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04-07

菠萝柚: 钱债肉还


  第一章

  “你就是陆彬?”眼前的人与其说是个工作快两年的人,不如说,其实更像上高中的孩子吧,邵景文怀疑的扫视了几眼。

  陆彬小心翼翼的抬起头,是、是邵经理,眼前的男人白色的衬衣穿的笔挺,西裤没有一丝皱纹,手托着下巴,微微皱起一点眉头,却是性感得不得了。

  “行,就等你上桌了,快进来。”

  陆彬心里紧锣密鼓,连埋下头点着,连被拉着胳膊领了进去才反应过来,他太失态了,他不过是来当陪客的,怎么可以这样没有礼貌,连声招呼也没打就、就坐上牌桌了?

  “我、我不会打这种牌。”陆彬为难的,眼前的牌有东西南北中,他、他不会。

  邵景文挑了下眉,眼里的情绪说不上好,看起来不太愿意被扫兴。

  牌桌上四个人,坐陆彬对面的是开门的女人,她扭着自己丰满的身子,讨好的给邵景文点烟,轻蔑的看了眼陆彬。

  坐在邵景文对面的林默很沉静,不怎么说话,他今天来纯粹就是凑个份子。

  陆彬摸摸口袋,“那,开始吧。”组长说输了算工款,算数吗?

  在陆彬连着五盘自摸后,女人先叫开了,什么不会打呀,先礼后兵也有个度啊!艳红的指甲恨不得戳上陆彬白白的脸蛋。

  “手气不错,能赢邵经理钱的人不多。”林默在心里偷笑,那李组长还真是胆子肥,往输不起的邵景文这送这等二货,怕是活不长了。

  而一直手气很顺的陆彬,笑眯眯的兴奋得手都要抖了,组长说赢了算自己的,输了算公款,这月可以换手机了。

  邵景文不动声色,啪一声把一个红中拍了出去,眼光却瞟去看陆彬,你他妈有种吃。

  陆彬皱着眉看了眼自己牌,又看了看桌上的牌,望向邵景文,“可以碰吗?”

  “可以。”邵景文咬牙。

  “真的?那、那我碰啦!”陆彬一点没觉察出什么不对劲,傻乎乎的拿了牌到自己手边,然后很快他发现,“啊,我、我糊了。”

  邵景文就没见过这样一个下属,你让上司赢一场是要你一块肉吗!!!

  小肚心肠的老板于是皱着眉在心里暗暗腹诽,你再赢我一局,我就让你今天血债血偿。

  “啊啊啊,糊了糊了!”陆彬欢乐的举着手晃动,自发自动的伸出手要钱,心里早忘记了来之前李组长对他说过要好好照顾领导心情这番话了。

  看着邵景文快黑成一片乌云的脸,林默低低咳了一声,躲在袖子后面笑了,今天真是来对了,能看到好友发飙什么的是多么凶残的爱好啊。

  邵景文气得扶额,把牌掀到地上,指着陆彬没好气的瞪了两眼,反身招呼林默和那女人,“今天到此为止,你们走,接下来要少儿不宜了。”

  女人不太乐意走,她今天来还想着能留宿呢,朝陆彬比了个中指,死死瞪着眼,跟在抖着肩一直不停笑的林默后面还是离开了。

  “你们李组长是怎么交代你的?”邵景文修长的手指掐着陆彬的下巴,细嫩的下巴上立马出现了红痕。

  陆彬想了想,转了圈眼珠,“好好伺候老板,别惹老板生气。”他的声音越来越低,他明白经理肯定是生他气了,可、可为什么呀,不是打得好好的嘛!

  邵景文看陆彬那委屈的模样,缩成一团坐在地上呆呆的,黑色柔和的头发盖着小脸,像只可怜的小狗,邵景文坏心眼的笑了。

  “那你有好好伺候好我吗?”他强迫陆彬抬起头和他对视,陆彬的眼眸是淡淡的褐色,泛着水光,而他眼中的邵景文,已然成功变身成恶魔。

  “我的钱可都被你赢了,拿了人钱,可是要忠人之事的。”邵景文贴近陆彬的脸颊,呼吸轻轻搔过陆彬的耳畔,那里立马粉色泛滥。

  “让我来看看你值不值五千块吧。”邵景文突然将右腿压在了陆彬胸口,陆彬整个人被压倒在地上,手被牢牢制住在身后,而邵景文贴着他胸口,牙齿对准胸前一点茱萸,左右细致摩擦起。

  “经、经理,我是男人。”陆彬终于找到了一点自己的声音,想挣扎的爬起来,却动弹不得,他已经完全被身上这个侵略性强的男人给制住了。

  夏天的衣服轻薄,很快陆彬胸前就坚挺着竖起来,邵景文从湿漉漉的胸前抬起头,流氓似地舔了下陆彬的嘴唇,“你很敏感,我喜欢。”

  他离开陆彬的身上,却弯身将手放在陆彬的背上和腿弯,陆彬整个人都在他怀里了,邵景文亲昵的在陆彬耳朵眼舔弄,模拟着交合往耳朵眼里戳,直到人完全瘫软在他怀中才将陆彬放在了麻将桌上,双腿打开,邵景文站在他两腿间。

  双手顺利的滑进短袖,邵景文捏住了两颗突起,细揉慢捻的耐心服侍,而隔着西裤的硬挺已经顶着陆彬的腿根处摩擦起来,像是要平生生的生出一把火,烧得他心尖都是涩的。

  陆彬咬着嘴唇想抑制住快冲出口的呻吟,往后仰着脖子,形成一道性感的弧线,直勾引得邵景文欺身向前,在他白皙的脖颈上吸得啧啧作响。

  “看不出你还是个雏,伺候得好价格看涨。”邵景文在陆彬的耳背上舔了一口,他清晰的听见身下的人颈动脉剧烈搏动,像是某种不言而喻的邀请,他分外得意的接受了。

  已经忍不住动情的陆彬,在听见这句话时神智已经模糊,心里却还是咯噔一声,有什么似乎碎成了一片片。他睁开迷茫的眼,水泽明亮,再也不推拒,迎着邵景文的嘴唇咬了上去。

  他什么都不会,连接吻都显得颤巍巍的,像吸果冻一样含着邵景文的下唇,然后小舌头轻轻舔被他牙咬破皮的地方,舌上便沾染上了血腥,欲望便如一条蔓上心头的毒蛇,再也驱之不去。

  邵景文低哼了一声,舌尖探出,在陆彬的牙齿上敲门,撬开了门便长驱直入,嚼着他的舌头,在温润的口腔中翻滚,搔过上颚,横扫颊壁,直到陆彬被自己口水呛着,剧烈的咳嗽起来,才带着粘连的津液不舍的离开。

  陆彬的衣服已经翻滚到了颈部,平坦白嫩的胸和腹部都袒露在外,胸前红艳艳的两颗也颤颤的立着,邵景文吹了口气,陆彬便眼含泪水颤抖起来。

  褪去了衣服和长裤,隔着内裤已经看得出那器官的形状,泉眼处流出的水使内裤看上去湿了一片,邵景文笑了一声,修长的手抚摸了上去,两指夹着那冒出头的弹头,轻轻的摩擦。

  “不、不要。”陆彬羞讪的想挡开邵景文的手,脸上的红晕像随时要爆炸,“景文……”

  “是不要,还是不要景文?”邵景文好整以暇的挑眉,手上的动作却一点没放慢,两个囊袋被他捏得紧绷起来,而那半硬的器官早直挺挺的涨起来,被内裤束缚不得解脱。

  “嗯……不要,都不要……”迷离的,陆彬只能感受到下身不断涌上来的刺激,连脚趾都蜷缩起来,腹部一股一股的热潮,这陌生的快感快要将他淹没,“慢、慢点。”

  邵景文眼眸的黑色瞬时便深沉了,他加快了手上的挤压和抽动,没多久身下的人一阵的痉挛,释放了出来。

  衬衣的扣子太难解,邵景文扯开了衣领,扣子都飞了出去,皮带解开,连裤子都没来得及脱,不过是拉开了链口,勃囧起的性器已经迫不及待从内裤的角上露出来,红涨得骇人。

  将手上的精液擦在陆彬的□,邵景文挺腰将勃发的弹头抵在了门口。

  陆彬快哭了,哑着嗓子求饶,“太大了,进不去的,不要进来。”

  可此时此刻邵景文听不得拒绝的话,扶着性囧器在门口刮了几圈,□上纹路搔得他泉眼不住的冒水,他咬牙,一个硬挺进入了未经采撷过的狭窄甬道,疼得他抽了口气。

  陆彬扭着腰不配合的哭了起来,手一直推着邵景文,强烈的异物感让他害怕,“我把钱还给你好不好,别、别进去了,快出来好痛。”

  “给你了怎么能要回来呢,我没那么小气。”

  汗水滴在陆彬脸上,邵景文舔干,他没想到陆彬的后面会这么挤,夹得他命根子也疼,这才进去一半,可退出来的话这人一定要拼死不让进了。

  陆彬抽抽搭搭哭了一会,终于不再颤抖了,邵景文想应该是适应了,再一个挺身,完全进入,刚才的疼痛感已经变成另一种强烈的刺激,他舒服的喟叹了一声,再忍不住,腰身在陆彬身上蠕动起来。

  邵景文早上醒得晚了,摸摸床,没人了。

  挠了下头,迷糊的眼睁开,床单上除了一点血迹,没有另一个人任何一点痕迹。

  昨日似乎要了他三次或者更多,他居然还有力气逃跑,邵景文哼了一声,接着躺回了床上睡觉,反正他知道这人在李组长手下上班,还怕他跑得了庙不成。

  邵景文到了公司,一堆的报表堆在他桌上,叹了口气,他不得不打起精神处理公务。那小家伙不知道在干什么呢,手忙脚乱的在茶水间奔走?还是乖巧的坐在座位上慢吞吞的打字?

  甩甩头,邵景文开始翻看今日送上的报表。

  陆彬的报表,邵景文拿起一叠,看到上面工整小巧的字迹,嘴角上扬了。

  陆彬的报表和他人一样小心翼翼,没什么出挑的错误,也没什么特殊性,不,很特殊,邵景文捏着手上的纸,笑了起来。

  手上的A4纸是从陆彬的报表里冒出来的,是圆珠笔画的素描,一个男人优雅的托腮,表情柔和,不难看出,是公司会议时偷偷画的邵景文的侧面。

  邵景文突然有些想念那个小家伙了,想看他害羞得恨不得挖个洞躲起来的样子,想看他张着嘴求饶却又动情的样子。

  打了电话到李组长那,邵景文咳了一声,“那什么,你们这陆彬在的话叫他来一趟,做的报表那是个什么啊!叫他快来!”

  “啊,经理,陆彬他生病了。”李组长无奈的,鬼知道陆彬这是怎么了,一大早说要去医院看病,请了三天假呀,这个季度忙得要死,李组长可郁闷了。

  邵景文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是昨晚自己太无节制?他茫然的挂了电话,想到床单上那抹嫣红,也许,他该去医院看望他。

  而躺在医院的陆彬此时却如坐针垫,他后面疼得要命,脑袋也跟着昏沉沉的。

  早上离开时便觉得人似乎烧得不轻,陆彬请了假就打车到医院了,他不敢做全面的检查,只是挂消炎药和降温。

  他是暗恋经理没错,从刚进公司就是了,那人站在演讲台上,欢迎他,不,是欢迎他们这批新职员进公司,弯弯的眼角似乎永远都在笑,蓝色的西装让他看起来无疑更有魅力,所有人都钦羡的看着如天子骄子的他,而陆彬却饱含了无法言喻的爱恋。

  可是昨晚他们……

  做了。

  他从未想过会这样,那样不能靠近的距离,居然就这样跨越了,所以他逃得飞快的,不太敢相信这是真的,嗯,他要打电话确定一下。

  “亮仔,是你接的电话吧!嗯,我就是想和你说说话。”他声音柔柔的,像和情人之间的密语。

  邵景文捧着花站在门口犹豫了,还在听听再进去吧,耳朵靠在了门上。

  “你说没有爱的性算什么呢,嗯,你也觉得不算什么吧,充其量就算被狗咬了一口嘛!有什么好惦记的是不是!”

  泥煤啊,说谁是狗呢!邵景文将花往地上一丢就要闯进去,他决定要咬死里面的人。

  “可是,我爱他呀。你也觉得我傻是吧,暗恋一个人两年连话都没说过,不、上次在电梯口他说早上好呀!”

  哦,他爱我?邵景文弯腰将花捡起来,整理了一下花瓣,扬起笑脸准备推门进去。

  “哎你别叫了,我也爱你!不、我最爱你了,亮仔乖啊!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陆彬笑着,甜腻的和电话那头的人说着情话。

  泥煤啊,你刚说爱我的!邵景文踢开了病房门,将花往陆彬脸上呼过去,“你到底爱谁啊尼玛!”

  吓得陆彬手滑了,手机往地上掉,扬声器大开。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主人我饿了一天一夜了!QAQ】”

  泥煤啊,邵景文脸嘭一声和点燃的炮仗一样红了,丢脸丢到医院来了,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邵景文愤怒自己的反应,把花塞到陆彬的手上转过脸看着天花板,“出院了立马上班知道吗,公司都快忙的转起来了!”哼了一声走出了门,留下一脸茫然的陆彬看着门口呆呆的。

  经理他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呀?

  陆彬摸摸手上的一大捧玫瑰,忍不住嘴角上扬了,虽然不知道在高兴什么,只是突然有种小情绪涌上了心头,抑制不住。



  第二章

  陆彬在医院住了一晚,烧退了后就回家休养了,医院的伙食太差劲了,他宁愿在家躺着泡一包老坛酸菜牛肉面和亮仔一起看八点档狗血剧。

  这几日他反复在广告时间想邵景文,想得心肝都是疼的,他不知道那一夜在邵景文心里算什么,也许只是性,可或许他也对自己有特殊的感想。

  那五千块他可是一分钱没拿呢,他可不是卖的,两个成年人你情我愿做一件彼此快乐的事情而已。

  “陆彬你可算来了,你看看这一堆文件,你看看同志们忧伤的黑眼圈,你养病都养胖了!同志们可瘦成柴火了!”李组长拍拍陆彬的肩膀,乐呵乐呵的走开了。

  “组长我一定不辱使命!革命未完成的任务就交给我吧!”

  目送李组长进了办公室,几个嗷嗷叫的狼女立马冲到面前调笑着掐了把水嫩的脸,一边感叹年华逝去一边愤恨这小孩保养得当,她们三天没日没夜的加班可是一下子人老珠黄咯。

  好久没长时间的坐着了,陆彬伸展了一把,揉了揉腰,嘿嘿时间到了下班了,亮仔应该饿坏了也闷坏了,爸爸这就回家陪你。

  邵景文坐在车上往外看,皱着眉头不耐烦的左顾右盼,一个两个都下班了,那小孩还在磨蹭个毛啊。

  终于看到小孩挎着着文件包从大楼里蹦了出来,衬衣西裤穿在身上更像是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了。邵景文大声的按着喇叭,惊得人家眼珠瞪得圆圆的,指着自己下巴不确定的皱着秀气的眉,样子可爱极了。

  “对,就是你,快上车,我违章停车等你容易么我?”人一上来邵景文就仔细的埋头给陆彬系好安全带,摸了一把陆彬的脑袋,“怎么才下来呢,姓李的给你留额外的任务了?”

  陆彬受宠若惊的摆摆手,还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没、没呢,我、我习惯下班后洗洗手……”

  邵景文挂了档开始上路,右手却伸过来捏了捏陆彬的手,他的手软软小小的,握着放在鼻尖闻了闻,温和的笑,“难怪这么好闻,桔子味的。”

  “啊、嗯。”陆彬脸红红的低下头,快速的抽回了手,不敢看左边的人,别扭的看着窗外。

  邵景文开车的时候不太认真,吊儿郎当的,音箱里放的音乐也是不着调的摇滚乐,他晃着脑袋只差没在车里跳起舞来,陆彬紧紧抓着安全带有些害怕。

  邵景文偏过头努了下嘴,“抽屉里有唱片,喜欢什么歌就放呗。”这小孩可能怕吵,也许会喜欢贝多芬或者宫崎骏?他偷偷看着小孩抿着嘴慢吞吞在翻找的样子心里猜测着。

  “我能放我的U盘吗?”陆彬捏着自己的U盘细细声的问。

  你还能再得寸进尺吗!!!泥煤啊泥煤我昨晚想着你可能会喜欢什么歌在家挑了一晚啊一晚,难道没有一张啊一张你喜欢吗!!

  邵景文脑海里一连串草泥马飞奔而过,他目视前方咬咬牙,语气却欢快的说,“好呀,让我听一听你喜欢的歌呗!”

  陆彬平日里有个不为人道的小爱好,那就是听耽美广播剧,里面的ED他每首都珍藏着,每次听到都能重温剧中的心酸和苦楚……

  “我在你的心里有没有一点特别”温柔的男声细细倾诉,也在说着陆彬隐秘的心事,他偷偷瞥了眼邵景文,那人只是挑了下眉。

  “有的时候我宁愿你对我坏一点 无法停止幻想我们的永远 爱你是孤单的心事 不懂你微笑的意思 只能像一朵向日葵在夜里默默的坚持 爱你是孤单的心事 多希望你对我诚实 一直爱着你用我自己的方式……”这首歌单曲循环了十来遍后,邵景文拧小了声音,终于皱着眉头发话了,“公司决定公费出游,去什么地儿你有什么好意见?”

  陆彬吭吭的支吾,突然道,“我说了又不算,不是每年都去郊区公园么,省钱么。”

  邵景文脸上黑线儿了,财务部确实管得挺严的,“今年不去那门票一块五的地儿了,你说想去哪,别人我管不着,你想去我带你一人去也好。”

  陆彬忍不住嘴角咧得大了些,这些话在他听来和甜言蜜语无二,没想到经理能对他说这些话。陆彬侧过身子,像只眼巴巴的小狗望着邵景文,“我最想去游乐场了,我想玩跳楼机。”

  “好,批准。”邵景文在他脑袋上揉了一把,红灯亮着的时候,趁机捏着下巴拖近些亲了起来,小孩口腔里淡淡的桔子香,闭着眼睛,能感受到他身体微微的战栗,连嘴唇上毛细血管都在因这个吻而搏动,卷了舌头加深了这个吻,越来越无法自拔。

  直到后面的车不耐的响起了鸣笛,邵景文才不舍的松开嘴,在陆彬红肿的唇上舌尖细细再品味的舔了一口,“真想现在就吃了你。”他的嗓音沉沉的,眯着眼睛看着陆彬,眼眸里的火一触即发。

  停在陆彬家楼下的时候,陆彬诧异的瞪圆了眼,“你知道我住这呀?”

  “不请我上去坐坐?”邵景文轻易的转移的话题,一路上憋着他难受得要命,要不是这小区人来人往人多眼杂的,他恨不得光天化日下就来这么一场惹人遐想的车震。

  邵景文弯腰将鞋子脱下,翘着嘴角就要搂着陆彬的腰往沙发上带,突然毫无预警的他就被压倒在地,疼得他半天没睁开眼,只感觉对方强而有力,百二十斤全在肚子上。

  睁开眼更是被吓得呆了,黑白相间的庞大身躯,正睁着凶神恶煞的两只铜铃眼眸瞪着他,尖牙利嘴,不住嘶嘶龇牙,对待阶级敌人一样。

  邵景文吓得都不会说话了,手抖的拉着陆彬的鞋带,颤抖着嗓子,求救的瞥眼神给陆彬,“陆、陆彬,快、快救救我……”

  “啊,亮仔你起来!这位叔叔不是坏人。”陆彬摸了摸亮仔的耳朵,亮仔舒服的哼了哼,瞅了眼陆彬,转脸打了个喷嚏在邵景文脸上,不情愿的在邵景文肚子上跳跃了一下,甩甩屁股趴回沙发,可眼神依旧死死盯着人家。

  陆彬不好意思的将邵景文扯了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家里没来过陌生人,亮仔他认生……”

  邵景文觉得面子丢得太大了,脸色颇不好,正要敲陆彬一个爆栗子来点惩罚,亮仔龇牙汪了一声,吓得手立马收回了口袋,装逼似地望着天花板,“咳、咳,那啥,你家天花板颜色挺亮哈。”

  陆彬忍不住笑了,想到邵景文要面子,立马绷住脸,“进、进我房间坐吧,沙发是它窝,别人不给坐。”

  邵景文点了点头,绕了一大圈从沙发后面绕了过去,陆彬指了指亮仔的鼻子,乖点啊儿子,爹今天带的人是你以后的娘啊……

  亮仔不理解的呜了一声,后脚伸到前面挠了挠头,“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爹那个人不是女的不是娘……]”

  于是坐坐转眼就要成了做做。

  进了房间安全了后邵景文一把将陆彬抱住了压在床上,找准了软软的嘴唇就亲了上去,叼着下嘴唇吸允着,响起啧啧淫靡的响声,牵引着银丝落在嘴角都来不及擦。

  邵景文一只手捧着陆彬的后脑勺加深这个吻,一只手顺利的顺着宽大的西装裤腿往上摸,摸到了陆彬的大腿。

  陆彬还来不及拒绝,邵景文的舌头如日本鬼子进村一样大扫荡,每一颗牙齿都被舌头细细舔过,连牙龈的细肉都用舌尖搔过,陆彬只能像吸果冻一样用力搅着,胳膊搂着邵景文的腰,生涩的回应。

  “我、我怕疼。”陆彬感受到邵景文勃发的欲望就硬硬的抵在大腿根部,那滚烫透过裤子传到身体上,突然害怕是不是还要上医院躺三天……

  邵景文下巴靠在陆彬肩膀上,一点一点用牙咬陆彬的耳垂,温柔的吹着陆彬的耳朵眼,沿着耳廓的形状用舌尖描绘,“不怕,我会温柔的对你的,亲爱的。”

  邵景文将陆彬的衣服脱下丢在床脚,自己也脱得□,两根性器紧紧相贴,这样视觉上的刺激更加使两人呼吸加重,邵景文伸手握住两人的棒,用掌心上下撸动,忍不住内心狂乱的欲望,他加快手上的动作,同时另一只教导陆彬在他两个囊袋上揉捏。

  陆彬的手凉凉的,贴在热得可以烙饼的皮肤上,像是冰火两重天的刺激,邵景文眯着眼打了个颤,舒服的喟叹着,手也摸到陆彬的后穴,随着撸动的节奏进行着扩充。

  泉眼里冒出透明的前列腺液,打湿了两人的腹部,邵景文撑起身体,被欲火染红的眼深深的看着陆彬,手放在这人细窄的腰上,“亲爱的,我忍不住了。”

  陆彬眼角带泪的把头侧到一边,手从邵景文囊袋上滑到前端,指尖漫不经心的在冠状沟处摩擦,邵景文差点没忍住喷出来,喘着粗气将陆彬的手压到头顶,性器往前一顶,弹头已经没入经过细心扩张的穴口。

  邵景文将陆彬的脚搭在肩膀上,整个腰部悬空挂在邵景文身上,自己半跪,这个姿势将他整根都送了进去依旧是紧得骇人的甬道,这样交合的姿势过于放肆,陆彬闭着眼吞咽着口水不敢看,眉眼却被欲望的艳色修整得格外诱人,引得邵景文感觉自己又硬了几分,恨不得将肿胀的囊袋也能塞进去享受才好。

  整根的抽出,再整个送进去,邵景文做着逆时针的扫荡,引得陆彬惊吓得尖叫了起来,他手指紧紧捏着床单,后穴从疼痛的麻木已经传来了强烈而放荡的快感,他仰着脖子张着艳红的嘴发出好听而勾引人犯罪的呻吟,随着邵景文的节奏腰也自发往前送,希望能更深,再深,把邵景文揉进自己身体里藏着,掖着,爱着。


  ☆、第三章

  林默是隔壁公司的,和邵景文是大学同学,作为分别创业都取得良好成就的两人,一直被学弟学妹们称作传奇。

  近期楼盘收购计划是两个公司一起合作的,所以陆彬在厕所里碰见林默是一点也不觉得稀奇。

  说实话,上次的牌局林默只记住了陆彬那欢欣起舞的模样,这次还是第一次认真注意起陆彬的长相。

  “陆彬,我觉得你长得很眼熟啊,你别走,让我再看看。”林默擦干了手,捉着陆彬不放开,弄得陆彬不自在的低着头。

  这些日子公司里对他的非议本身就够多了,如果还和另一家大公司的经理理不清剪不断,他明天估计就要出现在人民日报上了,内容是被人民群众的眼刀杀死。

  “我操,林默你忒缺德了,这是我的人。”邵景文一进厕所就皱着眉把人从林默手上抢了过来,不顾厕所其他同事好奇的目光,手牢牢卡在陆彬腰上,下巴也自然的靠在陆彬肩上,挑衅的冲林默挑眉。

  林默无所谓的耸肩,在走出厕所之前回头朝厕所里其他人说,“想不扣这月奖金就快离开这,你们经理要变身禽兽了。”

  果然,尿到一半的都硬生生憋了回去,立马抱歉的拉起裤子就走,好心的连门也拉上了。

  陆彬瘪着嘴,“现在大家都避我如蛇蝎,我在别人眼里是妲己了。”手勾着邵景文的背,委屈的说。

  “那我愿意做幽王,美人,给爷笑一个?”邵景文死皮赖脸的凑上去,嘴唇边碰着陆彬下巴边说话。

  “才不笑呢。”陆彬皱了皱鼻子,眼底却尽了满满笑意忍不住,脸却故意绷着,圆鼓鼓的很可笑。

  邵景文故意皱着眉不满意的哼哼,把人往墙上一推,手伸到陆彬腋下戳,“笑不笑啊美人,不笑爷逗你笑~”

  陆彬笑得腰都露出了好大一截,泪花粘在睫毛上欲落,痒痒肉被邵景文故意搔弄,花枝乱颤的挂在邵景文身上,话也说不清了,“我、我我笑还不行吗,爷你、你松手!”

  邵景文没再戏弄,陆彬失力的瘫软在邵景文怀里,还喘着气息,胸腹剧烈的起伏,眼角的泪水衬得人梨花带雨,柔弱可人,邵景文晃了神,定力全失,一口咬上了陆彬的鼻子。

  陆彬呜咽了一身,被邵景文调教得很好的身体自发的靠了上去,紧紧贴着邵景文的窄腰,两只手无意识的抚摸邵景文的肩胛骨,闭着眼。

  邵景文的舌头往下滑,在陆彬脸侧和脖颈上留下了诱人的印记,像品尝耐人寻味的卡布奇诺,邵景文不着急一口吞咽,而是细细雕花。

  两人都熟悉了彼此的敏感,没一会整个空间都只余下他们的喘息声。他们忘情的互相拥抱、依偎、耳鬓厮磨。

  “啊楸!!!”隔间里突然传来一声响。

  陆彬首先推开了邵景文,脸红得冒血,耙了下额前乱了的刘海就冲出了厕所,丢、丢脸了,也许昨天还是猜测的白眼明天就要变成怨恨了,他、他要不要考虑辞职呀!

  邵景文扯了扯领带,“谁,出来!”脸黑得和包二黑似地,他可要看看是谁胆子这么大敢偷窥他的房事。显然他也忘记了房事是房间的事,这是公共场所……

  结果李组长颤巍巍从隔间里爬了出来,差点哭了,“经、经理,我刚才只是没来的及出来……”看到老板这么重大的秘密,他会不会被灭口啊啊啊啊……

  “这事很严重。”邵景文眯着眼,摸了摸下巴,“说,你看到陆彬腰了没?”

  李组长不明所以,但还是坚决的摇头,“我发誓我什么都没看见!!”

  “那就好,我的人的身体就我能看。”

  丢下这样没头没脑的一句,黑亮的皮鞋踏了出去,李组长腿软的扶着墙,抹了一把冷汗,男人的占有欲什么的真是太可怕了!

  林默回家翻看大学的同学录,终于指着一张照片恍然大悟,拍着大腿就站起来,捧着同学录就出门上车要往邵景文家赶。

  陆彬这几天吃坏了肚子,刚邵景文才脱了裤子往床上爬呢,陆彬就掀开他跑进厕所了,别提多郁闷。

  正好这时门铃不识相的响了,邵景文啧了一声,随意的套上裤子扣好了皮带,苦恼的去开门。

  “这么晚跑我家干嘛呀你?”邵景文皱着眉看着林默,倒了杯冰水给人,一屁股就坐在沙发上冷着一张脸。

  林默踢了他一脚,将抱着的同学录摆在桌上,喜气洋洋的道,“看,大学的同学录,毕业后你的不就不见了吗,今天我回家翻箱倒柜,终于让我找见我的了。”

  “可是,你找出来干嘛?”邵景文拿了起来往后翻,从最后抽出了毕业照来。

  林默凑了上来,挨着邵景文的肩膀,挤眉弄眼,“我本来以为你对陆彬怎么就那一见钟情呢,最近我想起了,苏净,你看苏净。”

  邵景文回头看了眼厕所,嘟囔的锤了林默一拳,“别乱说。”

  照片上右下角站着一男孩,黑色的软软刘海,白嫩光泽的脸蛋,眯着弯弯的笑眼,粉粉水泽的嘴唇。那是邵景文大学同宿舍的同学,苏净。

  看着旧时的照片,邵景文也不仅感叹了起来,“那时候的苏净看着跟个小孩似的。”

  “像不像?”林默笑道。

  “什么像不像啊?”

  “陆彬和苏净啊,看这眼睛,看这鼻子,简直就是一个模子。我就说你怎么这么快喜欢上人家呢,敢情你这是得不到苏净,要个影子也是好的,”

  “我操。”邵景文捂住了林默的嘴巴,小心翼翼往后看,好在陆彬还在厕所没出来,把林默往死里按住,“尼玛别找事好吗,陆彬在家呢。”

  林默放弃挣扎,举手投降,邵景文放手的时候,只剩下进气的力气了,“你、你、你谋杀啊。”

  邵景文指着林默恨恨的瞪了眼,走到厕所边,陆彬这拉肚子也太久了,不是晕倒了吧。

  “陆彬宝贝儿,你没事吧?”

  忽视林默干呕的样子,邵景文继续喊了几声宝贝,没人应,这才觉得事情不对劲。

  撞开门,里面却根本没有人,窗户大开,邵景文伸头往外看,早就看不到人影了。

  林默不好意思的捧着同学录走出门,一步三回头,“我不是故意的……”

  “反正事已经造成了,泥煤啊故意不故意,你快走,我也要出门找人了。”邵景文推着林默肩膀往外赶,回屋里把牛仔裤脱下,穿了件内裤进去再穿上,在呼啦着凉风的夜里出了门。


  ☆、第四章

  陆彬走的匆忙,单薄的短袖睡衣,塑料拖鞋,吭吭哧哧就出了门,连个手机也没来得及带,邵景文找起人来更加难。

  自打和邵景文在一起后,连亮仔都带去了邵景文的家,陆彬之前的房子早退了租,如今他挠挠脑袋,觉得自己连可以去的地方都没有。

  忽视路人好奇探视的目光,陆彬拉紧了衣服,有些凉却止不住。

  “妈妈,你看这个哥哥,他都没有气球。”一个胖胖的小孩指着陆彬,声音不大,却还是让陆彬听见了。

  小孩的妈妈歉意的笑了笑,拉着小孩走远,陆彬才想起,原来今天是儿童节。

  陆彬慢悠悠的将手插在上衣口袋,沿着街道一直往前走,漫无目的。

  越来越多的孩子咧着缺了牙的笑脸出现在陆彬的视线,陆彬黑着脸踢了脚脚下的石头,抬起眼,发现不远处就是城市最大的游乐场,斑斓五色的彩灯照耀着这片地方的夜色格外的童话色彩,没有伤心,没有忧虑,只有欢声和笑语。

  陆彬苦恼的摸摸口袋,并没有钱,他蹲在游乐场的门口,只能看着听着里面灿烂的笑,进不去。

  邵景文绕了大半个城市,终于在游乐场门口捡到孤零零的陆彬,他狂奔下车,心跳像突然才活跃起来似地,一下一下有力的撞击着他的胸膛。

  邵景文将陆彬的脑袋按在怀里,闭着眼喘着不匀的气息,“陆彬,还好我没丢了你。”

  陆彬从邵景文怀里小心翼翼的冒出头,一瞬间离家出走的勇气就消失了,委委屈屈的瘪着嘴,两只手死死推开邵景文,声音呜咽,“你走开,不想见你。”

  邵景文无奈的拉着陆彬的细小胳膊,扣在身后,让他揽住自己的腰,眉眼带霜,面露苦笑,“林默那王八蛋,害我呢。苏净毕业后就结婚带孩子去了,现在都是留胡渣的中年叔叔了。”邵景文撇着嘴更委屈的凑到陆彬耳边,“还有啊,我一点也不觉得你和苏净像,你就是你,你是我最喜欢的小孩。”

  陆彬顿了一下,嘴角慢慢上扬,反倒是白了邵景文一眼,“我才不是小孩,我是男人。”

  “行,你是我最爱的,男人。”邵景文咬着陆彬的耳朵,呆呆的笑,手指捏了陆彬的腰侧,细细软软,手感颇好。

  “妈妈,你看……”稚嫩的声音在身旁响起,一个小孩手里拿着棉花糖舔得一脸的却在此时呆呆的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个大哥哥。

  “哎哟,快走快走,看了会长针眼!”

  邵景文噗嗤笑了,牵起脸红到耳朵尖的陆彬的手,“咱们进去玩吧,不用羡慕别人。”

  陆彬维诺跟在他身后,不吭声,却漾起了酒窝。

  邵景文走到门口一拍胸口,眼珠转了圈,凑到陆彬耳边小声说,“一、二、三、跑!”

  陆彬还未明白是干什么,已经脚不沾地被邵景文拉着跑得飞快,闯进了游乐场,跟在身后的检票人员还没反应过来,邵景文他俩就混进了人群。

  “真刺激。”邵景文手撑在膝盖上,皱着脸喘气,忍不住笑了起来。陆彬跟着他也笑着,靠在墙上,边笑还瞪着邵景文。

  “没带钱还有理了。”

  “急着找老婆嘛,忘记了也是情有可原。”

  “哼。”

  “没钱一样坐不了跳楼机。”陆彬望着高耸入云的机器,声声刺耳的尖叫吓得他抖了下。

  邵景文搂着陆彬的肩膀,脑袋自然的靠过来,笑眯眯,“寻找心跳的感觉不必去跳楼,和你在一起,天天和跳楼一样刺激。”

  陆彬锤了邵景文一拳,忍不住笑了起来,越笑越停不住,最后只得承认,“是了,你这个债主!”

  “啧,你还嚣张起来了?钱债肉换你听说过没啊小美人?”邵景文眯着桃花眼,伸手将陆彬又拉进了些,嘴唇嘟起,任人采撷。

  陆彬回了他响亮的一个(╯3╰),笑吟吟扭过头,微风吹过,扬起他前额的碎发,眉眼露出再甜蜜不过的笑意,他知晓,这奢侈都是身边这人所赐。

  当又一轮跳楼机引发新的一轮惨叫时,陆彬闭上眼窝在邵景文温暖怀中,我会牢牢把握幸福的,陆彬在心里悄悄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