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06-03
关静: 暧昧游戏
协议
为了金钱,
她愿意牺牲小我;
为了真爱,
她愿意赴汤蹈火。
“喂喂喂!快来看,隔壁好像有人要搬进来了耶!”罗宛趴在门上,利用大门的窥视孔猛往外偷瞄。
“男的还是女的?”’衣士敏用力把罗宛挤开,自己独占这个偷窥的好位置。突然,她的眼睛蓦然一亮,笑得花枝乱颤的,因为,住在她们对门的是男的耶!而且,“哇!还是一个帅哥耶!”
“他是不是留着乱乱的长发,长得有点像木村拓哉?”罗宛在衣士敏身旁又叫又跳,兴奋的不得了,耶!这下她也有机会了。
“乱说,” 衣士敏觉得刚才那个帅哥才不像木村拓哉哩!”我觉得他比较像海滩男孩里的铃木海都耶!哦!她最爱她的偶像--竹野内丰了。
“拜扎!他怎么可能像铃木海都?士敏,你的眼睛是不是勾到蛤肉了啊?”罗宛一屁股撞开衣士敏,抢到绝佳地点,半眯起眼睛,继续偷窥对面的美男子。
刚要出门的樊冬宁看到两个好友为了对面刚搬进去的邻居斗起嘴来,忍不住透露内幕消息,让她俩暗爽在心头。
“其实,住在对面的邻居不只是木村拓哉,他也是铃木海都,更是反叮隆史。”冬宁煞有介事的宣布了这个令人兴奋的好消息。
罗宛、衣士敏同时回过头,用“你的脑筋秀逗了吗?” 的眼神看了冬宁一眼。“你是说住在对面的那个男孩长得既像木村拓哉又像竹野内丰,还像反叮隆史?!”这怎么可能嘛!
“他们三个人可是完全不同典型的男人耶!这世上怎么会有一个男人集众多优点于一身呢?” 罗宛忍不住嗤之以鼻。
衣士敏也忙着附和,“我也不信。别说这样的男人世间少有,你先想想看咱们活在哪里,是小小的台湾耶!这样的蕞尔小国,怎么可能有那样的好人材?”
换言之,就算是打死她们两个,她们都绝对不会相信对面有这种“三合一”的好货色。
“我可没有说‘他们’是同一个人喔!”冬宁小小的卖了一个关子。
“等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罗宛首先听出了她话中的不对劲。
“我的意思是说,住在对面的新邻居有一个长得像木村拓哉,一个长得像竹野内丰,另一个则是像反叮隆史那样充满阳光的大男孩。好吧!我再说得白话一点,我们对面住了三、个、男、人。” 冬宁慢慢的、仔细的揭开真相。
太棒了,三个帅哥就在她们身边,而且还每个都像偶像明星。
“真的吗?”罗宛一听,眼睛已经发亮。
衣土敏则开始手舞足蹈的跳了起来。
天哪!一个“木村拓哉” 已经够她们乐翻天了,更别说再加上一个“竹野内丰”、一个“反叮隆史”,而且更重要的是,他们全部住在对门。
噢!这么幸福的好事怎么全都落在她们身上?老天待她们真好。
罗宛、袁士敏两人,手牵手、心连心,一起高声欢呼起来。
可是--
“不对,”罗宛的头脑比较清晰,首先想到了一个疑问点。“冬宁,你为什么会知道我们对门住了三个帅哥呢?”她决定打破砂锅问到底。
“嘿咩!” 衣士敏也觉得事有蹊跷,马上跟进,“横眉竖目”的开始“严刑逼供”。
“因为……昨天你们不在家的时候,对面那三个男生来我们家做礼貌性的拜访。” 冬宁的声音愈讲愈小声。
“请问一下,什么叫做‘礼貌性的拜访’?”罗宛“咻”的一下马上“变脸”成功,她闪到冬宁跟前,“面目狰狞”的开始兴师问罪。
冬宁发现罗宛那张放大的睑,突然觉得有点咄咄逼人,好可怕幄!退了两步;拉开彼此的距离,这才婉转的解释,“所谓的‘礼貌性的拜访’就是说,他们拿了起司蛋糕来拜访我们,想和我们搭起友谊的桥梁。”她苦思许久,才用美丽的词藻来掩饰她的疏失。
“喝!那蛋糕呢?”最爱吃甜点的衣士敏首先发难。
“对!那你昨天怎么没跟我们说?” 罗宛最重视的还是当她心仪的帅哥来访的时候,她的人居然不在现场,她觉得……好喔!
她们两个犹如强敌压境般,怒目欺向冬宁。
冬宁连忙推开她们逐渐接近的身体。“你们别这么激动嘛!有话好好说。”她摆好迎敌的姿态,开始反击,“首先,我先回答衣士敏的问题,那个起司蛋糕就是你昨晚吃的那一块,你忘了吗?”冬宁好心的提醒她。
衣士敏这才想起,对咩!昨晚她真的有吃起司蛋糕这么一回事。
“至于我昨天为什么没跟你们提到对面住了三个大帅哥的事,那真的是因为我忘记了。”老实说,她才不像罗宛、衣士敏那样,对男人有深切的渴望,一来,是因为她天性比较爱钱,对其他的事都不那么在意;二来,是因为她早就有了心目中的另一半,所以,不管对面住的是木村拓哉还是竹野内丰,对她来说,也只不过就是个男人罢了。
冬宁说得这么轻松,但罗宛可没有办法想得像她这般淡然,她一想到冬宁把这么重要的大事给忘了,就觉得很呕。“冬宁,这么重要的事你竟然敢忘记?哼!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是在阻碍我的姻缘耶!” 她 一定要大力的抗议,重申她的权益。
“你应该知道,我们这个社区的男人不是已经死会有老婆了,就是七老八十的老阿伯,像去年对面住的虽然是两个男的,但他们却是男同性恋者。”罗宛从小就是读教会学校,这一路直升,原本像样的男人她就没看过几个,直到出了社会,还是没有碰上半个好男人,她真命苦。
“而现在对面住了三个大帅哥,明明就是我瑰 丽人生的开始、而你……竟然给忘了!” 罗宛突然好想一把掐死冬宁,她差点就与“幸福”擦身而过。
“哎哟!罗宛,你别这样嘛!事情又不是不能补救。”冬宁真的不知道她干嘛小题大作?
“怎么补救?” 罗宛恨恨的反问。
“人家既然送礼过来,基于礼貌,我们也可以回礼过去啊!”冬宁的脑筋动得飞快,一下子就想到了好点子。
“是喔!我怎么没想到?”罗宛快乐的一拍大腿,瞬间顿悟了,她转过头,热情的邀请冬宁、衣士敏与她作伴,“我去买一盒水果,待会我们一起过去拜访那三个大帅哥,好吗?”
“我不去。”冬宁马上举手,自动退出。
“为什么?”罗宛直觉认为是冬宁不合群的坏习惯又发作了。
“拜托!我早就跟我以前的同学约好要见面,要不是你们刚刚为了对面住的人而吵起来的话,我才不会留下来跟你哈拉这么多呢!” 谁说她不合群啊?她可是有名的乖宝宝,德智体群美五育并重耶!她之所以不参加“帅哥访问团”真的是因为她早就有约会了。
冬宁的解释还算合理,可以接受,罗宛立刻转头问衣士敏:“那你呢?”
“我?我当然好罗!”衣士敏猛点头,直说她赞成、她要去 但是,她的心中还是有一咪咪的犹豫。
“罗宛,要是那三个大帅哥也像去年对门的邻居一样,也是……搞同性恋的,那该怎么办?”衣士敏最担心的是,万一“噩梦成真”,她的芳心又要碎成几千几万片了。
“呸呸呸!乌鸦嘴,我好不容易才有一点点走桃花运的迹象,你别这么乌鸦,说这种鬼话,行不行?’”罗宛打死也不愿意相信她的运气那么背,接二连三搬来的邻居都会是同性恋者,哪有可能嘛!如果那三个帅哥真是……那她的头就剁下来给她们当椅子!
“可是,这世上的事都是说不准的。”衣士敏依然认为世事多变化,最不可能的事往往最可能发生。
“没有可是,更没有这么巧的事!”罗宛拒绝相信这种悲观的论调。
冬宁看她们两个又杠上了,只能忍着笑摇摇头。“我不跟你们闹了,你们自己商量看看要怎么办,我先出去了,BYE--BYE!”
冬宁赶忙挥手说再见,因为她再不走,就真的会迟到了。
******
冬宁和大学时代的好友相约在西餐厅。
一坐定位,好友许圣梅就开始叨念着她的难题。
冬宁听她拉拉杂杂的说了一大堆,也不知道她是真的听懂了,还是在虚应许圣梅,总之,她的头仿佛快点断了似的。
“冬宁,你到底有没有听懂我说的话啊?”诗圣梅发现冬宁在牛排一端上桌,就猛吃个不停的模样,她忍不住开始怀疑,冬宁是不是只顾着吃,根本没认真的听她在说什么。
“有啊,有啊!你说的我全听懂了。”冬宁又将一大块切好的鲜嫩牛排送进嘴里,心满意足地嚼了嚼,再意犹未尽的吞下腹中之后,才开口说: “你刚刚不是说你老爸为你钓了一个金龟婿,他人长得又帅又有钱,你跟他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好朋友,你老爸要你现在去住到他们家,看看你们两个人到底合不合?要是合得好的话,他就要把你们两个送做堆嘛!”
“不是啦!你只说对了一半。”许圣梅开始嘟着嘴用力的解释,“那个男的是我小时候的同伴,二十年前我们搬家后,我跟那个男人就根本没再见过面了。”
所以,那个男的根本就称不上是跟她一起“长大”的好朋友。“而且,你也知道我已经有男朋友了,我爸现在要我去那个人的家里住,要看看我们两个人合不合,这样……不是很奇怪吗?”
“不会啊!反正他家里不是还有他老妈在吗?放心啦!那样他绝对不敢对你做出什么越轨的事,安啦!”
冬宁直觉的以为许圣梅是怕被别人占便宜,赶快冷静的帮她分析事实。
“我担心的不是这个。” 许基梅有点心虚的说。
“那你担心什么!”冬宁喝了一口白酒,配上牛排,哇!绝配耶!口味真合。她好久没吃大餐了,当然要认真的好好品味一番,所以她只能拿出百分之五十的注意力去聆听许圣梅的为难之处。
“你也知道我男朋友很霸道,他的醋劲好大哟!如果……他知道我要去别的男人家住,那他不休了我才怪。”许圣梅切入重点。
“哦!这种事我就爱莫能助了。”毕竟,她总不能拿一把刀架在许圣梅男朋友的脖子上,要求他酷劲别这么大吧?冬宁有点幸灾乐祸的调侃。
“有的、有的,你一定有办法帮我的。”许圣梅的双眼一亮.笑得很奸诈,仿佛所有的心机都准备用在冬宁身上似的。
突然,一口牛排梗在冬宁的喉咙里,让她怎么也咽不下去。
她突然想起,常言道:宴无好宴,说的应该就是这种情况吧?完了!她可能上了贼船,误吃了一道“鸿门宴”了。
“那个……圣梅,你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冬宁慎重的将刀、叉全部放下来在事情没搞消楚前。她誓死绝不再动刀。免得到时候“吃人的嘴软”,她连怎么让人卖了都不知道,搞不好还帮人数钞票呢!“说吧!你怎么会认为我一定有办法帮你?”她哪有可能帮别人的忙?别傻了,她忙着赚钱都没时间了。
“你可以代替我住进邵家。”
“这怎么行!”冬宁猛摇头,死也不肯就范。 “早知道你在打这种鬼主意,我死也不会来吃你这一顿。”她后悔死了,早知道陪室友去看帅哥猛男还比较赏心悦目。
“冬宁,你别这么绝情嘛!”
“绝情?!很抱歉,这不叫绝情,而叫理智。圣梅,觉言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怕你的男朋友吃醋,难道我就不用管我的男朋友吃味吗?”哼!好朋友居然敢“陷害”她,真是交友不慎。
“但何毅不同啊!他现在人在美国读书,根本就管不到你的一举一动。”许圣梅此时只能选择做个自私的女人。
“所以我就可以背着他乱来。”冬宁的脸都变了。
“冬宁,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哎呀!许圣梅都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往下说了,她不禁在心中暗骂自己,她的嘴巴怎么这么笨嘛!好好的一件事,竟让她搞成这个样子。
“我是说……你不是一直都在筹钱寄去美国给何毅吗?那……我是说,我提供你一个打工的机会,你说怎么样?”终于被她“么”到一个好理由。
一听到可以打工、赚钱,冬宁的眼睛立刻为之一亮。“你这是什么意思?快!说清楚点。”
“嗯!你去邵家住一阵子,努力的让邵群对我没有好感;而我照算日薪给你。”许圣梅非常清楚冬宁的弱点。
“一天多少?”
“你想要多少?”
“一千。”冬宁马上狮子大开口,全然不因为许圣梅跟她是好朋友而有所收敛,不客气的抬高价码。
“成交!”许圣梅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立刻爽快地答应。“这些钱我跟我老爸申请零用金就足以应付了。”还好,小CASE。
“那--” 冬宁还是觉得事情不够周全。“如果你老爸以为你住在邵家,那这段期间你就不能回高雄,这样你要住到哪里去?”冬宁忍不住替许圣梅操起心来。
没想到说到这里,许圣梅竟笑得甜蜜极了。 “我当然是搬去跟我的男朋友一起住啊!他一定会养我的。”许圣梅有这样的自信,一点也不掩饰她心中的窃喜。
“可是--”冬宁还是觉得不对劲。“那个邵家不是跟你们家很好吗?如果我顶替你住进去,他们家的人难道不会认出来吗?”她觉得好可怕喔!不要人才踏进门,就被人用扫把赶出来。
“这怎么可能!我刚刚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跟邵家那一家人足足有二十年没见过面。”因为,每一次许、邵两家聚会,她都借故有事不肯去。 “而二十年来,我从五岁的黄毛小丫头长到现在的聘婷少女,他们铁定认不出你不是许圣梅。”她有百分之两百的自信。
冬宁点点头.算是认同了许圣梅的理论。
“好吧!那我就接了你这件 CASE。”
照这样算起来,她等于兼了三份差,当家教、帮人KEY IN客户资料,还有代替许圣梅去邵家破坏姻缘,如此算起来,她一个月大约可以赚到六万左右。
哇!如果每月有六万块的收入,那何毅在美国 就不用那么辛苦,为了求个学位还得半工半读了。
冬宁掰着手指算算自己的月薪,脸上马上漾上 一股幸福的笑意,看她那副德行,纵使没跟外人明 说她在想什么,但明眼人一瞧,一定马上就猜到,冬宁八成又在想她的阿娜答了。
冬宁跟何毅是高中时代的同窗好友,进了大学 之后,他们成为人人称羡的班对,虽然冬宁跟何毅 至今还未定下名分,但彼此早就认定以后一定会在 一起,因此,何毅远在美国的生活费,除了靠他自 己半工半读之外,冬宁更是将自己每个月大部分的 薪水全部寄给何毅。
这也就是今天许圣梅之所以敢打冬宁主意的原 因,因为,她知道冬宁为了何毅、为了赚钱,再怎 么不可能的任务,看在钱的份上,冬宁都会点头答应,二话不说的努力做到。
******
邵群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感到人生是这么的无奈过。奇怪!他觉得他从小到大,简直可以称作是史上难得的好儿子,在求学时代,他既没留过一次级,举凡大考小考更是过关斩将,从没让他的父母操过一次心;就连大学毕业后,出社会开公司,商机也都抓得很准,从来没有让邵家亏过一毛钱;但……
为什么他的母亲大人老是看他不顺眼,三在两头找他的麻烦,动不动就想惹毛他呢?
像这次,母亲大人竟然还编出什么“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的八点档连续剧戏码要他认妻子,拜托!
“妈,我都这么大的人了,你别连这种小事都替我操心好不好?”他忍下怒火,口气软化的和母亲大人讨价还价。
“别替你操心?”邵妈妈一听这话,气得直用鼻子喷气,气呼呼的和他算起陈年旧帐。
“你自己说说看,这些年来,你为了你那家破烂公司,忙得焦头烂额昏天暗地。六年来,你可曾带过女朋友回家过吗?没有!”邵妈妈自问自答。
“连一个都没有!是,你是年轻,你还有很多时间可以痴痴的等,等你的毕业有成,等你成为亿万富翁,等你成为蔡万霖、王永庆之后,你再来娶妻生子都不迟。可惜你的老妈我已经五、六十岁了,我没那个时间来等你事业有成之后才来结婚生子!”
“你老爸是先走一步了,他临死前没有看到你成家,抱着我痛哭说他死不瞑目,一辈子都有这遗 憾,你……总不能等我也下去和你爸作伴时,还得跟你老爸道歉,告诉他‘老伴,都是我没用、我教 子无方,因为,我也没等到孙子抱,呜……”
邵妈妈说得是声泪俱下、痛心疾首,外带呼天喊地,仿佛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是个不肖子 似的。
邵群忍不住翻白眼,他觉得他一个头已是两个大了。
每一次……真的是每一次,只要他提到他想晚点结婚的念头,他的母亲大人立刻拿出媲美刘雪 华,眼泪啪答啪答的猛掉,这还不打紧,她还可以自编自导自演的把自己幻想成很可怜的样子,让外人乍听之下,都觉得他这个独子简直是大逆不道。
邵群嘘了一口气。
“唉!我投降了。妈,我什么都答应你,只求你别再哭了好不好?不然左邻右舍都会以为我在虐待你耶!”邵妈妈一听,眼泪、鼻水全不见了,她亮着一双晶莹剔透的眼睛问儿子,“真的吗?不论我说什么,你全都听我的?”
“真的,但……”他当然有但书来保护他的权益。“我只能答应让那个女孩子住进来,也答应你尽量跟她和平相处,尽量去多看她的好,可是,如果她真的不如我的意,我根本就不能跟她那样的女孩子相处的话,你可得答应我绝不勉强我做我不愿做的事。你不能再用眼泪攻势这一招强迫我一定要接受她,毕竟这种没有爱的婚姻,日后一定会出问题,你也不希望你的儿于最后是以离婚收场是吧?”他决定先下手为强,游戏规则得由他来订。
“是是是!” 邵妈妈猛点头。“这是当然的罗!如果你不喜欢圣梅那个孩子,我当然不会强迫你的;但是,圣梅那孩于从小就可爱,一双眼珠子又圆又大,还扎着两条麻花辫,看起来就像个小公主似的,而且,圣梅那孩子真的很有礼貌,小时候来我们家的时候,总是邵妈妈长邵妈妈短的叫,嘴巴甜得不得了。”她叨叨絮絮的碎碎念。
“妈--”邵群突然开口呼唤他的母亲。
“干嘛?”邵妈妈正讲得开心,被儿子倏地打断话题,显得很不开心。
“你别再说了,我知道那个诗圣梅很好、非常的好,好得不得了,不过 你真的不用这样口沫横飞的大力推荐她的优点,好吗?我已经答应让她住进来了,她究竟好不好、合不合我的意,我自己会做最好的判断好吗?没有人能左右我的决定,你应该最清楚啊!”
邵群有点哀怨的向母亲竖白旗,再听母亲大人唠叨下去,他真的会崩溃的。
邵妈妈这才勉为其难的点点头,停止了“魔音穿脑”的洗脑动作,承认不再罗唆。
见母亲大人终于住口,不再叨念不停,邵群心里竟突然有一股莫名的冲动,想干脆直接迎娶那个诗圣梅,以换取他这辈子耳根子的清静。
嗯!这个法子未尝不可行。
***
冬宁为了早点领到许圣梅提供的那份薪水,一回到住处就开始打包行李。“喂!从今天起我要搬出去住一阵子,你们快去找个人来顶我的床位,让我多赚一点钱。”
罗宛、衣士敏两名室友,早在冬宁回来的时候就听她说明她之所以搬出去住的原因,但她也有点过分耶!“你要我们找一个人来租你的那间房间,如果那个叫邵群的男人,一看到你就讨厌,要你马上滚回家,那你回来就没有地方住了耶!那该怎么办?”罗宛心肠比较好,虽然用字遣词毒死人不偿命,但基本上还是关心她的。
“不可能啦!我做事向来有分寸,惹人厌也会适可而止,换言之,如果我没赚到一笔可观的打工费,我是绝不会让人赶回来的;而且,如果我真的那么倒媚,才上工没几天,就让人扫地出门的话,我……还有你们啊!”冬宁甜甜的一笑,话中的含义莫测高深。
罗宛、衣士敏顿时觉得毛骨悚然。
“请问什么叫做‘你还有我们’?”这话可得问个清楚,免得待会儿她们死得不清不楚的。
“意思就是,万一我真的被人赶回来,而我的房间也幸运的出租给别人,一时要不回来,那还不简单吗?只要我分一三五、二四六两种时段,轮流跟你们挤一挤,日子一下子就捱过去了。”冬宁向来属于乐天派。
“我才不要!” 罗宛首先举手谢绝这项提案。“我才不要跟别人一起睡呢!如果跟别人一起睡,会 睡不着觉的耶!”她为了自保,赶忙找出冠冕堂皇的理由。
“跟别人睡就会睡不着觉?!那你这辈子都别想嫁人了啦!拜托你好吗?你没知识也要有常识,没常识就要看电视,这世上有哪对夫妻不是睡在一起的?”真是有够竹本口木子的,男生和女人不睡在一起怎么办事、生小孩嘛?
“我现在跟你挤同一张床、陪你睡觉,全是为了你好,为了让你提早适应身边有另外一个人存在的滋味,我可是牺牲小我耶!这样以后你的老公才不会嫌弃你难搞,你到底知不知道啊?” 冬宁一句 “嫁人”便堵住罗宛的嘴,让罗宛乖乖的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可是……我也不行耶!” 衣土敏颇为为难的嗫嚅开口。
“为什么你也不行?”冬宁没想到撂倒了最难缠的罗宛之后,出声抗议的竟然是一向随和的衣士敏。
“因为,如果你跟我睡在一起,那我若是要带男朋友回来一起过夜,不是很不方便吗?”
衣士敏未雨绸缎的先想到未来可能发生的状况。
“拜托!” 冬宁忍不住边哀嚎边呻吟。“士敏,你的男朋友在哪里你都不知道,现在竟然开始担心如果他跟你回来一起睡,没床怎么办?你担心得未免也太早了一点吧?” 她真的败给她了。
“不早、不早,一点也不早,因为之前我跟罗宛一起到对面进行‘敦亲睦邻’时,住在对门的凌刚说我长得很可爱。” 哦!她觉得她跟凌刚绝对有可能发展成为一对。
衣士敏的眼里已冒出了爱情的火花。
冬宁看了差点没晕倒,人家才不过客气的说她一句“好可爱”,衣土敏就想以身相许了?
拜托!她不知道可爱就是可怜没人爱吗?
“如果对门的凌刚真的对你有意思,那我们两家只隔了一个走廊,等你们真的有机会‘办事’时,你们两个就不能多走几步路到对面去,把房间留给我吗?”冬宁冷静的分析朋友之道给衣士敏听。
“可是……那间房间是我租的,冬宁,你这样有点喧宾夺主耶!”冬宁这种鸭霸的行为好像“乞丐赶庙公”哩!衣士敏真的这么觉得。
“好了,算了!”冬宁挥手打断衣土敏的话。“我决定自己争气点,在两个月内,绝不会让邵家赶我出门。” 哼!就算他们真的想赶她走,她也会使出她赖皮的本事,强留在邵家。“你们快把租屋的广告贴出去,契约就订……两个月好了。”她精打细算的计较着。
“没有人会订两个月的契约啦!”
“现在快到暑假了,一定会有一些北上参加补 习班短期恶补的学生,你们两个下了班去补习班兜一兜、绕一绕,一定会有学生愿意租这样的房子的。” 冬宁早就设想到一切了。
罗宛、衣士敏不禁深深的佩服起冬宁来了,因为,就连这样芝麻绿豆的小事,冬宁都可以查得一清二楚,难怪冬宁抢钱抢得这么凶了。
“好吧!那我们两个下班就去补习班那里找找看,不过房间租不租得出去,我们可不敢保证喔!”
“知道了。”冬宁挥挥手,跟罗宛、衣士敏说再见。她现在就要上邵家去A钱了。耶!人生真是充满无限的美好,处处都是“钱途’”。
伪装
你的美丽
外表上观测不出;
你的温柔,
相处下感受不清楚,
你的人呢?
邵妈妈跟邵群看到“许圣梅”的本人时,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晕倒!
老天!邵妈妈在心中感叹,这……就是小时候住在他们家隔壁那个“圣梅” 吗?
不是她嫌眼前这个圣梅长相不好,相反的,眼前的“圣梅”有一双活灵活现的大眼睛,还配上一张清秀的面孔,但……不知为了什么,邵妈妈总觉得她的气质不对、感觉不对。
“圣梅”穿着很“ㄥㄨㄑ ”的衣着、提着行李戴着大草帽的模样,真的很像是…从乡下来的乡巴佬!
点也不像是个大学毕业。走在时代尖端的时髦女 性,奇怪?她小时不是很爱漂亮吗?
邵妈妈的脸色奕然变得很难看,因为,“圣 梅”的模样跟她想像的差了十万八千里。
邵群看到他母亲的表情,心中用力憋着想笑的 欲望,看来他的母亲大人是自打嘴巴,哼!看她还敢不敢再说“圣梅” 是他理想的妻子人选!
很好,事情比他原先所想的来得顺利多了,他 相信不出几天,他母亲就会认请一项铁的事实,这个女人绝对不适合他的妻子。
邵群一反他往往漠视女性的态度,主动伸出手 去跟“圣梅”打招呼。“你好,我是邵群。”
看他风度翩翩、器宇轩昂,冬宁直觉得这个叫 邵群的男人其实长得还不错,远比圣梅的现任男友 来得体面多了。
不过,她早就知道,爱情就是这么奇怪,只要男女双方看对眼,就算卖油郎也能成为潘安,这就是所谓的“情人眼里出西施”的理论。冬宁冲着邵群露出一个憨憨的傻笑,也伸出手去跟邵群互握并打招呼。“啊!你好,偶就素许圣梅,许圣梅就素偶啦!”冬宁刻意操着烂烂的台湾国语口音说话。
她一开口,邵妈妈的睑色就变得更难看了,而邵群则感到乐不可抑,因为,这个“圣梅”离他母亲的理想媳妇的形象是愈来愈远了。
“来,我带你去你的房间看看,希望你喜欢。”邵群拿出绝佳的绅士风度,帮“圣梅’提行李。
冬宁朝邵妈妈点了个头,憨憨的笑着说:“邵妈妈,偶先上去了。”她挥挥手,像是在跟人家说再见似的。
邵妈妈觉得她的头十分痛,只能勉强挤个苦笑的脸,以应付“圣梅”的有礼。
其实邵妈妈并不是嫌“圣梅”不好,只是这个 “圣梅”表现出拙拙的、憨憨的,就算她不如她原先所想的那般光鲜亮丽,而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女孩,但……光是她那一口蠢蠢的台湾国语,邵群那孩子铁定就不会有兴趣的。
唉!看来“圣梅”只有当她好侄女的份,这辈子恐怕是无缘叫她一声“妈”了,邵妈妈在心中暗忖。
*****
邵群送“圣梅” 上楼,带她去他们特别为她整理出来的房间。
“你看看这样的摆设合不合你的意?如果还缺什么,也别跟我们客气,你知道的,我妈待你就像 ‘亲生女儿’一样,你有什么话都可以直接跟我老妈说。”他故意在重点部位加重语调。
他在在强调他母亲对她的好,并刻意将自己置身事外,这种司马昭之心表现得清清楚楚,与她画清 界线的用意如此明显,冬宁想假装听不憧都很难。
冬宁看着布局简单,明亮的卧室,说句老实话,她真的很喜欢邵家为圣梅斯布置的房间。
“粉好、粉好,偶粉喜欢,谢谢你。”冬宁刻意伪装的憨厚笑容又浮现出来。
她的样子看起来真的很像乡巴佬,邵群觉得她一点威胁力都没有,因为,打死他也不可能爱上这种拙拙的女孩。
他也不是说拙女孩不好,只是……这种女孩子跟他比较不对盘罢了。真的,他对“圣梅”没有一点恶意,他也决定当她住在他家的这段日子,他一定会善尽地主之谊,让她有宾至如归的感觉。
“那你先休息,等晚餐准备好了,我再来叫你。”他连一秒钟也不想再待下去。“好啊、好啊!”冬宁猛点头,恨不得邵群赶快走。
这一刻,邵群突然敏锐的察觉到“圣梅” 的态度很明显的有些不一样,像是有哪里不对似的,但等他定神一看,在她的脸上又恢复了那股憨厚的气质,他直觉的认为……嗯!恐怕是他多疑了。
“那我先出去了。”
“嗯!”冬宁忙点头,挥手跟他说BYE-BYE。
邵群颔首退了出门。
冬宁一看到他出去,马上锁好门,打开行李,从里面拿出她的手提电脑,开始她的另一份兼差--KEYIN文书处理。
太好了,这样一来,她既可以节省电费,又可以KININ打工,又能赚圣梅的钱,耶!真是一举三得,她不禁觉得幸运之神果然是站在她这一边,哈哈!她真的是“钱途”无量啊!
****
邵群一下楼,就看见母亲大人坐在客厅里,神色显得十分沮丧,他走过去搂住母亲的肩头,安慰她说:“妈,别这样嘛!来者是客,你摆个失望的脸给人家看,这样很失礼的。”他其实暗爽在心头,但却说得冠冕堂皇。
邵妈妈也知道这个道理。
“问题是,我真的没想到圣梅那孩子怎么会跟小时候一点都不像了呢?我记得她小时候好爱漂亮,才小小年纪的人,没事就爱拿大人的指甲油去擦她小小的脚趾头,还三不五时蹬着她妈妈的高跟鞋走来走去的照耀,再不就是拿着她母亲的皮包去跟邻家的小朋友玩家家酒;可现在……她怎么整个人的品味变得这么差?” 邵妈妈好懊恼。
“妈,时代不一样了,或许她这个年纪的女孩以为穿这种大红配大紫,衣襟上还别着一朵大红花的花衬衫其实是新新人类的最爱,那叫做‘炫’嘛!” 邵群主动替“圣梅”说好话。
“那满嘴的台湾国语也是流行吗?”邵妈妈觉得她一点都不了解这Y世代的年轻人到底在想什么。“我还记得圣梅小时候,那一嘴标准的国语说的是字正腔圆,根本就像京片子似的,而现在……”她还是不能释怀。
“妈,你别这个样子,人都会变的啊!”只是,母亲大人没料到那个“圣梅”愈变愈差就是了。
“而且,像她这样的女孩子也没什么不好 的。”邵群再接再厉替母亲大人加油打气。
“你真觉得圣梅那孩子好?!” 邵妈妈有些惊讶儿子对“圣梅”的看法,她暗自在心中评估,如果儿子真的对“圣梅”有不错的印象,或许……她跟他之间还是有可能凑成一对神仙美眷。
邵群非常明白他母亲眼睛发亮,那代表的意义是什么?他不能让她有错误的想法。
“妈,我承认‘圣梅’的外表是憨了点、拙了点,但是,我可以从她的言行举止上看出她的有礼与忠厚,这是我欣赏她的地方没错,但……纯粹只是欣赏而已。”他这样说得够明白了吧?
“你的意思是,你是不可能爱上‘圣梅’那孩子是吗?”邵妈妈有些失望,唉!她本来还以为她有机会早点抱孙子的说。
“妈,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别老是为我的婚事操心,我又不是没人要,我发誓等我的事务所渐渐上了轨道之后,我一定马上成家。”他信誓旦旦的提出保证。
邵妈妈扁着嘴,一点都不相信。“你的女朋友在哪里我都不知道了,哪敢奢望你会在事业有成以后马上娶妻生子。”
拜托!儿子是她生的养的,邵群的个性她会不了解吗?他虽无时无地在口头。上说等他事业上了轨道就成家,但是,什么叫做“事业上了轨道”?这个定义 可以从各种角度来诠释啊!
而以邵群的个性,如果他不在业界闯出一点名声来,就算赚再多的钱都不算是他口中所谓的“事业有成”,她清楚的很。
“唉!我看我也别奢望你能在我有生之年,生个胖小子来让我安享天伦之乐了。” 邵妈妈故意说得好哀怨,看能不能激发他一点良心。
但邵群对他母亲了若指掌,根本置若罔闻。
突然,邵妈妈想到了更好的点子,“或许,我可以安排相亲,儿子,你看怎么样?”
邵群不禁惨叫:“妈--你别又来了。”
老天!他原以为让这个“圣梅”住进来之后,他的耳根子就会清静一段日子,没想到他母亲会变本加厉,动到相亲这个蠢念头。
“妈,这样不好啦!毕竟人家‘圣梅’人还住在我们家,你这样安排我去相亲,这让她的面子摆哪里去?许家的人的面子又要往哪儿放?”还好他聪明,马上想到接招的妙方。邵妈妈也点点头,觉得邵群说的有理。“还是你这孩子想得周到,我看还是等‘圣梅’回去之后,我们再来安排相亲的事情会好一些。”
看母亲那么可莎力的点头答应将相亲的事往后延,邵群突然惊觉,或许这个“圣梅”会是他推拒亲事的好藉口。
嗯!为了这个理由,他该好好的对待“圣梅”,让她慢些日子搬走,省得他母亲三不五时来烦他。
对!就这么决定了.不管“圣梅”有多么不称他的心、不如他的意,他都要好好的善待她。
****
为了让邵群讨厌她,冬宁拟定了策略--她要倒追邵群!
但,除了拙、除了憨直之外,什么样的女孩子最让人受不了呢?冬宁左思右想,终于根据她观赏了好几出女追男的日剧后,归纳出下面几点--
第一点,男人不喜欢女人主动。
第三点,举凡让男主角讨厌的女主角,总是动不动的就惊声尖叫。
第三点,女主角要为男主角做尽一切的大事小事,却事事愈帮愈忙,这样男主角铁定会视女主角为蛇蝎,避之唯恐不及。
对!决定了,她就针对以上三点,努力的、奋勇的去加强她讨人厌的气质。
她下定决心要三不五时的对邵群献殷勤,替他送送爱心便当、动不动在众人面前帮他捶背,再适 时的给他尖叫个两三声……哇哈哈!到时候邵群一定会讨厌死她的,那她的“成绩”一定会让真的圣 梅十分开心。
事实也证明了,现在邵群不是一定会讨厌冬宁,他简直是非常非常的讨厌冬宁。
邵群现在只要一看到冬宁的模样,就像是看到鬼一样,而且,每天中午十二点午休的时间,就是他噩梦的开始!
今天,冬宁又拎着爱心便当到邵群的联合办公大楼。
十二点钟一到,邵群的视线就会不由自主的往窗外看,并在心中暗暗祈祷她不要来。
可是,他的祈祷没有奏效,她果然又来了,他该怎么办?
他是不是该跑去找个地方躲起来?邵群在十二坪大的办公室里来回踱步,正不知如何是好时,合伙人羽场裕二一把推门进来,邵群以为是“圣梅”进来了,明显的吓了一大跳。
“咦?你是看到鬼哟!怎么吓成这副德行?”羽场一进办公室,就看到邵群当着他的面吓得跳起来。
“那个女人又来了!”邵群皱起眉,诉说着他的苦处。
“她又送便当来了啊?”羽场双手环胸,嘴角勾着笑。
他走到落地窗往下一看,果真看到了连日来始终纠缠着邵群不放的那个乡下土包子。
她穿着一身花色连身洋装,撑着一把人寿公司送的那种五百万的大黑伞遮阳,手里则拎着爱心便当,闪过车水马龙,来到大楼前的广场。她收起了大黑伞,却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突然脚底一个踉跄,人当场摔了个四脚朝天!
“哇哼!她还跌倒耶!不过倒下的姿势还不算难看。”羽场摸着下巴,竟在欣赏冬宁的滑稽样。
“你别在那里幸灾乐祸了。” 他真是交友不慎,自己有难,好友还落井下石。
“我幸灾乐祸?拜托!我是在羡慕你这么幸福,有女人帮你准备爱的便当耶!”羽场一点也不肯承认自己的坏心,还不断调侃邵群。
“你别吓我了好不好?” 光想到 “圣梅” 动不动就惊声尖叫的音量就够他害怕了,羽场居然还敢讥讽他,说“圣梅”这般殷勤是为了讨他的欢心。
拜托!像她那个样子,怎么可能讨他的欢心嘛?
“喝!”他突然想到了。“我终于知道她刚搬进来那天,为什么一直缠着问我喜欢什么样的女人了!”没想到这个“圣梅”这么有心机。
“你说了?”羽场当场给邵群一个“你是白痴”的眼神。
“我那时候哪会想到她问那种事是有企图的啊!”所以,他当时才跟“圣梅”说他喜欢的女人必须是个娴淑、爱家的人。“天哪!她该不会以为她每天帮我送便当,就是娴淑、爱家的表现吧!”他干嘛多嘴?这回尝到长舌公的报应了。
“看她每天勤跑公司为你送便当的积极精神,可见她真的认为这样就是娴淑与爱家的表现。”羽场这个损友不但火上加油,还很没义气的推了邵群一把,让他的恐慌更加严重。
“那我该怎么办?”邵群来回踱步,一脸害怕的惨相。
羽场这次拿出一点点朋友的义气,认真的帮邵群想起办法。
“这样好了,待会她给你送便当来的时候,你就嫌她饭做得难吃,再大手一挥,把便当扫在地上,当面让她很难看。怎么样?这个主意够毒了吧?任何女人若是被她喜欢的男人这么嫌弃,她铁定没有脸再赖着你不放。”
哇!想出这么“Y劣”的方法,羽场好得意自己的聪明才智。
但是,邵群却一脸为难的表情。
“可是,我家的饭菜都是我家请的钟点女佣煮的耶!” 这样他怎么嫌、怎么给“圣梅”难看啊!
“这样啊!那你就……就只好自求多福罗!”羽场耸耸肩,露出一个“他也无能为力”的表情。
“我要怎么自求多福啊?”邵群就快受不了了。
他只要一想到那个会缠他、粘他的“圣梅”,他就做什么都不对劲,这样,他怎么去想办法来自求多福吗?
邵群在此刻,真的觉得自己非常的歹命!
“噢!我是招谁惹谁来了?”邵群忍不住大声哀嚎。
他的哀嚎声恰巧被刚进他们事务所大门的冬宁听到。
冬宁觉得这是一个吓唬邵群的大好机会,所以,她没等秘书打电话进去通报,便一路过关斩将,直闯入邵群的办公室。
一看到邵群,冬宁顺手放下便当,便直直的往邵群的身上扑过去。
看见她进来,邵群的魂魄早已吓掉了一大半,他下意识的双脚一蹬,马上跳坐到他的办公桌上。
他伸手挡在自己跟“圣梅’中间,告诉她,“你别再过来了。”算他怕了她好不好?
他的拒绝是这么的明显,再加上旁边还有一个“观众”,冬宁马上发挥她精湛的演技,露出她关心的眼眸死命的瞅着邵群,并用颤抖的双唇说道:“邵大‘沟’,你别这样嘛!偶是好心来问候你,你别这么怕偶。”
“偶刚刚在门外听到你叫得粉大声,你是不是出了什么素?素跌倒了,还素撞到了哪里?你跟偶讲,偶阿爸每次跌倒都是偶给他推拿,偶阿爸在哀哀叫之后,他的伤粉快就都好了。”冬宁欺近邵群,开始动手动脚的搜寻起他的伤口。
邵群一手拍过去,直接挡在“圣梅” 的面前。
他义正辞严、一本正经、神色凛然的告诉她,“我才没有受伤,你别靠近我!”
冬宁闻言,戏剧化的颤抖着双唇,然后眼睛用力的一眨,泪水马上掉了下来。
她那出神入化、融入戏码的境界,让邵群跟现场两个人看得自瞪口呆。
冬宁双膝一跪,以手掩面,耸动双肩,开始嚎啕大哭。
就在邵群、羽场两个人不知道要如何是好的时候,冬宁猛然抬起头,转向邵群问道:“邵大沟,偶问你,你素不累粉讨厌偶?”她边问边闪着晶莹剔透的泪珠。
邵群用求救的眼神看向羽场。
羽场背着“圣梅”猛点头,要邵群说出“素,我素很讨厌你”的真心话,若是不说清楚,讲明白,她一定赖着邵群不放的。
“是,我是很讨厌你。” 邵群照实说了。
这样应该能趁早断了“圣梅”对他的痴心妄想了吧?邵群天真的这么认为。
冬宁听到他诚实的答案,马上放声大哭。
“为什么?偶那么尽心尽力的讨你的欢心。你每天上班之后,偶就乖乖的待在家里,等着十二点可以帮你送便当,等你五点半下班回家帮你放洗澡水,难道偶这样还不算娴淑、不算爱家吗?你为什么要讨厌偶?”
冬宁哭得声泪俱下、声嘶力竭。
邵群被她搞得差点没有崩溃。
我咧……她才这样就可以哭得犹如洪水溃堤,那若更严重一点的打击,她不是要寻死寻活了吗!邵群更想逃了。
“邵大沟!”冬宁往前又是一扑。
邵群吓得连忙闪开,让冬宁又扑了个空。
冬宁仍然不肯放弃,拼命追着邵群跑,她边跑 还边哀嚎道:“给偶一个机会嘛!偶一改,真的,邵大沟,为了爱你,偶会改掉偶所有的坏习惯,但素,你要给偶一个机会,让偶去改,让偶去爱你啦!” 她一伸手,又想去抱邵群。
邵群逃到无路可逃,在情急之下,他只好用自己的手来隔开两人的距离。
但他太高,而冬宁又长得略嫌小巧了一点,所以,邵群的大手一伸出去,竟好死不死的直接抵在冬宁的胸前。办公室内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很诡异。邵群怔怔的低头看着自己闯祸的手;而冬宁看着自己的前胸;至于羽场则是目不转睛的看着邵群的魔掌正大刺刺的放在“圣梅”的胸口上,时间好像突然静止了。
冬宁真的很想赏邵群一巴掌,谁教他要轻薄她,但问题是,她现在是“ㄥㄨㄑㄥㄨㄑ的许圣梅”,不是“恰恰的樊冬宁”,所以,她只能委曲求全,以又惊又喜的眼光向邵群投以万般的倾慕,用花痴的口吻说出她的狂喜。“邵大沟,你摸偶的胸!” 为了赚钱,她只好牺牲小我了。
邵群一听,像是被鬼打到一样,连忙松手,他急急的解释,“那是意外,我不是故意的。”
冬宁署若罔闻,一味说着她想要说的“心事”。“你素不素也喜欢偶,只素不好意恩说出来?没关系的,邵大沟,这里没有外人,你要说什么,偶都愿意聆听。”她扮出一副含羞带怯的娇态。
嗯!邵群跟羽场都不禁庆幸起他们中午还没吃饭,不然,乍听到这一番说词,想要不恶心不想吐也很难。
奇怪?怎么会有女人厚颜无耻到这种地步!
她以为她是谁啊?邵群恨恨的暗忖,她竟然以为他堂堂一个律师事务所的开业律师,会对她这个不起眼的野丫头情有独钟?
他只是难以向她启齿,难以告诉她他真的非常非常的讨厌她。
“许小姐。” 这一次,邵群非常客气地想跟“圣梅”把事情讲清楚。“你的人很好。”
“你也这么‘结’得喔!偶阿爸也亲常常说偶人粉好,说将来哪个娶到偶的男人累‘酸’生有幸耶!”
冬宁又开始自吹自擂,吹牛不打草稿了。
“停!”邵群真的听不下去了。“我的重点不在于你有多好,而是……”唉!真的有点令他难以开口,所以,他先咽了一口口水。
“许小姐……”
“叫偶圣梅,这样子比较亲切啦!”她又接腔。
她的要求还真多哩!邵群心中暗忖,这个丑女人,他算是服了她,但也顺口叫道:“圣梅--”邵群提了一口气,一鼓作气的说了。“我不喜欢你。”
冬宁听了暗喜在心,却装出一副晴天霹雳的模样。
她颤抖着双唇,泪水汪汪的惊呼,“邵大沟!”冬宁还想扑过去,再加演一场“女追男” 的戏码。
但是,邵群的表情活像是被鬼给骇到的模样,她真的差点忍不住笑了出来。
不行!若再演下去,她一定会笑场的,为了避免“破功、坏事”,她只好提前喊“卡”,饶过邵群一回。
她像个小媳妇似的拎起她的那把大黑伞,哀怨的说:“既然偶是这么的讨人民,那偶就识相一点,偶先回去了,偶……现在就回去,免得让你看了讨厌。”
冬宁以手掩脸,她真的忍不住了,只好闷着笑冲出邵群的办公室。
看她跑远了,邵群才回过神。
他颤着手指,指着“圣梅”离去的背影大喊:“妖孽!她一定是妖孽转世,存心来折腾我的。”邵群也变得戏剧化了。
而羽场免费看了这场爆笑剧,早就笑翻了。
****
邵群以为当他回到家时,“圣梅” 已经识相地搬离他家,没想到回家问母亲大人的结果,她只是把自己关在房里一整天。
邵妈妈拉着儿子问了个概况之后,很担心“圣梅”的状况,因为,直到晚上吃饭的时间,她仍躲在自己的房间里,足不出户。
邵妈妈夺走儿子手中的报纸,命令他,“你给我去叫‘圣梅’下来吃饭。”祸是他闯的,他倒像个没事人 似的。
“哦!”邵群点个头起身,三步并成两步,来 到二楼“圣梅”的房门口。
反正,他今天中午只是实话实说,又没做出什么“丫劣”事,他根本就不怕面对“圣梅’”。
他到了二楼,直接走到“圣梅”的房门前,用力的敲门。
“‘圣梅’,我是邵群,下来吃饭了。”他尽量将两人的尴尬淡化,像是什么事都不曾在他们之间发生过。
没想到,那个“圣梅”也可以做到像他这般境界,因为,她不但回答了一声“哦”之外,又说了一声,“偶等一下就下去。”
奇怪?她的心胸这么宽大吗?邵群不禁好奇起来。
冬宁回应后,顺手将KEYIN资料SAVE存档,关上电源,将手提电脑藏在床底下,才走出房间,她的心情很棒,因为,下午她赚了一大笔KEYIN费,看来这个月的“薪水”超过她的预算了。
咚咚咚!她脚步轻快的跑下楼。也许是她的脚步太轻快,也或许是她的口哨太突兀,当“圣梅”出现在邵家的饭厅时,邵妈妈及邵群均满脸讶异的看着她。
因为,现在的“圣梅”一点也不像是个乡下士包子。
冬宁在他们的眼里看到这样的惊愕。
她连忙鞠了个躬,又用“董月花”的口吻跟邵家人问好,“那个邵妈妈、邵大沟,你们好。”伴着问好声,她又来了个九十度的大鞠躬。
对咩!这副模样才符合“圣梅’”的气质。
“坐坐坐!别老是看到人就敬礼问好,来邵妈妈家,就当作是目置个儿家里,别跟我们客气。”
邵妈妈人好,连忙拉着“圣梅” 的手,让她坐在她的身边。
“是不是害羞,所以才在房里关一整个下午?”邵妈妈听到下午那回事,心中有些担心。
“不素啦,邵妈妈。’”她关在房里一整个下午全是为了赚多一点钱,但这样的藉口万万说不出口,所以,她随口掰了个诺言。“偶关在房里……那素因为偶在看书。”
“看书?” 邵妈妈和邵群不禁互觑一眼。
“唉。”冬宁露出个尴尬的神情。“偶素想考研究所啦!”
研究所?“那怎么不去补习?”
补习!拜托,冬宁在心中暗骂自己笨,于嘛编个要花钱的谎呢?她当然不会为了随口说的谎言就真的去补习吧!
不、不行!这样,一来太浪费钱,二来浪费时间,所以,她只好再说个谎来圆这个谎了。“那个……”冬宁扮了个为难的表情。“其实,邵妈妈,本来偶爸爸累叫偶不要跟你讲的啦!可素既然你提起了,偶就偷偷跟你说;其实,邵妈妈,偶们家的经济已经不像以前那样宽裕了。”
“怎么说?” 邵妈妈真的上当了,居然相信起冬宁随口胡诌的谎话。
“偶们家欠了银行粉多钱,阿偶阿爸现在连利息都嘛还不出来,所以,他就跟那个地下钱庄的人借钱啊,阿那些地下钱庄的人一天到晚来偶们家讨债,偶阿爸是想说,偶一个女孩子待在那样的环境实在素粉危险,所以,偶阿爸才会想叫偶来邵妈妈家先躲一阵子,等偶们家的危机过去之后再回去。”冬宁说的“落落长”,企图引起邵妈妈的同情心。
邵妈妈果然照章全收了,她只差没有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哭给“圣梅”看。邵妈妈牵起“圣梅” 的小手,拍拍她的手背。
“你父亲周转有困难,怎么不来跟我们商量,反倒去跟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地下钱庄借钱?”邵妈妈向来热心助人,她不忍心看“圣梅”这么凄惨。
“那素因为偶阿爸他粉要面子啊!”对,就是这个答案,这个答案特好,冬宁“么” 了半天,总算找到最佳的谎言。“阿那个邵妈妈,偶阿爸不跟你讲,你千万不要为了他好,就去资助他,万一偶阿爸知道偶这么大嘴巴,他一定会呷我打死。”
冬宁生动的表情活灵活现的扮出一副小可怜的模样,惹得邵妈妈心疼不已。
但邵群一看就觉得很假。
刚开始的时候,他的确是信以为真,以为这个“圣梅’是真的拙,但是,与她相处愈久,他便愈觉得不对劲,因为,她若真的很憨直,表情怎么可能那么生动?还有,她的台湾国语也显得太刻意了。
她究竟是为了什么,才扮成这副乡巴佬的模样?邵群的心中兴起了无限的好奇。
他单手支着腮,一睑和善的笑道:“既然你要升学,可又不愿接受我们的金钱资助,那等我有空的时候,就替你补习。”他决定好好探探她的底。
“你要替我补习!”冬宁太惊讶了,一时忘了要装作口齿不清及台湾国语腔凋。
邵群笑得很奸诈,却没开口点出她的小错误,只是点头继续笑道:“对!我帮你补习,好歹我也准备过,应付研究所的考试应该绰绰有余。”
“不不下!不好。” 冬宁的头都快摇断了!
“我还是习惯自己一个人准备就好了。”她才不要浪费时间读书呢!她的时间忙着赚钱都不够了。
“为什么?”
为什么!难不成她要跟他说,她刚刚说的那一切全是在欺骗他们的谎言吗?
不!当然不行!
冬宁咬着下嘴唇,灵活的眼转了转。
邵群发现那是她在撒谎时特有的表情,他不禁憋着笑,专注的看着她。
冬宁让他看得心慌意乱。“哎哟!偶差点忘了,偶有个同学,她也要准备考试,偶答应要陪她一起读书的。”
“是吗?”邵群挑眉,一脸不相信的模样。冬宁忙不迭的点头称是。天哪!这顿晚餐犹如鸿门宴,吃得冬宁是胆战心惊。
真不晓得为什么,她怎么会突然觉得这个叫邵群的男人,在短短的时间内竟变得很可怕了呢?
****
邵群特别动用事务所的人力资源,调到许圣海的照片。
看着资料上的人像,很明显的.他跟他母亲都被一陌主人给耍了!只是,真的许圣梅跟住在他家的假“圣梅”有什么目的?她俩为什么要欺骗他们呢?
这挺值得探究的,邵群并不打算打草惊蛇,他打算装傻,将计就计的看看这两个小女孩能玩出什么把戏来?
今天,他趁母亲去参加聚会,特地提早回家,打算一探究竟。
一进门,他就看到那个冒牌的“圣梅”正在拖地打扫屋子。
“你在做什么?” 邵群指着她手中的拖把。“林大婶呢?”
冬宁被突然出现的邵群给吓掉了手中的拖把。“那个…林大婶……”哎!这教她怎么说呢?
冬宁抓抓头,一脸的憨相。“是……林大婶说她的儿子要接她去美国养老,所以……她说以后她不能来你家当钟点女佣了。” 其实,以上全是谎言,事情的真相是,她告诉林大婶日后邵家由她来整理就可以,她以后不用来了。
而林大婶以为她住在邵家,她的话就是邵家的主意,于是,也就不再询问邵群的意思,直接走人。
她的眼又滴溜溜的直转,邵群一看就知道她在撤谎.却仍不动声色的道:“林大婶不做,也没理由让你这个客人帮我们打扫屋子的道理。”
“哦!邵大沟,你不用这么客气嘛!反正偶在你们家也是白吃白喝,做点家事抵租金,这也素合情合理的事。”
“是这样吗?”邵群显然也十分同意她的说法。
但是,冬宁的本意不是要他同意她的说法,她的本意是想让他觉得不好意思,将钟点女佣的日薪给 她,见他这么“不上道”,冬宁马上又加上她的意见。
“如果邵大沟想把钟点女佣的日薪给偶,偶也不会拒绝的,当然,该做的事偶都不会少做,像买菜、煮饭、洗衣,‘我’都能做。”她拍胸脯保证。
“哦?”他挑眉,在心中暗自笑道,这丫头渐渐露出她的狐狸尾巴,而且连台湾国语也说得“不轮转”了,“你这么缺钱?”
“素啊、素啊!” 冬子点头如捣蒜,“邵大沟,你忘了偶阿爸欠了地下钱庄很多钱吗?偶当人家女儿的,当然得有父债女还的忧患意识罗!”她谨慎的用字遣词,并不忘先前撒的谎。
“父债女还啊!”邵群突然笑得有点暧昧。
冬宁暗暗吞了好几口口水。怎么邵群的模样有点像觊觎小红帽的大野狼啊?她的眼神不禁转为警戒。
邵群一步步的向前欺近“圣梅”。
冬宁一步步的后退,直到将自己退到了墙角。
邵群就近在她的眼前,冬宁抬眼,佯装自己一点也不怕他的样子,抬头挺胸问他,“邵大沟,你不要靠偶那么近。”她用手去推他。
他顺势抓住她的小手,使劲一拉,将她拉向自己怀中。
他在她耳边小声的耳语,热气喷在她耳边。“你不是想要父债女还吗?我倒有个好法子。”
“不、不用了。”冬宁猛摇头。“偶阿爸很好面子的,他绝对不会接受邵家的资助。”
“但是,如果我成为你们许家的一份子,那你阿爸就没有理由拒绝我的好意了。”他不怀好意的说道。
“一……一份子!” 冬宁眨巴着眼睛,很强烈的感受到邵群的不怀好意。“什么叫做你素偶们许家的一份子?” 她聪明的脑袋瓜子突然变笨了。
“就是我当你的丈夫罗!”他好整以暇的毛遂自荐。
“丈夫!”冬宁瞠大了眼,惊声尖叫。
“怎么!你不喜欢吗?”她的反应全在他预料之内,此刻,他的眉宇间全是得意的笑。
“不……不是我不喜欢,是……是,邵大哥,你不觉得我有点拙,有点登不上台面吗?”怎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完全超过她可以控制的,冬宁吓得完全忘了学“董月花”说话了。
“不会啊!我觉得你愈看愈可爱。”
可爱!像她这样一个满口台湾国语的乡巴佬,他居然说这样叫做“可爱”!
呵呵!他的眼光果然与众不同,但她差点也让他的与众不同给害死,冬宁一脸的惨相。
“怎么!你不喜欢我当你的丈夫是吗?”邵群得寸进尺的逼近她。
他的身体靠得她好近、好近,冬宁霎时觉得呼吸困难起来。
“邵大哥,你不要这个样子。”
“怎么样?’”他嬉皮笑脸的告诉她。“既然我对你有好感,而你也不讨厌我,那么,为了你父亲的事业着想,我们两个只好委屈点,将就一下。”
“将就一下!”
冬宁让这样的结局吓得张口结舌,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对,就是将就一下,为了成全他们几位老人家的心意,我看我们就结婚吧!”他不正经的说道。
“结婚!”
冬宁又让这样的说词给吓呆在原处。
“对!结婚。这样,一来我可以顺理成章的帮忙许家,二来你也可以克尽你为人子女的孝道,我还可以一偿我母亲想要我娶妻生子的宿愿。”他愈讲愈觉得太有道理了。
可他愈讲,冬宁的脸色愈沉。
未了,他居然还临门来上一脚。“为了不浪费时间,我们现在就来吧!”
就……就来吧?!来什么啊?冬宁还来不及问出口,邵群的脸就降下来,他的嘴巴覆在她的 唇上。
她被吻了!
这样的认知犹如一颗地雷,在冬宁的脑中“轰”地炸开来。
她膛大了眼睛,不敢相信他居然……居然敢明目张胆的“吃她”。
邵群真的很喜欢她这副自作孽不可活的表情,他想戏弄她的心也被撩拨得更强烈,他的吻也愈缠绵,攫住她柔软的双唇更难舍弃。
他咬着她的下嘴唇,轻轻的含住,深深的吸吮,灵活的舌头窜进她口中与她的小丁香嬉戏。
就在他的手覆上她的胸前时,冬宁脑中的警钟才大声响起。
她在做什么啊?竟然让一个还算陌生的男人给吻得天昏地暗,忘了自己是谁!而更惨的是--这是她的初吻耶!
她保留了二十五年,决定献给她未来先生的初吻耶!何毅都还没有动过她,邵群他怎么可以!
呜呜呜!她不要啦!
冬宁用力推开邵群的身体,严重的告诉他,“我不是许圣梅啦!”
“哦!你不是吗?”他放开她,决定听听她想讲些什么?“那你是谁呢?”
“我……我是圣梅大学时候的同学。”坦白从宽,此时她顾不了主谋许圣梅的下场会如何,她要先救自己。
“叫什么名字?”他好整以暇的问。
“樊冬宁。”她乖乖的回答。
“为什么要假扮圣梅来邵家?”他要知道来龙去脉。
“因为……圣梅已经有男朋友了,她根本不想当你们邵家的媳妇。” 她老实说。
“那你呢?你愿意假扮她来邵家的理由又是为了什么?”对这一点,他真的很好奇。
“为了钱!圣梅说我若答应假扮她,那她便给我一天一千元的日薪。”没办法,谁教她是“钱奴”。
“钱?!”
有这样的理由邵群并不意外,只是,他看她的衣着、生活用品,并不觉得她是个拜金女郎,为什么她要处处挣钱?
“可以让我知道你为什么这么需要钱的理由吗?你……该不会真的有一个借高利贷还不出钱的父亲吧?”他有些忐忑的猜测。
冬宁摇摇头。“当然没有。”
“那你为什么这么拼命的想赚钱?”
“我有一个在美国求学的男朋友。” 她骄傲的大声说道。
“他用你的钱?”邵群闻言忍不住皱起眉,他生平最最看不惯的就是靠女人养的小白脸。
冬宁懂他将眉挑高的意思是代表嫌弃,她马上辩驳道:“我跟何毅是不分彼此的,所以,根本就没有谁用谁的钱之分!”她不许任何人低毁何毅一丝一毫,她好爱他啊!
她的护卫之心是如此的明显,让邵群看了不禁有一丝妒意。“看来,你真的很爱你的男朋友。”
“那是当然的,只是现在谎言让你给戳破了,我再也没有理由待在你家。”唉,没想到才短短几日她便“破功”,让人看出了破绽。
“我会马上收拾行李,但今天钟点女佣的日薪,你得算给我。”好歹她也累了一整个下午,向屋主要点工钱不为过吧?她可是不做白工的。
“或许我可以给你一个更好的工作。”他也不知自己为们急着提出这个建议,是不想让她走吗?
“什么意思?”她不懂。“你继续在我家伪装成许圣梅。”他据实以告。
“你的意思是,要我拿你的钱继续骗你还有你母亲?”她小心翼翼的求证。
“答对了。”
“这是什么道理,我不明白。”她真的是一头露水。
“意思是,你我互相利用,你利用这个机会向我削钱,而我则利用你来蒙蔽我母亲,让她别三天两头向我逼婚。”其实,这只是其中的一个原因,反正,他就是不想她离开。
“哦!原来是这样。”她懂了。“但是,我的薪水由谁付给我?没理由我帮你,却由圣梅出钱吧?”她向来亲兄弟明算帐。
她的意思,他懂。
“我也用一天一千块的日薪请你。”他没讨价还价,直接给她能接受的“酬劳”。
“但是……钟点女佣的钱呢?” 能A就A,向来是她的做人原则。
“你……你连钟点女佣的钱也要赚啊?”她怎么这么爱钱?更奇怪的是,他怎么不但不讨厌她,还有点……动心?
“废话!” 她当然是能削多少就削多少啊!“你不知道留学生在国外一个月要有多少花费啊?何毅一个人在异乡求学就已经够可怜了,还要为生活费打拼。这样的日子是很悲惨的。”她好心疼她的何毅喔!
“那你为他这么拼命就不可怜、就不悲惨吗?”他咕哝着,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你说什么?”
“没有,我是说你这么为他,若他将来学成归国却变心了,那你今天的一片苦心,岂不是全部白费了吗?”他好心的提醒她。
“呸呸呸!乌鸦嘴,何毅才不是那种见异思迁的人。”他们两人在一起已经四年了耶!这四年来,他的眼里除了她之外,从来就没有别人过哦!她专情的何毅,这一刻她又多爱了他一点。
“好吧!看你这么有信心,那么我便成全你,钟点女佣的钱也让你赚。” 他恨恨的说。
“真的?” 冬宁的眼中立刻有五千伏特的光亮。“你没诓我吧?”
“我没诓你。”他无奈的说。
“那,钱拿来。”她的手伸得笔直。
“你地拖好了,房子整理好了吗?”
“你随时随地都可以戴着白手套去检查检查。”她抬头挺胸,一脸的骄傲,她的工作效率向来不输人。邵群看了,一颗心不自觉的开朗起来,他突然很想大笑。
他从皮夹内抽出两张千元大钞。“哪!你今天的薪水。”
两千!“太多了。”她虽爱钱,却不贪。
教她继续装扮圣梅的日薪是一千元,钟点女佣一个小时大不了两百元,两个钟头也不过四百,加加减减的话,“你只需给我一千四百块就够了。”
“剩下的钱就当作是买菜的菜钱。”他向来不计较这些小钱。
“你的意思是,以后你们家的伙食也让我包了。”耶!赚到罗!她在心中大叫。
邵群点点头。
“那买菜剩下的钱呢?”她好小心的、不露贪念的、认真的问。
“就算是给你的小费。”他大方的表示。
“真的?”她还是有点怀疑。
“真的。”他点点头,只差没用自己公司的信用来向她保证。
冬宁确定无误后,乐得差点没跳起来,她在心中大喊:万岁、万岁、万万岁。“邵群,你真好。”
“比起你那个留学在外的男朋友又如何呢?”他忍不住想开她玩笑,也有点想知道她的比较结果。
冬宁嘟着嘴,用手指比了小小的一段差距,告诉邵群,“你比他差这么一点点,只有一点点喔!”
“是喔!”他花了大钱当凯子,竟然还输给那个拿她的钱去国外读书的男朋友!唉!女人喔!
“告诉我,除此之外,你还兼了哪些差?”邵群坐在皮质沙发上,大有一听她如何谋生之势。
冬宁跟着坐在他身边。“你知道我还有兼差?”她应该没告诉他啊!
邵群指着他的膝盖。“你在我家除了演戏之外,什么事也不用做,而你又那么急需用钱,我用膝盖想也知道你还有别的工作。说吧!我洗耳恭听,让我知道一下你是怎么A钱的?”
“也没什么啦!我只是去跟电脑公司、打字行拿一些零工回来KEYIN。”她很谦虚的表示。
“哦!”他懂了。“所以,你整天躲在房里并不是准备考试,而是在打字赚钱罗!”
“嘿嘿!” 冬宁尴尬的笑了两声,算是默认了,随后,她又跑回房里,拿了一张她自己设计的名片递给邵群。邵群看了一眼,大吃一惊。“0204-75752!这是什么?”
“一分钟二十元的付费电话啊!”她正色的说道。
“我是问你为什么会有这个!” 那种开头的电话,不是……他怔怔的看着她。
说到这个,冬宁的兴致就来了,她在邵群的身边坐下,头头是道的跟他诉说:“这个就是我去跟中华电信租的号码,我算过了,这种付费电话每打 一通,我就会有六成的利润,而一分钟二十块的话,我就会有十二块的利润,那我只需要工作一小时,就有七百二十元的收入。”
“而且这个号码还很好喔!你看“75752” 是不是很像‘亲我亲我喔’,这样的号码不只好记而且还很有吸引力,肯定别人一看,绝对会很想打打看。” 呵呵!到时候她想不削翻了也很难罗!
冬宁笑得花枝乱颤,就好像有满天的钞票从天上掉下来,纷飞在她的头上似的。
邵群让她的异想天开搞得头痛万分。“难道你脑子里就只有钱,完全没想到这样会有什么后果吗?”她不会那么笨吧?
“会有什么后果?”她天真的问。
“就是……”邵群的脸色变得难看。“就是……”他先吞了一口口水,“就是……打这种电话的男人都是不存好心的,他们会说一些很下入流的话来调戏你,你知不知道?”他气得大吼,她怎么这么蠢?居然追根究抵的问他这种问题。
冬宁很无辜的直点头,“这我当然知道。”
“知道你还做!”他气得差点破口大骂。
“我为什么不能做?毕竟只是在电话上做爱又不是真的做爱,而且,要不是说那种淫声浪语,有准会那么蠢,花一分钟二十块的电话费来纯聊天啊!”这些她都懂,不懂的人、笨的人应该是他吧?
“还有你为什么那么生气啊。”这才是她不懂的,咦!“你该不会以为我是用你家的电话去做这种行业吧!没有喔!”
她举手发誓。“这电话可是我自己去跟中华电信租的喔!帐单是记在我的帐户之下。”所以,她才没有用他的钱去赚钱,他于嘛那么生气啊?
“谁在跟你计较这个?”邵群又气得大吼。
“那你是在计较什么?”冬宁眨着眼,不解的问。
“我……我是……”
对啊,她要怎么堕落、怎么不争气,怎么去跟陌生的男人调情那些都不干他的事,他干嘛这么生气啊?
想着想着,邵群的气渐渐平顺下来,但是,他捏在手中的名片却让他万分嫌恶,他回过神,又狠狠的瞪了冬宁一眼。
“我是在气你拿这张名片给我干嘛?我又不会打!”他火大的将那张“恶心”的名片塞还给她。
冬宁却又硬塞回他的手中。“我知道你不会打,但是,你们公司里总有些旷男怨女吧?你替我介绍介绍好不好?”她立志要赚毙才罢手。
“什么?你要我替你拉皮条!” 那他岂不是三七仔吗?这女人真的很可恶。
“你别那么吃惊嘛!其实,我真的不是只想依靠你帮我,我也曾经想在有线电视的各个锁码频道打广告,但那种广告费实在是太贵了,所以,我只能刊在报纸上了。”
“你还登报?!”他气得都说不出话来了。
“对啊、对啊!这样才会有生意上门嘛!只是,你也知道有些‘正人君子”从来不看那种杂七条八的广告,害我只好靠亲朋好友的人脉来替我宣 传。邵大哥……” 她准备用“嗲” 功电他,让他屈服。
“不要!”邵群马上翻脸不认人。“你教我去做这种事,倒不如教我去死。”哼!他死也不干。
邵群气冲冲的起身离开。
冬宁只觉得邵群真是个小气巴拉的臭男人,连这种小忙都不肯帮她。
小猫叫春
难道为了远在天边的他,
她就可以不在乎世俗眼光,
不断和陌生人,
动不动就在电话上……
搭起友谊的桥梁?
邵群今天一整天的心情都处于低气压的状态。
他之所以会如此,说来说去,还是得怪冬宁,谁教她有事没事拿个0204怪电话号码给他,害他整天下来,脑中想的、心中所惦记的,全是她跟一个个怪男人在电话上说着那些恶心吧拉的淫声浪语。
“在想什么?”事务所的合伙人羽场一屁股坐下,与邵群面对面的相看两相厌,并顺手将邵群拿在手里的名片一把抢过去。
“0204 75752,亲爱的,等你的来电哟!” 羽场将名片上的字句全念了出来,吓得邵群的鸡皮疙瘩掉满地。
“拿来啦!干嘛念得这么恶心吧拉的?” 邵群没好气的将名片重新抢回来,捏在手心。
“我念得恶心吧拉?拜托!你搞清楚点,是你比较变态好不好?”羽场莫名被凶了一顿,忍不住反击。
“我变态?” 邵群气得脸红脖子粗。“你倒是给我说清楚一点,我是哪里变态来了?!”
“本来嘛!七早八早的正事不做,老拿着0204的电话号码在这里发春,这不叫变态是什么?”羽场理直气壮的炮轰。
“我没有发春。”拜托!他是担心哪是发春?羽场的眼睛八成粘到蛤肉了。
“是吗?那你一脸的春意荡漾是为了什么?”羽场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哪有春意荡漾?” 邵群抗议道。
“是哦、是哦!是没有春意荡漾,但你放着公事不做,就是大罪一条。”羽场将邵群桌上所有的公文全纳进自己的怀里。“这些公文我帮你看,CASE我帮你接,如果你真要打0204,那么就请手脚快一点.省得你老是在办公室里发呆,一点事也办不了。”羽场调侃他后抱着公文走了,独留下邵群一人愣愣地捏着手中的名片发呆。
他真的让那个小魔女给搞得七荤八素了吗?
她想要怎么过日子干他什么事?为什么他的心中就是放不下她,总觉得她笨笨的,会被坏人骗了?
唉!不想了、不想了,想了他就烦。
***
对啊!他明明想到她就烦,但是,他为什么还是一直想着她,就连回到家里守着她,他还是觉得不放心呢?
邵群躺在自己的床上,看着天花板,左思右想还是觉得不妥。
他倏地起身,从西装口袋拿出那张名片,他决定了--他要打电话给她。一来是看看她究竟在电话里,跟别的男人搞什么把戏;二来他占着线,别人打不进去,那冬宁就不会让那些不三不四的男人给拐了去。
对!就是这样。
邵群拿起名片,照着上头 的电话拨号。
打了好久,电话都在占线中,他气呼呼的挂了电话,冲去隔壁用力的敲门。
冬宁抱着电话跑出来,一边用小手捂着话筒,小声的问:“干什么啦?”
“挂掉电话。”
“为什么?我在做生意耶!”
“叫你挂掉就挂掉。”他快翻睑了。
“我不要!”她板着脸反抗。哼!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不讲理的男人。
邵群也火大了,冲进她的房里,将通话线给拔掉,切断这通电话后,再接上。
冬宁捧着话筒追上来已经来下及了。“邵群,你在做什么?” 她追在他的背后,正准备用力的打他、骂他兼踹他。
但是,邵群的手脚比她更快,在她什么都还来不及做的时候,“砰”的一声,他已把他的房门关上,让冬宁只能冲着门板瞪大眼。
“邵群,你给我开门!”
自从邵群戳破了冬宁的谎言之后,在他面前,冬宁早就恢复了她的泼辣本性,连一点小女人的姿态都没有,因为,她根本就一点也不怕邵群。
可问题是,邵群也一点都不怕她,他说不开门就是不开门。
就在冬宁火冒三丈,正想一脚踹上门板的时候,她房里的电话又铃铃的响了起来。
哇!财神爷上门了,冬宁决定先别跟邵群这个疯男人计较,赚钱要紧。
咚咚咚!冬宁又跑回自己的房间,锁上门,拿起电话、用娇嗲的声音说:“亲爱的。”
邵群的鸡皮疙瘩立刻全都站起来立正。
“喂!”冬宁没听到有人回话,以为电话经过刚才的“摧残’”,所以接触不良,她拍了拍话筒,直到那头也传来一声“喂”之后,她才放心地问: “你是……刚刚的方先生吗?”
“嗯!”邵群清了清喉咙,说:“我是……刚刚的电话突然断了,是怎么一回事?”邵群装傻的问道。
“哎哟!没有啦!都是我家养的那只狗,它不小心按到通话钮。”她马上随口胡诌。
邵群听得一脸的愤恨,好啊!这该死的女人在他家吃他的、用他的,他还得花钱供应她男朋友在外求学的生活费,而冬宁竟敢骂他是狗!
“那……刚刚那只狗还在你旁边吗?”他恨恨的再问。
“没有、没有,方先生,你放心,我早就把那只讨厌的狗给赶出去了,所以,它一定不会再来打断我们的好事。”冬宁赶快让“客户”有兴致谈下去。
“我们刚刚在做什么事?”他好奇的问。
“方先生,你真爱开玩笑,你刚刚不是在问我,我身上穿什么衣服吗?”冬宁边说边将从打字行拿回来的一叠资料摆在桌上,开始进行KEYIN作。
嗯!做这种工作就是有这种好处,一心可以两用,她同时可以兼两份工,冬宁在心中偷笑。
“那你现在穿什么?”邵群故意问道。
“你好讨厌喔!刚刚才脱光人家的衣服,现在又问人家穿什么?”她做作的嗲着声音撒娇。
“那你现在是什么都没穿了?”他不信的问。
“对啦!讨厌。”冬宁吐了吐舌头,做了个呕心的鬼脸,唉!老是碰到说这种话的“客户”,她都觉得自己有点变态了。
骗人!邵群在心中暗骂,她刚刚出来的时候明明是衣冠整齐,哪有一丝不挂啊?这个满口胡说八道的小女人。
“方先生,”她叫他。“你要我怎么帮你?”
“帮我?” 他听得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
“对啊!不然你打电话来是为什么?” 冬宁瞪了话筒一眼,觉得这个方先生好像有点搞不清楚现在的状况,真是又笨又爱偷腥的臭男人。
邵群从来没遇到过这种状况,他在心中自问,跟个电话,他能做什么?
“这样好了,你看你平常是怎么对别人,你就怎么对我好了。” 他妥协的将主动权交还给她。
“真的啊?”这好办。“那我现在要脱你的衣服罗!你有感觉到我的双手在你的胸膛上滑动,将你的钮扣一颗一颗的解开……哇!” 冬宁发出一声赞叹。“方先生,你的身材好好喔!我从来就没见过像你身材这么好的男人。”她慢条斯理的挑逗。
“小姐,你说重点好吗?这电话费很贵耶!”他觉得她根本就是在说废话,A那些笨蛋的钱嘛!
“方先生,你好性急喔!”冬宁觉得自己快要吐了,这个死男人八成是性生活不美满,竟然敢说她说话没重点,哼!他都打了这种“X情的” 付费电话,竟然还想省这些秒数,啧!她真想叫他去死啦!
于是,冬宁故意久久闷不吭声。
邵群连喂了几声,忍不住问她,“你怎么不说话?”
“因为,我的嘴巴里有东西。”她嘟着嘴,故意口齿不清的说。
“什么东西?”难道她在偷吃东西!可恶!不敬业也罢,还敢浪费他的电话费。
“你的耳朵呀!你没感觉到我正在亲吻你的耳珠子吗?嗯!”冬宁这时发出一声淫秽的呻吟。
邵群的心口一紧,竟然突然有了心悸的感觉,他他他……是疯了吗?
这次,换邵群憋住气,耐心的等待冬宁接下来的动作。“你……现在又在做什么!”他的声音都沙哑了。
“解开你的裤子。”她直说。
“然后呢?”他已经变睑了。
“将手伸进去,握住你的男性,搓揉它,让它变得粗大。”冬宁按照她从网路上抓下来的黄色小说照念,还一边忙着KEY IN,一点也不觉得不好意思。而她使用的“咸湿” 字眼,“轰” 的一声,像一记闪雷似的,直接在邵群的脑中炸开。
他大声的质问她,“你居然做这个!”
“做什么?”冬宁边打资料,眼睛则看着范本照本宣科,根本不知道自己念错了什么,才惹得这位性生活十分不美满的变态男生这么大的气。
“你的手去握男人的那里?”就算只用说的,他也非常不爽。
“这样不对吗?” 咦?他打电话来,要的不就是这个吗!他干嘛那么凶?
“当然不对。”邵群完全忘了自己现在扮演的是个打电话来寻求慰藉的男人,他根本就以为自己是冬宁的监护人。
他凶狠的继续骂她,“你一个女孩子家,还没嫁人,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去握男人的那里,而且还搓揉它?”
“这算什么?有时候我还含着它呢!”她看到范本上还有更劲爆的字眼。
“你真的这么做?” 他快被她给气疯了。
“喂!先生,你是打电话来闹场的,还是来寻求慰籍的?如果你真的不想听这个,我们可以换一套,但是,拜托你别老是问我是不是真的这么做好吗?拜托!你有点常识好不好?对着电话我只能发出 ‘啊、咿、呜、A、喔’的声音,除此之外,我什么都不能做!”这是头一回,冬宁狠狠的数落了她的客人。
而邵群则被她骂得很没力。
是啊!他到底打电话去干嘛啊?
“咔喳”一声,邵群挂上了电话,不知该如何发泄他的怒气。
冬宁望着嘟嘟作响的话筒,心中懊恼不已。
她在发什么神经啊?她于嘛这么义正辞严的数落客人吗?身为生意人,就得抱持着“顾客至上”的真理;她怎么可以骂跑财神爷呢?
唉!她真的很歹命。
冬宁放下话筒,开始兼另一份差--打字。
****
邵群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他左思石想,脑中全是冬宁刚刚所说的话。
完了!他是不是真的很变态?因为,他开始不断的想着 冬宁接下来会说什么?做什么动作?
他--不会是因为憋太久没有正常发泄,所以让性功能发生了问题吧?
邵群看看自己,又看看捏在掌心中的名片,最后,决定把它丢到垃圾桶去,而自己则转身进到浴室。
他心想,好好的泡个热水澡,解除一整天的工作压力之后,他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邵群足足在浴室里泡了半个钟头,出来之后,他做的头一件事就是,先从垃圾桶里把那张丢了的名片捡了出来。
接着,他马上按了号码,但是,电话响了许久却没有人接听。
邵群按捺不住,直接跑到隔壁房间门口大力敲门。
久久之后,冬宁才来开门。
她看了他一眼,便皱起眉。“你干嘛啊?只系了条大浴巾就跑来找我,你不怕你妈看了之后会想入非非啊?” 虽然他的身材看来满赏心说目的,但他也不必这么“爱现” 吧?
“你别净管我的事,我问你,你房里的电话响了那么久,你为什么不接?”他气呼呼地质询她。
冬宁翻了个白眼给他瞧。
“先生,你也拜托一点好不好?我看了一整晚的电脑荧幕,我很累,去洗把脸,让自己有点精神,这样也不行吗?”他真是个讨人厌的管家公!
“你刚刚在打字?”他问。
“对啊!”
“一直在打字?”他再问。
“对啊!”她有点不耐了。
“从几点打到几点?”他追根究底的问。
“吃饱饭就开始打了啊!怎么样?你问这个干什么?”她真的觉得邵群今天很怪哟!
邵群这下总算知道了,原来她刚刚一边跟他讲话,一边还在兼另一份工作。这个可恶的小恶女!
“电话,电话在响,你赶快去接。” 他命令她,之后又头也不回的进入他的房间。
他今天真的怪怪的。这是冬宁对他唯一的结论。
她返房里接电话。
“亲爱的,” 这是她的开场白,虽然有点无聊,但是男人都吃这一套。“请问先生怎么称呼?”“我是刚刚的方先生。邵群软下口气道。
“是你?”拜托!“你打电话来不会又是为了要数落我吧?”
“没有,我只是想把刚刚没做完的事做完罢了。”就算是用说的,他也要说完全程。
“是吗?”冬宁对着电话翻了个大白眼。“那你要我怎么做呢?”她可不想待会儿做错了,又惹他生气。
“这次由我来主控。”邵群先说出游戏规则。
“好吧!全听你的。”毕竟付钱的是大爷嘛!
冬于重新坐回书桌前,继续敲打键盘。
邵群知道她是在一心二用,但为了他的男性威严、面子,他怎么也得把她的注意力拉回到他的身上,而不是专心的注意那台冷冰冰的电脑荧幕。
“你现在穿什么?”
“浴巾罗!”她乍然想到邵群之前的装束。
“浴巾!”这怎么可能?她刚刚明明穿得好好的,可恶,她又在骗男人了。
“怎么?我刚洗好澡,所以围上了浴巾,这也不行幄!”她不高兴他的口气。
“没有不行,只是讶异而已。”算了!他决定不再跟她计较这些小事,反正,打从他认识她以来,他没见过她说过几次真话。
“那你有感觉我的手解开了你的浴巾?”他挑逗的说。
“嗯!有。”冬宁点点头,又打了一个无聊的阿欠,心里在纳闷着,怎么主导权在他身上,他也废话一大堆!难道他不知道这种0204的电话费是很贵的吗?
“那你知道我的嘴正在挑逗你胸前的小花蕾吗?”他以喑哑的声音说出挑逗的言词。
冬宁的心陡地一紧,突然有了悸动的感觉。
“你的胸部浑圆而有弹性,小小的乳尖一吸就硬挺站立,” 他带有无限遐思的说。
而冬宁也马上有了他说的那种感觉,她的胸部突然又胀又痛,心里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爬似的。
“我的手滑进你的底裤里,摸着你的小花穴,你那里又湿又紧。”他用他丰富的实际经验化做言语。
冬宁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
邵群有点不满的提醒她,“小姐,可以麻烦你做些反应好吗?”
“哦!”她全都忘了范本上的步骤。“嗯--啊--”她发出类似动物的呜呜声。
“腿张开点,让我看看你。”
冬宁的脸都红了,她从来没被男人这么挑逗过。“你在做什么?”
“我要用手指试探你的紧窒,用嘴去取悦你的乳蕾,哦!你的花蕾好甜、好甜,你的花穴好紧、好紧。”他讲得实在太白了。
“停!”她再也听不下去了。
“不!我要你。快点打开你的双腿,乖乖,让我进去嘛!” 他诱哄道。
“不要!”她不想也不敢再继续了。
“让我进去。”他开始用命令句。
而他这种命令却让冬宁产生了错觉,以为电话中的他好像就在她的身边,而且,他的手还扳开了她紧紧合着的双膝。
“啊!” 她似乎真的感觉到他进入了她的身体。
“嗯!”他仿佛感受到她的紧窒,竟产生了接触的快感。
“嗯!”她的身心都背叛了她的理智,情不自禁发出呻吟声。
他们两人一唱一合的相互呼应。
“啊!”他忍不住幻想她在他身上扭动的娇柔姿势,忍不住攀向高潮。
“啊!”她不住摆动身子,似乎觉得自己的身子发烧了,逐渐上升的热度竟让她产生前所未有的感。
那原始的律动仿佛真的存在于他俩之间似的。冬宁连要打字都忘了,整个人躺在床上不停的娇喘,弓起的身子似乎正在迎接他的律动。
邵妈妈则一直躲在他俩的门外偷听,她实在搞不清楚这两个孩子到底在干嘛?怎么像是生病似的,不断嗯嗯啊啊的一直叫,该不会是他俩……真的在那个吧!
不、不可能啊!邵妈妈猛摇头,百思不得其解,他们两人各自在自己的房间里,她还这间门外听听,那间门口探探,确定两人都在自己的房里,既然是隔着一面墙,他们怎么办事呢?
对咩!隔着一面墙是绝对不能办事的,那他们两个到底在房间里干什么、又叫什么?怎么她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
动口不动手
做不做,没关系,
重点是--
人必须要敬业,
要有职业道德,
所以,她才会如此打拼啊!
今天,冬宁起了个大早,为邵家母子俩准备好早点之后,就上菜市场买菜。
进了菜市场之后,冬宁非常有理财观念的先数了数今天吃饭的人数。
邵群中午一向是在外打理,而且,他早上还特别交代说他今天晚上有应酬不会回来吃晚饭。
至于邵妈妈,嘿嘿,她要去跟早泳会的会员们去绿岛,玩三天两夜才回来。
这么算起来,今天中午以及晚上就只有她一个人吃饭,那菜钱她就能省则省吧!因为,邵群说过买菜剩下的钱全是她的。
所以,冬宁在茶市场逛了许久,最后她只买了十元的花生米、十元的面筋,外加两颗卤蛋十块钱;算算,这样也不过是三十元,她回家煮个稀饭,吃上两餐应该没问题。
那么,二千元扣除三十元,她今天就净赚一千九百七十块。
哦呵呵呵!日子再这样过下去,她不削翻过去,就真的是老天爷不长眼了。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老天爷就是这么不长眼睛,因为,青天霹雳的事情竟然发生在她这个善良又可爱的小女人身上!
那个明明说好今天有应酬、不会回家吃晚餐的邵群竟然食言而肥的给她跑回家来,而且在看到那锅稀饭及桌上“穷酸” 的小菜时,立刻双眉倒挂,目露凶光,好像要把她给宰了似的。
“我咧!是你自已说今天有应酬,不回来吃晚饭的,你有什么理由瞪我?啊!啊!”她决定恶人先告状。她先狠狠的给他吼两声过去,以先声夺人之姿登上胜利者宝座,免得待会儿他发起飙来,被他骂得臭头。
“我说不回来吃饭,你就给我吃这些?”邵群拿起土豆、面筋往桌上用力一甩。“你A钱A到连命都不要了啊!”
“啧!神经,说话干嘛这么夸张?你以为我是让人给唬大的啊!我可从来没听过吃土豆、面筋会死翘翘的。”她的嘴里不断的嘀咕着。“还有,奇怪哩!A我的钱,饿我自己的肚皮,又关你什么事?”
她心想,对咩!关他什么事?
冬宁愈想愈觉得自己有理,陡地,她抬起头又挺起胸,理直气壮的给他顶回去。“你为什么要管我这么多?而且还凶巴巴的骂我?嗯!”哦喔!她想到了。“你是不是认为给我太多零花,现在舍不得了啊?说啊!”
她拿出小鼻子、小眼睛的小人样瞪着邵群,一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德性。
邵群简直气得要喊救命了。
“拜托!我这是在关心你的健康耶!你少给我乱按罪名。”他的手指戳上冬宁的额头,要她做人“卡暂杂哩”点。
“是吗?” 她狐疑的半眯起眼,“你从什么时候变得对我这么好了?说啊!” 她用手肘推推邵群,俨然与他成了哥儿们的姿态。
邵群顺手拉着她的手肘。“走吧!”
“去哪?” 她怕他会公报私仇,搞不好会把她给卖了呢!
“带你出去吃饭。”他老实的说。
“那这些粥怎么办?”她向来勤俭持家,舍不得浪费。
“倒掉。”他简单的说道。
“这么浪费!”冬宁皱紧了五官恐吓他,“小心你让雷给劈了。”
“天底下作恶多端的人多得是,雷公爷爷还管不到我的头上来。”邵群根本不理会冬宁的恐吓,拉着她继续往外走。
“那你要请我吃什么?”冬宁跟在邵群的后头,小跑步的追问。
“随你。”只要她想吃,他大方的主随客便。
“那……价位大概在哪?”这才是重点。
“我无所谓,你做主,”他豪气十足的说,想顺便宠宠她。
“那…我吃个晚餐花上五百块,会不会太贵?”她另有目的的小心询问。
“不会啦!” 他的为人很大方。
“好!那你把钱给我,我自己去买个便当解决。”耶!又赚到了。
“什么!” 她竟然敢给他打这种鬼主意!
“哎哟!其实吃东西只是为了填饱肚子,只要能吃饱,吃好吃坏是没什么差别的。”她努力的想说服他让她折现。
“那有没有营养你也不管?” 他气呼呼的问。
“拜托,我从小到大大病没生过,小病没犯过,平常流流鼻涕,喝几杯热开水,感冒便能不药而愈,你说,你除了个头比我大之外,你有比我健康吗?”她十分有自信的反问。
“是没有。” 她真这么健康吗?
“嘿咩!” 冬宁昂起骄傲的下巴,人也嚣张了。
“可是,既然是我做东请吃饭,那理当由我做主。”他开始强词夺理了。
“咦!你出尔反尔哟!你刚刚明明不是这么说的,你刚刚明明说我无所谓,说什么主随客便,一切由我做主。” 她要争取她的权益。
“但我现在反悔了。”他拿出耍赖的功夫,反正,他就是看不惯冬宁这样虐待自己。“你吃是不吃?一句话!”他狠狠的瞪着她。
冬宁向来是恶人没瞻气势顿时缩了下去,小声的回了邵群一句:“当然吃。”
这么大的便宜,她怎么能不占。
***
邵群带着冬宁去法国餐厅吃了一顿法国料理,回来后,冬宁一直摇头,不断嚷道:“心疼呀心疼。”
“你究竟是在不满什么?”他是出钱的耶!他都没有心疼,她疼个什么劲啊?
“那么小的一只鸡,竟然要一千两百块!”他们两个人加起来就要二千四,外加一成的小费二百四十块。嗅!她的心好痛幄!“你为什么要那么奢侈浪费?为什么不直接把钱给我?我可以烤一只这么大的鸡给你吃。”
她用手比画了个大小,然后用施予他大恩大德的口气郑重的告诉邵群。“就只收你一千,你说好不好?”
“不好。”他一口回绝。
“为什么?” 冬宁凶巴巴的问他,她已经只赚工钱了耶!
“因为,我不想拿我的钱让你去养小白脸。他不给她面子的直言不讳。
“喝!看我的佛山无影脚。”冬宁一脚给他踹过去,踹上邵群的屁股,并且单手叉腰,右手的食指竖起,警告邵群道:“不许你说何毅是小白脸。”
“他吃的、喝的、住的、用的,全都靠你供养,这不是小白脸是什么” 他真的很不屑她的男朋友。
“这叫做上进。搞清楚点,何毅从来没开口跟我要过什么。”她连忙义正辞严的替何毅解释。
“对啊!因为,在他还没开口之前,你早就替他准备好了一切,他哪还需要再开口啊?” 对何毅,邵群根本就是嗤之以鼻。
“不许你这么说何毅,他从小在孤儿院长大,没有半个亲人,从他离开育幼院,他就开始自力更生,他一直都比别人来得努力,而且他也从来不靠任何人。” 她非常激动的为何毅辩解。
是吗?那他怎么就这么的靠你呢?邵群在心里反驳。
“你在想什么?”冬宁是何等的聪明,一眼就瞧出邵群心里满满的不以为然。
“算了,别理我,反正那个何毅是好是坏,根本就与我无关。” 他才懒得理那个远在天边的男人,他只对眼前这位冬宁小姐有莫大的兴趣,嘿 嘿!“这几天看你精神很好,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好 事啊?”他三八兮兮的靠近冬宁。
“好事!哪有?”冬宁不理会邵群,一屁股坐下,守在电视机前,拿着遥控器,四处转台找节目看。
“没有吗?” 邵群挨着冬宁身边坐下,关心的问:“你是不是有什么艳遇?”他小心试探,想从她口中套出她对那位“方先生”--也就是他自己,有什么看法。
艳遇!
“拜托!我整天都待在家里,根本就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除了整天面对你,我会有什么艳遇?!”她跟邵群俨然已成为哥儿们了,而哥儿们在一起是绝对不可能擦出什么爱情火花来的。
邵群仍不放弃,紧追不舍的试探着冬宁,“比如说…你的0204啊!总会有人打电话给你 吧?”他再用力的暗示。
“0204!” 冬宁两个眼珠子立刻膛得好大,一脸的惊骇表情。“拜托!那些会打电话来的人都是欲求不满的变态男耶!我对他们--哎哟!想到就可怕,怎么可能还会有艳遇嘛?”冬宁搓揉着手臂,一副受不了的见鬼样。
欲求不满!
变态!
而更可怕的是,这些字眼竟然跟他画上等号!
“等等,” 邵群拉着冬宁的手追问;“难道就没有一、两个比较特别的吗?”那天,他与她在电话中交欢……事后,他虽没让冬宁知道他就是那位“方先生”,免得冬宁看到他尴尬,但说真的,那一次他的感觉还不错,他一直以为冬宁也是;没想到,她竟然把他当成变态男中的一个!
“特别的吗?” 冬宁想了想,最后还是直摇头。“没有特别的,他们打电话来就是要脱我衣服。咦!说到这,我倒是想到了一个奇怪的男人。”
“奇怪的男人!”唉!那一定不是在说他,邵群觉得很没趣,又躺回沙发上陪冬宁看电视。
“他说他姓方耶!” 冬宁倏地想起了那个怪人。
“姓方!” 邵群大叫,连 忙端正坐好,面对着冬宁直勾勾的看着她。她她她……口中的那个怪人,不会是他吧?!
“嗯!而且还是前天打来的。”冬宁又加了一条线索。
“前天!”那就是在说他了嘛!
“对,他前前后后打了三次。”这是冬宁的记忆。
邵群点点头。
嗯!两次是他,另一次则是那个真正的方变态--就是被他怒气冲冲切断通话的那一个。
“可是,你说很他奇怪,为什么?”邵群非常疑惑,他向来为人方正,怎么可能跟“奇怪”那样的字眼画上等号?
“可是,他真的很奇怪啊!在电话里,我顺应他的要求,解除他的寂寞……
但冬宁还没说完,邵群马上打断她的话语。
“他哪有跟你讲他寂寞难耐?”邵群大声抗议,冬宁怎么可以随随便便按个罪名给他。“先生,你也行行好,行吗?会打0204这种电话的人,不是寂寞难耐是什么?”这种事用脚趾头想也知道。
“或许……或许,他觉得好玩啊!”天老爷,他词穷了,只能想到这个笨拙的答案。
“拿一分钟二十块的电话费来玩,呵呵!他的头壳坏去了啊?”冬宁根本就不信有人会这么糟蹋钱的。
“唉!他头壳有没有坏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为什么觉得他奇怪?”邵群觉得这才是重点。
冬宁偏了头,想了想,最后给他一个令他满意的答案。“因为,在对话过程中,他不断的问我:‘你真的这么做!’还骂我一个女孩子家,又没嫁人,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去握男人的那里,而且还搓揉它!”她想到就有气。
“本来就是嘛!你也不想想看,你是个还没出嫁的女孩子耶!怎么可以说那些乱七八糟的话。”逮到了大好机会,邵群又开始训话了。
“喂!先生,” 冬宁大力的拍了拍邵群的肩膀。“你怎么跟那位‘方先生’一样没搞懂状况啊?我跟他是在讲电话耶!在电话里我们是‘动口不动手’的好吗?我是光‘操’不‘练’OK?”她一字一句斩钉截铁的说。
“但是,女孩子在电话里讲那个……也很怪啊!”他不禁为自已叫屈。
“假道学。”冬宁啐了声,一脸不屑的神色。
“你说什么?”
“我说你跟前天那个方先生一样假道学啦!表面主义正辞严的训我,最后,还不是又打电话来骚扰我。”她愈说愈小声。
“然后呢?”邵群装傻。
“然后就做了啊!所以,我才说他假道学嘛!”冬宁皱起脸,鼻子还哼了两声,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他在上一通电话中,还直训我这个不可以、那个不行的;可下一通就撕去了假面具,还‘嗯嗯啊啊’的叫得很大声。”
他大叫:“我嗯嗯啊啊的叫得很大声!”
“不是你,是那个方先生。” 冬宁瞪了邵群一 眼,又打了他一下肩胛。“你到底有没有认真的在听我说话?”
“有、有。”他真的是很认真的在听,所以才会为自己的名声反驳,“你说那个方先生‘嗯嗯啊啊’的叫得很大声嘛!是不是?”
“对咩!而且他的功夫好像很不错喔!”害她心中的小鹿差点跳了出来。
“你怎么知道?!”邵群情不自禁抬头挺胸,十分的骄傲。
“因为光听他的声音,我竟然有感觉耶!”
“真的吗……”这下子邵群的骄傲更高涨了。
“还有呢?”他连忙追问。
“还有就是他的声音低沉,在说挑逗的话的时候,给人一种心痒痒的感觉。” 她继续诉说自己的真实感觉。
“然后呢?” 他急切的问。
“然后……听他说话好像人满斯文的,不像别的男人,电话一接通就说那些恶心吧拉的下流话。”她分析着。
“真的呵!” 邵群觉得自己果然是与众不同的,在不知不觉中,他的下巴渐渐的高昂,仿佛一只骄傲的孔雀。
冬宁狐疑地看着他。“奇怪?我又不是在夸奖你,你干嘛摆出这么骄傲的样子?”
“那是因为……”他想了一下。“我为这世界上还有这种正直的男人而感到无比的骄傲,他一定是我们男人中的一股清流。” 他忍不住称赞自己。
“神经病。” 冬宁啐了一声。“他若是清流就不会打0204了,而且,若要说清流那也该是像何毅那种奋发向上的人。”冬宁三句话不离何毅。
邵群听了就烦。“我回房洗澡去了。”他转身就想走。
“等等。”冬宁拉住地的衣摆,不让他走。
邵群将身子转回来,问道:“有何贵干?”
“你可不可以……把这个月的薪水先给我?”她嗫嚅的问。
“我们不是算日薪的吗?”怎么冬宁会跟他拿月薪?
“对啦!本来是这样没错,但是,我想明天把这个月的薪水汇给何毅,凑个整数,他用钱才方便嘛!”她不太敢大声的说。
“何毅、何毅,你眼里除了何毅就没有别人了。”邵群口气酸酸的,十分吃味。
冬宁皱眉,“很奇怪哩!你今天是跟我犯冲还是存心跟何毅过不去啊?怎么讲话老是夹枪带棍的损人呢?你若是不想预支薪水给我,你就说一声嘛!”
“好!那我告诉你,我就是不爽预支薪水给你。”邵群给她一个让她恨得牙痒痒的答案。
冬宁气得差点没跟他掀桌子打架。
他俩四目相瞪,恨不得海扁对方一顿,这可是他们自认识以来,头一回吵架呢!
*****
他翻来覆去,脑子里想的全是今天跟冬宁吵架的内容。
就像冬宁说的那样,他的确是变得怪怪的,他干嘛为了一个他谈不上认识的人,三番两次的跟冬宁闹脾气呢?这一点也不像他啊!
那么……他究竟是怎么了?
搔搔头,他还是理不清心里的疑惑,最后,邵群决定跟冬宁把话说清楚。他拿起电话按了几个数字。
冬宁房里的专线响起,说真的,她真的没有心情去接那些X情电话,邵群突如其来的脾气让她气得只想杀人,此刻,她真的没办法对着陌生人发出“嗯嗯啊啊”的声音,假装自己很兴奋。
冬宁任由0204的专线响着,不打算接听,但是,那电话像是存心跟她杠上似的,一直响个不停。
冬宁终于还是败给它了,她拿起话筒,没好气的喂了一声。
“我是……前天的那个方先生。” 邵群决定用假身分去跟冬宁谈谈。
“对不起,本姑娘今天心情不好,不营业。”冬宁没心情浪费口水。
“我也心情不好,你能跟我谈谈吗!”邵群阻止她挂电话。
“先生,0204的电话费很贵,你心情不好,是不是该去找张老师谈谈?那样比较划算。”冬宁好心的提出良性的建议。
“我不在乎那些钱,我只想跟你谈。”邵群坚持。
“好吧!”反正他乐于当个凯子,陪他谈谈,看他在烦什么也好,反正她今天被邵群气得心情很糟,根本没心情去赚外快。
“我今天跟一个女孩吵架了。”邵群自首道。
“是吗?”冬宁敷衍地回答他。
“错的人是我。”他真心的说。
“那你就去跟她说对不起啊!”干嘛说给她听?
“我知道,可是她也有错啊!她错在不该一直在我面前谈我不想听的事。”他也有满肚子的苦水。
“你不想听,她却想讲,先生,你们之间的问题很大哟!情侣间最大的难题就是没有交集,如果你想挽回这段感情,你应该去培养与她之间的共同兴趣,这样,你们才不会发生这种没有交集的状况。”冬宁以感情专家的姿态提出她“专业的看法”。
邵群摇摇头,“她不是我的女朋友,她只是一个普通朋友罢了。”
“自欺欺人!”冬宁皱起眉。“如果她真像你所说的那样,只是个普通朋友罢了,那你干嘛三更半夜不睡觉,找个陌生人来谈心事?先生,人都是因为先有了付出,所以才会去在乎,你要不是已经付出了感情,又怎么会在乎她的反应呢?” 所以说,如果他与他口中的她真的那么单纯,只是普通朋友的话,啧!不但打死她她都不会信,她还可以剁下头来让他踢着玩。
“你的意思是--我爱上她了?!”这个认知对邵群而言,可是个不小的震惊。
“宾果”他还不算太笨,居然答对了。
“怎么可能?”他才不信。
“你信不信随你。”她的心情真的很糟。“我真的很累,没时间应付你,我们有空再聊,BYE-BYE。”冬宁挂上电话,脑子里想的还是邵群生气时的嘴脸。
可恶!可恶!他究竟是在发什么神经?而更奇怪的是,她干嘛对他的情绪反应这么大!大不了--他把她赶出去,她马上拍拍屁股离开这里,哼!WHO怕WHO?
冬宁很努力的告诉自己别去在乎,但是,她愈是如此想心愈是不平。在床上滚了半天,怎么样都睡不着的冬宁终于起床,决定去泡一杯牛奶来帮助自己如睡。
才出房门,就看到邵群也同时踏出他的房间。
“哼!”冬宁骄傲的昂起睑,与邵群擦肩而过,却连鸟都不鸟他一眼。
她决定了,她要讨厌他,她要很用力、很用力的讨厌邵群。对,她就是个这么小心眼的人,怎么样?他敢不爽吗?
替身
只想让你明白,
我是唯一,
我是仅有,
我就是我,
没有人能取代我的存在。
隔天一大早,冬宁要出房门前,先把房门拉开一道小缝,眯着眼确定没有人之后再将门拉大,探头出去四处张望。
邵群果然不在!
哈!冬宁大摇大摆的走出去,逛到厨房去找吃的。
她在电冰箱的门板上看到一张字条用磁铁压着,上面写着大大的--对不起三个字。
对不起!
哼!她才不想理他咧!
冬宁很骄傲的别过头,但眼角的余光却不小心扫到字条下面好像还压着一张纸,而那张纸好像是……支票?!
哇!真的是支票耶!
冬宁三步并作两步,一个跨前,一个伸手,将那张纸给拔下来,仔细一看。果然是支票。
数数上面的零,一共有四个,而开票人签的正是邵群的名字。
冬宁的气顿时消了一半,之后她拿起字条后细看,邵群苍劲有力的楷书短短的道出了抱歉的心意,他只写了一句--
冬宁,对不起 邵群
呵呵!那个骄做的大男人在向她说对不起耶!好难得哟!
冬宁抱着那张字条,笑得花枝乱颤,这样的喜悦竟比她拿到预领的薪水还让她感到快乐,真有点奇怪吧!
****
冬宁先是回到她跟罗宛、衣士敏合租的那栋小公寓,打算将自己的钱全领出来,一起汇到 美国给何毅。
一回到家,她发现罗宛、衣土敏两人都在。她们从不随便请假的。
“拜托!今天是周休二日好吗?小姐。”
“今天是周休二日?” 哇!那个邵群还真是勤劳,连假日都去公司上班,咦?不对!“今天是周休的话,邮局岂不是没开?那我的钱怎么汇去给何毅啊?冬宁忍不住开始哀嚎。
罗宛听见哀嚎声,这才想到,“前几天有一到你的航空邮件,我想八九不离十,铁定是何毅寄的。”
“在哪里?” 冬宁一听到有何毅的信,便一扫愁眉苦脸的苦瓜样。
罗宛起身去拿了信,递给冬宁。“哪!你的命。”
冬宁才没那个闲功夫理会罗宛的取笑,拿了信便先亲了一下,之后直接拆开来展读。
可愈看冬宁的脸色愈沉,原有的喜悦顿时被一股气愤所取代。
原本挨在冬宁身边想揶揄冬宁的罗宛和衣士敏看到她的表情,直觉得不对劲。“怎么了?冬宁。”
“何毅在信里面说了些什么?”
“为什么你的脸色变得这么难看?”
好友关心的话一句接着一句,但冬宁却无心应答,她直接把信交给罗宛,让她自己看。
罗宛将信接了过主,衣士敏也紧挨着罗宛一起看。
何毅在信中大约提起他在美国的近况,还用两三句话轻描淡写的带过他新认识的女友。
罗宛、衣士敏的脸色也沉了下来。
“这个何毅太过分了,他去美国才不过短短的一年,竟然这么快就变心了!”罗宛为好友感到忿忿不平。
“还亏冬宁那么对他.他真不是人!” 衣士敏附和道。
“更过分的是,他还将自己的变心借口说是因为他身在异域的结果。”
“对嘛!敢做不敢当,我决定看轻他。”衣士敏猛用鼻子喷气,以表示她的不屑。
但是,数落归数落。“冬宁,你不要紧吧?”罗宛有点担心冬宁会承受不住何毅突然变心的事实,毕竟前一刻,她还兴致勃勃的想汇钱过去给那个薄情郎耶!
“不要紧,我坚强得很,才不可能被这点小事给打垮。” 冬宁强颜欢笑的假装很有精神,“倒是心情有点闷,不如……我们去找乐子吧!”
“好!咱们去忘掉何毅那个烂人。” 罗宛首先举双手赞成。
“只是这么早,我们能去哪里疯啊?” 衣士敏提出疑问。
“随便都好。” 冬宁心想,就是不要让她闷在屋子里,让她想起何毅的寡情就行了,她率先拿起包包就往外走。
她需要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不然,她会让背叛的情绪给弄得悒郁不堪,她会……想流泪的。
罗宛、衣士敏马上跟了上去,因为,她们都知道冬宁的坚强是伪装出来的,其实,她这个时候真的很需要有人陪。
***
罗宛、衣士敏今天真的是舍命陪君子的陪着冬宁发疯,时间就在狂欢、酒精、喧哗中度过,罗宛、衣土敏明知道冬于不会喝酒,却也只能任由她去了。
她们心想,等冬宁玩够、疯够之后,身上那股痛多多少少会冲淡些。
凌晨两点,冬宁几乎快醉了,罗宛、衣士敏则将她送回邵家。
才按了一下门铃,邵群就来开门了。
他的样子看起来像是等门等了很久。
罗宛从邵群焦急的眼神里,解读到这个男人对冬宁的关心。
“你们怎么会让她喝成这副德行?” 邵群将冬宁的身子接过来,抱着她走到她的房间,口吻中有藏不住的焦急。
他是在气自己在家里担心她的安危,冬宁却在外头花天酒地,他……这样算什么啊?
“冬宁刚刚失恋。”罗宛说出实情。
邵群闻言,明显的一愣。
“你应该早就知道冬宁的身分,以及她为什么假扮成许圣梅的原因了吧?”在冬宁身分被识破的当天,冬宁便已经打电话告诉她们事情的发展。
那时候,她与衣士敏只是觉得邵家真是有趣,为了婚事,母子俩尔虞我诈的演出谍对谍的戏码,今日见到邵群本人,却认为他未尝不是一帖良药--让冬宁忘记何毅的良药。罗宛欠身。“冬宁就麻烦你了,我和士敏两个先走了。”罗宛拉着衣士敏离开。
醉醺醺的冬宁挂在邵群的身上,挥挥手说:“BYE--BYE。”
冬宁窝在邵群的怀里,不禁打了个酒隔。
那冲天的酒气让邵群忍不住皱起眉,他嫌恶的推开冬宁的身子,半责备地问道:“你究竟是去哪里疯了?”
“KTV、PUB,还有我们也去看了MENPOW-ERSHOW喔!”冬宁站起来疯言疯语、手舞足蹈的笑说:“那些猛男真的很猛喔!就这样当着一群女人的面跳起脱衣舞来。”
冬宁边说边学那些男人大跳脱衣秀。
邵群看不过去,伸手拉住她挥舞的双手。“你醉了。”
冬宁挥掉邵群的手,对他扮了一个鬼脸。“我才没醉呢!”她蛇腰扭摆,拿着自己的外套不断的挥舞。
冬宁挨着邵群大跳艳舞,她边跳边笑说:“你知道吗?那些男人就像这样喔!他们光着上身贴着我们的身体跳舞,他们身上的热气就好像蒸笼似的,把现场 的气氛炒到了最高点。我告诉你哟!我还拿了一叠 钱塞到一个男人的内裤里耶!就像这样。”冬宁将皮夹的纸钞全拿出来,硬要塞进邵群的西装裤里。
邵群一把抓住她的小手,拿起桌上的白开水泼向冬宁。
冬宁被邵群的怒气及冰冷的水给浇醒了,这让她不能再装疯卖傻,但是……醒着真的很辛苦,要强颜欢笑装作不在乎,要让身边的人以为她没事……
“你究竟在糟蹋谁!折磨谁?”邵群问她。
冬宁的头始终低垂着,久久都闷不吭声。
“你受了委屈,你身边的好友都愿意为你承担,可是,你为什么要选择这个最差劲的方式来忘记何毅那个负心汉呢?你究竟当你的朋友是什么?为什么你有了委屈却不说?为什么你要强做坚强,让人以为你没事?”
他托起她的小脸,让她水蒙蒙的眼对上他的,他告诉冬宁,“你若想哭,可以到我怀里哭,我可以出借我的胸膛。”
他关怀的话彻底的瓦解了冬宁偏装的坚强。
她一头撞进邵群的怀里,哭得唏哩哗啦的,边哭还边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他曾经告诉我,这一辈子他只爱我一个人的……为什么才短短的一年,他的山盟海誓就可以变得那么虚假……是我做得不够好吗?我恨他、我恨他。”冬宁用力的捶向邵群厚实的胸膛,一次又一次悲切的哭喊着,“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
她那副伤心欲绝模样,竟莫名的牵动了邵群心里最脆弱的一环。
邵群用双手温柔的捧起冬宁的小脸,轻轻的吻去她的泪痕。
邵群的温柔填补了何毅对冬宁的伤害,冬宁张开小嘴,热烈的反应邵群的热吻。
欲望的火源在他俩的心中加速燃烧,邵群和冬宁在瞬间没了理智,他们只想拥抱住对方的身体。
邵群用牙齿挑开冬宁的衣扣,雪白的双乳罩在火红的胸衣里,愈显得魅力十足,充满诱惑。
邵群隔着胸罩啃咬着冬宁的乳峰,直到她的喘息声变得粗重,他才挑开胸罩,让雪白的玉峰弹跳出来。
“你好美。” 他用舌尖舔舐着她乳晕上的红梅。
红梅一被挑逗,马上绽放,变得又挺又硬,和着他口中闪闪发亮的水光,像极了待放的花苞。
邵群伸手去拨弄山峰上的花蕾,花蕾立刻随着他的手指摆弄晃动。
“嗯……”冬宁的心头好像有千百只蚂蚁在啃咬,尤其是当邵群褪去了她的底裤,扳开她的膝头时,她的私密处就那样大刺刺的展现在邵群的眼前。
那种难堪让她感到十分的难为情,冬宁合起双膝,想拒绝邵群。
但邵群却先她一步将头埋进她的双腿间,灵活的舌尖坚持的探进她的女性禁地,舔吻起她的花心。
“邵群……不行的……”他这样对她,让她觉得好丢脸喔!
她想合起双腿,但邵群却专横的制止她的行动,并且将她的腿掰得更开,探向禁区的灵舌直捣进她紧窒的甬道内。
“啊……”冬宁双手捏紧被单,脚板撑起她的身子,任由一波波的情欲冲向她。“不行…邵群……”她快承受不住了,躺在床上娇喘不已,那断断续续的声音听起来像在泣诉她的情欲。
就在冬宁情欲高涨的时候,邵群将她从床上一把拉起,抱着她站在镜子面前。
冬宁看到满身通红的自己时,忙将头别开,不想看到自己这副被欲火左右的模样。
邵群却扳正她的头,要她好好的看着自己。“那就是你,而抱着你的人是我。”他虽然想要冬宁,却不愿当任何人的替代品。
“你要看清楚,现在正在爱你的人是邵群,不是何毅。”邵群箝住冬宁的下颔,让她躲不开的看着陷入爱欲中的两个人。
镜中,她与邵群的身子一高一矮、一刚一柔的紧紧相拥着,她惊讶的发现,自己窝在邵群怀里的景象竟是如此的和谐。
冬宁放弃了挣扎,着迷的看着镜中的男女影像。
邵群的手绕过冬宁的腰肢,来到她的腿间,冬宁看着他的手通过她微卷的黑色丛林地带,探进她的私密处,顿时,一股暖流直窜进她的下腹。
“抬起你的腿。” 邵群将她的脚撩高,放在他的腿上。
冬宁透过镜子看到自己赤裸裸的身躯,也看到邵群的手指正在旋弄她的欲望核心。
“你看清楚这里变成什么样了?”他温柔的说道,手指一进一出的在她体内进进出出,透明的水光加快了他手指的律动。
“记住!让你有感觉的人是我;你要看清楚,我是邵群,不是你的何毅。”他一再的提醒冬宁,希望她认清现在抱着她的人是谁?
“你不能拿我当作替代品,你懂吗?”邵群的手指戳进冬宁的体内深处,让丰厚的内壁将他的手指紧紧的包住,而他的整个手掌则将她的三角地带整个罩住。
他们的相拥镜头是如此的暧昧,冬宁的心跳鼓噪如雷;最后,邵群还将她的手引导到身后,放在他的胯下处,让她握住他骄傲的男性。
他的欲望立刻在她的手中苏醒,变得肿胀坚挺。
这就是男人跟女人啊!
“告诉我,现在抱你的人是谁?”他很坚持的 要问清楚。
冬宁吞了一口口水,干哑着嗓音回答他,“是……邵群。”
她知道,其实,她一直都知道,她好想要求他别再逼问她这个问题了。
“那么,叫我的名字,我喜欢听你叫我的名字。”邵群一边诱哄着冬宁,一边继续用手指揉弄着她敏感的神秘丛林。
冬宁娇吟出断断续续的惊喘,惊喘中则不断的呼唤着,“邵群、邵群……”她难过的扭动着身体,似乎想借此得到满足。
她的扭动不断的刺激着邵群充血的男性。
他的男性本能的想立刻就要了冬宁。
邵群再也没办法忍受,他一把将冬宁推倒在床上,刚健的身体骑在她的上面,而壮硕的欲望则轻轻的试探冬宁的接受度。
他坚硬的欲望才来到花穴前,马上就被她紧窒的甬道排斤,他知道,冬宁的身体在拒绝他。
这是冬宁的第一次!
顿时,邵群放慢了脚步,轻声的诱哄冬宁,“放轻松。” 他吻住她的唇,诱导冬宁放松心情。
“你这样排斥我的存在,我会进不去耶!”他的欲望在她的花穴口不断轻探,让她明白他想要她,可却不得其门而入。
他的硕大抵住了她,冬宁浑身起了一阵痉挛,整个小腹也纠结起来。
“我……该怎么办?” 她不知道该怎么做。
“放松心情,把自己交给我,好吗?”他好言诱导。
冬宁顺从地点点头,决定将自己交给邵群。
邵群稍稍退出,重新开始取悦冬宁的身体,他不断的用手、用嘴去软化冬宁的防备。他边吻还边用言语挑逗她,直到看到冬宁卸下了心防,他冷不 防的一举攻进她的深处--
“啊--” 冬宁不禁尖叫出声,十指抓在邵群的背,画出十个指痕。“好痛、好痛,我不要了……”她拒绝让邵群继续再“攻坚”。
“嘘……”邵群用温柔的吻吻去冬宁的抗议。
在这个时候他根本没有办法撤退,所以,冬宁只有忍受他的存在。
“再一下下好吗?我保证这痛等一下就会褪去,被愉悦取代。”他向她郑重保证。
“你骗我。”冬宁不自觉得跟邵群撒起娇来。
她的态度让邵群有了被依赖的感觉。在抱住冬宁的时候,有一度他很没有自信的以为自己只是冬宁疗伤的止痛药,但是,刚刚她那一句娇嗔,分明是在对他撒娇,莫非这丫头也对他“我很爱你的,你知不知道?”他在她耳边小声地诉说着甜言蜜语,身下的阳刚则缓缓的抽出。
冬宁以为他要离开,心里微微感到怆然失望时,邵群却又一个挺身,用力的刺进她的体内。
冬宁让这突如其来的进攻惊得瞠大眼睛,泪光盈满眼眶,她正想控诉,但先前的疼痛却不那么明显,取而代之的是那被填充的满足感。
“舒服吗?”他在冬宁的体内规律的一进一出。
“嗯!”她以娇喘当作回答,弓起身子迎向那律动的撞击。
邵群单手撑在冬宁的腰上,右手则用力揉捏着冬宁雪白的乳房,辗转揉捏着玉峰上的花蕾。
那略带刺痛又有说不出的满足感觉一波波的袭向冬宁的心口,传到大脑后则变成一波波的快感, 随着那愉悦的感觉又化成一股暖流泄出花穴,成了两人交合的润滑剂。
邵群闭起双眼,感受自己紧紧的被冬宁的紧窒圈住的感觉。
她的花穴小得不可思议,带给他前所未有的酥麻感受,让他忍不住想要得更多、更多……
邵群撑着冬宁纤细的腰肢,不停的奋力冲刺,直到他俩共同攀上欢愉的顶端,一起达到高潮时,他的爱液也毫不客气的洒进她的体内……
叫我第一名
爱上你,
我遗失了心;
拥着你,
温暖了我孤寂的心灵。
冬宁自睡梦中醒来,伸了个懒腰,突然,她觉得有些不对劲。
为什么她的腰间会有一只手横在上头?
冬宁的眼神转为警戒,目光辗转而下……
她惊讶的察觉到,在她的腰上有一只不属于她的手臂!而更让人晕倒的尚且不止如此呢!她的腿上居然还跨了一条毛茸茸的大腿。
“啊!”冬宁不禁放声尖叫。
邵群被她的尖叫声给吵了起来,惊慌失措的爬起身,左右张望地问:“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有小偷潜进来?”
不对!现在是大白天,小偷应该不会挑这种时间来啊!那……“你为什么尖叫?”邵群转过头问着还在尖叫的冬宁。
“你为什么在我床上!” 她瞪眼看向邵群。“而且……还没穿衣服!”想到他没穿衣服,冬宁马上有了警觉心,她连忙低下头,掀开被,偷偷的看了自己一眼!
妈妈咪呀!她也是光溜溜的耶!
“我为什么也没有穿衣服?”她怒声的兴师问罪,继而又想到……“喝!该不会是……”她惊慌失措的望向邵群。
“我们……”她用颤抖的小手比比他,又比比自己,脸上写满一脸的凄惨样,不敢往下猜。
一大早起来,就被冬子这么嫌弃,邵群显得有些英雄气短。“事情真有那么糟吗?”他爬梳一下凌乱的头发,没好气的问。
“废话!当然是有那么糟。”不然的话,他以为她刚才的惊声尖叫是在喊假的啊?“那是我的第一次、第一次耶!”冬宁抱紧被子,觉得好委屈。 “人家的第一次是要给我老公的耶!”
这话令他十分不爽,“给像何毅那样的负心汉吗?’”邵群忍不住冷着声音问冬宁。
冬宁的身子就像被针给刺了似的,她倏地僵直了背脊,脸上的表情冻结得仿如覆上一层冰霜。
唉!他不该提何毅的!
他不该用何毅来伤害她的!他说完就后悔了,但却不知如何补救。
冬宁抱着被子想赶快下床躲开邵群,但,她的脚才落地,却马上被邵群一把拉回床上,压倒在他的身下。
他的身子隔着棉被覆盖在冬宁的身上。“对不起,原谅我,我不是故意的。”
“你就是。”她赌气的反驳他。“你明知道何毅是怎么对我的,但你却故意用他来伤害我。是,我是笨,我是爱错了人,但那又关你什么事?你没有权利来数落我的不是,你懂吗?”她气呼呼的向邵群大声咆哮。
邵群就只能直勾勾的看着她,眼睛连眨都不眨一下。
他的视线让冬宁心慌意乱。
“你走开!”她伸手想推他,顺便推掉他带给她脸红心跳的感觉。
但是,邵群却像个赖皮鬼似的,就是耍赖的庄在她身上,怎么也推不走。
他将他的额头抵着冬宁的额心,又说了一句抱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他这样低声下气,冬宁再怎么铁石心肠,也没办法继续板着睑冷落邵群。
她的心霎时软了大半,开始正视自己的怒气。
“其实,我也没有怪你,我只是在气自己笨。我气自己为什么要去爱何毅,也气自己为他做牛做马让他出国深造,让他有机会变心去爱别人……更气的是,为什么都知道何毅不值得我伤心,我却仍然一想到他……就想哭。
冬宁扁着嘴,试图抿住所有的不愉快。
邵群抱住了冬宁。“想哭就哭吧!我说过,我的肩膀可以让你依靠。”他信誓旦旦的承诺。
她枕着邵群的肩头,真的抽抽噎噎的哭了起来,一边哭还一边问邵群,“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因为我喜欢你。”他宣言不讳。
喜欢你!
这句话像一句轰天雷,直接打在冬宁的脑门上。
这下子,冬宁忘了哭,也忘了何毅,只记得自己一把推开邵群的怀抱,傻傻的问他一句,“你喜欢我!为什么?”他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她的?原来她的魅力这么大,随随便便人家就爱上她,她好有成就感喔!
“不知道。” 他老实的说。
不知道!
怎么和她以为罗曼蒂克的说法完全不同?“你怎么可以不知道!”喂!他抱了她、亲了她,就连她的第一次都给了他,他怎么可以……不!他怎么敢说他不知道他为什么喜欢她!
“你走开。”她要踢他下床,她再也不要理他这个大烂人了。
邵群却死都不肯走,紧紧的又一把抱住冬宁。“你要我怎么说呢?爱情是没有理由的嘛!我甚至连自己哪时候爱上你的都不晓得。”
喝!冬宁小手按在胸前,又倒抽了一口气。
他刚刚说“爱”耶!他竟然说……他爱她!
冬宁又失神了,只是瞠大了双眼看着邵群。
邵群伸手拨去覆在她脸颊上的发丝。“是真的,你别那么惊讶嘛!我是真的爱上了你。”这可是他生平第一次对人表白耶!
“可是……你一向知道我喜欢的是何毅不是吗?”他为什么还会喜欢她呢!
“所以我才说爱情是没有道理可讲的嘛!”他把自己的立场说得是又无奈又可怜。
冬于一下子觉得手足无措。“可是……虽然何毅背叛了我,但我到现在还是没办法马上忘掉何毅 啊!”
她知道昨晚她跟邵群发生了超友谊关系,但那是因为她一时气愤,存心想找个人来忘记何毅带给她的伤痛……也或许她是一时意乱情迷,但是,她 心里其实很清楚的知道,邵群之于她只是朋友情 谊,没有男女感情啊!就算、或许、可能……他俩 有一点点的男女暧昧吧!
但是,在昨天之前,邵群不是一直都知道她有男朋友吗?那……他为什么还会爱上她呢?
她迷惑的看着邵群。
邵群明白,冬宁在短时间内绝对没办法马上忘掉何毅,毕竟,那个男人是她爱了四年的男友啊!
“所以,我从来没有要求你现在就接受我。”
“但是……你却示爱了呀!” 都是他啦!害得她心猿意马。“我之所以急着示爱,那是因为我不想让你以为我昨晚的行为是存心占你的便宜,昨晚我真的是发乎于情。”他急着要她体谅他昨晚的所做所为。
“但你却没有止乎于礼。” 冬宁嘟着嘴巴,小小的抱怨了一下。
邵群立刻一口亲上她嘟翘的小嘴。
冬宁马上羞得脸红心跳。
邵群搂着冬宁告诉她,“你知道吗?其实你昨晚哭得可怜兮兮的,那种模样真的很难让人止乎于礼喔!”
他昨晚真的只是很自然的想要保护冬宁、想要抱抱冬宁,所以,昨晚的事应该算是出乎他意料之 外,却有了惊人之喜。
“我从不曾后悔昨晚要了你,这是我的肺腑之言。”他轻声在她耳边诉说。
“油嘴滑舌。” 冬宁小小声的向邵群抱怨。
“好吧!我就是油嘴滑舌。”他承认。“那我们两个现在该怎么办?先说好,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尊重你的意见。”
“那……如果我说就当昨晚的事没发生过呢?” 她拿出鸵鸟心态的说道。
“那是不可能的事。”他的男性主义立刻抬头。“做过就做过,怎么能当作一切都没发生呢?”
拜托,他昨晚可是“做” 得很认真耶!这怎么能当作没发生过?
“可是,你刚刚不是说你会尊重我所有的决定。”冬宁嘟着嘴生气,他又要食言而肥了。
“我是说我会尊重你的决定,又没说我会答应。” 他皮皮的狡辩。
“我咧……”冬宁恨恨的怒捶了邵群厚实的胸膛一下。“有人说话是这么诓人的吗?你很没有诚意耶?”
“我很有诚意。”邵群收起玩笑的嘴脸,以严肃的表情告诉冬宁。“就是因为我有诚意,所以,才不能答应你刚刚的决定。”邵群握着冬宁的小手,非常认真的告诉冬宁,“如果你愿意,我真的可以负起所有的责任。”
他的承诺令冬宁真的很感动,问题是,“我一时之间很难接受你的表白。何毅带给我的伤口不是三言两语以及一句‘我爱你’就可以平复的。”她一想到往事就伤心。
“我知道,所以我可以等,但是你得给我机会,好不好?” 邵群深情地直勾着冬宁瞧。
他这样认真又负责的态度,冬宁怎能说不好呢?
极腼腆的,冬宁的头小小地点了两下,她答应给邵群也给自己个机会,让彼此能有多些了解与认识。
邵群闻言,马上笑开了眼。“那我们再来一次吧!”
他像是饿狼似的,立刻扑向冬宁这只小绵羊。
冬宁总算是看清了邵群的真面目。
原来,他刚刚之所以说得那么有倩有义,目的就是为了拐她上床,我咧!“你去死啦!”冬宁一脚踢在邵群的脸上,把他一脚踢下床。
邵群“哎哟” 一声,屁股先着地,痛得龇牙咧嘴。
“你竟然这么狠心,这么糟蹋我!”他摆出一副受伤极深的表情来哄冬宁开心,一点一点的淡化何毅带给她的伤害。
看他这副二八相,冬宁撇撇嘴,嘴里嘟囔地数落着他。“活该啦!谁教你这么不正经,满脑子的色情思想。
“什么满脑子的色情思想?你要知道这是重要的,我的历害、我的神勇,可都是你幸幅的泉源耶!” 邵群爬上床,以非常认真的态度告诉冬宁他的丰功伟业。“以前我的女朋友送给我一个封号,你猜猜是什么?”
“这么无聊的问题,我不想猜。”冬宁知道从 他口中绝不会有好话,她没力的拒绝猜谜。
邵群马上抬头挺胸的用台语公布答案。“狼拢叫我第一名!”
“第一名!”冬宁差点没笑岔了气。“你这样,她们就叫你第一名?”
“你竟敢怀疑喔!”他挑高眉,不禁想好好证明一番。
“嘿咩!”她是很怀疑。
“可是,我还有一个日文名字,那更勇猛了。”他再接再厉的向她夸赞自己。
“不是‘一夜七次郎’吧?”这是个快说到烂的烂笑话了,邵群不会拿这个来“现”吧?
“不是。”邵群果然很争气没提这个烂笑话。 “因为,本山人我的日本名字是‘一夜九次郎’,而‘一夜七次郎’只是我的拜把兄弟。” 邵群伸出手指,比了个二。“我兄弟他足足比我少了两次。”
“神经病、不要脸、不正经。” 冬宁一直骂他、笑他。
而在邵群不要脸的自负话语之中,冬宁渐渐的忘了她刚遭人遗弃的不幸事实。
“谢谢你。” 她真心的道谢。
“谢我什么?”邵群装傻。
“你的用心良苦太刻意了,我若真的不明白你装疯卖傻是为了要逗我开心,那我就真的太钝了点。” 她口气有点苦涩的说道。
这回,邵群真的收起了玩心,以无比认真的口吻对冬宁说:“既然你知道我的用心良苦,那就快点恢复你以前的开朗性情,千万别让何毅的问题横在我们之间。”
“我知道。” 所以,她会努力的遗忘何毅,接受邵群的关怀。“但是你得答应我,我们之间的事暂时不可以对你妈公开。”
“为什么?”他不懂。
“因为,她以为我现在的身分还是‘许圣梅”啊!邵妈妈若知道我们两个有意给彼此一个机会,她一通电话打到高雄给圣梅的父母亲,那不就弄巧成拙了吗?” 冬宁担心的是这个。
“你可以恢复你真正的身分啊!”他建议道。
“告诉你母亲说我是樊冬宁,而不是许圣梅,”拜托!“你想想看,你母亲若是知道了,她还会喜欢我吗?”毕竟,没有人会一见面就对长辈撒谎,这样任谁都不会喜欢她的。
“算你说的有理。”邵群勉强暂时答应冬宁的条件,先不告诉他的母亲大人他俩的发展。
“那现在你可以下去了吗?”他老是压在她的身上,这样的姿态很暖昧耶!想着想着,冬宁又满脸通红了。
她这种害羞的样子真的很可爱,邵群忍下住就想欺负她。
“要我下去可以,先亲一个再说。”他把脸凑近冬宁的小嘴,要她主动对他献吻。
“不要。”冬宁把邵群的脸用力的推开。“我们说好要先从做朋友开始,给彼此一个机会的。”
“小小的一个吻,你也要这么计较?”邵群耍赖的压在冬宁的身上。“先说好,不亲我你就别想下床。”
他大刺刺的躺在冬宁身上,隔着被子压住她。冬宁都快被压得没气了。“你快下去啦!你这个大胖猪。”
“我是大胖猪?” 邵群听了气得用鼻子猛喷气。“我哪里胖了,你说、你说!”他看看自己,真的觉得他的身材实在太理想了。根本就是减一分则太瘦,增一分则太肥。“像我这么好的身材,就连那些健身教练都没得比,你竟然敢嫌我胖?”
“不要睑,那有人这么夸自己的。”冬宁推着嘴,暗暗的偷笑。
“不管,先给我一个早安吻之后,我们再来清算你的口无遮拦。”邵群低头就往目标物侵袭。
冬宁偏过头闪开邵群的吻,张手一直猛捶他厚实的胸膛。“你不要闹了啦!”
“谁跟你闹?我是认真的。”他像只大野狼似的猛地扑向冬宁。
冬宁吓得尖叫声连连。
就在他们打闹不休,玩得不亦乐乎的时候,客厅突然传来一个声响,似乎有人不断的在呼唤, “邵群、圣梅,快起床了,看我帮你们买什么回来了?”
喝!那是什么声音?
邵群、冬宁的动作全停下来,两人四目对看,有一种下太好的预感在他们心里凝聚。
“圣梅,起床罗!” 邵妈妈先去敲冬宁的门。
“完了!我妈回来了。”邵郡觉得母亲大人真 的很会杀风景。
“怎么办?怎么办?”冬宁慌了手脚,连忙用 手去捞自己脱在床边的衣服,她正想穿上,然而,身后却传来一抹炙热的感觉。
冬宁忙回头去看。
只见邵群正好整以暇的端坐在床上,笑看着满室的春光外泄。
冬宁一手拿着衣服,另一只手却遮上面、下面都不对,最后,只好冲过去遮住邵群的眼睛。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情看戏。”冬宁愈想愈不甘心,狠狠的给了邵群一个爆粟。
“有美色可看,这种小小的惩罚不算疼哟!邵群笑得很讨人厌。“而且有那么好的‘景观’不看白不看。”
“是喔!待会儿让你妈看到我们两个衣冠不整地待在同一间房间,看你怎么说?”她用力的威胁他。
但邵群根本一点儿也不在乎。
“就说我们是干柴碰到烈火,一发不可收拾不就得了。”
“得你的大头啦!你快点穿好衣服去应付你妈,我要去找个地方躲起来。”冬宁推着邵群,要他动作快些,而自己则四处找地方躲藏。
讨厌!她要躲哪里比较好呢?
床底下?
哦!不行,电视上那些连续剧演外遇时,每次一遇到捉奸在床的情况,主角都躲在床下,而邵妈妈是一个电视迷,她找人铁定会先从床底下找起,嗯!这把不好。
那……她躲在衣柜里好了?
哦!也不行,柜子里有那么多衣服,实在不是个躲人的好地方。
邵群芽好了衣服,冬宁还在那边东跑西转,不知躲哪才好。
邵群将冬宁推进浴室里。“就躲这里。”他替她做了决定。
冬宁只有乖乖的顺从,并将耳朵贴在门边,偷听外面的战况。
一切准备就序,邵群打开门,跟他母亲说了一声“嗨!”
嗨?!
邵妈妈愣了一下,看了看儿子,又看了看房门,突然,邵妈妈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从‘圣梅’的房间走出来?”
“哈!这是‘圣梅’的房间!”惨了!他忘了这不是他的房间!
啊!完了、完了!怎么会这样?
邵群的脸顿时刷成惨白。
那模样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其中铁定有鬼。
“哦!你是不是和‘圣梅’那丫头……”邵妈妈笑得贼兮兮的。
“没有。”邵群连忙否认。“我跟‘圣梅’之间什么事都没有。”他只跟冬宁有一腿而已。
“那你为什么会从‘圣梅’那孩子的房间走出来?”邵妈妈一脸兴师问罪的味道,嘻!这回被她抓到小辫子了吧?
“那是因为……因为……”因为什么呢?邵群一时根本就掰不出来。
邵妈妈完全不给邵群唬弄她的机会,立刻一马当先的冲进“圣梅”的房里。她觉得儿子跟“圣梅之间一定有什么,但这两个坏孩子,就是不想让她这个老人家知道。
“妈,你在做什么啦?”邵群急忙跟了进去,挡在母亲大人面前。“你在找什么?”
“‘圣梅’那孩子呢?”她质问。
“她不在这。”他立刻答道。
“那她去哪了?”邵妈妈坚持打破砂锅问到底。
“我……我怎么会知道?”他吞吞吐吐的说。
“你跟她同住在一个屋檐下,你说你不知道,我就会相信吗?”邵妈妈狠狠的瞪了儿子一眼。
“你不说是吗?好!那我自己找。”她就不信这两个坏孩子真能瞒天过海,骗过她这只老狐狸,哼!她走过的桥可是比他俩走过的路加起来还多。
邵妈妈首先就找床下,她翻开床单,往床底下一探。
床底下空无一物!
没有!那会在哪儿呢?
邵妈妈机警的眼眸四处搜寻。
衣柜!
“嘿嘿!”邵妈妈好笑了两声,脚步移往衣柜的方向,将衣柜的门霍地打开。“空空的,没躲人!”邵妈妈觉得好失望。
“躲什么嘛?早告诉你圣梅人不在。”邵群暗暗松了一口气。
看他那副模样,一看就知道有鬼,邵妈妈不肯服输,她连书桌的抽屉都找过了,还是没找到人,最后,她的眼睛不小心看向浴室。
邵群早在他的母亲大人准备行动前就挡住了她的去路。“妈,你要干嘛?”
“怎么?我上厕所还要跟你报备啊?”她狡猾的说。
“不是啦!我是说你要上洗手间,就回自己的房里去上嘛!”他婉言的推着母亲大人。
“哩!你管你老娘要在哪上厕所干嘛?怎么?这房子是你买的,你就嚣张了是不是?”邵妈妈双手擦腰,显现她从来没发威过的母权。
“妈,话不是这么说。”怎么他的母亲大人今人是吃了炸药啊?火气这么大。“我是说……”
“没什么好说的,我偏要进去里面去瞧一瞧。怎么?你不让我进去,是不是因为里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啊?”邵妈妈笑得十分暖昧。“你是不是把‘圣梅’那丫头藏在浴室里啊?你们这两个坏孩子之间是不是有了什么啊?” 邵妈妈一直穷追猛打,非问个水落石出不可。
邵群就快要被她逼疯了。
他搔搔头,正想用其他的台词来搪塞的时候,他的母亲大人竟然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倏地打开了浴室的门!
“妈!” 邵群惊得大叫。
邵妈妈真的以为她会在浴室里看到“圣梅”,没想到浴室里面却空无一人。
“‘圣做 不在里面啊!”邵妈妈感到有点失望。
真的吗?邵群不禁探头进去一看,奇怪?冬宁果然没有在浴室里耶!
“告诉你吧!你就是爱胡思乱想,你把你的儿子当成什么了啊?你竟然以为我会趁你不在的时候,偷占‘圣梅’的便宜。” 邵群把自己说得正气凛然,活像个正人君子似的。
“奇怪?既然你跟‘圣梅’之间没有什么,那你为什么会在她的房里?还有,刚刚我要进这房间的时候,你的态度为什么突然变得那么奇怪?好像是……怕我看到什么似的,你说啊!”邵妈妈的思绪经过整理后,又变得十分精明了。
“那是……因为你的态度突然变得……咄咄逼人,我当然会怕你啊!” 他努力的找借口。
“你没瞒着我什么事,干嘛怕我?”
“因为,我是你的儿子啊!儿子怕老妈是天经地义的事啊!”邵群边说边将他母亲请出了“圣梅” 的浴室。
“是吗?” 邵妈妈才不信咧!她猛地回头再探一下,突然发现浴室的窗子外面有黑色的发丝在飘动。
看来“圣梅”是爬窗子躲在窗外了。
好啊!这两个坏小孩竟然敢暗通款曲,不让她知道,好!那她就来个将计就计,反整他们两个一下。
嘻嘻!到时候看谁比较贼。
忠贞
情在燃,
欲在烧,
我俩的爱可比天高,
我俩的意可比海深。
今天,邵妈妈带回来一个娇娇美丽的大美女。
邵群、冬宁两个人并肩坐好,看着邵妈妈拉着那个大美人不断的说说笑笑。
“来、来!我来跟你们介绍一下,邵群,你记不记得咪咪?”
邵群摇摇头,尴尬的笑了两声。
“怎么会不认识呢?咪咪就是以前我们邻居齐伯伯的女儿嘛!我记得小时候,只要咪咪扮新娘,你就抢着扮新郎呢!对了,有一次隔壁的大头说他也要当新郎,你还跟他打架呢!”邵妈妈发挥惊人的记忆力,大爆儿子的幼年情史。
“妈。”邵群惨叫:“你干嘛说这个啊?”
“说这个是因为……这个很重要啊!” 邵妈妈 拉着齐咪叶,直拍着她的青葱玉手。“这咪咪啊! 是你齐伯伯的掌上明珠,人家是名模特儿喔!她长 年都在国外走秀,这次难得休假回台湾,人家可是一下飞机就想到我们。看!咪咪对我们家真是有情有义,所以,儿了啊!你可不能冷落了咪咪哟!”
“这是当然的。”邵群只能打哈哈,说些客气话。
“这是你自己说的哟!”邵妈妈像是逮着了什么话柄似的,指着儿于的鼻头,贼贼的笑着,又拉着齐咪咪的小手硬是塞给邵群。“那……咪咪在台湾的这几天就由你来接待罗!”
“邵大哥,麻烦你了。”叶咪紧挨着邵群的身边坐下,大方的给了邵群一个拥抱。
邵群差点没被她的洋化作风给吓死。
他可是个有“家累”的人耶!怎么可以当着冬宁的面去理会别的女人?
“不行、不行。”邵群连忙推卸责任。
“怎么不行?”邵妈妈问得很大声。
“我要上班耶!”他找了个天衣无缝的解释。
“唉!儿子,你这样说话就太客气了啦!”邵妈妈转头对齐咪咪笑说:“我们家邵群就是这么谦虚,其实,他自己开了一间事务所,虽说不是什么大公司,但好歹自己是个小老板,这年头,没道理老板要天大上班的是不是?”
齐咪咪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很洋派的开口说:“邵大哥是个很有责任心的男人。”
“对对对!”邵妈妈点头如捣蒜、“我们家邵群就是有这点好处,责任心特强,所以,谁嫁了我们家邵群,铁定会有好日子过的。”
“妈,你说到哪里去了!”邵群隐隐约约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他母亲的这个态度俨然就是在替他……说媒、相亲!而且,还是当着冬宁的面!
完了!事情大条了。
邵群转头去看冬宁的脸,只见她面无表情、闷不吭声,很显然的就是在生闷气。
“妈,其实咪咪的招待也不一定要我帮忙,‘圣梅’在家闲着也是闲着,她可以带咪咪四处走走。”邵群连忙站出来为自己撇清立场,说明自己对这个叫齐咪咪的女孩可是一点企图心都没有。
“哎呀!你这个孩子真是的,人家‘圣梅’是要准备考研究所的,怎么会有那个美国时间去招待时咪呢?”邵妈妈故意阻止“圣梅” 的出头机会。
“有的、有的,‘圣梅’,你说是不是?”邵群连忙转头寻求冬宁的支援。
他以为冬宁一定会替他接下这个烫手山芋,没想到她只是嫣然一笑,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地告诉他,“邵大哥,我要读书、所以……我真的没空招待你的贵宾。”
对邵群假笑完后,冬宁马上收敛起笑意,转头对邵妈妈说:“邵妈妈,我先回房读书了,你们聊。” 说完,马上起身,连看都不肯多看邵群一眼,扭头就走。
她的模样根本就是冲着邵群的。
邵群连忙尾随跟上,同时对母亲说:“我去劝劝‘圣梅’,我……有话问她。”解释完毕,他忙着追上去。
他一马当先的冲上二楼,赶在冬宁把门关上之前,夺门进入。
“你在干嘛?” 他急切的问道。
“我现在准备刷牙、洗脸,上床睡觉。” 冬宁有点赌气的开口。
“我不是问你现在在干嘛?我是问你……你为什么说你没空陪咪咪?”他不懂她为问把他推给那头“乳牛”。
咪咪!
冬宁听邵群叫得这么直接,脾气立刻全数发作了。
“哟……叫咪咪了呢!也难怪,人家小时候扮新娘,你就抢着扮新郎,这份两小无猜的情谊,的确是不同凡响。”她口气之酸涩,根本就是打翻了一大缸陈年老醋。
“你这是在说什么?” 怎么冬宁也跟他妈一起起哄了呢!
“你是不是以为我对咪咪有什么?没有喔!”他赶忙举手发誓。“我对她一点感觉都没有。”
“一点感觉都没有!那刚刚那个齐咪咪弯下腰捡东西的时候,你的那双眼珠子在看哪里?啊?啊?”她怒火高张的“啊”了两声,冬宁的脾气此刻可是烧得正旺。
她还记得邵群那时候看着齐咪咪的眼神。“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可是直盯着那两颗‘木兰飞弹’膛目 结舌咧!而我呢?我可是差点得去拿脸盆来接你掉 在地上的口水了,怎么?罪证确凿,你还敢说没有?”
“有是有,可是,那是一种下意识的反应嘛! 而且,我才没有流口水。” 他只是看呆了而已,因为,那个齐咪咪的身材,真的是……满养眼的,而男人向来喜欢看美而大的东西,这应该无可厚非啊!
“色!”冬宁看到邵群的表情,抬手就给了他一记爆粟。“我早知道你就是喜欢‘外国乳牛’。”而她,呜呜呜……只是个绝种的“台湾小葡萄”,邵群当然看不上眼了。
“冤枉啊!”邵群真心的叫屈。“我哪时候跟你讲过我喜欢‘外国乳牛’了?” 邵群马上正式提出更正。
“其实,我最喜欢‘飞机场’了。真的,每次我看到飞机场,我都有一种敬仰的感觉。”他以为这样的甜言蜜语,必能哄冬宁开心。
没想到冬宁听到“飞机场” 时,先是收起鼻涕、眼泪,看了邵群一眼,之后放声哭得更大声。“呜呜呜!本来我还以为自己只是台湾品种的小葡萄,没想到在你眼中,我根本就连小葡萄都称不上……原来我只是个飞机场。” 她好悲惨喔!
“我的妈啊!”邵群真的要抓征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是说……我是说,天老爷啊!”邵群捧起冬宁的小脸,以坚定无比的口吻告诉她,“我喜欢你,所以,不管你是“飞机场’还是‘小葡萄’还是胸前伟大的‘乳牛’,但我就是喜欢你,喜欢你樊冬宁这个人,这样你明白吗?”
“不明白。”她仍在赌气。
“怎么会不明白?” 他说的很浅显易懂耶!
“我是说我喜欢你。”
“可是,你也没说你不喜欢‘乳牛’啊!这不就代表你喜欢我归喜欢我,但是,当你的眼睛想吃冰淇淋的时候,你就会主动去找大胸部的‘美眉’。”她硬是要往歪理的方向靠。
“这……难道也是一种罪过吗?”他还以为这就叫男性本“色”,何罪之有啊?
“废话!这不只是一种罪过,还是一种错误。全天下没有几个女人能忍受她喜欢的男人正大光明的去看另一个女人,更何况,你母亲还想从中撮合你们之间的事。”冬宁说的忿忿不平。
“哦!” 邵群突然懂了。“原来你是在不安。”邵群伸手将冬宁揽进怀里。“既然你这么不安,那我们不如现在就去跟我妈说清楚,就说你跟我情投意合、两情相悦,只要我们的事一公开,我妈就不会忙着帮我找情人了。” 他现在才了解事情的症结,决定对症下药。
“你要我在这个时候公开我们的关系?”她忐忑的问。
“不好吗?”他不解。
“当然不好,这样邵妈妈一定会以为我是故意介入你跟齐咪咪之间的。” 她才不要让邵妈蚂误会她是小心眼的女人。
“我们两十的关系比较早发生好不好!”他有点悻悻然的说。
“可是,邵妈妈一定会觉得很奇怪我们以前为什么不公开?还有,我怎么跟她解释我欺骗了她的 事实?难道我要跟她老人家说,我之所以来你家,是为了何毅,是为了替我的前任男友筹措生活费?”她就是拉不下脸说实话,今天才会让自己陷入两难的局面。
“这是事实啊!”
“我不管!反正我们就是不能在这个时候公开。”这点她非常坚持。
“那……我可没有其他的办法来阻止我妈继续拉拢我跟齐咪咪。” 他气得提出警告。
“你没办法阻止是没错,但是,你可以拒绝啊!”冬宁无理的“ㄏㄨㄢ”了起来。
“人家来者是客,如果我妈要我尽地主之谊去招待齐咪咪,我可没那个立场说‘不’。”这点他也很坚持,没必要伤一个无辜女孩的心啊!
“你是可以略尽地主之谊,但是,你绝对不能对齐咪咪动心。” 她又慎重的交代道。
“拜托!”冬宁怎么又来了。“我刚才不是已经跟你说过,我只喜欢你一个吗?”怎么女人都这么‘番”啊?才说过的话,马上就可以丢在脑后,又来“鲁”一遍?
“但是,你得保证你不会爱看她的大咪咪喔!”她真的很不放心耶!
“可是,如果她故意要露给我看,那怎么办?” 他故意逗她。
“闭上眼睛啊!那还能怎么办?”她赶快教他因应之道。
“可是,放着好‘吃’的东东不吃白不吃,感觉上好像我很笨耶!” 他还想再争取一点权益。
“嘿!你皮在痒喔!”冬宁嘟着嘴,双手擦腰,瞪着邵群看。
“好啦、好啦!我发誓纵使那个齐咪咪在我面前脱光光,我也一定目不斜视,看都不看她一眼。”他信誓旦旦的保证。
“真的?”
“天地可鉴。”邵群竖直了手指,立下誓言,“看!我对你如此的忠贞不二,放着大便宜不占,你是不是该给我点奖赏?”
奖赏!
“赏什么呀?老实告诉你,我可是没什么钱的。”冬宁多年来为何毅“勤俭持家”的旧习性一时改不了,说到“钱”这个字时,她可是“抠”得很。
“我又没有打你的钱的主意。”她还真的很单“蠢”,猜不出他心中真正的想法。
“那你想要什么?”
“要色!”邵群一把抱着冬宁,赖着她。“我们已经好久没有‘那个那个’了耶!”
“哪有好久?”拜托!“你以为我没在数日子啊?我们昨天早上才差点没让你妈妈‘捉奸在床’,所以,算算日子…”邵群是前天晚上要了她的,那么,她掐指一算,“我们才三十二个小时没做而已。”
“对于一个像我这么年轻力壮的‘一夜九次郎’而言,三十二个小时已经很久很久了耶!”邵群不管三七二十一,拉着冬宁猛亲。
“哎哟!你干嘛啦?把口水全抹在我脸上,很恶心耶!”冬宁笑着闪开邵群的热吻,一边抹去脸上的口水。
邵群趁她抹脸的空隙时,低头解开冬宁的内衣,偷袭冬宁的酥胸。
他一张口,含住冬宁胸前的乳蕾,不停的吸吮,让玉乳上的红梅立刻变得硬挺。
“别这样啦!” 冬宁伸手想推开邵群的嬉闹。
邵群却咬着她的乳尖不放,尖锐的刺痛夹杂着一股莫名的兴奋,让冬宁情难自禁的逸出声来。
“嗯……”冬宁的身子又酥又麻,忍不住挺直了身子去迎合邵群的舌尖。
“你喜欢的,是不是?”邵群边吸咬着其中的一只乳蕾,一手则摸到冬宁的下方去探寻她的幽径。
他撩高她的窄裙,将她的腿稍稍拉开,中指爬进了她的大腿根部,隔着冬宁的底裤去试探她的湿 意。
冬宁的俏脸迅速的染红了两颊。
“放轻松点,别紧张。” 他温柔的诱哄。
“可是……我……”她还是好害怕。
“嘘!别说话,我会引导你的,别怕。”邵群手劲温柔地试探着她甬道的紧密。
“你好小、好紧喔!” 她温热的内壁紧紧的包住他的手指。
邵群将手指慢慢抽出,猛然又是一刺入。
“邵群!”冬宁抓着邵群的肩头,惊叫出声。她就快要被那种快感给折磨得无力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冬宁的私密处因他手指的戏弄,一张一合的急速收缩。“我要闯关之前,总得试试你的 接受度。”
想想看,他的手指才伸一指进去,冬宁的反应就这么大了,那待会儿他挺身进去的时候,她怎么受得了?
“乖,我会慢慢的来。”邵群边说边加进另一指。
两指撑开了冬宁紧窒的花穴,缓缓的探入她的体内。
“嗯……啊……”冬宁弓起身子不断的扭动,口中逸出连串的娇喘。
“不要这样……我会痛。”冬宁紧紧抓着邵群的肩头不放。
“第一次才会痛,这一次不会。”他安慰道。
“可是……”她不太相信。
“别担心,乖。” 邵群边诱导着冬宁,边解开自己的裤头。
“我要进去了。”邵群在冬宁的耳畔轻声的宣示。
冬宁还来不及反应什么,邵群便挺直腰身,猛地顶进冬宁的幽壑里,用他那早已肿胀的男性去征服他身下的小女人。
“好痛……好痛……”冬宁不停的拍打着邵群的肩头。“你骗我,你说过这一次不会痛的。”她呜咽的控诉他。
“我没骗你……只是--”只是,他没料到冬宁已不是第一次,却依旧紧窒。
“以前是不是运动选手?”所以才会肌肉发达,弹性特好。
“不要问这么无聊的问题,我快痛死了。”
她的幽穴不断的收缩,邵群只好将手指移到两人的交合处,忽轻思重的旋弄着她的花核,让兴奋的感觉凌驾于痛楚之上,等到冬宁逐渐习惯了他的存在之后,他才用力的一顶,让他的亢奋完全刺入她的花房中。
冬宁全身不停的痉挛、轻颤……
“想要吗?”他充满诱惑的问。
“嗯!”冬宁不好意思的点头。
邵群亲吻冬宁的额心。“想要就说出来。”
“我要。”她乖乖的说了。
“要什么?”他坏坏的问。
“要你……”她实在说不出口。
“那你爱不爱我?”这一点他很想知道。
“爱。”
“喜不喜欢我这样做?” 他再诱导着她。
“喜……喜欢。”她不熟悉这种感觉是什么,只知道……好舒服!
“喜欢我这样?”邵群将他的男性缓缓抽出,“还是喜欢这样?”继而用力插入。
“啊……”冬宁抓住床单,不断的呻吟。
“告诉我,你喜欢什么?”
“都喜欢……”冬宁断断续续的呐喊出她的喜悦。
得到答案的邵群用力捧着冬宁的臀部,协助他进进出出的索求,一次次将冬宁的感官推向快感的高峰,让冬宁一遍遍的为他呻吟……
“啊……啊……” 冬宁随着他的刺入退出,口中不停的逸出一连串的喘息……
十指交缠,邵群用力一挺,将自己的欲望埋进冬宁的最深处,低吼一声,一股爱液冲出邵群的体内,直洒进冬宁的深处……
交欢过后,冬宁抱着邵群不停的喘息。
“你会不会进来太久了?”
“你不喜欢我进去太久?” 邵群的欲望还没拔出,还在冬宁的体内等待苏醒,因此,他故意曲解她的话。
“你满脑子的色情思想!”冬宁一把推开邵群,让他的男性远离她的身体。“我是说你进来我房里那么久,邵妈妈不会起疑吗?”
“如果不是你刚刚叫得那么大声,我妈应该不会胡思乱想才对。” 他故意吓她。
“我叫得很大声?”她不信,她才没有……
“对啊!”奇怪?她怀疑喔!“要不要我叫一次给你听听?”
“不要。”冬宁满脸通红的一口回绝。
但邵群却存心想看她发糗的样子,口里不断的发出“嗯嗯啊啊”的声音不打紧,他还学女声的嗓音,不断叫道:“不要、不要……再来,再来……”的呻吟了老半天。
看他发浪学三八,冬宁忍不住笑问他:“那我到底是不要再来?还是不要,再来?”
“依我的能耐,你应该是喊‘哦!不要;哦!再来’。”
“我哪有这样子!”她气噘了小嘴。
“没有?好!那我们再来一次,看看你会不会这样喊?” 邵群说做就做,马上压着冬宁的身子,又要做爱做的事。
“少来。” 冬宁翻身闪过邵群的“恶狼扑羊”,一根手指直指着他的鼻尖,“你少不正经了,赶快穿好衣服滚出去,省得你妈起疑心。” 冬宁挥挥手,要邵群赶快走。
邵群装出一副小怨妇的表情,又惹得冬宁不断发笑。
看冬宁笑了,邵群才相信“齐咪咪’”的风波已经平息。
他翻身下床,着好装,正要走出去。
“等一下。”
“干嘛?”邵群拉拉领子,笑着回眸。“你反悔了?你想要了?”他立刻摩拳擦掌。
“拜托!谁像你那么色。” 才要了一次,马上又可以再来一回。“我是想问,你妈妈如果问你为什么进来这么久怎么办?”
“就说……我帮你补习好了。”他随口道。
“补习?”
“对啊!补性爱学,怎么样?够酷吧!”他大刺刺的道。
“酷你的大头啦!”邵群每次赖在她身边的时候总是没个正经,真不知道以他这副德行怎么去法庭上扮演律师的角色?
不过,补习一事倒是个好说词。
“待会如果你妈妈问起,你就说你帮我准备研究所的考试好了。这样你妈妈才不会胡思乱想。”
“知道了,小麻烦。”邵群折身回来,亲了冬宁的脸颊一下。“休息一会,我出去打发我妈跟齐咪咪。”
“嗯!” 冬宁点头,满盈笑意的目送邵群走出她的房门。
邵群走了,冬宁这才觉得她的腰酸背痛。
她真的得好好休息一下了。
妒
天天与你相处,
不觉你的好;
一日离开你独处,
惊觉我已少不了你的唠叨,
不准他人拥有你的城堡……
一整天,整整的一整天,邵群都陪着齐咪咪到处游山玩水。
好!这没啥关系,因为,邵群身为主人,理当得当陪客;但是,冬宁恨得咬牙切齿,那个齐咪咪有必要穿的那么露骨吗?
齐咪咪穿着一袭火红色的紧身洋装,为了刻意凸显自己胸前的伟大,低胸的礼服露出大半饱满的双峰;而连身的洋装短到只包住臀部,拜托!当她坐下来的时候,一不小心冬宁还可以看得到齐咪咪穿的是什么花色的内裤哩!
这个狐狸精,冬宁恨恨的心想,她根本是存心穿成这个样子,想来勾引邵群的。
不要脸!
哼!还好邵群的定力够,在她偷偷的观察下,他并没有一丝不轨的行为,就连眼珠子都没有乱瞟一下。
冬宁落坐,等着吃饭。
而那个齐咪咪则是亲自下厨,大展厨艺。
菜一道道的上来,虽然只有三菜一汤,但却是色、香、味俱全。
看来,齐咪咪的确不是省油的灯!
大家都到齐了,邵妈妈先开动,夹了一支鸡腿便往齐咪咪的碗里送。
“咪咪,多吃点,把邵妈妈家当成自己的家,别限邵妈妈客气。”说完,邵妈妈又夹了一筷子的青菜送进齐咪咪的碗里。
“邵妈妈,我自己来就好了,倒是这鸡腿……还是让给邵大哥好了。”齐咪咪立刻将碗里的鸡腿让给了邵群。看着齐咪咪的盛情,邵群又有那种大祸临头的感觉。
不会吧!他连吃个饭都得这么累吗?
唉!
邵群皱起眉,赶快谢绝齐咪咪的鸡腿,将鸡腿夹进冬宁的碗里,他讪笑了两声,说道:“我不吃鸡腿的。”
“那邵大哥爱吃什么,我帮你夹。”一抬手,齐咪咪又夹了一块醒醋鱼放入邵群的碗里。
“哦!不不不。” 邵群一直挥手说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你别这么客气。”但是,齐咪咪早就利用空投法将鱼肉送进他的碗里。
天哪!我是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惩罚我?!这会儿,他是连鱼肉也不能吃了,邵群一脸凄惨的苦瓜脸。
看邵群那副难过的表情,齐咪咪关切的询问:“邵大哥,难道你也不喜欢吃鱼吗?”
“呃……对,我是不喜欢吃鱼。” 所以,他名正言顺的再把酯醋鱼夹进冬宁的碗里。
“那我夹些青菜给你。”
“哦!不用不用不用。”邵群赶在齐咪咪夹菜给他之前,用双手护住了自己的碗,不让那青菜入侵他的碗里,不然的话,他待会会连“他不吃青菜”这种蠢话都说出口的,到那时候,他也许只能用白饭配口水的吃完这一餐了。
“那我帮你盛汤。”
齐咪咪盛了一碗汤,便要递给邵群,却在半空中让冬宁给劫了去。
“给我吧!反正你夹的、你盛的,最后都会落到我这边来,不如我直接接过手 省得邵大哥待会还要传来给我。”冬宁挑衅地嫣然一笑。
“你!”好事被打断,齐咪咪气得脸红脖子粗。
“邵大哥,你看看她。”齐咪咪不依的将抱住邵群的左于,用她那对大胸脯拼命的磨蹭着。“她怎么可以拿走我为你盛的汤嘛?”
“咪咪,你别这样。” 邵群使命的想把手抽回,别让齐咪咪抱在胸前猛摇,那……真让他心神荡漾。
“邵大哥,你要为我说句公道话,这……‘许圣梅’今天根本就是冲着我来的。”
“我哪有?你别含血喷人。”对于齐咪咪存心勾引邵群,冬宁自认自己已经很有风度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如果你不是找我的碴,那你为什么下许邵大哥吃我夹的菜?”齐咪咪大声抗以。
“齐小组,你也帮帮忙嘛!你是哪只眼睛看到我不许邵群吃你夹的东西了?是你每一次夹菜就让人反胃,所以,邵群才会把鱼、肉什么的全往我的碗里送好不好!”冬宁得理不饶人的控告她。
“你说我让人反胃?!”齐咪咪气得大声嚷嚷。
“你承认就好,但别说得那么大声,毕竟,这种短处不值得你这样大声宣传。”冬宁是存心想气死齐咪咪。哼!敢跟她抢男人,她会让这个不识相的齐咪咪见识一下什么叫做“悍妇”!
“邵大哥。”齐咪咪又把邵群的手抱在她胸前猛摇。“我不管、不管啦!你怎么可以让这个女人这么欺负我?难道你忘了,我才是你今生的新娘吗?”
“小姐,那是小时候的事耶!你就别再拿出来丢人现眼了。”冬宁悠闲的一口白饭配一口菜,闲暇之余还可以损损齐咪咪。
齐咪咪心知自己斗不过冬宁,反身去问邵群, “邵大哥,那你说,你是喜欢我多一点,还是喜欢那个臭女人多一点?” 齐咪咪的手指正确无误的指着冬宁的方向。
邵群是很想开诚公的说他当然是喜欢冬宁多一点,但冬宁向他使了一个眼色,不许他说实话,所以,他只好又讪笑两声。
“其实,我当你们两个都是妹妹。”
“可是,我喜欢你。”这一次齐咪咪决定下狠招,直接把邵群的手放在她的胸前。“你摸摸、你摸摸,人家见到你,心儿可是一直扑通扑通的跳呢!”
邵群的大手搁在齐咪咪“波涛汹涌”的胸前,让冬宁看得火冒三丈。
“我吃饱了,你们慢用。”她火大的只望立刻回房,把邵群送给她的照片到骨扬灰。
完了、完了!邵群看到冬宁吃没半碗饭就火大的离席,他就知道自己又惨了。
他连忙的也赶快离桌。“我也吃饱了,你们慢用。”
很快的,邵群及时赶上冬宁,两人立刻进房 “密谈”。
“你又在气什么?”他已经够乖了,她还想怎样啊?
“你把你的手放在她的大咪咪上。”冬宁恨恨的说。
“那是她把我的手抓过去放的!”当时冬宁也在场,她怎么可以这样污蔑他呢!
“那你可以不让她抓啊!” 冬宁气得理智全飞了。
“她突然抓住我,我一时之间怎么反应得过来?”他真的很委屈耶!
“是吗?”冬宁根本就不信邵群的话,她半眯起眼,用很怀疑的口吻问邵群,“难道你的手碰到她的大咪咪时,你一点心动都没有?”
“没有。”他大声的、用力的、很有信心的回答。
“骗人!”冬宁大声的驳斥回去,“她的‘那个’那么大,你怎么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
“拜托!那时候我直觉认为我这只手极有可能被你给砍了,在那种极度恐慌的情形下,我怎么可能有那个心思去心猿意马?”他极力表达他完全没有动心的心情。
“哦!听你言下之意,就是说,如果当时我人没在场的话,你就有那个可能心动了是不是?”
冬宁突然变得很“番”,邵群只好大费口舌拼命的解释。
但趴在门外偷听的邵妈妈则是愈听心里愈乐。
看来儿子和“圣梅”两人已经濒临爆破点,只要她再小小的兴风作浪一下下,很快的,他们就会坚白旗投降,而她也就有孙子抱了,太好了!事情进行的实在是太顺利了。
邵妈妈偷偷摸摸的返回自己的阵营,拉着齐咪咪一起研究下一步的作战计划。
***
太诡异了!
冬宁愈想愈不对劲,邵妈妈今天干嘛把家里清场,还特地要她陪她一起去看电影? 这实在不是她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是这 件事怎么看怎么奇怪?想想看,自从那个齐咪咪来邵家之后,邵妈妈不管做什么事都拉着齐咪咪,怎么今天看电影就找她做陪呢?莫非……
冬宁的眼睛陡然睁亮,不禁怀疑起邵妈妈的企图。
这下子,冬宁根本无心再看什么“落跑新娘”,她非要赶回去一趟,才能安心。
冬宁才站起身,邵妈妈便转头问她:“你要去哪里?”
“上厕所。”她随口胡谄。
“哦!快去快回。” 邵妈妈交代道。
“好。” 冬宁随口敷衍了邵妈妈后,拎起包包,冲向马路,招了一辆计程车,直奔邵家。
****
“咪咪,你在干什么?”
邵群看着眼前的无边春色,有点手足无措。
这个齐咪咪分明是存心想害死他,竟然敢趁着冬宁不在的时候,故意制造一个从楼梯上摔下来的假意外,让他失去防备。
等他戒心一除,帮她揉脚的时候,她竟双腿大张,让他看尽了她的大腿根部。
阿弥陀佛、我的妈!她真的是想害死他。别说是碰她的大咪咪,冬宁不准了,这下子他看了那么重要的部位,等冬宁回来,他铁定又有苦头吃了。
他连忙移开视线,不再触“地雷”,但这个八爪女却自动宽衣解带的扑了过来。他一时失察,竟然被她压在底下。
齐咪咪不断的用她的大胸脯去撞他的脸,口里还不停的问:“邵大哥,我是哪里比不上那个叫什么梅的女人?为什么你都不肯理我?”
“咪咪,有话我们慢慢说,你先起来再讲。”
邵群被齐咪咪压在底下动弹不得,更可怜的是,他又不能伸手去推开齐咪咪,因为,她的大咪咪就在他的眼前晃荡不停。
救命啊!谁来救他呀!
邵群闭起眼,不敢再看齐咪咪一眼。
“邵大哥,你看看我、看看我嘛!你仔仔细细的把我从头到尾看一遍,你就会发现我真的比那个梅好很多。”
“咪咪,不管你有好多,我只喜欢‘圣梅’一个。”他只好伤齐咪咪的心了。
“你骗人。” 齐咪咪偷偷的把暗藏在沙发内侧的小型录音机按下录音键,继续逼问邵群。“你一定是跟她做过,所以,才会对她这么依恋,邵大哥。”她开始动手扒邵群的裤子,告诉邵群,“如果你跟我做一次,我保证你以后迷恋的人绝对会是我。”这一点她其实还满有自信的。
“那个叫什么梅的,哦!拜托,她的胸部那么小,就好像是葡萄干似的,摸起来一点都不过瘾;但是我的就不一样罗!邵大哥,你摸摸、你 摸摸……”齐咪咪强拉邵群的手,按在她的胸前。
“我这个可是货真价实的三十六F哟!都没有去隆胸做假过,你摸摸看,是不是很像面粉团。”她晃动着波动的伟大双峰,不住挑逗他的理智极限。
邵群连忙缩回手。
他才不想碰这个花痴女咧!她这是什么德行啊?怎么会有女人恶心到这种地步啊?他不摸她她就自己在那里自娱娱人,双手捧着饱满的胸,不住的揉着,还“嗯嗯啊啊”的叫得很乐。
“哦!再来、再来,我还要。齐咪咪跨坐在邵群的身上,蛇腰狂摆,大波浪卷的发丝甩成狂野的曲线在空中飞舞。
冬宁一闯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个耸动的画面。
“好啊!邵群,你真的有够不要脸。”冬宁恨恨的怒骂。
邵群突然听到冬宁的声音,回神去看,冬宁就站在门口的玄关处,而他……他还被齐咪咪压在身子下!
“冬宁,你误会了。”他急匆匆的想解释。
“误会!”她都亲眼看到了,他还敢说这是误会!“你去死啦!” 冬宁先冲进屋内,用皮包用力砸了邵群一下,才气冲冲的跑出去。
邵群看到冬宁被他气跑了,这下子也顾不得先前的承诺,伸手一把推开齐咪咪,让她跌了个狗吃屎,自己则快速的跑出去追冬宁。 一边追,他还一边叫:“冬宁,你是真的误会我了,因为,我还穿着内裤啊!” 对咩!他穿着内裤怎么办事嘛?
不听、不听,冬宁捂着耳朵飞快的跑出邵家,对于邵群的解释,她一句也不想听。
看着冬宁飞奔出去的身影,再看看自己的衣着不整,邵群只好放弃追冬宁,决定先回屋内穿好衣服、裤子再说。
邵群穿好衣服,开始审问齐咪咪。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那你得先问问你做了什么?” 门口传来的是他母亲大人的回答。
邵群转身。“什么意思?我不懂。”
邵妈妈走进屋里来。“意思就是要不是你和‘圣梅’瞒着我暗通款曲,我需要每天花五千元去找人来演这出戏码吗?”
“妈,你是说这一切都是你编的?”他不敢置信的问。
“对啊!我请的演员、我写的剧本,怎么样?很棒吧!”邵妈妈忍不住志得意满起来。
“棒什么棒啊?我都快要被你给害死了啦!”他开始大声埋怨母亲的鬼计。
“活该!谁教你跟‘圣梅’相好,却瞒着我。”邵妈妈也生气了。
“她不是’圣梅’。 ”到这种时刻,他只好实话实说了。
“不……不是‘圣梅’?!那她是谁啊?”邵妈妈听得一头雾水。
“她是‘圣梅’的大学同学,叫樊冬宁。‘圣梅’早有了男朋友,却又拗不过家里的安排,所以,才叫她同学假扮成她住到我们家,目的就是为了打消邵许联姻的如意算盘。”他详细的说明这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但是你后来却跟那个假扮‘圣梅’的女孩弄假成真?”她记得当她察觉事情有异的时候,儿子是待在“圣梅”的房里,所以,儿子跟儿媳妇一定有那个那个。
“嗯!” 邵群点头,一派笃定。
“完了!”谁来扶着她。“我气跑了我的儿媳妇不打紧,我还极有可能失去我的金孙,这才是‘代志大条’了呢!”
“儿子,你快去找那个女孩回来,妈负责跟她说清楚、讲明白,妈会说这一切都是我的错,那是我的安排唉!其实,这个咪咪是个公关小姐。”因为,她刚好月经来不能接客,才会答应她的请托来赚点外快。
“我不知边冬宁住哪?”他无奈的说道。
“怎么会?你都把人家给‘吃’了,却不知道她往哪?”邵妈妈一点也不相信。
“因为,那时候她一直住在我们家啊!”所以,他当然没问过她的住址,这下可好,想找冬宁解释清楚,却没有电话、住址。
“或许你们可以问问那个叫许圣梅的女孩,她跟你们在找的那个女孩不是大学同学吗?那她应该会知道你们要找的人住哪才对。”旁观者齐咪咪突然介入邵群与邵妈妈之间,为他们指点迷津。
”对喔!”真是一话惊醒梦中人。“我们怎么都没想到圣梅那条线索我赶快去联络你的许伯伯,找到圣梅,我就能找到我的儿妇媳。” 哦!她的金孙其实还是很有希望的。
*****
邵群找到冬宁的住址、电话,但冬宁的态度很坚定,她根本是不见人、不接电话,最后,逼得邵群没办法只好使出绝招。
他连着三天没再去打扰冬宁的生活,渐渐的,冬宁的戒心逐渐松卸下来,开始走出公寓到临近的超市买东西。
此刻她才离开公寓大门三步,迎面就走来了一个老太太。
那名老太太站定在冬宁面前,用有气无力的声音告诉冬宁,“邵群说,他对不起你。” 冬宁还来不及反应,老太太就走了。
冬宁觉得莫名其妙。
她又走了几步,一个咬着棒棒糖的小朋友,蹦蹦跳跳的跑到她的面前,告诉她,“邵群叔叔说这件事真的不是他的错,请你听他解释。”。
什么?!
冬宁还想问个清楚,小朋友又走了。
冬宁愣在原地,忍不住叫道:“喂!小朋友,你等等。”
没想到小朋友没等到,却又来一个拿着篮球的中学生。
“小姐。”
“邵群又叫你来告诉我什么了?”冬宁气呼呼的质问。
中学生一脸的酷相,冷冷的开口。“他说他很爱你,请你相信他。”说完,中学生又很酷的离开了。
我咧!她恨恨的在心中骂道。
“邵群,你给我滚出来。”冬宁朝着无人的小巷大吼。
街尾立刻闪出一个高大的人影,邵群信步悠闲的走近冬宁。“你终于肯见我了吗?”
“我问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她愤怒的质问。
“我只想道歉。”他放低身段,语气温柔的表白。
“那你有必要弄得全世界都知道吗?”其实,她是暗爽在心头,但她可不准备告诉他,她才不想轻易饶过他呢!
“这样你才会出来见我不是吗?” 他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你……” 好吧!算他说的有理。“哪!我人也出来了,你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可是没什么时间的。”
“不会很久的,你放心好了。”邵群给了冬宁一个善意的笑容之后,回头叫了一声,“妈,出来吧!换你了。”
邵妈妈连忙从邵群刚刚出现的巷尾现身。
“其实,那个齐咪咪是我请来帮我勾引邵群的公关小姐,真的,冬宁,邵妈妈向你保证,邵群真的跟那个女公关没什么,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布的局。”邵妈妈为了及早抱孙子,忙把所有的过错全揽在肩上。
“可是,我看到邵群跟齐咪咪在做……那件事。” 她简直介意极了。
“小姐,我跟那个齐叶咪可是连内裤都没脱,我们怎么办事啊?” 邵群也委屈的辩解。
“是吗?”冬宁仔细的回想当初……好像的确是有那么一回事,只是,她当时被齐咪叶“嗯嗯啊啊”的呻吟声给气疯了,也没细看,所以……
完了!她好像是误会了邵群。
完了!那她还在这里拿什么乔呢?要是待会邵群不要她,那可怎么是好?
“嗯!好吧!既然邵妈妈都出面了,那我就原谅你吧!” 冬宁装作大人有大量的拍了拍邵群的肩,希望从此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我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是哦!”邵群笑得很无奈。“你不觉得你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吗?” 明明是她误会了他,却摆出一副她大人有大量的高姿态。
“没关系、没关系,儿子啊!你身为男人,就是要多忍让女士点。”邵妈妈连忙介入儿子跟儿媳妇之间。“重点是,我们现在要带冬宁去一趟妇产科。”
“干嘛?”冬宁向来自认为自己在妇科方面没什么问题的。
邵妈妈一脸贼贼的笑意,她说:“当然是去检查看看,你的肚子里面有没有我的宝贝金孙啊!”
“啊!”冬宁惨叫着,她不要去、不要去啦……
但是,都没有半个人理她就是了。
傻
就爱你的痴、
就爱你的傻;
因为,
如此我俩才有幸,
步上天涯……
去医院检查的结果是,冬宁根本没有怀孕,所以,从那天起;邵妈妈就一天到晚直炖补汤给冬宁、邵群喝。
今天晚上,冬宁蹑手蹑脚的从阳台爬进邵群的房间,再跟邵群讲了一个天大的小秘密。“我刚刚出房间去倒水喝的时候,看到你妈妈趴在你的房门外耶! ”
“她准是在监视我们,看我跟你有没有在‘办事’,然后再做纪录,看看我们什么时候才会生个金孙给她抱。”
冬宁摇摇头,说了一句,“哦!真累。”
邵群从他的小冰箱里拿出一瓶冰啤酒丢给冬宁,顺手拉着冬宁,让她坐在他的身边,问道:“累什么?”
“就是你跟你母亲这么谍对谍的呀!要不是你们母子俩真的长得很像,我会以为你是潜进邵家当奸细的。” 她不留口舌的说道。
“拜托!你脑袋装的是什么啊?”怎么净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我妈之所以这么监视我,无非是想要我早点成家。”
“ 为什么不早点成家?”打开啤酒罐,喝了一口冰凉的呷酒,冬宁眨着眼眸问邵群。
邵群顺水推舟回了她一句,“你都还没点头说要嫁给我,我怎么成家?”
冬宁被邵群的回答呛到了,邵群伸手去拍她的背,想帮她顺一口气,冬宁连忙跳开。
“喂!男女授受不亲。”所以,邵群不准逾矩。
“拜托!我们两人都已经有肌肤之亲了,你还在那里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鬼话!”邵群翻了个白眼,忍不住大呼受不了。
“可是,我们说好要慢慢来的,我总觉得我们现在这样很好啊!”她喜欢像这样跟邵群无话不说的感觉,她不喜欢他俩的进展太快。
“但在我们发生过亲密关系之后,你真的对我还可以维持朋友的心态吗?” 邵群非常坏心眼的开始挖陷阱,引笨冬宁自动往下跳。
冬宁想都不想的就回答。“当然可以。”
“所以说,如果我吻你,你也不会有感觉了,因为,我们之间只是普通朋友,对不对?”他又问冬宁一个有陷阱的问题。
冬宁点点头,说:“应该是这样没错。”
“那你证明给我看。” 他大刺刺的命令道。
“证明给你看?”冬宁开始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了。
“对啊!你不是说你对我只有朋友情谊吗?纵使我们接吻了,你也不会有任何的感觉不是吗?那你就证明给我看啊!”他霸道的要求。
“你是说……” 冬宁面有难色的看着邵群。“我们两个要……”
“接吻。”他把她难以启口的话给接了下去。
“我咧!这是什么方式?” 冬宁挥挥手,觉得这种方法真的很不好。
“但这是最好的证明方法。”这一次,邵群没有给冬宁一点思考的机会,一伸手便将她搂进怀里,两片唇倏地印在冬宁的嘴上,由浅渐深地热吻起来。
冬宁让邵群吻得手脚发软、脸红心跳,差点没了呼吸。
邵群放开冬宁。“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冬宁的嘴巴一获得自由,就拼命的吸气。
她还不太习惯这么激烈的亲吻耶!“我一点都不喜欢你吻我,你知不知道我差点没了呼吸,差点死掉耶!”冬宁正经八百的告诫邵群。“你以后不可以这样对我了,知不知道?”
邵群笑得岔气。“没有人告诉你,接吻的时候是可以呼吸的吗?”
“可是在那个时候……我很自然的就会憋气嘛!” 冬宁嘟着小嘴,很不满邵群说得好像她很笨、很没经验似的。
“那你喜不喜欢?”他调侃的问。
“就告诉过你,我不喜欢嘛!”干嘛还一直问她?他这个人就是这样讨人厌。
“可是,你在脸红心跳哟!”邵群的手覆在冬宁烧红的脸颊,那里是一片烧烫。“口是心非就太矫情了。”
冬宁扁着嘴巴,无庸置疑的是,邵群说中了她的心事,她对邵群刚刚的那个吻是真的有点心动。
“冬宁。”邵群搂着冬宁摇来晃去。“你知道吗?男人想抱自己心仪的女人的那种欲望是很强烈的。”
“什么意思?” 她听不懂。
“就是说我为了尊重你,只好让自己憋住。”邵群把自己讲得好伟大又好可怜。“我们难道不可以早点从朋友的关系晋升为情侣吗?”邵群抱着冬宁,双掌毛手毛脚的爬上冬宁的胸前,隔着衬衫揉搓着她胸前的蓓蕾。
冬宁的心口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钻爬似的。
“邵群--” 她开口想抗议,却让邵群的吻给堵住,开不了口。
邵群拉着冬宁的手来到他的胯下,冬宁隔着衣裤碰到了邵群的欲望。那里鼓起了一大堆,活像座小山,看来……邵群真的很憋!
他这样,她怎么能拒绝他呢?
尤其是在她对邵群也颇有好感,这拒绝的话语,她是万万开不了口。冬宁的态度明显的在软化。邵群趁胜追击,他解开了 彼此的衣物,他的吻转移阵地来到冬宁雪白的胸脯,含着顶上的蓓蕾,用力的吸吮。
“嗯--”冬宁闭起双眼,承受着这种酥麻的悸动。
邵群单手扳开冬宁的膝盖,修长的手指探进冬宁的大腿内侧,撩拨她美丽而幽秘的花心。
那美丽的花园早就因为情欲的撩拨而湿成一片,邵群的手指又有意的旋弄,使得沾水的花苞忍不住在战栗中绽放。
冬宁受不了这种感觉,双膝紧紧的并拢,不让邵群继续。“不要这样对我。”他这么对她让她变得好奇怪哦!所以,她口无遮拦的直说:“你能不能直接解决你的欲望就好,别对我这样动手动脚的。”
“你不喜欢我这样?” 他还以为女人都喜欢前 戏耶!怎么冬宁跟别的女人的反应好像不太一样?!
其实,冬宁并不是不喜欢,只是……“喂!你的手指头别那么邪恶好不好?害得我‘嗯嗯啊啊’的,叫得我自己都不好意思了啦!”她哇啦哇啦的 嚷嚷。原来,她在意的是这个啊!邵群一听放了心,开始安慰冬宁。“你会‘嗯嗯啊啊’的,代表你有反应、有感觉,这表示你不是个冷感的人,这样很好啊!”
“什么很好!”冬宁才不相信这样鬼叫很好哩!因为,她叫的很大声,那……那……别人会以为我很淫荡耶!” 她小声的说。
“这里只有你跟我,哪有别人啊?”
“你就是别人啊!”反正,她就是讨厌邵群认为她是个不正经的女孩子。
“可是,你会‘嗯嗯啊啊’的叫,我才会有成就感。”
他边说边将邪恶的手指头直接捣进冬宁紧窒的幽穴里,她的花心猛然一缩,倏地将他的手指紧紧的圈绕住。
冬宁弓起身于,难过的扭动着身躯。
“你这样的反应就是我的成就感,这会让我以为我的功夫很好,让我很有成就感的。”他再三戳弄,不断的将他所知的调情技巧全展现出来。
冬宁双手攀在邵群的双臂上,努力的抑止自己的叫声。
“放轻松点,冬宁,你没必要这么压抑自己,老实说,我很喜欢听你的叫声。”他像是故意要让她得到 充分的解放,旋弄的手指更加快律动。
冬宁再也抑止不住了。她猛然抓住邵群的手,求他:“不要了。”
他停止的手指搭在她肿胀的花苞上,那里正因情欲高涨而跳动。
冬宁以为邵群决定放过她了,没想到他却变本加厉的扳开她的双腿,置身其中,开始低头吻她的私密处。
冬宁吓了一大跳,挪开了身子。“你不可以这样!”
“为什么?”
“因为这样太……”她羞得说不出口。
“是吗?那这样呢?” 邵群又改用自己的男性欲望抵在冬宁的幽口。
他的灼热烫着了她!
冬宁心底一股想要邵群的欲望修地被点燃。
“我可以进去吗?” 邵群继续用自己的身体去挑逗冬宁。
冬宁受不了邵群有心的撩拨,无意识的点点头,嗯了一声,算是应允了。邵群以手扶着自己的阳刚正打算“大举 入侵”的时候,冬宁突然想到自己完全没有做任何的防护措施。
“不可以。” 冬宁突然一把推开邵群。
“为什么不可以?”冬宁这样一会儿要、一会儿不要的,分明是在要着他玩嘛!
“你的保险套呢?” 她非要他戴上保险套之后,才能抱她。
邵群顿时觉得很无力。
“小姐,在还没认识你之前,我可是孤家寡人一个耶!你说我在家里放保险套干什么用?吹气球啊!”他“性”趣全失的抱怨。
“你是说……你在还没认识我以前,都没有跟别的女人那个过!”冬宁忍不住有点窃喜,不过,她再一想,不对啊!“你的动作很熟练啊!根本不像是没经验。”
“我也没说自己是童子鸡。”话全都是她在说。
“但你刚刚说那种话,好像自己很洁身自爱似的,所以,才没有随时随地带保险套的习惯。”她怎么老是觉得他在“狡辩”?
“我说那句话的意思其实是说,自从我跟前任女友分手后,我就一直没有与其他女性发生过性关系,所以,我根本不需随身带着保险套。”他只好直说了。
“哦!所以你以前还是做过。”冬宁扁着嘴,心中难免有点失望。
“废话,我二十七岁了耶!”哪有二十七岁的童子鸡啊?
“是啦、是啦!你二十七岁前就做过,你真是很了个起耶!”冬宁小鼻子、小眼睛的揶揄邵群。
“不!你二十五岁还是处子,这才算了不起。”邵群抱住冬宁,将头埋进她的肩窝中。“我真的很高兴你的第一次是给了我。”他亲着她的唇,偷偷的置身于冬宁双腿间,打算趁冬宁一个不注意,偷偷的入侵。
但冬宁可不笨,就在邵群偷偷将“那个”置身于她的腿中央时,她一把推开那群,郑重的告诉他,“没有保护措施,我们就不能做。”她可是有原则的人。
“拜托!”邵群不禁大声哀嚎。“我又没有爱滋病。”他是那种很洁身自爱的人耶!根本从来没有在外头找过野花。
“我担心的不是爱滋病。”
“那你在担心什么?”邵群无奈地垂着两肩,没好气的看着冬宁。
冬宁扁着嘴,只好将她的忧虑说出来。“我只是担心若没有保护措施,那我万一不小心怀孕了怎么办?”
“原来你是在担心这个啊!这还不简单,你可以算安全期啊!”女孩子用这种方式避孕,向来是最安全又不伤身。
安全期!
冬宁一听,极不好意思的低着头,小声的开门说;“我……不懂得怎么算安全期耶!”
“你不会算啊!” 哇哈哈哈哈!真是天助他也,太好了!
邵群贼兮兮的笑开了眼,他亲切又热心的教导冬宁,“所谓的安全期就是指排卵期的前十三天,后十四天。”他一本正经的胡诌道。
排卵期的前十三天后十四天啊!
冬宁开始回想起自己上次月经来的时候,嗯!好像是五号,而且来了五天就没了,若照他说的算法,她的MC是十号那天走的,那十加十四等于二十四,也就是说,她一直到二十四号都是在安全范围之内。
冬宁很认真的躺在床上曲着手指数日子,最后,她终于点头说:“可以,我现在是安全期,你没戴保险套应该不要紧。”对咩!书上都说在安全期“那个”,一定不会怀孕。
“那我做了哦!” 邵群一知道好计得逞,简直乐不可支,一个挺身就冲进了冬宁的体内。
“啊!” 冬宁没有一点心理准备,身子不禁痛得瑟缩了一下,她狠狠的打了邵群的胸膛一下,警告道;“小力一点啦!很痛哪!”
“好啦!小力一点就小力一点,你别这么凶巴巴的嘛!”她也未免太爱杀风景了,才开始做就嫌东嫌西的。
“可是我很痛耶!”冬宁扁着小嘴,抗议自己的不好受。
“这样还会吗?” 邵群的手指又搭上她的花苞,温柔的爱抚着。
“不准用手指头!”邵群那不老实的手指头老是逗得她心痒难耐,这样她会觉得自己很不正经。
“那就用嘴巴罗!”邵群坏坏的提议。
冬宁狠狠的敲他一记额头。“不要那么色!”
“这样不行,那样也不行,小姐,你很难伺候耶!”他不禁抱怨起自己的苦命了。
“我又没有要你伺候。喂!你快点‘做做’,别老是做那些让我难为情的动作,这样我就要谢天谢地了。” 她很没情调的说。
“你这样说,很没感情喔!”亏他每次都费尽心力在取悦她,冬宁真是个小没良心的。
“你知不知道我在取悦你的时候,自己要很憋呀?” 他要很努力、很努力的把持住自己的情欲。别在不该泄的时候泄出来耶!“我真的是非常非常的用心良苦耶!”
“哦!你好罗唆喔!”他要做就快做,干嘛说这么多废话?
冬宁有点用鼻子看人的神色瞪着邵群看。“你除了用手、用嘴巴之外,就没有别的本领了吗?”
“喂!你讲话很不客气哟!”邵群的男性雄风受到质疑,令他非常不爽,他决定雪耻。
邵群将自己的欲望主动抽出冬宁的体外,挺直了身子,浅浅的刺激着冬宁漾着水意的小核;他只是在幽穴外徘徊,却不肯“长驱直入”。
冬宁让这样的挑逗给挑起了熊熊的欲火,躺在床上拼命的扭动身躯。
邵群见她似乎难忍欲火,这才将自己的欲望深人花穴里抽动。
冬宁明明告诉自己不可以叫出声的,但,老天!她好像听见自己的呻吟声伴着邵群的喘息交织而成的音律。
而已,邵群达到高潮的声音十分耳熟,听起来 好像是……好像是……
“你是方先生!” 冬宁突然没情调的大叫。
“我是邵先生。”邵群没好气的纠正冬宁,忍不住打翻一桶醋,“谁是方先生?”敢在他“做” 的时候想别的男人,他非痛打她一顿小屁屁才对,他一边维持该有的律动,一边质询。
“就是那个打0204来的奇怪男人,你就是他,对不对?”冬宁完全联想到了。
“小姐,你办事的时候专心一点好下好?”邵群发现她真的记起来,只好顾左右而言他。
冬宁根本就不甩他的话,继续想先前发生的事,愈想她就愈觉得邵群一定就是那个对她“谆谆 教诲”、欲求不满的奇怪男人。
冬宁拍拍邵群的肩头。“你再叫两声来让我听听。”
“你叫我叫我就叫啊?”那他男性的尊严岂不是荡然无存?“不叫。”他很有骨气的拒绝她的提议。冬宁用软的一招,“好嘛、好嘛!叫一下吧!”邵群让她求得骨头都酥了。“这是你求我的哟!那你可得自己想个办法来让我呻吟。”他转身横躺在床上,动也不动的等冬宁主动来勾引地。
“我想办法?”拜托,他要不要叫是他自己的主意,她能有什么办法啊?
邵群笑得很奸诈、很狡猾,坐直身子,按下电视的开关,将电视转到彩虹频道。
“喝!”冬宁吃了一惊。“你的房间有装解码器?”那……“你平常老躲在房里就是看这个对不对?”
冬宁恨恨的嘟起嘴,又骂了邵群一句,“色!”
“拜托!这个解码器是当初装第四台的时候,有线电视公司送的好不好。”他根本就没买过解码器。
“那我房里为什么没有?” 她……也好想看看耶!
“那是……因为我怕你搬进来我家之后,看了A片会对我起什么邪念,所以,我……才在你搬进来的时候给拆下来。” 他只好说实话了。
“你撞到鬼了哟!我会对你有邪念。”拜托! 他不对她起坏心,她就阿弥陀佛了。
话虽如此,但冬宁的双眼仍然非常好奇的移动,忍不住愉瞄电视里的男女。
她从来没有看过A片耶!
今天难得有机会让她大开眼戒,真是不看白不看。
“喂!小姐,我叫你看彩虹频道,是要你让我叫的耶!”她居然一本正经的看起A片来,那他还躺在床上干嘛?
“你要不要叫是你的自由,我才懒得理你。” 冬宁现在可神气了,她坐姿端正的认真欣赏起A片,可愈看愈觉得无聊。
“一点剧情都没有,就只是‘做来做去’,充其量它只是一部‘动作片’嘛!”这是冬宁的结论。
“所以说,我们把电视关了,赶快来做我们刚刚还没做完的事。” 邵群开始有点后悔自己刚刚为什么那么多事,打开电视让冬宁这个好奇宝宝看A片,唉!他真后悔。
他伸手要去拿遥控器,冬宁却把它放在胸前抱着,不给邵群。“我还要看。”
“你都说无聊了还要看!”他不懂。
“我不是要看,我是想计时。”她解释道。
计时?“计什么时?”他愈听愈糊涂。“我想计时看看,那剧中的男主角到底做了几分钟,然后再跟你比较看看,这样我就知道你是不是虚有其表.是不是中看不中用罗?” 哇!真好,终于可以做比较,看看他到底是不是“猛男”。
“拜托!他们那是剪接的好不好?” 所以,虚有其表的是剧中的男演员,而他嘛!哼!不是他老王卖瓜、自卖自夸,只是他的前任女友、前前任女友,都嘛说他是“好棒”!
“那……男人正常来说……一次……到底是做几分钟?” 好奇宝宝冬宁又提出问题了。
邵群一脸邪恶的笑着。
“你自己试试看不就知道了吗?”邵群的魔手瞬间欺向冬宁,不断的摸上摸下的,而且,这次为了证明自己的“办事能力”非常的强,他还前前后后给它憋足了二十分钟之后,才策身猛地进入冬宁的体内。
“一下、二下、三下……九下,呢--”她在数邵群的挺进次数,突然,邵群在第十下时刺得比前九回更深,让她浑身兴奋的痉挛起来,娇喘了好一阵子。
“十下。” 她继续数。
‘’十一下。”邵群马上更正。“你刚刚那声 ‘呃’的时候,也得算一下。”那是他最卖力的一下耶!冬宁怎么可以没数到?
“好啦、好啦!这么一下下你也要计较,可见你一定维持不了多久。”她讨厌邵群老爱计较一些小细节。
“我咧……”邵群差点骂出脏话,但为了维持自己的男性尊严,他只有强忍、强憋,等冬宁足足数到一百下,他才放纵自己的情欲,将冬宁带到高峰,一同登上天堂……
在高潮来的那一瞬间,邵群叫出声了。
“喝!你就是方先生。”冬宁认得这个呻吟声。
邵群真是服了冬宁。“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计较我是不是方先生!好啦!我自首,我承认我就是那个方先生、怎样?”
“哼!我就觉得奇怪,为什么我的0204电话 除了方先生之后就老是没人打了,说!你给我动了什么手脚?”她现在只想兴师问罪。
“说就说。” 男子汉大丈夫,敢做敢当。“我只不过是去电信局解除你0204的租约罢了。”
“什么时候的事?”邵群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小心眼的?
“就是方先生打电话给你的隔天。”
“哦!” 冬宁发出一声“她懂了”的声音。
“你哦的那声是什么意思?”难道她和他在电话上有“关系”后,还想再接其他男人的电话?
“哦的一声就是……你是不是在那个时候就偷偷的喜欢上我?还……觊觎我、暗恋我?” 冬宁难得三八兮兮的取笑邵群。
邵群根本就不在意那些,反正喜欢就是喜欢,谁先谁后根本就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们再来一次吧!”
“你又要?!”冬宁瞠大了眼,万分惊讶的问。
看到她的表情,邵群更骄傲了。“怎么样?现在是不是觉得我很厉害,是真材实料,不是虚有其表啊!”
“是是是!所以,小女子我甘拜下风,我不要了。”冬宁掀起被子就想逃。
邵群一伸手就把她抓回来,压在身底下呵痒。
就在他俩玩得不亦乐乎的时候,他们的房门突然“咔”的一声,被人打开来。
邵群、冬宁同时停止笑闹,怔忡的往门的方向看去。
就在同一时候,房内的灯突然被人打开,邵群、冬宁下意识的拉起被于想遮住春光,此时,镁光灯也 “咋喳、咋喳”此起彼落的响起。
他们被拍了照,留了案底,而那个始作涌者竟然就是那个抱孙心切的邵妈妈!
***
最后,邵群与冬宁只好“奉妈之命”成婚,因为,拥有证据的邵妈妈要胁他俩,若不快快结婚,那她就要把这“养眼”的照片用快递这给冬宁的爸妈,让双方家长来主持公道。
冬宁怕在外面做“坏事”被老爸抓回老家监管,只好乖乖的顺从邵妈妈,答应成家。
“话说你婆婆也真够厉害了,竟然偷偷的打了你们房间的钥匙,随时等着你和邵群越轨时抓奸用的。”
“什么抓奸?拜托!罗宛,你别用字遣词这么没学问好不好?”冬宁嘟起嘴抱怨。
“我没学问?拜托!我至少还知道安全期怎么算,不会让人傻傻的拐骗了贞操,帮人怀了小孩之后,还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出了错!”罗宛简直是大大的看不起冬宁。”任何一个有脑袋的人掐指一算也该知道,排卵期的前十三天后十四天根本就不可能是安全期啊!”
“为什么?”衣士敏提出疑问,因为,如果她的男朋友跟她讲前十三天后十四天,她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对啊!
“哦!拜托,你们这两个小白痴!”罗宛不禁大声哀嚎。“你们也动动脑筋想想看,前十三天后十四天,那前后加起来就有二十七天了耶!
“加上MC最少来三大,二十七加三就是三十,这样岂不是三十天都是安全期,那根本就没有剩余的时间留给危险期了嘛!”笨冬宁、笨士敏,怎么她的室友全笨成一团了?
“那真正的安全期怎么算啊?” 这才是衣士敏最担心的,她才不要像冬宁那样笨笨的,等到怀了孕都不知道,还以为是自己胖了,拼命的减肥。
为了两位室友以后的肚皮着想,罗宛决定很有义气的教她们安全期的算法,省得她们日后又傻呼呼的让男人给骗了。
“我们举冬宁的例子来说好了,你是五号MC来对不对?”
冬宁受教的直点头。
“那五号来,五加十四就是十九,然后再用十九去加、减 二,就可以得到十七跟二十一这两个数字,也就是说、除了十七、十八、十九、二十、二十一这五天是危险期外,其他的时间就是安全期了,当然,如果要再谨慎一点的话,你可以加、减三,那危险期就多出了十六跟二十二两天,这就更安全了。”
“哦!”冬宁和衣士敏双双明白的点头。
而后,三个女人对看了彼此一眼之后,各自开始算起自己这个月的安全期来。
唉!安全期……真是一门很深的学问哪!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