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大鑫纪年50年,大鑫朝在英明神勇的第三代鑫帝麟龙20年励精图治之下平息了绝大部分的内忧外患,使领国对大鑫即畏惧又不敢造次并连年供奉礼品,大鑫国从而迈进歌舞升平国富民强的全盛时期。
但是鑫帝麟龙的後宫生活一直不合他的心意,深爱著的皇後在生下二皇子麟翼与四皇子麟骐後在英华之年便撒手而去,後宫的後位一直悬空,许多嫔妃虎视眈眈,麟龙却始终不再立後,後宫实权实际上掌控在宠爱的贵妃手中。
其次是立太子的问题,麟翼与麟骐同样地出色同样深得人心,又是一母所出,虽然在自己面前两人从未有过冲突,但是自从17岁的麟翼被立为太子後所所有的人都能感觉出他们间的暗涌敌意,麟龙实在不想看到自己出色儿子互相残杀,因此在前年将麟骐调出京城镇守边陲重地幽州,希望在自己的垂暮之年不要再看到血腥的场景。
人为地串改命运只会更快迎来宿命的幻影,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有些人无力改变只有认命,有些人不服输试图改变命运,是那些不能改变自己命运的人无知痛苦,还是强求改变自己命运的人疲惫乏力?
没有答案只能自己去找寻。
第一章
夜幕低垂,极尽繁华的後宫深处传来厚厚的宫壁抵挡不住的呻吟。
质地考究的珠帘透明的纱帐里赤裸的男女交缠在一起,男人硕大的下体时隐时现,每挺进一次即刻换来女人止不住的呻吟,女人涂著丹红的指甲深深地陷入男人的背部肌肉里,与深陷欲海的女人不同,男人冷酷地注视著女人的陶醉表情,似乎女人的一次次高潮都不能激起他足够的热情,最後他将女人翻转过身,抬高臀部直刺到底,并开始猛烈的冲刺直到女人尖叫不已,闭起眼睛迸出自己的体液,随即毫不留情地抽离。
看著躺在床榻的女人满足的表情,男人检起地上的衣物穿戴整齐,女人勉强站起来抱住男人的结实身体,贪恋地注视男人脸上的棱角分明的脸说:“这麽早就走?不多留一会儿?现在皇上不会回来的,我们还可以……”
“贵妃娘娘难道嫌儿臣的技术太差吗?”好象为了证明自己的话一般,太子麟翼出其不意地将手指推进到贵妃刚刚湿润过的下体底部旋转抽动,贵妃呻吟著紧抓住麟翼的身体,麟翼嘴角扯起一道媚惑人心的弧度带著庸懒的语气说:“儿臣现在还有公事在身,过些天再过来拜见贵妃娘娘,儿臣告退!” 随即急速抽出。
披上披风走出贵妃的寝宫,麟翼的身後如鬼魅般地跟上贴身侍卫影。
“幽州那边有什麽动静?”麟翼压低声音冷漠简短地问,
“启禀太子,据密探回报四王爷正在招募能人义士,并加紧扩充军队。”影不带任何感情的回奏道。
“哦,这麽快!”麟翼的眼中闪过一道耀眼的光芒,“看来他还真准备跟我大干一场了。”
“那件私藏武器之事呢?”
“已经办妥。”
“自找死路。”冷冷的语调。
踏进御书房,麟翼马上收敛了自己的张狂之气,在精明的父皇面前韬光隐晦才是全权之计。
年迈的父皇在摇曳的烛光之下批改奏折,麟翼走上前去细心地脱下自己的披风覆盖在麟龙帝的身上,麟龙帝抬起头满意地看著自己的儿子,不住地点头,示意麟翼坐在自己的身侧,麟翼不著边际地跟麟龙帝闲聊著边用眼角余光扫过一大堆奏折,发现竟然还有不怕死的朝臣弹劾自己。
麟翼马上起身长跪并用头扣地:“儿臣该死,望父皇降罪!”
“翼儿啊,你不要怨恨父皇,父皇虽然相信你却不能失信於朝臣,看到有大臣弹劾你说你私藏武器,朕就派密探查询,结果当然如父皇所想没有此事,明天早朝一定要重重降罪与这些污蔑你的大臣!”
精明的父皇也不过如此。
“儿臣恳请父皇降罪,被人怀疑本来就是儿臣性格太过强硬之过!”印堂已经扣出鲜血,染红了木砖。
如此的苦肉计果然起到了极妙的作用,大鑫帝麟龙起身扶起麟翼,边传御医边心疼地说:“孩子你为什麽要这样做,父皇还会不相信你吗?明天一定杀了那些挑拨我们父子关系的人。”
麟翼的眼中闪过一丝嗜血的光影,目的已经达到多留无益:“这点小伤儿臣回府处理就可以了,父皇要保重身体,儿臣时时牵挂在心,夜已深,如果多留宫里说不定又会引起流言蜚语,恕儿臣先行告退。”
感受到父皇担心的目光追随著自己,麟翼牵起嘴角露出无法察觉的笑意,曾经精明强悍的大鑫帝也不过如此而已,现在还不是被我麟翼控制在股掌之中!
穿过阴森的高耸宫墙,感到一股逼人的剑气向自己袭来,麟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出自己藏在怀中的软剑直刺来者的咽喉,只听见一声沈闷的哼声伴随著扑面而来的滑腻液体喷在脸上,刺客像断线的木偶般倒下。
影单膝跪在地上:“属下该死!保护太子不周!”
又是他!除了麟骐能派出这样的武林高手别无他人!一次比一次都要令人措手不及,今晚竟然是在东宫的前殿!这麽想置我於死地。
事情肯定没这麽简单,保持著高度的警觉扫视过自己的寝宫,感觉不到任何气息。
麟翼暗自松了一口气。
黑暗的角落中突然伸出一双手臂,瞬间掐住了麟翼的喉咙,麟翼飞快地提起手肘撞击对方的胸口,却被轻易闪过,这世界上除了一个人以外绝对不会有其它人能避过自己的袭击,难道是他!
感觉到身後的人手劲稍有放松,猛然转身:“麟骐!”
第二章
那张剩满笑意的脸在闻到麟骐身上的脂粉味时露出稍纵即逝的凶狠神情,没有逃过麟翼的眼睛。
“你是怎麽潜进东宫的?你不是还在幽州吗?”麟翼不带感情地问道。
“潜进?不要说地这麽难听嘛!看到多日未见的弟弟还是这副冰冷的表情,真是伤我的心啊!如果我说只为了见你呢!”
受不了麟骐的恶心言辞,麟翼抓住麟骐的领口:“你来的目的会这麽简单吗?那麽刚才门口的欢迎仪式怎麽解释?”
“那是我为了使皇兄在险恶的宫中能保全完身出的计策啊!”手指已划入不知何时敞开的衣领,熟练地截住乳首揉捏著。
“恩……想杀了我也不需找这样的借口……”试图挣扎出麟骐的怀抱却怎麽都无法逃脱,反而发出细碎的呻吟,麟翼连忙咬紧唇。
为了惩罚麟翼的倔强般麟骐改用唇舌攻占了麟翼胸前的鲜红突起,并将手指按住下腹一路下滑准确地擒住已经有些坚硬的男根,感到怀中身子忍耐不住地颤抖,麟骐眼中欲念的火焰愈发涌起,喃喃地啃咬著麟翼已经微微发红的身子说:“快3个月了,你的紧让我想地发狂,你知道吗?!”
感觉到高热硕大的物体顶住自己的小腹,麟翼用尽全力单手迅速劈向麟骐的颈项试图做最後的挣扎,却被麟骐以更快的速度擒住麟翼的双手,死死地扣住抵在寝宫内的圆柱上,然後极快地撕下麟翼身上的光滑的丝绸,将麟翼的手牢牢地与柱子捆绑在一起,看著麟翼恨不得杀了自己的神情,麟骐满意地!起一抹醉人的微笑,眼前的秀色使麟骐欲火焚燃──麟翼刚毅冰冷缺乏表情的脸上此刻因为极度愤骇而染上红晕,大大敞开的前胸经过自己刚刚的吮吸长出了斑斑点点的红印,外裳被褪至腰际,露出结实感性的腹肌,闪发出耀眼刺目的光晕。
看著麟骐这样肆无忌惮地观赏著自己的身体,麟翼咬紧唇痛苦地别开脸,却绝望地发现自己的性器已昂然挺立,想他这样风光威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竟然被人绑在东宫的寝殿内强迫性交,如此的荒诞,如此的可笑,却又如此清晰!
发现了麟翼的不专心,麟骐扯掉麟翼的裤子,抬起麟翼的修长双腿架在自己的肩头,将早已挺立的男根抵在甬道口一刺到底长驱直入没有一丝怜惜,麟翼惊喘一声随即再度咬紧牙关,不让痛呼自口中传出,麟骐没有半刻停止地开始猛烈抽动越发勃然胀大的男根,还是这麽紧这麽热这麽令人抓狂不已!在西北的边关军营夜夜都想念这具令人发狂的身体,却又根本找不出借口回来京城,这种情形维持了3个月就快让自己陷入崩溃边缘!
肠道深处的薄膜被激烈的抽插运动所刺穿流出滑腻鲜红的液体,顺著交合的地方滑落在铺满精美木砖的地上,很快形成一洼妖异的小水潭。
流过肠道的血液滋润了干燥的内壁,敏感的内部皱褶因为更加容易进出的硕大男型的狂猛抽动而带动原始快感的急剧降临,涌动的快感从甬道急速推向小腹并迅速蔓延至全身的每个细胞,进而侵占了理智中枢神经。
麟翼的眼神开始涣散,唇部微启,伴随著破碎的呻吟泻出开始无意识地摆动结实的腰身,紧密的交合之处传出啧啧的摩擦声,麟骐立刻发现了这一转变眼中的火焰串烧自整个身躯,他狂热地想要截住麟翼的唇舌紧紧纠缠在一起,却突然眼尖地看到麟翼的肩头有被唇齿咬过的印记,麟骐骤然停下所以动作,极度危险地贴近麟翼的耳边问:“今晚去过贵妃那里了?你就这麽需要女人,这麽想要刺激?”
勉强睁开迷蒙的双眼,麟翼一瞬间无法听懂麟骐的话语。
“以为我没在这里就什麽都不知道?你为了以防万一就上了贵妃让她在父皇耳边吹枕头风让父皇晕头转向不明所以?你还真的是手段利落目的明确耍地父皇贵妃团团转啊!你就不怕哪天父皇知道了你们母子乱伦判以极刑?”麟骐笑中带著杀戮的寒意。
“我想干哪个女人应该不关四弟什麽事吧?贵妃跟我是两厢情愿,偷情让我觉得很刺激,至於其它的只是你的猜想没有凭据。说到乱伦,四弟你的男根还在我是身体里呢!你看,强迫性的性交没有反而使我的身体越发淫荡了,不是吗?看来我还是真适合乱伦偷情!”麟翼冰冷嘲讽的语气中透露出难耐的情欲。
“如果你的目的是激怒我,那麽很高兴地告诉你──你达到了!”麟骐狠命地再次将灼热的利刃直捅进麟翼密道的最深处,看著麟翼将嘴唇咬到出血,妖豔的鲜红液体滑下麟翼线条刚毅的下巴,越发激起了麟骐潜在的兽欲,他抽戳地更加猛烈,毫无顾忌,麟翼再也无法忍耐地大声呻吟起来,胀大的分身在麟翼的体内横肆冲撞,麟翼热烈地扭动腰肢响应,高潮在汹涌的快感中瞬间毫无预感地降临,麟翼剧烈地痉挛著迸射出浓腥的欲液,肛道的急剧紧缩包紧麟骐的男根一次次拉动麟骐的快感神经,麟骐在麟翼喷射的同时将一股热流直冲入麟翼的肠道最深处。
解开束缚麟翼双手的丝绸,随手扔在地上,麟骐抱起恍惚的麟翼快步走到寝榻前将他放到上面,又立即抬高麟翼的腰部将自己再次挺立的男根推进麟翼肛道底部,麟翼即刻从高潮的余韵中回过神来,回头死命地用手刃企图反抗麟骐的进一步行动。
“看来翼你还是学不乖嘛!双手都还在出血就又开始张牙利爪地想置我於死地?”骨关节间卡嚓的断裂声,麟骐毫不犹豫地将麟翼的手臂折成脱臼,然後盯住麟翼困兽一般的表情抓住他的腰肢以兽交的方式从後面疯狂地用最大的力气冲刺著再抽出,不断胀大的利刃在每次抽出时都带著鲜红的印记。
高潮,尖峰,冲刺,胀大,尖叫,呻吟。
重复著再重复,直到跌入无尽的黑暗幽冥。
第三章
人总是在极度脆弱极度虚弱极度恍惚的时候进入平时苦苦压抑的潜意识领域,那可能是不敢触及的鲜红伤口,可能是甜蜜美好的回忆,对如今来说都是想极力逃避的幻影。
夹竹桃美丽纯净的粉红色花瓣雕落满地,暮春时节时时让人有如梦幻般的醉熏。
大鑫朝太子登基的典礼在宽敞宏伟的前殿中进行,大鑫朝第三代帝麟龙经过剧烈的思想斗争最後还是决定遵循历朝的嫡长子继承制立二子麟翼(皇後嫡子)为太子,虽然麟翼有些优柔寡断但仍不失为仁义之君,而且他因为是嫡子所以继承大统就更加顺理成章。四子麟骐聪颖过人,从小显示出超人的王者气魄,处处都要比哥哥麟翼强,他也是麟龙帝迟迟不愿做出决定的主因,但是皇後的临终遗憾他也不能不听──绝对不能打乱长幼次序否则会造成兄弟相残。
麟龙帝看向自己的儿子麟翼──过大的太子冠帽戴在他的头上使他有些不适应,已经17岁的他为什麽比弟弟麟骐还要瘦小?有一天麟龙帝还特地将两个儿子叫到身旁比了一下,发现竟然还是麟翼高!但是为什麽平时总有种麟骐比麟翼更强壮的感觉?可能是因为麟翼总是不够自信,有些畏首畏尾吧!
看到麟翼在众多的贺喜大臣中有些不知所措,麟龙帝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麟翼总是喜欢偷偷地看著自己的皇弟麟骐,那麽耀眼,那麽自信,那麽地有魄力,麟骐虽然比自己小2岁但总是照顾著自己,麟翼一直很感谢麟骐,虽然有时候麟骐会露出不屑的表情,虽然有些长舌的皇族兄弟会从中搬弄是非,但麟翼从来都不去相信这些离间的话语,因为他一直相信,弟弟是这世界上除了父皇以外唯一的血缘至亲,自从母後华年早逝後,弟弟是自己唯一的依靠,麟翼觉得在这处处布著险滩的宫廷中如果连自己的同母弟弟都不能相信,他真不知道还能去相信谁。麟翼一直是抱著这样单纯的心喜欢著自己的弟弟麟骐。
从父皇宣布他为太子时起,麟翼就注意到麟骐的不对劲,他总是想找麟骐聊天麟骐就处处闪避,以前的麟骐不是这样的,放著他在一群罗嗦献媚的大臣中不理不踩,不知所措。
眼尖的麟翼在看见麟骐紧绷著脸带著好几个皇弟从侧门出去时,马上不顾一切地跑了出去。
“骐!等等我!”麟翼边跑边呼唤著,过大的冠帽歪在一边。
麟骐好象没听见麟翼的呼喊自顾自地走著,直到後面传来扑通的摔倒声,他才反射性地转过头,冷冷地看著跌倒在地上的麟翼。
麟翼艰难地爬起来,顾不地身上的泥泞,跑近麟骐气喘吁吁地说:“骐,你干嘛走这麽快?害我摔了一交!”
“太子殿下有何事吩咐?”麟骐没给他好脸色看。
麟翼眼中刹时盛满怪异的表情:“骐连你也这麽叫我!”然後有些愧疚地低下头,解下冠帽,“其实,这个冠帽应该戴你的头上,我原来一直以为父皇会立你为太子,直到刚才我才知道太子竟然是我!骐,相信我!我真的没有骗你!我……”
轰!一记重拳狠狠地挥在麟翼的脸上,麟翼有些单薄的身子往侧颓然倒了下去,冠帽从麟翼的手中飞了出去,头顶响起嘲笑的话语:“就凭你这种没用的东西,竟然还想跟我争皇位?你这个蠢货!以前将你当成毫无用处的哈巴狗一样带在身边就自以为了不起了?想不到你这样的废物却得到了大鑫人人梦想的最高皇位,真是让我防不胜防!”
麟翼的嘴中因为刚才的重击渗出鲜血,流到地上,眼中布满不敢置信。
麟骐弯下腰,伸出手拍了拍麟翼的苍白脸颊,随即飞快地提起麟翼的衣领,将他整个人拉起来,在麟翼以为他已经解气了的时候,措手不及地用尽全力朝麟翼腹部狠狠地击去,然後毫不顾惜地将麟翼扔到地上看著他因为极端的疼痛而扭曲而又不敢大声叫喊的样子,再补上狠命的一脚:“真是纯洁天真的小白兔呢!以为我会来扶你?像你这样的废人根本不配和我站在一起,身为你的弟弟我感到非常地羞耻!”
“四弟!何不把他脱光让他在这里纳凉一个晚上?这样的场景肯定非常有意思,你说呢?而且我打赌他如果是男人的话肯定不会去告诉父皇的!哈哈!”大皇兄麟衡趁火打劫地建议。
“男人?你看他哪里像个男人了?他的相好灵儿,哦,不,应该是太子妃了,还是我让她满足的呢!”麟骐笑地极其猥亵。
麟翼脸色铁青地扑向麟骐,将他按倒在地,紧紧卡住麟骐的喉咙,嘴里不住地喊著:“你这个混蛋!我要杀了你!”
但很快就被围上来的皇兄弟与麟骐制服,麟骐凶狠带著胜利者的笑意地注视著麟翼:“想杀了我?再过800年吧!如果你还是个男人的话!扒光他的衣服,把他丢到草丛里,我们走!”
小腹再度被狠狠地击了几下,然後被迅速撕光衣物,麟翼艰难地移动著身体,他的身後留下深深浅浅的血印。
靠在灌木丛中,麟翼的脑中一片空白──自己真的是太天真太幼稚才会被骗地这麽彻底!他发现最令他伤心欲绝不是灵儿的背叛,而是麟骐的绝情!
他绝对绝对要报复这对狗男女!麟骐!你等著!我一定要让你後悔自己所做的事!我要让你哭著喊著求我放过你!!!
在凌晨的封冻中赤身裸体步履艰难的走向东宫的麟翼的心中只有两个字──报复!!
第四章
湿热郁闷的仲夏很快来临,粘湿的空气中涌动著莫名的躁动,散发著野兽饥渴难耐的气息。
麟骐背著手在京城郊外的一座破败古刹中来回焦急地驮步,虽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但是年少气盛的他怎麽能够在被自己唯一信任的亲弟弟如此地羞辱之後,还能一忍再忍毫无反应?夺妻之恨,御花园之辱,使麟翼夜夜难以入眠,开始时还有些儒弱的眼泪沾湿枕巾,到後来终於体会到泪流尽後是什麽知觉──绝对的恨掺和著绝对的心冷。
这3个月以来,没命地练习射箭骑术刀法,日日暴晒於烈阳之下,麟翼的体质与外型有了极大的转变──燃烧著恨意的眼神,古铜色的皮肤,结实的肌肉──更多的是心灵的转变──绝对的冷漠与绝对的敌视。
很快,精心训练的贴身侍卫将打昏的麟骐与麟翼曾经心爱的女人如今的太子妃──灵儿一同捆绑到这个人迹罕至的古刹。
麟翼看著这两个还在昏睡中毫不知情的男女,眼中只闪动著一种表情──毁灭!
昏红的火把,狩猎的眼睛,破败的古刹,躁动的空气。
麟骐在转醒的一刹那就凭著自己尖锐的直觉预感到事情的严重性──最近东宫消息封锁地很严,自己派出的密探根本无法潜入,想不到哥哥麟翼动手地这麽快,还绑架了灵儿。
麟骐毕竟才15岁,压抑住心中的恐惧,对上麟翼的眼睛:“你想怎麽样?难道想杀了我们不成?”
“我想看看你们怎麽做的。”麟翼忽然冒出一句令人吃惊的话。
麟骐的脸色立即转为铁青:“你疯了你!你把我们当成野狗啊!”虽然灵儿是自己在东宫的一颗棋子,但是要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如此灭绝人伦的行为,还不如一刀捅了他!
“长嫂为母!你难道没听说过?连自己的母亲都上了,这种禽兽行径与野狗有什麽区别?!”麟翼冷冷地说出事实,“你到底做还是不做?我的耐心很有限!”
仍然毫无动静,麟翼忽地举起手中的利刃往灵儿身上狠狠刺去,灵儿惊叫著醒来,麟骐张大口无法言语,脑海只有一个念头──这小子疯了!说不定还真把他们给杀了再弃尸荒野。
麟骐极其不甘愿地将吓傻的灵儿拉近自己,然後在麟翼的逼视下将灵儿的胸口打开,雪白丰润的胸脯赫然展现在众人面前,灵儿反射性地尖叫著企图逃脱,却被咬牙切齿的麟骐拉回来再度压在身下──麟翼!算你狠!这麽想看我跟你妻子怎麽做,那你就好好看著吧!──粗鲁地撕裂开灵儿的胸衣,抓住浑圆的乳房暴虐的揉捏,另一只手拉高她下身的裙摆,将自己硕大的男根狠狠地往灵儿体内冲去,不顾她撕声裂肺的惨叫,以极大的动作抽出再狠命地插入,眼睛则恨恨地迎视麟翼的眼睛。
在麟骐的不断冲刺下,灵儿开始抛开羞耻不由自主地响应,男女激烈性交的吟哦声响撤古刹。
麟翼的脸色刹时惨白毫无血色,极端的羞辱使他再次举起手中的刀刃,不顾後果地往灵儿的颈项刺去,一支如喷泉般的血柱喷射到麟骐的脸上,麟骐看著灵儿耷拉下去的脑袋与死前惊恐的表情,极端的恐惧开始在麟骐的心中蔓延。
麟翼张狂扭曲地笑著,对上麟骐铁青的脸:“这个贱人我已经手刃了,接下来该这麽处置你呢?”
麟骐有些颤抖却仍然嘴硬:“杀了我你跟父皇也交代不过去!”
“杀了你!怎麽可能?我虽然是个废物!却还没这麽傻!你放心,哥哥我为你特别准备了余兴节目!”麟翼举手示意手下搬过来一个箱子。
“皇弟虽然才15岁就阅尽了人间的性爱极乐──王府中不但侧室成群而还养了不少娈童,现在更是连太子妃都敢上,”打开箱子,赫然入目的是妓院私房里用的各种用来淫乐施虐的性具,看到麟骐刹时惨白的脸,心中涌动著无限快意,原来报复的这麽地让人感到兴奋不已!“我就在想,骐你还有什麽没做过,没用过的呢?身为王爷又深得父皇宠爱的你究竟还有什麽是没试过的?於是我想到了这个,开始我还不知道弟弟满不满意,现在看到你兴奋颤抖的神情,我就知道你肯定迫不及待了,对不对?”
强行扳过麟骐的身子,麟翼粗鲁地扯破麟骐的衣服,露出光滑结实的肌肤,在昏暗的光线下仍然能看到柔和的光晕,麟翼有一瞬间的恍惚──曾经的自己是多麽喜欢骐,却换来……不准再想!
绑住麟骐的双手,抬高麟骐结实的腰身,将他从未如此开发过的密穴暴露在热流的空气中,措手不及地拿出箱子中的一个人造的皮质假阳具狠命地插入没有经过一点滋润的肛道,一声凄惨的闷哼声自麟骐的喉咙里传出,麟骐转过头来,用恨不地将麟翼活活撕碎的表情盯著他。
“骐觉得还不满足吗?没关系!我们慢慢来。”麟翼笑地扭曲。
麟翼兴奋地将极大的假阳具急速地从麟骐的肛道中抽动,每次拔出时都带著鲜红刺目的粘稠液体,滑过麟骐古铜色的腿部,滴落在地面,形成一个个小洼。
如此怎麽能解恨?麟翼随即从箱子中挑出一根细长的散发诡异光芒的银针,捏住麟骐的分身,直直地捅进尿道,随著一声惨叫,麟骐忍受不住地晕了过去。
一盆冷水无情地泼向昏厥中的麟骐,麟翼抓住麟骐有些散乱的头发:“骐,时间还很长呢!我才给你试了两样宝贝,你这样就经受不住了?你不是还要跟我争夺皇位吗?你难道就这样甘心让我这样的‘废人’当上大鑫朝的皇帝?”
麟骐狠狠地往麟翼脸上吐了一口口水:“你给我记住,如果我活著回去,我一个会好好地回报你!”
“那何不就现在报答我?!”故意扭曲麟骐话中的含义,脱下裤子露出自己的男根,强迫掰开麟骐的嘴巴,将自己的性器塞进麟骐的嘴里,再次看到麟骐惊惶和恶心的表情,以最大的力气捅进麟骐口腔的最深处,感觉到滚烫紧闭的湿热包围住自己,麟翼满足地呼出一口气,猛烈地急剧抽动起来,发红的性器在每一次抽出时都带著银丝与些许的血液,在经过漫长的非人折磨後将自己勃大的男根往麟骐口腔的最深处顶去,在火热的咽道释放出灼热的浓液。
麟骐的嘴巴因为刚才的猛力有些合不拢,但是他仍然说出让麟翼瞬时脸色铁青:“早就看出你的不对劲,小时侯老是跟著我弟弟弟弟地喊著,一天看不到我就到处找来找去,原来你是想被我干!早说嘛!说不定……”
腹部落下死命地一击,麟骐弯下腰去,冷汗从颚骨间冒出。
“将这里烧掉,绝不能留下痕迹,”吩咐完手下,麟翼冷笑著转身对麟骐说:“如果这次你能活著回来,我就真的让你干也说不定!呵!”
血光冲天的古刹,残存在记忆里,有些支离破碎的幻觉。
第五章
一惊而醒,为什麽又会梦见多年以前的情景?苦苦压抑,还是难以忘记!
伸出手去身边只剩冰冷的空气,难道一切只是幻觉?
麟翼撑起身子,一股激痛闪过腰际,自己竟然赤裸著身体毫无遮蔽,仔细审视还可以发现身上到处密密麻麻布满了红斑,从胸口一路延伸至腹部然後蔓延到在大腿内侧根部,勉强移动下身却毫无用处,下身几乎已经失去了知觉变地麻痹,鲜红的印记将麟翼极力否定逃避的事实真相掀开撕破摆在他的眼前。
那个男人来去匆匆只留下这一身的痕迹与满床的浓烈味道!
为什麽每次都会沈溺在那个男人的怀抱中无法自己?难道还真应了梦中那句话──原来你是想被我干!将自己的脸庞深埋在紧握的拳头里,微微颤抖的肩显露了心中的隐痛,再次抬头时却又换上了冷漠的表情。
“影。”麟翼低沈的嗓音回荡在空旷的寝殿内。
一道黑影极快地出现在麟翼的眼前,单膝下跪,听候吩咐。
“去查一下麟骐这次来京到底有何目的,跟何人见过面。”麟翼绝不会天真的认为麟骐是为了看他而来,看他?哼!上他,想杀了他还差不多!近来愈来愈多的刺客与密探就是个明证。
但是麟翼也没闲著,一方面引诱贵妃做为自己在内宫的潜在密探,另一方面通过自己的睿智计谋取得了父皇的绝对信任与赏识,里应外合的事态肯定使远在幽州却野心勃勃的麟骐也有所察觉,所以才潜入京城在不惊动父皇的前提下探知事情的真相吧!那为什麽又让自己知道他到了京城?难道就料定自己不可能将这种丑事告知父皇!可恶!!
为什麽麟骐没有在那时侯被烧死掉?是自己的一时疏忽还是麟骐命大?或者两者都不是?如果麟骐死在了那个古刹,自己与他也就不会又这麽多恩怨纠葛了吧?
猛甩了一下头,洗清记忆。
急促的马蹄声响彻沈睡中的皇宫。
被急召进宫的麟翼预感到有什麽事情发生,边关紧急?还是父皇遇刺,抑或?
还未进入御书房就听见人声嘈杂,满屋子的议论声溢出房外。
刚刚走进御书房,麟翼就被父皇召到跟前。
“翼儿,今晚边关送来急报奏称六王爷和你大皇兄麟衡一起起兵反叛,在兵士措手不及的情况下已攻陷了4座城池,矛头直指京城!”麟龙帝苍老肃穆的脸上掺杂著悲哀与不可置信的表情──自己的亲兄弟与儿子一同挥剑直指自己,其中的酸甜苦辣只有自己能知吧!
“儿臣愿意领兵5万击溃判军!”大皇兄麟衡对自己一直深怀敌意,而且也是众皇兄弟中对自己表现最不满的一个,此次联合早有反叛之心的六皇叔没有什麽奇怪,只是父皇平时太自欺欺人了一些,极力避免骨肉相残的父皇最终还是迎来了这残酷的一天。
“这……翼儿,父皇非常地信任你才跟你说这些话──此次反叛的口号其实是针对你而来的,他们说要替天行道,说你跟贵妃有奸情,号召天下共诛之。”麟龙帝有些艰难地开口。
“父皇请赐儿臣白绫!儿臣愿向天下谢罪以保天下太平!虽然儿臣绝没有做过此等大逆不道的事!”麟翼跪拜在地,义正言辞。
麟龙徘珊著扶起麟翼:“翼儿,你认为父皇会相信这样危言耸听的言辞吗?麟衡前不久因为调戏宫娥被父皇斥骂之後畏罪逃离京城就已经不是父皇的儿子了!如今更是与那六王爷,不,是判贼为伍!父皇怎麽可能会去轻信一个判贼的说辞而处置自己的儿子呢?!而且你跟贵妃是母子关系,怎麽可能做出如此禽兽不如之举?!只是带兵的问题……”
麟翼打断麟龙帝的话:“父皇如果信任儿臣的话就恩准儿臣去取回判贼的首级以告天下!”
“那就劳烦翼儿了!”麟龙帝欣慰地看著自己引以为傲的太子。
离开御书房,麟翼的脸色愈发阴沈,母子?在这世界上只有先後才是我的母亲!而她却在刚刚办过30寿辰时就突发生亡了!而那个下毒的贱人如今却身居後宫最高位,只要一想到被毒死的母亲麟翼的心中就涌动嗜血的狂逆!
英明果断的父皇在处理後宫的问题上却是如此地麻木与愚蠢!!总有一天我要手刃了那个贱人!就像当年手刃灵儿一样!但是今天晚上却又不得不跟那个贱女人幽会,只要一思及此,明显反胃的感觉就直冲向自己的咽道难以呼吸。
同样寂寞深幽的东宫寝殿中,立著两个冷寂的身影。
“影,调查得怎麽样了?”
“启禀太子,属下近日连续跟踪调查得知,那些关於太子与贵妃的流言的确是四王爷散发出去的。”
“该死!果然!他到底是何居心?”麟翼阴冷的脸上有些波动。
“居属下猜测,此次反叛的幕後策划者很有可能就是四王爷。”
“你是意思是说,如果此次战役没有取得胜利,麟骐就会接管判军直逼京城?而我的太子之位很有可能不保?”
“而且很有可能连皇上都难逃劫难。”影道出事实。
高耸入云的城墙上站立著肃穆待站战的士兵,整齐地插满飘舞的刺龙皇旗。
放眼俯视远方判军阵营,这几天敌军没有丝毫动静,一定有什麽预谋,麟翼冷眼观察冷静揣摩。
现在是敌在暗处我在明处,绝不能轻举妄动,这种被人窥视的感觉使麟翼感到有些被动。
突然的雷鼓轰鸣让麟翼马上警觉起来,敌军在安静了3天後突然开始攻城。
麟翼带头冲出帐营来到城墙上,指挥军士阻击迎敌,先是密密麻麻的兵士架起云梯爬上城墙,紧接著如林的剑雨齐射向城墙内部,麟翼边调动士兵布阵边揣摩敌军的作战手法──混乱没有目标?怎麽可能!敌军不可能没有任何目的准备就直接攻城,潜在的动机究竟是什麽?
很快答案揭晓。
判军中突然出现一个蒙面的骑士,在麟翼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马上拉开弓箭直射向麟翼的胸口!
“太子当心!快趴下!”因为隔地太远,影只能大声提醒麟翼。
麟翼反射性地偏转身体,但是还是来不及了!
陷入彻底的黑暗前麟翼看清了那个射手的眼睛──那一双他就算粉身碎骨也记得的眼睛──是骐!
第六章
封锁的记忆之门再度被打开,猩红的味道扑面而来,那麽真实仿佛仍然可以触摸到一般。
大鑫宫前殿早朝。
“启禀父皇,太子妃与四弟因为……”麟翼正欲禀报麟龙帝,却被一声绝对意想不到是声音打断。
“太子是在说臣弟吗?”过於诧异地看著麟骐自殿外走进来──他竟然能死里逃生!难道今日就是自己的死期!麟翼有些失措地想著,不管麟骐说什麽他都一概不承认,就算真的人证物证俱在,大不了一死!
麟骐直接下跪对麟龙帝说:“参见父皇。关於太子妃及太子的事,还是由儿臣来禀报比较清楚,太子妃──”麟骐故意拉长音调,麟翼手心有些出汗,握紧了拳头,“企图引诱儿臣从而造成儿臣与太子之间的隔阂,却没有成功,因而就怀恨在心,昨晚勾结大内监侍用迷药将儿臣与太子熏昏带至城外古刹,纵火烧了古刹打算毁尸灭迹,皇兄与儿臣最後各自侥幸逃脱。”
麟翼过於吃惊地猛抬起头,嘴巴有些微张地看向麟骐,麟骐一脸肃穆看不出心里究竟在想什麽。
麟龙帝惊问到:“有这等事?想当年灵儿还是因为贤惠著称於京城!真是太令朕吃惊了!!居然企图将当朝太子与四王爷灭口!!”麟龙帝太过震惊以至气息不稳,“就是说你的一身伤是那个贱人所为?”
“儿臣绝无虚言!”麟骐仍然低著头。
“来人!将太子妃一家诛灭九族!”麟龙帝极其气愤地一挥袖口转身宣布退朝。
满朝大臣惊讶而恐惧地议论著刚才麟骐奏称的事件鱼贯而出,麟骐与麟翼站在人潮中冷冷对视。
冷寂的早朝前殿因为无言的沈默平添了一丝诡异的野兽气息。
最後的麟骐走进麟翼的身边,用一种诱人却隐露凶狠杀机的腔调贴近麟翼耳边说:“二哥的转变真是令小弟非常吃惊,看来小弟以前太看轻二哥了!我们的战争才真正开始!”
走出几步又微侧过身:“小弟的确是没尝过被虐待施暴的滋味!谢谢二哥的盛情款待!二哥可别忘了答应过我的事──如果我活著回来你就让我干!二哥一定等不及了吧!哈哈!”
混蛋!刺耳的笑声犹在耳际,麟翼一拳击向身旁的龙柱,鲜红的液体染红了红色的柱子,并顺著雕刻精致的龙形滑落。
为什麽明明是自己对麟骐肆意进行侮辱,却好象自己被麟骐强暴了一般!
我绝不会认输的!麟骐你等著!看谁笑到最後!我就不相信我赢不过你!
很奇怪的,接下来的三年时间,麟骐虽然与麟翼暗中小摩擦不断,却从未惊动过麟龙帝,因此保持了表面的和平。
但是麟翼知道,这几年虽然自己在朝中不断地笼络人心,恩威并施,但是麟骐也在此同时加紧暗中扩张自己的势力,与自己明争暗斗企图夺取皇位的野心在暗处涌动。
表面的宁静太平酝酿著更大更具毁灭性的暴风雨。
麟翼永远都无法忘却那一天的记忆,那麽血淋淋地召告著自己的隐痛,让自己体无完肤地事实与真相那麽清晰地提醒著他自己是如此地不知羞耻。
自从灵儿事件後,麟翼虽然白昼冷漠残酷,夜晚却一回到东宫就会想起在自己的寝床上麟骐与自己的妻子的怎样的翻云覆雨,怎样无耻之极地背著自己做出种种男女交合的姿势!只要一思及此,麟翼就感到呼吸窒息,胸口被沈重的巨石堵住,无法逃离。於是在事情处理完毕的第二天就更换了寝殿,但是只要一踏进冷寂的东宫,麟翼就会无可避免地想到灵儿与麟骐的苟且之事,如此的如影随形,如此地如同幽魂一般挥散不去!
於是麟翼开始将漫长而寂寥的夜晚耗费在花街柳巷里,只有那里的淫迷散乱的气息让他感觉没有压力与不会窒息。
但是他又不得不面对传承子嗣的压力,父皇已经好几次向他提起再续太子妃之事,在实在无可避免的情况之下只好随便答应了父皇的挑选的贵族之女。
而明天就是太子大婚之日,麟翼今晚却仍然在怡春院留恋不去。
妖豔的歌妓,柔媚的腰肢,惑人的笑脸,纤细的玉指。
烦闷的心境,无言的狂饮,逃避的现实,只身的沈醉。
麟翼拉过身旁劝酒的舞妓,粗鲁地撕破她胸前本来就极少的遮蔽,扑下去狠狠地吮吸著丰腴润滑的胸脯,听到头顶传来的一声故做的尖叫,不只为何忽然想起了鲜红的火海中麟骐与灵儿交合的场景,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反胃感席卷上来,麟翼推开舞妓猛呕起来,直到将胃里的食物吐干殆尽,还是忍耐不住地干呕著。
旁边的舞妓吓地脸色惨白,乐妓与舞妓们围过来敲背捶胸却仍然丝毫没有用处。
许久之後,麟翼慢慢地缓过气来,挥手遣散周围的歌妓,歌妓们看著麟翼阴沈的脸色面面相窥不敢离去。
最後胆大的花魁倩儿凭著自己服侍了麟翼将近一年的熟识度,娇媚地爬上麟翼的膝头,俯在麟翼的耳边吹著热气用酥暖的语气说:“太子殿下一定是觉得这些庸脂熟粉太令人倒胃口了!倩儿今晚为太子殿下准备了一样非常有趣的东西,不只太子殿下有没有兴趣呢?”
“哦?是什麽东西!又是你的那些春药什麽的?!”麟翼有些嗤之以鼻。
“是这种类型的啦!但是殿下知道吗?院里新进了一种非常神气的丹药──这种药不但功力比以前的其它药物都强,更重要的是──如果服下此丹後不进行房事的话──会自残自虐而死!”
“真有这样的药物?还有──你敢拿来给我用?”麟翼感到被吊起了兴致。
“哎呦!殿下!那种後果怎麽可能在怡春院发生?!再说贱妾大不了以死谢罪嘛!”倩儿娇爹地搂住麟翼的颈项,将早已准备好的丹药推入麟翼的口中。
然後在麟翼的大腿上用丰满的玉臀摩擦著。
很快地,麟翼感觉到下腹开始胀痛,灼热的男根直抵倩儿臀部。
真是见效神奇啊!麟翼想著,看来今晚又不必回到那个深冷的东宫,就在极度的迷药中沈沦吧。
门猛然被极其莽撞地推开,倒灌进一阵冷风。
又是他!!为什麽每次最不想看到他的时候却偏偏出现在自己眼前!!
第七章
隐忍著下腹的极度不适,麟翼有些艰难而恼怒地开口:“你来干什麽?!这是你对皇兄的态度吗?”
“听说二哥服下了怡春院的灵丹妙药,臣弟特地过来见识一下。”阴毒的笑意。
“你!一切是你策划的!”麟翼恍然大悟。
“二哥不用急著感谢臣弟。不过二哥不觉得哪里有跟服了普通的媚药後不一样的感觉吗?”麟骐带著一丝让人察觉不到的兴奋。
下腹胀痛地愈加难耐,而身体内某一隐秘的部分有奇怪的酥麻与不适感,并随著时间的流逝这种奇异的燥热越来越清晰,麟翼将唇部咬出血痕:“你到底给我用了什麽药?!”
“二哥啊,以後不知名的丹药还是少用的好,这种丹药的奇妙之处就在於──哦,你们先下去吧!”遣散了歌妓与随侍,麟骐坐到麟翼的对面,直视著因为药力的增加而有些失措却狠狠盯著他的哥哥,今天我要全部讨回来!“你知道吗?这种药丸是专门给那些不听话的娈童用的,听说用过这种神气的药物後,无论意志怎麽坚定的人都会崩溃,而且会哭著求著喊著要男人操他!尤其是这里,”麟骐伸出手指暧昧地按在麟翼的穴口,“是不是燥热难耐了呢?哈!”
麟翼脸上闪过羞愤难当的神情,用尽全力拍掉麟骐放在後庭的手,跟他隔开一臂的距离。
但是後穴传来的热度与饥渴让麟翼伏倒在床塌上不住地喘息,逐渐地麟翼开始无意识地解掉了身上的遮蔽物,在麟骐嘲讽的目光中再也忍受不住地将左手按在自己勃然挺立的男根上快速地上下套弄起来,右手的中指则不受控制地钻进後方的洞穴,由慢自快地剧烈抽送起来。
淫迷的房间内弥漫著淫欲的气息。
在药丸与手指的双重刺激下,麟翼已经胀地很大的性器前口出渗出透明的淫液,没有经过任何润泽的肛道因为急剧地抽送而被指甲戳破,肠血随著手指进出的间隙顺著小麦色的结实大腿滑落在床铺上,很快与红色的床铺融为一体,但是麟翼仍然不愿意让身体失去掌控,紧咬流血的嘴唇透露出绝不认输的信息。
麟骐兽性地发出低低的笑声,伏在麟翼的耳边:“二哥需要我的帮忙吗?”
还没等有些恍惚的麟翼回答,麟骐就将麟翼插在自己肛道的中指强迫性地拔除,随即将早以准备好的仿真阳具狠命地对准麟翼已经出血的肛道一捅到底,麟翼马上反射性地仰起身发出野兽般的悲鸣,却更加让自己的密穴暴露在麟骐的眼里,血色的穴口因为插进一根过大的仿真阳具而无法立即适应地收缩著颤抖著,麟骐根本不等麟翼适应就开始以最大的幅度捅入再拔出。
更多更豔丽的红色液体自肠道的最深处涌出洞外,麟翼实在不能忍受这种被粉碎被撕裂的痛楚,紧咬著的嘴唇中因为每次激烈的进出而泻出悲愤的闷哼声。
“这是二哥以前让臣弟享用过的东西,不知如今用在二哥身上二哥是否满意?”麟骐从嘴中吐出邪恶的话语,“还是二哥觉得这种假的阳具不适合二哥的口味,哦,对了,二哥不会仍然记得那个承诺,希望臣弟干你?!”
乘著麟骐说话的空挡,麟翼夺回自己的意志,咬牙切齿地回敬:“那不知当时四弟含著我的男根的时候是不是也很爽呢?”
“还很有力气嘛!”麟骐再度剧烈地抽动握在手中的仿真阳具,引起麟翼再次沈痛的闷哼,“放心,二哥现在时辰还早,臣弟一定会在明天你的大喜之日前让你得到彻底的满足!”
随著痛楚的麻痹,奇异而令麟翼恐惧的陌生快感自後方被残暴玩弄的洞穴传来,开始如同燎原的火焰般直窜下腹,并以最快的速度蔓延到四肢百骸,侵蚀理智残存的大脑,麟翼完全不受控制地跟随麟骐抽动的韵律摇摆起自己的腰肢,红色的穴口在急剧地抽动下媚惑地一张一合地收缩著,包裹著仿真阳具,仿佛要将它吞下去一般,如此地饥渴,如此地急切,麟翼完全顾不地羞耻,燥热不已的肠道强烈地需要被填满被捅穿。
连麟骐都马上感受到麟翼的狂念与饥渴,暗暗诧异著这种药丸的奇妙功用──自那次自己侮辱了麟翼之後,这是第二次看到麟翼如此失控的表情,第一次是深夜古刹疯狂的报复,第二次就是现在,与那晚嗜血狂狞的表情不同,今晚的二哥虽然眼中始终带著恨意却又是如此不同──因为过度的刺激却又迟迟得不到满足而浑身布满透明闪著光晕的汗珠,紧抿的嘴唇因为苦苦压抑自己的感受而愈发鲜红,发出野兽垂死挣扎的悲鸣与抽泣,全身古铜色的肌肤因为媚药的作用而染上了一层诡豔的红晕,麟骐发现自己的下体竟然因为眼前的情景开始兴奋起来,并有逐渐胀大的趋势。
虽然与先前的计划有些出入,但是麟骐不打算隐藏自己的欲望,但是他也绝不会让麟翼这麽快就得到解脱,靠近麟翼的耳际:“想要更多就求我!”猛然拔掉仿真阳具,将自己勃大的男根抵在麟翼的沾血穴口。
急剧的抽空感让麟翼失焦的双眸茫然地对上麟骐嘲笑的脸庞,想要挥拳揍掉麟骐眼中的得意却根本无法使出力气,而失去填补的肛道传来的刺痛感与灼热感却大喊著要!想要!想要更多!
麟骐觉察到麟翼的意志正在恢复之中,恶劣地轻轻转动自己勃发的男根,摩擦著麟翼不堪一击的穴口,却迟迟不肯进入其中。
麟翼在如此的折磨之下理智完全褪去,用最原始的兽欲不能成句地撕喊著:“求……求求你……”
“求我什麽?恩?”麟骐愈发恶劣地将男根轻戳进穴口却立刻推出,再次询问,“你不说我怎麽知道?”
“求你……捅我!用男根捅我!”麟翼已经濒临崩溃边缘,嘶哑地狂乱呼喊著。
麟骐没有做片刻停留地直捅到底,立即听见麟翼口中溢出满足的呻吟。
天哪!这麽紧,这麽热!快将我的东西融化掉了!呼!麟骐呼出一口热气,一刻不停地开始冲刺起来,真是想不到男人的体内也不这麽令人疯狂的热度与紧绷度,麟骐在一阵阵汹涌热浪的冲击下想著,自己府中眷养的娈童虽然美如天仙,但是总觉得干起来跟女人比还是差了一些,毕竟女人温热的阴道才是最令男人销魂的地方,不是吗?但是今晚的阴差阳错却让自己体会了根本不曾有过的狂猛感受,看著在自己的粗暴冲刺下止不住尖叫呻吟的完全陌生的麟翼,麟骐感觉到内心深处有种奇异的东西在酝酿著滋生著蔓延著,对麟翼的恨意不再绝对,似乎还掺杂了其它不知名的东西。
甩开恼人的想法,麟翼失去控制的狂热眼神更加激发了麟骐的摧毁欲与潜藏的兽性,麟骐把麟翼的身体翻转过来,抬高麟翼结实修长的双腿架上自己的双肩,将已经濒临极限的男根更加深入地戳进麟翼被血液充分润泽的肛道,用最大的力气捅进再狠命地拔出,完全被快感所主宰的麟翼突然感到一阵灭顶的浪潮冲没自己,挺起身子剧烈地痉挛大声呻吟著喷射出灼人的腥浓液体,敏感的肠道急剧收缩著似乎要将麟骐滚烫胀至极限的男根吞进自己的体内,麟骐低吼著将自己的性器猛地刺入麟翼肛道的最深处,一阵浓烈地热流射入麟翼体内从未被人到达过的隐秘地带,麟翼已经萎靡的男根因为热流的冲击又迅速抬头,燥热感非但没有减轻反而有增强的趋势,借著刚刚高潮後的稍微舒缓,麟翼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微张口轻喘著稍稍移动腰肢想要舒解体内逼人的药力,却不知此举触动了麟骐也正极力隐藏的兽欲,麟骐殊地俯下身狠狠地咬向麟翼的性感喉结,麟翼吃痛地仰起上身,被强迫地看进麟骐欲念满溢的眸光之中。
怡春院二楼的密闭厢房中,两头同样出色的野兽散发著食人的眸光逼视著对方,虽然彼此欲望横溢却仍然透露出想要吞噬掉对方的强烈执念。
最後还是麟骐将自己再次勃然的男根抽离麟翼的身体,麟翼无法忍受空虚地贴上麟骐的滚烫身体,却被麟骐压倒在床上,急切地撕破丝绸棉被,将麟翼的双手紧紧地捆在一起,然後粗暴地掰开麟翼的嘴巴,将自己的硕大男根推进麟翼的口中,看到麟翼惊愤的眼神,麟骐更加兴奋,感到在麟翼口中的性器又胀大了一圈,立刻上下抽动起来,麟翼的嘴巴根本无法容纳麟骐过大的性器,还有一截露在外面,麟骐不甚满意地一挺身,将整个粗长的男根猛地捅进麟翼的咽道之中,呼!太棒了!麟骐激烈地喘息。麟翼痛地眼角溢出眼泪却死都不让它流下来,喉道被如此凶狠地进犯,麟翼在天旋地转撕心裂肺之中却同时感到自己的男根竟然也在不断的胀大愈发粗壮,死都不能让麟骐发现,麟翼恍惚地想著,不久感到有一股浓液冲射进自己的咽道深处,口腔被顶至最大的极限有种快要断裂的错觉,而就在此同时,麟翼的下身一阵紧绷痉挛,无限肿大的男根也剧烈地抖动著第二次喷射出令他绝望的液体。
麟骐将自己的男根抽离出麟翼的口中,同时靠在麟翼的唇上呼出灼人的热气:“光用嘴巴含吞著我的男根你竟然能达到高潮,光看平时冷漠的二哥还真的无法想象啊!还是二哥本来就喜欢被男人操?”
看到麟翼恨不地将自己碎尸万段的神情,麟骐也在烦恼为什麽事情会发展到如此地步?
但身体的原始本能却是这样地无法抗拒。麟骐脱掉身上所有的衣物,露出与麟翼同等精壮的修长四肢,同样耀眼的古铜色皮肤,刺地麟翼睁不开眼睛,也在提醒著麟翼极力逃避的事实──眼前残暴侵犯自己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与自己有极其亲密血缘关系的亲弟弟!
麟骐将赤裸的精壮身体贴近仍然灼热难耐的麟翼,马上听到从麟翼口中发出的呻吟声,扳过麟翼转向侧面的脸庞,在自己迫人的逼视下猛地挺入麟翼已经湿滑的肛道,极其兴奋地看到麟翼的脸上同时显现被占据的抓狂快意与极度的悔恨表情,疯狂复仇的快意与身体前所未有的快感也同时在麟骐的体内汹涌不已。
忘了身在何处两头纠缠著的欲念横流的雄兽,互相极端仇恨地敌视著交合著呻吟著低吼著喷射著,直至晕厥过去还不肯停止。
欲夜漫漫,没有尽头。
第八章
记忆就如同被散发妖异光芒的银月吸附著,像鲜红涌动的潮水般迎面扑来,每个峰点都能用全身的每寸肌肤清晰地感受到以为早已磨灭毁尽并强行抹去的印记。
“快!快!把那个膏药拿过来!对,就是那个!”军医?
“太子,臣下该死!臣下竟然让殿下受了如此的致命伤!臣当以死自决!”影!
“影大人!”
“侍卫大人!”
……
许多人劝驾的声音合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
“请各位将军大人们先下去吧!接下来就要拔除毒箭头,殿下需要安静。”军医的声音。
众人陆续散去。
一片遥远而摇曳的火光,血一般的红豔。
开始时是用匕首割破胸前皮肉,活生生地被凌迟大概就是这样的感觉,接下来匕首的尖端钻进被挖开的洞中寻找箭头的深度,尖锐而似乎永无休止的探寻,时时提醒著麟翼──麟骐是怎样地想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有一种痛从冰冷干枯的心脏中心蔓延出来,与十分接近心脏的伤口粘合在一处,让麟翼痛得无法呼吸,再次陷入暂时的晕旋。
血肉模糊的被铺,筋疲力尽的两头野兽终於停止了撕咬。
麟骐边穿衣服边用调笑的语气说:“臣弟怎麽忘了今天是殿下的大喜之日!在此就先恭喜二哥了!”接著凑近麟翼的身旁,“二哥需要臣弟的帮忙吗?”
麟翼一语不发,直到麟骐带著沈闷的笑声逐渐远去,麟翼眼角强忍住的屈辱泪水再也不能自己地滑落,毕竟麟翼才20岁,再坚强的男人也无法容忍这样地被羞辱。
但是只有几分锺,只有几分锺的时间,麟翼马上回复到残忍冷漠的自己,很多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再回忆懊恼咬牙切齿也无济於事,宫廷是绝不讲仁义道理的地方,这个事实麟翼早在3年前就已经认清,只有忍耐再忍耐然後伺机报复。
太子的再婚大典与太子妃的册封仪式在气象恢弘的大鑫宫前殿肃穆地举行。
麟翼用惊人的耐力与毅力支撑著熬到最後的大型欢宴,冷汗从麟翼的脸侧淌下,麟翼闭上眼睛感到无力的晕旋,望向新婚妻子,她似乎也比较疲惫,麟翼决定以太子妃身体不适为由先行回宫,要不然再站一会儿说不定自己真会晕厥过去,那是自己最不想看到的事情!
向父皇禀报此事的时候,父皇唇边一直挂著满意的笑容,父皇大概以为年轻的儿子已经迫不及待了吧!麟翼想著,是该给大鑫朝生个继承人了!
麟骐!!他在那里干什麽!麟翼压抑著想当场冲过去揍人的冲动,快步走到太子妃与麟骐的中间,麟翼有些恼火地开口:“四弟有什麽事吗?”
麟骐挑衅地看著麟翼冷俊的脸上微怒的神态:“臣弟是在向太子妃道喜啊!太子妃,哦,不,婷儿,你说是吗?”
太子妃尴尬不已的望著麟翼与麟骐,随後低下头微微点了点头,两颊还染上了一朵红晕。
竟然!竟然在这麽短短的时间内,太子妃就向麟骐说出了自己的闺名!父皇还一再强调这个女人在京城是以贤惠贞烈出名的!
麟翼脸色愈发难看,有一种随时可能昏倒的倾向。
麟骐察觉有样,收敛了神色,用手暗地扶住麟翼,同太子妃告别後,将他连拖带拽地带到後殿。
“你真想就这样怒急攻心昏倒在前殿?你丢地起这个脸,我还丢不起呢!”麟骐语带讽刺。
麟翼根本无力反驳,一天的压抑与忍耐已经使他的体力完全透支,他只能靠在後殿的宫墙上死瞪著麟骐。
敌视的目光交汇在昏暗的後殿中。
麟翼终於开口:“你又想象当年一样上我的女人?!”
在昏暗的烛光中麟骐闪著野兽般的眸光逼近:“你们假装恩爱的样子让我觉得很恶心!不过事实证明这位叫做什麽婷儿的女人也是饥不折食型的淫妇罢了!你难道没看到她刚才急切地想让我上的样子?!”
麟翼一拳挥过去,却因为体力透支而被麟骐轻易接住,麟骐将整个身体压在麟翼身上,不顾麟翼吃痛的表情,贴在麟翼的耳边呼出热气:“不过,你想知道我现在做想操人是谁吗?”
麟翼闭上眼睛,不想听到麟骐口中继续吐出关於任何征服太子妃的污言秽语。
“不想听吗?那我用行动来告诉你好了!”麟骐快速将麟翼的衣领拉下,扑在麟翼修长而结实的颈项中狠狠咬了一口。
麟翼殊地张开紧闭的双眼,脸上盛满极度的诧异。
麟骐却不等麟翼回过神来,将麟翼翻转过身,压在宫墙上,抬高麟翼的臀部,在麟翼措手不及的情况下将自己已经勃然挺立的男根捅进麟翼的肛道,使尽全力一刺到底,麟翼在这样的极度刺激下马上回过神,用手拼命按住自己的嘴巴,不让痛苦的呻吟传到麟骐耳中。
麟翼忍受著非人痛楚,压低声音:“你疯了!这里是与前殿只有一墙之隔的地方!”
“这样才更刺激,不是吗?我已经等地不耐烦了!”麟骐立即冲刺起来,他毫不顾惜会损伤到麟翼,用最大的力直插到底再狠命抽出。
“你这头……发情的野兽!要发泄不能去找……女人或者娈童吗?今天早晨我们不是刚刚……”
麟翼因为要命的冲击说话变地断断续续,最後的一句话难以启齿。
“我既然是野兽现在又想要有什麽不妥?!”麟骐将自己愈见胀大的男根在麟翼体内旋转,找到了麟翼脆弱的致命点在每次的冲击中不断加以刺激。
麟翼终於忍耐不住地开始迎合著麟骐的律动,用手紧按住的口中发出野兽垂死挣扎的咽呜,麟骐愈发兴奋将自己抓住麟翼圆润结实臀部的手指深深陷入其中,带动麟翼一起疯子一般地狂舞起来,麟翼感到自己的腰部快要折断,跌入黑暗前一股巨大灼热的液体冲进自己的体内,麟翼随即感到灭顶的尖峰向自己袭来,铺天盖地,淹没了一切。
第九章
一种气息,一种熟悉的气息,是──谁?
麟翼猛地从梦魅景象中冲出,半立起身,原来的风太大吹开了窗户,麟翼捂著胸口下床,正欲关上窗,却被地上的什麽东西绊住,借著昏暗的月光仔细审视──是贴身侍童!
麟翼马上警觉起来,还没转过身,就听见背後传来低低的笑声:“二哥你还能走路嘛!看来没有外界传言地那麽严重。”
麟翼没有回头:“我还没有死,抱歉让你失望了。”
“哦?你就这麽肯定是我?”能感受到麟骐灼热的视线。
麟翼缓慢地转身,银色清冷的月光披散在只著单衣的麟翼身上,让人有一种顷刻间会消失的不真实感:“那麽,四弟,你说是谁?我没功夫也没兴趣跟你打哑谜。不要把我的侍卫当笨蛋,你是自己从我眼前消失,还是我让人请你出去?”
麟翼侧著身体正准备闪过麟骐的身旁,却被麟骐牢牢地抓住手臂,麟翼根本不愿意看到麟骐的脸,却被拉地离麟骐非常贴近:“你究竟想干什麽?”
每一句话每个动作都让大伤初愈的麟翼耗损仅存的力气,麟骐的脸一半被银光照到一半隐匿在黑暗里,此刻的表情有些奇怪有些复杂,是麟翼从未见过的,记忆中麟骐似乎只有两种表情──表面的笑脸迎人隐藏著冷酷阴狠的野心。真不愧是同父同母所生!
“想干你!”麟骐的话却引来麟翼的低沈笑声,麟骐惊异地看著麟翼的笑容。
“你不是想干我吗?那就到床上去啊!”麟翼不顾麟骐的极端诧异,将他推到床塌上,褪下麟骐的裤子,用手捧住麟骐已经红肿的男根,没有半刻犹豫地吞入口中,立即听到麟骐到抽了口气,麟翼随即上下啃舔,还时不时地用色尖滑过勃发突起的青筋上与凹口处,麟骐的呼吸越来越沈重,在麟翼最後的一个轻轻的啃咬之下将自己的胀大到极限的性器刺入麟翼的喉咙,喷射出滚烫的浓液,麟翼站起身,过多的精液溢出口外滑过麟翼的线条刚毅的下巴与修长的颈项,将麟骐刚刚射出的液体咽入时性感喉结的滑动立刻印发麟骐更大的欲念,麟骐飞快地将麟翼压在身下,碰到了麟翼的伤口,麟翼按住胸口剧烈地咳嗽,麟骐有些犹豫,但还是将手指伸入麟翼的口中粘取剩余的液体,然後缓慢地推进到麟翼的肛道中,随著麟翼眉头的渐渐舒展,麟骐加快了抽送的速度,麟翼仰起身,拔出麟骐的手指:“不要用这个!”
麟骐兴奋难耐地抬高麟翼的结实腰身将自己再次勃发的男根一冲到底,两人同时发出惊喘声,麟骐欲念纵横的脸上仍然有些怀疑:“你今晚主动地让我吃惊,当然更让我很兴奋!难道──你有什麽阴谋?”
麟翼首先摆动起腰部,挑衅地说:“我只想要快乐,难道不行吗?”
麟骐左手撑在窗沿,缓慢地大幅度冲刺:“你终於承认喜欢被我操了?”
麟翼兴奋不已的脸上闪过羞辱,随即恢复恍惚的神情:“快一点!”
麟骐看著麟翼胸口渗出的鲜血,有片刻的犹豫,却被麟翼脸上迷蒙的兽性光芒所刺激,将麟翼粗鲁地扳过身,紧抓住麟翼浑圆散发柔和光晕的臀部,没命似的用最大力气捅到底再抽出,麟翼紧紧咬住被铺不让声音惊动外面,这种如同野兽垂死低呜的声音在每个麟骐粗暴地冲刺後随即从麟翼的口中传出,极度煽情的画面与银色惨淡月光融合在一起,散发妖异诡豔的光芒。
熟悉的狼籍,记忆的深远与眼前的景象合二为一,麟翼拖著极度疲惫的身体,走到门口,一道熟悉的黑影出现在麟翼的脚边:“事情办地怎麽样?”
“四王爷带来的两个侍卫已经解决了。”影没有起伏的语调。
麟翼的眼中闪过一抹迷茫的快意:“杀了他!”冰冷一如往常。
“可是,殿下,影敌不过四王爷,是否多派些人?”
“不必,我给他用了七魂散。”在交欢的时候用的,可耻的手法!
黑影随即消失。
麟翼再也无法支撑地滑倒在地,身体的隐秘之处有熟悉的热度,两种颜色差距极大的粘稠的液体从那个部位滑落到大腿内侧,使那里交错著深深浅浅的痕迹。
其实这种关系应该早在几年前就应该结束了,为什麽会一直交缠至今?麟翼闭上眼睛,深秋的边塞军营帐地,是那样地森冷,这就是最後的结局?
眼前开始模糊起来。
一片隐含剧毒却带著极其纯洁的粉红色调的夹竹桃树下。
两个半大不小的孩子在静静地沈睡,忽然好几片被风吹落的花瓣粘在其中一个孩子的睫毛上,孩子睁开眼睛看著还在酣睡的另一个小孩,然後好象对待一件极其珍贵的玩具一般小心翼翼地亲了一下似乎期待已久的小脸蛋,再带著傻傻的幸福笑容沈沈入睡。
一阵冷风袭来,麟翼又开始剧烈地咳嗽,胸口还未痊愈的伤口渗出触目惊心的鲜血,但他不愿意传唤军医,似乎这种剧痛能稍稍缓解另外一种不知名却隐匿已深的痛楚。
但是却毫无用处!时间一点一点地推移,麟翼愈见浮躁难安,他的手指深深地陷入军帐中的坚硬的泥地里,手指因为过度地陷入泥土而血迹斑斑,修长的指甲被反过来折断再插进肉里,却仍然不解痛楚,麟翼的双眼死盯著空中唯一能显示时间流逝的月亮,艰难地站起,摇摇欲坠,勉强扶住窗沿,双眸毫无神采地融进黑暗搜寻,却怎麽也搜寻不到熟悉的身影,感受不到熟悉的气息,难道──已经?!
绝望的窒息感!
麟翼用最快的速度披上披风,直奔马厩,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算死!我也要亲手了解了他的生命!亲眼看著他咽下最後一口气!
第十章
一匹棕色的上等骏马飞一般地冲出沈睡中的军营。
在离军营不到一里的地方,两匹马的马蹄被残忍地割断,倒下的马匹旁边斜躺著两个弯著脖子的黑衣侍卫,凑近细看两人的颈部从中间以快恨准的手法切断,两人死时甚至还不知怎麽回事地睁大惊恐的眼睛找寻著杀死他们的人。
一刀毙命!还真不愧是自己亲手调教出来的贴身侍卫!
麟翼感到胸口再度有液体溢出,他发现在测探这两具冰冷的尸体时自己已经血肉迷糊的指甲轻微的颤抖著,握紧拳头,绝不让情绪外泄。
起身深吸口气,冷静地判断麟骐与影决斗的可能地点,却发现脑中一片模糊。该死!!
为什麽?
为什麽会这样?!
再次垮跨上马背,毫无目的地寻觅,快要陷入疯狂了!
麟翼急驰到敌军与官军的势力交界处──一片漆黑茂密的小树林,正欲冲过去,却听到异样的声响。
麟翼精锐的目光马上搜寻到声源──漆黑的翠柏之间不断穿梭著激烈打斗的身影,只要一眼便可看出这是场你死我活的战争。
麟骐的身影就算闭著眼睛也能感觉出来,刚刚开始时当然是麟骐占上风,但是逐渐地影占了优势,大概是药物的作用吧,麟骐的行动开始迟缓起来,而且看地出他正极力地同来自内外的共同攻击做极其艰难的抗争。
影快速闪动的剑锋直逼麟骐,很快,麟骐身上出现了一个个被利剑刺破的血洞,并急速染上他的外衣,刺目的惊红!麟翼隐身在一棵大树背後,按在树皮上的拳头渗出红色液体,他却仍然紧盯著眼前的激战场面。
忽然麟骐被突如其来的一阵剧痛袭击,影看准这一难得的空挡,狠命地往麟骐的死穴击去。
麟翼没有任何思考的余地冲出去出拳迎上这一掌,影看清是自己的主人後马上减轻力道,却怎麽也无法收回。
拳和掌在空中相击发出清脆的响声,麟翼收回拳後马上喷出一口鲜血,单手撑地才不至於摔倒,侧身向靠在身後树木上的麟骐说:“还不快走!”
“你真是狠!看来你想杀我的决心绝不亚於我嘛!”麟骐如同毒誓般地说著,随後很快地消失在密林中。
影跪在麟翼的身旁,麟翼已经耗费了所有的力气,忽然一滴水珠滴落在麟翼的手上,麟翼诧异地抬头──竟然是影在流泪!
“殿下这是放虎归山啊!以为这次殿下真的下狠心要杀了那个人!想不到还是……”
“你在说什麽?什麽叫真的下狠心杀了那个人?!”麟翼发现自己应该要重新认识一下影了。
“殿下!你知不知道!下次躺在地上的人可能就是你啊!!殿下为什麽会对那个人……”影抓住麟翼想让他清醒一般死命地摇晃。
“闭嘴!影!你太逾越了!”恢复冰冷的语气,麟翼推开影,勉强起身。
“属下该死!”影单膝跪地。
麟翼从怀中摸索出一个小瓶子,递给影:“潜入敌营将这个给麟骐服下,记住千万不能让他知道是我给他的!”
“殿下!你!”影有些惊恐的说,“这是七魂散的解药!全天下只有一瓶啊!”
“你是想违抗我的命令?”麟翼逼近影,影往後退了一步:“属下不敢!可是!”
“没有可是!”麟翼冷冷的语调中透露出一丝极力隐藏的急切,“快去快回!”
影突然跪卧在地上:“殿下失血过多,再不回去恐怕来不急了!属下就是死也不能离开殿下!”
麟翼更加冷酷地说:“那我自己去好了!你以後也不必跟随我了!”使出最後的杀手!。
“殿下要快点回去!”
影极不甘心地转身融入夜幕。
麟翼靠上树干,在臣下面前当个恩威并施的主子还真是吃力啊!
闭上眼睛眼前闪过幻影,最近似乎出现幻觉的几率越来越多,是死前的征兆吗?麟翼扯起嘴角。
火般燃烧的烈日之下,火燎般汹涌的热浪之中。
17岁的麟翼常常因为过度的锻炼而体力不支地晕倒,但是麟翼咬紧牙关绝不让自己有退缩的余地。
“他哪里像个男人?”
“像你这样的废人根本不配和我站在一起!”
“你这样的废物!”
“废物!!”
……
这段时间这些毒咒般的话语如同幽魂般地纠缠著麟翼,原来自己根本就是一相情愿!自己在他的眼中根本连条狗都不如!如此单纯的情感竟然被如此狠毒地践踏!不留一丝余地!肉体的羞辱与痛苦还在其次,心灵深处传来的剧痛才真正让麟翼无法忍受!我一定要变地更强!能与你相抗衡!我要让你再也不敢轻视我!我要让你跪在我身下向我求饶!
麟翼再次醒来已经在将军营帐里,影一如既往地跪在自己身前。
“我怎麽了?”麟翼有些恍惚地开口。
“我们在树林找到殿下时,殿下已经昏迷多时,幸好殿下体质很强,所以能挺过这一关。”影回禀著。
“药送到了吗?”麟翼冷漠地问著。
影欲言由止,再度开口时极力平静自己语气,“属下赶到时四王爷也已经昏迷不醒,”感到太子明显的僵硬,“属下谨遵殿下的吩咐乘四王爷昏睡时喂下了瓶中的解药。”
“你做地很好,回京我会犒劳你的,先下去吧!”麟翼不想多说,更不愿多想。
既然不能杀死他,就等著他来杀死自己吧!
太累了,现在的麟翼只想好好地睡一觉。
第十一章
共同的过去,共同的记忆,交织在一起,突破时空的距离,难以抹去。
大鑫纪年五十八年,麟翼25岁,麟骐23岁。
骐王府。
红色的海洋,眼目所及之处都是一片鲜红,每个人每件物体上都似乎沾染了刺目的色彩──豔红的高阳,豔红的柱子,豔红的衣裳,豔红的食物,豔红的笑容。
麟翼坐在满脸笑容的麟龙帝左侧,面无表情地注视著麟骐与右臣相的爱女这对状似幸福恩爱的神仙眷侣向父皇扣恩拜谢,坐在父皇右侧的是近年来一直得宠的贵妃娘娘,浓妆的脸上虽然依旧妖媚却怎麽也无法掩盖岁月的无情刻痕,麟翼微皱了一下眉头,对这个女人的城府早就略知一二,虽然没有任何证据显示她与母後的死有什麽关连,但是麟翼仅凭著自己灵敏的嗅觉觉察到其中的异样。
但是麟翼今天却没有心思去追究这些,他觉得心境浮躁,尤其是在看到新郎麟骐脸上胜利者般的微笑时,麟翼的脑海中便无法控制地闪过某个场面让他直想揍到麟骐再也不能露出这样的笑容:
那是麟骐有一次从边关返还京城的一次早朝後。
──二哥,臣弟已经向右臣相的女儿求婚了,二哥不恭喜臣弟吗?(挑衅)
──恭喜你跟朝中势力最大的阵营结成联盟!(讽刺)
──二哥干吗说得这麽白?还是……二哥怕臣弟不再来疼二哥了?放心!臣弟一定会面面俱到的!(恶劣的语调)
──……(愤怒──镇静)这就是你迟迟不肯娶妻的原因?
──我可爱的二哥不笨嘛!(张狂的笑声)
麟翼乘著酒宴的空挡来到贵妃刚才俯在自己耳边低语的後花园,贵妃引诱自己的企图已经非常明显,关键就看自己怎麽做了。
麟翼循著造型幽雅的庭院楼阁看到贵妃只著单衣坐在亭台之中,她的外裳已经卸下放在身旁。
麟翼优雅地扯起嘴角,走入亭中,带著倾慕的笑意:“不知贵妃娘娘召来儿臣有何要事?”
贵妃假装遗落手绢,弯腰正欲拾起,却不小心向一边倒去,麟翼马上疾步上前扶住贵妃的身子,贵妃顺势躺入麟翼结实宽阔的怀中,半闭著眼:“翼,你难道真不知道我的良苦用心吗?”然後将自己露在外面的玉臂环在麟翼的脖子上,“我其实好几年前就已经看上你了!”
面对贵妃急切的告白,麟翼让自己的眼中出现惊喜的神色,贵妃的酥胸因为刚才的扯动已经露出了大片的雪白肌肤,麟翼扑在上面邪肆地啃咬起来,女人兴奋的呻吟著,仿佛忘了自己的地位与权势。
灼人的视线?!
麟翼猛地抬头,越过双目朦胧上衣尽褪的贵妃,对上了一双布满隐怒的双眸。
该死!怎麽又是他!
贵妃因为急速的抽空感睁开眼睛,有些惊恐地发现四王爷麟骐站在亭台外面注视著自己,急忙整理好衣裙变地有些不知所措。
麟骐敛起脸色,走进亭中,带著讨好的神色:“贵妃娘娘,儿臣什麽都没有看到,父皇正在等您呢!这里的事交给儿臣办妥,娘娘应该不会介意吧?”
感激地忘著麟骐,贵妃有些狼狈地离去。
随著贵妃的远离,麟骐马上换上另外一副神情。
“二哥很厉害嘛?!竟然连父皇的女人都敢勾搭!而且还是在臣弟的大喜之日!”麟骐充满危险气息地逼近,脸上带著平时看不到的冷酷,“这个女人很不简单,母後的死可能句与她有关!”
麟翼扯起嘴角,真是难得啊,两人竟然有一致的看法!但他不打算让麟骐知道自己的猜测,把敌人当成朋友是自找死路:“是吗?可我觉得贵妃很妩媚很有女人味,对这样女人的表白我怎麽可能不动心呢?”
“那臣弟是不是应该收个场地费呢?!”麟骐迅速出拳狠狠地击中麟翼的小腹,突如其来的袭击使麟翼痛地弯下腰去,麟骐乘这一时机将麟翼转过身,褪下麟翼的裤子,在麟翼失去力气的时候对准麟翼紧缩的肛口直捅到底,随即看到麟翼咬紧牙关绝不让呼痛声传到自己的耳里,麟骐感到在麟翼体内的男根又胀大了一些,伏在麟翼耳际,麟骐更加恶劣地低语:“翼你一定要忍住,千万不能让叫声传到别人耳里,这里虽然是後花园,却不时有童仆走过,不过你如果想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你被我干地大声尖叫,那就另当别论了!”
加快了抽动的力度与强度,麟翼死死咬住自己的手臂却仍然发出低呜声。
每次都这麽热这麽紧!连肠道深处涌出的鲜血都带著无比滚烫的热度!虽然每次都是因冲突而起,麟骐却越来越不能明白自己究竟是为了什麽不断地侵犯著麟翼,是因为滋味太棒,还是自己的复仇心理在作怪?在第一次侵犯麟翼後,就像上了瘾一般,只要一接近麟翼或者麟翼的身影一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自己就不由自主地激动不已,只想尽快与他融为一体,看著他极力压抑却遮掩不住的兴奋表情,听著他如垂死野兽般的低鸣!
对一个人怎麽会要不够?以前无论是哪个宠妾或娈童,最多几个月便会完全厌烦,再也没有开始时的感觉,无论这些男人女人开始时是怎样地战战兢兢怎样地抵死不从,最後在自己迷醉的媚药硕大的性器与纯熟的技巧之下变地淫荡不已索求无度,甚至要死要活,妄想锁住自己,最後却总逃不脱被自己遗弃的下场。
从对麟翼第一次的性侵犯开始,已经快5年了,可是每次要他时却还是如此激动如此急切恨不地将他撕裂毁灭融入自己的身体之中。
就像现在,来参加婚礼的二哥与刚刚成为新郎的自己在後花园中毫无羞耻地交合,竟然让两人都兴奋地不能自己!
第十二章
记忆的碎片开始模糊,血一般的猩红浪潮直面扑来,染红了梦境中的画面,突然眼前的画面切换成尸首成堆的千里战场,有一个身中十几箭却仍然艰难站立的男人正背对著麟翼,麟翼屏住呼吸死死地盯著那个男人缓慢地转身,是──?!
不──!!
麟骐大声叫喊著从梦魅中惊醒,一身的冷汗淌湿了麟翼的单衣。
“殿下!你怎麽了?”影立刻出现并担心地问。
“没事。军情怎样?”麟翼极力恢复冷静,却发现自己激烈的心跳仍旧轰鸣。
“大概是因为幕後实际控制全局的四王爷险遭不测,这几天没什麽动静。”影回禀著。
麟翼皱了一下眉头,这种熟悉的平静总让他不好的预感。
没有月亮的夜晚乌黑凄迷,两个轻盈如同鬼魅般的黑影降落在麟翼的主帐外,准备恃机行动。
帐内。
从远处传来猫头鹰若阴若现的悲凄低鸣,麟翼突然被一阵急速降临的彻骨严寒所包围,他紧紧地抱住自己,拼命地吸著气,已经残破的指甲陷入身体的肌肉里,渗出的鲜血染红了单衣。
影急忙上前想扶住麟翼,麟翼举手让他坐在旁边,冷冷的寒意却消失不去,他深吸了口气,半靠在床上,茫然的目光看著窗外:“影,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一个关於傻子与聪明人的故事。”
影有些错愕却依旧静静地听著,记忆里的主人应该说根本没有正常人的情感。
“傻子与聪明人是一对兄弟,傻子是哥哥,聪明人是弟弟,傻子生下来就头脑单纯,皮肤白晰,傻子一直希望有个弟弟,从他呱呱落地时他就这麽想,直到那个叫做聪明人的虎头虎脑的弟弟降生以後,傻子就像得了宝贝一般拼命抢著抱那个渴望已久的弟弟,他常常望著弟弟可爱的笑颜出神,然後也开始傻傻地笑起来,就这样过了10多年,傻子还是那麽单纯,聪明人却从懂事起一天天地越变越聪明,但是傻子还是一相情愿地喜欢著他的弟弟,喜欢傻傻地看著他,看著他吃饭的样子,看著他睡觉的样子,看著他走路的样子,只要弟弟的一切举动傻子都不会感到厌烦,傻子更傻傻地以为弟弟也喜欢他。当然,傻子也有傻子的秘密──傻子曾经在一个开满夹竹桃花的暮春时节偷偷地吻了弟弟的脸蛋,这是他心中最甜蜜的记忆。傻子一直想,如果能永远就这样过下去那有多好。”
影看到麟翼脸上出现恍惚的笑容,那麽茫远。
帐外的其中一个黑衣人震动了一下,马上克制住自己,继续倾听。
“但是这个世界毕竟不可能照著傻子的逻辑运转,你说可笑吗?傻子有一天竟然那被选为这个家族的指定继承人,这件事情立即引起喧然大波,所有的兄弟亲戚都将矛头对准了傻子,傻子被权力之争背後的残酷血腥所吓住,於是他向一直担当自己保护者角色的弟弟寻求保护,他以为弟弟会像往常一样伸出援手,但是那个聪明人的弟弟狠狠地揣了他一脚,说‘废物!’”
废物!──废物!!──废物!!!
麟翼拼命抱紧头部,不断闪烁的几个字侵蚀著他追逐著他,他感到窒息般地疼痛。
影跪在地上泪流满面:“求求殿下别说了!”
“不,我一定要说下去!”麟翼缓了一下,“那个傻子所深爱的弟弟不但揣了他一脚,而且跟其它兄弟一起将傻子拳打脚踢一番羞辱之後扬长而去!聪明人似乎在向傻子宣告──傻子永远是傻子,永远也不可能成为聪明人。但是傻子不服输,傻子凭著绝不认命的决心豁出性命地进行地狱式的训练,傻子想,一定要让聪明人正眼看著自己,一定要变强大让聪明人觉得自己可以与他平起平坐!所以在体力上能与聪明人相抗衡时,傻子就想了个很奇怪的报复方法──他去买了妓院的密盒子,在杀死自己的妻子後对聪明人百般凌辱却狠不下心杀他,最後纵火时却耍掉侍卫偷偷跑回去将聪明人背到安全的地方,再离开,傻子知道自己很傻,所以一直不愿意承认那是自己做的。却因为一时的心软而使自己陷入更加凄惨的境地。在3年後的一个夜晚,以为已经变成聪明人的傻子在妓院里被吓了迷药,傻子痛恨那个下药的聪明人,却在被聪明人凌辱时热烈地响应,其实那是傻子期待已久的对待,傻子羞於启齿,更不可能承认。傻子其实还是傻傻地喜欢著他弟弟,一个出类拔萃,永远赶不上的男人,一个根本不可能喜欢上傻子的人!”
麟翼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仿佛他真的是在说著一个故事,一个属於别人的故事。
帐外,刚刚被震撼的黑衣人久久沈默,突然他飞身离去,另一个也急急跟随著。
两人停在官军营帐的边缘地带。
“将这个作战计划变动一下──刺杀太子的计划稍缓,火烧军营的计划立刻执行。”
为首的黑衣人向著麟翼的军帐望了片刻,立刻与另一名黑衣人分头行动。
“怎麽回事?这麽嘈杂!”麟翼问著影。
营帐外匆匆冲进一名官兵:“报告太子!敌军突然对我营进行火攻突袭!”
果然!麟翼马上冷静又急快地命令:“影你快带一对人马去朝廷告急!我继续留在这里指挥大军!”
“不!还是影留下!”实在是不放心。
“影!快去!否则休怪我动用军令!”麟翼稍後低声,“你放心,如果实在不行,我会撤退的。”
影带著一脸担忧火速离去。
第十三章
近半个月来,不知是天灾还是人祸,官军节节败退,前线的危机化成封封加急的密件隔几天便传送到朝廷,麟龙帝开始心神不宁起来──如此燎原的速度不到这个月末判军就有可能攻入京城,幕後的操纵者逐渐显露出来,也可以说对方已经不想隐瞒──判军头目竟然是自己最喜爱的儿子──麟骐!!麟龙帝怎麽也想不到平时在自己面前乖顺的儿子不但造反叛乱,更令他心寒的是──麟骐在不知不觉中收买了自己的不少的得意干将与心腹大臣,好几个原先与自己出生入死的大臣竟然在短短几天内叛变投敌!!已经年过半百的自己竟然要在本可以享清福的时候却不得不面对自己前半生造的孽!难道真是天意?!
虽然已将近午夜,但是大鑫宫前殿仍然火烛通明。
虽然才过50,麟龙帝看上去却快近古稀之年,半个月来的军事繁忙再加上一直引以为傲的儿子的背叛给他所带来的打击之沈重已经显而易见。
“影,军队调派得怎麽样了?”隐含沈痛的沙哑声音从麟龙帝宽大的龙袍中传出。
“启禀陛下,臣已经调集了後方的所有军队以及60万禁军,随时准备迎击判军。”影沈声回答。
“做得很好,留下30万禁军守卫京城,其它军队全部调往前线支持太子!”麟龙帝似乎下了决心。
“是!臣明早就出发。” 隐藏不住的焦虑。
但是麟龙帝怎麽也想不到,麟骐用了调虎离山之计,当影带著所有的大军来接应快支持不住的麟翼时,麟骐只留下少数兵力用草木皆兵之术乍诱官军,并且巧妙地暗渡陈仓将一部分主力军包操到官军的背後围堵在短时期内使官兵死伤惨重,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另外一部分兵力对只有30万禁军固守的京城发动猛烈的进攻,很快,京城已经支持不住。
站在京城门下,血流成河支离破碎的场面让麟翼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以最快的速度集结残余军队重新编排整顿,还是晚来了一步!
难道自己真的永远也赢不了麟骐吗?!
满目的残损还弥漫著刚刚血洗的浓烈腥味,麟翼立即下达命令准备最後决战──就算死也要死得有尊严一点!这些天想了很多事,也梦到了很多人,曾经那麽不甘认命的自己,放手一博後才发现自己有多麽愚蠢,就像那天自己说的──傻子永远也成不了聪明人,如果当初就认命结果也大抵如此吧!
带著只有的残军围住皇宫,麟翼知道有个人在等著他,今天就是最後的了解!
一迈入大鑫宫,听到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二哥,你终於来了!我可是等了你一个时辰呢!”
随即两柄长剑架在了麟翼的修长颈项上,示意手下不要轻举妄动麟翼冷冷地对上麟骐捉摸不透的眼神:“有劳四弟大架!不知有何荣幸让四弟久等,我看四弟是想取当朝太子的项上人头吧!”
麟骐目光一沈,马上恢复笑脸:“二哥猜错了。还有比这更有趣的事!带上来!”
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被连拖带拽地拉上来,摔在众人面前。
麟骐猛地扯住女人的长发,将她的脸拉近麟翼:“看清楚这是谁了吗?”
是──贵妃!!怎麽?!
“怎麽回事是吗?”麟骐好似读透了麟翼的疑惑,“你不是一直想找到这个女人毒死母後的证据吗?最後的一环却让你为难了好几年吧!当年送补药给母後的太监原来一直被她幽禁在京城郊外的尼姑庵里。怎样?!你的床上功夫比不过我的内探吧?!”最後一句话让麟翼惊讶地抬头看著麟骐,他居然!居然在这麽多侍卫宫人面前不在乎揭发母子乱伦的隐私!
“现在这个女人交给你处置,放开他!”麟骐阴沈地命令著。
麟翼不再去想麟骐这样做的目的,多年积压在心中失去母亲的郁闷与不平让他握住手中的长剑一刀一刀地刺进眼前这个女人的体内,享受著凌虐的快感与报复的快意,直到女人再也无法发出凄烈的叫声,直到眼前的人体已经血肉模糊,麟翼却还不肯停止重复动作,麟骐发现了异样,紧抓住麟翼的手腕,击落长剑,扳过麟翼溅满血滴的脸庞,麟翼的目光涣散没有焦距,麟骐将手指陷入麟翼的下颚,麟翼才开始回神,麟骐有些恼火地说:“接下来还有更精彩的!”
苍老地不成样子的麟龙帝五花大绑地被侍卫带上来,麟翼看著麟骐:“难道你想杀了父皇?弑父弑兄?杀了我可能对天下人还交代得过去!母子乱伦,不是吗!那父皇怎麽说?!”
“那我们就不妨先听听父皇怎麽说。”麟骐看向麟龙帝。
“翼儿,是我对不起你们的母亲,当初贵妃对皇後下药的事情我其实早在皇後刚刚去世的第二天就已经知道了,却一直瞒著你们,对後宫的事父皇总是很头痛,心想既然事情发生了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其中当然也掺杂了父皇的偏心,只怪当初一时为色所迷,更是听信了那个淫荡女人的妖言,将一切罪责推托到贴身太监的身上,想不到十年後,这个女人竟然还勾搭上了朕的儿子……骐儿,你……”没有一丝手下留情,麟骐将锐利的剑锋刺入了麟龙帝的心窝,麟龙帝当即毙命。
麟翼激动地奔过去,企图夺过麟骐的长剑,却只能眼睁睁地看著麟龙帝躺倒在自己面前。
“为什麽?!他怎麽说也是我们的父皇啊!!”麟翼握住麟骐露在麟龙帝体外的剑沿,满手的鲜红。
“我这麽做只为了一个人。”麟骐没有表情眼中却闪过莫名的情绪。
“是为了你自己吧!”麟翼觉得自己只想大笑,又想大哭,却仍然挤不出任何的表情,“接下来该伦到我!?你打算怎麽处置我?凌迟?剥皮?还是其它什麽更有趣的东西?”
麟骐阴冷地笑起来:“二哥都猜错了,臣弟怎麽会这麽暴力呢!只为二哥准备了薄酒一杯,端上来!”
一杯雕刻著皇家精美龙型的夜光翡翠酒杯置在一个同样精美的圆盘中被内监端上来。
“二哥放心,宫外的10万残军我已经全权接受,希望二哥不要顾虑。”麟骐断了麟翼的最後一条後路。
麟翼缓缓拿起酒杯,盯著鲜红的液体有些恍惚,忽然笑起来:“我只恨骐你当初羞辱我时为什麽不直接杀了我,我宁可胡涂地死去,也不要像如今死地这样明白!”
一饮而尽。
破碎的翡翠玉碧散落一地,残余的血红液体染上碎片凝积,刻画在最後的记忆里。
第十四章
再次醒来,仿佛已经沈睡千年。
麟翼环顾著四周精美堂皇却极富异乡风味的室内摆设,不知自己究竟身在何处,他挣扎著起身,刚刚把双脚触及地板却向毫无生命的物体一般划落下去,一个人影极快地闪到跟前,扶起麟翼,麟翼惊讶地出声:“影?!”
影的眼睛里带著让麟翼猜不透的莫名感情:“殿下已经昏睡了有半年,所以腿脚有些不灵便。”
麟翼难得露出微笑:“已经这麽久了吗,呵,这里是?”
“楼兰国。”影轻描淡写。
麟翼微微皱眉:“可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里应该是皇宫吧?这样的精美摆设非皇宫莫属。”
影让麟翼坐在床沿,犹豫了一下:“我曾经是楼兰的太子,现在已经不是了。自从那年刚烈的母亲因为父亲另寻新欢而服毒自杀後,我就再也没有回来过这里。”
是那年震惊各国的楼兰内讧事件吗?当年楼兰国王抵住皇室的压力毅然决然地迎娶了出生微寒的平民之女为後,并在次年生下小王子,而国王却又在几年後迫与内外压力而娶邻国公主为妃,听说邻国公主习性刁蛮,因此常常与刚烈的皇後发生冲突,在小王子13岁那年也不知道因何而起,国王竟然宣布废後,於是发生了皇後自尽的惨剧,而小王子在母亲自尽的那一天夜里手刃了那个公主後再也不知去向。
影居然能说得那样轻描淡写!
看来谁都有过惨痛的过去,只是不愿提及罢了!
“是因为我?其实你大可不必救我,生死与我何易?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当什麽太子,其实一切在刚刚开始时就已经很明了了,是我这个傻子不服输,你看,现在,我可输地真是彻底!影,以後你也不用再跟著我了!你父王既然肯接受我们,那就证明你父亲对你跟你母亲还是念念不忘的,你还是在这里安心地当个太子吧!哦,还有,以後别再叫我什麽太子了!”麟翼仿佛只剩一副躯壳。
影跪倒在麟翼脚边:“不!太子殿下在影最痛苦无助的时候收留了我,再生之德影是死也不能忘记的!影对这种权势之争早已看清!影要一辈子追随著殿下!”
麟翼笑地空灵:“影!你怎麽就这麽傻呢?”
“殿下也不是这麽痴吗?死守著一种执念,即使没有任何回报!”影喃喃地说。
“影?你在说什麽?”麟翼有些不明白,也不想明白。
“殿下,我们出去走走吧,这里的庭院跟大鑫国的御花园可是有很大不同的。”
算了影既然不愿意说,自己也不勉强,麟翼走出房门,一片绚丽的色彩迎面扑来,身在如此色彩斑斓春光明媚的世界,却感受不到任何的暖意,豔阳照不进心底的最深处,那里只有空得吞噬一切的黑暗寂穴。
楼兰国王宫大殿。
“王,臣已经将大鑫国太子麟翼带到。”纯粹公事化的口吻。
影甚至不肯叫那个与自己父亲一般苍老的男人为“父王”,麟翼看到楼兰国王眼中的受伤神情,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自己的父皇,父皇!一想到这个字眼,眼前便被鲜血凝固,为什麽?为什麽麟骐要杀了父皇?!他完全没有这个必要!
头好痛!麟翼压紧太阳穴,看来只要生在凡尘俗世就永远也摆脱不了刻上的记忆吧。
“殿下?”影语气中透露出担心。
没事,麟翼用眼神示意不必,双手握拳:“麟翼拜见国王!”
楼兰国王微笑著让麟翼坐下,缓缓开口:“小儿承蒙太子殿下照顾多年,为父感激不尽,只是不知太子能否成全寡人的爱子思子之心,让他回到寡人身边呢?”
麟翼看著影:“这就要看影自己的意见了。”
影没有感情地说:“我誓死跟随殿下。”
楼兰国王的脸上像是狠狠地挨了一刀,然後又把希望寄托到麟翼身上:“太子能劝劝小儿吗?”
影忽然拉起麟翼:“我们走!立刻离开这里!你该安心了吧!”
“不──等等!侍卫!”
门旁的马上刺出两柄长矛堵住去路。
“怎麽?你想杀我们灭口?”影没有回头。
国王尴尬地站在原地:“太子,你能回避一下吗?我想跟影谈谈。”
麟翼点点头,自己的事谁也帮不了。
“你没有跟太子提过大军压境的事?”国王询问著。
“没这个必要,我们今晚就走!”语气冰冷。
“我绝对没有逼你们的意思,只是为父想问你一件事──你喜欢他吗?”国王小心翼翼地开口。
“我不懂你在说什麽?”影仍然被对著国王。
“只子莫如父,你刚才的眼神明明透露著……”国王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父亲?从你逼死我母亲的那一天,从我手刃那个女人的那一刻,我们之间就已经什麽也不是了!”这是一堵墙,一堵永远都拆不掉的心墙。
“跟男人是不可能有结果的!”
“跟女人难道就有吗?”
影不想多说,跨出殿外。
“他不爱你啊!孩子!你怎麽这麽傻啊!”父亲沙哑的苍凉声音从背後传来。
影停驻脚步:“痴傻的又何止我一人。”
国王像是终於下定决心地开口:“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为父也绝不交出大鑫太子!”
“谢谢!”如此陌生。
第十五章
回到麟翼下榻的住所,一进门就看到麟翼在等自己。
“殿下有何事吩咐?”影恭敬地问。
“为什麽要蛮著我?”麟翼有些不悦。
“殿下是指?”影低著头。
“影,你什麽时候也开始会装傻了?我在回来的路上听见宫人议论纷纷──麟骐已经大军压境!什麽时候的事?为什麽不告诉我?”麟翼沈声说道。
“殿下不是不想再插手这种俗世纷争吗?那我们去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可好?”影微笑著说。
“目前怎麽可能?我们怎麽能将这个烂摊子交给你父亲而自己去世外桃源避难!我麟翼绝不是这样的人!”麟翼皱著眉。
“那殿下打算怎麽办?”影妥协著。
“为贵国带来这样的战事我已经很过意不去,你跟国王说将我直接交给麟骐就可以免除一切祸事。”麟翼眼神空洞。
“殿下!我们好不容易逃出来,怎麽能再次自投罗网?!”影不敢相信。
“是我,不是你,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麟翼冷淡地说。
“殿下!你为什麽总是将影排斥在你的心灵之外?难道殿下不知道影其实……”
“够了!我不想听!我想过了,既然我活了下来,那是上苍还没有完全抛弃 我,而我麟翼只要活著的一天就永远是麟骐的敌人!他不会放过我!我也不会放过他!他毕竟的弑父弑兄天理不容,我只要回去召集以前终於父皇的一批势力,肯定还可以跟麟骐大干一场!”麟翼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
影深深地看了麟翼一眼:“臣誓死追随殿下!”
“你整理一下,我们今晚就出发,潜回大鑫。”麟翼深吸了一口气,他已经很难感受到外界的温度。
繁华喧闹的大鑫街道,两个打扮成商人模样的男人夹杂在拥挤的人群中。
“听说皇上这次攻打楼兰国胜利班师回朝了!”
“是吗?这麽快?!”
“当然,皇上英明神武,大有铁骑踏平万国之势,而且还杀了楼兰的国王,掳来了宫妃,还一把火烧了王宫!”
“皇上跟楼兰国王有仇吗?”
“你不知道吗?听说楼兰国王逆藏我们大鑫前朝太子,也就的当今皇上的二哥麟翼,而以前皇上就与太子有很深的积怨,所以这次没有抓到太子,当然恼火了!”
“不过好象太残暴了吧?而且我听说当今皇上杀了先帝呢!还有……”
“嘘!!!这种话千万不要说出口!当心被冠以妖言惑众的死罪!”
“影!你没事吧!”麟翼连忙扶住脚步有些踉跄的影。
虽然对父亲深怀怨恨,但是毕竟是与自己血肉相连赋予自己生命的血脉骨亲!自己的国家遭到洗劫,子民被涂炭,任谁也无法承受吧!
“我没事。”影脸色有些发白,”主人请放心,我不会这麽容易倒下。”
“我们先安顿在偏隐的客栈。”麟翼知道现在绝对不能暴露。
临风客栈。
是夜,麟翼站在客栈的长廊外,真不愧叫临风客栈,风势好大,把纸糊的窗户都机欲穿透。
“准备好了,主人,我们可以出发了。”影单膝跪地。
“毁家灭国,都是我一个人造成的,你不恨我吗?影?”麟翼的声音在疾风中感觉很飘远。
“影自从13岁跟随主人起无论的生命还的灵魂都全部交给了主人,那些发生在前世的事,影已经完全忘记了。”影不想多说。
“那我们乘夜潜入左将军府。”麟翼下了命令。
夜色如墨,没有一点月光,只能隐隐约约听到远处的凄切怪异的鸣叫。
富丽堂皇的将军府被黑幕所笼罩,一个身披黑色外衣年近古稀却依旧硬朗的老人站在後院,似乎在等待什麽人。
不久,有两个极快的黑影降落在老人身旁,老人转过身,马上下跪:“参见殿下!”
麟翼马上趋步上前扶起老人:“左将军请起,麟翼担当不起!”
老人起身後立即切入主题:“殿下有什麽打算?只要老臣能帮得上忙的,老臣定当尽心竭力,死而後已!”
“我知道左将军是三朝重臣,尤其对父皇誓死效忠,所以我才想到了如果能借用将军的兵力,那为父皇报仇必定有望。”麟翼觉得自己目前也只能相信这个人,其实他连自己都无法相信,又怎麽去相信得了别人?
“殿下对老臣如此信任,老臣感激涕淋,老臣虽然现在不得不屈膝在四王爷的淫威之下,却无时无刻不盼望著殿下回国来报这血海深仇,陛下的惨死,老臣也应当负一部分责任,都怪老臣当时……”
“多说无益,我们还是来谈谈接下来的事宜。”麟翼走进了被树木遮盖得密不透风的凉亭中,影和左将军很快随後跟上。
“不好了!将军!!”一个家丁模样打扮的人大喊著跑到後院。
“你这个狗奴才!你想找死吗?”左将军怒目而视。
“皇上已经带领禁卫军团团包围住将军府,说是要捉拿叛贼!”家丁说话时颤抖不已。
“该死!殿下快从地道中走。随我来!”左将军极力镇定情绪,带著麟翼从茂密的矮树丛中穿过,很快来到一处极其隐秘的地方,然後掀开一块草皮,露出一段通向地下的深幽的隧道。
从一段长长的只能靠火把照明的黑暗隧道走出,竟然是一片豁然开朗临近山脚的草地。
“将军回去恐怕多有不测,不如跟我们先回客栈再做商议?”麟翼不能不担心,麟翼的阴毒自己是心知肚明的,虽然自己也说不上是什麽正人君子。
“殿下不用为老臣担心,皇上没有证据也不能耐我何,再说老臣如果现在消失,不是等於承认一切?老臣回去立即做好一切事宜等候殿下差遣。”左将军拜别後消失在昏暗的隧道之中。
第十六章
两天後午夜,大鑫宫东侧门。
“左将军,不是我们不放你进去,可是你带著这麽多士兵,我们不敢放啊!”两个守宫门的侍卫刁难著。
“那你们看看这是谁?”左将军故意移开身子,让站在他身後的蒙面人暴露在侍卫眼前。
“这位是?”侍卫疑惑著,正欲盘问。
蒙面人忽然歇开面罩,是前任太子!
两个首门侍卫惊呆了,在还没有做出任何反映之前,两柄长剑穿透了他们的身体,毫无声息地倒下,麟翼与左将军带领著刚刚从边塞调回的一部分兵士以最快的速度冲进已经毫无防御的宫门,另一部分则留守宫外。
清脆的兵器在空气中的相撞声与宫人四处惊惶逃窜的尖叫声混合在一起,让黑幕笼罩的大鑫宫变地嘈杂有生气起来。
刺目鲜红流动的液体扑满了一地,从左宫门蜿蜒地蔓延到大鑫宫的正殿,再缓慢延伸到御书房。
御书房内,灯火通明。
麟骐背对著几个机要大臣站著,隐藏在光的背面,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终於来了?你们各自就位!绝不能让他再次逃出我手心!”
“遵命!”
御书房外擎峰阁。
麟翼与麟骐在数秒的对视之後,冰冷的剑锋急速地撞击又迅速分离,每一次的交锋都能似乎看清彼此在黑暗中闪烁的目光。
为什麽两人总是不停地厮杀,只有毁灭对方才能生存下去?难道这就是父皇的同一精血被分成两个不同个体的命运?杀戮,鲜血,强迫性的交合,到处流动的红色与白色液体,这一切的一切究竟是什麽?究竟是为了什麽?交汇凝聚在一起的诡异景象让麟翼有一瞬间的失神。
剑气的变化形成一个明显的空挡。
“太子当心!”是谁?左将军?
已经来不及,麟骐的剑锋在一瞬间穿透了麟翼的左胸口。
想收回剑锋已经来不及,麟骐抱住麟翼的不断下滑的身体,大声唤著:“太医!太医在哪里?”
却被左将军的兵士围攻,尖锐的剑尖刺入肉里,麟骐身上立即被鲜血浸透,他愤怒地嘶吼著,一个极快的旋转身体,围在他身边的兵士立即尽数毙命。
一个转身,却被一柄长剑抵住喉颈,竟然是麟翼!该死的!他想干嘛?玩命吗?
“放了楼兰国的宫妃与王公贵族……我们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作为交换条件──我将从此以後消声灭迹……”麟翼有些艰难地说著。
“太子!!求求你!!不要啊!!影根本不在乎复国的事啊!”影站在一米开外心急如焚。
“你答不答应?”麟翼再度开口,自己身体的情况已经不容许再耗费下去。
“还真是打动人心!主仆情深呐!”麟骐愈加愤怒,他粗暴地拉过麟翼的身体贴近自己,麟翼的剑尖末入麟骐的颈项,鲜血立刻涌出来,麟翼稍一放松,麟骐就单手抓住剑刃用力抽掉,长剑带著血水从麟翼手中脱落,与地面撞击发出清脆的响声。
惊醒了刚刚被突发情况吓傻的宫廷侍卫,面目的鲜红液体染上天际,到处红潮涌动,迎面扑来浓烈呛人的血腥味,持续一整夜。
麟翼在尖锐的穿刺下惊醒,模糊的视线移动到头顶上方,看到麟骐情欲隐现的脸庞,感觉到身体的内部被蛮横地填满,想要逃脱却怎麽也使不出力气。
麟骐却不急於冲刺,他似乎深知彼此的体力极限,因而虽然穿刺的幅度很大频率却极其缓慢,每一次的进出都让麟翼有种更加接近死亡的感觉,却怎麽也无法忽视体内忽伸的熟悉而陌生的快感,极端的疼痛夹杂著抓狂的快感经由麟骐的推进而侵蚀自四肢百骸,缓慢的交合竟然比激烈的穿透还要让人无法忍受,一波波灼热的狂潮涌向麟翼,最初的抗拒被欲念燃烧殆尽,原始的初欲主宰了身体,麟骐的每个缓慢冲刺都引起麟翼不由自主的响应与喘息,随著快感的积聚,麟翼愈加激烈地响应,麟骐却不肯再加快频率,麟翼实在无法忍受将双手移到麟骐结实的臀部按在上面想要更剧烈的刺透,麟骐皱著眉注视著麟翼胸口溢出的些许鲜血,忽然低下头强行锹开麟翼的嘴唇,长驱直入的舌尖激烈暴虐地缠绕著麟翼的舌头,过於粗鲁的动作使麟翼的口中溢出血液,麟翼却好象丝毫没有感觉,反而抬起身体抓紧麟骐的背部将自己的身体与麟骐贴地毫无缝隙,口中缠绕所引发的快感穿至下身,不知过去多少时间,麟翼的身体一阵紧绷,续而不断地痉挛了无数次,源源不断的体液从他的性器前端喷射而出,急速收缩的肛壁拉扯著麟骐早已控制不住的男根,麟骐以最大的力气直冲到底,无比滚烫的浓液冲入麟翼的肠道,麟翼的指甲深深地陷入麟骐的身体,无法抑制的快感居然不因为刚刚的喷射而萎靡并再次提升,麟骐立刻感应到麟翼身体的变化。
“很久没射了吧?这半年一直没做过?看来你的贴身侍卫没有尽职啊!”麟骐眼中闪动危险的情欲之光。
麟翼举起手正欲挥拳相向,下一秒双手却被麟骐不知从哪里拿到的绳索紧紧捆绑住,不等麟翼有任何反应用滚烫的口腔包裹住麟翼已经胀大不已的性器,麟翼惊讶地呼出声音,麟骐却不让他有任何喘息的机会,急速地上下舔弄,修长的手指移到麟翼的乳尖缠绕著揉捏著,麟翼抬高腰部张开口大声地急喘著,如此地刺激使他根本不知该做何反应,高潮很快来临,麟翼已经无法察觉自己的精液有没有射入麟骐的口中却在高潮的余韵中发现麟骐的唇舌竟然没有停住的迹象,而自己的性器也仍然没有萎靡的迹象!
这种没有任何苦痛的高潮不断地袭向麟翼,麟翼已经不能分辨现实与幻觉,直到麟骐再次将他隐忍多时的欲望再度捅进麟翼的身体,仍然是缓慢却力度十足的抽动,与刚才完全不一样的欲望体验,麟翼不知道自己究竟沈迷於哪一种多一些,现在的他已经不能思考。
第十七章
欲望稍稍平息。
“你为什麽要救我?”麟翼仰面躺著,胸部的伤口经过刚刚的激烈纠缠使他根本无法移动,却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他侧过头寻找麟骐的眼睛。
麟骐未著寸屡地趴在御榻上,他的脸埋在柔软的床铺里,根本无法看清他的表情。
徒劳无功,麟翼的双眸对上空荡的寝宫天顶,眼神空洞地笑了一下:“还是我仍旧有什麽利用价值?”
“你给影讲故事的那天,我在帐外。”麟骐说了句文不对题的话。
麟翼战抖了一下,过了一会恢复镇定:“你喜欢那个笑话吗?”
带著不太明显的嘲讽,却被麟骐听了出来,麟骐终於正视麟翼的侧脸:“我没当它是笑话!”
“那就当它是疯话好了!全世界最疯的疯话。”麟翼的眼角忽然滑下一滴液体,它的主人却丝毫没有察觉。
“我只想问一句──这个故事是真的吗?”麟骐突然感到恐惧起来,生平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很陌生。
“那你希望它是真的吗?”麟翼直直望进麟骐的眼里。
沈默。
“知道父皇为什麽要死?”麟骐避开麟翼的回视,“你应该一直想知道吧!”
真是了解我!“原因对於我已经毫无用处。”麟翼闭上眼睛。
“如果我说是为了你呢?”麟骐带著隐现的怒气,抓紧麟翼的下颚强迫他面对自己。
麟翼诧异地微张开口,随即却扯了下唇角:“你想继续说笑话?”
“就当是笑话!你也必须听!你知道半年前你还外在镇压叛军,而我的军队快攻到京城的时候,父皇派了个密使到了我的营帐吗?你知道那密使说了什麽吗?!他说只要我放弃叛乱,父皇就册封我为太子!至於你的结局会怎样,那就不必我说了!”麟骐敏锐地捕捉到麟翼眼中闪过的一抹伤痛。
“而当我攻入京城占领皇宫时父皇与贵妃仍然没有放弃游说我的希望!玩权术父皇他可是个老手,你太轻视他了!父皇也没有你想象地那麽爱母後,不然他也不会一直被妖妃蛊惑。”麟骐不留余地地道出事实。
哈哈哈哈!麟翼笑地流出了眼泪:“你的笑话比我的好笑多了!”
“还有更好笑的!我还神经病地为了一个人夺取了皇朝!杀了父皇!给他喂了昏睡的迷药後把他放到後宫寝殿,却在几天後失了踪影!凭空消失!这半年我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干什麽!横冲直撞循天遁地找遍了每个角落,却发现那个人竟然跟他的贴身侍从在别的国家逍遥!”麟骐的指甲陷入麟翼的肉里。
“这是我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现在我想睡了。”麟翼再度侧过身。
感觉到身後的温度消失在阴冷的空气里,浓厚的黑暗中麟翼感受到冰冷抖动的液体滑过自己的脸颊,当一切的一切都那麽明了时自己竟然没有一点属於人的知觉,已经麻木了千年的情感沈睡在心底,几片细细的碎石激不起任何波澜,就像冬季时人在郊外冻僵後久久不能恢复感觉一般,已经封冻成硬石,麟翼不知道自己该有什麽样的反应,爱上一个根本不可能有任何响应的人好多年,当那个人有一天对你说他也爱你时,应该相信吗?何况又是在决裂的关系里挣扎的两人,除了利用之外还能用其它的方式和平共处?麟骐有著太强的权力欲与征服欲,这点麟翼比谁都清楚,而自己呢?怎麽多年来究竟一直在扮演什麽样角色?无时无刻准备著与他战斗,每分每秒想要撕裂对方,这样崎型压抑环境里却生长出扭曲的情欲之火,缓慢地侵蚀著彼此生命的一点一滴,真的可悲!这样也能让彼此离不开对方!自己的痴傻麟骐一世都无法了解,而麟骐想用性事来捆绑住自己也绝不会被自己所接受!完全背离的观念只能用一种方法来解决──决裂!彻底地决裂!
是夜,大鑫宫御书房内。
“该死!怎麽给他们逃掉的!统统推出去宰了!”麟骐的怒气任谁都不敢招惹。
大喊饶命的声音,行刑时的惨叫声让麟骐愈加暴躁:“他们逃不远的!陈统领,你带领1万禁军分三路包操围堵,绝不能让他们逃离京城!否则唯你是问!”
“臣准旨!”
火把,红光,人声,兵器,声响,奔跑,搜查。
京城无宁夜。
没有结果,没有答案。
京城郊区的偏远客栈。
麟翼刚刚走出京城就因为失血过多而晕厥,影将他们安顿在客栈里,简陋的医疗设施加重了麟翼的病情,麟翼开始高烧不推,开始梦呓,影正想著是否要将麟翼送回去时,麟翼却奇迹般得开始转好。
禁军已经放松了对这一地段的搜查,开始在全国张贴朝廷通缉的名单与头像。
因此麟翼与影在经过不短的一段时间後来到了传说中莺歌燕舞的江南。
不断漂泊,不断想要摆脱,麟翼却夜夜被梦寐所惊醒,越远处逃离,记忆却越来越清晰,伤口有时会复发,却怎麽也盖不过心底断裂的疤痕,午夜梦回时,麟翼常常止不住性欲的亢奋动作粗鲁地套弄著自己的性器在半梦半幻中达到高潮,之後却是更加空乏难耐的长夜,他开始常常失眠,总处於半梦半醒之间,被激烈填满过的空虚感让他疼痛无比,彻夜难眠,他开始病态地迷恋上伤口复发的痛感,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减缓心中的隐痛。
影终於在一天夜里发现了这个秘密,麟翼却召唤著他过来,喃呢著:“影,你看,我现在这样的身体淫荡地期望被那个我永远无法得到的男人贯穿,只要夜幕一降临,我就无法自制地想起那个男人的性器,想起被他贯穿时疼痛与快感交织在一起的疯狂,我一定是疯了!而且是疯到骨髓了!”
影忽然抱住在青色月光下看上去就要消失的麟翼:“殿下求求你不要这样糟蹋自己!殿下还有影啊!影会一直陪伴殿下!追随殿下直到耗尽最後的心力。”
“我没要你跟我一起死,那我现在要你要我你能做到吗?”影极度诧异地瞪著眼前的男人,仿佛从来不曾认识过。
“这麽惊讶?你不是说让我感受一下别人的温暖吗?那就来吧!来抱你!你不是一直想要吗?”麟翼语调轻地让人几乎感觉不到他还活在尘世。
第十八章
脱掉身上仅有的单衣,麟翼精瘦的身体暴露在空气里,影沈默地俯下身亲吻著麟翼冰冷的薄唇,麟翼张开口让影的舌尖滑进自己的口中,感受到影充满热度的手掌自己光滑的胸膛上游走,逐渐往下滑至平实的腹部,麟翼身体疏地一紧,感觉到麟翼明显的僵硬,影却不打算放弃,也许今夜是此生唯一的机会,影加快了手掌游走的力度与深度,感觉到麟翼放松了紧崩的身体,影
抬起麟翼结修长结实的双腿,将自己已经勃然挺立的男根抵住麟翼紧闭的穴口,抬头借著月光看到麟翼的脸,毫无表情,冷凝在月色中毫无血色。
影离开麟翼裸露的身体,背对床铺站在月光的阴影里:“殿下,你跟四王爷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就如同我跟你一般。”
麟翼缓缓地穿上衣服,眼中闪过一丝难掩的愧疚。
影伸手推开房门,一支带著火炬的锐箭以极快的速度穿透影的左肩,影措手不及地往後栽倒,麟翼单手撑住影的背部,飞快地用另一只手关上房门。
两人单膝跪地压低身子。
“我们已经被包围了。”麟翼透过窗沿查看外面的情形。
“影先冲出去转移侍卫的视线,殿下择其最弱的部位突围。”影右手提剑,从左肩涌出的鲜血浸红了衣衫,从袖口滴落到地上。
“要死一块死,我不能让你去冒险!”麟翼按住影几欲出捎的长剑。
“影有殿下这句话死而无撼!”影注视著麟翼的脸庞少倾,“殿下当心身後!”
麟翼转过头,发现身後无人,一回头影已经消失无踪。
门外传来激烈的打斗声,麟翼寻声望去,麟骐!看来他不但出动了禁卫军,还亲自前来,呵,自己在他心中还真是有分量啊!
几十招过後,影因为失血过多出现暂时性的恍惚,被麟骐一掌震出10米开外。
麟翼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下离自己最近的侍卫的坐骑,在麟骐发出致命一掌的前一秒将影拉上马背。
“我不会丢下你的!”麟翼宣誓般地在急弛的马背上贴在影的耳边,“不准死!我命令你!”
崎岖的山路,狭窄的径道,茂密的草丛,潮湿的空气,紧密的追逐,疲惫的逃亡。
眼前刹时豁然开朗,草丛绝迹,岩石累计,再往前便是万丈深渊。
麟翼煞住马匹,转过马身。
禁卫军形成三面包围之势,没有任何逃脱的希望。
麟骐的马匹距离麟翼5米之遥,眼中隐藏著灼热的火焰:“你究竟想去哪里?”
“没有你的任何地方。”麟翼决绝的表情。
“你就这麽恨我?”麟骐俊毅的脸上闪过受伤的神情。
“如果真可以恨就好了。”麟翼的声音有如魂魄的叹息。
“那为什麽不跟我回去?”麟骐有些艰难地问著。
“回去?跟你的三宫六院七十二偏妃一起服侍你?呵!”麟翼非常怪异的笑声。
“那你想怎麽样?”麟骐探询的语气小心翼翼,“难道傻子的故事是假的?”
“是真的。只不过现在这个傻子已经看透麻木没有任何希望而已。”麟翼语气淡漠。
感受到胸前的影动了一下,麟翼像是想到什麽:“如果你答应救影我就跟你回去。”
“他必须死!你也逃不了!”麟骐不想谈条件,尤其是看到麟翼抱住影时那种奋不顾身的表情。
“是吗?逃不了?你就这麽肯定?”麟翼俯视著悬崖下深不见底的黑暗,“你永远也抓不住我!”
麟骐看出麟翼的企图,跳下马奔过去。
但是为时已晚,麟骐调转马头,冲进永无至尽的黑暗之中,没有片刻停留。
麟骐眼睁睁地看著马匹带著两个人没入黑洞,他想开口喊却找不到方向,麟翼竟然就从自己眼前一瞬间消失,像无法触摸的空气一般失去踪迹,一直以为他会为了爱而妥协,如今却带著另外一个男人飞向与这个世界完全不同的国度,不是自己!麟骐第一次感到绝望的恐惧,以为麟翼怎麽也逃不出自己的手心,却没想到他真会以死抗拒,原来自己也只不过是个傻子罢了,一直停留在那个傻子的故事里,自以为是地认为掌握了大局,没有什麽是自己无法控制的,如同这个国家,如同移灭外夷,所有的一切没有逃脱自己的一手掌握,明明这麽地深爱著麟翼,却没有一分一秒停止过伤害他,玩著猫捉老鼠的游戏,却怎麽也没料到他宁可自己焚烧也不愿意再与自己有丝毫的联系。
大鑫後宫。
刚刚早朝完的麟骐一离开前殿,就直奔寝殿。
所有的摆设自麟翼逃离的当天就没有再改变过,麟骐每天上完早朝後一定会来到这里,直到天明,没有想过这样有什麽用处,麟骐觉得自己无出可去,只有这里才能让他安心,偌大的一个皇宫毫无生气,他总是感觉不到人的气息,很渺茫的错觉,灵与肉被分离隔阂开来,有时侯太累躺在御榻上睡著恍惚中感觉麟翼的影子在若有若无的晃动,挣扎著惊醒,昏黄烛灯的暗影让麟骐久久无法回神,已经两个月了,麟骐不想去追思心中的隐痛,他已经不会回忆,也许是不想回顾,那样就如同用刀子在已经千疮百孔的胸口拉开一个深深的口子,却又看不见血液的渗出,而全身的每个毛孔都能感受到个中的痛楚。那种痛楚会让人发疯,使人癫狂,做个没有回忆的人痛苦还是不停回忆的人苦痛?麟骐无法追究,自己在零碎而绵长的记忆之间行走,不断地撞到其中的网结,於是一段时间的麻木後却换来更大的思念网结的冲击,如此地循环往复,享受著这样的折磨日复一日,直到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