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08-03

脸大有肉吃: 家有忠犬

  1

  厕所隔间里传出男人交错的喘息声。
  砰砰砰,“陈然,你们快点,萧桐他男人打电话来催了。”
  隔间里没有回答,只是身体碰撞门板的暧昧声明显加快了,还有男人压抑的呻吟声……
  陈然穿着收腰的休闲西装慢悠悠地回到大厅,几个朋友围着桌子已经吃喝得差不多。
  “萧桐呢?他男人打了几次电话了。”
  陈然坐下来整理了一下衣袖,才慢悠悠地开口:“清理呢。”
  几个朋友暧昧地笑道:“陈然你可是一点也不体贴呀。”
  陈然耸耸肩,没有回应,吃着桌上的餐后水果。
  宝贝儿来电话了,宝贝儿来电话……
  “又是萧桐他男人的电话,陈然你接吧,我可不知道咋说了。”
  陈然无所谓地接过电话:“我陈然。”
  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陈然笑着答道:“能干嘛?干炮呗。”
  “一起玩?再说吧。”陈然嘴里含着一片西瓜,“已经好了,他们就过去。我吗?我就不去了。”
  萧桐出来的时候陈然刚挂断电话。
  “萧桐你可算出来了,就等你呢,你男人催了几次了,我们走吧。”
  “陈然你真不去吗?”萧桐脸上还有些潮红。
  陈然看看表:“不了,该回家了。”
  “得了,你们别劝陈然了,谁不知道他家有位‘贤妻良母’等他回去吃饭呢。”
  “就是,陈然晚上从来不出来玩的,回窝陪他家那位去了。”
  “说起来陈然从来没把他带出来过,啥时候带出来大伙瞧瞧。”
  “哎哟喂,人家那可是宝贝,能随便带出来让你们这些个禽兽荼毒么。”
  “你才禽兽呢,不就玩儿吗?说得这么难听,你不玩?陈然自个儿不也玩么,是吧,陈然。”
  陈然笑着没有说话,只是跟大家挥挥手,然后钻进了刚停下来的一辆出租车。
  “操!怎么也该我们先走吧,陈然你一个人还跟我们抢车。”
  ……
  陈然走进家门,扣上门,随手把钥匙丢在鞋柜上。
  玄关处跪着一个不到三十岁的青年男人,全身赤裸,上身挺得笔直,身后的淫穴中插一根带着毛茸茸的狗尾巴的按摩棒,前身粗大的昂起上束缚着黑色的皮质贞操带,脖子上带着一条明显配套的皮质项圈,连着一根金属链垂到地上。男人身上的皮肤因为常年不见光而显得异常白质,胸前的凸起却是诱人的粉色,左边的乳尖上挂着一个带碎钻的乳环。
  “主人,您回来了!贱狗等您好久了。”


  2

  陈然满意地点点头。
  青年男人赶紧四肢着地爬到陈然脚边,跪着为陈然脱下鞋,小心翼翼地为他穿上一旁早已备好的拖鞋,然后俯下身虔诚地吻了吻陈然的脚背。
  陈然往屋里走,男人四肢着地跟在陈然身后:“主人,贱狗已经把晚餐准备好了,请主人用餐吧。”
  餐桌上摆放着还冒着热气的四菜一汤,桌边的地上放着一个小餐盒,里面盛着白饭和一些青菜。
  陈然皱皱眉,将桌上的糖醋排骨分了半盘到地上的小餐盒里:“贱狗就该多啃点骨头。”
  陈然坐在椅子上吃饭,男人就跪趴在陈然脚边,头埋到餐盒里吃饭。
  陈然看男人吃得差不多了,伸手揉了揉男人的头:“贱狗吃好了吗?想要吃主人的东西吗?”
  男人明白陈然的暗示,抬起头舔了舔嫣红的嘴唇:“贱狗想吃主人的大肉棒。”
  陈然笑着把腿分开了些。男人跪到陈然腿间,隔着裤子舔了舔陈然的胯部,然后用牙齿咬住拉链慢慢地往下拉。
  拉链打开的瞬间硬挺的肉棒弹了出来,刚好碰到男人的鼻尖。
  早上明明穿着的内裤没有了,浓密的毛丛间还粘着些些已经干涸的精液。
  男人眸色暗了一下,然后垂下眼皮,伸出舌头细细地舔过肉棒表皮每一个地方,接着开始舔着肉棒根部的毛发,脸颊触碰着边上的肉球。
  陈然拍拍男人的头,要向前挺了挺:“干嘛呢?”
  男人赶紧将陈然的火热整根含着,抵到喉咙,引起些微的呕吐感。但男人反而抬起眼与陈然对视,露出饥渴的表情,头轻微地前后移动,粗大的肉棒就在男人唇间吞吐。
  陈然伸出手挡住男人的眼睛,腰挺动了几下,然后抱住男人的头开始用力的抽插:“你这个下贱的浪狗,我要操烂你的嘴巴。”
  男人张大了嘴放任陈然粗暴的冲撞,晶莹的唾液沿着缝隙流出来挂在嘴角。
  陈然发出低微的呻吟。男人抬眉看着陈然面上是情欲中的绯红,主动收紧了唇,将陈然的火热含得更深。
  陈然抓着男人不算长的头发,把他拉离自己的身体。下午刚干了两炮,现在不是太容易射出来。
  肉棒突然抽离嘴巴,男人有些疑惑地看了看陈然。陈然拍拍他的脸:“小贱狗想吃主人的精液?今天用下面的嘴吃。”说着陈然牵起垂在地上的铁链往卧室走,男人四肢着地跟着铁链的牵引爬进卧室。
  男人跪趴在陈然身前。陈然俯下身舔上男人的肩胛骨,然后沿着脊梁舌头向下滑动,一直到股缝处,湿润的舌头来回地滑动,却不靠近那个长着狗尾巴的地方。
  男人难耐地扭动腰身,口中的喘息声又急又重。
  陈然直起身体,双手捏玩男人肉感的臀瓣:“我的骚狗,你这是怎么了?”
  “主人,骚狗要主人的鸡巴。”
  “你这不是已经有尾巴了吗?”陈然说着还拿起毛茸茸的尾巴,在男人的股间扫弄,时不时地还触碰一下男人的肉球。
  “不……不够……贱狗的骚穴需要主人的肉棒,只有主人火热的肉棒才能满足贱狗的骚穴……主人……求你……求你满足贱狗……”
  陈然笑着拔出男人夹在身体里的按摩棒,乘着穴口还没有合拢,挺着肉棒猛地插入男人的后穴,扶着男人的腰来回抽动:“主人满足你的请求,用精液灌满你的骚穴。”


  3

  陈然是被窗外的阳光照醒的。
  静静地躺在床上,用手臂挡住眼睛,脑袋还不是太清楚。
  昨晚射精之后他自己都有些迷糊了,一天射太多次,现在腰还有点酸软。不过身体是清爽干净的。
  那个男人知道陈然不喜欢满身是汗黏糊糊地睡觉,所以每次性事之后,男人都会把陈然抱进浴室,两人都清洗了之后才会一起回房睡觉。
  陈然看看钟,快十一点了,下午还有课,便咬咬牙爬起来。
  屋里空荡荡的只剩下陈然一个人,那个男人无论晚上疯到多晚,第二天都会六点准时起床,七点出门上班。
  干净的衣服被整齐地叠放在床头。昨天晚餐后的狼藉已经收拾干净,餐桌上摆放着早餐,旁边贴着小便条“吃之前记得热一下”。
  陈然草草吃过早餐,碗筷随手丢在桌上,换上衣服,准备去学校。门口放着打包好的便当,陈然很自然的拿起便当,男人总是说学校的饭菜不够营养。记得他最开始带着便当去学校的时候那圈子朋友还笑话他,他是无所谓的了,过自己的日子,管别人怎么说。
  不过现在那些人可都是羡慕他的,都知道他家有个贤惠的,日复一日把他照顾得妥妥帖帖的。这圈子里谁不是玩过转头就拜拜的。
  今天便当盒旁还放着一个画筒,贴着便条“今天下午你要交的作业,别忘了带走。”
  还真差点忘了,陈然笑着拿起画筒。就是这样,男人总是会把自己的一切考虑周到,安排妥帖。


  4

  一群人在小餐厅里吃饭。
  电视上正播放一个不知道叫什么名的财经类访谈节目。
  被访谈的男人意外地年轻,贴身的西装包裹着精壮的身体,侧身跟主持人交谈时露出略显纤细的脖子,喉头微动,意外地性感。
  陈然盯着电视出神,没有参与周围的交谈。
  “哇靠,就是这个袁晨,听说不到三十岁,既没老婆也没女朋友。”
  “你知道人家没女朋友?人家有也不告诉你呀。”
  “你懂什么?我觉得这袁晨肯定是gay。”
  “怎么讲?”
  “你看他,有钱有貌,投怀送抱的肯定多了,他恁是身边一个人都没有。你说没有正经的女朋友,玩玩小明星总是可以的吧。有听说过他的桃色新闻吗?没有吧。”
  “说不定他不玩小明星,玩男下属,听说他身边一个女秘书也没有,都是男的。”
  “真说得他好像弯的似的,你们就意淫吧。”
  “意淫怎么地了。我还真幻想过把他按在身下操弄,光想想都快硬了。”
  “你就想吧,你真当全世界就跟咱们学院这地儿一样,十男九gay,剩下那个他妈的阳痿。”
  陈然下腹有些热,他掏出电话在桌下发短信:“想你了,想给你打电话。”
  不过十多秒就回过来:“正在开会,抱歉。”
  陈然有些失望地收起电话。
  萧桐坐在陈然旁边,手放到陈然大腿上,暧昧地抚摸,慢慢向大腿根部移动:“陈然,发什么呆呢,想你家那位了?要不叫出来大家认识一下。”
  陈然微微倾斜身体考得萧桐更近:“没什么,就是有点想去厕所,要一起吗?”
  “那得问我男人。”萧桐用手肘撞撞身边的男人,“郑晓庄,陈然让我陪他去厕所。”
  郑晓庄看向陈然:“干嘛不叫上我呢?”
  “又不是打群架,这么多人干嘛。”陈然微笑着回望郑晓庄,“借你的人用用,介意吗?”
  郑晓庄随意地挥挥手:“去厕所还要问我?我又不是他妈,还要管他吃喝拉撒。”
  进到厕所,萧桐几乎是有些急切地啃上陈然的脖子,把陈然推到马桶上,顺势分开腿坐到陈然身上,移动臀部,隔着衣服的布料摩擦陈然已经硬起的下体:“陈然,你真棒!以前从来没有吃到过像你这么棒的。”萧桐急切地拉开陈然的衣服,嘴顺着锁骨的走向来回舔吻啃咬。
  陈然把萧桐的头按倒自己胸前让他舔弄自己的乳头:“跟你家郑晓庄比呢?”
  “都很棒!我真想一起吃。”
  陈然仰起头靠在墙上,抱着萧桐的头继续往下按:“那现在就吃呗。”
  萧桐却从陈然的手掌下挣脱出来:“可是我想用下面吃。”说着解开自己的裤子整个脱出,光溜着下身,盯着陈然,将手指放到自己嘴里模仿性器的节奏来回抽插,一只脚抬起来踏在陈然大腿上,将下身的私密处展露出来,然后把已经湿润的手指抽出来,放到身后的臀缝间按压,自己爱抚着身后洞穴口的褶皱,然后指头慢慢地插进肉穴撑开洞口,来回抽插。
  陈然坐在马桶上微眯着眼看着萧桐自己扩张,伸出手捏了捏萧桐挺立起来的肉棒:“差不多够了吧。”
  萧桐倒吸一口气,把手指从身体里拔出来,看着陈然眨眼笑了笑,拉开陈然的拉链,从内裤里把硬挺的肉棒掏出来,自己分开腿,扶着肉棒,对准自己的穴口狠狠地坐了下去。
  陈然扶着萧桐的腰,头埋到萧桐胸口,咬着发硬的乳头向外拉扯,又用舌尖往里顶压。
  萧桐抱着陈然的头,在陈然身上下摆动着身体,口中发出撩人的呻吟。
  “让我不顾一切被你拐带
  你是我的整个世界
  伴侣最高境界
  何用到处去找所需欢快
  大门外那世界
  没一种东西
  令人崇拜……”
  陈然埋在萧桐胸前舔咬的他的乳头,手握着萧桐的性器上下套弄,另一只手按在两人身体相连的地方,抚摸着被自己撑平的皮肤,顾不上裤兜里响起的电话。
  “陈然,你好棒……嗯啊……操得我好爽……”萧桐一手扶在陈然肩上,大幅度地摇摆腰身,另一只手隔着衣服抚摸陈然的身体,手移动到陈然的下身,帮陈然掏出电话,来电闪烁着大大的“lover ”。
  萧桐高举起电话,按下了接听。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温柔的男声:“喂。”
  陈然有一瞬间的僵硬,喉咙却压抑不住喘息。
  萧桐在他身上奋力地摆动,性器进出发出明显的水声。
  “陈然……啊……好棒……要……再深一点……”
  陈然一个翻身把萧桐按到身下,抓过萧桐手中的电话,按下关机,随手塞回口袋里,双手按着萧桐分开的双腿,有些发泄似的大力冲撞。
  “啊……好棒……”萧桐绷紧了脚趾就要射出来,却被陈然一把捏住。
  “不要弄脏我的衣服。”陈然捏住萧桐的挺立,自己却一挺身,尽数射到萧桐身体里。
  陈然喘着气缓了一会才从萧桐身体里退出来,用纸巾帮自己清理了一下,整理好自己的衣着,从头到尾没有看萧桐一眼。
  萧桐半瘫在马桶上,张着腿任由微热的精液从后穴里流出来,自己套弄着身前肿胀的挺立,有些幽怨地对陈然说:“不过开个玩笑嘛,用不用这么较真儿。”
  陈然头也没回,径直出了出了厕所。


  5

  在回家的路上,陈然打开手机,看看没有新的短信,也没有来电提醒的未接电话。陈然有些安心又有些担忧。
  开门时陈然不能否认是有些紧张的。
  当看到袁晨像平常一样,一丝不挂,带着贞操带跪在玄关等自己时,总算松了一口气。
  “主人,你回来了。”
  “嗯,小贱狗有想主人吗?”
  袁晨没有回答,却爬到陈然脚边,舔了舔陈然裸露在外面的脚踝。
  陈然揉了揉袁晨的头,把脚整个从鞋子里脱出来,伸到袁晨胸前没有戴乳环的一边,用脚底摩擦了一下乳尖,然后用脚趾夹着乳尖左右拉扯摆弄,意料之中听到袁晨的呻吟声。
  “先吃饭吧。”陈然收回脚径直走向餐桌。
  陈然一边吃着袁晨做的晚餐一边用脚勾弄袁晨后穴延伸出来的狗尾巴。
  突然,毛茸茸的尾巴在地上滑动逃离了陈然的脚。
  袁晨已经钻到桌子底下,四肢着地跪在陈然两腿之间,头昂起刚好触到陈然的胯部。袁晨伸出舌头打着圈舔弄,口水润湿了陈然的裤裆,就像尿了裤子一样。
  陈然腰还有些酸痛,心里不由有些烦躁,就算自己二十出头不悠着养着可能也会得那些四五十的男人病。
  陈然一把推开袁晨的头,合拢了双腿,将碗筷重重地放在桌上:“放浪的小贱狗,就这么想吃主人的大鸡巴?你是不是见到鸡巴就开始发浪呀!”说着转身回了卧室,自然没有看到袁晨直起身体,跪在地上,舔了舔红润的唇,神色有些暗淡。
  陈然在床上没有睡熟。外面传来袁晨乒乒乓乓收拾碗筷的声音,等声音慢慢静了,袁晨洗漱过后,披着宽松的浴袍爬进卧室,跪在床边吻了吻陈然的嘴角,刚好对上陈然突然睁开的眼睛。
  陈然看着袁晨,视线从眉眼流动到红唇,沿着下面微动的喉头,性感的锁骨,宽松的浴袍甚至能让陈然看到里头已经有些挺起的乳头,乳尖穿刺着的乳环随着袁晨加重的呼吸轻微地摇摆。
  袁晨感受到陈然火热的视线,耳朵有点发烫。他伸手解开唯一系着浴袍的节带,陈然却按住了他的手,把浴袍拉拢,指尖拂过他的锁骨:“我明早有课,早点睡吧。”
  袁晨愣了一下,垂下眼,抿了抿唇,裹着浴袍跪卧在床边,安静地闭上了眼。
  陈然感觉身体发热,下身的欲望有抬头的趋势,想想这一两天自己做过太多次,现在还没恢复,必须克制一下。


  6

  快五点了,袁晨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袁总,我们跟美国MC那边谈的合约出了点问题。”
  “怎么?”
  “刚刚传来消息,MC被扯到这届大选的政治丑闻里,明天开盘我们的股价可能会受到影响。”
  袁晨犹豫了几秒:“通知一下,十分钟后开会。”
  黄秘书点点头,出办公室忙碌起来。他进公司快三年了,袁晨几乎从来不加班,也没有任何夜生活。公司里不少小姑娘还猜测袁晨是不是偷偷地秘密结婚了。
  袁晨等黄秘书出去后才掏出手机发了条短信:“公司临时有事,晚归,抱歉。”
  收件人:“lover”
  陈然走到校门口收到短信,愣了一下,记忆中袁晨因为临时公事晚回家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过来,这次不是有什么大事吧。陈然想打电话过去,手放在拨号键上又停住了,既然有事现在应该在忙,自己打过去只是添些不必要的麻烦,也帮不上什么忙,便把手机塞会裤兜里。
  “陈然,我们要去梦璃,一起啊。”一群人走到陈然身边。
  “你们别劝他了,谁不知道陈然要准时回家陪他宝贝去。”
  “陈然,不是我们说你,偶尔出来玩一下又不会怎么样。”
  “不会是晚回家了要跪键盘吧。”郑晓庄单手搭在陈然肩上。
  陈然皱皱眉,不着痕迹地移开,刚好碰到另一边的萧桐。
  “陈然,去吧,就当上次的事给你赔罪,今天你去了我请客。”
  “哟,啥事啊?是不是你夹太紧把人家陈然夹痛了。”
  “滚边去!”萧桐挥挥手,期待地望向陈然。
  “你这小浪蹄子平时吝啬得不行,今天下本钱了,果然是爽到了。”郑晓庄压低了声音在萧桐耳边说道,又转过头对陈然说,“我说大老爷们的能有什么隔夜仇,今天去喝一杯不管什么事都算了了。”
  “就是,陈然,去吧,难得萧桐肯出血,我们现在可指望着靠你狠宰他一顿。”
  陈然想想反正今天回去也是一个人不如出去玩玩,便答到:“哪有什么仇啊,就是我把他弄爽了他这找着机会谢我呢。反正也没事,一块去呗。”
  一群人分批上了出租车。
  郑晓庄和萧桐落在最后,对视一眼,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7

  陈然发现酒不对劲时已经晚了。
  郑晓庄和萧桐打着送陈然回家的名号把陈然拖上了出租车,其他人喝得正high,完全没有在意。
  陈然被剐掉衣服的时候意识还是清醒的,只是手脚无力,想要挣扎却是徒劳无用。
  “嗯……你们……”陈然泛着潮红,无力地躺在地上。腿被郑晓庄抬起,大大地分开,压倒两侧。萧桐套弄着陈然已经挺立的肉棒,另一直手捏玩陈然前胸的挺在空气中的乳尖:“真是敏感的身体,太棒了,我还是第一次看他的裸体呢。”
  “你跟他搞了那么多次还没见过?”
  “妈的,每次他掏出鸡巴就开始操我,就没脱过衣服。”
  “呵,今天非把他玩残了,第一次见到他老子就想把他按在地上狠狠地操弄。”郑晓庄掐捏陈然大腿内侧的嫩肉,白嫩的肌肤上立刻出现暧昧的淤青,“这是什么?”
  在陈然大腿内侧,接近根部的地方有一个小小的汉字纹身,被浓密的毛发半遮掩着,如果不是腿被撑到极致,几乎看不到。
  郑晓庄给萧桐递了个眼色,萧桐了然,转身从身后的柜子里拿出刮胡刀递给郑晓庄,然后坐到诚然脸上,帮着郑晓庄按住陈然的双腿,郑晓庄埋下头,刮胡刀贴上的陈然的下身。
  “啊……不!住手!嗯……你们……不要……”陈然无力地扭动身体。
  “宝贝,小心了,我可不想弄伤你,我家萧桐爱死你的肉棒了。”郑晓庄手上的动作不停,伴随刮胡刀电机的声音,陈然的阴毛减少,没有见过光的私处完全暴露出来,白嫩嫩的。腿根处的纹身正是一个“晨”字。
  郑晓庄伸出舌头舔了舔陈然的纹身:“你家那宝贝的名字?”
  “啊……别……”陈然忍不住呻吟,欲望更加强烈。
  郑晓庄用手撑着陈然的后穴,舌头在周围打转。
  “嗯……啊哈……”萧桐松开手时,陈然近乎本能的合起腿,勾在郑晓撰头上,夹紧了。
  萧桐侧身捏开陈然的嘴,肉棒猛得听进去:“来,帮我舔舔,每次被你干时看你张嘴呻吟我就想着这张嘴帮我裹鸡巴会有多棒。”萧桐有节奏地挺腰,肉棒抵到陈然喉头,退出少许,再狠狠地插进去。陈然干呕了一下,却是无力挣扎,唾液随着肉棒的进出流出来糊满了脸侧。
  郑晓庄扒开夹着自己脑袋的腿,两只手分别插了一个指头到陈然的后穴了,再往两边掰,几乎能看到内壁嫩肉的蠕动。
  “啊!痛……嗯……”
  “都有水了,等不急了吧,骚货。”郑晓庄直起身,扶着鸡巴一个挺身进入了陈然,“真紧,让我操烂你的骚洞。”
  “啊……嗯啊……”陈然双腿无力地蹬踢了两下,最后却是搭在了郑晓庄的腰上。郑晓庄手指在两人相连处按压,尝试着把手指伸到已经被肉棒填满的小穴中。
  萧桐耸动腰身干着陈然的嘴巴,一个耳光扇到诚然脸上:“啊……使劲!好好吸我的鸡巴。”
  上下夹击让陈然有点神志不清了,身体的快感让他有马上要喷射出了的快感,嘴巴本能的收紧了,舌头更是灵巧打着转。
  “啊啊……”萧桐在喷射的前一秒把肉棒拔了除了,对着陈然的脸释放了出来。陈然脸上和着精液和唾液一片狼藉。
  萧桐握着肉棒拍打陈然的脸颊,又用龟头摩擦陈然的嘴唇:“来,再舔舔。”
  陈然微眯着眼,无神地张开嘴含住了萧桐的龟头,吮吸着发出情色的水声。
  郑晓庄用力地撞击着陈然,每一下都抵到最深处。
  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8

  郑晓庄一边干着陈然一边接起电话:“现在么……我跟萧桐就不过来了……这不正干着吗……要不你们过来玩吧。”
  萧桐用又挺立起来的肉棒操着陈然的嘴巴,手捏扯着陈然已经红肿的乳头。等到郑晓庄收了电话才问:“谁呀?怎么了?”
  “Tom他们,蓝影吧有个趴,让我们过去玩。”
  “去么?”
  “去什么呀。”郑晓庄又狠狠地抽插了几下,“我让他们过来,一起玩呗。”
  萧桐“哦”了一声,无所谓地耸耸肩。
  Tom一行十多人到时,陈然正跪趴在地上,后穴插着一个假阳器,随着震动微微地摇着屁股。
  郑晓庄抓着陈然的头发,屁股耸动狠狠地操着陈然的嘴巴。萧桐手里拿着一个红烛,刚用打火机点燃,贴近陈然绷直的背脊。
  “哟呵,药嗑多了?”Tom一行明显喝过,也不等回答,各自脱了衣服,两三个抱着啃起来,还有人挺着狰狞的肉棒扑向陈然,猛得拔出假阳器,插入自己的肉棒,引得陈然低吟一声。
  郑晓庄掌了陈然一巴掌:“好好舔,把哥哥舔爽了哥哥让你更爽。”
  身后的人扶着陈然的双臀,随着抽插睾丸打在陈然已经湿漉漉的屁股上,发出响亮的声音。“啊!真他妈爽!又热又紧……啊……带劲!”
  萧桐拿着红烛顺着陈然背脊往下划,白质的背上留下一片红痕。红烛移到股沟出,对着那人插入陈然的位置,滴下几滴蜡泪,陈然屁股一抖,收紧了小穴。
  “啊!爽!骚货!看哥哥的肉棒操烂你的小骚穴。”那人双手紧扣陈然的双臀,手指几乎陷进肉里,像打桩一般更加用力地耸动。
  陈然顺着前后的操弄摇晃着身体,四肢在地上摩擦泛着血痕,下身的阳器挺立着肿得发紫。
  萧桐拿着蜡烛又移到陈然胸前,烛焰在陈然已经红肿充血的乳尖周围隔空打着转,陈然几乎撑不住自己的身体,全身一僵,已经释放过好几次的陈然在几个男人的玩弄下又喷出精液,阳器没有软下去,湿漉漉的半挺着。
  “还能射,陈然你真是太棒了。”萧桐铁凯红烛,一手玩弄陈然的乳尖,一手握住陈然的肉棒。
  郑晓庄呻吟一身,抓着陈然的头发,紧紧按在自己小腹,腰身一挺,抵着陈然喉头释放了出来,精液大半顺着陈然喉道被吞了下去,小部分顺着嘴角流出来,和着唾液悬挂在嘴边。
  郑晓庄抽出肉棒,捏着陈然的下巴:“贱货,吃哥哥的鸡巴吃得爽吧。”
  陈然双目无神,不住地喘息,腰身还随着身后干他小穴的节奏摆动着。


  9

  陈然意识模糊,记不清有几个人把他翻来覆去地操弄,把精液灌满他的身体,他只是本能地收缩小穴,摇摆着屁股不住呻吟。隐约看到几个穿制服的高大男人冲进来,扑向他,然后他就完全失去了意识。
  醒来时陈然是躺在一间小屋的墙角,身上裹着一张用旧的床单,四周或站或坐着几个男人。陈然浑身无力,微微动一下就能清楚地感觉到后穴里有液体流出来,两颊酸痛,张一下嘴都困难。
  “喂!醒了,联系你家人来保释你。”屋外一个警察通过小窗对里喊道,“就是说你,没穿衣服的那个。嗑药肛交就算了,还群交,真他妈恶心。”
  陈然愣了一下,张嘴嗓子痛得厉害,几乎发不出声,那个滚瓜烂事的号码报到一半,陈然停了一下,说了袁晨特助的号码,袁晨有头有脸的,如果警局打到他的私人电话上去不知会有什么影响。
  陈然重新躺好,吞咽了一下唾液,喉咙反而更加痛,还有满嘴腥臭的精液味,让陈然的胃不住翻滚。
  不过几十分钟,秦助理已经赶过来把陈然接出来了。
  秦助理的父亲活着的时候是袁晨父亲的特助,他从小跟袁晨一块长大,在父辈们咽气之后秦助理就成了袁晨的特助。
  从陈然刚和袁晨在一起的时候就知道秦助理不喜欢他,甚至是很讨厌他。这次只是听命行事保他出来,要什么嘘寒问暖是想都不用想了。陈然裹着那张被单,跟着秦助理上了车中间没有一句交谈。
  陈然犹豫了半天,还是哑着嗓子问道:“阿晨他……还在公司忙么?”
  车内一片安静,就在陈然以为秦助理不会搭理他时秦助理才答了一声“嗯”。
  陈然捏紧被单抿抿唇没有说话。
  秦助理把陈然送回家没有一刻停留转身就走了。
  陈然有些纳闷,平常秦助理都会警告他立刻去做身体检查,并且叮嘱他在检查报告没出来之前不准和袁晨有亲密接触。
  但是不等陈然想太多,一阵恶心让陈然不得不冲到厕所抱着马桶一阵狂呕,最后却只是吐出一些清液。
  缓了一会,陈然打开花洒,也不管水温,站在淋水下疯狂地搓擦身体,几乎要搓下一层皮来。直到全身都被搓红了,陈然才关了水回到卧室,也不擦干,裸着身体钻进被窝,把被子裹了裹。
  躺了十多分钟,陈然挣扎一下还是爬起来,翻出一套冬天的睡衣穿上,看把自己全身上下遮严实了才重新躺回床上。


  10

  一夜过去了。
  袁晨一直没有回来。
  陈然是睁着眼睛直挺挺地在床上挺了一晚上。
  这个时候他有些恋袁晨的怀抱,他甚至都有些记不清有多久没有和袁晨相拥而眠了。
  他们刚在一起的时候陈然几乎是夜夜被袁晨抱在怀里睡着的。
  袁晨是一个没什么情趣的人。他们两的第一次也是陈然的第一次,就在现在这间房里,连盏小夜灯也没开。两人侧卧着,袁晨就在陈然身后,一手抱着他一手拉开他的腿,艰难地挺进。不过才进一个龟头,陈然就痛得忍不住叫出声来,那时他清楚地感觉到袁晨加重的喘息,热气喷到他的耳后,但袁晨硬是忍住不动了,当然也没有说一句情话,就这样安静地僵持着。如果不是最后陈然咬着牙说了一句:“继续,你进来。”袁晨可能会一直保持这种半进入的状态直到两个人都软掉。
  然后是第二次第三次……每次都是同样的地点,同样的姿势,乌漆麻黑的一片。那时的陈然虽然不像现在什么都玩过了,什么都懂,虽然每次都被袁晨干得哇哇叫,甚至不用手光是被操就可以射出来,但他还是觉得做爱这回事应该不光是这么单调的。然后他开始逛同志论坛,看GV自己研究。
  当他提出要开着灯做时,袁晨只是愣了一下,就很坦然地把灯打开,满屋亮晃晃的。然后陈然开始提出要换着花样来,正面的、跪趴的、骑乘的,袁然从来没有任何拒绝,陈然说怎样就怎样。到后来,陈然自己掰开双腿正对着浴室门,袁晨洗完澡一出来看到的就是陈然自己舔湿了手指,伸到暴露在空气中淫穴,按压,然后进去挖弄扩张,嘴里还发出诱人的呻吟。
  “你……”
  “阿晨,我要你,快!干我!嗯……用你的大肉棒操烂我的骚穴……嗯……”
  袁晨当然不会拒绝,双手按压着陈然的紧绷的双腿,一下又一下,结实地冲撞。
  “啊……阿晨!你好棒……你的大鸡吧干得我好爽……嗯啊……”陈然几乎能清楚地感觉到袁晨埋在自己身体里的肉棒,青筋跳动按摩着他的内壁。
  畅快淋漓地结束了之后,陈然瘫在袁晨怀里,谨慎地问道:“我之前说那些话……你不会不高兴吧,我也就是对着你才……”那时他们在一起的时间还不长,陈然还不了解袁晨对他近乎纵容的包容,他还会担心自己那种放荡的姿态粗俗的话语会惹袁晨不高兴。
  袁晨什么都没说,只是温柔地吻了吻他的唇角,把抱着他的手臂紧了紧。
  再然后,他们的花样越来越多。陈然甚至大白天拉着袁晨到阳台的小花园干起来,被操爽了的呻吟声陈然从来不压抑,该怎么叫他还是怎么叫。他当然不是有被人看的癖好,他只是喜欢袁晨每次面对他的新要求时一脸犹豫,最后却总是温和地笑着同意。袁晨每次为他退让,都让他心里满满的,陈然觉得这样才能证明他是被人需要的。


  11

  陈然还记得那天吃过晚饭,原本收拾收拾就可以洗洗睡了。袁晨却告诉他没套了,他现在出去买,碗筷放着等他回来洗。润滑剂也好,套子也好,陈然从来不管的,都是袁晨准备。陈然想了想:“我跟你一块儿去吧,吃多了点,正好走走消消食。”
  那天他们就像一对相伴多年的老夫妻,十指紧扣漫步街头。进到店里,袁晨拿了套准备结账。陈然新鲜劲上来了。那是一家装璜不错的情趣用品店。陈然虽然上网自己研究了不少,但是这种店却是第一次来,自然四处逛了起来。袁晨只是很温和地微笑着跟在一旁。直到陈然选了一堆东西去结账,袁晨脸色明显僵了一下:“你要买这些?”
  “是啊,我还没见过真的呢,咱们回去研究研究。”
  袁晨明显是反对的,两人对视着都没有说话,陈然一点也不担心,现在的他已经知道袁晨会包容他的一切,几乎不会拒绝他的任何要求。
  袁晨嘴唇动了动,想要说什么,最后却只是无奈地笑了笑,温和拿过陈然手里的东西:“算了,还是我来吧。”然后拿着刚才的保险套一起付了钱。
  回到家之后袁晨收拾碗筷去了厨房,陈然却是拿着说明书鼓捣刚买回来的那堆玩意儿。
  晚上上床之后,陈然把那堆东西抱到床头柜上,接着研究。袁晨笑着看了看,没说什么,一手搂着陈然的腰,一手翻看杂志。
  陈然觉得差不多搞明白了,便抓开袁晨手中的杂志,吻上了袁晨的唇。袁晨回应着把陈然按到身下,那些碍事的情趣用品被袁晨推到一边。
  陈然扭头避开袁晨的吻,伸手抓住一个按摩棒:“干嘛呢?我们试试啊。”说着还把按摩棒拿到嘴边,伸出舌头舔了舔人造的龟头。
  袁晨明显身体都僵住了:“你说,我们试试?”袁晨以为陈然买这些回来只是想要看看新鲜,没想是真拿来用的。
  陈然推开袁晨爬起来:“来嘛,试试。”说着舔了舔唇,把按摩棒递给袁晨,自己跪趴着把后穴对着袁晨:“刚才我扩张过了,应该可以进。阿晨,用这个把我干射出来。”陈然只是想想袁晨肯定一脸纠结,下身就有微微抬头的趋势。
  袁晨是真的在犹豫,他看看手里的按摩棒又看看陈然一张一合等待着被蹂躏的后穴,他觉得小然不会喜欢这个。
  陈然摇摆着白晃晃的屁股,嘴里也没有断:“阿晨,求你,求你给我,用你手里的按摩棒狠狠地捅进来,狠狠的插我,阿晨,求你。”
  袁晨无奈地叹了口气,手抚上陈然的背轻柔地往下滑动,埋下头亲了亲陈然的臀瓣:“那,我进来了。”因为已经做过扩张,按摩棒很容易就被袁晨推动着进了一半。
  陈然身体僵硬了,嘴里的淫词荡语也停了,甚至刚才光是想想袁晨会妥协就硬起来的下身也软了一半。陈然没想到自己会这样讨厌这种感觉,够硬够粗,但是没有一点温度,完全不像袁晨的肉棒进入时,那种火热就像要把自己灼烧一样,陈然甚至觉得就算袁晨的一根手指进来也会比现在这样爽一百倍。
  袁晨发现陈然的僵硬,停下手中的动作,匐到陈然背上,吻了吻陈然的脖子,还伸手揉了揉他的乳头:“小然,怎么了?”
  袁晨的触碰让陈然半软的下身有抬了头,越是这样越对比出后穴夹着按摩棒的不适:“出去!拿出去!”陈然几乎是在怒吼。
  袁晨被吓了一跳赶紧抽出按摩棒,扶着陈然起身。
  陈然跌坐在袁晨怀里,呼出两口浊气,才发觉自己刚才有些过了,明明是自己要求的却又对着袁晨吼,怕是袁晨这种好脾气也会生气吧。
  陈然犹豫着扭头看看袁晨手里的按摩棒,再看看袁晨,意外的袁晨一点也没生气,反而温柔地看着他,垂下眼犹豫了一下,嘴角勾起笑了笑,然后安抚地亲吻了他的额头,把他移到床上自己起身进了浴室。
  陈然看到袁晨下身狰狞地挺立着还没得到释放,心里有些愧疚,自己胡闹就算了,搞到最后弄得袁晨还要去浴室用手解决。


  12

  袁晨出来的时候下身还是高高地昂起,让陈然纳闷了。
  袁晨上了床什么都没说,只是把按摩棒递给陈然,自己反身跪趴在陈然面前。
  陈然拿着按摩棒,不知所措,呼吸却不受控制地急促起来。
  等了半天没动静,袁晨扭过头温和笑着:“怎么了?不是说很想试试吗?”
  陈然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呼吸更加急促:“你是说……”陈然扫视袁晨的臀部几乎说不下去。
  “你就是想试试道具么,我们俩谁用不一样的吗。”袁晨的声音温柔得要腻出水了。
  陈然心扑通扑通的几乎要从嘴里跳出来。他知道袁晨事事都顺着他,但是从来没有想过袁晨会做到这种地步。袁晨一成功的青年企业家,有权有势,站出去不知道多少人围着打转,现在为着自己一时兴起,就愿意这样趴着让人用按摩棒操弄后穴。
  陈然拿着按摩棒的手都在发抖,眼泪吧嗒吧嗒的就掉了出来,从来没有一个人这样在乎自己,还是把自己放在心尖儿上的。
  袁晨知道陈然怎么想的,可他什么都没说,把头埋到被子里,老半天还能听到陈然的抽泣声,这才瓮声瓮气地开口:“小然,你不是想试试么?来吧,用你手里的东西,可以掌握我的欲望,控制我的快感,我是你的。”
  陈然眨了眨还含着泪的眼睛,手抖得更厉害,就像袁晨懂他一样,我也理解袁晨,袁晨这个时候说起这种话是在安慰他,是要引开他的注意,袁晨怕他又想起以前家里的事,可袁晨越是这样他越难受。
  袁晨跪趴在那里等了半天还是没动静,竟然自己伸手掰开臀瓣,把后穴暴露出来,轻声喊道:“小然……”
  男人都是欲望的动物,无论沉浸在怎样的情绪中,看到这种场景,陈然还是口干舌燥,掰着袁晨的双臀,把头埋进臀间,伸出舌头舔舐微张的穴口,接着用手指撑平褶皱,把舌头伸进洞里左右卷吮。
  袁晨喘息越来越重,下身胀得发痛,顶尖渗出点点透明液体。
  陈然把袁晨翻过来,含住龟头,舌尖在渗出液体的小洞上打了个圈,抬起头吧唧下嘴,拿起按摩棒有些犹豫地看着袁晨:“真的可以吗?”
  袁晨张着嘴喘息,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陈然,满是温柔。
  陈然觉得自己快疯了,光是被袁晨看着就有濒临高潮的快感。陈然吸口气,拿着按摩棒抵在袁晨穴口,画着圈按压了一会,袁晨一直没把视线离开陈然。陈然脸红得几乎不敢抬起头看袁晨一眼,只能把头埋得低低的,专注地看着袁晨的小穴,手微微地用力,把按摩棒往里推,听到袁晨压抑不住一声呻吟,陈然只觉得下腹一紧,竟然射了出来。
  袁晨仰躺着大张开腿,看到陈然把精液喷射到小腹,轻声笑了笑。
  陈然听得袁晨的笑声,耳朵根也红了起来,更加不敢抬头,也顾不上刚释放的下身,更加专注地转动着按摩棒往袁晨身体里探索。进到差不多,陈然咽咽口水,才敢开口:“现在感觉怎么样,可以继续么?”
  “嗯……”袁晨答了一声,带着尾音跟平常的声音有点不一样。
  陈然一听又硬了。自己用手摸了两下,又重新专注到按摩棒上,手握着按摩棒往前抵了抵,退出一小半,左右搅动几下又一个冲刺撞上袁晨身体里最敏感的那点。
  袁晨脚背绷紧了,下身肉棒上的青筋都鼓起来跳动了两下。袁晨双手抓紧被单,扬着头喘息半天才缓过来,看着陈然:“小然……帮我摸摸。”
  陈然吞咽口水,一手握住袁晨的挺起套弄起来,另一只手握着按摩棒模仿性器抽插的频率在袁晨的后穴进进出出。袁晨口中喘息越发急促渐渐变成呻吟。


  13

  陈然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眼睛有些湿润,便把手臂横搭在眼睛上,压住要流出来的液体。
  没有遇到袁晨之前陈然几乎没怎么哭过,哪怕生活在那样的家庭里。可遇到袁晨之后,就像被开了阀一样,似乎要把早年憋住的眼泪全放出来,隔三差五一点小事就能让陈然哭得稀里哗啦。最近几年,陈然学着袁晨那样泰然地笑,学着袁晨的范儿,外面人看到的他都是刻意端着架子表现出来的,可他自己知道,自己骨子里就是个爱哭鬼,脾气暴躁还爱使小性子。
  屋里空荡荡的,陈然越想眼泪流得越厉害,手臂都全被抹湿了。陈然明白袁晨工作上肯定出来大事,不然不会一晚上不会来,但是他心里还是难受,他想袁晨抱着他,哪怕什么话也不说就这样安安静静地抱着也好。
  陈然一个弹身坐起来,抹了把脸,拿着电话犹豫了一会,还是拨了出去。这是他第一次打扰袁晨工作,他有些紧张,可是昨晚才出了那样的事,他……真的想袁晨了。
  电话一直到自动挂断也没有人接听,陈然心里一紧,却不愿深想,果断地按了重播,跟上次一样还是没有人接听。陈然拿着电话的手微微发抖,他现在不想着让袁晨马上回家给他爱的抱抱,只想着他能接电话就好了。至于自己在担心什么陈然不愿去深想也不敢去深想。
  还好这次电话接通了,陈然刚松了一口气,一听那边说话,原本想说的话堵在嗓子眼硬是发不出来。他认得这个声音,这是袁晨的秘书,姓王还是姓黄,他不是太确定,他几乎是本能地把电话挂断。坐在床边发呆,在一起这么多年,这是袁晨第一次不接他的电话,谁没有第一次呢,他就允许他不接电话吧,哪怕是在自己刚出了事的时候,但是怎么可以把自己的电话转到秘书那边呢。陈然脑里回放着很多场景,有他跟袁晨刚相识时的,有这些年一起生活的,还有昨晚一些不清不楚的小片段。陈然头又晕又痛,胃一抽一抽地翻滚,他冲到厕所又是一阵干呕,等这一阵恶心感过了,他瘫坐在墙边,拿着电话想了想,拨通了秦特助的电话。
  这次没让他等太久,很快就接通了。
  “阿晨还在公司忙么?我……方便的话我想见见他。”
  那边沉默了几秒,就在陈然猜测秦特助可能会直接挂掉电话时,终于有了声音:“你今天最好在家休息吧,下午我会去你家找你。”然后不等陈然说话电话已经断了。
  下午秦特助来时,陈然穿着一身得体的休闲装,坐在沙发上一边吃着猕猴桃一边看着电视,听得开门声明显一僵,仔细听着脚步声,确定只有一个人时陈然不易察觉地苦笑了一下:“来了?随便坐。”
  秦特助看看满地的零食袋,有点放干的泡面盒,皱了皱眉,然后从包了拿出一叠东西放到茶几上:“医生我已经帮你联系好了,这里有他的联系方式,你尽快去一趟吧。这套房子一直挂着你的名,这是房产证现在拿给你。这张卡里有一百万,以后你出国读书也好创业也好,自己看着办,当然如果还需要钱或是有其他需要帮忙的可以随时联系我。”说完也不等陈然说话转身就走。
  “你什么意思?”陈然捏着放在最上面的卡吼道,“秦寿,你他妈给我站住,问你话呢!”
  “还不明白吗?少爷的忍耐也是有限度了。”秦助理已经走到门口,回过头厌恶地看了一眼陈然,又意味深长地看了看陈然手里的卡,“再说少爷对你算是仁至义尽了。”


  14

  陈然在袁晨公司楼下徘徊,自从那天之后,袁晨再也没有回来过,跟陈然也没有任何联系。
  陈然咬咬牙走进袁晨的公司。以前陈然来过公司,下面的人都当陈然是袁总的朋友,也没有拦着。直到总裁办公室,黄秘书把陈然拦住了:“陈先生,请问您有什么事?”
  “王秘书,好久不见,我找你们袁总。”陈然敷衍地问声好,径直往里走。
  “我姓黄,陈先生。”
  “黄秘书,你好。”陈然上下打量了一下黄秘书,看他没有让开的意思,扯着嘴角轻笑着又说道,“Nice to meet you!”脸上露出“这下你满意了吧”的表情,边说着边绕过黄秘书。
  黄秘书脸色一僵,随即马上端起职业微笑拦住陈然:“陈先生,很抱歉,您没有预约,袁总的行程已经排满了,怕是不能见您。”
  陈然皱眉,看着挡在眼前的人,又扫过这人身后门锁紧闭的总裁办公室,边上磨砂的玻璃墙隐约透出办公室内模糊的人影。陈然几乎想推开黄秘书直接冲进去,可还是怕在公司闹起来对袁晨影响不好,便吸了一口气,挂起以前学着袁晨练习起来的笑容:“那可以不以麻烦黄秘书帮我问问,看袁总能抽出时间吗?”
  黄秘书原本想说秦特助吩咐了没事不要打扰袁总,可想想这位是袁总的朋友,问一下总不会有错:“那陈先生您请稍等。”
  陈然挂着淡淡的笑容站在一旁,但是没人知道他插在兜里的手心全是汗。
  “陈先生,非常抱歉,袁总他……”
  陈然不等黄秘书说完,抢过黄秘书手里还没放下的话机:“袁晨么?我陈然。”
  那边沉默了几秒,“你好,有事吗?”声音有些微弱,慢悠悠的,“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随时可以联系秦寿。”
  陈然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也不是下也不是,深吸了几口气开才开口:“袁晨,我们的事是不是该当面说清楚,你让秦寿随便带句话就算完了,你当我陈然什么人!”
  那边沉默得比刚才还久,“好吧,安排了时间我让黄秘书通知你。”
  陈然强忍着砸了电话机的冲动,几乎有些不受控制地恶狠狠道:“好。”
  之后的几天陈然哪儿都没去,天天窝在家里,手机专门充了一次话费,插着充电器一刻也不拔下来,屋里比上次秦特助来时还乱,放干的泡面盒到处都是,脏衣服也遍地乱扔着。窗帘把屋子遮得严严实实的,陈然靠着床坐在地上,几乎分不清白天和黑夜,实在困了就闭着眼眯一会,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看有没有电话有没有短信,几天没打理下巴有了些小胡渣,眼眶里布满血丝。


  15

  一个星期后陈然才接到黄秘书的电话,通知他袁晨抽出时间见他了。
  陈然冲进浴室洗洗刷刷,换了一身衣服,在穿衣镜前左右看了半天,确定没有问题才出了门。
  约的地方是一个郊外的休闲山庄,陈然精神抖擞跟着前面带路的服务员,却压抑不住想哭的冲动。
  这里袁晨曾经带他来过,袁晨来这里也不做别的消遣,就钓钓鱼。陈然对此完全不能理解,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业余爱好居然是钓鱼。你说不爱蹦极攀岩可以理解,你打打网球篮球总行吧,实在对运动没兴趣听音乐总可以吧,偏偏是这种老头子的爱好。陈然真的不能理解袁晨怎么可以静静坐在那里几个小时一动不动,反正他当时是无聊得透顶的。他不时地打翻茶杯,踢下岸边装饰的鹅卵石什么的,反正就是搅得袁晨没法安心钓鱼。袁晨也不恼他,每次他搞出声响,袁晨总是转过头温柔地看看他,然后转回去继续安静地盯着水面。
  陈然舔舔唇想了想,走到袁晨身后跪下,整个身体扒在袁晨背身,舔了舔袁晨的耳垂,对着他的耳蜗吹了一口气:“阿晨……”声音带着诱惑的味道。
  陈然明显感觉袁晨背部肌肉僵了一下,然后抬起手摸了摸陈然的脸,继续安静地盯着水面。
  陈然赌气地鼓了腮帮子,一手伸着袁晨的抚摸袁晨的脖子,按压他的喉结,嘴贴着他的后颈,用牙齿轻轻地啃咬皮肤。
  “小然,别闹。”
  陈然根本不管袁晨的话手伸到袁晨衣服里,揉搓袁晨胸前的凸起。袁晨背往下沉,呼吸微微有些急促。
  陈然转身转到袁晨怀里,张开腿做到袁晨的大腿上,双腿扣着袁晨的腰,头埋在袁晨的颈间,舔吻,啃咬。
  “小然……”袁晨的声音已经变得有点低哑。
  陈然感觉到袁晨下身裤子兜着的那一包在变大变硬,便扭动着屁股隔着布料摩擦那根越来越硬的挺立,还拿着袁晨的一只手按到自己半挺下身:“阿晨……我想要……帮帮我……”
  袁晨的手在陈然裆部停了会,便温柔地揉搓起来。
  陈然的屁股扭动得越发用力,袁晨的下身硬得像根大铁棒,几乎就要捅破阻隔两人的布料。
  陈然主动往下拉了拉裤子,露出大白屁股,一边在袁晨腿上扭动一边动手拉开袁晨的拉链,掏出硬挺的肉棒:“阿晨……我……我的肉洞难受……好想要你……”
  袁晨丢开鱼竿,一手搂着陈然的腰,一手伸到陈然的裤裆里握着陈然已经挺起的肉棒上下套弄。
  陈然用牙齿轻磕了一下袁晨颈间的皮肤,抬起头一手扶在袁晨的肩上,一手握住袁晨已经露在空气中微微抖动的肉棒,屁股向上抬起一点,对准了小洞猛得坐下去。袁晨倒吸一口气,陈然却是仰起头张着嘴,叫不出声。
  袁晨双手扶在陈然腰上,隔着衣服咬了咬陈然的乳头,又认真地含在嘴里吮吸。
  陈然却突然推开袁晨的头,双手重叠扣住袁晨的喉咙,微微用力却没有真的收紧,与袁晨直直地对视:“钓鱼太无聊了,别再来这儿了。”边说着含着袁晨大肉棒的屁股还放浪的扭了扭。袁晨喘着粗气,扶在陈然腰上的双手用力几乎陷进肉里,却硬是克制着没有反身把陈然按到身下操弄,只是温和地看着陈然,轻声说道:“好。”与平时不同的低哑有着诱人的魅力。
  陈然松开手抱着袁晨的肩,屁股抬起又重重地坐下,还前后左右地扭动。袁晨喘着粗气,对着陈然的乳头用力咬了一下。陈然后穴收紧呻吟一声就释放了出来,袁晨被用力一夹,下身忍不住抖动,把精液直接灌倒了陈然身体深处。
  自那次之后,袁晨再没有钓过鱼,也再没有来过这里。


  16

  陈然拿着那一包刚从银行取出来的钱跟在服务员后面,努力露出淡然的笑容。
  快半个月没见的袁晨坐在那里,手里拿着鱼竿,静静地盯着水面,嘴角习惯性地上翘露出淡淡的笑容。
  陈然只是看着袁晨的侧影心就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口干舌燥。
  服务员识趣地走开,袁晨头也没回,轻声说:“坐。”
  陈然捏紧了装钱的包,坐在一旁的藤椅上,袁晨不说话,他也没有说话,只是死死地盯着袁晨。
  视线在袁晨、鱼竿、水面三点游动,最后还是陈然沉不住气了,端起一杯茶猛灌了下去,才开口:“阿晨。”
  “嗯?”声音很轻,不仔细几乎会被忽略过去。
  “我们谈谈。”
  “好,你说。”
  “我们……我们真的完了?”
  袁晨沉默了一会,叹了一口气:“小然,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随时找我……还是直接找秦寿吧,我已经吩咐过他了,他办事很牢靠的。”
  “你……”陈然咬咬唇,压抑住哽咽,深吸一口气才说:“袁晨,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够意思!”
  “小然,你……你哭了?”袁晨转过头担忧地看着陈然。
  陈然头埋得低低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哭腔:“哭你妹!老子从小到大就不知道‘哭’字怎么写,你他妈还给分手费啊!你当我陈然出来卖的!”陈然一边说着把那包提在手里呈砖块状的钱砸到袁晨头上,转身就走。
  陈然低着头,怕别人看到他刷刷刷往下掉的眼泪,听到后面传来明显桌椅移位的声音,他心跳快了一拍。他还是希望袁晨来追他,只要袁晨原谅他,他们能重新开始,他再也不挑战袁晨的底线了,他保证什么都听袁晨的,不听吵得要死的摇滚,只要袁晨想就陪他来钓鱼,再也不闹他。他一边想着,眼泪掉得越厉害,脚步却没有减慢,直到走出老远,拐了角,也没有什么人追上来。
  陈然靠着墙角坐到地上,头埋在双腿间,地上滴答滴答湿了一片。
  陈然后悔了,他没想到会变成这样,他一直以为他们会在一起一辈子。
  就算当年爸爸丢下他,妈妈丢下他的时候他也没有现在这样难受。
  陈然的爸爸是gay,被逼着娶了媳妇儿,鼓捣出一个儿子。
  这段婚姻对于陈然爸爸来说是种煎熬,所以从来没给过陈然母子俩好脸色,陈然母亲把受的气发到陈然身上,陈然从小就是最底层的小受气包,就算这样他也算有一个完整的家庭。陈然很懂事,主动帮着干农活儿,干家务,从来不讨要新衣服,讨要小零嘴,就算新年也是穿着大人改小的旧衣服。直到九岁,陈然的父亲像平常一样去矿上干活,下了矿井,再也没有出来。
  没了生活来源,陈然的母亲带着陈然改嫁,跟邻乡的一个鳏夫重新组成了家庭。新的父亲没有孩子,一心想要生个儿子,但是两三年过去了也没个消息。喝点酒暴脾气也就上来了,对着母子俩不是打就是骂,甚至当着陈然的面对他母亲做那档子事。那时陈然很多事还不懂,虽然心里难受,却觉得这总比打他们好。
  十四岁那年。男人晚上喝多了回来,习惯性地踹了陈然两脚,爬上床压着陈然的母亲就要硬上。陈然母亲虽然从来没给过陈然好脸色,却终究没脸面在儿子面前做这些事,跟平常一样,反抗一番,然后一顿暴打,最后还是成事儿了。陈然现在年纪虽然不大,但也不是什么都不明白的,他心里一直堵着,这个晚上终于忍无可忍,冲上去拉开后父,吼道:“你不要打我妈!”
  男人一脚踹向陈然:“小兔崽子,还敢跟我动手!”
  陈然蹲在地上,咬牙切齿地盯着男人。可是母亲突然给他的一耳光把他打懵了:“他是你爸!你怎么说话的!”
  那个时候陈然有想哭的感觉,可硬是咬着牙把眼泪憋了回去,从有记忆开始他几乎就没哭过,痛也好苦也好都是自己硬扛着。
  男人却反手给了母亲一巴掌:“老子可不做这兔崽子的便宜老子,你这个贱货吃老子的穿老子的不给老子生儿子还让老子帮人养儿子,你他妈想得倒美!”说着又是一耳光。
  陈然本能地冲上去想拦住,想了一下,跪倒男人脚边抱住男人的大腿:“求你,别打我妈!”
  男人喝多了已经有点疯狂,他丢开陈然母亲,把陈然提起来:“他妈的,老子没儿子别人也他妈别想有儿子。”说着拔下陈然的裤子,就去拿剪刀:“老子断了你的根。”
  当时陈然被吓傻了,光着下身呆在那里发愣。
  母亲举着椅子砸到男人头上,男人满头是血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陈然母亲呆了半响,帮陈然提起裤子,拉着他就往外跑。
  乡下大晚上也没有灯,乌起码黑的。两人跌跌撞撞上了山,陈然也不敢问母亲要去哪儿。
  直到两人都没有半分力气才停下来。陈然还没缓过了就被母亲又抓又打:“你这个挨千刀的扫把星,就知道拖累我。”陈然抱着头蹲在地上,不敢反抗,也不敢哭喊,默默忍受着。母亲摸黑捡起地上的枯枝杆,对着陈然又是一阵乱抽。
  陈然被抽得蜷在地上只能喘气,母亲才丢了棍棒,喘着粗气又踹了陈然两脚:“你这扫把星,别再跟着拖累我了。”说完跌跌撞撞地就要离开。
  陈然花着最后一点力气拉着母亲的裤脚:“妈妈……别丢下我……我会听话的……”
  母亲连踹带踩弄开诚然的手,一拐一瘸决然地走了。
  陈然不明白,自己已经很努力很听话了,为什么爸爸要丢下自己,现在妈妈也要丢下自己。
  之后陈然没有回乡里,进城打工,漂泊了两年,直到遇到袁晨。当然,他也不知道,他的母亲其实也没有回乡,而是死在那个不知名的山沟里。
  跟袁晨在一起这些年,他没有一天踏实过,他害怕又被丢掉,只有不断地挑战袁晨的底线,看着袁晨为他妥协时,他心里才能有些许的安稳。


17

陈然真的不想离开袁晨。他突然想通了,曾今为了母亲他跪过求过,现在袁晨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什么尊严都是狗屁,他陈然从来没有过这些玩意,什么不要纠缠他别给他添麻烦,只要还能跟他在一起,不过是不要脸的死缠烂打黏着他又有什么关系。
  陈然抹一把脸,起身就往回跑,他怕慢一点袁晨离开了,他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他。
  但是当跑回原处时,陈然呆在那里已经抬不起脚了。
  桌椅有些许凌乱,袁晨蜷着身体倒在地上,皱着眉一动不动,那包钱掉在一旁,散落出几张红色的纸张。
  陈然脚步不齐,连滚带爬到袁晨身边,把袁晨抱在怀里,张着嘴想要呼救却是半天发不出声,身体不住地颤抖鼻涕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淌。什么淡定沉着陈然跟袁晨学会的从来只是花架子,真遇到事情他什么都干不了,整个人都傻了,甚至没有想要是袁晨不在了他该怎么办,只是朦胧地有个念头要是袁晨真有什么事他就跟着一块去死得了。
  突然响起的电话打断了陈然的哭声,他手忙脚乱地到处乱抓,掏出了袁晨的电话,也没看是谁,哆嗦着接通电话,边哭边说:“救命!救命!求你……救救他!”
  “陈然?怎么了?是不是少爷……他在你身边吗?”那边传来秦特助焦急的声音。
  “阿晨……我不知道……阿晨他没气不动了……救救他!”
  不过两三分钟,秦特助带着一票人急匆匆地赶到现场。
  秦特助熟练地从袁晨身上摸出一瓶药,倒出几颗强行塞进袁晨嘴里。陈然见过这个,袁晨常吃,说是维他命,也给他备过,不过他没怎么按时吃过。这时也容不得他多想,秦特助带来的人手脚麻利地给袁晨戴上氧气罩,小心地把他抬上车,陈然跌跌撞撞跟在后面也爬上车,秦特助皱眉犹豫了一下,终是没有阻止,让司机赶快开车。
  急救室的灯亮着。
  陈然盯着紧闭的大门手一直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秦特助冷着脸看着陈然:“你到底想怎么样?”
  “啊?”陈然眼眶还是红的,诧异地看着秦特助。
  “少爷他因为你……”秦特助握紧拳头牙咬切齿半天,最后还是无力的松开,“你到底想要折腾到什么时候?”
  陈然脑子一团乱麻,听秦特助的话好像有些眉头,急忙拉住秦特助:“阿晨……他这……到底怎么回事?”
  秦特助狠狠地瞪着陈然,最后叹了口气:“少爷,他一直有病,遗传的。”
  “啊!”
  “随时心脏都有可能停止跳动,老爷子走的时候还不到四十。”
  “怎……怎么会这样?我从来都不知道。”
  “你除了瞎折腾你还能知道什么!”秦特助喘着粗气靠着墙缓了缓才接着说,“因为从小注意,少爷的病情本来一直控制得很好,但是这几年药量一直在加重。”
  陈然想起那个所谓的维他命,袁晨最近一两年的确是吃得很频繁,就像吃糖丸似的没事就往嘴里丢两颗,尤其是做完之后几乎是一小把往嘴里塞。
  秦特助那边还没停下:“之前,本来公司就出了状况,少爷忙得不行,你倒好,玩群交趴,还被警察抓了。当时少爷得到消息发病送急救,差一点就救不过来,少爷没意识之前还叮嘱我先去把你的事处理了,他病习惯了,没什么关系。你他妈是个什么玩意儿!”秦特助说着上前踹了陈然一脚。
  陈然倒在地上,人还愣愣的:“怎么会这样?我不知道。”
  “你知道什么呀!我一早就看你不是个省心的主,少爷偏偏舍不得,这次好不容易下定决心了,你还来纠缠不清,你是不是要弄死少爷才肯罢手啊!”
  陈然倒在地上泣不成声:“不是的……我舍不得他……我没想这样的……”
  “我告诉你,这次少爷要是有什么事我要你陪葬。”
  陈然慢慢止住哭声,双眼无神地瞪着:“阿晨要是不在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你真的会把我们合葬吧?”
  秦特助皱眉看着陈然半响,叹了口气,最后却是什么都没说。


番外1

袁晨从小就被小心照顾着。虽然随时都有可能病倒,但是袁晨觉得自己应该可以坚持久一点的,最起码应该会比自己的父亲活得久一点。因为自己几乎没怎么发过病,父亲从小告诉他要不骄不躁,心平气和,他们家这样的身体经不起波澜。他一直学得很好,小时候父亲带着他去钓鱼,其实他是不喜欢的,对小孩来说太过无趣了。但是父亲跟他说,人这辈子要是有个人愿意就这么陪着你做这些无趣的事,也算是圆满了。是的,无论做什么秦叔叔都是陪着父亲的。
  袁晨也有些向往,会出现那么一个人愿意静静地陪在他身边。他太寂寞了,虽然有秦寿,但这个人是他最信任的伙伴,他为了公司为了他的身体四处忙得团团转,不是那个可以停在他身边的人。
  袁晨已经为将来做过打算了,他不想留下一个像他一样时刻准备着停止呼吸的孩子,这种无奈到他这里就够了。等到有一天他不在了,他打算把公司留给秦寿,这是父亲的心血,也是秦叔叔的心血,留给他再适合不过。
  虽然有这种打算,袁晨还是一直觉得自己应该可以活很久。就连父亲突然去世,他刚接手公司时,也没怎么犯病,他是真的学会了不骄不躁,荣辱不惊。想当初父亲在年纪小的时候也不怎么犯病,结果爷爷去世父亲接手公司那段时间,内外压力一大,之后就开始三天两头进急救室。
  袁晨接手公司那年二十一岁,公司交接稳定下来之后,借父亲的前车之鉴,袁晨觉得自己算是过了一劫,他的身体还是跟之前一样,平平稳稳的。
  也是在那年,袁晨遇到了陈然。那时的陈然十六岁,在袁晨眼里就是小孩儿,虽然自己也没大上几岁。但那时袁晨看到的就一小孩,骨架倒是撑起来了,但干干瘦瘦的没什么肉,脸色菜黄菜黄的,眼睛细长细长的不算大,偏偏那眼珠子就像小孩一样轱辘轱辘直转。那时袁晨脑子里出现一个词——生机盎然。
  袁晨他喜欢生机盎然的东西。
  找人查了陈然的底,袁晨动心思了。他想啊,这样一个无依无靠的小孩,自己只要对他好点,他肯定会安安心心地陪着自己,袁晨他很寂寞,他想有个人陪着他,最好是个带着十足生命力的人。
  陈然没让袁晨失望。
  刚开始小孩还有点缩手缩脚的,但是他发现袁晨不会恼他之后,他就放开了胆子,闹腾起来。袁晨是很满意的,二十年来他不能生气,不能难过,也不能开心,他必须平稳着情绪日复一日,有个人在身边闹腾他觉得这才算是活着。他越发地纵容陈然,他要对小孩再好一点,让小孩离不开他。
  可是慢慢地袁晨有些恐慌。他喜欢小孩闹腾出来的不安生,但是他觉得自己有点变了,陈然哪怕不闹了,安安静静的他也是喜欢的。他想,这或许就是生命力的力量,哪怕安生了,他的生命力也是满满的,还不停地往外溢,搞得一旁的他心脏一抽一抽的。
  二十年没怎么犯过病,现在光是想到陈然就有呼吸停止的感觉。袁晨觉得自己要把陈然牢牢捆住了,他那满满的生命力自己在一旁怎么也能吸收点,他想多活几年,比以前二十年都想!
  袁晨带陈然去那个父亲钓了快四十年自己又接班钓了十多年鱼的地方。他想,就像父亲说的,有一个人这样陪着人生就算圆满了,哪怕没有拥抱没有亲吻,只是安安静静地坐着。但是跟预想的不一样,陈然根本就不安生,闹得他钓不了鱼,他却发现自己一点没有失望,还觉得这样也挺好的,是不是钓鱼根本就不重要,有个人肯在自己身边闹腾着人生也就圆满的。
  袁晨对陈然越发地纵容,但是陈然踩他的底线踩得也越来越紧,他尽力地想配合他,不过那什么贱狗性奴的游戏他真的有点放不开,二十多年他从来没尝试过这种事。
  那个时候陈然在他身体里,狠狠地贯穿他。他一点也不在意上下的问题,只要他们俩的身体连在一起,他就是满意的。
  他知道陈然在闹脾气,因为他没有配合玩性奴游戏。陈然故意粗暴地干他,嘴里还“贱货”“浪狗”的乱喊,他还是尽力地配合他,双腿勾着他的腰,跟着他的节奏收缩本就很紧致的内壁。
  陈然就是在他完全没有注意的情况下,突然拿着乳环粗暴地穿透他的乳尖。袁晨不知道怎么形容那一刻的感觉,痛到极致之后传到神经的是异样的刺激,他觉得那一刻他已经窒息了,后穴不由自主地紧缩,陈然就在他的身体里释放出来。当时他只是感到深处有热流在浇洒,他想当时说不定他已经死了,只是这股热流就像心脏电击一样又把他给拉了回来。
  等他回复些许意识的时候,乳环已经挂在心脏的乳尖上,右边还是空荡荡的。当时袁晨想,要是右边再来一下他估计真得死在床上了,不过是死在和陈然一块儿躺的床上,也没什么不好,可能会把陈然吓跑,但是那时候他也不知道了,最起码陈然一直陪着他到咽气,也挺好的。
  但是陈然只是脸色苍白地看着他,直到他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容,陈然才松了一口气,然后什么都没再做,缩到他怀里,很快入睡了。
  第二天,袁晨趁陈然洗澡的时候把常备着的药掏出来服下,他其实还是不想死的,他想陈然多陪他几年。
  陈然上床之后习惯性地去拉袁晨的头,袁晨了然地笑了笑,顺从地含着陈然刚洗过的肉棒,这些方面他一向很顺着陈然。
  袁晨嘴上用力的吮吸,双手也轻柔地把玩陈然的肉球,突然听到陈然明显的吸气声。袁晨赶紧停了下来,他怕不小心把陈然弄疼了。
  “手……别……”
  袁晨赶紧把手拿开,肉球挡到少许,但还是能看到大腿根部的纹身,明显是新纹的,还有些红肿。
  “这是……”袁晨手指轻轻地触碰那一小块皮肤,一个小小的“晨”字。
  “疼……别碰!”陈然又抽一口气,“今天我问纹身师傅,我要把纹身纹在男人身上最重要的地方……痛!叫你别碰。”
  袁晨忍不住笑了,这次不是从小养成的笑,是真正的笑,笑得心脏都快停止了,他能想像人家纹身师傅只是开玩笑的说那里是男人最重要的地方,然后他家小孩就当真纹那儿了。
  袁晨突然有点想明白了,他家小孩只是没有安全感,他就给他安全感,其实这样自己也安心。
  “主人,贱狗想要主人的大鸡吧操贱狗的浪穴。”


18

袁晨终究是抢救过来了。
  陈然站在床头注视着袁晨。
  袁晨慢慢转醒,看到陈然愣了一下,无力地笑道:“你怎么还在这儿?我就是公司的事累过头了,你去忙你的吧。”
  “阿晨,你舍得我吗?”
  “小然?”
  “反正我是舍不得你。我不知道你能活到什么时候,但是我想一直陪着你,等到你心脏停止跳动的时候我可以和你一起停止呼吸,如果回到我的老家,我们可以躺在一块儿,如果就在这边,我们的骨灰可以混在一起。我知道你想分手了,但我陈然从小就是没皮没脸活过来的,我就要死皮赖脸地缠着你。就算……”
  “小然……”
  陈然没有管袁晨的话,单膝跪在床上,脸跟袁晨的脸贴得很近:“就算死亡也不能阻止我。”
  “小然,你听说了什么?”
  “秦特助把你身体的事跟我说了。”陈然拿起袁晨的手,放在自己心口上,心脏强而有力地跳动:“从认识你那天起,它就在为你而跳动,阿晨,你给我这个机会好吗,让它有一天可以为你停止跳动。”
  陈然低头吻上袁晨的唇,袁晨张嘴想说什么,最后却只是微张开嘴,回应陈然的亲吻。
  陈然啃咬袁晨的下巴,绵延向下,来回地舔袁晨的喉结。
  袁晨摸索着脱下自己的裤子,大张开腿勾住陈然的腰。
  陈然愣了一下,撑起身。袁晨下身已经挺立,身后的粉嫩的小洞一张一合,正在诱惑粗大的贯穿。
  “阿晨,你的身体?”
  “没有关系,主人,贱狗想你了,求主人满足贱狗。”
  陈然看着袁晨,慢慢俯下身含着袁晨的挺立,舌头灵活地卷扫。
  袁晨仰着头,呼吸加重。
  陈然脱掉自己的裤子,张开腿蹲着,握住已经被自己舔湿的肉棒,对准自己紧闭的穴口,慢慢往下坐,只是才包裹住龟头就让陈然双腿发抖。
  袁晨却是吓了一下,上身一下子弹坐起来,看到陈然闭着眼微张着嘴轻轻地喘气,腰身陶醉地摆动着继续往下坐。袁晨轻轻笑了笑又躺了回去。
  陈然把袁晨的肉棒全部含了进去,感觉双臀似乎已经碰到两边的肉球了,这才重重地吐出一口气,缓了一缓,便自己扭动起腰,屁股抬起又狠狠地坐下。
  袁晨伸手勾住陈然的脖子,把陈然的头按到自己怀里,重重喘着粗气。陈然弓着身体,袁晨的肉棒只有一半还含在身体里,陈然的后续停止吞吐,只是收缩了几下,静静地靠在袁晨胸口,不算有力的心跳规律地触动脸颊。
  “小然,如果有一天狗没了,狗主人会怎么做?”
  “嗯?”陈然一边用后穴收缩挤压袁晨的肉棒一边勾玩着袁晨乳尖上的乳环。
  “狗主人都会另外再找一条。我是你的小贱狗,如果有一天……”
  陈然用力拉扯了一下乳环:“阿晨……”陈然啃咬袁晨的嘴唇,舌头探入肆虐。
  袁晨回应陈然的亲吻,腰身小力地耸动。
  陈然拉着袁晨的手按到自己胸前来回抚弄摩擦,红晕的乳头硬挺起来,抬起身从裤堆掏出一个亮闪的小东西塞到袁晨手里。
  “这是……”袁晨有些诧异,几年前买的那对乳环,自己胸前穿了一个,另一个他以为陈然早不知扔什么地方去了。
  陈然把胸挺起来,小乳头在袁晨眼前晃动:“阿晨,帮我穿,可以吗?我想一直在你身边,做你的小浪狗,我的骚穴只想给你操。”
  “小然……”
  陈然盯着袁晨,舔了舔唇,腰放浪地摆动起来,后穴含着肉棒吞吐着。
  袁晨动了动喉头,埋到陈然胸前,舌头卷吮着已经挺立的蓓蕾,周围一片都发红了,袁晨拿出手里的乳环,毫不犹豫地按下去,穿透了乳头,有一点小血珠渗出来挂在乳尖跟新戴上的乳环交相辉映。
  “嗯啊……”陈然忍不住叫出声了,下身却是吞吐得更加频繁,内壁的嫩肉黏着粗大的肉棒被干翻出来。
  袁晨搂着陈然,配合陈然的节奏腰部挺动,嘴里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小然……”

END


番外2

秦寿全身赤裸坐在床上,右手熟练地套弄下身的硬挺,视线迷离地落在床头柜上那张袁晨的单人照上。
  肉棒青筋鼓动,几乎到了高潮边缘,但秦寿觉得还差一点,身体还是那么空虚,电话伴随他的喘息响起,但他根本顾不上接听,无力地从柜子里翻出仿真的按摩棒,放到嘴里像是自虐似地抽插,每次都抵到喉咙,让他不住干呕,下身软了一半,他才把按摩棒从嘴里抽出来,打开开关,按摩棒震动起来。
  止住了干呕,秦寿拿着震动的按摩棒挑弄下身半软的阳器,直到它重新坚挺起来。
  秦寿看着照片,抬起腿露出后穴,一手摸索着按摩穴口,一手拿着按摩棒,试探性地进入后穴,退出一小截又进入一大截,缓慢地开辟紧闭的幽道,直到全根没入,震动的按摩棒刺激着内壁,秦寿身体发软瘫倒在床上,视线却没有离开照片。手拿着按摩棒粗暴地抽插,嘴里低声轻吟:“少爷……嗯啊……你干得我好爽……啊……少爷……再用力一点……嗯啊……”
  秦寿是试管婴儿。
  那是袁晨出生不久,老爷硬是拉着秦寿父亲给他弄个试管婴儿出来。
  秦寿出生,父亲没有给他取名字,名字是老爷取的,老爷说希望他健康长寿。
  秦寿渐渐长大,父亲一直在他耳边说:“你不仅要健康长寿,你还要好好的照顾少爷,等到我们都不在了,你要好好的陪着少爷。”
  秦寿从小跟袁晨一块儿长大,从小就围着他打转儿,把他需要的不需要的都安排妥当,这是父亲期望的,也是自己愿意的,他没有想太远,只是眼前就这样守着少爷,挺好的。
  直到父亲车祸意外去世,紧接着不到一个月,老爷也走了。他知道,是因为父亲的意外离开,老爷最后那个月几乎没出过急救室。他想,要是少爷将来不在了,他会怎么样,他不敢深想,眼前有更重要的事。
  刚接手公司,忙里忙外,他更担心少爷的身体,但是还好,最艰难的日子熬过来了,少爷身体还是平平稳稳的。
  那年,少爷遇见了陈然。
  第一次见到陈然秦寿就有不好的感觉,但是少爷喜欢这小孩,秦寿什么也不能说,他知道少爷想有个人陪着,那个人不是自己。
  果然,陈然越玩越出格,更重要的是少爷身体越来越差,发病越来越频繁,秦寿忍不住建议少爷跟陈然分开,秦寿自己也分不清这建议里有没有别的私心,反正结果就少爷只是笑了笑,没放在心上。
  这么些年,少爷几次因为陈然进急救室,可最后还是和他缠在一起,秦寿只能看着,别的什么也做不了。秦寿更加卖力地帮着少爷打理公司,提醒少爷按时吃药,注意身体,除此之外他不知道还能为少爷做些什么。
  秦寿双目无神地摊在床上,后穴夹着的按摩棒还在震动,前身湿了一片,他甚至没有用上手,只是看着少爷的照片用按摩棒猛干自己就高潮了。
  秦寿抽出湿漉漉的按摩棒,用床单胡乱擦了下身体,拿起一旁的电话,回拨刚才那通未接。
  “秦先生,您上次提的我们安排好了。”
  “嗯,麻烦了,需要的时候我会联系你们。”
  秦寿看着床头的照片发愣,他知道少爷已经留了遗嘱,将来公司会留给他,这是少爷的希望,所以他会好好的帮少爷守住公司。至于陈然,秦寿已经打算好了,少爷既然喜欢他,将来少爷不在了,自己会送他去陪少爷的。秦寿看看手里的电话,勾起嘴角露出苦涩的笑容,健康长寿,为少爷守着公司,这样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