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08-15

寒山石: 天国 4-5

(4)

    秋莹去县中住校,回来次数少了,又一封一封给夏雨写信,说他是她的大恩人,将来一定嫁他,要老师抽空去看她。夏雨忆起这个犟脾气而又多情的女状元,心里也不由不动,于一个周六赶回柳溪镇,再乘车去了县城。

    夏雨和苏珊闹翻后,已几年没进城了,一下车,就感觉什么都在变,矮塌的旧车站已换成高楼大厦,临街开着这么店那么店,花花绿绿又眩人耳目。来到大街上,又新添了许多才听说的录像室。夏雨是个探奇的人,一间间探头去看,播的尽管是些港澳打斗片,对他这个连电视都少看的人来说,却也有吸引力,正想进入一家坐坐,抬头又见一个十分古怪的门面,门前站了三个妖里妖气的小女子,在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向行人丢眼色,仔细一看,原来是家从没听说过的什么“OK厅”,那脚步儿又不知不觉朝前移。走到门前,绿帘里钻出一对男女来,男的十分矮胖,夏雨不认识,女的衣着艳丽,一张脸偎在男人肩上,看不清楚,不过,从那一走三扭的身腰儿,却很象苏珊,吃了一惊,忙拿背去抵了。待那对男女走出两丈远,又鬼牵了似的跟在后面,走过一条街,又走过另一条街,来到一处十字街口,在分手时,女的终于把一张粉白的脸抬了起来,夏雨才看清楚正是苏珊。心里就恨了骂,那娼妇果然网上野男人,才把自己给甩了。要上去责问又没狗胆,只得远远的跟在后面,来到县立二小门前,眼见得苏珊穿过一片操坝,钻进他曾去过的那幢宿舍楼,才蹲下抹眼泪。

    夏雨抹了一阵泪,正六神无依,一个回校的男老师见他一人蹲着,就问你找夫人吗,咋不进校门呀?夏雨才清醒过来,想起要去找秋莹。

    夏雨来到街上,挂了县中电话,找着秋莹,一会儿,秋莹蹦蹦跳跳赶来,见着夏雨,自然高兴得不得了。夏雨带着去一家羊肉餐馆吃了顿羊肉汤锅,出来天已暗了,要送她回校。秋莹说周六不上课,非要陪老师玩玩不可。夏雨只好带着转街。走到大街上,怕碰着熟人,又朝河边一条小巷转去,见一家挂了黑布帘的录像室刚刚开播,就拉了秋莹进去。屁股一落座,满屏幕就晃动着大鸡巴小穴之类的东西。夏雨初次见这种镜头,惊得眼睛都大了,去瞧秋莹,秋莹却看得喘吁吁来抓自己。偏偏一室全是男士,没个女先生,看了一阵,男士们的目光便慢慢扫向两人,扫得夏雨背心冒出一片细密密的汗,忙扯秋莹出来,秋莹催着去旅馆,夏雨才想起该住店了。

    夏雨住进一家私人旅店,老板曾是他父亲同学,给开了个单间。一进门,秋莹就倒在怀里,要老师这样亲,那样吻,夏雨也很兴奋,两个热热烈烈亲吻一阵,秋莹就迫不及待拉下裤儿,要老师弄进去。夏雨好久没同这个学生加情人的小美人做爱了,也慌不跌的解开裆口,可一进入秋莹体内,却又心虚起来。他是看过地方报纸的,知道官方正在扫黄,H市就抓了不少奸宿男女,生怕H城也这样,只草草的耸流了水,就催秋莹快走。秋莹突然翻脸,说他赶自己走是别有用心,不是去会苏珊,就是去寻野女人。边说边去开门,跨出去又转身来冲着屋里吼:我走了你好去偷野女人么,那女人正在二小门口等你哩,旅馆小姐也多得很,她们正等着你去上床的!夏雨出来送她,又扑在怀里,擂打着骂道:“你这没良心的,干上我姐姐就把我给忘了。好不容易盼你进城来,又撵我走,你安的什么心?告诉你,我没那么傻,你不撵我还走,你要撵我就偏不走,我才不上你的当哩。”

    自个去倒水洗了脚,爬上床钻进被窝里,再不起来。夏雨没法,只得去走廊上看动静,没发现什么异样,才同秋莹睡了。睡到十二点,秋莹又缠着要弄,一弄起来,就扯了喉咙叫。走廊上便传来轻轻的脚步声,间或还有一两声咳嗽,夏雨知道老板在外面偷听,忙去掩嘴。秋莹推开说:“你要憋死我吗,你怕我可不怕,反正我要嫁你的,他们晓得了我就说我是你妻子,敢把我怎么样?”

    又搂着叫,夏雨又掩,秋莹又推,推推掩掩中,外面的大门敲响起来,接着便是杂乱的脚步声,再下来又是一阵嘈杂的争执声。夏雨听得出是查夜的来了,老板正在低三下四的交涉,吓得手脚都软了,一下瘫在秋莹身上。好一会,争执没了,旅店静下来。秋莹去推夏雨,夏雨再动不起来,拿手去捏,那东西已软得如挤了油的一条蚕蛹,秋莹一把掀开,恨恨的拿背抵了朝里睡去。

    夏雨一眼不眨挨到六点半,去厕所解溲,开门时见着一张从门缝里塞进的字条,上面写着:“你夏雨好大胆,昨晚局子查了两次夜,我塞了小费,才没把你和那女生抓走。看在熟人面上,天一亮赶快离开,别砸了我的店子。”

    夏雨一见,吓得尿也没了,慌忙推醒秋莹,秋莹见了字条,也后怕起来,两人草草洗完脸,夏雨把她送到校门口,塞给三十元,慌慌张张搭上去柳溪的早车,回了柳溪。

    夏雨回到柳溪,由于惊吓,一连病了三天。病好后又收到秋莹来信,要他再去看她。夏雨回信借口脱不开身,再不敢去城里了。秋莹自去了县中,秋蝉就独包了夏雨,这次夏雨得病,又一手一脚的在学校服侍,病一好转,秋蝉就常常带着他到自家过夜。秋家父母因夏雨盘出个秋莹,早把他捧作大圣人,也巴不得招为乘龙快婿,把东屋清扫干净裱糊上报纸,供两人住宿。秋蝉虽没秋莹艳丽,却也丰满娟秀,善解人意,是个十足的村姑风味。夏雨也想成个实实在在的家,便把两姐妹作了比较,觉得秋莹是只骄养了的孔雀,将来很可能是苏珊似人物,加之还在读书,那心儿就渐渐移到秋蝉身上,常常搂了说:“待我离了那王母娘娘﹙他是这样称苏珊的﹚,就作我妻子吧。”

    秋蝉也小鸟依人,曲意侍候,在那欢乐的温柔乡里,夏雨渐渐把身心移到秋蝉身上,不仅苏珊象吹散了的雾,就连秋莹也渐渐给淡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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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雨那次进城碰着的矮胖子,正是苏珊新觅的绿洲,他是县府的小车司机王一,他们是在OK里结识的。

    说起大陆娱乐文化的变迁,那是随着改革春风的吹拂而深入的。在几千年封建社会里,尽管孔子提出“男女授受不亲”伦理,却又无意说了句“食色性也”之话,就是说男女性关系就象吃饭穿衣困觉一样,是一种少不了的生理现象。因此妓院一直久盛不衰,有钱人家还可讨上三妻四妾。到了民国,一些大城市又引进西方的舞厅和夜总会,人们可以在大庭广坐中跳圆舞曲或什么的。不过,舞厅夜总会只是达官贵人们的进出场所,一般百姓要发泄多余的性欲,只有去钻那街头巷尾的低档妓院了。

    四九年十月一日后,为实现一个理想社会,封了妓院禁了舞厅。至于文革,虽说百花齐放,其实是八个样板戏一花独放,戏里的英雄都是不娶人妻不食人间烟火的天外来客。至于性的方面,更把性欲视作洪水猛兽,不仅偷情被搞倒搞臭,就是开句性玩笑的话,也要被斥为宣传“封资修”,戴着高帽子去游大街。事物的发展总有个度,超过了度就恰得其反。尽管那个年代酷刑禁“性”,可是强奸轮奸之"性案"却越禁越多,所以那时犯科坐监的除了"反革命"外,几乎百分之一百无不与性有关。也就在禁欲达到顶峰时期,不知从哪冒出本超级淫书《少女之心》,又象天上掉下颗原子弹,全国上下又掀起了一场声势浩大的“抄书” 运动,当局者用法"抄",百姓们就用手"抄",结果《少女之心》越"抄"越多,多到中小学生百分之三十手头都有手本……

    到了八十年代,人们开始有理智的思考社会,首先是开发区率先恢复舞厅舞会,并引进外国的“迪斯科”、“桑拉浴”……不过这时的娱乐还极有限度,比如舞会跳跳贴面舞或在舞时突然灭灯五分钟,让男女们在短暂的黑暗中搞点小动作,就已经不得了。后来在经济利益和人们需求的驱使下,不知哪位伟大哲人或发明家,把古代妓院和现代舞厅堂而皇之结合起来,创造了一种划时代的娱乐场所――OK厅,再以后就连发廊、按摩、美容、旅社等也陆续渗入妓院成份,因此大陆也就成了不是妓院的妓院大国。不过这种变革,倒缓解了几十年来的“性案”问题,监狱里关的就不再是(至少不全是)强奸犯或轮奸犯,而是那些杀人放火抢劫或贩毒者了。

    H城开OK是在八十年代后期,即苏珊告别马六“水打捧”之后,虽说比开发区晚了多年,却也十分现代化,不仅门面辉煌,设备高档,而且艳女如云。当然,进现代化的娱乐场所是要破费的,如果每小时交上三十至四十元坐台费,便有小姐来陪歌陪舞。说起OK的歌舞,却又有些特别,人们总以为唱歌容易,跳舞最难,而OK却恰恰相反,你没美丽的歌喉最好别亮嗓子,亮了厅内不笑厅外要笑。进了舞池明说是跳舞,其实是一种走步,在墨打的一块小天地里,男女勾腰搭肩,你推我我推你,前三步后四步的走着,走完一曲再走下一曲。不过,这种走步还保持着一定距离。倘要亲亲小姐芳泽,还得讨价还价,交上三五十元,那片芳草地才极有限度向你开放。如果要做一回神仙,又要一大笔勾兑费,才有资格进入六平米包间,和小姐共度那美丽的良宵。然而,尽管OK艳女如云,看钱开道,但小姐们敝开酥胸迎接的却不是她们的同类,而是她的异类,因此,OK自诞生以来,便彻头彻尾成了男人的乐园,女人的禁地。

    一个晚上,苏珊学了操女打扮,扎套牛仔衣裤,压顶齐眉博士帽,到酒楼灌上两杯扎卑,乘着酒性满街乱逛,一逛起来,那脚步儿又象被什么牵了,只朝幽暗处移转,转到一家OK门外,只见满天星从屋顶撒了下来,一幅珠帘垂挂着,里面一片深深邃邃幽幽暗暗。她是闯过大世面的,什么没见过没逛过没玩过?心里一动,大摇大摆掀帘进入。屁股刚落到紫金绒的坐桶上,慌得小姐们一个端来啤酒瓜子,一个抓了话筒来陪。

    话筒小姐展开歌单,卟卟卟弹了三下话筒,把头倚到苏珊肩上,甜蜜着声音问:“先生,点那首歌?”

    苏珊嗑着瓜子,看也不看说:“随便!点哪首唱哪首。”

    小姐的屁股象锥刺着,忽地弹起来说:“你、你是个女的?”

    苏珊突地吐了瓜壳,笑着说:“怎么?不配做女的,那就做回男人吧,欢迎吗。”

    小姐咚地丢下话筒,拂袖走了。

    小姐一走,那座位就永远空着。苏珊索性踢去高跟,把套了粉袜的小脚跷到前排桶边,一边啖着啤酒,一边把脚趾击了拍节,去欣赏他人高歌。见人们都在卖弄歌喉,那歌喉又实在不敢去恭维,正撇了嘴笑,珠帘一掀,钻进个西装革履的矮胖男人来。

    胖子一出现,又忙坏了两位小姐,一个推,一个拉,去苏珊前面坐桶上坐了,这个问,咋才来呀,人家都想死你了。那个说,来迟了要罚招待,上次还欠着哩。矮胖也乐得一边亲了个响嘴说:要招待的,待会去包间,包你们爽得扯破喉咙叫。小姐们就骂好坏哟,去打胖肚皮,胖子就把肥脑袋耷到桶背上,腆着肚皮笑。

    苏珊不是女人对手,却是男人的领袖,心里早气着小姐们,又见胖子乐成那样,如何的过得?“呸”地吐出一口瓜壳,心里骂着,小脚儿跷到胖子腮边,如五只骚动了的小蚂蝗,一上一下的爬搔着。胖子以为小姐在取闹,去抓了粉脚趾道:乖!你那手咋搔我脸了,搔得怪痒痒的?说过了又扭头来看,阔嘴就碰在五个粉趾上,眉毛鼻子立时挤做一堆。苏珊“卟”地掩嘴笑了。苏珊一笑,胖子也跟着笑起来。原来苏珊认识他,他叫王一,是县府大名鼎鼎的小车司机,一次外出她曾坐过他的车。王一也认出了苏珊,她是他儿子的老师,一次家长会她给他递过荼。

    苏珊笑着抽回了脚,王一起身推着小姐吼:“去、去、去,我要陪老师的。”

    小姐们呸呸的吐了通口水走后,王一坐到苏珊身边,重新叫了啤酒瓜子,热情寒喧一通之后,递过话筒说:“唱只歌吗?”

    苏珊接过话筒说:“唱就唱。”

    苏珊点了首《情妹妹的心》,王一也点了首《情哥哥的爱》,两个合着唱了,竟唱得那么合拍,那么动情,那么投入,好象一个是爱了情哥哥的情妹妹,一个爱了情妹妹的情哥哥。

    唱的完了,王一拉着苏珊说:“跳个舞吧。”

    苏珊说:“跳就跳。”

    两人手拉手进入舞池,那是一个墨打的世界,真正的夜晚,只能听了声音,闻了鼻息,却不见面容。王一勾着苏珊的腰,苏珊搭了王一的肩,面对了面,一个前三步的朝前推,一个后四步的朝后退,这样推来退去,踏完一曲。第二曲又开始了,王一揽了苏珊腰,两个轻移碎步,绕着舞池转起圈儿来。

    王一边转边问:“你咋到这里来了?”

    苏珊也边转边问:“你咋到这里来了?”

    王一说:“我看你好孤独的?”

    苏珊说:“为什么?”

    王一笑着说:“不孤独的女人不进OK。”

    苏珊笑了说:“你也好孤独的。”

    王一说:“为什么?”

    苏珊撇着嘴说:“不孤独的男人不进OK。”

    王一说:“现在不孤独了。”

    苏珊说:“为什么?”

    王一笑了说:“两个孤独者在一起,就不孤独了。”

    苏珊贴过脸去问:“是吗?”

    王一也贴过脸来问:“你说呢?”

    苏珊没作声。

    王一向苏珊靠近一步,苏珊向王一靠近半步,两个都不说话,你推我搡又走起步来。这次两个的脚都不听使唤,王一老踏了苏珊小脚,苏珊老去踩了王一的大脚,象走在滑不溜丢的黄泥路上,溜到一处墙角,苏珊终于喘吁吁歪倒在王一肩上。王一去捏涨鼓鼓的奶,苏珊轻轻拉开手,骂他不规矩。王一一把搂了说:“讲规矩就不进OK了。“

    第三曲开始,两人就心领神会拥抱在一起。王一去亲嘴,可他长得矮胖(比苏珊短了四寸),只得垫了脚把嘴送上去。苏珊长的高挑(比他长了四寸),犹犹豫豫还是把美唇压了下来,四片嘴蜃喝在一起,叽叽咕咕一阵,王一要摸她下面,苏珊扭扭捏捏之后,还是向他开放了。两人就一个动作,一个叉了腿哼,哼到后来,苏珊去抓了王一的裆,捏着捏着腿儿就一软,两个都跌到地上。一对舞伴漫游过来,踩着王一屁股,王一才扯起苏珊,回到座上。

    这次坐下,王一右腿便去压了苏珊左膝,苏珊左手也去勾了王一胖脖,脸贴脸拥在一起。王一剥颗瓜子送到苏珊嘴里,苏珊“嚓”的咬吞了,苏珊斟杯啤酒送到王一嘴边,王一一仰脖见了底。对面就飞来小姐们瀑布似的唾沫。苏珊骄傲的瞥了一眼小姐,干脆捧过王一肥腮,啧儿啧儿啄了几十口,对面又现出一排红绿交错的美丽背影。

    嘻哈一阵,王一点首《我爱你爱得要死》,两个合着唱了,苏珊点首《生生死死在一起》,两个又合着唱了。王一去苏珊耳边嘀咕了几句,苏珊红着脸踢了他一下,两个便手牵着手,闪进一个黑胡同的包间里。

    苏珊一走,小姐们就扯开嗓门骂,骂过又蜂涌到包间外,听得里面床在摇,人在喘……

    王一勾搭上苏珊,准确地说是两个互相勾搭上,就一晚也离不了,他爱上她的美貌,她爱上他的短粗,取长补短,也算是极配对的了。在以后的日子里,王一带着她逛遍H城的所有玩处,什么录象、OK、酒巴以及鲜为人知的“天外天”,整夜搂了快活。不过,苏珊是极贪的人,玩腻了城里的现代化,又要去城外体验野趣,王一就拿公车载着她去游“七仙湖”。

    说起大名鼎鼎的“七仙湖”,不仅是H县的奇美风景区,而且是H人传说中的祖宗发源地。七仙湖四面青山环抱,湖山之间长着铺天盖地的苇林。七仙湖的奇美不只奇在山光水色上,尤其奇在苇林间密布着无数的石板滩,被苇儿们围成一个个与世隔绝的小天地。这本是大自然的杰作,在H人传说里,却把它看作是祖宗发源的直接缘由。传说古时天上有七个仙娥,七月十五从七仙湖飞过,误把湖泊当了月亮,石滩作了星星,于是降落湖畔,见是美丽的湖儿,下水沐浴一番之后,突发奇想要尝尝人间男女滋味。仙袖一拂,摄来七个美男,各自搂到苇滩间,一夜欢爱下来,竟种了玉胎,生下H的祖先们。为纪念祖宗的诞生,不知从那朝起建立了七仙庙,供着七个仙娥,后来又补塑七个美男,每逢七月十五,H县的子孙们便举行朝庙大会,向祖先供香进食,以表后人孝敬之情。

    故事至此本该结束,可是在一则县志上,却载有某朝仙人借种之说,至使后人又把敬奉祖先的盛会转变为繁殖后代的借种会了,一到七月十五,男男女女群集湖畔,以待仙人降种。据一个有识之士考证,原来某朝某年庙会之后,两位富家小姐回家迟误,躲在空庙里过夜,被几个来偷供物的山民轮奸,回来肚子大了,不好直说,便编造出男神借种之说。这事一传开去,那些想要娃的,不想要娃的女人们以及怀有非份之想的男人们,都朝湖边涌去,女的跪求男神来搞搞自己,留个仙种或什么的。男的则跪了仙娥,祈祷交个桃花好运。一到夜间,男人冒充男神去摸女人,女人也真以为仙神降临而开怀搂交,一番云雨过后,又带回几十个“神种”来。人们就不分七月十五还是八月十五,都朝湖边赶。仙娥自然等不来,男神也子虚乌有,只有在漆黑的夜里,男摸女女摸男,做起那极快乐的播种之事,这种情形,直到文革造反派们砸了神像,才宣告结束。

    考证人本意要反对H人神造之说,可在放开了的年代,文章一登报却招来相反效应,一些开发商便利用H人历史上曾有乱来的习俗,恢复庙宇,重塑仙娥仙男金身,在朔像设计上又极富西方派,女神裸着两个大白奶,男神则吊了两尺长的鸡巴。再在湖畔建起西双版纳似的竹楼宾馆,取名什么“野趣”、“鹊桥”、“仙凡共渡”……干起招人淫乐坐地收钱勾当,把个祖先发源地弄成了半公开的偷情场所。

    苏珊对这些情形自然打听得清清楚楚,所以要缠了王一去游“七仙湖”。

    王一小车开到湖边,两个一下车,便径直去了大殿。那大殿确实造得金碧辉煌,正中朔着神像,左边七个美男,右边七个仙娥,一字儿排开,谁也不分高下,大约以示平等博爱之意,像前又香炉林立,紫烟袅袅,倒给泥神们增添了几分鲜活之感。

    苏珊来到女神面前,金莲下早跪满了男人,一个个呆视着仙娥们的花容玉貌,双手合十,念念有词。一瞧尽是些城里讨不着老婆的光棍,不由得掩了嘴笑。朝前走了几步,却不见了王一,转身来寻,只见他呆立在女神面前,虽没下跪,一对金鱼眼却象钉子钉了似的,直落在半掩着的粉胯里,涎水垂了一尺来长。去掐着屁股骂道:“不要脸,那是泥做的,你想去爬么?”

    王一傻笑着抹去涎水,跟着苏珊来到男神脚下,那里也跪了许多女人,有已婚的,有没婚的,其中一位艳妇正跪着往炉里插印度香,苏珊认识她,她叫苏兰,是县长李清的续弦太太,在信访办作副主任。身旁还站着前妻瘪三一样的儿子衙内。苏珊心里就想,县长太太也来求神种,这个时代也够开放的了。抬头去瞧,也惊得张大了嘴。原来男神们塑的十分雄伟,单是那鸡巴就足有两尺来长,龟头也拿紫红涂了,光光亮亮,十分耀眼。盯着想着,嘴里喘吁起来,就摇摇晃晃站不住,眼看要向神脚下倒去。王一以为她犯了病去扶,不想一出脚便绊着个香炉,身子就象尊没脚的佛,歪歪斜斜向苏兰扑去,苏兰一声惊叫,两个就嘴儿对嘴儿的倒在一起。这一来,女信徒们乱了队形,都扭过脸来看稀稀。苏兰羞得满面通红,一面推骂着王一挣起身来,扯着衙内气咻咻走了。

    苏兰一走,苏珊也无心去跪男神,拉着王一去转湖边,埋怨着说:“你看你,象走了魂儿似的,见了女神,眼珠就落在泥胯里,碰着县长太太,又想方打条去亲人家的嘴,眼里心里装的都是女人。去奸了泥菩萨没人管你,犯着县长夫人,太爷知道了,还不扒了你的皮。”

    王一也觉晦气,啄着胖头不敢作声。两人转了半圈,石板滩几乎都被人们占了,好不容易寻着块空地,王一打开牛仔包,拿出啤酒、卤鸡、卤鸭,两个边吃边欣赏着景色,只见溜光光的白石,四周苇丛拨起,围成一个神秘的绿色世界,确是块野合的好地方,难怪仙娥们要生发出那片思凡之心。不过,有一处却生得稀疏,两人就透过苇杆儿朝前望,望了一阵,那眼珠就定了位。原来在二十米外的一个石滩上,衙内搂着苏兰在咂嘴,咂着咂着,那手就摸到了苏兰的裤里,苏兰去扯,衙内又不放,便一巴掌掴到衙内脸上,衙内哭了一会,又一个猴扑把苏兰扑倒在地上,那四脚就朝了天……

    王一看到这里,卟的笑了,那边苏兰慌忙挣起身子,拉着衙内走了。

    两人走后,苏珊又怪王一莽撞,好景没瞧完就给搅了。怪了之后,忍不住去掏王一的东西,王一也去摸她下面,两个摸的正上火,后边来了一群人,扒得芦苇格格叭叭的响。只好撒了手,去湖里划船,划的累了,到一家餐馆嚼了一顿野鸡、石蛙、泉鱼之类的名餐野味,摸着嘴出来,天已黑了。

    苏珊要体验仙人借种的情趣,选了家名叫“野趣”的宾馆。那宾馆名为“宾馆”,其实是拿竹儿搭成,有好几排竹舍,每排又有十多个客房,房间拿竹壁隔着,上方也没封顶,这边可以聆听那边的声响,那边可以感受这边的情景,每间门都朝一个方向开着,一个模样,不同之处是挂了不同的门牌号。

    苏珊要图个吉利,选了“八号”房间,冲完澡上床,隔壁九号和七号就传来竹床咿咿呀呀的摇响,尤其九号摇得最厉害,间或还夹杂着男女的喘息声。苏珊便贴着壁去听。王一要看个究竟,爬到写字台上,垫了脚趾从上方去瞧,不小心碰着桌上茶盅,哐啷啷滚到地上,两壁厢的摇喘声便嘎然而止。苏珊又来了气,去扯着黄头发骂:白天还没看够听够呀,还不快脱了睡?两个脱了衣服,搂着弄了一阵,弄得唧唧汩汩要射时,苏珊推开说累了,留到天明射吧。便拿背抵了王一睡去。

    睡到半夜,王一因白天多喝了两瓶啤酒,尿涨了,开门去苇林边撒。

    那夜也真好天气,山顶挂着半轮明月,照得山川湖面如水墨画般,一股清凉的山风掠过来,苇林沙沙作响,湖面掀起阵阵涟绮,有种说不出的诗情画意。他是读过两天初中的,仿佛哪首古诗就很符合这种意境,顿时诗兴发了,边踱步边苦苦的搜肠索句,踱到湖边,一个字也没搜出来,却遇着几个熟男女,也是带上情妇情夫上山过夜,弄了一阵又出来观夜景的,拉着他去湖边石上蹲了闲聊。

    隔壁“九号”搞得竹床山响的正是苏兰和儿子衙内。小伙子在苇林没干成,精水憋得不行,一上床就爬上后母肚皮,咿咿呀呀弄了一回,才偎着睡去。王一开门小解,惊醒了衙内,也趿鞋出来,对着黑压压的苇林扫了通热尿,想起后母温馨怀抱,朝着开了的门就钻,一钻竟钻进了“八号”,偎着苏珊睡了一会,去摸湿湿热热的骚穴,鸡巴又硬跷起来,翻上去抱了抵入,那穴又暖又大,象泡在个暖水壶里,爽得神魂颠倒地大动起来。

    苏珊从好梦中被弄醒,以为是王一,嘟囔着嘴说:“上床才弄过,咋又来了?人家眼皮好涩的。”

    说了伸手去摸,摸着根细长长的东西,抵得里面一跳一跳的好受,又激动了说:“你那东西咋一下变得细长了,抵的人家里面好、好爽。”

    苏珊声调和苏兰差不多,衙内木脑袋,自然分辨不出。苏珊被弄到兴奋处,贪图快活还来不及,哪有心思去怀疑是真王一还是假王一,于是双腿勾了衙内的腰,搂着吭哧吭哧弄了好一阵,弄的毕了,打个阿欠,再一个抱了,一个偎着,呼噜噜睡去。

    王一和熟人吹了半天牛皮,不外乎是张家的公公去扒了儿媳的灰,王家的女婿去摸了丈母娘,还有李家的丈夫去偷了赵家的媳妇,赵家男人搞报复又来奸了李家的婆娘,与身边美景毫不粘边的。吹了笑了乐了,胯间物件又硬朗起来,忙告别众人,去拍自家的门,里面却反扣了,走过一间,见门开着,拍了脑袋自惭道:“你看我吹牛真吹昏了,连自家的门都找不着。”

    进门摸到床上,摸着两条粉酥酥的腿,急急扳开就往里塞。王一绝没想到他错进了“九号”,塞的不是苏珊而是县长太太苏兰。苏兰没生过娃,穴口狭小,足足费了三分钟,才紧扎扎的抵入。王一不比衙内木脑袋,是有心计的,搂着苏兰怜惜的想,这几天是搞的狠了,怪不得那么紧的,更加倍怜香惜玉,轻抽慢送起来。

    苏兰睡得迷里迷糊,只觉穴口裂了似的疼痛,咬牙去摸,摸着个称砣一样的东西。迷糊中更没想到宝贝儿会换成胖司机王一,不仅不去怀疑,反而兴奋了说:“我的儿,你那东西咋变得这么粗,把妈那儿都快塞裂了。”

    王一被窄穴夹得神魂出壳,边动边咿唔着说:“解了溲,刚硬的。”

    苏兰激动地去吻着胖腮说:“我儿成大人了,大鸡巴抵进去才刺激哩。”

    王一以为她埋怨自己回来迟了,支唔着说:“碰着熟人,没吹会儿就回来了的。”

    两个就不再说话,一个呼哧呼哧的耸,一个娇喘连连的挺,弄了足足二十分钟,才各自背抵背的睡了。

    睡至黎明,苏珊首先醒来,心痒痒去拉王一,扳过身子,发觉小了两圈,仔细一看见是瘦衙内。苏珊是个骄矜的人,凡事都往好处里想,猜定王一一早溜湖去了,衙内慕美来偷自己,年青人瞌睡多,一上床就睡着了,真是天上掉下个神种来,好不高兴。也不去推醒,扯过衙内细鸡巴捏揉的硬了,跨上去轻轻的含入,双手撑着床边,一上一下,一前一后,如醉水捉鱼,轻摇慢橹起来,一股热液喷入里面,才美得一声欢叫瘫在衙内身上。

    衙内梦中射后,揉眼一看,见个陌生女人压着自己,却不见了母亲,吓得一头喊妈,一头去掀。苏珊正在兴头上,哪里就放了,嘻嘻的捧过稚脸,啧啧啧的亲着,衙内左右挣扎,鼻尖给咬了一口,一声惊叫,抓着裤衩逃了出去。

    九号的苏兰也早醒来,想起昨晚儿子鸡巴变大之事,借着光亮,掀了被去看,身边却躺着卧佛似的一堆肉,看那嘴脸,认出是在神殿撞倒自己的胖司机王一,唬得眼也直了。正喊也不是,推也不是,王一一个翻身,两条柱子腿叉摆开来,中间突兀个白团团的东西。苏兰一来是久旷之人,二来也从没见过这没长毛的货儿,瞧着瞧着,就心急气喘起来,想起昨晚的紧扎感,颤着纤指去摸,那东西又“卟”地变成个短粗黄爪,惹得自己下面象有许多虫子在爬,一时吭奋,抱着王一就朝身上搂,王一翻身压上也就糊里糊涂的动。

    衙内逃回屋里,见个陌生男人压着母亲在吭哧吭哧的耸。惊得扯了鞋底去击那人屁股,边击边喊抓贼。这一喊,惊动老板和客人们,都来围了门看,见是那种事儿,又都笑着散了开去。苏兰正被王一抽的浑身酥麻,猛见了儿子和围看的人们,那酥麻劲就如六月天的雪,一下化作了零,羞得一边掩面,一边去掀王一。王一正泄身子,哪管你打呀掀的,硬憋着射后,才发觉身下竟是县长太太,也骇得如樽呆佛。

    衙内见王一干了还赖着不走,发声狮吼去踢腰窝,王一才如桩大口袋,咚地栽到床下,连裤衩也来不及穿,光着屁股逃出“九号”。

    这边苏珊躺在床上,正咬牙恨着衙内,听得隔壁哭打起来,不知发生了啥事,又见王一光着屁股回来,正要追问,门外“嗖”地飞来一条臭裤衩,不偏不移盖到脸上,忙去揭了,唬着脸问王一。王一先还抵赖,后来才战兢兢把昨晚去解溲,怎样遇着熟人,怎样摸错了门之事说了一遍。苏珊想起衙内躺到自己床上,心里也不由得好笑,但仍唬了脸说:“你自己没心病咋会摸错了门?白天瞧着她臭毛穴,晚上就起邪心去偷,你以为象OK小姐那样好偷的,这下可好了,偷下泼天大祸来了。”

    王一叫起屈来,苏珊去戳了额说:“叫屈等死呀,还不快去陪陪罪,求得人家宽大处理。”

    王一穿上裤子,哭丧着脸去了隔壁,一会又转了回来,团脸上便留下十个深红红的指印,说是县长太太在哭,衙内就是不依不饶,把脸给抓破了。苏珊见状,扯着他匆匆收拾上车,车子启动后,又一个劲的埋怨道:“你看,跟着你象个逃犯,打一枪换个地方,还惹出许多祸事来。马六在时还有个臭窝棚,你连个插锥地方也没有,我们总不能躺到大街上做爱呀!”

    见王一不作声,又拍了方向盘骂:“你得了哑症啦,不作声就开到你家去,和你困了那么久,讲事实也算得上你半个老婆。”

    王一吓得脸色刹白,刹了车说:“去不得的,我那婆娘比狮子还凶,见着还不一口吞了我?”

    苏珊愣了一阵,去肩上伏了,抽泣着说:“你总得想个办法呀?”

    王一突然拍着脑袋说:“我咋昏了,车上不是可以做的么,去年载着几个部局长,干小姐就是在车上干的,干了也没谁知道。”

==== ==== ====

    回到城里,王一好几天不敢出门,脸上指痕脱了甲,也不见苏兰检举,李清县长对他照常笑嘻嘻的。苏珊是过后就忘的人,仍天天同他电话联系。王一情绪又来了,白天只要不出车,便载着苏珊去郊外兜风,到了晚上,把车停在车房里,拉上窗帘,放平了坐椅,搂着苏珊在车里整夜的淫乐,这样弄了一个月,竟没一人知晓。

    王一苏珊长期在小车里偷着淫乐,却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从他体内射出又从她体内排出的白色精液,常常滴到坐椅上,滴上去又懒得去揩,久而久之,金丝绒的椅面就结了一层硬硬的精壳,坐上去就象坐在爬满松毛虫的臭皮囊上,苦得那些部局长们叫苦连天,宁肯去挤公共大车,也不坐他的官车了。县府里却有一人极特别,那就是苏兰的丈夫,五十多岁的李清李县长,他有部省里赠的豪华车不坐,就专爱去光顾最脏臭的王一小车。

    一个周六,苏珊又要载了去郊外乐乐,刚驶出政府大院,李县长和秘书跑步追来,要搭车去高山镇检查工作。王一只好一同载了,开到镇里,老县长由镇官儿们陪着下村去了,村里没公路,小车就停放在镇政府的大院里。

    县长秘书走后,苏珊扯着王一去逛街。高山镇是个极偏僻的小镇,两排破破旧旧的房子,几家半掩半开的小铺面,没几个人影。街面坑坑洼洼,积了许多污水,苏珊不小心踏着一个水坑,溅了一裙子的臭泥,街两旁就有人笑。苏珊气得扯着王一往回走。

    回到车上,王一拉上车帘,放平椅凳,苏珊解下脏裙,从包里翻出一条新的,要王一给系。王一刚系上,她一把去扯落了,躺到椅面上叉了腿说:“本说今天好好乐乐的,偏遇着个晦气县长,啥好事都给搅了。还愣着干什么?”

    王一嘻嘻的去瞧窄三角,有一处已湿透了,忽地扑上去,从角边抵入,撑着四肢大动,弄到动情处,苏珊便疯狂的搂了叫。正叫得上气不接下气,小车突然朝前滑动。王一怀疑蹬着了引擎,伸手去掀,一掀又触响了喇叭,车外就飞来一群小孩子们的惊叫。王一断定是山崽子们没见过洋货儿,来推着玩稀奇的,也就不去管他,继续搂了苏珊,刚一抵入,车外就说起话来:

    一个说:“上车按喇叭去。”

    一个说:“上锁了,拉不开的。”

    一个说:“车上有人的。”

    一个说:“黑漆漆的,有啥人哟?”

    一个说:“真有的,刚才推时,一个女人在叫唤,象被人压着了。”

    一个问:“谁压了?”

    被问的人说:“除了男人还有谁?女人都是被男人压了干的,干时还流水哩。”

    一个说:“你干过没?”

    那人说:“没的,看见别人干过,干时男女都在叫。”

    一个说:“是不是见了你妈压着你爸干的?”

    车外又是一片轰笑和追打,之后,又有人大声喊推呀,推到街后池塘里喂蜻蛙。在一二三三二一的叫喊声中,小车一颠一颠朝前滚去。

    苏珊惊得精没泄成却撒了一椅的尿。王一慌忙按喇叭,喇叭一响就有男人来轰走山崽子,去推车门喊王师傅吃午饭啦。这次王一才真吓得肥汗长流,只把两根柱子腿去紧撑了车门。

    那男人敲了一阵,嘟囔着说:“刚才还喇叭响,咋就没人了?是活见鬼了,还是我耳朵出了毛病?”

    远处一个胖女人问:“师傅喊来没,菜都凉了。上面来的都是老爷,嫌这嫌那的,怠慢了又得挨镇长骂。”

    男人说:“没人的,可能到哪个房间困觉去了。”

    一会儿,女人突然惊叫起来:“哎哟!你这老东西咋扣哪儿?指甲好长的,挖得里面生痛。”

    男人说:“叫你陪王师傅,你嫌这嫌那,这下丢了可好了,倒真要挨镇长骂哩。”

    女人说:“我陪他,他那么大个坯子还不把我给压偏了,他带了个女的,说不定在哪个房间正搂着困觉哩。”

    男人问:“昨晚丢了几次?我从镇长门口过,听你叫声好高的,那床也压得要垮了似的响。”

    女人骂:“丢了多少次关你屁事,没陪你就吃醋去偷听,心里不平衡。”

    男人说:“今晚陪我哈?你捏么,好硬的。”

    女人骂:“陪你你给过多少钱?喊给十元就打九折给一元,弄了一夜给的钱还不够买一斤米。平时摸摸捏捏占便宜还没给你算账哩。死鬼,水都给人家抠出来了,还不快抽出来?”

    接着又是楼上楼下喊王师傅吃饭,折腾了半天,才平静下来。

    苏珊王一擦了头上虚汗,就觉肚子在咕咕的叫。王一拿出卤鸡啤酒,两个撕着吃喝的饱了,苏珊忘了刚才惊吓,乜斜着醉眼去蹬王一。王一说这里不安全,还是回去弄吧。苏珊不依,去吊了颈子说:“你咋老混账了,越不安全的地方越安全,只要不开门,鬼才晓得哩。”

    王一拗不过,只得又去压了,弄出些水来,才拥着甜甜的睡去。一觉醒来,王一见苏珊媚眼半闭,粉胯半张,黑毛间一缕精液如高山飞泉,直挂到坐椅上,十分壮观,又扑上去搂着挺入。再泄后,苏珊喊尿涨,王一要她下车去解,苏珊偏不,蹲下屁股对着车板,哗啦啦撒了一大泡冒着热泡的尿。苏珊正扎裤子,外面一群人说着话进入大院,接着秘书来喊开门。两人慌忙拉倒坐椅,李清就带着一群人挤上了车。

    小车往回驶了一里许,李清去摸椅面,摸了一手稀,起身拿报纸去揩,人们就发现他屁股和背上各印了两个眼镜似的圈。县长揩毕,拿报纸垫着坐了,目光直去射了王一问:“啥东西到在椅上了?”

    王一红着脸说:“可能茶杯仄了,撒了些茶水。”

    李清就不作声,掏出只烟,边抽边去盯苏珊和她脚下那片稀车板,一股尿骚味就直冲鼻孔,忙拿报纸掩了鼻。转过一个山弯驶入平地时,老县长突然咳了两声,向车上的人讲述起一个故事:说是某县有个女教师,人生得极风流的,读书时就和男人有一手,后来钓了个司机,就把车座作了爱床,爱过又不打扫,流出的东西浸入凳面结成硬壳,人坐上去就象坐在针毯上,搞得人们宁愿去挤公共大车,再没个去坐那辆官车了。讲末了,拿报纸煸了煸车里的气味,感概的说: “资本主义的洞房和妓院还开在高楼大厦,我们大陆的竟设在首长们坐的小车里了。你们说奇怪不奇怪?”

    人们的目光刷地投向苏珊和王一。

    回到县里没隔两天,王一突然接到调令,那调令不是调他去坐什么办公室,而是调到县属一个汽修部作了修理工,工种是提着锒头去敲沾满泥巴的轮胎。之后,王一修了无数的大车小车,就再没见着他们爱过的那辆乌龟壳,一打听,那小车早以极廉的价卖到外县去了。

==== ==== ====

    王一调到汽修部,就没小车作爱了,两人又得另辟新窝。苏珊宿舍不能去,楼上住了校长,楼下住了主任,象监视贼一样的监视着。王一有个宽敞的窝,却被妇联工作的老婆盘据着,连个雌苍蝇也不准带进的。旅店OK不能常去,别说高消费支付不起,就那三天两头的扫黄打非,也吓得人缩了脑壳。两个寻来觅去,终于相中城东一座古墓。

    其实,城东古墓并不可怕,那是唐代一位王妃的冥居,造在沱江边的荒岩上,一个洞口进去,里面两室一厅,正厅停放王妃棺木,两侧是陶佣们的居室,四壁画着很好看的壁画。那古墓据说五十年代被盗,七十年代作了战时防空洞,后来战争没打成,人们都去抓了经济,就渐渐的被人忘了。在当年备战时,造反派们造了古墓的反,把棺木和陶佣统统扫到了沱江里,只因四壁的壁画没法去剥,所以才保留了下来。在那场造古墓反的战斗中,王一不仅参加了,还充当了急先锋,所以至今他还记得。

    为了作爱,两人用了一个下午清扫古墓,他们赶跑盘踞墓里的老鼠、蝙蝠、壁虎们,清理出被灰尘埋葬了的备战床,洒上几瓶香水,再在床头插上两束野玖瑰,也不亚于单位的两室一厅了。在选择床位时,苏珊原想去睡王妃棺台,可惜光线太暗,还是去住了奴佣们的一个侧室,那里有个孔眼,不仅可以了望来路,如果架挺机关枪什么的,还可扫射她憎恨的所有偷袭者们。

    当晚住进新居,两人确实高兴一阵,在那个死人才住的世界里,他们不仅可以尽情的欢爱,而且在爱的过程中,什么刺激,什么感受,什么体会,都可以通过语言和动作为所欲为的释放出来,他们成了彻头彻尾的性解放者和自由人。

    可是,爱过之后,面对鬼王一样的壁画和漆黑的夜空,苏珊搂着王一哭了,边哭边说:“这是什么世道呀,把我们逼到这个世界里,我们成了什么了,成了山顶洞人了。”

    王一连声安慰着说;“山顶洞人好,山顶洞人自由,我们自由了。”

    话虽这么说,眼眶也噙满了泪,那泪并不比苏珊的少,不过,他哭的不是墓洞的恐怖,而是哭他的小车,哭他失去的司机宝座。两个哭一阵又爱一阵,爱一阵又哭一阵,哭爱到后来,泪水精水就一起往外流。

    墓洞里没有电,不能放电视,更不能看VCD,作完爱只能对着油灯打牌。两人打牌又总有弊病,不是你猜着我的,就是我猜着你的,输赢上冠军亚军都在两个身上转,就象一块布折来叠去还是一块布。玩了几晚,苏珊就觉没味,抓住王一黄头发骂:“你算个什么男人,连臭老婆都治服不了,有种的开到你家去,喊几个弟兄伙热闹热闹,那才算人过的日子。”

    王一被逼急了,喊来徒儿周二。周二二十来岁,原是王一老婆的一个远房侄子,王一调修理铺,便跟来学汽车修理,挣口手艺饭吃。三人围在一起撮二七十,就比两人甩扑克好。撮了几晚,苏珊和周二也混熟了,见他生张小白脸,身腰又出奇的匀称,和王一相比,就象武松配了武大。那目光就不停地去瞅,瞅得忘了形,一对小脚去蹬周二的裆,蹬得周二羞羞怯怯直往床角里缩。一旁的王一白了一下金鱼眼,一声干咳甩出张牌来,苏珊笑嘻嘻凑上去一张。打完一圈,王一去洞口撒尿,苏珊趁机捧过周二的脸,在额上印了一大口香波。

    一晚,王一因事没按时来,苏珊周二却提前到了,屁股一落地,苏珊又去挑逗,问他结婚没,老婆漂亮不,一晚要爬几次,凭他那精力,射上三五回也射不干的。

    周二在农村长大,不善应对,红着脸说:“穷得饭都吃不上,哪来钱讨老婆,就是讨了也养不活。”

    苏珊说:“没讨老婆,也是干过女人的,现在的女人开放得很,瞧了你那张小白脸,还有不让你干的?”

    周二的脸一下红到了脖根,口吃了半天才说:“就是我想干,人家也不给,小白脸又不能当饭吃。”

    苏珊见他那股老实劲,心里更乐了,一把揽到怀里,咬着耳根说:“你穷是穷点,却生得可爱,作我干儿,我当干妈,行不?”

    周二还没反应过来,苏珊已掏出大白奶往他嘴里塞着说:“儿要吃妈奶的,干妈喂你。”

    周二活了二十二岁,从没触过女人肉体,那脸窘得如猪肝般,又见一个白生生的东西晃来,慌忙闪过脸躲开。

    苏珊见他不就范,去抓他裆里的东西说:“不吃奶也行,那就和干妈玩玩。”周二还要挣扎,苏珊卟地吹灭了灯,把他掀倒在床上,去扯裤子,扯的开了,摸着根硬翘翘的肉棍儿,一头捏,一头去喝了嘴说:“妈要你干,你还装模作样,哪有这样傻的小子?要是换了别人,还巴不得哩。”周二到了此时,也就不挣不扎,只战竞竞的说:“我、我没干过女人。”苏珊笑着说:“妈知道你是童子鸡,才爱了你,没干过,干妈教你,世上最快乐的是玩女人,玩女人最快乐的又是玩穴,把鸡巴抵进女人穴里,再抱着一耸一耸的动,你快活,女人也快活。”边说边拉掉裤头,两腿一张,扯过周二的手说:“你摸么。”

    周二颤着手去摸,摸着毛茸茸的胯,慌手慌脚去扒,扒出个热孔儿来,那魂儿就飞了,一头钻,一头挖,眼看挖出许多骚水来,苏珊喘急急把周二搂到身上喊:“干儿,抵、抵进干妈的穴里去……”

    周二慌急急跷着棍儿去抵,不是抵在肚皮上,就是抵在屁股下,或是去抵了大腿则,抵了十几下,象泄气的皮球伏在身上,哭丧着脸说:“我、我不行,抵不进去的。”

    苏珊去脸上亲了一口,扒开自己的穴口,扯过周二肉棍对的准了道:“我儿是童子鸡,没弄过女人穴的,弄穴要对准穴眼眼。”

    去按了周二屁股喊:“抵呀,朝干妈里面抵呀。”

    周二朝前一挺,终于送进去了,出了口长气,慌慌张张耸起屁股来,接着身子就象一片飘着的木叶,在黑暗中不知从那儿飘来,又飘到那儿去……

    周二貌似老实其实并不老实,他在农村就什么都见过了。他听人说女人下面有三个洞,其中一个土名叫做穴,是专供男人搞的,就千方百计要去解那穴之迷。他小时就见过牡牛大穴,那是两瓣肉夹着个红孔儿。也见过母猪的小穴,一根猪尾巴搭着,象个红荼壶嘴儿。他还偷瞧过女人解溲,他家茅厕是敞着的,坎下有丛竹子,他就常常躲到竹丛里,偷看他母亲,他妹妹,还有其她女人,偷看后又一遍一遍的去想象那进入的滋味。

    周二也提前实践了,不过他实践的不是人而是畜。他在放牛时就一遍又一遍的把鸡鸡放进牛穴里,那牛穴确实使他很快活,不仅热乎乎好受,在射精的一刹那,他就做了活神仙。然而,干牛也不易,牡牛老拿脚踢他,不过他有办法治服牛,那就是抽牛屁股,直到把牛抽怵了,才放进去快活。他就这样强暴了自家牡牛千百次。他还奸过母猪,他晚上爬进猪栏里,把鸡巴抵进猪穴里,母猪脾气就比牡牛好,不仅嗯嗯哼哼接受他的奸污,在射精的一刹那,那猪嘴还特地拱过来啪哒啪哒舔他的手,感激他给它的快活。他家母鸡见了他就飞逃。他听说过鸡奸,以为鸡奸就是奸母鸡,他捉了几只进行奸污,那鸡就扑腾了翅膀叫,他去掐鸡脖竟掐死了几只……

    周二尝了各种畜味禽味,再千方百计去想人味,他想了十多年,什么都想到了,就从没想到天仙似的苏珊会毫不吝啬地恩赐给他,那是比一切都美之又美的人穴,他兴奋得晕晕乎乎在心里喊:“干妈妈,我的干妈妈,比妈妈还亲的干妈妈。”

    苏珊也有同样的心境,她爱周二不仅仅是周二长得美,更因为他是童子鸡,她尝过多少男人的东西,就从没嚼过童子鸡儿,夏雨应该说是的了,因她恨他就总怀疑他,她相信的只有周二,那是鲜嫩嫩的一根白菜心儿……

    苏珊周二快乐地弄流了水,点上灯刚扎好裤子,王一就来了,三人又围着灯打牌。王一是老奸,摸着牌去瞅两人,见苏珊头发蓬松不说,连裙子也反穿着。周二衩口没拉上,白内裤突兀出来,小白脸红得如涂了朱砂。心里就老大不自在。

    这场牌苏珊打得特别的开心,不仅至始至终高声吆喝,牌也甩的山响。王一就打得好窝囊,出一张被吃一张,窝了一肚子气,怎么也吐不出。周二更难堪,该甩六点的甩了三点,该对红的却对了黑,打了十盘就输了九盘九。

    牌打下来,苏珊尽管羸了个够,却笑嘻嘻撕了负单,宣布谁也不负谁。王一更奇怪了,这婆娘平时一毛不拔,今天咋这么大方了,金鱼眼又去盯了床铺,床单揉得如沱江的波浪,波浪中飘浮着几处耀眼的“白花”,脸就黑得象抹桌布,心里骂着看我不捉了你两个狗日的奸。

    王一这么想也这么做了,次日下午,他给苏珊拔电话说儿子病了,自己要迟到两小时,苏珊也干脆得很,回话说你忙你的吧,我和周二玩牌等你。其实王一儿子没啥大病,只患了点感冒在床上发闷汗。王一吃了晚饭,先到河边抽阵闷烟,想象着捉了奸如何如何的教育徒儿,又如何如何给苏珊一点颜色看看。三人平时聚会是七点半,因而死挨活拖到八点才向古墓摸去。摸到洞口,见孔眼透出一丝光亮来,知道两人早到了,又听得里面一片的呻喘,知道已干上了,浑身就抖索起来,咬着牙冲了进去,眼前的场面比他想象的还糟。这欠苏珊是赤光着一身白肉上阵的,一对大白腿勾了徒儿的腰,徒儿也脱的一丝不挂,高抬了屁股直往下扎,扎得苏珊连连去咬周二的肩,以示那快活已达到了某个极点。王一不看还可,这一看,就如一樽呆佛呆立在那里。

    苏珊第一个瞧见王一,一双白腿紧紧勾了周二的腰,对着王一说:“你来迟了,待会上吧。”

    周二听得师傅来了,吓的身子一沉,瘫在苏珊身上。苏珊去掐了屁股骂:“抵呀,抵呀,你咋不抵了,没用的东西。”

    苏珊一骂,王一才清醒过来,勾着头逃到棺厅里,靠了棺台一口接一口抽闷烟。他恨徒儿,更恨苏珊,徒儿打翻天云抢了自己情人,苏珊变节不忠出卖爱情,这且不说,还当了他的面,一个象骚公狗蹬着两只脚儿猛爬,一个象骚母猪摇摆着屁股骚叫,象是在故意做给他看,骚给他看似的,他们把他王一看作啥人了,他王一还有啥地位了?想当初开小车时,哪个不仰着脖子看他,就连县长书记及副手们要坐车儿,也得笑嘻嘻给递上一只烟,一种失落感使他象从泰山顶峰跌到东海深渊……

    王一懊恼一阵,隔壁又飞来苏珊要命的乐叫,那叫声有如万把钢刀戳心,他再无法控制,把烟蒂一甩,再次朝里冲,他是不甘寂寞的人,他要挣回他的面子,挣回他的地位,让周二看看,他王一还是王一,绝不是农村吃粗粮长大的周二。冲到门口时,两人已经完事,周二背着身子在扎裤儿,苏珊叉着白腿躺在床上。那脚又象钉子钉了,目呆呆的望着两人。

    苏珊笑见王一进来,笑着说:“我们完了,你来上吧。”

    王一去瞧毛胯,一股白浆顺着穴孔儿搭挂到床单上,他知道那是徒儿射的,心里一阵恶心,想冒两句火皮。抬头见苏珊笑容没了,那背又象泼了盆凉水,渐渐发起冷来,一屁股坐到地上,耷拉着脑袋说:“还是打牌吧。”

    苏珊瞪了一眼,拿被掩着下身说:“打牌也好,周二,还不快洗牌?”

    这次打起牌来,王一心里有气,牌运就糟,打了十盘,盘盘输个精光。苏珊心里舒畅,羸了个够。待王一输得歪了嘴,苏珊甩了牌说:“干脆和了,玩玩再打。”

    掀开被头,去拉王一手说:“这次你先爬,你是正宗的。”

    王一听苏珊这么一说,身份一下又高起来,可埋头去看,那黑森森的胯里精液粘在阴毛上,已变得半干了,眉头就皱成两个萝匡,别过脸去,点上一只烟,对着墓壁吐起烟圈来。

    苏珊等了一阵,不见王一行动,突然杏目园睁,去扯了烟头骂:“你在装那门子骄傲?我没嫌你,你倒嫌起我来了?嫌我长得丑配不上你,还是嫌我和周二困了?要讲美,你算那把夜壶?要说和周二困,我是女人,生了个穴,就是专给男人干的,只要高兴,哪个来困都可以。你要装模作样,那就给我滚,滚得远远的,永远不想见着你。”

    苏珊一骂,王一的气倒消了许多,转过脸来,嘻皮着脸瞧了苏珊,再苦笑着去望了周二一眼。周二自知闯祸,哭丧着脸说:“你们玩,我、我回铺子里。”

    苏珊又瞪了周二骂:“你别走,你走了咋玩,你小杂种也学了你师傅来拆我的台吗?”

    周二吓得住了脚,嗫嗫嚅嚅说:“那、那我去解解溲再来。”

    周二出了门,王一就爬到苏珊肚皮上。他也是个没骨气的,一抵入苏珊体内,又忘掉一切,热热烈烈抱了苏珊,晃起罗筐屁股来,两个啪哒啪哒,呼哧呼哧骑弄了好一阵,才撒开手。

    苏珊喘了一阵气,叉着光腿喊来周二说:“小杂种也该找点事做做,干妈胯里稀粘粘的,怪不舒服,还不给舔舔。”

    周二瞧着她满胯的秽物,把头摇得梆郎鼓似的,苏珊就来了气:“小东西才当了两天干儿,就不听话了,长大了还不飞到天上去。“

    周二只得伏下身子,对着穴缝撮了一口,那嘴鼻就歪在一边,哭丧着脸说:”干妈,穴水好、好腥咸的,我、我受不了。”

    苏珊蹬了脚骂:“不腥咸就不叫穴水了,不舔也得给舔,再不老实,看我不告了你强奸罪,让局子里抓去坐大牢。”

    苏珊一吓唬,周二才老实起来,一把眼泪一口精液去撮了舔,舔的尽了,那阴区面目就明朗起来,竟惊得目瞪口呆。他瞧过他母亲的,也偷看过妹妹的,近几天他干过干妈不知多少次,就从没认真瞧过干妈的阴部。他觉得她比母亲的鲜嫩,又比妹妹的成熟,很象那他插过的牡牛大肥穴了。想到抵入的快活,精神就振奋起来,也不管是腥是咸,拨开穴皮儿,只把嘴巴朝里拱。

    周二拱弄起来,苏珊就紧抓了床单叫:“乖儿,好乖儿,你撮进干妈的穴洞洞了,洞里的肉一颤一颤的好痒。干妈的穴向你开放了,你每个部位都要撮遍的,干妈一身没啥爱好,就喜欢别人撮骚洞。”

    苏珊一叫,周二突然想起女人下边有三个洞,停了嘴去摸,只摸着两个,仰了头问:“干妈,听说女人下面有三个洞的,咋只摸了两个,另一个呢?”

    苏珊扭着屁股骂:“龟儿子问得怪,两个屙的,一个插的,你弄过了还不知道?”

    周二说:“插的和屙屎的都瞧见了,就只两个,那一个干妈把它藏到哪去了?”

    苏珊伸手指着穴口上方说:“小杂种打胡乱说,身上的东西还不在身上,能藏到哪儿去?那一个是屙尿的,洞眼很小,要扒开了才看得见。”

    周二笑了说:“我以为尿是穴里撒的哩,不晓得还是另一个。”

    去扒了阴唇看,穴槽里果然有个筷头大的孔,拿指去插,居然紧扎扎的插了进去。苏珊一声哼叫,颤着身子骂:“小杂种,你咋戳哪地方了,那是屙尿的,乱戳得的么?”

    可骂归骂,却没去推。周二小孩子家家,象发现了什么稀奇似的,又朝里深入。苏珊是专寻求刺激的,什么都尝过,就从没听说过插尿眼,尽管涨是涨点,还是由他插去。周二食指终于挤入尿泡里,泡里的尿就象开了锅似的叫。

    苏珊又挺了屁股叫道:“啊哟,插得人家好涨,尿都要喷出来了。玩了半天,还没撒过尿哩,快抽出来,我要撒了。”

    周二抽了出来,一股热尿就卟地喷了面门,慌忙闪开,那尿又如虹直射了墓壁,把那本来就斑驳的壁画更斑驳得如淌过了河水。

    苏珊撒完了尿,去扯过周二嫩鸡巴说:“把人家尿眼抠痒了,不弄进去还等什么?”

    周二也巴不得试一试,也就不顾王一师傅不师傅了,把白棍儿对了尿眼,憋着气朝里抵入,再压着耸动起来。苏珊便搂了周二喊:“哟,插尿眼好刺激,亏儿想得出,儿是发明家了。啊、啊、好涨,好舒服!”

    周二舔苏珊王一就躲在一边抽闷烟。听说插了尿眼,别过脸去看,见周二腰儿一闪一闪的朝前挺,苏珊就哎哎哟哟迎凑着做出各种情状来,心里就恶烦得要死,直骂这个荡妇真荡得没边没沿,连自家尿眼也不放过,照此下去,二天还要别人去插鼻孔耳心,或在什么地方开个洞儿,让男人去捅去入。那徒儿也不是好东西,喊去舔就去舔了,喊去插就去插了,象一条没脊梁骨的狗,这种狗一样的人也配来爬自己的情妇,自己还算是人么?直恨得要去踹周二狗屁股。可恨归恨,在苏珊面前,他不敢动他一指头,人家既是干儿又是情人,双料货是动不得的。于是摇着头又逃到洞口,把那满腔的冤气怨气怒气直往夜空里冲,在他看来,三人中他只有这种权利了。

    周二把精液射到苏珊尿泡里,苏珊又喊王一打牌,她一边洗着牌说:“从今天起,三人谁也别黑脸,大家和和乐乐图个快活,那个要拈酸吃醋,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那杏目冷冷的去射了王一。

    王一被苏珊镇住,一连两夜没去墓洞,他并非害怕苏珊,而是觉得去后日子不好过。又不想见到徒儿周二,第三天下午,提前放了工人,一个人闷着脑袋在铺里补胎。补到下班时,有个穿石榴裙的女人在铺门外踱来踱去,目光老往自己身上瞅。抬头见是苏兰,团脸刹时涨的如猪血。从七仙湖回到城里后,他见了她就象耗子见了猫,躲都来不及,慌忙埋着头去收拾工具。

    铺外踱步的正是苏兰,苏兰见王一不理自己,踱进铺里拿脚踩着王一手中的钳子说:“你不认识我了?”

    王一埋着头说:“认识的,你是县长太太。”

    苏兰说:“咋不理我,我几时把你得罪了?”

    王一说:“我没脸见太太。”

    苏兰笑着说:“你把脸丢到哪去了?丢了还可以捡回来呀。”

    王一不作声,苏兰去蹬着脚说:“要是瞧得起,今晚就陪陪我,可以吗?”

    县长太太恭请,王一不敢不从,关了铺门,勾着头跟了苏兰,转了几条偏僻的街巷,来到一家酒楼里,默默喝了阵酒。从酒楼出来,王一眼睛就迷眩起来,又不知苏兰找他什么事,心里象吊了七八个吊桶,走起路来也摇摇摆摆,老去踩了苏兰的脚,苏兰扶着他,迷迷糊糊又不知转了几条巷几幢房,进入一个布置得红彤彤的屋里。

    王一倒在沙发上,红色一刺激,酒就醒了许多,吃惊地说:“咋到天外天了?”

    苏兰笑着说:“天外天只许男人来,就不许女人来了?”

    王一又不言语。苏兰冲了荼,削个苹果劈成两半,一半给了王一,一半自己吃着。王一不吃,自个点了烟抽。苏兰边吃边去瞅了王一,从团脸瞅到泡粑脚,再从泡粑脚溜到腰下的鼓囊上,突然丢了苹果,扑到王一怀里,一双纤手擂着胸脯骂:“你咋不理我了,咋不理我了,你这该死的,我几时得罪了你,你说呀,你说呀?”

    王一惊惶失措的推着说:“太太,你找我来,要说什么就说,你这,这是……”

    苏兰擂够了,拿头去顶着肥下巴,咽咽的说:“七仙湖一别,我没忘你,你倒把我给忘了,街上碰着象躲贼儿似的。你把我当作啥人了,干了就甩,是只破鞋吗?”

    王一一听,心里的吊桶才落下来,把肥下巴仰来仰去的说:“那天早晨你一哭,倒把我给吓死了。”

    苏兰仰起脖子,尖了食指去戳着肥额说:“你真个笨蛋,儿子撞见不装装样子,下得来台吗?你早晨爬我时,我就认出你了。”

    王一疑惑的说:“认出我了?”

    苏兰说:“咋没认出的?第一次算是糊里糊涂让你给搞了,第二次天已大亮,你没见我睁着眼吗?你也真个老骚,那东西把人家塞得好紧涨的,孔儿都给撑大了。”

    王一慢慢回忆,仿佛正如她所说。天亮时不知怎么又骑到她身上,她确实睁了眼,那是一对墨打的忽闪忽闪的眸子,当时自己兴奋得过了头,不仅没认出,更没去注意那眸子里的意义。于是自责着说:“我真昏了头,天亮了还干那事,给夫人带来痛苦。我是个什么东西,怎么去爬了夫人。”

    边说边打自己耳光,那胖腮就红紫起来。

    苏兰慌忙抓了手说:“什么痛苦,那是快活!要是痛苦,早把你蹬去见阎王了,还会搂着又亲又叫的吗?你人丑是丑点,那东西塞进去倒挺刺激的。”

    王一受宠若惊正要说句什么感激的话,苏兰已笑嘻嘻去捏他的裆,裆里的东西就膨大起来,苏兰喘吁吁倒在沙发上,半闭了媚眼说:“还不快上来,象七仙湖那样。”

    王一被逗得心痒痒的,鼓着金鱼眼去瞄这个美丽的怪物:白玉一样的鹅蛋脸,迷人的一对巫山神女峰,腰儿下的巫峡凹了下去,两道玉岭隆了起来,真是天作地造,至美至极。那头就啄了下去,刚刚触及巫山峰顶,忽地反弹上来。在他眼里,她是巫山的神,他是山下的虫,他这条虫不配去亵渎他心目中的神。

    苏兰见他迟迟疑疑,把石榴裙往上一拂,露出一片玉白来,两腿一叉,玉白下便是勾魂掠骨的凹槽。七仙湖的神魂颠倒再次使他热血沸腾,不顾一切向凹槽扑去,就在压下的一刹那,脑子里突然闪出县太爷的威严和自己下了司机宝座的狼狈,背上就象泼了一盆冰水,忽地站起身子。

    苏兰拿脚去蹬着说:“上呀,上呀,七仙湖的勇气哪去了?”

    王一擦着额上虚汗说:“夫人,我、我不敢的,还是回、回去吧。”

    人们说女人脸是七八月的天,说变就变。苏兰愣了一阵,忽地柳眉倒竖,抓起桌上的半块苹果,“啪”地朝王一面门掷去,咬牙切齿地指着门口骂道:“滚、滚,给我滚出去。早知你是个没用的东西,当初咋不收拾了你?”

    王一象只惊吓了的约克猪,没头没脑去掀门,掀了几下也没掀开,转过身来战战兢兢说:“夫人,你、你听我说………”

    苏兰抓过荼盅又向王一头上盖去,站起身来骂:“你不走我走,看我不告了你,你给我好好等着!”

    王一吓的魂也掉了,顾不得一脸的茶水,“卟”地跪在地上,去抱了苏兰腿哭求道“夫人,七仙湖我不是故意的,你饶了我呀,我、我求你了,求求你了……”

    苏兰返身一脚,那高跟就击在王一肥额上,王一一声嗥叫跌在地上。

    苏兰转过身来,把脚尖去蹬着身子问:“我不告你,你要怎样?”

    王一双手撑了地,如鸡啄米似的磕着头说:“我、我听夫人的,一切听夫人的,夫人叫怎样,我就怎样。”

    苏兰见他肥额上一大团黑泥,那黑泥又顺了茶水往下淌,就象泥水里掏出来的王八,卟地笑了说:“我叫你做狗,行不?”

    王一点着头说:“行。”

    苏兰说:“我叫你爬到床边去,行不?”

    王一点着头说:“行。”

    就四肢着地,一步一撑爬到了床边。苏兰去床上坐了,叉开两条粉白白的腿,咬着牙说:“从我胯下钻过去!”

    王一便埋了头往床底钻,刚钻了一半,苏兰去屁股上踢了一脚骂:“真个下丕货,敬酒不吃吃罚酒,还不快去冲了澡上床!”

    王一从浴室冲完澡出来,苏兰已赤光光的躺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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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天外天回来,翌日晚王一去了墓洞,又被苏珊狠狠克了一顿。同苏兰幽会,他才真正体验到女人的厉害,那一点点傲气中的赌气也缥缈得无影无踪了,只一个劲向苏珊表态,说他完全听她的,凡是她的指示他都照办。还当着周二的面,一连干了苏珊两次,以弥补三晚旷课的过失。

    这以后,三个就极随便的了,打一阵牌又玩一会,玩一会又打一阵牌。苏珊玩厌了穴,要学录象里插屁眼的伟大创举,跷着屁股去扒着墓壁,叫周二从后面抵入。周二没经验,第一次没涂肥皂水,把屁眼塞裂了一条口,肿了好多天。苏珊是插过尿眼的,那尿道已捅得有酒杯口大了,又叫王一抱着,由周二从前面抵。周二抵起来她就浪叫着朝后面闪,有几次用力过猛,王一站不住脚,跌到石头上,屁股肿了碗口大个包。

    王一被周二插尿眼屁眼插红了眼,也提出要试试。苏珊就蹬了王一称砣骂:“你和周二比不得,人家是细竹杆,轻轻松松就送进去了。你那称砣似的东西塞进去,把屁眼尿眼整裂了,屎尿到处拉,你负得起责不?”

    王一就批着自己鸡巴骂:“哪个叫你龟孙子长的象称砣,只能尝一种味,哪比人家周二妈给他生了根细竹杆,女人的三种味都尝遍了。真个没用的东西,专给老子难堪。”

    苏珊和周二就掩了嘴笑。

==== ==== ====

    他们这样淫乱,却带坏了一个周二,大凡年青人都好学,跟好人学好人,跟端公学跳神。周二自尝了苏珊滋味,又专心专意学了些新鲜花样,那淫胆就一天大似一天,以为天底下的女人,都可以随便摸呀搞的,结果弄出许多麻烦事来。周二家在城西一个未脱贫的山村里,农闲到城里打工,挣几个零花钱,农忙回家帮父母耕田种地。转眼到了秋黄季节,田里谷子要打,山上玉米要收,地里豆子要扯,家里人进城来喊,又回到山村。周二在城里是夜夜和苏珊困惯了的,回到清冷的山村,如何熬得住寂寞,那目光就老往女人身上盯,盯来盯去,竟盯到自家妹子身上。

    周二妹妹叫春香,也正在二八妙龄,别说杏眼儿迷了不少人,单那过早丰隆的肥乳园臀就馋得男人们白吞了许多口水。春香也读过初中,只因考分差几厘,又没钱读高价,就留在家里,帮父母做些家务活。

    周二回来,见妹妹比前更丰满了,也就不管乱伦不乱伦,其实他文化水不平,也不懂什么叫乱伦,竟暗中打起自家妹子主意来。妹妹走东他走东,妹妹走西他跟西,春香去解溲,周二就躲到坎下去偷看。他家厕所面着坎下竹林,又没个遮挡物,只见妹子捺下裤儿,两腿一叉一蹲,玉胯亮出来,两片粉瓣儿微微张着,如半放了的喇叭花……

    周二正看得入神,一股彩虹似的热尿飞射到竹叶上,再滴滴哒哒掉到嘴边,忙拿舌舔了,那骚咸味就美得他飘飘然然,又抬头去望。妹妹撒完了尿,两指去扒那瓣儿,扒得开开的了,一指插了进去,咬着牙一边挖一边哼,眼看腿儿打了闪闪,才抽出手指,去裤上擦了擦,起身扎裤走了。

    春香从厕所出来,去煮猪食,周二跟着去烧火。妹妹往锅里潺了水,把玉米面倒下去,舞着铲儿搅拌,园屁股在灶后甩,一对鼓奶在灶前晃,浅兰的菊花衣拂来拂去,又拂出一溜雪白的肚儿来。

    周二瞧得忘了火,春香停住铲说:“哥哥,你烧的啥火呀,锅里老是不开。”

    周二埋头去掏,弄得一屋的烟尘。春香丢了铲儿,靠着哥哥的肩去拨火膛,满头秀发扑洒下来,拂了周二的脸,拂得周二酥酥麻麻的,忍不住扭过头去,嘴鼻便触着妹妹酥胸,热热烘烘的,象塞着两个热镘头,正想去摸,火就燃了,春香一扭屁股去了灶头。

    吃午饭时,周二端上碗,眼珠就落到妹妹胸上,痴呆呆的一动不动。

    春香拿筷敲着碗边说:“哥哥,饭都凉了,还不吃呀?”

    周二一惊,筷子掉到桌下,埋头去拾,一拾又拾了五分钟。春香见他久不抬头,低头去看,见自己裤脚挽到大腿上,两条粉白白的腿八字叉着,周二眼睛象狗样正在腿上梭巡。脸儿一红,忙收了脚,拿筷击着桌说:“哥哥,满腿都是泥,有啥好瞧的?”

    周二抬起头来,口吃的说:“我、我看妹妹越来越成熟了。”

    春香红着脸说:“哥哥,你乱说些啥呀。”

    埋着头紧扒了两口饭,起身喂猪去了。

    周二瞧妹妹瞧得走了魂,晚上春香去睡,又鬼牵似的溜到窗下,贴耳去听,听得里面一片哼喘,哼喘中又夹杂了床的格格摇响。他是被苏珊调教精了的,知道妹妹在做什么,戳破窗纸去看,暗弱的灯光下,只见妹妹脱得只穿了背心裤衩,仰八叉躺在床上,一手牵开衩口,一手握个什么东西,正往下面塞……周二看得肉棍儿“卟”地顶了壁头,心急气喘去捏,捏了一会,身子一颤,一股阳精奔泄出来,额头“咚”地砸着窗台,屋里的灯便突地灭了,再去听,就没了声响。过了十多分钟,那床又剧烈摇响起来,一声闷哼飞出窗外,就没了动静。

    次日,周二哼哼唧唧躺在床上装病,装到父母上山去了,妹妹也下了地,悄悄溜到春香屋里。先去枕下摸出几根细长的萝卜棒,见上面粘着白胶儿似的东西,猜想那是妹妹昨晚用的了,含到口里品吮,肉滑滑的好味儿,一激动嚓嚓咬吃了两根。再去席下翻出本计划生育书来,坐到床边翻看,见里面有男女生殖器图,标着若干他从没听说过的新鲜名词。男的东西画得和自家一样,没啥看头,女的却画得活灵活现,两边是张开的大腿,中间呈倒“丫”形的毛下画着芒果儿似的大圈小圈,再中间就是一个小孔和一个大孔,他是瞧过苏珊和其她女人的,自然知道那是什么了。呆看了半天。翻过两页又是介绍性的知识,什么快感、高潮、射精之类,又专心专意看了下去,再下去就是避孕知识,比如男的戴什么套,女的安什么环,还有射精时抽出来排到体外或去按着鸡巴根倒泄到尿泡里等等方法,觉得没啥大看头,又去翻生殖器图和性知识,见页面有几处折角,便抿了嘴笑,妹妹也看这些东西了。再去席下翻出堆结了壳的手纸,正要举到鼻尖去闻,屋外就传来春香吆喝猪儿声,慌忙溜回自家屋里。

    春香回到堂屋,把猪草细细的宰了,提着潲水,一扭一扭去了猪栏。

    周二蹑手蹑脚跟到栏边,见妹妹靠着栏儿倒猪食,两个园奶卡在栏上,如压扁了的一对皮球。春香倒完,勾着腰去搅,两瓣园屁股跷了起来,一摇一晃,又十分惹人动火。周二从妹妹身上看到一种无比的魅力,那魅力是什么,他说不出,却比较得出,那是苏珊和城里许多女人都不具有的,脑壳“嗡”地一声,什么也顾不得了,溜到春香身后,一把抱住,隔着菊花衣去捏两个圆奶。

    春香正搅拌得专心,突觉身子被什么匝住,扭头见是哥哥,吃了一惊说:“哥哥,我在喂猪食,你在做啥子?”

    周二也不答话,用力把她抱在怀里,从衣里摸上去,摸着两个滑腻腻的圆奶头,兴奋的捏揉着。

    春香惊得扳着手叫:“哥哥,你疯了,我是你妹妹呀,快放开手。”

    周二此时哪里控制得住,一手匝了妹妹细腰,一手去扯裆口,扯的开了,把手插了进去,摸着两片滑溜溜肉瓣,顺了缝儿呼哧呼哧的摸搓起来。

    春香吓得又是抓手又是跳了脚叫:“哥哥,你咋弄那儿了,那儿弄不得的,弄不得的,我还没结婚呀。”

    周二这下就咬了耳朵说:“妹妹,弄得的,你自己就弄过。”

    春香红着脸说:“我几时弄过?”

    周二笑着说:“你昨天解溲就弄过的,晚上还拿萝卜棒儿插,弄得床摇来摇去的响哩,你还看《计划生育》书,书上画有男人鸡巴什么的,婚没结,咋去看那书了?”

    春香窘得骂了句不要脸偷看人家,就不动了。

    周二见妹妹不再反抗,便大着胆子去摸,摸得缝儿滑溜溜泌出好些水来,食指“滋”的插了进去,春香“啊”的一声,抖着身子倒在怀里。周二就抱了妹妹,一头吻,一头滋溜滋溜去挖,又挖出一大堆春水儿,春香就反手搂着哥哥,嗯嗯喔喔扭起腰来。周二见火候已到,一把托起妹妹屁股,抱到床上。春香也是及时女子,被哥哥一亲一摸,已弄得浑身酥痒难禁,便半闭了媚眼,任由他摆弄。周二把她放到床边,扯去裤子,扳开两条粉白白的腿,去嫩胯里看一阵,扒一阵,又闻一阵,尘根早已突起,慌忙拉掉自家裤子,爬到床上,对准嫩孔儿就抵。

    春香正被哥哥扒弄得骨软筋酥,神智迷糊,突然瞧见一根白棍儿向自己下面戳来,惊得拿脚踢蹬着叫:“哥哥,你亲了摸了看了就是了,那东西弄不得的,弄不得的。”周二腰上挨了两脚,忙去按住腿说:“妹妹,弄得的,弄进去比萝卜棒还安逸,哥哥搞过女人的,也让妹妹尝尝。”

    春香挣扎着骂道:“你是坏蛋,你是流氓,你要搞就去搞其他女人,咋来搞妹妹了?弄进去好痛的,我不要,不要的。”

    周二附了耳朵哄着说:“妹妹,弄进去一点也不痛的,不信你试试,如果痛,我就不弄了。”

    周二这一哄,春香又不动了。周二搂着一抵,白棍儿就进去了大半截,春香一声大叫,咬着牙推打着骂:“痛死人了,我不要,你骗人,你是骗子……”

    周二抵入妹妹又窄又暖的阴道里,身子就酥麻了半截,哪管你推不推打不打的,咬牙一挺,“滋”的没了根,爽得全身抖颤着说:“妹妹,坚、坚持一下,一会儿就、就舒服的。”

    春香泪人儿似的推打一阵,毕竟那孔儿平日被指头萝卜开过,痛了一会,果然不痛了,慢慢撒开手,任由哥哥咕唧咕唧的抽送。周二见妹妹不动也不叫,竟心痛起来,去舔着泪儿问:“妹妹,还痛不?”

    春香半睁了杏眼,羞羞的说:“不痛了,只是里面涨兮兮的。”

    周二放开胆耸去,春香就哼喘起来,哼到后来,双手去搂了哥哥呻吟。周二知她性来了,边动边问:“妹妹,舒服不?”

    春香呻吟着说:“舒服。”

    周二说:“咋不让哥哥弄呢?”

    春香羞羞的说:“人家没弄过,不晓得,你是哥哥,哪有哥哥搞妹妹的?”

    周二说:“妹妹,你没看过录象的,录象里男女弄穴时,男的都喊女的妹妹,女的都喊男的哥哥,弄来弄去,都是哥哥妹妹在弄,有啥稀奇的。”

    春香扭着身子说:“听人说弄了要怀孩子的,人家怕么。”

    周二笑着说:“OK厅小姐,每天都千人爬万人骑的,也没弄出个娃来,你怕啥?”

    春香去掐周二屁股骂:“爹妈叫你到城里挣钱,你钱不挣就天天去爬女人,爬女人爬起了瘾,就跑回来爬自家的妹子。还说你病了,原来得的是想干妹妹的病呀……”

    周二边动边说:“妹妹比小姐漂亮多了。”

    春香挺着屁股说:“我不是小姐,是你妹妹呀。”

    周二恬不知耻的说:“干妹妹比干小姐安逸。”

    春香说:“你只顾自己安逸,不管人家痛不痛。”

    周二笑着去喝了嘴问:“妹妹,还痛么?”

    春香去掐着哥哥屁股骂:“问得讨厌……”

    话没说完,就紧搂着叫道:“哥哥,里面痒得慌,象有好多虫儿在爬,人家受不了,快、快动么。”

    周二紧耸几下,春香便扭曲成一团,颤着身子喊:“哥哥,尿来了,我要屙,啊、啊,尿屙出来了。”

    周二说:“妹妹,那不是尿,是女人的卵水……”也身子一挺,僵伏着射出一股浓浓的精液。

    春香喘了一阵气,起身去揩,见床单上有两滴血,眼睛又湿润起来。

    周二扎上裤子,又搂着亲摸一阵,去耳边说了句什么,春香羞羞的推开了他。

    那天晚饭,春香特地煮了块腊肉,上桌后虽不敢正面瞧哥哥,却也偷着往他碗里夹肉,夹时又专捡最精的。吃完饭,周家父母劳累一天提前去睡了。春香洗完碗筷,到堂屋抹桌子,周二拦腰抱了要亲,春香推拒两下,倒在哥哥怀里。周二搂着亲了会嘴,又摸阵肚皮奶头,扯了裤腰要朝下插,春香伸手去护,周二笑着去扳,那腿又紧紧的夹了,周二去搔腿根,春香格格松开,周二摸了下去,正要往里扒入,猪栏里的猪就饿叫起来。

    春香慌忙挣起身子说,还忘了喂猪哩。端着猪食去猪栏,周二点灯跟去。春香倒入猪食,搅拌匀了,转过身来,周二一口吹灭了灯,把妹妹按在栏上,扯了裤子去抵。春香推着说尿涨了,要先解的。周二说就地解吧,我也涨了。两个便蹲在栏下,你对了我撒,我对了你撒,撒的完了,周二去摸妹妹,嫩牡不仅水淋林一片,连孔儿也撑得开开的,食指就滑了进去,直往深处里挖。春香去扯出手指说:“哥哥,你没剪指甲,挖得里面好痛的。”

    两个就搂着倒在草堆里,吭哧吭哧耸弄的毕了,才各自回房去睡。

    次日,春香去城里卖菜,周二跟爹妈上山收玉米,好不容易盼到太阳落坡。那晚春香又做了顿好饭菜,桌上不仅大胆的朝哥哥碗里夹城里买的鸡翅、猪肝,还偷眼去瞧周二。两兄妹眉来眼去吃完了饭,春香去喂猪,周二又跟了去,春香倒完猪食,周二要重复昨晚的故事。春香推开说爹妈还没睡哩,不晓得忍耐一会儿。去洗了手脚,提前去睡了。

    周二领会妹妹意思,拿本武侠小说去自家床上看等,偏偏那晚爹妈象作对似的,一个补衣服,一个打草鞋,直忙碌到半夜,才关门睡去。

    周二来摸妹妹的门,见门虚掩着,知是妹妹留的,闪身摸进屋里。

    摸到床上,春香拿背抵了不理他,他去扳肓,春香拿手拐着喊他滚。

    周二觉得奇怪,赌气说滚就滚,脚刚挪到床边,春香突然反手来抱了说:“哥哥,你真要滚呀?”

    周二嘟着嘴说:“你叫我滚的。”

    春香吃吃笑着说:“我喊你滚你就滚了,我要你滚还留着门吗?你咋来得这么晚?”

    周二说:“爹妈象专作对似的,一个补衣服,一个打草鞋,害得等了半夜。”

    春香说:“你不晓得悄悄溜进来。”

    两个搂着吻摸一阵,就弄起来,不想这次一弄,竟比先前又畅快了许多,周二大动时,春香就一声盖一声哼叫,周二忙去掩着嘴说:“妹妹,小声点,爹妈会听见的。”

    春香掀开手说:“听见又怎么啦,人家舒服得忍不住么。”

    周二说:“听见了要挨打的。”

    春香嘟着嘴说:“我才不怕哩。他们是骗子,弄穴这么舒服的,就不告诉我,还哄骗了说,弄不得的呀,弄了要痛的呀,要怀孩子丢脸不道德呀。他们就道德么,搂着不知耸了多少遍,把床都压垮好几回,还好意思提着斧头去叮叮咚咚的钉哩。”

    周二说:“妹妹,你听到过么?”

    春香说:“你困在隔壁,你不晓得,你装啥糊涂?”

    周二说:“妹妹,你是看过计划生育书的,书里讲性交是很舒服的,咋去听爹妈哄骗,不找个男人搞搞,倒去玩那死萝卜棒儿?”

    春香去掐周二的嘴骂:“讨厌,只晓得偷看人家的?咋不说说你,背着去城里乱搞女人,搞上瘾就来偷妹妹,妹妹是你偷得的吗?要讲坏,你才坏,是你带坏了人家。”

    掐过了又搂着问:“哥,你在城里玩女人,舒服不?”

    周二吻着嘴说:“舒服。”

    春香搂着说:“咋舒服的?”

    周二说:“一抵进去就热突突的好受,耸到后来,又一闪一闪的射精,射精一刹那,就美得象上了天。”

    春香问:“那女人呢?”

    周二说:“一弄进去,她们就象妹妹一样,又挺又哼又叫的,干完一回还要来二回,骚得象发了情的母猪。”

    春香打着周二骂:“你才是母猪,你才骚得象发了情的母猪。”

    周二投降了说:“好、好,哥是母的,妹是公的,对了吧。”

    又喝了嘴问:“妹妹,哥弄进去舒服不?”

    春香扭着腰说:“舒服。”

    周二问:“咋舒服的?”

    春香说:“开始痒酥酥的,后来就、就……不说给你听。”

    两个又动起来,下面就咕唧咕唧一片水响,春香去摸了说:“哥,弄得好稀哟,你屙尿了?”

    周二说:“不是尿,是妹妹的卵水。”

    春香说:“啥叫卵水?”

    周二说:“男人干女人,女人里面就流出一种水来,让男人舒服。”

    春香说:“你每次干时,都要射出好多的,把里面都灌满了,那是啥子呢?”

    周二说:“精水。”

    春香问:“啥叫精水?”

    周二说:“男人干到高潮时,就一闪一闪的射出一种水来,让女人也舒服。”

    春香说:“怪不得你射时,穴口也一夹一夹的好快活。”

    两个说得亲热,就边动边亲,亲到高潮时,周二就搂着妹妹爱妻爱妻的喊,春香也不晓事,也去贴了哥哥的脸老公老公的叫。

    完事后周二要走,春香不放,拥着打个盹儿,又搂了说:“哥哥,再来一回”,周二又压了上去。

    春香本是个极骚的货,未破身时还听了爹妈欺骗,只管拿指拿物去手淫自慰,一旦尝了男人滋味,淫胆就比天还大,不仅夜夜让哥哥来搂了困,就是白天,也避着父母去后山的草丛或山洞里偷着快活。尤其在极隐蔽的山洞里,两个不但可以尽情欢笑,还可以你瞧了我的,我看了你的。有次周二摸着妹妹尿眼,那尿就涨了,想起插苏珊尿眼之事,把白棍儿去抵,春香就喊痛,只得把尿喷到穴里。春香含了哥哥的尿,引得自己也涨了,骑上去对准哥哥嘴儿,一阵嗖嗖的撒,周二就咕噜噜的吞,撒毕吞毕了,两个又你舔我的,我吮你的。周二也算得个无师自通的业余性专家了,常常掀起妹妹的腿去观阴部,问春香咋女人偏要生个洞儿,男人又偏要长个鸡巴。春香羞羞说不晓得。他就告诉她,因为男人长根鸡巴,所以女人要生个装鸡巴的洞,女人生了个洞,男人就必须长根鸡巴去填。春香笑着说,你是见我生了个洞,就非得要把你的鸡巴填进去是吗?周二说正是这个道理。春香问填进去为啥两个都快活呢?周二说这很简单么,之所以你快活,是因为我是男人,之所以我快活,是因为你是女人。说得兴奋,又搂着填弄起来。两兄妹就这样无休无止的纵欲,时间一长,春香的肚子就渐渐的大起来。

    周二满了农忙假,回到城里,苏珊一见,如新婚久别,当晚撇开王一,搂着周二乐了一整夜。周二是个忘性大的人,一乐上苏珊,又把妹妹给丢在脑后。

    一天周二在铺里换汽车轮胎,春香突然找了来,把他拉到僻静处,扯过手去摸自己小腹说:“哥哥,你弄的倒好,乐倒乐了,可肚里却有了,你说咋办呀?”

    周二吓得半天才回过神来,带着她去一家小餐馆吃了便饭,塞给三十元,叫她先回去,自己想想办法。

    周二回到铺里就六神无主,砸起车胎来把脚趾给砸了,去扳螺丝,又给夹了虎口。王一老奸得很,早瞧出他有心事,把他拉到一边,包着脚趾问怎么回事。周二正要找他帮忙,又不好说出实情,只撒谎说耍了个女朋友,没扯证就弄上了孕,女方找上门来喊想办法。

    王一一听就来了精神说:“你怕个球,这年头开放得很,没结婚就捅上多的是。你叫你干妈带去妇产科拿瓢儿挖来甩了,隔几天还不照常可以搞。”

    当晚周二去找苏珊,苏珊一听就火了说:“你说你没朋友的,咋又钻出个怀儿婆了,有本事搞上就有本事拿掉,找我干什么?”别过脸去自个削苹果吃,不再理周二。

    周二急了,只得说出是自家亲妹子,一时忍不住,才干了那事。

    苏珊一听,皱着眉说:“忍不住就朝城里跑呀,城里又不是没女人。你才下得手啊,连自家亲妹子都不放过。”

    周二就握了脸哭。

    苏珊嚼着苹果说:“哭什么,又没死人。现在科学发达得很,弄得进去就拉得出来,带来刮了就是了。”

    次日,周二回家喊来春香,由苏珊领去刮了宫,刮毕出来,春香也不想回去,握着脸哭着说:“我没脸回去的,爹妈知道不打死我也要骂死我。”

    苏珊去揪着她粉嘟嘟的脸旦说:“不回去就留在城里,凭你这脸旦儿,还愁找不到饭吃?”

    将春香带到自己住处,将息了半月,再介绍到一家OK厅,先作勤杂工,后来又陪客人坐台,春香是天生野性美,一时间竟成了几家争夺的红小姐。

    春香在苏珊住处将养时,王一就看上她的美色,那魂象被勾了般,一天要跑上五六次,送这送那去献殷勤。春香进了OK,王一又装了几晚病,去OK寻着,先卖弄一番歌喉,再拉去舞池炫耀了自己的舞姿,最后提出非份要求。春香虽不爱这个团头团脑的胖家伙,毕竟涉世不深,被左哄右骗哄进了包间。王一弄上春香,就颠得没了魂儿。春香虽压的喘不过气来,也是图那刺激感,千娇百媚由他弄喷了水。

    说起周家,原是王一老婆的亲戚,论辈份王一是春香的姑爷,只因两家一个城里,一个农村,多年没有来往,所以两人不认识。王一射后却看出了明堂,搂着春香说:“你不是周二朋友。”

    春香说:“不是朋友是什么?”

    王一说:“你是他亲妹子。”

    春香说:“凭什么?”

    王一捏着粉脸旦说:“凭这个。”

    春香就红着脸不作声。

    王一觉得玩侄女更有趣,把春香抱到膝上,合着嘴儿说:“哥哥干妹妹才有意思哩,可惜我没有,如果有,我也早把她干了。”

    边说边去扒阴唇,扒的开了,一指插了进去,一边滋溜滋溜的挖,一边嘻皮笑脸盘问她是不是五六岁就和周二哥干上了,鸡鸡弄进去舒服不,一天要搞多少次,流多少回水?除了周二外,还和别的男人来过没,比如村里的俊小子,还有那些老大爷们,现在的老牛都爱吃嫩草,见着你这窝鲜草儿,岂有放过的?

    春香被问得冒了火,溜下膝来,一巴掌掴在王一团脸上。

    王一捧着火辣辣的脸笑着说:“我除老婆和珊妹打过外,还没女人敢打哩。你勇敢,有野味,我就喜欢有野味的,越野越好。”

    去拉了春香手说:“打呀,重重的打,不打不亲热,打了才亲热哩。”

    春香又一连煽了三掌,边打边骂他是死皮赖脸的二流子,老流氓,专欺侮乡下人,欺侮了还说下流话。王一是花场中老手,啥女人没见过,春香越打越骂他越嘻嘻哈哈,打到后来,又去搂了,一边耸,一边千姑奶奶万姑奶奶的亲了喊,耸得春香吭哧吭哧又叫着泄了。王一起身塞给一百元,春香“卟”地甩到地上,王一拾起又塞,如此三五次后,才讴着歌儿走了。自此就三天两头来找春香,两个在打打骂骂中度过那快乐之夜。说来也怪,打闹到后来,姑侄俩三天不见面就象盼穿秋水似的,谁也离不开谁了。

    王一偷上春香,还是被苏珊发现了,苏珊揪着王一臭骂了好几天,才消了气说:“你要玩就把她带到墓洞来玩,我倒要看看周二是咋样干他妹子的。”

    一晚,王一把春香带到了墓洞,苏珊去另铺了一个铺,四人一起围着油灯拱猪,拱了两圈,苏珊说玩玩再拱,自个搂着周二在旧铺上颠弄起来,王一就拉了春香去新铺,待都哼哼着弄的丢了,又围在一起打升级。

    苏珊这次摸上牌就注意起春香来,见她粉团样一张脸,眉眼中透出股灵秀,胸如嫩苞米涨鼓了汁,两条粉酥酥的腿曲伸了,饱满的三角渗出一个口字形的湿痕来。心里就暗暗的骂,说我骚,看她比我还骚,怪不得周二要偷了妹妹,一种莫名的忌恨就涌上心头。才打完一圈,就推着周二春香说,你们兄妹到新铺上玩,我和王一到旧铺上。

    周二兄妹被推到新铺上,那灯就吹灭了,洞里一片漆黑,旧铺便传来苏珊的呻吟,王一的喘息,那声音在密闭的墓洞里回漩着,撩得人心慌意乱的。周二自春香刮宫后,再不敢动妹妹了,听到那片呻喘,心里又痒痒的去抓了妹妹手。春香早被王一开导得极解放的了,耳听得对方在搞,也巴不得哥哥下手,见哥哥来抓了自己,就慌急急往身上拖,周二压着妹妹,激动了一阵,又趴着不动了。

    春香搂着问:“哥哥,你咋不干呀?”

    周二说:“不敢的。”

    春香笑着说:“你在家象饿了饭似的,一天要干多少回,今晚犯啥神经了?”

    周二胆怯怯的说:“干了要刮宫的。”

    春香说:“刮就刮吧,反正乐了,刮也值得。”

    周二还是不动,春香去揪哥哥屁股,周二被揪痛了,抱着妹妹说:“妹妹,你不晓得,当着他们干,王一那老东西要说出去的。”

    春香嘟着嘴说:“我才不怕哩,他象啥东西,猪不猪人不人的,还夜夜耍流氓搞女人,我不骂他就是了,他还敢说我们?黑漆漆的你不搞,他们也要卷着舌头说你是搞了的,我才不背这白冤枉呢。”

    不由哥哥肯不肯,去扯住白棍儿,挺臀含了,搂着扭起屁股,周二进入妹妹体内,也就身不由已,抱了大动起来。

    两兄妹俩正干得气喘吁吁,那灯突然亮了,苏珊王一嘻嘻哈哈爬过来,去拍着周二屁股说:“你们兄妹干的好热火哟。”

    周二窘得要挣起身子,王一忙按了说:“小伙子好好的干,你干妈正等着看稀奇哩。”

    春香羞的双手握住了脸,苏珊去扳开了,捏着粉嘟嘟脸皮儿说:“害什么羞,女人生个穴就是给男人搞的,就象我,一天要让男人爬好几回,没人爬还不习惯呢。”

    又冲着王一喊:“还不快掀周二屁股,我们的春香妹正在兴头上,闪不得火的。”

    王一去掀周二。周二在苏珊眼皮下,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只木头似的在妹妹肚皮上挪来挪去。苏珊看不过去,打着周二屁股骂:“你杂种在磨啥子洋功,我的话你可以不听,你妹妹正等着你,总不能辜负她呀。”骂毕又去揉春香嫩苞米似的奶,揉得哼哼的了,去扒后面的穴口,见两片粉瓣包着白棍儿,一吞一吐,一翻一卷磨出好多亮水来。去掐着春香嘴说:“你哥哥白棍儿也真顶用,插得你流了好多水,要是我早扯开喉咙叫了,你咋憋着不叫呀?”

    又去附了周二耳问:“你妹妹骚水比我还多,干起很舒服吧。”

    王一一听就来了精神说:“春香姑娘的嫩穴我是尝过的,那味儿不摆了,简值是嫩苞米粑蘸了蜂糖,甜得人魂儿都飘了,怪不得我徒儿要去偷他亲妹子。”

    苏珊瞪了王一一眼骂:“只有你的穴话多,你这么说,周二还有脸干他妹子吗?”

    周二果然挣扎起来朝洞口跑。春香也要起身,苏珊忙去按住,扒开胯儿,见穴口半开着,却没半点儿东西流出,就说:“不行,不行,周二干穴不专心,还没射就丢下妹妹跑了。”

    王一去拉住周二劝道:“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和你干妈是干完了的,你没完就跑。你知道女人最恨什么,最恨男人半途而废,你不射进去,你妹妹要恨你一辈子的。”

    不由周二肯不肯,硬拖到春香身上,兄妹俩只得又做起来,好不容易在一片嘲弄中声闷哼着泄了,周二爬起身子,苏珊扮开春香白胯,见缝里涌出一堆浓浓的精液,又冲着周二喊:“周二,还不快把你妹妹胯里的东西揩了,要她夹着困觉吗?”

    周二瞥了一眼,一溜烟逃了出去。

    王一早在一旁看红了眼,忙讨好说:“他不揩,我去舔。”

    伏到春香胯里,撮着缝儿里的东西,一阵的舔噬光了,抬头见春香脸儿涨得如熟透了的红苹果,又扑上去,搂着大动起来。

    苏珊见王一弄上春香,恨得去屁股上狠狠踢了一脚,跑到棺厅里,见周二正握住鸡鸡在撒尿,一手去扯了说:“王一老杂种在干你妹妹,我们到棺台上干。”

    硬推着去棺台上仰躺了,搂上周二猛挺起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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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一弄上春香,觉得村姑比城里小姐更有味,悄悄拉过周二,拍着肩夸奖道:“小伙子本事大,再搞几个来,大家尝尝鲜。”

    周二是瓜儿,听不得别人捧,干上妹子又错认为不管什么女人,只要一摸那儿,都会乖乖到手的。他邻家有个村姑,原是初中同学,生得和春香一样的秀美,早些时他也曾打过她的主意,只因进城见着些花花绿绿世界,早给忘了,王一一提说,又想起村姑来。

    当天下午,周二匆匆往家里赶,赶到屋外溪边,正碰着村姑从地里回来,在桥头洗脚。不知是村姑对他有意,还是两同学分别的久了,一见面就周二哥长周二哥短的喊。周二这次回家是带有目的的,巴不得她这样,就桥上坐了,装着洗脚,和村姑搭起话来。

    两人说了阵同学去向话题,周二心里有事,就试探着问:“想去城里不?”

    村姑抬起头说:“咋不想去的,可我去能做什么呢,做生意没本钱,打工又没人要,不比你们男同学,走南闯北的挣了不少钱。”

    周二直入话题说:“那就到OK吧,在OK干得好,一月也能挣一两仟的。”

    村姑说:“OK是干啥的?”

    周二说:“就是跳跳舞,唱唱歌。”

    村姑摇着头说:“你是晓得的,在中学我唱歌不及格,跳舞就象在跳高,人家会要么?”

    周二说:“不唱不跳也行,那就陪客人。”

    村姑笑着问:“陪客人做什么?”

    周二摇着手说:“去就晓得了,反正你会满意。”

    村姑红着脸说:“你不说我也晓得,可我还没对象呢。”

    周二笑着说:“跟着我就有的,要两个就两个,要八个有一桌。”

    村姑卟地笑了说:“我才不要那么多,只要一个的。”

    说罢,深情地望了周二一眼,埋头去搓腿。周二见她裤脚挽得很高,一对腿又白又丰满,尤其十个脚趾儿,就象爬着的白虾米,忍不住伸了脚趾去搔腿根,搔得村姑哩哩的来打周二,周二顺势拉到怀里,瞧着粉嘟嘟一张笑脸,正要去亲,溪边有人说着话走来,村姑挣起身子,向他丢个媚眼,穿鞋走了。

    村姑一走,周二就百分之一百的估摸村姑是属意于自己的了,心里就打起鼓点来:这么个美人儿,让王一老杂种去尝鲜,倒不如自家先尝了。主意拿定,那晚就游魂似的往村姑家门外溜,可几次都不凑巧,不是遇着村姑父亲象门神一样坐在门口,叭哒着烟叶,就是村姑和母亲在轰隆隆磨玉米面,最后一次去时,村姑家已寂然入睡。他早先是进过村姑卧室的,那是挨厕所的一间,里面靠壁一张床,床边摆着几个米坛子。来到门口,听得里面有喘息声,吃了一惊,以为有人抢了先,再贴着耳去听,床格吱吱摇了几下,喘声就没了,窗口便飞出村姑细柔的鼾声。去推门,门反栓着。周二是看过几本武侠小说的,知道怎样弄开门栓,回屋带了木改刀,贼一样拨开了门,蹑手蹑脚摸了进去。

    周二摸到床上,先摸着一只脚丫,再摸着另一只脚丫,顺了脚丫朝上探,竟探着个毛茸茸的热户。原来村姑没穿裤头。周二一阵惊喜,颤着手正要去扒,村姑“嗯儿”一声翻过身来,一条腿搭在周二身上。

    周二吓得一动一动。不过,他是有经验的,待村姑再扯起鼾声时,憋着气去搔脚板心,村姑又“嗯儿”一声翻了过去,这次那大腿就展开来。把手去摸,摸着两片穴瓣,粘了一手的骚液,举到鼻尖一闻,那骚味就冲得人颠颠倒倒的。周二兴奋得把头伏上去,一边扒,一边闻,那是个看不见的女人峡谷,两岸芳草萋萋,峡底流水潺潺,一个桃源洞芬芬芳芳,仿佛进入什么桃源仙境了。慌忙扯去衣裤,轻手轻脚爬上肚皮,把那东西朝里送入,搂着小心翼翼耸动起来。

    可怜村姑挖了一天地,回来又被周二挑逗一阵,一上床就去想那男女之事,想到兴奋时,情不自禁拉了裤儿去摸,摸得穴里爽水漫溢了,才呼呼进入梦乡,梦见自己躺在山花烂漫的山坡上,蜂儿蝶儿在往下体里钻,钻得怪酥痒的。正在甜蜜享受时,一个什么东西来压了自己,穴口一阵涨痛之后,就有种说不出的快感,兴奋得伸手去搂,竟搂着个俊美人儿,那无疑是周二哥了,于是心花怒放的哼起来。周二正插到兴头上,村姑这一搂一哼,认为她是百分之一百二同意的了,就放开胆耸去,才把村姑真给耸醒了。

    村姑揉眼一看,见四周黑漆漆的,哪有什么鲜花山坡,分明躺在自家床上,被一个男人压着,那东西正在穴里一动一动的,尽管麻酥酥的好受,却骇出一身冷汗来,惊慌着一边推,一边结结巴巴问。倘若周二此时老实回答,或许事情的发展要有多美就有多美,可他做贼心虚,不敢声张,又要图早早完事,只紧抱了猛抽猛顶。村姑也是个烈性女子,见那人不作声,只道是村里的什么张流氓王流氓来偷自己,想起他们暴牙豁齿样儿,心里就恶心得要死,抓住周二边打边喊抓流氓。周二去掩嘴,虎口被咬了一口,痛得翻下身来要逃,村姑一把抓住头发,摸着床头桌上的煤油灯,朝头上砸去。周二淋了一头的煤油,情急了抽出木改刀,去头顶上一阵乱戳,戳得村姑一声惨叫,那手才松了,慌慌张张光着屁股,逃出门去。

    村姑村里确实有两个流氓,一个姓张,一个姓王,长得极丑而又偷过不少女人,村姑是村里的一枝花,自然放不过,一月前就来摸过好几回,都被村姑踢咬跑了。因此周二在干时,村姑只道是那张流氓或王流氓来奸了自己,所以要往死里拼。村姑父母在睡梦中听得女儿叫喊,慌忙穿了衣服赶来,见女儿光着下身昏倒在床上,满头满手都是血,就哭叫起来。一哭叫又惊动四邻和村干部们。众人见村姑被人强暴伤害,都道不是张流氓干的就是王流氓干的,或许两人合伙也说不准。也是邻里帮邻里,一拨人拿拖拉机载着村姑去县医院抢救,一拨人由村长带着去抓张流氓,一拨人由治保主任领着去抓王流氓。村长一拨人冲到张流氓茅屋里,张流氓不知从哪弄了个五十多岁的老娘们,在床上咿呀咿唔耸得正欢,村长一声吼,那老娘裤儿也来不及穿,就惊号着逃出了门。村长也不去追赶,悻悻撤了出来。治保主任一拨人赶到王流氓家,见王流氓拉了邻家放羊跛女,按在灶下干得啮牙咧嘴地哼。那跛女是个孤儿,王流氓奸污跛女,也是家喻户晓,见怪不怪的事。治保主任呸呸的吐了几泡口水,也撤了出来。

    周二光着屁股逃出村姑家,不敢进自己的屋,专捡荒僻小路往城里跑,跑到一条地坎边,不小心掉进个干粪坑里,那干粪坑很深,四壁又滑,爬了半天,也爬不上来,正在干着急,恰被从王流氓家里撤出的治保主任一群人遇着,拿绳索吊了起来,见他身上有血,又光着屁股,盘问起来又前言不搭后语,也顾不得邻里关系,立马捆了,扭送城区派出所。

    村姑抬上拖拉机就醒过来,她的伤势并不重,只是手背被改刀划了半寸长的口子,因心里恼恨流氓坏了自己身子,一路哭号着非要告到法院,将强奸犯判刑或枪毙不可。到了医院,敷上伤口,才听说是周二干的,立时天旋地转,昏倒在地上。抢救醒来,第一声就是大哭。人们劝慰说别哭了,周二已送派出所。她便擂着胸脯哭。一忽儿,有人来报信说周二案情重大,已转公安局,关到看守所去了。村姑便撕扯着头发哭。治保主任赶来医院,告诉她正逢严打,周二强奸案已惊动县长,正在开紧急扩大会,看来周二逃不过这一关,要判大刑或挨枪眼的了。村姑便把头去碰了白墙壁哭,哭得人们心惊肉跳,顿着脚咒骂周二作孽,逼疯了村姑。

    村姑哭到次日下午,一个人寻到看守所,对着剃了光头的周二掉泪。

    周二木然的望了她一眼,把白光光的头啄了下去。

    村姑上前一步,幽幽的说:“你不理我了?”

    周二象根折断了的木头,卟通跪到地上,拿手掴着自己耳光骂:“我是猪,我是狗,我干了不是人干的事。我该死,死有余辜,就是天打五雷轰判死刑挨枪眼也抵不了我的罪……”

    村姑慌忙扶起说:“别打了,别打了,他们不会杀你的。我只问一句,昨晚你咋招呼不打,就摸到我床上?”

    周二顿着脚骂道:“都是王一那条老骚狗教唆的,他不说再找个新鲜的去尝尝,我咋会来摸你,又咋会爬到你肚皮上去试么?”

    村姑抹着泪说:“别骂人家了。昨晚都是我不好,我不咬你,不扯你头发,你也不会拿木改刀来戳的。你看,害得你坐了一夜的冷狱子,狱子里蚊子多,咬痛了没?”

    周二挤出几滴热泪,动情的抓着村姑缠了白纱布的手问:“伤得重不重,医药费有多少,我叫妹妹拿我的工资去付。”

    村姑深情的飞了周二一眼说:“不重的,只擦了点皮,几天就好了。这事你也别放在心上,我会叫他们放了你的。”

    两个就你看了我,我看了你,看了一阵又笑,笑了一会又一头抱着哭,弄得看守们神呆呆的满院站了看。

    村姑哭了一阵,径直去局长办公室,找着胖局长,气愤愤的说:“周二是我未婚夫,昨晚去找我,没看清才误打了的,你们凭啥乱抓人,还不快给放了。”

    局子里见这位俏姑娘,一会往死里告,一会又往活里撤,眼见得是一对误伤了的野鸳鸯了,也不忍撤散,加之周二爹上午托熟人来打点过些钱财,吃人口软,拿人手软,也就睁一眼闭一眼,以误伤处罚周二十五天拘留。

    拘期一满,村姑一早来接了回去,当晚就溜到周二床上,搂着说:“那晚你干人家时,问你咋不作声呀?”

    周二说:“人家一心想射水,又怕你不答应。”

    村姑说:“不答应还会又扭又哼的?我记得在睡梦中是扭了哼了的。”

    周二说:“就是你又扭又哼我才大弄起来,你醒来就把人家当流氓抓?”

    村姑说:“你还敢耍流氓不?”

    周二耷着脑袋说:“不敢了。”

    村姑笑了说:“不行,今晚非要你耍流氓不可。”

    说罢,就搂着周二,扯了衣服裤儿,你亲我爱做起真正的夫妻来。

    周二一出事,春香就不去墓洞了,一门子心思扑在OK厅里,侍候款爷们赚些皮肉钱。周二出来后,父母担心她一人在城里,会弄出事来,便叫了回去。春香一走,墓洞只剩下苏珊王一,两个仍夜夜的聚了乐,乐极生悲,不久墓洞秘密就暴露了,暴露的人竟是王一的儿子。

    王一儿子王宝气,原在苏珊班上读书,成绩低劣没考上县中校,王一送去读了高价初中。据说学校要培养学生上知天文下贯古今,开展什么社会调查。历史老师打听得城东有座唐代古墓,里面有许多壁画古迹,便找来向导,带着学生去学习先人们创造的灿烂文明。

    师生们来到洞口,扒去遮挡物,进入洞里,一股恶臭便扑鼻而来,把手电去照,满地都是人屎及便纸。不知谁吐了泡口水,一群绿苍蝇嗡地飞起,直往人们的脸上趴。历史教师拂跑了鼻尖上的一对雌雄苍蝇,冲着向导吼道:“分明是粪坑,哪是什么古墓,你老人家咋老颠东了,带我们来闻大便么,大便有啥好闻的?”

    向导是得了好处费的,自然要负责任,去上下左右瞧看了好一阵子,诅咒发誓说:“是古墓没得拐,二十年前我讨口时还住过的,右边洞口进去,一厅两室,象现在的单位住室一样。不知哪些烂娼烂龟儿子,涨饱了饭没事干,跑到这里乱拉屎尿,把祖先人的宝穴当作公厕了!”

    众人捂着鼻朝棺厅里走,棺厅没屎臭,却有股霉味。历史教师握着手电去照,只见中央有座一米高的棺台,那大概就是王妃的卧榻了,榻周雕着盘龙卧凤,虽然模糊,却也十分的好看,众人顿时兴奋起来。

    再去照了四壁,都是红兰白黑相间了的壁画,不过年代久远,已剥落得东一块西一块。历史教师一阵激动,要上前去讲解壁画的伟大意义,那脚刚跨出两步,“哐啷”一声跌在地上,众人慌忙去扶,历史教师就象化了的雪,没了影儿。

    历史教师突然失踪,向导慌了手脚,拿脚顿着地哭嚎道:“我说不来你偏要来,来了见着几堆屎就冒火皮,你想古墓是乱撞乱说得的么,古墓的鬼正要找替身的呀,咋不把你抓了去。鬼抓了你倒不打紧,校长向我要人我咋交待……”

    向导哭嚎起来,学生们以为古墓真出了鬼,老师被鬼抓走了,一个个的脸立时刹白,不知谁喊了声“鬼抓人了”,众人就吓得哭叫着朝洞外跑,边跑边喊“鬼抓人了”,“老师被鬼抓走了”,“快跑呀,跑迟了鬼就抓去了。”几十个男女蜂拥着朝洞口逃,逃慢了的吓得掉了一裆屎,逃急了的又撞着墓壁,鬼捏了似的叫,正纷乱得不可开交,历史老师突然从棺台后站起身来,拍着屁股吼道:“都回来,你们才活见鬼了!”

    学生们轰地退了回来,去照地面,地面丢满罐头盒、啤酒瓶以及腐烂变黑的西瓜皮香蕉壳,老师正是蹬了个空罐头盒,才摔到棺台后的。

    最后是参观左室了,洞口挡块木板,拿脚一蹬就钻了进去,室里一个铺儿上堆着乱翻翻的被子。历史老师盯着向导问道:“谁在这里困了?”

    向导也觉奇怪,去蹬着脏污污的被料说:“文革备战期间是有人住过,现在不打仗了,都去住高楼大厦,除了街上几个疯男女,谁会到埋过人的墓里困?”

    学生中数王宝气手脚最痒,是走一地翻一地的货儿,扑到铺上翻了两个斤斗,再掀起枕头,搜出一堆红红绿绿的卫生纸和胶管儿,学生们就轰上去抢,有几个把管儿套着嘴吹,吹成一个长长的的筒,顶端就冒出个园园的囊,男女生们就围了看稀奇。

    历史教师从王宝气嘴上扯下管儿,左看了又右看,“卟”地甩到地上吼:“别吹了,这是避孕套。”

    学生们都没避过孕,不懂避孕套,就问老师避孕套是啥玩意儿,历史教师憋红着脸不好解释,向导就笑着说:“啥玩意?就是男人在干女人时,套在鸡鸡上避免生娃用的,你们没见里面还有男人流的精水么?”

    学生们去捏,果然有稀粘粘的东西,就边甩边呸呸的骂娘,骂了去拿卫生纸团揩嘴。向导又笑了说:“那纸是烂婆娘擦过穴眼的。”

    众人又卟卟的甩哇哇的吐。

    王宝气骂了通野婆娘不要脸,跑到墓洞卖穴后,去床底下搜出一堆东西来,学生们争着去抢。历史教师见没啥可学的,黑着脸说:“古墓被破坏了,没啥看的,大家都回去。”

    宝气回到家里,把搜来的东西往桌上一撂,竟是一对乳罩,一本电话簿和几本书,见书是黄色内容的,就细细翻看下去,翻出两个压偏了的避孕套来,想起向导的解释,要看看男人干女人时到底留了啥东西,拿了只贴着嘴吹,下端鼓涨起来,上端却被什么粘住,对了鼻子去闻,有股臭熏熏的味,赶忙甩了,换上另一只。这只一吹就开,仰着头去捏耍儿,一股稀稀的液顺了管儿滴到口里,腥腥咸咸的,就张嘴咂舌舔噬起来。

    王一老婆在妇联作干事,长得高大黑粗,人们都叫她“马棒”。那天马棒提前下班回来,见儿子在玩避孕套,气得“啪”的一巴掌打落了,骂道:“狗杂种手痒,回来就乱翻,把那东西也翻出来了,那是你玩得的?”

    宝气被打痛了,跳着脚叫道:“妈,你咋红不说白不说就乱打人,那东西不是家里的。”

    马棒去揪了耳朵骂道:“不是家里的,还会哪儿偷了来,龟儿子在撒谎。”

    使劲一捏,宝气痛得护着耳朵,把去古墓参观的事重复了三遍,马棒才松了手,拿火钳夹起避孕套看了又看,闻了又闻,眉毛鼻子挤做一堆骂:“卖穴婆卖穴也卖得稀奇,竟卖到古墓去了,要卖给千百年的死鬼么。”

    火钳一扬甩到垃圾桶里。回头去看桌上乳罩,两个白窝儿各粘了根长长的女人发丝,还有股好闻的奶油香,心想那婆娘也是个爱俏的了,指着宝气骂:“说你杂种不学好就是不学好,别样不拿就专捡女人臭东西,长大了还不给你老爸样,象头老骚驴专搞野女人。”

    宝气被骂得埋着头大气不敢出。

    马棒又顿了脚骂:“还不甩到屋外去,要霉屋子么?”

    宝气拾起乳罩,如获大赦般朝门外跑,跑到门口,突然被马棒叫住,指着桌上电话本儿问道:“那本子哪儿检的,你给我老实说。”

    宝气说:“妈,古墓拾的,是和乳罩避孕套放到一块的。”

    马棒不信他的鬼话,去揪了耳朵问:“没撒谎?”

    宝气偏着头说:“撒谎的是狗。”

    马棒说:“撒谎看我不打断你狗腿。”

    宝气说:“妈,我带你去古墓,床底下还有好多避孕套呢。”

    马棒眼前一黑,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宝气溜后,刹白着脸去翻电话本,那是一本金丝绒封面的精装的本儿,封面盖了妇联钢印,扉页上有王一大名,里面记着许多相识的和不相识的男女电话。她记得那是三年前妇联发的,她把它作为生日礼物赠给了丈夫王一,以标志爱情之树永远长青。这个贼王一不思好,竟把自己一片痴情抛到了汪洋里。

    掉了一阵泪,去翻床下箱子,三捆避孕套少了两捆,又诅咒老色鬼搞计划生育搞得怪,竟搞到野女人身上去了。大凡女人心眼都是极细的,只要发现男人们的一点不轨,就会产生出许多的联想,她想到王一不明不白丢了司机宝座,不仅不忏悔,还洋洋得意整夜不归;更使她切齿的,他过去一晚要爬干三五次,现在可好了,一月来上一两回就闹没水儿,害得她不得不自个动手去解渴。于是越想越气,越气越恨,一对马脚飞舞起来,把那桌儿凳儿及凡能踢翻的都通通踢了个底朝天。

    不过,马棒尽管牛高马大,发起泼来比市井泼妇还泼十分,毕竟在妇联机关受过锻炼,在大事上还不糊涂,发了一阵泼后,又去拾桌凳,还没拾完,王一就回来了。

    王一瞧着四脚朝天的凳儿问:“咋把凳弄翻了?”

    马棒黑着脸说:“你那宝贝儿子要钱去玩游戏机,我不给就踢翻跑出去了。”

    王一问:“他没上课?”

    马棒说:“咋没上的,说是体育课没老师,就提前回来了。”

    王一刁着烟去打开电视机,跷了二郎腿看足球赛。

    吃饭时,马棒给王一夹着菜说:“今晚个妇联加夜班,我要十二点才回来,你看你是留在家里,还是去汽修铺?”

    王一说:“你们忙,我们就不忙?小车又坏了,还得去修,赶着明儿个县长下乡坐,县长那脾气你不是不知道。县长说了,经理调走后我去接班,不挣挣表现咋行?”

    马棒就推着王一碗说:“那就快吃了去。”

    王一吃毕,摸着嘴出门,马棒碗也不洗,远远的跟了梢,她见他压根没去汽修铺,而是去了东城区的沱江边,象鬼一样没入一片荒荆里。

    古墓马棒是去过的,那是文革备战时,她和王一一同参加了那场声势浩大的扫荡牛鬼蛇神战斗,就在那场战斗中,他把她抱到棺台上,整整弄了一下午,在那个值得纪念的日子里,她不仅初次尝了人间插穴的无比乐趣,还怀上宝气这个爱神之种,至今回忆起来,还心旆摇动不已。

    马棒跟到洞口,一弯新月已钻进云里,一阵阴风吹来,荆刺在鬼影似的摇,江水呜咽了哭,一只猫头鹰扑楞楞落到岩上,发出一声声凄厉的嗥叫。这是鬼才住的地方呀,只有聊斋里的狐狸精才躲到这种地方来。马棒心里紧了,她不相信活王一会来到死人的世界,但无情的事实又告诉她,不仅王一在洞里,还有另一妇人,两人正说着话哩。

    洞里的妇人问:“春香来过么?”

    王一说:“春香早走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妇人说:“我咋不知她走了,她一走你就掉了魂儿,连梦里都喊着她名字。前两天碰着她卖菜,她说你还请她吃过饭,饭都吃过了,还有不拉来搞的?”

    王一苦笑着说:“我是请她吃过饭。那是一次她的菜没卖,来向我借钱吃饭,我到隔壁小餐馆请她吃了。吃时我说我们过去是有情谊的,你走了,我和你珊姐都好想你,吃了还是去玩玩。这个小妞脾气怪得很,她说我们的事早了了,你也别往那门子上去想,就是去想也是白想。我说不玩玩那摸摸也行。她说摸可以,只能摸上面,不能摸下面,而且只这一次。伸手去摸了脸儿肚儿,摸到腰下时,她一巴掌打开手说,你少耍些流氓,我可要喊警察了。把碗一甩就走了。隔了两天来卖菜,把那顿饭钱也甩到了我铺子里。”

    苏珊说:“她没来,床咋乱翻翻的?”

    王一说:“想起来了,下午一群学生从我铺门过,说去参观什么古墓,里面尽是屎。还有拿了避孕套套在嘴上吹的,看模样就象我戴的那种,我就怀疑,会不会是那些酸老师,活人不学去学死人,带了学生来捣乱。”

    妇人说:“你看,你看,避孕套都偷完了,今后拿啥套了弄?几本书也不见了。我的妈呀,乳罩也遭偷了,偷去给他妈戴呀?”

    王一叹口气说:“这地方不能住了。”

    妇人说:“既然晓得,还不快干了走。这社会也真不让人过了,阳间被人赶,搬到阴朝地府也给抄了家。”

    墓洞里的妇人正是苏珊。

    接下去是苏珊的哭,王一的劝,劝了一阵,就是哐啷啷的解皮带响,那声响如猫爪抓了马棒的心,咬着牙往壁孔里瞧,这一瞧那两只眼就鼓得牛卵一般,于是一声河东狮吼,冲了进去,飞起一脚踢翻王一,又一脚去踹苏珊。苏珊正被王一弄得上气不接下气,见那马蹄踏来,骇得一个翻身跑出了门。马棒去追,王一去拖,马棒扑地啃了一嘴泥,再跃起,又被拖啃一嘴泥,气得返过身来按了王一打,从侧室打到棺厅,又从棺厅打到洞外,毕竟王一力小,不是老婆对手,三打两打就被马棒拦腰夹住,一面往家里赶,一面嚷叫着要向县长告奸云云。

    王一一路上挣扎着哭嚎了叫:“我的姑奶奶,你这去告,还不把我的经理前程给撮脱了?你要闹,待我坐上经理位再闹吧,到那时你打我骂我割我狗卵子将我一刀剐了都行。我的黑大妈,黑大奶,饶了我吧,我求你了,求了你呀黑大妈、黑大奶、大黑妈、大黑奶……”

    王一左一个黑大妈,右一个大黑奶,马棒更是火上加油,一路上劈劈啪啪打着白屁股骂:“我就知道你老团鱼嫌我黑了大了粗了,象匹黑头大马,才去偷白屁股白臭穴的,那白臭穴把你迷住了,连家里避孕套也偷了去塞。你也不撒泡狗尿照照,你那身臭团鱼肉下锅都没人吃,还嫌这嫌那的。就算我黑点大点粗点,你当初咋来追我了?追了三天三夜我没理你,就把我骗到墓洞实行强奸威迫。你记得你强奸时咋说的,夸我那儿的毛怎么的密,肉怎么的肥,水儿又怎么的多,把你美得全身都爽酥了,你要永远爱我忠于我,我才顺从了你。弄出宝气来,咋就得了健忘症,背着我去偷野,把水射在野婆娘穴里,让我守孤寡,不得不拿死萝卜棒来补充,你良心上过得去么?还有,你原是小车司机,和首长们一块进一块出,多荣耀风光的,咋一下就贬到汽修铺作了臭修理工,搞得人不人鬼不鬼,还不是去偷白臭穴被人捉了奸,县长下了你司机,当我不知道?你一倒霉我也抬不起头,出门一步也得去钻大车,把头夹到裤裆里。我没嫌你,你倒嫌我了?我要打死你,打死你这个专干开垦野穴的陈仕美,把你也变成黑团鱼,和我一样的黑。”

    马棒把王一夹回客厅里,再一顿马蹄向团脸踢去,那团脸就成了一堆黑牛屎旦。

    马棒打够骂够,虽没找县长,还是去寻了妇联主任,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央告她要给她作主。女主任的粉颊上蒙着块巴掌大的白纱布,嘴边及鼻上也有好几处指痕,正坐在办公室的藤椅上垂泪,她也是去OK厅寻男人,被OK小姐给当场抓破的。同病怜着同病,气就不打一处出,捶胸顿脚骂道:“反了、反了,男人没打我们,女人倒自家打起来了。国门一开,洋鬼子进村来,到处煸阴风点鬼火,早先煸动政治叛乱,围攻天安门,现在又煸动女人围攻女人,女人出了叛匪,男人成了帮凶。堡垒最容易从内部攻破。不惩治这些女叛匪,别说我这主任宝座坐不下去,就连家也回不去了。”

    主任一边哭一边给县长挂电话,提出要惩治女叛匪苏珊和那邦OK小姐们。县长在电话里撑了喉咙吼:“瞎扯蛋,又不是国民党时代,哪来什么叛匪?王一苏珊的事我早处理过。什么?要求判刑?我看你天天坐办公室坐昏了头,大不了不让王一当经理,再调回老家去,既远离了苏珊,又保全他家庭,就这么定。”

    主任再一个电话打到教育局,麻脸局长回答说:“苏珊事情我们知道了,知识分子重在教育,给她个全县通报,再降一级工资,以惩前毖后,治病救人。开除公职不合政策。”

    电话咔的放了。


    (五)

    夏雨迷上秋莹秋蝉,去村妇家次数就少了,少的原因不是他不喜欢村妇,而是因为村妇是有夫之妇。

    村妇确实有个四尺长的木匠丈夫,那是她父亲给包办的,包办缘由是木匠很会找钱。村妇年青时也是出了名的小美人,自然不满这门亲事,于是偷偷好上一个读书人,三搞两搞,就把肚子搞得如鼓儿一般。

    父亲发现后打了女儿一顿,再拿乘小轿抬去木匠家。进门的当晚,村妇两腿一叉,就给木匠生下个呱呱叫的义务女儿来。木匠长的矮丑脾气却大,成亲没三天,就背着木活去了南方。读书人见村妇嫁了木匠,也赌气去从军,在一次中越战斗中踩响了一颗地雷,就再没回来过。从此,村妇便一人带着春梅,过起那有夫无君的寡居生活来。

    村妇勾上夏雨,并没忘记丈夫,她向去南方的人打听木匠下落,人们告诉她世界在怎样的变化着:农村人往城里涌,城里人往南方跑,国外洋鬼子也跑来大陆修房造屋,象要占领这个地球似的。还有人告诉她,南方是个快乐的“天国”,那里的人们在怎样做着一种卖穴买穴生意,那生意又如何如何的红火。一个去过南方的人说他见着了木匠,在给一家私人老板做木活,挣的钱都去买了女人困。

    她是弄过穴的,还从没听说过穴还可以卖,就更不知道怎么个卖法。

    柳溪镇三六九逢场,她几乎场场都去的,街两边摆着的萝卜五角一斤,青菜三毛一斤,还有那猪肉牛肉羊肉,四元五元六元不等,人们为多一分少一分争得面红耳赤,争的毕了,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于是,她就从菜摊上的买卖去推测,那还不是女人们都光着腚去街的两边躺了,男人们再根据穴模穴样讨价还价,说得合适就搂着搞起来,满街都是晃动着的白屁股,满街都干得哼哼唧唧的,那不成了个牛马交配市场了,这个世界咋变成这个样?她就千诅咒万诅咒木匠不是人,把一门子心思去想了夏雨。

    村妇想夏雨想的急了,天天去后山望学校,望是毕竟望不来,于是去柳溪镇打上十斤好酒,又买件有档次的的确良衬衣,叫春梅给老师送去,再喊来吃顿便饭。

    春梅被夏雨拉回学校,一晃进入五年级,也在深深地恋着老师。她十三岁破了身,那是外地读初中的表哥跑到山里玩,把她抱到草丛里,弄了一个下午,晚上又爬到她床上,使她过早的知道了男女间事儿。

    从此,她开始留意起男人们。对门有个叫“鸡胸”的同学,人长得丑却搞过不少女孩。有次她去河边,他把她抱到杂柳林里,扯了裤儿正弄得欢,夏雨就来了。她读过三年级,崇拜老师,真希望老师也来弄弄自己,夏雨果然来摸了亲了,她就兴奋的告诉给母亲。夏雨和村妇勾搭上,她彻夜地偷听着他们床上的响动,偷听了又吃母亲的醋,把那凳儿盆儿往地上摔,摔过又盼老师来………

    当天上学,春梅把衣服交给夏雨,又把妈的话说了三遍,夏雨一试,果然合身,才想起好久没去村妇家了,眼睛就湿浸浸的。放了学后,带了两截花布,跟着春梅来到小木屋。

    村妇不在家,春梅开了门,堂屋里堆着宰过的猪草,有股潮湿味儿,夏雨就抬根凳在屋檐下坐。春梅泡了茶,递到老师手里,猪儿在栏里叫起来,去厨房提了潲水去喂。

    夏雨喝着茶去看溪对面山湾,几家瓦房又添了些新砖新瓦,靠边的那家茅屋却垮了,几根乌桩子撑着塌了地的茅草架,茅草已乌黑得结了壳。招呼春梅问那茅屋是哪家?春梅从猪栏出来,揩着手羞羞的说:“鸡胸家的。”

    夏雨吃了一惊说:“鸡胸?鸡胸早没读书了,他去哪里了?”

    春梅红着脸说:“不晓得。”

    夏雨想起杂柳林的事,就不再问,抬头来看春梅,见她两年功夫就长高了,白胖胖一张稚脸,洗褪了的水红衬衣紧裹着半园的奶,一条绿纤维裤儿包了两瓣圆屁股,脚趾在凉鞋里动来动去,象十个洗净了的藕。越看越怜,拉过手儿说:“春梅,你长高了,也漂亮了,多象你妈呀。”

    春梅就活跃起来,顺势倒在老师怀里,夏雨去亲脸蛋,春梅就格格笑得仰在膝上。夏雨去瞧那横卧了的身子,衬衣缩了上去,露出截雪白肚儿来,裤腰挣开个口,里面白的黑的隐约可见。师生俩反正是摸过了的,夏雨就不客气地从开口朝里摸,摸着肥突突的阴阜和几根稀松松的毛,知道她已长毛了,再摸着两片湿润润的肉,脑海里就闪现出那个红孔儿,指儿正要往里深入,蹲在桥边的黄狗突然摇起尾巴来,春梅眼尖,慌忙溜下膝扎着裤腰说:“妈回来了。”

    村妇提着一袋鱼和一只杀了的鹅回来了,见着夏雨,自然高兴,母女俩都下厨房做饭,做好围着桌吃。夏雨三五杯酒下肚,人就晕晕乎乎起来,迷着眼去瞅两人,醉眼看女人是雾里看花,愈看愈美的。村妇坐在对面,银盘的脸象绽开了的玉兰花,丰乳在酥胸里一动一动的,象藏着两个大糍粑儿,那腰又极园极细,细到桌下看不见。瞧到这里,情不自禁把脚去蹬,先蹬着黄狗,黄狗“嘎”地跑了,再蹬着村妇腿窝,村妇趁势夹着,嘻嘻的来盯了夏雨笑。夏雨呷了口酒去瞅春梅,春梅埋着头,那粉脸儿更象羞月半掩,便借着酒性,捧过春梅的头,去脸上“啧”地亲了一口,摇摇晃晃去抓酒瓶。村妇忙按了瓶口说:“瞧你醉成啥样了?酒给你留着的,明天带到学校去喝。”

    叫春梅舀来饭,待夏雨吃过,春梅收拾碗筷,村妇端了猪草去喂猪,夏雨帮不上手,坐到堂屋里喝茶。

    喝了一会,酒就醒许多,尿却涨了,起身去解。农家茅厕和猪儿是共一坑的,也不分男女。夏雨进去,村妇喂完猪,正蹲在踏板上面朝外撒尿。夏雨顽皮地去蹲了对撒,边撒边去摸村妇的尿眼,尿眼被尿一冲,撑得开开的,食指就插了进去,搅得村妇喘吁吁扯出手说:“好人,待会儿弄吧,我还得去换床单呢。”

    起身扎上裤子,去夏雨胯下捏了一把,笑嘻嘻把灯留下,提着潲桶走了。

    夏雨撒完尿,灯被一阵风吹灭,摸着黑往回走,走出两步,又撞着个人儿,那人撞在怀里一动不动。夏雨知是春梅,脑子里又闪现出那红孔儿,就一把搂了,乘着酒性去扯开裆口,一把摸了下去,先摸着又软又细的毛,再拨开两瓣肉儿,尖着食指朝里插,一插竟“滋”地插了进去,一边兴奋的搅着,一边神魂颠倒的想:“她长毛了,孔也大了!”

    春梅被搅弄得浑身酥麻,两脚乱颤,口里喊着人家要的,手去扯老师的裆。夏雨忙抽出手来,去小脸上“啧”了一口往回走,走出几步,后面就响起猪食棒击打猪儿的乱叫声。

    夏雨来到村妇房间,村妇刚换完床,忙去关了门,扑到怀里,一头诉着盼望之苦,一头把夏雨推到床上,连衣也来不及脱,卟地吹了灯,搂着弄起来,弄的两个都丢了,夏雨点上一只烟说:“春梅要毕业了,考学校超过年龄,你咋打算的?”

    村妇勾着脖子说:“超过就算了,她也不想读。听说村里要换妇女主任,正在物色人选,村书记还提过春梅呢。”

    夏雨说:“当妇女主任也好,春梅不善说话,却会做事,村里也需要个脚踏实地的干部。”

    村妇说:“告诉你一件事,春梅在恋着你呢。”

    夏雨说:“她怎么恋着?”

    村妇说:“那次你一走,她就冲我黑脸,把那桌儿凳儿门儿踢得山响。女娃人大心大,见不得别人快活。”

    春梅恋着自己,夏雨自然知道,试探着问:“她恋我啥呀,我有啥值得她恋的?”

    村妇笑着说:“恋你啥?还不是想吃你下面那砣东西哩?”

    夏雨说:“你说些啥呀,她还小。”

    村妇说:“还小?都十六了。她十三岁就破了身,背着哥弄得嗯呀唔的,第二天还不好意思抬头见我哩。尝过那味儿,咋忘得了,不给她点好处,你走后,她还不知要把什么给砸了?”

    夏雨说:“我带了两截花布,给她缝条裤儿,十六岁的大姑娘,还穿着透明纤维布多不好。”

    村妇说:“一条裤就把嘴给堵住了?要堵嘴,还得你自个去。那次你摸她,她回来就给我说了。后来我问她咋告起老师状来了?你猜她怎么说,她说我不说你会去吗,你不去他会来吗?好象她成了我们的大媒人似的。我戳着她额头骂,小鬼头,人小鬼大,爱上了老师吧,她就红着脸不作声。”

    夏雨说:“她还是学生呀?”

    村妇说:“老师搞学生有啥稀奇的,你不是搞了秋莹,把她搞得很有出息了?人们说‘要得会,就给师父睡’,这话也说得有道理。”

    说到这里,两个又搂着弄起来……

    春梅从厕所出来,见母亲关门熄灯,发了一阵呆,嘟着嘴回到自家床上。刚一躺下,隔壁就传来床的咿咿呀呀摇响,接着就是一片呻喘,她听得出,妈在呻吟,老师在喘息。一会又是啪啪哒哒的抽响,抽响中又混杂着什么咕唧咕唧的声音,象是弄出了水来。觅了壁缝去看,什么也看不见,只觉床和心都抖得厉害。她是尝过那滋味的,就怎么也睡不着,睡不着就去想像隔壁的情景:老师东西弄进妈的里面,会怎么怎么的动着,妈含了那东西,又怎么怎么的快活着……男人东西弄进女人里面,为什么会快活,她说不出个道理,愈说不出就愈觉得神秘,愈神秘就愈要去思想、去体验,去发现……想得眼泪花花的了,又恨恨的骂:你们才做得出呢,把我甩在一边去安逸,当初要不是我报信,你们能在一起么?困在一起快活就把我给忘了!看我明天不把锅儿砸了,缸儿打了?想着骂着,那下面就象虫儿爬了似的麻痒,麻痒中象有什么东西流出,伸手去摸,那瓣儿张得开开的,里面稀糊糊一泡液,发一声恨把指插了进去,待抠出爽爽的水来,才慵慵懒懒睡去。

    春梅睡了一阵,被隔壁母亲和老师说话声惊醒,贴了壁去听,话又没了,又传来床的压响。她懒得去听那淫声荡语,穿了鞋去厕所解溲,撒毕起来,想起母亲在床上快活,一咬牙把一升糠拂到猪槽里,再抓了猪食棒去打猪屁股,打的猪儿们满圈跑了叫。走到地坝里,撞着一桶粪,把那粪踢得哗啦啦流了一地。仍不解恨,经过母亲门前,对着门狠狠踢了一脚,才“哇”地一声,握住脸冲回自家床上。

    村妇和夏雨正弄得畅快,春梅一闹,村妇就惊慌起来,推着夏雨说:“小骚穴跑出来发母猪威哩。”

    夏雨也觉再弄没意思,翻下身来说:“让她发吧,有委屈就让人家发出来,憋在心里不好受。”

    村妇说:“她有啥委屈?还不是冲着你我来的?刚才我说了,不给她点甜头尝尝,她是不依的。”

    夏雨说:“她还是学生,我怎能去做呀?”

    村妇推着说:“谁叫你来真格的,只去亲一下,摸一下,哄哄罢了,女儿家都服哄的。你不去,她明天又要和我拼命,这两天眼皮跳得很,我就怕出事儿。”

    夏雨虽和春梅亲摸过多少次,应该说只要他一点头,随时都可以和春梅来的,但他并不想搞春梅,他不愿去重犯秋莹的错误,不仅名声不好听,而且在他看来,春梅比秋莹还难缠,秋莹是嘴上功夫,说过就算了,春梅是死脾气,动则以罢课来要挟。听村妇一说,也觉得不去哄哄,那死妮子明天不仅赖着不上学,还不知要闹出什么事来。

    夏雨端着灯来到春梅门前,见门半开着,那脚又停住了。村妇披衣出来,见他还楞在那里,接过灯朝里一推,去了厕所。

    夏雨摸着黑摸到春梅床上,那思想又变化了,他知道她在恋着他,但她并不知道他夏雨更爱她,他不仅爱她鲜活水灵的肉体,更爱她的憨痴,他知道那憨痴才是做爱人的最好标准,他真恨不得一口把这只痴嫩嫩的爱鹅儿吞到肚里去,去填补他早已散乱了的思想带来的无比空虚。

    春梅在床上抽泣,夏雨拉过一只小手朝怀里拖,春梅挣脱了又朝床角里睡着哭。夏雨知道她委屈,他自有他的办法。他一把去抱了,叫了两声春梅,春梅没应。

    他便偎着耳问:“春梅,你刚才打猪了?”

    春梅拿手拐他,又去抽泣。

    夏雨捧过脸说:“你还踢倒了一桶粪,那粪臭不臭?”

    春梅一手抹泪,一手去掐他。

    夏雨喝了嘴儿,翁声翁气说:“你还踢了门一脚,那门踢烂没?踢烂了我明天请个木匠补,工钱我出?”

    春梅格格一声,反身搂住老师,咕噜咕噜吻起来,吻了一会,夏雨去摸她下面,摸着软软的毛说:“你长毛了,几时长的?”

    春梅格格笑着去掐老师屁股。

    夏雨又朝下摸,孔儿里已含了一大泡热热的液,指插入了一边搅一边问:“痒不?”

    春梅扭着屁股说:“痒。”

    夏雨问:“哪儿痒?”

    春梅去拉着手说:“里面痒。”

    夏雨说:“咋会痒?”

    春梅羞涩着说:“不晓得。”

    夏雨去粉脸上亲了一口说:“乖!睡吧,明天还要上学哩。”

    就要起身下床,春梅一把紧抱了不放,夏雨只得躺下,捧过小脸动情的喊:“春梅”

    春梅“嗯”了一声,脸贴脸去匝了老师颈子。

    夏雨舔着耳根问:“要我弄吗?”

    春梅点了点头,一条腿搭到老师腰上。

    夏雨摸着孔儿说:“弄进去可要痛的,怕不怕?”

    春梅摇了摇头,去抓住老师的东西,朝自己胯里扯。

    夏雨笑着说:“还没脱裤子呢?”

    两个就解衣裤,解的末了,春梅张开两腿,夏雨爬上身去,扒开两片粉瓣儿,轻轻朝里一抵,春梅就抖颤起来,夏雨喝了嘴问:“春梅,痛吗?”

    春梅点了点头,咬着牙说:“抵么。”夏一用力,整根鸡巴滑了进去,春梅一声闷哼,就撒手不动了,夏雨去摸,那穴皮儿紧裹着自己的东西,如吹涨了的肠管,正在紧张,春梅从牙缝里挤出声音说:“动、动么。”

    村妇从厕所回来,憋着气去听隔壁的动静。叫夏雨去哄女儿,她是出于不得已,做母亲的最了解女儿,小骚穴人小鬼大,早爱上了老师,何况这两天眼皮跳得很,倘不去哄哄,不知要闹出啥事来。听得那边在说话,她就知道两人搞好了。女人也真怪,就需要男人哄。男人说爱你,未必就真爱了,男人说一天要干你几十回,其实一两回就泄了身子,男人只要给女人一点点甜头,女人就把他宠到天上去,再不去做背叛之事。

    正想着,隔壁传来女儿的哼叫,那心又紧了,再听下去,又是床的摇动和春梅的呻吟,就擂了胸骂夏雨:这个天杀的,叫你去哄哄,你倒动起真格来了,她才十六呀,你真下得手,你是去哄春梅了,还是来骗我了,我真上了你的大当了!

    骂了夏雨又骂自己,自己真个老糊涂精老糊涂蛋,把块肥鲜鲜的肉送到别人口里,害得自个在这壁厢白吞了许多口水。

    骂了自己又骂女儿,这个不要脸的小骚穴小烂娼,穴痒了不晓得自个拿指去抠呀,还好意思跑出来打猪掀桶踢门的,特别是那一桶粪,淌得满地坝都是,浪费了不说,明天咋冲呀,就是冲了,也是一地坝的粪臭?现在的年轻人真了不得,啥事都要抢个先,争个赢,还打起母亲的翻天掌来了。

    骂到后来,从柜上抓个一尺来长的玉米棒,插入穴洞里狠命的搅着说:“我让你们快活,我让你们快活,大家都快活,快活到天上去!”

    那壁厢夏雨进入春梅体内,春梅的穴是早弄大了的,其实并不很痛,夏雨一动,春梅就活泼起来,搂着老师娇啼宛转,颤语连连,做出许多的浪态来。

    夏雨知她来了甜头,大着胆子往里送,女儿家是不经弄的,才三五个回合,就干得春梅两眼翻白,身子乱抖,一股淫水卟地从穴底喷出。

    夏雨也憋不住,腰儿一挺,把那精水咕噜噜放了进去。

    夏雨抽出拿被揩后,又温存一阵,才回到村妇床上。

    村妇拿背抵着不理他,夏雨去捏胖奶,被“啪”地打开,又去摸肥胯,村妇紧夹了不让深入。后来去捏鼻子,村妇憋不住才翻过身来,骂他咋动真格把十六岁的女儿给干了,回来还耍死皮。

    夏雨抱了说:“弄春梅可是你做的大媒呀,你放只猫去抱鲜鱼,猫儿能忍住不吃腥?”

    村妇哑了半天,叹口气说:“我这媒人做过头了,村里那么多寡公子不给做,咋做到你头上了?”

    说罢又叹息。

    夏雨忙骑上去以示补尝,可弄起来就觉没春梅有趣,只草草意思了一下。待村妇睡着,又摸到春梅床上,春梅赤条条的躺着没睡,见老师来摸,两个又搂了,这次一弄起来,那快活就无比,春梅忍不住张嘴要叫,夏雨忙去封住,弄得咿咿唔唔两个都丢了,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村妇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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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雨弄上春梅,那脚就朝村妇家跑的勤了,到了夜里,照例是困了村妇又去偷春梅,村妇尽管不高兴,却也防不胜防,不得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次村妇走亲戚,夏雨要拉春梅上床,春梅说还是上山吧,妈鬼得很,回来撞着又要黑脸。两个去后山摘黄瓜。黄瓜种在玉米地里,地边有防老熊的看守棚,春梅摘了阵就说累了,要去棚里躺躺。

    夏雨捡几个嫩瓜儿,去溪里洗净回来,见春梅仰八叉躺在铺草上,嘴角挂着微笑,两个半园的奶撑起水红衬衣,衣摆卷了上去,暴出圈雪儿似的小腹。新做的萄花裤把三角区绷得十分突出,一条凹槽直向股下伸去。便蹲下去轻轻拉了裤儿,把粉腿朝两边分开,只见一片肥突之下黑毛稀松,蚌肉重合,中间一条细缝儿,含着晶莹莹的露,拿指去拨开,里面粉红红一个小孔……夏雨那晚弄春梅,只觉穴口紧扎扎的好受,不知小妮子才两年,那下面就变得比她脸儿还好看了。瞧得兴奋,捡根细瓜去插,那孔儿就一张一合,泌出许多亮晶晶水来。

    夏雨正抽得起劲,春梅就醒了,只觉下面鼓涨涨的痒,起身去看,脸刷地红得如三月桃花,伸手去抓瓜儿,夏雨一把扯出,笑嘻嘻朝嘴里送,春梅去夺着喊:“吃不得的,吃不得的,不怕脏了你的嘴?”

    夏雨三口并作两口嚼吞着说:“吃得的,我喜欢。”

    春梅见他那馋样儿,格格笑了说:“老师也吃学生那儿的东西呀,明天去讲课,满教室还不是一片臭穴气。”

    夏雨扑上去抱了,一边干着去喝了嘴说:“我就喜欢臭穴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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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山上回来,春梅烧了洗脚水,端到堂屋里要老师一同洗,两个的脚伸到盆里,春梅嘻嘻的去踩老师脚背,夏雨哩哩的翻过来挖她脚心,春梅就格格抬了脚笑。夏雨瞧那脚腕白如玉笋,拉到嘴边亲了一会,顺着裤管去摸大腿,大腿滑滑腻腻十分肉感,指儿直往上钻,触着肥腻腻的两片瓣儿,拨的开了,把指插入兴奋的搅着。春梅就靠了壁头,哼哼唧唧往下滑,终于“哐啷”一声,凳儿翻了,屁股落到地上,一对白脚搭在盆边。

    春梅嘟着嘴去摸屁股说:“你看你,把人家屁股都摔痛了。”

    夏雨穿了鞋子,笑着去抱起,一边陪着不是,一边去揉两瓣屁股,揉时又极不规矩的去拨穴槽儿,拨得槽口突突的跳。春梅嘻嘻的打开手说:“谁要你来揉!刚才一搅,人家的尿就涨了,要撒的。”

    夏雨听说要撒尿,更来了精神,忙拉掉裤儿,抱朝了脚盆说:“撒呀,就撒在盆里。”

    春梅格格扭着腰说:“抱着人家,撒不出来。”

    夏雨说:“我摸摸就撒出来了。”

    把手去摸着个热稀稀的尿眼,尖着指去插,尿孔太小插不进,便在尿眼上搓揉起来。

    春梅哼哼吊了颈子说:“搓得好肉痉的,人家更撒不出了。”

    夏雨抽回手说:“使劲挤呀,小孩子就是大人抱着尿尿的。”

    春梅憋红着脸挤了半天,终于“哗”地一声,那尿如箭射到盆里,溅起一片白花花的水。夏雨去摸,那尿孔儿撑得好大,食指一插插了进去,那尿就没了。

    春梅急得去抓了手叫:“你咋插那儿了,憋得人家好难受?”

    夏雨放了手,尿水又如虹射了出来。

    春梅撒毕,正要下地穿裤,夏雨不让,抱到床上去掀腿儿,春梅挣扎着说:“你干什么?”

    夏雨嘻嘻的说:“吃尿!”

    把头埋到胯里,对着尿孔,一阵滋滋滋的吸,吸得孔儿酥麻失禁,一股余尿“哗”地喷出,喷了夏雨一脸。

    夏雨“哟”地叫了一声,正要伸手去抹,村妇就掀门回来了。

    原来村妇有个堂姐,堂姐生孩子,照例去送人亲蛋,堂姐留着吃了午饭,就匆匆赶了回来。进屋听得两人在床上说话,探头去看,见春梅光着屁股仰八叉躺在床上,夏雨蹲在胯下抹脸。村妇的脸就黑起来,招呼也不打一句,径直去了厨房做饭。

    春梅正被夏雨吸得麻痒难禁,听到锅铲响,慌忙推开说:“你看你干的好事,妈肯定看见了。”扎了裤子,拉着夏雨去帮烧锅。

    吃饭时大家都不作声,吃罢天已黑下来,夏雨坐着抽烟,春梅收拾碗筷,村妇提了潲水喂猪,把猪打得满圈的跑着叫。

    村妇喂毕出来,见夏雨脚下丢着五六只烟屁股,就问:“你今晚睡哪儿?”

    夏雨嘻嘻的说:“由岳母安排罢,我听岳母的,岳母咋说我咱办。”

    村妇愣了一下,接着就来了气,大声冲着厨房说:“我几时成你岳母了,你又几时成了我女婿?由我安排,我安排得了吗,安排了又有谁听?我三十好几了,人老了,跟不上形势。听说外面开放得很呢,城里就有啥OK的,小姐们脱光了腚一排排的躺着,由男人们去挑去选干那事儿,比过去的妓院还妓院。连我那死鬼木匠,也一去十几年不回来,还不是应着时新找了别的女人。现在的年青人男的都眼低,眼珠子只盯着年青幼小的。女的都眼高,专去攀有钱有势年龄大的。邻村有个女娃,才十几岁肚皮就大起来,父母问她整死不说。一天有人从柳溪河边的一家门外过,听得堂屋里有人在叫,一看,见那女儿正被一个做生意的老头压着,乐得什么似的。回来一说,父母打了女儿一顿,女儿竟跑到老头家不回来了。隔没几天,老东西捧着五千元来到她家,冲着她爹喊岳父,她妈喊岳母。那老头比她爹还大十多岁哩。”

    说完,黑着脸进屋,砰地把门关了。

    夏雨被村妇说的脸儿红一阵白一阵,觉得再留下来没意思,去寻火把要回学校。春梅从厨房出来,撇着嘴说:“妈又发啥神经了,尽说些疯话,别理她。”扯着老师进了自己屋。那一晚,两个心绪都不好,只搂着亲摸,不敢大动。听村妇房里,也是翻来覆去的整夜叹息。

    次日,春梅气着母亲,放学后就不回家了,晚上和夏雨睡在学校里。

    在学校干那事不担心被人发现,一弄起来,那快感又超过几十倍,两个就爱得如胶似漆,谁也离不了谁。

    春梅一连三天没回家,夏雨也不再来,村妇又耐不住了,挨到第四天,硬去学校把两人拉回家里。当晚做了顿好饭菜,吃毕烧水抹净身子,把夏雨扯到自个床上,搂着说:“那晚我说了几句气话,你就当真噎在心里,和我生疏起来了,你是喝过墨水懂道理的人,咋这样的小气。我知她爱着你,你也喜欢她,两个钻在一起,就象干柴遇着烈火,非做那事不可,何况一做起来,你快活她也快活,快活起来就没完没了。你要作女婿我不反对,只是她十六岁还不到,骨子嫩生生的,过早去压还不给压变了形?不象我几十岁的人,身子骨长定了,下头随你捅,上头随你压,不掉一斤也不蚀一两,以后鸡巴痒了来找我,我满足你。”

    村妇没说出生怕夏雨弄上春梅,把自己给甩了,不过夏雨听出她言外之意,觉得好笑,去喝了嘴儿说:“岳母,听说你年青时也很风流的,八九岁就和人来了。”

    村妇说:“八九岁懂个啥,还不是和男孩们在山上闹着玩,学了大人去耸,弄得一点麻酥酥的痒罢了,有多大意思?要讲干,还是十五岁才干的。不是我吹,那时我也是十村八寨的小美人,哪天没十几个小伙来缠我?”

    夏雨说:“你就和他们一起搞轮奸了?”

    村妇去掐着屁股说:“说得多难听,我才不搞轮奸哩,十五岁的姑娘让十几个大男人来压,还不把那儿给捣烂了?我只瞧上一个在城里读过书的,他长得比你还帅哩,你也别见笑,我倒真和他干了。那是一次去柳溪河边玩,他捧着我的脸夸我好美的,后来又学了你要看下面,把我抱到一块石上,扯了裤儿去瞧,又夸那儿比脸还俊,边夸边把那东西挺了进去。第一次弄得好痛的,后来就不痛了。那次过后,两个就一天也离不得的,弄到后来,就怀了春梅。”

    夏雨说:“听说你丈夫又矮又丑,你咋去找个丑木匠?。”

    村妇叹口气说:“嫁木匠是父亲给包办的。弄上春梅后,父亲还是把我嫁到木匠家,当晚就生下春梅来。那木匠脾气大,没满三天就丢下我们母女去了南方。起初还一年回来一两次,这两年一次也不回来了,听人说挣了些钱就去搞野女人,连家也不顾了。”

    夏雨说:“木匠不在家,下边痒了咋过的?”

    村妇说:“咋过的?还不学了你自个拿指去抠。”

    夏雨说:“光拿指抠有啥意思,村里男人多的是,喊几个来搞搞有谁晓得?”

    村妇说:“我才不和村里男人搞哩,别说那些人一身脏黑,就那一口的烂牙臭也够得你闻。活寡也难守,你不同他们来,他们就缠着你,白天这个来摸,哪个来捏,都让我给打走了,晚上敲门的更多。有晚忘了栓门,一个摸到我床上,把我弄醒时那水正咕咕朝里射,射了还赖着不走,我就喊春梅,春梅拿了菜刀来,照着那人屁股砍了一刀,他才号叫着跑了。他跑后,我烧了一大盆水,边抠洗边哭,哭了一整夜的。好在那次之后,村里人都知我贞烈,再没个敢来缠我了。你来了后,不知怎么就喜欢上你。”

    说罢,喘喘的去搂夏雨。夏雨想起那晚摸尿眼之事,手就在肥胯里摸搓开来,摸着个筷头大的眼儿,尖着食指去插,插得村妇去扯了指说:“哟、哟,你咋插那儿?弄得里面尿涨涨的,人家要撒尿。”

    夏雨下床端过个盆儿说:“岳母,就撒在盆里。”

    扶着村妇去盆上蹲下,那尿哗哗射了出来。夏雨趁那孔儿撑大,并着两指插了进去,那尿就被堵了。村妇推着手说:“你不怕憋了人家尿精?”

    夏雨说声不怕的,把村妇推到床边,掏出自家的东西,对准尿孔就抵,村妇腰儿一闪说:“你抵了哪儿?抵得人家好涨的。”

    夏雨说:“抵了穴。”

    又一挺,那鸡巴就没入尿孔里。村妇憋得满脸通红,去抓着说:“你、你咋抵那儿了,那儿是弄、弄得的么?”

    夏雨说:“弄得的。”

    咕唧咕唧抽了几十下,把精液汩汩射进尿泡里。待夏雨抽出来,村妇扯纸揩着说:“说你们年青人怪就是怪,放着个现成的穴孔不弄,专去整稀奇古怪的尿眼,尿眼是屙尿的,又不是给男人搞的。”

    揩的毕了,又去扯着夏雨东西说:“幸亏我是尿老了的,才容得下你这么大的货,要是去戳年青的,还不把人家那儿捣成穴花花了。”

    夏雨扳过村妇身子,摸着屁眼说:“岳母,以后还要捣你后面哩。”

    村妇突然恼着脸说:“既然是你岳母,你咋还没大没小的乱说?屁眼是捅得的么,你又见哪个女婿去捅了他丈母娘的屁眼?”

    夏雨嘻嘻的去对了嘴说:“没有过的还可以开创么,听人说外国录像里还有日口的,就是把鸡巴放在女人口里,让女人含着象吮冰棍那样的吮。”

    村妇说:“我就说这世界咋变得越来越古怪,下面不日日上面,二天还要日到天上去干月亮娘娘哩。”

    说罢就嗯嗯唔唔搂着夏雨倒在床上。

    村妇消了气,夏雨照常去村妇家。一个雨天的下午,村妇打扫房间卫生,春梅帮不上忙,借口去后山摘菜,拉着老师钻进草屋里,躺到草堆上抱了亲嘴,亲了一阵又都忍不住褪下裤儿干那事,正干的要射时,听得村妇吆喝着鸡儿朝草屋走来,春梅提着裤子躲到草堆后面,夏雨来不及躲,拉了把谷草盖住身子。

    原来村妇清扫完房间,去草屋抱草垫床,一群鸡在菜园里啄菜吃,边吆喝着走进草屋,看见草儿乱翻翻的,拿脚去掀,掀着两瓣白屁股,见是夏雨,笑着说:“一个老师光了屁股跑到草堆里困,也不怕别人笑?”

    见夏雨屁股沟上满是草,勾了腰去揭着问:“春梅呢?”

    两个大白奶便从衣口里挤出来,一摇一晃,象悬吊着的白葫芦,夏雨也不打话,伸手去捏。村妇被捏得吁吁喘喘的,扭头瞧周围没人,去扯了手说:“冤家,把人家捏痒了,要弄就弄吧,我也好想的。”

    自个去草堆上躺了,拉下裤子,两腿一张,把夏雨拖到身上。夏雨要射没射的精儿正憋得慌,也巴不得找个孔儿泄泄,便“滋”地挺了进去,搂着村妇大动起来。村妇正在虎狼之年,从没吃过饱食,含了那东西,就搂着夏雨,一边拼命迎凑,一边淫声荡语直叫:“呵,冤家,你一抵进去就好快活,过去弄过多少遍,还从没这么快活过,啊、啊,你今天棍儿咋那么硬,戳得人家里面的肉一颤一颤的,颤得浑身都酥透了。呵、呵,穴口也颤起来了,象火夹样在夹你的棍哩,呵、呵,要夹断了……夹断它,我要夹断它,把它留在里面……”

    两腿就紧勾了夏雨的腰,憋着气直往上挺,淫荡之态不可名状。

    村妇正夹的得意忘形,春梅突然从草堆后钻了出来,嘻嘻的看着妈说:“妈,你也躲到这儿搞呀?听你叫得好响的,我还以为哪儿的男女跑到我们草屋来撒野。呵,还有夏老师,你干妈也不轻点,顶得那么狠,搞的妈不好过一声接一声的呻唤。”

    村妇一听,愣了半天,红着脸撤下腿来,掀着夏雨骂:“你们伙着到这儿搞,哄骗老娘上当。刚才我见谷草乱翻翻的,还以为是鸡儿狗儿去爬翻了的,想不到是你们……我算钻了圈套了,钻了你们设的圈套了……”

    夏雨紧按着不放说:“岳母,钻了圈套才好哩,钻了才快活,不钻就没这场快活了。”

    村妇揪着夏雨屁股骂:“谁是你岳母了?我是你岳母,那还不是在和女婿乱来了?听说老丈母同女婿干,叫做啥。啥伦的,我在啥伦了?你俩合伙整我,我啥老脸都给丢尽了。”

    原来春梅躲到草堆后穿了衣服,听得母亲和老师弄上了,一来要丢没丢的阴精憋的难受,二来想起那天的恶气,有心要出出妈的丑,才钻出来说了一番不该女儿说的话。

    春梅见母亲骂她俩合伙整她,便撇了嘴说:“妈,说那些话干啥,你们又不是没搞过的,想搞就搞么,我也不干涉你们,你们搞好了,我做饭去。”

    春梅走后,夏雨压着村妇弄的泄了,才爬下身来。村妇拿谷草边揩边伤感的说:“我这是为了啥呀,到底为了啥呀?啥脸都给丢尽了,在晚辈面前再抬不起头,说不起话了,我是自作自受呀。”

    夏雨捧着村妇亲了一口,安慰着说:“岳母别悲观,我全听你的。”

    村妇推着说:“全听我的有啥用哟,她还不是冲着我来的?”

    夏雨去扒开村妇两腿叫:“哟,岳母的毛比春梅多,孔儿也比她的大,她春梅算老几,还有胆冲着岳母来?”

    村妇打开手骂:“又在说啥疯话儿?她还是孩子,还没到那年份上,到了那年份,还不跟我一样。我老了,也没啥想头了,你们男人就爱年轻俏丽的,弄上她可别忘了我,我就心满意足了。”

    夏雨说:“岳母并不老的,要说老,生姜还是老的辣。”

    村妇掀开骂:“正因为我又老又辣,你才嫌老了辣了,去搞鲜嫩不辣的。”

    夏雨被噎得作不了声。

    两人回到屋里,春梅已做好饭,吃完后夏雨赖着不走,在睡时他提议三个睡做一床,春梅也极力赞同。村妇一来拗不过小妖精,二来也怕分开睡,夏雨去陪了春梅,自己不好过,也勉强同意了。三个上床,夏雨夹在一老一少两个女人中间,一手去抠个骚穴,抠的母女俩都哼起来,尤其村妇哼得最厉害。春梅的眼睛就湿起来,后悔下午不该丢母亲的面子,说出那番不该说的话,硬把夏雨推到妈身上。夏雨把村妇耸的丢了,又来搂春梅,待要射时,春梅推着说:还是射到妈里面,给我生个胖弟弟。夏雨抵入动了两动,便如大水缺堤,咕噜噜喷了。村妇就紧搂着夏雨哭着说:“我女儿对我是有良心的,我对你也只差点掏出心来了,娘儿俩都给你搞了,天底下还有这种事么,你这没良心的可别甩了我们呀。她爸不顾家,两个女人生活没主心骨,今后就指望你了。”

    夏雨也感动得不行,紧抱着说:“岳母放心,我夏雨不是陈仕美。”

    这样亲亲热热过了几月,春梅小学毕业,作了村里最年青的妇女主任。


==== ==== ====

    夏雨恋上春梅,又把秋蝉丢到脑后。秋蝉早被弄上身孕,只因少女没经历,一点也不知觉,直到裤带一天天紧了,去摸小腹,有个碗口大的包,才慌慌张张告诉母亲。她妈伸手一摸,吃了一惊说:“瓜女儿,你已有了,还不把他喊来,把那事给办了。”

    一会又皱着眉说:“这两月他很少来家了,你也不过问一下,年轻人心花,要去爱上个超过你的,我看你这辈子咋办?”

    秋蝉一听,慌忙跑到学校,去寻夏雨,夏雨正在悠哉游哉拉二胡,急急拉到家里,掀起衣服叫他摸,夏雨一摸,张着口半天说不出话来。

    秋蝉急了,拉着他哭道:“你口口声说要娶我,把我弄上咋不开腔了?不去办手续,孩子一落地,叫我咋做人?”

    其实夏雨也曾死了心要娶秋蝉的,只因他对女人是吃着碗里望着锅里,爱上秋蝉又去恋了春梅,如果定了这边就甩了那边,如何向春梅母女交待?何况他还懂些法,尽管和苏珊感情破裂却没离婚,倘若去扯证,那岂不犯了重婚罪,重婚罪是要坐牢的。倘若不去扯,非婚同居又弄出个娃儿来,局里知道了,不开除公职也得给处分。左难右难难住了夏公子,不管秋蝉怎么哭叫,当晚连饭也没吃,就去蒙了被呼呼闷睡。

    还是秋父见识多,知道夏雨的难处,在饭桌上开导着说:“证扯不扯也无所谓,我们这里的风俗是搬到一起就是两口子。比如我先前也有个麻脸老婆,后来秋蝉妈偷偷爱上我,我就对老婆说,你去跟了河边那个歪嘴吧,麻脸配歪嘴谁也不说谁。就搬到秋蝉妈家里。我们一起生活二十多年,女儿也成人了,也没哪个说过盐咸醋酸。你要真喜欢我女儿,就办几桌酒席,把亲朋地邻请来作证,你就成了我的事实女婿,苏珊也找不起你了,生孩子也光明正大。”

    秋母也巴不得完了女儿婚事,天天拉着夏雨规劝。夏雨到了这步田地,为掩人耳目,只好按秋父意见去办,由秋家备了几桌酒席,亲朋地邻们热热闹闹吃了两天又恭贺一番,夏雨就理直气壮做起秋蝉丈夫来,村里也没哪个有言语。

    隔没两天,夏雨和秋蝉结婚之事传到中心校,教师里有人以夏雨犯了“重婚罪”,向局里打小报告。教育局按章办事,派人通知苏珊,看苏珊的态度。苏珊正和王一周二搞得火热,对来人嗤着鼻说:“我懒得管他的穴事,他爱和谁困就和谁困,别说困一个,就是把柳溪女人全困光了,我也不眼红。”

    一来民不告官不理,二来局里因夏雨是柳溪树的红旗,见苏珊不追究,也就睁一眼闭一眼,不了了之。

    几个月后,秋蝉生产,孩子先伸出一条腿,人们怎么拉也拉不出来。

    又是秋父主意高,叫拿大称砣去吊,吊没两分钟,嫩腿“咔嚓”断落,那没见过天日的身子就永远留在了母亲体内。秋家慌忙朝医院抬,抬到半路上,秋蝉蹬了两下腿,便咽了气。夏雨抚着尸体哭得死去活来,直到把秋蝉埋了,又去坟地上哭了三天三夜。

    秋蝉死后不到一年,柳溪镇却发生了一件特大新闻,一位不知名的省级厅长拨款一百万,专修从柳溪镇到柳溪村的公路,公路修成后,那位厅长被请来剪彩,剪毕的当晚,一辆小车和一辆载着花圈的大车开到了柳溪村,第二天,秋蝉坟上就出现个特大的花圈。有人看见是跛腿厅长从小车里被簇拥出来去放的,又有人认出放花圈的厅长就是当年的老羊倌。

    也在秋蝉死后不久,H城墓洞事发,王一调了外县,苏珊被全县通报并降了一级工资。教育局一来要挽救她,二来也有心恢复夏雨和她的夫妻关系,通知夏雨去做苏珊工作。

    夏雨去了县立二小,苏珊不仅不开门,还在屋里恶声恶气的骂:“你去干你的野穴吧,死了一个秋蝉,还有秋蛾、秋虫、秋蚂蚱的。你别以为我找不着男人就想了你?老实告诉你,我的男人多得很,天底下除了你外,只要夹着根鸡巴的都可做我男人,就即使男人们都死光了,也轮不到你夏雨头上。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个满腿黄泥的乡巴佬教师,还有狗胆跑到城里来耍无赖?”

    没一会门开了,一盆沤了多天的臭尿哗地泼出来,淋了夏雨一身一脸。大凡天底下女人的心最阴冷,说甩男人就永远甩了,再没回头的余地。夏雨也是不识时务,又讨了一场辱,直到摸着满脸臭哄哄的尿水,才大彻大悟过来。他做了十多年的空头丈夫,她给他戴了十多年的绿帽子,讲受气包他算得上世界之最,他愤怒了,暴跳着要冲进去拼命,冲到门口,他又退缩了,他在她面前,翻遍所有的历史,就从没英勇过一回。他退到楼梯口,一脚踏虚,咕辘辘顺着楼梯滚了下去,后面就飞来苏珊格格的冷笑和关门的巨响。

    夏雨从二小出来,心里恼得慌,到一家小酒店喝了大半瓶“千杯少”,便去街上乱转,不知不觉转到一家OK厅门前。那种地方他只看过招牌,从没去过,便仗着酒胆钻了进去。屁股刚落座,来了个端瓜子啤酒的胖女人,不仅胖得没了颈儿,那屁股就要改他夏雨两个半,他以为是小姐,气得一挥手赶跑了。接着是个苗条的,白脂粉从额头直扑到了脖根,仿佛如苏珊戴了假面具来哄他,一声怒吼把她掀出了坐桶。第三个是极温柔的,左哄右骗把他拖进包间里,脱裤时他去她胯间一摸,摸了一手的臭,又跳了脚骂臭烂穴喊滚。那小姐就生死不依,哭着扭去找老板。老板见夏雨酒气汹汹又长得不俗,摸不清是哪个县长的舅子或老表,生怕给得罪了,左劝右劝一阵,小姐才放了手。

    白白丢掉一百元坐台费。

    夏雨晦气的回来旅店,睡到次日中午醒来,写了封颇为激昂的离婚申述书,投到公安局。过没十天,局里通知他和苏珊去填表签字,这对挂了十多年名的空头夫妻,才彻底分了手。

    再说秋莹读完县中,由于小学时就有舞蹈基础,加之天生付窈窕身材,又幸运进入市立艺校的舞蹈班。在县中读书时,尽管夏雨不常去看她,她还一月回一趟柳溪。一到艺校后,山重水复,银河路断,也半月一封鸿雁飞书,向夏雨传递她爱情的炽焰。不过,那炽焰还是被泼过冷水,那是在艺校的最后一期,她得知夏雨和姐姐以筵代婚,公然同居,气急败坏跑回家里,骂父母老不醒事,专干荒唐事儿,骂秋蝉不要脸,抢了自己丈夫,哭骂的够了,去学校抓夏雨的脸,寻遍所有厕所及角落,也不见夏雨踪影,才哭哭啼啼回到学校。

    秋莹回校后整整哭了一月,哭的眼泪干了,那恨气就冒出来,顿着脚骂:“你夏雨负心汉找得野婆娘,我秋莹就找不得野男人?天底下立着撒尿的多着哩。”

    她的目光又活泛起来。班上男生都是全市挑了又挑,选了又选的白马王子,她开始邀他们唱歌、跳舞,白马们早把她视作冷面天鹅,想吃又不敢出嘴,一个个如何不受宠若惊,趋之若鹜。可是,唱了跳了三五次后,她又觉得白马们的脸儿白得太过份,象马屎旦撒了一层霜,那马腿马腰也如风吹了的败柳,没点儿精神,尤其故意张大的马嘴里挤出的流行歌声,就象在哭死去的爹娘,使人浑身起鸡皮皱儿。一个傻冒不小心捏了她纤手一下,她更觉那是鹰爪或烙铁了,惊叫着逃到校长办公室,使学校不得不给傻冒一个很有档次的处分。

    有次学校组织观摩市歌舞团演出,台上一个二胡专家正出神入化独奏二胡,剧场里流淌着如泣如诉的琴声潮水,人们鸦雀一片。

    秋莹听着瞧着,屁股突然弹了起来,冲着台上大声喊:“夏雨!夏雨!你是爱拉二胡的夏雨!爱拉二胡的夏雨!”

    剧场混乱了,琴声嘎然而止,演奏家以为发生了什么政治骚乱或地震,当场尿了一裆尿。

    回到学校,人们开始怕她躲他,她也躲着人们。学生们说她犯了神经病,老师猜她受过剌激,也有人议论是着了魔,那魔是什么,谁也说不出。受处分的傻冒更把她看作女鬼,吓得去住了医院。幸亏那种尴尬的日子不长,三个月后,秋莹毕业分回H县。

    回到县里,她分到文化宫,作了舞蹈辅导老师。跳过几次示范舞,H县的头面人物就赞她是舞蹈天才,于是天天里三层,外三层去围观,给她喝彩,给她鼓掌,给她送鲜花。面对热烈的彩声掌声,她眼皮也不抬一下,鲜花递过来顺手甩到地上,再一路踩过去,那花瓣儿便印上美丽的舞鞋印。

    一个副县长两个部长叁个局长及四个街痞,却不死心,熬夜给她写求爱信,她收到后,把十封信儿们通通贴到门外专栏上,象文革的一排排大字报。

    人们惊愕了,惊愕之余就是满街满巷的议论,有人说她是冷美人,冷美人的心是冰做的。有人说她是天鹅降生,天鹅的眼朝天上望,谁敢去闻天鹅屁谁就被撒上一泡天鹅尿。议论得最多的还是说她有神经病。不管人们怎么说,她秋莹还是秋莹,她还是那个能得到的玛瑙她不要,飞走的麻雀却要去追的怪女孩。

    她的情丝终于复活了,那是秋蝉死后夏雨又和苏珊离婚的日子,在那段日子里,她悲悲切切为姐姐之死而哭,又痛痛快快为苏夏之离而笑。哭过笑过之后,在一个清明节里,兴冲冲去找文化局长借车,局长给她派了最好的桑塔拉和司机,她买了个大花圈,带着把新订做的高级二胡,开到柳溪镇,沿着坦荡荡的水泥路,直奔柳溪学校。

    小车开进操坝里,夏雨正在睡午觉,听到喇叭响,以为哪个局长来检查工作,慌忙整衣出迎,一见秋莹从车门钻了出来,吓得脸也青了,急忙躲进厕所里。秋莹下车就瞧见了夏雨,跟到厕所门外去等,左等右等不见出来,就去打了门骂:“你在里面是屙吊颈屎呀还是在躲我?姐姐跟你不到半年就走了,怪可怜的。清明节家家都在扫墓,你不去祭祭我还得去看看,花圈上还写了你的名字哩。”

    又拿脚去踢着门骂:“我看你还躲不躲,我看你还躲不躲!”

    一连踢了三高跟,夏雨才开门钻出头来。秋莹恨恨瞪了一眼,把花圈塞到他手里,在前面举着,自己和司机在后面跟了,来到秋蝉坟前。

    那坟造在一个山湾里,三面环着光突突的山,前面一条溪水绕过,坟上放着个被雨水淋脱了纸的大花圈,圈架里伸出一窝茅草来,在春寒料峭中瑟瑟抖着。

    秋莹将花圈摆到坟头上,放过一串鞭炮,去坟前跪了,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道:“姐姐,你咋面都不见一下就自个走了,你一走就再也见不着你了。生前我恨你骂你,你走后又好想你,可想你有啥用呢,买衣你不能穿,买食你不能吃,买车你不能坐,我只有把眼泪洒给你了。”

    抹了一阵涕泪,去扒着大花圈哭诉着:“姐姐,你虽不该走而走了,可还遇着个知痛知热的老羊倌,人家千里迢迢来修公路,给你送花圈,人人都在颂他的功,赞他的德,你在九泉之下还得到点安慰呀。可我呢,你走后他就好象不是我们家里人似的,我辛辛苦苦赶到学校,他还跑到厕所去躲我,好象我是吃人的老虎甩都甩不脱似的。姐姐,想当年在柳溪读书时,我们三人虽斗过嘴,却也过得有滋有味。现在怎样了,走的走了,活着的东一个西一个,就象那陌路人,一个好端端的梦被撕成了碎片,想起来就心酸酸的要哭。你活着时,有委屈还向你诉,现在向谁诉去?向他么?你看他还拿背抵着我去扯你坟头上的茅草哩。我活得好苦好累好委屈呵,有谁知道呢?他这天杀的,扶都不来扶一下!哇、哇――”

    秋莹哭诉到后来,声嘶力竭去抓花圈框,去扯瑟索着的茅草,千声万声喊着姐姐,一身高档连衣裙滚得满是泥水。夏雨挤了几滴眼泪,和司机硬把她架回家里。

    秋莹休息一阵又吃了父母做的好饭菜,心情平静了许多,眼浸浸跟着夏雨来到学校,去看当初住过的房间,屋里已住了远道学生,不过不是女生而是男生,星期天都回家了。也不管脏不脏,躺到床上哭一阵又搂着夏雨亲一阵,哭亲的毕了,去扯着夏雨耳朵骂:“你想甩掉我办不到,我活了二十多岁,除斗不过姐姐外,还没败给过任何人。头次躲过我算你走运,今天祭姐姐也饶了你,以后再躲到厕所耍滑头,看我不抓破你小白脸。”

    当晚睡到夏雨床上,搂着夏雨爱了一遍又一遍,直爱到黎明才睡去。

    翌日上车时,秋莹从车里拿出二胡,对夏雨说:“我知你在柳溪太冷清,买把好的给你。你那把蛇皮蹋了,拉起怪沉闷的,这把是上海乐器厂订做的,专家鉴定过,音质音量都很好,没事也拉拉,见到它就象见着我。不要姐姐走了,耐不住又去做偷野的事。这里的村姑村妇我最了解,你不寻她她也要寻上门来,她们是有企图的,不是图了你的小白脸,就是图你给书不收钱。不比你我是有感情的。为了你,人们都说我疯了,着了什么魔,我也觉得自己真疯了,真着了魔。凭我的条件,啥都得的到也啥都丢得下,可我没那么作,这是为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姐妹俩都给了你,你不要让我失去一个姐姐,又来逼疯了我。”

    夏雨听得诚惶诚恐,生怕得罪这只白天鹅,真把自己什么地方给抓破了,他不敢说个“不”字,只把那头象啄木鸟似的点。

==== ==== ====

    秋莹一走,夏雨就踌躇不安。他和秋蝉成亲时,春梅母女哭得眼都红肿了,秋莹回来找他算账,他无处可躲又躲到村妇家。那时春梅作了村妇女主任,分管妇女和婚姻纠纷,自然知道他犯的错误性质。起初母女都不理他,后来见他说得可怜,而且说着说着一双腿还跪了下去,小户人家心慈软,抹着泪又给弄好吃好喝的,他才躲过被抓脸的一关。秋蝉一死,心无依着,又三天两头去村妇家,村妇母女照常包他吃,包他困,他在温柔乡里也勾起往日情份,不仅左一声“岳母”右一声“岳母”的叫了村妇,还一遍又一遍的搂着春梅说:我要娶了你的,一定娶了你的,娶了你我才心安……谁知半路又杀出个程咬金来,他夏雨即使有三头六臂,也难对付这情场中的斧钺。

    夏雨正愁得吃不下饭,村妇又哭哭啼啼找上门来,告诉他木匠没良心,在南方发了财另娶了女人,来信要她签什么字,她来找他拿主意。

    夏雨接过一看,原来是封离婚申诉书,还有五万元汇款,倒笑了说:“木匠还有良心的,现在的人说离就离,让你继承小木屋就不错了,谁还会把绿花花的票子朝没用的地方甩?”

    村妇就骂:“天杀的说是给我母女安家费,他不汇我也会签字的,他撇了我十多年,我守了十多年活寡,背了十多年空头夫妻的名份,倘不遇着你,我也不想活了,我们女人的命就这么苦么?”

    村妇骂过之后又哭。夏雨想起往日情份,鼻酸酸去拉住手儿,抱到椅上,拭着泪想说我也和你一样,不好过呀,话到嘴边又住了口,把嘴去撮雪白的耳根,一撮起来又闻到一股女人香,下体就扑腾腾的跳,忍不住去扯村妇的裤,扯的开了,那手就朝下摸,摸着滑溜溜的孔,指儿直往里挖,挖得村妇喘息起来,抱了夏雨说:“先人板板,你咋老弄那儿,男人搞女人第一个动作都这样,象离不得似的。”

    夏雨说:“男人搞女人,不搞那儿搞哪儿?”

    村妇扯着手说:“一挖又挖痒了,你要搞就上床吧。”

    夏雨说:“老上床没意思,还是抱着弄。”

    放下村妇,褪出一条腿来,叉搭到自己膝上,掏出自家东西,抹上一泡口水,对了穴口,叫村妇坐下去,村妇一坐,那东西“吱”的一声挺了进去。夏雨就喝了村妇的嘴,搂着腰儿一上一下的挺,挺了一阵,那下面又滋溜滋溜作响,响得两个都笑起来。

    村妇去掐小白脸骂:“人家都急死了,你还有心肠变着花样寻开心。”

    夏雨说:“不寻开心,还不真给憋死了。”

    村妇就不再说话,由他挺去,挺了二十分钟,两个又你紧抱了我,我紧抱了你,一阵嘶喘磨抵,瘫到椅背上。

    村妇起身去揩,夏雨按了说:“别揩。”

    把村妇抱到饭桌上,扳开两腿,把头埋了下去。

    村妇蹬着脚说:“先人,你做啥子?”

    夏雨说:“吃你下面的。”

    村妇挣扎着说:“别、别,昨晚没洗澡……”

    夏雨说:“没洗更好,吃了才开心。”

    把那穴里的东西咕噜噜吸舔的尽了,蹲下身去,一寸一寸的扒了看。

    村妇仰起头问:“你又做啥?”

    夏雨说:“看下面。”

    村妇说:“看了千百次,还没看够呀?”

    夏雨说:“这次看不一样。”

    村妇就由他扒去,过了一会,喘喘的问:“那毛是不是还很多?”

    夏雨扒着阴毛说:“黑麻麻一片,很多的。”

    村妇扭着腰儿问:“那肉是啥颜色了?”

    夏雨扒开两片说:“阴唇变得紫黑了,里面还红鲜鲜的。”

    村妇说:“那孔儿呢?”

    夏雨就朝里扩,扩成个喇叭口儿,再抽出来,两片又合拢了,仰了头说:“很大的,不过弹性儿还不错。”

    村妇叹口气说:“人老了,啥都在变。年青时我的腰是出了名的柳枝儿,前天去翻五年前的裤,那腰就搂不上去。不仅腰粗了,就连那儿也在变,你不说我也觉得比先前大多了,原先两个指头插进去还嫌紧窄,现在呢,三个四个都嫌宽了。一蹲下就张得开开的,说去摸摸,整个手都进去了,不知道的还以为痒了自个去操自个呢。”

    夏雨安慰着说:“岳母莫悲观么,大有大的好处,再大的东西轻轻就放了进去,就象钻热被窝儿。”

    村妇嘟着嘴说:“要说大,还不是你死抵蛮捅撑大的,还好意思拿别人开心。还有我那女儿,婚没结就让你给搞了。前天她解溲,我去掏茅坑,顺便瞅了一眼,原来是多美的一个莲蕾儿,现在呢,已变成一朵怒放的喇叭花了。我就担心,将来嫁人上床,能哄得了谁。”

    村妇一说,夏雨的脸就阴沉起来,起身去磁盆里洗了手,对着墙上的镜子照,见头发很乱,拿了梳子去梳。

    村妇起身穿上裤子,去扯着夏雨袖子说:“给你说个正经事儿,木匠离了我,我就成寡妇了,都说寡妇难当,这后半辈子咋过,我想过多少遍。你不是说过要作我女婿吗,我母女也被你搞到这个份上,你不嫌弃,我把女儿嫁给你,你看怎样?”

    夏雨转过身来,捧着村妇银盘脸,嘻嘻啄了一口说:“要娶,我就先娶了你。”

    村妇摸着脸说:“别假惺惺说假话了,假话说多了就被人看白,年青人的怪脾性我不知道?我老了,没吸引力了,将来只有靠了女儿。”

    说到这里,又伏到夏雨肩上抹着泪道:“你这天杀的,可别象头次再哄我们。”

    村妇走后,夏雨却矛盾起来,在选择秋莹和春梅上,不得不绞尽脑汁。在他看来,作了村里妇女主任的春梅,不仅是柳溪数一数二的小美人,而且对自己一片痴情,将来做了妻子,无疑有享不尽的艳福。秋莹虽多次表示过爱,可他始终不相信她,总觉那爱是做出来的,凭她条件,在这么个开放的社会里,即使不走苏珊路子,也会去嫁个阔佬或当官太太。何况人心不古,口头表的不等于心里想的,一朝热情过去,还不说声甩你就把你给甩了,你个乡巴佬教师,能把她其奈何哉?何况这次回来,对自己拿架拿势,要挟威胁,哪还有半点学生模样?苏珊把他整怕了,他无法再去接受那受气包的现实。比较起来,还是啥地位也没的春梅可靠,山鸡攀不得金凤凰,晦气的夏雨只有去配晦气的母女俩了。

    主意打定,夏雨给秋莹去了封极为委婉的信,他在信中把自己比作山鸡,把秋莹比作金凤凰,说山鸡只有呆在山上草窝里的份儿,配不得梧桐高枝的秋莹。他要她郑重考虑,如果错走一步,不仅自己毁了自己前程,还会恼恨他一辈子,苏珊就是前车之鉴。他静侯着她的复音。

    秋莹接了信后,以为夏雨不是谦虚,就是过于迂腐,笑骂了句没志气的东西,就提笔写了十多页的回信。她在信里热情洋溢地回顾了他们的师生生活,她说他是她的引路人,没有他就没有她的今天,何况在读书时她就委身于他,享受到他给她的无限快乐,至今回忆起来还激动不已。她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她的性格是越得不到的就越要得到,认准了的路就走到底,绝没回头的余地。她还告诉他,她回城后已向局里谈了,麻脸局长好说话,同意秋后调他进城。她叫他作好当新郎的准备,待进城的一天,去拍张两米见方婚照,再举办一个人人都羡慕的婚礼……写毕签上“莹”字大名,落了年月日,又激动的去台头“雨哥”处,印了一个大大的口红,她要让他知道,她又一次热烈地吻了他。

    也许秋莹一生事业有成,爱情却要遭受些磨劫。那信发到柳溪邮局,被中心校一女教师取走。原来夏雨分到柳溪时,那教师多次追求过他,夏雨对女人虽是见一个爱一个,却不买她的账,约会定一个悔一个,情书接一封退一封。那女士一气之下,做起了女光棍,自然把夏雨恨得个要死,夏雨和秋蝉结婚,就打了夏雨小报告。一次到邮局看家书,家书没收到,却见着秋莹寄的信,把它取回拆了一看,见篇篇都是肉麻的话,更是醋罐儿打翻,把信封踯到地上,一连踏了三脚不算,又呸呸呸吐了信纸好几泡口水,丢到抽屉里。一月后,因撒尿找手纸翻着信儿,又去厕所边撒边看,撒毕去揩了尿眼,甩到粪槽边。学校扫地女工和夏雨同村,扫厕所见着信封信纸,认出是夏雨的,就好心拾了去。

    夏雨久不见秋莹回信,就证实自己的看法,认定秋莹是要去攀权贵的了,所以不好意思回复,就有种被捉弄之感。大凡男人有了这种感觉,就是只兔儿也要生出报复心来。一气之下,把爱情标志的高档二胡锁到箱子里,以示眼不见心不烦。再学了黛玉焚稿,把秋莹的上百封情书统统化作一炉灰,以泄被作弄之愤。然后仿照娶秋蝉办法,由村妇杀了一头猪,宰了两只羊,办了几十桌丰盛的酒席,请来亲戚邻朋,热热闹闹放上几通鞭炮,喝了几天喜酒,做了村妇的赘门女婿,夜夜搂着母女俩快活,把个秋莹忘得个干干净净。

==== ==== ====

    秋莹发出信后,一面加急筹办婚礼物质,一面翘首夏雨回音,其间虽传来夏雨“再婚”风言风语,但她过于自信,并没去怀疑。加之市里举办文艺调演,秋莹带着少年宫演出队去参加演出,也没时间去查问。演毕归来,仍不见夏雨的信,才心慌起来,急忙打了的往家里赶,脚一落地就问父母。父母没料到二女儿要嫁给夏雨,笑嘻嘻的告诉说,夏老师结婚已半月了,还请他们吃了喜酒,那酒席办得比秋蝉还闹热哩。秋莹一听,顿了两下脚,一声大叫晕倒在地上。父母不知发生了啥事,哭喊着去掐人中,又灌姜汤,折腾了半天,才抢救醒来。

    秋莹醒后,当晚连饭也没吃,发疯般冲到学校找夏雨算账。夏雨正和春梅在客厅关了门吃夜饭,听得秋莹在门外踢骂,他是尝过这个母夜叉苦头的,慌乱一阵之后,从后门送走春梅,抖抖索索去开了前门。

    秋莹也不理他,只把从门外抓来的一把粪叉,嚓嚓嚓去戳壁上的大红“喜”字,待戳得纸片横飞,又冲进卧室去挑了床上的婚被、婚枕、婚毯,卟卟卟朝门外甩,再折回客厅来,把那茶几上的温水瓶、饭桌上的盘盘碗碗,哐啷啷扫飞一屋。最后举着粘了屎尿和菜淆的叉丫,银牙一咬,对直向夏雨屁股戳去。夏雨见她失了常态又来势凶猛,吓得双脚一跳,逃出门外,秋莹就尾随着追了出去。

    夏雨逃到操坝口,正准备捡小路往柳溪河逃,秋莹停住脚骂:“你再象前次那样,跑到野婆娘家去躲,看我不放一把火把学校给烧了。”

    夏雨怕她真把学校给烧了,折转腿沿着操坝边转了圈儿逃,秋莹就绕着圈儿追。

    学校打闹起来,惊动四周村民,人们不知发生了啥事,丢碗撂桶朝山头上操坝里涌。那晚恰是十五的月亮十六园,只见白晃晃的操坝里,一对平日极好的师生,不知啥事闹翻了,一前一后绕着圈儿追打,也不便去劝阻,就扯了更大的圈儿围着看稀奇。

    秋莹一连追了三圈,女儿家的腿到底长不过男人,远远落了伍,灵机一动,返身去回击。夏雨正埋头跑的欢,见叉儿迎面戳来,慌忙掉头往回跑。秋莹又跟着追了两圈,终于上气不接下气,腿儿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夏雨以为她跌倒,转身去扶。秋莹就趁机抓住衣领,指着鼻子骂他朝三暮四,喜新厌旧,是当今的陈仕美,骂到后来,气得跳了脚去抓老师的脸,小白脸上就留下了十几道做错题打上的大红叉。

    夏雨被抓破了脸,就叫起屈来:“没收到你的信,以为你变了心要去嫁阔佬,我才娶春梅的。”

    秋莹不相信他的鬼话,跳了脚叫:“你撒慌,你骗人,你耍无赖,收了信说没收到,我到邮局查了的,信发到了柳溪镇。四邻乡亲们,你们看哟,一个人民教师在欺骗他的学生……”

==== ==== ====

    那晚一闹起来,惊动了两家大人,秋家父母将秋莹救醒,才知二女儿还恋着夏雨,村妇原是抢了自家女婿。秋莹去了学校,秋母气不过,喊了几个本家妇女,赶去河对门找村妇理论。春梅逃回家里一说,村妇怕女婿吃亏,也带着几个年青侄女赶来。两家在河边桥头相遇,一阵相互垢骂之后,就抓打起来。秋母抓住村妇头发,捺到地上,一连碰了六七个响头。村妇被碰痛了,去扯秋母的裤腰带,带儿“嘣”地断了,裤子垮到腿弯上,那手就往毛胯里抓,抓得秋母哼哼哈哈撒了手。村妇趁机把秋母压到地上,秋母使劲一翻,又骑到村妇身上,一边举手掴脸,一边骂不要脸的老骚牛想吃嫩草儿,抢了自家女婿。几个粗妇也去抓了那班年青女儿们,从桥这头扭到桥那头,又从桥那头抓打到桥这头。毕竟秋家一来人多势众,二来占在理上,师出有名,一上阵就占了上风。村妇那边因得了夏雨,自觉理亏,抓打起来就使不上劲,侄女们一个被扭掉鞋,一个被抓破了胸,还有一个被扯掉裤子,那没开苞的地方被人拿指捅了十几下。抓斗到后来,村妇从地上翻起,带着侄女们一边抵挡,一边朝学校退却。秋母提着裤儿,在后面呐喊着追去。

    在这场女人战斗中,也并非人人都在为主子卖命。秋莹初中时的同学晓晓帮着秋家打秦家。秦家春梅的表妹婉婉也跟了村妇来打秋家。两边一交锋,晓晓和婉婉就抓扯在一堆,婉婉长得胖,扭了两下就把瘦晓晓压在地上。晓晓翻不了身,去抓婉婉的裆,拍抓得婉婉嗯嗯唔唔翻下身来。晓晓便去骑了。婉婉也学了晓晓,去抠她阴阜,抠的晓晓酥麻麻叫痒倒在地上。婉婉还要去骑着打,晓晓从没尝过那种酥麻劲,就抱住说,别打了,让她们去打,我们到河边。那晚月儿把河滩照得白的白黑的黑,两人拥到一株柳树下,面对面抱了,上边合着嘴儿,下边你摸了我,我抠了你,吭哧吭哧弄出许多爽水来,才一前一后跟到学校。

    学校操坝里,秋莹咬定夏雨收到了信,夏雨指天发誓说没收到,两个正闹的不可开交,一个村民举着一封信,气喘喘跑来说:今天我去赶街,碰着中心校的扫地女工,叫我带封信交给夏老师,你们说的是不是这封?秋莹抢过一看,正是两月前她写给夏雨的,不过,那封面已印了三个黑黑的高跟印,腿儿一软,坐到地上……

    秋母追打村妇一行人追到学校,见校园寂然无声,都觉奇怪,一齐拥到夏雨门外,只见灯灭门关,屋里一个在呻吟,一个在喘息,床在腾上腾下的响……知道两人已在床上干起来了。村妇这边又占了上风,骂秋家女儿不要脸,爬到秦家女婿肚皮上,霸了秦家女婿。秋母听到女儿呻吟声,也自觉脸上无光,带着粗妇们悄悄溜了。秋母一溜,秦家侄女们就活跃起来,嚷着要敲门进去,看看两人到底干成了啥样儿,村妇怕伤了女婿面子,没有同意,顿脚抹泪领着众人走了。

    婉婉晓晓赶到学校,秋母村妇早已离去,两人见屋里亮着灯,秋莹夏雨在嘻嘻的说着话儿,一会,灯又灭了,那床又喀嚓咯嚓摇动起来,间或飞出秋莹快活的叫声。两个都忍不住,躺到教室桌上,学着男人你压我一阵,我压你一阵,才各自回家去了。

    秋莹回城后,立马去教育局催调夏雨。局里因夏雨在边远山区工作多年,培养过不少人才,是个能办事的角儿,早有心委他重任,也就顺水推舟,一封调令将他调到局里,作了办公室主任。这是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