄得有些发热。
南宫玨只顾贪看他裡头的旖旎媚肉,妖嬈细褶,瞧他吞进了最裡头,便坏心眼地抓住那截尾巴往外一拖,著手处只觉有些温手的热意,更是有趣。他将那物拖得出来了一半,还未来得及再塞进去,那嵌著铜珠的顶端驀然又是“嚓”地一声轻响,旋运震动起来。
穀靖书被他将那物抽出去半条,魂儿便也似落了半个地只一声“唉哟”,屁股往后蹭动,只是讨好地想要往少年面前献上自己这已全然屈服的肥白圆臀。他也不知那棍儿裡头嵌著的东西有什麼特异之处,才穴口紧缩,打算再一用力吸啜进去,那物顶著的穀道外头半截便似挨了个昏天的闷棍,激得他屁股连同腰脊大腿都是猛地一震,接著一阵麻一阵酥,只叫他后穴裡头差点便失了管制,那往常须得琢磨多时的骚水淫汁霎时间溪流化作小河般流涌出来,润得那物顶在穴内更是天生就该长在哪儿消他馋般地适宜。
他又是“哎呀”一声叫唤,只是声颤力弱,媚态带了八分,惊异却只剩二分,只觉那东西如同裹著个小青蛙似的鼓震著跳个不住,恰巧却又撞著了他一处敏感的地方,顿时前面滴露,后面淌溪,汩汩潺潺,只弄得胯下股间一片儒湿,而那腰腹脊背一下下地颤抖著,竟似乎承受不住将要瘫软下去了。


part90 奇技淫巧

那东西冷不防在穀靖书肠内震动起来,将穀靖书弄得不消片刻便涕泪交流,欲仙欲死,眼见他尝过少年百般滋味,也曾风浪裡奋勇行舟,也曾峻岭上肆意跑马的身子转瞬便要丢盔弃甲,那后穴裡肉壁被震得不住抖颤,穴口更是疯狂收缩,却始终碍于那棍儿撑著无法彻底收拢,反是内裡那无限风光却全叫少年看在眼裡,胯下那根肿胀得格外粗壮狰狞。
穀靖书快活得颠三倒四的,不住口地嚷嚷道:“小玨杀我,小玨杀我!”那眼角泪水,口角涎水,体表汗水,一阵紧似一阵地往外冒著,整个身子白裡透粉,粉中晕红,胸前两点与胯下那物则殷红如血,衬著狂乱中披散下来的缕缕黑髮,直是妖异绝伦的一副美景。
这却是南宫玨从那日见他在狼星魁身下承欢之后,再未看见过的狂欢之象。穀靖书同他好上之后,在这种事情上往往有所收敛,并不敢随意同他那般放纵,弄坏了身体。加上两人情意绵绵之际,他虽执拗,也往往适可而止,不似初识那般只管為著自己性欲满足便咨意玩弄他,得到的大多便不再是乱来的纵情狂欢,而是软语温存的融洽温馨。
南宫玨心中偶尔想起初见他时那副全然沉浸在淫欲中的饥渴大胆,仍会觉得惊艳与怀念。也因此他日日总要找些新花样来将穀靖书刺激一番,好叫他什麼时候再展现那种如同魔仙降世的令人惊心动魄的风情。
不意这一回当真见到,南宫玨反是有些措手不及,他情欲也早被催动,正看得面酣耳热地极想要提枪上马,穀靖书却是直被那东西便弄得几要昏厥。那肢体被干到无力的艳丽模样,南宫玨近来总因那时自己也差不多筋疲力尽而没法长时间地欣赏,此刻一看,那跨骑上去插进他穴眼的心思不免稍一犹疑,竟强自忍耐住了,道:“靖书,忍耐些,你不是只想要我麼?”
他拿这话来激穀靖书,却叫穀靖书昏乱中简直不知所措,一个身子筛糠似的被那穴内东西震弹著发颤,那屁股脊背头颈又波浪般地前后上下摆动,前头翘得抵著了肚皮,只差那快感刺激的一声令下,便即会喷薄而出。
他怎麼耐得住这种煎熬,忍不住哭叫道:“我要死了!小玨,小玨……求你帮我……你进来,我便好射……”
南宫玨却摸著他汗涔涔的股臀沉吟地道:“我进来,你便射麼?”
“这以后你要插我多少次也好──”
“可是靖书这个样子,我还没好好看够……”南宫玨说著举目四望,他双眼锐利,一下便瞧见自己想要的物什,不由喜得在穀靖书股肉上掐了一把,身形一长,斜签著便飞到那呈放各种物什的架子旁,刷一下捋走两个玉环,一支细如髮丝,光滑莹润的玉簪儿,并拿在手裡看了看那簪头上雕著的细巧花儿,但见那花瓣儿舒卷,似开还闭,中间偏沁著一两丝红痕,更增顏色,绝不亚於那院中开著的真花。他满意地将这几样物什攥在掌中,身形倒飞,已又回到原处。
穀靖书正自大汗淋漓地与自身欲望作著争斗,抵抗著被后穴那东西激起的一层高过一层的快感浪潮,竭力压抑想要射精的欲望。那南宫玨离去回来,他全没察觉,只紧接著少年便覆在他的身上,一隻手伸到他腹部上捉住那滚烫的阴茎,随即另一隻手也摸上去。
穀靖书还没来得及觉著高兴,那龟头上便一凉,驀地被罩了个光滑的圈儿上来。少年手上又从不留情,拧著那玩意儿就跟拿剑往人身上刺似的用力往他茎身上一压,虽那圈儿十分光滑,又有马眼裡滴出来的许多淫液润滑,不曾弄伤了他,但被硬生生挤压的疼痛还是叫穀靖书“啊”地惊叫一声,几乎没手足酸软地扑面瘫倒在床上。
南宫玨将那玉环儿硬生生挤压著套到他阴茎上,一鼓作气地将之直套到根部,又再接再厉地将另一个也套上,却是卡在那龟头底下,让穀靖书疼得极想喊疼,那后穴裡的酸麻快感却一波接一波衝击过来,仍将他那物撩拨得直挺挺翘著,竟无法消下去。
穀靖书还没缓过气来,南宫玨已经一手抱著他的胸膛,在那红艳艳乳头上捏了一下,跟著便拎著个陀螺也似将他就在自己胯下滴溜溜地翻了个面,让他正面朝上,两腿大张,露出那遭受蹂躪的肿胀阴茎来。
穀靖书这才硬咽出一声,道:“小玨,好疼!”
南宫玨压在他身上,宽慰地诱哄著他,道:“这疼一会儿就过了,后面快活的时间却不是更长?况我早就说要弄一弄你这前面,这回正好做了。”
他这话一出,穀靖书泪眼覷见他手指间夹著那支细长的簪子,浑身肌肉乱跳,慌不失迭地一翻身就要逃了开去。南宫玨的反应却是何等的快,他身子才一侧,少年的手便将他按住,同时微微竖起眉毛道:“靖书,怎麼又不听话了?”
穀靖书浑身直打哆嗦,这回却是真的害怕了,恐惧地道:“小玨,不要!”
“怎麼不要,堵著了前面,你才不会一下子便没了力气,会更快活。”少年说著捉住他那同样惊惧得左闪右躲的阴茎,低头瞧著那从包皮中伸出个光亮亮头的顶端,竟毫不避嫌地伸出舌头在那不断渗出透明液体的马眼上舔了舔,又才将那簪子对準那眼儿,作势便要插入进去。
穀靖书真是魂飞魄散,惨叫道:“小玨饶我!”一面竟是胆大包天地屈膝向上一撞,撞向了少年半悬在腿间的硕大阳物,身子同时拼了命地往床下滚去,再不敢尝试那痛彻骨髓的滋味。
他这一举动也是危急自救,少年被他一膝盖顶中,虽立即便反手压住那条腿,但这过於强烈的反抗与挣扎却叫他面孔立时一冷,身躯往他身上重重一压,那拿著簪子的手改作手肘一屈架在他脖子上,横眉竖目地喝道:“靖书,你干什麼!”
穀靖书拼命摇头,泪流满面地只道:“小玨饶我!我不要前面被插,会痛死的!”


part91 自掘坟墓

他哭得那般惨烈,南宫玨再是强硬,也不由犹豫了一下,放低了声音固执地看著他道:“我不会让你痛的,只让你舒服。”
穀靖书只是摇头,他上两回被插入东西时疼得真是恨不得将胯下那根斩了下来,怎能相信南宫玨的这番话。南宫玨却抚著他的面颊道:“靖书,我什麼时候骗过你?”瞧穀靖书惨然的面色,又将那簪子拿起来看了看,肯定地道:“这个不就是要拿来插进你前面的麼,不用怕,我会小心地进去,让你舒舒服服的。”
穀靖书哪裡肯信,但他后穴裡那东西还在一直震动,把他震得筋骨酥麻,加上南宫玨在上面压著,想要逃开却是全没办法,只能强咽著后穴裡传上来的快感的呻吟,以免被少年误当做自己是喜欢那支细长簪子,那滋味更是难耐了。
南宫玨既没强横地直接插进去,他料著总有转圈的餘地,便哀求地道:“小玨,我不要那样。你、你喜欢怎麼弄我后面,我都给你,可是这儿不要……”
南宫玨没有回答,手上力气稍微放鬆了些,双眼却朝四面看著,不知在想什麼。穀靖书又道:“小玨你要是觉著无聊,我、我学学那些春宫图上的法子,每天都逗你开心……”
南宫玨听著明显精神一振,却还是都著嘴抚摸著他胯下充血肿胀的那物,道:“我就想看你这儿插著花儿,有趣得很。”
穀靖书听他话语有鬆口的意思,也是一阵振奋,后穴裡那物跳得欢实,这一下便令他按捺不住尖声媚叫一声,气喘吁吁地道:“那、那些画册上,有趣的东西想必多得多,小玨你、你尽可以……一个个都来试试……”
他心头宽鬆,对於快感的抵抗力更差,三两句话后嗓音便全化作了一声更比一声高的浪叫淫吟,身躯滚烫发红,那腰肢双腿软得像是一汪儿春水,只恨不得将少年与自己变成了一个,儘管后穴裡有那东西在卖力地跳动,身体是欢愉到了极点,他的心裡却还是想著少年进来,才更有要射出来的感觉。
那少年却目光闪烁地四处梭巡著,忽然开口道:“靖书,你说的,画册上的东西便要和我一同做。”
穀靖书以前看过少许春宫图册,细想起来只是姿势特异,倒不会令自己太痛,便喘息点头道:“我说过的,会学著那上面的法子来叫小玨开心。”
南宫玨即刻起身又往榻下跳去,将几隻大木箱子一个接一个地打开,终於是找著了一箱子香艳图画。他也不理那穀靖书在榻上是如何的寂寞难耐,将那些图画飞快地一张张看著,向来缺乏表情的面孔上此刻几乎称得上是喜上眉梢,随即从中间挑了一张出来,重又跃回榻上,将那幅图展开往穀靖书眼前一送,道:“这下你可抵赖不了,我原说过,会让你舒服,你看这不是很舒服?”
谷靖书满身的淫欲快感中被他这动作又吓出了一脑门的冷汗,忙睁大眼睛将那幅画来瞧个清楚。这一看却不禁暗叫一声苦也!原来他当初看的春宫图画,自然都只是男女之间的那些样儿,兼且穷山村裡又有什麼稀罕物什儿,就是姿势也再寻常不过。南宫玨找出的这一幅却偏是一幅龙阳之图,那在前头受著后头男人玩弄的男人,形貌颇有些西域夷族之风,高鼻深目,身姿矫健修长,胯下阴茎也是高翘,那阴茎之上却叫穀靖书怕生生地套著好些个物件,装扮得直如女人的颈项一般华丽。
但见那男子脸上神情陶醉,身上衣衫皆无,仅是那腰间缀著一些细链子。那些链子自然并非装饰之用,却是连缀著几个铁环,分别束著他阴茎根部与龟头下方茎身,恰似穀靖书此刻的模样。更有甚者,那铁鍊还从两边分别连在龟头马眼上露出来的一枚小小铜球之上,那铜球底下也是一小截细长棍儿,画得明明白白地插进了阴茎裡头,又因链子长度被底下束著的铁环固定了,除非打开铁环,否则根本无法将之取出,而画上那被如此对待的男子却显然并无将之取出的意思,反是极為豪放地将一条腿高举起来,半折在胸前,露出一截链子和小半连在链子上的铜制阴茎。他身后那人同时也在以阳具抵入那后穴中,看得穀靖书只觉除了没有链子外,简直与自己此刻的处境是一模一样了。
他是面酣耳热,南宫玨却是迫不及待,急急忙忙地将那画往旁边一搁,便合身压上去,道:“靖书,靖书,你乖乖和我照著它做了吧!”
穀靖书哀鸣一声,身躯本来就欲火如焚,被他这样一扑,顿时便像升上了仙境,那拒绝的话如何忍心说得出口,却道:“你先进来--”
南宫玨这也不推辞了,将他一条腿抬起来学著画上那样给他压得贴在胸膛上,也不取出那兀自震动不休的那东西,扶著自己阴茎便往裡头顶去。穀靖书兴奋得牙关打颤,口中不住地喊他道:“小玨,小玨……”后穴虽然艰涩,却毫不排斥他的进入,甚至是极為渴求他的阴茎。
南宫玨一面奋力冲入他体内,一面便轻轻地玩弄著他的龟头,将他前后夹击,蹂躪得气喘不休,汗泪交织,根本无暇他顾。他虽然一意孤行,但果然说话算话,只想用那东西将穀靖书插得舒服,摩挲了一会儿,但觉自己已晓得怎样弄他裡头才会令他舒爽,便捻了那玉簪,于下体大力撞击之际却极稳定轻巧地找准那口吐淫液的眼儿,悄悄送了进去。


part92 水到渠成

穀靖书正浑身燥热,得他一顿好肏,喜得如逢甘霖,如品琼浆,一时只顾嘬著他那物,同那被他猛一下顶入进去的裹著铜球的软绵物什一道吸啜起来。南宫玨的腰力雄健,那铜球又一直震个不休,两下交相起来,光是那后头的滋味就够叫穀靖书受的,哪还有空在考虑前面?
少年这回手劲却放得轻巧,手指间又用了些柔韧巧劲,玉簪上沾著他马眼裡流出来的透明液体不动声色地送入进去,真个如梁上君偷入了空门户,竟给他极為顺利地插入一截。穀靖书后头被他和那奇怪的铜球弄得本是松松和和,又软又热又腻滑地任由少年大肆挞伐,被他在前头插进那根玉簪时便不由浑身一个激灵,惊异地“咦”了一声,那整个肠道连同穴口都不自觉地紧紧收缩起来,连身子也僵硬著,但觉那马眼裡霍地钻进一根冰冰凉凉的纤细条儿,也是滑腻得很,一径便往自己阴茎伸出钻去。
他对少年要在自己前头插东西极為害怕,其实更多的只是心理有著挥之不去的阴霾。当初那狼星魁那般做只是為著糟践他,要他承认自己更喜欢被男人从后面操弄,所以弄得他极疼;而上一次少年突然记起那件事,用一根头髮插入进去,却也是不晓得轻重,将他插得几乎没疼掉了两块肉。这一回南宫玨却是极為用心,那力道用得真是恰到好处,令他除却玉簪冰凉的触感和外物进入时被扩张膨胀的奇妙感觉外,并未觉到疼痛,因此一时倒没把这感觉与那一直让他惧怕的物什联繫起来,只一连打了几个哆嗦,皮肤上鸡皮疙瘩一粒粒地站起来,变了嗓地道:“小玨,好奇怪!”
南宫玨自然在看著他的反应,见他虽瞬间浑身肌肉紧绷,但面色却多是迷茫新奇,并没有露出疼痛害怕的神色来,便放下一颗心来,按著他继续抽动阴茎,口中故意道:“什麼奇怪。你这儿忽然便得这样紧,倒真是有些奇怪。不过这样的奇怪我喜欢。”
这少年虽久疏与人相处之道,但与穀靖书在一起的时间多了,儘管大多数时候仍然是单纯天真的直来直往,可若有需要,也还是会耍些小小的心眼来矇骗於他,无论穀靖书怎麼詰问事实,只充傻作愣罢了。
穀靖书不晓得他在自己前面做了什麼手脚,但下体有东西进来,那地方如此敏感,他到底有些心慌,欲要半抬起身去瞧瞧。少年却著意用力地戳刺著他穴内敏感的地方,兼且那震动著的铜球已然被他顶到最裡头去,他后穴中加上那裹著铜球的东西,便等同有两根阴茎同时塞入,滋味比之以往更是了得。他才微微动了动腰身,便酥软得一阵阵喘息呻吟,只觉自己被他同那怪异物什弄得肝肠也要颠碎了,然而在此情此景下,即使肠穿肚烂,那死的滋味却也是极美的。
他简直是有些神魂颠倒,模糊地就有点儿忘记了那重要的事情,加上这回又没觉著疼痛,便也没有硬挣著要去看个究竟,动了几下便还是瘫软地重新躺了回去,阴茎裡头渐觉有些热辣辣麻酥酥的触感,蚂蚁儿爬过一般地从马眼口上蔓延到龟头下方──那却是那支玉簪刚插到的位置。
南宫玨小心得很,见他有些疑心,便没有再动手,只将一条腰肢摇得前后摆荡,插在那柔软小穴裡尽情地猛衝实干,倒把穀靖书弄得更是涎水连连,几欲登仙,那双眼也根本没空再往旁处瞅了,只意乱情迷地呆瞧著少年的脸儿,口中失声浪喊著他来肏干自己,干得自己前后失禁才爽。
南宫玨见他如此,知是没事了,便一面应承著他的邀请,一面又捻著那玉簪头上花儿,轻轻旋著继续往他裡头插去。
穀靖书前后都被撑开,也亏他个白嫩身躯竟是水做的一样,每日便前后都汩汩地流淌著好些淫液,却未曾乾涸枯槁。他后面尚能将南宫玨裹得极紧,前面那细小道路却非他自己能够控制,因此少年一路插进去,他只感到阴茎裡头像是从马眼开始点著了一条引信,热辣辣地直烧进最裡面。
他这回却清楚地知道少年在做著什麼了,然而与以前的印象全然不同,那簪子不知带著什麼魔力,插入进去固然让他尿道裡娇嫩的嫩肉有些被摩擦的不适,但那不适感瞬间便转化成令人疯狂的诡奇快意,那些快意甚至窜进他的丹田,窜上他的脊背,在他身上掠过一丝丝激烈的火花闪电,竟是欣喜欲狂!
然而这还不是最厉害的,儘管他已经欢愉得尖叫翻扭,涕泪交流,然而下腹始终紧张地收缩著,仿佛正是那引信终要燃到的火药桶般,只待那玉簪探到某处轻轻一戳,便能轰然爆炸!
要快活得死了!
穀靖书与他日夜纵欲,却头一次如此惶恐地升起了这个念头。
他以前也总觉得快活死了,满足死了,但这一回被少年前后夹击著,只怕是真的要被弄得三魂沦丧,七魄皆失,从此以后怎麼也不会再尝到如此极乐的快活了。
他又期待,又害怕,一双眼拼命大睁地望著少年,嘴唇却哆嗦得吐不出完整的音节,只能接连地叫著他的名字:“小……玨……小玨……”
南宫玨也是极為振奋,那穀靖书此时的艳丽几可媲美云蒸霞蔚的鲜红太阳,又如莹莹露光下绽放到最美一刻的牡丹,更像是他所能想像到的,自己能亲手挥出的最完美的一剑──神采飞扬,转瞬即逝。
他能感到穀靖书的渴望,还有害怕,还有对他的无比依赖。他手中虽只捻著那一根细长玉簪,却像是握著掌管天下生死的神兵利器一般,只要轻轻一送,便能将整个世界推上最辉煌的巔峰!
而世界正在呼唤著他。
所以,“靖书……”南宫玨一面低声喊著他的名字,一面手腕微沉,将玉簪插进了最裡面。
他立即看到那整个的世界明亮起来,仿佛燃烧著所有事物的生命,跳动著无数欢呼的魂灵,并张开著一双修长的臂膀,将他也拥入进去。
“小……玨……”


part93 劫后餘生

沉寂。
那一瞬间,似乎连呼吸、心跳和脉搏都停止了,皮肤上还有蒸腾的热气,相互间还有紧靠的温热,然而穀靖书除了脑中的一片空白,眼前的一片黑暗,什麼也感受不到。
他就像是被闪电劈中,灵魂霎时间出窍。然而同样是一瞬间,那魂灵重又回到他的身体,他这才感到自己身体那如同火山爆发般一发不可收拾的糟糕反应──仿佛是全身上下所有的孔隙都被强烈地刺激到了,能够冒出汁水的地方都在拼命向外散发著充满淫欲气息的热热的液体,眼泪鼻涕,口涎汗水,臀间淫汁,前方精液,肠中五穀翻腾,腹内膀胱尿急,而他全身乏力,竟无法对身体的剧烈反应作出任何约束动作,只哭叫一声:“不要!”那前面阴茎却是迫不及待地竟边吐出一些儿乳白色液体,边时断时续地飆出些浊黄尿液来,直叫穀靖书羞得恨不得伸手将那丢脸的物什折了,不要小玨看见。
南宫玨被他双手抱住,本来顺从地趴在了他身上,但他身子一震之后便汗出如浆,精泄如雨,那尿液再浇上来,是如溪如流了。少年本来就是个好新鲜的性子,觉著他此番与以往不一样,一挺身便低头向下看去,这一看也是有些呆了。
原来少年虽与谷靖书时时亲昵,身子是裡裡外外都看过了,却也著实没见著他那出恭时的窘态。此时看见他那通红阴茎兀自昂首半软地吐著白色浊液,一面却又忙不迭地顺著那玉簪头上雕著的花瓣儿滴出点点浑黄的尿液,浙浙沥沥地带著一两缕淡淡白气便尿在腹部上。阴茎被那细长玉簪堵著,又同时想要喷出两种液体,穀靖书便胀得难受,正在艰难地喘著气,腹部一起一伏的,那水珠便一下滚入肚脐,一下落下腰侧,配著阴茎头上那沁著几丝血痕的花朵,虽是情理上的丑态,却是视觉上的艳媚入骨。
南宫玨看呆了一小忽儿,忍不住伸手下去掐住那急切得抖个不停的龟头,轻轻拍打一下,又将那玉簪捻著转动一圈,皱起鼻子道:“靖书,怎麼会尿了?”
穀靖书那裡本来又胀又涩的,想要解脱,却是只能一点一滴地往外渗著那些液体,被他这一转,浑身禁不住又是一个激灵,快活到极致,却也痛苦到极致,加上心头羞愤亦到了极致,再听他这样问话,真是直想就此一口气吊不上来,活活死了也罢。只是他身体实在无力,连根之后头也已经动弹不了,只有气断声咽地由著少年咨意欣赏自己的痴态。
南宫玨撅著嘴把玩了他那簪著玉花的阴茎一阵,其实也没有不满意,看得够了,便又俯下身去,也不嫌他身上沾满著滑腻难闻的尿液汗液,只管紧紧地贴著他,双手将他后脑勺捧著,令他躲闪不已的双眼只能够对著自己的眼睛,认真地看了他一会儿,道:“靖书整个人都是我的,便是尿,也是给我尿的,是不是?”
穀靖书虚弱得很,只忙著闪避他的目光,却连脖子也转动不得,只得口中哼哼唧唧,期期艾艾地道:“小玨,我、我脏得很,你别……”
“脏的靖书也是我的。”
南宫玨理所当然地在他身上蹭了蹭,蹭得自己也满腹尿液。他那物还塞在穀靖书体内不曾泄出,那被他顶进去的东西又还在穀靖书的肠道裡跳动著,他再一动,更让穀靖书腹内那股排泄之意更重了,不由便露出了哭音,道:“小玨,我要死了!”
南宫玨甚是享受那被他啜吸,又被他体内那物带得一阵阵酥麻的感觉,闻言只道:“我不要你死,你便不能死。”
“呜……小玨这番……好厉害……我这肠子……就要被你肏得断了……”
穀靖书说半句话,便要為身子底下兀自传来的快感喘息几口,又咽几口唾沫,方才能接著说下去。他情知今天所受的这番遭遇便可称是性事上最為快活的事情。只是这事儿虽美,光是眼下他便已瘫软成这样子,倘使再给小玨继续折腾下去,他一个身子就是不四分五裂,那也得养上好些天才恢复得了元气,这过后的滋味著实令人难受。他又想到少年每日都捨不得与自己欢爱,心裡倒极是惆悵担心,只恐自己这原以為总还能千锤百炼的身体,这一回怕是真要被肏坏了。
南宫玨却是没这顾虑,听了这话,索性又挺起腰来在他体内划了个圈儿,宽慰他道:“靖书裡面牢实得很,不怕我肏的。”
穀靖书这只有哭笑不得,南宫玨跟著以手指玩弄著他的耳垂,瞧著他悄声道:“靖书,以后便都这样好麼?你前面插上花儿,真是漂亮得好叫人喜欢。”
穀靖书打了一个寒襟,哆嗦地道:“只一次就要了我半条命,以后都这样,不出半个月我便真的要死了。我早先说过,这事情做多了对身体有害的……”
南宫玨有些扫兴,都著嘴在他颈项上扫来扫去,时不时伸出舌头来舔一舔,忽然又道:“靖书,你这话说错了。”
穀靖书瘫软地由他作為,正思量著怎样好声气地叫他把那震得自己浑身发麻的东西弄出来,忽听这一句,便道:“怎麼错了,做得多了便精血亏耗,瘦削枯槁,以致送了性命,这些并不是胡言乱语。”
南宫玨瞅著他道:“那世上有些专修合欢之术,采阴补阳的,怎麼便不会如你说的那般送了性命?”
穀靖书对武功本来不熟悉,只是听说采阴补阳,不由面色微微一变,骇怕地道:“那不是异端邪术,专来害人的麼?何况修炼那些法子的人虽没事,但被用过的人却定然要糟。小玨,你万不可动这些心思!你想要和我做什麼,我便是拼著性命不要,也满足了你就是,却绝不要走上这种邪路──”
他这番说教的话还没完,已被少年鬱闷地用手堵住了口。
那南宫玨伏在他身上,盯著他的眼睛,慢慢地道:“我就是不要你有事,要既满足了我,你也一样好好的。”


part94 另寻出路

穀靖书涨红著脸,小声道:“你若要我也好好的,便莫要老拿这些怪东西来折腾我。”顿了一顿,著实是熬不住了,又轻声央道,“小玨,你把那东西取出来好不好,我裡面被它挣得真要坏了。”
南宫玨瞪大眼地瞧著他,道:“你方才不是很舒服麼?”
穀靖书满面愁苦地道:“便是再舒服的事,没有力气消受时也成痛哭的了。”他这话却不是假的,此刻当真是没有那力气去享受那份快感,反而变得难受了。
南宫玨极不乐意将那些好容易才插进他裡面的东西取出来,但看他一脸倦容的,竟似比与他一连纠缠四次还要疲累,到底也怕真将他弄得不好了,总算勉强点头,自己抽身出来,又伸手下去取那震颤不停的物什。
那东西被他顶得极深,好在外头裹著厚厚一层软绵胶质,他手指伸进去一勾便摸著了,只是指尖夹著那物,他忽又停下来,面色严正地道:“靖书,你这身子太弱,终究是不太好的。”
穀靖书崩著一股神经只等他将那东西拉出来,怎知他忽然停手又说起了这茬,俗话说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谷靖书本来体力不佳,如何经得起这般拖延,一时只急得要哭了,道:“我不是已在用功了麼,小玨你快些!”
南宫玨钳著那物慢慢往外抽著,道:“那些始终不够的,你答应我好好练练那阴阳合修之术才成。”
谷靖书本来就在崩溃边缘,再被他这麼要抽出不抽出地磨蹭著,几要疯狂,什麼也顾不得了,抽噎连声地只是道:“我答应你!我答应你!”这话出口,少年神色方霽,甚而有了些温柔顏色,手劲也轻巧了许多,边顾著他穴内兀自不自觉贪婪留恋的啜吸,边徐徐地将之抽出,只见那东西上早被他淫液沾染满了,被裹著的那颗铜球震颤著滴落好些水液。
穀靖书这才得了一刻的消停,那插在阴茎裡头的簪子固然还在,但不被转动,却也轻鬆得多。
南宫玨看他表情和缓下来,便也放柔了嗓子,道:“靖书,你说过的话可不能忘了。”
穀靖书勉强抬了抬眼,却轻声都囔道:“我不要害人。”
南宫玨眉毛微微一扬,道:“怎麼害人了?你练那功夫,我也只准你同我一个人交欢,你想害也害不著谁。”
穀靖书不由吃吃地惊道:“那却不是要还了你?我不……呜!我不要害了小玨……”原来他本想说“我不干”的,一眼却瞟见南宫玨手指困下来,放在了自己那还颤巍巍顶著玉簪花朵的阴茎上,那心头一吓,可就没胆子那般直白地拒绝了,只好临时改口。
谁知少年根本就不曾理会他是否改口,五根指尖依然是拢著了那支簪头,轻轻捻著微微摇动,双眼漫不经心地眯著,道:“到你练到能害人时,也害不了我的。何况双修之法,又非是仅有采阴补阳一途。你想得可是太多了。”
穀靖书先前被他从前面插进裡头,本就是高潮来临之际,对於那裡被玩弄的快感体会得并不细緻,只是洪水般地猛然包围了他,太过猛烈的势子叫他反而有些承受不住。此时少年再次玩弄起来,那快感还是一般的强烈,只是少了后穴的刺激,这力道他便也能够承受了,只觉那被少年搅动著的内裡仿如满盛欢愉的湖泊,给他以那簪子一丝丝地搅出了许多豁口,流淌著快活的溪流便一道接一道地往身体四肢窜去,竟享受得很。他也不由地轻声哼哼起来,羞怯地问道:“你说的是真的麼?”
南宫玨严肃地道:“自然是真的。武学上的事你不听我的,还能相信其他什麼不可靠的人?”他的手却还在拨弄著那簪子,穀靖书咬了咬牙,鼓起勇气道:“可是你给我插这个……和那什麼双修功法便没有关系吧?”
南宫玨正玩得不亦乐乎,闻言只略一顿,便道:“自然有关,做那双修之功,要紧的便是受到极乐而坚忍不泄,将那歷经炼化的阳精化為纯正元气……靖书你还远远达不到这个标準啊,我们多练几次,叫你学会了忍耐便好!”
只是他这话中為己打算的企图,就是穀靖书也听得出来,只将一双眼睛默然地望了他一阵,望得少年自觉话语中诸多漏洞,方才性性然地停了手,道:“既是双修,本来我也当同你一道。只是我练的其他功法已有很深造诣,陪陪你是无妨,却没法真与你一道练起。所以用些工具之类也属正常。”
他讲完这话,才又极不情愿,恋恋不捨地捏著那支簪子,像是要摧毁什麼宝贵的艺术作品般缓缓将它抽了出来。
穀靖书却是全身都放鬆了下来,轻喘了口气,道:“这样厉害的东西,等我真的练好了功夫再来才行。现在被你这样捉弄,怕是几天也缓不过神来。”
南宫玨听著心急,俯身将他半抱起来,道:“我这就找个功法秘诀来教你!”
谷靖书彻底解放了全身,也有心思考虑其他了,嗅到自己身上满是怪味,脸红地道:“好歹让我先洗个澡。”
接著觉察到少年其实并没有射出来,又有些愧疚,低声又道:“你也不要只顾著我快不快活,我却是想让你快活的。这样可不难受得很?我虽然动弹不得,你却儘管插进我裡头射出来便是。”
少年倒是并不在意,他本性已足够坚忍,有时為著要多肏这青年几次,便能忍著一直不射,何况他今天本来立心就是要尽情地观赏穀靖书被肏得快活到极致的高潮模样,对於自身的需求反而并不那麼强烈了。不过听了穀靖书这番甘愿為己的话,他心裡头也是甜滋滋的,便在这青年的耳背上轻轻啜了一口,道:“这我自然晓得。你这样乖巧,我却是捨不得对你太凶了。好靖书,洗了澡便将那功夫练起来,以后我们再行事,却也少些顾虑,如何?”
穀靖书思忖著他的心意终是不可违背的,虽有些前途难测的忧患,却还是乖乖地点了点头,道:“都听小玨的就是。”
南宫玨心意达成,脸孔上也有了些笑模样,将他抱起来举步往出口走去。只是走去的途中,到底忍不住那心头的瘙痒难耐,顺手便掳去了好些从未见过用过的新鲜玩意,叫穀靖书直是有些哭笑不得。


part95 千头万绪

且说那南宫玨与穀靖书在家中如此这般肆无忌惮,却怎麼没人管束?原来家中除却他们,却著实没什麼能做主的人了。
老管家、南宫瑋追著南宫琛而去尚未回来,那南宫北翊从去了郊外田庄,却也一连十数天没有音讯。反正府中没什麼大事,他们住的又偏僻,所以倒算是相安无事。反而南宫北翊那边,却折腾得直是有些焦头烂额。
原来他当日去到穀云起那裡,本是存著好生与穀云起调弄感情,一面享些许久不曾享过的鱼水之欢,一面趁势便从穀云起那儿再打探些天门穀氏的秘密的心。哪知两人相见,那感情不但没曾增进,却是更增厌憎。南宫北翊心头火起,好一顿惨无人道的折磨凌辱,将那本就病懨懨的穀云起弄得十条命也去了九条半,此后躺在床上竟是半晌连出的气儿也没有了。
南宫北翊素性刚愎,凡事只当自己是绝对的正确,错的自然便是与他作对的旁人,因此指使两名僕人对谷云起做了那种再也无可挽回的错事,他心头纵然亦是烦闷之极,却兀自不肯去想自己的问题,只一味固执地以為那是穀云起不肯顺从自己的错。
说他心中不曾后悔,那是假的。只是他从来不曾以為那种心头烦恨之意乃是后悔。他在当年亲手逼得少彦自杀之后,也曾有过这种烦闷心绪,然而那时他将那股怒火全朝著穀云起发洩而去,是以那烦闷也就没怎麼困扰过他。
此时穀云起却再经不起他的折腾,他在穀云起床前呆了良久,总是侥倖地想著等他好好休息一阵,身体将养好了,便依然如以往一样──或是将他那硬脾性也磨灭了更好──两人便在一处,好好过些日子。
他往常从未如此心烦意乱过,虽然往好处揣想著,那心中却依然悬惴惴的,儘管嘴硬得不肯承认,其实却明白穀云起十有八九是再也不会好起来了。
他曾将穀云起打得口吐鲜血也没眨一下眼;他曾看著穀云起内伤发作,痛得面青唇白,缩成一团也无动於衷;他曾大肆嘲笑穀云起,笑他识人不明,笑他痴心妄想,笑他竟还能忍辱偷生,一直活下来。
穀云起為什麼要活下来,那其实是他一直想知道的,因為那多半便与天门留下的秘密有关。
穀云起从不透露那个秘密,却让他极為愤恨,所以更是加倍地嘲笑穀云起喜欢自己。
越是嘲讽,便越能让他自大的心得到满足。
穀云起对他的反抗再激烈,在他看来,那也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穀云起是个固执的人,无论哪件事上都是一样。所以每次他记起穀云起当初脆弱地蜷缩进自己怀中,将自己当做是唯一的依靠时,便更篤定穀云起对自己的爱意从未改变。
所以一旦自己愿意与他亲近,亲热,他还怎麼可能在保持住那副三贞九烈的态度来拒绝自己?
穀云起却真的拒绝了。
他再无法嘲笑穀云起喜欢著自己这件事,他甚至发现自己以往因之而生的所有自高自大的念头可能都错了──他却怎麼能忍受自己错了?更无法忍受的是穀云起竟然说出“想起你也从来只有噁心”这种话。
也许那只是出於自尊的偽装。然而南宫北翊多年来以為自得的骄傲被深深刺痛,却不想再给他冠上这样的理由。
你有什麼自尊可以维护的哪,不是已经被千人骑万人压了麼?
只是南宫北翊又一次没想到的是,这个本来是报复穀云起的行為,却连他自己也恼恨了起来。
谷云起其实还是喜欢他,依恋他的。不然在被强姦的时候,也不会那样拼命向他求救。然而睚眥必报的南宫北翊却冷冷地拒绝了他。
谁让你拒绝我的?
被拒绝的滋味并不好受,你现在知道了?
床榻上穀云起人事不知,南宫北翊光是要将自己从那些繁芜的思绪中平复下来,就耗费了许多的精力。但他一看见穀云起枯槁失色的面容,木无反应的神态,便又烦乱起来。
他拒绝却想假如自己那时伸出手去,将他从那两名僕人手中抱回来,穀云起又会是怎样的反应。
像驯服的猫儿一样乖顺的穀云起,他从未见过,也想像不到。他见过他黯然伤神的样子,见过他悲痛欲绝的样子,见过他微微的笑,温和的眼,他也记得他震惊失神的模样,横眉怒斥的神态。但谷云起永远是温和下藏著固执的坚决,所以即使在他偽装得柔情似水的时候,穀云起也不曾一味贪恋他的怀抱,得够了温暖,便重又站起,自己朝前走去。
这一回,他还能重新站起来麼?
南宫北翊目光扫过他的面容,他饱受蹂躪的身躯,一触而收,仓皇的逃兵一样匆匆掠过,竟有些不忍看得太细,太久。就是这匆匆几眼,他的心中也涌动著血气翻腾的难受感。他一再地压下那种不正常的情绪,竭力保持著自己向来的表情神色,要让思维也回到“正常”的路途去。
所谓“正常”,自然就是他一直所图谋的事情。他要想到,穀云起就算在那种事上愿意顺从自己,著意奉承,但在涉及到天门之时却绝不会糊裡糊涂地将秘密说出来。而现在穀云起被他伤害得如此之深,想要得到他的信任,已无疑是痴人说梦。
还有什麼办法能够挽回穀云起的心?
他好像忘记了穀云起现在还是人事不知,杵在床边良久,却只顾著理清自己那些纷乱的思绪,任由穀云起便那样直挺挺冷冰冰地躺在床上;也没记起给他清洗身躯,也没想到给他穿上衣衫,更没考虑到该让那大夫进来再為他号一号脉。
他实在太过自私,除了自己之外很少考虑别人的境况感受。等到他忽然醒觉,穀云起时日无多,再受此打击,连命也未必保得下来,还能去哪裡再挽他的心时,那穀云起浑身肌肤已经满浸著凉意,竟大有一睡不复醒的趋势。


part96 功利熏心

南宫北翊这才猛地跳起,想去抱著他温暖他,手触到他冰凉的皮肉,却不禁打了一个寒襟。他终於也意识到穀云起此时根本不堪承受任何过大的动作,连拿起一件衣裳要盖住他的躯体,亦担心那会压得他无法呼吸。
而穀云起到底有没有在呼吸,他有一瞬间竟怯懦得害怕伸手出去试一试。
“云起。”
他唤了一声,谷云起自然没有反应,眼皮从被他以手掌合上便再不曾翕动,那眼中的泪水干了,也没有再流。南宫北翊不知道他到底在昏睡中经受著什麼梦境,但总算真正“正常”起来,转身穿出草屋,去将那大夫捉了进来,要他将穀云起救醒。
那大夫活生生地看了一场炼狱修罗般的图景,对於穀云起的遭遇早已经不忍得很,是以虽然被南宫北翊几次三番无礼地对待,被解开穴道之后还是急忙地上前诊治。只是他先前就已断定穀云起命不久矣,这回再看,那自然是除却更糟,再没别的可能,所以一边按脉察伤,一边禁不住地轻轻摇头,最后长叹一声,道:“生不如死,倒还是死了的好!”
南宫北翊勃然大怒,劈手抓住他领子喝道:“你是大夫,却怎麼这样说话!”
那大夫给他折腾得竟也是有些习惯了,一个身子几乎被他提起来,却兀自不当回事,只道:“我说大夫该说的话时,你却不听,说来何用?”
南宫北翊恨极,将他重重推搡开,看了看穀云起,又望向他,沉声道:“他几时醒转?”
“他若是不想醒,那便再也醒不过来的。”
南宫北翊又是一阵烦闷,穀云起受此重创,那身体的伤或者还在其次,心裡却绝对不可能毫无芥蒂。他原想等他醒来,再来想办法挽回那颗支离破碎的心,却绝不曾想原来竟是先要医了那颗心,才能令他醒来。
他无计可施,在这种焦躁之下,也根本没有心思去想办法,硬著嗓音又道:“云起素性倔强,当不会一味逃避。你给我好好医治,若是不醒,那是你医术太差,误人性命!”
那大夫一怔,忍不住道:“你也太不讲理……”
“他在这穀中一直生活了这许多年,何曾有过要去的跡象?偏是你行医施术便缩减了命数,岂不荒谬!”
那大夫彻底是目瞪口呆,道:“我若不调理,他就是三个月也难活!”
南宫北翊冷笑道:“他与我在一起,就是再活上四五十年也不是难事。你这庸医再胡说八道,还不好好诊治,我这就送你去阎王那边替他再夺些命数回来!”
那大夫这可撞著天大的冤屈,有心要再理论几句,那南宫北翊却又是杀意毕露,眼露凶光,著实不能招惹。他只好回头看著依然僵卧在床上的穀云起,再叹一口气,这一口气却是為著自己而叹,喃喃道:“罢罢罢,就当是我前生欠了你们的,治不好病便饶上一条命,下辈子却万不要再做这行当了。”
南宫北翊这才稍微放下了一些心。那大夫虽说语气悲观,忙活起来却也是不遗餘力,只是厌见先前对穀云起做了那事的两名僕人,头一件便要南宫北翊速速将他二人调远遣走,永远莫要在穀云起面前露面。南宫北翊虽不知穀云起在昏迷中是否感受得到那两名僕人还在近旁,但他本来也因那事对那两名僕人心生怨憎,便没有违拗大夫的意思,果然即刻便令那两名僕人走了。
那之后忙乱数日,听那大夫的办法,要从身心两面都让穀云起觉著舒适,南宫北翊一面叫田庄的人零零碎碎地带了许多物什进来,将房屋翻修,床铺重整,甚至地面亦铺得平整,又不惜人力物力买回了许多时鲜的花草种上,一面将那大夫需要的药石辅助一力承担下来,竟是亲自為穀云起洗浴按摩,渡入真气為他消减肺腑中鬱积的伤病。
只是儘管如此,谷云起依然没有要醒的跡象。那身体状况到底有没有好转,那大夫也完全无法确定。他用药已是内外兼施,煎药服送,药汤蒸沐,银针炙药,再加上南宫北翊的内力相佐,原也应该将穀云起病情减轻一些。然而穀云起却不知怎麼回事,头一天似乎好了一些,第二日却又恢复原样,仿佛他们便在白费功夫一般。
只是世间事态本来如此,并不是一切的努力便都会收到成效。何况南宫北翊到七八天时便已明白,他们这些天到底并没有真的做白工,若是放著不管,穀云起的情况将是一天比一天糟。而这样竭力挽救,却至少是将他始终维持在开初的状态。
穀云起的性命便是被他们用这种方式吊著,才能活下来。但南宫北翊见他这麼多天都没反应,那心中也已经有些失望和意兴索然的念头。谷云起或许永远都只会是这个样子,不睁眼,不开口,喂药餵饭连咀嚼吞咽也已不会,彻底成為一个活死人。
这样的穀云起还有何价值?
南宫北翊在设想穀云起变得乖顺听话,不再忤逆自己时,却绝没有想过是这样的一种情况。而这种情况发生时,他很快便感到了厌倦无趣,那颗心也淡了下来,终於有一天不耐烦地将穀云起丢给旁的僕人照料,自己要出穀离开。
那大夫却是最早发觉他的变化,一直冷眼旁观地,这回见他要走,便赶去问道:“你可是要他死了?”
南宫北翊突然丢开穀云起,倒也不是放弃救活他的念头。只是他自己不耐烦去坐那些琐屑的事情,而且做得再多,穀云起一不知晓,二无反应,对他来说实在没有任何意义。大夫偏又这麼问,自然惹得他一阵心烦,道:“胡说什麼!好好地活著為什麼要死了?”
那大夫却道:“他本来半死不活,你这一走,怕便是九死一生。”
南宫北翊哪裡肯信,冷冷道:“那些人同样会做事,并没有什麼不同。”
那大夫大摇其头,道:“他虽然昏迷著,但不同的人碰他却仍会有不同的感觉。你觉著他没知觉反应,其实他一样有的,只是并不明显。与他关系密切的人来照顾他自然最好。”
南宫北翊本来不耐烦听他这顿罗!,待听得这句话,心中忽然一动,脱口道:“倘使叫他的亲人来照顾又如何?”
那大夫咋舌道:“他原来还有亲人,却怎麼忍心让他一直受这种罪……”
“管那麼多閒事做什麼!他那亲人失散多年,或许并不清楚相互间的关系。”
“若是至亲,即使不清楚,那血缘呼应,加上他昏迷中肉体迟钝,精神灵觉却应是更强一些,说不定大有益处。”
南宫北翊意料之外,倒听说了这样一个疗病之法。虽说可信度堪疑,但聊胜於无,而且也正好试探那穀靖书与他到底有无血缘关系,当即便打定主意将那穀靖书带到此处,让他来照料穀云起。


part97 淫功邪术

那南宫玨果真言出必行,说了要给穀靖书找来双修功法的秘诀,隔不上一天时间,便不知从哪裡拿来了一书本,当晚便拖著穀靖书要教他学习。
穀靖书什麼时候能拗得过他,何况他白天已经答应,虽然心裡还是有些抵触,也只好犹犹豫豫地拿过南宫玨递给自己的书试著翻了一页。
至少看书的时候南宫玨不会再迫不及待地压倒他。
穀靖书心裡才掠过这个念头,眼睛扫到画著人形的书页,就不由一呆,旋即抬头瞟了南宫玨一眼,那少年却正一本正经地盘膝坐在他对面,一脸的认真。穀靖书咳嗽一声,皱起眉头道:“小玨……”
“什麼?”
一面问话,一面就跟著把身子探过来与他一同看那书页上的图样,南宫玨“唔”了一声,道:“靖书,果然要两个人一起练才成。”他说著将手指在那图形上抚来摸去,指指点点,道,“靖书就学这个样子,然后我趴在你身上帮你渡入阳精好了。”
他话没说完,穀靖书已经恨不得把那本书摔到地上,结结巴巴地只道:“这、这是什麼邪功,怎麼只教人这床上的姿势……能练出什麼来!”他误入歧途,与这少年两情相悦,日日交欢,已经甚觉自己实在太过醉生梦死,毫无建树作為。此刻看到手中那功法秘笈竟然满篇都画著与人交欢的图形,偏生又不是春宫那样纯粹為人寻欢取乐的东西,叫他著实奇怪这世上竟然也有将这行淫作乐当做毕生事业来奋斗努力的事情。而南宫玨要他学习这东西,却不是叫他以后便都在床上练这劳什子双修功夫?
南宫玨抬眼看著他,眨了眨眼睛,道:“靖书在这上面最有天赋,所以我才叫你练习。至於练出什麼……却要看靖书你稟性到底如何了。”
穀靖书被他夸奖了一番,那心头却怎麼高兴得起来。他原本以為那所谓双修功夫,修炼起来大约也同南宫玨一般只需打坐冥思,只是时不时要与南宫玨做些房中事罢了。那些事他往常也在做,所以思量起来倒也没什麼。哪裡知道这功夫入门就要脱光了衣服摆出承欢的姿势,并要南宫玨真真切切地插入后穴与他交欢,竟是在这交欢的过程中修炼!
南宫玨看他露出许多时不见的丑怩神态,越发觉著喜欢,伸手将那书从他手中拿开丢到床头,并开始剥去他的衣服,道:“我们今天练那第一式吧。虽然姿势有些无趣,不过那口诀倒是很有用,你记在心裡照样实施,务要让屁眼好好听话。”
穀靖书终於还是被他压到床上,一身衣衫被他剥尽,浑身肌肤脂膏也似的丰润滑腻,让南宫玨禁不住先在他胸膛上连啜了好几口,才又眼角含春地弓身伏在他上面,那下体悬垂著,却并不接触到他,只在口中诱哄道:“靖书,来。”
原来书上画的便是男子俯撑在上,腰背拱桥般弓著,底下承欢之人则双腿大张,自将腰臀凑将上来,把那洞口嘬住上头阴茎,也不要手扶,也不要腿夹,单凭那紧密洞穴咬著阴茎的力道吊住自己半截身子,并要依著书上所写口诀紧缠慢磨地直食到上头阴茎根部,又自在底下依然以穴口绞缩之力翻转身去,才算是练得一回功。期间咬食那阴茎也是时浅时深,全凭底下人那穴眼的功夫砸啜,叫穀靖书只觉全不可能。
然而南宫玨急切地逼视著他,他只好红著脸道:“我便没有那麼厉害,吃或许吃得进去,那翻转了身子却绝无可能。”
南宫玨不以為然地道:“傻瓜,我今天是要帮你学出一些进展来,自然会从那儿给你渡过一些阳元,好让你也有力气做到最后。快点上来,我要尝尝你的滋味!”
穀靖书偷眼一覷,见他胯下那物先是垂著,此时已半昂起头,红通通的又粗又长,龟头伞一样地张开,那般硕大,要从底下自去吃进肠内却还不太容易。他咬咬牙,将两腿打开,却习惯性地便夹在了他腰上。南宫玨立即摇了摇腰背,怪责地看他一眼,他只好将两腿再分开一些,奋力将屁股往上抬去,那双腿自然也只有尽力往自己头顶上举,才能使腰肢得力。
他这番挣扎得也委实艰难,好容易才那屁股才蹭著了南宫玨的龟头,只是那东西在上头被他一碰便一弹一晃的,他功败垂成,急得竟是一声叫了出来。原来他腰力不足,本就支撑不到那麼长时间,又要扭动腰肢去追寻他那不听话的阴茎,剧烈运动下不免气喘吁吁,只得小声央求南宫玨将腰腹低下来些儿,或是用手固定住那物好叫他去含著。
南宫玨偏在这事上一板一眼毫不放鬆,道:“功夫要练好,绝不能咨意放纵,何况这也是对你体力的锻炼,你多试几次,自然就含得著了。”
穀靖书累得满面汗水,那皮肉每日都洗得乾乾净净,这下更是红红白白的格外诱人。南宫玨的耐性他却也知道,说不会放纵便绝不会给他降低标準,因此他也只有继续将屁股向上撅著,努力将注意力都集中在那后穴中,要让那裡一旦碰到南宫玨的阴茎便一口吞进,好结束著磨人的前戏。
他这样一专心,果然只试了几次便顺利禽住了那龟头的顶端。只是少年那龟头怒张起来包皮褪尽,光裸著的顶端其实滑腻得很,又是个撑开的伞的模样,他虽含著了,也还是便不得一下就全都吞进,那力道更不能一味大力收紧,却要刚柔并济,缓急相交,才能慢慢砸得进去。
那又考到了他腰力的持久度,好在穀靖书虽则体力不算强,却也有著一股毅力,咬紧压根便是不鬆开那一口气,直到穴口磨到龟头以下的地方,如扎著口袋一般地将那壮硕的龟头都包含在了自己后穴裡,才终於放软了腰肢,同时加大了后穴啜吸的力道,真个就由后穴紧裹著少年阴茎的方式吊著腰臀稍事休息了。


part98

穀靖书那样吊著,自然夹得极紧。虽然他身体大部分重量还由他自己的肩背支撑著,但那一个圆鼓鼓白嫩嫩的肥腻屁股,却是只叫少年用那物悬在了半空,委实是奇妙之极。
南宫玨只觉被他主动吸啜得格外紧实,本来昂起的那物又叫穀靖书咬著直往下坠,那滋味也是新鲜得很。原先穀靖书也不是没有主动过,时有撅著屁股前来就他那物的,只是以前却也没有此刻这般有趣。原来只知尽情收放任他操弄的那穴眼此时始终绵密紧致地裹著他,因是从下往上倒著吃进去,穀靖书没法只一味地紧咬不动,更不能只是后穴大开让他近来,是以紧砸其物而不添箍勒之疼,细咽那根又无甚宽鬆之态,端的是紧到绝妙,软至云端,直将个南宫玨伺候得恨不能即刻提臀沉腰,挥枪舞棒将他在身下戳个对穿。
好在他还记得这是要给穀靖书练功的,倘若只是沉浸想了,那却是前功尽弃了。因此他强忍著衝动只管弓著自己身体,当作是一具给他练功用的器物便罢。
那穀靖书蚕食著他壮硕的阴茎,穴内感觉也是前所未有的敏锐。他自己尝到那硕大龟头滑入穀道,一点一点碾压著自己那饥渴得逮著肉棒便不舍放开的淫肠,快活得几度欲要从前头射出来。所幸他也还记得那书上口诀写著“固守本元,精炼一阳”的话,自然便是要坚持著不泄,直至做完全套的动作。
他虽然看来意志不坚,给那狼星魁一搞便腰软脚酥,甚至主动迎合,但自认定与少年為伴之后,心性却也磨练得坚强了些,只认定一个准,便果真自己抬著腰臀,上上下下反复吞咽,将少年那物全吃紧肠子裡取。他两边屁股蛋与少年兀自鼓鼓囊囊的硕大卵蛋紧挨著,几乎贪心得想将那两颗圆球也一併纳入体内。不过那两颗东西毕竟太大,他又除却腰臀屁眼外不能动用其他肢体,努力了几下不得,也只有性性然地放弃,满面热汗,喘息不定地往上瞧著少年也正凝睇著自己的双眼,心裡正跃跃欲试地要去做完那最后一套动作。
南宫玨好像瞧出他的意图,抬起一隻手把他汗湿的鬢髮往耳后压了压,很是鼓励地道:“靖书,你快试著翻个身,让我好好尝尝你裡面的好滋味。”
穀靖书在床上干得酣处,便什麼廉耻羞涩全都顾不得了,何况这一回又不是少年干他,却是他以那后穴去干少年。少年是除了将那物挺著由他吞吃,那身子手足是一丝儿也没有动过,更没有帮著他抽插迎送,这种全然主动的感受让他赫然有些飘飘然,听得少年鼓动,便颤颤巍巍地“嗯”了一声,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直瞅著少年,旋动腰臀,穴眼裡咕揪作响,却是被少年阴茎凿出了汩汩淫水,此刻正滑腻腻地沿著穴口满溢出来。
他后穴裡满是淫水,裹得少年阴茎也是湿湿滑滑的,要再夹紧却是颇有些困难。但眼下箭在弦上,他也只有呻吟不已地拼命紧缩著后穴,一面将两腿高举过头,几乎将身子对折起来地只由头颈抵在床铺上,靠那后穴紧咬少年阴茎的助力便试著旋动身子。
南宫玨口中轻“呜”了一声,那双眼也微有些水汽弥漫,两颊晕红,神态兴奋,就连恒定的呼吸也不禁急促起来。原来他与穀靖书平常做这事虽然喜欢些新奇姿势,但也没有过这样被紧嘬著大肆旋磨的做法,当下只觉下体仿佛被卷入一个吸力强大的水中漩涡,绞得他浑身发热,额角冒汗,实在爽利之极。
穀靖书做到此时,只觉少年那物这才给自己前前后后裡裡外外都尝遍了,他身体与心理上都极兴奋,那后穴裡的快感竟连身前阴茎都盖过了,他一面纵声浪叫吟哦著,一面不遗餘力地捉著少年那物旋动躯体,抬起的双腿一碰到少年的身体,少年便轻巧地抬起来让过他,终於让他整个身子都从面对著少年面庞的上方转到了下方。
他的脸庞双腿以及高高抬起的屁股,此刻都在少年双腿之下压制著,而少年阴茎依然与他后穴紧密连接在一处,因著他有规律的一收一放,旋转中并没有就将少年阴茎也跟著一起扭转起来,所以少年是丝毫疼痛也没有,只有无比的快活享受。
南宫玨察觉到他停下来,便俯头看他,然而视线中途却被那个高高隆起的雪白屁股阻住,他就只看得见那屁股中间诱人的沟壑,还有艳红穴口被自己阴茎牢牢霸佔著的淫靡景象。霎时间即使是看过穀靖书再多淫荡模样的少年也不禁口乾舌燥,顿时回想起初次见著他时无所顾忌地尽情操弄的经歷,胯下那根连同两颗圆球又胀了一些,就听那屁股底下传来穀靖书不堪承受的呻吟,更是為这幅美妙画卷活色添香,惹人淫思。
南宫玨咽了口唾沫,抬起一隻手掌掰著他的臀瓣揉捏,轻声哼哼道:“靖书,想要我的阳精麼?”
穀靖书想得紧,却又因著全身都在兴奋地颤抖,著实怕被他一举冲入便自己也泄了出来,不由有些為难矛盾,脸孔又被压在自己和他的腿下,那声音自然更是细小,道:“小玨,我要是练不成,却都怪你这样诱我……”
南宫玨便掉回头从交叠的四腿缝隙中瞅他模样,见他前头那物高翘,且随著后穴吞吐一颤一颤的,竟似忍耐不住就要射出来了,不由微一皱眉,跟著道:“就这样忍耐不住麼?嗯……倒也不是没有补救的办法。”他说著探手往下,将穀靖书那根孽物抓将出来,掐著那根部不放,却叫穀靖书身上驀似惊雷窜过地一阵觳觫,只觉一股衝动猛从下腹窜向阴茎,却给少年掐著出路,便堵得无法出去了。他失声地一声惊呼,后穴裡同时被注入一股温热的液体。原来少年趁著这时就在他裡面射了出来,那精液直冲进他早被打通的淫窍之中,却也不似以往如淫液般流淌出来,反是储在裡头去了。
少年射了精,才是做完这件大事地抬腿从他身上起来,又往床头柜子上摸索出一根晶莹光滑,竟是用水晶琢磨而成的男形来。那东西顶头赫然缀著一颗鸽子蛋大小的夜明珠,少年毫不犹豫地掰开他的臀缝,将那东西在他臀缝间肆意横流的淫液上沾了沾弄得润滑了,便一径往裡头戳去,口中并道:“此以后我给你的这些都是你练功的宝贝,可不能浪费了,所以用这东西堵著直到你好好将它们都吸收进去才行。”
穀靖书前一下猛烈的衝动下没能射出来,此时少年虽然放开了手,前头兀自胀得厉害,无奈却是没有了射精的衝动,又被他插进那冰凉的东西,实在难受得紧,呜咽道:“小玨,我前面好难受,求你让我射出来。”
南宫玨仔仔细细地将那水晶的男形插进他深处,喜滋滋地往裡头看了看,那心情也是十分好,便探下手去将他抱起来,亲亲热热地在他脸颊上啜吻了一口,柔声道:“管那前头干什麼,你只要好好练著后头这宝穴,前头便一直硬著也无妨。”
穀靖书被他抱著,便觉后头那东西硬撅撅地直戳进肠子裡来,不得已只好自己叉开双腿在他大腿上坐著,轻声都囔道:“真一直硬著,那却是要坏掉了。”
南宫玨正色道:“我用阳精喂你,你前头也要学著将自身阳元回流才是,这样才能儘快练出真阳内息来。口诀上说的你又忘了?这样多练一些日子,你前头不用射出来也同样是快活的,这后头嘛……”他一面说,一面把手在那臀间轻轻抚弄,简直是忍不住心头喜悦地喃喃又道,“这后头便是经我再怎麼弄,也绝不会受不住的了。”
穀靖书便硬挺著那物,苦著脸努力回想那口诀中所写的将精液回流自身化為真元的部分,试试看自己究竟能否练到小玨所希冀的境地了。


part99 学有所成

这一夜算得上大功告成,此后便再无餘话。南宫玨将穀靖书炮製好了,便搂著他只是睡觉,鼻息酣然,美梦香甜。谷靖书初时不适,但心中默念著那些口诀,尝试著将注意力转移到体内埋藏著精液的地方,渐渐也不知是梦是真地,竟觉著真有一丝微不可察的气息前后升起,在经脉内轻轻游窜。
他累了半天,也是又困又乏,半梦半醒地就任由那气息游遍全身,不觉也睡著了。
他们二人从回来府中这些天,没有那一日不是胡天胡帝荒淫度日的,因此上那些僕人们也学了乖,除非必要之时,绝不会前来打扰他们。穀靖书每天被他操弄得筋骨疲软,虽然不是性懒之人,却也总要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得了床。倒是少年一向严格自律,到了时间便自觉醒来,但醒来干什麼,那却又是他自己来安排了。譬如这练功的第二日,他抱著穀靖书骨肉匀亭的身躯撒娇似的蹭了好一阵,又忽然记起自己昨夜留下的大作,遂兴奋地连忙将头埋下至穀靖书胯间,要去寻幽探胜,瞧瞧那儿到底如何了。
穀靖书迷迷糊糊地呻吟了一声,由著他将自己拉扯得两腿大张,将那腿间风光全都裸露出来。只见他两腿间光裸裸的,连一根毛也没见著。原来少年当日一时好奇将他胯间耻毛都剃得乾乾净净,那之后再长出些新的,却是短短硬硬的无比扎人,少年左右无事,每日最喜拿他来摩挲玩弄,权当是练习手法精妙地一次次不厌其烦,全给他剃光,将他那处打理得如同婴儿一般寸草不生,又嫩又滑。此时那红通通的物什正自软倒在胯间,伴著两枚圆鼓鼓的肉球睡得正酣。少年便伸手去抓住那物一阵揉捏,又握著两枚圆球捏来捏去,只觉裡头沉甸甸的十分饱满,显然他昨晚果真没射出来,不由十分满意,暗赞靖书的听话。
穀靖书最吸引他的地方,除却那具好皮囊,其实也有那总是禁不住挑逗,被稍一施压便泪汪汪地听话照做的性子。常人大约是更推崇寧死不屈的刚直品性,但那对少年来说却没有丝毫意义。诚如他所说,世上人在他眼裡本就不过是一具具尸体,那些尸体是热也好冷也好,会动也好说话也好,都引不起他的半分兴趣。穀靖书却好像是他眼中唯一“活著”的人一般,而且他生性倔强,穀靖书若是不听话,他虽不会像对其他人那样下手便杀之,但要惩罚起来却绝对不会容情。仔细讲来,就是平时的欢爱中,他也颇喜欢用那些诡奇手段折腾穀靖书的,所以穀靖书越是听话,他便越是喜欢,此时觉著这功夫或者果真能练成了,那心裡更是喜不自胜,於是放开那已然硬挺翘起的阴茎,转而将穀靖书半拉半抱地翻了个身,趴在他背上去看那兀自含著那水晶男形的后穴。
这一回他吸取前次教训,特意在那东西前头嵌了颗夜明珠上。此时光线又好,他覷眼往裡头一看,身子驀然一震,那腿间巨物登时猛一下挺立起来,两条大腿根连同下腹都涌起一股酸酸麻麻的强烈衝动,极想挺身上去骑在那之上尽情戳刺一番。
但他為著让穀靖书好好练功,不单勒令穀靖书不准随便射精,自己虽没按照那口诀练习,却也是要配合穀靖书练功之时做那事,才能够事半功倍,更快见到效果,因此还是强自忍耐住了,却以双手攀著那雪白肥腴的双股,俯下头去,极為恋恋地在那臀丘上亲了一口,一面爱慕极矣地欣赏著那透明水晶映出的肠道綺丽风景,一面自己握著那男形的根部,轻轻地抽弄起来。那却不是要故意玩弄穀靖书,乃是想要察看他前日射在裡头的精液究竟如何了。
穀靖书受到玩弄,前头又胀得很,呻吟几声便困倦地睁开了眼睛,发觉自己扑面朝下地趴著,背上却紧贴著一具光滑裸裎的躯体,那脊线中间还压著一根硬邦邦的火热物什,一时不由有些慌张,扭动屁股道:“小玨又做什麼?”
南宫玨本来就看得面红耳赤,他再一阵扭动,那更是邪火旺盛,便露出一口结实白牙,在那柔嫩的臀肉上轻咬一下,道:“本来没做什麼,你再动下去,却要立即便开始练那第二式了。”
穀靖书一听,急忙停下动作,羞赧地道:“你却还不去练剑?”
他本来对少年的玩弄已经习以為常,但少年心性单纯,对他全身上下简直没有一丝嫌弃的地方,有时候就会做出这种以唇齿舌头褻玩他那羞耻之处的动作,那却比被含住前面要难為情得多,感觉似乎唐突了少年一般。南宫玨虽然不在意,他却禁不住害臊,又怕自己再动引得少年变本加厉越要以口舌玩弄自己,只好用旁的话岔开。
南宫玨抽抽插插地好容易才把那东西取出来,片刻光景已经又榨出他裡头许多汁水,噗嗤作响的更是叫人淫心大动,亏穀靖书也耐得住,竟自只喉间轻声呻吟,那屁股除了穴口禁不住收缩颤动,果真就没动弹。
南宫玨将之抽出来但见最顶端那夜明珠上并无一点自己射进去的乳白色精液,却蘸著一滴清亮亮的液体,瞧著没有丝毫被那裡头玷得脏污之感,反似在裡头经一泓清泉的好洗,更加晶莹剔透,丝丝毫光格外璀璨。
南宫玨又专意地扒著他两边臀丘,将那穴口张得极大,直看清裡头并没有溢出精液,才又满意地点点头,却回过头道:“靖书,你这儿有些合不拢了,我还是用这个给你堵上吧。”说著仍将那水晶的东西在穀靖书臀沟裡来回磨蹭,作势要入。
穀靖书见他并没有立即便插进来,虽知他是在故意拿自己消遣,却也怕他真个又插进去了,忙自己缩紧了那被少年用力掰开的屁眼,慌张地道:“不用不用,我、我合得拢的……小玨!”却原来他才努力收紧了穴口,又被少年戏謔地以手指抠弄插入半根指节。那后穴到底是被整整插了一夜,又湿又软的,怎麼抵得住他的力气。穀靖书这一声喊出,不由略带了些哭腔,深觉自己大约那奇怪的功法还未练成,恐怕便要死在他这无休止的玩弄下了。
南宫玨兴致盎然地再玩弄了他一会儿,总算丢开手翻身跳下床去,著衣穿袜,又将那书册给穀靖书丢过去,道:“你将后面几式好好研究研究,我练完功,和你沐浴完,今天便乾脆将它们一气呵成全练完算了。”
穀靖书接书在手,还没看上一眼,心裡已经叫苦不迭起来。昨天光是那一式便将他弄得格外疲累,怎经得住这一个接一个地来练。
南宫玨却不以為意,显然在他看来,一套武功要想练好,每天都从头到尾完整地练习一遍不说,最好还能勤奋刻苦多练几遍,更有甚者要吃透招式精髓,推陈出新,练出真正的“道”来。
却不知穀靖书这套床上功夫,究竟能练出怎样的精髓来?


part100 循序渐进

那南宫玨逕自出门去了,穀靖书身子虽还有些困乏,却知久在床上躺著也是不好,便跟著松挽起髮髻,半披上衣衫,将脚伸下床沿去趿著鞋子,一面偷摸著甚觉羞人地将那书册翻开,细瞧那书上功法。
他这一瞧,才又看见那书皮上原来写著“甘露谱”三个字,旁边又有小小的一行“某年某月于玄冰宫抄录”字样,字跡俊逸,卓然名家,一时倒叫这书生出身的谷靖书心生了些好感,只觉这书内容虽是有些个不堪,这抄录的人却好像并不只是那种贪花好色之徒,否则又怎来这样雋秀清逸的一手好字。
他既这样想了,再翻开书心头也定了些,再看一回那第一式,撇过那艳似春宫的图画,默念口诀,赫然只觉腹内隐有气息浮动,氤氳燥热,一股暖洋洋的感觉便传到四肢。那阴茎后穴,却也像是全然没了昨日被狠肏猛干的疲累,多有渴望。不过这渴望却又非淫邪入骨的难耐,相反倒似乎是春日融融,草软花香般地,想到与小玨共赴云雨的那份柔情蜜意,又是欢喜,又是十分舒适,并不就嗾人疯狂。
他自觉己身已然有了些许进步,心裡也是既惊且喜,把那先前的顾虑倒都抛开了些,再细细揣摩它一番。这一式原来有个名目,叫做“瓶插柳”,取的竟是那观音普渡眾生,取瓶中杨柳枝挥洒甘露之意,颇符合它“甘露谱”的名头。穀靖书虽然并不篤信佛教,猜到这层意思却也不禁有些惴惴,恐怕褻瀆了神灵,忙跟著翻去第二式再看。
他不翻还好,这一翻。才惊觉那姿势是愈到后头愈大胆露骨,什麼“龙行云”──只叫后头那人挺一杆长枪,将身前承欢之人硬撅掘穿在枪上,竟不要扶著任何东西,耸腰抽送,竟要凭著腰腿及那物之力将前面人送得向上飞去,又复落回枪尖被再次贯穿,那真是力大无穷的嫪毒般的人物了,看得穀靖书又是惊奇又是失笑,更有些心惊胆战地极想将它从中撕去,免得小玨那孩子看见便真要照做;又有什麼“凤於飞”──这回却是好大两座秋千架,一人昂然站立起上,另一人面朝著他分开两条光裸大腿坐著,赫然是将股间密处大露出来,那秋千荡起,两人相对而飞,到得半空便结合一处,穀靖书又是咋舌惶惧不已,比之先一个又更恐怕这一式被小玨看中要来实施了。
他越翻那手越软,后来竟全忘记去看旁边写著的口诀,只新奇又害怕,却无法控制地一口气将书裡的诡奇姿势都看完了,那迴圈在体内的暖哄哄气息一刻未休,他儘管深為恐怖震骇,那身体却兀自受艳图的挑拨,前后均有了反应。
他此刻还未洗漱,脸蛋红扑扑的有些细汗,浑身又是一股情欲难禁的气息,双眼才从书上抬起来,活似刚从一道深渊一座泥潭中拔出身一般,眼神也是直直的有些发呆。那少年恰才到挽著剑走进来,他眼珠儿一错不错地就在少年身上,却让少年有些奇怪,走到他跟前挥一挥手道:“靖书,怎地这麼呆著?”看一眼他手裡拿著的那书,又一下振奋,道,“你可都研究完了?先将口诀背与我听听。”
他虽则自己顽皮爱闹,在教导谷靖书时却一直都极為严格,此刻居然也没让穀靖书先来和自己试一试那上头的各种姿势,反是问他口诀。怎知这一问竟将穀靖书问住了,谷靖书闻言才算回过神,“啊”了一声,一张脸皮立时从脸蛋红到了耳朵,吭赤吭赤地道:“这……我……”
少年诧异地望著他,道:“你怎麼?靖书那麼聪明,又记得很多经史书籍,背下这麼短短一段口诀当不是难事。还是你没看?”
他说著眉毛就是一竖,天生威仪摄人心魄,神色寒气直透人心。穀靖书忙摇头,只好羞愧地小声道:“我、我是只顾著看图,没留意口诀……”
“这些图这般好看?”南宫玨听著有趣,一把抓起来自己也哗啦啦地翻过,却道,“也不算什麼,这些动作我就是没看到它的,原也慢慢要让你试一试的,好的却还在口诀上。”他说著拣了一段儿念道,“如琢如磨,如切如磋;吞巨龙胜金鹏,吸雨露似长鲸……”
熟悉的字句被他念出来,那意思却好像已截然不同。少年同时合卷凝望,悠然神往地叹道:“靖书,那滋味定是美极了!你还不快快背起来?”
穀靖书红著脸勉强应了一声,正要伸手接过来,他又低头翻找,道:“我们一併去洗澡,却也找个应景的法子来练上一练。”
他快速翻找,不待穀靖书出声提醒,便翻到了水中嬉戏一节,只看一眼,便丢开书去,一把将穀靖书挽起来拖向外头浴池去。
穀靖书心中小鼓擂个不停,一时道:“小玨,不按顺序来会出问题吧?”南宫玨回他:“有我帮著你,怕什麼?”他百般丑怩,走到门口又道:“那上头要的却是天然的温泉水或冰泉水,才好行功……”南宫玨只是道:“有我就成了。”仿佛将自己当做了一切问题的良药。
穀靖书见说不动他,人已被拖了进去,也只好认命听话。
那水中一节叫“鱼浮水”,极普通的名字,姿势也没什麼特别,只是要他两人均以仰泳之姿浮在水面,凭藉高超技术在水裡翻腾滚动,左侧右扭,比在地上平面的动弹又多了一半的方位可转腾,便你夹著我,我夹著你尽情扭动也无妨。
谷靖书站在池边,瞧著冒出腾腾热气的浴池,以及池子底下汉白玉的地砖,想自己若是浮不起来,或是转动幅度过大,磕在上面会有多疼,禁不住便先打了个寒战,战战兢兢地望向南宫玨,道:“小玨,我不会游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