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边城,出了关就是大漠平沙的塞外风光,边塞有边塞的旷远壮美,一如江南有江南的秀丽含情。
江南最美的景时,莫过于苏杭春至。单是随风摇曳的万千丝柳,便有道不尽的风流旖旎态度。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羞怯,轻轻波动一湖春水,恰似少女余意不尽的欲却还留。
柳是最爱水的,爱水的静,爱水的清,爱水默默绵长的呵护抚慰,也爱被水映出自己妩媚婀娜的倩影。
柳永远能在水的眸子里看见自己的美丽,水对他永远是无怨无悔的默默付出。
可也有一种柳,眷恋着无边无际的塞外风沙,任毒日风暴炙晒磨折,挫折了他潇洒修长的身影,摧毁了他柔灵妩媚的姿容,这还不是这位暴君肆虐的完结,最伤心的,是他的绝情,永远不在意柳的全心依恋的痴心。
柳必须将自己的根扎得很深很深,想在它的心上留下一丝刻痕,但当一阵狂躁的风暴将他全心全意的眷恋无情拉断,他也只会看见,他自以为在沙上留下的伤口正在被迅速填没,瞬间不留痕迹……
于是柳就此随风逝去,任沙在他身上堆满死亡的气息,于是我就此死心离去,任生命从此干涸死寂。
第一章
她的力气可真不小,虽然点了穴道,我仍是费了一番手脚,才将“她”的双手绑在床脚上,她晶莹的双眸里已漾满了泪水,愈发的楚楚可怜,我冷笑一声:装得还真像。
我缓缓解开她的衣带,麻制的衣裙里是一套月白的中衣,再解开,是一件月白肚兜,绣着一朵空谷幽兰,我忍不住哈哈大笑,那一瞬间,要不是看见“她”平坦的胸部,我几乎真的以为自己在非礼一位良家女子。我将肚兜一把扯下,意外的看见一身晶莹如玉的雪肤冰肌。
好像一个霹雳在我头上炸响,
——不是那个男人……
身下是一具晶莹的女体,虽然胸部还在发育,但也有轻微的隆起,平坦的小腹,纤细的腰肢,都是典型的女性特征。
“不是他?”我喃喃自问,“不是他!”
为什么他们长得这么像?为什么不是他?为什么给了我希望又把我推进更深沉的失望?为什么我永远都追不上他?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好恨!
“大人,放了我吧……”
连这个女人也在讥笑我,我看得见她惧怕的眼睛里含着讥讽的笑意。把我推入这种悲惨的地狱还敢讥笑于我,你活得不耐烦了!我一把攫住一只小小乳房,笑道:“怎么能哪,美人,我好不容易才抓到你啊。”
我倏地抓住她的胸部,双手渐渐加力,尚未发育完全的乳房光滑而略富弹性,在我粗糙的手掌中被肆意捏揉,很痛吧,傻女人,敢笑我!
我看着她白皙的胸部被我揉成诱人的粉红色,冷汗一滴滴的从她的头上,颈项,锁骨和乳沟上慢慢渗出,顺着她光滑如丝的皮肤汇成一道小小溪流,缓缓流下,在小巧浑圆的肚脐上方顿了一下,跌了进去,汇成一个闪闪发亮的小湖,像只俏皮的小眼睛,一闪一闪的。
我不知不觉的放松了手劲。
她的呼吸却急促起来。我惊讶的抬头,手心里变硬挺立的乳头倒是令我出乎意料——她竟兴奋起来了!
我知道有的女人喜欢粗暴的男人,贱成这样的倒是第一次遇上,我笑着拈住她一只乳头,轻轻捏了一下,她惊喘一声,明媚的眼睛瞬间失去焦距。敏感度相当的好,看这身形不是久经雨露的样子,那么定是天生淫贱了。
我停了手,她的喘息逐渐平静下来,欲滴的樱唇还微微张着,魅惑的凤眼渐复清明,赤裸的上半身红晕渐消,双手下意识的挣了一下。
你又想走是吗?休想!你休想再逃开我了。
一个无意识的动作使记忆中绝情的身影和她幻化成一人,我绝望地覆住她惊喘的唇,抓住她的下颌,长驱直入,疯狂的咬啮、舔舐、攫取、品尝……,她的舌被迫与我纠缠在一起,她的喉咙中发出狺狺的悲鸣,像一只被虐待却又无从抵抗的小兽,只能被动的被强大的施暴者卷入欲望的漩涡。
我放开她肿热的双唇,一条银丝顺着她的口角缓缓流下,我顺着它吻在她柔细修长的颈项上,渐移向下,锁骨,胸部……乳头,早已坚硬如石子的两颗可爱的乳尖,是全身虚软的她身上唯一挺立的东西,我得意地捻了捻,俯身含住,将一颗红珠用力吸入。
“啊……”
她大叫一声倒吓了我一跳,抬头看去,她已忍不住泪流满面,搞什么,明明也很舒服的样子,好像被强奸一样,他们都一样虚伪!
“你给我笑!”我咬牙切齿,狠狠咬了一下那颗红彤彤的乳珠。
“哈……哈……”她重重地喘着气,又哭了起来。
“不笑是不是?”我狞笑着,在她的侧腹啃咬起来,那里是女人的敏感带,很少有女人不怕在那里搔痒的。
我顺着肋骨慢慢咬啮,渐渐变成从身后环抱着她的姿势。
顺势侧躺在柔软的波斯地毯上,两手分别捏住她两只乳头,轻轻地捏着,同时在她光滑的腋窝缓缓舔咬,她显然受不了这种痛痒难当的刺激,柔滑的身子像条泥鳅一样扭来扭去。
“哈哈哈哈……”她近乎狂笑了。
“呜呜呜呜……”然后又痛哭流涕。
“不……不要……
“大……大人,放过我……”
虽然嘴上说放过我,她身子扭得更起劲,我也就不好忽视这热烈的欲拒还迎,右手向下滑过她平坦的小腹,探入她的亵衣。
怎么回事?
我一个翻身坐起,掰开她修长的双腿,看向她的隐秘之花,她惊叫一声又徒劳的欲躲,我不耐烦的将她的腰身高高托起。
没有女人丰繁精致的花瓣,没有女人丰满隆起的阴户……不错,和女人不同!
一瞬间心中转过千百个念头。
缩阳功!我恍然大悟,紧接着是压抑不住的狂喜,就是他,我终于逮到他了。
居然练这种鬼蜮淫狡的功夫,倒瞒过了我。
我兴冲冲转身离去。
适才被挑起的欲波渐渐平息,想不到曾经不解风情的小毛孩子竟会玩这么多种花样,险些被他整死,直到他松手离去,我被尴尬地晾在一旁。
他看出来了?还是被吓走了?
我在地毯上缓缓扭动着身躯,双腿绞缠,希望可以缓解那种难熬的……感觉。
他又进来了,一脸得意的掰开她的双腿:“这么一会儿你就忍不住了,这门功夫真是有好处。”
完了,看着他一脸邪笑,我闭上了眼睛。
“总是憋着也不舒服吧。我来帮您泄泄火好了,师父。”
昔日熟悉的敬称用这种猥亵的语气说出来更是令我怒火中烧……加上万念俱灰。
他打了个呼哨,一条黑影嗖的一下蹿了进来。
“师父,徒儿扶您坐起来吧。”他假笑着说,不,是真笑,他真的开心死了。
我就着被绑在床脚的样子靠着床沿坐了起来,刚才蹿进来的黑影在我身上挨挨擦擦,十分亲热。“白虎!”我狼狈中又有三分高兴,好久没见它了,那个小混蛋居然一直养着它,没像当初说的那样把它做成狗肉煲,我感到几分欣慰。
白虎啊白虎,恐怕你不知道,你是他的仇人里,下场最好的一个……
只是明明是只黑狗,偏要叫你白虎……
希望那家伙的别扭性格不要对你的是非观造成太大影响才好。
白虎还是很喜欢我,在我脸上身上舔来舔去,炽热的舌头滑过敏感的乳首,我忍不住全身一颤。
白虎好像特别喜欢舔那儿,今天真是一辈子霉运之大集,同时被一个人一只狗调戏。
“你很喜欢,被人舔那里吧,轻轻一舔就会变得很兴奋,我最喜欢看……师父你闭起眼睛,难耐地喘息的样子……”
淫词秽语带来的屈辱感,添加了暧昧的情色气氛。
加上白虎不安份的热舌头,我开始变得昏昏然了。
突然传来的敲门声令我倏地惊醒,睁看眼睛,里阳正一脸兴味地盯着我沉迷的脸庞,我羞愧地低下头。
“大人,已经准备好了。”
“好,放在门口。你退下。”
“是。”
“白虎,你有更好玩的喽。”他恶意地在我的大腿上掐了一下,起身出门,取来一只瓷瓶。
他拿着瓷瓶缓缓走近,一股恶寒从我的脊髓里缓缓升起。
他将瓷瓶轻轻在我一只乳首上贴了一下。
“啊!”我被烫得惨叫一声。
然后他跪了下来,我还以为他回心转意或是心中有愧,他却抬手将我两腿分开架上他的双肩,我气得几乎吐血。
我怒视着他,他恍如未见地盯着我的两腿之间,猛地把一根手指戳进前面的小穴!
“啊!”我痛叫出声,不是正常形成的小穴格外地脆弱,他竟用手指戳戳戳戳了进去!还动!还戳!好……好痛。
“啊!……”我嗓子好像哑了,一股热流从小瓷瓶向里缓缓注入,顺着他的手指被均匀的擦上紧缩的肉壁,油润滚烫的汁液被沾在手指上,用力抹在敏感而柔嫩的内壁上,我不受控制的扭动着。
“痛……”
缩阳功把阳具敏感的外壁,内缩为皱褶丰富的紧致小穴,原来只有包皮退去时才会显出的小口,在阴暗的洞穴内无助地暴露着。当里阳的手指摸索到那个脆弱的地方,我惊惧地躲闪着,却躲不开里阳恶意顶弄的手指。
“啊……啊……”被撕裂的嗓子发出不成声调的呻吟,我瘫软地靠在床沿,喘息着泪流满面。
里阳满意得看着身下的美人,敏感的内穴紧紧吸着自己的手指,头部无助的后仰,靠着床沿,臀部失控地在毛茸茸的波斯地毯上蹭来蹭去,胸部和腰身向前拱起,胸口两粒浑圆的肉珠,在艳丽的花瓣衬托下,正在媚惑地颤动。
里阳把他双腿大开放到地上,他却毫无抵抗之力,抽搐着无法合拢,汗水和着失禁的口水和泪水缓缓流下苍白的脸颊,他紧紧闭着眼睛。
“我要死了……”柳彦喃喃自语着。
里阳又捻住他的乳头,那里早已硬得发痛,柳彦却只能喘息着任他玩弄……
什么东西?
费力地低下头去,柳彦正看着白虎一脸贪馋的样子摇着尾巴看着他的两腿之间,大惑不解的同时闻到一股浓浓的熟油香气,从他那里缓缓散发……
天啊!
“不要啊!”柳彦被吓得几乎昏了过去,白虎炽热的舌头却在下一瞬间令他全身巨震,剧烈地痉挛起来。
白虎用一种很细致的方式,品尝着它美味的加餐。
每一个皱褶都被白虎细心地展开,生怕漏掉一滴美味的油珠,火热的舌头热烈的揉动着每寸肉壁,柳彦无法忍受地抓紧了床沿。
柳彦被白虎胡乱搅动的舌头舔得神智不清,里阳缓慢而用力地抚摸着柳彦富于弹性的胸口,轻柔地扯动着硬挺的樱珠。里阳爱怜地看着他饱受痛楚和快感折磨的脸。
“师父……”
被人在殷红的乳尖上肆意捻弄。我只能听见自己发出一些无意识的单音,他变得更加兴奋,开始在我面前激情的自慰,直到他把他的肮脏东西塞进我嘴里,我才回过神来。
他强行固定住我的下颌,抱着我的头开始疯狂地律动,我吓得瞪大了眼睛,却被堵住嘴只能发出嗯嗯呜呜的呻吟。下颌一直大张着又酸又木,那粗长的硬物每一次都顶到喉咙里面,我被噎得口水四溢,泪眼模糊。
意识仿佛渐渐脱离之时,脑中瞬间闪过一道突兀的白光,我收藏已久的那个东西腾的脱了出来,硬得好像要爆了,白虎温柔的在上面舔了两下,我就射了,射在白虎黑亮的鼻子上,它好像吓了一跳,嗷的一声跳了开去。
三年寒暑之功毁于一旦,我终于真正的晕了过去。
“缩阳功,乃存精固本之法术。习练者必克制心魔,杜绝女色,以存精血,逆运小周天搬运至膻中气海,集一月之成,阳物内敛,三月之成,体现女形,一年之成,可缩可放,可益肾固本,增益内功修为……”
里阳合上书,冷笑一声。
“若为人所破,不可再练,否则体成女形,而男根不缩,不容于世,举步唯艰,切忌切忌,小心小心。”
里阳转回卧房,看着床上沉睡的人,淫功被破后,刚才妩媚的女形已然退去,眼前是一俱坚韧修长的身躯,莹白的肌肤紧贴着结实的肌肉,被束缚已久的欲望中心萎靡地瘫在他两腿之间,看来软软的一团惹人爱怜,胸口微微隆起的胸肌,仿佛两个肉色的小丘,虽然没有女人那份柔软的触感,却坚实而富有弹性,手感相当的好,顶端就是他最爱的那两粒小小的红珠,已经褪成美丽的淡粉色,软软的懒立着。
目光再向上逡巡,就看到那张令人痴狂的俊脸,洗去炭黑的修长剑眉微蹙,睫毛不安分的颤动着,不知做着什么噩梦,连秀丽挺直的琼鼻也皱了起来,而那美丽的刚刚被疯狂劫掠的樱唇,肿胀红润的唇瓣紧抿着,嘴角还渗着一丝白液。
里阳伸出手轻轻抚过他光滑秀致的脸庞,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昏睡中有什么东西在身上不断的蠕动,我不耐烦的转了个身,那软软热热的东西又移到我的背上,渐渐滑了下去。
我将那只手拿开,闭着眼睛轻声劝道:“睡吧,宝贝,我很累了。”
那只手移到我的命根子上重重掐了一把。
我叫了一声想坐起来——没叫出声,也没坐起来,回应我鲁莽动作的,是自己下体麻软的虚弱感和沙哑难听的哼哼声。
“又把我当成他了?扰了师父好梦真是罪过。”
我正开粘涩的双眼用力对准焦距,眼前是那张可恶之极放肆招摇的笑脸。
“里阳,”我哑着嗓子恨恨的问,“好歹你我一场师徒情分,你又何苦……”
“好歹我也是钦差大臣七省巡抚,奉旨查访为民父母,怎能纵容采花淫贼作恶不法,有负师父教化。”
我被这一串顺口溜噎得两眼金星乱冒:“你……你……咳咳咳咳……”
“师父喝水。”
我一口气灌下大半瓶水,嗓子舒服了一些:“不许再叫我师父,我要把你逐出师门。”
“徒儿谨尊师命。”
奇了,过去用鞭子打也打不走的苍蝇怎么这么听话……正疑惑间,不提防他悄悄坐在我的身边,一只手抚上我的胸前。
“你干什么!”我怒喝,嗓子一阵生疼。
“我们已无师徒名分,可你现在还是我的囚犯!”他邪笑着说,“乖乖的给本官听话,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愣住,无言,十分迷惑。
是他师父的时候,他一次次用这个名分来羞辱我,不是他师父,他好像更有权力为所欲为,那我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我回过神来,用力推开他不安分的魔爪。
他并未用强,闻了闻手,眉头微皱,起身离去。
我这才注意到身上是白虎难闻的口水味道,中人欲呕,还是白虎救了我,一时之际喜怒交集。
第二章
半刻左右。他走回房间,用那床锦被将我一裹,转身出房。
开什么玩笑,这种样子怎能被人看到,我又踢又踹,死命撑住:“我不出去,我不出去!……”
可惜缩阳功刚刚被废后毫无气力。
他并不姑息,抱着我穿过整个庭院,我看见一个个丫鬟侍卫都吓的瞠目结舌,于是放软声音:“我自己走……”
他不作理睬,定要我丢脸丢到底,我狠狠对着他的肩膀一口咬下。
他手臂一抖,我用力一滚,正欲站起,他却拖住锦被用力一拉,被子被他拉走了,我赤身裸体的滚在地上,拜倒在一双长腿下。紧接着就听到一声怒喝:“都低头,不许看!”
我抬起头来,抱着那双腿想爬起来,正看见一张清秀的有点孩子气的脸,圆圆的眼睛正惊讶地看着我。
“你!抬头!”又是那个不孝的家伙,指着那个孩子大吵大嚷,也不怕把嗓子喊裂了,那个可爱的孩子抬起头,一滴东西却落到我脸上,我擦了一下——鼻血……唉……现在的孩子真没礼貌。
那个不肖徒走近我们用那床脏兮兮的被子裹住我,然后给了那个孩子一个重重的耳光,可能用上了内力,那孩子被打得晕了过去。
里阳把我带到一间浴室,浴池大得我可以在里面游泳,只可惜池里的水只刚没脚面。被子被他远远扔开,然后将我抱在怀里,走进浴池,我认真挣扎了一次,失败,于是不再徒劳。
里阳坐在池底,把我放在他的膝上,两位少女走了进来,我忍不住又挣扎一次,再次失败,长叹一声。
那两个女孩子长的都很嫩,却被强迫看这种少儿不宜的画面,我实在同情她们。
只是那两个女孩自己到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的样子,反而目光灼灼地盯着我们,好像十分兴奋。
里阳从一个女孩手上取过一块柔软的毛巾,用池中的液体沾湿,在我的脖子上缓缓擦拭。
不是水。
我闻到一股浓烈的酒香,身体下意识一弹,里阳却就势将我推到酒里。我狼狈地打了个滚,那两个女孩吃吃笑了起来。
“你干什么!”在美人面前出丑是我最不能容忍的。
里阳微笑,上前摁住想要挣扎的我直接用手往我身上撩酒,还胡乱抚弄,我身上很快被烧成浅红色,这酒真是够烈。
“喜欢吗?这可是30年的烧刀子,最是上劲儿,烈酒配美人,真是相得益彰啊。”
真是奇谈怪论啊。
我冷哼了一声,竭力忍住那种炽热的烧灼感。
他撩了一捧酒在我胸口,开始着意揉捏我的胸部,又没有女人柔软丰满的乳房,有什么好摸的?他掐了我的乳尖一下,我哼了一声。
“这是惩罚你的不专心。”他用拇指和中指捏住我的乳头,另一只手轻轻往上泼酒,食指开始在乳尖上来回抚触。
“啊……”我仰起头轻轻的呻吟着,好痛苦……,又……好舒服……
也许是我的错觉,酒气渐渐熏蒸起来,温润如白玉的浴池渐如少女的肌肤一般有了体温,配上炽烈的烧刀子,一股热意不可遏止的蔓延。我的眼神有些飘忽,自然地落在一个女孩丰满的胸脯上,身后传来一声叹息:“你改改你这个毛病好不好,师父?”
“改了就不算男人了。”我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嗤!”里阳轻笑出声,“练了那种功还以为你是男人吗?我虽说过要你做我的人,没叫你做得那么彻底呀?”
我气得半死,此时酒水越来越烫,我酒量不佳,更是早有些醺醺之意,也不知打哪儿来的一股力气和勇气,一个骨碌翻身爬起,踉跄走向那两个姑娘。
“你才不正常……”我愤愤地道,“老子就让你看看,老子还是不是男……男人……”
还未等我走到两位少女面前,脚踝已被他拉住,他稍一使力,我狼狈地摔了一个狗吃屎,那只大手已拽住我的一条腿,以一种缓慢而坚定的方式用力后拉。我清晰的感到那粗糙的手掌顺着我敏感的大腿内侧滑了上来,有些惊慌失措,我用力向旁滚开,竟而逃脱魔掌。
我喜出望外,爬起来就向反方向跑去,不料我们已在池边,我这个毫无方向感的笨蛋猛地撞上了池沿,腰腹交界首当其冲,我顿时趴在池畔痛得连声哼哼,两个女孩清脆如银铃的笑声带来更大的羞耻感。
我全身气力尽失,气急败坏却爬不上去,好不容易将一条腿搭上岸的时候,一根恶劣的手指突兀地顶入我的后庭。
“啊!”我忍不住惊叫一声,痛得我瘫了下去,可我被他用身体夹在浴池与他之间,只得保持一条腿搭在岸上一条腿站在水里的怪异姿势。
他左手亵玩着我的后庭,另一只手在我的大腿上来回抚摸。我惊得倒抽一口冷气,用力向后拱去,想将他拱开。不提防他正加了一根手指想要进来,这一下两下对榫,只痛得我一口咬破舌头——这家伙也太粗鲁……
“呜……”
那两根恶劣的手在体内勾玩起来,并且开始一次次的抽出、插入,我满心羞愧缩紧内壁,想要拒绝他的入侵,身后却传来一声不期然的轻笑,像是在嘲笑我无畏的挣扎。
他开始在我故意紧缩的臀部轻揉起来,动作轻得仿佛是一根羽毛在我的后臀轻轻刮搔。手法渐渐加重,我因为臀部夹得太紧甚至开始出现一波波诡异的快感,终于肌肉用力太过,一个松神放松下来,他的手指立刻触到我的秘蕾,我吓得.又一次夹紧。
我悟出他在玩的时候,已经是不知第几次的放松了,再也无力夹紧臀部,他顺利的分开我虚软的臀瓣,四只手指凶狠的刺入。我用力咬住嘴唇不再发出示弱的声音。
听到他得逞的淫笑,我才知道自己又被玩了,想必刚才我用力夹紧、放松的屁股,一次次的努力、失败的紧张,为这家伙和那两位少女提供了不少娱乐。
他一只手嵌在我的身体里,另一只手得意地揉捏着我软成一团的屁股,我竭力忍住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不发一声,冷不防他在接近禁门的嫩肉上掐了一把,我终于哼出声来,眼泪同时流下。
我本就不是什么坚强的人……只是到底造了什么孽,要被自己视若己出的孩子这样糟蹋?
意识缥缈的瞬间,我开始回想自己的孽因……
我自幼父母见背,难得师父肯予收留,只是师父自负风流才调,少肯顾我,十二岁以前的记忆,除了练功,最清晰的,就是默默站在孤崖上的自己,望着深谷中的千载不散的烟云变幻,更衬得我满心孤寂。
那时候,一个声音总在心头响起:
跳下来吧……
跳下来吧……
你就不会……
再寂寞啦……
没有跳下去,只是因为等待已成为了我的习惯,长久的等待也许只是为了看见师父回来时的笑脸,只是为了让他抚着我的头问一声:“小彦独个儿孤单吧,功夫练得怎样了?”
然后我在他又一次离去后,开始另一段漫长的等待。
“师父……”我哽咽道,“救救小彦,师父……”
“师父……”背后传来充满情欲的嘶喃,我回转头,泪眼对上那双欲火中烧泛着红丝的眼睛。是了,这就是我的报应,我曾对师父怀着莫名爱恋和下流的情欲,不知多少次我想象着他的样子迸射欲望,我曾想在他身上做的一切如今分毫不爽变本加厉地由我的徒弟用在我身上。
里阳的四只手指用力撑开我的秘穴,强烈的撕裂感令人痛不欲生,他把最后一只手指也塞了进去,五指并成一个锥形,开始用力向里钻去。
我想躲,但扭动臀部带来更多的痛楚和诱惑,我想逃,然则前无逃路后有追兵,里阳将另一只手嵌入我和浴池壁之间,用力按住我的小腹,向后压去。
曾经见过女人带手镯,仿佛也是这样,将纤纤五指并拢,向前钻,一旦过了最紧的部分,就可轻松享受昂贵的首饰带来的美丽。我想象着里阳在我后面钻动的手,撕裂的剧痛让我觉得一定被他撑裂了,男人的手总是比女人大些的,我的秘穴和手镯的圆径更是不可同日而语……
最宽的部分已经通过了,是女人可以松一口气,而我的苦难才刚刚开始。
如果是手指的话,顶多只在里面勾动、探索、抽插、顶弄之类的,但如果是一只手,你能想象得到它会干出些什么吗?他竟然像伸懒腰似的将手指用力张开!
“别……里阳……求求你,”我终于忍不住求饶,痛得又哭了出来“要撑裂了……”里阳难得心善的缩回手指,开始像只耗子一样探探摸摸,那种强烈的异物感和痛楚令我又夹紧了臀部,竭力想将他排出去,里阳像是看透了一样,开始在我体内某处按揉。
“嗯……啊啊……”我舒服得哼了出来,前面忽然有了反应,只是抵在池壁上无法勃起,我开始痛苦地扭动腰肢。
里阳忽然使力,抓住我的大腿就着还在我体内的姿势将我翻了过来,突兀的动作加强了体内的感觉,我惊叫出声,瞪大了眼睛,里阳并未和我对视,只是喘着粗气看着下面,我顺着他的视线向下看去,双腿顿时一阵发软。
里阳的左手已整个没入我的体内,看得出来手掌朝上,正在揉捏我体内最敏感的区域,前端的分身在他的刺激下高高擎起,夸耀似的摇动起来。我因双腿无力几乎要瘫了下去,整个人的重量跨骑在他强壮的手腕上。
“畜生!”这句话我忍了好久,终于痛哭流涕冲口而出。
体内的手握成一个拳头,用力向里顶去。“啊啊啊啊……”我惨叫起来,里阳毫不姑息,五只手指在里面张开、蜷起、拱动、翻搅、轻搔、还摸来摸去,一直折腾到我完全叫不出声,只剩下混合着痛苦和快感的呻吟。
“你好像特别怕这个。”他狞笑着用指甲刮搔着内壁,那是一种从身体深处痒起来的感觉,欲搔又无从着手,我失去最后一点力气,顺着池壁缓缓滑下。
好痛苦……
他的手终于缓缓抽出,我不意外地看到上面湿漉漉的肠液和血丝。他将我平摊在地上,抓住两腿反向压至我的脸颊两侧,失去最后一点挣扎的勇气,我闭上眼睛任他在体内纵横驰骋。
酒水早已退去,我从长时间的失神中清醒过来,池中微热的清水已泡到颈项,体贴的水流柔和地按摩着四肢百骸,腰部剧烈的酸痛也有所缓解。要不是我静静地缩在他的怀中,整个人几乎要飘浮起来。
我的心情意外的平静,脑中一片空白。
他的手又探到我后蕾的入口,既然无论怎样反抗都只会得到更残酷的镇压,我也懒得理他,不过身体有它自己的意识,那里还是忍不住缩了缩。
“别担心,我只是为你清洗一下……”里阳的声音带了一种说不出的温柔,声音低沉得几乎听不见。
两根手指缓缓探了进去,轻轻撑开被残暴地肆虐过的内壁,我呻吟着,同时感到他顶着我臀部的分身又硬了起来。想起刚才的暴行,我吓得低下了头,正看见清亮的水中泛起一股掺着血丝的白浊,悲惨之意顿时涌上心口。
里阳相当温柔地在里面来回清洗着,似乎觉得差不多了,便招了招手,两位少女娉婷走来,下到水中,开始为我和里阳擦洗干净,我舒服得昏昏欲睡。直到被抱出水面,才略略清醒,然后被裹在一条又厚又软的毛巾里,吸干全身水分。
被小心放在一张软床上,我抚摸着身下素净的白绢,透过几层白纱还能看见不远处波光闪烁的浴池。
我舒适地抱着枕头躺在床上,孰料两个女孩将床推至一张玉台前,台上放了许多令人眼花缭乱的水晶瓶,瓶中是各种古怪的或膏或液,最让人难以忍受的,是台前那面大镜子,我赤身裸体的窘态尽皆落入眼底。
我埋下了头,一面镜子就让我刻意忽略的屈辱重又升起,一时说不清是气愤还是悲伤。
里阳低沉的声音响起:“你们两个退下,我要亲自动手。”
他要干什么?我惊骇地瞪大眼睛。
里阳取来一瓶清水一样的液体,拔开塞子,一股幽香沁人心脾,他用一小团丝绵沾了一下,轻轻搽在我的额头上,在太阳穴上特意多揉了一会儿,然后涂上鼻梁,脸颊,露水很快便渗进了皮肤,我灼热的头脸顿时一阵清凉,精神为之一振。
他又取来一瓶透明膏体,用一只棉签沾了少许,向我眼睛抹来,我闭上眼睛,同样芬芳的膏体涂在眼睛的上下眼睑部分。于是仿佛奇迹一般,我干涩红肿的双眼也清凉湿润起来。
“这是以天山雪莲和野薄荷为原料的清新花露,感觉好一点了吗?”他假惺惺地问。
“呸!”我啐道,却吓了自己一跳,原来我的声音嘶嘎得不成人声。
他笑笑,从第二层取来一个略大型的瓶子,里面是一瓶清水,他倒在一只玉杯中,递了过来,我老实不客气一饮而尽,然后惊讶地张大了嘴。
“这是山梨汁,加了野菊花和金银花,还要吗?”
我摇头:“水……”
里阳给我端来一壶清水,可能是山泉吧,喝起来甜甜凉凉爽入心底。
他将剩下的雪莲露全部到在我湿漉漉的头发上,并用力按摩,我舒服地叹了口气,闭上眼睛。
可惜美妙的瞬间总不能持久,里阳又开始在我身上揉来揉去,手里仿佛有两团雪在我的身体上来回揉搽,很舒服,最让我满意的是,我最敏感的三点他碰都不碰。
那种清凉的乳膏在他熟练的按摩技巧下,使我酸痛的腰身放松不少。再向下理所当然到了臀部,我不想他再碰我那里,倍受宠溺的错觉使我忘记自己的处境提出要求,我挣开眼睛,懒懒地道:“我自己来……”
话一出口我就意识到自己的愚蠢。
然而出乎我的意料,里阳将一盒凝乳一般的白色乳膏递到我手上,然后我才发现自己做了一件怎样的蠢事。
“你可不可以离开一下……”我绝望地问道,里阳双手环胸,微笑不语,虽然很羞耻,但我不想他再碰那个地方,只得颤抖着双手自己揉动。
“你真的很会勾引人哪,师父,还是让我来吧,再这样下去我要忍不住了。”我吓得停住了双手,里阳笑着走上前来,用与刚才完全不同的粗重手法在我的臀部上揉了起来。是惩罚吧,我真是自取其辱。
“嗯……”不能怪我,这种手法实在让人很有感觉,我不可自抑地发出呻吟
里阳的呼吸明显粗重起来:“师父你不要叫得那么淫荡好不好,我忍得很辛苦那!”我脸上发起烧来,里阳的动作也更粗鲁,他把我翻过来按摩四肢和脖子的时候,我大腿内侧的嫩肉甚至被他搓成了粉红色,我闭起眼睛竭力忍耐,咬牙不发一声。
“真没办法,”我睁开眼睛正好看到里阳的苦笑,“你连脖子都红了,还这么一付竭力忍耐的模样,是男人很少忍得住的。”
一股怒火直冲脑门,我哑着嗓子咆哮起来:“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用不着都推在我身上,出声不行不出声也不行,自己来不行脸红也不行。你这个忤逆的家伙,你是师父还是我是师父!”
话一出口我恨不得咬舌自尽,我真是蠢到无可救药了,刚才逐出师门的怒斥又成了一句虚言。
果然里阳呵呵大笑:“师父你还是那么有趣。”他边笑边拿起一把晶莹的象牙梳子理顺我一头长发,我讶异于他乍现的温柔。
“翻过身来。”他粗声粗气地道。
被人随意翻来覆去很没自尊,不过识时务者为俊杰……
我仰面躺下,里阳蓦地将我两手向后按去,只听“卡嗒”两声,我的双手被两个铁圈铐住。
他要做什么可怕的事?即使是现在的我,都会忍不住反抗吗?我由于恐惧下意识地蜷起身子,里阳笑着拉开我的双腿,左右大张,同样的“卡嗒”声中,我成了俎上鱼肉。
里阳执着小瓶伸向我的胸口,果不出所料,我胸前那两颗红珠又惨遭荼毒,他分别在两颗乳珠上滴了两滴胶冻似的液珠,然后用两只无名指点在上面,开始打圆圈。
“嗯嗯啊……”针刺般的快感汇成两股热流涌向小腹,压抑不住的呻吟冲出牙关,腰身开始在有限的范围里扭动起来,甚至刚刚发泄过的分身又再度开始充血。“知道我为什么最喜欢这里吗?”里阳沙哑着嗓子说道,“这里师父最脆弱,最敏感的地方之一,只要在这里拨弄两下,师傅你只有投降的份……”他说着还真的开始拨来拨去,我则开始随着他的动作喘息起来。“还有这里,”里阳倒了一滩红色液体在掌心,开始从下向上搓揉我的分身,液体很快渗透,他犹觉不足地摸索半天才罢,最后还拉开包皮,在深红色的小眼上滴了一滴,然后在上面揉来揉去。
“啊…哈…啊…哈哈……”我的喘息越来越粗,里阳更是兴味盎然,等他发现我的异常时为时已晚。
我开始拼命扭动,突破嗓子的极限发出几近尖叫的惨叫。双手用力抓紧直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流出鲜血,甚至连脚趾也蜷了起来。
“放开我,放开——”我的嗓子忽然哑了,然后就发不出一点声音,只余浓重的鼻音和喉头的咕噜声。
里阳这才紧张起来,解开我的镣铐,我的手一次次向下伸去,又一次次缩回,然后用力抓住胸部,挠出一道道血痕,里阳看出不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我重新压制,开始用一旁的湿绢为我擦洗。就在他擦洗左乳的时候,我射了第一次。
“蝶儿!琉璃!”里阳大喊,那两个小姑娘又匆匆跑了进来。
“这瓶玫瑰露是做什么用的?”里阳怒声喝问。
“禀…禀大人,这个才是玫瑰露,那个…那个是山椒汁。”
天啊!山椒汁,辣椒汁!调味品为什么和化妆品放在一起?!!就算我命中注定该死在里阳手里,为什么是被辣椒汁烫死这么荒谬!!?
“啊?那……那怎么办?”我第一次看到里阳慌了起来。
“禀大人,需要马上吸出来,山椒汁是点痣所用,如果任其渗透发作的话,会烫掉表面一层皮,且不能沾水擦拭,否则被压在体内,必成后患……”
“还说废话,你们两个,过来吸这儿。”我的两颗烫得鲜红的乳珠被分配出去,里阳来到下面一口吸住——
被椒汁所烫已是很痛苦的折磨,现在又被温热的口腔包围用力吮吸,高潮一次次地将我淹没,里阳一次次吞下我的白液。
“大人,”一个少女腾出嘴来说,“这样下去,柳公子很快会精绝而亡的……”
多亏她的提醒,里阳用一条丝绢将我的根部紧紧绑起。一波波高潮在坚固的大坝前越叠越高,也不知过了多久,三张残酷的嘴终于放开了我,被释放的瞬间我连射了十来下。可怜的分身直到什么也射不出还在不住的痉挛。我的头脑中一阵晕眩,又昏了过去。
昏过去之前头脑中最后浮现的几个字:“弹尽粮绝……”
“真是莫名其妙啊,”我醒来的时候想,“为什么是这么滑稽的四个字……”
第三章
玉阶生白露,夜久侵罗袜。却下水晶帘,玲珑望秋月。
好美的景致,好美的人……
赵毅透过树丛痴痴地望着站在玉阶上的人,他修长的身躯上覆着一件轻薄的白袍,在腰部松松地挽了一个结,肤光如玉的皓腕挽起及腰长发,别上一枚玉簪,然后赤着双足吃力地向前走了两步,仿佛怯不胜衣,却更是显得丰姿楚楚,仪态万千。
他瘦多了,赵毅忍不住心头一阵抽痛,那天扑到在他脚下眼含煞气,满脸倔强的人儿已被磨成一颗光润的明珠,少主连日缠在他的身边,不理公务,任是铁人也经不住如此磨折。
少主悄然出现在他身后,一双手臂蓦地围在他的腰间,低下头汲取他颈间的香气,他不再反抗,反而仰起了头,喘息着任少主在他优美的肩颈上缠绵啃啮,身子渐渐倒在少主的怀中,少主将他一把抱起,就势回转,却被他一把拉住衣袖。
“怎么了?”少主的口气温柔得令人吃惊。
他摇了摇头,指了指月亮。
“想让月亮看着我们做?”少主多了三分调笑的口吻。
他带着几分羞涩,几分薄嗔,扭转了头。少主则化开了他一向的严峻,坚毅的唇角竟然挑起一丝微笑。“难得月色如水,佳人如梦,岂可辜负如此良辰美景。”
少主抱着他,坐在玉阶之上。
“唔……”他发出沙哑的痛呼。
“糟了,碰到后面了……”少主竖起一膝,将他轻轻翻过,搂在怀里,令他靠在自己胸膛之上,右手已撩起他的长袍下摆,于是那蜷曲起来的修长双腿,就此展现在赵毅眼前。
少主扶着他的头轻轻一吻,两人的唇瓣反复轻触,渐吻渐烈,纠缠厮磨,仿佛永无休止,一条银线顺着他线条优美的下颌缓缓流下。
“哈…哈…啊…”他忽然大口大口地喘起气来,少主的手正在他下身要害部分揉弄,上面又吻住那张惊喘的小嘴,他的胸膛剧烈的一起一伏,忽然全身一阵僵直,白袍的前襟顿时湿了一片,少主这才松开他的嘴唇,两人唇间牵起一条淫靡的银丝,看得赵毅心如擂鼓。
“我好像闻到一股血腥气。”
赵毅这才发现鼻血已流到嘴里,吓得后退一步,转身要逃,身后一席凉风袭过,少主已站在眼前。
里阳冷笑着看着眼前胆大妄为的奴才,当胸一脚,踢得他向后倒飞出去。
赵毅吐出一口鲜血,倒在柳彦脚下,昏迷之前用尽全力伸出手去,拽住了一只玉足,在上面轻轻一吻……
赵毅长长地舒了口气,闭上了眼睛。
里扬看着嘴角漾起一丝笑意的奴才:“死得瞑目了吗?”
一桶冰水泼下,赵毅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置身于一座阴森的大殿之中,前面宽大的青石床上铺着华丽的豹皮,少主侧卧在石床上冷冷看着他。赵毅翻身爬起,重重磕下头去。
“赵毅,我待你怎样?”
“少主,救了小的一条狗命,待小的恩重如山,小的恩将仇报,小的该死,小的罪该万死……”
“你喜欢我师父吧……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
“不不不……小的再不敢看……看柳公子一眼。”
“柳彦,字含沙,面貌姣若好女,十六岁前侍此混入闺阁,败人名节,江湖好汉群起而攻,被他以色相诱,激起内讧,他乘虚连杀十一人。围盟就此不战自败。”
里阳微笑站起:“我爹爹曾为他唆使,与武林盟主东方傲争执,竟舍弃我苗疆神蛊不用,被东方一掌震碎心脉,临终之时,要我姐姐接任隐夜宫神子之位,并代为照顾柳如君,爹爹至死,不曾对他忘情。
“柳彦此时成为江湖公认的美男子,有人妻女为他所诱,固然恨其刻骨,但总有一些人暗中保护他,包括隐夜宫。后来东方傲中了姐姐的还珠蛊毒,男根溃烂,死得惨不堪言,武林中人以为是柳彦下的手,又一次对他大肆讨伐,这一次他倒真是冤枉,只是没人信他。
“这次是我奉姊命前去保护,那一年,我十四岁……”
十四岁的生日,是里阳第二次见到柳彦的日子。
暮秋节气,渭水两岸芦絮纷飞,波光涟漪,道不尽多少风光妩媚。
风儿扬起他的飘飘白衣,愈衬得他挺拔的身姿潇洒飘逸。他随手收来一片杨柳细叶,吹起一曲,唇边眼角,俱是绵绵情意。
河岸上还站着一位黑衣少年,一身冷硬恰似他足下的磐石,双目定定的凝视着渭水东流,无声无息,却带着一种缥缈出尘的邪气,恍若魑魅。
终于一曲袅袅,伴絮纷飞。
两人始终未交一言,然而那首曲子里面的深情绵意,仿佛一缕初夏的凉风,吹皱了里阳的沉静已久的心湖。
“他的人,他的曲子,他的一举一动、举手投足,都是那么高贵清雅,我好喜欢他,喜欢得只要一时看不到他,心就一阵阵悸痛;喜欢得每晚要闻着他的味道,才能放心入睡。有人要害他的时候,那人就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我对付他们心狠手辣无所不用其极,要他们一个个生不如死!
“直到有一天,丐帮把我们逼到了山愁崖,我中了吴天山的降龙十八掌,临危之际,使出了天蚕蛊……
“那些人全身僵白,死得可真难看……
“他抱着我,拼命安慰我,说是带我去求医,那时候我看到他哭了……
“他流泪的样子……也很美……
“那些眼泪,是我这一辈子得到过的,最珍贵的东西……”
里阳的呼吸急促起来,那些往事,显然作为他最珍贵的记忆,被埋藏在内心深处。
里阳舒了口气,看着被他长篇大论的表白震惊的赵毅,口气柔和了许多:“我想你会明白……”
赵毅不知不觉地点了下头。
“爱上一个人,是很幸福的事情,但是这种甜美的感觉,只在最初的时候能够体会,你很快就会像我一样,陷入绝望而痛苦的深渊!我们想从他身上得到的东西,永远也得不到,只能任饥渴的感觉日渐加深,仿佛将你置身炼狱,活活焚烧……
“特别是他,他性格随性,追逐快乐,他的身体可以很轻易地对我屈服,但我永远也得不到……他的心……”
里阳蓦然住口,仿佛脱力一般席地坐在赵毅身边,两人相互对视,里阳的眼光却已迷离失焦,回忆纷繁涌上心头:
我本以为他为人清高孤傲,熟料他的人脉竟然很广,仿佛只要他开一句口,平白的便有一堆人把事情办好。
三天后,我们安稳地从水路到了扬州,天下第一名医洛元正在那里。一路上他为护住我的心脉筋疲力尽,见到洛元只说了一句“救他”,便回房昏睡了一天一夜,素闻洛元脾气暴躁乖戾,求医之人必当低声下气,百般哀恳,尚未必答应。熟料洛元却问也不问,放下手中的病人,当下为我尽心疗伤。
待我伤势好了三分,他竟又不甘寂寞,竟然日日去偎翠阁寻花问柳,有一次竟把一个妓女招到客栈!
我那一日听着隔壁传来的响动,心痛如绞,强撑着走到隔壁,想要毒死那对狗男女。
可是站在门口,我竟再也踏不出一步……
我指甲里是绝毒无救的金蝉蛊,这种蛊会让中毒而死的人保留完整的尸体不会腐烂、颜色如生,可是我不想让他死。
我还想看他微笑,看他流泪。
我不想像姐姐那样,整日抱着一具尸体,轻怜蜜爱,她自己还不觉得,我每次看见,总觉得悲惨得几欲呕吐。
何况我是个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管他招不招妓,他只当我是个莫名缠上身来的小鬼,他怎么知道自己寻花问柳,让我恨的这么重、这么深……
第一次在杀人前想了这么多,最后我非常仁慈的决定,原谅他一次,那个女人嘛,只用化骨丹好了,老实说金蝉蛊也很难养,用在那个妓女身上实在不值……
为了有名有份的跟在他身边,我拜了他为师,他一口答应。
出乎我的预料,这竟成了他一生中最得意的事情。
采花蜂武功智谋都属上乘,只是声名狼藉,且男女不忌更有恋童癖,竟有人拜他为师,江湖英杰一时为之愕然,讶异于是哪对不长眼的父母送羊入虎口。
我对这种事情当然讳莫如深,只是他平时一副高傲深沉的模样,一提此事便变了一人也似,仿佛我是他亲手抚养长大的一般,我当时只跟他在一起三个月而已,两个人吃饭住店时还是我会钞。只因为他若没钱,便带了我一起去吃软饭,让人气得无话可说。
每每遇上道上的人,互道仰慕之后,话题便被扯到我身上,我有时被迫像猴子那样练一套剑法,只为了他想听:
“柳公子真不愧为一代宗师,竟而教出如此出类拔萃的孩子……”
“连大人也不是他的对手,这孩子日后必在江湖上放一异彩……”
“连徒弟已如此绝艺惊人,师父更不必说……”
“柳公子当年独败正教群雄,惊才绝艳,道上的兄弟都佩服得五体投地,熟料竟找到一个如此良材美质的徒弟,日后师徒联手,天下有谁能抗?……”
“……”
“……”
但是为什么没人知道,我只是跟他学吹笛子……而已……
他奉承听得多了,竟也陶陶然起来,仿佛真的是他将我一手抚养长大,仿佛我这一身武功全是他亲手传授……,谎言说一千遍即是真理,可是最奇怪的是为什么说谎的人也相信了??
于是最糟糕的事情发生了,他第一次,真正将一个人当作了非出手对象,待我像兄弟子侄一般爱护,他依然男女不忌,恋童癖还日趋严重,一次竟把一个八岁的小弟弟,拐了回来,害我们当晚被愤怒的市民,追打出城。
只有他身边的我,即使在他最饥渴的时候,都动也不动。
好像我什么都不懂……
好像我什么都不会做……
于是,我好恨……
因为我懂得东西并不比他少……
有些花样我知道得比他多……
他并不是完全不知道,
只是装作忘记……
没关系,亲爱的师父,我会叫你想起来的……
一天晚上里阳又一次被隔壁压抑的欢爱声惊醒,取来一只筷子,运功缓缓插进砖墙,那个小洞,竟而泄出无限艳色春光。
柳彦俯在洛元身上,缓缓的进出着,那为里阳治伤时端庄沉静的神医,在他身下竟比偎翠阁的红牌还来得淫媚。洛元的腰身像女人一样缓缓蠕动,配合着他的一出一进,脸上是痛苦混合着痴迷的表情,煞是惹人爱怜。他一手套弄着洛元的分身,一边喘息着舔着洛元的一只乳首,洛元先一步痉挛起来,被他捏住根部后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柔韧的腰身用力向前拱起,蓦地尖叫起来:“放我出去……放我……”
未出口的话语被封在他的深吻中,他反而握着那深红的凶器在洛元体内更凶狠的戳刺,洛元的分身终于不可遏止的胀大,一股股白液从被释放的顶端连续不断的喷射而出,他也抽出埋在对方体内的分身,把炽热的种子洒在洛元的大腿上。肉体的联系尽管脱离,两人的唇瓣仍然纠缠良久。两舌互相挑逗,彼此舔着对方的唇瓣和下颌,渐渐变成轻轻的吮吻。
他的手指还在不停的揉捻着洛元的两只乳首,本来是做爱后温柔的爱抚却使得洛元呜呜地哭了起来。
“怎么哭了?是怪我欺负你吗?”他低沉沙哑的声音深醇如酒。
“别……别再离开我了……,彦,我求……求你……”洛元哭得全身抽搐,哽咽着说。
“别哭了,乖,放心,我不会离开你了……”
“你……你又骗我……”
他俯身下去吮住洛元的一只乳头,两手绕到洛元背后轻轻的爱抚着,洛元舒服地呻吟了起来,抵不过发泄后的疲惫闭上了眼睛。
“你又骗我……”他嘟着嘴又重复了一遍。
他在洛元胸口印下一吻,为他擦干净两人的残迹,然后将他温柔地搂到胸前,盖好被子,沉沉睡去。
好温柔……
里阳只觉得自己眼睛都湿润起来,只觉得心里酸酸的一阵阵悸痛,为什么洛元可以受到他那么温柔的对待,为什么他就不能这样温柔的抱我一次……
里阳的双手伸到下面握住自己勃发的欲望,闭上眼睛:“师父……”
看惯柳彦食言而肥的行径,里阳并不把他对洛元的承诺放在心上,然而那天之后事态的发展却令他渐渐陷入恐慌之中,柳彦开始整天和洛元泡在一起,在扬州住了两月仍然无意离去。
里阳愤怒得只想杀了洛元,但洛元毕竟救过他一命,何况柳彦白天跟洛元学医或陪着他四处乱逛,晚上两人你侬我侬欢好无度,里阳根本没有机会(这个是主要原因)。直到有一天两人一起失踪一天一夜,里阳彻夜未眠,次日早上传出飞火令,16飞鹰领命出城搜寻。
“禀少主,”火鹰在当天下午回报,“已找到柳公子下落,属下已准备好车骑。少主是不是……”
“我们现在就走。”里阳嘶嘎着声音下令
“是!”火鹰转头离开,却再也掩饰不住满脸惊讶的神色。
一向冷静沉着的少主衣衫褴褛,不知被谁抓成一条条的破布,本来阴鹜敏锐的眼睛下添了严重的黑眼圈,显得更加冷酷,一向一丝不乱的黑发改成了一个凶残的爆炸发型,说不出的狼狈,少主的耐心想必已被莫名的怒火烧得一干二净,就连听他报告的短短的时间里,已经暴躁得抓下两把头发。
火鹰叹了口气,忽然只觉得身子陡然一轻,数十丈外的马车几个起落下便近在咫尺,还来不及让火鹰为这种惊世的轻功鼓掌叫好,少主已将他放在车夫的位子上,转身入内:“动身!”
马车停在扬州城外,绿竹林中,淡紫色的暮霭正在轻轻聚拢,西边的天空铺开大片的绚烂的晚霞,就连半山上这幢小小的竹屋,也被霞光映成了美丽的艳金之色。
里阳怆然望着竹屋平台上怡然自得的二人。
洛元手扶竹栏平视天际极尽变幻的彩霞,凉爽的晚风托起他柔顺的长发,拂过他身后情人沉醉的脸庞。
“元……”柳彦梦呓般地念着洛元的名字,收紧双臂将他搂进怀中,洛元回过身来,背着光他的面孔模糊了许多,一双满溢深情的眸子反而更加明亮晶莹。柳彦轻轻吻下,洛元闭起眼睛,两滴泪珠滑下他光洁的脸庞,滴上情人的胸膛。
“别哭……”
晚风体贴的吹开他们披散的长发和轻薄的白袍,两人任风吹去他们的束缚,纠缠着拥吻在一起。
“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所以……,元……,别哭……”
很美,那纠缠在一起的身形美丽的让人沉醉,无怪他们毫不介意四壁悬垂的白纱泄出满室春光。
可是看着这么美丽的爱情,为什么……
心好疼……
是里阳很熟悉的那种,一阵一阵的悸痛。
第四章
暮色璀璨美丽,在师父怀中受尽疼惜的人儿,你何德何能有如此的福分?
里阳看着竹屋中甜蜜的情人,难忍的悸痛伴着悲伤与苦涩淡淡漾满心头。
他的温柔是骗人的吗?
他的疼惜是骗人的吗?
他的多情是骗人的吗?
即使是如此的滥情,为什么还有这么多人为他所诱?
是因为他的美丽?
是因为他的温柔?
是因为他的自由自在无从掌握?
抑或是他灵魂深处的脆弱和寂寞?
他一定有一个深爱的人……
是你吗?
“是我吗?”
洛元满心凄楚的问道,“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你看的真是我吗?”
“……”
“我是他的影子,对不对?”
“……”
“他是谁?你告诉我好不好……”
“……”
“那样我就算死,也甘心了……”
……
“他已经死了……”他把脸沉郁的埋在洛元的颈侧,“是我害死他的……”
“你和他真的很像,元,我不骗你。
“可是我现在只有你了……
“不管过去怎样,我不会再把你当作他的影子……
“我现在想要全心全意好好爱你……
“你要是不肯原谅而离开了我,我也不会怪你……”
“你这样说……我怎么可能会怪你……你叫我……怎么舍得走……唔……”
柔软的灵舌舔弄着洛元的锁骨,修长的手指已开始不怀好意的抚弄他胸前的双蕾。
“就算你要走,我也不怕……,我会让你……再也……走不了的……”
洛元白玉般的脸颊上又一次染上激情的红晕:“又不正经了……”
赤鹰看着少主站在阴暗的竹林里,从金乌堕地站到月华如洗,从眉际凝出剔透的露珠站到水滴被明媚的晨光蒸发,那个人就一直这样笔挺的站着,身姿端严高傲宛似一座孤岩,倔强的身形透出一种绝然的心碎味道。两人脚下是两匹马已经开始风化的尸体,只因其中一头昨晚不耐烦踢了踢蹄子,于是还没等赤鹰反应过来,两匹马已变成僵白的尸体——天蚕蛊——苗疆绝毒,两马何幸,死在这武林中绝顶高手都难得领受的珍蛊上。赤鹰顿时吓得不敢少动,生怕自己步两马后尘,变成一具丑陋的僵尸,随着清爽的晨风化为丝缕飘飞的白絮。
一句句溢满浓情深意的词句随风清晰地传入里阳耳内,房中两人欢爱之声愈加浓腻,全然不知厄运将至。
“你知道我把他们怎样了?”里阳回过神来,转向听得石化的赵毅。
“您……杀了……”
里阳微微一笑,莫测高深。
“那样太便宜他们了……”
里阳安然侧卧,缓缓道来:
那日竹屋中两人正浓情绸缪之时,却听屋外有人暴雷似地喊道:“兀那淫贼,还我帮主的命来!”柳彦撩帘而出,原来是丐帮弟子寻仇而来,叫嚷的是一个八袋弟子。
柳彦轻笑道:“你们帮主没了,怎来向我讨还?我柳彦虽然贪花好色,且不说近来美人在抱,就算天下女人都死光了,我也未必看得上贵帮吴帮主。”
只听得背后扑哧一笑,原来是洛元也走上平台,一众丐帮弟子正待发作,却忽然屏息低首,为首的一位九袋长老俯身道:“原来洛神医也在这里。”
洛元微笑道:“钟长老好,您的伤好些了吗?”
“多亏神医妙手回春,老朽才能侥幸多活几年。”
“那是钟长老内力深厚,小可稍效微劳,何足挂齿。”
丐帮一时静默,半晌那大嗓门汉子说道:“洛神医对我们丐帮的恩情,我们没齿难忘。只不知洛神医和这臭名昭著的……”
“柳大哥是我金兰交契的大哥,王兄弟言辞之间,还请客气些。”
“贵帮主并不是我杀的,”柳如君笑道,“钟长老不知有何证据?”
“哼!你只道吴帮主中了你的邪毒,早已尸骨无存,谁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酷寒已将尸体僵冻,并未风化,一见便是隐夜宫天蚕蛊,隐夜宫早已绝足江湖,天下共知这天蚕绝毒只有你能自养,你还有何话好说?”
“这个其实我可以解释,可是我偏偏不能解释,并不是我不想解释,其实是我想解释有人不让解释,好吧,你们就废话少说,这件事算在我头上好了。”柳彦说了一堆废话后装摸作样地叹了口气,只气得钟长老目瞪口歪。
“虽然神医对我丐帮恩重如山,然帮主大仇不得不报。神医海涵,钟某杀了这淫贼后,割了这颗脑袋,前来谢罪。”钟长老抬头怒道。
“恕洛元无理,钟长老一颗脑袋,您是挺金贵的,在我眼里却还抵不上柳大哥一根毫毛!”洛元眉间戾气隐现,“何况钟长老你这条命本是我的,不如现在就还了我罢!”
洛元双手一翻,两柄蓝汪汪的银钩在阳光下闪烁不定,诡异莫名。
“阴阳双煞!”丐帮中一阵惊呼。
“他就是你当年性情大变的原因?”钟长老愕然低头看着双钩。
“不错!”刚才温柔宛娈的洛元,变得阴沉诡异,满脸杀气。
原来神医洛元初出道时,武功高强,行侠仗义,兼之医术高明,救死扶伤,一时为武林同道推崇倍至,被奉为万家生佛。
熟料洛元23岁上性情陡变,为人残忍嗜杀,对求医之人冷漠倨傲,还莫名伤了许多同道。好在他杀的都是些淫娃荡妇,媚姣娈童,何况江湖中人都是刀头上讨生活,谁敢保证自己哪一日不七病八伤的,也无人敢说他。
钟长老冷眼旁观洛元,已断定其中必有缘故,如今听得洛元坦然承认,想到柳彦一向行止,惨然道:“钟某死何足惜,只是神医为这淫徒利用,老朽真是死不瞑目。”
这句话正触痛洛元心病,他怒喝一声:“住口!”身形飞起,双钩已向钟长老劈去。
钟长老闭目待死,只停当的一声大响,睁眼看时,却是柳彦抽剑架开。
钟长老怒喝道:“老朽甘愿就死,可不受你买好!”
柳彦轻挑眉头,笑道:“谁跟你这老东西买好,长老未免也太自作多情。”
他转向洛元,“小元你信不信他说的话?”
洛元笑道:“我当然不信!”
柳彦闭上双眼,轻轻舒了口气:“他说的却是真的。”
洛元脸色惨白:“你又来跟我说玩话……”
“不是玩话,开始我确是利用你,”柳彦凝视着洛元已经开始发红的双眼,“但现在,我要让你相信,我昨晚对你说的话,都是真的!”
“什么?”洛元乍惊乍喜,一时支撑不住摇摇欲坠,柳彦倏地封住他身上三处穴道,洛元顿时软倒在他的怀里。
柳彦道:“所以今天的事,我绝不让你插手,你好好休息,等我回来。”说着将他抱入竹屋。
洛元看他转身,轻声道:“你要小心!”
“不用担心,那天晚上,你还不知道我的本领?”
洛元想起那晚柳彦前来纠缠,自己数招之间便受制于他,顿时放下心来道:“丐帮行事一向光明正大,只要不使鬼蜮计魉,谁都不是你的对手。”
柳彦轻佻笑道:“说的不是那种本领……”言毕在洛元下身揉了一下,亲了亲他的脸,道,“回来再让你好生消受!”
洛元狠狠瞪了他一眼,看着他的背影被竹帘隔断,兀自面红耳赤,胸口悸动不已,心下感到从未有过的安定甜蜜。竟然有些感激起丐帮的人来。
柳彦回到竹屋时,玉人早已不见踪影。但闻空山寂寂,鸣禽间关,他上山落谷,搜城索店,洛元竟似凭空蒸发一般,了无痕迹。
“洛元呢?”赵毅不禁脱口问道,随即噤口。
“他走了。”
但洛元怎么会走?
他苦心守候的东西刚刚真正得到,他怎么舍得放手。
“他会走,只因为他已不得不走。”
里阳浅浅笑着,赵毅忽然发现主人的笑容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冷酷阴森之意。
洛元当然得走,只因为他中了隐夜宫的还珠毒蛊和炎蟾沙。
以洛元的武功本不会如此轻易被人下蛊,他那时却正好被柳彦点住穴道,柳彦已把丐帮引到后山,为的是不想让他担心。如此机缘凑合,很少有人能想到这是一场人为的悲剧。
里阳摆下这条计策,赌的是柳彦是不是真的爱上了洛元。若是真情,他就会自己迎战被里阳引来的丐帮人众;若是假意,他就会像利用里阳一样利用洛元。
计策成功,里阳却更是满腔怨毒。
本来只想让洛元随风而化,然而现在,里阳愤然要让洛元对自己的痛苦感同身受。
还珠毒蛊,毒性会在男子烂去男根后,继续上延,直至烂去内脏,死状极惨;炎蟾沙,绝毒媚药,若不及时交合,后庭炽热搔痒,叫人恨不得将那骚眼捣烂磨穿。而且发作时间越来越短,任你再是道貌岸然、冷绝无情,最后少不得变得妖淫下贱,精绝而亡。
决不能让柳彦看到那样的自己,里阳紧紧抓住了洛元的心理。
于是洛元走了,只不知哪一处青山碧水,有幸让这一代名医归于怀抱。
洛元走了,柳彦又变得放浪形骸,处处留情。
“我们辗转来到洛阳,一连几天晚上,他背着我偷偷溜了出去,我开始只道他又去寻花问柳,有一日终于气不过,远远蹑着,却不料……”
却不料柳彦偷偷翻进洛阳行宫。
两人一路翻墙走瓦,里阳才发现柳彦轻身功夫十分的高明,身起时如流云卷絮,行动处似白驹过隙,行宫之内屋舍重重,几个起落后里阳竟失去了他的身影。
里阳蹿进一间黑屋中,一时怔仲不知所措。
身后忽地传来一声幽幽的叹息,里阳拧腰俯身,贴地平平掠去,一抬手扭向那人的咽喉,却不料被就势抓住手指一推,里阳缩手抬腿踢向那人腰胯,那人手臂倏地暴长捉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拧将他翻过,膝盖已顶住他的尾椎,里阳那一脚顿时转了方向,整个人也随之受制于人。
黑暗中两人兔起鹘落地交了数招,里阳心下一片惊骇。
屋外顿时吵嚷起来,禁军大乱,脚步声纷至沓来,只听一片“保护皇上!”“捉刺客!”的喊声,那人却忽然发话:“不要吵了!”声音平和浑厚,却已压倒屋外那一片吵嚷之声,“朕没事,各人退下,不得喧哗!”
“是!”适才的吵嚷似乎从未有过,只听刻意放轻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房间中陡然亮了起来,里阳回头看去,原来是那人,点燃了蜡烛。
“你是皇上?”神宗朱翊钧?这种情况下面朝九五至尊,里阳也不禁失措。
“你终于还是来了。”
“你知道我是谁?”里阳惊疑不定的问道。
“你就是这些天来日日进宫与小元相会的人吧!”
“小元?洛元!是洛元吗?他天天来与洛元相会?”里阳一惊非同小可。
“你是谁?”朱翊钧也十分惊讶。
“洛元那个贱人还没死?”里阳咬牙切齿,用力挣扎起来。
朱翊钧手一松放开了他,里阳回过头来,那张端严俊秀的脸庞上如降寒霜:“是你给小元下的毒?”
“不错!我没想到他熬了这么久竟然没死!”
“朕不让他死,他怎么能死!”
“哼!没空和你废话!”
里阳纵身而起,一粒硬物凌空飞来撞正他的风池穴,里阳落在地上,才看到那是一个翡翠扳指。
“你……”
“我不会让你再伤害他。”他缓缓坐回龙床,神情落寞。
“孬种!”里阳怒声骂道,“你喜欢他还让他和旧情人相会!”
“小元日子不多了,只要能让他感到快乐的事,我都要为他达成。”他又叹了口气,让人很难相信这是呼风唤雨的九五至尊。
里阳眼珠一转,计上心来,他道:“若是我能拔掉他的蛊毒呢?”
“什么?”
“蛊是我养,我要拔掉自然不费吹灰之力,我还能让他从此乖乖地听你的话,再离不了你一步。”
“你有什么条件?”
“皇上真是天纵英才,冰雪聪明,我的条件不多,第一,请皇上许诺,事成之后不得伤我和师父的一根毫毛。”
“那个自然。”
“第二,从此不得让洛元与我师父相见。”
朱翊钧古怪的看了他一眼:“这是对我二人都有好处的事情,我自是欣然从命。”
里阳微笑道:“第三,你要如此如此……”
朱翊钧面露不愉之色,脸孔胀得通红道:“你叫朕……”
“是啊!我帮了你,你也得帮我叫师父死心才是。”里阳理所当然道,“你不会还没用过他吧。”
朱翊钧怒道:“朕从不强人所难,何况是朕的心爱之人!”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自会叫他主动缠着你不放的。”
“好吧……就这些?”
“还有一条,解开我的穴道。”
朱翊钧掷来一只茶杯,撞正里阳肩头,里阳立刻纵起,正要开口说话,却听得外面又是一片吵嚷之声。
“又吵什么!”
“启禀皇上,在梨香院发现刺客。赵统领抵敌不住,特命属下前来保护皇上。”
“调飞弩队来,把他制住,休伤他性命。”
“是!”
脚步渐远,房中两人各怀心事,默不作声。
半晌,“禀皇上,刺客已然就伏。”
“很好!暂将他压入天牢,明日候审。”朱翊钧回头看了里阳一眼道,“你跟我来。”
里阳换上一身侍卫服色,和皇帝一起来到梨香小筑。
床上的人苍白瘦弱,远不是当年丰神如玉的神医,洛元的手紧紧抓住床栏,神经质地痉挛着,两边两个宫女死死的按着他:“洛总管你不能动啊,一动又要犯病了。”
“小元你,”朱翊钧一步窜到床前用力按住,洛元这才放弃挣扎,两行清泪缓缓流下,惨然道:“洛元求皇上开恩,他不是刺客,他只是来看我的……”
“朕知道,朕知道,朕不会杀他的,你放心。”
里阳只想狠狠踹他一脚,这样看来用柳彦的性命要挟洛元根本不可能。
洛元松了口气,身子忽地痉挛起来,用力抱住棉被,蜷成一团。
那三个人顿时慌了,朱翊钧道:“快宣……”
里阳终于忍不住道:“我在这里,你要宣谁?”
“太……太好了,你快给他治,快治……”
里阳叹了口气:“端来五坛烧酒,十盆净水,你和这两个女的出去……”
一切迅速备好,只是……
“朕要留在这里……”
“怕我杀了他啊?行,呆会不许大惊小怪。”
朱翊钧一挥手,那两个宫娥低头退出。。
里阳迅速点了洛元的几处穴道,洛元晕了过去,身体平展开来。
里阳脱下洛元的裤子,掰开他的双腿,朱翊钧忍不住潸然泪下。
原来洛元的柱茎连同阴囊都一并被蛀落下,如今正是两次发作之间,洛元两腿之间结痂平复,看上去是一片粉红色的细嫩皮肤,只在中间有一粒黑痂,晶莹透剔,竟似一粒黑宝石嵌在那里一般,看上去煞是惹人注目。
“已经发作这么多次了!”里阳喃喃自语,在那片柔嫩的肌肤上轻轻摸娑。
第五章
朱翊钧正待阻止,里阳迅速将那块黑痂撕下,一股腐臭的黑色血水从那里汩汩流下。
里阳从背囊里取出一条长长的两指宽的白色药引,从那小洞中缓缓插入,大概插入一指深方才停住,两人紧紧盯着那个小洞,只一会时间,那里开始蠕动起来,一种黑黑的东西,顺着药引攀援而上,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方才停住,只见那根白色药引已变为深黑之色,表面更是附着着一种粘乎乎的黑东西,里阳得意地看了皇帝一眼,却看他眼中泪流不止,一副心痛难忍之色。
里阳撇了撇嘴,将那东西泡入烧酒,毒蛊化为一坛黑水,然后用清水洗净,如是重复了四五次,直到药引再不变色为止。
里阳净了手,将那洞孔翻开,里面已是粉红色的嫩肉,不见一点黑色。里阳满意地用手沾了些红色粉末,均匀地抹在里面,洛元即使晕了过去,仍是痛得蹙了蹙眉头。
里阳拍了拍手道:“他前面的蛊我已拔干净了,这次正在修养期,倒也轻松。他刚才恐怕是后面发作了。”说着将洛元用力一翻,以一个枕头垫住他的腰部,双手用力掰开他的臀瓣,朱翊钧随之看去,只见那里细嫩的皱褶被烧得通红,被里阳用力分开的小洞时紧时松,时而像一张饥饿的嘴一样绞在一起,被一种不知从那里分泌出的透明液体沾得湿湿的,煞是动人。
里阳将一根手指探了进去,那张小嘴立刻狠狠地咬了上来,里阳用力拔出手指,却看见指尖沾着一些白粉。
“石灰……,洛元你够狠的。给我一壶油。”
朱翊钧紧盯着洛元痉挛的后庭,里阳伸进两根手指用力掰开,冰凉的油壶嘴伸了进去,澄黄的油顺着粉红的肉壁缓缓灌入洛元体内。
灌入洗出也不知几次,里阳终于舒了口气,却看见一边脸色阴情不定的皇帝。
“干吗?吃醋啦,也罢,今天你们干脆洞房花烛好了,里阳一手富于挑逗意味地仍在洛元痉挛的后蕾里进出。
朱翊钧双眉紧蹙:“你快给他治!”
“你真的不想尝尝他的味道吗?配了炎蟾沙那里又热又紧,连我这一根指头都吃不消了,不试试一定会后悔哦!”里阳得意地向后退了几步,“不要忘记你答应我的事!令牌给我!”言毕纵出房门,不出他所料,一块晶莹的玉牌随后飞出,里阳接过玉牌,消失在夜色之中。
茜纱窗下,朱翊钧怔怔地望着那自己无日或忘的苍白容颜,满溢深情的眼光向下滑到他纤细的腰身,乃至……雪白的臀部。最初的动情经过时日的酝酿,在刚才的情色氛围的催化下,爆发出强烈的欲望,颤抖着探进一根手指,炽热的肉壁将他紧紧包住。
那里又热又紧,而且仿佛有一种奇异的力量从内部蠕动起来,以一种波浪般的缓慢速度向里推去,好像吞咽着什么,朱翊钧因为怜惜只是轻轻抵在那里犹豫的分身,竟被那张贪吃的小嘴一点一点吞了进去。
那是从没有过的经验,波浪般蠕动的肉壁,紧紧含住他胀大的前端,那咬啮的力量一时还无法把它拉进来,蠕动的频率越来越快,洛元柔滑的臀部化成一滩春水般柔软,那张小嘴却性急地想吞下最宽的部分,结果因为欲望不能得到充分的满足,自两人结合处流下了贪馋的口水。朱翊钧看着那不知从那里分泌出的液体沾满了他的分身,再也忍耐不住,一鼓作气,冲进了洛元身体深处。
“嗯……”洛元呻吟一声睁开眼睛,身后熟悉的律动舒服得让他丧失了思考的能力。他自然的配合着朱翊钧冲刺的频率,扭摆着腰身,朦胧中仿佛又回到了柳彦温暖的怀抱。
每一次插入都仿佛泥足深陷一般,被柔软高热的肉壁紧紧夹住向里撸动,每一次拔出都被那张贪婪的小嘴用力咬住,从未体验过的满足充塞了整个空间,朱翊钧的世界只剩下在他身下呻吟翻滚的雪白肉体,甚至只剩下那腴滑颤抖的臀部,只剩下那不断将他吸入一个漆黑的无底深渊的鲜红的缝隙。
曾经单纯的感情化为疯狂的肉欲,床上两人被人类最原始的快乐冲上快感的高峰。
被里阳“救出”的柳彦正好在这场好戏的高潮赶到,被背叛的痛苦霎时穿透了他的心脏。
锦城丝管日纷纷
半入江风半入云
此曲只应天上有
人间能得几回闻。
洛阳行宫纵是别院,也自有帝皇贵胄的气派,中元佳夜,街上车如流水马如龙,一派风光兴盛气象。高高的城楼上,皇上正在大宴群臣,丝竹动人,霓裳如织,今夜风物佳好,君臣同乐;城下万民归心,共贺盛世佳节;身边美人如玉,倾心相许,朱翊钧只觉得人生至此,于愿以足,胸中喜乐舒畅,好不开心。
群臣见龙颜大悦,自感喜慰,只是皇上身边所坐美人,从所未见。虽然自有一番清雅袭人的味道,总有些古怪之处,难以言传。只有身边近侍,才知道是皇上两个月前收置身边,封为别院总管的洛公公,虽然心中诧异.又有谁胆大包天,敢乱嚼舌根,只是小心服侍。
洛元心头气苦,掇一绣礅坐在朱翊钧脚下,一双清纯如星的剪水双瞳直盯着坐在尾席的男人,百官席位尽处,柳彦正左拥右抱,好不开怀,两个歌姬将酒托到他口边,柳彦便一饮而尽。
“他到开心。”洛元心口剧痛,眼中又要滴下泪来。
原来那日朱翊钧提他时,洛元暗派一个小太监前去打听,时近晌午那小太监方才回转。
洛元急忙问道:“小喜儿,皇上可放了那个人不曾?”
小喜儿笑道:“放了放了,总管不要担心,不但放了,还封了一个大官。什么云贵都督的。”
“怎么还封了官?”洛元心口忽地一紧。
“说也奇怪,皇上和他说来说去,那人只是答应皇上再不进宫了,皇上便对他十分亲热,绳子立刻便解了,还赐了酒。还给了一个大官当。”
洛元只觉得一个晴天霹雳直劈下来。
又被背叛了……
洛元为朱翊钧所污后,早已不存生意,今日是抱定了和意中人殉情的主意,不料事到临头,他又舍己而去。
洛元想起几年前为他所诱,仿佛鬼迷了心窍一般一次次舍命相救,不惜有负同道,自污姓名。然后一次死里逃生后,忽然被他抛弃,心中仿佛一下被抽空一般,提不起恨,提不起怨,时而仿佛行尸走肉一般,孤单的舔舐着伤口;时而凶性大发,滥杀无辜,看街上婊子娈童,都令他疑心气愤,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心中甚至有一个荒谬偏执的念头,只要杀光这些人,他就会回到我的身边。
本来满心愤恨,当他忽然回到身边之时,为什么满腔酸楚,只是对他讨好谄媚,只是求他再不离开。日前他也竟忽转柔情,不似从前虚情假意,那一份眷恋体贴的态度,竟让累积三年的怨毒,消失无踪。
洛元用力抓紧柔亮的黑发:“为什么我这么傻?为什么我这么贱?”
丐帮那些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若是比他厉害,毕竟会叫我舍命挡住,他好逃脱。
我早该想到了,这种无心的人,怎会爱上我?
伤处创口破裂,血流如注,洛元直挺挺的昏了过去,里阳冷冷地从窗外看着屋中乱成一团,嘴角挑起一丝微笑。
柳如君坐在案下,心灰意冷,自来洛阳,洛元从不让自己亲近,也不肯跟他逃走。
洛元是动弹不得,不能随他离宫,又不愿被他知道自己的凄惨情状。
柳彦是心中疑惑,只怕洛元移情。二人每夜各怀苦衷,相对垂泪。那日再看到洛元意乱神迷,苦苦纠缠神宗不放,其妖冶柔情,远非当日可比,柳彦痛受重创。
当日初识,的确有意利用他的身份武功,时日既长,洛元竟毫不顾念自己性命,一心只向着他。柳彦并非无情,何况洛元容色绝似那人,每日里寝榻缠绵,柳如君只觉得心中伤痛,被这温柔和宛的人儿日渐慰平。
那一日洛元为了保护自己身受重伤,柳如君雪藏已久的良心叫嚣不已,不知为何,竟心痛得心中泣血眼中流泪,柳如君抛弃了一向的挑衅计划,安心回山,苦练师传秘籍。为情所起的妄念,如今为情平复。他只想练好武功,和洛元长久厮守。
待得神功初成,他按捺不住相思磨心,下山来找洛元,熟料又被追杀,不仅大叹江湖中人真爱记仇。本来他已非昔日吴下阿蒙,自己对付并不为难,隐夜宫却仍在履行赫龙的承诺,保护自己。这一次派来的,是长大成人的里阳,武功非同小可,驭蛊术也十分高明,隐夜宫既是自己的死仇,柳如君也不客气,尽量利用。
当年疯狂难缠的小鬼已长大成人,竟如当日洛元一般为他舍生忘死。对他更有一种执著,竟要拜他为师,柳如君历尽花丛,一眼便看出里阳的感情,带着一种恶劣的玩弄心理。于是有意收他为徒,待他如父,挑逗他情苗渐茁,又视他如无物……
然而在里阳为自己舍命挡了一掌之后,柳彦看着他偎依在自己怀里苍白满足的脸庞,竟与当年的赫龙一般无异,蓦然惊心,柳彦为他流下了悔恨痛惜的泪水。
不能让赫龙的骨血,为了我死于非命……
为了救这个孩子,也为了了却心头着一段难舍情缘,柳彦来到扬州。
没有歇斯底里的抱怨,没有惨遭背弃的报复,洛元为救这个孩子竭心尽力。
听说过洛元这两年性情大变,知道被自己背叛的他是如何的痛苦。一向以言辞便给,巧言令色见长的柳彦,见到洛元,竟然无言以对。
像是逃避一般,柳彦托身于花街柳巷,不敢面对洛元,洛元对他,词色也一次冷过一次,令人忧惧惊心。
“你是不是另有新欢了?”那天晚上柳彦乘醉归来,口不择言。
洛元回首瞪大了一双凤目,忍住心头的委屈,道:“没有。”
“没有?”柳彦轻佻地挑起他的下巴,“怎会没有?你以前一见了我,不就是缠着我抱你吗?”
“啪!”一记耳光重重扇在无意躲避的柳彦脸上。
“下流!”
“下流?”柳彦一把将洛元搂住,“咱们以前做过的下流事儿,还少吗?”
“你放开我!”洛元急运真力,想将柳彦震开,柳彦却将他牢牢抱住,一双铁臂仿佛有无穷的力气,将洛元牢牢锁住。
洛元右腿反踢,柳彦身体微侧,躲过这脚,左手却拿住他的脚踝,洛元情急之下鸳鸯连环倒踢而出,柳彦牢牢锁住他的左腿,双手使力一分,却将洛元倒提而起,洛元气急败坏,双手提起正待出招,被柳彦一口咬在两腿之间,吓得不敢妄动。
“彦……你……”
“知道我的厉害了吧,”柳彦笑嘻嘻地舔着洛元的裆部,洛元蒙哼一声去推他小腿,被柳彦轻轻抛向软铺,身在空中时,已被连点十一处穴道,动弹不得。
柳彦欺身而上,却看到洛元泪流满面。
“元……”柳彦顿时惊慌失措,轻轻解开他的穴道,踉跄退开“不要哭了,我不欺负你了。”
洛元从来都是流血不流泪的,为了他,流尽了一生痴心。
“彦……”洛元泪眼朦胧,却伸出双手搂住他的脖子。
“我不怪你,我从来没有怪过你,我只求求你,不要再招惹我了……
“我要是再陷下去,会受不了的……”
柳彦紧紧抱住身下软弱的情人,忽然觉得自己是如此的懦弱可憎。
“原谅我……你原谅我,我不会再抛下你了……你相信我……”
“骗人……你又骗人……”洛元主动献上殷润的红唇,两行轻泪滑过脸颊。
没有抱怨,没有憎恨,洛元如此轻易的原谅了他。
洛元痴情如厮,让柳彦第一次抛开了江湖恩怨情仇,只想放开心胸,与心爱之人终老林泉。
奈何树欲静而风不止,莫名惨变,让柳彦的苦心筹划变为水月镜花。
再看今日坐上之人,凤冠霞披,妩媚清丽,更非当日一介布衣,柳彦暗暗冷笑:这就是命罢,不爱的人偏要爱我,我爱的人个个移情。
月很美,夜很凉,如此良辰美景,神宗已经醉了。
当皇上醉时,也是臣子应该醉了的时候,朱翊钧搂起洛元的纤腰,将他抱在怀里,径向他嘴上亲去,柳彦豁然而起,被身边的云贵都督,两广巡抚里阳拽住衣袖,颓然坐下。
台上的美人将皇上推开,愤然拂衣而去,大殿一下静了下来,群臣愕然。
朱翊钧又气又愧,起身追去,文武百官,顿被晾在一旁。
台上台下,柳彦洛元同时心生疑窦。
里阳气急败坏,以毒蛊胁柳彦归云贵;神宗疑心生鬼,屯重兵囚洛元于深宫。
洛元每日里对神宗话将信将疑,仍存着一份苦心痴候,柳彦却未再现身。
洛元自此终日被囚储秀宫,行动不得自由,神宗每日痴缠,都被他严词拒绝,朱翊钧妒恨交加。但洛元自从后庭的秘密被发现后,再弄不到石灰,每半月发作一次,朱翊钧有里阳留下的药方,配药自服后,每次交合可使洛元稳定半月,平时便和常人无异,不会损伤性命。洛元为谋再见柳彦,忍辱偷生。
朱翊君为讨洛元欢心,每日赏赐不断,洛元略不在意,每次都将传旨太监晾在一边,东西自有宫女太监收讫。众人妒他受宠,有人背地进谗的,反招怒斥,并不知道是皇上讨好洛元,而非洛元狐媚惑主。
然朱翊钧赏赐无效,用强又不愿,心中存着这个隐痛,每日里长嗟短叹,悲夫佳人在抱,心向别人,令一国之君苦恨无穷。每月只有两天尽兴畅怀,事后洛元必定翻脸无情,或痛哭失声。纵使如此,朱翊君仍是心甘情愿,为他甘作药引。
洛元自从阴囊蛀落,唇边短短髭须都落尽,声音渐渐轻细,后面深受苦处自不消说,前面虽然已拔尽毒蛊,但留下许多麻烦,每次小解之时,都痛楚难当,里面难以清理,然后还要清洗干净,涂上药物,十分痛苦屈辱。
这一日是八月初一,神宗到了储秀宫,又到了洛元发病的日子,二人云雨已毕,朱翊钧喜滋滋道:“爱卿,看朕为你带来什么?”洛元强忍羞辱,已自不耐,用力将他推开道:“你走!”
朱翊钧脸上变色,强忍许久,笑道:“你不看可会后悔的。”洛元更不回答,回掌便劈,朱翊钧顺手架开,耐性已到极限,用力掀开棉被。洛元羞怒之下,顿时拳打脚踢。
朱翊钧毫不理会,把他的双腿架至肩头,只见金光一闪,一个东西已被塞到洛元双腿之间最脆弱的地方,洛元一阵钻心疼痛,气力全失,瘫在床上大口喘气。朱翊钧看他眼泛泪光,胀得面红耳赤的疼人模样,怒气早散,将他扶起紧紧抱入怀中,洛元不再倔强,含泪低头看去,前面被蛀出的小穴里塞了一个红色的玉塞,刚与肌肤相平,塞上镶着一个金环。洛元那里皮肤粉白细腻,配上这个小小的玉塞金环,显得说不出的诱人。朱翊钧也看得呆了,伸手摸去,洛元早把他打开,一手去拔,道:“这是个什么龌龊东西,我才不要。”
朱翊钧按住他手道:“这是蓝田进贡的火玉,去湿气最好的,且能保洁祛毒,最合适你了,以后小解之后,待淋漓干净便把它塞入,不用清洗抹药那么麻烦。创口也可早日平复。”
若说是什么装饰性的东西,洛元绝不稀罕,但这个东西,却令他怦然心动,洛元每天为了减少小解次数,尽量少喝水,但仍会有几次,结束后苦不堪言,如今他最大的困扰得以解决,终于不再推拒。
神宗见他低头不语,知他收了,高兴起来,便将他抱在怀里求道:“小元只让我今夜抱你一抱,我绝不犯你。”说着箍住他的手脚,一边亲他的嘴,一边向他两腿之间摸去。
洛元知道是今天自己太温和了,他才得寸进尺,正想狠狠咬他,朱翊钧已摸到他双腿之间的玉塞,用手掌在那里缓缓揉动,洛元那里本来极为敏感,加上玉塞与他里面的嫩肉摩擦,又痛又痒,好不难过,忍不住抬头呻吟出声,也忘了咬朱翊钧。朱翊钧边揉边亲洛元的脖子,两人厮磨缠绵了好一阵,洛元难受得全身软弱,朱翊钧便将他抱在怀里,洛元忍着两腿之间的大手,哭泣着睡了。
第二天,上书房中一人与皇上相对而立,笑道:“怎样,我的还珠血玉还不错吧。”
“多谢,只是小元一向倔强,不知昨日为何如此听话?”
“这血玉是练蛛蛊时宿主鲜血所炼,中毒之人必得此玉方能创口平复,而且那里平复后,会变成极其敏感的媚肉,只要一揉,他就软绵绵的任你摆布,这桩好处可不小罢。”里阳微笑转身,“一直不给你是为了让他受些苦楚,他才见你的好处。”
“恐怕也是为了以此向我要挟罢。”
“我哪里有要挟,只是向皇上请求罢了,况且此事严格说来,也算为皇上效力。”
“奇怪,以你使蛊绝技,怎会让那人逃脱?”
“那人有家父亲传蛊术。”里阳愤然道,“皇上,再不给我就来不及了。”
“好罢,我赐金牌一道,七省官兵任你调动,只限此事,其他不要妄动。”
“谢主隆恩!”里阳讽刺一笑,转身退出。
第六章
里阳动用两广云贵七省暗探差役,隐夜宫杀手暗探,黑白两道全力搜捕,规模几与当年的盟会相捋,然而柳如君武功高强,狡计百出,初时将官兵戏弄得哭笑不得,到后来完全失了踪迹,里阳意冷心灰,交牌覆命。
“这样都捉不住他!”朱翊钧冲冲大怒,“饭桶!”
“陛下,里阳并非领你的俸禄,也不必受你的气,饭桶的是你那些官兵,今后我隐夜宫自行其是,也省得碍手碍脚。”
“你自己办事不力便推给下属,还好我只给你挂了个虚名,否则还不知要怎样天下大乱。”
“原来如此,怪不得他们言不听令不从,原来事情坏在你身上,你处处掣肘,还来怪我!”
“你一介武夫,还妄想苗人治苗,真由你治理云贵吗?苗人粗陋不文,我派人教化他们,是上朝天德,不知感恩也就罢了,还作痴心之想!”
“苗人自有传统,不稀罕你们的狗屁教化。你派的那些官,一个个严赋苛税,刮地三尺,若不是我隐夜宫教训他们,不知有多少人被他们逼死!治苗好稀罕吗?你不知道现在苗人只知隐夜宫,你那些巡抚都督,哪有人理!”
“原来是辽国栋的病你们干的,伤害朝廷命官,你可知罪!”
“他本来就是贪官,贪官就该死!”
两人越吵越跑题。
“辽国栋轻赋减税,免你们一年徭役,行事公正开明,才被荐回京,回来时两袖清风,一尘不染,这样都是贪官!”
“哼!你以为呢?那都是我叫他干的,他两袖清风是真的,因为他根本不敢要嘛!只要一存贪心,我就叫他满脸暴豆,又痒又痛,然后大伙就知道老爷又犯那个病了。”
“你以为我会信!”
“要不要叫他来问问?”
“哼!他中了你的蛊当然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你还是信了。”
“你……”神宗拂袖而去。
“站住!”里阳急忙叫道。
“大胆!没有人敢命令朕!不要以为朕不会杀你!”
“你要反悔啊!没关系,是洛元的事你要不要听!”
朱翊钧停住脚步。
“你最好守住洛元,我师父别的不说,偷香窃玉最是在行,他对你的元妃娘娘,是动了真情,对我的计划,也看出破绽,只怕指日间将至燕京。你能保证娘娘千岁不会效红拂夜奔吗?”
“他才不会!”
“答得真快啊!怎么这么有把握?”
“他……是离不开我的。”朱翊钧说话有些元气不足。
“你不会认为你们有了感情吧,那样我倒要恭喜了,如果你是指我下的炎蚕沙,你还是省省吧,师父得我父之亲传,解那种蛊不在话下。”
“那……怎么办?”朱翊钧乱了阵脚。
“奇怪,”里阳歪头看着他道,“你是一国之君,要什么样的人没有,比洛元更年轻貌美的娈童也不难找,怎么这么死心眼?”
“那和你无关!”朱翊钧深吸一口气,“若是你没有妥善方法,朕就算食言,也不会放过他的。”
“去!连我都拿他莫可奈何!你又能怎样?”里阳毫不在意道,“既然动不了他,我们就要在洛元身上做文章。”
“我不许你伤害他!”
“那真对不起了,我要让他伤心欲绝呢,你我二人一劳永逸,如何?”
朱翊钧低头沉吟良久:“你又要怎样?”
里阳正色道:“储秀宫本为淑妃处所,如今竟成了一个内侍的行处,后宫之中,群雌啁啁,朝堂之上,只怕很快也会有人进谏。除非皇上真的册封洛元,但那时必定惹起大乱,非同小可。”
朱翊钧沉吟道:“此事我亦思虑良久,依你之见竟能一举两得?”
“错!是一举三得!陛下痴心得慰,朝堂纷乱平息,隐夜宫归苗疆大权于洪戚云洪将军,也就是归权朝廷。”
“你又能得到些什么?”朱翊钧回过头来,凝视着里阳坚定的表情,“他怎值得你如此苦苦筹划?”
“你又何苦为他费此周折,以你权势武功,你就是强要了他,他哪有什么拒绝余地?”
“我不愿听他在怀里叫着那个男人的名字,床第旖旎,他竟在我最快乐的时候伤我最深!”朱翊钧咬住下唇,后悔将自己最脆弱的事讲给这个人听。
“他还真恨你,在那个时候还记得伤你,”里阳面无表情的说道,“他和我师父在一起的时候,我就在外面听着,他最快乐的时候,总会哭出来。他才不会像婊子一样叫我师父的名字。”
两人面面相觑。
上书房中。陡然爆发一声惊呼,一声怒吼。
“他怎能这样对朕!”朱翊君两眼烧得通红。
“糟了!”里阳又惊又怒。
“怎样?”朱翊钧看出事态有异。
“炎蚕沙发作的时候,他除了浪叫根本不该还能想到别的事。他是什么时候叫我师父的名字的?”
“昨天!”
“你昨天把血玉给他的!师父回来了!先给他治好了后面,他们只等血玉到手,立刻远走高飞!”里阳颓然坐倒,“完了……”
朱翊钧双足一点,窜出书房,里阳看着他的身影惨然一笑。
“来不及了……”
储秀宫花气袭人,春光烂漫,奈何人去楼空,四下更无声息,平添许多寂寞气氛。一个太监倒在脚下,朱翊钧看也不看,迈了过去。
殿内一切未动,宫女太监以种种姿势僵在那里,床上凌乱如昨,显是自己一走柳彦便来英雄救美。
桌上自己的赏赐堆得整整齐齐,满眼的金光闪烁幻出洛元绝情的冷笑。
“来人哪!”
神宗大震雷霆,迥非当日端文和蔼的圣上,里阳紧随身后:“陛下息怒。”
“朕太姑息他了。传令下去,御前侍卫总管何荻山,禁军统领莫达,领三千禁军,锁城大搜,不抓住这个贱人,朕势不为人!”
“陛下,草民手下来报,二人清晨飞骑已出东门,但洛元不能长时间骑马,中途雇了一辆双辕马车,红顶黑身。”
朱翊钧转头盯住里阳,半晌转头:“莫达,你领两千军,向东北一直追去,沿途仔细搜索。何荻山,你带一千人,搜东城附近,一户人家也别放过。不要伤他性命。”
“你还有什么意见?”朱翊钧回头问道。
“陛下圣明。”
朱翊钧一挥手,两位将军领旨退出。
“里阳。”
“陛下,草民想禁军势大,师父他又十分的狡猾,臣愿亲领手下勘察。”
“这么说你知道他们去哪里?”
“如臣所料不错,他们应当去隐夜宫。”
“他们怎么可能自投罗网?”
“陛下有所不知,我师父的师父是我姐姐所杀,这一次洛元中毒残身,是草民所为,草民又领官兵和手下大肆搜索师父踪迹。师父他最机警不过,定然早已得知,此仇不报,他们断不甘心。”
“有理,既然如此,朕重赐金牌,你代天巡抚西南各省,朕准你苗人治苗,绝不掣肘。”
“谢主隆恩!”里阳小心退下。
这是第一次,里阳不曾对朱翊钧有半点反驳。
“我退让的原因,是因为你已经完全失却常性。”里阳抬头仰望着阳光下炫彩斑斓的琉璃瓦,喃喃自语道。
“果然不出我所料,”里阳从回忆中黯然退出,转向赵毅,“已经四年了,我一直守株待兔,他一到了贵阳境内,我便知道了,他也真是厉害,竟然便躲在洪戚云将军的府里,练了缩阳功做了洪小姐的丫鬟。”
“啊!”
“我初时只当他又想偷香窃玉,但昨天我已发现洛元,在洪家厨房打杂,师父他不可能还敢胡来,那必定是要男扮女装,混入隐夜宫了。”
“男扮女装?”
“这里是别苑,你们才能进来,隐夜宫正宫,除了我没有别的男人。
“我明天我会将洛元献给圣上,也对得起我这个虚名。然后我带师父回宫。”
“可是……”赵毅惊骇地瞪大眼睛。
“放心,我不会伤害他的,他是我的人,谁敢动他。”
里阳舒服地伸了个懒腰:“说了这么久我也累了,赵毅。”
“属下在!”
“知道我为什么告诉你这些?”
“属下……不知!”
“我只是想看看,除了我,还有其他人迷恋他的样子,”里阳惨然笑道,“让我觉得自己没那么蠢……
“大家同病相怜,想必将来都会不得好死……
“听了这些,你还想不想跟在,他的身边?”
赵毅不敢相信地抬头,口唇颤动,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你自己选择,”里阳手一挥,两位少女端出两个托盘,以红布相覆。
“你若跟他回宫,选左边的托盘,否则,选右边的。”
赵毅咬紧下唇,颤抖着伸出双手。
里阳闭上眼睛。
往事如梭,不堪回首。
告诉赵毅的,只是真假掺半。
那是里阳很小的时候的事情。
柳彦本是东方傲门下高弟。
柳彦自幼父母见背,其师东方傲对他甚为隽爱,东方傲为当时武林盟主,掌爨龙旗,号令天下群雄。然性格飘荡不羁,常爱四海闲游,这一日师徒二人来到苗疆,东方傲要去看他的一位老友,便是隐夜宫宫主赫龙。柳彦知道师父和这种邪魔外道也结交为友,十分吃惊。
二人到了苗峒里,里面奇花异卉,山清水秀,主人亲自出迎,柳彦一见赫龙,又吃了一惊。原来这赫龙生得高大魁梧,比师父还高出一头,一头长发随风飘起,显得既英俊,又威武,看来不过三十来岁年纪,已是苗疆霸主,柳彦不自禁的心生仰慕。
赫龙哈哈大笑,走下台阶伸出双臂道:“大哥,可想死小弟了。”
东方傲和他紧紧拥抱,笑道:“你乐不思蜀,还记得有我这个大哥。”二人纵声大笑,携手蹬阶。
进得大厅,东方傲拉过柳彦,推到面前道:“见过你赫叔叔。”
柳彦趴下磕头,被赫龙一把拉起,道:“教孩子这些婆婆妈妈的干什么!起来起来。”言毕将他上下打量,这一打量不要紧,赫龙顿时看得呆了,只见这孩子仙姿媚骨,生得美貌非常,但偏偏装出一种小大人的样子,更显可爱。东方傲看他发呆,甚是得意,笑道:“为兄收的这个徒弟怎样?”
赫龙这才笑道:“好孩子,好孩子,只是男孩子家,长得太秀气了。”转身又道,“来人,把赫影、里阳叫来。”
过不多时,只听厅外一阵咯咯轻笑,一个十六七岁的苗族少女,拉着一个三四岁的孩子走进厅来。说走进并不确切,她的脚步轻盈,落地无声,两个孩子都是蹦蹦跳跳的进来,看来十分活泼开朗。
那少女边笑边说:“又是什么东方叔叔,爹你真是的,每日里把我和里阳献宝一般,真是孩子气。”
那边柳彦听她如此调侃父亲,惊的呆了,倒是东方傲素知苗人直率,不以为意。
赫龙笑道:“没规矩,快来见过东方叔叔。”
那少女笑着转过身来,长得浓眉大眼,肤色微黑,与赫龙十分相像,可满脸笑容,开朗大方,一双眸子晶莹透亮,同样的五官长在她的脸上,充满了魅力,竟是个绝世的美女一般,东方师徒顿时也看得呆了。
厅中一时静了下来,只有赫龙偷偷憋笑,忽然那个孩子挣脱了少女的手,跑到柳彦身边,抱住他的腿抬头大叫:“哥哥抱抱,哥哥抱抱。”柳彦措手不及,俯身将他抱了起来,只见这孩子一双大眼水汪汪的,甚至眼角睫毛都是湿漉漉的,尖俏的小鼻子下是一张红润的小嘴,正微微地张着,口水不断的流下来,弄得柳彦前襟上湿了一片,柳彦尴尬地抬起手来要给他擦口水,哪知那孩子一双大眼眨了几下,猛地抱住柳彦脖子,在他脸上又舔又亲,边亲边听他呼噜噜地咕嘟道:“哥哥好漂漂……阳阳喜欢哥哥……哥哥亲……哥哥亲亲……”柳彦被他舔得满脸口水,闻言只得亲亲他苹果般红彤彤的小脸蛋,那孩子更是高兴,抱着柳彦没头没脑地边亲边流口水。
那少女甚是尴尬,过来要将他抱开,哪知那孩子哇地一声大哭起来:“阳阳要哥哥,哥哥好漂漂,比姐姐漂漂……”
那少女满脸怒色,对赫龙道:“爹,你明知道里阳一见了漂亮的人或东西就会这样,干吗还叫他出来?”
赫龙尴尬笑道:“我怎知道这次这么……咳……大哥,你这些年别来无恙。”
“还是那么回事,你使蛊的坏招又练了很多吧。”东方傲体贴地装没看见。
那少女这时方才看见东方傲,一双晶亮的眸子立刻直盯在他身上。东方傲一向自负风流才调,言行举止间,自然透出一种潇洒儒雅态度。赫影久居峒边,几曾见过如此丰神俊秀的人物,芳心可可,尽在“东方叔叔”的一言一行。
本来柳彦风姿,绝不下于东方,坏就坏在里阳那句“比姐姐漂漂”,赫影不自觉的有些生气,也就不想再看这个比自己漂亮的人。
那三人各得其所,柳彦这里却惨不堪言,一面被弄得满头满脑的口水、鼻涕、眼泪,一面还要应付那些稚气可掬的童言童语。转眼已是晚膳时间,里阳还不肯离开,柳彦一顿饭吃得不知其味,还被里阳坐得两腿麻木。里阳边吃边亲,弄得两人满脸是油。那三个人高谈阔论,恍若未见。
晚上好不容易洗了个澡,换了套衣服,柳彦才觉得振作了些,疲惫得沾枕即着。
次日清晨。柳彦被外面嘈杂的吵嚷声吵醒。
“小少爷不见了……”
“那个小恶魔不见了……”柳彦昏昏沉沉地想。
胸口好闷,不是鬼压身吧,柳彦睁开眼睛。
“啊!”柳公子房间传来一声惊叫。
众人破门而入,看见柳公子敞兄露怀、衣不蔽体,伸出颤抖的手指指着趴在他腹部的东西——他们宝贝的可爱的胖乎乎光溜溜迷迷糊糊的小公子,牙齿格格作响,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虽然柳公子雪白光滑的胸膛上被咬得红肿的乳首和小公子的牙印构成一幅令人喷血的画面,忠心耿耿的佣人们还是抢在柳彦把里阳碎尸万段前,抱出了小公子。
柳彦没有出来吃早餐,大家都以为他是羞于见人,赫龙亲自上楼道歉。
赫龙推开虚掩的门,里面是一幅活色生香的美景,柳彦的睡袍衣带已被里阳解开,露出大半个胸膛。被孩子玩弄过的乳首红肿挺立,里阳的涎水还在上面闪闪发光,纤细的腰肢连着修长的大腿露出被子外面,搭在床沿。
赫龙不禁抚上那洁白滑腻的胸膛,捏住一只可爱的茱萸,轻轻扭转,柳彦轻哼一声,却并未醒转,赫龙探了探他的呼吸,犹豫一下,为他盖好被子,转身离去。
“把柳哥哥的瞌睡虫叫出来。”赫龙冷声道。
里阳缩了缩脖子,取出一只小瓶,放在手心捂热,放在柳彦鼻子前面,半晌一只红色的小虫从柳彦鼻孔飞进小瓶。东方傲拍了拍柳彦,他这才幽幽醒转。
“阳阳太坏了,不是告诉你蛊不能乱放的吗?”赫龙低头冲儿子恶形恶状,“罚你今天不许吃早饭!”
里阳脖子一扭,毫不在乎。
“还有三天不许缠着柳哥哥!”
“哇!”里阳惊天动地大哭出来,赫龙挥了挥手,几个佣人把他抱回房间,远远只见那几个人头顶蓬的飞起一群奇形怪状的小虫,佣人尖叫起来,赫影匆匆赶到,协助把那个小魔王关回房间。
柳彦这才清醒,看得目瞪口呆。东方傲笑道:“小孩子一时调皮,不必如此严厉。”
“那怎么行,不如我把这套本事传给柳彦,不要让那个坏小子再欺负他。”赫龙一脸歉意地说。
“二弟言重了,柳彦,还不谢谢赫叔叔,从此他就是你的师父了。”东方傲大喜,立刻敲砖钉脚。
“慢!慢!他是你的及门高弟,若是拜我为师,于他前途不利。”
东方傲沉吟一下,笑道:“现在我是什么也不怕了,想当年他们说我勾结邪魔外道,几个老头子差点把我整死,如今是好了疮疤忘了痛。”二人抚掌大笑。
柳彦当下磕头道谢,次日便和赫龙学习驭蛊之术。
第七章
这血蛊施放之术,自有其旁门血穴,别道奇行。人身上十二经常脉和奇经八脉三百六十个穴道,里阳早背得滚瓜烂熟,可这血穴又自不同,人身上每日每个时辰,血速都有所不同,放蛊时必得算得精准,才能控制蛊发时间。因此师徒要互相在对方身上摸索,记住每时每处血脉鼓动。
这日赫龙将柳彦带到一间密室,命他脱去衣服,柳彦毫不怀疑,衣衫尽褪
赫龙看着眼前这俱修长坚韧的肉体,皮肤白皙细腻得令人吃惊,四肢肌肉均匀,腰肢纤细结实,胸膛还有少年的单薄青涩,再往上,是那张妩媚之极,却又单纯至极的美丽脸庞,更是有着令人疯狂的魔力。
赫龙也随之褪去衣物,柳彦倒抽一口冷气,并不是因为赫龙埋藏在光滑的皮肤下,鼓动着生命和力量的健美的躯体,柳彦的目光直接看到了赫龙坚硬巨大的胯下之物,一下就夺走柳彦全部的注意力,自己双腿之间还覆盖着包皮的粉红色玉茎,与之相比真像孩子一般。
柳彦很久才发现自己呼吸粗重地紧盯着赫龙的胯下,赫龙的分身在他的注视下已经不安地鼓动、膨胀,很快站了起来,在微凉的空气中招摇。柳彦红了脸,转过头去,空气中飘荡着一股刺激性的麝香味道。赫龙一步步走到他的面前,柳彦被逼得退到墙角,他惊恐地抬起头,赫龙微微一笑,柳彦看到他的长发披散在肩上,英俊而充满魄力。
“想摸摸看吗?”赫龙拉着柳彦无可抗拒的手,按向自己炽热的阳具,柳彦被烫得一下收回了手,羞红的颜色蔓延到他的胸膛。
赫龙摸上他的胸口,柳彦正待躲避,已被赫龙一把搂在怀里,两人裸身相拥,柳彦只吓得全身都软了,头脑中一阵昏眩,瘫倒在赫龙怀中。
赫龙低笑一声,将他扶到床上,俯身在他的乳首上来回舔弄,一手在自己的分身上搓了几下,一手抚摸着柳彦的大腿。
柳彦睁大眼睛,那个东西被赫龙甩了几下变得更大,赫龙用力拉着柳彦的双手,握住自己的巨大,上下撸动。
赫龙渐渐兴奋得喘不过气来,将柳彦的头发抓起,放在自己的身前形成跪姿,粗声道:“快舔,快!”柳彦吓了一跳,哆嗦着抓住那个不停跳动的东西,在顶端舔了起来。
“快些,再快点,舔下面……含进去……对,就这样……含进去,不要让它跳出来……”粗犷的声音带来煽情的气氛,下达的命令让人不自觉地遵从。
赫龙一手抚摸着柳彦光滑的身体,一手揉着自己的阴囊,柳彦已在他的指点下含住了他巨大的前半截,抿着嘴唇让它出出进进,已被噎出了眼泪。赫龙在他的紧缩的口壁和笨拙的舌技下渐渐冲向高潮,柳彦含得几乎下颌脱臼,赫龙终于拔出他的硕大,将腥臭的白液连续喷到柳彦的胸膛上。柳彦颓然倒回床上,赫龙俯在他身上喘息着。两人的肌肤之间是触感奇妙的精液。
赫龙压住柳彦的双手,臀部和阳具在他满布精液的胸膛和小腹上摩擦,灼热坚硬的分身一次次擦过柳彦的乳头,柳彦难耐地在他身下扭动挣扎。
忽然柳彦骇然停住,原来那话儿只擦得这几下,竟又蠢蠢欲动。
赫龙发现他的僵硬,笑着伸出两指,撑开他身下菊穴,笑道:“这次不急了,待叔叔好好疼你。”
赫龙低下头去,向柳彦被翻开的肉壁上吹了口气,那小洞用力一缩,翻了回去。赫龙淫笑着伸手在床边桌上一只木盘里沾了满手香油。左手掰开柳彦的大腿,右手两根手指向里钻去。
紧致的窄穴在赫龙的不懈扩张下变得极富弹性,柳彦稚嫩的玉茎在后面的刺激下高高擎起,粉红的包皮滋滋地裂开褪下。赫龙抓住那脆弱摇晃的玉茎,恶意地持续舔弄着顶端暴露的小口。柳彦狂野地呻吟着,竭力地扭绞自己的身体。赫龙被他逗弄得欲火贲张,盯着他不断抽缩的粉红色洞口,口角边贪婪地流下一道涎水。赫龙舔了一下他的菊蕾,把他涂满香油的巨大顶端顶在柳彦的入口处。
被赫龙开扩时引起的空虚感促使柳彦扭动着身体,磨蹭着赫龙,但当那巨大的顶端缓缓推进的时候,柳彦痛苦的吸着冷气,弹着双腿想要后退,赫龙紧紧按住他紧缩的臀部,腰部加力,终于把巨大的头部推进他的身体。
柳彦尖叫起来,撕裂的剧痛逼出了他的眼泪,赫龙停住不动,柳彦感觉得到体内巨大的楔子将他钉死在那里,他一动都不敢动,只有两条漂亮的长腿在床上一抽一抽地弹动着。
赫龙饶有兴味地抓着他萎靡成一团软肉的地方,揉玩起来,柳彦终于在这种热烈的刺激下重新兴奋。
赫龙趁机将他的双腿推到胸前,俯身吻住他不断喘息的小嘴,那话儿在这些动作下又推进了一截,柳彦甚至听到了两人赤裸相接的地方肉壁摩擦的“滋——”的声音,他惊喘一声,却又被赫龙灵巧的舌头和热烈纠缠的吮吻压回喉咙。
柳彦剧烈地喘息着,在上下两张小口都被强烈刺激的情况下射在赫龙的腹部。
赫龙狡猾地在他高潮的时刻冲进了他的身体。柳彦模糊地听到两人肉体相击,“啪!”的一声。
柳彦哭着用双腿缠住赫龙的腰身,赫龙不断加大下身的动荡,同时不停的吮吻着柳彦的樱唇,肉体交缠之际,柳彦兴奋地感到每一次那难以想象的巨大被他紧紧收进体内,热烈地摩擦着他体内凸起的敏感,柳彦又一次尖叫着释放,赫龙在他体内狠狠顶了几下,伴随着柳彦尖利的哭喊把炽热的种子洒在他光裸的圆臀上。
激情过后赫龙怜爱地把精疲力尽的柳彦搂在怀中,细细安抚。
以后赫龙每次以传蛊,二人总先云雨一番,然后赫龙将柳彦抱在怀里,处处指点,细细讲述。柳彦容色愈加娇媚,笑语如痴,赫龙越发地着迷起来。
一日赫龙将柳彦带到自己密室之中,要柳彦脱光衣服,自己指到他身上一处穴道,便要他说出四周血穴来。这血穴柳彦刚学不久,便时时说错,赫龙也不说他,只摁在那里来回揉碾或微微加力,柳彦已自痛痒难当。赫龙自他手太阴肺经摸上,摸到他肩井穴时,柳彦便说错了,原来那肩井穴是手足少阳、足阳明、阳维之会,此穴四周有八个血穴,赫龙连按四下,柳彦方才想起,急忙说时,右臂已被按得麻了。
赫龙过天突,沿任脉而下,至膻中穴时,忽然按到他乳下应窗穴,应窗穴在心包附近,周围十数个血穴,此穴位又最敏感,柳彦被他按时,已自心慌,赫龙又上下揉动,柳彦一急,更想不起来。
赫龙见他心急,觉得好笑,就点着那硬硬小小的红珠绕起圈来,又低头在他另一只乳首上舔弄,柳彦脑中一晕,赫龙笑着松手,摸到他下身,手指已点住他的会阴穴,会阴乃是任督二脉交会,此处只有一个最大的血穴,最是好记,然血管神经密布,手指轻轻点住,柳彦已自忍不住了,他吸了口气正要开口说话,赫龙内力直透指尖,柳彦那话儿顿时竖起,原来从此处也可按揉到男子最敏感的一个腺体,柳彦呻吟出声,赫龙顺势滑入柳彦后庭,翻搅起来。
就在两人情热如火之时,却听门啪地一响,东方傲哈哈大笑道:“二弟,你老吹嘘什么密室,还是被我找到了吧!”说着跨进门来。
东方傲一进大门,就看见柳彦泪流满面被抱在赫龙怀中,赫龙一手穿过他腋下,正在捻弄他一只红肿的乳首,口里咬着另一只,柳彦双腿大开,赫龙一只手指正在他体内搅动。柳彦满面赤红,双目紧闭,嘴唇微微颤抖,不停喘息。
东方傲又惊又怒,赫龙羞惭无地,柳彦则惊得厥了过去,东方傲一语不发,抱起柳彦,转身离去。
赫龙起身拦住:“大哥……”
“住口!”东方傲怒斥道,“你我今日义断情绝!明日东方傲在红花坪,恭迎赫峒主!”
当晚,峒外山神庙,东方傲轻轻抚着柳彦光洁的额头:
“彦儿,师父定当为你复仇雪耻,你等我回来。”
东方傲转身离去,柳彦长长的睫毛上凝出一滴晶莹的泪珠。
好懦弱啊,不敢承认,两人共同犯下的罪。
不,我并不是怕死,我只是,只是怕师父,我挚爱的师父,会瞧不起……我。
只是为了这个……而已……
好懦弱啊……
那个男人,他,会被师父杀死吗?
红花坪好美,鲜血溅在大朵的红花上,更增添了花的娇艳。
“你为什么不使蛊呢?”柳彦抚着男人那张英俊而苍白的脸。
“他,是你师父啊。我……看得出来,你对他的感情……,我不想死……”男人凄惨地笑了,“可我更不想……你恨我……”
柳彦吻住他的嘴唇,男人的血灌了进来,他的内脏已经碎了。
“你是在为我哭吗?”男人被滴在脸颊上的水滴唤回了神志。
“谢谢你……”他满足地闭上了双眼。
“对不起……”男人喃喃地吐出了最后的歉意。
“为什么?”
柳彦痛声哭泣:“他不爱我,也不让别人爱我……”
他把赫龙紧紧抱在怀里,吻着他苍白而坚毅的嘴唇。
“我其实……很喜欢你,如果上天再给我一些时间……”我是不会背叛你的……
那是一场懦弱的背叛,柳彦受尽内心的苦楚,性情大变。
父亲死了,里阳既伤心,又气愤,没人知道,那个小小孩童,曾将密室中幕幕激情,红花坪上柔情蜜意,尽收眼底。
柳彦自此反出师门,寻花问柳,放荡不羁。但他武功兼收正邪之长,狡黠多智,又善用蛊,东方傲几次教训,都被他逃脱,东方傲又惊又怒,号召正派群豪,共毁孽徒。赫影为报父仇,杀东方傲,然后把他的尸体用金蝉蛊镇住,伴在身边。之后一系列江湖仇杀,此事是因而非果,但这些事,即使是做出选择的赵毅,也不能告诉他。
长日漫漫,自从被里阳囚禁,柳彦已不知时日之过。
担心着洛元的安慰,柳彦不禁叹息着自己的鲁莽,没想到变成女人,还能被里阳认出。
柳彦在窗边发呆,眼前忽然闪过一道青影。
“快走!”
柳彦吃惊地看着眼前的男孩,十六七岁的样子,长了一张可爱的娃娃脸,是那天下午那个少年。
“你是谁?”
“我是来救你的。”
好大的胆子,敢到隐夜宫救人。
柳彦当机立断站起身来,提了口气忍着浑身剧痛,跟他出去。
不能留在这里。
这少年既能混进来,就已经很了不起,那天他装作被里阳打昏了过去,当然是装的,幸亏里阳当时注意着柳彦,不然只怕早已露馅。
“你是要从这儿退出吗?”
“当然!”
柳彦停在后山壁下,愕然看着他,后花园傍山而建,山壁上有一个小小山洞,里阳小时候钻进去过,柳如君那时十六,钻到很浅的地方就被卡住了。
“我钻不进去!”他怒道,这个孩子身材也不算矮小,他不可能从这儿过来。
“柳叔叔,我会缩骨功,我帮您把全身骨骼缝隙捏紧,然后把您拉过去。不要担心。”
他说完走上前来,柳彦骇得退了一步,他歪过头:“怎么?叔叔不会是不敢吧。”
“没什么。”柳彦长长的出了口气,“来吧。”
后面的事情他全无记忆,但那种强烈的压迫感、窒息感,让柳彦在出来以后,很长时间都作着噩梦。
“多谢少侠援手相救,不敢请问少侠尊姓大名?”好不容易恢复人形,柳彦泡在清澈的瀑布潭中问他。
“我叫赵毅。”那孩子忧郁地说,以背对着我,“拜托你一定要记住我的名字。”
因为我,为了救你,陪上了自己的命……
“谢谢你!”柳彦忽然奇怪,“你为什么要救我出来?”
“没有原因。”
他转过头来,一个普通的动作也带着很悲伤的味道。
“你到底是谁?”
“我是……”
“小元……”十余人拥着洛元飞奔而至,“你怎么会在这里?”
“小元?”柳彦扭头看着这个少年,难道是那个孩子?
“舅舅,我现在叫赵毅。”
“是你派人救我出来的?”
“是!现在时间不够了,我们赶快回血狼堡,我妈妈一直记挂着舅舅。”
两人看着眼前的孩子,感慨万千。
柳彦洛元这段缘分,也和他有关。
柳彦摆平正派联盟后,身心同受巨创。一日形单影只,独上峨嵋。
峨嵋舍身崖,云海苍茫,佛光普照,崖下烟雾缥缈,仿佛仙境。历来有数不清的人,本意只是游览历练一番,却被那神秘悠远的气氛,勾起心头万般愁丝,纵身跳下。
万丈孤壑,从未有人侥幸逃出生天。
柳彦独立寒秋,景象萧索,一日之间心态仿佛老了七八十岁一般。
他纵声狂笑,声震山岗,纵身跳起,身形向崖外平平射出。
熟料身在空中,被一根软索缠上脚踝,用力拉下。
这一下出乎意料,柳彦还不及抵挡,一惊之下真气松散,笔直下坠,此时他已在崖外三丈处,被索一拉,头下脚上,重重拍在崖壁上。这一下力道极大,他只来得及护住头面,登时晕去。
这好心救人的,便是我们伟大的神医洛元了。
柳彦并不是想要自杀,天山轻功飞絮劲,可在空中转折,他只是以命相戏,试试自己能不能折回。却不料被害得如此之惨。
柳彦重伤之下,又惊又怒,须知他仇家遍布,这一下受伤不轻,不免惊慌。洛元为他妥善疗伤,一路上罗嗦不休,只是劝他不可自尽。
柳彦索性跟他回家,以洛元为托庇,安心疗伤,顺便避仇,饶是江湖中人百般寻找,也想不到这武林公敌,竟然便躲在万家生佛的神医家中。
柳彦很快伤愈,却与洛元甚是投机,索性住下,两人谈医论药,彼此钦服,洛元对他十分体贴照顾,从不嫌冗累。
然而一天,柳彦发现洛家后山,有一眼温泉,以山岩砌成,山野风味十足。天苍云淡,叶落花开,四下风景优美,柳彦常去浸泡,十分享受。
这一日柳彦靠在石壁上,闭目抬头休息,却听到唏嗦之声,睁开凤目,正看到洛元走向温泉。洛元那年还是个19岁的孩子,当下惊慌地转过身去。
“对不起!”柳彦在自己的笑声中听见他的道歉。
惊讶地看向洛元,他羞得耳根都红了,结结巴巴地道:“对不起,我……我并非有意轻薄……”
轻薄?原来他一直把自己当女人!
柳彦又笑了出来,不过看着他忸怩不安的背影也很可怜,不能怪他,多少英雄豪杰,都被这张面孔迷惑。
柳彦笑着走到他身边,从背后搂住他的腰,本来是一个玩笑,却在闻到他身上熟悉的气息后却莫名沉迷。
师父……
柳彦泫然欲泣,洛元身上的气息竟和师父如此相像。
柳彦明显的感觉到洛元的身体一下僵硬起来,却舍不得将自己推开。
有点好笑,有点悲伤,两人在空山秀林中静静拥抱。
他终于放开手,他缓缓地回过身。
这可怜的孩子面红耳赤,头顶冒烟,盯着柳彦的脸一动不动,喃喃说道:“你可不能怪我。”
粹不及防地,他将柳彦搂到怀中,狂热地吻着他的嘴唇,两手在他赤裸的身体上胡乱抚摸。
洛元终于觉出有点不对劲了,松开了他的嘴,两人一起低下头看着他还在柳彦平坦的胸口缓慢游移的双手,他发出一声惨叫:
“你是男的——”
群山轰鸣:
“你是男的——”
“你是男的——”
洛元呆呆地聆听着山野的回音,任凭柳彦脱掉他的衣服,把他拉下水中。
“你是男的……”
“对不起……”
“你是男的……”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不知道我是男的……
洛元还有点孩子气的清秀脸庞皱成一团,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柳彦吓了一跳,半晌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把他搂进怀里。他哭着挣开,用背对着柳彦不住抽噎。
打击太大了……
第八章
洛元的反应让柳彦大惑不解,洛元已有妻室,为何表现如此单纯?
洛元和夫人相敬如宾,少年夫妻却分房而卧,洛夫人对丈夫既恭敬,又畏惧,没有一点夫妻间的绸缪之意。柳彦虽然听说有一个小少爷,就叫小元,却从小被送到了长白山天池老仙处学艺,从未见过。
“告诉我是怎么回事,”柳彦柔声问道,洛元双眼迷蒙,显然不明白他的意思。
“你为什么这么寂寞?”从他美丽的樱唇里吐出的话语有说不出的温柔味道,“那个女人,和你是什么关系?”
洛元的身体震动了一下,柳彦低头吮住他诱人的乳头,轻轻舔弄。
“她……她是……”被人爱抚的快感强烈的震撼着洛元,他迷惑地犹豫着。
柳彦捏住他柔软的睾丸,抓在手里一缩一放,同时撩拨着洛元的后庭。
“不要告诉我你还是处男吧,她和你到底是什么关系?”
撩人的手指在乳头上盘旋,洛元呻吟着吐露秘密:“她,她是我妹妹。”
柳彦压抑着内心的震惊,轻声安慰道:“那么你一定很孤独吧, 让我来安慰你,好不好……”
洛元惊醒的反抗被柳彦媚笑着压下:“我会让你,很舒服的……”
柳如君生平第一次,掰开一个男人的后蕾,仔细地扩张着那紧涩的密处,这个寂寞的男孩让他有了被需要的感觉。
被灼热柔滑的肉壁包围的快感,吞噬了柳彦的理智和感官,他将洛元压在身下,喘着粗气看着身下泪眼朦胧的美人,洛元摆着头痛苦地呻吟着,柳彦低吼一声,低头咬住洛元的嘴唇,在他体内爆发热情。
一番云雨已毕,他紧紧搂着洛元,低头看着他的眼睛,轻声道:“你不是真的第一次吧。”洛元却红了脸,把脸埋在柳彦的胸口不答。
原来神医洛元自幼体弱,三岁时一场机缘,被送到天池老仙处学医,中医讲究一滴精,十滴血,洛元自幼练的是固本培元的幼功,情欲被深深压抑。
到18岁上,洛元父母遇难身亡,只留下一个女孩,洛元匆匆赶回故里,还不能一恸,又听到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原来未出阁的妹妹却怀了孩子,为了不败坏洛家门风,洛元隐藏身份,自任奸夫,把妹妹从木驴上救了下来,然后娶她为妻。兄妹相认后,洛元得知那人竟是漠北霸主血狼堡少主赵达,赵达始乱终弃,洛夫人含羞忍辱,还是把孩子生了下来。
霎时云收雨罢,柳彦听了洛元讲明缘由,对他更是怜爱,两人都觉得自己心中缺损,竟然有所弥补,柳彦满足地叹了口气。
两人这一下浓情绸缪起来,洛元是初次动情,柳彦是满心创痕,彼此互相安慰,情谊日深。于是洛元白天是众所钦仰的神医,晚上却被柳彦压在身下曲意承欢。
熟料赵达继承血狼堡后,竟无所出,又想起还有个儿子,这才明媒正娶,将洛夫人娶回,赵达对她甚是歉疚,不免加意宠爱。对小舅子苦心保住自己的骨肉,也十分感激,两家关系亲密非常。
这其中曲折关窍,两人都很明白,不料这个孩子忽然出现在这里,两人都不免愕然。
赵毅道:“爹爹知道舅舅和柳叔叔的遭遇,命孩儿领人前来告诉,那里阳偷学天山密籍,正邪兼修,已非我等能对付得了的。据密线回报,赫影宫主已自尽于东方先生身边,柳叔叔不必再去涉险报仇,不料孩儿来的晚了,柳叔叔已为他所擒。孩儿假装被仇人追杀,恰被隐夜宫所救,里阳将孩儿收作侍卫。当务之急,我们要逃出皇上和里阳的联手合围。。”
“不行,还有你舅舅的仇……”
“彦,你现在还不知道什么对我最重要吗?”洛远轻声埋怨,声音里径自有一份缠绵不舍的深情。
柳彦蓦然惊心,二人静静对视,半晌柳彦重重点下了头。
“我们走!”
“我们从红花坪走吧,柳叔叔。”
“不,里阳必然在那附近布下重兵,我们不能自投罗网。”
“我也知道,可出峒之路仅此一条,只得拼死杀出,孩儿誓死保护舅舅和柳叔叔的安全。”
“那又何必让大家一起送命。”柳彦微微一笑,“大伙跟我走吧。”
两个月后,血狼堡中,杯盘狼藉,觥筹交错。
“柳兄高才,兄弟一向十分佩服,熟料此次能摆脱天煞星赫里阳和大队官兵的追捕。愚兄真是钦佩得五体投地了。”
“赵兄谬赞了,不过是仗着一些雕虫小技,还要多谢赵兄高义,小毅干冒奇险。我和元弟才得脱身。”
“那里那里,这孩子办事就凭一股莽劲,若不是柳兄精通蛊术,善避瘴气,竟然想到横穿西双版纳密林。你们又怎能不伤一兵一卒,平安归来。”
“相公,小毅此去,血狼堡在江湖上的名望大增,你也该夸奖他两句。”
“说的是,这一次多亏了小毅,小毅,柳叔叔敬你一杯。”
他秀美的脸庞,犹如粉蒸霞映,美不胜收。那一双波光涟滟的眸子,情丝万种,都系在舅舅身上。
赵毅胸痛如绞,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烈酒灼烧着他的喉咙,四周喧哗的喝彩声听来如此遥远,眼中只有对面的男人,看着他蠕动的喉头下,白皙的锁骨,看着他被酒浆灼烧后殷红的嘴唇。看着满席的人都为他的风采折服。赵毅全身一阵抽搐,身上心口,同时剧痛。
“小毅不胜酒力,再喝下去恐怕失态,各位叔叔伯伯慢用。”
赵毅起身离去,众人还待挽留,却见他脸色苍白,汗出如浆,都吓了一跳,不敢再说。
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
眼前是无边无际的黄沙,仿佛铺开胸中无边无际的苦涩。
里阳看着身边的男人,痛苦地绷紧了他坚毅的嘴唇。
忍不住自问:他心中的痛苦和我的相比,谁比较深?
“那个男人……除了那张脸外,到底哪里好……”朱翊钧喃喃地问道。
“他很温柔……”
“哼!”
“他很体贴……”
“……”
“他很任性……”
“……”
“他很聪明……”
“够了!”
“他很滥情……”
“我说够了!”
“他的好我怎么说的完呢?”大片的黄沙打到里阳的脸上,他的眼角渗出晶莹的水渍,可是被风沙迷了眼睛?
里阳的目光落到戈壁之上那丑陋矮小的红柳上,忽然想起很久很久以前,一个很甜蜜的场景。
那是在第二次见到他的地方。
温暖的渭水南岸,有一颗美丽的垂柳,与他的身影交相缠绵着落入水镜之中,好希望自己也能如此,与他静静地站在一起,消磨秋月春华。
里阳笑了,笑得很苦,洛元,才是那颗配得上他的垂柳,而自己,就是这颗丑陋的红柳,矮小,可笑,竭力地将根扎得很深很深,却在他心目中留不下一丝刻痕。
他是多情的,多情的像江南的春水,他是绝情的,绝情的像戈壁的黄沙。
里阳又一次看向朱翊钧。
他又笑了,嘲笑。
兄弟,做个伴吧。
“传朕旨意,赵达立即交出洛元柳彦,否则朕踏平血狼堡!”
里阳看着身后五千官兵,朱翊钧决非戏言。
里阳招了招手,隐夜宫十六飞鹰,应声领命,前往血狼堡刺探。
傍晚。
“禀皇上,洛总管三日前已离开血狼堡,不知所踪。”
“禀少主,柳公子不再堡中。”
二人又一次面面相觑,朱翊君暴跳如雷,里阳神色凄苦。
“给我追……”朱翊钧一声怒喝。
里阳缓辔回身,黯然离去。
“站住!”
里阳惘然回顾:“没有用的,西域地广无垠,以师父的本领,不可能的了。”
也许是因为完全失望了吧,说这些话的时候,里阳心平如镜,近来痛得太过厉害,已经麻木了吧。
没关系,我毕竟得到过他,我可以用一生,慢慢回想拥有他的日子。
喉头一甜,里阳用力咽下口中咸腥的液体。
身后传来一阵惊呼。
里阳回过头,正对上朱翊钧杀意必露的眼眸。
胸口又一次剧痛。
是又想他了吗?
里阳低头看去,朱翊钧的手掌刚刚离开他的胸口。
膻中受到剧震,鲜血像凄艳的喷泉一般,从里阳腔子中喷涌而出。
里阳的笑声和鲜血一起洒在广袤的沙漠上,埋入粗糙的沙粒中。
十六飞鹰亦在大内高手地连手攻击下转眼尸横就地。
对不起……跟了我多年的好兄弟……
是我……害了你们……
为什么要杀我?
里阳连这句话都没问。
这是理所当然的,自己对皇上来说,已无利用价值,以前对他的不敬,他怎能不报,满腔的怨毒,怎能不发泄,知道他的事情最清楚的里阳,怎能不杀!
温暖的黄沙覆盖在里阳的身体上,就像师父温柔的手指,炽热地让他喘不过气来。
里阳真正的渴望,是能被那个人拥抱,被他蹂躏、被他侮辱、被他强暴,都无所谓……
但是他没有,他自始至终都以一种温文尔雅的态度面对着自己,在被自己拥抱的时候,他也只是无可奈何的默默承受,在他心目中,不管里阳用了怎样粗暴激烈的手段,他只是像小时候那样,淡淡包容他的任性
那么炽热入侵的行为,对他似乎没有任何影响……
自己那么激烈的表白,在他听来,也许只是一时的呓语,瞬间随心的疯狂。
他不当真,连对那些被压抑的爱情逼出的疯狂行为,他都不会比被狗咬了一口更当真。
可是我爱他……
那种感情,现在已说不上是爱是恨……
很久很久以前,我根本无法想象失去他的样子……
但现在我能想象了……
因为我……
就要死了……
里阳把头深深的埋在沙里,粗糙的沙砾窒息了他的呼吸。
意识渐渐远离,手里被荆棘刺出的血液已经凝固。
那是倒下的最后一瞬间,拉下的一株红柳。
它苦心在沙漠扎下的根,已被柳彦拉断,风沙已抹煞了它存在的位置。
黄沙漫卷,里阳的肢体也已经模糊在沙线中。
我这一辈子,苦苦追寻唯一心爱的人,却落得如此下场。
为他斩杀仇人,闯出了天煞星的名声。
随他闯荡江湖,得到了黑白两道的推崇。
下毒手于洛元,更晋见了皇上,得其破格启用。
可是这些都不是我要的。
我要的东西,永远都没有办法得到。
我想要……
他的心……
里阳回想着自己短促凄苦的一生,嘴角浮起一丝笑意。
伊莲绿洲。
优雅的大厅里,侍女正端上金黄的哈密瓜,鲜嫩的瓜肉被片成可以一口咬下的小片,柳彦拈起一片瓜,喂到躺在藤椅上的洛元嘴边。
“我不要吃了,整天睡了吃,吃了睡,我要变成猪了。”
“怎么会!”柳彦色心大发地撩起洛元的纱衣,“你只要跟我多做运动,就不会胖啦。”
洛元拍开他的手,站了起来,脸却红了:“彦,我要小解。”
柳彦忍住笑意,上来扶住洛元:“我来帮你。”
洛元的伤已渐渐好了,但那里却越来越奇怪,那块血玉随着尿道收拢也变成一根淡粉色的玉棍,还没有完全退色,所以还要有一阵子插、拔的麻烦。
但一次洛元自己拔的时候,一阵奇痒从伤口上传来,洛元当时全身无力,瘫在地上,柳彦久久不见他出来,进来一看,原来他正哆嗦着要将玉棍插入。
洛元被柳彦发现自己如此羞人的姿势,手下一用力,倒插进一半,哪料又是一阵奇痒,回过神时,已倒在柳彦的怀里。
“真是有好处……”
洛元听见柳彦喃喃自语,问道:“你说什么?”
“没什么,你是不是觉得伤口有点痒?”
“嗯。”洛元点了点头。
“那就是快要好了,不用担心,只是以后你小解会有一点困难,必须有人帮忙。”
洛元将信将疑,但过不多时便知柳彦所言不虚,那股激流从体内流出时,下身顿时发软,支撑不住,柳彦将他抱起,分开他的双腿对准马桶。洛元看到对面光洁的红色大理石上映出的人影,自己像个孩子一样被人抱着小解,忍不住羞得满面通红。
那个小口又痒又软,被水流冲击着的奇妙触感,让洛元喘息着把头歪倒在柳彦肩上,柳彦亲吻着他的白皙颈项,一直手从他的大腿下探过,按着那个喷涌着尿液的小口。洛元受惊不浅,惊叫起来,柳彦的食指却在温热的尿液和敏感的小口拨弄。洛元浑身一下紧张,一下无力,下身更是无法控制,小解完全失禁。柳彦看着像孩子一样在他面前羞赧地排泄的洛元,心中说不出的满足快乐。
他这副无助的样子,只有我能看到,经历了这一次,我已进入了他生活中最私密的部分。
柳彦自私地想着龌龊的念头,笑着为洛元擦净下身,把他抱上洁白的大床,洛元羞赧地瘫在床上,无力缩拢四肢。柳彦笑眯眯地看着洛元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忍不住食指大动。
掰开他的双腿,那个小口仍然张着,柳彦甜蜜地舔着那里,洛元辗转呻吟着,在柳彦身下妩媚地绽放。
第九章 尾声 一
烈日曝晒着里阳渐渐干涸的身体。
里阳定住一口气,扯掉了自己的衣服。
沙漠正午的烈阳,只能用毒辣两个字形容。
里阳嘶哑地笑着,身体有大半埋入沙坑,皮肤像被烧烤一样龟裂开来。
粗糙的沙粒摩擦着赤裸的身体,里阳被死亡激起了空前炽热的情欲。
“师父……师父……”里阳凄惨地尖声呻吟着,身体在沙坑中不断蠕动,挣扎着想要迎向那致命的烈日。
“水……水……好渴……”里阳无意识地嗫嚅着,“师父……”
求生的意志,和对那个人的渴望,竟然是一样的强烈吗?
骄阳如炽,脑海仿佛被煮沸一样翻滚着,头痛欲裂,意识终于飘离淡漠。
“如果让我五岁那年,没有遇到他,该多好啊……”
“姐姐……”
“爹……”
……
“阳阳好可爱哦!”记忆中爹爹亲切的脸庞,渐渐模糊。
“阳阳……”
……
终于,一切的一切,都离他远去了。
冰凉的液体灌进了他的口中,里阳无意识地吞咽着,粘稠的液体鼓动着奇异的生命力,唤回他的神志。
“他醒了!他醒了,老头子,你快过来。”
门外的老人急忙走进屋子,和善心的老伴一起看向床上的年轻人。
里阳全身都涂满了治疗晒伤的药膏,裹满了白条,两只眼睛肿得像核桃一般,无意义地哼了两声,又沉沉睡去。
以后的日子,里阳清醒的时间越来越长,这一家人都非常善良,老人救了他一命,老婆婆每天为他烤新鲜的馕饼,买回美味的水果,他们的儿子更是每隔几天就去几十里外的镇上为里阳赎药。
里阳的身体很快就恢复了,可是……
“年轻人,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阳阳……”里阳指着自己的鼻子,自豪地说。
好像有什么地方很奇怪……
那一家人互看一眼,老人又问:“你多大年岁?”
“五岁!”
……
……
里阳成了这家人新的成员,倍受关怀,虽然他只记得自己的小名和一个并不正确的年龄,但他身手利落,挤奶、拉磨、放羊、看瓜,他都学得很快。尽管身上还有晒伤的疤痕,里阳已是附近老乡公认的美男子,只是他言谈举止还是稚气可掬,傻里傻气。
眨眼两年过去了,家里要为大哥操办婚事。里阳和哥哥一起去镇上赶集。
“阳阳,跟紧大哥,不要走丢了。”
“知道了。”里阳兴高采烈地大喊一声,四周人都奇怪地看着他。
“大叔,今天集上怎么好像特别拥挤。”大哥问路边卖布的大叔。
“你不知道啊,今天是血狼堡少堡主选亲的日子,他会从这里路过,四乡的大姑娘就都挤来了。”
“哦。”
“听说啊,那个少堡主得了重病,所以急着要娶亲冲喜,也为血狼堡留下一线血脉。”
“那嫁过去不怕守活寡吗?”
“那不过是谣言罢了,少堡主那种少有的美男子,血狼堡那种家世,那个姑娘不动心啊。那叫飞上枝头变凤凰啊。”
“说的也是,”大哥拽了一下身上的布袋,不经意地回头,顿时大惊失色,“阳阳……阳阳……大叔,你看见我弟弟去哪了?”
“没见着哇!”
大哥惊慌地转过头来,正看到远远的一彪人马,瞬间飞驰而过。
为首的青年男子,单手持缰,眉目英俊,衣袂飘飘,如神仙中人一般,只是脸色青白,若有病容。胸前抱着一人,看衣着正是里阳,大哥慌乱地追了几步,已被马蹄带起的滚滚烟尘迫到一边。
“阳阳……阳阳……”
蹄声惊如奔雷,将他的呼唤湮没无闻。
赵毅看着偎依在胸前惊慌失措的里阳,不知他又在打什么主意。
刚才路过集镇,忽然有人被挤到官道上,赵毅想也没想,俯身长臂将他抱起,放到马上。
发现是里阳的时候,赵毅顿时全身僵硬。
慌忙出手点住他的天突穴,里阳躲也没躲,就倒在他的怀中。
赵毅看着眼珠乱转的里阳,感到有点说不出的奇怪。
“我不知道他们在哪里,你对我再使诡计,也是无用。”赵毅将里阳放在床上,颓然说道。
“哥哥你好漂亮,阳阳喜欢哥哥。”里阳抬起有点酸软的手臂,搂住赵毅,用力亲了上去。
“你干什么!”赵毅正待运力将他震开,然而闻到里阳身上的气息,忽然全身乏力,被里阳牢牢抱住,没头没脑地亲了一脸口水。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胸口和另一个地方忽然同时燃起熊熊火焰,赵毅慌张地推开里阳,抱住胸口,蹲了下来。
“又发作了,”赵毅痛恨的抬起头,“你究竟给我下的什么蛊……”
里阳扑过来又抱住赵毅:“哥哥抱,哥哥抱……”
赵毅脸孔痛苦的扭曲,却无损于他冰冷的美貌。
他手腕一翻,里阳腕上仿佛套了个钢箍,痛得呲牙咧嘴:“痛……哥哥好痛……”
赵毅定定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对他的大喊大叫充耳不闻。
男人……我要的就是这种……真正的……男人的味道……
里阳的特殊味道使赵毅喘不过气来,身上的火焰熊熊燃烧。
赵毅将里阳推倒在地。
“哥哥……别……别打我。哇……”里阳大哭起来,下一个瞬间却被嘴唇上覆盖的炽热红唇惊呆了。
“好痛,哥哥你干什么……”
抵不过赵毅的蛮力,里阳很快被脱得一丝不挂,他又被吓得大哭。
正待张口呼救的嘴唇被强力的吸吮,赵毅炽热的舌头纠缠着里阳,他顿时被吻得神魂颠倒,气喘吁吁。
赵毅急促地向下吻去,里阳忽然浑身一震,半勃的欲望已被赵毅包在柔软的口腔之内。
“啊……”里阳舒服地哼了一声,却在赵毅脱掉长裤后呆住了。
好漂亮……好漂亮的一双长腿,又白又滑……
里阳流着口水,欠身想摸一摸那双美腿,更让他吃惊的事情发生了,那双美丽柔韧的长腿迅速分开,快得让他来不及看清赵毅美丽的菊蕾,那里就向着自己勃发的欲望迅速坐下。
痛苦和快感的双重刺激让赵毅美丽的脸孔瞬间扭曲,他抚摸着自己已经赤裸的上身,用手指玩弄捏揉着自己浑圆的乳头。用另一只手竭力掰开自己的撕裂的菊蕾,上下吞吐起来。
里阳目瞪口呆,看着眼前美丽淫乱的画面,一股热血冲到下头。
体内的分身忽然膨胀,赵毅顿时失去力气,软软地俯倒在里阳的胸口。
抱着赵毅柔韧的身体,两人挺立的乳头互相摩擦着对方的胸口,里阳一个翻身,将赵毅压在下面。
“快……再快点……用力……再深……再深些……啊……”赵毅不自觉地浪叫着淫词艳语,里阳被他刺激得更是疯狂。
“哈……哈……哈哈……”赵毅喘息着扭动着柔软的腰肢,红润的绯樱在他健美的胸膛上艳丽地绽放着,里阳受不了这美丽的诱惑,低头贪馋地舔弄着,一手玩弄着另一颗。
“不……不要停……,快点插……用力……插进去……呜呜呜……不要停……”赵毅哭了起来,里阳狂猛地前后摆动着腰肢,赵毅光滑修长的白腿牢牢环住他的腰身,被刺激得不住痉挛。
“我……我不行了……”两人几乎是同时达到高潮,疲惫地瘫软下来,昏昏睡去。
次日清晨。
什么东西在自己的身体上缓缓蠕动,赵毅翻身坐起,正对上里阳迷恋的眼神,粗糙的手掌在自己的臀部缓缓抚摸着,昨夜倏忽涌上心头。
赵毅羞愤交集,却被他一把抱住。
“长腿哥哥你好漂亮,我好喜欢你……”
放开我……
赵毅正要开口斥喝,从软弱的樱唇间却泄露出魅惑的呻吟,他被吓了一跳,慌忙闭上嘴唇。
低头看到里阳从腋下玩弄着他柔润坚挺的乳头,赵毅气急败坏。
混蛋!
“好舒服……”赵毅几乎不敢相信刚才的话是自己吐露的,他被吓呆了。
“舒服吗?”里阳更加用力地揉捏着,赵毅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痛苦而甜蜜地喘息着。
里阳的一只手下滑到昨天将他送上极乐世界的秘谷,一只乳头失去了抚慰,赵毅竟然不满地扭动着上身。
里阳将他勉强横抱在怀里,一手继续揉捏着里阳的右乳,低头含住了他寂寞的左乳。一根手指已滑入了两半圆臀之间的秘蕾。
“嗯……”赵毅发出满意的呻吟,“唔……轻一点……”
“你放松些,让我把里面的东西弄出来。”里阳好像很有经验的样子,用两根手指将里面白色的东西挖了出来。
“你怎么……知道……要……弄出来……”赵毅勉强说完,腰肢已随着里阳的动作扭摆起来。
里阳困惑地想了想:“不知道……我就是知道。”他不再思考困惑的问题,爱怜地摸了摸赵毅下体很有精神的小头,“阳阳好喜欢哥哥哦……我们再来一次吧……”
不要……赵毅在心中惨呼着。
身体完全背叛了他的意志,赵毅美丽的长腿缠住了里阳的腰,纤白的手臂攀上他的脊背。
红肿的秘蕾吞进了里阳的欲望,赵毅的腰肢开始了又一次的浪动。
“不行了……”赵毅有气无力的呻吟着,“我真的不行了……”
里阳仿佛初尝情欲滋味一般,不知餍足,两人已在床上纠缠了三天两夜,侍者体贴地每天将事物放在门口,里阳饱食终日,对赵毅只是纠缠不休。
偏偏赵毅受蛊毒所制,对他的爱抚全无抵抗之力,只要里阳想要,赵毅略受挑拨便浪态四溢,无法克制,被这个心智只有五岁的孩子肆意玩弄,苦不堪言。
与此同时,紫禁城崇光殿,烛影摇红,轻纱缦影,茜纱帐中,不时泄露出轻声呻吟喘息,风光旖旎。
小德子自进宫以来,从没见过皇上,这次忽然被皇上宣召到崇光殿,不知祸福。还没见到皇上,先来了一群宫女太监,将他全身上下洗得干干净净。小德子先是莫名其妙,直到曹公公拿来一只大竹筒要往他屁眼里打水,小德子才大惊失色,由不得他挣扎哭喊,小德子被按住嘴洗了五次。
直到万岁爷撩帐子进来,小德子才吓得忘了哭泣。
“好舒服……”万岁爷好温柔那,他轻轻咬着小德子的乳蒂,小德子舒服得哼了出来。
“还是个小骚货啊。”
小德子红了脸,闭上眼睛,万岁爷温暖的大手抚过全身,小德子舒服得浑身颤抖。
“呀……”万岁爷怎么摸那个地方,那里已经是平的了,不……不要揉,不要捅,好难受……
小德子抓紧了床单,小脸一下变得苍白起来。
万岁爷还在笑,小德子忽然觉得好害怕。
“啊!”痛……好痛……
腻声的呻吟忽然变成凄惨的尖叫,小德子哭喊着被强行插入,他惊恐地看着眼前面目狰狞的男人,体内巨大的契子让他的身体本能地向上拱起,又无力地倒在床上,惨叫着任那粗长的凶器在体内肆虐。
男人的嘴唇又亲上他胸前脆弱的蓓蕾……
“啊……”小德子发出惊心动魄的惨呼,漆黑的紫禁城,却毫无所动。
“来人啊。”
御前侍卫总管莫达低头走进,正看到朱翊钧将那个浑身是血的小太监推下床来。
朱翊钧啐了一口,一个小小肉粒正好被吐在莫达脚下。
莫达看着小太监血肉模糊的胸口,只觉得一股凉气直冲顶门。
小太监已经停止了呼吸,下身却仍在血流不止。
莫达指挥侍卫搬走尸体,打扫大殿,朱翊钧已自安歇。
“你不要过来。”扬州城外竹林之中,赵毅声音颤抖,慌不择路。
好不容易从那个恶魔怀里逃出,却被机灵得像兔子一样的里阳迅速发现。堡中侍卫纷纷拦阻里阳疯癫的追击,熟料里阳神智虽然稚弱,功力未失,侍卫的拳脚招呼到他身上如同搔痒。而且他渐渐地效法侍卫的招数,越打越开心,颇有慕容家“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风度。赵毅惊慌之下,逃出堡中,抢了一匹快马,竟被逼得离家出走,径向中原而来。
哪知里阳好像长了只狗鼻子一般,赵毅到哪里,他不出三天,必可赶到,赵毅几次三番午夜梦回,都被里阳压在身下兴风做雨一番。然后里阳不在意地又将赵毅放走,如同猫儿捉鼠一般把他吓得凄凄惶惶,到头来还是难逃厄运。
这一日里阳忽然发情,不知从哪里蹦出,吓得赵毅转身就跑,青天白日,怎能被他赶上!赵毅人困马乏之际,爆发出惊人的潜力,疯了一般地将轻功超水平施展,却还是被里阳轻易追近。
里阳在不远处笑得合不拢嘴:“要抱抱,阳阳要抱抱。”说着大张双臂扑了过来。
“啊!”赵毅不提防在一块大石上绊了一脚,他应变奇速,就势拔地拧身,在空中轻飘飘地转了两个圈子,稳稳地落在地上,正在得意,却被里阳一把扑倒。
“抓住了耶!”里阳高兴得边亲赵毅的脸边得意地哼哼着。
“好好玩……好好玩……”他更不客气,亲着赵毅的脖子将他的衣襟一扯,赵毅大半个胸膛顿时暴露在外。
“不行,”赵毅无力的抵抗着,“不能在这里,嗯……”
里阳含住了赵毅一边的乳首,赵毅呻吟着扭动着身体,抱住了里阳的脖子。
天啊,地啊,谁来救救我啊。
赵毅泪眼模糊地仰望着天上的白云,身体已在里阳粗暴的抚摸下变得敏感炽热。
里阳将赵毅健美的长腿高高举起,扭动腰肢缓缓进入赵毅红肿的洞口,赵毅喘息着迎了上去,两人紧密地结合在一起。
“哥哥……只有对阳阳……,才会这样……”里阳快乐地咕噜着,“阳阳最喜欢哥哥了……”
神智的缺失并未影响里阳对性爱的热衷,赵毅被他蹂躏得不成人形。
尽管如此,他也只能颤抖着抱紧里阳,享受体内粗暴而充实的冲击。
第十章 尾声 二
“住手!放开小元!”一股冷风袭向里阳背心,里阳机紧地抱紧赵毅,向旁一滚。
地上顿时尘土飞扬,里阳迅速将赵毅推到一从灌木之后。自己纵身跳起,那人却并未趁势追击。
尘埃落定,那个神情急怒的男子,面上转为惊愕之色。
“赫大人……”他身边的青衣侍卫惊叫出声。
“原来你没死!”朱翊钧脸色一变,“你有什么招数,尽管冲着我来,我绝不允许你再欺负小元!”
里阳看着眼前的男人,一脸怒气。
“你这个人好讨厌哦。”
朱翊钧愕然,继而大怒出手。
里阳重伤初愈,毕竟功力未复,数招已落下风,忽被朱翊钧在肩头印了一掌,痛得哇哇大叫。
“你这个人怎么一点道理也不讲哦?好痛……”里阳忽然大叫起来,“哥哥你小心哦,阳阳会来救你的!”言毕竟然狂奔而去。
朱翊钧愣了半晌,才转身扑向树丛。
赵毅情热如火之际忽遭变故,又由于蛊毒所制毫无抵抗之力,朱翊钧这时正好看到媚眼如波,樱唇微颤的赵毅赤身裸体,横陈于草地之上,痛苦地喘息着。朱毅钧盯着赵毅与洛元有六分相似的眉目,再看向他双腿之间微微颤动的男性,默然无语。
“啊!……”
崇光殿里,又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就连崇殿口值门的侍卫,都不寒而栗。
须臾,皇上赤脚冲出殿门:“快宣太医!”
刘大夫早有准备,直接从偏殿跑到门口,直奔龙床。
那个可怜的孩子又晕死过去,下体血流不止,惨不忍睹。
刘大夫手法熟练地止血,上药,包扎,赵毅的下体,被捆得如同婴儿。
朱翊钧坐在床前,呆呆不语。
赵毅已被他带回十天,无论怎样爱抚,怎样润滑,他的身体都紧绷得如同处子一般。朱翊钧每次的强行进入,都以赵毅身受重伤告终。
朱翊钧看着那张与洛元相似的俊颜,心头百味杂陈。
三天之后,深夜,三更时分,四下一片静寂,甜蜜的梦乡笼罩着庄严的禁宫。
赵毅从梦中醒来,身体已大半恢复的他,感到一阵软弱的疲乏。
他所感到的疲乏,并不是伤痛引起的那种,只是一种懒洋洋的倦意。然后才发觉胸口、腿上,左右各压着一物。一阵惊恐袭上心头,他下意识地伸手去触摸一下。
“啊?”他脱口惊呼,那竟是两只臂膀沉沉压在胸前,两条大腿紧紧缠着他的双腿,而且一边传来的,是里阳那熟悉的气息。
赵毅简直不敢相信,他的心脏猛烈地跳着,不幸的预感像渔网一般张开,向他笼罩下来。
“阳……阳阳……”赵毅抱着最后的希望,轻声喊着里阳的小名。
“嘻……阳阳在这里。”里阳稚气十足的声音,从左边传来。
“阳阳,小声。你快走吧。”
虽然曾经那么憎恨里阳,但是经过这些日子的朝夕相处,赵毅接触到里阳最为天真纯善的一面,已无法将这个稚气可掬的孩子,与当初那个阴鹜狠毒的男人,联系起来。
毕竟,是我欠他的。
里阳对柳彦炽热的感情,知道得最清楚的,莫过于赵毅。
那深切压抑的感情,终于在赵毅的面前,一个他认为与他同病相怜的属下面前,脆弱地爆发!
然而……自己却背叛了他……
夺走了他最深切的依恋,辜负了他的信任。
毕竟,是我欠他!
赵毅不知不觉之间,已经在为里阳悄悄辩护。
何况那些日子里,里阳对赵毅做的事情,最初也是他自己忍不住情欲烧灼,主动求欢。
对初尝情欲滋味的里阳来说,追逐快乐,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对。
想到两人之间曾经炽如烈火的情事,赵毅的心头一阵发热。
只是里阳躺在身边而已,他已觉得两只乳尖倏地绷紧,一股热流缓缓向下涌去。
“阳阳好喜欢哥哥哦。哥哥喜不喜欢阳阳?”
“……不喜欢!”赵毅狠下心来,不再看他。
“嘻……哥哥骗人哦。”
一根柔软湿热的东西钻入耳孔,赵毅吓得转过头去。
朱翊钧一声轻笑,赵毅心下顿时一片冰凉。
柔软的东西在耳中翻绞的感觉,和里阳在左耳垂的轻咬,让赵毅心魂具醉。
生死系于一线之间,赵毅仍被里阳轻易激起情欲。
里阳脱衣上床之时,朱翊钧已然发觉,他不动声色,然而看了里阳脱线的行为,再听了两人的对话,他已猜知大概情况。
“你被他下了蛊对不对?”朱翊钧轻轻询问,赵毅却意乱情密,无力回答。
朱翊钧将手指悄悄探入赵毅的后庭,那里已柔软得化为一潭春水,潮湿灼热,一缩一放的频率之间,已将朱翊钧的手指深深含入。
就连一直柔嫩瘫软的乳尖,也紧紧绷起。
宽大的龙床之上,朱翊钧轻易转身向后,赵毅下半身顿时横陈于他的眼前。
里阳同时向上靠去,赵毅仿佛被催眠一般,自动地握着里阳的肉棒,舔吮起来。
朱翊钧终于知道,赵毅的身体,只是为里阳一个人准备的。
嫉妒、怨毒潮涌而上,却压不过品尝赵毅甘美肉体的诱惑,抚摸着赵毅圆润结实的臀瓣,朱翊钧将粗大的分身抵在那柔软的入口处,在蛊毒的操纵下,赵毅那里分泌出晶莹的粘液,朱翊钧惊讶地用自己红肿的顶端沾满黏滑的液体,一鼓作气冲入赵毅的体内。
赵毅的肠壁忽然痉挛起来,将朱翊钧紧紧夹住。带来空前的快感和奇异的痛苦,朱翊钧竟然动弹不得,他不禁大骇。
里阳站起身来,看着要害被制的朱翊钧,轻声冷笑,一脚向他头上踢去。
朱翊钧倒在床上,只觉得有一条冰冷的小虫,从自己顶端的小眼,倏地爬进,登时心如死灰。
赵毅也清醒过来,看着眼前的莫名变故,心下一片迷糊。
里阳狞笑着揪住赵毅的头发,狠狠吻上他的樱唇。
朱翊钧的蛊毒已发作起来,迷蒙中只见洛元被敌人牢牢抱在怀中,肆意凌虐。朱翊钧暗自运气,要将洛元救出,却见赵毅被里阳抱在胸前,靠着里阳的肩膀,胸前一对绚丽的蒂蕾被里阳修长的手指逗弄得高高挺起,两人下体早已相接,赵毅在里阳抽插之际腰肢蠕动,分身顶端也滴下迫不及待的欲望泪滴。
自己心爱的人儿在别的男人怀中淫声浪语,翻滚喘息。正触痛了朱翊钧的伤心之处,他只觉得内息忽岔,一口鲜血重重喷上赵毅胸口。
与此同时,里阳也在赵毅体内爆发。
赵毅呆滞地看着躺在血泊中的朱毅钧,里阳在一边洋洋得意:“这一掌之仇,我终于报了。”
里阳身形一转,已至窗边,忽然回头:“你怎么还不走。”
赵毅抬头迷惘地看着他:“你从一开始,就是利用我……”
事到如今,再傻的人也看得出,里阳早在赵翊体内种下母蛊。
扬州城外的巧遇,当然也是人为安排。
知道朱翊钧不可能放过与洛元肖似的赵毅,然后在朱翊钧不得其门而入时,亲身赶到放蛊,好计策,好演技。
赵翊回想着里阳假装失忆的高明演技,心寒若死。
“回头再说,先离开这里,才是正事。”
赵翊浑浑噩噩,任里阳拉住手腕,翻墙出宫。
“你从一开始,就打算利用我的,是不是?”
“不是!”里阳拨大火焰,回头看向幽幽出神的赵毅,“我们第一次在一起时,我才想起来的。”
里阳的忘却,不是受伤,而是强烈的自我催眠。
想要忘记过去的人,最怕遇到的,是故人,是往事。
里阳和赵毅的初次见面,就已经松动了他内心的堤防,而与往事惊人相似的对话,让回忆不可遏止地,喷涌而出。
当时里阳看着背叛了自己的赵毅,在自己的操控下,欲仙欲死的表情,心头涌起强烈的肆虐欲望。
以他的个性,有仇不报,是不可能的。
有什么办法,可以一箭双雕?里阳阴险的头脑里,开始飞速的运转。
此后一切事情,都落入他的算中,眼下朱翊钧武功全失,毒蛊入脑,日后行事,必然荒淫错乱,疯狂颠倒。
我不仅要让他不得好死,还要让他死后,也留下个万世骂名。
里阳阴森森的笑容,映入赵毅眼中,让他不寒而栗。
万声之尊的朱翊钧落得如此下场,那么背叛里阳的自己呢?
赵毅心下一横,将舌头伸到牙齿之间。
“嘎吧!”一声,下颌已被里阳卸下。
“你想死吗?”
这就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吧。
“那可不行,你放走了我师父,就用你自己好好补偿吧。”
里阳用手指戏弄着赵毅的舌头,只是手指而已,赵毅的身体已经软瘫下去。
里阳举起赵毅笔直修长的美腿,淫猥地抚摸着,然后它轻轻蜷起,用赵毅的膝盖磨蹭着他自己的乳头,赵毅的乳首咻地一下立起,里阳开心地捏了捏。
“虽然说你长得没有师父美貌,可也挺不错的,你就乖乖地跟着我吧,在我找到师父以前,就是你了。”里阳抚摸着赵翊圆润光滑的臀部,为他推上下颌,“你愿不愿意?”
“愿……意!”赵毅闭上眼睛,一串泪珠伴着浪声的呻吟,轻轻溢出,里阳心头忽动。
里阳久久不再动作,赵毅睁眼看去,里阳正怔怔地凝视着自己。
赵毅忽然大羞,急忙遮掩裸露的身体,双手却被里阳轻轻握住。
“如果……再也找不到师父的话……
“你愿不愿意……
“一辈子……陪着我?”
赵毅愕然抬头,感受到他的惊讶,里阳一下子不高兴起来,又恢复了他邪佞暴戾的表情。
“算了,你不回答也没关系。
“反正我这一次,再也不会放手了,何况你离开了我,就再也活不下去。”里阳嘟嘟囔囔地发泄不满,可能装孩子装得太久,或者只因为他本身还是个孩子,里阳这一瞬间显得十分可爱。
赵毅一时情动,不自觉地将身体贴近了他,两人相握的双手,紧了一紧。
“我不离开你……”第一次,赵毅发现自己,说出的话随心所欲。
里阳有些惊喜地看着赵毅,却在下一个瞬间沮丧地低下头去。
“你知不知道,我若想害你的话,不知有多少机会。”
“我知道……”
“我如果不是担心你误受其害,根本不用亲自冒险入宫下蛊……”
“我明白……”
“你根本就不了解……”里阳暴躁起来。
“我了解……”
“不是!不是!你不了解!那时因为你中了我的蛊的缘故……”
赵毅看着里阳,忍不住笑了,这就是所谓的作茧自缚吧,让里阳将自己的真心误会成假意。
“是啊,我是中了你的蛊,我这一辈子,本来就离不开你了,我会永远陪在你的身边。你还有什么可生气的?”
“虽然这样……”里阳嘟起了嘴,我就是不高兴!
赵毅不再说话,他纤秀优美的双手,已搂住里阳的脖子,轻轻靠上他的胸膛。
柳彦温文俊雅的脸孔自赵毅脑中一闪而没,两人心头,忽然涌起一股甜蜜的酸楚。
他爱着他,如同柳恋着沙。
再浓烈的爱,却也绝对得不到丝毫的回应!
单恋是最美也是最痛苦的感情……
然而一旦回过头,放弃了这片让你意乱情迷,心魂具醉的沙漠,也许身边就有一泓清澈温柔的泉水,默默抚慰你的伤口,滋润你的心灵。
古人云:各有姻缘莫羡人。
然也!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