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09-22

李蜜: 暴动王妃1 1-6

  穿越埃及文明寻找最初爱的沦陷
   一抹为了赎罪而穿越了时空的普通灵魂。一在失控的时光中看见了自己罪恶深重的前世。穿越了之后才发现,自己要收拾的不仅是惨不忍睹的烂摊子,还要阿弥陀佛保住小命,以免众多的仇家索命。更可怕的是,还要面对这个埃及法老,和他小气的王子……头都大了,哪有这样遥远的穿越?在这个充满了阴谋的纷争中,没有任何力量和依靠的王妃凭着什么为自己争取爱情、友情、还有亲情?
  啥米?花样年华的她死了?原因——她那笨蛋的前世作孽太深……那她也死得太冤了吧?晤,还有希望???回到她那作恶多端的前世,摆平那个善妒可怕的女人的烂摊子?好!为了美好的将来,她豁出去了! 但……也太离谱了吧?怎么回到这文化世界?面对这个后宫三千的埃及暴君法老王已经够烦的啦!这个小气的王子还搅和什么嘛?可怜的王妃要动了! 这里有最特别的穿越,和最遥远的等待。暴动王妃终于揭下古老神秘的埃及面纱,惊艳登场。


  暴动王妃1

  橛子

  他们(它们)到底在说什么?
  我皱着眉,冷冷地打量着眼前那正密谋的两个怪异的家伙。也好奇地参观着目前的身处之地。
  这是什么地方?冥府地狱?天堂大门?差太远了吧,这里既没天堂的明亮神圣,也不至于地狱鬼门的黑暗恐怖。只有脚下那片茫茫的白烟一直绕着这片仿佛没有空间限制的空间,不好看也不至于可怕。
  回想着仿佛还是一分钟前的事--那辆不长眼睛的大货车直直冲向我,之后--之后就没感觉了,当有反应的时候就见到那只家伙笑嘻嘻地挥动那双只有漫画才有的透明翅膀在宣告:我的人生到此结束。
  算啥?那有这码子戏。大小姐我才双十年华啊。难道天妒红颜,我所憧憬的人生就这样完蛋了?不!我不要!我还有亲爱的父母啊,还有可爱的弟弟,还有如姐妹的死党啊。还有,还有--偷偷爱恋的磊学长啊!就这样结束,我真的不甘心!
  不行!绝不能就这样咽气的。我深深地呼了口气。转眼又盯向刚才忽然出现的高大男子,在那长得只我半高的不男不女的小鬼在和我大打哈哈时,这个第二个怪人出现了。起码二米高的他面无表情地询问着我的资料,不停地翻动他手上那本可以砸死一船子人那么厚的书。
  也大概找到我的内容。但却见他原本冷静严峻的表情慢慢的垮了下来。越来越难看。看起来似出了某些意外。
  对,一定是我的阳寿未尽,而那肉脚的"勾魂史"(如那长着奇怪翅膀的家伙)阴差阳错地把无辜的我给带来了。一定是,电影和小说不经常有这种情节嘛。
  "喂!你们聊完了没?我要回去了。"我不悦地说:"要是觉得内疚就保佑我平安无事,毫发无伤。"我不耐烦起来。天,都不知道我的身体没有毁容呢?
  "嘻。"翅膀小鬼讨好地露出赔笑。
  "嘻,你回去现在还--不行啊。"只见豆大的汗珠由他的脸上流下。让人感觉毛毛的。
  "你们搞什么鬼啊?"我气得几乎扯烂它那薄薄的衣裳。
  "嘻……"还是那十万八千的愧意表现在它那奇怪却美丽的脸上。
  该不会……
  "你现在还不能回去。"终于那酷酷的男人开口了。冷冷的语气让我不安。
  "为什么?我不会真的死了吧?"我的脸色发白。
  "可以这样说。也可以不是。"
  "什么意思?你倒说明白啊。"现在的我才没心情和他玩猜谜呢。
  他翻了翻手上的书,狠狠地瞪了几乎趴在地上的小家伙。而那小鬼果然不敢抬起他那内疚的脑袋。
  "是这个家伙的失职。"现在只能更用力地恨恨瞪着直流冷汗的不中用的家伙。索欧玛有想将它踩扁的冲动。
  "先来自我介绍。"他说:"我是亡灵神官。索欧玛。专管这地区的亡灵去向。而它……"他指着那个低着头的小鬼:"魁魂,是负责把亡灵引渡到此地或天府之道和地狱之门的下级精灵。"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才不听他的没用介绍呢,又不想认识他们。还要不要参加天堂地狱一日游啊?
  "你,洛蜜,今天就是你的死忌。"他冷冷地说。
  天,我一时不能言语,脑子一片空白。
  "但是……"他顿了顿,又恨恨地瞄着一直不敢喘大气的魁魂,"你是今天的忌日,但是你的身体却不是。"
  "啥??"我一时不能理解。
  "原本在18年前,你的灵魂应该投生的真身并不是现在你的身体。"这才是问题的关键。索欧玛真的想把这没用的东西捏成最下级的浮游生物。
  "吓米?"我还是听不懂。
  "原本你现在的灵魂是今天的忌日,但是并不是你的真身。换句话来说,一般人灵魂和真身是一起的,但你的灵魂和真身并不是符合的。所以才出现这种失误。"
  "那么我……就是不是今天……忌日。"我终于理解一点点。
  "但你的灵魂是。"他无情的宣布。
  什么嘛?我几乎崩溃。
  "好吧,我就说明点。"他看我几乎抓狂的状态。幽幽道:"你的灵魂在前世残暴无道,死后定受地府炼狱之苦。而你的灵魂终于在18年前投世为人。但因罪孽太重。只能投世为苦命人家,受尽折磨只过20年才结束生命。很可惜--魁魂--也就是20年前引渡你转世的使者却出错把你的灵魂引渡在你现在的真身上,你身带着前世的罪孽却享受了你现在真身的幸福生活,但可惜你不能再享受她的长寿生命。"
  仿佛在听一个鬼怪故事,当索欧玛说完,我仍转不过来。
  我原来不该是现在的我,就因为这个小家伙才会成为现在的我,但却因为原来的我,所以我要死在今天。
  头好痛。
  "那该怎么办?"现在这才是我最担忧的问题。
  我到底该死还是生?
  索欧玛有些苦恼地看着我。看来他也很抓不定主意。
  "原本你的灵魂是忌日,但――"他翻着书:"你在人世是个善良的人,照上天的安排这个真身的命运不应该寿绝。"
  "那我可以回去?"我眼前一亮。
  "不行。"他摇摇头。
  吓,我几乎垮下来。
  "为什么?为什么?"我的无助顿然涌了上来。泪水划过我的脸庞:"放我回去,做错的是你们,不是我。为什么要我死。我根本不知道我前世是谁?我又不认识他。我只做我自己,我又没干什么坏事。我为什么要死?不公平,不公平嘛。"终于委屈的泪水如刹不住的洪水染湿了我整个脸庞。
  两人相视一阵,终于仿佛下了好大决心似的。
  "只有一个办法可以挽救你。"魁魂说道
  什么?我止住了泪水。
  瞪着好大的眼睛看着跟前一大一小,一高一矮的人。办法?--什么办法?上刀山下油锅吗?
  "只有消去你前世的罪孽,你才可恢复真身的生活。"索欧玛冷冷地说。
  "前世的?怎么消?"我前世是什么人啊?看来并不是什么好的人。
  两个家伙再次相望,而且眼中有贼贼的怪异。让我有上了贼船的感觉。
  "就是把你现在的灵魂送到你的前世的身躯并替你的前世消孽,这样你的前世就不再是罪人之魂。你才可不必再受难。可以继续过你洛蜜的正常生活。"
  终于索欧玛道出了中心。
  "吓。"我又呆住了。
  "这样好吗?"魁魂忐忑不安地望着索欧玛。
  "只有这样才能填上这本烂帐。"索欧玛再次瞪着魁魂。天,他怎么会用这种肉菜的引渡使啊?
  "天神只会注意现在的帐,很少去翻--三千年前的旧帐。"他手上的书不断地向前翻动,宛如倒退的时光,重回到那早已作古的文明时代。


  第一章 梦回埃及-我就是埃及艳后蒂密

  一直以来都觉得自己是个平凡的不得的平凡女子。
  没有出色的貌相也是天生下的平凡第一因素。与天无忧嘛。谁不想自己是个倾城美女,但想想每个女孩都是美女,但谁来当绿叶啊。只好怪自己没本钱啦。
  平凡,平凡的不得的小女生。普通的四口之家。温馨也平凡。没什么特殊的小女生。我淡笑着,虽然是平凡,但不否认自己对这种平凡的安稳的幸福享受。一生一世只想着在父母的溺爱下,在好友的嘻闹中度过平凡但幸福的一生,一切都是那么平凡那么安稳。
  但愿这种平凡的小幸福能够随着我走完人生,但愿……
  从未想过自己会如此这么早就结束了自己刚开始的人生,我还有许多放不下的啊。
  还有许多未完成的心愿啊。
  见到父母,弟弟和好友围着毫无感觉的我痛哭。自己的泪也汹涌而上。
  "爸,妈……我在这里。"我喊道。
  但没有任何人听到似的,他们只顾着在痛苦之中。
  "敬,友惠,佳之……"我失声的痛叫,我没死啊。
  但大家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我没死,我还在这里。"我狂奔了过去。欲抱住悲伤的母亲,却在触手之间,所有影象都消失了。
  "爸,妈……"
  "不要!"我不要死。我冲了起来。
  呵,好恐怖。慢慢的转化成为了理智。原来--却都是梦,天,真是可怕的梦。我抚着仍有心悸的起伏心口。
  老天保佑,辛好一切都是梦而已。
  好可怕。
  "妈,几点了?"我转过头欲向房门外呼着等待母亲大人的回答。那或者有几分让我心安的元素。
  但--没有人回应。
  这不是我所关注的,因为回醒的意识让我看清了自己所处的地方时,我的大脑几乎已经罢工。
  躺着洁白倘大而柔软的大床上(以我的认知而言是床)四周通明柔软的白幔由顶而随风飘扬在床边。
  好奇的下了床,赤足踩在冰冷的地板上。
  不是梦吧?我有些迷糊。
  这个倘大的房间,四周的摆设是我从没见过的华丽与--古典。古典的仿佛是博物院里某国家的古代建筑风格。
  眼睛被一尊灿眼的人像吸引住了。
  不会是真金吧?我几乎呆了眼。比人还高半个头的古典神像象个鸟头人身的黄金象伫立在我的床边。是个蛮漂亮的装饰品。
  这--是那里?我无措的问自己。
  房间一边有个无敌大露台。同过那如纱的白幔可看到外面的风景。
  医院吗?回想自己的车祸,但回首一想,城里有这种用钱砸死人的医院吗?
  想象被推翻了,我不禁地感觉到一阵阵的害怕。
  这是什么地方啊?
  "爸,妈!"我叫道。内心的不安象一条毒蛇纠缠着。
  "爸!"我走到一扇华丽巨大的门边。刚想打开,但更快门既然自动打开了。
  我吓得往后退。眼巴巴看着走进来的人。
  "啊。王妃"但进来的人既然比我还要惊异。
  这是谁?我不安地打量这个身穿古怪衣物,披肩长发被梳得如水般顺贴。而且装戴着一些漂亮的服饰。
  "啊,王妃。你醒了 。"这个年纪十五,六岁的少女唯惊惟恐地在地上行了个夸张的礼仪。手中的银盆全被撒满了一地。
  天,在排戏吗?我惊慌地几乎贴住了墙。
  "玛莎,你把王妃的药……"听到清脆的声音,另一个宫女急忙跑了过来,叱呵着迷糊的小宫女:"你真是笨手笨脚的--啊,王妃,你--醒了?"
  这个宫女已经有些年纪大,年月的流逝刻在那保养得当的脸上,相信在二十年前一定是个大美女,而且身材较高大,一身比小宫女要高级的衣纱罩住有些变形但还是凸凹有致的身材。头发也是梳得帖服,额上还挂着黄金色的发饰。
  "天,王妃,你终于醒了。"老宫女有些惊喜,她也行了个象小宫那样四肢贴地膜拜的大礼。看起来是喜极而泣,但细心却发现她全身绷得紧紧的,一双利眸以极为小心的看着我,比起还贴在地上发抖的小宫女,她算比较沉着。
  奇怪,我长得三头六臂吗?她们的眼光怎么好象我是魔鬼般可怕,我想着,但很快也转过来--咿,他叫我什么来着?
  天,我才发现我自己真的有些奇怪。我发誓除了那菜鸟的英文外,从没学过第三种语言。而且还是这种我从没听过的奇怪语言。
  但--我就是听懂了。
  叫什么王妃之类的。咦,叫我吗?我为什么会听的懂呢?连英文三级都"肥佬"的我会听懂……
  "王妃,你感觉怎么样?喔,我马上去叫御医。"看到我发呆的表情,那老宫女显得有些不安,连忙吩咐那小宫女:快,叫御医过来。"
  小宫女慌忙下去,那老宫女谦卑地走上来:"王妃。你需要休息。"她低着头,弯着腰极为谦卑的行礼扶住我的手。
  "不要。"我叫道,打开她的手。
  天,这是什么地方?我根本就不认识她们,还是一个比一个奇怪的家伙。
  而且,这里不象是我的世界……
  "啊,救命。"我惊恐地尖叫起来。
  "王妃,你怎么了?"那老宫女似乎被我的竭里底斯吓住了。惊惶地问,欲拉住失控的我。
  "不要。"我推开她夺门而去。
  这里不是我的世界。不是我的地方。我无助地奔跑,赤足奔跑在这奇怪的地方。
  这里--我看着这里的一彻。好奇怪!这里仿佛里另一个世界,怎么一点现代气息都没见到?这里是那里?这个认知加剧了我的恐惧。继续无头绪地奔跑着。欲找到回去的路。
  "王妃?"一路见到一些奇怪的人物,象那些宫女打扮的女孩还有身着白幔短裙,赤露上膊,头带头绢的壮士,他们都以极为恐惧和敬畏的眼光看着我,纷纷似那宫女一样的礼数向我膜拜。
  天,这些人都有病。我不可思议地想着。见到这些奇怪的人,我的恐惧已升到了极点。
  "啊。"我无法思考,一心只想逃出这个怪异的地方。
  对,一定是梦,我想,回头看着刚才那老宫女带着那些人在后面追逐着我,看着那奇怪的建筑--金字塔!我惊呼了起来。不可能,我看着那远处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尖三角建筑。
  不可能,这是梦,是梦,我极力地说服自己,虽然赤足下那冰冷的感觉是那么地真实,胸前的喘气是那么地迫切。但这只是梦,是梦--+
  我要醒来,我要回到我的世界。
  "啊,"我的恐惧让我失控地撞在一堵墙上--有着体温的墙?
  "王,吾王。"身后的那些人惟恐地纷纷跪在地上行着夸张的大礼。
  啊?我被撞得七荤八素,根本搞不清东南西北。
  "有病就别乱跑。"冷冷的语气根本就不屑我的作为般,那带着冷意的眼光让我怀着不安的心情往上望。
  从没体现过触电的感觉。但相信就和我此时的感觉差不多。那一刹,那感觉仿佛穿过肉体,穿过灵魂,到达心坎深处,重重地在心海翻起一阵狂澜,
  一张冷酷但俊美得让人无法移开视线的脸,美丽是女人的专属,但用在这个男人身上根本无法挑剔,他的样貌已经无法单用俊,帅来形容。一双细长而炯炯有神的眼眸,透出的气势让他全身充满了王者的气势,而那坚挺的鼻子和薄薄而性感的唇,它们的配搭仿佛就是上天最完美的心血之作,没有一丝瑕疵,没有一丝失调。
  这种美丽的男子,是我20年来第一次看到的出色。
  我根本已经失神地无法思考,这种美男子只有出现在小说或漫画中。
  "扶王妃回去休息。叫御医好好调理。"冷漠的眼光无视我的存在,霸气地吩咐那老宫女,不带任何怜恤地把我推到老宫女的怀中,然后一个转身带着侍从走出外院。
  好--好冷漠的男人。我不竟地打了个冷战。与他相比,这个老宫女的怀还算温暖。天,怎么在这种炽热的地方,我竟还感觉到寒冷。
  乖乖坐在华丽的软床上,我不可置信地盯着铜镜发呆。
  原来在梦中那两个奇怪的家伙是真的。而且--我还真的被带了回去我的前世。
  原来,他们所说的办法就是这个。回到我前世的遗体上。
  摸摸自己此时的脸庞,不由有丝得意的陶醉。天,真是同人不同命,看,镜中的自己已经不再是那平凡无奇的我,一双几似流水的眉目,挺挺的鼻子和那上扬性感的唇线,说真话。初看到着五官,和我还是有几份相似,但这个身体仿佛就象经过刻意细心雕刻般美得无法思异。
  这也是我抛开恐惧呆坐了两个小时原因。
  这就是我前世的模样?我摸着几分相似的五官,再往下看看和我差多了的身材--这个女人真可怕,美得可怕。
  我叹了口气,
  "王妃。"带着无限的卑微的声音传来。
  一个穿着华丽外袍的男子卑微地弯腰行礼,身后跟着刚才的老宫女。手中的银盆上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东西。
  我比刚才要认命许多。但还是不清楚自己的意识,一脸呆样地看着他们。
  "这里是山艾草的药,王妃请喝下,可镇惊回神。"男人意识那宫女递上药。
  "王妃,请喝。"
  看起来比中药好喝。我皱皱眉,不情愿地喝下。
  "好,王妃只要再好好休息就可以恢复元气了,在下的告退。"那男人再次弯腰行礼,退下。
  老宫女送走了叫御医的人,心细地帮我拉上柔软的被单。细致的让人有些贴心。
  "王妃如果不舒服,叫莎比罗就行了。"老宫女微微给我一笑。
  其实她真是个好人,我竟然--会害怕她。
  "谢谢。"我忽然脱口而出。
  咦!我竟然说了这种语言??我正不解,却见到莎比罗那似乎被吓住的脸色。
  她怎么了?我说错了吗?我迷惑。
  "那--那王妃好好休息,莎比罗告退。"带着无比的惊讶,莎比罗行礼而退。
  怎么回事?我脑海一时接受不了过多的奇情怪事,很快跌入了梦海。但在黑暗只见那双冷的无法形容的美目,伴我进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热!
  酣梦中的我感觉的一阵阵热浪在空气中滚滚而来。
  "老妈,开空调啦,"我喃喃地抱怨,极不舒服地转了个身。如此舒服的高床软枕,不该陪着闷热——舒服的--我猛地睁开了眼睛。
  眼前的一切豪华堂皇的陌生。
  "啊。"我惊坐了起来。
  好半响,我终于把记忆找了回来。
  这是……我有些不安地看着着间足足七八十方的古典建筑房间。
  我回到了我的前世,一个古代的世界。
  房外可见到屋外的景色,但炙热的太阳当头,一阵阵热浪滚滚而来,难怪我会被热醒。
  赤足走在地板上,刚才在惊惶中竟没发现原来脚下的地板竟然是凉凉的,在这闷热中显得好生舒服,看来这些大理石块块价值不菲。我惊叹。
  走出楼台,竟发现了一个新世界。
  我久久不能言语,因为此刻的我已经没有任何语言表达了。
  立足在一群宏伟高大的建筑物群之中,而楼下经过一些美丽的庭院和树林,外面竟然是一片热闹的城市。一座座古典而壮观的建筑伫立在城中,穿梭往来的人群热闹非凡,而在不远处,一条长长的河流淌着金色耀眼的光芒缓缓流过城市。
  而在我足下的建筑物群边有一座巨大的石像--竟是一座人面狮身的石像!
  埃及!我惊呼着。
  原来我真的来到了古埃及。
  原来的不安被莫名的兴奋代替了,心里有着一阵阵的汹涌上心的感动。
  我来了!做梦也想去的埃及竟然就在脚下。而且还是那神秘的古代埃及时代。
  天,我一时竟不知是埋怨那糊涂的魁魂还是感激它,竟带我来到了这个古代埃及。
  在不安和激动过后。理智慢慢回来了,我现在怎么做才能回到现代啊?作回洛蜜。虽然古代的埃及很让我有探险的冲动,但像旅行般,无论多美丽的风景,多刺激的旅途,我总得回家。21世纪才是我的家,我一定要回去。
  "消去罪孽。"我的脑海中回忆起索欧玛的话。
  我的罪?我前世的罪孽?我看着自己那双纤长如玉的手美得不可思议。但……我喃喃道:"到底你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竟要我受这种无辜的报应啊。"
  一个美得如神秘的尼罗河女神的王妃,她的罪孽竟然让21世纪无辜的后世深受其害,可想她的内心并不像她的美貌那样的迷人。
  "王妃。"官女莎比罗端着药出现了。
  "王妃刚恢复元气,应多加休息。"她关怀地拿着一件手工精美的披风为我披上。
  就像妈妈!我感动的有些想落泪的冲动。
  "谢谢。"在这陌生的地方竟有如此的关怀自己的人,我真的很感动。
  又是一阵错愕,莎比罗吃了很久的惊才回个溺爱的笑。
  花了好大的勇气才喝下那碗药汁。我才发现埃及的药方竟与中药有些相似。当中药偏苦,而这药带着甘甘的涩味。
  "王妃。要不要沐浴?"莎比罗满意的看着我皱着眉喝空的碗。
  沐浴?话说回来,我感觉真的好久没痛快的洗个澡了。
  实在对古代人的沐浴方式好奇死了,但面对着这一切却一再让我合不上口。
  这就是沐浴??我皱着眉叹气,这竟简直比贵妃沐浴还要奢侈嘛。
  在那间飘满白幔的大房间里,竟有三个娃娃池大小的圆形水池,分为清水池,牛奶沐池和花瓣池。高低不一,重叠环一起,而在三个小池外--我忍不住吞吞口水,那简直就像室内泳池嘛,底下铺着美丽花型的大理石,还有一条金筑的眼镜蛇像盘在边上,巨大的头伫立池中央,从张开的金口中缓缓流着清水。
  足足楞在这个华丽得让人不可置信的池边呆了半天,才被莎比罗脱下了衣裳走进一个小池里,接着三四个宫女打扮的女孩唯惊惟恐地端上各种瓶瓶罐罐出现,并开始齐齐动手帮我沐浴,让我怪不好意思。
  啊!我有想逃的冲动。
  我无聊的盯着老高的天花翻白眼,才明白一起那些深宫人士是任何打发时间的,单是连个洗发,竟涂涂摸摸舞弄了起码数小时。
  也不知道是涂了什么香料,一层又一层,难怪埃及会有连罗马大帝都迷得一塌糊涂的埃及艳后这种惊世美女,想不会就出在这种奢侈的多重保护之下啊。
  "王妃,这是你最爱的香油,我给你涂上。"
  "不要。"我忙挣扎,好不容易洗好澡,还要再受荼毒啊?
  "可是,这是你……"莎比罗不解我的反抗。
  那如蜜汁一样的香油确实散发着一阵迷人的香味。但不是我喜欢的那种。
  "我不要。"我忙推开那宫女手中的瓶罐。
  "啊!"一个叫声而落,跟着就是瓶子摔破的声音。
  可能是我的反应过度,那个本来站在我身边发抖的小宫女一个不稳,连瓶带罐全摔倒在地上。
  "请……请王妃……饶命。"小宫女看着摔满一地的香油,脸色几乎一片苍白,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跪在地上流着豆大的汗水,几近绝望地贴在地上。
  "是……是奴婢不好,请……请饶命……"那全身的颤抖让她已经不能说完整的句子。
  "王妃,请息怒。我……我不是有心的,请你饶了……我。"那恐惧的眼睛已经完全不能平息自己的激动,那仿佛在她面前的我是那会吃人的怪物。
  "你……别动。"我说道,站起来。走近那女孩。
  "王妃,她只是……"莎比罗连连欲劝止我的行动,但不敢有何勇气,一切都听天由命。
  就看那女孩土黄着脸那绝望的眼已经几乎让她不能呼吸。恐惧占据了她的全部。
  我走近她的身边,蹲在她的前面。小心翼翼的拨开她身下的瓷片笑道:"小心这碎片啊,会伤到的。"
  小女孩那诧异的眼睛足足看了一脸微笑的我数分钟,竟不知所措。
  我迷惑了。看着她们那仿佛看到恐龙再现的奇怪表情。我又怎么了?又做错了什么了?
  我转过头不解地看着同样吃惊的莎比罗。
  莎比罗立刻反应过来,扶着我起来,并厉声吩咐着:"还不快感谢王妃,快清理干净,别划伤了王妃。"
  "是,是。"小宫女几乎感动地流泪:"谢谢,谢谢王妃。"说完匆匆退下。
  "我……做错什么了吗?"我怯生生地问着莎比罗。
  "没有。"莎比罗报以温柔的笑,但我却细心地看到她眼里的迷惑。
  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妃,你看这个头饰多好看,一定很适合你啊。"亚丝兴奋地叫道。比起数天前那几乎不敢呼吸的惊恐的样子差天共地。
  "是吗。"我兴致缺缺喃道。望着窗外那一片热闹出神。
  "王妃?"亚丝疑惑地看着游魂的我。
  自王妃受伤醒来后变得奇怪起来。以前的王妃残暴无道,一不高兴就拿她们这些奴隶出气。稍一不如意,那生命可危危而立。有数个宫女都被割去舌头,被挖去双眼,更别论还有多少被杀死造成木乃伊的。每个人都心惊胆战地侍侯着她。生怕一点不小心就遭死亡之灾。那时的王妃比暴君诺菲斯王还要让人可怕--可现在的王妃完全变了样,不仅不再迫害她们,连她们做错了事也不会遭半句责骂,竟还关心她们的情况。让她们又惊又喜,不由对王妃的变化有着莫名的兴奋,就像上次她打破了王妃心爱的香油却没遭半句责骂。更别论现在她可以随意舞弄着王妃的饰物亦不遭责怪。
  但--王妃仿佛有着种种心事。
  "王妃!"亚丝小心翼翼地问:"你怎么了?"
  ""没有。"我有气无力地回答。叹息着现在的我就像关在笼子里的鸟,快闷死的那种。
  "亚丝。"我忽然记得什么的问道:"我不太清楚我以前是怎么样的人,你能说说我以前的事吗?"
  我必须知道我的前世做了什么,才能准备如何赎罪。
  "王妃真的要讲吗?"亚丝不安地问道。
  我严肃地点点头,看着亚丝那带着惊惶的表情,我猜想我一定是做了很过分的事。
  在我严厉的眼光下亚丝才道:"王妃,你以前是--是--"她仿佛在找比较合适的词句来形容。
  "性格比较---比较暴躁。"终于她好不容易说出来。
  "怎样暴躁呢?"我又问。
  亚丝又犯难了,犹豫怎么说好。豆大的汗珠流着出来。
  "你--微不顺心就摔东西。"正确嘛。我也会啊。
  "会责怪我们。"也不可厚非啊。
  "会鞭打。"这--就过分了。我吞吞口水
  "像梅度只因给你沐浴时捏痛你一下,你就把她的双手砍下了。"吓!我张开老大一张嘴。
  "还有侍卫委携马只是传报慢了点,你就命人砍去他的双脚。"--我无法想象。
  "前个月,前殿的侍女因偷看你祈神,你就挖去她双眼。上次进来的新宫女中,一个只和王谈一句话的漂亮宫女,你就叫人划花她的脸。还有--"亚丝似乎越说越来劲了。
  "王妃!"终于亚丝发现我保持良久的可怕姿势。她停止了她的举例,吓坏了:"你,你没事吧?我--我去叫医生。"
  "没事。"我终于吐出两个字了。
  我原来是个杀人魔,还是最残忍的那种,我发誓,如果现在有绳子的话,我一定会羞愧的上吊的。毫不犹豫,像这种人真是死上一百次都不足惜那。现在我发现生为今世的我还能以洛蜜这身份幸福活了二十个年头实在是大错误。
  原来啊,所玛欧的话我终于明白了。
  但我万万没想到前世的我--竟是如此的残忍无情。
  "你说王妃失去记忆?"冷冷的声回响在倘大的议政厅里。
  "是的,但请放心,可能是受惊吓过度而暂时性的。"医生说道。
  坐在王座的俊美男子并没有言语,但眼中分明透出无关痛痒与不屑之意。
  "这件刺杀也查出来了,是以前王妃所害的宫中妃傧萨那非的兄长所为,纯是他个人所为。与敌国刺杀无关。"俊美男子身边高大的男子言道。
  "不论怎么样,刺杀王家是死罪,马赫司得以死谢罪。"丛臣都道。
  眼中闪着智慧光芒的尔姆奇萨缓缓道:"王打算定马赫斯的死罪吗?"
  俊美男子沉思道:"马赫斯不论身手还是智慧都是助国的良将。可惜--算了,待王妃复元了再由她审理吧。这是她的专长。"
  "但王,王妃已经复元了,而且--"由小看着王长大的老宫女莎比罗不知如何品报王妃的怪异。
  全场的眼光落在莎比罗身上。
  "最近王妃变得很怪异。"莎比罗眼巴巴地看着冷漠的王。说实话,以前的王妃人人都很畏惧。没有人敢于之敌对。她的任性,她的残暴使她所爱的丈夫越离越远,她的人民都避如蛇蝎,惧如猛兽。在民间"蛇蝎王后"大名在外悄悄流传。没有人对毒蛇般的王妃有好感。她也不例外。但自她醒后竟像换了个人似的,截然不同以前那样恶毒外,竟有着一颗善良的心,这巨大的转变让她不可思议。
  "怎么了?"男子似乎并不在意他妻子的情况。
  "好象变了个人似的,让人感觉很奇怪。"莎比罗实在说不出她的怀疑:此时的王妃并不是真的王妃!因为一说出来,那么此时善良的王妃必死无疑。那她宁愿不知道真相的好。
  "哼,她什么时候正常过?"俊美男子并不关心:"你好好看着她,别让她再做什么无理取闹的事了。"
  "是的。"莎比罗一肚子疑惑地退下。
  "那么关于王立二王妃的事还要延缓吗?"大臣问道。
  "不用,如期而行吧。"俊美男子道:"好了,暂时就这样决定。玛度安跟我去产铜地看看。"
  "是的。"他身后的男子回应。
  一阵狂风般俊美男子如风般奔向大道上。
  又是那双如鹰般锐利的眼眸。盯得我好心慌。好生不安。
  我不由地打了个冷战,对那个美得不可思议的男子那双狂野如冰的利眸深为不安,如水般涌入心底。
  让我坐立不安。
  "王妃,你感觉不舒服吗?"莎比罗关彻地问。
  "没事,"我摇头:"我可以出去看看吗?"
  "外面太阳很大,会晒伤你的。"莎比罗梳着我那如瀑布般的黑发。
  "不会的,我会很注意的。"我带着哀求的眼神看着心软的莎比罗。
  "好吧。让亚丝和南菲陪你到荷花池吧,今年的荷花开得特别漂亮。"那眼神像一个撒娇的女儿。莎比罗心软地抚着那头滑顺的秀发。
  "太好了。"我惊喜地跳了起来:"亚丝,快,我要去摘荷花。"我冲着出门。
  "别玩得疯了,小心晒伤啊。"莎比罗不放心地交代。
  好美!
  此刻我才明白什么才是水中芙蓉的美态。
  这才是真正的芙蓉仙子。我忍不住摘下一朵。嗅着飘出来的清香。还以为荷香只是清,想不到淡淡之中竟带一丝甜甜的花香。看来古代未曾污染的尼罗河养育的荷花才是真正的荷花。
  "来,我摘些回去。"我兴奋地摘下几朵。
  "小心啊。王妃。"亚丝有些惊异地呼着我。:"别跌入水里,这里还是蛮深的。"
  "没事。"我笑着。闷了多天的酶气终于今天要好好发挥才行啊。我不由得意地戏起水来。好清凉啊。咋,在这个美丽古雅的池园里戏水真是一件人生乐事啊。
  "啊,王妃……"亚丝诧异地看着赤足的我。
  "哇。好清凉啊,亚丝你也来试试。"我拉着亚丝入水。
  "啊!"亚丝一个不稳,整个人硬给我拉跌入水中,幸好池里还有一级级的阶级才不至于她淹死。
  "王妃。"亚丝心有余惊地不满怪叫。
  "啊,落汤鸡。"那狼狈的样子让我失笑起来。
  "太过分了。"亚丝根本就是个童心未泯的小女孩,也不客气回我一身水。
  "啊,"我不服输地回敬。
  偌大的荷花池园就看到两个愉快的身影在快乐地戏水。吵热了本来热闹的夏日。
  "王--王妃!"忽然亚丝停住了动作,惊异地看着我。
  怎么了?我下意识地回过头。
  只见一个活生生的秀气美女伫立在池边呆呆地看着我们。
  好美丽的女人,就像池中摇曳的荷花,真让我怀疑是否吵醒了池中的荷花仙子。那婉柔淑德的高雅气势与我的一身高傲截然不同。是我最欣享的乖乖女那种气质。
  她是谁?与她一身文雅相比,一身湿淋淋的我更显狼狈不堪。
  "王妃。"她向我行礼,那娇滴滴的声音就像动听的小鸟。她身后还有两个小宫女。相信她应该是个有身份的贵族千金。
  我一时反应不过来。
  "她是丝莉娅思小姐。"亚丝在我身后小声地提醒着。
  "哦,"我只能呼出这个助音,但亚丝却显得不安地看着我的表情。
  "王妃的伤似乎好了,真的感谢神的庇佑。"淡淡的语气仿佛飘着花香一样让人舒服。
  "哦。"我又只能这种反应。
  "希望王妃能原谅西莉娅思这才向王妃请安问候。"她的语气平和,但从那如水的眼眸里看到一片恐慌。而她身后的侍女只能一直膜拜在地,连起来的勇气都没有。
  "哦。"我还是理不清头绪:"不必这样。你们都起来吧。"
  "谢谢王妃。"这才带着宫女怯生生地站起来。
  "恩--"我迟疑地想起什么能说的话题打破僵局。总不能叫人与自己一起象疯子一样戏水吧。
  "你来赏荷花吗?"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呆呆的话题。
  "是的,今年的荷花长得特别好看,就来看看。打扰王妃的雅致了。"她那美丽的小脸一直不敢抬起来看着我。奇怪,我有这么可怕吗?
  "哦,"我又回答得笨笨的,只见两个壮壮的侍卫在远远地一脸严肃地戒备着。噫!他们什么时候出现的啊?我摸不着头脑,他们那严肃的表情十足像我随时会把这个西莉小姐推进水里去--
  哦,可能以我的前世来说这个可能性一定很大。
  "那不打扰王妃了,西莉娅思告退了。"再小心翼翼地行了个礼带着两个宫女慌忙退下。
  "哦。"我还是想不通。
  "呼。"亚丝如呵负重地松了口气。
  什么?我盯着亚丝的表情。
  "啊,"亚丝匆忙告知内幕:"西莉娅思小姐是朝中大臣的千金,也是未来的--"说到这,她忽然像记得说漏嘴什么地闭上了嘴。
  "是什么?"我好奇地问。
  "没--没什么。"亚丝忙打哈哈。
  才怪,我笑地坏坏的:"真的没有??"我瞄着她身后的池水。
  "是--是--是十天后要立的二王妃。"亚丝急忙告诉。并小心翼翼地看着我的反应。
  二王妃?我睁大了眼。是未来的二王妃啊,这么美丽的女孩当然是当王妃的料。看来这个诺菲斯法老王还挺多情的嘛。亏我还是他名誉的第一王妃啊。
  哎,古代的帝王嘛。那个不是后宫三千的。有空真得好好开开眼界才行。
  "王妃?"亚丝不可思议地看到我一脸的平静。却看到我坏坏的笑。一时反应不及又让我找到机会推她向后……
  "啊,王妃,你使诈。"亚丝不满地尖叫着。
  "呵呵呵"我笑得好生得意。忍不住从南菲的手中接过那摘下的荷花,嗅着淡淡的花香,高捧着,哼着轻快的小曲跳起舞来。
  今天是数天最愉快的一天了。真的好久没和朋友玩上一阵了,我快乐地舞蹈根本没注意到院上的长廊上一双如鹰般的利眸投在我翩翩起舞的快乐身上。
  "莎比罗说王妃的怪异是指这个吗?"玛度安皱着眉问着身边的主人。
  俊美男子的眼光由始至终都没从王妃的身上离开过。不过这个王妃的确让人不解。
  "这不像王妃平常的作为。难道……这个……不是真的……"他惊恐地回过头看着沉默的主人。
  俊美男子仍不言一语。眼光随着那抹美丽的身影消失在园中,才恋恋不舍地收回。
  "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终于他淡淡地开口了。
  "但……"玛度安惊呼起来:"可能是敌国的刺客。"
  俊美男子冷冷看着紧张的玛度安:"刺客?哼,那真是幸运的事啊。"说完转身离开。
  什么意思?玛度安仍是不明白主人的意思。
  这是什么?我咬着苹果好奇地跟着莎比罗忙碌的身影。
  奇怪!一大早就忙给我沐浴梳洗,并拿出好象很笨重,很昂贵的饰物和衣物来挑选。
  "王妃,赶快换衣服,好好打扮。"莎比罗吩咐着。
  "哦!"我乖乖地坐了下来。任她们舞弄一番。
  "今天要去那里?"我兴奋地问,只见她们已经给我换上一套薄如蝉翼的黑色长裙,配上项链之类的精美首饰,镜中那一身高贵典雅的女王呼之欲出,连自己都迷上了好半晌……
  "今天是审庭判决刺客的日子,"莎比罗给我挽上秀发淡淡道。
  "判决---刺客?"我不解。
  "没关系的,王妃只要坐在一边就好了。王与大臣们会处理好的。"莎比罗深知我的怯场。
  听起来容易,而且还可以见识到古代神秘的大场面,看起来有些值得期待。
  好重!我望着头顶上的贵冠暗暗叫苦。精美细致的黄金花冠看起来美得耀眼。但放在头上就可不是说笑的啦。真怀疑以前那些古人不被这东西砸得脑分裂啊?
  "来,王妃!"莎比罗扶着我的手小心翼翼地带领我穿过庭院,走过长廊,步到另一处建筑物的大厅里。
  看着更宽敞的大厅,我的手开始发抖。真后悔上当过来了。
  里面是个华丽但显得严肃的气派大厅。只见在最上方的宝座上坐着一名男子。而其他人则必恭必敬地站在两边。一见我的身影纷纷低头行礼。
  呵,怎么这么多人?我的双腿有些软软的。
  莎比罗扶着已经吓破胆的我缓缓走向最上面的宝座。
  "向王行礼。"莎比罗低声提醒。
  行礼?哦。我的脚都软成一摊了。根本来不及有什么反应。当莎比罗松手时,我一个不稳,眼看就要吻向地面大出洋相了……
  忽然在这个关头一只大手轻易地揽住了我的腰,稳稳地扶住了我。
  是他!我几乎惊呼出来。就是这个男子,当我赤足奔在长廊上所撞到的冰冷的墙--哦,不是,是冷漠如冰的人。
  是他,那双严厉的眼眸的主人-----那个我噩梦中的起源。
  我的心跳几乎恐惧地就要停止。我象逃一般挣扎出他的手,害怕得躲在莎比罗身后。
  好可怕!太可怕了!我在莎比罗身后吓得一直打寒颤。
  仿佛在意我的挣扎,那男子以冷如冰霜的眼光看着我发抖的身影。
  "王妃?你怎么了?"莎比罗担忧地看着我吓的青白的脸色。
  "刚恢复元气,礼节就免了。"只见那男子淡淡地开口。
  莎比罗行过礼后,小心地把我扶在他身边在座上。但我仍是害怕得半死,象只刺猬一样,绷紧全身的神经,死死抓着莎比罗的手不放,并以最远的距离坐得远远的,极不想与这个可怕的男子靠得太近。
  连我自己也不清楚为何会对他有这样的恐惧。
  其实他那美丽的外表好看地足以迷惑住天下的男女。但实在想不通一向喜好美色的我会看到他那冰冷的眼后真的好惊慌。
  "王,王妃。在神的名义下,我们今天就地对伤害伟大皇室的罪人马赫斯进行处决。"一个象审判官或神官的中年男子站出来大声宣布。
  接着在最端的门里由着数个魁梧的侍卫拖着一具血淋淋的身体甩到大堂的中央。
  这是犯人?我好奇地打量着全身满是密密麻麻的血口。血液都凝成黑色,看起来触目惊心,好不残忍的处刑。但最令我吃惊得竟是那张狰狞的脸--一道道刀痕布满了那张脸,根本看不出来原来的外貌。
  看起来并不是处刑的伤痕,而是经过一些岁月的旧疤。
  他的眼神不畏不亢。闪着让人畏惧的神色,一点也不象是身陷囫囵的镇定脸色。
  但-----当他的目光放在我的身上,我被他那深深的怨恨所吓住了。那时一双无比憎恨的愤怒尤如一把熊熊的怒火要把我燃烧致死的可怕。
  我害怕的缩了缩身体。为什么?与我有过节吗?
  "罪人马赫斯已承认刺杀王妃的罪名。这是不可饶恕的罪恶。现在我们以神的名誉处于他死罪。"审判官无情地宣告结论。
  "要杀要割随你们的便。哼,蒂蜜罗雅。真是不甘心你竟还能活着。"他凶狠的褐目直直地盯着我。
  天,他要杀我?我终于理出了一点头绪来了。
  "别废话了,快杀了他,把他罪恶的身体制成被诅咒的木乃伊。"审判官厉声喝道。
  只见一个侍卫持着剑走上来,并开始扬起那武器……
  "等一下。"我叫道。连我自己也没反应。
  全场因我的举动而停止了下来。
  "王。"玛度安皱着眉看着主人的脸色。
  "随她去吧,反正她擅长就是折磨人。"还以为能让马赫斯死得痛快些,没想到……他冷冷地扯起嘴边的弧度。
  "王妃。"莎比罗连忙拉住入欲下去的我,我挣脱她的手,仍慢慢靠近那个一身怨恨的男子。
  实在想不到自己会遭受这种怨恨,我一定要问个清楚。我到底得罪了什么才使人家竟不惜以生命作代价做出这样可怕的事呢?
  他的眼神复杂,有错愕,更多的是仇恨。
  "我到底……做了什么事?你会这样恨我?"我不敢对视他那凶残的眼睛。
  "哈……"他楞了一下,立刻大笑了起来。
  "美丽的王妃啊,你难道忘了吗?忘了那年幼不懂事的萨那菲?忘了那个被你活活摁在水里的萨那菲?也忘了我?忘了我这个一心为妹妹讨公道却被你一刀一刀刻上仇辱的印记的我吗?"他那凶狞的眼光在那道道疤痕中显得激动。
  我倒抽了一口气。双手紧紧掩住惊讶的嘴巴,根本说不上什么?
  还能说什么呢?像我这种双手沾满鲜血的可怕女人,她连死都不能为她的恶行赎罪。那我还能说些什么来掩饰这些'自己'的罪行呢?
  这种丧亲之痛的怨恨能让我活得安心吗?
  我苦苦一笑。
  抬头刚好见到那执行行刑的侍卫腰中一把精美的匕首。
  "能借我吗?'我轻轻笑着问。指向他腰际的匕首。
  "哦……"那侍卫愣了老半天,才反应回来,匆忙解下匕首敬畏地送在我手上。
  "王妃,只要侍卫执行就可以了,不必你亲自……"审判官连连制止。
  "不要紧。"我淡淡一笑。举剑而过。瞬间解开了男子身上的绳索。果然够锋利!
  周遭地人潮一片惊异?
  "你?"马赫斯诧异地看着我。
  我把匕首双手放在他的手里。带着微笑,让他一阵无措。
  "你----要干什么?"他警惕得看着我。
  "你不是要报仇吗?"我笑着问,给他一抹凄美的笑。
  "蒂蜜罗雅!"一把暴怒的声音在身后传来。是那个男人。他终于看到了端倪。只见他惊惶地飞奔过来,脸上不可置信的狂怒。
  "动手吧。"我在马赫斯错愕下握住他手上的匕首直直刺向自己的胸膛。
  一阵刺痛传来,我只听见人们一阵倒抽一气的惊呼声,身体缓缓向后倒……在我闭眼前一只刚强的大手及时搂住了我的身体。
  是那双让我害怕的锐利的眼
  "蒂蜜罗雅!"他难以置信低呼着。
  "求你……放了他吧。"我下意识地喃喃请求;"请……放了……"我可怜地望着那双深沉眼眸的深处。但话没完,我就失去意识倒在他那温暖的怀中。
  "快,给我传御医。"诺菲斯竭力嘶吼着。
  "是……是……"吓得原本无措的大臣们手慌脚乱了起来。
  一把抱起昏迷的人儿,诺菲斯的心底升起了丝丝恐惧。仿佛只要一丁点力气,怀里那摸轻盈的身影就消失得无踪。
  不,她绝不能死。他不允许。
  "王……"审判官为难地问: "那马赫斯……"到底要怎么样处置?"
  看着一脸诧异的马赫斯,诺菲斯回想起那双几近哀求的眼神。那是他从没见过的楚楚动人的哀眸。
  "放他走吧。流放异乡,一生不能再踏进埃及。"冷冷地交代后,抱着怀中流血不止的人冲入内廷。
  余下一脸茫然的大臣们和仍没回过神的马赫斯。


  第二章 埃及地牢中的友情

  怎么回事?怎么胸口总是一阵阵凄厉的痛楚?让我转侧难眠……
  "啊。"我痛得呻吟了出来。同时刺痛的感觉让我由梦中苏醒回来。
  "王妃。"莎比罗惊喜的叫声充斥在周围。
  "神,感谢你。我们的王妃终于醒了。"映在我迷糊的眼帘的是不复以往沉着冷静的莎比罗。一脸的憔悴,眼眶红红地掉着泪。担忧地紧盯着我。
  我---竟然没有死?
  疼痛的感觉使我认知了这个问题。
  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看来我非得背负着蒂蜜罗雅的罪名在这个世界里好好赎罪不可。想死也不容易呢。
  "莎比罗。"我有气无力地给她一个笑。在她的扶持下坐在床边。
  "王妃,你要好好休息。我这就马上通知御医。哦,得马上通知王,你不知道王有多担心你啊。"莎比罗拭去眼边的泪痕,直直向门外冲王,诺菲斯王。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不。"我不顾自己身体的疼痛,冲下去拉住欲离开的莎比罗。"不要,我不要见他。"我皱起眉哀求着。
  "为什么?"莎比罗不可置信地露出了好奇。
  "我怕。"我幽幽道:"我害怕他。"
  "害怕?"莎比罗惊叫起;"王妃,你怎么会害怕王呢?"她抓住我冰冷的小手皱起眉心; "你可知道你受伤徘徊在生死边缘的时候,王有多担心啊?他几乎日夜伴在你左右就怕你有什么闪失……你怎么还害怕他?"莎比罗仿佛听到天下最诡异的怪事般。以往为了得到王的注意,王妃几乎撒尽手段,只为了留住王的心。更不惜残害一个又一个亲近王身边的女人,背负着恶名就只为得到王的心。但此刻怎么……
  "不."我慌慌张张地摇头:"不要,我真的很害怕他,真的,不要,不要见到他好吗?"我几乎流泪的恳求.
  "王……"莎比罗安慰的声音渐渐变了调,一脸恐惧地看着我的身后.
  "不要见到我吗?"在我的身后一把比冰雪更让人心寒的声音幽幽传来.
  是,是他.我愣在原地.全身就象结了冰一样,僵硬地无法弹动.连回头的勇气都没有.
  "你就这么怕我吗?"一只手不留情地抓住了我的手.眯起危险的眼睛靠近我苍白的脸蛋.属于他气息就这样贴近我,但我只感觉由心底散发的寒冷.好痛.被抓住的右手几乎痛的让我掉泪.
  "王,请你息怒.王妃还刚恢复……"莎比罗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着.
  "滚.滚出去."带着盛怒的冰冷语气吓得莎比罗不敢再说什么,给我一个的眼色,只好退下去.我仍是不敢有丝毫的动静.因为一种可怕的气氛绕在我身边几乎把我吞噬。
  为什么?我会如此害怕呢?
  "不想见我吗?"他另一只手扶上我的腰,他的呼吸,他的气息散发着一种热流吐在我冰冷的皮肤上.我不言,紧咬住下唇,以免被他看出心底那竭力撕叫的恐慌.完全不觉红艳的下唇已经磨出了鲜血.
  "求你……"我低低地求饶.
  "求我什么?"他的语气呼在我敏感的耳边.
  "别―――――别这样."我又感觉胸前的刺痛.
  "那你要我怎么样?"
  他的手由后抱住了我.那么一刻,我的恐惧就漫溢得喷发出来.
  "不要."我惊叫起来,挣开他的怀.
  "你!"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我的反抗,蓦然,脸上闪过耻辱的羞怒.他猛地一把拉住我,毫不怜惜地扯住欲逃的我.
  "不."我惊恐的反抗.随手打上他的脸庞."啪."请脆的一声,让我们俩都愣住了.我――――竟然,竟然打了他.我一脸苍白地看住他那诧异的表情.
  然而一阵错愕过后,他盛怒的脸布满了王者的暴君本性.
  他一把推开我,让呆滞的我跌坐在冰凉的地上."来人啊,把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给我关在地牢里.让她与奴隶一起.让她尝尝逆我者的滋味."说完,他带着暴怒不留情地离开了.接着门外冲进来几个高大的侍卫冷漠的架起还没反应回来的我,在莎比罗惊恐的表情中带我走向黑暗的世界.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路上,我就思考着这个问题.为什么我会对他有那种避如蛇蝎的恐惧感呢?其实他并没有伤我丝毫啊?
  为什么?
  但我还没找到答案,我被粗鲁地推进了黑暗的地牢.好痛.我摸摸被撞得发疼的屁股.胸上再次传来阵阵巨痛.让我的脚步险的有点不稳.这里是那里?我借着门外微弱的火光往里看.却一片阴深的漆黑.隐约看到一级级的台阶.带着不安和恐惧向下走,才听见下面一片酣声连连.有人在睡觉,而且很多.我惊恐地发现,但也只好硬着头皮往下走."谁啊?"一把沉沉的女声问道."别吵."另一把声音叱喝着."对……对不起."我怯生生地道歉."新来的吗?"第一次的声音又问起,话落有点灯光亮起.借着暗暗的光可以看到在这个黑暗破烂的地牢里睡着十来个衣裳耧烂的女人."加南沙,你别多事啦."一个脸部黑黑的女人不悦地警告点灯的少女."新来的总是不太习惯嘛."那个点灯的少女没所谓地笑.然后转过来对着仍站在阶级上的我轻道:"别怕,下来吧.""哦."我不知所措.只好走步算步了."过来."她指着她身边一个腾空的地方意识我过去."这是我的窝."少女有双热情明亮的眼睛."谢谢."真好,在这种地方能遇上这么一个热心的人.我的心涌上一股暖流."没什么啦."她指指自己:"我叫加南沙.你呢?"恩?对了,我叫什么来着啊?我记得那个暴君叫我什么蒂蜜罗雅的.好蚴口哦."我叫洛蜜."我决定还是沿用本名好了."洛蜜,你好啊,欢迎加入我们."加南沙开心地笑了.根本不像活在牢狱中的人."你,怎么会来到这里?"我好奇这样一个热心肠的小女孩怎么会是地牢的奴隶啊?
  "没什么了,这是好久以前的事啦."加南沙笑道;"王妃修建别宫,劳民伤财.我看不下去乱骂几句就被请进来了."她说得根本不痛不痒.又是我这个罪恶的王妃的错.我几乎抬不起头来了.天,如果她知道坐在她身边的就是这个十恶不赦的王妃.她会有什么的反应?
  "你呢?"加南沙睁大好奇的双眼:"你不象是我们这种奴隶啊?""我……"我苦苦一笑:"得罪了某些人.""哦.又是那些皇室贵族吧,看到你长的漂亮就强抢豪夺吧.那些不要脸的猪头."她为我打抱不平,逗笑了忧闷的我."加南沙.别吵了."有些人开始不满我们的吵闹了."好吧,睡觉吧."加南沙意识让我睡觉.可是―――――这怎么睡啊?我瞪着那些污脏的地面直发愣.自来到这个世界,那天不是睡的高床软枕的,我爱赤足乱走,莎比罗就马上在我的寝室铺上柔软的羊毛地毯,不让我受凉.而现在要我睡这―――――哎,回想起来,我又不是真的王妃,更况还得罪了暴君法老王,还有小命在就阿弥陀佛啦.还奢求什么啊?
  只好硬硬地躺在冰凉的土地上微微打着盹.真的好累,我抚着隐隐作痛的前胸,跌入迷茫的梦中.
  夜深人静,但在另一边却是转侧难眠."王,你有心事?"西莉娅丝感觉枕边人的失眠.终于忍不住地问.
  回答她的只是一片沉默,西莉娅丝有些不安地看着躺在她身边却心不在此的俊美男子,她深爱着他,在年幼的童年时,那个放荡不羁的少年王子轻易俘虏了她那单纯的心.她知道她会生世侍侯她心中唯一爱着的法老王.她从不奢望能成为他的正妃.只要能跟随他身边就算没有任何名分,她都不介意.即使受尽蒂蜜罗雅王妃的种种迫害,她都不后悔.但――――自蒂蜜罗雅王妃受伤后的变异竟连一向并不在意王妃的诺菲斯王亦怪异不已.回想起来,那美丽而恶毒的蒂蜜罗雅在荷花池的那一幕的确仿佛换了个人似的,竟不施一粉的对一向恨之入骨的情敌一脸茫然.对于以前种种,自己多次险遭王妃的毒手,她心有余悸.她清楚王妃有多恨她,也有多可怕,但此时的王妃―――――西莉娅丝不由皱起眉心.但不管怎么,她的不安越来越深.她竟感觉到诺菲斯王已经慢慢对改变的蒂蜜罗雅王妃有了感觉――――该怎么办?
  她早就深爱着诺菲斯王,她真的不奢望能得到回报.但起码在王的心中有她西莉娅丝的一席之地啊,可是如果王爱上了王妃,那么美丽的王妃是容不得王的心里还有除她之外的女人,那么她还有什么力量与倾城绝色的蒂蜜罗雅相争呢?她根本就没有这种资本啊。
  那么她这份可怜的感情该怎么办?
  "王……"门外传来侍卫的嗫声轻呼."怎么回事?"原本不悦的诺菲斯皱起眉问"是莎比罗求见."侍卫地说:"她跪在门外,说非见王不可.""莎比罗?"诺菲斯沉思了一会.莎比罗是他的奶娘,比亲生的母后还要亲.他早当莎比罗是亲人般看待.所以莎比罗在皇宫的地位是特殊的."叫她进来."诺菲斯已猜测到一向体贴的莎比罗会在深夜冒着圣怒打扰他必定是天大的事情,那一定是与那个可恶的女人有关的."王啊.请原谅奴婢打扰你的休息."莎比罗红着眼带着泪向诺菲斯行着礼.并一直跪在地上,双手贴着冰冷的地面,看来她一心来请求诺菲斯王."有事吗?"诺菲斯一想起那个不知好歹的女人,心中就有一把莫名怒火狂燃着.让西莉娅丝为自己披上披风,懒洋洋地坐在床边问着."王啊!尊爱的王啊.你深明大义,爱民如子.但请你也可怜可怜蒂蜜罗雅王妃吧.她关在冰冷黑暗的地牢里,天一亮就得去炽热的沙漠与低下的奴隶们做苦役.但她只是一个弱女子啊,还有刚受的伤,她连续受的两次伤都还没痊愈呢.王啊,伟大的王啊.请原谅她吧.她只是病糊涂了才会乱说话的.请原谅她吧."莎比罗越说越心痛,泪水不断涌出眼眶,说完,一直行着最严谨的宫礼,全身必恭必敬地伏帖在地.虽然不明白为何这些天恶毒的王妃会忽然转了性格.但这些天相处下来全新的王妃以她那亲切和善良让她彻底感动了.特别一闲住总爱在她身边转,左一句莎比罗,右一句莎比罗,老问一些古怪的问题.那可爱的模样就像调皮的女儿,让她好生痛惜.但见虚弱的她被关在那种可怕的地牢,天一亮就得像奴隶般到沙漠做苦劳,那心就像活活被摘下来一样痛.无论如何她都要乞求王收回成命,就算要她的老命都情愿."是吗?"诺菲斯王仍是不甚关心的冷漠道."王.莎比罗求求你,请你把王妃放了吧.她一定知道错了.她一定不会再犯的.一定不会再惹你不高兴的。王,请你就放了王妃吧."莎比罗痛苦哭诉.再过不久就天亮了,还那么虚弱的身体怎么捱得住那种奴隶的苦差.更况她千金之躯什么时候做过这种苦力呢?
  "别说了."诺菲斯王冷冷地说.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对她那句不想见到他的话耿耿于怀。那让他盛怒,让他丧失理智。他不知道为何自己会这样的在意。她是什么样的女人,他很清楚。在新婚是美貌的冲击下,他的确迷恋过那个美丽的王妃。但不久后慢慢的对着她无理索求深感厌倦。最后藏在美貌下的丑陋内心更是让他憎厌。他不再召见她,将她冷落在清冷的后宫。重新寻求自己心目中的女人,并很快遗忘了她,对她的一切都是漠不关心的。
  但--为何在那张美丽的脸上带着那双陌生的眼神说出那句:不想见到他!他竟盛怒得几乎爆炸。他不是早就对她没有感觉了吗?
  难道因为她对他下的法术?一如在荷花池边戏水那幕。那幕对他的冲击比他想象中还要深刻。竟在那刹间让他产生错觉,那在荷花中舞动的身影变成了美丽非凡的女神偷偷在烈日下戏水,那么的愉快,那么的无邪。让他这个凡人为止迷恋,为止倾倒。
  而那个女神竟是他那毒如蛇蝎的妻子。
  深呼吸了一口气。诺菲斯俊美的脸沉了下来。一双眼睛不带任何的情绪。
  "出去。我不想再听到她的事情。"
  "王……"莎比罗绝望地呼叫道。
  "她将会死的……"莎比罗几乎都忘了礼节。
  "出去。"怒火闪在盛怒的眼中: "除非她跪着求饶,否则谁也别想救她。"
  "王……"莎比罗绝望的眼悲哀地看着几近爆发的诺菲斯--已经没有任何办法了。
  "王,请别生气。"西莉娅丝柔声安慰。诺菲斯一向很尊重敬如生母的莎比罗。如今竟为了王妃如此暴怒的口吻叱喝莎比罗。让她无不畏惧。
  但是更快,诺菲斯一个跃身,带着恼怒离开了房间,连一个回头都没有给床上的人儿。
  不安更如野草般狂长在西莉娅丝淌血的心。
  "玛度安。玛度安。"走在长廊上,诺菲斯狂躁地呼喊着:"给我把玛度安叫来。"
  让宫女为自己除下衣裳,诺菲斯跳进冰凉的水中,让冷冷的感觉浇醒躁热的头脑。
  那抹欢愉的倩影却怎么也在脑中挥之不去。
  "王,你叫我吗?"高大的身影在白缦后行礼底问。
  "玛度安。你来了。"浇灭了怒火。诺菲斯由水池中走上来,让宫女换上新装。
  "请问,王有何吩咐?"
  但回应他的只是宫女给诺菲斯扣上手饰的声音。
  "王……"玛度安不解地望着诺菲斯矛盾的表情。有什么天大的事,竟让一向冷静果断的王会如此忧郁不决呢?
  "你,马上吩咐沙漠工地看守囚犯的监工长,给我好好盯住蒂蜜罗雅。"好半晌,诺菲斯静静开口。
  "王妃?"玛度安有些诧异,但也很快恢复冷静:"好的,我马上去……"话还没完,诺菲斯又道: "如果---见到她有什么不妥的话--"竟会为难。诺菲斯为自己的不安所吃惊。一直以神自居的法老王向来言行必一,没有人敢违背,因为他的一言一语都是神的旨意。如今他却为了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一再推翻自己的旨意。
  "就马上带她回宫。"不情愿违背自己当初的初衷--但想到才刚痊愈的她随时倒在炽热的沙漠中,他竟感觉一阵揪心的痛。不能!她不能就这样轻易的离开他的掌心。
  就算违背自己的话都在所不惜。
  望着月光撒落一边银光的沙漠。诺菲斯凝着脸,美丽的眼眸眺望着那片沙海。
  "我该拿你怎么办呢?蒂蜜罗雅。"
  但如期待的得不到任何回应,只有寂夜的萧条。
  热!热!热!
  我忍着胸口切心的疼痛,扛着可以压死人的水壶游走在飞扬着一层又一层的沙土的工地里。
  "笨蛋。快点。别偷懒。"仿佛恶犬般的监工们凶狠地扬起手上的长鞭,不客气地随意打在奴隶们的背上。那清脆的声音和触目惊心的血痕让我惨不忍睹,更加剧了我还没愈合的伤口。
  真的太残忍了。
  刚给一个轮休的壮丁倒下一碗污浊不清的所谓水的液体。我被加南沙拉去了一边。
  "什么事啊?"我虚脱地抹了抹额上的汗珠。辛好带上了头巾和面纱,不然准是一只黑不溜秋的非洲野猪了。
  "叫你别拿下你的面纱啦。"加南沙凶巴巴地扯上我的面纱,险得让我呼吸困难。
  "你知道吗?刚才总监工长就看到你的摸样了,你快点搽点泥巴上去。"她不客气地伸起她乌黑的小手用力擦在我的粉脸上。
  "好痛耶。怎么了?"我忍着痛问。
  "笨,那个总监工长很好色的,等下如果叫你去他那里休息,你可要当心啊。如果他对你做了什么。你一定要反抗啊。"加南沙附在我耳边道。
  "啊?"我可是一头雾水。反抗?怎么反抗?
  "喂!"一把粗暴的声音叫骂: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想偷懒吗?非打死你们不可。"长鞭重重落在加南沙的身上。
  "啊!"我尖叫了起来。
  "我没事。"加南沙忍着痛给我一抹笑,但看得出几分勉强。
  "记住了,要小心啊。"她给我一个忠告,不放心地拿起笨重的水壶,忍着背上的刺痛一拐一拐地走入忙碌的人群中。
  "喂,你……"那监工看到还木愣的我,又扬起他的长鞭。
  "算了。"另一个监工阻下了他的动作。并在他耳边偷偷嘀咕了几句。只见两人贼贼地看着我,仿佛看着一只被狼群包围的小羊羔。
  "你,去那边休息。"那监工指着最阴凉的地方道。
  那是最高级的总监工长休息的地盘。难道加南沙说的就是这个。
  "不要。"我恐惧地摇摇头。
  "你敢不去。"监工们又扬起了长鞭。就像怪物一样的可怕。
  如果说不,他们的鞭真的会抽下来。怀着恐惧地走向那块阴凉宝地,忐忑不安地回看着后面跟着我一直虎视眈眈的监工。
  他们好象有什么目的?
  在阴凉处,有个躺在躺椅上悠闲的吃着水果的肥胖中年男人。顶着光秃的大肚腩,一双眯成缝的眼睛在我身上色迷迷地转啊转。
  好可怕。我的脚底发麻。
  他想干什么?我的恐惧提升到极点。
  "哦,小美人,你可来了。"那男人抖着肥厚的双下巴得意的笑着。他身边跪着两个有点姿色的女人正剥着葡萄喂着他--那是地牢的女囚。
  好恶心!我的大脑一片混乱。瞬间闪过那不可一世的俊脸。
  是他---那个让我不安的男人。对,就只有他才能救我--只有他,只要我低头屈服----不!我猛地摇头。
  不能,不能就这样向他屈服的。
  抚着再次感觉刺痛的胸口。好痛!炙热的阳光都让我快中暑了,还要顶着那笨重的水壶穿梭在我连站都站不稳的炽热的沙子中,我就只差那么一点就晕倒了,现在还凑热闹似的来这位不怀好意的大叔。
  "啧,小美女。来乐一下吧。快摘下面纱给大爷我好好看看你。"那男人站了起来。步步逼近过来。
  "不。"我挣扎叫道。
  终于那男人停止了他动作,并不是我的反抗。而是旁边的骚动。
  一阵阵惨叫响遍了整个沙漠。
  那总监工长带着监工快步走去。
  听到那凄厉的惨叫声,我也好奇地跟了上去。
  一个年迈的老者倒在地上正痛苦的呻吟。而站在他身边的监工竟毫不留情地甩着鞭子狠狠地折磨着老人干瘦的身躯。一鞭又一鞭。简直残无人道。而四周的奴隶竟然不当一回事,继续忙着自己的活。
  "不要打了,不要。"我冲上去拉住监工无情的手。
  这只是一个老人而已,而且看起来还带着劳疾,非要用这种暴力吗?
  "滚开。"监工无情地推开我,使我趔趄地跌在地上。忽然胸前一阵要命的巨痛。不用怀疑,这猛烈的动作让我愈合不久的伤口裂开了。但现在的我根本顾不上什么了。
  "别打,求求你别打了。"我冲到地上那老者的身躯边,用身体挡住,不让监工的鞭子落在老人的身上。
  监工吃惊地看着我,无措地望着一边的总监工长。
  "小美人,这不关你的事,滚开。"监工长冷漠的命令。
  "洛蜜。"加南沙失色地奔过来,欲拉起我: "走吧,别做蠢事了。"
  什么?连热心的加南沙都如此漠视一条生命。
  "可是他们会打死他的。"我摇头不肯听从加南沙的劝阻。
  "我们阻止不了。更况他身上有病。如果被牢管知道的话,我们都得死。"加南沙沉重地说。
  "什么?"我睁大了眼。
  "如果让奴隶主知道我们这里有生病的奴隶,为了防止瘟疫,一定都要我们死,无论有病或没病。我们都会被丢到绝地深谷让野狼和山鹰吃掉的。"沙南沙严肃的说着。
  "什么?"仿佛在听一个恐怖的神话般。我不可置信的张大了嘴巴。
  对了,这是奴隶的社会。奴隶就像奴隶主手上的牛羊一样轻贱不堪。为他们提供各种劳役。但其中一旦有病伤的发生,以免爆发恐怖的传染病,就无情地杀害与之一起劳动的所有奴隶。一如21世界的禽流感一样。
  但----奴隶是人啊!更况这是个老人,得的也不一定是瘟疫。因为他年老,因为他劳累。就这样就活活把他打死,太残忍了。
  不可以!我的良心呐喊着。
  "滚开。"监工长的鞭已经扬起来。加南沙赶紧把我拉开。
  "不要!"我惊叫道。在他的鞭落下来前冲了上去,用身体保护了那老人。
  清脆的声音在各人诧异的表情下划过我的背。
  好痛!我豆大的泪和着冷汗顺着脸庞流下来。背上的火辣混着胸前的刺痛几乎让我痛不欲生。
  "洛蜜!"加南沙失色地叫道。
  众人连同监工们都不由地停住了手上的工作,以惊讶的目光看着这一幕。连在地上痛苦呻吟的老人都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好痛!我的意识在锥心的疼痛之中开始模糊了。
  "找死!"监工长在惊讶后,恼怒的表情又让他扬起了长鞭: "好吧,这两个人都打死算了。"话毕,眼看他的鞭子再次要落在我身上。
  "住手!"一只大手拉住了那条沾了鲜血的长鞭。
  "谁?"监工长怒火燃烧地转回头。
  但当他看清楚是谁大胆的挑战他的威信后。刹时嚣炎的气势如遇到冰山一样断然熄灭得无影无踪。敬畏地跪在地上。
  "玛度安大人。"全场的人都纷纷跪下。
  "你--"玛度安倒抽一气,不可置信地看着地上一片血迹斑斑的我。此时我的胸部和背部全由鲜血染个通红。
  "洛蜜!"加南沙并不关心来着何人,飞奔过来,将已经奄奄一息的我扶在自己的怀里。
  "快醒,天,怎么流这么多血啊?"加南沙被我身上的血吓坏了。
  "你让开。"玛度安半跪在地上,欲从加南沙手中接过已经昏厥的我。
  "你想怎么样?她已经伤成这样了,你们还想怎么样?"加南沙紧紧抱住我,淌着泪愤怒地朝着眼前的男人嘶孔着。
  玛度安诧异地看着眼前那一脸愤恨的瘦弱小女孩。十七,八岁的青涩脸孔不带任何惧色地勇敢盯着他。使他不由为她这种勇气喝彩。
  "你再不把她交给我,那她就只有死路一条。"现在不是欣赏的时候。玛度安恐吓道。他的心里并不平静。他只照王的吩咐派人监视王妃,却没料到一向自私恶毒的王妃竟会为一个奴隶用身体去挡住长鞭。那勇气让他由心敬佩,但同时却担忧不知怎么样给诺菲斯王一个交代。
  加南沙看了看已经不省人事我,再看看一脸正气的玛度安。终于她犹豫地放开了手。
  "快!快传召御医,立刻送王妃回宫殿!"玛度安抱起我,大声向随从吩咐着。跳上马背小心翼翼地奔向皇宫。
  他,叫了什么?王妃!
  加南沙一时大脑反应不过来,只能站在原地,木愣着看着远离的尘嚣。而周遭的监工和奴隶们只能张大不知应该说什么的嘴巴。
  王妃?那个女孩会是王妃?而现在法老王的王妃不就是----那个蛇蝎王后。
  那监工长早就吓得摊在地上直不了腿来。
  皇宫里一片混乱。
  "快,快叫医生止住血啊。"而忙乱的人群全集中在王妃的寝宫。
  "怎么会这样?"莎比罗不可置信地看着昏迷中的我,上身全是一片红红的鲜血,一脸的黄沙黑泥和晒得通红的白皙皮肤,还有手脚一道道鲜红的血口。
  天,莎比罗几乎昏厥。
  才半天的光景,那美丽的王妃竟折磨得如此不堪,"怎么会这样?"在御医的治疗下,她不忍地拿着湿巾擦干净我那全是泥土的脸。莎比罗心痛得无法语言,拿着湿巾的手抖得厉害。
  "莎比罗女官,王妃会不会死?"亚丝流着泪换去我耧烂的衣裳,那触目惊心的血迹让她好生害怕。
  "胡说,王妃不会死的,她是神庇佑着的。"莎比罗生气地反驳,但也是对自己说。
  "莎比罗,王妃怎么样了?"西莉娅丝忧心耿耿地望着那脸色青白的人儿。
  "西莉娅丝小姐。"莎比罗木纳地给未来第二王妃行礼。忧心地看着正处理伤口的医生。
  御医处理好伤口,皱起眉严肃地说: "王妃的旧患复发外加新伤,处理不好就可能--"他不敢说出下一句。
  "你说什么?"一把错愕的声音响遍了整个宫殿。
  "王。"众人低呼着冲进来的人影。
  诺菲斯向床上的人儿走来,此时的表情已是不再隐藏的恐惧。
  当看到床上那昏迷不醒的女人与一边染血的衣裳。他几乎感觉到自己全身都在发抖。
  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只是想吓吓她,让她知道违逆他的下场,让她劳累不堪地向他求饶。那么他就会拥她入怀。他并不想要她受苦,只要她认错,他不会追究什么。但-----他真的没有想到自己的尊严竟会伤她如此。他真的不敢想象。
  他是被气疯了,气得忘记她的娇弱,忘记她未痊愈的伤……他竟把她伤成这样?
  抚着那苍白的脸庞,悔恨首次进驻他那冷硬刚强的心底噬食着他疼痛的心。
  "我该拿你怎么办?蒂蜜罗雅!"


  第三章 迎娶第二王妃

  "妈,妈!"我忍着痛委屈地叫唤着母亲。
  "笨丫头,又受伤了?"母亲带着怜爱的微笑出现在我眼前。
  "妈,"我一头钻进母亲温暖的怀中,嗅着记忆中那久违的芳香。还以为真的再也见不到亲人了。
  "就爱撒娇。"母亲溺爱地捏捏我的鼻尖: "好了,回家吧。"
  回家!我惊喜地望着前面那诱人的光,那里正亮着父亲和弟弟的笑颜。
  家!太好了,我终于可以回来了。
  真好!
  "……"
  我猛地回过头。
  "走吧。"母亲笑靥兮兮地拉住我的手。
  "有人在叫我。"我喃喃道,感觉身后那黑暗传来一阵阵让我心酸的呼喊,却听不到具体的语言。但却犹如一种震撼的频率重重击在我的心湖里。泛起揪心的涟漪。
  是谁?是谁那样迫切地呼唤我?
  "蜜儿,走吧。"母亲催逐着。
  "有人在喊我,妈,有人在叫唤我。"我捂着耳朵用心感应着那一遍遍的呼唤,努力想听清楚其中的内容。
  "我在这!"我随着声音的源头走去。大声回应。却的不到回答。
  是谁?你是谁?我揪痛的心忍不住落下了泪。
  "妈?"我回过头,却诧异发现母亲的身影消失得无踪了。连父亲和弟弟的身影都不见了。
  "妈。爸。"我紧张地喊着。
  却得不到回应。
  这是怎么回事?
  "恩!"我皱了皱眉。痛苦地干咳了两声。胸部和背上阵阵刺痛像烙在身上一样让我疼得动弹不得。
  "啊!"我吓了一跳。
  "你醒了?"沉沉地声音呵在我脸上。顿时我根本顾不上什么疼痛,睁着老大的眼睛,呆呆地看着与我只咫尺距离的俊美脸庞。
  那双曾经让我害怕的利眸不再带着让人心寒的冰冷,直直地盯着我,让我仿佛在心里燃起一把火,灼热了我的不安。
  但平常意气风发的脸庞此刻带着浓浓的倦意,甚至下巴新长的胡渣都使他显得没有往日的狂嚣。
  当他不用那冷漠的眼神看着我的时候--其实他并不太可怕!我心底有一把声音在嘀咕着。就像现在近距离得看着他那张无法形容的俊脸。真的真的让我的心像揣着兔子一样蹦跳得让我心慌。
  噫!我猛地回过神来。
  我竟在他的怀里。
  我瞪大了双眼,一时反应不及。
  大手温柔的抚着我显得冰凉的脸,那手传来的温暖让我泛起了一丝丝暖意。
  奇怪!我是怎么了?而他呢?此时首次见到的温柔是代表了什么?
  我的思疑使我内心对他的恐惧没有了影子。
  他扯起嘴角边那抹得意的笑,让我的心偷漏了一拍。他似乎很满意我的乖张。
  "来,喝下这药。"他温柔地把药汤端到我的嘴边。
  "不要。"我反应性地拒绝: "好苦。"我皱起眉看着这已经喝得怕怕的啡色液体。但-----我惊惶地偷偷瞄着他的脸色。
  又不知不觉地反抗了他。这下他一定又怒不可揭了吧。
  但,我却惊奇地发现----
  在他那疲倦的利眸下竟是一片醉人的宠溺。这是我从没见过的……
  他不说一言,默默的在我惊奇的神情下把药自己喝下了,然后---
  我睁大茫然的双眼,脑袋一片空白,根本就没有任何反应。只能本能地顺着口气把液体吞到腹下。
  他竟然以嘴---喂我喝下那药。
  奇怪的是,一向怕苦的我却感觉不到那药的苦涩,反而在那温热的双唇里感觉到丝丝入心入肺的甜蜜。
  仿佛一个世纪的漫长,他终于满意地看着我喝下了药。也是满意我满脸的涨红。
  我真的真的不敢对视他的眼,不为以前的惶恐,而是因为---羞涩!
  "来人,召见御医。"温柔地给我拭去嘴边的余汁,他向门外的人吩咐着,一只手轻轻拉起我身下的被单--
  天!我才惊讶发现,我竟然身没着半偻。赤裸裸地躺在他的怀中。
  "啊。"我低呼着,匆忙拉高被单紧紧捂住胸部。
  "别动,会弄到伤口的。"他不悦地皱眉。不高兴地看着我紧张的动作。
  对啊。我现在前前后后都是伤口,所以不能穿着衣物,也不能平躺着。我回想着我倚着他的怀醒来的时候---他到底抱了我多久?
  我不敢问出口,愣愣地看着他下床吩咐着医生的背影。
  我竟有些迷茫。
  "王妃啊。你终于都醒了。可把莎比罗吓坏了。"匆匆赶来的莎比罗激动地拉住我的手,虔阌地贴在她的额上。
  "我没事。"我微笑地安慰着,看着她还挂着泪水的眼,肯定为我担心了不少。我由衷地感动。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莎比罗发现自己的失态,急忙擦掉泪水,轻柔地拿来医生的药汁仔细地为我涂在伤口上。那冰凉的感觉好极了。
  "王妃,你可把王吓坏了。"莎比罗笑着道出这个惊天动地的消息。
  "你可知道你昏迷这三天来,王是不休不寝地守在你身边啊。"
  什么?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一脸暧昧的莎比罗。
  那个粗暴残忍的冷血暴君?竟为我----不休不寝三天?
  天方夜谈吗?我真的理不清头绪了。这个男人的心思还真让人费解啊。先让你当奴隶做苦役,然后再对你恩宠有加。这到底是什么心态啊?
  我皱起眉一直想着这个问题。
  家里有这么热吗?我望着那片蔚蓝无云的碧净蓝空。高挂的太阳一点也不留情面,反射着强烈的光线炽烤着沙漠,同时也折磨着这座古老而壮观的埃及古城。
  忍着日渐减轻的痛楚,我望这那滚滚而来的热浪拧紧了眉。连那阵阵清爽的凉风也无法扫去我的郁闷。
  "王妃,累了就休息吧。"莎比罗端上解暑的新鲜水果。
  "够休息的啦。"我不悦地嘀咕着。
  整整躺在床上数天了,再这样下去我准会疯掉--闷疯的。天。难道古代的人就没有一点点生活乐趣吗?也不会无聊发疯啊?如果没有。那我一定就是第一个。
  无聊地看着楼台下花园里嘻嘻哈哈的几个侍女,心想着当奴隶就好多了。
  近来,原本侍奉我的宫女由原来的畏惧渐渐大有进步,恐惧不安到现在的诚心关怀。看来我的亲和力已经渐渐改变了她们心中蛇蝎王后的形象。挺有进步的嘛。
  但至于其人呢?那些被我的恶名吓怕的臣民呢?要洗清这个坏名声的种种恶迹看来不是一两天的事。最起码--那个带着仇恨眼神的男子。
  我还要下多少工夫啊?才能洗清前世的罪业?才能脱身回到洛蜜的身份呢?
  要是--用一辈子来赎罪?天,我还得在这个古老的国度度过余生?不!那太荒唐了。
  不行,我甩甩头。
  为了再度回到属于我的世界,看来我必须走出来做点什么来改写蒂蜜罗雅的命运。
  "王妃,你没事吧?"莎比罗被我的举动吓住了。急忙问着。
  "没有。"我连忙否认。最怕莎比罗的过度保护,稍不对劲马上紧张如临大敌,当我玻璃娃娃一样呵护着,就像那双-----
  天!我再次懊恼地拍打着自己那魂游的心思。怎么又想起那深邃而温柔的眼眸啊?太不象话了,那种自以为是的暴君怎么老闪在脑海里啊?
  即使他再俊帅,再绝美,再温柔,但怎么和我心中暗恋三年的磊学长相提并论呢?
  但--近日来,磊学长的印象竟有些模糊,而深刻的是那张冷傲霸气的暴君脸……
  不!我不要啦。
  "王妃!"莎比罗这下更紧张了,不安地看着我变化的脸。
  "唔,他……他呢?"我实在忍不住,底下头纠着裙摆。轻轻地问。
  只有那天看到那暴君之后,几天来我都没看过他。说心底话还真怀念他那摆得臭臭的自傲的脸,但绝不是想见他哦,我低低的澄清。
  "谁啊?'莎比罗还没反应回来。
  "就,就是他啊?"我的脸不自觉地红了起来。
  "是王吗?"莎比罗落出一个怪异的笑。
  我点点头,不敢望莎比罗暧昧的眼。
  "近日王要加紧神殿的工程。也忙着应付海面的政事,还有战事平息后战俘的安排,还有明天迎娶---"猛然她意识说错了什么,匆忙止住了下面的话。
  "迎娶……什么?"我抬起了头看见她紧张的神色。
  "明天将迎娶第二王妃。"莎比罗小心翼翼地看着我的表情。
  迎娶第二王妃?我的大脑孰地回想当天亚丝隐隐瞒瞒的话。是那个西莉娅丝小姐,我记得在荷花池边那个像芙蓉花一样美丽的女孩。第二王妃?
  默然我的胸前一阵闷意,让我极不舒服。
  他要娶第二王妃不是什么新奇的事。在这个古代连一般的平民百姓都是三妻四妾的,还更言这个伟大的埃及法老王?
  但不否认这个消息让我的心沉了下来。
  "王妃,请恕莎比罗直言了。"莎比罗看出我的不自然。安慰着: "你放心,虽然王娶了第二王妃,但他是不会忘记你的。"
  "我没事。你别担心。"我给莎比罗一个微笑,表示我并不在意。
  其实除了这具躯壳,我与他只算是陌生人而已。就算他要娶上几打老婆也和我没有丁点关系。根本轮不上在意的问题。只要我洗清了枷锁在身的罪行,那我就毫无了挂地回到我的世界,回到我的生活,而他就只不过是我历史书上一个作古的人物而已。
  所以我是没关系的。
  真的没关系……
  一大早,外面热闹的喜庆把一向晚起的我给吵醒了。和衣赤足走到露台上,看着宫中穿梭忙碌的人群和城外的汹涌的群众供献着鲜花之类的贡品,脸上全是喜庆的笑容。
  对了,今天是那个暴君娶小妾的大好日子嘛。
  亚丝走了进来,好奇我的早起,连连过来侍侯。
  "莎比罗呢?"我的起居一向都是由莎比罗一手操办,绝不假手于人。
  "莎比罗女官要为祈神做准备,正在神殿忙得不可开交,特叫我来伺候王妃。"亚丝今天表现得特别小心,一直注意着我的表情,犹如我会象炸弹一样随时爆发。
  好笑地看着她惶恐的表情,我问; "那我今天需要做什么吗?"身为第一王妃总不能偷懒吧,还是稍微尽些义务吧。
  "按理王妃要出席神殿的祈神仪式。但王交代过你的身体虚弱,不宜走动。所以不用去了。"亚丝回答。
  "哦。"幸好没有需要我的地方,否则对这些讲究的繁重礼仪我可是一窍不通,不然准会出尽洋相。
  "那王妃就好好休息吧。"亚丝的心思老早就飞到那一群群嬉闹兴奋的宫女群中了。
  "那你就去忙吧,我要再睡一下。"我装着精神不足地打着哈欠。挥手意识亚丝可以尽情出去热闹一番。
  "好,那我去看看热闹再回来啊。"亚丝兴奋极了,告退后,像只快乐的蝴蝶飞了出去。
  呵呵呵!我在指间露出一个狡诘的笑。
  终于没有精明的莎比罗东限制西不准的过度保护,我今天非得好好走动走动不可。
  快步在衣橱最底层拿出那件上次顺手牵羊的宫女服饰。利索的换了下来。再披上宫女外出的长巾,此时的我和普通的宫女没什么两样。
  好,出发!我兴致勃勃起做了一个手势。
  好严谨的守卫啊!我不由地看到失败。看那三步一哨,五步一岗的守卫。我终于体现了深宫的滋味。
  要想个办法才行。不然就再没机会了。
  终于看到了一线希望---朝着大门走的一群同样装扮的宫女。我悄悄地混了进去。
  "我们是厨房的侍女,外出采购不足的香料。"最前的女孩拿着一张金色的铜片递给大门的守卫。才见沉重的大门慢慢地打开了。
  当身后的门重重地和上后,我悬在嗓子上的心才落到原位。
  真的好----刺激啊!再多几次这种经历我肯定可以提早向阎罗王报道。不过话说回来:埃及有阎罗王吗?
  跟着那吵闹的宫女们。我终于逃出了这金子打造的鸟笼。
  这是一个新世界!
  我的眼睛掩不住的好奇和震惊。穿梭在热闹非凡的大街,恨不得多长几双眼睛,把这个富裕热闹的古代城市尽收眼底。
  络绎不绝的商旅,琳琅满目的货物,华丽典雅的建筑还有人民脸上的喜悦。商人的吆喝,路人的笑靥。连无知的孩童的嬉闹都显示着这个文明昌盛的大都会。让所有人都不由地感觉到这个城市处在最尖端的盛世时期。
  好壮观!我忍不住再一次感叹。
  在这座美丽富强的文明古都在历史的海洋展现着它独特的美艳,让所有人倾心,羡慕。贪图。但这一切在数千年后遗留给人世的只是神秘的沧桑。
  曾几何时,有人见证了它那妖冶的美呢?
  莫名的眼泪不自觉划过我的脸。
  三千年前的世界和未来的21世纪相差太远了。
  坚强地拭干泪水,坚定的信念伫立在我心底。竟然能来到这个世界,那我就必须尽自己的义务。即使我并没有任何能力。但为了保护这个让我感动的文明,我知道在这一刻我已经爱上了这里纯朴的一切。
  "来。大喜的日子,姑娘们都要装扮得漂漂亮亮啊。"一朵娇艳的白花现在我的眼前。在花的后面是一个和蔼亲切的婆婆。
  把花放在我手上,婆婆带着喜悦的笑走开了,带着她一篮子的鲜花奉献其他人。
  好亲切的人啊。我露出了轻快的笑容。
  见到一城繁荣与和平,我忽然回想到那个的霸道帝王。
  他是这里一切的主权者。
  但放眼看到全城人民为他的大婚喜事而热情喜庆,看来他虽带暴君的本质,却也不乏为一个深受百姓爱戴的君王。
  或许我对他的看法得有所改变才行。
  "你说什么?"莎比罗青着脸色吼着,几乎快晕厥地扶着墙沿。
  "怎么会?"她发白的双唇喃喃着。
  "对不起。"亚丝哭得几乎喘不上气,一直跪在地上深深自责。
  "你---哎!这怎么办?"莎比罗已经提不上教训人的力气。
  "我怎么向王交代啊?"自己才走开那么一刻,竟发生了这种天大的事情。
  "马上给我叫休纳过来,还有你们也全部在宫殿每个角落都仔细找。并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听到吗?"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莎比罗吩咐着。
  "那……那王呢?"宫女小心的问。
  "王现在忙着神殿的仪式,千万别打扰他。辛好他早吩咐下来不用王妃参加,不然就---算了。你们快去。"莎比罗拧紧了眉心。
  王妃的宫殿在这大喜的日子里却乱成了一团。
  我得意看着怀中的战利品。
  鲜花,水果还有和刚才那些小孩们玩耍的礼物--刻着古文字的小瓦片。我心里几乎都快得意得抽筋了,哈哈哈,这些若干年后可是多么珍贵,多么稀少的宝贵文物啊?
  哈哈哈,或许要找个地方埋起来,也许我回到21世界还能找的到哦。到时候就……我不由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
  但仍不可否认今天实在愉快极了。
  "啊。"径自潜在自己的想法中,我再次活活撞上了一堵--恩,这次我还晓得自己撞的还是人墙。
  "对不起。"我怀中的东西撒满了一地。看来我的迷糊一定撞痛了人家。我狼狈地弯腰道歉。
  "没关系。"随着沉沉的声音,一只刚阳的大手拾起落在地上的白花。
  我不由地打了个冷战。
  一双摄入人心的眼睛在抬头那刹映在我眼中。
  高大的体魄散发着与他一身低调衣着所同付的高贵而凌厉的气势。
  他是什么人?我几乎在他那英俊如天神的脸上移不开视线。
  "鲜花应配美人。"他那双深邃莫测的眼闪过惊艳的感叹,他伸手把花插在我的鬓上。
  我不由地抖瑟了一下。全身没由来的涌上一阵阵不安。
  内心有个声音催逐我要离开。
  这是个危险的男人。那声音叫道。
  "你……"男人露出一丝惊喜的神色,一把拉住我的手。
  干……干什么?我顿时竖起了每根寒毛。
  "你的名字?"他那眯起了危险的眼睛,低低地问。
  不要!我恐惧地看着他那闪着占有欲的脸。
  诺菲斯,救我!
  "主子?"那男人身边的侍从低呼着,让那男人松懈地回过头,也--让我有了逃脱的机会。
  我抽出了手,飞快地冲到人群中。
  呵!我抚平跳得剧烈不安的心口。真是一个可怕的人。我皱眉地回想着刚才的一幕。为什么?我竟有着一种恐怖的预感--会再见的。
  不要,我心有余惊地拒绝。
  但最令我不安的是--我竟在无意识中呼唤了那个男人---那个暴君。竟向他呼救?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虽极不想承认,但不得不面对自己今天会逃离出宫的最大原因,并不仅是为了见识这个古代文明的国度,更是为了逃避----逃避那个让我窒息的空间--他迎娶了另一个女子。 真可笑。虽然我是他的第一王妃,但真正的我与他相处却只是短暂的时间。为什么我会对他有着一种莫名其妙的情絮呢?
  到底是怎么了?我的心蒙上了一片失落的灰暗。
  "真好,王终于娶了西莉娅丝小姐了。"一群人在愉快地议论着今天的节目。
  "是啊,我们埃及有了善良聪慧的西莉娅丝王妃肯定会如虎添翼的。"提到那温顺的新王妃,丛人的脸上一种衷心的喜悦。
  "但第一王妃……会接受新王妃吗?听说她今天就没有出席……"另一个人的疑问让一场原本喜洋洋的气氛冷了下来。
  一提起这个蛇蝎王后,每个人都是心寒的畏惧。
  呵!好一个蒂蜜罗雅!我自嘲地冷笑。看!真讽刺。每个人都对诺菲斯与西莉娅丝这对天设地造的金童玉女感叹不以,唯一不完美的就是夹在两人之间的第一王妃。这个不讨人心的正室王妃反而成了反面人物,成了众人怨恨的对象
  你真可悲!我看这自己的一双雪白的纤手嘲笑着:一心只想要得到更多,却孰不知道在自己在追求的同时失去了所有。
  毫无意识地游荡在热闹的人群中,我却没办法再溶于其中。怀着自怜自艾的感情不觉走到了清冷的尼罗河河畔。
  在夕阳的余辉下的尼罗河闪着一片迷人的金色光芒。散发着一种致命诱人的美丽。
  尼罗河啊!这条闻名古今的河流啊!我今天竟来到了你的身边。
  我露出凄美的一笑,实在敌不过这诱人的感动画面,坐在河畔的芦苇丛边静静欣赏着此刻怡人宁静的美景。
  曾有一本漫画,来到古代埃及的20世纪的人通过尼罗河这条枢纽穿梭古代和未来。
  不知道,我的21世纪会不会就在尼罗河的那一面呢?


  第四章 重返皇宫

  "什么?"惊怒的声音穿透了每人颤抖的心。
  "你说蒂蜜罗雅失踪了?"诺菲斯王的怒火几乎燃烧了整个皇宫。
  "王啊!请息怒,我已经吩咐休纳到宫外寻找了。请降罪奴婢吧。是奴婢的照管不周-----才--才使王妃--"莎比罗悲伤得不能言语。
  "为什么不早告诉我?"诺菲斯紧握着拳。
  "因为王当时在仪式中,我---"莎比罗低下了头。
  "混帐!"诺菲斯几乎爆炸了。
  众人原来喜庆的气氛被诺菲斯王的暴怒吓得蒙上了一片阴暗的惊粟。
  "备马!"诺菲斯已经大步迈出前殿。
  "王!请不要出宫。"大臣们连忙劝阻: "现在盛宴马上就要开始了,来自各国的使节都入场了,你不能……"
  "滚开!"内心的不安已经蔓延了全身。如果见不到他的妻子,那种切心的恐惧是不会消失的。
  她是偷溜出去了?仰或--遭遇绑架?两者的想象都让他无法平静。
  "王,各宫殿已经全部调查都并没有发现可疑的人物。而出宫的只有厨房的宫女。"侍卫的火急通报加剧了他的不安。
  宫女?
  他睁着充血的眼睛!
  她还是逃离--逃离他的身边!
  "来人!备马!"根本听不进任何人的劝阻,诺菲斯已经一个迅速的跃上骏马,一勒缰绳,像箭一般冲出宫门。
  "王!"西莉娅丝站在台阶上,望着心爱的男人扬尘而去。心里一种撕裂的苦楚。
  今天是她日夜渴望的美好日子,她熬尽了苦头才终于成为他名副其实的女人。但----
  究终敌不过那美艳的蒂蜜罗雅!
  "王妃请移驾到大殿吧。各使者还等着我们。"尔姆奇萨淡淡道:"王一定会平安带着第一王妃回来的。
  何其不见柔弱的第二王妃的伤心,但--尔姆奇萨深深明白能绑住王那冷傲野性的心只有现在的蒂蜜罗雅。
  残阳落在尼罗河的另一边,残留的余光迎着闪着模糊的星光照耀着这个神奇的国土上……
  这可好了。我皱着眉。
  怎么回去呢?
  我站在尼罗河畔,任由夜里显得无情冷漠的风吹在单薄的身子上。
  太沉迷在夕阳下的美丽河色,竟不觉夜幕降临。
  听说今晚在皇宫有一场盛大的宴会,臣民和各国大使都为这对新人祝贺……
  我的心更是一阵凉意。竟有不想回到皇宫的意思。
  漫步在河边的芦苇丛中,听着虫儿的底鸣。让我内心百感相交。
  只要一想到诺菲斯,我的心就不能平静。
  这到底代表着什么呢?
  "嘿!这里还有女人啊?"一个黑影由芦苇后出现了,而在他的身后陆续出现三四个同样脸目狰狞的面庞。
  我不由地向后退。
  这些是什么人?我倏地绷紧了所有的神经。
  "哥们正无聊着呢。今晚所有的人都到神殿祈福了。想不到还有这么的大美人让我们消磨啊!"一双闪着下流的眼睛紧紧盯住在月光下更是妖冶的美丽脸孔。
  "好一个美人。"他的眼睛发亮。
  我--怎么次次都这么倒霉!
  我掩不住内心的恐惧。想逃离却发现自己已经被前后左右地包围了。
  "你……你们想干什么?"我颤抖地问。
  "呵呵呵,就想你陪陪老子……"一只无耻的脏手伸向我吓的失色的脸---
  但更快,一阵寒冷的银光无情地闪过,只见那只手应声飞出一丈远落在草地上。
  "啊!"我与恶心的男人同时尖叫起来。
  "你们好大的胆子。"一个年轻人跃下马,严厉地看着那几个强盗。而他手上的剑正沾着红色的鲜血。
  "你---"看着已经痛得倒在地上痛苦哀号的同伴,再看看那一脸冷然的青年,强盗们老羞成怒,全凶狠地向那青年冲过去。
  但当他们看到青年身后的队伍时,个个却是目瞪口呆。
  是军队!
  强盗们吓得鸟走兽散,可惜为时而晚,浩荡的队伍已经把他们重重包围了。
  "王妃。你没受惊吧?"青年收回严厉的神色,单膝跪在我前面敬畏地行礼。
  是----皇宫的人?我仍吓得赖在地上回不了神。
  "王妃,请跟休纳回宫吧。王正……"青年伸出手欲扶我起来。
  "找到她了吗?"一把熟悉的冷傲声音由远处那队长长的火光中急切地传来。
  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而当我正回神时,我已经被一只大手所截住。瞬间无措的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感觉自己被腾空起来飞驰在草地上。而最后稳稳地落在一具炽热的怀中。
  马儿奔驰,刮过那冷冽的夜风让我终于有了片刻的清醒。
  是他!诺菲斯!
  我错愕地看着这个掠夺自己的人。
  那是一张美丽俊气迫人的脸,却可怕地蒙上了一层厚厚的怒意。正用他那美丽而危险的眼睛望进我灵魂的深处……
  看似平静的神色却阴暗得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我再度惹毛了他!
  "对……对不起。"我低下头不敢面对他那双致人于绝地的眼眸。
  他并没有任何言语,也没有任何表情,策着马,以雷一般的速度飞驰穿过城市,绷紧的身躯和围绕着的冰冷气味,让我瑟缩在他的怀中,不再敢有任何思想。
  他一定很愤怒。很愤怒。
  这下好了。我不敢想象随之而来的凄惨下场。
  一路上,我没感觉是怎样回到了皇宫,回到我的宫殿,甚至是我的寝宫。
  我坐在床上,不敢抬头看任何人,曲膝抱胸缩作一团。满脑都是我接下来将受到的处罚。这次又会是什么呢?关在地牢里?还是像奴隶一样做苦役?仰是---死!
  "王妃,你----"看着完好无损的王妃。莎比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但面对着王那冷冽的眼光,她不敢有任何语言,只能跪在地上默默地等待着处罚。
  诺菲斯王看着床上吓得不能动弹的女人。心里再次燃着熊熊的怒火。对!他真的快气疯了。他手紧握着腰间的剑端,眼里闪着杀人的冲动。
  为什么?他对她还不够好吗?非要一而再,再而三地畏他如蛇蝎,非要远远地逃离他不可。
  她对他就只有害怕吗?害怕得要逃离她所最爱的皇宫?
  又是一阵汹涌的怒意攻上心头。
  如果是以前,他的剑早就落在她头上了。但现在-----
  "你们这些该死的东西是干什么的?"他恼怒地向莎比罗一行人吼道。
  "王……王,请,请恕罪。"莎比罗与所有的宫女早吓得头贴在地上。恐惧布满了她们全身。
  "你!是怎么照顾王妃的?"嗖地一声,宝剑在他腰际抽出,直指着亚丝。
  "啊……王……王……"亚丝的小脸没有一点血色,她愣愣地看着眼前盛怒的王,吓的青白的下唇不停颤抖。
  早就传闻诺菲斯王的残忍冷血,她从不怀疑,而现在暴怒的王用利剑指向自己,她真的劫数难逃了。
  "请……请……饶……请饶命……"她几乎心脏都停止了,脸比白纸还要白。
  "你这些奴隶该死!"眯起着火的眼,那举起的剑在众人的惊呼声准备落在亚丝身上……
  "不!"我想都没想冲了上去,用身体挡住了亚丝。
  "你-----"诺菲斯惊讶地止住了落下来的剑。但更快,我这个动作在他的身上燃起更剧烈的怒火。
  "滚开!"他黑着脸大声怒吼。
  "不要!错的不是亚丝。是我故意使开她的,她没有错。你要杀的话,就杀我好了。"我根本顾不上什么,只知道不能让他伤害任何一人。她们都是无辜的。
  "你以为我不敢。"冷冷的语气在他怒燃的身体蹦出。
  他抓着扬起的剑的手有些发白。
  "王!不要。请不要。"莎比罗爬过来,苦苦抱住诺菲斯王的脚哀求着。
  杀吧!我闭上眼,让泪水流过脸庞。等待死亡的那刻的到来,等待着解脱的痛苦,就让我解脱这前世的束缚回到属于我的世界。回到属于我的21世纪……
  但--我不安地微微睁开了眼。奇怪这种痛苦的等待会是这么的长久。
  诺菲斯的动作仍是不变,但他手中的剑却迟迟不见落下来。只见他那狂怒的脸变得越来越震怒,而后却变得越来越无奈。
  "嘭。"的一声,剑顿时被甩在地上,那尖锐的声音让我吓了一跳。 "玛度安。准备宴会的事宜。"他冷冷地越过我的身体不留下任何情绪走出了宫殿--连怒意都仿佛不曾存在!
  只是在消失门口时,他停了停:"莎比罗,不许以后在发生这种事情,让王妃休息吧,晚宴可以不参加。"说完与玛度安带着随从消失在我的宫殿。
  "呵!"我重重嘘了一口气,几乎瘫癞在地上。终于,可以让停住的心脏恢复了跳动。
  "王……王妃……对不起。"亚丝哭得像个小泪人似的,感激地吻住我的裙摆。
  "是我该向你说对不起。"我歉意连连地拍着她受惊吓的脸蛋。为难这个小丫头了。
  "不,是我不好。我不应该……"亚丝摇摇头道。
  "好了,亚丝别吵王妃了,王妃需要休息。"莎比罗拭去泪水,严厉责怪着。扶起地上的我坐到床上,吩咐着宫女为我更衣。
  最后她余惊未了地皱着眉: "王妃,请以后不要这样了。就算再怎么样,你可万万不要与王对抗啊。"
  刚才一幕,她都吓得死过好几回了。
  "王可是不容任何人反抗他的,你以后可不要再这样。"
  那根本就是暴政嘛。我嘟起嘴不言。
  "今天的王不是我所认识的王。"莎比罗给我拉上被单。幽幽道: "以前的王就算在怎么生气也不会像今天这样狂怒,更别论他举起的剑竟没落下来,没出人命。你可知道这对于高傲的他是多么的伤自尊吗?"
  莎比罗柔和的眼流泻着对诺菲斯的了解: "他会有这些反常的举动,那都是因为你啊。"
  我!我不可置信的低呼。
  "那是因为他重视你!"
  看着莎比罗那坚定的眼。我不悦地嘟嘴反驳: "才不是这样呢。"
  "那是因为他不想在这个大喜的日子……"我转过头,喃喃自语地对自己说。 趴在柔软的床上望着外面那轮皎洁的月牙。
  在另边的人哪,正享受着人生乐事,而在这厢只有寂寥相伴……
  是夜里,大殿的热络人潮并没有半丝疲倦的意念,谁都为这举国的大喜婚事而大滋庆贺。
  而与大堂宫殿相比,东侧的第一王妃的宫殿则是一片冷清。
  现在的他应该坐在大殿的首座接受着国内国外大臣的祝贺,而非跑过来这里。
  诺菲斯走在被昏暗的火光下倍显寂寞的王妃寝宫中。
  支开了莎比罗,步步逼近床上睡意正浓的美人儿。诺菲斯全然卸下平时的冷傲无情。
  忍不住用手轻轻划过那如玉般无暇的洁白肌肤。惹起人儿不悦的嘀咕。
  他竟中了什么邪?
  狂怒如今天的他不忍她受伤害竟放下了自己的宝剑,放下了自己无至高无上的帝王尊严。
  当看到所有人的惊异,连他也不能相信自己竟心软如此。
  抚着那头乌泽光亮的秀发,手指撩起一丝放在唇上留下深情的一吻。
  竟是怎么了?为什么他会对一个他原本已完全厌恶的女人产生了如此奇怪的依恋。那让他莫名的占有欲与痛惜,让他做下了一件又一件违背自己原则的可笑事情。
  蒂蜜罗雅,这个为了地位不惜一切,为了欲望不惜手染鲜血的可恨女人,他真的不屑多看一眼,即使她美得就像尼罗河女神。可是--自从遭刺杀后的蒂蜜罗雅为何竟这样吸引了他所有的心思。没有一刻钟,他的心不浮现她在荷花池嬉戏的纯真。
  那是全然与以前的蒂蜜罗雅所不同的--
  不同的!一个念头划过诺菲斯的心底,凝望着月光下纯真的睡颜,诺菲斯眯起那危险而诱惑的眼。
  "王妃好象变了个人似的!"
  近日来宫中最大的话题不无与此有关。每个人对着全新的王妃好奇不已。没有人相信那残暴恶毒的王妃竟变成一个和亲善良,甚至用自己保护奴隶的女人。也他都不能相信。
  或许----诺菲斯闭上了眼。
  没有可能,而且--即使她不是真的蒂蜜罗雅,他仍是不会放开她,让她离开自己的怀抱。即使她或者是威胁他生命的敌国刺客。这个女人只能是他的,无论她是不是真的蒂蜜罗雅。是不是刺客。反正她只能属于他,永远永远……


  第五章 洛迈德王子

  一切都从归平静。
  我不愿回想那晚让我痛心的一夜,我决意要忘记那个扰乱我心绪的人,和那双危险但诱人的眼眸。
  可是---
  我不悦地踢着水中的倒影,讨厌!连倒影都是诺菲斯与西莉娅丝甜蜜蜜的模样啊!
  好-------讨厌!
  "原来你更适合荷花。"一把低沉而似曾相识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我猛地转回头。
  是他!在闹市中撞到的那危险的男子。
  我不可思议地张大了嘴巴。
  此时的他身穿华丽的服饰,不是埃及的手工,但一样的高雅不俗。而散发着一种威严高贵的气质让人感觉非一般的人物。
  那温文的俊脸与诺菲斯截然不同,诺菲斯的气势是种给人亦正亦邪的狂野自傲,就如毒品一样让人知道危险却一度沉迷不能自拔。而眼前这个男人表面带着正气威严,但一双灰色的眼却带着某种固执而危险的气息。在温文的外表下带着高深莫测的深沉城府……
  我不由再次打了个冷战。
  他的眼神让我极不舒服。我现在才体会到当初我对诺菲斯的恐惧感觉,那时的害怕和这是面对着个男人所不同。
  诺菲斯给我的是心跳的加速,那不安来自对于他犹如毒品的致命诱惑的抗拒,不想沉沦却在不觉间迷失……
  而这个男人却给我彻心的害怕。
  "你,是谁?"我站起来,不安地往后退。
  "我才要问你呢?到底你是什么人?由市井街头到埃及的皇宫深院,你到底是什么人?"男人眼中闪着一抹兴奋以及--迷恋!
  太神奇了,不经意漫步埃及皇宫中竟发现在荷花池中戏水的娇俏女孩竟是在闹市中只一面之缘却勾动他整个心湖的美丽女人。
  难道这就是埃及传说中的女神?不!不论她是谁,她只能被他所有。
  "过来,我带你到我的王国。"他伸出手,挑起不可一世的眉,不容我的抗拒。
  "大胆!"我扫过他伸出的手,被逼摆出王妃的架势: "来人啊!"
  我怕得只能呼声求救。
  "蒂蜜罗雅?"远处传来诺菲斯的声音。
  是诺菲斯!我不由地感觉一阵莫名的惊喜和--安全。
  "诺菲斯!"我惊呼着,向他步过来的身影冲了过去。那男人不礼貌的行为让我害怕地扑进诺菲斯的怀中,当感觉他那鼓动的胸膛,我的恐惧顿然消失得无踪。随之一安心的
  "怎么了?"诺菲斯不置信看着我反常的迎合,溺爱地揉着我的秀发,内心泛起一波波惊喜的满足。
  "他……"我不敢回过头望向可怕的男子。
  只看到那人阴着刚才还雀跃的脸色,盖上一层冰霜地凝视着投入诺菲斯怀中的我。
  "哦,原来是洛迈德王子。"诺菲斯注意到前面男人。
  "迈洛德王子好兴致,不知对我这埃及皇宫感觉如何?"诺菲斯表面礼貌得问,但眼底却是一种自豪的得意。
  "埃及素有百门之都的美誉,今天实在令我大开眼界见识了贵国这么美丽举世皇宫,实在令本王流连才会惊吓这位……"他表面带着客套的笑。
  那个勾动他心魂的女人毫无礼节地传闻凶残的埃及王拥在怀中,可见两人非一般的关系。
  "诺菲斯王真是艳遇不断啊,才刚迎娶了美丽的西莉娅丝王妃,今天就拥抱另一位绝色佳人。"虽是赞美的词句却带着浓烈的讽刺意味。
  在他那温文的笑容中,让我在诺菲斯怀中暗暗抖瑟了一阵……
  "这位是我的第一王妃,蒂蜜罗雅。"仿佛宣告主权,诺菲斯楼紧我的腰,以自主者的口吻向洛迈得王子介绍道。
  "来,蒂蜜罗雅,向我们的联盟邻国伟大索多达王朝的洛迈德王子问候吧。"
  王子!我并不诧异他高高在上的身份。
  "你,你好。"我仍是不敢注视他的眼眸。
  "传闻埃及王妃美得连尼罗河都为止倾倒。请恕我冒昧了。"带着虚伪的笑,王子弯下腰给我行礼。
  传闻中埃及最美丽的女子非埃及王妃不属,但也传闻这个美丽的女人具有毒蛇一样的恶毒心肠。
  然而眼前这个清醇得如水一样的女人就是那个恶名昭彰的蛇蝎王妃。
  相传埃及王与王妃不和的传言,也见实了诺菲斯王续娶了第二王妃的事实。
  但眼前那带着深情的诺菲斯王如珠如宝地呵护怀中女子却又不得不让他怀疑。
  "内妾身体欠佳,我们不能陪你四处参观,请王子别见怪。"心爱的女人被睽盱,诺菲斯不悦地挑起浓眉。
  "诺菲斯王客气了。"王子斯文的脸上扯着一个微笑。
  在王子的眼前,诺菲斯抱起了我,往我的寝宫走去。
  在诺菲斯的怀里,我不经意看到身后王子嘴边的冷笑……
  好可怕!
  "怎么了?不舒服?"诺菲斯皱眉看着我苍白的脸色。
  "没有。"我连摇头。说实在,在他的怀中,那阵安全感已经扫除我的恐惧。
  "你--可以放下我。"我还是违背良心的说。
  但他却挑高不悦的眉,不言。没有放下我的意思。直直走入我的寝宫。
  又,生气了吗?我忐忑不安地看着他那绷紧的脸,与刚才那喜悦相反。那我又做错了什么吗?说错了什么吗?
  缩瑟在床上,低头努力回想我的种种,反省自己到底那里又得罪了这号反复无常的一等一的暴君。
  看着被自己安顿在床上的人儿惧畏地缩成一团。诺菲斯的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
  刚才自送怀抱的狂喜在见到洛迈德王子的恋暮的妒忌和怀中的女人宁走路也不想在他怀中呆一刻的抗拒的恼怒所代替了。
  他不要其他男人对她有所企图,更不想她害怕他……
  但--
  见到这女人缩成一团,躲在床角边,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实在让他于心不忍。
  自出生以来首次让他有这样的懊恼。
  "别怕我。"忍不住伸出手抚人儿的粉脸幽幽道。
  他?我诧异地抬起头。不可置信那带着痛惜的声音。
  那温柔的声音,那怜惜的眼神---天!他是对我在说话吗?平时那个任性蛮横,不可一世的埃及法老王!
  "别怕我,宝贝!别怕我……"他的头越来越靠近,最后在咫尺之间,他的唇猛地印在我微张的唇上……
  天!我在那刹间被电住了……
  他在吻我!在吻……
  意识被迷茫代替了,最终沉沦在这个霸气但带着甜美的亲昵中。我已经想不到任何事。只随着身体的异常坠入了迷情中。
  好半晌,我才气喘喘地被放开了。我不敢望他的脸,把脸埋在他滚热的怀中,但此时我的脸亦不比他灼热的温度底到哪里去。
  那温柔--那霸道的温柔--竟让我为之沉沦,为了迷醉。
  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对这个残暴霸道的男人?那怦跳不停的心是怎么回事?那羞红娇俏的脸儿又是怎么回事?还有那得到满足的安全感的身体又是怎么回事?
  我现在不再惧畏这个男人了吗?
  在内心一点一点的迷失,在他霸道的温柔下,我真的彻底迷失了……
  仿佛感觉到他内心的喜悦和满足,我不由地露出娇羞的微笑,就像被感染了般,我为他的欢喜而欢喜。
  我到底是怎么了?
  "王。"门外传来侍卫的声音打破了这刻的安宁与温馨。
  "什么事?"不悦地挑起眉,诺菲斯不爽地问,但也并没有松开了怀中的我
  "大臣们已经在前殿等候王商议战俘和牢中奴隶的事宜。"侍卫跪在门外。
  "该死。"他差点就把这大事都忘了,今天本来就为这些政事好好商议决定的,却让蒂蜜罗雅的迎合扰乱了一切,几乎什么都忘了。
  牢中的奴隶?我恍然记得在牢中对我照顾有加的加南沙。
  天,我怎么差点忘了她呢?
  "我出去一下,你好好休息。"在我的额前留下一吻。诺菲斯转身离去。
  "不!"我匆忙拉住他的衣角。
  "怎么了?"他回过头: "是不是还不舒服,我马上叫御医……"
  "不是。"我摇摇头: "我也要去。"
  一定要把无辜的加南沙救出来才行啊。
  展开溺爱的一笑,诺菲斯并没有拒绝我的要求: "那走吧。"
  耶!我真的可以去吗?我才发现古埃及的文明与自己所知道的实在有所差异。
  有了他的肯定,我回与娇羞的笑。
  而发现他深沉的眸子有所思。
  好大的场面。
  我胆怯地握着那唯一使我安心的大手。在得到大手主人鼓励的微笑,我才能镇定地坐在他的身边。
  全场的大臣都为我的出现诧异了好久回不过神。
  连在诺菲斯另一边的西莉娅丝也不可置信了好久。
  "好了,现在就把事情解决了吧。"诺菲斯淡淡地开口把所有人的注意力把拉了回来。
  原来王妃也有参于这种政事的权利。我看着西莉娅丝那美丽纯净的脸有些说不出的不舒服的感觉。
  第二王妃啊……
  "那先来解决牢狱中的奴隶吧。"尔姆奇萨开口道。
  "牢中的奴隶陆续多天已出现死亡的现象。相信是瘟疫的前兆。"另一个大臣严肃地提议: "我认为应该把这些奴隶都赶去卡姆谷吧。"
  "但这一来,工地的进程有得延长了。"又一位提出了弊端。
  "可是如果真有瘟疫怎么办?"一下子整个大厅都是纷纷的议论。
  "好了。"终于诺菲斯淡淡开口止住了众人的声音。
  "请王定夺吧。"尔姆奇萨问。
  皱起眉,诺菲斯静静思量着其中的利弊。这时的他更像一个威严的帝王,全身散发着一种决定人民生死大权的主宰者。
  他是伟大的君王--同时也残忍。
  "把他们都赶去卡姆谷吧。"终于诺菲斯下了决定: "让战俘接手剩下的工程。"
  "是!"中心人物的决定让所有人臣服。
  但除了--我!
  "不!"我毫不犹豫地反对。
  现在我反成了众人的光标。只见数十双眼惊异地看着唯一投反对票的我。
  "蒂蜜罗雅?'诺菲斯的表情像对我的反对非常不悦。不难看出他竖起的眉藏了多少恼怒。
  但这并不是我注意的。
  "我反对。"我现在根本来不及去害怕什么。加南沙曾对我说过,只要牢中出现了病伤,那么所有的奴隶都要到遍布饿狼与鸠鹰的山谷等死。
  这么残忍的事情怎么可以发生?虽然那都是这些奴隶主们手中微贱的物品,但却都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命啊。怎么可以这样就轻易剥夺他们生存的权利呢?
  "王妃,请你明白。如果一旦惹上疫症的话那么就连整个国家都受到威胁啊。"大臣们在错愕后开始反抗。
  "可是也不能这样草菅人命啊。"我皱起眉: "你们知道牢狱的情况吗?喝的是污浊不堪的水,吃的是营养不良发霉的面包,白天在艰难的沙漠中工作,晚上睡在潮湿黑暗的地牢中,这会很多人都得病。如果因这样而杀掉所有的奴隶,这样公平吗?更况这样做并不会顺得民心的。"
  "那王妃有什么见解?"尔姆萨奇抚着胡子,眼里暗自流露欣赏的神采。
  这--下可好,我一时言塞。
  "恩,这--"我张大嘴巴苦苦思索着: "可以……可以让医生去检查是否真的得了瘟疫啊。"
  "那让谁去检查?敬爱的王妃啊。相信没有一个医生会为生病的奴隶看病的。"开始有人不屑我的想法。
  对啊,找谁去给在他们眼中卑贱得不如猪狗的奴隶去检查呢?而且还是否带这可怕的瘟疫。
  "那……那我去。"我沉思了好会儿,终于给他们一个肯定的答案。
  但这句话像炸弹一样,全场人的下巴都拢不上来了。如果这个世界有眼镜,那么相信此刻大厅里满满一地的碎片。
  "蒂蜜罗雅。"终于被忽视了多时的主宰者开口了。那声音让所有人都感觉里面浓浓的火药味。
  这时救人如救火的我根本不理会他的脸色有多难看。
  "竟然没人去为他们检查,那我去。我不会让这些活生生的人为这可笑的理由而死的。"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诺诽斯感觉自己真的快气爆炸了。这个女人到底怎么回事?平时以残人为乐的她竟会为了奴隶说这种话?
  她亲自为奴隶看病,那降低她的身份不说,如果一旦是真的疫病,那么就连她也--
  不!她不能从他手里失去!
  "我知道。'"我严肃地对视他暴怒的视线: "我知道要作为一个让臣民敬服的明君就不能草菅人命,我更知道作为一个强盛大国的君王就更不能牺牲自己的臣民,甚至奴隶。"
  一席话让全场大臣们听得动容。连还震怒的诺菲斯也被我一番话惊醒地无法语言。
  只有尔姆奇萨露出欣慰的微笑。
  "那么对于耶特塞的战俘呢?那又应该怎么处置?"尔姆奇萨当着众人还没回神的当,给我投出了难题: "这么战俘多数会被杀掉,以挫敌国的锐气。"
  "那我国也有被俘的士兵吗?"我好奇地问。
  "当然,战场上任何胜利者都会有损失。但我国只有少数。"尔姆奇萨不解地回答我这个不相连的问题。
  "何不交换战俘呢?"我道。
  这下,全部人的下巴再掉下几尺。
  "交换战俘?"尔姆奇萨好半晌才喃喃我的话,这就算他再怎么广见世面都从没听闻的事。
  "荒唐!怎么会这种交换战俘的想法?"一个大臣奈不住,不顾礼节地嚷道; "被俘的人数和阶级都不同,怎么个换法?而且这样不就给敌国有机会潜入间谍和刺客吗?"
  "谁叫你把全部的战俘都去换。"我忍不住翻白眼: "以同数换同数,以阶级换同阶级。以伤残换伤残,再不来,以数下士换阶级的,先把年迈伤残的换去,留下年青力壮的,做苦力也好,留配也好,留他们在埃及,并娶埃及女子,成为埃及居民,这样迫使他成为埃及的一分子,才更有助埃及的强盛。"我一口气说出了所有的优劣。
  这下子,相信他们只有目瞪口呆的份可以形容了。
  耶!我又说错了吗?
  我不安地看着诺菲斯,回想他刚才好象并不支持我的看法。
  "诺……"话没完,我就看到刚才还蒙着一层冷霜的男子露出一个爽朗的笑。
  "好,听住。命令下去。派百位医生到地牢为奴隶作疫症检查,违命者杀无赦。并供于净水和新鲜的食物。并榷情定其工位。至于战俘,立刻修书至耶特塞王,就此商议有关交换的问题。并下令军队中我国战俘的名单以确身份。把年长伤残的区分。"
  高高在上的古代帝王以不容任何反驳的威信,施权号令。犹如天神向人们下发神的旨意般让人不敢直视,只能俯首聆听,遵旨而为,不敢有少许的差池,少许的违背。
  这样号令天下的帝王,他会是史上成功的名君。我心里有这莫名的感动。
  连身为21世纪的我不禁被他的威严所震撼,被他那种无尚的帝王气势所折服。
  这种男人只怕只能出现在这古代中--一个勇猛不屈,一个高高在上的帝王之人。
  全场的大臣都没有任何异议。
  小睡了一下午,醒来的时候已是夜幕低垂。
  莎比罗一行人正张罗着我的装扮。
  好--性感!我呆呆愣在铜镜前,仍是接受不了镜前的人儿……
  一身黑纱制的长裙薄薄一层贴在身体上,把丰盈的美丽身材一览无遗。露出雪白一片的酥胸让人无限遐想。但巧妙地利用华丽的饰片点缀着,竟高贵又体面……
  最后在眼尾扫上皇家独有的眼影,更具埃及的风味了。
  我眯起眼,好奇极了自己眼边的金色眼影,这在21世纪最为古雅,神秘的妆那。好象眼影的由来就是来自古埃及……
  好好好好玩耶!!
  "来,王妃,把头冠戴上。"莎比罗拿来一顶黄金的花冠。
  "可不可以不要?"我惊恐地往后退。开什么玩笑?那家伙有多重我可是领教过了。
  "今天各国的使者在埃及的最后一晚,你必须让埃及王妃的风范给大家领教。"莎比罗好笑地看着我小姐怕怕的表情。
  "可是好重。"我嘀咕着。还是乖乖任由她摆弄。
  "我已经挑了最轻的了,连首饰我都尽量减少了。"
  "不!我喜欢极了这些首饰。好古典哦。"我一向偏爱这些带着浓烈伊斯兰风情的小首饰,现在可以给我戴个过瘾,我只差没拜倒在这些可爱的小东西脚下了(脚???)
  我的孩子气让莎比罗哭笑不得。
  "王妃,你可知道城里城外现在都在谈论你吗?"莎比罗边给我梳着头发边说。
  "我?"我眨起好奇的眼睛。
  "是啊,大家都说王妃都变了。你知道吗?你今天在议事大厅里的提议,奴隶们不用牺牲还得到了改善,个个都对你敬佩不已呢。还有那些战俘的家属们都当你像神明一样膜拜呢。"
  改变后的王妃竟有这样的胆色在政事上令全国大臣和人民敬服的毅力。这是她从前所没想到的。
  当听到尔姆奇萨那敬佩的眼光说着:埃及将更强盛,因为王的身边多了个仁慈聪慧的王妃。
  她的心就不知道有多欣慰了。
  "本来就该这么的嘛。"我皱眉,不了解古代人的作法。却憬悟了好一阵。
  对。莎比罗说人们对我改观了-----
  是吗?
  那这算不算是为了蒂蜜罗雅的赎罪?
  赎罪……
  灯火通明。美酒佳肴。轻歌曼舞。埃及的强盛荣华尽现在这座雄伟而美丽的皇宫中……
  而在宽阔的华丽大厅里,埃及的臣民与外国的使者欢聚一堂。谈论声,欢笑声,酒杯交错充满了整个皇宫。
  "埃及不愧是第一大强国啊。在下回国一定向我王讲述埃及的何等强盛,何等繁华。相信我王一定迫不及待和埃及建立百年的友好邦交。"某国的使者带着几分醉意向坐在最上边的诺菲死讨好着。
  "是啊,诺菲斯王统治的埃及想必一定会更强大,更繁盛啊,在下真有辛能见识到这么伟大的王国啊。"另一个使者也不甘示弱。
  "为伟大的埃及王朝干杯!"
  "干杯!"
  顿时整个宫殿的气氛推至高潮。
  诺菲斯王带着淡淡的冷笑,冷漠地打量着在台级下喝得烂醉的使者们,得意与胜利的感觉伫立在心头。
  在各国中,埃及的强盛是周遭各国惊慌不已。对着这个强大而勇猛的大国又惊又敬。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中,埃及的经济发展,文化先进更具有强大的军事力量。 地处优越的地势,对付周遭国家易如反掌。更历来埃及的法老王都具备了王者之器。带领着他的奴隶不断扩张埃及的国土。连年来甚至威胁到地中海一带。使众多国家惊惶不安。
  如今的埃及在诺菲斯望的领导下,正处于雄心勃勃的鼎盛时代。那传言中俊美而冷漠的埃及法老王的气魄莫不让所有国家闻风丧胆。时刻担心着这个年轻的法老王下一个目标就是自己的领土……
  但与强大的埃及不分上下的亦有不少强国。一如处于平原之地的巴比伦。处于高原的格木,以及地中海一线的索多达王朝。
  一场血腥的风云在几个强盛的大帝国中悄然酝酿。
  诺菲斯随意坐在软塌上,看似陶醉在各使者的献媚中,但一双如鹰搬尖锐的眼光始终没离开静静坐在贵宾席上的洛迈德王子。
  回想王子眼中对蒂蜜罗雅那掩不住的倾慕,他全身就忍不住的躁怒。他举起杯大口喝下杯中的烈酒。
  蒂蜜罗雅的美艳的确让任何人都没法抗拒。这个诺菲斯毫无疑问。但对于洛迈得王子的企图,他的心容不下那种不安。
  洛迈德王子的绝世聪明他不是没听说过。更知道这个王子有个与他一样的共同点:一样的自负。绝不允许自己所爱的东西不能得手。
  洛迈德。他可以说是他诺菲斯唯一势均力敌的强大敌人。
  在诺菲斯王算计自己的同时,洛迈德王子表面平静地若无其事的喝着酒,但在心里却暗自有所思量。
  埃及王国的确比他想象中还要强大。对此他不免有些乱了阵脚。联盟只是一种刺探的手段。相信聪明的诺菲斯王也很明白。两国表面即使多友好,到头来只有敌对的一途。
  他的野心不会比诺菲斯王少,两国的张弩相战只是早晚的较量。
  洛迈德眯着深沉的眼看着意气风发的诺菲斯望,一种陌生的压迫感随之而来。
  天下竟有了他洛迈德为何还有一个诺菲斯?
  他们只能是敌对的一方,是永无休止的对战。只有胜利的一方才能得到所有对方的一切,王国,财富----包括那个美丽而可爱的女人。
  捏着杯的手几乎把无辜的杯子捏成碎片。一思及那让自己初次倾心的女人扑在诺菲斯王怀中时,他感觉心都被妒火烧成灰烬了,那种不甘像发疯一样占据了他整个身体。那一刻他知道他今生最大的敌人就是诺菲斯王。
  无论是诺菲斯的埃及领土,还是诺菲斯的美丽王妃。他都要得到手。不惜任何事物,不惜任何代价……
  "来吧,各位来宾。为我们伟大的埃及王和他美丽的新王妃干杯!"在热闹的晚宴中,众臣借着几分醉意向诺菲斯讨好着,得到全场的附和……
  诺菲斯王举着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他身边的西莉娅丝温顺美丽的俏脸露出幸福的醉意。眼光一直落在身边那绝美俊气的诺菲斯王。她紧贴在他的强臂上,静静地享受那种无比的满足喜悦。
  她多年的梦想终于变成了事实。
  "美丽的二王妃啊,你真是幸运。"一把刻意娇滴滴的声音带着无比的妒忌。
  "索德兰小姐。"西莉娅丝不自在地咬住下唇。
  "不是吗?我应该向你祝贺呢。"一个美艳的女孩坐在她的身旁。
  美丽而妖冶的脸带着明显的轻屑。
  "谢谢你。"西莉娅丝几乎支架不住索德兰的明嘲暗讽。
  "真是想不到王会立你为二王妃。?索德兰挺着自己傲人的胸脯,不屑的目光落在西莉娅丝瘦弱的前胸。
  西莉娅丝低首不言。
  大臣之女索德兰倾慕王已不是一天一夕的事。但她的手段更为大胆。更为明显。她甚至效尤第一王妃的妖媚,力较美艳的王妃。只可惜她虽美,却根本没办以天生绝色倾城的王妃相拟。更惧第一王妃的血腥残忍,不敢明目张胆。只好处处对付着文弱的西莉雅丝。
  但这次王竟立西莉娅丝为二王妃,这让索德兰饮恨得咬碎一口银牙。
  看着这个连大气都不敢喘的小女子,索德兰厌恶地冷哼。拿起酒杯窝到诺菲斯王的左侧。一点也不在意自己坐在王妃的座上。
  "吾王啊。"索德兰妩媚地迎向诺菲斯王。
  宴会的气氛让诺菲斯有几分醉意,不吝惜地给身边的女人一个醉人的微笑。
  "王啊。"这下索德兰更是雀喜得得寸进尺。一双碧手旁若无人的划在诺菲斯倘露的胸膛。充满了挑逗的气息。
  连西莉娅丝都可以立为王妃,她为何就不能?绝对不允许。她一定要坐上三王妃的宝座,待时机一成熟,就铲除碍事的第一王妃。到时她就是埃及的第一王妃。英俊绝美的诺菲斯王的第一妻子,而那时候懦弱的西莉娅丝根本就不足为惧。
  届时,这个王妃的宝座只能由她坐上。
  越看西莉娅丝失色的花容越是几分得意。她只要再下狠些手段,那么诺菲斯王就会拜倒在她裙下,任她索求了。
  宴会上一阵又一阵欢笑,美艳的舞女伴音乐的曼舞,让所有人看得如痴如醉。
  但很快,处于下面的大臣们纷纷张大了嘴,以极不可思异的眼睛瞪着大门处。停住了手上一切动作和话题。
  很快,音乐和舞女们都停止了,因为几乎所有的眼光都落在迈进大殿的一行人中。
  莎比罗扶着我徐徐步进大厅。
  "放松,王妃。没什么可怕的。他们都是你裙下的臣民。"莎比罗拍拍我流冷汗的手。
  "哦!"我回答,但那怦动的心跳让我的脚如上了蜡般绷得紧紧的。那怯场的害怕袭向我,是我连气都喘不上来。
  好多人在看着我啊。怎么办?我好说歹说都是一国之妃啊,千万不可以有什么差错啊。不然埃及的国脸都被我保不住了……连诺菲斯也……
  不行!不可以丢他的脸。我的心默然一紧。深呼了一口起气努力平息心口的跳跃。我坚挺着胸,昂着首, 脸上带高傲的微笑,以皇室之姿傲视全场。
  莎比罗说这些是我的臣民,那我就暂时把他们当猪来看着好了,至少可以让我没那么害怕。
  终于异常的平静引起诺菲斯与洛迈德一行人的注意。
  "哦,原来是我美丽的王妃。"诺菲斯惊喜地步下台阶由莎比罗手中接下我那泛白的小手。
  当我的手被溶入那只黝黑的大掌时,所有的不安,所有的畏惧全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替代而来的是一种温暖的安全感。
  真好,见到了他。我终于露出了舒心的笑。
  "过来。"他霸道地命令着,抓住我手的掌心却传来异常的温柔。拉着我坐进他的位置上,
  "你的手好冷。"他皱眉不悦,拉起我冰凉的手摩擦着。
  "莎比罗应该给你添件衣服。"见到我性感清凉的装扮,他的眼睛燃起了火---不是欲火,是怒火!
  我有些失笑他的抱怨。当他这些不悦是为我的原因,我没由来的泛起了衷心的满足感。
  好奇怪哦。
  场面又恢复了先前的热闹。但却感觉不少的眼光盯在我的身上。怪不舒服的。
  "来,喝点酒。身体会暖和些。"他端过来一个酒杯。
  "我不喝酒。"我皱皱眉。
  "不怕,就一点。"他露出温柔的笑,把酒杯送到我的嘴边。带着醉意的眼睛一直没离开我的脸。
  带着葡萄清新的香味的确让我感觉不错。更况身边这号暴君容不得人家抗拒的可能。我惟有皱着眉喝下一口。
  "咳……"那般激烈液体划过我的喉咙,如火般灼热了我的五脏六腑。让我难受得干咳出来。
  好烈……
  "没事吧。"他轻轻拍着我的背,担忧的眼里布满了紧张。
  "好难喝!"我生气地把杯子推回他: "不喝了。"
  他大笑出来。那爽朗的笑声让人感觉出他的好心情: "好,好,好,不喝。"他接过杯子,把杯中物一饮而尽,最后豪迈地把杯子一甩……
  "终于有些血色了。"他的手指划过我因酒精而陀红的脸,刹那他怜惜的双眸和指间的温柔让我心跳加速。
  天!他怎么可以这样?我低下不敢望着他那炽热的眼。
  "看着我,宝贝,看着我。"他勾起我的下巴,异常温柔地吻在我的额上。
  我的心仿佛沉溺在他那温暖的海洋中……
  "王妃。你今天可真是魅力四射啊。"一把尖锐的声音由身边响起。
  她是谁?我不曾见过。
  "听说王妃失忆了,一定不记得我了。我是索德兰。是王的侍女。"眼前美丽而带着敌意的女人恭谨地向我行礼。
  "索德兰?'这个美艳的女子带着掩饰不住的嫉恨。看来,一定又是我那个前世和人家结下什么梁子了?
  难道说--我不悦极了。
  看来这个埃及法老王艳福还真不浅啊。
  这个想法不知怎么地让我好不舒服,一如那天他应迎娶了西莉娅丝一般。
  "王妃现在看起来好多了,你可知道索德兰有多为你担心吗?"那女子继续说着。
  "谢谢关心。"我不悦地回应。不愿意再去猜测她与诺菲斯暧昧的种种……我决定忽略她的存在。
  "诺菲斯。"我直呼着他的名字,让那个索德兰好大的反感。但我并不在意。
  "恩。"他抬起握在他手中的小手送到他嘴边印下一个吻。
  "别……"我的脸简直红得像熟透的西红柿。却惹得他笑意连连。
  "我可以释放地牢的一个奴隶吗?"我小心翼翼地问。
  "什么?"奴隶?他一转脸色,不爽得挑起眉: "男的还是女的?"
  天!我真的被他打败了。
  "是女的,她叫加南沙。在地牢里照顾过我。"
  "那好!"这才释然地露出笑: "玛度安,吩咐下去把地牢里叫加南沙的女孩放出来,并吩咐她打扮好明天过来参见王妃。"
  "是!"在他身后的玛度安应声下去,但我却捕到玛度安眼中闪过一丝喜悦。
  奇怪!玛度安以面无表情出了名的(亚丝她们的小报告)怎么会有那种表情呢?
  我正不解,却转手被身边喝得醉意连连的男人拥到了怀中。
  "别……"天,他也不看看什么场合啊?
  我扫过那群喝得烂醉如泥的使者大臣们。辛好,都醉得注意不了这个霸道的帝王可恶的动作----我的眼光最后落在最令我不安的一个角落里。
  洛迈德王子的视线由始至终都不曾在我的身上移开过。那双严厉的眼让我害怕得无法动弹。
  我匆忙收回视线,窝在诺菲斯的怀中,让诺非斯的气息扫除那让我颤抖的不安。
  还是这个胸膛让我感觉安全。我决定不再去想任何问题。沉醉在这个男人宽广舒适的怀里享受着这刻让人宁静心舒的奇妙感觉。


  第六章 来自21世纪的灵魂彻底坠入爱河

  "你-----不走?"我绞着床单疑惑问着沐浴出来的男子。
  "你想我走吗?"他勾起我的下巴,不悦又好笑的看进我眼里。
  "这里---不是你的寝宫。"我喃喃底语,不敢抬头看他那带着某种欲望的脸。
  新婚的男人不都只在新房里的吗?
  "谁说的,我要去哪个寝宫,谁有意见?"他挑起眉。
  奇怪?明明在宴会上他还醉得可以呢?怎么现在又恢复了平常的神气呢?有人能解酒到如此神速吗?我刚才那口酒意还漾在我的脑中呢。
  "你怕我?"他的脸与我的只隔咫尺。
  我摇摇头,顿了又点点头:"怕。"我老实承认:"你生气的时候好可怕。"至少我领教的那几次只差没要我的小命。
  "如果你不惹我生气,我绝对不会伤害你的。"诺菲斯回想着那几次几乎失去她的下场,他现在还有余惊未平。如果她再惹他生气?呵,他都不肯定自己是否还能拿她怎么办,那种结果,伤得最痛的还是他自己。
  以什么来定义?我疑惑了。我是以21世纪的思想来到这个古老的文明之都。对于这个以自我为中心的法老王,我不知道他生气的尺寸是什么?如果是以他的喜怒为中心的话,那么我的怕是前途多桀了。
  我低头不言。
  "宝贝儿。"他喃喃着的唇落在我的唇上。
  感觉,就像坠入了云层中不知道的神秘而美好。轻飘飘的无重心般让我已经想不到任何事物。任由着这个男人所索所求。只感到自己已经不受大脑控制般跟着他的沉沦。
  他的手仿佛带着魔力一样游走在我敏感的肌肤上,并解开了我的结带,顿时薄薄的衣裳已经滑落在腰际,呈露在他眼前。我无措地圈住他的刚臂。
  老天!我猛地睁开眼。不可置信体内那种逼切的需求。那几乎冲击我四肢百骸的渴望让我彻底的明白。
  我爱上了这个男人。
  天!我不可思议这个结论。但那蹦跳猛烈的心跳,那内心对他的渴望,不时告诉我这个结论。
  我爱上了他。爱上了一个早已作古的男人。
  "怎么了?"他抬头望着我惊异的眼。
  那是一双高傲而漂亮的利眸。原来我是害怕恐惧的眼睛----但我此刻却明白。爱上他的开始是从这双令我心跳加速的眸子。
  我该怎么办?
  抚着他那无比伦美的脸庞,我不安地问:"你----爱我吗?"
  现在的蒂蜜罗雅根本就不是原来的我。他会爱我吗?如果他只是迷恋着这具美丽的身躯。那我又该如何---
  他挑起眉,没有任何的回答。最后他深情地印在我的唇上:"宝贝,我怎么不爱你呢?"
  也仿佛是对他自己来说。
  "那么,如果---"我还是不安地问:"如果我不再是这美丽的容貌,不是这个身体,你还爱我吗?"
  他会吗?
  他皱了眉,脸上一片疑问。
  从一开始,吸引着他的就不是这具皮囊。连他也不明白自己爱着这个女人的什么。这个容貌他以前已经不再渴求,为什么他现在竟为之沉迷。他不能明白,但他很清楚,这个女人无论是什么人,是什么容貌,是什么的真面目。他都不会放开她。绝对不会。
  这次他真的没有回答,用他的渴求告诉了我。
  湿热的吻落在我的额,我的脸,我的唇,我的肩……
  "啊。"我闭上了眼,体内那股蠢蠢蠕动的烈火几乎把我吞噬。
  我渴望,渴望着这个男人。
  他并没有给我答案,但我却明白,即使是否定,我还是爱着他,不可救药的爱着。
  或许这是早已注定的事……
  月光透过轻拂的缦纱透窥着在床上纠缠的两个人儿,印在我羞涩而动人的脸上,也印在他英挺修长的身上。
  爱情,原来是可以穿越了时空的。
  我张开疲倦的眼睛,那陌生的酸累让我几乎直不了腰。
  伸了一个懒腰……看去另一边,除了一片凌乱,整个大床只剩下我的孤身只影。
  早知道这个男人不会等候你醒来给你一番甜言蜜语的温柔了,我摇摇头,很认命地下了床。
  "王妃,你醒了?"莎比罗早有准备为我披上衣裳。
  "你……"我几乎羞愧得想找条缝钻进去,不敢抬头看着一脸欢喜的莎比罗。
  天!就像做了坏事被抓个正着。
  "王走的时候特别吩咐别吵醒你,王真的好关心你哦。"莎比罗边替我梳洗,边以暧昧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我。
  好丢人啊。我几乎把脸埋到了胸前。
  看着外面炙热的太阳,相信现在早就过了午后了。我想起那个霸道的爱人,不由地露出了娇羞的微笑。
  那个霸道的男人呵!
  "王妃一定饿了吧,我吩咐侍女准备了午膳,请到外厅用膳吧。"莎比罗不再取笑,体贴的道。
  真的快饿扁了,我飞快地奔向外厅。
  这是个水上露台,引进尼罗河的河水贯穿入皇宫,整个露台罩着一层又一层的柔纱遮挡着炽热的阳光,只随清风荡漾。我十分喜欢在这个清爽的外厅用餐。
  一桌丰盛的食物,就只等我安然坐在柔软的垫座上慢慢享用。
  "对了,王妃,外面玛度安带来一个女奴要参见王妃。好象叫加南沙的。"莎比罗给我剥着水果道。
  加南沙?我眼前一亮。他真的答应把加南沙释放了?
  "你快叫她进来。"我狂喜得几乎把食物洒了一地。
  "好,现在叫她进来,你别激动。"莎比罗笑着摇头。
  一个衣着朴素的女孩被莎比罗带了进来。
  "加南沙?"我不太确定地问。
  "洛蜜!"那个像淡淡梅花一样俏丽的女孩兴奋几乎跳了起来。冲上来拉住我的手尖叫着。
  真的是加南沙,只有她才有这种不分场合的活力。
  "大胆!"莎比罗不悦地拉住加南沙。
  "无礼的奴隶,见到王妃还不行礼?"莎比罗严肃了起来。
  "你……"加南沙把眼睛睁得好大。平常能言会道的小嘴像给什么堵住了。
  "你---是王妃?西莉娅丝王妃?"她的声音颤抖着。
  我只是一个劲地笑,如果我说我是蒂蜜罗雅王妃,她准会背气过去。
  "你真的是第二王妃啊。"此时的她兴奋了不得:"早就听说西莉娅丝王妃善良贤惠,想不到真的是你救我出来了啊?我还……"
  "笨蛋!"莎比罗生气地叱喝着这个不分尊卑的小丫头:"这是第一王妃。"
  "啊……"现在的加南沙的眼睛睁得更大,不可置信地看着笑脸盈盈的我。那张开的嘴都可以塞得入一个鸵鸟蛋了。
  早就知道她会有这种表情啦。
  "别啊了,来,陪我吃东西吧。"我不顾莎比罗的不悦,拉住她的小手一起坐在软席上。
  加南沙的眼睛仍是充满了不相信。
  "你……就是那个第一王妃……那个蛇蝎王后?"
  "大胆!竟这样称呼王妃?"莎比罗几乎快爆炸了。
  "莎比罗,别这样。她的性子就是这样,没恶意的。"我向莎比罗解释,才让她忿忿不平地退在一边,
  "好了,你猜对了。快吃吧。"我笑道,把一块烤肉不客气地塞到她那张得大大的嘴。
  "什么猜对了?"她几乎跳了起来:"你说这是怎么回事?你受伤失踪了好几天,我都快担心死了。而昨晚那个大水牛不问原由地拉我出来,还逼我在水里刷掉半张皮。而今天告诉我--你竟就是把我害惨了的蛇蝎王后?你叫我怎么接受啊?"
  大水牛?我听到这个新名词。是谁?玛度安吗?咦,还真的形容得真体切。
  不过,最让我吃惊的还是此时俏丽的加南沙,在牢中那一身污泥遮盖了她的美丽,原来她的真面目竟是个俏生生的美人儿。但可惜是可以喷火的带刺玫瑰。
  "喂,你有没反应啊?"被我贼贼的目光看得一地鸡皮疙瘩的加南沙瞪起眼看着我。
  "所以,你就接受现实吧。"我淡淡地笑。
  天,加南沙一个晕倒的白眼,这下可见她只有认命的份了。
  "我真的不敢相信,你竟然是第一王妃。"她忍受不了满桌的美食诱惑,不客气地开刷起来。
  "你根本就不象那人嘛。"食物满满地塞住了她一口。
  "是吗?'我也吃着,心情就像外面爽快的阳光。
  说实话,我真的挺喜欢加南沙的,在这里,像我般大的女孩,每个对我都是又敬有怕的,只有直性子的加南沙才不管我的身份对我吵吵嚷瓤着,想到她在牢中对我的保护。忽然一个念头闪过。
  "你出来有什么打算没有?"我问。
  "打算?"她吞下最后一块面包终于有空想了下,良久,她才茫然告诉我:'没有。准备回家随便找个人嫁了算。"
  "那你就在这里陪我好不好?"我好开心的提议,却遭到她怀疑的白眼。
  "你该不会--用这个来报复我吧。虽然我说你是蛇蝎王后,你该不会怀恨在心,让我在你身边受你的折磨吧?"
  看来,我的恶名在她心中还有余怕。
  "你认为呢?"我忍不住笑了出来,她的想象力还真丰富。"你这性子能给我折磨吗?"
  "也是。"她诚恳地点头。
  "那就行了。"
  她啃着烤鸡腿,看着我灿烂的笑,没吭声。
  看来我终于有了个好朋友。
  一连十天,我都没机会看到他。
  我郁闷地坐在铜镜前看着镜里那美艳女人眼中淡淡的失落,讽刺着自己那不安分的心。
  什么时候开始,我竟迷失了自己那颗心,遗落在那个古代帝王的身上呢?
  哎!我叹了一口长气。习惯性的绞着裙摆。
  "怎么了?"加南沙边咬着手中不知那里捞来的食物,好奇地问。
  "没有啊。"我没回头。
  "骗人。一看你这样就知道你不开心了。有什么心事嘛?'她淘气地探着脑袋看到我失落的脸色。
  我不言。
  "我刚才听前殿的宫女说,王从诺布曼回来了耶。"她若无其事地在我身边说着。
  "真的?"我喜悦地站了起来。
  "呵!看,还不逮到你。"加南沙露出了贼贼的笑:"看你那思春的模样就知道你在想王了。"
  "你别乱嚷。"我给她一个白眼。失望地跌坐回去。
  "你不说,我也知道。哪个女人不想自己的丈夫啊。"她注视着镜中那美丽而暗淡的倒影:"不过你就可得辛苦了。谁叫你的男人是一国之君啊。我听说--"
  镜中的加南沙的脸色是一片难得的犹豫,似乎有话难言。
  "什么事?"最近莎比罗她们的脸色也一样,挺古怪的,仿佛有天大的事情瞒着我。
  加南沙一脸严肃地说:'刚才我在厨房里无意听到那些宫女说西莉娅丝王妃--怀孕了。"
  西莉娅丝!
  怀孕?
  她怀孕了?我的心仿佛被狠狠地割上了一刀。痛得让我无措。
  她怀孕了!
  怀了埃及帝国的继承人!
  怀了诺菲斯王的子嗣!
  怀了我爱的男人的孩子!
  我木然地转回头。一时找不到自己的意识。
  "莎比罗警告过我说不能这个时候告诉你,可是,可是你知道我这个人的直性子直回到家了,不说不快啊。"看着我苍白的脸色,加南沙懊恼的自责。
  "我没事。'我勉强地露出淡淡的笑,把她吓了一跳。
  "我真的没事。"我走出露台,也给自己安抚的微笑。却发现脸庞竟有凉凉湿湿的水珠……
  其实我根本没有立场去悲伤什么,由始至终我只是一个外来的人硬插在诺菲斯与西莉娅丝之间,我并不是真正的蒂蜜罗雅,所以我根本就没有立场去说什么,去责怪什么,去怨恨什么。
  我根本就什么都不是……
  那--还有什么--值得悲痛的呢?
  望着那耀眼的阳光,我的泪仿佛都被蒸发了。
  "可恶!叙利亚这个伪君子,竟然公然破坏盟约,侵我边界!"暴怒的声音随着手中的杯子破碎声重重响在大厅里。
  全厅的大臣都是疑重的脸色。
  "加强兵力支援前线,决要叙利亚尝尝我埃及的厉害。"眯起阴冷的眸子,诺菲斯王脸上泛起让所有人心寒的杀意。
  "是,下官马上率兵出征,决不轻饶叙利亚军。"全场大臣同然柢气。
  "看来,叙利亚王胆敢如此嚣张公然挑战埃及,一定有所准备。"尔姆奇萨有所思虑。
  "你是说,叙利亚与某国连成一线?"何其聪明的诺菲斯一点即破。
  "经探子回报,叙利亚与索多达成为共盟。"
  "好一个洛迈德王子,才由我国踏出,就与叙利亚达成共识了。"诺菲斯冷冷的一笑。
  "看来洛迈德王子有所企图。"
  "企图?哪个对我埃及没企图?"一思及洛迈德王子对自己的女人的企图,他的怒火中烧。
  他绝对不让洛迈德王子得逞,即使赔上他的性命,他都要保护好他的国土。保护好属于他的女人,不容任何人一点儿的指染,休想!
  "我绝对不会让他得逞的。"诺菲斯王的眼中闪过冰冷的寒光。
  "王妃呢?"刚由沐池中站起来,让侍女给自己更衣,诺菲斯问着。
  "二王妃正在寝宫等着王呢,她------"侍女们正准备向王禀报好消息。
  "谁问你二王妃?我问的是底蜜罗雅。"不悦地叱呵着不懂意味的宫女。诺菲斯不耐烦的说。
  "王……王妃……"被那冷怒吓坏的宫女们纷纷跪在地上,惶恐不安。
  "滚开。"诺菲斯王粗鲁的推开地上的侍女,径直向外走出。
  "王!"玛度安神色凝重地劝告:"王应该先去探望第二王妃。"
  诺菲斯王挑了眉。
  "第二王妃已经怀上了埃及未来的继承人。"玛度安说道。
  诺菲斯王仍是不动神色。一张冷冽的俊脸没有任何惊喜的表情。
  "那就让她好好疗养。"终于他淡淡开口吩咐。那冷漠不带感情的语气就像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王--"玛度安欲言还休。只能看着王远离的身影。
  "王妃。"转眼在缦帘后看到一个绝美而受伤的影子。
  咬着下唇,忍住泪水,西莉娅丝没有一言一语。看着心爱的人冷漠离去的背影,她抚微凸着小腹,心里乱成了一片。
  她究终还是得不到他的心。
  今天的太阳并不算灿烂,我才放心地游荡在荷花池边。
  加南沙那个谗鬼早就不知道跑到那里搜刮食物了,现在连个倾诉对象都没有,真的怀疑我留住她在有用吗?
  好烦啊。我扯着荷花瓣狠狠地丢在水里。
  忽然腰间被一刚臂圈住了,随之整个人都飞了起来。
  "啊?"我惊异的低呼看着脸下那双狂热的眼。
  "宝贝儿。"他霸道的吻落在我的嘴上。
  是他!那个如冰如火的暴君。
  他终于回来了。我闭上眼,紧紧抱住这个让我日夜挂心的男人,让压抑已久的思念奋涌而出。
  "想我吗?"他含笑的轻柔,在阳光下那俊美的脸庞耀眼得让我睁不开眼。
  如果说不想,那定会让他大发雷霆了吧,我笑了,以吻作了回答。
  他的脸净是得意的喜悦。看来他非常满意这个答案。
  "我的宝贝。"他抱起我向宫殿走去。
  "喂……谁……唔!?"加南沙远远看着一个高大的男人抱住自己的主人,正怒火冲冲地准备冲上去。但身后一只大手扎实地掩住了她的嘴巴。
  "好大的胆子啊,你是……"加南沙好不容易逃脱魔掌,正准备好好给这人一顿"报答"--对,是暴打。
  大水牛!她的下巴几乎掉在地上了。
  "怎么了?哑掉了?"玛度安好笑地看着刚才那气愤地挥手动脚的小丫头现在却一副呆样。那样子真的太可爱了,让他几乎------
  "你怎么在这里?"警惕地后退几步,加南沙上下打量着这个让她泡在水里刷了好几层皮的可恶大水牛。
  "为什么我不在这里?你又是为什么在这里?"玛度安挑起眉,忍住笑,与这个野性子的丫头抬杠了起来。
  "我?关你什么事?无聊!"加南沙瞪着大水牛一眼,却看到他那炽热的眼睛让她心跳加速。
  天!她的心怎么跳得特别快呢?
  "想我了吗"他的吻几乎布满我的全身。惹的我内心一阵翻腾。
  不想他?骗自己吗?我无奈地闭上了眼,接受这个短暂的温存。窝在他的怀中实在让我不想再去想什么了。
  "小可爱。"他的手轻抚我的身躯,一双热情的眼几乎燃烧了我这个身体。
  我羞红了脸,唯一能做的就是紧紧拥抱他刚强的身体。释放多天的相思。
  相思如洪水,几乎溃破了我的身躯。
  爱,可以是这样简单,也可以是这样折磨人……
  我睁开眼看着紧拥住自己的男人,那沉睡的英俊绝美的脸上带着满足沉沉睡去。让我又爱有怜。
  古代的埃及法老王!
  我抚着那张美丽的脸庞,心里顿然百般滋味。
  一个早作古的人物,一个成为历史的男人,一个坐拥强大权力的君王,一个拥有妻妾成群的一国之君。
  而都是我所爱的人。
  天啊,我该怎么办?
  来到这个世界是我迫不得已的选择,万万想不到会爱上这个世界的人。
  而他呢?爱的是谁?刚才的狂热为了谁?为我?还是为了我此时美艳绝世的身躯--不是我的身躯?
  我彻底迷惑了。
  猛地,他的大掌握住了我的纤手。闭着眼的脸露出一抹温柔的笑。
  "宝贝。"他轻喃着,睁开那双让我迷失的眼眸。
  我回应淡淡一笑,但充满了无奈和悲伤。
  "怎么了?不高兴?"他皱着眉,一反原来的温柔,流露本性的暴君本色。那疑问虽是轻言细语,却是不容任何人反抗的专制。
  "不!"我仍是收不回痴迷的眼神:"我只是怕。"
  "怕什么?有我在,你不必怕任何。"他把我压在身下,一副君临天下的专制,直直看着我。
  "如果……"我反复迟疑着心中的疑问:"如果我不漂亮……不……如果我不再是这副漂亮的容貌,你---还---还会---这。"
  这样----爱?算是爱吗?我咬住了唇。
  才记得,他爱我吗?如果是爱,那会是谁?蒂蜜罗雅?洛蜜?或者两个都不是!
  "傻瓜。"他好一阵才明白,露出怜惜的微笑。
  他没有回答我,也许是不明白,也许他的答案是否定。只是在他的吻落下来的时候,我却不能再去思考。
  爱,也可以让我彻底的迷失了……
  但有谁能相信我这句疑问能牵扯到未来的故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