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03-29

林佩: 魑魅魍魉之袭夺 1-5

第一章

颖夏,大学三年级学生,与管家诚之住在学校附近的高级别墅区,母亲叶若荷生下他后就到国外去念书,之后嫁给了洋人,很久也没回来看儿子。生父颖洛在他十七岁那年将他领回来扶养,目前人在东南亚做生意,每隔一个月都会赶回来与儿子团聚。

大概是承袭母亲天生的好姿容,颖夏的外表俊俏秀丽,却不给人太阴柔的感觉,就算偶尔有种小兔子的柔懦情态,却因此更受到父亲宠溺,疼得跟什么似的。

颖夏也崇拜父亲,崇拜他的蛮横、强势、能以一挡百的拳头、还有不把任何人放眼里的气魄。

这是父亲在他眼里的形象。

听说狼是群居性物种,其中的佼佼者能领导狼群行动,于艰险环境中辟出一方疆土;父亲就是那狼王,统领着忠心下属们,从前在黑道中叱咤风云,如今于尔虞我诈的商场中以金钱厮杀,一人足为万人敌。

正因为父亲与自己的属性完全不同,所以相吸相引。

今天忙完社团活动都已经傍晚了,颖夏跟诚之一前一后回到家,打算洗个澡吃晚餐完就回房。这种生活模式自他搬来上大学就一直重复着,从没什么大改变。

说到诚之,他名义上虽是管家,其实也担负保镳任务,因为颖洛从前在黑道待过,至今也没完全跟道上脱了关系,为免仇家注意到颖夏的存在,进而抓了来要胁,所以颖洛才派了身手一等一、家事方面也不错的诚之陪在儿子身边。

刚要进门,诚之对颖夏说要上附近买东西,会马上回来,颖夏应了一声,倒也不觉得害怕什么的,他毕竟都二十一岁了,而且社区日夜皆有警卫巡逻看守,住户不乏政商名流,不但宵小恶棍无法进来,连狗仔队也难以混入,所以就算他有个前黑道老爸,也不担心仇家乘隙进入。

冬天,暮色在五点以后就悄悄降临,颖夏摸黑进入一楼客厅,开了灯后,继续走往二楼想要先洗个澡,因为诚之都会趁这段时间做好简单的晚餐,让自家少爷沐浴完就有热腾腾的饭食吃。

从浴室出来后楞了一下,记得刚刚上楼前他还顺手开了一、二楼的灯,怎么如今家里整个黑漆漆?

第一个念头是停电,一阵冷风吹来,他打了个哆嗦,转头发现落地窗开了,微光透入,光源来自社区中庭花园的造景夜灯,可见并非整区停电。

或者是屋里保险丝烧断了?这种情况他也不会处理,于是找上万能管家诚之。

“诚之哥、诚之哥!!”开口往楼下喊。

一楼静阒无人,诚之还没回来。

觉得有哪儿不对劲,一时之间却又说不上是哪里不对。他藉由外头射入的微弱灯光来辨识家具的摆置,小心摸着走,想先到楼下等诚之回来,告诉他家里的情况。

刚洗完澡的身体对浴室外头的温度是敏感的,觉得室内愈来愈冷,他想还是关上窗吧,落地窗却于这时传来沙啦沙啦声,他一惊,眼角瞄到窗帘飘动,放下心,那响声原来是厚实窗帘被风牵引出的摩擦声。

标准的疑心生暗鬼,对不对?他笑了,笑到一半脸不由自主僵了,在那一刻间,他似乎听到背后有脚步声,像是猛兽的肉掌与光滑地板交触后擦出的特殊跫音。

鸡皮疙瘩冒起,颈子也忍不住缩起来,被野兽窥伺的眈眈之感侵凌。

有什么看着他?而且、就在背后……

大抵人类大脑遇上威胁后,第一个本能反应是僵住或静止,正肾上腺素与可体松开始急速分泌,多种体内化合物在体内流动,接着心跳与呼吸加快,糖分大增的代谢系统会立刻重新分配氧气及营养让人产生力气,好做出备战或逃跑的反应。

颖夏目前刚好处于第一个恐惧反应中:他僵住了,心噗通噗通,像要直接由胸腔往上钻出嘴巴,害怕的情绪翻江倒海而来,脑筋一片空白。

他毕竟是颖洛的儿子,临危不乱的气度是有那么一些的,脑筋很快重新运作;他认为此地从未发生过灵异事件,社区里也没听过闹鬼,当下判定若不是小偷、就是父亲的担忧成真,有仇家寻来要对他不利了。

父亲的仇家都是牛鬼蛇神之辈,颖夏衡量自己的拳头,可怜,打架方面他完全没遗传到父亲的肌力,所以回身战斗是不可能的,最好想办法逃往楼下去,若是运气好,说不定诚之能及时回来,有他在就没问题了。

陡然拔腿往楼梯口飞奔,没想到后头人更快,单手追来将他环抱,轻松箍住了他的上半身,空出的另一只手也迫不及待去扯他的裤子。

颖夏万万没料到侵入房子的居然是个色情狂,感觉到臀部一凉,连叫救命都来不及,猛然间颈子往后一用力,后脑勺撞上对方下巴,成功听到后面传来低沉的呜声,这一记头槌中了。

对方虽中招,却未如预期退却,颖夏的禁锢也因此未松脱,反而累得自己头昏脑胀,当下慌得很,开始大叫大嚷。

“诚之哥!救……”

攫着他的人改而往上摀住嘴,生生让那个“命”字给堵在舌尖。

“唔唔唔……”

无法呼救的颖夏更加惊恐,背部摩靠那人胸怀,拼了命窜动,对方的力大无穷却让他像条上岸后的鱼儿,只能啪啪徒劳摆动尾巴,却连点救命的水都碰不到。

即使如此,颖夏还是不愿轻易就范,两脚乱踢乱蹬,想尽办法要拖延到诚之回来。

那人觉得在这种情况之下,很难进行他打算要做的事情,干脆拖着颖夏往起居室柔软的牛皮沙发去,移动的期间,摁住颖夏嘴的大手稍稍移了位,颖夏一张口就往那人手掌咬去,用上了吃奶的力气。

那人为了救回自己的手,果然甩开了人,颖夏狼狈跌到地下,四肢并用仓皇往外爬,才爬出几步,脚踝处又一紧,害他上半身摔趴到了地板上,又被那人给拖了回去。

入侵者身强体壮,轻松就把纤瘦体形的颖夏给拖着走,沙发边直接把人抱起丢上去,让颖夏趴在牛皮椅垫上头,自己随之压了上,伸手入颖夏的衣服里,在年轻的肉体上肆意游走。

颖夏几乎要哭出来了,他根本不擅长面对这种突发状况,而且、而且、几年前的一个夜晚,他也陷入过相同的危难之中……

突然间、他想起了父亲。

用力半转头,对后头那面貌模糊的男人叫:“放、放开我、我爸爸是‘山魑堂的恶鬼’!你乱来的话、他会杀人、他会杀了你!!”

这话不是危言耸听,他亲眼见过父亲惩罚学校里欺负他的同学,简直不把人当人看,那样的父亲相信就是杀了人、也不会眨一眨眼。

更何况父亲疼他。虽然疼的方式跟一般人的父亲不太一样,可要是自己真的被欺侮,父亲绝对不会善了此事,就算此刻压着他的男人是天王老子也一样。

男人低笑了一声,带点儿不屑的意味,颖夏的话激起了他宰制对方的欲望,这年轻漂亮的肉体果然有被侵占的价值。

以手指描绘着颖夏凹入的腰身与略翘的臀线,所过之处,引起一连串惊怖与害怕的抖颤。

“不……”发青的嘴角溢出呻吟:“不行……”

男人没说话,他的字典里从没有“不可能”、或“不可以”这类的负面字词,他爱用实际的行动来反驳身下人所说的“不行”。

只要他想,他什么都可以做。

以高大的身躯将颖夏整个人覆满,落入逃无可逃的网,又靠近柔软的发际,以烫热的嘘息来轻薄小巧白净的耳朵,手指更顺着柔软的臀沟,钻往深藏腿间的密处。

颖夏一僵,这下确认了男人的意图,这人果然不是单纯要制住人,而是真要侵犯自己……

他猛然剧烈的摆动身躯,他要钻入该处的手指退出,激烈的叫出来。

“不准碰我!你、快走!我爸会杀了你、他一定会……诚之哥!诚之哥!有人……”

毫无章法的挣扎吼叫,根本没想到这莽撞的行为或许会激怒歹徒,遭来杀身之祸。

男人无动于衷,却又考虑到会被附近的邻居听到,他再度摀住颖夏的嘴,好一会儿颖夏都力竭了,然后,或许是知道了两人体形的悬殊差距,而且男人对于压制的体技有相当高深的技巧,颖夏怎样都不是他的对手,干脆不动了。

卧在沙发上,头半偏,愤恨的红眼斜瞪上头的人,颖夏想藉微弱的光线来辨出对方的形貌,可是男人刚好处于背光位置,这让他的面目模糊不清,颖夏只知道这人跟自己父亲一样高大,就连好整以暇欺负人的态势都一模一样。

男人见他乖了,手劲也就松了些许,伏在颖夏柔软的背上,嘲弄的轻笑再次钻入他耳朵,好像在昭示说,任何反抗都没有效果,弱肉强食的世界里,强者方能主导一切。

颖夏咬咬唇,浑身起战栗,这男人对他太过亲昵。

男人全然占得了优势,再次将颖夏的裤子褪到膝盖部位,大手在优美的曲线之上摩梭,鉴赏珍贵宝物的悠游自在,用力重了些,便能感觉到该处的弹性,很能引起他揉捏的欲望。

当手指熟门熟路的钻入臀缝之中,并且恶意戏弄花口周围时,低咽声自颖夏喉头处鸣起,他的嘴依旧被男人的大手给摁着,向外求救的机会被阻扼,一种不知带着何种情绪的泪水就这样由脸颊湿染上男人的手。

一般而言,男孩子哭泣都会给人软弱的观感,但颖夏哭时会紧闭着唇,不任意宣泄情绪的无奈带点儿倔强,反倒让施暴的人起了更为横冲的欲望。

想要让身下这张漂亮的脸蛋渲染更多的泪、想要让稚拙的喉头声嘶力竭,吐出沙哑的哭叫,想要看一双委屈到绯红的双眼脉脉。

男人有着想做就做的个性,先以一根手指钻入颖夏湿热的后穴里,柔缓的一抽一戳,模拟情交的动作,发现颖夏夹紧着双臀想抗拒那侵入,他居然被夹得有些进退不得。

这却更让他满意了,年轻的肉体果然软嫩有弹性,光是手指就能享受这绞劲,待会要是换成自己的热柱,那会有多销魂?游走于秘密甜径的手指怎样都舍不得收回来,反倒变本加厉的揉捺,为不久的侵入预做准备。

“呜呜……呜嗯……”啜泣混着浓重的浊音由鼻头渗出。

听着那可怜的泣音,让男人心下更加火热,又加入一根手指,也多上了些力,颖夏呜咽摆动着臀往左右摇晃,就像一只狗被咬了尾巴之后拼了命的甩,恨不得把箝制物给摔脱了去。

不要!!明明知道徒劳无功,颖夏心底却还是呼喊着。

扭臀的动作情色无比,让男人口干舌燥,之前那些狎弄对他而言都只是游戏,现在他却打算狠狠来一顿肉搏了,却在这时感觉摀住嘴巴的手染了更多凄惶的泪液,心上冷硬的区块也被温热的泪水给弄得湿软。

男人一怔,收回了摀着颖夏嘴吧的手,想要残虐对方的意图被泪水浇熄了下来,他虽是天生的猎人,生平吞噬过无数弱小动物,可偏偏对身下这人没辙,自然而然收回了已经因着欲望而显露的爪牙尖齿。

“你真是……”

从不会责怪软弱的颖夏不像个男人,小兔子不需要太坚强,这孩子天生就该受保护。

颖夏终于能自由说话了,却还是花了几秒钟来平复心情,开口时,泪液钻入嘴里,化低了他接下来责难的语言。

“……爸爸……这玩笑……过分了……”

一抹笑容邪邪漾起,颖洛低下身,咬着儿子耳瓣问:“怎么认出爸爸的?”

“从、从手指……”

不好意思再说下去,耳朵整个飞红。

“原来这里……”为了加重语气,颖洛还留在颖夏体内的手指又故意重戳了几下:“连爸爸手指的形状都记熟了,嗯?”

颖夏本想回答不是这样,会认出人全因为父亲刺入的力道与手法有迹可循,但父亲现在这几下戳弄又让他倒吸口气,把想辩解的话语都吞回肚子里。

爸爸真的很坏呀。

颖洛继续有一下没一下的戳弄,儿子被调教过的肉穴内壁反射性的扭拧,让他吃不消,裤子里的分身瞬间胀痛起来,这小兔子其实是妖精,天上派下来克他的。

再也无暇从容,抽出手指,抬高白嫩的臀掰开,虽然阴暗的室内无法饱览儿子下体风光,但是他光是靠想象也知道,秘密的穴口必定早已伸展出甜魅的花瓣,花姿招展散出费洛蒙的气味,吸引蜂蝶来食。

解了裤头,掏出自己迫不及待的阳物,用湿热的端处摩娑小小的穴口,稍稍抵入了一分、又退出、再次抵入、搓蹭着颤颤等待被穿入的秘处。

颖夏上半身趴在沙发上,腰部以下被抬起,即使光线阴暗,即使这姿势做过多次,天性怯懦的他依然感觉羞赧。

“别……”

偏偏父亲就爱火上加油,指着两体几乎连接之处问:“一个月了,这里很想爸爸?”

“没有……不会……”颖夏闭起眼睛,为什么父亲老爱问这样无聊的问题?

他觉得无聊,颖洛可不这么认为。

“我整月在外奔波,只想忙完手头上的工作回来陪小夏,小夏却说不想我?”

说的气了,也不管儿子没那么快适应他的粗大,哼一声,热楔直捣洞穴幽深处,发了狠的连击,儿子可怜的低泣立即酥到他心坎,让他本来只想撞个十几下给警告的体贴心思立即收回,扣紧了儿子后腰,一口气不停的撞了又撞,弄到对方直发抖。

“爸……轻一些……”好不容易等父亲停了动作,颖夏才终于得空哀求。

“不是说不想爸爸?”

“很想……可是……不是那里……”红着眼睛解释,爸爸为什么老爱欺负他?

“小夏就是爱说谎……”舔舔唇,颖洛故意曲解他的话:“要是不想,怎么把爸爸吃得那么紧?”

说完又往温湿的穴里摩几下,坚硬的体往软肉里画圈,让儿子体认所谓“吃得紧”的正确地点在何处。

颖夏真不是颖洛这只狼的对手,知道要是再绕着同样的话题转,后头不知道还得听到多少让他害羞的话,干脆闭了嘴,把头埋入沙发里。

不说了、我不说了还行不行?颖夏都自暴自弃了。

颖洛才不会轻易放过他,离睡觉时间还久得很呢,他憋了一个月,就等着回家来玩儿子,儿子要都保持安静沉默,可就一点都不有趣了。

“不说话,嫌爸爸不够用力疼爱小夏对不对?”

快速且有力的侵入轮番猛攻,在每次撞击到儿子最深点之后,就会刻意将阳具给抽出大半,只留个几公分在里头,拉长的距离让下一次的冲刺更加激烈,睾球更同时激打上儿子脆嫩的肉体,啪啪的撞击声回响在宽敞的起居室内。

“不是……啊、啊啊……别那么急……嗯……”颖夏几乎无法说话了,认命承受狂风暴雨似的侵袭。

“是小夏太紧……”

颖洛冲剌的热烈,强烈快感催着他猛烈击发,怎样也停不下这挺进,噢,就算能停他也不想停,做爱太舒服快乐,是男人就永远乐此不疲。

颖夏这里忍过开始的疼痛之后,欢愉的感受也逐渐上升,父亲粗长的尺寸刚好能切合他需要,两者一旦交锋,就像是燧石与铁器交相碰击,产出一缕一缕的火花,将他体内烧的热烫滚滚。

“嗯……嗯啊……”难耐的呻吟由咬着的牙里蹦出,激情的汗水在夜里腾升。

颖洛听出儿子的叫声掺上了腻与媚,僵着的躯体也逐渐随着他的进占而摇摆,在他前挺时主动迎上,脖颈上的发丝随着动作摇曳,透露出饥渴难耐的暗示。

故意停下动作,等着他的小夏宝贝回头用怨怼的眼神催促。

不爱说话的儿子总用波光粼粼的眼睛表明不满,即使那情绪很淡很淡,善于察言观色的颖洛还是很轻易就能解读想法。

还要。

“还想要的话,只要你说,爸爸都做。”

儿子脸红了,想起同样的两句话,父亲曾在几年前说过。

若颖夏善于撒娇,得到如此的保证一定会卖弄优势向人索讨好处,但是如此一来,颖洛决不可能给予相同的承诺,精明的父亲正因为熟谙爱子羞懦的个性,所以能大方给予许诺。

说到底,就是要藉此来欺负可爱的儿子,得遂他的恶兴趣。

“要。”声音细的跟蚊子振翅有得比。

“听不到。”

“要……”

“说清楚,要爸爸的什么东西?”

“就、那个……”颖夏知道父亲就想逼自己说出那可耻的名词,脸红的几乎要出水:“肉、肉棒……”

嫣红的唇吐出露骨的字,让颖洛兴致更高昂了,往前顶了顶,坏心地问:“是这个?教过你了,想要的话,该怎么求爸爸?”

颖夏真是被逼的都要晕了,父亲怎么还没玩腻这一套?

看父亲兴致勃勃,似乎不照章来就得陪他继续在言语游戏里磨下去,他心一横,低声叫。

“干我……求爸爸的大肉棒……干我……”音量总算大了些,却也只比壁虎的叫声高一咪咪。

“淫荡的坏小孩。”亲昵调戏:“活该就要让爸爸拿棒子教训。”

“明明是爸爸……”明明是你逼我说丢脸的话,现在还指责人淫荡,颖夏真的满肚子委屈。

颖洛玩够了儿子,才率意发了狠,打桩机一样直捣直冲,每一驰骋都顶到幽穴深处,刺激着能让人达到最高快感的前列腺部位,送儿子到极乐的殿堂里流连忘返。

“啊啊……别停……”连理智都迷乱了。

颖洛恶劣的一冲一停,刻意让儿子急需爱抚的身体焦躁的扭动。

“爸……真的……还要……”

“说出来,还要爸爸怎么做?”

“那个……我想……那个……”

“还不够?”

又捅捣了几下,带出的水声噗嗤噗嗤告知他,儿子体内滋润得正好,该是一鼓作气冲刺的时候。

“喜欢爸爸这样做?”

颖夏四肢跪趴如同饥渴的兽,微微摇晃时,止不住的轻喘由红润的两片唇中暧昧溢出。

“喜欢……但是……还没有……”半侧身,对上身后父亲的视线:“想跟爸爸……亲……”

小别一个月之后的盼望,是与父亲缠缠绵绵的甜吻,如同最亲密的恋人,用两唇的辗转胶粘,传递祈求对方早日回到身边陪伴的想望。

颖洛呆了。多生来游遍花丛,什么麻烦都沾惹不上身,却总是这么轻轻易易败在儿子手上。

深入心坎的温暖,完全来自于颖夏的简短几个字,甜甜如蜜,让凶猛若狼的山魑堂恶鬼也有了柔情似水。

舍不得分开相连的身体,他将颖夏给翻转到自己身上,用最舒服的姿势坐在沙发里,找着鲜嫩的唇啃咬。

他是狼,恣意享用最喜欢的猎物。

狼吻是霸道的,撬开兔子的口,蛮横进占儿子嘴里的一切;他舔过口腔每一处,舌尖扣着上颚处搔痒,又滑过每一颗牙齿,交缠品尝多汁的红舌,而他底下蠢蠢欲动的分身,同样流连于另一处入口。

他要了颖夏的一切,因为颖夏是他的心头肉,从他身体里挖出的一部分,贴紧的胸膛处有两人同频率的心跳,禁忌的爱恋植基于浓于水的血里。

没人能比颖夏更接近自己,所有温柔的感觉只有颖夏能给予,无法从其他人身上获得。

儿子果然是上天送给他的最好礼物。



第二章

前头说过,颖夏与管家兼保镳的诚之低调住在学校附近,楼房位于一处有二十四小时警卫巡逻的高级住宅区里。

有随身保镳,居于专供富商政客入住的高级房区,由此看来,颖夏的家庭环境应该相当好,邻居们却一直都探听不出来他的背景,有人猜他可能是哪位高官的私生子,为了保密之故,所以让孩子独居,生活大小事则交给固定的忠仆来伺候。

有了这一层揣测的因素在,别墅区里平日赋闲的太太小姐们自然会留意起颖夏家出没的人。她们知道每隔一段日子就会有几个凶悍男人出现,警卫透露说,那些是颖夏住国外的亲戚。

亲戚不打紧,可其中一个男人相当不得了,看来不到四十岁,长相俊美有男人味、还有体育家才锻錬得出的剽悍身材,散发着强烈费洛蒙,当他用凌锐的眼神扫过区里太太小姐们时,能让她们当场脚软,心脏噗通噗通的跳。

跟社区里中年、头微秃、啤酒肚的雄性生物比起来,这男人是妇女同胞眼里的曙光。

“听说是东南亚华侨富商呀,在当地有大块大块的土地,好几家公司在手上,每次出差都过来看看小夏呢。”隔邻王太太小声跟中庭花园对面的张小姐说。

林太太也曾示意家里漂亮的菲佣,趁诚之出门倒垃圾时找机会聊上,好探听小道消息,她说:“颖先生未婚哦,大概是眼界太高吧。”

他们口里的颖先生就是颖洛。他虽是颖夏的父亲,却因为犯案在身,所以只以叔叔的身分出现,以免引起警方注意,还打算等颖夏大学毕业后就带出国,再也不回来。

颖洛从东南亚回国陪儿子的这个夜晚,俩人花了两、三个小时耗泄精力,心满意足洗过澡后,才施施然上了餐桌。

颖夏想到了不久前那惊险的际遇,忙着问:“诚之哥,你去买东西买好久,害我……”

诚之眼神游移,顾左右而言他:“呃、少爷、这个……”

颖夏见他不干不脆,就转而看向专门担任司机的奕辰,弈辰跟另一个叫做阿豪的男人是颖洛的心腹爱将,平常颖洛到哪儿,那两人就跟到哪儿,怎么阿豪今天却没跟爸爸同进同出呢?

弈辰摸摸头,避开他家少爷的视线,这一幕落在颖洛眼里,露了个危险的笑,挟了块肉到儿子嘴里,低声解释。

“我要他们出去逛逛,免得在家里碍着我疼你……”

颖夏咬肉咬到一半,突然怔了,记忆回到两、三个小时前,再对照诚之与弈辰目前瘪着脸的表情,立刻成了红脸关公小兔子。

大概猜到了父亲到了家门口后,对下属们交代了些什么。

“爸、你……”

吞回去的话是:都步入四十大关了,难道不懂得收敛言行吗?

颖洛爱死儿子这样窘到不行的表情,太好玩,于是火上添油,在儿子耳边低声又说:“你老子我憋了一个月,就等着回来跟小夏宝贝大战一番……他们离开后,我就把灯给关了,想给你惊喜……”

“不要再……爸爸也不是小孩子……”扁嘴,以为真是坏人侵入时的那种恐惧,他希望到死都不要再遇上一次。

“啧啧,小夏反抗的好激烈啊,瞧,把爸爸咬的。”

颖洛伸出左手给儿子看,虎口处一圈牙印,咬得深,黑色血痕凝结其上,有些怵目。

颖夏才想起在他还没猜出入侵者是谁之前,为了抵抗,那一咬用上了十成力,牙印明显的惊人。

“对不起……”善良小兔子良心不安地道歉,都忘了,要不是身边这人故意耍坏,会挨咬吗?

颖洛曾是黑道大哥,受过更多更严重的伤,根本不将咬痕当成一回事,他还当成是情趣呢。

“我曾经以为小夏不过是只小兔子,原来也有变身野猫乱咬人的时候……很好……很好……”

摸着下巴坏笑斜眼看儿子,太满意了、太满意了啊,儿子倔起来原来另有一番风味,害他血脉贲张激动无已,根本不在意虎口的疼痛,只想当场能将兔子给大快朵颐去。

颖夏看到父亲那色气满满的表情,自己先虚了一半,低头拿餐巾纸抹抹嘴,想要逃回房间去,又被父亲抓回来,这回特意逼着儿子坐上自己大腿。

“不要……”

颖夏嚅嗫地说,就算他个子小,可也是大三的学生了,还坐在父亲大腿上,怎么想都难堪,更何况餐桌上还有其他人在。

颖洛可不放,娇小的儿子窝在自己怀里,刚好嵌合,很早他就抱上瘾了。

“吃个饭后水果,乖。”哄着,要儿子别乱动。

诚之送上一盘苹果,颖洛看着心情更愉快,原来诚之将苹果切成了兔子形状,那是把苹果切成六等份后,先切开约三分之二的皮,剪出V形,弄成兔耳朵的样子。

颖洛的愉快并非因为兔子苹果赏心悦目,而是看到这讨喜的形状就会让他想起儿子,而亲手喂儿子吃东西是他第二喜欢的休闲活动,仅次于做爱。

叉起苹果往儿子嘴里送去,见他乖顺张嘴小口咀嚼,颖洛就是觉得快乐,接连喂了几块后,突然间想到了什么,问坐在对面吃饭的弈辰。

“阿豪怎么不在?”

阿豪指的是易豪,在颖洛还是黑帮山魑堂主时候的心腹爱将,江湖上人称豪哥,是个狠脚色,就算后来颖洛化名逃往国外,他也跟着主子到异地去打拼江山,忠心无人可比。

弈辰每次跟主子同桌吃饭时,一定低头猛吃,假装心无旁骛,因为知道少爷脸皮薄,对于父亲毫不顾忌有人在场就毛手毛脚的行为相当害羞,不过既然主子问话了,就抬头回答,眼神还是故意往另一方向飘。

“大哥你忘了,阿豪跟你请了假,跑去找小老婆。”

颖洛恍然大悟:“又去找小春……”

颖夏已经不只一次听见他们提阿豪小老婆的事,忍不住问:“阿豪哥的女朋友……也住附近?”

“对,跟少爷读同一所大学。”诚之很鸡婆地说。

“为什么是小老婆?”

不解地追问,在颖夏单纯的想法里,喜欢那人就应该把人给娶回家,让对方当小老婆,难道阿豪哥已经先有了大老婆?

“因为那是只公狐狸精,扶不上台面,只能当二奶。”颖洛解释完了,又冷笑:“要不是阿豪真中意对方,我为了上回的事,迟早打断那人的狗腿。”

颖夏听得心惊胆战,阿豪哥的小老婆原来跟自己一样是大学生,也是男孩子,还得罪过父亲,这、真有点儿匪夷所思。

弈辰也跟着说:“阿豪每次回来头一件事就去找人家,在国外也不乱勾搭人,说他小老婆没人比得上,看来真是动了心。我就担心对方没那个意,到时阿豪一定发飙。”

颖洛哼一声没答话,他素知心腹的个性,要是季春真干出了背叛的事,把颖洛都给连累了进去,阿豪二话不说就会亲自宰了季春,抬尸体来谢罪,所以他根本都不担心。

“算了,难得见阿豪喜欢一个人,只要对方安分,不来招惹我的儿子,我也不会多说话。”颖洛说。

“关、关我什么事……”颖夏犹疑地问,他到现在还不知道,当初欺负他的学长季春,就是父亲口中的小春。

颖洛笑而不答,又塞苹果往儿子嘴里去。

颖夏嚼啊嚼,突然间啊一声叫出来,想起了件重要的事。

“爸爸、明天我……回舅舅家去……”

“为什么?”颖洛很不爽地问,当老子的好不容易提早回来陪儿子,儿子到别处去做什么。

“提过了呀……舅妈的告别式……”

颖洛一愣,想起来了,几天前诚之的确有电话口头报告过,说颖夏的二舅妈过世了,舅舅打过电话来,要颖夏回去参加告别式。颖洛本来不太在意,没想到自己提前回来,就刚好跟自己的“陪儿日”撞期。

“不能不去……”颖夏小声又说。

就算小时候舅舅舅妈们待他不是很好,对方总是长辈,所以即使离开了那里,他还是留了自己的连络方式给亲人,上星期也因此接到舅妈癌症病逝的消息。

近四年没回去了,没想到会因为这个原因归乡。

颖洛想了想,说:“好,我陪你回去……不过你老子我不能公开露脸,当地太多人认识我,要是给警察通风报信,麻烦就多。”

“爸爸还是休息……”颖夏提议,他心里想的是:父亲刚忙完工作,赶着搭飞机回来,又何必陪自己坐上几个小时的车回老家?

“我陪着。”父亲强硬地说。

“嗯……”

知道父亲有多强势,说要怎样就一定会怎样,颖夏干脆放弃游说。想想有爸爸陪着也好,天气这么冷,彼此都需要一个温暖的怀抱。

在颖夏的童年时光里,他是被踢来踢去的人球,父亲颖洛跟母亲叶若荷在高中时代就已经胡搞在一起,没多久叶若荷怀孕,双方家长在当地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丢不起脸,于是要两人结婚。颖洛当时年少气盛,不想太早被婚姻束缚住,所以翘学逃家了去,把麻烦事都丢给家人解决。

颖洛这人天生好勇斗狠,加入帮派后凭本事爬升,很年轻就当上了分堂堂主,却也因为如此,家里早跟他断绝了关系,连带把颖夏也当成蟑螂不想碰,以免拖累家族里担任立法委员、县议员、乡镇长的亲戚们。

至于颖夏的生母叶若荷,也是个爱玩的女子,怀孕之后她原本想打掉小孩,父母亲却不允许,因为叶家表面看来风光,实际上外强中干,祖先留下的偌大土地早被叶若荷两个哥哥给败光,叶若荷的父母因此想藉女儿怀孕攀上颖家,争取补偿回来,却没想到颖家不认孙子,叶家只好承担养外孙的责任。

叶若荷生了小孩之后,跟颖家要了笔钱就出国去读书了,后来嫁给了外国人,在颖夏还留在叶家时,她只回来看了儿子一、两次,所以颖夏几乎是外祖父母给带大的。他十七岁那年,外祖父母相继过世,两个舅舅不想再负担他的学费与开销,要丢回给颖家,颖家想办法连络上了颖洛,让他自己收烂摊子。

所以颖洛接回颖夏,在那之前,他从没见过儿子。

阴错阳差之下,颖洛铸下大错,在儿子刚到访的第一天误认他为酒店少爷强上,从此纠缠起两人比亲情还浓的情缘。

颖洛久在黑道打滚,终日逞凶斗狠,活命是第一要务。在这个前提下,道德与礼教微不足道,所以即使与儿子乱伦,却也不当一回事,他只知道,喜欢了颖夏,就要拥有他的一切,包括肉体、包括心灵、包括儿子的爱情与亲情。

他得到了。

告别式前,颖夏在灵堂上遇见了意料之外的人。

叶若荷,他的母亲。

一开始颖夏没认出人来,他只在很小的时候见过母亲一、两次,记忆早已模糊,会注意到人是因为她跟自己的相貌有八分相似,加上旁边亲戚的指指点点,他便猜到了。

从来没什么交集,所以颖夏对她没任何感觉,看着她也就像是个过客,却还是讶异:年届四十岁的母亲,身上未烙印上多少风霜痕迹,成熟妩媚的风采让她耀眼。

“上大学了?”叶若荷问。

“嗯。”

“我听说你被颖洛接去,他却又成了通缉犯,逃出国……”叶若荷眼睛一转:“你一个人怎么缴得出学费过生活?”

颖夏小心地说:“爸爸很早就给我开了户头,放了些钱过日子。”

这话被一旁的舅舅听到了,忙过来旁敲侧击颖洛分了多少钱给儿子?接着开始哭穷,说妻子住院的医药费拖垮了他家经济,丧葬用度所费不赀等等,暗示颖夏应该掏些钱出来帮助。

颖夏都囧了,当初他们嫌自己上高中学费太贵,害他差点放弃好不容易考上的公立高中;要不是外祖父母认为念书有前途,他早已经被舅舅、舅妈踢到工厂工作去了,结果现在舅舅居然低得下头来跟他要钱?

他的户头有很多钱,但是他不愿意拿出来,他太明了亲戚们的想法了,一旦拿出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而且他们拿了钱后也会重蹈覆辙,吃喝嫖赌什么都来,反而害了他们。

“我的钱不多。”最后,颖夏这么说。

叶若荷迅速往儿子身上瞄了瞄,以她对名牌的敏感度,她察觉颖夏浑身上下的行头都是高档货,因此断定儿子表面老实,却也继承了自己爱挥霍的个性,只怕没几年就会把颖洛留给他的钱给败光。

舅舅后来又问颖洛有回来吗?颖夏摇头,不敢实说父亲就在附近,由弈辰开车在附近闲逛。他父亲有案在身,即使被警方通缉到现在都有三年多了,偶尔颖夏还会接到警方关心的电话,要他劝父亲投案之类的。

舅舅有些失望,转而问美国归来的妹妹:“若荷啊,你跟洋人离了婚,应该拿到一大笔赡养费吧?我帮你将小夏养到大,这奶粉尿布钱可不是小数目……”

叶若荷可没颖夏那么软,答:“你们以养小夏的名义,跟颖家讨过了多少钱?别打我赡养费的主意,一个女人在美国生活可不容易。”

颖夏直到现在才知道母亲离了婚,想开口问为什么,却又觉得这似乎不干自己的事,于是忍着没开口。

叶若荷转向儿子,上一回看到人时,颖夏还没念小学呢,干瘪瘦小的像只小猴子,不会主动来撒娇,完全不讨人喜欢,完全激不起她的母爱。十几年不见,小孩儿长大了、也变了,身材修长匀称,与母亲肖似的脸庞带点儿桃花的水气,漂亮干净,相信不论在哪里,异性缘都相当不错。

“有女朋友了?”叶若荷一甩长发,问。

“没有。”

叶若荷靠近儿子,低声嘲笑:“痕迹很新,昨晚跟谁在一起呢?”

颖夏一怔,发现母亲盯着自己的脖子,突然明白了,昨天傍晚父亲又照老规矩,在上头吸吮出了好几个明显的爱痕,昭告世界他颖夏名草有主了。

颖夏窘到脑浆都要沸腾,再度成为关公小红兔,如果这爱咬是被别人看见,他反应还不会这么大,却偏偏是生母,这、这……

叶若荷毫不以为意地说:“那个男人从前也最喜欢在我脖子上乱咬,要全校都知道我是他女朋友……人啊,一旦热恋的时候都想独占对方,等腻了就当丢垃圾一样。”

母亲口里的“那个男人”是谁?颖夏想问又不敢问。

心思瞒不过叶若荷,她低低一笑,嘲讽回答:“就是颖洛啊,你父亲。哼,就算是玩玩,他可潇洒了,一走了之,把我丢在这里生孩子……”

颖夏不敢答话,有些微微的失落,有些个嫉妒母亲。

父亲对待自己的方式,从前也都对叶若荷做过,或者更热情些吧?毕竟当时这两人都还年轻,对性爱热衷非常,两人当初若是没做出分离或逃跑的决定,现在他们三个或许会像个正常家庭的生活在一起。

对、就像颖夏从小偷偷筑起的一个梦想:跟其他人一样拥有正常的家庭,受尽父母亲呵护,永远不用担心被势利的亲戚给踢出门去。

如果。

告别式结束了以后,按照礼节,颖夏还要跟着送舅妈遗体往殡仪馆去火葬,却在这时接到电话,看看来电是父亲,心一突,往左右看了看,应该没人注意到自己吧?躲了角落去听电话。

父亲不耐烦地说:“附近我绕烦了,你回来。”

“可是……”父亲威权不容妥协。

“没可是。到前面路口处上车。”

“爸、你……你没回自己家里去看看?我陪你……”

颖夏想:父亲二十几年没回老家,怎么样都该回去看看自己父母亲吧?

“有什么好看的?老头子登报跟我断绝亲子关系,连你也不要,你别管他们。”

颖夏切断了通讯,觉得有些悲凉,颖、叶两家人都寡情薄幸,对亲人也都如此,自己的个性到底遗传了谁的?

若是连亲情都不稳固的话,这世界上,是不是只有自己能相信了?

葬礼总是会导引人往低落的情绪上去,他发呆了好一会儿,才过去跟舅舅抱歉,并且跟母亲道再见,说自己有重要的事情立刻得走。

依照指示到了附近路口,父亲按下后车窗,可能是防着被人认出吧,他戴着帅气的墨镜,在这样的乡下地区里,一种好莱坞动作男星的帅气姿态让他跟这里完全格格不入。

“上车。”父亲习惯性的发号施令。

颖夏软弱的立场被这样强势的态度给影响了,满心的疑虑暂时烟消云散,钻上了车,车窗随即关上,他被揽入硕壮的胸怀中。

这一幕却被追出来看情况的叶若荷及舅舅给看在眼里。



第三章

回程车上,颖夏被揽抱在后座上,却有些心不在焉,就连父亲故意去咬他脖子,都得不到那种又惊又怒的回应,害颖洛都气了,不会害羞不会害怕不会惊诧的兔子玩起来一点意思都没有。

狠起来,抓了儿子细柔的头发往后扯,听到儿子低呼了一声痛,眼角泌出了湿润的泪液,终于将注意力拉回来到父亲身上。

“想什么?”磨着牙森森问。

颖夏仰颈无辜看着父亲,自己也没说什么做什么,为什么父亲会生气?不过他早已习惯父亲的狠样子,乖乖回答。

“那个、我看见了……”咬了咬唇,还是决定说出来:“妈妈……”

颖洛一开始觉得“妈妈”这两个字很陌生,可转念想就明白了,儿子刚从叶家出来,能看到谁不言而喻。

“若荷?”

“嗯。”

“我听说她到国外去嫁了人,日子过得应该还不错吧?”

“她离婚了……单身……”

颖洛见儿子欲言又止,留上心,皱眉问:“她说了什么?该不会想跟我抢儿子?”

一想起有这可能性,颖洛火气立刻上扬十倍,小夏是他心头肉,就算那女人当年贡献过卵子、有怀胎十月的功劳,前黑道大哥可不管这些,他既然认定了儿子属于自己,那就绝不让给任何人。

“不是……”颖夏被父亲一脸的杀气给吓到了,赶紧否认:“她没说什么。”

颖洛抓着头发的手又往下扯了扯,问:“她应该没再生小孩,难保她不往你身上打坏主意。”

颖夏发根处被揪紧得痛,忍不住翻腕抓着父亲手往上提,好减轻痛楚,他一面跟父亲的力气奋战,一面尝试着解释。

“没……不是……爸、好痛……”

“她没游说你跟着回美国?”颖洛可不放心,虎着脸狠狠又问。

“真的没有……”颖夏痛得很,忍不住脱口而出:“她以前就不要我了,现在怎么可能还让我烦她?!”

这样怨怒的话语其实包含着强大的委屈,未出口的隐台词是:当父亲的你也曾经不要我,就算母亲真的想要回儿子,你也没立场说一句不。

红通通的兔子眼睛让颖洛心情大好,终于放松手,还体贴替儿子抹去跌出眼眶的泪。

“那你担心什么?”

“我……如果……”低着头,颖夏委婉地问:“如果她……团聚……”

“团聚?多此一举,我有小夏就可以了,不需多个外人来搅和。”

“不是外人啊……她是妈妈,很漂亮……爸爸难道不想……”

颖洛也不糊涂,从儿子的话里听出一丝慌张的意味,或者,儿子也担心着母亲的出现,捣乱他素来单纯的生活?

根本是庸人自扰啊,这儿子,忽略了父亲是利己主义者的个性,他颖洛一切的考虑都以自己的需求为主,对从前让叶若荷大了肚子的事情根本没一丝愧疚感,他只要他想要的。

颖夏就是颖洛唯一想要保有及珍藏的部分,都说了,儿子是他的心头肉,要是让颖夏离开,不就是生生剜了他一部份的心去?

所以,温柔的抬起颖夏的下巴,开门见山问:“害怕爸爸跟她复合?”

“不是……那个……”推开父亲的手,把头转往车窗的方向,避开那咄咄的视线后,才轻声答:“……是……”

颖洛靠过去,把儿子逼到车窗边,小声又暧昧:“小夏啊,你忘了一件事。”

颖夏感觉到父亲于耳边吞吐的热气,脸又红了,支支吾吾问:“哪、哪、哪一件事?”

“小夏身体里有爸爸的血,是爸爸的一部分,那个女人却什么都不是,不过是个生了小夏的容器而已,你说说,爸爸要的到底是小夏,还是她?”

这话说得太刻薄,就连颖夏都听不过去,忍不住替自己母亲抗辩:“我、一半是爸爸给的,另一半却是妈妈……我不会……”

颖洛冷笑,一手伸进儿子衣服里,手滑过单薄的胸时,感觉到柔嫩的胸尖刷过掌心,于是停留该处,以指腹用力揉弄该处。

“那么你说,你会想跟那女人做这种事?”

情色的动作让颖夏的呼吸短促,忙压着父亲不安分的手,用力摇头否认。他怎么可能会跟自己母亲、这个、那个、做这样的事?光是用想的都觉得不可思议。

“可是小夏喜欢跟爸爸亲热吧?昨晚那么快乐……”

这么说的时候,还故意甩开儿子衣服外头那压制的手,手指揉捻小小的乳尖,享受那完全不同于颖夏身上其他地方的肤触。

低呼一声,颖夏看看前面驾驶位上的弈辰,与前座的诚之,窘促提醒:“爸、不要……”

颖洛轻咳一声,交代两个下属:“弈辰你专心开车,诚之,注意看路况,小心有人跟踪。”

弈辰跟诚之不约而同拿出大墨镜戴上,后头俩父子太闪了,闪光度连外头的太场都比不上。

果然是善体上意的好下属啊,颖洛决定过年时的年终奖金多发一些。

继续在车上欺负儿子,打发搭车的无聊时光,手指发了狠的蹂躏儿子胸前的两小红点,让柔软的顶端加添了些硬度,然后他强硬拉开儿子的外套,隔着棉质外衣就去舔拭那尖挺。

“不要、爸……”好小声好小声,就怕被前头的电灯泡们听见。

颖洛才不管,舌头将儿子的衣服都濡湿了一片,却还是乐此不疲的玩弄,他特别喜欢儿子欢爱时的无奈与颤抖,让他特有成就感。

颖夏咬着牙,努力不发出声音,徒劳无功的想抗拒,这里是车上耶,先别管前面就坐着两个大男人,如今还是光天化日,要是有人从车窗外瞄到里头的荒靡情景,会让他连想死的心都有。

“真的不好……”掺了些哭音。

颖洛才不管他,用力咬了一下,颖夏像受到雷击似的,刺激直达下体顶端,本能性的蜷起了身体,浅短的呼吸愈变愈急,他闭着眼猛摇头,就像猛兽前头垂死挣扎的小猎物,明知没有活命的机会了,却还是顺依本能想逃。

受尽调教的身体根本抵挡不了父亲,他是陷入肉欲陷阱里的小兔子。

颖夏参加丧礼回来后的第三天,中午从学校回家吃饭,路上接到一个电话,看着那来电显示,心一突,居然是叶若荷。

的确有跟母亲交换过电话地址,却从不认为对方会真的联络自己,他忐忑接了电话。

“你好……对,我颖夏……”回答的生疏拘谨也是没办法,分离十数年的母子根本无法熟稔的起来。

叶若荷手里拿着儿子的手写地址,一面讲着电话、一面估量这一区的别墅建筑。

一看就知道是有相当财力的人方能进驻的高级社区,她立刻明白颖洛留给颖夏的钱不可能是所谓的“一点点”,更别说大前天接送颖夏参加丧礼的那辆银色奥迪A8,市值四百多万元台币,这不是明目张胆招摇着说:“我有钱”吗?

更有意思的是,当天坐车里拉颖夏上车的人,就算带着墨镜,也掩不住天生的英挺帅气,不是颖洛还会是谁?

所以她今天特地藉探望儿子的理由,前来厘清真相。

“怎么、不欢迎我?”听出儿子的迟疑,她问。

“没有……你在哪里、妈?”那一声“妈”喊得极其别扭,但颖夏绝对不是故意的,二十一年里他用上这一声称呼的次数,绝对不超过自己五根手指。

“就在你住家社区的警卫室这里。”叶若荷说着,顺便给了年轻警卫一个俏丽的笑容,警卫还因此脸红了。

颖夏这时已经远远望到警卫室,听到母亲这么说,也没办法,只好请她等着,说自己马上到。

切断通讯,跟身旁的诚之说了这状况,诚之立刻跟颖洛报告。

颖洛根本不把叶若荷当一回事,却还是对这女人的突然来访产生戒心,就怕她是针对儿子来的,考虑了下,他决定招待那女人进来坐坐,好弄清楚对方玩什么把戏。

叶若荷跟颖洛在警卫室会合后,还问诚之是谁,颖夏老实回答是父亲派来照顾他的人。

连保母都有啊,看来颖洛很重视这儿子,叶若荷在心底判定。

没多久,她在别墅里见到了颖洛。

“你美丽依旧,要是不说,没人会知道你是位四十岁的女人。”颖洛露出玩味的笑容,从沙发椅上坐起来邀请:“菜刚上桌,一起吃个饭。”

“颖洛,你倒是变了,变的更有礼貌、更有男子气概,跟从前相比,我更喜欢现在的你。”

叶若荷说的是真心话,十七岁的颖洛放荡不羁,有出生之犊不畏虎的放肆嚣张,当时在学校就吸引不少女孩子,如今的他沉稳内敛了,但是眉梢眼角的霸气依然,真男人的危险性感笼罩。

几乎就是女人的梦中情人,而她从颖夏的口中得知这男人到现在还单身,真是相当奇怪。

或者还没找到够让他心仪的女子?叶若荷掂了掂自己的外在条件,说实话,要找到比她美丽的女人并不多,而前夫之所以跟她离婚,完全是因为她太挥霍,他再也无法忍受,只好协议离婚,每月付固定的赡养费给她。

当然,以叶若荷的美貌,她应该能轻松找到金主,她却自视甚高,无法委屈自己去陪伴那些满脑肠肥的大企业主,所以到目前为止都还没找到适当的人选。

万万没想到,就算是通缉犯身分,颖洛依旧混得好,引起了她极大的兴趣。

“我哥哥说你是黑道大哥,潜逃出国,现在看你却……”叶若荷巧笑倩兮环顾四周,说:“换了身分?”

“你若聪明,就不会多嘴,黑道里杀人灭口的方式多得很,而我刚好每一种都试过。”

颖洛说的直白,要她谨言慎行,莫把他住在这里的消息给透漏给任何人。见她变脸,看来收到了效果,才又指指餐桌他对面的位子,请叶若荷就坐。

“难得同桌吃饭,小夏应该会相当高兴。”颖洛又说。

颖夏这时刚洗了手脸出来,颖洛照习惯招他到身边坐下,情态亲昵旁若无人,看在叶若荷眼里,只觉这对父子很亲密,印证了她之前的揣测。

“小夏大学毕业之后,要不要考虑去美国继续深造?可以到我那边住。”叶若荷问。

安静吃饭的颖夏听到母亲这样问,有些讶异,把口中的一口饭吞下去,答:“没有……爸爸说……”

颖洛接过话:“我目前在东南亚做生意,小夏毕业后要过去帮我,我不会让他到美国那么远的地方。”

“我哥哥说小夏从小功课就好,姿质比他们几个小孩都优秀,不继续深造学业,真的很可惜。”叶若荷又说:“他若到了美国,你放心,我会照顾他。”

颖夏垂着眼,心底有相当大的违和感。这是怎么了?在他小时候最需要父母亲照顾的时刻,这对父母没一个来理他,等他长大几乎能够自立后才来说这些话,岂不跟放马后炮一样?

颖洛不想跟叶若荷在这种问题上打转,直接问身边的儿子:“小夏你说,你是要继续升学,还是跟爸爸到东南亚去?”

问话问的平淡,却隐隐有种不耐烦,颖夏知道在这种问题上若是没能承父亲的心意回答,晚上可有得自己受了,于是轻声回答。

“我、我跟着爸爸。”

就算觉得父亲与母亲两个人是半斤八两,可是他毕竟与父亲有了另一种情愫,超越所谓的亲情,所以、无论如何,他会跟着父亲,无怨尤不后悔。

颖洛听了答案心满意足,夹了块鱼肉到儿子碗里,亲眼看着他吃下后,才对叶若荷说:“开明的父母都懂得尊重孩子的意见,你说是吧?”

“没错。”优雅微笑点点头,叶若荷问:“我这几天在想,过去你我都对小夏不闻不问,亏欠他太多,现在既然有机会,就该好好的弥补他,尽到父母的责任。”

思量的精光于颖洛眼中一闪,这女人难道想……

没错,叶若荷继续说:“颖洛,我们应该复合,这样对小夏最好。”

颖洛没什么反应,颖夏却是整个人一震,他没想到母亲居然真的会这样提议,身为儿子的他完全没立场反对。

他当下的反应是抬头看颖洛,颖洛却波澜不惊,完全看不出他想着什么。

“这个家里需要一个女主人,才能让你在外头奔波事业时无后顾之忧,你说对不对?”叶若荷又问。

“你说呢?”颖洛扬起不知是赞同或是不赞同的轻笑。

叶若荷认为颖洛需要一些时间考虑,也知道自己不能表现的太过热切,以免颖洛起反感。她决定以颖夏母亲的名义在这里待上几天,年轻时她能将颖洛迷得神魂颠倒,如今也一定没问题。

更何况她是颖夏的生母,这相对给自己多了一层保证,她叶若荷一定能成功当上颖家的女主人,拥有英俊能干的丈夫,坐享他所有的金钱。

叶若荷就这么决定在颖家住下了,她懂得从耳根子软的颖夏这边下手,说了几句感性的话,让颖夏连拒绝都无从拒绝。至于颖洛则不置可否,只说家里房间不够,让儿子让出他的书房兼卧室,搬来跟自己一起睡。

心腹大将阿豪也刚从小老婆那里回来,发现颖家多了个女人,还是个千娇百美的美女,熟知大哥与少爷关系的他觉得不太妥当。

“大哥打算跟她在一起?小夏少爷怎么办?”他叽叽呱呱与诚之及弈辰在一楼客厅里咬着耳朵。

“大哥从以前都没对女人动心,不会到现在才想着要结婚。”诚之这么说。

“可这女人是少爷的生母,那长相跟少爷差不多,是大哥最喜欢的型。”弈辰悲观地说:“怎么说,都还是女人比较好抱吧?而且大哥国外生意做得大,常常必须举办宴会,有女主人帮着主持,比较说得过去……”

阿豪当场往弈辰肩窝打了一拳:“胡说,我小老婆虽然是男的,床上骚起来比女人都够劲,谁说一定要女人才好?!”

“是是是是……”弈辰被打得无辜,揉揉肩膀又说:“大哥会随便让那女人住进来,可能对她还有些感情……可是大哥又那么疼小夏少爷,这这这、情况诡异啊……”

阿豪沉吟,最后说:“我们跟着大哥多年,随便想想都知道大哥最疼爱的是谁。那女人在的期间,我们照本分行事。”

三人达成共识,正要一哄而散,厨房却飘出了香味来,阿豪问平常负责煮食的诚之:“你在这里,厨房是谁在弄东西?”

“就那个女人啊。她说从来都没给少爷煮过一餐,所以刚刚让我带着去超市买食材,亲自下厨去了。”诚之解释。

“企图心真强,知道要征服男人,得先征服他的胃。”

弈辰刚下完结论,另一处肩窝又中上一拳。

“小春不会煮菜,还不是把我给迷得死去活来?”阿豪又为他小老婆打抱不平了。

“你小老婆不煮菜,床上够卖力就好……不过啊,那女人蜂腰细臀大奶,床上功夫大概也了得,要是大哥不小心被迷惑……”弈辰痛死了也不敢还手,悻悻然地说。

“我记得小夏少爷还没来之前,大哥酒店挑小姐,最中意的就是那种身材的女人……我怕……”诚之小声提醒。

阿豪轻咳一声,说:“小夏少爷是大哥的亲儿子,他绝对不会亏待少爷,我们别多嘴,只要支持大哥决定就好。”

虽是这么说,不过阿豪对叶若荷就是没好感,这女人精明能干,若是跟在颖洛身边,的确会是一大助益,但,他不认为颖洛会这么轻易就让个女人踏入自己的生活圈子。

就算这女人是他儿子的生母也一样,外人终究是外人。

属下在楼下叽叽歪歪,颖洛则待在二楼起居室里,他刚接到一通来自昔日战友的电话。

所谓的战友,其实就是颖洛从前帮派主子的小儿子,名唤居宇楼。几年前颖洛于一桩毒品买卖中被警方当场查缉,居宇楼则被查出为幕后买主,两人匆忙逃离国外,两年后化名回来,居宇楼重新回到帮派里,成为哥哥居宇拓的辅佐,颖洛则成为商人,暗中还帮居宇楼进口些违禁物品。

“你说……他派人盯上我?”颖洛听完了居宇楼说的一些话,残酷笑起来:“居然找到我了。”

电话另一头的居宇楼说:“他最近动作频频,想办法要扳倒我,我猜他早知道你怀疑当年是他跟警方通方报信,所以担心你报复……总之,你最好先出国去,别让他有机会。”

颖洛嗤一声,目前家里热闹得很,这要一走,儿子只怕会被那女人给拐走。

“我会小心,你自己也悠着点,毕竟那人背后有极花组撑腰,他又急于建功,你干脆先下手……”

“我自有对付他与我哥哥的办法,你别操心。”

颖洛结束通话后,施施然下楼,见厨房里叶若荷忙呼着,他也懒得进去招呼,只问了诚之今天颖洛下课的时间,说要亲自去接人。

“不好吧,大哥,还是我去就行了。”诚之说。

“我偶尔也想陪小夏散散步,赶些不长眼的苍蝇。”颖洛有意无意往阿豪那里丢一眼。

阿豪心里一紧,大哥这不是在提醒他要管好小老婆吗?猛然间想起他小老婆今天下午在学校也有课,曾经性骚扰颖夏的季春要是不小心被自家老大看到,性命堪忧。

老大的手劲有多狠阿豪是知道的,一拳就能让细皮嫩肉的季春头破血流,他顿时间冷汗直流,立刻起身报告。

“大哥我陪你,你身边没有护卫不行。”

颖洛哪可能猜不到心腹的想法?不过,他身为前黑道大哥,出门没有小弟相陪也不习惯,加上居宇楼的电话让他生了警惕,甩头说了声走,就当先出了门去,阿豪也立刻追上去。

两个煞气重的墨镜男子走在学风鼎盛的校园里,颖洛那媲美动作巨星的身材与容貌,以及顾盼生风的气势,还真吸引了大票大票准备离开校园的女大学生的注意;至于后头的阿豪,他不说话时其实也有种说不出的冷硬煞气,就像是嘴含尖锐獠牙的凶猛大狗,让任何人都不敢随意接近。

这情景相当突兀,校园大门口的警卫还特地通知了其他校警,注意这两个陌生男子。

颖洛远远望着颖夏从上课的教学大楼走出来,好死不死,对他有好感的季春也在旁边。季春虽然曾经因为颖夏的缘故,被颖洛施以教训,但他天生对可爱的学弟总会私心多多给予照顾,颖夏还特别对他胃口,在跟颖夏尽释前嫌后,两人还是会常常相处在一起。

颖洛看着那一幕,停下脚步,杀气炽盛,冷笑对阿豪说:“你小老婆还没吃够教训,嗯?!”

“大哥,我立刻把人给抓走!”阿豪擦了额头上的汗,说。

正要上前去拎开小老婆,免得校园内发生惨案,颖夏已经看到了父亲,惊讶,却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爸!”

他喊,自然而然朝父亲走去,甚至忘了身边季春的存在。

季春不但看到了颖洛,也没漏掉另一位煞神,大惊之余,做出了另一种反应。

他拔腿就跑。

“跑什么跑?你敢给老子跑!给我回来!!”阿豪反射性追上去,都忘了自己当初陪颖洛来的初衷。

颖夏看阿豪激动的跑过身边,季春更是没了平日的学长风范,失风小偷一样地逃跑,讶异问父亲怎么回事。

“阿豪很尽责。”颖洛轻描淡写的答。

“噢。”

颖夏抓着书包,内心喜悦,单纯的因为父亲来接他而心跳不已,是因为父亲在他心里占的斤两太重太重了,恋人一样的存在,而爱恋,会让人抛开许多世俗的考量,将社会的禁忌都丢在脑后。

是父亲、也可以是爱人,颖夏早已将这条定律深刻烙在脑海里。

跟父亲走了几步,突然想起了件事,他小声问:“爸……怎么没陪着……那个、妈?”

他认为父母亲久别重逢,总该有些话要聊吧?没想到父亲却亲自来接他,这让他心底高兴、却还是泛起了小小的猜疑。

“她说要弄家常菜给你尝尝,就让她去忙。不过……”颖洛停下脚步,高大的他俯视儿子:“我可不许小夏宝贝被区区几道菜给骗走,你老子有本事带你吃遍全世界。”

“我、我没想要吃遍全世界,能跟爸爸在一起就很好。”颖夏忙说。

颖洛摸摸他的头,就跟大部分父亲赞美孩子时,所给予的动作一样。

“乖孩子,爸爸就只疼你、爱你。”

颖夏低着头,脚步轻快了。



第四章

当晚一桌菜全是叶若荷弄的,还都是颖洛自小吃习惯的家乡风味菜,怀念的味道让颖洛不免多吃了二碗饭,直夸叶若荷厨艺不错。

“住国外,吃的东西都不习惯,所以学会了自己下厨。”叶若荷意有所指:“你喜欢,我可以天天煮给你跟小夏吃。”

颖洛注意到儿子在听到母亲这么说的时候,拿筷子的手都抽了一下,让他嘴角弯了个莫测含意的浅笑,可这笑容为何而发,唯有本人知道。

“多吃点。”叶若荷起身帮儿子挟菜,殷勤温和,完全一派贤妻良母样。

“谢谢……妈。”

并非不感动,只是在颖夏心目中,母亲还依然是个陌生人,他一时间也无法改变自己生疏客气的态度。

可能是想给自己找点儿倚靠的力量,颖夏不自觉就往父亲方向靠,在这种时候,与他有肌肤之亲的人,方能稍稍给予心安。

颖洛搂抱爱子的肩膀,手指头有意无意撩拨起儿子柔软的头发,一种旁若无人的亲密,让叶若荷对这两人的关系有了另一番的解读。

这对父子的互动真的很好,所以颖洛应该不似从前冷血,他比想象中还更喜欢孩子。

饭后,颖夏回自己房间去收拾些常用的东西与衣物,好让出空间给母亲睡,他房门敞开着,抓了书架上几本书,见父亲与母亲也移驾到了楼上,餐后闲谈有一句没一句落入他耳朵里。

母亲欢乐的语调混着父亲漫不经心的低笑,两人相谈甚欢。

颖夏心情乱糟糟起来,手下的动作愈来愈轻,耳朵也愈竖愈尖,有意无意的捕捉外头两人谈话的内容。

“颖洛,我完全想不到你会是疼小孩的人。”叶若荷说。

“我一开始也不知道。”颖洛说。

与颖洛同坐于一张长沙发椅之上,叶若荷倾斜了上半身靠过去,透露邀请对方更进一步亲密的接触。

“大前天小夏匆匆说要回去,我从接他的车子里看见了你。颖洛,这或许就是一种缘分,即使隔了二十年,你还是跟十七岁的时候一样,让我心动。”

颖洛斜眼瞟她,记忆也不由得回到年少时节,当时觉得她有超乎同龄人的妩媚风采,没想到四十岁的她更加艳丽,这点的确大出他意料之外。

他的视线由那飘逸的长卷发下巡到贝壳内部一般洁白的肌肤,深V形乳沟在大胆的衣着里挺出美好的弧度,岁月没在这女人身上琢刻老态。

“叶若荷,听来你正在引诱我。”好整以暇地说:“就在儿子面前。”

叶若荷还没说什么,颖夏却是吓了一大跳,他不过是刚好晃过门口呀,为什么爸爸知道他在偷听?

颖洛看着儿子的身影在敞开的房门口一闪而逝,可觉得好笑了,他向来以激出儿子窘困的表情与反应为趣,这比欣赏美女的丰满巨乳还有意思。

叶若荷也瞄到了颖夏,却不以为意,低声的、以诱惑的低沉语调说:“……我很怀念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你呢?”

“嗯、没错,我抱过许多女人,你还是最合我胃口的一个,漂亮、聪明、放的开、连取悦男人这一点也相当厉害。”话语虽然粗俗,但对颖洛而言,却算是相当高等的赞美。

门边墙后躲着的颖夏心一突,难道爸爸真对母亲心动了?他无法克制自己,拉长了脖子偷看父母亲的互动,此刻父亲的表情……

父亲的脸上带点儿玩味、带点儿兴趣。

颖夏真的很害怕,他也知道房外那两人若是复合,就符合了所谓“完美的结局”,对他而言,双亲的位置一但被填满,恋人的部分就将虚悬。

他是个软弱的人,随遇而安,就算百般不愿,他也无法对父亲大叫别将母亲娶回来,就像从前父亲强迫自己产生肉体关系,他也无能为力去反抗。

心脏部位缩得好紧,好像有两只天外来的手穿入胸膛,狠力的绞索那块肉,让他痛,然后他清清楚楚听到母亲接下来的话。

“……如果你想,我愿意陪你……”娇媚的轻笑:“今晚……”

颖夏揪紧眉头,在这一瞬间他起了要跟母亲抢人的心思。

他在墙这一边不断发送念力,可悲的玩起心电感应这把戏。

不要、爸爸、拒绝……

对于父亲到底有没有跟自己心有灵犀一点通,当儿子的没有一点点儿胜算。

“我累了,也该是睡觉的时候。”颖洛突然站起身。

叶若荷眼一勾,媚笑,听出他邀入房的暗示,拉拉裙角正想随之站起,却听颖洛竟然又往往儿子方向招呼。

“小夏你收拾好了的话,陪爸爸回房间。”

咚一声,颖夏手中的书包掉到地下砸了他的脚,他痛呼一声,听到喊了,心上像长了翅膀般飞扬,矮身捡了书包一跳一跳就往外去。

“我好了……”忍着脚痛低声答。

叶若荷看着这一对父子,心底又惊又怒,媚笑到一半的嘴角都僵了,这才领悟到,颖洛已经不是十七岁时血气旺盛、成天只想着打炮的小伙子,而是个会考虑诸多层面的男人。

很好,这一场攻防战激起了她更多的斗志,她有自信能让颖洛再度拜服在自己的裙下,她有比其他女人更有力的武器,她是颖夏的母亲。

她千算万算,绝对也算不到,自己最大的敌人,其实就是儿子。

颖洛的房间其实就在颖夏书房的隔壁,附带了个人用的卫浴设备,颖夏刷完牙洗完脸从里头走出来时,就看见爸爸随意披了开襟绑带睡袍,潇洒倚在落地窗前说电话。

“……把所有兄弟召集来,交给阿豪去调配……‘山魑堂的恶鬼’若是坐以待毙,不也丢了二少主你的脸?”

颖洛口里的二少主就是居宇楼,为了下午对方给予的消息,他可是打算玩点小小的把戏。

颖夏感觉到父亲话里煞气盎然,让他连呼吸都不敢大声,悄悄爬上大双人床的里侧盖上被,就怕打扰父亲谈正事。

没多久,房里灯光暗下来,颖夏想着父亲应该就要爬上来,毕竟不久前他对母亲说过累了不是吗?闭眼等了一会,床的另一侧始终没有动静。

讶异睁眼,父亲仍在落地窗前站着,双眼直盯盯看着自己,外头灯光打得他精厉的双眸烨烨亮,是黑暗荒野中的野兽虎视眈眈。

颖夏心惊胆战,第一反应就是拿被子蒙头假装睡觉,自欺欺人去。

颖洛哪可能轻易放过一只秀色可餐的兔子?在儿子掀被要盖头之前,冷冷喝了一声。

“过来。”

“干、干嘛?”小兔子把被子蒙住鼻子以下,只露出两颗圆滚滚的眼珠子问。

“老子喊儿子过来,还需要理由?”

颖夏知道若是不顺着父亲的心意,父亲也总有办法强迫他,干脆乖乖下床,走到父亲身前。

父亲比他高很多,他必须以仰望的方式才能跟父亲对上眼,他觉得自己就算是垫高了脚尖,也无法与这样强壮的男人平视。

因为永远也达不到父亲的刚强坚毅,他才因此认命,愿意一辈子都处在父亲的羽翼之下,在他怀中仰望就好。身为儿子,总还有一条血缘的线能牵系着两人,谁也无法甩脱谁。

“爸……”

轻声启齿,想问父亲为何叫他到跟前来,若只是想说说话,两人可以在床上被窝里说,天气冷着呢。

颖洛俯身,他不需要儿子长到与他同样的高度,只要稍稍弯身就能轻松抓过儿子来吻,而此刻,他也这么做了。

颖夏闭了眼给予。亲吻时总是习惯闭眼的,他顺应父亲的动作微微张口,任热烈的舌头在自己口腔里胡搅蛮缠。

唾液这样私密的体液很快搅溶到了一块儿,以颖洛的个性,轻柔的吻不可能满足他,他勾着儿子软软小小的嫩舌,用牙齿一遍又一遍的啃尝,他喜欢咬的重些,当儿子因为轻痛而抖颤时,会更挤入自己怀里,像是求恳着父亲口下留情,然后颖洛会补偿似的,以舌尖压揉方才咬过的部位来安抚。

“嗯……”

软软的咛喊溢出,满足与害羞的情绪露泄,就算当了父亲的小情人有好几年,对于身体的亲密接触,他还是不太能放开自己,总有些儿女情怀的羞怯。

这样的吻让颖夏抑制不了情欲的驱动,腰以下都没了力气,要不是父亲抱他抱得紧,紧到嵌入了怀里,小小的兔子早已软死在地下,不夸张,他真的快要溺死,抓着父亲睡袍的开襟处,父亲就是他的浮木。

颖洛爱死这样软绵绵的儿子,两手往下,抓着年轻人特有的紧翘臀部往自己底下压,带动娇小身躯摩擦着,情色暗示的意味浓厚。

颖夏就感觉髋骨间那特殊的硬挺触感,疼得人发热,父亲那东西又不安分了啦!立刻挣脱父亲的咬啮,慌张提醒。

“不要……那个声音、隔壁房间……”

“墙壁厚,那女人什么都听不到。”颖洛说。

“还是不好……妈……”

颖夏担心的不只是声音会传到隔壁房间,叶若荷毕竟是自己母亲,他隔墙在这里与父亲做爱,就是觉得怪怪。

颖洛干脆地放开儿子,这反倒让颖夏讶异,父亲何时这么好说话了?念头还没转完,就见颖洛松开睡袍绑带,里头什么也没穿,矫健厚实的赤裸身躯被外头灯光镶嵌出有力的轮廓,尤其是腹下那怒张的暗红柱体正狰狞滴着口涎,侵略态势一触即发。

“你要担心弄出太大的声音,就用嘴巴帮爸爸。”颖洛邪邪笑。

可以不要么?颖夏不喜欢口交,父亲的尺寸让含纳的人相当辛苦,再说,每次父亲心里一美起来,就爱抓着他的发,往口里头乱顶乱撞,对他小小的口腔太吃力。

颖洛沉下脸:“不可以不要。”

颖夏迟疑。

“乖小夏,帮爸爸。”颖洛语气温柔了些。

不帮也不行吧?反止父亲一定会逼着自己做出他要求的任何事。

“那、到床上……”可怜兮兮地问。

温柔的假相收回,颖洛硬气地说:“就在这里。”

光说还不打紧,他竟然拉开玻璃落地窗,任冷风扑袭进来。颖夏立刻明了,父亲是故意来威胁,要是不想让任何可疑的声音由窗外阳台传到隔壁房间,甚至是被左右邻居听到,颖夏最好乖乖顺着父亲的意思去做。

委屈的瘪嘴,心中腹诽了父亲好几句后,他顺从的跪下来,抓着对方那已经炽烫的巨物,伸出小舌往湿滑的顶端舔吮。

颖洛在性爱方面一向游刃有余,俯视下头的儿子努力抓着自己根物,先是以红嫩舌头碰触,仿佛那不只是男性跨下的雄征,而是一头雄赳气昂的火龙,在他亲吻的同时,也会喷吐出火焰来燎灼他的口。

总是这样小心翼翼的啊,颖洛看着儿子另一种层面的娇憨情态,心底其实是温柔的,儿子的一举一动让他没一刻不舍得追踪窥探。

若不是做了亲子鉴定,他永远不可能相信颖夏是他亲儿子,完全不同的个性与个体,天南地北相离,却也因此互相受到吸引;这不肖的儿子深受他喜爱,比他打娘胎出来看过的任何一样东西都爱。

靠着落地窗边的厚重窗帘,他站的惬意,眼里则是儿子在跨前蠕动。小嘴不过轻轻吞吐了几下,红晕就已经飞上那平日淡薄的脸颊。

“不许敷衍。”颖洛说:“好好舔。”

颖夏刚将父亲给吞入些许,听到那要求,眼都红了,想:爸爸怎么知道他真的只想随便含几下敷衍了事?

不得不认真了,他打起十二万分精神,两手捧着热杵,用颤抖畏羞的唇来重吻父亲兴奋的茎头处,舌尖也有一下没一下的弹挑最敏感的铃口。

虽然几年来也没学会什么技巧,不过喜爱之人做的任何事,被颖洛看在眼里都能打上一百分,而且外表干净的儿子在做这种淫秽之事时,形成的视觉反差反而能让性爱的刺激加强,颖洛兴奋到茎体又加粗了几分。

“好孩子……把爸爸都吞进去……”

颖夏感受到父亲又涨大了,他单纯的的想:父亲应该就快射了,今晚的性事虽然无法让自己尽兴,但是能提早结束也很好,他真的很怕父亲随时来个突发奇想,又把他给按到床上去折磨个一、两小时,到时他挨不住刺激叫出来,被母亲听到就不好了。

加把劲,努力将父亲给含住,湿润温热的口腔给予最温柔的抚摩,没几下就听到上头父亲满意的吁息。

“小夏宝贝……真棒……真厉害……”

性爱之中的气氛其实都是彼此间渲染的,颖夏见自己取悦了父亲,自己身体也热了起来,除了想要尽己之力满足对方,连带渴望受到疼爱的愿望也加烈了起来。

他头微微仰成倾斜的幅度,吐出了父亲的昂扬掬弄着,一上一下的抽握,嘴也没闲着,从根部的囊袋一路舔上来,淫靡的口水湿润了肉物,而他双眼迷离水润,仿佛小小孩童正贪婪把玩着最美味可口的棒棒糖,爱而不释手。

“爸……这样可以吗?”问的讨俏。

颖洛走过万顷花丛,花香从不沾手,却偏偏遇上克他的天敌,他这么往下一看,卑躬屈膝的儿子可爱可怜,害他心也砰砰跳,比年轻时携枪械遇上警方临检时跳的还剧烈。

“很好……很好……含一含……爸爸要射到你嘴里……”

颖洛开始忍耐的辛苦了,头上开始冒汗。

“嗯……”

再次舔吸,以嘴套弄几次后就让父亲更硬了,颖洛万万没料到想要喷发的欲望却如此强烈,他已经挡不了,在射出之前又瞄了瞄儿子,心下一动,快速抽出自己,将滚烫的白浊尽数洒在儿子绯红的小脸上。

颖夏呆了、脑筋空白,好几秒钟才意会到一件事。

这、这、这、这就是所谓的颜、射!

“爸!”

窘怒,伸手就要将脸上的粘腻给抹下,颖洛阻止他,特意以手指在他红红的脸蛋上揉搓。

“很美啊,别擦。”

真的很美,儿子的颊与唇被浓稠的白液给衬托的靡丽,这时要是有人胆敢跟颖洛说他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他肯定否认到底,说吧,哪个女人能比得上这清秀到极致的艳美感?

“粘粘的……不舒服……”颖夏小声抗议。

颖洛才不管,见其中几滴沾上了肿红的唇,他着迷的将之给推送进去。

“吃了它。”

颖夏也不敢不从,舌头往父亲指尖这么一转,带起电流酥到颖洛心里,他着了魔似的,矮身抱起儿子往床上滚去,与儿子再次缠缠绵绵吻在一起,精液的气味让这吻情色荒靡,却也让两人更加兴奋,身体像要爆掉似的。

感觉到父亲正匆促的脱起他的衣服,似乎还不满足啊,颖夏即使都意乱情迷了,还是小小声提醒。

“不行……妈在……隔墙……”

对颖洛而言这根本不是问题,就算待会颖夏哭天喊地,让那女人过来撞破两人情事,他也毫不在乎。

几下除了儿子跟自己的衣服,往白嫩的胸与颈部攻击而去,昨天烙上的爱咬痕迹依旧清晰,他这次往其他幸存之地去,一口一口重重吸吮,栽种下朵朵血红的花瓣。

“啊……不可以!”颖夏突然惊醒。

“有什么不可以?”

颖夏指指自己的脖子抱怨:“昨天……被妈看到了……”

“她看到又怎么?我不在乎承认是我弄的。”

颖洛不在乎,可颖夏在乎呀,嘟哝着说:“同学看到都……取笑……”

真的,他已经不只一次被班上同学指着脖子上的草莓追问了,虽然有恋人并不是坏事,可颖夏连父亲十分之一的大方都没遗传到,被人指点,还是觉得很不好意思。

颖洛呵呵低笑,他这可不是故意的吗?让所有对他儿子有意思的人打退堂鼓,因为他现在的身分是正经商人,打死人之后要处理到让警方追查不到自己是很麻烦的。

继续烙吻,他要在儿子身上印下密密麻麻的痕迹,还要咬得深咬得浓,让每个痕迹至少都持续一星期以上。

吻完了,他底下也差不多回复了活力,尝过了儿子小嘴的厉害,底下花穴要不再探访一番,儿子岂不会怀疑他年老力衰?

就为了颖洛的虚荣心作祟,颖夏今晚就在担心被母亲发现隔房有奇怪动静的忧虑之下,咬着棉被度过了漫漫长夜。



第五章

颖夏早上学校就有课,拖着被折腾的身体慢慢踱出房间下楼,心里羡慕父亲睡得香呢,刚到一楼客厅就被母亲抓到饭厅吃早餐。

或许是为了突显自己的价值,叶若荷昨晚就问清楚了颖夏上课的时间,赶早起来弄了早餐。

道地的清粥小菜,弄得比平日诚之准备的还华丽丰盛,颖夏就算累得没胃口,也知道不捧场说不过去,在餐桌边安安静静以碗就口。

“合小夏的口味吗?”母亲笑吟吟问。

“嗯。”颖夏应了一声。

叶若荷对儿子的安静内向颇有微言,在她心目中,积极开朗聪明才是理想中好儿子该有的特质,颖夏偏偏一样都没有,这让她很难打从心底喜欢这儿子。

“学着多说点话,言语才能让你跟别人好好沟通。”她忍不住说。

“是……”

颖夏低头,他也知道自己的坏毛病,可罗马不是一天造成的,要不是他小时候受尽欺侮,没疼爱自己的大人在身边,他会养成如今温吞软弱的个性吗?

再怎样美味的早餐也食不知味了,他胡乱吞完一碗稀饭后,就逃避似的出门去上学,诚之赶紧跟在身后。

一个小时后颖洛起了身,下楼看见一桌子早餐,还真是赞扬了叶若荷几句,说她贤慧什么的。

叶若荷喜孜孜替他添了稀饭,陪着吃了一些,聊起两人的儿子。

“小夏个性跟我们相反,太安静了,出社会难以跟人竞争,真让人担心。”

颖洛不以为然地说:“他毕业后直接进我公司,想当什么职位没有?没人能欺负到他头上。”

“你打算将来资产全部交给他?”叶若荷有些紧张地问。

“我的、就是他的。”颖洛哼一声:“我并非早死的命格,我会养他一辈子。”

叶若荷见他话说得死硬,真觉有些不对劲,颖洛那种想要什么就要什么的个性从少年时期就很明显了,可是他竟然会对弱软的儿子如此执着,真的大出她意料。

“你宠儿子过了头,他会愈来愈依赖你,这不是好现象。”眼眸一转:“他将来还要娶妻生子呢,做父母的也不能陪他一辈子,你说是吧?等他搬出去,你一个人不又孤单寂寞了?”

让颖夏依赖自己,没他活不下去正是颖洛的最大目的,他对社会上的约定俗成从没当一回事,一般人期盼儿女要颐养天年光宗耀祖的想法,对他而言根本就是个屁。

他颖洛的儿子是用来干么的?是要用来疼爱、娇宠、陪伴一辈子的,将来还要带着一起入土,就算到了黄泉,也不让任何鬼卒来欺负他。

这么简单的心思可没必要让居心叵测的女人知道,目前他还有用到她之处,跑了不太好。

“……孤单寂寞又怎么样?你有好办法来避免儿女离巢的空窗期?”颖洛故意这么问。

“少年夫妻老来伴,你懂我的意思。”

“我懂。”颖洛吃完了早餐,往窗外看了看天色,说:“若荷,你第一次来,我们出去逛逛,就当约会。”

“好啊。”叶若荷暗喜,这是颖洛示好的象征。

趁叶若荷回楼上梳妆打扮的时候,阿豪苦着脸凑近小声问:“大哥,你明明知道有人盯上了你,还出去大摇大摆约会,不合你的作风。还有,这女的摆明就是来吃定你,你跟她走得太近,小夏少爷怎么办?”

颖洛哼一声:“你跟了我几年?”

阿豪一楞,大哥问这问题真奇怪,可既然问了,他又不敢不答,心里默算了一会,才答:“十年。”

“当了我心腹十年,却连我现在的打算都猜不出,你是被那只死狐狸精给迷得脑筋都变笨了是不是?很好、很好、为了让你脑筋清醒些,我早该宰了那狐狸精,免得哪天被属下给拖累。”

“别啊,大哥,别杀了小春。”阿豪大惊失色,事关小老婆的生命安危,他脑筋也就不得不转动快速,脑中电光石火一转:“啊、我懂了、老大是掩人耳目,移转目标,所以才要……”

果然是大哥,故意带叶若荷往人多的公共场合露面,一方面看准了暗中窥视者不敢在大白天公然动手,二来借着在外头与叶若荷亲密的互动,造成她受颖洛重视的假象,如此,颖夏就不会受到太多注意,相对的也就安全些。

颖洛知道阿豪已经想透了,又问:“我昨晚要你在小夏身边多伏几个暗桩,办妥了?”

“妥了妥了,年轻的几个安排当学生,随时注意校园动静;少爷一出校门,除了诚之外,还有三个最顶尖保镳隐藏于少爷五十公尺内保护,以防受到狙击。”

“你果然还是我的心腹。”冷冷笑:“那就让季春活久一点,算是嘉奖你。”

“谢谢大哥!”

阿豪大声道谢,然后抹抹额头上的汗,心道好险,小老婆的命可被他保住了,等这里的事情终结,他可得跟小老婆从床上讨回这笔恩惠。

叶若荷到家里的第二天下午,颖夏回来就见到客厅满满的购物袋,问了阿豪及弈辰,才知道双亲一整天都在外头游玩,父亲甚至带母亲到有名的精品街上去,随她挑选昂贵的饰品衣物,当凯子当得开心。下午两人回来,把包装精美的购物袋放在客厅,只待一下又相偕离开。

颖夏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不是不愿意父亲送礼物给母亲,只是心底总隐隐有些不安。

天色晚了,诚之把晚餐摆上了桌,颖夏问父母亲怎么还不回来?

“大哥带、呃、叶小姐去餐厅吃饭,阿豪还有弈辰都跟着去了。”

诚之硬生生把“那个女人”四个字给咽回喉咙,他们再怎么不待见叶若荷,也不敢在颖夏面前以不礼貌的称谓来直指对方。

“喔。”安静的坐下来,跟诚之两人安安静静的用餐,一如父亲平日仍在国外工作的时候。

诚之查觉到颖夏神态落寞,也不知该怎么安慰,用餐气氛低调到无法再低。吃完饭他收拾碗筷,颖夏则说要上楼写报告,接着没再下楼过。

颖洛与叶若荷回来都已经是晚上十点过后了,他们两人在高级餐厅里还用了些酒,感觉得出两人皆有些醺醺然,叶若荷揽着颖洛强壮的手臂,亲密有目共睹。

“说真的,年轻时不觉得,却没想到你会是如此迷人体贴,这样的男人到现在还没结婚,真是奇怪……”叶若荷咯咯笑。

颖洛拍拍她搭在自己臂上的手,回答:“我混过黑道,没女人敢跟着,随时随地怕被警方约谈,更要是被我仇家盯上,连命都没了。”

叶若荷听了心底一惊,倒没深入想过这问题,可转念一想,颖洛目前化名从商,应该是跟黑道脱离了关系,于是努力再展甜笑询问。

“现在你可是个大商人,主要活动都在外国,总可以安定了吧?”

“谁知道?”给了个不置可否的回答。

叶若荷觉得今天颖洛对她态度出奇的好,在外头也与自己态度亲密,这让她成竹在胸,也不管颖洛的三个下属还在一旁待命,柔弱无骨的娇软身躯整个都靠到了颖洛身上,挨擦他阳刚的身躯。

“今晚……还想好好聊聊吗?”

暗示的意味明显,她认为已经水到渠成,颖洛早就再次臣服于自己的魅力之下。

颖洛没回答,转头问诚之:“小夏呢?”

“少爷吃过饭后就上楼了。”诚之报告:“没听到任何声音,大概睡下了。”

颖洛点头,轻轻拨开女人说:“你今天陪我一天也累了,早点休息,明天我们换个地方玩。”

叶若荷一时间有些错愕,以为经过一整天的厮磨,她已成功收服男人的心,没想到对方还守着最后一道防线,难道他还考量着什么?

难怪没有任何女人征服得了他,颖太太的空缺也一直落到现在。

叶若荷心里虽急,却知道绝不能在此刻露出一丝一毫的猴急,让颖洛心生反感或戒心,因此她只是嫣然一笑。

“很期待明天的行程,颖洛,你总是能给我惊喜。”用诱惑的丰唇低语。

颖洛没再说任何话,径直上了楼往自己房间去,房内床头开了小灯,贴心的儿子让父亲回来后也不至于磕绊到家具。

小家伙已经躺床上里侧睡着了,颖洛静听他的呼吸声,判定不是装睡,他立刻去浴室简单洗了个澡,披了睡袍后就躺往床的另一边。

儿子依旧没醒,却睡得不甚安稳,眉头不若往常舒展,昏淡的床头灯光打上那细致的脸庞,反射出一层纠结的光晕。

任何表情在溺爱成性的父亲眼里看来都是可爱无比,本来还想挖儿子起来说说话,或者调戏一番,见他睡熟了,也不忍心打扰,最后往那粉嫩的脸颊与挺翘的鼻头亲吻了好几下之号,才钻入已经被煨热的被窝里。除了父亲回家的那几日是例外,颖夏平日的生活都很规律,早睡早起,所以昨夜父亲还未回来他就睡下了,早晨七点准时睁眼,发现身上很重,囧,又被父亲给压着了。

或许因为满身都是精实的肌肉,颖洛手脚的重量能让瘦弱的小兔子动弹不得,偏偏这老子又养成了抱儿子入眠的好习惯,于是可怜的颖夏醒来后做的最艰难运动不是抛弃暖洋洋的被窝,而是要想办法挣脱牢笼,幷且小心不吵醒人,免得被父亲以晨间勃起的理由继续抓回床里做运动。

今天颖夏运气好,很轻松就从父亲怀里钻出来,正要翻过父亲下床,听到人梦呓了些什么,吓到他僵在床上一动也不敢动;几秒钟之后他再度尝试,终于踏出床外,回头望,父亲满脸胡渣的脸容看来颓唐性感,充满了男人味,让颖夏好羡慕。

试探着用手去摸摸父亲的脸,被刺痛了,再转而摸摸自己脸,平滑顺畅,真的跟父亲不能比,体质的关系让他身上的体毛幷不浓密,就连脸上也一样,好几天才需要动用刮胡刀一次,他猜想自己永远也无法长出浓密的胡子来,让自己外表更刚强一点。

父亲果然是他永远到达不了的目标啊,不管是内心的强韧度,或是外形的俊酷,这样的父亲看来完美,唯独道德感可予诟病,比如说从前在黑道里干的一些坏事、比如说与儿子干着人伦不容的把戏。

颖夏知道自己也没立场指责父亲,只要能跟父亲在一起,享受他的疼爱,就算老天爷要惩罚这不伦,他也愿意。

想到这里,心里浮上汹涌的爱意,他低下身来往父亲脸上亲一口,突然又觉这行为大胆,平常他绝不可能做出来,今早是怎么了?

人立刻又臊热起来,亡羊补牢似的拿衣袖抹抹父亲的脸,以为能抹去他的犯罪痕迹。

然后轻手轻脚溜下楼去,今天该忙什么就忙什么。

颖夏下午回家时,见到来接他的诚之表情怪异,吞吞吐吐有话不敢说。

“有事?”颖夏猜测着问。

诚之被阿豪交代要用最快的速度带颖夏回家,不能在路上耽搁,只好说:“少爷,回去再解释。”

颖夏想追问,最终还是住口,心里做了最坏的打算,说不定会在眨眼间逝去。他安慰自己:反正从小他没得过什么,如今就算失去,也必须学着自己想开。

很快到达家里,阿豪在一楼里拦下他,告知的却是另一件消息。

“……中午大哥带、那个、叶小姐去外头餐厅吃饭,出来时遇到袭击,头部受到撞击……没生命危险,只是……”

颖夏听到没生命危险,放下心,忙又问:“报警了?啊、让我先去看爸爸……”

阿豪把颖夏拦下。

“少爷别说笑话,一旦报警,警方要怀疑起大哥,逃都逃不了。”颇为难地说:“……不过、有件事很麻烦……”

颖夏看看阿豪、又看看楼上,到底何种麻烦事?。

阿豪接收到颖夏的眼神,心底哀叹:少爷啊,别用那种可怜汪汪的无辜大眼睛看我好不好?唉、明明是简简单单的事,却因为颖洛遭遇的突发事故而变得复杂。

“到底、到底怎么了?”颖夏被阿豪的表情弄得自己也都七上八下起来。

“大哥在混乱中撞到头,没外伤,只是有些脑震荡现象,然后……这个、忘了一些事。”

忘了什么?

“大哥目前的记忆停留在十七岁……总之、我是说、唉、那个……他把年轻时离家后的所有事都忘记了,包括当上山魑堂堂主、领少爷回来养、被警方通缉逃往国外、还有国外公司的事情。医生说这叫做短暂失忆。”

颖夏一时间还没意会到事情的严重性,只是傻楞楞跟着复述:“短暂失忆……”

阿豪苦恼的搔头:“我花了好几个小时跟大哥说了这几年发生在他身上的事,他戒心还强,也不知道能接受几成……小夏少爷,你可得挺着点,医生说他这情况应该不会持久,长则几个月、短则数天就会记起所有事。”

“阿豪哥是说……爸认不出我……”一旦领悟了重点,颖夏如堕冰窖。

“是啊,我跟了他十年,结果一见到我,就嚣张的说别惹他,他随时能叫十几个小弟来打爆我头。”阿豪说着说着,竟然崇拜起来:“原来大哥年轻时脾气那么冲啊,蛟龙果然不是池中物……”

颖夏懵了,好一会儿后才问阿豪:“现在、我、可以看爸爸吗?”

“可以。”顿了顿,阿豪斟酌着用词:“现在大哥只对叶小姐有印象。真糟糕……我已经尽量把他失忆前交代过的话又都说了一遍给他听,希望他能听得进去。”

“爸失忆前交代过什么?”

阿豪本来想将颖洛让叶若荷李代桃僵的策划给说出来,后来想想,颖夏这时应该心乱如麻了,就别让他心里上多增加负担吧。至于叶若荷那里有他负责把关,绝不会让她趁机当上大嫂。

“跟山魑堂的恩怨有关。总之,少爷你放宽心,大哥做任何事都是为你着想,叶小姐在这里待不久。”

颖夏被阿豪点出了心思,觉得羞惭了,低头往楼上去,阿豪忙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