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03-29

林佩: 魑魅魍魉之侵占 1-5

第一章

天河帮,大规模不法帮派,掌控中区以北黑白两道生意,是让警方头痛不已的跨区域发展组织。
颖洛,三十四岁,天河帮直属堂口山魑堂堂主,别号“山魑堂的恶鬼”。
能在这种年纪就掌领帮会堂口,除了手段狠酷之外,那种认定了后就不退缩、遇事能调整心态、迅速解决麻烦的个性才是他生存至今的最大原因。
既是黑道中人,表情自然凶恶,浓眉大眼及宛如刀斧刻削而成的颊颔,自然而然名列于美男子之中,他也善用自己外表上的优势,花丛中男女通吃,无往不利。
这样的他应该早就结婚了吧?
并没有。他十六岁时搞大过女人的肚子,当时被双方家长逼着结婚,叛逆的他离家逃往外乡,后来进入天河帮。这经历让他对成婚生孩子这事有相当大的反感,现在他跟女人上床绝对带套,也不让任何女人有机会当上堂主夫人。
所以,一直维持黄金单身汉的身分,让许多女人心碎。
在例行性的堂会事务汇报之后,他离开天河帮总部,职务等同于秘书的忠心下属阿豪过来提醒。
“洛哥,那位已经到了,你要不要提早回去看看?”
好心情立刻崩坏,颖洛打从心底厌恶那个意料之外的客人,却因为道义上的责任不得不接收对方。
“晚点。阿豪,带兄弟们上桂姐的酒店玩玩,新进了一批好货色,去捧个场。”
适当的给与下属好处是必须的,这也是收心的一种方式,颖洛向来大方,相对的,若是犯了他的忌讳,下场也异常的凄惨,绰号—“山魑堂的恶鬼”也就是这么来的,明指他对付异己手段残酷,根本不是人。
酒店里,他与兄弟尬酒,调戏小姐,酒酣耳热色心就起,考虑要带一个出场过夜,一排小姐看过来,漂亮是漂亮,风尘味重,少了让他心痒难耐的特色。
几年来,怎么就是找不到一个能完全合他意的人?颖洛暗地生起气来。
酒店公关桂姐知道他口味挑,凑过来说:“洛哥啊,有个兼差的学生,气质一等一的好,还没到,让她直接上你家伺候吧。”
“真的假的?我知道你故意找一些年轻小姐,骗客人说是没钱缴学费的大学生,坑了笨客人大笔大笔的小费……”
“唉唷洛哥,我骗别人,可怎样也不敢骗你啊。现在学校寒暑假,女学生想找个轻松的打工赚学费,你就当作是帮忙人家嘛。”桂姐挽着颖洛手臂,亲热笑着说。
“丑话说前头,要是人来我不满意,我会立刻轰她出门。”
桂姐谄媚地笑:“是,洛哥的口味我哪会不知道?包君满意包君满意。”
颖洛在酒店里又多待了一个小时,才跟兄弟们回到山魑堂。堂里随时有小弟们值守,重要干部也都住在里头,颖洛是堂主,独占后院的两层楼洋房。
醉醺醺,却没醉到需要人搀扶,进屋前听到小弟说人已经到了,才想起桂姐说要送人来。
“在哪里?”
“先安排在二楼客房,想说等大哥回来,再决定让他住哪里。”
颖洛没多想什么,只说:“嗯,你们出去了,别吵我。”挥手要人出去。
他酒量向来好,就算喝得多,也会保持七分理智,风云诡谲的黑社会待久了,知道有丝疏忽就会要了他的命,这点就算在自己家里也不例外。
酒是色媒人,如今他全身发热,肚腹下一阵一阵的紧绷,可迫不及待找人干上一场了。
进了客房,大灯熄了,床头灯微亮,床上人呼吸沉酣睡得熟,似乎毫无戒心,颖洛当下判定,这人无害,不过,自己是花钱的客人,怎么桂姐这回介绍来的人不懂规矩,自顾自睡了去?
趁着酒意唰一声掀开被褥,灯光映出那是一具纤细的少年身躯,黑道大哥啧一声,第一眼间觉得这身躯顺眼,想着原来桂姐送的是个男孩啊,看他露在衣服外的手脚白嫩干净,下意识就吞了吞口水。
他这人男女通吃,不在乎对方性别,只要合口味就行,虽然还看不清楚少年的相貌,体型这一关已经没问题,他急着想看看对方相貌,往床边坐下,粗鲁的去摇喊对方。
“桂姐没教你伺候客人吗?先睡着了怎么行?”
这一喊可带上了黑道悍威的气势,少年从梦中惊醒,几乎是跳起来的,清秀素净的脸在惊慌之中有掩不住的倦意。
“你……”
少年轻呼出一个字,剩余的吞回肚里,凶狠男人吓坏他了。
颖洛邪邪笑,手指托起少年下巴,清秀的脸有特别的纯净气质,黑黑圆圆的眼珠类似兔子可爱,鼻梁挺直,唇丰如菱而红润,恰巧是他最喜欢的类型。
“桂姐果然了解我。”低声笑,肚腹里尽是满意。
少年觉得颖洛对他似乎过于亲密了,他天生个性卑怯,也不敢直接拨开男人的大手,只把眼光转开,小小声问:“什、什么事?”
颖洛心中倒起了疑问,少年稚嫩的如同未在染缸里浸过,不像是敢于上酒店打工的学生;转念一想,或许真是缺钱,所以辗转被介绍到酒店去,看来,得多花一些时间调教。
或者桂姐打的就是这个主意,这也不错,他喜欢干净的人,更不反对与完全没经验的人上床。
“第一次?”
“第一次?”
少年重复颖洛的问话,不懂这所谓的第一次是什么意思,懦弱的声调微微上扬,听在颖洛耳里,却带着肯定的含意。
颖洛笑了,他很难得在初次见面的时候喜欢上一个人,可这少年天生带了点什么,让他打从心底中意。
手依旧托着那略偏尖瘦的下巴,却故意地靠近,含带酒气的呼吸吞吐在小而不安的脸上,果不其然,苍白的脸一下羞红起来。
颖洛感觉到身体快速兴奋了,胯部处因为紧绷而疼痛,酒劲混着色意,他猴急了,立刻往少年的嘴唇亲过去,蛮横的撬开对方的唇齿,登堂入室去触咬少年的舌头,将少年惊恐的呼声给吞到自己嘴里。
少年睁大了眼睛,花了好几秒才厘清这男人正做着什么事,忙转头,避开口内横冲直撞的侵略物,如含羞草般退却闪躲。
“不……”微弱的抗拒。
颖洛是黑道中人,行事向来狠劲直接,做爱也是一样,怎么可能让少年拒绝自己?又重亲吻回男孩的嘴,手更是强硬由腰部深入对方衣物里头,滑过柔软腹部,往上,指头磨擦着少年胸处软嫩的突起。
长年握着器械的大手是粗糙的,这样的粗糙会在性爱的过程中激起剧烈的感受,颖洛善用这个优点,砂纸一般的指腹在少年淡色而嫩的乳首揉戳,感觉到该处微挺。
“你好敏感哪——”他停止了吻,低笑,手上的动作继续。
少年慌了,男人的动作太过情色,没人会在初次见面时这样逾距,对方一定是误会了什么。两手忙要推开,可对方是强壮的人,自己细瘦的手臂根本撼动不了对方的一丝一毫。
“别……”惶惶又开口。
他想请求男人停下来,身上的棉质短袖T却一下子从下往上翻出,遏止他的言语,转眼他上半身已经赤裸,房内的冷气袭上略带温度的肌肤,鸡皮疙瘩冒出来,让他打了个冷战,立刻把挡拒的手回收抱胸,不想让对方做出抚弄胸部的动作。
颖洛又去扯少年的运动长裤,只用了少许力道,就将裤头连同内裤给拉到膝盖部位,少年更是惊慌失措,也顾不住护胸了,忙着把长裤又拉回来遮住根部,翻了身想要逃走。
颖洛哼一声,把人给拉回来,两脚一跨,将少年压制后坐在身下,他趁势扯下自己领带、脱了衬衫及内衣,裤头解开。
“桂姐应该告诉过你,来这里就要听我的话吧?”把自己深色粗壮的男根抓了出来。
“我、不是……”少年看见了男人蓄势勃发的性器,立刻把眼睛移了开去,脸红得要滴血,不安分的在颖洛身下蠕动,他好像隐隐知道了什么。
酒意让颖洛头有些昏,懒得理会少年的心情,他欲望已启,只想发泄而后快,前戏后戏也都顾不得,只想着尽快让少年顺他的意,暖他的床。
少年的骨架纤细,颖洛只用一手就扣住他两只手腕往旁拉开,裤子也顺利被扯了下来丢到一旁。
“啊、不要!”少年一抖,呼叫起来,叫声里有愤恨、有惊惧。
虎口用力捏住少年双颐,颖洛冷酷道:“乖乖配合,我会让你好过,故作姿态就不上道了。”
凶残的语气让少年惊恐,双眼一红,几乎就要流下泪来。
这样可怜又可爱的表情让颖洛大大满意,欺负人他可是乐在其中。俯下身,先是亲吻少年颤颤的唇角,舌头舔过双颊,到肉肉的小耳垂,轻轻一咬,这样的刺激让少年全身一抖。
“不……不要……”细若蚊蚋的恳求溢了出来。
“你很可爱……”
颖洛动作加重,啮咬着形状姣好的耳朵,舌头还故意钻入,为不久后的侵入先行预演,听到少年的呼吸沉浊起来,显然也有点感觉。
“真的、真的不要……求求你……”少年闭着眼睛,哀求带着哭音了。
恶劣的,颖洛拉过少年的手,往自己露头的性器上按放,少年碰触上了火烫的硬物,知道那是什么,害怕的只想收回手,连眼睛都不敢睁开,男人的力气却比他大,不让抽回,还硬是撑开小小的手掌,逼着他包覆蹦跳火烫的活物。
“你乖乖的,这东西会让你上天堂。”男人邪放又狂肆地笑。
或许是垂死前的挣扎,少年陡生大力要挣脱颖洛的桎梏,颖洛哼一声,虎口用上三分力,少年顿感剧痛,啊一声叫出来,被颖洛趁机压上那瘦小而赤裸的身躯,吻上微张的嘴。
“欲擒故纵啊?”以一咬来惩罚少年的不安分。
成年男子的体重足够将少年牢牢压制,手指利落的朝少年股间袭索而去,少年紧张的只想夹紧不让进,却抵不过那样的粗蛮力道,感觉手指刺入自己后穴里。
私密之处从未被人如此侵犯,少年觉得耻辱,攒了力气去推拒,男人却更加用力以手指抽插,少年吃痛,改而掐抓对方硬梆梆的肌肉,借此减低被犯入的不适感。
“痛……”
少年不解,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要得到如此对待?来到此地难道是个错误?嘴被堵住了,无法质疑更无法发声抗议,忍不住眼角泌出泪来。
男人没空理会少年的委屈,却着迷于开发新玩具的游戏里,上方他以舌头强横卷绕少年的小舌,下处感觉到小小的穴口紧咬,将自己的手指深深吸入。
敏感的身体到底能带给阅人无数的他多少乐趣?颖洛探入第二根手指,少年躯体又一阵紧绷,密穴咬合的连一丝空隙也无。
“放轻松对你是好事。”事不关己的语气,颖洛轻轻说。
两根手指用力深入拔出,连续几十次下来,少年两腿发着抖,有些泣不成声。
“放了……放了我……”
垂着眼睫,少年的哭音沙哑,却有种媚惑的性感,夹着蜂蜜的黏稠度,沁入男人的耳朵里,混着他稍早喝下的酒精,熊熊燃烧他腰部以下的火。
戏谑地,颖洛说:“才放了两根手指就……你可真淫荡……”
臀间的痛楚让少年说不出话来,嘴就算张着,也只能吟哦出悲凄的低泣,一双眼睛红水雾,活脱脱受尽欺凌的小兔子。
“好紧啊,真好……”男人满意地说,觉得少年的肉穴已稍稍扩展,肉壁比之刚才更加柔软,于是加入第三根手指,这回费了些力挤入,连喘息的机会也不给,一鼓作气地蹂躏。
“啊……呜呜……不、啊啊……”
真的很痛,少年全身的知觉都集中在后穴,被男人硬性加诸上痛楚、灼烧、耻辱,他摆脱不了,毛虫似地扭动。
“……求你……”求你停下来,放了我。
“现在就求我……没耐性的小家伙……”
少年微弱地摇头,他不是这个意思。
男人抬起上半身,同时间抽出手指,少年想着折磨终于结束了,微光中看着男人,对方伟岸的身躯是堵墙,挡住他所有的生路,他成了困兽,一辈子都逃不了。
可以的话,他现在就要逃走,再也不要回到这里,就算以后流浪街头也可以。
就在分心打算的时候,更加巨粗炽烫的柱物抵到了被扩张过的密穴,少年猝不及防,倒吸一口气后,被侵入了一寸深度。
颖洛顺着身体本能,两手过来托起少年的臀,肉刃若铁,长驱直入,一下顶入秘密的深处。
“唔、痛!”
少年咬牙悲咽,黑色的发散落于淡色枕褥上,柔韧身躯被刺穿的动作一激,挺出完美的弧度,痛楚隐忍的表情异样妩媚。
颖洛贪婪欣赏少年,蓦觉喉咙干渴起来,焦躁感充满全身,他舔舔嘴,紧扣着纤细而软的身体,强迫少年的脚盘住自己,他徐徐律动起腰身,感觉好极了,往前挺进时有破浪乘风的快感,拔开时又被紧实的肉壁夹拉,似乎舍不得放自己走。
控制不住了,颖洛憋得难受,发了狠的往里头直捣,每一顶都能听见少年压抑忍痛的低泣,可怜的声音更加引发他想全力征服的欲望,他要听到对方辗转哀求自己。
“小浪货夹得很紧啊,喜欢被人插吧?”冲刺的动作不停,他故意用话污辱着初临风月的人。
少年被摇晃得昏沉,撕裂般的痛感更剥夺他大半的理智,抓着男人撑在两旁的手臂,在剧烈冲撞的动作里稳住自己。
“啊啊……不、我不喜欢……停……求你……”
“求我什么?”
颖洛暂停了问,然后咬住少年的脖子,在上头烙个红艳印记。
少年急喘,男人的汗水却也趁势滴上他赤裸的身躯,烫烫热热的,跟攻入体内的烙铁一样热。
“求你……停……不要了……”鼓起勇气,看着男人这么说,眼里浮动的水意却泄漏出他依旧处于恐惧之中。
颖洛捏捏他的脸,残忍答:“这么舒服的事我可停不了,喂,你好像不了解自己的立场。”
少年再度垂下眼睫,将惧意与怨恨藏躲在睫下的阴影里。
颖洛见他乖了,换过姿势,拉着少年抱住自己脖子,就着仍相连的体位抱他在身上,靠着床头抓紧柔软的臀瓣上下推弄,这体势让颖洛的男根更加深入,少年抵受不住,倚在逞凶者粗犷的胸膛上摇晃。
知道男人不可能放了他,少年退而求其次,咬着下唇屈辱地求:“轻……轻一些……”
软软嫩嫩的音质在色欲熏心的耳里听来,反倒像是说着谎撒着娇,男人心也热了,紧抱少年上身,咬着他所能咬到的部分,清秀的脸、耳垂、脖子,白净的胸膛,轻舔重啮,布下更多红艳的吻痕。
比起身下的钻痛,男人的啃咬只有些许搔痒,少年因此没太抗拒这奇怪的行为,只在男人反复由下往上冲撞的当口,闭住呼吸,想办法减轻不适,两人的身体很快就湿漉,汗水融在一起,房间里,性爱的味道盈满,行为更加狂野。
“很舒服吧?”男人问。
“……不……”虚弱地吐出一个字。
男人有些生气,在即将泄精之际踩刹车,他想延长交媾的时间,不打算快速结束侵占少年的行为,还想听到少年臣服于自己性技的赞美之语。
“你不太满意我的表现啊,插得不够爽是不是?”男人低劣的嘲讪:“我得多花点时间调教你淫荡的小屁股……”
“不是……我不……”少年惊恐摇头,他不是这个意思。
男人为了争口气,加重力道往上捣,柱物加上囊袋撞击上少年柔软的臀肉,响起一连串趴搭啪搭的淫声,间杂少年似泣似吟的呻呼。
“啊……啊啊……不要……真的不要了……求你……”
“想求我插深一点?”男人不换气的急速抽插,狂风暴雨急撞。
“停……停……”明知没用,少年还是忍不住哀求。
充耳未闻,男人一轮猛攻,阳物急切暴涨了,少年感受到那样的变化,内部跟着酸软,感觉男人猛力插得更深,接着停顿,烫热的淫液毫不保留全数灌入里头。
男人快意吼了出来,按住少年承接自己的东西,就好像兽类以体液标示地盘,他也完全侵占了这少年。
很满意,这少年真的对他的味,喘着气抚摸上滑如丝的肌肤,心下有了决定。
“……你很好……我要包下你……”
少年被折磨的没了力气,头靠在男人肩膀上喘气,听到那话,他闭着眼摇头。
“不要?因为还要上学?”男人自以为开恩:“那就包你到开学为止。”
少年依旧摇头,不懂“包下来”是什么意思,他现在只想远远的躲开这男人,可目前无能为力,颖洛的分身即使有些疲软,却还赖在他体内,牵制着自己的身体。
“我提出要求后,敢反对的只有你一个。”男人阴狠地道:“可真大胆……”
“不是……我……”
颖洛对这拒却的态度搞得上火,想甩上几个巴掌教训,让少年再也不敢造次,可是看他薄弱,这狠手怎样也施不下去,干脆改握住少年垂软的下体,稍稍施劲。
“不给人面子,是因为没满足到你?”颖洛恚怒,手上跟着搓揉。
少年重新睁眼,两手忙着往下挡住脆弱的那部分,那里一旦被其他人抓住,就好像身体的掌控权都交出去了,他害怕起来,亡羊补牢似地想掰开对方。
“不要、不要……”
蚍蜉撼树,怎样都拨不开,少年急的又要哭出来,偏偏颖洛还不停上下搓,小小的男根也就违背主人的心绪,逐渐昂挺。
“小浪货果然不满足。”男人简单下了评语,动作加大,要强迫少年也达到高潮。
“不行……不……停……我不要……”
这跟强制侵入不同,少年脸色由苍白转为潮红,在男人高超直率的动作之下,他性器顶端涌起一阵阵酸麻,让他不由自主叫起来,这回的喘叫有八成以上含着欢愉的成分,是一种被动满足的欢愉。
颖洛冷静地看着少年,正因为是同性,才知道男人的身体多容易被挑拨,只要针对重点给予刺激,就像是取了火种去烧,接下来只需要等着燃放。
全副的燃放,正如干柴烈火,一发不可收拾。
少年就是那纸那干柴,燃点已近爆发边缘,在男人炽热的怀抱里,肉体相触是给身体的性暗示,要青涩的身体投入肉欲的浪潮里。
“啊……那里……不要……别再碰……”他哭他求,哀恳里躲着一丝丝魅惑,想拒绝,身体却还希望享受下去。
男人知道少年弱点了,姆指于这时轻叩上少年铃口处,透明的液体黏腻冒出,润滑着指端,让男人更加尽情去肆虐。
“你只会说“不”?我听烦了,说点其他的字。”
“……不……”
少年颤抖地重复,却因为情欲高昂、体温升高,整具身体都被热气熏灼出了粉红柔嫩的色泽,就像是有“天使肌肤”美称的粉红色珊瑚,让人心动。
心动了,情也动。
“真的很可爱……”颖洛欣赏少年那种中性的媚态,考虑着,或许可以多包养个半年也不厌倦。
少年摇头,不、我不可爱,我也不喜欢跟你做出这样羞耻的行为,他这么想,情火却如几十几百条小蛇在皮肤底下钻游,下半身也跟着颖洛的动作轻柔摇摆。
颖洛不久前泄过欲望的分身还在少年体内,在少年无心的扭擦之下,竟又隐隐复苏,再次燃起他冲刺的渴望,他微微一笑,对这变化满意,一遍又一遍吻上少年的唇,手加快了,少年很快喷射了精华在他手上。
“我相信你改变了心意。”颖洛向他展示手中黏稠的白液作为证据。
少年不敢说话,连脖子都红了,不是害羞,而是一种羞愧,愧于自己的身体轻易被人摆布,再怎么不愿意,却还是沦陷在他人的手里。
颖洛看出他的不情不愿,心想这小家伙真是有些难搞,不过,那种被欺负后的可怜模样真的很好玩,他愿意陪对方多玩一会。
“哪,你看……”他用挑高的语音来吸引少年注意。
少年闻言后往男人看,惊见男人居然舔了一口自己的手,而那手上满是精液。
“啊,不要!”这下更是羞惭了,少年抓下男人的手,惊慌大叫:“不可以吃!”
他从没想过自己的东西会被人这样舔过,太、太可耻了,真难以想象,有种连自己血肉都被吞吃的可怕错觉。
颖洛邪笑:“怎么不能吃?”
少年低下头,燥热,还震惊于颖洛舔吃自己精液这件事,很快他被另一件事给转回注意力,脸这回成青的。
密处里颖洛的东西再次涨大,一下塞满了空洞之处,他又被推倒在床上,被居高临下俯视。
“让我快速兴奋这一点上,你很称职……”颖洛说,兽目炯炯,急切地想噬肉而后快。
少年闭上眼,绝望,承受男人在这一夜里无止无尽地需求。
直到他失去意识为止。


第二章

颖洛一夜风流快意,原本昨晚喝了过量的酒,预计只会在床上玩一会,没想到桂姊送来的少年激起了他的热烈情欲,让整个夜晚都翻腾。
途中少年累得昏睡了几回,他也没舍得松手,直把对方折腾得几乎去掉半条命,才终于结束情事。
很可爱的小家伙,性爱中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百般的不愿无奈,这要在以前,颖洛会觉得坏了情趣,早将人给轰了出去,不过,挣扎中的少年有种楚楚可怜的性感,深深击中他的萌点,所以放不了手。
一次又一次的深入贯刺,他像是回到了年轻时满脑子只想着淫秽画面的冲动小伙子,永远有用不完的精力。
几个小时后在少年身边醒来的他,第一个想法是,要这少年暂时休学好了,他可以包养到腻了为止,他付得起高额的包养费,如此,在未来的几年里,少年可以不用担心学费的问题。
他认为,少年会对这条件心动。
今天山魑堂里没要紧事,手下们也识趣的不吵扰,他梳洗后下楼时都已经是中午用餐时间了,佣妇顾嫂见他醒来,把预先准备好的饭菜热热上桌。
“……应该是昨天坐了一整天的车,累坏了,也没下来吃饭……”边放菜盘,顾嫂边唠唠叨叨念。
颖洛耗了一夜体力,真是饿了,加上心情好,没注意到顾嫂说了什么,他自己倒是比平常多吃了两碗饭。
“颖先生今天心情很好啊,果然是为了……”头发都斑白的顾嫂送上水果时,指着楼上笑问雇主。
颖洛暗觉奇怪,顾嫂平日只管别墅杂务,从不过问他这位黑道老板的闲事,就算带了两三个酒店小姐回来胡搞瞎搞,第二天她也只会默默收拾凌乱的房间,司空见惯,怎么今天的笑容那么和煦?
“嗯。”简短的应答,他虽喜爱那少年,不过处在黑道复杂的环境里,喜怒不该太形于色,免得随时被人抓住痛脚。
在一旁侍立的阿豪倒有些惊异,问:“大哥已经见过人了?昨晚回来的时候,阿兴阿国说他已经先睡了,我就想等今天再请大哥见他的。”
“桂姐送来的人?我见过了。”
“不可能,昨晚大哥特别交代过别让我们吵,所以桂姐店里的小姐一到,我立刻给了小费让她回去。”阿豪回答。
颖洛听出不对劲了,维持冷静,握着筷子的手却不自觉爆出了青筋。
“这么说来……楼上那个是……”
“对,就是大哥的独子—颖夏少爷。”阿豪点头。
颖洛终于想起来,昨天搞坏他心情,以致于让他带小弟们去酒店欢闹的原因,就是因为颖夏,而颖夏,正是他十六岁那年搞大女友肚子后怀的种。
“山魑堂的恶鬼”这下可震惊了。
震惊归震惊,表面却依旧俨然,维持大哥的派头。
“……他是我儿子……”机械性地说出这句话。
“是啊,恭喜颖先生,那孩子有礼貌又乖,想到他都十七岁了才第一次见到爸爸,就替他心疼……”顾妈个性直,想到什么说什么,没注意到这些话暗暗指责颖洛的不负责任。
颖洛当然知道颖夏有多么可爱,他品尝了对方一整夜,可现在得知真相的他再也没有愉悦的感受,反倒如坐针毡,隐隐的罪恶感浮升。
当年他不小心把女友肚子搞大,两家父母在乡下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知道孩子们干出了糊涂事后,面子上挂不住,决定让两人先结婚,他还年轻,不容许自己被婚姻绑住,干脆翘学逃家到了大都市,选择依归帮会,十几年来与家人不闻无问,成为一堂之主后,更因此跟家人断绝了关系。
至于家乡那女人,听说生下孩子后就出国念书去了,后来嫁给外国人,把孩子丢给她父母养,最近两老人家相继过世,颖家的人不想跟黑道扯上关系,派了亲戚带讯息给颖洛,要他收拾年轻时的烂摊子。
颖洛在某方面是薄情寡义的人,根本不想跟孩子搅和,可是推拒无理,勉强答应了,在这之前他从没见过颖夏,要不,怎会犯下昨晚的错事?
“大哥,你怎么了?”阿豪看出颖洛有些不对劲。
“没什么。”他挥挥手,道:“……我再去看看那孩子。”
顾嫂忙说:“小夏要是醒来,让他下来吃个饭,十七岁,还正在发育呢,不多补充点营养怎么行?”
“嗯。”心不在焉应了,颖洛重新上楼,脚步沉重。
等人消失,顾嫂忧心忡忡问阿豪:“家里多了个少爷,先生这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啊?”
阿豪也不确定,他家大哥刚刚吃饭时兴致高昂,一转眼又变阴沉,像是突然间遇上了难题,可最近组织里风平浪静,到底是何种难题,身为下属的他也没个概念。
“说不定……”他猜测:“突然间多了个孩子,还是个大孩子,大哥需要时间调适。”
“也是也是,突然间成了父亲,难免会紧张。”顾嫂找到了理由,笑呵呵:“就算是新婚夫妻,都有个磨合期,更何况是从没见过面的孩子呢?等彼此都熟就没事了。”
“顾嫂举的例子很奇怪,不过有道理。”阿豪也呵呵笑了。
颖洛进入房间,踩到散落地下的衣服,那原本是少年的睡衣,昨天被他给扯烂了乱扔,已经跟抹布差不多,房里还充斥浓烈的性爱气味,维持他下楼前的模样。
少年光着身体裹着被单,毛虫般蜷曲睡着,柔顺的黑发因为昨夜大量的汗湿而稍嫌黏腻,脖子上红印处处,被人咬了不知多少回。
坐在床沿仔细看,少年的容颜柔和,偏于中性,既没颖洛那样剽悍的线条,也没遗传到颖家人特有的高迈不羁,偏于薄弱瘦小,肌肤白,两人从外表来分辨,一点也不像是父子。
颖洛搜索起记忆,想起来,少年酷似生下这孩子的女人,而那女人的确长了张漂亮的脸,当年他为之意乱情迷了一阵,天天缠着做爱,所以有了今天的颖夏。
重新看回颖夏,他就喜欢这型的人,知道是自己儿子后,还真是有些失落,也不知是失望于颖夏的不像自己,抑或是少了个可供他任意狎弄的对象。
近乎迁怒,他粗鲁的去摇醒对方。
“喂,醒醒!”猛地掀开裹着的被褥:“要睡到什么时候?”
处在温暖被窝里的颖夏顿觉冷意,听见吼声猛地惊醒过来,一睁眼就看见昨晚对他施暴的男人怒张气怨,觉得不妙,抓回被子遮住自己光溜溜的身体。
大动作让他身体剧痛,却还是忍着,奋力挪往墙边。
还想对我做什么?黑溜溜的眼珠震颤着,惊恐地无声询问。
颖洛好色,独子偏偏这样惹人怜爱,处于少年转型为成人的阶段,眉梢眼角都露着青涩稚雅的风情,正是颖洛好的那种色。
满腔的气都没了。
“身体脏了,去洗洗,下楼吃点东西。”严着脸冷着声吩咐。
颖夏低头,感觉身体又沉又重、股间秘处更是痛灼,向上延着脊椎烧,喉咙因为连续几小时的哭喊,有被砂纸磨过的不舒服感。
“动不了?”颖洛是性爱老手,熟知生嫩的颖夏在初次的激烈性爱里,身体可能会遇上的不适,于是说:“我帮你洗。”
这提议吓坏颖夏了,他忙摇头。
“我自己……我自己来……”哑着声着急回答。
“用不着害怕,我不会欺负你了。”颖洛说,眼睛却不自觉落向儿子半露在被子外头的肩膀及锁骨处。
跟脖子一样,布满了青青红红的痕迹,是他昨夜情热之下制造出来的,一想到那弹性而嫩的咬感,忍不住又吞了口水。
为什么偏偏是自己儿子?
靠墙处,颖夏蜷缩着,抓紧薄被盖紧,想借此保护自己。
虽然没跟颖洛面对面,却还是感觉对方随时想吞吃了自己,这给他一种莫大的压力,仿佛危险随时就会逼近。
如今他能做的就是保持静默,希望那人赶紧离去。
颖洛真的起身了,颖夏松了口气,颖洛却只是走入一旁的浴室,很快哗啦啦的水声响起,他正在给浴缸放水。
走出来,颖洛严着脸说:“别闹脾气,我抱你去。”
颖夏就是摇头。
颖洛也不啰嗦,直接扯开那层薄被,指着他腹部与腿根之处,那里,混着两人干掉的体液,荒唐过度的象征之物。
“不想洗掉那些?”他问。
颖夏被提醒了,又是一阵慌张,亡羊补牢似的以手去揩,一下用手掌一下用手背,用力的程度就像他真想把自己一层皮给搓掉。
可爱有趣的动作看在颖洛眼里,激起了他又想欺负人的心态。
以一种压倒性的姿势靠近,两手抵着墙,阴影覆上了颖夏。
“我以为你喜欢留着我的东西在身上……”他戏谑地问。
脸红到要冒烟了,颖夏当然没这念头,也不敢辩解,更不敢抬头看体液的主人,这时候,他倒真是迫不及待想冲去洗澡了。
对,洗澡,洗掉一身汗腻,洗掉这坏人强凌了自己的证据。
颖洛知道儿子态度动摇,想洗澡了,于是将纤细的身体一抱而起,经过一个晚上的了解,他知道少年没有违抗自己的能力。
没错,颖夏只能僵在他怀里,很无奈,真的无奈。
“……不要……”
颖洛对颖夏的拒绝根本充耳不闻,抱着儿子温温暖暖的身体;低头观看那过于苍白的肌肤,记得只需要以唇稍稍挤压,花瓣般的红痕就烙下。
明知怀里人是自己亲生儿子,下腹部却还是紧绷了。
为了分心,改而盯视儿子的脸,最引起他注意的是一对又浓又黑的睫毛,睫毛之下,圆圆的眼珠连点防卫心都没有,天生被人欺负的份。
想到这里生气起来,要真是有人跟他一样强势恶劣,儿子不就轻易被人给吃了去?
不行!
儿子体内有一半血肉属于自己,从前他没看到人就算了,如今认识了颖夏,也就有了另一套打算,就算自己不该侵占,也绝不容别人侵占了去。
颖夏是他的。
总而言之,黑道大哥在行事上自有一套强制之方,在他的世界里,强势是法则,实力为撑腰,只要够强,就能让别人听命,照自己安排的道路走,颖夏也不例外。
或许将儿子训练得更强些,或许培养他成为接班人,这些打算可以慢慢安排,他有很多很多的时间来筹画。
几步走到浴室,半温的水已经注满浴缸,将人放入里头,这期间颖夏都不敢乱动,乖乖的没入水里,一眼都不敢看颖洛。
最后,还是软软说出一句话。
“我自己洗……”
言下之意,希望颖洛放他一个人在这里,因为他很不自在。
真的很不自在,就是觉得颖洛侵略性强的视线如影随形。
一瓢水从头冲下,颖洛的手探入颖夏黑发里搓揉,边搓边说:“我从没帮人洗过澡,你是第一个。”
颖夏没有受宠若惊,倒是胆战心惊,从小受到的教育让他习惯性对别人口头上释出的好意脱口而出一声:“谢谢……”
“不客气,因为你是我儿子。”
颖夏听到颖洛说出的话,先是一呆,脸色接着惨白,头一阵晕,也不知是被微温的水气熏的,或是被那句“你是我儿子”给劈裂了神识。
被动地听着颖洛接下来的话。
“昨晚……”颖洛脑中千转百转,努力想着该如何转圜昨夜他犯下的错事,语气因此少了向来的雷厉:“我不知道你是……以为……”
颖夏眼睛一红,抱着身体缩成一团,水淹过自己的嘴,借此逃避。受到欺负的是他,无缘无故,再说,一个人能够不分青红皂白就这样对另一人施暴吗?
单纯的颖夏不知道,这世上的确有这样的事,当一个人掌握了力量、权势、或者是地位,就会看待地位低等之人如蝼蚁,因为使用威逼恐吓的手段,比以德服人来得干净利索,不用费上太多时间与心思,而且更有效率。
只不过,夜路走多终会遇上鬼,颖洛遇上了这情况,也只能想办法,为昨晚的糊涂行为找个理由混过去。
“既然都……我知道你是第一次……”挤压些许洗发乳,戳出泡泡后帮着颖夏洗发,颖洛自圆其说:“就当作是……替儿子上一堂性教育课?对、就是这样。”
说完就舒了口气。没错,他颖洛的儿子到了十七岁都还未经人事,太晚了,当父亲的昨晚不过是顺水推舟,教导儿子做人做事的道理。
就像之前说过,颖洛能在不到四十岁就掌领直属帮会的大堂口,就因为他在碰到难题时能迅速调整心态来解决,现在他找到了正当理由,连一丝愧疚都没了。
颖夏却是憋了一大口闷气,有父亲以身体力行的方式来教导儿子性事吗?明明就是随口找理由来搪塞。可事到如今,被欺负的他也只能哑巴吃黄连,任何苦都说不出。
认了吗?没错,也只能认了,当自己倒楣。
“眼睛闭起来,我要冲水了。”颖洛发现儿子的表情怔忡,开口提醒。
颖夏听话的闭眼,微仰头,上方有水徐徐冲下。
一时间浴室里头除了水声,就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氛围奇妙的可怕,颖夏甚至压抑自己,不弄出一丁点儿声音,那就像是刻意的保护自己,以静谧围出藩篱,不让任何人注意到自己。
颖洛察觉出这一点,感觉到儿子太安静内向了,培养接班人的计画还得再评估。
粗糙的大手操弄枪械或许得心应手,拿来帮儿子洗头却大材小用,甚至显得笨拙,直冲得对方一头一脸的水,进到鼻子里,把颖夏呛得可怜兮兮,甩头避开了喷水器。
幸好这位爸爸虽然手笨,反应却快,立刻拿了干毛巾给他擦脸,吸干鼻头的水分,在专心用力拭去发上的水时,颖夏偷偷抬眼,第一次仔细观察了他的父亲。
在外祖父、母身边长大,从没看过父亲,由别人嘴里听来的印象大抵都是些缺点跟坏处,比如颖洛从小就是个坏胚子、没本事念书,好勇斗狠等等,总而言之,没一句好评语。
当他人这样批评时,他们也总会有意无意以不屑的眼光看着颖夏,有怎样的父亲就有怎样的种。
孩子小小的心里自然有阴影,久而久之,父亲的形象在他脑海里就愈来愈模糊,模糊到他几乎忘了,世上有这么一个人存在。
直到外祖父母相继过世,母亲不想带着他,亲生祖父母也不要他,商量之后,强迫性把他丢来这里、这个人身边。
这人就是父亲吗?很没有真实感。
小时候,学校运动会或亲师座谈会里出现过的同学父亲里,三分之一是秃头,三分之一是胖子,剩下的则平凡到让人过目就忘,绝对没一个比颖洛有存在感有看头。
标准的美男子,颖夏想,却少了亲切和煦,这父亲凶恶狠戾,说话的语气态度无一不强势,比起来,颖夏情愿要平凡点的父亲。
从乡下出发来这里之前,远亲里有人对他说,颖洛是坏事样样干尽的黑道中人,当时希望那是假的,可是现在,他也不得不相信。
这个父视,的的确确是坏人。
颖夏后悔来到这里,想离开,可是,没地方可回去了。
现在只求父亲此后也像之前其他的亲戚一般,对自己不闻不问,那么,颖夏会聪明地将昨夜当成是一场梦魇,以后不会再想起,也不多要求什么,只要给他最低限度的吃穿、有遮风避雨之处、直到读完大学有能力独立为止。
一个人总是寂寞,可是他习惯了,一定能好好的活下去,在世界某个角落。
下定决心。
“想什么?”颖洛的问话横空从头顶飞来。
颖夏收回心思,对方虽然放和了声调,他依然有小兔乍然遇上野狼的惊怯,惶惶又收回眼神。
“没……”
“起来,帮你洗身体。”
“……我自己来……”
颖洛难得对人亲切,却遇上个不解风情的闷颖夏,恼羞成怒,想一拍浴缸转身就走,只不过对这儿子还真动了点情,他忍下来,大手顺着颖夏湿漉的发端,沿着颈背滑下,察觉儿子的身体又僵硬了,鼻翼微微歙张,刻意压抑的呼吸又失了控制,颊处泛出了粉红。
讷涩的身体一旦被挑动反应,立即反差出惊人的性感,很不巧,这样的性感被他父亲尽收眼底。
“好……”可爱。
颖洛记得上次离他赞美某人可爱,已经时隔三十年了,那是幼稚园里一位大眼睛的小女生,可爱的像只小兔子,害他天天追着人欺负,掀她裙子撕坏她的美劳作品,只要她哇哇大哭,就会高兴的跑开。
现在,他心底同样泛起作弄儿子的冲动。
颖夏听到父亲说出“好”那个字后就没了下文,又是一阵心寒,第六感告诉他,这里的生活绝对没有想象中好过,比如说现在,背上抚摩来的一只手就让他无比害怕,手指来回刮过脊椎,游移的动作情色,超过了刷背的范围。
身体清清楚楚记得,这是昨夜被蹂躏前的固定仪式。
“别……”
“为什么紧张?”颖洛问,大手更加往下,游过后腰,一根手指顺理成章滑入臀沟。
“不!”原来紧抱住胸、借以保护自己的手松开了,颖夏往后要拉开父亲。
“里头也该洗洗。”钻得更深入,几乎碰到肉穴外围。
“啊!”像触了电,颖夏这一声喊里含了不堪忍的苦。
颖洛眉头一皱,另一手抓着儿子肩头,沉着声问:“怎么了?”
“痛……”咬着牙答。
“痛?”昨晚太激烈,受伤了?
颖夏等这一阵痛过去后,不顾父亲的抓攫,拼了命的往前移,只想躲开探入股间的那只手,颖洛不为所动,鹰爪扣住小鸡,底下手指再次勘探,确认了。
“肿起来了,必须擦药。”他放开颖夏,起身说:“我去拿药。”
颖洛出了浴室后,颖夏才终于摆脱芒刺在背的紧张,想趁这机会赶紧清洗自己。
微微一动,被过度使用的身体就发出抗议,平日甚少伸展的大腿内侧肌肉酸痛无比,臀部深处更是烫疼,像是处罚他的软弱温吞,痛楚以藤蔓之姿延伸全身。
深呼吸几口,把苦痛往肚里吞,隔着浴室半掩的门瞪外头,好希望这样一瞪,也能让颖洛受到同样的痛,这是无能的他在受到欺侮之后,宽慰自己的唯一办法。
颖夏从不好高骛远,只要能在精神上胜利就好。
用毛巾擦拭身体,连沐浴乳都没心神用了,试着探往被强行插入的地方,的确肿了,一抽一抽的痛,就像颖洛那巨大的柱物仍留在里头行凶,连半刻都不给予人喘息。
再次坚定了父亲是坏人的印象。
扶着浴缸边缘慢慢起身,披好浴巾出去,才知道刚刚颖洛强行抱着他到浴室是有来由的,以他股间被强力摩擦一整晚的受损程度,如今每走一步路,都是重新牵动一次伤口,更别说两腿还软弱无力,走路走的摇摇欲坠,应该是被欺凌太久的缘故。
一踏出浴室,见到颖洛拿着什么东西又回到了房里,他一吓,浴巾整个掉在地下,手忙脚乱重新包好自己,又被喝住。
“过来。”颖洛拍拍床:“上床。”
颖夏摇头,不敢明目张胆反抗,却有若隐若现的倔强。
颖洛拧眉微怒,不听话的人他只想砍之而后快,可对方是儿子,砍字诀用不顺当,至于爱的教育一词,他又觉得拖泥带水,比不上身教来得利落。
他不懂父亲这角色该担负何种责任,却绝对清楚,当父亲的可以对儿子行使多少权力,而他也会在往后的日子里,一一实行在颖夏身上。
想到这里,他狞笑,儿子那种只要被大声一吼就会僵住的特性,简直跟兔子恐惧时表现的假死状态差不多,害他想欺负人的劣根性又冒起来。
明明知道颖夏走路会痛,颖洛还是故意勾勾手。
“走过来,我没耐性等太久。”
不要。颖夏在心里说。
“哦?”颖洛问:“要我过去抱你?”
“不要!”颖夏脱口而出,打死他都不想再让父亲碰自己。
“我不过要帮你上个药,难道说,你连给父亲一个赔罪的机会都不愿意?”
颖夏目瞪口呆,为难了,颖洛说得这样至情至理,拒绝没有理由。
“那里……不上药会溃烂,到时就只好送你去医院了。”一抹不易察觉的邪笑浮起:“如果不让我擦,也可以,我让楼下的顾嫂、或是其他的叔叔伯伯代劳……”
颖夏一听可慌了,要让自己的屁股曝露在其他不相热的人面前,得有多大的勇气啊,上医院去更惨,他绝对没那个脸说出伤是怎么来的。
父亲似乎真有诚心反悔,可是……
或许真该给他一个机会?反正全身上下都被父亲看光了,再看一次也无妨,上药并不需要太久的时间,眼睛闭个一分钟,再怎么难堪,也很快就能挨过去。
乌黑的圆眼睛盯着地板,转来转去思量着,好久都没敢说出一个肯定的字眼,真让颖洛不耐烦。
“不给我面子?算了,顾嫂……”
“不要、不要顾嫂!”颖夏忙叫。
“那么,楼下的阿豪、外头的小马、阿辉,你挑一个。”说完,还装成正要往楼下喊人的样子。
颖夏一急,过去要挡住他,终于示弱:“都不要,拜托……”
颖洛停步,朝儿子扬扬眉:“说清楚,要拜托我什么?”
颖夏垂着眼,拉紧大浴巾,借此掩饰羞窘之意,好一会才说:“你……你帮我……”
颖洛靠近儿子,故意以高大的身躯给与颖夏压力,用威猛刚强的气势逼问。
“这个你是谁?你想请谁帮忙擦药?”
“是……是爸爸……”颖夏又是低头,脸红得跟煮过的虾子一般。
颖洛乍然间愣了。
“爸爸”这个词,对颖洛颖夏而言,算是陌生的名词,一个听来一个说,两人心中蓦地都起了异样的感受。
电流冲激过心头,带来麻麻的搔痒感。
当然,只凭一声叫唤,并不会激发起颖洛这薄幸人多少的亲情,可是听在耳里,却明定起儿子与自己无可抹灭的连系感。
他突然知道,颖夏的确是他生命的一部分,实实在在属于他,若是他生命中曾经缺失过什么,如今也都回来、完整了。
满足与欣喜感油然而生,他哈哈大笑,一把扛起颖夏往床上放。
“乖儿子,爸爸疼你。”
颖洛不知道父亲为何突然间如此高兴,头一晕,人就已经被放往床上,也就是他被摧残了整夜的那张床上。
被褥床单依旧凌乱,沾染隔夜性爱的味道,颖夏不喜欢那浓烈的腥味,抓紧身上的浴巾刚要爬起,又被压下。
“别乱动。”颖洛旋开药膏盖子,在颖夏面前晃了晃:“擦药。”
颖夏咬咬唇,怎么办?光是该摆出怎样的姿势让父亲上药,就已经超出他的想象范围了,父亲那跃跃欲试的模样更让他想吞回刚刚拜托帮忙的话语。
“……我应该……可以自己擦……”颖夏伸手,第一次尝试跟父亲要东西:“药……”
请求被无情驳回。
“你看不到伤口,乱擦只会白浪费药。”颖洛把透明的胶状药剂挤在手指上,催促着儿子:“快点。”
缩着身体抓紧被褥,颖夏期期艾艾问:“怎、怎、怎么擦?”
“屁股抬起来擦。”
“抬、抬起来?”脸都红了。
颖洛往床沿一坐。“对,抬起来……怎么抬?不是教过你?”
颖夏心中怨念:哪有?
颖洛读出他的疑问,哼哼一笑,故意凑到颖夏耳朵边,小声地说:“教过了,就是我从后面进去的那个姿势……”
啊一声叫出来,颖夏没想到父亲居然还有脸提到昨晚交合的某姿势,又恼又羞,手忙脚乱往墙边挤去,只想离他愈远愈好。
“紧张什么?都说过不欺负你了。”颖洛把人给拖回来。
颖夏偏头微微回望,眼里带点儿疑问。
真的不欺负我了?
“真的。”颖洛答:“你是我儿子,以后你听话,我也就疼你、爱你。”
这瞬间,他是真的打算克制自己对儿子的欲望,世上漂亮可爱的人何其多,不差颖夏一个,再说,在上位者带人总得有方法与原则,赏善罚恶要分明,说出口的事情要是没做到,如何能收手下的心、以及独子的心?
颖夏见他说得严肃,也觉得自己或许反应过度了,想着应该配合父亲,可是,要他主动做出那样可耻的、狗类交配的姿势,实在是……
做不出来啊!
为难、为难到脸都热了,却还是连脚指头都挪不动半分,他不知道父亲大人的耐性只够等待一分钟,一分钟过后,某只大手撩起浴巾,一巴掌拍向光洁裸翘的臀部,发出清脆响声。
“啊!”颖夏哀嚎,这一巴掌又牵动他的痛处。
“别浪费时间,上好药,带你下去吃饭。”颖洛冷着脸说。
颖夏眼睛又红了,再也不想跟父亲耗在这里,心一横眼一闭,跪趴在床上,把脸埋枕头里:心里默默数数,一、二、三、四……
数到廿的时候,才感觉父亲以一手掰开自己的臀部,羞耻之处再次见光,全身僵硬,秘处也不自主的紧缩。
“放松……”听到父亲这么吩咐。
无论如何都放松不了,他知道父亲正盯着该部,这样的处境比昨晚被直率捅入更加令他难堪。
快点、快点结束,颖夏在心中用力求。
终于,粗糙长茧的手摸入股间,轻触着洞口周围,压摩着浅红色花瓣的每一道折处,巨细靡遗,清凉的水感覆上,灼烫感压抑下来。
“这里痛,对吧?”父亲粗浊的呼吸吐在儿子后腰之上。
“嗯……”颖夏的头仍埋在枕头里,以低细的呼声代替回答。
颖洛盯着儿子密处,红艳的色泽如同标靶靶心,引领他集中注视,半晌也离不开去,颖夏更因为紧张之故,牵引着该处微震微颤,映在好色父亲的眼里,那就像是发出了一道诱惑的邀请。
进来吧——
着了魔似的,颖洛探入手指。
密穴周围的肌肉已经被充分按摩,让该处变得柔软,使得手指侵入更加容易,颖夏却对那动作万分敏感,惊吓之余,抬头,手肘拼了命的撑着往前要躲。
颖洛动作更快,从下方拦住儿子的腰,拉回来不让跑。
“怕什么?”
“不要……不要里头……”内里再次受辱,颖夏又要哭出来了。
“该不会以为里边没事吧?”颖洛故意缓慢揉搓,手指轻勾:“这样……痛不痛?”
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颖夏倒吸一口气,整个无力,上半身又趴倒在床上。
“痛……还有点痒……”说了实话。
“所以帮你把药擦里头,是男孩子就忍耐点,别扭扭捏捏。”
乍然以父亲的威严训话,反倒让颖夏惭愧,觉得哭哭啼啼的自己真的不象话,脸一红,不敢再发出抱怨,咬着牙忍下。
颖洛见儿子乖了,又探入一根手指,转着手腕,摇动指端搓搔,以帝王巡访领地之姿,尽情造访那终年不见阳光的禁区,外头还持续按压,若有意似无意地刺激穴口分布的神经细胞,要激起青涩身体的快感。
安的什么心,颖洛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
颖夏脸泛红,身体也热起来,在习惯了某种程度的痛感之后,父亲手指的翻搅,简直就是另一种程度的模拟性交,或多或少还是激起某种愉悦。
有一种冲动想叫出声来,颖夏忍着,继续默念数字,一、二、三、四……
“这里痛不痛?”
“还好……”
“那、这里呢?”
颖夏一震,父亲的手指搔着某个点。
“啊……”
略高于正常音质的调性,是动情的媚音,突如其来,把发出该音的颖夏吓得羞惭不已。
为什么啊?为什么他又发出那种、那种、那种羞耻的叫声?明明只是上个药,这下不是会被父亲给瞧不起?
“这里。”父亲以一种胸有成竹的肯定语气,低笑。
“不是……没有……”补救似地,颖夏求:“……那个、可以了……”
颖洛仿若未闻,手指头流连忘返,里头肉壁的面积也没多少,几乎都被按捺过了两三遍,却还舍不得退出来。
颖夏纯真,却不笨,察觉出父亲动作的不合理,环抱自己的手臂还愈捋愈紧,他纳闷,不过擦个药,并不需要如此亲密,甚至、那么久。
试着再次提醒:“可以了……爸爸……”
再次听见儿子喊出爸爸,这两字直接提醒颖洛,自己与颖夏的血肉有多融合类似,抱着他,无间的贴近,可以听见心跳的频率都同步了,连儿子的体味都舒顺的不得了。
已经步入中年了,居然还能如此动心于某事物,让颖洛惊讶得很。
好喜欢这儿子啊,喜欢到想要更进一步的占有。


第三章

欲望悄悄的、渐渐的、在颖洛无法自主控制的情况之下,勃发着。
以为一个晚上卖力工作而耗尽了的热情,会暂时成为休眠的火山,等待下一次的蓄满期,却没想到在调戏儿子的小游戏里,地壳下的岩浆快速满载,欲望又将暴冲。
完全因为这个小家伙吗?颖洛很得意,儿子就该有这种让他神魂颠倒的能力,即使确定了彼此的父子关系,不该乱序,可要是跟自己需求相冲突,那么,思考方式就得绕个弯。
他是黑道中人,生活在逞凶斗狠、弱肉强食的世界里,法律道德的观念对他而言淡薄如纸,一切只为了个人的利益来打算。近亲相奸最大的隐忧在于后代产生畸形突变机率的风险性高,不过,他跟颖夏怎么胡搞都生不出孩子,所以——
没什么好顾虑的,看,小兔子正秀色可餐,装好了盘,就放在饥肠辘辘的恶兽前头,等着被享用。
“……可以了……不痛了……”颖夏发现父亲出了神,再次发出微弱的请求,提醒着该结束这事。
“胡说,靠手能擦到的地方有限,还有更深的……”颖洛假作好意提醒:“你忘了,我顶到过更深的地方……”
颖夏自然记忆着那样的深有多深,昨晚行凶的阳物长度可观,不是手指能及的,而每个冲撞发生的瞬间,都让他有肚子被刺穿的错觉。
“别再说……”细细的声音跟呜咽差不多。
父亲为什么能毫不在意、一而再,再而三的重提犯下的罪刑?他脸皮薄,总会被那样露骨的言词给弄到羞窘不堪,恨不得双方都能立刻消失了记忆。
“别说什么?”手指戏弄着敏感的内壁,颖洛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说……我家小夏……吃得好深?”
抵不过恶兽的调戏,道行尚浅的夏小兔子只能惭赧重复着期艾言词。
“没没没……那里、那里不用……真的……”
“我说过要疼你、爱你,舍不得你痛,药一定要擦。”颖洛抽出手指:“再一下下就好。”
股间的异样感除去,颖夏松了一口气,还想拒却父亲好意,一回头,眼睛大睁,瞳孔瞬间放大。
“你……”
看见颖洛正在解开裤头,松开的拉链及微拉下的内裤里,浓密的毛丛往下延伸出三角的暗影,肉物急窜而出,怒张的态势如巨龙昂首。
就算是已经尝过、看过那话儿,颖夏还是不敢直视,脸红撇开头的同时,不祥的预感升起,又是往前要逃。
颖洛早料到了,他力大,只用一手扣住儿子的腰,就让对方逃脱无能。
“不过是再上一次药,再一次就好。”说得轻松惬意。
颖夏不相信,父亲目前的动作跟上药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
“宝贝,爸爸不骗你,瞧。”就像把牙膏覆上牙刷的刷毛般,颖洛将药涂上自己的性器之上,顶端的铃口及龟头处都抹上薄薄的一层。
“你……干什么?”颖夏依旧觉得大大的不妙。
邪邪一笑,颖洛说:“乖儿子,这样才能把药送到顶痛你的地方……别怕、别逃,爸爸这次会很温柔……”
颖夏不逃才怪,可惜他撅着屁股半跪半趴的姿势正好供心术不正者长驱直入的机会,加上腰部被抓,猝不及防之下,噗嗤一声,臀间已经被凉而硬的东西给戳入。
“啊啊……”脱口惊呼。
被充分的扩张过了,颖夏的后庭轻而易举就将凶物吞入到尽根,清凉药物直达底端,稍稍安抚了里头灼烧的痛感。
喘了口气,或许父亲是真心替自己着想,所以用极度不正经的方式来治疗伤口,可是,小夏同学依旧有疑惑,父亲进入后,立刻重复昨夜的抽插动作,一脸急切陶醉,仿佛乐在其中。
该提醒爸爸可以了,可是,也不知是药物的影响,又或是里头被充分爱抚过的缘故,刚硬的柱体在不停摩擦肉壁直捣幽穴的同时,竟让他的身体起了难以言喻的战栗感。
“不……啊啊……放开……”害怕起来。
颖洛怎么可能放开?他正享受着分身与潮湿肉壁擦挤的乐趣,根本是乐不思蜀。
“好紧……小夏宝贝……对、夹得好紧……就要这么紧……”
“不要再……爸爸……啊……求求你……”
哭音提高到一种溜滑而柔媚的程度,颖夏知道自己应该要表现出坚决并且生气的态度,可是嘴巴一张,不由自主就吐出撒娇般的哀求。
完美的儿子,颖洛想:可怜处让人想疼惜,被狎弄时却又惊人的性感,让同样身为雄性的自己血脉贲张无法克制,忘了允诺过的温柔,一遍又一遍的捣鼓。
再也无法游刃有余,只想全心投入。
颖夏被紧紧抱住,闻着父亲激烈时泌出的汗味,和着自己的,意识都昏沉了,数不清被翻转了多少姿势,只意会到,对方强烈的要着自己,一刻也不停。
“呜呜……爸爸……轻……”嗓子几乎都沉哑。
“……乖……小夏宝贝……”
颖洛喜欢叫他宝贝,颖夏的确是他失而复得的宝贝。
正面相搂,激烈的性爱引得少年胸上两颗娇小的红蕊浮艳挺立,被男人以温热的涎沫滋养着,酥痒化成电流侵入身体。
哭着想推开父亲,颖夏太生嫩,受不了如此的刺激。
“痒……啊……我不行……呜呜……”
抓紧儿子绵软的双臀,托着他上下吞吐自己的分身,颖洛一面享受无以言喻的沉醉感,一面还故意以话语挑逗着。
“痒到心里了……对不对?”
“……可以了吗……真的……呀啊……我不要了……”儿子红着眼哭着求。
“还不可以……让爸爸好好疼你……”
父亲的肌肉兴奋得发烫发热,还大量将体温也传来,害颖夏觉得自己也被火烧的快化了,就像发着高烧,病了,病到身体都不是自己的,被人全权掌控着知觉。
为什么父亲对自己做出这种事?颖夏真的不懂。
“……真的不要了……”连声音都几乎被火给吞噬,恳求低未能闻。
“坏孩子说谎……这是什么?”颖洛坏坏地问。
颖夏低头,自身的嫩根竟也悄悄昂了头,他不知道因为体内前列腺处不断受到父亲巨器的刺激,因而自发性挺起来。
“我……我……”他困窘难当,恨不得现在就拿了刀子把那边给砍了。
“好淫荡啊……”戏弄着、嘲笑着:“明明希望爸爸更用力些……”
“……没有……我没有……”
“没有吗?”
惩罚儿子的口是心非,颖洛加剧了抽插的幅度,脱出到相连处只剩几厘米,再重重的撞入,每个腾入都尽根,逼迫儿子不许草率、同样要全心全意的投入这场性爱。
“不行了……我……不行了……”哭叫,无法自抑。
可怜哭泣的模样让父亲更加激昂,所以扯着儿子的头发往后,欣赏楚楚可怜的表情,不断亲吻着那泪痕班班的红脸颊,尽情在儿子体内翻腾,兴奋到无法节制。
“哪里不行了?淫荡的小夏一直咬着爸爸的东西不放……”
“不是……不是故意的……”
颖夏哭,只想快点结束这难堪的情事,身体却被逼临到快乐与痛苦并存的交点,在父亲高明的技巧挑逗之下,愉悦如浪一波波淹没了理智,急需抒发的痛苦让他情不自禁攫抓父亲的肩膀,指甲深深扣入肉里。
“爸爸……我……求你……”
“求什么?”颖洛知道儿子已经濒临爆发,偏生爱刁难。
“帮我……帮我啊……”颖夏顾不得羞耻了,可怜地求。
“要我帮忙,自己也要努力……”颖洛一个勒紧,让两人身体密合到无间隙,才说:“宝贝,自己动动腰……”
颖夏攀紧强壮的胸膛,腰部随着父亲统领,投入那销魂的节奏。
“这样很好……好孩子,咬那么紧……”颖洛没想到儿子这么有天份,轻轻摆弄腰部就让他也疯狂,于是冲入,拼了命地赞美:“好棒……小夏宝贝……真棒……”
很快颖夏就解放,腰部以下都软了,再也无法摇荡;颖洛这里也早想泄精,却顾虑着身为父亲的面子问题,忍得辛苦,好不容易等儿子先到了,才跟着将所有精华都射入。
无比的满足,仿佛上了天堂,又徐缓回到人世。
事后,颖洛在客房衣橱里找到颖夏的衣服,给累坏的儿子穿上了带下楼去,这时,已经是吃晚餐的时间了。
餐桌椅子高而挺,全身酸痛的颖夏坐不住,颖洛吩咐顾嫂把饭菜弄到茶几上,他抱着儿子往茶几前柔软的小牛皮沙发椅里窝。
“吃不下……”颖夏真的没食欲。
“不许撒娇。”颖洛拉下脸:“是男孩子,就给我大口吃肉吃饭。”
颖夏苦着一张小脸蛋,他不是撒娇,而是讨厌的爸爸在一旁,让他紧张非常,只想回到被窝里大睡一场,躲入梦乡。
顾嫂见颖夏脸色苍白,担心地问:“小夏真的不舒服呀?”
颖洛托起儿子的脸蛋问:“很不舒服?”
垂下眼,颖夏小声答:“就……累……”
原来是父亲不小心把宝贝儿子给操坏了,颖洛一点反省之意也没有,反而得意地很,儿子口里的“累”,不就是变相赞美老子能干吗?
“顾嫂,从明天起多炖些补品给小夏补补,他体力太差了。”啧啧说:“待在爸爸身边,就得听话锻炼身体,知道吗?”
“我、我想……”颖夏突然间横了心,一鼓作气说:“我想搬出去……”
“不行!”颖洛大喝:“你是我儿子,儿子当然要跟老子住一起!”
颖夏委屈低头,父亲过去十几年里对独子不闻不问,为何却在这时鬼迷心窍,纠缠不放起来了?
顾嫂见颖夏可怜巴巴的模样,替他抱委屈了,雇主颖洛是黑道大哥,平常呼喝小弟自然是横蛮粗鄙,可现在面对的是儿子,还是个清清秀秀的学生,一向唯命是从的她也忍不住说话。
“颖先生,小夏刚来到陌生的地方,不习惯嘛。父子俩十几年没见过面,要赶紧培养感情呀……”
“我这不是在培养感情了?”颖洛将儿子搂过来怀里,笑脸里带着寒冷杀气:“宝贝儿子,再敢说一句搬出去住,爸爸会非常、非常的生气……”
颖夏动弹不得,父亲强壮的手臂对他而言,已经无异于铁制牢笼,围堵了他所有的逃脱生路,冷森森的威胁更是让他胆战心惊。
爸爸真的很坏,比他外祖父家里那些专说冷言冷语的亲戚们更坏呀。
颖洛很满意于颖夏如今的表情,装死的僵硬兔子,眼红,微微泪光在里头闪烁。他不是没在别人脸上看过类似的表情,男的女的都有,儿子的看来却是特别可怜可爱。
“想哭了?”故意问。
颖夏摇头,微嘟的嘴唇透露少许倔强,颖洛因此觉得心情又好了,从茶几上舀起一调羹顾嫂为颖夏熬的咸粥,送到儿子嘴边。
“吃。”
颖夏装没听到,不张嘴,他也是有脾气的,虽然不太明目张胆,还是表现在某个小小的地方。
我就不吃。
“真的生病了?”颖洛舔舔自己的唇,询问的语调有某种兴奋的高昂:“小夏宝贝,爸爸用嘴喂你……”
颖夏他哪是颖洛这道行高深坏胚子的对手?一惊,嘴巴自动张了,非常不情愿的,先伸出小小舌尖去探调羹里咸粥的温度,确定不烫嘴,才一口吞吃干净。
与苍白的唇比对,小小的舌尖看来异样绯红,让近距离观看的颖洛也不由得产生妄想。
那样滑嫩的舌头要是舔着自己分身,再以唇亲密的吻着,用口腔给予湿软紧密的包覆,那感觉一定相当棒,颖洛光是在脑海里模拟着画面,就觉得身体热得要爆炸了。
当场又想抓着儿子狠狠来一阵亲吻,不过顾嫂看着、阿豪也在,他只能压抑住,暂时用喂儿子吃粥的画面来意淫。
可爱啊,儿子连吃东西都这么引人遐思。
吃完了一口,一调羹立刻又舀上来,看在顾嫂眼里,这画面多么温馨?抹了抹眼泪,对阿豪说出自己的感动。
“我替颖先生帮佣这么多年,从来没看过他对哪个人体贴,这就是亲情啊。”
阿豪在一旁目瞪口呆,他知道自家大哥外头表现全是硬汉一条,就算中意过酒店里的哪个小姐少爷,也只有别人伺候他的份,什么时候把人当宝一样的搂在怀里?
因为是亲生独子,才会这样的疼宠吗?他同样深受感动,当下也起了成家的念头,考虑找个背景干净的女人,生下一儿半女,回家时就能享受跟大哥一样的天伦之乐。
“要是颖先生能找个新太太来就好了,男人嘛,有妻有子才算完整……”顾嫂还继续说。
“是、是……”阿豪应和着,盘算起目前黑道组织里,有哪几位适合大哥婚配的人选,可以借着婚姻之便,壮大山魑堂自身的势力。
颖洛可没想到这么远,环境让他对谁都不可能放足信任,总防着哪天组织里的同伴或下属来反咬一口;儿子就不同了,与自己血肉相连,比起妻子等外人来,更为亲密无间。
更别说这儿子如此投他心意,简直是上天掉下来的礼物。
很快喂完了一碗粥,颖夏摇头说不要了,扭着身体想离开父亲的怀抱。
颖洛哼一声,捋紧儿子纤细的身躯,故意欺负着问:“顾嫂煮的东西不好吃?不合口味的话,我就把人给辞了,换过一个。”
颖夏又紧张了,顾嫂人很好,不能因为他一句话就被赶走,于是着急地说:“粥好吃,我、我真的饱了。”
“拿点水果来。”颖洛满意了,喊着顾嫂。
顾嫂喜孜孜送上一盘切成小兔子形状的苹果,还唠叨着:“唉唷小夏,光吃粥是不行的,你正在发育,要注意营养均衡……”
颖洛很熟练的又起苹果,小兔子啊,给颖夏吃正适当,又送到了儿子嘴边。后者不敢拒绝,嘴一张咬下一口,酸酸甜甜的高级苹果,很久都没吃到了。
他外祖父母家里家道中落,大批田产及现金都被两个舅舅败光,两老人家死后,子孙分不到财产,所以舅舅们把他当成烫手山芋急着送走,就是不想多负担他的生活费及学费。
所以颖夏知道,在学会自立之前,他什么都没有,连母亲当他是拖油瓶不想带出国呢,唯一的爸爸偏又、怎么说?变态……
要忍下去吗?
“甜吧?”颖洛问。
“嗯。”安静的嚼。
寂寞了很久啊,对这样的关注,带点儿强迫性,颖夏没有任何抵抗力。
“你是转到豪英中学三年级普通科……”颖洛陪着吃水果,回想着关于儿子的资料。“什么时候上课?”
“下星期一……”小声回答。
颖洛往阿豪弹了弹手指,忠心的下属立即趋步上前,听候指示。
“豪英中学在市中心是吧?挑个功夫好的弟兄开车送小夏上下学,我不要儿子有任何差错。”
“诚之不错,没有前科也没有帮派份子的味道,到学校那种地方,不会引起太多注意。”
“好,就是他。”满意地颔首。
颖夏不想要这样的对待,忙说:“不……我、我看过公车路线……我可以自己……”
颖洛投来劲严的一眼,森森道:“小夏宝贝,你应该知道,爸爸身处的世界不单纯……”
“……知道……”颖夏低头,他父亲是黑道大哥,从事不法勾当,随时有可能被警察抓住把柄,关入监牢里。
“你是我儿子,随时会被我的对头盯上,抓了转而来威胁我。”声音压低,颖洛残酷地说:“必要时,我会牺牲你来保全组织,到时别怨恨你老子……”
颖夏心一寒,却也知道这是事实,于是轻轻点头。
原来还是没人会真正的关心自己,他早清楚了。
颖洛见刚刚那话真正吓到了儿子,可开心了,摸摸他柔软的发丝,又说:“乖乖听爸爸的安排行事。”
“嗯。”
见他乖巧顺从,让颖洛大大享受了掌握父权的喜悦,又叉起一片苹果到儿子嘴边,这时阿豪适时的提醒。
“大哥,晚上帮主找四堂口的负责人谈事,该准备出门了。”
颖洛逗弄儿子正高兴,根本不想出门,帮主的要求却推不得,于是放开人,转而喊顾嫂。
“顾嫂,小夏的生活起居就交给你,在他房间里看到任何怪事都不准多问,也不许对外说,我不要听到外头有闲言闲语。”
会这样交代,是因为跟儿子的私密情事骇人听闻,他预先给顾嫂知会一下。
顾嫂虽觉得这要求奇怪,却也知道何事该做何事不该做,当下应了,随即上楼去整理小主人目前居住的客房。
颖洛吩咐完毕,又托起儿子形状姣美的下巴,道:“你不是说累吗?今晚早点睡,明天爸爸再好好陪你。”
不用了,颖夏在心中说。
颖洛从小兔子的眼睛里读出了否定的讯息,寒寒笑问:“讨厌爸爸陪?”
讨厌。不过颖夏聪明的不说出这两个字。
“讨厌也不行,谁叫你是爸爸的宝贝。”说完颖洛就笑了,不管阿豪就在身边,啪叽亲了一大口儿子粉嫩嫩的脸蛋后,才起身上楼,回自己房间换过出门的衣衫。
颖夏等看不见父亲,用手背抹掉脸颊上的口水,这是他的小小抗议。


第四章

华灯初上,身为山魑堂堂主的颖洛,正要前往天河帮总部。
阿豪坐在副驾驶位上,他除了是最受颖洛重用的得力助手之外,同时兼任保镳,至于担任司机的辰奕个头虽小,驾驶技术却一流,同行的还有另两辆车,担任警戒及保护的功能。
身在黑道,随时可能遇上人来寻仇,更何况颖洛这位“山魑堂的恶鬼”,明里暗里早已树立不少仇家,出门时安排这样的阵仗是必须的。
车后座,颖洛惬意坐着,趁这空档询问阿豪工作上的事,他最擅长运用黑道势力,介入重大公共工程围标、证券、金融等各行各业,欺行霸市牟取暴利,山魑堂因此成为天河帮帮里最大的经济来源之一。
“朗训工程那位负责人……记得姓吴……改变心意了吗?”
“办好了,他已经退出那件外包工程的投标。”
颖洛无聊地敲敲窗玻璃,望着窗外的车水马龙:“他硬颈出了名,怎么劝下他的?”
“阿辉几个人在停车场拦下他,好言相劝。他年纪大了吧,听不清楚话,所以阿辉往他车上开两枪,治好他耳背的毛病,为了感激我们,他很客气地放弃投标。”
一抹阴狠掠过男子气概的脸,颖洛冷冷说:“办事干净点,我不希望警察上门来聊天。”
阿豪又问:“今天帮主找堂口大哥们回总部,难道是为了大少爷跟二少爷?”
“也差不多是时候了。”颖洛靠了个斜斜舒服的姿势,说:“决定天河帮的接班人……”
“山魑石魅两堂明目张胆支持二少爷,大少爷那一派早就看我们不顺眼,这样内哄下去,迟早天河帮的死对头平阳帮找机会来耍阴。”阿豪恨恨说。
“平阳帮想搞垮我们也不是一两天的事。”颖洛声音沉下:“我担心的倒是自家人。水魍堂的郑子衿极力吹捧大少爷,暗地里扯二少爷后腿,沼魉堂的商侨却是立场中立,摆明要当墙头草……”
“大哥很看好二少爷啊?”
“大少爷稳重聪明,却少了个狠字,迟早翻船;二少爷躁进,却是真正的凶恶之徒,称雄争霸的意图明显,要让我服膺,就得是这等人。”
颖洛说出他支持二少爷的理由,他很强,要让他日后喊着阿斗为帮主,还得听命行事,他肯定会提早脱帮自立门户,就算跟天河帮为敌也无妨。
阿豪应和,突然想到了颖夏。
“幸好大哥只有独子,将来传家业,也不怕儿子们打架。”
“哦,小夏啊。”颖洛想起儿子那胆怯如兔的模样,忍不住笑了。
阿豪从照后镜处瞄见颖洛笑得开心,很讶异,他记得大哥最瞧不起胆小沉默的人,对方若是有点骨气,大哥反而还会另眼相看,自己的儿子怯懦的跟娘儿们一样,怎么他一点也不反感?
憋不住,问:“……小夏太静了,大哥不是讨厌那种小孩?”
“别把小夏宝贝跟其他人相提并论。”有人脸色难看了。
阿豪碰了个钉子,不敢再说下去,心里只想着,笨爸爸,对自己的孩子果然另眼看待。
一个小时后,车子来到宁静的市郊区,进入以高墙围起、约两千坪大的府邸里。
一般人不知道这气派的围篱里住的究竟是谁,但是执法单位及白道、黑道却清楚,这里是天河帮总部。
天河帮,内部组织严密的跨区域发展帮派,其下分支众多,支会数达到八十以上,山魑石魅水魍沼魉则是帮下四大堂口,除了效忠天河帮之外,也有独力运作的能力,是个让警方不敢小觑的黑帮组织。
今晚,年届六十的帮主居衡步召唤魑魅魍魉四堂主过来相商要事。
颖洛走出停车场外,几辆抢眼的银色轿车也刚好到达,当先下车的青年衣冠楚楚长相邪魅,在看到颖洛时,瞳仁阴厉,却还是客气地点了点头。
这人是水魍堂堂主郑子衿,在帮内的评价为如蛇奸滑,跟天河帮大少爷居宇拓从小就认识了,两人有过命的交情。
郑子衿整了整衣服,在两人并肩走人大厅时,先开了话匣。
“洛哥,看你心情很好,是因为接回了十几年前播的种……我应该说、恭喜吗?”一抹算计藏在他表达的祝贺词里。
“不过是个软趴趴没担当的小家伙,等过几年能自立了,我就踢开,免得丢老子的脸。”颖洛面无表情地说,话里讥刺郑子衿力挺的无能大少爷。
郑子衿扬扬略带秀气的眉,不以为然地说:“总是自己骨血,能扔就扔吗?时间未到,你如何预测对方是龙是虫?”
“是龙是虫,也得看跃不跃得过龙门。”颖洛口吻不屑:“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哪只是龙哪只是虫。”
郑子衿脸色微变,却不跟他针锋相对,只是追问刚刚的话题:“如果洛哥对自己的孩子没好感,心情好又为哪件事?我猜猜……你顺利拿到刚上岸的那批军火?”
他这么说,是因为走私军火和贩毒是黑帮会从事的主要行当,也是天河帮最大宗的获利来源。
颖洛脸色和缓了些:“家里刚养了只宠物,软软的好玩,我逗完才出门。”
“宠物?”郑子衿端详颖洛:“你家公子?”
“不,是只小兔子。儿子哪有小兔子好玩呢?”转而拍拍郑子衿的肩:“有些东西玩不起、就不要玩。子衿,你也养只小宠物吧,别来搅和龙啊虫的。”
郑子衿笑得眼睛只剩条弯弯的缝:“是,受教了。”
两人进入大厅,立即有小弟领他们往会厅里去,石魅及沼魉两堂主已经先坐下喝茶等候了。
石魅堂堂主翁有信在四人之中年纪最长,有妻有女,为人海派,天河帮正打算推他参选议员,将黑道势力推入政界;至于沼魉堂主商侨,大约跟颖洛同年,高学历出身的他文质彬彬,跟黑道完全联想不到一块。
四人不着边际聊了些帮会里外的事,很快有护卫簇拥着精神矍铄的帮主居衡步进来。
居衡步,六十岁的矮胖老人,远望着有点弥勒胖财神样,可就是这样一个人,掌握着莫大的黑道权力,嚣张猖獗,蕴狠戾于笑面里,道上称之为“笑面财神”。
四堂主见主人已至,起身相迎。
“大家都坐吧。”居衡步上了会厅的主位坐下,招呼着四堂主分别落坐左右。
居衡步依惯例询问四堂最近与平阳帮的冲突、以及警方为了业绩、针对不良聚合等展开的福安行动所产生的影响;另外、针对财务公司暴力讨债的业务等等、每件事都给与详细指示,完全朝着以商养黑的最终目的行进。
一小时后公事谈完,居衡步要他们放松心情,吩咐厨房摆酒菜上桌,颖洛心里有数,居衡步会趁着众人几口酒下肚,打开心防之际,把接位的事情放上台面聊。
“来,喝酒吃菜。”居衡步笑的慈祥,先举杯一干而尽,其它人才跟着动筷饮酒,开始谈些无关紧要的私事。
居衡步先找上颖洛:“儿子都接回山魑堂了,别见外,他就跟我的孙子一样。哪天带来给老头子我瞧瞧,给个见面礼。”
“是。”
颖洛不想让畏怯的小兔子造访凶豹恶虎之地,不过居衡步表面温和,个性却强硬,他既然开口说了,绝没有推拖的余地。
居衡步接着问石魅堂主。“有信啊,你两个女儿出国念大学了吧……回来时跟宇拓、宇楼见个面,要是看对眼,咱们结成亲家……商侨,这该怎么说?”
“老爷子想说“肥水不落外人田”吧?两位少爷要是能娶了有信兄的女儿,的确是美事一桩。”商侨回答。
翁有信也没特别欣喜,同样应了是,才反问:“两位少爷怎么没陪着老爷子?”
“我不让宇拓、宇楼,以及总部内的关系者过来,为了什么你们心里有数。宇拓是我正妻所生,也是日本极花组组长的外孙,组长暗示了几回,要让宇拓接掌天河帮……”
郑子衿接口:“大少爷行事稳当,有极花组在背后当靠山,若是接掌天河帮,平阳帮也就不足为惧。”
颖洛却不苟同:“若论折冲手腕及强悍气度,二少爷更胜一筹,天河帮交到他手中,才有壮大的可能,反之,若是顺了极花组的意,天河帮则永远翻不了身。”
郑子衿狠狠瞪了颖洛一眼,又对居衡步说:“老爷子千万三思,若是把天河帮交给二夫人之子,极花组一定认为我天河帮不给面子,两方撕破脸,对天河帮百害而无一利。”
居衡步呵呵一笑,转而问其它人:“有信认为如何?”
翁有信虽然也挺居宇楼,却不像颖洛及郑子衿表态明显,只说:“大少爷、二少爷都是人中龙凤,帮务上相辅相成……”
“哦,相辅相成,也得分清楚谁辅佐谁吧?”郑子衿冷笑。
谁都知道他指的什么,也就是让居宇拓当帮主,居宇楼辅佐帮务。
“商侨怎么想?”居衡步又问。
商侨推了推眼镜,谨慎地答:“老爷子身体健朗,还不到放手帮务的地步。两位少爷也还有成长的空间,不如给予几年期限,公平竞争后再决定帮主人选,极花组那边也交代得过去。”
居衡步挟了块嫩嫩的肥肉入嘴,半晌没说话,似乎也在思量着。
郑子衿性急,追问:“老爷子心里又怎么想?”
“我毕竟是老了,牙齿松动,吃东西专捡软的入口,这不是在提醒我老头子,后浪等着推前浪吗?”居衡步又朝他们摆摆手:“我交棒是迟早的问题,就怕你们耐不住性子,各拥其主,自家人反倒闹起来,那就难看了。”
四人面面相觑,表面上却还是恭恭敬敬齐声答:“是。”
“你们忠心我知道,不过,很多事要往大局看。悠着点,别为了这事搞坏交情,天河帮还靠你们这四根大柱撑着。”
商侨答:“老爷子放心,我们自有分寸。”
就听郑子衿在一旁轻轻哼了一声,显然对商侨那种打太极拳的温吞做法不苟同。
接下来居衡步没再提及敏感问题,要他们陪着喝酒吃肉,他习惯了规律作息,喝了酒后很快就休息去了,四人喝不过瘾,约了往天河帮旗下的酒店去续摊。
男人们在酒店喝酒,免不了叫几个娇艳的小姐坐陪,酒酣耳热之后色心起,已婚的石魅堂主对妻子倒是忠实,托词回家睡觉就离开了,剩下三个选了中意的女人去开房间。
颖洛挑了个气质冷艳的女人,因为醉酒,他懒得主动,要女人用嘴服务,纯熟的挑逗技术本该让他销魂才对,他却讶异地发现兴奋感不若以往。
怎么回事?颖洛自问着。
看着女人丰厚红润的唇在自己挺立的分身上既舔且吸,艳丽的相貌更该为这性事加分才是,他意兴却阑珊,最后为了不让“山魑堂的恶鬼”兵败的流言在酒店传开,他草草射了,就连这最舒服的时刻,也不若以往畅快。
想起稍早居衡步说的那些话,他开始危机感浮升,难不成自己也老了?
明明不久之前,在某个少年的身上,他还生龙活虎了好几次。
***
凌晨回到山魑堂,颖洛就是满腹的不畅快,身体里什么憋得难受,一整个气闷,进入居所时,顾嫂披着外套出来问他要不要喝点醒酒汤,被他驳回。
等他上楼时,顾嫂偷偷问阿豪,有人犯着颖先生了?
“酒店里还好好的。”阿豪也觉得奇怪,想着大哥喝酒时兴致高昂,却在出酒店时神情冷淡,于是猜:“酒店小姐不合他意吧。”
既然颖洛不喝汤,顾嫂落得轻松,重回去补眠,阿豪折腾了大半夜也很累,离开到前头自己的居室去睡了。
颖洛经过儿子的房间时,突然觉得不该就这么放过儿子,而是应该做些事,来慰劳自己。
做什么事好呢?是捏捏儿子脸颊手臂,听他呼几声痛,又或是吓到他眼红哭泣?
再不然,抱着发抖的他睡觉?
总而言之,儿子近在咫尺,不调戏个几下对不起自己,他于是停步去扭门把,简短的喀声传出,抗议侵扰的那只手。
“啧,锁了!”
懊恼,这是自己家,为什么当爸爸的会被宝贝儿子阻隔在房外?
冷笑,没关系,那就先去睡觉,等明天精神好了,再想些法子调戏小夏宝贝,可以这样这样、或者那样那样、非得让儿子哭着忏悔、并且答应晚上睡觉再也不会锁上房门为止。
“山魑堂的恶鬼”心情瞬间大好,满天阴霾都散去,哈哈笑着步入自己卧房。
可怜的颖夏小朋友陡然间惊醒,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也不知道是做了什么恶梦,朦朦胧胧的,依稀听见墙外父亲有力的脚步声远去,他于是吁了一口气,自以为逃过了一劫。
拉上被子蒙头继续睡回去。
***
第二天是星期日,颖洛睡到上午十点左右被内线电话吵醒。
这电话直通山魑堂总部,有要事属下才会直拨,他立刻接听完,起身准备下楼,因为某人到堂里来了。
那人动作真快啊,应该是来询问昨晚天河帮里开会的细节。就算他不来,颖洛也会主动约他见面,针对帮内接位的事情,拟定未来行动的方针。
才走到楼梯口,就听下头客厅顾嫂说话声音高昂。
“……转个身给顾嫂瞧瞧……合身,应该不需要修改了……皮鞋呢?”
他往下看,颖夏穿着闪亮亮的黑色皮鞋,走了几步路后,答:“刚好。”
颖洛一时间也想不到跟皮鞋相关的事情,就见儿子在宽敞的客厅中央,笑得害羞,身上穿着崭新的夏季学生制服,顾嫂在一旁也笑呵呵,起哄着要他走台步。
颖洛想起来了,顾嫂说过有订做的学校制服会在今天送过来。
他年轻时离经叛道,对于学校的校规及一堆限制特别反感,制服也一样,给他受拘束的印象,所以对于穿上新校服的儿子,他没有顾嫂那样的兴奋,却还是仔细打量了颖夏。
豪英中学的制服并不花俏,西式浅蓝色衬衫搭配奶油色长裤,深蓝色校徽印在左胸口袋上,颖洛不自觉眯了眼,这样朝气青春的设计穿在颖夏身上,烘托着腼腆的他发着亮。
禁欲隐忍与年少肉体的高度反托,说不出的赏心悦目
制服也没什么不好。
嗯……他邪邪笑了。
颖夏一见到父亲,无来由就是紧张,轻声喊:“爸爸。”
点点头,夏季制服让颖夏看来清爽,颖洛再次把他从头看到脚、再由脚看到头,清瘦的躯体遗传自母亲的骨架,分配均匀,体态不若成年男子的刚硬,却也没少女的软腴,刚强与柔和两种特质调和的刚刚好。
心砰砰跳,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颖洛讶异自己居然理解了,为何外头有些酒店时而会让店内小姐换上学院风的制服当噱头招徕客人。
只不过,那些女人穿不穿制服也没特别撩动他的欲望,怎么颖夏就是不一样?
以批判的眼光去检视,颖夏并非特别俊俏,可是,那挺而翘的鼻子、厚薄适中的唇、微尖的下巴、瘦削的肩、甚至是神经质互相交扭的手掌,随便一个小动作,怎么看怎么可爱。
在喜新厌旧方面,颖洛是个中翘楚,“美人三日厌”,再美的人连看三天三夜都会厌烦,所以他床伴换了一个又一个,永远在找寻下一个美丽女子或英俊少年,从没有餍足过。
却在儿子身上踢到铁板。
这世上原来真有种东西让自己看不腻,小家伙从头发到脚趾都正中他心怀,用譬喻来说,他是苦练金钟罩铁布衫的绝技高手,颖夏则是他永远练不到的柔软罩门。
罩门破了,在不知不觉的时候。
可怜的小夏同学,恶狼窥伺的沉重压力让他两脚像被钉在地上,动也动不得,别人说度日如年,客厅里的他则进级为度秒如年。
看够了吧?垂着头,浓长的睫毛下,两颗圆溜溜的眼珠子不断瞄着父亲的脚,拼了命以眼睛射出念力:别看了、快离开……快离开……爸爸快离开……
呜呜呜,怎么连个一公分都没移动呢?
这世上若任何事情都能心想事成,这故事也就写不下去了是不是?小兔子只能认命僵死,持续被视奸下去。
顾嫂没注意到这诡谲气氛,喜孜孜说:“颖先生你看,小夏换上制服多好哪!唉,就是裤子颜色浅,不耐脏……”
颖洛嗤笑:“我像是买不起衣服的人吗?多订制几套来替换。”
“夏季冬季制服各两套就好,等明年夏天成了大学生,也就不再需要制服。”顾嫂好心提醒,又问:“颖先生中午在家用餐还是出门?”
用餐问题点醒了颖洛,想起前堂还有客人来访,于是说:“中餐准备丰盛些,可能有客人留下用餐。另外,小夏宝贝……”
被点名的小兔子一抖,抬头,对上父亲危险的视线。
“制服穿着,在我回来前都不准换。”颖洛指着他说。
颖洛大踏步走出私人住处,往前头山魑堂本部去会客,任谁都看得出来,今天“山魑堂的恶鬼”心情很好,走路都有风。
颖夏皱眉,父亲这要求真奇怪,迷惑了,顾嫂自以为了解雇主,笑着解释。
“唉,不就跟刚送孩子入小学的父母亲一样吗?第一天上学都要拍照留念,真是的,小夏都高三了呀……也不能怪颖先生啦,谁让你们到现在才相认?我去找相机……”
“只、只是要照相?”颖夏听此一说,放下心。
顾嫂提点:“总之啊,颖先生说一就是一,要你别脱下制服就别脱,若是不顺他意惹他生气,小夏你就知道,先生“山魑堂的恶鬼”这称号是怎么来的了。”
颖夏这下不害怕都不行了,只能抱着惴栗不安的心等在客厅里,一边等着顾嫂做饭,一边看电视打发时间,等父亲回来。


第五章

山魑堂里,年轻高大的客人负手站着,黑色西装穿在他的身上,一点也不显局促之感,与年纪不相符合的迫胁气势盈满身周,一看就知道是个狠角色。
颖洛进入之后,摆手请他坐下,自己也跟着坐。
“就猜你该来了,二少爷。”
来人正是天河帮主居衡步的二公子居宇楼,他年纪虽比颖洛小,两人却在见识及野心方面诸多契合,这也是颖洛会挺他去争取天河帮主位子的原因。
“让我等太久了,颖洛,什么时候学到娘们那一套,出个门东拖西延?”居宇楼不太高兴。
“被只小兔子耽搁了。”颖洛避重就轻答。
“喔,听说你不但认了个十七岁的儿子,还开始转性,在家里养起宠物兔来……颖洛啊,我正在紧要关头,你可别在这节骨眼迷上温馨家庭剧。”
颖洛哈哈笑:“郑子衿的嘴巴可真大,连你都知道我养了兔子。”
“郑子衿身边有我的人,如果他对我哥哥说了什么,全都会传到我耳朵里。”居宇楼哼哼笑:“世上没有密不通风的墙,我真要认真起来,郑子衿死十次都不够。”
“那就让他死。”颖洛说:“安排这事并不难,我很好奇,你迟迟不下手是为什么?他死了,大少爷势孤力单,天河帮位子很快会落到你手上。”
“要让哥哥知道我杀了他,怕会恨我一辈子。”居宇楼说。
“我一直搞不清楚,你想当天河帮帮主,究竟是因为你当老二太久,所以拼了命想拿第一……”颖洛冷笑:“或是跟大少爷有深仇大恨,所以不想让他好过?”
“我觉得自己比他更适任天河帮帮主,要不是他早生我两年,我连一声哥哥都不想喊。”居宇楼面现残忍:“这世界适者生存,我要早日让他认清这一点。”
颖洛耸肩:“随你,反正我帮你做事,将来你该给我的好处不能少。”
“当然,就算是我,也不乐意与“山魑堂的恶鬼”为敌。”话锋一转,居宇楼问:“最近有几个混混踩你地盘,到底是向哪边天借胆子?”
“懂规矩的人都知道,势力既然画分好了,踩人地盘就是不上道。我派人抓了闹事的,他们一口咬定是平阳帮指使,我若是信这屁话我就不姓颖。”
“然后呢?”
“我假装不敢惹平阳帮,放了他们,暗中派人跟踪着,总会让我堵到幕后指使者。”
“嗯。我也觉得最近做小动作的人不少,警醒点,条子巴不得两帮火并,他们好坐收其成拿功绩。”
“用得找你提醒?”颖洛看了看时间,近晌午了,于是问:“我已经喊顾嫂多准备几道菜,留下来吃饭?”
居宇楼婉拒了,说另外有事。
“很想看看你儿子,是不是有他父亲的样子,人都说虎父无犬子,不是吗?”
“我儿子可一点都不像我,也不是吃黑道这行饭的料,别打他主意。”颖洛送他到外头时,说。
居宇楼进入自己轿车时,还讶异回头:“你怎么一点都不失望?不是那块料就早早送走,我们这一行不适合懦弱的人生存,留他在身边反而扯后腿。”
“我有分寸。”
“……这下我对你儿子更好奇了。”关上车门前,居宇楼这么说。
“好奇没关系,就是别想抢我的宠物兔。”对着扬长而去的轿车背影,颖洛小声说。
“大哥你说什么?”
阿豪及其它下属因为恭送居宇楼离开,都站在颖洛一旁,听到他的喃喃自语,还以为大哥交代着什么任务。
“没什么。阿豪,下午我留在家里休息,非紧急事件都给我推掉,能处理的你都给处理。”
“是。”阿豪应,心中很高兴,这表示一整个下午他都可以待在堂里休息,不用出门也不需跟在颖洛身边听候差遣,等于是赚到了假期。
***
颖洛回到私人房舍时,顾嫂还在厨房忙着,颖夏小小的身躯窝在沙发里,盯着电视,萤幕的光在他黑黑深深的眼瞳里闪跳着。
可能是节目情节太过有趣,把小孩儿的注意力全引了去,连父亲站到身边都恍若未觉,直到沙发垫子起了波动,他才发现有人靠近。
“啊,爸爸!”大惊,下意识就是起身。
再快也快不过反射神经比他强上数千倍的父亲大人,颖洛手一捞,环过儿子的腰就把人给揽回怀里。
困在蛛网里的虫儿有多绝望?现在的颖夏就是了。
“爸、别……”
“跑什么?”困人于天罗地网里的父亲问。
颖夏低头,专爱欺负他的人来了,不跑才怪。
“爸爸问你话,你就回答。”颖洛森森再问:“为什么跑?”
还用问吗?因为你是坏人啊。颖洛低着头,心中这么答。
对儿子的沉默,颖洛也不是生气,看惊弓之鸟的儿子挺有趣,玩上瘾,故意用手指托起颖夏的下巴,强逼着他抬头,正视自己。
“教育家不是都说,亲子沟通很重要吗?咱们父子也该多聊聊,增进感情。”
可以拒绝沟通吗?颖夏张了张口想说话,却还是说不出口,若是能顺着心意理直气壮反驳别人,他也就不是颖夏了。
颖洛眼神流连,贪看着儿子的唇,微张微抖的唇瓣吸引住他,多引人来食啊,他正好肚子饿了,想往这唇上咬一口。
脸慢慢靠近,十公分、七公分、五公分……
颖夏大概猜得出父亲的意图,想开口拒绝,可惜,正如蛇是青蛙的天敌、猫是老鼠的天敌,颖夏的天敌就是父亲,被捕获的他已经无能为力抗拒,只能眼睁睁等着被吞食。
四公分、三公分、烫热的鼻息呼在彼此嘴边……
就在相接之前,顾嫂用围裙搓着手,从厨房门口喊:“颖先生回来的正好,菜刚摆上桌……”
颖洛哼一声,及时在顾嫂进入客厅前拉开跟儿子的距离,揽腰的手却怎么都不舍得放,鹰爪子攫小鸡攫得紧。
托着下巴的指头转而去捏儿子的脸,说:“吃饭。”
把人给半拉半拽到餐桌旁,四方形的大餐桌上只有两人,显得空旷了些,为了应付可能增加的客人,顾嫂临时性准备了七菜一汤,对于父子两人,太丰盛了些。
吃饭时,当父亲的可终于规矩了些,一手拿碗一手拿筷子,没余力玩小动作,可是手没空,不代表眼睛不能动……
颖夏安静咀嚼饭菜,食不知味,偷偷抬眼看,老天啊,爸爸好好的饭不吃,为什么又一直盯着自己看?压力好大……
吃一碗饭吃得汗涔涔,也不敢开口要父亲收回视线,倒是顾嫂注意到雇主饭菜没吃几口,忙问:“颖先生,今天的菜不合你口味?”
“不会。”颖洛答,看着儿子秀逸脸庞,想着:哪有不合口味?合极了,简直是天造地设的合。
“你最爱的红烧狮子头都没动一口……宿醉吗?喝点汤……”顾嫂追问。
“……鹌鹑蛋银耳炆兔肉……”
“颖先生想吃兔肉啊……明天我试试……”事关专业,顾嫂认真回答。
颖洛可终于拉回神智了:“我说说而已,别真的弄兔肉料理。”
眼前一只就够吃了,多得可吃不下。
象征性地喝了几口汤,颖洛终于不再紧迫盯人,起身说吃饱了,连顾嫂拿来的饭后点心水果都没用,只是对儿子交代。
“小夏宝贝……吃饱了后,到爸爸书房来。”嘴角扬起一抹淡极的笑:“穿着制服。”
“为、为什么?”颖夏心底升起不好的预感。
“亲子沟通。”颖洛说,随即丢下冷酷的一眼,不喻而明,乖儿子,敢逃走你就试试看。
饭后,颖夏心中一万个不愿意上楼,想要无视父亲的命令,当个叛逆小孩,直接头一甩就跑出门去野、又或是上楼锁门蒙头大睡,管父亲个屁咧!
可他是颖夏,从小就不会抗拒别人的要求,更何况对方强势,强势到让他连恶口都无能,只好由其它方面表达自己的不满与拮抗。
比如说,吃完饭后花二十分钟刷牙;又比如说,假装自己的脚有千斤重,每走一层楼梯都像是攀过泰山;再比如说,假装找不到父亲的书房,就算找到了,也一步挪不了三寸,二楼上来回磨蹭。
愈是蹭又愈是慌,害怕父亲会突然开了门,把他给吼进去,这样的心理压力反而更大,他最后看开了,心一横,敲门。
“进来。”书桌后,颖洛好整以暇地说。
门呀然开启,怯生生的身影半露门后,小小心心探进半颗头来。
“爸爸……”声音比蚊子还细。
颖洛舒服的坐在办公椅里,手肘靠着扶臂,十指指尖相对,以审慎评估却又胜券在握的姿势看着儿子。
“不是说进来吗?关上门。”低沉的指示语里,隐含着不耐。
颖夏不想动啊不想动,父亲犀锐的目光却又带有不容抗拒的诱胁,他不由自主往前走,厚重的木门在身后咚一声关上。
畏怯成这样吗?颖洛内心开陵。
“靠近来。”享受着摆弄儿子的乐趣:“近一点。”
颖夏低头,往前又走了两步,地毯将他的足音都给吸收了去,而父亲发了那样的指令之后,就没再说话,整个书房静得很,无形的压力四面八方来,几乎将他吞没了去。
颖洛瞬也不瞬的盯着儿子,世上竟有这么有趣的生物,恰到好处的儿子,十七岁,正嫣然,无华的制服映照粉嫩的端雅姿态,如冰山上的雪水晶然,纯粹冷冽,清爽到心底。
怎样看都看不腻,跟自己截然不同的个体,气质也大大迥异,还居然是他的儿子,造化真是奇妙。
东西要是太过干净了,就会让人产生亵玩的冲动,想侵占的欲望再度腾腾跃动,化成一只贪婪的狼,由心底跳出,想生吞活剥了儿子。
贪狼正饥渴。
“过来。”干焦的喉头让他声音危险。
颖夏迟疑,微抬头,父亲阴浊的眼睛透露野兽一般的渴望,他只想转身跑走,却无能为力。
这个父亲堪比神、堪比恶魔、掌管了宰制他的力量。
颖洛知道颖夏被吓坏了,对此点他很满意,甚至乐在其中,毫无反省的意图,不过,儿子要何时才能走到身边来?他迫不及待想摸摸捏捏可爱的兔子了。
是以,放软态度。
“来,到爸爸身边,想抱抱你。”
难得的温柔。
颖夏自有记忆起,很少听到谁对他这么温柔过,外祖父母严厉,亲戚冷言冷语,唯有少数外人会对他和颜悦色,比如说学校老师或是这里的顾嫂,却也是客气话居多。
心动了。
“嗯。”他应一声,轻轻的,小心不发出过大的声响,怕再度惊扰了狼的野性。
再怎样危险的狼,若是能对他这只孤独的兔子温柔,他就愿意尝试着、去靠近。
颖洛知道,总是表现出害怕、畏怯、胆小的儿子,却隐藏着艳冶奔放的另一面,如此美玉,能独占者唯有血缘牵系的他,这是上天赐给他的特权,父亲的特权。
所以,过来,一步一步,要兔子顺着他自己的速率前进,一条线绑着彼此,谁也躲不开、逃不了。
噬食的狼绝对有耐性,布置险恶陷阱。
小孩终于来到了桌边,却不敢直视父亲,半垂头,揣测对方接下来又想干嘛了,若还欺负自己,该怎么办?若不是,两人之间有什么话题可说?
从乡下来这里之前,他早将父亲的形象揣测了千百万遍,发生肌肤之亲这件事情远远超出他预料之外,现在,他也不懂该如何面对父亲。
该讨厌还是该敬畏?该怨恨又或是顺其自然?好难好难的问题。
颖洛见儿子的脸尽是青青白白,笑了,拍拍自己大腿:“坐这。”
青白的脸霎地腾红,他不敢拒绝、也不敢说好,进退维谷,钉在了那儿。
颖洛早摸清了他性子,属于极端被动的那种、精神上能坚持己见、肉体上受不了挑拨,一切都得等强悍的人推动,才会随着他人起舞,这样的懦弱,正适合爱操弄他人意志的自己。
把儿子给拉到怀里。
“啊!”猝来的动作让颖夏脱口低呼。
颖洛让儿子的小屁股挨到自己大腿上,柔柔嫩嫩的肉贴着,说不出的舒服,颖夏却有点儿头昏,赶紧攀住父亲,紧密相靠的姿势又让他僵了直,手也不知往哪儿摆,就算已经被事先知会过,爸爸想抱抱自己,可真正被抱,他还是会紧张。
体温攀高心跳失速,手心又冒汗了,最后他只能正襟危坐,双手规规矩矩搁膝上。
颖洛将儿子有趣的反应统统看在眼里。
“小夏宝贝……”两手环上儿子的腰,亲昵的将下巴放在对方肩膀上,以极亲密的方式轻喊。
“嗯……”瞬间眼观鼻鼻观心。
“爸爸教你怎么穿制服。”
颖夏的假正经立刻破功,紧张了,低头检查自己,扣子都扣对,上衣下摆也规规矩矩塞入裤子里,拉了拉裤子看底下,顾嫂帮他把鞋带绑的整齐,白色的学生袜是同种款式……
照规矩穿着的制服,并没有不妥之处,他疑问看回父亲。
“这里。”颖洛碰碰他脖子处那颗扣子:“我当学生时,最上头三颗是不扣的。”
“那是……”
颖夏想说,学校里的不良少年都是这样的,与其说是透风,还不如说是他们故意露胸肌给人看,有哗众取宠的意味在,至于其它学生都规规矩矩穿制服,他也是其中一个,一点也不想引人注目。
父亲的手指已经解开了儿子衣领上那颗扣子。
“我不……”我不要,颖夏想法子挡住父亲的大手。
“要。”就算手被抓着,颖洛还是轻松往下解第二颗扣子。
颖夏眼看正面攻防失利,决定弃守上三颗扣子,改抓住上衣下半部扭紧。
颖洛看儿子的抓衣服的动作可爱极了,也就没坚持下去,将颖夏的领口往左右拉了拉,露出大片单薄的肌肤,包含脖子上微微凸起的喉结、还有延伸而下的性感锁骨,小而挺的乳尖半遮半掩在更里头,同样引人遐思。
要是用力扯坏这衣服,会不会更增加接下来的情趣?颖洛很认真在盘算。
“这样不好……”有人小小的抗议:“衣衫不整的上学……会……记警告……”
“这样最好,念书没前途,干脆退学,爸爸会养你。”
颖夏从小的心愿就是好好念书,大学毕业后谋个安稳工作,自己养自己啊。
“不……”嚅嗫。
他说话时,不明显的喉结会微微颤动着,引着父亲的视线专注过去,忍不住啮吸一口,让颖夏拒绝的话无法成串,被扼杀于半空中。
舌尖在凸起之处来回搔刮,孩子承受不了这看似轻微、实则杀伤力极大的挑情行为,溢出娇憨害羞的呻吟。
“嗯……不……”
颖洛在喉结处稍施压力,执意弄个红色印记。
“……很痒……”颖夏开始努力把上半身往后仰,想逃开父亲的肆虐。
颖洛哪容得他逃?抱紧他、靠紧他、嘴巴努力吮咬的同时,一手悄悄挪往儿子腰上,松开饰有校徽的金属皮带头、接着是裤头扣子、拉链……
儿子的制服是老子花钱买的,此刻帮穿着的人脱除,更有一种额外的乐趣,在颖夏努力抵御脖间酥痒、意乱情迷之时,身下一凉,裤子就已经被褪到小腿处。
“啊!”惊呼,神智整个回来:“别、爸爸!”
揪紧衣角的手转而慌乱交叠,挡在身下私密之处,两脚合紧紧,宛若静谧处子。
殊不知,这模样让颖洛更加心痒难耐。
“让爸爸好好疼一下。”话语柔软,一丝狞笑却偷偷浮起。
听到“疼”这个字,颖夏颤抖起来,被侵占时特有的疼酥麻痒霎时回到记忆里,那是种迷乱到无以复加的感受,他生涩的身体还无法驾驭那种快感,因此而害怕。
手怎样都不肯弃守。
“小夏好香啊……”哝喃着,男人同样意乱情迷。
“哪、哪有……”慌张否认。
小兔子不知道,发抖惊惧的身躯会泌出汗香,强力刺激男人的性欲,让颖洛更加着迷,在儿子脖子及锁骨周围陶醉吸嗅,像是确认猎物有多么美味。
再往下,唇齿展开掠夺,柔白的身躯上种下一朵朵的红焰,是带了刺藤的玫瑰蔓,要一圈圈围绕这具身体,成为男人专属的领地。
侵夺、占有、把喜欢的东西圈养禁锢起来,方能顺遂了他的独占欲。
“爸……”
要父亲停止,腻软的叫唤却成了继续抚爱下去的鼓励。
“很香、很甜……”男人以舌尖挑噬儿子的汗水,混合唾液后,借以濡湿半露在衣领边缘的粉色乳尖。
小小的乳尖,原本不甚明显的微立,逗弄之下一点一点挺起。
为什么连这处都如此飨人吮食?颖洛无法控制自己,着了魔似的啃咬,好像唯有如此,力能填补他的胃口。
在碰触颖夏之前,他从来不知何为饥渴。
“呜嗯……别咬……”
颖夏觉得自己在受罪,胸膛那点被含入口中,让他害羞得不得了,父亲唇舌交攻之下,几十几百只蚂蚁从该处钻入身体里,既麻且痒,直达整个欲望中心处,然后烧灼起来。
“不要……我真的不……”
熊熊的火,让他体温高升,口干舌燥,超过他能忍受的热度,开口只想呼救。
“爸爸……”
颖洛爱死儿子这样的呼喊了,哭音里头有说不出的媚,他从没听过有谁能这样软而可邻的叫唤,“爸爸”又限定了这呼叫只属于自己,别人共享不得。
小家伙是自己的心肝啊,“山魑堂的恶鬼”这么想。
抬起头,放开已经被蹂躏到红肿的乳首,执意地,要去拉开儿子挡住的地方。
“乖,让爸爸看看小夏宝贝更可爱的地方。”
颖夏闭眼用力摇头,倾注全身之力去护住该处,那地方哪里可爱了?一点都不可爱。
未经任何训练的手臂敌不过常年博击的肌膀,颖洛轻松就拉开儿子的手,被覆盖的处所裸露了,细瘦的嫩茎软垂,倒真有些可爱的意味。
“别看、爸爸……”害臊脸薄的男孩撇过头,眼睛就是不肯睁开,颤颤低求:“……别看……”
颖洛邪邪一笑:“好,不看。”
却把粗糙的手掌覆上,温柔的抚擦,摩过儿子两腿间的雄征与稀疏的毛丛,刻意加压细按,只一会儿,茎体就有了坚挺之态,一点一点地抬头。
孩子抖得更厉害了,愈是想不理会父亲的毛手毛脚,下体传来的震击却愈是明显,他打算克制欲望,不让父亲得逞,身体却超乎控制,在快感的催逼之下,他身体热了、性器更是灼烫,朝着父亲期望的姿态伸展。
别……而且、不好……
谁来救救他?挡拒的手在不知不觉间转而扣抓,修整平整的指甲都掐进对方肉里,即将灭顶于欲海里的他抓着父亲,借以抵抗滔滔巨浪。
“舒服?”调戏地问:“小夏可以抓得更紧。”
邪种痛感对颖洛根本是小意思,见儿子闭着的眼角泌出泪滴,皮肤粉醉地嫩,秀色正可餐,害他连咽口水,恨不得把人给一口吞肚子里,两人融到一起。
手的动作舍不得停,他还用嘴去碰碰儿子的下巴。
“小夏啊,亲亲爸爸……”咬着清秀的小脸蛋,颖洛说。
颖夏身体的红一下延烧到脸颊,就像是火炉在烘烧,连烟都冒出来。
“不……”眼睛依旧羞窘闭着,他才不要亲父亲呢,有些事情打死他都不可能主动去做。
早料到儿子会有的反应,也不忤,脱下儿子的皮鞋,裤子顺着除下,年少的身躯只剩下上半身穿着淡色衬衫,腰下全裸,白色学生袜留着,就像日本AV女优只穿着水手服上衣、在学校挑逗好色教师。
儿子的性感比起久经训练的女优不遑多让,或者,在父亲的眼里,小夏比她们更加的纯真,天然流露出的诱惑是怎样演也演不出来的,唯有绝世极品能够形容自己儿子。
“我家小夏……得人疼……”他笑了。
颖夏更加用力摇头,父亲到底是疼他、或是作贱他、他根本搞不清楚。
股下突然间冰冷,原来是父亲将他放坐到书桌之上,光溜臀部碰上冷凉木板时,让他打了一阵哆嗦,终于开眼,想知道父亲搞什么名堂。
对上的是一双欲焰高灼的眼,如此险谲,就像当场要将他给炫瞎,他害怕的又闭起眼睛,学鸵鸟在遇到危险时,将头埋入沙地里,以为看不见,危险就不存在。
这的确是小夏同学另一项可爱天然之处。
颖洛知道儿子心里的想法,接下来用上了诱惑的语调。
“把腿张开,让爸爸看清楚你。”
“可以、可以不要吗?”他怎么可能毫不赧然地在他人面前张开大腿?
“不听话,爸爸可要处罚的。”
父亲一直都在处罚他,听不听话又有什么差呢?颖夏自暴自弃了。
突然间,热热温暖的什么包住他微挺的下体,蛇一般灵活的湿滑物体在他性器周围绕转舔拭,无与伦比的美妙感受席卷全身,他一僵,再也抑制不住,嘤鸣了出来。
父亲居然在帮他口交。
“啊……啊嗯……不……不要……”嘤嘤哭着。
颖洛的舌尖化成了条蛇,是只侵略性极强的猛蛇,在儿子的玉柱铃口处不断爱抚擦摩,酸麻与酥软融合成绝佳的滋味,一点一滴蚕食掉颖夏的理智与思考。
好热好热,他几乎要这么融化在父亲的嘴里。
上半身发了软,勉强用手肘靠着桌面支撑着,腿间的惭秽画面又让他羞于睁眼,一阵强烈的快感上冲,他不知不觉以腿钳紧父亲的头,有些不让人离开的意味。
父亲的头在腿间强悍咬吸,既霸道又强横,即使做的只是取悦的动作,也包含着掌控一切的意涵。
颖夏心跳加速到从所未有的程度,脑袋里混混乱乱,他是一尾从水里被捞上来的鱼,张着口想多呼吸点空气,而性器底端又被粗糙的手指圈着,他彻底就是父亲的禁脔。
“爸爸……我不行……”抓着父亲的头发,哭着求。
颖洛吞吸得更加用力,没一丝敷衍,要颖夏将所有的愉悦都提升上到天堂,全心全意投入这场情事里。
“真的、真的不行……求求你……不要……不行……”
虽说是哭着求,却更像是一种诱惑,颖夏没察觉到,同样是喊着“不要、不行”,此刻的否定词里却有种甜甜的黏稠,足以让“山魑堂的恶鬼”酥了筋骨热了血流。
颖洛真的爱死这儿子了,怎么玩弄也玩弄不够,于是继续狎戏着,小嫩柱即使翘翘挺挺,也涨不满他嘴巴,让他游刃有余尽情挑逗。
“呜呜、不要了……真的不要了……”
听着儿子一抽一抽哭,蛊媚婉转,撩得他心痒,细瘦的大腿同时在耳朵两侧夹得他老紧,头发更被扯得痛,让他更加玩上瘾。
松嘴,将儿子的腿部撑开,露出隐藏着的地方,秘口此时正如花绽放,绯红的艳泽等待着好色虫蝇的靠近。
着了魔,舌头沿着底端的小巧囊袋而下,舔着花瓣的皱壁,这让颖夏稍稍紧张了一下。
“啊、那里怎么可以……”好不容易放松的身体再度绷紧:“别舔……”
愈是求,颖洛愈是故意捉弄,舌尖画绕着花心周围的神经末梢,弄得颖夏想逃也不敢逃,到最后泣都不成声了,还发现到父亲舌头居然钻进去里头,把他吓到呆住,动也不敢动。
那里怎么可以?那样肮脏的地方……不、不、不应该,可是……好舒服……
腰部微微扭动起来,若有似无的呻吟。
颖洛专心享受着儿子畏羞又沉溺的反应,可爱、真的太可爱,他本来还想停下来,也让儿子红润润的小嘴替自己分身服务一回,只不过他身下涨痛的程度已经超过预期,等不及了。
却还是故意要闹他。
“小夏非常喜欢爸爸这样吧?”
“嗯……不是、不是很喜欢……”
“说谎的孩子,爸爸要好好处罚。”
颖洛唰一声起来,连脱衣服的工夫都懒了,解开裤腰带掏出硬物就挤入儿子里,秘处将之接纳了进去,伴随一声鼻音浓厚的闷哼,哼声里痛楚的成分顶多只占上一成,其余九成全然是慵懒的媚音。
“啊啊……”
“不乖的小骚货,先让爸爸操几下。”
“……什么?”颖洛先是迷蒙,接着哭求起来:“轻一点,爸爸……痛……”
颖洛猛烈抽插个十几下,让分身在温暖潮湿的甬道里暂解焦渴,再往下望着躺在书桌上的儿子,一瘫软泥般随他搓圆捏扁。
“喔,说不喜欢说痛、又咬得好紧……”又重戳,几乎让儿子胸膛以上都凌空在书桌之外。
“没有……”
“又说谎了,坏嘴巴。”
拉回来,拉着儿子的腿盘着他腰,俯在柔软的身躯之上,处罚似的啃咬上面的小嘴,咬得红肿不堪;下身,锥柱同样不留情的恣虐,每一撞击都务必深入肉里,儿子因此抑制不住地直打颤,这么射了精,沾染上自己的制服、以及父亲的衬衫之上。
“……脏了……”
颖夏的新制服才穿上半天就脏掉,又害怕父亲也会因为上衣沾上了精液而生气,他委屈的嘴都扁了,忙着去抹掉那痕迹,一边偷看着父亲。
父亲英俊的脸只是邪魅笑着,猜到儿子慌乱的原因。
“擦什么?衣服再换新的就好。”
颖洛什么没有就是钱多,会在意区区几件衣服?
颖夏收回手,连耳朵都飞红,垂眼避开注视,任父亲继续一出一进行着凶,释放后的余韵让他的神识很快又被父亲强势的性爱所主导,跟着载浮载沉。
至于颖洛,他也停不了,想这么一直捣桩下去,把全身的精力都灌入儿子的身体里,什么事情都不想了。
汗流浃背的下午,昏黄书房里欲望横流,书桌前宽大的办公椅里,少年被男人搂抱在怀里,半昏沉,天上人间绕了好几回。
“可以了吗……爸爸……”
颖夏的脸贴在父亲肩窝之上,弱音轻问,两人衣衫早已被汗水浸透,颖夏更为狼狈一些,下半身黏腻不堪,全都是激烈性爱所遗留的秽渍。
“累了?”颖洛问颖夏。
岂止是累,根本就是气若游丝了,可惜颖夏没精神辩解。
颖洛大手伸入儿子上衣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摩着他的背部,就是感觉淋漓尽致,看看也差不多是晚餐时间了,他中午时没吃多少,在大量的运动之后,觉得饿了。
“换套衣服下去吃饭。”
“……不饿……”
颖洛看儿子的眼皮几乎都睁不开,又问:“想睡?”
“想……”
“想睡可以,有件事你要没办到,爸爸可不轻易放你去睡。”颖洛深谙逼供胁迫之道,在人精神最不济的时候,神智会模糊,这时最能予取予求。
颖夏模模糊糊的,父亲又想为难他什么?却还是轻声应了一下。
“嗯……”
“不准锁门。”
奇怪的命令让颖夏勉强半睁眼。“爸爸?”
“进儿子房间还得敲门,成体统吗?以后,只要你人住家里,门都不许锁,听到没?”
颖夏一慌,眼睛这下全睁:“可是……”
“外头几十个小弟轮流守卫,没人能任意闯入,你防谁?防你老子?”语气疾厉了。
颖夏很想回答是呀,他防的正是父亲,小偷来他还不当一回事呢,自己根本没财物好偷。话到嘴边还是吞回去,要是不小心忤逆了父亲,自己屁股又得痛了。
颖洛看他表情就知道他想什么,哼一声,抽手出来转而捏住儿子的脸,恶狠狠:“说、以后不锁门。”
“……勿偶嗯呃(不锁门了)……”粉嫩脸颊被有力的姆指食指紧掐,眼泪几乎要崩出来,却在父亲的淫威之下,不争气地说出了四个字。
“乖乖的,爸爸一定疼你爱你。”转而拍拍儿子的头,轻柔的。
在颖夏熟睡期间,颖洛洗过了澡,往前头山魑堂绕一转,阿豪奉上一个精美小礼盒,说是居宇楼派店家送来、给颖夏的入学礼物。
拆了开看,却是一支钻表,根据厂牌及精致度,此物所费不赀。
“二少爷真有心。”话虽这么说,颖洛却攒眉不以为然,儿子是他的,怎么会轮到别人送入学礼?
立刻拨了电话道谢,电话那头的居宇楼也只是低笑,另外说了件让颖洛忧心的事。
“我从警政高层那里听到了些风声,刑事组的人针对朗训工程吴姓负责人的座车枪击事件,朝围标案展开调查了,侦查方向完全指向你,收敛些。”
“哦。”回答的清淡,实则心上蒙了阴影。
阿豪后来说:“姓吴的家伙不上道,大哥,是不是另外派人警告?”
“二少爷要我收敛,这表示我们真被盯上了,行事要更小心些。警方那么快就注意这里,怕有高人指点,明天我也找些关系人探消息,要真有人在背后扯,决不让他好过。”
当晚,颖洛上楼摇醒了儿子,逼着下楼吃消夜,给他戴上那支手表。
“可以不戴吗?”颖夏面有难色,十七岁的高三生戴钻表上学,太过招摇。
“我上头送的,要哪天让他看到你没戴上,他没面子,我也难解释。”威胁地道:“戴上。”
颖夏倒有些惊疑,他以为父亲已经流氓到无所不惧,才会跋扈嚣张,没想到也有忌惮的人物。
最后还是戴上钻表,又被逼着吃了好多好多食物,才被放上楼,而父亲可能是下午发泄得够了,也没再为难他,一个人回到山魑堂处理事务,颖夏趁着精神尚好,赶紧整理上学的书包,明天,他就要转到新学校上课了。
然后,只要再忍耐一年,他会想办法考上外地的大学,离开这里愈远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