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12-20

山景王四: 吞龙 1-10



纵年横月,王遇刺,天下大乱。

韩侯卫庄初虎踞於流沙城,及王殁,自拥兵入京以定人心,称韩王,八方诸侯皆服之。

其师兄盖聂,时天下第一剑,以布衣之身起於阡陌之间,世有闻风慕名者纷至来归,遂成破竹之师,百战百胜,为韩侯驾前驱。

新君悦之,许为首功,敕封镇国大将军。



一) 幸福来得太突然

仲秋午後,正是暖意融融,高耸的宫墙将阳光隔出道道暗影。盖聂缓步穿过绿意盎然的御花园,满园花香袭人,却并未令他停留半步。花园尽处是御书房,开著一扇窗,屏风半掩著一个伏案疾书的人影。

盖聂站在窗前丈余开外,静静地望著那个隐约的身影。

不知过了多久,房内之人方才搁笔,唤道,“师哥。”

盖聂应了一声,绕至书房门前,门口一干侍卫均恭敬行礼,“先生来了。”他点了点头,推门入内。

年轻的君王端坐案前,双手捧著一只茶杯,低头看案上的奏折,随口招呼道,“师哥,你来了。”

盖聂自一旁小桌上提了青瓷壶,将卫庄手中的半盏茶水续满。卫庄随意啜了一口,道,“你来得正好,我刚把这些都看完,陪我去院里练练剑。”

卫庄称王已一年有余,但师兄弟间的相处仍与旧日一般无二。盖聂得空便来宫中陪他吃饭闲聊,听他说些相干或不相干的事,技痒了便拔剑一较高下。听起来似乎太过平淡,但二人始终心照不宣地维持著这样的平淡。

来到後院,卫庄斥退了守卫,便与盖聂拆招。两人师出同门,数十年来不知拆练过多少回,彼此的剑刃也不知有多少回相击出金戈之音。两人之剑渊虹与鲨齿原是多年前铸剑异士徐夫人所铸的一对雌雄宝剑,刚猛凌厉,无坚不摧,惟有前朝名器干将莫邪堪与之匹敌。他俩本就是当世绝顶的剑客,名剑在手更是如虎添翼,如两条矫健的游龙一般,剑飞寒芒,气势如虹,旁人见他们杀得风云为之变色,不过是他二人闲时消磨工夫的把戏。

卫庄出剑快狠,攻多守少,剑尖始终不离对方周身要害,而盖聂却是行云流水,後发先至,长剑所到之处,将卫庄剑招的诸多後著一一封死,战况一时胶著,谁也奈何不了谁。只因他们熟悉对方更胜过熟悉自己,彼此专擅之长均是了然於心,便是闭著眼睛也能料到对方的剑尖下一刻会指向何方。

不知不觉已拆了千余招,仍是难分伯仲。两人不约而同地收了剑,卫庄将长剑插还入鞘,道,“师哥,你今天心神不定,再过一炷香的工夫怕是便要输给我了。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

盖聂迟疑了一下,点头道,“小庄,我不会一直留在朝里。”

卫庄一愣,随即陷入沈默。两人出师後原本天各一方,盖聂一向任侠江湖,不问庙堂之事,却肯为他戎装秣马,纵横疆场,成就他王图霸业之志,已极承他的情。如今大局已定,他的离开似乎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卫庄知道以盖聂的性情,只怕是在自己登基那日便悄然离去,自己予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位,所谓论功行赏不过是个幌子,实则以国之重任牵绊住他。

然而他也知道,如果盖聂执意要走,这世上便不可能有什麽能留住他的脚步。

因此他将盖聂对敕封的接受当做是一种默许,默许自己对他的试探,也默许自己逃避他的试探。

只是这样日复一日的试探终究不是永无止境的,也许,自他接了自己的书信,只身出现在流沙城下的那一刻起,便注定了来日的别离。

卫庄低头望著盖聂手中的剑,伸手轻抚剑鞘上纹路,“你助我得了天下,不再陪我一道守住这万里江山麽?”

盖聂叹道,“你知道我志不在此。”

卫庄抬眼望他,缓缓道,“但这世上,总有你想要得到的。”

盖聂低声道,“我要什麽,你都给我?”他的眼神中满是复杂难解的情绪,直直地注视著眼前俊美的男子。卫庄盯著他看了一会,忽然露出一丝释然的笑容,伸手将鲨齿剑递给盖聂。盖聂疑惑地接过,不待他反应过来,卫庄又从他手中抽走渊虹,转身翩然离去。

盖聂紧握宝剑,剑柄尚余温热。

他直至深夜才回到府邸,甫一进门,便有仆从来报,“陛下已在此等候多时。”

这栋镇国府离王宫不远,乃是新王亲自督造,御赐与他。盖聂觉得太过铺张奢华,本欲推辞,後来卫庄道,这里是王京,不是你卖豆腐花的乡下,他日我来拜访,你总不至於还留我住小瓦房吧。盖聂这才让步。此後卫庄当真时有亲至,俨然离宫别院一般。

盖聂径直往後院而去,脚下大块大块青石砖上镌刻的明暗图样,在斑驳的月影下仿佛活了一般,沿途更有层层帷帐,朦朦胧胧,随夜风摇曳不休,所到之处似梦似烟,竟是有如天上宫阙。

盖聂心道,小庄便是爱这些排场。一路拨开帷帐,渐渐听到前方隐约的水声。内室砌有一处泡温汤的池子,盖聂自己一次不曾用过,倒是卫庄每次来时都要在池里窝一窝。

盖聂一推开门,见满室水汽缭绕,四面墙上火烛俱灭,惟有池子边上数盏长明灯,隔著帷帐映照出池边一个半倚半坐的人影。

“怎麽才回来。”熟悉的嗓音中带著几分闲适的慵懒。

盖聂站在池子的另一头,一时怔怔出神,恍惚间仿佛回到了十余年前。

那时他们都还是盈盈少年,在年轻的生命中只有彼此,既是势均力敌的对手,又是相依为命的师兄弟。盖聂自知於剑术上天赋不及师弟,私下便练得很苦,每晚独自去後山,一遍遍磨砺自己的剑招,用剑光破开寂静无垠的黑夜。

不论练到多晚,他回屋时总会看到隔壁卫庄的房里亮著灯,在薄薄的窗纸上泼染出温暖的浅黄色。偶尔卫庄会隔著窗户说一句,怎麽才回来,他便敲开师弟的房门,两人坐在临窗的书桌前说上一会闲话,这才各自歇息。更多时候,他只是朝卫庄窗前望上一眼便径直回房,似乎那一眼,便已足够。

盖聂想,究竟是什麽时候,他把自己心里那盏灯点亮了。

周遭朦胧的光线比任何时候都缱绻旖旎,轻亮的水声令盖聂回过神来,只听得池中之人低低笑了一声,道,“师哥。”那声音好似情蛊之咒般,引盖聂一步步向他走近。

盖聂将那幅映了人影的帷帐掀开,卫庄缓缓自水中站起,池水没至他的胸前,纯白色的长发湿淋淋地淌著水,紧贴著他赤裸紧致的肌肤。暗夜中双眸熠熠,亮过天上万千星辰光辉。

盖聂站在池边,低头望著师弟俊秀的眉目,水珠自他的发际脸庞滚落,嘴角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如诗如画。卫庄微仰著头,向盖聂伸出一只手。

他的邀请从来都是如此矜傲又恣情,教人无法拒绝。

盖聂单膝跪地,俯身紧紧抱住他,心中喜极欲狂,任凭温热的池水浸湿自己的衣角。

再也不会有试探,再也不会有别离,终此一生,更无他求。

这是他的君王,他的师弟,他的小庄,他将毕生对其忠诚。



二) 我的师弟不可能这麽可爱

拥抱久远到地老天荒,盖聂温热的呼吸轻拂过卫庄的肩头後颈,一双有力的手掌揉乱他湿漉漉的长发。

卫庄心道,这人还真是抱一下便知足了。他轻推了盖聂一把,伸手勾住对方下巴,双唇缓缓贴了上去。

孤身侵袭万军阵中如入无人之境,号称“剑圣”的盖聂盖先生,在这个几乎有些轻佻的吻前败下阵来。这般唇齿相依的亲昵是他过去三十年里所不熟悉的,柔软的唇瓣,火热的气息,都令他一时无措,心跳声胜过十万战鼓齐鸣。

好在他还有今生余下的所有时光,可以慢慢学习。

他生涩地回应著这个吻,双手稍作迟疑,试探地搭上对方的後腰。冷不防被卫庄一拽,拉下水来,珠玉飞溅之音掩下一句低语,“既然来了,就别想走了。”

盖聂浑身衣衫尽湿,刚在池中站稳脚步,便被卫庄强势地压在冰凉的池壁上,狠狠地吻上去。方才浅浅一吻只是引诱,这一回则充满了侵略意味与占有欲,舌尖探入他的口中纠缠不休,双手也不住地在他周身逡巡。

盖聂本就穿得薄,此时湿衣紧裹在身上,勾勒出他轮廓分明的健壮身形,正是男儿的阳刚之美。卫庄的手掌抚上他的胸膛时,触感更觉明显。他也辨不清究竟是因为这池子里的水太热,还是小庄赤裸的身体时时贴著自己,引得他体内不知何处生出一股热,灌入四肢百骸。

他恋慕师弟多年,向来守礼自持,从不越雷池一步,纵然彼此关系亲厚,至多也不过在战场上浴血相拥。只有在最荒唐大胆的梦境中,才敢有所逾矩。而今一旦动了情,这情欲竟是来势汹汹。

卫庄觉察到盖聂身体的反应,不由低低一笑,伸手探至他的胯下,轻轻揉捏,“师哥莫非想和我在这里洞房麽。”

盖聂浑身随之一僵,呼吸陡然加粗,手指攀住池壁,半晌才叫了声小庄。

“也罢,你是师哥,我这做师弟的自然听你。此地虽然简陋,一时也可将就,日後到龙床上再补一宿便是了。”

卫庄比盖聂大了半岁,只因入门晚他数载,一直以师哥相称。盖聂十多年来听得惯了,原本习以为常;此时二人两情相悦,亲热缠绵之际,卫庄仍是一口一个“师哥”,听来更添几分禁忌的旖旎情趣。

盖聂有力的双臂紧抱住师弟,稍显笨拙地亲他,心道,这世上只有一人这般叫我,也只有他与我倾心相爱。

卫庄承受著盖聂平生头一回主动的亲吻,心中喜欢,唇舌间引导著他的动作,一边伸手解他腰带。两人吻得忘我热烈,片刻也舍不得分开。盖聂身上湿衣一时不易脱下,卫庄不耐烦多费周折,急切间直接撕扯开来,露出宽厚结实的胸膛。

直到吻得双双喘不过气,二人才稍稍分开。卫庄撩了细细的水花洒到盖聂胸前,手指挑逗地抚摸,煞有介事道,“都说剑圣神勇过人,刀枪不入,今日倒要见识见识,看这副身材是不是当真铁打的。”说罢挑眉含笑地看他任自己调戏的隐忍模样,双臂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耳旁呵了口热气,轻声道,“抱我上去。”

池边不远处有一张软榻,供卫庄平日里出浴後小憩。盖聂抱起他出了池子,不及擦拭身上的水迹,一径到了榻前。正要将卫庄放下,不料被他伸手一带,两人一齐跌落在那张宽大的卧榻之上。

卫庄修长的双腿勾著盖聂轻轻磨蹭,两具火热的身躯紧贴在一起,胯下的反应也愈加明显。他翻身将盖聂压在身下,双手爱抚他健实的胸膛腹肌,低头笑著望他,道,“师哥,你可著了我两回道了。”

盖聂一手搂住他的腰,嗯了一声,正欲从榻前木几上取软巾来给卫庄擦身,卫庄按住他的手臂,道,“不必,”捉了他的手贴在自己胸前,语调加倍诱惑道,“弄得我浑身都湿了才好。”

盖聂素来清心寡欲,从不曾在意风月之事,何时有人与他说过这等露骨的调情话。此时听了师弟的求欢之言,不觉浑身燥热,连眼神中都透出难掩的欲望来。

两人下身都已半勃起,性器抵在一处,彼此间随著卫庄的动作轻微蹭动,这陌生的快感令盖聂呼吸加粗,英武的眉宇间微露忍耐之意,像是仍在与体内不断滋生的情欲角力。

卫庄看在眼里,心下暗笑,继续火上浇油,问道,“这床笫之秘,你懂不懂?”

盖聂微微皱眉,心道,房中术师父当年不曾教过,这御男之术就更加云深不知处了。

卫庄一手撑著床榻,另一只手缓缓抚过盖聂的胸膛,嘴角微扬,显得对盖聂的回答甚是满意,“总算这世上还有剑圣不会的事情。”

他伸手从一旁案几上取过一盏纹样精致的小瓷碟,揭开盖子,一股淡淡香气随之逸出,里面盛著浅胭脂色的脂膏。卫庄伸手蘸了少许,恶作剧地在盖聂胸口画了一撇,道,“今天便让你尝尝什麽是人世间极乐的滋味,只怕你尝了之後──”

盖聂眼睁睁地望著师弟俯下身舔去那抹脂膏,露出一小截粉嫩舌尖,正是诱人颜色,又软又热,犹自在自己胸前打著圈儿,将本就未及擦干的胸膛舔得更湿。

盖聂喘息著,伸手抚上卫庄的长发,有心问他何处学会这些花样,却终究没有开口,小庄若说是“无师自通”也还罢了,若是回答“熟能生巧”,自己情何以堪。

卫庄抬起头来,正瞧见他此时欲言又止的神情,便发话道,“为什麽不问我?”

“问什麽?”

“问你心中所想之事。”卫庄眼眸中隐隐有一丝戏谑笑意,“别的可以不问,吃醋的事一定要问。”

真是什麽都瞒不过他,盖聂心道,只是该如何启齿,难道问他有没有和旁人睡过觉,这话成何体统。

他神情间愈是为难,卫庄瞧在眼中便愈是高兴,话也说得愈发过分,“我是个正常的男人,自然有七情六欲,可不像你,”他故意揶揄道,“师哥,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认识我这麽多年,怎麽还是这样古板老派。”

盖聂心中一沈,暗道,这莫非是“熟能生巧”的委婉说法。

“所以──”卫庄身躯贴上盖聂,修长的手指移至对方胯下,指尖勾缠他浓密的毛发,甚至有意无意地轻蹭他阳茎的根部,“你要如何补偿我?”

心上人一再撩拨之下,再强的定力此时都化为乌有,盖聂不知从哪里生出一股冲动,抱住对方,身体微一用劲,翻身将其压在身下,极尽克制地哑声道,“小庄。”微光中剑眉朗目的青年令盖聂心中一阵悸动,情不自禁地低头吻他的唇,学著卫庄方才对自己那样,挑开对方的齿间,逗弄那根绵软灵舌。

他初涉情事,处处小心著意,万般温柔,唇齿间尽是缠绵深情。卫庄勾住他的脖子,享受地阖目配合,心道,每日多练上两回,还怕他成不了高手。

吻得尽兴了,卫庄悄声问道,“想不想要我。”

盖聂俯身亲他的眉心,道,“想。”

“那你去把灯灭了。”

盖聂望著师弟垂下长长的睫毛,心道,原来这便是小庄害羞时的样子。

“还是亮著的好,我想看著你。”



三) 每个处男都有一双灵巧的手

卫庄心道,看我作什麽,你又不会。须知良宵是“灯灭帐合,满室皆春”,哼,果真是一窍不通。

待他睁开眼来,却也忍不住心动於对方在灯光映照下生动的浓眉俊目,修长有力的身躯,与那格外专注的眼神。卫庄伸臂勾住盖聂的脖子,给了对方一个湿热的深吻,等不及想一睹他这位温柔稳重的师哥在情事中会是怎般模样。

他的身体,也已等不及了。

二人均是血气方刚的青年,方才一阵厮磨痴缠,浑身已是情炽难当,勃起的胯下之物紧贴在一起,弄得下身一片湿黏。卫庄伸手将两根阳茎一并拢在掌中,上下抚弄。他的手指摸著对方性器上亢奋凸起的青筋,喘息著调笑道,“师哥,你这兄弟倒也不斯文。”

盖聂低头亲吻卫庄的脸庞,呼吸间气息愈发滚烫。卫庄常年握剑,手上与他一样生著茧子,触及他的性器时,快感如千尺巨浪一般层层翻涌,势不可阻,几乎要将他整个人一齐吞噬殆尽。

二人胯下尺寸都蔚为可观,单手一时难以顾及周全。盖聂伸手握住卫庄的性器,来回爱抚已然湿润的柱身,饱胀的顶端仍在不住往外淌水,为那粗长的阳物镀上一层淫靡的光泽,在昏黄的灯烛之光映照下清晰可见。

“师哥……”卫庄忍不住呻吟出声,沾满湿液的手攀上盖聂宽厚健实的後背,下身迎合著对方手上的动作。

这声师哥叫得前所未有的勾人,令盖聂险些把持不住。他低头望著卫庄微启的双唇,既想狠亲一顿,吻得小庄透不过气来才好,却又舍不得捂住那销魂的声响,正在两难之际,冷不防卫伸手庄按下他的头,一口咬了上去,舌头挑开盖聂的牙关,直直侵入进去。

盖聂在床上尚不能一心两用,吻得专注了,手上不觉便有松懈。卫庄的手覆上去,与他一并套弄,唇舌在方寸之地急切地纠缠翻搅,连津唾都不及吞咽,自嘴角溢出。卫庄手上稍稍加重几分力道,另一只手按在盖聂胸膛上,将他推离寸许,在他耳旁喘道,“师哥,你自己摸这里时,有没有想过我。”

他的话语字字撩人,更伴随著豔靡的低吟轻喘之声,肌肤相亲,当真是情热如火。此时盖聂眼里心头满是师弟双目迷离的情动模样,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卫庄偏不放过他,手指扳住他的下巴,又问了一遍,“有没有想过我,嗯?”

盖聂手指轻轻捻开沾在卫庄颈间的发丝,俯身在他脖子上吮吻出道道印记,嘴唇贴著他滚烫的肌肤,道,“小庄,我一直都……都想著你。”

卫庄舒展身体,头微微仰起,毫无掩饰地呻吟出声,盖聂充满占有欲的吻比一味的攻城略地、驰骋天下给他带来更大的快感。因为他所征服的是当世最为出色的人物,而这个人也同样想要征服自己。

两人均已动情,身心满是对彼此的渴望,盖聂的手拢上胀痛的性器,两枚湿润硕大的龟头紧贴在一处,他手指微微用力,顶端便挤出更多液体,沾湿他的手掌。

卫庄捉了他另一只手,伸至自己大腿根部,“摸我这里。”喘息片刻,诱惑的话音中增了几分挑逗,“至於其他地方,就等师哥以後自己发现了。”

他腿根处的嫩肉极是细腻敏感,触到盖聂手上的厚茧,双腿便是一阵轻颤,本能地想要合拢,却被盖聂的手箍住,动弹不得。麽指的指腹仍旧停留在原地规矩地画著圈,另一只爱抚性器的手稍稍加了力,套弄得更快了些,不时按揉他阳茎的根处,连底下饱满的囊袋也一并照应周全。

卫庄感到盖聂的性器越来越烫,越来越兴奋,而他自己双手从胸膛一路摸到小腹,实在也好不到哪儿去。耳旁听到盖聂低声叫他名字,一遍又一遍,也不知是不是幻觉,否则为何还伴随著粗重的喘息,满是压抑的情欲。

才将师弟敏感的大腿摸得酥麻阵阵,那只手又循著卫庄的动作移到他的上身,爱抚他紧致的腹肌,掌根在他腹股沟处轻轻揉动。

快感汇聚成川,越来越忍不住,卫庄按住盖聂的手,喘道,“师哥,师哥……”下身精关一松,汩汩精水自阳茎顶端射出,与此同时,盖聂喘息渐粗,也一并射了出来。乳白色的精液喷溅在二人小腹,混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高潮後的卫庄无力地仰躺著,左脚後跟无意识地磨蹭盖聂的後背,闭著眼平复呼吸,脑中一时陷入混乱。时而记著要玩些欲拒还迎的调情花样,时而又对自己说,这是他的师哥,自己渴望他,或是自己只想被他一个人占有,大可毫无保留地告诉他。

他睁开水气迷蒙的双眼,嘴角微扬道,“舒不舒服?不如陪我……更快活些。”说著伸手抹开沾在腹部的白液,将湿润的手指伸至盖聂面前,盖聂张开口来,含住他两根修长的手指。

卫庄在他温热的口中缓缓抽插数下,如交欢一般强烈的隐喻,些许白液沾在盖聂嘴角,看得卫庄血脉贲张,抽出手指,坐起身来,勾住他的脖子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吻了上去。

精水含著腥涩之味,交融在彼此口中却令人兴奋欲狂,两人吻得忘乎所以,一时都有些失控。盖聂动作强势地扳开师弟的双腿环在自己腰际,双臂紧搂著他,正是个怀中抱月的姿势。两根刚泄过不久的性器紧贴在一起,不多时便又有了反应,卫庄双臂环抱住盖聂的後背,目光在床榻上四下搜寻,盖聂吻著他的脖颈,问道,“在找什麽?”

卫庄很快已找到,抬了抬下巴示意道,“枕头边上,拿过来。”

盖聂转过头看了看,背过手去取了那盏倾倒在枕边的瓷碟递给卫庄,卫庄却道,“你拿著。”他几乎已将此物忘到脑後,此时低头细细打量,问道,“小庄,这是什麽?”

卫庄嘴角噙笑道,“这是春毒之药,一沾皮肤便即侵入五脏六腑,一个时辰之内若不与人交欢,便会气绝身亡。师哥你还有──唔──”他想了想,记不清两人已亲热了多久,信口道,“不到半个时辰的性命了!”

此时他浑身遍布吻痕精水,一丝不挂地跨坐在盖聂身上,与他胸膛贴得严丝合缝,语气中全无威胁,全然是情人间的撒娇玩闹。

盖聂原本搂在他腰间的手抚摸他光滑的脊背,道,“小庄总不会见死不救。”

他难得的配合令卫庄心中十分乐意,继续作弄他道,“这是自然,看在我们师兄弟一场的情分上,我宫中之人任你挑选。说吧,你要谁?”

盖聂道,“要你。”

“哦?”卫庄故作傲慢道,“你好大胆子,堂堂韩王可不是随意能请动的。为你解毒之後,你可要对我负责。”演到这里,他终於憋不住,埋在盖聂肩头笑出声来。



四) 乖与不乖尽在一念之间

盖聂搂抱住他,轻轻抚摸他的长发,卫庄笑完後坐直身子亲吻他道,“师哥,我忍不住了。”说罢在他耳旁低语几句。

盖聂听了他那几句话,不禁心头一震,眼神中透露出欲念,强自镇定气息,轻声道,“那你躺著好些。”

卫庄嗯了一声,起身与他换了个姿势,仰面平躺在床榻之上,双手枕在脑後,坦然地张开大腿,半勃起的性器下方,可见一处从未被人触碰过的幽闭之穴。

盖聂坐在他身旁,低头与他交换了一个亲吻,卫庄小声道,“轻一点。”盖聂点点头,安抚地轻触他的唇边,手指头一回抚上他的後穴,指尖在穴口轻轻按了按,不禁轻道,“这麽小。”

卫庄本能地吸气,口中还不忘揶揄道,“师哥,你可真会说话,方才我夸你大,这会你就夸我小了。”

盖聂又轻揉数下,觉出卫庄身体肌肉几不可察的轻微绷紧,便伸出另一只手抚摸他会阴至腿根一带,道,“小庄,放轻松些。”

“我可──啊!”卫庄头一回居於人下,那私密之地被手指骤然插入,颇觉不适。好在盖聂轻重很有分寸,润滑的膏药又用得足量,比起不适,更多是羞耻。他自幼习武,又性格要强,吃苦受伤都不在话下,然而床笫之间何妨假意示弱,占占师哥便宜,也是难得情趣。

果然盖聂一听师弟呼痛之声便发了慌,待要将手指抽出,那密穴却缩得紧紧地,教他不敢用力,他皱起眉头,低沈的嗓音里尽是温柔,“疼了?莫不是这药不好?”

卫庄闭著眼,盖聂的关切听在耳中甚是受用,只是密穴中异物感格外鲜明,甚至能感觉出手指关节的细微活动。他舒了口气,道,“没什麽,药有些凉,”又开玩笑道,“师哥,你武功盖世,也不先用你的深厚内功把这膏药给热一热。”

得知卫庄无碍,盖聂安下心来,至於师弟的调侃之语,他早已听得惯了,面不改色地低头继续开拓卫庄的後穴。那膏药盛在碟中本是凝脂状,遇热便自化开,滋润了原本干涩的肠道,手指的进出渐渐顺畅。

盖聂又扩张了一会,确保师弟已不会因一根手指的抽插而过分难受,便说道,“我加一根手指,若是觉得疼,一定要告诉我。”

卫庄低声笑道,“告诉了你又如何,师哥替我出头,教训欺负我的人麽。”盖聂凑过去在他唇上轻轻一触,被卫庄搂住背脊索吻。盖聂的手指尚未拔出,忙道,“小庄,等一等。”

卫庄佯作不悦道,“在床上哪里能叫人等?”双臂不由分说地将他按住,吻得他再也说不出话来。

盖聂勉力存留脑中一丝清明,插在卫庄後穴中的手指退出几分,另一只手摸索到穴口,稍稍扳开,两指并拢了一起插入进去。

卫庄一声闷哼,牙关下意识一合,竟将盖聂嘴唇咬破。他尝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舌尖循著对方嘴唇一路描摹过去,寻到下唇那处伤口,轻轻舔舐,低声道,“无心之过,还望剑圣大人大量,届时‘剑’下留情啊。”

盖聂自然不会生气,比起嘴上那疼痛感微乎其微的小伤,他无疑更紧张师弟。他直起身察看卫庄下身,所幸并未见血,自己的两根手指嵌在对方後穴内,尚余半个指节在外。他将手指小心抽出,多抹了些膏药上去,再缓缓探入。

卫庄後穴极为紧窒,手指一插进去便被湿热的肠壁紧紧裹住,盖聂手上动作轻缓,更能觉察出那肠道在一张一翕地吸吮自己的手指,不由得心头一热。体内异物的加粗令卫庄的不适感也随之加剧,一只手紧紧攀著床榻边沿,心道,莫非真该用一用玉势。

盖聂见自己任性狂傲的师弟微微蹙眉,脸上难得露出忍耐表情,喘息间偶尔夹著一丝呻吟,其声其色,均是从未有过的诱人香豔,不禁又是心疼,又是心动。他为人再刻板保守,也忍不住幻想自己那根阳物插到这里,让小庄在自己身下纵情地叫出声来,该是何等销魂快活滋味。此时若让他在卫庄面前自渎,只怕撑不到半柱香的时间便会泄出来。

他的手指已加到第三根,却见卫庄显得更加难受,终究是心疼占了上风,手上动作放慢下来,踌躇著开口道,“小庄。”

“别,”卫庄立即出声打断他的话语,喘了口气,声音略略抬高,道,“别停。”

“可……”

“朝堂上你听我的,在床上,”卫庄抬起左腿,脚趾摩挲他的下巴,“你还得听我的,知道麽。”

盖聂浑身的肌肉都绷得紧紧地,手指自他後穴中抽出,双手握住他光裸的左脚,低头在脚背上亲了亲,随即如狩猎的雄狮一般覆身而上,将他整个人罩在自己强悍精壮的身躯之下,露骨的眼神再不掩藏自己的志在必得。

卫庄伸臂环抱住他肌肉隆起的後背,抬眼对上他灼热又专注的目光,低低叫了一声,“师哥。”

盖聂一只手扶著性器,另一只手探至对方下身已经湿软的後穴,指腹在穴口周围轻轻揉弄,直至它微微张开,饱胀的龟头轻蹭了数下,缓慢坚定地插入进去。

虽然後穴已经妥善地润滑扩张过,粗壮的阳茎仍给卫庄带来些许钝痛,他双手紧扳在盖聂肩头,本能地缩紧後穴,感受那根滚烫的硬物一分一分地挺进自己体内,穴口撑到最大,柱身紧贴著肠壁,不留一丝缝隙。

方才为盖聂抚箫时已然见识了对方胯下巨物,此时亲身丈量之下,只觉尺寸之伟更甚眼见。卫庄不禁伸手探摸二人性器深深结合之处,阳茎被穴口箍得紧紧的,大半已嵌了进来,只余寸许在外。他麽指轻抚阳茎根部,修长的食指中指够到下方的囊袋摩挲挑逗,另一只手按在盖聂背上,催促道,“都插进来。”

盖聂只觉性器进入越深,肠壁便吸得越紧,前所未有的快感直冲头顶。师弟的一再求欢彻底摧毁了他脑中仅存的理智,他伸手箍住卫庄的腰,将阳茎整根没入,压抑地喘息道,“插到底了。”

卫庄随即也不自觉地发出叹息般的低吟,“嗯,好深啊……”他双肘支撑著半挺起上身,贴上盖聂的胸膛,修长的双腿紧紧夹住对方,疼痛中迸出一丝兴奋,道,“师哥,我紧不紧。”

盖聂伸臂搂在他後背,额前渗出汗来,卫庄的话令他下半身的感觉愈加鲜明强烈。粗壮亢奋的性器已经整根嵌入,被紧窄湿热的肠壁紧吸著不放,诱惑他狠狠抽插小穴,将眼前这未经人事的小穴干得湿软滑润,彻底沈沦在欲海之中,再离不开他阳茎的捣弄。却又顾及师弟身体,不敢贸然继续,实是饱受欲火焚烧之苦。

他愈是忍耐,卫庄愈不放过他,一只手扳住他的下巴,喘息著催问道,“师哥,我在问你话,告诉我,我那里紧不紧,嗯?你喜不喜欢?”

盖聂脑中轰地一声炸开,忍无可忍地将卫庄一把推倒在床榻上,伸手按住他的肩头,目光与他挑衅的眼神堪堪对上。他常年简而化之地将师弟的言行分为二种,乖与不乖。而此时,依据剑圣大人引以为傲的判断力来看,是不乖了。

他望著身下的师弟,喘著粗气,压低嗓音叫了一声小庄。

“我都被你压著干了,问你两句都不成麽。”卫庄挑眉道,“不说就快动。”



五) 好一只磨人的小妖精

见他在床上仍是这般强硬骄傲,盖聂心中一时迸发出男性本能的征服欲,双手扳开卫庄的双腿,性器自後穴中抽出寸许,又用力挺入进去,全根而入。

“啊……”卫庄忍不住呻吟出声,方才嚣张的气焰登时熄了一截,後穴本能地一缩,将夹著的阳茎箍得更紧。

盖聂被他夹得头皮发麻,快感汹涌而至,此时便是想停也停不下了,粗长的阳茎在柔嫩的肠道内小幅抽插了几十下,这才放缓速度喘口气,问卫庄疼不疼。

卫庄道,“疼得厉害,你後背上怕是被我抓出血来了。”

被他这样一说,盖聂才感觉到背上火辣辣地,整个人不由得更加兴奋,连眼神都强势锐利起来,他伸出麽指顺了顺卫庄的剑眉,道,“再疼可以咬我。”

卫庄笑道,“这可是你说的。”

盖聂嗯了一声,静止在卫庄体内的阳茎突然往深处猛一挺刺,随即低头吻上他的唇,将宛转的呻吟声堵回口中,化为沈闷的哼叫。

卫庄只觉早先时候的钝痛渐渐麻木,些微酥麻的快感自穴中一点渐渐扩散开来,每次龟头撞到那一点时,那快活的感觉便令他浑身一个激灵,竟是比抚慰性器时的快感更加尖锐直接。

盖聂似乎也有所觉察,索性将他双腿架在自己肩头,十指箍住他的腰,阳茎对准他体内那一点无情猛插,饱胀的龟头一次次狠狠命中,将肠道越磨越热,越插越紧,连肠液都开始分泌,混著已经完全融化的润滑膏脂,将小穴滋润得湿滑一片,性器进出得越加顺畅。

卫庄被不断叠加的快感折磨得快要发疯,想告诉对方慢一些,多享受会儿,苦於被牢牢堵著嘴,亲得口水直溢,简直喘不过气来。他不满地伸手去推盖聂,却换来狰狞的男根在他体内愈加凶狠地捣弄,幅度也越来越大,卫庄甚至有好几回感觉到那枚硕大的龟头在自己小穴的穴口堪堪卡住,再猛地挺进到深处,长途奔袭的狂猛之势令他浑身战栗,快感径直钻入四肢百骸之中,前方性器更是未经爱抚便坚硬如铁,随著盖聂每一次抽插的动作拍击他的腹部,顶端吐出的清液溅得到处都是。

他好容易从盖聂的亲吻中挣脱开来,喘道,“慢,慢点……有话跟你说都说不了了……”

盖聂果然顺了他的意思,稍稍放缓速度,却仍是对著卫庄的那处敏感点一下一下顶撞。

卫庄被插得浑身酥软,说不出是快活还是难受,偏偏那人还亲著他的耳廓问他要说什麽。

“本来有,现下不想说了。”他顿了顿,又故意冲盖聂瞪了一眼,凶道,“不准把我嘴堵上。”只是他此时赤身裸体地被盖聂压在身下,双唇被吮咬得红肿不堪,大腿淫荡地分开,湿淋淋的小穴里还紧紧含著对方的肉棒,这样的“凶”实在是和撒娇太过神似了些。

盖聂从善如流地转而亲吻他身体的其他部位,卫庄舒服得眯起眼,“摸我。”

盖聂温热的嘴唇在他形状诱人的锁骨上流连不去,低声问道,“摸哪里。”还未等卫庄作答,手掌便已抚上他的大腿,自膝弯一直摸到腿根,甚至摸索到两人相连相嵌的下身,轻轻揉弄对方後穴口,小穴敏感地将粗壮的阳根箍得更紧,两人均觉快感更炽。

卫庄被他摸得双腿发软,半条腿还无力地垂在床沿外边。手臂搭上盖聂的脖子,手指有意无意地抚著他的後颈,懒散的声音中带了几分天生的诱惑,“你觉得哪里是你的,你就摸哪里。”

盖聂俯身贴上他的胸膛,手掌在他腰臀游移,觉得怎麽也摸不够,他粗喘著气,哑声说道,“都是我的。”

“剑圣大人好贪心啊。”卫庄被他摸得浑身发烫,胸前乳粒也经不起他健实胸肌的碾蹭,很快充血挺立起来。他伸手捉了盖聂的手按在一侧硬粒上,索求道,“师哥,我这里硬了,摸我这里。”

盖聂掌心的茧子徐徐摩挲著他浑圆小巧的硬粒,只见师弟闭著眼口中呻吟不断,显然得了快活,便用双手的掌根各抵著一颗乳粒画圈地碾压,深嵌在卫庄体内的性器也随之来回抽动,饱胀的龟头每回捅到後穴深处便狠狠研磨那处敏感点,小穴里湿黏得不成样子,亢奋的阳茎仍是凶猛地捣弄不休。

卫庄上下身都失了主控,狂乱的快感一波紧随一波而来,沿著酥麻的背脊袭遍全身,他挣扎著喘道,“你有没有……有没有听到水声。”

“池中没有动静。”

卫庄扳住盖聂的肩头狠狠咬了一口,“是我下面被你插出来的水声,这声音简直……叫人受不了……你,你快点。”

卫庄的话语比交合处传来的淫靡水声更令盖聂为之疯狂,情欲勃发之下再也顾不得温柔,粗长狰狞的阳具毫不留情地贯穿小穴,他抽插得迅猛,水声伴随著肉体撞击的声音也越来越响,盖聂低头在卫庄脸上脖间毫无章序地吻著,问道,“够不够快了?”

“差强人意,唔──”卫庄的嘴硬换来对方越加凶狠的征伐,卡在後穴深处的龟头往更深处侵占,娇嫩的小穴根本无力与强悍粗长的肉棒抗衡,被捣得汁水横溢。他的大腿根部已经开始痉挛,腰部被盖聂有力的双手牢牢钳制住,挣扎不开,双腿更是酸软无力,只能张开腿任由对方肏弄,胯下的耻毛湿黏成一片,性器不住滴水。

他对自己的欲望向来纵容,此时非但不觉得羞耻,反而配合地勾住盖聂的脖子,上半身几乎是贴在对方胸膛上,方才被亵玩得发红的乳粒挤压得越发肿胀不堪,他犹嫌不够地缩了缩小穴,在盖聂耳旁低声发问,“师哥,是不是不舍得干死我?”

盖聂拿他这个勾人魂要人命的师弟一点办法都没有,索性双手托住他的臀部将他抱起,阳茎进出得更加顺畅,每一下都狠狠挤进最深处,龟头将深处的穴肉撞得发麻痉挛,卫庄舒服得闭上眼,喘道,“这还差不多……再深些,顶我刚才那里。”

盖聂快速地抬腰摆胯,阳茎一次次撑开他的穴口,硕大的龟头残忍地研磨敏感点,濒临高潮的肠道已经敏感到极致,一个劲抽搐不止,卫庄本能地握住前方硬挺多时的性器快速套弄,在盖聂几下猛力的顶撞之下泄了出来。

後穴由於高潮而痉挛地缩紧,非但没有将盖聂夹射出来,那根亢奋的肉棒反倒又粗大了一圈,继续在湿热的小穴中强劲地戳刺搅动,摩擦肠壁。

卫庄平躺在榻上,全身余韵未褪,後穴中的快感仍是剧烈难耐,他将手探至盖聂胯下,抚弄两枚囊袋,道,“师哥,你怎麽还不射?不想射在我里面,把我里面灌满?”

盖聂被他一激,忍不住低喘著叫了声小庄,随即性器在後穴深处一个凶猛的撞击,卫庄只觉一股热流骤然涌入,直直浇上肠壁,他不由得腰里发软,用脚後跟抵住盖聂的後腰,好让小穴将对方的性器吃得更深,肠肉死死地挤压龟头,像是要榨尽他最後一滴精水。

两人面对面地抱在一起平复著呼吸,半晌,卫庄吁了口气,小声说道,“这麽烫。”



六) 腻歪是一门学问

盖聂在他汗涔涔的额头上亲了亲,道,“我给你擦一擦身。”

“都交给你了,”卫庄浑身疲惫酸软,一动也不想动,“师哥你可真重。”

盖聂坐起身,性器小心地从他体内退出,龟头脱离穴口时,卫庄忽然唔了一声,伸手握紧盖聂的手臂。盖聂又是一阵紧张,不敢妄动,问道,“怎麽了?”

卫庄的神情一时间有些捉摸不透,他沈默了片刻,道,“含不住了。”

盖聂低头瞧见汩汩白液自卫庄穴口溢出,顺著臀缝蜿蜒淌下,想到小庄已经从里到外都属於自己,方才这里更是不知吞了自己多少精水,心头又是一热。他在穴口轻轻按了按,道,“有些肿,按上去疼不疼?”

卫庄假装难受地呻吟了两声,道,“你把我干坏了,你赔我。”

盖聂凑上去吻了吻他的肩膀,问道,“怎麽赔。”

卫庄道,“你把我抱池子里去,咱们在水里再来一次。”他见盖聂微愣的表情,嘴角露出一丝戏谑的笑意,道,“前半句是真的,後半句也是真的,不过眼下先欠著,以後连本带利地还。”

盖聂拦腰抱起他,道,“好。”

池子里的水仍然冒著热气,卫庄嫌坐著不舒服,便半趴在石阶上,任盖聂为他清理身体,自己则以臂当枕,有一搭没一搭地同他聊天。

“师哥。”

“嗯。”

“这下你练不成纯阳无极功了。”他扭过头望著盖聂。

盖聂细细替他擦身,神色如常,“这门内功本就难练得很。”

卫庄笑了笑,放低声音道,“不如改练双修,只要你说句好听的话求我,我明天起就和你一起练。”

说话间盖聂已给他洗净了身体,软巾轻轻擦拭後穴口,问道,“这里要不要上些药。”

卫庄打了个哈欠,下巴磕在手臂上,“我明天便叫医馆送来。”

“嗯。”

“就说是给你用的。”

後面盖聂是如何回答的,他已不甚记得。翻云覆雨大半宿,又刚泡了澡,睡意愈渐浓重,迷迷糊糊地坠入了梦乡。

翌日卫庄醒来时,浑身酸痛自不必说。裹在被子里翻了个身,他微睁开眼,环顾房间,察觉这里是盖聂的卧房,而自己睡的,自然是盖聂的床。他隐隐记起昨夜自己身旁的暖意,又瞧见枕边叠得整齐的簇新衣物,心中不由会心一笑。

他起身随意披了一件盖聂的袍子,径自推开房门,屋外一片清幽静谧,夜色犹未完全隐去。卫庄左右看了看,示意不远处的一位侍从过来。那侍从见是国君召唤,快步上前,恭谨地行礼问安,他见国君未穿常服,更是头也不敢抬,垂眸望著袍子垂及地上的一角。

卫庄打量著眼前的少年侍从,问道,“你是周子阡还是周子陌?”

少年忙答道,“回陛下,属下周子陌。”

“嗯,你家先生人呢?”

“先生在练武场,他说寅时会来请陛下准备早朝,嘱咐我们不要惊扰陛下休息。”

正说著,盖聂端了洗漱之物过来,对一旁的少年道,“子陌,你先下去吧。”

见周子陌远远地去了,卫庄就著盖聂端著的脸盆净了净手,道,“我总是分不清他们兄弟俩。”

“处久了便能分辨出来。”盖聂推门进了房里,将盆放在桌上,道,“小庄,怎麽起这麽早。”

卫庄用水扑湿了脸,抬头望著他道,“饿醒的。”

清澈的水珠自他俊美的脸庞上滴滴滚落,尚未梳理的长发垂至腰际,眼神中犹有几分初醒的慵懒。盖聂忍不住倾身上前,吻去他唇边的一颗水滴,轻声道,“我让厨房准备了几样清淡小菜,都是你爱吃的。”

卫庄一手按在他的後背上,双唇相就,一番缠吻之後,盖聂轻轻捻去他发丝上一串细小水珠,放低声音道,“身上……觉得如何?”

卫庄煞有介事地捶了捶腰,长叹一口气道,“唉,你的小木床硌得我浑身酸疼。”

“待会下了朝,我给你上好药再揉一揉。”盖聂顿了顿又道,“我找人打一张大床,你喜欢什麽式样?”

“床倒不急,”卫庄暧昧地笑了笑,“不知师哥是要揉我哪里,上药的地方麽。”说罢脱下身上的袍子,道,“过来服侍我换衣,剑圣大人。”

直到卫庄穿戴妥当,满意於自己在铜镜中映照出的王者之风,盖聂这才唤人送来朝食,二人用过之後,共坐一辆辇车,往王宫方向而去。

朝堂上卫庄向来很少和盖聂说话,一来是“盖卿”这称呼实在疏远拗口,二来隔得远远地听他毕恭毕敬称自己“陛下”,自己不习惯,他也一样。

回到卫庄住处,便有侍女呈上医馆送来的两只精巧小瓶,外敷内用各一。卫庄屏退宫人,嘴里抿著药丸,趴在床上让盖聂给他搽抹药膏。

光天化日之下被剥了裤子,药膏又需掰开臀瓣涂抹在那极私密之处,卫庄却仍是一脸坦然,眼梢上还带著笑意,“师哥,你记不记得小时候,师父打了我,你也这样给我上药。”

盖聂道,“自然记得,你那时卷在被窝里死命挣扎,怎麽都不肯给我看你的伤处,如今倒落落大方起来。”

“那是因为打从昨天晚上起──”卫庄扭过头盯著他看了一会儿,忽然转换话题道,“师哥,难怪你不爱笑。”

“嗯?”

“你笑起来有酒窝。”盖聂一愣,卫庄忍不住笑容满面地打趣道,“名扬天下的剑圣笑起来这麽可爱,似乎有损他一贯令人闻风丧胆的冷硬风范啊。”

盖聂心道,其实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常常笑,只是很少笑得这麽明显。他童心忽起,在师弟臀上拍了一记,道,“药上好了。”

卫庄哎哟地叫唤了一声,“师哥,轻点,我是病人!”

两人闹了一阵,盖聂道,“对了,刚才公冶大人说的赴泰山封禅一事……”

卫庄裹了毯子舒舒服服地蜷在床上剥水果吃,道,“受命於天,原该祭之,你意下如何?”

盖聂坐在床沿,从卫庄顶在膝上的水晶盆里拣了一颗果子,剥了皮又递还给卫庄,道,“你若打定主意要上泰山,我与你同去。”

此话正合卫庄心意,他嚼著果子,故意推辞道,“大将军不留在京里监国,莫非是觉得我身边没个使唤的人,缺你不得。”

盖聂正色道,“你即位不久,根基未稳,我怕你离京之後一路上会有人对你不利。其他人,我不放心。”

卫庄神情间颇不以为然,“师哥,你我当年号称‘纵横’,横扫天下,诸侯百国无人不知。如今这江山都跟了我姓,还有谁敢打我的主意。”

盖聂默不出声地盯著他,像是看透了师弟的欲拒还迎。卫庄无奈地横了他一眼,道,“盖大侠不是一心退隐江湖麽?”

盖聂伸手暖上卫庄吃水果吃得发凉的指尖,道,“信我。”



恶趣味小剧场 之一 国民偶像盖先生

镇国将军的亲信侍卫周子阡今日不当差,难得在家休息休息,练练拳脚。黄昏时分,他的双生弟弟周子陌拖著长枪闷闷不乐地进了家门,周子阡迎了上去,接过他手中的枪,关切地问道,“子陌,怎麽了?”

周子陌一屁股坐了下来,右手握拳,在桌上狠狠捶了一记,道,“昨晚陛下睡在先生房里了!”

周子阡愣了愣,一时尚未反应过来,道,“那先生呢?”

“当然也是啊!”周子阡对上周子陌愤愤的目光,蓦地悟了,“啊!”

周子陌捉著兄长的胳膊道,“哥哥,你也没想到吧?先生他可真是……真是……唉!”

周子阡在他身旁坐下,道,“这是你亲眼所见?”

周子陌道,“那当然了!陛下大清早地还把我叫过去问了几句话,他身上披著先生的袍子,我都不敢乱看,他若要杀我灭口,一招就够了。”

周子阡不由唏嘘道,“前两天先生说要走,我们几个都吓得大气不敢出,没想到他为了陛下,终究还是……这样委曲求全。”

周子陌又道,“我下午听人说,陛下从来不好男色,只是为了留住先生,这才勉为其难临──”

周子阡猛地捂住弟弟的嘴,道,“别,别说那两个字。”弟弟乖觉地连连点头,他这才松手,不料激愤的少年又开口道,“哼,我就是为先生不值,他人好身手好,什麽都好,何必这麽死心眼,为了追求陛下,不惜被压?”

这一回做哥哥的完全来不及去捂他嘴,只得放弃。他想了想,对弟弟道,“明天我要早点去府里,向弟兄们打探打探。”

“哥哥,打探到了消息可要告诉我啊!”

“一定。”



七) 禁欲绝不是我的本意

封禅明为祭告天地,实则立威四方。卫庄登基不到两年,更需藉此昭告天下,这无上王位,非他莫属。

最近一段时日,国内诸事繁杂,又适逢封禅将至,卫庄忙得不可开交。他生性自负多疑,除了师哥盖聂,世上再没有第二个人能得他全盘信任,因而事必躬亲,白天与群臣开会商谈,夜间埋头批阅奏折,连练剑的工夫都挤不出来。他便拖住盖聂也不准练,说我日理万机,做师兄的总得有难同当,就算你是天下第一剑,也得陪我一起堕落。

卫庄早先时已与他互换了彼此的佩剑以为信物,渊虹鲨齿二剑自此不现於世。盖聂如今所持,乃是卫庄命人新铸的利剑,曰六合。他将此剑交与卫庄保管,以示自己“有难同当”的诚意。

两人自从心意相通,关系愈加亲厚,盖聂隔三差五便留宿宫中。近日卫庄忙於国事,他便每晚在御书房里陪师弟熬夜,为其担去几分辛劳。卫庄便开他玩笑说,古有红袖添香,我有剑圣秉烛,古人只有枉然羡慕的份。

直到次年开春之际,诸多冗繁的筹划事宜才一一备妥,只待吉日。

随行的文武群臣,均是卫庄亲自甄选,盖聂对此并不过问,只是在自己的亲信侍从之中精心挑选了一支十数人的小队,以为奇兵,暗中护驾。

三月初九,卫庄在王京祭天坛焚香拜祭,启程赴东岳泰山封禅。此次是卫庄称王以来首次出巡,单是随从士卒便逾十万,俱是精锐之师,更有朝廷文武重臣并诸子百家门下的各路俊杰,一路浩浩荡荡,声势逼人。

盖聂披甲跨马,长剑在手,驰行在卫庄所坐的马车左侧。他提剑将边窗的帘幕撩开一角,见卫庄摘了冕冠,双手笼在袖中,靠著车壁打瞌睡。昨晚他连夜批阅奏折直至三更,今天又起了个大早,是以出城之後一直窝在马车里补眠。

盖聂轻轻放下帘幕,策马至队列最前方,示意众人缓步徐行。过了约摸一个时辰,有个小侍从跑步从後面赶上来,向盖聂禀告,“先生,陛下有请。”

盖聂点点头,调转马头回到卫庄车前。卫庄掀开帘幕,外面阳光正好,但见盖聂一身戎装,胯下一匹高头大马,逆光中如上古武神一般雄俊非凡。卫庄微微眯起眼睛,扬声道,“盖卿,你上车来。”

盖聂犹豫了一下,道,“是。”随即翻身下马,将手中缰绳交给身旁的侍卫,上了卫庄的马车。

马车内极是宽敞,有桌有榻,桌上还摆著杯盏果盆,一应俱全。盖聂在卫庄身旁坐下,将头盔摘下搁在桌子一角。

卫庄小憩之後精神好了许多,只是神情间仍有些懒散,“我睡了多久?”

“不到两个时辰,”盖聂望著师弟,关切道,“怎麽不再多睡会。”

卫庄摇摇头,揉了揉眼睛,透过半掩的窗户往外探望,“走得可真够慢的。”

盖聂道,“是我叫他们慢些,以免马车颠簸,扰了你的休息。”

卫庄双眸直勾勾地盯著盖聂,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师哥,你真体贴。”

听起来似乎是再直白不过的褒扬,但此话出自常年以调侃他为乐的师弟口中,盖聂总觉得有些玄机,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接招,顿了顿方道,“要不要让他们恢复平常行军之速?”

卫庄道,“不必。”他将车窗推开,扬了扬手,吩咐走上前来的侍从道,“我与盖卿商议要事,任何人不得打扰。”

那侍从领旨退去,卫庄顺手关了窗,好整以暇地靠在身後的软垫之上,微笑地看著盖聂。

盖聂问道,“小庄,你要与我商议什麽。”

卫庄道,“没什麽,不过是你我师兄弟间说说话罢了。”他坐起身来,一手撩起冕服前襟,跨坐在盖聂大腿上,勾著他的脖子在他耳旁轻声道,“比如说说……你有多久没和我亲热了?”

盖聂还来不及心跳加速便张开双臂本能地抱住他,脱口而出,“小庄,你,你小心衣服皱了。”

卫庄早已习惯了对方的不解风情,有时觉得不能由著他这麽坚定不移地正派下去,有时又觉得这样也不坏,别有一番情趣滋味。他低头在盖聂唇上亲了一口,低声引诱道,“那你帮我脱啊。”

盖聂久未与师弟肌肤相亲,见他如此诱人的神情,一时也不由有些心猿意马,一只手已不由自主地抚上他的胸前,脑中却有个声音道,光天化日之下,十万大军面前,怎麽可以如此胡来。他低哑著嗓音道,“我有甲胄在身,小庄……”

卫庄伸手抚上盖聂的甲衣,道,“那有什麽关系,我不怕麻烦。反正,这路还长得很,我们有的是时间。”他颀长的手指从肩甲处缓缓滑下,抚摸甲衣前爿,顺著紧密的甲片一寸一寸下移,仿佛正在爱抚盖聂赤裸的身躯一般。

虽然当中隔了厚重的甲片与衣衫,盖聂仍是觉得自己被师弟摸得浑身燥热,他控制不住地抱住卫庄,在他下巴上亲了亲,呼吸滚烫。

卫庄伸手反背到後方,将盖聂搭在自己腰间的手扳至面前,卸下他的臂甲与手甲,扔在坐榻的角落里,又将手探向前甲下摆掩住的胯部,隔著衣物轻轻揉按对方沈睡的阳具,没几下便有了反应,将布料高高撑起。

“师哥,你真敏感,每次我一摸你就硬了。”卫庄手指揉搓他的龟头,自顶端溢出的粘液很快濡湿了薄布,渗出一个浅浅的圆印来,“你说倘若此时我把你从马车里踢出去,你的甲衣遮不遮掩得住你下面兴奋的样子,嗯?”

性器被师弟操控在手中,已然是快感连连,耳旁那一句句极富羞耻感的话语更令盖聂呼吸急促,情欲之火盖住了他眼神中的清明正气,一手掀开对方的蔽膝,隔著下裳急切地抚摸卫庄的大腿。

“要是让外面那些人知道他们敬若神明的剑圣盖先生,在商谈国事之时,肖想著侵犯他的陛下,你说他们会怎麽想?”卫庄喘息著将双腿分得更开,继续向他引向失控边缘,只字不提自己主动勾引的举动。

此时盖聂已被彻底勾起欲火,伸手解了卫庄的腰带,搂住他便要将其按倒在榻上,却被卫庄制住双手道,“今天我在上面。”

过去两人缠绵时向来卫庄主导多些,他喜欢用情欲将盖聂牢牢掌控在手中的感觉,对方脸上那压抑欲望的隐忍神情简直令他迷恋。

而对於盖聂来说,虽然看著师弟骑坐在自己身上用小穴主动套弄阳茎的画面堪称销魂,但卫庄在情事中总爱玩些花样,不是将他的欲望吊在半空当中不得发泄,便是逼他说些不堪入耳的淫亵话语,实在是快感与折磨并存。

然而不知为何,这样的折磨似乎越来越令他……欲罢不能。於是他抬头吻了吻他的师弟,道,“好。”



八) 为什麽他的快活总是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

卫庄的指尖滑过质地坚硬的甲片,还不忘善意地提醒他道,“记得动静小些,若是传了什麽声音出去,总不能将外面十万人一道杀了。”

盖聂心道,看起来小庄是真不知道他自己动情时都是怎麽个叫法。

卫庄伸出舌尖挑逗地舔过甲片拼接处,更将系在甲衣上的红穗缓缓含入口中抿湿,他的身体有如游龙一般自宽大华贵的玄色冕服内脱滑而出,只余贴身白衣,前襟半敞,露出一身紧实的麦色肌肤。他低头贴上盖聂的嘴唇,唇舌间含混地说道,“发髻就不拆了。”

盖聂配合地任他戏弄自己的舌头,也模糊地唔了一声。他爱极怀中师弟衣衫半褪的撩人模样,一手搂在卫庄腰里,另一只手便去抚摸对方的胸膛,食指指腹将他胸前的乳粒揉得硬起,又一路往下,细细描摹他腹肌的轮廓。

卫庄被他摸得欲火高涨,低喘道,“师哥,你学坏了。你从前亲我的时候,两只手都放得规规矩矩,从来不随便乱摸。”

“不是小庄你教我的麽,我还以为你喜欢这样。”盖聂脸上虽然始终是那副淡然的表情,眼神中却分明有一丝笑意。卫庄哼了一声,道,“还不承认你学坏了。”说著动手去解盖聂甲衣的带子,突然左侧车轮颠了一颠,卫庄手上一用力,将衣带扯开一个口子。此时马车停了下来,车外传来诚惶诚恐的告罪声,“路有碎石,不慎碾过,让陛下和先生受惊了。”

卫庄面露不悦之色,低低哼了一声,道,“还真是受惊了。”

盖聂安抚地握住他的手,沈声对车外侍从道,“无妨,小心些便是。”

“是。”侍从唯唯应答。大军不久便继续前行,而车内的春意也丝毫未减。盖聂的铠甲已然卸下,身上衣物却还是里三层外三层,著实令卫庄皱眉。以往在卧房床上,卫庄撕他衣服时堪称气势如虹,只可惜眼下天时地利都不沾边,徒有人和也是枉然。

盖聂伸手解开自己衣带道,“我自己脱。”

“那我就只管亲你了,”卫庄笑著吻他,“怎麽,怕我撕坏你的衣服。”他一只手在盖聂身上四处点火,另一只手按在他的肩头。盖聂全身都被他压制住,好半天才费劲地将一条胳膊从袖管中抽出,道,“小庄,这只手放一放。”

卫庄故意道,“你用擒拿手跟我拆招啊。”

二人於拳脚兵刃上较量过何止千余回,盖聂脑中一瞬间便有了五六种化劲脱身的招数,然而此时并非是在对战较量,而是师弟又在与自己玩情趣。无奈术业有专攻,剑术独步武林的盖剑圣在这一项上的造诣实在拿不出手,可谁让自家师弟这样乐此不疲呢。於是他想了想,说了一句平生从未说过的话语,“我打不过你。”

卫庄英俊的脸上果然笑容更盛,“想不到居然能从剑圣大人口中听到这几个字,真是三生有幸。那麽……认输就要认罚。”

“罚什麽?”

卫庄用他的衣带将盖聂双眼蒙住,咬著他的耳朵道,“罚你看不见我怎麽被你干射出来。”

盖聂伸手往眼睛处摸去,那布条裹得严严实实,连一丝光都透不进来,觉得果然是一种残酷的刑罚。

他那条困在袖中的手臂总算被卫庄释放出来,脱下的衣物一件扔在地上,堪堪罩住铠甲,一件丢在桌上,所幸里衣被抛在床榻的角落里──他目不能视,听觉便加倍敏锐起来。他一只手顺著卫庄的大腿稳稳地搭上他的腰,另一只手便往对方胸前探去。

卫庄按住盖聂的手,让他火热的掌心抚过自己的胸膛、小腹,直至胯下,低声道,“师哥,我这里涨得难受,让我在你手里先出一回,再陪你一道快活。”

盖聂伸手拢上师弟已然完全勃起的性器,清晰地感觉到这根坚挺的肉柱中饱含的高涨欲念,顶端溢出的清液止不住地往下淌,连遍布柱身的脉络都条条凸起。

他五指并拢,自根部往上来回套弄,卫庄的呼吸很快急促起来,他很少压抑自己的欲望,此时全身快感汇聚於胯下,却无法像平时那样肆意吟叫出声,实在有些不好受。他索性低下头,狠狠吻上对方,将呼之欲出的呻吟融化在彼此的唇舌之间。

盖聂回应著他,手上也是一刻不曾放缓,他的麽指不时摩擦顶端铃口,刺激它吐出更多湿液。马车里一时只余二人呼吸亲吻之声,蕴藏其中的情欲味反而更为浓郁,霸道地占据了车厢的每一寸地方。

卫庄体内越发地燥热,坚硬如铁的性器也已到了临界,他在盖聂耳旁催促道,“我快到了,再,再快些……”

滚热的呼吸熏得盖聂耳根发烫,不由加快了手上的速度,性器在他掌中一阵有力弹动,随即数股精水自顶端喷溅而出,沾在二人胸腹。与此同时卫庄埋首在他肩头,掩去高潮时的闷哼。

盖聂吻著他的头发,手上安抚般持续套弄了几下,铃口又挤出几滴粘稠的白液,落入胯下的耻毛丛中。

卫庄仍旧维持著方才的姿势,直到呼吸大致平复才抬起头来,脸上红潮隐现,不知是不是方才闷出来的。

只可惜盖聂看不到这一幕,只能借著对方喘息的声响在心里暗暗描摹他此时的模样。

“小庄。”

“嗯?”卫庄的声音中透著几分慵懒。

“没什麽。”盖聂顿了顿,指了指蒙在自己眼睛上的布条,问道,“什麽时候能摘?”

“别急,我这是在考察你的听风之术,”卫庄低笑道,“怎麽,剑圣大人怕通不过我的考核。”

“不是,”盖聂又摸了摸布条,头微微抬起,仿佛仍能对上他的目光,“只是见不到你,不太踏实。”

他此时看不见卫庄双眸中的悦然神采,只能感觉到他握住自己方才为其抚箫的那只手,随即食指缓缓进入到一处温暖湿润之所,湿滑的软物轻舔去方才沾在指上的精水。一根手指接著一根手指,直到将他手上残存的白液全部舔去。

低哑悦耳的声音在耳旁响起,“踏实了麽?”

盖聂觉得自己先前实在是大大低估了这道刑罚的残忍程度,虽然此时能够如往常一般抱他,吻他,爱他,却无法看到他顾盼间的神态,狡黠的眼神,时时挂在嘴角的戏谑笑意,还有动情时水光盈盈的眼眸,这哪里是什麽刑罚,简直是要自己的命。

在他看来,他的师弟如同一幅时时变幻的画卷,而他不想错过这幅画上任何一道细微的笔触。

他如今也渐渐悟到,自己越是压抑忍耐,欲求而不得,便越是取悦於卫庄,虽然他还不甚明白个中缘由。

盖聂脑中一阵天南海北地乱想著,所幸他脸上向来没什麽表情,又蒙住了眼睛,卫庄一时也并未察觉他在走神,只当他仍在坚守正人君子的最後尊严,於是口中继续吐露引诱的话语,“我方才说过要陪你一道快活,君无戏言。”



九) 我隐忍我自豪

这句话令盖聂回过神来,他抱住师弟爱抚对方光滑的後背,任由对方亲吻著自己,忽然想到一事,开口道,“莫非你这次出来,随身还带著……”

“不错。”

“小庄,你……”

卫庄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道,“我现如今难得出一趟远门,身上备些常用的小物件怎麽了。”他背过手去,在扔在桌上的衣物堆中一阵掏摸,果然摸出一只不显眼的小瓶。他将小瓶握在掌中掂量了一番,体恤地对盖聂说道,“既然你眼睛看不见,我就自己来了。”

用卫庄平时的话来说,盖聂既然是来“侍寝”的,床上那些考验体力和耐心的活自然都归他,自己只管享乐,不管其它。因而那些个吹箫自渎之类的助兴,都是难得一见的圣恩眷宠、同窗之谊。如今卫庄蒙了他的眼睛,这样吊著他的情欲,虽然一开始不好受,可是到了後来,聚积的快感一齐汹涌而至,对其身心而言均是无上极致的体验。

盖聂与师弟亲热这些时日,也渐渐感觉到他总是能从对自己施加诸般小小作弄中获取更多快感,正如自己内心深处对这份折磨的甘之如饴一般。

他们注定属於彼此。

因而此时他一边按捺著心头的欲火,一边忍不住隐秘地期待对方这一次会将自己逼到何种境地。话说回来,大白天在天子出巡的马车上欢爱,对一向持重守矩的盖聂来说,本身便已是离经叛道的惊人之举了。

韩王治下虽然军纪严明,到底是十万人马一起出行,阵势排场非比寻常,车辇声马蹄声脚步声嘈杂成一团,一股脑儿地传入车厢之内。盖聂练武多年,本就耳聪目明,此时更是连附近兵士的交谈都听得一清二楚。他竭力稳住呼吸,下身的性器却已不顾他的意愿先自亢奋起来。

卫庄的手适时地抚了上来,手指轻轻拨弄著饱胀的龟头,一边在他耳旁轻笑道,“师哥,我没有糊弄你吧。在宫里固然叫得尽兴,偶尔在外面来一次,是不是也别有番风流滋味?”

盖聂呼吸一窒,伸出手去摸索到他的脸庞,低低唤了一声小庄,道,“又要跟你学坏了。”

“你是做师哥的,要坏也是我跟你学,”卫庄顺势凑过去亲了他一口,道,“不准偷看。”

盖聂觉得腿上一轻,随即传来一阵衣物窸窣声,只听卫庄道,“我这会儿身上什麽都没穿了,要不要摸摸看?”

他的手顺著卫庄的大腿一直往上摸到挺翘的双臀,轻轻揉捏。卫庄沈下腰来迎合他的爱抚,口中逸出享受的低低喘息声,轻触他的唇,含糊嘀咕道,“就喜欢摸我肉多的地方。”

盖聂一手托住他的臀瓣,另一只手掌滑至他的後背来回摩挲,低声道,“都喜欢。”

卫庄欣然接受了对方的情话,稍稍坐直身,拔去手中小瓶口的塞子,往手上倒了些胭红色的脂膏,手指恶作剧地在盖聂上唇点了一点。盖聂只觉嘴唇上一凉,下意识地地舔了舔,随即又被卫庄狠狠吻住,“师哥,你什麽时候也学会诱惑人了。”

盖聂暗自困惑,但师弟的主动献吻总须好好回应,他便暂且搁下心头疑云,一心一意地回吻对方。俩人直吻得星月无光物我两忘,彼此的胸膛情不自禁地紧紧贴在一起。享用完这个长长的亲吻,卫庄勾著盖聂的脖子吁了口气,道,“还好我们有师父秘传的吐纳术,不然还不亲得背过气去了。”

盖聂默默地想,若是被师父知道我和小庄将吐纳术用在这里,该背过气去的人是他老人家吧。

卫庄像是看透了盖聂的心思,低低笑了一声,道,“内功心法原本就该勤於练习,我还觉得我们之前练得太少,功夫远远不到家,”他将分跨在盖聂大腿两旁的膝盖分得更开,低下身翘起臀部,“帮我掰开。”

盖聂浑身又是一阵气血翻涌,暗道小庄不愧是傲视世间的高手,自己再炉火纯青的雄浑内力都敌不过他只言片语。他勉力定了定神,双手十指舒展,将光滑圆润的臀瓣扳开。距离指尖两寸之处便是师弟那处紧窄销魂之所,过去不知多少次吞吐过他的性器,显露出媚人的嫣红色,又被他滚烫的精水填满。他刚想将手指挪移过去,便被料了先机的卫庄将手牢牢按住,道,“这便等不及了?师哥,你的耐性好像越来越差了。”

盖聂道,“我帮你。”

卫庄按著他的手在臀上揉了一圈,“你不是正在帮我麽。”他顿了顿,又道,“这里好些天没碰过了,你说会不会太紧?”刻意压低的嗓音中充满著诱惑的意味,挑战著对方的忍耐力。

盖聂只感觉到卫庄将下巴搁在自己肩头,呼吸声有所压抑,片刻後喘息道,“真的很紧。”

这句话令盖聂呼吸越发急促,胸膛剧烈起伏著,他想象师弟此时定然是微微蹙著眉,背过手去将蘸了膏药的手指插入那处,要将那处密穴弄湿弄软,好让自己顺畅地侵入穴中,用壮硕的阳茎填满他体内难耐的空虚。

想到此处,盖聂胯下那根粗壮的阳茎不由胀得更痛,青筋毕露的紫红色肉柱形貌狰狞,直直挺立著,顶端隐隐有清液溢出。他的手指深陷入饱满的臀肉,低哑地说道,“小庄,你小心些。”

“嗯,刚插了一根手指进去……有点疼。”

盖聂安抚地亲吻师弟的脸庞,卫庄腾出一只手来扳他的下巴,一口咬住他的嘴唇,唇齿间粘腻的话语暧昧得令盖聂浑身被欲火灼烧得滚烫,“我把里面再弄得湿些,你喜不喜欢。”

盖聂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都绷得紧紧地,想到师弟正用湿漉漉的修长手指抽插後方的小穴,恨不得自己的手指也加入进去一道搅弄。他不得不竭尽全力压抑自己内心的躁动,哑声道,“喜欢。”

“那我再多抹一些进去,”卫庄嘶地吸了口气,道,“你说,像我这麽体贴周到的师弟,这世上哪里再去找第二个?”

盖聂几乎要被师弟的体贴周到拖入万劫不复的境地,额头上生生憋出汗来,百年难得一见地催问道,“如何了。”

卫庄低喘道,“再等一等,我刚……刚加了一根。师哥,你听见水声没有?”

“……嗯。”盖聂只觉得自己的心每跳动一下就过去了七八百个时辰,切身体验了一回地老天荒的感觉,而他的忍耐也已渐渐逼近极限。终於听见卫庄说道,“好了,”欢喜之情尚未由耳朵传至脑中,紧随其後的下半句话又令他僵在当场,“忙活了半天,这车厢里真是闷热,不如开窗先透透气。”

紧接著耳中传来窗栓哢嚓的声响,盖聂全身血液逆流,脑海里一片空白,情急之下竟然冒出一句老家的土话,“这还咋硬扛得了?”



十) 让车震来得更猛烈些吧

卫庄自然不会当真开窗,让旁人听去这只属於他二人的隐秘。他见盖聂又著了自己的道,忍不住笑道,“师哥,有年头没听你这麽说话了。”

盖聂那句话喊出来後随即反应过来是卫庄在作弄自己,而自己总是一次又一次地将他的话当真,这一回估摸著又够小庄笑上十天半个月。他略无奈地在卫庄大腿上揉了一把,“又开这样的玩笑。”

“我喜欢。”卫庄笑著吻他,意有所指道,“你不管教管教我麽?”

“我哪里还管教得了你。”

卫庄见盖聂没有明白自己话中的意思,便又在他耳旁低声暗示道,“这样吧,为了表达我诚恳的歉意,你眼下可以要求我一件事。”

这回盖聂听懂了,脑中回想起两人过去在床上共尝的种种欢愉,迟疑了一阵,略有些拘谨生硬地说道,“那你──自己坐上来。”

卫庄双臂勾住他的脖子,语带笑意地夸赞道,“有进步。”说罢背过一只手去握住对方挺得笔直的粗硬性器,在自己臀间轻轻磨蹭,“师哥,看来我没领会错,你果然喜欢我在上面。”

盖聂被他摸得欲火难抑,真想一把将这不省心的师弟按倒在床上提剑直入,看他喜欢在上面还是下面。他低声问道,“小庄,那你呢。”

卫庄似笑非笑,“我不知道,等你告诉我。”

当阳茎顶端饱胀的龟头边缘再一次滑过臀缝时,两人都有些呼吸不稳,卫庄扶著盖聂的肩膀,喘息著说道,“我忍不住了。师哥,看著我──啊,对不住,我忘了你眼下看不见。”

盖聂无需摘下蒙眼的布条就能想象出对方此时狡黠的目光,嘴角多半还留有一丝笑意,十足一副让人又爱又恨的神情。他喘息加粗,只觉得这布条更碍事了。

卫庄好心安慰他道,“师哥,稍安勿躁。等我舒服了,自然让你一道舒服。”他伸手将对方性器顶端抵住自己微微抬起的臀间,“你别动。”

盖聂双手如铁钳般紧紧箍在卫庄腰际,他知道自己手上用力过度,定然会在师弟腰上留下青淤,可若非如此,他便要管不住自己了。因暂别光明而愈加敏锐的其余感官给他带来从未有过的强烈快感,一切都是如此鲜明直接,胯下的阳茎正被湿热紧窄的小穴一分一分吞入,穴壁严丝合缝地紧裹住他,师弟温暖的身体贴著自己的胸膛,甚至能数得出他的心跳。

耳旁似有还无的低低呻吟声中满是被阳物填满而带来的欢愉,又因轻微的滞涩不适而多了几分绵软,更有极尽魅惑的音调说著天真无邪的话语,“师哥,我可乖乖坐好了,看我多听你话。”

盖聂再也按捺不住,伸手去解眼上的布条,没料到那布条虽然裹了好几圈,却只是在他脑後松松地打了个活扣,三两下便被拉扯下来。他睁开眼,正对上卫庄满眼的笑意,确切地说,是取笑之意,“忍了这麽久才动手,佩服。”

盖聂望著手中的布条,心道,原来这回考验的不是忍耐力而是判断力,真是伴君如伴虎。

卫庄低头将布条咬住,衔在口中,“要不要捆我。”

盖聂抬头望他,舍不得让师弟重复自己方才经历的那番折磨,便回道,“不了。”

卫庄松了口,任其从齿间跌落,“笨。”

箍住阳茎的穴口骤然收紧,下身的快感已由不得盖聂去细细求解笨字,他伸臂抱住卫庄,亲吻他的下巴。对方坐在他粗壮的阳具上,全身的重量令其嵌入得更深。卫庄喘息著低语道,“好深……”他摸了摸自己小腹,又横过手掌比了比,“到这里了。”

盖聂不禁也将手抚上师弟平坦的腹部,卫庄佯怒道,“摸什麽,再深也怀不上的。”

盖聂道,“不试怎麽知道。”他难得的玩笑话令卫庄假装板起的脸顿时化作无边春色,他双手扶著盖聂的肩头,臀部抬高又坐下,已扩张润滑妥当的小穴毫不费力地吞吐著那根为他带来无限欢愉的粗大阳茎,尽情享受体内饱胀的快感和直达深处的研磨顶弄。

这观音坐莲的体位虽然须多费些他如今格外金贵的力气,但胜在能自行掌控快感,又便於他主导情事。卫庄此时不觉有些沈湎其中,他摇臀扭胯,上下套弄著性器,令硕大的龟头直撞自己体内最瘙痒难耐的地方,粗壮的肉柱一次次顶开紧窒的肠壁,磨得他浑身酥麻。

他的目光片刻不离地黏著盖聂,有意缩了缩後穴,引得对方重重一声粗喘,手指深陷入他丰满挺翘的臀瓣。他又刻意覆在盖聂耳旁,低声道,“怎麽办师哥,我想叫。”

盖聂知道师弟不过是在卖乖,便指了指自己肩膀,卫庄却摇头道,“你的肉我已经腻味,不想吃了。”他将手探至下身,手指揉按箍紧肉棒的穴口和会阴一带,快感骤然加剧之下忍不住逸出呻吟,被盖聂按住後脑不由分说地吻上去,将销魂的声音融化为含混的闷哼。

卫庄称了心,满意地勾住盖聂脖子回吻他,後穴小幅含弄对方的性器。两人吻得投入,只觉怎麽亲近狎昵都意犹未尽,不论是温柔体贴抑或欲拒还迎,一时之间都有些顾不过来。盖聂用力扳开他的臀瓣,将阳物挺进得更深,卫庄迎合著抬起坐下,肠壁被摩擦得又红又热,方才润滑的膏药遇热而化,连同体液一道挤出穴口,交合处一片湿黏不堪。

他半挺起胸,胸前乳粒呈至盖聂跟前,硬挺小巧的红粒诱使对方将其含入口中吸舔吮咬,顾不得会不会被吸得肿胀不堪,顾不得乳晕周围印下的深深的齿痕,二人的动作都愈发激烈,浑身大汗淋漓,却仍是紧紧交缠结合在一起。盖聂揉捏他的臀瓣,结实有力的双臂抱著他大幅起落,紫红色的阳具往上顶弄,胯部将师弟的双臀撞得红霞十里,连穴口也被折磨得通红。

卫庄只觉得下身的快感强烈到几乎快要灭顶,後穴中被阳茎摩擦得又酥又麻,瘙痒的地方似乎越来越痒,越痒越渴求性器的狂猛抽插,肉体的拍击声与粘腻的水声在密闭的车厢内响亮得令人脸上发烫。此时此刻任何调情的话语都是多余,对方的喘息呻吟足以令彼此在无穷无尽的情潮中持续亢奋,愈战愈勇。

控制权已不知不觉落入盖聂手中,卫庄下身的性器也随著他剧烈的动作弹跳不休,清液自顶端一个劲往下淌,全身气血直贯头顶,眼前一阵发黑。他勉力伸手扳住盖聂的肩膀,稳住自己的重心,急喘著道,“慢……慢一点。”

盖聂稍稍放缓力道,伸手抹去卫庄太阳穴附近的汗水,关切问道,“小庄,你不行了?”说完猛然省起小庄曾说过无论如何不能在床上说那两个字,暗道,坏了。

果然卫庄的脸阴了下来,“话真多,还磨蹭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