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许程猛地合上笔记本，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能压制住好奇心，轻手轻脚地走到卧室门口。主卧的门紧闭著，许程不敢贸然打开，只能把耳朵贴到门上。出乎他意料的是，竟然真的听到裡面的动静了。不知道是因為对隔音效果太自信，还是因為那个人太过勇猛，卧室裡的好友不断发出高亢的尖叫和呻吟，似乎已经愉悦到快要昏死过去。许程扶在门上的双手不由自主地握紧了，身体隐隐发热。他压抑住狂乱的心跳，更仔细地倾听，却一直都听不到那个人的声音，耳边全是好友的呻吟和讨饶声。就这样偷听了十多分钟，裡面还是没有停下来的样子，许程的腿却早已软了。他捂住发热的耳朵，双眸湿润地溜回客房。
腿间的性器早在偷听的时候就已经立起来了，前端湿答答的满是透明的液体，浸得内裤都湿了一大片。许程闭上眼睛倒在床上，掏出硬梆梆的性器缓缓套弄，脑子裡全是那个人的模样，和好友的呻吟声。他早就知道，那个人在这方面有多厉害……
“……韩衍峰……啊……韩衍峰……衍峰……啊啊……嗯……衍峰……啊！”许程叫出那个名字，释放在自己手裡。他缓了几分钟，急促的呼吸终於平息下来，左手挫败地捂住眼睛，沾满液体的右手慢慢地在小腹来回摩挲，想像这是韩衍峰的手。
可是这种触感完全不够。许程长长地叹息一声，睁开眼睛瞪著黑乎乎的天花板，嫉妒和愤恨的情绪在眼底一闪而过。他嫉妒自己的好友竟然可以和那个人同床共枕，更愤恨好友有了这么优秀的情人还在外面偷吃，光是他知道的就有三四个。可是……许程烦躁地翻个身，又想到，如果不是好友，他也不会认识韩衍峰了。
许程和陆攸青是大学舍友，虽然不及那些所谓的生死之交，但感情也比普通朋友好很多。相较於乖乖巧巧的许程，长相妖艳出眾的陆攸青显然更加吸引旁人的目光。刚进大一，陆攸青身边就围了一堆男男女女向他示爱，到了大二，陆攸青终於不堪其扰公开了自己的性取向，身边的追求者们一下子逃了一半，他才终於松了口气。儘管这样，追求者数目也是十分可观的了。陆攸青秉著节约的理念，绝不浪费身边的资源，几乎每三个月就要换一个男朋友，每换一次都会叫上许程一起吃饭，认识一下。韩衍峰就是在这种场合出现在许程面前的。
那天韩衍峰晚到了一会儿，许程便问起陆攸青对方的条件如何。陆攸青一脸得意地将新男友的外表、身材、性能力夸了个遍，在许程忍无可忍红著脸叫停的时候才笑嘻嘻地中断了这个话题，用稍微认真一点的语气说：“当然啦，最重要的是他很有钱，如果没有更喜欢的，我就让他养我一辈子也不是不可以。”
许程撇嘴嘲笑道：“每任你都这么说。”
陆攸青吐吐舌头，视线越过他头顶看向餐厅门口，面带桃花地招手：“韩衍峰，这边！”
许程一直记得他第一眼见到韩衍峰的感觉。心臟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地撞击了一下，心跳都快停止了，脑子裡只有一个声音在不停地叫嚣“一见钟情”。韩衍峰礼貌地向他伸出手，许程只是傻乎乎地看著那只十指修长的手，全然没有下一步动作。
“喂！你别怠慢我老公！”陆攸青假意抱怨道，许程猛地反应过来，忙不迭伸手握住对方的，连连道歉。韩衍峰不介意地笑笑，在陆攸青身旁坐下了。
从那以后，许程就陷入了对好友男友的单相思中，每见到对方一次就要兴奋好久。最后他终於决定儘量减少和好友见面的次数，以斩断这段无望的感情，却又不凑巧碰上家裡装修，不得不在陆攸青这边寄住一个月。天天面对梦中情人，许程已经快控制不住自己了。
“咚咚咚”的敲门声惊醒了许程，他迷迷糊糊地坐起来，正看见陆攸青探进头来：“我们去上班了，早饭在微波炉裡，记得加热了吃。”
许程点点头，再度倒下去，却没有继续睡，大脑渐渐清醒过来。好友的关心使他对自己的秘密產生了强烈的罪恶感，他无声地躺在床上，听著客厅裡那对情侣互相催促的声音。等到大门关上的声音响起，他才下了床，慢悠悠地晃到餐厅。
端起热好的黑米粥喝了几口，许程突然停了下来，敏锐地嗅到一丝不同寻常的气味。他微微颤抖起来，那两个人早上又在餐厅做了一次。果然是摸清了他的作息啊，早饭时间几乎可以当他是空气，连餐厅这种公共地盘也可以成為做爱的场所。
许程放下粥碗，轻轻抚摸光滑的桌面。他不知道韩衍峰是否会将陆攸青抱到桌子上狠狠操弄，也不知道他的精液有没有滴到这上面过。他迷恋地来回抚摸桌子，近乎病态的痴迷。想像的画面中，陆攸青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自己，在韩衍峰的爱抚下不住地颤抖、勃起、高潮……许程猛地收回手，低低地呜咽一声，红著脸跑回自己的房间。
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褪去睡裤，用力揉搓已经胀大的下体，嘴裡不停地叫著韩衍峰的名字。内裤凸起的弧度越来越明显，黏湿的透明液体已经开始渗出来，在白色的底裤上晕开了一圈水渍。这样淫乱的事情，他不敢在餐厅做，只有在自己的房间，他才敢这样真实地表现自己。
“韩衍峰……啊……摸……摸我……”许程嘴裡胡乱叫著，左手在胸膛上滑动，右手伸进内裤裡快速套弄胀得发痛的性器。性器分泌的液体越来越多，几乎整条内裤都湿透了，许程甚至能感觉到下面的毛髮像是被水洗过一样，湿漉漉的。
很快内裤也变得碍事起来，许程不满地哼了一声，抬起臀部将内裤扯到脚腕处，一抬脚便将湿乎乎的内裤踢到床尾。他的左手加入到右手的工作中，把黏液涂遍整个下体，阴茎、精囊、大腿根部、股缝……一处都没有漏掉。一般情况下，这样就快射了，可是不知道今天怎么回事，总觉得差一点点。
许程难受地扭来扭去，两手动作也没了章法，只知道用力揉搓按压。这样折腾了十多分钟，许程还是没有高潮的感觉，反倒越来越空虚。他手上的动作渐渐慢下来，最后停在了一个羞於啟齿的地方。
自从喜欢上韩衍峰后，许程自慰的次数增加了好几倍还不止，但这个地方他还从来没有碰过。或许是昨晚受到好友的刺激，许程终於忍不住开始幻想自己在韩衍峰身下的场景，而伴随这种幻想產生的，就是后面的空虚。
这是自己的空间，没有什么可遮蔽的……许程咬咬牙，将更多的液体涂抹到穴口，一边涂一边用食指轻轻抠弄。他本来做好了承受疼痛的準备，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黏液太多润滑得很好，食指竟然丝毫不受阻碍地就进去了。
“嗯……”食指在小穴裡慢慢地抽插，发出咕咕的水声。许程满足地喘息了一声，开始试著插入第二根手指，“好舒服……啊……韩衍峰……衍峰……衍峰……进来……啊……”
“我没有那么小吧？”一个沙哑的声音突然响起。
2
韩衍峰把陆攸青送到单位后，正要去公司就又接到恋人的电话。陆攸青急火火地叫他帮忙回家取一份资料，前几天夹在一本书裡忘了拿出来，现在老板催著要。韩衍峰安抚了一会儿炸毛的陆攸青，驱车返回家中。他在卧室和书房翻了翻，没发现那本书的踪影，后来终於想起好像是许程借去看了，只好又去客房找。他礼貌性地敲了一下门，就直接进去了，结果正看见许程褪下内裤的那一幕。
韩衍峰见过太多这样的场面，早就见怪不怪了。他没有绅士地关上房门，反倒颇有兴致地将面前的人和自己的恋人做了个对比。许程和陆攸青是截然不同的类型。陆攸青成熟、大方、漂亮，在床上尤其会勾引人，花样也很多。而许程却单纯、害羞，自慰的样子看上去很淫荡，可单一到单调的手法却暴露出他生涩的事实。
果然需要被开发啊。韩衍峰看著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的许程，摸著下巴在心底评价。然而当许程开始玩弄粉嫩的小洞后，韩衍峰再也没法集中精力评价对方了，他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被对方清纯的淫乱勾出了火，早上刚满足过的那个部位又蠢蠢欲动了。
接下去的事情让韩衍峰觉得今天一定是自己的幸运日。那个清秀羞涩的男孩子口中竟然叫著自己的名字。只是那么几声，韩衍峰额头已经开始冒汗了，性器迅速胀大，一跳一跳地顶著裤襠。之前埋藏心底的隐约的猜测终於得到了证实，韩衍峰满意地弯起嘴角，平复一下表情，一开口声音却是掩不住的沙哑：“我没有那么小吧？”
正沉浸在快感中无法自拔的许程猛地一弹，精液喷涌而出，全部射在小腹和胸膛上。他顾不得去擦，惊慌失措地坐起来，绝望地看著那个本应在公司的人，一点一点地往床头蹭去，慌乱之中竟然忘了自己下身未著片缕。韩衍峰看著面前两腿大分、隐约露出粉色洞口的许程，眼神一暗，很快又温柔地笑起来，斜倚在门板上：“你这么怕我？”
许程摇摇头，停了一下，又点点头。
“哦？”韩衍峰笑得更深了，“那你刚才……嗯……你既然怕我，刚才為什么还要叫著我的名字自慰？”
许程脑子裡嗡的一声，觉得后背上的汗毛全竖起来了。他又气又急地抓起枕头丢到韩衍峰身上，跳下床低著头往外冲。韩衍峰一把捉住他的胳膊，双臂将他牢牢锁在自己面前：“明明知道我堵在门口，还要过来……你是故意投怀送抱的吧？”
许程急得眼眶都红了，恼怒地瞪了韩衍峰一眼：“我才……唔！”
韩衍峰低头在他嘴唇上舔了一下，力道很轻，许程却一下子就腿软了。韩衍峰笑吟吟地扶住他，双手不著痕跡地下滑，托住许程紧翘的臀部，轻轻揉捏：“这样就站不稳了？”
许程羞愧得抬不起头来。只是亲一口，只是嘴唇碰到一起，自己居然就这么大反应，难道真的饥渴到这个程度了吗？韩衍峰也不逼他，只笑著又把他往自己怀裡按了按，两人的下体紧紧贴在一起。
许程呻吟一声，伸手把韩衍峰推开了一点，飞快地瞟了一眼两人相贴的那个地方。果然……好大……许程的脸已经红透了。韩衍峰的襠部鼓起来好大一块，甚至隔著布料都还能感觉到那裡火热的脉动……许程刚发洩过的性器再度颤巍巍地竖起来，直直地顶著韩衍峰的大腿根部。
“这么有感觉？”韩衍峰深吸一口气，低下头吻住许程。这次的力度比上次大太多了，几乎可以用粗暴来形容。韩衍峰狠狠含住许程的嘴唇，疯狂地碾压吸允。许程吃痛地张嘴，恰好放任了对方长驱直入，火热柔软的舌头几乎舔遍了整个口腔，缠住了自己的舌头，怎么都躲不过。与此同时，两人的下体也隔著布料互相磨蹭，热度蔓延到全身。许程不由自主地抱住韩衍峰的后背，眼神迷离地仰望对方，时不时从喉咙裡呻吟一声。
“你这个妖精！”韩衍峰的眼眸驀地变深，亲吻和磨蹭的动作也愈发激烈，灵巧的舌尖在许程口中不停地探进探出，仿佛情交一般。许程头昏脑胀地掛在对方身上，性器不停地分泌出淫液，蹭得对方的裤襠湿漉漉的。在又一轮激烈的摩擦后，许程高吟一声，射了出来。
韩衍峰还要吻过来，许程却猛地推开他，跑到卫生间把自己反锁在裡面。他坐在浴缸沿上回忆著刚才的事情，浑身不停地颤抖。他竟然和韩衍峰接吻了，还被对方蹭射了……他捂住脸，发洩地大喊出声。
3
一双温暖的臂膀环抱住他，湿润的嘴唇在他裸露的皮肤上吻来吻去。许程无力地推开对方：“你怎么进来的？”
韩衍峰笑著站起身：“这是我的房子，我当然有钥匙。”
“……你先出去一下，”许程看了他一眼，又飞快地别开视线，“我要洗澡了……”
“你洗你的，我也要洗。”韩衍峰无辜地揪著被射得斑斑点点的深灰色衬衫给许程看：“我洗衣服啊……还是说，你想让我穿著这个去上班？唔……有点麻烦啊，看著很明显誒……要不，你再射一些，把整个衬衫都射到，就不──”
许程大叫著捂住对方的嘴，又飞快地放开，红著脸不知道怎么还嘴。韩衍峰的手又不规矩地抚上了他的臀瓣，嘴唇在他脸上流连忘返：“程程……程程……我还没出来呢……”
许程整个人都酥了，软软地瘫在对方怀裡，低声拒绝道：“不行……我们不能这样……你和攸青……”
韩衍峰堵住他的话，来了一个长长的深吻。许程被吻得上气不接下气，只能牢牢攀住对方的后背以支撑住自己。韩衍峰的手离开了他的臀瓣，来到大腿两侧轻轻抚摸，然后猛地扣住，把他抱了起来。许程惊叫一声，条件反射般地抱紧对方，两腿盘在对方腰上。
韩衍峰低低地笑出声：“这样就对了……程程，我刚才真的被你迷疯了……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不要提别人，你专心感受我就好了……”
许程连著射了两次，又一直被吻得喘不过气，脑子裡早就一团浆糊。现在又被这样抱著，更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只能胡乱点头。韩衍峰一边亲他的肩膀，一边缓缓摆动腰部：“程程，你下麵什么都没穿呢……”
许程咬著牙没说话。韩衍峰显然很兴奋，裤襠隆得高高的，正好抵住他的穴口。随著两人的不断摆动，那裡的摩擦越来越明显，小穴裡面已经开始痒了。许程死死抱住对方，低声闷哼，穴口不停地收缩，想要找东西来充实它。
“嗯……啊……”许程终於放下矜持，呻吟出声，“我……我想要你……哈啊……”
韩衍峰露出满意的笑容，正要说话，洗脸臺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他瞥了一眼来电显示，放下许程，平复一下表情，按下接听键：“宝贝儿？”
许程听见陆攸青在那头生气地大喊：“你帮我找资料找到哪裡去了？我都快被老板骂死了！”
韩衍峰神色自若：“我刚才在卫生间洗手不小心被水溅了一身，正在换衣服，等下就到。”
“又不是女人，换那么久衣服干嘛！”陆攸青气愤地骂道，“快点过来！”
韩衍峰掛了电话，笑著看向一脸愧疚的许程：“程程，和我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不要提别人，也不要想别人，嗯？”
许程低著头不吭声。韩衍峰笑笑，脱下衬衫和长裤塞到许程手裡：“你帮我洗，上面全是你的东西……一定要洗乾净哦，唔，如果晚上回来我闻到上面还有你的味道……我就把你干到明天下不了床。”许程的身体瞬间僵硬了，韩衍峰拥住他，脸埋进对方的黑髮中，用力嗅著他的发香，喃喃道，“怎么办，我真捨不得就这样放过你……哦……那裡快爆炸了……”
“别说了……”许程跳起来，赶紧把他往外推，“我洗，我洗，你先去忙你的吧！”
4
一上午加一下午许程都坐立不安，脑子裡全是早上发生的一切。七点多的时候，那两人回来了，陆攸青一进门就直奔浴室，嚷嚷著要洗掉一身汗味。偌大的客厅只剩下许程和韩衍峰两个人。许程身体僵硬地盯著电视看，想要忽略掉旁边火热的视线。
“我的衣服呢？”韩衍峰突然问道。
许程看也不敢看他，结结巴巴地随手指了指：“我放、放到你房间了。”
韩衍峰点点头，拐进卧室，不到一分钟就又回来了，在他身边坐下：“洗得真乾净，你的味道都没有了……”
许程松了口气，他原本还担心对方耍赖说还有自己的味道，那他要怎么办好呢……可是，现在对方明明说可以了，自己怎么却高兴不起来呢……
韩衍峰揽住他，一下一下地轻啄他的嘴唇：“可是我很喜欢你的味道，怎么办？现在没有了……你是不是应该赔给我？”
“你、你早上不是这么说的……”许程面红耳赤地挣开他，往旁边坐了坐，“你不能这样……”
韩衍峰鬆开手，挑起眉毛：“你真的不赔？”
许程恼羞成怒地站起来，涨红了脸：“不赔！我……我要睡觉了。”
还不到八点，当然不可能睡著。许程在床上翻来覆去，脑子裡一片乱麻，眼前闪过无数乱糟糟的画面，从清晰到模糊，最后只剩下一片彩色光圈……然后，一切突然又鲜明起来，他和韩衍峰紧紧地抱在一起，儘管他努力想要抗拒，却总是无法挣开对方，只能任由对方吻遍自己的全身，一点一点，从额头到下巴，从肩膀到小腹……一串串湿润的吻雨点般落下，烙在光洁的皮肤上……
许程猛地睁开眼，梦裡的呻吟还在耳边回荡。那种感觉太真实了……嘴唇被吻住时短暂的窒息，锁骨被舔咬时的酥麻，乳珠被含住逗弄时强烈的快感……
“宝贝儿，程程……”韩衍峰低笑著放开他的乳首，和他鼻尖对鼻尖，“你终於醒了……”
许程慢慢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回过神后不由得愤怒地把对方推倒一边：“你怎么……你為什么会在这裡！”
韩衍峰理直气壮地说：“因為，我说过要你赔我的啊。”
许程洩气地扭头瞪了他一眼，伸手想要把他推下床，黑暗中却不小心抓到一根硬硬的东西，只是一秒钟的触碰，许程就被那种火热的感觉吓得甩开手，赶紧躺回去不敢再乱动。韩衍峰的呼吸猛地加重，一抬手将许程困住，整个身体覆了上去，下体抵在对方大腿根部不住地磨蹭，同时不停地舔吸对方已经被玩弄到肿胀的乳珠。
“程程，你好香……宝贝儿，宝贝儿……想死我了……”
许程拼命保持著最后一丝清醒，大口大口地喘气，断断续续地反驳：“别……我……我才不是你的宝贝……攸青……攸青才是……唔……”
“又说起别人了……”韩衍峰惩罚地用力吸了一下红肿的乳珠，引得对方连连惊喘，“宝贝儿，程程宝贝儿，你是我最可爱的宝贝……”
“你……”许程迷茫地看著身上的人，“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和攸青……”
“还说？”韩衍峰抬起头，深深地吻住许程，两人舌头缠来缠去，嘴唇互相碾压了好久，才依依不捨地分开，“我现在已经想不到别人了，只能想到你……想狠狠地操你，把你操得哭泣求饶……”
“唔……别说了……”
“你不是也很想吗……想我进入你，用力地干你……哦……一想起你早上自慰的样子我就硬得受不了，满脑子都是你……”
“你别说了……”
“我已经忍了一天了，只有你能帮我……”韩衍峰抓起许程的手朝下麵探去，“来……摸摸它……”
许程低低地惊叫一声，脸红得快要滴出血了。他这才发现两人都已经浑身赤裸，勃起的性器贴在一起缓缓磨蹭，精囊互相撞击出声，被淫液浸湿的毛髮绞缠在一起，在黑暗中甚至可以看到上面的液体反射出的微弱光芒，一切都显得格外淫靡。许程忍不住伸手碰了碰，韩衍峰的呼吸立刻加重，重新吻住许程的双唇，含糊不清地说：“宝贝儿，快……握住……两根一起握住……”
“握、握不住……”许程快要被这种感觉逼疯了，声音都带了哭腔，“你太大了……”
韩衍峰双手绕到许程背后，一用力将他抱起来，两人面对面交叠而坐，性器直挺挺地立著，紧紧挨在一起。他左手扶著许程的腰，右手包著他的手，带著他一起上下套弄起来。许程仰起脖子，自暴自弃地呜咽出声。当著喜欢的人的面自慰就已经让他倍感羞耻了，现在居然还帮对方手淫……更过分的是，两人的性器抵在一起互相摩擦……这样淫乱的感觉更加深了他的罪恶感。
“不哭……不哭，宝贝儿……”韩衍峰舔舐著他的脖颈，细细地吸吮，“你做得很好……嗯……宝贝儿……”
“啊……啊啊……哈啊……我受不了了……好难受……嗯啊……不要……不要抠那裡……”
许程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韩衍峰将他高潮的呼喊吞进口中，握著许程的手包住龟头，接下了射出的精液。过了好一会儿，许程才从高潮的餘韵中缓过来，整个人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一样朝后倒去。韩衍峰没有放过他，立刻俯下身来继续和他接吻，还未发洩的阴茎一下一下地顶著他的睾丸。
5
许程不由自主地呻吟出声：“你怎么……还没……出来……嗯……”
韩衍峰仍然眷恋著他的嘴唇不肯离开，拉著许程沾满精液的手慢慢抚遍自己粗大的性器，把精液全都抹在上面后才终於放开对方，嘴角微微上翘：“你的东西好凉……”
许程的双颊立刻变得緋红，气恼地白了他一眼，别过头不愿吭声。韩衍峰支起上身，抱著许程的腰将他翻了个身，使他背对自己跪趴在床上。许程微微地发抖，却没有反对，只是紧紧抓住了床单。
韩衍峰轻轻地按揉著那个粉色的入口：“已经湿成这样了……程程你真的天生就应该被我干……”
许程不服气地回嘴：“為什么非得是你……啊！”
一根食指猛地插进柔软湿润的小穴，轻轻搔弄著敏感的肠壁。韩衍峰笑著在许程后腰上亲了一下：“不乖的孩子……当然是因為……这是你自己选择的啊……”
许程拼命摇头，却没法真的反驳，只能把脸埋在枕头裡，低声呻吟。韩衍峰一手和他十指交扣，一手為他做扩张，灵巧修长的手指在温暖湿润的洞中缓缓进出，从一根变成两根，然后又增加到三根，每次抽插都带出汩汩水声，引得许程不住地颤抖。
“你这裡真暖和……”韩衍峰迷恋地亲吻著许程又圆又翘的臀瓣，加快了手指抽插的速度，“我快忍不住了……程程，我可以进去了吗？”
许程闷闷地嗯了一声，下一秒就被用力抓住腰身，后穴随即被比手指粗得多的滚烫柱体充满了。
“啊……”许程仰起头，高吟出声，“好……好大……”
韩衍峰被许程紧窒的小穴夹得闷哼一声，手探到他前面握住他半硬的性器：“宝贝儿，放鬆一下，太紧了……乖……”
许程大口大口地吸气，努力放鬆身体。韩衍峰缓缓地向前推进，龟头顶开柔软的肠肉，直达最深处。许程猛地一抖，敏感地感受到对方硬硬的毛髮在自己的股缝磨蹭，饱满的睾丸也紧紧贴著臀部，粗大的阴茎全部进入了自己的身体，甚至能感受到它在肠道裡微微跳动。
“啊……你……你太粗了……”许程呜咽著拼命扭动，“后面好涨……”
韩衍峰嘶地倒吸一口冷气，已经硬得发疼的性器又大了一圈，他再也控制不住，抓著许程的腰便开始大幅度挺动。儘管这是两人的第一次，他却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去温柔了，憋了一天的欲望终於在大开大合的抽插中得到了紓解。他全根拔出，又尽根没入，湿淋淋的小穴被操得又红又肿，连接处不断发出淫靡的水声，同许程的呻吟一起，刺激得他力道更猛。
“唔……我不行了……啊啊……”许程从来没有经歷过这样强烈的快感，他只觉得自己快要被撞飞，对方每次插入时都会顶到最深处，睾丸啪啪地拍打在臀部上，淫乱的声音在黑暗的空间裡显得格外清晰。
韩衍峰一边大力挺进，一边迷恋地覆上许程光裸的背部，狂乱地印下一个个吻：“宝贝儿，你是我的……你每个地方都是我的……宝贝儿……你好美……”
“啊啊……嗯……慢……慢一点……哈啊……啊……”
许程被撞得说不出完整的话，只能胡乱地高声呻吟，双手用力抓紧床单，指关节都发白了。他艰难地转过头，讨饶地看著身后的人，却反倒激得对方更加兴奋，插在体内的那根又大了一些，撞击更加猛烈。韩衍峰抓住他的肩膀，低下头狂乱地舔咬著他的嘴唇，交换的唾液来不及咽下，顺著嘴角流到床单上，形成一小片水渍。
“啊啊……啊啊啊……唔……啊……不行了……别……别亲了……”
“宝贝儿，宝贝儿……你好紧……”
许程被顶得眼泪都出来了，连连讨饶：“不行了……唔……哈啊……我不行了……”
韩衍峰置若罔闻地加快了抽插的速度，一边吻他一边叹息：“嗯……好紧……宝贝儿，我真想死在你身上……”
许程的心臟剧烈地跳动起来，一瞬间大脑一片空白，身心的愉悦都到达了顶峰。他高吟一声，射在了床单上。韩衍峰只觉得那个温暖湿润的地方猛地绞紧了，简直像要把他的骨髓都吸出来一样，他大力衝刺几下，拔出性器，几股浓浓的精液全部射在许程背上。许程已经说不出话来了，韩衍峰趴在他背上，一点一点地亲吻他的肩膀：“真想射你裡面……可惜现在不方便清理。”
许程知道他是指陆攸青可能会听到浴室的动静，沉默了一会儿，闷闷地说：“你怎么还不回去……你已经过来这么久了……”
“没事，我等你睡著再走。”
许程恼怒地回头瞪了他一眼，这个样子怎么可能睡得著？韩衍峰笑著又吻了他一遍，再度勃起的性器在股缝缓缓磨蹭。许程简直要炸毛了，他用力挣开对方的拥抱，不顾自己腰酸腿软，硬是把韩衍峰推出房间。韩衍峰也没怎么坚持，只委屈地看了他一眼：“射够了就翻脸不认人了……”
许程用重重的关门声回应他，然后扶著腰慢慢回到床上，疼得直咬牙，鼻腔裡满是精液的气味，床单也湿漉漉的，全是两人的汗水和精液。他闭上眼，脑子裡全是刚才两人淫乱交合的画面，折磨得他一直无法入睡。
6
早上七点多的时候客厅传来轻微的响动，若在平时，这点动静根本打扰不了许程，可是今天他却觉得那声音像是在脑子裡迴响，怎样都无法忽略。最终他放弃了睡觉的打算，轻捶酸痛难耐的腰，鬼使神差地朝餐厅走去。
离餐厅还隔了好几个房间的距离，许程就听见裡面传出断断续续的呻吟。他的心跳猛然加速，想要转身离开，却又不由自主地迈著僵硬的步子往前走。快到门口时呻吟声更大了些，同时还能听见肉体拍打的声音。许程呆立半晌，慢吞吞地挪到门边，映入眼中的是一幅香艳的画面。
陆攸青上半身趴在餐桌上，两手用力扶住桌沿，裤子褪到脚踝，浑圆挺翘的臀部高高翘起，一根紫红色的粗大阴茎在小穴中飞快地插进抽出。陆攸青昂著头髮出欢愉的喊叫，臀部不停地摆动，似乎已经到了极限，因极度的快感而露出迷乱表情的侧脸比平时更加艳丽动人。然而许程的注意力却更多地放在他后面那个人身上。韩衍峰周身上下衣著完整，仅仅掏出性器将陆攸青捅得死去活来。许程呆呆地望著他完美的侧脸，整个人像是被钉在原地，丝毫动弹不得。
“啊……哈啊……老公……慢一点……慢一点……”陆攸青突然尖叫起来，“老公……啊……好深……我快站不住了……”
许程猛地回过神，一抬眼正看到韩衍峰以比刚才更快的速度操干著，眼睛却看向他的位置，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许程吓得赶紧往后躲了躲，又听见韩衍峰调笑道：“别担心，宝贝儿……站不住的话我会抱住你的……”
“哈啊……”陆攸青看上去又痛苦又愉悦，不断发出勾人的媚叫，“哈啊……更粗了……好舒服……好爽……老公……老公……用力干我……啊……”
许程再也听不下去，轻手轻脚地回到自己床上，拉过被子蒙住头，心底涌起一种又失落又欣慰的复杂感情。他一方面失落於餐厅那对情侣激烈的性爱，一方面又欣慰於自己没有太过分地破坏他们的关系，至少，韩衍峰并不像昨晚说的那样，只想和自己做爱。
许程重重地叹口气，只觉得自己再也没法平静地在这个屋子裡呆下去，乾脆拿上手机和钱包，回自己家裡监督装修进度去了。家裡仍然是一片狼藉，地砖拆得七零八落，装修队向他保证两周后就可以住进来了。两周……许程掂量了一下，点点头，心裡开始盘算是不是应该找间便宜的旅馆住下。送走装修队后天色已经暗下来了，许程扶著隐隐作痛的腰在街道上慢吞吞地走著，四处寻找合适的住处。他正要走进一家门面看著还算乾净整齐的旅馆，手机就响起来了。
他看著那个熟悉的号码，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下了接听键：“喂，攸青，我今晚──”
“我是韩衍峰。”电话那头的声音温和有礼，一如从前，“今晚攸青打算下厨，让我问问你想吃什么。”
“我，我可能不回──”
韩衍峰打断了他的话：“红烧茄子？好，知道了。”许程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反驳，就听见对方又开口了，声音比刚才温柔了不止一点点，“程程，攸青去厨房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不打算回去了……”
“别闹彆扭了，乖，”韩衍峰轻声哄著他，“饭菜都已经开始準备了，快点回来吧，一天都没见你了，我很想你。”
许程低著头不吭声，好一会儿才闷闷地答话：“攸青才是你男朋友……”
“乖，你先回来。”韩衍峰透过电话亲了他一下，“我想你想得快发疯了……如果你不回来，我就找遍所有的旅馆，把你抓回来，在你房间裡狠狠干你。”
许程吓得连连摇头，完全忘了对方根本看不见：“你别……攸青……攸青会发现的！”
“那就听话，赶紧回来。”
许程看著慢慢黑下去的手机萤幕直出神，良久才轻不可闻地叹口气，招手拦下一辆计程车回到寄住的地方。他刚进客厅，陆攸青便举著锅铲从厨房跑出来：“还有一个菜，十分钟就好！你们先看电视！”
许程强扯出一个笑容，拖著步子走到沙发旁，经过韩衍峰身边时被对方猛地拉住手，过大的力道扯出了腰上的酸痛，他不由得腿一软，倒在韩衍峰身上。韩衍峰把他抱到自己腿上坐著，低下头就是一阵激烈火热的狂吻，两手还不规矩地探进他的衣服，时轻时重地捏著他紧致的腰身。
“宝贝儿……呼……宝贝儿程程，想死我了……”
许程鼻子一酸，说不清哪裡冒出来的委屈，眼眶也微微发红。韩衍峰放开他的嘴唇，一路吻到眼睛：“乖，程程……别跑……让我亲亲你……”
两人紧紧抱在一起吻了几分钟，才终於分开。韩衍峰深深地凝视著许程，沉声道：“宝贝儿，晚上等我，嗯？”
许程的胸口剧烈地起伏著，几乎是逃跑般地坐到沙发另一头，良久才缓缓地点头。
7
晚上许程早早地回到房间，一直没有睡下，穿著睡袍靠在床头无聊地翻著书。两点多的时候卧室门开了，韩衍峰只穿了一条内裤走进来，襠部明显地隆起一大块。已经等得快不抱希望的许程松了口气，随即又红了脸，微微有些害羞地低下头。韩衍峰快步走过来抱住他，两人的嘴唇迫不及待地贴在一起，舌头饥渴难耐地互相缠绕，发出嘖嘖的响声。
在吻与吻之间，两人的衣物簌簌地落到地板上，韩衍峰捧著许程的腰，一路向下不住亲吻，唾液在胸腹上印出亮晶晶的一片。许程一手捂住嘴以免喊得太大声，一手插入韩衍峰的头髮中轻轻抚摸。韩衍峰亲够了，支起上身再次压在许程上面，含住他的耳垂轻轻啃咬，含糊不清地道歉：“早就想过来了，一直等到现在才有机会。宝贝儿，等累了吗？”
许程摇摇头，抬起双腿盘在韩衍峰腰上，微微用力向上挺腰，和韩衍峰互相磨蹭：“进来……嗯……直接进来……太晚了，你明天还要上班……”
韩衍峰也明白今天时间紧迫，便没有多说，手指伸进身下的人的小洞中抽插著做好扩张。许程天生敏感，儘管没有任何润滑剂，肠道裡也早已淫水犯滥，穴口一张一合地催促著对方快些进入。韩衍峰抱著他，下身向前挺进，一插到底，洞裡的淫水被巨根挤出，喷溅在两人交合处。
“哈啊……”许程长长地呻吟一声，双腿缠得更紧，只希望对方可以捣得更深一些，“快……哈啊……我想要……”
韩衍峰却只微微晃动臀部，，阴茎深深地埋在对方体内，龟头在裡面转动碾压，引得许程不满地抱怨：“嗯……快一点……啊……你好坏……只知道欺负我……”
韩衍峰笑著舔了舔他湿润的嘴唇：“宝贝儿，我记得……自从昨天你被我看到自慰后，就再也没叫过我了，是不是？”
许程抿抿嘴，扭头不看他。自慰的时候可以随意幻想，但当事情真的发生了，他也是会害羞的啊……
“宝贝儿，叫叫我……”韩衍峰不急不忙地小幅度摆动著腰部，每次龟头都轻轻扫过许程最敏感的那点，却一点力气都不放上去，“你叫我一声我就用力干你。”
许程被体内空虚瘙痒的感觉逼得快发疯，躲了好久也躲不过，最后终於咬咬牙，豁出去了，软绵绵地叫一声：“老公……”
韩衍峰的阴茎猛地一跳，差点儿射出来。他本来只打算听到对方叫自己的名字，没想到小笨蛋会错意，给了他这么大一个惊喜。他动情地吻住对方，腰部激烈摆动，阴茎粗暴地侵入狭窄的肠道，一下一下都顶到最深的地方，睾丸狠狠在撞在对方白嫩的臀肉上，击打出一片粉红。许程上面的小嘴被狂热地亲吻吮吸，肺部的空气快要被全部吸走，下麵的小嘴被塞得满满的，肠道简直快要被捅破，大量的淫液从洞口流出，顺著股缝滴到床单上。
“唔……唔嗯……老公……慢……慢一点……不行了……啊啊……”
韩衍峰含住他的双唇不让他逃走，脸上是无法自持的激动：“慢不下来了……宝贝儿……是你自己勾引我的……”
两人之间的性爱没有任何花样，只有无休止的亲吻和最原始的律动。许程一开始还能叫两声，到后来被干得只能哼哼，全身都软成一滩水，只有性器还直挺挺地立著，随著韩衍峰的撞击不断地摩擦他的小腹。
许程射了三次才终於被放过一马，韩衍峰快速抽插几下，拔出性器射到他胸膛上。许程两眼朦朧地望著他，不自觉地伸手蘸著乳白色的液体抹在两粒乳珠上，心底涌起一阵巨大的满足感。韩衍峰又和他缠绵一会儿，才下床穿好内裤，依依不捨地在他额头上印下一吻：“我得回去了……你乖乖休息，晚上我再来找你。”
许程点点头，红著脸看他离开，羞愤得想撞墙。他都干了些什么啊！和好友的男友上床，还不知廉耻地叫对方老公……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唾弃自己。可是……想到刚才那场激烈的性爱，他又忍不住沉迷……感受过这样令人狂乱的经验之后，他要怎样才能放手，才能回到从前呢……
8
在公司熬过了心不在焉的一天，韩衍峰破天荒地没有加班，而是早早地驱车回家。这个时候正是下班高峰期，马路上拥堵不堪，十多分钟才前进不到一百米的距离。韩衍峰焦躁地拍打著方向盘，把冷气开到最大，以缓解满腔的欲火。他知道自己这两天很不对劲，明明早就过了被感情衝昏头脑的年龄，却仍然像个毛头小子一样，随时随地都在发情，哪怕恋人就睡在同一个屋簷下，也控制不住自己的下半身，更控制不住一直往某个人身上飞的思绪。
一进到客厅，韩衍峰便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人正跪在地上擦地板。他的视线全都被对方饱满的臀部吸引过去，脑中回忆起那份紧致有弹性的触感，以及前两次进入对方身体时差点儿被夹射的快感。他眼神微暗，丢下手裡的电脑包，走上前去从背后环住他：“程程……”
早在看到许程的那一刻，韩衍峰就起了反应，现在朝思暮想的温软身躯紧贴在自己怀裡，阴茎立刻又胀大几分，隔著布料直直地顶住对方的股缝，缓缓磨蹭著。许程吓得赶紧起身，无奈被抱得太紧，没法挣脱，只好就著这个姿势低声责备道：“快放开我！攸青看到了怎么办？”
韩衍峰没理会，自顾自地在他后颈上吻来吻去：“宝贝儿，想死我了……好想把你一口吞下去……”
许程最是没法抵抗这些甜言蜜语，胸口泛起一阵阵酥麻感，语气也软了下来：“可是……可是攸青……”
“他今天加班。”韩衍峰手探到前面，解开他的裤子，抓住那根半硬的东西轻轻揉搓，“宝贝儿……我们还有三个多小时可以好好享受……”
“唔……”许程对接下去会发生的事情早已食髓知味，现在又得到不被打扰的保证，腰身不由得一软，再也没有力气反抗，软绵绵地往后靠在对方身上。韩衍峰一个用力，以公主抱的姿势把他抱起来，一边大力揉捏裸露的臀瓣，一边低下头狠狠地压住他的嘴唇。
“唔……嗯……”许程张嘴迎接对方的舌头，低低地呻吟著，“不要……不要这个姿势……”
韩衍峰对他的抗议置之不理，吻得更深更重，双手也愈发用力，几乎要把对方揉进自己的身体。许程紧紧攀住他的后颈，嘴唇被吸得又红又痛，舌尖被对方死死缠住不放，口腔分泌出大量唾液，几乎要窒息。
良久，韩衍峰才终於放开他，又转而含住他圆润的耳垂。许程剧烈地一震，性器又硬了几分。他颤颤地低吟一声，半是撒娇半是愉悦地抱怨：“别……别亲了……嘴都肿了……身上的……也一直下不去……”
“当然下不去，”韩衍峰细细地舔遍他敏感小巧的耳朵，声音沙哑，“我这两天接的吻比前面二十多年都多……”
“啊……骗……骗人……唔……”
“宝贝儿，宝贝儿……”韩衍峰低低地唤著对方，却没有反驳他的质疑。说实话，他自己也很难相信这一点，虽然事实确是如此。在以前的经验中，下半身的快感才是最重要的，和陆攸青在一起时也不例外。他们做爱时通常都是急不可耐地直奔主题，激烈地抽插交合，然后射精，通常只在高潮时才会情难自禁地缠绵接吻……可是和许程在一起的时候，他却无法忽视自己强烈的接吻欲望，唇舌交缠带来的快感，甚至可以和做爱相提并论。
“哈啊……啊……好难受……好想要……啊啊……”
韩衍峰抱著他走到沙发旁，把他丢到宽大的沙发上，一把扯开自己的衬衫，精壮的身躯覆压在他上面，嘴唇攫取住对方的，轻轻地摩挲著：“乖……程程，程程……想要的话就叫我……”
许程的嘴唇被摩擦得又麻又痒，红著脸扭过头，试图逃过对方的侵袭：“给……给我……”
“没诚意。”韩衍峰的手指深入浅出地玩弄著湿淋淋的小穴，粗长的性器顶在对方小腹上慢慢磨蹭，划出一道晶亮的痕跡，“叫我，叫我我就给你。”
许程眼圈红红地瞪了他一眼，几不可闻地喊了声：“老公……给我……”
韩衍峰奖励地吻了他一会儿，直起身跪在他两腿之间，握住他的脚踝，把他的两条腿放到自己肩上：“乖，宝贝儿……继续叫……老公我就马上插你……”
“唔……嗯……”许程目不转睛地望著对方的胯下，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仔细地看那个让他欲仙欲死的部位。紫红色的柱体是难以想像的粗长，头部的裂缝不断渗出淫液，龟头被浸得亮亮的，微微跳动著，充满了攻击性。他深吸一口气，性器胀得更加难受，后面也不由自主地一开一合。他动了动，软绵绵地唤道：“老公……嗯……老公……我想要你……啊……老公……”
9
韩衍峰再也忍不下去，提起阴茎对準那个诱人的洞口，坚定又缓慢地插进去。由於姿势的关系，许程一抬眼就能看到两人慢慢结合的过程……紫红色的性器上佈满青筋，一点一点地没入到自己的身体裡，推进时结合的地方发出黏腻的水声……他被太过清晰的感觉刺激到不行，性器直直地立著，不断分泌出丝丝乳白色液体，后面也跟著收紧了。
“啪”的一声，韩衍峰在他屁股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笑著俯身吻他：“居然知道吸老公了？嫌我动作太慢？”
“嗯……不是……嗯……老公……啊……老公……”
他痛苦地闭上眼睛，轻咬住下唇，脸上緋红一片，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韩衍峰看得下体一紧，猛地用力，一下子顶到最深处，睾丸啪地一声打在臀肉上。许程的腰猛地一弹，已经硬到极限的性器喷发出来，后面不自觉地绞紧了：“嗯啊啊啊……老公……好涨……好涨……啊……”
韩衍峰被吸得差点儿泄出来，赶紧稳了稳，惩罚地又拍了几下对方弹性大好的屁股：“小妖精！怎么吸这么紧……看我不干死你！”
许程从高潮中慢慢地恢复过来，听到这句话不由得呻吟出声，两手颤抖著覆上对方的手背：“老公……干我……干我……”
韩衍峰低吼一声，将许程的双腿架得更稳一些，便开始大力抽插，每次都退到穴口又狠狠地插入，洞裡犯滥的淫液被巨大的柱体挤出肠道，噗嗤噗嗤地作响，沾湿了两人结合的部位，肉体拍打的声音在空旷的客厅不断地迴响。许程被顶得不住地晃动，腰身以下彻底悬空，只靠头部和肩膀支撑著身体的重量，肺部也受到挤压，一句话都喊不出来。然而这样难受的姿势却使得后面的快感更加强烈，刚释放过的性器再度勃起，阴茎头部不断滴落的透明液体更是明白地表现出他正承受著巨大的快感。
“宝贝儿……哦……”已经抽插了几百下，韩衍峰却仍然没有放慢速度，力道也大得惊人，“宝贝儿……舒服吗？”
“嗯……嗯……”许程被干得眼角泛著泪花，破口而出的呻吟被撞击得支离破碎，“舒……舒服……哈啊……慢……慢一点……”
“乖乖……再忍忍……”韩衍峰欺身舔去他脸上的泪水，“今天来不及，以后我再慢慢干你……乖……叫我……继续叫我……”
“唔……老公……哈啊……老公……老公干我……”
抽插的频率越来越快，力度也越来越大，许程的臀部被撞得直发麻，肠壁被硕大的龟头狠狠摩擦顶弄，生出太过强烈的快感，似乎下一秒就要因為心臟爆裂而死去。他胡乱摇头，汗水和泪水模糊了视线，神智也被撞散，只知道不断地叫著老公。
韩衍峰被他一迭声的呼唤勾得无法自製，又狠狠地衝刺几下，龟头顶进最深处，整个人俯压在他身上，所有重量都集中在那个小小的洞口，阴茎也随之刺进去更深，一股，两股……射精的过程又漫长又激烈，大量滚烫的精液射到肠道深处，烫得敏感的肠壁剧烈收缩，许程抓紧韩衍峰的胳膊，高亢地尖叫一声，射了出来。
韩衍峰紧紧抱著他，还未软下去的性器在灌满精液的肠道裡继续挺动，轻轻摩擦著柔软的肠壁。许程捂住脸不敢看他，无力地开口：“你……你起来……我要去浴室……”
韩衍峰压住他不放，戏謔道：“怎么？爽完了就不叫老公了？”
“唔……”许程还是不敢看他，“快起来……攸青快回来了……”
“还有一个多小时，可以再来一次……宝贝儿，你真厉害，这么快就把我夹射了。”
许程拼命摇头：“不可以……会有气味……”
“哦？”韩衍峰挑眉，随即笑著站起身，一把把许程抱起来，“那就去阳臺。”
许程惊叫一声，急忙抓住他的肩膀：“别，别……不要了……”
韩衍峰不理会他的抗议，抱著他朝阳台走去：“屁股夹紧了，宝贝儿，别漏到地上。”
10
两人去阳臺的途中一刻也没有停止接吻，嘴唇用力碾压，舌头纠缠在一起，探索著彼此的口腔，发出阵阵惹人遐想的声音。许程只觉得又幸福又羞愧，恨不能就死在这一刻，也不会有任何遗憾。韩衍峰看著他迷醉的表情，不由得笑了笑，放开对方的舌尖，嘴唇轻轻地抵住对方的，低声问道：“宝贝儿，你喜欢被老公从前面干还是后面干？”
唇上传来酥酥麻麻的震感，许程半是陶醉半是害羞，挣扎半天隻会瞪对方一眼：“你……都不喜欢！”
“哦……那就前面一次后面一次，好做个选择，怎么样？”
“别……”许程吓得直摇头，“千万不要……”
“那你告诉老公，喜欢前面还是后面？”
许程低了头，好一会儿才红著脸回答：“前面……我……我想看著你……”
韩衍峰轻笑一声，在他唇上亲了一下，背靠著阳臺把他放下来，收紧双臂用力将他贴在怀裡：“乖宝贝儿……你怎么这么会勾引我……”
“我才没有……”
“来，宝贝儿……难受的话告诉我……”韩衍峰一手用力撑住许程的后腰，一手扶著他的一条腿慢慢往上抬，搁放到阳臺栏杆上，“可以吗？会不会太勉强？”
实际上是有些难受的，可是许程还是摇了摇头：“不会……”
韩衍峰温柔地笑笑，两隻手都绕到他身后扶好，低头吻上那两片微微张开的嘴唇：“乖宝贝儿……我们就在这裡做……你负责看攸青什么时候到楼下，好不好？”
儘管被亲得晕头转向，许程仍然不忘反驳：“嗯……你干嘛不自己看……”
“我嘛……”韩衍峰向上挺了挺勃发的下体，笑道，“我要负责把你干到高潮啊……”
“你……唔！”
装满精液的后穴再度被粗大的阴茎填满，已经被干到鬆软的穴口立刻紧紧收拢，湿滑的肠壁也跟著缠紧了入侵物，许程甚至能听到裡面传来黏腻的液体流动的声音。韩衍峰轻轻动了动，大量的精液被带出体外，滴滴答答地流到地面，很快就汇聚了一大滩，宣告著刚才的淫乱。许程皱紧眉头闷哼出声，双手紧搂住对方，腰身往下沉了沉，好让对方进入得更深。
韩衍峰低叹一声，爱怜地抱紧了许程，雨点般的吻落在他的眉毛和眼睛上。由於刚刚发洩过一次，这次的抽插温柔了许多，比起刚才简直就像是和风细雨，慢慢地退出再进入，结合处发出黏黏腻腻的水润的摩擦声。
前几次做爱韩衍峰都干得又狠又猛，现在突然变成这样温柔的模式，许程只觉得整个人都要沉溺其中，难以自拔。他不由自主地把对方抱得更紧，口中溢出压抑克制的呻吟，穴口在对方进入时努力放鬆，在抽出时又用力收紧，激得对方呼吸越来越沉重，力度也慢慢加大。
“程程，你真的好紧……”韩衍峰细细地吻著他光滑如玉的肩膀，大手轻轻揉捏挺翘的臀部，“嗯……乖……就这样……用力夹住……”
“嗯……嗯啊……好大……啊……”
“宝贝儿……舒服吗？”
“嗯……嗯……舒服……老公……好喜欢……老公……哈啊……”
类似於告白的话让韩衍峰更加激动，硬梆梆的性器在肠道裡猛烈地跳动几下，惊得许程身体一软，差点儿滑下去。韩衍峰一把搂住他：“宝贝儿，真的这么喜欢？那我一直保持这个速度好不好？”
许程过了一会儿才慢慢点头：“好……老公……温柔一点……”
儘管已经被对方全然依赖的模样勾得兽性大发，韩衍峰还是遵从了对方的意愿，缓缓地抽插起来，感受著两人之间的缓慢摩擦產生的巨大快感，以及无休止的接吻带来的内心深处的满足。
不同於下半身的温柔，韩衍峰的吻又深入又激烈，狂热地吸吮，不放过口腔裡任何地方，强大的力度几乎要把肺裡的空气都吸出来。等到四片嘴唇“啵”地一声缓缓分开，许程已经被吻得迷迷糊糊，分不清到底过了多长时间。体内的巨物仍然缓慢用力地进出著，摩擦得肠壁又麻又痒。他软软地呻吟一声，下巴搁在对方肩上，刚想开口催促，就被楼下不远处的两个身影吸引了注意力。
虽然身处六楼，许程还是轻易辨别出其中一个人是陆攸青。他和另外那个人面对面地站著，靠在路灯下的越野车旁说话。没多会儿，那个人朝陆攸青走近一步，后者抬手抱住他的后背，两个身影叠成一个。许程睁大了眼睛，呆呆地看著楼下那两个人难捨难分地拥吻。
“想什么呢？”韩衍峰在他肩上微微用力地咬了一口，不满地问，“还被我干著竟然就跑神了？”
许程吃痛地轻叫一声，赶紧摇头：“没……”
“还撒谎？看来是嫌老公干得不够狠？”
“没有……唔……哈啊……”突然变快变重的抽插令许程倒吸一口冷气，双手紧紧攀住对方的脖子，“啊……啊啊……老公……不要……老公……我错了……”
韩衍峰激烈地向上挺动，猛攻对方最敏感的那点，还不忘继续审问：“那你说实话……刚才為什么走神……”
许程被顶得快要哭出来：“唔……是……是攸青……哈啊……到社区……门口了……”
韩衍峰挑挑眉，随即又笑道：“那你就要负责让我在他进门前射出来，不然……我不介意被他看到……”
许程害怕地往后缩了缩，又被对方一把抓回来。埋在体内的性器胀大到了极致，每一点都和肠壁紧紧贴合，不留一丝缝隙，摩擦也更加用力，许程甚至產生了那裡快要蹭出火花的错觉。他瘫在对方身上，正好可以看到下面的场景，那两人仍然没有分开，反倒贴得更加紧密了。楼下楼上都在偷情……意识到这一点，许程心底莫名涌起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这种情绪在那一瞬间控制了他，引导他主动吻住韩衍峰。
“老公……”他轻轻廝磨著对方火热的双唇，喃喃道，“老公……我喜欢你……老公……”
韩衍峰猛地一震，无奈地叫了声“小妖精”，便抓紧他的腰更加激烈地操干起来，龟头狠狠刺中最敏感的那一点，顶得许程不断发出低低的尖叫。两人疯狂地拥抱、接吻、结合，巨大的快感潮水一般淹没了他们，只能在不断的抽插交合中寻找宣洩的出口……
11
高潮过后，韩衍峰把许程抱进浴室，為他放好热水后便起身出去，迎接晚归的恋人。许程清理完自己后进到客厅时，正看到陆攸青坐在韩衍峰怀裡，撒著娇低声说话。陆攸青看到他出来，也没有任何不好意思，大大方方地站起来，笑著说：“来了？我正打算去跟你说呢，明晚我就要出差了，得一周左右。这段时间就让衍峰照顾你──”
许程瞥一眼韩衍峰在陆攸青腰上来回抚摸的手，囁嚅著开口：“不用照顾……”
“如果他敢欺负你，”陆攸青态度强硬地继续说道，“你就告诉我，我替你教训他。”
韩衍峰似笑非笑地把陆攸青拉回怀裡：“宝贝儿，我怎么会欺负你的朋友呢？”
陆攸青哼了一声：“那可说不準。”
韩衍峰看一眼许程，笑吟吟地扭头对著自己的恋人，移开了话题：“你们老板怎么搞的，临时通知不说，还去那么久？”
“我有什么办法嘛……”
许程不安地别开视线，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说了声：“我回房间了……”便急匆匆地转身离开。踏出客厅时，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韩衍峰正横抱著陆攸青朝主卧走去，后者笑嘻嘻地抬头在他下巴上亲了一口：“大不了今晚好好补偿你嘛……”
以前陆攸青就炫耀过韩衍峰的体力，从天刚黑一直做到天亮也不是没试过。如果说那时候这些话对於许程而言只是个模糊的数字，那么现在他已经有了深入得多的体会了。他能够想像出那扇门后的那两个人是怎样抱在一起，是怎样在宽大的床上纠缠，是怎样在激烈的性爱中一次又一次地攀上顶峰……许程的喉咙突然硬住，他不愿意再继续想下去了。
第二天韩衍峰一大早就去了公司，陆攸青留在家裡收拾出差用的行李。许程躲在自己的房间裡不敢出去，生怕见到好友会让自己失控。这三天的经歷像是一场虚幻的美梦，可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继续梦下去。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他看也没看号码就按了接听键，电话那头韩衍峰的声音低沉又温柔：“程程？”
许程的手微微发抖，隔了好久才闷闷地应了一声：“……嗯。”
韩衍峰似乎松了口气，又继续说：“程程，今晚攸青十一点的飞机。”
“……我知道。”
“你是不是想趁机搬走？”
“我……”许程刚说了一个字就说不下去了。他要怎么说呢……要说他确实有这个打算，还是说他更捨不得离开对方，还是说他们不应该再这样下去，应该做个了断？
韩衍峰没有耐心等他想好措辞，直截了当地开口：“程程，我不会放你走的，至少今天不行，你一定要乖乖等我回去，听到没？”
“我们……”
“听话，宝贝儿，等我回去，好不好？”
这声“宝贝儿”叫得许程鼻子一酸，来不及思考便脱口而出：“好。”
韩衍峰满意地掛了电话，许程却立刻后悔起自己的一时心软。坐立不安半晌，许程狠狠心，决意违背自己刚刚许下的承诺，慢吞吞地蹭到主卧门口，打算跟好友道别。主卧的门虚掩著，许程正要推门进去，就听见裡面传来陆攸青懒洋洋的声音：“……我当然也爱你啊。”
许程的手停在空中。他全身都开始发抖，几乎快要站不住，下一秒便落荒而逃，一路跑回房间，重重甩上卧室门，跌坐在床上。他的视线不自觉地落在床头的座机上，脑子裡一片乱麻。他想逃开那对情侣的绵绵情话，免得自己伤心，却又忍不住想偷听他们到底在说什么，好让自己彻底死心。
最终许程还是抵不住心底蠢蠢欲动的好奇，犹豫著拿起电话。听筒裡陆攸青不耐烦的声音清晰地响起：“……好了别吃醋了，接下去整整一周我都是你的啊。”
许程一愣，一个陌生的男声低低地叹息一声：“小妖精……光是听到这句话我就硬了。”
“……禽兽！”
“不禽兽你也不会喜欢吧……”男人轻笑起来，“而且，昨晚是谁的小洞咬著我不放的？害得我今天一看到那台影印机就想起你坐在上面的样子……”
“唔……”陆攸青的声音驀地变得沙哑，佯装生气地哼了一声，“你再废话我就不去了。”
男人急忙道歉：“乖乖，千万别……我会憋死的……”
“哼。”
“青青，我真的爱死你了……这次一定要穿那条丁字裤给我看，好不好？”
许程不敢再听下去，轻轻掛上电话，半靠著床头愣愣地出神。心裡仍然為自己背叛朋友而愧疚，程度却微妙地减轻了许多，想要离开这裡的念头也一点一点地模糊、减弱，直至消失。许程用力抓紧被角，胸口一阵阵地发紧。那么，再留一周吧……他暗暗下了决心，就当是留给自己一个可以永远回味的告别仪式。
吃过晚饭，许程帮忙把行李箱拎到电梯口，陆攸青站在一旁跟韩衍峰通电话：“……知道你忙，不用赶回来了……嗯，嗯，知道了，没事，我同事顺路来接我……不跟你说了，电梯来了……我也爱你，拜。”
许程动作一僵，很快又抬起头，笑著把行李箱的把手交到陆攸青手裡：“不送你下去了，一路平安。”
电梯门缓缓合上，许程站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什么，赶紧冲到阳臺朝下望。楼下是昨晚那辆越野车，一个男人接过陆攸青手裡的东西，低头吻上去，后者立刻伸手环住他，踮起脚加深了这个吻。许程缩回头，慢慢走回客厅，无力地瘫坐在沙发上，静静等待即将到来的二人世界。
12
韩衍峰一进客厅就看见许程缩成一团蜷在沙发上，已经睡著了。他望著那张恬静的睡脸，快步走上前去确认般地在对方嘴唇上啄了一下，一路上都悬著的心这才放了下来。许程被嘴上温软的触感惊醒，一时间分不清是梦裡还是现实，张口便迷迷糊糊地唤道：“老公……”
韩衍峰眼眸驀地变深，一弯腰将许程抱起来放到腿上，再度低头吻上去：“怎么这么自觉，嗯？早上不还说要走？小坏蛋……以后都别想逃了……”
嘴唇被用力吮吸扯咬的感觉让许程吃痛地呻吟出声，忍不住伸手想要推开身上的人：“唔……别……我不走了……老公……老公……我错了……”
“你害得我今天都没心思工作，光口头认错怎么行，总该惩罚一下吧？”韩衍峰转而含住他的手指，舌头缠绕住指尖细细舔弄，一手伸进衣服玩弄已经变硬的乳珠，“嗯……罚你一周不许穿衣服，怎么样？”
许程猛地一个激灵，闭上眼睛不敢看对方：“不……不要……”
韩衍峰无视了他的反对，抱著他站起来：“乖，沙发太窄了，回床上去慢慢脱。”
许程心裡一酸，忍不住想起昨晚对方抱著陆攸青回房间的那一幕。他点点头，把脸埋在对方胸口缓缓磨蹭。韩衍峰轻笑出声：“宝贝儿，等不及了？你放心，这一周我都是你一个人的……到时候你别怪我把你干得下不了床……”
果然只有一周的时间……许程觉得自己应该欣慰终於可以逃离这样的状态，眼眶却不配合地开始发热。韩衍峰把他轻轻放到宽大的双人床上，一边褪去他的衣物，一边深深地吻住他：“程程，乖宝贝儿……我早就想在这张床上干你了……我一直都想著你──”
嘴唇上湿漉漉的触感截断了未尽的话，韩衍峰支起上身低头审视许程红通通的眼睛，半晌，又无奈地拥住对方：“怎么了？胡思乱想什么呢？”
许程迟疑一下，摇摇头，讨好地伸手抱住对方的后背：“老公……我準备好了……”
韩衍峰看了他一会儿，笑著躺到一边，伸手将他揽进怀裡，嘴唇轻轻贴上他的额头：“乖，今晚不愿意就算了，我抱著你睡……我们时间还长著呢……”
这样的姿势让许程有了一种恋人相守的错觉，他心底又酸又软，低应了一声，犹犹豫豫地抬手搂住对方的腰。韩衍峰叹口气，把他抱得更紧，身体紧密地贴合在一起，沉声道：“睡吧，明天我就不可能这么容易放过你了。”
许程醒来时，身边的人已经离开了。他失落地拉过被子捂住头，想要把对方的气息留得更久，却在下一秒就听见那个熟悉的声音在门口响起：“醒了还赖床？”
他惊喜地掀开被子望著对方，韩衍峰笑吟吟地走到床前弯腰亲了他一口：“恢复正常了？我还以為你再也不让我碰了呢。”
许程红了脸，有些后悔昨晚的失常。原本在一起的时间就不多，结果还因為自己的矫情浪费了一个晚上……他闷闷地抬手抱住对方：“对不起……”
韩衍峰笑了笑，為他披上睡袍：“没关系，快出来吃早餐，我都準备好了。”
13
偌大的餐桌上摆满了各式早点，怎么看都不像是两个人的分量。许程呆呆地站在桌旁，正要开口叫韩衍峰，腰便被搂住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鱼片粥从后面过来搁在桌子上。韩衍峰环抱著他，低头在他脖子上一下一下地轻轻啄吻：“这好像还是我们第一次一起吃早饭吧？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就都準备了一些。”
“那也不用这么多啊……别人会以為你是在养猪……”
韩衍峰弯起嘴角，把椅子往后拉了拉，拖著许程一起坐下去：“乖，我说过要照顾你的。”
坐在对方怀裡吃饭的感觉让许程有些羞赧，他头也不敢回地埋头喝粥：“又不是小孩子了，不用照顾的。”
韩衍峰握住他的肩膀带著他靠在自己胸膛上，笑道：“正因為不是小孩子了，我才会照顾你啊……你以為我会对没成年的小毛孩儿感兴趣？”
“我不是说这个……”
“是吗？那好吧，我们从现在开始说，怎么样？”
许程又羞又恼：“你……唔……”
韩衍峰轻车熟路地褪去对方宽鬆的睡袍，嘴唇在印满吻痕的肩上缓缓游移，右手跟著朝下麵探去。许程闷哼一声，听见身后的人轻笑道：“宝贝儿，你也很想要吧？连内裤都不穿……是专门勾引我吗？”
“我没有……”
“口是心非……”韩衍峰把睡袍丢到地上，随即解开自己的裤子，已经完全勃起的阴茎弹出来，抵著对方的臀缝微微跳动，“我还记得你上次偷看我……当时我就想把你抓进来，一直干到你求我放了你……”
许程颤抖著咬紧下唇，双手死死抓住桌边：“别……别说了……”
“乖，别抓著桌子，”韩衍峰吻了吻他的侧脸，“侧过来一点，抱住我的脖子。”
许程踌躇半晌，乖乖地照做了。韩衍峰奖励地亲了他鼻尖一下，继续引导：“起来一点……我好帮你做扩张……乖……对了，就这样……”
“唔……嗯啊……”许程软软地靠在对方肩上，仰头承受缠绵深入的亲吻，下身被三根手指抽插著，发出噗嗤噗嗤的水声，“嗯……好……好难受……”
韩衍峰含住对方的舌尖吮吸著，含糊不清地叹道：“宝贝儿，你真敏感……下面已经湿透了……以后不扩张了，直接进去好不好……”
许程拼命摇头，嘴角不断溢出压抑的呻吟：“不要……会……会坏掉的……”
韩衍峰抽出手指，笑著扶住他的腰往上抬了抬：“乖，自己坐上来……宝贝儿程程……老公在你心裡这么厉害？”
“嗯……啊……哈啊……”许程红著脸不理会他的调侃，伸手握住那根粗大的阴茎，摸索著对準穴口，缓缓地坐下去，“啊啊……嗯……好涨……唔……”
巨大的性器被穴口紧紧箍住，缓缓朝裡面推进。柔软湿润的肠壁被用力顶开，随即又吸附上去，包裹住庞大的入侵物，紧紧缠住不放，摩擦出黏腻的水声。韩衍峰深吸一口气，用力拥住对方吻下去：“小妖精……你怎么这么紧……真会吸……”
许程腰一软，再也支撑不住，整个人往下一沉，最深处被狠狠顶到，激得他尖叫出声。韩衍峰也忍不住低吟一声，下体胀得更大，龟头死死抵住那一点，打著转磨蹭。许程大口大口地喘气，抱著对方的肩膀，低声哀求：“动……动一动……嗯……好痒……哈啊……好难受……”
韩衍峰稳住心神，下身仍然保持著轻柔摇晃的动作，嘴唇滑到对方胸口，含住一粒乳珠轻轻啃咬，舌尖不停扫过敏感的乳头，刺激得许程不断往后躲去。
“唔……不要舔了……”许程呜咽著出声，“老公……干……干我……好痒……哈啊……”
韩衍峰从他的胸口离开，又吻回那两片湿漉漉的嘴唇：“乖，自己动……老公还有别的事要做……来，自己动一下……”
许程羞得眼眶都红了，拼命摇头：“唔……不要……”
韩衍峰亲了他眼睛一下，趋身从桌子上拿了一片麵包，又靠回到椅背上：“程程害羞了？好好好，那就不要吧，老公先喂你吃饭，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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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内的巨物随著韩衍峰的动作前后耸动几下，像是最轻柔的抽插，缓缓磨过最敏感的那点，又迅速离开。原本就瘙痒难耐的后穴被磨得更加难受，许程瘫软在对方怀裡，泪汪汪地抬眼看他：“老公……嗯……老公……”
韩衍峰最抵抗不了他这副讨饶的模样，阴茎又剧烈跳动几下，顶得对方呻吟声更大。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下来，惩罚地在许程嘴上咬了一口：“小妖精……就想让老公用力干你，是不是？”
许程闷哼一声，性器跟著一颤，一滴透明的淫液滴在白嫩细腻的大腿上。他伸手紧紧抱住对方的腰：“嗯……老公……好难受……嗯啊……求求你……给我……”
“乖，先吃点儿东西……”韩衍峰撕下一小块麵包递到他嘴边，低声哄道，“吃完了老公就在这张桌子上干你……”
许程下意识地张嘴咬住，却没有后续动作，只知道抱著对方难耐地磨蹭。韩衍峰低笑一声：“光含著可不能算是吃啊……宝贝儿……你是在等老公用嘴喂你吗？”
许程已经分不清他在说什么了，只能胡乱地点头答应。韩衍峰下腹一紧，用力覆上那张柔软湿润的嘴唇，缠绕住对方的舌头，逗弄一会儿后又鬆开，寻到那块已经变软的麵包，用舌尖轻轻抵住向裡面推送。他进入得太深了，许程几乎没法呼吸，唾液顺著嘴角流出来，两隻手死死揪住他的衣服，像是随时都会昏过去。
“咕嚕”一声，许程终於咽下了那块麵包，泪眼朦朧地望著他，喉咙裡发出低低的呻吟。韩衍峰的嘴唇还没有完全离开对方，听到这声呻吟又猛地压回去，柔软灵活的舌头长驱直入，细细地舔遍每一个地方，品尝对方甜美的味道。许程闷哼一声，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以从没有过的主动热情回应，想要借唇舌纠缠的快感来减轻后穴得不到满足的空虚。
韩衍峰笑了笑，微微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往后靠了靠。许程不满地呜咽一声，不顾自己腰酸腿软，起身追逐著对方的双唇，却在舌尖再次纠缠的瞬间无力地跌坐回去，刚退出一些的性器猛地顶到最深处，惊得他低呼出声，后穴不自觉地缩紧，前面又硬了几分。
“唔……”韩衍峰用力握紧对方的腰，缓缓向上挺动几下，哑著嗓子问，“宝贝儿……是不是很舒服……你后面吸得好紧……”
许程害羞得全身都泛著粉色，躲避著对方的目光，轻轻点头。韩衍峰嘴唇贴在他耳边缓缓摩挲，轻声诱哄：“继续动……宝贝儿……继续动的话，我会像刚才那样把你吻到昏迷……不然……就先把早饭吃完……”
“哈啊……”许程难耐地仰起头，声音裡带了哭腔，“你……啊……你好过分……”
韩衍峰轻轻吻著他的乳珠，耐心地等待著：“宝贝儿，宝贝儿……你自己选……我不会强迫你……”
许程没有回答，只是大口大口地喘气，胸膛剧烈地起伏著。过了好一会儿，他缓缓抬起腰，随即又坐了下去。韩衍峰满意地勾起嘴角，用力堵住他的嘴唇。
“嗯……嗯啊……哈啊……好深……”
韩衍峰狂乱地吸吮著他的舌尖，一手握住他的性器用力套弄：“宝贝儿，再快一点……抬高一点……乖……”
“哈啊……老公……老公……顶到了……啊啊……”
“宝贝儿……你好紧……我都快被你吸出来了……”
“唔……”许程只觉得浑身发麻，感觉器官集体失灵，所有的触感都集中到性器和后穴，使得这两个地方比平时更加敏感。又过了几分钟，他终於承受不住对方的前后夹击，后面死死绞紧，性器跳动几下，射了出来。
韩衍峰被吸得闷哼一声，赶紧拔出来，把许程按在桌子上，扶著阴茎全根没入，开始了又一轮激烈的抽插。
“嗯……嗯嗯……老公……好粗……哈啊……”
“宝贝儿……乖程程……你是不是一直想在这裡被我这样干？”
桌子被两人剧烈的动作推得不断摇晃，碗碟发出清脆的碰撞声。许程被顶得快要哭出来，把脸埋进臂弯不敢抬头。韩衍峰却不打算放过他，一边大力挺进一边追问：“乖……告诉老公……你有没有幻想过在餐厅被我干？”
“唔……”许程终於扛不住对方的死缠烂打，闷声应道，“有……老公……老公……哈啊……好烫……啊……”
滚烫的精液射进肠道深处，许程无力地趴在桌子上，两条腿直发抖。韩衍峰平复了一下呼吸，抽出阴茎，抱著对方坐回到椅子上，温柔地吻上去：“宝贝儿……我真是爱死你的身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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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捨难分地吻了一会儿，许程不安地动了动，后穴深处的精液已经开始慢慢往外流，沿著大腿淌到韩衍峰的裤子上，儒湿了一大块。他红了脸，想要挣开对方的拥抱，韩衍峰也觉察到了腿上冰凉的触感，笑著抱起对方走向浴室：“乖，别乱动，老公帮你把裡面的东西都清出来。”
躺在盛满热水的浴缸裡，许程两条腿高高地抬起，掛在浴缸沿上，被干到红肿的小穴毫无遮掩地暴露在清澈的水下，裡面缓缓流出一丝丝白浊。韩衍峰半跪在浴室地砖上，一手放在许程脖子后面，好让他躺得舒服一点，一手插进小穴，轻轻旋转挖弄，汇出裡面的液体。
刚刚高潮过的身体还很敏感，许程皱紧眉头低低地呻吟：“嗯……老公……慢一点……别抠那裡……”
韩衍峰笑著低头吻住他：“别叫得这么淫荡，我会控制不住的。”
许程一僵，气恼地瞪了他一眼，把呻吟都憋回喉咙裡，脸涨得通红。韩衍峰手上动作更用力了一些，吻得也更深：“宝贝儿……你真可爱……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最想做什么……”
“……”
韩衍峰也不介意他的沉默，脸上的笑意更深：“我最想做的是……和你一起躺在这个浴缸裡，你躺在我怀裡……手脚都被绑起来……然后……我会在你身上涂满浴液，你就可以全身光溜溜地在我身上滑来滑去……像一条美人鱼……”
体内的手指轻轻抽出，却没有离开皮肤，继续在水的作用下绕著穴口轻轻滑动，偶尔插进去一点，又迅速拔出来。许程难耐地咬紧下唇，低声呜咽：“唔……不要……”
“乖程程……你说……如果我那样干你，会不会因為太滑，插著插著就掉出来了？”
“不……嗯……不知道……”
“可是我很想知道啊……”韩衍峰為难地看著他，“不然……现在试一下？”
许程吓得赶紧推他：“不要……不要……”
韩衍峰轻笑出声：“那你告诉老公，会不会掉出来？”
许程羞得全身都红了，支吾半晌才轻轻摇头：“不会……”
“嗯？”韩衍峰却仍然不放过他，继续追问道，“為什么不会？”
“唔……”许程自暴自弃地闭上眼睛，仿佛看不见对方就可以减轻一点羞耻感，“因為……老公太长了……”
韩衍峰胸口一荡，一用力把他从浴缸裡捞出来，也不顾自己的衣服已经湿透，抓过叠放在一旁的浴巾紧紧裹住对方的身体，抱著他跨进卧室。轻轻地把怀裡的人放到床上，韩衍峰拉过被子盖在他身上，低头和他缠绵一会儿，才微微喘著气直起身：“宝贝儿……宝贝儿……真想一辈子都在你裡面不出来……”
许程脸红红地扭过头：“不可以……你还要上班……”
这样一本正经的反对让韩衍峰一愣，随即翘起嘴角，伸手摸了摸对方柔软的髮丝：“小笨蛋……那你晚上乖乖等我，嗯……光著身子等我，免得浪费时间……”
16
韩衍峰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微笑著听秘书汇报一天的工作安排，视而不见对方脸上愈发惊讶的表情。今天他心情相当好，几乎好到不可思议的程度。不只是因為昨晚的相拥而眠，也不只因為早晨的缠绵性爱，更多的是因為他知道无论自己什么时候回去，家裡都有个人在一心一意地等著他。明明第一次见到许程的时候还觉得对方太清淡，一眼都不愿意多看，现在却只想每天都把他抱在怀裡，从头吻到脚。
晚上回到家，一进客厅就看到许程躺在沙发上看电视，身上盖了层薄毛毯，隐隐露出光裸的肩。韩衍峰微微一笑，他知道对方还记著自己早上的话，他也早就明白，对方永远不会拒绝自己的要求，那双眼睛裡流露出的毫不掩饰的喜欢保证了这一点。
“程程。”
许程猛地坐起来，惊喜地回头，毛毯滑到腰上，露出满是吻痕的上半身。韩衍峰大步走过去，连著毛毯一起把他抱到腿上：“乖宝贝儿，果然不穿衣服等老公回来？”
许程红著脸不吭声，韩衍峰低头亲了亲他冰凉的嘴唇，又笑道：“真是越来越会勾引人了……”
许程羞愤地反驳：“明明是你……”
韩衍峰把他揽得更紧，鼻尖对著鼻尖，低声问：“宝贝儿，你说，我会不会死在你身上？”
许程往后躲了躲，彆扭地移开视线：“……不会。”
“嗯？為什么？”韩衍峰眉毛高高挑起，故作惊讶地望著他，“你觉得老公每天射给你的精液不够多吗？”
“……”
“我明明记得今天你小洞裡流了好多出来……唔……前天也是……屁股被我射得湿答答的……”
许程用力捂住他的嘴，挣扎著想要站起身，耳朵红通通的：“不许说了！我要回房间了……”
韩衍峰笑起来，伸手拉起毛毯裹住对方：“好了宝贝儿，不说了……别动……让老公抱著你看会儿电视。”
许程低头看一眼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毛毯，疑惑地瞥向对方：“你怎么……”
“不高兴？”韩衍峰笑著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原来你希望我脱掉它啊……”
“……我没有……”
韩衍峰笑吟吟地安抚快要炸毛的人，柔声道：“乖，我是怕不隔著毛毯的话，待会儿我会控制不住……明天就週末了，我们有整整两天时间呢，现在让我先抱抱你。”
许程低低地“哦”了一声，半是害羞半是喜悦地抬眼望著对方，眼底像是有星辰闪烁。韩衍峰心裡一动，低头吻住对方的嘴唇，吸吮了一番又离开一点，轻吐出一口气度到对方口中，随即又覆上去轻轻碾压。这样轻柔反复的吻让许程有种漂浮云端的感觉，紧紧攀住对方的肩，想要一直一直持续下去。
良久，韩衍峰才放开他，笑著凝视他湿漉漉的眼睛：“宝贝儿……喜欢吗？”
许程红了脸不敢看他，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地开口：“你……你自己说的……只是陪我看电视……”
“哦？”韩衍峰摸摸下巴，又含住他的耳垂，“我的意思是……你看电视，我亲亲你……”
许程没有脸皮再和他扯下去，只能扭过头，装出很感兴趣的样子盯住萤幕，然而思绪却不自觉地被贴在身上的那两片嘴唇牵引过去。韩衍峰紧紧抱著他，轻轻吻过他裸露的肩膀、脖颈、胳膊和手指，一点一点地吸吮舔舐，动作温柔，像是对待最珍贵的宝贝。许程低低地呻吟一声，韩衍峰的手微微用力收紧，嘴唇离开他的手心，来到他光洁的额头。
许程无力地瘫在对方怀裡，低声抱怨：“你……嗯……挡到我了……”
“你可以用听的……乖……”
韩衍峰在他脸上印下一个又一个吻，额头、眉毛、眼睛、鼻子、脸颊、下巴，一处处地吻过来，轻柔的触碰摩擦得许程脸上有些发痒，皱著眉头想要逃开。韩衍峰抓住他，封住他的嘴唇，一下一下地吻著，一开始缓慢又温柔，到后来节奏越来越快，蜻蜓点水般的亲吻已经远远不够了，两人的嘴唇紧紧贴在一起，舌尖互相缠绕，用力吸吮，脸颊深深地凹陷下去，几乎把肺裡的空气全都抽光。
“宝贝儿……程程……”在许程快要窒息时，韩衍峰终於放开了他，在他耳边轻声低问，“我的宝贝儿……你还要继续看电视吗？”
17
许程抬头望著对方，呼吸凌乱，毯子滑落到胸前，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韩衍峰又亲了他一下：“乖，告诉老公……你是想看电视，还是想被老公干？”
许程垂下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良久才终於鼓起勇气，凑到对方的嘴边轻轻舔了一下。韩衍峰呼吸一窒，抱紧对方猛地站起身，毛毯无声地掉在地上。他低头贴上对方柔软的唇瓣，一边磨蹭一边低声叹息：“宝贝儿……跟老公去浴室……好不好？”
“嗯……”
许程靠在冰凉的墙砖上，上面承受著对方强硬又激烈的吻，下面隔著薄薄的布料同对方摩擦，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对方滚烫的温度和勃发的形状。他仰起头愉悦地呻吟出声，身后的凉意和身前的热度像是两重天，刺激得他更加敏感。韩衍峰牢牢握住他的腰，嘴唇移到他修长的脖子，轻轻含住一小块肌肤，不住地吸吮舔舐。
“唔……”许程向前挺了挺腰，扭头想要逃开这种又刺痛又酥麻的感觉，“不要……会……会被人看到……”
韩衍峰不理会他的抗议，甚至加大了啃咬的力度，好一会儿才放开他，伸手抚摸那片嫣红的印记，轻笑道：“看到最好……就不会有人和我抢了……”
许程心臟剧烈地跳动起来，他微微扭头，结结巴巴地开口：“本来也……也没有人……”
韩衍峰偏过头攫住他的嘴唇，两手滑到圆润饱满的臀上轻轻抚摸揉搓：“乖……我说有就有……我好想把你拴在身边，我去哪儿你就去哪儿……想亲就亲，想干就干……”
“唔……不要……”许程低低地呜咽出声，“不要说了……”
“宝贝儿……”韩衍峰狂乱地纠缠著他的舌尖，手上的动作也更加用力，两人的下体紧紧贴在一起磨蹭，裤子上儒出一大片湿痕，“宝贝儿……真的好想干死你……你就永远都是我的了……”
许程被这些话激得眼泪都快掉下来，性器胀得更大，快要忍耐不住。他张开嘴任由对方探索著自己的口腔，唾液顺著嘴角丝丝往下流，两隻手颤抖著覆上对方的襠部，想要把那个雄伟的部位释放出来。
韩衍峰却往后退了退，避开了他的动作：“乖宝贝儿……别著急……待会儿老公会让你脱的……先转过去，趴在墙上……对……乖，别动……”
许程双手撑住墙砖，两腿大开，臀部向上翘起，身体不住轻颤。韩衍峰扶著他的腰，从后颈沿著脊柱一路往下吻，舔出一条泛著水光的直线。他在尾椎上轻轻吸了一下，然后半蹲下来，双手握住对方的臀瓣向两边掰开，露出微微红肿的粉嫩穴口。许程突然知道对方想做什么了，惊慌失措地剧烈扭动起来，想要逃开对方的束缚。可是韩衍峰动作更快，胳膊已经牢牢地禁錮住他的两条腿，令他无法动弹。
“不要……老公……”许程低低地哀求，“不要亲那裡……好脏……”
韩衍峰吻住那个粉色的洞口，舌尖在周围的褶皱上轻舔了一转才离开，满意地看到那裡立刻剧烈地紧缩起来：“乖……一点都不脏……很漂亮……”
许程的腰腿都软下来，紧咬住下唇低声呜咽：“别……别舔……好难受……”
“乖宝贝儿……你这裡一开一合的，好可爱……”
“唔……不要……求求你……不要……”
韩衍峰置若罔闻地将他的腿分得更开，凑到那个让他迷恋不已的地方轻轻舔弄，嘴唇紧紧贴在上面不停地吸吮，舌尖试探著伸进洞口，浅浅地抽插，发出嘖嘖的水声。许程只觉得后面又痒又麻，不及被狠狠插入时波及全身的强烈快感，却像是小火慢燉，只针对那一个地方，反倒更加敏感刺激，瘙痒难耐。
“宝贝儿……你这裡好敏感……一直绞著我的舌头往裡吸……”
“没……我没有……”
“流了好多水……宝贝儿……你好甜……以后天天都给老公喝……好不好……”
身后传来吸吮吞咽的声音，穴口被亲得发麻，性器硬梆梆地翘得老高，似乎下一秒就要被舔射。许程不敢再关注自己的感觉，羞耻地哭了出来：“不要说了……”
韩衍峰一手伸到前面握住对方的性器用力套弄，一手大力揉捏挺翘的臀瓣，同时将舌头进入得更深，柔软灵巧的舌尖轻轻地舔弄著敏感的肠壁，刺激得肠道不断收缩，分泌出更多的淫液。许程快要承受不住这样的快感，一直努力压抑的呻吟不断地溢出来，每叫一声，后面就缩紧一下，刺激得韩衍峰更加兴奋，手上和嘴上的动作也愈发激烈。
“老公……老公……好难受……不要吸了……老公……哈啊……唔……啊──”穴口突然被轻咬一口，许程尖叫出声，臀部肌肉猛地收紧，穴口紧紧绞住入侵的物体，性器跳动几下，全数射在雪白的墙砖上。韩衍峰轻揉著他的臀瓣，又吸吮了一会儿才终於放开，站起身将已经瘫软的许程翻过来，把他抱进已经放好热水的浴缸裡。
“宝贝儿……”韩衍峰轻轻吻著对方的脸颊，“舒服吗？”
许程羞恼地瞪了他一眼，眼中还带著高潮后的湿润，好一会儿才彆扭地点点头。
韩衍峰笑著禽住他被咬出血痕的下唇：“乖……以后舒服的话就喊出来……别虐待自己……老公会心疼的……”
许程看著对方亲吻自己时流露出的温柔的神情，只觉得心臟都快化掉了，什么都想不起来，只知道不住地点头。韩衍峰缠著他吻了好一会儿才站起来，高高隆起的裤襠正对著许程的脸庞：“乖，现在帮老公脱衣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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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程低著头站在韩衍峰面前，不敢看对方含著笑意的眼睛，只能把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到那几粒扣子上，慢吞吞地一个一个解开。韩衍峰耐心地等待著，一手搭在对方腰上，一手插进他湿漉漉的头髮轻轻梳理，不时在他头顶落几个轻吻。许程替他脱下衬衫，视线瞥过那个撑得高高的部位，闷闷地开口：“你能不能自己来……”
韩衍峰轻笑起来，两手扣住他的后腰，将他的下体同自己紧紧贴在一起，一下一下地顶著，嘴唇在他脸上游走轻吻：“当然不能，宝贝儿……老婆為老公脱衣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你真的想赖帐吗？”
许程猛地一颤，脸红得快滴血。所有理由中，韩衍峰给出了他最无法拒绝的一个。他不再躲避，顺从地跪下去，两隻手微微颤抖著鬆开皮带，拉下拉鍊。长裤滑落到脚踝，露出裡面已经被浸儒得透明的白色底裤，透过薄薄的布料，可以看到后面那根紫红色的性器已经胀大到极致，连柱体上的青筋都在内裤上印出了脉络。
他停下双手，难以置信地抬头看著对方。韩衍峰被他的表情逗笑了，弯腰在他鼻尖上亲了一下：“怎么了，宝贝儿？老公太大，吓著你了？”
“……”
韩衍峰等了一会儿，没有等到对方的后续动作，又低声笑道：“乖宝贝儿，快帮老公脱掉它，不要一直对著它吹气……我会忍不住的……”
“……”
许程觉得自己简直快要冒烟了，他又羞又气地将底裤一把扯下，失去束缚的巨大阴茎立刻弹起来，重重地擦过他的嘴唇。儘管只是蹭了一下，从韩衍峰的角度看，却像是对方在亲吻自己的龟头。这种想像激得他倒吸一口气，前端又渗出几滴液体，声音也沙哑起来：“宝贝儿……你好厉害……只是亲一下，老公就差点儿射了……”
“你……”许程羞得眼圈都红了，拼命往后靠去，“胡说……”
韩衍峰将对方拉回来，低头轻轻舔舐还残留著自己的气味的嘴唇：“是是……老公胡说……乖程程……再亲一下，嗯？”
许程飞快地扫一眼那根直直立起的粗长性器，咬咬下唇，闭著眼睛凑上去亲了一下，又立刻缩回来。韩衍峰被他慷慨就义的神情给逗笑了，低头亲了亲他的头髮：“这么嫌弃？”
“我没有……只是……我是第一次……”
“哦？可是我也是第一次亲别人那裡啊。”
许程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猛地抬起头：“你的那些……”
“都没有。”韩衍峰认真地点头，“程程，你是第一个。”
许程的心臟狂乱地跳动起来，脑子裡有什么念头一闪而过。他抬头看著韩衍峰的双眸，后者也低头温柔地凝视著他。过了好一会儿，他终於忍不住，结结巴巴地开口：“可是……為……為什么……”
“因為，我不需要讨好他们……”韩衍峰亲了亲他的眼睛，又笑著补充道，“他们比你主动多了。”
许程愣住了，眼底的光芒慢慢暗下去。韩衍峰看了他一会儿，伸手扶住他的后背，舌头温柔地撬开他的嘴唇，一点一点地深入进去：“乖，不逗你了，刚才那个回答你只听前半句就好了……”许程猛地一个激灵，韩衍峰笑著将他搂得更紧，维持著嘴唇相贴的姿势跨进浴缸，俯身压上去，“宝贝儿……你又為别人分心了……我跟你说过，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不准想别人……乖程程，你说……我要怎么惩罚你呢？”
粗大的阴茎抵住下体缓缓磨蹭，刚刚因為那后半句回答而软下去的性器再度挺立起来，后穴也被来回地抚摸按压，许程从自己的情绪中被唤醒，忍不住呻吟出声：“唔……不……不知道……啊……别摸那裡……”
“乖，别害羞……”韩衍峰轻柔地吻他，手指在水的润滑下毫不费力地插了进去，柔软的肠壁立刻附上来紧紧绞住入侵物，“宝贝儿，老公被你吸进去了……”
“嗯……我没有……”
韩衍峰轻轻抽动手指，感受著那裡变热变湿的感觉：“乖宝贝儿……我想到要惩罚你什么了……这两天你不许穿衣服，随时等著我来干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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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许程不由自主地抬腰，后面缩得更紧，“啊……不……不好……”
韩衍峰支起身，移到他旁边躺下，手指慢慢退出紧窒温暖的小穴：“宝贝儿，你吸得老公差点儿拔不出来了……”
“我没有……”
韩衍峰扶著他的腰让他背对自己，从后面紧紧贴上去，抬起对方一条腿，粗长的阴茎顶住敏感的穴口，一点一点地进入，龟头随著臀部的晃动狠狠地摩擦著内壁，激得许程不住地低喊：“老公……哈啊……老公……快点……”
韩衍峰轻轻吻著对方的肩膀，一手枕在对方身下，一手探到前面捻住挺立的乳珠轻轻揉捏，下体不紧不慢地继续往裡挺进：“乖，别急……好好感受老公是怎么插你的……”
“唔……啊……好涨……”一直没有释放过的阴茎胀大到不可思议的程度，将穴口撑开到极致，硕大的龟头缓缓推开柔软湿润的肠肉，向最深处探去，青筋暴起的肉柱被紧窄的甬道紧紧挤压，两个人都觉得自己快要爆炸，许程抱紧对方的胳膊，嘴角溢出一连串的呻吟，“嗯……嗯……哈啊……老公……要捅破了……”
韩衍峰微微起身前倾，想要吻住对方的嘴唇，却因為姿势的关系只能轻轻触碰几下。轻柔的摩擦激起许程更多的索求，他伸舌舔过对方的唇角，双眼迷蒙地开口：“老公……嗯……老公……我要你的舌头……”
韩衍峰一震，顾不上下体的动作，急切地探出舌头，同对方互相缠绕嬉戏，舌尖软软地碰撞在一起，彼此挑逗，偶尔分开几秒又迅速纠缠到一起，怎么都尝不够对方的味道。缠绵了许久，许程才难耐地扭动几下腰身，后面收缩几下：“老公……老公……”
“宝贝儿……忍不住了？”韩衍峰哑著嗓子轻声调笑，手滑到对方紧绷的小腹上，用力按住，“乖……让老公摸摸……试试能不能摸到老公的大肉棒……”
许程发出一声压抑的呻吟，只觉得羞耻到了极点，恨不能把耳朵眼睛都捂住，再不理会身后这个人的戏弄。韩衍峰收紧手臂，下体用力挺进，阴茎狠狠顶到最裡面，撞得对方“啊”地惊叫出声。他埋在最深处研磨了一会儿，惋惜地开口：“没有摸到……宝贝儿……重新来一次……”
粗大到极致的阴茎缓缓退出，又慢慢推进，没入一半时再猛地一插到底……狠准有力的动作几乎要把许程插坏，他张开嘴无声地吸气，眼角不断地渗出泪花，呻吟声还未出口就被撞散，肠道几乎没有了别的感觉，只有被猛力撞击的酥麻，和没能被彻底满足的瘙痒。
“宝贝儿……”韩衍峰一下一下地用力向上挺动，嘴唇吻过对方的后颈、肩膀和背部，“宝贝儿……你的小洞一直在吸我……吸得好紧……”
“唔……别说了……”许程难堪地闭上眼睛，后面却不自觉地随著对方的动作一开一合，将阴茎吃得更深，“别……嗯……啊啊……顶到了……”
“宝贝儿……更紧了……老公快被你吸死了……”韩衍峰将他的腿抬得更高，睾丸贴在他紧翘的臀上画著圈磨蹭，“宝贝儿……待会儿在你屁股上写几个字好不好……就写……老公专属……”
许程剧烈地扭动起来，呜咽著摇头：“不要……不要……”
韩衍峰将他抱得更紧，嘴唇含住圆润的耳垂：“為什么不要……如果你觉得只在你身上写不公平的话……我们可以做个交易啊……乖宝贝儿……乖程程……你就在老公的肉棒上写……程程专属……”
坚硬的龟头随著这句话猛地撞到最深处那一点，在身心的双重攻击下，许程终於忍不住尖叫出声，后穴死死绞紧，精液涌出前端的裂缝，在水中慢慢晕开。韩衍峰咬紧牙关忍住射精的欲望，轻柔地抚摸著许程光裸的身体，从他体内缓缓退出来，沉声笑道：“宝贝儿，你真的好敏感……”
20
韩衍峰坐起来，将浑身瘫软的许程扳正，又低头吻了他一会儿，才挪到浴缸另一头，抓住他的腿微微上抬，用力带向自己。许程惊呼一声，身体迅速下沉，还来不及反应，尚未完全闭合的后穴就再度被狠狠填满。
“啊……”许程腰一抖，刚软下去的性器又颤巍巍地站起来，他用力攀住缸沿，慌乱叫喊，“别……要沉下去了……”
“不会沉的，宝贝儿……老公会插稳你的……”韩衍峰说著挺了挺腰，龟头进到更深的地方死死抵住，“看……我在你裡面生根了……”
许程羞得眼眶都红了，紧咬住下唇，扶著浴缸慢慢往后缩，在摩擦的作用下，穴口翻出红红的媚肉，恋恋不捨地一点一点吐出昂扬粗壮的紫红色阴茎。许程体内窜过阵阵酥麻，一边后退一边大口大口地喘气，当退到只剩下龟头还埋在裡面时，脚踝却突然被对方握紧，一阵迅猛的力道将他拖向对方，肠道深处再次被猛烈撞击。
许程尖叫起来，伸手想要抓住些什么，指尖刚触到对方的胳膊却又被猛力推开，后背撞上浴缸后再被拖回去……这样来回了几十次，他只能无力地瘫在浴缸裡任由对方摆弄，嘴角不断溢出低低的呻吟。
“乖程程……”韩衍峰紧紧抓著他，将他不断地用力推开再拉近，阴茎借著猛烈的力道和惯性一下滑到最深处，“乖宝贝儿……你说……老公现在算不算是在守株待兔……”
“不……不知道……”
韩衍峰轻笑道：“不知道？可我觉得很像啊……你看……我坐在这裡一动不动，就等著你的小洞来撞老公的肉棒……”
“唔……”许程低吟一声，羞愤地别开视线，“你……无赖……”
“那也只对你无赖……乖……”韩衍峰伸手将他拉到自己怀裡，低头吻下去，“本来想一直把你干到射出来，可是我现在突然更想吻你……”
许程动了动嘴唇，却没有发出声音。韩衍峰和他拉开一点距离，低声问道：“你说什么，宝贝儿？”
“我……”许程垂下头，囁嚅著开口，“我也是……”
韩衍峰笑起来，再度吻住对方，一时间水声和肉体拍打声都消失不见，只有舌头缠绕吸吮时发出的嘖嘖声。良久，韩衍峰抱著他站起来，埋在甬道深处的阴茎又往裡挤了挤：“宝贝儿，这裡水凉了，我们换个地方。”
一路吻著进了淋浴房，韩衍峰把许程放到地上，反手关上门：“在这裡我可以把你看得更清楚了……”
许程迷惑地抬头，才发现四面居然都装的是镜面墙，清晰地映照出他们赤裸相对的样子。他一眼瞥到对方胯下那根剑拔弩张的紫红色物体，驀地红了脸，赶紧收回目光，不敢再看。韩衍峰朝他走近一步，两人立起的性器碰到一起，不约而同地微微跳动几下。
“宝贝儿……”韩衍峰吻住对方的嘴唇，下体紧贴在一起，“下次再让你做我的美人鱼……好不好……现在我想要你……”
许程面色緋红地点点头，下一秒就被翻过身按在墙上，身后的穴口被缓缓撑开，火热硬挺的阴茎一点一点地挤进肠道深处。许程微微偏过头，正好可以看到旁边的镜子上映出对方进入自己的情景，他闷哼一声，后面不自觉地缩了缩。韩衍峰俯身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看到老公插你这么激动？”
“唔……没……没有……”
“哦？你居然不激动？”韩衍峰猛地一挺腰，撞得对方惊叫出声，“看来老公太温柔了……正好……我已经忍不住了……”
话音一落，埋在体内的性器像是突然有了生命，不再像之前那样有节奏地抽插，而是化身為猛兽，在肠道裡横衝直撞，狠狠地顶住每一个地方用力碾压研磨，那力道几乎要把肠道捅穿。许程被顶得不断尖叫呻吟，到最后连声音都变了调，像是溺水的人在绝望地挣扎呼救，想要抓住最后一根浮木。
“乖宝贝儿……”韩衍峰激烈地抽插著，还不忘去吻对方，“宝贝儿……睁开眼睛……看老公怎么干你的……”
许程呻吟著睁眼，看到镜子裡那根格外粗长的阴茎飞快地进出自己的身体，每次进入时对方的胯部都狠狠撞上自己的臀部，现在那裡已经是红通通的一片了。而阴茎退出时，可以清晰地看到上面满是水光，青筋根根暴涨，显然已经到了极限。
“老公……老公……”许程只觉得心臟都快被顶出来，脑子裡一片混乱，不由自主地向后伸手去摸对方的睾丸，软软地开口，“射给我……老公……全部射给我……”
在体内肆虐的性器突然胀得更大，手裡的睾丸也跟著缩紧了，一股股热流喷涌而出，重重地打在敏感的肠道上。许程尖叫一声，后穴猛地绞紧，跟著射了出来。
“乖程程……”韩衍峰含住他的嘴唇轻轻舔弄，阴茎仍然留在他体内慢慢抽动，双手紧紧环住他：“怎么办……我好像越来越喜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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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程心头一跳，仰头承受对方的亲吻，屁股不由自主地向后顶，喃喃回应：“老公……我喜欢你……老公……”
韩衍峰轻笑一声，没有说话。许程忐忑地等待著，却突然觉得身上一轻，整个人不再被对方压住，后面“啵”的一声，阴茎也从体内离开了，大量精液立刻涌出肠道，顺著大腿流到地砖上。他愣在原地不敢回头，突然有种自取其辱的感觉。对方所说的喜欢不过是床上的情话，一分责任都不用承担，自己这样急巴巴地表白，有什么意思呢？
“程程，”过了好一会儿，对方突然再次开口，声音裡带著微微的笑意，“你后面已经肿得快合不拢了……”
“……”
韩衍峰笑著把他打横抱起：“所以為了你自己的身体考虑，就不要勾引我了，嗯？”
“啊……”许程轻叫一声，刚条件反射地要攀住对方的肩，又猛地收回手，飞快地捂住脸。
儘管只有短短不到两秒钟，韩衍峰还是看到了，皱起眉头：“你哭什么？老公弄痛你了？”
许程拼命摇头，又想哭又想笑，身体紧紧贴住对方：“老公……老公……回床上……抱我回床上……”
韩衍峰深吸一口气，低头在他手背上轻咬一口：“小坏蛋，又勾引老公！”
回到卧室，韩衍峰抱著许程躺到床上，把他拉到自己身上趴著，两隻手按著他的腰轻轻揉捏：“乖，今晚就趴在老公身上睡，老公给你按摩。”
许程轻轻点头，鼻子忍不住又酸了。韩衍峰含住他的嘴唇把他往下带了带，继续追问：“乖程程，刚才哭什么？”
“没什么……”许程停了停，鼓起勇气又说了一次，“我喜欢你……”
韩衍峰笑起来，舌头轻轻舔过他的嘴角：“刚才不是说过了？我也喜欢你啊，宝贝儿，不然我怎么会看见你就硬呢？”
这个回应比之前的那句话更轻佻，但许程已经满足了。原本就是偷来的一星期，他不敢抱多餘的期望，只想两个人在一起廝缠到最后一刻，不要被任何人任何事破坏了兴致。现在这个状态，已经很完满了。
“宝贝儿，”韩衍峰又开口了，“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许程忍不住红了脸，结结巴巴地答道：“第……第一次……见面……”
“哦……一见钟情？我真感动。”
“……”
“让你等了这么久……乖程程，老公会补偿你的……”
许程赶紧摇头：“不用……已经很多──”
他顿住了，恨不能咬掉自己的舌头。韩衍峰低声笑起来，右手滑过他圆润的臀部，抚摸著那个微微张开的小洞：“很多吗？”
“不是……”许程把脸埋在对方的肩窝，闷闷地开口，“我不是这个意思……”
韩衍峰不理会他的解释，手指伸进去探了一圈，又回到腰上继续為他按摩：“裡面都没有了……一点都不多……”
“……”
“宝贝儿，我们来定个补偿标準好不好……嗯……这样吧……三选一，第一个是老公每天都用精液灌满你的小洞……一直到你怀上老公的孩子……”
“唔……”许程猛地一弹，没脸再听下去，“不……不要说了……”
“……然后我们一起把他养大……等老了──”
许程恼羞成怒地捂住他的嘴，挣扎著想要从他身上下来，却被腰间传来的刺痛激得痛呼出声，整个人又软软地倒下去。韩衍峰笑著把他抱回到自己身上：“乖，你怎么脸皮这么薄……”
“……明明是你脸皮太厚了……”
“嗯……宝贝儿说的是……”韩衍峰亲亲他的嘴唇，“我错了……那换第二个？我不要你生宝宝了，只要每天都把你的小肚子射得胀鼓鼓的……”
“你……”
韩衍峰笑著收紧双臂，将对方紧紧搂在怀裡，低声安抚：“乖……都不愿意？那你只剩下最后一个选择了……程程……没有我的允许，你永远不能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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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上去像是很久远的承诺，可主动权却完全掌握在对方手裡。许程不知道韩衍峰什么时候会厌倦自己，可能是一个月，可能是一年，当然，更可能是攸青回来之后，小别胜新婚……至於更远的将来，他想也不敢想。他们之间的情欲来得太过迅猛，一定也会消耗得更快，或许过了这段蜜月期，两人就会互為陌路了。
许程突然有了一种献祭般的心情。最后的这段时间裡，他只想把最好的自己展示给对方。韩衍峰说过喜欢自己的身体，那么他就把全身心都奉上，哪怕只是一个床伴，他也要当最听话最乖巧的那个。
接下去的两天，许程愈发深刻地体会到什么叫做真正的荒淫无度。同这个週末相比，前几天的那几次做爱几乎可以称得上有节制了。两人从早到晚都在一起纠缠廝磨，大半时间用来接吻做爱，甚至吃饭时也抱在一起嘴对嘴地互相喂著。许程全身都佈满了红红紫紫的吻痕，后穴又红又肿，被太过频繁猛烈的操干折磨得几乎合不拢，隐隐露出裡面嫣红的嫩肉。
直到被干得一丝声音都叫不出来，韩衍峰才终於放过他，将他抱回床上搂进怀裡，轻轻抚摸他的后背，低声笑道：“程程，你说，如果再来一次，我会不会真的就死在你身上了？”
“……”
“我在你身上累死，你被我干到爽死……宝贝儿，别人会不会觉得我们是殉情？”
“……”
韩衍峰亲了亲对方的头顶，安慰道：“乖，别担心，老公不会和你殉情的……死了就没法再干你了，那损失多大……”
谁在担心这个啊……许程已经不知道要怎样应对对方的厚脸皮了，乾脆蜷成一团，脑袋深深地埋进臂弯裡，假装什么都没听见。韩衍峰笑起来，拉过被子盖住怀裡缩成球的人：“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今晚好好休息，明天等我下班。”
有时候许程会產生一种他和韩衍峰是一对真的情侣的错觉。清晨的早安吻，一起吃早饭，送对方下楼，晚上準备好晚餐等对方回来，然后相拥著滚到床上，虽然……做爱次数可能比正常的情侣多了些。如果不是装修队会每天打电话通知他装修的进度，或许他会真的就把这裡当做自己的家了。
“宝贝儿……”韩衍峰从背后抱住他，接过他手裡的汤勺丢到一旁，“啪”的一声关上火，勃起的下体一下一下地顶著他。
许程回过头，张嘴迎接对方的亲吻，腰部不自觉地跟著对方的节奏扭动。韩衍峰一边褪去两人的衣物，一边轻笑：“宝贝儿，你真乖……和老公配合越来越默契了……”
两人很快便赤裸相对，韩衍峰拍拍许程的屁股：“乖，高一点，让老公进去……”
许程顺从地趴在灶臺上，臀部高高翘起，一根火热粗硬的物体抵住一张一合的穴口，慢慢往裡挺进。韩衍峰俯身吻住对方，讚叹道：“宝贝儿，你裡面又紧又滑……每次都把老公咬得好紧……”
阴茎滑到最深处，立刻被柔软的肠肉死死缠住。韩衍峰就著插入的姿势将许程抱起来朝卧室走去，每走一步阴茎都狠狠撞上那个点，顶得对方不住地呻吟。进了卧室，韩衍峰将他面朝上地放在床上，抬起他的两条腿搭在自己肩上，扶著巨大的阴茎缓缓顶进去。
“老公……”许程伸手抓住对方的手指，低低地唤道，“老公……快一点……”
刺耳的铃声突然响起，体内的性器停止了入侵，许程屏住呼吸，看著韩衍峰抓起床头柜上的手机贴到耳边：“喂，宝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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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程觉得自己脑子明明还没有开始运转，眼泪却不知道怎么回事，已经刷地流出来。他飞快地收手捂住嘴，生怕漏出任何声音被电话那头的人发现。韩衍峰仍然留在他的体内轻轻滑动，一边语气温柔地讲著电话，一边俯身下来轻轻拭去他脸上的泪水。
“……怎么会，只是因為这两天太忙了……我当然想你了……哦？我倒真是忘了……”
电话那头似乎是开始了一长串的责备和抱怨，韩衍峰不再说话，只是偶尔笑著应两声以示回应，整个人也慢慢覆上来压住许程，嘴唇在他脸上轻轻游移，吻过红通通的眼睛和鼻子，最后拉开他的手，低头贴上那两片湿漉漉的唇瓣。
挨得这么近，许程可以清楚地听到电话那头好友的声音，这种感觉像是当著好友的面和韩衍峰偷情。许程惊恐地挣扎起来，拼命想要推开对方。韩衍峰死死堵住他的嘴唇，下体惩罚地用力顶了好几下，才从他体内退出来，躺到一边应付恋人的质疑：“……乖，老公错了……好了，别生气了……待会儿我就去买，你想要什么？……好……我也爱你，乖，我还在加班呢，先掛了。”
韩衍峰将手机丢到一旁，翻身拥住身边一声不吭的人，亲了亲他的额头：“宝贝儿……”怀裡的人身体一僵，韩衍峰笑了笑，将他抱得更紧，“乖程程，别哭了，你眼睛都肿了，看得老公好心疼……”
许程咬住下唇一言不发，韩衍峰摸摸他的头髮，笑著问：“原来你已经喜欢老公到这个程度了？”
似乎已经没什么好否认的了。许程鼻子一酸，轻轻点了点头。韩衍峰沉默半晌，低低地叹口气：“程程，不要这么坦白……不然老公一激动，辛苦的就是你了……”
许程闭上眼睛忍住眼泪，一个字都说不出来。韩衍峰静静地抱了他一会儿，又开口道：“我都忘了明天是七夕了……其实我对这种节日不感兴趣，可是如果是和你一起……”他停了停，随即又笑起来，“还好，我们还有一整晚的时间……走吧，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十分钟后，两人已经坐在车裡了。韩衍峰揽住对方来了一个长长的吻，好一会儿才气息不稳地鬆开手：“其实在车裡也不错……不过今天只能先算了……希望在那裡真的可以看到……”
晚上的街道不算太拥堵，韩衍峰一路超车，像是快要忍耐不下去。只开了十来分钟，车子便拐了个弯，驶进一栋大厦的地下停车场。韩衍峰几乎是粗暴地把许程拖进电梯，扬手按下37层，门还没合上便一把抓过对方低头吻上去。
“唔……”许程条件反射地攀住对方的后背，“别……会……会被拍到……”
韩衍峰握住他的臀部用力揉捏，唇舌紧贴在一起吸吮纠缠：“乖，别担心……看不到脸的……马上就到了……”
电梯载著紧紧拥吻的两人飞快上升，很快便停下来，门“叮”的一声缓缓打开。韩衍峰放开对方，拉著他的手快步穿过走廊，进到一个宽大的房间。突如其来的黑暗让许程有些不适应，韩衍峰熟门熟路地将他抱到沙发上放下，低声笑道：“程程，这还是我第一次带人来办公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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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程默默地垂著头，韩衍峰在他面前蹲下，勾住他的脖子往下带，额头抵在一起：“程程，对不起。可是你也不想你朋友发现，对不对？”
许程动了动，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最终还是继续保持了沉默。韩衍峰双手抚上他的脸颊轻轻摩挲：“我很喜欢你……如果你想公开我们的关系，我也不会介意，甚至现在就可以给他打电话……决定权都在你，只要你自己不后悔就好，知道吗？”
这番话果然凑了效，许程颤了一下，终於开口了：“不要……不要告诉攸青……”
韩衍峰勾起嘴角，在他脸上亲了一下：“都听你的，乖，别生气了，我们还要一起迎接七夕呢……不要破坏气氛，嗯？”
许程慢慢地点头，脸却仍然皱成一团。韩衍峰笑起来，捏住他的脸颊往两边扯：“看你这个样子……真没生气？乖程程，乖宝贝儿，没生气的话就叫声老公来听听……”
“我……”许程不自在地别开视线，“不要这么叫我了……”
韩衍峰了然地挑眉，跟著坐到沙发上将对方搂进怀裡：“好好好，程程不喜欢当宝贝儿，那要当什么？”
“……”
“乖程程……当老婆怎么样？老婆大人？”
许程微微一抖，抬头看向对方的眼睛。那双眼睛裡除了温柔还是温柔，对上他的视线后又隐隐浮出一点笑意，耐心地等著他的回应。只这一眼，许程就再没法生气了，对方给自己的已经远远超出预期，现在还有什么可抱怨的呢？他不由自主地朝对方靠近一点，低声应道：“好……老公……”
紧张的气氛终於破冰，韩衍峰满意地“嗯”了一声，把他抱到腿上，笑著亲亲他的嘴唇：“乖老婆，你怎么这么可爱……小心老公把你干得出不了这栋楼……”
“别……”腰间被硬物顶住的感觉不由得让许程红了脸，“老公……不要……”
“不要？”韩衍峰用力在他脖子后面咬了一口，“刚才做了一半就停了，现在你又坐在老公的肉棒上……你以為你老公是圣人吗？”
许程吃痛地伸手去摸，却被对方一把抓住，摁在那个滚烫勃发的地方。韩衍峰轻轻啃咬著他的耳垂，下体隔著裤子在他手心裡蹭了蹭，含糊不清地说：“乖程程……老婆……看见没，只是被你碰一下，它就激动得快把裤襠撑破了……”
“唔……放……放手……”
“乖，别乱动……”韩衍峰空著的手伸进他衣服裡，在胸口来回滑动，“老婆，明天你留在这裡陪我吧……下了班我们一起回去……”
“不要……”乳珠被两根手指捻住轻轻弹弄，许程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结结巴巴地开口，“会……会影响你工作……”
韩衍峰低声笑起来：“怎么会影响呢？我硬了就可以马上和你来一场，做完后你躺在沙发上休息，我射到你裡面后心情一定很好，工作效率也会更高……”
“你……”许程对这种话从来都没法招架，只能又羞又怒地伸手去掐布料下面那根微微跳动的性器，却被对方反应迅速地一把抓紧，最后落下的力道简直像是轻轻握住抚摸。
掌心下的物体立刻胀得更大，许程惊叫一声，全身都开始发烫。韩衍峰放开他的耳垂，转而吻上他的鼻尖：“这个力度刚刚好……老婆，乖……帮老公掏出来摸一摸……它都要想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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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程偏头躲开对方的亲吻，手却不自觉地顺从了对方的要求，颤抖著拉下拉鍊，轻轻探进去，覆住那一团高高勃起的部位，动作迟疑地上下抚摸。
“这样摸两下就想交差？”韩衍峰不满地收紧手臂，将他牢牢禁錮在怀裡，“乖，掏出来……别隔著内裤摸……用手握住……”
许程闷闷地低应一声，慢慢拨开内裤，已经完全勃起的阴茎立刻弹出来，“啪”的一下打在他的手上。韩衍峰低头亲亲对方的头顶，挺著腰把下体往他手裡送：“来握住……老婆……它一直吵著要找你……”
“唔……你……”许程脸上一热，羞恼地缩回手，“你再说……我就不帮你了……”
韩衍峰笑著抓住他的手吻了一下：“好，你摸摸它，我就不说了。”
许程红了脸，微微发抖地握住那根粗大的性器。茎身刚触到手心，许程便觉得全身上下都突然变得滚烫，如同著了火一样。他不敢看对方的表情，只能低著头直直地盯著手裡的柱体，机械地上下套弄。
“程程……”韩衍峰笑著抬起他的下巴，“老公的肉棒这么好看？看得眼睛都不眨一下……是不是想要它插你后面了？”
“唔……我……我才没有……”
“动作慢一点……摸摸前面……乖老婆……先把老公弄射一次……老公再开始干你……”
许程咬著唇瞪了他一眼，继续套弄了一会儿，手慢慢向上滑，圈住硕大的龟头，么指按住顶端轻轻抚摸，划过裂缝时微微用力下压，指甲也在上面轻轻刮蹭，很快茎身便更加膨胀，指腹下也传来水润的触感。
“老婆真乖……”韩衍峰轻吻著他的眉骨，讚赏道，“比刚才进步多了……”
许程轻哼一声往后躲去，睫毛微微颤抖，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掌心包住坚硬的顶端轻柔地旋转揉搓，将渗出的液体均匀抹开到整个龟头上，立刻便听见对方的呼吸驀地加重了。
“小妖精……”韩衍峰在他鼻梁上轻咬一口，抱紧他微微前后晃动，阴茎也一顶一顶地蹭著他的掌心，“手法很熟练嘛……是不是经常这样想著老公自慰？”
“你……”
许程不想理会对方的调侃，羞赧地别过头，却被外面不远的一处地方吸引了目光。那一片的四周都漆黑一团，再往外便是街道和车流，放眼望去全是星星点点的橙色光芒，因此中间那圈明亮耀眼的图案便格外醒目。
觉察到对方的动作越来越慢，韩衍峰微微皱起眉，顺著他的视线找到目标后笑著收回目光：“原来还真有。”
许程疑惑地回头望著他，韩衍峰亲亲他的嘴角：“今天下班的时候听到几个小姑娘说晚上中心广场会放焰火，当时没在意，后来才想起来可能是為了七夕……虽然我不喜欢这种幼稚的东西，不过……还是想带你过来看看……”
“為什么……”
“这还要问？”韩衍峰弯起嘴角，深深地看著对方的眼睛，“老公陪老婆过七夕……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
许程一颤，心臟剧烈地跳动起来，腰部随即被对方紧紧搂住，舌尖难捨难分地互相缠绕，鼻尖抵在一起，交换著粗重的气息，手中的物体也随著愈发深入的吻变得更硬更粗。许程只觉得心跳越来越快越来越乱，整个人都不由自主地朝后靠去，只有右手还握著对方的性器不断地旋转套弄。
“老公……”许程仰起头，喃喃地唤著对方，“老公……”
“老婆真乖……”韩衍峰一边舔过对方光滑的牙齿，一边小幅度地挺动下身，“再握紧一点……嗯……继续……程程……老婆……”
性器前端分泌的液体越来越多，仅靠手指已经来不及抹开，沿著柱身缓缓流到根部，套弄时发出黏腻的水声。许程掌心滚烫，被汩汩的淫液弄得湿漉漉的，他望著对方压抑著快感的神情，心头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衝动。
“老公……”他缓缓起身，在对方腿间跪下，“老公……我想……我想亲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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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对方有所反应，他便捧住那根粗长的阴茎，凑上去试探著舔了一下。韩衍峰大腿一弹，两手立刻握紧对方的肩膀：“你这个──”
“老公……”许程抬头望著他，脸贴在微微跳动的阴茎上反复磨蹭，偶尔偏过头吻一吻青筋暴涨的茎身，“老公……我好喜欢……”
韩衍峰深吸一口气，手插进他的头髮裡，几乎快要把持不住：“你喜欢什么……喜欢老公？还是喜欢老公的肉棒？”
“都……都喜欢……”
“你这个妖精……”韩衍峰猛地收紧双手，“你就是故意勾引我的吧……”
许程没有回答，慢慢低下头，将龟头含入口中，舌头在上面绕著圈打转，把分泌的液体全部舔乾净，吞咽时唇舌不自觉地吮吸前端的裂缝，似乎要将裡面的液体全都吸出来。韩衍峰靠在沙发上，咬紧牙关忍住猛烈插入的衝动，低头欣赏对方的一举一动。许程显然对龟头情有独钟，一直含著那个地方又吸又舔，连力度都很少变化，像是在吮吸冰棒裡的糖水，同时两隻手也不闲著，捧著睾丸细细抚摸，不住地往上拨弄，中间的茎身却被忽略了。
“乖……吸得很好……”韩衍峰伸手握住被冷落的柱体轻轻转动著揉搓，声音沙哑地开口，“别那么用力……不然会射你嘴裡的……”
许程抬起头，微微地喘著气，嘴唇上还泛著莹润的水光。韩衍峰心底突然软了一下，低头吻下去，舌尖没有任何阻碍地钻进对方口腔裡四处吮吸，感受两人体液融合的味道。半晌，他终於放开对方，轻声笑道：“程程，你好甜……就到这裡吧……如果待会儿我控制不住，你就会很难受了……”
“不要……”许程摇摇头，又埋首含住湿漉漉的阴茎，用力收缩口腔，将阴茎缓缓吸入口中，直到吞进去大半茎身才停下来。
韩衍峰“嘶”地倒吸一口冷气，面容扭曲起来，刚努力把在对方口中抽插的欲望压制下来，始作俑者却不知死活地开始了上下摆动，嘴唇有节奏地摩擦著茎身，舌头不时地飞速舔过阴茎前端，逗弄微微张开的裂缝。
许程的技巧并不算好，只知道一个劲地吸舔，两手不停地爱抚睾丸，别的花样便一概没有了，若同韩衍峰从前的经验相比，他这点儿可怜的功夫只够垫底而已，然而他这副极力讨好的模样落在对方眼裡，却激起了从未有过的巨大满足感，以及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强烈的欲望。
“程程……老婆……”韩衍峰终於忍耐不住，开始了轻柔缓慢的抽插，“你忍一忍……老公很快就出来……”
许程的口腔被阴茎填得满满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不住地从鼻腔裡发出呻吟声。韩衍峰极力控制著力道和速度，生怕让对方难受，但即便这样，许程还是被顶得不停地呜咽，眼角渗出点点泪花，唾液也顺著嘴角流到睾丸和毛髮上。
“嗯……老婆真乖……”韩衍峰温柔地轻抚他的头髮，同时加快了挺进的速度，“马上就好了……乖……”
最后几次抽插已经不受理智控制了，一下一下地进入得又深又重，到最后快射精时韩衍峰才猛地回过神来，赶紧抓住对方的肩膀将他往外推，却被对方用力吸了一下，精液瞬间喷涌而出，一滴不漏地全部射到对方喉咙深处。许程一下子被呛到，脸涨得通红，努力吞下所有精液后才鬆开嘴，俯在他怀裡咳得满脸泪水。
韩衍峰把他拉到怀裡，一边轻吻他脸上的泪痕，一边拍打他的后背：“小笨蛋……干嘛要吃下去？老公明明都要把你拉开了。”
许程摇摇头，往对方怀裡蹭了蹭：“我……我喜欢你，老公……”
韩衍峰在他湿漉漉的眼睛上印下一个又一个的吻，当终於吻够后才抱著他站起身：“我知道，程程……不过，如果你被呛坏了，老公会心疼的。”
许程低低地“嗯”了一声，乖乖缩在对方怀裡动也不动。韩衍峰亲亲他的额头，低声笑起来：“所以……乖老婆，如果你真的想伺候老公，还是用下面这张更有经验的小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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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程躺在宽大的办公桌上，上衣一直撩到胸口，露出小巧的乳尖，两条腿掛在对方手臂上，挺翘的臀部刚好卡在桌沿外面，承受著对方缓慢却有力的衝击。韩衍峰每次插入时都会在肠道深处停留一会儿，俯身同他唇齿相接，廝磨缠绵。
“程程……”一吻结束后，韩衍峰微微抬起身，低头看著对方满是汗水的脸庞，“我几乎每天上班时都会幻想这样干你……”
许程还没从绵长的深吻中清醒过来，只是呆呆地望著他。韩衍峰眼带笑意地继续说道：“每次一想到你我就硬了……乖老婆，你猜……我在这裡想著你射了几次？”
“你……”许程这才回过神来，脸不禁涨得通红，“我不想猜……”
韩衍峰挺了挺下体，进到更深的地方用力研磨：“乖，猜猜看，猜对的话今晚的时间次数都由你决定。”
“嗯……”后穴被磨得又麻又痒，许程脑子裡一片混乱，想也不想便脱口答道，“一……一百次。”
韩衍峰一愣，随即噗嗤一声笑出来，凑到对方唇边亲了又亲：“乖老婆，你是真的觉得你老公这么神勇……还是故意猜错，好被我干到天亮？”
终於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些什么的许程羞窘得几乎哭出来，捂住眼睛拼命摇头，看也不敢看对方一眼。韩衍峰笑吟吟地一根根吻过他的手指，下体缓缓退出，又猛地用力推进：“正确答案是……一次也没有。宝贝儿……老公只想射在你身上……别的地方一滴都不想浪费……”
“啊……”许程胸口一热，小穴难耐地绞紧，“老公……老公……给我……”
韩衍峰亲亲他的乳尖，轻笑道：“马上就给你，乖老婆……小心别叫得整层楼都听见……还有人在加班呢……”
“唔……哈啊──”
后穴被狠狠贯穿，许程尖叫一声，又赶紧咬住下唇，双手用力扣住桌沿，整个人被撞得不住前后晃动。每次被进入时，臀肉都会受到桌沿和对方下体的双向挤压，有些轻微的疼痛，却意外地加剧了体内流窜的快感，令他控制不住地呻吟出声，脚趾也紧紧蜷起。
“乖程程……”韩衍峰一边急速挺进撞击，一边伸手握住对方不断摇晃的性器，“你这裡已经爽得哭出来了……”
许程难堪地把脸转到一边：“不要说了……啊……”
韩衍峰收回手，低声笑道：“可是你的小洞哭得更厉害……裡面全是水……都流到我腿上了……”
“哈啊……不要说了……老公……老公……慢……慢点……”
“程程……你怎么这么敏感……乖宝贝儿……如果你的小洞被别人干了……我一定会去杀了他……”
许程不住地摇头，声音被体内不断进出的阴茎磨得支离破碎：“不……不会……老公……我不会……啊……”
韩衍峰闷哼一声，阴茎胀得更大，停下动作俯身亲了亲许程的嘴唇，然后慢慢起身：“乖老婆……你要记住你说的话……老公可是当真了的……”
“砰”的一声巨响撕破了室内短暂的寧静，一朵巨大的烟花在窗外盛开，将昏暗的房间照得满室通明。借著这一瞬的亮光，许程捕捉到对方眼底的温柔宠溺，不由怔怔地出了神，喃喃应道：“嗯……老公……我记得的……老公……”
韩衍峰心中一荡，双手紧紧扣住他的臀瓣，哑著嗓子开口：“老婆……你会為这句话付出代价的……来，抱住我的脖子……”维持著结合的姿势，韩衍峰抱著许程坐到椅子裡，将他的两条腿放到扶手上，“换个姿势，腰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嗯……”
韩衍峰握住对方的臀部慢慢上抬，两人几乎快要完全脱离时又突然放开，下体同时用力上挺。许程猝不及防地跌坐下去，体内的性器一下子进到最深的地方，顶得他尖叫出声，早已硬到极致的性器猛地一抖，射到对方胸膛上。
韩衍峰没给他休息的时间，紧紧扶住他的臀部开始了激烈的抽插，每一次结合都顶到最裡面那一点。许程被干得不住尖叫，无力地瘫在对方怀裡，随著对方动作上下起伏，每次落下时椅子都往落地窗的方向滑动一点，最后终於死死抵住，使两人的结合更加顺利和深入。
许程两手撑住冰凉的玻璃，嘴角不断溢出呻吟。窗外的烟花一朵接一朵地升起，在他们面前迅速开放，又迅速消失，数量越来越多，频率也越来越快，偌大的房间亮如白昼，毫无遮掩地照出两人激烈交缠的场景。
“嗯……嗯啊……”许程用力攀住对方的肩膀，不住地呜咽，“老公……好大……慢点……哈啊……”
韩衍峰含住他的嘴唇不断舔舐啃咬：“乖……老婆……你真漂亮……马上就好了……”
“啊啊……太深了……老公……老公……不行了……”
“轰”的一声，一组极為壮观的烟花群在许程眼前炸开，几乎就在同一秒，他觉得对方也在自己体内炸开了，一股股精液射进肠道深处，如同焰火一样，滚烫地打在肠壁上。
他仰起脖子，再也承受不住这样的快感，尖叫著射了出来。韩衍峰将他紧紧搂在怀裡，轻轻抚摸他光滑的背脊：“老婆……我爱你。”许程猛地一抖，又听见对方继续说，“明天晚上你朋友就要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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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程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五点了。他坐起来，茫然环顾四周，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自己是在客卧的床上，忍不住自嘲地笑了笑。不过一周时间而已，潜意识裡居然真的自以為成了正牌男友，连重返自己的房间都要错愕一番……原来人果然是不能太放纵的。
卧室门突然被推开，韩衍峰对上许程由失落转為惊喜的目光，笑著快步走上前去在他唇上亲了一下：“乖，刚醒？”
“嗯……”许程仰直了脖子留恋地追逐对方嘴唇的温度，“你今天好早……”
韩衍峰在他身边坐下，将他搂进怀裡：“公司没什么事，乾脆就提前回来了。”
许程沉默半晌，小心翼翼地开口：“待会儿就去接攸青？”
韩衍峰看了他一眼，笑著摇摇头：“我是专门回来陪你的，和他没有关系。宝贝儿，难道你就这么想把我往外推吗？”
“可是他今晚就回……”
“没关系，”韩衍峰安抚地将他抱得更紧，“我跟他说了今天很忙，可能要加班，他自己打车回来就好了。”
“可是……”
韩衍峰勾起嘴角，抵住他的嘴唇轻轻磨蹭：“程程……老公专门赶回来陪你过七夕，就不要管别人了，嗯？”
许程沉溺在对方温柔的语气中，不由自主地红著脸点点头。韩衍峰满意地“嗯”了一声，舌头深深探进对方的口腔：“这就对了……乖老婆，老公最喜欢你了……”
难捨难分地吻了一会儿，韩衍峰将对方一把抱起来，轻笑道：“宝贝儿，去客厅吧……如果继续呆在床上，我一定会忍不住的……”
儘管催情度比卧室小了一点点，客厅仍然算不上熄灭欲望的好地方。两人一开始只是抱在一起吻来吻去，说些肉麻甜腻的情话，然而很快就双双被挑起了火，点到為止的浅吻变成了缠绵非惻的深吻，下身也变得不安分起来。
许程软绵绵地靠坐在韩衍峰怀裡，穴口被对方勃起的下体隔著好几层布料缓缓顶蹭，酸软的腰部也被轻轻按揉，嘴唇更是被毫不客气地含住舔咬。
“唔……老公……”许程被吻得喘不过气，唇间不断地溢出呻吟，“不要亲了……啊……会……会被看到的……”
韩衍峰往上挺了挺下体，低声笑道：“乖……老公都已经放过你下面的小嘴了，你就把上面的小嘴乖乖让给老公亲……好不好？”
“不……不行……如果……嗯……攸青回来……”
韩衍峰强硬地封住他未尽的话：“别担心……我有办法应付，相信老公，嗯？”
许程被吻得绷断了最后一丝理智，什么都想不起来，只能软软地点头，把自己彻底交给对方。这个吻格外的长，许程只觉得肺裡的空气都快被对方吸光，像是溺水的人一样无法呼吸，只能任由对方摆佈，唾液顺著嘴角流出来，又被轻轻舔去。他们紧紧相拥，缠绵地接吻，在差点就要按捺不住欲望时，门口传来了门锁转动的声音。
许程猛地睁眼，惊慌地挣扎起来。韩衍峰笑著放开他，整理一下衣服，低声安抚：“放心……他不会发现的。”
许程坐在沙发上，一边努力平复不稳的呼吸，一边紧张地看著对方快步走向门口。门开了，很快又关上了，玄关处一点声音都听不见，安静得像是没有人在。过了好几分钟，许程才听见陆攸青带著喘息的笑声响起：“有这么想我吗？”
“嗯……小别新婚。”
陆攸青听上去似乎心情很好：“那……老公你待会儿温柔一点，我一路上都快累散架了。”
29
听著外面的对话，许程突然觉得自己居然还坐在这裡等那两个人的行為简直就是个天大的笑话，他没办法再在客厅裡呆下去，急匆匆地起身想要躲开，刚绕过沙发就被陆攸青叫住了：“喂，程程你太不够意思了，不出来迎接就算了，现在居然见我就跑？”
许程头也不敢回地僵在原地，还没想好要怎么解释，韩衍峰便替他解围了：“别為难许程了，宝贝儿，你不知道什么是非礼勿视吗？”
许程很庆倖终於找到藉口，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力气说完整句话，不过，现在也不需要他回答了。陆攸青对韩衍峰的回答似乎很满意，仰头在他唇上响亮地亲了一口：“别这么直白，他会不好意思的……我先去洗个澡，你帮我把东西搬进去……还是，你想和我一起洗？”
“你去吧，”韩衍峰笑著把行李箱的拉杆放下去，“我先帮你收拾。”
许程一秒钟都不愿意多呆了，顾不上礼貌，抢在陆攸青前面落荒而逃。他回到自己的房间，正要关门，就被人从外面挡住了。
韩衍峰侧身从门缝挤进来，反手关上门，低声安慰道：“乖，不用担心，他没发现。”许程点点头，一声不吭。韩衍峰笑起来，低头想要吻他，“怎么不说话？”
许程一偏头，避开了对方的吻，眼泪在同一时间落下，声音沙哑地开口：“谢谢你了。”
“嗯？”韩衍峰看了他一会儿，姿态强硬地扳著他的肩膀吻下去，将他脸上的泪水轻轻吻干后才放开，“原来我们程程也是有脾气的？不过……这样就更可爱了。”
许程后退一步，垂著头不看对方：“你出去吧……”
韩衍峰笑了笑，抬手摸摸他的头髮：“别哭了，宝贝儿，老公会心疼的。”
“……”
韩衍峰也不介意他的沉默，把他搂到怀裡：“乖老婆，七夕快乐。”他停了停，又说，“明天我和攸青要去他父母家，这个週末就不回来了。”
“……嗯。”
“不过我向你保证，週一你一定可以见到我……所以，你要在家乖乖等我，嗯？”
“……”
“乖程程，你没忘记你说过的话吧……你答应过我，没有我的允许，你绝对不会离开……”
想到那天晚上的情景，许程不由得心裡一酸，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韩衍峰满意地亲亲他的嘴唇，语气温柔到极点：“我爱你，乖老婆，你只要记得这一点就可以了。”
30
这似乎是离开的最好时机了，一周多的荒唐生活已经过去，韩衍峰也没法再管著他，但许程还是留了下来。他反复告诉自己，不能和好友不告而别，至少也要见一面再搬回去，可心底却清楚地知道这只是个藉口。他真正想要的，是以离别的心态再见一次韩衍峰，然后一刀两断。
装修队的电话似乎是要為他的这个决定加一道保险──装修进度比预期的快了几天，最早週二晚上就可以住进去了。许程放下电话，心裡又欣慰，又有些奇异的难受。终於只用见最后一次了，可是，真的就只能见最后一次了。
陆攸青进到客卧时，许程正在往箱子裡塞衣服。他走到床边坐下，问道：“你要回去了？房子装修好了？”
许程“嗯”了一声，心虚地不敢看对方，埋著头继续收拾：“明天下午回去，到时候我把钥匙放在桌子上。”
“也行，”陆攸青点点头，“刚好今晚就咱俩在，可以不受干扰地聊聊天。”
许程愣了愣，抬起头看著对方：“韩衍峰──”
“他要加班，不回来了。”
许程一言不发地垂下眼睛，说不清心裡是什么感觉。陆攸青也没有出声，好一会儿才继续开口：“程程，你上周一直住在这裡的吧？”
“……嗯。”
“那你有没有……”陆攸青停了停，换了种问法，“韩衍峰有没有夜不归宿的情况？”
许程一惊，连忙摇头：“没……没有。”
“有别人来过吗？”
“没有……”
陆攸青怀疑地盯著他，半晌才收回目光：“奇怪……那為什么……”
许程觉得心臟都快跳出来了，几乎快要掌控不了自己的声音：“你怎么……问这些？他说什么了？”
“说了我还用问你？”陆攸青好笑地看了他一眼，“很多时候根本不用对方开口的，我见识过的人多了去了，难道还看不出来他有问题？”
“……”
“你真是笨死了。这么说吧，如果换成是你，分开一周后他对你态度居然还不如之前热情，你会怎么想？”
许程急著打消好友的疑虑，想也不想便脱口而出：“可能你爸妈都在，他不方便──”
陆攸青惊讶的眼神截断了他的话，许程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脸一下变得惨白。陆攸青若有所思地审视了他一会儿，慢慢地开口：“你怎么……”
许程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地抓起手机，低声说了句“不好意思”便急匆匆地跑出房间。萤幕上那个熟悉的名字不停地闪烁，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按下了接听键：“喂？”
“宝贝儿，”韩衍峰的语气仍然一如既往地温柔，“马上出来，我在社区门口等你。”
许程简直难以置信：“你疯了吗？”
“那也是想你想疯的，乖程程……老公已经三天没抱过你了，快出来……”
“我不去，”许程回头看一眼大开著的卧室门，突然觉得很恼火，“我和攸青说好了今晚聊通宵。”
“哦？宝贝儿，你不怕言多必失？”许程被戳到痛处，一个字也没法反驳，韩衍峰又继续说道，“乖，快点出来，不然我上去把你抱下来？”
“你……你不敢的……”
“你可以试试，”韩衍峰低声笑笑，“我等你十分钟，如果你还是不出现，我就上去了。”
许程掛了电话，烦躁地回到自己的房间，陆攸青靠在床头望著他，嘴角弯了弯：“你同学？”
“嗯……我同学叫我……”
“唱歌？”
许程沉默半晌，点点头。陆攸青站起身，笑道：“那你去吧，明天我送你回去，到时候再聊也行。”
31
许程一出社区大门就看见大喇喇停靠在路对面的那辆车，他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然而愧疚和心虚交织在一起，却使心头的怒火窜得更高。他快步走过去拉开车门，半个身子还在车外就开始发洩不满：“你神经病──啊！”
一股突如其来的猛烈力道将他扯得倒在了座位上，小腿重重地撞上车门，发出清脆的碰撞声。许程疼得低呼出声，正要爬起来就又被用力按住，一连串吻随即铺天盖地地落下，不放过脸上任何一个地方，从快变慢，从兄猛变温柔，最后来到他的唇上廝磨流连一番，才恋恋不捨地离开了。
“乖宝贝儿，”韩衍峰揽著他的腰让他坐好，眼裡全是笑意，“这几天想老公没？”
许程用力咬住下唇，胸膛急促地起伏，好一会儿才低低地开口：“无耻……”
韩衍峰挑挑眉：“脾气这么大？是不是在气这几天老公没干你，害你小洞难受了？”
“你……”许程又气又急，“攸青已经怀疑你了，你就不能收敛一下？”
“哦？可是已经收敛了三天了，今天再收敛下去的话……你老公一定会憋死的……”
“可是攸青──”
韩衍峰强硬地扳过他的肩膀，倾身堵住他的嘴唇：“乖……你到底是我老婆还是他老婆？你怎么想他比想我还多？”
“……”
“快说，你是谁的老婆？再不说的话我就把你朋友叫下来，让你当著我们两个的面自己选，嗯？”
许程气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泪汪汪地瞪了对方一眼才轻不可闻地回答：“你的……”
韩衍峰笑了笑，手轻轻抚上他的脸颊：“小坏蛋，怎么承认得这么不情愿？老公要伤心死了……”
许程偏过头不看他，好一会儿才情绪低落地慢慢开口：“我刚答应了攸青陪他聊天……今晚他一个人在家……”
“他可以去找别人，”韩衍峰亲亲他的眼睛，“相信我，只要他开口，等著陪他的人可以从家裡排到这裡……可是我的肉棒只认你一个人……你是不是更应该对我负责呢？”
“……”
韩衍峰感觉到手掌下的肌肤明显变热，不由得笑起来，语气也跟著放软：“乖老婆，我爱你……最爱你了……我现在一心一意只想著你，所以你也只能想著我，好不好？”
“可是……”
“宝贝儿，我绝不会勉强你，但是你也不能因為别人的关系就断然拒绝我，明白吗？”
许程呆呆地看著他，嘴唇囁嚅著，却没有发出声音。韩衍峰凑上去亲了一下，分离片刻又亲上去，一下一下地轻啄慢舔，每次分开都低低地说一声“我爱你”，到最后乾脆不再放开，吻和表白融合在一起，不间断地震动著许程的听觉和触觉，使他思维愈发地混乱。
“我爱你，宝贝儿……”韩衍峰握著他的手按在自己勃发的部位上，声音低得像是在催眠，“我已经硬了好久了……这么久没做，难道你一点儿都不想？还是说……我一直都是在单相思……你根本不在乎我？”
“老公……”最后一点理智也终於坍塌，许程的手软绵绵地垂下来，不再抗拒对方，“我爱你……老公……”
韩衍峰鬆开紧紧环住对方的手臂，笑著往后退了退：“乖……我可以把这句话理解為你不再拒绝我了吗？”
许程被吻得目光都有些涣散，一边喘著气，一边轻轻点头默认了对方的话。韩衍峰满意地摸摸他的头髮：“乖程程，把门关上，我已经订好房间了，现在就过去。”
32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许程垂著头，任对方将自己的手拽得紧紧的，耳边全是彼此愈发急促的粗重呼吸。在昏暗的地下停车场被拖著往前走时，他羞赧得全身都快冒烟，心底暗暗庆倖不用穿过人来人往的大厅，不然被人看到他们支著帐篷来开房的样子，就太尷尬了。
韩衍峰刷开房门，拉著许程一路往裡走，到了床前才停下来，手上猛地一用力，将他扯得倒在了床单上。许程还来不及叫出声，身上突然一沉，韩衍峰压了上来，手法粗暴地扯开他的裤子往下带。两人很快便赤裸相呈，嘴唇胶在一起难捨难分，湿漉漉的性器贴在一起互相挤压顶蹭，淫液打湿了下腹和毛髮，泛起一片莹润的水光，不是深深插入的做爱，却和做爱一样摄人心魂。
韩衍峰一直吻到许程的唾液都快被吸干，才喘著气直起身，跪在他身体两侧，低头凝视他光裸的身体：“宝贝儿，你真漂亮。”
“老公……”许程被他看得浑身发热，怯怯地伸手去摸他的脸，“老公……继续亲我……我还想要……”
韩衍峰眼神一暗，随即低声笑道：“可是老公更想干你，怎么办？”
许程轻轻一颤，犹豫了一下便红著脸翻身趴在床上，屁股高高翘起：“都……都听老公的……”
他的动作和语气都软到极点，韩衍峰差点就想这样直直地插进去，却硬是忍了下来，昂扬勃发的阴茎来回拨弄已经有些湿润的穴口，前端一圈圈滑过粉色的褶皱，将分泌的液体全部抹在上面。轻柔的触碰带来了酥麻的快感，也加剧了肠道深处的瘙痒，许程几乎快要支撑不住，下意识地扭著腰哀求：“快进来……啊……老公……”
欲望暂时得到紓解的韩衍峰却一点都不著急了，双手握住对方的臀瓣不断揉捏，嘴裡还不忘调笑道：“老公的肉棒可是有一段时间没见过你的小洞了，你说，它们还认识对方吗？”
“你……”
“乖，快回答老公，说错了的话……就不要做了，嗯？”
许程羞得不知道怎么办好，只能把脸埋在被子裡闷闷地点头：“认……认识……”
“唔……既然认识……那就进去坐坐吧……”
硬梆梆的阴茎微微用力往裡顶，柔软的穴口张得开开的迎接它的入侵，很快便将整个龟头都吃了进去。许程闷哼一声，扭动臀部想要更彻底的插入，韩衍峰却停住了：“一般有贵客登门拜访的话，主人是不是应该主动领路呢？”
许程又羞又气，本想无视这番赤裸裸的调戏，然而无论是从身体还是心理，他都无法拒绝对方的任何要求，挣扎半天还是慢慢向后伸手，握住那根滚烫的性器，同时整个人也慢慢往后挪动，好让对方进得更深。
韩衍峰讚叹地低吟出声，欣赏著身下的人的一举一动。从他的角度看，那个粉嫩的穴口如同一张不知饜足的小嘴一点一点地吞食最爱的食物，每次向根部移动时都绷得紧紧的，似乎含不动这样粗大的物体，可停下来时又会一张一翕地吸住性器，像是饥饿的人在索求更多的食物。
“老公……”后穴才吞进去一半的阴茎，许程就已经被磨得气喘吁吁，连腰上都渗出细密的汗珠，“求你……老公……进来……”
这个时候韩衍峰也已经忍到极限了，他不用求第二次便猛地用力前挺，阴茎从许程手中滑过，挤入温暖紧窒的包围中。许程来不及收手，掌心被撞上来的睾丸撑开，又下意识地握紧，随即便听见身后传来一声闷哼。韩衍峰稳稳神，抬手在他屁股上打了一下，附在他耳边轻声提醒道：“乖老婆，等著收礼了……”
“嗯……什……什么……”
韩衍峰含住他肉肉的耳垂舔了一下，笑著解释：“去别人家玩是要带礼物的……我的肉棒到你洞裡玩了这么多次，它又这么热情好客……当然更要送份大礼……”
许程张嘴想要反驳，话到嘴边却硬生生地被撞成了惊叫。韩衍峰握住他的腰，压抑了几天的渴求在这一刻才终於找到宣洩口，粗长到可怕的阴茎在对方体内横衝直撞，抽插的速度快到极致，肉体拍打的声音连成一片，不间断地迴响在偌大的房间裡。许程被顶得不住尖叫，性器不用任何爱抚就翘得老高，淫液汩汩地涌出，又被性器剧烈颤动著甩出去，滴落在床单上，形成一长串儒湿的痕跡。刚开始他还能一迭声地唤著“老公”，到后来就只剩哭泣的份，最后终於承受不住这样强烈的进攻，尖叫著射了出来。
韩衍峰却没有安抚刚刚达到高潮的人，甚至连一句情话都顾不上说，只是紧紧抓住身下已经瘫软的人，下体用力挺动，鼻腔裡发出低低的呻吟声。剧烈的摩擦和痉挛的肠道令射精的快感愈发强烈，他并不打算忍耐，咬紧牙关加快了速度，在一阵猛烈到近乎恐怖的衝刺后，终於全数释放在甬道深处。
“乖老婆，”他覆上对方光滑的背脊，还未软下的阴茎依然在用力往裡挤，“这是第一份礼物……你要收好了……”
33
许程慢慢从高潮后的失神中恢复过来，全身上下都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感觉器官也不再敏锐，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心臟的剧烈跳动，以及穴内精液的缓慢流动。他不自觉地缩了缩穴口，偏过头半是撒娇半是埋怨地开口：“好烫……好痒……”
韩衍峰低头吻住他微微撅起的嘴唇，下体又开始蠢蠢欲动：“刚才老公那么卖力，都没能帮你止痒吗？”
许程一愣，驀地红了脸，拼命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是……是你的……在裡面……”
“我的什么？肉棒还是精液？不过……反正都是老公的错，那我就继续干到你不痒為止，好以此赔罪，怎么样？”
“不要……嗯……”感觉到体内的阴茎又胀大几分，许程的抗议软成了长长的呻吟，身体挣扎著想要脱离对方的束缚，“哈啊……我……我要去洗澡……”
韩衍峰又往裡顶了几下，才抽出湿答答的性器，起身将对方抱起来：“老公帮你洗，洗完了再干你。”
温热的水流从上方洒下，许程两腿发软地靠在光滑的墙砖上，舌头被对方缠住不放，勾来绕去几乎要打成结。两人的下体也碰在一起，互相磨蹭的前端总是因為太过黏滑的液体而擦身错过，撞上对方的小腹。许程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涌向了头部和下体，他需要更多的氧气维持兴奋的心跳，然而不断浇下的热水和纠缠不清的吻堵住了他的口鼻，令他快要无法呼吸。他艰难地别过头逃开对方无休止的吻，一边喘气一边哀求：“别……别亲了……我快不行了……”
韩衍峰压在他身上，努力调整好紊乱的呼吸，然后抬手关掉花洒，挤了一大堆沐浴液在手心，沉声笑道：“好……不亲了……老公帮你洗澡……”
很快许程就发现，打浴液和接吻一样，都是难熬的酷刑。韩衍峰刻意放慢了动作，每次都要先在那一小块皮肤上细细地亲吻好一会儿，直到吻得皮肤发红，才用食指和中指沾一点浴液抹上去，指腹温柔地打著圈滑动，擦出雪白细腻的泡沫。他沿著锁骨、乳珠、小腹一路下滑，最后来到那个已经硬到极致的部位。
“分开一点……”他握著许程的双腿朝两边掰，嘴唇凑上去轻柔地吸吮大腿内侧的肌肤， “宝贝儿……你好滑……小洞裡的精液都流到这裡来了……”
许程惊喘一声，腿抖得快要站不住：“嗯……不要……好痒……”
韩衍峰将他的两条腿抓得稳稳的，一直吻到大腿根部全是青青紫紫的吻痕才鬆开手，一路往后探到那个微微张开的小穴：“这裡就不用沐浴露了……用老公的精液洗，一定洗得更光滑……”
穴内挤进来三根手指，儘管粗长度远不及阴茎，却格外的灵活，旋转著四处搅弄刮蹭，甚至不时有节奏地敲弹著柔软的肠壁，震得许程式控制制不住地呻吟出声。他泪汪汪地咬紧下唇，下体胀得快要爆炸，同时清晰地感觉到肠道深处那些不属於自己的液体正在慢慢往外流，淌过瘙痒的内壁，滴滴答答地落入对方掌心。
“宝贝儿老婆……”韩衍峰看著手裡越来越多的乳白液体，嘴角轻轻勾出一个极為好看的弧度，“你居然藏了这么多……”
“唔……”许程想要生气，却忍不住更加兴奋，腰部也不自觉地前挺，“明明是你……”
韩衍峰伸舌舔去他性器前端快要滴下的一滴淫液，笑著抬眼看他：“当然是我的……可是就算是我的，也只有你能得到这么多……”
许程觉得脑子裡一片轰鸣，有根弦猛地绷断，他甚至来不及控制，精液便喷涌而出，射在韩衍峰脸上。等到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他尷尬得快要哭出来，急忙蹲下去拼命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对不起……”
韩衍峰只愣了几秒钟便回过神来，笑著抬手刮下一点精液放进嘴裡：“老婆……你的味道真不错……”
“别吃……好……好脏……”
“乖，不脏……你都吃过老公的了，还不让老公尝尝你的？宝贝儿真小气……”
“唔……”
“来，”韩衍峰握著他的手举到面前，“把你的东西都弄下来，亲自喂老公吃下去，好不好？”
许程被他的神情和声音彻底蛊惑，颤抖著伸出手沾了一点白浊递到他嘴边，又黑又湿的眼睛裡全是迷恋。韩衍峰轻轻含住他的手指，舔去上面的精液后仍然不放开，舌尖挑逗地缠绕上去反复舔弄，牙齿在指根留下一圈温柔的咬痕。许程猛地一弹，一丝酥酥麻麻的感觉沿著手臂飞速往上，飆进心臟后如病毒一般寄居下来，无限制地复製传播，将快感带到每一个毛孔。他深深陷入这份迷乱之中，全身著了火一般滚烫，欲望向四面八方侵袭，直到演没最后一丝理智。一点一点地喂对方吃完自己的精液后，他终於按捺不住，抱住对方的脖子喃喃低语：“老公……干我……用力干我……好想要……”
韩衍峰抱著他站起来，将他翻个身按在墙上，火热的嘴唇吻上后颈，阴茎慢慢插入那个诱人的小洞，轻摇慢捻地抽插，然后狠狠地插到最深处用力研磨，激得许程尖叫出声，后穴也跟著不断地抽搐，结合的地方湿成一片，残留的最后一点精液也被挤出，乳白色的一小圈糊在穴口，被用力压上来的睾丸打出细小的水沫。
“宝贝儿……”韩衍峰抽插得愈发激烈，双手热切地抚过对方的胸口、乳珠、性器和睾丸，“你的小洞太紧了……吸得好厉害……我真是爱死你了……”
许程覆上对方包握住自己阴茎的手，一边摆动腰部一边扭头寻找对方的嘴唇：“老公……老公亲亲我……哈啊……好深……”
韩衍峰含住他的嘴唇，下体狠狠顶了几下：“干死你算了……免得一直惦记……”
许程几乎要哭出声，屁股翘得更高以迎接对方的撞击：“嗯……老公……不行了……啊……继续干我……啊啊……”
整个晚上两人都缠在一起拼命做爱，从浴室滚到床上，又从床上滚到地上，许程被指使著摆出各种姿势接受对方的猛烈操干，等到最后韩衍峰拉开窗帘将他摁在落地窗上再度插入时，他的后穴已经被干到麻木，一条腿向后高高抬起，几乎感觉不到它的存在了，嗓子也彻底哑掉，只能发出凌乱的呜咽。当其它器官都开始困倦，离开很久的理智竟然开始慢慢回归了。许程睁开眼睛，目光散乱地望著外面灰白色的天空和拥挤的楼群。在一百多米以下的地方，行人车辆渐渐多起来，都是赶著去上班和上学的人，而他却还在这个房间和好友的男友胡闹。
“程程……乖老婆……”韩衍峰没有发现身下的人的分神，埋头用力吸吮他红通通的耳珠，“居然已经天亮了……乾脆一直干到太阳出来，怎么样？”
许程没有力气回答，软软地趴在窗上任对方在自己体内猛烈进出，嘴角溢出支离破碎的呻吟。远处的天空泛起一点红色，然后红色慢慢变大，从一小条变成一个小的半圆，再变成大的半圆，一点一点地挣脱厚重的云层。越来越刺眼的阳光一点不漏地打在落地窗上，许程能感觉到身体下面的玻璃慢慢变热，和背上那份滚烫的体温越来越接近。当太阳终於完全跳出来，他来不及收回视线，眼睛被耀眼的光芒刺得满是泪水，与此同时，身后的人用力顶进他体内深处，完成了这个晚上的第五次射精。
许程捂著脸，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流。韩衍峰把他抱回床上搂进怀裡，无奈地问：“怎么又哭了？难道是爽哭的？”
好几分钟的沉默过去了，许程终於慢慢开口：“对不起……太阳太刺眼了。”
34
这是原因，更是藉口。韩衍峰当然明白这一点，但他从来都不愿意破坏做爱后的好气氛，只是起身把窗帘拉上，然后回到床边俯身亲了亲他的嘴角：“现在好了吗？”
许程没有回答，疲倦地翻了个身:“我好累。”
韩衍峰笑笑，抱起他走进浴室：“乖，先把裡面的东西清理出来再睡，不然待会儿难受了老公会心疼的。”
许程点点头，无力地跪在浴缸裡，后穴被两根手指温柔地抽插搅动，小心地汇出裡面的精液，温热的嘴唇一下一下地落在腰上，比羽毛还要轻，却奇异地减轻了腰间的酸痛。他闭上眼睛，喉咙裡发出一声含糊不清的咕噥，大脑慢慢陷入一片混吨之中。
再次醒过来时，宽大的床上只剩下他一个人，窗帘仍然拉得严严实实的，房间裡唯一的光源便是落地灯发出的橘黄色灯光。许程看了看手机，居然快七点了，他不由得一惊，生怕耽误了搬家，顾不上自己还腰酸腿软便赶紧退了房，急匆匆地赶回好友家裡。
进到客厅时，陆攸青正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抓著遥控器不停地换台，看到他也只是挑挑眉：“我还以為你今天又要和姓韩的一起抛弃我呢。”
许程心臟猛地一跳，好一会儿才乾巴巴地开口：“什么啊……”
“怎么了，他加班，你参加同学聚会，难道不是一起抛弃我？”
“哦……”
“你进门前他刚打电话回来，说今晚又要留公司，”陆攸青停了停，笑吟吟地看向许程，“你呢？不会又去唱歌吧？”
许程摇摇头，把钥匙放到茶几上，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我今晚得把东西都搬回去。”
陆攸青把遥控器丢到沙发另一头，乾脆俐落地跳起来：“行，我送你。”
一路上陆攸青都没怎么说话，半靠在车后座上闭目养神。这样的沉默令许程有些尷尬，然而看著通话记录裡那十多个未接来电，他又忍不住暗自庆倖，多亏了沉默带来的缓衝，他才不至於当著朋友的面乱了阵脚。
许程住的地方没有电梯，他不得不拎著沉重的箱子跟在陆攸青后面气喘吁吁地爬楼。陆攸青拐了个弯，斜倚在栏杆上等他：“有这么累吗？你是不是太缺乏锻炼了？”
“可能吧……”
许程强忍住腰上传来的刺痛，费力地又上了一个臺阶，陆攸青低头看了他一会儿，弯了弯嘴角，又往上跑了几步：“慢死了，我在你门口等你。”
好不容易回到家裡，许程已经疼得满头是汗，陆攸青熟门熟路地从冰箱裡拿了两瓶矿泉水，习惯性地倒在沙发上：“给，歇会儿再收拾吧。”
许程弯腰接过来正要道谢，一抬眼却发现对方正盯著自己的领口看。他一愣，跟著低头看过去，只这一眼，便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变得和手裡的水一样冰：因為姿势的关系，衣服前面微微垂下来，正好露出靠近胸口的一个吻痕，而这个吻痕显然已经被陆攸青看进眼裡了。他不敢再想下去，慌忙直起身，扭头朝卧室走去：“我去把衣服都拿出来，你先自己看会儿电视吧。”
可惜逃避的方法失败了。陆攸青跟在他后面进了卧室，漫不经心地四处看了看，最后在床上坐下了：“看著没上次那么挤了。”
“嗯……我换了张桌子。”
陆攸青点点头，又问：“还是你一个人住？”
“唉……是啊，你不是一直都知道……”
“没交男朋友？”
许程身体一僵，惊疑地抬头看向对方：“什么？”
“男朋友啊，这么惊讶干嘛？难道我说错了，你其实喜欢女的？”
“……”陆攸青脸上带著满不在乎的笑意，许程一时间看不明白他到底在想什么，半晌才摇摇头，“没有。”
35
陆攸青“哦”了一声，仔细打量了他一会儿才开口：“你可以试著找一个了。”
“……啊？”
“你生活圈子太窄的话，我可以帮忙介绍。你喜欢什么样的？外表，身材，性格，爱好，你提个要求就行。”陆攸青说完，见许程不接话，笑了笑又继续问道，“还是你有喜欢的？”
“……”
“还真有？那也没关系，我可以帮你参谋一下，免得你去招惹那些你不该招惹的人。”
许程心虚地垂下眼睛：“我不会……”
“哦？”陆攸青好笑地看著他，“你确定？难道你知道哪些人是你不能碰的？”
“……知道。”
“比如？”
许程迟疑一下，摇摇头。
“笨死了。”陆攸青不耐烦地嘖了一声，“举个最近的例子，比如我和韩衍峰，你都应该绕道走。知道為什么吧？”
“韩衍峰”三个字一出来，许程就傻掉了，头皮也一阵阵发麻，身上冒出冷汗，一滴水珠从额头滴落，砸在刚拿出来的衣服上。他不敢看对方的表情，嘴唇僵硬得差点儿不会说话了：“因為……你们有男朋友了。”
陆攸青发出一声嗤笑：“这算什么理由？我和韩衍峰第一次上床的时候，也都不是单身啊。第三次见面他就踢掉前任来追我了，你觉得他那个前男友妨碍到我了吗？”
“……”
“我的意思是，像韩衍峰这种人，我可以和他在一起，但是你不能招惹，因為我和他是一类人，可你就差得太远了。比方说，我知道他在外面出过轨，他多半也知道我的，可是我们之间有默契，外面那些不过是床伴，一开始觉得新鲜，玩一段时间也就腻了。如果真那么喜欢，他肯定早就像对待前任一样对待我了，你觉得呢？”
许程抬头看向好友，对方一副真诚求解的模样回看他。直到这一刻他才突然发现，原来所有的愧疚都只是表面，他其实一直都在暗暗期待得到韩衍峰的真心。说不清心裡是什么感觉，他只能选择垂下头低低地“嗯”一声，继续收拾被翻得乱糟糟的衣服。
陆攸青轻笑一声，又继续道：“所以，我以朋友的身份提醒你，如果你遇见只想拖你上床，可是又不愿意為了你分手的人，就赶紧躲得远远的。就算他一时衝动和你确定关系了，你也得想清楚，那种出轨成癮的人你要得起吗？”
“……”
“说实话，你这种类型，对於习惯出轨的人来说只能是累赘。你就应该找个老实专一的，认认真真谈一场恋爱，就算平淡一些也好过被那些虚情假意的家伙牵著鼻子走。”
“……”
“不然的话，就算你自己勉强忍了下来，别人也只会觉得你可怜可笑又下贱。”
许程的眼泪只忍到陆攸青出门。他从来没有这么尷尬和羞耻过，如果不是因為在自己家裡，他恐怕早就落荒而逃了。对方给足了他面子，即便说他下贱，语气也是委婉到了极点。对於一个第三者，再没有比这更温和的待遇了。
回到卧室，许程拿出手机，上面的未接来电已经增加到30多个了。他呆呆地看了一会儿，最终还是下定决心回拨过去。电话那头只响了一声便接通了，韩衍峰怒气衝衝地质问：“你跑哪儿去了？”
许程鼻子一酸，突然又想哭了。他吸吸鼻子，儘量平静地开口：“我们断了吧。”
36
韩衍峰皱起眉头，还以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我……”许程咬咬牙，又重复一遍，“我们断了吧。”
对话出现了短暂的空白，然后韩衍峰不悦地出声打破沉默：“你怎么了？早上不是还好好的？你现在在哪儿？我已经跟攸青说了晚上不回去了，现在就过去接你。”
听到好友的名字，许程心裡突地一疼，声音裡都带了哭腔：“攸青……他……知道我们的事了……”
韩衍峰愣了一下，不由得松了口气：“你就因為这个要分手？”迟迟等不到电话那头的回应，他又笑了笑，温言安慰道，“没事的，我和他早就说好了不会干涉对方。而且他在外面也有情人，所以你放心，他绝对不会说什么的。乖，别闹脾气了，快告诉老公你在什么地方，我这就过去找你，嗯？”
许程这边却听得心都凉了。原来陆攸青说的都是真的，韩衍峰偷情偷得光明正大，不用有任何负担。只有自己，满心愧疚，满心迷恋，才被对方用一点点小花招套住，心惊胆战又自以為甜蜜地和他纠缠了这么长时间。他抬手擦去再度涌出的泪水，低声说：“我回自己家了，你不用过来了，有什么安排就找别人吧……”
韩衍峰的耐心原本就快被一个多小时的等待和那句要求断绝关系的话磨光，现在听到这句话，好不容易恢复的温柔又被冲散，声音一下子沉了下来：“什么意思？你想把我推给别人？”
“……”
“行，”见对方默认了，韩衍峰怒极反笑，“你以為我找不到？”
摔了手机，韩衍峰在办公室裡转了好几圈，烦躁不安的情绪才渐渐平复下来。他在沙发上躺下，犹豫著是不是应该道个歉，脑子裡却不由自主地想起七夕前一晚两人在这裡发生的一切。那个时候许程乖巧听话地偎在他怀裡，儘管害羞，却仍然努力配合，為他手淫和口交，偶尔鼓起勇气看他一眼，眼睛裡全是热切的迷恋，没有一丝掩饰和虚假。他胸口一热，突然有些后悔刚才的口不择言。许程敏感多心，却也单纯好骗，虽然那只是一句气话，可他肯定会当真。
韩衍峰叹口气，认命地又按下通话键，庆倖的是，电话只响了几声就被接通了。许程抢在他前面开了口，一张嘴就是重重的鼻音：“我知道你找得到。”
韩衍峰又心疼又想笑，不由自主地放软了语气：“乖程程，我错了，有你在，我怎么会去找别人呢……别闹彆扭了好不好？老公要想死你了……你家在哪儿，我去找你……”
许程喉头一硬，差点儿又要妥协，却在看到陆攸青留下的那瓶水时硬生生地刹了车。他闭上眼睛，背书一般地重复好友的话：“我们不是一类人。”
“什么？”
“你总有一天会烦我的。”
“你在瞎想些什么啊？”
“我想找个老实专一的人……正正经经谈一次恋爱……”
“……”
许程停了一会儿，那些他以為自己从来没有想过的话突然就冲了出来：“你可以吗？”
“……”
这个结果和预想的一样，许程忍住眼泪，低声道歉：“对不起……我随口问问的。以后我们别见面了吧。”
掛了电话，许程缩在床上大哭了一场。他不明白，明明自己已经回到正轨，怎么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难受呢。
37
晚上的计画泡了汤，韩衍峰呆坐半晌，抓起钥匙和钱包出了办公室。刚才听到许程在电话裡硬咽著说想“正正经经谈一次恋爱”，他竟然有些心动。如果对方是当著自己的面提出这个要求，或许他真的就会抵不住诱惑欣然点头了。可是现在这个结果，或许对许程更好一些，韩衍峰在心裡这样安慰自己。答应对方也只是一时衝动，他不确定自己能一心一意多长时间，与其给了希望又亲自把它扼杀掉，还不如一开始就狠心拒绝。
回到家裡，陆攸青正从阳臺取衣服进来，看见他便露出明媚的笑容：“加完班了？”
韩衍峰心裡一动，当初正是这个笑容吸引了他。他点点头，走上前去吻住对方，决意弥补这段时间对恋人的怠慢。陆攸青的接吻水準比许程高了太多，一吻终了，两个人都有些把持不住，隆起的下体轻轻碰撞在一起。
“我正要去洗澡，”陆攸青笑吟吟地抬眼望他，“一起吗？”
韩衍峰下腹一紧，猛地将他打横抱起，下一刻两张嘴唇便又紧贴在一起，直到进了浴室才分开。进入对方之前，韩衍峰脑中闪过的最后一个念头就是，幸好没有答应许程，否则，这样的自製力迟早会伤了他的心。
许程删掉了韩衍峰的号码，留下了陆攸青的。那天之后，韩衍峰再也没有联繫过他，他心底隐隐有些失落，但也明白这是最好的结局了。至於同样杳无音讯的陆攸青，他没脸主动找对方重温友情，却仍然抱了最渺茫的期望，希望在这样的尷尬和盛怒过去之后，对方能够慢慢地重新接受自己。
还好两周后就开学了，许程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喜欢学校过。严厉的导师，繁琐的实验，爱开玩笑的同学，还有喧闹的校园，都一起热热闹闹地挤进他的生活，强势地驱散暑假那些不愉快的回忆。
一开始还只是刻意忘却，然而随著学习越来越忙，许程每天在家裡、实验室和食堂之间奔波，渐渐地真的没了精力去想从前的事情，就连在梦裡，那些画面也褪去了最初的鲜艳色彩，变得模糊不清，只剩下那份触感还顽固地留在体内无法拔除。不过，许程也不想去拔掉它了，失去了画面依託的触感，再鲜活再真实也像是凭空想像，威胁不到他的决心。唯一让他在意和失落的，是这么快的遗忘速度：连自己都如此，韩衍峰一定早就把那两周的疯狂忘得一乾二净了。
转眼间秋天便过去了，十一月底的时候许程的论文被一个国际学术会议录用，再过两周就要跟著导师去英国参加研讨会。实验室的师兄弟们盯上了他丰厚的奖金和差旅费，兴高采烈地拖著他去市中心一家有名的自助餐厅胡吃海喝了一顿。
许程被几个师弟拉著轮番劝酒，连著喝了好几扎黑啤，胃裡隐隐有些难受，但他不愿意坏了大家的兴致，只能一边按著肚子一边伸手去接下一杯，结果手指刚碰到杯身，便被一隻温热的手握住了。许程一愣，扭头看向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师兄，对方冲他笑了笑，接过那杯啤酒：“这杯我替许程挡了吧，不然把他灌醉了谁买单啊？”
被半途拦酒的师弟不满地抗议：“我们可以自己翻他的钱包啊，师兄你太过分了，好不容易有这么好的机会灌醉他，你怎么能挡道啊！”
另外几个师弟也七嘴八舌地嚷嚷起来：“就是，上次我被灌得直接趴下也没见师兄你出来帮忙，简直不是人啊！”
“太偏心啦！”
“护这么紧，是你老婆啊？”
许程微微一颤，随即便听见师兄笑著说：“是我老婆的话，你们连这顿饭都别想骗到。行了别废话了，你们要是能灌趴我，我请你们吃一个月的，唉，食堂。”
师弟们先是集体表示了鄙视，然后又不争气地活跃起来，纷纷加入到激烈的战局中。许程终於落得清閒，感激地连连道谢：“谢谢师兄。”
师兄不在意地点点头，随手揉了揉他的脑袋，笑道：“坐一边儿去，等著付钱吧。”
从餐厅出来，天已经有些黑了，空中竟然飘起了雪花。两个醉得最彻底的师弟索性在雪地裡打了几个滚，吓得另外几个稍微清醒的赶紧去把他们强拖起来，然后大肆嘲笑一番。一行人拦了两辆计程车，师兄上了副驾驶座，又摇下窗户关切地问：“你确定不回学校？自己回家没问题吧？”
“没问题，”许程笑著摆摆手，“公交直达，到了短信你。”
目送两辆车一前一后地开走，许程这才觉得头有些晕。他叹口气，裹紧了衣服一路小跑到公车站，正要找公交卡，就被对面的一栋建筑吸引了注意力。儘管只去过一次，儘管已经是那么遥远的事情，他仍然一下子就想了起来，包括那些尘封了好几个月的回忆。
38
许程定定地看著面前这家酒店，就在这裡，他和韩衍峰度过了在一起的最后一晚。他记得那晚他们都格外急切热烈，也格外温馨默契，似乎比所有情侣都更相爱，只是如同费尽心思建成的沙雕被潮水一击冲毁，他们的关系也在那之后迅速败露并结束，一丝痕跡都没有留下。
一辆公车缓缓驶进站，挡住了许程的视线。他呆了呆，这才意识到自己原来一直在默默地数著楼层，试图找到那天住的房间。他眼眶立刻就有些发烫，却还是努力忍住眼泪，转身在长凳上坐下了。公车只停了不到一分钟就开走了，他受不住诱惑地又朝街对面看了一眼，只这一眼，整个人便像是被施了咒语一般定住了。
他从来没有这样痛恨过自己的好视力，哪怕再差一点点，他也不用亲眼看到韩衍峰搂著一个陌生男人进酒店的画面了。他愣愣地看著那两人姿态亲密地走上臺阶，消失在旋转门后面，脑子裡乱成一片，心臟却麻木得像是刚从冰库裡拿出来一样，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雪越下越大，街上的行人也越来越少，车站只剩下许程一个人，等的公车已经过去了好几辆，他还是一动不动地坐在原地。他知道韩衍峰一定不缺情人，却从没想过居然会被自己撞见，也没想过自己会失态到这种程度。明明连对方和陆攸青做爱的场面都见过了，刚才看到的连接吻都没有，又有什么好震惊的呢？
手机响了又停，停了又响，反复了好几次许程才如梦初醒地反应过来，拿出手机按下接听键：“师兄？”
电话那头似乎终於松了口气：“你到家了吗？怎么一直没接电话？”
“……到了，刚才在车上没有听到，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啊，”师兄笑起来，“到了就好。我只是看你今天好像有点醉，怕出什么事。晚上早点休息吧，别太累了。”
“嗯……谢谢师兄，我先掛了。”
可能真的是喝醉了吧，许程望著对面灯火通明的大厦，扯出一个微弱的笑容。他把手机揣回兜裡，没一会儿又拿了出来，手指轻轻摩挲著上面的按键。有些东西，就算删了也不会忘记，也幸好没有忘记，才能借酒装疯做做坏事。
电话响起时，床上的两个人正做到最激烈的时候，肉体拍打的声音响成一片，呻吟尖叫一声高过一声。韩衍峰原本打算射出来后再理会这通电话，却在听清铃声的瞬间愣住了。
身下的人觉察到他的心不在焉，不满地抬腿盘住他的腰：“谁啊？把手机关了吧，太扫兴了。”
韩衍峰回过神，抱歉地在对方脸上亲了亲，下体坚决地退了出来：“对不起，这个电话我必须得接。”
电话裡只有静静的呼吸声，韩衍峰也不著急，只是陪著对方一起沉默。过了好几分钟，那头终於开口了，语气裡满是不确定：“喂？”
韩衍峰笑起来：“我还在，一直都在。”
“……”
“程程？”
“……”
“程程，你是专门打过来听我说话的吗？”
“……”
这样的彆扭饶是韩衍峰也快没法应付，只能半真半假地抱怨：“程程，你这样耗著没关系，可是你知道你打扰了什么吗？”
39
这次的沉默没有持续太久，电话裡很快传来许程略微颤抖的声音：“我知道。”
韩衍峰怔住了，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你知道什么？”
“……我看见你们进去了。”
韩衍峰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能挽救这样的局面。刚才那句问话只是為了逼对方开口，他没有料到竟然会得到这个答案。他想像不出许程是怀著怎样的心情看著自己和别的男人开房，也不敢去想，只能不停地重复：“对不起……程程，对不起……”
这就相当於是承认了。许程鼻子一酸，冻僵的手紧紧攥住手机：“你和攸青还在各玩各的吗？”
“……”
压抑已久的感情终於克制不住，许程垂下眼睛，泪水扑簌簌落在膝盖上：“对不起……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程程，别哭，乖，”韩衍峰被他的哭声搅得心乱如麻，除了解释什么都想不到，“他是……他是我们分手后才认识的。”
“嗯……”
“你要相信我。”
“我相信……”
“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没有找过别人，也没有想过别人。”
“嗯……”
“程程……我爱你。”
许程把脸埋进两腿之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床上的人早就气衝衝地离开了，可韩衍峰根本无心理会。他从来没有这样无措过，最心疼的人在电话那端哭到打嗝，自己却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低声唤著对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地说著“我爱你”。
不知道过了多久，许程终於止住眼泪，抬头看向对面的大楼，所有的廉耻和自尊心都在衝动之下化成自暴自弃的一句话：“如果……我说我后悔了，你愿意继续让我当你的床伴吗？”
韩衍峰呆了呆，只觉得心臟某个地方被揪得生疼。怎么可能当床伴呢？从来就不是床伴啊。他轻叹一声，语气放得更软：“程程，乖程程……你怎么能这么说你自己……”
他斟酌了一下后面的话，刚想继续说下去，却听见电话裡传出公车上的报站声。他一愣，听清站名后所有的心疼都变成了担心：“你不在家吗？”
“……”
“你还在下麵？”
“……”
“你站著别动，我马上下去找你。”
电话被掛断了。
韩衍峰看一眼时间，担心立刻翻了倍。从进门到现在已经过去快两个小时了，外面正下著大雪，许程居然就一直这样傻傻地在车站等著……他急匆匆地套上长裤和衬衫就往外跑，连外套都来不及披上。他一边焦躁地数著电梯上方的数字，一边不停地回拨过去，可是每次都只换回一句冷冰冰的“通话中”。
等到了车站，那裡早就没有人了。韩衍峰不敢再打电话，怕惹得对方关机，只能不停地发短信问他的位置，在酒店附近来回寻找，不放过任何商店和巷道。他知道对方很可能已经回家了，却还是抱了最后一点点期望，想要在这个寒冷的夜晚和他见上一面，带他回到温暖的房间，将他抱在怀裡，可以什么都不做，但一定要陪在他身边，看著他入睡，看著他醒来。错过了今天，也许就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第四次回到公交月臺时，他终於收到了许程的短信，只有短短几个字：“我回家了。今天喝多了，对不起。”
韩衍峰叹口气，失落地在长凳上坐下，盯著萤幕出了会儿神，又突然扬起嘴角。这怎么会是错过，这明明就是转机。既然许程已经迈出了第一步，那么，无论如何他都要给对方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
40
许程没精打采地窝在自己的小隔间裡，一边看程式一边忍受师兄的嘮刀：“病了两天都没告诉我，我说你怎么週末一直没上线……居然连药都没吃，难道你还指望它自己好？”
“只是有点儿咳嗽……”
“你如果乖乖吃药的话连咳嗽都不会有，”师兄接了一杯温水放到他桌上，脸色依然不大好看，“早知道我白天就该过来一趟，还可以拖你去医院看看。”
靠在门口看热闹的小师弟连连摇头：“这么凶，小心许师兄嫌弃你。”
师兄翻出钱包，凉凉地瞥一眼多管閒事的人：“你那篇汇总了所有语法错误的论文怎么样了？”
师弟被噎住了，在外间的同学们的欢笑声中忿忿地回到自己的地盘继续赶工。师兄满意地目送他离开，又转头叮嘱许程：“你多喝点儿水，我去买药，等下就回来。”
许程鬱闷地点点头，视线重新回到电脑上。萤幕上的程式从早上打开后到现在一个字元都没有变过，这绝对是有史以来效率最低的一次。他原本指望靠实验室吵吵嚷嚷的气氛赶跑那晚的记忆，可现在看来只能是白费力气了。他烦躁地扔下笔，刚想关电脑走人，就听见实验室外面传来刷卡的声音。
“药买回来了，”师兄把袋子丢到他桌上，鼻尖冻得通红，“顺便把你表哥也领上来了。”
许程茫然地抬起头：“我没有表──”他猛地顿住了，难以置信地看著那个他想了好几天的人。
韩衍峰站在门口，脸上带著他最熟悉的笑容：“程程，好久不见了。”
这个笑容堪比兴奋剂，许程心臟剧烈跳动起来，不敢再和他对视，只轻轻“嗯”了一声便急忙转身去看程式。师兄担心地越过挡板伸手去摸他的额头：“怎么脸这么红？没发烧吧？”
“没……”
“那就好，”师兄鬆口气，拿起水杯，“我再去接杯水来，你把药都準备好。”
许程应了一声，正要去拿袋子，就被韩衍峰抢了先。他看一眼对方突然变得阴沉的表情，迟疑一下，又默不作声地坐了回去。
韩衍峰研究完盒子上的说明，取了两片药放到许程手裡：“你感冒了？那天晚上冻的？”
“……嗯。”
“对不起……”韩衍峰拖了把椅子在他旁边坐下，表情微微有些软化，“我没想到你会看见……”
“没关系……”
“可是我又觉得很庆倖──”
“水来了，”师兄打断了他们的对话，把水递到许程手裡，“快点吃药，我监督你。”
许程吞下药，刚要道谢，就被身边的人的举动惊得倒抽一口冷气。韩衍峰面无表情地翻著他堆在桌上的一大堆笔记和资料，脸黑得像是在酝酿暴风雨，右手却仿佛由另一个人控制，温柔地来回抚摸他的大腿。许程又气又怕地伸手想要推开对方，结果联手也一併失陷，两隻手十指交扣，在桌子下麵紧紧相缠。他生气地瞪了韩衍峰一眼，后者还给他一个温柔的笑容。只这一个笑容，他就再没法生气了，只能任对方牵著自己的手，彆扭地回过头强装镇定地研究程式。韩衍峰又笑了笑，轻轻捏了捏他的手指，低下头去继续看他刚发表的那篇论文。
这简直算得上是两人在一起后最纯洁的一次相处了。韩衍峰握住他的手，有时轻柔地抚摸，有时微微用力揉捏，偶尔甚至会假装把笔掉到地上，然后趁机亲吻他的手背。这样的举动幼稚得不像是他能做出来的，可是许程却莫名被击中心底最柔软的那块地方，一直烦躁不安的情绪被安抚下来，眼眶也不由自主地跟著发热。
“许程？”
被叫到的人吓得猛地一弹，急忙挣脱一直缠著自己的手，心虚地看向满脸担忧的师兄：“啊？”
“你是不是还烧著呢？难受的话今晚就别回去了，你可以跟我挤挤，这样也方便照顾。”
许程慌忙摇头：“不用──”
“不用了，”韩衍峰态度强硬地插进来，“宿舍条件太差，我照顾他比你方便得多。”
师兄愣了愣，温和地笑笑：“也是，那就拜託你了。”
韩衍峰没有答话，右手滑到许程大腿内侧惩罚地掐了一下，许程闷哼一声，疼得表情都扭曲了。师兄担心地看著他：“怎么了？”
许程尷尬地摇摇头，气恼地踢了韩衍峰一脚，结果下一秒襠部又被用力按住揉搓。这下他再没法粉饰太平，涨红了脸跳起来：“我去趟厕所。”
可是逃避的办法在他这裡从来都没有成功过。他刚拉下拉鍊，胳膊就被用力抓住了。韩衍峰把他拉到最裡面的厕间，反手锁上门，将他抵在墙上低声笑道：“宝贝儿真乖，居然知道找机会和老公独处了？”
41
许程的肩膀被对方死死按住顶著墙，背部以下则彻底悬空，费力地向后仰著腰，连说话都变得困难：“我……我没想和你独处……”
“可是我想。”韩衍峰从善如流地接过话头，“我连做梦都想。”
许程不说话了，韩衍峰笑了笑，腾出一隻手去抚摸他的脸庞，嘴唇轻柔地落在他的唇角，又一点一点地含入口中，舌尖轻轻勾勒出他漂亮的唇形。许程不由自主地抱住他的肩膀，牙齿却一直闭得紧紧的，不给他任何进入的机会。韩衍峰吻了一会儿，有些挫败地放开他：“程程，怎么了？你不是已经愿意重新接受我了吗？”
许程沉默了一会儿，垂下眼睛轻声答道：“我说过了，那天我喝多了。”
“我知道，所以才会酒后吐真言啊。”
“……”
“乖，”韩衍峰亲亲他的额头，继续诱哄，“自从那天接到你的电话，我就再也没法对别人提起兴致了，你说，你是不是应该负责呢？”
“……你那么多床伴，多试几次就好了。”
“不会管用的。床伴虽然很多，可是老婆只有一个啊……我现在想要的，只有老婆你一个人而已……”
许程动了动，还是低著头一言不发。韩衍峰勾起嘴角，一手撑著他的腰将他揽进怀裡，一手和他十指交错，拉到唇边轻轻吻过冰凉的指尖：“乖老婆，我知道你很爱我，我也很爱你……我们在一起那么契合，你真的忍心拒绝我吗？”
许程抬起头，心情复杂地望著他的眼睛，脑子裡又混乱又清明。其实，就算韩衍峰情人再多又怎么样呢？在一起的时候他从来没有感受到对方的花心，分开后终於亲眼看见了，却反倒让他更加清楚自己陷得有多深。或许根本就是註定了的，他註定对韩衍峰一见钟情，也註定被对方吃得死死的，甚至註定要这样不清不楚地纠缠。
韩衍峰耐心地等著他的回答，眼底盛满温柔的笑意。过了好几分钟，许程终於点点头：“我答应你。”
话音刚落，他的嘴唇就被用力堵住了。温柔的表像随著等待的终结被猛地撕破，潜伏的激情迅速迸发出来。韩衍峰急切地探入他的口中，舌头缠上他的，绕在一起往裡推送到极深的地方。许程张嘴承受著仿佛性交的激烈深吻，舌根被对方舔得又痛又痒，唾液不受控制地溢出嘴角，几乎快要没法呼吸。他被这样粗暴的吻法吻得有些难受，心底却升起被极度需要的巨大满足感，这份满足迅速扩散到全身，使他难耐地扭动起来。韩衍峰觉察到对方的兴奋，早就隆起的下体立刻胀得更大。他用力扣住对方的臀部，同时自己也向前挺身，使两人的性器隔著厚厚的布料互相磨蹭，感受彼此最热切的渴望。
“老婆……”韩衍峰终於放过对方的舌头，声音沙哑地开口，“现在就给我……好不好……”
许程大口大口地喘著气，脸埋在对方肩膀，顺从地点头：“嗯……”
韩衍峰在他脖子上亲了一下，两手来到他的腰间解开皮带和钮扣，正要进一步褪下裤子，厕所门就被打开了。他停下手上的动作，準备等来人离开后再继续，却听见对方开始敲外面厕间的门：“许程，你在吗？”
韩衍峰在心裡恼火地骂了一句，下意识地低头看怀裡的人。许程正惊恐地睁大了眼睛望著他，放在他肩上的手也猛地收紧，抓得他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许程？”
韩衍峰安抚地冲许程摇摇头，示意他不用担心。很快外面又传来几个声音：“许师兄应该回去了吧？”
“师兄你也太操心了，难道你还怕他会掉进坑裡？”
师兄又往裡走了几步，声音听上去有些担心：“可是他一直没回实验室，而且他还在生病，我怕他晕倒在裡面了。”
“太夸张了吧……只是咳嗽而已啊师兄！”
“而且他哥跟著他出去的，搞不好已经把他领回家了。”
“是啊，也不看看都几点了，怎么可能还在学校啊。”
“可是──”
楼道裡配合地传来保安的催促声：“那边那几个，快走了快走了，马上就锁门了。”
师弟们一边答应著一边往楼梯口跑，顺便拖上不太情愿的师兄。许程用力屏住呼吸，直到确定所有人都离开了，才如释重负地吐出一口气，整个人都软绵绵地往下滑。韩衍峰赶紧伸手托住他：“怎么怕成这样？”
“……”
“连这裡都吓软了，”韩衍峰挺腰顶了顶他的襠部，笑道，“不过……总比听见他的声音就变硬要好。”
“……什么？”
“没什么，宝贝儿，是老公多心了。”韩衍峰亲了亲他的嘴唇，又说道，“碍事的人都走了，我们继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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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程往后靠了靠，不确定地开口：“你是在吃醋吗？”
韩衍峰嘴角微微翘起，反问道：“如果我说是呢？你会给我定心丸吗？”
许程别开视线，声音和神情都带了些委屈：“我只喜欢过你一个人……”
儘管早就知道这一点，韩衍峰还是觉得整颗心都要化掉了：“那老公真的太幸运了……乖老婆，你呢？你想要老公保证什么吗？”
许程迟疑半晌，沉默地摇摇头。韩衍峰叹口气，突然倾身在他脸上狠狠咬了一口，鬆开时又舔舐了一番，舌尖立刻尝到一丝淡淡的血腥味：“怎么办……好想把你吃掉……”
许程疼得泪水瞬间便盈满了眼眶，他吃痛地捂住脸，又惊又怒地瞪著对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韩衍峰笑起来，一反刚才的粗暴，温柔地将他搂进怀裡：“我在你脸上盖了章了，你这辈子都是我的了。”
拥抱间，许程的裤子不知不觉被对方褪至膝盖，垂在腿间的性器也被轻轻抚弄，脸颊上传来嘴唇摩挲的酥麻触感，减轻了被咬的疼痛。虽然还在為刚才的突然袭击生气，他仍然不可抑制地感到一阵热意沿著小腹向下流去，下体又被刺激得微微抬头。只是……现在不是沉溺情欲的时候。
“你……你出去一下……”
被打断的人语气颇為不满：“嗯？怎么了？”
许程低下头，声若蚊蚋地回答：“我要上厕所……”
韩衍峰一愣，笑著将他转个身背对著自己，大手再度握住他的性器：“这样不就好了？”
在这种状态下被握住下体的感觉实在很微妙，许程涨红了脸低声恳求：“不要……你出去等我……求你了……”
“没关系……”韩衍峰空著的手牢牢钳住对方的腰，凸起的下体隔著裤子抵住臀缝缓缓摩擦，“你这裡我都亲过那么多次了，还害羞什么？”
许程呜咽著摇头，两手撑住墙壁想要逃开对方的顶蹭，却不经意抬高了臀部，穴口毫无防备地被粗糙的布料直接磨过，惊得他低喘一声，性器又硬了几分。韩衍峰趁机又往臀缝裡挤了挤，死死顶住微张的洞口，笑道：“乖宝贝儿，虽然我很喜欢你这么敏感，可是你真的要快一点了……再硬下去的话，出来的可能就是精液了……”
“唔……放开我……”
“好不容易才抱到你，我怎么捨得放开呢……不过……”韩衍峰低头亲了亲他的耳垂，指甲恶意地在他性器前端刮了一下，“我倒是可以帮你快点出来。”
许程惊叫一声，还来不及控制，温热的液体便冲出尿道，浙浙沥沥地打在便池裡。他脑子裡一片空白，恨不能立刻从这裡消失。当水声终於停下，身后同时传来一声惋惜的感叹：“我突然后悔了。”
许程原本就又难堪又羞耻，听到这句话不由得更加绝望：“你……我说过让你出去的……”
“你以為老公在后悔什么？”韩衍峰挑起一边的眉毛，掌心仍然托著他的性器不放，“老公后悔的是……没有趁机把你干到射尿……”
“……”
“不过，反正我们也出不去了，乾脆就在这裡试试吧，怎么样？”
“不要……”许程用力挣开对方，只觉得无地自容，“我不想在这裡呆了……”
韩衍峰笑起来，没有继续為难他，伸手按下冲水按钮，然后打开门退到外面：“不愿意的话就算了，宝贝儿，我全都听你的。”
许程平复一下急促的呼吸和心跳，正要转身跟出去，却被裤子绊了一下，整个人重心不稳地向前倒去，刚好扑到对方怀裡。韩衍峰的手按住他冰凉的臀肉，眼神不禁暗了一暗，随即将他抱起来：“这么迫不及待地投怀送抱啊……乖老婆，老公一定不让你失望。”
43
走廊裡暖气不如室内那样充足，许程的裤子还卡在脚踝，下身毫无保留地暴露在冷冰冰的空气中，被抱著往前走时甚至能感受到丝丝凉风拂过裸露的性器和后穴。他紧紧搂住韩衍峰的脖子，脸埋进他的胸膛，耳边传来有力的心跳和微微紊乱的呼吸，身体不由自主地越来越烫。韩衍峰注意到他愈发兴奋的下体，也忍不住哑了嗓子：“乖，别著急，进了屋老公就可以干你了。”
“我不是……”许程红著脸反驳，手却不自觉地去摸衣兜，结果只摸到薄薄的羊毛衫，他呆了呆，有些傻眼，“我忘了带门卡出来……”
韩衍峰愣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笑容：“刚好，在外面做也不错，只要找个没有摄像头的地方就好。”
“……我们楼没有摄像头……”
“哦？”韩衍峰轻笑一声，“乖程程，你是在暗示我就在这裡干你吗？”
许程刷一下红了脸，捨不得否认，更不好意思承认。韩衍峰亲亲他的嘴唇，继续说：“可惜走廊风太大，老公怕你又被冻感冒了……还有别的地方吗？”
“……前面……前面右拐……是会客厅……”
所谓的会客厅，其实更像是封闭的露天阳臺。许程几乎没怎么来过这裡，最多只是匆匆路过，他从来没想过自己竟然会有一天专门来这边做爱……他的实验室在这栋楼的最高层，因此会客厅除了那一圈落地窗之外，顶上也是透明的，若在平时，无非就方便了看风景，然而在这样的夜晚，许程没来由地就萌生了他们是在野合的错觉。韩衍峰没有注意到他的不自在，温柔地把他放到沿窗安置的沙发上，脱下西装披在他身上：“今天只脱下面就好了，小心著凉。”
许程顺从地任对方将自己的裤子丢到一旁，下体接触到冰冷的皮革，身上忍不住泛起一层鸡皮疙瘩。他抬头看向只穿了一件衬衫的韩衍峰，犹豫地开口：“那你呢？”
“我？”韩衍峰半跪在地上平视著许程，拉起他的手按住自己勃发的部位，“我一看到你就浑身发热，就算在雪地裡也不会觉得冷。”
“……”
“而且等下还要做更热的事情，所以不用担心老公，嗯？”韩衍峰笑著鬆开手，在对方脸上亲了一下，“乖，跪上去，屁股转过来……对，就这样……”
许程用力抱住沙发靠背，两腿大分地跪在沙发上，后穴被一根手指轻轻抽插。好久没有被进入过的身体不适地绷紧了，儘管张开的穴口表现出迎候的姿态，裡面的肠肉却紧紧挤在一起，使得入侵的物体寸步难行。
韩衍峰一边套弄对方的性器，一边凑到小穴上轻轻吸吮舔弄：“乖，放鬆，别咬这么紧……”
“唔……轻……轻点……别抠……嗯……”
在鍥而不捨的搅弄下，肠道终於慢慢软化下来，分泌出越来越多的淫液，发出噗嗤噗嗤的水声。韩衍峰满意地插进第二根手指，然后又是第三根……三根手指向不同的方向牵动，将穴口拉扯成一个不规则的圆。许程微微颤抖著任对方开发自己的身体，最初的疼痛早已过去，现在那裡升起一阵阵熟悉的酥麻感，潮水一样在体内不断拍打。
“好了……”
“好了。”
两人不约而同地说出这两个字，又同时愣住了。许程羞窘地往前挪了挪，韩衍峰笑著抽出湿淋淋的手指，掏出硬梆梆的性器抵上去：“对不起……都是老公不好，害得老婆差点儿等不了了。”
“别说了……唔……”
硬得快要爆炸的阴茎缓缓顶进久违的温暖肠道，全根没入后便停下来，一动不动地感受著肠壁的蠕动和挤压。韩衍峰俯身抱住身下的人，低低地喟叹：“终於回来了……宝贝儿，我们终於又连在一起了……”
“嗯……”
“每次在你裡面的时候，我都觉得我更爱你了……”
“我……我也……”
“可是老婆……你有多久没叫过我了？”
“……”
“老婆，我爱你……”韩衍峰往前轻轻顶了一下，耍赖地纠缠，“你回应老公一下好不好？不然我们就维持这个姿势到天亮……”
许程被顶得腿一软，心裡微微发酸：“老公……”
“还有呢？”
“……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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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於听到最想听的话，韩衍峰心情大好地扶住对方的腰，埋在甬道深处的阴茎开始了缓慢有力的滑动：“程程真乖……想不想要奖励？”
许程鼻腔裡发出低软的呻吟，却没有回答对方。他已经得过很多次所谓的奖励了，无非就是一次做爱变成两次，再翻倍成四次，最后延长為一整晚。之前他就有些承受不住那样频繁猛烈的性爱，现在还在病中，更是想都不敢去想了。
见没有回应，韩衍峰提醒地用力顶进去：“怎么不说话？宝贝儿，这次机会很难得哦……你自己提要求，不管什么老公都会答应……”
“啊啊……老公……”许程被撞得难耐地仰起脖子，一直担心著的事情脱口而出，“今晚就做一次……好不好……”
韩衍峰愣了愣，有些哭笑不得：“乖老婆……老公在你心裡到底有多禽兽啊？你感冒还没好彻底，我怎么忍心折腾你呢？”
“……”
“小笨蛋……我还以為你会提些更有意义的要求呢，比如……让我当你男朋友……”许程心裡一跳，还来不及后悔，便听见对方继续说道，“这样好了，你刚才提的可以不算，老公特准你重新说一个，把你最想要的说给老公听，嗯？”
似乎用不著后悔了。许程扭头看向身后的人，颤抖著开口：“我想……一直这样和你……”
“嗯，”韩衍峰笑吟吟地望著他，“继续说。”
“我会当个最听话的床伴……所以……你不要离开我……”
韩衍峰一僵，声音驀地放低了：“就这样？你确定？”
“嗯……”
“宝贝儿……”韩衍峰的语气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你怎么学不会贪心呢？”
许程咬住下唇，埋著头一声不吭。这么喜欢，怎么可能不贪心？就是因為太贪心了，才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如果是在什么都不知道的从前，他最大的愿望一定是和对方光明正大地在一起，可是现在他已经明白了，对於韩衍峰来说，男朋友和床伴没什么两样，随时可以换人，从来不会投入多深的感情。他不敢要这个虚名，寧愿选择不专一的永远。男朋友的虚名什么都不能说明，只会让自己高估自己的地位，生出令人伤神的独佔欲。可是有了心理準备，就可以和情敌们相安无事，同样得不到真心，却能永远呆在对方身边。
体内的撞击突然变得兄猛，许程忍不住失声惊叫，指甲深深陷入沙发裡。不知道是事实如此，还是病中的错觉，身后的人似乎失去了之前的体贴，每一次抽插都猛烈到蛮横的程度，不追求性爱的快感，却像是故意要把肠道捅穿。在越来越明显的疼痛中，快感微弱得几乎快要不存在了。许程从来没有被对方这样恶意折磨过，他又痛又委屈，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一边挣扎一边恳求：“慢……慢一点……老公……好痛……不要了……老公……老公……”
他的声音慢慢地变了调，掺上了明显的哭腔。韩衍峰心裡一软，胸口那股莫名的怒气瞬间消失，赶紧拔出性器，将对方搂进怀裡温言安抚：“乖，宝贝儿……别哭……都是老公的错……老公太心急了……”
许程闷闷地摇头，抬手抱住对方的脖子：“对不起……破坏你兴致了……”
“说什么呢？”韩衍峰又心疼又好笑，把他抱到腿上坐下，温柔地吻去他的泪水，“我这么爱你，怎么会為这种事情怪你？”
“我以為──”
韩衍峰强势地打断他：“你别自己胡乱以為什么，听老公的就好了。”
“……嗯。”
韩衍峰叹口气，低头吻住他的嘴唇，手同时握住对方已经软下去的性器缓缓套弄：“乖老婆……你放心，这次我不会再弄疼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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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被缠绵地亲吻，下面被温柔地爱抚，先前的不适渐渐消失了，汹涌的快感再度浮出水面。许程紧紧贴在对方怀裡，嘴唇被舔得湿漉漉地发痒，舌头偶尔被含住吸吮一下，便立刻像是有一根线扯住了心臟，牵引得整个身体都酥麻起来。
“宝贝儿程程……”韩衍峰引导著对方慢慢改变姿势，使他跨坐在自己腿上，粗长的阴茎顶住他的会阴部位轻轻磨蹭，“老公想进去了……可以吗？”
许程点点头，主动抬高了臀部，微微喘著粗气：“嗯……老公……进来……”
韩衍峰爱怜地吻著他的脖颈，双手牢牢捧住他的臀瓣，阴茎寻到那个湿软的入口缓缓顶进去。随著龟头和茎身慢慢进入温暖的肠道，他的吻也沿著脖子、下頷一路往上，当睾丸终於贴上臀肉，四片嘴唇也再度粘在一起，柔软的舌头互相追逐缠绕，贪婪地交换吞咽彼此的唾液，仿佛怎么都尝不够对方的味道。
这个吻越来越深入，两人的欲火也随之高涨。韩衍峰攫住对方的嘴唇用力吸吮，胀大到极致的阴茎埋在甬道深处难耐地打著转磨蹭，每次蹭过那一点时，湿润的肠道都会猛地收紧，像是有吸力一般，把入侵物吸到更深的地方，加剧了插入的快感。许程被这样温和却又磨人的方式搅得头昏脑胀，后穴得不到满足的瘙痒越来越明显，只好跟著对方的节奏摆动臀部，想要得到更有力的摩擦：“老公……老公……用力……哈啊……好痒……”
“乖，别著急……马上就干你……”韩衍峰把他的两条腿抬到自己肩上，双手从他腿下绕过去，扶住柔韧紧致的腰身，“来，抓紧老公，别掉下去了……”
许程刚抓住对方的手臂，就被猛地向上抛起，随后又重重落下，体内深处的某一点被狠狠刺中，惊得他尖叫出声，肠壁立刻死死绞住那根粗大的物体，阻止它进入到会让自己失去理智的更深处。
韩衍峰闷哼一声，低头咬上许程的脖子：“宝贝儿……吸这么紧，你简直可以当天然榨汁机了……”
“你……”许程吃痛地往后缩了缩，羞得恨不能找个地方把自己埋起来，“我才没有……”
韩衍峰亲了亲他的嘴唇，轻笑道：“怎么没有？你榨老公的精液还榨得少了吗？”许程脸烫得简直要烧起来了，他正要反驳，就被对方用力握住了臀肉，“乖老婆，老公忍不住了……你努力榨汁吧……”
话音一落，体内的撞击立刻变得又猛又快，许程像骑马一样剧烈地颠簸起来。仍然是快要捅破肠道的力度，但已经完全不同於刚才的痛苦了。他能明显感到穴内越来越湿润，对方也进出得更加顺畅，摩擦时像是有一层水膜在保护著，减轻了火烧火燎的感觉，凸显出酥麻的快感。他被顶得不断呻吟，两条腿被上半身压得有些发麻，支撑不住地朝两边滑下去，无力地掛在对方胳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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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衍峰把他往怀裡揽了揽，胸膛贴在一起，心跳声重叠成一个。这样的同步令他有些难以自持，不由自主地加快了速度，硬直的阴茎一次次进到湿窄的深处，被柔软的肠肉包裹，被黏滑的淫液浸泡，像是进入了一个狭小的水下天堂，明知道会溺死，却怎样都捨不得离开。他紧紧按住对方挺翘的臀部，无法相信自己竟然放弃过这样美好的结合，捨近求远地追逐那些替代品。
他停下来，吻了吻对方因為太过兴奋而死死咬住的嘴唇，轻叹道：“宝贝儿……我一定是疯了才会放你走……”
“唔……”
“你不知道那段时间对我来说有多难熬，没有一秒钟不在想你……所以，你刚才提的要求也是我的要求……程程……永远不要离开我……”
这番告白传入耳中的同时，后面也被前所未有的力度狠狠贯穿，许程“啊”地一声尖叫起来，早就变得麻木的手指再也抓不住任何东西，上身朝后仰去，整个人软绵绵地倒掛在对方身上。姿势的突然改变并没有影响两人做爱的频率，反倒让插入的角度更加刁钻，带来更大的快感。韩衍峰抱著对方的腿将他往上拉了拉，坚硬的龟头如同电钻一般，钻开紧闭的内壁，不断探索开垦到更深的地方，睾丸用力研磨穴口，仿佛也想进入那片神秘的领域。许程被干得连叫都叫不出来，只能张著嘴大口大口地吸气，左手羞耻地捂住眼睛，右手毫无章法地安抚著正不断吐出透明黏液的性器。
才几十回合而已，许程就有些受不住了，他加快了套弄的速度，身体也不由自主地绷紧了。然而就在即将高潮的时候，韩衍峰用力掐住他的根部，将精液堵了回去。许程猛地一弹，后穴剧烈地痉挛起来，韩衍峰努力忍住射精的欲望，一直等到两人的身体都平静下来，才喘著气将对方拉进怀裡：“乖，不要这么快就射……老公还想在你小洞裡多呆一会儿……”
儘管被阻止射精的感觉并不好过，许程还是顺从地点点头：“嗯……”
韩衍峰心裡一荡，用力将他压进怀裡吻上去，两人紧紧相拥著前后摇晃，紧密相连的下体也温柔地互相磨蹭，带出不同於激烈撞击的缠绵快感。良久，韩衍峰才放过对方的嘴唇，轻轻吻去他额头上的汗珠：“宝贝儿，你的小洞简直就是為老公量身定做的……”
“你……”
“老公的肉棒说，它想拿到程程的小洞的永久居留证……嗯……也是唯一的居留证，好不好？”
许程羞恼地转过头不看对方：“你怎么这么──”
“怎么这么喜欢干你？我也不知道……”韩衍峰笑著咬住他的耳垂，低声提醒，“宝贝儿，抱紧了，老公又要开始了……”
整个晚上许程都感觉像是在天堂和地狱之间不停地转换，一遍遍地被对方引向高潮，又一遍遍被无情地阻断。他死死抓住对方的肩膀，不断地尖叫呻吟，想用声音的宣洩缓解太过恐怖的快感。反反复复了四五次，他才终於被放过一马，禁錮住根部的手鬆开了，硬得快要爆炸的性器立刻喷发出来，后穴同时绞紧体内的巨大柱体。
韩衍峰咬紧牙关，等小穴终於停止抽搐，才抱起对方将他放到门口的矮桌上，慢慢拔出沾满淫液的粗长性器。龟头退到穴口时，许程忍不住抬起腰向对方送去，想要让被充实的感觉留得更久一点。
韩衍峰笑著低头吻住他：“乖老婆，你可以当老公的专属温泉了……”
“……”
“老公的肉棒在你裡面泡得好爽……”
许程这才反应过来，脸驀地变得通红，还来不及开口，两条腿就被对方用力抓住并在一起，一根又粗又长的滚烫物体随即挤进来，摩擦得大腿内侧又痒又痛。他惊得倒吸一口冷气，两腿条件反射地夹紧了：“你干嘛……啊……”
“乖，马上就好了……”
韩衍峰抱紧他的膝盖，阴茎被腿间的嫩肉夹住，衝刺般地飞快抽插，龟头顶上对方的小腹，睾丸也互相撞击拍打。肌肤相亲的快感同縈绕耳边的低软呻吟加在一起，化作一剂猛烈的春药，激得他脑中轰鸣作响，心臟快要跳出喉咙，只坚持了几分钟，一股股精液便喷涌而出，沾湿了衣服，甚至飆到对方脸上。
这场疯狂的性爱终於落下帷幕，许程气喘吁吁地瘫在桌子上，连动一动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韩衍峰俯身压上去，刮下他脸上的白色液体，轻轻涂抹在他的唇上：“宝贝儿，感觉怎么样？”
许程下意识地舔去对方的精液，软软地抱怨：“后面……没有你的……”
韩衍峰愣了一下，笑著把他抱起来：“程程……你怎么这么可爱……”
“……”
“害得老公又想干你了……”
许程一颤，惊恐地拼命摇头：“不要……不要了……”
韩衍峰把他放到沙发上坐下，為他穿好裤子，又将他拉到怀裡躺下去：“只是想想而已……老公会遵守承诺的，别担心……乖，好好睡一觉，等开门了我送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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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程点点头，伸手抱住对方的腰。儘管在沙发上躺得并不舒服，可是，枕著熟悉的怀抱，隔著衣服感受熟悉的体温，就能够抵消一切环境上的不如意了。他弯起嘴角，又往对方怀裡钻了钻，满心幸福地沉沉睡去。这是他几个月以来睡得最安稳的一次，再不用在梦裡拼凑过去的记忆，也不用担心醒来后会美梦破灭，更完满的是，他是被吻醒的。
“唔……”他迷迷糊糊地扭头看向身后的人，“老公？”
韩衍峰的嘴唇刚从他的眉骨离开，听到这句话又凑上去亲了亲他的唇角：“你睡得很香嘛，这已经是第34个早安吻了。”
许程不由得有些羞愧，低声為自己的贪睡辩解：“都是因為你……”
“是吗？”韩衍峰挑挑眉，翻身压在他身上，“不管是因為我什么，我都觉得很高兴。”
“……”
“刚才我就在想，只要可以每天都把你吻到醒，我也就别无所求了。”许程呆呆地望著他，一时间竟然想不出该怎么回应。韩衍峰停了停，又笑著摇摇头，“不行，至少还得再求一件事情……”
就算听不明白，腿间传来的压迫感也足以让他明白了。许程瞬间红了脸，不敢继续看对方，只能转头盯著天花板，结结巴巴地转移话题：“下、下雪了……”
“我知道。”韩衍峰敷衍地回应一句，又继续问道，“你猜猜看，老公还想求什么？”
“……你、你看看啊……很漂亮的……”
韩衍峰笑起来，低头在他额头上印下一个轻吻：“是啊，你真的很漂亮……”
“……”
“我爱你。”
“你──”
“我爱你，乖程程，我爱你，老公最爱你了……”
连番轰炸的告白令许程不争气地红了眼眶，沉默良久才轻轻点了点头：“我也是……”
外面的雪下了小半夜，意料之中地再次导致这座城市的交通陷入瘫痪。回去的路上堵成一片，许程躺在副驾驶座上，已经累得又睡过去了，韩衍峰把暖气调到最大，一手扶著方向盘，一手握著他的手，耐心地跟在长长的车队后面龟速前进。最珍惜的人又回到了自己身边，堵车又算什么呢？就算下一秒就失业，也影响不到他的心情了。
回到家裡，韩衍峰殷勤地伺候对方洗完澡、换好衣服，抱著他回到床上吻了一会儿，然后笑著伸手抚摸他的脸颊：“乖老婆，这两天你请假吧，别去学校了。”
许程一脸严肃地摇头：“不行，我的程式还没跑完。”
“哦……那如果你同学问起你脸上的牙印……你就说是做爱的时候老公太激动了，於是就忍不住咬了一口……怎么样？”
“你……”许程呆了呆，气恼地抚上隐隐作痛的脸，“你怎么可以这么害我！”
韩衍峰低笑起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可是你不能否认，我们昨晚确实很激动，是不是？”
“……”
“乖，别生气了，乖乖等老公下班。”
许程撅著嘴应了一声，又突然想起什么，犹豫半晌，最终还是开了口：“晚上……你别过来了吧……”
韩衍峰看了他一会儿，安抚地摸摸他的头髮：“别想那么多，老公有分寸的……我会处理好，相信我，嗯？”
许程看著他的眼睛，没有出声，好一会儿才心情复杂地点点头：“我等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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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去的十多天裡，韩衍峰几乎没有回过自己的住处，下了班就迫不及待地赶去许程学校接他，一到家就拉著对方滚到床上，激烈缠绵地结合，像是要把前面几个月的份全部补起来。许程原本以為这种过了头的热情充其量也就能持续一周，结果一周后韩衍峰得知了他即将出国开会的消息，黏人的功力立刻又上升好几个层次，只要是在家裡，就可以不分时间场合地做爱，从玄关做到客厅，从客厅做到阳臺……至於卧室、浴室、书房和厨房，许程都快没脸进去了。
不管是弥补之前错过的，还是预支即将错过的，许程都完全没有办法对韩衍峰说“不”，直到拿到第二天的机票，他才终於理直气壮起来，坚决地拒绝了对方要一起上楼的要求。韩衍峰一脸委屈地望著他：“你明天那么早的飞机，总得有人送你吧？我留在这裡刚刚好，免得还要一大早跑过来接你。”
“不用……我已经预约好计程车了。”
“那至少也让我把你送到家啊，不然老公怎么放心得下呢？”
“……你已经送到家了。”
韩衍峰看著他警惕的眼神，忍不住笑起来：“宝贝儿，你怎么像防贼一样防著老公呢？你就不怕我伤心吗？”
许程鼓著嘴瞪了他一眼，转身去开车门：“我回去了。”
“等一下，”韩衍峰拉住他的手，“不上去可以，晚安吻总该有吧？”
“……没有。”
韩衍峰噎了一下，无奈地把他拉进怀裡吻上去：“小坏蛋……你没有没关系，老公有就可以了。”
“你……唔……”
韩衍峰不给他反抗的餘地，舌头挑开他紧闭的牙关，进入到湿润的口腔。在对方强势的进攻下，许程只能节节溃败，被调教得极度敏感的身体很快就起了反应，软绵绵地靠在对方怀裡。韩衍峰的手从他脸上慢慢滑到灼热的腿间，温柔地按压抚摸：“乖程程……你再想被老公干的话，就要一周以后了……”
“谁……谁想让你……”
“你的小洞啊……在你走之前，让它和老公的肉棒来个告别仪式，好不好……”
“……”
“不然它们会每天都想对方想到哭的……”
许程恼羞成怒地捂住他的嘴：“这种话……你居然……你怎么说得出口……”
“因為我爱你……”韩衍峰轻车熟路地解开两人的裤子，调低座位，将对方拉到自己身上，“老婆……我爱你……一次就好，我保证，二十分钟之内一定做完……”
许程最没法抵抗的，就是这三个字。他心一软，顺从地点点头，慢慢跨坐到他腿上：“那你快一点……”
“老公真的要爱死你了……”韩衍峰笑著托住他的臀部往上抬，早就完全勃起的阴茎顶住湿软的穴口：“来，自己坐下来……把老公的肉棒吃进去……”
许程羞得面色緋红，扶著他的肩膀慢慢往下坐去，食髓知味的小穴甚至不用润滑扩张，就顺利地吞下了整根性器。插到最深处时，两人不约而同地呻吟出声，嘴唇寻找到对方的，紧紧贴在一起。过了好几分钟，韩衍峰才放开对方的舌尖，低声说道：“乖，自己动……把老公吸出来……就放你走……”
还好车裡和外面都一片漆黑，许程很快就放下矜持，后穴紧紧咬住粗长的阴茎，身体激烈地上下起伏，口中不断溢出难耐的呻吟。韩衍峰紧紧握住对方的臀肉用力揉捏，配合他的动作用力向上挺动，不用任何技巧，只凭最原始的衝动，撞出一片淫靡的水声。
“老公……老公……”许程体力渐渐有些不支，皱紧了眉头低声哀求，“老公……你快一点……我……啊啊……我明天还要早起……”
“再等一下，宝贝儿……”韩衍峰遵守承诺地没有刻意控制射精的欲望，阴茎在紧窒的甬道中飞快进出，龟头用力抵住肠壁狠狠摩擦，带出一阵阵强烈的快感，“别著急……老公马上就给你……”
“嗯……老公……”许程仰起脖子，性器剧烈地颤抖起来，“我爱……我爱你……”
韩衍峰心裡一动，伸手打开车顶灯，正好看见对方闭著眼睛射精的画面。额头上滚落的汗珠，泛著潮红的脸庞，还有高潮时紧紧咬住的下唇……这样的美景令他无法自持，也不想自持，阴茎迅速抽插几下便喷发出来，滚烫的精液涌进肠道深处。
“宝贝儿，”韩衍峰喘著气把许程拉下来，覆住他被咬得通红的嘴唇，“你射精的样子真漂亮……”
许程软软地“嗯”了一声，又猛地睁开眼睛，惊慌失措地看著对方在明亮的灯光下冲自己微笑。他呆了呆，急得差点儿哭出来：“你怎么……被别人看到了怎么办……”
韩衍峰笑著关上灯，帮他把裤子拉上去：“刚开了几秒钟，不会有人看见的……乖，别担心……”
“……你太过分了……”
“是是是，老婆骂得对……可是老公想看你被干到高潮的样子啊……”
“……”
“要不是这段时间工作太忙，我一定会追到英国去……”韩衍峰亲了亲他的脸颊，低声笑道，“今天真的太便宜你了……好了，趁老公还没反悔，你快上去吧……等你回来了老公会送你一份大礼。”
许程犹豫一下，鼓起勇气在他嘴唇上亲了一口，不等对方有所反应，便飞快地打开车门逃了出去。韩衍峰弯起嘴角，打开车灯替他照明，看著他进了楼道后才终於放了心，发动车子离开了。
许程并没有上楼，一直站在楼道口目送对方开出社区。直到车子拐了个弯，再也看不见了，他才不舍地转身朝楼梯走去，然而只刚走了两步，就被突然出现的一个人挡住了去路。他愣了愣，心一下子沉到了穀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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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攸青抱著胳膊站在他面前，沉著脸一声不吭，令人窒息的沉默笼罩在两人周围，隔开了外界的一切声音。许程突然觉得自己的嗓子像是刚从沙漠旅游回来，火烧火燎地发疼。可是再疼也得开口了。
“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在你们前面。”陆攸青停了停，从鼻子裡哼出一声冷笑，“我还真有眼福，可以欣赏到我男朋友和朋友的车震现场。”
许程猛地抬起头，绝望地看著对方：“攸青……”
“你们很激烈嘛，我差点儿以為地震了呢。”
“……”
“我看你刚折腾完也没有不适应的样子，肯定是身经百战了吧？怎么？都是和我的男朋友练出来的？”
许程难堪地摇摇头：“对不起……”
“看来你根本没把我上次的话放在心上。是因為说得太含蓄你听不懂吗？我记得你以前还有点儿脑子啊。”
“我不是……”许程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陆攸青，咄咄逼人，毫不掩饰眼底的厌恶，他知道自己已经失去对方的友情了，心臟立刻像针扎一般的疼，声音也硬咽起来，“我离开过……只是……我只是……”
“只是他放不下你？只是你没法失去他？”陆攸青嗤笑一声，翻了个白眼，“你们还玩起真爱来了？真是搞笑。你要哭就去你真爱面前哭，少在我面前来这一套，想跟我倾诉你们爱得有多深，然后好博得我的同情吗？”
这下许程真的哭出来了，大颗大颗的眼泪滚出眼眶，他顾不上去擦，急急忙忙地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哭是因為你──”
“哈，当然是因為我了，”陆攸青不客气地打断他，“因為我挡著你们真爱的大道了。”
“……”
“行，你放心，我以后都不会妨碍你们了。”
“我……我没有想过要你们分手……真的……”
“……”陆攸青看了他一会儿，冷笑著开口，“我知道你贱，没想到居然这么贱……你们还真是天生绝配。”
“……”
断断续续的抽泣声中，陆攸青拔腿绕过对方往外走去：“我回去了。”
“攸青……”许程急忙转身抓住他的胳膊，哀求地看著他，“你不要这样……”
“你滚开。”
语气极為平淡的三个字，许程却觉得比前面的所有话都重。他默默地松了手，看著曾经的好友头也不回地越走越远。有那么一瞬间，他真心希望所有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可是，一切都回不去了。
韩衍峰从浴室出来，一抬眼便发现床上多了个人。他走过去，习惯性地问了句：“回来了？”说完又习惯性地弯腰去吻对方，眼看著嘴唇就要碰在一起，他驀地反应过来，硬生生地刹住了。
他直起身，没有注意到对方冰冷的眼神，抱歉地笑笑：“你等一下。”
陆攸青合上书，冷冷地看著他：“怎么了？你也学会為情人守身了？”
“……你知道了。”
“你当我没眼睛吗？”
韩衍峰笑了笑：“对不起，不过我确实拖了太久了。我和许程──”
“行了行了，”陆攸青不耐烦地摆摆手，“我不想再听你们的真爱戏码了，听了就反胃。”
韩衍峰果然停住了。陆攸青瞥了他一眼，又讥讽道：“不过我真的很為你担心啊，今晚你好像不到15分钟就完事了？是我朋友太厉害，还是先生您早洩了？”
韩衍峰脸色变了变：“你去找许程了？”
“其实是去找你了。”陆攸青重新拿起书，懒洋洋地回答，“男朋友半个月没有回过家，就算再怎么没感情，我也得假惺惺地表示一下关心吧？”
“……对不起，这件事情是我没处理好。”
“现在打算处理了？怎么样，处理他还是处理我？不过看你这副恪守贞操的表情，应该是要处理我了？”
韩衍峰苦笑著叹口气：“你这是何必呢？你也有很多情人，大家好聚好散不行吗？”
陆攸青冷笑一声：“我情人再多也是有底线的。我再滥交也不会勾搭男朋友的朋友，更不会勾引朋友的男朋友。你们两个真是让我噁心坏了。”
“……”
“这样都能下贱到一起去，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韩衍峰看著他，忍不住笑起来：“天造地设……可能真的是吧……”
“所以请你们一辈子都搅在一起犯贱，不要再出来祸害别人了。”
“……虽然你语气一直都不好……”韩衍峰弯了弯嘴角，又继续说道，“可我还是想说，谢谢你的祝福。”
陆攸青把书翻得哗哗作响，再也没有开过口。
冬天的夜晚总是很冷清，街上没几个行人，连车都比平时少了很多。韩衍峰一路踩著油门飆到目的地，三步并作两步跑上楼，用力拍打那个熟悉的门牌号。门很快就开了，许程肿著眼睛出现在他面前：“你怎么……”
韩衍峰走上前，一把将他搂进怀裡：“本来想等你回来再给你个惊喜，不过既然已经这样了……我还是现在就问你吧。”
“什么……”
“你说过，你想找一个老实专一的人，正正经经谈一次恋爱。我不能说得太满，所以我得告诉你，我不可能变成一个老实的人，可是……我保证会对你专一，和你谈一场正正经经、一心一意、白头到老的恋爱……三个条件我满足了两个，过了及格线了，那么，你愿意勉為其难地接受我吗？”
过了好一会儿，许程才反应过来，他点点头，眼泪刷地涌出来：“我愿意。”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