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08-09

银桃花: 魔魅III 41-55

41 阴谋2

 “好……好的……”
 听到皇甫玄紫这麽说,幕清幽这才察觉到自己实在将对方抱得过紧。脸上蓦地一红,而後像被什麽东西烫到了一样,她一下子将藕臂松开。而压在她身上的男人这才得以撑起了自己的身体,静静的走下了床。
 “呵呵──”
 空气之中传来他的笑声,几分宠溺,几分揶揄。听得幕清幽脸颊发烫,只得拽过一边的被单将自己从脖子到脚都盖得密不透风。
 “刷”的一声,皇甫玄紫摇摇火折点燃了屋里那盏镂空雕花的烛灯。温润的小火光暖洋洋的将四周照亮,也映照出了彼此各怀心事的表情。
 “王爷──”
 看著对方点了灯就毫不在意的赤身裸体著在自己面前穿衣穿裤,幕清幽有些想哭,却只能硬著头皮看下去。现实中的状况显然已经不能用复杂来形容了,所以她决定静观其变。期待皇甫玄紫待会儿会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
 “过来。”
 正自想著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却没有发觉不知什麽时候穿戴好的皇甫玄紫已经用清水拧了一块棉帕,慢慢的向她走了过来。
 “嗯?喂!”
 恍惚著随便应了他一声,下一瞬间却又变成了惊声疾呼。
 只见皇甫玄紫一把扯下包住她全身的白被单,而後动作熟练的分开她的一双玉腿,用手中的棉帕小心的擦拭起了幕清幽腿心处的爱液来。
 红肿的妖穴之中汨汨的流出男人的精液,而这个男人的手正一下一下的慢慢拂过她敏感的阴户。身体不由自主的又燥热起来,幕清幽红著脸,想抗拒,但是不知为什麽,所做出来的却只是配合他的动作将双脚分得更大而已。
 “这麽红?看来我确实是太用力了。”
 望著眼前呈现出的妖娆美景,皇甫玄紫皱皱眉,有些心疼的说道。
 修长的手指缚著棉帕伸进了小穴的内部来回擦拭、抠挖,将珍珠色的精液弄出更多,也让幕清幽的身上沁出更多的香汗。
 “嗯……”
 感觉到男人的手指在自己体内越钻越深,幕清幽忍不住启唇呻吟。这一声淫叫听起来是那麽的暧昧,又是那麽的放浪,引得皇甫玄紫也跟著全身一震。
 “不要叫──”
 男人挑眉,手上放轻了力度。
 “如果你不想再来一次的话。”
 将沾满粘渍的棉帕从女人的体内慢慢的抽出,皇甫玄紫走到脸盆边上涮了涮,又走回来用洗干净的棉帕继续帮幕清幽擦拭,脸上的神色已是充满忍耐。
 “王爷……我……”
 想说的话到了嘴边又不知道该说哪一句才好,因为女人一向聪慧的脑袋里此时堆积了数不清的问题。
 她不明白自己为什麽会一看见他就会忍不住上演饿虎扑食,更不明白眼前这个为她擦拭身体的男人为什麽能脸色平静的继续对她说出这些话,做出这些事……
 这很诡异不是吗?
 或者说,从她第一次见到这个似男非女的家夥时,生活就已经在某一未知的角落变得诡异起来了。
 为她清理完自己留下的痕迹,皇甫玄紫将手中的棉帕丢在一边,那灵活的手指像是在把玩著什麽一般轻盈的拂过女人柔软的毛发。他没有立刻站起来,而是像个忠实的仆从一般跪在她的面前,用那双细长的丹凤眼深深的望著她的脸。
 “王爷……”
 幕清幽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只得怔怔的回望著他。
 “乖……”
 忽然伸出手去勾下幕清幽的颈子,皇甫玄紫看她看到情动之时仰起头来堵住那诱人的嘴唇。
 四片软肉一接触上,便像是有了自然的吸力一般胶合了起来。红舌卷著唾丝,一点一点的在对方口中深入的探索。
 幕清幽被他吻得迷醉,只能张大嘴巴迎接他的深入。感觉有柔软的东西慢慢的滑过自己牙齿,又探入自己的口腔。上颚被舔得痒痒的,满目都是男人放大的俊脸。她无助的呜咽了起来,眼角含了动情的泪水。口中的舌头越动越快,到最後却像是要逼她吞下一般猛地抵住她的咽喉,令她快不能呼吸──
 “呜……玄紫……”
 “啊!”
 大吼了一声,皇甫玄紫借著两人接吻的体位站起身来,顺势将幕清幽压倒在大床之上。胯间的裤腰带被大手抽掉,轻薄的绸裤瞬间落至了脚边。
 女人的胸乳在纠缠之中被男人握紧,每一个亲吻都将幕清幽推入更堕落的深渊。
 他是故意的──
 当那火热的性器抵住自己微湿的小穴口时,幕清幽半睁著眼望著如同野兽一般压在自己身上的皇甫玄紫如梦初醒。
 这般阴险的男人啊,开始时说要去点灯只是为了要令她放松警惕而已,想要她的决心却一直没有放弃。
 此时此刻,屋内还闪烁著明亮的火光,将四周的物体都照的清楚极了。
 幕清幽睁开眼,感到自己在这个男人身下的脆弱和无助。如果说魔夜风是魔鬼的化身,那麽皇甫玄紫就是鬼中的妖精。
 他绝美、他冶豔、他深藏不露!
 每一次,魔夜风都是将自己的欲望赤裸裸的展现在她的面前的。直到自己被那股强大的雄性力量所征服。然而皇甫玄紫,总是扮演吃亏和羸弱的那一方诱她上当。在关键的一刻才爆发出他的原始本性……
 现在的他──
 应该就是爆发的时刻!
 “不要!不要再来了!”
 这一时刻,幕清幽很清醒,手心渗出的凉汗显示出她知道自己正在做什麽。
 她不能在清醒的时刻接受皇甫玄紫的求欢!这样禁忌的事情不仅会将她陷入一片混乱,还会对不起很多人。
 但是皇甫玄紫却并没有给她说不的机会,他选择了沈默不语,豔丽的脸上布满的却全是势在必得的情欲。
 “我要你!”
 用力的堵住女人说不的红唇,皇甫玄紫对准她已经被蹂躏过一次的穴口用力一挺,将自己的欲望再次插入自己嫂子的体内。
 “不……不要……”
 她应该是可以反抗的。作为一个武功可以跟魔夜风稍加抗衡的女人,幕清幽从不曾想过自己还有在完全没被下药的情况之下被另外一个男子强上的可能。
 但是在皇甫玄紫的钳制之下,她竟然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只能眼睁睁的看著他站在床边,借著位置上的优势,一次又一次的将肉棒捣进她销魂的小穴。
 “啊……嗯……”
 想要排挤他的入侵,到最後只能令两人插穴的感觉愈发强烈。红肿的小穴原本就格外的敏感,此时不断收缩起来更是痒痒的充满被撑开的酸麻。
 “嗯……嗯……好软!”
 皇甫玄紫趴在幕清幽身上挥汗如雨,浑圆的臀部快速的耸动著,就像是一只永不停歇的淫兽。肉体发出剧烈的拍打声,男人肉茎之後的两个圆球也因为不断的运动而甩打在幕清幽的阴户上,发出“啪啪”的声响。
 “从了我吧……我不想每一次都对你用药。”
 揉著掌中柔软的绵乳,皇甫玄紫一边亲吻著女人的脸颊、脖颈、香肩,一面充满渴求的对她吐出希冀。
 “什麽?你对我下药?”
 男人无意识流露出来的信息让幕清幽心中一惊,但是这样一来一切便都能得到解释了。
 那些每次他出现时带来的诡异甜香气味,以及自己像个病人一般一次又一次对他进行无意识的“侵犯”。
 可恶!
 他明明就是个真男人,明明就武功高深,却还总是在她面前扮起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绵羊!!这根本、根本就是扮猪吃老虎嘛!
 究竟是怎样一个可怕的男人,才能就这样用些见不得光的小手段将她一直以来耍的团团转。他到底有多阴暗,多邪恶,恐怕除了老天爷没有人会知道了。
 “啊……嗯嗯……啊啊……”
 小穴被他插得发麻,但是这男人还在不知节制的挺动。双手被他死死的压在自己头颅两侧,而双腿也屈辱的张开承受他肉棒的侵犯。
 “我要你……我就是想要你……你那湿淋淋的骚穴是我每个晚上的渴望……”
 坚硬的圆端舂开紧窄的甬道为自己的欲望谋出一条生路,皇甫玄紫一次次顶开女人脆弱的花心,用自己最私密的部位向她更深层次的地方探去。
 “不要……不要这样……哈啊!”
 雪白的身体随著他的震动而上下颤动著,白花花的奶子抖出漂亮的弧度,紧接著又被他用唇舌洗礼。
 “嗯……嗯……!”
 皇甫玄紫干得热气腾腾,全身的血液急速流动,只为尽兴的享受身下待宰的羔羊。
 他左右摇摆著屁股画弧,很快就将幕清幽捣得淫水涟涟。透明的汁液将他的性器也刷的一片晶亮,插在红肿的嫩肉里半截半截的进进出出,看上去好不淫靡。
 “过来……我还想要更多!”
 欲望膨胀的时刻,皇甫玄紫拉起幕清幽的双腿抗在自己肩膀之上将她整个人倒著拎了起来从正上方插入她的体内。
 娇嫩的小穴紧紧吸附著里面的长物,像蝉翼一般将他薄薄的包裹。
 蠕动──再蠕动──
 阴道里的褶皱随著他的大起大落温柔按摩著那强壮的棒身。女人的身体早已被调教的淫荡无比,正像一只小嘴儿一般贪婪的吸吮著他的肉棒。
 “啊呜……啊……”
 头朝下的滋味又怎麽会好受,幕清幽被他弄得有些抓狂,但是下体传来的震摇却越发猛烈,甚至到最後男人将自己的两根手指连同勃起的阴茎一起插入她裸裎的阴道口,在里面不停的抽撤搅动,让她瞬间就达到了令人崩溃的高潮……
 “这样太粗了……”
 被撑到极致的疼痛令幕清幽哭泣,她的身体半挂在皇甫玄紫的腰间,双手下垂是从未有过的羞耻姿势。
 “粗不好麽……粗点才更有感觉。”
 然而皇甫玄紫却根本不在意她的哀求,反而运动下体震摇得更剧烈。一双漂亮的玉手很快就跟著抽插的阴茎被淫水弄得湿淋淋的。他抱紧女人的腰肢,将她撞得摇摆个不停。
 “啊!好紧……”
 呼吸急促的同时,皇甫玄紫也感觉到幕清幽甬道之中的变化。经历过太多的高潮,那娇嫩的小穴有些吃不消,开始频频收缩压迫他胯间的神经。
 “想要我射给你?底下的这张小嘴儿还是这麽饿麽?”
 被她这样款带著,一股热流沿著男人的大腿根开始向中间的关键部位聚集,令他不由得加快了抽插的速度。
 没过多久,皇甫玄紫放下幕清幽的身子转为抱著那洁白的雪臀做著最後小幅度的快速撞击。
 “啊!啊!啊!啊!”
 又弄了她几百来下,男人涨红了脸突然大吼一声抽出自己完全变成深红色的肉棒臀部淫荡的抖动著将灼热的精液射在了幕清幽的胸部上。将那粉色的小果以及白白的肉团都染上属於他的暧昧清香,结束了这一场本不该发生的饕餮盛宴。
***  ***  ***  ***
 人们都说,生在皇宫里的人就如笼中之鸟,全都十分渴望自由。
 但是对於有些人来说,虽然生来就被华丽的“囚禁”,但是只要心中的边境无限大,那麽身处皇宫与身处天下也就没有什麽本质上的区别。
 夜色撩人,坐在玄紫楼美丽的庭院里,感受那充满大自然气息的悠闲。谁说每个宫内人都一定会向往墙外的生活呢?
 “冷麽?这袍子你披上吧。”
 用手小心翼翼的将碗中的肉滚上米浆再放到两人从院子中央随意架起大锅里一滚,浓烈的肉香被热油烹的顿时四溢,勾动著人的味蕾。
 “谢谢……”
 幕清幽望著眼前专心烹调的男子,乖乖的接过他递过来的衣服将有些寒冷的自己裹紧。
 呵──
 对於方才的激烈欢爱,现在她想起来还觉得心有余悸。但是事後望著一脸泪痕的自己,这个美到不行的男人居然笑眯眯的提议要不要去吃点东西。
 搞什麽?
 吃东西!
 这个时候他居然还有心情吃东西?!
 但是事实是,这个家夥的确很有心情,而且还神奇的不得了。没惊动御膳房,没有麻烦任何人,他自己就从玄紫楼那冰冷的地窖中拿出这许多炊具吃食。还教著她如何在这花园的正中央架锅。
 这男人到底是什麽做的?是老天爷派下来玩她的吧!
 额头传来阵阵疼痛,幕清幽往火堆前凑了凑,试图以烤火来缓解不适。
 “这是什麽肉?好香啊──”
 然而这种安静并没有持续多久,随著皇甫玄紫碗中炸好的金黄酥脆的肉条越来越多,女人忍不住吸了吸鼻子,觉得肚子忽然变得好饿。
 “骆驼肉,尝尝。”
 长长的发丝已经被一根翠绿的玉簪盘在脑後,见女人睁著大眼极其渴望的看著自己,皇甫玄紫勾唇一笑,递上手中的瓷碗展露出无限温柔。
 “哇……好吃……”
 原本只是试探性的咬了一口,而接下来幕清幽却顾不得烫手,纤纤玉指拈著香喷喷的肉条一个劲儿的往自己嘴里塞。
 真的是人间美味诶!!!
 没想到这个皇甫玄紫这麽神,简直就是万能宝宝嘛!口中的炸驼肉芬芳鲜美,油而不腻……简直就是对极了她的口味。
 “别噎著,喝口酒吧。”
 见幕清幽吃得香甜,皇甫玄紫脸上的笑意更深。只见他不慌不忙的从一旁的竹篮里又拿出了一个白玉酒壶和两个杯子。满满的斟了一杯,递到了女人唇前。
 “吃饱了就陪我坐一会儿,我来告诉你一些你不知道的事情。”
 “诶?”

42 阴谋3

 夜──渐渐的深了。
 幕清幽与皇甫玄紫两个人吃完了炸驼肉後又各自相敬著饮了几杯酒,已是有些微醺的状态。原本还因更深露重而产生的几许凉意也由於有了美酒暖身而去了大半。
 所以没过多久,幕清幽就抛下身上的长袍坐到了皇甫玄紫旁边和他挨著说话,美丽的娇颜染上了几许红晕,继而流露出单纯不设防的娇态。
 要说女人吧,尽管聪明,一遇到男人偶尔也会变笨。由其是当这个男人总是摆出无害姿态的时候。
 神乐是这样,魔夜风失忆时是这样,现在遇到皇甫玄紫也还是这样。理智再强大还是敌不过感性。因为除了利益之外,人要活得幸福终究还是需要些快乐的。
 快乐从哪里来?
 女人的快乐嘛……通常还是来自於男人啊。
 
 “喂,你刚才说有事情要告诉我,是什麽?”
 有些沈重的将头倚靠在皇甫玄紫的肩膀上,幕清幽寻找到了一个舒适的姿势嘴角扬起了满足的笑。
 此时天幕漆黑如墨,又洒满了无数的星星,真是造物主天赐的美景。两个人感受著凉风习习以及酒足饭饱後的宁静,惬意的如同登了仙境。
 “啊,紫是有一些话想说。”
 正闭目养著神,全心融入这画一般的美好时光。听到女人问起来,皇甫玄紫这才睁开了双眼,漂亮的单眼皮带动著长睫毛上下翻了翻。
 “嗯……?”
 慵懒的鼻音从鼻腔里面哼出,女人的脸在玄紫胸前蹭了蹭。
 “首先──”
 “我,其实并不是真的龙阳君。”
 柔软的元宝唇勾起迷人温和的笑,男人的眼睛如常的弯成了两道月牙。平静的表情就像是在询问今晚的炸驼肉好不好吃一样。
 卡擦。
 完全不像对方一样能随时保持冷静,幕清幽的身体听後一僵,感觉到自己体内的某一部分被这句话给生生的折断了。
 果然!
 这个家夥只是一直在装人妖而已,其实骨子里根本就是个披著女人外皮的大色丕!
 “然……然後呢?”
 玉手不由自主的将所有可以抓到的东西攥紧,幕清幽的牙根被自己咬得发疼,却还是勉强挤出一丝皮笑肉不笑好让他能继续说下去。
 “其实紫女人般的花容月貌从我出生开始就给很多人造成了困扰。父皇喜欢哥哥那样的英伟男儿,甚至是私生子魔夜风也只是托给将军抚养,并没有亏待了他。可是我呢……”
 说到这里,尽管皇甫玄紫的表情还是在笑,眼睛也依然眯得弯弯的,但是那深眸中原本闪耀著的光芒却瞬间黯淡了下来。
 “我在父皇眼中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作为男孩相貌又漂亮到让他丢脸的次子而已。”
 男人的头失落的垂下,那墨色的发丝也跟著他的动作流泻到了幕清幽的身上。抬起她的美眸向上一望,方才的不悦与愤怒一下子就被皇甫玄紫那看上去比死更难过的哀伤给冲的一干二净。
 此时女人的眼中只剩下男人眼角隐动著的泪滴,以及那尽管也许并非所愿,却依然在每个表情动作中就自然而言散发出的我见尤怜的娇弱感。
 他真的是美得要命呢……
 幕清幽在心中忍不住喟叹,而後将手带著温柔的安慰抚上了男人的脸颊。
 你瞧他唇红齿白,一头青丝好似锦缎。皮肤光滑雪白又充满弹性,身材修长腰肢又纤细,无论怎麽看都是个充满蛊惑的美人精。
 只可惜,命运弄人呐──
 让他生成在男人的体内,不然的话他一定会是麒麟国最销魂的美豔公主。
 “怎麽办……”
 晶莹的泪珠滚落下来,恰巧落在了幕清幽为他因心疼而颤抖著的唇边。
 状似不经意的用指腹抹去她唇角的泪渍,皇甫玄紫一把将怀中的女人死死抱住,头埋进了她雪嫩的香颈间。
 “我该怎麽办才能引起父皇对我的好感?我拼命的学习医术,试图做个让他骄傲的儿子,只可惜换来的却是在别人眼中只会摆弄花花草草,愈发娘娘腔的断袖之癖的谣言而已……”
 “王爷……不要哭啊……”
 莫名被刚才还好好的,现在却满面泪痕的男子抱了个满怀。幕清幽很是无措,只能本能的用手轻拍他的背给他温暖,试图令皇甫玄紫更好过一些。
 “幽……我真的很难过,得不到别人的关注就只好躲回玄紫楼,在我自己的小天地里消磨时光。直到我──遇见了你。”
 “遇见了……我?”
 没有想到皇甫玄紫忽然又扳过自己的身子,深情的望著自己的脸。幕清幽被弄糊涂了,但是转眼见到男人那张梨花带雨的俊颜对著自己又破涕为笑,於是也跟著不明所以的笑了起来。
 “也许是我这个人天生就不祥吧,总是会招惹来别人的误解与灾难。後来父皇驾崩,祝宰相心怀叵测的将女儿送进宫来做大哥的妃子。却不知为了什麽,她总是派人在暗中监视著我,时不时的还亲自跑来勾引我,对我下媚术。”
 讲著讲著,皇甫玄紫的嘴唇不高兴的嘟了起来,看上去心烦的很。两条长而秀丽的细眉也蹙得死紧,像是想到了什麽极其厌恶的事。
 “万般无奈之下,我只好借著别人对我的误解将计就计,联合好友北堂将军一起做戏给那女人看,真正的当起了真假难分的龙阳君。”
 “原来是这样……”
 幕清幽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头脑中一些琐碎的事像是被什麽东西指引著一般迅速连成一条线。原先不明白的事情一下子忽然开朗,比如为什麽他一再的强奸她,却又在别人面前作出喜欢男子的模样。还有上一次莲妃莫名其妙的对自己说喜欢皇甫玄紫,让她疑惑了好久。
 嗯,现在看来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祝晴莲父女,想弄明白潜伏在两国之间挑惹是非的幕後黑手要从这两个家夥身上下手才对了。
 “但是、但是──”
 就在这时,皇甫玄紫的俊脸忽然变得扭捏了起来。
 “但是什麽?”
 不明白对方为什麽变得有些不对劲,幕清幽看著皇甫玄紫的眼睛,好心的鼓励他勇敢的说下去。
 “但是紫……尽管素来自制,却也毕竟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既然是男人的话……就都会有那方面的需要。”
 方才还深沈忧伤的黑眸突然之间染上了绯色,男人抿著唇羞答答的语气表情看上去像是个跟情人告白中的小女人。
 “什麽?你、你的意思是……拿我来发泄淫欲?”
 听明白了这个可怕的事实,幕清幽受到的打击不小。一下子将还搂著自己的男人推开,娇美的脸上有了羞耻的伤痕。
 “不!你误会我了!!我怎麽舍得将你如此轻贱!”
 慌张的一把拉住将要离自己远去的美人,皇甫玄紫连忙摇著头澄清误会。
 “紫只是喜欢你,真心喜欢你,只对你一个人有感觉啊!”
 仓皇之中他狼狈的抱住幕清幽的腰,像是生怕被丈夫抛弃的糟糠之妻一样紧搂著自己唯一的希望低泣。
 “在我眼里,只有你是最适合我的女人。我的那里,只有对你……对你才硬的起来。”
 幕清幽眼睛睁得大大的,被他惊世骇俗的话语吓得只想逃避。但是男人却偏偏不给她这个机会,但凡她向後迈出一小步,他的手臂就会环得更紧一分。
 并且,洞悉了她想要逃跑的决心,皇甫玄紫扬起绝美的容颜,又是凄凄楚楚的一张盈盈泪脸。那美丽的五官哀伤的抽动著,眼角的泪水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流个不停,看得幕清幽心都要碎了……
 “好了,你先别哭了,别哭了呀……”
 真是的,不是说自己是个真男人嘛!为什麽要搞这一招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女人把戏。
 被这个家夥哭得心烦意乱,幕清幽只得顺从的坐下,头痛的想著解决的办法。
 “你不用担心我大哥。”
 见女人虽然脸色依旧难看,却终於肯好好的接著听他说话。男人感激的用袖子擦擦眼泪,反客为主的将自己的头改为靠在了她的肩膀上,摆出“好女人”的姿态。
 “紫不求名分,只要你愿意收了我,我心甘情愿的做你的地下情夫。”
 “你、你怎麽能把这种话说得这麽轻松自在啊……”
 被他的提议又是惊得浑身一颤,但是侧过脸瞥见男人靠著自己那满脸幸福的模样,想要拒绝的言语在口中转了一圈却又是无论如何都吐不出来,只得怏怏的又咽了回去。
 幕清幽叹了口气,觉得自己的麻烦真是大了。
 “紫不需要你负责的,我也不是那种黏人的情人。只要……只要你记得我,隔三差五的来我这里一趟,与我温存温存。奴家心里,就十分的满足了。”
 将自己的大手固执的塞进幕清幽的小手里,男人挪动著身体与对方偎得更紧。
 “我……”
 在皇甫玄紫连番的自说自话下,幕清幽的脸色就像是被强迫著吞了一只癞蛤蟆一般,难看之极。想拒绝却又不忍心打破他卑微的梦想,索性收了他又担心在这深宫大院里偷人,对方还是自己的小叔子被那几个醋缸男人知道了会死的很难看。
 就在她徘徊在是当天使拯救迷途小羔羊还是做恶魔始乱终弃中时,旁边的男人见一直劝说仍然没有达到想要的结果,丹凤眼在不易察觉的情况下闪过一丝阴险。
 “皇嫂,现在想拒绝的话也已经来不及了哦。”
 可怜兮兮的吸了吸鼻子,皇甫玄紫用袖子半遮著脸投给她一个抱歉的眼神。
 “什麽意思?”
 幕清幽愕然。
 “你还记得我上次忍不住去找你求欢,最後走时留给你的消肿药膏吗?”
 男人微微一笑,修长的身子歪出了妖美的弧度。
 “记得啊,还蛮好用的。”
 没有在意这话中的陷阱,幕清幽如实的回答说。
 对於皇甫玄紫的医术,她一向是大有信心。药膏啦、迷药啦、止疼散啦,这些东西只要是经由他那双手来制造,就一定是医中圣品。
 他毕竟与印无忧师出同门,又会差的到哪里去呢──
 “那你用完了吗?”
 斜斜的瞄了她一眼,皇甫玄紫右唇持续挑高。
 “嗯,一下子就用没了。因为实在是……太舒服了。”
 说到此处,幕清幽这才稍微有点不好意思。跟一个男人讲她是如何用自己的手指挖了薄荷绿色的药膏涂在自己那里的,实在是太没心机了吧。
 晃了晃自己的头,她咬了咬唇,决定不再持续这个话题。
 “啊,那样的话可就糟了……”
 魅眸之中缓缓升上惋惜与歉意,皇甫玄紫执起幕清幽的手同情的安抚了起来。
 “怎麽?”
 “那药膏是我自己研制出来的,市面上绝无仅有,治疗擦伤撞伤都有非常神奇的功效。而且还附带保养功能。只是……只是……”
 “只是什麽?”
 望见他欲言又止的模样,幕清幽也跟著紧张起来,下半身在他的心理暗示之下变得有些奇怪。
 不会吧……
 因为涂上很清凉,而且伤好得很快所以她抹了很多。不是现在才告诉她所谓的副作用吧……
 “只是这药膏之中含有一味会令人上瘾的药物,第一次涂抹过多的话会使人立刻上瘾,然後对制药者产生一种依赖之情。所以,你以後恐怕是离不开我了──皇嫂。”
 故意将“皇嫂”两个字咬重,皇甫玄紫放下自己的衣袖,让自己已经满是笑容的俊脸显露了出来。
 “你!你好阴险!”
 竟然使出了如此卑劣的手段!亏她如此的信任他,将他给的东西当作救命的良药来涂。现在看来,根本就是作茧自缚嘛。
 幕清幽气的浑身发抖,不敢相信坐在自己面前的男人竟然有如此心机。
 见自己被喜欢的女人狠狠的讨厌了,皇甫玄紫旋即又露出了哀伤的神情。
 “不要讨厌我,不要怪我……我只是没自信而已。哥哥他那麽优秀,而我只是个半男不女的落难王爷,我怕你嫌弃我啊……幽……”
 他是最好的戏子,眼泪说来就来,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那一声“幽”叫得更是肝肠寸断,没有十年功力也有五年。
 “好了好了,你不要总是看轻自己嘛。”
 见他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弄得神经兮兮的,幕清幽终於软了下来,把皇甫玄紫揽入怀中。事已至此,看来除了按照他提议的方法做已经没有别的出路了。
 “那就这样好了,我要你了,只求你别再哭了好吗?”
 抚摸著他单薄的背脊,女人闭上眼睛感受这温暖的时刻。
 “只要你听话,不给我惹麻烦,我就会好好的待你的。”
 “好……奴家一定听话,做个好情人……”
 将头冲向女人的背後,皇甫玄紫的脸上终於露出胜利的表情,笑得明媚又灿烂。那些眼泪啊,凄苦啊……一瞬间就消失的全都不见,又或者说其实根本从一开始就没有真正的出现过。但是他的声音却依旧是带著哭腔,仿佛受尽了委屈的人终於抓住了一缕阳光。
 看来──
 一切,都不过只是他玄紫王爷隐藏极深时练就的手段罢了。
 “女人,还真是好骗啊──”
 平静的昂起头对准那目睹了这一切却依然保持著安静的月亮眨了眨眼,男人在心底幽幽的对自己说。
 所谓的真实面目啊,也只能给这种永远不会出卖自己的家夥看了──

 “对了,有件事我想不明白。”
 “什麽事?”
 “为什麽我一来到玄紫楼,就会忍不住想吃你?”
 “哦──那大概是因为那种令你上瘾的植物,就种在我的花园里吧。你一闻到香味,自然就很需要我。”

43 传说1

 皇甫赢最近觉得他心爱的幽妃有些奇怪。
 这些日子公务繁忙,常常令他连著好几天都没有办法回属於他们两个人的寝殿里面休息。按理说,这个好动的女人应该是积攒了很多体力才对,迫不及待的要和他享受夫妻间的秘事。
 但是你瞧瞧,你瞧瞧……
 好不容易今天回来的早些,终於有空将美人抱个满怀拖到床上去欢爱。可没想到这身子下面的幕清幽不但没有半点饥渴之态,反而病怏怏的累的不行。才只来了一回就迫不及待的闭上眼睛梦周公去了,甚至在睡梦中还顶著黑眼圈趴在枕边疲倦的吐出了半截舌头。
 “你这是怎麽了,累成了这样?”
 又心疼又疑惑的用手指将幕清幽吐出来的舌头顶回她的口中帮她收好,免得一会儿吃到什麽奇怪的东西。皇甫赢英俊的脸上写满了问号,却除了轻微的鼾声以外没有得到任何回答。
 无奈的叹了口气,男人伸出健壮的手臂将柔软的娇躯搂进怀里安抚著她的後背闭上了双目。心里自我安慰著想到,也许是自己这几天冷落了她,所以她肯定又不甘寂寞的跑去放风筝什麽的,弄得一身劳累才能不至於在夜晚独守空闺时感到那麽寂寞。
 这样的想法沈重的击打著皇甫赢在爱情方面单纯的近乎智障的头,让他产生了浓浓的罪恶感。
 等忙完了这段时间一定要好好的补偿她啊──
 在睡著之前这个小白在心里坚定的下了决心。
 然而皇甫赢所不知道的是,幕清幽的疲倦与劳累同他究竟在不在她的身边日夜陪伴著她没有任何联系。
 她看上去没精神完全是因为她隔三岔五的就要被大小两只鬼来压。有的时候甚至小鬼白天刚舒爽的压完,而这只忙於国事的大鬼急匆匆的回来又饿狼似的在晚上将她重新碾压几遍……
 就这样连续的纵欲下来,即便她身上有无数强悍的淫药可以助兴也解不了她身体渐渐被掏空的苦楚。
 所以说信息不对称一直以来是情侣之间产生误会的主因。
 就好比这个世界上大部分爱侣之所以分手不是因为真的不爱了,而是错误的以为对方不爱了。出於自我保护原理,每个人都抢著要在对方抛弃自己之前先将对方抛弃。於是就有了所谓的“原来他早就想要和我分手”的可悲想法。
 一个误会产生了而不解开是很要命的,因为它很可能引起一连串令人哭笑不得的错乱反应。
 眼下就有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早上醒来的时候,幕清幽才一睁开眼就对上早已穿戴整齐的皇甫赢抱歉的笑。难得看见这个大冰山露出如此示弱的表情,女人禁不住浑身发毛。一双媚眼谨慎的睁得大大的,堪比金鱼。
 “那个……你是不是吃坏肚子了?”
 很难不将他的反常联想到什麽病态上,幕清幽担心的伸出手摸上了男人的头试探著他的体温。
 “不是。”
 听她这麽一说,皇甫赢的脸色变得有些僵硬。没想到自己的微笑居然与拉肚子时的表情雷同,让他一直刚强的心未免感到挫败。
 故意轻咳了几声转开女人的注意力,皇甫赢调整了一下角度重新露出笑容殷切的将为她准备好的衣服递到美人的面前。
 “来,孤王一直不在你的身边辛苦你了。今天朕亲自伺候你更衣。”
 “呃……”
 望著面前突然出现的折叠整齐的长裙与外袍,幕清幽身上的寒毛更是竖得笔直。再加上皇甫赢调整完角度之後,笑容依旧是那麽难看。於是她的眉毛艰难的抽动了几下,最後终於忍不住一把夺过对方手中的衣物远远地跳下了床。
 “不用了,你干嘛跟我这麽客气……你看看……你看看……”
 说著的时候,她已经开始手忙脚乱的将衣服往身上套。眼角的余光还一直回身偷瞄著皇甫赢的动态,生怕他其实是某个鬼变的,而真实的皇甫赢已经凄凄惨惨的被打倒在哪里了。
 见自己所谓的“下定决心对她好”貌似只起到了惊吓的效果,皇甫赢脸上的笑容终於彻底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做为男人无法取悦自己的女人的挫败感。
 唉──
 果然是不能太长时间冷落娇妻,人家都说距离产生美,但是太远的距离就只能望穿一江水……这才刚不在几天啊,他的幽儿就已经连他帮她穿衣服都不愿意了。那要是他再消失一段时间,这女人是不是连句话都懒得跟他说了?
 於是这一天,所有接触到皇甫赢的王公大臣都发现自己的主公挂著一张极为忧愁的脸。那样子简直就是担心到了心坎里,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啊……
 据说後来这件事传到民间,让老百姓们著实感动了一把。
 因为大家都在说,他们的皇上是真正忧国忧民的好皇上。为了百姓社稷,连走路吃饭都在想著国事显得心事重重。

 “幽,今天怎麽来得这麽晚?”
 身著一件洗的发白的青色长袍,皇甫玄紫眯著一双月牙眸盘腿坐在矮桌边为前来相会的小女人斟上一杯热茶。
 今天的男人显得很英俊,顺滑的长发一丝不乱的垂在身後并在发尾处用一根丝带绑了个结,让一向妖媚的他染上一缕书生气息。衣服虽然已显陈旧,但是却干干净净的,散发著只有他才配得拥有的特殊清香。
 “别提了,早上你大哥变得有些古怪,待在房间里好半天都不肯走,也不知道想做些什麽。”
 喝了一口茶压惊,幕清幽的眼中还闪著怯怯的光芒。
 “到底是生病了还是国事太繁重,我觉得你应该去看看他或者干脆传个太医。据说现在因为压力过大而患上心病的人有很多,莫不要得了失心疯才好。”
 “不会吧?”
 听幕清幽这麽说,皇甫玄紫抿唇一笑。右手习惯性的摆出兰花指抵在唇边轻点头,一双眼睛因为笑容弯得弧度更大。
 “大哥很坚强的,怎麽会说疯就疯。”
 笑过之後男人优雅的敛著袖子往幕清幽的盘子里加了一块酥肉,表情温柔至极,完全像一个一心一意照顾家里人的好主妇。
 “别乱想了,好不容易来了,尝尝我做的新菜。”
 催促著对方尝自己的手艺,男人的眼中闪过期待的光芒。
 “什麽叫好不容易来了?”
 口中咀嚼著食物,幕清幽的眼睛却变得直勾勾的,像是要戳穿某人的谎言。
 “我几乎每天都来好吗。唔……这个真好吃。”
 “好吃就多吃一点,看你最近瘦的,抱起来都不舒服了。”
 听恋人喜欢,皇甫玄紫马上又给她夹了许多,美颜上露出幸福的表情。
 “我瘦了是谁害的!难道你们男人根本不懂得什麽叫做节制吗?”
 提起这个她就有气,面对著碗里越堆越多的菜肴,幕清幽吃得满腹委屈。
 这两个臭男人啊……把她当花娘使啊。反正不要钱,不睡白不睡是不是!
 “紫是你的人,你来看我跟我亲热也是正常的嘛。如果有一天你不亲近我了,紫可是会伤心的……”
 感觉到美人的抱怨,皇甫玄紫的柔弱面又慢慢的浮现了出来。
 只见他很无辜的咬紧了下唇,头垂得低低的,眼圈也红了。似乎幕清幽再多说一句不愿意的话他就会立刻哭给她看。
 “好嘛好嘛,我又没说什麽。你可别哭啊……你一哭我心里也不好受。”
 见情人一忧伤,幕清幽的心里就酸酸的,忙放下饭碗走过去抱住男人的头柔声安慰著。柔软的胸部就这样不自知的摩擦著皇甫玄紫的俊脸,让嗅著阵阵乳香的他立刻决定再多装哭一会儿好了。
 “不过我跟你说哦,我真的受不了了。我们今天能不能只吃饭,不做那个……?”
 是的──
 安慰归安慰,原则还是要遵守的。
 试探性的同皇甫玄紫讲著道理,幕清幽想把自己从男人无尽的欲望深渊里解救出来。
 原本还只是抱著一点点成功的希望,然而下一刻,皇甫玄紫却主动恢复了先前的平静,一张白皙的脸上连个水印都没有,完全看不出哭过的痕迹。
 “可以。原本今天我也是想抓紧时间同你说一些重要的事的。”
 他看上去到很是大度。
 “哦?”
 回到对面坐下,女人露出感兴趣的目光。
 “你想同我说什麽?”
 面对著眼前一脸好奇的女人,皇甫玄紫沈吟了一会儿,似乎在斟酌著该如何将这些话说得更清楚。直到幕清幽已经等得十分不耐烦了的时候,他才凝神静气的直视著对方的双眼轻轻地问了句──
 “你,听说过银狼吗?”

44 传说2

 “银狼……?”
 幕清幽听完後极力在脑海中搜寻这个词语的影子,但是结果却是心里一片茫然。
 “是什麽?”
 咬著自己的唇,她轻轻地问。
 “银狼啊──”
 皇甫玄紫想起这个关键人物,秀眉微蹙,手上所做的只是为对方又斟上了一杯淡茶。
 男人的反常令幕清幽越发觉得奇怪,今天的皇甫玄紫看上去既不似最初认识他时那般无争与淡然;又不像平时俩人嬉闹时用来逃避责罚刻意表现出来的阴柔绝美。此刻的他表情很郑重,像是遇到了什麽不好解决的大事。这种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危机感令幕清幽的心跳不由得速度加快,手心也紧张的渗出了冷汗。
 这个银狼……究竟是何许人也?又或者说它根本就不是什麽人类,只是一只稀有的动物而已?
 “他可以说是一个半人、半兽、半仙的了不起的存在啊──”
 踟蹰了片刻,皇甫玄紫终於轻叹一声,好不容易舒展开的眉宇之间透著淡淡的敬畏。
 “什麽?”
 女人没听明白,也听不明白。
 这样的解释完全超出了幕清幽能理解的范畴,如果不是皇甫玄紫的表情过於严肃,她一定会觉得对方只是在和她开玩笑而已。
 “你说清楚一点嘛。”
 她摇著他的手臂焦急的催促著,事情好像也因此而变得有趣了起来。
 “这样说吧,银狼是来自远古时代狼王的後裔,他们同属於幻狼一族,是为了保佑人类和平幸福而存在的兽神。後来由於天界与魔界大战,魔界众妖因为玷污了日月之神最宠爱的大仙女而惨遭灭族,只剩下幻狼族一个较为温和的分支。由於日月之神为了不想引起人类的反感,便没有赶尽杀绝,而是将魔界交予幸存的幻狼族来掌管,并赐予神位。从此三界众生各自为政,永不相犯。”
 略微阴柔的嗓音如同涓涓流水一般将像神话故事一样的事实讲给面前的女人听。讲到这里,皇甫玄紫喝了口茶润嗓,再抬眼望见幕清幽听得痴迷,那微张的小嘴似乎在催促自己继续讲下去,俊脸上不禁浮现出宠溺的笑容。
 “怎麽样,听傻了吧?是不是很扯?”
 他捏捏女人的鼻尖,笑得很狡黠。
 “也不是……”
 幕清幽有些异样的挠了挠自己的头。
 “明明就是完全不知道的事,但是不明白为什麽,我总觉得你讲的我好像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一般。”
 尤其是在听到什麽日月之神、大仙女、魔界之类的词的时候,她的心就像是被触碰到某一处埋藏许久的阴霾一样……痛痛的,像是不断的被细针刺入,好难受啊……
 最後他们都被灭族了麽?
 那一定、一定很惨烈吧……
 “傻瓜,你怎麽会见过呢。那是神仙和妖精们的事,都过去几千年了。因为那永不相犯的禁令,现在我们人类连个鬼都很难见的到,更不用说神仙了。”
 皇甫玄紫哂笑她的入迷。
 “那这银狼……?”
 女人皱眉,不明白对方到底是想要讲些什麽。
 “我说过了啊,幻狼族是为了保佑人界安定而存在的。所以,他是唯一被批准进入人界的妖灵。这一族算到我们这一代,所继承仙位的狼子应该就是银狼。”
 “真这麽神奇?不会只是个传说吗?”
 幕清幽似信非信,没料到自己的周围居然也会生存著这样一个异类。
 “不会,银狼是真的存在的。而且现在就在我们麒麟国境内,这一点已经被证实了。”
 皇甫玄紫坚定的摇头。
 “啊?”
 “嗯,据闻银狼共有三种拟态。在他受了重伤的时候就会退化成拟兽态,完完全全变成一头通体雪白的狼,隐藏在山林之中难以寻觅。而他尽失法力被困的时候,便是拟人态,样子看上去跟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差不多。而最後当他完全恢复的时候,就会进化为拟仙态,就是二三十岁的成年男子模样了。”
 皇甫玄紫滔滔不绝的说著,显然是已经做过了大量的研究。
 “那、那他现在在麒麟国的什麽地方,你知道麽?”
 幕清幽吓了一跳,心跳的更迅速。
 “这就是我今天找你来的原因……”
 男人的面色忽然沈了下去,洁白的玉指也在桌子上扣成了拳。
 “不幸的是,银狼现在法力尽失且落到了莲妃手中,如果不快点将他找到的话麒麟国乃至全天下都会面临著一场关於野心的浩劫。”
 “什麽?怎麽会这样!”
 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女人万万想不到这样离奇的事居然又同她一直想要调查的莲妃联系上了。
 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可真不是一个一般的角色,根本就是一个不好对付的狠角色啊!
 “怎麽会这样?”
 皇甫玄紫冷笑。
 “还不是因为那个女人心机太重了。”
 “民间有传说,‘得银狼者得天下’。在居心叵测的人眼里,这句话简直就是通天的圣旨。所以他们都会不惜一切代价想要得到银狼。”
 “可是银狼是仙妖,他们怎麽是他的对手?”
 “这就要问问我们的莲妃了。她一直以来都以寻找名贵珠宝为由,在各地寻觅奇珍异石。当初女娲娘娘补天曾遗落在人间几块没用完的七彩石,刚巧被她找到一块。要说银狼虽强,毕竟根源还是妖孽,最怕的就是带有灵力的圣物。他们就是用这七彩石打伤了银狼,封印了他的法力,现如今将他藏匿起来等待造反的时机……”
 听完这一切之後,幕清幽沈默了──
 怪不得这些日子以来,皇甫赢前所未有的忙碌。每次回来时都心事重重的,像是累的不行,又必须要为什麽事情而不断担忧。
 这莲妃若是真掌控了银狼,那岂不是真的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祝宰相篡位的阴谋也很快就会变成现实。到时候别说是麒麟国,恐怕连著骁国和其他周边小国都不是祝乘风的对手啊……
 那这天下社稷不是要就这样被乱臣贼子毁於一旦了?
 “幽……你没事吧?”
 见女人神色阴沈的可怕,皇甫玄紫担心的搂住了她,将她颤抖的身躯带进自己怀中安抚。
 “我知道这一切很可怕,但是我告诉你这一切是因为如果是你的话,也许会成为我们的救星。”
 他柔声细语的在她耳边灌输著自己的想法,一双漂亮的丹凤眼流露出充分的信任。
 听到这样的鼓励,女人黯淡的双眸像是被注入了某种养分一样重新恢复了神采。只见她转过身子急切的握住男人的肩膀娇声问道──
 “真的吗?有什麽事情是我可以做的吗?”
 尽管还未知晓自己究竟能否成为皇甫玄紫口中的救星,但是幕清幽的心里明白,即便是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她也要放手搏一搏!
 不然的话,万一祝氏父女的奸计得逞。魔夜风会死,神乐会死,皇甫赢会死,皇甫玄紫也会死……还有她的哥哥嫂嫂,浮云公主一家,所有她所关心的人都会受到牵连。这是她绝对绝对不愿看到的事啊!!!
 “当然有──”
 男人安抚的笑笑,继而伸手从袖子里掏出一张薄薄的纸笺。
 “通过我的线人多年的密报,查出莲妃这个狡猾的女人曾在皇宫後身的深林中秘密修建了一个地下巢穴。因为皇兄几乎翻遍了整个麒麟国都没有将银狼找出来,所以我猜,这女人大概是想著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所以将银狼藏在了这个秘密巢穴里。”
 “你的……密报?”
 听见他这样说,幕清幽的眉毛情不自禁的挑了起来,目光之中充满讶然。
 真看不出来啊,原来这个家夥也有深藏不漏的一面。一直以来都以为他是最与世无争的,没想到暗中却秘密关注著一切,默默的为这个国家操心。
 “呵呵,只是紫一时贪玩将以前学医时结交的一些边外高手带进皇宫来同我作伴而已。这帮人偶尔闲的发慌就去帮我搜集一些各位王公大臣的八卦来消遣。就这麽巧偷听到了莲妃他们的这些事,而我怎麽说也是皇甫家的一员,没理由放著王爷不当等著被刀切不是?所以就决定多管闲事一把。”
 月牙眸不失时机的弯起,男人顿时变得笑眯眯的,很是单纯可爱。
 “不要乱找借口!”
 幕清幽脸上出现了三道黑线,一巴掌拍在他的脸上,将月牙眸打回了原型。
 “你要我去找出银狼没有问题,但是既然你知道的这麽清楚,为什麽不直接交给你大哥呢?”
 将绘有详细地图的纸笺妥帖的收进怀中,幕清幽疑惑的问道。
 “啊──那样的话,银狼就算是到了大哥的手里。那麽派你来的那两个男人恐怕要提前见日月之神去了,即便是这样也无所谓吗?”
 稍稍的将身子挪远了一些,皇甫玄紫调整好距离重新眯弯了美眸。
 经男人这样一提醒,幕清幽一下子豁然开朗。
 可不是……
 以皇甫赢那样又臭又硬的脾气,掌握了这麽有利的工具在收拾了祝家父女之後又怎麽会放过魔夜风那一干人。若是将银狼交给他等於是亲手杀了自己的两个男人,那样的话她一定会内疚而死的。
 想通了对方的睿智,幕清幽点了点头,但是转眼过来她又开始有些发窘。
 “你知道了?你知道我是……我是……”
 “奸细对吧?我知道啊。而且大哥也知道,这已经不是什麽秘密了好吗?”
 男人吃著菜,优雅的咀嚼中。
 “不会吧……”
 幕清幽发出一声挫败的呻吟,尴尬的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头。
 “那你们怎麽不把我抓起来……”
 “这个嘛……”
 皇甫玄紫放下碗筷,目光飘到了远方湛蓝的天空上。
 “自然是因为我们都舍不得要你死了──”
 说完这句话,他笑了。那笑容之中有著深深的无奈,也有得到爱人就比什麽都甜美的幸福。
 “你找到银狼,把他交给拢翠阁那个叫神乐的男人。不要交给魔夜风,因为他跟我大哥一样,只会让事情变得更血腥而已。但是如果是神乐的话就应该会知道分寸的。”
 “好。”
 郑重的点了点头,幕清幽有些感动,而後上前去环住了为她著想了这麽多的男人。
 “谢谢你……”
 在他唇上烙下感激的吻,她不由得产生了想要依赖这个虽然娘却心细如发的家夥的想法。
 “不用谢,紫是你的人,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只要你开心,我什麽都愿意为你做。”
 温柔的回应著她的吻,皇甫玄紫满足的闭上了眼睛。
 只要我有──
 只要你要──

45 大鱼吃小鱼

 御书房。
 抬头望向窗外,皇甫赢轻抚著自己受伤的右腿若有所思的出著神。
 又是一个阴雨绵绵的日子啊──
 到处都灰蒙蒙的,即便身处在这富丽堂皇的宫殿里也感觉不到半点让人心里明朗的色彩。风一直在吹,时而轻慢、时而呼啸。细雨击打著被洗的干干净净的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偶有一道闪电轰鸣,龟裂了整个如同被泼墨一般的天空,让人不仅战栗……
 “嘶……”
 男人倒抽一口凉气,手掌抚弄伤处的动作更用力了一些,像是要把某种厄运捏紧在掌中。
 果然还是不能放著不管啊。
 这畸形的膝盖一到了下雨天就会从里由外渗出恐怖的疼痛,让他这个一向刚硬的男人也有些快要承受不住了。
 那是一种要人性命的痛楚,撕筋裂肉的,令他的右腿一直在不由自主的抖动。越是揉动安抚就越是觉得难受,到最後他也只能一直按著伤处默默的忍耐。
 “莲妃,如果这就是你所谓的报复,那麽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对著无尽的阴霾扯出一摸苦笑,男人最终还是放开了会显示出软弱的手将头重新埋入了卷宗之中。

 一个月前──
 “无所谓吗?知道了一直信任的女人居然跟自己的兄弟胡乱搞在一起,你这堂堂麒麟国的国君也还是能那麽无动於衷麽?”
 莲妃求爱不成反成怨,为了报复绝情的皇甫赢,她的脸上流露出嗜血的神情吐露出不堪入耳的机密。
 “胡说八道些什麽。”
 乍一听到这种事,皇甫赢先是一怔,而後原本就不悦的俊脸变得更加阴沈。
 “乱说话的女人是不会有好结果的,祝晴莲。谨慎你的言行!”
 “哼哼,好结果……你以为到了现在我还会祈求自己能得到什麽好结果吗?”
 见皇甫赢虽然故作平静,但是绷紧的俊脸上还是浮现了一丝紧张的裂痕。女人咬牙冷笑,跌跌撞撞的从地上爬起来。
 漂亮的首饰散落了一地,华美的秀髻也因为刚才的推搡而扯散,变成了一堆乱丝。
 只见她因哭泣而脂残粉退的娇容上已不复方才的凄楚,惨白的面色凄厉的吓人,让人恐惧也让人为她叹息。
 自古多情空余恨,明明就是无望的爱情,又何必如同飞蛾扑火一般自取灭亡呢。
 “你那幽妃娘娘啊,真是好手段,把你们兄弟俩都迷得团团转。嗯呵呵──你还不知道吧,那丫头在玄紫的床上那叫一个浪啊。两个人浓情蜜意的什麽冰块花瓣的全玩遍了。怕是嫌你这个木头一样的夫君实在是太不解风情了吧?”
 “啊!”
 话还没有说完,祝晴莲的脸上就被狠狠的箍了一个巴掌。
 “住口!贱人!还敢在这大放厥词,你是活的不耐烦了麽!”
 谁都没有料到,皇甫赢会突然发飙。
 一向沈稳守礼的男人竟然会如此用力的去抽打一个弱质女流,更何况对方还是自己的妻子。
 祝晴莲不敢相信的捂著自己的脸狼狈的再度摔倒在地上。颤巍巍的抬头望上看见的却只是一张怒气冲冲的俊脸。
 她从来没有见过皇甫赢如此失控的样子,就好像、就好像不能忍受什麽最重要的东西被夺走了一样。眉头几乎要气的立了起来,薄唇抿得紧紧地,连同脸部的肌肉也都变得僵硬无比。
 他的手还高高的扬著,口中却已经吼出了野兽般的咆哮──
 “幽儿她不会!不会背叛我!”
 “是吗,你若真相信她不会背叛你的话又何须如此愤怒。”
 当疼痛退去,祝晴莲惊讶的发现这一次她是真的伤害到了皇甫赢的时候,那得意又怨毒的表情再度回到了她的脸上。
 “你知道的吧?哈哈,其实你什麽都知道吧?”
 眼角的泪还未风干,她突然又像个疯子一样大笑了起来。
 “连我做的那些秘密的事你都知道,又怎麽会不晓得自己的女人跟弟弟的那堆胡搞的烂事呢?皇甫赢──我原本还小看你了……你这皇帝,自然是手眼通天,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了。”
 “那,又怎麽样?”
 呼出了一口气,男人放下震得发麻的手掌冷冷的撇向祝晴莲。
 这女人真是怎麽看都叫人讨厌。一想到他与她曾经还有过所谓的夫妻之实,他就打心眼里作呕了起来。
 不过幽儿和玄紫……
 哼。
 他们的事以後再解决吧。
 “怎麽样?”
 祝晴莲笑得整个脸都变得扭曲了起来。
 “你这皇帝都甘心做王八了,我还能怎麽样?”
 “真是一张不饶人的嘴啊──”
 见素来被自己看做名门闺秀一样的女子此时也不过像个泼妇般满口秽言,行为粗鲁。皇甫赢对她彻底的失望了,连看都不想再多看她一眼。
 他承认,自己方才的行径也有些失控。不管对方多麽恶劣,打女人总是不好的。但是现在面对著祝晴莲这副恶毒的嘴脸,他倒是有些後悔方才是不是打得太轻了。
 “孤王的事原本不用你操心,但是莲妃你却太多事了。不如就去冷宫里好好反省一下吧,直到你明白什麽叫恪守本分为止。”
 长袖决绝的一挥,皇甫赢转过了脸为她下了判决。
 “你、你要将我打入冷宫?”
 不敢相信自己居然真的会遭到如此对待,祝晴莲尖叫了起来。
 她一直以为自己好歹也是宰相的女儿,皇帝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可是没想到,这个男人绝情起来可是六亲不认的。
 “对。那个地方很适合你,随你怎麽撒泼都可以。”
 原本已经不想再理睬她,可是一想起方才她对自己不知轻重的羞辱,又令皇甫赢好心的弯下腰,一把攫住祝晴莲的脸,嘴角上扬出一个报复性的笑容。
 “因为那里除了你,一个人都没有。”
 灼热的呼吸喷到女人的脸上,可那已经同爱抚无关。
 女人睁大了眼睛,但是透过男人那深邃的瞳仁,她所见到的只是一汪死海的潮涌。那里,决定了她未来的日子无比凄惨的宿命。
 “你好狠……皇甫赢!!你好狠!!”
 不顾一切的揪住了男人的衣摆,祝晴莲发出绝望的哀嚎。
 “在决定跟我作对的那一刻起,你就应该了解到我的性格。”
 皇甫赢任她在自己身上发泄著最後的力量,只是冰冷的旁观著这一切。
 “我要让你後悔!我要让你一辈子都忘不了我!”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对於一个从小就锦衣玉食的女人来说,再没什麽比被打入冷宫更让人觉得生不如死的了。
 光是想,就已经令祝晴莲全然崩溃。
 “我恨你!!”
 最後哀怨的望了这个令她又爱又恨的男人一眼,祝晴莲突然疯了一般的用力推开他而後将头往旁边的柱子上使劲儿撞去。
 “你!”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皇甫赢措手不及,只见他本能的飞奔上前拦在女人与坚硬的石柱之间。
 “磕嚓──”
 祝晴莲只觉自己撞上了某种虽然坚硬却远远不如石柱的什麽东西。再抬起头,却见皇甫赢脸色痛苦的跌倒在她面前,抚著自己形状扭曲的右腿颤抖不已。
 “你……”
 万万没想到关键时刻这残忍无情的男人居然会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挡住了她的自寻短见。看到他因自己而受伤,祝晴莲不自觉的落下泪来,而後又哭又叫的狂奔了出去。
 “来、来人……”
 冷汗一个劲儿的往外渗,皇甫赢在地上蜷缩著,用最後的力气向侍卫呼救。
 这女人,果然是他的灾星吧。

 雨,依然下个不停。
 回忆著那些不怎麽令人愉快的往事,皇甫赢的脸色倒是出奇的平静。
 事情的结果虽然不能让人高兴,但是至少也没有坏到什麽地步。
 莲妃疯了,不吵不闹的被送入了冷宫,从此应该不会再祸害他们了。他的腿残了,医生说无药可医,一到天气不好就会痛而已。银狼还没有找到,但是至少已经有了头绪。
 总之一切的一切──
 还是全都牢牢的掌握在他的手里的。
 “爷,您上次派出的密探来报。”
 就在这时,一直以来的亲信恭敬的走了进来,打断了他的思绪。
 “让他进来吧──”
 皇甫赢敛起神色,威严的坐直了身子。
 片刻之後,一个蒙面的黑衣人出现。
 “报告主上,幽妃娘娘最近白天一直在玄紫王爷那里停留,偶尔晚上也会留宿。”
 “是麽──”
 听到这样的话,男人眯起了黑眸,脸上的表情高深无比。
 过了半晌,他才回过神来朝黑衣人摆了摆手。
 “知道了,你继续监视。有什麽异动就来秉报我。”
 “是。”

46 叛逆

 作为一个君王,无论什麽时候都要识大体。这一点,皇甫赢比任何人都更清楚。
 但是自打从密探口中得知这段时间幕清幽一直在同皇甫玄紫私会之後,他原本沈著冷静的心却开始掀起层层暗涌。
 他其实知道很多事,多到超出那两个人的想象。但是他仍然选择什麽都不说,也不去阻止。就这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任凭事态发展下去。
 为什麽?
 你问他为什麽,而这个问题皇甫赢自己也一直很想弄清楚。
 最糟糕的是他其实一直都很明白自己的心思,可就是因为这心思太理智、太适合一个君王的身份了,所以才令他更加痛苦。
 不就是皇甫玄紫看上了自己也喜欢的女人麽?
 那又怎麽样。
 他是他嫡亲的兄弟,血脉相连的手足。从小到大这个弟弟就阴柔沈静,与世无争的,很少为他惹出什麽乱子或者麻烦。一直以来他都很担心玄紫的心理状况,害怕他真的会变成一个不男不女的笑柄。
 但是现在既然他与幕清幽有了隐晦的关系,就表示玄紫不再断袖,而成为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了。他不用再担心这个家夥会在国宴上像个身份卑贱的戏子一样穿著妖媚的女装招摇过世了,也不用担心除了自己这一脉之外皇甫家的香火将会冷冷清清。
 这不是很好麽──
 但是不能控制的,皇甫赢的心就是觉得像被人突然刺了一刀一般,好痛好痛。痛到他都快要无法呼吸了……
 为什麽,幽儿?
 为什麽背叛我?
 我对你难道还不够好麽,还不够真诚麽,还不够忠心麽?
 为什麽你要用这种方式一次又一次的将我的真心践踏在自己的脚底!
 一面躺在我的怀中展现无限柔情,一面又同骁国的那两个男人藕断丝连,甚至还突然从我身边消失去追逐与我的存在无关的另一个梦。直到现在,又背著我投入我亲生兄弟的怀抱之中。
 我对你而言……就真的如此一文不值麽。
 失控的一把将桌上的卷宗全部扫落在地,皇甫赢的脸上露出愤恨与失望交织的神情。
 黑色的墨汁泼洒了一地,将那些泛黄的纸页慢慢的侵蚀。浓浓的污渍看不到任何纯洁,像是某种邪恶的物质正在悄无声息的滋长。
 他好怨,他好怨啊。
 忽然之间和莲妃有了某种共鸣,原来当一个人爱上了另一个永远不会爱上自己的人的时候,这种爱就会令人疯狂,会让人崩溃。
 “幽儿……幽儿……”
 低喃著那个让他无比心痛的名字,皇甫赢颓然的坐回了自己的宝座上。
 麒麟国的御书房连座椅都是黄金打造的,但是此时此刻,那金灿灿的质地却没有令他感到半点的耀眼与荣华。
 “爷──您这是,怎麽了?”
 亲信听到声响急急忙忙的赶了进来,看到的却是眼前狼藉的一幕。
 “没什麽,我只是有些累而已。”
 疲倦的撑著自己的头,皇甫赢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脆弱。
 “爷,您别这样,您这样的话奴才心里也不好受。”
 跟随了皇甫赢多年的随从,又怎麽会看不出这男人究竟是在为何事伤心。他知道皇上只是因为担心自己的弟弟,所以决定咬牙分享自己的女人。毕竟玄紫王爷的性向一直都是皇宫里每个人都关心的事,这也和皇家的威仪有著莫大的关系。
 但是孤傲如皇甫赢,在被莲妃那样的羞辱了之後,他又怎麽能独自忍受这种莫大的伤悲呢?
 和弟弟共有一个女人,这简直……简直就是男人的耻辱啊。
 “小四──”
 见多年的亦仆亦友流露出真诚的关切,皇甫赢情不自禁为之产生了些微动容。
 是啊,连个仆人都知道他在难过,他在伤心。而那个他已经倾其所有的女人却将这一切都当作是理所应当的给予。时至今日,幕清幽甚至没有浓情蜜意的对他说过一句“我爱你”。
 爱啊……
 对他来说是多麽奢侈的字眼啊。
 “奴才在。”
 见皇上有话要说,仆从连忙上前听候。
 “孤王记得後宫应该还有几个从未临幸过的秀女吧?”
 自我解嘲过後,皇甫赢拧起浓眉,原本的忧伤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作为一个男人、一个君王的坚强与尊严。
 “呃……没错,是有那麽几个。”
 “传令下去,今晚孤王要临幸後宫,幽妃那里就暂且不去了。朕想安静一段时间。”

47 桌子是无辜的啊

 “已经多少天了,你皇兄不会一直与我赌气永远不再回来了吧?”
 将自己亲手为幕清幽缝制的外袍小心翼翼的整理好,皇甫玄紫拿出一块布料将这件精致的衣服包裹起来,好让女人在离开的时候方便带走。
 做完手中的这些琐事,皇甫玄紫抬眼望了望正托腮一脸愁容的坐在桌子边上发呆的幕清幽一眼,而後为自己那个皇兄的“幼稚”笑著摇了摇头。
 “幽,别犯愁了,他想通了就会自己回来的。”
 充满关怀的走过去扶住她的肩膀,皇甫玄紫眯著月牙眸细声细气的安慰道。
 唉,哥哥也真是想不开──
 事实便是如此,赌气又有什麽用呢?
 如同他们这般的男人在决定爱上这个女人的那一刻,就该明白自己将要面对的会是什麽。所谓男人的占有欲如果还是不能消除干净的话,到最後就只会令彼此都痛苦。
 因为她太美丽,又太聪明、太与众不同了。
 这样的女人原本就耀眼的如同天上的太阳一般,会不断惹狂蜂浪蝶来追逐。更何况她自己还是个道德观念淡泊的家夥。只要幕清幽开心,没有什麽事情她是做不出来的。哪怕是同时爱上好几个男人,自己像个女皇一样坐拥三千佳婿也一样面不改色。
 想到这里,皇甫玄紫也为自己的懦弱而感叹。
 若不是真的爱,作为一个男人,他的占有欲其实也没有那麽容易就消除了吧……
 “玄紫……你干嘛这麽用力的捏我的鼻子……”
 正想到出神,月牙眸时而眯紧,时而放松。自己的袖子却突然被谁用力的抓住了不停的摇晃。等皇甫玄紫回过神来,才发觉自己不知不觉之间也因为埋藏在心底的对幕清幽三心二意的不满而自动对准她那秀致的鼻尖使劲的捏了下去,差点没把美人拧成猪八戒。
 “哦,对不住!紫一时失神,没捏痛你吧?”
 慌张之中忙低下头查看有没有弄伤她,结果却发现女人洁白的鼻尖已经被自己掐的紫红紫红的很是滑稽,实在是令人有些哭笑不得。
 看来他的怨念也还没能完全消去啊……那他那个一根筋的冷酷大哥就更不可能这麽快就原谅眼前的小美人了。
 “很痛诶,你掐死我了。”
 酸酸的吸了吸鼻水,幕清幽狠狠的瞪了男人一眼。但是一边揉著发痛的鼻子,她又发愁的垂下眼角为皇甫赢的事情伤脑筋。
 “他怎麽就知道了呢?你和我的事那麽隐秘他又那麽忙,怎麽会一下子就被他给发现了呢?”
 自从皇甫赢不再来他们的寝宫,她心下疑惑派皇甫玄紫找亲信去查得知是因为自己和皇甫玄紫的“奸情”败露才气煞了那家夥决定跟她冷战之後,幕清幽都一直不解这个问题。
 印象中那皇甫赢一直都傻傻的,虽然傲慢冷酷,但是实际上却是根笨木头,做什麽事都少根筋。但是这一回他可算是聪明得很,不仅像只小狗一样迅速嗅出了她身上别的男人的气味,居然还学人家闹起了脾气。
 这死男人明明就是一向不近女色只知国事的嘛──
 这回倒好,哪里还能叫不近女色,根本就是自暴自弃变成了万世淫魔扑到了花丛中就不肯回头了。
 男人,原本不就是那麽回事儿。先前他那是没经历过什麽热情的床底之欢才不懂这玩意儿的好处。现在後宫那群女人在长期被冷落下都养的跟恶狼似的,皇上一来还不使出浑身解数拼了命也要留住他啊?
 呃──
 一想起那个酒池肉林的画面,她就、她就真是该死的觉得好不爽啊!!!
 忍耐、忍耐……忍无可忍了!
 只听“砰!”的一声,女人忽然站起,伴随著双拳砸桌,一脸的狰狞。
 要说皇甫玄紫这个人一向节俭,从不铺张。这桌子还是他刚被封王爷那年自己亲手刨制的,用了很多年很有感情。然而在幕清幽这纯粹泄愤的一拳之下,嘶啦嘶啦的碎响紧跟著此起彼伏,很快这张带有他深厚感情的桌子就轰然倒塌变成地上的一堆碎木屑。
 “啊!!我的小黄……小黄啊……”
 伤心的扑到在地将那些可怜的碎片抓在手里,皇甫玄紫的眼眶湿润了。红润的唇也哀伤的张开,开始小声的呜咽。
 “呜呜……小黄……你死的好惨啊……”
 “啊啊!!受不了了!我要去捉奸!!”
 然而那个仍然睁著大眼,一脸怒意的“杀桌犯”却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暴行给别人带来了多麽大的伤害。一打定了主意,幕清幽大叫一声像阵风一样朝那所谓的後宫冲了出去。
 只留下哀伤的皇甫玄紫一个人独自心碎。
 “小黄!!!!!!!呜呜呜呜……是我不好……哥哥没有保护好你啊!!!!!我们只能来世……再见了……” 

48 女人不能轻易惹

 狼吞虎咽的沈下腰,皇甫赢此时唯一想做的事就是狠狠的进入她!
 他要把她像麻袋一样扛在肩头然後用力的丢上床去,再用那沈睡许久的饥渴能量将她狂暴凌迟。
 撕碎了她的衣服,扯住了她的长发。他灵活的舌像利刃一般刺进她的口中,伴随著身体上无比亲密的结合。
 下一刻──
 那永远都不会觉得厌倦的强烈律动就在他们彼此之间持续的展开!
……
 恶狠狠的吞下一口辛辣的酒,男人因自己脑海中不断浮现出的淫靡幻想而狼狈的闭上了双目。
 真是太丢脸了。
 明明都已经从那个女人的掌控中逃出来寻欢作乐了,但是心里有股缠人的力量就是不肯放过他。让他即便是置身於万花丛之中,也仍然是只想将幕清幽一个人就地正法而已。
 嘶……
 他是不是有什麽毛病啊?
 为什麽此时此刻面对著这麽多花容月貌酥胸半露的美人,他的那里就是软趴趴的无论如何都硬不起来呢。难道说他皇甫赢这辈子命该如此,就是要卑贱的被那不拿他当回事儿的死丫头吃得死死的。
 任她鱼肉,动弹不得?!
 那他作为皇帝的面子要往哪里搁?他作为男人的尊严又该与谁诉说!
 “王,难得来我们姐妹这里一趟,再多喝几杯嘛。”
 心里乱乱的烦躁不已,耳边叽叽喳喳的却全是後宫佳丽们不会看人脸色的殷勤。
 越是和她们周旋就越是觉得幕清幽可爱。那个妖女不仅美丽而且蕙质兰心,那小媚眼上挑著坏坏一笑的劲儿啊──
 让他光是想想心里就整个儿全酥烂了。哪像这帮庸脂俗粉,一看见他踏进来一只鞋就恨不得赶快脱光了在床上等他。
 饥渴也得有个限度,就算他平常不谙性事冷落了她们,那怎麽说也得有点大家闺秀选出来的格调啊。就不能有个谁温柔娴静的像一波碧绿的池水,等著他慢慢的发觉她由内而外散发出的美麽……
 “呵!”
 接过对面不知是谁递来的酒一饮而尽,皇甫赢快被自己烦死了,怎麽脑子里想得全是幕清幽那个没良心的小东西。还比来比去的,更令他心烦意乱了!
 她喜欢乱找男人是她的事,她喜欢勾搭自己的小叔那也是她的事。
 既然选择了喜欢她就要学著接受她的一切他明白,但是也没理由委屈自己做柳下惠啊。总不能一直都是她出轨,他只能默默的守候著她当绿帽子乌龟吧。
 恩怨分明素来是他皇甫赢的代名词,既然你进我一尺,我必然要还你一丈。
 谁说他在女人方面就是根冷木头?谁说他皇甫赢这辈子只能有幕清幽一个女人?
 他不是没想过要给她三千宠爱,只可惜,人家不稀罕、不稀罕啊!
 皇甫玄紫的事,他感谢她,也因此而伤透了心。一个是从小就令人担忧的人妖弟弟,一个是他下定决心永不分离的女人……这感情太复杂了,太难取舍了。到最後思来想去也不过是只能委屈了他一个人而已。
 “该死的。”
 恨恨的咒骂了一声,皇甫赢痛苦的伏倒在一个秀女的身上。
 那女孩皮肤光洁,胸部丰满。男人这一倒正好卖劲她故意露出的乳沟里,立刻嗅了整个鼻腔的芳香。
 “啊……”
 忧伤霎那间被冲淡了一半,感觉著脸部紧贴著的滑嫩触感,以及对方因为兴奋与害羞而发出的咯咯娇笑──
 皇甫赢觉得自己醉了,醉得很彻底。
 就让他至少今夜忘了那些愁人的事儿吧……就让他至少今夜为了自己的男性尊严痛快的活一次。
 慵懒的脱下自己的长衫,男人脸颊有些微红,薄唇缓缓的吐出飘著酒香的热气。
 “女人,把我扶到床上去。”
 半眯著黑眸对周围的几个秀女下了命令,皇甫赢身体开始发热。
 也许是方才故意在酒中惨了些春药的缘故,怕自己临上阵还会退缩,更怕因为那话对幕清幽一个人的依恋而最终勃起不能而在後妃中落下‘不是不要,而是不行’的恶名。他自作聪明的在美酒之中加了料。
 怎麽样?
 他今天就是要出轨一次,要跟著几个温香软玉的美人儿好好玩到天亮。
 幕清幽算什麽……
 不重要,不重要。

 “王,快!搂著咱们的肩膀,奴家马上就把您扶上去。”
 一听皇甫赢有了那方面的暗示,几个女人心下窃喜,忙互相递了个眼色七手八脚的将微醺的男人往不远处的大床上抬。
 天天等著、盼著,为的不就是这麽一天麽。
 原本还以为自己会在这深宫之中孤独终老,但是现在看来,老天爷真是给了她们一个巨大的咸鱼翻身的机会,若不好好抓住了怎麽对得起自己!
 “王……就快到了……您不要睡著了哦……”
 一边急匆匆的往办事儿的地方赶,一边不忘折腾著皇甫赢怕他就此睡了过去坏了她们的机会。
 只见男人的头才刚碰到枕头,秀女们就赶紧利落的往下扒他下半身的衣服。不一会儿,那火红粗大的阳具就赤裸裸的矗立在好几双惊诧的大眼之前,将她们骇得面面相觑。
 “不得了了,王的那话怎麽那麽粗那麽大!”
 春药毕竟还是起了些作用,让皇甫赢自行竖得顶天立地。
 乌黑的阴毛蜷缩成一片茂密的丛林,沿著他结实的小腹一路向下生长不息。修长的大腿紧紧的拢著,让肌肉看上去更加紧绷。虽然不会武,但是皇甫赢的身材好的令人流口水。该强的地方强,该猛的地方猛,连见惯了男人的妓女估计都会吓得不敢接这个客人。
 “完了,我还是第一次,这要是坐下去还不得痛死……”
 一个秀女害怕了,胆小的退後了两步。
 “呸!能进宫来当秀女的哪个不是雏儿,别把自己说得好像多与众不同似的。”
 她的话语立刻惹来众女人的不满,纷纷向她抛出白眼。
 “人家、人家就是害怕嘛……要不,让茜姐姐先上,等榨了他一回稍软些我们再跟著上?”
 小姑娘又退了两步,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我?我才不要,还是让菁菁上吧。”
 叫做茜的女人也不想当冤大头,连忙将手摇个不停。
 “干嘛推到我身上,不是你们要当争宠的嘛。我其实就是一个平凡的女孩,宫里养著我挺好的,我不做那麻雀变凤凰的梦。”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谁都不肯走上前去将皇甫赢收入囊中。
 男人的意识越来越朦胧,眼看就要陷入梦境当中。然而就在这时,一个夹带著些微嗲气,却掷地有声的声音清澈的回荡在偌大的房间之中,霎那间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都别争了,你们吃不消的。出去吧,这里有我来照料就行了。”
 款款出现在众女人的面前,虽然没经过任何刻意的打扮但是幕清幽那绝美出尘的容颜却还是立刻豔惊四座,将其他女人的姿色毫不留情的比了下去。
 只见她身著一件淡绿色的衫子,包的挺紧的,但是凹凸有致的曲线却还是惹人垂涎。面无表情的将目光递过去冷冷一扫,众秀女立刻齐步後退,心里都七上八下的不知是何种难咽的滋味。
 明明怕著,妒著,另一方面却忍不住自惭形秽,皆是暗想“我怎麽能跟她比”而默不做声的垂下了头。
 “幽妃娘娘……这,不好吧。”
 过了半晌,稍微有个胆大女人忍不住抬头问了句。
 好不容易到手的机会真放弃了其实也蛮可惜的啊……都不知道以後还有能没有见皇上的时候。
 见她们脸上那又惊又怕的表情,幕清幽的美眸闪了闪,心里终於忍不住叹了口气。
 她其实心里很清楚,这些女子也不过是想谋个好一点的出路而已。都是女人,又不是她们的错,男人们要三妻四妾又怪得了谁呢?
 想到这里,她张开小口慢慢的对她们说道──
 “众位姐妹,这床上的男人和我有过生死之约,这辈子只能爱我幕清幽一个人。现在他虽然忘了,但我自有方法能让他想起来。所以今晚你们的好事不得不就此告一段落了。”
 顿了一顿,她又放柔了脸色接著说。
 “明天我会跟大王说,给你们一笔钱让你们都回家去。以後自会为你们安排好人家再嫁,不失体面,也没有休妻的意思。所以从今往後,你们再不用担心会孤独终老了。”
 一席话说完,屋内已是鸦雀无声。
 过了好半天,直到床上的男人因为燥热开始呻吟的时候,一个女子终於微笑著点了点头,第一个从房间里退了出去。
 女人心里明白,能对她们说出这样的话的女子绝对不简单。而且,早就听说皇上为了她连莲妃都给废了,就等著立这位幽妃娘娘为皇後呢。跟她争宠无非是以卵击石,那她又何必自讨苦吃。
 有第一个就有第二个,没过多久屋内的人都走光了。只留下睡得浑然不知的男人和幕清幽两个人独处一室。
 直到这时,幕清幽远远地打量著皇甫赢光著屁股醉得一塌糊涂的样子,眸中的柔情一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呵……”
 从怀中掏出一把锋利的刀,女人嘴角扬起骇人的冷笑。
 “想偷吃?门都没有!”

49 安抚1

 一阵诡异的沙沙声音过後,幕清幽满意的望著自己掌中的“杰作”。
 越是大男子主义就越是要让他丢脸,越是放不下自己的面子认栽就越是要让他认清现实。
 柔软的素手缓慢的握住手中这一根硕大的阳具技巧性的上下移动著,像是在用自己的掌温给他某种体贴的安抚。接下来她慢慢的低下头,吐出湿润的香舌开始在男人巨大的圆端上甜蜜的舔弄。
 “嗯……嗯嗯……”
 原本陷入半朦胧状态的皇甫赢直到此刻才因为下腹部传来的一阵电击感而不舒服的张开了黑眸,那是一种要人性命的酥麻。勾魂摄魄的从他最见不得人的地方一点一点向外扩散开,直逼他的灵魂深处。
 是谁……究竟是谁?
 竟然胆敢用如此恶劣的手段折磨他这个堂堂麒麟国最至高无上的王君。
 “啾啾……啾啾……”
 毕竟是喝了酒又迷了药,男人此时的智商远远比不上一个四岁的孩童。长长的睫毛用力的闪了两下,却还是没能将埋在自己双腿之间的那个头颅看清。
 隐隐约约只是见得对方浑身上下似乎没有一丝遮蔽,光溜溜的肌肤折射著室内明亮的烛光,散发出白玉一般温润的颜色。
 应该──是个女人吧?
 没有察觉到皇甫赢此时正在做著艰难的思考,幕清幽将他的硕大正吃得滋滋有声。
 都说男人的那个地方很像是一朵饱满的草菇,但是在幕清幽看来,皇甫赢的那里不仅不是那种娇小的生物,反而更像是乌贼那张狂夸张的头部。
 光是含进他一个头而已,她就已经感觉到自己的小嘴被胀得发麻,舌头的移动也远不如方才灵活。
 他的肉棒将她的嘴巴塞得满满的,令她只能腾出手来用掌心爱抚他其他的地方。光滑的棒身布满嚣张的青筋,而且还有越来越胀大的趋势。他的阳具渐渐的变成宝石一般的紫红色,随著她的吸吮自动的上下弹跳著抖动。
 一口一口的吃著他干净好闻的阳具,女人只是在用自己的方式“惩罚”了他之後,又开始赎起自己欠他的罪过。
 是她不好,冷落了他。才令皇甫赢心灰意懒的出来寻欢作乐。
 尽管一想起这个事实她还是觉得很生气,但是转过念来又开始对这个一根筋儿的家夥产生了深深的怜惜。
 “对不起……让你等。”
 吐出沾满了粘丝的性器,女人舔了舔唇又侧过身来一点一点的亲吻起那壮硕的棒身。双手随著她的亲吻而轻轻的搓动,好似看不得他这般粗壮要故意将他变细一样沿著根部摩擦他的线条。
 “哦……是谁……不要……”
 如此强烈的刺激令皇甫赢立刻就皱紧了眉头。一抹红晕不自然的在他刚强的俊脸上扩散开,带著某种难以言喻的羞赧。
 奇怪,他又不是未谙世事的娃儿,怎麽会因为一个陌生的女人对他作出这种暧昧的动作而感到万分窘迫呢。
 但是、但是她的手啊──
 就像是带有魔力一般,将他的那里越搓越热,越搓越悸动。某种温柔的物体一直在他敏感的部位慢慢地移动,时而将他整个含进,用湿润的口腔包裹他的紧绷。那家夥的动作是那麽的蛊惑,简直不输於幕清幽那个希邪恶的小妖精。甚至连他棍棒下方的那两个圆球都被她体贴的照顾到了,如同捏鸡蛋一般一左一右慢慢的揉动……
 这感觉,真是该死的太销魂了。
 “你是……孤王的秀女吗?”
 发觉自己已经在享受对方的服务,皇甫赢自我解嘲的笑了一声。继而放松了身子重新闭上眼享受起这美妙的一刻来。
 真是的。
 明明就是来寻欢作乐的,有什麽值得紧张羞愧的?
 他没有对不起幕清幽,只是两个人平等而正常的寻找自己的需要罢了。这麽巧这个不知名的女人把他伺候得这般舒服,那就让他彻底为自己堕落一次吧。只有这样他作为男人的心理才能得到某种满足。
 “算是吧。”
 听到皇甫赢忽然开口问话,幕清幽的动作顿了一顿,眸中闪过一抹不悦。但是接下来她却压低了声音淡淡的回应了他,而後低下头将口交的动作做得更激烈。
 就顺他这麽一次吧,为他营造一回终生难忘的出轨。
 想要调教,想要算账以後有的是机会。今天就只让他开心就好了。
 於是,红唇尽可能的长到最大,幕清幽伸出舌头用口腔包裹住那骇人的阳具一点一点的向喉咙深处吞去。这种深喉的动作令她有些恶心,但是因为对象是他,所以她就能心甘情愿的默默承受这一切。
 “哦……好舒服,你的口活还真好。”
 察觉到快感如同洪水一般朝自己呼啸而来,皇甫赢情不自禁的呻吟一声,而後伸手一把抱住了女人的头,用自己的力量帮助她上下套弄起那蓄势待发的欲望来。
 “唔……”
 惊愕的瞪大了双眸,幕清幽的额角上伸出冷汗,喉咙被堵的快要喘不过气来。

50 安抚2

 也许是因为女人温暖的口腔所带来的销魂感太强烈了,皇甫赢贪婪的坐起身来用力按著幕清幽的头同时摆动下体运动肉棒在她口中规律的进出。
 “唔……唔唔……”
 唾液顺著男人光滑的棒身慢慢地流了下来,在他阳具的根部形成晶莹的露珠。女人只觉得自己的整个嘴巴被撑到最大,龟头的顶端还一直磨蹭著她的上颚。这种半强迫式的口交虽然有些难受,但是因为吃著对方最性感的部位,她的身体还是渐渐的燥热起来。
 “哦……好舒服……”
 享受的眯著黑眸,皇甫赢昂起俊颜将下半身挺动得更加厉害。
 感觉到下体不止被湿润的嘴巴用力吸住,而且对方还不停的用自己的手把玩他下面的两个圆球。这种双重刺激是皇甫赢甚少享受到的,也就愈发愉快。
 “嗯……”
 察觉到自己的气息变得急促,幕清幽一边仍来回吞吐著男人的硕大,一边皱著眉思考该怎麽令他停下这种明显在虐待她的亲热方式。
 口交这东西,不管怎样都还是女人自己来动的好。
 无论是轻轻的舔吮,或者深喉的动作,都要由她来掌控才不会意外的伤到自己。
 但是此时的皇甫赢显然已经面临著失控,一直在用力的插她的嘴巴,几乎要把她稚嫩的口腔给胀破。
 “停下来……不要了……”
 双手微微使力推拒著男人的小腹,同时幕清幽也用不停摆头的动作来证明自己不喜欢他继续下去。
 原以为两人之间要达到共识还得经过一番激战,但是没想到自己才稍稍表露出不满,那眯眼享受的男人就停下了所有的动作。而後慢慢地抽出自己沾满粘丝的肉棒,坐在床上不知所措的望著她的脸。
 这麽乖?
 不会吧──
 伸手擦了擦湿润的嘴角,幕清幽吞下多余的口津疑惑的抬起了头。
 “你不喜欢……”
 男人看上去有些失落,英俊的脸庞上难得浮现出他这般冷硬性格绝不会呈现出的脆弱。
 “我的技巧不好,你们都不会喜欢的。”
 正当幕清幽疑惑加深的时候,皇甫赢又自顾自的喃喃自语道。
 哦,原来是这样。
 这个平时傲慢的要命,又大男子主义的要命的家夥居然也会自卑啊──
 “算了,你走吧。孤王想一个人静一静。”
 勉强撑住自己混沌的头颅,只见他随便从旁边拉起一条被单盖住自己肿胀著的分身而後疲倦的将自己的头埋入软枕之中。
 没有女人会喜欢他这般的男人吧……
 他即不像魔夜风那样身经百战,又没有玄紫的温柔体贴。性格刚硬一向是他引以为傲的为王资本,没想到却成了他在情场上注定失意的软肋。
 一定是他自己不够好,不能满足幕清幽的所有需求,她才一而再再而三的去别的男人那里寻欢。
 原以为这般的自暴自弃就是他放任自己不去奢求与思念的最佳借口。然而,正当他难过得快无法呼吸的时候,身上的被单却蓦地被人掀开了一个角。随後,他就感觉到女人的身体像一条滑溜的鱼一般一下子就钻了进来睡在了他的旁边。
 “真冷呐,王──”
 对方的声音软软的,有点腻,却又莫名的温暖。
 “冷麽?”
 听到对方这麽说,皇甫赢想都没多想就本能的伸出手去将她软馥的娇躯揽进自己宽阔的怀中。
 “真是不解风情啊,你怎麽能在这种重要的关头将我赶走呢?”
 坏心眼的伸手向下捏住那鸡蛋大的圆头用麽指慢慢地磨弄,幕清幽毫不意外的看见皇甫赢的俊脸上浮现出一丝半痛苦半舒服的神情。
 “你……你根本不了解我是个什麽样的男人。”
 被对方刻意的挑动所折磨,皇甫赢咬牙尽量不让自己呈现出失控。
 但是那可是他浑身上下最敏感的地方啊……此时此刻像被小流电击了一般正汹涌的向四周扩散开酥麻的快意。从圆球到腰眼,再从腰眼流向大腿根,没有一处不被浓烈的性欲所淹没。
 他……他快要受不住了。
 “哦?那不如你来告诉我自己是个什麽样的男人。”
 女人不怕,反而娇笑。
 不就是个外表自大内心脆弱的家夥麽?还会有什麽人比她更清楚他的性格。
 “嘶──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麽!小丫头!我是看不清楚你的脸,但也知道你有多麽的弱!不想被我的粗暴活活玩死的话就从我的床上滚下去!”
 被对方不断的挑衅弄得很是烦躁,皇甫赢一把攥住她不安分的小手硬生生的从隐秘部位给拖了上来。
 不知天高地厚的死丫头!他现在喝了酒,迷了药什麽都看不清楚。等他看清了这女人的脸之後一定会好好的记住她!
 “可是我很想要,怎麽办呢?”
 斜眼瞄到男人深陷入自己肉中的长指,幕清幽忽然读懂了那暴烈背後的孤独与自卑。心中的一块专属於他的地方变得越来越软,到最後竟然因为他而化成了一滩温柔的水。
 傻瓜……真是傻瓜……
 若是不喜欢你又怎麽会回来?若是不在意你那她现在被认作不知是从哪里来的野女人又是为了什麽?
 “你、想、要?”
 黑眸变得越来越暗,男人的气息变得粗壮,坚挺的鼻梁正对著幕清幽的脸一字一句的咬牙重复。
 他的身体在悸动,他的心也同样在悸动。
 原以为这个世界上不知死活的女人只有幕清幽那妖精一个而已,现在看来,恐怕不止一个。
 “嗯,我好想要哦……王……给我……给我……”
 亲密的靠近他强壮的身躯,幕清幽顾不上自己的手腕被攥得越来越紧,主动低头吻向他的脸、他的脖颈、他的喉结和那总是冷抿著的薄唇。
 女人的吻令皇甫赢困惑,也让他迅速的沦陷。
 不知什麽时候开始,他已经松开了代表著抗拒的手掌,转而强烈的回应起对方的甜蜜。他们的身体紧紧相贴,四片嘴唇也慢慢的粘合在了一起,不停的蠕动。
 “哦……”
 幕清幽发出轻喘,只因皇甫赢闭上了那幽深的瞳眸翻身压在她的身上改为正面进攻。
 “你的奶子很软……”
 一边恣意的亲吻著女人的红唇,皇甫赢一次又一次的将舌头伸进她的口中搅动。同时,他的双手也向下寻找著心仪的部位,并且霸道的握住。
 “嗯……”
 顾不上回答著他的称赞,幕清幽越来越热,越来越渴望他带来的快乐。
 胸部被男人用力的揉动著,像两团洁白的奶冻性感的轻颤。她张开嘴专心的回应著男人的舌头,用自己的软舌调教著他、指引著他该如何转动,如何顶弄,如何跟著她舌头运动的角度将彼此的唾液玩出淫靡的浪丝。
 “哦……丫头……你很会伺候男人……”
 额头已经分泌出一层汗珠,皇甫赢吻著身下的女子,被她弄得越来越舒服,不由得发出一声由衷的窥探。
 “只要王喜欢就好。”
 含住他的舌尖微笑,幕清幽故意挺起胸部将双乳送进他的大掌之中渴求爱抚。
 “这里也要亲亲……”
 撒著娇,她嗲嗲的要求。
 “好……亲亲……孤王给你亲亲……”
 女人带著童真的话逗笑了皇甫赢,让他的吻一路向下最终盘旋在她的乳尖之上。
 可恶的坏男人,也不是什麽技巧都不懂嘛。只见他没有像别人那样一碰到那两个柔软的小果就立刻含住吮吸,而是隔著一段距离伸出舌尖,用最有力的那个部位对准那殷红的圆端轻舔,就像是她方才亲吻他的肉棒一样。
 “啊……哎呀……”
 被皇甫赢这个意外的举动弄得痒痒的,幕清幽挣扎著想用手推拒,却被对方洞察先机的捉住她的两个手腕死死的钉在她的头颅双侧。
 “既然说要就不许中途说停,看孤王今天怎麽满足你那骚浪的需要!”
 邪笑著加快舌尖的运动,到最後如同蜂儿振翅一般的频率迅速扫打著女人已经充血的乳头。如同这般轮流疼爱著她的两边乳蕾,直到把幕清幽的胸部刺激得微微泛红,两个乳头全都挺硬的勃起之时,皇甫赢这才满意的埋首,放任自己的俊脸摩擦轻薄著女人又大又圆的双乳。
 “好大……真好吃……”
 张开嘴巴一口一口狎玩似的啮咬那动情的乳肉,皇甫赢时不时将整个尖端连同乳晕一起含进口中大口的咀嚼。
 “哎呀……哎……”
 这男人,怎麽这样啊!
 被他这种羞人的玩法弄得胸部又热又痛,沈甸甸的如同涨奶一般。饶是身经百战的幕清幽也情不自禁的羞红了脸,扭动起滑腻的身子不准他再继续。
 “乱动什麽,本王还没吃够!”
 佯装发怒的轻拍了一下幕清幽的软奶,皇甫赢笑得越发邪恶。
 天哪,这是那个皇甫赢吗? 那个遇到女人只知道横冲直撞的冷木头!他是什麽时候学会这麽多玩乐的技巧的,就会折磨人让她不好过!
 幕清幽看著拍打过自己的胸部却因满眼都是那诱惑的乳波震颤而觉得兴奋的皇甫赢又一下接一下的拍起了自己的乳房,还用手指夹著她的乳头向两边轻扯……迷人的俏脸越来越红,到最後只能乱动著头部发出暧昧的呻吟。
 “啊……不要嘛……王……不要……”
 “为什麽不要,这样不是很爽吗?”
 一边拍一边低下头用自己的嘴巴戏玩,皇甫赢完全快乐得像是变了一个人。
 其实,恐怕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麽会发展成这个样子。
 但是男人的心里其实都隐藏著最原始的兽性,那种邪恶的性交手段其实不用任何人教导自己就能无师自通。只是因为他从小就受到正统的教育又一直以玩乐女人为耻,所以才在不知不觉中压抑了这种潜在的兽性。甚至是能与女人欢爱时,也因为道德上不允许而无法释放这种强烈的激情。
 但是现在不同,他吃了强力的春药,又有美酒做药引。被幕清幽背叛而产生的怨恨令他浑身都不对劲了,接著药劲儿竟然激发出他心底埋藏二十几年的淫欲……
 这样的话,他一会儿会慢慢变成比魔夜风更加邪狞的淫魔,也没什麽好大惊小怪的了。
 “摸摸你的奶,再玩玩你的小穴……”
 俊脸涨得越来越红,到最後还浮现出不自觉的傻笑,直把幕清幽看得浑身发抖。
 胸部已经被挤压成了奇怪的形状,乳头上还吸著他不知节制的嘴唇。但是下一刻,皇甫赢就心满意足的松开了口,并且大喘了一口气。
 “什、什麽?”
 後面的那句话幕清幽没有听清楚,等明白了过来自己的下半身竟然已经被对方拽著她的双腿完全的提了起来,而後,她雪白的屁股就狼狈的落入他可怕的掌控之中。
 “嘿嘿嘿,这就是女人的小骚穴吗?长的可真好看……”
 嘴里说著含混不清的淫话,皇甫赢跪坐起自己的身体,捧著幕清幽的雪臀慢慢地研究了起来。
 “喂……你!”
 身子被像布娃娃一样狼狈的折了过来,女人劈著双腿,膝盖都差点撞到了自己的脸。她的一切这下都被那个神志不清的男人给看光了,见皇甫赢低著头一直盯著自己的私密部位不放,她忍不住乱蹬起了双腿想要让他放开她。
 “不要乱动,踢到我怎麽办?”
 不满的捏住那丰盈的臀肉,皇甫赢轻哼了一声,随後就放肆的前後将她的屁股摸了个遍。
 “好嫩好肥的屁股,干起来一定很舒服。”
 说著,他还实验性的将中指深入到他所认为的那个穴中去,却立刻被死死咬紧。
 “这麽紧?喔……”
 赞叹了一声,他忍不住开始抽动起来。
 “你出来……那是……哦……嗯……”
 幕清幽闭上眼,任由这个白痴男人用手指干著自己的菊花。
 连洞都会认错,看来他醉得可不是一点半点。
 “这里也很美,像粉色的玫瑰花一样……”
 一边继续用手指抽插著幕清幽的菊穴,皇甫赢最终低下头舔上了前端的细小花缝。
 幕清幽的阴部原本就生的好看,要不然也不会迷得那麽多美男围绕著她一个人团团转。
 粉红色的阴蒂很快被男人的长舌缠上,幼嫩的小阴唇轻颤著,不一会儿就被舔得兴奋自动的向两边分开露出中间隐秘的小穴口。
 “嗯……啊……”
 虽然羞耻,但是看著男人是如何为自己舔阴的也是一件极其刺激的事。花口在皇甫赢上下的来回舔弄下不一会儿就吐出晶莹的淫水儿来,将女人的娇花滋润得更美豔。
 “什麽味道……好甜……”
 不明所以的男人见那美丽的小肉洞不断流出芬芳的花液,粗砺的舌尖忍不住移动过去卷起那甜水吞进自己的腹中。
 “嗯嗯……啊!”
 没想到贪婪的家夥一尝到所谓甜头,便兴奋的抱著幕清幽的臀部不放将整条舌头都插进了她的小穴里,惹来她的尖叫。

51 安抚3

 “哦……”
 用手指不停的描绘著幕清幽身下的唇形,皇甫赢的长舌极尽所能舔食她柔软的甬道,将流出来的花液全部吞进腹中。
 “好痒……嗯……”
 全身的血液因为姿势的缘故积聚在女人的头部,让她的俏脸因充血而变得越发红润。她的皮肤雪白而光滑,窈窕的身体正在男人宽阔的怀抱中被用尽各种方式不停的侵犯。不一会儿就耗尽了全部的力气,变得汗湿虚软。
 “啧啧……嗯……”
 对准幕清幽的小穴像是同它接吻一般又吸又吮,皇甫赢抽出插在她菊花中的手指改为撑住她丰腴的臀部专心的按摩捧推。淫荡的手法充满渴望,就像是要把眼前的美臀给玩坏一般。
 “我累了……王……放下我……”
 体力渐渐耗到了极限,幕清幽无力的垂下双手摊在床上喘气。腰椎处开始发麻,两腿之间却还被皇甫赢时而温柔时而狂暴的含著,让她无助得很。
 “怎麽,不想玩这个了?”
 察觉到对方的异样,皇甫赢这才抬起头来贪婪的舔著湿润的薄唇露出坏坏的笑容。
 “嗯……放我下来……我好累……”
 下体因为舒爽而轻轻抽搐著,幕清幽抬眼望著男人刚毅的下巴与自己腿心处湿濡的粉嫩所形成的强烈对比,连声音都变得有气无力。
 “呵呵,我可不喜欢怀中的女人是这副死样子。既然你不想动了,那麽我就来帮你动!”
 说完这句话,就见皇甫赢当真将抱在怀里的美臀放到了床上。但是幕清幽还没来得及因此深吸一口气,就看见他直起雄健的身子,将两个刚强有力的手臂插进她的膝後将她双腿强行分开,摆成一个随时可以进入的姿势。
 “啊……”
 伴随著美人的一声尖叫,只见皇甫赢低下头任额间几缕凌乱的发丝垂荡下来为他增添了一丝野性的美感。结实的身体向前顶,腰间的硬挺不用手扶自己就像长了眼睛一样对准那红豔豔的小穴就用力的插了进去。
 “啊……太大了……好粗……”
 男人的粗壮从来都是幕清幽又爱又怕的理由,感到下半身慢慢地被一个滚烫的巨棒给撑开,塞得一丝空隙都没有,她只好抓紧身上的床单配合对方的动作让他进的更容易些。
 “放松点,你吸这麽紧我进不去。”
 跨间的巨杵尽管已经将最大的头给塞进去了,但是明显女人吃他吃的很勉强,从他的角度看去更像是她在努力的排挤他的存在。
 “嗯……好……”
 强忍著被进入的酸麻,幕清幽尽力放松小穴里面的肌肉配合皇甫赢的挺动。在这样的紧密动作下,男人的眼神变得越来越阴鸷,到最後健腰用力一摆终於一插到底。
 “好了……哦……”
 当自己完全埋入女人身体的时候,皇甫赢感觉自己彻底的沦陷了。
 下半身的勃起因被吸吮而变得越发坚硬敏感,柔软的甬道湿润而温暖,就像是一个器皿把他的全部都容下。在她的体内,是一个极度美好的世界。没有纷争、没有背叛、没有教条和责任,有的只是他作为一个男人能够放肆追寻的快感以及完全放松自我的梦境。
 於是他很快便开始律动起来,无论是三长两短还是扭著腰画弧……周围的一切都变得不再重要了。重要的只是他的阴茎被吸紧,麻痒痒的舒服感从下腹部开始像全身扩散,令他四肢百骸都变得温暖而舒畅。
 “嗯……嗯……”
 两脚很自然的夹住皇甫赢的腰并且随著他的顶撞而摆动,幕清幽朦胧著双眼抱紧男人强壮的躯干默默承受著他所给与的一切。
 被男人不停的抽插是什麽感觉?这种滋味用语言无法贴切形容。
 她只觉得自己那最私密的一处与他的性器紧紧相连,两个人如同饥渴的野兽一般缠在一起纵情交欢。
 滑腻的体液被他一波一波的带出穴外,打湿了身下的床单。硕大的龟头在她体内强悍的运动,不时的顶撞到她最敏感的地方,让她呻吟连连。
 “操死你……干死你……嗯……你太迷人了……”
 两个圆球啪啪的拍打在幕清幽的阴户上,让她痛也让她兴奋。粗壮的茎根每一次都将那两片薄薄的小阴唇带进穴内不停的翻进翻出蹂躏得红肿不堪。男人吼叫著,说著下流的淫话,身上的汗珠却与女人交融在一起,热血沸腾的很。
 “女人生来就是要被男人操的是不是?不然的话为什麽你们身下面的洞总是那麽容易就湿润了呢。”
 光是不断的抽插著幕清幽皇甫赢还觉得不满足,大概动作了几百下之後他就将她的身子反过来让她趴在床上,自己从背後重新插进那花液泛滥的肉洞里。
 “嗯嗯……啊……”
 红唇快速的吐著热气,幕清幽任凭男人从背後贴住自己起起伏伏。
 “我插……啊……我插进去的时候总会有种快要死了的感觉……你也会有麽……”
 低头一边律动一边亲吻女人的肩膀,皇甫赢闭上眼,表情扭曲的充分享受著这一美好的时刻。
 “喜不喜欢我操你?嗯?要不要我一直这样干下去?”
 粗糙的大掌绕过她的腋下攫住一只饱满的乳房用力的揉捏。不摸他的手心会痒,只有一边占有著她的身体一边还玩弄那两个软奶才会令他觉得满足。
 小穴和乳房是女人们与生俱来的性特征。而这些正是令男人日思夜想恨不得细细把玩窥探的诱惑源头。
 “热……好热……”
 原以为皇甫赢发泄发泄就会觉得舒服,不再像之前那样想不开总是阴沈著脸独自生闷气。但是幕清幽流著一头香汗,高潮到快要虚脱的时候却发现,对於闷骚来说,做爱是永远不会够的。
 那她今天岂不是要被玩死了?
 “回答我!”
 不满意女人径自岔开自己想听的话题,皇甫赢一而再再而三的逼问她,用身体折磨她。直到幕清幽颤抖著屁股,红著脸,带著哭腔对他轻吼──
 “喜欢……我喜欢你干我……用力玩我……用力……”
 “哦哦……呃!”
 没有男人听了如此耸动的话语之後还能忍耐得住。於是,在下体不断的摩擦与摆动的瞬间,皇甫赢心满意足的加快动作在女人体内射出洁白的激流。
 “真舒服……”
 射完精後,男人从小穴里面退出来,翻到在一边大笑。
 “这才是生活吧──作为一个皇上,就是要享受不同的女人才对得起自己吧?”
 没有理会身边累瘫了的女人因“牺牲了”自己却换来这样不知死活的一句话而蓦地皱起的细眉。当幕清幽挣扎著爬起来正想给他脑袋来一拳的时候,皇甫赢却又翻过身来重新压到了女人的身上。
 “再来!”他快乐的喊道。
 而女人却耳膜轰鸣,目瞪口呆的僵住,双腿已经抖动得如同风中的落叶。

 整个夜晚,皇甫赢都沈浸在这种激烈放纵的夜里无法自拔。
 床上床下、桌子上窗台上,男人用尽各种姿势玩弄著幕清幽,把她的小穴射得慢慢地,稍微一动就会流出精液。
 如果说,幕清幽的牺牲只是为了满足他一场发泄的话──
 那麽今天,皇甫赢一定会发泄个够本的。

52 偷吃,你真敢?!

 皇甫赢醒来的时候,头痛得像是快要裂开。
 宽厚的大掌不习惯的揉抚著自己发酸的健腰以及像是睡落枕了一般的脖颈,心里说不出是什麽奇怪的滋味。
 像是很满足却又潜伏著深深地罪恶一般,他昨天晚上好像做下了什麽了不得的大事。但是这件事儿似乎还有点见不得光,尤其是不能让某个性格独立却美丽的不似凡人的女人知道……
 “糟了!”
 狼狈的从狼藉一片的床上爬起身来,皇甫赢眼角瞄到身边那个背对著自己正睡得很熟的女人裸躯心里涌上一股强烈的不安。
 看看四周,这里根本就不是他的御书房,更不会是他与幕清幽共处一室的爱巢。这个装潢著妖媚的色调以及对自己而言过於陌生新鲜的地方分明就是隐藏在皇宫角落被他冷落已久的那座“陛下专属”的销魂殿──
 传说中的三宫六院,那个他自登基以来从未踏足过的领域。
 而这个看上去被蹂躏了一整夜的女人,大概就是他妃子中的一个吧……
 “我该不是真的做了什麽对不起她的事儿吧……”
 迟疑的抚著自己发痛的额头,皇甫赢艰难的回想著昨晚的一切。印象中他喝了很多酒,还因为赌气吃了一些不该吃的春药。
 对了,春药!
 那药还是之前印无忧还在当御医时塞给他的,说是有助於他的房事。一想起印无忧那暧昧又邪恶的笑,他就该猜到这药绝对不是什麽一般的东西。一旦服下,对於男人来说就是一场惊天动地的浩劫,不发泄个精尽人亡是不会真的罢手的。
 惨了惨了……
 看来他不只做了那种会对不起幕清幽的事儿,而且还做得很开怀、很痛快!
 感觉到身边那个女人似乎十分疲倦,而他光是承受著自己一向强壮的身体传来的丝丝疼痛,就该猜想到他们昨天晚上做爱做得有多激烈。
 该死的!
 狠狠捶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皇甫赢呻吟了一声心里说不出的懊恼。
 真是个窝囊废啊……他皇甫赢什麽时候这样畏畏缩缩过?
 明明就是打定了主意出来寻欢,故意要气气那个不把他当回事儿的女人的。可是为什麽,他现在一点都感觉不到报复的快感,反而觉得自己很龌龊,很肮脏。就像所有三妻四妾的下流男人一样,是个只要自己开心什麽都可以不在乎的不负责任的败类。
 老天爷──
 他会不会太贱了一点?
 才玩了一个女人而已就这麽看不起自己,那幕清幽左拥右抱著四个男人不是也照样活得越来越滋润麽?
 他这样算什麽!
 根本就是个没有惩罚到任何人,反而一直在跟自己怄气的傻瓜而已嘛!!
 “为什麽……我做什麽都是不对的呢!”
 随便捡了一件外衣披上,皇甫赢苦著脸痛楚的想要夺门而出,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的理一下现如今凌乱的思绪。他得想清楚,自己究竟要的是什麽,这以後的日子到底该怎样去过。
 他原以为所谓的“出轨”能带给他欢乐。但是现在看来,这一切都只是他一个人的天真而已。
 因为到现在为止,幕清幽那边还一点反应都没有。他连想都不敢想,对方会不会对他所做的幼稚的一切根本就不在乎!
 是啊……
 万一她根本就不在乎,那该怎麽办?
 那他堂堂麒麟国的国君岂不是连最後一点尊严都没有了!
 心里的每一个念头都是理还乱的矛盾,像无形的网将他牢牢困住。皇甫赢心里很酸楚,难过的无以复加。
 “喂,滚回来。这麽大清早的,吃完了就想跑?”
 然而,正当男人的右手触及到门板,想快速消失在这个不该来的地方之时,一个冷冷的声音却吸引了他所有的注意力,令他讶异的回过头来目瞪口呆。
 只见幕清幽不知什麽时候已经从床上坐起,织锦被单裹著她雪白的胴体。她看上去很是劳累,但是一张明豔的俏脸上却是没有半点表情,像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前兆。
 “你……你你……你……”
 这个变数是皇甫赢所万万没有想到的。他从来不会认为如此戏剧化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昨晚偷吃过的一夜情人居然变成了自己心心念念想要刺激的发妻。
 玩笑开的太大了吧?
 大到令一向严肃的他竟然长大了嘴巴结结巴巴连半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口。
 “你什麽你?滚过来!你欠我一个好解释啊──”
 用手向对小狗一般勾勾手指头,幕清幽拍著身边的床板对那看上去狼狈之极的家夥下了最後的命令。
 
53 做坏事是会被发现的

 “什麽?”
 听到幕清幽对自己不客气的命令,皇甫赢小心眼儿的皱起了眉头。
 这是要造反了吗?
 从来没有人敢这样跟他说话,更不用说对方不过是一个女流之辈而已!
 但是不可否认的,皇甫赢从来不是一般没脑子的等闲之辈。眼见事情变成现在这样,他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昨晚自己只是跟这个女人睡了而已。
 真是的,她什麽时候变得这麽手眼通天了?居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赶走他的那些奸妇自己堂而皇之的取代了侍寝的地位,并且现在还露出一副捉奸在床的生气表情。
 不过──
 诧异归诧异,也许连皇甫赢自己也没有察觉到,当意识到自己并没有出轨而只是被这个小狐狸算计了而已,在心里他是著实的松了口气的。原本紧张混乱的心绪也慢慢的平复了下来。
 “愣著做什麽?我说的话你没有听到麽!”
 见皇甫赢一直没有什麽反应,只是俊脸一阵红一阵白的,看上去很纠结。幕清幽强忍住笑意将母夜叉的角色扮演到极致。
 说实话,对於皇甫赢的这次冒险,她是不生气的。
 一直以来都觉得自己亏欠了沈稳守旧的皇甫赢,在情爱上只是任性的享受他单方面的付出,而没有像对待其他男人那样既热情又真诚。
 嫁到麒麟国成为他的妃子她不是真心的。
 同他上床取悦这个感官鲁钝的男人她不是真心的。
 後来因为神乐的事毫不留情的突然从他身边消失她也没有顾及到他的感受……
 现在想来,除了用现在这种方式慢慢的补偿他,满足他作为一个大男人被自己老婆吃醋撒娇的虚荣,没有更好的方式能弥补她心中的愧疚了。
 千言万语,她只是想告诉他,她是爱他的。
 因为他的痴、他的傻、他的木头脑袋。她幕清幽此生一定会在心里为他留一个专属的位置,将自己本不多的爱也分给他平等的一份。
 “为什麽你会在这里,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吧?”
 轻咳了几声打破气氛的尴尬,皇甫赢看著不远处那气鼓鼓的小脸,心里有点甜丝丝的却还是忍不住拿乔故意板起脸来气她。
 呵呵,看她做的这偷偷摸摸的一切啊──
 这个小东西其实还是挺喜欢他的吧?不然也不会偷梁换柱,现在又一副明显在吃醋的模样。
 心里这样想著,原本应该下垂的嘴角却忍不住上扬。男人并没有注意到自己此时的表情有多麽的古怪。
 “我再不来自己的老公都要变成大色魔了,你这个大骗子。”
 察觉到男人死板的表情里其实隐藏著偷笑,幕清幽的心莫名的就柔软了。连原本应该气势汹汹的话语也说不大声,改为淡淡的斥责。
 怎麽会有这麽傻的男人?她才稍稍表露了一下醋意就能令他快乐成这样?难道在他的心里自己一直都是把他看做一文不值的炮灰的吗?
 想到这,幕清幽的心里狠狠的抽痛了一下。
 果然是的吧,其实这个外表冷硬的家夥一直都在害怕吧……
 他从没爱过什麽人,第一次爱上的却是一个不能给他全部爱情喜欢“朝三暮四”的小妖精,甚至於她还不知廉耻的勾引了他的弟弟。
 在皇甫赢的心里,这样的事实一定折磨了他很久。在无数个不知所措的夜里,她一定曾让这个男人因为思念与不解而痛不欲生。
 她,真的很该死啊。
 原本想掩饰的,但是心里的酸楚无论如何都挡不住。眼泪就这样流出了美瞳,柔嫩的嘴唇也跟著抽动了起来。下一瞬间,幕清幽羞愧的用双掌捂住自己哭泣的脸庞,为皇甫赢的真心而感动与自责。
 “呜……呜……”
 难过的心思混著心疼,让她的情绪再也遮掩不住。幕清幽的身体还藏在被单里,但是裸露出来的双肩却已是抖得不成了样子。
 这一下的变故把皇甫赢彻底的吓坏了。
 他原本还在心里组织了好多的话要继续气她,让她知道自己并不是非她不可,还是有很多美丽贤惠的女子等著他来宠爱的。尽管这不是事实,但是他就是想为自己挣得一丝尊严,然後期待著她能将注意力多放在自己身上一点。
 但是没想到,嘴巴才张开了一半,这个女人居然就真的这样毫无预警的哭给他看。
 天呐……
 她怎麽能这麽伤心,怎麽能就这麽狠毒的把他的心都快要哭碎了呢?
 “你、你怎麽了?别哭啊……”
 不知所措的走上前去站在床边看著幕清幽哭泣,皇甫赢心里也不好受,伸出手想碰她又怕被拒绝。一时之间进退两难,俊脸阴沈的吓人。
 “呜……啊……啊!!!”
 感觉到男人就站在自己身边,幕清幽想拭去眼泪恐怕也来不及了。心里的话说不出来只能借助著情感发泄,於是她干脆挪开自己的素手满脸泪痕的哭得更大声,像个孩子一样边哭还边蹬著被子捶著床褥撒气。
 “你到底……怎麽了嘛……”
 见自己的心肝宝贝哭成了泪人儿,皇甫赢垂下双肩彻底的被打败了。小心翼翼的在她身边坐下,男人试图将幕清幽搂进怀中细细查看。
 谁知他的手臂还没来得及碰到她的身子,这女人居然抡起拳头结结实实的给了他一个黑轮眼。
 “嗷!”
 男人狼狈的大叫一声,捂著自己的眼睛摔倒在一边。
 “谁准你出来寻欢作乐的!你不是说这这辈子都要专宠我一人麽!”
 打在情郎身上,幕清幽自己其实是蛮心疼的。但是一时之间她也找不到更好的方法来掩饰自己因为爱他才哭的事实,所以干脆就当作是委屈的哭泣,好让他感觉到自己的在乎。
 好痛……真的好痛……
 莫名其妙的挨了一拳,皇甫赢趴在床褥上哭笑不得。
 这女人还真是个悍妇啊──吃醋就吃醋,干嘛真动手打人啊。她就不怕犯了冒犯君主的大罪被杀头麽?
 “喂,你闹够了没有──”
 脸上的疼盖不过心里的甜,男人苦笑自己真是个贱骨头,明明被打却还像吃了蜂蜜一样。
 “还没。”
 抽泣著回答著他的问话,见男人稍稍坐直了身子,幕清幽出其不意的伸出另一只拳头,再次招呼上皇甫赢的另一只眼。
 “啊!”
 原以为她打过了自己应该消气了,皇甫赢狼狈的倒在榻上捂著自己的两只眼睛只觉得一阵昏天黑地,什麽都看不清楚了。
 低估这个女人的力量了啊──
 他都差点忘记了幕清幽的前身是魔夜风那个混小子派来的奸细,武功那可是一等一的高。
 完蛋了……
 不知道他这两只宝贵的眼睛是不是会就此废掉……
 “你这个心口不一的大白痴!敢背著我出来找其他女人,你就不知道会有什麽可怕的後果吗!”
 收回自己的拳头幕清幽暗叫不好,幕清幽趁男人看不见的时候懊恼的吐了吐舌头。
 糟糕了,是不是演戏眼过头了,看起来这家夥被自己打得还蛮惨的哟。
 “你别生气,别生气……孤王现在知道了……”
 被幕清幽这麽一闹,皇甫赢闭著双目一个翻身,大剌剌的直接仰躺在床上。就在幕清幽不解这个家夥究竟要做什麽的时候,男人的喉头突然震动起来,发出快乐至极的笑声。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只见他越笑越开心,到最後甚至忍不住抱起一边的薄被将自己的俊颜埋入其中磨蹭。
 真好呢──
 他的女人是真的很在乎很在乎他,不管幕清幽用了什麽方式溜进来,不管她现在为什麽哭泣又为什麽发怒。这些在他眼中都是爱的表现,至少他已经能感觉到她对他的在乎了……
 这就够了,不是麽?
 “喂,你一个人傻笑什麽劲儿。”
 担心皇甫赢被自己的那两拳给打傻了,幕清幽赶紧凑过去小手抚上了男人的头。
 “别以为你笑几声我就会放过你哦,我警告你以後绝对不可以出来找别的女人,听到没!”
 看上去是在对自己的相公发出骇人的警告,但实际上幕清幽很焦急很想查看他的伤势。孰料下一刻,赤裸的身体就被强而有力的臂弯带进了温暖的怀抱中。
 “听到了,娘子大人,孤王以後再也不敢了。”
 紧紧抱著自己的爱人,皇甫赢鼻子酸酸的,薄唇搜寻著她的额头印上自己感恩的吻。
 “我们以後都要好好的相爱,再也不分开,好麽?”
 给了她想要的承诺,男人也索求著自己在乎的保证。
 “嗯,再不会分开了。”
 见皇甫赢抱著自己脸上露出幸福的表情,幕清幽也笑了,用力的点点头并且坚定的回答说。
 “你要相信我哟,相公──”
***  ***  ***  ***
 “来,你要多吃一点,今早才打完人,很累吧?”
 将盘中削得薄薄的烤鸭肉沾酱连同上好的瓜条与春葱卷进香喷喷的春饼中,皇甫赢笑著将手中的卷子递给坐在自己旁边的幕清幽。
 “哼──”
 听到男人揶揄的笑话,女人的脸上一红扁起嘴接过食物狠狠的白了他一眼。
 都变成一只大熊猫了,居然还这麽多话!
 不过也幸亏自己今早阴错阳差的给了他两拳,将他打成了熊猫眼没脸上朝只得抱恙一段时间。这平时忙的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家夥才有功夫如此悠闲的陪自己在这风光秀美的别院里吃烤鸭品茶一同风花雪月。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们两个都成亲那麽久了,似乎也没正经二百八的像这样幽会过。食物一端上来就遣散了随从与侍女,只剩下她和他在这大自然中作乐。这样的生活实在是难得与惬意啊──
 “呵呵。”
 皇甫赢心满意足的望著女人爱娇的样子,心里怎麽想怎麽美。完全不在意她彻底毁了自己英俊的形象。
 他已经知道了她的心意,现在就算是天塌下来他也死而无憾了。
 “这个菜味道也不错,你尝尝看。”
 看著幕清幽小口小口吞咽烤鸭的样子,皇甫赢却仍旧不厌其烦的为她夹上其他菜色。自己只是随便吃了几道菜,一心一意的照顾她。
 “喂,你别光让我吃,你自己也吃啊。”
 抬头迎上皇甫赢疼宠的目光,幕清幽吃的很开心。
 从早上醒来後那番大闹,两个人又搂在一起安心的补了一觉。过後发现男人的眼眶肿了起来不能见人便又边洗澡边打闹了一会儿。此时干干净净的在这风和日丽的晌午吃著可口的食物欣赏风景才算是稍微的闲静下来。
 “我吃了很多呀,你刚才没看到。”
 微笑著端起茶碗嘬了一口香茗,男人的视线由女人的脸庞转移到不远处的草坪,心里灵机一动,升起一个邪恶的念头。
 “我也吃饱了好不好,你一直要我吃我会变成肥猪的。”
 咽下最後一口鸭肉,女人满足的舔舔唇,也学他的样子端起茶盏向草坪上望去。
 “你在看什麽?”
 她好奇的询问。
 “我在看这片草地真柔软,躺上去的话一定很舒服。”
 男人深邃的眼眸里呈现出一片向往。
 “……你想干什麽?”
 感觉到对方话里有话,幕清幽警戒的吞咽下一口香茶,媚眼流露出怀疑。
 “要不要在上面来一次?”
 优雅的放下手中的器皿,皇甫赢理所当然的求欢,一点也不觉得有什麽不合适。
 “这里是外面诶,你不怕别人看到?”
 幕清幽吓了一跳,不是没跟男人在外面做过,却觉得对方假如是一向古板的皇甫赢的话就很奇怪。
 “不会有人看到,我命令他们站得很远,即便你叫得再大声也不会有人听到。”
 意有所指的扬起嘴角,男人眯著眼睛有些邪气的看著面前的美人,下半身的东西已经开始蠢蠢欲动。
 “那好吧,来就来!难道我会怕你麽?”
 既然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幕清幽也感觉自己有点兴奋。环绕了一下四周,她蓦地发现这里似乎离皇甫玄紫所说的後山很近,看来这座别院就是她查找银狼下落入手的最佳地点。
 “假如伺候的你开心了,那我以後可以自己常来这边玩耍麽?”
 心念一动,女人娇笑著朝著色欲兴起的男人眨了眨眼睛。她很清楚,没有皇甫赢下令妃子是不能随意在宫内走动的,更不用说没事儿往别院里面跑。所以今天这场性爱恐怕是至关重要。
 “你自己一个人来这里做什麽?”
 皇甫赢却不疑有他,打横抱起眼前的佳人大步向那片绿油油的草地走去。
 “这里风景好啊,我就爱。”
 感觉到男人一边捧著自己的臀部,一边解开腰带将外袍脱下铺在地上做床,她趁热打铁的撒娇。
 “好吧,就依你。不过现在你可得都听我的,不然的话我就不准你一个人来玩。”
 心里明白这女人就是个闲不住的丫头,皇甫赢没再多想,一心只想品尝身下的娇躯,纾解自己被她勾起来的欲望。
 “这可是你说的,嗯……”
 见他应承下来幕清幽心下欢喜,但是还没来得及多说些什麽,她的唇立刻被男人热切的吮住了,身体也被平放在他宽大的衣服上。
 “哦……”
 迫不及待的压住美丽的女人,皇甫赢一边跟她舌吻,一边坏心眼的拈起被丢在一边的腰带将她的双手紧紧的绑在了头顶之上。
 “唔……”
 没想到对方一时性起要玩点激烈的游戏,幕清幽有些错愕,气息却随著他舌头的摆动而紊乱。
 “为什麽你总是那麽诱人呢……”
 见佳人被缚,皇甫赢心里产生了一种犯罪的快感。只见他亲完幕清幽的嘴唇便伸出热舌紧跟著舔向她雪白的脖颈、锁骨、耳垂,不厌其烦的品尝著她身上的各处敏感。
 “啊……呀……”
 身子被男人弄得越来越热,女人昂起头将自己的身体送到他的面前。
 “吸我……舔我的胸部……快点……”
 不满足他尚未完全燃烧的热诚,幕清幽渴望著更激烈的碰触。
 “小骚货,今天这麽浪!”
 被幕清幽主动地话语刺激的下身更硬,男人一把撕裂她身上所有的衣物,在刺耳的裂帛声中快意的将女人扒了个精光。
 “瞧你……这副骚样儿……”
 口中迅速分泌出兽性的津液,皇甫赢粗鲁的捧住那两个弹跳出来的饱满乳房,握在掌心里用力的来回搓揉著。
 “啊……舔我……我要你舔我的乳头……”
 为了得到来别院窥探银狼下落的资格,幕清幽难得的抛开自己全部的矜持,像个女淫魔一样请求著男人的蹂躏。
 雪白的身子贴合著男体不断的扭动,连带著她胸前的两个小白兔自动摩擦起皇甫赢粗糙的掌心。
 “今天怎麽这麽浪,我昨晚没满足你?”
 如她的意一手用两指来回揉捻著右边的乳尖,男人张开口凶猛的含住另一边不断的用舌头来回拨弄。皇甫赢虽然心里也在暗暗疑惑这女人的变化,但是色字当头谁还顾得了那麽矫情的许多。
 “我要,我就是要嘛!快给我!”
 被对方吸得胸口又沈又胀,幕清幽快乐的呻吟著主动用奶子去蹭皇甫赢靠近的俊脸。两条又细又长的腿不但乖巧的环住了他的健腰,被缚的手臂还高高举著,明显是在欢迎他来采撷。
 “你可真是要命!”
 大叫一声,皇甫赢涨红了俊脸一口咬住口中的奶子印上自己的牙印。大手著急的向下一摸这才发现不知什麽时候这丫头竟然已经完全湿透了。晶莹的蜜液流了他一手,散发著诱人的香甜。令原本还想多做些前戏的他再也等待不得。
 “嗯……嗯……”
 感觉到三根手指一下子挤进自己娇嫩的肉洞里,幕清幽舒爽的将双腿长的更大,并且随著皇甫赢抽插的动作发出细细的呻吟,臀部伴随著他的节奏在地上扭动。
 此时此刻,她的乳头被吸著、咬著,下半身还被皇甫赢的手指不停的玩弄著。头顶上便是蓝天白云,尽管清风阵阵已是秋意盎然,她却仍觉得浑身上下火热无比──
 看来做爱的时候就是不能太矜持,像现在这般冶浪才能享受到更多的快感!
 “受不了了,我要插进去了,好麽?”
 见幕清幽舒服的要命,自己的肉棒却硬的发疼,皇甫赢松开口也抽出自己水淋淋的手开始急切的褪下自己身上剩余的衣物。
 “来……插我吧……插吧……我要你狠狠的干我……嗯……”
 一听说男人要骑到自己身上来,幕清幽颤抖著身体发出热情的邀请。
 “哦?这麽饥渴啊……那不如你来骑我。”
 原本跪在女人的两腿之间扶著自己的热铁准备突入的皇甫赢一听到幕清幽这样说,他的薄唇扬起的弧度比方才更大。
 “啊!”
 一个天翻地覆,男人结实的身子平躺在了草丛之上恣意的伸展著。而幕清幽却骑跨在他光裸的下半身抖动著胸前的软奶,满面春情。
 “自己想办法进来,快点!”
 受不了那白晃晃的乳波,皇甫赢伸手抓住两个圆乳使劲搓揉。
 正享受著被女人驾驭的兴奋感,一阵风吹过他光裸的下半身传来不寻常的凉意。狐疑的定睛一看,却发现自己那乌黑浓密的毛发不知什麽时候完全消失不见,此时此刻竟然如同未发育的少年一般呈现著诡异的净滑。
 “该死的!你什麽时候剃了我的毛?”
 不用猜就知道这杰作究竟是谁干的好事!早上被她安抚的太舒服了,心里光想著被爱的事实竟然连洗澡的时候都没发现自己少了点东西。
 现在没有了毛发的遮挡,那一根粗壮的阳具更是青筋暴突,呈现出骇人的乌紫色正一柱擎天的矗立著,连下端的两个圆球都被看的一清二楚。
 “幕清幽,你给我说清楚!!”
 “啊!”
 幕清幽正艰难的用捆绑在一起的双手握住那一根销魂的肉棒,哪里会想到皇甫赢会突然发飙。心里一惊吓,手上的阳具就不停的打滑到最後以一种诡异的角度阴错阳差的插进了她那饥渴的小穴之中尽根没入……
 “哦恩!!”
 两人的尖叫声同时响起,酸麻的快意自交合的部位蔓延到彼此的周身。

54 听说印无忧走了

“嗯……啊……天呐……杀了我吧……”
碧绿的草地上,一对神仙般的妙人儿以一种古老的姿势放纵的缠绕在一起。只见幕清幽张大了雪白的双腿跨坐在皇甫赢的性器上不断的扭动,胸前的两个软乳随著插入的节奏上下震颤著。这种肉贴肉的交合感让两个人完全顾不上再继续吵嘴,只能专心享受欢乐的时刻。
“坏女人……剃了我的毛发……看我不弄死你!”
嘴上虽然还不依不饶的说著狠话,但是原本准备刨根问题的男人感到自己被某种湿滑的甬道紧紧包裹住,他那埋藏在心里的原始兽性却令他的烦躁慢慢沈淀成另一种强烈的渴望。爱极了这种女上男下的姿势,他顾不上口中因性交而分泌出的过多口津,贪婪的微张著薄唇向後仰躺著身子,一双深邃的黑眸死死的盯在他们彼此相连的地方,硬是将肉棒如何一次次没入小穴的景象看了个清清楚楚。
“呜……呜……”
双手被缚的姿势令幕清幽没办法掌控自己的平衡,只能一个劲儿的按著皇甫赢结实的胸膛垂首放低身子套弄腿间的阳具。
这个姿势令她的秀发瀑布般的流泻至前胸,随著孟浪的动作像帘幕一样遮掩著丰满的两个乳房。早已挺立的殷红乳尖偶尔被发丝轻轻擦过立刻引出她心里痒痒的激情,让她下体一下下收缩的更强烈,口中发出如哭似涕的呻吟。
“哭了还是太爽了?嗯?”
被幕清幽叫得肌肉紧绷,皇甫赢伸出宽厚的大掌把住女人纤细的腰肢频频爱抚。老实说他一个性格冷酷的大男人被剃了阴毛虽然难为情,但是这样一来交欢的快感也升华到了一个新的境界。
没有了乌黑毛发的阻隔,他的每一寸肌肤都能磨蹭到幕清幽的阴部。被她流出来的淫液弄得滑滑的,再被那两片生嫩的小粉唇接吻般的磨阿磨,直把他的心都磨酥了,只能狂吼著用力挺动肉棒抽插她欠人干的小骚穴。
整个空旷的庭院内到处回响的都是两人肉体相击的“啪啪”声,乌紫色的阴茎一插入那湿漉漉的肉洞便像是泥鳅一样的又钻又扭,戳在女人的子宫口用龟头咬住不放。将幕清幽花心处的裂缝次次顶开又缩回去,蹭著她的兴奋点令她越扭越骚。
“呜呜……好深……好舒服……大肉棒干死我了啊……呜……”
也许是因为在野外的禁忌令她觉得特别的爽,幕清幽跨坐在皇甫赢赤裸的雄健体魄上不断的用力下坐,亲眼看著那一根硕大的肉棒是如何戳的自己欲仙欲死的。柔嫩的甬道越是被干就越是饥渴,就仿佛永远被塞进这样一个大家夥来进进出出都不觉得满足。
“舒不舒服?嗯?好女人,喜不喜欢我的大肉棒插你?”
被女人的主动放浪弄得兴致越来越浓,皇甫赢兴奋的挺动下体用力奸著幕清幽的小穴。光溜溜的圆球甩在女人的阴部,加强了阴道内部的震动。
“喜欢……喜欢……呜……呜……干死我了……”
骑乘得速度越来越慢,幕清幽雪白的身子上已经覆上了一层薄汗。
做爱这种事女人的力向来是越动越少的,开始的时候她还能耀武扬威的像是用皇甫赢来自慰一般在他下腹部性感的起伏。但是大约抽插了几百下之後,腰部的酸麻就令她渐渐的感到体力不支,扭动的速度也减缓了下来。
“这就没力了?哼哼,还是不行嘛。”
见佳人一脸春情慢慢地瘫倒在自己的身上喘息,微张的红唇刚好停靠在自己乳头附近呼著激情的热气。皇甫赢跨间的肉棒依然坚硬如铁,哪里受得住她突然不给力。
“呜……呜……快动……插我……”
被缚的双手沿著男人结实的胸肌温柔的移动,到最後纤纤玉指哀求性的捏住他那一个浅肉色的男性乳头慢慢的揉捻。幕清幽伸出舌头舔吻皇甫赢的乳晕,一双末梢微挑原本就勾人的美眸更是媚眼如丝的睇著他英俊的脸祈求更多的怜爱。
此时此刻她已经分不清到底是自己来伺候他取悦他,还是由他来纵情的侍奉自己了。幕清幽只知道每次同皇甫赢欢爱她的身体都像是被大石头压过了一般,又是舒服又是酸痛。
但是她就是要啊──
小穴里面饥渴得不行,拼命拼命的想要求更多的抽插来慰藉她早已放荡的心情。
“好,那孤王就来插你!插烂了你的小骚穴!!”
有几个男人能经受得住女人这般的求欢,更何况这个女人开始第一个开发了自己的身体引起异常性趣的妖精?
见幕清幽如此主动,皇甫赢只感跨间的性器硬的不行,用不著腰部给力,已经自行埋在幕清幽的阴道内左右摇动了起来,生机勃勃。
一把扯烂了绑住幕清幽双手的腰带,皇甫赢将她的两条手臂摆在自己肩头命她环著。自己则撑起双腿抱著美人的屁股就从草地上大剌剌的站了起来,腰间却是没有半点闲暇,一直在小幅度的摆动猛奸那妖娆的蜜穴。
“哎呀!你怎能……怎能……”站起来干我?
话到嘴边,女人娇羞的仰起头来不知如何说出口。仰起头甩动长发,头顶上便是蓝蓝的天幕。也不知这世上是否真有神明,唐倘若两人如此乱来的交欢被神明看到的话岂不是太过淫荡。
然而尽管心下羞愤,但是幕清幽却逃不开被男人边走边干的下场。
为了保持平衡,她不得不紧紧夹住对方健壮的腰肢,任由皇甫赢猥亵的挺动身体不停做著操穴的动作奸淫她的私处。
“你的小肉洞好舒服,越插越软……吮的我快泄了……”
将心爱的美人紧紧的搂在怀中侵犯,皇甫赢舒服的扭转著臀部“砰砰”撞击她的身体,让阳具完全进入到幕清幽的体内再大力抽出。
“啊啊……赢……啊啊……大肉棒好硬……”
男人抱著女人一边干一边在草地上漫无目的的行走,凡是皇甫赢经过的地方全都滴滴答答的掉落他们产生的体液。
眼角流下欢愉的眼泪,幕清幽被心爱的男人用力的干著,口中呻吟声又被他覆上来的薄唇封缄,被动的吸吮著他强伸进来的舌头。
“上面吸我,下面也吸我……你真是个多情的小浪货。”
抱女人抱到浑身欢畅,再加上室外空气清新,皇甫赢高大的身体在日头下甩著热汗运动的十分开怀。
眼见幕清幽的眼神越来越迷离,自己的腰椎处也渐渐向上升起一股熟悉的热流。男人收回自己的长舌大吼一声,最後砰砰的猛插了那早已红肿的阴穴十数下抖动著身躯射出那浊白的精液……
***  ***  ***  ***
做完了爱,两个人浑身上下都像是在热汽里蒸过一般又是舒服又是疲倦。各自长长的舒了口气调节身体上的劳累,皇甫赢没急著穿衣服而是又将幕清幽放倒在草地上同自己裸著身子就这样并排躺在一起。
“累了?”
右手臂怜惜的拥著身边的女人,无论是身体上的满足还是心理上的满足都攀升到了最高点。
对於幕清幽的花心,皇甫赢经过这一天一夜也变得豁达开朗了。
好的东西谁不想要?美丽聪慧的女子哪个男人不想据为己有?明知道拥有她会接踵而来许多麻烦事,可他还是无可救药的陷进去了……
唉,罢了罢了。
虽然懊恼,但是凭借著第一个娶她的男人的地位他皇甫赢死也能瞑目了。其他的野男人再垂涎她的滋味,也不过是像个地下情夫一般偶尔偷点荤腥祭祭口,包括他那阴柔妖媚极不成器的弟弟。
而他呢,顶著正夫的威名大可以像现在这般想什麽时候要她就什麽时候要她,想带她去哪里就去哪里。她是他的,这个事实改变不了,也就足以令他心安了。
“还好,不算很累。”
被皇甫赢的大手在光裸的肌肤上抚弄著,幕清幽笑得开怀。情情爱爱的东西她试过,但是终究看不开。此时偎依在一个男人怀中便感觉到天长地久的贪恋,下次换成另一个男人也是如此。说她贪心也罢、淫荡也罢,终究是撇不开这层看不透。
看不透,看不透。那麽就不要成仙成佛好了。
就让她堕落在这欲望与情爱的深渊里永生永世不见天日吧!因为纵是如此她也是甘之如饴的吧。
正当她沈溺於自己逐渐明朗的心事时,耳边却传来一声皇甫赢痛苦的呻吟。
“啊!”
“怎麽了?”
女人皱眉,当下关切的撑起身子将头抬起来仔细查看,却发现男人早已不自觉的抽搐成了一团,右手用力的按著自己跛掉腿的关节处,样子很是不适。
“我的腿……我的腿……”
豆大的冷汗顺著皇甫赢宽阔的额头一滴一滴的不断滑落,显示出他此刻的剧痛。因为方才站著欢爱姿势的缘故,他腿部原本正在愈合的伤口又再度撕裂开,造成了更猛烈的创口。莲妃的恨意在这小小的血肉中凝聚,成为他即将携带一生的梦魇。
原本方才异想天开准备跟她站著来的时候,皇甫赢心里就有那麽一瞬的踌躇。
但是最近腿部的伤好了一些,走路也没有那麽艰难了,站直了身体几乎看不出有瘸腿的痕迹所以他就决定放纵一次。
但是运动起来虽然疯狂舒爽的浑然忘我,但是完事儿後接踵而来的恶果却是他始料未及的。
“怎麽会……?”
见男人如此,幕清幽亦是著急万分。小手心疼的在他颤抖的身体上摸来摸去,却无法带给他任何有效地安抚。
“痛……”
嘴唇泛出不正常的紫色,皇甫赢发出困兽般的呼救。
“你……你找太医看过没有,为什麽还会那麽痛呢?”
急得眼泪都快要掉下来,幕清幽将男人抱在怀中哽咽。
“没用的……太医说这伤口、伤口太严重……只能忍著。”
皇甫赢心知无药可医,只能等撞断的筋骨自己慢慢愈合。苍白的俊颜勉强挤出一丝微笑不想让幕清幽太过著急,却又勉强的连自己也不愿相信。
“那、那就给那个印无忧看一下吧!!对了!那家夥的医术不是很高明的吗?”
情急之中幕清幽脑海中迅速闪过一个疯疯癫癫的阴沈笑脸,她原本绝望的心又迅速点燃了希望。
是了!那个家夥的话一定可以治好皇甫赢的腿。
“我找过了……他走了。”
听了幕清幽的提示,皇甫赢却苦笑著摇了摇头。
“无忧去边疆找一个女人去了。”
“什麽?你是说──”
幕清幽不解,但是随即想到兄嫂似乎跟自己提起过一个名为凌格的姑娘。那女人正是印无忧疯狂地始作俑者,据说是鹰翼族的後人,原本住在邪医馆帮忙的,後来不只因为什麽事儿而离开还差点要了姓印的的一条命。
“别说了,幽儿……扶我起来,我们去找玄紫吧……他能给我解痛。”
艰难的伸出一条臂膀搭住幕清幽细嫩的肩膀,皇甫赢示意她为两人穿衣之後的去处。
“对,玄紫也可以的!”
经皇甫赢提醒,幕清幽想起玄紫是印无忧师弟的身份,连忙起身利落的行动。
神呐──
帮帮皇甫赢吧!
这样下去,她又该如何是好……

55 双美偷欢

 “好了,你把这碗药喝了便能暂时止痛。但是你这骨头伤的也著实奇怪,我是束手无策了,等我师兄印无忧回来再说吧。”
 皱著精致的长眉,皇甫玄紫一手拎著自己因长於手腕而下垂的袖子,另一只手则从长袖中探出来慢而仔细的抚摸著自己兄长因受伤而变得有些畸形的膝盖。
 啧……
 以前说女人比男人阴狠时他还有些不认可,心里想著再古怪刚强的女子,内心深处总会残留一些与生俱来的仁慈与温柔。可是他却恰恰忽略了,当一个女人爱人不成时便会由爱生恨。这恨一旦产生就势如洪水,变成妖魔一般的怨念,活生生的张开血盆大口就将她曾经深爱过的男子嚼得骨头渣都不剩。
 眼见这皇甫赢的伤势虽没有日渐严重,却也半点痊愈的迹象都没有。平时走路时拄著拐便没有多大妨碍,但是一旦经历过剧烈运动便会犹如阴雨天发作的宿疾一样从骨头深处向外扩散开锥心的疼痛。
 此时此刻,他看著自己素来冷酷的兄长刚毅的脸上居然也露出极其辛苦的神色,男人的心里感到非常的不是滋味儿。
 莲妃啊莲妃,你真的好狠啊──
 居然用这种两败俱伤的方式要我大哥一辈子记住你。

 正当皇甫玄紫为兄长而感到心痛和懊恼之时,眼前的皇甫赢接过了药碗却只是沈默的端著,一双原本炯炯有神的黑眸盯著这深色的汤汁竟然露出了一些迷茫与脆弱。
 隔了好一会儿,他才忽然抬头,翕动著薄唇喃喃的念了一句──
 “玄紫,你跟我说实话。我的腿是不是再也好不了了?”
 一语未尽,幕清幽已是红了眼眶。就连皇甫玄紫脸色也是阴沈的不能再阴沈,一改他平时淡雅的风姿。
 “不要胡说,我师兄那麽厉害,是他的话一定有办法可以治好你的腿。”
 上前一步轻轻地握住了兄长的手,皇甫玄紫蹲下身子像小时候那样仰望著他这位威严伟岸的大哥,红唇中吐出的话语是那样的温柔。
 “罢了,也算是我自己造下的孽吧。至少祝晴莲那里,我是再也不欠她什麽了。”
 尽管耳边听到的安慰十分坚决,但是自己的身子毕竟还是自己最清楚。
 这腿啊,不注意的时候就会忘记了自己其实是跛的。但是真要疼起来就像是有人拿锯来锯磨他这血肉之躯一样,疼得要人命啊……
 感到膝上的疼痛越来越难忍,皇甫赢苦笑了一声,仰头将手中苦涩的药汁一饮而尽,豪气的动作里隐藏了几许凄凉。
 “不就是一条腿麽,没什麽。”
 !当一声将空碗放在一边的矮几上,皇甫赢闭上了眼睛沈默的做著深呼吸。
 “你……”
 幕清幽站在一旁一直目睹著这让人心疼的一幕,但是好几次安慰的话到了嘴边却又咽了回去,生怕会起了反效果。
 “好了,让皇兄在这里睡一下吧。这药有镇痛安神的作用,我们待在这里反而会影响他。”
 见心爱的女人脸上充满了担忧与哀伤,皇甫玄紫走过去对她柔声说道。藏在袖中的素手还悄悄地捏了捏她的臂弯,美豔的眸子背对著皇甫赢向她使了个暧昧的眼色。
 “嗯?”
 见他忽然这样,幕清幽心领神会的心中一动。转头望见床上的皇甫赢已经安静的闭上了双眼沈睡,当下便跟著皇甫玄紫走出了他的房间。

 “玄紫,你有话对我说?”
 两个人一前一後的来到了偏厅里,见已经没有别人听得到他们之间的对话,幕清幽这才拉住男人的手轻声问道。
 无论皇甫赢是不是知晓了他们之间的“奸情”,但是当著正夫的面她对皇甫玄紫还是不好表露出其他情愫的。现下无人,她终於可以自在的不用任何伪装的同另外一个人说话了。这样知己知彼的感觉,让她觉得尤为珍贵。
 “哦……”
 原本以为男人方才的眼色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跟自己说,哪知下一瞬间,皇甫玄紫竟然一把将她搂进怀中。柔软的红唇这般饥渴的贴了上来,将她吻了个措手不及。
 “幽儿,我好想你……”
 伸出舌头色情的舔吻著幕清幽的小口,皇甫玄紫漂亮的脸上泛起了欲望的颜色。只见他用自己纤瘦却意外有力的双臂牢牢固定住怀中的美人儿,男性的躯体紧紧贴住她玲珑的身子不安分的磨蹭著。
 “别……你哥哥在呢……”
 口中莫名其妙的多了男人的舌头在搅动,而她的小腹也清清楚楚的被某种长而坚硬的棒状物抵住。幕清幽哭笑不得的推拒著男人的兽行,不明白他为什麽会突然发情。
 “怕什麽,我给他吃的药足够他睡上一天的。这段时间里,我们可以好好温存一下。”
 见女人只在乎自己大哥的感受,皇甫玄紫的柳眉小心眼的皱起。不依不饶的吮住幕清幽的嘴唇啃了又啃,大手已经顺著女人的裹胸摸了进去,握住一团饱满的凝乳恣意的玩弄。
 “你……”
 听到一向乖巧的男人这麽说,幕清幽无语。没想到为了能同她行房这个向来温顺又让她放心的家夥居然给皇甫赢下了迷药。这可真是“色”胆包天啊……
 “我就来了……”
 感觉怀中的挣扎慢慢的变弱,皇甫玄紫欣喜的将她半推半搂的往偏厅内的梨木雕椅上放。
 华美的纱裙罩衫极快速的被他掀起的掀起,拉下的落下,男人让幕清幽背对著自己,用双手撑在光滑的椅面上摆出动物性交的姿势。
 “唉……”
 见躲不过他的攻击,幕清幽无奈的叹了口气。随裙子被身後的色狼急切的掀到腰部之上,雪白的臀部被冷空气吹起了一层颤抖她的喘息也在慢慢加剧。
 “那你快点,不要被人发现了才好。”
 娇嗔著对皇甫玄紫下了一道限制,生怕两人做过头被皇甫赢撞见这般不堪的模样。幕清幽听话的将自己的雪臀翘的更高,双腿也自然而然的分开,好让对方顺利的将自己的亵裤除下再温柔的爱抚那娇嫩的花朵。
 “是是是,放心吧我的宝贝儿,我一定会速战速决的。”
 心下窃喜女人的顺从,皇甫玄紫低下头仔细的爱抚著她那销魂得要人命的屁股。一双精巧的素手沿著幕清幽臀部的曲线慢慢的摩挲画圈,不一会儿就见到盈盈水光从那细小粉嫩的肉缝里流了出来。晶晶亮亮的好似花瓣上新鲜的露珠,当下就将他刺激的下半身更为坚硬。
 於是乎,口中虽然痛快的答应了她的要求,但是他自己心里很明白,若不能做到完全满足,他是绝对不会放开她的屁股的。
 这些日子幕清幽忙著跟皇甫赢周旋,好获得能探究後山的权利。著实冷落了他好几天,让他半夜醒来对著冷冰冰的大床寂寞的要命。今天终於被他逮到她,又如何能轻易放手!
 “嗯……嗯嗯……好痒啊……玄紫……”
 像狗一样撅著,让幕清幽处於被动地位。看不见身後男人究竟做了何种动作,她被亵玩的感觉反而更加强烈。
 “没事,一会儿就不痒了。紫一定会伺候的你无比舒服──”
 火热的唇一点一点的吮吻著女人纤细的腰部,皇甫玄紫从身後抱住幕清幽,利用身体上的优势一边亲著她一边将手指伸到女人腿心处来回的抚摸。
 “哎呀……哈……”
 感觉到自己的阴唇被男人轻轻地拉开,一根中指就著滑腻的淫水就这般毫无预警的插了进来,幕清幽忍不住发出性感的吟叫,美丽的脸上浮起了燥热的绯红。
 “这里被手指插一插就会变得很浪了,我说的对麽,幽儿?”
 见女人已经开始享受自己的爱抚,皇甫玄紫发出娇媚的轻笑,紧接著加入一指更加大力的抽插幕清幽的小穴。另一只手也穿过她的腋下向前略显粗暴的握住了一个绵乳揉捏。
 “快点……再用力……我还要……”
 当乳尖被皇甫玄紫夹住慢慢捻动的时候,幕清幽摇晃著自己的头将绾好的长发甩的凌乱。感觉到自己阴道里的水越流越多,还伴随著男人的抽插发出“唧唧”的叫声,下半身提升起的渴望让她情不自禁的扭动起腰肢来。
 “想要这个了?”
 亲眼见到喜欢的女人在自己的玩弄下发骚发浪,皇甫玄紫心里的满足是不可言喻的。淫笑著伸手从裤子里掏出那一根长而美丽的肉棒,他轻轻摆动臀部用鞭子一般的阳具抽打著幕清幽的屁股,让她感觉到自己强而有力的存在。
 “嗯……我要……快干我……我想被插了……”
 一方面心里还想著不要被皇甫赢发现才好要赶紧速战速决,另一方面她也的确是很希望被玄紫拥抱。
 今天早上刚被哥哥狠狠地操完,晚上又被弟弟插进小穴里玩弄。这样的刺激令幕清幽兴奋无比,顾不得害羞只是凭著本能喊出自己的需要。
 “好,就给了你吧!”
 听到这样直白的邀请,没有哪个男人还能忍受的住。提起一口气将阳具对准了那湿漉漉的小肉洞,皇甫玄紫从幕清幽身後猛的一顶,阴茎立刻尽根没入她甜蜜的甬道。
 “啊……啊……”
 被插的快感让幕清幽热情的吟叫了起来,不同於皇甫赢的粗大,皇甫玄紫的肉棒虽然也能将她完全撑开。但是更多的快感来源自他那硕长的棒子一下子就插到她的花心里,对著那又酸又软的禁地“啪啪啪啪”撞个不停。那感觉就像是一直被男人干到高潮一样,不仅充实,而且快乐无比。
 “嗯……插死你……插死你……小妖精……看我今天怎麽玩你……”
 男人趴在幕清幽身上,弓身抓住她的两团乳房开始用力顶撞她的身体。女人的娇躯被他顶得一晃一晃的,雪白的肌肤不住颤动,看上去非常淫靡。
  就这样干了她几百下,皇甫玄紫显然是不满足无法看到幕清幽被干时的表情。只见他吟叫了一声,而後把幕清幽整个翻了个身,让她上半身躺在椅子里,只是高高的翘起两条玉腿,再凶猛的戳进她的阴道猛干。
 “啊……啊……玄紫……我好舒服……用力……”
 抬眼望见自己的两条腿都抱起来了,男人连著光滑下腹部的阴茎正在阴口不停地进进出出。退出时她看到皇甫玄紫粉色的肉棒上满布自己流出的淫液,一推到底时她的阴唇又被两个漂亮的圆球用力的压紧。
 赤裸裸的性交给了她太多心理和生理上的刺激,雪白的乳房跟随著男人的节奏上下抖动著。直看得男人两眼发直,喉结不住的上下滚动。
 这个姿势让皇甫玄紫没有办法再俯下身玩弄幕清幽的乳房,只能发泄般的更快速挺动下体让她的小穴将自己吸得欲仙欲死。
 “干你……啊啊……干死你啊……宝贝……我真想就这麽把你插烂了……”
 口中说著无遮拦的淫话,今天的他因为自己哥哥就在房内而显得格外兴奋。
 呵──
 他正努力地干著哥哥的女人呐,这种禁忌的快感令皇甫玄紫前所未有的开怀。
 只见他不断挺动著腰肢,他的上半身和下半身几乎是不动的,只有腰间的摆动,使他整个人的动作看来既有节奏感又幽美。
 漂亮的人儿就是漂亮的人儿,幕清幽是,他又何曾逊色?
 硕长的阴茎在女人阴道快乐的抽插,他雪白的大腿撞击著自己情人的阴户,发出“啪啪……啪啪……”的声音。
 “玄紫……玄紫……”
 就这样又被干了几百下,幕清幽有些承受不住了,求饶似地叫了出来。被阴茎填充了的小穴开始一下一下的抽动,灭顶的高潮瞬间将她淹没。
 “还不行……我还没插够……”
 皇甫玄紫闻言哪里肯依,双手将女人的乳房揉动得更剧烈,一下一下都是重重的直捣花心。
 “啊……啊啊!!”
 巨大的高潮让幕清幽的整个身子都震动了起来,臀部疯狂的扭动著,每一个动作都因皇甫玄紫不停地延续自己的高潮而疯狂。
 “哦……你非要我射不可麽……”
 被她身下的小嘴儿吸得魂差点都丢掉了,男人最後狠动了几百下这才放松身子射出灼白的精液来……
 “哦……”
 酣畅淋漓的性爱之後,两个人同时舒服的喊了一声以发泄过多的快感。
 搂著酸软的幕清幽,皇甫玄紫顾不得自己衣衫不整,忘情的又跟她舌吻了一会儿,这才依依不舍的将怀中的女人放开。
 “满足了?”
 见男人神色欢愉,幕清幽窝在他的怀里没好气的念了一句。
 “嗯。”
 皇甫玄紫咧开嘴,暗爽的笑了笑。
 “你……”
 被他吃干又抹净,幕清幽还待多抱怨他几句。哪知这时,一个低沈又熟悉的声音却冷不丁的传入他们的耳中。
 “看来你们相处的不错啊──”
 扶著门框旁的木柱,皇甫赢一张俊脸已是骇人的铁青,显然是误打误撞的看了一场气死人的活春宫。
 不会吧……
 皇甫玄紫与幕清幽双双睁大了惊愕的眼,赤裸的身体却无所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