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揉着微微有些痛的额角,正想坐起身,便觉身下微恙,后穴处传来熟悉的钝痛感,他撩开被角一看,却发现身上不知何时被换上了干净的里衣,清爽得很。
往窗外一看,天色早已沉黒,他不知已睡了多久。
这时,只听得木门吱呀一声,鹿凌从门外进来,手上还端着一碗热腾腾的汤,香气四溢。
南阳下意识摸了摸肚子,果然已经瘪了下去。
"饿了罢,来尝尝鱼汤。"
鹿凌说着,径直坐到床头,捧着碗,勺了一勺汤,吹了口,喂给他喝。
南阳慌忙撇过头,脸色微红,讷讷道:
"我并没有生病,不需要如此喂食…"
"夫妻情趣而已。"
鹿凌不以为然,仍是将调羹递到了南阳嘴边,一定要喂他喝下。
"不…我自己来……"
"你再推拒,为夫可要生气了。"
也不知道鹿凌发的哪门子疯,非要喂自己喝汤。南阳颇为难地就着鹿凌的手咽了两口汤下去,武人出身的他哪受得了如此慢腾腾的暧昧吃法,干脆将碗从鹿凌手里拿过来,一口气将那碗汤给喝了个精光。
"真是急性子。"
鹿凌并不恼,托腮看着他急吼吼的吃相,嘴角翘了起来。他见南阳喝完,接过碗放到一旁,又去给他拿衣服:
"起来,跟我一起用膳去。"
南阳一愣,猛地想起来,鹿凌特来代宣圣旨,想必带了好些随从出来,只是午时被他一搅合……自己竟忘了招待礼仪之事,也不知副将替他安排好了没有。
"不碍事,"鹿凌一眯眼,猜中了他心事:"我骑着马抢先到了你这儿,大哥带着人马还在后头呢。"
"那就是…晚上才到?"
南阳一看天色,赶紧起身更衣,鹿凌双手抱胸在一旁看着,又轻笑一声:
"你还是赶紧随我先去用膳,塞饱了肚子,才好去见大哥,毕竟你偷偷向父皇请辞这件事,真正生气的,不是我,而是他。"
听了他这话,南阳竟打了个激灵,动作跟着缓了下来。
"你可知道他费了多大心思,才把你从北疆战场调回来,将你留在京师,不过是想将你留在身边,你却又瞒着我们调任到卫戍营,还偷偷从他府里跑了出来,走时连声招呼也不打——"
说着,鹿凌嘿嘿笑了两声,眼中满是愉悦之色 :
"他今日见了你,会怎么惩罚你呢?我可是————期待得很呐。"
南阳咬紧了牙,脸色青白交加,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好半晌,才慢慢抬起头,盯着鹿凌一字一句道:
"我是金印紫绶的车骑将军,理应调兵遣将,征战四方,你们偏偏要把我困在京师,算是什么!"
"哈哈哈哈!"鹿凌大笑起来,一把搂住他的腰身:"若是十年前你说这话,我断然不会反驳,可如今,国力强盛四海升平,三年前北方各族俱已经称臣,边境再无干戈,你却躲在北疆不肯回来,又算是什么?"
南阳喘着粗气,脸色涨的通红,仍然嘴硬道:
"即便如此,边境固守,亦不可松懈。"
"不要跟我嘴硬。"鹿凌微眯了眯眼,见南阳穿好了衣,起身便要去开门。
正此时,主帐外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
门外,白面无须的老太监甩了甩拂尘,扯着尖细的嗓子高声喊道:
"太子驾到——————"
南阳脸色一肃,向前快走几步出了门,他低下头,撩开衣摆,跪下身,鹿凌也跟在他一旁跪下,远远朝着来人恭恭敬敬行了敬礼。
"末将有失远迎,罪该万死。"
天色太暗,人群中,为首那人的脸隐在火光之下,只能略略看到刚毅的轮廓,看不清他表情。
他身形分外高大,双手背在身后,身着玄色长袍,暗绣青龙底纹,鎏金滚边,隐隐透出一身皇家贵气。
太子许久没有出声,任由南阳跪在地上,过了很久,双膝跪得都有些发软。鹿凌不安分的抬起头,直视着太子正落在他身上的目光。
一时间静默无声。
良久,太子挪开目光,深深看了南阳一眼,微一抬手:
"起!"
***
当夜,青阳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无法入眠。
一闭眼,脑海中便浮现出今日少爷的模样,脸色苍白,身形清减,瘦削憔悴,看起来虚弱得很。
青阳只觉得心里阵阵抽痛。
为什么,为什么?
明明气他怒他怨恨他,可心里,总也止不住这牵挂……连梦里都会梦见他。
他用枕头蒙住了脑袋,牢牢逼迫自己不要去想。
夜色浓黑如墨,苍穹远处亮着几颗星子,窗外有风声,连营的火把烧得劈啪作响。
又是一夜无眠。
***
青阳端端正正坐着,看着面前桌上一个木匣子出神,一动不动。
这个东西,是他一大早起来,正准备去干活儿时,走到了井边却给人喊住,一个面目陌生的士卒走到他跟前,当时,他心中正疑惑着这人与他素不相识,怎么会找自己有事,那人交给他一个小布包,什么话都没有说,转身便走了。
看着手里拿着的包裹,青阳心中疑惑得很,左想右想,想不出里头是个什么东西,思来想去好一阵,满腹疑虑的将布包打开,只看一看,便猛地愣住。
布包里包着个简简单单的鱼形木头匣子,上面雕了花纹,是一个极普通的双面鲤鱼匣。
青阳拿着那盒子,双手却止不住的发抖。
抚摸着木匣外壳熟悉的纹路,他喉咙有些发干,几乎不敢打开那匣子。
这双鲤鱼,对他来说,实在是太过熟悉。
双手颤抖着,缓缓打开木匣。
匣子里,静静躺着一枝杏花。
粉色的花骨朵儿紧紧簇成几团,嫩黄细蕊,圆润花瓣,盎然生气,极是鲜活可爱。
花枝上系着一根丝绦,解下来看,上面写了行小字:
赠君一枝春,聊解相思意。
青阳一眨眼,泪珠儿便直直落了下来。
这是少爷惯常与他玩的把戏,记得他大约十余岁时,少爷随老爷去访亲,他却害了病,卧病在床,不能伴行。少爷一去便是大半个月,于是他便托人送双鲤鱼给青阳,里面放了他写的书信,还夹带了些讨他欢心的新奇小玩意儿。青阳收到双鲤鱼,喜欢得不得了,自那以后,双鲤传书,成了他二人间长久以来的习惯,青阳当时只感动于少爷如此惦记着他,现在细想,这期间的举动,竟满满都是沉甸甸的情意。
青阳胡乱抹去眼中的泪痕,细细抚摸着丝绦上少爷的字迹,微微出神。
这些日子不知怎么回事,尽想起从前的事。
可那些回忆,全是醉人的甜。
正沉思间,听得外头喧哗声起,青阳忙放下木匣,藏在枕后,突然间顿了顿,又将那根丝绦藏入怀中,随即出了门,继续去忙活。
去马厩将南阳将军宠爱的那匹黑骏马刷洗得干干净净,浑身皮毛油光水滑,黑色皮毛在日光照映下,格外精神,又将南阳昨日交给他换洗的盔甲抱去浣洗,盔甲十分沉重,青阳一路歪歪斜斜抱着,好几次差点儿摔到地上,想到将军竟然每日穿着它行动自如,心中惊奇不已。
忙完这一些,一整天都躬着的背脊酸胀不已,青阳一面捶背一面看天色,又暗了下来,一整天竟又轻易过去了。
掏出怀里暗藏的丝绦,看了半天,仔细盯着上头那行小字,青阳长嘘一口气,又将它收了起来。
双鲤鱼想必是少爷托人送来的,也就是说……少爷已经知道他在这儿,在京郊不远的卫戍营里。
也是,想到昨天遇见的三哥儿,想必他将碰到自己的事情告诉了少爷。
只是,少爷只是遣人送来一个鲤鱼匣,却并没有过来找他,又是有什么打算呢?
一天忙完,青阳刚回到房里,刚想坐下来歇息一会,看着倚在墙角的笤帚,忽想起今日还未去将军房里例行清扫,忙又提着东西赶了过去。
走到南阳卧房门口,意外地发现周围空无一人,以往惯常守在门口的两名卫兵都不见了踪影,青阳心中不禁觉得有些奇怪。他透过窗往里看时,发现房里黑漆漆的,隐隐透着点烛光,屋里昏昏暗暗,看不清楚里头到底是什么样子。平常这时候,南阳将军都会待在营帐里翻阅兵书,今日怎的不在?一早就没见着他,难道是带着士兵操练去校场还没回来?
青阳心中一边犯着嘀咕,一边进了卧房,走到门口,发现房门半掩着,并没有关上。
他开口喊道:
"将军,将军?"
无人应答。
房里只燃着一盏小小油灯,火光微弱,屋内光线昏暗。
青阳正想点起书桌上的筒灯,却听到几声细微呻吟,声音听得熟悉,分明是将军的声音。他抬头看见卧房大床的床帘垂着,赶紧走过去,掀开帘幕一看,不由地愣住。
一股浓重男性气息扑面而来,满是情欲的味道。
南阳将军躺在床上,面色嫣红,双眼被布条箍住,嘴角还有点点白浊的痕迹。
青阳尝过许多次情事,自然知道他方才经历了什么,却不想头一次撞见这样的场景,脑袋嗡地一响,脸蛋儿红了个透。悄悄转身想赶紧离开,此时南阳却呻吟两声,十分疲惫的翻了个身。
他这一翻身,却使得盖在身上的薄被落到了腰间,遍布全身的吻痕,赤裸着的胸膛,毫无防备的敞露出来,落入了青阳眼中。
青阳在转身的一瞬间,猛地停住。
他看着南阳光裸的身体,一时间惊讶得竟然动弹不得,青阳死死捂住嘴巴,几乎想要惊叫出声。
将军有着宽阔的肩膀,突起的喉结,以及和他一样……隆起的双乳。浑圆厚实的胸乳上,还溅了好些奶白色的液体。
淡淡的奶香气钻入鼻腔,青阳猛地眨了眨眼,向后退了两步,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是真的。
这世上……原来还有同他一样的人?
身为男子,却有着妇人一般高挺的双乳,甚至还能够分泌奶水。
青阳怔然。
"水…水……"
南阳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模糊不清的呻吟道。
被他的声音唤醒了意识,青阳回过神来,慌忙应了一声,转身掀开窗帘,就要给他去倒杯水来。
这时,一只大手正掀起床帘,走进来一人,青阳猝不及防,一脑袋撞在了对方身上。
"哐当"一声,对方手里的碗被青阳撞到了地方,摔得粉碎,碗里的水全泼在了地上。
捂着被撞得生痛的脑袋,青阳睁大了眼看着来人,一时间不知作何反应。
那是个十分高大魁梧的男人,容貌刚毅,鼻梁出奇的直挺,双目十分深邃,眉眼与昨天见到的那个年轻男子有几分相似。
对方看着他,并没有什么表情,在对方的注视下,青阳却自心底感受到了阵阵寒意。
两人都没有出声,静默了好一会儿,男人微微低了头,扫他一眼,道:
"你是南阳的侍从?"
他声音低沉,微微带着磁性。
"是。"
"再去端杯水来。"
青阳垂着头应声,慌忙转身跑出了门。
男人静立片刻,轻轻为南阳重新盖上薄被,细心的掖好被角,将他全身裹得紧紧。然后坐在床沿,伏下身,轻吻身下人被布条蒙住的双眼。
青阳重新端了杯水回来时,透过半透明的纱质窗帘,看到的便是这样柔情的一幕。
他恭恭敬敬将水杯递了过去,男人接过,半扶起南阳,慢慢将水喂到他口中,又用拇指轻轻刮去他嘴角的水迹,一举一动,十分用心。
虽然与对方并不相识,青阳却规规矩矩守在一旁,没有得男人下一个命令前,他不敢轻举妄动。
面前的这个男人,举手投足间都有股镇定气度,不知他到底是什么身份。
他心中不住的揣度,看着男人对待将军的种种温柔,突然间心头一疼,却是又想到了少爷。
待南阳喝完水,又沉沉睡下,男人掀开帘子走了出来,双目扫过青阳身上,吓得小奴顿时缩手缩脚,恨不得把脑袋也给藏起来。
他对这个男人莫名有种恐惧感。
"你叫什么?"
男人开口问他。
他低着头,小声道:
"青阳。"
男人微微眯了眯眼,上下打量着他,道:
"你也是岐兰人?"
青阳闻言一愣。
岐兰?
自少爷告诉他乃是岐兰后裔,这些日子以来,青阳也留心去向人打探过,却只听说是个人数稀少的小族,居住在深山里,很少出来走动,颇为神秘,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传闻。
说起来……他初见南阳将军那日,将军问他耳后是否有三颗并行的痣。
难道说这其中有着什么联系?这三颗痣,难道就是岐兰族人独有的特征?
青阳十分惊讶的张大了口,反问道:
"将军他…也是……"
男人目光刺向他,一瞬间变得锐利阴狠,语气中含着威胁:
"你既然知道了他的秘密,那便不能留你活路。"
说着,他一步一步,携着杀气,缓缓向青阳走来。
连连向后倒退了好几步,青阳拼命摇晃脑袋,眼看着男人逼近,他一咬牙,拔腿就外逃跑,还没跑出两步路远,便被男人轻而易举的捉住,头顶一黑,一只大手覆上了他天灵盖,眼看着就要重重拍下,青阳害怕得闭紧眼,带着哭腔大喊道:
"少爷!救我!"
话未落,那手却停了下来。
连挣扎都来不及,青阳几乎是绝望的等死,可对方那只手并没有落下,拍碎他的天灵盖。
男人收回了手,气定神闲,似乎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青阳半惊半疑的睁开了眼。
"我在哪见过你?"男人的手背到了身后。
"呃?"没想到他这样问,青阳愣了一下,慌忙道:
"小人以前在宣府里。"
"哪个宣府,"男人皱了皱眉,又道:"宰相宣裕府?"
他竟随口道出了老爷的名讳,且看起来也并不像是狂妄之辈,青阳有些恐惧的缩了缩脖子,心中对此人的畏惧又增加了几分。
"是,"青阳赶紧道:"小人原是宣少爷的侍从。"
男人略略有些惊讶:
"是你。"
青阳低着头,脑子里拼命的想着在哪儿见过他。
眼睛余光扫过对方腰间系挂的一块盘龙玉佩,青阳惯会识玉,不过扫了一眼,便知那龙形玉佩是顶顶尊贵的,平常人不能随意佩戴,当下想通过来,吓得一下子跪到地上:
"小人拜见太子殿下!"
是了,少爷与太子交好,曾经带着他去赴过两次太子的宴会,那时候,身为下仆的青阳一直低着头,并未直视太子尊容,因此也并不认识他。可没想到今日这要命的关头,倒是太子殿下认出了他。
他听说太子图锋为人持重,行事雷厉风行说一不二,今日竟然从他手里逃过一劫,不得不说是幸运。
图锋缓缓踱了两步,走到他跟前:
"既然你是明楼的人,看在他份上,今日放过你。"
长吁一口气,青阳暗地里庆幸起来。
"但是,"图锋将话一转,语气中隐隐透出几分戾气,听得青阳又是心中一寒。
"若此事你让第二个人知道,我必不轻饶。"
他语气并不重,青阳听得却是心惊肉跳,连连点头应诺,赶紧告退,飞快跑出门外。
图锋掉转头,看着床上熟睡的南阳,只一瞬间,眼中的戾气全都消去。
他陪坐在南阳身边许久,深深凝视着他熟睡的沉静面容,将南阳脸上的污浊精液一一拭去。
南阳睡容沉静,英俊的五官此时看起来十分柔和,因刚才喝过水,十分孩子气的咂了砸嘴,睡梦中的南阳,有几分孩童般的纯良老实,和平时人前英姿飒爽,受人敬重的南阳将军几乎不像是一个。
可图锋爱极了他的睡容。
自从南阳偷偷从他身边逃开,已经太久没有见过他了。
"大哥。"
鹿凌从门外进来,径直走到图锋身边。
"刚才我在帐外碰到两位将军,来请咱们现在去赴宴。"
图锋没有回头,左手轻抚着南阳垂在耳边的一缕发丝。
鹿凌见他没有反应,又问道:
"你去,还是不去?"
图锋却突然起身,转头看他,目光锐利。
"刚才我不在时,有人闯了进来。"
"什么?"鹿凌脸色霎时间变得难看:"是谁?"
"南儿身边的小厮。"
"是那个小东西?那他岂不是看见床上的……"鹿凌瞪大眼,转身就走:"我这就去办了他!"
"站住!"图锋轻喝道:"明明是你遣了守兵守在房外,却让一个不会功夫的下人贸然闯了进来,这是你办事不周,却要惩罚无辜之人么?"
"大哥……"
"办事不牢,回京后好好思过,禁足三日,不得出门。"
"不不!大哥,我知错了,不要禁足…"
鹿凌顿时换下刚才的狠厉脸色,可怜兮兮状央求自家大哥,图锋却不理他这套,一拂袖,迈开步子往门外走去。
鹿凌见状赶紧问道:
"大哥,你去哪儿?"
"去会会那两位将军,"图锋顿了顿:"明日我会宣读调旨,若南儿硬不肯回去,届时还得请他们多多劝解。"
"大哥一个人去罢,我懒得赴宴。"鹿凌往床沿一坐,翘起二郎腿道:"一会儿我把咱们的大将军收拾得万分可口,今夜你若满意,便解了我的足禁,如何?"
图锋不回答,只是扫了他一眼,便出了门。
鹿凌头痛的揉了揉脑袋,叹道:
"大哥真是难缠,没事儿总拿这个来压我,"说着,他拧了拧南阳的鼻尖:"今晚可得靠你了。"
他拿过床头的一包物事,朝南阳邪邪一笑,露出两颗尖尖虎牙。
***
南阳是在一阵肉体撞击声中惊醒过来的。
他睡得并不安稳,费力地抬起眼皮,落入眼帘的,便是鹿凌笑吟吟的俏脸。
"我的美人儿,你知不知道你睡了多久?"
鹿凌拧了一把他的脸,用力挺了挺腰,将阳具更深的捅入他体内。
南阳这才发现,自己的双腿被鹿凌抬了起来,鹿凌压在他身上,炽热硕大的阳具正在他股间进出着,小穴被操得红肿,内膜每次被阳具的抽插连带着翻出来一点,不停的有热液从小穴淌出,滴落到床上。
他有气无力的呻吟一声,撑起双臂,想要从鹿凌身下解脱出来。
"做什么?"
鹿凌忽将阳具从他体内完全抽出,抬起他的臀,挺起身一点,接着将龟头对准他穴口,直直插了进去,尽根没入。
"唔!"
南阳一声闷哼,舒服得几乎要射出来,他的硬得发涨的阴茎却被鹿凌一把握住,铃口被攥得紧紧,说什么也不许他射出来。
"放、放手…"
已经被折腾了一天,南阳浑身发软,使不出一点力气,唯有用双眼怒瞪鹿凌。
鹿凌见状,却嘻嘻笑着,低下头轻轻吻他的睫毛:
"娘子,你这媚眼儿抛得,真叫为夫喜欢。"
"无耻!"
"无耻就无耻。"鹿凌无赖的说着,伸手去揉南阳的胸脯,摸得爱不释手,叹道:
"看样子又涨了不少,只是这回,少不得要跟大哥抢了。"
说着,他捏住一粒乳头用力往外一扯,顿时痛得南阳低呼一声,细细的乳孔溢出一点奶汁,鹿凌忙用舌头舔去,含在嘴里细品其中的香甜。
欲望勃发却得不到释放,南阳的脸色涨得通红,伸手想要扯开鹿凌握紧他要害的那只手,却被他挡开了。
"不许泄出来,今晚上,你得装扮得漂漂亮亮,好好给大哥道歉。"
南阳眼皮一跳,哀鸣道:
"今日他不是已经…有过多次……"
"那些哪里称得上惩罚?"鹿凌打断他:"不过都是些前戏,好叫你今晚能够适应,一会等大哥回来,好戏才上场。"
"他…去哪儿了?"
"办些事情,一会儿就回来,怎么,才一会儿不见你就惦记他了。"
说着,他变戏法般拿出件衣裳,展开一看,是件靛青色的肚兜。
"你……"
南阳瞪大了眼,正要喝止,鹿凌抬起他的头,将肚兜从他头顶套了进去,不顾他挣扎,硬是将肚兜给他穿上。
"这靛青色果然适合你。"
鹿凌点点头,满足的赞叹道。
靛青色的缎面衬得南阳的浅麦肤色分外惹眼,肚兜是鹿凌专门让人做的,靛青底色烫了圈金边,穿在南阳身上大小正合适,他挺拔的双乳被肚兜完全掩盖,只见胸前隆起的两座小山丘,鼓鼓囊囊,乳沟若隐若现,颈间穿过一条精致的锦带,看起来竟有几分诱人。
南阳微微喘着气,张手便要将肚兜从身上扯下来。
"不许扯。"
鹿凌强硬的制止了他,双手绕过他腰间,在他后腰挽了个蝴蝶花,将肚兜给系紧了,隔着缎面在他左乳上重重咬了口。
"唔!"
南阳痛得轻哼一声,停下了挣扎。
"乖一点,不会为夫就会重重罚你。"
鹿凌说着,双手隔着肚兜揉弄着南阳双乳,将两枚浑圆奶子揉得左右来回晃动,乳尖喷出的奶水将肚兜溅湿了两块小小的湿痕,布料湿透,紧贴着肉勾勒出乳尖的美好形状,分外淫靡。
鹿凌看着这样的场景,更加卖力用力的贯穿南阳后穴,研磨着他的穴心,狠狠的干他,南阳的双腿无力搭在他肩上,下身随着他顶弄的动作耸动着,抽插持续了许久,鹿凌抓着他的双乳,又一次用力将肉韧顶入他穴内,几乎插入肠道中,巨大滚烫的茎体狠狠摩擦着到他体内的敏感点,南阳重重喘息了声,下意识收缩了内壁,媚肉绞紧了鹿凌的性器,无比紧致而甜美,龟头猛地颤抖了两下,在穴内喷出一阵热液,鹿凌几乎失控般的,射在了南阳体内。
精关失守,实在是一件让他羞恼的事情。
"你!"
鹿凌狠狠拧了把他的乳头,疼得南阳倒吸两口气,双眼霎时间蒙上一层水光,深黑的眼眸像蕴含了许多星子一般,鹿凌看着那星目,一时间又有些痴迷。
他怔了怔,摊开双手抱住南阳,低下头,不住去吻他的眼角。
南阳睁着双眼望他,表情很无辜,又有些不知所措。
方才,鹿凌松开了攥着他性器的手,可前面的玉柱依然挺翘着,苦于得不到释放,他的后穴含着鹿凌的性器,媚壁仍不知羞耻地将入侵物绞得紧紧,不舍得松开。
鹿凌再次握住他的性器,手指抵住铃口,用力的,不准它吐出透明的汁液。
"你实在是…太不乖了。"他舔了舔南阳被水雾沾湿的睫毛:"今天我要罚你,一整晚都拿绳子绑住你这儿,不准射出来!"
南阳睁大了眼,用力挣扎起来。
"别这么可怜兮兮望着我,为夫会心软的,"鹿凌勾起嘴角,从袖中拿出一束红绳:"这样吧,给你一次松开的机会,记住,只有一次。"
就算平日无条件的宠溺他,南阳却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火气,挣扎的要从床上坐起身,大声道:
"二殿下!不准你胡————"
末尾"来"字还没说出来,又被鹿凌重重推倒在床。
"乖,为夫得要为娘子梳妆打扮了。"
***
深夜,近二更时。
待宴席结束,太子图锋再次回到卧房时,一推开门,便看到房内令人血脉贲张的美妙景色。
床上南阳半躺在枕上,上身只着一件小小肚兜,半掩了身体,其他部分光裸着,身上大约是被抹了些香脂,又出了汗,皮肤泛着薄薄一层油光,因常年习武,练就了一身均匀有致的肌肉,却并不显得虬结狰狞,他肌肉紧实,又沾了层香脂,在昏黄灯下显得滑腻,越发勾人心神。
图锋静静凝视着他,向他走去。
南阳的双手被绳子紧紧捆在脑后,连挪动一下都困难,笔直的双腿在烛光掩映下,显得格外修长,他听到开门的声音惊醒过来,费力的想转过头看一眼,却因手挡住了,只得作罢,将目光投向身旁。
他身边的鹿凌早早把他摆弄一番后,见自家大哥久未归来,抵挡不住睡意躺下了,抱着他的腰睡得香甜,他的睡姿十分孩子气,贴着南阳暖呼呼的身体,脸颊都被热气熏蒸得染了层粉色。
他们小时候,鹿凌总是爱抱着他这样入睡。
南阳低垂着眼,心里胡乱的想着不着边的事儿,突然下巴被人抬起,图锋闯入他视线。
太子的眉眼依旧如以前那般熟悉,深邃的眼,刚硬的轮廓,那双眼看着他,和以往一样,直直的,几乎要望进他心里去。
南阳忍不住想要回避他的视线,下意识往后挪,才动了一下,双手就被对方一把捉住。
"不要动。"
听到对方的声音,南阳下意识的颤抖了下,他没有忘记之前鹿凌所说的惩罚。
图锋扳过他的下巴,毫不客气的吻上他的嘴唇。
尽管南阳想要抗拒,可对方的舌头很灵巧的撬开他的齿缝,伸入他口腔,霸道的卷住了他的舌头,与之纠缠不休。
口中的每一个角落都被他扫了个遍,图锋一遍一遍的舔舐着他的上颚,纠缠得太久,南阳的唇边甚至溢出了两人纠缠的涎液。
图锋实在是个中老手,仅仅一个绵长的深吻,南阳被他吻得喘息不止,几乎连骨头都酥软了。
这一吻太过于绵长,他被吻得喘不过起来,身体软得直向后倒,忙用手撑住,这才发现双手不知什么时候被松了绑。
图锋将他拉进怀里,执起他被绳子勒得发红的手臂,用力的揉着,替他将淤红推开,问道:
"痛么?" 图锋仔细看了看他手上的红痕,轻斥道:
"鹿凌太胡闹了。"
被当朝太子紧紧抱在怀里,举止温柔的为自己推拿,南阳忍不住有些羞赧,连耳根都染了一层薄红。他自小被教导,图锋是君他是臣,身份分明,可对方从来都是这么温柔的对待自己。
南阳挺直了背,试图推开图锋:
"太子殿下,我……"
话音未落,图锋便又一次狠狠碾上他的嘴唇。
"南儿,你总是弄错一件事,"图锋在他耳畔道:"在你面前,我不是太子,而在我面前,你也不是将军。"
"这怎么行!君臣之礼怎可荒废……"
他仍是嘴硬,图锋上下打量他一眼,脸上表情却变得柔和了些,嘴角甚至噙了笑意:
"这也是君臣之礼?"
南阳顺着他目光往自己下身看去,脸色变得通红,结结巴巴道:
"这…这是……"
他下身不着一物,阴茎被红绳绑得严严实实,连铃口都被封住,饱满的囊袋被可怜的紧缚着,后方的小穴紧紧含着一根巨大的玉势,是鹿凌说要为他做扩张,坚持要插入他体内的,红色锦绳青碧玉石,颜色却是十分赏心悦目。
图锋伸手,轻轻拨弄了下那玉势,南阳的后穴顿时一阵颤抖,不由得轻哼出声。
"这都是鹿凌做的?"
他问道。
南阳难堪地别过脸,没有说话。他现在的这副模样,实在丢脸至极。
"你现在的模样很美,我很喜欢。"
图锋紧紧握住那物事,缓慢的,一点一点,将含在南阳体内的巨大玉势一点点抽出来。
"现在,由我来享用你。"
玉势缓缓从穴道里滑出,已经习惯它存在的小穴顿时空虚起来,南阳的喘息声也越来越急促,眼看着整根玉势就要拔出,图锋徒然加大了力气,猛地将它快速的拔了出来,激得南阳顿时倒抽一口凉气,肠壁几乎都痉挛起来。
鹿凌被声音弄醒,懒懒揉了揉眼睛,一睁开便看到眼前的一幕,连忙坐起身来,抱怨道:
"大哥怎么回来这么晚,害我等了好久。"说着,他又转过头冲南阳道:
"愣着做甚么,还不快照我说的做?"
"……"
原先被填满小穴空虚不已,南阳咬住下唇,梗着脖子不肯说话,鹿凌见状阴阴一笑,扯住他头发往后轻轻一拉,语气里带了几分威胁:
"你若是不照做,过会一起上你的,可不只我和大哥,还要再加上刚刚埋在你小嫩穴里的东西……你受得住么?大将军?"
他说着,将南阳的发丝托在手中吻了吻,眼中全是胁迫的意味。
他方才还紧紧抱着南阳的腰睡得香甜,睡颜如孩童般纯善,可一旦醒过来,却恶劣得叫人咬牙切齿。
南阳的脸色由白转青,他咬着牙,忍了又忍,终于按捺不住,伸手将鹿凌的手挥开。
"我可是说到做到。"
鹿凌加重了语气。
他这句话,倒是一点也不掺假。
熟知他本性的南阳无可奈何,强忍着羞意翻过身,慢慢的伏下腰,靠在软枕上。
"不够不够,屁股要抬起来。"
身后轻佻的声音响起来,南阳皱紧了眉,勉为其难的抬起一点。
"再翘得高一些。"
他依言,赤裸的圆润臀部暴露在身后两人面前,南阳羞耻的闭紧了眼,浑然不知自己的这副模样在兄弟二人眼中,是何等的撩人。
他们之间早已有过了许多次的性事,这样的经历并不是第一次,南阳总是违抗两兄弟的命令,图锋或许还能宽厚待他,而鹿凌年轻气盛,少不得在床上变着花样的折腾他。
因为手肘撑在枕上的缘故,南阳形状优美的肩胛骨凸出得明显,宽肩细腰,双乳因换了姿势,随着他呼吸的起伏细微晃动,肚兜也跟着微微垂下,系带系得很松,因此露出了两边的乳廓,竟有些半遮半掩的诱惑。他圆润的臀毫无遮挡的暴露着,因为紧张而有些绷紧,臀缝间的菊蕊进过一整天的扩张,刚才又拔出了玉势,已经无法完全闭合,微微张开,穴口的褶皱上沾了好些半透明的液体,全是鹿凌洒在他体内的精液。
图锋看着他,却不置一词。
鹿凌看了他一眼,轻笑一声,凑到南阳身旁耳语:
"来,用你的手……"
他一边说着,一边引着南阳的右手往他自己身后探去。
"还有左手。"
南阳的双手被鹿凌搭到他自己的双臀上,一手扳住一边臀肉,轻轻向两边扳开,幽闭的淡色菊蕾被展开。
"再用力些。"
南阳闭紧眼,双手用力将臀肉扳的更开,菊穴被迫张大不少,连穴内红嫩的媚肉都能瞧得见。
鹿凌重重捏了把他的臀肉,笑问道:
"美人儿,忘了还句话要说么?"
图锋仍然一动不动的坐着,只是呼吸声已然粗重了许多。
南阳难堪地皱紧了眉,被鹿凌连着催了好几遍,深深吸了一口气,才缓缓睁开眼,转过头对图锋断断续续道:
"请…殿下…惩罚……"
一句话断断续续说不完整,他已经是从头到脚脸涨的通红。
仅仅是赤裸着身体,被两个男人视奸一般的注视着,就已足够让他脸红心跳,现在又被逼着主动翘起屁股,邀请男人上自己,这样大胆淫邪的话,南阳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媚穴微微收缩,有些许白浊的精液淌出。
突然后穴一阵异样感传来,南阳下意识回头一看,微微感到晕眩。
图锋在他身后,一手抓住他的臀,另一只手揉弄着穴口褶皱,揉了好几下以后,便伸了两根手指进去。
南阳的后穴早已被充分的扩张,因此手指得以轻易的进入,几乎不费多大力气。图锋的手指弯曲着刮挠他敏感的内壁,媚肉一阵一阵的绞紧了手指,随着愈发的深入穴内,南阳的身体颤抖得越发厉害。
"呃……"
他昂起头,露出一段修长的脖颈,呻吟出声。
鹿凌不知何时挪到了他身旁,他解开中衣,裸露出全身,优美的身形叫南阳一时看得失了神。
鹿凌看着他失神的模样,抿唇一笑,他半跪着,握住自己的性器,龟头轻轻划过南阳脸颊。
"喜欢么?赶紧含住。"
他挺着腰将性器往南阳嘴里送去。
南阳侧着头,努力含住鹿凌的性器前端,伸出舌头上上下下的舔弄。他一边为鹿凌口交,一边被图锋用手指操弄着。
室内气息已然变得旖旎,三人都有些气息不稳,南阳的额上沁出汗珠,划过眉骨,即将滴到脸颊上时,被鹿凌拭去。
南阳抬起眼看他,正想说些什么,忽觉后穴愈发胀得厉害,发觉图锋竟一口气又增加了两根手指进入。
图锋一边揉捏他的臀肉,探进他内穴的四指慢慢弯曲,试图将媚穴撑得更开,南阳的喘息声愈发急促,几乎不能忍受这样的折磨。
"乖,吞得更深一点。"
鹿凌说着,挪了挪身体,正对着南阳,好使被他含住一半的性器进入得更深,他十分享受被南阳的嘴含住,被他柔软的舌舔弄茎身的快感。
南阳的眼中满是水雾,在床上他向来是被两兄弟所主导的对象,他无法抵抗,却也对两人同时爱抚的快感食髓知味,况且又被鹿凌威胁,此时格外听话。
他艰难的将鹿凌勃发的性器吞没到根,舌头绕着茎体富有技巧的舔吻,同时尽量放松后穴,好让图锋的手指进入得更顺畅。
两兄弟却并不肯让他太舒服,南阳努力含住鹿凌的阳具,后者却按住他的后脑勺,模仿着操干他后穴的姿态,在他口中抽动起来,用力顶弄他的嘴,巨大的龟头几乎戳进他的喉咙。而图锋也极有默契的,同时将手指缓缓从小穴抽出,又大力地重新插入,如此反复,折腾得南阳喘息不已,下腹挺立的阳具灼热如铁,如不是被红绳绑着,早就控制不住射了出来。
"嗯嗯…啊……"
他被两人分别操弄嘴巴和后穴,眼尾被情欲熏得通红。
兄弟两的动作持续了很久,南阳含着鹿凌的阳具吮舔,唇舌包裹出红润的龟头,用力吮吸铃口,突然间图锋的手指探入他体内极深的一处,抠住了媚肉轻轻刮挠,巨大的刺激激得他重重喘息,宛如哭泣了一般,鹿凌双眼暗得发沉,他将阳具从南阳口中抽出,只见那巨硕的阳具猛地跳动几下随即从铃口喷出一股热液,全喷在南阳脸上,有好些沾在了他嘴唇边,以及光滑的皮肤上,淫乱不堪。
鹿凌抹去他脸上的精液,又将沾着精液的手指伸到南阳嘴里,让他吞下去。
南阳犹豫了好一会,直到对方的手指撬开他牙齿伸入他口中,才迟疑地伸出舌头,缠住对方的手指,一点一点舔掉其上的精液,吞入腹中。
那味道并不好,可他还是皱着眉咽了下去。
图锋停下动作,在他后穴探弄的手指全都抽了出来,伸手捞住南阳的身子,将他背过身,拉到面前,使他正面对着自己。
南阳埋下头,躲避对方直视自己的眼神。
他到底还是有些心虚。
图锋一言不发,等待他的动作。
两人一时间僵持起来。
鹿凌见状,推了南阳一把。
他无奈,仍然埋着头,低低嘟嚷了句,声音含糊不清。
图锋挑起眉:
"没听清,再说一遍。"
"……"南阳头埋得更低,顿了一会,猛的抬起头,对图锋飞快的道:
"我错了。"
"哦?"图锋看着他:
"你怎么错了?"
"我…我……"细白的牙齿咬住下唇,内心纠缠了许久,南阳才吞吞吐吐道:
"不该…不告而别……"
他又飞快低下头去,害怕面对图锋。
他永远都猜不透他的心思。
满以为又会被他像鹿凌那般惩罚自己,忐忑不安的等待间,却只听得对方轻叹一声,旋即被挑起下巴,还未来得及说话,却又被图锋吻住。
"不用担心,"
他轻轻啄了啄南阳的嘴唇:
"我从未说过要惩罚你。"
说完,他警告的瞥了鹿凌一眼,后者赶紧讨好的朝他谄笑。
南阳瞪大了眼睛看他,可是图锋只是亲亲他的嘴角。
"你离开的这段时间,我想了许多,"他缓缓道:"或许是我错了,不该总强迫你按照我的意愿行事。"
因此你总是想要逃离我身边。
他深深看着南阳,最后这句话,并没有说出口。
南阳垂下眼睛,一言不发,身体却微微发抖。
"南儿,看着我。"太子低低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微带着磁性,温热的气息吹拂他的耳畔,南阳的耳朵怕痒的动了动,他抬起头,看着对方深邃的眼,图锋的眼眸如极静的深潭,深不见底。
自小起,便一直在他身边的太子图锋,因为沉默少语,总是不如鹿凌讨喜,可气势却是随着年纪益盛,南阳从小便对他抱着畏惧,至现在,愈发的不敢直视他。
因此他总是忽略图锋眼中的爱意。
这一次他终于抬起眼看他,却瞬间被对方深黑的眼夺去心神。
图锋托起他的下巴,宣告占有一般,更加用力的亲吻他。
仅仅只是被亲吻嘴唇,南阳几乎就已经颤抖起来,图锋的吻落在他颈间,耳根,锁骨上,在他皮肤上烙下一个又一个红痕,一路往下,隔着薄薄的衣料,用舌头轻舔他柔软的乳房,咬住挺立的乳尖。
南阳低呼一声,不安的扭动了下。
敏感的奶头被牙齿不轻不重的咬住,又被布料摩擦着,粗糙的触感格外鲜明。图锋轻轻咬着他的乳尖,扯住乳头不断往外拉扯,间或含住了用力吮吸,却因为隔着布料,无法将他胸乳内蕴含的奶水顺畅吸出来,因此愈发用力,吸得他的奶头生痛,不一会儿,掩着乳头的肚兜那一块儿,就被渗出的奶水濡湿了一大片。
鹿凌也凑了过来,紧贴在他身后,伸出一只手探到他前胸,抓住被图锋冷落的另一边乳房,五指紧紧扣住整个乳肉,用力向里按压,几乎把挺起的乳头陷进乳晕里去,十分粗暴的搓动南阳的乳房,像是搓面团一般将乳房揉得左右晃动。
南阳被两边都不甚温柔的对待弄得呻吟不已,摇着头想要挣脱,可他向前面对着牢牢抱着他的太子,身后是将他圈得紧紧的二殿下,连稍微挪动一下都不能够,更遑论躲避。
光是隔着肚兜吸弄乳头显然已是不够,图锋一把扯住遮盖他乳峰的布料,微微扯起,将肚兜挤到他双峰间的乳沟处,一边饱满圆润的乳房暴露出来,图锋含住浅褐色的乳头,用力吮吸起来。
另一边鹿凌也不甘示弱,他揉弄一阵后,便也效仿哥哥的法子,将南阳另一边乳房也从肚兜间掀出来,然后调转了下姿势挪了挪位置,低侧过头,含住南阳光滑挺立的乳尖。
两边的奶水几乎是同时被吸了出来,两人同时用力吮吸着南阳的双乳,舌头抵着乳孔,不时的加大力度吮吸,好让香甜浓郁的奶水出得更快一些。
同时为兄弟俩哺乳,这样的场景实在过于淫乱,南阳有些晕眩,他羞得简直不敢看自己的胸前,饱满的双乳被两人吸住,敏感的乳头被用力的吮吸,兄弟两卖力的吸着奶水,简直要把他的魂儿都吸出来,后穴有液体汨汨流出的感觉,竟是穴心自行分泌出了蜜水。
"轻…轻些……"
鹿凌吮吸得过于急切,咬得他乳头生痛,因此南阳只得哀哀出声求饶,另一边图锋双手抓住他的乳房,如猫咪踩奶一般,一下一下的按压乳肉,大量奶水被挤入他口中,吮得啧啧有声,他一面吮吸,一面用舌头玩弄乳尖,牙齿轻轻啃咬细嫩的乳晕,舔弄乳晕与乳头的连接之处。
原本好好穿在身上的肚兜被他们俩几乎拧成了麻绳,肚兜被扭到一起,半挂在南阳的双峰中间,露出两边的胸乳,系在背后的蝴蝶花也不知什么时候被凌乱的扯散了。
虽然荒淫,可快感也是成倍的。
兄弟两人吸了许久,直到两边乳房尽都吸空了才停下,南阳刚为他们松开乳头的动作刚松了一口气,随即兄弟俩极有默契的对视一眼,鹿凌翻了个身,躺了到一旁,上身倚着软枕,一双桃花眼斜睨南阳,指了指自己下身早就竖得老高的性器,轻佻一笑:
"心肝儿,坐到这上面来。"
南阳咬紧下唇,犹豫不决,图锋环住他的腰身,在他耳边低声道:
"快去。"
他的身子微微颤抖了下,耳根红透,拗不过坚持,只得转过身,面对着鹿凌,看着那根朝着他高高竖起的巨大阳具,咽了咽喉咙,、定下心神,才抬起腿,横跨到鹿凌身上,后穴抵住鹿凌的阳具,然后握住那灼热的巨大,对准自己的穴心,一点一点将鹿凌的阳具含进体内。
"啊……"
南阳忍不住的喘息,双手抓着住鹿凌手臂,慢慢地坐了下去,被充分扩张过的小穴缓缓将硕大的阳具吞纳进去,顿时内穴充实得满满涨涨,鹿凌恶劣的往前顶了顶,顿时激得南阳倒抽一口凉气。
他的阳具仍被紧紧绑着,不曾松开,却已灼热胀大,已经感到肿胀得不行,方才又受过许多刺激,现在难受得只想要释放,南阳下意识的伸手想要伸手去爱抚自己的阳具,被鹿凌伸手制止。
"怎地这么不乖,"他重重拍了南阳屁股一下:"不许碰那儿!"
南阳难堪地低下头,只得收回手,略微伏下身子,先缓缓抬高臀部,随即又往下坐,一升一降间,小穴卖力吞吐着鹿凌的性器。
图锋半跪在他身后,一手扶着他的腰,细细碎碎亲吻他的后颈、背脊,另一只手顺着南阳的脊线一路往下滑,滑过腰间,爱不释手的揉捏着他紧实的臀肉,南阳被亲得浑身阵阵绵软,忍不住低下头去,凌乱的长发自耳边散落,垂到他身下的鹿凌面前。
细碎的发丝拂过脸庞,撩得鹿凌鼻子微微发痒,他忍不住抓住一把垂下的长发,正想撩开,突然心生一计,狡黠地一笑,抓着南阳细软的长发,用发尾戳弄他的乳房。
南阳顿时被发丝刺激得软了腰,被发丝戳弄乳蒂的触感实在太痒,他弓起背脊就要躲开,身后的图锋却不允许,有力的手臂牢牢禁锢着他的腰身,趁着南阳分身的当儿,正在他菊穴口揉弄的手指微动,悄悄伸进了穴口与鹿凌的阳具相结合的缝隙间。
从未在小穴被填充得满满的情况下又被插入手指,南阳顿时僵住,小穴下意识的收缩,又因为腰被桎梏住了不能动弹,紧张得不得了。
鹿凌被他收缩内壁的的举动夹得舒爽不已,低喘一声,抓住南阳想要抵抗的双手,又继续锲而不舍抓着南阳的长发去逗弄他的乳房,用发丝轻戳他的乳晕、乳孔,南阳的双峰因着这样奇异的刺激,不由打了寒颤,皮肤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两粒小小的乳蒂被戳得微微发硬,又因刚刚被吸得肿了,如小红果一般,直直挺立着。
南阳连脖子都有些僵硬,几乎不敢回过头去看身后的一幕,声音里都带了几分颤意:
"不…不要伸进来……"
尽管他极力抗拒,图锋依然坚定的,缓慢且不失温柔地,将手指慢慢插入已然被撑得满满的后穴,绷得紧紧的穴口被强横的闯入,不待南阳有歇气的机会,紧接着,继又插入第二根……
如是,待插入第四根手指,南阳已然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几乎连话都说不出来。
他的小穴含着鹿凌硕大的阳具,以及图锋的四根手指,穴口被迫绷得比平时张大了许多,周遭光滑平展得连一丝褶皱也无,这种紧绷得发胀的的感觉,简直令他担心后穴会被撑得撕裂。
图锋细细观察他穴口的状况,只见穴口仅仅是红了,并未见出血,因此放下心来,极为缓慢的抽出手指,期间引得南阳喘息不止。鹿凌知道大哥要提枪上马,极为配合的扶住南阳双肩,迫使他以跪趴的姿势伏在自己身上,好方便图锋进入他。
南阳被两兄弟默契的摆弄,向来都是被两人轮流操干,从未曾同时接纳过他们两人,他被预知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因此对他们的举动充满了恐惧,可毕竟骨子里也有些硬气,内心虽然充满恐惧,仍死死咬着牙不肯示弱,一声不吭的保持着跪伏在鹿凌身上的动作,任凭摆弄,只是下意识绷紧了臀。
他闭紧眼,声音微微颤抖:
"图锋……别……别这样进来…好不好……"
回应他的,是鹿凌加大了力气戳弄他乳头的动作,数根发丝扫弄敏感的乳尖,刺激得南阳喘息着扭腰躲避,注意力被转移的下一刻,他的穴口被图锋的巨大性器抵住,热烫的龟头在他股间摩擦了几下,抵入他的小穴与鹿凌阳具连接的缝隙处,微微探了一分进去,龟头抵着鹿凌的阳具,一点一点插入南阳后穴内。
"啊!"
穴口被龟头撑得大开,剧痛席卷而来,南阳疼得牙关发颤,忍不住痛呼出声,图锋见状停下抽送的动作,俯下身的亲吻他的背,一边用手指轻轻的揉弄他的股缝。鹿凌也松开他的头发,停止逗弄他的动作,用手去轻揉南阳刚刚被发丝刺痛的双乳,捏住他两边的乳头,与自己胸口的两粒小珠紧贴着摩蹭,好挑起他的性欲。
过了好一阵,待南阳缓过气来,图锋轻轻拍了拍他臀肉,才又缓慢地继续推送起自己的阳具。
南阳无力将头埋在鹿凌颈弯间,双手攥得紧紧,无声地忍受着后穴巨大的痛楚,只是痛极了才喘一声,他眼里水光闪动,痛得几乎要落下泪来。
此时三人都不好受。
突然紧攥的双手被握住,他转过头,看到图锋压低了身子,双手扣住他的十指,十分亲密的姿势,他看着他,眼中仍是浓黑一片的墨色。
不知怎的,南阳的脸不争气的红了,呼吸急促了许多。
他后穴疼痛得几乎裂开。
待粗大无比的龟头整个插入南阳体内后,阴茎的推入便要容易许多,不多时便顺利的将图锋的阳具完全的没入他体内,此时,三人皆是大汗淋漓。
南阳气喘吁吁,眼色迷离,他整个人汗浸浸的像是刚从水里被捞出来,双腿大开,跪趴在鹿凌身上,头埋在对方颈间,双乳抵着鹿凌的乳尖,双手与图锋十指相扣,翘高了屁股,被图锋和鹿凌同时进入,体内头一次被含入两根阳具,他只觉后穴紧绷得快要爆裂,可又隐隐有股致命的酥麻感挠得他内心痒痒,被兄弟一起占有的感觉明显得无以复加。
鹿凌的额头上也微微出了一层汗,他微侧过头,正好亲到南阳的侧脸。
"感觉如何?"
他轻声问道。
南阳抿着唇,有些不好意思回答。
鹿凌戳了戳他额头:
"以后你哪里都不许去,不准穿衣服,只准每天光着身子躺在床上张开腿,等着被我和大哥一起操,干得小穴每天都合不拢,含满了我和大哥的东西,干到你怀了我们的种为止。"
"胡闹!"听了他的疯话,原本还有些羞意的南阳顿时气得额上冒出青筋,刚要出声责骂他,忽觉后穴被狠狠一顶,顿时袭来一阵酥麻感,图锋在这时候抽动了起来。
粗壮巨大的性器浅浅向后退了一些,随后猛地向前撞去,小穴顿时痛得钻心,南阳高叫一声,全身颤抖着几乎抽搐起来。
图锋见状减缓了力道,缓抽短送起来,巨大的龟头擦过鹿凌的茎身,浅浅研磨南阳紧致温暖的内壁。
渐渐地,鹿凌也被他的动作引导,随着图锋的节奏一起,缓缓抽送起阳具。
两根硕大的阳具同时在南阳穴内抽动起来,肠壁深处被两端的龟头摩擦得酸酸麻麻,南阳逐渐适应两人的动作,努力放松小穴,好让他们进入得更深。
两根巨大火热的性器在他穴道内一前一后进出着,小穴湿滑又通透,顺利的越插越深,硕大的龟头不时的摩擦肠壁,激起阵阵要命的酥麻感,兄弟两人不知疲倦的狠狠抽插,图锋抽插得格外用力,每一次几乎都顶得南阳身子往前移,饱满的阴囊卡在穴口,顺着力道撞上他紧实的臀肉,拍得他屁股通红。鹿凌身处最下方,应和哥哥的力道与节奏,不急不缓的的抽动自己的阳具,一个强悍,一个平和,南阳的穴口被插得溅起细小的白沫,不时有透明的液体从缝隙中流出,阳
具抽插小穴搅起淫靡水声,肉体撞击声,和着兄弟两人粗重的呼吸声,以及南阳难以抑制的呻吟喘息,满室春情盎然,炽热的情欲已快要攀上顶峰。
被这样前所未有的快感刺激,南阳不多时就丢盔卸甲,他大腿绷得紧紧,被操的欲望勃发,下腹已然火热紧涨得快要高潮,无奈阴茎被红绳紧紧绑着,铃口连一滴精液都无法溢出,双眼被欲望逼得通红,下腹饱涨感满满,心慌得只想要释放,因此不管不顾的想要挣开图锋的手,正要解开那碍事的红绳,却被鹿凌挡住。
"……快、快松开……让我……"
他瞪着鹿凌,眼角嫣红,声音酥媚入骨,已经连说话都不连贯。
鹿凌握住他阴茎,轻易的解开的红绳。
南阳刚松一口气,却不料在下一刻被鹿凌握紧了阳具,铃口被他用食指紧紧堵住,比刚才的红绳绑得还要紧。
他脸色红得快要滴出血来,使劲想要掰开鹿凌的手,正此时,图锋却突然加大了力气与速度,比方才还要用力的将肉韧刺入他小穴,疾风暴雨一般连续操干他,丝毫没有停顿,进入得比刚才还要深,还要猛,简直要把他的小穴给操烂。
南阳被这样狠命的操干顶弄得完全失了神智,屁股被撞得一耸一耸,下意识得攀着鹿凌的衣襟以防从他身上掉下来,身子无力得像一叶扁舟,任凭两兄弟驾驭着他在欲海沉浮,连喘一口气的时间都没有,他微微张着口,双目失神的看着前方,被干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突然图锋的龟头扫无意触碰到他内穴一处突起,南阳顿时颤抖了下,图锋见他模样,知道定然是撞到了他的敏感点,扶紧了他的腰,性器朝着那一点狠狠顶弄,鹿凌也不甘示弱,两根性器竞相朝着他的敏感点戳刺,龟头狠狠撞像那一点,可怜南阳如何受得了这样双重的致命刺激,小穴的媚肉抽搐着绞紧了两根巨大肉
棍,体内的肠液混合着精液润湿了整个龟头与茎身,每一次插干都撞到前列腺,后退时媚肉含紧了阳具不肯让它离去,随即又有另外一根性器强悍的撞进来,挤进狭窄无比的甬道,摩擦敏感的凸起,连续不断地刺激南阳的敏感点,整个下身简直像是被火点着了,遍身滚烫得他想尖叫!
南阳被他们干得几乎陷入疯狂,双腿颤抖不已,正操干间,突然他夹紧了臀,双手紧紧反攥住图锋的手,握得死紧,大力颤抖着。
图锋见状,连忙示意鹿凌松开紧握他性器的手。
刚一松开,南阳的性器便直挺挺的翘得老高,却因为实在被绑得太久了,半天都没有反应。
图锋一边继续操干他的小穴,一边伸手去抚慰他的阳具,极有技巧的挑逗他的龟头,手指不住轻轻抠挖铃口,不断给予刺激。
鹿凌也在这时抓住他的双乳,粗暴的揉捏乳肉,挤弄成各种形状,扯住了他敏感的乳头不断往外扯,乳尖有些许白色的汁液流出,是方才又积了些奶水。
"呼…呼……呼呼……"
南阳不停地喘着气,红晕从头顶蔓延到锁骨,额上甚至浮现出青筋。
图锋俯下身,自背后轻咬他的耳垂,吮吻他的脖颈:
"南儿,我爱你。"
南阳背脊僵住。
鹿凌见状,一个用力,更加用力的揪着他的乳尖,长且粗壮的性器用力擦过南阳的前列腺,
"啊啊啊……啊————"
扬起头,露出美丽的颈线,再也承受不住这么巨大的刺激,南阳尖叫着缩紧了小穴,媚肉颤抖着包裹住两人的阳具,狭窄无比的甬道内,要命的紧致与甜美席卷了兄弟两人感官,几乎在同一时刻,图锋与鹿凌同时射了出来,热烫的精液全射入了南阳的甬道深处。
体内被灌注了大量的精液,一阵一阵的溅到肠壁上,南阳剧烈喘息着,再也抑制不住下腹奇异的饱胀感,一股热意自体内升腾起来,他浑身剧烈颤抖了下,龟头前端溢出几滴透明液体,随即,一股清澈透明的淡黄色液体从他性器里淅淅沥沥喷射出来,少许液体溅到了鹿凌手上,将他下腹以及身下床单溅得透湿。
见状兄弟二人皆怔楞住。
南阳淅淅沥沥射了许久才停下,待他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干了些什么时,脑子轰得一声嗡鸣起来,整张脸一时间红得滴血,几乎羞愤欲死。
好半天,鹿凌回过神来,看着南阳,嘴边怀了不含好意的笑,促狭道:
"瞧瞧你干的好事,居然敢尿床!"
南阳羞耻的埋下头,妄图把脑袋给蒙起来,不敢正视面前的一切。
突然间感到后穴含着的阳具俱都滑了出来,小穴顿时感到阵阵空虚。他身子一轻,却是被拦腰抱了起来。
图锋揉了揉他被干得大张的穴口,此时小穴里不断的淌出精液,滑落南阳腿根,已经无法闭合。
他将南阳从鹿凌身上抱起来,轻轻放到床的另外一边,使他正面躺着,随即高高抬起他的双腿放到自己肩上,随即又缓缓将自己的阳具推送入他的小穴。
性器的进入挤得体内兄弟两人的精液缓缓溢出,南阳看着自己大张着双腿架在图锋肩上,这个姿势可清楚看见对方如何将性器缓缓插入自己的后穴,感觉有些羞耻,他张着嘴,可一时间却无法开口。
"你……"
刚说出一个字,图锋便伸手扶住他双肩,将他上身抱起来,只有腰部支撑在床上,随即将他分开的双腿压向他胸前,这姿势使他身体几乎对折过来,也使得图锋得以贴近他。一边的鹿凌很是默契的挪过来,坐在他身后将他抱住,好使他不致于倒下。
面对着面前熟悉却又陌生的男人,南阳垂下眼睫,有些不敢与他对视。
图锋扳过他下巴,深深亲吻他的嘴唇。
"…唔…唔啊……"
被吻得晶亮的口水从嘴角溢出,南阳忍不住的呻吟出声。
埋入他体内的阴茎又一次变得火热硬挺,苏醒的阳具徐徐捅入他小穴深处,不急不缓的律动,图锋一边与他深吻,一边再次挑起旖旎的情事……
***
青阳整晚都在心神不宁。
原因无他,只因那个鲤鱼匣。
他又看了眼手里的丝绦,上面是少爷的字迹,因是不是的总要把它拿出来看几眼,干脆把丝绦系在了手腕上,一戴上,心里又别扭得发慌,赶紧又取下来,可刚取下来没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又拿起来看,看着看着,轻轻抚摸着上面的相思二字,又忍不住抿着嘴轻笑起来。心里又甜蜜又酸楚,虽然恨自己没出息的,可内心抑制不住的高兴。
他住在后厢房,与将军卧房仅仅一墙之隔,房间的墙壁太薄,声音透出来,因此,夜里隐隐约约总能听到将军房里的声音。
喘息声、呻吟声、肉体撞击声以及话语声,透过薄薄墙壁传到他耳中,听得他不由得面红耳热。
原来那般英武的南阳将军……竟然也……也会被人压在身下,而且还是当朝的太子与二殿下……
回想起刚才鲁莽闯进房内,误撞见赤身裸体的南阳,震惊的发现原来将军也有着与自己同样的秘密……
虽是这样,他也没被太子与二殿下当做怪物,送去见官,拿绳子绑住了用火烧,而是被那两人当做宝贝一样,捧在手心里宠爱。
难道是他们本身……便不觉得这是一件可憎之事?
小奴青阳,头一次陷入了深深的深思中。
第二天一大早,尚熟睡的青阳被人隔着门板唤醒,迷迷糊糊揉着惺忪睡眼去应门,门外是将军跟前一个侍卫。
对方一见他便催道:
"太子宣你去外堂,赶紧收拾了过去。"
青阳瞪大了眼:
"太子?"
"没错,你快随我一道去。"
太子怎么会突然召见他?难不成是因为昨天的事儿…他反悔了?怕自己把将军的事儿泄露出去?又想杀了自己?
青阳浑身一个哆嗦,吓得半天说不出话来。那侍卫连连催他,无奈只得匆忙梳洗了下,便匆匆随着对方一道出门,一路心儿悬上悬下,胡思乱想间尽猜想些可怕的事情,自己把自己吓得小脸惨白。
忐忑不安进了外堂,刚一只脚跨进门,看清房内的人,青阳呼吸一窒,猛地呆住。
房中那端正坐着的,却在他一进门时便起身,又惊又喜向他走来的那人,如画的眉目,高大的身形,可不正是宣明楼宣少爷!
青阳本要朝前迈的腿僵住,一时间动弹不得,只是摒住了呼吸小心的看着他,双眼一眨不眨。
少爷瘦了,层层衣物下,身形瘦削了了许多,原本合身的锦袍显得空荡荡,过于宽大,比前日见他时还要瘦,可他看着他的双眼却骤然发出神采的,精神要比之前好上许多。
他的心猛地跳动起来,脸上也开始发烫。
为什么!
青阳有些厌弃这样的自己,明明该恨着他的,可为什么看到少爷,自己还是会这样面红心跳?
"青阳。"
不等他多想,少爷已经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他跟前,执起他的手,定定看他,眼中满是见到他的思念与惊喜:
"青阳,我……"
"放开!"
小奴挣开他,将少爷的手甩到一边。
少爷有些震惊的望着他,看着被他甩开的手,眼中浮现受伤的神色。
青阳后退两步,局促不安的低下头,不肯再与他对视。
不能、不能这么轻易的原谅他!
青阳依旧在生气,他并非柔弱得任听摆布,他爱少爷,他想少爷,可这不代表他会轻易的原谅少爷之前的欺骗。
他并未意识到,任何一个其他府里的家仆,都是不敢如此对待自己的主子的。
少爷怔怔立在原地,半晌,才勉强笑了笑,小心的收回手,对他道:
"先进来,你还未吃过早餐罢?我让人做了些小食带过来————"
青阳头一偏,硬邦邦地答道:
"我不饿。"
说着,便绕少爷,径直走进房内。
抬首见到太子正坐在几案后看着他,并未发话,眼中却透出几分兴味。
少爷苦笑一声,转身又走到青阳身旁,好脾气的赔笑道:
"青阳,我这次来,是想要向你道歉……"
青阳却不理会他,径直向几案后的太子行了礼。
一看到少爷,他心中便明白太子宣他过来所为何事了。
昨日才收到鲤鱼匣,今日少爷便找上门来,他又与太子交好,想必是请太子出面劝自己回去呢。
一时间怒气涌上心头,之前甜蜜酸楚的思念怀恋全都被抛到一边,一看到少爷,又忆起那些黑暗的夜里,被蒙着面的他按在床上施暴,那时候每日的心惊胆战的恐惧,以及发现被欺骗时的愤怒。此时此刻,青阳满心只想用言语和行动来刺伤他。
让少爷也尝尝他当时痛苦的心情!
内心如此叫嚣着,青阳双手攥得过于用力以至于发抖,脸色白得吓人。
少爷的脸色同样不好,他看着青阳,满眼的心疼。
他上前一步,突然开口道:
"殿下,我带青阳先走了,还请你向南将军转告一声。"
太子微微颔首,算是答应。
青阳狠狠瞪了眼少爷,激烈地反抗道:
"我不走!我哪儿都不走!"
"青阳,听话,"少爷皱着眉,面色有些苍白。
"宣府才是你的家。"
"我哪儿也不去,"青阳大声道:"南将军现在是我的主子,我就呆在这儿伺候他!"
"胡说什么!你的卖身契还在我这儿,怎么能随便认他人做主子!"少爷微微动怒,语气罕见地重了几分。
从未听过他这般责问的语气,青阳忍不住瑟缩了下,可他依然不甘示弱反驳:
"将军说过,他会帮我赎回卖身契,他会照顾我,我就呆在军营里伺候他,不回去,就不回去!"
瞬间,少爷与太子的脸色,一并黑了。
少爷如被当头棒喝,或许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一心一意跟在自己身边多年的的小奴仆,这么快就认了新主子,他脸色难看到极点,被青阳呛得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一时间两人沉默的对视,气氛胶着。
最后还是由太子来打破僵局。
"南阳不需要你来照顾,"图锋端起茶杯,轻呷一口。
有他在,就够了。
依着他和鹿凌的心思,绝对无法容许这么一个柔弱貌美的小厮日夜留在南阳身边贴身伺候,况且他的南儿还对青阳这么上心。
即便因为同是族人才如此亲近照顾,他也不能容许。
青阳被太子一句话噎回来,过了老半天,才讪讪缩着头,闭口不言。
迟钝如他,终于意识到,这位波澜不兴的太子殿下跟昨日的二皇子一样,在吃干醋。
好半天,他讷讷想要开口,却被少爷一抓住手腕,少爷力气很大,他连挣了几下都没能挣脱。
"你放开我!"
"乖,跟我回去,"少爷阴沉着脸,丝毫不肯放松力气。
"不!不要——————"
青阳拼命用力去掰少爷铁钳一样紧紧抓着他的手,却反被少爷紧紧抱住:
"听话,我要带你去为叔父扫墓。"
"扫墓?"青阳停下挣扎,惊讶道:"妙阳叔父?"
少爷点了点头。
再过几日,便是清明。
虽然与这位叔父从未谋面,但少爷每年都会带他去妙阳叔父的老家扫墓,这是他们这么多年来从未变过的习惯。
原本挣扎的厉害的小奴安静下来,神色阴晴不定,少爷不顾太子也坐在一旁,趁机抱住心爱的小奴,享受久违了的美好触感,隐约间,感受到青阳身上特有的青涩气息,以及淡淡的奶香味儿。
"我……"想了好久,青阳犹豫着道:"要向将军辞行。"
"他还在休息,"图锋站起身:"你可以走了。"
将军昨夜累得那么狠,恐怕一时半会也醒不过来。
青阳想着,脸一红,却又有些不甘心地望向内室,内心有些失落。
少爷朝太子点了点头:
"那么,先告辞了。"
"前段时间有人送来海外的珍酿,有空便来我府上小聚。"太子站起身,将他们送到门口。
"慢着!"
内室里突然传来一声清喝。
青阳一听,连忙回过头,又惊又喜往回跑去。
"将军,您醒啦!"
南阳缓缓从内室走出来,倚在门口,他双目微红,眼中是掩饰不去的疲倦,显然刚刚才起来。
他看着欣喜跑到自己身边的青阳,嘴角微微弯起,露出浅笑:
"你不是要向我辞行么?"
虽然与平日的英姿飒爽不同,可却透着慵懒的舒适气质,俊挺的五官,此时看起来格外柔和。
青阳看得有些呆了。
这样的南阳将军……他从未见过,但却是很美的。
图锋略略皱起眉,快走几步至南阳身边,解下身上外袍给他披上,简短道:
"小心着凉。"
南阳点点头,心安理得的让太子为他系好胸前的结扣。
十分理所当然。
待太子为他系好,南阳伸手递给青阳一个包裹。
"这是刚才匆忙收拾出的,里面装着银两,权作你的工钱,足够用好一阵子。里头还有块铁令牌……"
他抬眼看了眼一旁的少爷,将包裹塞进青阳手里:
"你若过得不顺心想回来,便拿着这块令牌来军营,守卫自会让你进来找我。"
话一出,青阳顿觉那包裹烫手,忍不住一缩,可看着将军满眼的关怀,只好将包裹接在手里。
南阳见他小心翼翼,心中更起爱护之意,拍了拍他的小脑袋,语重心长道:
"我一定会把你好好安顿下来……"
他话还没说完,便被太子强硬地牵住手往房里带去。
"图锋,你……"
"你没穿鞋就出来,容易受凉,回被窝里去。"
"不,我还没有说完……"
"鹿凌,看住他,别让他再下床。"
"是,大哥,刚刚外面什么事儿?我刚刚睡醒没听见。"
"别管那么多,接着睡。"
"哦。"
"图锋!你不能总这么霸道!唔……"
给了心爱的美人深深一个长吻,堵住所有他要说出来的话,太子平静的走出房间,向少爷道:
"见笑了。"
少爷长叹一声,摇了摇头,看着一旁尚未回过神来的青阳,向太子抱拳道:
"那么,明楼先告辞了。"
***
这次扫墓,少爷只叫人备了辆马车,其余仆从一个也没有带,轻装简行,与青阳一起自都城出发。
外头马车夫挥鞭赶着车,不时传来喝驾声,车中青阳却沉默得很。
他坐在靠窗沿的位置,跟少爷离得远远,侧着头专心看窗外风景。一路上少爷几次想要挑起话头,青阳却闭紧了嘴,不开口,不理他。
他的脾气,其实也犟得很。
一路沉默,一直到夜里进了客栈,车夫自行安顿去了,少爷习惯性的只要了一间上房,青阳却说什么也不肯跟他同住一间,少爷无奈,只得由着他性子,替他又要了间上房。
客栈掌柜笑眯眯看着他俩,直把少爷当做青阳的亲生兄长,捋着胡子直直道他太宠溺自家小弟。
青阳闻言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再不去看少爷,抱着自己的包裹径自上楼去自己的房里,睡在陌生的大床上,被裘过于薄了,冰冰冷冷,冻得他全身瑟瑟发抖,只得像虾米一般蜷缩着,想着这几日以来发生的一连串事情,总觉得宛在梦境一般。
睁着眼睛睡不着,躺在被子里总是发不了热,青阳搓搓冰凉的手心呵了几口气,毫无作用。
"叩、叩。"
房门被敲了两下,青阳警觉地问道:
"谁?"
"是我。"
房外传来少爷的声音。
青阳往被子里缩缩:
"我睡下了。"
少爷大概犹豫了下。
"你冷不冷?"
他又在外面问道。
青阳用被子将脑袋一裹,粗声粗气道:
"不冷。"
门外没了声音。
青阳忍不住住坐起身,探出头看门口。
这时房门口传出一阵轻微响动,一把薄薄小刀从门缝伸进来挑开门闩,房门却吱呀一声开了,少爷推门走了进来。
"……"青阳无言地瞪视少爷,从牙缝中蹦出两个字:
"无耻。"
原来他每次都是这样偷摸进来的。
少爷脸微红,手里还抱着的一床厚厚棉被。
"我见客栈的被子有些薄,怕你夜里睡了冷,又去替你多拿了床棉被过来。"
青阳下巴一别,便要跳下床:
"不稀罕你的,我自己另外要去。"
"别,"少爷拦住他,温和地笑道:"这是最后一床了,你何苦与我在这上面置气,别伤了自己的身子。"
青阳瞅了他两眼,又看看被子,伸手接了过来,堆到自己床上,然后又赶紧跳上床,缩进自己被窝,再不理睬他。
毕竟是少年心性。
生气的方式这样直白的表露出来,倒像是斗气一样。
少爷在房中站了一会,见青阳闭上了眼,便吹熄一旁亮着的油灯,随即走出房门,依原样将门闩从里头带上。
直到走出房门,才重重吁了一口气。
少爷倚着房门,用手轻抚腹部的伤口,当时青阳扎他的那把剪刀上是带了锈的,扎进肉里很深,锈斑混进血里,好得很慢,因此至今也未痊愈,伤口时常隐隐作痛。
他这些时日忙于四处寻找青阳,却一直无功而返,日思夜想,担心再也见不到他,不思饮食,因此整个人都熬瘦了一大圈。
天可怜见,如今人终于是找了回来,虽然不怎么肯理他,终究也未拒绝他的关心,已经是让他心中好受了许多。
少爷看看伤口,苦笑一声。
欺骗小奴,大约是他干得最蠢的一件事。
***
次日,青阳依旧一言不发,将头别向车窗,自顾自看外头的景色,不理会少爷。
车行至山道,路面起伏不平,遍地铺满大大小小的山石,车身被路上的石块儿磕得上下颠簸,人坐在马车里头并不好受,青阳抓紧了窗沿,仍是被颠簸得脑袋磕上墙壁好几次,磕得他后脑勺生痛,刚痛得要咧嘴呼痛,少爷却坐到他身边,摊开双臂将他紧紧抱在怀里。
青阳下意识挣扎,却被他抱得更紧,肩膀被大手紧紧钳住,他动弹不得。
"别动,小心再磕到头。"
少爷的声音自他头顶传来,声音有些沉闷。
青阳微微挣扎了下,再不动了。
一路颠簸得厉害,他靠在宽阔温暖的怀中,被少爷紧紧抱着,再不用担心脑袋会撞到车壁。
青阳不作声,少爷也不开口说话,只是维持着拥抱的姿势,小心翼翼的护着他的脑袋,生怕他伤到哪里。
只听得到外头马蹄声,挥鞭声,车轮碾过路面的声音,以及两人有些急促的呼吸声。
青阳微微抬起头,便看到少爷正看着他,瞳色深黑。他心里一慌,连忙低下头,却感觉到对方似乎隐约弯了弯嘴角。
当下心中有些说不出的滋味,一股子慌劲儿从心底升起,抬起肘弯想要推开少爷,这时车身突然猛震了一下,青阳不由得向前倒去,手肘恰好击在少爷腹部,全身力道都落在了那一处,顿时感觉圈住他的怀抱一僵,少爷面色一紧,青阳赶紧低头,看到被他不慎撞到的地方,慢慢有鲜血渗透外衣。
"这!这是————"
青阳脑子一懵,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那伤处,当即吓得不敢动弹。
少爷摇了摇头,仍是温和地笑着,只是声音微有些异样:
"不要紧的,大概是伤口被撞裂了。"
他说着,便想要伸手挡住那血流不止的伤口,不想让青阳看到。
青阳望着他腹部创口,这才想起来,自己逃出府时,曾给了少爷狠狠一刀,看着他的伤口,青阳心头像被人狠狠揪住了,钻心的痛。
少爷看了眼青阳,似是不愿意被他看见似的背过身去,从包裹里翻出个药箱,捡出几个药瓶子和纱布,略微有些笨拙的解开衣带,想要给自己上药,只是他动作滞缓,又不熟练,解了好久都没有解开。
青阳在一旁看着,怔楞许久,见他笨手笨脚,不小心碰着伤口时疼得直皱眉,双眼微热,不由自主走到他跟前,半蹲下身,替他解开衣带。
少爷睁大了眼,微微有些惊愕的看他。
青阳只管低着头,又从他手里拿过药瓶,动作轻柔的替他处理伤口。
拿着洁白的药瓶,怔怔看了一会儿,双眼轻轻一眨,一滴泪珠儿便落到冰凉的白瓷上,青阳连忙用力眨了两下眼,飞快用手拭去眼中的泪。
他心里有些堵得慌,挥之不去的怨恨混合莫大的委屈,可心里又涌起抑不住的心痛,这些情绪糅杂在一起,使得他内心万分煎熬。
***
三日后,他们来到了妙阳叔父的故居。
青砖黑瓦的老房坐落在山脚下,这十余年来无甚变化,墙壁上都爬满了青藤,脚下的石板路缝中长满了青苔。下仆早早来迎他们,青阳跟在少爷身后,打量着面前的房子,这个地方他每年都会来,只是这一次,他的感受与以往大不一样。
他内心涌起巨大的疑问。
为什么少爷每年都要来祭拜妙阳叔父呢?
这个问题他也曾问过少爷,那时他回答叔父曾对他有莫大恩情,因此十几年来不敢忘却,必然每年前来祭拜。
只是……
青阳轻轻抚上微微涨痛的胸口,那地方多日来一直隐痛不已。
当日他刺伤少爷时,对方的那番话清晰的在耳边响起。
"你乃是岐兰后脉,自小体质特异,待少年时,若哺以汤药,便能如妇人般发育双乳……"
那之前,他为什么瞒着他,从来不曾对自己说过?又为什么在夜里做出那些与平时判若两人的事情来?
青阳看着面前的高大身影,毫无来由地感到一阵晕眩。
他突然意识到,其实他从未了解过少爷。
少爷走在他前方,脚步有些急促,他一进大堂,便拿过仆人递来的香,恭恭敬敬跪在妙阳的牌位前敬上三炷香火。
随即直起身,在那灵位前跪了许久。
青阳立在一旁,双眼一眨不眨的注视着他,不自觉间咬紧了下唇。
"宣少爷,"门外一名老仆探头问道。"纸钱已差人送上山了,您可要现在过去?"
少爷回过身,点了点头,向那老仆道:
"赵阿公,每年都由你去叔叔坟上除草,照看这处宅院,这些年也多谢照看了。"
老仆受宠若惊的摆手道:
"少爷您这可就客气了,我一把老骨头守在这儿权当养老,日子也清闲,如何承得起这谢礼。只是难为了少爷您这么多年一直惦念着妙阳公子,只可叹他走得早,明明是心肠极好的,只叹老天不开眼呐……"老仆碎碎念叨着:
"老奴还记得先前在公子房里伺候时,少爷还是丁点儿大小的娃娃,瘦骨伶仃的,每日都爱往公子房里跑,现如今,也长得这般高大了,公子九泉之下有知,见着如今的少爷,想必心里也是万分欣慰的。"
他一边絮絮说着,一边抹去眼角的眼泪。
少爷听老奴细碎的诉说着往事,脸上带了温和的笑意,他站起身,掸了掸衣角的灰尘,看着犹自唠唠叨叨的老仆人,又对青阳道:
"一起上山去罢。"
老仆一听,连忙道:
"那老奴也一同……"
"不必了,"少爷打断他:"我跟青阳两人去便可,阿公跟其他人都不必上山。"
老仆见他语气坚决,只得点头,又忍不住对一旁青阳叮嘱道:
"山路不好走,你可要当心看着少爷,千万莫让他摔着。"
"赵阿公,你还当我是孩子呢。"少爷无奈笑了笑。青阳心乱如麻,呆立在原地,一动都不动。
少爷见状,停下脚步问道:
"你怎么了?"
青阳低着头不说话。
两人静默了一会,少爷轻叹一声,道:
"你随我上山,我有话要跟你说。"
青阳抬起头看了他一眼,随即又将头别到一边,硬硬地开口:
"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少爷微微皱了皱眉,上前想要抓住他的手,青阳一被他碰,便如触了火苗般飞快躲开。
"唔!"
肩膀被一把扣住,整个人都被拉进少爷怀里,青阳还没来得及惊呼,耳边就传来少爷热热的呼吸声。
"你若是不跟我走,我就在这儿吻你。"
对方在他耳边低声道,嗓音低沉,含着几分胁迫,热热的呼吸喷在他耳根,气息暧昧。
霎时,青阳窘得脸通红。
赵阿公还在一旁,门外来来往往有人走动,他哪里丢得起这个脸,只得恨恨应了一声,低下头,用力推开少爷的手,往屋外走去。
山路确如老仆人说的,并不好走,竹根四处从泥地里突起,路面崎岖不平,青阳走得磕磕绊绊,好几次若不是少爷扶住,差点儿摔下去,等到妙阳叔父陵墓前时,他已经是气喘吁吁,汗湿重衣。
少爷扶着他站了好一会,直待他气息匀了些才放手,随即走到陵墓的石碑前,亲手将堆在一旁纸钱点燃,拉着青阳一并跪了下来。
青阳虽然每次都陪少爷前来扫墓,但也只是到了堂前灵牌上过香而已,少爷从来都是独自上山去祭拜,因此,他这是第一次见到叔父的陵墓。
纸钱在铜盆里烧着,响起细微的噼啪声,白烟袅袅而起,他注视着眼前的石碑,上面只简单地刻了墓主之名,再无其他。石苔遍生青苔,坟茔孤零零伫立在山间。
他只听说这位从未见过面的叔父一生伶仃,除了每年来拜祭他的少爷,以及为他守灵的赵阿公,再也无人来惦念。
可少爷惦记了这么多年,直至他去世后多年,不曾断过他坟前香火。
"他原本是父亲娶的一名孪宠。"
身旁的少爷突然出声,青阳一惊,转头看向少爷,但见他面色平静,眼神却是幽深。
"你是说……叔父?"
青阳惊讶地问道。
少爷微微颔首,继续说下去:
"他刚进府半年,父亲便调职去了边塞,一去就是三年。那时父亲只带走了几个下仆,所有妻妾全都留在了京城府里。"
青阳瞪大了眼,凝神细听他的每一句话。
"那年我刚满五岁,生母重病而亡,母亲娘家没有其他亲戚,那时候身边只有两个下仆服侍。"少爷顿了顿,又道:"因我是长子,又是正妻所出,府里其他几房妾室商议想要暗中除去我,好待次子继承父亲的爵位财产,因此贿赂了我身旁的仆人,让他们暗中在饭食里下毒。"
青阳听得呼吸一滞。
虽在府里呆了些年头,他却从未听说过这样晦暗的事情,更不用说少爷会对他提起。
"我食了有毒的点心,几乎一命呜呼,无人出手相救,躺在床上等死时,恰巧被他看到,找来大夫救了我的命。"少爷说着,语调渐渐低沉,他伸手轻轻抚摸冰凉的石碑,望着上头刻的字,眼神幽暗。
"他担心再有人投毒,从此将我带在身边抚养,那些妾室见他坏了谋划,便故意整他,扣了账房给他的每月银钱,不让厨房供他饭食,意图将他赶出府。他性子软弱受尽欺负,身旁的下仆一个个都离开了,他依然一直护着我,从不肯抛弃。"
"少爷……"
青阳看着他,不由得低低唤了声。
少爷没有回应他,直直看着眼前的石碑,继续道,
"他分无分文,落魄得去街上卖字以赚几枚铜板,仍不够糊口,且常常被人耻笑。那时候我每日饿得直哭,他别无办法,见着我哭得嗓子嘶哑,便将我偷偷抱进房里,掀开衣裳为我哺乳。"
哺乳?
青阳震惊地望着他。
少爷苦笑一声,看着他的眼中有些歉意:
"岐兰男子,但凡与人交合,便能发育胸乳,分泌奶水哺育后代,且不似女子,受孕期约束。
"他哺乳以我解饥饿,喂养了我足足三年,直到父亲回城。"
少爷说着,眼神逐渐迷离,回想起了当时的情景。
那个总是温柔拍着他背,为他哺乳,如生母一般呵护他的男人,听到父亲将要回来的消息时,喜悦得双眼渗出了泪。
可当时随着父亲一起回来的,还有他从边疆带来的七名舞女,个个年轻貌美,充满异域风情。
他跟着男人跪在府门口迎接父亲的车马,那些少女轻灵的笑声远远便传了过来,当时尚且幼小的宣明楼抬起头,看到男人微微颤抖的背脊,那身影在一瞬间变得苍老。
后来,父亲惩戒了那几名施毒的小妾,他赐给妙阳赏银,以谢他养育长子,可是见过妙阳发育的双乳后,却嫌恶他怪异的身体,从此对他失了兴趣,再不曾亲近过。
妙阳从此一天天消沉下去。
他想要安抚这个男人,笨拙的围着他打转,背西席新教的诗词给他听,男人会摸摸他的脑袋,温和的笑,可那笑很快便会敛去,眉间全是挥之不去的忧郁,虽然衣食无忧,可他渐渐不思饮食,小小的宣明楼有时候跑去他房里,常常见他坐在书桌前,一笔一笔的用心写着什么,地上的纸上,全写满了他父亲的名字。
冬天。妙阳生了场大病。
病势来得凶猛,他渐渐卧床不起,大夫诊过数次,却不见起色,他终究没能熬过那年冬。
年仅八岁的宣明楼按照他的遗愿,抱着他的骨灰,将他送回了故乡。
从此以后他再也无法忘记这个男人。
无法忘记妙阳待他的好,也无法忘记男人在他饥寒交迫时给予他的温暖怀抱,以及那甘甜的乳汁。
那使他迷恋不已的味道,在他记忆里挥之不去,可那个男人再也不能为他哺乳了。
他找过不少乳母,却再也尝不到那记忆中的熟悉味道,直到两年后,回妙阳故居扫墓时,遇到了一对潦倒不堪的贫病夫妻。那对夫妻抱着个刚出生的小婴儿,自称是妙阳同族的兄嫂,因生计维艰,本要来投奔他,想将儿子交给他抚养,却不想他已身故。
他那时候也才不过十岁,却已经独挡一面,他从两夫妻那买下了孩子,带回自己府里,取名叫做青阳。
原本将这岐兰族的小婴儿养在府里,只是打算当做乳母一般,等他长大以后,能使他寻味记忆中甜美的味道。只是,看着他慢慢长大,看他一颦一笑灵巧纯真,目光却被吸引住了,渐渐无法从他身上挪开。
等发现的时候,已然深陷其中。
青阳默默听着,垂下长而细密的眼睫。
少爷看着他,嘴唇微微蠕动了下,却什么都没有说。
有山风吹拂,松涛阵阵,鸟鸣空涧,满山满谷回荡幽静的气息。
两人并肩默默跪在坟前,谁也没有起身。
突然肩头微微有阵湿意,青阳抬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变了天色,下起了雨来。
"走罢。"
少爷说着,站起身来。
青阳双膝跪得发麻,用手撑住石板才能缓缓起来。
"少爷。"
他轻声道:
"你把我喊到这里来,没有别的事情要说吗?"
少爷看着他,微微张了张口,却仍旧一句话也没说。
"你不说,我便来问吧。"
他抬起头,直直看着他的眼睛,沉思了许久,才一字一句缓缓问道:
"是你给我喂了药,我这胸才会长起来的么?"
少爷怔了半晌,默默点了点头。
"那……"他静默一会,又问道:"你为何要半夜潜入我房中,做些不轨举动?"
这回,少爷的脸却慢慢的红了起来。
好看的脸上,染了一层薄红。
他瞅着青阳,咽了咽喉咙:"我……"
明明是在任何时候都从容镇定的人,此时却吞吞吐吐,再说不出半个字来。
"为什么?"
"我……"
少爷脸红得厉害,干脆将头别到一边,不再看他,模样困窘难堪得很。
青阳看着他的模样不解得很,继续追问道:
"你为什么不坦诚告诉我?却非要遮遮掩掩?"
"这……"
"你这样偷偷摸摸,以为我心里很好过么?你知不知道,那时我————"
话至一半,思及那些不堪的回忆,他硬生生住了口。
"对不起。"
少爷背对着他,又将这句话重复了一遍:
"对不起,都是我胡来,不该瞒着你。"
"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实在看不透少爷。
"我……"
少爷背对着他,雨逐渐下得密了,滴落在两人身上。
青阳想再说些什么,少爷却突然转过身,大步走到他面前,一把将他拥得紧紧。
他吓了一大跳,挣扎起来:
"你干什么!放开我!"
"我说不出口。"
"什么??"
青阳想要抬头看他,脑袋却被少爷紧紧按住,不许他抬头。
说出这句话后,少爷深深吁了一口气。
"因为你必定不会答应,而我……也很难向你开口。"
"有什么说不出口的?"
"……"
"你说!"青阳坚持逼问,一定要问出个所以然来:"不然我绝不会原谅你!"
"我……"少爷磕磕巴巴半晌,才小声解释道:"我已近而立,却要向你这样一个小娃娃讨奶吃……我想…若真说出来,只会徒惹笑话。"
这样荒唐的动机,他怎么好意思说得出口。
他说着,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几乎快听不见了,只得极为不自在的扭了扭脖子,这动作像是在掩饰他的心虚。
青阳疑心的听着,几乎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
就只是……因为这样?
因为迷恋岐兰人的乳汁,想要找回关于妙阳叔父的味道,把他抱养回来,可在他长大后,又不好意思直接向他开口哺乳,因此用了荒唐无比的手段来达成心愿。
这和他心目中聪明睿智的少爷,全然不似一个人。
傻得透顶!!!
青阳攥起拳头,狠狠揍在他胸口:
"蠢!蠢死了!"
少爷无言地受了他这一拳,青阳看似柔弱,可这记拳头力气大得很,痛得他几乎闷哼出声。
他对自己养了十多年的小刁奴实在是太了解不过,若真的直白道出将他留在身边的原因,要求他为自己哺乳,恐怕小奴会把他当成疯子,从此离得他远远,再也不会将他看做心中完美无缺的少爷。
再或者,小奴会恨他,就像之前。
既然都是同一个结果,那么他选择了最直接的方式,也是最愚蠢的方式。
白天仍旧是完美温和的少爷,在夜晚,则只顾贪婪自私的满足自己欲望,瞒过他,不让他认出来。既得到他的爱恋,又满足了他的口腹之欲,一举两得。
本打算过足一段时日的瘾之后,就此收手,好好安抚青阳,给他灌药恢复原样,青阳既不肯告诉他自己的变化,他便也装作不知情,两人各自瞒着已经过去了的秘密,再好好过日子便是。
只是算来算去,估错了青阳,不知道小奴性烈至此,险些至他于死地。
被青阳狠狠刺了一刀,剧痛的当口,他猛然间明白了一件事。
他错的离谱,不该这样欺瞒他。
"我这样欺负你,合该被你惩罚,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只是无论如何,不准你再离开我。"
他说着,用力拥紧了青阳,丝毫不肯放手。
小奴在他怀中静默良久,少爷细细轻吻他头顶的发旋,细小的雨滴打在他身上,划过他脸颊。
青阳垂着眼,再不曾开口。
***
在山下呆了几日,期间青阳一直躲在房里,任少爷如何劝说,就是不肯出去,也不准他进来。
他反锁了房门,每天抱着双膝蜷在墙角发呆,听窗外倾盆大雨打在瓦片上。
在听过少爷的解释以后,反而心更乱了。
自己该轻易的原谅他么?
不,不行!
被少爷这么欺负了一通,怎么能善罢甘休?
就算他道歉道得诚心诚意,可是,若不给他个下马威,那他以后还不由着性儿的欺负自己?他敢有第一次,自然也就敢有第二次,第三次。
青阳的倔劲头又上来了,他不是善罢甘休之人,不打算就这么轻描淡写的原谅少爷。
"少爷,马车已经备好了。"
门外传来仆人的声音。
青阳抬头,竖起耳朵细听。
"好。"
是少爷的声音。
"宣少爷,"赵阿公的声音里满是担心:"您看这几日雨下得这么大,回去又得走水路,怕是不稳妥,不如多呆上一段时间?"
"这……"
少爷思忖片刻道:
"我公务缠身,出来了好些日子,积压下许多事情,确实不能久留。"
"少爷……"赵阿公还想再劝。
"再过两日,待雨势小些,便启程罢。"
门外的声音渐渐小了,随后又听得听得脚步声远去,青阳抱紧了双膝,下巴搁在手臂上,无意识地用牙咬着手腕上的丝绦绳,心里乱成一团麻。
又过了两日,天虽未放晴,雨势却小了许多。
少爷来敲青阳的房门,耐心的在门口等了许久。
青阳磨磨蹭蹭打开房门,张眼便看见少爷站在门外,见着他,面上露出欣喜向他迎过来,只冷冷看了他一眼,扭头便走。
少爷见状,无奈摇摇头,由着他耍性子。
这几日他待青阳万分小心翼翼,没少给他赔小心,只是小奴不肯吃他这一套。
见着他自顾自爬上马车,少爷微微一哂,朝着他走去。
他们回程时须走水路,马车行了三十余里路,便到了渡口,下到码头登了船,一上船,少爷便给他披上厚厚外衣。
"我不冷。"
青阳不耐地想甩开外衣,却被少爷紧紧按住。
"开船后风大,早些披上。"
"不要……"
说着,青阳抽抽鼻子,小声打了个喷嚏。
"听话。"
少爷忍不住刮了刮他鼻尖,这动作亲昵之极,慌得青阳连忙别过脸。
偌大的船上只有他们两人,船夫站在舷上摇橹,激起阵阵水声,舱内可隐隐闻到雨水的气息。
过了很久,青阳突然开口道:
"少爷,"
宣少爷微微惊讶,转头看他。
这几乎是这些日子以来,他第一次主动喊少爷。
"什么事情?"
少爷声音里隐隐含着按捺不下的激动,显然是有些惊喜的。
"我……"
青阳顿了顿,期期艾艾道:
"我不跟你一起回宣府了。"
少爷看着他,没有说话。
青阳没有抬头,自顾自的说下去:
"我……现在心里很乱,想要自己找地方静一静。"
他说完,深深低下了头。
这是他思虑了这些天,想了很久很久,最后想出来的结果。
少爷微微弓下身子,凑近了看他:
"我替你安排地方,你去呆上一段时间,过阵子就接你回来,好不好?"
"不,不要。"他拼命摇头:"你别管我,我自己找。"
"那你能去哪儿?"少爷的语气变得严肃。
青阳有些赌气的别过脸:
"不用你管。"
"你…是不是……不想回来?"
"……"
青阳一时间沉默了。
少爷看着他好半晌,突然搂住他,不顾他挣扎,将他抱得紧紧,力道之大,几乎恨不能将他的身子按进自己怀里。
"你放开我!放开放开!"
青阳拼命推他,却被一双大手钳得紧紧,好不容易对方终于松开一点力道,刚要喘口气,却又被少爷霸道的夺过唇舌。
双唇被他的紧贴着,用力碾压,少爷的舌撬开他的牙关,搅起他的舌,用力的纠缠环绕,充满占有欲的霸道亲吻,几乎想要将他拆吃入腹。
青阳被吻得气喘吁吁,双目含泪,连气都喘不过来了才被放开。
"听着,我绝不允许你再离开我。"
青阳一愣,伸手便要推开他,少爷却一把抓住他的手,眼里满是坚定:
"你是我的人,一辈子都是!"
"不是!"青阳喘着气,眼中带了泪意:"你、你这么可恨!我才不要……"
这时,整个船身突然重重的一震,两人不由得向后仰去,重重摔到了地上。
青阳被少爷紧紧抱在怀里,脑袋磕在他胸口。
"少爷!船触礁了!"
舱外的船夫惊慌的大喊道。
青阳惊得从他身上坐起,还没来得及坐稳,便听得一阵木头断裂的巨响,整艘船猛烈摇晃起来,发出的巨大的断裂声,随即船身猛地向前倾去,大量的水自船板断裂处涌入船舱,整个巨大的船体都开始缓缓下沉。
"少爷!"
他恐惧地抓紧了身下人的衣服,慌乱得不知如何是好。
"别怕。"少爷拥住他:"有我在。"
连日来降雨,水位比平时涨高了许多,加之这段水路曲折湍急,巨大的礁石藏在水下看不清楚,船夫不慎触了上了一座巨大的礁石,再转舵已是来不及,船头撞得粉碎,整艘船开始分崩离析,掌舵的船夫已被卷入了水里,两人的身体随着船身的倾斜渐渐划入水中。少爷一手搂紧青阳:
"紧紧抓住我,千万别松开。"
大水已经漫过腰腹,青阳又惊又怕,已经慌得六神无主,少爷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背,就近抓过身旁一块断木板,让青阳伏在木板上,在然后深吸一口气,双腿曲起,踩着身后的木板向前一蹬,托着木板带着青阳沉入水中。
"唔!"
一落进水里,冰凉刺骨的寒意席卷全身,双腿被冻得僵硬,青阳直发颤,几乎喘不来气,他不会水,头一次遇到这样的状况,脑子早就乱了套,只能够倚靠少爷,任他带着自己浮在水中。
"青阳,一定要抓紧木板!"
少爷的头发全都湿透,湿答答的乱发紧贴着额头,水珠从他脸上滑落,又滴在青阳脸额上,带着热热的温度。
他看着少爷,愣愣地点头。
紧紧抓住木板,被少爷带着拼命向水岸游去。
冰凉湍急的水流中,只能够紧紧倚靠这个人。
河面十分宽广,离水岸还很远,加上水下暗流湍急,少爷带着青阳凫水十分困难,他体力渐渐有些不支,原本敏捷的划水动作开始变慢,呼吸也越来越急促,划水的动作挣裂了他腹部的伤口,血丝暗暗渗入水中,很快又被冲得不见痕迹,青阳看着少爷已经有些吃力的神色,心中激烈地挣扎起来。
突然间一个巨浪打来,将两人高高托起,随即抛入水中,青阳不慎松了手,差点儿被巨浪冲走,所幸少爷及时抓住他。
青阳看着他因为剧痛而发白的脸色,执着的紧紧抓着自己伏着的木板,心酸得几乎落下泪:
"少爷!你松手!还有那么远,带着我你游不到对岸的!"
"说什么傻话!"
少爷咬着呀,紧紧抓着他的手不放,试图将他慢慢拉回自己身边。
"少爷……"
泪水从青阳眼中溢出,跟溅在脸上的水渍混在一起,分不清楚。
离水岸还有好几里的距离,即便是独身一人的弄潮儿也难以在这样湍急的水流中游过去,况且少爷还带着他这样一个拖累。
他想活着,可是……他更担心少爷会有个三长两短……
青阳闭紧了眼,声音都在颤抖:
"松手吧,少爷!"
"青阳…"少爷连着喘了好几口气,吐出不小心咽进口里的水,双臂猛地运起力,终于将他拉到自己身边。
"听着,"他紧紧抓住青阳的手,十分用力的握住:
"我死也不会放开你。"
说着,他艰难地托着木板划水,带着青阳在湍急的水中,极其费力地向岸边划去。
他的动作愈发的缓慢,可仍然死死咬紧了牙,丝毫不敢停止地朝着水岸游去,江面上风刮得很大,时而水流拍打在身上,迷得人眼睛难以睁开,两人在水中挣扎着求生,青阳惊魂不定,默默伏在木板上,看着少爷抿紧了唇坚毅的轮廓。
越往前划,耳边传来逐渐增大的水流声,青阳疑惑的探头向右望去,突然少爷身子一斜,他被震得甩了开去,这才发现他们陷入了一股极为湍急的水流中。
青阳被水流甩离开了少爷身边,木板被水冲翻,失去了倚靠,他当即身子一沉,直直往水下坠落。
"青阳!!"
他听得少爷撕心裂肺的呼喊,困难的转过头,看到对方焦急到绝望的眼神,看着他拼命地朝自己游过来。
"少爷……"
他想要开口,却被水呛住。
明明身子在下坠,也许是因为已到了绝境,他的心境竟然意外地渐渐平和下来。
我不想…不想就这样与你分别……
青阳拼命睁大眼睛,想要多看少爷一眼。
"青阳!青阳!"
一声熟悉的大喊自耳边响起,青阳刚转过头,便看到那块断船的木板又被推到了他面前。
"快抓住!"
少爷托住那块从他身边飘过的木板,推向青阳。
他刚伸手抓住,又一个巨浪打来,他还来不及说话,便眼睁睁看着少爷被巨浪卷走,不过一眨眼间,他便被湍急的水流带走,顷刻间不见了人影。
青阳死死抱着救命的浮木,他几乎不敢相信眼前所见。
……
江面波涛滚滚,只听得水流声,风啸声,可那个人不见了。
"少爷…"
青阳呆呆喊了一句。
没有人回答。
"少爷!少爷!!!"
痛呼出声,眼泪不可抑制的大滴大滴从眼眶中溢出。
青阳心痛得几乎昏厥过去,残存的几分神智使他死死抱紧了浮木,不敢松手。
内心被巨大的悲痛狠狠揪住,他死死闭上眼,大哭出声。
即使是在睡梦中,青阳也是极度惊慌不安的,他睡得很不安稳,眉头锁得死紧,眼睫微微颤抖,面色惨白。
少爷微笑着的身影在他面前渐渐消失,他伸手去抓,却怎么也抓不住。
"少爷!"青阳猛地打了个颤,惊慌地大喊道:"少爷!别扔下我!"
"青阳!"
听到熟悉的唤声,他猛地睁大眼,看到少爷站在他面前,朝他温和的微笑。
"少爷!"他欣喜的跑过去。
可再往前迈两步,面前的平地却突然变成了水流,他一脚踏入水中,整个身子沉沉往下坠去。
"少爷!!"
青阳大惊失色的睁开眼,挣扎着坐了起来。
身旁是一摊篝火,举目望去,四周黑洞洞一片,似乎是个人烟鲜至的洞窟。他低下头,发现自己身下垫了干草,身上披着一件青色外袍。
他看着那外袍,猛地睁大了眼。
这……这是少爷身上的衣服!!
青阳猛地站起身,打量一圈四周,发现没有人,随即掉转头,疯了一般朝洞口跑去。
"少爷!少爷!!你在哪?"
"青阳?"
洞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随着一阵脚步声,一个熟悉的身影进入视线内。青阳猛地愣住。
那凝视着他的人,那么熟悉的面容,就在刚才,他差一点就失去他。
"少爷!"
双眼红得彻底,青阳哽咽一声,冲到少爷怀里,牢牢把他抱了个满怀。此刻少爷的体温,真实无比,青阳深深吸了一口气,他几乎被这巨大的惊喜刺激得快要晕倒。
少爷看着他,无意间见到青阳手腕间露出来的半截丝绦,微微一怔,目光停驻在他手腕上,随即微微笑了笑,怜爱的亲吻他头顶小巧玲珑的发旋。
青阳就这么静静抱着他,感受着他存在的气息,此刻他心中充满了巨大的喜悦。
直到此时,才真正发现,自己究竟有多么渴望陪在少爷身边,多么不舍得他,这份深切的爱意植根于他心底,在那之前,被欺骗的忿恨占据了他的内心,被他视而不见。
少爷扳过他肩膀,认真的看他:
"承蒙上天垂怜,让我还能见到你。
"我被水冲到浅滩,侥幸捡回了命,想到这一片既是浅滩,或许你也被水冲了过来,一路找过去,所幸……"
青阳头埋在他怀里,将脸紧紧贴在他胸口,丝毫不舍得放开他。
"洞口太冷,快进里头去烤火罢。"
少爷说着,带着他往里去。
外头黑漆漆一片,现下已经入了夜,外头又下着倾盆大雨,他们只能暂时在石洞里栖身,青阳替少爷查看他伤口,发现腹部的伤口因为泡了水,皮肉泛白翻起,当下心疼得双眼微红,赶紧撕下块衣角替他重新包扎,一番忙活下来,两人又饥又渴,刚刚少爷又去外头寻了些野果,堪以果腹。
夜越深,洞窟里寒气越重,青阳抱着双臂,虽然面前有篝火,可后背还是觉得寒冷。少爷见他模样,关切道:
"你外袍湿得透了,脱下放到火边烤罢,不然明日怕是会着凉。"
青阳依言解开衣衫,可解到一半,突然顿住,想到什么,脸颊微微有些发烫,又将衣服重新拢上。
"怎么了?"
他抬眼看了看少爷,忽又垂下头:
"算了。"
"着凉了滋味可不好受,听话。"
少爷说着,便伸手替他解衣。青阳有些着慌,却拗不过他坚持被脱下了外裳,露出着因为湿水而紧紧贴在身上的里衣,暴露出隆起的胸形。
少爷猝不及防看见他胸口,不由得怔住
青阳有些不好意思,赶忙拿衣服遮住胸口,不好意思的往边上挪了挪。
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尴尬,氤氲着说不出的旖旎。
火光下少爷双眼亮得像含了水,波光粼粼。
"青阳……"
小奴闻言,微微颤抖了一下。
少爷见状,只得微微苦笑:
"放心,你没有原谅我以前,我什么都不会做。"
说着,他将一旁已经被烤干了的外袍递给他:
"把湿透的衣肤都换下来,穿这件。"
青阳红着脸接过,他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少爷见状,会意的背过身不再看他,青阳转头看了看他背影,轻吁一口气,连忙把胸前湿漉漉的白纱迅速解下,悄悄收起来,然后披上少爷的外裳。
渐渐夜深了,两人便也歇下,青阳缩在干草堆上,双眼一眨不眨的望着面前跳动的火苗,洞顶水滴落在他身上,冰得他不住打了个寒颤。
"少爷…少爷?"
他小声开口道。
"嗯?"
"你冷不冷?"
身边的干草堆动了动,少爷的声音里带了几分笑意:
"你觉得冷么?"
青阳又忍不住缩了缩。
少爷将手伸到他后脑,将他整个圈住带到自己身边,温暖的热度传到青阳身上,小奴舒服得眯起眼,下意识缩进他怀里,紧紧缠住他。
两人相依偎在山洞中,巨大的黑暗石壁将他们包围,篝火明亮的火苗跳动着,明明灭灭照映着石柱投出巨大的黑影。
"青阳。"
"嗯?"
"原谅我了么?"
青阳不说话。
少爷略略侧过身,扳过他肩膀使他面对着自己,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
"原谅我,好不好?"
青阳仍旧没有说话。
少爷等了很久很久,等到几乎以为他睡着了,青阳突然微微动了动。
"青阳?"
"嗯。"
"什么?"
青阳抓住他的衣领,将头埋进他胸口。
"我说'嗯'。"
少爷双手骤然用力,紧紧抱住他。
青阳缩在他怀里,闭着眼睛,心底泛起平静的甜蜜。
经历这一番事情后,他已经不再想去追究什么,只要少爷能够在他身边,那便是莫大的幸福。
气氛温馨甜蜜,突然少爷肚子里传出一股咕噜声,听得青阳怔了怔。
"少爷……"
借着火光,他见到少爷不自在的扭开头。
"没什么,"少爷有些不好意思:"大概是有些肚饿。"
青阳摸摸他的肚子,想起来刚才少爷几乎全把野果让给自己吃,不禁有些惭愧。
"都怪我不好……刚刚……"
"说什么傻话。"少爷敲敲他脑袋:"挨到明天就好了。"
"那……"
他再想开口,却又听到一阵咕噜声。
两个人都不作声了。
青阳在他怀里动了一下,不小心抵到了胸口,顿时传来一阵胀痛感。
意识到微微胀痛的胸乳,青阳脑子里"啪"地一下,似乎断了一根弦。在之前,他就是这样…被少爷掀开衣裳吸乳。
他突然间红透了脸。
心底突然升起个大胆的想法,可光只是想,青阳就已经犹豫万分,整张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
可他又想…为少爷做点儿什么。
他今天为了救自己差点没命,自己难道还要顾虑那点害臊么?
青阳虽然犹豫,但他却不会拖泥带水,不爱将心事翻来覆去掂量半天,心里有了主意计较一会之后,他便鼓起勇气,去拉少爷的手。
少爷发现他的动作,问道:
"青阳,怎么了?"
小奴脸上已经染满了薄红,他一声不吭,拉着少爷的手,搁到自己胸口,随后,轻轻拉开胸前的衣襟,露出赤裸的胸脯。
少爷注视着他的动作,目光渐渐从惊讶转成了深思,眼中又带了些期冀。
青阳停顿了好一会儿,害羞得话尾都带了颤意:
"少、少爷…我……"
他吞吞吐吐许久,实在无法将这么羞人的话说出口,到最后只好深深埋下头去。
他说不出口,少爷却已经猜到他的意思了。
少爷将搁在他胸口的手收了回去。
"青阳,你不必这样委屈自己。"
"不,不是。"
"真的,你不需要……"
"不不,我愿意的,"青阳按住他的手,不让它从自己胸前离去,他臊红了脸,反反复复地道:"我愿意。"
少爷低叹一声:
"青阳……"
他话音未落,红透了脸的小奴便壮起胆子,抬头去亲吻他。
少爷不由得一震,他随即闭上眼,安心的享受小奴青涩的吻。一吻毕,两人气息都有些不稳,少爷小心翼翼将青阳的衣衫卷到他肩头,借着幽暗火光看清青阳的一对玉乳,鼻息渐渐变得粗重起来。
一直被白纱紧紧裹着的圆润双乳,挺拔又小巧,皮肤也是晶莹白皙,使得青阳的双峰似极了才发育开的少女。
少爷轻抚着一边玉乳,当他的手指接触到青阳敏感的皮肤时,小奴竟觉得全身战栗,一阵酥麻感袭击全身,激得他几乎逸出呻吟。
少爷的拇指捻住他挺翘的乳头,轻轻用指甲刮挠了下,小奴顿时承受不住地轻呼出声。
"少爷……"
青阳无辜地望着此时有些恶劣的少爷,眼中现出迷茫之色。
少爷挪了挪位置,想要将脑袋凑到他胸口,可这个动作势必要牵动他腹部的伤口,少爷眉宇间现出痛楚。
他看了看青阳,苦笑道:
"我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青阳的脸更红得彻底。
他只得撑起手臂半侧着坐起身,慢慢挪到合适的位置,然后慢慢压低身子,将胸送到少爷面前。
"嗯?少爷?"
青阳疑惑的发问,面前的宣少爷像是傻了一样,只是呆呆的注视他的动作。
他自然不知自己披散头发裸露着身体,主动将胸乳送到男人嘴边的模样,有多么撩人。
他催了好久,少爷才从呆滞中回过神来,他红嫩柔软的乳尖暴露在空气中,分外楚楚可怜。少爷张口咬住他的左乳,急急舔舐着乳孔用力吮吸起来。
不多时便有奶水被他吸出,甘甜芬芳的岐兰族人的奶水被少爷小心翼翼含入口中,回味了好一阵后才缓缓咽下,随后又着急的吮吸起第二口。青阳咬着下唇,默默承受被吸吮奶水的奇异与羞耻感。这让场景让他觉得羞耻,可是心底却因为满足了少爷而暗暗高兴。
少爷扪吸他乳头的劲儿很大,使得他乳尖刺痛不已,可这刺痛中又混合了奇异的麻痒感,使得他迷茫又困惑。
"少爷,好痒……"
他有一下没一下的抓着少爷的头发,并不用力,倒像是在为少爷按摩。
少爷一边吸着他左乳中的奶水,一边用手抚慰另一边被冷落的乳房。
用拇指粗糙的指腹按抵着青阳细嫩敏感的淡红乳晕,轻柔的摩挲,激得原本柔软的乳头挺立得硬硬,颜色都变得比先前深一些。
"嗯……嗯…少爷轻一些……"
乳房中积蓄多日的奶水被少爷耐心的吮吸出来,缓解了连日以来的胀痛,青阳被吸得很舒服,他被少爷情色的吮吸方法弄得呻吟连连,甚至主动挺起胸,好让少爷能完全含住他的乳头。
少爷一边吸他左乳的奶汁,一边玩弄他的右乳,他光是用指腹搓动青阳的右乳乳晕还不够,又摊开手掌将他整个儿右乳拢住,大力揉捏按压乳肉,捏得饱满的乳肉被他挤压成各种形状,玩了一阵少爷还嫌不够,抓住了他右乳上上下下的搓动,直搓得青阳整个身子都忍不住跟着摇晃起来。然后又松开手,抓住饱胀的乳头轻轻往中间一挤,竟然从乳孔中喷出了一道白色的奶汁。
"少爷!"
青阳含着泪抱怨,责备的话语还没来得及开口说,少爷又停住吮奶的动作,松开奶头,用舌尖绕着乳房外围扫了好几圈,舔弄他光滑的皮肤,亲得啧啧有声,听得青阳脸红不已。
少爷玩了好一阵,才停下手,又去吸吮被他玩弄得乳尖硬得跟小石子儿一样的右乳,一时间奶香味儿四溢,因为积蓄得太久,两边的乳量都十分充足,少爷吮吸了很久,两边乳房都没有被他吸空,因此他吮吸得极为惬意,时不时啄一下那被他吸得红艳欲滴的乳头,轻咬两下,然后又含住接着吃奶。
青阳撑着纤瘦的身体,低头看自己的双乳被少爷尽兴的玩弄, 虽然羞耻得咬紧了牙,敏感的双乳被他弄得麻痒不已,酥麻的感觉席卷全身,却一直没有阻拦他。
只要他喜欢的话……便随他罢。
自己也不能给他别的什么。
青阳想着,突然间少爷又加大了力气,咬得他乳头一痛,随即又卖力吮吸起来,使劲儿吃他的奶。
直到两边乳房尽被吸空,两人皆是气喘不已,都有些情动,青阳敏感的双乳被他如此玩弄,早就欲望高涨。
"青阳。"少爷扳过他肩膀,让他离自己更近些。
"嗯?"
少爷牵住他的手,引到自己灼热凸起的下腹。
"这里。"
摸到那勃然大物,青阳吓了一跳,赶紧收回手,中途又被少爷抓住。
"青阳,"少爷气息不匀地看着他,眼中满是欲望:"我想要你。"
"……"
"好么?"
小奴害羞得不肯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我的伤口不便,今日你来帮我可好?"
少爷提的要求越来越无耻。
青阳按捺不住脾气,瞪了他一眼。
见着他模样,少爷忍不住笑出了声:
"乖,先把外袍披上,别冻着了。"
青阳不由得有些疑惑,睁大眼瞅着他。
少爷摊开手臂,示意他将头靠到自己臂弯间,见他疑惑的样子,笑道:
"我闹着玩而已,若真的做,恐怕会冻着你,今日且先睡下罢。"
鼻子里哼出个不屑的音调,青阳依言乖乖躺下,缩进少爷温暖的怀里。
少爷搂着他,话音里的笑意忍止不住:
"等回去养好了伤,我得把这些天积下的分量都补回来。"
他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少爷指的什么,因此脸红到了几乎发烫的地步,小脑袋上都可以见到升腾的白烟了。
"闭上眼睡觉,"青阳粗声粗气道:"哪儿那么多话!"
"哈哈!"
少爷忍不住笑出声,揉了揉他脑袋,抱紧了他。
***
回府后,少爷将青阳安置在自己的房中,并专门安排了人服侍,把他当做妻子一般爱护,宣老爷得知此事虽然反对,却拗不过少爷,只得默认了。青阳被少爷呵护得极好,并未听得过多非议。
少爷果然没有食言,将他的山洞里说的话兑现得彻底,待腹部伤口稍微见好了些,当即按着青阳在书房里尽情享用了一回。最初几日,因为性事过于激烈,青阳几乎被他干得下不了床,后穴肿痛不已,连挪动一下腿脚都会痛得发颤。少爷见状心疼不已,终于收敛了些,压抑自己积攒了许多时日的欲望。
只是两人分离多日后重逢,又刚刚消除了芥蒂,终于彼此坦诚两心相悦。正所谓小别胜新婚,他二人又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正浓情蜜意,少爷全然不似之前温柔若谦谦君子的形象,在性事上变得比先前竟要勇猛许多,花样百出,青阳被他调教得极为配合,乖巧的受用他花样百出的床上样式,两人琴瑟和鸣,过得是十分美满。
"嗯嗯……嗯啊……"
青阳全身光裸,只着一件短短的红色肚兜,大红色的布料映衬着他一身雪白的皮肤,分外淫靡美丽。浑圆紧实的白皙屁股高高翘起,他跪在床沿,胸贴在木柱梁上,饱满双乳被肚兜紧紧裹着,凸出两粒硬硬的乳尖儿,被压在木柱上来回摩擦,青阳喘着粗气,胸脯上下剧烈起伏着。
少爷伏他身后,一手探入他口中,食指与中指在他口中来回抽插,操得他嘴巴无法阖上,嘴角不断流出晶亮的口涎。另一只手则探入他肉穴内,手指模仿性器抽插的姿势,一深一浅,不停用手指操干青阳的小穴。
近来少爷总是连哄带骗的逼迫他,只准他在床上穿一件半遮住乳房的肚兜,别的什么都不许穿。
"心肝儿,你上下两个小嘴被相公用手指干得舒服么?"
两只手都在忙活着,少爷竟还有闲情逸致来问他。也不知他什么时候学会的,在床上竟也开始说些荤话,听得青阳面红耳赤,少爷见状变本加厉的逗他,青阳气得脸色通红,却又拿他无可奈何。
小奴身下的小肉棒早就高高挺翘起来,铃口流出透明的蜜汁,那蜜汁才刚刚淌出一点,就被少爷揩去,摸到他穴洞里,美其名曰滋养。
"你放手……唔唔……"
青阳好不容易断断续续说出几个字,那手指却又捅了进来,毫不怜香惜玉的操干他的小嘴,
小穴也被少爷的手用力开拓着,他已经伸了四个指头进去,穴内方才被少爷射入了精液,又加上被涂了青阳玉柱上的蜜汁,里面已是湿滑一片,四根手指在他穴内坏心眼的到处翻搅,刮弄他柔嫩的肠壁,搅起淫靡的水声。
"嗯…少爷……深、再深一些啊……"
青阳不自禁地摇晃起屁股,虽然手指将穴口插得满满,终究不够粗长,无法满足他被想要被更深入填满的渴望。
"淫荡的小东西,你嫌手指不够么?"
少爷佯装生气道,用力拍了记青阳的屁股,房里顿时响起响亮的巴掌着肉声。
平白被打了屁股,青阳多少有些委屈,他不高兴的用手撑住木柱往前挪,想要摆脱少爷,却被一把拉了回来,刚要抱怨,就被他的手扯住头发,只得顺着力道侧过头,少爷从他背后探过脑袋,在他脸颊与脖颈上到处亲,烙下一个个吻痕。另一只不安分的大手则袭上了他胸口,隔着红肚兜抓住一边奶子,爱不释手的上下搓揉。
隔着布料被揉奶的触感与平时大不一样,细嫩敏感的皮肤被布料摩擦着,青阳硬硬的小乳蒂儿被摩擦得几乎破了皮,致命的麻痒刺激得他几乎想要尖叫。
"心肝儿,舒服么?"
少爷的舌头绕着他圆润的耳垂舔弄着,声音沙哑,挑逗又情色。
青阳脸颊通红,不好意思的点头,小声道:
"另一边也要……"
少爷吻吻他嘴角:
"你倒老实,连欲拒还迎都不会。"
青阳登时又不高兴了,他调转头,啊呜一口咬住少爷的鼻尖。
他咬得并不重,少爷却开玩笑地连连呼痛,倒是被吓了一大跳,连忙乖乖凑近了检查,少爷趁机吻住他的嘴,给这不听话的小刁奴一个长长的深吻,吻得青阳喘气不过来才停下。
才回过神,少爷又抓住了他另外一边的乳房,同时搓揉两边的奶子,画着圈儿一圈一圈的抓搓,揉的青阳舒服得欲仙欲死,他的肚兜被扯得乱七八糟,连系带都歪了,揉搓时乳房被挤压得厉害,因此喷出了乳汁来,溅得肚兜盖住的乳头凸起的地方湿了两小块痕迹。
青阳喘着粗气,双眼带了湿意:
"少爷,胸口不舒服,帮我吸一吸。"
"你喂给我好不好?"
少爷起了坏心,自洞窟那次以后,他总要撩拨青阳亲自替他喂奶,让小奴主动将自己甘美的乳尖送入他口中。
青阳转过身面对着少爷,刚想捏着乳头送到少爷口中,又看着自己的肚兜,笨拙的将手伸到背后去解系绳,好露出乳头喂少爷奶喝。
"别,"少爷一把抓住他的手:"不准把肚兜脱了。"
青阳泪眼盈盈,不解望他。
少爷微微一笑,看得青阳心中直发毛。
他俯下身子,凑到青阳胸前,伸手替他将被蹂躏得不成样子的肚兜弄齐整,然后伸出舌头,隔着细薄布料将青阳高挺的双峰细细舔了一遍。
青阳被他舔得几乎射出来,两粒乳尖霎时间硬挺得像小石子儿,高高挺立。
少爷含住一粒挺翘的乳尖,隔着肚兜,突然用力吮吸起来。
他吮得十分卖力,青阳感到乳尖被吸得生痛,透着布料却又感觉到一阵奇异的,极细微的刺痛感,那细细刺痛竟让他内心涌起某种快感,混合着痛苦的愉悦,席卷全身,青阳翘挺的小玉柱受到这样堆积的快感,硬得不行,竟然在无人抚慰的状况下,仅仅是被少爷吸弄双乳,便弄得达到了高潮。
青阳看着被他弄脏的床单,害臊得忍不住捂起眼睛。
少爷将注意力全放在了吮吸他乳头的动作上,隔着肚兜着实难以吮奶,少爷因此失了耐性,他飞快解开青阳身上的肚兜,然后俯下头,含住青阳的左乳,先是用含住了向外拉扯,扯得柔软的乳肉都被乳头牵扯变形,反复几次,又用舌头绕着淡色的乳晕吸舔,最后才扪住乳头,舌尖抵住乳孔,用力一抿,吸出蕴藏在青阳双峰中甜美可口的乳汁。
"少爷…轻一些,奶头被吸得好痛……"
青阳挺着胸,好将整个乳尖更送进少爷口里,让他吸吮得更尽兴。
少爷如此反复的戏弄他的两只小乳,直吸得双乳肿大得像花生米一般大小,乳房上遍是他的齿痕吻印才停手。
他爱极了青阳的乳房,今日已吸空了他的奶,将小乳蹂躏得遍是吻痕,却还嫌不够。
少爷玩弄着青阳的双乳,拢起两边的乳肉往中间挤,看到双乳间挤出的诱人乳沟,眯起双眼,眼神突然变得幽暗,下腹蓄势待发的性器更加灼热起来。
"今日玩个新花样,你现在躺下来,对…"
少爷让青阳躺倒在床上,随即将一条腿跨过他的腰,弓下脊背,就着双腿夹住他身体的姿势,扶着自己昂扬火热的性器,朝那诱人的乳沟间戳去。
乳房刚刚被少爷的龟头碰到,青阳忍不住颤抖了下,失神的望着少爷大胆的动作。少爷一用手去扶自己的阳具,原本被双手挤到一起的双乳少了支撑,原本挤出来的那乳缝便消失了,少爷见状,拍拍青阳的脸颊:
"乖宝贝,自己抓住奶子,往中间挤,好不好?"
"不要…"青阳别过脸:"好羞人……"
"不羞人,这房里只有我们两个,只有相公看着你,好不好?"
少爷再三催促引诱,青阳尽管有些犹豫,却还是被他花言巧语哄骗得乖乖依了他,咬牙把心一横,便伸出双手,万分不自在的抓住自己平日很少触碰的双乳,不小心碰到敏感无比的乳尖,顿时像是被烫到一般赶紧挪开,推抓着自己的乳肉慢慢往双乳中间挤。
"心肝儿真是听话。"
少爷亲亲他甜美的嘴唇,吮吸蜜糖般舔了好一会儿,然后直起身,扶着自己粗壮火热的性器,先是用龟头去摩擦那雪峰上淡红色的柔软小粒,绕着乳尖不住的磨蹭,铃口不断渗出热液滴落到青阳的小奶头上,小奴被弄得舒服得直哼哼。他玩了好一阵,直到两粒小乳头上全被涂满了透明的汁液,又将滑腻腻的阳具抵在青阳双峰间,巨大的龟头缓缓向前挺进,顺利的插入他柔软细嫩的双乳间。
青阳被少爷淫乱大胆的举动弄得有些失神,他看着那巨硕的性器在自己双乳间戳刺贯穿,竟把自己的乳缝当作小肉穴一般抽插操弄,他娇嫩的双乳被摩擦得又痛又爽,巨棒飞快的在他乳间戳刺着,力道越来越大,好几次都顶到青阳的喉咙,双乳被他摩擦得通红,乳尖甚至被挤出了奶滴,要落不落凝在乳孔里,少爷看着身下小奴被他操得失神的模样,愈发用力挺动腰杆,在他双乳间大肆插干,光滑的阳具不时撞击着乳肉,精囊在性器撞击时不住拍打着双乳,青阳原本两枚圆润雪白的乳房被少爷捣弄得通红,到处是抓痕吻印,以及被龟头撞击时留下的红痕。
少爷在撞击数十下后,便松开扶着自己阳具的手,他覆上青阳握着自己双乳的双手,抓着他的手,使青阳将自己的双乳抓得更紧,并且向外揉搓乳肉,青阳被这淫乱的动作刺激得双目发红,大声娇吟起来。
"少爷……松手啊……受不了了……"
"快、太快…奶头好痛……"
他一边呻吟,却也忍不住大着胆子揉捏起自己的乳头,好让自己更快活一些。
刚刚才发泄过的小肉棒,即便少爷没有去刻意抚慰,又一次慢慢挺立了起来,在少爷的刻意调教下,青阳仅仅是被他玩弄敏感的双乳便能高潮。
少爷猛地又加大了力气,重重抓着青阳的奶子,比先前涨大了许多的粗壮性器强悍在他乳缝间进出,发出清脆的皮肉拍打声,少爷的气息越来越急促,青阳知道他已经快要濒临高潮,微微挺起胸去迎合他的撞击。
突然间少爷的性器抖动几下,他抓住青阳的两粒小乳蒂,用力往外拉扯,青阳顿时痛得打了个激灵,一股战栗感自乳尖传至全身,痛极爽极,他忍不住尖叫一声,下腹的小玉柱端头不断渗出乳白色稠液。少爷喘着粗气,抓紧了青阳的双乳往中间狠狠挤去,性器短促的抽动几下,重重拍打乳缝,随即射出一股浓精,浓稠的乳白色精液全数喷在了青阳的双乳间,好不淫靡。
青阳被干得泪眼朦胧,含着泪花无神的看着少爷,那湿漉漉的大眼看得人怜爱得心疼。
少爷将他双乳间的精液均匀涂抹在乳肉上,又特意往他小奶头上多涂了些,然后为他轻轻按摩被折磨得楚楚可怜的通红双乳。
他看着青阳,眼里满是笑意:
"乖宝贝,你这模样,我喜欢得紧。"
刚刚被欺负得狠了,青阳抱过一旁的枕头埋住脸,不肯搭理少爷。
"青阳,"少爷见他模样,故意摇摇头,轻叹道:"你这样对相公不敬,可是要受罚的。"
小奴仍不肯说话,侧过身子,把蒙住脸的枕头扯得更紧了些。
少爷见状,也跟着躺了下来,见青阳背对着他,笑了笑,凑过去含住他小小耳垂:
"真不怕我罚你?"
小奴动了动,闷闷的声音从枕头地下传了出来:
"谁怕你。"
"真的?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少爷揽住青阳的肩膀使他撑坐起来一点,二人都是侧躺着的姿势,因此少爷便以侧背位的方式来进入他,他另一只手按住青阳胯骨,粗壮阳具顶在他穴口顶弄一阵,便缓缓进入青阳湿滑的小穴,慢慢将阳具推送到根,感受青阳肉穴的紧致温热,忍不住舒服得叹息了声。
青阳有些不好意思的缩了缩肩膀,胸口又被少爷抓住,一只大手又不安分的揉捏起他的乳房,这次力道很轻柔,倒像是在抚摸一件珍宝。
阳具顺利的插入他体内,随即缓缓抽插了起来,青阳不由随着少爷的动作一起,轻轻晃动腰肢,少爷这一次的动作十分小心轻柔,倒不像是刚刚说的要惩罚他。
抚摸他乳房的大手一路下滑,抚过他肚脐,小腹,轻轻刮挠他下腹的草丛,用手掌轻轻撩拨,青阳舒服得呻吟起来。
"嗯嗯……少爷……"
"喊我相公。"
"……"青阳怔了怔,脸色微红,乖乖喊了声。
"相公,摸摸那里。"
"哪儿?"少爷的手划过他股间,揉了揉他的会阴,调笑着问:
"这里么?"
"不是。"
青阳的脸又红了,他大着胆子抓住少爷的手,覆到自己的阳具上。
"哦,小东西,这么快又精神起来了?"
少爷揉了揉他的龟头,替他套弄着俊挺的小玉柱,一下一下的撞击着青阳的肉穴,每一下都撞得青阳闷哼一声。
"喜不喜欢我这样罚你?"
"嗯……"
青阳害羞的点点头。
"每天都这么罚你,好不好。"
"好。"
蒙着脑袋的枕头被少爷拿开,青阳撑起身子回过头,看着少爷。对方很快便会意过来,将头凑到他面前,享受小奴主动送上的亲吻。
少爷在床上总是一会野蛮一会温柔,蛮干的时候不管不顾,操得青阳哭泣尖叫,操得他几乎以为自己会被干死在床上,可欢愉却也是极致的,舒服得他会忘记一切廉耻尖叫呻吟。可随后少爷又会变成一派温柔模样,和风细雨体贴入微,就像现在,让青阳几乎忘记他之前的野蛮。
两人默契的一起律动着,青阳感受着少爷温柔有力的插干,心底满满都是甜意。
"小东西,你是不是不专心?"
少爷拧拧他的鼻尖。
"不,才不是。"
少爷插干他小穴的力道更大了些,粗壮的阴茎深深捅入他肠道,深得只余囊袋卡在穴口进不来,随后又整根抽出,巨硕的龟头重新戳入小穴内,一干到底,青阳一边被插弄后穴,一边被玩弄性器,重重快感叠加在一起,只觉得全身发热。
"啊啊…少爷……干得好深唔……"
"好、好舒服……"
青阳眼睛渗出欢愉的泪水,性器在少爷的抚慰下涨大了不少,随着少爷的操干,插在他体内的巨大阳具也同样变粗壮了好几分,涨得他紧致的小穴满满。
"青阳…青阳,"
少爷一边操干他,一边不断念着他的名字,听得青阳面红耳热,身体因为情欲的高涨变得发烫,不停有汗珠从额上滑落,连床板都被他两人的动作连带着发出吱吱嘎嘎的响声。
少爷突然扯住他头发,在他耳边吐着热气:
"青阳,我把阳精都射在你肚子里,给我生个小娃娃好不好?"
"说什么胡话,"青阳耳根滚烫,将头扭到一边。
"我每日浇灌你,就不信你不能给我生出个大胖小子来。"少爷说着,更加卖力的干他,弄得青阳直呻吟。
"再怎么弄…也生、生……不出来的……"青阳说着,又被少爷一记大力顶弄干得失声尖叫。
少爷拢了拢他湿透的额发,微微笑道:
"那我便多干几次,干到你怀上为止。"
话音未落,他的小玉柱颤动了几下,龟头颤颤巍巍吐出几滴精液,青阳的脸腾得烧得通红,少爷的言语太过刺激他,他竟被一番话撩拨得射了精。
少爷俊美的脸上也染了薄红,同样有些气息不稳,插干青阳小穴的速度逐渐增快,力道也越来越狠,顶得青阳的身子不断被迫向前,小肉棒跟着全身的颤动来回抖动。
他一边抓揉青阳蒜瓣一样白嫩的臀,肉棒搅弄小穴激起淫靡水声,囊袋将穴口拍打得通红,不断有精液从穴口溢出,肉棒摩擦出细小的白沫。
如此操干了近百下,少爷终于停下抽动,巨大火热的肉棒跳动几下,龟头猛地喷出大量精液,射进青阳甬道,少爷的种子全被他的小穴吞了进去。
少爷在他体内射精的快感无与伦比,青阳快乐得忍不住抓紧他的手,迷乱的摇头呻吟着:
"少爷,好舒服…青阳舒服得要化掉了……"
待精水全部注入小奴腹中,少爷才将阳具拔出,抽出时又引得青阳浑身一阵战栗,不少精液用小穴中溢出,流到青阳臀缝间。
少爷扳过青阳肩膀,使他面对着自己,轻吻他薄红的唇,脸颊,纤细的脖颈。青阳抬眼看着他,满心满眼都是甜蜜。
能与他相守,实在是莫大的幸事。
***
情事过后,甜美的慵懒感悄悄袭上,外头天光大亮,已是到了早晨,两人静静的相拥着躺在床上。
"对了,"少爷忽想起一事:
"昨日南将军返京,今夜太子为他接风洗尘,设家宴邀请你我,可愿意去?"
"请…我?"
"南将军想要见见你。"
青阳张大了眼,连忙点头:
"当然愿意。"
当日在军营,并未来得及与南阳多言,他还想要好好感谢将军那些日子对他诸多照顾。
忆起在军营时的事情,青阳小声的发问道:
"那…将军跟太子殿下,还有二殿下……他们……"
却不好意思再说下去。
少爷揽着他肩膀,握着他的手指把玩,点了点头:
"他们的关系,和你我一样。"
青阳脸上现出惊讶的神色来,他有点想不通,表情有点困惑。
少爷见他模样可爱,微微一哂:
"这便是他们的私事了,你我不须多问。"
青阳又想了半天,忍不住皱了皱鼻子,点了点头。
"累了没?"
"有点。"
"睡罢,晚些我喊你起来。"
"嗯。"
青阳拥着少爷,闭上了眼睛甜甜睡去。
窗外杏花锦簇,开得极旺盛,洁白粉红层层叠叠,微风里摇摇曳曳,房檐下燕儿换上了黑裳,吱吱喳喳鸣得悦耳,清明已过,暖暖的阳光撒在窗棂,依旧是春日大好光景。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