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08-03

素素浅唱:萌豹豹:王爷爹爹来单挑 136 - 141


【136】 衣不蔽体,丢尽脸面

    怎么回事?白纤纤吓得脸色煞白,狼狈地跌落在地上,身上的群衫跟碎纸似的化掉,顷刻间衣不蔽体,她仓惶地蹲下遮住胸前的春光,一脸无措。
    “天,她在做什么?”
    “简直不知廉耻,丢尽南轩的脸!”
    “埃?宁珂郡主如此慷慨,当众宽衣解带,不容错过啊!”
    “对啊!身段挺销魂的,啧啧,瞧瞧那如雪的肌肤,吹弹可破……”
    “贱女人!你还能再贱一点吗?真不害臊!”
    “她呀,比不过人家媚色姑娘,就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好事者质疑,鄙视,污蔑,讥讽声不绝于耳。
    白纤纤痛苦地闭上眼睛,浑身冰冷,台下众人的话如一把把锋利的刀子,一寸寸凌迟着她自以为坚强的内心。即使她是现代人,思想开化,露的再多也比过不三点式,但她此刻怕极了那种被众人品头论足,轮番辱骂。尤其是,那个男人,会怎么看她?她做错了什么?老天要给她开这样的玩笑?她得罪了什么人?不惜这般毁她清誉?
    黑暗席卷了她,懊悔,孤独、无助、仓惶、惊恐压得她几欲窒息,谁来救救她?
    慕容裕轩杯盏中的水惊起涟漪,袍袖中的手紧了紧,脸色甚是骇人。宁珂,今晚你当真给了本王一个不小的“惊喜”。
    袁弘目光深深锁在台上的女人身上,记得当年,莫姬成了众矢之的,被天下人所误解、辱骂、攻击,那时的她,也是陷入这般悲凉的境地。
    睿王慕容青烈闲闲地喝下一杯酒,好整以暇地等待这场闹剧越演越烈。宁珂,成为众矢之的的感觉好受吗?这便是你背叛本王的下场。
    慕容子云脸色更白了一分,弯腰猛地咳嗽起来,咳得面红耳赤!那些意想不到的“意外”果真上演了,可怜了那女子,沦为众人的笑柄。
    “贱女人,你家相公没教你礼义廉耻吗?”有好事者再次煽风点火。
    “还伫在台上作甚,还嫌不够丢人吗?滚下来啊,装什么贞洁烈女?”
    “打她!丑八怪!丑人多作怪!”西苍国太子兴奋的站起身,捡起桌上的杯盏便朝台上掷去。
    “嘶……”来不及躲闪,那硬物直接打破白纤纤的头,鲜血顺势而下。一种难以言喻的绝望涌上心头,抽干了她所有气力。她还能处之泰然地走下去吗?衣不蔽体,她再也丢不起那个脸!慕容裕轩?你当着如此狠心?要弃我与不顾吗?
    “放肆!统统安静!”慕容裕轩一声暴喝,惊得在场的人鸦雀无声。
    白纤纤蓦地抬眼,不可置信地望着男人,他是来救她的吗?
    慕容裕轩冷沉着俊颜,眸中黑云密集,是暴风雨的前兆。他袍袖中的拳头握得嘎吱作响,大步朝着台上的女人走去。
    “哎,可怜的女人!”白小辰满是惋惜地叹了口气。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云倾舞幽幽地说了句,凤眸潋滟,不知意味。
    近了,更近了!男人熟悉的气息包裹着她,让她得见了一道曙光。陡然,一件温暖的长袍裹住了她裸露在外的肌肤……
    不对!那袍子的味道很陌生。白纤纤心口狂跳,猛地抬头,撞见慕容青烈关切的眼神!莫大的失望涌上心头,她有些怨恨地对上慕容裕轩冰冷的黑眸,作为丈夫,妻子受到这般侮辱,他依旧不为所动?他的心果真冷情到极致。
    慕容裕轩动作慢了一步,眼睁睁看着睿王不顾腿脚不便,把披风解下,一股郁结之气莫名腾升,他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平静。
    “阿珂!不要怕,有我在!”慕容青烈深情款款地望着女人,朝她伸手:“阿珂,到我身边来。”
    “……”白纤纤没有回应慕容青烈,眼睛睁得大大的,一瞬不瞬地盯着慕容裕轩,是满目的失望、挫败,怨恨、自嘲。
    “宁珂!你还能再下贱一点吗?为了引得本王的注意,你不惜这般作践自己?”明明要说些安慰的话,明明知晓她是被人陷害的,只是话一出口就变了味!因为什么?因为要报复她当日的算计?还是因为她跟慕容青烈纠缠不清?他在意?
    “呵……”白纤纤眼眶酸涩难耐。她勾唇一笑,笑的凄哀:“没错!我作践自己,不惜让所有人嗤笑!我本性如此啊!我活该自作自受!我活该如此在意你的想法!慕容裕轩,你满意了吗?”她一口气说完,裹着衣袍,含着泪,踉踉跄跄地跑下了台去。
    “宁……”慕容裕轩被搅得心烦意乱,伸手欲拉住女人,但衣角从他手中划过,就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从指尖溜走了一般,整颗心空荡荡的!
    “阿珂!”慕容青烈嘴角扬起一抹深邃的笑意,不顾众人错愕的目光,一瘸一拐朝着女人追去。
    “天啊!那贱女人竟然还跟六王爷纠缠不清!”众人再次哗然,一个个同情地望着慕容裕轩。
    “你知道什么啊?她自小就跟睿王厮混!还经常衣衫不整地从六王府出来,她呀,就是一下贱胚子!”
    袁弘保持着缄默,不带任何情愫地观望这场闹剧,最后明显有些厌烦,纤儿蚀骨未寒,那男人转瞬娶了个女人,还搅得天翻地覆!她若是地下有知,该多难过。
    “闭嘴!”慕容裕轩额上青筋凸起,他拔出腰间的长剑猛地刺入那喋喋不休的官员身上,顿时鲜血如泉涌,深深刺激了众人的眼睛。
    “啊!”那官员痛苦地大叫一声倒在地上,睁着眼睛死不瞑目,他只是负责煽风点火,却不知最后落得丢掉性命的下场。
    “本王警告你们!把今晚的所见所闻统统忘掉,往后更不许提起!若谁敢违背,下场便是这位厉大人!”慕容裕轩收起剑,森冷的目光看得人不寒而栗。
    在场一片死寂,有人手心生生沁出薄汗,连着西苍太子也被男人眼中的戾气吓坏了,安安分分地坐了下来。
    “老爹,还是你Hold住场面,没让我失望!”白小辰满眼崇拜,扑到慕容裕轩怀中,“不过,棋差一招!“哦?想说什么?”慕容裕轩反问,剑眉微拧。
    “爹爹没有展现男人该有的绅士风度!让别人捡了便宜去!”白小辰一本正经道。
    “……”慕容裕轩嘴角抽搐,并未作答。
    “埃,如此一来,贵国是输了!”沉默许久的乌扎见缝插针,再次提及比舞之事。
    “愿赌服输!乌扎大人有什么请求大可直言!”慕容子云冷冷发了话,今日南轩当真是丢尽颜面,这是他做帝王的耻辱!
    “媚色姑娘一直仰慕皇帝陛下,更是对南轩有着特殊的感情,所以下官请求封媚色为妃,长伴陛下左右!”
    乌扎的一席话再次引得在场哗然。这历来,皇帝的妃子是传统的南轩贵族,如今乌扎提出过分的要求,明摆着是把南轩不放在眼里,要安插一个明眼的细作在皇帝身边,杀也杀不得,罚也罚不得!
    “乌扎,你们不要得寸进尺!”高长青厉声大喝,被气的不轻。
    慕容子云沉默许久,没有发话。
    “皇帝!你要三思!”宁太后语中带着担忧,嘴角却扬起一抹莫测的笑意。
    “如此美人!皇兄还考虑什么?”慕容裕轩微眯起黑眸,替慕容子云做了答复。他们想玩,那便好好奉陪!区区一个西苍国,他从来都没放在眼中,如今他大劫已渡,是时候替慕容子云拿回江山了!
    “好!”慕容子云深深地睨了慕容裕轩一眼,站起身道:“媚色姑娘德才兼备,即日起封为丽妃,伴朕左右!”
    众人心中虽有憋屈,但皇帝都发了话,只得作罢,把酒喝的更凶,宫宴继续着。
    **
    白纤纤慌不择路地朝前走着,不敢停下,那些污言秽语就在耳际,不断盘旋着,男人那嫌恶、讥讽,憎恨的眼神一次次在她脑海回放。她不断安慰自己,她是宁珂,慕容裕轩厌恶她是情有可原的……
    她不是逞强,爱表现,只是想要替慕容子云挣回面子,想慕容裕轩对她有所改观!她知道,如今那场残局是注定让南轩抹黑。
    有宫人见她怪异的穿戴,如死灰般可怖的面容,惊得纷纷逃窜。
    “站住!那个宫的?”有嬷嬷厉声喊住了她。
    “……”白纤纤此刻根本不想见任何人,也不愿向任何人透露她的身份,宁珂郡主!今晚的污点将伴随她一生。
    “穿着男人的衣服,小贱人!偷欢去了吧!”嬷嬷满是嫌恶地咒骂了声,“给我拿下,好生教训!”
    “是,孙嬷嬷!”几名内侍领命,抡起袖子钳住白纤纤。
    “放开我!你他妈才是贱人”白纤纤厉声怒骂,贱人,贱人,她听够了。屋漏偏逢连夜雨,她只想寻一处宁静,忘记那不开心的事……
    “哟呵,小贱人还敢顶嘴!给我打!”孙嬷嬷骂骂咧咧,被气的不轻。
    白纤纤愤然回头,恶狠狠剜了老女人一眼:“你敢动手试试?本姑娘的剑今晚不想见血!”说着,她拔出飞鱼剑,威胁地指着那几名内侍。
    “反了,反了!还不拿下!”孙嬷嬷不为所动。
    “是,嬷嬷!”内侍摩拳擦掌,抡起木棍猛地朝白纤纤挥打过去。
    “啊!”白纤纤腹背受敌,挨了一记闷棍,想要反击,却陡然惊觉自己内力全无!天,不带这么玩人的吧?原来,那场阴谋远远没有结束!西苍国擅长邪术,众目睽睽之下,让她衣衫尽碎,还让她内力尽失!恨!这口气,她怎么也咽不下!
    无力反抗,那一棍棍如冰雹落在她身上,她踉跄着趴倒在地上,陷入绝望。她是宁珂,宁珂!再都不是白纤纤,有慕容裕轩疼惜,有千夜守护,有慕容子云袒护。
    她孤独无依,往后的路,就她一人!她不知道自己能否坚持下去,才三日,三日的时间就弄得如斯狼狈凄凉的境地。
    浑身的骨头几欲被打断,就在她放弃挣扎的那一瞬,有男人暴怒的声音传来:
    “住手!你们活腻了吗?”男人一瘸一拐地走近女人,抬手几个掌风下去,内侍吐血而亡,倒在地上。
    “六……六王爷!”孙嬷嬷吓得心肝都要跳出来,身体抖得如筛糠。
    “贱妇!你敢动本王的女人。”慕容青烈咆哮着,眸中泛起根根血丝,亦是有万般疼惜。
    “饶命啊!六王爷饶命,奴婢不知她是六爷您的人,奴婢有眼无珠~”孙嬷嬷忙不迭跪在地上磕头求饶。
    “自行了断!难道还要脏了本王的手吗?”慕容青烈拔出腰间的长剑掷在地上,铿锵作响。
    白纤纤艰难地睁开眼睛,任疼痛麻痹神经,他?是英雄救美吗?呵……
    “奴婢遵命。”孙嬷嬷毫不质疑地捡起剑,颤颤巍巍地搁上脖颈。
    “慢着!你罪不至死。”白纤纤被慕容青烈扶着坐起身,及时止住了孙嬷嬷的行为。闹出人命,最终还得怪罪到她身上!
    “六爷!”孙嬷嬷怯怯地望向慕容青烈,心中登时一喜,不是说演一场戏吗?戏里没说要死啊?
    “既是阿珂饶你一命,本王暂且不追究,还不快滚!”慕容青烈责骂完,复又温情脉脉地望向宁珂:“阿珂,我怕你出事,就一路跟随着你,幸好及时赶来,不然……”他一副后怕的样子,伸出手臂欲把女人揽入怀里。
    “多谢六爷相救!”白纤纤闪身,避开了男人。
    “阿珂!你还没认清现实吗?你的男人根本不拿你当人看!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还给你难堪,更是窝囊无用,让你成为众矢之的!”慕容青烈眼中满是戾气,粗暴地把女人拽入怀中。
    “放开我!不要碰我!他怎么对我,是我的事,不需要你假好心!”
    “阿珂,你醒醒吧,这世上唯有我配得上你!丑八怪配瘸子,天造地设的一对不是吗?你何况自欺欺人,以为攀上四弟,就能找到幸福,免受世人耻笑?”慕容青烈紧紧搂着女人,情绪越发激动。
    “你有病,我的事与你无关!你再不放手,我喊人了!”白纤纤被男人过激的行为吓得不轻,只得壮起胆子威胁。”


【137】 深中媚毒

    “不,不要碰我!混蛋!”白纤纤被男人粗暴地压在地上,想要反抗却提不起半丝气力,最让的惊惧的是,她身体里的燥热越演越烈。
    “啧啧!真美,让我好好疼你。”慕容青烈猩红着眸子,继续扯掉女人原本就破碎不堪的外衫,登时如雪的肌肤暴露在月光下,泛着旖旎的色泽,高耸的绵软因为主人的愤怒上下起伏,看的男人血脉喷张。
    不做多想,慕容青烈埋首凑上女人的雪峰。
    “救救我……”白纤纤绝望地闭上眼睛,痴心妄想着会有人来解救她。若是被慕容青烈夺去了身子,她死的心都会有。
    男人肮脏的唇就要贴近她的胸!千钧一发之际,情势逆转。
    “啊!”骤然,慕容青烈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沉重的身体脱离了她的身体。
    有人来救她了!有人来救她了!白纤纤心中一喜,猛地睁开眼睛,一件男人的外袍落了下来,那味道好生熟悉!衣袍遮住了她的视线,也遮住了她裸露的肌肤。
    会是谁呢?谁还会管她的死活?很想撩开衣袍去看,但此刻如此狼狈,她再也没脸面见任何人淞!
    “袁弘!你胆敢以下犯上!”慕容青烈被男人一脚踹到许远,歪歪斜斜地站起身怒骂。
    千夜!果真是他!对啊,这世上,除了他还会有谁顾忌她的死活?思及此,她心口不禁涌上一股酸楚。
    “六王爷做了什么好事?需要下官跟皇上禀明吗?”袁弘不为所惧,浑身散发着不怒而威的气势。
    “好!好个袁弘!多管闲事,闲命长了吗?”慕容青烈气急败坏地拔出腰间的软剑,作势就朝着男人砍去。
    袁弘眼梢都没抬一下,只是若有所思地盯着地上的女人!多管闲事吗?似乎有那么点,她是慕容裕轩的女人,她的生死与他何干?只是隐隐地,他从那女人身上看到了莫姬的影子!莫姬死了,十五年后才会重生!那么他又在痴心妄想些什么呢?
    “慕容青烈你不要太放肆,谁给你的胆,在皇宫行凶!!”慕容裕轩怒斥,冰冷低沉的嗓音让人不寒而栗。
    他也来了?白纤纤怔然,说不出心中什么感觉。
    “四哥!呵!你们二人何时同穿一条裤子的?我记得你心气儿极高,是断不会与袁弘这样的狗官有所交集!”慕容青烈勾唇笑笑,整了整凌乱的衣衫,恢复衣冠禽兽的模样。
    “怎么?你能跟西苍国交好,本王就不能培养一下自己的势力?你做的那些好事,不要以为没人知晓。”慕容裕轩讥讽道,也不在理会男人,径直走到女人身侧。
    “呵呵……四哥!你嚣张什么!连着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慕容青烈阴阴一笑:“你不知道,阿珂与我做的时候,多么迷人!你不过捡了双烂鞋,还当做宝。”
    “你想死吗?”慕容裕轩也不知哪来那么大的气,抬手便把对方挥倒在地。他一张俊脸瞬间冷的如冰窖,牙缝里挤出一句威胁的话来。
    是啊!他保护不了他爱的女人,眼睁睁看着她死在他面前,那种绝望,那种世界一下子昏天暗无人能体会。
    “慕容裕轩!你就是一个孬种!父皇在世时说的一点都没错!哈哈!”慕容青烈笑的狂傲,俨然小人得势的嘴脸。
    “铿!”的一声,长剑***男人的双腿间,隔着一毫里,就要斩断男人的命根子。慕容青烈吓得脸色惨白,再也笑不出来!印象中,慕容裕轩脾气极好,从不与人发生争执,先皇在世时,他整日无所事事,被脂粉所环抱!如今,三年不见,有些人,有些事!果真是变了!
    周遭陷入沉寂,只听得见风带起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一股凉意沁入肌理。黑暗中,白纤纤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心隐隐地一阵抽痛!先皇在世时,慕容裕轩因要隐藏自己特殊的身份不惜把自己弄得声名狼藉,是皇帝眼中的孬种?好在,如今他大劫一度,可以扬眉吐气,大展拳脚,替慕容子云守护江山了!
    兀自思忖间,淡淡的梨花香沁入鼻尖,男人的双臂附上她的纤腰,打横抱入怀中,紧紧地,带着些许怜惜。
    她静静地贴近他的胸膛,感受着他熟悉、强有力的心跳,一颗心终于暖了起来。好怀恋他的气息!她以为这辈子都无法靠近他了。
    慕容青烈不甘地冷哼离开了,留下三人。
    “袁弘,不对,该叫你千夜才是!“慕容裕轩冷冷盯着男人,发了话。
    “四王爷想说些什么?”千夜睨着他怀中的女人,眸光忽明忽暗,不知心中所想。
    “为什么不离开?她都走了三个月!或许你别有所图?”慕容裕轩冷声质问。
    “哼!”千夜不屑地扬唇:“你在害怕吗?怕十五年后她的选择?”
    “不错,我怕,我对纤儿从来都没有自信,只得用卑劣的手段把她绑在身边。你们是前世挚爱的情人,今生本该再续前缘,是我横刀夺爱,是我害苦了她!但我不会放弃,千夜,谁能预料后事呢?就好像谁也不能预料自己的生死。”慕容裕轩微微苦笑,满心的沧桑。
    “口口声声说爱她!转眼又娶了一个女人,她若是地下有知?该多难过!”千夜厉声反驳。
    白纤纤静静地听着二人的对话,心底苦涩难耐。千夜,最难过的怕是你吧,等了整整五百年,而我却残忍地将你忘记,一心爱着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深深伤害了你。
    “我的事不用你管,我自问对得起纤儿!你执意要留在人界也罢,本王不会干涉,你有你的秘密,而我也有我的秘密,往后进水不犯河水!”慕容裕轩说完,抱着女人离开了。
    **
    宫宴结束,云倾舞与白小辰侯在马车里等候慕容裕轩。
    “咦?爹爹总算是回来了,美人也救回来了吧!”白小辰敏锐的鼻子嗅了嗅,撩开车幔。
    云倾舞目光也跟着寻去,见男人把女人拦腰抱在怀里,她脸色不禁微沉。
    “阿离,她怎么了?受伤了吗?”
    “爹爹,她不会是睡着了吧?还是被坏人弄晕了?”白小辰黑亮的眼睛瞪得老大,一副想要深究的摸样。
    “倾舞,你负责把孩子带回府吧,她身子不适,我先行骑马回去。”慕容裕轩吩咐完,侍卫很快地牵了一匹骏马过来。
    **
    夜里的风很大,带着料峭的寒意,马儿飞速奔跑在空旷的官道上,惊得尘土飞扬。
    白纤纤面对着面伏在男人肩头,小手紧紧拽着男人的衣襟:“慕容裕轩,为什么要救我?”她低声问。
    “难道你喜欢被其他男人糟蹋?”男人反问,语气带着讥讽的意味。慕容青烈的一席话犹在耳际,该死?他作甚如此在意她是否干净?他今天定是魔障了,鬼使神差地从宫宴上离席,凭着直觉去寻她!却不想,她真的遇害了,好在他赶的及时!不过,千夜也前来相救着实让他费解。
    “我无话可说。”白纤纤此刻真想把男人狠狠咬一口,他每说一句话,都要气得她吐血。
    **
    倚月阁,慕容裕轩抱着女人,一脚踹开房门,接着毫不怜惜地把女人扔在床上。
    他深吸一口气,放松下来,转身正欲离开,女人柔弱无骨的小手却死死地揪住他的衣襟不放。
    “不要走,……好难受。”白纤纤意识涣散,迷蒙着美目低喃。她一路上已经忍到极致,那么近距离地贴着男人,几次差点没把持不住,但那时的意识的清醒的,她不断告诫自己要留着尊严。
    “放开!”慕容裕轩低斥,隐隐带着薄怒。
    “不放!就不放。”面纱下,女人嘟哝着小嘴笃定道。
    “放开,别惹我生气,你知道后果的!”慕容裕轩似是无奈地叹息一声,这种感觉恍惚又回到从前,那丫头倔强蛮横地抱住他:不许你走!不放,就不放!那娇嗔的语气如出一辙。
    “轩轩……救救我,好热,怎么有蚂蚁在啃我!”女人体内燥热难耐,握住男人冰凉的大掌,把小脸凑上去,轻轻摩挲着。
    “不许这样喊……”男人蹙眉,本该嫌恶才对,心底却莫名地燃起一抹疼惜。她今日受了很多委屈,却也不哭、不闹!
    “轩轩……轩轩……我偏要喊!”女人喃喃自语,双手勾上男人的脖子道:“坏人,坏人,为什么要救我!不是恨我吗?”
    “你终究是本王的挂名妻子,若是出了事,我难辞其咎。”慕容裕轩眸光微闪,含糊其辞。真的只是这样吗?更深一层,因为从她身上看到纤儿的影子了!所以失去理智,一反常态?
    “呵呵……你的心果真很冷血,我该怎么渗入呢?老天可真会给我难题。”白纤纤哑然失笑,媚毒再次涌了上来,搅乱了她最后的自持力。
    不做多想,她轻轻地吻上男人薄削性感的唇瓣,贪婪地吮吸着那馥雅的梨花香。他的唇一如往昔,冰冷,带着柔软,
    慕容裕轩浑身如遭电击,愕然瞪着女人,任女人胡作非为。很熟悉的感觉,蜻蜓点水般的吻,却是致命的诱惑,他惊觉下身渐渐有了反应!
    “轩轩……轩轩,我要死了吗?好热,好燥!”白纤纤美目潋滟,漾着无限旖旎。有什么急于冲出体内,她失去所有矜持,把男人拉下床,然后一个翻身压住。
    “停下,宁珂,清醒一点!”慕容裕轩大手紧紧钳住女人,冷声喝斥:“你先忍一下,我给你解毒!”
    他说完,立刻翻身下床,打开门道:“晚秋,打几桶冷水过来,动作要快!”
    “是,四爷!”晚秋一直侯在门外,领命吩咐下去。
    很快,家丁抬来了十桶水,尽数把浴桶装满。
    床上的女人隔着面纱,依稀可见小脸涨得若红霞,似蔷薇,难耐地扭动着娇躯,不经意地扯开肚兜,露出美好的雪峰。
    “麻烦!”慕容裕轩目不斜视地把女人拦腰扛起,接着好不怜惜地扔进浴桶里。
    水花四溅,寒气袭人,白纤纤如遇到大海的鱼,总算缓解了体内的那股羞人的燥热,她闭上眼睛,再把小脑袋埋入水中浸泡。
    “该死!安分一点不行吗?”慕容裕轩正欲抬脚离开,瞥见女人的动作不由得生生止住脚步,他转身,把女人的脑袋从水中拧起,决定等她解了媚药再走。
    半柱香时间过去,女人脸上的潮红不仅没有褪去,反而越演越烈。
    “阿嚏……阿嚏”承受不住冷水的折磨,白纤纤猛地打起喷嚏,浑身跟着泛起红色疙瘩,甚是骇人。
    “宁珂!本王算是载到你手上了!”慕容裕轩于心不忍,渐入初冬,换做任何男人也扛不住那冷水渗体,何况一个瘦弱的女子?
    泡了那么久,应该没问题了吧?不做多想,他把女人从水中捞起,再次扔回床榻,复又转身在衣柜里倒腾,找出中衣。
    “自己换,本王走了!”


【138】 千夜在等她,生生世世

    “冷!”白纤纤蜷缩着身子瑟瑟发抖,意识恢复几分清明,不禁羞涩难当。天,她刚才都做了些什么?男人会怎么看她?
    慕容裕轩抬手刚拉开门,“咚”的一声闷响自床榻处传来,他猛然转身,脸色骤变。
    那女人竟然用头去撞冷硬的墙壁,额头跟着渗出骇人的殷红!
    “你做什么傻事?”他大惊,飞快折了回去按住她闹腾的身子。
    “难受……我想清醒些,你走,不用你管!”怀中的女人眉心紧紧地拧在一起,胸口剧烈起伏着。冷气褪去,她的身体又似是着了火一般,浑身的血液叫嚣着。
    “……”慕容裕轩瞥见女人额头那凸起的红肿,心中莫名地掠过一抹疼惜。这个傻女人,竟是如此倔强,不惜用这样的方式克制体内的媚毒?
    “恩……”被男性气息深深包裹,白纤纤再次失去理智,小手不安分地探入男人的衣襟,胡乱地摩挲着,似是想寻找一处甘露。
    渴,燥,一浪接着一浪卷入她年轻的身体,最后,她忍不住嘤嘤哭出了声,抽抽搭搭,眼中迷蒙着水雾,我见犹怜锶。
    女人的手放肆地挑开男人的外衫,无意识地掠过他胸前的红豆、肌理分明的小腹,一路向下……
    慕容裕轩下身猛地一阵紧绷,喉咙火烧火燎的,该死!他居然对这女人产生了反应?怀中的女人因被水浸透衣衫,衬得美丽的身体越发玲珑有致。
    她小脸微醺,如暗夜里盛开的蔷薇,粉嫩的樱唇微微嗫嚅着,如引人采撷的果实,胸口春光乍现,肚兜裹不住那旖旎的风景……
    “纤儿……”慕容裕轩低喃道,声音哑的不像话,是情欲的色彩。
    “轩轩……要我,轩轩!”白纤纤轻阖着美目,任自己沉沦在爱欲里,她扬起脑袋,吻上男人滚动的喉结,丁香小舌灵活挑逗,引得男人眸色越发晦暗。
    “疯了!”慕容裕轩低吼一声,再也忍不住体内那奔腾的欲望,一个倾身把女人狠狠压下。
    狂肆的吻如同密集的雨,带着灼热的温度,尽数落在女人纤细的颈项处,亦是带着深深的疼惜。
    “纤儿……纤儿。”男人一遍又一遍地唤着,虔诚地吻吮着她雪白的肌肤,思恋如潮水汹涌,让他失去了所有理智。
    那一声轩轩,让他坠入了美好又虚无的梦境,多少个午夜梦回,她会这样轻柔,又调皮地这般叫着她,一声,一声,深深刻入骨髓里。
    三个月,他几乎被逼疯了,睁着眼睛是她,闭上眼睛还是她!她就好像是自己身体里的一部分,呼吸同在,没有她,他生不如死,生无所恋……
    你爱我吗?已经爱到危险的程度了,危险到什么程度?已经不能一个人生活,爱到把她当做了你。
    “纤儿,是你吗?”隔着面纱,他轻轻捧起她的脸,用指腹擦去她眼角的泪痕。他的声音低哑暗沉,亦是带着深深的痛色。
    “轩轩……轩轩……救救我,我快要死了。”白纤纤艰难地喘息着,没了正常人的思绪,她伸手,隔着绸裤,大胆地握上男人坚挺的火热。
    “呃!”慕容裕轩闷哼一声,黑眸中浴火燃烧,剥夺了他引以为傲的理智。除了那丫头甜腻的声音,谁还能挑起他的情欲?除了那丫头青涩的身体,谁能让他失控发狂?
    不做多想,他一把撕开女人下身的群衫,再飞快地剥掉亵裤,大手急不可耐地探了进去。
    他觉得自己要被折磨疯了,急需发泄。
    “唔……痛!!”下身被男人粗粝的指腹抚弄着,她忍不住惊呼。三个月,男人没碰她,那里干涩地紧,似是还未做好容纳的准备,修长的双腿紧紧地夹住男人的手。
    慕容裕轩似是被一盆水兜头泼下,瞬间清醒过来。他做了什么?差点就强要了她?她是宁珂啊?他魔障了吗?居然把她当做纤儿的替身?
    黑眸里满是惊惧、慌乱,他慌不择路地翻身下床,大手附上门扉,任夜晚的寒风吹走体内的燥热。
    许久他才找回自己的思绪,沉吟片刻,他朝外面的人吩咐道:“去把风老头请来,快!”
    半晌功夫,风老头提着药香匆匆赶来。
    “王爷,王妃出了什么事?”风老天有些不敢置信,三个月,他家的王爷视他为仇人,连着一句话也不愿意同他讲,如今竟然主动传唤他,他忍不住有些窃喜。
    “废话什么,赶紧给她治治!”慕容裕轩没好气地冷斥。
    “哦哦哦……”风老天连连点头,坐到床边,随意地问了一句:“是发热吗?怎么烧的这么厉害?”
    “不是!”男人眸中闪过复杂的情愫,忆起方才那疯狂火热的一幕,浑身不自在。
    “那是?”风老头欲追根究底。
    “你不会自己探脉吗?”慕容裕低吼,似是怕被看穿心思。
    “哦哦哦……”风老天悻悻地闭嘴,探手附上女人的脉搏:“这?媚毒不轻啊!”
    “……”男人沉默,索性坐下来喝了一口凉茶,暂时褪去了体内的烦躁。
    “嘶……看这形势,王爷应该亲自给王妃解毒了吧?”风老天精明的老眼落在女人布满吻痕的雪颈上,莫非,王爷已经走出那丧妻之痛?肯碰其他女人了?”
    “没有!”慕容裕轩两个字打碎了风老头的幻想。
    “呃……都这样了,你也忍得住?”风老天低声嘀咕着,满是失望的神色。
    **
    翌日。
    天胤宫,秋日的露水极重,御花园里的海棠花开得正热闹,一簇簇散发着诱人的芬芳,沾染着晶莹的水珠,美得惊心!
    慕容子云着单薄的绸衣静静地坐在石凳上,黑眸一瞬不瞬地睨着那秋海棠,他的身体日渐衰竭,脸色苍白地得不像话。
    雅儿离开了他已经将近七载!春去秋来,女子的音容笑貌渐渐在他脑海中模糊,最近却越发清晰起来,他思恋她,七年如一日!许是老天也被他的痴心所感动,他很快就能下去与她重逢了!
    茉莉拿着披风,安静地垂首在一旁候着,想要上前,却又怕打破他难得的宁静。她安静地凝着男人俊美的侧脸,满是疼惜。她好想走近他的心,为他摒除寂寞、孤单。可是他冷凝的心墙从未被打开!七年来,除了白纤纤,可惜,她也去了!所以,他生无可恋了吧!
    “皇兄,晨露重,你不顾自己的身体,还得顾南轩的未来!”慕容裕轩走了过来,似是无奈地叹息一声,拿过茉莉手中的披风递了上去。
    茉莉感激地朝慕容裕轩笑笑,退到一边候着。
    “四弟?今日怎么得空来看朕?”慕容子云收回思绪,满是讶然之色。自从那个女人死后,慕容裕轩整个人意志消沉,颓废度日。不多说话,揽一堆的政务,做什么都是拼了命似的!
    “皇兄是不是遇到难题了?有什么大可说出来,或许我能替你分忧!”慕容裕轩撩起衣摆落座,正色道。
    “朕的事,你管不了!也帮不了!”慕容子云语气淡漠,疏离。
    “我们是亲兄弟不是吗?”慕容裕轩反问。何时起,他们变得如此陌生?他忽然异常怀恋先皇在世的日子,虽然很艰辛,处处受迫害,但有他一起同甘共苦!
    “四弟……”慕容子云轻叹,冷凝的面色柔和些许。他沉吟良久道:“我只剩半年的命,在走之前,最大的心愿是看着南轩和平盛世,你能替我守住江山吗?”
    “皇兄!”慕容裕轩惊得站起身:“你说什么丧气话,你的病又不是医不好?作甚有这样的想法?”
    “你不明白!”
    “我当然明白,如今南轩太后寓意独揽朝政,六弟从封地回朝居心叵测,高长青继续扰乱朝纲,百姓民怨四起,西苍国虎视眈眈……还有什么?这些问题从父皇在世时一直都存在的隐患。你是怕了吗?若怕,当初为何要坐上那皇位?你的责任心呢?你帝王的气魄呢?”慕容裕轩字字珠玑,咄咄逼问。
    “我很累……”慕容子云勾唇苦笑:“当初因为一口怨气,因为要替雅儿报仇,我抢了不属于我的位置,如今老天来惩罚我了!是我对不起南轩,我没能力挽救它。”
    “我会帮你!不准说丧气的话!”慕容裕轩揪住男人的衣襟冷声道:“不就是玉火莲吗?南轩地大物博,我就不信找不出一株。”
    “不要去冒险了!没用的。”
    “你当初是因为救纤儿,用光了玉火莲,无论如何,我都会替你治好那病!权当是我欠你的!”
    “四弟!”慕容子云怔然,想要说些感激的话,却觉得矫情。
    “安心养病,你倒了,还有我撑着,不用担心!”慕容裕轩拍拍男人的肩膀,安慰道。
    **
    四王府,倚月阁。
    直至晌午,白纤纤才渐渐转醒。
    浑身的气力似是被抽干,睁开眼睛都极为艰难。
    昨夜的一幕幕如同剪辑好的电影,清晰在脑海里回放。
    她记得,慕容裕轩把她丢进了木桶,复又扔回了床上,然后她忍不住折磨去撞了墙,接着慕容裕轩阻止她,她便趁虚而入,主动贴身男人,引火烧身……她还摸了他那里!
    天!她都做了些什么出格的举动?原来,她骨子里是这么放浪不堪吗?太惊悚了!
    后来,男人抵不过她的折腾,狠狠将她压下,疯狂地吻了她,还撕碎了她的群衫……
    完了,后面发生了什么?她一点都记不起来!他到底有没碰她?如果碰了,她该高兴啊,算是第一步走近了男人,可是,如今她换了脸,他还碰她,就是对她不忠!
    白纤纤蹙着眉心,似是很苦闷。掀开薄被,低头望去,惊觉自己竟然未着片缕,而胸口处、手臂上、还有小腹那里,尽数布满青紫的爱痕,甚是骇人。
    她的心猛地一沉,忽然难过起来。他终究是抵不住诱惑,碰了!
    “你醒了吗?”白小辰从房檐上跳下来,径直走到床榻。
    “小辰?你怎么进来的?找我有事吗?”白纤纤紧了紧被子,目光变得异常柔和,看到这孩子,所有不开心的事跟着烟消云散。
    “我啊……”白小辰吞吞吐吐,背着的双手伸了出来:“我想请你吃芙蓉糕!王妃。”
    “真乖!谢谢。”白纤纤伸手,爱怜地摸了摸孩子柔软的墨发。
    “喂。不要碰我,男女授受不亲!”白小辰下意识地闪躲,被吓得不轻。她的动作像极了娘亲,他差点就缴械投降,忘记了此行的目的。
    “呃……不碰,不碰。你这孩子。”白纤纤尴尬地缩回手,心底满是落寞。她从枕头下摸出一个物什递了过去。
    “这是?”白小辰满眼欣喜,毫不迟疑地接过。是做工很精致的小沙袋,宝蓝色的,宫里的孩子人手一个,经常凑在一起比拼脚力。
    没人给他做沙袋!爹爹手工差的要死,缝了几个丑的要命,还被安怡公主狠狠嘲笑了一番,那口气,可把他憋屈的!如今,眼前的这个沙袋不仅模样美观,细密柔软的沙子还散发着一股幽香,简直太完美了!
    “喜欢吗?”白纤纤问,满是宠溺地睨着孩子。虽然她不再是白纤纤的身份,竟也能留在孩子身边,照顾他,关心他!老天对她真的不薄。
    “是送给我的吗?王妃姐姐!”白小辰眼睛滴溜溜地转,立马亲昵地改了称呼。
    “当然……如果嫌弃可以还给我!”白纤纤作势就要伸手去抢。
    “不要啊,到了我手上的东西哪有拿回去的道理,哼,我请你吃芙蓉糕,你送我沙袋,我们扯平了哦!”白小辰开始耍无奈,把小沙袋紧紧地捂在怀里。
    “呵呵……没人跟你抢。”白纤纤勾唇笑笑,信手拈起一块芙蓉糕,它外形美观端庄,色泽莹润,味道更是好的无话可说,这真的是慕容裕轩那厮亲手做的吗?太诡异了!记得上一回给她做的那芙蓉糕吃的差点没要她小命。
    “王妃姐姐,小辰还有事求你。”白小辰紧紧捏着沙袋,欲言又止的样子。
    “说,你这么乖,我能不答应吗?”白纤纤爽快地答允。
    “请你离开爹爹,我把我所有的玩具都送给你好不好?还有我存的零花钱也给你。”白小辰恳求道,目光真诚,带着孩子气。
    “咳咳咳……”一口芙蓉糕卡在喉咙,白纤纤猛地咳嗽起来,咳得面红耳赤。这孩子,哎!她该怎么同他讲呢?
    “爹爹是娘亲一个人的,任何人都别想夺走!爹爹此生也只爱娘亲一人,十五年后,娘亲会回来,到时候你们只能靠边站着。”白小辰认真道,憧憬着娘亲回来那一天,那时候他二十岁了吧,长成了翩翩美少年,娘亲一定会惊叹:“呀,这是我那乖儿子吗?”
    “小辰……”白纤纤叹息一声,把孩子拉入怀里:“你觉得你爹爹现在过的开心吗?”
    “不开心!”白小辰很自然地依偎在女人怀里,也忘记了排斥和反抗。
    “这些是你愿意看到的吗?”白纤纤轻柔地问,循循善诱。
    “不愿啊!爹爹每天思恋娘亲,整个人瘦了一大圈,而且经常咳血,小辰看着心疼。”
    “那么,我会好好去爱你爹爹,照顾你爹爹,等你娘亲回来那一天,我就离开好不好?”
    “你是真心的吗?不会像云姨虚情假意吗?你发誓啊,我可不敢把爹爹交给你。”白小辰拧着眉心,似是很苦恼。
    “好!我发誓,我真心爱慕容裕轩,如若违背誓言,自造天谴!”白纤纤抬手启誓。
    “好吧,以后我会时刻监督你的,你要好好表现哦!”白小辰松口气,从女人怀里挣开。
    **
    袁府,映辉阁。
    窗边,千夜负手而立,望着夜幕中淅淅沥沥的秋雨。
    颀长挺拔的背影显得那般孤寂。
    “君上!”一抹红影自雨幕中款款走来。
    “你来了!”千夜眸中并未惊起波澜,很平静地问了一句。
    “君上,她已经走了三个月,为何不回魔宫?你还在奢望什么吗?人死不能复生。”花容说着,眼眶微红,满是疼惜。
    她知道男人此刻的心有多痛,她有些恨那个女人!为了另一个男人罔顾性命,而君上呢?他等了五百年,等来了什么?
    “花容,魔宫我会打理好,你无须担忧,至于我为何留在这里,你也不必多问。”千夜伸手,把淋雨的女人拉进屋。他留在人界迟迟不肯回去,其一是要替她守护她的儿子,其二,他隐隐地感受道,女人没有死,她的气息就萦绕在他身边。
    “好,君上决定的事情,没人能改变,我只是想提醒你注意身体。”
    “花容,或许你该回归自己的生活了,跟着我为魔不是长远之计。”千夜递给女人一杯热茶淡淡道。
    “君上!”花容面带薄怒,眸子里漾着水雾:“你要赶我走了吗?我跟了你三百年,你如今一句话就要跟我撇清关系?你好残忍。”
    “花容。”千夜怔然,不明白女人反应何故这么大。
    “君上,是花容哪里做的不好吗?你说,我可以改的,求求你,不要赶我走!”花容拉住男人的手,低声哀求,她好怕,若是他真的不要她了,连着一个背影都不肯留给她,她不知道往后该怎么活下去。
    “傻丫头,别哭。我不是赶你走,而是为你着想,你师傅古月仙人前日遇见我,他说可以原谅你当初的背弃,你现在若是回去,还可以继续修仙。”千夜替女子擦拭掉眼角的泪渍,缓缓道。
    “不,我不要做什么仙人,我偏要做魔女,我没远大的志向,只能违背师傅,让他老人家伤心了。”花容吸了吸鼻子,坚定道。
    “花容……”千夜低叹,黑眸里漾着无奈的情愫。他何尝不知女人的心思,她痴傻地在等他,一如他在等莫姬一般,明知道没有结果,还是义无反顾。
    “君上,你且放宽心,我会替你管理好魔界,而你要做什么,大可放心地去做,如果那一日我没有去找你,你也不会丢下她,她也不会……”
    “都过去了!”千夜淡淡道,眸光很平静。


【139】 真正成为你的女人

    夜晚,蓝若蝶忙碌了一天,拖着疲惫的身子正欲就寝。
    门外一抹高大的黑影立在那里,轻叩了房门,
    “谁?”蓝若蝶一颗心猛地狂跳起来,几乎找不回自己的声音。那抹熟悉的、魂牵梦绕身形不是他,还会是谁??
    她以为这辈子,再都无法得见他!那日,她害了他心爱的两个女人,他绝情废除了她的侧妃之位,贬为三等侍女。
    她蓝若蝶从出生起都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父亲曾经派人来接她回去,她拒绝了!留下虽然很苦很累,但这里是他生活的地方,有他的气息,她痴傻地等着,哪怕一辈子都这样过下去也无怨无悔。
    她从不敢奢望,他会主动来找她!他心肠冷硬,决定的事情从不回头。五年来,她跟着他,看似风光无限,颇得荣宠,其实她不得不承认,蓝若蝶从未走近男人的心,不过是一枚可有可无的棋子!
    “四爷!”蓝若蝶哽咽着轻唤,心绪大动。
    “是我!”男人淡淡回了声,不带一丝情愫锶。
    “四爷!真的是你吗?”蓝若蝶欣喜若狂地打开门,含泪扑倒男人宽广的怀里,嘤嘤低泣了起来:“四爷,若蝶好想你,好想你,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
    她像个孩子,又哭又笑的。
    “好了!别哭。我有事情同你讲。”慕容裕轩无奈地低叹,轻拍着女人的后背,正色道。
    “恩……四爷请说,只要是若蝶能办到的。”蓝若蝶抹干小脸上的泪渍低哑道,原来,她还有未利用完的价值!不过她不在乎,只要男人能多看她一眼,她赴汤蹈火也甘之如饴。
    **
    蓝若蝶怎么也不会想到,男人同她讲的话,竟是要亲自送她回江南的老家。
    她呆若木鸡地坐在奢华的马车里,满心的绝望。
    “四爷,我不要回去!我不奢望你能原谅我,但求你不要赶我走,再脏再累的活计,我也能做的!”蓝若蝶眼中含泪,苦苦哀求道。
    “若蝶,你是你父亲的金枝玉叶,本不该再留下受罪了。回去是对你好。”慕容裕轩缓缓道,低沉的声音不容半分反驳。
    “呵呵……”蓝若蝶倏尔笑起来,笑的寒凉,笑的凄哀,亦是带着自嘲。“慕容裕轩,我们真的回不到当初的吗?”
    “……”男人沉默不语,眸中亦是没有波澜。
    人生若之如初见?
    她还记得,那一年,春日来得特别早,绚烂的桃花林里,她得见与他。
    世间的姹紫嫣红,抵不过那张魅惑无疆的俊颜万分之一,黑眸晶亮如曜石,深邃的如一泓深潭,鼻梁是敲到好处的高挺,薄唇略略勾起的弧度带着浑然天成的邪魅不羁……
    他三千墨发被风带着肆意飞扬,一袭白衣胜雪,皓月薄唇下,横笛吹奏出迷人的旋律,宛若画中而来的谪仙……
    她心湖荡漾,对他一见倾心。但那时的她是预选进宫的秀女,早已无自由可言。
    他笑着说:“姑娘可是对我有意思?”黑眸里满是戏谑。
    “……”她张皇无措,羞涩地垂下眼睑。
    “不说话,就代表默认了?愿意做我的女人吗?”他看门见山地问。
    “我马上就是皇上的女人了……”她怯怯地望着他,失落道。
    “能跟皇帝抢女人,也不为人间快事一桩。”他朗声而笑,绝艳的样子灿若繁花。
    后来,她真的成了他的女人!才得知他竟是当今四王爷,身份尊贵,亦是花心放纵,他给了她侧妃之位,给了她无限荣宠,却唯独不给她一颗真心。
    她经常问自己,悔吗?人生若之如初见?她还会这样选择吗?
    车厢里陷入沉寂,有细微的响动自衣柜里传来。
    “谁?”慕容裕轩警惕地低斥,起身拉开柜门,脸色骤变。
    衣物堆里,蜷缩着一只通体雪白的玉兔,似是被男人眼中的寒气吓坏了,小身子涩涩发抖,红红的眼眶满是凄楚之色。
    “四爷,谁在里面?”蓝若蝶压下心中的沉痛,疑惑地凑上身。
    “是小白。”慕容裕轩伸手,把白兔揽进怀里,动作很自然。他找的它好辛苦,却不想它如今主动献身了,很好,很好,他微眯起眸子,若有所思。
    白兔嘴角抽搐,不安分地在男人怀中闹腾,似是很不爽这样的称呼。小白,小白,听着就很二。
    “四爷何时喜爱这些小动物的?”蓝若蝶也来了兴致,伸手想要去摸摸那可爱的、毛茸茸的玉兔。
    “它不是普通的兔子。”慕容裕轩身形微移,躲开了蓝若蝶的触碰,紧紧地捂在怀里,极尽爱怜。
    “四爷……”蓝若蝶尴尬地缩回手,凤眸里满是失落。
    “路途遥远,若是乏了,先行歇着,到了客栈,本王会叫你。”慕容裕轩说完,也不再搭理女人,垂眸盯着白兔,一瞬不瞬,似是想从中看出些什么。
    蓝若蝶苦涩一笑,和衣躺在榻上,多么讽刺,如今他嫌恶她到这样的地步了吗?连着话都不愿同她多讲一句。
    马车行驶的很慢,慕容裕轩撩开车幔,秋日萧条凄美的景致引入眼帘。
    密林里,灌木丛生,大雁盘旋嘶鸣着,金黄的叶子被秋风带起,纷纷扬扬……风平浪静?不,他微眯起眸子,侧耳聆听着暗处黑影的衣袂翻飞声。
    他要去寻找玉火莲,兹事体大,决不能让外人知晓慕容子云的病情,如今只得利用送蓝若蝶回乡名正言顺地离开四王府。
    凝神细听中,又另一股暗势力也尾随而上,会是谁呢?轻功还不是一般聊得,跟鬼魅不相上下。
    “吱吱吱”白兔兴奋地低叫起来,小脑袋不断地往外蹭,似是很迷恋沿途的风景。
    “你也喜欢这里?”慕容裕轩唇角勾起宠溺地笑,大手轻轻抚摸着白兔顺滑的毛发。
    “咕咕。”白兔微微点头,复又回头睨了眼浅睡过去的蓝若蝶。
    **
    夜晚,云来客栈。
    天字雅间,慕容裕轩立于案前,半晌功夫,一朵栩栩如生的玉火莲跃然纸上。
    白兔窝在男人怀里,看清画上的玉火莲,不由得大惊,红红的眼眶带着深深的焦虑和痛色。他的病情又恶化了吗?
    “叩叩。”门外传来轻柔的敲击声,一抹倩影立在那里。
    “进来。”慕容裕轩把宣纸揉进掌中,顷刻间化为碎末。
    蓝若蝶深吸一口,推门而入,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
    “有事吗?这么晚也不睡?明日还得赶路。”慕容裕轩起身迎了上去,语气淡淡。
    “若蝶走之前,最后为四爷熬了一碗安神汤。”她说着,把瓷碗递与男人跟前。
    “本王早已不喝这个了。”慕容裕轩并不接。
    “四爷,是不是连着最后一点情谊也不念?我只是想你往后喝其他女人熬的安神汤时,偶尔会记起我。”蓝若蝶凤眸潋滟,涩然微笑。
    “若蝶!”慕容裕轩黑眸掠过一抹深沉的愧色,把碗接过一饮而尽。
    “可以陪你说说话吗?回去之后,我怕是一辈子都找不到说话的人了,一个弃妇,只能呆在深闺里。”蓝若蝶坐到桌前,恳求道。
    “若蝶,你还是清白之身,年纪也轻,不怕找不到好男人,忘了我吧。”慕容裕轩目光绞着女人,低叹。
    “呵……”蓝若蝶脸色一僵,似是被戳到伤处,男人的话提醒了她的失败,她嫁给他五年,他宠她,怜她,却惟独不碰她身,不给她心。
    “还有……”慕容裕轩正欲再说些什么,眼前陡然一黑,眩晕阵阵。
    “四爷,今晚我做了你真正的女人,你还会不负责任地要赶我走吗?”蓝若蝶起身,款款走到男人跟前。
    “你做了什么?”慕容裕轩愤然吼道,强忍着没倒下,身体顷刻间火烧火燎的,他知道,那是媚毒侵体的征兆。
    “四爷,别怕,我来帮你。”蓝若蝶盈盈笑着,撤掉外衫,里面未着寸缕,雪白的胴体一览无遗,深深蛊惑着情欲高涨的男人。


【140】 白纤纤,你继续给本王装

    “若蝶!”慕容裕轩低哑道,黑眸里火焰燃烧,甚是骇人。
    “四爷。”蓝若蝶满意地勾唇,娇嗔地唤着,正欲主动上前,男人却长臂一揽直接把女人揉进怀里。
    “啊!”蓝若蝶受宠若惊,绵软的身子化作一滩春水。
    房内的温度迅速上升,男人沉重的喘息声,女人娇媚的低吟声,声声入耳,刺激着墙角的白兔。
    它瞪着猩红的眼眶,浑身的汗毛因为愤怒尽数竖起。
    “吱吱!”它尖声叫着,小身子腾地一跃而起跳到蓝若蝶后背上,尖细的爪子毫不留情地在女人雪白的肌肤上挠出触目惊心的红痕。
    “啊!”蓝若蝶吃痛地大叫,凤眸里盛满戾气,转过身,她拿起墙壁上悬挂的长剑朝白兔劈去。
    慕容裕轩衣衫半解,压下体内的欲望躺在软榻上,眯着狭长的黑眸,饶有兴致地睨着白兔。
    “小畜生,敢坏我好事,这一路上可让我气的,今晚我就送你归西。”蓝若蝶杀气腾腾,手中的剑乱无章法,只是一味地刺,砍、劈开、,招招要置白兔与死地。
    白兔身形灵活,上串下跳间,险险避过那凶猛的杀招。
    蓝若蝶誓不罢休,手中的剑越来越快,越来越狠,直击白兔要害。
    白兔恼了,仰起头嘶吼几声,骤然一道极强的白光自它身体里迸发出,如一道无形的剑朝女人射了过去。
    “啊!”蓝若蝶被吓得花容失色,手中的剑跟着跌落发出哐啷的响声。
    “蓝若蝶!不许你碰他。”白兔突然开口说话,小嘴嘟哝着,语气带着浓烈的愤怒。
    “鬼啊……”蓝若蝶这回吓得直接眩晕过去,香软的身子软软瘫倒在地上没了生气儿。
    “客官,出了什么事?”店小二听闻屋内的打斗声,猛地叩门询问。
    “进来!”白兔立刻转化成人形,淡淡地允了声。
    慕容裕轩眼梢微抬,直直瞥向那站立的女子,是宁珂!宁珂!果然!他心中的猜想八九不离十了。
    “呀,这位姑娘怎么了?”店小二惊呼,复又狐疑地望向白纤纤:“我好像没见过您?”他记得很清楚,那衣着和气度不凡的男人只携带了一位女眷,便是躺在地上昏厥过去的那位。
    “我是这位公子的正妻,特地来收服这些妖孽的,店小二,麻烦你将她扔出去。”白纤纤嫌恶地睨了蓝若蝶一眼,蹙眉望向半昏迷的男人。
    “是是是!夫人。”店小二连连点头,三两下把蓝若蝶给拖了出去,还不忘给二人关好房门。这种事,他是司空见惯了,索性没闹出人命。
    “纤儿!”慕容裕轩低喃道,胡乱地扯着自己的外衫,半晌的功夫,上半身已然未着寸缕,麦色的肌肤泛着旖旎的色泽。
    白纤纤心中担忧,抬手去拭男人滚烫的身体,天!该怎么办?前几日她中了媚毒,这才几天,他也中毒了!
    “纤儿!本王要你!”慕容裕轩猛地睁开幽深的黑眸,大手飞快地把女人揉进怀里,性感的唇瓣顷刻压了上去。
    “唔!放开我。慕容裕轩你看清楚,我是宁珂。”白纤纤挣扎着,心中五味杂陈,他竟然失去意识也唤着她的名字。
    “你是纤儿,还不承认?”慕容裕轩脸上潮红褪去,此刻精神熠熠,哪里还像是中了媚毒的人?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白纤纤的心咯噔一跳,他该不会是已经认出她了吧?怎么办,三月之期没到,她会魂飞魄散的!
    “要本王亲自验证吗?”慕容裕轩唇角勾起奸邪的笑,大手一挥,女人的外衫便剥离身体。
    “你干什么?放肆!”白纤纤双手下意识地抱住胸口,小脸吓得惨白,亦是带着深深的羞涩。
    “干什么?哼,纤儿,你骗的本王好苦。”慕容裕轩轻笑,语气带着责备的意味。他再次强势地把女人禁锢,继续解开那雪白的中衣。
    “你混蛋,不许碰我。你看清楚我是谁?”白纤纤只当男人脑子烧坏了,抬手扯落面纱,露出骇人的容颜。
    “你以为换了脸本王就不识得你了?”慕容裕轩抬手爱怜地抚摸着女人消瘦的面颊,另一只手并未停下动作,轻轻拉下肚兜纤细的带子。
    “嘶……”一股凉意侵袭,白纤纤抵触,恨不之能给男人一个耳掴子。
    “这里的伤疤也能作假吗?我的纤儿,你真是太天真了。”男人精锐的黑眸盯着她高耸的绵软细看,胸口偏左那里,有一道狰狞的结痂很久的红疤,是那一回“阴尸”红泪留下的,因为没按时上药,落下了永久的印记;而正心口那处,还有一抹细小的殷红,那是为取心头之血银针留下的!
    “你……我。”白纤纤咬着唇,拼命地摇头,眼中渐渐弥漫起水雾。原来,他很早就认出了她!是因为太过熟悉吗?可是,因为他的熟悉了解,她就要死了。
    “你什么?还有这里,你以为把紫喻变成银质镯子,就能否认你是它的主人吗?”慕容裕轩大手附上女人纤细的皓腕,紫喻顷刻变幻回原来的模样,泛着浅浅的紫光。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不是……”白纤纤眼中泪花盈盈,想要极力否认,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纤儿,是不是有什么苦衷,告诉我!你在怕什么?”慕容裕轩语气缓和,把浑身赤裸的女人收入宽广的怀里,轻柔地吻去她眼角的泪渍。
    “你混蛋,为什么要这么快认出我,你不知道,你会害死我的!”白纤纤恨极,动手厮打着男人,发泄似的。
    “纤儿,别怕,一切有我在,乖!”慕容裕轩心中巨痛,紧紧地把女人裹住,低声安慰着。
    “呜呜呜……你就是我的克星,好不容易有重生的机会,你偏偏要毁掉。”白纤纤委屈地呜咽着,陷入绝望。
    “重生?”慕容裕轩剑眉微挑,端起女人的小脸问:“告诉本王,你到底遇到了什么?为何会以另一个人的身份出现?你没有死对不对?你还成了妖?”
    “这件事,说来话长,三个月前……”白纤纤哽咽着,娓娓道来自己离奇的遭遇。
    半晌后,白纤纤大概地把事情讲述完毕,一脸无措地盯着男人:“都是你了!我现在要魂飞魄散了,你满意了?”把憋在心里三个月的恐惧尽数说了出来,她顿觉整个人轻松了许多。
    “有本王在,谁敢取你的命?阎君,好个阎君,竟敢欺骗本王!你这傻丫头,三个月,即使给本王三百年时间,也不会爱上宁珂。”慕容裕轩袍袖中的手握得嘎吱作响,是腾腾的杀气。
    “喂!你准备怎么办?”白纤纤被男人眼中的戾气给下坏了。但转念一想,他是妖界闻风丧胆的妖离魄,跟冥界的阎君作对也不会落下风吧?
    “本王决定扫平地府,为你雪耻!”慕容裕轩含恨道,她本就阳寿未尽,而阎王竟然欺上瞒下,害的他们分离三个月,这口气,他怎么也咽不下。
    “不要!你疯了!”白纤纤捂住男人的嘴,后怕地朝四周瞅瞅。
    “纤儿,你放心,魂飞魄散,不过是阎王吓唬你的!那老东西跟我有夙仇,以权谋私,试问你若是阳寿真的尽了,给他天大的胆子也不会让你有机会重生,那样是违背天规!”
    “真的吗?你没骗我?”白纤纤咬着下唇。不敢相信。原来自己担忧、害怕了整整三个月的事,在男人眼中看起来那么简单地可以化解。
    “真真的真!你这丫头,阎王不就是瞅着你好欺负,所以扯了个天大的幌子。”慕容裕轩低叹,无奈地捏了捏女人的玉鼻。
    “可恨!慕容裕轩,这口气,你怎么也得替我讨回来,我可是过了整整三个月担惊受怕的日子。”白纤纤恨恨地咬牙,粉拳握得发紧。果真是人善被人欺!
    “今日不行。”慕容裕轩思忖片刻缓缓道。
    “为什么?慕容裕轩,你没种替我报仇,我找千夜去,他一定会帮我!”白纤纤心中气闷,作势起身要脱离他的钳制。
    死男人,就知道他只是说说而已。她找千夜,千夜是魔君,爱她怜她,一定会义不容辞地帮她报仇雪恨。
    “因为本王现如今欲火烧身,若是去了地府,阎王岂不是要笑掉大牙。”慕容裕轩眼疾手快,把女人重新捞了回来,两人面对着面,鼻翼相贴,呼吸可闻。
    天知道,他有多想念她的气息!如今最重要的事当然是好好疼爱她一番,把她刻进骨血里。
    “慕容裕轩,你是不是明知道安神汤里有媚药,还喝下?”白纤纤被男人身上的温度给烫坏了,陡然忆起方才那诡异的一幕幕,原来,他好整以暇,请君入瓮,以身试险,势必要她自爆身份。
    “不错!”男人邪邪一笑,大方承认。
    “你……你有病!”女人惊呼。
    “有病,急需纤儿来医治!”男人深情地睨着女人,低醇的嗓音若美好的佳酿。


【141】 如梦如幻的缠绵

    “你……你想干什么,我警告……你不许乱来啊!”白纤纤口齿不清地怒骂着:“你自作自受喝下媚药,休想拿我当解药!”
    “纤儿主动把若蝶赶走了,不就是甘愿当本王的解药?”慕容裕轩绝艳地笑着,一颗心被幸福充斥地满满的,戏弄这丫头真是人世间快事一桩啊。
    原以为他会等上整整十五年,却不想这一天竟来得这般快!仿佛置于梦境之中。
    “我不是怕你精尽而亡嘛,你倒好怪起我来了!慕容裕轩,你耍无赖。”白纤纤死鸭子嘴硬,继续推拒着男人的怀抱。
    “精尽而亡?”慕容裕轩嘴角抽搐,这词听着还真是怪异,他眯起黑眸,狐狸般的目光深深地绞着女人裸露在外的上半身,如凝脂般光洁无暇的肌肤渐渐泛起诱人的绯色。
    “不许看,色鬼,你放开我!”白纤纤浑身发憷,难耐地扭动着娇躯,忽然忆起那一晚,她中了媚毒,而男人竟然也“好心”地替他解毒,那时他究竟有没发现她的身份?还是解开她衣襟,做完之后发现她身体的异样的?
    “纤儿,怎么了?若是真不愿,本王不逼你。”慕容裕轩停下手中的动作,满是心疼地睨着女人:“不开心吗?有话不要憋在心底,说给我听。”
    “好!我问你,那晚我中了慕容青烈的媚毒,你认出我没?”白纤纤瞪着美目,冷声质问穹。
    “没!”男人很坦然地回答,不假思索。那时候,他只是怀疑,还不敢确定。
    “你混蛋!”白纤纤怒极,抡起拳头猛地锤在男人胸口,麦色的肌肤霎时凸显青紫的痕迹,可见下手之重。
    “呃!”慕容裕轩闷哼一声,却也不恼,任女人胡作非为:“我又哪里做错了吗?纤儿别生气。”他黑眸里满是无奈、无辜。
    “那晚你碰了我!你这只种猪,是不是任何女人爬上你的床,你都欣然笑纳?”白纤纤被气的不轻,继续下去几个拳头,势要把这三个月所受的苦难尽数发泄出来。
    “你哪只眼睛看到本王碰了你?”慕容裕轩反问,黑眸里满是兴味。“傻纤儿!碰还是没碰?你自己不会检查吗?明明已经为人妇,还懵懂地像个未经世事的女娃!”
    “怎么没有!我身上到处都是你留下的吻痕,你这色坯,做了还不肯承认。”白纤纤声线如蚊,小脸羞得红彤彤的。
    “那这里呢?检查过吗?”慕容裕轩笑意越深,大手毫无预警地探入女人的底裤,粗粝的指腹轻轻揉捏着那娇嫩的花蕊。
    “啊!”白纤纤如遭电击,绷直了身子怒骂:“慕容裕轩,你无耻,下流,把手拿开。”
    “告诉本王,那夜本王有没在你这里留下东西?”慕容裕轩邪魅地勾唇,长指一个深捣。
    “恩啊!”白纤纤疼的倒吸一口凉气,眼中泛起晶莹的泪花:“没有,没有,我错了,你放过我好不好?”她的身体干涩地紧,男人的手指却邪恶地长驱直入,差点没捅坏她。
    现在想想,的确是那么回事,不过男人把她摸光啃遍,却也能忍着最后一道防线?太诡异了。
    “纤儿!”慕容裕轩这才惊觉自己惩罚过头了,三个月没做,她的身体太过紧致,还不能容纳他。
    “混蛋,痛死了,你就只顾自己快乐!”白纤纤怒骂着,粉拳一下一下捶打在男人肩上。
    “对不起,是本王太过心急了!谁叫你太过美好呢?”慕容裕轩连声说着抱歉的话,下身肿胀地难受,却再也不敢去触碰女人,他好不容易再次拥有她,因为太过思念而失控,又伤害了她。
    “慕容裕轩!放开我,不然我再也不理你了!”白纤纤恶狠狠地威胁。
    “好,放!”慕容裕轩很配合,念念不舍地松开女人香软的身子。
    “眼睛闭上,色胚!”白纤纤继续发布施令,从男人腿上站起身。
    “好,闭上。”慕容裕轩满是痛苦地阖上双目,黑暗中,女人穿衣的细微动静清晰入耳,他一颗心也跟着低落谷底。
    “慕容裕轩,本姑娘不能再任你胡作非为了!你的媚毒,泡冷水,还是那啥,自行解决吧,我睡觉了!”白纤纤长吁口气,大咧咧地爬上床躺下。怎么也得挣回那口气,他就吃定她,戏弄她与鼓掌之中。
    “纤儿!”慕容裕轩弱弱地喊了声,像是吃不到糖的孩子,那模样可怜兮兮的,让人心中一软。
    “闭嘴,不许喊!”白纤纤掩好被子,充耳不闻。她最怕男人这般深情款款地喊她了。他那么大能耐,一个媚毒能拿他怎么样?
    “……”慕容裕轩真的闭嘴了,再也不敢去惹怒女人,眼巴巴地看着到嘴的肥肉飞了,悔得肠子都青了,如果方才诱哄一下,耍点手段,还不是手到擒来?
    白纤纤捂在被子里,掀开一道小缝,好整以暇地睨着软榻上剑眉痛苦地拧在一起的男人。
    他白皙的脸容尽数染满不自然的潮红,喉头上下滚动着,双手捂住下身的肿胀,深深喘息。他俊颜焦躁不堪,端起茶壶里的冷声兜头淋下,刚刚缓解一股燥热,身体又烧的火急火燎……
    “该死。”他低声咒骂,痛苦地在软榻上打滚。以身试险,自食恶果。
    白纤纤满意地勾唇,报复的快感油然而生。慕容裕轩,也让你尝尝欲火焚身的痛苦,如果他早些认出她,她也不会被慕容青烈欺辱。
    心情大好,正欲美美地睡上一觉,衣袂翻飞间,男人已然不见了踪影!
    白纤纤猛地掀开被褥,气闷地翻身下床追了出去,死男人,不会是因为承受不住折磨,找蓝若蝶消火去了吧?
    一路尾随,男人并未进隔壁的厢房,而是快步朝客栈的后方走去。
    他?要作甚?白纤纤狐疑地跟了上去。
    “噗通”的落水声响,皎皎月色下,男人褪光衣衫跳入了湖水中。
    白纤纤心下松口气,原来,他是用这笨法子消火,她暗暗好笑,提起群衫倚在树下等男人,预备待会好好奚落一番。
    可是,过了许久,男人都未曾冒出水面,寂静的湖里,惊不起一丝涟漪。他!该不会是晕厥过去了吧?天,她差点忘了,他还在咳血,身体那么差,一定吃不消那冰冷的湖水。
    “慕容裕轩!”她轻喊了声,心底莫名害怕起来。
    “轩轩!轩轩,你快出来啊。”她继续喊,喊得嗓子有些沙哑,男人依旧没有动静。
    “你不要吓我,喂!”她惊觉自己声线都在颤抖,不做多想,噗通一声跳入湖中。
    冷!浑身被寒意侵袭,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钻入水底要寻找男人的踪迹,可还没游多远,骤然腰部一紧,男人的双臂牢牢地缠上她的纤腰,淡淡的梨花香自后颈传了过来!
    “慕容裕轩!”白纤纤心中一喜,想要回头看看男人是否安然无恙,全然忘记了她此刻又被耍了一道。
    “纤儿是不忍心本王欲火焚身,主动来献身吗?”男人戏谑低醇的嗓音暧昧地萦绕在她耳际,温热的呼吸撩拨着她体内真实的欲望。
    “你又耍我?坏蛋。”白纤纤又羞又怒,拼命地扭动着娇躯,想要挣脱男人的禁锢。
    “傻瓜!如果不是在意,你会被本王戏耍吗?”慕容裕轩低低一笑,贪恋地含上女人莹白的耳垂,轻柔地吮吸着。
    “唔……不是说不强迫我的吗?你说话从来都不算数。”白纤纤低吟破口而出,嗔怪道。
    “有吗?纤儿,你看起来很享受不是吗?”慕容裕轩笑着反驳,说出了女人内心的真实想法。
    享受?白纤纤羞红了俏脸,不错,她的身子被男人调教地太过敏感,稍微一句暧昧的情话,一个简单的动作,就搅得她心神不宁,软做一滩春水,步步沦陷。
    “乖,别闹,本王会给你一个难忘的夜晚。”慕容裕轩循循善诱,大手握住女人的丰盈,似怜似虐地揉捏着:“舒服吗?纤儿?”
    “唔……恩,不舒服,很难受。”白纤纤醉着迷人的双眸,极力否认,虽然身体早已出卖她,下身早已湿润成沼泽。
    “那本王可要慢慢伺候你,我的宝贝!”慕容裕轩压下体内的欲火,立誓要让女人先快活。
    男人抬手一挥,冰冷的湖水瞬间开始冒热气,白烟袅袅,如梦如幻,岸边的桂花树开得正热闹,浓郁的花香丝丝沁入鼻尖。
    “好美!这是哪里?”白纤纤迷蒙着黑亮的眸子,疑惑地朝四周张望。
    夜空的月光泛着迷人的光晕,一缕缕照在大地上,如同镀了一层动人心魄的银纱。湖水不再寒彻透骨,温热包裹着她的身体,毛孔舒张,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舒适。也不知哪里来的小雏菊,玫红的、橘黄的、淡紫的、雪白的,一朵朵漂浮在水面上,满塘的馨香渗入心尖,甜腻腻的。
    “是雏菊啊!好多,好漂亮。”女子眼眸晶亮如宝石,兴奋地喊着,伸手捡起一朵粉色花骨朵,这是所有花种中,她的最爱。
    小雏菊,模样娇小,并不是很幽香,还泛着微微的苦涩,她却爱极了。前世,在孤儿院长大,院长种了满满一园子小雏菊,每到秋天便会绚烂绽放。院长说,他们这些孩子便是这一朵朵雏菊,虽然不是那种立刻会吸引住人们目光的一类,但是,越仔细看就越能发现他们的美丽和优点。
    “喜欢吗?”慕容裕轩心情大好,因为哄得了女人开心,她多久没这样笑过了?想想便是懊悔不已,都是他的错,让她跟着他吃了那么多苦!不过,往后,他会用毕生的精力去爱她疼她,再都不让她受一丝委屈。
    “呃……还好了!”白纤纤惊觉自己的失态,悻悻地撇嘴。感动什么?一糖衣炮弹,就缴械投降了吗?他是谁?妖离魄啊!这点幻术还不是手到擒来,说不定,他曾经用这法子获取过其他女人的放心!蓝若蝶不就是其一吗?
    “口是心非的丫头!”慕容裕轩爱怜地剥开女人缠绕在脸颊的发丝,薄削性感唇轻柔地压了上去,一点一点,一寸一寸,吻着她的眼角,眉梢,鼻翼,粉唇,颈子……
    “唔……别!”白纤纤嘴上说着抗拒的话,身体却主动贴近男人,似是需要更多的抚慰。
    不得不承认,慕容裕轩是个调情高手,一举一动,都引领着女人陷入泥泞之中不能自拔。
    男人目光贪恋地绞着陷入迷情的女子,抬手揭开她的面纱。
    “不要!很丑,不许看!”白纤纤惊惶地掩住面颊处那胎记,心底满是抵触。
    “无论纤儿变成什么,我都不会嫌弃。”慕容裕轩坚定道,怜爱地抚摸着女子消瘦的脸颊。
    “不信!”白纤纤不屑地别开脸。
    “我们往后还有千百年时间,信不信由你。”慕容裕轩憧憬着未来,俊颜是不多见的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