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赵健 受:房冬 1V1 现代 都市 欢乐 短文 温馨
“啊,不要...啊...用力...”
隔壁恼人的女声又一次响起,赵健从床上一跃而起,用力再房中踱步,大半夜的,為什麼那人总是喜欢在这个时间点做些有的没的!
“靠!”
忍不住码了一句,赵健打开电脑,放了首摇滚月,把喇叭开到最大,只是透过那凌厉的鼓声,他似乎还是能隐隐听到隔壁那淫荡的嘶吼。
精神折磨最可怕,折磨来折磨去赵健就饿了,从冰箱裡拿出买来的臭豆腐,赵健进了厨房,开了火,放好油,等油热了就开始慢悠悠地炸了起来。
臭豆腐一下锅,刺啦刺啦的油炸声听得赵健心裡十分爽快,看见豆腐渐渐变得金黄,嘴角也慢慢地弯了起来,往前凑了凑,闻著那销魂的气味,恨不得立刻从油锅裡捞出一块塞进嘴。
赵健什麼爱好没有就是喜欢吃,而食物裡尤爱臭豆腐,用他的话说,臭豆腐简直就是中国的国宝!闻著销魂,吃著入味,吃完还满口留香...
只是臭豆腐这麼高级别东西却也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的,至少房冬就接受不了。
房冬姓房名冬,住在井方社区十八栋502房,不巧,就是赵健的邻居。
他别的爱好没有,就是喜欢每天晚上看看爱情动作片,曾经他也是个低调的人,父母和他同住的时候,他都是戴著耳机,每天晚上偷偷摸摸地在房间裡看,但是自从俩老搬到郊区的房子去颐养天年后,他就开始放大了胆儿,拔了耳机,调低了音量享受起了外房音效。
可是他那被人坑了两万多的环绕立体音响不大给力,在某次调到最大声听了次YY上的歌会后,那高昂的音量就再也调不下来了。
没有办法,他只能再次用起耳机,只是听惯了环绕立体音,现在再用这麼个硬邦邦的东西,怎麼都不大舒服。
再想他是住在顶楼的,而且他家是楼中楼式,他如果把电脑搬到阁楼去,那麼就算外房了音量估计别人也是听不到的。
这麼一想,他就心安理得地开始在阁楼看爱情动作片,并且听著最大音量地配音。
此刻,爱情动作片已经快要结束,女方叫的分外凄厉,房冬的右手也活动越加迅速,粗重的喘息配合著环绕立体音响的音效,整个阁楼都快变黄了。
倏地,一股浓重的气味从阁楼的小窗户裡飘进,并且瞬间赶走了原本房裡的某些气味,迅速地佔领领地。
“我操!他妈的居然又开始炸臭豆腐!”
已经到了关键时刻,房冬的一隻手已经放在了餐巾纸上,打算随时开始...那恶臭却极具侵略性地进入了他的鼻子,然后在一顿折腾下,打扰到了某个正在欢腾的物件。
房冬屏息又努力活动了翻,最终仍是没有换回颓势,在萤幕裡男女主角高昂地嘶吼声中,房冬的小兄弟终於萎了下来,只是...却不是舒爽地倒下,而是含泪阵亡在那浓浓的臭豆腐味中。
因為肉体受到了创伤,连带著精神上的打击也不小,所以房冬意兴阑珊地关了电脑,拖著疲惫的身子往楼下挪去,只是每走一步,心裡都要咒駡一句隔壁那个十三点,居然还有人半夜吃臭豆腐,也不怕噎死!
赵健可不知道一墙之隔的惨况,听著重金属音乐,嘴裡享受著美味的臭豆腐,他的人生在这一瞬间昇华了,美好的一塌糊涂。
吃饱喝足顺带剔完牙,他这才又重新洗漱一番回到床上,一夜好眠。
睡眠不靠时间靠品质,所以赵健虽然睡的比房冬晚,但是精神就要比邻居好的多。
精神气爽地提著包下楼,赵健这一整天的工作也格外顺遂。
可房冬那边就不是了,昨夜的阵亡使得他的男性自尊受到了打击,一整天也蔫巴巴的,主管的视线一次次瞟向他。
“嘿,小房子,昨天晚上上哪鬼混去了,看你这肾虚的样子,今晚带哥们儿去享受下啊。”
坐在他隔壁的陈大嘴凑到房冬身边,一脸的调笑。
哪壶不开提哪壶,房冬恶狠狠地看了陈大嘴一眼,跟著奋力地敲击键盘,恨不得把键盘上的按钮当做他那噁心邻居的脑袋瓜子,一个个敲破了才好。
在房冬这讨了个没趣,陈大嘴摸了摸鼻子,又凑到了左边的哥们儿那。
房冬所在的是一家网路公司,他负责网站程式设计,每天对著的都是一帮大老爷们儿,接触的女人少,所以总也找不到合适的,只能一个人寂寞地在房裡看看爱情动作片享受下,谁知道现在他居然连这个享受都要打折扣。
越想越悲催,房冬离开公司时那背影显得分外凄凉。
随意打发了晚饭,房冬早早地摸上了床,把闹铃调到三点,便立刻闷头睡觉。
既然邻居喜欢晚上吃臭豆腐,那麼三点总也该消停了,自己大不了配合他的时间,晚点再看小黄片。
睡的朦朦朧朧,闹铃响了,房冬随手拍停了闹铃,揉著眼睛起床,抱著电脑又一次摸上了小阁楼,然后期待地拿出了前几天买的新片,激动地按下播放键。
“恩...啊...雅蠛蝶...雅蠛...一库...”
赵健今天也睡得格外早,赶著隔壁还没开始行动,他还往耳朵裡塞了俩耳塞。
只是不知道是该说房冬的环绕立体音响效果实在是太好,还是说这房子的隔音效果太垃圾,赵健塞著耳塞居然也被吵醒了。
看著外面黑乌乌的天色,他摸出手机,上面显示的数位彻底惹怒了他,TMD三点了居然还有这需要!
愤怒不仅燃烧了赵健的精神,还顺带燃烧了他的肉体,於是為了安抚自己,他决定今晚也放过隔壁那脑残邻居。
走到冰箱边,再次拿出臭豆腐,赵健决定在臭豆腐中找回自己良好的修养。
想当然的,房冬可不知道他邻居的想法,沉浸在今晚不会有臭豆腐打扰的快乐裡,今天的他分外的持久。
持久相对的就是积货多,於是房冬今晚準备的纸巾也格外的厚。
不多时,他就跟上裡萤幕裡男主角的情绪,再不多时,他就快要爽快地解脱了,可就在这个时候,有一股似有似无的气味正在悄悄飘进他的房间。
房冬耸了耸鼻子,警惕地抽了张纸巾塞进鼻孔,跟著用嘴呼吸,情绪越来越亢奋,喘气越来越大声,房冬在即将要达到巔峰的前一刻一个没忍住用力哼了下鼻子,塞在裡面的两个小白纸团跟著就喷了出去,恶臭味乘虚而入,瞬间又占满了他的鼻腔,跟著软化了他的神经,方才还兴奋地流眼泪的小兄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颓了。
“我,我靠!”
不屈地吼声在小阁楼裡环绕,差点就盖过了那环绕立体音响。
赵健扣了扣耳朵,听到隔壁还在亢奋的女声,不满地又往油锅裡下了块臭豆腐。
第二天,房冬顶著比前一天更大的黑眼圈去了公司,并且再一次被陈大嘴用言语调戏,他内心的男性自尊从昨天的弯腰演变到了今天的蹲姿,以一副随时会扑地的姿态含泪望著房冬。
琢磨一整天,為什麼三点他那伟大的邻居居然还会有吃臭豆腐的欲望。
想来想去,一个有些匪夷所思的想法突然出现,难道...他的邻居喜欢边听叫床声边吃臭豆腐?
因為这个想法,房冬狠狠打了几个哆嗦,靠!太变态了!他的邻居太变态了!
下班回家的时候,房冬在楼下等电梯,脚不停地踢著地,井方社区是一梯两户的户型,这就代表了,十八幢的五楼住了两户人家,一户是自己,另一户就是那变态的邻居。
想到这,房冬踢著地的动作就越发大了,电梯怎麼还不下来,万一一会来了人,万一一会他那变态的邻居出现,万一他和变态邻居在电梯裡电梯突然出了故障,万一他的变态邻居向他伸出了魔爪...
想像从来都是越想越可怕的,於是等电梯一到,房冬便迅速地钻进了电梯,并且手指狂戳关门键。
赵健今天提早下班,进了大门发现电梯门刚要合上,忙加快了脚步,嘴裡嚷道:
“等一下,等一...”
房冬听到有人在叫,手指下意识地停了下,有一种叫做道德感的东西在袭击他,只不过这东西存在感有点低,所以还没成功击倒房冬的想像,电梯门就已经完全合上了。
赵健跑了半天,还是只能对著合上的电梯门照镜子。他相信电梯裡的人肯定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刚才匆匆一瞄没能看到对方的脸,但怎麼看也是个年轻人。
无聊地看著电梯的数字上升,赵健提著包无聊地按下上楼键,不小心地发现电梯此刻停在五楼。
五楼是顶楼,估计也没人会走到二楼再坐电梯到五楼,刚才那电梯裡只有一个男人...
靠!刚才不给自己开电梯的那个男人居然就是他的变态邻居?
按照赵健的猜想,对於爱情动作片痴迷到三点都会忍不住的男人,应该是个秃顶大肚没有女人,并且内心空虚寂寞到一定变态境界的老男人,可刚才那分明是个小伙子。
他的邻居既然没有形体变态,那麼只有心理变态!
靠!他赵健的邻居居然是个心裡变态!
得到这个结果后,赵健的心情就如同大海般澎湃,老天对他真的不薄,想什麼来什麼的感觉实在是让他大為满意。
赵健念得医科,主修心理,今年刚大学毕业,现在托关系找了家医院实习,没有工资的那种。
对於心理有病态的人,他只在教课书上接触过,眼下身边就有个真实范本,如果不好好利用那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手裡的公事包被他抓得起了皱褶,眼镜后的双眼闪闪发光,赵健觉得自己的发达指日可待,如果他以邻居為范本,好好研究然后做出一篇报告发表,那麼他在心理界的知名度肯定会有小幅度的提升。
名字他都想好了,离不开AV的当代男青年心理问题分析报告。
暗黑的幻想会越来越暗黑,如同房冬的被害妄想。
美好的幻想会越来越美好,如同赵健的不著调妄想。
这一天,房冬在家裡格外地消停,只要一想到隔壁住著一个喜欢边听淫叫边吃臭豆腐的变态,他就怎麼都睡不著。
而赵健今天却格外亢奋,他从七点熬夜到了三年,隔壁居然没有如同往常一般传来嗯嗯啊啊的声响。
这可怎麼行,他还没有研究病人的心理,病人就不药而愈了?
那他的论文怎麼办,他的功成名就,他的......
不,有可能病人连日来太过劳累,所以今天休息一天,男人再年轻,也经不起天天折腾麼!
这麼一想,赵健拍了拍枕头,分外安心地睡了。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房冬和赵健的内心活动也越来越激烈。
房冬连上班的时候都在想,他这几天没有再看小黄片,果然隔壁那人也不吃臭豆腐了!
赵健想的却是,难道邻居真的不药而愈了,那自己的...就是因為这个,最近连他最爱的臭豆腐都不能引起他的兴趣了!
相安无事地过了一个星期,赵健决定要為自己争取最后一个机会,不能说他无耻,他只是想要考验一下病人,看看对方是不是真的痊癒了!
这是身為医生的职责,看著身上纯洁的白色袍子,赵健左看看右看看没人注意,手指十分敏捷地敲击键盘,点开某个购物平臺,十分迅速地挑了几个日本最新出的片子,因為担心被人看到他在网上买小黄片,赵健几乎是手指如飞,在看到购物成功的页面后,这才彻底松了口气。
关了页面靠在椅子上,一副刚打完仗精疲力竭的架势。
房冬刚写完一个程式,给了主管看后得到夸奖,可是他的内心却依旧凉颼颼的,只要一想到他的邻居,他就有种想要搬家的衝动。
在家耐心等了两天,只要有空赵健就会去网上查包裹的资讯,终於那些个地名变成了人名,写著快递员XX正在派件中。
如果有人看到赵健现在的模样,怕是会被吓得不轻。因為这几天的期盼,赵健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两个眼睛却亮的跟狼似地。
“叮咚!”
门铃在这时响起,惊得赵健一个哆嗦,手脚并用地扑到门前。
打开门发现门口站的居然是个快递员,“是501吗,有你的快递,请签单。”
快递?!
期盼的快递终於到了,赵健却哆哆嗦嗦地不敢动弹,猛的冲快递员吼了一句,便把门摔上了。
“你弄错了,对面才是501!”
关上门后,赵健的两隻手不住地刨门板,发出的哢吱声听的人忍不住起疙瘩,他怎麼就这麼不小心,都是因為在医院太过紧张,不然怎麼会把地址写错了!他明明是给邻居买的,结果写的却是自家的地址!
赵健在这边神伤,隔壁的房冬被门铃呼唤地出来开门,看到快递员递上来的包裹,刚想签就发现包裹的地址不是自己家。
“这不是我的,我家是502,对面才是501,你送错了。”
“可我刚才去的就是501,他说包裹不是他的,是你的。”
“这个...”
房冬看著那包裹,突然抖了抖,為什麼他觉得自己现在好像一隻纯洁的小白兔,被对面那个邪恶的变态猎人看上了,这包裹难道...
“快点签吧,如果不是你的你再给你邻居送去,你们这麼近,我来一趟也不容易。”
快递大叔竟然打起了亲情牌,房冬含著两泡热泪,默默地签了包裹,只是拿回家后却一直不敢拆。
吃饭的时候看一眼包裹,默默移开视线,上厕所的时候再看一眼包裹,继续默默移开视线,睡觉前还是没忍住又看了一眼包裹,然后他就拿了把剪刀来拆包裹了。
拨开了那粘的又紧又密的胶带纸,终於露出了棕色的纸盒子,房冬犹豫了下,便继续拆,拆开了盒子,裡面居然还有一个盒子!拨开了报纸,把裡面的盒子拆了...露出来的居然还是个盒子!
神经隐隐在抽搐,这下房冬可没了耐心,动作犀利地拿著剪刀不停地拆,终於将一个鞋盒子大小的包裹拆成了CD盒大小的规模。
拆了这麼多个盒子,房冬终於看到了包裹裡的东西,用一层布包的严严实实,上面居然还有几个字:小朋友,看片子的时候要小心爸爸妈妈哦!附送超薄超带感杜X斯夜光小气球一个!
颤抖著拨开了布,房冬看著那两张全新的某岛国爱情动作片以及上面的那个橘红色的正方形包装物,瞬间意识全无,满脑子只剩下一句话在回荡:他的邻居送他A和安全套,他的邻居送他A片和安全套...
房冬把包裹直接扔进了垃圾桶,然后窝到床上开始考虑自己搬家的可能性,这房子是爸妈买的,离公司也近,如果搬出去住找房子麻烦,还得花钱,爸妈问起来也不能如实说,不然会吓到两个老人家。
隔壁那个变态居然给自己寄这种东西?!
就因為他那喜欢边听淫叫边吃臭豆腐的癖好,他居然给自己寄这东西,难不成还想自己配合他,一边放一边闻他那边飘过来的臭味吗!
越想越是不甘心,凭什麼自己要这麼被他戏耍,想到隔壁那个变态现在在家得瑟的样子,房冬就一阵不爽,咬著被角暗暗诅咒。
他不能就这麼被欺负了,那个变态,他房冬一定要报复回去!
可是要怎麼报复?自己知知道他是个喜欢吃臭豆腐听淫叫的变态,其餘的一无所知。
在床上翻来滚去,房冬满脑子想的都是报复,只是怎麼都想不出主意,最终视线停留在扔进垃圾桶的那两张碟片上,脑中灵光一闪,他终於知道要怎麼报复了!
既然变态那麼喜欢听淫叫,那自己就满足他!让他听个过癮!
主意形成,房冬兴奋地连觉都睡不著了,爬起来打开电脑,在网上搜了一翻,没有找到下载的地方,突然想起他上次在论坛裡看到的那个角落裡的帖子。
立刻提起全部精力,奋力寻找了半晌,终於在一个非常非常角落的地方裡找到了那加了粗的帖子。
嘴角掛著坏笑,眼睛闪著绿光,房冬看著不停前进的下载条,心情好的无以复加。
慢悠悠地又躺回床上,房冬正在期待下载完成的叮咚声。
赵健那边也一早就窝在床上,耳朵紧紧贴著墙,希望能听到某些不太和谐的声音。
只是左等右等,对面还是安静一片。
自己都花了血本主动把东西送上门了,隔壁那位怎麼也应该看一下,就算是试验那片子的品质也行,如果品质好,自己才能给店家好评全五星的评价不是吗!
白色的墙壁出现了道道抓痕,赵健安慰自己,他的邻居平时喜欢在半夜看爱情动作片,现在时间还早,自己不要心急不要心急。
一墙之隔,两人的状况大為不同,一个悠哉地在床上抖腿,一个自欺欺人地趴在墙上装壁虎。
终於,悦耳的叮咚声响起,房冬从床上一跃而起,抱著电脑奔上了阁楼,看著桌面上的视频,终於还是点了下去。
其实房冬也挺紧张,平时接触的岛国动作片都是大波女配持久男,这次来俩男的互相折腾,他...他也抖...
赵健趴在墙上,力图听到一点动静,随著时间的推移,他开始手麻脚麻,再跟著,他觉得腰部酸软无力,就在他要因為身体原因不得不放弃的时候,隔壁居然传来了声响。
淫叫来了!淫叫来了!
赵健激动了,听著隔壁由最开始吸吮声变成啪啪啪,赵健激动地直掐自己的大腿,果然,果然他的邻居还是没有戒掉看片的好习惯!
激动过后,赵健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今天这片子的女优声音有点粗啊,沙沙哑哑地...恩...怎麼感觉是个男人?
难道是女王系列?
摸著下巴,赵健好奇地继续听,脸上的神色也随著他的偷听变得十分好看。
听了一阵后,赵健速度地登上了购物网站,在确定了三遍自己买的的确是男女的动作片后,这才真正地相信,现在播放的片子不是他买的那两张。
那麼...
沉寂了这麼久不看片,原来不是因為邻居没有兴趣,而是因為兴趣爱好变了,现在喜欢看男男版的了?!
这个发现让赵健兴奋地头髮都直了,他的变态邻居居然没有痊癒而是自我昇华了,往变态的道路上又跨了坚实的一大步!
原本功成名就的幻想此刻好像就在眼前实现,赵健挺直了脊梁,望著天花板无声地哈哈大笑。
因為心情好,所以赵健决定吃两块臭豆腐来庆祝!让肉体的欢愉和灵魂的合二為一!
房冬抱著抱枕堵著耳朵,不去听音响裡发出的噗噗啪啪声,抬头看著天花板假装什麼都不知道,只是...心裡还是有丝好奇的,他知道男人之间也能做,而且就是后面那个洞,只是谁愿意往那洞裡塞东西,平时往外拉的时候,拉的稍微粗点或者乾涩了都会破皮流血,现在还得往裡塞一根棒子...想想就够痛。
捂著耳朵的手因為好奇变得鬆动,望著天花板的眼神也因為好奇开始下移,终於,当耳朵和眼睛都自由的时候,房冬就看到了萤幕裡那两具纠缠的肉体,被压在身下的那个正仰著头一脸爽的不行的模样,嘴裡也不停地发出呻吟。
好像男人之间做做运动,也不是那麼痛的?恩?也许也挺舒服?恩?叫的比女人还响?恩?难道比女人还舒服?
思想在跑偏的道路上越奔越远,房冬眯著眼睛对著萤幕看的津津有味。
那边的赵健听著隔壁传来的叫声,觉得这俩男人的声音还真是动听,多麼美好的一天,他的邻居越来越变态,这是多麼一个美好的发现!
哼著小调扭动著身体往油锅裡扔臭豆腐,赵健开心地闭眼闻了闻,这久违的气味,真销魂。
片子裡的两人越来越激动,房冬抱著靠枕脸红心跳地看著,心情也起伏的厉害,只是渐渐的,他就发现好像有点不对劲。
开始没想到是什麼,又坐了一会儿,房冬立刻从凳子上跳了起来,他的邻居,他的邻居又开始吃臭豆腐了!
那个变态居然连男女都不分,只要是淫叫就能开心地吃臭豆腐?!
这个发现顿时让房冬瞬间手脚冰凉,萤幕裡的剧情已经结束,剩下一片黑色的背景,房冬此刻的大脑也跟这萤幕似地,黑乌乌地照不进一点儿光亮。
因為连番打击,房冬近来鬱鬱寡欢,在网上搜寻著附近的租房资讯,出门前和回家后都会做贼似地透过猫眼去看对面的门。
赵健那边却兴奋异常,其实早在快递事件第二天他就想冲到对门去採访变态邻居了。
只是又担心自己这麼一个长相帅气,性格稳妥的男青年,会不会一不小心就惹了什麼桃花债,毕竟隔壁的那位仁兄已经开始喜欢男男恋了。
拿著自己罗列出来的一系列採访问题,赵健在自家的客厅裡反复踱步,每次要踏出那歷史性的一步时,却有怯怯地收了回来,就这样才忍了这些天。
房冬的父母打来电话,问了他的近况,虽然房冬很想在电话裡怒吼他不好,他真的过的很不好,但是蹦出口的却仍是老三句,他很好,他非常好,他好的不能再好了。
掛了父母的电话,房冬看著电视,胸前抱著水果盆,他最近对於食物的欲望不大,也就喜欢吃吃水果,原本就不怎麼挺拔的身子现在显得越加单薄。
“叮咚!”
门铃响了,房冬的神经也跟著拉紧,是谁,是谁按的门铃?是快递?还是...邻居?!
抱著果盆艰难地移动到门边,房冬眼睛对著猫眼往外瞅,门外站著一个年轻的男人,长相倒是不错,个头也高,只是...他是谁?
看打扮不像快递,可是邻居...变态应该也长不出这麼资优的模样吧?
收回视线,房冬打算开门看看。
把锁上的链条撤了,门下方的插销拔了,再把反锁的门锁解了,房冬这才正式地打开大门。
只是屋外却已经空空如也,刚才那个男人不见了,出现在他眼前的只有501紧闭的大门。
501...
这三个数字如同梦寐一般折腾了房冬好几个星期,眼下这麼直接的面对,他立刻吸气,后退,摔门!
终於,眼前又清净了,501不见了。
抱著果盆再次挪回沙发,房冬猜想刚才按门铃的到底是哪位。
还没等他想出结果,他家的门铃就又响了。
和头一次一样,房冬这回依旧先从猫眼看出去,只是却什麼都看不见,外头黑漆漆的,跟拉灭了灯似地,只是眼下天还亮著,而且走道裡也有窗户,怎麼可能会暗成这样?
房冬不解地缩回头,跟著又贴上去看,结果还是一样,外面依旧漆黑一片。
疑惑终於战胜了恐惧,刚才因為甩门的时候太俐落,所以插销和链条也都没归回原位,这次房冬开门的动作就快多了。
房冬左手抱著果盆,右手放在把手上,然后深深一吸气,速度地拉开了自家大门。
门一开,就出现了鼓大力往裡推,跟著就有人直直地向房冬扑来,两人撞做一团往屋裡摔去。
由於处在被推倒的状态下,房冬理所当然地成了垫背。
“靠!什麼东西!”
顺手把手裡的果盆往来人头上一扣,房冬痛的咒駡一句,这才得空去看偷袭自己的罪魁祸首。
房冬不看还好,一看差点没被吓死,他刚才只是随手一扣,但是他那一盆子的草莓眼下却都成了草莓酱。
粉红色的,黏黏腻腻的草莓酱从眼前那人的头上缓缓往下滑,滑过眼睛,鼻子,嘴巴,下巴...
尷尬地伸手把还扣在那人头上的果盆拿了回来,房冬冲著完全呆愣住的陌生人笑的很是小心翼翼,“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赵健终於鼓起勇气按了邻居的门铃,可在门外等了许久也没有人来开门,他还以為週末邻居出门了,於是就转身回家。
谁知道刚进自家的门,他就听到了对门开门的声音,可等他再出来的时候,对门又关上了。
於是只得再次按下门铃,在等待的过程中他发现对门的猫眼就在眼前,於是他很好奇地把眼睛凑了上去,想看看裡面那人到底在做什麼。
过了一会儿,他看到他那个长相清秀但是心裡有些问题的邻居的脸在眼前放大,对方似乎也想透过猫眼往外看。
赵健觉得如果自己这时候缩回头,那肯定会被对方看到,这多不好意思,於是他只得继续贴著门。
邻居的头缩了回去,皱著眉头似乎在思考什麼,然后邻居就又贴了上来。
不可否认,虽然邻居心裡有问题,但是他的邻居长的很清秀,而且还挺可爱,尤其是娃娃脸上的那双眼睛,圆圆的泛著水光,在对方凑近猫眼的时候,赵健发现自己的心居然扑通扑通跳的格外欢快。
这一欢快,赵健的脑子也就有些迷糊,跟缺氧似地,他贴著门,还想再看看邻居,看就在这时门突然往裡开了。
万有引力在此时发挥了其强大的力量,赵健顺利地扑倒了邻居,只是在他想要开始和睦亲邻的时候,头上突然一沉,再接著就是湿噠噠的感觉,有什麼东西正在往下滑,他能闻到浓浓的草莓香。
眼前那张圆脸红的很诱人,那一副自责不好意思的模样更是...
於是赵健也就没能生气,伸手往脸上一抹,下意识地咧嘴一笑,“没事,当美容了。”
房冬没想到来人的心理素质居然这麼好,可越是这样他就越加不好意思,迅速地把手裡的果盆扔到一边,房冬挣扎著站起身,伸出手就去扶赵健。
赵健想当然的没客气,把沾了一手草莓酱的手搭上了房冬白嫩的胳膊,借力站起身。
“我去给你拿纸巾擦擦。”
房冬看著眼前这人狼狈的样子,红著脸转身要去拿纸巾,却被身后人制止了。
“没事,你别忙,我回去洗一下就好,用纸巾也擦不乾净。”
闻言,房冬扭头,看到面前那人瀟洒一笑,跟著就扭头出了门,并且在501门前停了下来,掏钥匙开门进屋的动作那叫一个顺遂。
直到501的大门在眼前关上,房冬这才意识到了个很严肃的问题,刚才被自己扣了一头草莓的男人就是自己的变态邻居?
就是為了满足自己私欲,买淫秽光碟和保险套送给自己的变态?!
靠!房冬的内心咆哮了,他深刻检讨自己刚才不应该往邻居头上扣果盆,而是应该直接扣屎盆子!
赵健把手裡的稿纸扔到桌上,去房间拿了换洗衣物进了浴室。
镜子中的自己狼狈的可以,一头支离破碎的草莓,粉色的草莓酱黏黏腻腻的,不知道為何赵健竟然想到了邻居那红扑扑的脸。
洗好了澡,赵健对著镜子吹干了头髮,然后从架子上拿下许久不用的髮蜡,挖了一块抹在头上,力图把自己的头髮全都弄地站立起来。
在衣柜裡挑了套自己最满意的衣服,赵健把自己打扮地像是要去相亲似地。
看了看桌上皱巴巴的稿纸,赵健蹙眉,去房裡又重新列印了一份。
这次按门铃时,赵健觉得和前两次都不大一样,先前他是紧张中带著害怕,现在他是紧张中带著期盼...
房冬自赵健离开后,就把刚才的保险措施全部都恢复原位,拖了地洗了果盆,坐在沙发上继续没看完的电视。
门铃响起的时候,他只是眨了眨眼,并没有去开门的意思。
赵健在门外等了半晌,凑到猫眼去看屋内的状况,并没有人来开门,就这麼一会时间,邻居出门了?
又等了一会,赵健这才怏怏地转身回家。
这一天,房冬做梦梦到邻居一手拿著A片,一手拿著安全套,头上还长满了草莓,奸笑著像自己扑来。
惊醒过后发现时间还早,本想再睡一会,但是满脑子的噩梦怎麼都睡不著,房冬只得起身,心想早点去上班也好,免得晚了碰上那变态邻居。
只是房冬不知道的是,赵健是个实习医生,所以上班比他早,下班比他晚,於是等到房冬把门反锁好在等电梯的时候,501的大门也开了。
赵健昨天髮蜡著实涂得有点多,因此今天起床后他花了不少的力气把刺蝟一样的脑袋给整理好。
房冬僵著身子,手指狂戳电梯按钮,欲哭无泪地哀叹自己的倒楣。
赵健一出门就看到想了一晚上的邻居,心情别提有多开心,伸手摸了摸头,又扯了扯身上的西装,这才上前开口打招呼,
“你好,我是住在501的赵健,昨天我去找你,你好像出门了。”
“你,你好。”
电梯怎麼还不来?!
房冬戳的手指发痛,可是该死的电梯却依旧在往下将。
“电梯一会就上来了,你不用一直按。”
赵健好心地解释,侧头看著邻居低垂的头,笑著继续问道:
“你叫什麼?我们当了这麼久的邻居,到现在都还不认识。”
房冬的内心在挣扎,他一点也不想把自己的名字告诉变态,如果变态会做法,拿著名字扎小人怎麼办?
“你怎麼了?不舒服吗?”
身侧的人脸色不停变换,赵健关心地问,说罢还想伸手去探探对方额头上的温度,动作十分自然。
房冬却倏地往边上一跳,抬头无奈地回应,“我叫房冬。”
“房东?哈哈,这名字真不错。”
“是冬瓜的冬!”
每次介绍名字都会被人误会,房冬不爽地解释,随即又后悔了,為什麼要解释,误会就让他误会去好了!
“对不起,我误会了,你上班去吗?”
赵健的问题一个接著一个,房冬紧张地看著电梯,心裡头一个劲地打哆嗦,為什麼变态这麼关注自己!
“我要迟到了,我先走了,再见。”
在紧张的情绪崩塌前,房冬转身推开安全门冲向楼梯,他不做电梯了还不成麼!
疑惑地摸了摸下巴,赵健开始分析邻居刚才的行為。
自己出门后,邻居就开始紧张,自己和他说话,他就变得更加紧张,而且对方似乎因為和自己呆在一起很不自在,所以才会不住地按电梯按钮,自己这麼一个有為青年,当然不可能是对方紧张的主要原因,那麼从心理学的角度来看,自己的邻居...也许是得了人群恐惧症?
赵健点了点头,心想准是这样没错,因為这麼一来,邻居喜欢在半夜看A片似乎也能解释了,得了人群恐惧症的人当然不会主动去接触陌生女性,那麼生理问题就只能依託自己的右手,而A片就成了对方的最佳辅导工具。
房冬在楼梯上飞驰,对於邻居的态度,他觉得毛骨悚然,邻居刚才那副感兴趣的模样一直印在脑海裡,真TMD惊悚!
本来对於租房还摇摆不定,现在房冬连上班都在租房网上寻找资讯,还差一点被主管发现。
平时下班最準时的房冬,今天愣是盯著闹鐘在凳子上坐的稳如泰山。
等到时间比下班时间要晚了半个小时,房冬这才慢腾腾地拿著公事包回家。
在外面吃了晚饭,房冬看看手表,很不错,时间比平时晚了一个小时,再看看天色,非常不错,黑了!咬著牙籤,他喜滋滋地想他那变态的邻居应该已经回家了。
站在楼前的小花坛边,房冬抬头看著顶楼,果然,隔壁的灯是亮著的。
没了后顾之忧,房冬连走向电梯的背影都是光辉的。可是等他看清了等在电梯前的人后,所有的光辉都瞬间没了,灰溜溜地只剩下一片暗影。
不是已经回家了,不是连家裡的灯都开了,為什麼人还会出现在楼下?!
含泪看了看电梯,房冬打算趁对方还没注意到自己,直接从楼梯上去,只是事不如人愿望,变态先下手為强了...
“房冬!你怎麼现在才回来,你们公司下班真晚,快过来,电梯到了。”
变态真热情,房冬觉得自己快要被燃烧了,虽然很想扭头走人,留给变态一个决绝的背影,但是从小到大,父母都教育他,做人要有礼貌,还有就是...不要因為别人的错误而惩罚自己,所以房冬觉得,自己不应该因為邻居的变态,就要被迫爬五层的楼梯。
硬著头皮上前,房冬迅速地瞟了变态一眼,这廝果然已经回家过了,现在穿的衣服居然不是早上那套!靠!闷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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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加班。”
把鄙视暗暗藏在心底,房冬不动声色地回了一句。
“恩,电梯到了。”
赵健心情很好,他只是下楼扔个垃圾而已,居然都能碰到房冬,这缘分,这羈绊,这狗屎运...
房冬一直低著头,电梯的按钮也不需要按,反正他和变态住同一层,好吧,房冬觉得自己有点自暴自弃了。
“你晚饭吃了麼?这麼晚了,你们公司比我们医院都狠。”
透过电梯内部的反照,赵健满足地观察著房冬低头的‘娇羞’姿态。
“吃了。”
医院?!旁边这人...果然是心理有问题麼,所以还要去医院?可是他说的是他们医院,难道说他是医生?不可能!这年头变态都能当医生,那病人还怎麼活!所以,旁边这个变态可能只是长期需要去做检查,才对医院有归属感的。
房冬正在天人交战,电梯很有效率的到了顶楼,於是他决定还是不要问了,万一惹怒了变态...好可怕,说不定自己过几天会收到一箱的A片和避孕套。
赵健出了电梯,发现房冬还站在原处,眼看著电梯门就要合上了,他赶忙用手挡住,
“房冬,你再不出来电梯就要下去了。”
“啊!不好意思。”
因為发呆忘了这茬,房冬脸红地跳出电梯,转身对赵健说了声谢谢。
“没事,那我先回家了,有空欢迎你来我家玩。”
赵健温和地笑笑,看著房冬越来越红的包子脸,他压抑住想上前掐一把的衝动,转身开门进屋。
只是一进家门,赵健就迅速地趴到自家猫眼处,透著那个圆圆的小洞观察著屋外的房冬。
听到关门声,房冬慢慢抬起头,下意识地看向501,為什麼他突然觉得邻居虽然心理变态,但是人好像...还不错?
赵健趴在门板上,看著房冬转过头来,立刻激动地咧开了嘴,之前几次房冬总是低著头,他也看不真切。像现在这麼‘正大光明’地看正脸赵健还是第一次,别说,这个房冬长的实在是很不错,皮肤又白又细,像一隻刚出炉的馒头,香软的很。
看的高兴,赵健还微微地摆动身子,丝毫没有发现此刻的自己简直就是一个猥琐的偷窥狂。
房冬脸上烧得厉害,总觉得自己被人盯上了似地。因為这个感觉,他心中一凛,想自己这是怎麼了,居然想著赵健会是个好人,如果真是好人,对方又怎麼会买淫秽光碟和安全套送自己?!
意识到了自己的重大错误,房冬立刻就整理好了心情,冲著501的大门狠狠呸了一口,这才转身开门回屋。
这方赵健看的正高兴,谁知道房冬会突然向自家吐口水!
虽然知道面前还有扇门挡著,可是赵健仍是往后退了一大步,连屁股都不扭了。
刚才不是还好好的,為什麼会突然朝自己吐口水?
难道房冬发现自己在偷看他?!不可能啊,他又没凑到自家猫眼上来看...
一晚上都在為这个苦恼,赵健躺在床上根本就睡不著。默默地起身到视窗处想对著月亮来诉诉愁思,可是今天乌云闭月,天上连个会发光的鸟都没有...
抬头看不成,赵健便决定低头,可是自家的地板是清一色的木纹地板,没什麼好看的,上不成下不行的,赵健忽然想起了自己的治癒圣品臭豆腐!
起锅,热油,开炸,赵健熟练地开始了他半夜炸臭豆腐的工程,往日总要弄个十几块的,今天因為心情萎靡,油锅裡只放了四块,赵健就不想再炸了。
想到房冬冲自己吐口水,他就很难过,不是赵健自恋,从小到大他长的都比较周正,男生缘女生缘都很不错,眼下房冬的行為很显然是不喜欢他,或者都可以称得上是讨厌,赵健觉得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创伤...
房冬已经好几天没看片子了,想看却碍于隔壁的赵健,只要想到对方那怪癖,他就没什麼心情。
只是作為一个正常的男青年,房冬又觉得总这麼憋著不好,於是他打算今天静音看片。
因為最近都没看片,所以房冬硬碟和光碟也都没有及时更新。
对了,上次赵健送来的片子被自己扔进了垃圾桶,虽然这是变态送的,但是不看又挺浪费,不如...
这麼想著,房冬就迅速地奔向了垃圾桶,把那两张片子捡了回来,拆了包装就打算开始欣赏。
把电脑设置成静音,房冬激动地打开片子。
高清无码好带感!
房冬兴奋了,两隻眼睛死死地黏在电脑上,右手开始蠢蠢欲动。
只是臭豆腐又怎麼会这麼轻易放过他,所以在房冬委曲求全,已经开始看静音片子享受的同时,居然又闻到了该死的臭味。
这回,房冬是彻底地震惊了!
平日裡他看片,外放喇叭音调高,隔壁能知道那是有可能的,可自己今天都已经静音看片了,那廝居然也能知道?!
片子裡在演什麼,房冬是彻底没了兴趣,他开始皱眉苦想原因,然后得到了一个比上回更加恐怖的答案,那就是...隔壁的变态难道在自己的家裡装了针孔摄像头?!
只是对方只来了自己家一次,根本没有机会下手才是。
对了,快递!会不会被安装在快递的包装上了?
把垃圾桶翻了个底朝天,房冬仍是没有找到摄像头,但是这个心思却是深深地种下了。
恐惧弥漫在心间,久久消散不去。
关了电脑,房冬在床上抱著被子翻滚,不过很快便停了动作,他心想隔壁如果在自己家裡装了摄像头,那现在自己这个姿势对方肯定也是能看到的。
抱著被子小心翼翼地把自己全身都紧紧地包裹住,房冬睁著眼睛盯著天花板,毫无睡意。
这麼下去也不是办法,难道自己要一直这麼战战兢兢的生活?
愤怒在燃烧,房冬的脸也因為被窝裡太热而越变越红,这导致他体内的热血跟沸腾的厉害。
终於,房冬推开了身上的被子,下了一个非常严肃的决定。
他决定今晚就去找变态决斗!他要解放自己,他要问清楚,隔壁的变态赵健到底要做什麼!
下好决心,房冬立刻就觉得自己的形象高大了起来,好像走路都带了风。
在按下门铃的前一刻,房冬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裡面藏著他刚才顺手塞进去的烟灰缸。
房冬本人不抽烟不喝酒,算是一个五好青年,但是房爸爸没事总喜欢来一根,所以家裡的烟灰缸都是為房爸爸準备的,一溜儿的大理石材质。
房冬条子瘦,虽有皮带系著,但是这烟灰缸的分量仍是拉的他牛仔裤比平时低了几公分,弄得他有些不大自在。
“叮咚。”
颤抖著手按下门铃,房冬绷著脖子不让自己低头,免得落了气势。
“房冬!你怎麼来了,有事吗?”
赵健刚把锅洗了,身上还带著一股似有似无的臭味,见到来人是房冬,沮丧的心情瞬间就好了。
果然吃了臭豆腐!
两道秀气的眉不自觉地形成了个川字,脚步也琢磨著要不要往后退。
“找你有点事。”
“这样,那快进来坐。”
自来熟地拉著房冬进屋,赵健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只要看到房冬那圆圆的脸,他就觉得心裡舒畅的很。
被赵健拉进屋,房冬看著对方放在自己手上的那只手,觉得被碰著的地方热的快要烧起来。
猛的一个抖落把赵健的手抖开,房冬迅速地往后退了几步,佔据了沙发后的有利地形。
看著自己空落了的手心,赵健有点失落,
“房冬你怎麼了?”
“哼!”
不直接回答,房冬用力地哼著鼻子,他认為自己首先得把气势树立起来。
“哼?”
听著对方这软绵绵的哼叫,赵健心裡痒痒的,於是也试探性地回应了一句。
房冬听见赵健的回应,气的脸都红了,他没想到对方居然还敢哼回来。
“我,我告诉你,我全部都知道了,你不要再装了!”
听到房冬紧张地口吃,赵健忍不住笑了出来,这可惹恼了房冬,他想也没想地就抽出了潜伏已久的烟灰缸。
果然,赵健笑不出来了。
“别激动,房冬你拿烟灰缸做什麼,你说你知道了,可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知道了什麼?”
“说!上次那两张A片是不是你送的?不对,是两个A片和一个安全套!”
因為有了烟灰缸的加持,房冬话也不结巴了,腿也不抖了,底气十足。
“这个...”
没想到今天房冬来是為了问这个,赵健缩了缩脖子,这件事他做的是不大光彩。
“说!”
时间仿佛回到了解放前,房冬摇身一变成了红卫兵,而赵健则成了那被批斗的反动派。
“那个是我送的,但是我没送你安全套啊,那个我真没送!”
摇著手,赵健迅速地撇清了一个不属於他的罪责。
“都是一个包裹裡寄来的,你这个变态,你為什麼要送我那种东西?”
“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样。”
想到房冬把自己当做变态,赵健急忙解释,激动地上前想要说清楚,可人家房冬神经绷得直直的,看到赵健居然上前,立马抓著烟灰缸躲闪开来。
“你别过来!死变态,你再过来我就砸你了。”
“你听我解释,我不是变态,我...”
“不准过来!”
“其实...”
“站住!”
“我...哎呦!”
你追我赶地绕著沙发跑了一圈,赵健终於被砸了。
房冬被赵健追的没了办法,转身就是一拍,因為紧张他用力不小,结果这直接让赵健见了红。
“啪。”
手一松,手裡的烟灰缸落到地上,在地上滚了两圈抵到沙发脚才停下。
“我让你不要追我了...”
房冬轻声念道,看著赵健惨白的脸色,他突然打了个机灵,直接越过赵健跑了出去。
捂著额头,赵健被房冬那一拍拍的有些晕乎,扶著沙发坐了下来,手裡有点粘腻,想必是出了血的,不过应该流的不多。
赵健现在疼得很,也没力气去厕所看伤口,房冬又跑了,他一时不知道该怎麼感叹,这大半夜的,自己到底是造了什麼孽。
在沙发上坐了一会,等到疼痛稍减,赵健这才起身。
只是还没等他走离沙发,屋外又跑进一个人,赵健眯著眼睛去看,发现是房冬提著医药箱回来了。
“你别动,我帮你把伤口处理一下。”
房冬拉著赵健回沙发上坐下,打开医药箱,
“对不起,我刚才有点紧张...你忍一下,会痛。”
用镊子夹起一块酒精棉,房冬内疚地道歉,赵健额头上的伤口不大,只是已经肿了。
轻轻将上面的血渍擦去,听到赵健嘶牙的声音,房冬也蹙紧了眉,动作越发小心翼翼,
“对不起,我...对不起...”
“嘶...好痛。”
赵健悄悄抬起眼看了房冬一眼,见他的眼裡满是内疚,唇也紧抿著,於是便立刻抖抖身子,力图让自己痛的更明显些。
“其实我不是故意买那个送你的,只是我每天晚上都听到你在看...”
周围很安静,赵健的声音也轻轻的,房冬又内疚著,所以听到赵健的解释,他红著脸不敢大声回话,过了许久,才憋出一句,
“我家的音响坏了。”
“误会解开就好,那个安全套我的确没买,我就买了两张片子,我想你会喜欢。”
绝口不提其实自己想要试探房冬其实是不是已经离不开A片的事,赵健无辜地眨著眼睛,看见对方连耳朵都红了,便又继续出声,
“你有时候看得晚,我总是会被吵醒,所以想买两张片子送你,下回找你说话会比较不突兀。”
这谎越撒越大,赵健一张老脸差点也跟著红了,他暗暗地念,我不是恶意的我不是恶意的...
“对不起。”
除了这句话,房冬已经不会说别的话了,收回酒精棉,他找出一个创口贴,撕了外包装,小心翼翼地凑到赵健脸旁。
因為两人贴的很近,所以赵健都能感受到房冬那细密的呼吸,暖暖的热气扑到脸上,痒痒的暖暖的。
“房冬。”
“恩?”
收回手,房冬低头,忽然发现两人的脸都快贴到一块了,他立刻坐回原位。
赵健都不忍心看房冬那张脸,红成这样会不会爆血管?
“你看你打也打了,以后可不能再叫我变态。”
拿伤口说事,赵健不动声色地往房冬处挪了一点。
因為低著头,所以房冬也没发现赵健的动作,腿上还放著医药箱,他恩了一声,鼻尖却突然闻到了一丝臭味。
脑子轰的清醒,脸上的热气也很快地退却,他怎麼能忘了,他的重点可不止两张A片和一个激情小气球,最大的重点是那万恶的臭豆腐!
房冬冷静下来后,就发现自己和赵健的距离似乎过近,於是在赵健的注视下非常明显地移开了位置。
“其实,我还有件事想问。”
羞涩的小红脸不见了,赵健心裡忐忑,点了点头应了声,
“咱俩之间,你想问就直接问好了。”
“......”
赵健这话是不是有什麼不对?房冬被扯偏了思绪,不过很快又找回正轨,
“我发现你总喜欢半夜吃臭豆腐,那味道挺重,总是飘到我家阁楼去。”
话快要出口的时候,房冬及时刹住,没问出那句,為什麼你总喜欢挑我看爱情动作片的时候吃臭豆腐。
只是换了文艺的说话,房冬又觉得自己这问题一点尖锐度都没有。
“臭豆腐?那是我的最爱,我没什麼爱好,就是喜欢吃,臭豆腐是我最喜欢的。你也知道,你晚上看片的时候,声音挺响,我听著也激动,所以就用臭豆腐安抚自己。”
赵健说的很委屈,并且又把问题重新带回了房冬身上,在对方看不到的角度下,偷偷咧开了嘴角。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房冬红著脸,支吾了一会,突然坦白:
“我又没有女朋友,晚上看看片也是正常的,我家音响坏了,我也不是故意放那麼响。”
话一旦说出口,那就没什麼好害羞的,所以房冬瞬间就变得坦然了,於是赵健看小红脸的乐趣被剥夺了。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為你上癮了。”
赵健乾笑了两声,见房冬听到自己的话瞪圆了眼,忙挽救道:
“我是学医的,上次在书上看到类似案例,当然你比他要好多了,恩,他那是变态,你不是。”
“我也以為你是变态,因為你总喜欢在我看片的时候吃臭豆腐。”
房冬觉得赵健的话在暗讽自己,想当然地明讽了回去。
赵健默了,他想自己怎麼连吃个臭豆腐都有错。
“今天晚上的事是我衝动了,对不起,时间挺晚的,我先回去了,再见。”
提著药箱,房冬起身回家去了。
赵健挥了挥手,因為他现在是伤患,而且也不知道要和房冬说什麼,所以就坐在沙发上没动,目送对方离开。
大门关上了,赵健收回视线,脸上无辜的表情立刻收起,转而变成深思的模样,他想,既然邻居不是变态,那麼自己想要研究的问题就要泡汤了。
没有研究价值的邻居,他应该要如何正确地合理使用呢?
......
思考没有结束,甚至可以说才刚开始,赵健家的门铃就又响了。
打开大门,房冬提著药箱站在门口,刚才已经恢复正常的白净脸蛋儿此刻带著一丝窘迫,
“那个,我刚才出门的时候忘记带钥匙了。”
......
扶著门愣神了三秒,赵健立刻就顿悟了,伸手就将人拉了进来,嘴裡分外客气地说道:
“现在这麼晚了,也没人来开锁,你今天就在我家将就一晚上吧,明天再找人来开门。”
“不用不用,我只是想来借个电话,我爸妈那有我这的钥匙。”
“这怎麼可以?!现在都几点了,再让伯父伯母送钥匙过来,天黑路滑的看不清楚,万一出了什麼事可怎麼办?你一个大男人,随便将就一晚上不就好了。”
房冬听赵健说的有道理,虽然内心并不怎麼愿意和这个男人呆在一个密闭空间裡,但是又想著之前是自己误会人家,其实赵健不是变态,於是便又坦然了。
“那今天就要麻烦你了。”
“不麻烦,咱俩可是邻居,不互相照顾还指望谁,你在这随意,我去帮你準备枕头和被子。”
赵健把电视遥控器塞给房冬,自己转身就往卧室走去,等关上了卧室房门,赵健贴著门站著,眼裡闪烁著点点星光,他想他知道要怎麼合理使用这个可口的邻居了。
柜子裡放了几床被子,都是赵健妈妈上次来的时候帮忙添置的,一直放在柜子裡从没派上过用场。
赵健瞅了瞅那被子,随即就紧紧地关上了柜门,去一边的小柜子里拉出一床薄薄的毯子。
“房冬,不好意思,我家一般不太来人,我只找到这床毯子,你今天晚上得将就一下了,成麼?”
房冬无所谓地摆了摆手,心想现在是夏天,要是真给一床被子,自己恐怕还不敢盖。
“你太客气了,是我忘记带钥匙才...”
“千万别这麼说,邻里之间当然要互相帮助!”
赵健一个大步上前,紧紧地贴著房冬落座,眼睛死死地盯著对方的俏脸,眼裡满满的水光看的房冬还挺感动,心想自己对赵健实在是成见太深了。
赵健陪著房冬看了会电视,把冰箱裡的能吃的基本都搬了出来,看著角落裡的几块臭豆腐,赵健很是心动,但是一想到房冬就是因為这个对自己產生误会,他就硬生生地忍住了,怎麼著也得缓缓不是。
去房裡洗了个澡,赵健擦著滴水的头髮来到客厅,看到房冬靠在沙发上已经睡熟了。
停了手上的动作,站在沙发边,他细细地打量著房冬的睡顏。
本身就长了一张娃娃脸,睡著后那白嫩的脸颊泛著粉粉的红,睫毛垂下,随著呼吸轻轻起伏的胸膛,赵健觉得自己的心被这场景挠的发痒。
把毯子轻轻盖在房冬身上,赵健转身回房,只不过顺手把客厅空调的遥控器也拿了进去。
房冬其实并没睡著,发现赵健朝自己走来,他有点紧张,觉得睁开眼会尷尬,所以就一直闭著。
感觉到身旁那人一直在看自己,他差点忍不住露馅,幸好赵健很快又离开了,只是赵健给自己盖毯子的举动,让他的心又一次暖了起来。
眯著眼睛,房冬很快便睡著了。
好冷!
这是房冬被冻醒后唯一的意识,身上薄薄的毯子完全阻挡不住空调吹出的冷风,房冬把毛毯裹得更紧了些,后来还将沙发上的靠枕全部压在自己的身上,可就是这样,他还是冻得牙齿打颤睡不著。
起身去寻遥控器,却是怎麼都找不到,他也不好意思这麼晚去打扰赵健睡觉,可再这麼冷下去,他只怕会感冒。
在赵健房门前踟躕了很久,房冬在一个喷嚏的催促下,终於抬手敲了敲门。
大半夜的,房冬在赵健的房门外,数次敲门,都没人来开门。
末了,房冬试探性地开门进去,谁曾想赵健并没锁门,所以房冬十分顺利地摸进了赵健的房间。
“赵健?你醒了没,赵健?”
房间裡很黑,房冬也不知道赵健房中的构造如何,只得摸著黑小心翼翼地往前挪动,嘴裡也不忘唤著。
径直往前走,房冬没踢到什麼东西,就在他庆倖的时候,脚下却突然被什麼一绊,身体不受控制地朝前扑去。
原以為这回要摔惨了,谁知道扑到的地方却是软的,而且那被压著的‘地’惨叫声也很熟悉。
温热的气息源源不断地传来,房冬慌乱地在黑暗中撑著身子试图站起来。
“该死的!”
赵健的咒駡声猛的响起,惊得房冬一个趔趄,身子再一次往前扑倒。
这一砸,直接把赵健嘴裡的咒駡都给砸没了,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在这黑漆漆的屋子裡显得格外清晰。
“对,对不起,我看不见,你没事吧?”
房冬不敢轻易动弹,手在身下不住地摸索,担心像方才一样撑住的是赵健的肚子。
“你别动。”
赵健的声音低沉沙哑,带著一股房冬不能理解的诱惑感。
僵著身子,随著身下人的呼吸而微微起伏著,房冬就快要被身下的热气灼伤了身子。
“可,可以动了吗?”
房冬话音刚落,手就被人抓住了,微湿的手心紧紧贴著手腕,
“我拉你起来。”
“好。”
说是拉,其实也不儘然,因為赵健原本是躺著的,所以他起身,顺带著也就使得房冬直起身子,只不过拉著的手倒是一直没鬆开,房冬也没注意。
啪。
房裡的灯亮了,驱散了原本的黑暗还有那一股似有若无的曖昧气息,房冬趴跪在赵健的床边,手腕被赵健握著,而赵健裸露著紧实的上身,周身一条紧身平角内裤。
突来的光亮让房冬下意识眯起眼,再睁开时赵健已经鬆开了他的手。
“对不起,我在外面叫了几声,你没醒,所以...”
尷尬地笑笑,房冬指了指大门解释道。
“没事,我晚上睡觉习惯塞耳塞。”
指了指早就準备好放在枕头边的耳塞,赵健扯了扯嘴角,跟著装作关心地问道:
“你找我有事吗?是不是有哪裡不舒服?”
房冬这才想起自己进来的主要目的,冷的打了个哆嗦,怎麼这赵健的房裡温度也那麼低。
“外面的冷气太足,我想把温度调高一点。”
“你是要找空调的遥控器吗?”
赵健一副苦恼的模样,语带歉意地道:
“我家的遥控器坏了,我正打算这几天去买新的,你瞧我这房裡的空调温度也没法调,所以盖得还是厚被子。”
“这样...”
房冬瞄了眼床头的闹鐘,现在才一点多,这晚上如果真要硬熬,明天肯定得感冒,一时间也没了主意,难道要现在出去找旅馆?
眼裡的精光悄悄闪著,赵健再次开口,
“要是你不介意,要不咱们今天晚上就挤一晚上吧,现在天气热得很,不开空调肯定不行,可我只有这一床被子,其餘的都被我妈拆了拿去洗了。”
“这个...”
房冬迟疑了,赵健趁热打铁,
“咱俩都是男人,挤一晚上也没什麼,就是怕你不习惯。”
看赵健受伤的表情,房冬忙摇手,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觉得不好意思,已经打扰你了,还要挤著你。”
“没关系的,现在也不早了,你上来吧。”
往旁边挪了挪,空出左边的床铺,赵健友好地拍了拍床铺。
房冬往前走了一步,又停了下来,赵健心中一紧,
“怎麼了?”
“我去把客厅地空调关了,不然浪费电。”
“没事没事,我去!”
听到要关空调,赵健从床上一跃而起,冷汗直冒,他怎麼忘了刚才开空调的时候用了遥控器呢!
幸好房冬没注意,不然肯定得被拆穿。
赵健跑到客厅,直接把空调的插座拔了,这才又速度地奔回自己的房间,房冬可还在床上等著他呢!
兴奋地跑回卧室,赵健随手把门关上,看到房冬已经躺下了,他心裡越加的高兴,平稳呼吸后才再次开口:
“房冬,我关灯了啊。”
“好。”
赵健的床很舒服,被子鬆软地盖在身上,似乎还带著太阳的气息,房冬觉得很不错,回答完后拱了拱身子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便打算入睡。
没一会儿,床的另一边就凹陷了下去,被子裡出现了另一股热气。
虽然这一切都按著赵健的预想发生,但是真和旁边房冬裹著同一床被子,赵健反倒是紧张起来,僵著身子一动也不敢动,嘴唇一张一合地想要说些什麼。
躺了许久,赵健终於想好话题,
“房冬?”
“恩。”
还醒著!赵健开心地咧了咧嘴,继续说道,
“我睡不大著,咱俩要不聊会。”
“恩。”
“你是做什麼工作的?我是学医的,心理学。”
“恩。”
“恩?”
“恩。”
“房冬?”
“恩。”
“你睡著了?”
“恩。”
“说梦话呢?”
“恩。”
......赵健默了,方才还激动的心情此刻已荡然无存,原以為身旁那人在应和自己,没想到其实只是在睡梦中无意识地呢喃罢了。
卷了卷被子,赵健悄悄往旁边挪了挪,直到手臂碰到了房冬的才停下。
不管怎麼说,今天也算是迈了一大步!
生物鐘使得房冬一早就睁开了眼,只是今天是双休日不需要上班,想到此他就闭起眼睛打算继续补眠,可过了一会,他就发现有些不对劲,自己怎麼好像有被压著的错觉。
不对!
立刻又睁开眼,房冬低头去看,只见胸口处趴著一颗脑袋,而那人的手脚也尽数缠在自己的身上,像一条无尾熊似地。
扭头看了看陌生的房间,房冬好一会才想起自己这是在邻居家,这麼说,身上扒著的这个男人就是赵健?!
努力抽出手臂,房冬轻轻地将环在自己腰间的手给挪开,再小心地将枕在胸口的头移开,好不容易自由了,身边那人一个翻身,方才的努力就瞬间白费。
无奈地眨了眨眼,房冬圆圆的脸上掛满了无奈,
“赵健?”
轻声唤了两句,没有得到回音,又伸手推了推,旁边的人依旧在酣睡。
困意越来越浓,房冬懒得再弄,反正这麼睡著也没有什麼不舒服的,於是两眼一闭,乾脆就这样继续补眠了。
而本该沉睡的赵健却悄悄地弯了嘴角,睫毛像两扇小扇子,扑扇了两下,又继续合上,这个双休日的早晨可真是不错。
等房冬再次睡醒的时候,赵健早已经起床了,而且还很贤慧地在厨房準备午餐。
虽然从房冬身上爬起来的时候他小小挣扎了下,但是小不忍则乱大谋,现在这小小的牺牲以后可是会有大回报的。
所以即使再怎麼不舍,他依旧在狠狠摸了两把房冬的胸之后先一步起床,不然若是等房冬先起,免不得又是一阵尷尬,而且那脸皮薄薄的邻居可能会因此龟缩在壳裡,不愿再和自己接触。
顺著香味来到厨房,房冬看著赵健围著围裙在熬汤的样子,脸驀地就红了。
抿了口汤,觉得味道不错,赵健放下汤匙,盖上锅盖打算再燜煮一会,转过身便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房冬,可爱的娃娃脸红的像熟透的苹果一般,诱人得很。
忍不住吞了口口水,赵健的老脸竟然也开始慢慢地爬上滚滚热气。
阳光明媚的午间,小小的厨房裡弥漫著食物诱人的香气,两个大男生红著脸相视无言,末了房冬突然清醒,撇开了眼,只是脸上的顏色却越加浓郁。
赵健也清醒过来,手下意识地扣著身后的料理台,率先开口,
“饭马上就好了,你先去梳洗一下,我给你拿了新牙刷,就在水池上。”
“哦,好。”
逃也似地跑离赵健的视线,房冬迅速地冲进卫生间,看著镜子中的自己,胸膛裡的那颗心不安分地急速跳动著。
赵健的手艺不错,至少很合房东的口味,两人很和谐地在一起吃了午餐,开锁师傅把门打开的时候,赵健正在家裡洗碗,房冬回到家中,突然觉得有些冷清。
经过了这一夜,两个人之间的关系缓和了许多,房冬不再在阁楼肆无忌惮地看小黄片,而赵健也抑制了自己心情波动就要吃臭豆腐的习惯。
戴著新耳机,房冬看著动作片,有些心不在焉,刚才遇到出来倒垃圾的赵健,对方邀请自己出去玩,说他朋友推荐了个酒吧,他自己去没意思,问房冬要不要一起。
活了这麼大,房冬还没去过酒吧,所以在赵健询问他之后,他就一口应下了。
现在才晚上七点多,赵健说十点鐘来叫他,於是他抽空试试自己新买的耳机,看看效果怎麼样。
这小半个月他都没有看动作片,今天却也提不起什麼精神,真是奇怪的很。
时间在动作片重复的动作中缓缓流逝,好不容易等到敲门声,房冬迅速地关了暴风影音,合上笔记本就跑出卧室。
屋外的赵健穿著T恤牛仔裤,清秀的脸上掛著和煦的笑,
“準备好了没,我们好出发了。”
“哦,好,我这就来。”
傻傻地应了两声,房冬又回到房间,拿了钱包就出门了。
两人打的来到赵健朋友推荐的酒吧,房冬跟在赵健身后,他没来过这种地方,兴奋中带著一丝丝的紧张和胆怯。因為他听说酒吧乱的很,所以等他一进门就被那震耳的音乐吓到后,手下意识地就抓上了赵健的手臂。
看到赵健回头,房冬试图去听他在说什麼,但是酒吧震耳的音乐完全盖住了赵健的声音,他根本不知道赵健在说什麼。突然,手臂一紧,整个人向前冲进赵健的怀抱裡,
“怎麼了?”
温热的呼吸扑在耳朵上,房冬的脖子处起了一阵鸡皮疙瘩,身子為了这突然的亲近小小酥麻了。
“这裡太吵了,只有这麼说话才听得清。你怎麼了,不舒服吗?”
从赵健的怀抱裡退出,房冬摇了摇头,鬆开赵健的手臂,推了推他,示意他继续往前走。
酒吧裡音乐肆虐,房冬跟著赵健找到了他的朋友,两人坐了一个多小时就先行离开。
刚出酒吧,房冬就忍不住拍拍耳朵,圆圆的眼睛眯成一条缝,脸上还带著抹不掉的红晕。
“你刚才玩游戏喝了不少,现在还好吧?会不会不舒服?”
“啊?没,没关系!你真厉害,这色子怎麼,每,每次都比我点数大呢!”
嘿嘿傻笑两声,房冬继续往前走,赵健见状咧嘴一笑,加快脚步跟上。
拦了辆的士,在回去的车上,房冬靠坐著,在酒力的作用下,眼皮不住地往下坠,没一会儿就睡著了。
一直在偷偷打量房冬的赵健,听到旁边那人平稳的呼吸,轻轻唤了一声,也没得到回复,嘴角的弧度不经就咧的越加大了。
付了钱,赵健先行下车,绕到车的另一边,也不把房冬叫醒,而是直接公主抱,把人给抱下了车。
虽然房冬看上去条子不错,但毕竟骨架在那边,赵健耍帅的行為在走了几分鐘后就开始变的不太雅观。
艰难地步入电梯,在电梯上升的过程中,赵健直喘粗气,终於回到了家门前,他不禁松了口气。
把一隻脚拖在地上的房冬轻轻地放到地上躺好,赵健拿出钥匙直接开了自家的门,然后顺手掏了房冬口袋裡的钥匙,直接扔进了鞋柜。
体力消耗过大的赵健,双手卡著房冬的腋下,生生地把人拖到了自己的床上。
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赵健缓过气,坐起身,借著灯光看著身边的房冬,鼓起勇气,把罪恶的手伸向了房冬的皮带。
一股脑儿的将可口的邻居脱得只剩下内裤,赵健看著眼前的这具身体,深深地吞了口口水,接著便燥热地脱起自己身上的衣服。
直到自己身上也只剩下一条内裤,赵健这才拿起遥控器,把房间裡的空调打到最低,拉起被子,将自己和身边那人裹了起来。
哦!他的邻居身上好滑!
虽然前几天两人也睡在同一个被窝裡,但那时房冬身上是穿著衣服的,不像这次,赵健随便一摸,就是滑溜溜的皮肤。
不比往常,赵健闷骚地特地穿了子弹内裤,把一抽屉的平角内裤丢弃在角落裡。
心在胸膛裡扑通扑通跳的又快又重,赵健把手臂架在房冬赤裸的胸膛上,满意地蹭了蹭枕头,也就这麼睡了去。
临睡著前,赵健在心裡想,把邻居变成抱枕,这样的合理利用,改天他应该发个帖子到论坛裡去普及下。
被压的有些气闷,房冬不舒服地扭动几下,侧身将身上的重力拂去,下意识地往热源凑了凑。
露在外面的肩被空调风吹的冰凉,於是他又一个挪动,直接钻进了被窝。
赵健这一觉睡的格外甜美,原以為早上起来,就能看到自己的抱枕,谁知道饜足地睁开眼睛,枕头的另一端上竟然空空如也。
人呢?!
慵懒的睁眼变成瞪眼,赵健心想这房冬不会是走了吧,可是他的钥匙都在自己的鞋柜裡,难不成到外面沙发上躺著去了?
脑子裡不停蹦发出各种可能性,就在他打算起身出去探查的时候,胸口驀地一痛。
紧跟著痛楚而来的是痒痒的触感,看著蠕动了一会的被子,赵健轻轻地掀起一个被角。
细碎的髮丝在深蓝色的床单映衬下,显出了淡淡的亚麻色,肌肤似乎也变得越加白皙。脖颈弯出了漂亮的弧度,那一片光滑的背部皮肤在一大早,差点闪著赵健的眼。
心跳又开始如同擂鼓,身体的某个部位也开始蠢蠢欲动,為了抑制它的过度激动,赵健忙收回视线,把视线投向天花板。
突然,胸口又是一痛,被刚才的美景晃得忘了纠察原因的赵健,这次终於想到这茬,低头一看。
只见房冬的脑袋就蹭在自己的胸前,而他的一直手裡,正捏著自己那颗还未被採擷过的ru头..ru头...头...
似乎觉得手裡的触感不错,睡梦中的房冬居然又一次动手了,大拇指和食指夹著赵某人的ru头缓慢地揉搓了几下。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视觉的原因,随著淡淡的疼痛,赵健居然感受到了阵阵的酥麻。
面对这样的情况,一向鬼点子最多的赵健居然也不知所措了。
僵著身子,赵健观察著房冬的面部表情,為了避免对方醒了两人都尷尬,赵健决定要神不知鬼不觉把自己的ru头从对方的手裡抢回来!
保持著上身不动,屁股往后挪,缓慢动作后,赵健用力往后仰,希望能迅速地摆脱掉房冬的手。
只是他小看了房冬的执著,在ru头挣脱的那一刹那,房冬一个大力,整个手袭上了赵健的ru房,居然在赵健平坦瘦弱的胸口抓起了小小的一团肉。
“嗷!唔...唔...唔...”
痛呼声被手压回口中,赵健往前挺胸,主动把自己的胸往房冬的手裡送去。
第一个想法失败,等到胸前的疼痛缓解后,赵健决定开始第二个计画。
这次,他打算从房冬那入手。
伸手扣上房冬细瘦的手腕,赵健轻轻往后扯了扯,跟著他就十分庆倖刚才自己扯的不重。
也不知道这房冬到底是哪裡来的习惯,居然能抓的这麼牢,随著赵健的拉扯,他的手指依旧稳稳地夹著那颗红色充血的小东西。
鬆开房冬的手腕,赵健伸出两隻手,一隻手抓住房冬的一个手指,轻轻地往外一掰,过程出乎意料的顺利。
“恩...”
手指被掰开,房冬一个嚶嚀,在赵健以為他要醒过来的时候,却逕自翻了个身,蹭了蹭床单继续睡。
看来酒精的作用的确很强大,赵健伸手揉了揉自己那颗饱受蹂躪的小肉球,把已经滑到腰间的被子拉了回来。
经过这麼一番折腾,赵健也睡不著了,睁著眼睛盯著天花板,偶尔用餘光瞟瞟身边那颗脑袋,躺了好一会儿这才翻身起床。
房冬醒来后,在赵健口中得知自己昨晚喝醉,怎麼都叫不醒,而且赵健又找不到他的钥匙,所以就直接被赵健扛回家。
“我昨天出门可能忘记带钥匙了,总是这麼麻烦你真不好意思,好邻居,晚上我请你吃饭!”
可爱的娃娃脸上佈满了真诚的感激,赵健看了直咧嘴笑,挥了挥手,
“大家都是朋友,不用这麼见外。”
“不行!我麻烦你这麼多次,你也说大家都是朋友,那这顿饭当然是需要请的。”
“这样,那好吧,好吧,说好了,咱们随便吃点就好。”
装作一副盛情难却的模样,赵健就这样无耻地又一次占了房冬的便宜。
因為昨天太累,所以两人都没洗澡,从酒吧带出的那一股子烟酒味浓浓地弥漫在发梢上,回了家后,房冬就直奔浴室洗了个澡。
家门对面的另一户人家裡,赵健开心地打开冰箱,想也不想地就把手伸向了臭豆腐,这样美好的一天,理应该吃点臭豆腐庆祝庆祝。
只是刚要关上冰箱门,赵健就想起房冬对臭豆腐的厌恶...
自己这麼一炸,估计对门又会闻到这味儿了,这可怎麼办?
馋虫和理智在斗争,纠缠了许久,馋虫胜了,只是赵健没有立刻热起油锅,而是举著自家的空锅,直接冲出了门,敲响了对面那扇门。
房冬刚洗完澡,头髮湿漉漉地滴著水,因為天热,身上只穿了条沙滩裤。
坐在沙发上无聊地转换著频道,门铃响起的时候,他就迅速地起身开门去了。他的朋友不多,仅有的几个也已经成双成对,所以会来敲他门的人统共也就那麼几个,而他最近才熟络起来的邻居显然在列。
“海。”
邻居手举铁锅,锅裡还放了一个透明盒子,另一手撑著门框,状似瀟洒地冲房冬打了声招呼,却直接惹得房冬笑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指著赵健,房冬笑弯了腰,他实在想到原来他的邻居这麼会耍宝。
收回撑著门框的手,赵健拨了拨自己的刘海,继续逗乐,
“怎麼样,这姿势不错吧。”
“不错不错,帅瞎了快。”
房冬乐的不行,只是渐渐的,他似乎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气味,熟悉到...他很想去楼上翻自己的爱情动作片。
“有件事拜託你,你知道我喜欢吃臭豆腐,但是我厨房的窗子正对著你家,风向问题,所以我那烧点什麼重气味的,你那就能闻到。”
圆眼瞪大,房冬迅速地往后退了一步,指著赵健的平底锅,问道:
“所以?”
“所以我想借你家厨房用用,你放心,抽油烟机很快就会把空气抽乾净的,这期间你去我家,等到我用好了你再回来就是。我保证,绝对一点气味也不留下。”
“不行!”
想也不想的,房冬张口就拒绝,只是说了之后,又觉得不大好意思,毕竟自己麻烦了人家那麼多次,可是臭豆腐...这玩意儿绝对不能进自己的家门!那味道,闻著就受不了了,要是炸起来,那还得了!
虽然早知道会有这答案,但是赵健不免还是有点受伤,面上的表情立刻就带著点委屈,
“真的不会臭的,我都好久没吃了...”
“对,对不起,我实在是受不了这气味。”
“我知道,所以我才把锅都带来了,用完了我会把你的厨房打扫的乾乾净净,绝对不会留一点气味。”
“我...”
“就一次!”
......
看到赵健那表情,房冬有些犹豫,人家其实可以在自己家裡炸的,但是考虑到自己不喜欢,这才带著锅过来,自己这样拒绝会不会太矫情了?自己也去过赵健家,也没闻著臭味,所以要不就试试?
察觉到了房冬的犹豫,赵健心中一喜,立刻开口,
“我家有你喜欢的西瓜,冰冻好了就在桌上,你自己去吃啊,我一会保证把你的厨房打扫地乾乾净净!”
连吃的都备好了,房冬没有再拒绝,也不好意思再拒绝,在沙发上捞起自己的T恤,和赵健说了厨房在哪,就过门去赵健家吃西瓜去了。
赵健说到做到,吃完臭豆腐,还真就把房冬家的厨房给打扫的乾乾净净,房冬回到家也没闻到臭味,心裡对赵健的印象那是一天比一天好。
这天,被臭豆腐勾引起馋虫的赵健,又一次举起了平底锅奔赴房家,而房冬也很自然地去了赵家避味,只是这次,事情的走向好像和以往有了些不同的地方,例如赵健一不小心,就在抽油烟机上做了点小手脚,使得这个大家伙只会响却不工作。
赵健筒子非常严肃地表示:烟可戒,酒可抛,臭豆腐绝对不能忘!
平日裡用抽油烟机,家裡总还是会有淡淡的味道,厨房裡也会出现油渍,所以并不觉得这个大家伙有多麼管用。但是一旦他不运作了,你就会发现原来抽油烟机,他默默地做了这麼多事。
好比此刻房冬的厨房,在短短几分鐘内,就盈满了那浓浓的臭气,连赵健这麼一个热爱臭豆腐的人,都不能无动於衷地保持冷静了。
闭气到了头,用力拉开厨房门,几秒间,臭气就均匀地散佈在了屋内各地,厨房尤甚。
闻著淡淡的臭味,赵健哼著小曲儿把臭豆腐挨个消灭,為了营造这气味,今天的赵健炸的量是平日裡的几倍,吃了一些,还剩下了一部分。
把厨房的窗子打开,赵健便立刻回自己家去了。
“房冬!你家的抽油烟机好像出了问题,我炸完了臭豆腐,感觉气味都没怎麼散掉,比平时要重很多,你快跟我来看看!”
赵健冲进家门,第一句话就是招呼房冬去看那被动了手脚的抽油烟机。
房冬想当然的,立刻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十分配合地往自己家冲。
只是作為一个对臭味十分不喜的人,房冬在踏进自己家门一步,就立刻后退又逃了出去。
“好臭!”
“啊?这不算臭了,刚才味道更重,厨房裡连我都呆不下去。”
赵健苦著一张脸,无奈地说道。
噩耗突如其来,房冬不理解為什麼一直用得好好的抽油烟机会突然坏了,但是听到裡面那运作的轰轰声,再闻著已经飘散到家门口的气味,房冬当即下了个决定,
“赵健,我今晚在你那蹲一晚,等我这屋裡的气味散了我再回来!对了,你得负责把我家给弄好了,一丝臭味都不准给我留!”
说罢,转身又冲进了对门,并且直接甩手把门给关上了,生怕自己家的臭味会飘进赵健的家。
看到闔上的大门,赵健咧了咧嘴角,深吸了一口气,感叹道:
“多麼芬芳的气味啊!”
走进房冬家,赵健坐在沙发上,享受地把刚才故意剩下的臭豆腐一个个消灭,吃完最后一个,他把盘子直接扔进水池裡,锅也没洗,关了抽油烟机就回家去了。
在敲响自家的门前,赵健非常愉悦地搓了搓手,轻声喊了句,
“抱枕,我来了!”
毫不知情的房冬,正抱著快挖完的西瓜,坐在赵健家的沙发上,十分悠閒地看著赵健的私藏,上百部的盗版恐怖片。
“哎,我都受不了了,我把你家的窗子都开了,明天估计就能散掉了。”
“恩,弄乾净了就好。”
对著垃圾桶喷出西瓜子,房冬不在意地又挖了一勺。从最开始的推却到现如今好像在自家家中般自在,房冬很显然被赵健同化的很成功,并且也挺快速。
“我先去洗个澡。”
“好。”
目不转睛地盯著萤幕,房冬把挖空的西瓜扔进垃圾桶,勺子用纸巾包著放在茶几上,这个赵健会来洗。
前几天去超市採购,赵健特地买了牛乳味的沐浴乳,只是他自己照旧用薄荷味的。
今天洗完澡,赵健和往常一样,把薄荷味的沐浴乳放进柜子裡放好,把牛乳味的放在方便拿放的位置。
满意地对著镜子咧个笑脸,他就裸著上半身出去了。
赵健半裸的行為,只换来房冬一瞥,就不再被关注。
萤幕上已经开始播放字母,房冬起身把碟片取出来收好,对正在擦头髮的赵健说,
“我也去洗澡了。”
“好,对了,你上次落在我家的内裤就在衣柜下左边的那个抽屉裡。”
“恩。”
应了一声,房冬就钻进赵健的卧室,依著赵健的指示,房冬找到了自己的灰色条纹内裤。
而躺在小灰边上的,却都是赵健的深色子弹内裤,而且就内裤的型号来说,赵健的小兄弟似乎也不容小覷。
拿出一条深蓝色的对著自己的下半身比了比,房冬面上羡慕,嘴裡却切了一声,随便叠了几下又塞了回去。
滑溜溜的,软软的,香喷喷的...抱枕...
赵健坐在沙发上,抱著靠枕嘿嘿偷笑,电视裡在放什麼他完全不知道,满脑子想的都是晚上的福利。
头髮已经不在滴水,赵健把毛巾随意地搭在凳子上,拉开沙滩裤,他满意地点了点头,今天特意挑了一条深蓝底色,黑色豹纹的子弹内裤,也不知道房冬会不会发现它的美。
房冬家的淋浴器是电能的,赵健家是太阳能和电能都能使用,前几天社区拉闸限电,房冬家那是一点儿热水也没有。
其实现在天气这麼热,赵健天天都洗冷水澡,可房冬却不然,也不知是什麼时候养成的习惯,只要洗澡,无论天气有多热,房冬都必须要洗温水。
所以那几天,他只能每天拿著内裤往赵健家跑,这条落在赵健家的小灰,是有次房冬洗了掛在赵健家浴室忘记拿的。后来在赵健家的衣架上看到它,房冬还觉得眼熟,问了赵健得知原来那就是自己的小灰。
洗完澡,房冬踢著拖鞋重新回到沙发上,见赵健抱著笔记本在上网,他就又拿了张碟开始看。
赵健家的音箱虽不如房冬的环绕立体音那麼彪悍,但总体效果还是不错的,至少赵健光听那音乐,心理也觉得慎得慌。
上次和房冬聊天得知对方爱看恐怖片,赵健就留了个心眼,说自己家裡有很多盗版碟,下次房冬可以过来拿著看。
而实际上,赵健本身并不喜欢看恐怖片,说白了,他对这个挺胆小。
為了这些片子。他还特地跑了趟夜市,和摊主杀了半天价,赵健以五元一张的价钱买了三百多部恐怖片,小贩当时的库存不足,还特地回家去拿了货。
“房冬,你看这些片子都不怕的吗?”
“恩?这有什麼好怕的,都是假的。”
“可是...”
“哎?难道你害怕?”
“怎麼可能!这都是我的私藏好吗,我都看过不知道多少遍了。”
赵健嘴硬地回道,说罢便低头继续捣鼓电脑去了。
房冬心思一动,挪著往沙发另一边挪去,
“嘿,你真看过?我怎麼觉得你的这些碟片连包装都是簇新的,那不然你和我说说这片子讲了什麼。”
斜睨了房东一眼,赵健往裡坐了坐,
“我告诉你,你看这片子不就没意思了麼,再说包装新那说明我保存的好。”
呸!那天光拆外面的塑胶袋都快累死了,包装当然新了,买来还不到一个星期呢!
心中如是想著,赵健抬头刚好瞄到女鬼从马桶裡爬出来的镜头,身上的汗毛瞬间立正站好,瞥见房冬在一边饶有兴致地打量自己,赵健索性搬著笔记本回卧室去了,
“不和你闹了,我还工作呢。”
“哦...工作...”
拖长了声音,房冬摆明不信,一等赵健回房,他就拿著自家的钥匙出门了。
赵健捧著电脑贴著房门,想听听外面有啥动静,原以為房冬会跟进来或者是怎麼的,可谁知道听到的居然是关门声!
房冬落跑了?抱枕不见了?晚上...寂寞?!
打开自家的大门,房冬依旧能闻到臭味,在门外深吸了口气,他捏著鼻子迅速地冲上阁楼,把笔记本上连著的资料线全部拔掉,带上电源线就再次冲下了楼。
甩上自家的大门,房冬抱著笔记本直喘气,方才為了憋气,他一直捏著鼻子,但是在拔电线的时候却不得不鬆开,这使得他忍不住吸了好几口臭气。虽然阁楼上的气味比楼下的要淡,但是却也不怎麼喜人。
赵健今天炸的臭豆腐真是臭的惊人,气味这麼久了居然还如此浓郁,真是...
把拖到地上的电源线拉起,房冬踢著拖鞋按响了赵健家的门铃,他刚才尽想著回家拿电脑,都忘了他可没赵健家的钥匙。
抱著电脑坐在沙发上,赵健有些伤心,他不知道哪裡出了问题,刚才还好好的抱枕怎麼突然就走了呢?
难道是自己冷落他了?刚才没回答自己怕看鬼片,所以他生气了?可是他们家的臭味不是应该还没散麼,房冬忍受的了?
一遍遍地筛选著房冬可能生气的理由,赵健思考著要怎麼才能把抱枕给哄回来。
就在赵健觉得无计可施的情况下,悦耳的门铃声响了。
把电脑扔到沙发上,赵健迅速地冲到门边,然后瞅猫眼,只见房冬怀裡抱了个电脑,微笑地站在门口。
房冬站在门前,想著一会可能会发生的事,心情就格外的好。只是...怎麼门铃按了没反应,难道赵健在房间裡听不到?
疑惑地又按了门铃,等了好一会儿才等到赵健开门。
“你怎麼跑外面去了?”
“恩?回家拿点东西。”
把堵在门口的赵健挤开,房冬兴冲冲地抱著电脑直接奔向赵健的卧室。
把喜悦的喜庆平复了一会,赵健才开的门,眼下看见抱枕居然那麼乖巧,主动跑进卧室,赵健的嘴角又一次忍不住上扬,只是担心被房冬看到,所以那张强忍著笑意的脸看上去似乎有些扭曲。
“对了,你帮我把电视关了,碟片我不看了。”
“哦!”
刚把门关上,就看到房冬从卧室裡探出头来,赵健吓得立马把嘴角往下掛。
“你笑什麼?”
探出来的脑袋很执著地没有缩回去,房冬觉得他方才似乎看到赵健在偷笑,虽然笑得有点丑。
“啊?哪有,你看错了!”
赵健关了电视,顺带把客厅的灯也关了,急匆匆地也往卧室走去。
见房冬还站在门边,一副怀疑地模样,他顺手就把房冬推到床边。
“不对,我...啊!”
走到床边,房冬突然回头,赵健被他吓著,手下一个用力,直接把房冬推倒在了床上,而他因為被房冬抬起的小腿踢到膝盖,一个不注意直接往房冬的身上趴去。
这一摔,把两人都摔得不轻,房冬因為是仰面倒下,身子砸进床裡,倒也不怎麼痛,只是紧跟著赵健也追随而来,还好房冬动作快,把怀裡的电脑往右边一扔,不然等赵健砸到电脑上,再等电脑的作用力传递上房冬身上,两人还指不定得断几根肋骨。
“噢!”
两声闷哼,赵健趴在房冬身上,下巴直直地磕在房冬的肩上,疼得他眼睛都红了。
房冬也好不到哪裡去,胸前腹部都被撞得生疼,躺在床上一点力气都使不出。
赵健就这麼压在房冬身上,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痛死我了。”
“我也痛...”
房冬有气无力地应和道。
又过了一会,
“你还不起来?”
房冬不满地推了推赵健。
“我痛。”
“起来,你压得我还痛呢!”
扭了扭身子,房冬伸手在赵健背上狠狠拍了两掌,谁让他撞过来的。
“嘶...你轻点,我好歹也是一活体。”
不同於刚才的墨蹟,赵健这次十分速度地爬了起来,撂下这麼一句话后就转身往厕所走去,
“被你撞得尿都要出来了。”
“切!你变态!”
看著赵健那急促的模样,房冬没好气地回了一句,跟著又觉得好笑,竟一个坐在床上哈哈大笑了一番。
一进卫生间,赵健就把门反锁了,镜子裡的他面色潮红,一双眼睛水光瀲灩,就连喘气声都放粗了。
该死的,让他别动,还非要扭,这下好了,胯下的小兄弟兴奋起来了!
赵健在厕所裡急的抓耳挠腮,房冬是一点不知,揉了揉发疼的地方,他迅速地脱了衣裤,钻进被窝,把电源线插好,打开电脑就开始搜恐怖片。
犹记得房冬第一次在赵健床上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脱得只剩下一件内裤,心理还觉得挺害羞的,但是次数多了,他现在不管是对自己的裸露还是对赵健的裸露,都变得拥有强抵抗力,完全没了所谓害羞心情。
洗冷水澡?不行!太伤身了!
自己擼出来?也不行吧,如果房冬一会进来上厕所,不是很容易闻到味道!
那麼,开著换气扇,自己擼出来,然后再厕所等到气味散了再出去?这个...
开了换气扇,赵健脱了内裤坐在马桶上,罪恶的右手开始迅速活动。
肉体的兴奋还需要精神的刺激,於是赵健在脑子裡不停地幻想著各种图片,毛片和小说,只是无论怎麼样,都到不了最后那步,小兄弟充血的厉害,手上也都是黏腻的液体,可无论多快速,它就是不喷发。
弄了这许久,赵健的身子都软了,右手缓慢地继续蹂躪著不听话的小兄弟,赵健脑海裡浮现起上次自己趁房冬睡觉的时候,轻轻捏了捏对方小红莓的情景。
粉嫩的小肉粒在赵健的拨弄下,很快便充血挺立,带著刺激又新鲜的快感,赵健还轻轻舔了一下...
“恩!”
闷哼声中,赵健的小兄弟终於缴械投降。
而就在这时,赵健家洗手间的换气扇发出“哢哢哢”的几声,毫无预兆地停了。
喘著粗气坐在马桶上,赵健抽了几张纸巾,可擦了还是觉得不舒服,索性脱了衣服洗澡。
等到他神清气爽地重新把衣服穿回身上,打算关灯出门的时候,赵健才突然意识到,自己方才好像是开了换气扇的,但是现在怎麼没声儿了?
神经猛的绷紧,赵健伸手在开关上反复按了许多下,换气扇却依旧沉寂著。
换气扇坏了,这怎麼办?
第一个反应就是去开床通风,赵健站在卫生间裡,只希望房冬这会儿不要上厕所,不然肯定能闻出点什麼。
“赵健,你好了没啊?我快憋死了。”
人千万不能多想,想什麼来什麼这种事绝对是百发百中。
“没呢,我大号。”
这时候把人放进来, 那还能得了!
“你痔疮都坐出来了吧,还大号,快点出来!我憋死了!”
房冬不耐烦地敲了敲门。
明知道门已经反锁了,对方不可能进的来,但赵健依旧心虚地抵著门,“你回你家去上,我便秘,一时好不了。”
“真的不出来?”
“......”
赵健默默扶著门流泪,他也想出去啊,但是客观条件不允许,房冬你就行行好,快点走开吧!
“算你狠。”
听到门外的脚步声,赵健总算是松了口气。
在厕所裡根本就没什麼消遣,只有基本随手塞的杂誌,都是些无聊的东西,可总也比什麼都没有强。
把马桶盖翻下,赵健坐在马桶上,一页页地翻著杂誌。
走马观花的,一本杂誌很快就翻完了,赵健耸著鼻子闻了闻气味,好像淡了些,但是还是能闻得出。
随手换了本杂誌,赵健琢磨著这本翻完了自己就能出去的,可谁知道就在这时,厕所的门居然开了。
“嘿!你怎麼还没出来呢!”
头一次,赵健觉得房冬喜欢探头的习惯需要改改了!
“你裤子都没脱,还骗我便秘!”
发现了新大陆似地,房冬刷的推开厕所门,指著赵健的下身嚷道。要知道他刚才可是忍著臭味回家上的厕所,可赵健居然骗自己,难不成他是不想看到自己,所以才躲到厕所裡来的?!
“是不是我来你家,你不方便了,你早说啊,说了我走不就是了,何必躲到厕所裡来!”
下意识地把翻开的杂誌直接盖在下身,赵健紧张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哎,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就是...”
“就是怎麼了?”
其实房冬也不希望自己想的是真的,他朋友不多,而赵健这个邻居他觉得很聊得来,两人关系也越来越好,这时候要是知道事情都是自己剃头担子一头热,他还不得鬱闷死。
“就是...我...那个...”
没想到事情会被房冬昇华成自己躲著他,赵健又不好意思直白地说自己刚才在厕所裡YY他然后擼了一炮。
“你..你闻闻这味道!”
低吼了一句,赵健现在真想把自己的头和自己的小兄弟放到一处去。
“味道?”
他们不是在讨论為什麼赵健会穿著裤子在上厕所的事情麼?為什麼又和味道扯上关系了。
房冬无语地看著赵健,见他的脸在说完刚才那句话,就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红润后,这才将信将疑地用力吸了几口气。
这味道...好熟悉!
到底是什麼味道,房冬又深吸了几口气,赵健在一旁看到,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突然有点暗爽。
“你!”
反应过来的房冬,指著赵健一副你怎麼会这样的表情。
心裡的暗爽被这表情赶跑地分毫不剩,赵健低著头,把玩著手裡的杂誌。
“你居然在厕所裡...”
继续沉默不语,赵健心想我也不想在厕所裡,还不都是情非得已。
“你真没情调。”
以这麼句话作為结束语,房冬转身就出了卫生间。
可怜的赵健默默地把杂誌放回原处,起身来到窗子前,把头伸出去狠狠吸了两口气,这才也转身出了卫生间。
出了卫生间,赵健心想这下房冬肯定又得往外跑了,所以在看到对方乖乖坐在被窝裡的时候,他心头一跳,立刻三步两步地爬上了床。
“你的生活太没品质了。”
房冬捧著笔记本,淡然地说道。
“呵呵,呵呵呵,这个不是突然需要麼。”
赵健回答的有些尷尬,只好把床头放的笔记本也抱过来装装样子。
“不过这麼说,看来你很注重情调啊,怪不得之前每天晚上都在阁楼裡看片子。”
可能是许久没听过隔壁传来的声音,赵健差点把这事儿给忘了,现在想到,立刻就揶俞回去。
“你...”
话题突然绕到了自己身上,房冬一时语塞,只得专心在电脑上。
打开平日常用的软体,他偷偷咧了咧嘴,点了恐怖选项,开始热真地筛选起来。
赵健没听到他回话,瞥了房冬一眼,见对方没生气,而且还偷偷咧嘴,不禁好奇他在做什麼。
往旁边挪了一点,赵健偷看房冬的电脑萤幕,只是因為角度关系,看的不是很清楚,只能隐约看到很多黑色的东西。
选了部评价很高的恐怖片,房冬把声音开的最大,安心地等待著旁边那人的表现。
赵健根本就没有公事要做,实习医生每天做的最多的就是看报告,研究各种病理资料。
而赵健现在有房冬在身边,他哪还有心思研究报告。
片头声音响起的时候,赵健反应过来原来房冬特地回家拿电脑,是為了看电影。
可是渐渐的,他就发现这电影似乎有点什麼不对,音乐暗搓搓地有些诡异。
很快,赵健就发现自己的怀疑没有出错,因為那灵异的音乐裡居然还传来了尖叫声。
这大晚上的,赵健突然觉得毛骨悚然。
“房冬,你在看什麼?”
“哦,就是新出的惊悚三千叫。”
房冬说的很是随意,但是赵健光听这名字就已经觉得心慌。
“哦,你怎麼不在外面看,外面音效好点,电脑毕竟看著没电视数舒服。”
“没事,坐床上比较舒服,你忙你的,我看我自己的就好。”
“哦。”
“对了,这片子新出的,你也喜欢看恐怖片,这部片子你应该还没看过吧,要不要一起?”
“不用不用!我还是喜欢在看碟片,电视萤幕大,看著舒服。”
口不对心地应付了两句,赵健看了几个网页,被房冬电脑的音效吓得心神不寧,乾脆决定睡觉。
“咦,你睡得这麼早?”
“恩,明天有个会诊。”
把笔记本放回桌上,赵健顺带拿了两个耳塞,一边一个地塞好了就回床睡觉去了。
房冬见他这样,也不在意,自个儿看了会,只是这电影并不像评价裡说的那麼好。房冬看了会,就觉得无聊,关了软体,打算关了电脑睡觉。
只是在关电脑的时候,他发现电脑裡居然还有张碟片。
打开目录,房冬想起来自己上次看片被赵健的敲门声打断,所以片子都没来得及拿出来。
赵健睡了也有一会儿了,这片子上次也还没看完...
房冬心猿意马起来,他最近总是窝到赵健这裡来,也有段时间没看片子了,要不...
这麼想来,他打开碟片,设置成静音,把播放条拖到上次看的地方。
静静地,在赵健的床上看起动作片。
萤幕裡的男女动作地十分激烈,裸露的肉体纠缠在一起,看的房冬面红耳赤,连带著自己的身体也热起来,身体的某个部位也开始蠢蠢欲动。
只是身边还躺著个人,而且又在别人家裡,房冬只得强忍著衝动,继续看下去。
可是火一旦烧起来,那要扑灭就难了,何况还火上浇油,房冬不住地扭著身子,想要缓解燥热。
赵健虽然带著耳塞,但是那音乐还是不住地钻进耳朵,所以他也没怎麼睡著,好不容易等房冬关了电影,原以為能好好睡一觉,谁知道房东居然还不睡,渐渐地,居然还不安分起来。
这家伙,到底在做什麼?
因為怕看到萤幕吓著,所以赵健刚才是背著房冬睡的,现在好奇了,又不能做的太明显。
“嗯...”
装作睡糊了翻了个身,赵健这不经意的假动作可把房冬吓著了。
绷著身子一动也不敢动,房冬静待了一会,见赵健没有旁的反应,决定还是带著电脑去厕所。
听到赵健平稳的呼吸声,房冬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轻手轻脚地下了床,捧著电脑就打算去厕所。
可赵健怎麼能就这麼轻易放过他,刚才翻身没看到房冬在做什麼,现在竟然捧著电脑就要落跑。
在房冬转身下床的那一刹那,赵健似乎在萤幕上看到了一些引人瞎想的画面,於是在房冬刚离床时,他就起身叫住了房冬。
“房冬,你去哪啊。”
说话的时候,赵健还故意打了个哈欠,迷蒙著声音装作刚睡醒的样子。
“啊?!”
做贼心虚地惊叫了一声,房冬手一抖,不小心按到了声音键,立时,刚才被拘禁的声音爆发出来。
‘嗯嗯啊啊’地呻吟立刻充斥了整个卧房。
安静的卧室裡,因為这声音的加入,显得有些不大一样。
弓著身子捧著电脑,房冬红著脸,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而赵健遇到这种状况,也僵著身子,若说他刚才已经猜到了房冬在做什麼,那麼现在证实了之后,他反倒还真不知道要怎麼应对了。
而房冬在这个时候,终於找到了自己的声音,面对著自己被吓得疲软掉的小兄弟,他说出了一句刚说完他就想咬舌头的话,“原来,原来你没睡啊!那,那要不要一起看?”
“哦,好啊!那,那你回床上来吧。”
......
赵健的声音刚落下,房间就又一次安静下来,当然,不乏啪啪啪声。
在这大半夜的,床上两个半裸的男人,在一部情欲片的催化下,听到这个词,不禁都深深地吞了一口口水。
抱著电脑重新回到床上,房冬刻意和赵健保持了一点点距离,不过很快赵健往他这边挪了挪,两人反而贴的更紧。
“放啊。”
示意房冬继续,可是身边的人却一点反应也没有,赵健不得不说话提醒。
将注意力从两人的距离问题移回电脑,房冬紧张地按了播放键。
很快的,才暂停了没多久的啪啪啪声又一次在房内响起,房冬此刻已经完全把精神放到看片上了,赵健也同样的认真,只不过也会偶尔观察下房冬的反应。
“嗯~用力!就是那裡,干!快用力!啊~”
女声叫的很销魂。
“干!干死你!哦,好紧!”
男声叫的更销魂。
赵健和房冬红著脸,额头都出了汗,心臟扑通扑通地狂跳。
“房冬...”
“恩?”
“我有点热,我把空调温度调低一点好不好?”
房冬吞了口口水,“好。”
又过了一会,“房冬...”
“恩?”
“被子盖著好热,我能不能掀开?”
房冬吞了两口口水,“好。”
默默地,一集看完了...
“房冬...”
“恩?”
“我还有片子,要不要看?”
房冬颤颤巍巍地把播放窗口关掉,“...好...”
赵健很迅速地从床下拉出一个纸箱子,随手拿了一张,“看这张吧。”
“好。”
接过赵健递来的碟片,房冬往床边瞄了一眼,看著那满满当当的纸箱,忍不住问道,“你有这麼多?”
“恩,看你每天看的那麼起劲,我也试试。”
“......”
赵健说的还真是实话,上次买恐怖片的时候,他看到对方也有卖这些黄色小黄碟,想到房冬对此的痴迷,赵健决定也弄一箱子回来看看。
其实这些纯动作片,赵健在学生时代就已经涉猎,只是渐渐地长大了,他对此的兴趣也并没有特别大,很偶尔的会在网上下几部。
红著脸把碟片放了进去,很快的,房间裡的啪啪啪声响起,“哦!快......快......快.......点,你......你......”
可是没放多久,碟片就卡住了,一句话被雪花点断了十几次还没说完。
房冬有些无语地转头看著赵健,“我操!那个卖碟片的居然卖这种东西给我!来,换一张!”
随手从那一大堆裡又抽出一张,房冬默默接过,换好碟片。
这一张碟片品质同样不好,片子前五分鐘放了四分半的雪花点,另外半分鐘放的是片头警告。
“房冬...”
“恩?”
“换一张吧..”
“好。”
一连换了五张,赵健都觉得自己刚才的兴奋都快要过去了。
终於,这张碟片播放地很流畅。
可是这片子似乎和其它的碟片内容不大一样,很快,两人就知道这碟片哪裡不对了。
因為该片出了人类女性后,再没有人类男性出现,出现的居然是一隻狼狗,还有蛇等...动物...
兽交?
这个也太重口了!
没等赵健开口,房冬直接把碟片取了出来。
“原来,你还研究这个?”
赵健努力不去注意房冬的眼光,但是...接过片子立刻把碟片掰断的动作,却著实让房冬知道,其实这片子只是意外。
在心裡打定主意,如果下一张还不行,那就不看了!
赵健闭著眼睛,默念著阿弥陀佛,从箱子的最底层抽了一张出来。
也许是赵健的默念起了作用,这部片子播放的很顺利,虽然出现的全是男人。
“啊!这个...”
房冬惊呼了一声,惹来赵健的注目。
“这个...”
“这个怎麼了?”
“你上次...你上次买给我的片子裡,也有这类的,全都是男人的片子。”
“恩?不可能,我挑的都是最新的岛国片子啊。”
“那个也是岛国的。”
“啊?那...那这个还要不要看了?”
“看吧,其实也...也还不错。”
声音越来越低,房冬僵著身子盯著萤幕看,他决定不管赵健说什麼,自己不要再回他了!
听到这个回答,赵健深深地看了房冬一眼,便不再说话,两人一起聚精会神地看著这部全男性动作片。
片子很流畅,音效也很好,偶尔的特写镜头让人看了血脉喷张。
很快,赵健就发现自己的欲火比刚才烧的更加旺盛,而身边那人的喘息声也越来越响。
当萤幕裡的两个男人发出高昂的吼叫声时,赵健觉得自己微薄的自製力要受不住了。
他真的好想扑倒身边的男人。
深吸了好几口气,赵健终於鼓起勇气,“房冬。”
“恩...恩?”
沙哑的声音出自房冬的嘴。
“我想...”
“好。”
这次,房冬还没等赵健说完,就直接应了下来。
“真的吗?”
惊人的欣喜溢於言表,赵健忍不住又问了一次。
“好...”
房冬低声应道,跟著手就开始默默地往电脑边上的按钮摸去,只是还没等到他摸到,架在身上的电脑却突然腾空,被放到了一边的床头柜上。
转头想问怎麼了,怎知一个转头,唇上就被温柔地覆住了。
眼睛倏地瞪大,唇上湿热的触感真实地让房冬头皮发麻,眼前是赵健放大了数倍的脸,“唔...”
默默地什麼反应都没来得及做,嘴裡就钻进一条灵活的舌头,带著粘腻的液体,在房东嘴裡不停搅和。
赵健投入地眯著眼,心裡蠢蠢的欲望在叫嚣著宣洩,可是身边的人却像根木头似地,还瞪大了眼,这让他有些不舒服。
嘴裡的活计不停,左手伸进被子,悄悄钻进房冬的小背心,顺著那滑溜的皮肤,一点点地向上移动。右手顺势摸上房冬的脸,试图把他张开的眼睛给抹上。
惊讶过后,刚刚才被挑起来的感觉因為这突如其来的手给抹没了。
房冬有些挣扎地推了推赵健,才等赵健的手离开,立马又把眼睛给睁开了。
而这方,赵健总算不用对著房冬瞪大的眼,於是舌头就越加放荡起来,可是没等他享受到,就感觉有两道灼热的视线烫的他脸疼。
睁开眼,对上的又是房冬那直勾勾的眼神,赵健心一横,再次抬起右手,把房冬的眼给合上。
左手还恶劣地轻轻捏了捏房冬胸前的小红莓,以示惩戒。
好痛!
房冬皱起眉头,一张嘴巴,裡面塞了两条舌头,房冬觉得空间不够,所以便一个劲地往外顶赵健的,这一动作可把赵健乐坏了,他还以為房冬终於来劲了,开始配合自己。
嘴巴裡的斗争尚未结束,眼睛的斗争才刚刚开始,在房冬数次睁开眼睛,可是过不了多久又要被抹上后,房冬突然觉得,自己这样怎麼像是死不瞑目似地。
赵健觉得手臂都抬酸了,房冬怎麼就这麼没有情调,左手不往人家衣服裡伸了,直接从裤腰那裡探入,决定直奔主题,有本事...就把后面那个眼也张开盯著自己!
房冬还在和赵健的舌头搏斗,小腹猛地一痒,跟著小兄弟就落入了赵健的手裡。
身上的力气仿若被抽了个乾净,身体最敏感的部分开始频频传递著舒适的信号。
赵健是个医生,虽然是心理的,但是生理上也学过一些,所以某些手法更是没的说,只是这麼轻轻地揉揉搓搓,房冬就已然要缴械,晕红著脸,舌头也软绵绵地缠上了他的,嘴角甚至滑出晶莹的液体。
“恩...唔...”...
从两人紧紧贴合的唇瓣间溢出的呻吟,渐渐缓和了刚才要走偏的气氛,僵硬的舌尖也变软,手上的动作越来越细腻,赵健也忍不住哼唧了两声。
紧紧贴合在一起的皮肤,不自觉地开始磨蹭,赵健整个人都覆在了房冬身上,右手开始在皮肤上游走,左手依旧活络著,而贴著的双唇也分了开来,转而袭上了那嫩嫩的耳垂。
难耐的呻吟从房冬的嘴裡不断溢出,手也由推拒转為迎合,双双搭在了赵健赤裸的背上。
赵健已经隐忍不住,迫切地把房冬的裤子往下扯,没想到房冬还挺配合地抬起屁股,没两下子就扒了个乾净。
抬起头凝视著房冬的眼睛,赵健沙哑著声音唤了一声,“房冬。”
“恩?”
“我好像有点喜欢你。”
“......”
“你呢?”
“......”
在这个关键时刻,房冬的脑袋早就懵了,谁知道身上的这个人居然还会有心情问问题,经常处於被动状态的房冬,这次终於主动了一把,伸手就去扯赵健的内裤。
没有得到语音回复的赵健,看到房冬这麼迫不及待的样子,心裡甜丝丝的,自己动手把自己脱了个乾净,跟著就摆正位置,用早已经兴奋起来的兄弟紧紧地对著房冬的穴口慢慢地向裡顶去。
“嘶...”
从未被进入的地方被强制顶开的感觉并不好受,房冬微皱著眉,有些紧张地抓住赵健的肩膀。
而此刻的赵健也并不好受,房冬的穴口太过紧窄,他很难进入,自己的小兄弟被穴口紧紧地圈住,甚至都有些疼痛。
克制著自己不要移动,赵健在房冬的眉间轻轻印下一吻,“房冬,把手给我。”
“怎,怎麼给?”
轻笑一声,赵健将房冬的手从自己的肩上拉了下来,张口就含住了其中一根手指,用舌头去挑逗磨蹭。
而他的另一隻手也没停下,顺著房冬的胸口一路来到小腹,缓缓地勾引著那蛰伏在黑色毛髮裡的某个物件。
“乖,慢慢放鬆。”
赵健伏在房冬耳边,低声诱哄道。
“我也想...可是...啊...好满...裡面好满..”
房冬不自觉地挺了挺身,胸前那两朵艳红显得越加突出。
赵健忍不住吞了口口水,当下便低头紧紧嘬住其中一朵,用舌尖细细地舔弄。
本就被情欲侵染的脑子,此刻轰地炸了开来,房冬伸手紧紧环住赵健的头,开始难耐地扭动著身子。
被他这麼一扭,赵健一个手抖,抓得那隐藏在黑色毛髮的物件被刺激,越加地勃发。
原本想要让房冬放鬆的念头,显然起到了反作用,赵健再也忍受护住,抽出手固定住房冬的细腰,便开始一下一下重重地向前挺动。
“痛!好痛!赵健!”
紧致的穴口隐隐有被撕裂的感觉,房冬难耐地蜷起脚趾,张口痛呼道。
“恩!停不下来,恩..好紧...”
虽然听到房冬的声音,但是腰就好像有自己意识似地,赵健完全控制不了自己,只觉得裡面那湿热的触感就跟天堂一般,他恨不得把自己整个人都钻进去。
也不知道是习惯了赵健的小兄弟,还是房冬的自我调节能力太好,在赵健活动了N多下之后,房冬竟然也能从那痛楚中找到快感。
身下人的痛呼声渐渐变了音调,那销魂的呻吟让赵健就跟打了鸡血似地,越发地用力挺动。
“恩..用力!...再进去点,恩...好舒服...好...恩啊...”
赵健喘著粗气,一次次地拔出,插入,两人也不知泄了几次身,这才消停下来。
交叠在一起的身子在床上趴了好一会,赵健终於找回自己的力气,轻轻向后一退,抽出自己疲软的小兄弟。
随著他的抽出,一股白色的液体也慢慢地从那被强制张开的小口裡缓缓流出,在房冬的身上划出一道淫靡的痕跡。
“亲爱的...”
沙哑的嗓音,赵健这声呼唤变得格外性感。
可这性感的呼唤并没有引来旁边人的共鸣,更甚的是身边的人就跟没听到似地,软趴趴地一动也不动。
不满地蹙眉,赵健跟著又唤了一句,“房冬亲爱的!”
“恩?!”
这下,房冬有了回音,不过很快,他又偃旗息鼓,趴在床上不再吭声。
赵健心裡痒痒的,强撑起身子探头去看房冬的脸,只见他一脸茫然地望著地板发呆。
“房冬?”
忐忑地叫了一声,赵健心裡暗想难道这家伙后悔了?哼!后悔也晚了!他如果敢后悔,自己就把把他栓在床上,每天做的他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
“那个...”
轻轻地回音,打消了赵健满脑子的黄色思想,静下心来想听听他要说什麼。
“唔...赵健...”
和赵健一样,房冬的声音也沙哑的厉害,也不知是不是因為羞涩,他那声调有些懦懦的,听的赵健心裡一突,有种想立刻把人往怀裡搂的衝动。很快的,赵健就动手了。
房冬并没有反抗,很乖巧地缩进了赵健怀裡,“赵健...”
“恩?”
“我们刚才...好像没有用套子。”
“咱俩的第一次,用套子多扫兴,难道你不想和我接触麼?”
“也,也不是...只是好像男人之间做这种事很容易得爱滋...你说咱俩会不会...”
“你从哪听来的!爱滋是这麼来的麼?脑子在哪!”
赵健被他这奇怪地论调气的发笑,不过很快,他就想到了惩罚对方的主意,“爱滋病毒不是做做爱就能来的,而是要看你和谁做,要是对方是爱滋病毒携带者,你当然会被感染!但是我可是身体健康,根正苗红的好苗子!你要是不信,我这就证明给你看!”
“这也能证明?”
房冬疑惑地抬起头,入眼便是赵健那闪著禽兽目光,一脸的猥褻,男人之间的默契让他很快就明白了对方要做什麼。
好不容易才得以休息的房冬,立刻伸手推开了赵健,转身下床就想跑,可是精虫上脑的男人又哪是那麼容易对付的,只见赵健狞笑了几声,站起来向前一扑,直接把房冬压倒在地板上,“亲爱的,原来你喜欢在地上做,来...我这就满足你!”
房冬无力地向前伸了伸手,嘴巴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赵健热情地给堵上了。
这不...新一轮地战役已经吹响了开始的号角。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