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琼斯是一个摄影家,是的,摄影家,一个专业的自然生态摄影家,且渡过几年磨练,他能想像自己在国家地理杂志中拥有一个举足轻重的地位,所以他必须在年轻时候的现在,拟定自己在四五十岁后出版的摄影经历的自传。
至于这个枪,你必须明白,当你还有二三十年的光明未来等你去前往,年轻的、勇敢的摄影家──野地丛林摄影师,除了高超的取景拍摄技巧,他还必须有另外一个技能使自己的生命得以存活下,在荒原、在丛林不可避免的,当你对着矮脚河马截影的同时,你可能同时被一个西非虎觊觎着,猎枪显然是一个好良伴,可驱敌,当然,食物也是一个存活必要因素,如果不小心杀敌了还可以当食物……你说生态摄影家都具有生态保育禁止猎杀的观念?不不,傻孩子,那都是些在水边拍拍鸟、喜欢故作姿态的家伙用来唱高调的,而约翰.琼斯宁可信着达文西老人家那句「这是弱肉强食的世界」,努力延长自己的生命岁月,虽然不可否认那些意外得来的虎皮、鹿角实力富有收藏价值,但可不能被未来的上司──地理杂志总编看到。
(好的,小子,不可否认,约翰.琼斯实在是一个啰嗦的家伙,但是就像是一个好的长篇传记,前头必然有数千字枯燥的铺陈来带出一连串的惊奇与冒险。)
热血的摄影家约翰,如今又提着长枪与相机,战战兢兢走在这不知名的密林中,前几日本来拍摄新失落民族的工作才刚结束,没想到那些族人意外热情,提到在他们居住不远的丛林,有着一个稀有的「白色猛兽」,如何热情也跨不过语言的障碍,虽然生得一个什么样子猛兽也比划形容不出,但也无法抵挡约翰满腔热血的好奇心,前往「不远处」的密林,约翰想凭着自己多年的野营生存技能,也许一个礼拜将可收获而归……
朝着密林方向不断行走的第三天,约翰想着,也许自己错了,那些失落的族人不只是语言概念不同,也许连距离概念也不同,对约翰自己而言,这些天的路程早脱离「不远处」的概念了……
约翰随手拍下一张长相奇特动作奇快的小猴后,吁出一口大气,靠在一个人也无法环抱的粗树干上,便发起呆来了。
也许该放弃了,这路来连个白兔的影子都没见到,什么白色猛兽根本就是盗听涂说的东西。低头看看自己,胡子拉杂,衣衫污脏,什么好奇跟耐心都被失望和疲惫磨损掉了,回去吧,约翰对自己说,找一条河,先洗一顿痛快的澡,就收拾回程罢。
打定主意,约翰便起身寻找,悠晃了一会儿,就听到细细的溪流声,约翰像是放下重担一样,轻松的朝河流的方向走去,越走越近,溪水的声音隐约还夹杂着一阵阵低低且混浊的声音,约翰放轻了脚步,两耳想像兔子一样高竖,再近,更是清晰,低呜的鸣声,偶而还有短吼的声音,像是受伤的野兽在水边暂时休憩似的,约翰突然有种奇妙的灵感,快速的将相镜换了极高倍的长镜头,钻到一个矮丛,朝声源的方位探去──
老天,那是一个白虎!野生的稀有白虎!
一般在人类都市里动物园所见的白虎都是人工培育而来,通常天生便有缺陷、多病易亡,往往都是瘦弱的,毛色低暗,毫无巨大威猛的感觉,全球不过50只,野生的白虎更是难能可贵,约翰急急的摄入好几张相片,开心的像是中了奖券头彩一样。
灰色的斑纹在光下竟然像银色的花纹一样,鲜明美丽,皮毛下的肌理线条,称得上结实威猛,奇妙的是它的双眼,原来除了蓝眼的白子化老虎,还有这种绿色的双眼,难得的突变种还是另一支异种呢?
约翰正懊恼自己的方位不对,那白虎刚好被个巨石挡住了下半身躯,变焦长镜头再一个拉进,焦距一对,他却差点笑出声来,瞧它趴在大石上干啥?可怜的大家伙,它、它正在用巨石自慰呢!唉!这就是稀有种的悲哀吧,连个雌虎都千里难求呢!只见那个大家伙蠢动的频律极快,舒服的低呜吼着,眯了双眼。
约翰小心翼翼的移动地点,企图绕到另一边,想将白虎全身都拍摄入镜,这近五十公尺的距离其实还有些言过近,约翰顶着巨炮似的相机,万般注意脚步与白虎的动态,当移动角度到白虎的下身将在巨石后露出的一瞬间,约翰受到一种非常巨大的惊吓,先从巨石后头出现的,不是白虎的下身,只一只手,正确的,是一个攀在石头上的手背,约翰悚然,以为是一个被白虎分食后的人类「残骸」,但当那只手「活生生的」动作时,约翰差一点把手上吃饭的工具砸碎在地,鬼使神差地,约翰木木地动了双脚,白虎全躯逐渐落在他的视线之中,还有、还有那会动的「残骸」。
约翰已不知道如何叙述当时的情绪反应了,那像是在昏暗酒吧中被混混用酒瓶打了脑袋再被临检的大灯突然照亮成片白光那样。
眼前巨大的野兽,正顺着生殖本能,发情交配──与着一个人类,对,不是残骸,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类──巨大的白虎,正奸淫着一个男人──!!!
那男人是为金发碧眼的模样,蜜色的肌肤,不知是被汗被水浸濡的,阳光照射下光滑如腻,那身体态,就常人而言,该是个高大骨骼修长体态的人物,这举被白虎压抵在身下,有种倒置的软弱,约翰开始觉得自己下腹逐渐发烫了起来。
男人像是将溺一般紧紧攀附着大石,细瘦的腰身却强韧地朝后头挺着圆紧的臀部,白虎前爪搭在石上,弓着虎背,下身,大虎赤红的阳物,就像儿臂那样巨大,前端微尖,茎身似长长巨筒一般,白色皮毛退至尾端,连连朝那相对来说小小的双臀缝中撞击而去,男人腰身肌理因大虎一插一插的也一紧一紧的。
约翰的镜焦,已离不开那两者相连的下身,着魔似的将那处拉近到眼前,他可以想像,当大虎的阳具将微尖的前端蛮横的送入男人来不及闭口的体内,直至尾端的皮毛触碰到肛口,让鹅蛋似的睾丸拍打在会阴处时,男人将不自觉地收缩肠道,比绸缎更为细致、比瓶颈更为紧缚的内里,会密密熨和着那粗大的阳物,在侵入时艰困的吞食着,在拉离时动情的含留着,吞吞含含。
男人神情是难受的还有着难耐情欲,剑似的长眉间轻皱,却在眼角泛起热红,细汗布在额上鼻尖上颈项上胸膛上,眼帘半睁,被血气染红的双唇开开合合溢出呻吟:『啊……呜嗯!嗯……』魔笛一样扯着兽性的乐章,隐约,还有白牙间的舌尖,不断舔润着双唇。
男人正欢愉着被一只野兽侵袭着,拉直舒展着脖颈,舞动款摆着腰身,横风吹动丛林稀疏的声音,群鸟啼吟远猿鸣叫的声音,都像被隔离在外一样,徒留那一处老虎粗粗的呼吸低呜,男人忽高忽低的情动哼吟,放大在约翰的耳边。
约翰架起了脚架撑住相机,下意识的,让右手拚命按快门,透过望远的高倍长镜头,准确的,将这奇异的景像,不断摄入,连着那一人一虎的动作细节,左手却被牵引到两腿之间,拉开裤炼,握住那因男人而涨大发硬的阳具,压抑着自己的喘息声,指头掌心不断抚慰,想像是男人体内,挤压的灼烫的,却如何也无法满足,有一瞬间他以为自己会用猎枪射击那稀有的白虎,然后冲去将男人压在身下,像野兽一样,凶暴且急切的入侵对方,刹那回神,才明白自己想要的竟不是那白虎的种种,而是白虎身下的那个男人,这么一想,矛盾与罪恶感袭来,左手却像坏去似的,跟着男人一耸一耸的腰间和一夹一夹的臀瓣,一捋一捋的抚慰自己。
这场情交不知进行多久,男人腿间滴淌着从体内挤拉出的淫沫,大虎的下身突然像个加快的打桩机一样,滋啧的声音直响,男人受不住,撑直的双臂渐软,嘴里发出约翰听不懂但隐约可知的哀求声:『不行、兽、啊啊……太、太快了……』双眼紧闭,连着好看的眉型也压低,腰部却越弯着身子,那臀部像是要藏在大虎腹下皮毛里一样的抵去,大虎收了大幅起落的势,转成急风骤雨地在深处密密挺动硬楔,让男人直觉那最舒爽的地方就要被大虎的阳具插融了一般。
这招抵磨,不下百次,男人突然腰身大颤,仰首高泣一声,只见双臀朝后一递,叽啾地将大虎巨根吞末到底,紧锁在体内,前头的扬具直指,不停打颤,原来是男人情动已至最高,禁不住,猛然喷精。
大虎被迫止住,下肢却停不住摆晃的本能,竟也强硬的将男人拖曳而动,使男人的精水洒的无处不是,男人还在动情深处却被这举牵引,难受又舒爽的哭泣起来。
野兽怎又耐的住男人喷精时体内的挤压,鸣吼一声,裂开大嘴,利齿咬上男人的脖颈,像咬着母虎强硬受孕一样,滚烫的雄精射出,男人落着眼泪,又被雄精熨烫,呜嘤承住大虎绵长的出精,大虎学会用喷精中颤动阳具淫交的花招,前前后后地把稠液在男人体内深深浅浅的灌满,男人被逼着再硬,淫具又洒出余波,银丝拉淌在红肿的前端,潮红的英俊面上泪水满布。
约翰随男人喷精亦然缴械,宛如经历过人生最美好的性交,全身摊软,直至男人被大虎驼走时还恍惚如梦。
大虎临去时,突然朝约翰那处方向望来,约翰恰好盯着镜头,被这眼一望,右手一悚地按下快门,恰巧摄入这幕。
回到城市的约翰,照着他的梦想,在国家地理杂志有了很重的份量。这场人与虎的性爱相片,被约翰细密的珍藏起来,约翰明白,这会是他此生最热烈追求情爱,也是一生再也遥不可及的情爱,使他直至老年,仍是孤身一人,仍会细抚着照片上情交的男子,热切渴望着。
而让在这次途上,成为约翰的转捩点的,竟是那遇虎途中顺手拍下的,稀有镜猴的照片,命运巧合还是捉弄,让约翰哭笑不得。
更在多年之后,约翰难得注视起大虎回望的相片,突然晓得,其实当时,大虎是知觉到约翰的入侵的,这让他惊吓出满身的冷汗,幸好当时的自己没有恶意,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