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这时候忽然灯光灭了,“啊!”尖叫声此起彼伏,迟朋迅速站到柳悦身后用手环住她。
慢慢的灯光亮起,一盏一盏一盏,红橙黄绿的灯光打在舞台上。
几个模糊的身影看不清模样,大家睁大了眼睛细细的看,没有音乐,没有叫声,都屏住了呼吸,忽然音乐响起,欢快的,轻脆的,爱尔兰舞曲,灯光亮起来的身后,大家看清楚他们原来是穿了白色燕尾服白色西裤的个头一般高的甩甩的男生,他们的白色的皮鞋踢踏踢踏,踢踏踢踏,原来是踢踏舞。
好酷呀?好帅呀!人群里开始议论纷纷了。都瞪大了眼睛,仔细的看着那群男生,他们的动作轻盈,洒脱,爽利,俏皮,穿着燕尾服跳踢踏舞,绝对是为了吸引眼球,耍帅!
柳悦看得眼睛笑意盈盈的,迟朋便吻上她的唇,众人都被舞蹈吸引了去,他就这样亲吻着她,强迫她把注意收回到他身上来。
她没有再看舞蹈,却不想他这样肆意吻她,他便吻她的耳垂,弄得她痒痒的麻麻的,轻声的笑,有人看她,她脸一红,“迟朋,正经点,大庭广众不能太随意了。”
然后他就拉了凳子坐她身边,让她目不转睛看他,“不许看别的男人,特别是帅的。”他吃醋。
“我是看舞蹈呢,才没有看帅哥。”她微翘的嘴角将红润的唇拉成一道美丽的弧线。
柳悦专注的看着他,不再看舞蹈,“我就看你一个人,就这样认真的看,痴痴的看,傻傻的看,在也看不够,你说好不好?”柳悦脸上洋溢着宠溺的,爱恋的,迷离的幸福。
迟朋清凉如水的眼眸,溢光流彩,黝黑的瞳仁,痴痴的盯着深深映在自己眸子里的美丽面孔,仿佛他等了她许久,久到他忘记了自己还那么年轻。
他们忘记了舞会,忘记了音乐,忘记了别人,就这样痴痴傻傻的对视着彼此……
舞台上的男孩子满意的看着造成的轰动效果,女孩子的尖叫,男同学的口哨,他们潇洒的舞步,引起一阵阵的热潮。
台下那两个人怎么回事?竟然不看他?男生的眼眸微微眯起,厚薄适中的唇微微勾起,绝对很生气,这样的无视他们……
“好!好!太精彩了!”下面的人大声的喊大声的鼓掌,把柳悦和迟朋的从梦游中给拉了回来。
“怎么啦?”柳悦问迟朋,迟朋摇摇头。
“我给你们的奖品就是,从你们中挑一个女孩子给她最火热的吻!怎样?”男生们在台上大声的引起轰动。
“好!好!”很多花痴女生开始蠢蠢欲动,往前面挤。还有的女孩子害羞的满脸通红,这个人可真大胆。
柳悦和迟朋不知道什么情况,便也站了起来,就看见跳舞的一个男孩子径直跳下舞台朝这边走了过来。
迟朋上前跨了一步,手揽着柳悦的腰。
那个帅气的有点邪气的男生笑嘻嘻的走过来,手一指柳悦,“便是你啦!”说完就要来拉她。
迟朋伸手微微一挡,“对不起,她是我女朋友。”他的眼神变得冷冽,闪着丝丝寒意。
“别这么小气嘛!”男生对着周围的人笑笑,“你们说是不是?来这里就是玩的,有玩不起的嘛?”他的声音到了最后也是森寒发冷,“玩不起的人只能在家里呆在妈妈的怀里!”他斜睨着柳悦,嘴角斜斜的拉起,露出一个邪佞的笑容。
周围的人跟着起哄,可是看到男生剑拔弩张的样子,不确定要不要继续。
王若欣,辛雨,李蓝他们都站到柳悦旁边来。
“沈放,别太过分了,”薛秋过来调节,“迟朋和柳悦是我朋友,你找愿意的人玩吧,别难为他们给个面子!哥们改天请你喝酒!”薛秋揽着他的肩膀将他往一边拉。然后对柳悦和迟朋道,“你们别当真,他开玩笑的。”说完朝柳悦做个放心的表情。
“不要忘记,你欠我一个吻,知道嘛?”他微眯着眼睛,邪气的盯着柳悦。然后跟着薛秋走开了。
接下来大家继续跳舞,伦巴舞曲没有几个会跳得,有几对专门舞蹈学员表演,大家看得兴致勃勃。
下面又是自由舞蹈时间。
室友们一看虚惊一场,就继续去闹了,王若欣让迟朋在带她跳几圈,柳悦让他去了。
看了一会,柳悦想去洗手间,果汁喝太多了,这里有点热。柳悦往洗手间走的时候沈放在后面跟了上去,迟朋正好跳到对面没有看见柳悦走出去。
从洗手间出来,柳悦本来想到旁边透透气,哪知道一下就脸红心跳的逃了回来,那里几步一对情侣,上演不宜观看的戏码。
她摸着脸低着头走出来,却不小心撞上一人,“对不起,”柳悦边道歉边往旁边让,可那人却如影随形跟了上来,又挡住她。
柳悦一抬头,竟然是那个沈放,“对不起,请让开。”柳悦愠怒道。
他却悠闲地邪气的放肆的盯着她看,“把头发盘起来,这样才好看,”说完竟然伸手插进柳悦的发里手抚过她的耳朵往上将头发撩起来,柳悦羞愤交加,啪得拍在他的手腕上,“请你放手。”
他却更加勾近她的头,俯下身来,头几乎贴上她的额头,她可以清晰的在他狭长的眼睛里看见自己又羞又窘的表情。
“你――你你放手!”柳悦怒道,手去推他,他却将她更贴紧的拉紧,她不假思索的挥手给他一耳光,却在空中被他抓住手腕,看着她羞怒欲哭的模样,他竟然闪过一丝快意,逗弄她的心情愈加好,心随意动,下一秒他翻身将她压在窗台上,深深吻上她的唇。
一吻便不肯放开,舌尖肆意挑逗她紧闭的牙齿,柳悦觉得羞耻的恨不得死掉,抬腿去顶他,却被他紧紧压住,为了惩罚她,他更加用力的吮吻她,手上用力将她的头拉低,舌便乘虚直入,抵进她的口中,柳悦只觉得被他拉得头眩晕无比,心里一阵愤怒,牙齿便用力地咬下来。
“该死!”他轻轻推开他,捂住嘴巴,腥甜的味道弥漫在口腔里。他邪气一笑,微眯的眼睛盯住柳悦涨红的脸。
“没有一个人是主动拒绝我的,你――是第一个――”他说完轻轻得舔舔嘴角。
柳悦下意识的抿了抿唇,将丝丝腥甜的吻到舔进嘴里,心里砰砰的跳,他挡在她要经过的方向,“你再舔我可又要吻你吆,而且这次你绝对咬不到我!”他伸手来勾她,她往后退往后退,退到墙角在无可退,他伸出左臂贴着她的耳侧撑在墙壁上,他的眼睛直直盯着她,似乎能听到她的心跳,因为她的脸很红很红,没有苍白,说明她不怕他,有意思!
柳悦被她圈在里面,心咚咚的跳,身子几乎没有力气撑下去,迟朋在哪里?要是让他看见他会气死的,可是这样的情况她该怎么脱身?
“女人,在我的面前最好不要走神,不要想别的男人!”他看透她一样威胁她。
“他是我男朋友,你让我走。”柳悦只想快点脱身。
“你果然不乖噢,想别的男人。”他的气息贴近。
“放开她!”迟朋的声音如同冰块里丝丝抽出来一样森冷。
“哼!”他轻哼了一声,顺手将柳悦揽在怀里。
眼前的男人,果然很出色,所以让她无视他公然和他调情吗?他微微眯起眼睛。而且要命的是他们竟然有点相似,都是斜长的眉,狭长的眼,但是睁开的时候却又不小,紧闭的薄唇,他觉得越来越有意思了。
看着他眼底隐忍的怒意,他故意的加大了搂在她身上的力道,弄得柳悦不自在的挣扎。迟朋一步步逼过来,“怎么要打架吗?”沈放嘬了一下嘴巴,说得轻挑,
“为了我的女人,我从来不吝啬拳头!”迟朋说得狠绝,酷到极点。
“哈!那就走着瞧,但是不能在女孩子身边做这样的事情,她会吓坏得,或者会心痛坏的,嗯?”轻佻的勾了下柳悦的下巴,将她轻轻推进迟朋的怀里。
“有时间一定找你打过,看看你怎么为了你的女人的”他轻笑。
“随时奉陪,”迟朋冷冷的甩给他硬邦邦的几个字。
揽上她的腰,迟朋的拳头放松下来,紧绷的身体也便得温柔起来。冰冷森寒的眼神润起丝丝雾气,嘴角微微勾起,脸色便得柔和。
好玩得紧,沈放冷笑了一声转身走开了。
迟朋揽着柳悦去和室友告别,然后带她去吃浪漫的烛光晚餐,给她买了大大的可以抱着睡觉的维尼熊。吃晚餐的时候,两人的目光如胶似漆一样粘在温柔散漫的烛光里,甜的腻的如同那餐后的提拉米苏。
而且因为这件事情,迟朋不再让柳悦参加什么公众活动,就想把她锁在身边。柳悦和他说,是因为他们太蔑视他的魅力了,所以他不高兴才故意这样的。
可是他不管,他就希望把她绑在自己的身边,不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
第二十七章
接下来就忙着准备考试了,元旦那天本来室友们还要约她去蹦迪,也是学生自己举行的晚会,和
迟朋说的时候,他二话就直接否决,“不许去,要考试了,复习功课。”
然后朱童辛雨林静去了,王若欣,李蓝柳悦还有迟朋去自习。
“柳悦把你的笔记给我看看,我们委托你的自己整理的笔记你整理了没有呀?”王若欣又开始逼迫她了。
“我正在整理呢,等下就好了,整理好了给你看。”头也不抬的边翻书做记号边摘录笔记。还有几天就考试了,他们还在疯玩,不过专业课现在看也没有用,无非就是些非专业却又必须考的东西有点麻烦,还好那些只要有脑子背就可以了。
柳悦对着从往届高年级同学那里借来的试卷,其实是迟朋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弄来的,一般考完试试卷不发下来的。
迟朋看书的时候很专心,从来不东张西望,只是时不时抬头看看柳悦还在不在。柳悦趴着睡着了,他就把自己的厚外套盖在她身上,为了怕她总睡觉,他总是故意穿厚外套出来。
柳悦醒来的时候经常会看到衣服上一圈水渍,脸顿时通红,哎呀!真是丢人,迟朋肯定看见了,于是在睡就抱个靠垫。小心翼翼的不在他衣服上画圈圈。
回到寝室的时候,她们也回来了,叽叽喳喳的说好玩,“那个帅哥,柳悦,就是上次那个,这次又来了,而且还跳那种现代舞,好帅呀,好酷呀!唉!对了,你们家迟朋会不会跳?”朱童拐拐柳悦问。
“我不知道呢,没有见他跳过。”柳悦不说实话。其实迟朋跳舞很好,高二的时候,学校排练舞蹈,他去的,跳的超好,连教舞蹈的年轻女老师都非常欣赏他,希望他考艺术学校。后来他们排练晚会的时候,一边跳舞一边唱歌,迟朋唱的是《你为什么背着我爱别人》唱完要下台的时候,女主持人还拉住他,让他再唱一首,他说没有准备,就随便唱了首《蒙娜丽莎的眼泪》。
“不过那个男生明摆着不如迟朋那样专情,”李蓝发表她的看法,“一双眼睛忒邪性,虽然迟朋也是那眼的眼睛,可是怎么就那么温柔呀!”李蓝摇摇头感叹。
“那是你没有见到,迟朋也肯定是那种邪性的人,我敢保证。”林静打包票。
“柳悦,是不是呀?”她们问她。
“邪性?”她脑中闪过沈放的眼神,记忆里,迟朋好像还真有那样邪邪的目光,可是他即使再邪她也喜欢,和沈放不一样,“没有,”柳悦坚定的否决。
“看吧,怎么会一样”李蓝笑了。
“不说实话”林静瞅她。
“笔记来了,笔记来了,赶紧来准备了,从今天晚上开始背题目了,都给我认真点,谁挂了我很没面子的。”辛雨喊着。
同班的同学进来玩,看见她们有这么本笔记就回去宣传,“柳悦整理的考试笔记,比老师划得还精确,估计考试会考。”这样一个个缪传下去,竟然成了柳悦手上有考试题,都去管她要。
她们寝室就被挤疯了一样,晚上熄灯了还有人呆在这里点了蜡烛抄。吓得她们寝室以后晚上一律去上自习,然后就说笔记借出去了,她们也确实把王若欣的笔记流传在外了,王若欣用了柳悦的笔记。
柳悦喜欢睡懒觉,可是胃又不好,迟朋每天早上买了几人分的早餐直接到楼上来,大家都习惯了,阿姨也不管,同楼的看到了都羡慕的不得了,还趁机看帅哥,帅哥很有礼貌,可是从来不左看右看,他的眼睛里只有柳悦。
于是一代帅哥被拿下了,另一代站起来,现在据说是3个,长得超帅,一个甜甜卡哇伊,一个酷酷的流川枫也就是有点迟朋外形的,还有一个就是漂亮的男生。
不过迟朋每次上楼还是会引起轰动的,她们都会特意跑出来看他,脸红红的偷笑。
柳悦她们寝室更是习惯了,她们穿了睡衣,然后让迟朋和她们一起吃早餐,有点时候还会让迟朋去柳悦的床上睡觉,你这么早起来,肯定睡眠不足,去睡回吧,迟朋一般都是拒绝的,但是如果早餐快冷了柳悦还不起来,那么迟朋就会爬上去,挠柳悦的痒痒,闹到后来没有力气了搂着柳悦休息,喂她吃早餐。
“迟朋,我想寒假去哈尔滨吃烧烤,”柳悦被迟朋宠得越来越心血来潮,总是会想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来折磨他的神经,不过他好像弹性很强,只要不是迟朋我不爱你之类的话他都能接受。
柳悦说着话的时候,眼睛半眯着,斜躺在迟朋的怀里,像小猫一样撒娇,柳悦很少这样的表情,所以迟朋会轻轻搂住她,然后下巴抵住她的额头,微微弯起的唇角噙着温柔无限的浅笑,淡淡浅眯的凤眼流光溢彩,神采飞扬,慵懒的似乎睡了千年。
室友们就会痴痴看着他们,这两个人连谈情说爱都让人窝心的感觉。
考试的时候,柳悦的题目竟然碰到85%,比老师划的题目数量却精简了一半多,这样同学们更是传得神奇,说柳悦说考的就是老师会考的,跟着柳悦的笔记没有错。柳悦就被传成了考试王。
考完试就是放假了,迟朋说坐飞机,这样快得多,柳悦不肯,她想享受火车上被他照顾的感觉,室友们就说她被宠坏了,越来越变态了,简直应该关黑屋子了。
火车票不是很好买,每次都会提前订都订不到。这里就又诞生了小插曲,迟朋说车票不好买直接坐飞机很快的。
薛秋打电话来问回家的票订好了没有?几号回去?柳悦说不好订,薛秋便问了她的回家日期竟然帮她搞到两张。
当柳悦跟迟朋说买到票的时候,他就不高兴,我说要你去找别的男人帮忙了吗?他生气了。不要那么小气嘛,柳悦逗他,薛秋好心来问,而且他也算朋友了,又有什么关系?大不了以后他找你帮忙你也帮帮他好了啦。
总之迟朋就是不高兴,柳悦就生气了,你怎么那么小气呀?人家又没有怎么样?我只是不想你为了这个那个的去要别的男人帮忙,我能做的就不会麻烦到他们知道吗?
他的声音有点大,有点凶,她很生气。后来他看她撅着嘴巴的样子,又心软了,“我已经订到了,订不到是因为我想让你坐飞机,那样快一些,火车会很累的,我怕你受不了。”
“有什么受不了的?我来的时候可是自己坐的火车呢。”她不服气。
“好啦,好啦,我们就坐火车,就用你买的那两张票,我把我买的退了好了。”他又来柔声哄她。
寒假除了同学聚会,走亲访友,两人就天天腻在一起,迟朋妈妈就打趣他们,你们问问学校允许结婚不,你们两个干脆先结婚好了。
迟朋很自然地就说,“好呀!”柳悦却红红的脸。
陈文玉从英国回来,打电话约柳悦出去玩,柳悦没有敢自己去,就打电话问迟朋,迟朋说他约了很多朋友,我接你一起去。
他对于她主动告诉他这件事很满意,所以在聚会的时候她玩的很疯他也就稍微容忍一下了。即使陈文玉抱着她又跳又唱的,他都忍住没有踢开他,看来自己真是太宠溺她了。
除夕晚上,柳悦家里人来人往的,她却躲了一边和迟朋煲很长时间的电话粥,妈妈笑她说,“小嫚儿,天天腻在一起还不够,回家还要打这么长时间电话!迟朋现在可比爸爸妈妈重要了!”说完还故意重重地叹气。
柳悦就立刻说拜拜,我老妈吃醋了,挂了电话,搂住妈妈的脖子,“妈妈,你和爸爸天天在一起是不是也是这样的感觉,总想每时每刻都可以看见爸爸,听到爸爸的声音?”
“我们哪有你们那么浪漫,”妈妈宠溺的摇晃着她,“妈妈和爸爸是同甘共苦的血肉相连,悦悦,感情不是冲动来的,要慢慢的一步步走出来的,不要任性,凡事多考虑,多为对方想想知道吗?”
“妈妈,我知道了,我不会再给你添麻烦了,”然后她主动交代了结婚那件事情,“妈妈,对不起,我不该那么任性,我以为迟朋去英国不回来了,我就任性的去跟人结婚了,可是没有结成,我又偷偷跑孙甜那里玩去了。对不起妈妈,总让你替我担心。”柳悦将头埋在妈妈的脖颈上,深深的呼吸着妈妈身上温馨的味道。
“悦悦,你不管做什么,只要是你想做的,妈妈都不会怪你,你都是要自己学着长大,你的性子也不会别人说不好你就不做,只有自己经历过,跌倒过,才会知道什么路适合自己,什么人是自己终生依靠的人。悦悦,妈妈不干涉你,真的,只要你自己想做的,不用担心爸爸和妈妈,我们只要你快乐,只要你平安,其他的都不重要。”
“妈妈,谢谢你,我现在真的觉得很幸福。真的,妈妈。”柳悦轻轻摇着妈妈的肩膀,然后躺在妈妈的怀里,妈妈温柔地抚摸着她的柔顺的黑发。
“悦悦,你们在外面租房子吧,这样两人方便互相照顾。”妈妈忽然这样提议。
“妈妈!”柳悦脸一红,有点不自在地把头埋进妈妈的怀里,“悦悦有了什么事情,妈妈怎么可能不知道?不过你要注意呀,不要不小心上学的时候有了小BB,那样的话妈妈可是真的要你休学的,而且迟朋妈妈也在等着你们犯错呢,这样她就可以早点抱孙子了。”妈妈说得时候眉眼都在笑。
柳悦的脸更红了。
“对了,悦悦你知道吗?石头领了个媳妇回来,前几天生了个儿子呢。”妈妈跟她说家长里短了。
“啊?”悦悦惊叹不已。
石头本名石建飞,和悦悦差不多大,人长得很精神,在昆明读大学。据妈妈的说法就是,石头和朋友拿了大学录取书以后就出去旅游庆祝了,在路上碰到个女孩子,那个女孩子知道和石头一个学校,然后就熟络起来,结伴出玩了。
后来女孩子还来石头家住了很久,后来开学一起去的。女孩子发现自己怀孕以后告诉了妈妈和男朋友,女孩子妈妈不想让她打胎说生下来,那石头妈妈肯定同意。先让他们留在学校,到不能瞒住的时候石头妈妈帮她办了休学,石头妈妈是医院的护士长,提前内退了。
女孩子就在石头家养胎了,前几天刚生了个大胖小子。
他们生孩子也很神奇,女孩子本来预产期还有一个星期,可是那天吃完饭,她说肚子有点不舒服,石头妈妈就让她去休息一下,她就在书房的沙发上躺着,石头妈妈碗还没有洗好,就听见她在那里喊,“妈妈,妈妈,要生了。”石头妈妈赶紧擦干手去,果然已经开始了,连医院都没有去,很顺利的就接生了。石头妈妈说在医院那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顺利的。
石头妈妈说估计是她太好动了,整天闲不住,一会蹬蹬跑街上去买东西吃一会又蹬蹬跑回来,大家都吓死了,让她小心点,她也不在意。
石头小学初中是和柳悦一个学校的,高中就不一起了,他没有考上重高,在普通高中里读的。这小子写信的时候竟然没有说,瞒得还真好。
“妈妈,那我要去看看他们家大胖儿子了,咯咯!”柳悦笑的欢畅。
“这个年纪生宝宝对我们那个时候来说不算什么,现在是有点早了,不过反正双方家长都同意了,他们酒席都摆过了,就等着大学毕业领结婚证了。悦悦,你要是怀孕了,妈妈也舍不得你受苦。”
“妈妈――!”柳悦脸红的很,“我们不会啦。”
春节过后初五他们便提前出发了,先去哈尔滨玩,然后在回学校。走之前他们给辛雨打了电话,辛雨高兴死了,说“还是你们说话算话,她们都不说太冷了。”
柳悦还去找过表姐庄庄,她在黑龙江商学院读书,要是和她一起走刚好,可是她不肯,她说我去给你们当什么电灯泡?她赖在外婆家不肯走,说要快开学的时候在动身,去早了吃的都没有。
庄庄一看见他们两个就笑话他们,你们总归是遂了愿了,这么快就小夫妻双双旅游了,蜜月还是什么呀?
气得她追着要撕烂她的嘴,庄庄长得比较高大,很能跑,柳悦追不上她就揭她短,“同一个妈生的,为什么一个那么黑一个那么白?还那么壮!”一说这话,表姐就反过来收拾她,然后他们短兵相接,迟朋就在那里磕着瓜子看热闹。
柳悦总归是闹不过她的,她力气大,然后看见迟朋在跟她使眼色,她就看见表姐的日记本在床头上,里面好像夹了些照片。她虚晃一招就窜过去,然后飞速抽出一张,“哇!帅哥呀!表姐,男朋友呀?”
男孩子高高的个子,竟然是个瓜子脸,单眼皮,眼睛不大,很有神,鼻子高挺的,嘴唇厚薄适中,很帅气的样子。
还以为表姐对男孩子不感兴趣呢,原来也有男朋友了。
表姐脸一红,就抢了过去,不肯在理她。然后等了一下又抄了个电话号码给她,你们去哈尔滨玩的时候,打电话给他,让他带你们玩,还可以带你们吃好吃的。我宿舍钥匙你们拿着,去挑我们的冰鞋穿,去了哈尔滨冬天一定要学滑冰。
说完表姐就去打电话了,叽里咕噜的,不让人听清。
在路上柳悦告诉迟朋关于石头的事情,迟朋只淡淡地笑,柳悦闹累了便睡觉。
第二十八章
到了哈尔滨,一下火车,呀!好冷呀,尽管柳悦穿了最后最后的羽绒服还是觉得冷得要命,呼呼的白气自己都成了烟囱了。
一会而鼻子就冻得通红通红的,头上戴了帽子,睫毛上,刘海上结了白白一层霜。把眼睛使劲一眨,便觉得冰冰的黏黏的。来哈尔滨的时候表姐吓唬她,说什么晚上出来别摸鼻子和耳朵,否则就扒拉下来了。
她闭了眼睛然后假装哀号,“迟朋,迟朋,我眼睛粘上可,睁不开了,快,快拿镊子来给我撑开!”
他们就这样打打闹闹的出了火车站,一出火车站外面就围上了一群人,“老妹儿!住宿!”“住宿!”
迟朋一手拎了行李一手紧拽着柳悦,他们打电话给表姐男朋友他说来接,迟朋说怪麻烦的,告诉我们地址我们自己就去了。
车火车站做出租车直奔道理商学院。
哈尔滨这路上全是黑色的冰,冻得钢钢的!汽车都是在冰上开的,柳悦真是佩服他们的技术,要是上海来这么一场冰,估计路上得堵成糖葫芦。
迟朋在前面走,柳悦一会儿去扒拉树上的雪,一会又去雪地里踩脚印。“别摔了,”迟朋对她说。可是没有听见声音,回头没有看到她,在一低头,她正趴在地上与冰奋斗呢,挣扎起个半身,结果太滑,刺溜又倒了,这样好几次,也没有起来,她看和迟朋在那里笑吟吟得看着她,她就来气。
“你找灭了是不是?来不来拉我?”柳悦伸出手去,迟朋笑呵呵的来拉她,她不受力,起不来,他笑得没有力气了,两个人拉拉扯扯的,迟朋脚底一滑就趴在柳悦身上,笑的起不来。
边上路过的学生们也是笑得合不拢嘴,真是丢人丢哈尔滨了,这时候一个高高的男生跑过来,先笑了半天,然后看见柳悦要杀人的目光时候,才把他们拉起来。
她认识他是表姐男朋友,跟照片上一模一样,而他也认识她是柳悦,照片见过,在加上迟朋那张帅得冰雪消融的脸,他就知道是他们了。
“你不表姐也和我说了,让迟朋住我宿舍,柳悦你住你表姐床上好了,她们宿舍有个云南的女孩子没有回家,就在宿舍里,你也有个伴。”
“走吧,先把东西送过去,等下你去穿你表姐的羽绒服她最后的在学校没有拿回家。”柳悦鼓着腮帮子不理他们两个,他们却在前面聊得很开心的样子。不过表姐夫倒是也不停回头来看看她,“你看什么?”柳悦还气他呢。
“我看你是不是像你表姐那样,我走着走着不见了,再回头正趴地上呢,这事儿她没跟你说吧,哈哈!”他笑得很开心。
迟朋站在边上笑得跟出升的旭日一样耀眼,她看得脸一红,虽然这么熟悉的人了,可是她还是会脸红。
宿舍里的女孩子陈学端,矮矮壮壮的个子,黑红的脸蛋,黄黄的牙齿,穿运动服,像个男孩子,表姐已经打过电话来告诉她了,让她帮忙照顾柳悦。
她是个热情开朗的女孩子,家里比较艰苦,据说上学来的时候自己挑了100多斤的行李走了好几天到了大城市火车站,然后做了几天几夜才来哈尔滨的。为了省钱她放假都不会家的,在这里打零工做家教什么的,相对于来说她更喜欢打工,比较像男孩子,力气大,人家也愿意用。
她先稍微休息一下然后等辛雨,辛雨家离这里有点距离,公交车要25分钟左右。表姐夫就先带迟朋出去校园里走走,让柳悦休息一下,整理一下东西。
陈学端很喜欢柳悦,说她长得漂亮,又热情大方,没有大城市女孩子那种高傲,柳悦不好意思的说,“学端,我不是大城市的,我家也是县城的。”陈学端因为家庭比较苦,所以从来不参加宿舍的花钱的娱乐活动,而且总要出去打工,所以自然而然的就疏远了点,就是和表姐走得还近点,因为表姐不喜欢太热闹,喜欢窝寝室里睡觉看书。
“你今天还要去上班吗?”柳悦问她。
“今天不去,明天去。对了,庄庄说了,你穿钱晓嘉的冰鞋好了,这几天冰场还比较好的,还可以去滑冰的。”说完就帮她找了出来。
休息了一下,电话就来了,柳悦喊了陈学端一起去吃饭。迟朋和表姐夫有说有笑,很投缘的样子,柳悦觉得迟朋越来越温柔了,不像以前那么酷酷的冷冷的了。
冬日的阳光洒在他青春明净的脸上,琥珀一样的瞳仁波光流淌……
辛雨远远看见他们就跑过来,柳悦心里说,大姐,您悠着点,这冰天雪地的,真不是跑的地儿。
“柳悦,可想死你啦!”她笑得露出雪白的牙齿。柳悦给大家互相介绍了一下就算认识了。
本来大家说先去随便转转,晚上去冰雪大世界,然后晚上回来学滑冰,柳悦因为非常喜欢看滑冰比赛,每次申雪赵宏博的比赛都一定要看,所以迫不及待的要去学滑冰。
换冰鞋的时候柳悦问表姐夫,“肖哥哥,你和我表姐怎么认识的?”表姐夫抬头看着冰场,“在这里呀,你表姐那天裹的可真严实,厚厚的衣服,厚厚的帽子围巾,就露两个明亮的大眼睛,可是就因为那双大眼睛,让我忽视了她臃肿的身材,主动接近她啦。”
柳悦心下暗喜,知道了一手资料,以后有的对付她,呵呵!尽管柳悦会滑旱冰,技术还不错,可是―――一站到真正的冰上,踩着薄薄的冰刀,她心就慌,有种不踏实的,摇摆不定的感觉,站起来,扶着辛雨,腿就直哆嗦,脚脖子直晃,根本站不住。
而那边迟朋在表姐夫的指点下,已经可以轻轻滑几步了,而且姿势还不难看。什么天理,柳悦一鼓气,松开紧抓着辛雨的手,还没有开始迈步子,脚底下一抖,咣就坐在地上,与大地来了亲密接触,笑得辛雨咯咯的。
她瞪了她一样,“还不来扶我?”她就不信了,陈学端过来牵着她,“来,我带你滑,慢慢的这样将身体微微前倾,屈膝,将身体重心移到右腿再换左腿,慢慢习惯了,就开始在移动重心的时候,另一只脚轻轻划出,重心在左右脚上换,然后身体就借冰刀划动的时候慢慢的滑出去。”
她耐心的给柳悦一遍遍演示,基本在每个人甚至是迟朋也来演示过以后,柳悦在摔得屁股都要开花的时候,终于可以轻轻的滑几步了,开心的她不知道怎么好了,结果双手振臂欢呼,脚下一滑,就直直的滑出去,吓得她尖叫不已,“我停不下来了,我停不下来了!啊!”
然后就直直的插进雪堆里了,以为会普通个厉害的,结果发“嘿嘿,一点不痛,看来雪堆挺不错,”“你还不起来,想闷死我呀!”底下传来迟朋的声音。
他看见柳悦傻乎乎的就冲进雪堆里,自己抢过去抱住她,结果就是倒在雪堆里,她压在他身上。
表姐夫他们嘻嘻呵呵的过来拉其他们来,拍打了身上的雪。“滑冰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安全,”表姐夫嘱咐他们,“学校里有一次考试500米速滑……我同学滑得速度很快,结果有个女孩子从边上也不看人就冲过来,同学为了避开她结果就倒在旁边,被后面的同学的冰刀刮了眼角,差点划下眼睛。所以滑冰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能打闹,倒地的时候也不要用力挣扎,屁股着地也就是痛了,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一般不会摔到头的,不要挣扎着去乱抓,容易把胳膊弄骨折。”
陈学端和辛雨在那里不停的点头,说是的。
柳悦听得好怕怕,“你们都离我远点啊!伤了你们可不管的。”柳悦笑着就慢慢滑开去。
这样2个多小时下来,迟朋已经滑的很标准,速滑停步,转弯都很轻松自如了,柳悦也可以比较轻松的滑了,但是速度不会很快,速度一上去她就停不好步子,双腿内八字的时候总是觉得要倒。
为了纪念,柳悦没有忘记让他们用相机记下自己的英勇奋斗的模样。
晚上一到,柳悦就缠着去见识哈尔滨的烧烤了,辛雨带他们去吃晓波烧烤。哈尔滨的店面很多多在地下,据说是那时候为了和苏联开站准备的,像南岗,国贸什么的都是地下商城,非常牢固,即使每栋大楼下面好像也都有地下室,就坐了网吧,餐厅,游戏厅之类的。
哈尔滨的烧烤种类多,价格实惠,看得柳悦直流口水,表姐夫很体贴的每样她喜欢的都点一点给她尝尝。
“辛雨,你真的没有骗我们,这里的烧烤真的味道又好,量又多,哇!这个就是大缸串呀,一串不是就吃饱了?迟朋你来吃,你怎么吃都不胖,多吃点,她把最大最肥的大串递给迟朋。”迟朋顺手接过,看着她的眼睛水光荡漾。
烧烤店的胖胖的老板脖子上戴着粗粗的金黄色的链子,听说他们从上海特意来吃烧烤,看着模样俊得像画一样的男孩子女孩子,一高兴就多送了他们一些串,乐得柳悦不停的说谢谢。
吃烧烤的时候喝啤酒,柳悦也大张旗鼓的端了杯子让表姐夫给她倒,表姐夫就说反正都大学生了,是要喝点酒的。
迟朋没有吱声,柳悦偷眼看他,他正在那里专心的吃东西,根本没有搭理她,可是她的酒杯却端不下去了,“迟朋,我可以喝吗?大家这么开心,我是不是不能扫兴?”她征求迟朋的意见。
迟朋冲她一笑,满意地看着她,“你不用杯子了,就用我的好了,”
“可是大家要碰杯的呀,这样吃得才开心呀。”柳悦不同意。
“就是呀迟朋,柳悦又不是小孩子了,你不能总那么管着她。”然后她就帮柳悦倒了酒,柳悦开心的端了回来,谄媚地冲着迟朋一笑,迟朋也没管她。
别看陈学端一个女孩子,酒量却很好,辛雨也是,自己能喝好几瓶,跟表姐夫酒量有的一拼,迟朋不怎么喝,还给柳悦又要了酸奶,柳悦喝了两杯啤酒,脸就红红的,眼睛莹莹荡荡的仿佛化出水来。
迟朋不断地拿纸巾给她擦嘴巴上粘的肉屑,看得对面那桌男女吃吃的笑。
哈尔滨的女孩子普遍的高,皮肤白净,穿着时髦潮流。对面那桌的女孩子在社会上混的,烫成爆炸的头发,画着浓浓的眼线,脸上雪白的,喷香的肉味也挡不住她身上的香气。她大口的喝酒,吧嗒吧嗒的吃肉,指甲红红的蔻丹分外耀眼。她边吃边和同桌的人说话,声音非常的响亮,她语速很快,柳悦都听不全,“你们那哥们贼拉邪性,一看不是什么鸟――――诶呀!他们那嘎达可不敢去――――”
柳悦听得新鲜,虽然也常听辛雨说,可是她斯文的样子不像现在这个女孩子这样原汁原味。她不由得多看了那个女孩子几眼,再看的时候那个女孩子竟然那眼瞪她,她自然地就冲着人家呵呵一笑,那女生瞅了她一眼也笑了笑。
“你傻笑什么?不吃你的。”迟朋帮她将疙瘩汤吹凉了放她旁边,这疙瘩里面红红绿绿的,菠菜,西红柿,胡萝卜,黄瓜,鸡蛋什么都有,喝得柳悦直说让迟朋赶紧去问问师傅怎么做。
“柳悦,你要回去做给我们吃呀?”辛雨乐呵呵的。
“嗯,让迟朋学会了,以后做给我吃。”她一脸陶醉状。
“吃完饭我们去哪里消遣?”辛雨问表姐夫,“去台球厅打台球吧,”表姐夫看迟朋,迟朋柔声问柳悦,“悦悦,累不累?要不要回去睡觉?”
“不要,我要去玩好不容易来了,才不睡觉浪费时间呢。”她说得声音挺大的,对面的女孩子又抬头看她。
吃完饭表姐夫去结帐了,他们上去等,这时候那个女孩子他们也上来等人。
女孩子穿了窄窄的皮裙,上面是天鹅绒小衫,外面直接披了毛茸茸的大衣,柳悦在想是不是真的貂皮。她穿着尖尖的高跟的皮靴,要是被踩一脚肯定很痛,柳悦下意识的挪挪脚。
女孩子白嫩手指夹了根烟袅袅娜娜的走过来,对迟朋道“嗨,哥们,借个火!”。她笑得千娇百媚面色如春,真漂亮,柳悦不由得赞叹。
迟朋拉紧了柳悦的手,礼貌而淡然道,“不好意思,不抽烟,没有带。”女孩子咯咯一笑,仿若银铃迎风而鸣,“这样的小帅哥不抽烟?老妹儿平时管的很严吧?”她化了眼线的眼睛娇媚无限的瞅着柳悦,“我才没有管。”柳悦反驳道。
“帅哥,外地人呀?老妹儿,姐带你去梦巴黎玩吧?”女子斜斜站个模特步,“谢谢姐了,不用了,我同学刚来,我们带她玩就好了!”辛雨笑着说。
那女孩子一听她也是哈尔滨人,就没有说什么了,然后叫上那帮哥们走了。
表姐夫说这里有些女孩子很能混的,非常的狠,你男人敢混。
哈尔滨的女孩子其实很漂亮,白净的皮肤,高高的个头,修长的身材,精致的五官,很多男人都说哈尔滨女孩子是最养眼的。她们也很能干比有的就知道说大话的男人是厉害,她们在家里做家务伺候老公孩子,还得上班。她们对老公很好,可是其实有的脾气很爆,在公交车上总能听见她们吵架的大嗓门,而且比较虚荣,穿着2万多的貂皮大衣挤公交车也常见。
辛雨陪她们去了太阳岛,她那帮子同学就不断的找她出去玩,看柳悦他们有人陪就和他们出去了。
表姐夫便陪他们去虎园看冰雪大世界,晚上就回来吃烧烤喝啤酒,打台球,去网吧,滑冰。
在冰雪大世界看冰雕的时候,柳悦简直惊呆了,那么大的冰雕,得多少水浇起来?天安门,长城,巨轮海舰,基本外面有的,他们都能雕刻出来,而且栩栩如生,非常逼真。
柳悦兴奋的拍了很多很多的照片,还缠着迟朋去滑冰滑梯,荡冰秋千。
这样一通玩下来,冻得脸和鼻子通红,刘海睫毛都结了冰茬子,手都直不开了,冰冷冰冷的,迟朋便拉开羽绒服的拉锁,将她紧紧的包裹在怀里,让她把手放在他的胳肢窝里暖和,谁知道她坏坏的伸进他棉毛衫里贴在他的腰上,冷得他直打颤,惹得她咯咯得笑。
然后她让迟朋放她身上暖和手,迟朋却落下手套,贴上她的脸颊使劲的揉搓,他的掌心传来阵阵的温度,一点都不冰。
他们还去松花江看取冰车的场面,那里可真冷呀,江风出来,侵皮噬骨的冷,柳悦竟然冻得哭了……她说自己也不是想哭,可是眼泪就那样自己流出来了。让迟朋心痛了好一阵子。第二天的滑雪项目就给拖延到下一天,那天便让柳悦休息一下,在学校周围转转。
晚上迟朋领了柳悦两个人在外面散步, 鉴于柳悦时不时的摔跤,迟朋总是紧紧的抓着她的手。每次过马路,迟朋总是精神很紧张,就怕路面太滑了,他总是在她的左边又右手紧紧托着她的胳膊,到了中间将她推到自己的左边,换个胳膊搂着她。
柳悦现在习惯冰上走了,还时不时得闹迟朋,推他一下,或者让他撵着她跑什么的,如果到了路边她还闹,他就会凶巴巴的制止她,然后在温柔的搂着哄她。
天渐渐下起雪来,下雪真的不冷,雪花很大片的,一会便白茫茫的。他们拐到学校旁边废弃的铁道上,慢慢的走,感受这纷纷扬扬的大雪。很快冰滑的路面就被覆盖了,积了厚厚一层,柳悦像小时候一样,自己蹲在地上,让迟朋站在前面用手拉着她打滑,还不停的喊“驾,驾,在快点快点,”然后两人歪倒在雪地里,厚厚的毛绒绒的学就像是软软的毯子。
柳悦躺在上面四仰八叉舒服的不肯起来,迟朋怕她着凉,便将她拖过来趴在自己身上。
两个人呼出的热气也融化不了飞扬在周围的雪花,雪花落在迟朋的发上,眉毛上,连长长的睫毛也挑着颤悠悠的雪绒花,淡淡的白白的雪绒毛轻轻落在迟朋红润柔软的唇上,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柳悦痴痴的看着,然后嘴角微微翘起来,自然的吻上迟朋柔软的唇,从他唇上感受那淡淡的微微的雪绒花的凉意……
迟朋热烈的回吻她,吻化落在他们唇间的雪花,共同品尝北国雪的味道……
来之前柳悦曾经偷偷的想,他们哈尔滨人冬天在外面不是不能KISS了?万一粘在一起怎么办?
当他们吻在一起的时候,彼此的热量融化了冰融化的雪,温暖了彼此的身体,彼此的灵魂……
梦想的地方,没有忧伤;月光流淌,暗夜芬芳;北国之雪,荡气回肠;朋,有你的地方,我的天堂……
柳悦在迟朋耳边动情的诉说……
有了滑冰的经验,柳悦滑雪的时候学的很快,连教练都夸奖她,但是当她看见迟朋潇洒自如,娴熟如雨燕穿梭的时候,她就不得意了。
他的姿势曼妙飘逸,穿梭在雪白的之上,如同午夜如梦的天光,如烟如雾,似梦亦幻……
哈尔滨之旅完美的画上句点,收获了一叠叠的照片,还挑拣了一些放在宿舍里让陈学端帮她炫耀给表姐看,看她滑冰滑雪的标准潇洒的模样。
她还从中央大街的俄罗斯艺术品店理买了一堆杂七杂八的玩意,说是回去送人或者摆在宿舍里。
在哈尔滨玩了10几天,表姐竟然还没有回来,他们就不想一起过情人节?真是的,柳悦打电话替表姐夫催她,她说这么早她妈妈也不让她走。
柳悦他们就决定先先走,走的时候柳悦留了1500块钱在表姐的柜子里,还写了封信,表姐夫这些天花了很多钱,给他他不肯要,就只能留给表姐了。
第二十九章
回到学校,上海可真暖和呀,柳悦脱了羽绒服,马上就换毛衣薄大衣了,迟朋让她多穿点,别感冒了她也不听。
结果真的有点鼻塞头痛头晕的感觉,走路晕乎乎的,她怕迟朋担心,就说只是鼻塞,迟朋说她肯定感冒了,就买了药逼她吃。
旁边寝室的同学有回来的了,不过他们宿舍的人基本都没有回来,估计要到最后不能在拖了才会懒洋洋的回学校。
柳悦感冒了,每天就不愿意出去,就窝在寝室里,也不要迟朋陪她,说情人节那天在出去玩。迟朋每天打电话问她好没好,吃药没,她都很精神的说吃了,好了,可是她怕苦,每次都是根本没吃。
坚持了两天,到了情人节那天,迟朋一大早去帮她买礼物了,没有告诉她,就说让她睡个懒觉,等下带她去吃饭。
她把从很早就准备给迟朋的礼物拿出来在检视一下,觉得有气无力的,浑身酸软,而且头晕晕的。柳悦你可坚持住,谁不知道你壮得跟小牛犊似的。她给自己打气。躺着也不舒服,就穿了棉睡衣下床坐着,下床的时候差点掉下来,吓得她一身冷汗,觉得更虚了。
这时候有人喊,“302柳悦,有人找,门外同学喊了一下就走了。”柳悦以为是迟朋,他每次都可以上来的,怎么这次还叫人叫,真是的,也没有说要不要穿好衣服,她就决定这样下去,然后教训他。如果他送她喜欢的礼物就原谅他。
结果下楼的时候头晕晕的,几乎迈不动步子,浑身发软,冷汗如雨,眼前直冒金星,走了半层楼,她就靠在栏杆上直喘,死迟朋,看我不好好收拾你,她打起精神坚持往下走,结果快下到最后一层的时候,她看见楼下火红的一大抱红玫瑰,还没有看见人,眼前一黑,觉得的身上就跟开了闸一样往外漏水,腿一软就直接昏了过去。
楼下的人看她走得那么慢,还以为她害羞,结果看见她下一面直直的倒下来,没有知觉的从楼梯滚下来的话可能要骨折的。
他扔了玫瑰花一个箭步的冲上去,刚好托住柳悦跌下来的身体,只见她双目紧闭,脸红红的,全是汗,一抱之下竟然浑身发烫。
吓得他赶紧抱了她到外面拦了车就去了医院,她的脸越来越红可是嘴唇却是越来越苍白,额头上的不停的往下流,抱着她的腰的手都被流出来的汗湿了。
“师傅快点,师傅在快点,她不行了……”他焦急道。
一听这话,司机师傅一溜烟还闯了两个红灯,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挂了急诊就进去了,这样快点。医生看过以后一听叫柳悦,就查到她以前在这里住过一次,也是发烧。
这次竟然很巧的还是那个护士,不过这个护士不乐意了,“唉,小伙子,你是她什么让你呀?”
“男朋友,”男孩子漂亮的叫女人嫉妒的脸非常自然没有一丝因为撒谎而不安。“男朋友?”女护士哼了一声,她可是记得很清楚,虽然她的男朋友很帅,可是不是他这么漂亮的这种,而且他可是会认识她的呢。
护士帮她挂了点滴,又拿了毛巾来帮她擦满是汗水的身体,男孩子也不走开,就那样看,“喂,你先出去。”护士不乐意了,“她身体要是不擦干,受了风会更厉害的。”
“不要紧的,要是不忙,我可以帮她擦。”男孩子说得轻描淡写。
小护士就不放心了,这人怎么这样,她就不信才这点时间好得跟那啥似的两个人就分手了?然后找了个漂亮的人妖似的男朋友?
这护士最看不惯这样的男人,漂亮的让她整容都自卑。
这个人无疑就是沈放,他打听到柳悦回来了,情人节就一大早给她送红玫瑰,他就不信他比不过那个凤眼桃花的男人,他一定要和他较量一下,看看谁厉害一些。如果他能撬到他的女朋友,那就什么都不用说了,事实是最好的证据了……
想着,他的嘴角便微勾起来,划出浅淡的兴奋的笑意。
自己女朋友生病这么厉害他都不知道?哈哈!让他捡了便宜,不过心底有种莫名的情绪,如果他没有来的话,她是不是晕过去都没有人知道,宿舍里没有人,他就这样照顾她的?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烦躁。
他望着床上她潮红的素颜,她漂亮?还好,作为艺术学院的学生,在漂亮的女孩子他都见过,可是,没有一个人是可以忽视他的,即使在清高的女孩子,在他的挑逗下,还不是柔情似水?
她也不会是个例外……
自己可真没用,竟然看到玫瑰花就晕了,真是丢人丢到家了,柳悦的头很痛,还是晕晕得,迟朋送她来医院了吗?
他不在吗?手上没有传来她的温暖,她费力的睁开眼睛,模模糊糊的,对上一双似笑非笑的细长的眼睛,亮晶晶的跟迟朋很像,可是不是他。一想到不是她,柳悦一下子清醒了好多。
“沈放?”她费力的叫了声。
“是我,怎么一个假期不见就病成这样了?”看她没有问题了,他竟然戏谑地开她玩笑。
“你送我来的?”她盯着他问。
“正是本人,柳悦同学,你是感动的五体投地想以身相许吗?”沈放放荡不羁的语气让柳悦有些不自然.。
“我想麻烦你帮我给我男朋友打个电话,他找不到我,不定急成什么样呢?”柳悦声音软绵绵的有气无力。
“我可没有义务通知情敌女朋友生病了啊!”他俯下身笑眯眯地望着她因他靠近而变红的脸。
“你――你不要胡说,”柳悦不理她,既然他不肯帮忙她就叫护士。
“护士,护士!”她提起用力的喊,可是气力不够,声音自然传不远。
“小丫头还挺倔的,你要是亲我一下,我就帮你叫他,怎么样?”他逗弄她上瘾。
“不要,”她倔强的偏过头去。
“你确定?”他声音里都是笑意。
“嗯,我当然确定,不过还是谢谢你送我来医院。”柳悦说得真诚。
他没有反应,过了一会就听见“喂!迟朋同学!情人节快乐呀!――你别急,你女朋友是在我这里,我借来用用,过完情人节在还你―――什么,你敢骂我?那你来吧,我们单挑,XXX医院XXX病房。喂――挂的倒快!”
他回过头来,双手撑在柳悦身体两侧,目不转睛地望着她,她的眼睛躲闪他的目光,“柳悦,记住了,你欠我的噢?我以后可是会讨回来的,呵呵!”他的唇印上柳悦的腕饰,眼神荡漾迷离,柳悦如被火烫,将手抽开,他轻笑离开她。
很快就听见走廊急促的脚步声,“你男朋友来了!”他轻笑着右手横抱胸前,左肘抵在右手腕上,左手食指来回摩挲着下唇,好整以暇的看着急急冲进来的迟朋,轻笑出声。
“悦悦!”他心痛不已的抱起她,吓坏他了,他买了礼物回去,上楼的时候听见阿姨叫他,他想先上去回头再说,结果没有看见她。下楼来问,阿姨说你那么着急叫你没听见,你女朋友晕倒了,有个男孩子送他去医院了。
他就急忙的往外跑,离学校最近的医院也就那一家,结果在车上借到沈放电话,挂了电话他就已经在医院门口了。
“迟朋,”柳悦低低的叫了一声,“悦悦,病得这么厉害为什么不肯告诉我,还瞒着我。”他的语气里温柔痛惜与责怪并存,让柳悦非常的内疚。
沈放可没有心情看他们卿卿我我,转身走出去,“谢谢你!沈放!”迟朋对着他的背影轻声道谢。
“嗯,走了!下次见。”朝后摆摆手,走了出去。摆手的时候荡起耳边细碎的发丝,柔媚至极。
“悦悦,你说,我该怎么罚你?”迟朋倚在靠背上,将柳悦搂在怀里。
“罚我天天吃蛋糕甜腻至死吧,”柳悦异想天开。
“罚你每天早上起来陪我跑步锻炼身体,然后晚上自习完了去散步。”迟朋不容她分辩,惩罚性的用力吻上她的唇。
年轻的小护士走近了,大声的咳嗽了两声,迟朋自然的放开她的唇,可是还是搂着她。柳悦脸一红,“护士姐姐,又是你呀!”甜甜的打招呼。
“是呀,又是你呀,脆弱的小花妹妹!”护士朝她笑笑。
“还以为你换男朋友了呢。”她打趣他们。
“杨艳丽护士,我们一定会请你喝喜酒的,”迟朋说得一本正经,护士愣了一下,“那好,那电话号码留给我,”她顺口道。
“请客当然是我们请你了,你告诉我们你的好了。”迟朋道。
护士便把自己的传呼机报了出来,迟朋记在手机上,然后护士还是把他的号码要走了。
出来医院柳悦就活蹦乱跳的了,迟朋让她安静点,身体还没有好利索呢,她就说自己已经好了,然后还使劲的跳高,我们出去玩吧,去吃烛光晚餐,她眼睛闪闪的满是期待。
“那我们明天早上就开始跑步好不好?”迟朋盯着她,“哎呀,我病了,”她便挂在迟朋的身上,让他背着走。迟朋打横抱起她送回宿舍。
刚进门口,阿姨笑眯眯地,“不要紧吧?要注意身体呀,柳悦!这里还有你的玫瑰花呢。”说完阿姨捧出好大一抱玫瑰花,柳悦伸手就要去接,迟朋抱着她往前走,“阿姨,那花送您了。”
阿姨激动的不得了,连声谢谢!乐颠颠的回去插花了。
当柳悦回到宿舍看见迟朋送她的礼物的时候,她激动的像个孩子一样跳,那是一把银白色的吉他,完美的流线,完美的外形,正静静地躺在桌子上。
柳悦搂着迟朋开心的转圈,然后又看到火红的玫瑰,她觉得自己好开心,好浪漫,“迟朋,那个以后就不要送这么贵重的东西给我了呀!”她得了便宜还不忘卖乖。
“没关系呢,没钱了你去打工,”迟朋轻点她的鼻子。
“我上学期有奖学金,你肯定也有,不就够了, 再不行我就背了吉他去卖唱了。嘿嘿。”她拿起吉他试了试音,DAO RUAI MI FA SAO LE XI DAO ……
声音优美得如同柔滑的丝绸扯出细细的柔和的美妙的声音,音色纯正富有表现力,柳悦喜欢极了,“来你先给我弹一首,什么好呢?”柳悦想了想,便道“就流光飞舞吧,”便将吉他递给他。
迟朋接过来,试了试手,坐在凳子上,就真的弹了起来,柳悦只是知道他会弹可是没有想到他这么厉害还可以随便点歌的那种。
半冷半暖秋天
熨贴在你身边
静静看着流光飞舞
那风中一片片红叶
惹心中一片绵绵
半醉半醒之间
再忍笑眼千千
……
……
别问是劫是缘
像柳丝像春风
伴着你过春天
就让你埋首烟波里
放出心中一切狂热
抱一身春雨绵绵
他的声音本就性感磁性到极致,这样似乎慵懒随意的唱来,那回旋百叠的声音,氤氤氲氲,幽幽潺潺,似流水,似飞花,缠绵至极,又温柔如酥,
就让我像云中飘雪
用冰清轻轻吻人脸
带出一波一浪的缠绵
留人间多少爱
迎浮生千重变
跟有情人做快乐事
听着那句跟有情人做快乐事,柳悦竟然如痴如醉,
就像那样说的,最快乐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迟朋放了吉他让她休息,她却又去忙了插花,去水房的时候,顺便亲了迟朋的脸颊,迟朋却揽住她的腰不肯让她离开,缠绵上她的唇她的发她的眼。
吻到浑身无力,他将她放到凳子上,然后去水房取水插花。回来的时候柳悦脸红红的,她背后藏了什么东西,却不肯拿出来。
迟朋插完花还剩下好多,柳悦忙道“不许扔,你拿回宿舍去插了,不许浪费我的情人节玫瑰。”迟朋拿出巧克力,引诱她“要不要吃?”柳悦两眼放光,“拿过来,给我,我要吃,快点!”
“你先把东西拿出来,”迟朋想看看她准备什么礼物给他,
“你不许笑话我,”柳悦不情愿的把准备了很久的东西递给他,迟朋一把抢了过来,翻开看,却是她精心画的漫画。
一张张她画的很用心,可能画了很久,后来装订成册的,第一张是他小时候跳下河帮她抓鱼,在后面是两个人躺在河边草地上看天空,蓝蓝的天,淡淡的云,青青的草,风吹动他们的发……
在下面她和他吃蛋糕,两人满脸的蛋糕……
……
……
很厚很厚的一本,他穿了白色的西装,白色的燕尾服,她穿白色婚纱,白色的礼服……
还有一张是两个人坐在那里KISS,边上两个小娃娃,各人头上还标了名字,男孩子就是迟朋,女孩子就是悦悦,下面两个看不出性别的小孩子,一个是迟囡囡,迟妞妞……
看得迟朋不禁捧腹大笑,从来没有笑得这样夸张过,柳悦脸红红的,“不看,还给我。”迟朋笑得爬不起来了,
“迟囡囡迟妞妞是谁?这么傻的名字? 哈哈!笑死我了!”
“不许笑――”柳悦却自己也控制不住的笑了。
然后她不理他,让他自己看,她拿了吉他在那里轻轻边弹边唱,
背靠着背坐在地毯上
听听音乐聊聊愿望
你希望我越来越温柔
我希望你放我在心上
你说想送我个浪漫的梦想
谢谢我带你找到天堂
哪怕用一辈子才能完成
只要我讲你就记住不忘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
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
……
她唱得很用心,这首曲子以前就练会了,弹过很多次,所以很娴熟,不象迟朋弹的那样华丽的感觉,她的吉他却是温柔的小女人一样静静的温馨的……
迟朋看着那些记录他们生活点点滴滴的图片,听着她温柔的低唱,轻轻的,温馨的,甜甜的,迷离的,梦幻的,纯真的,暧昧的,就那样醉了……
他喂她吃巧克力,甜甜的巧克力在两人的舌尖轻轻的化开,荡出一圈圈一圈圈甜的苦的腻的咸的涩的痛的爱的各种的滋味……
这是他们的第一个情人节,第一个啊……
第三十章
时间就在两个人浓的化不开的眼神中悄悄溜走,早上他叫她跑步,锻炼身体,她强迫他穿情侣装运动服……一起吃早餐一起窝在宿舍里看书……
或者她会背了吉他,和他一起在空荡荡的活动室门前弹吉他,她坐着他给她买的厚厚的坐垫,她会以为这样一直到毕业到二人老去。
他的身影落在斜阳里,远去的落日拉长他的影子,让她不禁的害怕,有一种疏离的淡淡的莫名的忧伤的情绪慢慢的蔓延,她觉得他会随美丽的落日随他而去,她不禁死死的抓紧他的手,抓紧的感觉可以驱逐心中恐惧的感觉。
他朝她温柔一笑,“悦悦,你放心我会陪着你,一直到你离开我,或者我死……”
柳悦的心倏然揪紧,在骤然放开,泪便轻轻滑落了下来……
当他们在公园弹吉他的时候,人们都会被他华丽的技巧,浓浓的爱意,动人的歌声所吸引,爱情就是这样的吸引,让人越陷越深,等回过神来,却已经不知身处何方……
开学了,室友都回来,带了很多的好吃的好玩的,柳悦也把自己带的礼物分给她们,大家很开心,美丽的时光总是惹人沉醉……
她们宿舍除了辛雨林静朱童,其他的人都拿了奖学金……
冬去春来,阳春三月,爱情在时间里漫步,时间在爱情背后布下阴谋……
这个学期,柳悦参加了很多的学校活动,运动会,演讲比赛,舞蹈比赛,歌唱比赛,能参加的,迟朋都让她参加,他鼓励她参加那些有意义的活动,而她总是那么出色的让他满意。
“你为什么不去参加这些活动?”柳悦迎着阳光,看着背光的迟朋,“你比所有人都优秀,你去的话会更有把握呢。”柳悦盯着他有些迷离的眸子问。
“悦悦,你相信我吗?”他淡淡的问,
“当然,你是我最爱的人。”她回答
“我也是最爱你的人,悦悦!”他的声音低沉缠绵柔情蜜意浓得像粘稠的血……
他逼着她去参加很多的活动,“迟朋,你不是不喜欢我去的吗?怎么现在总让我去?”她不满。
“需要开阔思路,你不是小孩子了,要长大,要面对很多事情,面对生活,面对那个社会,面对没有……”他没有说完。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
迎着风说话他就会咳嗽,柳悦缠着他要出去玩,他们便组织了同学们出去游玩,风很大,站在风口浪尖处,柳悦大声的对着海大声的喊“迟朋,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然后他要迟朋也这样喊,迟朋却喊不出来,她便不依他,他只得转过身去,背风的地方趴在柳悦的耳边轻轻低吟,“悦悦,我永远爱你,远远胜过爱我自己!悦悦!”
当她走开的时候风吹过来,他便大力的咳嗽……“迟朋,你真是不经吹,这样的风多舒服呀,”还拉了他一起吹。
迟朋和沈放做了朋友,于是也成了柳悦的朋友,柳悦还不开心,因为她发现,他们关系不一般,而沈放对她很好,真的很好,有的是祸让她分不开谁是迟朋谁是柳悦,他们的味道,他们的感觉,可是她知道她爱的是迟朋,即使沈放像他,她爱的也还是迟朋……
有的时候他经常独自出去,她找不到他,打他电话,却是关机……
很久他才会回电话,让她莫名的恐惧……
他伏在她耳边轻轻诉说,“悦悦,你知道吗?爱到情深处,便是让爱人先自己而去,这样不会让她承受失去的痛苦,可是……”
“我是自私的,我爱你,可是我不要你先我而去,如果可以,我愿意和你一起死,不过在这之前我,我们需要有自己的宝宝,慢慢看着我们的孩子长大……”想着自己还是孩子就在这里不知羞耻的说他们的孩子,柳悦的脸红的跟柿子一样……
而他呆呆的看着她,看着让他魂牵梦萦的脸,让他至死不忘的脸……
他们顺利的进入大二在进入大三,他很久不参加什么活动了,却总是在台下看她耀眼的光芒。
柳悦发现他也不踢球了不打篮球了,跑步的时候总是在起点也是终点等待着她……
柳悦的学校生活因为迟朋的安排变得很精彩,不再是那个乖乖的害羞的小丫头,她成熟,她魅力四射……
即使沈放看见她,眼睛里也是惊艳却又有深深的心痛……
他爱她,只在她听不见的时候说,当她问什么的时候?他说没什么……
迟朋让他去那家很大的全球有名的公司实习,她的成绩她的能力她的美貌,让她在实习的时候便成绩斐然……
这都是他的功劳,他像濒死一样挣扎,一样锻炼柳悦……
柳悦发现迟朋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有时候白的几乎透明,她便学会了熬汤,学会了炖东西,她想在外面租个房子,可是他不同意,她便去沈放的房子里熬,然后在给迟朋吃,沈放的眼睛里氤氤氲氲,说不出的伤与痛……
迟朋,沈放,还有很多很多他们认识的人,决定举行一个联欢晚会,晚会的定名就是MY GIRL.
迟朋说,他一直想为他的女孩举办一场舞会,华丽的纯真的梦幻的难忘的……
“来悦悦,试试这件衣服,”迟朋澄明的眼眸里闪烁着动人的光彩,是柳悦所熟悉的光彩。那件礼服是黑色的,成熟的颜色,高贵大方典雅却依然不失纯真。
尺寸剪裁都非常贴合柳悦的身线,当她出来的时候,大家都深深为之震撼,这样的女孩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仙。
迟朋穿了白色的真缎纹提花的燕尾服,衬着他俊逸脱俗的气质,让他站在她的身边,相得益彰,谁都不会逊色半分。
好几层的蛋糕,被推了出来,好漂亮!柳悦不禁惊呼,“是我亲手为你做的,悦悦!”迟朋领了她去倒香槟酒塔,今晚他们是主角,一起切蛋糕,一起吹蜡烛,没有人过生日,没有人结婚,可是外人看来这里却像是一场动人的感人的美丽的婚礼,跳跃的烛光发出妖艳的光芒,照红了柳悦的脸,却使迟朋的脸越加的透明……
迟朋轻轻弹起吉他,唱着自己作曲作词的歌:
当我爱上你,不是注定的相遇;
当我离开你,不是最终的结局;
相遇是美丽的故事,
相爱是贴心的默契,
我的女孩,你是我的心,是我的爱,是我的太阳,是我的女神
我的女孩,我为你痴,为你狂,为你傻,为你倾尽生命的力量
我的女孩,请为我,为我保重,你最纯真的心,你最真挚的爱
我的女孩,请为我,留下曾经,你最美的风采,你最甜美的笑
如果要远走,请不要悲伤,征途是新的方向,展开你华美的翅膀
我愿意为你铺就辉煌,我愿为你谱写最华美的乐章,
只求沧海桑田依然是你最初的模样
离开不是结局,我在世界的尽头
我在你心的彼岸
我在我爱的圆圈
一直默默看着你,深深爱着你。
我们的时光,是幸福的展望
你在这里,我便在你对面不远的距离
我的女孩,我的女孩,我的女孩,我爱你,胜过爱自己,我爱你,爱到愿意承受所有失去
我爱你,到地老天荒,我爱你,到失去所有力量,我爱你,到你离开,我爱你,到我成为夜月下的殇……
歌声流淌,时光茫茫,人们的眼中闪着泪光……
舞曲响起,迟朋揽着他心爱的女孩,用生命来跳那出华美乐章,像天鹅引吭悲鸣……在华丽的舞池中她迷醉在他深情的眸光里,她贴上他的新房,静听他心中的歌唱,愿意与他一起,一起有情人做快乐事,慢慢直到变老,直到老得哪里也去不了。
那一夜,柳悦第一次对迟朋说,“迟朋,我想要你,在这样的夜里,我需要你……”
那个华丽的夜,那个美丽的柳悦,那个热情的男人,那一夜,他们像第一次,互相拥有彼此,深深的深深的为之迷醉,痴狂的迷恋的沉醉的,他们拥有彼此……
爱我吧,悦悦,悦悦,最后一次,爱我吧,因为醒来,世界就改变了!悦悦,你要坚强,我陪你
的路只能走到这里。我很抱歉,留下你一个人面对未来的时光,去面对生活的残酷,社会的复
杂。悦悦,我爱你胜过一切,超过我自己,我宁愿你痕我,也不愿意,让你承受失去的痛苦,因
为我知道,失去的痛苦有多重,爱你就离开你,爱你就让你恨我,用恨来回报我曾经的爱,悦
悦,你的恨会让你记住我,你的恨会让你永远爱我,你的恨会和我的爱一样天荒地老,你的恨会
让你活着,悦悦,我爱你,可是我不陪你永远在一起,悦悦!悦悦!悦悦!我爱你,爱你……
迟朋的泪滴在她的眼睛里,她沉睡的容颜,让他恨不能恨不能……却什么都不能……
……
……
……
窗外风轻轻起,慢慢的,便是风起云涌,慢慢的便是雨泻如注,那融入雨幕中的完美的身影,渐渐渐渐消失不见……
沉睡的容颜,渐渐变淡,变淡……
第31章 新的开始
罗氏集团是一家综合性的跨国集团,根基在美国,子公司合作伙伴遍及全球。而在A城市的京华集团是其旗下1998年成立的一家集房地产,酒店,影视娱乐,电子商务,金融投资,广告等方方面面业务于一身的综合性的子公司。
其公司员工有上百万,遍布全国各地的分公司门市部等。
总部坐落在市中心,拥有整座楼群,建筑气势磅礴,蔚然壮观。京华集团每年都是莘莘学子们梦想进入的企业,进入那家企业只要能通过试用期被留用的话那么就等于有了不仅是生活而且事业发展的保障,只要你有能力你肯努力,那么就可以有个光明的前途。
人力资源管理部位于主楼的26和 27搂。
周一是他们非常忙碌的日子,也是秘书张澜紧张万分的时刻,她又要见到自己的顶头上司了,想到她那对跟学校的“灭绝师太”一样的黑框大眼睛,梳得一丝不苟的发髻,平整的没有一丝褶皱的深色套装,凌厉的眼神,张澜就觉得浑身发抖。
张澜就不知道这个灭绝怎么那么大的本事,她明明年纪看起来和自己差不多,甚至要小,她每天黑框眼镜,黑色套装,黑色发髻,还真看不出她的年纪。
不过听刘经理说她是靠关系进来的,要不怎么一来就能做到人力资源管理的头?张澜想归想,脚下动作可是很快,黑灭绝每次都是提前30分钟到公司,如果她来了,她还没有来的话,她看自己的眼神就会更加凌厉几分。
只顾的跑得快了,结果一不小心“啊!”该死的,早知道还是穿平底鞋上班,然后在办公室换高跟鞋了,都怪周扬非要和她闹,结果时间还是不够了,懒得在折腾,直接套进高跟鞋就跑出去赶公交车了。
现在可好,鞋跟断了,还把脚扭了,都怪周扬,自己明明看好的是那爽品牌的,可是他非要说这双便宜,看看吧!
张澜真是欲哭无泪,这样肯定要迟到,迟到说不定就要被记过,在说不定黑灭绝真就把她灭了,灭绝的权利很大,公司的人事任免估计除了总裁先生,她都能灭,不过张澜怀疑她是不是连总裁都敢灭,呜呼,天要亡我张澜的饭碗呀。
每次下了公交车,离公司还有段距离,自己都是跑过去的,现在脚也崴了,尽管不痛,可是鞋没有办法穿了呀。
正急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的时候,“张澜,你怎么啦?”一个高大的影子投在自己的身上,完全盖住自己小小的身影。张澜一抬头,嘴巴长得能吞下一个鸡蛋,“总,总裁!”张澜,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的看过他们的总裁,他们的总裁不止是他们公司女孩子花痴的对象,就连外面的女孩子也都是花痴不已。
他真的当得起玉树临风这个词,肩得层次分明覆额及肩微微弯曲的黑发,浓黑却长长的眉毛斜飞入鬓,尽管双眼皮却是长长的眼角微微往上勾,英挺的鼻梁上面竟然没有黑头,微笑的润泽的红唇,坚毅的下巴,刮得干干净净,好闻的淡淡的味道轻飘飘的就送到自己鼻子里来。
张澜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这样的男人应该不是自己妄想的,他高贵优雅的气质让人不禁自惭形秽。
他蹲在她身边看看她的模样,鞋子断了,他便伸出胳膊直接抱起她,“正好碰见了,顺路搭我的车好了。”他的声音轻柔的像阳春三月抚过面庞的风,揉得张澜的心都几欲开花。
坐在总裁豪华的专车里,张澜局促不安,不停扭动着衣角,眼镜低垂着看都不敢看,她觉得自己在这个男人面前会深深的自卑。
“张澜,你的上司是不是对你很坏?”他就那么随意的轻飘飘的将字吹过来,张澜脸微红,“没-没,其实她对我们挺好的,不像别人传的那样――”她更紧张了。其实她说的是实话,除了黑灭绝那张雷打不动的冰霜雪脸,她起她的都很好,她有能力,果断干脆利落,正直不使诈不耍奸,不面里一套背后一套。
一路上总裁的脸都是微笑的,他的眼神飘渺清淡,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也不是张澜能想的,她就想快点到公司下车,这不是她能享受的,只要偷偷花痴下也就罢了,和总裁的近距离接触她可从来没有奢望,而且她觉得自己明显的享受不起,太难受了,自己觉得手脚都是多于的,只要留了眼镜就好了。
到了公司那气派的大楼前面,车直接停在门口,然后司机再去车库泊车。总裁示意她等一下,直接下来帮她开车门,然后伸手来抱她,吓得她连声道,“不用了,总裁,我自己可以的,谢谢您啦!”可是总裁还是抱了她,经过大厅的时候,直惊得前台小姐连鞠躬问好都忘记了。
总裁抱了她直接去乘员工电梯,刚走到电梯门口就看见一个黑色的影子站在那里,她锋利似刀的眼神正飘杀过来,吓得张澜颤抖不成语调,“总-总裁,放――我下来――”然后也不管总裁答不答应,刷拉就站在地上,然后将两只鞋子都拎在手上,对着黑灭绝鞠躬道,“柳经理,您早!”
柳悦淡淡瞥了她一眼,眼神轻飘飘的在甩到许韶枫脸上,没有表情,只是眉头微微挑动一下,却没有逃过许韶枫的眼睛。
电梯开了,柳悦径直进去,望着张澜,“还不进来?还是我直接送你去总裁的床上?”她冰冷的语气让张澜腿肚子直打哆嗦,赶紧蹿了进来。
柳悦就去关电梯,“那个那个还有总裁―――”张澜小声提醒,却见总裁伸手挡住电梯,门再度打开,他施施然走进来。
“柳经理不但是对员工态度差,对上司态度也不好呀!”他笑得依然云淡风轻的模样,“总裁先生,您破坏规矩了,如果以后您觉得专用电梯不若员工电梯方便的话,那么我可以和技术人员说要么拆掉您的专用电梯,要么就用来直接作为垃圾通到好了。”她说的时候面无表情,语气冰冷,
“柳悦,要是挑战我的耐性,你可是还差了点。”许韶枫倏地伸手压住柳悦将她压在电梯壁上。面对面,眼对眼,她的表情沉若千年寒潭波澜不兴,她的眼隐藏在大大的黑框眼镜里。
他们那么对望着,就是苦了张澜,只觉得暗流涌动,电梯呀,你在快点吧,为什么遭受凌迟的都是我呀,她甚至觉得总裁是故意让她搭车故意抱她的,小女子没有做过亏心事呀,请你们大人大量饶过我呀!
张澜在那里碎碎念的时候,旁边的两人却是动也不动。张澜觉得总裁像是一头雄狮,散发出不怒而威的绝对的王者强势。
叮――电梯响了,门开了,张澜蹭得就要往外跑,“张澜!”柳悦竟然叫住她,“送总裁上38楼,然后看看总裁有没有什么工作要交代的顺便拿下来。”她冰冷冷的声音,没有变化的语调,让张澜像个被虐待的童养媳一样乖乖回来。
但是总裁的胳膊撑在电梯壁上,圈住黑灭绝,气氛真是诡异,他也不放开她,张澜觉得自己的神经都要爆掉了。
他们原来是有故事的人哪!张澜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心里雀跃,想着如何炫耀一番,“张澜,管好你的嘴,管好你的眼”黑灭绝竟然看穿她的想法,她觉得她简直是妖精。
只见黑灭绝瞪着总裁的眼终于垂了下去,长长的睫毛如雨蝶振翅,看得张澜竟然心里一软,总裁大概也心软了,就放开了她。
进去总裁那华丽的近乎苛刻的办公室,她头晕晕的,还从来没有进来过。进来了就好像是电灯泡之类或者是导火索或者是被压榨欺凌的那一个。她真命苦。
黑灭绝直接坐电梯下去了,竟然没有跟进来,张澜心里碎碎念,我命苦,我命苦,我一不怨父母,二不怨政府……
“张澜,”总裁竟然直直得看着她,看得她心直慌,“你和你们头很像,我是说她小的时候――”总裁叹了口气,这就是那么多人里,他让她进来的原因吧。找个和她像的人,她的心是不是就会变得柔软?
当迟朋来找他的时候,他真的很惊讶,当他知道迟朋的打算,他又觉得浓郁的化不开的伤悲。许韶枫从来就知道,他不可能在最初的时候拥有她,他只能等她长大,等到她可以对竞争者作出选择。可是他从来没有想到是这样的结果,他微眯着眼睛,仿佛看向远处,又仿佛什么都没有看。
他让她来他的公司实习,本来他还想特别照顾她,可是她的能力让人刮目相看,她果断,她聪明,她锐利……
她凭着自己的成绩自己做到这一步,他做的只不过就是留她在身边,是不是委屈了她?
“总裁,那我下去了。”张澜瞅瞅发呆的总裁,将帮他冲的茶放在他旁边,他点点 头,她就拿了资料飞快的溜了,顺便说是拎着鞋子,赤着脚。
幸亏自己在公司里放了备用的鞋子,尽管难看了点。
她敲门的进去的时候,黑灭绝面朝窗户站着,看不见表情,她双手抱肩,“柳经理,这是总裁交给您的,说让您仔细看看,然后在给他答复。”
柳悦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朝手摆了下,让她出去。她走出去还犹豫要不要把茶帮她送进去,她没有叫她没有说话只是摆摆手,难道?
张澜被自己的想法惊呆了,黑灭绝会哭?绝对不会。
刚坐下黑灭绝就叫她,“张澜,帮我冲杯咖啡。”声音一样的冷,没有一丝波动,就是说嘛,怎么可能。
张澜端了咖啡进去的时候,柳悦看看她的脚,随口道,“以后鞋子买好点的,你去更衣室,里面有很多备用的放置的鞋子,去挑双合脚的,你脚上这双以后就不要穿到公司来了。”她冷冷的命令她。
本来张澜还觉得她关心她了呢,原来是嫌她鞋子丑,丑也是自己买的呢,哼!她气呼呼的去更衣室,里面好大!
一排排的各式各样的衣服,竟然都是最新流行款式,一架架的鞋子,各式各样,也是最大牌的那种,竟然还有杂志上看见,可是本市没有卖的。
她不知道京华集团与很多知名品牌有协议的,就是最新款限量版,公司都要第一时间拥有,这样公司高层出席重要场合的着装,就可以游刃有余了。
反正她都说话了,相必就不小气,张澜挑得眼睛发晕,眼花缭乱的鞋子,最后张澜发狠地挑了一双阿玛尼的最新款的细跟淡金色的凉皮鞋,真是舒服呀!
回来的时候去找柳悦签字,她虽然没有说什么,眼神也还是冷冷的,不过她看到她眉梢微微颤了下,她知道她挑对了,因为她不满的时候皱眉头,赞赏的时候挑眉梢。
32. 心底绕
柳悦舒展了身体,将上身倾力的斜靠在椅背上将黑框的平面镜摘下,随手扔在桌子上,微微闭了眼睛,脖颈枕在椅背上,抻直了脖子,来缓解颈椎的酸痛感觉。
即使快5年过去了,一闭上眼睛那样钻心的痛还是清晰的纤毫毕现,那张以为模糊的脸如同镜中映出一样清楚到发丝仿佛可以拂上她的眉梢。
那夜她自梦魇中挣扎醒来,他已消失不见,只留一纸留言:悦悦,我愿意你用恨记住我,不愿意对面失去的痛彻心扉,曾就拥有便不求天长地久……
外面雨骤风疾,他却没有了踪迹,她疯狂的找疯狂的问,疯狂到她没有他的日子也挺过来,她要坚持到重新见到他的时候,他欠她的,逃也逃不掉……
这都是他安排好的么?
在人前,她没有哭,也没有闹,就好像已经把她忘掉,只是她却越来越冷,越来越淡漠,淡漠到关于他的关于他的事,都不想在听到,刻意的隐藏曾经深入骨髓的爱恋,一个人一个人,这样走过来,只有孤独才会让她深切的记住他……
左胸口如同利刃划过,左手拇指下意识按上去,痛吧,身体的痛才会代替精神的痛,冲淡那几欲让自己发狂的想见不得见的揪心扯肺的绝望到不肯承认的死死抓住最后一根稻草的感觉。
如果照以前那样,他无声无息的走了,她就应该立刻找个人嫁了,然后等他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来霸道的惩罚她,可是这一次,她自己知道是不可能了。因为他都找了许韶枫找了沈放,迟朋,迟朋,每念一声,心头的痛便深一分。
今天自己太放纵了,有专门的时间来怀念还伤痛,怎么可能在上班的时候这样放任自己的情绪,她克制了自己。
咖啡喝下去以后,胃也痛起来,深深呼了一口气,静静的躺着,不再去想什么,缓缓的让疼痛平淡下来。
嚼了几片胃药,感觉舒缓下来。
她翻开看看张澜拿下来的那些资料,是一些下面子公司的经理以及人事调动,这些事情本来是她提交上去,然后许韶枫在批示即可,这次他竟然批示完了又拿回让她提意见。
里面只夹了张纸条,“悦悦,我缺秘书了,你来顶了吧。”许韶枫的字迹潇洒飘逸,透出隐隐的气势,像他的人。
原来是这个让她回复,她拨打了内线,嘟了几声以后,电话里传来他慵懒醇厚的声音,“你的秘书不是做的好好的,她很能干,你就放过我吧,你就不怕我把你的客户都吓跑?”柳悦干巴巴的声音里竟然有丝无奈,几年来第一次,他轻笑,对于她的变化,他感受的非常清楚。
“如果我说我不在乎呢?悦悦!”他的声音低沉压在耳机的话筒传来的声音却仿佛他将唇贴上她的耳边轻轻低吟,她不自觉的将话筒拿远一点,让他对自己的影响小一些。
“还是先这样吧,刘小姐没有错误换下她不合适。”她不给他回旋余地。
“如果你认为我需要一个天天有事没事盯着我看到我以为自己脸上开花的女秘书,有事没事的贴在我身边,随时准备爬上我的床,我觉得无所谓,或者你觉得无所谓的话,那就用她好了,”说完他将电话轻轻挂了下去,挂下去的时候他脸上闪过算计的笑。
他那一笑,看得站在对面的罗梵音一呆,这样的男人也会倾国倾城,他心里转过这么一句。
“你既然这么喜欢他,不如直接把她拉上你的床。”他不屑道,“要不要我帮你”眸光一闪。“你最好不要打她的主意,如果你想老爷子知道你的秘密的话。”许韶枫威胁他。
“算你狠,表哥大人,你这里公司美女还是挺多的,请允许我去逛逛。”说完也不管许韶枫同意不同意便闪身出去了。
老爷在嫌他品行恶劣,不服管教,就把他发配到这里,让许韶枫管教他,结果一来他就发现一个问题:无数的美女时刻准备的冲进这家公司,而公司里的美女又时刻准备冲进总裁办公室,或者是他的床啦。
只有那个身材玲珑凹凸有致,神采风流,五官精致,现在却一身黑色套装,一副黑框大眼镜,一个老气的发髻的女经理对他好像不感冒。
他一路吹着口哨,双手斜插裤兜下到28楼,一下去就满意于自己引起的轰动,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指,一张张脸蛋划过去,引起片片桃花红晕,电晕一颗颗芳心,来到柳悦办公室。
“罗先生,柳经理并没有约您,她说不许任何人打扰”秘书张澜拦住了她,她穿真丝雪纺连衣裙,一般,脚上却穿了双非常吸引人的阿玛尼凉鞋,他吹了声口哨,然后一手勾住她的脖子,“如果不让我进去,我就在这里吻你,你选择,”然后看看她的胸卡,“张澜秘书?”
他冲她邪气咧嘴一笑。
趁着张澜一呆,便推门进去了,她坐在桌前,双手揉太阳穴,大大的眼镜躺在桌上,露出红润的樱唇,她双手拂上头顶的时候,露出光洁精致的额头,浓密的睫毛。
倏然感觉目光的注视,柳悦睁开眼睛,便对上一双邪气的眼镜,堪比沈放。仿佛感应到她的意念,电话响了,竟是沈放。
“柳悦,我中午在你那边有个通告,中午请我吃饭吧。”他不容她拒绝,“我中午可只有很少的时间哦。”她也不拒绝。
“那就说定了。”挂了电话。
“情人?”他双手撑桌面,英俊的过分的脸便靠过来,要不是柳悦知道他们罗家有这么号人,她就直接叫警卫。
柳悦冷冷扫了他一眼,去拿眼镜,却被他连手按住,“你又不瞎,戴什么眼镜?装酷?”他嘴角斜斜向上弯起。
“劳驾,拿开您尊贵的手。罗烦人先生!”柳悦故意叫错他的名字。
他倏地向她的唇亲来,柳悦下意识立即后退,躲到他力所不及的范围。抬手弹上他额头,给他一记暴粒,“离我远点,”说完柳悦左手食指按住他的鼻尖,向上挤压弄出一个猪鼻子的形状,然后指尖用力,将他推开,顺手戴上眼镜。冷冷睥睨着他,眼镜微微眯了一下,旋即展开。
“哈哈!好玩!女人,你可是会引起我的兴趣的吆,到时候―――我可不管你是谁的女人――你――”他顿了顿,眼睛眯起来,嘴角微挑,盯着她一字一句道“可是逃不掉的―――”
“我不是谁的女人,你离我远点,”柳悦冷冷的盯着他,眼神清冷。
“我走了,因为我现在对你还没有兴趣,哈!”他朝她一挤眼,便转身走出去。
想也不想,柳悦拨通许韶枫电话,“你不是说女秘书不好么,那就给你找个男的好了,漂亮程度也不比女秘书差,带出去也不会丢公司面子――”柳悦像开机关枪一样突突说完,许韶枫还没有明白过来怎么回事。
不过他却心底有丝愉悦感觉,“你在乎了?嗯?”他轻笑。
“我是在乎,弄个男人来什么不做,到处捣乱,让下面怎么工作,罗梵音就做你秘书好了。”柳悦冷冷道。
许韶枫挫败的一闭眼,这个罗梵音,不是不让他去招惹她的么?“好呀就按你说的办,不过在他旁边在安排个秘书,换掉刘小姐吧。”他快受不了了,和他说话脸红,手抖,抖到粘在他身上。
“要不就把你的秘书给我好了。”他眼睛微眯,等待她的反应,“好呀!”她语气依然冰冷,不过他依然可以捕捉到她那一丝自己以为掩藏的很好的不安。“算了,她也不能胜任这个工作,你在考虑一下吧,还是你最合适。”他便挂了电话,这样逗她,他是开心,可是工作就真是工作了。
中午的时候,罗梵音不知道骚扰哪个部门去了,人影不见,许韶枫打电话找柳悦吃饭,她却已经下去了。
去到餐厅的时候竟然看见她和那个正在崛起的偶像聊得火热,他心头掠过一丝不快,故意从她身边走过,却没有打招呼,她也没有叫他,依然和那个男人聊天。她对着他就笑得那么灿烂么?眼神飘过去的时候夹杂了一丝莫名的情绪。
“你们总裁经过这里的时候,那眼神能凌迟了你。”沈放放荡不羁的眼神盯着柳悦那副大大的黑边眼镜,长长的额发,一丝不苟的头发,他叹了口气,伸手将她的眼镜取下,柳悦想抢回来,却对上许韶枫微眯的眼,看见她看他,便低了头吃饭,她却看到隐藏他眼底的怒意。
“沈放,把眼镜还我,”柳悦低声道,沈放却不仅不还她,伸手抚上她的脸颊,“悦悦,把你的美丽还给我!”说完手轻轻滑向她脑后,顺手将她的发簪拔出来,如黑瀑一样的长发倾泻而下,披了满肩满背,吃饭的人竟然看呆了,等回过神来,吓得赶紧跑了,因为不但是怕黑灭绝报复,总裁杀人的目光非常的瘆人。
“沈放!”柳悦要生气了,“这是在饭厅里”,伸手去拿发簪,却不其然又对上许韶枫不变的云淡风轻的笑,可是她却不能忽视他眼底的愠怒。
“沈放,别闹了。”许韶枫走过来,“柳经理,到我办公室来,我们继续讨论上午的话题。”他不管她有没有吃完饭,径直走开了。
“你自己吃吧,我先上去了,”柳悦拢拢头发,夺回眼镜和发簪,利落的将头发盘起来。沈放酷似迟朋的眼睛微微眯起来,一言不发的看着她,“柳悦,你什么时候才肯放过你放过我?”说着话时候,心底一丝揪痛。
柳悦下意识挺了挺背,“如果是你欠我的,那么我的答案是永不!”说完,便走去乘电梯了。沈放叹了口气,轻轻摇摇头,让人恨不得宠不得的女人,谁会受得了你呀。
第三十三章 终于做了他的秘书
柳悦径直进了总裁办公室,没有敲门,一进来就看到刘秘书半挂在许韶枫身上,柳悦眼睛微眯,这个刘秘书越来越不像话了,当时调她上来的时候她觉得她人朴实,而且能力很强,做事情认真,记忆力好,也曾经暗示过她,上来是做秘书的,不要有其他的什么想法。
才一年不到,她就开始频频犯规了,要不是柳悦念及她家庭条件不是很好,真想炒了她。“许总,您看这里?是不是要这样呀?”她竟然会嗲了。
“嗯”许韶枫不动声色,他已经看见柳悦进来了。
“许总,这里也要签名,”说话的时候,刘秘书的嘴都几乎贴上许韶枫的脸颊,一只手还扶在后面的椅背上。
“刘秘书,你先出去一下,我和总裁有事情要商量。”柳悦突然说话。
刘秘书眼神一丝慌乱,旋即正常下来,“好呀,许总,我先出去了,您有事情叫我。”说完扭着小蛮腰就扭出去了。
她在办公桌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冷眼看他,他眼角含笑,眼神却有一丝的凛冽,“把眼镜摘下来,在我面前不要带着你那个像寡妇一样的标志。”一说这话,他自己一惊,柳悦脸色瞬间苍白,旋即恢复过来,“你错了,我想,不过没有机会!”
不过她还是将眼镜摘下放在茶几上,他看见她的眼镜就来气,特别是两个人独处的时候。
“你要是坚持,我就帮你换了刘秘书,不过照这样看来除了给你找男秘书,我不能保证她们不骚扰你了,我实在技穷了,以为一次失手下次吸取教训,结果还是这样。”柳悦叹了口气,这样的秘书以后直接炒了,也不用在留公司了,量她们也不敢泄露什么。
她都不知道自己说的有多狠绝,平时她总是为员工着想,尽量给她们创造晋升加薪的机会,犯了错误也尽量能挡就挡过去,很少会去炒员工鱿鱼。
这个许韶枫也真是,给他找了那么多秘书,一个一个坚持不了几天就都是原形毕露。不过这也怪不了她们,他,貌美,未婚,多金,有几个女人不动心。
她不禁头痛的揉揉脑袋,可是让她来做秘书,她也不想,那个罗梵音样子不错,来了应该可以中和一下那些女孩子的花痴。
倏然觉得眼前一暗,他正俯身在她头顶上,她抬眼看他,微微抬起的下颔,伸直的白皙的颈项,只觉得胸腹间有什么划过,未经过大脑他的唇骤然噙上她柔嫩唇瓣,她想挣扎,却被他紧紧压在沙发上动弹不得,他的手迅速的查过她的发将脑后的发簪拔出,托住她的头,让她更加向后仰起,逼迫她承受他等得几无耐心的急切的吻。
他辗转吸吮她的唇,品尝她甜美芬芳的味道,灵巧滚谈的舌霸道而强硬的抵开她紧闭的贝齿,倏然侵入,霸道的纠缠,直至她浑身发软发出低低的满足的吟叹的呻吟。
清晰的声音传入耳际,柳悦浑身一颤,莫大的羞愤的感觉萦绕于心,“哇哦!”门口传来鼓掌的声音,柳悦大力的挣脱他的钳制,却对上罗梵音那玩味的笑和轻蔑的眼神。
柳悦慌乱的站起来,站到边上,走到外面的阳台上,让迎面而来的风来平息自己的心情,冷却滚烫的脸。
看着下面来来往往却小的像火柴盒一样的汽车,柳悦一阵晕眩,就此纵身跃下,是不是一切都可以停止?伸开手臂去拥抱迎面而来的风,感受凌空的虚无,却被大力地拉紧一个温暖的怀抱,撞的耳朵生疼。
“你给我进来,”许韶枫将她推到在沙发上。
罗梵音站在她对面,笑眯眯地看着她,她冷冷的回瞪她,“你可真不乖,刚才明明柔情似水,现在却像修女!”罗梵音以逗她为乐。
柳悦神色一凛,便即恢复正常,“罗先生被派来京华,那便是要为京华出力了,您便不能在四处扰乱我们的上班秩序,所以许总想直接委任您一项非常重要的职位。”柳悦表无表情,声音恢复了冷冽。
“好呀,说说看?我要看够不够重要,”罗梵音看向许韶枫,许韶枫却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一副我不知情的样子。
“董事会是公司的核心,总裁又是核心的核心,总裁秘书便是总裁的左膀右臂,让你做核心核心的左膀右臂,不委屈你吧?”看见罗梵音要发飙,她又道,“你放心我会在找人协助你工作,绝对是千里挑一的美人万里挑一的能力。怎么样?”
说完柳悦冷冷看着他,许韶枫嘴角却噙着淡淡笑意。
“是够重要的,你们这对奸夫淫妇竟然敢算计我?”罗梵音还是发飙了,“那个美女可以让你挑,你挑中了然后把她调来协助你工作。怎么样?”许韶枫给他开出丰厚条件。
“好!刘经理,可以嘛?即使我从你们部里或者其他城市分公司都可以调?”罗梵音眼睛微眯,让他们摆一道?哼,太小看我了。
“可以,”柳悦冷冷道,你挑好了,“把她的资料交到我那里,我会给她发调动函的。”说完便要往外走。
“那好,柳悦经理,你也不用走了,直接找个经理接你的位子吧,你在任期间可以自己批掉自己的调动函吧。”罗梵音的语气里带着淡淡的嘲弄,却不由分说的命令。
想摆弄他,哼!走着瞧!
柳悦身子在推门的时候一僵,她没有想到自己会被他算计在内,“对不起,罗先生,本人不在内。”柳悦冷冷的拒绝。
“许韶枫你说!”罗梵音不耐烦道,“她算不算在内?是你们自己说的,自己部门里甚至其他城市都可以的,我现在就让她做我的助理,不过分吧。”罗梵音目光落在许韶枫身上。
“不过分,”许韶枫淡淡道,“柳悦,你去收拾一下吧。”说完便低头工作。
罗梵音忽然醒悟过来,“许韶枫,你狠!”竟然算计他们,他自己让柳悦上来,柳悦不肯,这样正好摆平了他,又把那人弄上来,他哼了一声,便跟着柳悦出去,想让罗大少爷为他人做嫁衣裳?休想!
柳悦坐在那里发呆,不知道事情怎么会成了这样,本来应该是算计罗梵音,可是现在怎么把自己绕进去了,许韶枫竟然支持他?
柳悦这头的工作一下子也甩不开,只能自己临时兼职,让张澜多做一些,然后在找个人来协助张澜。
她拨了张澜内线。
张澜进来的时候依然战战兢兢的,“你怕什么?”柳悦严肃道,这样的人要是让她但这样的大任还不吓死她?
这时候电话响了,许韶枫的,“柳悦,你上来,然后那边的工作也不用丢下,张澜和你一起调上来,她分担你那边的工作好了。”他总是给人一种无法拒绝的语气。
柳悦总觉得有些什么在改变,自己坚持了这几年的东西都在被挑衅着。
她对张澜交代了一下工作的事情,然后又将一部分她能胜任的工作交给她,顺便把她的工资又申请提交一级,允许她出席重要场合的时候进入更衣室挑选衣服。
这里更衣室的服装主要是服务于总裁以及这边部门的高层人员,张澜实际是不够级别的,所以一听这样的待遇,她瞪着大眼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张澜,你的工资也不低了,你把钱都花到哪里去了?”柳悦扫了她一眼,边整理文件边问她。
她从来不问别人的衣着,可是今天竟然破天荒说张澜,因为这个张澜的品味实在不敢恭维,你不用跟潮流,但是你要穿出品位穿适合自己的衣服呀。
她的衣服也不是土,就是看着别扭,不适合她,而且看那起来又不上档次,所以柳悦才问她,她问得很随意的,但是停在张澜耳朵里就成了批评她穿得没有品位了。
你穿得倒是高档,衣服也非常显示你玲珑曲线,可是你不也是除了黑色就是咖啡色?也不见得就有多好了,但是她哪敢说出口呀,
“那个,柳经理,”她顿了顿,不知道要不要说,后来鼓了鼓勇气,“因为我弟弟和妹妹还在上学,所以―――”
“嗯知道啦。帮我把东西搬到总裁楼层外面办公室去吧,等下你的东西也搬过去。然后让小朱在楼下协助你。”想了想却什么也没说,“去吧。”她也没有什么东西,这边的职位她还是担任着,所以办公室也还给她保留着。
34. 为谁妆容
她呆坐了半响,最后站起来,搬到那里去,就等于没有了自己的独处的空间,没有了――
上得楼来才知道罗梵音有多过分,他让柳悦的位子挨着他,然后张澜的在柳悦对面在过去背对他们坐。
“罗先生――”柳悦刚要说,罗梵音倏地靠近过来,“不要在叫我罗先生,叫我梵音,或者音都可以,你自己选择。”
柳悦退后了一步,“罗梵音,你坐到总裁办公室对面去,”
“柳悦,你是我的助手呢,怎么可以命令我?”他不满。“我下去安慰安慰刘秘书了,你先适应一下新环境,我警告你,不许在重新排座位了,就这样,拜拜!”说完他冲张澜嘟嘴来个飞吻就下楼了。
张澜嫌他过分,不肯理他。
背后的门开了,许韶枫站在那里,嘴角淡淡的微笑,“柳悦,你过来,我把工作行程跟你交代一下。”
这个罗梵音,明明知道要安排工作的事情就跑得影子都不知道了。
跟着他进了办公室,许韶枫把他淡金色笔记本朝她推了推,柳悦扫了一眼,长长的还真是多,顺便按了打印键。
他吻了她以后,她就有点怕他,刻意地保持着距离,他一靠近她,她就紧张,眉头微皱。看着她白皙如玉的脸庞,精致的耳垂和白嫩的颈项勾勒出一道完美的曲线。
他感觉到自己胸中一荡,竟然难以控制对她的感觉,如果说她初来的时候他替她着想,允许她冰冷,允许她把自己层层包裹起来,戴上丑化的眼镜,盘起满头如云长发,在自己和别人之间竖起一道屏障。
他以为自己有耐心,可以慢慢等,可是过了5年了,他发现他没有耐心了,他想把她从她的壳里逼出来。
这几年她总是可以的远离过去的记忆,不去面对从前的同学从前的学校,就因为有个女孩子和他的一个学妹,她想也没有想就把她放到别的地方不许她出现在她的面前。
同学聚会她从来都不去,这样几年过来,她竟然没有交新的朋友,不过―――那个沈放――竟然可以不同,真的不同吗?
他微眯着眼镜,如水眸光莫测高深,轻轻刷过柳悦专心的侧脸,第一次她才高二,那个时候她知道她爱的是迟朋,所以他给她机会,放她走,成全他们。
可是后来迟朋离开了她,他就知道他不会在放手,即使他回来也不可以,他的眼睛几乎闭起来,紧紧盯着她,视线在她的轮廓上不断的逡巡。
感觉到他得 注视,柳悦微微歪头看了他一眼,却见他的目光不同往日,微微的眯着,紧紧得盯着她,眼神缠绵伤感,她不禁心中一荡,却又强自压抑下去,在低头专心的看资料。
“悦悦,晚上我们一起去吃饭吧,好吗?”他忍不住了,开口约她。
“不了,我还有事情,”她拒绝,她不允许他靠她太近。
“因为那个沈放吗?”他的目光忽然变得凛冽起来。
“沈放”他轻轻念着这个名字,他查过沈放的资料,现在媒体把他说成是一个比女人更美丽绝伦却又不会让人觉得有一丝女气的男人,具有天生的偶像气质,在舞蹈,歌唱表演方面都有不俗表现。京华集团也常会找他拍广告,如果把他的所有广告换出成另外一个和他实力差不多的明星,对他应该是个损失吧?
就是不知道面对名利和爱情他会怎么选择?他轻轻一笑,正好柳悦抬头看他,看见他就那么不设防的不带一点功利的发自内心的笑,就像湖光山色眼光灿烂,柳悦只觉胸口被什么击中的感觉,一阵刺痛,左右拇指习惯的按上左胸口。
许韶枫没有忽略柳悦的表情,看她眉头微微一皱,左手便抚上胸口,关切问道,“哪里不舒服?”
“没有什么,”柳悦拉开距离轻声道。
“我已经看好了,回头跟罗梵音交待一下好了,我先出去了,”胸口越来越痛,她几乎是落荒而逃。
许韶枫盯着她逃走的背影,眼神越来越暗,嘴角似笑还怨,这是肯定不会放手,不管什么代价,柳悦,你都要承受,那是你该承受的……
等到和满面春风回来的罗梵音交待清楚的时候已过了下班时间,她让张澜早点回去了,自己又处理了一下当天的工作,顺便看看明天总裁的工作安排。
他明天有个回忆要参加,她顺便替他选好了服装,在电脑上输入,然后让司机等下送他家去,秘书罗梵音肯定也要跟着,那就顺便也替他配好。
从衬衣到领带,领带夹腰带,西装,皮鞋就连袜子都配好。每次什么场合他的着装都有记录,本来这些不用她做,她怕别人做不好,就亲自整理,而且衣服每次使用都是有扫描过,所有信息都直接存入此记录。
“柳悦,走吧,一起去吃饭,”许韶枫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这些事情让别人做好了,不用自己这么费神。”他淡淡道。
“习惯了,自己做也放心,不会出差错,”她随口道,丝毫没有意识到在他听来完全可以理解为她对他的特殊。
“秘书,我的衣服也配好了吧?”罗梵音来凑热闹,“这里只管总裁的着装搭配,秘书是没有的。”柳悦不理他。
“明明都帮我配好了,你以为我没有看见?你这个女人就是不乖,刀子嘴。”罗梵音逗她道。
“走吧我们一起去吃新开的那家米兰风味餐厅的牛排吧,去过一次觉得还不错。”罗梵音提议,“我请客,然后许韶枫付钱。”
“直接从你工资里扣好了,”许韶枫淡笑着瞥了他一眼。
“许韶枫,老爷子让我来跟着你学习来的,不是让你来虐待来着。敢克扣军饷,我可是会去劳动局的。”他嘻嘻哈哈的。
“你们去吧,”柳悦边整理资料边说,“我还有事情,要先走了。”她微微点点头,就要绕过去,还没有走几步就被罗梵音拉住了手腕,“柳悦,你可真会气人。”然后稍微用力将她甩到许韶枫身上,许韶枫轻轻接住她,“梵音别闹了。”然后很自然的牵了柳悦的手,“走吧。”
柳悦不知道这个罗梵音怎么动不动就翻脸。她其实没有什么事情,她就是害怕,她承认她在害怕,她想逃避。
“悦悦,去换件衣服好吗?”说着话的时候,许韶枫是用商量的语气,但是他眼睛里流露出如水荡漾的眸光却让她不由的答应了。
许韶枫帮她挑了一件淡紫色斜裁的缎面真丝吊带小礼服,裙身上是手绘的八重樱,在腰间用软软的丝带作出层叠的褶皱更加显出纤纤细腰,修长的玉腿,同色系的细跟凉鞋,绣花手袋,一条堆积如云的淡紫色披肩。
许韶枫的眼镜亮亮的,这是这些年来第一次,他看到她穿的这么漂亮,是为他么?心不禁轻轻一颤。
罗梵音直接开了许韶枫的淡金色的跑车从地下车库飞驰而来,吓了柳悦一跳,这个罗梵音嚣张的不像话,怪不得老爷子发配他。
而罗梵音看见柳悦的装扮,眼镜里闪过一丝惊艳,果然是个美人!他朝她一个飞吻。柳悦别过头去没有理他。
35. 没有味道的西餐
那家餐厅是个意大利人开的,里面环境布置的非常优雅,非常的欧式,壁画,墙面设计,就连地板都无一不让人惊叹。各种手工工艺的壁灯,流淌出如银似雾的光芒,桌上高脚的烛台,这里没有大大的吊灯,全是蜡烛,以及做成蜡烛形状的小台灯。
雕刻各种古式花纹的原木餐桌椅,又非常的中式,就连桌布也有着印象派画风,细到装牙签的盒子都是雕刻花纹的精致的原木盒子。
不是夸张的铺张的奢侈华贵,却哪里都透出老板与众不同的品味,置身其中,竟然有种游览的感觉,不知不觉随着壁画走到最后。
罗梵音满意于柳悦的反映,虽然他在英国长大,各种风格的高档华丽的餐厅都见过,可是这家融合了欧式中式古风的餐厅全球只此一家,所以他动了加盟开分店的念头。
相反许韶枫却依然那样淡雅若菊,波澜不兴,只轻轻环视了一周,便在靠里面的位子坐下来。看着他坐在那里,水晶等流泻出的银光映在他的清眸里,更加显得人雅如兰,眸清若水,嘴角莞尔若隐若现,这样的环境竟是衬得他越发的脱俗不凡,亮丽光灿,竟是一点一点都不能淹去他的光辉。
“你们吃吧,看来我吃不成了,佳人有约!”罗梵音接了电话,顺势在柳悦脸颊边一吻,柳悦一躲,他的唇就落在她的发丝上。
朝个许韶枫眨眨眼,随口打了个招呼就就走了。
点菜的时候柳悦溜了一眼菜单,这价格也真的配的起这里的环境,人均吃下来估计要过千,这样的价格之下,无疑会让人觉得吃得是环境,而不是牛排。
柳悦随便点了一份6成熟的牛排,她吃不来带血丝的肉,看着瘆得慌。许韶枫点了5分熟牛排,然后点了一瓶红酒,柳悦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等正餐的时候,有开胃甜点。
柳悦盯着那好看的近乎华丽的甜点,竟然发呆,想起什么,心底一丝抽痛,左肋不由得收缩了一下,眉头轻轻一紧。
她垂下长长的睫毛,乌黑如云的长发拢在耳后,用珠花发夹别住了,额前的发丝轻轻飘在光洁晶莹的额头上,看不见她的眼神,可是许韶枫却没有忽略她每一丝表情变异,她垂睫, 她低首,她皱眉,她那淡淡的忧伤就这样整个的散发出来,如同那如水的清光淡淡围绕着她。
她要躲多久,恨还是遗忘?怎么选择?他真想一次向她问清楚,让她不要这样的折磨自己也折磨着别人。
心随意动,他的手指就那样抚上她的眉头,沿着润泽的眉毛一路滑过,眼角脸颊最后手指托上她的下巴,轻轻的抬起她的头,让她与他对视,她颤动长睫,眼神迷离,忧伤,褐色的瞳仁似乎如水洗过,隐隐流动。
她拿起勺子,不着痕迹的拨开他的手,品尝着甜美芳香的甜点,甜腻清爽的味道在舌尖化开,有浓郁的巧克力的味道,那味道缠绵的舌尖,仿佛还在昨天。
她按下心头的痛,使劲的眨了眨眼,小口小口地吃着蛋糕。
他将沁着芬芳的红酒倒进透明的高脚杯,放在她右手边的位置,然后又把自己面前的甜点推到她面前,她太瘦了。
正餐来了的时候,她还在低头吃甜点,她又缩在自己的壳里。
许韶枫没有逼她,当她吃着自己推过去的甜点的时候,他拿起刀叉将她的牛排一小块一小块的切开,他切得很慢,非常的优雅,旁边的女孩子都偷眼看他,从他进来,她们就基本上一直看他。
他的纯手工的高档西装搭在靠背上,淡蓝色的衬衣在灯光的映照下发出清冷的光芒,他的手白皙修长,淡粉色的指甲整齐圆润,手腕上的PatekPhilippe的手工表,不过柳悦看到他这款表的时候没有认出来,她本来对品牌不热衷是后来帮他准备服装的时候才开始下功夫的。
他那款手表昂贵到让她晕翻。
他当时摘下来放到她手里,这么珍贵你替我保存好不好?他说得很真诚,他不放过任何一个栓住她的机会,
“你就不怕我去给你卖了?”柳悦没有接,她才不会上当。
边上的人很奇怪的看着这对男女,男的高贵典雅,端着酒杯细细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女子细致的眉目如画,只顾低头吃东西,甚至没有看一眼对面的人。
他不逼她,她能和他吃饭已经不错了,5年了,她从来都是;冷冰冰的拒绝,拒绝的一点回旋的余地都不给。
柳悦细细的,慢慢的,把盘子里的肉都吃光,知道吃得连圆葱,通心粉都吃光了,才不得不抬起头,许韶枫都怕她是不是脖子酸痛到不行了才肯抬起头来,抬起头了却依然不面对他。
餐厅里一直回荡着淡淡的舒缓的古典音乐,却不知道怎么一转,成了中国经典歌曲,一首接一首,魅惑的旋律想起,竟然是流光飞舞。
柳悦心头一震,身子一僵,却端起酒杯来掩饰自己,仰头喝下去,低头的时候却有两滴晶莹跌进透明的酒杯。
她朝他一笑,在清冷的水晶灯光下,竟然灿若花开,就似那一年在他的宿舍,她对着他那样一笑,笑得他心头再也放不开她,甘愿等她,甘愿放弃她成全她。
“我们走吧,”他淡淡道,掩住心头那丝丝痛意。
她顺从的站起身来,他顺手揽住她的腰,她微微一动想挣扎,他在她耳边低声说道,“不要逼我在这里吻你。”
她放松了身体不再挣扎,任他搂着她结了帐离开餐厅。
车子被罗梵音开走了,“我们打的好了,”柳悦轻声道,然后伸手拦出租车,他揽着她的手不肯放开,“我们走走吧,”他轻声道,他淡淡的声音飘在风里,轻轻柔柔的,飘落在她的心里。
“好呀!”她没有拒绝。
他揽着她静静地走在路上,昏黄的路灯将他们的影子拉长又缩短,重叠又错开,生活就想这样,什么时候交集了什么时候又错过了……
都没有说话,不知不觉的走了很久,他边叫了出租车送她回家,在她家楼下,他多么希望她可以邀请他去坐一下,可是她什么都没有说,“路上小心,我上去了。”然后就转身走了。
许韶枫一直在车里看着她,看着她的影子长了短了,楼上的灯亮了,她过来关窗拉窗帘的时候,看了他一眼,却把窗帘轻轻的拉上。
柳悦倚着窗户,身体无力的滑落在地,她怎么会不知道她爱她,如果从前年少无知,可是现在爱也爱过,痛也痛过,恨也恨过,她什么都体味过了,什么都可以看得见了。
迟朋,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这样没有任何痕迹的消失,怎么可以这样?
年少的时光真的就只有痴狂?不能让你留恋吗?不能让你留在我身边?我恨呀恨,恨了你这几年,支持我走过来的不是爱,竟然是恨,迟朋,你说多么残忍的事情?
她慢慢的想过这几年,从小到大,从懵懂不知到如今沧桑历尽。
段文忠还是时常给她打电话,他很痛苦,有的时候会在半夜打电话来放声大哭,
“悦悦,你知道吗?你毁了我,可是我却还是那么爱你?如果不是你,我肯定可以平凡的娶妻生子,可是认识了你,爱了你,让我觉得别的女人对我都是不够的,我再也不能过那样没有感情没有心的生活。
悦悦,悦悦!他哀声叫着。我好痛苦,痛苦到简直活不下去。我喝醉了,把她当成你,即使不是她任何女人我也会想象成你,她怀孕了,我想让她打掉,她就在我的浴室里自杀,我没有办法,才和她结婚,结婚了她还是自杀,她说你每天晚上叫着那个女人的名字,你根本没有爱我,根本不把我当作你的妻子,
悦悦,你知道吗?为了不叫你的名字,我整夜整夜的不睡觉。悦悦,你知道,u叫你的名字,可是我的心里却深深的刻着永远都褪不掉。
她自杀了好几次,生完女儿以后,她终于觉得无望,在我提出离婚的时候,她拿走一般的财产然后就和别人走了,
悦悦,我很开心她走了,没有人在打断我对你的思念,我刻骨的相思。我的女儿叫悦悦,叫 悦悦,其实她不是我的女儿,是别人的,可是我依然把她当成我的悦悦,
悦悦,你快乐吗?即使没有别人你也不会接受我,是吗?悦悦!我爱你!
我们谁都有无奈呢,是不是?这就是生活让我们承受的,不是叫喊,不是反抗,而是顺从的接受生活赋予我们的责任,她让你受苦,让你甜蜜,让你失去,让你知道你形单影只,我们谁都不能改变这些。
不是有人说:生活就像强奸,不能反抗,就顺从享受吧。
在窗口看见许韶枫还在楼下的时候,她差点冲动叫住他……
36. 红烧肉和裸照
接下来的日子在更加的忙碌中渡过,尽管她是罗梵音的助理,可是基本所有的事情都是她在做,而且自己手上的事情也很多。基本每天都加班到很晚她才会离开,而不管她走得多晚,许韶枫总是等她一起走,而她又开始刻意保持距离,她不想走得更近了。
星期六是她最开心的日子,上班的时候她总是睡不醒,自己办公室的时候还好睡一会,现在罗梵音天天在那里骚扰她,要么就是和张澜吵架吵得她根本不够睡。
每个月里表姐庄庄总是会来一次,都成了习惯了。
表姐在杭州的外贸公司工作,柳悦说让她来他们公司,表姐就问“ 薪水高不高?有没有帅哥?”
柳悦轻轻一笑,薪水很高,帅哥超级帅,谁知表姐嘴巴一撇,不去。柳悦不禁诧异,然后庄庄就给她下面的解释:
薪水那么高,比我男朋友高了。
帅哥那么帅,比我男朋友帅了。
当然不去,他也不让我去。
她很爱表姐夫,柳悦不禁羡慕,他们这样过着平凡而踏实的生活,是不是自己最想要的?
庄庄窝在沙发上,吃着给她买的薯片,吃着她帮她剥得枇杷,胡乱翻着杂志,然后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她聊天。她们就是享受这样的时光,不在乎说什么,每天QQ,短信也会联系根本就没有什么不知道的信息。
“这个沈放长得可真帅,是我喜欢的类型,悦悦你知道吗? ”她边把柳悦帮她剥得文竹放进嘴里,一边说,“我就喜欢这种即使双眼皮也是长长的眼梢斜斜上吊的凤眼,高高的鼻梁,薄薄的嘴唇,尖削的下巴的帅哥,”咽了下去又道,“看漫画的时候觉得要是真实存在这样的人我也不敢要,得多女人呀。可是你看看沈放,竟然不女人,而且浑身透着股妖气。”
边说还边吃吃的笑,“悦悦,你说你认识他的对吧,帮我要张他的裸照,要签名的,回去指定够显摆的。”表姐语不惊人死不休。
柳悦不敢想她要是管他要裸照他会什么反映,“要签名照好了,裸照做什么?不怕表姐夫吃醋?”柳悦白了她一眼,又把剥好的枇杷放在她跟前的碟子里。
“这个沈放的眼镜有点像朋子呢!”刚一说完,表姐就知道说错了,柳悦神色一僵,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有点像,不过迟朋没有那么邪气的眼神。”
然后她就垂下长睫不肯说话,只顾剥枇杷了。庄庄叹了口气,也就不说什么了,再说她怕柳悦难过。
“悦悦,我给你做红烧肉吧,我做的简直是大有名气了,我们同事同学都吃了还想吃,不过我就给她们个念想,在不给吃第二回。”
她们以前都是外面吃或者叫外卖。今天估计觉得自己不好,所以才主动要露一手的。
她们一起去买了上好的有5层3痩两肥的五花肉,买了葱姜蒜,冰糖等。
庄庄边做,边教柳悦,
用冰糖比白糖口感好,放榨汁机里绞碎。将肉却成方块放进料酒兑水里浸泡10分钟,这样血水出来了不腥。然后捞出来沥干水分。
锅热了以后,放两勺油,等油7成热也就是冒烟了就可以了,然后将冰糖末放进去翻炒,一直炒到糖都化了变成红色便可以把肉放进去了。
放进去以后一直翻炒,知道里面的糖都均匀的挂在肉上,铁铲的糖也化掉为止。
然后就放水进去,水没过肉,一次加好,中间就不能再加。
大火将水煮沸,漂出油沫,然后放姜葱进去,不要放蒜,酱油可放可不放,然后转小火大约30分钟以后开始放盐。
然后在大约20分钟就可以了,如果想留汁浇饭就可以在汤还有的时候关火,如果想吃浓郁点的就直接将水烤干,只吃肉。
表姐给做了很大一锅,说她可以慢慢吃,别到时候吃了一顿就立马让她再来做。
柳悦从来不吃肥肉,可是表姐刚做出来,她看着油亮红扑扑的肉,夹了一块放进嘴里,“滑嫩入口即化的感觉,”她评判道,“真的好吃。”
表姐看她那样道,“放心好了,我做的即使她们吃过什么样的也说好吃的。”
然后还炒了几个清淡的菜,春笋,青椒,青菜等。“表姐,你不但是肉做的好,菜也很好吃呢,可以做大厨了,”她赞叹道。
这时候门铃响了,谁?
柳悦去开门,是沈放!
他穿了休闲的白色运动衫,戴着长沿的棒球帽,就那么清爽洒然的站在她面前,“我闻到你们家的味道了,好香,我就立刻飞过来了。”他邪魅的眸子柔媚蛊惑人心。
他走进来,
柳悦随手关上门。
“悦悦,我可不知道你还能做饭呢?”沈放唇角微勾,挂着引人遐思的微笑。
“啊!!!沈放!”庄庄一看到沈放,差点把菜盘子扔地上,沈放长臂轻舒,稳稳的揽了表姐的腰,一手帮她托了盘子,“美女姐姐,菜可不能浪费了,我就冲着这个来的。”
说完也不等人家客气,就要去吃红烧肉,“慢着!”庄庄打断他,顺手将肉端走,“你不能随便吃,这是我做给我表妹的。”
“你表妹的就是我的,悦悦,是不是呀?快让我吃吧。”他眼睛巴巴的望着那盘肉,“你得答应我一个问题,”庄庄开始下套,柳悦一惊,这表姐,可不能这样呀。想拦却没有来得及。
“说,只要给我吃那盘肉,我什么都答应,包括--”他顿了顿朝表姐眨眨眼,“上床!”“呸!”表姐,啐他一口,“让我拍张裸照。”
表姐说得面不改色,柳悦只觉得眼前乌鸦飞过,沈放扭头看柳悦,“悦悦,你什么时候和你表姐这样呀!”
“好,随便你拍,”他倒爽快,反正悦悦的表姐也不会拿去卖或者坏他名誉。“不过,你给我你的,或者悦悦的。”
“想得美,”表姐将肉放他跟前,他也不客气,吃得香喷喷的,第一口的时候,跟所有人一样,“表姐”他叫得很自然,“你这手艺,可比酒店做的好多了。”他不由得赞叹。
“酒店哪有费这些功夫的,他们都是高压锅压的。”
她们嘻嘻呵呵的吃完,然后沈放就真的开始脱衣服,最后成了他逼她们拍,而她却不肯拍了。最终的就是柳悦帮他拍了一张和表姐的正常FANS和明星的合影,还拍了一张沈放作势亲她面颊像广告一样的照片,最后一张是表姐拍得他赤裸上身的照片。
“柳悦,你帮我去单位打印出来,然后让他帮我签名,然后寄给我知道吗?可不要忘记了,回去有得炫耀了,这可是独一无二的”她做陶醉状。
“表姐,我可以帮你在拍点,你可以卖钱。”沈放这样说。
“那倒不用,这些就够了。”她倒不贪心。
表姐在这里住了一天,第二天还作为影迷去了沈放那里参观,不过柳悦不想去,窝在家里看书。
37. 误会
转眼又到了周一了,柳悦依然早早的起了床,不过今天破天荒穿了套淡粉色的套装,是昨天表姐帮她挑的。
她的眼镜早不带了,许韶枫和罗梵音都说这样会影响大家工作的情绪,逼着她连发髻也拆了。她整理了一下头发,在头顶用珠花发夹夹了1/3头发,其余都披散在肩膀上,戴了一对珍珠耳钉,越发显得镜中的人儿青丝如黛,眉目若画,身姿窈窕,风神绰约。
当她停好车去乘电梯的时候,碰见许韶枫,他叫了一起乘总裁专用电梯。她站在他身边,小心的站开一点距离。
他觉得她今天不一样,淡淡的粉色越发显得她唇红齿白,明眸善睐,眼波盈盈若秋水,秀眉茵茵似青黛,圆润的珍珠耳钉乖巧的贴在她精致小巧的耳垂上,微弯的脖颈与小巧尖削的下巴形成完美细致的曲线,粉肌生春,看得他心中一荡。
“悦悦,”他轻声叫她,“嗯?”她微微抬起头看他,他便顺势俯身吻上她的红唇,将她压在电梯后壁上,双手捧了她的头,不让她挣扎, 细细品味她的芬芳甜蜜,舌尖轻易便诱开她的皓齿,纠缠上她的舌,她竟然没有反抗,而且双手攀上他的肩膀,几乎将所有重量都挂在他的身上。
他的反映让他雀跃不已,更加深如的加深让他思慕已久的吻,知道电梯叮的声音在身后想起,有关上,关上在叮的打开。
柳悦忽然意识到什么,马上放开手挣脱开来,罗梵音站在电梯口笑吟吟的看着他们,眼睛里闪动着捉奸成双的眼神。
许韶枫朝他笑笑便走出来,柳悦按-1,“我东西落车上了,我去取一下。”
“我陪你去,”罗梵音一闪身挤了进来。
柳悦躲开罗梵音一点,他也不说话,就这样看她,看得她直发毛,拿了东西便赶进往回赶,路上碰见同事,他们都惊讶的看着她,没有认出来,她走过去了才鞠躬,“柳经理好!”
罗梵音觉得他每次看到这个女孩子都有不一样的感觉,这就是许韶枫爱上她的原因么?这就是他被派到这里的原因么?他不禁凝眸细看她,她是个美人,白净如玉的脸蛋,肌肤晶莹剔透,眉不绣而黛,目不画而媚,眉梢眼角都隐含淡淡情韵,鼻尖脸颊都透出风情,纤细修长的身姿,风神绰约。
可是这样的女人多的是,许韶枫真的喜欢这样的吗?她到底藏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东西?他竟然隐约有种期待,他能揭开她神秘的面纱。
柳悦忙的焦头烂额的时候,表姐在QQ上不断的响,“快帮我打印照片,中午让他帮我签名,然后马上帮我寄过来。”
表姐比她还是心血来潮,熬不住时间,总是想什么就一定是什么,等一秒都等不及。
“柳悦,中午一起在公司西餐厅吃饭,”许韶枫叫她。
“不了,很忙的,等下随便吃点好了,你们先去吃。”然后她就去打电话给沈放,“中午有没有时间?帮我把照片签名了我好给表姐寄去,她催死的催。”
“你求我我就去,”沈放魅惑的声音想在耳边,
“不来拉到,以后不许去我家,”柳悦威胁他
“那这个周末陪我吃饭逛街看电影,我就去。”他不依不饶。
“好吧,败给你了,我答应了。”柳悦不禁头痛。
那便沈放挂了电话,对正在给他坐造型的造型师道,“不做了,中午有事情出去,”然后随便吧头发扒拉了两下,扔下目瞪口呆的造型师就走了。
柳悦赶紧打印了照片,大的小的,为了以防表姐心血来潮送好朋友那张半裸着,她多打印了10份。打印好了,沈放电话也来了,在餐厅碰头。
她拿起照片就急匆匆的下去了,碰见罗梵音和许韶枫也没有看见,径直在过去。许韶枫看着她急匆匆的身影,然后看见沈放从座位上站起来叫她。
他眼镜眯起来,上下牙齿紧紧抵住,掩饰心口翻上来的憋闷,她越来越放肆了,他太纵容她了么?
“快点,快点,还得赶回去工作,忙死了,还添乱。”柳悦接过沈放推过来的饭菜就吃,吃起来了才发现是沈放吃过的,不过他就吃了一点,所以她没有看出来,想再去打一份,“怎么啦,我叫的菜不合你胃口?”沈放手上不停的签名,眼睛却盯着她。
她脸一红,“不是,我吃了你的,你不饿?”她边吃边说。
“我本来不饿,帮你叫的,不知道好不好吃,就先吃吃看,你总吃那几个菜怎么行,挑食偏食会营养不良的。”
他一抬头,发现后面不远处两个男人正盯着他们看,一个眼镜几乎冒火,却强忍着,一个双手抱肩,似乎看热闹。是他们总裁吧,另一个不认识。
他朝那个方向挑衅一勾唇角,邪魅的笑容勾魂摄魄,伸手勾住柳悦的头,倾身吻上她的唇,柳悦吓了一跳,他怎么啦?
“咳咳!”差点被饭呛住,“签好了,我走了,你慢慢吃,我还在做造型呢,下午有通告。”然后俯身在她额头轻轻一吻,朝着那个方向斜睨了一眼,便迈着轻盈的步子走了出去。
许韶枫紧紧握紧拳头,恨不得上去一拳击倒他,却忍住了,身体紧绷的顾自走去电梯,罗梵音眯着眼睛看着正在吃饭的柳悦。
柳悦吃了一点就饱了,想着还要赶紧给表姐寄东西,加上很多的工作,现在张澜很多事情还不能代替她处理,都得手把手教,估计过了这个月就好多了。
她迅速的吃好,然后拿了照片匆匆往回赶,接过却碰上一人身上,手里的照片撒了一地,“对不起,对不起。”她连声道歉,然后去捡照片,有一张却被他捏在手里,“罗梵音?还给我?你怎么在这里?”说完她夺了回去。
对上他意味深长的眼神,他勾起的嘴角满是不屑,“你不要乱想,”柳悦不知道为什么跟他解释这句,想想多余们,然后就冷冷的走了。
回去的时候,张澜已经抱了大堆资料在等她了,她把照片用文件袋装好,然后递给张澜,让她帮她按照那个地址抄上,然后拿到楼下快递处寄当天到达的快递。
然后她倚在靠背上轻轻的闭闭眼镜,马上一坐正先把张澜抱过来的资料以最快速的速度处理好,然后又开始看许韶枫的工作安排,他后天要去美国,要帮他把需要的文件,服装都准备好。她仔细的细心的一遍遍核对过,然后做好记号。
这时候罗梵音后面办公室出来,敲敲她的桌子让她进去。
她把基本准备好的资料带过去给他审批,他扫了一眼扔回来,“你的工作水平现在也是这样了?”
他的语气冷冷的满是讥讽。
柳悦一愣,马上拿起来看,一个小错误,“我马上去改。”转身就要走。
“你没有时间约会?还要中午跑到公司约会?”他的语气很严厉,冰冷冷的一点不像平时的他,云淡风轻的笑容,她回头看他,他正冷冷的盯着她,眼神里充满不屑轻蔑,她心中一痛,下意识,左手抚上去。
“那个男人让你在我身边工作都没有心情了吗?没有精力了吗?”他依然不依不饶的讽刺她,
她心中凄苦,去不肯认输,“公司也没有权利管人约会恋爱吧,您放心我会改正的。”她说完就往外走,心里却感觉揪得紧。
他在后面冷笑,却没有留她。
她转身走出去。
38. 嫌隙
他拨通旗下娱乐公司电话,“王经理,开始全面封杀沈放,”不容那边拒绝,就直接挂断电话。
那便乱成一团,本来还有很多沈放的通告,可是这样一弄,势必要换人,而且对沈放的事业发展非常不利。
经纪人急坏了,马上谈判,可是公司说总裁下的命令,敢不执行吗?质疑的权利都没有,所以直接换人。
只有沈放不在意,他笑得依然那样魅惑,他才不在意这些,那个男人终于忍不住了吗?虽然他们同为托付人,可是谁得到她都要看自己的本事了。事业算什么?名利算什么?于他什么都不是,他才不稀罕,他这样,反而会让他更有胜算。沈放笑得轻松自若。
到他们出差之前,他都没有刻意理她,她也不会除了工作多和他说一句,就连罗梵音也没有闹她。
他平时看娱乐报纸,他们一走,张澜就扔给她一份报纸,“头,不得了了,沈放被封杀了,”柳悦帮她管沈放要过签名照片,她知道他们关系很好。
上面只写着沈放得罪高层被封杀,然后列举封杀是从京华开始的,取消他的通告广告等,然后其他的公司也纷纷跟随京华,所以现在沈放等于是被雪藏了,没有人会找他拍广告,拍片子了。
但是网络上对他的呼声很高,他的FANS很多,都力挺沈放。
柳悦想找许韶枫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封杀一个有大好发展前途的明星。
可是她拨打他的电话他都是挂断,给他发邮件他看都不看,他存心避开她。
沈放这几天非常悠闲,不用赶通告,每天晚上陪柳悦散步,聊天。周末他接了柳悦去逛街,给她挑衣服,首饰,柳悦不肯要,他就说以后我忙了可就没有时间了,你知道吗,现在大把时间刚好可以陪你。
你知道吗?悦悦,这5年里我一直想好好的陪你,可是你不给我机会,现在你终于肯给我机会了,我怎么可能不陪你。
柳悦不明白他说的机会是什么?你周末不是总去我家的吗?什么机会不机会的。
“不一样,悦悦,不一样的”他喃喃低语,魅惑性感的眼神温柔的勾腻着她,她脸一红,和他拉开一点距离。
他带她去吃哈根达斯,吃提拉米苏,吃各种小吃,吃各种大餐,吃各种甜点。他带她去看很多电影,周末影院,午夜场,累了她就睡在他的怀里,他背着她慢慢的走回家。
“沈放,你被封杀不难过吗?你有那么好的发展空间。”柳悦替他惋惜。
“有什么好难过的?用一辈子的发展来换这样一天和你渡过我也愿意,悦悦,你知道吗?”柳悦心神一荡,却别开脸去。
他陪她渡过了这几年以来最开心的周末。
周一许韶枫和罗梵音回到公司了,柳悦心底里竟然划过一丝期盼,她自己想当然解释为,她希望他回来,然后可以解释一下沈放的事情。
回来了他都不理她,罗梵音偶尔和她开开玩笑。
她推门去他办公室,他闭目养神,很疲惫的样子。“你进总裁办公室不敲门的么?”他冷冷的声音。
“嗯?”她以前都不敲的。心下一阵黯然,“我去敲过再来,”说着转身。
“你要是出去就不要在进来了。”他语气依然冰冷。
她忍住怒火,冲到他桌边“你到底要怎么样?你要是看我不顺眼我就辞职!”她说赌气的话。
“辞职?为了那个男人吗?”他发狠道。
“你不怕他在这里无立足之地,你就试试看。”他说得决绝。
“你拿他威胁我?”柳悦心里一阵酸楚。
“能威胁吗?”他挑眉反问。
“能,绝对能,没有比他在能的了。”她越发的赌气。
“好,如你所愿。”他眸光冷冽。
“你为什么要这样?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柳悦心里一痛,
“因为以前我没有现在这样在乎,”他在乎,她在乎吗?她在乎的是别的男人,永远都是别的男人,从前是现在还是。
“那我辞职,反正他也不会在影艺圈混了,”她低垂长睫,将心中的痛意敛进眸内。
“那你就试试看,或者你也不在乎庄庄和她男朋友的工作?”他几乎要疯掉了。
“那我不辞职,你就把封杀他的命令撤了吧,本来就是没影子的事情,为什么突然就做这样的决定,总要有个为什么。”她按住心神强忍着问道。
“你要解释?好,我给你,”他扔出一张照片,竟然是那张半裸照。
“你拆我的包裹?”柳悦愤怒了。
“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卑鄙,”他瞪着她,“是你自己落在外面的,”
“你们好亲密呀,啊,对我说没有时间,却和他一起逛街,吃饭,看电影,谈情说爱……柳悦,你狠,你――”他说不下去,闭了眼睛倚在靠背上休息。
“你找人跟踪我?”柳悦几乎气疯了。
“你没有见不得人的,怕什么人跟踪?这是报纸上说的,上面全是你们的照片,全是你们亲密的镜头,怎么,你不知道?还是说你什么都没有做?”他轻蔑的看着她。
她受不了他看她的这样的眼神,“就算是又怎么样?男未婚女未嫁,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是呀!没有大不了的。”他冲她低吼,“迟朋离开你了,你要死要活的,像守寡一样,不允许我接近你,不允许我对你好,不肯接受我,现在呢,现在你忘记他了?你走出来了?你肯接受别人了?接受的就是那个长得有几分像他的男人吗?”他说得几近语无伦次,都不知道自己是吃谁的醋。她不是因为他长得像迟朋才和他好的么?他这样认为着。
39. 醉梦君且留驻
伤人的话脱口而出,是愤怒还是藏在心里久得就挂在舌尖,随时准备吐出来,来揭开那层血淋淋的伤疤,看看是自己痛还是她更痛?
柳悦脸色苍白,他怎么可以为了他心痛为了他觉得自己那么难受,即使5年了不是也一样的午夜梦回耳边低吟那首我的女孩么?
可是什么时候,回过头的面孔却隐约不清似乎变了模样,他的离开,却会换来她的背叛,她不能容忍,不能容忍。
她想动,却一跤跌在地上,心痛到五官都皱到一起,他来扶她,“别碰我。”她的声音冷漠无力,带着深深的绝望和厌弃。
她的冰冷让他的手顿在空气中,想抓住什么,却最终是无力的彷徨,他什么时候也会沉不住气,一关切到她的事情,他就沉不住气。
说放手,可是还是按排了学校的老师来关照她;以为自己可以成全她,可是看到她和别人成双成对,心里却是那样求而不得几乎绝望的滋味;为什么他为她做这么多,她什么都不明白?以为迟朋的离开,让自己有机会,可是她坚持了这些年,却依然不敢面对。
他忽然觉得很累,一心将她留在身边,却是这样累,为她心痛到近乎失去自我,她却无法坦然面对。她身边一个一个的男人,却从来不是他。
“你走吧,悦悦,我放你走,我什么都不会做,如果是你要的,我愿意成全你。也保留我自己的碧海蓝天,悦悦――”每说一个字,便在自己的心头划上一刀。
她没有说话,却要紧牙关,她终归还是会遭人嫌弃,失去的再多也没有意义,他本来就不属于她,如果还有泪那么老天就认为你还有可以失去的东西,所以她没有哭,即使脸再苍白,她依然没有哭,她轻启朱唇,却是眼中含泪的笑,淡淡的笑靥,“谢谢你的成全。”
她转身奔出,拎了包便直接冲出去,楼下被罗梵音拦住,他的脸色冰冷,眼神阴鸷,“你可真绝情,真是个够厉害的女人,”他的眼神对她永远只有轻蔑吗?
“你给我滚远点,”柳悦冲他吼道,然后就错个他的身体要走过去取车。
“啊!”下一秒,却被罗梵音拉住头发,狠狠地痛得她眼泪就那样无知觉的流出来,“你知道吗?罗家的男人从来没有被人骂,也没有人敢骂,女人,你犯了禁忌知道么?”他的语气竟然如同地狱里抽出的曼陀罗,清冷森寒,
“许韶枫也是罗家的男人,你就这样对他?”他拉着她的头发将她抵在墙柱上,“你知道吗?他从小就是那种波澜不惊淡雅平和的人,永远的高高在上,永远的像个王,从小我就被老爷子教育要像他那样,连老爷子不舍的碰的人,你凭什么?凭什么――既然你和他没有关系了,那么我也不用客气是不是――”
他的眼神如同嗜血的魔鬼,压住柳悦的手臂那么用力,柳悦觉得自己几乎无法呼吸,他用力拉她的发,让她将头高高地仰起,不由得她挣扎便狠狠的欺上她的唇,蹂躏她柔嫩的唇瓣,手上用力,她紧闭的贝齿便被打开,全然的侵占,用力的吸吮惩罚。
她只觉的身心俱疲,心上的痛,头上的痛,舌尖的痛,她羞愧的抬腿踢他,却更加的惹怒他,他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撕裂她胸前的衣服,像捕获猎物的野兽,她的泪终于流下,流进嘴里,在两个人纠缠的舌尖蔓延。
强烈的羞耻感弥漫于心,她拼命的推开他,牙齿用力的咬下,瞬间腥甜的味道蕴化在口腔,却不知道是谁的血,她拼命的地跑出去,连车都没有取,跳上一辆的士便直奔常去的FORGET 酒吧。
她冲进来的时候,把门口调酒师吓了一跳,她径直跑到自己一直预订的房间,关上门,哭得肝胆俱裂。
她死过一次,所有她没有再次的资格,没有死成就是要让她留在世间承受诸多的磨难,让她心伤心痛心灰意冷,让她麻木冰冷,可是到麻木的过程还有多久,还要多少的折磨,还要坚持多久,到终点的过程她要怎么熬?
迟朋,迟朋,迟朋!
她放声的喊大声的哭,扑倒在地,你说让我恨你,恨你才能坚持下来,我坚持下来了,我也恨你了,可是我还是爱你,还是忘不了你,为什么这样残忍,残忍到不给我任何的机会?
给了我所有的幸福,给我慢慢对齐一座幸福的金字塔,在我最快乐以为幸福满怀的时候,将底座抽走,残忍的笑看我在空中飘摇,然后狠狠的坠地。
到了最后剩下我一个,没有逃避的权利,没有苟活的勇气,却还是要让自己去面对去承受,迟朋你知道吗?有时候我以为自己忘记你了,我是那样的怕那样的恐惧,可是午夜梦回却又见你对我笑,笑得仿若花开笑得我泪流满面打湿枕巾。
情在心底,从来都是开始不需要记起,最后不需要忘记,时间是最好的疗伤剂,那么迟朋你告诉我?经历这个过程,我还要付出什么?还要多久,我要怎么熬干这剩下的岁月?
在非典的日子,我故意的东串西串,可是老天不理我,我的惩罚罪过还没有赎请么?
哭得累了,断了,便躺在地上看着黑黑的顶棚,不开灯,根本什么都看不清,在虚无里,眼睛只是一种让你更加痛苦的摆设。多情和伤感,动情和爱恋,在虚无里都是让你沉沦痛苦的筹码。
“老大,老大!”听不见她的哭声了,外面便传来焦急的敲门声。
这家FORGET吧本来就是她和人合开的,不过她只出了钱,不管经营,经常到这里来弹吉他,唱歌,喝酒。
以往每个月里,她都会在这里大醉一次,缅怀了从前的时光,一遍一遍的弹奏她的迟朋曾经弹过的曲子。
她没有告诉任何人这家酒吧,就算她的秘密,她和迟朋自己的秘密,她为他保留的秘密。已经好久没有来了吧。
门外的敲门声非常的大力,再不开估计他们要撞门了。
打开门,她笑骂,“你们这些死猴子,少来惹我。”她泪眼婆娑,脸颊潮红,面色浮肿,可是那笑却依然美得夺人心魄。
打开门了,就要笑给别人看,没有资格再让别人担心,不是吗?
她拿了吉他,对脸蛋圆圆的调酒师道,“小宝,帮我调杯伤心太平洋,我现在是伤心的时候。”
在台上唱歌的人看见她上来了,便中途就停了下去,将位子让给她。他们都知道她弹一手好吉他,一个金嗓子,男人的女人的抒情的摇滚的,她都能唱出自己的味道。
缓缓的闭上眼睛,忍住又翻涌上来的泪意,心头便浮上那首《伤心太平洋》。
离开真的残酷吗
或者温柔才是可耻的
或者孤独的人无所谓
无日无夜无条件
前面真的危险吗
或者背叛才是体贴的
或者逃避比较容易吧
风言风语风吹沙
往前一步是黄昏
退后一步是人生
风不平浪不静心还不安稳
一个岛锁住一个人
我等的船还不来
我等的人还不明白
寂寞默默沈没沈入海
未来不再我还在
如果潮去心也去
如果潮来你还不来
浮浮沈沈往事浮上来
回忆回来你已不在
一波还未平息
一波又来侵袭
茫茫人海狂风暴雨
一波还来不及
一波早就过去
一生一世如梦初醒
深深太平洋底深深伤心
她的声音因为哭过变得异常的低沉沙哑,却带出淡淡的性感磁性,她就这样忘情的弹奏,不管歌词不管曲谱,哪里有感觉便弹到哪里,
流光飞舞是她每次必弹的,不是刻意,仿佛成了习惯下意识的张手就来,
……和有情人做快乐事……
唱到后来,她声音呜咽便只是弹琴,不停的弹,她从来不戴指套,这样一直一直,指头传来阵阵的刺痛,血珠被琴弦飞溅而出,她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周围的人,不管是来喝酒的客人,还是工作人员,是安静的,还是嚣张的,是正经的,还是乱混的,都在她紧闭的双目,凌乱的长发,苍白的脸颊,中深深的震撼。
胸前的衣服破了,她顺手套上的白色围裙上全是斑斑红点,她周身弥漫这一种唯美的伤感的绝望的孤独的冷漠的若即若离的若隐若现的看得见却又抓不住的气息。
来的人忘记点酒,喝酒的人忘记端杯。他们看着眼前这个瘦弱的女孩子,她怎么又那样的爆发力,那样的琴声仿佛琴弦是她的生命,她不是弹琴而是用生民弹奏。
就在大家被深深震撼无法自拔的时候,“铮铮――”刺耳的声音响起,乐声嘎然而止,众人呆在那里,突然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就觉得自己突然绷紧的心弦,酝酿的倾诉被别人硬生生的折断,竟然心里酸痛不已,不自觉的流泪。
柳悦如同虚脱一样,脸色苍白的如同虚幻,“帮我送酒过来,越多越好,”说完她便走回房间去。
她也不开灯,就这样在黑影里,也不用酒杯,一瓶平的喝,别人知道她的习惯,都不敢劝她,也无法劝,她那绝望的表情,只有酒精才能让她麻木。
她就是这样提前着体味着麻木的感觉。
酒喝多了,便渐渐的麻木,模糊,眼前人来人往,又都是虚无,爱来爱去也不过是伤心绝望的更深一分。
她仿佛回到那天晚上,她穿了他帮她订做的美丽的礼服,他穿着白色的燕尾服,他抱着她,紧紧的绝望的,用尽他的生命来爱她,朋,原来那是最后一次呀,怪不得你会那样的倾尽全力,仿佛在用生命爱我。
黑暗里她仿佛陷入沉思,一个黑影走到她旁边,坐下来,轻轻抚上她的脸,“朋,你么?你来看我了吗?是不是只有喝醉了,才会看到你,你才会留下来?”柳悦闭着眼睛,感受着手心的温度。
谁说喝醉了?我明明很清醒的,他的手还是这样的温暖。她拉住他的手让他贴近自己,伸手勾住他的脖颈,贴上他的唇,他的唇还是那样的柔软甜美,辗转的摩擦,却得不到他的回应。
她试探着用舌尖挑开他的唇钻进他的口中纠缠他的舌,他僵持了片刻便来回应她,他的舌滚烫而灵活,他的吻炽烈而灼热,他辗转在吸吮她的柔美芳泽,她热情的回应,仿佛等待了整个生命那么久。
她扬起头,献上自己幽香细腻的颈项,他缠绵在她的耳间脖颈,带给她熟悉又陌生的情欲潮涌。
他脱下她被撕碎的衣衫,覆上她胸前的柔软,她溢出满足期盼怀念的呻吟,她将自己交给他,就算是做梦,也心甘情愿。
他伏在她的身上,因为她的一声“朋!”而心痛难忍,他紧紧拥着她,狠狠咬上她的脖颈,他给她她想要的全部,她感受着他熟悉又陌生的气息,紧紧攀附他的肩,随着轻颤皓齿咬上他胸前肌肤。
她流着泪对他诉说她的累她的痛,她对他的思念,她对他的背叛……
他静静的听什么都没有说……
给她盖上被子,他轻轻的吻吻她的额头,轻声叹息,转身离去……
40. 去或者留哪里由得她
翌日醒来,头痛得紧,合伙人之一卓宜兰心痛的看着她,“你说你还要折磨自己折磨别人――多久。”
她拿了毛巾来给她擦脸,又端了水给她喝,“把解酒药吃了吧,头就不那么痛了。”宿醉的感觉不好,她也知道。
卓宜兰当事在酒吧认识了柳悦,她们因为不同的男人一样的伤心,一见投缘,便一醉方休,最后合计一同开一家酒吧。
柳悦只入股,不管经营,但是她固定的那天都会来自己喝得大醉,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从来不带朋友来,就一个人,脸色苍白的来苍白的离开。
偶然的机会她知道了柳悦就是让她伤心的原因,她想恨她,看着她为了另一个男人伤心欲绝,她真的想打醒她,可是她又心痛她,心甘情愿的照顾她。
她们是一样伤心的女人啊,不管为了谁都是一样的伤心!
昨夜他来了吧,走进他的房间,他爱着她,她却逃避着他,他出了最多的钱入股,让她们按照柳悦的想法装修摆设酒吧,可是他却从来不曾来过。
看着她那样的为了别的男人肆无忌惮的伤心,他奔溃了吗?就如同自己看着他肆无忌惮的为了柳悦全身心的沦陷,她是痛彻心扉却还是痛呀。
柳悦早上淋浴的时候竟然发现自己身上全市淤痕,吓了一跳,自己的房间不会有人随便进来的,难道?
那不是只是个梦么?梦见迟朋和她缠绵,她热情似火尽情诉说自己的思念个孤单。她对着镜子怔怔出神,特别是锁骨处两排牙齿印清晰可见,竟是即成疤痕。
是谁?柳悦内心怆然,轻手抚上,仿佛还能感觉昨夜那钻心的痛,他咬得可真用力。
虽然昨年那样的悲伤欲绝,可是睡醒了,还是要面对生活,还有责任。她挑了见带领的真丝衬衫,然后在衬衫里围可条丝巾,堪堪盖住脖颈上的淤痕。
准时来到公司,张澜怔怔看着她,“柳经理,你没事啦?”
她莞尔,“我有什么事?张澜,你现在来得都挺早呀。”“因为现在你那边事情太多忙不过来,所以我把能做的早点做完,这样可以帮你分担一下。”她说得很小心翼翼。
“谢谢你,张澜,你要加油。”柳悦拍拍她的肩膀,如果可以的话,她希望张澜可以接自己的班。
“你知道吗?昨天总裁好像下了解除封杀沈放的消息,官方消息说是对沈放有所误会,现在误会澄清了,就解除了,而且还加大了对沈放的扶持呢。”张澜八卦消息非常灵通。
“这就是呆在总裁办公室的好处吗?”柳悦笑她。
“你傻看什么?”柳悦白了她一眼们。
“没什么,我就是觉得你不一样了,”张澜脸一红,她可真漂亮呀,以前虽然觉得不难看,但是没有这样的夺人眼目,而且她也不那么冷冰冰的了,也会笑了,笑得像――张澜看看窗外射进来的阳光,照在那些翠绿的盆栽上,“像阳光,明媚灿烂,温暖,原来柳经理是个温暖的人呀,冷漠的人怎么会有那么温暖的笑容?”她想得出神。
“张澜,张澜?”柳悦喊了她半天,她竟然呆呆的没有听见,“这个月扣你一拌工资,”柳悦下狠招。
“啊!头,可不能呀。”张澜立马哭丧着脸,没有工资可让她怎么活呀。
“不这样你能回过神来?你想什么呢?”她没有抬头随口问道。
“我在想是什么让柳经理变了。”说一出口她就立马闭上嘴,知道自己说错了。
“你怕成那样子做什么?”柳悦瞅着她,“我又不是老虎,时间自然会改变很多事情。”她忙着低头处理昨天落下的公务。
将一些文件都编码贴上标签,让以后的人方便查阅,交接的话也方便。她又着手准备辞职信的事情,QQ上闪也闪,是表姐。
“柳悦,你寄给我的东西可让我长脸啦,不过沈放怎么被封杀?还好现在又解释清楚了,要不真是浪费一大好帅哥呢。你帮我打听打听为什么封杀为什么不封杀了?肯定不是报纸上的那样。嘿嘿!”
这表姐真是唯恐天下不乱,柳悦宿醉的头还有点痛,“这个我也不知道呢,估计是机密吧,”
“什么机密,肯定是炒作,对了,他被封杀的那段时间你怎么和他混得形影不离了?柳悦我可告诉你,不许和他搞在一起,”表姐竟然说这个。
“为什么呀?他人不是很好?你也说他不错。”“做朋友做情人都不错,就是不许喜欢,听见没有?”表姐告诫她。
“你最近小心点,别总跑出去,这样让记者逮着有你烦的。”表姐不厌其烦告诫她。
“我就说我是他表妹好了。”柳悦打了个笑脸过去。
“我下了,老板来了,88”表姐动作很迅速,马上消失了。
她脑子里的思绪纷繁复杂,她理不清,或者不想去理,越乱会让自己越烦,越烦就会让自己不去胡思乱想,就会分散注意力。
快上班的时候许韶枫和罗梵音才一前一后有说有笑进来,他们看见柳悦,微微一怔,许韶枫停了一下没有说什么,柳悦看见他的时候心倏地一紧,却又迅速底下头,继续准备自己的辞职信。
她自始至终没有看罗梵音,他却不放过她,过来柳悦身后,张澜被他眼神一瞪,“我去楼下找资料”一溜烟跑了。
就剩下他和柳悦,柳悦关掉页面,不希望他看到。
罗梵音看她今天穿了淡绿色的衬衣,里面是银白色丝巾,长发倾泻下来披在肩上,现在围丝巾?
心念一动,他伸手撩起柳悦的长发,一手抓下她的丝巾,脖子上的淤痕就那样暴露在他眼前,“啊!”柳悦立马站开去,用头发挡了脖颈处,罗梵音看着她的目光复杂玩味,眼睛微眯,嘴角斜斜勾起,有趣!难道他们两个不约而同去找别人发泄?
他伸手抚上她的锁骨,不容她逃走,另一手钳住她的腰,手肆无忌惮的抚摸那个清晰的牙印,“我倒不知道你喜欢SM,”他嘴唇请贴她的耳垂,轻轻吐气进她耳朵,弄得她粉嫩精致的耳垂微微泛红。
他的手摩挲她的锁骨,却突然手往下伸,吓得柳悦一下子跌在地上,避开他的手。他不是她能惹得起的,她真真切切的觉得。
他太强势,和迟朋不同和沈放不同和许韶枫更不同,他会真的伤害她,侮辱她,让她无处可躲,直面的接受他的侮辱。
他不屑地看着跌在地上的她,却不肯去扶她,蹲下身来,逼视她的眼睛,让她躲无处躲,“谁?哪个男人?”他拉着她的发丝在之间把玩,“刚被解除封杀就有胆子做这样的事情?他是活腻了么?”然后他欺进柳悦,手扳住她的头,将嘴唇贴上她的耳朵,“许韶枫的女人如果有人敢碰,我可是会毫不客气的哦,嗯?你这样可是会让我更有兴趣接手你知道吗?”他伸出舌尖在柳悦耳垂上轻轻一舔。
柳悦浑身一颤,他什么意思?接手?什么接手?什么许韶枫的女人?她从来都不是!“罗梵音,你放开我,不是你想的那样。”她想解释不是沈放做的,可那又是谁呢?
“我想的什么样?嗯?你不是水性杨花的女人?不是见异思迁的女人?不是让我感兴趣的女人?”他邪佞的笑,让柳悦心里阵阵发冷,只想赶紧离开这里。
身后的门开了,许韶枫静静的站在那里,“梵音,你太过分了,放开她。”他的语气恢复了一惯的平和稳重没有意思波澜,让人猜不透他的想法却不得顺从他,这就是他的魅力。
现在即使和老爷子他也是这样的语气,他不姓罗却更像是老爷子的后代,罗梵音轻瞥了他一眼,如果这个女人成为他的阻碍,那么他会毫不犹豫的――
他用力在柳悦耳朵上一拉,然后站起身来。
柳悦慌忙站起来,整理了一下仪容,下意识的捂住颈下的位置,罗梵音将丝巾在唇上一吻,然后扔给她。她脸一红,戴了上去。
“柳悦,你过来一下。”许韶枫叫了他便转身回去。
经过那场激烈的吵架,他们现在很奇怪的感觉,他因为碰触她的禁忌揭穿她的伤疤,也将自己伤的血淋淋的,对她有所愧疚,而她因为自己的心意被自己刻意的搅得乱七八糟的,不肯再流露半分出来。
他扫了她脖颈的丝巾一眼,没有说话,修长的手指弯曲着轻点着原木办公桌,思忖了半响,柳悦有点局促不安,不知道他要说什么?
“我有个项目要谈,明天去香港,你帮我准备一下,项目的内容在梵音那里,你也去,去准备一下吧。”他说完便低头工作了,没有在多说一个字,柳悦看看他好像没有什么不同,衣服衬衣都是笔挺的,脖颈依然光滑如丝,心底闪过一丝落寞。
因为要出去几天,所以她便认真仔细的交待张澜一些工作,让她自己试着处理一些比较重要的事情,将处理的方法也理由写邮件给她。
罗梵音将准备好的资料给她一份,她在他面前现在是长睫低垂,面如止水,不肯在与他有半分交集。
QQ上发消息告诉表姐自己要去出差,最近不在家,让她别来扑空。在想着要不要告诉沈放,昨天在就吧大醉,到现在没有收到沈放的电话,他可能去赶通告了。
试着拨打了一下他的手机,那边传来“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
连着打了几个电话都是,按说他私人的手机是开着的,竟然都关机。估计是通告很忙,张澜不是说公司又多加了他很多广告吗?
想到这些又觉得自己有点对不住许韶枫,想着要不要道谢。反正自己要辞职了,到时候再说好了。
她打算出差回来在说。
罗梵音坐在那里注视着她,虽然她不看他,但是她知道他看她,故意不和他对视。想起昨天晚上来,许韶枫很晚回来,回来就去冲凉,他慵懒地站在浴室门口看他,他脱下衣服的时候胸前一排清晰见血的牙印,他不禁微眯眼睛,他去找别的女人了?
“喂,你要是对她没有兴趣了,是不是我可以出手了?”他邪魅一笑,盯着那双平时波澜不惊的清眸。
许韶枫第一次长大来第一次失控的一手捏住他的喉咙,“罗梵音,我警告你,不许碰她,不许去惹她。”
说完便将他扔出来关上门,“那你告诉我你胸前是哪个女人咬的?”他在外面不依不饶,“你可以把她让给迟朋,让给别的男人,为什么不能是我?”
门刷的拉开,他用平生不曾看到过的眼神盯着他,“我警告你,不许碰她,不许打她的主意,她喜欢谁是她的自由,只有你,不行。”
再度摔上门,他开始洗澡。
柳悦坐在那里认真的看材料,罗梵音盯着她柔美的侧面,长发倾泄,如同黑瀑,长长睫毛颤巍巍,秀挺的鼻尖俏皮可爱,光洁红润的脸颊,粉嫩柔软的唇,他忽然发现他该死的对她有感觉,就这样看着她他就发疯。
41. 他也会喝醉
香港的繁华也不过是又一个人工雕凿的童话,从来都不是心灵的港湾,充斥着浮华奢靡,充斥着忧伤堕落,人间的善与恶,和所有城市一样都不曾少一分过。
生意谈了大半的时候,对方提议到皇后夜总会消遣,许韶枫同意,什么公司都会有这样的人,接着机会横敲竹杠或者奢侈消糜一把,他满足他。
柳悦作为秘书助理出席会议,会议上那个一双不满血丝的充满欲望的眼睛,就在她身上逡巡,她分发资料的时候他的手似乎不经意的碰触了柳悦的粉嫩的手臂,然后假装不小心将资料推在地上,柳悦连忙帮他去捡,“和田先生,您的资料。”柳悦大学专业是外语,主修法语德语,兼修日语,韩语,西班牙语连阿拉伯语,拉丁语也有涉猎。
那个和田一听柳悦的日语很好,马上就找了话题,“柳SANG的日语说得真好,还会说什么?”他色迷迷的问,柳悦心里啐了他一口,“汉语,”柳悦回答。
“希望有时间多和柳桑多多交流呀,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向柳桑学学汉语呢?”他皮笑肉不笑的样子看在许韶枫的眼睛里,许韶枫不动声色,他面沉如水坐在那里,如果那只日本猪敢再做个过分点的动作,他不保证自己会放弃这桩生意让他爬着出去。
但是他却在笑,笑眯眯地看着二人,和田以为他默许了,心里不禁吃了蜜一样。“和田先生,我们还是先谈声音,晚上一起去消遣好了。”罗梵音嘴角在笑,可是声音冰冷。
和田虽然不愿意,但是他却直觉的不能违背那两个人的意愿。于是晚上就到了皇后夜总会,那里霓虹灯闪烁,里面衣香鬓影,一派浮华。各种娱乐设施齐全,他们进了贵宾包厢,和田却要先去跳舞。然后向柳悦微微弯腰伸出手,“柳桑,请赏脸跳支舞。”他的眼睛却瞟向旁边那两个,柳悦讨厌他到了极点,但是看向许韶枫他没有表示,嘴角依然是淡淡的笑意,他明明知道这只猪打什么主意可是还是让她陪他跳舞。
罗梵音在那里四处搜寻,看有没有美女。
柳悦心下一黯然,便负气的伸出手,任由和田拉住自己,跳舞的时候,和田的手不断地慢慢往下滑,许韶枫坐在外围看,眼神却没有离开过那对身影,他的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眼神越来越冷。
这个女人不知道拒绝么? 她不肯去的话难道他会逼她?公司的业务没有一桩是靠出卖女人签下来的,对方公司相比还是没有胆量和京华决裂,那代表他将与整个罗氏为敌,没有几个人担得起这样的后果。
他的耐心几乎被消磨殆尽,那只该被看下来喂猪的手竟然好几次不断的往下摸,难道她就不会给他一耳光?
罗梵音搂着漂亮的舞伴转到柳悦他们身边,对着和田微微一躬身,将漂亮的模特交到和田手上,和田不乐意,那个模特一个就是风月老手,哪里想柳悦这样清纯青涩?
但是罗梵音的眼神却越来越阴骘,看得他不由得心颤颤的,他听说过罗氏不但表面的业务大得吓人,就是暗里的功夫也是无人匹敌,他微微一笑便交换了舞伴。
罗梵音揽上柳悦的腰,便带着她轻盈的跳舞,他的手直接揽住她的腰,揽的很紧,他知道许韶枫在那里看,所以还故意在他身前多晃了几圈。感受到停留在身上的冷锐的目光,他嘴角微弯,嘴唇便轻轻刷过柳悦的耳垂,柳悦一颤,便停下来,被许韶枫一把扯了出去。
和田看着眼前的一幕,觉得果然不一般,那两个人比较在乎那个女人,为自己捏了一把汗,差点作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舞跳完了他们便叫了几个漂亮的模特进去包厢作陪,开了8万一支的红酒,他愿意奢侈就给他奢侈一把,和田一看见那瓶酒,脑袋直冒冷汗,随即觉得自己应该得的。搂着模特边唱歌便喝酒。
动作不堪入目,柳悦也不看他们,也不喝酒,这么贵的酒喝了就怕舌头都没有了。在嘈杂的环境里她竟然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像老僧入定那样。
几个模特围坐着和田,还有两个围着罗梵音,柳悦做许韶枫旁边, 他旁边的位子就又挤进一个。
许韶枫从来没有拿别的女人来刺激她,今天也不例外,他让那个模特去陪和田。他端起两杯酒,一杯递给柳悦,柳悦接了过来却怔怔出神。
他将一支手臂搭在她后面的沙发上,半环住她,然后用酒杯碰了碰她的杯,示意她喝,柳悦鼻尖萦绕着他的气息,却在想那晚上是不是他,可是他不知道自己去了那里,那是谁?味道却不陌生,又不是熟悉的迟朋的味道,想起来她就知道不是迟朋了。
难道是沈放?怪不得他不见了,也不接她电话,难道她,对了,她记得她一直叫他迟朋,迟朋,他一定生气了。
心里竟然烦乱起来,手不由得颤抖了一下,酒杯晃了晃,透明的液体晃上杯壁,渐渐在流下去,像她的心,上了下了,不知道丢到哪里了。
和田唱了半天累了,便搂着几个模特说出去跳舞,罗梵音对其中一个吩咐了一下就由得他们去了。
“我们也去跳舞,”罗梵音搂着挂在他身上的模特便走了出去,包厢就剩下许韶枫和柳悦。柳悦下意识的往外移了移身体,她这个动作刺痛了许韶枫,他眼睛半眯起来,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该死的,他贪恋她的味道,尽管他清楚她将他当作另外的男人,他还是该死的发疯的想她。
如果迟朋还在跟前,也许他可以和他争,和他抢,可以等着他犯错,可是现在他不在,那么在她的心里,他是该死的无与伦比,她留下他最好的一面紧紧保存在心里,任谁无法撼动。
他随手拿起桌上有酒的瓶子就往杯中倒,大口大口的喝,在她的面前,他永远没有办法镇定,没有办法保持自己的尊严,没有办法让自己心平气和。
他大口喝酒的样子深深的刺痛了柳悦,她来抢他手里的杯子,他却喝瓶子里的,她总抢不空他的手,她几欲急哭,“你不能像个孩子这样任性,许韶枫,这不是你。”她便喊边制止他喝酒,可是她力气没有他的大。
下意识的没有想,柳悦低头以唇封住他的唇,让他无法在喝酒,他任由她捧着他的头青涩的吻他,他将手里的就随手一扔边回抱住她,让她跨坐在自己的腿上深深的吻她,忘乎所以的时候他吻上她的锁骨齿痕处,辗转细密的按摩吸吮。
柳悦一震,忙逃了开去,掩上衣领不敢看他,他闭上眼睛向后倚在沙发上,一脸忧伤。他该拿她怎么办?他皱起眉头不得舒缓。
这时候她的手机响了,她跑到外面去接电话,“喂,”电话号码不认识,应该是香港的。
“悦悦,是我。”那边传来沈放疲惫伤感的声音。“沈放,你怎么啦?”她着急的问他。“悦悦,我想见你,打电话给你他们说你出差到香港了,你在哪里,我去找你。”他语气无力,完全没有平时的放荡不羁。
“我在皇后夜总会,我们有客户在,”柳悦告诉他。
“那你住什么宾馆?告诉我。”他几乎说不出话。
她告诉了他并馆的房间号码,说他们要等下才能回去。又说了几句便挂了。一回头却发现罗梵音正在冷冷盯着她。
她没有说话就往包厢走。他伸出胳膊拦住她,“他在里面喝醉了,你们就在这里休息吧,我回宾馆,单子已经签下来,明天一早他醒了就马上回公司。”他慵懒道。
“他也会喝醉?真是第一次!”说得时候他嘴角的笑意更浓,眼神却更冷得盯着柳悦。
“嗯?”柳悦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这么快?不是明天还要谈判的吗?”柳悦疑惑道。
“宋氏想和我们抢,我们便提前下手了,已经签完字了。”他说得轻描淡写,柳悦却觉得惊心动魄。宋氏公司的实力,不是京华比得了的,难道能和他们抢?宋氏公司的总裁现在好像是宋宛然,有名的女强人,漂亮能干,能力不在许韶枫之下。他们怎么会抢生意?
柳悦进了包厢就看见许韶枫斜躺在沙发上,地上满满的瓶子,“说了不让他喝还喝成这样。”
柳悦扶起他来,想扶他去房间睡,夜总会有一些给贵宾准备的休息的房间,罗梵音自己走了,也不帮她把他弄进去。
柳悦叫了服务生帮忙,许韶枫却紧紧的握着她的手不肯放松。于是柳悦只好任由他握着,然后两个人呆在一个房间里。
柳悦盯着他俊美无比的脸怔怔出神,鬼使神差的伸手抚上他的脸,指头描摹过他的浓眉,睫毛,英挺鼻梁,红润的唇,生出硬硬胡茬的下巴。
心中一荡,手却拿开。
她去拿了毛巾给他擦脸,脖颈,手,帮他将皮鞋脱掉。然后想帮他脱衬衣,结他的扣子的时候,她脸一红,自己是在做什么?想起来却被他搂住,他呢喃着不肯让她离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霸道粗暴的吻她,他喝醉了,力气大的很,柳悦根本推不开他。
他霸道细密的吻落在柳悦的脸上颈上唇上,柳悦拍打着他让他放开她,他却混而不闻,依然撕扯她的衣服,然后粗鲁地欺上她的胸,她羞愧极了,用力的打他。
他拉高她的手,用腿顶开柳悦紧闭的腿,一把撤掉自己衬衣,镀金的精致的扣子密实提花的真丝布帛在他的撕扯下发出哧啦的声音,扣子四下飞溅。
柳悦被他压得动弹不得,哭喊他都不闻,他粗暴的进入她的时候,她看到他胸前细密的齿痕,记忆便涌进来,她那晚咬了的人便是他么?
她不是也一直希望是他么?为什么还要抗拒他?
她顺从的吻上他的胸,搂紧他的腰身,仿佛感觉到她的回应,他变得温柔起来,细细密密的吻她,轻怜密爱……他轻声梦呓地喊着“悦悦,悦悦,我爱你!”
她的眼角滑下滚烫的泪,不知道因为那种情绪,她自己也不知道……
他睡在她的身边,她连忙起来帮他叫了衣服,自己的衣服也不能穿了,于是从内到外一套都叫人连忙送了来。
她将四处飞溅的扣子一粒粒捡在手里,还有那件衬衣,自己被他撕碎的衣服,密密的用毛巾包了装在房间的纸袋里。
然后帮他把衣服都放在旁边的桌子上,将自己拉在床上的发都仔细的捡了起来,然后去了另一间房间,告诉服务生要是别人问,就说是他们送他回来,然后他自己在那里睡觉,她在另一间房间睡的。
服务生也经常遇到这样的事情,但是多半都是没有睡在一起假装在一起,明明在一起却说没有在一起这还是第一次,特别她还强调,如果他一定问,就说她帮他随便找了个模特,天不亮就走了。但是客人的吩咐他们都是听从的,何况柳悦给了他不菲的小费。
42. 彼此深爱却狠狠伤害
柳悦忽然想起沈放来,自己把他给忘记了,他自己去了酒店,她却没有回去,也没有给他电话,不过他没有用手机拨打她的电话,她也无从知道了。
她拨通了房间电话,“喂!”传来慵懒性感的声音,却是罗梵音,“怎么是你?”柳悦惊讶道。
“那你想是谁?”他冷哼一声,“出差也不忘约会情人?”他出口伤人,她不理他。便挂断了。
刚挂断,电话又响了,“女人,你不知道挂我电话也是我的禁忌吗?没有人敢挂我电话,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犯规哦!”他说得轻巧,但是语气却有着浓浓的愤怒。
“那你还要怎么样?煲电话粥?”她不满道。
“如果你不介意,我们可以来场电话性爱。”他语出轻薄。
“滚”字在舌尖打了个转,她没有敢说出来,“那么多模特不够你挑的?”总裁醒了,我去看看,拜拜! 拿总裁做挡箭牌不要紧吧。
电话又响了,这次是沈放。
“悦悦,”他的声音充满无限悲伤,“沈放,我不知道临时有事情没有回去。”柳悦解释。
“悦悦,我在门外。”柳悦一惊,马上去打开房间门,看见憔悴的疲惫的沈放,他发生什么了?让那个妖魅的男人变成这样?
她心痛的跑过去,抱住他,“沈放,沈放,你怎么啦?这几天发生什么事情啦?”柳悦焦急地问他。
“悦悦,”他紧紧抱住她,将全身的重量靠在她的身上,他虽然身材消瘦,可是柳悦也承担不住他全身的重量,不禁往后踉跄几步,却紧紧拖住她,这样就成了他将她挤在墙壁上。
“沈放,”柳悦推推他,想让他休息一下,让服务生给他准备个房间,可是服务生看他们这样的情形都没有出现。
沈放的身体很重,自己一点都不承担,柳悦脚被压得一软就瘫坐在地上,沈放也随之压下来,柳悦怕摔了他,拼命的抱住他,
他低垂着长长的睫毛,敛去魅惑众生的眼睛,脸色苍白,究竟发生了什么?柳悦更加心焦起来,可是又弄不动他,被他压在下面。
“悦悦!”他低声叫道,不期然的吻上她的唇,柳悦以为他没有力气推他,可是却怎么都推不开,他紧紧的箍住她的头,疯狂的吻她,“悦悦,悦悦,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他反复的说好像要证明什么要强调什么。
他反反复复的吻她,吻得柳悦几乎透不过气来,这时候看见那便服务生出来,她想叫他,却被沈放紧紧箍住头压住身子,嘴也被密密的封住。
接下来的事情叫柳悦简直抓狂,服务生后面许韶枫站在那里,冷冷的看着她,看着沈放疯狂的吻她,嘴里还呢喃“悦悦我爱你,我爱你,只爱你。”
柳悦简直要疯了,许韶枫的眼神冷的能穿透这堵墙,不要说是自己的身体了。
许韶枫慢慢的踱过来,站在沈放身后,柳悦跟前,柳悦脸通红,垂下长睫盯着他的脚尖。他长臂轻舒,抓起沈放,一拳将他打倒在地上。
然后又一脚将他踢翻,沈放也不防抗,嘴角流着血,却冷冷的笑。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许韶枫你住手!”柳悦跑过去扶沈放,“你让开,”许韶枫冷冷的眼神仿佛可以将她凌迟,她一哆嗦,从来没有见过他那样的眼神,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王,而是从森寒的阎罗殿出来的夜叉。
“你会打死他的,”柳悦护住沈放,沈放却不怕死的伸手环上她的腰,许韶枫死死盯着他搂上她腰的手,牙齿咬的咯吱的响,拳头捏得青筋暴露,浑身紧绷,散发出野兽一样的气息。
“我再说一遍,你让开!”许韶枫几乎失去耐性,他一步步走过来,每走一步就像踏在自己的心上,她不肯让开,她就那么在意这个男人?这个有几分像迟朋的男人?在意得他喝醉了,她随便找个女人搪塞他,而她却在他的眼皮底下和另一个男人调情?
这次他绝不饶她,绝不!
看着他的脚尖越来越近,柳悦的心扑通扑通的跳,“他会杀了他的,他会杀了他的,不能让他杀了他,”她脑海里就是这样的念头。
他轻轻的抓住她,生怕弄伤他,他现在几乎克制不了自己。
柳悦死命的抱住他的胳膊,不让他伤害沈放,他那么柔弱了,不能在被打了。
许韶枫浑身散发出即将失控的气息,他将柳悦逼到墙壁,再无可退。他死死的盯着她,额头和颈项的动脉一耸一耸的挑动,他一手掐上柳悦的脖子,柳悦觉得他会捏断她的脖子,他的力气那么大,她不敢动,呼吸却是非常的急促,胸口起伏显示她的恐惧。
许韶枫眯着眼睛看着她的恐惧,她是为了那个男人吗?为了他,她真的什么都可以做?
意念从大脑传来,他脱口而出,“想让我饶了他,那么你就要取悦我?我满意了自然放了他。”他冰冷的甩出这么几句。
“啊?”柳悦不懂。“就是你伺候我满意了,像你找的那个模特一样,我就放了他。”他俯身在她耳边残忍的开出条件。
狠狠的狠狠的,刮了她的心,他就是想这样的羞辱他么?
看她屈辱的样子他就会开心么?她心痛得揪在一起的感觉,
既然这样,我――也成全你,羞辱我就是你的目的,我成全你,她负气道,“好!我答应。”说出这几个字,只听的清脆的一声什么东西碎了。
这几个字终于成为许韶枫失控的导火索,为了地上那个男人,那个妖魅的男人呢,她倒真的大方,什么都肯做,也不会管对象是谁,估计路人甲路人乙,只要是用他威胁她,她都会答应。
心里的怒火燃烧成熊熊的火焰,“好!”他几乎咬破舌尖吐出这个字。
双手抱起她,“你放下她!”沈放站在身后抓住他的肩膀,许韶枫冷冷一哼,飞速地一脚将沈放踢开去,“服务生,将这个人扔出去,不许在出现在这里。”说完他抱了柳悦进了房间,狠狠地摔上门。
他将她仍在梳妆台上,将她抵在镜子上,连张床也不肯给她么?她的心一阵抽痛,以为碎了的东西还是会痛,而且是片片都痛,蔓延四肢百骸。
他冷冰的盯着她,“还不开始么?”
她身子轻颤,低垂长睫,紧咬嘴唇,颤抖着去解他的衬衣扣子,他不耐烦她的迟缓,手上用力,便是撕锦裂帛的声音,扣子崩到柳悦的脸上,溅得她生疼,她颤抖着,压抑着充斥于心的羞耻感,不能哭,他就是要羞辱你,不要让他得惩,她紧闭着唇,在他的注视下,颤抖着吻上他的胸口。
他身子一绷,几乎控制不住自己,她轻轻的舔舐他红嫩的凸起,心里却恨不能马上死去,身子颤巍巍的却又是僵硬无比。
“我就这样让你厌弃吗?让你一副晚娘的面孔?”他勾起她的下巴,忍住身体传来的渴望,他紧盯着她咬得死死的唇,“为了他,你就什么都肯做?为了我,你就这样一副表情?”他手上微微用力,她痛,可是却不哭,眼睛倔强的凄然。
“是,我什么都肯为他做,我愿意!”她说得心痛欲绝,他怎么可以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她,这样见她她的尊严。
“该死!”他几乎忍不住这样强暴了她,像昨天晚上酒醉了将那个女人当成她一样,他心中一痛就想去撕扯她的衣服对上她的眼,他又诸多的不舍,不舍,不舍,他砰的一拳打了过来,柳悦吓得动也不动,拳头击打在后面梳妆台的镜子上。
43. 宁愿伤害自己
镜子哗啦粉碎的掉裂下来,血哗啦啦的流出来,“啊!”柳悦吓坏了,赶紧去捧她的手,从地上捡了他的衬衣就去包,血却马上浸透了衬衣,说不定里面还有玻璃茬子,怎么办,柳悦急得大哭,“服务员,服务员”她凄惨的喊叫。
“韶枫!”罗梵音几乎是惨叫着冲进来,没有想到一夜不再竟然成了这种局面,他几乎想杀人。
他用手捏了许韶枫的腕脉,扶他去医院,柳悦焦急的紧紧跟上去,“滚!”罗梵音冷冷的目光将她定穿在地。
怔怔的看着满地的血,她瘫软在地,记忆纷如潮水涌进来,满地的血,围绕着自己,满地的血,她眼神散乱,下意识的去抓满地的玻璃片。
“啪,”罗梵音一巴掌将她摔到一边,她只觉得脸麻木没有只觉了,嘴角腥甜的液体流出来,接下来脸便火辣辣的痛,她是该打该死,她早就该死,却一次次死不掉,她愿意留下来承担所有的惩罚赎所有的罪孽。可是这个路程太累太遥远啊!
她几乎陷入痴傻,呆呆得看着满地的血满地的玻璃,满地的罗梵音如阎罗的影子。
罗梵音看着她几乎被这个女人气疯了,他怕她做傻事,回来看看她,结果刚好看见她神志昏乱的拿着玻璃片,他下意识一巴掌打过去,非常的用力。
她的嘴角血流下来,脸颊明显的肿起来,他心里一痛,却不肯去扶她,该死的女人,“如果你死了,你关心的所有人都要陪葬,你自己选择,”说完转身往外走,走到门口转过身了,有看了她一眼,“你要相信罗氏的力量,不只是你,任何人都不敢去试。”说完他冷冷的转过身走了出去。
她其实根本没有想自杀,她只是想看看上面他的血迹,让她心痛的发狂。
他终究还是舍不得伤害她的吧,那样的愤怒,那么深的伤害了自己。她忽然想去看他,希望他不要有事情才好,手上肯定很大的伤口,会不会留疤。
她对沈放,是真的很关心,真的,没有迟朋的那段日子,他像迟朋一样关心她做她喜欢的事情,陪着她一点点一步步慢慢的走出来,有的时候她痴痴得看着他的眼睛,和迟朋的真的很像,她有的时候就那样痴痴的看,一夜夜的看,怎么也看不够。
他和她一起缅怀,一起怀念,一起留恋,迟朋,我好傻,真的好傻。我不可能爱上和你一样的人,永远都不可能啊!
我爱上许韶枫了,可是也失去他了,怎么办?
她就这样痴痴的想,痴痴的傻,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知道罗梵音和许韶枫从医院回来。
许韶枫的伤口不清,伤了血管,不过好在没有伤到筋骨,而且手术是专家专门赶来做的,所以连疤痕甚至都不会留下,可是许韶枫要去求把伤疤留下来,一生不解,就给他留了一条手背上长长的,但是细密的处理过只会留下淡淡一条粉色。不象其他的那样以后会完全看不出来,算是给他一个纪念。
服务员已经把房间收拾好了,可是他们却不敢来碰她,任她自己坐在那里。她忽然想起沈放,他怎么样了?应该走了吧。
许韶枫看着她傻傻的坐在地上,眼睛红肿,脸蛋半边高高肿起,心下又一痛,却克制住自己,不去看她。
他的手包了纱布,这么快就好了吗?她却不知道自己几乎坐了一天了。“你先出去吧,”他的声音冰冷,没有半丝感情,她心一紧,终于还是会失去,该失去的她从来不会得到。
她蹭的站起来,她不会在这里让他们烦,刚站起来,眼前一黑,做得太久了,血液流通不畅,她眼前一片黑,什么都看不见,眼冒金星,冷汗直流,她站在原地等待眩晕过去,可是好半天还没有恢复,她又一跤跌在地上。
闭上眼睛,她双手抱膝,等着这虚弱的感觉消失,罗梵音不耐烦她的磨蹭将她抱起来然后走进隔壁房间将她扔在床上,却被柳悦抓住衣角,“你怎么知道我对水性杨花的女人感兴趣?”他冷冷看着她,她脸色苍白,一边脸颊却高高肿起,浮起几个鲜明的指印,心下一痛,不忍再刺激她,
“不要在做傻事,不要逼我亲手掐死你,好么?”他琥珀色的眸子清冽森寒,直直盯进柳悦颤抖的心底。
说完,在她唇边轻轻一吻,便转身出去。
“他――要不要紧”哽在喉咙的话沙哑得几欲不闻,他却顿顿身子道,“你放心,那点伤算不了什么,你休息吧,我们有事情要商量。”
柳悦呆呆地躺在床上,脑子一片空白,再也坚持不住,昏昏睡过去,不知道沈放怎么样了,刚才忘记问了。
又坐了起来,桌上放了堆报纸,上面有沈放的照片,旁边是个美丽大方眼神凌厉的女孩子,标题“当红明星成为宋氏总裁入幕之宾”“宋氏金屋藏娇”“……”诸如沈放贪恋宋氏金钱之类……
柳悦看呆了,这些媒体怎么可以这样的中伤沈放?说得他这样不堪,
她也不知道自己昏昏沉沉了多久,脸颊上火辣辣的感觉被冰爽取代,身体很温暖她不由得又紧紧的靠了靠温暖的热源,发出小猫咪一样的嘤咛。
感觉到她的挤靠,许韶枫不禁心头一颤,让人爱到恨不得的女人,他该拿她怎么办?罗梵音双手环胸,面无表情的看看他,眉梢微挑,鼻子里挤出一声哼,“你打算就这样抱着她呀,我是打了她,那不是为她好?真不知道都是怎么了,你知道我跟老爷子说起你现在的事情,老爷子怎么说?”他也不管许韶枫愿不愿意听,直接道,“老爷子说这才是真男人,真是搞不懂,我们罗家的男人什么时候会被女人牵着走?”
老爷子当时说,梵音,你不懂,一个男人,为自己心爱的女人受再多的苦,那也是一种幸福。
他罗梵音是不懂,因为他没有心爱的女人。
“我不是说过不许你碰她的吗?你却还敢打她。”许韶枫的清冷眸光灿若星辰,冷冷盯着罗梵音。
“好,我怕了你了,”罗梵音心下不爽,打了她他的心也很痛,他有点恍然。
“关于宋氏你打算怎么做?”他叉开话题。
“敌不动我不动,敌欲动,我先动。”许韶枫缓缓吐出几个字,幽然流光的眼睛望着柳悦熟睡的脸,“宋徽茹再厉害,也不过是人,和我们一样”许韶枫抬起眼眸清冷的瞥过罗梵音,“被爱情左右的人,都是不理智的,那么她所发挥的恐怕连她平时的1/10都不到。”
“别忘记了,这是你的切身体验。”罗梵音无奈的翻了翻眼皮。
轻轻抚摸她肿的半边脸,再将冰袋轻轻盖在上面,“如果让你在你的女人和兄弟之间选择,你选择谁?”罗梵音眯了半天竟然抛出这么个问题。
兄弟还是女人?
“兄弟和女人是可以并存的。这是不需要选择的。”许韶枫淡淡回避他。
“如果,如果,兄弟爱上你的女人或者兄弟伤害你的女人呢?”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来。
“一个有魅力的女人,会让很多男人倾心这是不可否认的,兄弟也是男人,我的女人犯了错,我自己会来收拾,我不需要别人即使是兄弟来插手。”他说的时候,眼神透出利寒的光芒,直逼罗梵音的眼。
“你放心,我不会爱上你的女人,充其量逗她玩,以后也不会在伤害她了,横竖是不用我受她。”他歪过头去睡觉,不理他了。
“悦悦,如果你犯了错,我会舍得伤害你吗?”他不禁苦笑,宁愿伤害自己,他盯着自己的手上的绷带,这不是明显的事情?
44. 宋氏酒会
自从经历了那场吵架,柳悦总是躲着许韶枫,因为她觉得他也是淡淡的若即若离的避着她,眼神从来不与自己接触。他的绷带早拆了,手背上一条淡色的疤痕,其他的几乎看不出来,受伤没有影响他手的机能,知道没有大碍,她悬着的心就放下来了。
她拿了准备好的辞职信,敲敲门,走进总裁办公室,她需要离开了,否则对谁都是伤害。许韶枫在和罗梵音低声交待着什么,罗梵音看了她一眼便停下来。
柳悦的手指紧紧攥着那张薄薄的纸,似乎能掐出水来,手里的不断沁出冷汗,心里紧张的要命,罗梵音从她手里将纸抢了过去,随手揣进裤兜,“找你有事情,”然后自己出去了。
许韶枫辨不出情绪的淡然清冷的眸子注视了她有3秒钟,“明天晚上宋氏集团有个酒会,你也去吧。”
宋氏?柳悦知道他们是几乎和罗氏不相上下的集团,但是心头掠过那份报纸,她心一沉。“有困难吗?”许韶枫半明半暗的眸子冷凝着她,“没有,余下的事情我去和罗梵音商量。”说完微一颔首便转身而去。
“悦悦,”他这样唤她,她心头一荡,停了下来,“离沈放远点。”他的语气是威胁是?柳悦心中凄然。“他是我的朋友,只是我的朋友――”话说出来,声音却几不可闻。
罗梵音交待了她一些具体的细节,要协助的方面,要记熟的面孔等等。然后她亲自去帮他们配服装。躲在更衣室里,她坐在地毯上,呆坐了半响,她忙起身准备服装,一一做好准备,然后输入电脑资料裤,让专管服装的人到时候直接准备好。
酒会在宋氏名下的别墅举行,整个大厅布置的华丽异常,晶光灿闪的垂吊的水晶灯,中间柔软厚实的异域风情的地毯,大厅后面精雕细琢的褐色原木工艺门廊,出去是一座精致花园。
罗梵音携了柳悦,跟在许韶枫后面,不断的和一些巨头寒暄招呼,偶尔停下来聊几句。现在宋氏和京华的关系很微妙,柳悦可以看得出来,因为只要京华的业务,都会有宋氏想要插手的迹象,柳悦问过原因,许韶枫眼神幽冷唇角淡然勾起,让她不用担心。
尽管柳悦在报纸上照片上见过无数次宋氏年轻的总裁宋徽茹,可是真正的见过才能知道这种震撼和压迫感有多么强烈。
她很美,美得不食人间烟火却又有着凌厉如刀锋的眼神,她浅笑轻颦间却是不见硝烟的厮杀,她微笑着和许韶枫寒暄,目光却投射在柳悦身上,“素问许总裁有一个美丽优雅仪态万方的助理秘书,今日一见,果然闻名不如见面。”
一个富可敌国的集团总裁会关注她这样一个小秘书?柳悦压根就不信,看着她轻轻勾起许韶枫的臂弯,柳悦心中微酸,手不由得颤抖了一下。
见她望着自己,柳悦强颜欢笑,“宋总裁见笑了,宋总裁是女中豪杰,巾帼不让须眉,貌美胜花,智赛诸葛,柳悦不过是笑笑的秘书。”
她几句话说完就觉得自己的背后都湿透了的感觉,罗梵音轻拍她的手,让她放松。
宋徽茹带了他们将场中几百人基本都问候了一遍,然后便在一边低声讨论什么,时不时的柳悦看见许韶枫嘴角浅淡弯起,眉梢轻颤,而她更是抿唇轻哂,语笑嫣然。
场中的人渐渐朝一边搭起的舞台围去,罗梵音牵了柳悦去凑热闹。酒会竟然请了沈放等明星来唱歌,难道沈放?柳悦心里一片黯然。
明星在台上献唱,恭祝宋小姐芳龄永继……不过他们唱的歌曲却都是时下最流行的,不过即使是网络歌曲用沈放的声线唱出来却是不可相提并论。
他完全的忘我的神情的吟唱,仿佛不是登台献唱,而是自己孤独的黯然心伤。
怎么能够让我不再想你
也许爱你爱到最后只能伤心
已经有了离开你的勇气
在我的梦里你不是唯一
我想要再回到你温暖的怀里
感觉你的心跳你的呼吸
想到天长地久对于我们
渴望而不可及
难道命运注定就此分离
呵……
爱你痛彻我心扉
给了你仅有的一片天
回忆的碎片
撞翻我心中思念的火蕊
燃烧我整座的堡垒
呵……
如泣如诉的歌声,却引来掌声雷动,即使在演唱会他也不曾如此深情,罗梵音冷哼了一声便拉了她离开。
有几个美丽女子拦住他们,柳悦便抽出手,然后独自走近小花园。
精致的自家后花园,里面想必都是主人喜欢的花卉,在夜色如水的涤荡中,散发清幽的香气。风声合着虫鸣声,竟然也营造出田园的气息,柳悦深深吸口气,仰望明净幽深的天空。
“柳小姐好兴致!”一个男子端了酒杯站在柳悦身后。柳悦回头看却是宋小姐身边的那个董方敏。“董先生您好。”柳悦随意的打招呼。
“柳小姐可否赏脸跳一支舞?”他殷勤的伸出手,大厅里响起华尔兹的舞曲,柳悦不知道该如何拒绝,便伸出手,任他牵着她走进大厅。
还没有进入中央舞池,便被人拦下来,竟然是沈放。“沈放,”柳悦喜悦地唤她。
沈放劈手从董方敏手里将柳悦抢了过来,“不许你碰她!”他说得决然充满恨意。“沈放,你怎么啦?”他是宋氏的董先生,你不能这样没有礼貌,“只是跳支舞。”
“那也不是和他跳,”沈放牵起柳悦,合着乐曲,翩然旋入舞池,经过许韶枫和宋徽茹的时候,柳悦觉得她们两人的目光都钉在她身上。沈放却神态自如,“悦悦,要专心哦!”
他本就是学舞蹈出身,所以一曲华尔兹跳得风情并茂,他不断的跳出新花样,柳悦只得配合他,“沈放,好了,别闹了。”她对那次香港的事情可是永记一生的。
“悦悦,他难为你了吗?”沈放指得自然也是那件事。
“没有。”只不过是难为他自己了而已,柳悦心下又痛。
“沈放,报纸上说的是怎么回事?”柳悦想起报纸来。
“悦悦,报纸都媒体炒作用的,没有影子的事情也就成了有鼻子有眼的了,”说完嘴角勾起魅惑的笑,柳悦一呆,她有多久没有看过他这样的笑容了,不禁为他开心,不觉得也笑起来。
沈放只觉得心中大恸,她那么微微一笑,灿若花开,可是他却总是对不起她,让她受了那么多苦。
“悦悦,对不起!”他心下悲怆。
“沈放,我们之间不要说对不起,永远都不要,知道吗?”他们之间有个迟朋,不需要任何的对不起或者谢谢。
虽然他对她好,可是她却知道那是因为迟朋,他对迟朋的好,她从来不去深深的探究,但是偶尔的,硬着心肠,她却也会觉得,他看迟朋的眼神就像自己一样,那样的想法让她禁不住发抖,所以很多的事情,柳悦明明知道,她却强迫自己不去想,不去理清里面的纷乱复杂,只要偷得浮生半日闲,哪怕浑浑噩噩渡一生?
他们的舞姿轻盈,仿若信手拈来,两人谈笑风生,才子佳人,翩翩起舞,引来人群围观掌声不断。
当一曲终了,对上许韶枫淡然却又多了3分薄怒3分疏离的眼神,柳悦心一沉,想走到她身边去,却见到宋小姐款款而来。
她站在他们面前,睥睨着沈放,“好雅兴呀!”她明明在笑,可是柳悦却觉得她的声音仿佛从牙齿挤出来。
沈放要牵她的手离开,柳悦却挣脱他的手,她知道,如果她由他牵了,那么后面的事情又会不可收拾,那个宋小姐,好像很喜欢沈放,沈放呢?
柳悦知道自己需要面对一些,需要承担一些,不能总是躲在那阴影里,任由自己懦弱。董方敏依然来邀请她跳舞,她没有拒绝,这样是不是可以让别人以为她不是而已和沈放跳舞?她跳得非常尽心,和董方敏也有说有笑,她的黑丝如锻,闪烁柔湄光泽,随着她的舞步亦轻盈地随风拂浪。
沈放,你要放开你自己的,要面对你自己的,而我亦要学会放开,不能总是自私的霸占着你……
因为柳悦的美貌和曼妙的舞姿,竟然不断有人来邀请她跳舞,他们都羡慕许韶枫有这样绝色女秘书。
柳悦跳了几曲以后觉得自己不能在跳了,因为许韶枫的眼神越来越冷了,所以当人们在邀请她的时候,她就推身体不适退后开去。
站在许韶枫身边,他冷淡的声音响起,“什么时候我的秘书成了专门陪人跳舞的了?”他果然生气了。
她低首垂睫,这样算认错?在抬头,笑得夺人心魄,“总裁,可以邀请您跳支舞吗?”印象里,她没有和他跳过什么舞。
他清冷淡然的眸子似水流动端凝她那灿烂无比的笑容,他伸出手,揽上她的腰,带她旋入舞池,天知道他看她旋舞在那些人旁边他就想禁锢了她。
当沈放牵她的手的时候,如果她敢跟他走,他发誓一定会让她后悔,好在她作出明智选择。柳悦在轻旋时候看见宋徽茹和沈放站在一根柱子旁边,她表情冷硬悲伤,看不见他的表情。许韶枫感觉到她的走神,手上使力,惩罚她。
“你为了沈放和我吵架多不值得”说出这话,她自己也愣了一下,她本来想说的是为了沈放伤害了自己的手。
她肯敞开心扉了吗?他心里一动。“如果沈放喜欢别的女人你嫉妒吗?”他继续追问,尽管怕知道答案,但是他还是要问。
“为什么要嫉妒,他能有人爱,我很开心,很开心!”她低垂长睫,万种思绪掩进秋水瞳仁中。
“怎么不见了罗梵音?”当舞曲终了许韶枫牵着柳悦走出来的时候,柳悦才发现罗梵音不见了。
“可能去哪里消遣了,”他轻哂。
这个罗梵音,把工作当作自己寻找美女的机会了,柳悦不满
45. 圈套
接下来的几天令柳悦奇怪的是,怎么那个董方敏不断的送花给她,上面写了热切求爱的句子。但是却让人觉得很假,就像是哪本书上直接抄下来一样。
柳悦每次都是直接把花扔给打的阿姨,让她拿回家去插了。每天董方敏会打电话来,邀请她吃饭,看电影之类的。
许韶枫和罗梵音对此都没有什么指示,仅仅是冷眼看着她,这也是给她的考验吗?她给的,他们也愿意看看成效如何。
董方敏又打了电话来,“柳悦小姐,一起吃午饭吧,”柳悦冷冷道,“董先生,我们工作时间是不许约会的,不好意思很抱歉。”她可记得那次中午和沈放吃饭,被许韶枫当成把柄好好闹了一场。
“如果我说我请你不是为了追你,是为了帮你,你相信我吗?”董方敏引诱她。“帮我?”柳悦不解。
“是的,关于沈放,我想你有诸多疑问,也不希望他会收到伤害吧?”他知道自己就要成功了。
“沈放怎么啦?”柳悦有点着急了。
“怎么样中午我们谈。在你们公司外面的红咖啡”说完便挂断。
“哼,想利用我?休想,”他恶狠狠的眼神吓坏了旁边一对情侣,他们赶紧跑开了。
柳悦有点心神恍惚,沈放有什么麻烦吗?是那个宋小姐吗?好不容易熬到中午,她招呼也没有打就匆匆赶出去了。
进了红咖啡,董方敏正在等她。
“柳小姐吃点什么?这里的牛排不错,味道很正宗。”他摆弄着食谱。
“董先生,我觉得我们没有必要兜圈子,你有什么话有什么条件就说吧。”她开门见上。
“既然柳小姐这么爽快,那我就不能在隐瞒了。”他故作痛心。“知道柳小姐和沈放情投意合,”他试探?她不动声色。
“我们宋总裁对沈放倾慕不已,在沈放被京华封杀的日子,我们宋总裁可是出力不少来帮助他,可是沈放并不喜欢她,不为所动。因为沈放一直爱慕柳小姐,所以我们宋小姐对沈放很不满,打算封杀他,而且,打算对京华不利。”他故作神秘。
“京华?关京华什么事情?”柳悦不解。
“因为京华是柳小姐的避风港呀。宋小姐不会放过沈放,可是也不舍的伤害他,那么自然就要拿柳小姐撒气了,只要柳小姐呆在京华,那么宋小姐便会对付京华。”他继续逼迫她。
“照目前的形势看,京华恐怕也是要放弃沈放了,再次封杀他来换的宋氏和解 ”,
柳悦一愣,她怎么都不知道?那次沈放精神颓废的找她,他一定是发生而来什么可怕的事情。她不能抛下他不管。难道他不喜欢宋小姐?如果他不喜欢,她当然也支持他,她没有权利逼他喜欢他不喜欢的人。
“那你说要怎么解决?”柳悦问向董方敏。
“首先,柳小姐与我交往”“不可能!”他还没有说完柳悦就打断他。
“咳咳,柳小姐不用这么激动,我的意思是假意,就是演戏。这样宋小姐就知道你对沈放没有感情,也就不会那么生气了。”他道。
“如果仅仅是让她以为我对沈放没有感觉,也不用非要和你假意交往,我可以去说清楚。”柳悦清亮的眸子闪着坚定。
“柳小姐这样可不好,上次沈放为了柳小姐已经被宋徽茹折磨过,他可是愿意为了柳小姐去死的呀,你想宋徽茹会相信你吗?”他微眯的眼睛里闪烁狡诈计谋。
“而且,我们宋总裁很相信我,只要我说你和我认真交往是真心的,她会相信的。这样她就不会难为京华了。”他还是一下抓中她的要害。
“让我在想想,”她总是觉得不够妥当。也许她应该像许韶枫证实一下。“那你要尽快答复我知道吗?”他轻笑了一下,几近得逞。许韶枫把她保护得太好了,让他不得不迂回作战。
见到宋徽茹他的说辞却是,她自己承认与沈放两情相悦,希望宋小姐不要为难他们,宋徽茹气得将桌子上古董花瓶一掌扫在地上。
回到公司,柳悦有点心神不宁,不确定要不要问许韶枫,如果宋氏真的与京华作对,那应该是京华很大的损失。
许韶枫却什么都没有对她说,他的表情依然是那样淡雅平和,只是罗梵音最近比较忙,经常英国公司两处跑,而许韶枫的秘书工作很大部分就压在柳悦身上。
通过下面部门的了解,柳悦知道宋氏抢了京华不少业务,而且很多都是恶意的不惜代价的,沈放的通告少起来,他每次见她也不在是那样放荡不羁魅惑至极的笑,反而多了份忧郁和沉默。柳悦看不透他,一直都是。
最近许韶枫都是让柳悦搭他的车然后住在他家里,他也不解释,柳悦也不问。从那次吵架以后,她就觉得自己其实是爱他的。
可是许韶枫却在也不提,只是淡然的眼神,微露的情谊,却又若有似无,惹得柳悦淡淡的惆怅。
不许单独外出,不许靠近沈放,他命令她,逼着她答应。
她拒绝了董方敏的提议,因为她既然出入都在许韶枫家里,想必不用在找个替代男朋友掩人耳目了吧。
周六一大早,罗梵音从英国一回来就直接打电话给许韶枫,许韶枫让柳悦好好呆在家里,不许离开。
中午的时候许韶枫也没有回来,她却借到董方敏的电话,“见面谈。”
“现在不行,”柳悦道,许韶枫让她呆在家里,不许出去。
“这样的形势恐怕你是坐不住了。”电话那头传来冷笑的声音。
“啊?出了什么事情了吗?”柳悦虽然直觉不相信他,但是还是忍不住问。
“宋氏对京华展开行动了,他们现在在谈判,不过估计宋徽茹采取暗箱手段要置许韶枫于死地。即使有罗氏,恐怕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何况他们以为只是谈判什么都不知道,我是偷听来告诉你的。”他现在改变了策略不用沈放了,因为他看出端倪了。
“她想对许韶枫怎么样?”她焦急问道。
怎么样,我可不知道,要想怎么样,估计也动不了许韶枫吧,他冷笑嘴上却说,“为了柳小姐,两家可真是大动干戈呀。”他下猛药。
关心则乱!
“他们在哪里?我要去告诉他!”柳悦没有任何思考脱口而出。
“我去接你”他阴笑。
“好。”
柳悦拨打许韶枫和罗梵音的电话,却怎么都打不通,她急得团团转,现在只能相信董方敏了。
上了车,她就问他他们在哪里,“宋氏旗下的凯西大酒店。”说完将车子开得飞快。
也许由于紧张着急,柳悦只觉得头晕,空气太闷了,想打开车窗透透气,却觉得手酸软无力,想问董方敏怎么回事,却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董方敏对着她冷冷一笑,幼稚的女人。
他随手拨打了电话,“那边怎么样了?准备好了吗?记者来了?嗯,谈判还在进行,嗯,快结束了?好,我马上就到。”
他将车停在凯西酒店门口,迅速出来几个人,然后用衣服将柳悦盖住抱进电梯上了5搂一个房间。
二楼的大厅会议室里,许韶枫和宋徽茹握手,“这次谈判非常成功,本着我们互惠互利原则,大家双赢,宋总裁希望以后合作愉快。”
宋徽茹也是巧笑嫣然,“当然,宋氏也需要京华的支持,合作愉快,大厅里已经备好宴席,我们赶紧去吧。”
众人面到微笑,这次谈判这么顺利,多亏两位总裁的睿智和幽默,达成了大家都满意的双赢局面。
出得大厅却看见记者蜂拥而至,许韶枫皱皱眉头看向宋徽茹,宋徽茹表示摇头不知,觉得反正大家合作了,也不怕媒体宣传。
可是蜂拥而至的记者却没有看他们,径直往上冲,快去,快去,一手资料,他们争先恐后的往上冲,唯恐落在后面。
下意识的许韶枫和宋徽茹跟在后面,却怎么也过不去。
柳悦自昏迷中醒过来,也没有觉得哪里不对,怎么就晕了?睁开眼睛,却发现不是家里,好像在酒店。
她猛地坐起来,却觉得身上一凉,“啊!”身子竟然一丝不挂!
柳悦大脑一片空白,拉紧床单,难道?董方敏?她几乎晕过去。看向旁边,一张绝世俊容双目紧闭,长发凌乱,沈放?
“沈放?”柳悦叫他,“怎么回事?沈放?怎么回事?”她完全乱了方寸。
沈放睁开眼睛,显然还没有弄清楚状况,看见柳悦在他身边裸露着白玉凝脂般的后背,他一阵哑然,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轰的,门被推开,耀眼的聚光灯此起彼伏,“啊!”柳悦惊叫捂住脸用被单紧紧抱住自己,沈放不管自己赤裸着身体,用床单围了柳悦,阻止那些人的镜头。
那些八卦记者几乎冲进来爬到床上拍,这可是大好的八卦新闻,当红男星宋徽茹的入幕之宾在酒店约会情人!够爆炸的,而且还是京华总裁秘书。
柳悦身体颤抖没有了思考,这不是她能承受和对付的来的,沈放的保镖竟然这时候冲了过来,挡住记者,给沈放披上睡衣。
46. 放下从前失去现在
人群被纷纷扔出去,一个人冲进来,他一把推开沈放,两拳将保镖放倒,抱起柳悦冲出房间躲过许韶枫他们,将她扔进汽车急驰而去。
柳悦呆呆的还没有明白过来,刚才的震惊过于强烈,她无法消化认不清状况。
罗梵音嗜血的目光盯住镜中的她,她眼神茫然迷乱,红唇微启,秀发凌乱的披在胸前,被单微微滑落露出晶莹白皙的肌肤。
车子开到一处别墅区,他停车将她抱出来,打开遥控门径直进入房子,然后将她扔在房间地毯上。
凌乱的床单露出她雪白修长的腿,在空气中微微泛起红晕,半裸的白玉胸脯,晶莹闪耀的后背,罗梵音低咒了一声,用床单裹进她,再度抱起她冲上楼上房间将她塞进被子里。
隔着被子他压住她,对上她混沌无光的眸,心中说不清楚是什么情绪她可真会惹事,现在就看怎么摆平了。想到明天的报纸,他的手就掐上她细嫩的脖颈,“不如我现在掐死你,总比他来掐死你的容易。”他在她耳边低语,下一秒唇却贴上她冰凉的耳垂,她微微一颤却没有反抗。
他恶意的故意的甚至说不清楚什么感觉吻上她的颈她的唇,她似乎木偶一样没有反应也不挣扎,他惩罚的在她的锁骨牙印的地方用力的咬下去,痛得她轻吟出声,“我还以为你哑巴了。”他冷冷睥睨着她。
她眼波流转,缓缓看着他,却无力解释,她解释什么?说她没有去找沈放?没有和他――说是董方敏陷害她?说?说什么?
又有什么可说的?她终归会失去这一切,这是她的报应。
“你不抗拒,就是在邀请我了?”罗梵音邪魅的声音低沉性感,他的手伸向被子底下的她的胸前,在接触到他冰凉的肌肤的时候,他却停了手。
他在做什么?刚才竟然真的有那样的冲动,他才不会爱上这样的女人,一个彻底的麻烦。
他甩甩头,斜睇了她一样,转身出去,然后吩咐佣人看好她。外面狂风暴雨还等着他去收拾呢,留着她在外面,许韶枫麻烦,估计很多人都想毁了她吧。
按下自己是想保护她的念头,强迫自己承认是方便掐死她。
报纸一出来,所以娱乐报纸几乎全无例外的都是沈放几乎全裸的照片,柳悦惊慌失措的苍白的脸。
各种说法纷纭复杂,铺天盖地,这样的压力京华宋氏,沈放,娱乐公司,都几乎招架不住。网络上关于各种猜测早已泛滥,辱骂的,诋毁的,宽容的,迷茫的,支持的,反对的什么声音都有,所有的公司热线几乎全线瘫痪,高层人员暴跳如雷。
众人的力量是巨大的,不但是沈放,就连柳悦的故事也一层层被挖了出来,从小到大,自杀,泡吧,舞厅,结婚,逃婚,迟朋,段文忠,全都无一例外的被挖了出来,赤裸裸的亮在阳光底下。
柳悦又轰动了,范围之广,影响之深,她自己想都不敢想。
不过现在媒体无奈的是当事人之一的柳悦被抓当天便消失的无影无踪,遍寻不见。
宋氏
宋徽茹铁寒着脸,“沈放,”几乎咬牙切齿说出这个名字,她一次次给他机会,她一次次任他伤害,刚刚还对她说,“他愿意试着接受她,”回头便拉了别的女人上床。
“柳悦!”宋徽茹语气参杂了巨大的恨意,“找到没有?掘地三尺也给我把她翻出来,我就不信她能消失。”
京华
许韶枫呆呆的靠在椅背上,怎么平静不下来,报纸上铺天盖地的消息让他的心没有思考的余地,来不及辩真假便结结实实的彻彻底底的伤了心。
他真的累了,不想在挣了,一定是罗梵音把她藏起来了,怕他掐死她?他怎么舍得!宁愿自己受伤呀!悦悦,这已经是极限。
拿起电话,手机却响了,“许韶枫,你竟然管不住你的女人,”宋徽茹声音冷的能让电话都冰冷冷的,“你不是也管不住你的男人!”他轻笑,“他从来不是我的男人,他是她的,是你的女人的男人!”说完砰的挂断。
看来大家都很生气呢,悦悦,为什么?要这样?要这样?
“宋徽茹”他拨回电话,“放弃伤害他们,如果是他们想要的,成全他们,”他的声音淡淡的忧伤的绝望的威胁的……
“你――”那头竟然呜咽,“你娶我吧,”宋徽茹逼他。
“好,这样就可以都结束了。”他真的累了。
于是报纸一波未息一波又起,宋氏与京华联姻,娱乐报纸竟然也不遗余力的报道渲染,当成了八卦新闻来报道传播。
“许韶枫,你疯啦?我从来不知道京华还需要和人联姻的,即使是宋氏。”罗梵音恼怒的看着他。
“你不觉得这样是最好的么?”许韶枫微微牵动嘴角,似笑却痛,晶灿若星的黑瞳弥漫出浓浓的倦。
“为她你还真是什么都肯做,娶自己不爱的女人,这样她就可以安全,你是这样成全的吗?一次次的站在她的背后成全?好呀!与其成全他们,不如成全我。”说完他气冲冲的转身跑出去。
“罗梵音!”许韶枫唤他,他却早已经消失不见。
别墅,柳悦穿了罗梵音的大大的睡衣,呆坐在床上,好几天了,她出不去,不知道外面怎么样了。他们不让她看电视,没有报纸,到底怎么样了?她几乎发疯了。
许韶枫会气死的,想起那次她就后怕,又不知道宋氏对沈放会做出什么,或者对京华怎么了?她天天担心的要命,什么也吃不下,也不睡觉,就这样呆呆的。
罗梵音站在她面前的时候,他怒气冲冲,双目通红,身体紧绷着,仿佛许蓄势待发,柳悦和他对视几秒钟,心中的恐惧越来越深。
“他怎么样了?你告诉我。”她焦急的问他。
“你问谁呢?那个他呢?”罗梵音伸手欺上她的颈,这个女人留不得,他手上用力心中却痛的厉害。
柳悦只觉得喉咙上的手像铁钳一样越收越紧,自己几欲无法呼吸,她却不挣扎,只是幽怨地盯着他盛怒的眼睛。
他心头一震,旋即放开她,看她剧烈的咳嗽,他痛苦的俯身捞起她,双手托着她的脸,“你这个蠢女人,为什么?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这么做,伤害他对你有什么好处?你为什么总是逼我作出抉择,我该不该一刀杀了你?记得我说过什么?嗯?”
她紧紧闭着眼,“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你没有,那你有没有反抗?你就那样顺从的在他的床上,不是么?”他的声音越来越高。
“不是,是董方敏,他那天打电话给我。”柳悦控制不住眼泪。
“董方敏?哼!你一直和他有联系对不对?你个蠢女人!”他气得真想直接掐死她,这样长痛不若短痛。
他擦擦她的眼泪,“你去见董方敏是为了沈放吧,”她点头,不全是,主要是她停董方敏说许韶枫有危险,可是罗梵音却不相信她。
你会为了许韶枫或者我伤心吗?还是只有那个像你死了的男人伤心?
他的话像刀子毫不留情的划开她的心,“死了?你在说什么?”她疯狂的扑向他。
“迟朋,早就死了,大家都知道,只有你,也许你根本就知道,只不过,你不相信,不愿意让自己相信,是不是?”
说完,他从柜子里那出一个包裹,扔在她的面前,这是他留给你的,你自己看吧,反正以后我们都没有关系了,许韶枫和宋徽茹要结婚了。他太累了,不会原谅你了。即使误会也就误会下去了,谁又会在乎?
他们成全你和沈放了,你――开心了?
说完,他转身走出去,身影是冰冷的决绝。
“结婚?”她想问,他却不见了。
她呆呆的抱着那个包裹,“ 迟朋,迟朋,你让我恨你,就是怕我知道你死了会伤心是吗?是不是?你―――”她大恸,扑倒在地上。
细想以前的时光,是这样的呀,他不参加活动,不运动,还总是流汗,头晕,她笑他林黛玉。他让她与沈放成为朋友,他让许韶枫照顾她。
我宁愿你很我也不愿意你经受骤然失去的打击。
“朋,我爱你,死我们也一起死,”她记得她动情的在他耳边低语。他当时面色苍白什么没有说,只是紧紧的吻着她。
原来她从来就不能接受失去的痛苦,从来都是,可是每次她都要去面对。
她没有打开包裹,既然他不想让她伤心,她为什么还去碰触从前的快乐?
迟朋,我放下了过去,却失去了现在,我是不是很傻?
柳悦独自离开别墅,将包裹寄存在银行里,寄存了很多年,她也许不会在打开它了,就让它尘封在心底某个位置。
47. 俩俩相守
柳悦都没有再去公司,没有必要了。
沈放不再参加任何的影视娱乐活动,他敲她的门的时候,她正在看电视,许韶枫和宋徽茹的订婚现场直播。
她龟缩在家里,不出门,不接电话。
“悦悦,对不起?”沈放抱紧她。“你没有错,沈放,你们都没有错,我们都没有错,错的是老天,是老天太残忍。”
沈放俊美绝伦的脸挂满忧伤,写满憔悴,看着电视里巧笑嫣然的脸,心痛到极点,抱了柳悦便哭。
“沈放,你不能在来招惹我了,”柳悦扶起她,“孕妇是不能伤心的,宝宝会不高兴的。”柳悦对他灿然轻笑,如午后阳光,晶灿闪亮,“宝宝?悦悦,”他不敢相信的看着她,“是――是我吗?”
他惊慌失措。
“如果是你,你怎么做?”柳悦轻笑。
“如果是我,我们结婚吧,”他心中一痛,却非常开心。
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不是吗?悦悦,这是我很久以来的愿望,我爱着你,和你在一起,是我几年来的愿望。
“沈放,你是爱她的吧。”柳悦拢纱蕴雾的眼眸繁星点点,
有多少,都是不经意错过的?有多少是我们无法把握的?
“悦悦,那些都过去了,我们从新开始吧。”他深情的在她耳边低吟。
“沈放,你知道,我爱了许韶枫,你爱了宋徽茹,他们要结婚了,我们都很心痛。可是我已经把事情告诉他了,真相他们都知道,可是他们还是要结婚,你知道吗?他们也许累了,被我们伤害的太深了。沈放,我们不能再在他们心上插一把刀,结婚不是用来赌气的。联姻也许是对他们无论事业还是其他都是最好的选择,我――”她垂下长睫,颤巍巍的,“祝福他们。”
她知道他爱她就够了,还要怀疑什么执着什么?因为怀疑执着已经失去太多伤害太多,现在她已经很满足。
董方敏好像已经消失了,具体内幕恐怕也只有宋小姐知道,不过她没有来找沈放,心甘情愿和许韶枫结婚,出乎她意料。
许韶枫那样的人,谁会不喜欢?她甚至有点骄傲的伤心。下意识抹上平坦的小腹。
“孩子,不是你的,所以你没有必要内疚什么,你本来就不爱我的。一直都是的,”柳悦轻轻的笑着,笑得眼里含泪,眸光盈动。
“悦悦,我?”沈放不知道说什么好。
“有些事情,我们可以藏在心底,不用挂在嘴上,我们一起渡过的岁月,我很感激,如果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坚持,沈放,谢谢你!我现在已经放下了,完全的放下了。”
放下不是忘记,记住也不是要折磨自己,因为曾经的岁月青葱翠绿,
“我真的不伤心,沈放,真的,我爱他,不比爱迟朋少,从来都不比……”
“悦悦,那么就让我们两个人来承受吧,我们俩俩相守好不好?”他声音低柔,眉眼含笑,不在邪魅。
柳悦不再上班了,她攒得钱也够了,沈放也不接工作了,一直陪着她。他们住在她的公寓里,白天出去散步逛街,晚上一同回家,他给她煮菜熬汤,将她养得健健康康的。
偶尔的时候卓宜兰也来看她,给她带来许多孕妇用品,不过她的眼睛里总是拢着淡淡的雾气。
表姐庄庄有段时间总出差,后来回来就是酒店风波了,庄庄窝在她家沙发上看着她的肚子,正在煲汤的沈放,“沈放!你混蛋!”破口大骂。
沈放不反驳,轻笑的递给她一碟水果,“少贿赂我。”
“庄庄,你误会他了,是许韶枫啦。”她回答的自自然然,眉梢眼角都是甜蜜。
“他?他不是要――柳悦,你――唉!”她生气了,“我还要出差,最近不来,估计得等到见到我外甥才会来了。沈放,你照顾好了,像你自己的儿子一样啊!”她瞪着沈放。
“我都快当成我祖宗了!”沈放大笑。
表姐笑得流泪,“这样就对了!”
“其实沈放,你顾家的感觉其实更性感,比那什么裸照性感多了,”表姐表扬他。
惹得柳悦抿嘴轻笑,嘴巴里的牛奶顺着嘴角留下来。沈放用纸巾轻轻的帮她擦拭,“要不要吃水果?我帮你削!”他的眼神满是宠溺,让人错觉。
受不了你们了,好像你们真是情人一样,两个会演戏的人。
柳悦的肚子已经有点大了,外面能看出来了,沈放每次都小心翼翼的照顾她,过马路的时候紧紧拥着她,碰见记者也不避讳,但是让他们不要对她拍,孕妇和宝宝怕强光的。
媒体记者影迷仿佛都原谅了他,而且对于他现在的宁静宠妻的生活似乎还很羡慕欣赏,因为他不肯重出娱乐圈了,他说娱乐圈伤害了他珍爱的人,他不会原谅。
不过有人要签名合影,他还是很乐意,他很轻松惬意的享受生活,而柳悦也淡淡的笑着看他被包围,他们在外人看来就是一对恩爱甜蜜的夫妻。
“沈放,孕妇得多运动的,你给我吃太多了”柳悦娇嗔着看着沈放,“那我们再往那边走走吧,”沈放扶着她。
“沈放,可以问问你们现在的情况吗?”旁边一个记者看见他们,也许是他一直躲在哪里跟踪的。
“可以,不过不要问得太过分哦。”沈放轻笑,惊得那个记者张大了嘴巴,一直觉得沈放俊美,可是没有想到是这样程度的。
“吭吭,”他定定神,“轻问,还有打算继续进军娱乐圈吗?”
“没有,我不会在从事娱乐行业”依然轻笑。
“为什么呢?”记者不解,大好的前途呀。
“因为娱乐圈会伤害我珍爱的人。”他的眼神幽远飘忽,落在柳悦身上。
“轻问已经想好孩子的名字了吗?”记者问,这可是独家新闻。
“这个可说不好,因为已经很多人问过了,悦悦今天想这个名字,明天那个,所以其实没有定下来,”朝柳悦轻轻眨呀。
“您打算长期定居这里吗”记者随口问了,
“不一定,我们可能去国外定居。” 他轻轻瞥了眼远处。
“移民?”怎么她不知道?柳悦诧异,他就会逗记者。
“沈先生,下周一是宋小姐和许先生的盛大婚礼,您有什么感想吗?”记者不死心,怎么得挖点八卦呀。
“我们祝福他们,白头偕老,永结同心,因为我现在有最心爱的人,我们是这样想的,自己幸福,希望别人比我们更幸福,”说完,他在柳悦脸颊印下一吻,记者不失时机的拍了下来。
“就一张,就一张,谢谢谢谢!”记者知道沈放不许拍照的规矩,转身就走了。
“你可不能乱说,”柳悦嗔了他一眼,“记者嘴巴可是很毒的,虽然你退出娱乐圈,但是他们也不一定会放过你呢。”
“没有关系,”沈放若有所思的看着远处,下周一?
48. 婚礼
于是报纸上沈放柳悦的幸福甜蜜夫妻生活与许韶枫宋徽茹的大幅婚纱剧照并排上头版,柳悦看着那对璧人,他们很般配的,心下一酸,嘴角却笑。
周一上午。
“悦悦,走了,去散步了。”沈放手上拎了牛奶,在门口叫柳悦,“我们在家看电视吧。”柳悦不想动,应该有直播的。
“悦悦,快走吧,别磨蹭了,乖!”沈放催她。柳悦只好来门口换鞋子,坐在凳子上,沈放蹲下去替她穿好鞋子,然后牵了她的手去乘电梯。
电梯里碰见邻居,他们每次都羡慕的不得了,“沈放,你说你们生的孩子得怎么个漂亮法?真是想都想不出来。”邻居大叔直摇头。
沈放一笑,“肯定会像悦悦的,有着灿烂的笑容,”他宠溺的摸摸她的头,弄得柳悦脸一红。“今天去哪里溜达呀,”出了电梯阿婆问。
“随便附近转转,”沈放对阿婆笑笑。
“去看婚礼啊,可漂亮的人儿呢?简直就像你们一样天仙配!就在旁边的酒店呢。”阿婆笑得仿佛年轻了好多。
还真没有见过真么般配俊俏的人儿,活这把年纪了才见着,老头子,你死的早呀,便宜了我,嘿嘿!
外面简直是万人空巷,估计都挤到酒店去了。
沈放扶了柳悦,在路边溜达,向着小公园走去,路上要经过那家酒店。柳悦看见卖冰淇淋的,“沈放,我想吃冰淇淋,”她撒娇,沈放一直不给她吃。
“孕妇不宜吃冷的。”沈放直接拒绝。
“可是我的宝宝要吃。”耍赖。
“不行!”拒绝的更干脆。
“沈放,我宝宝的爸爸要和你的女人结婚了,你就不能迁就我点。”眼睛微红,长睫低垂。
“好啦,我补偿你好了,等着,要什么口味?”他眼底别过眼睛搜寻周围,眼底闪过一抹不明神色。
“上口爱!”柳悦对他甜甜一笑。
柳悦走在路边坐下来,“宝宝,你爸爸要结婚了,妈妈也很开心呢,不过我们不要去看好不好?”心下一酸,竟然差点流泪。
“要是去了,妈妈怕自己会破坏爸爸的婚礼,到时候你那个可凶的罗叔叔会把我们扔出来的。”
她自言自语的说个没完,看见沈放还没有回来。坐着也累,站起来,“让开,让开!”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旁边冲过来两个人,一个追一个跑,还拿了个包,“抢劫抢劫。”
柳悦竟然下意识的要去拦他,又才想起自己是孕妇,愣愣的,那个人直直撞过来,“让开!”那人大叫,柳悦吓得捂紧肚子。
那人撞过来,却被另一个人一脚踢开,柳悦轻巧巧的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怀孕了的身子还这么轻,他心底一紧。
对上许韶枫那双如黑曜石一样溢光流彩的瞳眸,柳悦心下一荡,却不知道说什么好。“你就不会照顾你自己吗?沈放就是这样照顾你的?”
他眼底隐隐流动怒意。
“他-他照顾我很好,我要吃冰淇淋,他去买了。”她喏喏道。
“谁让你吃那么冷的东西了?”他清辉闪耀的眸子端凝着她,
“祝贺你!”柳悦低声道。心里却是一样的翻腾,以为自己可以不在意,可以大方的祝福,可是说出这两个字,却是抽筋剔骨一样的痛。
“嗯,”他应了声,电话响了,“好,我马上过去。”然后就走了,走了两步,蓦然回首,果然捕捉住她泫然欲滴的眼神,忧伤的情绪来不及收起,被他捕了个正着,柳悦赶紧别开头去。
“如果有时间,和沈放来观礼吧,我们欢迎之至。”他轻哂,嘴角勾起隐隐笑意,心底激流涌动。
“照顾好自己。”说完头也不回走了。
沈放好半天才回来,“你怎么才回来?冰淇淋呢?”柳悦盯着他的手问。
“酒店很多免费的甜点冰淇淋,我们去吃个够吧,悦悦!”沈放凤眼微眯,嘴角莞尔。
“好呀,”她也想去看看。
他们这对走进去的时候,大家偷眼看他们,议论纷纷,不过还是给他们让出道路,对他们点头微笑,举杯致意。还有影迷专程过来恭喜他们,亲切的和他们聊天。
婚礼现场布置的华贵奢侈,到处是银质餐具在璀璨的水晶灯下熠熠生辉,到处是火红的玫瑰花,雪白的真丝纱幔,各种颜色的轻纱丝绸堆出的漂亮华丽的花朵,摆在桌子上的香槟酒全是珍藏品,即使台布都是手工织就的那种华丽异常缤纷夺目的异域风情。
里面衣香鬓影,宾客满朋,大大的一楼大厅以及复古楼梯与之相通的二楼也全是人来人往。柳悦站在其间觉得紧张,心微微的抽紧,想赶紧离开,紧紧的抓了沈放的手臂。沈放轻轻的揽着她,安慰她,往里面走。
有人在上面讲话,是司仪吧,不知道在讲什么惹得大家哄堂大笑,柳悦只听见自己耳朵嗡嗡的,其余的什么都听不见,她看见台上一对璧人深情对望,罗梵音是伴郎。他穿了她最爱的白色的那套西装,那是她向全球著名服装大师特别为他定做的,款式还是她提过意见的,世界上只有一件,那是她的唯一。现在却穿在别的女人的丈夫身上,宝宝,我们走吧,妈妈真的很通。
柳悦想退,沈放却紧紧的拉着他,他的眼神落在穿了一件华丽的不似人间出产的婚纱,映衬的她如同仙女下凡。她语笑嫣然,她巧笑顾盼,她―――他觉得自己其实是疯狂的爱着她,是不是都太迟了。
感觉到手臂上的力道大了,她害怕了,在颤抖,他该坚持下去,还是离开?一切要落幕了,生活却还在继续。
他挽着她的手,揽着她的背,缓缓向人群后面退去,走得慢,却坚定。
“在场的各位当中,有谁能提供正当的理由,指出这两位的婚姻不合法吗?”
身后竟然传来这样一句,又不是在教堂,怎么还有牧师,之间那位牧师装模作样看了一圈以后又要继续。
柳悦竟然想也没有想,回过头来大声的喊,“我不同意!”她非常的用力大喊,憋得自己的脸色红彤彤的。
众人纷纷看着她,像无数聚光灯汇聚过来,要不是许韶枫不允许记者带相机,那么现在就是美光闪烁了。
“这位夫人,请说出你的理由。”牧师看她挺着肚子,就这样问她。
柳悦突然紧张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鼓了鼓勇气,看见大家那种怀疑的逼视的轻蔑的眼光,她紧张的胃几乎痉挛了。
宋徽茹轻蔑的盯着她,目光里满满的都是怨愤。
许韶枫云淡风轻的明眸在灯光下半明半暗,看不出情绪,淡然的看着她。罗梵音冷睇着她的眸子看不出任何情绪,失望,期望,都泯灭在闪亮的灯光里。
她的手紧紧的抓着沈放,抓得他生疼。
“我也反对!”
他这一句无疑一石激起千层浪。宋徽茹微微紧张的看着他。
在场的观礼的人议论纷纷,
“说出你的理由?”牧师现在才知道他的作用,知道自己被利用了,这本来就是个圈套,套住这下面的两个人,要不怎么还得让他大声的问大句话,在他们转身要走的时候问,然后专门等他们上钩?
“因为我爱她,她是我的第一个女人,我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她说今生非我不嫁!”他直直的指着穿着婚纱的美丽的新娘,眼神火热却又淡漠。
这话又惹来众人咦,哦!哇!各种的声音。
“你呢”
牧师看向女孩子,她肯定要有话说,干脆帮他们演到底。
“我不想看到我孩子的爸爸娶别的女人,”她说得几不可闻,却又清晰的传入众人的耳朵,许韶枫眉眼含笑,却强自压抑,“理由不明确,没有听清楚。”他浅淡的嘴角微微勾起,清爽洒利的眸光端视台下的她。
“我爱你,许韶枫,我爱你!我不要你娶别的女人,我不要!我不想在错过了!”对上他的眼神,柳悦禁不住大声道,她不管了,自己苦苦经营的平静宁和的心情都在看到他听到他感受他温暖怀抱的一瞬间土崩瓦解了。
她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哀怨的望着她,隔了层层人群,隔了千山万水,隔了几段情,隔了几颗心,隔了多少伤通,就那样定定的望着他。
许韶枫看着她摇摇欲坠的身体倚在沈放身上,心里涌起的喜悦让他无法在伪装下去,他快步的走下台来。
抱起柳悦盯着沈放,“为了回抱你的照顾,今天的婚礼,让给你了,一切费用,京华承担”,然后抱起柳悦快步的走出去。
49. 泪眼笑看
许韶枫的别墅里。
柳悦因为肚子越来越大,只能半躺在大大的沙发上,什么都不愿意动,也不喜欢散步了,每天就是看看电视,报纸,然后不停的吃东西,可是她还是那么痩,从后面都看不出怀孕,还是纤纤细腰。
让柳悦惊奇的是,那个宋徽茹竟然肚子大得超快,现在都不比她小,结婚的时候也有好几个月了吧,柳悦暗自揣测。
“许韶枫,我要是不去,你是不是就打算替沈放养老婆孩子了?”柳悦斜睨着正在帮她剥文竹的许韶枫。
“怎么会?我可从来不做亏本的事情。”他暗笑。
“你明明知道我是被陷害的你还是要和她结婚,”柳悦低垂长睫,面目凄然。
“悦悦,要是不这样,你怎么肯面对你的过去,面对你自己面对别人,面对我?我宠坏你了,让你不知道怎么爱我了。”许韶枫往她嘴里放了一瓣,“如果不这样,你们永远都不知道自己的心意。”他笑得宛若仙颜。
“那如果我们不来呢?”柳悦不满。
“会吗?悦悦,订婚的时候你不来我就生气了,结婚了你还不来,你想让我浪费多少钱来假装结婚好引你出来?看见报纸对你们的采访,我几乎忍不住就去将你抓回来。”
他轻吻上她的唇,柳悦却将核吐到他嘴里,吻得她招架不住,他才放开她,又将葡萄喂进她嘴里。
“悦悦,是哪次有的?你喝醉那次还是我喝醉那次?”他轻吻她的腕。
“你希望呢?”柳悦斜睨着他,
“我喝醉那次,那次是你主动爱我的,上次是你想着别人,”他长长睫毛轻颤垂下,掩饰了心中的荡漾。
“枫!”柳悦柔声的叫他
“嗯?”他抬头看她。
“其实我在那之前就爱你的了。”她倾身吻上他的唇。
在缠绵中被咳嗽声打断,两人抬起头来,柳悦两颊绯红。
罗梵音施施然走进来,“老爷子很开心,所以我的任务完成了,我得回去了”她盯着柳悦。
柳悦回瞪他,他轻哂出声,她的锁骨处有自己的咬痕,终于占了许韶枫的便宜了,在他的女人身上留下他的印记,老爷子还敢说他不如许韶枫?
他就不信许韶枫会在他的女人身上能留下什么,而且看他现在这个样子,估计许韶枫也没有心情会算计他的事情。
“什么时候走?”许韶枫继续剥水果。顺手扔了一个文竹给他。
“过几天,现在我要求放假,我得好好休息了,”其实是去泡美眉。
“现在我还没有秘书呢?”许韶枫不同意。
“公司里那么多能人,就不信你找不到?反正你有老婆了,也没有人会在对你花痴了。”他顺势倚进另一个沙发里。
“柳悦,你那个包裹哪里去了?”他坏坏的问。
“我藏起来了。”她边吃边道
“里面是什么?”他问。
“不知道,我没有看过”柳悦答。
“是迟朋留给你的吗?”许韶枫某光流转,看着她。
“嗯,罗梵音给我的。”继续吃。
“我不是放在保险柜里的吗?罗梵音?”许韶枫又拿水果扔他。
“我看你总冲着它出神想给她又不敢的样子,我就帮你给她了,事实证明是对的。”他轻笑。
“要是不下猛药,你以为她会接受那个事实?你就是太宠她了,不舍得她伤心不舍的她流泪。但是她经历的还少?还是一次解决的好些。”说完他站起来,“两位抱歉,不能陪你们卿卿我我了,我有约会。”
整了整衣领走出去,回头的时候对柳悦眨眨眼。
“什么时候有喜欢的人告诉我,”许韶枫在他背后道。
“怎么啦?你要送红包?”罗梵音轻笑。
“当然是还礼,”他轻哂
“还什么礼?”他觉得心头凉意渐起。
“当然是咬还去了,”他冷哼。
“那个,――我走了,”他逃也似出去。
出了门,盯着落地窗内亲昵偎依的两个人影,嘴角微勾淡笑出声,“那么许韶枫,你再在你老婆身上咬一口就好了!”低声喃语。
转身离去,再回首,泪眼笑看,一切风云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