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06-04

关静: 小鸟乱乱跳


楔子
 
  “我说今儿个我们又要比些什麽来著?”童家的千金银娃精致的脸蛋上都是得意的神情,她一手接过婢女手中的冰镇梅子汤,一手拿著手绢在另两个小姑娘面前挥动著。

  这个小凉亭每个月都是她们三朱相聚的日子,倒不是说三位富家千金的感情好到如胶似漆还是情比姊妹深,事实上,她们根本就是看对方不顺眼。

  一切的原因皆源自於两年前,当她们三人一同来到这个凉亭,但小小的凉亭里却容不下这三队的人马,但她们谁也不让谁,在得知了对方的名字之後,她们三人的梁子就结下了。

  任手腕如何高强的和事佬怎麽调解全都无效,她们三人依就是将对方视为仇人,甚至於约好了每个月都要出来比赛,看谁赢过谁、谁输了谁,不到的人就是乌龟王八蛋。


  因为三位千金小姐全都是京城里头出了名的爱面子,所以,一两年来,根本就没有人迟到、缺席。

  上上个月银娃儿染上了风寒,病重得差点下不了床榻,却还是硬要家里头的家丁用抬的将她抬到这座凉亭,根本不让另外两个人有机会说她是乌龟王八蛋。

  “哟……我说银娃啊…别以为你赢了这次就有什么了不得,上次不是我一边赢吗?”意家的千金意盈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她心忖,奇怪?上个月明明就说好了这个月要比刺绣的,为此她还关在绣房里头闭关练功一个月当然还是落败了。幸好,值得安慰的是她上个月赢了上一次就当是她让银娃儿的吧!否则,每次都拿第一名也没什麽乐趣可言啊!

  “过去的事就别再提了,你今日与思春输是大家都看到的事。”为了避免三人在比的时候没有裁判,她们还特别各自从府中带了一个家丁以示公正,“你就算了,瞧瞧思春那两朵大红的牡丹绣得像牵牛花似的!”

  “以这种程度还敢拿出来比,根本就连台面都构不上。”

  郝思春一听到银娃儿的话,当场骨碌碌的大眼瞪上银娃,“哼!总比你上上上次我们易容比赛,到青楼去拿那里头姑娘的抹胸,而你被人家当场给逮著还好吧?我记得那次成功的人可是我哟……”

  郝思春的话让银娃儿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

  “怎麽?总归一句话……一人一次公平哟!”意盈掩嘴而笑,“我们整整比了两年,现在可以看看到底谁最没用,输得最惨……”她拿起了一旁放著的小册子,里头记录著她们比赛的丰功伟业。

  “我才不会输呢!”郝思舂扁扁小嘴儿。

  “我哪有可能输你们两个小奶娃儿……”银娃儿也跟著说道。

  “小奶娃儿?”意盈望向银娃儿,“别忘了你只比我和思春大一个月而已,若我们是奶娃儿,那你自个儿不是也一样吗?”

  “我--”

  没错,她们三个今年都才正好满十五,刚及笄而已。

  “怎麽?说不出话来了吧?”意盈可得意了,她的视线移至手中的小册子,仔细数了一下,“一、二、三!”

  “现在到底是如何了?”两人关心的问道。

  “哪有这麽巧的事……”在数完之後,意盈拉高声音尖叫著。

  “怎麽?你输了吗?”郝思春兴奋的问。

  “你若是输了,就快退出吧,以後这座凉亭你就不能靠近。”

  “才不是呢……只是我们每个人都赢了八次,大家都平手。”意盈将小册子交给了婢女,“你可得好好的收好。”
  “是的,小姐。”

  “这样啊!”三人陷入了一片愁云惨雾当中,她们比了三年,就是想分出个胜负,但是……

  唉……难道她们三人都势均力敌吗?她们还要再比下去吗?

  “怎麽?那我们接下来又要比些什麽呢?”

  “这个……好吧!这次选比较困难的来比好了,一次定输赢!”

  “有什麽问题?”

  三人依旧是谁也不让谁,互相大眼瞪小眼。突然,一阵嘈杂的声音惊动了她们。

  银娃儿优雅的由石椅上站起身,看著远处的方向,“我道是什麽呢!原来是他们啊!”

  “他们?”郝思春不解的望向银娃儿,“他们是谁啊?”

  “啧……连赫赫有名的?城南三鸟。你都不知道,看你这种蠢样子也不可能会赢了,还是趁早认输得好--再比下去只会浪费心神而已。”意盈命令著一旁的婢女拿著扇子帮她捩风。

  “城南三鸟?”郝思春皱著眉头,“这个我当然知道了,有谁不知道城南三鸟。啊?”可她在心中纳闷的思忖,这是什麽鬼啊?是很有名吗?不然,意盈怎麽会这麽说呢?但是,看她们两人的样子似乎都知道什麽叫城南三鸟耶!要是她说不知道,这月定会被其他两人取笑。

  不行!她就算不懂也得装懂。

  “听说那三人浪荡不羁、风流成性。”

  “没错,这我也有听我爹爹提过。”

  “好,那就这麽决定了,谁先嫁,谁就赢了!”

  “没错。”


第1章
 
  “快快快!快去把府里的婢女、嬷嬷,反正所有的女眷都给我叫来。”

  银娃儿跟意盈、思春那两个看不顺眼的敌对一分手,便急急忙忙的冲回家,召集所有的女眷,就连嬷嬷们都不放过。

  “一个个站好,十个人一排,年纪小的排前面,年长的排後头。”银娃见人来得差不多了,赶紧支使随侍丫头下去指挥她们排排站好。

  她们十人成一列,快速地排好,站在小主子的面前,动都不敢动一下。银娃儿看了很满意。

  霍地,她看到随侍-头红儿还傻呼呼的站在她身旁,她立刻转过头去瞪红儿。“你站在这里干什麽?”

  “服侍小姐啊!”

  “都什麽时候了,我还要你来服侍!”银娃儿挥动手脚的把红儿赶到队伍里去。

  见红儿归队,银娃儿这才拉开嗓门说:“今儿个把大夥召来这里,是有件事要跟大家商量。”

  “大夥该知道我童银娃在这世上有两个最讨厌的死对头,一个叫意盈,一个叫郝思春吧?她们两个是天生的麻花脸,丑八怪,不识字又兼不卫生,人见人讨厌,就连天上的雁子看到她们,都会从天上俯冲下来自尽身亡。有一次,那个郝思春去河边洗脸,河里的鱼儿看到她,全都吓得口吐白沫,当场死给她看。”银娃儿刻意抹黑两个死对头,把意盈跟郝思春说的像是丑八怪。

  “小姐、小姐”红儿举手,她有问题要发问。

  “你说。”

  “小姐,你说的那个是不是就是沉鱼落雁?”红儿觉得小姐说得有点耳熟。

  “对,就是沉鱼落雁,还是红儿聪明,都知道你家小姐我要讲些什麽,不亏是跟著你家小姐我一起长大的,你简直就像是我肚子里的那条虫。”银娃儿夸道。

  “小姐、小姐--”另一个丫头桃花也举起手,她也有话要说也希望小姐能夸奖她。

  银娃儿下颔轻抬,“你说。”

  "小姐,你说的那条虫是不是就叫做蛔虫7."桃花邀功似的发言。

  银娃儿一听,小脸马上皱得跟什麽似的。

  哎哟!蛔虫,恶心死了。

  她冲过去,拎著桃花的耳朵大叫:“你要死了啊!竟敢说你家小姐的肚子长了蛔虫,这话要是让人听见了,你说你家小姐我还要不要做人啊?”

  “小姐,痛痛痛--”桃花护著自己的耳朵,拚命的求饶。

  银娃儿却还是不放手,口里直嚷嚷道:“痛死你活该,看你以後还敢不敢乱说话?”

  “不敢了啦!小姐。”她再也不敢自作聪明了。

  “不敢最好。”银娃儿这才收手,转身兜到第一排第一个丫头面前,对她评头论足。

  “嗯!眉清目秀的,长得还不错,来!说几句话来让你家小姐我听听看。”

  “小姐,说什麽?”丫头片子问。

  她这一问,银娃儿马上吓得连退好几步。“哇!你的声音是怎麽了?昨儿个去唱戏,所以今儿个坏了嗓子是吗?”
  “回小姐的话,奴婢不会唱戏。”小丫头急忙摇头,坦白回主子的话。

  “没唱戏!”这一听,银娃儿的小脸又变成灰白一片。“天哪!你没去唱戏,怎麽你的声音会哑得这麽难听啊?去去去!淘汰、淘汰。”她像赶苍蝇那样的赶丫头,完全不顾及那丫头跟她是一般大的年岁,是最爱美的时候。

  那丫头被银娃儿这麽一嫌弃----

  呜呜呜……那长工阿明还要不要她啊?丫头掩面哭著离去。

  银娃儿看了却一脸的莫名,“怪了,我又没骂她,她哭什麽哭啊?”

  唉!

  这年头,当个丫环、奴才的,都比主子还神气,瞧她,她都没说什麽,那丫头就哭得像是死了爹、死了娘一样,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她克薄奴才呢!

  “来来来!第二个,第二个快过来。”银娃儿招手。

  红儿站了过来。

  银娃儿上上下下的把红儿瞄了好几眼。她愈看愈觉得她的贴身丫头长得标致。银娃儿不自觉地把视线往後调,那些年轻的丫头竟没有一个比红儿好。

  原来红儿是府里的花魁啊!

  “红儿,你手巧不巧啊?”银娃儿开始做身家调查。

  “小姐指的是什麽?”红儿有点小女子怕怕的问。

  “你会不会刺绣、画画,写毛笔字啊?”

  “会”

  “那会不会弹琴、下棋、踢毽子啊?”

  “会。”红儿又点头。

  这下银娃儿不自觉地对红儿另眼相看了“没想到红儿你跟在我身边,竟是这麽的深藏不露,我说什麽你都会。好啦、好啦!就是你了啦!”她钦点了红儿。

  红儿还是一脸的莫名不解。

  “小姐,你选红儿做什麽?”

  “唉!还不是为了比赛咩!”银娃儿赶快跟众人说清楚、讲明白。

  “比赛!”红儿又问:“是跟意姑娘、郝姑娘的比赛吗?”

  “嘿咩、嘿咩!就是嘛!”

  “小姐,你跟意家、郝家小姐比赛,那跟奴婢有什麽关系啊?”红儿胆战心惊地问。

  她不是蕙质兰心,也不是心思巧细,她只是从小跟在小姐身边,已经太了解小姐整人的把戏,今儿个她跟小姐去看意、郝两家姑娘时听那意家小姐说,她们三人在这两年来,比了二十四场会外赛,到最後竟然是平手耶!

  当时,她就看到她家小姐的脸一阵青、一阵白,险险气量的模样,心中就在想,回到家时又不知道谁会遭殃了。
  没想到小姐回来没发脾气,反倒是召集了一大堆的女眷,最後还钦点了她,害得她现在心里毛毛的,一颗心没个平静。

  小姐心里究竟在打什麽主意,她非得问个清楚,省得到时候她连自己是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红儿小心翼翼的发问。

  银娃儿没骂她笨,只是单手勾上红儿的肩跟她一副哥俩好的模样,这才开口对红儿细说分明。

  “你家小姐我打算挑选府里头最美、最聪明、最伶俐的两个丫头去勾引李家的那只鹏跟耿家的那只白头翁,而红儿你就是其中一个,你有没有觉得很高兴、很兴奋?”她开心的问。

  “没有。”红儿诚实的摇头。

  “没有!怎麽会没有?”银娃儿马上用一双杏眼瞪著红儿,不明白红儿这麽聪明,可却又这麽不识好歹!

  “红儿,你要知道能让你家小姐我派出去勾引别人,可不是普通角色能胜任的耶!一来要像你这麽美,二来要像你手这麽巧,三来还得善体人意,这样才能胜任勾引的重责大任。”所以能让她派出去勾引那两只鸟的,算是她童银娃给的最高评价呢!

  还有--

  “你去勾引那只鹏跟那只白头翁,让他们爱上你之後,你就功成身退,你又没有损失什麽,而且--嘿嘿!事成之後,你家小姐我可是会有赏金喔!”

  银娃儿打算诱之以利。

  “可是,这事若是让意、郝两家小姐知道了,奴婢会死得很惨耶!”那意家姑娘、郝家小姐的脾气可是跟她家小姐一模一样,全是小孩子心性,一个比一个骄、一个比一个傲,她三个都得罪不起,所以她认为,当下明哲保身是全身而退的最好办法。

  “小姐,红儿是你的贴身丫头,少了红儿,你的食衣住行没半个人伺候,这怎麽成?不如,小姐你改选个人去勾引李府、耿家的公子吧!”

  “不不不!红儿,你去勾引李公子、耿少爷,至於小姐的食衣住行全都包在我们身上。”红儿她就放心地去死吧!童府的奴婢们听到小主子要她们做的缺德事之後,全都口径一致的推举红儿去当那个倒楣鬼。

  “不行。”红儿拒绝让人这麽陷害。“你们几个粗手粗脚的,做事不细,你们知不知道咱们家小姐有多难伺候啊!洗脚水太冷、太热都不行,洗澡还要洒花瓣,小姐一天到晚往外跑,没像我这样练过腿力的话,准会累死你们。”

  “被累死也好过被另外两家小姐整死来得好吧?”众奴才们齐心一致这麽认为。

  红儿心中则是大大的不以为然。

  “你们以为跟在咱们家小姐身边,你就不会被整啊?笨!咱们家小姐整人的功夫可是一流的,你们见到少爷昨儿个脸上那两个大黑青吧?那正是让咱们家小姐给打的!还有,二姨奶奶前儿个不是少了一颗牙吗?你们知道那事是谁干的吗?”红儿问。

  大家答:“想必是咱们家小姐。”

  “答对了。”红儿击掌,又问:“那现在,你们还认为这样的主子好伺候吗?”红儿明著问大夥。

  银娃儿闻言,气得浑身直发抖。

  “你们几个当我是死人啊?。”她们竟敢当著她的面,说她的不是。“你们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啊?啊?”

  银娃儿狠狠的吼了几下就吓得大夥全都噤口了。

  银娃儿兜回太师椅上坐下,一双眼凶凶的横向众女眷。

  刚刚被红儿那麽一说,她现在什麽兴致都没了,她用一根食指随便点了两下,指著红儿,指著另一个美少妇,大剌刺的说:“就你们两个雀屏中选,派你们去勾引那两只鸟了”

  “我!”美少妇颤著手指,比著自己的鼻尖。“姑奶奶、小祖宗,你也不行行好,睁开眼看一下我是谁?”

  “我管你是谁,反正就你们两个负责去勾引李家公子、耿家少爷,不得有误,否则就提头来见。”银娃儿随便说了个惩处,存心想吓死她们两个,让美少妇跟红儿乖乖的听她的话。

  问题是,她们两个却没一个人真的怕银娃儿。

  美少妇说:“小姐,我是你三哥的妻子耶!”

  什麽?三哥的老婆!

  银娃儿差点从椅子上跌下来。“我那个去打仗的三哥,哪时候在家里偷养老婆来著?我怎麽不知道。”

  “小姐,云翠本来也是咱们府里的丫头,十四岁那年就让三少爷收进房,照顾三少爷的饮食起居。”一个闲间没事的丫头连忙站出来说出美少妇的身世。

  “哦!我懂了。”银娃儿看著叫云翠的美少妇,频频点头说:“你本来是照顾我三哥的,然後照顾著照顾著,就照顾到我三哥的床上去了是不是?嘿嘿,没想到你还真有本事呢!”看来她真的没选错人。

  “你这麽有勾引主子的经验,想必要你去勾引那两个不学无术的大鸥、白头翁,也不是件难事。好啦、好啦!就这麽说定了,明儿个你们两个就去帐房那里支领银子,不管你们想要什麽手段,反正就是得比郝家、意家那两个讨厌鬼先把上城南三鸟中的另外那两只鸟。”

  而她则要另觅对策,将那只笨老鹰来个手到擒来。届时,城南三鸟全是她的人,看意盈、郝思春往後还敢不敢在她面前嚣张。

  想到这里,银娃儿忍不住心里的痛快,双手扶腰,笑得又狂又妄。

  我的老天爷啊!

  “少爷、少爷,不得了了、不得了了……”孔家的冢丁急急忙忙的冲进府里,找著他家少爷。

  “下下下,下好离手,下好离手啊,小桂子就要到家了,不下的人,待会儿可别在那儿穷跺脚,说你主子我没给你们机会发财。”孔翔鹰做庄,跟著一群家丁、长工围成一圈,就在後花园里赌起来了。

  小桂子急急的跑来。“少爷--”

  “等等!先别急著说,有人还想下注哩!待会儿再公布。”孔翔鹰用手把小桂子的嘴给捂住。

  小桂子不分尊卑地将少爷的手给扯下来。“少爷,别赌了,再怎麽赌,你都料不到意、童、郝三家姑娘这回赌的是什麽。”

  “嘿!小桂子,你这会儿是在看不起你家主子我是吗?你都还没瞧我下了什麽赌注,怎麽就知道我料不准?”

  “少爷,你在赌上头有你吗?”

  “当然没有。”孔翔鹰想都不想地回答。

  霍地,他突然想到不对,赶忙抓紧小桂子的手臂,瞠大两个眼珠子。

  “你该不会是说那三个疯女人上回的赌注是跟我有关吧?”

  “不只少爷你,就连耿家少爷、李家公子全都上了赌单。”

  “那三个疯婆子赌什麽?”孔翔鹰吓慌了的说。

  “赌看看她们三个谁先嫁给你们三个啊,”小桂子一副“少爷,你死了、你惨呆了”的表情。

  “什麽?嫁!我哩咧谁要娶她们三个啊!”他孔翔鹰又不是嫌日子过得太快活了,娶那三个疯婆子中的一个,那他往後还有什麽好日子过?

  “而且--少爷,你知道配给你的是她们三个之中的哪一个吗?”小桂子露出一脸的愁眉苦脸,那是一种大大不妙的表情。

  “你该不会是想跟我说,我孔翔鹰配到的会是那个最任性、最调皮、最没人缘、最好强,又最会整人的童银娃吧?”他应该不会那麽衰。

  “恭喜少爷、贺喜少爷,少爷果然是天纵英明,一猜就中,城南三鸟里,就属公子你最衰,童家小姐一抽就抽中少爷你呢!”小桂子拱手作揖,祝贺他家少爷。

  孔翔鹰气极了,一个长脚踹过去,踹得小桂子人仰马翻。

  “你主子我都已经是大难临头了,你还有那个闲情逸致看我的笑话 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孔翔鹰急得在後园子兜来转去,烦恼得不得了。

  其实孔、童两家算是世交,他打五岁开始就跟童银娃玩在一块,而他孔翔鹰之前从来没有那麽衰过,但打从认识童银娃开始,他就开始交衰运,每每让那小女娃耍著玩,直到他十岁那年,童家搬到城东去,地的噩运才稍稍改善一点点。

  没想到事隔几年那个疯婆子竟然还能变个法子想来整他,这怎麽行?

  “不行!我一定要想办法逃。”孔翔鹰想到自己唯一能脱身的方法。

  “逃?逃去哪里啊?”小桂子捱著孔翔鹰的身侧问。

  孔翔鹰倏地转过头,小桂子的面容瞬间在孔翔鹰的面前放大。

  嘿嘿!他想到了个好法子了。

  “少爷!你想干什麽?”小桂子怎麽觉得他家少爷的笑容看起来怪怪的,像是……不怀好意似的。

  “小桂子,咱们算不算是共患难的好兄弟?”孔翔鹰的手搭上小桂子的肩。

  小桂子这回可机伶了,他不再像以前那样傻呼呼的点头说是,这回他聪明的说:“少爷是金枝玉叶的身分,小桂子只是个小小的奴才,怎麽敢跟少爷称兄道弟呢?”

  “小桂子,你说这话是什麽意思?”孔翔鹰板下脸孔生气了。

  “意思就是--少爷别打小的主意,你想那童家小姐是何等精明啊!你若想使诈耍童家小姐,恐怕不是那麽容易。”小桂子劝孔翔鹰别打坏主意了。

  可孔翔鹰却偏不这麽认为。

  童银娃精明,但他可是比她更狡猾。“小桂子,你说要是我来个狸猫换太子,那童银娃会不会上当呢?”

  狸猫换太子?。

  小桂子的脸顿时皱成一团。“少爷口中的狸猫……是谁啊?”

  “你。”

  “我!”小桂子大吃一惊。“那--少爷,谁是太子?”

  “当然是我啊!”孔翔鹰公布正确答案。

  小桂子就知道他家少爷一旦把主意打到他身上,就准没好事。“少爷的言下之意是……要小的扮成你的模样是不是?”

  “对咩!”

  “可是……小的跟少爷又长得不像,况且--童家小姐跟少爷可是打小到大的玩伴,童家小姐怎麽可能会认不出少爷?”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这法子就是不行啦!小桂子拚了小命的想劝退主子。

  不过,孔翔鹰才不理小桂子的意见呢!

  “拜托!我跟童银娃那个小妖孽都几年没见了,那疯丫头怎麽会认得出我的模样呢?快快快!趁这几天我爹娘不在,咱们胡做非为也没人管,咱们赶走了童银娃,以後大家才有好日子过。”

  “少爷--”小桂子还想要求饶。

  孔翔鹰面色一凝,郑重的告诉小桂子,“你就帮我这一回吧!想想看,如果那个童银娃真的当上我的妻子,那不只我往後的日子不好过,就连你们这些当奴才的,日後岂不整天让她耍著玩吗?”孔翔鹰出言恐吓小桂子。

  小桂子是打小跟主子一起长大的,那童家姑娘是何种德行,他当然是再清楚也不过。

  小桂子想了想,最後终於点头答应。“好吧!”他决定豁出去了。

  孔翔鹰一见小桂子点头,连忙拉著小桂子,把他扮成公子哥的败家模样,金银珠宝全都戴上了身。

  小桂子看著自己身上叮叮咚咚戴了一串又一串的珍珠、玛瑙什麽,觉得好累赘喔!

  “少爷,你曾几何时打扮得这麽骚包过啊?”他可不可以不戴啊?

  小桂子想把这些珠宝拿下来。

  但孔翔鹰却硬要他戴著,还谆谆教诲的告诉小桂子说:“你就不懂,咱们就是要你愈土,你愈是土,那童银娃就愈会觉得你败家、不学无术。咱们最好一次就能吓走她,省得她老是上咱们家来打我的主意。”

  “可是少爷,那童家小姐是极好面子的个性耶!你说她会为了这一点芝麻绿豆的小事就打退堂鼓,跟意、郝两家千金认输吗?”

  “现在管不了那麽多了咱们走一步算一步。”孔翔鹰怕死童银娃那个小妖孽了,现在他什麽也不想,只求自力救济,搞不好到时还真让他瞎猫碰到死耗子,童银娃那个小妖孽就这麽让他给轰了回去呢!

  呃……孔翔鹰是这麽期待的啦!

  他自己则七手八脚地换上婢女的衣裳。

  孔府上下看到少爷这副不男不女、不三不四的模样,吓都吓死了。

  “少爷,你--这个模样--这个模样,很--很像是个姑娘家?”

  小桂子终於鼓起勇气告诉他家少爷一项令人觉得好恶心的真相。

  他家少爷打扮成姑娘家,还真的好、好丑喔!

  小桂子根本就摆出一脸的嫌弃样。

  而孔翔鹰却不以为件,“因为--我就是要扮成丫头!”

  孔翔鹰想过了,他要是扮成个长工、小厮什麽的,以童银娃那个疯丫头那麽精的样子,铁定三两下就会认出他来,他还是扮成女的比较妥当。

  “好了、好了,别罗唆了,来!大夥叫‘鹰鹰’来听听。”鹰鹰以後就是他男扮女装的名儿了。

  “是的,少爷。”

  “什麽少爷不少爷的,我是谁?”孔翔鹰气得直向底下的奴才们喷火。

  “要是我真的当了童家的女婿,你们一个个就给我皮绷紧一点,看我不把你们一个个抓去当垫背,当她童银娃的二老公、三老公的,哼!我誓不为人。”孔翔鹰出言恐吓。

  孔家上上下下听了,没有一个人不是惊慌失措的。

  “鹰鹰,快去扫地。”老管家很怕自己年过半百还得当‘陪娶’的,去当那童千金的二老公、三老公,连忙把少爷当成奴才使唤。

  “王叔,你傻啦?鹰鹰是咱们少爷收进房里的丫头,陪玩、陪读书,陪睡觉,就是不用做粗活,是不是啊?鹰鹰姑娘。”长工福气最懂得巴结主子,马上就让主子开心了。

  他想,虽说少爷要假扮奴婢,但也不能真让少爷做些奴婢才做的事对吧?

  “那……那鹰鹰以後就当咱们家的大总管好了,大总管闲闲没事做,成天管人就好。”老管家大方的把他的位置让出去。

  大夥你一言、我一语的吵个没完。

  古语有云众人和心,其利断金。嘿嘿他孔翔鹰就不信他们孔府上上下下这麽多人帮他,他还瞒不过童家那个小妖孽。

  “少爷、少爷,童家姑娘来了”守门的门夫以十万火急的速度冲进来禀告。

  “来了、来了,大夥小心谨慎,千万别露出马脚,知道吗?”

  “是。”

  孔家-下众口齐声,那小心为上的态度彷佛如临大敌。


第2章
 
  “你就是孔翔鹰?”童银娃上上下下兼左左右右的把小桂子假扮的孔翔鹰打量了一次又一次。

  愈看,她愈觉得不太像。

  “怎麽才几日不见,你就变胖……又变矮了?”

  “你见过我!”小桂子惊声惨叫。完了、完了,童家千金见过少爷的真面目,那他还假扮成少爷欺瞒童姑娘,这下子童姑娘铁定会把他大卸八块,丢进太湖里去喂角。

  小桂子赶忙以求饶的目光朝他家少爷的方向投射去,孔翔鹰摇摇头,叫他别轻举妄动,免得坏了他的计划。

  他们一个眉来、一个眼去--

  “你们在做什么?”银娃儿奔了过去,切断两人交会的目光。“鬼鬼祟祟的,是不是有事瞒我?”

  银娃儿往‘孔翔鹰’鬼祟的方向望过去,瞧见的是一个人高马大的姑娘家。赫!一个男的,一个女的,一个眉来、一个眼去,他们两个分明就是有奸情。

  银娃儿撩起裙角,奔了过去。

  看见她冲过来的把头低下去,很怕童银娃会认出他来。

  “把头抬起来。”银娃命令‘她’。

  孔翔鹰摇了两下头,坚定的说:“不要。”

  “什麽不要?你这个死丫头,主子叫你做事,你竟然敢说不要?”银娃儿气得想拎起她的耳朵,而--

  要死的!她长得那麽高做啥?欺负她腿短啊!

  银娃儿气死了,狠狠的踹了她二脚,凶巴巴的命令道:“抬起头来。”

  孔翔鹰抱著被踢痛的腿,在原地跳来跳去,原本阳刚有馀、细柔不足的脸孔也皱得紧紧的。

  银娃儿看见‘她’的脸了。

  “我哩咧!原来你长得这麽难看啊!眼睛大、鼻子大,就连嘴巴部大到可以塞一条船进去!怪不得你会羞於见人了!”“你!”孔翔鹰是有怒难伸,他哀怨的心忖,他是何时长得那麽难看了?

  是,他是眼睛大、鼻子大、嘴巴大,但他出生时,他爹还请了个算命仙说他嘴阔吃四方、说他耳大有福气。

  从小到大,看到他的人只有说他帅的份,只有童银娃这个疯丫头,竟然说他丑,还说他的嘴大到可以塞进一条船。

  死女人!

  孔翔鹰狠狠的给她瞪过去。

  问题是,银娃儿根本就没看见,她早已转过头去骂假的孔翔鹰道:“你啊、你啊!要找丫头跟你眉来眼去,你也要找好看一点的,瞧瞧她,两个脚底板子大到足以当船浆划,你个头还比她矮上一截,你不怕若真收她进房,日後她欺压你,让你有志难伸啊?”

  听到童家姑娘这麽一数落,小桂子的双眼立刻瞪得大大的。

  他跟他家少爷----

  拜托!这传出去能听吗?

  “没有啊!童姑娘”小桂子大呼冤枉“在下跟这丫头之间根本没什麽。”

  “没什麽!没什麽,你们两个会眉来眼去的?”银娃儿气得猛喷气。

  小桂子还在那儿一直摇头说:“我……我没有啊!”

  他若是要跟人家怎麽样,也不会去找他家少爷啊!

  “童姑娘,你别冤枉我了。”再冤枉下去,小桂子就要哭了。

  呜呜呜……

  “好啦、好啦!信了你了啦!”银娃儿不耐烦地挥挥手要‘孔翔鹰’别再说那句“他没有、他绝对没有”的否认之词。

  唉!说来说去就那麽一句-她听都听烦了。

  “瞧你这麽没种,吓一吓你,就这麽哭天喊地的叫爹又叫娘,唉!抽到你当我的相公,还真是活生生的糟蹋了我这个大美人。”银娃儿不禁怨叹起自己给自己找了这个没种的良人、相公。

  听银娃这麽说他,小桂子不怒反喜,连忙冲到银娃儿的跟前,对著银娃儿说:“童姑娘既然这麽讨厌在下,那就别选我当老公吧!”小桂子才不在乎自个儿怎麽让童银娃糟蹋,当下他最在乎的是,他该怎麽甩开童姑娘这个烦人精。

  “什麽?不选你当我的老公,这怎麽成?不选你当我老公,我这场赌注不就要输给那两个小贱人了吗?想那天,我为了赢得这场赌注,我还特地作弊,才抽中你的耶!”她不小心泄露了天机。

  “什麽?作弊!”孔翔鹰跟小桂子一起大叫。

  银娃儿往他们两个的方向看眼,用力的横了他们一下。“怎麽?作弊就作弊,做啥这麽大声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干了什麽杀人放火的缺德事呢!“拜托!你们要知道,这场比赛可是非常小可,我不作弊,怎麽可能选中你嘛!”

  “你选我做啥?”小桂子不禁哀呼,而他的哀呼也正是孔翔鹰的心声。

  银娃儿忍不住骂他笨“笨死了--我不作弊、不选你,我怎麽可能赢这场比赛?”

  “你选了我就能赢得这场比赛吗?”不知道为什麽,小桂子的眼皮直抽,心里忐忑不安,他怯怯地问:“不知此话怎讲?”

  “还不简单,不就是你跟我是旧识,你跟我成亲,咱们两个图个方便嘛!”

  她老实说。

  “方便!什麽方便?”孔翔鹰叫得比小桂子还大声。

  他的叫声,听得银娃儿怪不爽的。

  “奇怪了哩!我跟你家少爷方便我们的,你这个做丫头的,管得倒很多,难不成我们怎麽方便,还得经过你的同意不成?”她真的不高兴了。

  这死丫头愈是这样,她就愈觉得孔翔鹰跟这丫头之间有过什麽暧昧。

  银娃横了一边的孔翔鹰一眼,懒得再跟这丑丫头说清楚、讲明白,她只问‘孔翔鹰’一句话,“咱们几时成亲?”
  何时成亲!

  小桂子怪叫一声

  “我刚刚不就说了吗?你未娶、我未嫁,所以,咱俩就来个方便婚姻算了。”

  银娃儿把话说得极顺、极溜,她是真的把自己的终生幸福全赌在这一次的比赛上了。

  小桂子这辈子是头一回看见这麽随便的姑娘家,他心忖,完了!他该怎麽办?小桂子无助的望著主子。

  银娃儿又看见他们主仆俩在抛媚眼、使眼色了。

  “好啦、好啦!既然你们主仆俩早就有奸情,我算是突然加人的第三者,我就委屈一点,我进门後,马上让你娶二房,收这丫头当你的妾室,怎麽样?我够好、够宽大了吧?”银娃儿一副施恩的嘴脸。

  小桂子才不要这种恩惠哩!他干嘛要娶一个男人外加一个悍妇?他的脸上清清楚楚的写著“他、不、要!”

  “不要?”银娃的眼眯细,心中不断的算计著,这死孔翔鹰,她都如此委屈,未进门就答应让他娶小妾了,他竟还敢这麽不赏脸,还是不肯娶她!

  “你想死比较快是不是?”银娃挽起袖子,打算一掌劈死‘孔翔鹰’。

  小桂子吓死了,连忙躲到主子後头避难。

  银娃儿一掌劈过去,人矮的她只能劈上孔翔鹰的胸膛。

  "哇!痛死了!"银娃儿甩著手,不停的叫疼。“你这个死丫头,你胸部是铜墙铁壁做的不成啊?这麽硬。”

  银娃儿奔过去,就要掀了‘她’的衣裳来看‘她’的大咪咪。

  孔翔鹰一把挥开银娃儿的毛手毛脚,那力道之大,差点让银娃儿跌个四脚朝天。

  “你、你、你!你这个死丫头,你力气这麽大干嘛?想谋害我,自己好当正室啊?”银娃儿从地上爬起来,也不拍拍屁股上的灰尘,只是急忙抓来一名小厮,踩上他的背,打算去扯那死丫头的耳朵。

  “别以为你长得人高马大,本姑娘就怕了你,告诉你,你这辈子能当个二房就算不错了,你别不知足。”她出言恐吓。

  “童姑娘,奴婢不是不知足。”孔翔鹰实在是怕死童银娃说风就是风、说雨就是雨的个性,拔尖了嗓音学女人家说话。

  银娃儿听到‘她’的声音,吓得身子倒退两三步。“我哩咧!你的声音怎麽这麽难听啊?可怜哟!人长得不好看,就已经够悲哀了,声音还这麽难听--你全身上下简直没一个优点”

  银娃儿转去念她的准夫婿“你的眼睛长到裤袋里去了啊?这丫头没个优点让人欣赏,你犯得著为了她而得罪我吗?”

  银娃儿眯细了眼,变成危险的两条直线,直直的投射过去。

  胆小的小桂子马上又缩回主子身後。

  孔翔鹰挡在小桂子面前细著嗓音说:“童姑娘,你别误会,我跟我家少爷之间没什麽的。”

  “没什麽、。那他为什麽不娶我?”

  “少爷之所以不能娶你,纯粹是因为老爷跟夫人不在府中婚事没人做主。”这是孔翔鹰临时想到的谎话。

  银娃儿听了却大大的不以为然。

  “拜托!孔翔鹰,你都几岁的人了,自个儿的婚事,为什麽不能自己做主?”

  银娃儿又追著假的孔翔鹰跑。

  死孔翔鹰,这麽没用,她童银娃怎麽这麽可怜啊?要嫁给这样没主见的人当妻子。

  银娃儿愈想愈火大,脚底像是踩著风火轮似的,拚命地追著‘孔翔鹰’跑。

  小桂子吓都吓死了,只是一迳的围著少爷跟童家小姐转圈圈。

  “童姑娘。”孔翔鹰的大手抓住银娃儿的手臂。

  “啊--”银娃儿发出一声惨叫。“你这个死丫头手劲这麽大,抓得我的手疼死了,放开我、放开我。”她抡起两个拳头,使命地想打死这个人高马大的丫鬟。

  丫头的块头这麽大,如果她在‘她’还没进门前,就得被‘她’欺压得死死的,那这丫头若真进了门,做了大,那她还能不被‘她’吃的死死的吗?

  不行……她得先下手为强,让这死丫头不能骑在她头上为虎作伥。

  银娃儿用尽了她全身所有的力气抡著拳头乒乒乓乓的捶著真的孔翔鹰。

  她的力道用在孔翔鹰身上,只比蚊子叮还大一些些。

  丑翔鹰发现银娃儿实在是有够番的,他跟她根本就是有理说不清。

  “童姑娘--”他吼她。

  “干嘛?”银娃儿也吼回去。

  怎麽?想跟她比谁声音大小啊?

  好啊!谁怕谁?

  银娃儿恶狠狠的瞪著真的孔翔鹰。

  “你捶死我也没有用,反正我家少爷的婚事得由我家老爷、夫人回来做主,你请回吧!”孔翔鹰很有勇气地下了逐客令。

  银娃儿一双铜铃大的眼珠死死地瞪著这个欺主的恶仆。“死丫头,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你叫我走,我就走啊?你当我童银娃是什麽人?啊?啊?”她气呼呼的吼孔翔鹰。

  忽地,她又转过头,吼向躲在主子後头的小桂子,“孔翔鹰。”

  小桂子嗫嗫嚅嚅地走出来,一颗头颅垂得低低的,小声的问:“什麽事?”

  “世伯父、世伯母去哪了?”

  “山西。”小桂子乖乖的回答了。

  银娃儿又问:“多久会回来?”

  “快则一个月,慢则半年。”

  “什麽?一个月!半年!”拜托!她若真的等到那时候,那她岂不是就输给那两个小贱人了吗?

  不行!她不能等。

  “你立刻给我去把你爹、你娘叫回来。”银娃儿直接支使他做事,一点不好意思也没有,好像人家活该受她支使似的。

  “什麽?要我去!”小桂子的目光又往主子的方向探过去。

  银娃儿又见‘孔翔鹰’以目光询问著那个死丫头的意见。

  气死她了!她堂堂一个千金大小姐会比不上这个人高马大的死丫头吗?

  她要孔翔鹰娶她,孔翔鹰这个死人竟然理都不理她,却老是对著一个低三下四,没身分、没地位的丫头唯命是从!真是想活活把她气死。

  “我跟你一起去。”孔翔鹰正打算逃出家门,而童银娃刚好给了地一个大好的机会,如果他不懂得利用,那就真的太对不起自己了。

  “不行!你不能去。”银娃儿一语便打碎了孔翔鹰的痴心妄想。

  “为什麽?”

  “因为你主子是出门办事,不是跟你出门赏景,做些风花雪月的风流事,你这丫头若跟了出去,只有碍手碍脚的份,你给我留在府里伺候我。”

  “什麽?!伺候你!”孔翔鹰的嗓音拔高了几分。

  拜托!他堂堂一个大少爷,竟然叫他去伺候童银娃这疯丫头。

  她去吃屎还比较快啦!

  孔翔鹰才不打算理会童银娃那疯女人哩!

  银娃儿看到‘她’的不愿意,她马上大声的骂‘她’道:“死丫头,怎麽?伺候我委屈你啦?你叫这麽大声做啥?”银娃骂了她二声其实心里正在打著坏主意。

  她打算趁孔翔鹰不在的时候,好好的苦毒这死丫头,每天把她操得人仰马翻,让她知道当人奴才的该守什麽本分。

  “你快出门,你这丫头,我会好好的帮你守著,绝对不让她乱爬墙,乱偷人,以免丢了你们孔家的颜面,你快去快回。”

  童银娃让帐房支了几十两银子让‘孔翔鹰’带出门,而帐房竟乖乖的听她的话,真的去拿了银子交给小桂子带出门。

  小桂子立刻像是逃难似的奔离家门。

  看到这番景象,孔翔鹰差点没气绝身亡。

  瞧瞧!这家不知道是谁在当主子?怎麽童银娃的一句话--几个傻奴才就真的乖乖的照做、。

  唉!这就是童银娃可怕的地方。有时候她那种咄咄逼人的气势,连他都会怕,所以,也怪不得他手下浮养一些无能的奴才,因为,一日童银娃发起疯来,就连他爹娘都得避著这个小妖孽。

  孔翔鹰正打算趁童银娃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的溜走。

  但银娃儿眼尖,她瞄见贼头贼脑的大块头婢女正要偷溜。“你!站住。”

  她揪著‘她’的衣袖,拉‘她’回来。

  “你去烧些热水来让我洗澡。”

  “洗澡!”

  “对咩!刚刚追著你家少爷跑了几圈,弄得我全身上下黏呼呼的,很难受耶!”银娃儿拉拉衣襟口、煽煽凉,一副她真的很热的模样。

  孔翔鹰才懒得去同情她。

  “拜托!你要洗澡不会回家去洗啊?干嘛赖在孔家?”

  “你这死丫头,对主子讲话竟然这麽大声!你不想活了是不是?”银娃儿一根手指指指点点地戳著孔翔鹰的额头。“我是你家未来的少奶奶,我叫你做什麽,你就做什麽,说这麽多废话做什麽?”

  银娃儿一脚踢在孔翔鹰的屁股上,踹‘她’进屋。

  真是的,她还从来没见过哪个奴才像这人这麽称头的,主子洗个澡,她’便唠唠叨叨的,就因为如此,她才打算硬要留在孔家,趁孔翔鹰不的时候,好好的教训这大块头婢女。

  孔翔鹰很哀怨的打水进来,边提水,他还一边咒骂著老天爷真是该死的没什麽天良。

  他孔翔鹰从小到大都没这麽侍奉过他爹娘,而这死丫头、疯女人,竟然一来就支使他做事!

  这种骄横的女人,他会想娶,那除非是他真想让人将他的头当球踢,不要命了才会这麽傻。

  倒了热水进浴盆,孔翔鹰看都不看银娃儿那个小妖孽,转身就想走。

  “等等!你要去哪?”银娃儿急急的跑去拉孔翔鹰的衣倨,不让‘她’走。

  “我的姑奶奶啊!你又有什麽事了?”他明明已经打水来了啊!

  “你这丫头怎麽倒了水就要走?”银娃儿生气的指责‘她’。

  孔翔鹰气得只差没吹胡子瞪眼。

  “我的姑奶奶,我的小祖宗,我不走难不成还赖在这里看你洗澡啊?”

  拜托!他才没那麽傻呢!如果他看了她洗澡,坏了这小妖孽的清誉、名节,日後小妖孽要是来找他负今天偷看她洗澡的责,到时,他赖也赖不掉。

  “谁让你看我洗澡来著?我是想让你服侍我洗澡。”银娃儿开口解释。

  “什麽?服侍你洗澡!”孔翔鹰瞪大了两颗大眼珠。“拜托!这跟看你洗澡有什麽两样?”

  “当然有两样,看我洗澡,你就只是看,又不做事;而伺候我洗澡,就是你得帮我脱衣裳、帮我刷背、帮我洗肚脐眼儿。”人家她在家时,红儿都嘛是这样服侍她的!

  “怎麽?你伺候你家少爷这麽多年,难道他从来不让你这麽服侍吗?”

  “我家少爷有手有脚,他会自己洗澡。”他义正辞严的说。

  “是吗?”银娃儿觉得好讶异喔!因为,在她家有手有脚的人也不一定要自己洗澡耶,“人家我哥哥长到二十好几,连个外洋的那个什麽葡萄的,都得让婢女剥了去,喂给他吃耶!”

  “那是你哥哥败家。”他孔翔鹰才不会这样哩!

  “死丫头,你竟然以下犯上,说我大哥败家,你不想活了你!”银娃儿一个拳头过去,揍了孔翔鹰一拳。

  孔翔鹰一个闪躲不及,硬生生的捱了一记。

  这死丫头是吃了活力丸是不是?怎麽老是生龙活虎、活蹦乱跳的,像是有无限的精力一样。

  “你动不动就动手打人,怎麽?你不累啊?”孔翔鹰用力的跑给她追。

  “累啊!”银娃儿一边回答,一边追著孔翔鹰打。“就是累,所以才让你打水来让我洗澡的咩!”

  “那你还不赶快洗?”孔翔鹰还在跑给银娃儿追。

  “你不来服侍我,我怎麽洗?”

  “靠!你都几岁了,还不会自己洗澡啊?”

  “我以前又没有自己洗过。”每次都是红儿帮她的啊“你过来啦!”银娃儿累死了,不跑了。

  她招手要孔翔鹰过来。

  孔翔鹰才没那麽傻哩!她叫他过去,他就过去。“我才不要。”他一口就拒绝银娃儿的叫唤。

  银娃儿气死了。

  “死丫头,我让你做事,你竟然敢说不要。”银娃儿又是一记飞腿踹过去,正中孔翔鹰的屁股。

  他爷爷的,他又让她给踹到了!

  它真奇怪,他从小到大,打架从没输给任何一个男孩子家,怎么单遇上童银娃,他就只有挨打的份?

  “好啦、好啦!我帮你洗啦!”他决定举白旗认输了。

  “真的?”银娃儿让‘她’的好说话给吓了一跳。

  孔翔鹰点头说:“对啦、真的啦、没骗你啦!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麽条件?”

  “就是--今儿个要我帮你洗澡的人是你,日後……你可不许要我负责。”

  孔翔鹰是死都不想娶童银娃。

  银娃儿却听不懂孔翔鹰的顾忌,她不懂“我只是要你帮我洗澡,哪会要你负什麽责啊?”

  “我怎麽知道!”孔翔鹰没好气地回她。

  “拜托!你都不知道,又要我发誓?这没头没脑的,我怎麽承诺你?”

  -J--这会儿,银娃儿倒觉得这大块头婢女有些无理取闹没事找碴了。

  “不管啦!反正你就是不许追究今天的事就对了啦”孔翔鹰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怕什麽,只当自己是因恐惧不小心就成了童银娃的丈夫才好。

  吓!银娃儿觉得跟这奸女讲话好番喔!

  说了老半天,全说不到重点。

  “好啦、好啦!答应你就是了咩!”银娃儿不耐烦地敷衍‘她’。其实,她根本想不透单纯的洗个澡,怎麽这孔府的婢女这麽不乾不脆,罗哩巴唆的?

  吓!她想到了。

  “非你以前吃过亏?吓!是不是你帮你家少爷洗澡,你家少爷要你负责之类的?”

  一定是、一定是,否则,这个大块头婢女不会这麽害怕帮主子洗澡。

  “吱!孔翔鹰那个烂人,真是标准的恶霸,他是怎麽欺负你的,你跟我说,改明儿个他回来,我帮你讨回公道。”童银娃挽起了衣袖,一副气愤难平的不平模样。

  她虽是出於好意,要为他出气,但孔翔鹰看了还是很不爽,因为--死妖孽诋毁的人正好是他耶!

  “你不要动不动就编派我家少爷的不是,我家少爷是人好、心善良,长相更是英俊潇洒、玉树临风,无人能及,像我家少爷这样的人材,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童姑娘不要随便乱说话。”孔翔鹰警告她。

  “我随便乱说话?”银娃儿一脸古怪地看著孔翔鹰“拜托!我才觉得你头脑有问题,否则,怎麽净说一些不长脑袋的话?”

  “我说什麽了?”

  “就说什麽你家少爷什么英俊潇洒之类的啊!”

  孔翔鹰气得喷火:“这死女人,没读过书,不会说话就少说话,别不长知识,胡乱诋毁他。”

  银娃儿拨拨头发,凉凉地回道:“哎呀!书读是读过了啦!但就是没见过像你家少爷那种小头锐面,难登大雅之堂的相貌还能称得上:英俊潇洒四个字的景况。所以,我想没读过书,不认识字的人是你才对,所以才会错把‘狗熊’当‘英雄’,把‘稍傻’当‘潇洒’的”她可是极尽克薄之能事。孔翔鹰差点没让她给气死。

  这死女人--

  “你既然如此看不起我家少爷,为什麽还要嫁给他?”

  “你耳朵聋了啊?怎麽?我先前在花厅说了一大篇,你还是没听懂啊?”

  好吧!她就委屈点,再说一次吧!“我嫁给你家少爷是为了赢得比赛。”

  “为了嬴得一场比赛,你连自个儿的终生幸福都可以不当一回事。”

  “所言差矣、所言差矣”银娃儿像个老学究似的,摇头晃脑的指正孔翔鹰的观念

  “我才不是为了一场比赛咧!人家我顾及的是我的颜面。”银娃儿扯著自己的脸皮,“我什麽都可以不要,就是不可以不要面子。输给意盈跟郝思春那两个小贱人,这将会是我这辈子最大的耻辱。”

  “可是,你明明已经输了很多次了。”若输了比赛真是小妖孽一辈子的耻辱,那麽她被羞辱得够多次了,有差这一次吗?

  银娃儿横了孔翔鹰一眼,直骂人家笨。“就是输了很多次,所以才要计较之後的每一次啊!人是不能因为之前输就丧志,人就是要愈挫愈勇,要努力进取,你就是不懂得知耻近乎勇的道理,所以才会当一辈子的奴才。”

  “我才不会当一辈子的奴才。”等她走了,他就可以恢复少爷的身分。

  “就怕你是在说大话!”

  银娃儿彻彻底底的看不起任何一个依附男人家才能生存的姑娘家。

  算了、算了,她跟一个丫头说这麽多做啥呢?“快来服侍我洗澡。”她全身黏答答的,很难受耶!

  这小妖孽,要孔翔鹰帮她脱衣服。

  他爷爷的,她竟然连衣裳都要他帮她脱!孔翔鹰咬牙暗恨,他记住了这一刻童银娃这个小妖孽是怎麽欺凌他的,日後,他必定讨回这份公道。

  孔翔鹰七手八脚的脱去银娃的衣裳,期间,他眼观鼻、鼻观心,目不斜视。

  银娃儿看著这个大块头婢女,觉得‘她’傻呆了。

  “你的眼珠子是怎麽回事,直愣愣的,你是看到鬼喔?”银娃儿往她死盯著的後头,转身过去看。

  她一动,身体换了位置,孔翔鹰的指尖便不小心碰到圆滑丰挺的球球。

  啊……死了、死了!他刚刚碰到的是什麽?

  孔翔鹰吓死了,连忙去看,看到自己手的位置刚刚好是童银娃双峰所在。

  完了、完了!这下子他是跳到黄河也难洗他的清誉。

  看样子,他得坚守他奴婢的立场,怎麽样都不能穿帮,否则,他这次真的是在劫难逃,当定童银娃的夫婿了。

  “你怎麽了?怎麽脸色这麽苍白?”银娃儿回过神,恰巧看到孔翔鹰面如死灰的脸。

  “你病了啊?”她上前一大步,纤纤王手覆上孔翔鹰的额前。

  她一举手、一投足,全化做致命的吸引力,孔翔鹰的眼珠子竟不包觉地随著她的乳波晃动!

  没想到这小妖孽的身材竟是这麽的好。

  不!不能看,看了就得负责,而负责,日後他会怎麽死都不知道。

  “童姑娘,你快洗澡吧!”孔翔鹰推开童银娃,把她丢到浴桶里去。

  他摔得童银娃的屁股疼死了。

  “你这个死丫头,你要死了哟!丢得这麽大力,存心想害死我啊?”银娃儿又要站起来跟孔翔鹰理论。

  孔翔鹰很怕眼睛又看到不该看的东西会长针眼,连忙把童银娃给按回浴桶,拚命地往她的身上泼水。

  他粗手粗脚的,弄得银娃儿连头发都湿了。

  “你干嘛啦?”银娃儿拨开脸上的水珠,一脸气呼呼的模样。

  孔翔鹰忙著解释道:“奴婢、奴婢在服侍你洗澡啊!”

  “洗澡!洗澡怎麽没有花瓣?”银娃儿四处找。

  孔翔鹰不懂。“花瓣?什麽花瓣?”

  “就是洗澡用的花瓣咩!”

  “什麽?你洗澡还得泡花瓣啊?”这麽浪费?

  “对啊!这样身体才会洗得香香的咩!”嗯!穷人家的女儿就是穷人家的女儿,竟然连洗澡要放花瓣都不知道。
  “快去拿啦!”

  “可是我们家没有。”人家他洗澡从来没用过什麽花瓣,家里怎麽会备著嘛?

  “没有你不会去花园采啊!”银娃儿提供‘她’找花瓣的去处。

  但是,孔翔鹰却觉得很麻烦。“哎呀!反正你现在洗都洗了,不如就将就点,如果你真的要泡花瓣澡,就明天再泡吧。”孔翔鹰懒惰的建议。

  银娃儿一口就拒绝了。“我不要,因为,明天我要泡牛奶澡,”人家她每天泡什麽都固定好好的,不能更改。

  “什麽?牛奶澡!这是什麽鬼啊?怎麽我连听都没听过。”孔翔鹰大声嚷嚷。

  银娃儿趁这个机会赶快取笑‘她’:“就说你见识短浅咩!人家说这牛奶澡是外洋那个什麽埃及的那个什麽后的很喜欢泡的一种澡耶!”大块头妹连这都不知道,哼!真没见识。

  而既然这个大块头丫头没见识,那麽她就来说给‘她’听。

  听银娃儿这麽一说,孔翔鹰算是增长见闻了。

  原来女孩子家洗个澡,名堂还有一大堆啊?还好他不是个女儿身,否则,这麽多名堂搞下来,他不死也会去掉半条命。

  “你快点去花园采花瓣啦!”银娃儿又催促道。

  孔翔鹰是真的输给她了。

  “好啦、好啦!我去去就来。”

  他飞快的跑出去让总管召集府中所有的人手,劳师动众地将花园里的花全采下来,什麽牡丹啦蔷薇啦!全部都摘下来,不到半刻钟的时间,孔翔鹰便提回了两大篮子的花瓣,看得银娃儿目瞪口呆。

  “你哪来这麽多的花瓣?”

  “花园摘的啊!”孔翔鹰据实以报。

  什麽?花园!

  银娃儿的眼都吓得快凸了。

  “你将你们府上的花儿全摘下来了啊?”

  “对啊!”孔翔鹰老实地点头。

  银娃儿却一味地骂他笨。“你完了,这花园里的花你全摘了,那你主子回来,看到花园光秃秃的一片该怎麽办啊?”

  “不怎麽办啊?反正我家主子又不会骂我。”他由目已就是主子咩!

  “是哟、是哟!”怎麽?‘她’是变相的在跟她示威,说孔家宠‘她’?这个死这啊?银娃儿满心不是滋味地吸起小嘴。

  “好啦、好啦!全倒下来吧!”银娃儿支使著‘她’做事。

  孔翔鹰把两大篮的花瓣全倒在水里。

  这好多了,花瓣一多,他就不会看到不该看的东西了。

  孔翔鹰正庆幸著,没想到才一个不留神,童银娃便把成块的牛脂丢到他手里。“你这是在做什麽?”

  “帮我洗澡、刷背啊!”

  “什麽?”他又大叫。

  “什麽什麽啊?你这个死丫头干嘛有事没事就爱大叫?我才只叫你帮我刷背耶!你就叫成这副德行,活像我在刻薄你,叫你去干那些杀人放火的事似的!快点来啦!”银娃儿不甘示弱的吼‘她’。

  好啊!她竟敢这麽凶地,那她就不要怪他对她毛手毛脚。

  孔翔鹰决定霍出去了,拿著牛脂猛往童银娃的後背抹,帮她洗背。

  “你净洗後头,前面不用洗喔?”银娃儿支使著下人做事,要孔翔鹰来她的前面。

  前面?前面耶!

  光是用想的,孔翔鹰就面红耳赤了,更何况去洗、去碰。

  “你有手有脚,前面不会自己洗哟?”孔翔鹰才不肯帮她洗!

  “吓!你这个死丫头,怎麽这麽懒啊?叫你做事比叫你去死还罗唆!”银娃儿一边骂一边回头。

  她一动,孔翔鹰手中的牛脂便不小心掉进浴桶里。

  牛脂不见了。

  “这下好了吧?全是花瓣,怎麽找?”孔翔鹰气呼呼的瞪著童银娃。

  银娃儿则不服输地回瞪过去。

  要她自个儿捡,‘她’想得美哟!银娃儿决定坐在浴桶里跟孔翔鹰对峙。

  孔翔鹰觉得他这辈子简直是倒楣透了,才会遇到童银娃这个小妖孽。算了、算了,就当作是他今生的劫难吧!

  孔翔鹰颇认命地挽起衣袖,下水去掏牛脂。

  但那该死的浴桶全是花瓣,他根本看不到。“你坐过去一点啦!”他很怕碰到小妖孽的身体。

  “罗唆!”银娃儿睥骂了一声,真的移开,退到桶子的边缘。

  孔翔鹰的手在水中捞来捞去,却抓到了一把草。

  草?

  刚刚他只丢花瓣,这水里哪来的草啊?

  孔翔鹰便拉拉看。

  “哎呀……痛死了,你在干嘛啦?”银娃儿痛死了,身子不断往前想要推开孔翔鹰的手,不料,她的身子一动,孔翔鹰的手往下一拨,又触动了她敏感的花核。

  “啊!”银娃儿吓了一大跳。

  那是什麽感觉?怎麽好奇怪!

  银娃儿不懂,於是又坐回原位,扭动双臀,让她敏感、兴奋的肉蕾去撞孔翔鹰的手指。

  “啊!”那种感觉又出现了,而且,这次还比上次强烈,她的身体甚至有一股暖流经过。

  孔翔鹰顺着肉蒂往下寻去,长指划开了一道沟缝,缝里有湿又热,中间突地凹陷。

  那是哪里?

  孔翔鹰以手指闯关,那是小小窄窄的一道密门,他弯起手指,勾弄密门内的肉壁。

  银娃儿的眼睛陡地睁大,身体承受不了那股怪异的震撼,倏地站起来。

  孔翔鹰诧异的看到自己的手掌陷在小妖孽的两腿间,他的手掌甚至包住了小妖孽整个花穴,手指深陷於花户中。

  啊!死了、死了,这下子他是跳进长江也洗不清他跟小妖孽的暧昧关系了,他的手怎麽那麽贱,哪里不好闯,竟然闯进小妖孽的禁地,这下子要是小妖孽知道他其实是个男的,只怕更要赖在他府里,逼他娶她了。

  孔翔鹰吓都吓死了,连忙把手指抽出来。

  可……他手指抽出来还…‘牵丝’耶!

  “你这个死丫头,人家红儿帮我洗澡,都不会愈洗愈脏,就只有你、只有你”

  银娃儿抡起拳头,拚命捶打孔翔鹰。“帮我洗个澡,这麽心不甘、情不愿,洗得那麽深人,还愈洗愈脏。”

  “我哪有愈洗愈脏?”他好无辜喔!

  “你没有!你没有我的这里怎麽会变得黏黏的?哽心死了。”银娃儿气死了,把孔翔鹰的裙摆拉过来,擦擦她的那里。

  “喂!你这个疯婆子,你在干什麽?”她干嘛用那麽怪异的姿势站著?还用他的裙据擦她的那里!

  “你哽不嗳心、羞不羞人啊?”

  “你说什麽我听不憧啦!”现在,银娃儿只在乎把身上这种恶心八啦的黏稠物给弄走,才不管她的姿势会不会太难看呢!

  反正--拜托,这里只有她跟大块头妹,又没有别人,更何况--“我之所以变得这麽脏,还不都是你害的,那我不把脏东西擦在你身上,我要擦在哪里啊?”银娃儿把自己的那里擦乾净後,才把裙摆还给孔翔鹰。

  孔翔鹰还真是傻眼了,他愣愣地瞪著他裙裙上头的那块黏渍,想到那是童银娃的爱水,脸上的表情就像是被鬼打到一样,面如死灰。

  这算什麽?

  为什麽他会莫名其妙的招来这些?而更奇怪的是,他看到自个儿的衣裳上头沾了小妖孽的蜜津爱液,两股间的男性竟有了欲望!

  欲望?

  对童银娃这个小妖孽耶1

  他一定是疯了,所以,才会把母老虎看成王昭君。

  孔翔鹰傻在原地。

  银娃儿看著表情怪异的‘她’,惊讶的发现:有没有搞错!“你在流鼻血耶,哎哟!你好嚅心哟--”

  孔翔鹰往人中一抹,还真摸到湿热的血液。

  完了、完了,他铁定是疯了,所以,才会连看到小妖孽的身体,都会变得激动,甚至还流鼻血。

  孔翔鹰觉得自己变得好奇怪,连忙捂著鼻子,慌慌张张的跑出去。

  银娃儿见‘她’跑了,还在後头直嚷嚷道:“喂、喂!有没有搞错啊?你还没帮我洗完澡耶!喂、喂--大块头妹你回来啊--”

  银娃儿扯著嗓门大叫,不过,没人理她也就是了。


第3章
 
  死大块头妹,烂大块头妹,没帮她洗好澡,害得她整整在浴桶里待了两个时辰,直到有别的婢女来救她。

  这下好了吧!害她得了风寒,鼻水一直流,整个人还难过死了。

  银娃儿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著,鼻子还堵住了,呼吸也不怎麽顺畅,气死人了。她一气之下,掀了被,跳下床。

  她要去找大块头妹聊天,省得大块头妹吃得好、睡得饱,若真是这样,那就太对不起她自己了。

  银娃儿跻著鞋,跑去偏房找孔翔鹰。

  叩、叩、叩

  银娃儿大力的敲门。

  正在卸衣的孔翔鹰听到有人敲门,连忙细著嗓音问:“谁啊?”

  “我啦!”银娃儿憋著嗓音说话。

  是童银娃那个小妖孽!

  孔翔鹰大吃一惊,低头看著赤裸上身的自己。

  衣服都脱了一半,这下子他该怎麽办?

  孔翔鹰正懊恼著,银娃儿早已等不耐烦,乒乒乓乓地又用脚去踹门。

  “开门、开门哪!”

  她叫得急,孔翔鹰的心里更慌了。

  依小妖草的个性看来,要打发她走可能不是一件太容易的事,看来,他只好把衣服再穿回去,先应付小妖孽才是正题。

  孔翔鹰一边把两颗大馒头重新缠回胸前,一边拔尖嗓音说话。“好了、好了,就来了。”

  他气喘吁吁的忙好了一切,这才跑去开门。

  “干什麽?怎麽这麽慢?”银娃儿看著大块头妹,这才发现‘她’脸红脖子粗的,呼吸还不太顺畅,而且----

  吓!‘她’还衣衫不整哟!

  银娃儿陡地一把推开孔翔鹰,跑进去里面看看有没有什麽奸夫在。

  “奸夫呢?”

  “什麽奸夫?”孔翔鹰听不懂。

  “就是让你汗流浃背,让你衣衫不整的那个奸夫啊!”

  “我房里没人啦!”

  “没人?没人你会这副狼狈样!”银娃儿的一对眼珠子直溜溜的打转,她心忖上:死丫头看起来就像跟别的男人刚干完好事一样。

  “说!你是不是背著你家少爷偷汉子?”童银娃一副随时准备捉奸在床的模样。

  “我没有。”孔翔鹰矢口否认。

  “你还不承认!”银娃儿倏地扑了上去,整个人就像八爪章鱼似的趴在孔翔鹰身上,转眼又去扒人家的衣服。

  “吓!你胸前干嘛缠著一块白布啊?”银娃儿把眼眯细了,心里直犯嘀咕,这死丫头的胸部还真够伟大的,都缠著白布了,还那麽大!也难怪孔翔鹰那个不学无术的家伙会看上这死丫头。

  呸!胸部大就了不起吗?

  胸部大就可以偷人吗?

  银娃儿七手八脚地要扒光孔翔鹰。

  孔翔鹰很怕让银娃儿看出他的伪装,张手将她给抓下来,丢回地上。

  “你到底想干什麽?”他气呼呼的问,胸部随著怒气起伏不定。

  银娃儿看著怒气勃发的孔翔鹰,头侧著,眼中露出怀疑的目光。

  “你看什麽?”孔翔鹰让童银娃盯得浑身不自在。

  银娃儿歪著头,指著孔翔鹰的胸部,语带惊讶地说:“大块头妹,你的胸部--怎麽长歪了?”

  长歪了?。

  孔翔鹰低头一瞧。

  天哪!果然是长歪了。

  孔翔鹰连忙用手把胸部给推回去。谁晓得这一推,又不得了了啦!愈推愈糟糕,两边的距离愈岔愈开,最後,馒头不堪让人这麽折腾,两个变成四个了啦!

  银娃儿的眼睛都看凸了。

  “大块头妹--你的胸部好神奇喔!两个还能变成四个耶!”银娃儿又扑上去,七手八脚的想看这难得一见的‘奇景’。

  她先扒了孔翔鹰的衣裳,再解开他的缠胸白布。分成两半的四个馒头登时弹跳出来,丢人现眼极了。

  “吓!原来你是男的!”银娃儿跪坐在孔翔鹰的身上,指著他的鼻头骂。

  “说!你为什麽男扮女装进孔家?”她打算问个水落石出。

  孔翔鹰只觉得她傻了。

  这个疯婆子-发现他是个男儿身身分,竟然没先追究他今儿个帮她洗澡,毁她清誉的事,反倒急著追问他之所以男扮女装进孔府的事。

  好吧!竟然她这麽蠢,那他就顺水推舟,也来个失忆,把稍早所发生的事统统忘乾净,省得他晚上作噩梦。

  “你傻了啊?想个答案想这麽久?吓!老实说,你是不是在想该说什麽谎来骗我啊?”银娃儿直接趴在他身上,吼给他听。

  孔翔鹰连忙摇头说:“没有,我没有在想谎言。”

  “没有,没有你还想这麽久?。”

  “想这麽久是因为……我不知道该不该把事情的真相告诉童姑娘您。”

  “这麽为难啊?”银娃儿还以为他有虾米苦衷呢!

  “是的。”孔翔鹰顺著谎话点头。

  “是不是有什麽隐情?”

  “嗯……是一件重大的秘密。”孔翔鹰状似为难的开口。

  秘密!

  银娃儿听了,眼睛都亮起来了。

  呵!她童银娃向来最喜欢听别人的秘密了。

  “说吧、说吧!我保证你告诉我之後,我绝对不跟第三人说。”银娃儿举起手来随便发誓。

  “其实,我进孔府来是为了报仇的。”孔翔鹰随口胡邹。

  可银娃儿却当了真。

  “报仇!”她这麽一听,又是一惊。“莫非是孔家的人做了什麽伤天害理的事?”

  “是孔翔鹰--”孔翔鹰才刚要说。

  银娃儿便急急的接下去。“他杀了你的老父?”

  “没有。”孔翔鹰摇头。“那麽是杀了你的老母?”银娃儿又猜。

  “不是。”孔翔鹰又摇头。

  “那是什麽,你快说啊!”银娃儿催他。

  “孔翔鹰他--他始乱终弃!”孔翔鹰终於说了。

  而银娃儿听了之後,眼睛瞪得像牛眼睛那麽大。“什麽?孔翔鹰他始乱终弃!对你吗?哎哟!没想到孔翔鹰不只人长得丑、长得矮,他还是个败家子兼性好男色的负心男!”

  银娃儿七嘴八舌的说了孔翔鹰一堆的坏话。

  孔翔鹰的眼睛、鼻子都快喷出人来了。“被孔少爷始乱终弃的人不是我,是我妹。”

  “你有妹妹啊?”银娃儿好惊讶。

  孔翔鹰伸出个手指头,比了个一个。

  “也跟你一样,人高马大,眉黑眼大吗?”

  “差不多啦”孔翔鹰随口胡说,因为,他们孔家根本没有女儿,只有他一个男的。

  “什麽?你妹妹真跟你长得差不多啊?哎呀!那孔翔鹰也真够没眼光的,看上你就已经够惨的了,竟然还会看上你妹。”唉!一个姑娘家长成这个模样,她还能见人吗?

  银娃儿一迳的在那儿哀声叹气的,完全没看到孔翔鹰一副想杀人的模样。

  “你再往下说吧!你妹她後来怎麽了?”银娃儿一副想听好戏的嘴脸。

  孔翔鹰则是说得义愤填膺,像是煞有其事。“我妹她让孔翔鹰那个恶人得手、有了孩子之後,孔翔鹰那个混蛋便拿著打胎药让我妹妹喝下。”

  “孔翔鹰不要孩子?”

  “他是连我妹妹都不要,孩子没了之後,那个恶人便拿了一袋银子,让我妹妹回乡下老家。”孔翔鹰说得可怜,简直令闻者鼻子一酸。

  他已经尽量的在破坏自己的形象,就怕银娃这个小妖孽对他的印象太好,要强嫁给他,那他这辈子就玩完了。

  “童姑娘--你说孔翔鹰这人可不可恶?”

  “呃----这个……有点难以回答耶!”银娃儿支吾其词。

  “是非分明的事,有什麽好难回答的?”

  “话不是这样说的嘛!我是说--倘若令妹真的长得很抱歉又很爱国,孔翔鹰看不上令妹,这也是人之常情。”她可不是要偏袒谁喔!

  “可--他若是嫌弃我妹,那当初就不该来招惹我妹子。”他说出个理字。

  “说的也是啦!但--好吧!就算事情真是这样,那你现在要怎麽办?”

  “我本来是想先潜进孔家,然後再找个机会给孔翔鹰那个混蛋来个教训的,没想到---”

  “没想到我竟然在这个时候闯了进来,还让孔翔鹰前去山西找他爹娘,让你没得报仇,是不是这样?”她自作聪明的帮他接话。

  “嗯!”孔翔鹰点了头。

  “唉!事情变成这样,这也是始料未及的事,但是--对了,你叫什麽名字?”

  “呃--我家人都叫我阿羽”孔翔鹰顺口又编了一个谎话。

  而银娃儿还真信了他。她问道:“羽毛的羽吗?”

  “嗯,羽毛的羽。”

  “哦!那麽阿羽,你听著,你要找孔翔鹰报仇,我是无所谓啦!但是,咱们两个没仇没怨的,你可不可以帮我个顺水人情?”她决定先跟他打个商量。

  “什麽事?”

  “你先答应我再说。”

  “好吧!答应你。”他没防备的说。

  “这话是你说的哟!好,那我们先打勾勾。”银娃儿伸出了小手指。

  孔翔鹰无奈地伸出小指头,与她句著,许下承诺。“这下子你可以说是什麽事了吧?”

  “你可不可以等我跟孔翔鹰拜了堂、成了亲之後,再找他算帐?”

  “为什麽?”

  “因为我的比赛很重要啊!如果你把孔翔鹰怎麽了,孔翔鹰一死,那我的比赛怎麽办?”

  银娃儿还在担心她比赛不能拿第一名的事。

  “什麽?你都知道孔翔鹰最後都得死了,你还要嫁给他?”

  “对咩!”

  “难道你一点都不介意孔翔鹰死了,你就得守寡?”

  “守寡?那没有多大的关系啊!”银娃儿并不顶在乎那些小事。

  “死了丈夫,那可是一件大事耶!怎麽会没什麽关系?。”

  哎呀!死了丈夫就死了丈夫嘛!这有什麽好介意的?我跟孔翔鹰若真的成了亲,那也是图个方便,我又不爱他、他又不爱我,他死了,我还可以再改嫁的嘛!”对於这种事,银娃儿一向很乐观。

  “什麽?改嫁!”

  孔翔鹰一听,眼珠子都快吓凸了。

  “你这个女人懂不懂什麽叫贞洁啊?”他气得大力的数落她。

  银娃儿才不在乎哩!

  “拜托!我要贞洁做什麽?换那块贞节牌坊吗?哼!别傻了,守寡守那麽多年,牺牲了青春去换那块冷冰冰的牌坊做什麽用啊?”她童银娃才没那麽傻呢!

  “我告诉你,我家上村就有一户人家,那家的妇人不到双十年华,年纪轻轻的就死了丈夫,她婆婆就要她守寡,她也真傻,还真的守了,这下好了吧!每天晚上到了夜里,她就拿著米筛,拿著红豆、绿豆一颗颗的数。”

  “她数豆子要做什麽?”孔翔鹰傻傻的问。

  银娃儿告诉他答案。“长夜难熬,她不数豆子数什麽?”她又在骂他笨了。

  “你们当男人家的最自私了,死了老婆,不过百日就急著另娶新老婆,而我们女人家死了相公,就活该倒楣,得守著孩子,孤苦伶仃地过一辈子,这样怎麽公平?”

  “哼!要是我,我才不会那麽傻呢!孔翔鹰要是死了,我一天寡都不守,铁定马上嫁人。”银娃儿诉说著她伟大的偷人计画。

  孔翔鹰早就气到脸红脖子粗。

  吓!这个死妖孽,这麽没人性,都还没嫁进门,就咒他死,而且还忙著想爬墙的事;这死女人,除非是他眼睛瞎了,才会去娶她。

  “啊!你怎麽了?怎麽脸色这麽差?是不是我说了什麽不中听的话?”

  银娃儿连忙跑到孔翔鹰旁边,帮他煽煽凉,很怕他气疯了,人一晕,就死了。

  “其实,我也知道你报仇心切,怛是,这麽久的日子你都忍了,也不差我跟孔翔鹰成亲的那几天是吧?你不妨做个顺水人情给我,让孔翔鹰那个王八蛋再多活个几天,怎麽样?”

  银娃儿露出一副“你是我哥儿们,咱们凡事好商量”的讨好表情。

  他爷爷的,孔翔鹰长到这麽大,还没见过这麽恶毒的女人,竟然夥同别人来谋害亲夫--

  呸呸呸!什麽谋害亲夫?他孔翔鹰又不是童银娃的谁,犯得著为这歹毒的女人伤透脑筋吗?

  孔翔鹰摇摇头,企图把“谋害亲夫”这等可怕的字眼赶出他的脑侮。

  “好吧!我就等你嫁给孔翔鹰之後,再去料理孔家少爷。”他答应送她这个顺水人情。

  “什麽孔家少爷!他对你妹妹那麽坏,你用不著对他那麽客气,你可以直接叫他:孔家那个败家子、孔家那个败类、孔家那个人渣、孔家那个王八蛋……”银娃儿一下子就提拱了很多有关“败家”等字眼让孔翔鹰参考著用。

  “来!鼓起你的勇气,叫一次来听听。”银娃儿鼓励他。

  孔翔鹰在不得已之下,只好叫了一声“孔家那个王八蛋!”他小声地嘟囊。

  银娃儿马上拍拍手给他鼓励、鼓励。“很好、很好,大有长进,其实对敌人就是不能心软,一心软,你就什麽仇都别报了。”

  “听童姑娘话中的意思,好像是童姑娘对於怎麽对付敌人很有经验?”

  “那是当然。”银娃儿骄傲地昂起脸来。

  “此话怎讲?”

  “我的敌人很多啊!”

  “敌人很多?”孔翔鹰露出不信的表情。

  “你不信啊?你不信,那我数给你听。你瞧,一个意盈、一个郝思春。”

  银娃儿扳著手指数到二。

  “就她们两个?”

  “两个就很多了耶。”想她童银娃本来是过得无忧无虑的日子,没想到长亭一争,她与意、郝那两个小贱人结下梁子,从此以後,她的日子就以撂倒她们两个为此一生的重责大任了。


  那两个小贱人,还真是让她伤透脑筋了。

  “喂喂喂!阿羽,我问你,你说我这次能不能打败意盈跟郝思春?”

  “为什麽要问我这个问题?”他才不想理童银娃跟意、郝两家的麻烦事呢!

  拜托!一个童银娃就够他头疼的了,若再加上意家姑娘,郝家千金,那他的命早晚会被她们三个玩完。

  银娃儿不懂他的隐忧,还在那儿歌功颂德的称赞孔翔鹰聪明,“人家我一看你就是那种很有智慧、很聪明的人,所以有问题当然要来问你咩!”她是既顽皮怛又懂得讨好人的个性。很多人都吃她的这一套,就不知道对孔翔鹰受不受用?

  银娃儿的眼珠子上上下下的打量著‘阿羽’。

  以前阿羽是个女儿身的身分,那时候她觉得阿羽的眉毛过浓,眼神太过锐利、嘴巴太宽、鼻子太大,这下子知道他是个男的,那感觉又不一样了。

  “阿羽,你来。”银娃儿拉著孔翔鹰的手,要他跟她走。

  孔翔鹰瞪著银娃儿握著他的手,眼珠子都快冒出火来了。

  这个小妖孽,干嘛拉著他走啊?

  孔翔鹰咬牙暗恨。

  银娃儿带著孔翔鹰乱闯孔家,终於来到孔翔鹰的睡房。“就这一间了。”

  “童姑娘带我来这做什麽?”吓!莫非小妖孽识破他的真实身分了?。

  孔翔鹰戒慎恐惧地看著银娃儿。

  银娃儿迳自从孔翔鹰的衣柜里翻出长袍、单衣、裤子,她将所有的衣物丢给阿羽。“快换上。”

  “我干嘛换上这个?”

  “孔翔鹰人又不在府内,你换回男装,让我看看。”

  “我为什麽要换给你看看?”他又不是猴子,他才不要换咧!

  孔翔鹰把衣物又丢回给童银娃。

  “吓!叫你换个衣裳、袍子什麽的,你就这麽罗唆,这样你怎麽做大事啊?。”银娃儿不耐烦了“你若不换,那我就亲自动手帮你换了哟!”她出言威胁。

  孔翔鹰却连理都懒得理她。

  银娃儿气死了,三步并成两步,跳到孔翔鹰的身上,动手动脚的帮他扒衣服。

  “你这个疯婆子,你在做什麽?”孔翔鹰左闪又问,还是躲不开童银娃的八爪功。

  “好吧、好吧!算是我输给你、败给你了成不成啊?你下来,我换给你看就是了。”

  “你说的?”

  “对啦、对啦!我说的啦!”

  “好吧!信你一回。”银娃儿从孔翔鹰的身上跳下来。

  孔翔鹰拎著衣服进屏风内换。

  他才刚进去,银娃儿候在屏风外头,急著转圈圈问他道:“换好了没?”

  “还没。”

  “哎哟……怎麽这麽慢?”银娃儿开始觉得不耐烦了。

  “什麽慢?我才刚进来耶!”孔翔鹰忍不住反驳回去。

  银娃儿又好生无聊地在外头转了两圈,又问:“好了没啦?”

  “还没啦!”

  “哦!你怎麽那麽慢,要不,我进去帮你忙。”银娃儿自告奋勇提议要进去帮忙。

  “你不用了。”听儿童银娃要进来帮他穿衣服,孔翔鹰吓都吓死了,连忙手脚加快,急急忙忙的把长袍随便套上,走了出去。

  他一出去,银娃儿便看呆了。

  “哇!金光闪闪、瑞气千条。”银娃儿遮住眼睛不敢看。

  “你疯了啊?在说什麽鬼话,没一句听得懂的。”孔翔鹰没好气地犯嘀咕著。

  银娃儿手一放,眉开眼笑地跑去孔翔鹰面前。“说你英俊潇洒、王树临风啊!”

  “我英俊潇洒、玉树临风又跟什麽金光闪闪、瑞气千条有什麽关系?”她乱用什麽形容词嘛!

  “哎呀!当然有关系啦!我当你的帅跟黄金一样耀人,所以,你当然是金光闪闪、瑞气千条罗!”她还有一番合理的解释。

  银娃儿什麽都不行,就数这张嘴巴厉害。

  她啊!简直就快把孔翔鹰给捧上天了。

  “阿羽,不如以後你就恢复男儿身的身分吧?”银娃儿提议他换回男装好让她的眼睛有福利。

  “行吗?”银娃儿这个提议让孔翔鹰还真的有些心动“不过,这孔家的人都以为我是个女的。”他还记得自己撒的谎。

  “就说我辞了大块头妹不就得了”银娃儿一向把事情看得很简单。

  “谁是大块头妹啊?”他怎麽连听都没听过?

  “哎呀……大块头妹就是你咩。”

  “什麽?大块头妹就是我!”孔翔鹰惊讶之情溢於言表。

  童银娃这个小妖孽--

  “你干嘛帮我取这麽难听的绰号?”孔翔鹰大声抗议。

  他不要这麽难听的绰号啦!

  “什麽难听?拜托!我是怕伤你自尊,所以,本来还有更难听的没说出来耶!”拜托!她早已口下留德,这样就已经很善良了好不好?

  他爷爷的,“我是哪里得罪你?”孔翔鹰发火了。

  “你是没得罪我啦!但是,你扮成女装的模样真的很难看耶!不过,你也别伤心兼妄自菲薄,因为,你扮成男孩子模样真的还满帅的哟!”

  阿羽是那种阳刚气很重的男孩子家,扮成女孩子家当然就显得不伦不类了。

  “好啦、好啦!你也别见怪我以前是怎麽毁谤你的,反正你现在人帅就好了,何必在乎你扮成女孩子时美不美?”

  银娃儿一边欣赏阿羽的帅,一边还频频点头说‘赞’。

  “阿羽,以後你就扮成这样跟著我吧!”她喜欢阿羽这样的装扮。帅又有个性,有这样的男仆跟在她身侧,她走路也有风。

  “跟著你!为什麽?”孔翔鹰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我才不干男仆呢!”

  “谁理你做不做,我让你当,你就得当。”她鸭霸的说。

  “我为什麽要听你的话?”

  “因为我是主子,你是仆人咩!而且,大块头妹没了,我少了个婢女服侍啊!反正服侍我本来就是你的工作,你现在只是换回男装身分,但说到底,你还是我的仆人啊!”他当然得服侍她到死啊!

  “我可不可以不要?”孔翔鹰说出他的心声。

  “阿羽啊,不是我爱说你的脑筋直,实在是你真的是笨的可以。我问你,你不要当我的仆人,那你还有什麽理由留在孔家?”银娃儿开始替孔翔鹰洗脑,说服他答应当她的仆人,供她差遣。

  “我复仇的事不用你管。”

  “我不是管你,我是为我自己著想。好啦、好啦!就这麽说定了,以後你就是我的男仆了。”银娃儿兀自做了决定,不许孔翔鹰反驳。

  孔翔鹰就这麽被童银娃给吃得死死的,有时候,孔翔鹰也很怀疑,自己究竟是为了什麽,才对她这麽逆来顺受的?

  孔翔鹰横了童银娃一眼,却见那个小妖孽七手八脚的爬上他的床。

  “你干什麽?”她怎麽做事老是出人意料,让人防不胜防?

  银娃儿打了个大呵欠。“呵--我好累喔!好想睡觉。”

  “你想睡不会回你房里睡吗?”孔翔鹰真想一脚踢走银娃儿,不许她睡他的床。

  银娃儿趴在床上,闭著眼说:“可是走回我房里,那要很久耶!”

  “不过是半刻钟的路程,哪里久了?”

  “可是人家很困了啊!很困当然就走不动了咩!反正孔翔鹰人不在孔家,我偷睡在他房里,他也不知道”银娃儿又打了一个呵欠。

  她真的很困、很困了。

  但是,孔翔鹰决定不让她睡。他推推她的肩,要她起床,告诉她说:

  “可我知道你睡在这的事啊!”

  “哎呀!你是我的人,你才不会跟孔翔鹰乱说话的哩!”银娃儿很有自信。他是她的人!

  这是哪时候的事,他怎麽不知道?孔翔鹰两道眉毛皱得像座小山似的,而银娃儿还犹不知死活,猛挥手叫孔翔鹰,“阿羽,你来。”

  “干嘛啦?”

  “你来,你来啦!”银娃儿拚命地挥手叫他。

  孔翔鹰没好气地晃过去。

  银娃儿交给他一柄扇子。

  “这是要干嘛的?”孔翔鹰左右翻看,不懂童银娃这会儿递一扇子给他做什么?

  “我要你帮我扇凉啊!”

  “什麽?要我帮你扇凉!”孔翔鹰很想直接叫她去吃屎比较快。“我为什麽要帮你扇凉?”

  “因为我受了风寒,身体热热的耶!我娘说,这个时候,要保持通风良好……啊!对了,阿羽,你去把窗子打开”

  “叫我去把窗子打开?”他爷爷的。“你真的把我当奴才在看待啊?”

  “不拿你当奴才看,要拿你当少爷看啊?去!快去把窗子打开,好通风。”

  窗子打开了,她人就会舒服多了,不会像现在这样一直闷闷的、热热的,弄得人好不舒服。

  而听到童银娃这小妖孽一会儿叫他扇凉,一会儿又叫他开窗的孔翔鹰这会儿他的眼珠子都快喷出火来了。

  通风!

  “通你的大头鬼啦通!要是我把窗子打开,这孔府进进出出的人这麽多,你说,要是让别人看到你跟我两个人孤男寡女的,待在同一个房间里,你说,别人要怎麽说我们两个?”

  “对喔!要是别人乱传一些有的没有的流言,那孔家的人一定会以为我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到时候孔翔鹰若是不娶我,那怎麽办?”银娃儿开始担心起来。

  基本上,孔翔鹰是认为她太杞人忧天啦:因为,他打从心底里不愿意娶她,这根本无关流不流言的事。

  孔翔鹰还在为那样的论调不以为然,银娃儿已经又开始差遣孔翔鹰做事。

  “阿羽,阿羽,那你快把门关好。”

  “早关好了。”

  “关好了,就来帮我扇凉、散热,这样我的病才会好的快。”银娃儿又像在使唤奴才似的使唤孔翔鹰。

  她烦不烦啊!不就是睡个觉吗?她哪来那麽多的名堂啊?

  孔翔鹰蹙著双眉,心不甘、情不愿地拿起那把一扇子,有一下、没一下地帮银娃煽风。

  银娃儿觉得好舒服喔!到最後还乾脆踢掉被,直接趴在被子上头睡。

  孔翔鹰看了眼都快凸了。

  他爷爷的,这小妖孽睡没睡相。“你就不能睡好看一点吗?”

  “睡觉就是要讲究舒服,干嘛管好不好看?况且--这里就只有你跟我又没有外人。”

  “我就是外人。”干嘛啊?她是把他当成死人啊?眼睛那麽大颗,没看到他这麽大块头的人杵在她面前吗?死女人。

  孔翔鹰恨不得一脚踹死童银娃。

  “扇大力一点啦。”银娃儿还嫌他伺候得不够舒服。

  孔翔鹰都快哀怨死了。

  想他当了孔家少爷十七载,从小到大只有让人服侍的份,哪时候得这麽让人糟蹋著玩啊?

  扇凉、洗澡、伺候小妖孽吃饭--

  唉!歹命、歹命,真歹命。

  孔翔鹰哀声叹气的。

  银娃儿听见了“阿羽--你手累不累、酸不酸?”

  “很累、很酸。”孔翔鹰猛点头,以为童银娃这死丫头终於良心发现不再荼毒他了。

  没想到银娃儿只是回头一笑,告诉孔翔鹰说:“那你要忍耐喔!”说完,她又趴回去睡了。

  他爷爷的,这小妖孽竟然不体恤他的酸、他的累,还叫他要忍耐。

  忍耐你娘的头啦忍耐!

  孔翔鹰在心里头暗骂粗话。

  而银娃儿早就甜甜的睡去,她没看到他的歹脸色啦!


第4章
 
  小妖孽!

  小妖孽呢?

  "王婶、王婶,你有没有见到小妖孽?"孔翔鹰找童银娃找得急,一抓到人就问她的去处。

  这死丫头,昨儿个晚上夜里还发著烧呢!怎麽今儿个一大早起来,她人就不见踪影?

  小妖孽?“少爷,谁是小妖孽啊?”王婶不明所以,不知道少爷急著找的小妖孽是谁?

  “小妖孽就是童银娃那个祸害呀!”

  “哦!”王婶懂了。“少爷您说的是童姑娘啊?”

  “对啦!就是她咩!她去哪了?”孔翔鹰急著找童银娃。

  王婶耸肩说:“不知道啊!但稍早的时候,奴婢曾见到童姑娘在对面人家那引首张望。”

  “对面人家?”孔翔鹰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那个对面人家是--”孔翔鹰试著想剔除西门庆那个大淫贼。

  而王婶却一语打破他的痴心妄想。

  王婶笑著点头说:“对啊!就是对面,西门相公他家咩!”

  “西门庆!”他爷爷的,真是西门庆那个大淫贼。“那个小妖孽去西门庆那边做什麽?”

  “不知道啊!”王婶再一次耸肩。

  王婶一问三不知的态度都快把孔翔鹰给活活气死了。“这家里的奴才,没一个在做事的。”

  孔翔鹰气呼呼的走出去。

  他在西门庆他家的外围走了一圈,才在後巷弄那头看到童银娃的人影。

  “你在做什麽?”他气得冲著她大吼。

  而银娃儿正搬著一块大石块,像乌龟走路一样慢慢爬。

  她听到孔翔鹰的声音,笑得开心极了,连忙放下石头,拉著孔翔鹰的手要他来帮忙。

  “帮我把这石头搬到这里来。”银娃儿点点脚下站著的那块地。

  “你搬石头做什麽?”

  “偷看西门庆家啊!”银娃儿说得理所当然。

  孔翔鹰又问:“你偷看西门庆家做什麽?”

  “你没听说吗?”

  “听说什麽?”

  “听说西门庆是个大淫贼,他专偷别人的老婆耶!”

  “这我知道,但西门家的事,关你什麽事啊?”

  “啊!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西门庆既然是个大淫贼,那每天在他家上演的戏码铁定比说书的还精采,我不上西门庆家看戏,我上哪去打发我的时间啊?来啦!快来帮我的忙啦!”银娃儿又招呼孔翔鹰帮她做事。

  她刚刚搬了几块大石头,累都累死了,这会儿阿羽来得正好,恰巧可以帮她的忙。

  银娃儿支使孔翔鹰做事,孔翔鹰还真无怨无悔地帮她搬大石头,一颗接著一颗,直到那高度让童银娃站上去,恰巧可以看到西门庆家的後花园。

  银娃儿兴奋地站了上去。

  她一眼就看到西门庆跟个女人全身赤裸裸的在玩淫秽的游戏。

  “哇!他们好淫荡喔!阿羽,你来,你来啦!”银娃儿招手要孔翔鹰过来,站在她旁边,跟她一起分享这养眼的镜头。

  “干嘛啦?”孔翔鹰实在不想跟银娃同流合污。

  但银娃儿还是在招手,一味地要他过去。“你来,你快来啦!你看,他们在画画耶!”

  “画画有什麽好看的?”人家他也会画画,怎麽就不见她这麽崇拜他?

  “你来看就知道有什麽好看的了咩!”银娃儿嫌孔翔鹰罗唆,最後还索性跳下石头去牵孔翔鹰的手,拉他一起偷窥西门庆在跟他的宠妾们玩。

  西门庆手里拿著一枝画笔,笔上沾著染料,先是在宠妾的乳首上画朵红花,而绿色的茎还蜿蜒而下,满地乱爬,爬到耻骨方向。

  西门庆淫邪地看著不停扭来扭去的宠妾,问道:“这里长了草。”

  哎哟!好色、好色哟!西门庆说他的宠妾那里长了草耶--

  银娃儿兴奋的拉著孔翔鹰的手,在原地乱蹦乱跳。

  孔翔鹰眼睛都快看凸了,因为,西门庆竟拿著画笔,在他宠妾的花户上画上红花绿叶,那开敞的双腿还不避羞地张到最大。

  宠妾的花户则流淌出花汁。

  西门庆用画笔沾著那流淌出来的花汁蜜津,在他宠妾的肉蕾上转圈圈。

  宠妾浑身打颤著,直叫著说:“啊、啊--倌人,您饶了妾身吧!妾身快不行了----啊、啊--”

  他爷爷的,都快不行了,还这麽淫荡,猛用她那骚地方去磨蹭画笔,而且那双手还那麽不安分,直往西门庆的胯下爬去,隔著衣裤抓住了西门庆的男性欲望就死不放手,真是不知羞耻。

  这种玩法太过分了。

  “你不许看。”孔翔鹰深怕西门庆会教坏童银娃,赶忙用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啊!你干什麽啦?”银娃儿被他这麽瞪眼,很担心自己漏看了什麽精采镜头,一双手拚命地捶孔翔鹰,要他放手。

  孔翔鹰硬是不肯放。

  银娃儿火极了,张口就咬住他的手。

  孔翔鹰一吃痛,马上就放手。

  他一放手,银娃儿的眼睛马上又黏回西门庆身上。

  “你这个疯女人,你干嘛咬我?”

  “谁教你要来打扰我看春宫戏?”所以,他被咬也是活该。

  哼!她才不同情他哩!

  银娃的那副嚣张的态度,让他看了真想揍她一拳。

  “你这个女人知不知羞耻啊?看别人行房,你羞不羞啊?!”孔翔鹰义正辞严地指著童银娃的鼻头骂。

  银娃儿厚著脸皮回答他道:“不羞啊”她回得坦然,哼!她才不懂这事有什麽好羞的呢!

  “奇怪了,西门庆都不怕羞,敢在自家的後花园干这种事,人家他都不觉得怎麽样了,反倒是你这个看戏的看得面红耳赤。”吱!银娃儿才弄不懂他在想什麽哩?

  不想理他,银娃儿又把眼珠子黏回後花园,她看到西门庆正扒开他宠妾的双腿,吮著他宠妾花户前的花蒂。

  他的宠妾浑身颤抖,蜜液流得更厉害了,而更可怕的是西门庆,他竟然吓!他竟然把那个……喝…下去了耶?

  “好恶心哟!”银娃儿皱著眉头,扮出一副想吐的表情。“哎哟!西门庆竟然喝他宠妾的尿。”

  “那才不是尿。”孔翔鹰纠正她。

  童银娃不耻下问:“不然那是什麽?”

  可孔翔鹰才不想告诉她哩!

  拜托!他一个大男人跟她一起在这里看别人偷欢就已经够下流了,她还要问他那些下流的事,叫他怎麽说得出口?。

  “我懒得理你。”孔翔鹰不理童银娃。

  但银娃儿她自已也能找到乐趣。她转过头,继续看西门庆调戏他的宠妾。这一次,他换别的法子玩了哟!

  西门庆坐在秋千上,然後把他的宠妾放在他的两腿间,秋千一荡高,他的命根子就埋进他宠妾的花穴里,惹得宠妾的那里紧紧一缩,有著令人颤动的快意。

  “啊--倌人……你好棒、你好强--”西门庆的宠妾双手挤著自己的双乳,叫出淫荡的春意。

  “哇!这麽淫荡,还叫得这麽大声,也不怕妨害风化,打扰隔壁邻居的安宁。不行:我不能让他们这麽做”银娃儿突然有了正义感。

  银娃儿跳下石头,转身就跑。

  孔翔鹰才不会那麽傻,以为这小淫娃真的转了性,不看这情色、淫荡的场面。这小妖孽一定是想到了其他整人的法子。

  不行,不跟过去瞧瞧,难保她不闯祸。

  孔翔鹰跟在银娃儿的後头跑,没想到这小妖孽竟然跑到西门府上的前门,而且还大声嚷嚷的叫:“开门、开门哪!”

  孔翔鹰急忙攫住银娃的拳头,低声问她道:“你在干什麽?”

  “叫西门家的人来开门啊!”

  “你叫他们来开门做什麽?”她该不会又想惹什麽麻烦吧?

  “我要见西门庆啊!”

  “你见西门庆做什麽?”

  “打扰他办事啊!呵呵……听说人在紧张的时候,又在行房--那麽男人的那个地方会卡在姑娘家的那里耶!人家我想让西门庆卡住。呵呵!那个画面一定很好玩。”她好想看喔!

  “好玩你个大头啦!走,跟我回去。”孔翔鹰拖著童银娃就要走。

  “我才不要。”银娃儿抱著柱子,还能用脚去踹门。“开门、开门哪--”

  反正她今儿个见不到西门庆,她就不走人了啦!

  “咿呀”一声,门开了。西门家的门夫问银娃道:“这位姑娘,有事吗?”

  “我要见你家西门倌人,劳烦这位管事进去通报一声。”银娃儿看到外人,便乖得像是一只小猫似的。

  门夫看这姑娘长得清秀可爱,还以为她是主子的新相好呢!这主子的相好一个比一个骄、又一个比一个凶,门夫自认为自己没那个胆子敢得罪主子的新宠,连忙请银娃儿入内。

  银娃儿嚣张地撤下孔翔鹰,走进了屋内。

  孔翔鹰逼不得已之下,只好跟著进去。

  “姑娘请在这里稍待片刻,奴才这就去通报主子。”门夫要银娃儿在花厅等。

  银娃儿才不要哩!“我要跟你一起去。”

  “姑娘,这--不好吧?”门夫面有难色。

  “怎麽会不好?”银娃儿的眉不悦地皱上。

  “因为--奴才不知道主子在不在府中。”门夫支吾其词。

  可这话一听就知道他在说谎。

  不过别怕,她童银娃可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她笑得嫣然,告诉门夫爷爷说:“没关系,因为我知道他在。”

  “你知道?”门夫又吓了一跳。“莫非--姑娘你跟我家主子---”

  “对咩!就是你家主子约我来跟他见面的呀!”银娃儿不等门夫说完,迳自接了下去,且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味地往後花园的方向闯。

  门夫吓都吓死了。‘姑娘,请留步“他好怕这小姑娘撞见主子在跟别的姑娘家偷欢,那他岂不是惨了吗?

  门夫拚命的想叫银娃儿停住脚步。

  但停他的大头啦!她还等著去看西门庆的窘态呢!她干嘛要留步?。银娃儿才不理门夫。

  门夫迫於无奈之下,只好一路大声嚷嚷,如果他家主子正在做什麽丢人现眼的事,就赶紧遮遮丑吧!

  “官人,有人来了!”

  正在与西门庆行鱼水之欢的青凤听到门夫的大声嚷嚷,连忙推开西门庆的身子,想要抽身。

  “来不及了。”西门庆已经听到脚步声了。

  他信手抄起地上的罗衫,遮住青凤的赤裸胴体之外,连带的遮住他们交合正密的隐私处。

  才刚遮好春光,银娃儿便闯了进来。

  哇!还坐在秋千上头,而且还是两个人同坐一架,足以见得他们两个还没分开。

  “西门倌人。”银娃儿跑去跟西门庆门招呼。

  西门庆尴尬地跟银娃儿点点头。“这位是?”

  “我叫童银娃,是城东那边的人,这几天来你家对门的孔府做客,久闻西门倌人您的大名,所以特地过来拜访。”银娃儿口齿伶俐又面不改色地撒谎。

  她巧笑倩兮的丰采一下子就攫获西门庆的视线。

  他长这麽大,玩过那麽多的女人,还没有一个像这位童姑娘这样不做作、不矫情,唉!她连笑起来的样子都很灿烂,很好看呢!

  西门庆的目光直直的盯著银娃儿看。

  看得孔翔鹰的心中怪不爽的。

  “你看什麽看啊?”孔翔鹰低声吼向西门庆,身子强挡住西门庆淫邪的视线,将童银娃护在他身後。

  西门庆这才回神。“这位是?”

  “就是你家对门孔家的大少爷咩!”银娃儿连忙又转出来跟西门庆照面,而且还帮他俩介绍。霍地,她又佯装惊讶的问:“西门倌人这麽有雅兴,在这里玩秋千啊?”

  西门庆脸色一变,尴尬地笑著说:“是、是啊!是玩秋千。”

  “那我也要玩。”银娃儿根本就刻意刁难,她是想看西门庆出馍。

  果不其然,西门庆的脸色马上变得不太好看,他支支吾吾地推辞著。

  “这----不好吧?”

  “为什麽不好?”

  “因为--”西门庆面有难色,他该怎麽跟这清秀的小姑娘说:他有“要事”分不开身呢?

  “哦!西门倌人想跟这位姊姊一起玩,所以不让我玩,是不是这样?”

  银娃儿佯装吃味。

  西门庆天性好色,见到小姑娘不开心,人也急了。他急著跟银娃儿告饶道:“童姑娘,你别误会。”

  “我才没误会呢!这也难怪,这位姊姊长得这麽好看,又是西门倌人的人,西门倌人当然要以姊姊的喜恶为优先罗:没关系,银娃儿还懂这个道理,就不跟这位姊姊争著玩秋千了,但是--西门倌人,你让我推著你们两人玩好不好?”银娃儿说出她真正的意图。

  西门庆不疑有诈,以为这是个好下的台阶,连忙点头说:“好、好、好!就有劳姑娘了。”

  西门庆答应了。

  而银娃儿笑得跟个贼似的。

  她兜到西门庆的後头去推秋千,而且还推得很用力,让西门庆跟青凤两个高高的飞起。

  “啊、啊……”

  银娃儿一推,还交合著的两人一受到刺激,身体捺不住地心猿意马起来,尤其是青凤,她身体还敏感著,而西门庆火热的欲望还钳在她的体内。

  他的硬挺磨蹭著她烫人的肉蒂。

  天哪--“西门倌人、西门倌人,妾身就要死了、快死了……”青凤停不住呻吟声。

  想死就快去死吧--

  银娃儿恶劣地又把秋千荡得更高。

  孔翔鹰实在是看不过去了,赶忙拉著童银娃就跑。


第5章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麽?”孔翔鹰气呼呼的把童银娃带回去审问。

  可银娃儿才不怕他哩!

  “拜托!那个西门庆那麽坏,专欺负别人家的老婆,我捉弄捉弄他有什么关系?”银娃儿一副她没做错事的嘴脸。

  孔翔鹰差点让她气死。“你知不知道你这麽胡来,要是让西门庆知道了,你会惹出什麽事端来?”

  “拜托!我能惹出什麽事端?”人家她很乖耶!又温顺又善良,又不像西门庆那个大淫贼四处招惹女人。“奇怪了,西门庆那个大恶棍做错事都没人骂他,为什麽我替天行道,捉弄一下西门庆,你就凶巴巴的凶我?”

  “我是怕他日後找你的碴。”他才没有凶她。

  “找我碴!开玩笑,我是童银娃耶!向来就只有我整得别人哭爹喊娘的份,哪有别人欺负我的时候?”对於自己如此强势,银娃儿是粉骄傲的哩!

  “还这麽死鸭子嘴硬,你以为西门庆刚刚为什麽那麽礼遇你,任由你闯入他的宅地,他说都没说一句?”

  “我又不是神仙,我怎麽知道他在想什麽?”

  “西门庆是个大淫贼,他是看上你了”孔翔鹰说出西门庆的企图。

  而银娃儿一点也不怕。“看上我有什麽了不起?人家我本来就长得国色天香,美丽的不得了,西门庆眼睛又没瞎,他当然会看上我。”“你这个疯婆子,让那个大淫贼看上,你还这麽志得意满?”孔翔鹰气死了。还好他没娶这个疯婆子,否则的话,他绿帽子铁定多得戴不完。

  “你给我乖乖的坐好。”孔翔鹰把银娃按坐在椅子上。

  “我为什麽要乖乖做好?”银娃儿倏地又站起来,她才不要乖乖坐好!

  “小姐,我的姑奶奶啊!你知不知道你昨儿个夜里发热,是我照顾了你一整夜,你今儿个早上才能这麽生龙活虎?”孔翔鹰很怕童银娃又病了。

  银娃儿却不识好人心地想歪了。“吓!你现在是在跟我讨人情吗?”

  “不是,我只是在告诉你,你病了。”

  “我病了那又怎麽样?”

  “病了就得看大夫,怎麽?你就这麽蠢,连这种常识都不知道吗?”孔翔鹰骂她没知识。

  银娃儿才不这麽认为哩。“奇怪了,是谁说生病就得看大夫?我童银娃就不爱看大夫、不爱吃药,怎麽?不行哟?”

  不行的话,来咬她啊!

  “讨厌!我要出门了啦!你别挡我的路。”银娃儿伸手一拨,把挡路的孔翔鹰给推开。

  “你要去哪里?”孔翔鹰怕她又出去惹事。

  “去找武大郎啦!”银娃儿走向门口。

  孔翔鹰一听她的去处,连忙又把她拉回来。“你又要去找麻烦啊?”

  “什麽麻烦!你聋了啊?我是说我要去找武大郎,武大郎你认识吗?就是潘金莲她老公。潘金莲是谁,你知道吗?就是西门庆那个大淫贼的相好。”银娃儿深怕孔翔鹰不知道,还仔细的解释给他听。

  “我知道谁是武大郎、谁是潘金莲。”他与他们住在同一个镇上,他当然知道。

  “知道你还装白痴。”讨厌!害她浪费时间又浪费口舌。

  “我哪时候装白痴了?”

  “你没装白痴,干嘛说我要出去找麻烦?”人家她明明就说她是要出去找武大郎的啊!

  “你去找武大郎就是去找麻烦。”

  “你乱说,我去找武大郎是要告诉武大郎,他老婆偷汉子。”她要让西门庆那个淫贼颜面无光,她要把西门庆的丑事大声嚷嚷,让大夥都知道西门庆不要脸。

  银娃儿为了这场风波而显得兴奋不已。

  她兴奋不已,而孔翔鹰都快被她给气死了。

  “奇怪了,武大郎他老婆偷汉子关你屁事啊?”她干嘛要多管闲事多吃屁?

  “什麽不关我的事,人家当大侠的,都嘛要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银娃儿从小就告诉自己,做人要见义勇为。

  “潘金莲偷汉子关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什麽事?而且,你知不知道你这麽做,会害死武大郎。”

  “为什麽?”银娃儿不懂。

  “你觉得武大郎会眼睁睁的看著自己的老婆偷汉子,而置之不理吗?”孔翔鹰问她。

  “当然不会。”如果武大郎置之不理,那她还能看什麽好戏?“武大郎应该要去找西门庆那个大淫贼讨回个公道。”这样好戏才能连台,她的日子才不会过得太无聊。

  银娃儿笑得贼兮兮,孔翔鹰看得都快吐血。

  “武大郎没权没势,而西门庆是大富大贵人家,你说武大郎能跟西门庆讨回什麽公道?”孔翔鹰点出问题的症结。

  银娃儿一下子就听懂了。

  “说的也是,那个武大郎没权没势的,的确是不能拿西门庆怎麽样。”

  银娃儿也觉得孔翔鹰说得有理。但是--“人家好无聊、好无聊咩!”

  银娃儿无聊到都想拿头去撞墙了。

  吓!她想到了。“要不,你陪我玩?”她双眼晶亮,眼巴巴的看著孔翔鹰,彷佛她的日子能不能过得有趣,就全看孔翔鹰了。

  孔翔鹰为了怕童银娃又闹事,於是只好点头问她道:“你想玩什麽?”

  “听说西门庆在练一种功夫,很厉害哟!不然你也来练一练,让我看看那种神功究竟有多厉害好不好?”银娃儿一下子就想到她要玩什麽了。

  “什麽神功?”

  “就是把石头绑在你的小鸡鸡上头,你用你的小鸡鸡去拖石头走路咩!”

  听说这种神功就叫做“帝王功”哟!

  银娃儿觉得好兴奋--可孔翔鹰听了却只差没用头去撞墙。

  “你这个疯婆子,你的脑袋能不能想一些比较正常的东西呀?你让我去练那种功夫!”拜托!只怕他神功还没练成,他的小弟弟就真的变成小鸡鸡了。

  “你言下之意就是不练是不是?”银娃儿的笑脸猛然褪去,她嘟著一张小嘴,很不满孔翔鹰的说话不算话。

  他绝不答应。

  “那--”那她也不勉强他。“好吧!那咱们来点文的。”

  “来点文的是什麽?”

  “就是--”银娃儿的眼睛流转了两圈。“就是下棋啊!”

  “下棋!你要找我下棋?”这一惊可不小,孔翔鹰瞠大了眼,似乎不太相信他刚刚听到的事。

  “对啊!怎麽?你又不要啊?”他又想龟龟毛毛了吗?

  “不是不要,只是觉得有点奇怪。”

  “我下棋有什麽好奇怪的?怎麽?你该不会以为我不会下棋吧?。”银娃儿双手擦腰,不许别人看扁她。

  “我知道你会下棋。”他五岁那年就是她的手下败将呢!

  “那你还有什麽好讶的?”

  “我当然讶异,因为从练帝王功到下棋,这其中的落差很大耶!”所以,他不得不怀疑起童银娃是暗怀鬼胎,这样他当然怕。

  “哦!拜托,我之所以提出下棋这种小玩意,那是因为我知道我如果再提出什麽惊世骇俗的事情,依你的个性,你一定也是龟龟毛毛的不肯笞应,既然如此,我干嘛自讨没趣,又提一些你不会陪我玩的事?”这就是银娃儿所持的理由。

  这理由还说得过去。

  “唔……”孔翔鹰考虑了一下下。“好吧!那我就陪你玩。”

  “那你还不去拿棋盘?”银娃儿怂恿孔翔鹰赶快出去。

  他一出去,银娃儿马上跑到案桌旁,快速从她衣襟口拿出一包药粉把药粉抹在一只茶碗上。

  部署完毕,银娃儿又飞快的跑回原地站好,乖乖的等孔翔鹰回来。

  孔翔鹰回来了,看到童银娃的眼里、眉梢全都是笑。

  “你在笑什麽?”孔翔鹰一看到她在笑,心里就直发毛。

  “我哪有笑?”银娃儿板下了脸,但眼里的得意却藏不住。

  “没有笑才怪。”

  “好嘛、好嘛!有就有嘛!奇怪?人家笑不行吗?不然的话,你要我哭哟?”银娃儿呀哩啪啦的又说了一堆。

  孔翔鹰真是服了她了。

  他才问一句,她就可以像连环炮一样轰得他头晕脑胀。

  孔翔鹰不再追问童银娃为什麽笑,迳自摆下棋盘。这时候,银娃儿却差人准备糕果点心及茗茶。

  “怎麽你下个棋,名堂还这麽多?”她到底是想下棋还是想吃点心啊?

  孔翔鹰看著奴才们准备的糕果点心频频皱眉。

  银娃儿不与他一般见识,拿了甜饼就往自个儿的嘴里塞。吃多了,渴了,便喝茶,一边喝茶一边下棋,有时候还会乖乖的帮孔翔鹰倒上一杯。

  孔翔鹰不疑有诈,顺手喝下。

  不到一刻钟,孔翔鹰便倒在地上,动都不动。

  银娃儿天性多疑,不信孔翔鹰真的倒了,还用脚去踢他。

  但他连哼都没哼一声。

  看来地是真的睡著了。

  “哈哈哈!笨蛋,不知道我在茶碗上偷偷抹了迷药,这下子你睡著了,就随我怎麽玩了。”

  银娃儿挽起衣袖,开始动工。

  她先扒了孔翔鹰的衣袍,再扒他的裤子,让他全身光溜溜的,一件衣裳都不剩,最後还找来一条麻绳,把孔翔鹰捆得像一头猪。

  好啦!大功告成,现在就等他醒来了。

  银娃儿拍拍手喘了一口气,突然觉得好累,她跑回椅子上,靠著椅背,渐渐睡去。

  孔翔鹰醒来,看见自己被扒得精光的丑模样。

  他爷爷的!

  “银娃,你到底在做什麽?”孔翔鹰跳跳跳的,跳到童银娃的耳旁大声的给她吼下去。

  “啊--耳朵聋了、耳朵聋了啦!”银娃儿尖叫得像是鬼在哭。“你要死了啊?吼得这麽大声,要是我耳朵坏去,听不见,那可怎麽办?”

  “谁理你怎麽办,我问你,你做啥把我的衣服脱了?”他这样能看吗?

  他这一吼,银娃儿才定神一瞧。

  哟---“你醒啦?”

  “废话少说,我只问你--你这个疯婆子,做啥脱我衣服?”害他现在站在她面前,都不敢抬头挺胸。

  “我不脱你衣服,你怎麽陪我玩啊?”银娃儿毫无愧色,话说得理直气壮。

  “你又想玩什麽了?”孔翔鹰心中似乎有大事不妙的预感。

  果不期然,银娃儿一开口就是--“帝王功啊!”

  “什麽?帝王功!”孔翔鹰的脸色顿时青了一半。

  “对咩、对咩!就是稍早我跟你说的那个用小鸡鸡拖大石头的那种神功咩!谁教你刚刚不乾不脆,说不玩就不玩,害得我得费那麽大的功夫,把你撂倒。”银娃儿倒是怪起孔翔鹰做事不乾脆了。

  孔翔鹰都快让她给气疯了。哼!死疯婆子--“你撂倒我也没用,我说不玩就不玩。”

  “好有志气哟!来,给你拍拍手,给你鼓鼓掌。但是---”银娃儿的嬉皮笑脸陡地一转,“你要想清楚哟!你真的不玩吗?”她再问一次。

  “不玩。”孔翔鹰很有志气地别过脸。

  “好吧!那你别後悔。”银娃儿下了最後通牒。

  “傻子才会後悔。”

  “你说的哟!好,那我现在就把门打开,让孔家上上下下的人都来看你光著屁股的模样。”银娃儿装腔作势的佯装要把门打开。

  孔翔鹰吓得急急出声阻止。“不要啊--”

  “怎麽?!後悔了啊?甘愿为我一个人表演帝王功,也不要让大夥看你光屁服的模样了是不是?”银娃儿笑得好猖狂。

  孔翔鹰气得只差没有吐血。

  “你这个疯婆子!”

  “你骂过很多次了啦!来点新鲜一点的词吧!”银娃儿根本就不在乎孔翔鹰要怎麽诋毁她,反正她有得玩就好了。

  “快快快!”银娃儿找了一条细绳,在上面绑了一个茶壶,把它吊在孔翔鹰的小鸡鸡上。

  孔翔鹰的男性一让银娃给握上,马上变得雄赳赳、气昂昂。

  “哇!它变大了耶!”银娃儿连连赞叹,还小心翼翼的去拨拨它,看它东倒西歪,好有趣喔!

  而孔翔鹰的脸却红得像关公。

  “你这个死三八,要绑就快点绑,别在那里净做一些丢人现眼的事。”

  还发出赞叹声。

  拜托!他有多雄伟,他自个儿知道,不用她来大声嚷嚷。

  孔翔鹰没什麽耐性。

  银娃儿也决定不再跟他闹著玩,直接把细绳一扯紧--

  “啊--痛死了。”孔翔鹰尖声惨叫。

  “什麽?这样就痛死了!吓!你还真的不是普通的没用耶!”银娃儿小鼻子、小眼睛地馍他。

  “很痛耶,”孔翔鹰眼里含著两泡泪,不敢轻弹,怕童银娃又要笑他没有男子气概,但是……

  我哩咧!真的粉痛耶!

  孔翔鹰咬紧牙根忍住痛。

  看他忍得那麽痛苦,银娃儿有一点心软。

  “好吧、好吧!那我把里面的茶倒掉一点好了。”银娃儿把茶倒掉一点点。

  “好了。快拖吧!”她还等著看他的表演呢!

  银娃儿笑得嫣然,对於他的裸体丝毫不以为杵。

  孔翔鹰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有时候我都好怀疑,你这几年是怎麽活过来的?”

  “你说这话是什麽意思?”银娃儿不懂他含蓄的说法。

  “意思是你这麽任性而为,你怎麽还没被人砍死啊?”像现在,他明明就怒气一把,很想砍了她这个小妖孽。

  “吓!你咒我死。”砍跟小妖孽这麽白的话,她可是听得懂哟!

  “咒你就咒你,难不成我会怕你哟?”

  “不怕我是最好啦!但是,你可别跟我在这里打哈哈,然後什麽正事都不办,快,快拖著这茶壶走”银娃儿踹了孔翔鹰屁股。

  “你这个疯婆子,跟个男人动手动脚的,你知不知羞啊?”孔翔鹰试图做最後的垂死挣扎。

  “知羞就不会这麽做了咩!你的废话实在是有够多的啦!你到底走不走?不走我就要开门,让大家来欣赏你的屁股了哟!!”银娃儿又威胁著要打开门。

  孔翔鹰实在是怕了她了,只好很认命地用他的小鸡鸡拖著茶壶走路。

  他举步维艰,走得很痛苦。

  而童银娃不体恤他的努力,竟然还嫌他走得太慢。“哦!你走得好慢,好像鸟龟在爬。”

  “这很重耶!”他抱怨道。

  “这样还很重?拜托!你没知识,就要常看书嘛!你没听说人家那个则天皇上,选男宠的时候,还叫男宠拖牛车咧!”

  “我又不是男宠。”孔翔鹰很苦命地抱怨著。

  他爷爷的,他的小弟弟都快断成两截了。

  呜呜呜……孔翔鹰真的好想哭喔!

  他怎麽会碰上童银娃这个小妖孽的?

  银娃儿对孔翔鹰的愁眉苦脸视而不见,她只当他的抱怨是在抱怨他没当男宠。“好吧!既然你都在抱怨你不是男宠了,那我就委屈一点,收你当我的男宠好了。”银娃儿大方的允诺。

  孔翔鹰只差没口吐白沫以示抗议。

  “你疯了啊?我什麽时候说我要当你的男宠了?”他躲她都来不及了,怎麽可能自甘堕落去当她的玩物?

  “你不当我的男宠就不当,干嘛吼得这麽大声啊?”讨厌,害她的耳朵老是嗡嗡嗡的叫个不停。

  “好啦、好啦!废话少说,快点儿拖,待会儿我们还得加个水之类的。”

  银娃儿催促孔翔鹰,只差没拿鞭子在後面追打他。

  孔翔鹰则是一听到要加水在他的茶壶里脸色都变了。“什麽?还要加水喔?”他惊呼,而且声音还在颤抖。

  “废话,不加水要加什麽?”

  “你要加水进来做什麽?”

  “加水让你的小鸡鸡拖重一点的东西咩!这样子你才可以跟则天皇帝的男宠媲美。”银娃儿愈想愈开心。

  而孔翔鹰则是认命地拖著茶壶,一步一脚印的走。

  他觉得好奇怪,他为什麽要做这些?

  纵使他的那里练得强而有力,童银娃她也受用不到啊!她犯得著为别的女人的幸福这麽折腾他吗?

  唉!孔翔鹰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觉得认识童银娃真是他三生不幸呀!

  “阿羽、阿羽,不得了了、不得了了啦---”银娃儿急急忙忙的跑回孔家,找到孔翔鹰,告诉他一个天大的秘密。
  “我刚刚去武大郎他家,你知道我发现什麽了吗?”银娃儿瞪大眼睛,招招手,要孔翔鹰蹲下来。

  她捱著他的耳旁,小小声的告诉他说:“潘金莲夥同她的奸夫西门庆联手干掉武大郎,怎麽样?恐不恐怖、吓不吓人?”

  “什麽?”孔翔鹰真的吓了一大跳。“你是说你目睹了西门庆跟潘金莲杀人?”

  “对咩!”银娃儿重重的点头。

  “你怎麽会去武大郎他家?”

  “我就无聊!然後我就去监视潘金莲跟西门庆的奸情啊”其实,她是想去看西门庆有什麽新的招式,好学回来折腾孔翔鹰,没想到招式还没学到,就目击到一桩骇人听闻的杀夫事件。

  “那个潘金莲实在是有够歹毒的,竟然拿砒霜给武大郎吃耶!武大郎吃了,七孔流血,死相实在是有够难看的。唉!我就说武大郎傻,也不想想自己长的是什麽德行,竟然娶了潘金莲那个骚蹄子,唉--”银娃儿不禁感叹起来。

  孔翔鹰也真是服了童银娃。

  “都这个时候,你还有这种心情去说三道四的。”

  “没办法,这就是我的生活乐趣!”银娃儿也觉得自己这样的个性很要不得,但人家她就是改不掉啊!

  “阿羽,你说我们现在怎麽办?”银娃儿很紧张,因为她刚刚目睹了一宗杀人案件耶!

  “报官。”孔翔鹰认为凶杀案就该让官府的人去管,他们寻常百姓人家是不该膛这淌浑水的。

  “潘金莲报了,但是,西门庆买通仵作,说武大郎是脚短,跌了一跤突然暴毙身亡。哎哟!他也帮帮忙,以为人家没有跌倒过啊!”银娃儿嗤之以鼻,老觉得西门庆这家伙就连说谎都不用心。

  “你怎麽知道他们买通仵作?”

  “因为……我一直躲在潘金莲家的米缸里偷听啊!”

  “什麽?那麽危险的处境,你那时候还不晓得要逃,竟然还待在那里?”

  一想到童银娃曾经置身那麽危险的境界,孔翔鹰连脸色都变了。

  “哎呀!我本来也是想走啊!但是,西门庆那个大淫贼竟然杀了武大郎之後,还拉著潘金莲继续做,最後,西门庆的命根子还有喷出来一些鬼东东喔!而且就泼在武大郎的脸上耶!”

  哎哟!现在一回想起来,银娃儿还是觉得怪哽心的。“他们也不怕武大郎死了不甘心,化做厉鬼回来跟他们索命啊?”

  “你还看了一场春宫戏之後才回来?”他不敢置信的问。

  “对啊!因为,我想说不看白不看咩!阿羽,你就不知道西门庆他有够厉害的哟!他竟然可以抱著潘金莲边跑边做耶!”银娃儿一脸的祟拜。

  孔翔鹰真想把她给打晕算了。

  都这种危急的状况了,这小妖孽还有那个闲情逸致研究别人的性姿势。

  “阿羽。”银娃儿叫他。

  “干嘛?”孔翔鹰没好气地回应。

  “潘金莲跟西门庆串通仵作做假供,那咱们现在该怎麽办?武大郎就要死得不清不白了吗?”

  银娃儿觉得武大郎好可怜哟!

  “阿羽,不然我们出门去找武松,让武松回来替他的哥哥讨个公道好不好?”银娃儿提议。

  孔翔鹰也觉得那是个不错的提议,只是--“你知道武松在哪儿吗?”“知道啊!就在梁山上咩!”人家她都闲闲没事做,四处打听八卦,然後抄在她的小册子里,以备不时之需。

  “你连武松在哪里都知道,”这下子孔翔鹰不得不佩服银娃这个小妖孽了。

  “好吧!咱们就上梁山上让武松回来处理他大哥冤死的事件。”孔翔鹰说。

  银娃儿马上跳起来手舞足蹈。

  哦!好棒、好棒喔!她就要出城去玩了。

  银娃儿飞快的跑回房里收拾行囊,而孔翔鹰只能很哀怨地跟在她後头。

  到底这种苦日子,何时他才能摆脱啊?


第6章
 
  “小姐、小姐,我正要去孔家找你呢!怎麽你人就出现了?”红儿在大街上看到她家主子跟孔家少爷走在一块,连忙走上前去打招呼。

  “你找我做什麽?事情要紧吗?若是不要紧,就等我上梁山回来之後再说。”人家她赶著办正事。

  “小姐上梁山要做什麽?”红儿不懂。

  “我要去找武松。”

  “武二哥!”红儿眉头一皱。“可是,武二哥他人不在梁山了啊!”

  “他不在梁山!”银娃儿倏地转过身,跑回来问:“那武松现在人在哪里?”

  “武二哥他回来了啊!”

  回来了!“这是哪时候的事?”为什麽她没得到消息?“今儿个早上,我出城去的时候,看到武二哥背上背著一头大老虎,神气活现地往咱们城里的方向走,我问武二哥是不是要回家?武二哥说是啊!”

  “吓!武松回来了那……那他知道武大郎死了吗?”

  “有人告诉武二哥了。”红儿据实以报。

  “那武松知道武大郎是潘金莲跟西门庆害死的吗?”银娃儿又问。

  “什麽?武大哥是被害死的,”红儿一双眼瞠得大大的。杀人放火在他们镇上,这件事还是头一回发生呢!

  “对咩!你干嘛讲得这麽大声?你看,这会儿大冢都在看咱们了,咱们待会儿如果被西门庆派来的杀手给杀了灭口,那可怎麽办才好?”银娃儿很怕死的把红儿拉到一旁去,窃窃私语地对她说:“就是潘金莲跟西门庆咩!他们用砒霜毒死武大郎,还串通仵作做假口供--而且,红儿我跟你讲喔!那个西门庆真的粉不要脸耶!武大郎已经死了,他还继续跟潘金莲一直做耶!”银娃儿又将这惊人的八卦说给红儿听。


  吓!银娃儿突然想到。“完了!搞不好他们现在又在做了,那武松如果现在回去,那不是要撞见西门庆跟潘金莲的奸情了吗?”

  哇!这样的好戏,她怎麽可以错过?

  “快快快!我们快去武家。”银娃儿拉起红儿的手,便要往武家奔去。

  “小姐,武家的事就让武家去管吧!人家--人家还有一件要事急著跟主子说呢!”红儿吞吞吐吐的开口。

  要事?

  银娃儿一听,止住她那犹如火车头似的横冲直撞。“那是什麽事?”

  “那个--我告诉你,但是你不可以生气哟”

  “好啦、好啦!不生气就不生气,你快说咩!”银娃儿随随便便唬弄红儿。

  哼!她要不要生气,这得等她听了是什麽消息之後才能做决定。

  红儿说了。“小姐,那个郝思春小姐--”

  “叫她贱人。”银娃儿马上纠正红儿的称呼。

  “哦!那个贱人,要、要成亲了说--”红儿很怕死,嗫嗫嚅嚅的将实情往上禀告。

  银娃儿一听,火气便直往头顶上冒。“这是哪时候的事?”

  “昨儿个那个贱人跟耿家少爷出双入对,耿家少爷对郝……那个贱人照顾得无微不至,依奴婢之见,他俩的婚事是指日可待。”

  指日可待!

  “我叫你跟云翠两人去破坏他们几个的好事,怎麽你们就给我破坏出个指日可待的结果来了?”是气死她了。

  不行!再这麽下去,她铁定会输的。

  “阿羽,你来跟我拜堂成亲。”银娃儿顺手就抓到一个替死鬼。

  孔翔鹰吓都吓死了。

  “你这个疯婆子,你在胡说什麽?你、你、你……你跟意、郝两家千金的协定,关我什麽事?”

  银娃儿杏眼一斜,横瞪了孔翔鹰一眼,警告他道:“我现在没时间跟你玩了哟!你不要再跟我装傻。”

  “我跟你装什麽傻啊?”

  “就是装你不是孔翔鹰的傻咩!”他当她白痴啊?他真以为她笨笨的,什麽都不知道啊?

  “什麽?你知道我是谁?”孔翔鹰一直以为他瞒得很好。

  “废话,我跟你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我怎麽会不知道你是谁?”

  “可是,我们在我十岁那年就分开了啊!”十岁时,他还是个毛头小子,而且时间经过了七年之久,她怎麽还认得出他来?

  “我眼力好,不行哟?”

  “可是,你之前不是不认得我吗?”

  “那是因为你不认我,存心躲著我,而且,还让你府里的小喽罗扮成你来骗我。我若不将计就计,你不早就把我甩得远远的吗?”她将话摊在阳光下。

  “所以,你一直都知道我是谁?”

  “对咩!”银娃儿很不耐烦地回答他。

  拜托!都这个时候了,他还要翻前帐。

  “我们快点成亲吧!省得让郝思春那个讨厌鬼捷足先登,快我一步,把我的第一名给抢走了,那我的一世英名岂不是毁於一旦了”

  “你有什麽一世英名好毁的?”

  “你管我!”银娃儿粉不满孔翔鹰这麽看轻她,两个大眼睛又狠狠的瞪过去。“你到底要不要跟我成亲?”

  “不要。”他斩钉截铁的说。

  “不要?你竟然说不要!好,那我就去告诉你爹、你娘,甚至是告诉咱们的县太爷,说你孔翔鹰不要脸,偷看我洗澡,又不负责任。”她掀他的疮疤。

  “我哪时候偷看你洗澡?你别乱栽赃给我。”孔翔鹰抵死不承认他偷看童银娃洗澡的事。

  拜托!他脑袋又没坏,怎麽会去偷看小妖孽洗澡?

  “吓!还说没有?莫非你是想不认帐是不是?”银娃儿大声嚷嚷。

  “我没有不认帐,只是没有的事,我孔翔鹰怎麽也不会胡里胡涂的去当冤大头,任你耍弄。”

  “我耍弄你?”银娃儿气得直用鼻孔喷气。

  “你胡乱造谣,说一些子虚乌有的事,不是耍我是什麽?”孔翔鹰指证历历,说给她明白。

  “我没有胡乱造谣,你是真的有偷看我洗澡。记不记得,我进孔冢的第一天,你扮成婢女的模样,对我上下其手---”

  “吓!”孔翔鹰手捂著心脏的位置,手指颤抖地指著银娃。“你这个小妖孽,你……那个时候说过你不会要我负责的。”

  “我又没有发誓。”所以,她当然可以说话不算数。“还有喔!不只如此,你记不记得昨天,你练帝王功的时候,我还有在一旁看耶!”银娃儿说出孔翔鹰最不愿意提的前尘往事。

  红儿听到了哟!“吓!小姐,孔少爷他有练帝王功哟?”

  “对咩、对咩!为了你家小姐我的幸福著想,孔家少爷当然要辛苦一点,把自己练得身强体健。”

  银娃儿跟红儿主仆俩当场就八卦了起来。

  “红儿,我告诉你哟!咱们家未来的姑爷身材一极棒,就是那里的能力差了点。”

  “小姐,那里是哪里?”红儿有点小小的不懂耶!

  “就是练帝王功的那里咩!”银娃儿害怕红儿还是不懂,还刻意用手指比了比孔翔鹰的胯下。

  “哦!那里就是那里哟!”红儿懂了,而且还刻意地瞄了准姑爷的胯下一眼。“但是,小姐,你怎麽知道准姑爷他的那里不太行?”

  “不是不太行,是粉差。哎呀!你不知道他练帝王功的时候,竟然拖著一只小茶壶就嫌累了耶!”银娃儿皱著小脸,开始嫌弃孔翔鹰。

  “啊!怎麽会这样?人家则天皇上的男宠不是可以拖牛车吗?”真是有什麽样的主子就有什麽样的丫头,红儿这会儿也大声嚷嚷,觉得孔家少爷实在是太逊了啦!

  “嘿咩、嘿咩!所以我才说你家姑爷的那里差咩!”

  银娃儿跟红儿你一言、我一句地批评。

  孔翔鹰实在快让她们主仆俩给气死了。

  “你们两个当我是死人是不是?竟然当著我的面讨论起我的隐私。”而且还把他批评的那麽难听。“我的那里是哪里差了?”

  “你……的那里很小耶!”银娃儿又贡献出一个大八卦。

  “真的吗?小姐。”红儿嫌弃的脸又皱了起来。

  “真的、真的,就只有这样喔!”银娃儿伸出她的右手,展开拇指与食指的距离,比了个七的长度。“就只有这麽长。”

  “童银娃!”孔翔鹰恨恨的大叫。

  银娃儿不悦地吼回去。“干嘛啦?”

  “你这个疯婆子,你就没有别的话题可以聊了吗?”

  “没有,谁教你不娶我,我当然要大声嚷嚷,告诉别人你跟我有一腿,这样才能逼你对我负责啊”银娃儿说出了她的奸计。

  孔翔鹰真的好想死喔!

  他怎麽那麽倒楣,为什麽他要跟童银娃是青梅竹马?

  老天爷,你告诉我,为什麽--孔翔鹰无语问苍天,脸上的表情就像是如丧考妣。

  银娃儿赶快跑去安慰他道:“你别这样啦!要不,你先帮我赢得比赛,然後等过了一段日子之後,你再休了我,我会还你自由之身的,怎麽样?好不好?”

  “小姐,不行啦!这样你就亏大了。”红儿急急的想去阻止她家小姐做傻事。

  银娃儿制止红儿,要她别乱说话。“人家孔少爷上月帮我们已是大恩大德的恩情,怎麽说我是亏大了呢?”

  “可是,小姐你的名声---”

  “比赛的事比我的名声更重要。”银娃儿一向都是这麽认为。

  “可是被休离,很难听耶!”红儿还是觉得被休离这件事不怎麽妥当。

  “没关系,我承受得住。”为了赢得比赛,银娃儿决定不择手段。

  她俩一唱一和的,孔翔鹰竟让童银娃给说服了。

  “好吧!为了助你赢得比赛,我可以答应你,咱俩假成亲的事。”孔翔鹰想过了,依照童银娃的个性,要她认输、不比赛是不可能的事;唯今之计,只有照她的办法行事,这样他才能摆脱她。

  要不,这事真的闹上公堂,他既看了小妖孽的身体,小妖孽又对他身上的特徵了如指掌,恐怕到时候,他还是得娶小妖孽。

  如果事情真得走上那个地步,倒不如现在就跟小妖孽来谈个交易。

  “那咱们选日不如撞日,就今儿个拜堂成亲吧?”孔翔鹰只想早死早超生。

  “我这就回去准备成亲事宜。”

  “好啊、好啊!”银娃儿难得看孔翔鹰这麽积极,乐得开心极了。

  但是,红儿却觉得这样真的很不好。

  “小姐,你真的打算让孔少爷给休离啊?这事要是传出去真的很难听耶!到那时候,奴婢怕你若要再改嫁也是很难的。”红儿担心地开口道。

  “谁说我会改嫁来著?”

  “不改嫁?难不成小姐决定孤苦伶仃,自个儿一个人过日子?”

  “我才没那麽傻呢!自个儿孤苦伶仃一个人过日子,其实,我根本就不想跟孔翔鹰分开。”银娃儿跟孔翔鹰相处愈久,愈觉得孔翔鹰好欺负,而有这样的良人、相公来当她的玩具,她觉得很有趣。

  “可是--可是你跟孔少爷说你一赢了比赛等日子久了,就要让他休离耶!”小姐不是这麽跟孔家少爷协定的吗?
  “拜托!那是骗他的啦!我如果不这麽骗孔翔鹰,他会傻傻的娶我进门吗?!”

  “呵!小姐真的好诈”红儿终於懂她家小姐要干什麽了。

  “唉!没办法,谁教孔翔鹰那麽傻,老是要让我骗呢?”有时候孔翔鹰这麽好骗,她也觉得这样玩起来一点都不刺激耶!

  拜过天地之後,孔翔鹰把童银娃送进洞房後,就一个人出去外头招呼宾客。

  反正他跟童银娃是假成亲,他把她一个人晾在新房里乾等,他一点也不会愧疚,孔翔鹰足足到了子时才回房。

  一进到新房----

  吓!为什麽新房里不见新嫁娘的踪影,现场只剩一个陪嫁过来的红儿等门等累了,歪歪斜斜地睡在窗棂旁的‘美人躺’上。

  “红儿、红儿--”孔翔鹰用手去推红儿。

  红儿揉揉惺忪睡眼-睁开眼来看清来人。“姑爷,你回房了啊?”

  “对啦!我回房了,你家小姐呢?她没在新房里乖乖的等我回来,她是上哪去混了?”孔翔鹰火气颇大地吼了两声。

  他这一吼,就把红儿的瞌睡虫全都吼光了。“小姐、小姐……跟姑爷拜完天地之後,她就、她就出门了啊!”

  “她去哪里?”

  “小姐说她要去男宠街找男人。”红儿老实说。

  “什麽?她要去男宠街找男人?”那个疯婆子,她到底知不知道廉耻啊?她不知道她已是有夫之妇的身分吗?她竟然明目张胆地给我戴绿帽子?她是存心想气死他是不是?

  孔翔鹰绿云罩顶,气得火冒三丈,脚下犹如踩了风火轮一般,急急的往八大胡同内最见不得人的地方卷去。

  一到“百草楼”,里头清一色的男宠烘女人狎玩,而那些男人家也真是够不要脸的,竟然为了几两银子,就扒光自己的衣服,在女人面前大跳不知羞耻的舞。

  孔翔鹰一想到银娃也在看这种画面,他两道喷火的视线就像是要将这个地方烧出窟窿来似的。

  “童银娃、童银娃,你给我滚出来”孔翔鹰只身闯进“百草楼”里头的嬷嬷出来招呼孔翔鹰。

  “哟!这位爷好面生呢!是头一回来咱们百草楼。是吧?不知道这位爷想要什麽货?”嬷嬷将孔翔鹰带到有断袖之癖男宠的花牌前。

  花牌上写著“含羞草”、“降珠草”……

  孔翔鹰看得脸都绿了。

  “我不是来找男人的。”他一手甩开嬷嬷的箝制。

  “不然这位爷,你是来做啥的?”嬷嬷决定问个清楚。

  “我是来找童银娃的。”

  “淫娃?”这嬷嬷一听,脸都吓绿了。“这位爷啊!你要找淫娃就得去窑子、妓院找,我们这儿不卖姑娘。”

  “我没有要玩姑娘,我是来找我的妻子的。”孔翔鹰大声的解释。

  而这里的嬷嬷却又想歪了。“你妻子卖淫啊?”

  “她不是。”可恶!“她是来买男人的。”孔翔鹰说得咬牙切齿。

  这开男宠店的嬷嬷当下心里一惊,暗忖道,敢情这位爷这会儿是来捉奸的?

  “我们这里没你要找的人。”嬷嬷当机立断的想赶人。

  “没有?这得让我先进去找找,我才相信。”全城里就只有一家“百草楼”在卖男人的身体,童银娃没在这里?哼,他才不信哩!

  孔翔鹰撞开了嬷嬷,硬往楼上闯。

  孔翔鹰鲁莽的行为看得那位嬷嬷吓死了口

  “这位爷--你别硬闯啊!我这里还得做生意呢!”要是她让这位怒火冲冲的爷给这麽下去,让他撞见这城里有头有脸的大爷在这儿当男宠,或是有名的官夫人在和男妓调笑----

  哇!那她这男宠店还开不开啊?

  “这位爷、这位爷--”嬷嬷往前一扑,终於抱到孔翔鹰的脚。“你先别冲动,你要找谁跟我说,我依照你说的特徵带你去见你要见的人,可你千万都得答应我,别砸了我店里的生意啊!”嬷嬷哭得涕泪纵横。

  “好吧!既然你要带我去见人,那麽我就信你一次,可是,你可别跟我耍什麽花招哟!”孔翔鹰警告她。

  “不敢、不敢,老身绝不敢随便戏耍爷。这位爷,你请说令夫人的特徵、模样吧!”

  “她身高五尺长,不算高,脸蛋小小的,眉儿、眼长得清清秀秀的,看似文静,但却表里不一--因为她调皮、捣蛋,还爱整人”孔翔鹰咬牙切齿的说,回想那个小妖孽的死德行。

  而孔翔鹰还没说完,嬷嬷就像看到鬼一样,直抖著手指说:“我知道、我知道她是哪一个了。这位爷,你们今儿个才刚成亲是不是?”

  “你怎麽知道?”

  “因为令夫人来咱们这里时,身上还穿著新娘嫁衣呢!”

  “什麽?她穿著霞被就来这里了?”她竟然爬墙爬得这麽急切,连衣服都来不及换,便兴匆匆的跑到这里来!

  “不只哟,令夫人头上还戴著凤冠。”基本上,童银娃来的时候,嬷嬷还以为她是来找她家相公的,没想到竟然是来狎男宠的,唉!真是世风日下,什麽样的人都有。

  “她现在在哪里?”孔翔鹰气冲冲的要进去捉奸。

  “爷,基本上我是认为你还是不要亲自去逮人比较好啦!”嬷嬷好心地建议他。

  “为什麽?”

  “因为--我怕你一见到令夫人的模样,可能会气得当场晕死给她看。”

  这样这位爷就什麽奸都抓不到了。

  他抓不到奸,只怕日後他跟他夫人还会上“百草楼”来闹事,唉!他夫人的银子这麽难赚,真是不赚也罢。

  “她又做了什麽?”孔翔鹰气冲冲的问:“她是不是有惹了什麽麻烦?”

  “令夫人是来这里花银子的,基本上也不会惹什麽大麻烦事。”

  “那你担心什麽?”

  “这位爷啊!你有所不知,我是怕你闯了进去,看到令夫人正在跟别的男人玩,这样----岂不是很伤感情吗?”

  “她在跟别的男人玩?”孔翔鹰头顶都气得冒烟了。

  “可不是嘛?而且还一次叫了五个。”嬷嬷一是怕孔翔鹰受不了这种刺激,所以才建议他别进去。

  “一次五个!她一次叫了五个男人陪她?”

  “可不是嘛!”

  “一次五个,她怎麽玩啊?”

  “我也不知道。”嬷嬷也很好奇。“要不,我带爷去看,但你可得答应我,别乱来,你若是砸了我的百草楼,那我这辈子的老本可就真的玩完了。”

  “知道了啦!快带我去见她。”他要亲自把那个小妖孽给带回家。


第7章
 
  “砰”的一声,孔翔鹰撞开了门。

  他看到童银娃那个小妖孽身後站著两个男人,一个正在帮她捶背、一个在喂她吃东西,另外还有个男的坐在她对面陪她划拳,而另一个坐在左侧小曲儿娱乐大家。

  “一、二、三、四。还有一个呢?”孔翔鹰喷火地问著那个小淫妇。

  “你另一个姘夫在哪?”

  “你说他啊?在这里啊。”银娃指指桌上的那道菜。

  孔翔鹰这才发现屋子里放菜的桌子足足有八尺那麽长,而桌上放著琳琅满目的菜色,然而仔细一瞧--

  吓!在每样菜色底下其实是个盘子,换言之,也就是说厨子把弄好的菜放在赤裸的男宠身上。

  “你这是在做什麽?”他眼里喷火、嘴巴喷火,不!他是气得全身都在喷火。

  “划拳啊!”银娃儿以为孔翔鹰是真的不懂,於是兴奋的跑到他跟前,拉著他的手,要他坐在她旁边。

  她告诉他说:“我跟他划拳。”一根纤纤玉指直直的指上坐在她对面的男宠。“我们赢的人就可以夹一口菜来吃哟!怎麽样?是不是很好玩?”银娃儿边说还边比,而她的手比的范围就在赤裸男宠的胯边游移。

  “你就光吃这一块地方的菜?”

  “嘿咩!因为,这样比较快可以看到重点,银子才会花得有价值啊!”

  银娃儿说得好理直气壮。

  孔翔鹰真的会让她活活给气死。

  死疯婆子,她当真不知廉耻是不是?

  “你、你跟我回去。”孔翔鹰拉著她要跑。

  “我不要。”银娃儿才不走哩!“我要在这里玩,我才不跟你回去哩!”

  “你敢!”

  “我有什麽好不敢的?”银娃儿气呼呼地回瞪过去。

  “你别忘了你是有文夫的人?”

  “你也别忘了,我们成亲是假的。”所以,他根本没有权利管她。“更何况,我这麽做也是方便你休了我耶!”

  “要休你,我有很多种方法,不需要你这麽牺牲。”

  “我没有很牺牲啊!”事实上,人家她玩得好开心。

  银娃儿转过头,还要继续跟对面的男宠玩,孔翔鹰却寒著脸叫大夥全出去。

  “不许!”银娃儿也拗了脾气,跟孔翔鹰杠上了。

  那些原本要出去的男宠这下是进退不得。

  “你们信不信我会拆了这里?”孔翔鹰出声恐吓。

  “快走、快走啊!还杆在这干嘛?难道你们要见你嬷嬷我辛辛苦苦创下来的楼就这麽让人给毁了是不是?”这楼里的嬷嬷吓都吓死了!连忙要手下的红牌赶快离开。

  “不许走,谁走了,我就烧了这里的楼。”银娃儿也出声吓唬大家。

  “百草楼”里的嬷嬷面如死灰,真想当场晕死给这两个小祖宗看。

  “我的姑奶奶、我的爷啊!你们两个就行行好吧!你们小俩口要吵架、要拌嘴也不能拿我的命来出气啊!”嬷嬷真想跪下去求他们两个了。

  而童银娃、孔翔鹰却对嬷嬷的涕泪泗横没什麽感觉。

  “你到底想怎麽样?”童银娃凶巴巴的双手擦腰,吼问孔翔鹰。

  “我要你跟我回去,不许你跟一些不三不四的男人眉来眼去。”他提出要求。

  “我不要回去。”

  “你不走,那我拖也会把你拖回去”孔翔鹰一个箭步冲过去,就要把童银娃给扛起来,抱回去。

  银娃儿赶紧跑给他追。

  “你这个死男人、臭男人,你就说说好话来哄哄我不行吗?你就明说你喜欢我,不想看到我跟别的男人在一起,这样你会死喔?”银娃儿绕著屋子跑。

  孔翔鹰听到童银娃的嚷嚷声,一时还真是被她吼得愣住了。

  银娃儿一时不察,直直的往他的怀里冲过去上让孔翔鹰抱个正著。她吓得哇哇叫,直要孔翔鹰放开她。

  “这位夫人、这位夫人,你别叫了,你家相公失神,愣住了。”百草楼里的嬷嬷好心提醒银娃儿。

  银娃儿抬头一看。

  真的了,孔翔鹰真的傻住了耶!

  “喂!孔翔鹰,你发什麽愣啊?”银娃儿的手在孔翔鹰面前挥啊挥的。

  孔翔鹰霍地攫住童银娃的手,且两眼发直地盯著她看。

  他----真的看上这小妖孽:真的喜欢上她了!

  孔翔鹰一脸的古怪,整个脸还因想到自己若真喜欢上这小妖孽之後,日子将会过得如何凄惨而扭曲。

  不!他才不喜欢她。

  孔翔鹰努力的说服自己相信这个事实,但是--如果他真的不喜欢小妖孽,那他为什麽看到西门庆两个眼珠子死死的盯在小妖孽身上时会怒不可抑?

  为什麽这会儿小妖孽狎男妾,他会气得想杀人?

  他跟她不是权宜婚姻吗?

  那他是在吃哪门子的醋啊?

  吃醋!

  这一吓,又是好大的一惊。

  他……他这是在吃醋吗?

  孔翔鹰吓得赶快把童银娃推开,像是在避瘟疫似的避著她。

  银娃儿被他这麽一推,差点跌了个狗吃屎。

  “孔翔鹰,你干嘛推我推得这麽用力!”银娃儿凶巴巴的骂他。

  孔翔鹰几乎可以预见自己若真的喜欢上童银娃,那他这辈子就永远翻不了身,真的会让她骂一辈子了。

  孔翔鹰不能接受这样的结局,他转身就跑。

  银娃儿看到他‘畏罪潜逃’心中的怒火又烧了一大把。

  该死的孔翔鹰,混蛋孔翔鹰,推倒她之後,竟然没说一声对不起,转身就跑回家,他简直是太太太太可恶了。

  银娃儿拎著裙角,也跟著跑回去。

  她要问问孔翔鹰,他到底是怎麽一回事,竟然敢推她?。

  “我要休了你,我要跟你一刀两断,拿来、拿来。”银娃儿的手伸得直直的,直跟孔翔鹰要东西。

  “拿什麽啦?”

  “休书、休书啦!”

  “你真的要我休了你?”他一脸古怪地看著银娃。

  “废话,你要老是这麽发疯病,那我这辈子不是惨呆了吗?所以,为了杜绝我再被你吼来吼去的,我决定要跟你分离。”银娃儿说的煞有其事,好像真的想跟孔翔鹰分手。

  要是以往,孔翔鹰会很开心的拿鞭炮去大门口放,庆贺他脱离童银娃的魔掌。但现在好像不一样了耶!

  他已经喜欢上这个小妖孽了,如果小妖孽走了,那他的心变得空洞洞的怎麽办?

  不行!小妖孽不能走。

  但小妖孽这时又在气头上,他若去求她留下来,只怕小妖孽会更猖狂、更目中无人,所以,他得想个法子让小妖孽离不开他。

  啊!有了。

  孔翔鹰想到了。

  他可以下春药啊!小妖孽一发情,他这个当她相公的就可以正大光明的要她,如此一来,他们发生夫妻之实,他就能顺理成章的留下小妖孽,而且,他为人相公的面子也保得住。

  “好,我去书斋拿文房四宝,我现在就写休书给你。”孔翔鹰佯装生气地走出去,其实,他是要去买迷春药。

  银娃儿看到孔翔鹰走出门,人都吓傻了。

  什麽?怎么会这样?

  她又不是要他真的休了她!

  她只是要做做样子,要让孔翔鹰怕了她,对她说些好话来哄哄她罢了,她哪里是真要他休了她啊?

  “红儿、红儿--”银娃儿急嚷著叫贴身婢女来。

  红儿进来了。“小姐,什麽事?”

  “快!快去、香媚园的嬷嬷那里买一包迷春药回来。”

  “小姐,你买迷春菜做什麽?”

  “你姑爷要休了我,我得乘机对他下药,跟他发生夫妻关系,这样他才不会休了我咩”

  “什麽?今天是你们的大喜之日,姑爷他就要休了你?姑爷好过分喔”

  红儿大声数落她家姑爷。

  “哎呀!这也不能怪他啦!其实,要他休了我的人是我自己。”

  “小姐--”红儿惊呼。不敢相信她家小姐竟会做出这种傻事。

  “我知道你要说什麽,但是,我起先也只是想威胁一下孔翔鹰,我怎麽知道孔翔鹰会那麽过分,完全没有慰留我,一下子就说好。”唉!真是人算不如天算,这下子她真的是踢到铁板了。

  “快啦!你快去帮我买迷春药回来,再迟,孔翔鹰真的拿休书回来,我就会被他踢出孔家。”真到那时候,她就真的成了下堂妇了耶!这脸她可丢不起。

  红儿帮银娃儿买回了迷春药,孔翔鹰这才气喘吁吁的赶回来。

  真要命,他本来以为迷春药那种东西随便就有得卖,所以,他大剌剌的跑去药铺子跟药铺老板说他想买的东西,没想到药铺老板气冲冲的立刻赶他走,说他要是不走,就要报官来抓他。

  这会儿,孔翔鹰才知道原来迷春药不是随处可以买到的。

  幸好,他碰到在药铺子打杂的小厮,那小厮偷偷的告诉他,这种下流的东西在八大胡同里就有得买。

  於是,他又急忙赶到八大胡同,随便找了一家妓院,跟那龟公窃窃私语地说明他的来意。

  龟公才拿一小包的迷春药卖给他,而且,一小包就要一两银子,实在叫贵。

  不过,贵不贵的问题已是次之再次之的问题了,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快点赶回去,省得童银娃那个小妖孽起了疑心。

  他回来,银娃儿却备了一桌酒席。

  “你这是在做什麽?”孔翔鹰不解,因为,他刚刚才差人也办了一桌,因为这样才好下药咩!

  银娃儿听他问起,脸不红、气不喘地回道:“没有啊,我想我们夫妻一场,既要好聚也要好散啊!所以就摆了一桌酒席,算是分手宴好了。”当然,她在他的杯子抹了迷春药。她打算将孔翔鹰迷倒,好做她想做的事!

  孔翔鹰看著那一桌酒菜,心想:也好,酒菜既然是小妖孽吩咐厨子煮的,若菜有问题,那她铁定不会怀疑到他的身上来。

  只是--现在要怎麽让小妖孽吃下迷春药?

  啊!有了。

  他想到法子了。

  “小妖孽--”他叫她。

  “什麽?”银娃儿从来没听过他这麽叫她,一下子有点反应不过来。

  见她满是惊讶,孔翔鹰这才察觉到他一时口快,竟然把他偷偷骂她的小名给叫出来了,真是的,差点被她抓包。

  “没有啦!我是说--我吃饭的时候习惯先吃水果,你可不可以去吩咐厨子拿些水果来?”孔翔鹰差童银娃去做事。

  银娃儿却嫌他麻烦,指指桌子上放的葡萄说:“水果不是在这里吗?”

  “不要啦!我不要吃这种外洋来的葡萄。”

  “那你想吃什麽?”

  “我想吃梨。”

  “好吧!”既然他没吃水果就不想吃饭,而为了她的奸计能够顺利进行,她就委屈一点,去帮他拿梨好了。

  银娃儿心不甘、情不愿地走出去。

  一见她离开,孔翔鹰马上把他好不容易才买到的迷春药抹在童银娃的酒杯上。

  须臾,银娃儿回来了,她告诉孔翔鹰道:“厨子说府里没梨,你要不要换吃别的?”

  “不用了。”

  “不用了!可你刚刚不是说你没吃水果就吃不下饭吗?”

  “我吃葡萄也一样。”孔翔鹰剥了一颗葡萄丢进嘴里。

  “可是---你又不爱吃葡萄。”

  “唉!现在政局不安定,时机不好,咱们有得吃就偷笑了,不应该挑食。”

  孔翔鹰劝童银娃做人得知足。

  可银娃儿才觉得他奇怪哩!

  拜托!什麽政局不安定,时机不好,那个葡萄跟梨子来比,葡萄还比较贵耶!孔翔鹰他的脑袋是浆糊做的啊?这会儿竟然连什麽贵、什麽便宜,他都不会分了!

  好啦!不研究这个了,现在比较重要的是快点撂倒孔翔鹰,他们才好嘿咻咻咩!

  “孔翔鹰,来,我敬你一杯”银娃儿帮孔翔鹰斟了一杯酒,也替自己倒了一杯。只是--她该敬什麽好呢?

  银娃儿想不出来。

  “就敬咱们好聚好散吧!”孔翔鹰替她想了一个好藉口。他也急著要撂倒银娃,这会儿她是自个儿要跟他敬酒,待会儿若是出了事,他才没那个嫌疑,毕竟,酒席是她弄的,而要敬酒也是她提议的,这下可真是便宜了他这个阴谋者,他是坏事做尽,却各个黑锅都让童银娃背了。

  太好了。

  孔翔鹰窃窃地笑。

  银娃儿看到他贼贼的笑了。

  “你笑什麽?”

  “没有啊!”

  “是不是要跟我分开,你觉得很开心啊?”银娃小鼻子、小眼睛地怀疑起孔翔鹰是笑里藏刀,是不怀好心眼?

  没想到孔翔鹰这麽没良心,竟然一想到要跟她分开就笑成这副德行。

  哼!既然他这麽没良心,那就别怪她耍心机了。

  “快喝了它,喝了它之後,咱们以後就是你过你的独木桥,我过我的阳关道,从此以後,咱们互不相干,我先乾为敬。”银娃儿豪气地一口将杯中物饮尽。

  孔翔鹰见童银娃把酒给喝了,眼里的笑意泛得更深。

  为了表示他的诚意,孔翔鹰也豪迈地将酒一口喝光,之後,他又帮童银娃与他各倒满一杯。

  这会儿换他敬童银娃了。

  喝多一点,以确保药效。

  孔翔鹰把酒杯端起来“这是敬你这些日子以来的诸多照顾。”

  “诸多照顾?”银娃儿生气的横了孔翔鹰一眼。“你讲话好恶心喔!这些日子以来,我一直在欺负你耶!”哪来的诸多照顾啊?

  好啦、好啦!不管了,反正孔翔鹰愿意喝酒就行了。只要他中了她的奸计--呵呵!那麽他这辈子都别想甩开她。

  银娃儿爽快地跟孔翔鹰对饮一杯。

  他们互相敬酒,心中却各怀鬼胎----


第8章
 
  “孔翔鹰,我好热喔!你热不热?”银娃儿坐不住,不停的在椅子上扭来扭去,还拉拉衣襟口,将它扯开一些,好透透凉。

  孔翔鹰也觉得很热。

  奇怪了,他明明把迷春药抹在童银娃的杯缘而已,他应该没喝下迷春药才对啊!可为什麽他的反应会这麽奇怪?为什麽他的身体会烫得吓人?

  莫非……

  他跟童银娃的酒杯对调了,他是害人不成反倒被害?

  不会吧?!

  孔翔鹰急急的调开视线,去看童银娃。

  只见银娃儿已把衣襟扯得大开,连泰半的肚兜都露出来,那模样媚得让人更热了。她那模样分明就是吃了迷春药才会有的反应。

  可--为什麽他也会觉得好难过、好难过--

  孔翔鹰觉得热毙了,伸手脱了自己的袍子袒露出他结实的胸膛。

  银娃儿看到这一幕,心口烫得更骇人了。

  孔翔鹰是不是药效发作了?

  看他春情勃发的样子,应该是啦!

  好吧!那现在就该换她出手了。

  只要她把孔翔鹰给一口吃了,不怕他日後不认帐,更不怕他没良心,想休了她。

  虽然银娃儿人很不舒服,但是,她还是强打起精神,莲步轻移的走向孔翔鹰,捱著他的身边坐下。

  “孔大哥,你是不是很热?来,银娃妹妹来帮你煽煽凉喔!”银娃儿提起她的小手,左右煽煽,而另一只手老是有意无意的去碰孔翔鹰的胸膛。

  由於体热的贴近,她不煽还好,这一扇,可真是扇出火来。

  孔翔鹰倏地攫住银娃的手,顿时两人就像是天雷勾动地火似的,彼此的手都黏著对方的身边。

  “你很难过是不是?那我帮你扒衣服、脱裤子哟!”银娃儿很怕被人休离,赶回娘家去,三两下便把孔翔鹰的裤子给脱了。

  孔翔鹰也不甘示弱,帮童银娃脱去衣裤,两个人就这麽光溜溜的抱在一起。

  “嗯……怎麽会这麽热?”银娃儿难过的呻吟著。

  是了、是了,听说迷春药药性发作时,身体就是会发热,可见童银娃一定是服了他的药、中了他的诡计,孔翔鹰暗自在内心窃喜著。

  他听人家说,这迷春药就得男女合欢才能消去身体的燥热。

  太好了。

  “我来了--”孔翔鹰犹如初生之犊一般,往童银娃的方向扑了过去,压著她的身体便胡乱吮著、吸著。

  他的手、他的身体一碰到童银娃,她身体上的不舒适便稍稍减少一点。

  吓!莫非这迷春药是一人吃、两人补?童银娃吃了,就连他都有反应?

  不管了、不管了,他就先下手再说,事情的真相留待以後再查明。

  银娃儿的身体比孔翔鹰弱了些,所以药效早些发作。就在孔翔鹰伸著舌头,在她光滑的肌肤上舔著时,她早就让春药给迷晕到没有意识。

  她好难过、好难过:

  “嗯……嗯……”的手揉弄著她胸前的两朵小红花,挂得它们变硬、变挺。“喜不喜欢我这样?”

  “喜……欢。”银娃儿叹喟著。

  孔翔鹰用牙齿去咬她变硬的乳蕾,左手改溜到童银娃的两腿间,游走於她发热、发烫的茂密林地。

  他记得他头一回逛妓院时,那窑姊儿特别将他的手放在她的下体处,摸一颗小豆子。

  童银娃的小豆子在哪?

  孔翔鹰扳开童银娃的双腿,用手指头去找,找了老半天还找不到,真气死他了,他乾脆用眼睛找好了。

  孔翔鹰的嘴离开了童银娃的乳峰,低下身子,将头埋进她的两腿间,看向她的私秘幽谷。

  那里红花洒蒙,还烫得骇人,在两片红花中间含著一颗小真珠。

  这是它了吧?

  孔翔鹰用手去碰。

  春情勃发的银儿娃动情得更厉害了。

  她身体打颤的模样简直吓死孔翔鹰了。

  “怎麽?你不喜欢吗?”他连忙收住手。

  “喜欢、喜欢--”她好喜欢。“你别走。”银娃儿又将孔翔鹰的手给拉了回来。

  好奇怪,明明被下药的人是孔翔鹰,为什麽会是她变得这麽需要被抚弄?

  “求你、求你罗--”银娃儿将孔翔鹰的手给按在她的下体处,她是不知廉耻地在求他了。

  可在孔翔鹰眼里,却觉得此时此刻的童银娃真的好媚。

  他的迷春药真是下对了,否则的话,他这辈子都别想见到童银娃这麽迷人的一面。

  好吧!既然她受得起他的碰触,那他就不客气了。

  孔翔鹰将手指按回原处,在那颗小真珠上头旋弄著,而童银娃随著他的手指舞动,身体在床榻上不安地扭动,身上全让欲望给氤红了。

  好美--

  银娃儿她好美喔!

  孔翔鹰按著小肉蕾的手随著他的心跳加快了速度,牵引著银娃儿的激情,逼得她的体内沁出动情的蜜津。

  孔翔鹰的手掌整个覆在童银娃的腿窝,中指抚弄著花穴门前,看她流淌出更大量的透明湿濡的汁液。

  “舒不舒服?”

  “舒服。”

  “还要不要?”

  “要。”银娃儿双眼迷离地半眯著,孔翔鹰问什麽,她就答什麽。

  孔翔鹰被童银娃淫乱的表现给逼得几乎到了没人性的地步。

  这小妖孽现在的表情虽是他下药的结果,但他爷爷的,她脸上的表情非得这麽淫荡不可吗?

  这下好了吧!弄得他心猿意马,待会儿他要是把持不住,弄疼了她怎麽办?

  孔翔鹰一直在叫自己强忍著。

  为了让童银娃待会儿能适应他,孔翔鹰先用一个手指头闯关。他的手指悍然地插进她蜜汁横流的小缝里----

  “啊!”银娃儿全身颤动起来,下体的疼痛加上身体的燥热,两股痛苦加起来竟成磨人的欲望。

  她的身体想要得更多、更多。

  银娃儿弓起身体,抬高俏臀,让孔翔鹰能探得更深。

  孔翔鹰再加人一个手指头,让两根手指撑大花穴,好方便他的眼直视那密幽深处、那无人到过的小径林地。

  那块瑰丽的林地妖艳得动人心魄。

  孔翔鹰彷佛受到催眠,竟俯下身去舔吻。他的齿含著那小肉蒂,舌还逗著它旋弄著。

  “嗯……”银娃儿未经人事的处子之地受到前所未有的骚弄,拚命地剧烈收缩。

  “给我、给我---”她要他来填满她内心空洞洞的地方。

  而孔翔鹰终於将他的利矛剌进了童银娃最空虚的地方。

  “嗯--”银娃儿满足地逸出一声叹喟。

  她随著孔翔鹰的摆动,得到通体舒畅的快意感觉。

  孔翔鹰才刚完事,这会儿却换他的药力生效了。

  怎么了!怎么会这样?

  他的小弟弟怎麽会这般的雄赳赳、气昂昂?

  “孔翔鹰,你的那里又变得翘翘的了耶!”银娃儿药效暂时退去,恢复了生气,这会儿却又看到孔翔鹰的男性欲望挺得笔直,涨满了欲望。

  不会吧?她下的药只有一点点耶!孔翔鹰不应该做了一次之後,马上又来第二次啊?

  对於自己有这样的反应,孔翔鹰也觉得很不可思议。他--怎麽这麽神勇,才刚做完,马上又“站”起来!

  “呜呜呜……你来帮我啦!”孔翔鹰把童银娃抓过来,又要做一次。

  “不行哟!”银娃儿急得一脚把孔翔鹰给踢下床。“我今天才刚刚破瓜耶!你做完一次又一次,这样我会很痛耶!”她满脸的不依。

  其实,她现在就有一点点的痛了耶!

  要不是看在她下药才让孔翔鹰变得有兽性、没人性的份上,拜托里她早就一刀把他给劈了,哪能轮到孔翔鹰这会儿做了一次还要一次?

  “我不要再做了。”

  “那我怎麽办?”他不禁哀嚎。

  “你用手啦!用你的手搓一搓就行了啊!”银娃儿深怕孔翔鹰不懂,还教他哩!

  迫於无奈,孔翔鹰只好用自己的手解决自己的欲望。

  但是……呜呜呜……这一点都不好玩。

  “我还是很难过啦!”他怎麽这麽歹命,第一次用迷春药就遭到这样的报应。“你过来啦---”孔翔鹰求她。

  “我才不要哩!”人家她很痛、很痛耶!

  “我求你啦---”

  “我不要。”她一口拒绝。

  “拜托你罗--”孔翔鹰是好话说尽。

  但是银娃儿还是一味的摇头。

  “好,你不给我,那我就去找花娘。”孔翔鹰要胁童银娃。

  “吓!你怎麽可以这个样子?”

  “为什麽不可以?”

  “你才跟我做完耶!”他怎麽可以去找别的女人?

  “可是我现在又想做了啊!而你又不肯帮我去除欲火,我当然只好去找花娘发泄了呀!”他说的头头是道。

  “你这个、你这个……”银娃儿颤著一根手指头,大骂孔翔鹰是负心汉。

  “你没良心。”

  “我不是没良心,只是……我真的好痛苦。”孔翔鹰开始後悔自己为什麽要对童银娃下迷春药。

  瞧瞧现在他多卑微啊?竟然还得央求童银娃跟他行房!这下可好了,看看他日後该怎麽抬起头做人?

  呜呜呜……孔翔鹰觉得他好哀怨。

  银娃儿看到他愁著一张脸,觉得孔翔鹰好可怜哟!

  “好吧、好吧!我帮你吧!”谁教她是始作俑者,拿迷春药给孔翔鹰,才害得孔翔鹰这麽卑微又可怜。

  “可是我很痛耶!”她也有点怕。

  “那你用手吧!”

  “用手?”银娃儿看著自己的手,又看看孔翔鹰痛苦的脸,最後才豁出去地点头,说:“好吧!”

  她就用手来解决孔翔鹰的欲望吧!

  银娃儿足足化了一刻钟的时间,才解决掉孔翔鹰的欲望,好了,这下子她可以休息了吧?

  银娃儿才刚躺下去要睡时,霍地,她的身体又发起热,体内又升起一股燥热之火,烧得她欲火焚身。

  哇!怎麽会这样?现在怎麽会换她想跟孔翔鹰嘿咻咻了?

  “孔翔鹰、孔翔鹰,你这只死猪,你睡什麽睡啊?”银娃儿用脚去踹刚刚睡著的孔翔鹰。

  “你给我起来--”叫不醒孔翔鹰,银娃儿索性捱著孔翔鹰的耳边大吼大叫。

  孔翔鹰再大的瞌睡虫也让童银娃给吼跑了。

  “什麽事?”

  “我想要。”

  “你想要什麽?”

  “我想要你。”银娃儿突然面带羞色,一根手指头还娇羞地在孔翔鹰的胸膛上画圈圈。

  她想要什麽,孔翔鹰知道,但是--拜托!他才刚刚又射了一发耶!现在怎麽可能还有多馀的弹药?

  “你要的话为什麽不早点讲?”

  “可是,我是现在才想要嘛!人家刚刚没那个欲望啊!”银娃儿也生气了。拜托!又不是她想这样的。

  她老是像个荡妇似的跟他说她要他,她也很丢脸耶!但是:她的身体就是那麽奇怪啊!欲望总是来得莫名其妙。

  “不管啦,刚刚我帮你,现在换你帮我,咱们一人一次,扯平,谁也不欠谁。”

  “我的姑奶奶啊,现在不是谁欠谁的问题,而是我行不行的问题。”

  “什麽?你不行哟?天哪 我怎麽这麽歹命,竟然嫁给一个不行的相公?”

  银娃儿哭得涕泪纵横,而且,还不过瘾的跑到窗棂边大声嚷嚷。

  她是存心想让别人知道孔翔鹰不行的丑事。

  孔翔鹰怕丢脸,赶快把发疯的童银娃给抓回来。“你这个疯婆子,你在发什麽神经,我哪时候不行来著?”

  “你刚刚说的啊!”

  “我是说我已经、行了两次,所以现在不行。”他要解释。

  “我管你哪时候行、哪时候不行,反正你不能满足我的需求,你就是不行,我就是要跟别人讲,不然的话家里面的人怎麽会知道我是多麽的委屈呢?”

  呜呜呜……银娃儿装哭。

  孔翔鹰实在是败给她了。

  “好啦、好啦!做就做,但是你看我现在这样还能做吗?”孔翔鹰指著他垂垂的男性问。

  “它怎麽不翘了?”她不解的问。

  “它没有欲望怎麽翘?”

  “那我怎麽办?”她有欲望耶!银娃儿都想要的快哭了。

  “不然的话,你帮我弄一弄,让我有欲望好了”孔翔鹰提议。

  银娃儿听了他的建议,真想一掌把孔翔鹰当柴火给劈了。

  “我都已经欲火焚身了,你还要我帮你弄一弄。我问你,咱们现在到底是谁有欲望啊?啊?啊?”银娃儿狠狠的又吼了两声。

  孔翔鹰知道有欲望的人是她啊!“但是,你不帮我弄,不让我站起来,那我怎麽帮你解决你的欲望啊?”孔翔鹰反问童银娃。

  银娃儿也觉得颇有道理,可是--“我手很酸了耶!”她刚刚帮他上上下下搓了将近一刻钟,她粉累、粉累了耶!

  “你再忍忍吧!”这回换孔翔鹰叫童银娃要忍耐。

  唉!她现在除了忍耐之外,还能怎麽办?

  银娃儿认命地帮孔翔鹰又弄一弄。

  而孔翔鹰很怕让童银娃等太久,於是先用手摸一摸她。

  银娃儿马上觉得这样很舒服。“我不帮你弄了。”她收手。

  “为什麽?”

  “因为,我发现你用手就可以解决我的欲望,那我要你的小弟弟干嘛?”

  银娃儿好舒服地摊平在床上,动都不想动。

  “可是,我的小弟弟很重要耶!”她怎麽可以看不起他的那里?

  “才怪,它刚刚明明弄得我好痛,相反的,我觉得你的手指头比你的小弟弟有用多了。”它都不会弄痛她哟!

  “决定了,我以後都要叫你的小弟弟--相公。”

  “叫它?相公!那我呢?你要叫我什麽?”孔翔鹰很急,他是怕童银娃想出个难听的绰号给他。

  果不其然,银娃儿当真帮孔翔鹰另起了一个名,叫做--

  “不行!”

  “什麽?你要叫我--不行?不要啦!娘子你别把我叫得这麽难听啦”孔翔鹰求童银娃。

  求著求著,孔翔鹰发作的时间到了,他的欲望一下子登高、变大。

  “娘子、娘子,你看--”孔翔鹰兴奋的要童银娃去看他的变化。

  银娃儿一看,都快吓晕倒了。

  “你的欲望来了?”

  “对啊,”孔翔鹰开心的点头。

  银娃儿只想“死死晕晕去”

  “我告诉你哟!我是不会让你进去的。”

  “不让我进去,那你的欲望怎麽办?”

  “用你的手就行了啊!”用手比较不痛,银娃儿觉得用手比较好。

  但,她好,孔翔鹰可惨了。

  “不要啦!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用我的小弟弟会比用手还好。”

  孔翔鹰信誓旦旦地发誓。

  “你骗人。”银娃儿才不信他的话哩!

  “我没骗你。”

  “既然那样,那我第一次为什麽会痛?”

  “因为那是你的第一次咩!姑娘家的第一次都会痛,难道你娘没教你吗?”

  “我娘早死了啦!”所以,她娘根本不能教她。

  “既然这样,你就姑且相信我一次。”孔翔鹰只好求她罗……

  “可是,如果你骗我那怎麽办?”

  “那你就罚我以後都不许碰你好了。”孔翔鹰发了重誓。

  银娃儿决定她就暂且信了他。

  “好吧!就让你再试一次,如果这次还很痛,那以後都不可以做了哟!”

  “好啦、好啦!”孔翔鹰随随便便地点头敷衍银娃,拖著她赶快上床嘿咻咻。

  银娃儿是真的觉得--

  嗯!这一次的感觉果然比上一次好太多了。

  人家她还想要再来一次咩!

  “哦!好累、好累。”

  银娃儿累瘫了躺在床上。

  “孔翔鹰,我们做了几次了?”

  “十次。”

  “十次!”天哪!怎麽那麽多?原来迷春药的药力那麽强,以後她还是少用为妙,不然的话,每次行完房都像现在这样不会走路,那不是很丢人吗?

  “孔翔鹰。”银娃儿叫他。

  孔翔鹰侧过头去看童银娃,问她道:“干嘛?”

  “我问你哟!”

  “嗯……”

  “我们都已经做了十次,那你还要休了我吗?我是说……我们做了那麽多次,那如果我怀了你的孩子,那该怎麽办?”

  “对喔……那该怎麽办?”孔翔鹰佯装担心,其实心里则是窃笑不已。

  他也是希望最好童银娃能怀了小娃娃,省得她一天到晚不安於室,每天逛男宠馆。

  “既然我们都已经有了夫妻之实,那麽我就不休你,咱们就凑和著当夫妻吧,但是,你以後要善尽为人妻、为人母的责任,不能一天到晚就晓得玩,更不能常常为了赌、为了比赛就把自己给卖了,你知不知道?”

  “知道、知道。”银娃儿点头如捣蒜。

  为了不让孔翔鹰休了她,她什麽事都嘛可以答应,更何况!“我以後再也不会跟郝思春、意盈那两个小贱人比赛了。”

  “为什麽?”

  “因为上一次是最後一次了啊!”所以她才会不择手段,很想赢咩!

  “最後一次了啊--”孔翔鹰一想到以後再也不用担心自己因比赛而被童银娃这个小妖孽给出卖,孔翔鹰的嘴角不自觉地展露笑意。

  那是海阔天空、再也不用担心受怕的笑。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