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让人讨厌的小男孩
芸岩晃晃悠悠的顺著小路上了山,鲜亮的涂著黄色涂料的寺院展示在自己眼前,芸岩暗叹:“染了现代俗事的古刹还能屹立多久?”
庙里光著头的和尚,腼腆的笑著回答旅游者七嘴八舌的问题,芸岩看著被人围的严严实实的大门,看样子是挤不进去了。
一个人看著墙上的碑刻、佛陀图画来的後院,芸岩看著参天古树遮蔽下。阴凉清爽的院子,羡慕的不得了,想想山下,钢筋泥土的城市,阳光大喇喇的照在人身上,街道上小树苗细溜溜的还没碗粗,别说是遮阳,稍微大力的扶一下,都怕会弄断了。
灰色的水泥地坪上,热腾腾的地气向上发散,尾气与各色污染物混合的难闻的空气,油腻腻的汗液覆盖在身体上,公交车里沙丁鱼一样挤得严严实实的人群,什麽是对比!什麽是出世!!说实话,要是能让她安安稳稳,管吃管住的待在这,带发修行她也愿意。
芸岩在古树後找了个大石头,随便吹了吹上面的灰尘,就一屁股坐下,靠著背後的大树,闭著眼睛,舒舒服服的纳凉,刚刚爬山,爬的全身都是汗,热的脸都红了,这会小风吹著,清清亮亮的,芸岩觉得脑子里迷糊糊的,好想就这样睡一觉。
正在迷迷糊糊之间,芸岩觉得脸上有点不舒服,似乎什麽东西,一点点的打在自己的脸颊上,虽然不疼,但是刺痒的感觉,让她很难受。
芸岩正休息的舒服,也懒得睁眼,伸手摸了摸脸上痒痒的地方,侧著头,继续闭著眼睛休养生息,但是过了一会,又是这种刺痒难受感觉,芸岩眉头轻蹙,有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一声轻笑响起,芸岩“谑”的一下睁开眼睛,正好看到刚刚山下遇到的男生,手里捏著一把白色的,荠荠菜的小花,花茎上全是绿色的荠菜花种的小颗粒,低头看看自己衣服上,果不其然,全是一颗颗的绿色小颗粒。
男孩有些尴尬的看著芸岩,他本以为芸岩已经睡著了,所以想捉弄她一下的,谁让她刚刚在山下无视自己掉头就走,没想到她会突然睁开眼睛,清亮的眼神直视著自己,哪里有半分刚睡醒迷茫的样子!
看著他讪讪的样子,芸岩拍了拍衣服上沾的小颗粒,懒得理会他,站起身来转身就走。
看她又要走,男生有点急了,扔掉手里的花,走了几步伸手拦住芸岩的去路,有些生气的问道:“我是不是那里惹到了你了?”
芸岩一愣:“没有!”
男生更火了:“那里为什麽不理我,看见我就走?”
芸岩有些不耐烦,这个男孩子一身的名牌,看样子就是家庭条件很好的人,而且长相也是很阳光的,应该很受女孩子欢迎,总体而言应该是一个在家里备受疼爱,在学校备受追捧的男孩。但是这和自己没关系。
“我跟你很熟吗?为什麽要理你?”芸岩看了他一眼。
“你……”男孩明显是受了打击:“你不是这次见面会里的一员吗?”
“是”芸岩舔舔嘴唇,转头看了看角落处的那个古井。
“我也是,第一天自我介绍的时候,你不也在吗,你叫芸岩是吧,我记得你,这样你还说我们不认识吗?还有,别人和你说话,你要看著别人才是礼貌!”男孩劈里啪啦的宣泄自己的不满,瞪著心不在焉的芸岩态度强硬。
芸岩皱著眉头看了他一眼道:“首先我要声明,你知道我的名字,我知道你的名字,这只代表我们认识,离我们很熟这个范畴还远得很;第二,随便拦住别人去路,我认为也是很没礼貌的态度,我说话走神只是对你行为的回应;所以,我不认为我的行为有错,我希望你现在让路,我想离开了。”
“你,你这个女人怎麽这样啊!我是好心好意想和你认识的!”男孩皱著眉头,一脸的不爽,似乎芸岩是怎麽样的不识抬举。
“谢谢!”芸岩淡淡的扫了他一眼道:“可惜,我不想和你结交。”推开拦路的人,芸岩懒散的往外走,真是找个地方想清静的休息,也能碰到神经病,外星人哦!
回到前院,看著一帮闹哄哄的女人围在一起,拿著照相机互相点评,看到芸岩过来,立马热心的拉著她,硬是给她照了好几张照片,芸岩也就把刚刚的事情忘到了後脑勺。
等过了一会,负责带团的小编来了,清点了人数,带著大家去吃斋饭的时候,芸岩在欢欣雀跃的人群里,看到了死死瞪著自己的那个男生,芸岩看了他一眼,并不放在心上,自己又不是把他咋滴了,至於深仇大恨一样,看著自己吗?芸岩对这种受不起打击的小男孩很厌烦!
吃饭的时候,芸岩一直觉得自己背後有人注视,回来的车上,可爱的小苹果悄悄拉著她道:“岩岩姐,刚才吃饭的时候,那个悬疑版的陈淼一直在看你,你们是不是有奸情啊!”
“去,没事乱说什麽!”芸岩浅笑著拍了拍她的头,心道,那里是有奸情,根本是自己为是,心理不成熟的小屁孩,备受瞩目惯了,突然被人忽视,心里不平衡,当自己是仇人而已。
本以为这件事就这麽过了,又不是杀人全家,不就是自己不理他麽,这才多大点事,能折腾几天!但是芸岩实在是小看了陈淼同学的小强精神和他的小心眼。
接下来的几天,这个男孩有事没事就在芸岩面前转,屁大的事,他都能借题发挥,冷嘲热讽一番,眉梢眼角都带著不屑,明显是找茬加挑衅的,一时间大家都纷纷猜测,他们两人是不是发生了什麽事情!
那帮女生也忍不住来打听,芸岩一五一十的说给她们听,听完了,众女子,面面相觑,这人有毛病吧!至於吗!
“可不是吗!”芸岩摇摇头,转身躺在床上,还好就剩三天了,这次的见面会一共也就七天时间,再过两天,自己还管他是谁,各自分道扬镳,老死不相往来了。
可是芸岩明显是高估了 自己的耐心和陈淼的缠功,编辑部安排的酒店里,早餐是免费的自助餐,味道很好,花样也很多,芸岩尤其喜欢那个豆腐脑,基本上每天早上必然是要吃一碗的。
但是今天早上,芸岩惯例的要了一碗豆腐脑,陈淼就端著一碟通心粉走了过来,看著芸岩盘在里的包子豆腐脑,嗤笑一声,又是一番冷嘲热讽。
芸岩这两天已经被他这种没事找事的做法,弄的心火淤积,本想著不予理会,可是不会看人脸色的陈淼同学,那里看得出芸岩越来越黑的脸色,还在喋喋不休的说个不停。
於是芸岩拿起手里的豆腐脑,狠狠的砸在了他的头上:“你说够了吗!”
陈淼被砸的头晕眼花,惊愕的看著突然发飙的女人,不知所措,他这几天一直挑衅芸岩的耐心,芸岩越是不理会他,他就越想惹她,他没相当芸岩会突然发火,而且火气还这麽大。
一旁的其他人,看著不对,赶紧拉开了两人,芸岩拿了张纸巾,擦了擦手,又端了一碗豆腐脑,看也不看满头豆花,错愕愣怔的人一眼,自顾自的跟著女孩子们坐在一起,没事人一样继续吃饭。
而陈淼,直到被同住了人拉出餐厅回到房间,都还没能反应过来发生了什麽事情!
第二十二章 偶遇季兮!
自从那天自己发飙以後,陈淼就老实了很多,再见芸岩的时候,也是满脸尴尬,有些羞红,芸岩淡淡的看著他有点害羞的样子,转过头去,心底一片恶寒,躲他越发厉害了。
见面会一结束,芸岩就立马回了家,没想到第二天就被辞职失业的於嘉拖著,硬要她陪自己回家探亲,美其名曰调节心情。
芸岩看著她辞职後,明显红润的气色和凸显了一圈游泳圈的腰肢,背过头去装作没听见她的这句话。
等她和於嘉回到N市,已经是两个月後的事情了 ,站在台秤上,於嘉看著晃晃悠悠停在65这个位置的指针,顿时惨叫一声。
芸岩晃了晃手里的一盘红烧牛肉,於嘉咽了咽口水,壮士断腕一样的摇了摇头,芸岩淡定的一个人通包了。
季兮放假後来找过芸岩很多次,可是她一直不在家,季兮不由得心底发慌,他害怕芸岩是不是熬不过失恋的打击,干脆一走了之,离开了这个伤心地。
看著儿子心不在焉的摸样,季妈妈好奇的追问了他几次,都被他打著马虎眼糊弄过去了。季妈妈无奈的叹了口气,小儿子都三十多岁了,都没带个女朋友回家来过,自己的儿子,做母亲的最是了解的,知道他一直恋著叶家的小丫头,那小姑娘,性子柔和,说话细声细气的,摸样也长的好,本来她是很愿意乐观其成的,但是现在人家已经另外有了未婚夫了,儿子还这样执迷不悟算是怎麽回事?
季兮自然是不知道母亲的心思,他要是知道的话,大概是会笑著告诉季妈妈,她想岔了,虽然自己也是为了女人而焦躁不安,但是对象,却不是那个叶小柔。
隔了几天,於嘉和芸岩正在一个茶餐厅里吃午饭,於嘉减肥减的抓狂了,她可怜的男友憋屈的成了她暴力下的牺牲品,这两天小两口争吵不断,於嘉待在家里嫌烦,索性拽著芸岩出来逛逛。
餐厅的门推开了,进来了两个人,芸岩背对著门口的位置,自然是看不到,於嘉却看的清清楚楚的,一男一女,男的她认识,就是那个汉唐风采,魏晋风度的季兮,也就是几个月前和岩岩干柴烈火,春风一度的人;女的娇娇柔柔的摸样,大大的眼睛,一副楚楚可怜,不韵世事的单纯神情,於嘉看的瘪嘴,真是假的厉害。
撞了撞,芸岩的胳膊肘,於嘉冲那个方向努了努嘴,芸岩咬著勺子,不明所以的转头,正对上季兮审视的目光,芸岩只觉得心底一震,竟然有些慌乱。
季兮没想到在这遇到芸岩,心中莫名惊喜,看她气色很好的样子,应该是没有亏待自己,过的很好,季兮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气,庆幸她没有因为情伤而一蹶不振。
慌乱的转过头,芸岩对上於嘉调侃的目光,不由脸一红,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拿起筷子,也不敢抬头,埋著头,急匆匆的扒饭。
於嘉诡笑著,看著朝著这个方向,走过来的男人:“岩岩,被你吃掉的男人,来找你负责任来了!”
“咳……”饭粒被吸进气管,芸岩被呛的小脸涨红,咳个不停。
季兮轻轻皱起眉头,看著弯著腰,捂著嘴难受的不得了的人,不由自主的伸手拍了拍她的背心道:“你没事吧?”
“咳……没事……没事!”芸岩摆了摆手,端起桌上的饮料喝了一口,压下嗓子里痒痒的感觉,一边慢慢跟上来的叶小柔,狐疑的目光在季兮和芸岩之间转啊转。
於嘉早就在注意这个女孩子了,於嘉对於这种娇柔听话,小鸟依人类型的女孩子很反感,所以叶小柔自己也不知道,第一次见面,於嘉就把她列为了最讨厌的人的类型里了。
芸岩放下杯子,清了清嗓子,看著季兮浅笑道:“这麽巧遇到,你也来吃饭?”
“嗯!”季兮点点头,看著淡漠的芸岩,心里有点酸:“我带小柔来复查,正巧是午饭时间,所以就准备在这吃饭了。”
“哦!”芸岩目光转向一旁的叶小柔,冲她浅笑著点点头,这个女孩就是那天晚上,季兮一直等待,最後却惊鸿一瞥转身离开的女孩,果然是个娇柔的小美人呢!难怪让季兮迷恋了那麽久。
叶小柔看著芸岩有好的笑容,感觉到她和季兮之间不寻常的互动,心情很不好,毛躁躁的似乎揣了个刺团在胸口一样,扎的她难受,但是面对芸岩的微笑,她又不能耍脾气丢面子,这样会破坏她在季兮心目中的形象,所以她表情僵硬的也冲著芸岩笑了笑。
芸岩看著她不自然的笑容,心里叹了口气,这个女孩不见得心里没有季兮的存在啊。
芸岩她们坐的桌子是靠窗的四个人的位置,季兮带著腿脚不便的叶小柔,也懒得再找地方了,干脆就和芸岩她们坐在一起。
芸岩看著很自然的坐在自己身旁的季兮,身体有了一瞬间的僵硬,不由向里靠了靠,拉开和季兮的距离。叶小柔瞪著圆圆的眼睛,可爱的偏著头看著窗外,露出两颗小虎牙,笑嘻嘻的。
季兮正在点餐,抬头看了看逍遥自在的叶小柔,温和的问道:“你想吃什麽?”
“嘻……”叶小柔转过头来,甜甜的笑道:“只要是季哥哥点,我都喜欢吃!”
“你啊!”季兮无奈的摇摇头,想到她的腿还没完全好,吃东西还是要忌口的,就帮她点了一份清淡的套餐。
於嘉明显是被刚刚叶小柔嗲嗲的娃娃音给雷到了,只感觉胃里一阵抽搐,差点闹起了革命。
看著叶小柔凡是都不动手,一律推给季兮的样子,芸岩心底很不舒服,转过头,芸岩暗骂自己多事,季兮愿意伺候人家,你何必打抱不平的,人家是周瑜打黄盖,你芸岩算哪根葱啊!
於嘉同样也冷眼看著叶小柔的举动,让季兮给她倒水,让季兮给她拿纸巾,让季兮给她开易拉罐,连吸管也要季兮给她插好了她才接过来直接喝。
於嘉冷笑一声,突然开口问道:“叶小姐是生病了吗?”
“嗯,不是,她是不小心受伤了!”季兮帮叶小柔回答了这个问题,撇去其他,只说了该说的。
“哦,伤那里了?手吗?”於嘉继续追问道。
“不是,是小腿!”这次回答的是叶小柔,声音小小的,轻轻的带著点撒娇和可怜的感觉,似乎是对受伤的经过还心有余悸,提醒著问话的人,最好不要再深入的问了。
这一招对其他的人或许是有用的,但是对特别讨厌这一套的於嘉来说,是一点作用都没有的,她只感觉到更厌恶而已。
“哦!!”於嘉故意提高声音,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摸样,带著歉意看著叶小柔道:“不好意思,我看你自己什麽都不动手,全部推给别人,还以为你的手是断了,还是受了伤,原来不是啊,是我弄错了,不好意思啊!”说著还大大咧咧的拍了拍叶小柔娇小的肩膀,一副都是我的错的真诚感觉。
叶小柔的脸,刷的一下就白了,神色很不自然的看著於嘉道:“没关系!”说完委屈的转头看著季兮。
季兮心疼的看著叶小柔瘪著小嘴的样子,他不是不想安慰,而是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因为於嘉刚刚的话,提醒了他,他对叶小柔的这些举动与照顾,已经超出了范围了,在别人眼里显得太过亲昵了,要知道叶小柔是已经有了未婚夫的人,自己实在不应该再这样下去了。
第二十三章 买件衣服换给你!
浅笑著看著叶小柔,季兮温和的说道:“小柔,没关系的,於嘉不是故意的你就不要放在心上了!”
“哦!”叶小柔想了想,点点头,端著可乐一言不发的低著头,不知道再想些什麽。
芸岩看著这场戏,感觉有些烦躁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拉了拉於嘉的胳膊,芸岩看著季兮道:“季先生,我和我的朋友还有其他的事,就不陪你们了,你们慢慢吃,我们先走了!”
於嘉拍了拍额头,拿起包包挡著脸,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瞪了芸岩一眼,真是个不开窍的傻岩石,这麽好的机会居然要放弃。
拗不过芸岩的固执,於嘉不情愿的站起来,越过坐在旁边的叶小柔,就要往外走,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过道太狭窄的原因,於嘉不小心撞到了叶小柔的胳膊肘。
於是本来拿在叶小柔手里的可乐,全部,泼在了芸岩的衣襟上。芸岩今天穿的只是一件简单的浅粉色衬衫,这一杯可乐泼在她的衣服上,薄薄的衬衫,顿时变成了透明,连里面的蕾丝胸衣也看的一清二楚。
芸岩红著脸,恼火的瞪著叶小柔,叶小柔慌张的站了起来,绞著手指,满脸歉意的看著芸岩道:“我……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芸岩此刻根本懒得听她细声细气的道歉,她所有的注意力,已经全部放在这件被弄脏的,走光的衣服上,咬著嘴唇,芸岩低头看著胸口还在扩张的污渍,恨的直咬牙。
季兮抽出两张纸巾,递给芸岩,随即很小心的站在旁边,帮芸岩挡住周围看来的目光,让她擦著衣服上的水渍。
狠狠的瞪了於嘉一眼,芸岩接过季兮递来的纸巾,顾不上说谢,自己擦了起来,於嘉自知理亏,只能嘿嘿一笑,狗腿的上前来,举著自己的包包,发扬布帘的作用,和季兮一起帮她遮挡视线。
叶小柔依旧是一副怯生生的摸样,看著芸岩忙碌,丝毫不知道自己该干什麽。只能手足无措的干站著。
其实芸岩何尝不知道於嘉的心思,她明了自己这次的无妄之灾,完全是於嘉想撮合自己和季兮,所以她是故意撞上叶小柔的。
可是这个该死的女人,怎麽就不问问自己的意见,看看自己是不是想要和季兮纠缠下去呢!她也不是没看见,季兮对叶小柔关怀备至的摸样。
芸岩一边狠狠的擦著,一边心里窝火的埋怨著,这件衣服算是报销了,看样子是要另外买一件去了,但是自己要怎麽样离开这间餐厅,穿过街道,再走个十分锺,去最近的商场,买一件衣服换上呢?
芸岩扔掉脏掉的纸巾,看著人来人往的街道,苦恼的皱起眉头,如果她是一个豪放女,那麽此刻她完全可以不管周围的目光,堂而皇之的走出去,大摇大摆的穿行在街道上,可惜她不是。如果她是一个行为主义者,她可以脱掉衬衫,只穿著胸衣,在街道上快速的奔跑,招惹众多或豔慕、或鄙视的目光,可惜她不是。
就在芸岩苦恼的快要去墙边,撞破自己的头的时候,耳边突然听到一句话:“等我一会!”
芸岩诧异的转过头,只看到季兮急急忙忙离开的背影,叶小柔看著季兮离开,急忙要追。
於嘉一把拽著她,把她按在椅子上坐下,阴阳怪气道:“别追了,你的季哥哥又帮你收拾善後去了,你就安分一点,别给别人添麻烦好不好!”
“你……”叶小柔瞪著眼睛,看著於嘉活脱脱是一副受了委屈的小白兔的摸样。
於嘉冷哼一声道:“我不是男人,你这种装可怜,装纯真的摸样还是给我收起来,想要别人的怜惜,自己去大街上找个男人装十三去!”
叶小柔气的浑身打颤,娇柔的摸样一扫而光,怨恨的目光死死的看著於嘉。
於嘉装模作样的倒退一步,捂著心口娇声道:“哎哟,你怎麽前後差别这麽大,真真吓死人家了,人家的小心肝是很娇柔的,不禁吓的!”
“於嘉,我有惹你吗?”叶小柔捏著拳头,冲著於嘉吼道。
“没有。”於嘉恢复了爽朗的声音,很正经的回答道:“但是装B之人,人人得而诛之,这是真理,所以你没错,但是装B出现在我面前,就是你的错!”
叶小柔气得发昏,可是她也知道,拼吵架,她肯定不是於嘉的对手,转头看著一旁一直没吭声,好似对她们的争吵,全无所知的芸岩,叶小柔,很干脆的挑了一个软柿子,把今天自己受的气,全部算在了芸岩头上,心里暗暗计算,找个机会,一定要报复芸岩。
其实芸岩是真的,没听见,於嘉很叶小柔之间的冷嘲热讽的争吵,她现在只在想,季兮那麽急的跑出去,是干什麽去了!
答案很快就揭晓了,季兮满头大汗的回来,手里提著一个纸袋,芸岩看了看袋子上的图案,就知道这是一家国际女装品牌的标志。
一抓著芸岩的胳膊,季兮一把拉起她,让她抱著纸袋挡住胸口的污渍,自己向服务生,询问了洗手间的位置,带著芸岩去换衣服。
芸岩躲进小隔间里,脱了脏掉的衣服,拿出袋子里,浅蓝色,领口带著本色的蕾丝花边的衣服穿上,大小刚刚好,腰身、胸口松紧适度居然非常的合身。
芸岩愣了愣,转念一想,不由脸颊飞红,羞得差点著气火来。只不过是一次而已,他竟然将自己的身体尺码,掌握的这样准确。
在洗手间待了一会,芸岩出来的时候,用冷水洗了洗脸,让火热的脸颊降降温,这次装作没事人一样的出来,可是一看到等在门口的季兮,又不由主的脸红。
季兮听到背後的脚步声,转过身来,就看到芸岩清爽的好似一抹清泉水一样,出现在自己眼前,白皙的皮肤衬著浅蓝色的短袖上衣,细腻的好似在蓝色丝绸上滚动的珍珠一样迷人。
季兮看的有点呆,他知道芸岩皮肤白皙,气质赶紧通透,上次陪自己母亲逛街的时候,他第一眼看到这件衣服的时候,他就觉得这件衣服会非常的适合芸岩,但是他找不到借口买给她,而且他知道,就算自己买给她了,她也不会接受。
但是刚刚看到她的衬衫被可乐泼湿的一瞬间,她不是著急,不是担心,而是突然间很欣喜的发现了一个可以让她接受自己这份礼物的借口,所以,尽管有很多种解决方案,他却选择了最笨的一种,跑到商场,买下了这间衣服,当做是赔罪的礼物,让她换上。
接过芸岩手上提著的,装著脏衣服的纸袋,两个人一前一後的回到了餐厅。
於嘉坐在桌前,看到回来的两人,脸上露出大大笑容,叶小柔则有点吃味的看著对芸岩体贴万分的季兮,小嘴一嘟,满脸的不高兴摆在明处。
暧昧的看了看芸岩身上合适的不得了的衣服,於嘉将调侃的目光对准了季兮,面薄的季兮,面对於嘉满眼暗示:“你们有奸情!小样很厉害,尺码记得真清楚!”的目光,顿时三军溃逃,不自在的转移了目光。
第二十四章 我们慢慢开始!
季兮特意开车饶了一个大圈子,先送了叶小柔回去,然後才送芸岩和於嘉回去。叶小柔的嘴撅的老高,老高,不高兴的瞪著季兮,满脸的不乐意,季兮装作没看见!
芸岩本来想说什麽,却被於嘉一胳膊肘撞在胸口,疼的直吸冷风,看著於嘉威胁的眼神,芸岩很自觉的闭了嘴,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车开到芸岩家楼下,於嘉抢先跳下车,回身把准备下车的芸岩推回车里,关上车门,很体贴的看著季兮道:“我家岩岩比较内向,容易害羞,所以你要主动一点,今天劳烦你了,岩岩你就作为感谢,请季先生吃顿饭吧!吃完饭你们还可以看场电影什麽的,晚上不会来睡觉也没有关系的,记得套套准备好就行了!”
季兮脸颊一红,有些尴尬的别过头去,暗叹这个女孩子说话真是直白的让人无语,但是为什麽自己对她所说的事情充满了期待呢?这不应该,实在是不应该啊!
芸岩眉毛抽筋一样的动了动,饶是自己已经适应了於嘉的彪悍,但是对於她这样大刺刺的暗示,还是……
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芸岩恼怒道:“为什麽是我一个人请他吃饭?为什麽你可以不用请?”
於嘉飞了一个香吻给她笑道:“亲爱的,你忘记了吗?我现在是无业游民啊,没有收入,全是靠你在养我,我是吃软饭的!”
芸岩後悔的几乎想要给自己的嘴按个拉链,这个死於嘉,就是喜欢乱说话,什麽吃软饭,自己就算是包,也是包个美男子吧!养个吃了就长膘的死女人,有用麽?难道是要过年磨磨刀,宰了包饺子嘛!
回头看著季兮要笑不笑的摸样,柔和的目光定定的注视著自己,芸岩面红耳赤的移开目光,岔开话题道:“开车了,那个死女人的话,你就当没听见好了!”
“当然了”季兮浅笑著开著车,至於他说的是当然不会听?还是当然会听!也就只有季兮自己才知道了。
芸岩现在满腹心事,坐在季兮身旁浑身不自在,自然是没听清楚其中的双重含义 。
两人绕著城市转了一大圈,顺便还去了郊区的花木展上逛了逛,芸岩不是很外放的女孩子,季兮也不是自来熟的人,算算两人也不就只是见过几次面,滚了一次床单而已,对彼此的了解应该是身体大於性格的,以至於两人此刻单独相处,气氛显得有些尴尬。
幸好是芸岩是写小说的人,平时看的书多,知道的东西也多,季兮本就是老师,学问也是不差的,两个人找了一个话题,聊的倒也是很开心。
由於不是周末,电影院里的人并不多,季兮看著大大的屏幕上,女主角徘徊在爱恨边缘,发疯发狂的摸样,突然转头看著在光影中明灭不定的芸岩道:“岩岩,你能当我的女朋友吗?”
“啊??”芸岩看电影看的正入神,突然听到季兮发问,一时没听清楚他说了什麽,诧异的转头看著他。
季兮轻轻一笑,拉起芸岩的一只手,声音清楚的,慢慢的再说了一遍:“岩岩,当我的女朋友!!”
芸岩脸颊飞红,幸好是在昏暗的电影院尚且看不清楚,心乱如麻的芸岩,勉强憋出一个笑容道:“好好的看电影,这样的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我没开玩笑!”季兮定定的看著芸岩在昏暗中闪烁不定的目光道;“岩岩,做我的女朋友!”
“我……”芸岩咬著嘴唇,不知道给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你知道,就算我现在答应当你的女朋友,我也不可能全身心的对待你,因为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再次爱上别人!”
“我知道!”季兮浅浅一笑道:“我们都应该给自己一个其他的选择不是吗!我可以等!”
“嗯!话是这样说没错,但是你为什麽会选了我呢?我是说,依照你的条件应该身边围著很多爱慕你的女人吧!”芸岩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带著一点点的欣喜,带著一点点的恐慌,带著一点点的虚荣,更多的是不确定,她不能确定季兮是因为爱上了自己才提出这个要求,还是说季兮是觉得自己的暗恋无望了,所以提出了这个要求,是因为对自己有感觉,才找上了自己,还是因为和自己滚了一次床单而找上了自己??
芸岩不确定,因为不确定,她不知道该是拒绝还是接受。
说实话,季兮是个好对象,如果芸岩自己不是因为被锺奸夫伤透了心的话,她也许会在和季兮第一次滚了床单後,季兮提出负责任的说法的时候就点头答应,然後交往看看两人合不合适。
但是现在她亲眼看到了季兮对叶小柔的体贴的,她被三心二意的男人所伤,她已经惧怕了这种放不下前缘,纠缠不清过去的男人了。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芸岩还不是傻瓜,她懂得避让的。
可是这要自己如何开口和季兮解释呢?芸岩带著歉意的看著季兮,嘴唇张了张却吐不出一个字来。
季兮看著芸岩满眼抱歉与内疚的目光,有些黯然的放开了她的手,伸手帮她理了理额发,笑了笑道:“没关系,是我太急进了,你不用内疚!该抱歉的人是我,开来又给你造成困扰了吗?”
“不是!”看著季兮有些落寞的转过头去,芸岩鬼使神差的抓住了他的手道:“不是你的问题,是我,是我不能确定自己想要的是什麽,不能完全相信你对我,到底是不是认真的!”
咬了咬牙,芸岩干脆把自己心底的想法全部倒给季兮明了:“季兮,你知道的我和我前男友分手的原因,所以,你应该能了解,我想要的是一份纯粹的感情,不是纠缠不清的孽缘。所以季兮,如果你心底还恋著叶小柔的话,我永远都不会答应你!因为我没有自信在今後的相处中,能够将你和她十年的感情从你的心底驱除出去,我是很自私的人,我希望以後我的丈夫是心疼我的,而不是心疼他暗恋的一个妹妹胜过我!我会吃醋,会发火,会闹、会吵,季兮我不想变成一个泼妇!”
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季兮低著头轻声道:“岩岩我知道你的顾忌,说实话,现在如果我告诉你我能完全放开叶小柔,不去想她,将她完全抛在脑後,那肯定是骗你的,我不想骗你,但我也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现在在乎你,远胜过在乎她,岩岩我已经不再爱她了!!所以你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们慢慢开始好不好?”
低著头想了想,芸岩侧著脸看著季兮期盼的目光缓缓道:“好,我给你一个机会,给自己一个机会,我们慢慢开始!”
第二十五章 旷的太久!!!
“然後!?你就答应他了?”於嘉扔掉手里啃剩的鸡骨头,香香的舔了舔自己油乎乎的手指头,看著有些郁闷的芸岩道。
“是啊,我想试试!”芸岩抽出一张纸巾,从地板上捡起被於嘉当做飞镖胡乱扔掉的鸡骨头,别有深意的目光,溜溜的划过她凸出的小肚子。
於嘉赶紧抱起一旁的抱枕,遮住自己肉肉的小肚子:“不要用那种异样的目光看著我,我的腿毛都竖起来了!”
“咳……”芸岩鄙视的瞥了一眼毫无形象的某个女人,问道:“你天天耗在我这里混吃混喝的,你家那口子你不管了?”
“哼!!”於嘉冷笑一声道:“他啊!现实生活里有红颜知己,柔情似水的关怀,游戏里有娇妻美眷相伴,滋润的很,向我这麽彪悍又不懂温柔的人,怎麽会是他左拥右抱的对象呢!”说完恨恨的从盘子里又拿了一个鸡爪,啃的咯吱咯吱的。
芸岩有些迟疑的看了看火气冲冲的於嘉道:“你们?又吵架了?”
“吵架?”於嘉“呸”的吐出一块鸡骨头道:“老娘可没那份闲心,不就是一个男人吗!没了他,地球就不转了吗!老娘就活不下去了吗?开玩笑,凭老娘的姿色,想要小白脸,勾勾手指头,就能来一个加强排,当他是盘菜,他就敢和我叫板,惹急了,老娘拔了他的皮,把他卖到鸭店里去!哼!!哎……我在问你话,你怎麽就绕到我这里来了,真是奸诈的女人,老实交代,你到底对季兮是啥感觉?”
“没啥特别的感觉啊!”芸岩看著於嘉满脸不相信的表情,无奈道:“我说真的,你又不相信了,老实说现在的季兮对於我是三片茶叶加了一点白糖熬成的茶水,有点淡淡的甜,有些淡淡的涩,终归是要慢慢的品,才能知道自己会不会喜欢上!”
咽下嘴里的东西,於嘉用手背一抹嘴角的油:“岩岩,不要怪我多事,我只是想提醒你,不要太矫情了!别然一杯闹坏了肚子的隔夜茶,害的你以後都不敢再喝茶了!季兮不错,抓紧了可千万别放手。”
“嗯,我会的!”低低的答应一声,芸岩看著被子里旋转的茶叶,不知道当水波平稳以後,茶梗会指向那个方向?
“学习历史最重要的是什麽?是牢牢的记住时间、地点、人物、事件的起因、经过、结果吗?”讲台上的季兮白色的粉笔灰沾满了手掌,黑板上清晰飘逸的字体,如同他的人一样:轻轻挥手,白色的粉尘跟著飘落,却不曾带给人半分邋遢的感觉。
偌大的阶梯教室,满当当的坐满了学生,季兮的公开课向来是学生们争抢要来听的,不光是因为在文学院一众“地中海”与“四眼”先生的队伍里,他的潇洒与俊逸是多麽的出色,更因为他独特的讲解,这是旁人嫉妒不来的!
“历史,它之所以重要,在於它是积淀的文明,就如同我们在雪地上行走留下了一个个或浅或深的脚印,它代表了你走过的道路,历史也同样,它代表的是人类前进与发展的痕迹……”清雅的声音,透过扩音器在宽大的教室里回荡,那麽多的人居然没有一个人说话,都在静静的听著。
芸岩站在敞开的後门口,看著讲台上神采飞扬的季兮,他们本是约好今天晚上一起吃饭的,本来芸岩该待在家里等著季兮下班後来接自己,但是芸岩不想然季兮多绕一圈,干脆自己去学校等他下课。
正在讲课的季兮,一抬头就看到门口那道清丽的身影,如同一朵亭亭的荷花,静悄悄的立在那里,看著自己。
季兮心中一暖,唇角不由自主的勾起,冲著她灿烂的一笑,耀花了芸岩的眼睛。
手挽著手,季兮和芸岩,趁著傍晚的夜风,很休闲的漫步在街道上,刚刚那家的云吞面很合芸岩的胃口,於是她端著大碗连吃带喝,扫荡了个干净,摸著圆滚滚的肚子,芸岩很满意的打了一个饱嗝,口腹之欲,不就求个吃的高兴、吃的舒服、吃的合胃口。
芸岩不挑食,出身在八十年代中期的人,都还记得小时候的事情,那个时候,刚刚改革开放没多久的社会,那里会有现在一般的富足,尤其芸岩只有一个外婆,家庭条件也不好,她是没有挑食的资格的。
那个时候,芸岩每天最高兴的事情,就是早上外婆给她两毛钱,她挎著小书包,迈著小短腿,去学校外的豆腐脑摊子上,吃一个碗一毛五的豆腐脑,剩下的五分钱,在有体育课的时候,可以在下课後去买一个双色的冰棍。
没有体育课的时候,芸岩就存著,等钱够了,就去买一块西瓜太郎的橡皮擦,或者是一本连环画。
季兮浅笑著听芸岩细声细气的说起小时候的事情,偏过头在她脸上偷了一个香道:“我那时候也喜欢吃豆腐脑,不过我从来不在豆腐脑里放黄豆!”
“为什麽?”芸岩奇怪道:“放了黄豆才好吃,豆腐脑软滑滑的,黄豆脆脆的,配在一起很不错啊!”
“因为,我那时候换牙啊!天天牙疼的不得了,那麽硬的黄豆,我哪里咬得动?”季兮摇摇头解释道。
“哦!这就难怪你会喜欢吃豆腐脑了,因为没牙啊!豆腐脑可以不用咬啊!!哈 哈 哈 ”芸岩大笑著戳了戳季兮的脸,幻想著他小时候豁牙咧嘴说话跑风的样子,越想越好笑。
季兮无奈的看著芸岩捂著肚子笑的直打跌,万分懊悔一不小心就将自己的糗事说漏了嘴,这下好了,看她的样子恐怕是要笑自己好一段时间了。
很没良心的笑够了,芸岩突然很有恶趣味的,摸著小巴看著季兮笑道:“季兮同学,不要害羞张开嘴让姐姐看看,你的牙现在长全了吗?”
季兮脸一红,伸手拉著芸岩的手腕,有些埋怨的瞪了她一眼。
芸岩嘻嘻笑著,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季兮,一副他不给自己看,自己就不罢休的摸样,季兮叹了口气:“你真想知道?”
芸岩点头!
“确定?”
芸岩眨眨眼,想了想,很肯定的点了点头。
“那好吧,这是你自己要求的,不怪我!”一把拉过芸岩,季兮轻轻的低头,吻上了那抹粉红色的水润的唇瓣,甜甜的味道,一如记忆深处激狂的那夜。
芸岩愕然的看著面前突然放大的人脸,後知後觉的察觉自己被轻薄了,钻进嘴里的舌,轻轻的试探的,挑逗著她。
芸岩觉得一阵酥麻的感觉,从脊背蹿升,像是被低伏的电流电到了一样,被勾引的舌头不由自主的跟著挑逗著起舞,芸岩无力的攀著季兮的脖子,由著他加深这一个吻,她不讨厌季兮的触碰,或者说她很自觉的就迎合了他的触碰。
虽然只是一个吻,但是闪过芸岩脑海的却是那夜香豔的片段。
喘息的结束,芸岩红著脸不敢抬头看季兮眼睛,低头轻轻的抿了抿嘴唇,酥麻的感觉还残留在上面。
无声的叹了口气,芸岩目光幽幽的扫过季兮的脸,说好是一步步慢慢来,看样子是不可能的了,她和季兮根本就是干柴烈火的一对,只要靠的太过接近,就会擦枪走火,无语问苍天,芸岩深思其中的缘由,只能解释是自己和季兮都是久旷之人,积蓄的欲望太多了!!
抬头间额头擦过季兮的下巴,感觉腰间,紧了紧的手,芸岩刚想著如何挣脱出去,却听见背後熟悉的呼唤声:“岩岩真的是你!!!!”
第二十六章 奴役我一辈子,我愿意!
呆了呆,芸岩靠在季兮的怀里,慢慢的转过身,黑色的轿车停在路边,锺飞扬扳著敞开的车门,不可置信的看著她!
芸岩冷冷一笑,懒得和他打招呼,曾经的枕边人,现在再见,只觉得如此面目可憎!转头在季兮的脸颊上印了一个轻吻道:“我们走吧!”
“好!”季兮抬头看了那个明显深受打击的男人一眼,不动声色的伸手,牢牢揽住了芸岩的腰肢,搂著她,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岩岩!”看到芸岩要离开,锺飞扬心底一阵恐慌,那个男人是谁?一向保守的岩岩居然会和他当街接吻?情急的大声叫住芸岩离去的脚步,锺飞扬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一声高喊,吸引了多少人的目光,可惜芸岩却好似没听见一样,头也不回的走远了。
锺飞扬有些著急的关上车门,拔腿往前追去,他不知道自己为什麽这样做?他只知道,自己在车上看到芸岩很那个男人甜蜜的拥吻,他心底泛起的那股冰冷的寒意,让他几乎不能呼吸,乱了方寸的他,只想著追上去问个清楚,神情举动好似一个看到妻子出轨的丈夫一样,满脸绿油油的暴戾。
可惜他也没动脑子好好想想,他根本就没有质问的资格!
一个交警拦住了锺飞扬,理也不理他手舞足蹈的举动,交警伸手指了指路边禁止停车的标牌,看也不看愕然的锺飞扬,直接拿笔写起了罚单!
看著芸岩明显沈郁的脸色,季兮也很自觉的没有开口询问。
两个人默不作声的走了一段路,刚刚甜蜜的场景,就好似只是一段白日梦的主题,或者说是不真实的幻想般,来的快,去的也快!
无声的叹了口气,芸岩停住脚步,反手抱住季兮的腰,上半身软软的前倾趴在他的怀里,脸颊埋在他的怀里,从隙缝间传来闷闷的声音:“你,不想知道他是谁吗?”
“想!”伸手抚摸著芸岩长长的头发,季兮老实的点点头道:“但是,如果你现在不想说,我不会勉强你,等你想说的时候再告诉我,我会等!”
“呵呵……”芸岩一笑,热热的气体喷在季兮的胸口上,夏天的衣服本就单薄,季兮很清楚的感受到了热热的气息,呼吸一顿,耳朵上带著一抹粉红,尴尬的移了移脚步,暗暗责骂自己浅薄的意志力和暗黑的不轨之心!
从他怀里抬起头,芸岩仰著一张小脸,睁著黑白分明的一双明眸看著季兮,贝齿咬著嘴唇,有些红润的脸上,带著愤恨嘲讽的神情道:“刚刚那个人,就是觉得人不如旧,
我的前男友,锺飞扬。”
“我喜欢“前男友”这三个字。”季兮轻笑著低头,在芸岩的眼睛上,落下一个轻吻,真的是轻吻,只是轻轻的一碰,很快就离开了。
芸岩只觉得眼皮上麻麻的,痒痒的一下,就如同飘扬的花瓣落在水面上,只有一个小小的几不可察的波纹,就如同雪花落在眼睛上,凉凉的转瞬化成了水。芸岩眨眨眼,眼珠子一动不动的看著季兮,灿烂的笑了。
踮起脚尖,吻上季兮的嘴角,芸岩低声问道:“想继续吗?”
季兮没有回答她,只是低头压在她的唇瓣上,吻了个尽兴!
於嘉打开房门,客厅里没有开灯,跳动的电视屏幕上,矫揉造作的棒子女明星,顶著一张无表情的化学加工成品脸,说著脑残的对白,哭的稀里哗啦,鼻涕眼泪横飞的男明星,扬起一张饼到了极致的脸,眯起一双绿豆眼,抒发感情。
於嘉看了一会,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不看对白的话,这个场景很容易让人以为是一个彪悍的,冷酷无情的、铁石心肠的的女人强奸了这个大饼脸的、眯眯眼的、敏感的、怀著一颗梦幻少男心的大叔,而且还不想负责任!!於嘉巨恶的别开脸。
慢慢的走到卧室门口,满地凌乱的衣物和扔在门口的枕头,显示屋内不平静的事件。於嘉斜斜的依靠在门框上,冷笑著看著床上翻滚的一对男女,耳听著男人激狂的让人反胃的爱语,於嘉释然的想,刚刚电视里的那一对说的话还不算脑残,最多是脑瘫,现实中,在她面前被翻红浪的这一对,说的话那才是脑残啊!真该录制下来放到网上,雷雷大众!!
男人的低吼混著女人的尖叫声传来,疲软的两人叠在一起,互相亲吻著,却听到一个煞风景的声音传来:“这就完事了?你还真是早泄!”鄙夷的语调带著嘲讽的语气,男人惊的从床上“谑”的一下跳了起来。
於嘉厌恶的看了看随著男人惊跳的动作而不断晃动的小小鸟,脚尖一挑,地上的一个枕头,朝著男人的胯下砸了过去。
男人狼狈的躲过枕头,慌忙拉起被子遮住自己的下身,丝毫不理会床上女人的惊呼:“嘉嘉,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男人语无伦次的解释道。
“哦,你说啊!我听著呢!”於嘉满脸兴味的看著男人。
“其实是……是……”男人抓耳挠腮的想找个借口,却一时半会怎麽也想不到。
“怎麽想不出来?口才差还学人偷腥找借口!!”於嘉不屑的看了男人一眼,自顾自的收拾了东西,提起桌上的电脑,顺便抽空了男人的钱包,转身往外走去。
“嘉嘉 你去哪?嘉嘉你听我说啊!”男人拉著一堆的被子,长长的托著想追上於嘉。
扔出钥匙砸在男人的脸上,看著男人捂著脸痛苦的样子,於嘉抿嘴一笑,潇洒的挥了挥手:“撒由那拉!”
“嘉嘉!别走啊!嘉嘉……”男人拖著长长的被子,顾不得脸上的疼痛,想要追上去,不料脚下一错,一头栽倒在地上,只能眼睁睁的看著於嘉傲然离开。
送芸岩到了她家楼下,季兮抱了抱芸岩,问道:“後天是星期六,有什麽安排没有?”
“没!”芸岩摇摇头眼神微斜著,看著季兮,脸上是调皮的笑容:“你觉得对我来说,是不是周末有差别吗?”
“确实没有!”季兮汗颜的想了想道:“但是对我是有差别的,这预示著我可以一整天陪著你了!”
“听起来是个不错的建议哦!”芸岩坏笑道:“这是不是表示我可以随便使唤你了?”
“可以啊!”季兮也笑了:“我无所谓,关键是看你心不心疼我了!”
“哼!我为什麽要心疼你,我生来就是为了奴役你的哦……”芸岩装模作样的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
“哦!”季兮摇摇头道:“我算是明白了,原来我看上的是个悍妇啊!”说著还摆出一副悔不当初的摸样来。
芸岩一口咬在季兮胳膊上:“後悔了?可惜晚了!你注定要被我使唤一辈子了!”
“一辈子啊!”季兮别有深意的笑了:“你这是在间接向我表白吗?我很愿意啊!”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芸岩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脸红的不得了,摆著双手想解释清楚,可是不知道为什麽一向伶牙俐齿的她,这一刻好像咬了舌头一样,语无伦次,却怎麽也说不清楚。
季兮笑看著小脸通红的芸岩,羞涩的表情,左右乱转的眼珠,都是那麽的吸引人,慢慢的凑近芸岩耳边,季兮轻声问道:“哦?那是什麽意思?”
“我……我不知道……我……”低头扭著自己的手指,芸岩别扭的摸样,让季兮朗声大笑。
第二十七章 道德压在我们的咽喉上!
於嘉“吸溜”一口,从碗里吸走最後一根泡面,捧著碗“咕咚咕咚”把汤水喝了个底朝天。咧著油乎乎的嘴,朝著芸岩一笑:“回来了!”
“嗯!”芸岩点点头,看著客厅里摆放的几件行李,明了的目光转向於嘉道:“又分了?”
“什麽叫又?”於嘉撅撅嘴道:“弄得好像我经常分手一样!”
“事实上,你确实这样!”芸岩摊著手,无奈的看著她道:“你自己掰著指头算一算,从我认识你到现在,你换了多少个男朋友了,你自己记得吗?”
“嗯!”於嘉掰著指头想了半天,苦恼的摇著头道:“这个问题真是深奥,老实说我已经忘了,记不清了!”
芸岩无语的扶著额头,真怕自己会一头栽倒在地上,翻了个白眼,芸岩看著於嘉道:“你打算一直这样下去吗?”
“什麽一直这样下去,当然是不会,过几天等我找好了工作,我就会重新再找一个男朋友的,我是不会让自己寂寞的!”於嘉笑眯眯的看著芸岩说道。
“嘉嘉,不要逃避我的问题,你知道我指的是什麽?”芸岩看著於嘉正色道,有些话还是要自己去逼迫她,她不能一直这样逃避下去。
眨眨眼,於嘉本打算说句俏皮话,解开此刻有些过於严肃的气氛,绕过这个她一直不敢正视的问题,但是对上芸岩坚决的眼神,到了嗓子眼的话却说不出来!
低头想了想,於嘉苦涩的一笑看著芸岩道:“那麽你告诉我该怎麽办?再去和他说清楚吗?告诉他我喜欢他?一直爱著他?你觉得可能吗?”
“怎麽不可能?”芸岩心疼的看著难得显露出脆弱面目的於嘉道:“你没有试过,怎麽知道不可能?”
“岩岩,他是我小舅舅!是我的长辈啊!你叫我如何开得了口?”於嘉眼中含著泪花看著她,哑著嗓音道。
“可是你们没有血缘关系啊,他只是你外公的养子不是吗?”芸岩急著给陷入痛苦的於嘉指引退路,寻找安慰。很多时候我们需要给自己做错的事情的原因,找一个借口,只是为了安慰自己,给自己的心理需找一点平衡,为自己的无能找一个逃避责任的借口!
“就算只是养子,他依然是我的长辈,岩岩你能让这层关系从我们之间消弭吗?”眼泪从於嘉的脸上滑落,一滴、两滴、三滴、泪珠落在茶色的玻璃上,凝成一个个半圆的水痕,一个个,像是玻璃上的创伤一样,於嘉捂著脸嚎啕大哭道:“岩岩我是不是很傻?就和你一样傻,你至少还和锺飞扬相恋了一场,而我呢?除了回忆什麽都没有,真的什麽都没有!”
“嘉嘉……”芸岩上前抱著於嘉,伸手拍著她的脊背,谁能想到外表大大咧咧的於嘉内心会是千疮百孔,烂成一团,对於往事连想都不敢想了呢!
“岩岩,其实我试过了的,我高中毕业的时候就向他表白了,但是他拒绝了,他说我幼稚,说我根本不知道什麽是爱,说我更本就是小孩子在做梦,说我是发疯了……岩岩你知道那个时侯我心有多疼?我宁愿他直白的拒绝我,告诉我他不爱我!也不想他迂回的逃避我!”
“大学里每次放假,我都是兴冲冲的回家,其实我也知道,我们是不可能的,我就是想看他两眼,那麽久没见,我真的很想他,我真的就是想看他两眼而已,但是他每次都找借口说自己有事避开我,等我回学校了他才回去,一次两次三次,次次都是这样,岩岩我不笨,我知道他是故意躲著我的,我也知道我的所作所为是不对的,所以我开始找男朋友,我以为这样我就会忘记他的,可是岩岩,我一个接一个的换,一个接一个的找,我就想找一个感觉和他很像的,但是我找不到,他们都不是他,都不是他,其实我也知道,我自始至终想要的人,只有他而已。岩岩你告诉我该怎麽办?你教教我啊!”
“嘉嘉,原谅我,我什麽都无法教给你,我所知道的,只是在经受失败後,咬著牙站起来接著走,这一条却无法适用於你被世俗道德阻隔的恋情!道德是沈重的两个字眼,压在我们的脖子上,稍微一过界,舆论就能割断我们的咽喉。”
静静的搂著痛哭的於嘉,芸岩所能做的只是,静静的由著她发泄而已,她万分懊悔提起了这个让於嘉痛苦的话题,她很想倾尽全力的帮她解决这个问题,可是她无能为力!
锺飞扬不知道是怀著一种怎样的心情回到家的,芸岩和那个男人在街头甜蜜的拥吻的画面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她一向是害羞的,是保守的,她是不可能在大街上就抱著男人,还带著那种让人迷醉的笑容,她就那麽喜欢那个男人吗?喜欢的毫不吝啬的展露自己最美的一面,那麽为什麽她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从来不曾这样过呢?
她到底有没有真正的爱过自己?为什麽在这麽短的时间她就另外找到了一个男人,可以完全不受任何影响的过日子。她和那个男人认识多久了?难道是还没和自己分手以前就认识的?
说起来,自己和她分手的时候,她好像一滴眼泪也没有流过,这是不是证明,其实两人中最先变心的人不是自己,而是她呢?
锺飞扬脑子里一团乱麻,疑问一个接一个的提出来,一个接一个的衍生。分手後作为负心人,每每被於嘉当街叫骂为“奸夫”他都是无从反驳的。
但是现在,那种愧疚感,变成了一种愤怒,一种被欺骗的愤怒,噌噌的烧著他的心,他恨不得此刻就站在芸岩的面前,扳著她的肩膀,嘶吼著质问清楚!
他现在就好像一个落水的人,揪住了一根稻草,就好像嫖妓染了性病回家,又传染给了妻子,懊恼中又发现原来妻子也有外遇,顿时胆气粗壮的认为这脏病,是妻子和她的姘夫传染给自己;就好像他明明是杀人犯,却突然找到证据变成了受害者一样;
“贱”是啥意思?
贱,卑也!这是出自《广雅》的解释!
贱人,卑贱的人!
贱货,卑贱的东西!
贱骨头,不知羞耻,不知好歹的东西。
如果此刻芸岩知道锺飞扬内心的想法,她会很认真的点头,认为锺飞扬不负“贱”只一字的精华。
如果於嘉在这里,会鄙夷的吐一口口水在他的脸上,然後左右开弓,外加一个回旋踢,将锺飞扬踹到墙角,眼不见为净!
该庆幸的是锺飞扬身边的女人是夏沛欣,是一个和他臭味相投到了极点的女人。
拿著毛巾擦著湿漉漉的头发,锺飞扬裹著白色的浴巾,从浴室走出来。卧室里,却不见夏沛欣的影子,只有床头灯,撒著粉红色的灯光,一如,挂著发廊的牌子,却暗中操作著皮肉生意的暗娼店,夜里粉红的灯光吸引著流连的外乡人和寻求刺激的男人们!
窗台上,晶莹的玻璃盏里,滴著几滴的精油,放在烛火上,让小小的火苗舔著底部,加热的温度,让甜香味,弥漫在卧室里。
锺飞扬闻著这糜烂的香味,渐渐的呼吸开始急促,血液向著一个地方汇聚!
夏沛欣挂著笑,穿著暗红的情趣睡衣从卧室外面,慢慢的走进来,挑逗的看著锺飞扬。
什麽时候扔掉了手里的毛巾?社麽时候扯落了腰间的浴巾?什麽时候撕破了暗红的睡衣?什麽时候撞翻了床头的台灯?
锺飞扬不知道,夏沛欣也不知道!饥渴的男女,在催情的香味里迷失自我,纠缠在一起,只剩下人类最原始的本能在支配各自的身体。
第二十八章 转换心情的方式!
周六本来是约好了要和季兮一起出去的,可是现在!!
芸岩有些犹豫的看著紧闭的卧室门,於嘉前天晚上哭了一夜,昨天一整天都没起床,窝在被子里,自己叫她起来吃饭她也不理,让芸岩担心自责了好久。
心不在焉的盛了两碗刚想著去叫醒於嘉出来吃饭,小米粥,香甜的的气味,熬的稀烂的米粒,这是芸岩从昨天晚上起,就收拾好放在锅里,小火熬了一个晚上的。
刚想著怎麽去叫醒於嘉出来吃饭,在床上窝了一天的女人,顶著一头的乱发,肿著两个桃子一样的眼睛从卧室走出来。
打著哈欠,於嘉肿胀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抽著鼻子闻了闻,於嘉咧嘴一笑:“好香啊!岩岩你做了什麽好吃的了?”
芸岩小心的大量了於嘉片刻,看她神色正常,带著一贯的早起懒散样,不由松了一口气:“小米粥,去洗洗过来吃饭吧!”
“啊!!小粥咸菜啊,这也太素了吧,吃下去肠子都要短三分。”於嘉有些失望:“我可不可以点餐,我想吃冬瓜炖排骨,口水鸡……”
“不能!”芸岩毫不客气的打断了她流著口水的YY,断然拒绝了:“你昨天没吃饭,胃里空了一天,要先吃点小粥暖暖胃,再提其它的,除非你想胃出血,或者是胃穿孔,不然,你就乖乖的坐下来喝粥!”
“哎!!悍女!你是绝对的悍女!”於嘉颤抖著手指对著芸岩点了点,又捶胸顿足的干嚎著:“别人家里有贤妻,为何就我遇悍妇?贤妻温柔又体贴,悍妇管东又管西……”
淡淡的扫了一眼演戏演的自娱自乐的某个死女人一眼,芸岩一语指出真相:“於嘉同学,别人是娶贤妻,你是嫁悍妇,是入赘的,从的是妻姓,你的全名改叫“芸於嘉”,所以乖乖来吃饭,要是再在一旁唧唧歪歪的,我就休了你!”
於嘉被堵的只翻白眼,仰头叹息一声,悲愤的指著芸岩道:“你这是欺负无产阶级!”
“我欺负的就是你,你来咬我啊!”芸岩拿著筷子夹了一个酸豆角,配著小米粥味道很不错。
抹了抹眼角根本不存在的眼泪,於嘉无语的感觉到昏睡一天後,眼角的分泌物数量庞大,个头也不小:“我去洗脸!”火速遁逃的女人,逃开了真的会被芸岩激的扑上去咬人的窘境!
看著於嘉跑开的背影,芸岩放下饭碗,筷子无意识的搅动著碗里的小粥,看她的样子,似乎是自我调节的不错,就是不知,这是表现还是真的!她现在最怕的就是,嘉嘉表面看上去是在正常不过的,但是内心却已经完全的腐烂了!若是这样,於嘉注定这一生孤单痛苦了,这是芸岩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你家季兮约你今天出去麽?”於嘉迫不及待喝了一口粥,芸岩来不及阻止,只能看她被烫的吐著舌头,手拼命的往嘴里扇著冷风。
“嗯,他说今天来接我出去,但是,我今天不想出去!”芸岩倒了一杯冷水递给她道。
“为什麽?”於嘉抿了一口,觉得舌头上火烧火燎的感觉消退了不少。
芸岩笑了笑道:“没什麽,就是不想去,太累了,我想今天休息一下,再说老是腻在一起也不是一回事啊!”坐回桌前,继续喝著只剩小半碗的粥,芸岩的表情云淡风轻!
於嘉也不是傻子,稍微一想,就知道芸岩在担心什麽,心底升起一片暖流,冲的她鼻子酸酸的,眼睛涩涩的。
季兮抓著芸岩的手腕,拉著她慢慢的走在街道上,她的皮肤真是细腻,季兮回头看著低著头无意识的跟著他走的女人,马尾辫在她脑後一摇一晃。
“有心事吗?”停下脚步,季兮扳住差点撞上自己的女人,她到底在想些什麽啊?
“啊?”芸岩茫然的抬头,看著季兮轻轻拧起的眉心,眼睛闪了善,终於回过神来:“你干吗突然停下啊?”
“你有心事?”季兮避开了她的疑惑,直接指出问题。
“嗯,算是!”芸岩粉嫩的唇瓣有些干裂,白色的皮肤暴起在嘴唇上。
季兮心疼的看著那抹粉色黯然的像是天阳底下暴晒後的蔷薇花,失色、失味只有卷曲枯萎的花瓣,凌凌的挂在花径上,要掉不掉,奄奄的。
她有心事,但是她不想说,季兮也不想逼迫她,知道她的性格,表面是单薄绵软的摸样,实际上,骨子里却是执拗而桀骜不驯的,对待倔强的女人,逼迫这样的方法只会让她背道而驰,离自己越来越远。
买了一瓶矿泉水,看著有芸岩大口得喝著,失色的唇瓣,在水分的润泽下,恢复了粉嫩的光泽,季兮脸一红,即可转过头去,将刚刚脑海里想俯身吻上的念头抛到一边,越接近芸岩,自己的理智就越是失控,自己的定力也越见瓦解!
“你怎麽了?”舔舔嘴唇,始作俑者压根不知道男人脑子里的想法,看到他别过去的脸,有些疑问道。
“呃……没什麽!太阳太烈了,我们找个地方躲躲吧!”季兮自然不可能告诉她实话,只能找了一个借口随便的搪塞过去。
“是这样吗?”芸岩抬头看了看有些阴沈沈的天气,这样的状况,算是太阳太列了??
对於於嘉而言转换心情的方法就是找一些事情来占据自己多余的时间,让自己没有心思在想那些厌烦郁闷的事情。
一家接一家的逛,一个柜台转过一个柜台的看,她什麽都没买,只是单纯的看著,乐此不彼的试著当季的新款,只是在每每在售货员小姐,挂著满脸笑容,将她夸了个天上地下绝无仅有之後,问她是付现还是刷卡的时,她轻轻一笑,摆摆手,转战下一个地方。根本无视售货员小姐僵硬暗沈的脸色。
嗯,大商场就是这点好,售货员小姐的素质都很高啊,就算再生气也只是在心底里咒骂,脸上还是笑的花一样,不错,不错!於嘉点点头又潇洒的离开了另一个柜台,要不要写一封表扬信给他们公司老总呢?於嘉很认真的思考著。
乱舞头绪想著乱七八糟的事情的於嘉,压根没发现背後一个男人戴著一顶棒球帽,快速的接近自己然後抓著她的包包用力一拽。
於嘉只觉得胳膊传来一阵剧痛,还没反应过来,她的那个地摊上买的35块钱一个的包包就被男人扯断了袋子,抢走了!
街上的人包括於嘉在内,都傻愣愣的看著突然发生的这一幕,茫然的不知道该干什麽!
片刻,一声中气十足的怒喝,响彻云霄:“靠!老娘的东西也敢抢!”
於是傻愣愣的站著的行人们,脸色发白的看著那个装扮靓丽的女人,踩著五公分的高跟鞋,捞起长度到了膝盖的裙摆,用比刘翔加博尔特还快的速度,冲著那个抢劫犯的背影,火车头一样的追了上去。
一阵风吹过,醒过神来的众人,掏出电话开始报警,面面相觑间,互相询问:“需不需要把救护车也叫过来啊,看样子,那个劫匪恐怕是凶多吉少啊!”
“嗯嗯,你说的有理啊,要不你打个电话给急救中心?”
“为什麽是我打?不是你打?老娘的电话也是移动的,双向收费的呢!”
“不要自称老娘,刚才那个姑娘的彪悍你是学不来的,还有我的手机也是移动的卡!”
“哼!从今天开始,我就要谦称自己为老娘,你敢有意见,老娘家暴你!”
“就你!还家暴我? &@#¥&*@#¥%&”
“敢和老娘骂街,有你的啊!&@#¥&*@#¥%&&@#¥&*@#¥%&”
“你狂!&@#¥&*@#¥%&&@#¥&*@#¥%&&@#¥&*@#¥%&”
“&@#¥&*@#¥%&&@#¥&*@#¥%&&@#¥&*@#¥%&&@#¥&*@#¥%&”
“你……”
番外(一)抢劫犯的心声!
我叫郑六,这当然不是我的真名了,这是我的艺名!艺名!啊,你问我为啥起这麽个名字,大哥现在社会多不安全的,随时随地都会有人在偷拍,狗仔队,八卦人的精神,以高度的热情,洋溢在你我周围,但凡有点名气的人,谁不是出门小心又小心?
怎麽?我不算是名人?NO NO NO这位大哥就说错了,我是名人,而且是N市很有名的名人,为什麽?瞧您说的,这还不简单,我郑六的这个名字的代号,就代表了我进局子的次数。整个N市的警察局,上到局长书记下到监狱的狱警,没有不认识我的,您说我算不算个名人?
遥记得当年我第一次进了局子,那时候我还不是如现在般优秀的青年,我还是个想著目标为之奋斗的少年,虽然有满脸的青春痘,但是这并不妨碍我从那时起就展露的,无人可比的才华和魅力,那个时候的我是多麽的优秀又羞怯的如同林中的小鹿一般啊。
哦,话说远了。我们走回正题,遥记得我第一次进局子,那个时侯,我才十六岁,我们班上的那个小芳正像花朵一样的绽放,勾引的本帅哥一颗少男的心蠢蠢欲动,粉红色的泡沫飘的我天天如梦似幻……哎呦!!谁这麽不道德,臭鸡蛋也是可以随便扔的吗?万一砸坏了我英俊的鼻梁,谁来赔我?
咳……我们言归正传,遥记的我第一次进了局子,我还用的是我的真名,那天我因为抢了一个老太太的手绢而被逮了,其实不过就是一个手绢啊,也不过手绢里包著点钱啊,也不过是我吧老太太推倒在地了,也不过是用了一点力让老太太的脚腕骨折了,其实去医院看一看,回家喝三个月的猪脚汤也就会痊愈的,可是,局子里的大哥们,根本无视的我稚嫩的脸庞,小鹿般的羞怯,一顿皮开肉绽打的我“嗷嗷”直叫!
我才是第一次哎!就来这麽粗暴的,你说让我这个小小少年情何以堪啊!
在以後的岁月里,我从赵一这个名字,走到了郑六,我也从一个抢老太太手绢的小飞贼,变成了一个抢女士包包的大飞贼,这对我而言意味著质的变化。
今天,我做好了准备,是我从局子里出来,第七次实施我百米8秒8的冲锋计划,那个女孩子的包包一看就是地摊货,其实我是很不屑的,但是她的衣著还是很不错的,我判读她和我一样是一个喜欢低调的人,所以那个地摊货是掩饰,更主要的是,我放眼看了看周围,只有她一个人是穿高跟鞋和裙子的,这对我来说更是有利的,所以我毫不犹豫的出手了,而後……我的後悔如长江之水滔滔不绝!!!!
XX年OO月H日
BL第一医院PP病房
郑六血泣!
第二十九章 不敢踏出的一步!
落雨前的天气,闷热的叫人难受,汗液黏黏的混合著体内分泌的油脂,裹在人的皮肤上,没有一丝凉风的空气,沈闷的如同是放久了腐败的水果,打开了封闭的口袋,透出一股酸腐的让人想吐的味道。
高高提起的裙摆下,暴露出一条修长笔直的腿,穿著五寸高跟鞋搭配著涂成红色的脚趾,清纯里平添几分诱惑,真是引人遐想!
可惜拿著包包被於嘉踩在脚底下的劫匪实在没心情欣赏眼前的美景,脑袋上被一罐从後面飞击过来的可乐砸的一个大疙瘩肿的像个鸡蛋一样,在他脑後一抽抽的痛的发慌,被扭伤的胳膊,打的鼻血缺牙少齿,猪头一样的脸上,眼睛被肿起的面部挤成了一道缝,两行清泪从他的眼角蜿蜒流下。
一顿暴打,於嘉心中盘踞多日的阴郁之气,一扫而光,顿感神清气爽,拿起一旁的包包於嘉就要离开,却看到巷子口闪烁的灯光!嗯,貌似是警车,嗯,貌似自己刚才打的太哈皮了,没注意听到!
看著下了警车朝自己这个方向走过来的几个人,於嘉如遭雷击,中间的那个高大的人影,他身上透露的那种感觉,那行动处的一举一动,都和自己心底里那个让她魂牵梦萦的人重合了。
心一点点的变得慌乱,於嘉死死的抓著自己那个便宜的地摊包包,低著头,她不知道现在自己是该上前扑进某人的怀里,还是应该揪住他的衣领质问他怎麽会在这里?她的心乱的不得了,甚至连周围几个警员打趣自己的话都没听清楚!
来人慢慢走到於嘉面前,看著她高高撩起的裙子下,两条笔直修长的腿,比例完美,骨肉均停,引得自己一干下属偷眼看著流口水!
皱皱眉头他伸手帮於嘉放下了窝在腰间的裙摆,拉著她的胳膊上下看了看她道:“没事吧?”
“哎!队长!这话你可就问错对象了!你啊,应该问问这位局子里的常客,他有没有事?”年轻的几个下属,围著被於嘉打的面目全非的劫匪,啧啧赞叹於嘉的彪悍!
於嘉面红耳赤的抬眼看了他一眼,却看到他不赞同的,带著责备的目光,於嘉心底一片冰凉,强笑道:“没事,我怎麽会有事?”
石军看著於嘉发白的脸色,心里闷闷的疼:“包里有贵重物品吗?”
“啊?哦!没有!”於嘉愣了愣答道!
“没有,你这样拼命的追,你知不知道这有多危险?你就那麽确信劫匪就他一个人?万一他有同夥呢?万一他故意引你到了没了的地方,他们一夥人一拥而上,你就是功夫再好,你也只是一个女孩子??万一你要是出点事情,你让我怎麽给你的父母交代?怎麽给你的外公交代?这麽大的人,你难道做事情前不会先动下脑子吗?”
於嘉越听心越凉,越听心越疼,抓著包包的手用力的似乎都要抓破了那一层薄薄的防皮的料子,愤恨的抬起头,於嘉瞪著眼前那张在梦里反复出现,在记忆里,想念了无数遍,想的连面目都记不清的脸,委屈和怨恨像两股冰冷的水,浇在她一颗火热的心上,冻的她内在的脏腑,痛的打颤!
“我在做什麽我自己很清楚!如你所说,我年纪不小了,我知道自己在干什麽,我可以为自己的做所作为负责!这些不用你来教我!”狠狠的将包包断掉的袋子打了一个结重新连起来,挎在肩膀上,於嘉转头看著身後几个闻到八卦的味道,想偷听又不敢太靠近的警员道:“还有事吗?”
“没,没有了!”几个警员看著於嘉恨恨的脸,再看看瘫在地上面目全非的劫匪,有志一同的摇头。
没事了!没事那她还有留在这里的必要吗?於嘉忍下心底的一丝希翼,装作一副冷冰冰的摸样,头也不回的从石军身边走过。
石军看著她毫无留恋离开的背影,张嘴想喊,却又不知道留住了她该说些什麽,干脆闭上嘴,看著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於嘉刻意放慢了自己的脚步,可惜直到自己走出了巷子她也没听到期盼中的声音,自嘲的一笑,於嘉捂著自己的心口低喃:“於嘉啊,於嘉,你真是笨的可以,那个人躲了你那麽久,你还在对他抱著什麽希望啊!你还没绝望吗?你还没醒悟吗?你早该知道的,你们之间永远也不可能的!”
一滴水砸在於嘉脸上,凉凉的,於嘉皱著眉头抬头看天,那里来的水珠?第二滴,第三滴,第四滴……片刻大雨滂沱而下,於嘉呆在雨中,後知後觉。哦,原来是下雨了,怪不得刚才会有水滴落在自己脸上。
街上的行人们,狼狈逃窜著,寻找可以避雨的地方,於嘉大笑著看著慌乱的人群;“跑什麽跑?难道前面就没雨了吗?跑那麽快,有用吗?没用由干嘛跑那麽快?躲避吗??躲避有用吗??”
行人们,错愕的看著在雨中疯笑的女人,跑的更快了!
芸岩趴在阳台上,看著花园里被暴雨打的稀稀落落的玫瑰花,心底的失落与茫然搅得她心神不宁。
季兮端著两杯果汁从屋里出来,看著寂寥的那个背影,真想伸手牢牢的把她圈在自己怀里,他这麽想著,也就这麽做了!
“季兮……”芸岩偏头看著他道:“你说一个人的心,能有多坚强?”
“嗯!怎麽会想到问这个问题?”
“我在想嘉嘉,你知道吗?她外表是那麽强悍,从我认识她的第一天起,一直都是她在保护我,她帮我出头打架,她教训我不能灰心丧气,很多时候,我都以为她是坚不可摧的,可是你知道吗,当他失声痛哭的时候,她是那麽脆弱,而我这个心安理得享受了她多年照顾的人,却丝毫没有任何办法可以安慰她!可以帮助她!季兮,你理解那种无能为力的挫败感吗?”
靠在季兮的怀里,芸岩低声说著,她不是想要一个解决问题的方法,她只是对自己的无能为力深恶痛绝,她希望自己可以很强大的帮助於嘉解决问题,让她可以那麽痛苦,可是她又找不到路径行走。芸岩被自己逼在一个小小的圆环里,绕著圈!
季兮知道芸岩的想法,她只是需要一个倾诉的对象而已,牢牢的抱著她,季兮偏头轻轻的吻著她的脸颊,他无法帮助她解决问题,他只能倾听她的心声,他能做的只有这样而已!
电话铃声响起,芸岩掏出电话,凑到耳边,随即脸色惨白的转头看著季兮,晶亮的眼眸里盛满了满满的惊慌:“季兮,嘉嘉!我们去接嘉嘉!”
第三十章 於嘉受刺激了!!
芸岩找到於嘉的时候,她全身湿透的躲在一个店铺的屋檐下,凌乱的头发贴在苍白的脸上,水珠顺著脸颊的弧线一颗颗的滚落。飘逸的裙边沈甸甸的吸足了水分,贴在她的腿上,白色的高跟凉鞋上,满是灰点,水渍。
芸岩心头一惊,无言的看著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倒是於嘉似乎全然不受影响,伸指拨了拨脸上的头发,发白的嘴唇上扬的一笑,半带埋怨,半带撒娇的看著芸岩道:“你可算是来了,我还以为你们两个嘿咻的忘我,注定把我抛之脑後呢!”
“又在乱说话!”芸岩不悦的瞥了她一眼,回眸偷偷看了看季兮的反应,还好面色正常。
於嘉自然是看到芸岩的举动,嘿嘿一笑,也不说破,别过头嘴里哼著小曲,间或参杂著几声“阿嚏”的声音。
拉著於嘉坐到车里,芸岩恼火的抽了一张纸巾,扳著於嘉的脑袋狠狠的擦著她脸上的水渍。
於嘉被芸岩擦的痛苦不堪,白白的脸上磨出了一片血色。
忍无可忍的於嘉伸手揪住坐在前面的季兮的领子怒喝道:“季兮同学,你就眼睁睁的看著你的女人这样欺负我,一点救苦救难的意思也没有吗?”
“救苦救难,都说了我是他的女人,再怎麽样,他也该是站在我这边的,於嘉同学你找错帮忙的对象了,你应该裹著纸尿布,去给幼儿园的阿姨告状,说我欺负你了!”
季兮清雅的一笑侧目看著芸岩满脸不爽,却掩不住的心疼的摸样,微微汗湿的额发,贴在她的头上,清秀的脸上,一对明亮的眼睛,光彩闪动,竟然让他移不开眼睛,我的女人?季兮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此刻心底跃然而生的那种甜腻的滋味。
就好像年少时参加钢琴比赛,原以为自己最多算是个优秀奖,却不料捧了个第一名回来一样,那种出人意料的震惊与内心的愉悦!
“哦,你是他的女人啊!!难怪啊,我实在是太笨了,怎麽被人家老婆欺负反而向人家老公求救呢?啊!我果然老了!!”於嘉以手扶额,一副痛不欲生的摸样。
芸岩也知道自己一时气盛,说错了话,本想解释,可是又怕越说越错,倒显出一副欲盖弥彰的样子来,转头看到季兮温柔的眼波,眷恋的黏在自己的身上,不由一红脸,干脆闭了嘴,将一包纸巾扔给她,由著她喋喋不休的抱怨自己重色轻友了。
季兮心底雀跃,想到当时芸岩答应自己交往的时候,自己曾说过要慢慢来的,本以为要耗费些日子才能打开芸岩的心结,没想到倒是比自己预料的过程快了不少!
季兮没什麽追女孩子的经验,他倒是交过女朋友,在大学和出来工作以後,也曾有过两个女友,不过都是她们很主动的先和他摊牌,主动追求他的,过去他心里一直只有一个叶小柔,风风雨雨这麽多年,他已经对这份单方面付出的爱恋,绝望了。
自己已经三十多岁了,他已经不是小孩子,没有任性的资格了,为了一份暗恋耗费了十年的时间,无怨无悔的付出,他是真的累了,尤其是父母兄长不赞同却又顾及著他的心情,委婉的劝解,他清楚的知道自己不该这样下去了。
严格来说,芸岩其实是季兮第一个主动追求的女孩子,对於叶小柔他也只是等待她的长大,一旁默默守候而已,并没有明确的提出过任何的要求,对於芸岩他是喜欢她,很喜欢,很喜欢,而且是越来越喜欢,他知道总有一天他会离不开她,完全的迷上她,对这一天的到来,他充满了期待。
芸岩有些恼火季兮毫不掩饰的灼热的目光,就这样停留在自己身上,一动不动灼灼的让她背脊生火,燥热的红了脸!
抬头狠狠的瞪了一眼不知道收敛的男人,看到他错愕的目光,愣怔的表情,芸岩竟然有了一种,不小心欺负了别人的负罪感,反倒有些不好意思的,但又不知该如何做,只能是带著满脸歉意,别过头去。
於嘉一直坐在旁边,注视著这一对小情人的一举一动,自然是见到了季兮的痴迷和芸岩的恼火,唯恐天下不乱的她,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捂著肚子,倒在车座上,哈哈大笑起来。
季兮这才明白过来自己刚刚做了什麽?看著红著脸,眉毛抽搐的看著窗外的芸岩,一脸的尴尬和羞恼,再看看於嘉,裹著一个单子,张狂的大笑,一双眼,做贼一样,在他和芸岩的脸上,流转反复的瞟过来瞟过去。有些好笑,又有些不好意思,干脆转过身去,专心的开车,再也不敢往後瞟一眼了!
“哎!哎!”於嘉鬼鬼祟祟的凑到芸岩身边,用胳膊肘撞了撞她,调侃道:“想不到,你家的魏晋风流这麽纯情,还会不好意思呢,这年头,男人的脸皮厚的都是防弹的,小钢炮都不怕,你还能找到这样一个极品,我实在该恭喜你啊!”
“哼!”芸岩很拽的从鼻子里哼出一个音,骄傲的看著窗外,那白皙的扭成一个好看弧线的脖子,配合那一脸臭屁的表情,让於嘉嘴角一抽,只觉得自己手痒的很想抽她Y的两巴掌,吐一口孤独女的怨气。
当然她也只能是想想而已,别人不知道,她可是很清楚,著丫头的爆发力,绝对是一吨重的TNT的威力啊!说起来这也就是人们常说的那句“会打的怕不要命的!”
深吸了一口气,於嘉决定将今天自己被飞贼明抢,再遇怨念的男人,自己情路上的挖不通的那座大山的怨气,全数变为自己恶趣味的催化剂,全数发泄在芸岩这里,虽然她是自己的闺蜜呢!这是她应该承担的!
再次曲起胳膊肘撞了撞芸岩,於嘉笑的痞痞的,如同旧上海等在街头调戏小姐太太们的阿飞一样:“小美人,论家累死了,心情也不好,把你和你家那个纯情男人的床事拿出来说说,混大爷我开心一下!说得好,大爷我有赏哦……”
“吱呀!!”一声,季兮差点撞上路边的护栏,猛打著方向牌化险为宜,擦了擦额头渗出的冷汗,季兮心底暗叹好险!
芸岩压下狂跳的心脏,狠狠的瞪了於嘉一眼,看到她好似小媳妇一样委委屈屈的缩到一边,卷著被单,自怨自艾的打著喷嚏,芸岩担心的看了她一会,转头看著季兮耳朵上尚未及消退的绯红,心道:“这个男人还真是纯情的过了头呢!”嘴上却还是催促他把车开的快一点,她担心於嘉会感冒!
装模作样的抹了一把眼泪,於嘉声带哽咽的看著芸岩道:“相公,你真好,奴家一辈子就爱你一人!”
芸岩眼角抽了抽,果断的决定今天暂时不去理会这个不知道哪里受了刺激,导致大脑打铁的女人,扶著额头闭目养神起来!
季兮无语的听到後座的谈话声,觉得似乎是离他自己一贯的认知太遥远了,难道是现在流行这样彪悍又性别错乱的配对游戏吗?疑问啊!!!
第三十一章 心结!新结!!
淋了雨,向来身体倍棒的於嘉同学华丽丽的病了。多年不曾生过病的人,这一病可谓是来势汹涌,高温不下的烧了好几天,一直晕沈沈的,吓的芸岩晚上连觉也不敢睡,生怕烧坏了她的脑子,守在病床前,时不时的伸手摸摸她的额头。
季兮白天都有课,也只能是下午下班後才能过来,白天芸岩也只能对著自己的小笔电,敲敲字,写写文,稿子拖久了,编辑部来了好几个电话催她了!芸岩也不能再拖下去了,毕竟给钱的就是老大!对於有奶就是娘的芸岩来说,编辑的威胁很有力!!
心不在焉的码了一行字,芸岩抬头看看躺在病床上,摆著一张脸,挂著盐水瓶睡的死沈死沈的女人,无奈的叹了口气,别人不知道,她芸岩和於嘉相处这麽多年,她能不知道吗?说是因为淋雨生病的,其实全是心病,这个女人表面上强悍的无可撼动,实际上是个是死要面子的主。
一肚子的不痛快全都自己闷著,又不是美味佳肴需要吃独食一样的护著吗?真的当自己是女超人无所不能了吗?
芸岩觉的牙痒,真是恨不得掐著她的脖子,指著她的鼻子骂她个三天三夜,就好像九品芝麻官里一样,能把她骂的死过去再活过来,看能不能忘了让她郁结於心的那个坚茬,换一双眼,能看看这个世界上其他的,欢快蹦躂的青蛙们,正卖力的演出乞求公主的香吻呢!何必吊死在一棵树上,於嘉听了她的话,冷冷一笑,只问她,既然这样!当初她又何必死守著锺飞扬?一句话噎死了芸岩!
高大的人影推开病房门走了进来,芸岩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坚毅的面容,深邃的五官,皮肤有些黑,但是配著他的气质很英武的一个男人。
芸岩对此人一点也不陌生,於嘉最珍爱的一本相册里,全部是她和他的照片,基本涵盖了於嘉从婴儿时期到成年上了大学後的所有岁月,时不时的还会发个花痴,小心翼翼的打开相册,不厌其烦的向芸岩介绍她的这个小舅舅是如何的威猛,如何的英俊,如何的厉害……
芸岩听的耳朵都要长茧了,可谓是能倒背如流了,所以石军一进门,芸岩就认出他来了。但是认出他来不见得就能对他有好脸色。
看看现在在病床上晕乎乎的某个女人,再看看本该在另一个城市里,躲避著某人的某人,芸岩想想几天前那个雨天於嘉反常的举动,再看看现在这个肤色黝黑的男人,越加阴沈和愧疚的表情,芸岩又不笨还能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吗?
心底冷冷的一笑,芸岩真的是见不得面前的这个男人,装模作样的给谁看啊!
“抱歉这位先生,你难道不知道进门前要先敲门吗?”芸岩看著他道。
清冷的声音带著一丝的厌恶,石军一愣,转头看著坐在床边的那个女孩子,有些眼熟,好像是嘉嘉的同学,但是她为什麽用哪种眼神看著自己,好像在看一个闯进自己家的不速之客一样,有些厌烦还有些……鄙视?没错,她的眼神里带著毫不掩饰的鄙视就这样瞪著自己?自己是做了什麽吗?为何会招来那样的目光?
石军咽下心底的不悦,有些纳闷芸岩对自己莫名其妙的敌意,沈默了片刻,石军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的於嘉一眼,轻声道:“我是来看嘉嘉的!”
“哦,因为你来看嘉嘉所以我就该体谅你不礼貌的随便闯进来的行为吗?”芸岩语带讽刺,这个男人真是会转移话题,模糊焦点啊,难道我不知道你是来看於嘉的麽?至於特别强调这一点吗?
石军大概是没想到芸岩死咬著他的那点过错不放,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恼火,换做别人他可能早就火大的发怒了。可是面对一个娇娇柔柔的女孩子,自己又是无理在先,他确实没办法发火。
斜眼看了看阴沈著脸色的男人,芸岩对他的不满越发的深了,不过一句抱歉,他都说不出口,难怪只会躲避嘉嘉的深情,装作什麽也没发生过的摸样,真是枉费了他那个英武的造型!
瘪瘪嘴芸岩本来还想刺他两句,顺便发泄一下这几天来眼看著於嘉难过,自己郁卒的心情,却不料本来在躺在床上昏睡的於嘉突然醒了过来。
看著於嘉掩不住的满脸欣喜,哀求的目光,芸岩咬咬牙,站起来抱著自己的小笔电走了出去,她真的怕自己再在病房待久了,会忍不住掐死那个木头一样的男人。
绕著医院的住院去的小花园转了一圈,再买了一瓶水喝了一口,算算时间,芸岩偷偷摸摸的溜到病房门口,本想偷听一下两人的谈话,谁知道房门半开,病房里只剩下於嘉一个人孤单的半坐在病床上。
芸岩吃惊道:“石军人呢?”
“走了!”於嘉抬起头,苍白的脸色,苦涩的表情,芸岩大吃一惊,她何曾见过於嘉脆弱成这副摸样?
“你怎麽了?是不是他又说了什麽!!”芸岩恨得不轻,血气冲头,只觉的一定是石军说了什麽,不然於嘉不可能变成这样,握著拳头,芸岩就要往楼下冲。
於嘉焦急的一把攥住她道:“岩岩,算了,这件事你别管了,你插不了手的!”
芸岩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心底里早就将那个什麽石军撕碎了好几次。闭了闭眼,勉强平定自己的怒火,芸岩转头扶著於嘉躺下:“告诉我他到底说了什麽?”
“说了什麽还能说什麽?他一直以来就那一套说辞,偏偏还冠冕堂皇的让我无法辩驳!好!他真是好!!”於嘉似哭还笑的表情,让芸岩心疼的不得了,知道现在不是问话的好时机,芸岩干脆闭了嘴,默默的趴在床头上,看著於嘉慢慢的闭上眼睛睡过去,翘起的长长睫毛一眨,一点水光轻轻的闪了闪,转瞬消失。
接下来的几天,於嘉像是被抽走了魂魄的木偶一样,除了偶尔和芸岩笑笑说说话,大部分时间总是一个人在发呆,连偶尔来医院的季兮都察觉了不对,私底下也问了芸岩几次是不是发生了什麽事情?芸岩也不知道该如何向季兮开口,何况本来就是於嘉的私事,实在不能随便告诉别人,也就只能抱歉的季兮直言。好在季兮理解,并不觉得有什麽?反倒是来医院的时间变长了,和芸岩一起陪著於嘉聊聊天。
没人的时候芸岩也曾旁敲侧击几次,但是於嘉闭紧了口风,只字不说,芸岩也就不再问了!只是这一闹腾,於嘉本来快好的病情,居然又加重了,拖拖拉拉的,等到她好起来已经是半个多月後的事情了!
出院那天,於嘉回复的差不多了,不知道是想开了,还是怎麽了。以往的彪悍也就出来了,说话一贯的荤素不计,加上嗓门又大,芸岩是见惯的倒没什麽,但是偶尔来查房、送药、打针的小护士,总是被她调侃的臊红了脸,每次都是逃命样的从病房冲出去,搞的好像背後有猛兽在追一样!
於嘉毫无顾忌哈哈大笑,芸岩无语的直翻白眼,帮忙接人的季兮,低著头沈默的自顾收拾东西,一贯的经验告诉他这种时候,还是但没看见的好,不然焦点转移到自己身上,就麻烦了!!
第三十二章 十月入秋!
进了十月,N市闷骚的天气缓解了不少,连著下了两天的雨,压下了前几天还燥热的空气,一出门清凉的感觉扑面而来。
季兮这些天有点忙,叶小柔要结婚,死活拖著季兮要他帮忙,季兮拧著眉头推脱了好几次,叶小柔却毫不退缩。
季兮态度坚决,叶小柔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闹到了季妈妈那里,口口声声季兮欺负她,季妈妈无法,只得劝季兮有空还是去帮帮忙的好!
季兮坐在沙发上低头不语,季兮的哥哥季节在一旁啃著苹果,瞅著自己弟弟为难的摸样奸笑道:“妈,弟弟有女朋友的,要是去帮叶家那个小丫头的忙,他女朋友吃醋要和他分手怎麽办?”
“二子,你交了女朋友了!!什麽时候??”季妈妈震惊了,自己这个小儿子一向是最喜欢那个叶小柔的,这麽多年没听说过他对别的女孩子另眼相看的,季妈妈很兴奋,这是不是预示,自己这个小儿子转性了,自己向往已久的小儿媳妇有希望了?
一屁股坐在季兮旁边,季妈妈揪著季兮不放,问题一个接一个的抛出,季兮恼火的瞪了一眼自家生怕天下太平的大哥,再看看自己母上兴奋不已的面容,顿时觉得有些头疼。
眼看著自己的母上,越问越兴奋,直接拍著大腿让他把人带回家来见见面,先定下来再说,季兮一愣,反复一想距地这样挺好,心底居然隐隐有欣喜的感觉,只是不知道芸岩的想法,想到当初说好是要慢慢来的,结果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就带她回家见家长了,这个会不会太快了!她会不会不高兴?季兮有些不确定,只能敷衍母亲,尽量,尽量!!
芸岩整理好茶几上乱七八糟扔的求职报,随手一翻,看到上面用红笔勾圈的一个个职位,无声的叹口气,出院以後,於嘉变了很多,虽然一如既往的大嗓门,彪悍的言辞不曾变化,但是时不时走神,偶尔眼露迷茫的摸样,看的芸岩心疼的不得了,这个结卡在芸岩的心口,一直都咽不下去。
枯坐了半响,觉得无聊,芸岩看看墙上的锺表,想到昨晚上季兮说过,星期二他下午是没课的,约好一起吃午饭,他有事要和她说,芸岩收拾了一番,打了个车就奔著N大去了!
叶小柔最近很生气,季兮虽然对她一样的亲切,但是眼中却没了过去那种不舍与爱恋的宠溺光芒,看她的眼神越来越淡,越来越像是一个兄长看小妹的眼神了,没事也不再来找她了。
叶小柔咬牙忍了几天,总还是忍不住偷偷跑去找季兮,却看到他和那个没一点姿色的女人,亲密的不得了,心中自然是知道是怎麽一回事,回去砸了不知道多少东西,才消了点气,正巧,肖家又提出了婚期,想著自己嫁过去就是做少奶奶的,堵在心头的那口气才算是勉强咽了下去。
肖家是富商,婚礼自然是不能马虎的,叶小柔百无聊赖的坐在一旁,看著自己的母亲和自己的准婆婆两个人,拿著一份名单钩钩画画的,自己还要装作一副待嫁的姑娘,该有的娇羞可人的摸样,只觉得心里一阵烦闷,连带的脸上那层伪装的表情也有些僵硬了。
找了个借口躲进厨房,叶小柔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著一闪一闪的屏幕,抿著下唇,怒气腾腾,前几天她就告诉过季兮她要结婚了,本想看看季兮嫉妒又悲伤的摸样,谁知道他只是愣了愣,随即便很真诚的祝福她幸福快乐!一想到这叶小柔就恨的咬牙,翻开联络簿找到季兮的电话号码,就拨了过去。
饭菜刚刚上桌,季兮的电话就响了起来,芸岩瘪嘴,打电话的人,还真是抓的准啊!刚好在吃饭前!这样想著却听到铃声一直响个不停,芸岩有些纳闷,难道是他没听见?不可能吧!
轻轻抬头却看到季兮对著来电显示的那个人名皱起了眉头,後来干脆把手机扔到一边任由它响个不停,芸岩很好奇瞟了一眼,看到是叶小柔的名字,不由一愣,转头看了看季兮,见他虽然极力表现出一副无动於衷的样子,但是眼睛里的无奈与疲累确实怎麽也遮掩不住的!但是叶小柔今天似乎是铁了心,一次不行,两次,两次不行三次,立案芸岩也对她的执著佩服不已。等电话第三次想起来,芸岩有些无语的拿起扔在一旁的电话递给季兮,温和的笑容,不掺任何杂质,单纯是想让他赶紧听完电话,好好吃饭!季兮无奈,只得接过了!
连打了两个都没人接听,叶小柔怒火中烧,要不是顾及外边客厅还有外人在,早就不顾形象的砸了电话,追去N大找季兮去了!好歹第三个终於接通了,一听到季兮温润的声音,叶小柔立刻拿出一贯天真娇嗲的嗓音,叽里咕噜的说了半天,闹著要季兮下午陪她逛街。
放下手机,季兮歉疚的看了一眼坐在对面低头吃饭的芸岩,欲言又止!
芸岩却毫不在意,微微一笑道:“快吃吧!吃完了下午我陪你一起去!”
季兮大喜,情不自禁的一把抓住芸岩放在桌上的手,笑道:“你真好!”
芸岩顿时羞窘的不得了,面红耳赤的挣脱开来,偷眼看看四周,将没人注意,这才放了心,恶狠狠的瞪了季兮一眼,埋著头一副心无旁骛的摸样,狠劲的拔饭。
季兮轻笑,看她的摸样哪里像个二十六七岁的女人,这麽容易脸红害羞,真是可爱!
听到季兮答应了自己的要求,叶小柔自然是万分高兴,哼著歌切了一盘水果端到客厅,娇娇柔柔的先请肖天佑的母亲吃,随後又给自己的母亲一份,最後才轮到自己。
肖妈妈笑眯眯的看著这个即将进门的儿媳妇,只觉得她外表漂亮更难得的是,性子也好,又听话又孝顺,还会疼人,绝对是一个典型的贤妻良母,在现在的社会里,这样的女孩子不多了!
想到这,肖妈妈就不得不佩服自己宝贝儿子的眼光,能找到这样一个妻子,有福了!
叶小柔状似被肖妈妈的目光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小脸红彤彤的低著头,小声说了句什麽,抓著旁的包包,往外走去,还没走几步便被自己的母亲叫住了!叶小柔懊恼的转头,心底暗骂了自己母亲碍事,但是有不能明目张胆的表示出不满,只能装模作样!
肖妈妈只当是自己的原因让小姑娘害羞了想躲躲,也不拦阻,反而劝她出去注意安全,好好逛逛!
自己的女儿自己能不知道她的心思吗?但是当著亲家母的面,叶妈妈也不能说破,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叶小柔一眼,著重提醒她知道下分寸,早点回来!
叶小柔也知道自己母亲的意思,答应了一声就急匆匆的出门了!
在步行街的路口等了十几分锺,叶小柔才看到季兮远远的走过来,好久不见,只觉得他越发的丰神俊朗了,挥了挥手娇娇的喊了声“季哥哥!”叶小柔本想著扑上前去。
却看到和季兮手牵手一起走过来的芸岩,顿时恨的面目扭曲,只要两口咬死那个碍眼的女人!
第三十三章 岩岩使阴招!
芸岩对叶小柔眼中显而易见的恼火视而不见,笑话!她一个电话就想把自己的男朋友调过来陪她逛街?当自己是军区司令想找一个警卫员吗?
懒懒的瞥了她一眼,芸岩故意扒著季兮的胳膊,死蛇烂鳝的半眯著眼,对著叶小柔的脸,张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叶小柔差点暴走!
指甲掐进掌心,叶小柔忍住气,俏丽的脸上,摆出甜甜的笑容,娇著嗓音蹦蹦跳跳的跑上前来,抓著季兮另一只胳膊,撒娇道:“季哥哥,你怎麽才来啊!人家等你好半天了!”
“嗤……”芸岩冷冷的抬眼看著撒娇纯的叶小柔,略带讽刺道:“我们都是有事要忙的,那里有那麽多空闲的时间,再说你要结婚,该是让你的母亲和你未来的婆婆陪你逛街吧!硬要拖季兮来,不知道是为什麽。”
为什麽?还能为什麽?当然是怕我的季哥哥和你这个丑女人走的太近了!当然这种话,叶小柔自然是不会说出口的。
故作可爱的偏过头,叶小柔拉著柔柔的嗓音笑道:“岩岩姐姐这就说错了,季哥哥比我妈妈还了解我,他最清楚我喜欢什麽了,所以拉他来逛街最明智了,对不对季哥哥。”说著眼神里带著挑衅的光芒,看著芸岩。
芸岩淡淡一笑,不予置评,叶小柔本想看芸岩嫉妒的摸样,谁知道她对此毫不关心,重拳打空的感觉,加深了叶小柔对芸岩的恨意。
季兮神色复杂的看了眼叶小柔道:“小柔,岩岩说得对,你确实不该找我陪你逛街,老实说,我虽然知道你的喜好,但总是不如阿姨那样了解你,而且天佑不是也没事吗!你怎麽不叫他来陪你?”
叶小柔嘴角笑容一僵,心底的火气怎麽也压不住了,一把甩开季兮的胳膊,叶小柔完全抛开了以往装模作样的娇柔面具,狠狠的瞪著季兮道:“季哥哥,你这是什麽意思?嫌弃我妨碍了你和这个丑女人的约会了吗,是不是这个女人和你说了什麽,不然你是不会这麽对我的,你以前对我都当成百依百顺的,一定是这个丑女人的错,一定是她对你吹了枕边风,季哥哥,你赶紧和这个女人分手,我不喜欢她,我也不准你喜欢她!”
“小柔够了,不许这样说岩岩!”季兮愤怒的一声,引来周围错愕的目光,芸岩傻愣愣的看著季兮,印象中永远如水一样,温温吞吞,不疾不徐的某人,竟然也会发火??但是为什麽自己不觉得害怕,心里甜丝丝的,像一张撑开的丝网,挂满了甜蜜的蜜囊,紧紧的缠著自己的心。
叶小柔呆呆的看著季兮紧皱的眉头,抿起的唇角,在看看芸岩脸上淡淡的羞涩,突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季兮,你厉害,竟然为了这个女人这麽欺负我!你以前从来都没有对我大声说过话,现在为了这个女人,你竟然吼我,还命令我,季兮,我不要你当我哥哥了,你对我不好,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十个男人有八个对於女孩子的嚎啕大哭手足无措,知道方法的两个人,一个估计是游走脂粉堆里,经验积累值破表的花花公子,懂得用点甜言蜜语或者是闪闪亮的东西,劝慰女人的心,转移女人的注意力,还有一个?还有一个那就是极度冷血冷情冷酷的人,会站在一旁等著女孩子哭一会见没意思了,自己收工,或者是等女孩子自己哭死一了百了!
季兮属於那八个里的代表,看著叶小柔哭的那麽大声,哭声里参杂著抱怨和咒骂,声声不忘谴责季兮的“不好”,声声不忘咒骂芸岩的“多余”,哭的真是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死了什麽至亲呢!
季兮拧著眉头,站在一旁,尴尬的看著叶小柔,不知道该怎麽去劝她,只能求助的看向芸岩。
芸岩那里不知道叶小柔是在借题发挥,看著周围人指指点点,搞的好像两女抢一男,而且自己貌似还是那个第三者的角色,芸岩就气不打一处来,再听到叶小柔哭泣中,还不忘咒骂自己,更是怒火中烧,恨不得效仿於嘉一贯的招数,冲上去给她两耳光,再一脚踹飞!
正觉得脚底痒痒,却不料季兮求助的目光瞄上了自己,芸岩转头装没看见,错不在自己,自己又不是救苦救难的菩萨,随便谁来许愿,烧一炷香就去帮忙吗?对不起啊,菩萨助人也分善恶的,我也不是没脾气的人,让我帮忙,还要看本小姐心情好不好,对象顺不顺眼,叶小柔两条占全,她就算哭的眼里流血,也和我没关系!
这麽想著,芸岩越发显得云淡风轻的摸样来,向上45度角,纯洁的望著天,嗯嗯,就算是灰蒙蒙被污染的天空,也比叶小柔那张做作的脸让人感觉明快!
季兮无奈的看著装路人甲,局外人的芸岩,只能走上前来,站在她的面前看著她!
叶小柔本来是一边哭一边从手指缝你往外偷看季兮的举动,看著他手足无措的站在在自己身边,满脸懊恼的摸样,叶小柔心里暗喜,季哥哥果然还是最注重自己的,赶紧推开那个丑女人,来陪自己安慰自己就好!
叶小柔心头得意的想著,就等著过会季兮来劝自己,自己该用怎样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面容去撒娇,去炫耀这份疼爱了!
可惜没等她的美梦做完,季兮就去了芸岩的身旁,看著两个人低著头窃窃私语的摸样,叶小柔恨的要死,但又很好奇她们到底在说些什麽?在叶小柔的意识中,芸岩是个心机很重很重的女人,她总是破坏自己和季兮之间的感情!
芸岩淡淡的看著面前带著请求的男人,他虽不说话,但是她却知道他的想法!
芸岩挑了挑眉,抬头看看哭泣的叶小柔,眼露狡黠,叶小柔这可怪不得我啊!你骂了那麽久,佛也会发火的!
慢慢走到叶小柔身旁,芸岩刚一靠近,背对著她的叶小柔就往边上躲了一步,好像背後长了眼睛,知道接近自己的是芸岩而不是季兮!
芸岩也不发火,脸上带著笑,伸手拍在叶小柔的肩膀上,低著头,嘴唇微动,旁人看起来似乎是芸岩在劝著叶小柔,另一只手,从暗处伸到叶小柔的腰上,狠狠的一掐!
“啊……”叶小柔吃痛的大喊一声,顺手甩开了芸岩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芸岩虽然料到了叶小柔的反应,但是没想到她的力气这麽大,居然让她脚底下一阵踉跄差点摔倒,幸亏季兮扶住了她,不过这样也算是演戏演的更完美了!
平白无故被狠狠的掐了一下,叶小柔以往的伪装全部都抛开了,恶狠狠的指著芸岩,叶小柔一副想冲上来给她一巴掌的摸样:“你这个丑女人,你想干嘛?”
芸岩站稳了身子,施施然的站好,嘲笑的看著叶小柔,对她张牙舞爪的气势视而不见,淡淡的指著她的脸蛋道:“原来你没哭!”
叶小柔一愣,条件反射的去摸自己的脸,干干的,叶小柔愣住了,抬头看著季兮,明显看到他眼中的不赞同以及不可置信的失望,以及一旁芸岩淡漠却满含嘲讽的眼神。
其实叶小柔刚刚是真的哭了,但是就那麽点事,能流几滴眼泪?所以开始她是真哭,後头自然是假哭,但是现在不管她有没有真的哭过,已经不重要了!
季兮有些淡淡的看了眼愣怔的叶小柔,微微叹了口气道:“小柔,我先送你回家吧!”
叶小柔没反驳,也没赞同,她现在全身的力气都变成了怨恨,死死的盯著一旁的芸岩。
芸岩微微一笑,也不理她,自顾自的转身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