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06-19

满桃红: 嫁入豪门 21-40


第二十一章 流言

她实在低估了这些狗仔队捕风捉影的本事,第二天,她走出巷子去等公交车时就发现好多人看她的眼神充满了古怪。当她来到公司后,才发现公司外面聚满了人,全都拿着长枪短炮采访着一些公司里的同事,冀多臻一阵茫然,一股不好的预感涌遍全身。
  正当她在想到底要不要经过他们身边时,忽然从斜里闪出一个人影,抓着她的手:“跟我来!”冀多臻回过神来,看着眼前之人,又是左腾俊一。只见他额上包扎的崩带在这个阴没沉沉的天气里显得格外显眼。他一双深遂的双眼此时正闪现出担忧和复杂。冀多臻望着他,不由惊怒并加,怒道:“左腾俊一,怎么又是你?”有这家伙在的地方,总是是非不断,看来她已成为这些狗仔队咬住不放的食物了。
  左腾俊一侧头看着她,脸上有奇怪的红晕,看着前面顾堆的记者,他眼里闪过一丝光茫,对她低声说:“你也看到了,这些狗仔队正在等你。如果你这一去,恐怕就出不来了。而且,你看过今天的报纸没有?”
  “报纸?”冀多臻心里更加不安,就好像被绳子紧紧勒住脖子不能呼吸,困难地挤出一句话:“上面写了什么?”左腾俊一从怀里掏出揉的皱巴巴的报纸,递给她,她忙接过一看,当看到头版上醒目的大字后,忽然一股晕眩袭来,差点站不住脚。
  今天的八封报纸娱乐新闻全都大大地刊登着冀多臻与原子庆亲热的画面。让已经厌卷了全是名星占据着八封交椅的公众们无不为之惊奇和兴奋。
  “花心上司与女秘书夜间亲热被当场捉到,原子庆怒吼威胁记者。”上面有原子庆与冀多臻在车里亲热的画面,后面被发现后,原子庆还下车怒骂记者,还威胁他们。等等,全说的有模有样,让公众全都兴奋到极点。原子庆也,龙氏的接班人,一直都是国际上的传奇人物,与慕容集团的旗下逸华总裁助理慕容含夕和雷风集团的总裁风运城三人并列华人三大传奇人物之一。有关他的新闻可谓多如牛毛,不管是商界里的还是他们的花边新闻,观众们都爱看。比起名星扑风捉影的俳闻,这些真正的名人才是大家的最爱。
  然而,更精彩的还在后头。
  记者又跟踪报道:冀多臻大概有原子庆的特意批准,居然在上班时间就去香港最为著名的精品店购物。她虽然是机要秘书,月薪有数万,但能动则拿出数十万来买这些名牌服饰,恐怕还没那个财力。那么,她与原子庆之间的关系已不再是秘密。
  但没想到,那个以前曾经报道过的年轻帅哥并没有放弃冀多臻,还一路尾随来到精品店,强行把她带了出来,其中说了什么,记者不是很清楚,但精品店里的店员则听得清清楚楚,记者随即采访这几名店员。店员回忆说:“好像那名男子怒斥那位小姐不知聒耻外,还叫她跟他走。但那位小姐不肯跟他走,还大骂那名男子。最后那名男子气极之下,把她强行带走了。”然后冀多臻与那名男子去了哪里,记者就不得而知了。但后来听说过了不久后,原子庆也开车开到精品店,问店员冀多臻好了没,店员随既把刚才发生的事告诉给原子庆。原子庆听了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脸色灰暗沉怒。这可不是凭空捏造的,可是有精品店的店员作证的。
  小编在后面还加了一句:原子庆今晚不能与佳人有一个愉快的美好夜晚了,当然生气了。如果是男人,谁会忍受自己的女人与其他男人有牵扯?何况还是原子庆这样的大人物。
  后来听说原子庆一直等到天黑后才接到电话离去,不过,好像电话里的人应该就是冀多臻吧。记者得到消息后忙跟踪而去。想不到原子庆又回到公司,然后随后不久,冀多臻也坐了出租车进公司去了。华灯初上,公司里的人都下班了,他们二人还去公司做什么?记者不得而知,但可以看出冀多臻身上头上有可疑全是草屑泥土,那就不得而知了,有照片作证!
  记者等在公司门口,算了算时间,他们二人进公司已有整整一个钟头。然后看到他们出来后,眼尖的记者发现冀多臻的衣服换了,而且外套好像还是一件黑色西装,再看看原子庆只穿着白色衬衣,可想而知,原子庆的护花使者做的有多么成功。只是,他们在里面呆了这一个多小时,到底做了什么,相信大家心里应该清楚。
  记者又在后面加了一句:看来冀多臻安抚男人的本事还真不盖的啊。建意所有女性都要向她学习御夫之术。
  最后记者又尾随他们的车子,原来是原子庆送冀多臻回家。下了车后,发现了记者后,冀多臻惊慌失措,赶紧用手把脸捂住。而原子原则满脸沉怒地向记者发难,还威胁记者。他们之间的不可告人的事,可想而知。
  最后,小编还在结尾加上一句:冀多臻还真厉害啊,居然把商界有名的花花公子训成饶指柔了。佩服佩服!
  今天各大报社都重点推出了原子庆与那名年轻帅哥和冀多臻之间的三角恋,狗仔队扑风捉影的事让大家看的如痴如醉。
  至于方于函,记者们也不放过,还刊登了他被原子庆气得怒气冲天后又神色黯然的照片,还在旁边加上一句:四角恋里,方于函惨糟淘汰。
  还把原子庆昨晚在精品店门口沉怒的表神旁边加上一句:那女人居然敢给我戴绿帽子,回头给她好看。
  至于记者不明来历身份的左腾俊一,则刊登了他被强行抓着冀多臻走出精品店时怒发冲冠的表情,旁边照样加上:原子庆想给我抢女人,没门!
  不明就里的观众们全都同情着被抛弃的方于函,替原子庆抱不平,还替那名年轻帅哥不值,年纪轻轻的,居然被冀多臻那女人给骗了。多可惜啊!
  所以冀多臻一看到今天的报纸后才急怒功心,晕了过去。这样被人夸大其辞无中生有的事相信任何人见了都会气倒。左腾俊一心疼地看着她,看了看前面吵成一堆的讯得,脑子里不知在想些什么,脸上闪过各种神色,变化莫名,最后又决定了什么似的,毅然一把抱起冀多臻,大步朝记者走去。
  当记者们正等的不耐烦时忽然看到他们正等待的当事人被年轻帅哥抱在怀里,全都兴奋莫名,忙把闪光灯和照相机对准着他们,然后话筒也全都挤在左腾俊一面前。
  “这位先生,你叫什么名字?你额上的伤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抱着冀小姐?”记者们兴奋的差点想尖叫,新闻,新闻啊。昨天看他都还好好的,今天居然就这个样子了,看来里面还藏着莫的秘密啊。
  该不会是被原子庆收拾了一顿吧,记者们互看了一眼。
  左腾俊一抱着冀多臻对着闪光灯沉声说:“我叫左腾俊一,是日本左腾团阀的总裁的儿子。”
  左腾财阀?记者们眼中闪过讶然和兴奋,又是豪门公子啊,这样一来,两方豪门公子争抢一名女子的新闻更加有看头,记者们眼里闪过腥味,又忙七嘴八舌地炮轰:“原本是左腾先生,你远在日本,怎么会与冀小姐认识呢,你们之间又是怎么回事?”
  “就是啊,你为什么还抱着她,冀小姐怎么了?”直到现在,记者们才“良心”发现,冀多臻一直都被他抱在怀里一动不动。
  左腾俊一看着怀里眉头紧皱的冀多臻,眼里闪过柔情,说:“我和多臻在七年前就认识了,我们一直在交往,可是后来因为误会所以分开了。她一气之下来到香港求学,我还一心爱着她,所以就一路追到香港,原以为向她道歉,她就会原谅我的,没想到她居然与方于函原子庆二人扯上关系,我很愤怒。”
  记者们尽量把录音笑开成最大声。“那接下来呢?你打算怎么办?”
  左腾俊一苦笑:“接下来我要把她带回去,然后好好爱她。”
  好痴情的男子。记者们全都被他感动,连忙说:“左腾先生真是致情致性之人,相信冀小姐跟着你真是她的福份。”然后话锋一转,又不怀好意地问:“可是冀小姐与原子庆方于函都有很深的牵扯,你怎么看待?”
  “对啊,冀多臻曾经还去甄选取过格丽玛的太子先妃的活动,还雀屏中选成了方于函的未婚妻。还与方于函曾经交往过一段时间。然后又与原子庆关系亲密,出双入对,你又怎么看待,是原谅她,还是与她分手?”
  见不得别人好的心思相信大多数人都有,何况是专门制造悬念制不成就扑风捉影的记者。八卦的本事,再加上别人的瘾私可是生钱的工具,才不管这样公布出来会造成人家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后果。有钱赚就行了,让大众看娱乐开心就行了。
  左腾俊一脸上闪上愤怒和扭曲,但还是忍住了,淡淡地说:“过去的就过去了,她是做错了很多,但我也有错,所以,以前的事我不想再追究。”
  听了他的话,记者们一阵失望,尤其是女记者,眼里全都露出恶毒的光茫,马上又问:“那你不建议她的过去了,就算她水性炀花,不知聒耻,脚踏三只脚,你也会和她在一起?”
  左腾俊一满脸怒容,森冷的目光瞪向这名女记者:“她的好岂是你们能明白。只要我认为她好就行了,用不着外人来说三道四。”
  那名女记者被他眼里的冷茫吓住,但还不死心,又发难:“冀多臻有什么好?她水性炀花,与众多有钱的男人周玄是不争的事,你为什么还执迷不悟呢?”出于私心,出于眼红,更出于这名帅免帅的令人尖叫,怎么可以让冀多臻一个人享用。
  左腾俊一冷笑:“全都是你们在这里扑风捉影,我可从来没有见过她与哪个男人周玄。”
  众记者全都互看了一眼,对那名女记者有些遣责,做狗仔队,全凭眼见为实,再加上自己的主观意想和夸大其辞的语言,虽然不尽是事实,但也不能太过夸大了。不然,出了大问题,遇上较真的人,那可就大麻烦了。这个同行也未免太过分了。
  那名女记者被弄的下不了台,忙解释:“冀多臻本来就是这样的女人,我们可没有说假,不信,你去看看报纸,上面都是这样写的上写的------”
  “住口!”左腾俊一一声怒喝。
  耳边传来翁翁的声音,冀多臻神智模糊,听不清楚,只知道四处都是吵杂声。让她不得不皱眉慢慢睁开眼。发现自己嘴边身边,全都是长枪短炮,还有一大堆照相机在闪过不停,让她差点睁不开眼。最后是一大堆人语气如珠地急发而致。记者看到冀多臻幽幽转醒,忙把话筒对准着她。
  “冀小姐,左腾先生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决定与他结婚?”
  “对呀,听说你与左腾先生交往了整整七年,那你为何又要与原子庆纠缠不清。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有一个爱你至深的男朋友,你怎么还不满足,还要去勾搭别人?你到底有没有聒耻心?”
  “------”
  “什,什么?”冀多臻回过神来时,已被众人的连珠炮式的问话弄得一头雾水,他们在说些什么?她与谁交往了?腰间一双有力的大掌扶住她,不让她吓得摔倒,她看向身边的人,是左腾俊一,他怎么也在这里,她又怎么被这些记者发现了?
  左腾俊一没有说话,脸色暗沉,双唇紧抿,只是深深地疑视着冀多臻,看的记者好心痛,又一个痴情男儿啊。
  茫然地看着眼前的记者,这些记者是怎么啦,捕风捉影的事他们都可以脸不红气喘地说出来。“对不起,你们的话我听不懂,请你们让开,我要上班了。”说着准备拨开众人。但是记者们好不容易逮住一条能大赚特赚的大鱼,怎么可能放她离开,全都围在她身边又一阵炮轰而来:“冀小姐,我们的话你还没有答呢,请回答!”
  “就是,说出你自己心中的想法,你为何要脚踏三只船-----”
  冀多臻又气又急,瞪着这些抹黑她的记者,冰冷的语气吐出:“我什么时候脚踏三只船了,你们给我说清楚!”
  记者们全都后退一步,哟,还敢凶记者。冀多臻又怒问:“你们要是没有真凭实据,就在这里大放遥言,我有权起诉你们。”这些记者真的太不像话了。
  记者们你看我,我看你,凭她?一个没身份没背景的异乡女人也敢告他们?全都有侍无恐,得意地说:“当然有了,我们可是亲眼看到,亲耳听到你与方于函共同吃饭,还有与这位左腾先生争执的事,难道不是真的吗?”
  “对啦,如果不是真的,那请你解释这又是怎么回事?”
  冀多臻冷笑:“我凭什么要回答你们的话,凭什么啊?”她向记者们逼进一步。
  记者们愕然,从古自今,都是他们问话,对方乖乖回答的,但这样被逼着说回答的理由倒真让他们愕然。
    
  
第二十二章 反击

“你们说啊,我凭什么要回答你们的话?”看着他们不说话,冀多臻忍不住沉声问道。
  “------因为大众有知道的权力------”
  “大众当然有知道的权力,那我呢,我也有知道的权力对吧。”冀多臻忍下心中的怒火,朝刚才发话的女记者甜甜一笑,然后马上又收起笑意,陡地变冷,冰冷吐出让记者们吐血的话来:“这位小姐,我也是大众,那我可不可以知道你在什么地方隆的胸,在什么地方做的美容手术?在什么地方与一个老头子去饭店----- --”
  左腾俊一愕然,瞪着冀多臻,心里一丝不安涌上心头。
  记者哗然,眼睁睁看着那名女记者气得铁青的脸。
  “你不要含血喷人,我可从来没有隆过胸,也从来没有整容过,我今天才二十四岁,还没有交过男朋友------”
  冀多臻打断她的话,冷笑,疾语如珠的话脱口而出:“你说没有就没有?谁相信!我偏要说你有!你说,你真的有没有去隆过胸?真的没有整容过?”
  “你,你听谁说的?”女记者脸色变了,看着其他同行全都露出如饥似渴的眼神来,手里的照相机,录音笔全都对准她,心中一凛,这样的眼神这样的动作她太清楚了。一向都是她去说人家的八封,可从来没有自己也成为其他同行八封的对像啊。
  冀多臻好笑地把耳边的头发抚向耳后。慢条斯理地说:“我也是听别人说的,那请这位小姐解释一下,到底有没有这回事?”
  “我,我,捕风捉影的事你也相信。”
  “那你们为何又要来捕我的风捉我的影呢?”冀多臻把话还给她。她可没忘,这女人刚才问的话是最多而且最毒的。
  “我,我,我可是有证据的!”
  “可是你去隆胸去整容我也有证据啊。”终于能掰回一记,让她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
  其他记者们全都一致把照相机对准那名女记者,使尽地拍着。那名女记者吓得花容失色,忙尖叫:“不要拍我,她是故意的,你们不要相信她的话------”
  “尤小姐,冀小姐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去整过容吗?”
  “对呀,尤小姐,你长得这么美丽,皮肤这么好,哪像我们,看来果真是去整过容,请问你是去哪家医院做的手术------”
  “尤小姐,你一向都对明星们整容的事追着不放,原来自己也去整容啊。”
  “是啊,是啊,尤小姐对女明星们整容的事一向都是非常不耻的,原来自己也整容啊。呵呵------”同是身为女性的另一家报社的记者轻蔑地笑了。其他记者也跟着笑了起来,同行最糟嫉,能抓到同行的把柄,把比采集名人的新闻来得痛快。
  那名尤姓女记者纵然有千双嘴此刻恐怕也说不清了。她的的同事见机不对,忙拉着她闪出人群。其他记者哪里肯放过她,全都涌到她身边,使劲地问着,拍着------终于放过她后,记者们才想起还有重要的事没有做呢,又转过身去,但是哪里还有冀多臻的人影!
  只有左腾俊一铁青着脸瞪着这些记者,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笨蛋。
  记者们被瞪着莫名其妙,但又不敢吭声,这个左腾俊一可不是一般的人,人家可是日本前十大财阀的唯一继承人,在香港也有几间分公司,还是不要得罪了好。本来还想采访他,想问一下他对冀多臻到底是何种心态,刚才说要娶冀多臻的话到底算不算数,但看到他脸色铁青地离开后,也不敢上前问话,可能是被冀多臻当场丢下,所以生气吧。这冀多臻还真是不知好歹,这么优质又忠心的男友不要干嘛还要那个三心二意。
  采访不到冀多臻,那就去采访原子庆吧,听说原子庆现在还没有到公司,堵在公司门口应该能堵到。
  好不容易摆脱了记者后,冀多臻这跑进公司,连左腾俊一也被她甩掉了。气喘吁吁地一口气来到位于第二十六楼的总经理办公室。还没等她喘过气来,就看到整个办公室的人全都睁大眼看着她,眼里有着浓浓的不屑。
  冀多臻一面做着手边的事,一面气呼呼地听着同事们的闲言闲语,心中更是气得要命。但又不知该怎么反驳。只好坐在那里生着闷气。
  冀多臻逃过记者一劫,但原子庆就逃不掉了,当高级白色林宝坚尼稳稳地停在公司门口时,就被记者围得水泄不通。
  看到这样的阵仗,他当然清楚是为了何事。
  “原先生,昨天晚上看见你和你的女秘书冀多臻一起进入公司一个多小时,请问你们去公司做什么?”
  “原先生,你认识冀小姐的男朋友左腾俊一吗?”
  “原先生,听说冀多臻同时还与方于函交往,你对此有何看法?”
  早已见惯这样的场面,原子庆眼里的笑容不变,但眼角却紧紧地抿成一条钱,深知他的人都知道,他此刻正在生气。
  “你们一下子问那么多,叫我怎么回答呢?”忍着心中怒气,原子庆轻松地让记者闭上嘴,然后,一名记者又问:“原先生,你真的与冀小姐在交往吗?”
  “这是我个人的私事,我可以保持沉默吧。”原子庆笑笑,四拨两千金地回答。
  记者们面面相觑,他的话是否还是?
  “原先生,可不可以请你说清楚点?”
  “我已经说的够清楚了,我与冀多臻的事用不着这么大的阵仗吧。”
  记者们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真的与冀小姐在交往?”虽然表面上如是说,但记者们在心里可是鄙视到极点,说交往还真对得起冀多臻,说不好听点就是床伴。大老板与小秘书发生这样的事已是见怪不怪了。
  交往?原子庆一怔,他长这么大,与女人在一起还从来没有用交往二字来形容过。不过,用在冀多臻身上,他并不反对,只是淡淡地笑了。
  “可是冀小姐已经有论极婚嫁的男朋友了,你知道吗?”记者不怀好意地问。
  原子庆双眼一眯,男朋友?还论极婚嫁?什么时候的事?尽管心中不悦,但他还是冲记者邪气一笑:“那诸位知道她的男朋友是何方神圣吗?”
  “当然知道,是日本十大财阀之一的左腾集团的少东。”
  “不错,左腾公子今天还带着冀小姐一起接受过我们的采访!而且左腾公子也说了,准备娶冀小姐为妻。请问,冀小姐到底是与原先生在交往,还是与左腾公子交往?“
  什么,那女人果居然有未婚夫了,原子庆很想立刻跑去质问她。但理智告诉他,现在还不行,至少要把这些记者给打发走。
  “左腾财阀?好响的名声。不过对方的少东我还没见过。不管他与我的秘书有何交集,我只是希望这件事不是他们借此打广告就行。”原子庆淡淡地说。一方面说这些事他不会相信,另一方面他意有所指对方是想借此做免费的广告。记者们都是举一反三的厉害人物,马上听说他的弦外之音,忙又追问:“那您对此有何看法?”
  “看法?”原子庆轻笑:“还有什么看法,捕风捉影的事我不想再提。用来做娱乐消遗大大家我很乐意。但是,如果越说越离谱的话---- -”他双眼微眯,向记者们发出森冷的寒茫,记者被他的眼神吓得差点腿软,忙后退一步。“香港对于故意散播遥言恶意诽谤的律法可是非常严重的。”记者们全都吓得不敢吭声。呆呆地看着原子庆,天啊,大人物不愧是大人物,轻轻几句话就把他们给镇住了。
  很满意自己所说的话带来的效果,原子庆淡笑:“而且,我的律师团加起来可以拼成一个部门了。相信各位应该知道该怎么做!”
  “是是是,我们知道了。谢谢原先生排出时间让我们采访,谢谢,我们就此告辞!”记者们还敢说什么,全都脚底抹油溜了。
  记者走后,原子庆原本淡笑风生的表情不见了,取而代之的熊熊的怒火。冀多臻那女人还真是有本事,居然又与日本的左腾财阀的少东牵扯起来。
  当原子庆怒气冲冲看着办公室里的女同事全都围成一团在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而她们口中的当事人却脸色难看地做着手边的事。一股莫名的怒气扬起,朝女同事们沉声说:“今天的钟坏了,还是你们不想再呆在龙氏了,居然在上班时间恶意抵毁自己的同事。”
  女同事们全都吓了一大跳,全都纷纷朝自己的位置坐去。但原子庆还不解气,又道:“我们公司聘请你们来是为公司做事,不是让你们围在一起议论别人的是非。如果再有下次,就请另谋高就吧。”
  众人全都吓得不敢抬头,怒力做着手头的事,哪还敢回话。
  冀多臻抬头看他,心中很是感激。忙站了起来:“总经理,您来了,要不要喝杯咖啡?”他每天上班第一件事就是要她帮他泡一杯咖啡。原子庆冷冷瞪她一眼,忽然一股怒气又涌上来:“你今天是怎么啦,就任着她们这样诽谤你,平常你可是伶牙俐齿的。”真不像她的风格。
  冀多臻淡笑,看着其他女同事虽然忙着做自己的事,但耳边可是竖的高高的。“清者自清!没什么好说的,能让大家都找到娱乐方式也算是功德一件吧。”
  这女人的话与他刚才说的还真是像。  


第二十三章 谈判

  怒瞪着她,原子庆还是不能释怀,沉声问:“那你与左腾俊一又是怎么回事?”那天只了她睡梦中喊了出挚潇的名字已让他非常不舒服了,今天又听到她与左腾又牵扯不清,更让他不爽。而且还认识七年,七年也,这么长的时间,怎不让他抓狂。
  他怎么知道左腾俊一的事?冀多臻一刻的惊凝:“他只是我高中的同学!”
  “就这样?”
  “不然还能怎样?”
  “他说你是他女朋友,交往了七年,还打算------”结婚!
  抬头看了他一眼,又垂下眼睑,淡淡地说:“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难道不是?”原子庆忙问,丝毫没有发觉此刻自己嘴巴正往上翘。
  冀多臻本想解释,但忽又想起,她为什么要解释?他是她的谁啊?“自己的私事我可以保持沉默吗?”
  好似被打了一棒似的,原子庆闷了半晌才找回声音:“你不愿告诉我?”
  “我说过,这是与工作无关的个人私事,我有权力不回答。”冀多臻冷冷地说,她今天已经够烦闷了,他还要来打饶她。
  又气恼又惊怒,还有更多的失落。原子庆咽下心里的烦躁,冷冷地丢下一句:“你的私事我当然无权过问,不过如果这样的私事已经干饶到你我的正常工作,那我就有权管了。”
  沉默半晌,冀多臻低声说:“我知道了,以后我会注意的。”
  冷冷地盯着她的低垂的俏脸,她脸色很白,白的毫无血色,挺翘浓密的睫毛在眼睛下面映出一扇阴影,穿的还是一样的保守,但又不失俏丽和时尚。他冷冷地撇开眼,心里自嘲,她又拜金,脾气又不好,自己到底哪根神经错乱,居然会一天比一天重视她。而她居然对他的关心和忍让不屑一顾。看来是该让自己清醒清醒了。
  看到其他同事正竖起耳朵偷偷眯起眼瞟向这边,他回过神来,冷冷抛下一句话:“以后个人私事请不要再惊动媒体,如果造成其他同事的困扰,那龙氏也不能留你了。”然后再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她身体一阵轻微颤抖,抬眼看着自己,嘴巴张了张,眼里一阵无助和悲衰,甩甩头,他不再看她,大步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中午原子庆约了客户一起去吃午饭,皆谈一项合作计划。身为秘书,又是谈公事,冀多臻也跟着去了。虽然她今天的心情很不好,工作上也非常不顺利,不右受了原子庆多少责难了,但她还是强打起精神与原子庆一同前来。不过幸好她今天穿的是蓝色套装,这样出去谈叛也不算失礼。
  来到早已订好的五星极饭店包厢后,对方已经到了,也是大老板带着美丽迷人的女秘书。
  “永成”的董事长姓王,商界人士都称王总,四十上下,保养的还不错,只是圆圆的酒肚子加一双色眯眯的双眼老是在冀多臻身上打转,让她极为不舒服。而王总身边的那名女秘书长得倒是漂亮,但双眼不时瞟向高大英俊又气质迷人的原子庆,不时向他抛个媚眼。发现冀多臻的目光,狠狠剜她一眼,然后用轻蔑的眼神不屑地瞟她。冀多臻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没有甩她,今天她实在没心情去计较别人的挑衅和嘲讽,沉静地坐在原子庆身边,就像局外人一样,冷眼看着对方的女秘书不时朝原子庆抛媚眼。
  双方握手谈了会儿客套话后,然后开始边吃饭,边聊些不着边际的话题。
  “原先生真是久仰大名啊。不但工作能力一流,而且泡妞的能力更是厉害。”王总色眯眯的眼看向冀多臻,她静静地坐在原子庆身旁,眼神沉静,嘴角不时露出含畜的微笑,虽然静静地坐在那儿,但尤如一道沉静温柔的风景线。看起来有些柔弱,但双眼开合之间又不时露出坚毅而骄傲的气息。当男人,尤其是是老板,身边就要有冀多臻这样美丽精致又干练的女人才撑得起面子。王总端起酒杯朝原子庆道:“冀小姐可真是气质佳人一个,难怪会让这么多男人着迷。连我都快守不住神了,原先生,敬你一杯。”然后一仰而尽。
  冀多臻不悦地瞪了王总一眼,但又不好发作,只好勉强地扯出一抹笑来。
  原子庆淡淡地瞟了眼冀多臻,发现她虽然眼里露出不悦,但还是紧抿着双唇,也算是给他莫大的面子,只好也举起酒杯,淡笑:“好说,好说!王总不但能力超强,身边的美人也不错啊。”然后轻啐了一口。
  “哪有原先生的美人可爱啊,呵呵------”王总又盯着冀多臻,虽然穿着保守,但不失品味,不像有些女人把自己打扮的像阻街女郎一样,俗气的要命。
  原子庆淡笑,半真半假地说:“我可没这个福分得到人家的青眯。王总说笑了。”
  对方的女秘书黄小姐马上接过话,端起酒杯朝原子庆娇声说:“原先生说哪里话!”然后瞟了眼冀多臻,见她动也不动面前的酒杯,不由轻蔑地笑了,身为秘书,连酒都不喝,看来不能胜任机要秘书之职,怪不得只能做原子庆的床伴方能保住饭碗。黄小姐朝酒杯朝冀多臻遥遥一敬不怀好意地说:“冀小姐,怎么不说话呢?”
  冀多臻看向她,对方眼里有着明显的幸灾乐祸,看来是想给她难堪了。轻扯唇角,轻声道:“我只是个小小的秘书,看着你们说话就行了。”
  “如果冀小姐真是小小的秘书的话,那我们岂不就更是小小人物了。”黄小姐又嫉又妒,讽刺地说,“现在冀小姐可是媒体的宠儿,天天被媒体追着跑,还天天上报纸头条,可风光了。哪像我们,在香港呆了好些年了,也没人记住有我这号人物。哪像冀小姐,听说才入社会一年而已,就已是家愉户晓的名人了,比名星还风光呢。”真是人比人气死人。这冀多臻的手腕还真是高明,居然能让如此之多的有钱男人对她大献殷勤,这世道怎么这么不公平啊。她也不比冀多臻差啊,有脸蛋有身材的,她就能被众多有钱男人追,还被媒体追着跑。而自己,就只能傍着王总这样满脑肥肠的老男人度日。真是没天理!不禁又看向年轻英俊的原子庆。
  原子庆身型高大欣长,有如模特儿般的优雅和贵族般的气息。邪气又冷淡得体的笑容,更增添了抹神密和莫测高深。再加上摄人的家世和超人一等的生意头脑,这样的男人才是完美的典范。王总与他一比,还真没法比。又看向冀多臻,这女人,哪里比得上她,没身材,没气质的,怎么比得上娇媚的她?
  原子庆当然听出黄小姐的话里的讽刺意味,从她的眼里更看出对自己的肖想,但他不动声色,想看冀多臻的反应。
  冀多臻淡笑:“是啊,拜媒体所赐,现在我可风光了,如果黄小姐也想与我这样,我可以帮你。”
  “帮我,怎么帮?”黄小姐又惊又喜,差点一口气提不上来,她不会这么好心吧,帮她?
  “是啊,我会向媒体说其实黄小姐也有很多人追啊。比如王总!”冀多臻笑的很真诚。
  黄小姐僵了片刻,脸色又青又红,忙干笑说:“这,这就不用冀小姐费心了。”开玩笑,王总家里还有一个又凶又悍的黄脸婆。去年因为发现自己的老公与外头的小密混得亲密,而被她打断了一条腿。她才不会这么笨的让全香港的人知道呢。
  热心地眨眨眼,冀多臻说:“没事,举手之劳而已。明天我一定会给媒体说,这样,黄小姐的大名就会响彻全香港了,以后就是大名人一个了。不愁没有男人追。”
  王总一下变了脸色。恨恨地瞪着黄小姐。黄小姐吓的脸色都白了,忙说:“不用了,真的不用了。”
  “这怎么行呢,黄小姐初次叫我帮忙,我一定要把这件事做好才行。”冀多臻心里冷笑,这女人想跟她斗,还早的很呢。在于浅乐身边呆了半年之久,以其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项本领她学的最拿手了。
  原子庆一脸淡笑,没有说话,在一旁看着好戏。
  黄小姐脸色变了又变,王总也干笑几声,忙说:“冀小姐,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只是,我家里那个黄脸婆要知道我要外面有女人,那就可惨了。嘿嘿------”
  黄小姐又气又无地自容,这死猪居然把这些事抖出来干嘛,害得她都无脸见人了。
  冀多臻故作惊讶地睁大眼,猛地捂着嘴,惊道:“什么?黄小姐不是王总的女朋友?那是什么?”
  二奶,小密,还是情妇?王总得意嘿嘿笑,商场上的替规则就是,男人身边有情人才算有面子。
  黄小姐又气又羞,还有更多的恼怒。她与王总的关系不是一天两天了,她也从来没有有丝毫的羞耻,但在自己中意的白马王子面前这样被赤裸裸地揭穿,还是有些羞愤和失望。她的底子都被对方知道了,还敢痴妄人家对她有意思吗?
  都是这女人害得,黄小姐怒瞪着冀多臻。
  冀多臻装着没看见,朝王总说:“王总真是好福气,在家里有妻子替你作后盾,在外面还有黄小姐这么美丽的情人,真是羡慕啊。”这样的男人怎么不去死。
  王总得意寺笑的忘乎所以。而黄小姐则羞的无地自容。终于掰回一城后,冀多臻这才放过她,但黄小姐岂能吃这个哑巴亏,也以牙还牙拿起桌上的酒,朝冀多臻说:“冀小姐的好意我心领了,来,我敬你一杯!”
  冀多臻面有难色,她从来不喝酒了。
  见她犹豫的样子,黄小姐心里得意直笑,又劝说一番。这冀多臻听说从来没有喝过酒,想必是不会喝吧。这下正好,就是要灌醉她,酒醉是很痛苦的。尤其是没有喝过酒的人,如果喝的过多了,胃都会痛起来,到时候就痛死她了。
  原子庆还来不及说话,黄小姐就发难了:“身为秘书,怎么可能滴酒不沾,冀小姐,你这个秘书有些不称职哦。”她以前也不会喝的,但为了顾全大局,不得不喝,这样生意才好做。
  “为什么秘书就非得喝酒呢,我不明白,请黄小姐指点!”
  “大家都喝酒,就你一个人不喝,你不觉得难为情吗?”
  “难为情?”冀多臻轻笑。想了想:“不会啊,我怎么不觉得呢?”
  “------”无语!
  一旁看好戏的原子庆差点笑了出来。这个姓黄的女人看来还不了解冀多臻,这女人说她精明,她有时又糊涂到家了,人家在讽刺她也不自知。但说她笨呢,她反击对方又把人气得牙痒痒的,但又找不到气发。这点与浅乐还真有些像。看来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不对,应该说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才是。
  王总见自己的秘书被弄得下不了台,只好出面打圆场:“冀小姐这么说就太不够意思了。我也知道冀小姐不喝酒,但请看在我的面上就喝下一杯吧。如何?”说完拿起酒在她的酒杯里倒了满满一杯。
  冀多臻轻皱眉头,嫣然一笑说:“王总,真不好意思,不是我不喝,而是我真的不会喝,对不住了。”在心中确偷偷骂道,你的面子值几钱啊?哼!
  王总没想到冀多臻就这样拒绝自己,面上有些挂不住。但又不好再逼着人家喝,毕竟打狗也得看主人啊,原子庆他还得罪不起。
  但是黄小姐可就没那么客气了,直截了当地说:“冀小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在酒桌上,人家请你喝你就得喝,这样大家生意才好做嘛。而且,人家也是看的起你,别不知好歹!”
  王总的脸色变了,想制止也来不及了。原子庆也不悦地睨她一眼,一点个性也没有。人家叫你喝你就喝,没原则,还是冀多臻好些,说不喝就不喝,不过,既然人家都说到这人份上来了,倒想看看她是如何反应。
  只见冀多臻微笑,端起桌上的饮料,朝黄小姐说:“对啊,我这人就是不知好歹,让黄小姐见笑了。不过,我想,黄小姐应该不是不知好歹的人。那我就以饮料代酒,敬黄小姐一杯!祝黄小姐工作顺利!”然后一饮而尽,微笑地看着她。
  黄小姐呆了片刻,本不想喝的,但又不好发作,机械地举起酒杯喝了下去。冀多臻又微笑说:“黄小姐还真是爽快,我佩服。交你这个朋友,来,再敬你一杯!” 立在身后的服务员马上上前为黄小姐倒了满满一杯酒。黄小姐已经喝了三杯了,脸色开色红起来,本想拒绝,但又不想示弱,更想在原子庆面前表现出自己的豪爽大方的一面,忙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冀多臻感激地对她说:“黄小姐还真是女中豪杰,这么高的酒量,连男人也要逊你三分啊。来,虽然我不能喝酒,但一向很钦佩海量的人,我再敬你一杯,祝我们合作愉快!”说完端起面前的饮料朝她遥遥举杯。
  黄上姐脸色忽变,面有难色:“我不能再喝了!”天,她的头好晕,不能再喝了,这个死女人居然敢这样设计她。
  冀多臻无辜地说:“这怎么行呢,刚才黄小姐不是说,人家敬你的酒是看得起你,你不喝,不就是不识好歹吗?”
  一旁观戏的原子庆也加把火说:“是啊,既然冀小姐都这么说了,黄小姐不是喝了吧,就如黄上姐所说的,多喝酒,生意才好做嘛。对不对啊,王总?”说着瞟了眼一旁尴尬的王总。
  王总干笑两声,转头对她说:“是啊,原先生和冀小姐都这么产了,你就喝了吧。”
  黄小姐狠狠地瞪着原子庆,然后转向冀多臻,说:“是啊,喝酒都是为了生意。可是冀小姐滴酒不沾,说的过去吗?”
  “因为我不会喝酒,所以大家才放过我。而黄小姐就不同了,黄小姐海量之人,这点酒应该难不倒黄小姐的,对吧?”冀多臻还是保持着温文尔雅的样子。但心里却笑的快内伤了。
  “------”黄小姐瞪着她,她居然中了她的计,上了她的当,真是岂有此理!冀多臻看着她气得通红的脸,心里偷笑,“黄小姐不喝,看来是不给我面子了。”说着故作黯然地看着一旁手足无措的王总。
  王总也知道上了当,但又不好发作,只好打哈哈地说:“冀小姐说哪里话,不是我的秘书不喝,而是她实在喝不下去了。冀小姐就饶过她一回吧。”虽然表面上笑着,但心里可冒了一身的汗,真看不出这姓冀的女人这么厉害,三言两语就把自己的秘书给弄得下不了台。看来不能再肖想她了。这世上,女人多的是,但千万别遇上像她这样笑里藏刀棉里带针的女人。
  原子庆看够了戏,这才哈哈大笑道:“让王总笑话了,冀秘书就是爱捉弄人。请王总不要见笑!”他进接略过了黄小姐,这女人,连基本的原则都不能坚持,不值得他道歉。
  王总也跟着打哈哈,忙转到合作上去。虽然先前他就打好了腹稿,再敲一下价格。但经过刚才的插曲,已备好的砍价本领已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此刻他只想赶紧把生意谈好离开这里。
  双方打开文件,再细说了些要求后,原子庆发挥他超常的谈判本事,一手主导谈判场面再一次把价格压致最低,让对方虽然心痛,但只能点头的份。谁叫他的口才没人家的好呢。不一会儿功夫,谈判成功了,原子庆满面春风,拿起笔潇酒签下自己的大名。而王总则双手颤抖,脸色灰败,认命地把自己的名字签上。合同算是签成了,也该走人了,原子庆与冀多臻站起身,再与王总握下手,说些场面话,然后从容离开。
  
  
第二四章 首饰风波

  走出包厢后,原子庆这才放声大笑,冀多臻奇怪地看着他,谈了一笑这样的算大的生意也值得他高兴成这样?那前阵子谈了一笑可以为公司带来半年营业额的生意时怎么也不见他开怀大笑呢?
  “总经理,有什么事值得这么开心?”冀多臻不认为他是谈成了生意才高兴。
  原子庆收起笑,转头看着冀多臻,边走边说:“我真的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厉害,给他们一个哑钉子吃。”而且还是吃了又不好吐出来的那种,厉害!她是跟谁说的。
  冀多臻也笑了,哼道:“谁叫他们要来惹我。”其实女人何苦要为难女人呢?但是同为女人,就是见不得别人比自己好的缘故吧。
  走出饭店后,司机已开着车子出来,冀多臻忙上前为原子庆打开车门,原子庆正想跨进车子,忽然看了看不远处,脸色难看,神色危险。
  “怎么了?”发现他神色有异,冀多臻问!
  原子庆恢复镇静,转头看着她,把身子朝里面移了移,说:“上来吧,一起坐后座。”
  “这------”身为秘书应该座前座的,怎么可以与上司一起坐后座呢?
  “不要再多说了,上来吧。”原子庆眼里闪过一丝光茫,崔促她。
  想想坐后座应该没什么事发生,冀多臻也只好跟着上了车。车子发动后,原子庆朝外边望了几下,发现一辆可疑的车子也跟了来了,就对司机说:“先不忙回公司,先去桐罗弯选些首饰吧。”
  冀多臻愕然,问:“总经理,为什么要选首饰,是要送人吗?”忽然想起,这阵子,他都没要她替他订首饰了。
  原子庆看了她一眼,眼里闪过复杂,涩涩地说:“还有几天就是浅乐-----结婚的日子,我当然要送她礼物才是。”浅乐的礼物可不能大众化了,算算日子,今天应该可以拿到他前阵子才去订做的,由名家设计的世界独一无二的项链吧。
  冀多臻这才想想,浅乐下个月三号就要结婚了,而今天已是月底了。天啊,她还差点忘了,而自己居然什么都没有准备好。
  到了一家首饰店后,与原子庆一同下了车,直接朝店里走去。当店员看到是原子庆这个大客户,忙去通知经理来,然后上前热情的招呼。“原先生,您好,您上次订做的一条钻石镶宝石的项链已经做好了,正想打电话给您呢,想不到您就来了。这边请坐,经理马上就出来了。”
  当经理拿出项链出来后,原子庆示意打开来看看,经理忙找开精臻的盒子,里面顿时发出阵阵光茫,照的人差点睁不开眼。冀多臻一时好奇,上前看了看,忽然惊住了,惊呼:“好漂亮啊,真的好美啊,浅乐有你这个哥哥,她真是好福气。”精致绝伦的盒子里躺着全是用小指大的钻石缀成,吊着一枚通体发亮的设计独特的宝石,宝石周边还镶着大小不一呈各种形状的各类宝石,五彩缤纷,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手,而且应该还是独一无二的,刚才不是说是订做的吗?价格恐怕更贵。
  原子庆听了她的话,脸色顿时难看,但又看着她惊艳的目光,眼光一闪,柔声说:“喜欢吗?”
  “喜欢,太喜欢了!”可惜不是她的。
  “放心,以后你也会得到比这个更好的。”原子庆说着叫她把盒子收好,然后叫店员把帐单拿到公司去报帐。再拉着冀多臻来到柜台前,指着玻璃里的一条项链,说:“你带着起来试试,看合不合适?”
  冀多臻惊讶,他要送她项链,这,这不太好吧,无功不受碌。知道她的想法,原子庆解释:“浅乐结婚,你理应陪我一起去。当然要带些首饰才是。”
  “可是-----”冀多臻有些心动。但她根本用不着啊,相信以风运城的财力,浅乐应该会准备的。
  “不用可是了,先戴上看看吧。”原子庆崔促,看着她还是犹豫不决,又说:“公司本来就有治装费,你就不用客气了。身为机要秘书,随时都要出席重要的宴会,可不能太寒酸了,那样只会拂了我的面子。”
  哦,原来如此!既然这是她应得的,那她就不客气了。冀多臻随即走到柜台前,仔细看着里面精致的设计。一旁的店员看到又有生意来了,忙不迭为他介绍。
  虽然明知这些都不用自己花钱,但也不能随心所欲地挑吧。中意一条用碎钻镶起的红宝石项链,店员马上拿出来给她看。冀多臻爱不释手,偷偷看一下价格,天啊,这样一条也要十多万,算了,换另一款吧。当她发现其他项链最低也要七万多时,不由驻步不前,太贵了,虽然是公司出钱,但她也不能随心所欲啊。
  把她的表情看在眼里,原子庆心里微笑,看来她并不是有便宜就占的女人,这点钱,他心的甘情愿。对店员指示,凡是刚才冀多臻停留驻足看过的首饰,包括耳饰,项链,胸针,手链全都包起来,然后送到公司里去。
  冀多臻吓了一大跳,忙轻斥:“你疯了吗?干嘛买这么多?”看这些首饰,价格加起来,恐怕卖了她也抵不过。
  原子庆无所谓地耸耸肩,看着她,淡淡地说:“没事,就当为你打造门面吧。”
  “为什么要买这么多给我?”冀多臻不信,她可没忘他花花公子的本质,是想用物质来打动她吗?
  为什么?原子庆一怔,他也不知道,只是替她买了这些,他并不后悔。
  冀多臻见他不说话,又追问。原子庆正待解释,忽然不知何时店里已涌现出数名手持话筒和相机的记者。见了他们后,如猫见了老鼠般迅速扑了过去。
  “原先生,想不到你居然亲自陪着冀小姐来买首饰,看来喜事将近了?对吧?”
  原子庆高深莫测,微笑地看着冀多臻,淡笑不语。而冀多臻则脸色发白,脑中也一片空白。
  不知原子庆对记者说了些什么,冀多臻听得不是很真切。只觉得原子庆的话如一头棒捶一下重重敲在她脑里,心里。耳边再也听不到记者彼此起伏的贺喜声,只听到原子庆的充满磁性的声音响彻在她脑海里,久久不散。
  “------不错,我们正在交往-----不过,婚事嘛,不急,还早着呢,事业为重!”她只听得见这句话,其他的,全都没有入耳。她身子一颤,一阵惊愕,他这是什么意思,是对她有意思,还是想征服她?
  冀多臻晃晃忽忽地被原子庆拥着,穿过蜂拥的记者,回到车上,训练有素的司机已为他们打开车门了。
  等她终于回过神来时,车子已经上路了。原子庆看着她,愣愣的样子,不知在想些什么,但应该是被喜悦冲昏了头脑吧。也是,他虽然交了无数个女友,但还是第一次公开承认女友的事,相信她应该是非常高兴吧。
  “在想些什么?这么出神?”她未免也高兴过头了吧,好半天都没反应,原子庆不得不出声询问。
  冀多臻茫然地看着他,他脸色平静,下巴倨傲,双眼深如潭水,看不出情绪。这样的人居然也会误导媒体,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你为什么要那样说?”不管他对于今天报纸上的消息如何看待,但相信聪明人决不会再公然承认她这个被媒体一致认为脚踏三只船的女人会是他的女友,而且他们并没有交往不是吗?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原子庆双眼淡定,轻瞟她一眼,为什么?他也不知道。只知道如果把她推向那个叫左腾俊一的怀里,他心里就不舒服。所以一出了饭店,他后天陪养的警觉性就让他发现周围有异,细细感觉,发现是那些狗仔队,他也就将计就计,故意让她坐在后坐,就是要对方主伙她与自己关系菲浅。然后又带着冀多臻去选首饰,相信那些记者是不会放过这样大好的机会的。当然,他为冀多臻买首饰是他心甘情愿的,被记者逮过正着,他也没后悔。虽然她只是贫民女子,但他相信,她非常适合华丽衣服和名贵的首饰来衬托。所以当记者问他的目的,他想也不想就承认了。
  至于为什么?他真的说不出来。
  冀多臻又追问他:“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看他的表情,她心里有丝不安,他其实只是玩弄媒体吧,还是想玩弄她?
  原子庆淡笑:“没什么原因,喜欢就说出来了。”这个解释还不算差吧。从一开始他对她就非常兴趣。虽然他们的第一次见面不怎么愉快,第二次也不怎么好,但后面的相处,让他发现自己一直就开始把眼光放在她身上。后来轻溥她,被她拿着高跟跟鞋追的,他也没有生过她的气,反而还生出一股喜悦之情,她是与众不同的,这大概就是喜欢吧。
  冀多臻愣了下,说不出的滋味漫延心头。“你-----为什么会喜欢我?”虽然不耻他的花心,但这样的女性杀手公然承认喜欢自己,心里还是小小自豪一把的。
  “我也不知道!”原子庆看着她,发现她脸上有淡淡地喜悦,心里有些得意,她还是在意他的吧。但话又说回来,他条件好的没话说,家世傲人,虽然不是亲生的,但他早已是龙氏公认的继承人,而且他对自己的外表也深俱信心,能喜欢上她,她当然得高兴了。
  冀多臻一会儿的茫然,他居然说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是啊,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喜欢你。不过,既然我都承认喜欢你了,那么,我们就交往吧。”没有询问,没有凝惑,原子庆说出心里早已打好的腹稿。他早就想与她交往看看,看能与她唯持多久的爱情。
  这人好霸道!冀多臻傻眼,他说喜欢她就得让她和他一起交往,未免也太强人所难了吧。“我可没有同意要与你交往!”她才不要与花花公子交往,万一哪天一不小心被他骗上床,吃干抹净后就把她甩了,那她的的豪门梦岂不就碎了。要知道大富人家的人岂能容得下不再是纯洁的媳妇?就算她没有被他吃掉,但跟在原子庆这样的花心男人身边,谁会相信她还是清白的?现在大家都不信了,她还敢与他交往?脑袋锈豆了差不多。
  原子庆看了她一眼,她脸上带着不愤,俏脸微红,看上去真的好诱人,喉咙一紧,他忙别开眼,沉声说:“就算你不想与我交往也来不及了。”
  “为什么?”
  “现在外面的人都把你我认作一对了。”这就是他的目的。其他男人都滚到一边去吧。车子到了公司门口,司机马上为他们开门。冀多臻边下车边问:“那,那怎么办?”难道她就乖乖跟他交往下去不成?
  原子庆也跟着下车,与她并肩走入公司。电了专属电梯后,才转过头来,盯着她好看的侧面,声音淡然如秋风:“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说完低下头去吻住她欲说还休的小嘴,冀多臻想反抗,但被他吻得全身无力,只好让自己沉浸在这美好的亲吻当中。
  见她没有反抗,原子庆胆子更大了,加深了这个吻,直吻得她神魂颠倒,气喘吁吁。光亲吻不能满足他,他紧紧搂住她发软的身子,然后双手在她身上游移,最后慢慢摸到她衣服里去,隔着内衣揉着她饱满的胸部。
  意乱情迷中,冀多臻发觉一双大掌不规矩地进入她的衣服里,一个激灵,忙一把推开她,“色狼!”她轻叫,忙低头审视自己的衣服,发现自己的胸前不知什么时候已被拨高,露出里面的胸衣,不由满脸羞红,忙手忙脚乱地整理衣服。
  看她羞戏的双颊就像染了一层胭脂似的,原子庆看呆了,双手不由自主地又抱住她,一脸邪笑:“不是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吗?你刚才不出很享受?”说完不给她反抗的机会,又朝她吻了下去。
  冀多臻忙一把推开他,正在这时电梯已停止不动了,“当”的一声,电梯打开来,电梯门口不积压何时聚了好几个同事,大家看到正是冀多臻推开原子庆的画面,全都莫不张大了眼看着他们。天啊,原来报纸上写的果然是真的。那么,冀多臻与左腾俊一以及方于函交往也是真的了?这女人还真是不知聒耻,居然同时劈腿,还劈了三个男人。不简单啊!
  冀多臻恨不得找个地逢钻进去。忙匆匆穿过人群,急急地朝办公室走去,
  冀多臻回到座位上,双脸不由自主地能红起来,这下完了,真的完了。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这下怎么办?今天这么多人见了,相信不到明天,流言一定会传骗整个公司,然后传骗整个香港。然后她被千夫所指,接下来她的名声臭到极点,最后,她的豪门梦不就碎了?
  谁还会要她,谁还会相信她的清白。这个该死的原子庆。而当事人却一脸无事地从她身边走过时,还漂来一句:“替我倒杯咖啡!”
  这人,真是杀千刀都不能让她泄恨。 
  

第二十五章 浅乐

  “你到底想做什么?”把咖啡重重地放在他桌上,冀多臻咬牙切齿地瞪着把整个后痛舒服地靠在椅背上,双脚优闲地放在办公桌上的家伙。
  原子庆双枕在脑后,一脸得意的邪笑:“你说呢?我不是说过吗?我想追求你!”
  冀多臻正待开骂,忽然桌上的电话响起了,是原子庆的私人电话,原子庆看一下来电显示,马上收起刚才的轻松,一脸正经地拿起话筒,声音恭敬地说:“义父吗?有什么事?”冀多臻一听是他们的家务事,也不好再打饶,只得恨恨地瞪他一眼后,步出办公室。
  “是啊,很久没有见过你了,有些想你!”那边传来一阵低沉的声音。
  原子庆扫了眼那个纤细背影,心里得意直笑,对话筒那方呵呵笑道:“义父,你不是有了义母吗?还想我干嘛?难道是义母又给你苦头吃了?”
  话筒那边传来一阵叹息:“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原子庆放声大笑,想起一向意气风发的义父居然被一个女人给吃的死死的,他就忍不住又想笑又害怕,看来还真是一物克一物啊。
  希望他不要布上义父的后尘就行了。
  原子庆笑够后,又正色问:“义父,女人嘛,多哄一下就行了,你呀,就是不会说些甜言密语。”
  那头传来一句冷哼:“如果你义母真能哄一下就没事,我还会在这里独守空闺吗?”原子庆忍住笑意,义母确实冷硬如铁,表面上看上去柔柔弱弱的,但一但被惹毛了,那可是六亲不认的。只好苦了爱惨她的义父了,虽然为义父打抱不平,但谁叫人家当事人不在意呢,只好眼睁看着义父被欺负的惨兮兮。
  “对了,义父,这次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只是想请你帮我照看一下龙雯那小子。我要去追你义母,她去新加坡找她父母去了。”
  替他照看恶魔弟弟还没什么?原子庆精锐的眸光闪了闪,最后变成无可耐何。“当然可以,只是我人在香港,短时间内不可能回去,除非你把龙雯送到香港来。”龙雯是义父和义母生的宝贝儿子,今年还不到八岁,足足比他小了二十岁。
  “雯儿明天十点的飞机,你去机场接他吧,这次他一个来的。”
  “已经来了?那好,我明天会抽空接他的。”原子庆立刻同意,然后语气一转:“义父啊,我可是丑话说在前头,如果龙雯那小子给我调皮捣蛋的话,我可是会教训他。”去年过年时,见过那小子一面,小小年纪就已经有小恶魔的本质了,可以想像未来的日子一定会水深火热。
  “可以,只要你能收服他,我没意见!”
  原子庆挂上电话,深思起来,他一直住在义母娘家的别墅里,家里什么人都没有,每天只有定钟点工去打扫屋子,他连饭都不曾在里面吃过,龙雯那小子,谁来照顾他?请佣人?短时间内哪里去找?他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可不能像他那样天天吃饭店。看来只有请佣人这条路径了。只是现在就去找人,恐怕有些困难。那小子的嘴可挑了,一般的人才侍候不了他,该打谁呢?忽然,他灵光一闪,嘿嘿,有了。
  看看时间,已是下班时间了,不由慢慢步出办公室,冀多臻正坐在坐位上皱着眉苦着脸,看来是在苦恼与他的事吧。不由心中有气,他都放下身段说喜欢她了,这女人怎么还一画、副吃亏的表情。
  “你怎么还不下班?在等我吗?”算了,她现在可能还不适应,他要努把力才是。
  冀多臻吓了一跳,忙抬头看着他,气恼地说:“请你不要再这么胡说好不好,我的声誉都被你毁了。”他不做人,她还要脸啊,再这么被媒体误会下去,她的豪门梦就真的碎了。
  “好多女人想与我交往都没那个福份,你还不愿意?”原子庆发现自己真有有些难受,这女人真不知好歹。冀多臻瞪他:“你以为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女人只能选你一个?太自大了吧。”说自大还看得起他,他简直就是自作多情。
  皮皮一笑:“这不叫自大,而叫自信。你当真不愿和我交往?”
  “与你交往有什么好处?我的清白我的名声全被你毁了,我还要不要嫁人啊。”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大不了我娶你就是了。”原子庆脱口而出。
  “什么?”冀多臻不可置信地瞪他,虽然对他没什么感情在内,但一听说他要娶自己,心里还是紧张起来,就像是自己生平最大的愿望要快被实现那样激动和狂喜。
  原子庆也非常震惊,他一向是不婚主义的,尤其是心爱的女人要嫁给别人时,他更是不打算这辈子不结婚,可这女人居然让他动了结婚的念头,真的不可思议。
  发现他居然比自己还震惊,冀多臻不解,严厉地说:“你是开玩笑的吧,请以后不要再开这无聊的玩笑!”她的心脏经不起这样的刺激。
  原子庆回过神来,细细地看着她,对,风运城那家伙都要结婚了,他可不能落后。免得被他嘲笑说自己得不到女人的真爱。哼,那家伙还曾经嘲笑他说,他这样的花心大罗卜是不会有女人喜欢的,就算有,也只是看中他的钱而已。他也这么认为,但并不在意,反正他不会结婚的。他的女人不管是喜欢他的钱也好,人也罢,大家各取所需也不错。但,现在,嘿嘿,这女人虽然也爱钱了点,但身家清白,最重要的是不会为了钱而出卖自己。虽然这女人还没有真正爱上他,但凭他的本事,一定会让她爱上他的,到时候,他就可以好好向风运城炫耀了。
  看着冀多臻,她已准备收拾东西回家了。忙抓着她的手,说:“要走了?我送你回去!”冀多臻忙甩掉他的大掌,但马上又被他握住,原子庆涎着笑:“别这样嘛,我都说过要追求你了。现在媒体也都认为我们是天设地造的一对,你就别不好意思了吧。”说着拖着她朝外面走去。
  谁与他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冀多臻气极,但又被他拉着走,敌不过他的蛮力,她只好边走边掰回点本:“你追求我,我为什么要给你追?”他可是公认的花花公子,她才不要与他在一起。虽然他的身家,他的身分,他的长相都很让她心动,但她可不能冒这个险。
  原子庆一边拉着她,一边板起脸色说:“你不给我追难道是要给左腾俊一追不成?我不准!”他生平最恨的就是小日本。虽然他也有几个日本朋友,但全都是一群吃不不吐不骨头的小恶魔,他倒了八辈子霉才认识他们。
  “关他什么事?”冀多臻叫道,忽然想起了什么,忙停下脚步,挑衅地看着他,不怀好意地说:“左腾俊一都公开说过要娶我了,你呢,只要你娶我,我就让你追!”
  原子庆停下脚步,怒瞪着她,震惊莫名。要他娶她?要他娶她------
  看着他阴晴多变的表情,冀多臻没由来地一阵苦闷,他果真只想玩玩而已,对她并不真心的。不由得心中苦笑,害得她还心碰碰的跳,原以为大把的钞票钻石珠宝会狠狠砸在自己头上。原来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看吧,露出马脚了吧。你是不会娶我的,你只是想玩玩而已。”咽下心中的难堪和酸楚,冀多臻努力挤出嘲讽的笑来,就是不让他看出自己内心的感受。
  原子庆愣愣地看着她原本气得通红的俏脸一下子变得苍白起来,嘴唇也莫名地颤抖着,眼睛闪过悲衰和失望,虽然从嘴里挤出嘲讽的笑来,但那衰怨的控诉却让他愧疚和自责。不想看到她眼里的失望,不想看她衰怨的眼神,他想也不想地脱口而出:“娶就娶,我怕你啊?”
  冀多臻双眼陡睁,不可置信地瞪着他,如糟雷击般动也不动,胸袋一片轰轰作响,双手止不住地颤抖起来,不知是喜还是惊,让她全身发颤,抖着声音问:“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原子庆一说口就后悔了,但看着她眼里闪烁的泪光和颤抖的身子,又不由自主地点点头说:“不错,我就是要娶你,你敢嫁给我吗?”说着抓着她的双肩,狠狠吻上她的红唇。
  这声音不大,但震在冀多臻耳里就如捶击似的,轰在她耳里翁翁作响。还来不及回答,又被他搂在怀里强吻起来。
  他的吻又霸道又火热,让她想反抗都没力气,全身晕乎乎的,把她的思绪都飘得好远好远。忽然,只听一个似远又近的声音,又惊讶又愤怒的声音响起:“原子庆,你在干什么?”
  这个声音好熟悉,原子庆忽然回过神来,看到电梯门口赫然站着一个美丽大方,浑身充满了女人味的美人时,心里一阵惊惶失措,就像做错了事的小孩般忙推开冀多臻。
  冀多臻心里一阵惊呼,忙退到一旁,满脸通红,不敢看向面前的美人儿眼里或许会出现的鄙咦和愤怒的眼神。
  原子庆也脸上一片尴尬,忙招呼那名气呼呼地美人:“浅乐,你怎么来了?”风运城呢?他心里涌气不舒服,忙朝她身后看去,没有发现人影。于浅乐冷哼:“运城没有来,不然,早就把你打成猪头了。”风运城与原子庆这八年多来总共见面不到十次,但一见双方就会互相打起来。虽然这家伙该打,但她才不要运城受伤呢。
  原子庆松了口气,忙笑道说:“他来更好,我才会把他打成猪头。”敢肖想浅乐的人都该死。于浅乐白了他一眼,看向隔他远远的冀多臻,只见她双脸通红,低垂着头,双手互绞,局促不安的样子,不由得更加生气,冷嘲:“怎么?有胆做,却没胆见我?”
  冀多臻心里一急,忙抬起头来看着于浅乐,急急地说:“浅乐,事情不是你相像中的那样----”忽然打住,她该怎么解释这种事呢?不由埋怨地瞪着原子庆,都是这家伙害得。原子庆没有看她,看着于浅乐,陪笑说:“你怎么来了,找我有什么事吗?”
  于浅乐扬眉:“怎么,没事就不能来了?”说着,一双明媚的大眼朝冀多臻扫去,后者一脸局促不安的样子,更让她生起了恶作剧的本能。
  “不是,没事来走动当然好。先到我办公室来吧。”说着首先上前拥着她的纤细的肩膀朝办公室走去。留下冀多臻一人在原地呆呆地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看来,她是多余的人啊!于浅乐忙停下脚步,不着痕迹地躲开他的手,说:“我今天来只想看看多臻有没有被你欺负而已。”
  原子庆满心不是滋味,挖苦道:“看来有了老公的女人就是不一样!”
  “什么意思?”
  “都快变成管家婆了。”
  于浅乐恨恨地瞪他一眼:“要管也不会管你,哼!”然后把眼睛转向一旁不知所措的冀多臻身上,又看着原子庆,扬眉:“我是来找多臻的,多臻,你今晚有空没?”
  冀多臻抬起头来,说:“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今晚运城约了亚奥的总裁慕容挚潇一起去吃饭,你也一道去吧。”于浅乐用眼角瞟了眼原子庆,后者没什么表情,只是眼神不屑地闪了下。
  冀多臻欣喜地叫道:“慕容挚潇?挚潇?真的?浅乐,我要去!”说着已大步走向于浅乐,抓着她的一只手臂,欢天喜地准备出发去也。
  挚潇?原子庆一刻的呆愣,看着冀多臻欣喜若狂的脸,不由心里又惊又怒。挚潇?对啊,他怎么没发现这个名字好生面熟,原来如此。
  于浅乐好笑地看着冀多臻欣喜的脸,又看着原子庆狂怒好似吃了几斤陈醋似的,酸得要命,不由心里贼笑,装着什么不知道的样子笑道:“好啊,那我们就出发吧。”
  冀多臻忙点头,原子庆一脸铁青,看着她们正朝电梯走去,不由一阵慌乱,大声道:“等一下,冀多臻,今晚还有些公事还没有处理,你就这么去了?”
  冀多臻纳闷地回答:“今天的公事我都处理完了,没有了啊?”
  于浅乐狂笑,原子庆被她笑的很不是滋味,又找了个瞥足的理由:“我还没有吃晚饭,干脆你赔我一起去吧。”
  冀多臻睁大了眼,“如果再陪你去吃,那明天狗仔队一定会写我们已经生了小孩了。”于浅乐捂着嘴狂笑起来。
  原子庆忽然脑中闪过一道灵光,对呀,还有更好的理由没有说出来呢。“难道你忘了吗?我刚才说过要娶你的。”
  “娶我?”
  “娶她?”于浅乐与冀多臻同时惊叫起来。原子庆没有看冀多臻,只是定定地看着于浅乐,沉声道:“不错,我要娶她,你有什么意见吗?”
  冀多臻呆呆地看着他,脑袋还反应不过来。于浅乐也呆愣片刻,但很快就回过神来,忙严厉地瞪着他:“你说的可是真的。”
  原子庆的眼光一直盯在她脸上,沉默地点点头。于浅乐又问:“要知道婚姻无儿戏,你可不要反悔!”
  “不会!”
  “没有赌气的成份在里面?”于浅乐又问。毕竟那件事给他打击的很深。
  “-----没有!”原子庆低下头,不敢看她的深锐的目光。
  认识他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于浅乐很明白他低头的动作代表何义,但又不好明说出来,只好转头看向冀多臻,“多臻,你的意思呢?”
  “呃?我,我不知道!”冀多臻说的是实话。一方面她很欣喜原子庆要娶她,让她的虚荣心得到满足,那以后就有享之水尽的荣华富贵了,而自己努力多年的心愿也终于顾了事实。另一方面她又不相信他真的会娶自己,毕意他是那么的花心。
  “不知道?”于浅乐怪叫一声,“不知道那就代表要嫁给他了?”
  “我,我真的不知道!”虽然她很想嫁给有钱人,但这样没有感情作基础的婚姻,又让她不安心。
  看出她眼里的不安,于浅乐放柔语气,说:“你先不要慌,慢慢想,想好了才回答。我只是想问问你和这家伙到底是何进展了?”今天就看到各大八封都报道她的丰功伟业,让她又好奇又得意,看来她的眼光还真是精准。他们二人果真来电了。原子庆脸色难看,眼里有着不安,忙轻斥:“没事别在这里胡说。我和她的事,不用你管!”他不想让浅乐知道他与冀多臻之间的事。
  于浅乐瞪了他一眼,哼道:“你以为我爱管啊,我可是奉了老爸的圣旨来的。”
  

第二十六章 浅乐(2)

  “义父怎么了?”原子庆紧张地问,他生平谁都不服,但就是服义父,他不但是他的父亲还是他的良师益友,虽然不是亲生的,但他对义父可是比亲生父亲还要尊敬。于浅乐学着父亲教训她时的口吻:“你啊,也老大不小了,都二十有八了,也该成家立业了,还敢女朋友换来换去。这么花心,当心没有女人要你。”
  听了最后一句话,原子庆脸色一变,黯然地看着于浅乐,低语:“我的婚姻大事不用义父操心。”他的心早就遗失在某人身上,只是,他再也要不回来了。与其与其他女人鬼混总比被生平唯一心动过的女人抛弃好。
  “当然不用操心,但如果事关龙氏的名声可就要关他老人家的事了。”于浅乐义正词严地说。转头看向一旁没有说话的冀多臻问:“多臻,你来说说,你与这家伙交往多久了?”最好是他们二人一见钟情,更好不过了,不过,看原子庆那色胚今天的表现,事情进展的应该不顺利吧。
  冀多臻脸一红,吱吱唔唔地说:“我,我没有与总经理交往。”虽然浅乐知道她爱钱,但不希望让她知道自己其实是为了嫁入豪门才故意接近原子庆的。
  “没有交往?没有交往就可以抱在一起接吻?也未免太开放了吧?”她才不信。
  “我,我-----是他来强行亲我的。”冀多臻瞪了眼事不关已的原子庆一眼,这家伙居然不替她解围,还说喜欢她,看来他的话不能当真。
  把她的动作看在眼里,于浅乐心里又喜又忧。喜的是这色胚能主动吻女人,说明对她有好感的,但忧的是怕就怕这家伙只是图一时新鲜,只是想征服她而已,那可就麻烦了。以前这家伙不也干过吗,不认识自己时,也曾想追对他不屑一顾的自己。
  转向原子庆,他听了冀多臻的话后,脸色顿时难看到极点,不由得心中一凛,直截了当地问:“你呢,你既然强行吻了人家,那对多臻又是什么心态?”
  “我,我-----”原子庆一阵错愕,他对有什么心态,虽然是有些喜欢她,但更多不外乎的是男人自尊心作祟,还能有什么,但当着浅乐的面他又不敢说出来。浅乐一向讨厌始终乱弃又花心的男人,所以对他一向没有好脸色。所以他更不敢说出来惹她生气。
  深知他脾气的于浅乐当然知道他的心思,一种无力加气愤涌上心头。“说不出来?该不会是对她真的有意思吧,所以有些害羞?”她故意屈解他的意思。
  冀多臻错愕地看着于浅乐,又看着脸色色顿时难看的原子庆,心里一片冰凉,他,果然是想玩玩她而已。
  “我,我没有-----你不要胡说八道!”原子庆除了说这些外,还能说什么。一方面他不想让冀多臻知道他真正的心思,另一方面,他又不想让浅乐失望,这下才真的是左右为难。
  “哟,恼羞成怒了。呵呵,看来你的喜事也将近了,我要去向老爸他们汇报这一好消息。”说完为顾原子庆大变的脸色,朝冀多臻挤挤眼说:“多臻,以后你就是我嫂子了,呵呵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了。”
  冀多臻呆呆地望着她,这,这,事情也未免转的太快了吧。她是想嫁入豪门,但从来没有考虑过要嫁给原子庆啊?虽然他是条件却实让她非常心动,但一想到他的花心,又却步了。
  “浅乐,你不要在这里胡言乱语。我的事不用你管!”原子庆烦燥地爬爬头发。
  于浅乐瞪向他,哼道:“你以为我爱管啊。多臻是我的好朋友,我当然要保护她不受色狼侵犯。”
  “我不是色狼!”原子庆叫道,看着于浅乐的目光充满了悲愤。
  于浅乐吓了一大跳,但他眼里露出的衰怨又让她不忍再逼他,只好说:“既然你不愿娶她,那我也不勉强,我要带多臻去见慕容挚潇,人家可是指名要多臻呢。”最后一句是她故意说给他听的。
  原子庆脸色难看,瞪着冀多臻,这女人与左腾俊一牵扯不清,怎么又扯出慕容挚潇来?
  而当事人冀多臻却没有发现他不悦的视,听到于浅乐的话后,又惊又喜,忙问:“浅乐,你说的可是真的,慕容-----挚潇真的指名要我去?”天,她的心快飞起来了。
  于浅乐还来不及说话,就被原子庆一阵怒吼打断:“我不准你去!”说着大掌一挥,已把冀多臻像小鸟一样抓进自己怀里。于浅乐看着他暴怒的面孔,心里始终崩紧的弦终于轻轻地松开。
  冀多臻讶异地瞪着他,当着浅乐的面他居然还敢对她动手动脚?也不怕浅乐想歪?忙推开他,又怒又气:“你干嘛,这是我个人的私事,你凭什么限制我的自由?”
  原子庆双眼暴瞪,好似听了天大的笑话般,冷笑:“笑话,你都是我的女人了,我管你是天经地义的。”
  于浅乐在一旁看着好戏。冀多臻则又气又急,嚷道:“我什么时候又变成你的女人了?你给我说清楚。”她可不想让浅乐误会。
  原子庆盯了她半晌,发现在脸上没有找到丝毫喜悦之情后,心里有些郁闷,但很快就邪笑:“以前不是,现在就是了。现在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了。”
  “那又怎样,还不是你胡乱造遥。有本事你娶我啊?你敢娶我吗?”冀多臻被他气得不轻,也不管于浅乐怎么想了,口不择言地叫嚣。
  “娶就娶,谁怕谁啊!”原子庆被她击得怒发冲冠,没经大脑的话也脱口而出。
  在场三人都愣住了,全都不可置信地你看我,我看你。
  原子庆呆呆看着冀多臻和于浅乐呆愣莫名的脸,心情复杂。
  冀多臻愣的最彻底,当她听到原子庆的话后,整个人就像傻住了般,说不出心中五味杂混的情绪。先是一种淡淡的气愤,随之而来的是淡淡的喜悦,最后是紧张,希望自己的耳朵没有失灵,他说的是真的。
  于浅乐最先回过神来,她瞪向原子庆:“婚姻可不是儿戏,你可想清楚了。”
  原子庆定定地看着她,想从她冷静的俏脸上找出珠丝马迹。但让他失望了,于浅乐平静无波的脸蛋正慢慢浮现出兴奋,让他又失落又自嘲。看向冀多臻,他淡淡地说:“大丈夫说出的话岂能反悔。我娶她娶定了。”算了,反正都要娶妻生子的,娶谁都一样。这个女人还不让他讨厌,而且还给他很多乐趣,拿来作妻子正好适用。
  于浅乐深深地凝望着她,一抹微笑浮在眼里,心里。朝冀多臻笑道:“那好,那咱们就走吧,我先打电话给老爸,让他来替你们选个黄道吉日,把婚事定了吧。”花心浪子终于回头了,妻子还是她的好姐妹,怎么不让她开心又放心。
  “可是-------”冀多臻好似在作梦般,还不敢相信原子庆相会娶她,他是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而自己只是个没人要的孤儿,配得上他么?他的父母呢,不反对吗?
  于浅乐当然知道她想什么,抓着她的手朝电梯托去,“安啦,我父母很开明的,只要他能娶妻就谢天谢地了,哪还敢嫌弃你。”
  接下来的事,一直让冀多臻身处梦中。
  原子庆说要娶她后,于浅乐效率极快地把她带回原子庆的别墅,然后打电话叫来父母,然后又强行把她安在别墅里,理由是:“既然已是结婚了,就应该住在一起陪养感情,但可不能做出太出格的事。”她本想反对的,但原子庆也补上一脚,说明天龙家小少爷也要来入住一段时间,短时间内又找不到合适的佣人照顾他,干脆就请她代为照顾。
  什么跟什么嘛,把她当成佣人去侍候龙家小少爷,她才不肯呢,但深知她脾气的于浅乐居然很可耻地给她开一天五千元的补助,让她想拒绝都舍不得。唉!
  折腾了半天,已是深夜了,当于浅乐接下第十九个电话后,才不得不打道回府。不过临行前还不忘嘱咐原子庆要好好照顾冀多臻,不然有他好果子吃。而原子庆则不耐烦地抢过她的电话,朝话筒吼道:“马上把你的女人带走,不然我要把她丢出去了。”
  于浅乐气急,抢过电话后,还不望给他一记穿心腿,才扬长而去。原子庆倒在地上目送她离开,才发现他此刻的心情居然很轻松。
  当宽大的客厅里只剩下原子庆和冀多臻二人时,顿时更显的空旷宽大。原子原从地上爬起来,看着她,目光慢慢变浓。脚步不受控制地朝她走去。冀多臻惊恐地看着他走近的身子,忙步步后退:“你要干什么?”白痴都看得出他眼里的欲望,她要嫁给他已经很震惊了,现在再做那档事更让她受不了。“你说呢?”原子庆邪气地朝她放出好久没用过的十分万付电压,一手扯开领带,一手扯开衣装和衬衫,露出古桐色的清壮身子。
  “不行,你不能碰我!”冀多臻后背已撞到墙上,怎么这么宽大的屋子还让她没地方逃呢?
  “为什么不能碰你,你就要成我的妻子了,这可是天经地义的事。”原子庆走近她,伸出双手把她固定在小小的空间里,看着她惊惶失措吓得煞白的脸也,又气又好笑,他又不是洪水猛兽,这么怕他做什么。外面的女人想与他上床还得看他的脸色呢,这女人真不知好歹。
  “可是,可是我们还没有结婚!”在没有一纸婚束的条件下,就把自已给他,她的风险会加大的。
  “只要我义父出动,婚礼不久就会给你!”大概是她不放心自己会反悔吧。说着他又抓着她的肩膀吻了下去。
  “不要!”冀多臻推开他。双眼定定地看着他,说:“我知道你会娶我,但你了解我吗?我们之间什么咸情基础都没有,我不要只有空壳的婚姻!”原谅她的自私和贪心,她不但想要金钱,还更想要爱情。她不想以后生活在没有爱的金钱牢笼中,她也想被人爱,被人宠。虽然她不敢保证原子庆这个花心大罗卜会对一直自己忠心,但她也得努力一下才是。她更希望他爱上自己,自己也爱上他,这样的婚姻才更完美。但是现在,他们虽说要结婚,但彼此都不很了解,她有些害怕。她知道自己有嫁入豪门的优势,因为她年轻美貌,身材好,气质佳,而且会六国语言,对商场上的丈夫有很大的助益,这是她努力多年的优势。但逆势也是显而易见的,她没有傲人的身家背景,没有财富为丈夫出更多的力。而且更大的瘾患却是豪门里的婚姻,灰姑娘一定要够纯洁,够清白。说露骨点,就是一定要是是处女才行的通。如果没有婚姻的保障,就这样随便给了男人,那么自身的身价也会大打折扣,她不能冒这个风险。
  男人都是野蛮动物,对于见血有野兽般的喜悦,一般人家的丈夫也希望自己是身经百战的千人斩,但却希望自己人是妻子的第一个男人。更不必说豪门里的男人了,对妻子的要求更要高。尤其是是她这样的灰姑娘,更是不能丢掉那片溥溥的膜。
  “了解?在床上就会了解的很多!”原子庆才不管她睛里闪过的种种思想和算计,他此刻有三把火,欲火欲火,还是欲火!都快烧得他不能自已了。当下不给她考虑的机会,已上前紧紧地搂住她,开始进攻她的唇,鼻子,眼睛----
  她不同意与他上床,他理解她的想法。但他会让她臣服在他的身下。他花花公子的处号岂是白叫的?
  如果按以往,她一定会用她尖尖的高跟鞋狠狠地踩他的脚,要么也要用自己尖利的指甲抓他的脸,但不知怎么回事,她居然被他吻得全身动弹不得,全身火辣辣的,好像要抽干自己体内的空气似的,身上的温度越升越高,让她差点站不住脚。
  “你不要,走开!”她虚弱地喊道,双手想推开他,但身子却软软地倒在他怀里,原子庆忙接住她,一路吻上她的细颈,再来是胸部,冀多臻喘着粗气,很想开口叫停止的,但身体却不由自主地拱向他。天,她怎么啦,怎么会变成这样!她居然被他吻得心神荡漾,不能自已,再这样下去不行的。
  原子庆看着她迷离的双眼,红透的双颊,以及胸前被他蹭开的衣服下露白里透红的肌肤,闪现出诱人的光泽,饱满的双乳随着喘气声而上下气伏着,让他身体不由自主地紧崩。忙松开她,双手慌乱地解下自己身上的衣服,他要她,现在就要!
  毫支欲警地被他松开,冀多臻毫无力气地靠在墙壁上,双腿差点打颤。但了清醒过来,看着他已解上衣,露出赤裸精壮的上身,她的脸更加通红,忙一把推开他,叫道:“不要,我们不能这样。”天啊,她的脸好烫,可以想像自己脸上红的可以充血了。低头看到自己也衣衫不整的样子,不由更加羞气,忙双手胡乱地把衣服拉笼,朝大门口跑去。
  原子庆正欲火焚声,忽然被她推开,又气又急,大喊:“你给我回来!”
  今晚冀多臻有没有被花心色狼吃掉呢,相信大家可以在明天早上从她全身从头包到脚的行头可以看出端睨!
   

第二十七章 慕容挚潇

  以前镜中月水中花的事也会让狗仔队说的不堪入耳,不知这次与原子庆上床他们又会说成什么样?但她才没时间去管这些,因为本来要自己坐出租车去公司的,但原子庆对她说,今天上午十点左右的飞机,他弟弟龙雯要来,叫她去接机。冀多臻想了想,也就同意,这样也好。她现在全身都是他留下的痕迹,虽然此刻包的密不透风,但还是有露网之鱼。她才不敢去公司挨别人的白眼呢。就是因为没有去公司,所以没有让各大媒体找到空子钻,不然,今天报纸上的头条有她受了。
  龙雯是个非常漂亮的小孩!这是冀多臻见到他第一眼的评语。与于浅乐有五分像,精致的脸蛋,美丽的大眼,白静的皮肤。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洋娃娃般精致。冀多臻第一眼就喜欢上了他。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冀多臻再也喜欢不起他!
  第一眼见到冀多臻的龙雯,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打量了她,然后嘴里发出气死人的语气说:“长得也不丑,但品味太差了。“
  什么,他居然敢说她的品味太差,她要砍了他。
  他无视她吃人的表情,居然毫不犹豫地说:“既然哥哥要你来接机,那就证明你是他的女人,但是,你看你,穿得像非洲难民似的。与哥哥在一起,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你是他的佣人呢。”
  他敢嫌她的衣服?拜托,这可是她在商场里花了几千元买的,虽然比不起千金小姐们的昂贵,比上不足,比下总有余吧。
  “身材难看死了,要胸没胸,要腰没腰的,小腿倒还看的过去。”龙雯还是用他气死人不尝命的语气批评道。冀多臻实在被他惹毛了,恶狠狠地瞪着他,“小鬼,你呢,你看你,穿的像什么,这身衣服也真是难看死了,不论不类的,人家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不男不女的人呢。还有你这头发,干什么染成黄色的,还加上红色的,明明就是中国人,居然还敢崇洋媚外,我鄙视你。”
  龙雯睁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瞪着她,怒道:“你这死女人,居然敢我的不是,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我叫我哥哥把你甩了,看你还敢神气!”
  这死小孩,小小年纪,没有学到尊老爱幼,倒把仗势欺人的本事学得十成十。她冀多臻最见不惯的就是这些小屁孩这样没大没小了。也来劲了,指着他的小脑袋,骂道:“你这个目中无人的小屁孩,真是一点都不可爱,龙氏集团要是你这样的人做继承人,迟早会跨的。幸好还有原子庆,不然,你就等着做败家子吧。还有,你姐姐浅乐那么美丽可人,怎么出了你这个狂妄的小鬼。”
  龙雯气红了双眼,抡起拳头威胁道:“你这死女人,居然敢说这样说我,信不信我叫哥哥把你甩了。”
  “我好怕哦!”冀多臻装着怕怕的表情,然后美眸一瞪,提起小家伙的衣领威胁道:“就算原子庆要甩我,也抡不到你来威胁我,现在你就给我乖乖地回去吧。”
  “你放开我!”龙雯不知使了什么花招,溜烟地挣开冀多臻的手,然后恶狠狠地叫道:“别以为看我小就可以随便欺负我,我可是柔道高手,还有空手道,跆拳道,散打都很厉害的,要不是看在你是女人的份人,我早就把你打趴在地上了。哼!”
  呃?他真有如此厉害?冀多臻还真有些怕,虽然有些不幸,但刚才他轻易就挣脱开她的手是不争的事实,也就不敢太放肆了。她也是很怕死的。
  “嘿嘿,男子汉是不能打女人的,知道不。”算了,大女子能屈能伸,她就不跟他一般见识了。
  “哼!”龙雯看着她软下来的样子得意地哼道。高傲地命令:“我初次来香港,你带我去玩吧。”
  大人不计小过也,冀多臻只好咬牙带着这小坏蛋去游乐园玩,他居然不领情。说那是小孩子玩的,他才没那么幼稚。哦,天,他也不过才八岁大点的小屁孩,就有小大人的气势。好吧,他不爱这些小孩子玩的玩意,那应该喜欢吃零食吧,带着他去麦当劳,他居然说那是垃圾食品,还说她是原子庆派来专门来荼毒他的。
  哦天啊,有这样的小孩吗?好让人想揍他一顿。又小心翼翼地问他要吃什么?他居然说:“既然你是哥哥的女人,厨艺肯定得过关才行。不然怎能进我龙家大门。这样吧,你带我回哥哥的住处,做饭给我吃,我来当评审,如果你过关,那就肯定能进我龙家大门,如果过不了关,嘿嘿,最好趁早走人。”
  这死小孩,真是欠揍,冀多臻发现自己开始磨牙了。但还是忍不住,豪门里的生活本来就是如此,要忍受一切刁难才是。坐上原子庆派给她的高级轿车,正准备离去,忽然从斜里杀出一人:“冀多臻!”
  谁在叫她?冀多臻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当她看到眼前一个瘦高的身影朝自己走来时,心不由自主地砰砰地跳了起来,居然是他,慕容热潇!哦,天啊,正是她夜也思,梦也想的那个小帅男。看着他慢慢走到自己面前,冀多臻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就这样呆呆地看着他俊美的面孔。好帅哦,还是一样的清冷,一样的冷漠,周围的空气也都冻结了般,让路过的行人全都葱葱地跑开。但她却只感到阵阵凉意和舒爽。
  慕容挚潇冷冷地看着她的表情,冷冷地说:“你今天没上班?”
  他居然主动与她说话呢?冀多臻的心仿佛小鹿般跳动,脸也跟着红了起来,轻声说:“是啊,总经理叫我去接他弟弟龙雯!”
  慕容挚潇冷冷地双眼瞟过一旁正睁大了眼盯着自己的龙雯,淡漠地说:“有空没,我请你吃饭!”
  呃?他说什么?冀多臻发现自己不能呼吸了,像是在作梦般,让她身子都轻飘飘的。语无论次地说:“有,我有空。随时都有空-----我们去哪里吃饭?”
  慕容挚潇正待说话,一旁看好戏的龙雯则跳出来叫道:“喂,你们谈请说爱也不找个隐蔽的地方,我这个外人都忍不住吐了。”
  冀多臻脸红心跳地斥责:“小孩子胡说什么!”然后不好意思地朝面无表情的慕容挚潇笑笑:“小孩子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虽是如此说,但她心里却是乐开了花,他居然请她吃饭,是不是对她有意思?哦,老天,她发现自己全身都好烫!
  “我们去帝星饭店吧!”丝毫没有受龙雯的影响,慕容挚潇还是一样的冷漠。龙雯则不依了,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被人这么忽视成这样。跳出来,指着慕容挚潇,叫嚣:“你是谁啊,与这女人是什么关系?朋友?我看不像,如果是我,才不会这么没品的与冰山脸做朋友。情人?这女人的眼光真差,不怕被冻死吗?”
  冀多臻被他气得不轻,伸手朝龙雯的脑袋打去。但龙雯则机敏的躲过,还朝气极败坏的冀多臻做个鬼脸,然后瞪向一旁若有所思的慕容挚潇:“你还不知道吗,这女人是我哥的女人,你已经死会了,哈哈,去找没人的地主哭吧。哈哈!”看到对方脸色阴沉,龙雯恶毒的嘲笑。
  冀多臻气的头顶冒烟,朝他骂道:“你这死小孩,没事别乱说!”这时,轿车里的司机开口了,问冀多臻二人:“冀小姐,小少爷,现在就要回去吗?”
  冀多臻左右为难,一方面她好想与慕容挚潇一起去吃饭,但另一方面,她也没忘今天任务。龙雯看出她的心思,故意大声道:“对呀,我们马上就回去。喂姓冀的,你可是来接我回去的,怎么可以去会情人呢,这样可不好,我哥哥定会炒你的鱿鱼!”
  冀多臻怒斥:“不许胡说,不然我打你屁股!”这死小孩,这么口无遮拦。迟早要被她狠狠揍一顿!
  一旁的慕容挚潇冷冷地说:“走了!”然后上前一把抓着龙雯的衣领,另一手打开车门,把他扔进了车厢,冷冷地命令司机:“送他回住处,我等会儿送冀小姐回来!”司机被他冰冷又充满威严的语气吓住了,不敢造次。
  被丢在车内的龙雯哇哇大叫,狠狠地大骂慕容挚潇。但被他冷眼一瞪,又马上闭上嘴巴,他可没忘,刚才他使出了龙家的绝学-----他可以躲过冀多臻的毒手,但却没躲过这死人脸的魔掌,而且抓着自己的衣领,不轻不重的力道,却让自己动弹不得,看来是遇上高手了。他大丈夫能屈能伸,好汉不吃眼前亏,哼,等回去后,再叫哥哥来收拾他。
  “你叫什么名字,有种就报上名来!”看着慕容挚潇居然拉着冀多臻的手朝另外一处高级轿车走去,龙雯不忘要他留下名号好以后报仇。
  能与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同坐在一起,又要一起去吃饭,冀多臻此刻的心情完全不能用语言来形容。也管不了没有亲自送回龙雯的后果,此时只想到,接下来该怎样与帅哥相处。
  车子稳稳地驶入立交桥,冀多臻悄悄地打量慕容挚潇,发现他正一冷冰冷地平视着前方,也让她看清了他的侧面。深遂的眼睛,挺翘的鼻子,紧抿的双唇,嘿,男人也这么又多又长的眼睫毛,好漂亮哦。他的侧面也好看的过份呢,比起原子庆来,咦,她此刻居然想不起原子庆的侧面。那么这人应该比原子庆还要帅吧。嘿嘿,这样近距离看着小帅哥,而且还是在商界已暂露头角的精英,怎么让她赚到了。
  “看够了吗?”冷冷地声音响在车厢内。但还是没有看冀多臻一眼。冀多臻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原来被发现了,呐呐地小声回答:“看够了。”
  车内又回复了寂静无声的状态。训练有素的司机稳稳地操纵着方向盘。副驶驾驶坐上一名看清面貌的黑衣人也沉默着,冀多臻有一刻的滞息。看来有其主必人其仆,慕容挚潇这么冷漠,身边的人也一个样,全都板着冰冷的脸孔。
  车子下了立交桥,驶入一处金碧辉煌的建筑停下,慕容挚潇终于开了金口:“到了,下车吧!”
  穿着黑色西脑,手戴白色手套的司机已下了车替冀多臻开了车门。道声谢后,冀多臻下了车,慕容挚潇也被另外一名黑衣男子恭敬地迎出了车子。怔怔地望着眼前金光闪闪的招牌:“帝星饭店!”这可是香港有名的五星级饭店也。她第一次来,心里也有些兴奋,来这里的人全都是非富既贵的人,而她?看着自己身上花三千六百元买的连身长裙,如果在公司里,倒不致于被看轻,但在这个名流云集的高级场所,就有些寒酸了。
  “帝星的人不会赶你出去的。”慕容挚潇安慰她,然后与她并肩走入饭店。身后的司机没有跟随,倒是那个黑衣人则跟在后面。
  布置独特而鲜明的饭店门口站着十数个美丽迷人的迎宾小姐,朝他们附首微笑:“欢迎慕容少爷光临,欢迎这位小姐!”
  这就是贵宾般的待遇,冀多臻算是开了眼界。当他们二人走进去后,里面穿着时尚而精美制服的侍者,已经领着他们乘坐电梯来到位于十五楼的贵宾包厢里。走进布置豪华的包厢后,饭店经理也走出来迎接了,满脸堆笑地向慕容挚萧说着奉承话,可想而知,这个帅哥是多么的有名气,撇开他身为亚奥总裁的身份,就单是他慕容家族的二少爷这个身份,在香港也能呼风唤雨。连带她这个被带来的客人也倍受经理的礼遇。
  包厢很大,有漂亮的各色花盆散落在四处角落里,淡雅的桌布,呈长方型,慕容挚潇虽然人冷了点,但伸士风度倒还是有的。挥手辞退了数名身材一流的女服务员,然后亲自走到桌前,拉开椅子,“请坐!”声音虽冷,但冀多臻还是很受用,忙道声谢后,坐下!他来到她对面的位子上坐下,然后拿着菜单递到她面前,说:“喜欢吃什么,你自已点!”
  接过菜单,她看了看后面的字数,吓得心脏差点停了,天啊,这里的菜还真是贵,一盘普通的炒茄子都是数千元一份,更不必说其他昂贵的菜了,虽然不是自己请客,但小帅哥的钱她还是舍不得这样乱花,只好点了些稍微便宜的菜,但她用速算的功夫算下来,也要上万呢。慕容挚潇接过菜单后,对她说:“想吃什么尽管点,不用替我省这些。”说着顺口点了好多她听都没听过的菜名,然后又问她:“要来点红酒么?”
  红酒?她不会喝,但在他面前,她很想喝点,但看他还不满十八岁,是不可以喝酒的,只好摇头拒绝。他也没勉强,只点了瓶饮料。
  当菜全都上齐后,她才发现,居然有一大桌子菜,天啊,他们二人怎么吃得下这么多,要浪费也不是这浪沸吧。但这是人家的事,她不好意思开口,只好抓起筷子努力地吃。
  用餐时,二人都没有说话,静静地吃着,慕容挚潇也不开口他吃这吃那,冀多臻也不客气,把桌上的菜钱都尝了个遍后,这才放下筷子。慕容挚潇不一会儿也停下筷子,端起桌上的柠檬水嗽了下口,冀多臻也照做。然后才互相正视着对方。
  “你知道我找你来是为何事吗?”慕容挚潇打破沉默。
  摇摇头,冀多臻说:“请说!”
  慕容挚潇忽然对她咧了咧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其实真的没什么事?只是想请你吃个饭而已。”
  呃,就这样?冀多臻说不出的失望。但很快她的心情就高扬起来,他没事也会请她吃饭,这代表着什么呢?他刚才算不上笑的表情还真让她呆了片刻,他笑起来还真是好看呢。
  “是吗?”冀多臻扬起自认为非常得体又美丽的笑来,“那我还是感谢你的请客呢。”让她能与帅哥吃饭还真是天大的喜事一件呢。
  扯了扯嘴角,慕容挚潇问:“我有些好奇,香港媒体对冀小姐死追着不放,你为何还能这样面不改色呢?”
  “请叫我多臻好了。”冀多臻对他说,然后自嘲一笑,“大既这些媒体真的没有新闻可炒吧。”慕容挚潇也淡笑,虽然笑意很浅,但冀多臻还是抓住了,果然帅啊。
  “听媒体报告说,你与众多男人一起交往,有这回事吗?”
  身子一僵,冀多臻小心冀冀地看着他,他面无表情,看不出任何端睨来,但还是让她忐忑不安。他会怎么看她呢?“狗仔队的话你也信?”在心里转过千百个解释的话,但还是算了,清者自清。你越是解释,人家越会认为你心中有鬼。
  
  
第二十八章 慕容英磊

  慕容挚潇淡淡地说:“你看到今天的报纸吗?”
  报纸?她不敢看呢!“今天又写了什么?”慕容挚潇随手拿过放在一旁茶几上的报纸,递给她,冀多臻接过一看,哦,原来如此啊。淡淡地把报纸折好,放在一旁,笑道:“我还以为又把我写的有多恐怖呢,原来也不过如此。”
  慕容挚潇眼光一闪,问:“你与原子庆上床的事都写出来了,你还无动无衷?”上面极尽所能地贬低冀多臻,说她终于从方于函,左腾俊一,原子庆三人中选择了原子庆。当然了,这三个男子都是各霸一方的有钱人物,但论财挚,论权力,论社会影响力,原子庆又要胜过另外二人,只要是稍微脑袋正常点的人都会朝高处走,何况天生以钓男人为目的冀多臻。
  报纸上还报告出她与于浅乐原子庆一起来到原子庆的住处,于浅乐过了一会儿驾车离开后,就是没有发现冀多臻的身影。可想而知,冀多臻是决定专心钓原子庆了。
  冀多臻抬头看着他,他目光淡定,明知他只有十七岁,但无论气势还是说话的语气都让人误以为是成年男子。十七岁?她那时正在干什么?还在崩崩乱跳四处打工。一般十七岁的少年都是无忧无虑,随意玩耍的年纪,而他,居然肩挑数万员工的生计,掌握着全亚洲将近一半的制造业,这样的人,明知他只有十七岁,却不能小瞧啊。
  “不错,我与原子庆确实上过床了。”冀多臻实话实说,但目光却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但让她失望了,慕容挚潇脸上除了冷漠还是冷漠。只是,如果不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他眼里一闪而过的冷光和森锐。“你可要有心理准备才是。”
  冀多臻不解!慕容挚潇正想解释,忽然包厢的门被粗鲁打开了,不悦地转向门口,瞪向来人。“你来做什么?”
  “我听说你这个大冰块也带了女人来用餐,一时好奇,来看一下嘛。”从门口处大摇大摆进来的人,也与慕容挚潇一样大的年纪,但却没有他的冷漠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气。相反还是一个开朗阳光的少年,他一双淘气的大眼已盯上了正错愕不解的冀多臻,嘘了一声:“原来是与美女约会啊,真看不出来,你这个大冰块也会约女人,而且更令人称奇的是还有女人不怕你的死人脸。啧啧啧!”
  冀多臻这才回过神来,这个少年不就是那次在慕容烈的生日宴上见到过的慕容四少英磊吗。他穿着时下青少年都爱穿的休闲牛仔,一头半长的头发被染成数种颜色,耳朵上各挂了一个闪亮的耳环,其中一个耳环与慕容挚潇左耳上戴的一模一样,拇指大小的环身,刻着不知名的图案,只是慕容挚潇的是纯黑的,他的是火红色的。脖子上也戴了一个火红色项圈,腰上还缠着几圈细细的牛皮,整个人看上去潇洒又随意,但举手投足之间又散发出帅气。这样大的门的少年身在名门,穿着方面无外乎有两种。
  一种是穿着正式,不是名家设计的西装,就是名牌休闲服。高高在上的贵族风范,就像慕容挚潇一样。要么就是出入各种声色场合,歌舞厅酒吧,混天度日,这样的公子哥儿穿的就是希奇古怪,就像街上的醋一族,只图新鲜,但却没有任何品味而言。慕容挚潇是前一例,而慕容英磊则是后一例,但他这样的穿着配上身上流露出的气质却不会给人轻浮的感觉,相反个性十足,狂野霸气,阳光味很重。看来这才是真正的名门,不管穿什么衣服,都有自己的风格。
  慕容挚潇冷漠的双眼一眯,不耐烦地低喝:“滚出去!”声音虽不大,但威严十足。冀多臻都不由自主地瑟了下身子。但慕容英磊却毫不在意地坐在他身旁,嘻嘻一笑,歪着头看向冀多臻:“咦,这位美女,你好面熟哦,好像在哪里见过?”
  冀多臻苦笑,回答:“你还是不要认识我好些。”
  “为什么?”慕容英磊闪着淘气的大眼,浓眉大眼闪啊闪的,也是一个帅哥。与慕容挚潇是截然不同的类型,都是非常吸引人的那种。她发现自己的眼睛都没空了,看着酷冰男子和阳光帅男,真是一大享受。看来今天这顿餐不枉此行。
  冀多臻正想回答,忽然慕容挚潇一句冷哼打断了。“你要自己走出去,还是要我送你?”声音里饱含着威胁。冀多臻呆了下,还来不及反应,只见眼前一花,慕容挚潇已站起,一手抓着慕容英磊的领子,然后一记过肩摔,已把他摔出包厢门外。“碰”的一声,慕容英磊已被重重地摔在墙上,然后又滚落到地上。一气呵成的动作,也不过一眨眼的时间,慕容挚潇又回到位子上坐下,脸上还是冷漠的表情。倒是门外响起了慕容英磊哇哇大叫的声音才让冀多臻回过神来。
  “岂有此理,慕容挚潇,你真是太过分了,别以为自己的柔道厉害就老是摔我,今天本少爷也要你见识一下我的厉害。”冀多臻很惊异这个被摔的极重的慕容英磊居然一骨碌就爬了起来,然后抽出腰间的皮带,咦,那根本不是皮带,而是一根长长鞭子!
  冀多臻吓得脸色发白,眼睁睁看着那根又粗又长的皮鞭狠儿甩向慕容挚潇身上,下意识把双手捂住双眼,不想看到接下来令人恐怖的画面。
  鞭子发出剌耳的声音,不知打在什么地方,发出巨响。然后是一阵杯盘交错的声音响起,冀多臻感觉到一阵湿意朝自己袭来,不得不张开眼,就看到慕容挚潇已不知何时与慕容英磊纠缠到一起,讶异地张大了嘴,看着慕容英磊脸上已没刚才的嘻笑,脸上尽是凌厉的霸气,手下的鞭子好似有灵气般,被他甩得呼呼生风。而慕容挚潇赤手空拳,左翻右腾,身手矫健的闪躲着道道又狠又致命的鞭子。包厢内的餐桌被弄成不成样,冀多臻怕鞭子扫到自己,忙躲到一旁角落里。看着包厢内的茶和桌椅和各种摆设都被鞭子抽成两半,但慕容挚潇身上却没有任何被打过的痕迹,不由对他的身手发出赞叹声。
  真看不出慕容家的人身手居然这么厉害。冀多臻叹为观止,慕容英磊使鞭子的功夫也非常厉害,鞭子在他手里就像有灵气一样,扫向一旁摇摇欲坠的饮料瓶,鞭尾缠住瓶子,再一使力,瓶子就飞到了他手上,他一边喝着饮料,一边又与慕容挚潇缠斗在一起。这时那名跟随慕容挚潇的黑衣人不知何时已站到包厢门口,但只是看了眼打斗的二人后,又退了出去。冀多臻有些奇怪,这们二人打架,这人怎么不上来劝架呢?饭店的服务员呢,怎么全都不过来劝一下呢?
  正当他们二人打得难分难解时,忽然从包厢外响起一阵怒吼:“莫容英磊!你又在给我打架了。”然后眼前一花,包厢内已出现一个气势昂扬的中年男子。长得与慕容英磊有九分像,但气势更加威严,应该是慕容英磊的父亲吧。只见他凶神恶刹地瞪着英磊,吼道:“平时在家里与他们打架我不阻拦,没想到居然还敢打到饭店里,给我滚回去闭门思过!”说完大手一捞,不知怎么用的劲,英磊手里的鞭子已到他手中。
  英磊不平地叫道:“老爸,你太偏心了,明明是他先动手的,你怎么可以偏护这个死家伙!”
  “你住嘴!还敢顶嘴,看来很久没让你受点教训了,走,到我的办公室去!”说着一把抓住他的衣领,老鹰捉小鸡似的提起他,然后朝慕容挚潇歉意地说:“对不起啊,挚潇,让你与这位小姐受惊了。”说着还暖味地看了眼冀多臻,不顾哇哇大叫使劲挣扎的英磊,已抓着他大步离开了。
  冀多臻呆呆地看着几名服务员见怪不怪地把包厢内收拾整齐后,一旁的经理则陪着笑对慕容挚潇说:“二少,这里已不能再用了,干脆换个包厢好吗?”
  “不用!”慕容挚潇冷冷地说,然后看向还惊疑不定的冀多臻,扫了眼她的裙子,淡淡地说:“对不起,把你的衣服都弄脏了。”
  冀多臻这才发现自己的裙子已沾上了好多菜汁,沾在肌肤上难受死了,自己居然一直没有发觉,心里好想哭,她花了三千六百元买的裙子啊,还没穿多久就报废了。
  慕容挚潇如天赖般的声音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陪你去买一件好吗?”
  呃?他要陪她?冀多臻心里乐开了花,稍稍推了下,就欣然同意。慕容家的二少爷,出手应该很大方才是,嘿嘿,她又赚到了。
  慕容挚潇真有伸士风度,看她打温了的裙子沾在肌肤上都可以看的内里面的肉了,又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肩上。满脸羞红,她朝他露出羞怯的笑来:“谢谢你!”
  走出饭店,又与他上了车,那名黑衣人一样跟着,看来应该是保镖之类的人物。在车上她简单问了下他们家族的事。慕容挚潇确实话语不多,回答的言简意骇,遇上不想回答的,他就沉默以对,让冀多臻知难而退,但大至上还是了解了他们几兄弟之间的事。
  他们堂兄弟之间的感情非常好,但表达感情的方式却与常人不一样,是用相互打架来增进感情的。
  “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沉默了半响,冀多臻还是鼓起勇气问他。
  “请讲!”
  “怎么你与英磊的性子差那么多,令尊令堂的性子也一样冷淡吗?”说冷淡还真是抬举了他,应该说他是冰山一个。要不是她还喜欢着他,恐怕也被他冻成冰块了。
  慕容挚潇这下终于有了表情了,脸色骇然,目光森冷,转过头来狠狠地盯着冀多臻。冀多臻吓得张大了嘴,不明白他为何忽然露出这么凶狠的表情。就像,要吃了她似的。是不是她问了不该问的问题,小心冀冀地说:“呃,如果我触到你的禁忌,那么我向你道歉。”
  慕容挚潇脸色稍微好些,但眼神还是又尖又利,瞪着冀多臻心里毛毛的。
  “我的父母早就去世了。”过了半晌慕容挚潇才开金口,但声音还是冷的刺骨。
  “对不起!”冀多臻马上道歉,怪不得他这么冷漠,原来是没有双亲啊。
  一句冻死人的冷哼,慕容挚潇又盯着她,目光如炬,但她敢用性命发誓,他这种目光是带着杀气的眼神。“他们是为了保护我而死的。”
  她该说什么安慰话?“请不要太伤心了,他们用性命保护你,你,你更应该快快乐乐地活下去才是。”看着他又恶狠狠的眼神,她滞了滞,她说错了吗?
  “我姐姐也死了。”他从牙逢里挤出一句话,死死地盯着冀多臻,好像要把她生吞活剥似的。


第二十九章 风暴

  看着他因愤怒而扭曲的脸,冀多臻心里也很难受,他给她的印像一直都是冷冰冰的,而此刻尤如被踩到尾巴的狼一样怒气腾腾,可以看出他内心是多么的痛苦。
  “对不起!”她不知该怎么安慰他,踩到他的痛处了,怪不得他如此生气,可以想像,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父母姐姐死在自己面前那是多么残忍的一件事。
  “没什么!是我太激动了。”慕容挚潇的自控能力非常好,很快就恢复了原来的冷漠。双眼平视着前方,眼里的寒气更加重了。冀多臻心里忐忑不安,她真不应该问这种事的。
  “少爷,到了!”前方的同机平淡而恭敬地出声,冀多臻回过神来,车子已停在一处精品店前,看这店子的装饰和店门外停着的众多高级轿车就知道这个精品店肯定非常有名。
  当他们下车后,所有人全都迎了出来,对着慕容挚潇点头夸腰的样子,就可以看出慕名容家族在香港的影响力。有大金主替她买单,店员也就不客气,替她选取了一件长袖的香奈儿套装,偷偷看了下价格,差点吓得心脏停止,天啊,这样溥溥的一件料子居然要值十九万,吃人啊。店员笑容满面地把衣服装好,但是双眼却不时地瞟向坐在一旁冷漠得让人不敢告近的慕容挚潇,又不时看向冀多臻,猜着他们的关系。拜无孔不入的媒体所赐,现在冀多臻在香港在香港已是家喻户晓的人物了。店员当然认得她,但服务至上的理念让她们全都把疑问和嘲讽深葳在心底。
  “再选一件穿吧,你这身裙子已经毁了。”慕容挚潇冷漠的双眼朝冀多臻望去,不知在想些什么。不容她反对,他又朝店员点头示意,店员已拉着正想拒绝的冀多臻又去选了一件粉蓝色香奈儿洋装。在镜中还看到脖子上还有大片吻痕,她不得不又选取了一个粉红丝巾披在肩上。慕容挚潇本想还替她买两件的,但在冀多臻的强烈反对下,也就只好提着衣服走人了。但没想到,才刚步入店门口,外面已冲来好多名手持话筒和照相机的记者。对着刚出来的二人一阵狂拍猛问!
  虽然见识过儿仔队的功力,但在没有心理准备的前提下,冀多臻还是吓蒙了。这些记者怎么又知道她的行踪了?问的全是与晚晚有关的话题:与原子庆真的上床了吗?如果没有,那你在原子庆的别墅里呆了一整个晚上又怎么解释,怎么今天又与慕容二少在一起-----冀多臻被他们问得心头火起,只能闭着嘴巴。慕容挚潇不愧为名贵之秀,对于这样的阵仗连皱毛都未皱一下。招来店员请他们把这些记者请开,然后拉着冀多臻的手从容走向停车处。对于记者的问话甩也不甩,自始自终只回答了被记者追问他“慕容二少怎么也与冀多臻这样的女人在一起了,还买衣服?”的话-----
  “我们早就认识了,还有什么好回答的。”
  记者哗然,冀多臻也愕然,想不到一向冷漠的他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他早就认得她?是在那次慕容烈的生日宴上,还是------她实在想不起还在哪里见到过他,看来应该不是那次的宴针上认识的吧,她原以为当时他并没有注意到自己,想不到他居然能一直记着自己。能让一向冷漠的他能记着自己,她的心甜丝丝的。甜得让她忘记了记者为什么会准备时出现在这里,她回去怎么向原子庆交差,慕容挚潇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
  好不容易杀过记者的重围,正准备上车,忽然一个声音响起:“冀多臻!”这个声音很大,很尖锐,在闹哄哄的场百里如平地炸雷般响在众人心头,记者忙回头,当看到声音的主人时,全都面露兴奋,看来今天慌忙也出击还大有所获。
  冀多臻不必看来人的真实身份,呆从记者的表情就可以看也,看来她今天是不能善了了。复又转过身。一袭黑色高级晚装,虽然面容有些皱纹,但露在空气里的皮肤非常白析,头上别着的,耳朵上吊的,脖子上戴的,无不是名家设计的名品,手上拧着精致的鳄鱼皮包,手弯处围着转巾,标准的上流社会的打份。身后有一名中年女性一脸严肃地瞪着冀多臻。前面那人脚登金色高根鞋,缓缓走向冀多臻,记者们如潮水般向两旁让开一条通道。
  “方老夫人,叫我有何事?”冀多臻看着她面容肃穆,双眼聚着寒气,看来来者不善!这个女人果真是格丽玛的大家长,方老夫人,也是方于函的奶奶,上次冀多臻参加豪门选妃时,就见到过她。后来她与方于函分手后,整整大半年,都未在碰面,怎么今天在这个时刻跑来了,还一脸不友善的样子。她身后是以前也见到的方巧云。
  方老夫人走近冀多臻,忽然扬起手狠狠地掴了她一巴掌,记者们惊呼,兴奋地忙拿着生财工具对着冀多臻此时的狼狈样猛拍。慕容挚潇眼光一闪,冷漠的双眼看着冀多臻被打得朝旁边踉跄几步,看来这一巴掌打复非常用力。忙上前扶着她,面容含威,冷冷地朝方老夫人道:“大庭广众之下打人,这可是一向自诩为贵夫人的方老夫人所为?”记者们全都如木鸡般点头,对啊,方老夫人给人的印像一直都是严肃优雅,今天吃错了药?
  方老夫人冷哼一声:“贵夫人是不会随便打人,不过,如果是打狐狸精,就算总统在此,我照打不误!”
  新闻啊,又是新闻啊,记者们此时手脚不空,全都拿出手里的作案工具把三人围在中间。
  冀多致被打的头晕耳鸣,半边脸顿时肿得老高,嘴角也流出丝丝鲜血,真看不出这老女人的力气这么大。捂着半边脸,她冷瞪着方老夫人:“我不会平白无故地挨打而不还手。方老夫人,请给我一个理由!”
  “你这个狐狸精,与众多男人周玄还不过瘾,还要来勾引我孙子,你真是不知聒耻。”记者们全都挤到方老夫人面前,七嘴八舌地问:“方老夫人,到底是怎么回事,能否说来听听!”
  方老夫人被众人围在中间,冷傲如女王般,怒气冲冲地说:“这个女人以前被我孙子甩掉不甘心,又去做了原子庆的女人,想不到又跑回来勾引我孙子,你们说说,这种女人是不是该打。现在我孙子为了她茶不香饭不吃,而她还男人一个接一个地换来换去。真是,真是-----”方老夫人大概气到找不出形容词来,一张老脸急的通红。可民想像她此刻是如何的急火功心。
  她身后的中年女人忙安慰她,拍着她的后背叫她不要生气。
  “你叫我怎能不生气?”方老夫人拍掉对方的手,指着冀多臻怒道:“你这个下贱无耻的女人立刻给你滚出香港,不然,我方家绝不会容你!”
  记者们马上在一旁扇风点火:“可是冀小姐有龙氏做靠山,现在又有慕容二少做后台,方老夫人,此事恐怕行不通吧。”
  方老夫人面色一滞,看向一旁淡漠不语的慕容挚潇,语气有把缓解:“挚潇啊,方奶奶可是看着你长大,与你爷爷也有些交情,这件事希望你不要插手好!”
  冀多臻看向慕容挚潇,发现他还是冷漠依旧,只见他冷笑:“这些没有真凭实据的事我一向不管,不过,现在冀小姐是我带出来的,我有义务保护她的安全。请恕我失陪!”说着抓着冀多臻的手朝坐向车里。
  记者们怎么可以放过这样大好的机会,全都围上去,但又不敢去拉慕容挚潇,只好拉已坐到车内的冀多臻。方老太太也上前拉住冀多臻,“做贼心虚了?今天当着众多记者的面,你给你说清楚,不然就不让你走!”方老太太的力气还真是大,冀多臻被她粗鲁地拉出车内,她一个重心不稳,穿着高跟鞋的脚畔了下,让她踉跄倒在地上,记者们退开一步,方老太太又去拉她,但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撕”的一声,居然把她才刚穿上去的香奈儿连身长袖裙装给扯掉了袖子,露出光滑的手臂。
  方老太太瞪着她光洁的手臂,冷笑:“我就说嘛,你这种人尽可失的女人怎么可能还保持处子之身。于函还不信,直说你还是处女。走,给你回方家,我要让于函亲眼看看,他心目中的女神现在已是残花败柳之身了。”说着又拉着她。冀多臻倒在地上,双手不由自主地捂住手臂惊愕地看着自己手臂上还有一个红点,那是以前参加方家太子选妃时被点上的守宫沙,昨晚因为与原子庆上床而消失不见了。
  正当她惊愕时,方老太太毕竟年纪大了,之所以能把冀多臻打出车外,完全是因为她没有防备,但此刻再也拉不动她了,不由恼怒,看着她身上穿的名贵衣服,冷嘲:“这又是哪个金主替你买的?”抓着她的领子,狠狠地扯着,脖子上的丝巾已被她扯下。冀多臻一阵惊恐怕,忙用双手捂着脖子。
  众人看着眼前一幕,全都惊呆地睁大了眼,不是她的脖子有多优美,而是她脖子布满了欢爱过后的痕迹,在场稍微对性爱有常识的人都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记者忙拿着照相机朝她的脖子猛拍。冀多臻心里恐惧到极点,尖叫道:“不要拍我----”她不要自己这样的狼狈样让大众知道。
  方老太太气得咬牙切齿,狠狠地拧着她的手臂,恶狠狠地叫道:“你这贱人,亏我家于函对你念念不忘,想不到你居然还与其他男人上床,真是不知聒耻。”冀多臻痛得眼泪直流,慌忙推开她,哪里想到这个方老太太居然就这么不禁推,后退几步,记者们居然朝旁边闪去,她就一直退到一尺宽的台阶时,脚下落空,身子犹如破败的破娃娃般倒下一尺高的石阶,踢了个四脚朝天。
  冀多臻惊恐地看着她朝后仰去的身子,全身血液凝住,双手不由自主地伸过去想抓住她,但落空了。
  记者们也惊呆了,眼睁睁看着刚才还恶狠狠的方老太太此刻口里衰叫连连,方巧云吓呆了,忙上前去扶起她,口中叫道:“姑姑,你没事吧?”然后一双恶狠狠地眼瞪向早已吓的脚软的冀多臻:“我姑姑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就等着坐牢吧。”
  记者们又拿出照相机对着倒在地上呻吟的方老太太一阵猛拍。没有一个上前救人的意思。慕容挚潇此时终于有点表情了,只见他皱眉上前扶起她,哪知方老太太尖锐地叫起来:“啊哟痛死我了,我的骨头可能断掉了,冀多臻,你这个贱人,你要偿命!”
  冀多臻看着众多记者全都看着自己,惊慌地叫道:“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的。”
  方巧支恶狠狠地叫道:“我才不管你是不是故意的,反正你把我姑姑推倒了是事实,众多记者可以作证,你就等着坐牢吧。”说完也不理慕容挚潇建意坐他的车去医院,方巧云与司机一起把方老太太扶起坐到自家车上,然后朝医院方向开去。
  方老太太一边呻吟一边指着冀多臻大骂不休,最后还说:“打电话给于函,让他看看他心目中的女神是如何的恶毒凶残,居然当着大家的面想置我于死地。”
  慕容挚潇此刻根本顾不本慌乱绝望又悲愤无助的冀多臻,基于方家与慕容家还有些交情的情况下,他了跟着去了。剩下记者面面相觑,然后又志同道合地拿起话筒对准着冀多臻----“冀小姐,你把方老太太推倒了,现在生死未卜,请问你有何感想?”
  这还有没有天理啊,冀多臻气得狠狠咬紧下唇,以免大哭出声又让他们逮到把柄,看她的笑话。
  “冀小姐,说话啊,你这脖子上应该是吻痕吧,是与哪个男人上的床啊?”记者们不怀好意地追问。
  “我现在什么想法都没有。我此刻唯一的想法就是,为什么你们非要紧咬着我不放?”冀多臻含泪控诉。她此刻什么心情都有,绝望,愤怒,气极败坏------等等都不能用言语形容的悲愤心情。
  记者们沉默片刻,冀多臻恨恨地盯着他们,一字一句地说:“现在你们满意了吗?我可以离开了吧。”记者们本还想说几句的,但看到她已在疯狂边缘的表情,忽然良心大发现,也就放过她一回。
  冀多臻闭了闭眼,身子颤抖如秋天里的落叶,慢慢走出记者包围的圈子,然后又停下脚步,转过头来看着惊疑不定的记者,飘忽一笑:“你们不是想问我此刻有什么想法吗?”
  “------”
  “如果杀人不犯法,我第一个就弄瞎你们不安好心的双眼,割掉你们你乱说是非的舌头。”
  

第三十章 误会

  漫无目的地走在马路上,冀多臻茫然地看着眼前喧哗的车水龙马,不知该何去何从。秋天的艳阳照在人身上还是一样的热辣,此刻的她虽然皮肤冒着汗,但内心却如冰霜般寒冷。佐腾俊一那狂怒暴躁霸道的脸,方于函高傲又不舍的表情,原子庆花色又邪气时不时又沉怒的样子,一一在她脑海中闪过。方老太太倒在马路上呻吟又愤怒的面孔,让她不由自地打了个寒颤。
  一辆出租车停在她身前,车窗内控出头:“小姐,要坐车吗?你要去哪里,我载你!”去哪里?冀多臻茫然,她现在该去哪里?回原子庆的别墅,然后等着被他骂为什么要丢下龙雯与慕容挚潇“约会”,然后又质问她为何在与他上了床后又与慕容挚潇一起吃饭,买衣服?最后又怒问为什么又扯上方老太太?她该怎么回答?他能相信他的说辞吗?就算他相信了,那么,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记者会放过她吗?
  司机看冀多臻茫然半天不说话,骂了一句“神经病,倒霉!”就开车走了。
  “多臻!”正当她茫然不知所措时,一个极为极细地声音响起。她茫然地抬头看着来人,俊逸的面孔,双唇紧紧抿起,双眼有着臧忧虑和关心,呆呆地看着他脸上关心的表情,没有说话。
  来人是佐腾俊一,他正一脸心疼地看着她,双手扶住她的肩,轻声说:“刚才的事我都看见了。不是你的错!”
  不是她的错?她当然知道不是她的错,可是谁又会相信呢?佐腾俊一一双俊目定定地看着她憔悴但不损美丽的面孔,轻且坚定地说:“不要难过了,我相信你!” 忽然眼光一顿,看着她被扯破的衣领下方一大片还来不及消失的吻痕,胸口一滞,差点吐出酸水来。努力平息心中的怒火和嫉火,他淡淡地说:“跟我走吧,你在香港可能呆不下去了。和我一起回日本,重新过日子,好吗?以前的事就当没发生过吧。”
  去日本?和他?冀多臻呆呆地看着他的认真的眼神,口中那句 “你在开玩笑”的话生生咽了下去。“对不起!”她轻声说:“我自己的事我自己处理!”她不要欠他的人情债。以前他对她做过的种种,她现在都还心有余悸。现在估且认为他那时年小不懂事,但他高傲狂妄的性格却不是她所喜欢的。一直都不会喜欢!她喜欢的是慕容挚潇冰泠中带着浓浓的贵气,有王者之风,但不会高傲。他喜欢原子庆的邪气和形与外的庸懒以及偶尔露出的精明和霸气。至于优雅俊美的方于函,他也是她欣赏的类型,但伤过她一次,就不要再想让她动心。
  佐腾俊一面孔扭曲,强行拉着她朝自己车内走去,边走边说:“我不管,我就要你做我的女人!”冀多臻被他托到车子处,她忙甩开他的手,但却甩不脱,只好咬牙道:“请你放手,我不喜欢你,更不会跟着你的。”
  佐腾俊一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绝望地瞪着她,怒叫道:“你不喜欢我,为什么?难道我的条件就真比不上原子庆?”
  冀多臻正想回答,忽然一阵冰冷至极又夹带浓浓火气的声音向他们袭来:“她如果真喜欢你,早就跟你在一起了,何必还在这里发疯!”
  佐腾俊一因为告白被拒绝,面子里子都挂不住,又绝望又愤怒,想不到还有人出来火上添油,更加愤怒,只差没跳起来咬人了。当他看清了来人就是原子庆后,更是咬牙切齿地怒瞪着他:“原子庆,如果不是因为你这个第三者插足,我和多臻早就在一起了。”
  原子庆一脸邪笑,但笑容不达眼里,明眼人都可以感觉出来他此刻的怒气也正在熊熊燃烧。冷瞪着冀多臻,发现她低垂着头,不敢直视她,从鼻子里哼了哼:“如果你们真来电,她早就和你一起了,还等到你追到香港来?”
  “我,我------”他说的事实,但一直都是他不愿承认的事。原子庆又冷笑:“你的单相思我可管不着。不过现在她可是我的女人,我要带她走,你没意见吧?”他虽是请问句,但手已经紧紧抓住了冀多臻的手,大步朝停在马路边的车子走去。
  冀多臻被他毫无欲警地抓住,惊了下,但很快就顺从地与他一起走到停车处。佐腾俊一气极败坏的奔过去,想抓住冀多臻,但被原子庆的长腿一个横扫,他没有防备,被他扫倒在上,“我不喜欢死打烂缠的人!”在原子庆冷冷的不屑声中,佐腾俊一眼睁睁看着他们的车子扬长而去。
  摆脱了佐腾俊一那烦人的牛皮糖,冀多臻并没有松口气的感觉,相反还更加沉重难受!车内沉默的让人喘不过气来。司机一瞬也不瞬地盯着路面安静地开车,副驾驶坐上的黑衣男子还是一样正襟危坐。原子庆坐在她身边,但中间已隔了一道距离,他面容冷峻,双唇紧抿,双拳也握和死紧。冀多臻望着窗处飞驰而过的景色,心里又是惊痛又是冷得彻骨。双方都没有说话,时间在滞人的沉默中慢慢飞逝。不一会儿,车子就驶入了别墅,原子庆这一句话也没有,就下了车,大步离去。
  冀多臻后脚下了车,慢慢朝屋内走去。一进入客厅,就看到龙雯正一脸不悦地瞪着自己,口中发出冷嘲:“去会帅哥终于舍得回来了,有没有进展啊,人家有没有向你求婚啊?”冀多臻没有说话,直接对上已打开威士忌狂喝的原子庆身上。看着他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酒,她走上前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酒杯,原子庆怒推她一把,抢过她手中的酒杯叫道:“走开!”
  被他推得踉跄几步,冀多臻稳住脚步后又上前把他的杯子夺下,淡淡地说:“如果对我有任何不满,尽管朝我发火好了,用不着这样摧残自己的身体。”
  原子庆讥笑:“我会为了你这种女人而摧残自己,哈哈,这真是天大的笑话!”
  她这种女人?她心里尖锐地痛了下,但还是静静地说:“既然如此,那又何必汹酒呢?难道是想当酒鬼吗?”
  原子庆定定地看着她,她脸色平静,看不出丝毫的表情,更是厌恶,“你就不解释一下今天的所作所为吗?”
  轻轻低下头去,又轻轻地说:“没什么好解释的,清者自清!”她不认为此时解释会带来任何效果。
  “是吗?”原子庆冷笑:“你连解释都不用了,说明在你心目中,我果真只是你想嫁入豪门的踮脚石而已,对吧?”
  惊慌地抬起头来,冀多臻张了张嘴,却又发不出声音。涩涩地说:“你为什么要这么说?”原子庆冷笑,看向一旁的龙雯正津津有味地看着他们二人,沉声说:“龙雯,去你的房间写作业!”
  “不要!”
  “立刻去!”原子庆双眼微眯,冷冷威胁道:“不要考验我的耐性。”
  哇,发火了,龙雯不敢再逗留,只好灰灰溜溜地离开了。
  等龙雯走了后,原子庆从一旁的沙发上,找出一份报纸丢给她,冷冷地说:“你自己看吧!”
  冀多臻接过报纸,但并没有看,只是定定地望着他:“那些狗仔队的话你也信么?”不用看都知道今天的报纸又把她说的如何不堪了,她没必要拿出来让自己生气。
  “你为什么么不看?心虚?”原子庆双眼如鹰般紧盯着她,一丝一毫的表情都不容错过。
  “我说过,清者自清!”
  “你还是不肯承认!”原子庆脸上青筋暴起,咬牙切齿地说:“原来一切都是你有欲谋的,你先接近浅乐,夺得她的欢心和信任,就是想借她的力量让你认识更多的有钱有势的公子哥,但是,全香港的豪门贵族都看清了你的本来面目,所以你才把最后的希望放在我身上。对吧?”
  冀多臻又惊又怒,脸色苍白,嘴唇也颤抖着,说不出的无力感涌遍全身。
  看着她的表情,原本还不怎么样信她真如狗仔队所说的那样心机深沉的原子庆不得不绝望地看清了事实。无力地闭上眼,把自己抛向沙发后背,下巴倨傲地扬起,然后,双眼陡睁,冷冷地看着她茫然又无辜的表情,不由心中一阵厌恶,到了这个时候她还要装无辜。“你走吧!”他冷冷地开口。
  冀多臻呆呆地望着他,冷意从脚底漫涎,直至全身,然后直抵心脏,心脏被冷的阵阵收缩,她忍不住皱起眉,好久没这样心痛过了,想解释,喉咙又干涩涩地,发不出声音。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用幽怨的眼神看着他。
  “不要再用这样的表情看我!”原子庆厌恶地说,更厌恶自己明知她居心叵测,心怀不诡,却还不忍她脸上无辜又幽怨的表情。愤然从沙发上站起,不理会她惊愕的表情,大步朝楼梯处走去。
  “请你相信我,我没有那样设计过你,不信你去问浅乐!”终于找回了自己声音,但他已经越过楼递玄关处,再也听不到她的声音了。
  心中一股浓浓的绝望涌向全身,让她全身血液都被冰冻起来,然后冷的全身发颤,连牙齿也忍不住打颤,脑袋一片晕眩,差点倒下,使劲全身力气不让自己倒下,忽然又听到一阵下楼梯的脚步声,她慌忙抬头,看到原子庆面无表情地走到她面前,手里递给她一样东西。
  她愕然地看着递到自己面前的是何东西时,脑中一片空白,耳里只翁翁地听到他是这样说的:“不管你接近我到底有何目的,但你与我上床是事实,我也不管床单上的血到底是不是人工造的,但我还是会给你一笔优厚的钱当作陪尝。”
  机械地接过他手里的支票,木然地转过身朝门口走去。当走到门口处时,原子庆又叫住她,她木然地转过头来,又眼空洞地望着他,原子庆冷冷地说:“先去药店买颗事后避孕药来吃了吧,我可不希望二十年后冒出来一个私生子来分我的财产。”
  脚下踉跄几步,冀多臻死死地抓着门框才不致倒下,但心更加痛了,好似在滴血似的。让她全身冷的又麻又痛。原子庆站在原地,盯了她半晌才冷冷转身去了另外一个房间。
  太阳西下,夕阳照射在大地上发出阵阵金红的光茫,热气慢慢回收,冀多臻一个人走在下山的林阴道上,独自感受到清凉的风朝自己全身袭来。不知走了多久,脚下的高跟鞋让她不知被摔过多少次,终于走出名流云集的高级住宅区,来到市区,茫然看着依然繁华的街头,驻足半晌才毅然朝一处药店走去-----
 

第三十一章 伴娘

  香港媒体真是无所不能,不但把冀多臻与方于函佐腾俊一原子庆慕容挚潇四人作了祥细又祥细的报告后,还能把她的心事和内心所想都写的淋漓尽致。参加方家太子选妃活动,她雀屏中选后应该满意才是,毕竟方家也是大富之家,她一个小小的灰姑娘做梦都梦不到的,应该满足了,但又不知为何让方于函见到她拜金的可耻脸孔,不得不与她分手。她倒是厉害,居然又把眼光放到了当时身份还没完全公开的于浅乐身上,在她身上下足了功夫,于浅乐也不付她所望,居然把她介绍给了自己的哥哥原子庆,世界一流的龙氏接班人。方家虽然在香港有头有脸,但比起人家的龙氏又要差一个档次了。聪明人都会做出更为明智的选择。但她的心也太高了,做了原子庆的女人后还不安份,又勾搭上了日本的佐腾俊一,然后还与方于函偶断丝连,最后与原子庆正式确定关系后,第二天又与慕容家的二少爷慕容挚潇扯在一起了。你想玩弄男人的感情尽管玩,但人家慕容挚潇虽然已是赫赫有名的大人物,但也才十七岁,还只不过是个孩子,也犯不着饥不择食地打人家的主意吧。难道真的只想证实自己魅力过人,老少通吃?你想嫁入豪门,大家不反对,但脚踏几只脚就太不应该了。还害得人家方家老太太忍无可忍当着记者的面掌掴她,活该,自作自受!但她居然也忍心对老太太下如此重的毒手,把人家推倒在马路上,害得她现在听说在医院急诊,情况不容乐观!
  现在记者全都兵分三路,一是全天候紧盯着冀多臻的动向,二是紧紧关注方家老太太现在伤势如何,另一方面,方于函作为始作涌者之一,他自己的奶奶被打伤了,他会在奶奶和冀多臻二人之间选取择谁呢?
  外面被传的如火如涂,但我们的当事人早已不在意了。
  回到自己的住处,拿出开水把从药店里买的避孕药吞下去后,再展开那张支票,看了又看。呵呵,原子庆还真是大方呢,居然一口气填下了八位数字。看来她的初次还真是值钱,大笑起来,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只是为何自己的心却生生发痛?把自己抛到床上,盯着天花板,愣愣地发起呆来。
  她有钱了,终于有钱了,成了百万富翁了,她生平有两大愿望,当不成富家少奶奶,当一个百万富翁也行。现在她的愿望实现了,虽然有些不光彩,但手头这温热的支票还是提醒着自己,自己已经是一个真正的百万富翁了。加上这些天上班所挣的钱全拿去投资去了,相信不久的将来,自己还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百万富翁了。
  可是,为什么自己高兴不起来,心,好痛,好痛-----
  反思自己这一年来的所作所为,她除了工作挣了些外,其他精神上真是溃泛的可怜。她一心一意想让自己嫁进豪门,都快把自己的本性给弄丢了。这样值得吗?她现在已经被弄得身败名裂,也算是给自己一个教训吧,虽然这个教训让自己痛不欲生,但总能全身而退好。
  门铃正在这时响了起来,她愣愣地听着铃声响了无数遍后才慢慢起身打开门。当看到来人后,她嘴角浮起轻微的嘲笑:“你来是向我讨公道了?”
  来人正是方于函,此刻他一脸担忧加愧疚地看着她:“对不起,多臻,我没想到奶奶会那样给你难堪。你不要生气!”
  “生气?我恐惶都还来不及呢。------她还好吧?”
  “----呃,你也知道,年纪大了嘛,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惊慌过度而已,现在已没大碍了。”
  悄悄松口气,冀多臻又嘲笑:“这样堪好,不然,你们是不是要控诉我?”她可没忘方巧云和那老女人叫嚣着要让自己坐牢的事。
  “对不起!”方于函脸色愧疚,深深地看着她,“我已经和奶奶解释清楚了,相信她不会再为难你了。”
  “我是不是要感激涕零?”冀多臻冷冷地回答。
  方于函脸色微变,但还是低下头去道歉,“对不起,我知道这并不是你的错。一切都是我引起的,我奶奶也误会你了,其实你是个好女孩!”
  自嘲一笑:“不管你的话是真是假,总之我还是谢你了。”好女孩?她现在被说的可难听了,他还能这样安慰自己,也算功德一件了。
  方于函看着她,她脸色平静,苍白的脸,透明的仿佛能映出自己此时忐忑不安的神情。她的嘴唇也苍白的毫无血色,但并不影响她的美丽。她一直都是美丽的,那种无助柔弱又偶尔露出的强悍和淡淡的嘲讽都让他着迷。以往那样的事,她的眼神都平静的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但却让自己感觉寒气顿冒,她的眼神真的太过平静了,平静的就像一弯死水一样,又空洞又冰冷。滚到嘴边的话又不得不咽回去,“你还好吧?”他小心冀冀地说。
  “我很好!多谢关心!”她现在好的很呢,都成了百万富翁了,她要关门好生庆祝一下才是。“那就好,以后有什么帮的上忙的地方,尽管打电话给我。我的电话没变,还是以前的号玛。”方于函忙说,其实他想说的是,希望她能接受他的追求,但看着她的样子,他又一时说不出口。在他奶奶这样伤了她后,她还会投到自己怀抱吗?
  电话?她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我会的,我要休息了,你请回吧。”
  既然她已下了逐客令,他也不好意再逗留,这次连门都没进,看来她对自己还是不肯原谅。方于函转身正想走时,背后“碰”的一声,他忽地转过身看着已关的死紧的门!脸上一片黯然,她,对他果真是无情啊。
  盘腿坐到床上,打开已很久没开过的老式电视机了。里面正在播入她的事,木然看着电视里的记者们分别采访着众多与自己熟识的人,记者问他们对冀多臻的所作所为有何看法时,看到的,听到的不外乎是:先是惊讶地不可置信,然后又说着刺耳难听的话。
  木然关掉电视,她无声地流下眼泪。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慢慢起身,是空着的肚子让自己不得不起床找东西吃。虽然没胃口,但饭总要吃的,她不会为了这些外界的压力而与自己的身体过不去。他们不配,她更不会让他们看了笑话才是。屋里什么吃的都没有,没办法,只好出去吃了。才刚走到楼梯处,就看到房东太太手里拿着个奇大无比的柚子向她走来,她讶异地看着她。
  房东太太也看到她了,温和地笑道:“晚安冀小姐,你还要出去?”冀多臻扯出笑容点头。这里全是一片正待拆修的老房子,原处本地人全都搬到其他地方去了,留下来的空屋全租给处地人了。这里大多数都是从陆来打工的人租住了,但这位房东太太却没有搬走,直说老房子住惯了,就一直住到自己楼下的屋子里,平时对她也挺照顾的。
  房东太太笑容可掬地走到她面前,说:“冀小姐,你吃柚子吗?我这里有新鲜的柚子。我儿子出差去台弯买来的,我老了,吃酸的不行。你喜欢吃吗?”
  看着她怀里硕在的柚子,冀多臻感觉自己正在吞口水,当下也没怎么拒绝就接下柚子,笑道:“真是谢谢你了!”
  房东太太仿佛中了奖般,笑个不停,冀多臻目送着她进屋子后才转身回到屋里。把柚子切了开来,吃了起来,管他呢,这么大的柚子,当晚餐也不错呢。
  明天是星期天,也是于浅乐结婚的大喜之日,于浅乐已打来电话,劈头就问她与原子庆到底怎么啦?冀多臻没有回答,只是说她的婚礼可能不能去了。于浅乐马上追问原因。冀多臻拿着话筒躺在床上,苦笑:“你也知道我现在已是过街老鼠,实在不适合做的伴娘。”于浅乐在那头呵呵直笑:“怕什么,我都不怕了,你还怕什么。明天一定要来,听到没有!别人怎么想,我才不管呢。最重要的是自己活的开心就好!”
  活的开心?冀多臻慢慢细嚼,活在这世上真能活得开心的人又有几个?
  “我不管你有什么天大的理由,反正明天你一定要来,听到没有。我明天会派司机来接你的。你就乖乖的做我的伴娘好了,不然,五十万的红包给了别人可别怪我!”说完于浅乐断然挂上电话。
  五十万?冀多致怦然心动。做一回伴娘就能得到五十万,浅乐还真是懂得抓她的软肋。
  于浅乐果然说到做到,第二天一大早就派司机来接她了,然后去了杨家,这是她的外婆家里,也算是她的娘家了。她也风识到了豪门里的婚姻是多么的风光豪华。一大群设计师化妆帅在浅乐身上弄来弄去。她正准备去打招呼,于浅乐已发现了她,向她招手说:“你来啦,快去换上伴娘服,马上就要出发了!”
  冀多臻淡笑,不意外看到一旁坐着冷瞪着自己的原子庆。她沉默地打量他,他今天穿着黑色燕尾服,白色衬衫和黑色领结,把完美精实的身材衬托的有棱有型。他面无表情,冷冷地盯着自己,她也大方地看向他,紧抿着双唇,不发一语。直到一旁有空的化妆师把她托到一旁才让她收回眼光。
  让设计师在自己脸上头上吹吹弄弄,她平静地看着镜中的自己,心里却犹如被针尖刺了中,尖锐地痛着。感觉他的视线紧紧盯着自己不放,她心里紧张极了,紧紧地握着双手,不让自己示弱。伴娘的服装也非常美丽精致,看的出主人的别出心裁。冀多臻穿上这身长长的白纱后,宛如天仙下凡一样,让在场众我莫不称赞,果然是美人胚子一个呢。与于浅乐精明又爽朗,淘气又优雅的美丽截然不同,冀多臻是那种临水仙子,柔弱的让人产生保护欲。温和平淡的面孔看不出心绪,让人捉摸不透,更想探她内心。她不笑的时候,就像一副沉静美丽的山水画似的,在众多美女如云的地方也不会失色。当她扯着嘴角淡笑的时候,又如冬天和询的阳光一样照耀着大地,让你通体发暖。她脸神平静,美丽的大眼清澈透底,就像海水般澄清透明。这样美丽的女子会是媒体所说的攀龙附凤之人吗?众多化妆师心时都在嘀咕,她们全都是演艺圈有名的化妆师,为多个名星化妆便是她们的职业,见多了阴奉阳违,表里不一又四傍大款的明星,冀多臻这样干静纯静的美人怎么可能是那样的人呢?还脚踏四只船,啧,现在的媒体啊,就这么无聊!
  众人痴迷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于浅乐和冀多臻身上,原子庆也不例外,目光上瞬也不瞬地看她美好的侧面,心被揪成一团,这样美丽无比的女人又有谁知道,其实她心机深沉的无人可及,把算的上名号的男人耍的团团转。
  众人的心思,冀多臻没时间去看,打扮妥当后,她小心地走到于浅乐身边,人家说新娘是最美丽的,此话果真不假。于浅乐本来就美丽耀眼,加上甜美的爱情滋味,今天这样打扮起来,仿佛天地都为之失色。头上全是用各色珠宝钻石镶嵌而成的王冠,长长白色纱巾遮住半边俏脸,光滑的额上硕大钻石发出透人的交茫,但并没有把她俏丽的面容比下去。底下是一张粉妆细逐美丽无瑕的脸孔,婚纱一看就知道是名家设计的,长长的裙摆垂在地面,鱼尾的设计把她修长的美腿和挺俏的臀部衬托的更加完美。胸前露出深深的乳沟,一颗明亮的钻石恰到处处地遮住了众人探索的春光。
  “浅乐,你好美啊!”冀多臻发自内心的赞叹。
  “那是自然,我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不过,你也很美啊。”于浅乐衰怨地瞪着双眼正闪烁着泪花的父亲。
  大致明了浅乐与风运城的故意,冀多臻转头看向她的父亲,也是龙氏的幕后掌舵人龙应扬,以及他身过亲密搂着的美人。这名妇人就是于浅乐的母亲,四十多岁的年纪,但保养的非常好,看上去有三十岁的成熟风韵,二十岁女人的纯真,如果不是早就明了她是浅乐的母亲,她还以为她们是姐妹呢。这样又美丽又充满了女人味的女人才配得上龙应扬这种霸气威武的男子吧。
  浅乐的外婆与她母亲三代人都长的好像。她的外婆杨夫人温和典雅,有大家闺秀的和气。龙夫人则清冷带漂渺的气质,而于浅乐则是闪耀如阳光的开朗,截然不同的个性,让这三代女人都有非常好的归属。冀多臻真心祝福她们。而她们的丈夫杨先生和气斯文,龙应扬霸气自负,风运城与龙应扬同是企业明星,性格有些像,都是冷傲霸气狂妄自负,但不影响他们爱自己女人的心。
  龙氏夫妇与于浅乐依依不舍地说着贴心话,龙雯在他母亲身边磨躇蹭着,原子庆站在龙应扬身边,不时看着自己,眼里闪过复杂痛苦以及嘲讽厌恶。冀多臻看着他们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样子,故意不去看原子庆一直放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趁着龙夫人与于浅乐说话的当,龙应扬转头看向冀多臻,又看看神情复杂难解的原子庆,沉声问:“你就是冀多臻?浅乐今天伴娘?”
  冀多臻点头:“是的,龙先生!”与原子庆关系已绝,他不会再用她,她也不会再去上班。所以叫总裁恐怕有些不妥。
  “很高兴认识你!”龙应扬淡淡地说。
  “----谢谢!”她还能说别的吗?龙应扬看着她,充满威严的眼睛森锐地上上下下打量她。倒是他身旁的龙夫人则淡笑地望着冀多臻,说:“果然是个标致的孩子,扬,你看,咱们子庆的眼光也不错嘛。”
  忽然全场一片寂静。于浅乐一双探索的大眼在原子庆与冀多臻二人身上扫过。没有放过原子庆眼里的不自在和厌恶以及冀多臻浑身僵硬以及难看的笑容。
  虽然低垂着头,但也可以感觉到那道森锐的视线一直在打量着她全身,尤其是她的脸,和眼。正当她以为自己快被他盯得腿软时,龙应扬开口了:“小辈们的事我从不插手。”
  松了一口气。但,咦,他说的又是什么意思?
  “是啊,子庆喜欢就好。不过,冀小姐还真对我胃口,扬,你看,清清爽爽的,不错不错!”龙夫人柔美的脸庞散发出慈祥的母爱。她身旁的龙雯则偎入她怀中,撒娇道:“妈咪,她有什么好嘛,昨天去接机场接我的时候居然丢下可怜无助的人家,跑去和另外一个不知名的男人约会去了。”
  龙应扬夫妇一怔,讶异地盯着正面无表情的冀多臻,“冀小姐,你怎么解释?”龙应扬看向一旁沉默不语的原子庆,从他脸上阴沉晦暗的表情就可以看出龙雯所说不假。
  冀多臻深吸口气,淡淡地说:“没什么好解释的。相信昨天和今天的报纸头条会报告的非常仔细!”她现在什么都不求了。龙家这样的大家族,她自知自己有几两重,她高攀不起。
  龙应扬夫妇二人你望我,我望你。没有说话,只是双眼相互传递出别人看不明白的信息。
  终于打点好一切后,冀多臻与于浅乐一起坐车来到教堂,于浅乐娘家的人也全都跟在后面,在车上,冀多臻看着手捧花束的于浅乐,心里羡慕的要命,何时她也像她一样披上婚纱嫁为人妇。脑海里居然浮现出原子庆冷漠讥诮又厌恶的面孔,她一怔,忙甩甩头。她与他已经是过去式了,不能再去想了。
  “多臻,你与我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于浅乐打破沉默问。
  把头望向窗外,路边已集满了看热闹的市民。冀多臻淡淡地回答:“你去问他吧。“
  “哼,如果问的出来还用问你吗?”于浅乐气呼呼地说。冀多臻沉默不语,心里却有些讶异,他居然没有把自己的丑陋心态告诉给浅乐?她是该感谢他给自己留面子,还是他从来就不曾重视过自己,所以不屑解释?
  于浅乐与风运城的婚神要在神圣的教堂里举行,然后再在饭店里开宴。
  离教堂越近,冀多臻的心越是紧张。龙氏与风氏都是商界大名鼎鼎的大人物,来参加婚礼的人恐怕多的数不清吧。不知那些大人物见了她这个小的不能再小只能靠小伎俩使大人注意的平民女子又是什么心态。
  慕容家族说的上话人都来了。当然也包括了慕容挚潇,他脸神平静,还是一样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但是看冀多臻的眼神则发生了些变化,但至于是什么变化,冀多臻看不明白,原子庆也看不明白,作者就更看不明白了,不知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只能等以后再慢慢发掘!
  格丽玛的方老太太带着家族中重要的人手也到来了,看到冀多臻并没有那天的激动和怒气,但眼里却有露骨的厌恶和不屑。方于函也来了,看到伴娘冀多臻后,眼里一热,欣喜的目光不曾再放开过。
  在神圣的教堂里,在神父的主持下,在上帝和在场诸位观众的见证下,风运城承诺给于浅乐一生一世的爱意,再拿出精臻的钻石戎指戴在她洁白的手指上。婚礼终于结束了,观众无不发出如雷的掌声,祝福这一对新人,在经过长达九年的爱情长跑终于走在一起了。于浅乐与风运城的故意算是圆满落幕。
  接下来就是去五星级饭店开始宴席,但冀多臻换好衣服后以伴娘的任务算是完成了,以身体有些不适为由告别了风运城夫妇。于浅乐再三搀留不住只得放她离去。还是偷偷给了她一个红色。冀多臻轻声道谢,接过后放入自己的包里。于浅乐不放心她一个人离去,居然叫来原子庆送她回去。
  原子庆冷着脸,老大不愿地从客人堆里走到于浅乐身边,看着冀多臻,眼里有着浓浓的不屑,不耐地说:“走吧,我送你!”说着断然转身去车场取车去。
  冀多臻忙摇头说不用了,但哪里敌的过于浅乐纠缠,不一会儿就把她塞进原子庆开出来的车子上。
  车子上路后,她坐在后座,看着他专心开车的后脑勺,想说什么,但还是住了嘴。
  原子庆边开着车,边从反光镜里看着她的表情,她平静的目光一直注视着自己,眼里偶尔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冷笑,她当真以为自己不知她的把戏。
  “给你一个建议!”他从反光镜里看着她,嘴角露出嘲笑。
  “什么?”
  “你去巴接浅乐再多也没用!”
  什么意思?冀多臻不明白!
  还在装蒜!原子庆冷笑:“不管你接近浅乐有何目的,浅乐如何相信你,但最后的决定权在我手上。你就不用白费心机了,我是不会再与你重修旧好!”
  他,他说什么?冀多臻张大了嘴巴,看着他,嘴里发不出任何声音!
  原子庆接着说:“你明白了吗?”
  冀多臻终于听懂了他的话,也冷笑:“明白什么?”看向一处红灯区,冷冷开口:“开门,我要下车!”
  原子庆不为所动:“我受浅乐的吩咐送你回去。你还使什么性子?”
  “我说,开门!”冀多臻还是冷冷地声音。原子庆转过头看着她,想从她冰冷的眼里看出什么来,但让他失望了,什么也没有。定定地又看了她半晌,才按下开门键。冀多臻忙打开车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第三十二章 起落

  星期一,打开报纸,看了看上面的招聘信息,全是招服务员啊高级技师之类的,叹了口气,今天的八卦里全是整篇刊登着于浅乐风运城二人的结婚喜事。不过,她冀多臻的大名还是出现在了报纸一端。
  灰姑娘豪门破灭还不死心,巧借伴娘之便与原子庆重修重好!报告下面说原子庆与冀多臻三人关系冷淡,看来外面传言所说不假,原子庆已得知她的真面目,所以已经与她分手。但冀多臻还是不死心,妄想借着于浅乐结婚之日再来个大翻身。但原子庆根本没有甩她,让她只好下最后一步棋,借着于浅乐对她的关心和爱护,一定会从中助一把的。于浅乐果然没让她失望,在婚礼中徒就遣原子庆送她回去。这不明摆着要替她制造机会吗?虽然记者没有到场观看,但听参加婚礼的客人说,她是如何如何巴接于浅乐,让她成为她的伴娘,然后又借助她的力量让原子庆送她回家。这后来会发生什么事,可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小编还在后面加上一句:相信冀多臻的手段,一定会让原子庆回心转意的。
  最后一段是说于浅乐的,于浅乐身为杨氏负责人,用人一向精准,怎么这次就栽在冀多臻这样心怀不诡的女人手里。记者真是为她可惜啊,只希望她要把自己的老公管好,不然,万一原子庆真的不再与她重修旧好,她一向视为知已的冀多臻会不会把主意打在风运城身上?
  狠狠地把报纸揉烂,扔进了垃圾桶,冀多臻气得想杀人。但很快又把报纸拾了起来,这样的纸张万万不能丢了,还能当成废纸卖钱呢。
  现在都这样的局面了,她还能出去找工作吗?她在香港完全是身败名裂了,再呆下去只有对自己不利,但就这样一走了知,她又有些不甘,她不想就此屈服,屈服在这些流言之下。
  想了一整个上午,她还是决定靠自己的老本行,翻译!就算不去单位工作,其他一些外文出版社需要翻译的也很多。以前她一直都在为出版社翻译外文,但因为作了原子庆的的秘书后,一直没空,现在正好,这样可以有一笔可以唯持生活的费用。然后再想办法在威客网注册个用户,(威客网,就是把自己的专长贴上去,然后等着需要这方面专长的用人单位或是个人来找你,价钱有些是已定,有些是大家相互协商。现在中国各大城市的用人单位早已开始岂用威客网来解决一些事宜,一来招人才简单方便,二来网上人才众多,大家各取所需,可以减少不必要的开支和时间。去年,据数据统计,现在中国已有数百万各项专精人员在威客网注册了。)相信她的翻译专业会得到更多单位的肯定的。
  要做这方面的事就必需要电脑才是,她不得不带着提包出去买台电脑回来。只是没想到一打开大门,才下了楼梯,就看到原子庆正一脸凶恶地瞪着她。她愕然地看着他,“你来做什么?”
  原子庆烦燥地爬爬了头发,恶狠狠地叫道:“打你手机为什么不接?你不知道我今天打了数十回了。你真是气死我了。”
  冀多臻挑了挑眉,淡淡地说:“手机没电了,所以就关机了。”反正现在都用不着。原子庆瞪着她:“关了?为什么要关机。你不知道我今天找你找的好辛苦,我-----”
  “找我有什么事吗?”冀多臻打断他的话。
  原子庆被她打断,一脸不悦地瞪着她,但看她平静又冷淡的面孔,一口气又堵在胸口。“我,今天是星期一,你为什么不来上班,你不知道,今天我可忙死了。” 最后原子庆用吼了。偏偏今天又是该死的星期一,公司每个星期都要开一次会议,秘书的工作说重不重,但要速记开会的内容,整理下来,还要为各个部门的经理作好各种安排,以及替他安排一天的行程。当萧枫红汇报他说秘书没来。他心里还不屑到极点,她当然不会再来了,拭想,在做了那么多无耻的事后还能面不改色地来上班,那她的脸皮果真厚的没救了。刚开始他还不以为意,让另外的秘书课顶替,没想到问题一个接一个,那个笨笨的秘书连最基本的工作都做不好,怎么可能替他分忧。直把他搞的头顶冒烟。所以,他左思右想,还是叫来冀多臻来代替一下。但没想到这女人手机一直都关机,害得他不得不找到她的住处。
  冀多臻心里还是惊愕,“我以为经过------那些事后,你不会再用我了。”
  “我是公私不分的人吗?”原子庆翻翻白眼。但心里还是有些心虚!
  说不出的感觉浮上心头,但她为什么还要去?“那我现在正式辞职。”
  原子庆涩涩地解释:“就算你想辞职,但也要等我找到接手的人才能离开啊。”
  原来如此,冀多臻扯了扯嘴角,淡笑:“报歉,我已准备再找工作了。不打算再回贵公司。相信以龙氏的名声,很快就会找到人才的。”他太看得起她了,以为那样伤了她后,她还会乖乖地替他做事?
  “可是再怎么有名,短时间内哪里找得到熟手。”他没有说眼看下半年忙碌的日子就要到来,身边没有一个熟悉各项业务的秘书,就像断了一条手臂似的,束手束脚的。所以他考虑再三,还是决定让她来公司报道,必竟她的专业能力真的很不错。
  他终于能正视她的能力了?心里自嘲,“这也是你自己的事!”
  “可是身为秘书,要辞职至少也要等到找到接手之人后再才离开吧,这是起码的职业道德。”她一定会说这样的话,所以他早已想好了说辞。
  “可是如果一直都没找到接手之人,我是不是就要一直困守在你那里?”
  困守?他身边做事就这么难受吗?“放心,按公司规定,最多一个月,不管有没有找到人,你都可以离开!”
  考虑再三,她还是答应了。做为员工,是要尊守职业道德的。
  “那你今天下午就去上班!”原子庆悄悄松了口气。“我------”她要去买电脑呢。“明天吧,我还有其他事要做!”
  “有什么事比工作重要?你放心,工资和奖金会一分不少的算给你的。”
  “------好!不过,我要双倍的奖金!”冀多臻冷冷地提出要求!


第三十四章 怀孕风波

去换了衣服下来后,坐进原子庆停在路边的车,原子庆侧头看着她淡施粉脂的样子,再看着她的穿着,短袖的淡蓝色套装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心中有些不以为然,其他公司女性都穿着性感的无袖的吊带衣裙,或是吊带衫,只为了衬托自己的好身材,哪像她,再热的天也把自己裹得紧密。她的身材不难看啊,只是,这是不是就是她的欲擒故纵的把戏:故作清高,或是故扮清纯好博得男人的一笑?应该如此!
想到这里,他心中一股怒气迸发出来,这女人无时无刻都在勾引他。真是无耻之极。幸好他看清了她的真面目,不然还不知要被她骗多久。
冀多臻回龙氏重新上班果然又引了宣然大波。一些媒体还得意洋洋地自夸:"看吧,我们的眼光没猜错吧,原子庆果然又被冀多臻搞到手了。“只是原子庆是怎么想的呢,就不得而知了。
重新上班果然如冀多臻所料,同事们的白眼加狗仔队的跟踪,让她不胜其烦。但她实在没精力再进问这些无中生有的事,现在她唯一的目的就是氢自己份内的事做好,等着公司招来新人上了路后就可以离开了。如果再不行,一个月后她走人他也没法,反正她做得已仁志义尽了。而外头发现龙氏现在正在招总经理秘书,无不惊喜加幸灾乐祸,那个不可一世把男人玩弄于股掌的冀多臻也会被踢的时候。大快人心啊!但对于外界的批判原子庆与冀多臻都很有默契地不发一词。
这个月来,公司也确实招了不少人才进来,但就是缺少机要秘书这项人才,有的她也觉得合格,就是只会英语和国语,但她认为也可以了。但原子庆又嫌人家长得太丑了,年地对不起自己的眼睛。要么就说人家太老了,太土了,太——反正就是有他的理由。冀多臻也没法,看看本子记载的时间,反正离一个月不到两个星期了,之后他招不到人也是他的事。
这教学法天与他相处才算是真正的相敬如冰。在她面前,原子庆一直都是冰冷加深深的嘲讽。不管她做什么事,他都要说她另有目的,气得她想杀人。刚开始还会反驳几句,但他早已把自己定为心机深沉别有用心的女人,她虽然很委屈,很失望,但还是忍住了。反正过不了多久她就走人了。犯不着与疯子对骂。
今天又莫名其妙地受了他一顿所了,冀多臻快气死了。但她身为属下,又不能太明目张胆地对他发火,只好拿出她以前发泄怒气的方法——从报纸上剪下他的照片贴在墙下,拿出木制的飞刀朝他的照片射去。
一个月的时间对原子庆来说非常快,因为他还没有找到合适的人。而对冀多臻来说,则漫长如一个世纪,如果再这样天天被他找茬嘲讽下复查,她迟早会疯掉的。幸好,幸好!她今天就可以解放了。现在。她才看清了这人的真面目,不信任人,而且,刚愎自用。幸好,她没有陷得太深,不然,受到的伤害肯定会更大。
虽然现在,她的心也时常堵得难受,但只要一想他的花心和无情,心中闷气和心痛总肯德基减清了些。
现在她手里已经收到几家公司寄来的录用函以及猎头公司的邀请。让她一直都郁闷愤恨的心终于有些安慰了,虽然她现在的名声臭名昭著,但还是有公司不计前嫌能给她丰富的待遇和不低的职位,她非常愉悦。飞快地找好辞职报道,迅速地收拾好桌上的文件,分类,然后就等着新来的秘书能尽快进入状态。
相对于冀多臻的大好心情,原子庆就有些不是滋味了,郁闷加怒火慢慢在肚里胸腔酝酿。不是公司一直招不到秘书,因为冀多臻的专业能力和处理能力让他心服口服,所以招聘条件全都是按冀多臻本身的能力来设定的,但现在刚毕业的大学生,硕士生,哪有这么多的经验和专业能力。就算一些经验丰富的秘书,但他就是看不顺眼。或是能力与冀多臻比起来还要差那一截,要么就是不能像她那样能翻多国语言,这点很让他郁闷。更让他生气的是那女人一副迫不及待地走人的样子让他看了非常不爽。但他又深知,他现在根本没有资格再要她留下来。一来他拉不下这个脸,二来看她的样子,她恐怕还巴不得离开呢。
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了,他抬起头来看着向他走来的冀多臻。还是一样的淡如平镜的表情,只是今天她看起来清神气爽的样子,是要离开的缘故吗?还是一样的套装,头发一丝不苟地用夹子夹住,中规中矩的模样不知何时已堂堂烙在自己心中。但一想起她深沉的心机和玩弄男人的手段,他就怒火中烧,这样的女人才不配做他的女人呢。
”总经理,一个月的时间到了,这是我的辞职报道,请您签字!“没有去关注原子庆心里脸上的表情,虽然见到他就会想起以前的种种,让好恨不得踢死他,但冀多臻还是如往常一样简洁明快地说。
原子庆放松双眼,把自己整个身子丢进软柔舒适的真皮大椅里,扯着领带,上下打量眼前的女人。
还是同样精致的脸孔,美丽的大眼一片冰冷,淡漠如寒冰。纤细的身子苗条依旧,可是,怎么忽然发觉她瘦了些呢?原本丰润的双颊陷了下去。嘴色也苍白如纸,怎么啦,她身体不适,还是心情不好?
心里莫名闪过怜惜,更让他稓起莫名的怒火,这女人瘦不瘦关他什么事?她心机深沉,把数个男人同时玩弄于股掌间,这种女人不值得他的怜惜。
瞟了眼桌上的那份薄薄的一张纸,但他硬是没有勇气拿起来看。努力平复心中复杂又微酸的心情,原子庆淡淡地说:”放在那儿吧。“他怕现在就签,自己的手会颤抖。
”不行,明天我就要离开了,总经理一定要签,不然我怎么拿去人事部和财务部呢。“
原子庆心烦气躁,烦躁的爬爬头,说:”公司现在还没有招到人!“
”那也是你的事!而且我也尽到了员工的本分了,你也曾说过,只需一个月!“冀多臻冷冰冰地说。
”可是,你,那你辞职后会去哪个公司任职?“这些天他不是没有见以她陆陆续续收到各大公司的邀请,他心里很不滋味,他也清楚,虽然她的私生活不检点,但专业铪容忽视,稍微有点眼光点的老总都会选取她的。他明明很恨她,但看她去另外任何一家公司,心里又不舒服起来,他不要她的能力为别人服务,他不要他与另外一个男人眉来眼去。
很奇怪他会问这个问题,冀多臻答:”这个我还没选好,等我辞职后慢慢挑选。“她要选一个老板比他好,待遇比他的强,公司制度比龙氏更为开明的公司,然后作出一番成绩,气死他!
不行!他绝不能让她去其他男人身边!”那,可不可以再留一个月?“原子庆涩涩地说。事到如今,他也只有这样了,无关私事,她一离开,他誓必会受不少影响。于公于私,他都不想她离开。明知好是水性杨花的女人,但他就是不想她离开他的身边——男人的劣根性就是如此。
非常欣赏他有史以来的低声下气,冀多臻淡淡地说:”很抱歉,我已不打算再留下来了。请您签字!“现在他终于知道她的好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如果我不同意呢?“咬牙切齿,他也想做一回无赖!
冀多臻冷笑,飞快地回敬:”那也是你的事,反正我明天是不会来了。后会有期,哦,不,是无期!“说完,潇洒转身!不理会身后差点气得内伤的前任上司。
收拾好东西的,冀多臻还是有些不舍的,对里头那个伤过她恨过她的人爱怨交织,毕竟她也曾心动过,虽然只是短暂的几天功夫而已,不过这样也好,快刀斩乱麻,也幸好她只爱了他几天,就被他无情毁灭,不然,等到她爱他至深后,再被他丢下万丈深渊,那可是会要她的命。不幸中的大幸,提起袋子,她深吸口气,毅然走进电梯。

一些对于冀多臻离开无动于衷的同事们,直到她进了电梯后才停下手中的活,全都三五成群的议论纷纷。不一会儿总经理办公室也被打开,原子庆冲了出来,看到空空如也但整理得非常好的秘书室,他心里又紧张又失落,忙问助理萧枫红:”冀多臻人呢?“
”刚走了!“
原子庆想也不想地冲到电梯处,使劲地按着开门键——但等他按开后,来到公司大厅,也不见她的人影,又顺柜台小姐,然后又冲出公司大门口,只看到她年轻挺直的背影已坐上出租车扬长而去,自始自终头都没有回过,她走得异常坚决,却又感觉到冷漠依旧。
原子庆怅然若失,立在原地呆呆地发着愣。原以为原子庆与冀多臻的故事就到此为止,但没想到三天后,他又去找她了,是什么原因呢?一来公司一直都没有招到合适的秘书,二来冀多臻的专业能力已深得公司客户的信任和认可,三来,在商言商,原子庆不想她被竞争对手挖了去来对付自己。四来,出于私心,他还是对她念念不忘,所以不得不放下身段去找她。
打手机还是一样打不通,没法子,只好开车去她的住处了。她人不在家,但还是进了她的屋子,因为热心过了头的房东太太误以为他是她的男友,热情地拿出钥匙替他开了门,还直说要给她一个惊喜。
原子庆苦笑,四下看了看她的屋子,屋子很小,同路人有一室一卫一厨,进门就是客厅皆卧室,家具并不多,简单得一目了然。厨房可能她从来没有用过吧,到处都生了灰。
一张大床上还得散放着报纸和各色信件等,他一时好奇,走上前拿起一张看了起来,这一看不打紧,看了更让他怒火中烧,这些信件无不都是各大公司的邀请函,有的还奉送比龙氏还优厚的报酬,有的职位非常诱人,如果他是冀多臻,也会心动的,怪不得她会拿出红笔作记号,看来她是决定在这几家公司挑选出更好更有发展空间的公司。
愤然把这些信件全都丢进垃圾桶,反叛看着墙壁,当看到四处都射满了被木制的飞镖时,不由好奇,上前一看。这一看不打紧,看了更是把他气得头顶冒烟。
这女人居然敢拿他的照片来作耙子练,真是气死他了。看他每张照片都被射得千疮百孔,他又气又怒,怪不得近来一个月,这女人无论他怎么样激,怎么讽刺都不生气,原来是回到家这样出气的。他怒极反笑,冀多臻,不管你接近我有何目的,他也不会放过她了。
不一会儿冀多臻回来了,手里还抱着一大堆零食,当看到坐在床前正一脸阴寒地盯着自己的原子庆时,吓了好大一跳,手里的东西也掉了一地,尖叫道:“你怎么来了?谁让你进来的?”
原子庆故意忽略她的惊惶失措,冷笑:“如果我不来恐怕就看不到你在我背后做的小动作了。”他指着墙上已被射得看不出原形的照片。冀多臻心虚了下,但很快就理直气壮:“这是我个人私事,你管不着!”
“个人私事?如果你的照片被别人也当作耙子练,你会不会生气?”
“不会!”冀多臻飞快地回答!看着他怒瞪着自己,小小后退一步,转移话题:”你来做什么?“
”我想请你回去继续上班!“原子庆也不拐弯抹角。
好似听了天大的笑话似的,冀多臻大笑起来,原子庆很不是滋味,”你笑什么?“
冀多臻忽地停止笑意,继而冷笑连:”贵公司人才济济,随便一招就是大把人才效力,原总经理怎么还有闲心来关注我这个小小的前任秘书呢?我真是受宠若惊啊。“
原子庆不理会她的冷嘲热讽,继续说:”公司会给你十万元的月薪,再加提成和奖金,取消全天考勤,另外再加服装和公交补贴。你可以考虑一下!“
确实满诱人的,冀多臻非常生气,不是气自己,而是气他居然又抓她的软肋,让她想拒绝都有些困难。”你以为我还会再替你工作吗?作梦!“她虚弱地说,很不争气自己的声音应该铿锵有力,而不是此时小猫叫一样。
看出她的心动,原子庆心里得意,但学不敢掉以轻心,又再接再厉:”如果你还不满意的话,那再加每个月五千的伙食补助如何?“这样的待遇比邀请她的任何一家公司还要高。想念聪明如她应该会好好考虑的。况且她又是那么爱钱!
”你,你好卑鄙!“冀多臻没有反抗能力地软了下去。看着他得意洋洋的嘴脸,她恨不得杀了他。但她才不会让他好过:”记住你刚才所说的待遇,一分都不能少!我明天就上班,不过,希望你不要再给我故意刁难我。以后我们只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她不想再与他牵扯不清了。
非常讨厌她最后的话,但原子庆并没有多说什么,以后的事谁能料到呢。”好!“只要把她再拐进公司,粉碎了其他竞争对手的阴谋,这点小小的要求又有何妨呢?
冀多臻又去龙氏上班,这个消息以火烧燎原之姿烧遍了整个公司,也让闻着腥味的媒体又拿着生财工具跑到龙氏一探究竟。但冀多臻早已对这些八卦免疫了,根本甩也不甩他们,记者们得不到任何的新闻价值后,一怒之下,把她写得更为不堪。但还是不能影响冀多臻在龙氏的地位,至少在各大经理心目中,刀子可是救他们的救世主。在各个部门的秘书和总经理身边做事的员工眼里,她同样是观音再世。因为自从冀多臻离开公司的这三天里,他们的顶头上司的怒火就没有停止过。现在好了,冀多臻来了,不管她在外面的风评是如何的坏,但能救他们于水深火热之中就是天仙下凡。
重新回到岗位上半个多月了,工作得还算顺利,原子庆再也没有以前那样老是对她冷嘲热讽,但也没了以前的厚礼以及故意骚扰行为,相反还对她客客气气的,不知为何,她心里倒还有些失落,却也感到胆战心惊,因为,他看她的眼神好复杂,让她只要一接触他深遂又复杂的目光时,全身都不自在起来。唉!大概就是这些天吃不下饭的原因吧!她是这样为自己找理由!不知为何,她这些天瞌睡一下子非常的多,而且工作时间她也无精打彩的,吃饭时不知为何居然闻不惯鱼腥味和油烟味,以有都不是这样的,让她些恐慌 。
基本的常识让她大致明白,她这个月的月事好像也还没有来。而且这样的阵状不会是那个有关吧。但不会啊,她可是吃了避孕药的,怎么可能全中奖呢?
收里不安起来,让她没有发现一个高挑的身影已走近她:”请问,原总经理在里面吗?“一个冰冷但又悦耳的声音响起。
冀多臻愕然地抬头,当看到声音主人的面孔后,忽然愣住了。是她?怎么可能是她?冀多臻险些一口气没有提上来。
虽然整整十五年未见,但她还是一眼就记起了她,一样清冷的表情,以及当自己被狠心父亲送给她的仇家,她临时死死地盯着的容颜,就是眼前的这人。
薇利儿冷冷地看着冀多臻脸色惨白,嘴唇也都毫无血色的样子,心里有丝不忍。但很快就消失不见,这世上没有绝对的公平,只有弱肉强食!包括爱情也一样!她今天回来就是要抢原子庆的,绝不容这个女人来抢她的。看她半天都回不过神来,眼神复杂衰怨,她的胜算又大些,冷冷地开口:“小姐,秘书都是你这么当的吗?让客人站着说话,而自己却不理不睬?”
冀多臻回过神来,失神地望着她,这女人长得非常美,就算此刻冷若冰霜也无损她的美貌。及腰的长发烫成褐色大波浪,配上雪白的肌肤以及美丽迷人上了蓝色彩妆的眼睛,整个人看上去又冷傲又性感。大大的夸张的耳饰衬托一张瓜子脸,更加小巧精致。一身及膝的白色风衣里面是一件紧身的丝质洋装,脚上火红色长筒靴,让本来就够高挑的身段更加纤细修长。她,果真是做模特儿的料。女人都会嫉妒同性的美貌,冀多臻也不例外。当看清她根本没有认出自己时又一阵不甘,她怎么可以忘了她,那个替她做了回替死鬼的人。她不应该忘记的,她的良心也不容她忘记。可是,眼前这女人却忘了。怎不让她生气?但理智告诉她,现在是在公司里,不能公私不分,所以还是努力平复自己心中的怒火,忙站起身,淡淡地说:“哦,总经理在里面,请问你找他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不能来吗?”薇利儿挑高眉毛,昂起下巴,冷冷地反问。
典型的千金小姐,看来这些年她过得很好。冀多臻心里涩涩地,说不出的滋味漫延心头。有嫉有妒,还有更多的不平和愤恨。作、凭什么她就要抢她的幸福,凭什么她还理所当然地享受着眼前的一切。
“对不起,薇利儿小姐如果没有重要的事,我们总经理是不会见客的。”冀多臻公事公办地说。
薇利儿妩媚一笑,把耳边的头发慢慢拢到脑后,有一丝惊讶:“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如雷贯耳的国际名模,我还有到孤陋寡闻的地步!”冀多臻淡淡地说。薇利儿,在国际上可是最为走红的新生代名模,其完美的身材和高挑的身段以及独特清冷高傲的个性让她在模特儿界一直吃香喝辣。只是,她一直都 是满世界跑,今天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要找总经理?他们之间又是怎么认识的?
“薇利儿小姐找总经理有何贵干?”冀多臻尽职地提醒。
“是子庆要来找我的。”薇利儿骄声说,一瞬不瞬地看她的反应。果然冀多臻脸色变了下,眼神暗淡无光。不由心中冷笑,原子庆是我的,你休想来跟我抢!
冀多臻心里确实难受,至于是什么原因,她自己也说不出,总之胸口酸酸的。看着挑衅地看着自己的薇利儿,她努力挤出一句话来:“请你稍等片刻,我通报一下总经理!”
“——好!”冀多臻脸色苍白地对正一脸得意挑衅的薇利儿说:“小姐请进!”
“哼!”香风飘过,薇利儿踩着一如既往的高傲猫步,大摇大摆地走进总经理办公室。
跌坐在椅子上,冀多臻望着紧闭的办公门,心里阵博览酸水直冲喉间。强忍胸口喉间的酸意,她努力坐正身子,不让自己的脆弱泄露,办公室里还有很多同事在看呢。
把精神集中在手里的文件上,但还是无法集中精神,不由微叹口气,她今天是怎么啦,见到薇利儿的仇恨还比不上发现她和原子庆关系密切时的难受。怎么回事?难道她对原子庆还余情未了?这怎么可能呢,她早对他免疫了,不会再爱上他了。只是为什么胸口还那么酸。肚子一阵响鸣,今天没有胃口,根本咽不下东西,现在又饿得难受,看了看时间,离下班时间还早着呢,只好起身去吧台倒了杯水喝。但是温热的水一下肚,忽然胃一阵恶心涌上来,本能的反应就是朝卫生间冲去。
吐了半晌,终于把那股酸意赶跑了,但身子却酸软无力,好不容易起身走到秘书室后,就看到原子庆与薇利儿二人正忘乎所以地热吻,顿觉天旋地转,倒在了地上,没了知觉。
她是被一阵刺鼻的消毒味扰醒的,一睁开眼,就看到白色的床单,魄的天花板,以及手上的输液管,看来她是在医院了,是谁送她来的呢?她怎么会莫名其妙地昏倒?想着这阵子嗜睡又没胃口,再加上恶心想吐,一股恶寒从脚尖涌上心头。她真的中奖了!
门被打开来,进来的是一脸暴风雨欲来的原子庆。只见他一脸阴沉,双眼聚着浓浓怒气和不耐,看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得毫无血色的冀多臻,沉声问:“醒了?”
冀多臻当然知道他眼里的风暴从何而来,但她该怎么解释?“我,怎么了?”虽然已大致猜出她晕倒的原因,但还是想听他说出来,更想看他的反应。
“你已有一个半月的身孕,你知不知道?”
他是在责怪她了?冀多臻无力的说:“我不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我当初吃了避孕药的。”看着他阴沉的脸孔,想必他是不会再相信她了。原子庆当然不会相信,吃了避孕药的人怎么可能还会怀孕,这肯定就是她想拴住他的最后一搏!母凭子贵就是最好的方法了。
果然,冷冷一笑,原子庆盯着她欲言又止的嘴唇,一字一句地说:“不用再解释了,你的目的果真达到了。真是佩服啊,置之死地而后生,冀多臻,我真是佩服你到家了。”这女人的心机之深可见一斑,居然又把他耍得团团转!明知她是这样的人,但又无法放下她不管,真是憎恨自己为什么变得这么不像自己了。
不安涌遍全身,冀多臻慌乱地说:"什么意思?“
到了这种时候她还想装,原子庆怒极反笑:”意思就是你嫁入豪门的目的终于达到了。我在这里要恭喜你了。“
脸色更加惨白,原子庆颤抖地哆嗦着双唇,半晌才道:”嫁入豪门?什么意思?我不明白。“他忽然怒喝一声:”够了,我不想再听你的任何狡辩了。“原子庆上前揪住她的下巴,让她不得不向着他狂怒的面孔,“你的目的达到了,我会看在孩子的份上娶你的。出了院,我们就结婚?”说完头也不回地朝门口走去。
冀多臻哭喊道:“你听我解释——”事情真不是这样的啊?看着门被毫不留情地关掉,她躺在床上无声地哭了出来。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这样呢?到底哪里出了错,药店里的药不管用了吗?怎么回事?她明明是吃了避孕药啊。(作者解释:柚子与避孕药相冲,所以吃了当然没效了。)
门又被打开了,进来的是薇利儿,此时她正一脸森冷加不屑和嘲讽向她走来,冀多臻呆呆地看着她盛怒的面孔,惊恐地问道:“你来干什么?”
薇利儿冷笑连连,咬牙切齿地骂道:“如果你没有怀孕,我真想给你几巴掌,以解我心头之恨!”这个不知聒耻的女人真是可恶透顶,居然这样设计子庆。她果真厉害啊,明知原子庆是孤儿,见不得孩子生下来就成了孤儿,所以才不得不娶这心机深沉的女人,怎么不让她气愤。原子庆可是她追了好久才稍微有点进展的,眼看就要水到渠成,想不到居然败在她可耻又恶劣的伎俩里,真是气死她了。
冀多臻看着她因愤怒而扭曲的面孔时,冷笑:“那我是不是该感激你?”
"不用,我恨不得杀了你。你真是我们女性之耻!“
冀多臻转过头去,不再看她,淡淡地说:”是啊,我怎么会认识你呢?“
”你怎么不去死,居然这样设计子庆,你以为嫁进豪门就可以享受荣华富贵,子庆他们一家人都知道你设计他的事,你以为他还会让你好过,你别妄想了。“
冀多臻沉默!
”你这样的灰姑娘我见得多了,除了空有美貌以外,什么都没有,你也想母凭子贵嫁进去,也不是不可以,但你可得想想,这世上灰姑娘何其多,你想得到的,其他女人也想得到,以后看你的笑话就行了。“
"——”
“就算你达到目的了,但子庆也不会忘记你是怎么样设计他的,如果他会对你好的话,就把我的头拿来踢!”
“——”
“你怎么不说话?说话啊?”说了半天一点回应都没有,更让薇利儿气极。见她不说话,薇利儿又叫了一次。
冀多臻这才开口:“你所说的,我都知道!”
“那你还——“
冀多臻打断她的话:”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嫁给他了?“
薇利儿惊喜交加,但又呆愣莫名:”你什么意思?“
冀多臻轻吁口气道:”你去叫医生来吧,这个孩子不该来的。至于原子庆,就留给你好了。“他不是她的良人啊。
”你,你说的可是真的?“薇利儿还是不敢相信,她会轻易打掉孩子,毕竟这可是唯一嫁进豪门的机会和法宝了。
”快去吧!不然我反悔了,原子庆就没你的份了。"算了,以前的恩怨她也不想再过问,大概是她上辈子欠她的吧,所以在这一世来偿还好民。
冀多臻打掉孩子了吗?没有!虽然她想打,薇利儿也求之不得,但医生的话却让她这点小小的愿望都不能实现。医生的话是:“你的身体比较虚弱,不适合打掉孩子,等过段时间把身子养好了,再打也不迟,毕竟现在才一个半月,一个月后还来得及!”
原子庆一脸惊愕,但如果仔细看就会发现,他不由自主地偷偷地松了口气。
而冀多臻脸色惨白,呆呆地看着医生,喃喃地问:“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医生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冀多臻更是始抽开了力气般软软地倒在了地上。原子庆眼明手快接住她,把她细瘦的身子搂在怀里,对着医生道谢。然后一把抱起她放到病床上,忍下心中又怒又喜的心情,冷笑:“看来老天是注定要我们结婚了。“
冀多臻如布偶般动也不动,只是呆呆地说:”可我不想跟你结婚啊,可是又不能拿掉孩子,我该怎么办?“
她还不想嫁给他?原子庆差点又发狂了,但还是忍住,现在她是孕妇,孕妇为大。他大人有大量,不与她计较。
冀多臻又说:”不如这样吧,干脆我们不结婚,生下孩子后由我抚养,你出生活费,可以吗?“
原子庆冷笑:”我不会让我的儿子流落在外的。“她以为他不知她的目的,有了儿子后就可以得到大笔抚养费?她想都别想!
冀多臻默然,不一会儿又说:”那孩子跟你,我,我一个星期来看他一回,行吗?“
”不行!“原子庆断然拒绝,怒发冲冠地抓住她的肩膀,朝她耳边吼道:”告诉你,我一定会给我的孩子一个完美的童年的,所以我们的婚是结定了。“
”可是,可是你并不爱我。而我,也不爱你,强行绑在一起,又有什么用呢?“她实在搞不懂他的死脑筋。明明不爱她,恨她入骨,却非要娶她,他脑子进水了?
”爱?“原子庆冷哼,非常火大从她口中说出不爱自己的话。”我不爱你,我怎么会爱上你这种人尽可夫的女人。“
”那我,还是打掉孩子吧。“既然没有爱的存在,他和她的婚姻也不会幸福。有一对貌合神离的父母,对孩子来说,不是福气。
原子庆冷笑:”这么快就拿孩子的事来压我?你未免也太心急了吧。“
不管她怎么说,他就是有本事曲解她。浓浓的失望加心冷,冀多臻不想再多说:”算了,多说也无益,再等一个月吧,反正到那时也还来得及。“
原子庆气极:”你真要打掉胎儿?“
冀多臻盯着他,他一脸的愤怒不甘,好偈要把自己生吞活剥似的。
”说话,为什么不说话!“原子庆抓着她的双肩狠狠地摇着。这女人真是气死他了,居然敢给他把孩子打掉。
冀多臻挣开他的双手,一脸淡漠:”说什么?我想没什么好说的。“对于她主动提出打掉孩子,他应该高兴才是。高兴她终于不会拿着孩子的事来胁迫他娶她了,多好!
”你——是谁给你打掉孩子的权力的,我不准,听到没!“原子庆气极败坏。
冀多臻冷笑:”真是好笑,我怀了孕后,你对我大发雷霆。这个,我理解。但我主动提出打掉胎儿,你就不必为了孩子而娶我,你应该高兴才是啊!“
原子庆蓦地滞住,半晌才找回声音:”你真要打掉孩子?你真舍得吗?“
一股浓浓的无助直涌心头,难道在他眼中,她就是用尽心机不择手段的女人吗?一股无力涌遍全身,冀多臻身子摇晃了下,差点站立不稳,急忙扶着门框才不至于倒在地上。
看着她苍白虚弱的面孔,以及风一吹就会倒的模样,原子庆握紧了拳头,他提醒自己,不要再上当了。虽然她此刻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但谁又知道这只是她一贯的伎俩呢?
努嘴平复喉间的不适,冀多臻淡淡地说:”时间不早了,你还不回去?“
挑眉,隐怒:”欠就希望我离开?“冀多臻没有说话。原子庆又说,语气里有深深的厌恶,”你知道吗?同一种把戏用多了,会让人产生反感的。还是收起你的欲擒故纵吧。“
睁大眼,眼角陷有水雾凝聚,难道,在他心目中,她就是长期用欲擒故纵这个计谋的女人?咬着唇,冀多臻才不至于哭出声来,他怎么这么可恶,居然这么怀疑他的心。他太可恶了。
”既然你已认定我欲擒故纵,那你为何还对我纠缠不休?“心真的死了,她已无力再解释什么。既然在他心目中,她已被定为坏女人的身份,解释再多也没用了。
坏女人就坏女人吧,总比一颗脆弱的心被刮得鲜血淋漓好。
怎么她老是副脆弱得马上要倒下的模样?她看上去好伤心,好无助,好绝望,是他的错觉吗?她机关算尽,也会有无助的时候?
又在骗他吧。哼,他再了不会上当了,冷冷丢下一句话:”既然你真的打掉孩子,我也不反对,不过,你别反悔就是。“他不认为她真的要打掉胎儿,那样,她母凭子贵的计划岂不泡汤?他会相信她才会有鬼!
看着他看也不看自己一眼,冷漠转身,大步绝然离去的背影,冀多臻绝望无助的泪水终于从眼眶里掉了下来,心,好痛!本来她已发誓再也不流一滴泪水的,可是,她就是忍不住啊。

终于等到一个月后,这个月里,冀多臻如活在地狱中,回到家,冷冷清清的房间让她寒意顿生。去公司,一封辞职信已从人事部主任手里递给了她。感觉周围同事们议论的话语,她淡淡一笑,漠然转身,出去又碰到狗仔队,她也不理会,冷漠如旧,朝自己的出租屋走去。
一个月的时间已到,小腹平平,应该可以打了吧。所以,她独自前往医院。但原子庆得到消息后迅速赶到大骂冀多臻一顿:”你风了,那是条无辜的生命,你知道吗?你怎么这么狠心对待一个未出世的小生命!“既然有了,他也会负起责任。绝不容许这样残忍对待!
冀多臻抚着平坦的小腹,心里尖锐的疼痛传遍全身。她又何尝舍得,但,如果真的生下来,那她”妄想母凭子贵“的伎俩就会跟着她一辈子,让刀子永远活在可畏的流言当中。并且,她肚子里的孩子也会受牵连,如果生下来,原子庆真的给了她和孩子的名份,但谁又保证在一地狼烟的婚姻里,他不会变心,何况,他还是举世公认的花花大少。
”如果生下来,让他受到不公平的待遇,才是真正对他残忍!“这是她的想法,所以,她更不能生下孩子,这样,对自己,对他都好些。
”谁敢不公平对待他?我会对他好的。“原子庆气极,他是那样的人吗?他是孤儿,特了解没人疼的孤儿是多么可怜,所以他绝不容许这样的事发生。
”如果让他知道他的母亲在他父亲眼里是多么不堪,那我情愿不让他知道!“
”——我不会告诉他这些的。“虽然她确实可恶,但他不会让孩子知道的。
冀多臻转过头来盯着他,双眼淡漠,没有焦距的眸子一片清冷:”你还没听明白吗?我不想嫁给你!“
”你说什么?“原子庆以为自己听错了,她说什么?不想嫁给他?那她处心积累地怀了他的孩子,又为哪般?
”我不想再说第二遍,我不想嫁给你。你可以不必负起责任。“嫁给他才是她的严禁来源。原子庆深吸口气,此时他胸口怒气翻腾,好似要滚出来烫人似的。死死地盯着她:”你又要玩什么花样?”
深深的悲哀涌上心头,在他眼里,她无论怎么做都 是有目的的,不怀好意的。
“你走吧,不要再管我了。打掉孩子很容易的。”
“你,你怎么这么残忍?”原子庆气得差点失去理智,但还是忍了下来!
“你更残忍,你为什么要我生你的孩子,凭什么?我不想生,更不想生你的孩子,这就是理由,你明白了吗?”冀多臻实在忍无可忍,对他咆哮起来。眼泪也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这人好可恶,她不小心怀了他的孩子,被他指责成母凭子贵,心机深沉的女人。现在她准备打掉孩子,他双指责她心怀鬼胎,他到底要怎么样?
“你,好,好,这可是你说的。你进去吧,到时候可别后悔!”原子庆脸上青筋暴露,可以看出此时是多么的愤怒。
没有理会他,冀多臻冷冷转身,朝妇产科走去,留在原地的原子庆气得双手爬着头发,全身气得发抖,却又无能为力,眼睁睁看着眼前这道门,眼里莫名冒出酸痛。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她为什么要打掉孩子?难道她真的对他放弃了?他应该高兴才是,高兴她终于不再用孩子来纠缠他,担心她以婚姻的名义对他欲取欲求。现在好了,她没了孩子,再也不可能要胁他娶她,他应该高兴的,大叫的。可是,为何自己的心,却痛得无法呼吸?

不一会儿,门被打开来,原子庆从座位上跳了起来,看着从里面出的冀多臻,她一脸惨白,面无表情,双眼空洞,却有更多的绝望。
原子庆张了张嘴,从喉间挤出话来:“打掉了吗?“
冀多臻脸色惨白,美丽的唇也苍白无比,面无表情,双眼空洞地看着他,目光闪烁,半晌,才扯着唇角:”如你所愿,打掉了。“
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般,原子庆跌坐在椅子上,痛苦地闭上了双眼,良久,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冀多臻,你好,你比我想像中的还要冷酷。一个无辜的孩子就这样被你抹杀了,你够狠。“
冀多臻没有说话,惨白的唇角凄楚扬起:”与其被指责狠毒,总比被冠上心怀不诡强多了。“说完,她移动脚步,从他身边溜过。被原子庆一把抓住:”你要去哪?“
被拉得差点踉跄倒地,冀多臻冷冷回答:”现在,你我已没了任何瓜葛。请放手!“
原子庆怔住,呆呆地看着她绝望的面孔,虽然苍白着脸色,但双眼平静,冷冽,如冬月里的寒风,让他不由自主地松开手。
她的手为什么那么冰?她走路的姿态为什么那么决然。她为什么连头也不回一下?难道,在她心目中,他真的成了过去式吗?还是,她又找到金主了?
不行,就算他们之间没了孩子,他也不会让她被其他男人夺去,她是他的。
确定大步朝冀多臻的方向奔去,但一路跑到医院大门口,也没看见那个纤细身影,原子庆的心空空的,如失落了什么,全身一阵无力,她,就真的这样离他而去?


第三十五章   真相?假相?

深秋的凉意已开始显山露水,一边走在人行道上,冀多臻搓着双手,一边回忆着刚才医生对她的警告。
”冀小姐,你身子虚弱,恐怕经不起落胎的后果。我劝你,还是留下孩子吧。“平板的女医生,呆板而冷淡地说,语气带着警告。
冀多臻愕然,一种深深的无助涌遍全身,冰冷透彻,”医生,真,真的没办法了吗?“刀子该怎么办?难道,要生下孩子,再让他对她冷嘲热讽,不是被众人嘲笑,这是她妄想母凭子贵,最后居然落得这样的下场——
医生脸上闪过心虚,很快就恢复:”没有!你就生下来吧,不然,你这辈子很可能与母亲无缘。“
脑袋轰然声响,让冀多臻差点站不住脚。”我该怎么办?“她该怎么办?不打,原子庆誓必会强行结婚,她做母亲的资格都没有了,未来的日子怎么办?
恍恍忽忽地走出手术室,年喜新厌旧原子庆一脸焦急又气愤的脸孔,心里悲哀一笑中,他焦急的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吧,气愤的是她自作主张吧。
”我把孩子打掉了。“一种绝望的愤怒,让她撒下了弥天大谎。虽然心虚,但她并不后悔。她会生下孩子的,但孩子绝不会跟着他姓,她会带着孩子远走他乡的。她会给孩子一个良好的生活环境,没有心怀鬼胎,没有冷嘲热讽,没有绝望无助。她一定会做个好妈妈的,现在,她要好好规划一下未来,她要努力赚钱才是。
原子庆对她说的话,她忘了,她对他说了些什么,她也忘了。就这样,她带着坚强,带着冷冽的心,毅然走出医院大门。
从今天开始,她不会再让自己留一滴眼泪的。她要做母亲的人了,要坚强,要坚强呵!
身后跟着追出来的原子庆,就这样呆呆地看着她绝然的背影,呆若木鸡,深深的绝望笼罩着他,难道,她真的就这样离开他吗?
”原总,你好啊!“一个清冷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原子庆木然转头,是慕容挚潇,心里闪过阴郁。他没有忘记,他与冀多臻走到这地步,他要负很大一部分责任。
慕容挚潇不理会原子庆一脸的冷霜,虽然语气还是一样的冰冷,但声音却是愉悦无比:”好巧,在这里碰到你。怎么,与女朋友吵架了?“
这家伙一向不多话,怎么今天这么鸡婆,原子庆心里闪过警惕:”我的事与你无关。“他还没有与他关系好到说长道短呢,更何况,他从不与冰山说话,那样,会把自己冻僵的,就连风运城也一样,这种帮作冷酷的人,他才不屑理会。
转身朝医院外走去,身后又传来一句不怀好意的话:”别急着走嘛,我只是好心来通知你一声,你的女人到底有打掉孩子没有。“
忽地转过身来,原子庆一脸愕然:”什么意思?“
慕容挚潇一脸淡漠,看不出思绪,还是一样的冰冷:”刚才我去看望一个医生朋友,正不小心听到冀小姐与医生的对话,要不要听啊。“
”说了些什么?“再也保持不了冷静,原子庆声音如寒霜。
眼里闪过一丝冷笑,嘴角勾起一抹不容察觉的阴冷,慕容挚潇冷声道:”也没什么,反正没有打就是了。“
”什么?“
不知是喜,还是什么,总之,原子庆心里居然升起快慰。
”这,这怎么可能?那她为什么要骗我?“他想不通,既然没有打掉胎儿,那她为什么要骗他,难道,她的心果真不在他身上?
慕容挚潇冷笑,故作不解地说:”我也不清楚,反正我大致听到几句,医生问她,真的要打掉胎儿?然后,冀小姐说其实她并不想,然后,医生又问,这可是龙氏的总经理的骨肉,打掉了多可惜,以后生下来,就逄他不娶你,你也可以凭借孩子向他索妈巨额生活费——呃,这只是我不小心听到的,你可以不必听。“原子庆脸色阴沉,似忍着极大的愤怒似的,额上青筋都显现出来了,慕容挚潇故作”小心“地说。
”你说的可是真的?“原子庆从牙缝里挤出话来,他没有料到,这女人居然如此险恶用心,好,真是好样的。
慕容挚潇耸耸肩,漫不经心地说:”你不相信就算了,我只是说说而已,不信,你去问医生吧,医生应该不会说谎吧。“话还未说完,原子庆已在原地消失不见了。
慢慢转头,看着那道气极败坏的身影,慕容挚潇冷酷的俊脸闪现出与年龄不符合的阴冷和不怀好意。
”冀多臻,你就等着尝一下痛苦的滋味吧。“声音阴冽无比,在寒风中,更显萧杀。”君祥!“他朝暗处叫道。
一个人影闪出,在他面前尊敬地回答:”少爷!“
理理头发,不管做什么动作,慕容挚潇都如贵公子般,优雅贵气,又不可仰攀。就算说出的话阴冷无比,但却感觉不到一丝邪气。
”都打点好了吗?“
”都打点好了,就等鱼儿上钩了。“
”很好,继续盯着她。我要她生不如死!“最后四字,慕容挚潇说得又沉又慢,叫君祥的男子也忍不住 抖了抖身子。跟了少爷这么多年,少爷一直都是冰冰冷冷的,但为人还算正直,这回,他还是第一次听到少爷用如此冰冷又冷酷的语气说话,看来,人人都有逆鳞,这个冀多臻就是少爷不可触碰的逆鳞。

原子庆带着八分的怒火,丙分微薄的希望,来到妇产科,向冀多臻的主治医生寻问情况。
一脸平板的女医生大概有五十上下,听了原子庆的问话,脸上露出一丝不屑:”那位冀小姐啊,说什么一定不要打掉胎儿。一个月前,就偷偷指使我,要在原先生面前说她的身体不好,虚弱,打掉胎儿有损健康。还叫我对原先生说,一个月后再打。我当时就很不解,为什么要等一个月。她说,一个月可以做很多事,包括让原先生回心转意娶她。到时候,等她做了原太太后,就会给我不少好处。本来,我的职业道德不允许我这么做,但她居然威胁我说,如果不这么做,她一定不会放过我的。没办法,我也只有照做了。“
原子庆气得全身发抖,努力握着拳头才不至于失手一拳挥在医生脸上。冷声问:”刚才叱,刚才她又跟你说了些什么?“
”刚才?没什么啊!我问她,真的要打孩子吗?她回答现在原先生还不打算娶她,以前的母凭子贵计划泡汤了,现在只好走下一步棋。“
”什么棋?“
”当不成原太太,做一个龙氏接班人的母亲也强啊。“医生不敢看原子庆的脸色,小声地说。
原子庆气得快抓狂,咬牙切齿地叫道:”冀多臻,你真好样的。算我看清了你。“


第三十六章  婚礼

收拾起重要物品,冀多臻重新环视着居住了大半年的屋子,主里微冷。她来到香港的目的是淘金的,是想找个有钱的丈夫好完整的过完下半辈子,想不到,到头来,居然落得如此下场。
坐在床沿,留下伤心嘲讽的泪水,怪谁呢?该怪原子庆的花心和冷酷,还是怪香港狗仔队的天花乱坠?还是怪世俗人的眼光,不容许灰姑娘进豪门?
想来,她都不必怪,最要怪的人,是她自己。
如果没有她的虚荣,和拜金,她就不会像过街老鼠一样走投无路。不管走到哪里,都让人指指点点。
“看啊,那个拜金女人,直是无耻,脚踏三只船,还妄想母凭子贵的伎俩嫁入豪门,现在可好,人财两空。”
“这种女人真是我们大陆人之耻。”
“做人啊,还是脚踏实地的好。”
“——”路人的话语,有意无意地飘进她的耳里,让她感到彻骨的寒意,更加雪上加霜。呵呵,在众人眼中,她就是这样的女人啊。
她就算为自己的虚荣和拜金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眼角处扫到一张薄薄的纸,她微怔,拿来一看,苦笑,这是原子庆那天丢给她的一百万的支票,算是她陪他上床的钱。
呵呵,他还真是慷慨啊,上一次床就有一百万,比正常工作强多了。心酸,绝望,气愤,悲伤,让她怆然泪下,泪水不受控制地从苍白瘦削的脸庞淌过,再咚的一声,落在衣服上,慢是浸湿。
狠狠地把支票揉成一团,准备撕烂,可,一阵恶心涌来,让她慌忙跑向卫生间,早上中午都没吃什么东西,胃里空空如也,就算如此,吐了个天昏地暗。
胃里的黄胆都吐了出来,方才好过些。踉跄起身,手里的皱褶让她回过神来,这是钱也,百万也,在大陆可以活过大半辈子不成问题,至少孩子的生活费是有着落了。
情不自禁地抚向小腹,这里有一个小生命正在成长啊,她怎么可以把这些钱往外扔呢?就算这钱来得不光彩,但也是钱啊,孩子出生后,花钱的地方多着呢。
悲笑几声,又重新把支票给展平,放在写字台上,用书压好。
而原子庆一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个动作,当下,冷笑连连,胸膛急剧起伏,好,好样的,冀多臻,他总算看清了她。
他总算明白了,从开始,她就在算计他,而自己却像傻子一样,被她耍得团团转,还犹不自知。聪明反被聪明误,这就是他的最佳写照。
真是他的报应啊!以前,他一直以为女人都 是低级动物,蠢得要命,从来不把女人放在眼里,把女人当成衣服一样,现在可好,他也有被当成女人玩具的时候,报应啊!
他真想大笑三声,可是,他为什么笑不出来,他好想哭 ,好想杀人。该死的女人,怎么可以这样残忍地对他。
感觉一道愤怒萧杀的视线一直盯着自己,冀多臻身子颤了下,慌乱回头,当看到原子庆一脸杀气腾腾又愤怒的想吃人的表情时,她一颗心更是跌落无尽深渊。
他看到自己的动作了,他又会借此作文章,她是拜金女,她是心怀鬼胎——呵呵,她还在意这些干嘛,反正她就离开这里了,以后,这辈子 ,再也不会见到他了。他说他的去吧,一切,都不关她的事。
从容把书压在支票上面,冀多臻淡漠的双眼瞟着他,用冷淡的近乎平板的声音问:“你来干什么?”
不怒反笑,原子庆走近她,全身散发出冷冽的气息袭向她,好冷,好阴骇,让冀多臻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在她面前一公分的距离停下脚步,原子庆冷瞪着她,她双眼平静,近乎冷漠空洞,脸色也惨白如透明。以前优美修长的脖颈可以清晰地看到青筋,她瘦了。
怎么瘦的?机关算尽,还是用心过度?
“你要干什么?”他身上的气息实在太危险了,让冀多臻不由自主地又后退一步,颤声问。
“干什么?”原子庆冷笑连连。一把揪起她的头发,使劲朝前一扯,冀多臻痛得冷吸口气,眼泪汪汪地瞪着他。
“来看你啊,看你又要玩什么花样。”
“我能有什么花样好玩?”
“支票要好生保管哦,不然,就是空欢喜一场。”
闪了闪眼睛,努力不让眼里的酸意落下。冀多臻回答:“谢谢你的提醒,我会的。”
手中使劲,冀多臻痛呼出声,眼泪不由自主地掉下几颗。
原子庆愤怒极了,丢开她的头发,抓着她的双肩,狠狠摇晃,”区区一百万把你打发了,你的野心也就这些?孩子呢?你肚里的孩子打算做什么样的筹码?啊?“
被他摇得头昏脑胀,冀多臻努力回答:”什么孩子?已经打掉了。“她与他已无任何瓜葛,为什么他还要来纠缠她。
”打掉?你以为我是傻瓜,任你一次又一次地戏弄?“原子庆冷笑,倏地放开她,看刀子踉跄后退,倒在破烂不堪的沙发上,双手却还不由自主地护着肚子,眼里闪过复杂,随即又冷笑不已。看吧,她果然在骗他,果然要设计他。
口口声声说不嫁给他,要打掉孩子,可是,背地里,却背着他偷偷生下孩子,然后凭着孩子的身份,再向他索取巨额生活费和抚养费。她真是好样的,算得可真精呀。
”你,你知道了。“不知该作何反应,冀多臻只能呆呆地望着他,护着肚子的双手更加用力了。
”是啊,被你一次又一次地欺骗,这一次也不例外。怎么,你不是口口声声说要打掉孩子吗,现在为何又不打了?“原子庆逼问。
”医生说,我,如果打掉后,以后就不能再生育了。“冀多臻小心翼翼地回答。她不指望这个答案会让他消气,或许,在他眼里,这又是一个可恶的伎俩也说不定。
果然,原子庆大笑,但笑却没达眼里。
冀多臻全身冰凉,绝望无助再一次笼罩着她,让她喘不过气来。
”这就是你与医生商量好的结果吧。“原子庆敛起笑意,轻声问,可声音却冷溲溲的,如同冷冽的寒风吹进人的衣服里,让人全身一颤。
木然抬头:”你到底要说什么?“
”说什么?好,今天我就要揭穿你的真面目。“
”——真面目?“呵,他还真看得起她。
”你一开始接近浅乐就不怀好意对吧,你早就打听清楚了,我原子庆这个人。然后借着浅乐的力量,慢慢接近我,然后再合出浑身解数,让我慢慢进入你的圈套。本来我已经进入你的圈套了,也准备告之义父他们,准备娶你。可是,没想到,你却不甘寂寞,又跑去和慕容挚潇,佐腾俊一,方于函等人扯下暧昧不清的关系。从那时,我就看清你了。可你更厉害,居然想出第二步棋,就是想母凭子贵,让我不得不娶你。你够高杆的,冀多臻,算我服了你。你不是要打掉胎儿吗?去啊,怎么又不打了,是不是又在打着另外的主意?“
“——”木然看着他,好像在看一个小丑在那里表演似的,冀多臻冷冷不发一语。心里,却被刺得千疮百孔。
”不说话?你以为不说话我就猜不出你的目的了。“原子庆冷笑,”做不成原太太,做龙氏未来接班人也不错啊。是不是啊?“
震惊地看着他,冀多臻没有料到这人会这么无聊,亏他想得出,他上辈子是不是被害过啊,居然想得出这些事来。
以为她震惊是被他说中了,原子庆又气又怒,失望,愤怒,让他更加口不择言:”你不是一心一意要嫁给我吗?机关算尽,到头来,也是空欢喜一场,是不是很失望啊。你别以为有了孩子,我就会让你牵着鼻子走,告诉你,做梦!就算你生了孩子,孩子是不是我的还打个问号呢。就算他是我的,我也不会让他成为龙氏未来接班人。你趁早死心吧。“
脸色更加苍白,冀多臻气得浑身发颤,一个字都说不出口。使劲全身力气,指着门口,朝他嘶吼:”你滚,你给我滚出去。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如果他再不滚,她肯定会恨他一辈子。而他这种人,不值得她恨,不值得啊。
原子庆被她绝望的怒气吓住了,呆滞片刻,才哼道:”我干嘛滚,我今天来的目的,就是要提醒你,下个星期我们的婚礼。到时,别给我丢面子。“
冷笑:”婚礼?在你眼中,我已是人尽可夫的女人,还要婚礼?你是不是有病。“
原子庆恼怒:”不管怎么说,你肚子里的孩子总是我的,我总得为孩子着想,我可不想自己的孩子被人叫成私生子的难听话。“他就是一例,所以,他坚决不会让自己的孩子走上他的道路。
虽然孩子的母亲是多么的无耻至极,但孩子是无辜的。他这样安慰自己,替自己找借口。
冷笑,还有嘲笑:”你不怕我嫁给你只是为了瓜分你的财产?要知道,婚姻法,妻子和孩子有权分丈夫的财产。“
眼里闪过阴郁,但很快就恢复,原子庆冷笑:”哼,做梦吧,今天来之前,我已经去公证处公证了,我名下的所有资产全都过继到未出世的孩子名下。而你,一分都从休想得到。“
冀多臻还是冷笑:”你身上一点好处都没有,我还嫁给你做什么?趁现在还年轻,我可以找一个比你更好的男人。“
原子庆咬牙:”你放心,就算你得不到我任何财产,但每个月二十万块的生活费少不了你。你还是可以享受着贵妇人的生活。“不知是他中邪了,还是脑子坏了。明知她是十足的拜金女,又是心机深沉的女人,可是,他还是想娶她,他真是该死!
看来,这就是他的报应吧,谁叫以前他把女人当成玩乐工具来着。
冀多臻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可是她又好想哭。
”我不会嫁给你的。“她冷冷低语,声音清冽无比。
原子庆脸色一沉:”由不得你,请柬都发出去了,你就乖乖嫁给我。不然,有种,你就去打掉胎儿啊。“看着脸色忽地一变的她,他冰冷的笑了。
他就知道,表面上说些冠冕堂皇的话,她内心里还是想做原太太的,不然,她不会用尽心机怀上他的孩子,又机关算尽,让自己的孩子保存下来,她打的主意可真精啊。

龙氏集团下凭接班人原子庆要结婚的喜事公布于报后,就在各界引起轩然大波。名门千金知识女性当名女星以及各界的白骨精(白领骨干精英)全都伤心得落了泪。各大媒体更是如潮水般全都四处打听原子庆的新娘到底是何方人物,居然能把这个花心浪子给收服。
当大家知道新娘就是以前被大家骂得狗血淋头,是原子庆身边的机要秘书,还与各个有钱男人劈腿的冀多臻时,反对怒骂的声浪从来没有停止过。而且媒体还从国际红极一时的名模薇利儿口中得知,原子庆原本与她交往密切,已经论及婚嫁的地步了,哪知冀多臻居然来个背水一战,鱼死网破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手段来个大逆转,设计原子庆与她上床,然后怀下龙种,她算冷了原子庆是孤儿,所以绝不能放任自己的骨肉流落在外,所以才孤注一掷。果然,原子庆在明知被她设计后,愤怒得差点失去理智,但洞天福地是为了无辜的孩子与冀多臻结婚。恩赐与他谈及婚嫁的薇利儿则不得不黯然离开。
这下,所有的人都在大骂冀多臻不知聒耻外,还全都对原子庆进行劝慰和同情,想不到这样一个花化公子,居然这么爱惜生命。那些原本对原子庆有渴望的,与原子庆交过男女朋友的,无不扼腕,她们怎么就想不到这招呢,母凭子贵,这个招数从古至今一直都被认为是嫁入豪门里的最佳法宝,看来果真如此啊,这个冀多臻真是厉害加高明啊!
商界各大企业龙头通过这个婚礼也看出了原子庆其实是个非常负责任的男人,所以全都非常欣赏他,从原子庆公布婚礼日期的那天起,龙氏的股票就一路飞涨,让那些大小股民股东们全都喜笑颜开。这个冀多臻讨厌归讨厌,至少还有这点用途。
有钱能使鬼推磨,再加上龙氏的办事效率非常高,所以在冀多臻怀孕三个月时,龙氏旗下公关部,采购部以及婚庆公司的打点下,早已在五星极饭店布置妥当。慕容家族也来参上一脚,说龙氏的接班人结婚,这种大事可不能马虎了。帝星集团总裁慕容严,把旗下的五星级帝星酒店以平时八折的价格出租给了原子庆.然后亚奥的总裁慕容挚潇,则以与冀多臻有数面之缘为由,所以叫自己的叔父把账算在他的名上。这样一来,原子庆包下的帝星酒店实际上是完全免费的。自己只出饮食酒水和招待费而已。
在十一月的深秋里,这场灰姑娘嫁进豪门的婚礼如期举行。
冀多臻因为是孤儿,再加上她本是大陆人,所以在没有娘家的前提下,就直接住到帝星酒店的总统套房里。大群化妆师和工作人员正紧张地在她身上脸上弄着。虽然明知这女人是多么的无耻加心机深沉。但这些见惯场面的化妆师设计师还是为她的美貌折服。
今天的她美丽而精致,如丝缎般的秀发被盘起,垂下几根秀发在耳边,清亮的大眼,美丽而迷人。淡然的面孔苍白无血色,性感适中的嘴唇也苍白得可怕,大家都很奇怪她费尽心机终于把原子庆搞到手,从而风光嫁进豪门,理应欣喜若狂才是,但她果真如外界传言般心机深沉到无人可及的地步?
但不管冀多臻心里是如何想法,婚礼还是照常举行。
“冀小姐果真美啊,惨不得原先生会娶你!”一名化妆师嫉妒地说着。“你看,这些首饰可都是在专卖店里买的呢,要好多钱呢——”
另一名化妆师讥笑:“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你又不是没有替于浅乐打扮过,人家的首饰可是世界独一无二的,这些跟人家的比起来,简直比法比。”
冀多臻听了心里好被尖锐地弹了下,她轻轻皱眉,看到桌上摆满的首饰,是啊,这些都 是全香港精品店里挑出的。比起一般的新娘她可要幸运多了,但龙家这样的大富人家里,却用这样的大路货,还是有些寒酸了。
“人家于浅乐不同嘛,人家可是真正的千金小姐,作风又好,风运城当然不会这么轻怠她。”另外一名化妆师也说着,一双精明的大眼不怀好意地望着冀多臻,撇潎嘴,哼,这样的女人还能让原子庆给她精品中的精品,那她也可以嫁进豪门了。
几名化妆师见冀多臻动也不动地端坐在椅子上,脸上毫无表情,只是双唇颤抖着,而且脸色比刚才的更加苍白,全都幸灾乐祸,胆子也大了起来,又添油加醋地说着。
冀多臻自始自终都不发一语。面无表情地坐在位子上,如木头娃娃般凭她们在自己脸上吹弄着。但如果细看,就会发现她双手紧紧的握着,指关节都发白了。
在打扮的空档里,原子庆来过一次,他今天穿着黑色正式西服,衬托着高贵迷人的气质,一双邪气的眼看到冀多臻经过缌打扮后,比平时更加美丽迷人又妩媚动人时,原来一颗又怒又喜的心顿时变得心花怒放。他慢慢走近她,身后的化妆师忙退到一边去。原子庆折起她脸边一丝头发轻吻,冀多臻眉毛轻颤,闪亮的睫毛闪动了几下,然后抬起精致修饰过的大眼,看向他,目光闪了闪,只有更多的淡然和空洞,并没有丝毫的喜气。
原子庆看了心里又惊又痛,沉声说:“过了今天,你我就是合法夫妻了,希望你不要再令我失望才是。“其实他内心深处对她还抱着希望的,以前的种种,不管是真是假,他都不愿再去想再去听,只希望以后她恪守自己为人妻的本分就行了。
冀多臻原本修得完美的红唇此时蠕动了下,眼睛毛在灯光的照耀下闪动几下,但还是没有开口。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如一抹游魂一样。原子庆心里升起浓浓的无力,她到底怎么啦?好费尽心机得逞的心愿,为什么还是这样的表情?难道她还是不愿嫁他,但又为何费尽心力怀上他的孩子?
”不管如何,你今天就会成为我的新娘,未来的龙太太。“原子庆低语,声音虽低,但不容置疑。一双凌厉的眼瞪向一旁看着好戏的化妆师。虽然他对她心怀复杂,一方面不耻她的作为,别一方面,他又对她还报着一丝希望。但还是不愿看到这些人轻漫了她。毕竟她肚子里有了孩子,孕妇最忌气息不稳了。他是这样对自己解释的。他是看到她肚子里的孩子的份上,所以才对她好的。
冀多臻心里一震,无助地抓紧手指,慢慢地低下头去。自始自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原子庆深深地再看了她一眼后,转身而去。
原子庆刚出去,于浅乐也进来了,不管何进何地,她都是一派精致时尚,今天也不例外。新婚燕尔,爱情的滋味,更让她可方物。
她看着已打扮妥当的冀多臻,叫在场的人全都出去后,才走到她身边,直截了当地问:”多臻,你是真心要嫁给他的吗?“冀多臻与原子庆为何要闪电结婚,她有些不明所以,但她绝不相信外界传言的什么母凭子贵的把戏。
冀多臻还是一样的淡然,轻轻地转动着手指,轻声说:”真心?我不知道,嫁了就嫁了,管他什么真心不真心。“她的真心不知在何时早已丢给狗啃去了。
于浅乐皱眉,欲言又止,只说了一句:”路既然是你选的,我也没权力多说什么,只是希望你嫁给子庆后,你要多多体谅他。“虽然很气原子庆让她与风运城整整分开了作年,但不管如何,她还是希望他得到幸福,她也看得出来原子庆对冀多臻还是有些感情的。但却看不到冀多臻此时的内心。她大概也喜欢原子庆吧,不然不会心甘情愿怀上他的孩子。
 

第三十七章    伤心悔婚

于浅乐又说了些结婚时要注意的细节后,就出去了。整个房间里一时空无一人,静悄悄的,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冀多臻静静地坐在原位,深吸了口气,看着镜中美丽绝伦的自己,自嘲一笑,别的新娘子结婚都是喜气洋洋的,而自己,却还像上断头台似的。原子庆愿意给她婚礼这是她始料未及的,但他能真心对她吗?她在作梦。

帝星为五星豪华酒店,帝星的总裁是慕容严,也是慕容慕容挚潇的亲叔叔。而慕容挚潇手里也持有帝星百分之十的股份,股东的身份,让他可以名正言顺进入帝星最为豪华又隐密的总统尊贵套房。这是不对外租住的,专门给自己人入住的。有钱人就是可以奢侈。
豪华且冰冷的套房内,与一室的冰蓝溶为一体的慕容挚潇,一脸冰冷地看着新娘室里的冀多臻。今天她真是美啊,他都快把持不住自己了。但,再美的女人,都无法让他放过她。
“那个张医生,都打点妥当了吗?”冰冷的声音,夹着报复的快感,慕容挚潇眼里闪现出露骨的阴冷。
一旁的君祥忙恭敬的说:“都打点妥当了。”
“很好,叫她进来,你再给她做最后的工作。”
“是。”
不一会儿,豪华深色大门开启,进来一名年约五十上下的中年妇女。当她看向一脸冷冰且萧杀的慕容挚潇时,一颗心顿时七上八下。这个才十八岁左右的少年,气势好强烈,自己活了一大把年纪,在他面前,居然也有腿软的时候。
“慕容少爷,还有什么事吗?”
慕容挚潇没有回头,看着窗外一片晴空,今天天气真不错,暖洋洋的阳光透进来,让一室增添了些许暖意。蛤他的心,无时无刻都在冰天雪地里,受着煎熬。
“君祥交待你的话,你都记下了吗?”
“都 ,都记下了。”张医生全身都颤抖着,她与冀多臻无怨无仇,虽然嫉恨她即将母凭子贵嫁入豪门,但这样陷害她,又有些于心不忍。但,这个冰冷且威严的少年,她又不敢得罪。因为,他是慕容家族的二少爷。无与伦比的地位,高高在上的身份,都是她惹不起的。更何况,她们的医院,还有一半的股份是他们慕容家族的。
“那好,你与君祥,再演练一遍。”力持做到万无一失,他不但要冀多臻从天堂里掉入地狱里,还要她身败名裂,从此消失在香港。
“——好,好。”张医生一脸惊慌,有他这个大冰山在,她还能说得出话来吗?

新娘休息室内,已打扮妥当的冀多臻,就只有等着伴娘来接下去了。枯坐在梳妆台上,她面无表情,盯着镜中的自己,那个美丽无比却又无助凄凉的女人,真是自己吗?
为何,她的眼睛没有丝毫结婚的喜悦和幸福,反而,还是一片冰冷空寂的死灰?
门又被打开了,她听得出这个脚步声很陌生,但还是没有回头,从镜中看着来人,有些惊讶,“张医生,你怎么来了?”这可是新娘子暂住的地方,外人是不可能进来的。
被叫的这个张医生也就是冀多臻因怀孕而住院的主治医生。她看着冀多臻美丽精致的面孔时,呼吸一紧,差点喘不过气来,嘿嘿直笑:“冀小姐,哦,不,应该叫你原夫人。恭喜啊,终于如愿以偿嫁入豪门。呵呵——”
一股浓浓的不安直抵心头,冀多臻冷声问:“张医生,你怎么来了,这里闲人勿进,请你出去。如果你要喝我的喜酒,那么请到大厅去。”
张医生被堵得半晌说不出话来,过了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她冷笑:“嘿嘿,冀小姐,你能嫁入豪门,我替你高兴,可你也不能忘了我这个恩人啊。要不是我从中替你作梗,人这个豪门恐怕难进哦。”
冀多臻停住呼吸,呼地转过身来,看向一脸得意洋洋的张医生,厉声问:“你做了什么?“
张医生故作惊讶,“难道你忘了,有医院里你说要打胎,我的准备工作都做好了,后来你又差人悄悄对我,要我对原先生说你身体虚弱,不能打胎,等养好了身体后再打也不迟,我也照做了。后来一个月后,你又差人来要我对原子庆说你身子特殊,不能打胎,不然有生命危险,轻则终身不孕,所以原子庆没法子不得不娶你。”
看着冀多臻气得浑身颤抖,张医生有些心虚,但看了看门口那个黑色的皮鞋,还是狠下了心说:“你那时还对我说过,如果事成这后就要给我一百万的红包,嘿嘿,原太太,今天已是你的大婚之日,这个红包,你不是可以——”说着朝冀多臻伸出了手。
冀多臻所得浑身直颤,心里又惊又怒,还有更多的恶寒,是谁要这么恶整她?正待怒骂这人无耻时,忽然门被呼地打开了,她一个激灵,都不敢看那道排山倒海的怒气和深深的失望怒火。
“冀多臻,你好样的。果然是你在搞鬼。”原子庆咆哮,脸上青筋暴起,双眼陡瞪,面容扭曲,可以看出他此时愤怒到极点。
冀多臻看着他暴怒的面孔,心里一慌,准备解释的话忽然被打住了,喏喏地说:“请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做过。”她现在心好乱,好冷,好无助。是谁要这样害她,把无助痛苦的目光看向一旁的张医生,刀子心虚的别开,冀多臻心里又气又怒,指着她斥道:“你说,为什么要这样陷害我,我什么时候差人让你说那些话了?”
张医生后退一步,心虚的闪烁着双眼,最后咬牙道:“冀小姐,做人要敢做敢当才是。明明是你要我这么做的,现在怎么又不承认了?”
“你胡说,你血口喷人。”冀多臻气极,胸口涌来一股恶寒,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原子庆冷笑:“到了这个时候,你还狡辩,冀多臻,我真是小看了你。”他气得失去理智,看着她无辜绝望痉的脸,心里的怒火更是越烧越旺,冲到刀子面前,一把扯掉她头上的白色婚纱,“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说着又把桌上的东西全都扔到了地上。年喜新厌旧她惊恐又哀伤的脸,更是一把无名怒火无处发,握紧拳头朝她挥去。
冀多臻尖叫一声,双手捂脸,痛苦地闭上眼。原子庆陡地停在离她的脸不到十公分处,天杀的,明明知道她是这么的可恨,他还是舍不得打她。气得把拳头挥向一旁的梳妆台上,发出巨响。冀多臻吓得脸色惨白,慌忙拉着他的袖子哀求道:“你听我解释,事情真不得你所想像中的那样。”
原子庆狠狠地甩开她的手,怒吼:“那你说到底是怎么样的?你说啊?是不是只要没让我见到你与别的男人上床,我就一直相信你?你说话啊,说啊!”
看着她泪流满面双眼空洞又绝望无助的样子,他的心狠狠的抽了下,看到一旁的张医生正悄悄地离开,他大步朝她走去,哪想居然被冀多臻身上的白纱给绊了一脚,差点摔倒,怒火更是冲到头顶,一把扯过她身上穿妥正当的婚纱使劲一扯,“嘶”的一声,“我对你彻底失望了。呵——我怎么那么傻,一而再,再而三的相信你,哪知你却利用我的相信这样伤害我,丢尽我的脸。你给我滚。”他边扯边咆哮。
冀多臻呆呆地跌坐在地上,任他在自己身上胡乱扯着,也在自己洁白的皮肤上留下深深的抓痕,也渗了血丝。但她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心,更痛。痛得麻木,冰冷。
原子庆终于发泄完怒气后,气喘吁吁地坐到地上,看到她无声地流着泪的样子更加厌恶,吼道:“哭什么?还有脸哭!你立刻给我滚,我不想再见到你。”原子庆脸色涨红,强行拉起她,冀多臻被他拉得踉跄倒地,但已失去理智的原子庆根本管不了这么多,拉起她朝门口走去,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从衣服里掏出笔和支票,刷刷地写下一串数字,然后扯下,塞到她手上,说:“支票拿去,从今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也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不然,我会让你后悔出生在这个地球上。”然后又去拉她,被冀多臻一把甩开,“别碰我!”
原子庆一愣,看着她脸上浮现的凄楚和绝望有及憎恨,她泪流满面,把脸上的妆都哭花了。一字一句地说:“既然你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那么在你心中,你早已把我定罪成心怀不诡的女人,我还求什么叫,解释什么呢?从今以后,我也不想再见到你。”说完捂着嘴,大步朝门口奔去,当打开精致豪华的防盗门时,门口赫然已集满了好多人在此,当众人看到她时,全都吓了一大跳,但很就露出幸灾乐祸和鄙夷的眼神,这样的女人,活该被抛弃,没有人会同情她的。
这些人,从他们手里拿着工具一看就知道又是记者,看来果然有人从中捣乱,但她现在实在没有心力再去理会他们会怎样看待她,写她,批判她。冀多臻推开众人,朝电梯一路飞奔而去。
原子庆看着众人探索的目光,更是气打一处来,朝他们怒吼:“滚,都给我滚得远远的。”
众人无不被他的怒气吓倒,但职业的本能,还是让他们使劲地拍了几张后在原子庆的追出来之前逃之夭夭。原子庆已没力气再追出去了,只能跌坐在地上无力喘着粗气,双手使劲的爬着头发。老天啊,你是专门派那女人来处罚他的吧。惩罚他用情不专,把女人当作衣服来用,所以特意派冀多臻那种人尽可夫的女人来折磨他?
大概是冀多臻全身破败又赤着脚泪流满面地在众宾客们的目光下奔出酒店,大概是一些被故意放水进来的记者大肆渲染下,反正来参加婚礼的所有宾客都知道了事情的变故。龙应扬夫妇忙奔上楼来看看原子庆,当看到满目疮痍的总统套房时,龙应扬没有怒气,只有深深的无奈和感叹。没有说话,只是与龙夫人静静地陪他一起伤心难过。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等原子庆恢复精神后,龙应扬沉声问。
原子庆摇摇头,目光血红,大概气得不轻吧。“你不说我也知道是怎么回事?整个大厅都听到你们的谈话了。”龙应扬扬声问。
“什么?”原子庆惊愕地看着龙应扬,这个房间在十七楼,大厅在最底层,那里的宾客怎么可能听得见?
龙应扬冷笑,眼里露出弑血的光芒,“看来是有人故意搞乱,就是让你们结不成婚,或是故意抖出你的女人丑事,好让你下不了台。”
原子庆又惊又怒,但很快就冷静下来,细细想来,确实如此。那个姓张的医生他并没有请,如果不是有心人,他怎么可能进来,还能进入新娘子的房间。但到底是何人所为呢?
”有两种可能。因为我要结婚这件事一经发布出去后,我们龙氏的股票和业绩一直居高不下,所以引起了竞争对手的嫉妒。二来就是——”他的目光转向龙应扬,低下头去。
“二来就是你以前的女人不死心所以特意来设下这个圈套。”于浅乐从外面进来,对着原子庆扬声说。因为怒火所以把双颊映得通红,身后是风运城,正一脸担心的表情望着原子庆。
原子庆最受不了被于浅乐这样当着大家的面这样指责他,反驳:“可是那女人心怀不诡是事实。”
“那你有没有听她的解释?”于浅乐立刻反问,她快被气死了。正当她在大厅里招呼众人时,忽然大厅里的广播忽然响起了一个女人与另一个女人的对话,细听之下,居然是新娘子的。而且,对话的内容无不让人惊呆鄙夷,她就知道不好,哪知还没等她反应,就听到原子庆咆哮怒吼以及他撕扯着她衣服的声音,也就知道事情坏了,赶紧朝电梯跑去,但没想到,冀多臻已浑身狼狈地跑出来了,眼里有着深深的绝望和悲伤,把刀子的心都刺痛了。这个该死的原子庆,幕后主使人。
“浅乐,现在不是追问责任的时候,唯一要紧的是不要让今天的事见诸报端,不然麻烦就大了。”龙应扬冷静的指出要害。生意人特有的精明让他立刻作出下一步的决定。
于浅乐气嘟嘟地瞪着父亲,叫道:“你们就知道这些,为什么不关注一下多臻?她受的伤害可能列大,她肚子里还有孩子啊?”
原子庆一震,眼里露出焦急和担心,但很快一闪而过,冷笑:“她的事已经与我无关,我不要再听到这个人的名字。”
于浅乐气极,恨恨地转身而去,风运城也忙跟了上去,但还是深深地望了眼原子庆,哼道:“希望你为今天所说的话付出代价!”
原子庆哼笑,他原子庆长这么大还从严不知后悔二字。尽管如此,虽然他表面上不屑一顾,但为何心里却还是有些惊慌和难受呢?


第三十八章   阴谋

外面媒体把这事当成最大最高最有新闻价值来炒,直把冀多臻说成简直是世上仅无世间绝有的坏女人。也把原子庆说成可怜又无辜的受害者。但是大家只能猜测事情的经过,当事人又采访不到,原子庆不必说了,丢了这么大的脸,当然不会见冀多臻任何人了。但冀多臻好像消失在香港一般,记者们四处找人都没有找到人。接连几天,这样的新闻一连几天暴炒下去也没有什么价值了。所以也就不再关注此事。
我们的冀多臻呢,她去了哪里呢?
其实她被原子庆悔婚后又赶出婚礼现场,从酒店出来后,就急怒攻心,昏倒在路边。被好心人送到医院,昏迷了几天住了几天,才保住了胎儿。醒来时,四下无人,只有四处的刺眼的白让她知道她又进了医院。是谁这么好心送她来医院呢?
这时护士走进来,看到她醒来后,撇撇嘴,冷冷地回说:“醒了吗?医生说你急怒攻心,所以昏倒了。这瓶点滴完了,你就可以走了。医药费已经有人替你付了。”冀多臻看着她,问:“我要见你们的主治医生。”她认出了这个护士就是上次她住院时的护士,那么,主治医生肯定就是张医生了,她要问个清楚,不想做个不明不白冤死鬼。
护士冷哼:“以前的张医生已经递交了辞职书给院长了。你不用去找他了。”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封信来,递给她,说:“张医生早就料到你会来找她,所以特意叫我把这个交给你,你仔细看吧。”说完冷冷转身离去。
冀多臻呆呆地看着护士离去的背影,正准备打开那封信,但这时门又被打开来,进来的是薇利儿,只见她正一脸得意地朝她走来,冀多臻看到她,原来无力的双眼此时陡睁,怒瞪着她,叫道:“你来做什么,是看我的笑话吗?”
薇利儿不理会她的敌意,坐到她身边的椅子上,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自己头发。然后才斜睨她:“哟,这就是你对救命恩人的态度?太忘恩负义了吧。”
冀多臻一呆:“是你送我来医院的?”
薇利儿冷哼:“是呀,如果不送的及时,你的胎儿恐怕就不保了。”冀多臻下意识地抚上小腹,忽然涌起一股绝望的怒气,朝她吼道:“谁要你来救我,死了正好。”这个孩子来得不是时候,如果不是他,她也不会过得这样凄惨。
薇利儿冷冷地看着她,不屑地扬起嘴角:“骗谁去吧,如果不是这个胎儿,你能嫁给子庆吗?可惜千算万算就是做坏事也不抹净嘴巴,被逮到了,也怨不得别人。”她那天本来要去参加他们的婚礼的,就算做不成夫妻,做朋友总行吧。而且里面全是大富大贵的人物,她进去,多认识几个有用的大人物,她以后的模特儿生涯也会更加辉煌的。想不到还没有进去,就看到冀多臻一脸狼狈地跑出来,她惊讶之下跟着她一路前行,看着她跑到一处无人的树阴下倒地不起,她本来是想见死不救的,但走近才看到她全身都是抓痕,而且泪流满面,看上去好不可怜,她才一时好心救了她送往医院。
冀多臻冷笑:“事到如今,你也不用充好人了,说出你的真面目吧。”
“什么真面目?”薇利儿不解。
“到现在你还在装,你不是肖想原子庆吗?所以你就故意设下圈套让姓张的医生来故意陷害我。然后就等着原子庆把我休了后,你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嫁给他,对不对?”冀多臻咬牙说道。
薇利儿怒道:“你说什么啊,我又怎么陷害你了。我什么时候陷害你了?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哼。”薇利儿气极,声音也不由自主地大了起来:“那个张医生陷害你?谁相信,明明是你自己故意设下的圈套,做出一副不想嫁给子庆的清高样,可是背地里却与张医生串通起来说不能打掉孩子,然后让子庆心生侧瘾,就不得不娶你。哪知你得意忘形,没有把好处分给张医生,所以才会让你们窝里反,最后狗咬狗,活该!”
冀多臻气得浑身颤抖,指着她半天说不出话来。“我怎么可以这么做?”
薇利儿忽地站起身,怒道:“我做了什么?我只是救你一命而已,你不知感激就罢了,居然还这样污蔑我,早知就不救你了。哼!”说完,朝门口走去,然后磁地关上门。
冀多臻瞪着关上的门大叫:“你不要走,给我把事情说清楚——”但薇利儿根本不甩她,还是大步离去。冀多臻咬住下唇,防止自己哭出声,她已经哭得够多了,不想再哭出来徒惹别人笑话。正准备下床,忽然手里一物让她想起了护士递给她的信。对,这是姓张的给她的信,可能答案就在上头。
慌忙地打开那封信,只有聊聊数语,但却让她如雷击般久久无法言语,久久无法思想。
怎么可能是他?

冀多臻来到眼前有六十层高的建筑面前,看玄黑色的下班帷幕在深秋的暖阳下发出咄咄逼人的光芒。通体黑色,加上金光闪闪的“亚奥集团”四字让她不得不承认,光是站在这座大楼前就让她感到阵阵压力向自己袭来。看着森严的守卫和穿着时尚的工作服的柜台人员,冀多臻有一刻的胆怯。但她不能退缩,她要问个明白,希望事情不是她想像中的那样难堪。
“小姐,请问你有什么事吗?”柜台小姐看到冀多臻直直地朝电梯处走去,忙上前问道,当看到冀多臻的面貌后,不由惊呼,这个女人不就是前些天一直传闻因为妄想母凭子贵而设计原子庆,后来因阴谋败露,被原子庆赶出了婚礼现场的冀多臻吗?怎么出现在这里?她有什么事?是来找总裁的吗?难道她被原子庆甩了后,自知无望,又转过来倒追他们的总裁?天底下怎么有这么无耻的女人存在?
“小姐,你是来找我们总裁吗?”柜台小姐鄙夷地问道。
冀多臻冷冷地说:“不错,我要找慕容挚潇,你去叫他给我滚下来!”
周围的人全都惊呆了,这个女人好大的脾气哦,居然敢叫他们的总裁下来见她,还要用滚的,她是谁啊,英国女王吗?
柜台小姐冷冷回答:“小姐,你有什么事吗,如果没事,请你离开。我们总裁是不会见你的。”
冀多臻说:“如果他不下来,我就上去找他。你对那个小人说,既然敢做就要敢当。”说着不理会柜台小姐愕然的目光朝电梯走去。
柜台小姐回过神来,想阻止她已来不及了,冀多臻已搭电梯上去了,不得不叫来保安上楼去把人给拖出来,然后打电话给总裁秘书室,报到冀多臻强行上来找总裁来了,而且来者不善的样子。
秘书一接到电话后,马上转给正在看原子庆与冀多臻的新闻的慕容挚潇。
“来了?果然来了。你不要拦她,叫她直接进来吧!”慕容挚潇冰冷的眸子忽然崩出得意的冷笑,伸手打了个电话:“喂,爷爷,那个冀多臻来了,你要不要来看好戏?”
冀多臻来到慕容挚潇的办公室,就被他浑身散发出的冷意和杀气吓住了,他,他果然如张医生所说的,对她充满了仇恨。但是,她来香港才三年时间,根本就没有见过他啊,哪里得罪他了?
慕容挚潇冷冷地注视着她,冷笑:“好啊,冀小姐,没来得及参加你与原子庆的婚礼,真是罪过啊,不过,幸好没有去参加,不然,看到你的丑事被公然揭露可就罪过了。”
没想到她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居然是如此恶毒的人。冀多臻气得浑身颤抖,她努力握紧拳头,就是害怕一不小心招呼到凶的恶劣的俊脸上。这人空生了一副好皮相,原来是人面兽心。
“你说,你为什么要那么做,我与你到底有何冤仇?”她直到现在还在幻想那个姓张的医生说谎,这些事不是他做的,他看起来冷虽冷了点,但不像是作奸犯科之人。
慕容挚潇俊脸陡地变冷,冷得让整个宽大的办公室都聚满了冷意。“你当然不会明白了,等我爷爷来了后,再慢慢向你解释!”
“你爷爷?慕容烈?”冀多臻恍惚地喃道,忽然想起,与慕容烈见第一次面时,他看到自己时脸上所露出的复杂和深意,原来,在那个时候他就开始注意到她了?
她忽然打了个结结实实的冷颤,难道,自己的一切,都被他们暗中监视?
“不错,我和我爷爷,都是你爱到媒体追踪误会的始作俑者!”
“为什么?”冀多臻呆呆看着他,他此时面含冷霜,声音冰冷,哪里像十八岁的男孩,分明就是个冷酷无情的商场修罗。对,慕容挚潇上任才不到半年,已被商界人士封为冷面修罗,其行事作风强悍而冷酷,处理事情干脆利落,一上任就连续做成了好几桩生意。让商界人士再也不敢小瞧这个才十多见报的年轻小子。
“冀向荣你应该知道吧?”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冀多臻震了一下,看到从外面进来一个苍老但身体笔直的老人,浑身露出的威严让人不敢仰视,这人就是慕容家的大家长,冀多臻见过一面的慕容烈。此时他已没了先前的慈祥,与慕容挚潇一样,看她的目光是一种森锐的怒意和杀气。
“冀向荣?”冀多臻一呆,忽然浑身颤抖,双眼已集满了泪水,再也忍不住,豆大的泪水肆意地滚了满面,“我不认识他!”她咬牙说道,语气里有深深的仇恨和怒火绝望。十多年了,她从来没有在人前提到这个名字。就是怕自己忍不住哭出来,原以为她很坚强,不会再为了这人掉一滴眼泪,但这些天被原子庆误会又抛弃,再被各大媒体追着她的笑话和肆意污蔑她的清白,再来就是被慕容家这对老少深深捅了一刀,让她心灰意冷,绝望悲凉,所以才会一听到这个让她作了十多年恶梦的名字而哭了出来。
慕容烈祖孙俩愣住了,不明白她为何会有这么奇怪的反应。
冀多臻忽然停止了哭泣,震惊地看着对方,忽然想起了过去的种种,以及慕容挚潇当初在车上对她说过的话,原本混沌的脑海霍然一片光明。
“亲父亲又怎样了,我早已没有认他做父亲了,他不配!”咬牙切齿地,冀多臻怒瞪着慕容烈,冷笑:“你们该不会是因为他的缘故才找上我的吗?”
祖孙俩互望一眼,慕容挚潇冷声说:“不错,你想知道原因吗?”
“请说”我洗耳恭听!“冀多臻也冷声说。
”事情还得从十五年前说起!“慕容挚潇冰冰的声音响起:”那时我才两岁,还有一个八岁的姐姐。我父母带着我和姐姐以及几个保镖一起去郊外春游。没想到忽然来了一批杀手,拿着枪对我们毫不留情地痛下杀手。我父母和保镖没有防备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虽然保镖誓死相抗,但洞天福地是让对方步步进逼。我父亲为了保护姐姐,已经身受两枪,浑身是血,我在母亲的怀里,母亲也受了轻伤,眼看就要全部被仇家杀掉时,我父亲当机立断,把姐姐交给手下最为忠心的一个保镖,叫他带着另外一个保镖冲出去,然后让我母亲带着我和另外两名保镖朝另外一个方向逃走,他一个人带着伤朝另一个方向跑去——“慕容挚潇说到这里已哽咽起来,冀多臻静静地听着,脸上也一片泪湿。她可以想像当时他父亲的想法是多么的决绝和伟大。
”我父亲知道仇家都是针对他而来,所以他为了保护我和姐姐母亲,所以一个人单身涉险,引开仇家。我母亲才带着我朝另一个方向跑去,哪知这些人真是穷凶极恶,连我们也不放过,兵分三路,朝我们杀进。“说到这里他又顿了顿,声音又哽咽起来。一旁的慕容烈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虽然情况非常危急,不过,我父亲手的保镖没有一个怕死之辈!“他的声音陡然亮了许多,双眼坚定,骄傲地冷冷注视着冀多臻,又讥讽地说:”他们全都舍生忘死,保护我和母亲冲出重围,然后与敌人同归于尽。到此我母亲才带着我脱离险境。只是,那时我母亲也身受重伤,但是她还强撑着一口气等着救兵来助,然后才咽下最后一口气。“说到这里慕容挚潇再也忍不住,微微哽咽起来。一旁的慕容烈爱怜的目光注视着他,伸出手来轻轻抚摸着他的头。
大概这种安慰非常有效,慕容挚潇很快就停止了哭泣,又恢复了以往的冷酷,继续说道:“我被救了以后,我伯父他们又带着人去找我父亲,他——他为了救我们,死得好惨——然后又找到了带着姐姐逃走的那些人,只找到了一个保镖。只可惜,他见到我伯父只来得及说一句话就牺牲了。”慕容挚潇冰冷含杀气的目光如利箭一样直射冀多臻。


第三十九章    更大的伤害

冀多臻被他瞪得胆战心惊,不由自主地颤声问:“他说了什么?”
慕容挚潇死死地盯着她,一字一句地说:“冀向荣,卖主求荣!七个字!”
冀多臻轰地炸开了。耳边嗡嗡地回忆起当时的情景,母亲绝望的怒骂和父亲深深的愧疚哭泣,但却抵不了她心头的寒气——
慕容挚潇冰冷的声音又回荡在室内:“当时我们就蒙了,冀叔一向对我父亲忠心耿耿,怎么可能会卖主求荣?可是事实不得不让我们相信。后来我伯父抓到了追杀我们的幕后主使人。问出了我姐姐的下落,没想到,他们居然说——”他的目光如利刃般直抵冀多臻的心脏,但冀多臻此时却冷笑连连,毫不畏惧地迎向他。他又惊又怒,瞪着冀多臻,好似要把她吞掉似的,怒声说:“冀向荣那卑鄙无耻的小人果真向他们投降了,居然把我姐姐交给了他们,还得到了他们一大笔钱逃走了。可怜我姐姐才八岁就要受他们的惨无人道的折磨!”
冀多臻冷笑,问:“怎么个折磨法,你知道吗?说来听听?”
慕容挚潇愣住,摇头,咬牙道:“我怎么知道,但是我姐姐死前肯定受了不少苦!”
冀多臻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慕容烈祖孙二人气极,慕容烈喝道:“住口!我慕容家唯一的宝贝孙女被你父亲害死,你这个罪人之女还有脸笑得出来,我恨不得剥你的皮,抽你的盘——”
冀多臻忽然停止笑,截断他的话咬牙道:“该说这句话的人是我才对!”慕容烈愣住,冀多臻冷笑,对着他们一字一句地说:“你们想知道吗,那些人是怎么折磨她的吗?”
二人脸上骇然!
冀多臻脸色更是骇然,”他们对她又打又踢,还把她捆起来用鞭子抽,还不过瘾,还有绳子把好吊起来整整一天一夜,滴水未进,在阳光底下被晒成——“
”你怎么知道?“
“不要再说了!”祖孙二人暴吼,然后慕容烈气得老眼发红,哭道:“我可怜的孙儿啊,居然受了那么多的苦,该死的冀向荣,你最好不要让我找到你,不然,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慕容烈脸上出现阴狠的表情。让人不寒而栗。
慕容挚潇双眼寒气怒火心痛也聚集在一起,直直地盯着冀多臻,吐出几个字:“有他女儿替他还债也不为过!”
慕容烈双眼放光!
冀多臻冷笑:“后来,他们全都吃饱喝足了以后,才把她解下来,那时好已经奄奄一息了,但是他们还不放过她,还打算轮奸她——”
慕容烈祖孙陡地睁大眼,惊恐加愤怒!
冀多臻继续说:“大概是拼出最后的力气吧,大概是这些人没有防备吧,她使出最后的力气居然逃开了,只是她的运气不好,居然又跌进了深深的河里!”
慕容挚潇气得咬牙切齿!又惊又怒又心痛!但又无可奈何!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慕容烈不愧为老江湖,立即发现不对劲!她怎么记得这么清楚,除非她也在场!
冀多臻陡地发出刺耳的冷笑!“我当然清楚了,我亲身体验的,怎么可能全忘记。”她双眼怒瞪着脸色一片骇然的慕容烈二人,声音陡地低下来:“你们知道那咱感觉吗?在冀向荣眼里,亲生女儿也敌不过别人的女儿!我,我好恨啊!”
啊——
吸气的声音清晰入耳!
室内一片寂静,沉默,还有更多的惊惧和快要跳出胸口的一颗紧张又喜悦的心。
慕容挚潇胸口堵得慌,喜悦加释然和愧疚交织在一起,呼吸粗重,声音沙哑地问:“你说,我姐姐,她——”
冀多臻冷笑:“我不想再听到有关你姐姐的任何事。我恨她!”声音里有彻骨的冷意和憎恨。慕容挚潇一滞,又是喜悦,还有更多的愧疚,他居然一直误会了冀叔!
冀多臻忽地站起身,冷冷直视慕容挚潇:“废话我也不多说了,我只想知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暗算我的?”
“我——”一向口辞伶俐冷酷无情的慕容挚潇也有面红耳赤的一刻。
“对不起!”他不敢再看冀多臻充满仇恨的双眼,天啊,这个误会大了。他害得她妈苦!她一定不会原谅她了。
“对不起?一句话就可以消除我这些天,这些年所受的苦,我的心胸没有这么宽广!”冀多臻咬牙道。
慕容挚潇愧疚地看着她,眼里再也没有以往的冰冷。
慕容烈也深深叹口气,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样,也是他始料未及的。沉声说:“冀小姐,真的很对不起!请你原谅,请原谅以前是我们一时糊涂,以为,以为你父亲卖主求荣害死了我的孙女,所以,对你产生了误会,请你——我不求你的原谅,只希望你能接受我们的道歉和补偿!”想他慕容烈这一辈子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可也没有今天这么低声下气过,都是他的错,没有事先调查清楚就这样对待一个无辜又可怜的女子冀向荣为了保住他的孙女居然把自己的亲生女儿交给敌人,明知自己的女儿会惨遭毒手,居然还会——可以想像当时他是多么痛苦和无奈!而自己,非但没有感谢人家,反而还做出报复人家受尽折磨好不容易存活下来的可怜女儿的举动,这叫他情何以堪。
“我不需要!我只要你的解释!”冀多臻冷冷回答。慕容烈正待说话,冀多臻又转向一旁低垂着头的慕容挚潇,此时他再也没了当初的不可一世和憎恨和冷冽,问:“那天你故意在机场上碰到我请我吃饭是不是你已经预谋好的?”
“——是!”慕容挚潇讶然的抬头看了她一眼,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又飞快地低下头!
“你请我吃饭,中途被慕容英磊弄脏了衣服,所以你就顺理成章地陪我去买衣服。可是你却偷偷地打电话给媒体,就是想借他们的力量来报复我,对不对?”现在想起才慢慢发现,这一切都是他的预谋,就是想把自己的名声搞臭,在香港呆不下去,这就是他们的目的?
“——是!对不起!”慕容挚潇小声地回答。自始自终没有抬头过。
“方家的老太婆也是你叫来故意给我难堪的?对不对?”那死老太婆一直都在公司,怎么可能在上班时间出来溜哒,肯定也是他事先安排好的。
“——”慕容挚潇把头垂得更低了。
“媒体天天大肆报道我的负面新闻,也是你搞的鬼?”她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秘书,就算与众多名人在一起,但也犯不得天天来报道她的事迹,肯定也与他有关。
“——”慕容挚潇不敢回答了,冀多臻冷笑:“敢做却不敢当吗?慕容家的人也不过如此!”慕容挚潇祖孙二人身子剧烈抖动,但还是没有回答。只是小小声说了“对不起”三个字!
冀多臻又冷冷地追问:“我怀孕了,张医生也是你安排的人吧?”
“——对。”
“好毒的计谋!”冀多臻冷笑,“你的目的是这样的,我不能打掉胎儿,所以原子庆为了孩子也会娶我。所以你就充任好人,把慕容集团旗下的帝星酒店免费让给原子庆结婚后,不然,你怎么可以把饭店里的广播全都开放,在我的房间里安装窃听器。更不可能还能安排张医生进来,你的目的就只有一个,一来是想让我的丑事公之于众,然后就等着原子庆当场羞辱我,把我赶出婚礼现场,身为一个女人,在结婚当日被自己的丈夫给当众羞辱,还悔婚,就算我脸皮再厚,也不敢再呆在香港,如果我一时想不开,自杀身亡,正好随了你们的愿,对吧!”
祖孙二人全都满脸通红,深深低下头去,不敢再说一句,只能反复地说对不起三个字。
冀多臻又冷笑:“其实你们这样对我,也是另有苦衷,我也不完全怪你们!”
慕容烈祖孙二人忙抬起头,好像等死的办犯被赦时惊喜交集,但又不可置信。
“可是,如果我父亲真的把你们的大小姐给害死了,你们这么报复我,我心里也好受此。”冀多臻话锋一转,看着他们眼里露出的愕然和更深的愧疚。厉声说道:“可是他没有!他为了救她,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了,为了救她,还置自己重病等死的妻子不顾,更置自己的亲生女儿不顾,居然狠心把自己的亲生女儿送入虎口。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儿被敌人拖走,他的女儿救他,哀求他,恨他,骂他——一步三回头——他都没有回头过,没有回过头,没有后悔过——”最后冀多臻说到伤心处,声音已哽咽不成声,泪水流了满面。不想现在狼狈样被他们看见,把自己深深埋入双掌。
慕容挚潇痛苦地扯着自己的头发,叫道:“不要再说了,是我们对不起你。对不起!”他真不知该怎么样才能得到她的原谅,她受的伤害居然这么深,他还这样对待她,再在她的伤口处抹盐,老天,自己为什么这么残忍,他们一家是他的恩人啊。
慕容烈也再也忍不住,老眼浮现了泪光。多么可怜的孩子,这些年她是怎么熬过来的?他也明白被自己的亲生父亲丢给不是自己仇家的仇家,只是为了替代另外的毫不相干的与自己同年的女孩子,代替那个毫不相干的女孩受了那么的苦,那么多的磨难,最后好不容易逃了出来,也成了一个没父母疼的孤儿。老天,你看你还对她做了什么?
冀多臻终于哭够了后,再抬起已哭得肿胀的双眼,瞪着二人,声音沙哑地继续说:”那个可恶的女人,不但夺走了我的幸福,还夺走了我的父亲,我的亲情,我的童年——她让我受尽折磨,她霸占着我父亲,还不够,现在居然又要来抢我好不容易才得到的一点点幸福。而你们,居然也来助纣为虐,你们怎么可以这么残忍,怎么可以?“
冀多臻怒急悲愤的声音一字一句的敲进二人的心房,她每说一字,都让他们的心抽痛了下。等她说完后,慕容烈已老泪纵横,说不出话来。慕容挚潇起身来到她身边,轻轻地把她拥住,在她耳边低声说:”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冀多臻没有抗拒他的怀抱,在他怀里哭得唏里哗啦。她现在确实要一个肩膀给她靠,一个脸膛给她哭。虽然此人曾以这么伤害过她!
慕容挚潇紧紧地搂着她,发现刀子的身子好柔软,好纤细,忍不住更紧紧地搂住她,深吸一口气,闻到她轻轻散发着的迷人体香,脑袋一片温暖又混乱,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慕容烈在一旁看得皱眉,但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
冀多臻终于找回理智后,才发现自己紧紧地抱着人家,忙一把推开他,羞得满面通红。慕容挚潇看着空空如也的怀里,心里一阵怅然若失。冀多臻忙拭了眼泪起身,但被拉住。
”你要去哪?“慕容挚潇惊问,也跟着站起身。
冀多臻忙不迭甩开他的手,冷冷地说:”你说呢?”
慕容挚潇深深地看着她,沉吟半晌:“你现在不适合出去。而且因为我——的关系,外界的人对你的误会很深,我想,你先暂住在我家,我会对外界发布新闻会,替你澄清的。到时候,原子庆一定会与你重修旧好的。”不知为何,他忽然非常憎恨提到原子庆这三个字。双眼不自觉看向冀多臻的小腹,心里涩涩的,那里已有原子庆的骨肉了。
他们能替她澄清更好。心里有丝安慰,但冀多臻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淡淡地说:“也好。”然后慢慢步出办公室。慕容烈祖孙二人齐声喊道:“等等。”
冀多臻停住脚步,但没有回头。
慕容烈与慕容挚潇二人互望一眼,最后由慕容烈开口:“对不起,希望你能原谅我们以前的所作所为。我们会补偿你的,你尽管开口。”
呵!财大气粗就能抚平她心中的伤痛和对她造成的伤害吗?冀多臻冷冷地讽笑说:“不用了,只要以后你能高抬贵手放我一马,我就感激不尽了。”她不敢奢望太多!
“——我知道是我们对不起你。不过,也请你告诉我,我姐姐现在到底在哪?”
冀多臻慢慢转身,淡淡地看着慕容挚潇,眼里一片清冷,冷冷地说:“建议你去关注每日八卦吧,相信里面有她的消息!”薇利儿那么出名,这样的名模一直都是八卦界最为重视的八卦对象。而且,她现在才发觉薇利儿与慕容挚潇是多么的像啊。
没有理会慕容挚潇二人迷茫又不解的眼光,冀多臻大步离开亚奥大楼。直到她离开后很久后,慕容挚潇才从惊呆和震惊中回神,看看时间,冀多臻已经离开了将近半个小时了。忽然心里一跳,立刻跳了起来,叫道:“糟了!”
一并沉思在回忆当中的慕容烈也吓了一大跳,忙问:“怎么了?”
慕容挚潇急急地说:“惨了,在冀多臻进来之前,我又打电话给媒体,相信她现在又被他们围攻了。”慕容烈也浑身一震,忙站起来,道:“那还等什么,快出去澄清啊,千万别让她又受罪了。”
慕容挚潇忙一个箭步冲出了办公室。


第四十章    更大的误会

走出亚奥集团大门,冀多臻不知是喜,还是怒,心情复杂,总算,她身上人尽可夫,心怀鬼胎——乖乖罪名,终于含冤昭雪了。她恨慕容挚潇的,因为,如果不是他,或许,她与原子庆早已过着开心的日子。
如果不是他从中搞鬼,她不会被打成过街老鼠。原子庆也不会这么误会她,而她也不会平空生出这么的事端来。
她该恨他的,可是,看到他痛苦的脸,她又恨不起他来。他只是一个报仇心切的孩子而已。虽然找错了人,但总算让她看清了现实的残酷。灰姑娘嫁入豪门是不现实的啊。
误会澄清了,慕容挚潇答应过,要替她澄清一切谣言,那么她总算可以生活在阳光下。她,总算可以心情平静地离开香港了,对不?
公司门口,早已聚满了大群记者,他们全都手拿长枪短炮,一看到冀多臻后,全都争先恐后地涌向她,生怕迟了一步,钞票就飞了。
“冀小姐,你与慕容挚潇说了些什么?”
“冀小姐,你与慕容挚潇什么时候认识的?”
“你怎么去找他来着,是慕容挚潇找你,还是你去找他,你们之间又发生了什么事?”
“原子庆你不要了吗?你准备打慕容挚潇的主意了?”
“可是,慕容挚潇才多大啊,你与他合适吗?慕容家一向注重门户,他们会同意你们吗?”
见他们越说越不像话,冀多臻忍着怒气,回答:“这个,我有权力不回答。如果你们真想知道,去问慕容挚潇吧。相信过不了几天,他就会召开新闻发布会,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一阵沉默。
冀多臻说的是什么意思?她这么信誓旦旦,好像真有那么回事,慕容挚潇真的要发布新闻发布会?
那他会发布些什么内容呢?
记者正想问,忽然一个冲天怒吼响起:”冀多臻!“
声音充满了十足的火气,如火山爆发一样,骇人听闻。记者们吃惊的同时,眼里闪过看好戏的神彩,全都让开一条道路,让火山可以顺畅地走到冀多臻面前。
冀多臻年喜新厌旧走近自己的原子庆,只见他脸部扭曲,双眼喷火,那咱火气,好偈自己的老婆替他戴了绿帽子还要愤怒。
呆呆地看着他,眼里一片冰冷。
原子庆走向她,定定地看着她,她双眼平静,看不出喜怒。更让他怒火中烧。
空气中散发出沉闷的气息,压在众人心头,沉甸甸的,一片寂静,谁也不敢开口。
冀多臻冷眼瞅着他,紧抿着双唇,不发一语。
原子庆冷瞪着她,同样紧抿着双唇。忽然,他举起了一只手,众人惊呼——眼睁睁看着他厚实的巴掌狠狠扫向冀多臻苍白细致的脸。
”啪!“响亮的声音,清脆,冷冽,无情。
重重的一击,没有防备,冀多臻被打倒在地,头晕耳鸣,脸颊一片火辣辣的痛,烧遍全身,痛进心里。眼泪一颗接一颗地往下掉,沾湿了地面。更泪湿了早已伤痕累累的心。
心,好痛,好痛!
捂着左颊,冀多臻倒在地上,凭空中的灰尘,把自己才刚换上的衣服弄脏,眼泪一片模糊,张大着嘴,才能呼吸到一点点稀薄的空气。
耳里似有似无地飘进原子庆愤怒的话语:”——贱人,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见过你这咱贱到家的贱人——你太让我失望了——在我身上讨不到好处,就跑到慕容挚潇怀里去了?——你给我滚,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心,好痛,绝望的痛,盖过了脸上火辣辣的痛。心脏倏地缩成一团,再缩,再缩,一直缩到她不能承受的范围,小腹传来一阵尖锐的痛。紧接着,一股热流,从下身传来,染过她洁白的裤子——
眼睛一片模糊,神智慢慢飘远,隐约中,她看到众人惊恐万分的表情。
神智模糊的时候,她还听到好多吃惊的尖叫声。
再也承受不住,她,好想睡觉。

等慕容挚潇冲出去后,只看到公司大门口一大堆记者和救护车尖锐惊心的呼救声响起,心里一股不好的预感涌向胸口,他俊脸一凛,不顾已经惊愣的员工,大步冲出大厅,远远看到闪动着血色记号的救护车已经开走了,他心里一阵心惊肉跳,忙大步跑向正议论纷纷的记者,“怎么回事?”众记者们发现他后,忙朝他发问:“慕容总裁,刚才冀多臻进去找你,你们谈了些什么?”
“是不是冀多臻被原子庆甩了后,又纠缠你不放,你是怎么处置呢?”他们可没忘记冀多臻下时双眼通红,肯定是被拒绝了,的以才会气得眼睛都哭红了。活该!
慕容挚潇没空理会这些问题,他的目光和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不远处那一滩触目惊心的鲜血,心里又惊又恐,忙问:“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地上的血是怎么来的?还有冀多臻人呢?”这些记者无孔不入,不会放过她的,但她人呢?
一名记者忙说:“冀多臻被原子庆打得流产了,被送进医院了。”
“什么?”仿佛五雷轰顶,慕容挚潇发现自己全身血液都凝固了。紧紧抓着说话的记者,忙问:“流产?怎么可能,原子庆怎么打她了?”
被抓的记者痛得直皱眉,但还是回答道:“冀多臻刚从大楼里走出,就碰到原子庆,原子庆二话没说就给了她一巴掌,还大骂她无耻下贱,还说被他甩了,还不安份,又来勾引慕容总裁你。怀了他的孩子还这么无耻,以后怎么面对未出世的孩子?”
“什么?”慕容挚潇又惊又恐,咆哮:“该死的原子庆怎么可以这样对她。”然后又狠狠推开记者,大步朝马路边走去,忽然想起了什么,转过头来,又对正莫名其妙又窃窃私语的记者问道:“是哪个医院?”
慕容挚潇一个箭步冲进车库去开车出来朝医院冲去,紧紧握住方向盘的手也因怒火和担忧而握得指节发白。多臻,你一定要撑住,千万不能有事,不然,我的罪过就更大了。
当他冲到医院时,问经过他身边的护士,护士回答:“刚流产的小姐?好像在抢救呢,失血过多,情况很危急。”
慕容挚潇心神俱裂,忙问:“在哪里抢救?”
“在二楼妇产科,你到那里去问问吧。”
当慕容挚潇赶到手术室时,手术室外处已围满了众多新闻记者,当看到他后,全都奔向他:
“慕容二少,你也来了,真巧,是来看冀小姐的吗?”
“二少,冀小姐与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与原子庆的婚礼闹的沸沸扬扬,你知道吗?”
“冀多臻这样的女人,你是怎么看待呢?”
“——她,她到底怎样了?”被插不上话的慕容挚潇,现在好想杀人。这些记者到底有没有良心,多臻正在抢救,他们不过问她的死活,还在这里放屁。
“呃,医生说,情况不容乐观。”
“是啊,体弱,气虚,再加上急怒攻心,有生命危险。”一名记者幸灾乐祸的答道。
慕容挚潇身子差点站不住,撑着墙,虚弱地问道:“那怎么办?她不能有事!”不然,他的罪过就大了,他永远不会原谅自己。
多臻是多么的无辜,一切都是他自以为是的仇恨作崇。还有她肚里的孩子,现在恐怕完了,他真不能原谅自己。
记者把他痛苦的表情拍了下来,然后又争先恐后地问道:“慕容二少,你很伤心吗?为什么呢?冀多臻肚子里的孩子是原子庆的啊,你为何比他还伤心?”一名女记者口不择言地问出口,慕容挚潇倏然睁大眼,恶狠狠地瞪着这名女记者,双眼似喷火朝她怒吼:“多臻现在正在手术台上,生死未卜,你还这样咒她,你们到底有没有良心。”
“二少——”好可怕,从严没有见过慕容挚潇这么生气过,记者们吓了一大跳。印像中,慕容挚潇一直都 是冰冰冷冷地,很少出现情绪波动过,这回居然,为了冀多臻而对记者大吼大叫,看来,他们的关系匪浅啊。
“滚!”慕容挚潇怒吼。
“咖哩 让我再看到你们,不然,你们就等着滚回家吃自己。”他从来没有这么憎记者过,现在他总算见识到了,这睦狗仔队真有把人逼疯的本事。多臻被他们炮轰了这么久,她一定很生气,很无助,很绝望吧,都怪他,都怪他。
其实,这一切,都怪他太小心眼了,上一代的恩怨,怎么能算在她头上呢?她是无辜的啊,可自己却把她伤得这样深。
他该死!该死的原子庆,居然这么伤害她,更不可原谅!
一想起是原子庆把她给弄成这样的,慕容挚潇眼里闪过冰冷。就算这一切都是他在搞鬼,但,难道他就没一点判断能力吗?这样伤害她,该死的他,他也不是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