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08-24

冷月戟: 原罪 1-5



“叮铃铃……”下学的铃声刚一响,吴菲雪便急急忙忙地收拾好书包往家跑。当刘英在后面大叫“小心点儿,注意安全”的时候,吴菲雪早已冲出了初三(2)班的教室,跑出了教学楼。




 吴菲雪骑着自行车路过菜市场捎带买了些菜,一条鲤鱼,几斤大虾。早上,爸爸告诉她今天晚上有客人要来,让她早点回来。




“没问题,爸爸,我一定早点回来把菜烧好,绝不能让你丢面子。”吴菲雪一边说,一边骑上自行车上学去了。




 回到家里,吴菲雪突然感到家里的气氛有点儿不同往常。女孩的直觉告诉她:家里又多出了一个女人。餐厅里飘出来阵阵饭菜的香味里还夹杂着一股女人香味,这让吴菲雪极不舒服。自从妈妈半年前去世后,这栋二百多平米的房子里,除了她吴菲雪的味道,还没有其他女人的味道飘出过。




 正在狐疑的时候,爸爸已经从厨房里迎了出来。天啊!吴菲雪心里叫道,爸爸是从来不进厨房的,今天莫非真要改天换地了?




“回来啦,菲雪,快放下东西,洗洗手 吃饭啦。”爸爸一面放下手中的盘子,一面对吴菲雪说。“从今以后,你再也不用天天急着回家做饭了,哦,对了,还有家务。”




吴菲雪看着爸爸兴奋的脸上泛着汗珠,没有说话。




“别傻站着了,快洗手坐下,一会儿我给你介绍一位客人,希望我的千金小姐能喜欢。”说完,爸爸优雅地行了一个标准的欧洲绅士礼。




要是往日, 吴菲雪早咯咯地笑着扑到爸爸的怀里撒娇去了。可这次她没有,吴菲雪冷冷地说:“是个女的吧?”




“哇  ,我的女儿就是聪明,来,亲一个。”爸爸没注意吴菲雪的口气,高兴地把脸凑过去。




吴菲雪敷衍了事地在爸爸的脸上亲了一下,爸爸仍像往常一样张开大口在吴菲雪的脸上“吭”地来了一下。




“菲雪回来啦?”一个柔柔声音从背后传了过来。吴菲雪扭过头,一个女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她的背后。




“来,菲雪,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柳萌,柳阿姨。”




菲雪注意到爸爸在介绍柳萌的时候,手竟然扶在她纤细的后腰上。




柳萌浅浅地一笑,走上前,把手搭在吴菲雪的肩上,高耸的乳胸几乎贴住吴菲雪的胸口,“来,菲雪,吃饭吧。”




“我不习惯别人搭我的肩。”吴菲雪冷冷地说。




柳萌一听,尴尬地把手放了下来。但马上又面带笑容,冲爸爸温柔地说:“吴总,菲雪回来了,咱们开饭吧。 ”




“开饭,开饭。”爸爸为了打破刚才的尴尬气氛,忙不迭地说。




一桌丰盛的菜肴已经摆好在饭厅里。




“来,菲雪, 柳萌,为了今天我们的认识,干一杯。”爸爸举起酒杯,首先来了一个开场白。




“哼,吴仕今,你们应该早就认识了吧。”




突然被吴菲雪一句抢白,吴仕今被一口酒噎得“咳咳”地咳了半天,柳萌在一旁赶紧捶后背,递纸巾。




“这孩子,你就这样说你老爸啊?”吴仕今气哼哼地说,“打死你这个死妮子。”吴仕今举起手,柳萌一把拽住了。




“你呀,就是 一个老小孩,还和孩子一般见识。”柳萌嗔怪地说吴仕今。“菲雪,是这样的,我和吴总,哦,就是你爸认识不道一个月。今天是你爸特意安排我们见个面,认识一下,对不对,吴总?”柳萌冲着吴仕今柔柔地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




“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嘛。”吴仕今说。




柳萌夹了一只大虾放在吴菲雪的面前,“菲雪,这 是你最爱吃的盐水虾,我特意给你做的。”




“谢谢——”




“不用谢。”柳萌赶紧说。




“——爸爸”吴菲雪说。




“咦,你谢我干什么?又不是我做的。”吴仕今说。




“你不说,她怎么知道我爱吃什么呢?我不谢你谢谁?”吴菲雪说。




“嘿,你这妮子,怎么……”




柳萌赶紧在一旁使眼色,吴仕今只好把话咽了下去。




 一顿无聊的饭终于结束。吴菲雪习惯性的对爸爸说:“爸,你忙你的吧,我来收拾。”




柳萌说:“还是我来吧!”




“你俩一块干吧。”吴仕今说。




吴仕今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看着两个女人收拾餐桌,突然间又想到了自己的妻子。




妻子吴美是自己的大学同学,大学毕业后,两人先是进了一个事业单位,后来吴仕今又辞职,开办了自己的公司。十几年下来,打拼了几千万元的资产,最近,又通过关系弄了一个市人大代表,而且下一届就准备弄一个实缺干干了。孔老二说“ 学而优则仕”,但对他来说却是“商而优则仕”。招商局、工商局、外贸局一个劲儿地向他抛媚眼,希望他能拉兄弟们一把。他在商业、仕途上可谓一帆风顺。




妻子常常开玩笑说:你吴仕今一个吴是没有,我吴美一个吴也是没有,我们两个加起来就是代数法则中的负负变正,所以你要对我好,什么事都要听我的。




这时候,吴仕今总是把妻子搂在怀中,坏笑着说:“是,老婆大人,我这就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说着在妻子雪白的乳房上又揉又捏,一直把两个乳头弄得又硬有大,最后骑在她的身上展示一次雄性动物的雄风才罢休。




每次完事之后,妻子总是托着满是牙印儿的乳房,娇羞地对他说:“死相,看把人家弄的。”




他则搂着老婆说,这是我给你盖的我的专用章。




可是正当他春风得意的时候,半年前妻子得癌症死了。白天忙于生意场,可是到了晚上,长夜难耐。有时,他想像猫一样出去找点儿腥吃,但是 一想到自己的目标,又只好忍住了。




 吴菲雪和柳萌在厨房里洗碗,她看着柳萌细白的手指在水中快速地划过,丰满的乳房随着双手的运动而上下颤动。吴菲雪不禁偷着看了看自己的胸部,还好,虽然比不上柳萌的大,但在同龄的女孩中也算是很大了。




柳萌弯腰、抬手放东西时露出了半截白嫩的腰腹,细细的腰腹下面是仅仅能盖住臀部的短裙。柳萌的腿很美,丰满但没有赘肉,腿白得竟然像她露出的半截胸脯。




“怪不得爸爸会看上她,哼,妖精!”吴菲雪愤愤地想着。




柳萌抬头见吴菲雪正呆呆地看着自己身子,不好意思地笑笑,随手拽了拽盖不住肚脐的背心,“因为不是上班,所以穿的就随便了些。”




吴菲雪说:“我来吧,这些都是我平日里干习惯了的。”




两个人从厨房里出来,吴仕今对菲雪说:“菲雪,你上楼复习功课吧,我陪柳阿姨歇会儿。”




吴菲雪不好说什么,说:“那好吧,你们聊吧,我上去了。”




===




吴仕今的卧室。




 柳萌一进卧室,吴仕今就把她从后面抱起来扔到了床上。柳萌挣扎着想爬起来,但吴仕今早已重重地压在了她的身上。




“起来,你起来,”柳萌捶打着吴仕今,“你女儿还在家里,让她看见了多不好。”




“没事,关好门,你别叫,她不知道。”吴仕今心急火燎地说。




柳萌放弃了挣扎。吴仕今把柳萌身上不多的几件衣服扒了个精光,翻身就想骑上去。




柳萌“噗嗤”一声笑了:“结过婚的男人还这么猴急,你倒是把自己的衣服脱了啊。”




“你真不知道啊,我都渴了半年了,不猴急才怪呢。嘿,你才猴急呢!”吴仕今一边争辩一边在在柳萌的身上上乱摸。




柳萌拨开吴仕今的手,坐起来给他脱衣服。




 吴菲雪在楼上怎么也复习不下功课。她一会儿起身听听楼下的动静,一会儿又坐下来看几眼书。她斜眼看看书桌旁一家人的合影,不禁在心里长叹一声。




半年以前, 自己的家还是一个美满幸福的三口之家。对于爸爸吴仕今,她充满了敬佩,爸爸简直就是她的偶像。一米八零的身材对她来说,就是一座牢靠的大山,而妈妈……




一想到妈妈,吴菲雪不禁流下了眼泪。记忆中,每天妈妈总是把她和爸爸要换洗的衣服找出来,摆好。一遍又一遍地催着他们赶紧换,换好了她得抓时间洗。




换好衣 服,她和爸爸下楼吃饭,妈妈则抓紧时间把衣服放进洗衣机中,一边放,一边掏两人的衣兜。据妈妈说,掏爸爸的衣兜,是检查他是否藏有私房钱;掏她的衣兜,是 检查是否有男生给她写情书。




每当这时侯,她总是用筷子比化成枪,指着爸爸小声地说:“爸爸,老实交代,有没有藏私房钱,藏了咱俩平分。”




爸爸苦着脸说:“ 我的姑奶奶,别说是私房钱,就是只虱子在我的口袋里也藏不住了。”




妈妈临去世的时候,无力地抓着她和爸爸的手说:“仕今,你一定要实现你的诺言,照顾好菲雪。”




妈妈眼里含着泪,看着自己说:“菲雪,我苦命的孩子,你也一 定要照顾好你爸爸,你们两个好好活着,来生我们重新……”




她紧紧地抓着妈妈的手,坚定地说:“妈妈,你放心我一到能照顾好爸爸,我们俩一定能好好地活着。来生我们还在一起。”




妈妈似乎苦笑了一下,慢慢地摇了摇头。




吴菲雪一直奇怪,自己当时为什么那么坚强,竟没有掉一点眼泪。后来他想,也许是爸爸在一旁哭得 一塌糊涂的原因吧。




 从此,吴菲雪便接过了妈妈的班。每天起来做好早饭,催着爸爸换好衣服,下来吃饭。她则抓紧时间把她和爸爸的衣服扔进洗衣机,中午她在学校吃,爸爸在外面吃。下午一下学,她便急急忙忙赶回家做饭,收拾家务,然后边做作业边等爸爸回家吃饭。




 为这事,爸爸没少背黑锅。




“吴哥,赶紧再娶一位嫂子吧,不为别的,就为菲雪这孩子太可怜了。”




“小吴啊,不是大伯说你,你看把孩子累的。”




“吴先生,菲雪这个学生太令人同情了。”




这时候,爸爸就是一副点头哈腰模样,一个劲儿地说是是是是。可是只要爸爸和她一商量娶后妈的事,吴菲雪便不言不语,只是一个劲儿地流眼泪。弄得爸爸只好把她搂在怀里,连哄带认错才能了事。




现在,爸爸竟然没和她商量,就把一个女人带到家里。虽然吴菲雪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很漂亮,但她仍不能接受这个女人。凭她的直觉,这个女人并不爱爸爸,一定隐藏着其他目的。





 想到这里,吴菲雪坐不住了。她起身在衣橱里拿出一件新买的男式衬衣下了楼。刚到爸爸的卧室门口,便听见柳萌长一声,短一声地呻吟着,里面还夹杂着爸爸呼哧呼哧的声音。




吴菲雪在外面敲了敲门说:“爸爸,我给你买了一件衬衣,你试一下,看看合适不。”没等里面搭话,她便推开了门。




“啊!”“妈呀!”里面两声惊叫。




吴菲雪看见爸爸压在柳萌的裸体上,嘴里还叼着柳萌的一个乳头,正有滋有味地吃着。




慌乱之中,柳萌抓过一件衣服,盖住两人的臀部。吴仕今想起身,但一低头看见身下一丝不挂的柳萌,又赶紧压在了柳萌身上。




“你……你干什么?赶紧出去!”吴仕今手忙脚乱地说。




“我给你买了一件衬衣,让你试一下,看看合适不?”吴菲雪静静地说,她看了看躺在爸爸身下的柳萌:“柳阿姨怎么了?为什么不穿衣服?”




“啊……啊……是这样,她……她……她病了……”吴仕今磕磕巴巴地说,“我正在抢救她。”




柳萌一听,赶紧合上眼睛装晕。




“你……你把衣服放着吧,过会儿我试一下。”吴仕今心里求天告地地希望吴菲雪赶紧出去,赶紧结束这尴尬的场面。




吴菲雪走过去,抖开衬衣,披在爸爸的肩上,嗔怪道:“好了,你哪件衣服不是我帮你的,你自己能看出什么?来,乖爸爸,快试一试。”说着把吴仕今从柳萌身上拉了起来。




吴菲雪看看柳萌高耸的乳胸上到处都是白色的液体,红红的牙印儿,便对吴仕今说:“我来照顾柳阿姨,你试衣服吧。真是的,女人的奶就那么好吃?”




吴菲雪一边嘟囔,一边扯下一段卫生纸把柳萌胸脯上的白色液体擦干净。“你说你这么大人了,吃人家的奶还流这么多口水,丢不丢人啊。”




吴仕今恨不得找一个砖缝钻进去再也不出来。这时,柳萌也讪讪地睁开眼,“啊”的一声,装作很吃惊的样子说:“不好意思,我怎么晕过去了,真是的,啊,谢谢你救醒我。”




“我送你 到医院去吧。”吴菲雪关心的问。




“不用了,不用了,我这是老毛病,醒过来就没事了。”柳萌爬起来,顾不得羞涩,胡乱穿好衣服,“吴总,天不早了,我该回去 。”说着,头也不回地逃出了屋子。




“等一下,我……我送你。”吴仕今忙不迭地说着就往外跑。




“哎呦”吴仕今脚下一滑,向前一扑,把柳萌的那条可怜的短裙 又给拽了下来。




“啊”又是一声惊叫,一条女人的内裤飞过来,“柳阿姨,你忘穿内裤了!”




柳萌提起裙子,套上内裤,拉开门疯子一样地逃了出去。




 二




 吴仕今送走柳萌,气冲冲地回到家里。吴菲雪穿着薄薄的睡衣,斜靠在沙发上正在看电视。吴仕今咬牙切齿地走过去,一把把吴菲雪从沙发上拽起来。




“跪下!”吴 仕今狂吼一声。




吴菲雪看了爸爸一眼,默默地跪在爸爸面前。




吴仕今在沙发上四处乱挠,吴菲雪抬头看了看爸爸,把早已准备好的皮带举到面前,“别找了,在这 呢。”




吴仕今抢过皮带,抡圆了就要打。




“慢着!”吴菲雪轻叫一声。




“啪”抡圆的皮带头打在了吴仕今的脸上。“哎呦!”吴仕今疼的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噗” 吴菲雪轻笑了一声。




“说,临死之前有什么遗言?”吴仕今气哼哼地说。




吴菲雪站起来,横坐在爸爸的腿上,把自己的脸贴在吴仕今刚才挨打的地方,轻轻地摩擦。 “疼吗,爸爸。”




“你还知道关心我?”吴仕今说。




吴菲雪说:“打在爸爸的脸上,疼在女儿的心里啊。”




女儿细腻柔滑的小脸在自己的脸上一蹭,吴仕今的怒火犹 如被几盆冷水泼下去,顿时熄灭了。




“唉!”吴仕 今长叹一声,把皮带扔到地上。




“噢,爸爸不打我了。”吴菲雪高兴地把爸爸的头搂在自己的胸前。




吴仕今的嘴被女儿鼓鼓的乳房堵住,几乎喘不过起来。这时他才发现没带乳罩的女儿的乳房也同样是那样的丰满,薄薄的几乎透明的睡衣无法挡住女儿温香的体温。他张开嘴想说话,但女儿的乳头像小兔子一样一下子蹦到了他的 口中。




他脑子一晕,“吭”, 禁不住在女儿的乳头上咬了一口。




“哎呀!”女儿轻叫一声,把乳头从爸爸的嘴里拽出来,毫不避讳地撩起薄薄的睡衣,查看自己的乳头。“爸爸真是小孩子,这么大了总是咬女人的奶吃。”吴菲雪娇声嗔怪道。




 吴仕今不说话,斜靠在沙发上,欣赏着女儿全裸的玉体。他突然发现,女儿真的长大了,已经完完全全变成一个成熟的女人了。女儿整个身子简直就是一块洁白无暇 的美玉雕成,温润细腻。两只高耸的乳房上骄傲地上翘着两颗红润的乳头。掬手可盈的细细腰肢,平坦的小腹是那样的白嫩动人。两条修长洁白的大腿站在自己面 前,仿佛正等着男人去爱抚。




吴菲雪抬头见爸爸正凝神注视着自己,不禁莞尔一笑,索性把睡衣脱了下来。她一丝不挂地站在爸爸面前,“爸爸,女儿的身子能比过 刚才那个女人吗?”




吴仕今干咳了两声支吾着说:“啊,这个,当然,当然。”




“那好,你以后不要带野女人回家了,你什么时候想吃女人的奶,就吃我的好了。”




吴仕今说:“胡说八道,我怎么能吃你的奶?要吃也是吃你妈妈的奶。呸,什么鬼话!”吴仕今发现自己失言,在自己的脸上打了一巴掌。




 吴菲雪解开吴仕今的衬衣,把自己高耸的乳胸贴在他的胸膛上:“爸爸,那个女人不是好人,你以后不要找她了,我们还像以前一样,由我来照顾你的生活,只要妈妈能做到的,我也一定能做到。”




吴仕今把女儿紧紧地搂在怀里,抚摸着她细腻光滑的脊背说:“傻丫头,你不知道大人家的事。你妈妈给我的,你是不可能给我的,但柳萌能给我。”




“不就是吃女人的奶吗?我也有啊。”吴菲雪不服气地把裸胸放到吴仕今的嘴边,“爸爸,你吃吧,我不叫。”




吴仕今生气的把她的身子推开。“菲雪,你过分了。快睡觉吧,明天还要上学。”说完,扔下光溜溜的吴菲雪回卧室了。




吴菲雪从沙发上站起来,“睡觉就睡觉,看谁先睡着,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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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仕今躺在自己的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只要一合上眼,眼前就是女人的肉体,也分不清是妻子的还是柳萌的,更有女儿的裸体夹杂在其中。




吴仕今对自己说:“ 吴仕今啊吴仕今,你可千万别出错,不然甩给人大主任刘廉的二百万就打水漂了。”




昨天在宴席上,人大主任刘廉拍着他的肩膀,喷着满嘴酒气说:“小吴啊,不错的嘛。年纪轻轻,事业有成,国家栋梁啊,好好干,一定会有大作为的。”




吴仕今感激地握住刘廉的手说:“有刘主任栽培,我一定努力,一定努力,绝不辜负刘主任的期望。”同时,吴仕今暗暗地把一张银联卡握在了刘廉的手中,刘廉一愣,马上明白了。




“听说贵公子要出国留学,区区二百万不成敬意。”吴仕今小声说。




刘廉哈哈一笑:“小吴,你这不是让我犯错误嘛!”




“哪里,哪里。我和贵公子关系好的就像亲兄弟一样,见了您总感觉像见了父亲一样亲,这是儿子对父亲孝敬,那有什么错误。”




刘廉听了,舒坦的每条皱纹里都充满了笑意:“好,好,好,我先收着,等将来有了钱我再还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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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湖中学操场,初三(2)班正在上体育课。学生们两人一组练习传球。吴菲雪和刘英对体育课一点也不感兴趣,两人传着传着,就传到了一个角落里。




刘英对吴菲雪说:“昨天晚上我爸和我妈又打架了。”




“为什么?”




“不知道,我只是模模糊糊的听到我妈说我爸不是男人,然后两人就打起来了。”刘英苦着脸说。




“不是男人? 什么意思?原来你爸是女的?”吴菲雪故作惊讶地说。




“呸,你爸才是女的。”刘英骂道。




“那你妈为什么说你爸不是男人?”吴菲雪不解的问。




刘英说:“不知道,我好像听见我妈说,看了黄片也不顶用,刘青山,你白让老娘费了半天劲。”




刘英边说边学着她妈妈的神态,逗得吴菲雪咯咯地笑个不停。




“欸,什么样的黄片?咱们能看看吗?”吴菲雪好奇地问。




刘英想了一下,“能,明天星期六,我爸妈不在家,我们可以偷着看看,也好知道我爸我妈为什么打架。”刘英小声说。




“ 好啊,后天我找你。”吴菲雪说。




“你俩个在那干什么!为什么不练球!”一声断喝,吓得刘英一哆嗦,球一下子滚出去老远。




“糟啦,让梅超风看见啦!”刘英说。两人赶紧捡回球跑到操场中继续练球。




 下课后,同学们都回到了教室,只有刘英和吴菲雪在操场上吭哧吭哧地还在练球,旁边体育老师梅超横眉怒目地看着她们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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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三年级办公室。老师们正在办公,梅超怒气冲冲地推门进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抓起水杯一口气把水喝干,把杯子重重地往桌上一扔说:“气死我了!”




一室人 吓了一跳,都抬起头吃惊地看着她。




梅超转头搜寻了一圈问:“高老师呢?”




“愿意为美女效劳,请美女吩咐。”一个油头粉面戴着眼睛的男人蹦到梅超面前,上身前倾,模仿着欧洲绅士礼,脸几乎贴在梅超的脸上。




梅超厌恶地扭开头,避开他嘴里喷出的热气,“谁找你高文理?我找高天祥老师。”




“反正都是高老师嘛,找谁不一样?来,美眉,坐哥这,哥陪陪你。”高文理嬉皮笑脸地纠缠着梅超。




“梅老师,有事吗?”一个白白净净,三十多岁的人从外面走进来,手里拿着几本书。




梅超挣开高文理的纠缠对这个人说:“高老师,我找你有事。”




高文理一看高天祥来了,满脸不高兴地坐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你们2班有几个女生上体育课总是拖拖拉拉,得偷懒就偷懒,尤其是吴菲雪和刘英这两个女生,上课就没有积极过,这样下去准影响一片,中考体育成绩怎么能上去?”




高天祥 听完梅超的话说:“梅老师,先消消气,为学生不值得生这么大的气。下课后我找这两个学生谈谈,然后在班里开个班会,好好修理他们一顿,紧紧螺丝,正正圈。 ”




梅超噗嗤一笑说:“唉,算啦,我这个人有前劲没后劲,早没事啦。我走了,bye  bye。”




高天祥微笑着点了点头。




 梅超刚走出办公室,高文理就从后面追上来,拦住了梅超,“超,明天中午我请你吃饭,可以不?”




梅超说:“不可以。”




高文理死乞白赖地拉住梅超的手说:“ 超,我舅舅刚从教育局副局长转为局长,他说明年就把我提拔为咱们学校的副校长,明天中午你陪我庆祝一下好吗,嗯——求你了。”




梅超使劲儿地把手拽出来,说:“高文理,我问你,你可以向警察借枪吗?”




高文理一愣,说:“不可以。”




梅超说:“你可以向饭店借炒锅吗?”




高文理说:“不可以。”




梅超说:“你可以向卖菜的借称吗?”




高文理说:“不可以。”




梅超说:“你可以和我吃饭吗?”




高文理说:“不可以。”




梅超说:“好了,bye bye!”扔下傻呵呵的高文理头也不回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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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后,高天祥把吴菲雪和刘英叫到办公室。




“这一段时间体育课上的怎么样?”高天祥面带微笑,温和地问她俩。对女生,高天祥从来就是面带微笑不发火。




吴菲雪和刘英对望了一眼,规规矩矩地说:“还行。”




“哦,是吗?”高天祥眉头一挑,问:“怎么个还行?”




“就是上课认真按老师讲的做。”刘英说。




高天祥说:“结果你们就经常认真地练到犄角旮旯、花丛后面去。”




两个女生噗哧一笑,吴菲雪说:“老师,不是啦,我们上课从来都是听老师话的。”




高天祥说:“嗯,因为你们从来就听老师的话,所以梅老师见了你们就生气。这话好像逻辑不通吧?”




两个女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是不通。 ”




高天祥问:“前句错了还是后句错了?”




两个女生低着头轻声说:“前句错了。”




“原因?”高天祥问。




 吴菲雪低着头轻声说:“我们对老师您说了谎话,还有,体育课我们没好好上。不过,以后我们绝对改正,不惹梅老师生气。”




“嗯,这才像个好学生说的话。你们看看梅老师为了你们拿个好的体育成绩,累得瘦了多少?”高天祥对两个女生展开了情感攻势。




刘英小声嘟囔道:“她是在减肥。”




高天祥说:“刘英,你说什么?”




吴菲雪赶紧说:“老师,刘英说她自己想减肥。”




高天祥说:“年纪轻轻,减什么肥。总之,以后不管是什么课,都要认真地上,下不为例,再犯我就要罚你们了。”高天祥说。




吴菲雪和刘英忙不迭地说:“是是是,我们一定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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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办公室出来,吴菲雪对刘英说:“英子,你还别说,咱们体育老师好像就是有了变化。”刘英想了想说:“嗯,好像胸脯变高了,屁股变大了。”




吴菲雪推了刘英 一把说:“去你的,恶心!”两个人不禁哈哈地笑起来。




一位老师从她们身边路过,扭头瞪了她们一眼。两人吐了吐舌头,赶紧跑了。




高天祥起身刚要出去上课,手机响了。他从抽屉里拿出手机,一看是梅超打来的。他看了看高文理,转身走出办公室。




“高老师,我,梅超。”那边传来梅超柔柔的声音。




“哦,梅老师,有事吗?”高天祥问。




梅超犹豫了一下,说:“明天你有空吗?我想请你吃饭。”




高天祥笑了一下说:“自古都是男请女,为吃这一顿饭,你变男的我变女的,多麻烦,还是我请你吧。”





梅超说:“那好吧,我们明天晚上七点,红玫瑰饭店见。”




“好的,我准时到。”高天祥挂了手机,一回头吓了一跳。




高文理正站在他的背后,一双贼溜溜的眼睛正盯着他。高天祥看了他一眼,没说话。把手机放到抽屉里,出去上课了。




 三




 星期六上午,吴菲雪对吴仕今说要到同学家写作业,便骑上自行车来到刘英家。




刘英的爸爸妈妈果然不在家,刘英说两人去吃高价饭了。吴菲雪不解,刘英说,唉,就是吃喜宴去了。




两人高兴没人管束,便到刘英父母的房中翻找那张黄盘。两人翻箱倒柜的找了半天,结果从抽屉的最底层翻出来一张光盘。两人一看光盘的封面,脸腾地就红了,封 面上一个几乎一丝不挂的美女摆着让女人脸红的姿势,仿佛正冲着她俩笑。




吴菲雪捂着胸口对刘英说:“你爸妈晚上就看这个?”




刘英说:“也许吧。管他呢,先看看再说。”




刘英拉着吴菲雪来到客厅,把盘放进DVD,看着看着,两人不禁满脸通红,心脏像小鹿似的怦怦地跳个不停。




画面上,两个女人先是穿着一件薄薄的睡衣,互相抚 摸亲吻对方的身体。后来,干脆所有的衣服都脱了,两个白光光肉体在床上翻来滚去。一会儿,进来一个男人,这男人骑在女人的身上,玩弄着女人的双乳,女人跪 在男人的面前,用嘴在男人的下面乱吸,还不时发出阵阵浪叫。男人在女人的大腿之间用力做着”俯卧撑”,最后男人拔出那个东西对准女人的胸脯,射出白花花的液体。




吴菲雪突然想到柳萌白光光的乳房上,肯定也是爸爸那个里面的东西,脸上顿时火辣辣的,不禁闭上了眼。




突然间吴菲雪突然觉得自己的胸脯上有几只小虫子在蠕 动,低头一看,刘英神色迷离地望着她,两只手在自己的乳房上乱摸。




吴菲雪不禁又好气又好笑,她拍了一下刘英的手,“坏蛋,别乱来,你自己也有,摸我的干什么!”




刘英说:“咱们一起学学好不好?”




吴菲雪红着脸不说话。刘英看她默认了,便在吴菲雪胸脯上放肆起来。




吴菲雪护住自己的胸脯,说:“我们别在客厅里,到你的房间里吧。”




两人相拥着进了刘英的房间。刘英让吴菲雪躺倒自己的床上,抬腿就要骑上去。




吴菲雪按住她的腿说:“别急,咱们说清,谁当男的,谁是女的。”




刘英说:“我先 当男的,然后你再来。”




吴菲雪说:“那好吧,但别把我弄疼了。”




刘英说那是自然。吴菲雪躺在床上不动了,任凭刘英在自己的身上“蹂躏”。




随着吴菲雪身上的衣服在刘英的手中一件件脱下,少女美丽的胴体便逐渐展现出来。一头乌黑发亮的头发铺散在白色的床单上,长长的睫毛下一双紧闭着的双眸,再 配上一个小巧玲珑的鼻子,两片鲜红润泽的香唇,让人顿觉倍加怜爱。




刘英把自己的双唇印在吴菲雪的嘴唇上,两只手去解吴菲雪的胸罩。吴菲雪身子一颤,没有反 抗。




当刘英伸手想拽下吴菲雪腰间最后一片遮羞布时,吴菲雪用手捂住说什么也不让刘英脱了。




刘英说:“不讲理,说好了我是男人,你是女人的,为什么不让我脱光你?”




吴菲雪说:“你才不讲理呢,人家光盘上男人进来的时候就脱光了,你现在还穿着衣 服,还说我呢。”




刘英说:“好吧,我脱你的,你脱我的,这总公平了吧?”“这还差不多。”




吴菲雪一边说,一边伸手解刘英的裙带。




刘英一丝不挂地站在吴菲雪面前,说:“这总可以了吧,我的大小姐。”




吴菲雪噗哧一笑,把屁股一抬,说:“脱吧。”




刘英把吴菲雪的内裤拽下来,问:“下面我们干什么?”




吴菲雪说:“这么大的美女你都不会干,你真是头笨牛。”




刘英说:“啊,小贱货,你敢说本公子是笨牛,我现在就强奸了你。”说着一下子扑到吴菲 雪光溜溜的身上,模仿起了男人的动作。




两个尤物在床上翻滚着,笑骂着,没提防房间的门不知什么时候悄悄地开了一条缝。一双色迷迷的眼睛正欣赏着床上的表演。终于,他实在忍不住了,悄悄地脱光了自己的衣服,溜进了房中。




“啊!”一声惊叫,吴菲雪的嫩乳被一双大手死死地抓住了。




“爸爸!”刘英在吴菲雪的身下惊叫起来。




刘青山红着眼睛,嘴里淫笑着,把两个赤裸裸的女孩并排按倒在床上,“不许叫,叫就打死你们!”刘青山恶声威胁道。




刘英和吴菲雪不敢叫了。




刘青山抄起两人的乳罩,把她们反手绑住。他淫笑着用手攥着自己的武器,在两个女生面前晃来晃去,“小美人,女人嘬女人的没意思,还是嘬男人的过瘾,你们谁先来?”




刘英挣扎着说:“爸爸,我是你的亲女儿!”




刘青山恶狠狠地说:“亲女儿?老子二十年前就不能了,你他妈的不定是哪个野男人的种。”说着,在吴菲雪的乳房上重重拧了一把。




“啊!”吴菲雪疼地叫了一声。




“小骚货,别着急,我先让你看一场乱伦好戏,然后我再好好地干你。”




两人惶急地在刘青山的身下挣扎着,四只浑圆白嫩的玉乳因剧烈挣扎而一齐做着不规则晃动,这更加刺激了刘青山。他淫笑着一只手攥着自己的武器在两人粉嫩的脸上滑动,另一只手在两个少女白白的酥胸上抓出一道道的血痕。




刘英和吴菲雪终于不挣扎了,两人无力地躺在刘青山的身下,任凭他蹂躏。吴菲雪看着刘青山狰狞的 面孔,厌恶的闭上了眼睛,心中不禁一阵阵的悲哀。想不到自己的处女之身竟然被这个恶棍给占了,早知这样,还不如给了自己的爸爸,肥水不流外人田嘛!唉,说 什么也晚了。




刘青山在两个女生身上拼命地又拧又咬,转眼间刘英和吴菲雪身上便青一块,紫一块的,到处布满了刘青山的印迹。




忽然间,吴菲雪感到有些怪怪的。刘青山只是在两人身上蹂躏,但并没有进一步地插入。因为黄片上男人是要把他的那个东西插到女人阴部的。吴菲雪睁开眼一看,不禁嗤地笑了出来。刘青山的那个东西还像未出巢得小鸟一样,只看大地不看天。




吴菲雪的笑声激怒了刘青山,他把那东西放在刘英的乳沟里,用双乳挤住,来回磨蹭,蹭得刘英在身下不住地哼哼。




“刘青山,你这天杀的!”一声尖厉地怒骂,一个女人冲了进来。




“妈妈!”刘英高兴地喊。




女人冲上去,“啪啪”两个耳光打在刘英和吴菲雪的脸上。“你们这两个骚货,狐狸 精,竟敢勾引我老公。”




“老婆,您英明,就是她们两个小骚货勾引我。”刘青山赶紧献媚老婆,污蔑刘英和吴菲雪。




女人扭过头,蒙头就是一巴掌,“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马上她住了手,像发现新大陆似的盯着刘青山下面看。




“啊!”刘青山兴奋地大叫了一声,自己的那东西已经挺了起来。他转身就往两个女生身上扑去。




女人一把薅住了他的耳朵,“你这个天杀的王八蛋,先让老娘用。”说着,来不及换屋子,立刻脱光了衣服躺在刘英和吴菲雪的旁边。




“快干!”女人命令道。




刘青山不情愿地骑在老婆肥硕的身上,那女人兴奋地在下面不住地哼哼,嘴里含混不清地说:“唔唔……干啊,干死我……唔唔……”




刘青山骑在上面,嘴里也愤愤地说:“干死你,婊子,干死你,王凤英!”




结果,那鸟越干越软,越干越缩。最后,“吧嗒”从老婆的洞中掉了出来。王凤英不死心,又抓住那小鸟在自己的腿间来回的蹭。但最终仍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 暗花明还没村”--那鸟像羞涩的小姑娘,越发的小了,最后连鸟也没了,只剩鸟蛋了。




王凤英气得一把把刘青山从身上推下来,指着他破口大骂:“笨蛋!窝囊废!你他妈的白披了张男人的皮!”回过头发现两个女生瞪着乌黑的眼珠正看着她,不禁又怒火万丈,一把扯开绑着两人双手的乳罩,摔在两个女生脸上,大吼一声“ 滚!”




两个女生慌忙抓起自己的衣服,连滚带爬地逃出了房间。




现在,她们终于知道什么叫不是男人的男人了,也知道什么叫不是女人的女人了。





 五




 上午,吴仕今刚把女儿打发走,刘廉就打过电话来:“小吴啊,你来我家一趟。”




吴仕今挂了手机,赶紧开车到了刘廉家。




刘廉的家是一座独院小别墅,典雅又不失 气派。吴仕今进了客厅,刘廉就坐在里面。




“刘主任,您找我?”吴仕今恭恭敬敬地问。




“哦,小吴啊,坐,坐。小瑞,倒茶!”




吴仕今坐下,小保姆过来给吴仕今倒茶,吴仕今礼貌地点了点头向小保姆致谢。




刘廉呵呵笑了两声说:“小吴啊,我就喜欢你这个样子,到哪都是彬彬有礼,一副绅士的派头。”




吴仕今说:“谢谢刘 主任夸奖,我是假绅士,刘主任才是真绅士。”吴仕今恭维道。




 刘廉呵呵笑了几声。“今天叫你来,是想求你办件事。”




吴仕今赶紧站起来说:“刘主任说哪里话,有事尽管吩咐我就是了,能为您老办事,是我的荣幸。”




刘廉满 意地挥挥手,让吴仕今坐下。“唉,我那个不成才的小舅子李成德和下面的一个什么乡长,在市北的沙河村开了一个砂矿。本来嘛,搞搞经济开发,对国家,对集体,对个人都是有利的嘛。”




吴仕今认真的听着,心里盘算着刘廉说这件事的意图。




“谁知道下面有几个刁民闹事,砂矿开不成,所以需要你想办法解决一下。”刘廉斟词酌句地说。“本来,这件事是可以公事公办的,但是——”刘廉拉长了话音,看着吴仕今。




吴仕今马上心领神会,接过话来:“刘主任,您老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一定利利索索地办好,让您老满意。”




刘廉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地说:“唉,老了,不中用啰,下个月市委要讨论温泉山开发的问题,我得准备准备了。”




吴仕今一听,知趣地告辞出来。




吴仕今回到公司,立即召开了公司内部秘密会议。内容很简单:一是企划部由经理秦蕊亲自负责,立即着手调查温泉山一带的土地所属。二是财务部由经理康健负责,不惜一切代价,筹措资金两个亿,将温泉山的土地全部买进。




吩咐完毕,吴仕今又把保安部经理金大定留下,叫他雇二十个打手来。一切妥当之后,他打电话给李成德,约定今晚上就动手,帮他摆平这件事。




 晚上,由李成德和沙河乡乡长贾福良带路,吴仕今带人开了四辆轿车,前面开路,一部卡车殿后,杀气腾腾地奔向沙河村。天上的月亮似乎也被吓得躲进了云中。




一进沙河村,吴仕今不禁暗暗叫苦,他妈的根本就不是几个刁民在闹事,而是黑压压的一千多村民。村民们点着火把,拿着铁锹,把他们围了个水泄不通。




 吴仕今捅捅乡长贾福良,“你下去应付一下。”




贾福良硬着头皮下了车,清了清嗓子,严厉地说:“干什么!你们这是干什么!村长呢?叫村长过来。”




“村长早他妈的被我们打跑了。”人群中有人喊了一句。




贾福良一哆嗦,强作镇定地说:“你……你们这现在谁负责?”




“我!”人群中走出来一个肥墩墩的男人,手里拎着一 根木棒。




“你,你叫什么?”贾福良冲着他说。




“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叫武二郎。”




武二郎声若洪钟,震得贾福良只想往后退。




“嘿,武二郎,你以为你是谁?我们不是老虎,我们是政府。”贾福良色厉内荏的在武二郎面前吼叫。




“哼,你们当然不是老虎,你们顶多就是一群老鼠。”武二郎轻蔑地说。




贾福良用手指 着武二郎,“你……你……”了半天,说不上话来。人群中发出一阵笑声。




 吴仕今看贾福良控制不住局面,只好从车里钻出来。他站在一处稍高的地方,向人群喊:“乡亲们,乡里开发砂矿,即发展了国家经济,又富裕了人民生活,是件好事啊,我们为什么反对呢!”




人群中有人问:“你是谁?”“这是市里面来的领导。”




贾福良似乎一下子打了强心剂,顿时来了精神。




武二郎拨开众人,走到吴仕今 面前说:“首长,我是个退伍兵,我也知道国家建设需要砂子。但是我们村人多地少,他们挖砂毁了庄稼又不赔。”




“还有,他们和村长武有福串通一气,白挖砂子不给钱。”有人在人群中喊。




“真他妈的土 匪。”吴仕今心里暗暗的骂了李成德一句。“乡亲们,我们可以坐下来商量……”




吴仕今的话还没说完,李成德在身后突然窜出来,指着村民们说:“你们这些土包 子,敢和政府较劲,告诉你们,今儿你们要政府,在这。”他指着吴仕今。“要黑道,在这。”他拍拍自己的胸脯。“这砂矿我是挖定了,你们敢闹事,我踏平你们 沙河村。”




人群中一阵愤怒地骚动,“揍他!”有人喊。




“乡亲们,不要打,不要打。”一个身材粗短但体重足有二百多斤的胖子从黑暗处钻了出来。“看在我武有福的薄面上,就放过市领导吧。”




武有福被打跑后,听说市领导来了,就赶紧跑回来套个近乎,好找个靠山。




“连他一块儿揍!”村民们愤怒地喊着。




一块板砖飞来,砸在武有福的前额上。武有福“哎呀”一声,一头扎在地上,爬起来一摸,一手血。




村民们的怒火被激了起来,看见有人 带头动手,一齐呼喊着冲了上来。铁锹、木棒、砖头雨点般地砸过来。吴仕今回头想招呼带来的二十个打手抵挡一阵,但回头一看,那辆卡车正掉转车头,加大油门,没命地往回逃。有的人上了车,有的来不及上车,只好撒开丫子狂跑,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恨不得连手也用上。




 卡车逃了,小轿车来不及掉头。村民们上来一顿猛砸,把剩下的四辆小轿车砸了个稀巴烂。武有福和贾福良一看大事不好,扔下李成德和吴仕今,武有福抱着头钻进小胡同,赶着投胎似的逃了,一部分村民叫喊着追了进去。




贾福良被人追打的四处乱跑,慌乱之中他想爬上一堵矮墙,蹬了几下没上去。几个村民追过来,照着贾福良的屁股狠狠地就是一下,这一下救了贾福良。他疼得“嗷”了一嗓子,身子往上一窜,竟然翻了过去。没想到扑通一声,砸在了这户人家的狗窝上,“哗啦”一 声,狗窝塌了。这家的狼狗毫不含糊,牙一呲,毛一乍“呜”的扑过来,一口咬住了贾福良的屁股。“刺啦”连肉带布,硬生生地撕下一块来。




 贾福良“哎呀”大叫一声,爬起来顾不得掩屁股,顺着梯子爬上民房,串着房子逃跑了。追打的村民看着贾福良白光光的屁股,在后面  “呕呕”  地起劲儿叫起来。




 吴仕今拉着李成德,前后左右到处都是雨点儿般的棒子和砖头。吴仕今指挥着几个贴身打手往村外冲。李成德早已吓得尿了裤子,死死的抓着吴仕今不撒手。情急之下,一个打手扔出了一枚手雷式打火机,村民们吓得呼啦一下全趴下了。




趁这个机会,吴仕今拉着李成德便往村外跑。过了十来秒,手雷没爆炸,一个村民抄起来一看,气的骂道:“他娘的,是个打火机。”




武二郎接过来看了看,狠狠地摔在地上,大喊一声:“乡亲们,追!”




村民们喊叫着又追了上来。




 吴仕今和李成德人生地不熟,已经辨不清东南西北,两人在村子里像两只进了口袋里的老鼠,东奔西跑,胡走乱窜。只觉得到处都是人声,到处都是火把。李成德带着哭腔对吴仕今说:“吴哥,我……我们怎么逃啊?我……他妈的可不能死在这。”




吴仕今问:“为什么?”




李成德哭着说:“我……我他妈的还没正儿八经的娶过 一次老婆呢。”




吴仕今气得暗暗地骂了一句“混蛋!”




这时,村民们的喊声越来越近了。吴仕今心想:如果带着这个累赘,肯定谁也逃不出去。他向四周看了看,看见路边处一户人家的墙外,有一个带猪棚的猪圈。在农村,有的人家嫌猪圈脏,喜欢把猪圈建在紧挨着自家墙外的路边道旁,一是自家院里干净了,二是可以占公家 点儿便宜,路边闲地,不占白不占。




吴仕今对李成德说:“李哥,这么着,你先藏在这猪圈棚里,我舍了这条命,把他们引开,然后你趁机逃出去。”




李成德哭着 说:“谢谢吴哥,藏这成吗?”




“成。”吴仕今说,“农村人知道咱城市人爱干净,不会来这搜的。”




李成德还想再说什么,吴仕今说:“村民追来了。”李成德一听,“蓬”的一下跳进猪圈里,三下两下爬进猪圈棚子里,藏在了一头肥猪的后面。吴仕今轻笑了一下,转身向前逃去。




 村民们叫嚷着追了过来,李成德趴在那肥猪的后面一个劲儿地哆嗦。那肥猪本来自个儿独占这块地儿,现在突然来了一位占它地盘的“猪”,心里大不乐意,嘴里哼哼着,一个劲儿地挤李成德。看着外面晃动的人影,李成德忍气吞声,不敢打这头猪,怕猪的叫声引起村民们地注意。谁知这猪一看新来的“猪”不走也不还手,更来劲了,哼哼着起来,用臭烘烘的鼻子在李成德的脸上、胸口上拱来拱去。李成德没办法,只好用手轻蹭这头猪。这猪被蹭舒服了,向下一卧,侧过身,抬起蹄子,让李成德快裆部。




“我刚才听见猪叫。”有个年轻人说,村民们开始找猪 圈。李成德一听,吓得赶紧一捅这猪,这猪哼哼了两声,李成德也学着哼哼了两声。“别看了,是两头猪在打架。”有人说。人群便叫嚷着向前奔去。




 李成德在猪圈棚子里一直等到没有声音了,才慢慢地爬出来。回头看看那猪,睡得正香。他禁不住骂道:“妈的,老子在这陪睡、陪叫、陪按摩,整个一三陪。”说着抬腿往猪肚子上踢了一脚。那猪“吱——”一声尖叫,李成德吓得赶紧蹭猪肚子,“姥姥,别叫,求您了。”




他从猪圈里爬上来,探头探脑地看了看,擦着墙根, 弯着腰,贼一样的向村外逃去。




吴仕今跑出村子,借着微弱的月光辨了辨方向,向公路方向奔去。经过一块麦地时,不成想人家刚浇了地,吴仕今噗地一下陷了进去,身子一歪,倒在麦田里摔了一身泥。他拔出脚,顾不得捡鞋子,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公路上跑去。




 刚上公路,一束手电照过来,吴仕今吓得差点坐在地上。“别怕,吴总,自己人。”有人小声说。




那人反转手电,照了照。吴仕今看清了,是自己带来的那些所谓打手,旁边还停着那辆大卡车。




这时,李成德也逃了出来。吴仕今让人清点了一下人数,算上贾福良还有四人没到。吴仕今把李成德掺进驾驶室,自己坐在他身边,对司机说:“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