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 生变
第二十一章 威逼利诱
“因为差点成了这个国家第一代女皇的黎凌公主殿下。”所谓的贵妃,我前世的妻子冷哼了一声:“从听见这个公主名字的时候,妾身就觉得非常奇怪,即使是巧合,为什么会取和你一样的名字呢!而且各国皇族虽然没有明文规定,但一般情况下,不会把其他国家皇族姓氏作为本国皇族子弟的名字,正因为这个公主的名字如此奇怪,妾身才不得不来一探究竟,甚至不惜牺牲了自己的身体,夫君你却这个态度对待妾身,不觉得过份吗?”
又是那位公主殿下吗?说起来,黎凌确实也是我第一世的姓名。只是,我光现在听见这个公主我就觉得头大了,似乎我经历的每一件事情都不能和她摆脱关系似的。都怪丞相取了这样一个见鬼的名字,我才明明没有和她见面,却一直纠缠不清。
我叹息了一声,没好气的说道:“少来,这位公主殿下都死了多久了,你要是因此找来的话,也不应该是现在,而是早就应该进宫了。”
“呼呼,夫君变得会怀疑了人呢?真令妾身既伤心又欣慰啊!以前夫君明明很单纯的。”嘴里这么说,她的表情却很无趣的样子:“确实,公主一出生的时候,其实我就已经探查过她的底细,但发现那只是一个和你无关的小女孩后就罢手了。只是觉得这个名字不是单纯的巧合,而且给她命名的丞相也有些古怪,稍稍的留意了些,直到最近。”
说道这里,她顿了顿。挑起眉毛看着我,似乎希望我问她的样子,但见我冷淡的望着她。她就一脸没趣地样子说了下去:“知道最近画师凌钱的作品在各国流传,妾身才肯定你投胎于此国。没想到匆匆赶来之时,你已进宫,妾身才不得不跟着混入宫内。说到这个,夫君你坏死了,什么不好画。偏偏画那不堪入目的东西,害妾身一再错过!”
我从来没有觉得我绘画春宫图是这样正确地一件事!要不然听这女人的口气,我似乎早就被她找到了----也是,第一世我只会画画,如果要寻找我地话,通过绘画确实比较简单,只是她没有想到,第一世连身体都无法长大,更不知道XXO是何事的我。今生今世会绘制春宫图。
“仁者见仁,淫者见淫,你觉得它不堪入目了。它自然不堪入目。”我冷哼着回答:“何况你可以找到,恐怕也根本不是因为什么春宫画。而是因为诸王之乱吧?”
“夫君。你这话怎么说?”贵妃娘娘奇怪的望着我,莫名其妙的询问道。
“难道不是吗?你根本不懂画。恐怕即使把我的画放在你地眼前,你也未必可以认得出它来。”何况,这些年我的进步不是一点两点,如果说因为第一世的作品,就可以认出我现在所绘制的画的话,那是对我的最大侮辱!
第一世的时候,我浑浑僵僵懵懵懂懂,根本是别人让我画什么我就画什么,事实上,我现在根本不记得自己画过什么,连画师自己都不上心的作品,自然也没有灵魂的存在,因此我空有技巧,绘画出来地,恐怕不过是二三流的作品,连画师的资格都称不上,顶多是个画匠。
这点,看我现在没有发现我前前世地作品流传于世,而我今生却只是画了几幅春宫,便已经四海皆知,便可以知道。
或者我第二世并没有拿起画笔,但接受的信息量,心境上地长进,我深信那二十年,我并没有白活。
因为确定这个女人不是通过画技才认出我,我很肯定地说道:“只有诸王之乱的时候,皇上才使用了我那把扇子,再加上之前那位和我名字相同地公主,你才再次注意到这个国家吧?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你才找到我,但是,你是为了我画中的法术而来?甚至,第一世,你们所要的,也不过我图画中的法术而已。”
所有的线索联系起来,这个结论不难得出。
为什么我第一世连人格不能拥有,为什么我必须不停的学习画画,为什么这个女人会想要找我,甚至为什么现在的皇帝陛下那么在乎我,都是因为我画里的法术而已,无缘无故的爱情,是不存在的,像我一看见美人就两眼发光的状态,只能叫做发春。
“你果然变得很没趣呢!”听见我的话语,贵妃那软绵绵的身体一下子离开了我,她坐在离我有两三米远的地方,非常冷淡的说道:“虽然我也不指望你还可以像是个娃娃,但是变得像是现在那么聪明,让人觉得非常无聊。”
“让你产生这样的感觉,我非常的遗憾。不过贵妃娘娘啊!既然我已经不是可以随便就可以蒙骗并且听话的人偶了,你是不是可以直接跟我交流,而不再欺骗,这样大家比较省事。”我懒洋洋的询问道。
“呼,你说的没错,确实在诸王之乱,发现这个国家的皇帝可以使用法术的时候,就引起了我们的警觉,不过当时并没有发现他的扇子出现问题。消除其他人法术的龙氏一族拥有法力的话,简直是如虎添翼,这个国家,还有皇帝本人,根本把这件事当作国家机密处理。”贵妃慢吞吞说道:“直到前一阵子,不知道龙书和出了什么问题,主动暴露了他的法术来源,才派我来查看,甚至那个时候我都没有想到你的存在。”
在提到皇上的时候,贵妃直呼了皇上的名字,不过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她的话语里,带着很深的一丝哀怨。
主动暴露……不会是我的错吧?不会是因为我消除了皇帝陛下记忆的缘故吧?因为忘记了可以利用那把扇子施展法术,所以陛下把国家机密暴露出去了!
“知道进宫后,在龙书和身上探查无果,我不得不另辟蹊径,顺便调查了两位皇子。再因为靡霏花节,你的表演,我才发现宫里有你那么一个大画师。再然后调查你家里和过去的画作。尤其是祭天大典地白龙事件,我终于确认我亲亲夫君的存在。”说到这里。她嘲讽的挑起了嘴角。祭天仪式吗?看来我拯救大皇子地举动,还是被有心人发现了呢!我很有些无趣的应道:“确认了又怎么样呢?第一世那些事情,只有你们计算我,我可不认为我欠你们什么,我也不会追究。但既然重新活过,我不想再和你们扯上任何关系,所以,请不要再来打搅我!”
“如果妾身拒绝呢?”贵妃娘娘阴阳怪气地询问道:“黎凌,你真的觉得这样撇清就可以吗?要寻找一个不灭之魂有多么困难,你可知道?就说这个国家,也不过只有一个国师而已。难得家族里诞生你,而且还让你掌握了可以带由转世也可以继承的灵力仙术,怎么可能放弃你?什么不欠?你倒以为你画里的法术。是天生的?”
原来第一世让我画了一世地画,是这个道理?重点是和国师一般的灵魂啊!我冷淡的回答:“那又怎么样?你们擅自的决定,可曾问过我的意思?第一世也就算了。你们毕竟对我有养育之恩,但是在转世后的现在。你们以什么来要求我?我又为什么要听从你们的命令。”
“哼。学会撒赖了啊?”贵妃用叹息叛逆期小孩的口吻说道,这个口吻让我微微挑了挑眉毛。却也没有说话。我不知道这个女人为什么自信,自信我今生今世也要被她控制,却听见她冷冷的说道:“你地父亲,凌志。”
“你认为拿他可以威胁我?他好歹也是朝廷命官,挟持他可是有相当风险的。”而且是不是可以挟持得住还是个问题,我家凌前不至于那么没用。而如果凌前都没有办法,那就不是救爹爹的问题,而是我必须准备好包袱,拖着弟弟妹妹逃命去了。
事情到那一步,爹爹啊!女儿一定会记得你地牺牲的!(喂喂,你就准备放弃了吗)
“不用挟持,他本来就是我们这一边地。”
“呃……爹爹他竟然外通敌国?不可能!”那就更没有必要理会他了,好好地太守不做,失心疯的叛国,而且还是在他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入宫为妃,一个女儿是新科状元地情况下!我要坚决和这种没有智商的笨蛋划清楚界限,我相信凌前也会把这种傻瓜人道毁灭的。(凌家老爹真是好可怜)
贵妃却冷笑了一声,不缓不慢的说道:“江宁太守凌志,父亲凌俊,手工艺人,祖父凌亦,流民,曾祖父凌信,因父亲受到的委屈,愤而和母亲断绝关系,离家出走,为了避免追杀,舍弃姓氏,改用父亲名凌为姓,愿姓氏黎。”
“这个和我爹是不是叛国有什么关系?”我奇怪的问。我倒不奇怪这个女人怎么知道了我家的家谱,毕竟可以轻松混进皇宫,还对前前世的我做了那么古怪的事情,那么这样的调查,反而没有什么稀奇。话说回来,我祖先似乎也不是什么正常人……因为父亲的委屈和母亲离家出走,还追杀,改姓……到底是什么人啊!
等等,改姓?凌信?黎信!他父亲的姓是黎,名是凌,黎凌?!我身体僵在了那里,愣愣的看贵妃说道:“信儿?那孩子……”
“恩,就是我捡回来的那个。说起来,你会转世到这里,而多亏了他呢!如果不是他破坏仪式,你本来可以直接转世回黎家的。明明是我捡回来的,为什么对你那么亲呢?”这个女人冷冷的说道:“没想到的是,你又成了他的子孙,不过还好,最后我还是找到了你。”
那个孩子吗……我其实对他根本没有什么印象的,没有想到啊!而且听这女人的话,这孩子还救了我,要是再转世回那里,我一定到现在还无法自由吧!
“不要以为这样就自由了,我的夫君啊!”正在我怔怔的出神的时候,那甜腻的女音忽然在我耳边说道。我揉了揉耳朵,皱着眉头看着她,那女子却冷冷笑道:“即使转世了,你真的以为逃得过去吗?黎凌,不,金州国的五皇子殿下?!”
“皇子?”我愣愣的说道,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当然,对于这样的称呼,感觉上就好像从讨论飞机变成讨论母猪,我当然无法反应过来。事实上,我听见皇子这个词,只会想到大皇子和二皇子那样的美少年,而不是想到我自己。
不过金州国的皇族确实姓黎,而且有传说,金州国的黎氏,在各国皇族中是有名的……变态!
“皇子殿下,你忘记你的身份了吗?其实你忘记了也不要紧。只要你的血统在就可以了。”贵妃哼哼冷笑着说道:“黎信那孩子不管怎么说,也是个世子,不管他怎么改姓,还是一个国家的贵族,继承了他血脉的孩子却跑到其他国家来当官,甚至女儿还进了宫。你觉得,这个国家的皇帝会怎么想?甚至,如果这个国家的人知道你有前世的记忆,知道你和金州国的关系的话……”很好,这确实是个令我哑口无言的威胁,更糟糕的是,皇帝陛下是知道我的灵魂性质的。我深深吐了口气,干笑着说道:“贵妃娘娘,你何必如此呢?前世的事归前世了,何必到现在还纠缠不清,何况比起金州国来,你不觉得你现在的待遇更好吗?贵妃哟,你现在是,何况,你还怀有这个国家皇帝的血脉不是吗?不为了自己,至少为你的孩子想想吧!”这么说着,我故意望向了她的腹部。
这个女人果然愣了一下,呆呆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几乎在我以为我的说服有效的时候,她却恨恨的回答:“孩子?哼哼,龙书和那个混蛋,他根本……”
唉?我奇怪的看着忽然变得竭斯底里的贵妃娘娘,她却似乎因为我的视线反应了过来。只见她咳嗽了几声,又如同美女蛇一般的对着我纠缠了过来:“夫君,你为什么想要留在这里呢?反正这里的皇帝,也不过是想要利用你而已。根据我的情报,即使在这个国家,你现在还在不停的画画,画画,画画!这和以前有什么区别?”
“没区别?”我挑起眉毛问道。这个女人似乎弄错了,我现在不停的画画,并不是因为其他人的命令,而是因为我爱上了绘画,不过即使被误解也无所谓,我没有解释的义务。因此我只是冷笑着说道:“不要说得好像你不是利用我一样。”
“可是夫君你根本不在乎被谁利用是不是?那么为什么非要跟着那个男人呢?这样说起来,这一世你的身体似乎发育成熟了,难道说你和那个男人……”贵妃暧昧的看着我说道,这个女人竟然还敢说我画些不堪入目的东西,我看她的脑袋才不堪入目才对。
我皱着眉头,想要辩解,但是某个软软的东西忽然滑入我的裙底,并且顺着我的大腿滑去,而且有湿湿热热的气息在我耳边哼道:“夫君,被压在男人下面很有趣吗?你第一世明明是男人的,即使不知道那个的感觉,但是对女性身份还是有些怀疑吧?那么让妾身我,教给你更加有意思的事情好不好?”
我说……亲爱的,四十年没见,你已经成为怪婆婆了吗?
第二十二章 意外的援助
“我必须承认,我因为一下子无法接受女性的身体,曾经做过很无聊的事情来。但是比起那连发育都没有的第一世,我对我的女性身份,更有认同感。”我用力的把贵妃一把推开,冷冰冰的说道:“何况,我想要拒绝你,并不是因为这种原因。我想要留在这个国家,是因为我有很多想要做的事情没有做完!”放下优秀素材就这么离开,我会连肠子都悔青的。
何况,被人要求不停的画画,和绘画自己想要的东西,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啊!
第一世我没有喜好没有感情,对一切觉得可有可无,甚至包括画画也是如此,我当然不介意被人控制着,但是在已经深深爱上美术的现在,即使折断我的手骨,我也想要绘画我要画的东西,这些日子我在宫里不断的冒险也就是为了这个,怎么可能放弃。
再说,即使这边的陛下想要计算我,也只是让我代替国师而已,并没有限制我绘画,那么我为什么要去会限制我进行绘画的国家呢!
“你也会有想要做的事情?”被我推开的那瞬间,贵妃眼中闪过了一丝愤恨,不过在听见我的话语后,她的脸上更多的是难以置信。不过见我坚定的望着她,她微微的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冷声说道:“那么你是要拒绝了?即使你家拥有金州国皇室血统的事情被曝光也无所谓……?别忘了,你父亲和弟弟都在朝为官!”
“那种事情无所谓,既然没有不许当官的组训,那么说明信儿那孩子已经已经做好准备工作了,毕竟他逃脱了你们的追捕不是吗?即使没有也无所谓。这血缘本来就和黎氏一族没有关系,刚刚你也说了,是捡来的孩子。”我冷淡的说道:“最后。即使真地不能撇干净关系,我想皇帝陛下也不会愚蠢到那种地步。我的能力对他意味着什么,他比谁都清楚,他怎么会加害我们家?”
不过让皇帝陛下那么得逞,我也非常的不爽就是了。
“你,你真地是黎凌---?!”贵妃却震惊的望着我。好像我说了多么不可思议地话语一般。
我真请这位搞清楚,即使第一世我也不是弱智儿童,只是不知世情而无法摆脱控制而已,经过了两世的磨练,我要是还无知少女状态,被人拿父亲妹妹家人的一威胁就妥协,那我还不如找一块豆腐撞死。
我又不是言情剧了只会被人误会,到最后才解释得清楚的单蠢女主角!
“贵妃娘娘,如果您没有其他吩咐的话。我是不是可以离开了。”依然不想要和这个女人继续在一起,我也不理会她地震惊,只是站了起来。冷淡的询问道。
毕竟是活了一百多年甚至更久的妖女,在我那么询问的时候。贵妃却似乎从最开始的震惊中冷静了下来。她面无表情的看着我了一会儿,然后忽然的微笑了起来:“凌宝林。你在说什么啊!这狩猎的事不是还没有安排好吗?不过既然凌宝林你说你身体不太舒服,本宫也不好安排你去做太重的活儿,这样吧!待会儿你和本宫在一起,帮帮忙传令也就是了。”
传令?一直在这个女人身边?等等,这样地话,不是要一起上观景台,而且必须和皇帝陛下直接见面吗?我咬住嘴唇望着这个女人,她会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我相信她并不知道我和皇上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我刚刚看见皇上时的畏缩态度,给了她威胁我地自信。
我皱了皱眉,想要说话,这时候,营帐外却有菊花求见,贵妃示意对方进来后,只见那朵有些苍老的菊花向贵妃娘娘行过礼之后,才用尖锐地嗓子说道:“贵妃娘娘,太后有请凌宝林。”
“我?”我有些惊讶地抬起了眉毛,随即想到凌雪之前说要去太后那边,顿时心中一片恍然。想必那个丫头也看出了我和贵妃的不对,所以才想办法让我从贵妃这里走开地吧!
不愧是凌雪,即使和凌云交换了身份,也可以不让人起疑的做到这个程度。
于是我故意转头望向了贵妃娘娘,只见贵妃脸上的表情变幻了好几次,最终冷哼了一声,把自己的丫鬟叫了进来,吩咐对方准备车辇。
但是她本人却一点都没有打算放过我的样子,在准备辇车的过程中,她还拉着我的手。
我头疼得不得了,简直恨不得离这女人远远的,但是辇车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辇车准备得极慢,而偏偏来传唤我的那朵菊花似乎是个不经事的,被几个宫女在旁边哄着,笑得脸也快变成菊花了,搞得我甚至怀疑他下面是不是没有割干净。
而在马车终于快要准备好的时候,一颗小萝卜跑到了贵妃娘娘身边,小声的说了什么,就见贵妃弯起嘴角,转头望向我和那朵菊花的时候,表情却变成了苦笑。只见她用有些委屈的口气陪笑着问道:“请问这位公公,可否能让凌宝林再停留一会儿。毕竟这狩猎前仪式的准备工作还有其他两位娘娘负责,人手不能随便更动,正好陛下过一会儿就会过来,一盏茶的功夫就好。”
撒谎,绝对是撒谎!她刚刚抓着我,随便安插我的工作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想到还有其他两位娘娘也要负责?!
那朵菊花却也故作薄怒的喝道:“娘娘,你这是想让太后等人?”
“不,这怎么敢呢?只是本宫也不过是个新封的妃子,一些事情不敢妄自做主,还请公公帮忙美言几句……”伴随着贵妃娘娘的做小伏低状,立刻有丫鬟将什么塞到给了那朵菊花,于是菊花很灿烂的微笑了起来,竟然也没有怀疑贵妃的举动意不善,身份也不见得低微,但是在这宫中。她毕竟只是一个从丫鬟升上来的妃子,即使被封为贵妃。那边还有两位出生名门地妃子所牵制着,容不得她过于张扬。所以这位娘娘现在表现得弱气一点,连个人手的事情都搞不定,是可以理解的。谁也不会想到她其实根本另有用心。
可是她为什么那么想要我去见陛下呢?难道我刚刚地躲闪就让她那么的在意?我为难地偏过头,却听见她在我耳边说道:“怎么。夫君,你就那么不想见到皇帝陛下?理由是不是可以告诉妾身?”湿湿热热的气息伴随着她的话语,吹在我耳根下面,让我很想翻白眼。
“请问,发生了什么事情吗?”这时候,一个相当温和的声音在这边响了起来,我转头望去,却见中常侍大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我们附近,一脸疑惑的问道。
“不是什么大不了地事情。”虽然有些不解中常侍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并且插嘴询问,不过中常侍毕竟是陛下眼中的大红人,得罪不起的对象。因此贵妃娘娘微笑着说道。然后自有人把前因后果向中常侍大人解释清楚。在解释当中,贵妃并没有多么在乎的感觉。大约她只是觉得中常侍只是路过。而且随便询问而已。
没想到中常侍听完丫鬟的解释,便微笑着说道:“皇上正在视察中郎卫。因为出了点小事,可能会晚点过来。但是让太后她老人家等着也不好。这样吧!由我带着凌宝林,向陛下禀告一下这人事的调动如何?之后按照规矩,我正好必须去向太后汇报情况,可以把凌宝林一并送过去,这样也就不会耽误时间,让太后她老人家久等。”
“如此甚好!”那朵菊花自然立刻这么回答,然后他向中常侍行礼后,就回去禀告太后了。贵妃娘娘的情绪明显变坏了起来,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什么变化,跟着也这么说道,但最终没有了挽留我的藉口,而中常侍似乎也等不及马车,直接让我骑上他身后地马匹,这样说来,他牵着两匹马,倒像是一开始就准备好的。
最后贵妃终于不情愿的松开了我地手,脸上却还微笑着说道:“刚刚的事情,凌宝林还是不要忙着拒绝。倒是一个宫里地姐妹,大家相处地时间多得是!”这算是还没死心的威胁吗?
我叹了口气,也不理会她,只是有些狼狈地爬上了马背。其实我根本不怎么会骑马,但在这个马匹是主要交通工具的年代,幼年时还学过一些,何况我一心不想和贵妃继续纠缠下去,现在也顾不得这么多了。好在这马很乖很听话,我骑上去稳稳当当的,竟然一点问题都没有。
而中常侍一脸的无知无辜的和贵妃再次行礼道别后,才骑上马,小心翼翼的带着我离开。
确定已经在那个女人可以掌握的范围外后,看着骑马慢慢行走在我前方的略显纤细的身影,我微笑着说道:“谢谢了,中常侍大人。”
“哪里,只是顺手之劳而已。何况如果您真的和陛下见面的话,真正会伤脑筋的,其实是我。”确实,在这方面,中常侍和我是利益相关的。
只见中常侍又放慢了些许速度,和我并肩而行,微笑着望着我询问道:“只是凌姑娘为什么和贵妃娘娘在一起,你应该知道,和她在一起,见到陛下的几率会大大增加的吧?”
“唔,我是知道。不过我和她有些旧日恩怨,所以想要说清楚罢了。下次我不会再单独和她见面了。”我痛苦的抖动着眉毛说道,中常侍听了也只是点点头,也没有继续询问是什么恩怨。这时候我才注意,这个小美人儿虽然常常笑着,却令人印象淡薄的紧,而且也不常说话。
于是我们这么沉默着策马前进了一段距离,因为觉得这样蒙声不吭的很尴尬,于是我开口问道:“中常侍大人,我是不是不太好去见皇上?”
“这是当然的,毕竟您篡改了陛下的记忆……只是刚刚的事情,还是有必要向陛下禀告一下的,要不贵妃若是提起,引起了陛下的疑心可不好。”中常侍大人如同往常一般耐心的说道:“前面有个安全的去处,凌姑娘是否可以在那里休息一会,等我回来再护送你去太后那里?”
“当然。”我毫无意见的同意了,于是中常侍笑了笑。小美人儿的微笑是很好看,但是我们之间的话题再次中断,又恢复了刚刚那尴尬的气氛。事实上,知道这个小美人儿不是人类后,我们就没有了交流机会,难得这样单独相处,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
在又一段的沉默后,我还是无法容忍这个气氛,于是再次开口说道:“对了,中常侍大人,上次祭天的时候,我没有经过你的允许,就绘制了你的肖像,你不会介意吧?”即使介意我也不在乎,反正我都要画的,这个世界又没有肖像权的说法。
“那张图在哪里?”果然提到肖像的事情,中常侍就格外的热情,作为一个人偶,他似乎对于可以留下自己真实相貌的图画格外的热心。我这么一说,他就立刻转头向着我问道,见我惊讶的瞪着他看,他才嘿嘿的干笑了两声,慢慢的说道:“唔,抱歉,吓着你了吗?凌姑娘……画,你不可能随时带着吧?只是皇上曾经下过命令,不许我单独进入纤雨殿内,可不可以请你去太一宫的时候,顺便带出来呢?”
“皇上下过这样的命令啊?”真是分外小心眼的男人,我不就是第一次见到中常侍的时候热情了一点么,随后又多要求了几次让中常侍给我画画么?他竟然下命令不许中常侍单独进入纤雨殿,这不是让我没有了下手的机会?
看着中常侍有些失望又有些期盼的脸孔,我实在有些不忍心。本来不过找个话题而已,显然中常侍现在却非常的认真的看待了,那么吊着他的胃口,确实有些不人道。于是我望了望自己的袖子,慢吞吞的问道:“虽然您的肖像画是没有带出来,但是有一张祭天图倒是带着了,上面也画了你,中常侍大人,你要不要看看,顺便帮我完善一下背景,我有些地方记得不太清楚了,本想抽时间回祭天台看看的。”
“当然可以。”虽然不如刚刚那么兴奋,不过通常是只是单纯微笑的中常侍大人,还是眼睛闪闪发亮的看着我,过了一会儿,却又有些疑惑的问道:“背景没有看清楚?是不是位置不好……虽然我是很认真的帮忙选了位置,但是很难找到那种可以完全可以看清楚的地方。”
“原来那个房间是中常侍大人帮忙选的吗?那里很好!”我立刻回答道,这样一来,桌椅为什么那么干净的事情就有办法解释了,毕竟是中常侍帮忙整理的,心思细密的他,当然会把一切打理到最好。于是我微笑着说道:“可以很清楚的看见祭天的情况,我说的没有画好,只是毕竟是动着的事物,不可能一口气全部画好。”这么说着,我伸手去拿袖子里的画。
“凌姑娘!”可是我的手还碰到画,就感觉身体晃了晃,紧接着是一片天旋地转,接着我听见中常侍大人大叫了起来,一双纤细但是坚定的胳膊用力的抓住了我,等到我仰面望着天空和树梢的时候,才反应过来,我刚刚是在马上,随便松开缰绳的结果,是从马上摔下。
只是为什么一点都不痛呢?我还这么奇怪的想着,就听见一个男音阴阳怪气的说道:“话说虽然转世了,但是今世的黎凌……不,凌钱你,还真是好开放啊!”
第二十三章 必然的争执
虽然这句话酸溜溜的,十里外都可以闻到里面的酸味,不过说话者,却轻轻的拉住了我的胳膊,非常温柔的把我拉了起来,甚至还拍了拍我的衣摆,将我身上的灰尘拍掉后。那人才冷哼了一声,松开了我,退后到了十几步远以外的距离去,好像我随时会咬人一般。
我也不理会他----刚刚又不是这家伙救了我。而是着急的向着刚刚我趴着的地方望去,向着中常侍问道:“你没事吧?”问完后,我才发现自己问了一句废话,中常侍大人的伤势一目了然----他的肩膀塌下去了一块,而一只手变成了木头,更不要说俊美的脸颊上,长长的伤痕,褪去了肉色的外壳后,露出下方的木料出来。
中常侍却一点都不以为意,只是带着寻常那种微笑,淡淡的回答道:“没关系……”
“哪里没有关系了?!那么漂亮的脸……!”我心疼的嚷嚷道,伸手想要去摸中常侍的脸颊,但看着中常侍微微一怔,我的手也停在了半空,呐呐的收回了手,低头道歉道:“对不起。”
中常侍还没有来得及回话,刚刚就在的某人就懒洋洋的说道:“有什么好对不起的,原来就是木头架子,回头修理一下,就又是完美无缺的一具人偶。”
“确实是这样。”被说成这个样子,中常侍大人却也依然一脸不以为意的模样,只是微笑着说道:“所以,凌姑娘,你也不用太自责了,我没有事的。反正我本身就不是人类不是吗?也没有人类的痛觉。所以没事的。”
“中常侍有感情有知觉有智慧,哪里不算是人类了。可以修复,只能说体质特殊一些。否则按照这种说法。转世后换了身体却依然拥有记忆地我,还有国师。不是也不算人类了吗?”我望着中常侍的眼睛说道:“而且就算不是人类,做错了弄伤了对方就必须道歉。我不是中常侍大人,所以我不知道换一付身体会不会痛,会不会觉得不适应,但是道歉是必须的。”
“凌姑娘……”中常侍那张总是微笑着地脸孔上出现了相当复杂的表情。他用相对古怪地眼神看着我,而某人在不远处却发出了一声谁都可以听见的,不以为然的冷哼。
听着那声冷哼,我皱了皱眉头,终于转过头,望着那边奇怪的询问道:“话说回来,丞相大人,你就没有其他事情可以做吗?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出现?”
“我在这里,可比和宦官在地上打滚的妃子要来得名正言顺多了。”难得丞相会用这种叛逆期少年地口气说话。在这个人货真价实的高中时代,都少见他用如此别扭的口气说话,因此我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丞相大人却对自己的语气好像没有一点自觉一般。偏着脑袋站在那里,眼神闪闪烁烁。似乎想望向我。又不想看我的样子。
“丞相大人,听说你最近怪怪的。连走路都会撞柱子,国师大人可是很担心你啊!”看着他这个样子,我带着几分开玩笑的口气说道。丞相的五官因为我这句话皱成了一团,似乎想要反驳什么,但是又说不出来,最后悻悻然地哼了一声,最终也没有回答我的揶揄。见丞相这个样子,我也没有了开玩笑的心情,慢慢地询问道:“林慕,知道我的身份,对你而言,是那么让人痛苦地一件事吗?”
丞相地肩膀动了一下,不过他依然皱着眉偏着脸不回答我,倒是在短暂的沉默后,中常侍忽然插嘴说道:“凌姑娘,我先到前面一点地地方去等你……这两匹马对生人很敏感,所以如果听见有马鸣声打断了你们的对话,请千万不要介意。”
这个是让我们单独谈话,甚至帮我们望风的意思吗?这样细心的中常侍大人怎么可以算是人偶?我感激的向着中常侍大人笑了笑,不过看到他的伤痕的时候,我还是迟疑的询问道:“可是,这样没有关系吗……皇上和玉树公子他们不会说什么吧?”
“如果凌姑娘愿意帮我说话的话,当然好,尤其是国师那里。凌姑娘在他们那儿,还是相当说的上话的”中常侍微笑着回答:“现在暂时只能这样了,您放心,我暂时还有替代的身体。”
“抱歉……”我依然充满痛惜的望着中常侍的脸颊。虽然我知道换一下身体,中常侍就会重新有一具没有损坏的身体,但是我依然觉得很遗憾,毕竟这张脸是美人啊,美人!而且中常侍这种清秀美人最忌讳脸上出现疤痕了,我却让受了那么严重的伤,真是太愚蠢了!
对于我的悔恨,中常侍却明显的显露除了手足无措的态度,他呆呆的看着我一会儿,然后干笑了两声,低声说道:“那么我先走了……”说着,他好像逃跑一般的牵着马离开了。
刚刚是我的目光太热烈,于是把中常侍吓跑了吗?我很有些疑惑的想道。
没有等我的眼神从中常侍的背影上收回来,就听见某人轻轻的咳嗽了两声。这算什么?正面和他说话,他又不搭理我,等到我和其他人说话的时候,又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在我记忆里,林慕从来没有那么别扭孩子气过!他从来都是一脸坏笑的把所有事情都掌握在自己手里的。于是我转过头望向丞相大人,他也正一脸古怪的,用有些呆滞的目光盯着我看,见我转过头望向他的时候,他却有咳嗽了两声偏过了头。
好吧!看着大皇子有这种表情的话,我会觉得这个美少年很可爱。但是看着丞相---林慕,这只前世就是人精的家伙露出这样的表情,我却忍不住喷笑了出来,并且说道:“丞相大人,你感冒了吗?最近天气那么热。你怎么还会感冒的?夏天感冒的话,反而不容易好呢!”
“我才没有感冒!”听见我地话,丞相气急败坏的转过头来。但是对上我的笑容,他那张俊逸得已经不像是人类地脸上浮起了一层淡淡的红霞。这个表情让我有掏出笔想要画下来地打算。可惜这个表情只是一瞬间而已,因为丞相却又发出了一连串气动山河的古怪咳嗽声,再然后,丞相大人那张脸又恢复了平时那漫不经心的坏笑的表情,看得我暗中啐了一声。
要说可爱的话。绝对是刚刚那个叛逆期地丞相更可爱啊!要知道,就是前世的林慕,我都怀疑他是不是一生出来就一脸坏笑,从没有天真烂漫的小P孩时期的。
丞相大人却不知道我的想法,只是看着我,最后叹了一口气,望着我的眼睛慢慢的询问道:“黎凌,这一世,你找到了你想要的东西了?”
没有想到他会这样问我。我微微的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恩。”他地口气忽然的凝重起来,让我有一些不自在。不过更让我不自在的是。在听见我地回答后,丞相眼里慢慢浮起的悲伤地感情。老实说。刚刚地别扭是很可爱。但是还是一脸坏笑的样子更合适这个坏心眼地家伙,现在看着他悲伤的眼神。让人打心眼不舒服,不想再看下去。
“那么,你没有犹豫把自己想要的抓在手里了?”丞相却坚持的凝视我的眼睛,缓声问道。
“恩。”不想看丞相眼中越来越浓重的忧郁,我撇开头,低声应道。
但是丞相却忽然的伸出手,用纤长有力的手指固定住了我的脑袋,强迫我看着他,强迫我看着他眼底凝聚起来,浓浓的忧郁,紧接着向我问道:“无论如何都不会放手,这次,你有毅力也有决心,坚定的追求你想要的了?”这么说着,他的手指温柔的把我的鬓发拨到了耳后。
“是的。即使付出一切代价。”我的声音虽然低,却依然非常坚决的回答。
而伴随着我的回答,丞相眼底那碍眼的令人不舒服的悲伤,越加的深沉了起来,他那俊逸的脸孔向着我靠近了些,缓缓的问道:“也就是,这一世,你不再……需要我了……”他的声音是那样的低沉,以至于声音里的磁性是那么的强烈,几乎可以把人的心脏吸引起来,仅仅的粘到他的身上去。
“怎么会呢……”伴随着丞相大人那俊秀的脸孔的极端靠近,在避无可避的情况下,我被迫回望着丞相那悲哀的眼神,喃喃的说道,然后慢慢的,慢慢的伸出了手抚摸上了丞相那英俊过头的脸孔,轻轻的……一拉,把他那张漂亮的脸拉成了大饼状以后,我才把脑袋离远了一些,冷淡的说道:“就美术价值而言,丞相你的脸是非常合适我作为素材的,如果不介意的话,希望你可以长期成为我的模特,那样我会非常的高兴。”
“唔恩……”因为脸被我拉拽着,丞相发出了很奇怪的声音,然后用力的挣脱了我的手后,他痛苦的抚摸着自己那被我捏得很有些发红的脸颊,抽着气询问道:“连性格都变了,以前明明很容易上当的。”
“我要是容易上当,前世就不可能在死的时候还冰清玉洁,恐怕在某只色狼穿越前,就已经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下了。”我冷笑着回答:“明明连表白都是恶劣玩笑,结果顺水推舟甚至想要在当天直达本垒,把我吃干抹净的不知道是那只下半身动物呢!”
“啊!你当时果然在装傻!”林慕很悲愤的叫了起来:“我以前忍了又忍是因为什么?”
“哈哈,你真的有忍耐过吗?明明和我约会一结束就可以和另外一个女人直接冲去旅馆的!”我不以为然的说道,开玩笑的翻旧账也到此为止,其实我知道林慕想要跟我说的不是这个。因此我缓缓的说道:“你也不要装什么大尾巴狼,林慕,你和我一样,是个彻头彻尾的自我中心主义者。因此,我是不是需要你。对你来说,并不重要。或者你曾经喜欢过我吧!但时间已经阻断了过去的可能性,现在你会主动来找我。是已经想清楚了吧?”
“这么主动的性格,真不像是黎凌……也对。你是凌钱。”丞相哼了一声,靠在了一旁的树木上,却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小巧地盒子,我正在想他准备干什么的时候,却看见丞相非常利落的从盒子里挑出了黄丝。然后用白色地纸张卷了起来,点燃。
这个混蛋!花了六十多年,也没有把烟戒掉吗?!
我有些愤怒的想着,而丞相却重重地吸了一口那卷烟,然后望着天空说道:“一想到你的身份,迷茫是肯定的。不过这些天我也冷静想了下,如果黎凌你……如果黎凌你一点变化都没有的出现在现在的我眼前地话,我会做的事情,大概也是把你毁掉。”
也是……?等等。丞相大人,你这个也是算是怎么回事?不过看着这样的丞相,我叹了一口气。在丞相的对面找了一块干净一点的石头坐了下来,奇怪的询问道:“我以为你发现我性格变了以后。会想要把我杀掉呢!结果听你这口气。似乎我即使没变,你也要把我杀掉?”
“因为迁怒。”丞相却异常坦白的回答了我的问题。这个人似乎从来都不在乎把自己人性中丑恶的一面暴露出来:“虽然穿越这种事情,在前世地小说里,似乎很有趣,但是自己穿越了,就一点都不有趣了,尤其是我们前世那生活水准还远远高于这个世界。穿越以后我几乎一度无法活下去,如果不是一个孩子救了我的话……”
“哦。”我有些惊讶的看着丞相,因为我实在无法想象这个人无法活下去地样子,在我看来,他简直和蟑螂是同一类,越杀越顽强的类型。事实上,前世地其他同学应该都有同感,就是林慕失踪了,也没有一个真地认为他出了意外,甚至他的母亲都怀疑他可能跟着哪个女人跑了。关于他地谣言甚至有离谱到说,说他泡上了某个大人物的老婆,于是被丢到伊拉克去了的,问题是听起来竟然还让人觉得如果是林慕的话,可能真的有可能。
可是林慕毕竟还是个人类,他现在正坐在我的面前,缓缓诉说着:“那个时候,我甚至觉得我死了算了。可是又不甘心那样死去,那时候,支撑我的,是一定要回去的信念,那时候我想着,我一定要回到有黎凌的世界……其实在穿越来这里前,甚至现在,我都不太想承认我曾经非常的喜欢你,甚至爱你,因为你不是很漂亮,很有点呆,更笨笨的,我一直觉得我林慕应该有更好的选择才对,所以前世在和你交往的时候,我一直很想找个更好的,证明自己没毛病……”我忽然很想知道,为什么每个人夸我的口气,为什么都像是在骂我?
“穿越后,我发现我是真的喜欢你,不过已经晚了,你不在这个世界,所以我只能靠自己。”林慕继续说道:“只是人活着,总是必须有什么支撑着的。前世的话,你也知道的,我们一直受唯物主义教育,我不信神,也不相信什么命运,在穿越后,支撑我的却是你。因此,即使过得不错的现在,我也告诉所有人,我喜欢一个叫做黎凌的女人,她是我的女神。”
“哈哈,你的话让我非常的不安。”我抚摸着身上的鸡皮疙瘩,干笑着说道:“即使你说前世的我是女神,我可没有在你最困难的时候出现。”
“是的,因为我很清楚,真正的黎凌不过是个依靠我的,没有自信的女孩而已。所以我的女神只要精神上存在就好了。”
丞相这时候冷冷的看着问道:“但是,为什么你要出现呢!告诉我黎凌其实可以追求自己想要的,她其实并不需要我,她也可以来这个世界!既然你可以来到这个世界……为什么当初不和我一起过来?!”
糟糕?为什么连林慕这种冷静派也会忽然暴走,我下意识的缩了缩身体,却发现身体软绵绵的厉害。只是这次不是被点穴或者法术控制,所以我反应了过来:“烟……丞相你那烟!”
可是是烟的话,林慕刚开始抽烟的时候,情绪并没有失控,这个人是计划好的?
“对了,刚刚我有和你说过,穿越来的时候,是一个孩子救了我吧?”丞相冷冷的看着我说:“那个孩子身边有个女人……她是今上的贵妃,之前你还在和她聊天,不知道你们有什么恩怨,不过我觉得把你交给她偿还恩情非常的不错。这样……我可以当作黎凌没出现过了吧?”
第二十四章 前尘往事
贵妃?为什么又扯回到贵妃身上了?不,比较起来,我的两个冤家竟然认识这件事,比较让我觉得头疼。毕竟说到前两辈子有什么让我觉得对付不了的人物的话,就是这两个。现在知道他们竟然混到一处去了,就让人只觉得又霉运当头的感觉。按照我的经验,麻烦并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累积起来,有时候甚至又让人异常不快的结果出现。
就比如现在!
我软绵绵的瘫坐在那块石头上面,咬了咬嘴唇,看着丞相站起来,并且向着我走了过来,我才慢吞吞的开口问道:“报恩?真不像是丞相大人您会说的话。以前我都不知道你如此的恩怨分明,不过,你认为你这样把我带走好吗?”这么说着,我故意望了望中常侍所在的方向。“别指望那具人偶了,从马上摔下来,你身上却一点伤痕都没有,多亏了他完全护住你,所以他那具身体根本不能用了,现在它的仙灵力支撑自己破碎的身体都有些勉强,更不要说抽出力量来和我对抗。”非常像是坏人的----恩,这家伙本来就是坏人----丞相冷笑着说道。
见我怀疑的望着他,丞相大人皱了皱眉头:“别这样看着我,我可先申明了,你之所以摔下马,是你自己的责任,本来我只是路过的。只是你当着我的面摔下马来,身边还没有任何护卫,更连累那人偶娃娃一起摔残了。怎么说呢?看着猎物自己剥光了跑到我的面前,不下手简直是对不起我自己。”经丞相那么一说,事情变得好像都是我的不对。
“你觉得宫里就失踪那么一个宝林,皇上他……”要是被真的落到贵妃手里就完蛋了。我不想回去,我不要变成第一世那个样子。虽然不知道金州国那样养着我想要干什么,但是既然已经知道自由滋味。也有自己的追求,我怎么甘心回到那个牢笼里去!因此当丞相大人俯下身体。想要把我抱起来地时候,我又在做垂死挣扎。“确实有点难以交代,而且你家里势力不小,明明只是一个小小太守,调查起来却困难重重。明明在江宁地区。你们凌家四兄妹的传言各种各样,但是却杂乱不清,状元郎凌云和凌雪凌才人听起来是一个人不说,画师凌钱听起来有两个。而且我收到的情报里,甚至有说凌钱你是武林盟主地荒谬传言,让我简直怀疑我的情报系统是不是出现了问题。”
丞相嘲讽地弯起了嘴角:“把这个事情告诉陛下,他一定会很感兴趣吧?不过你说的也没有错,我不是那种会乖乖的报恩的类型,虽然贵妃和我的恩人有关。但是我现在毕竟是这个国家地丞相,那么我还是要对这里负责的。只是那只母狐狸也难调查得紧,把你当作诱饵的话。我想引蛇出洞的作用还是有的。”
有你个头!我才不要因为这种理由被卖掉!只是身体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使不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丞相对我俯下了身体。一手把我抱了起来。我有些绝望的开始计算。我放声大叫,可以把其他人引来的可能性----不过以丞相地性格。会给我这种机会的可能性很小。不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在把我一把抱起来后,丞相却没有立刻把我带走,而是轻轻的在我耳边问道:“黎凌,前世你为什么愿意和我交往?仅仅只是因为误会吗?”他地声音是那么的轻,那么地小,就好像风地呢喃,我几乎把这句话当作了我的幻觉。
不过我毕竟还是听见了,因此我惊讶地抬起头望向丞相,他没有看我,而是望着四周,似乎在寻思着带我从哪里离开一样,那个表情简直好像刚刚并没有对我说过那句话。
因为没有故意对我放电,所以刚刚那句话应该是他真心想要对我询问的话语,又前世在,我也并不认为他真的对我绝情如斯。所以,怎么回答他刚刚的问题,很可能是我脱困的关键,所谓龙困浅滩,能屈能伸(什么乱七八糟的),反正我也是没有原则的人(你自己竟然承认?),只要达到目的,暂时调动我那不多的脑浆,说些好话哄哄丞相也好----虽然骗这个花花公子胜算不大,但是做总比不做好。
不过看了一眼林慕脸上比前世更加结实,更加厚重的笑脸面具,我转开了目光,冷淡的回答:“你不是说凌雪很像我,并且也作出结论了吗?只是因为胆大妄为,脸皮其厚,总能做一些正常人绝对做不出来的事情,对于当时畏手畏脚的我来说,非常的耀眼,就好像被光明吸引的飞蛾一般,于是就跟着你跑了……”
“只是这样?”丞相似乎有些难以接受的低喃道。
“明明你自己也明白,现在还需要我说出其他理由来?自欺欺人不是林慕你会做的事情啊!”我相当冷淡的说道:“你也知道,我和国师拥有一样的灵魂性质。只是我的第一世过得实在不太健康,一直被人强迫着,因为一世都那样,所以我忽然获得了自由,我反而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于是习惯的听着别人的话,进行自己的人身,不如意的时候,就把责任推给做决定的人。因此,像林慕你这种会坚决的遵从自己欲望,完全无视他人意见的家伙,显得格外耀眼……”
“我知道,我身边因此聚集起来的人,大多因为如此,即使没有被拘束的第一世,为了推卸责任,大多数人还是把自己人生的决定权交给别人。”丞相冷声说道:“只是,自己都不能为自己的人生负责,难道还要我来负责吗?即使被人毁灭,也是他们自己的选择!”
原来这就是丞相毁灭性人格形成的根本原因?意外的单纯呢!
“你也是这样吗?”丞相冷冷地看了我一眼,有白色的雾气从他的身边腾了起来。看来我地话语并没有阻断他的决心。反而起了推波助澜地作用。丞相大概真的打算把我交给贵妃了。
看着白雾,我的身体尽管还软绵绵的,但却不知道为什么冷静下来。既然前世的恋人要跟我摊牌。那么就摊牌到底好了,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地。我缓缓的说道:“其实。那天不完全是我发呆发傻了顺口答应,即使没有你那开玩笑的表白,之后我还是会跟你告白……”
“哈?”因为没想到我会这样说,白色的雾气停止了蔓延,而丞相有些恼怒的看着我:“因为刚刚那种不负责任的理由。所以喜欢我,你竟然还打算过主动告白?哼哼,真荣幸啊!那么以为你想要澄清误会,故意坚持把交往维持下去的我算什么?笑话吗?”
“现在想起来真的是笑话,呃,我不是说你,我是说我准备告白的原因。”我怀念地说道:“不过那个时候我真的很惶恐。其实,我第一世是男的,而且根据刚刚听来地说法。还是个没有正常发育的男人,所以前世我真地很惶恐!虽然说比一般女生晚,到了高中才开始发育地说。不过感觉上好像世界末日来临了……”
“……等等,这个和刚刚的话题有什么关系?”林慕疑惑地望着我问道。
我没有理会他。懒洋洋的说道:“当时真的觉得很恐怖。明明也没有见什么长,胸口却很痛很痛。最糟糕的是每个月都开始流血,从自己身体里出血啊!还是那么大量的。第一世我还晕血的,看见明明没有受伤,却不停的开始流血的时候,我简直快要疯掉了!本来因为发育比其他女生晚,我以为我逃过一劫的,每月流血却死不了的事实让我明白,我必须死心塌地的做女人!更糟糕的是,我发现我开始喜欢男人多于喜欢女人……”
说到这里,我悲哀的叹了一口气,抓着自己袖子,看也不看丞相那张明显变得和字相同模样的脸孔,继续怀念的说道:“于是当时慌乱之中的我认为,为了不和忽然流血一般进入绝望状态,我应该在对某个雄性发情之前,进行一下预习性防御。只是当时虽然对男性美人比较敏感了,却一直没有真的会让我发情的对象,所以我考虑了再考虑,觉得年级里雄性荷尔蒙最旺盛,吸引雌性最多的那只雄性是最好的对象,至少我可以弄懂,正常雌性为什么比较喜欢对着他发情……”
“真是,非常好的理由……”丞相大人,我前世的恋人,现在也肆无忌惮的胡乱散发雄性荷尔蒙的某种准种马,带着好像牙痛一般的表情,冷声哼道:“于是元旦的时候,你就顺水推舟的答应了?”
“不,当时我真的在发呆。其实那时候我难得自己决定一件事,所以一直对于要不要做很犹豫的说。正好有其他女生计划晚会结束后跟你告白,所以我在考虑要不要抓住机会凑个热闹的说。”
我玩弄着自己的袖子,叹息着说道:“没想到自己送上门来了,套句你刚刚的话,什么都不做简直是对不起自己。而且我不知道我的志愿院校和你的在同一个城市,只是觉得这个计划很不错,重点是当时还快毕业了,升上大学以后可以顺其自然的分手。”
“那还真是抱歉啊!我竟然还千方百计的打听你打算考哪个学校,装作偶然一样的也把第一志愿填在了那里。”现在,丞相大人的声音听起来也像是在闹牙痛了。
“哎呀,原来是这样吗?”我惊讶的抬起头,很好奇的望着丞相大人:“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你真的喜欢我……呃,这个问题还是当我没有问过吧!其实我并不太想知道答案。”
“是啊,现在追究答案也没有用处,错过了,我们再也不能回到从前。”难得会说一次人话,丞相如此叹息着,却忽然的说道:“对了,凌钱,你第一世,是不是也叫做黎凌?”
“是啊!”我漫不经心的回答,奇怪的看着丞相。
“我果然欠了你的,不过,在你的记忆里,我就那么无足轻重吗?”丞相却如此嘀咕着,转而向我询问道:“对了,刚刚你准备和中常侍去哪里?我现在送你过去好了,那个人偶坏成那个样子,见过小皇帝后,还要找理由出来,可能很困难。”
“你不把我卖给贵妃娘娘了?”我惊讶的说道,却也依然没有放开自己的袖子。
“把你卖给那个老妖婆有好处吗?”丞相大人冷哼道:“即使要报恩,也不是向着她报。救我的,是个外表只有十岁,看起来像是个人偶的小画师,名字叫做黎凌。虽然他本人似乎完全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让那妖婆觉得自己好像是我的救命恩人似的,但是要说报恩的话,我还是必须向正牌的救命恩人报恩比较好吧!”
“哎呀呀,有这么一回事吗?你穿越过来的时候,我竟然还活着?”因为出现了如此意外的转机,我难以置信的问道,然后我缩了缩肩膀,怀疑的问道:“等等,既然有这种打算,你把我弄成这个样子做什么?”
“两个世界的时间线不一样……不过你果然完全忘记这个事情了,你还是第一世的时候最好看,粉雕玉琢的。听说那么漂亮的小娃娃竟然和我女朋友同名,我甚至还想我那女朋友怎么没有人家一半可爱呢?原来是转世转残了,还好这一世你没有继续残下去,否则真没有办法见人了。”也不回答我的问题,丞相大人非常恶劣的说道:“说起来,那老妖婆对我不算没有恩情,我可以活到现在还永葆青春,多亏了她的功法。”
原来丞相的法术竟然是和贵妃学的?难怪这两人一点都不见老,而且有越长越好看的趋势。
我担心的问:“就算贵妃娘娘是你师傅,但你刚刚确实说过要放了我吧?”
“她不是我师傅,只能算是个冤大头。就好像玩网游那种,新手NPC一般的人物。”自称穿越后过得很辛苦的某人,相当不以为意的说道:“只不过我大概算是网游小说的主角等级吧!因此新手NPC不仅是大美女,这个大美女还大倒贴……只是现实不如小说尽如人意,这个美女作风实在不怎么样,现在还贴到其他男人身上去了。所以,凌钱啊,GL是没有前途的,你最好少跟她接触比较好。”
为什么最后变成丞相大人警告我了?我抽搐着嘴角看着他。
“另外,我很高兴你和我说实话。刚刚我还在想,两辈子,你一句真话都不愿意对我说,那么我也实在没有必要讲什么情意的……”
这句话声音很低,低得我差点又没有听见。因此我很不满的跟林慕抗议道:“你可不可以用比较正常的语气说话,每次都这个样子说话,就算别人有心,也会误会你的。”
“我本来也没有打算让别人理解我,说起来,你一直控制的距离对我来说,却正正好。对了,小凌凌,告诉你个秘密吧!其实我本来也没有打算把你卖掉,那个妖女我才不想理睬,”丞相笑眯眯的对我说道:“只是你一直欺骗我隐瞒我,伤害我天真纯洁脆弱幼小的心灵的话,我准备把你囚禁起来,让你明白一下,我都是怎么让人只能对我说真话的。”
这个听起来比把我卖掉还要恐怖啊!我痛苦的抖了抖肩膀,抓紧了自己的袖子,丞相却已经带着我走到了中常侍那里,对着中常侍朗声说道:“我带凌宝林去她要去的地方,谢和你还是先和小皇帝……谢和?喂,人偶?”
我因为丞相对中常侍的古怪称呼皱了皱眉头,却听见中常侍用痛苦的声音叫道:“快,快走……带着凌姑娘!”
第二十五章
“中常侍大人?”
听见中常侍的话语,我奇怪的向着中常侍望去,却看见中常侍那清秀的脸孔一如既往的微笑着,刚刚他所说的话就好像是我的幻听,要说还有什么不同的话,就是中常侍身后隐隐约约的跟随着另外一道影子,虽然看起来不怎么明显,但确实存在。
仔细看丞相大人的视线的话,他所望着的也是中常侍的背后,而是中常侍的本尊。
而伴随着中常侍的话语语音的落下,他本人的身躯在原地闪了闪,忽然的消失,再看时,却带着那脸淡定的微笑出现在了我眼前,并且伸出手就想要抓我。
只是丞相看都不看他一眼,抱着我轻巧的一转身,避过了中常侍大人。但是中常侍却一点也没有退缩的意思,他的表情就固定在那微妙的微笑上,不停的用瞬间移动向着我抓过来。
话说,虽然丞相大人屡屡带着我躲闪过了中常侍的攻击,但是我很有觉得自己成为了一块鲜艳的红色布块的感觉,斗牛用的那种----于是丞相就是拿着布块的斗牛士,中常侍是牛。
只是以布块的立场来说,这样一点都不好玩。在又一次躲闪过中常侍的攻击后,我痛苦的向着丞相大人问道:“你就不能做点奇怪的什么吗?玩上瘾了?”
“我想看清楚那个到底是什么……”丞相若无其事的回答:“当然,你的意思是丢下这个人偶不管的话,我也没有意见,只是他现在的问题不仅仅是身体,如果让国师来看地话。他会毫不犹豫的再创造一个新的玩偶内核。毕竟和我们不同,他已经制作过无数个这种玩具了。”
听见丞相这句话,我还没有来得及有什么反应。却清楚地看见中常侍的表情动摇了一下,那是集合着悲哀和不甘心地表情。就算被成为人偶,但是以已经有着自我意识的中常侍立场而言,想来他一点都不想就这样消失吧?
“谁说要丢下中常侍不管了,不过你就不能选择一个好点的办法么……呜呜,我想吐。”再这么晃下去。我的神经可吃不消了,要知道我即使坐马车做久了,也会不舒服。
“别吐在我身上,很脏。”对于我的不舒服感觉,丞相非常不负责任地回答道。好在丞相虽然虽然时常说一些让人想要揍他的话语,但偶尔还是会采取一些像是人类的措施的。
比如现在,他就不知道从哪里忽然的抽出了某条长长的银色物体,向着中常侍横扫过去了,这是一击却没有使上全力。而是在碰触到中常侍的那一瞬间去势减弱,使得中常侍有了闪避的机会,而也因为那物体砸在地上的声音。我确定丞相地武器,竟然是……鞭子。
“真不像是你会用的武器。我以为你会选择更道貌岸然的长剑地说。”
“没办法。我的武功也是从你老婆那里骗过来地。”丞相若无其事地解释道,他的语气尽管相当地无所谓。但我还是非常的想要质问他:他当初到底从贵妃那里骗了多少东西。
这个人竟然还有脸声称自己刚穿越过来的时候过得很辛苦,我想他的辛苦也就三两天而已,在遇到异世界新手NPC我和贵妃之前,违背规则领取了大量装备武功仙术心法后,这个家伙应该像是三流玄幻小说里那样,逆天了起来吧!
当然,这是题外话,现在丞相虽然分神和我说话,但是他的注意力大抵还是放在了捕获中常侍身上。是的,仅仅是捕获---中常侍的用途,一开始大约定位在了服务型和窃听型人偶上面,打斗和一些仙术并不是他的专长,连凌云都可以捕获没有受伤的中常侍,现在已经重伤的中常侍,自然不是丞相的对手。
即使不懂武功的我也看得出来,只要丞相下手稍微重一点,就可以把中常侍彻底砸碎,但现在是捕获,所以丞相的每一鞭却只是卷过去,想要把中常侍卷住,而不是打中他。
只是捕获比伤害显然困难得多,在失败了N次后,丞相的脸上出现了不耐烦的神色,下一鞭砸过去的时候,却是带着冰寒的气息,在鞭子拂过的地方,甚至出现了冰晶状的结晶。
丞相大人显然按捺不住,开始用上了仙术攻击。
只是他一开始不用上必然有其他的道理,反正以丞相的性格,他大手大脚惯了,通常不会介意自己的小小损失,喜欢最夸张最快速的把事情做好,何况他手里还抱着一个我,我就不相信这样抱着我甩鞭子,他的胳膊就一点感觉都没有。所以用上仙术,一定是没有办法之后,迫不得已的解决办法。
深深明白这一点,我很怀疑的问道:“使用仙术的话,不会对中常侍造成什么伤害吧?”
“捕获失败会使目标掉50点血。”穿越了六十年多了,丞相竟然还没有忘记那些游戏,他用无所谓的口吻说道:“所以,多来几次的话……该死!”
我还没有来得及对丞相不负责任的行为抗议呢!就见丞相大人的话只说了一半,就听见他忽然大声的诅咒了一句,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就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虽然我的脑袋没有即使的做出反应,但是我身体更快的一扭转,最后我脸重重的撞在了地面上。
脸部的痛楚还有嘴里传来的血腥味,甚至断掉的牙齿,都在告诉我,我被丞相忽然丢到了地上。我不知道他丢我的力道和角度如何,只是在画画的手面临着摔断的威胁之时,我在连自己脑袋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非常英勇地三百六十五度大转身,用自己的脸作为缓冲。卸掉了对我手臂的力量地冲击。
现在脸上的痛楚让我企图做出龇牙咧嘴地表情都不能够,只要我表情一有变动,撞击地面的脸颊部位就痛得惊人。我想我的脸一定严重破相了吧!毕竟还是女孩子,意识到这一点后。比起脸上的伤痛,我精神上更加的难过。
“笨蛋!我明明已经特意避开了脸,你还嫌你地脸不够残吗?”丞相大人的声音远远的传来,虽然话语内容如是,但是语气中心疼的意味倒也听得出来。好像受伤的不是我,而是他。
不过既然这样,就不要随便把我摔下来啊!或者他觉得,摔到脸以外的地方,就不要紧吗?
忍受着痛苦,我下意识的移动着视线,向着对我喊叫的丞相望了过去。只是还没有看见丞相的身影,中常侍那俊秀地脸孔却已经出现在了我的视线里,他的脸上那平时看起来很舒服地笑容。现在简直机械式的凝固在了他地脸孔上,让人看得胆战心惊。
只是现在地我身体软绵绵的,又受了伤。更没有逃跑地力气,只能一点挣扎都没有的。被中常侍抓着脖子一把拎了起来。然后他的手慢慢的收紧,一点点的隔绝了我和氧气的接触。虽然武功和仙术都不是最高。但大概是为了给中常侍做事情所必须的体力,至少对现在的我而言,他的力气实在大得吓人。
“中,中常侍……”不对,这个不是中常侍,我痛苦的眯起眼睛看着中常侍,只是他的脸孔已经不是我平时所看见的清秀佳人,而是更接近于上次和凌云在禁苑树上,和中常侍不期而遇时看见的脸孔,漂亮得不像是人类,带着妖冶的质感。
只是中常侍变成什么样子都和我无关了,我的呼吸越来越困难,就在我几乎觉得自己无法继续支撑下去的时候,就听见伴随着鞭子的响声,丞相的声音隐隐约约的传来:“黎凌-
这个笨蛋,结果他还是无法把我和前世阻隔开来吗?听见那个叫喊,我抽搐了一下嘴角,却感觉到一阵寒冷,再次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只是这次的摔倒还是小问题,接着一个重物却对着我砸了下来,定睛一看,却是被冻成了冰棒状态的中常侍大人。
果然比起自己来,杀死我反而是必须优先执行的命令吗?因为掐着我,所以这次中常侍没有躲闪丞相的攻击,所以被冻了个正着,而丞相的鞭子在甩了一圈后,第二次向着中常侍砸了过来。这次鞭子的力道可没有一点减缓的迹象,看样子丞相已经彻底的放弃了捕捉中常侍,而是要把他处理掉了。
中常侍显然以意识到了这一点,他那机械性微笑着的脸上露出了悲伤的神色,见我看着他,他竟然还对着我苦笑了一下。
大约是这个笑容太凄惨了吧!我觉得正常情况下我没有这么好心的,但是我还是挣扎着伸出了几乎没有力气动弹的左手,在鞭子甩到之前,用力的对着鞭子迎了上去!
好痛!好痛好痛好痛!痛死了!
要是有后悔药吃,下次我一定不会再干如此愚蠢的事情了。不知道左手好了以后,会不会影响我画画,虽然左手不是拿画笔的手,但是作用也不小啊!我刚刚怎么会愚蠢的觉得即使受点伤也没有问题,这根本是受点伤,而是会彻底废掉啊!
还有丞相也是,你为什么那么刚刚好的对准了我的手,鞭子那么窄,我的手却也不大,而且动作又慢,你完全可以不用砸个正着的呀!
“凌,凌姑娘……?”冰冻似乎夺回了中常侍自己的神智,觉察到我的动作,中常侍惊讶的看着我。
而丞相的怒吼也传了过来:“黎凌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善心了?你在做什么蠢事你知不知道?那只老妖婆不知道对我动了什么手脚,一使用法术就进入了禁制状态。我已经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你竟然还自己凑过来!傻瓜吗?接下来我会杀死你的!那只老妖婆似乎想藉此得到你的灵魂。”
这种事情你要早说啊!无缘无故的把我摔在了地上以后才说,我怎么会知道?等等,这不是意味着除了中常侍以外,连丞相大人都进入了要杀掉我的行列吗?还是说,中常侍也被贵妃控制了……不对啊,贵妃要是有这个实力,她直接去对付皇上和国师不就好了。
在我还在思索现在的可怕状况的时候,丞相的鞭子却重重的甩了过来,他这次不是对准中常侍,如果是对准了我,注意到这种情况,我真的很想要揍丞相----这个混蛋真的是想要救我吗?那么把我丢到了武器可攻击范围内干什么?
听着向我袭来的鞭声,我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但是鞭声却在中途停止了下来,伴随着丞相的奇怪呼声,我缓缓睁开眼睛,却发现鞭子在我身边几厘米被截住,而一个高个子的修长青年拦在了我的前方,只用了两根指头便截住了那根鞭子。
“凌前……”我喃喃的叫出声来,那青年便慢慢回过头来,那青色的带着小疙瘩的黄瓜皮肤,还有迪斯尼卡通造型的五官,还是把我吓一跳。
不对,这当然不是凌前----事实上,人类根本不可能长成这个样子。不过这是我根据凌前绘画的卡通图,我望着受伤的左手袖管里露出的图纸断定道。
刚刚我在对丞相进行坦白的时候,就做好了最糟糕的准备,而这张图,是我用来压箱底的宝贝,和凌云那张画像一般,是我力量最强的图画,也是被我称为完成状态的美人图的东西。要说不同的话,凌云那张不能弄坏,而凌前这个涂鸦可以弄坏。
毕竟以终极美人图来说,这种涂鸦实在是……凌前要是知道了,会把我打成扁平状,再踩上一百脚吧!忽然看见这种涂鸦,也难怪丞相大人会发出那种惊呼。
不过丞相大人的心理素质果然很高,或者说被控制了不由自主,嘴里惊呼归惊呼,但是手下却一点都不留情,继续一鞭子对着我抽了过来,于是那个黄瓜凌前就和丞相大人缠斗在了一处,而且还不停的有黄瓜汁溅到了我的脸上。
毕竟是黄瓜,果然不经得打啊!
我皱着眉头想到,中间几次看见丞相那痛苦而扭曲的表情,显然和中常侍不同,丞相即使在被控制状态,也非常坚持的反抗着身体的禁制,我希望丞相可以在那颗黄瓜被彻底弄坏之前,恢复原状,否则我就死定了!除非……除非有其他的救星出现。
我才这样一想,就感觉到一阵阴影笼罩到了我的身上,我抬起头,却看见一张熟悉的面无表情的脸正望着我,我欣喜的叫道:“中郎将大人!”
在我那么叫喊的时候,却奇怪的望见了中常侍一脸害怕的表情。
中常侍为什么这种表情呢?
我才奇怪着,却见被冻着的中常侍艰难的移动了一下位置,覆盖在我身上,痛苦的对着中郎将说道:“你不能……”
但是中常侍的话语还没有说完,就看见中郎将冷冷的一伸手,就听见一声木头脆响,中常侍那清秀的脸孔一下子变成了没有人气的木头。
“中郎将,你这是干什么?”我愤怒的叫喊着,想要移动身体,却因为身体的麻痹而无法动弹,反而是受伤的左手因为痛楚反而可以行动,我不顾痛苦伸出了左手,发现中常侍的身体已经被砸成了两段。
他怎么可以这样做?他怎么能这样做?我愤怒的望着中郎将,他却依然望着我,眼底没有任何情绪。倒是另外一个声音冷冷的响了起来:
“很好,席孟修。把这个女人给朕带回宫去!”
第二十六章 要命的乌龙
朕?是皇帝陛下吧?说到底,中郎将毕竟是中郎将,即使向我宣誓效忠,他也是陛下的臣子,不可能完全忠心于我的,虽然一开始我就有这种觉悟,不过真正面临这一刻的时候,我还真是有些沮丧,不过更多的,是眼睁睁的看着中常侍在我面前死去的愤怒。
因此我依旧没有理会皇上的声音,只是沉默着望着中郎将。在这样对视了一会儿后,中郎将难得的抿起了嘴唇,转移开了视线。不过手上却遵照皇上的吩咐,反扣住了我的双手,想要把我拎起来----在碰触到我的左手的时候,我的表情因为伤痛扭曲了一下,中郎将手上的动作似乎因此顿了顿,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想要手下留情,但他接下来的动作却也不见迟钝,总之痛得我连哀叫都叫不出来了这时候伴随着踏踏踏的声音,一双黑色的靴子来到了我的面前,因为痛苦,我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不过看靴子上的暗金色龙纹,我估摸着应该是皇上吧!事实似乎也证明如此,在这双靴子来到我的面前的时候,不知道接受了什么命令,中郎将中止了把我提起来的动作,只是把我的手压住。
“喂,平时你不是很嚣张吗?为什么这个时候连抬头看看朕都不敢?”
靴子的主人如此说道,一边伸出了尊贵的脚,用靴子的顶端顶住了我的下巴,强迫我抬起头来。只是因为他的动作,牵动了我脸上的伤口,我的表情又一阵扭曲,只不过连反抗地力气都没有。我只好乖乖的抬头。
果然是皇帝陛下啊……国师大人竟然也在!在那么短短功夫的时间里,皇上已经换上了一件黑色地紧身猎装,左肩上有月白色的盘龙纹图。头发全部用镶嵌着着珊瑚珠地金冠束起,手里还拿着金色的马鞭。看起来很是威风凛凛,尤其是那条马鞭,光看见我就觉得身上一阵阵抽痛,想要逃走了。而国师就站在皇上身后不远处,因为背光。我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不过即使是狩猎,他也依然穿着万年不变的红色长袍,看起来没有什么变化就是了。
伤脑筋,这两个竟然一起出现,是来跟我算总账的吗?我一边龇牙咧嘴于身上地痛苦,一边用因为痛楚模糊起来的大脑想道,旁边竟然还不是溅过来黄瓜汁,并且听见丞相的鞭响。以至于我很想对着那边后一句“现在是打架的时候吗?皇上却看不看和黄瓜缠斗中的丞相一眼,他只是在看见我脸上的伤口的时候,微微的皱起了眉头。不过我并不觉得他是为我的脸颊心疼。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我相信这个本来就只是打算利用我地帝王是对我产生不出什么怜悯的情绪来的。可能只是单纯觉得我这个脏兮兮地伤口实在冲撞了他的圣驾。倒是国师大人在看见我脸上地伤口后。迟疑地问道:“要先治疗一下吗?”他问的并不是我,而是皇帝陛下。国师大人地态度。显然只打算袖手旁观而已。也是,他没有拯救我的义务,如果不是我拿禁制封印着他,他打算也很想把我处理掉吧?
“好……不用!”皇上厌恶的看着我的脸,他一开始的口风还出现了动摇,但在短暂而且微妙的停顿后,他扭头看了国师一眼,却又瞪了我一眼,迅速否决了自己刚刚已经说出口的话语,只是冷冷的说道:“朕的帐篷就有御医,不用劳驾国师你。”
“是吗?”国师不置可否的应道,他刚刚治疗我脸孔的提议似乎只是随便说说,倒没有一点坚持的意向,那淡然的口气听得我几乎要哭起来。只不过想想现在连做个表情都疼得我半死不活,更不要说哭那么高难度的时候,万一眼泪滴在了伤口上,我一定会痛得满地上打滚。想到这里,我立刻放弃了哭泣的念头。
既然皇上说了给我治疗,那么他还不至于要杀了吧?我忽然有点放
可是我那因为害怕牵动伤口,而维持现在表情不变的脸,似乎让皇帝陛下误会了什么,他本来就一脸怒气,现在看起来更加的生气,顶在我下巴下面的的靴子明显抖了抖,让我几乎以为他要这样对着我踢上一脚!
好在陛下没有残忍到这种地步,他在昂着下巴俯视了我一会儿后,猛然的收回了脚,我的下巴撞在了地上,痛得我又有想要哭泣的冲动,而正上方的阴影对着我压了下来,在我还没有觉察过来发生了什么的时候,我被中郎将大人压在背后的手忽然一松,然后我被人半拖半拽的拎了起来,而且还是那种提着死狗的姿势。
我唯一可以的看见的是黑色的绣着龙纹的下摆,这使得我确定提着我的依然是皇帝陛下,只是我不明白他为什么放弃了让中郎将押解我的念头,亲手来提我这脏东西。所谓圣意难测就是那么回事,只是现在的姿势,实在让我觉得自己是狩猎中猎取的兔子野猪或者其他什么。
而我一被皇帝陛下提起来,就听见一声利落的鞭响向着我这边砸了过来,只是那道鞭响在离着我很近的地方,变成了和剑相撞击的声音,接着就听见丞相懒洋洋的说道:“对不起,一时失手一时失手而已。”
听见丞相那么说,我有些艰难的抬起头,却看见丞相一脸笑眯眯的,眼里却没有笑意,慢慢的收了鞭子,似乎已经夺回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能力。而那只黄瓜人已经只剩下半个,正歪歪斜斜的向着我们这边走了过来,丞相袖手旁观着,却没有一点阻止的意思,甚至,刚刚那一鞭子也不是什么一时失手吧?
见丞相这个样子。我听见陛下冷哼了一声,然后对着中郎将吩咐道:“把那个怪物处理掉。”哎呀呀,那个不是怪物。是我画的Q版凌前!当然,我想没有人有心思知道那是什么。而丞相在迟疑了一下以后,对着皇帝陛下这边走了过来,无言的走到了国师的身边。
皇上却也没有理会他们,只是这样提着我,转身就走。而国师和丞相大人对看了一眼,跟在了皇上地后面,我艰难的抬起头,看着这两个人面无表情的模样,觉得情况有些古怪。
只是现在不是管他们地时候,我自顾不暇,更何况……我最后看了一眼地上散落的木偶,或者该说是中常侍地身体,对着中郎将叫了起来:“中郎将大人。请在打完后,务必帮我把中常侍的身体捡回去,在院子里做个冢。拜托……不,这是命令!”
听见我的话语。中郎将大人的动作显然缓了缓。给了那颗黄瓜一个空隙,使得他肩膀挨了重重的一记。顺带附送了一脸地黄瓜汁。而皇帝陛下的动作也显然顿了一下,我似乎听见他低声咒骂了一句什么,却没有阻止我,只是单纯的加快了脚步。但是不管皇上什么反应,在远远的听见了中郎将用没有感情的声音应了一声是以后,我还是微微的松了口气。
接着我就好像一直口袋一般,被皇上直接提回了营帐里----值得一提的是,不知道皇帝陛下在打什么算盘,在进入营区前,他转头望了国师和丞相一眼,冷笑了一声,然后我又被翻了一圈,接着我发现我被横抱在皇帝陛下的怀里,只是这个姿势比刚刚那个脑袋向下的充血状态要好很多很多,所以我没有提出抗议,而陛下也以这么招摇地姿态,大摇大摆的抱着我向着营区里走去,虽然我尽量把自己的脸往皇上地怀里缩了缩,但是我相信凌宝林被皇上抱回营帐的传闻还是会很快地传播过来。
现在我只是一路祈祷着凌云不要看见我这个样子,即使看见了,也不要因为冲动做出什么愚蠢地事情来---好在到我最后被丢在了营帐里的床上为止,都没有听见有什么暴动地声音,倒是看见我顺势半死不活的趴在床上的时候,丞相的眉毛显然因此皱了皱。
皇上果然没有食言,他很快让人叫来了御医治疗我的伤口,只是在御医支支吾吾的报告我的左手伤势严重,即使治疗也会留下后遗症后,很有些不情愿的对国师点了点头,于是国师给我进行了初步的仙术治疗---只是初步而已,之后皇上很固执的让御医用绷带把我的左手绑成了馒头状态。
“好了,游戏到这里,江宁太守凌志之女凌钱,你有什么话想要说的吗?”在挥退了太医后,皇帝陛下玩弄着手上一直没有放下来的马鞭冷淡的向着我问道,却又不等我的回答,看着我冷笑了一声:“你还真是好本事,朕的兄弟,朕的儿子,朕的国师,朕的丞相,朕的臣子,一个个为你守口如瓶,陪着你玩这个无聊的游戏,让朕真不知道,谁才是这个国家的君主了。”
听见皇上的点名,我没有立刻答话,而是下意识的转动了眼珠,望了一眼被皇上点名的另外两位。只见国师目不转睛的研究着自己的手指,好像他的手指上忽然出现了一朵花似的,而丞相大人则弯起了嘴角,不置可否的冷笑了一声,用这里谁都可以听见的声音自言自语道:“那是小皇帝你自己没用……”听见他这句话,皇上的表情更气恼了,丞相却还唯恐天下不乱的问道:“话说回来,我还不知道这件事的前因后果,谁可以跟我解释一下……”
“这是朕和自己妃子的事情,和你无关!”即使圣人碰上丞相大人,都会被活活气疯掉,何况本来就在生气当中的皇帝陛下,他几乎是立刻的对着丞相大人吼叫道,吼完了又转过头眯起眼睛望着我,冷冰冰的问道:“凌宝林,朕在问你话呢!”
“唔,棋差一着……”我有些迟疑的张嘴,含含糊糊的回答道,然后意外的发现那御医的技术竟然相当不错,我地脸上凉冰冰的,竟然不会因为说话而痛得厉害。于是我非常放心的再次张嘴,准备把接下来地话说完。
但是陛下似乎没有打算给我这个机会,只见他冷着脸看着我笑道:“棋差一着?接下来你是不是准备好了愿赌服输。任由我处置?”
我可没有那么说。
“……陛下,你真的完全了解了事情地经过吗?”国师大人却迟疑的对着皇帝陛下询问道。我也紧张的看着皇上,事实上我刚刚的开场白其实也只是想要引出这个问题而已。
虽然我一直知道,要是被皇帝发现了事情的真相,游戏地结果出来,我会变得很糟糕。但是皇帝陛下现在的怒气却不在我的计算范围内,毕竟在我的纤雨殿,皇帝陛下是了解事情全部经过的,要气也气完了,所以当他解除了禁制,夺回了事情的主动权后,应该会非常得意,并且按照他的计划处理我而已,而不是像现在一样。一脸抓到了老婆偷情证据的妒夫表情。
“朕有什么不了解的?不就是又一次黎零事件地重演吗?”皇上冷淡的向着国师说道:“国师大人,您放心,处理完这个女人。回头我会和你算账!”“黎凌?”听见这个名字,反应比我更快的。反而是丞相。他立刻皱着眉头问道。不过相对宰相地热心,我听见这个名字的时候。只是心里有些嘀咕,这个名字既然会从皇上地嘴里冒出来,那么指地当然不是前世的我,而是这里那位被丞相命名了地帝姬的名字。
皇帝陛下一开始没有理会丞相,但是在丞相简直是刺人的目光下,皇上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解说道他的发现:“这个女人隐瞒了妃子的身份,欺骗朕是见习中郎卫,甚至在朕和皇兄之间周旋!更可恶的是国师,你竟然帮忙这个女人欺骗朕,从你让中郎将跟随这个女人的事情看,她就是所谓的天命之人,一般也就是朕的皇后,会为朕生下继承人的那个吧!”
哎呀呀,这是我非常荣幸的第三次被冠以天命了,这次是皇后吗?一次比一次低。
听见这句话,丞相也挑起眉看向国师,似乎他对中郎将的事情也非常在意。国师一定没有想到皇帝陛下的回答会这么离题十万八千里,他显然是在莫名其妙状态下,着急的跟着过来的吧!所以在听见了这个奇怪的回答后,他呆呆的向着皇上问道:“你就因为这个生气?”
“就……?黎零的事情,国师你果然一点都没有上心吗?如果不是今天她跟着贵妃被我看见了,中常侍又鬼鬼祟祟的想要掩护她的话,朕现在还蒙在鼓里!”
原来这个人刚刚有看见我吗?那就不要装作不上心的表情啊。结果中常侍都没有发现皇上已经发现我了,于是急急的跑来接应我,被皇上抓了个正着。皇上发现我忽然从见习中郎将变成了宝林这件事,于是就自己很强大的做出了推论吧!
真是不错的推论,只是完全错了而已。
皇上却一点都不知道自己错了,他现在依然愤怒的说了下去:“皇兄不可能包庇谁,他现在也对这个女人有了好感,所以上次祭天台他才失控吧!结果,这个女人和黎零一样,周旋在朕和皇兄之间,似乎和林慕另外有关系,搞不好是像当年黎零喜欢你一样喜欢他。这个样子不就是当年黎零事件的翻版吗?只不过你和林慕的位置转换了一下而已!”
这样听起来,当年那个被丞相大人养大的公主隐瞒了身份,和自己的两个兄弟交缠不清,却又喜欢着国师……?真是好混乱的关系。
只不过当年被公主眷恋着的国师则呆呆的问道:“你……没有检查中常侍的记忆?”
“没有必要检查,反正也被你篡改过了,可以让忠诚于朕的中常侍背叛朕,只有国师你可以做到。”皇帝自信的回答。
不过他显然忽略了,还可以命令中常侍的,还有他自己,当初我是骗皇帝陛下自己对中常侍下了命令,于是中常侍才隐瞒我的存在的。
国师显然不准备纠正皇上的错误,他弄清楚我们的陛下其实根本是摆了个乌龙,还没有摆脱禁制,也就是不可能把我弄成下一任国师后,放心的对着皇帝陛下微笑了一下,用哄小孩的口气说道:“恩恩,都是我的错,所以你随便惩罚她吧!我还有狩猎的准备工作没有完成。”
这么说着,国师大人就转身向着营帐外走去。
可是!怎么可以随便惩罚?!国师大人你这样,未免太不负责任了吧!
第二十七章 世界第一污染源
不过我是多么焦急,国师大人却一点留下的意思都没有,看着他坚定的向着营帐外走去,我不由焦急的发出了呜的一声,毕竟唯一的正常人士走了----相对来说,国师还算正常的,虽然他的经历最不正常----剩下的两个在我看了,就是一只黄毛狐狸,还有一只狼!
这声音刚从我喉咙里滚出来,我就知道不好!看见国师那么爽快的跑路,皇上顿时愣在了那里,因为国师的敷衍态度,使得他对他那个聪明的猜测产生了怀疑,所以他本来都做出了想要拉住国师的动作,但是伴随着我这一声轻哼,陛下立刻停止了举动,狐疑的看了我一眼。而国师大人也转头看了看我,注意到国师的动作,皇上似乎打消了原来的念头,只是微笑着说道:“国师,你不是说你还有事没完成吗?那么快点去吧!不久狩猎就要开始了。”
国师看了看皇上,也没有说什么,竟然很爽快的真跑了。
真是不够意思啊!国师这个混蛋。虽然说我在他身上下了禁制,强迫不情愿的他给我画画,但是我觉得我们相处了那么长时间,感情也好,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也好,都应该培养出来一些来了,为什么他可以这么干脆的说跑就跑呢?!
就算他因为皇帝还没有发现我的转世体质,还在我的禁制中,觉得很安心,不用担心皇帝把我转成国师了,他也不能这样跑掉,万一皇上对我做了什么怎么办?我现在可是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身负重伤,而且压箱底的画都被丢出去了呀!
“别看了,他已经走了。”见我呆呆的看着国师消失的方向。皇上冷冷地说道:“现在你也该回答朕之前的问题了,这些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刚刚陛下你不是都已经猜到了吗?”我有气无力的回答道。除非我脑袋彻底傻掉了。才会真地跟陛下坦白一切。
“朕想听你亲口说一遍!要真话!”皇上冷冷的眯起眼睛说道,虽然他地声音并没有多大,但是在他那双深邃的眼睛的注视下,我还是感觉身上被什么压住似的,连呼吸都有些困难。更无法反抗他的命令。所以魄力大抵如是吧?偏偏气质又是最难表现地东西,所以我一直一直画不好皇帝陛下。我悲哀的看着皇上的眼眸想道。
皇上竟然也没有逼我,他一开始是瞪着暗色的眼眸冷冷的望着我,后来目光微微的有些闪烁,里面波光盈盈的,很漂亮。于是我越来越想要画画了,可惜身体依然麻麻的,无法动弹。而这里也确实不是合适画画的地方,最后打断了我和皇帝陛下对视地。是丞相大人阴阳怪气的声音:“好饥渴的眼神
我知道我一看见合适画画地东西就会进入发情状态,但是也不要说得那么露骨吧!我抗议的向着丞相望去,却发现这个人根本没有看我。而是挑高了眉毛,抿着嘴唇。一脸说不出是在笑还是在生气。或者两者皆有之地,望着皇帝陛下。
在丞相地注视下。皇帝竟然撇开了头不再看我,然后咳嗽了两声,表情也相当的复杂,不过以尴尬居多,甚至有些恼羞成怒地对着我说道:“不要以为这么看着朕,朕就会原谅你!每次朕生气的时候,你都用这种眼神企图转移……以前你也这么看过朕吗?刚刚那种眼神?”
糟糕,刚刚我会那样看着陛下,是因为皇上的样子很合适入画,但不在我的纤雨殿,没有拿着画笔的时候,我很少这样看皇帝陛下,毕竟他又不是全聚德的烤鸭。于是我难得躲闪着陛下的眼神,支支吾吾的说道:“刚刚的眼神……有,有什么不对吗……”
“没什么……”我这边支支吾吾扭扭捏捏的说着,那边陛下的语气诡异的轻柔了下来,这个轻柔的语气让我觉得很是奇怪,转头却发现陛下表情如同大皇子一般很古怪的别扭了起来,感觉到我的视线,他甚至低吼了一句:“你有点样子好不好,不要趴在那里扭来扭去!”我哪里没有样子,如果不是中了丞相的迷烟,我身体还不能动弹,再加上左手受了重伤,痛得不想动,我至于这样趴着吗?我又不是自愿的!
“咳咳!”这时候,就听见旁边假的不能再假的两声咳嗽,丞相的存在就好像一只一千瓦的大灯泡忽略不得,也忽略不能。我原来以为这个混蛋有些帮我的意思的,但是眼看着话题已经被转移开来,皇上不想追究下去的现在,他竟然打岔道:“现在好像不是在眉目传情的时候吧,我在这里坐了大半天了,似乎一点有用的都没有听到。这事似乎也把我牵扯进去了的,所以,是不是至少给我解释一下,怎么和黎零有关了。”
“狩猎就要开始了,已经没有时间了。”眼见着丞相又把话题转移了回来,和我想象的不同,陛下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而是从位置上面站了起来,对着丞相说道:“这件事朕回头会问清楚,现在不能因为她耽误狩猎的进行。说起来,林爱卿,你的事情都办完了?”
“很遗憾,办完了。所以我才有时间在这里好奇,陛下,不能给我一个清楚一点的解释吗?”陛下尽管已经露出了把人赶走的意思了,但是我们的丞相却一点都不识相---事实上,他根本没有识相过,只是固执的问道。
“不需要向你解释,这是朕和她的问题,她是宝林,朕的妻子,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陛下很生气的说道,并且冷冷的询问:“还是说,林爱卿,你希望朕把这个宝林送给你?你还没有跟朕解释呢?为什么之前你和她会是那个样子,朕好像看见你抱着她?”
陛下。你从那么早就在了吗?为什么一直在旁边看着?一点阻止的意思都没有?
“我和她有些缘分,是啊,缘分……本来不应该不存在的……”提到我和他地关系。丞相难得的露出了灰败的表情,他怔怔地望了我一眼。在陛下第二次发怒之前,丞相却又忽然用力的摇了摇头,就好像雨天地小狗一样,想要把什么从自己的脑袋里甩出去。而在这么摇头后,丞相又露出了平时那种让人看了就觉得不舒服的。令人牙痒痒的笑容,冷淡的说:“不过她是凌钱吧!所以我和她没有关系,你不用担心我们有什么,虽然陛下你把她赏赐给我地话,我不会拒绝,但是陛下你舍不得不是吗?”
“你……”对于丞相这个模糊的回答,皇帝陛下显然并不满意,似乎还想说什么的样子。
而丞相却凝视着我,再次打断了陛下的话:“既然你知道她是你的妻子。那么这次,即使黎零的事情再次重演又怎么样呢?这个女孩又不是她,她和你没有那种关系。所以你不用担心,把她当作禁脔也不要紧。和国师有关系也好。和我有关系也好。背负着什么未来也好,只要把她抓住。锁在自己的身边,让她只能看着你,这样不就好了?”这么说着,丞相一把抓住了皇上的胳膊,似乎塞了什么到他的手里。
而我因为丞相地话一阵寒颤,当初他诱拐凌云的时候,也说过类似的话语,现在即使知道我是黎凌也没用吗?这个人一点都没有要改地意思!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他是属骡子的,我被人拘禁地话,他就高兴了吗?我恼怒地看着丞相,他却露出了让人心痛的苦笑,自言自语般地说道:“这样,我就和她没有关系了,约束彼此的,也不存在了。”
“三世啊……那么深厚沉重的牵绊,我害怕了……”丞相最后这么说着,像是下定了什么主意一样,向着营帐外走去,并且最后还对一脸莫名其妙的皇上补充了一句:“总之,所谓牵绊,肉体关系是最简单的,反正你们也名正言顺……不过不要耽搁太久,时间不多了。”
林慕你……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好了!
我听见三生三世都和林慕有牵连的时候,确实很震惊很恐怖,不过现在看起来,被吓得更惨的,似乎是我们的丞相大人。这个没有定性的花花公子,永远见一个爱一个的超级色狼,当他发现和一个女人缘分如此深厚的时候,似乎有些不知所措了---事实上,根据他自己的交代,他穿越前就对前世我很不知所措。
毕竟这个家伙也算是天之骄子,我甚至怀疑他是不是真的有过不顺心的事情,所以,对计划外的我有什么感情,是一件让他很头疼的事情吧?
毫无疑问的,现在他找到了一个切断缘分的好办法,就是让我彻底成为皇上的女人。
想到这里,我忽然觉得有点悲哀,虽然我觉得我和林慕前世是凑合着过的,但是我竟然了解他了解到了这一步,现在,甚至可以了解他这么做的理由……说句老实话,了解这个人的想法,还真是格外令人不爽的事情啊!
话说他自己想要切断缘分就算了,反正我也没有和他继续的意思。他有必要毁掉我的贞操,唆使别人去占有我吗?这个行为和他之前诱拐凌云的内容有什么不同!
但是丞相在皇上心里种下了灾难的种子后,和国师一般不负责任的甩甩袖子跑掉了。
看着自己的两个臣子如此古怪的跑走,皇帝陛下一脸复杂的站在了帐篷的中央,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想知道他在想什么。反正我一刻不停的祈祷着我一点都不相信的宇宙诸神们,祈祷他们让皇上不要被丞相污染,不要产生任何不好的污秽的肮脏的念头。
事实证明,那些神灵一定是不存在的。当皇上再次转过头看我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心理因素造成的,我总觉得皇上地眼睛有些发红,里面蕴含着相当的欲望成分,好像在那么一瞬间。我变成了烤鸡腿或者红烧肉之类的东西。
话说,上次他执意我检查我是男是女地时候,都没有那么可怕。林慕那个东西果然是宇宙第一的病毒传染源!
望着皇上地眼神。我缩了缩肩膀,小心翼翼的陪笑叫道:“皇上?”
“什么?”皇帝陛下心不在焉的应道。红着眼睛望着我,直直的向着我走了过来。
“刚刚您不是要求我交代事情的经过,我会老实交代地。”我缩着肩膀,拼命的眨着眼睛,想让眼球显得湿润一点。眼睛水汪汪一点,就好像雨天被淋湿的可爱小猫的样子。这种时候我简直要嫉妒二皇子殿下,为什么他就拥有那么得天独厚的外貌条件和生理素质,每次眨眨眼睛就可怜兮兮,让人恨不得连肠子都一起掏出来送给他呢?
“……你那么讨厌我吗?一听到我要碰你,就马上变得那么乖?”没想到我的话语不仅没有起到想要的效果,似乎很起了反作用。反正陛下很不爽的弯下了腰,一手抓住了我的头发,将我地脑袋提了起来。冷冰冰的对着我说道:“真可惜,这个建议还是林慕给我的,你和他那么亲密。你喜欢他吧?他却似乎一点都不想要你呢!”
亲密?我和丞相?听到这句话。我也顾不得头发被揪着所带来地头皮的痛楚,立刻大叫了起来:“陛下你一定误会了。我和那只混蛋色狼王八蛋一点都不亲密。当然也不会喜欢他,和那种东西如果有什么关系地话。一定会得艾滋病……呃,这个世界好像没有……恩恩,会得花柳病地!我再怎么样也不可能自寻死路啊!”
“林慕修行了法术,就算他私生活再乱,也不会得那种病了。”陛下有些愣愣的说,情绪似乎微微地缓和了回来,不像是刚刚那种被丞相催眠的情绪了,这是好事……不过为什么陛下似乎一点放弃的意思都没有,他的手已经无意识的摸上了我立领上的盘花扣子,随时可能把它解开的意思,虽然说看他的眼神,他本人那个意识似乎很少……
啊!难道说,和陛下的记忆有关?!虽然陛下胡乱猜了一气,没有把握事情的重点,但是某些事露馅了就是露馅了,我的禁制并不是强大到无法解除的地步,毕竟是随时都可以恢复的记忆,所以陛下潜意识里还是记得那些事情的。所以丞相的话语只是个引子,在我对陛下进行禁制前,这位皇上似乎就打算把我当作禁脔,通过占有我的身体来控制我,只是我用了一个谎言制止了他,现在,在觉得我是女人的情况下,他下意识的想要进行原来打算对我做的事情。
不是我说,虽然这位陛下不是对女人不尊重,而是根本看不起女人,我现在忽然怀疑他并不是由于对方是男人,性向不和而一直没有对我下手,而是如果对象是男性的话,他会给最起码的尊重,而对于女性,侵占肉体,当作物品一般利用,他完全不会在乎。
“那我精神也无法接受……而且我们为什么一定要谈论那种东西呢?”觉察到陛下的异常后,我小心翼翼的说道:“我真的不是故意欺瞒陛下的,所以我必须先交代的是,上次我说谎了,其实我是男的!”
好吧,我知道这样很愚蠢,不过如果这个藉口一直制止了陛下的打算的话,我不介意它可以继续发挥作用。
只是这次陛下却冷笑了一声:“你当朕是傻的吗?如果是你是男的,怎么当上宝林的?我的皇宫是那么好进的?”
那是因为你亲自开了绿灯啊!我在心里哀嚎,但是这个又不能直接跟皇上说出来。
皇上却一点都不理会我的话语,只是解开了我的扣子,只是这次,因为是狩猎,而不是参加萝卜大会,给老人参之类的东西审查,所以我的衣襟里没有其他东西滑出来,自然没有打断陛下的兴致,我的衣服就这样被剥了下来,末了,陛下却看着我的胸部叹息了一句:“好平。不过,确实是女人啊!”
现在我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绝望的问道:“一定要那么做了吗?”
“现在你还要拒绝?”陛下阴着脸问我,我还没有来得及回答他,他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对着我咬了上来,而且咬完了嘴唇咬脖子,好像我是一块卤好的猪头肉。
看来今天真的没有办法逃掉了!我身上的麻醉还没有退去,只有手脚微微恢复了一点力气。我喘着气,望着皇上的脊背想着,老实说,我的身体并不是那么敏感,所以我真的没有什么激情。
话说回来,陛下的脊梁骨果然很优美。简直可以说是完美的曲线,下笔的话,必须如此流畅的一勾……
“唔!”销魂,不像是从人嘴里发出的呻吟在床上响了起来,不过不是被侵犯的我,而是侵犯我的皇帝陛下。伴随着这声呻吟,陛下迅速的从我身上弹了起来。
而我讪讪的收回了在他脊背上勾画的手指,愣了愣,向着陛下问道:“不继续了吗?”
话说刚刚手指的勾动和平时画画的感觉不同,曲线的弯曲不对,如果再让我摸一次的话……于是我激动的看着皇上说道:“可不可以让我再摸一次?”
“很好,你要发春的话,朕就让你发春到底!”陛下却怒气勃勃的说道,把一个东西塞在了我的嘴里。
第二十八章 期待已久的XXOO(上)
我已经不是五岁了,所以很清楚的明白,陌生人给的东西不能乱吃。虽然皇帝陛下不算是陌生人,可在这种情况下,我也不会呆到随便把他塞在我嘴里的东西吞下去。但问题是,那东西一进入我嘴里就迅速的融化了开来,味道有点甜甜的,好像奶油,我努力砸吧了一下嘴巴,却连口水都无法吐出来。
而陛下把那个东西塞在我嘴里后,就站了起来,径直走到了桌边,拉了拉那边垂着的一根并不起眼的绳子,不久就有几朵菊花进来,帮忙整理陛下身上根本没有弄乱的衣服。确认自己的打扮没有什么错失之后,陛下才撇了一眼趴在软榻上的我,冷哼一声,竟然什么也没有说的就这样在菊花的簇拥下跑了,我只隐约听见他在营帐外吩咐护卫,不许任何人进营帐,无论听见营帐里发出任何声音,或者营帐外任何人说了什么,都不许对方进来,其中甚至还重点点名了尤其是中郎将。
只是,他把这样一个人丢着,就不怕我自己跑了吗?我奇怪的想着,在软榻上好像蚯蚓一般的扭动了一下身体。尽管现在我的身上还软绵绵的厉害,不过手脚和身体的力气已经渐渐恢复了过来,除了左手的伤势没有办法以外,其他地方应该可以迅速的拥有行动能力。即使不求别人,我相信我自己也可以逃跑----何况陛下也没有命令侍卫,不许帐篷里的人离开。
我一边这样想着,一边无意识的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真奇怪!刚刚似乎没有那么热……不对,热量来得地方似乎不太对头?我下意识的加紧了双腿,在床上打了一个滚。毕竟是临时搭建地营帐里的软榻,即使是给陛下使用的,也不是很大。因此我一下子从床地这边滚到了另一边,但是这样对解决我身上的骚热一点作用都没有。相反地,我感觉小腹那里更加热得厉害,甚至双腿无意识的自己磨蹭了起来。
仔细回想起来,陛下手里的东西,似乎是之前丞相递给他的。而以丞相那个大色狼的德性,毒药是不至于,但是春药绝对是拿得出来地,甚至,根据那个混蛋当时的语境,确实只可能给陛下这种药!
说到春药,以前我在勾栏院工作的时候(不要用那么让人误会的说法吧),也不是没有见过,只是我没有想到我竟然有亲口品尝的一天。而且根据这个药性来看,似乎不是那种单纯助兴的药物,药性显然要激烈得多。而且一想到丞相是穿越来的。他以前也看过那些武打片和小说,我更加担心丞相手里的药。是传说中。不XXOO就会死的神奇春药。
不过喂了我吃这种药,为什么陛下就这样跑掉了呢?放置PLAY是一种很高档次地玩法(小常识:放置PLAY可以算SM凌辱的一种。指把因特殊原因处于焦躁状态(比如赤裸,或者无法行动,甚至发情状态)的M方丢下,让他一个人,处于孤立无援状态),凌钱我可吃受不起。
要是这种春药吃下去不及时解开就会死地话,那么事情就更加的糟糕了!虽然我知道自己是个超级大花痴,但是我可不想在发春状态中死去,这种死法实在是太羞耻了!
可惜我了解到这一切地时机实在晚了一点,陛下已经走人,所以我只能在床上滚来滚去,不停磨蹭着自己地双腿,并且下意识的把指尖放在自己嘴里,拼命地吮吸着。老实说,我一直性欲比较淡薄,所以还没有那么狼狈过,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话说以前在青楼,也有特殊爱好的客人会要求那里的姑娘自慰给他们看,不过我尝试摸了摸自己好像洗衣板的胸部,觉得对缓解下腹的火热一点帮助都没有!倒是咬着指尖,还可以稍微舒服一些。
也对……我比较敏感的反而是手指,而不是其他地方……咬?!我竟然咬我的手指!?天啊!要是无法画画了怎么办?我怎么可以做那么愚蠢的事情,可是好热好热好热!混蛋丞相,混蛋皇帝,我一定不会原谅你们的!竟然这样对待我!回头我一定要把我出于好奇购买的春药拿出来,喂他们两个吃下去,然后把他们绑在一起,丢到菜市场入口去,让他们两个当众XXOO!
我一边在软榻上滚来滚去,一边在意淫着怎么报复,企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但是软榻上就好像着了火一般,越滚越热,不,应该说我的小腹越来越热,我的意识也越来越模糊,连狩猎开始的号角声都听起来相当的模糊。
真可惜,这次没有办法画画了,早知道没有办法画画,还不如乖乖的待在纤雨殿的。我模模糊糊的想着,隐约中似乎听见外面有人在和侍卫说话,我竖着耳朵听了几句,却什么都听不清楚,只是身上和火烧了似的,现在我真的急切盼望一个人进来!是黄瓜也好,萝卜也好,甚至菊花都好---至少有花茎子是不是?(喂,自重!)只要可以让我解决身上的热量就好。
“好愚蠢的模样,你这又是在干什么?”这时候,如同天簌般的,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忽然的在我身边响了起来,我艰难的抬起了热得发痛的脑袋,仰头望去,却看见一个很俊逸的帅哥,好像很眼熟的样子。而那个帅哥看我现在的模样,似乎也有些吃惊,他非常古怪的问道:“你怎么了,为什么脸红成这样?”这样说着,冰冰凉的手覆盖在了我的额头上面。
好凉好舒服的感觉,我是说那个帅哥的手,就好三伏天里的冰淇淋一般,我简直想要一口咬上去,把这个冰冰凉的物体一口吞到肚子里,缓解一下小腹上的骚热。不过在咬上去之前。我地大脑却也模模糊糊的想道:咬上去的话,之后就没有机会了,所以要耐心。耐心!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这样想,但是我还是半眯着眼睛。模模糊糊地看着那个帅哥,趴在床上做死狗状态。而看见我这个样子,那个帅哥显然低声诅咒了一声,俯下身体,想要把我提起来。我也看准了机会,顺势勾住了对方的脖子。
虽然我地敏感位置很奇怪的在指尖,但是这个帅哥的敏感位置很大众的在耳根的位置,所以我当我轻轻地撕咬上去的时候,对方的腰显然软了一下,而我也正抓住了对方腰软的一瞬间,伸出双腿勾在了对方身上,手指顺着对方的腰肢滑了下去。
冰冰凉凉的,好舒服!不愧是帅哥。线条非常完美的帅哥,摸起来简直让人大吃一惊,让我有想要画画的欲望了。既然有这个欲望。那么干脆就画吧!我嘻嘻的傻笑了起来,伸出手指。在对方地身体上随手乱画着。没有笔就要手指代替着,反正指尖传来的冰凉。正好可以缓解我腹部的燥热。
“凌钱,你在搞什么……”那个帅哥却好像一点都不识相,愤怒地大叫了起来,拼命的想要推开我,但是我怎么会放开难得抓住了解药呢!所以我地腿牢牢地纠缠在对方身上,手也不住的在对方身上乱摸,更拼命地舔着我可以舔到的东西,在我的努力下,那东西好像热天里冰棒一般的有融化的迹象,和我一起倒在了软榻上面。
这时候,我感觉有什么顶在了我的小腹上,似乎那个地方最凉,我直觉的那可以缓解我小腹的燥热,于是我停下了乱画的右手,伸手向着那个抓去。只是在我抓住那个东西的时候,就听见我身下传来了一阵悲吟:“凌钱,你在玩火,你知不知道……?”
嗦,我才不要你来教育我,明明比我小的说!我对着那黄瓜的嘴一下子咬了上去,然后和他滚做了一堆。当我再次回过神来的时候,或者说,我醒来的时候,似乎已经经过了相当一段时间,我有些茫然的看着营帐的顶部,脑袋还不能接受我刚刚做了一些什么。要说的话,我好像用根黄瓜……不,是用了个帅哥解决了我的生理问题,好像是这样吧……好像是?这个好像不是可以好像是的问题。
我摇了摇脑袋,挣扎着看了看自己身上,衣服是完好的,裙子也是完好的,就是都皱巴巴的,下体……唔,虽然难以启齿,但是似乎也没有特别的感觉,总之不像是书里写得那样,有什么古怪的酸楚痛苦,接着我摇了摇手臂,发现自己甚至可以用体力充沛来形容,要说有什么不同的话,就是之前即使上了药还隐隐发痛的左边胳膊,似乎已经没有问题了,我一点都不觉得痛。
不过这个是不可能的吧?就当我睡了一觉,做了一场春梦,左胳膊也不可能因此就好了啊?难得色情力量可以让胳膊再生吗?我奇怪的微微抬起了胳膊,在软榻轻轻的撞了撞,没有痛感,于是我加大了一点力气,依然没有什么很痛苦的感觉,于是我再大力的拍了拍,终于有一些疼痛,但是要说痛楚的程度,其实也和我完好的右手用力拍床差不多。
这个时候,我感觉我的身体似乎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于是我坐了起来,小心的拆开了绷带,惊讶的发现我的胳膊已经完好得像是没有受过伤似的。恩……说起来,国师大人有给我医疗过,虽然皇上命令不用全部治好,但是他是不是还对我施加了可以痊愈的治疗法术呢?还是说,刚刚那个春梦中发生了什么奇迹,于是我的手忽然好了?
不过如果那个不只是春梦的话,刚刚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侍卫为什么没有进来看……对了,皇帝陛下下令过,不许任何人进来,哪怕这里有任何奇怪的声音。
唔,今天发生的事情真是很奇怪啊!我一边这样想着,一边慢慢的吃力的再次把我的左手包扎了起来。但是如果之前那个不是什么梦境地话,那么毫无疑问的,我的贞操也没有了。而且还倒霉地给了一跟黄瓜……那是黄瓜吗?感觉上不是,应该是我认识的熟悉地某人,只是拿那个家伙作为意淫对象。似乎是不能原谅的事情。
好吧,老实说。我其实对这个倒没有多少沮丧,或者我比自己想象的更加淫荡才对,大概也和我觉得自己像是做梦,身上没有什么遗憾痕迹有关。要说有什么感觉的话,我觉得手指上似乎有留下不错的触感。很想要根据这个触感来进行画画。
我呆呆地想着,却听见营帐门口传来了喧哗声,我也顾不得胳膊上的绷带没有绑好,迅速的趴回了床上,脸向着墙壁那边,装作要死不活状态,耳朵却竖得高高的,努力听着帐篷外的动静。
好像是皇帝陛下回来了,反正我听见依稀是他的声音在门口处询问了侍卫几个问题。然后来人就走入了营帐,我依然一动不动。来人却也不理会我,就听见身后有丫鬟太监们伺候对方洗脸换衣之声。总之折腾好一阵子,那人才喝退了身边的仆人。慢悠悠的来到我的身边。
接着我感觉到软榻往下一沉。显然对方已经坐在了我地身边,在我犹豫着要怎么应对的时候。一只大手已经覆盖在了我的肩膀上,然后我就听见某个刻意压低地声音在我耳边戏谑的问道:“凌宝林,你现在感觉如何?”果然是皇上,他地声音也毫无疑问地很好听,但想我毕竟和丞相那种东西交往过,经过那家伙磁性嗓音的洗礼,本来就不是声控地我基本上不会因为其他男人的声音动情。
陛下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或者说,不愧是皇帝陛下吧?他的女性经验果然比我所知道的还要丰富,只是把手放在了我的肩膀上面,他马上就发现我的状态和他想象的不太一样,因此他几乎是立刻把我拎了起来,我当时才在思考怎么回答他的问题,甚至来不及闭上眼睛装死,因此正好和我们的陛下大眼瞪小眼望了个正着。
“你没事?”陛下的语气里有相当的难以置信。
“嗨……”像是猫咪一样,被人抓着脖子拎起来,我几乎没有反抗能力----即使我可以反抗,我相信对于皇帝陛下也没有什么用,即使我可以打得过他,也不可能一下子对付外面那么多的侍卫,所以我除了伸出手打招呼以外,不知道可以做什么。
陛下只是眯起深黑色的眼睛望着我,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诡异的沉默在营帐中蔓延开来。
见我们的皇帝陛下不说话,我无法忍受如此具有压力的沉默,只好吞了吞口水,慢吞吞的说道:“……陛下,您走了之后,我很认真的反省过了,真的!不过这次的事情,我真的不是有意欺骗陛下你的!陛下明明也不是以陛下的身份和我相处的,不是吗?所以我根本不知道书和公子就是陛下,也就无心欺骗圣上。如果故意欺骗你的话,我就不会主动申请狩猎的准备工作,还跟着贵妃娘娘,在您的面前露面了。”
被放置了那么一天,虽然有做一个很荒唐的春梦,但是我还是思考了自己的处境的。老实说,被抓回来的时候,我之前已经被一系列的事情吓傻的有点呆呆的了---先是从马上摔下来,然后绞尽脑汁对付丞相,还被他那样恐吓,之后又看着中常侍忽然的暴走,再来丞相也跟着失控了,我的脸和左手严重受伤,陛下还发现了我的秘密,其中最让我无法接受的,是中常侍的死亡。这一系列事情的发生,足以使得我进入混乱状态,所以我本人这样被陛下提回来,竟然忘记了反驳,仔细想起来,只要陛下还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我和他还在失忆的游戏当中,即使他发现我不是什么见习中郎卫,我也依然有一个有力的反击武器----陛下也在对我隐瞒身份,他也在对我撒谎,所以不知者不罪,既然他不是以皇帝的身份和我认识的,那么我也没有犯下欺君之罪,那我有什么好心虚的!
想到这里,我微微有了点底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春梦的关系,不过更可能是皇帝陛下漂亮的脊梁曲线的关系,我现在甚至不怎么担心他把我当作宝林给使用了----反正就当作另类的人体素描课,我可以实际摸索一下陛下的曲线。
可是我这边这样想,并且这样说,陛下的心思却似乎不在我身上,他古怪的看了我一会儿,然后奇怪的说道:“我记得那个确实是春药啊?”这么说着,他手指间出现了一颗红色的药丸,陛下则伸出了舌头,奇怪的舔了舔。
天啊!我费尽心思的解释,结果这个人根本没有听吗……不对,他,他,他该死的舔得那个是什么?那个春药可以随便乱舔的吗我惊恐的看着药丸在陛下的舌尖瞬间的化开。
第二十九章 期待已久的XXOO(中)
陛下绝对也没有想到这个药竟然融化得如何容易,所以当那颗药丸融化在他的舌尖上的时候,陛下甚至忘记了闭上嘴,放下手,整个人僵在那里,然后他用力的捂住了嘴巴,迅速的从软榻上弹了起来,甚至忘记了床边就有着可以召唤仆人的绳子,而是飞快的向着营帐的门口处冲去,只是他没有到达门口,就猛然的停止了脚步,扭过脑袋向着我询问道:“这个药什么时候发作?发作的效果怎么样?多久才会散去!?”
“陛下,这些你都不知道吗?”我惊讶的反问。不知道竟然还给我灌下去,陛下你也太狠了一点吧?万一我死了怎么办?这是典型的草菅人命啊!
“回答我的问题!”皇上根本无视我的话语,而是举起拳头,用力的一砸他附近的营帐支柱,愤怒的向着我吼叫道。而伴随着他这么重重的一击,整个帐篷都抖了抖,好在这帐篷还算结实,没有给陛下就这样砸塌了,但有个东西却伴随着陛下的那一拳从门的位置啪一下掉了下来,因为离陛下不远,所以他顺势对着那东西一脚踢了上去。
“叽!”那只东西因为被陛下这么一踢,于是发出了非常凄惨的叫声,飞了五六丈远,然后就可怜兮兮的蜷缩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看着那小小的毛茸茸的身影,我心里一紧,迅速的从床上跳了下来,跑到了那被无辜迁怒的小东西身边,发现那正是今天被我带回禁苑放生的小松鼠,早上带着它出来,遇到凌雪以后。这只小动物就不知道去了哪里,我以为它已经趁机逃跑了,没有想到这个时间会诡异的出现在这里。
“御。御医呢?”我立刻转头向着皇帝陛下说道:“陛下,马上把御医叫过来。我马上回答您刚刚的问题!”当然是骗人地,不过我现在也只能这样威胁陛下。于是我接着说道:“陛下,请您想清楚了,如果你去找丞相的话,只会更糟糕。所以……”
“所以什么。把那个松鼠拿过来,我马上给它治疗。”就好像火焰一下子熄灭了一样,陛下身上那无时不刻不带着王者气势忽然的消失,还是那双漆黑地眼睛,不过即使被看着,也不会觉得深不可测,相反的,那微微翘起地丹凤眼所带来的妩媚印象更加的深刻,让人觉得美丽而不是有气势。这样的陛下。似乎以前也见过一次啊?
呆呆的看着皇帝陛下,我奇怪地叫道:“……国师大人?”
“是我。”皇上,不。附身在皇帝陛下身上的国师冷淡的应道,见我迟迟没有动作。他自己走了过来。在我身边单膝跪下,将手放在了地上那小东西身上一寸高的地方。掌心里散发除了柔和的白色光芒,均匀的笼罩在了地上这小可怜的身上。
“国师大人,你怎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你会忽然附身在陛下身上……啊,你刚刚不会就是附身在这只松鼠身上过来的吧?”我一脸古怪的询问道:“可是,你为什么要过来,不,我是说,你为什么这个样子过来?”身为国师,堂堂正正地走进来不好吗?就算不想被别人知道,使用法术忽然在帐篷里出现,也不是做不到,还是说狩猎的时候出了什么事,他一不小心的又附身松鼠身上,于是解脱不了了?
“你竟然还有脸问……”听见我地问题,国师一脸愠怒的扭头瞪向我,却也因为这个动作,覆盖在松鼠身上地白光逐渐减弱,于是国师连忙手忙脚乱地转过头望着小松鼠,冷声说道:“我就知道我只是咸吃萝卜淡操心!担心你还不如担心天什么时候会塌下来。原来看见狩猎的时候,皇上和丞相两个人古古怪怪地,好像在讨论处置你的事情,我以为你被他们怎么样了呢!现在看来,就算被怎么样也是你活该!你又做了什么招惹陛下的事情,让他这么生气?”
“是他自己做的,和我无关。”我立刻坚决的撇清,何况这次真的没有我什么事情,但是国师虽然没有看我,但是脸上却明显露出了不信的表情,看他这个样子,似乎还没有发现陛下身体的异常。我又不好直接告诉国师陛下自己把春药吃下去了,于是呐呐的询问道:“那么你为什么这个样子出现呢?直接过来不就好了,难道陛下不许你来?”
“他是不许我来,而且我已经申明了不管,再插手实在不太好看,皇上的误会会加深的。本来只是打算过来看看动静,结果就看见这个小东西就在这营帐附近东窜西窜,也许它是跟着你一路过来的,于是我就顺便附身在它身上了。”国师很坦率的回答道:“话说回来,你不是和丞相是老乡,关系匪浅么?之前他还庇护你,甚至攻击陛下。现在为什么他会横插一道子,反过来帮忙皇上收拾你了。”
原来国师竟然是跑回来救我的吗?虽然晚了一天了,如果那个春梦是真的话,我就已经被吃干抹净了,但是我还是很感动,看样子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的效果已经出来了。(喂!)
“我不知道,不过,国师大人,你什么时候看过那个变态按照牌理出牌了?”我冷声回答道,眼里却看着那只小松鼠,却见它的后腿动了动,这让我由衷的高兴了起来。不管这小家伙是不是因为关心我才跟在我后面过来的,会那么刚好的出现在这附近,也是和我缘分,何况我们也相处了一段时间了----虽然它一直很安静,睡觉比较多----但也有感情了,我实在无法忍受它就这样死去。
“也是,林慕的坏毛病就是……”国师大人也有些心不在焉的附和道,但是他的附和只说道了一般,就看见国师的脸色忽然一暗,身体颤抖了一下。而他掌心地白光却也伴随着他的颤抖一下变成了红色,而在红光下,本来似乎快要被治愈回来的松鼠身体剧烈地抽搐了起来。再次发出哀叫。而国师大人咬着牙伸出自己的另外一只手握住了这只手地手腕,掌心才再次发出了白光。只不过这次的白光要微弱很多,还有些颤抖。注视着这样的白光,国师咬着牙向我询问道:“怎么回事?!为什么陛下的身体会……”
“啊,他刚刚吃了一颗春药。”我发誓我并不想说得如此漫不经心的,但是除了用这种口气做说明。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不过我也没有忘记撇干净自己:“不过这个药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这个是丞相给他地,而且他自己吃下去的。”“所以说,为什么陛下会自己吃这种药!”国师愤怒的向着我质问道,他手下的治疗却没有停止,只是额头汗津津的,看起来很辛苦的模样。这么对我问完后,也不管挖空心思想着答案的我,就自顾自的叹息道:“……啊。我真是傻瓜,和你在一起,有什么不可能发生的呢?你竟然还有脸说丞相怎么样。你和他根本是半斤八两,一丘之貉……”
这简直是红果果地污蔑啊!我什么时候没有节操到丞相那种地步了。虽然我是想要这样子反驳啦。不过看着国师越来越难看的脸色。还有掌心越来越微弱的白光,我小心翼翼地询问道:“国师大人。你没事吧?这药药效虽然激烈,但是是一点点发作的啊,再忍耐一下……”
“哼,只是这种程度地欲望,我有什么无法忍耐。不是我自夸,更加难以忍受地时候我都经历过,这种程度的欲望根本不算什么!”确实没有好自夸地,被人那样对待过,因此忍耐力超强这件事,只会让人觉得很悲惨而已。而我们的国师大人似乎并不觉得,只是咬着牙冷哼道,但是他看起来并不像是他所说的那么英勇,因为他的脸色已经变成了绯红色,而且不停的有汗珠往下滚,我甚至可以看见他太阳穴爆出来的青筋。
国师大人却不知道他现在的样子有多么狼狈,虽然这个样子了,还坚持维系着那只小生灵的生命,虽然他掌心的光芒已经落得不成样子,但是国师身上却散发除了微弱的柔和的白光,很努力的向着小松鼠的身上输送着,嘴里断断续续的跟着我解释道:“只不过……我现在……在施展法术啊……又不是邪术!在施展法术的时候……起,邪念……会走火入魔……”
走火入魔?听起来好严重的一个词!我着急的说道:“那,那么,你……对了,松鼠治疗得怎么样了,如果治疗得差不多的话,就叫御医来看看好了……”
“天底下的生命……是平等的……”明明对待中常侍就没有那么好的态度,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俯身过这只松鼠,所以对松鼠格外有感情,所以国师现在竟然坚持说道。并且弯起嘴角微笑道:“没关系……反正就算有什么……意外,我也可以……转世,顶多折些修为……”
“你是被虐狂吗?难道自己的生命就不是重要了,即使可以带着记忆转世,身体和身体间还是不同的吧!”至少我转世两次就忘记了不少事情,而且身体素质的好坏也不相同,像我第二世就一点艺术细胞都没有,所以那时候我之所以犹豫着,不敢进行选择,也因为如果用那个身体的话,必须付出超乎常人的努力才可以,即使有经验和技巧,也不可能一蹴而就。更不用说转世后,因为母体的不同,而产生的某些感情了。
何况,我就就算对动物再有爱心,我也做不到拿动物的命和人命相提并论,毕竟维护自己的种族,这是一种根植在血脉里的本能。
对于我的愤怒,国师大人却只是虚弱的微笑了一下:“谢谢你的关心,不过我已经习惯了,所以不要紧,再坚持半个时辰,这个小家伙就可以活蹦乱跳了。”这么说着,国师大人用极端温柔的目光看着眼前的小生物,虽然他现在使用的是皇帝陛下的身体,但是看起来完全不像是皇上。无论从哪个角度,都是那个明明脆弱却又莫名固执地国师。
也是,这个人要是不固执没有拥有莫名的傻劲的话。也不会呆呆地守护这个国家那么多年,哪怕遭到了什么对待也不退缩。我甚至怀疑。就算有过不少囚禁侵犯国师的皇帝,但因为仰慕心疼国师大人,企图用其他人代替国师,放国师自由地皇上恐怕也不在少数,只怕我们的国师认准了最开始的誓言。于是固执的不愿意离开而已。
看着国师这个样子,我咬了咬牙,冷声向着国师大人问道:“你还可以忍耐多久才会走火入魔……还有你的头脑可以在什么程度地刺激下保持理智?射了的时候,大脑也可以保持保持冷静吗?”
“走火入魔的话,大约还要半个时辰的功夫吧?至于理智的话……喂,你还是黄花大闺女吧?什么射了……为什么每次说话都那么没遮没拦,就是因为你总这个样子,当初你说想要画我的时候,我才会误会……凌钱?你在干什么?”
“你继续治疗。”不理会国师恼羞成怒的叫喊。我走到了国师的后面蹲了下来,一手放在他的背上,一手探到国师地前面。摸索着他的命根。开什么玩笑,半个时辰可不短。整整一个小时啊!等治好了松鼠他也该走火入魔了不是吗?那么我还是帮忙他把体内的火纾解出来比较好。
反正国师也遭受那样地对待。我相信他即使高潮了,头脑依然可以保持理智。控制自己的法力地吧---仔细回想地话,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不就是骑在萝卜身上?
那时候他还有心思觉察到我地存在,所以这样应该没有问题。这样想着,我的手指顺着他的脊背移动着,反正这是皇上的身体,之前陛下因为我这个动作而呻吟出来,敏感区应该在这附近才对。
果然,在我那么做的时候,国师果然颤抖了一下,于是我就听见他咬牙切齿的鬼叫:“你在做什么?凌钱!我这里已经够难受了,你就不要火上加油了,难道你……”
“闭嘴!就是为了让你快点把欲火泄掉,我才这么做的,要不然这个样子坚持一个小时,你走火入魔不要紧,皇帝陛下留下了什么后遗症怎么办?你确定他那块海绵体那么结实?充血半个时辰也不要紧?”情急之下,我连海绵体都说了出来,我估计国师是听不懂,但我的大概意思他是懂了,因为他没有继续鬼叫。
只不过在短暂的沉默后,我听见他咬着牙嘀咕道:“你这算是哪门子的黄花大闺女啊?”
这么说着,他顿了顿,然后又用古怪的声音说道:“手,左手,再上去一点,那里,对。然后右手动作再快一点,你这是在扭橡皮泥吗……你可以吗?真是,随便到外面拖一个丫鬟进来都比好。”废话!我要是第一次熟练到可以让你马上解决问题的地步了,我还能自称黄花大闺女----虽然经过那个春梦,我很怀疑我是不是有这个资格----不过刚刚还在质疑本姑娘纯洁性的家伙,既然还敢嫌弃本姑娘的技术,这个世界还有没有天理啦!
话说回来,这还真是一个探索陛下身体的好机会,虽然说我对陛下的敏感点在哪里不感兴趣,但是这是我一直想画,却绘画不好的陛下的身体啊!
通过如此细致的摸索,我发现他的骨骼,肌肉都和我眼睛看见的不太一样,这些光凭眼睛要一遍一遍绘画好多次才能把握的东西,现在就在我的手指下面,我现在恨不得有一张纸扑在我的面前,在我摸完了以后,可以立刻的进行绘画,我相信我一定可以绘画出很好的人体图来。
事实上,我正是那么做的----在国师的指导下,我终于把完成了挤奶任务,把某些白色液体弄出来以后,也顾不得国师还对着我叫着什么,我就立刻冲到了桌子后面。
毕竟是为陛下准备的书桌,上面笔墨纸砚都齐全的很,所以我抓住笔立刻画了起来,这次果然相对流畅,不过还有几个地方不太确定,要是可以再摸一次就好了,这样想着,我红着眼睛望向国师,呃,皇帝的身体。
“不会告诉我,现在你也开始发情了吧!”这个时候,国师似乎已经治好了松鼠了,他身上却还笼罩着白光,明明是陛下的身体,却好像随时会被风吹散的仙灵一样。
而小松鼠则灵活的窜到了我的面前,对着我吱吱的叫着,我正想伸手摸摸这个小东西,却听见国师冷声说道:“现在我放你离开,不过你别会纤雨殿,立刻赶到太一宫去,求大皇……呃,书语保护你。”
国师似乎有些着急,连玉树公子昔日的称呼都冒了出来。说起来,玉树公子也做过大皇子,而皇上也有是皇弟的时候呢!
只是,国师忽然那么慷慨,让我有些惊讶:“这样好吗?”
“无谓什么好不好?难道你还想要给陛下解决欲火吗?我现在还是勉强占有着这个身体,陛下快要恢复意识了。”国师匆匆忙忙的说道:“该死的林慕,他调配春药的时候到底在想什么?这个不是泄过了就好,而是要女子阴气来中和的啊!”
想什么?大概和我想的一样,都是前世那些没有根据的武侠片吧?我吞了吞口水询问:“那女人吃了呢?”
“当然要男子阳气中和。”
等等,那么说,今天下午我真的被人吃掉了?(那种状况,是你吃了别人吧?)
第三十章 期待已久的XXOO(下)
想到这里,我急匆匆的站了起来,才转身,想了想,又转头把刚刚画好的画揣进了怀里,而刚刚复活过来的松鼠顺势一下窜到了我的肩膀上,似乎打算和我一起离开。
我摸了摸这个小东西的脑袋,再次迈步向着外面跑去,但是我的袖子却被人用力的拉扯了一下,接着我有些惊讶的转过头,却看见国师拉住了我的袖子,他似乎也因为自己这个行为吓了跳,见我望向他,他的眉毛抖了抖,有些僵硬的问道:“我刚刚说的,你都听清楚了么?”
“恩,我都听清楚了,反正出去后,就是找玉树公子了吧?”听是听清楚了,不过是不是要按照着做,是我的问题。事实上,如果不是皇帝陛下的营帐,我才不相信附近会安静到如此地步,即使凌云难得的有约束自己,凌雪大小姐可不是省柴得料。
“哦。”国师大人似乎还算满意的点了点头,做出了要松开我衣摆的动作,但是他的手颤了好几颤,却始终没有把我的衣袖松开来,我有些奇怪的看着国师,却惊悚的发现他眼里寒星点点,似乎有另外一个人在看着我的样子。
“国,国师大人,被你附身以后,陛下应该没有意识了吧?应该没有吧?”比如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皇帝陛下就一点都不记得我了,所以现在皇上的魂魄也应该在睡眠当中啊!
“皇上……”国师大人听我那么一说,他才恍然大悟一般的伸出了另外一只手却按自己的额头,但是在做这个动作的时候,国师的身体却显然地哆嗦了一下,然后软绵绵的向下倒去。几乎连带着我一起倒在了地上,还好有眼疾手快的抓住了桌子地一角,并且抓住了国师。我们才没有摔成一团,倒是把我肩上的小家伙吓得吱吱直叫。
国师大人却不在乎我地感受。他一把反扣住我的手腕,企图拉着我站直身体,但是腰上好像没有什么力气,拽了半天,他还是没有站起来。反而跪坐在了地上,就看见国师皱着眉头一脸怒气的向着我命令道:“扶我起来……不,出去叫个丫鬟来扶我,选个漂亮的。至少上起来不会反胃的。”
什么叫做上起来不会反胃地?国师大人您把女人当作了什么东西?我有些不满的挑起眉,但是想了想,却也只是相当单纯的询问:“怎么?皇上的魂魄要夺回身体了?不是还没有到你附身解除的时间吗?”“如果单单是他还好点,重点是该死的春药……这个真的是春药吗?它不仅仅有刺激性欲的作用,似乎还有麻痹作用,而且时间越长效果越猛烈。虽然你刚刚帮我……不过,麻痹的作用开始反弹了,再这样下去。我真地无法坚持了,所以!出去叫人进来。”国师额头上再次挂满了细细的汗珠。痛苦的命令道:“附近随便找一个就好。”
随便?皇上也好。国师也好,都把女孩子地贞操当作了什么。他就不能再忍忍,从皇上老婆中找一个来……唔,不过现在使用陛下身体的是国师,如果和哪个妃子XXOO地话,好像也有红杏出墙,挖人家墙角地嫌疑。不过这样叫进来的女人,国师也未必会见得负责,何况是用陛下身体上地。不过,被叫进来的丫鬟搞不好……不,一定会很高兴吧?毕竟这是圣恩啊!
我抽搐了嘴角笑了一声,可惜我毕竟还是自私自利的,断断没有在这里牺牲了自己的打算,所以我也没有反驳国师的意思,只是打算听他的话出去的时候,有些惊讶的发现国师还抓着我的手腕,因此我抖动了两下手腕,见国师还没有松手的意思,因此我只好勉强微笑着说道:“国师大人?”话说,这个情景似乎以前也在哪里经历过。
“我想放手。”国师一直很坦率,只是他现在坦率得令人有些牙痒痒:“但就是放不开,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不听控制的迹象。我感觉,皇上生气了,恩,好像非常生气,自上次那次以后,我没有见过这孩子如此的生气了。”
上次是哪次?不过我不太想知道,知道陛下在生气这件事已经够了,听着就蛮恐怖,不过国师却沉吟着补充了一句:“不过我还觉得,这样的身体状态,他就是想要对你做什么也做不到,这个春药真的很奇怪,为什么男性吃了也会酥软无力?”但是我吃了后,却不怎么觉得自己没有力气,至少滚来滚去的力量还是有的。这样一说,我也很想问问丞相了!这个猥琐男制作春药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感觉上这个药似乎并不是单纯给女人用的啊!他该不会是想要……
我有些不舒服的捂住了嘴,不过看看国师软弱无力的样子,我还是很好心的走了过去,一把扶起了他,然后慢慢的扶着他走到了床前,再慢慢的把他放在了床上。
就这么两步距离,就看见国师大人剧烈的喘着气,脸色通红,微微吊起的眼角闪着泪光,明明是皇帝陛下的脸,却一副娇弱可怜的模样,不知道换回本尊身体,会是多么诱惑人的景象。老实说,即使作为女人,我也很有想要欺负他的欲望。
“凌,凌钱,你在做什么?”在失去了体力后,国师的声音有一些沙哑,听起来竟然不逊色于丞相大人的性感,也因为他这么一叫唤,我才发现,我的手已经不知不觉的,竟然自己摸上了对方的身体。不过不管摸多少遍,我还是觉得,皇上的身体线条好好摸,骨骼和肌肉简直完美到了极点。
因此我一下子也舍不得收回手,只是跳高眉头说道:“没做什么……话说,国师大人,您一直不放手。我怎么叫人,还是这样子把人叫进来,然后你拉着我。我在一旁观摩?”
“你敢?”国师恼怒的喝道,然后看着我说道:“你不仅想要观摩。还想要画画吧?就好像第一次见面时候那样!”国师大人,你真了解我。不过披着皇帝外皮的国师的春宫图,实在是太难上手的东西啊,所以我确实很想要画,何况第一次见面画得那副我一直不怎么满意。
可惜国师永远不会理解我地爱好。他咬牙切齿的说道:“你休想!”这么说着,他迟疑了一下,然后盯着我补充了一句:“算了,现在也不是挑对象的时候,你上来。”
“我什么?”我呆呆地问道,其实我听清楚了国师说什么,但是我无法相信,他把这句话说得好像吃饭喝水一般的简单,所以我在这么询问后。在国师没有重复一遍那个难以置信地命令之前,我就质问道:“刚刚你不是还打算帮忙我逃跑吗?你现在怎么可以食言?如果留在这里,还和你做这种事情。我一定会被皇上杀死的!”
“但是即使现在我想要放你,也放不开你不是吗?而且你放心。以这个身体的力气。等到皇上夺回身体控制权的时候,应该没有力气杀人了。”国师相当若无其事的回答:“反正我一解除附身。就会马上回来带你离开。”
“那么找一个美貌地丫鬟进来,等做到陛下没有力气抓着我的时候,我再离开也一样的。”我提议道。话说我的贞操八成已经没有了,但正是因为下午丢了贞操,晚上换个雄性做这种事情,又不是为了画画(为了画画就可以吗),这么淫荡的事情我做不出来。
唉,为了画画?我下意识的伸手进怀里,摸摸刚刚画出来的,还热乎乎的草稿。也不知道我肩上的小东西感应到了什么,它吱吱地叫了两声,一下子离我远远的。真是没有礼貌,难道我身上有什么让纯洁的小动物无法忍受地邪气吗?
国师大人还不知道我正在思考,他只是喋喋不休的解释道:“而且,这个身体软弱成这个样子,让外人看了始终不太好。别看陛下这个样子,他身边可是安插了不少太后和丞相地人,要是闹出一点什么事来,事情会变成很麻烦,所以还是尽量不要被人发现地好。”
“我以为太后是国师你的人。”我心不在焉地说道。
“没错,确实算是我的人,历来的皇后,都是我防止皇帝反噬的屏障。但是,人总有死心,这些女人之所以和我合作,也不过为了更好的权利,所以现在的皇上只要软弱一点,那个女人肯定就会想要夺权,何况朝中还有林慕这样的权臣存在。”国师苦笑着说道:“陛下是个很能干的孩子,我倒是想要给他成长空间,偏偏他第一步就想要除去我,所以我硬是不能放开约束他的棋子,太后。老实说,我真是不知道他怎么想的,比起我来,从太后和林慕手里夺回权力,不是一个帝君,更加急切想要做到的事情吗?”
“也许对于陛下而言,你比权力更加重要,”我缓缓的说:“比起权力来,他更想要放你自由。”
“如果是这样,他真是太奇怪了,我以前从来没有碰见过这样的孩子……或者碰见过,有一个孩子为了恋人,不要皇位的。”国师用很怀念的口吻说道:“但是,那是爱情啊,可是我并不是这个孩子的恋人,他还是正常的喜欢女孩子的,至少,我就知道他很喜欢你。”
最后那句话我保持怀疑态度,可以坚决的拿我去代替国师,这样子的爱情我才不要。不过看着被国师附身的,已经失去了锐气,显得分外娇柔的皇上的脸孔,我叹息着说道:“这个世界上,除了爱情,还是有其他感情的。”或者是亲情,或者是友情,或者混杂了其他的感情。不过陛下是很认真的吧!即使宫内有太后,朝中有丞相,他明明肩上的担子一点都不清,却依然固执的想要把国师解放出来。
这位陛下应该承受着比我们任何人都难以想象的压力,硬生生的把这张漂亮娇弱甚至还有几分稚气地脸孔,弄成了那充满棱角,气势逼人。让人不敢直视的模样。
我叹了口气,解开了自己的衣物,慢慢地爬到了国师的身上。手指在对方身上慢慢地摸索着。伴随着我的动作,明明是国师自己命令我的。但是他却显然皱了皱眉,似乎不高兴我这样做似的,只是冷淡的说道:“不用乱摸了吧?快点了事比较好。”
“唔,为了陛下地身体和之后逃跑的时间来看,还是让他缓过气来比较好。毕竟之前用手做了一次,我也要有点心理准备。”今天下午才破处(存疑),晚上就让我自发自动的上去,我也要有点心理过程的好不?我仔细的望着陛下优美的锁骨,指尖慢慢的从那里摸过,用咏叹调说道:“而且,人家想要一点额外的福利啊啊”这样回去后就可以把那张草图补充到完美了!甚至可以画更多的图!
早知道用手摸可以详细地掌握人体结构的话,我早就应该那么做了,回去找凌云试试看!或者凌雪也可以。我可爱的弟弟妹妹一定不会拒绝地。反正听到为了陛下的身体这种理由,国师就不会反抗,他只是抿着嘴唇忍受着我地骚扰。并且自言自语地说道:“其实这孩子身体即使不用休息也无所谓,每次都很勇猛的。”
“恩。第一次见到你地时候。看你附身的情况我也知道了,不过那是他单方面的对待女人吧?很意外的。陛下非常的敏感呢……”这么说着,我故意伸手探到了国师的背后,压了压他脊梁的某个部位,就看见国师一阵颤抖。
“废话,除了你,还有谁那么胆大妄为的敢对一个国家的帝君那么做啊!”国师似乎一点都没有觉得,我们在这种诡异的状态下,在做那么诡异的事情的时候,如此客观的讨论皇帝陛下一件多么的一件事。尽管身体本能有反应,但不愧是经历了很多事情的国师,这种状态他依然保持着理智,很冷静的对着我命令道:“差不多了,你该上去了。”
“可以用更有情调的说法吗?”看着这具身体有些铁青的脸色,我有些不情愿的解开了裙子的带子,向着身体的控制者,和外表完全不同,似乎很健康的国师抱怨道。下午是春梦也好,春药也好,反正我没有确实的记忆,因此现在这个勉强算是真正的第一次的说,却被人用如此冷淡的声音命令,实在令我有些伤心啊!
不了解少女心的国师却冷哼了一声,我吐了吐舌头,自己找到了安慰----陛下的腿部线条也很完美啊,于是我很爽快的把陛下的裤子扒了下来,单手摸上了陛下的长腿----另外一只手还被抓着,很认真的开心研究他腿上的肌肉和骨骼构造。
“玩够了没有!快一点。”不解风情的某人低声命令道,于是我有些漫不经心的坐了上去,恩,我也想要用更有色情气味的词语,但是要说我兴奋的话,也是对陛下的腿部骨骼兴奋啊!至于下体的疼痛,还异物的插入感,确实令我咬了咬嘴唇,不过我还是觉得我眼睛看见的,手指摸到的,更加让我激动,何况据说,一开始接触这种事情的女人,确实不会有什么快感,自然不要要求我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倒是当我的手摸过了脚腕的时候,明显听见了身下人呻吟了一声。可是根据国师的经历和说法,再有快感,对于他而言也不算什么了,即使身体感觉得到,但是头脑却无法激动起来,自然,也不太可能呻吟出声,于是我缓缓的回头,果然发现妩媚和妖孽的特质已经从那张脸孔褪下,取而代之的,是凌厉的叫人喘不过气来的锐气。
陛下!我低声呻吟了一声,果然发现自从国师消失后,陛下对身体的控制力反而因为身体的刺激而减弱,我一下子抽回了被陛下抓住的另外一只手,却没有逃跑,而是在陛下的另外一个敏感点用力抓了一下,如愿的听见了陛下又一声呻吟。
“你想要干什么?”在我的攻击下,陛下红着脸,有些狼狈的向着我质问道,虽然他的声音里满是怒气,但是眼中不由自主的露出了几分无措。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对着之前在国师指导下,所掌握住的陛下各个敏感位置猛攻了起来,据说那天晚上,营帐外的侍卫都听见了陛下的淫荡的叫床声,至于第二天因伤无法参加狩猎,甚至连床都下不来的事情,更是成为了某个不能禁忌。
这也没有办法,毕竟就生理构造而言,和传说中的完全相反,比起女人而言,纵欲过度后更会站不起来的,只有男人而已。
这正是我想要的结果。
所以,在二个时辰后,陛下一脸虚弱的躺在床上,而是我在一旁幸福的画着画,检验着刚刚收获的成果的画面,并不是很突兀的景象。
只是,国师那个家伙,却一直没有回来!
第三十一章 夜半寒鸦
后话姑且不论,确定陛下脸色苍白,一脸精疲力竭,至少没力气修理我的时候,已经寅时(三点到五点)左右,过几个小时就要天亮了,可惜说过要来接我的国师,却一直没有动静。
也好在我有先见之明,知道完全依靠别人是不对的,所以对皇上先下手为强----这里,我坚决否则我真实目的只是想要弄清楚陛下的生理构造有利于画画----趁着陛下被春药控制毫无还手之力的时候,让他射了整整八次(你想要弄死他吗?),使得陛下现在彻底的失去战斗力。
而且这样做还有一个好处,就是身为一个男人,我估计陛下是没脸面让任何人知道他今天晚上的遭遇的,由于是除了解除春药的第一次,其他几次只是单纯的我用手帮他而已。现在他就脸色铁青的躺在床上,用愤怒,甚至可以说哀怨的眼神看着我,冷声说道:“竟,竟然这样对待朕,你……好大的胆子!”
“是是是,所有认识我的人都那么说,陛下您不用再告诉我这种总所周知的事情。”我顾不得穿好衣服,只拿着画笔,对着陛下微笑了一下,埋头在纸上画着,甚至顾不得屋子里昏暗的光线陛下难得没有微笑着看着我画画,他愤怒的瞪了我,冷声问道:“你这是在干什么?”
“画画啊?我要趁我的身体还有记忆的时候,把我刚刚摸到的好东西画下来。”故意用暧昧的口气说着,我伸出舌头,舔了舔了有些干燥地笔尖,看着陛下眉头一直拧成一团。我不由安慰他说:“正是因为很漂亮,所以我才格外的想要画。陛下您也不是说过,喜欢我画画的样子吗?”
“但不是让你对朕做这种事情。不对。不是让你做这种事地时候还想着画画,不对。你不能对朕……”一下子转换了三种说法,我们的陛下似乎还没有找到合适地表达,于是他丧气的用拳头的敲了一下床铺,最后咆哮道:“不许这样折辱朕!”“我可没有一点折辱的意思,我是很认真的探究。并且想要画下来地呢!”虽然动手的时候,也有想要撂倒皇上,解决危机的意思在,我把草图给陛下看着:“陛下你觉得这是随便画出来的?”
“那也不能……”陛下的声音低了下去,我撇了撇嘴想要缩回手去,但是陛下的手却有气无力的搭在了我的手傻瓜,想了想,我还是决心不要继续做出惹怒皇帝陛下的事情来,因此我并没有收回手。而陛下则疲倦地闭着眼睛,只用低低的声音向着我问道:“对了,之前你向朕解释的。都是实话?你并没有被国师所笼络?”
“恩,当然。我是陛下地妃子啊!”我微笑着回答道。这句话是实话,我当然没有被国师所笼络。我属于我自己。不过陛下提问的用心让我非常地怀疑。刚刚国师地附身他又不是不知道,作为帝君,他应该已经做出了判断----不管是不是正确的----现在却以脆弱柔怀地样子来询问我这个问题,反正就我的认知来说,陛下十有八九没安好心。
陛下只是继续柔声说道:“那么,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会站在朕这边?”
“陛下?”我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反而反问道:“您不怪罪我?”
“怎么会怪罪你,是朕自己把春药吃下去的啊!”皇上低声说道。
“可是,也许那个药自己会解也说不定,之前我就是自己解了的,可是看陛下您吃了后却没有力气,所以我担心男性的体质和女性不同,才……”虽然陛下没有要求我解释,但是我还是做出了解释,毕竟身为妃子,我不能让陛下发觉我的失贞,虽然我很怀疑的这个谎言的效力。
“朕知道。”没想到陛下却相信了我的说法,咬牙切齿的说道:“朕看林慕使用过,虽然不知道药效会不会自己褪去,但是吃了药物的女性确实不会没有力量,当时林慕还得意的说,是为了增加征服的快感!朕没有想到这种药对男人是这种效果!朕迟早有一天要把那个淫棍五马分尸。”
一般而言,蟑螂这种生物,就是失去脑袋也会活着的,我觉得丞相也是如此。
不过我没有直接把我的看法和陛下说出来,而陛下这么说完,却又吐出了一口气,微笑着对我说道:“抱歉,朕下午误会了爱妃你。”听见他说爱妃的时候,我明显哆嗦了一下,不过我更加无法接受他对我的态度,我把他弄成这样,他却变得乖巧起来了,难道我们陛下是个M?
说起来,二皇子被我揍了一顿屁股以后就变乖了,搞不好这个家族真的有这种血统。
不知道我的胡思乱想,皇上却轻轻捏住了我的手指,微笑着对我说道:“为了表达朕的歉意,爱妃,隔日朕让你成为朕的皇后,好不好听见皇上这句话,我吓得几乎跳了起来。
皇后?他为什么不说他打算直接拿着我到火上烤算了?
现在上有太后,下有三妃争宠,一个小小的宝林却莫名其妙的成为了皇后,这不是简直让我成了众矢之的?
我惊悚的把手缩了回来,陛下却似乎一点都不介意我这个动作,只是虚弱的望着我笑了笑。看着陛下这个笑容,我忽然明白了过来,为什么他不记得我拥有足以成为国师的灵魂,却还对我如此看重,甚至把我放在了那种位置上的原因!
还是因为国师吧?
不仅仅因为我拥有可以对拥有无效化能力的皇族施加法术的能力,更因为国师对我的另眼相待,今天晚上国师竟然冒着危险也要见我,甚至附身皇上,很容易让皇上产生错觉。那就是我对国师至关重要,这样的我,如果被丢到了皇后地位置上。正是对付太后那只老人参的有效武器。
更不用说,我和丞相还另有因缘。相信皇帝陛下现在正寻思着怎么查清楚我和林慕的关系,利用我来对付丞相,可以说,无论记忆有没有回来,我对于陛下来说。都是非常有利地棋子。只是陛下大概不知道,其实我消失了,才对国师更加有利,因为我不仅对国师下了禁制,而且拥有记忆的他,还企图用我代替国师。
陛下果然是陛下啊!对女性,他只会利用而已。
在理清楚皇帝地念头后,我恐惧的感觉消失了一点,但毕竟陛下企图打我算盘的念头还没有消失。所以我苦笑了一下,急切的说道:“陛下,臣妾何德何能……”
“什么何德何能?朕喜欢。这个理由还不够吗?”皇上睁开眼,注视我缓缓说道:“在看着你画画的时候。朕真心诚意地想要抛下一切。和你过一辈子呢!”这时候,我忽然觉得我的画笔是这样的无力。在这个昏暗的屋子里,陛下的眼睛却比黑夜还黑,是那么的漂亮,不要说小姑娘,只要是雌性生物,都无法拒绝这样的眼神吧!
只是这次经历一大堆乌七八糟的事情,我相信我的大脑这一刻一定成了糨糊,所以我竟然没有要求画画,而是阴差阳错地问出了一个我平时绝对不会问的问题:“陛下,你觉得国师重要,还是臣妾重要。”
“……”皇帝陛下的表情微妙地僵在了那里,我不知道他的停顿是因为我问题地古怪,还是根本在犹豫要怎么回答,只是他在停顿后演技很有些不过关地说:“你怎么会问这么傻的问题呢?当然是爱妃你。”
怎么听着都像是撒谎,这样问果然问不出实话来吗?我心里暗自叹了一口气:陛下从一开始就别有用心地说他喜欢我,身为女性是有些窃喜,不过明知道是谎言的情况下,听着他这样一遍一遍的说,我忽然火大了起来,想要听听他的真话,于是才直指核心的询问的。
啊啊,这个心情搞不好就是丞相下午质问我的时候的感受?
不过说谎是有报应的,皇上才这么说完,连我都来不及发表意见,就看见陛下的脸色一白,低声呻吟道:“别,别胡闹……你,你明明知道……”
“陛下?”这话听着不像是对着我说的啊!我奇怪的俯下身体去看陛下,陛下却忽然的咬住了嘴唇,抓住我的手,把我用力的往后面一推,只是他已经被我弄得没有什么力气了,所以我只被推着倒退了几步远,却也正好避开了陛下身上冒出来的黑雾。
是的,伴随着陛下话音刚落,就看见有黑色的雾气从陛下的皮肤里渗透了出来,并且隐隐有沙哑的声音断断续续的说:“……怎么可以……迷恋……誓言……狐狸精!”这个声音就好像用指甲磨玻璃的声音恐怖到了极点,以我的听力,只能隐隐约约的听清楚这几个词,当然,这样的声音,是无法分清楚男女的。
一开始,这个声音似乎只是在和皇帝陛下说话而已,那些断断续续的词语倒有点像是怨妇,在抱怨陛下的始乱终弃,但是最后那声狂怒的,让整个帐篷都震动了起来的狐狸精,似乎是对着我吼叫的,老实说,听见这个形容,我第一反应竟然有点小得意。没有想到以我的姿色,以我的性格,竟然也有被称为狐狸精的一天(你竟然还蛮有自知之明的),我不由有得高兴。
只是现在显然不是得意的时候,在我傻傻站在那里的当口,黑色的雾气竟然卷上了我的脚踝,冰冷的感觉让我几乎立刻成了冰雕,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我想要喊叫,但是连嗓子似乎都被冻住了,什么声音都无法发出来,只是觉得连头发的根部都在发冷,头发似乎也要一根根的被冰冻了起来,更不要说身体的其他部位了。
“还傻站在这里干什么?”这时候,一个冷淡的声音响了起来。在我反应过来之前,腰部已经被一只柔软地手臂抱住,然后我被来人抱着跳跃了起来。背后传来的清晰的柔软触感,充分说明了这是一位身材相当不错地女性。虽然那黑色的雾气可以让我失去行动力。却似乎并无法进行物理攻击,所以即使是女人,我还是被她很轻松地从雾气中拉扯了出来。
脚离开雾气后,我身上的寒冷终于消失了一些,我艰难的动了动被冻僵了的嘴。转过头,就看见一个穿着黑色紧身衣,脸上蒙着黑色布巾的女性地正冷淡的望着我,只是这种程度的伪装根本无法骗过我的眼睛,所以我很有些惊讶的叫道:“沐宝林……呃,不,德妃娘娘?”
“你是怎么……叫我沐楚就好了。”一开始她似乎想要质问我怎么认出她来的,但是她随即放弃了提问,只是相当冷淡的对着我说道。似乎很讨厌被人叫成妃子。
不过我其实根本不在意她叫做什么,只是奇怪的问:“为什么你在……”
我一直以为来救我的,不是答应了我地国师。就是我那亲爱的弟弟凌云,现在她忽然冒了出来。以前还屡次三番的陷害过我。这个反差让我很有些难以置信。
“等会再说!现在不是说话地时候。”可是德妃却更加粗暴的打断了我地话语。
她说得也对,虽然我暂时被她从黑色地雾气中提了出来。但是那黑雾却没有一点放弃的意思,第二次对着我卷了过来,多亏了德妃娘娘抱着我连连后退,甚至以一个非常惊险地动作闪过了黑雾的攻击。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这位娘娘故意选择了比较危险的动作来做,好多动作甚至是多余的,只是想要故意作弄我而已。
或者我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但是被这样翻弄几下,我几乎要吐了出来。
那黑雾却扩散得越来越广,几乎占领了大半个帐篷,而软榻上的陛下却垂着脸闭着眼睛,一副生死未明的状态。在实在避无可避的情况下,就听见德妃大叫了一声:“雷子!”
“嘎!”伴随着德妃的呼唤,一声格外难听的鸟叫声响了起来,然后屋子里散落着一片片乌黑的羽毛,就好像冬天的白雪一样,不过这个雪是黑色的。
那雾气似乎很害怕这些羽毛,左躲右闪的企图缩回来,只是那些羽毛却不只是单纯的飘落而已,他们轻飘飘的飞舞着,将那黑色的雾气包围了起来,然后在抓玻璃一般的恐怖声响中,那团黑雾越来越小,越来越小,在我几乎以为它要消失的时候,它竟然碰的掉到了地上,黑漆漆的一团,艰难的在地上移动了两下,并且嘎嘎的叫两声。
我这才发现这雾气已经彻底转换成了德妃平时带着的那只乌鸦,只是它变得比我印象中的还要大了一圈,之前还可以勉强站在德妃的肩膀上,现在看起来就好像一块沉重的石头,在地上走动都办不到,甚至叫声因为体重所影响,听起来好像是只鸭子,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肥胖到如此地步的乌鸦。
德妃却松开我,很爱惜的把她的宠物抱进来怀里,然后径直走到了陛下身边,在确定皇上只是昏过去后,她才冷冷的望向我,用命令的口气对着我说:“跟我走!”
“为什么?”我古怪的问道。
“难道你想要留在这里?刚刚的情势你也看见了,我可以告诉你,我的主人正在收集那种怨气,这不是宫里唯一一处,既然你已经被当作了敌人,留在这里的话,只会更加危险。”德妃依然冷淡的说,不过听她的口气,根本不屑于和我解释。
“但是也不至于要和你走啊!你凭什么可以确保我的安全。对了,你主人是谁?”我问。
“这个你没有必要询问,主人只是让我救你而已,当然,他也说了,如果你自己不愿意走。想要留下来送死也可以。”德妃冷笑着说,只是听她这样的口气,有人会呆呆的和她走才奇怪。不过她的表情给我一种感觉,其实她并不愿意带我走,只是因为命令不得不来。
意识到这点,所以我越来越奇怪的询问:“你一边说你来救我,一边说你在收集怨气,哪个是主要任务……不对,刚刚那个怨气,哦,那是怨气吗?总之,那东西并不是一定会出现的,只是因为陛下回答了我一个微不足道的问题才激怒了它,所以你的任务是来救我吧?不过你在外面多久了?”
真的来救我,应该在我被吃干抹净之前来啊!(喂,说反了吧!是你吃干抹净了别人吧)这位却等到我有生命危险才出现,甚至不仅如此,从国师附身开始,就没有一个人进来探问一下皇上的状况,这个状况实在太不正常了!
因此我怀疑的看着德妃娘娘说道:“为什么你不仅现在才进来?还似乎帮忙收拾了侍卫?”
第三十二章 束缚
“听你的口气,这是责怪我没有尽快进来救你吗?”德妃脸上的冷淡终于保不住了,她嘴唇颤抖了好几下,非常恼怒的向着我质问道。随即便冷哼道:“忘恩负义!恬不知耻!真不知道那个人为什么一定要我来救我?你还需要人救吗?刚刚那情况,我看需要人救的,是陛下才对。”
“恩,所以我才谴责你不仅不早出来救人,还不让外面侍卫丫鬟们进来救人的行为。不过就我个人来说,还是很谢谢你最后把我从那个不知道是怨气还是幽灵的东西救出来的。”我不以为意的微笑着回答:“啊,还要谢谢你的主人,是他派你来的吧?不过你身为都水长的千金,为什么会有主人?”不仅如此,一个千金大小姐会武功,还带着一只乌鸦这件事本身,就已经足够的奇怪了,不过我不觉得她会回答我的问题,甚至我现在这个问题,她都不会回答。
不仅如此,德妃娘娘说话的时候,语气里弥漫着一股酸溜溜的味道,诚然,作为后宫的妃子,一般不可能不泛酸,何况我和陛下做的那档子事还被她看见了。不过我倒觉得德妃未必是因为皇帝陛下泛酸,而是为了那莫名其妙的主人。
如果她为了陛下泛酸的话,大可以在我们XXOO之前就出手救人,那个时候我也会很乐意跟着她跑掉的,毕竟那时我的心态还是不怎么想要失去贞操(你确认你还有贞操吗),也没有发现直接上床把帅哥摸个遍,是对我画画多么有帮助的事情。
果然,听见我的问题,德妃娘娘冷着脸就是一句:“和你无关。”
只是她家的主人想要救我。怎么和我无关?不过可以让一个千金大小姐叫做主人,还会在这个当口想要来救我,更远一点。别有用心地把沐楚安插到了后宫……要说最近接触的人里面,似乎只有丞相有这个能耐。或者是……?
在心里暗暗猜测着,德妃却冷着脸询问道:“你到底跟不跟我走?”“不。”我漫不经心的回答,其实留下来,还是跟着德妃走,我都觉得没有什么好下场。不过留下来,皇上已经准备把我放在火上烤了,一时半会我大概熟不了,何况有凌云在,凌雪也来了,我在这里还熟悉,要逃脱容易一些。跟着德妃去见一个根本不知道是谁地主人,这种赌博游戏我是不怎么想做的。“哼。”听见我地回答,德妃却非常轻蔑的冷哼了一声。弯着嘴角问道:“你真的觉得陛下是真心想要让你成为皇后?在你那样子对他以后?”听她这句话,果然在墙角偷窥了好久了。
“恩,他当然是真心的。”我笑眯眯的回答。陛下地理由我知道。所以我确定他是真心想要把我丢到火架子上去。可就是真心的才最麻烦,因为我一来不想成为烧烤。二来没打算继续招惹那团不知道是怨气还是幽灵的东西。所以我必须想办法打消陛下那无聊的念头才可以。
“真不知道你这种庸俗的女人,他为什么那么在乎你?”德妃娘娘却轻蔑的说道。抱着她那只乌鸦爽快的离开了,连看我一眼都不屑,好像我会脏了她的眼睛只不过听着娘娘的口气,那个他果然不太像是皇帝陛下,还是她地主人吧?我真有点好奇。不过更多的可惜,毕竟德妃的气质非常不错,想当初我一直想要她成为我地素材的说,现在看她地态度,我地指望不大,还白白赔了凌云一条裙子。
想到这里,我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坐到了陛下地床前,把手放在了他的喉咙上。虽然陛下的脸色很难看,不过他的呼吸非常的正常,与其说是昏迷过去了不如说是睡着了,这点让我松了一口气,于是我拔亮了烛台上的蜡烛,继续去画我的画,静静的等待陛下醒来。
这一画,就到了天亮,或者该说,只是天蒙蒙亮的时候。大约是因为白天睡过一阵子,再加上我收获颇丰,所以我兴致好得很,一直没想要睡觉,只是看着帐门后隐隐透进来的亮光,我伸了个懒腰,一边磨墨,一边想着再过一会儿宫女太监们就会进来给皇上梳洗更衣了,我该怎么解释陛下的昏迷才好,总不能告诉他们陛下昨天晚上做得太爽了,于是昏迷了过去或者半夜忽然闹女鬼,于是陛下的精气被吸走了吧?
正在我胡思乱想着,却听见门口传来了侍卫的阻拦声,但伴随着那声音,帐帘却已经被掀了起来。可以乱闯陛下营帐的人不多,我还以为国师大人终于实现承诺来救我了,但是抬起头,却看见丞相一脸面无表情的走了进来,完全无视身后的侍卫的样子。
若是其他人还好,但是丞相那么早跑过来就人很怀疑他的居心,而且他昨天还给了陛下那样可疑的春药----光让男人发情却身体无力的春药。
说也奇怪,伴随着丞相的出现,陛下的眼睛立刻就睁了开来,一脸警觉的看着丞相,看陛下那个样子,我简直要怀疑他之前是不是一直故意装昏。而丞相看见床上的陛下的时候微微一愣,然后却立刻的移开了视线,往营帐里望了一圈,见过坐在桌后的我的时候,他先是露出了松了一口气的表情,但是片刻后,他的表情有些扭曲,用颤抖的声线说道:“你们……做了?”
不愧是经验丰富的丞相大人!我自认现在和平时没有什么不同,为什么他看一眼就知道了。
“你给的药,难道你心里还不清楚吗?”明明自己才是被春药撂倒,最后被吃干抹净的那个,不过陛下显然不愿意把这么丢人的事情说出来,所以他的腰明明都直不起来了。却还是披着毯子,坚持地坐了起来,故作潇洒的对着丞相冷笑道:“多亏了林爱卿的帮忙。凌爱妃她昨天晚上真是热情如火。”确实是丞相地药物帮忙没错,不过我的热情如火和那药没有什么直接关系。
“是啊。是我自己选择地,所以我也没有什么好后悔的……”丞相如此低语道,又转头看了我一眼,他的眼睛忽然怀疑的瞪大了,仔细的看了看我。然后再仔细地看了看皇帝陛下,有些呆呆的说道:“昨天初夜的到底是谁?陛下,今天您还可以狩猎吗?还是要我去叫御医?”
“不许去!”皇上立刻怒吼道,他一下子连耳根子都涨得通红通红的。
“好好好,我不叫御医。不过陛下不是我说你,虽然我是给你了药没错,但是你也不至于努力到这种地步吧?话说回来,黎……凌钱你真的是初夜,为什么我觉得你好像很有精神?简直跟进行了采补了一样。”丞相表情似乎有些失落。但是说话还和平时没有差别,不知道是不是我自作多情,他看着像是强作欢颜。
不管他。我继续磨着墨,微笑着回答:“就某个程度上。是进行了采补。”
昨天晚上的素材收集的好愉快。要是一直可以那么收集素材就好了,一想到我得到了如此珍贵的作画资料。我觉得我皮肤一下子光滑了好多,就好像刚刚煮熟的蛋白一样。(你这是什么体质?)
不过陛下似乎很不满意我做出地回答,那一瞬间我听见他把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倒是丞相大人愣了一下,满脸狐疑的走到了桌子旁边,拿起我桌上的草图翻了翻,然后他同情地望向了陛下:“皇上,为了你的龙体着想,还是叫太医吧!臣求您了。”
“……凌钱,你画了什么?告诉朕,你画了什么?”皇帝陛下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对着我愤怒地质问道,可惜昨天晚上他也算是叫床叫了一晚上。所以才喊了两声,声音就完全哑了。听见陛下这样地声音,丞相立刻笑了出来,但是他的眼睛里却一点笑意都没有。
之后地事情就不必多提,虽然陛下连床都下不了了,可是狩猎作为一个惯例的活动,也是祭天仪式的一部分是不可能取消的,所以陛下最后只能痛苦的指挥着狩猎的进行,一开始还有丞相的帮忙,后来连丞相都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于是可怜的陛下一直孤军奋战到了狩猎结束。
但是我一点都不想同情皇上,因为这个混蛋竟然公然把我抱到了观景台……不,展览台上,当着所有人的面,在众妃嫔面前亲密的抱着我,于是我就那样痛苦的陪着他一直到了狩猎结束,更令人觉得不耻的是,白天装出那么一副亲密的样子来,晚上陛下却不让我动他一根手指头,虽然太医说了陛下要休息,但是我只是摸摸啊,又不打算干什么,他竟然还特地让人搬了一张床营帐,那床上还有门!好像生怕我强奸他一样。
真是太过分了,明明我才是受害者才对!(不,很显然,陛下才是受害者)
可是无论真实情况如何,在狩猎结束的时候,我成了陛下最宠幸的妃子,而且还是专宠!因为这些日子,陛下没有临幸任何一位娘娘----那是当然的,他倒是想要临幸,不过他的身体允许吗?宫里到处传说着,可怜三位妃子才被册封,转眼就已经失宠了。
陛下似乎觉得这样还不够似的,临末了,在狩猎结束的时候,他还用他的龙辇把我载回了纤雨殿,还封赏了无数东西给我,足以堆满纤雨殿的一个房间。如果不是我坚持到底的话,他其实打算把我直接拖回他寝宫的---其实我很怀疑,他后来之所以放弃这个愚蠢的念头,并不是因为我的劝说,而是因为他担心他的腰又出问题。
而回到纤雨殿,我精疲力竭的送走了陛下,喝退了那忽然增殖了许多的菊花萝卜,胆战心惊的向着殿内走去,令我意外的是,房间里并没有一个雪白的身影正等着我。我奇怪地转了圈,除了有些奇怪的发现门主大人还在某间客房里做蚕茧状。就是院子的角落里多了一座小土堆,土堆前有着一个小木牌,上面刚劲有力地写着谢和两字。
我在这个土堆前愣愣的站了两分钟。然后跪坐在土堆前,伸手想要把土堆挖开来。但是不愧是中郎将大人埋地,实在压得很死,摸起来简直像是石头,我甚至怀疑用铲子也未必弄得开,徒手挖的话。一定会弄坏我画画的手指。
“如果主人是想要你的画的话,在下已经修补好了,并且放在了主人地桌上,坟里有的,只是木偶的残骸,还有那只奇怪的黄瓜怪物的尸体。”正在我对着土堆干瞪眼的时候,中郎将的声音却忽然的在我身后响了起来,我转过头来往向他,却看见他面无表情的站在我身后。看起来和以前任何时候没有什么不同。
“不要那么忽然地出现好不好?我快被吓死了。”我拍了拍裙摆上的尘土站了起来,一面向着房间里走去,一面向着中郎将问道:“这些日子。你有来这里?门主大人是你照顾的?”因为被陛下逮着,所以我根本无法回纤雨殿。自然门主大人也没人照顾。我还以为他早就跑了,没有想到他竟然还在床上冬眠。
“偶尔。其实他不吃东西也不会死。”提到门主,中郎将地口气里有了一丝细微的不易觉察地抱怨语气,那是非常熟悉和了解地人,才会有的抱怨。
我望了中郎将一眼,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走到了房间里。刚刚奇怪凌云或者凌雪没有出现,于是我只顾着找人,所以没有注意,现在才发现,这个房间是打扫过地,虽然桌子上的画特地没有整理,但是我当时丢下的笔墨有仔细的收好甚至洗干净,就是地上和家具上有奇怪的伤痕,而且看着那叠得好像豆腐块,立刻可以背出去的被子,我有些怀疑打扫是不是中郎将亲手做的。
中郎将看我打量房间,似乎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立刻对我说到:“凌才人有留言给你,说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也不知道陛下会不会跟着你,所以让你看着什么时候有时间立刻去她那里。她还要我着重告诉你,她生气了。”
“呵……”这真不是个好消息啊!光听这个消息,我就不想要过去了,不过没有大脑发热的冲过来找陛下麻烦,果然在这里的还是凌雪吗?我咬了咬嘴唇,翻弄着桌上的卷轴,有些干巴巴的笑道:“我不是在找凌雪,呃,话说,这屋子是你打扫的?”
“一开始是,不过……”中郎将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柜子上的某个伤痕,然后用没有起伏的声音说道:
“后来我让丫鬟来打扫的,而且我一开始就找了专人来清理你的笔墨纸砚,请主人你务必放心,没有弄脏。”虽然是没有感情的声音,但是话语里的意思我还是听得出来,中郎将大人难得有讨好的意思啊!
不会打扫却一开始执意亲手打扫的行为也是,特地叫人帮忙清理笔墨的举止也是,这是对背叛我的补偿吗?只是这样的补偿是不是太轻微了一点,太小孩子了一点,搞得我觉得我好不值钱。
这样想着,我看了看那副召唤黄瓜凌前,却已经被弄碎的画。这张画倒是让我震了一下,中郎将的认真态度果然不是赞的,连最细微的纸末似乎都被他收集了起来,而且还请了专门的装裱师傅进行装裱,实在没办法的地方也小心的做了修补,咋一看上去,简直好像没有弄坏的样子。老实说,当初我叫中郎将帮忙收拾中常侍的尸骨,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为了这幅画,甚至还担心木头脑袋的中郎将不会把这幅画捡回来,没想到中郎将不仅真捡回来了,还修补到如此地步。
我望着画上的黄瓜,还有黄瓜后的背景,轻轻的微笑了起来。
中郎将却似乎没有注意到我的微笑,他继续说了下去:“另外我去求了玉树公子阁下,他愿意给中常侍再一次机会,重新雕刻了一副身体,本来我想要再求求国师大人的,但是……”
“国师不同意?”我挑起眉毛问道,国师大人不同意我也没有办法,毕竟作为人偶的制造者,法术的施展者,他恐怕无法把这些当作真正的生命,我有些理解他的感觉。毕竟我画坏了的画,不也随便丢掉吗中常侍的自我思想,对于国师来说,也是坏掉的一种吧?何况,就算国师同意了,中常侍也是黎凌公主的魂魄作为原料制作出来的,不说有没有相同的魂魄,就是有,也是不同的素材,就算可以创造出一样的中常侍,没有之前的记忆和想法,那么也是完全不同的存在,更不用说,和之前的他一样了。
中郎将却回答道:“不,最近我没找到国师,如果我找到他的话……”
“不用了,已经到了这一步……”我叹息着说道:“对了,那天是怎么回事?”
“在下也不太清楚,只是皇上来检阅中郎卫的时候,中常侍忽然藉口要向太后禀告什么要离开,然后陛下放他走了,却很生气,便叫我跟着他一起过去。”说到这里中郎将跪在了地上:“君命难违,但是在下背叛了主人是事实,在下愿意接受一切责罚。”
看中郎将这个样子,我吐了一口气,刚想要说话,就听见门外传来啪啪啪的跑步声,然后就看见二皇子一脸惶恐的出现在我的门口:“姐姐,姐姐你回来了吧?拜托你,过去我那边一下!”
第三十三章 意外事件
听见二皇子这样说,我对着还跪在地上的中郎将点了点头:“起来吧!反正这都是你的工作不是吗?也没有什么背叛不背叛的。”
可是,在我那么说的时候,中郎将的表情似乎微妙的凝固了一下---老实说,如果不是我出于职业习惯,会注意对方脸部肌肉的话,还真看不出中郎将大人那本来就面无表情的脸有什么变化----他似乎对我的话语非常不满意,只是我不知道中郎将不满意什么,因为我都原谅了他。只是我奇怪的望着中郎将的时候,二皇子却心急的从门口跑了进来,一把抓住我的手,坚持把我往外拖去:“姐姐,快点走了,否则来不及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奇怪的询问,脚下却还是跟着二皇子移动了出去,在出门前,我转头望了一眼中郎将,却看见他还跪在原来的地方,连目光都不见转动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过现在我也没有时间理会中郎将的想法,二皇子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直接把我拖拽往了他所居住的西殿。和我刚来这里的时候不同,西殿最近经过了很细心的修整,庭院里整整齐齐,各种器皿物品也变得齐全起来,而且一路上都有太监丫鬟,他们看见二皇子和被二皇子拉住的我也没有露出多么惊讶的表情,而自顾着低头行礼,看来调教的非常不错,只是有那么多的下人,二皇子却亲自跑来叫我,看来发生的,是二皇子不想要让其他人知道的事情吧?
我在心里猜测着。二皇子却拖着我一路小跑,后面见到的丫鬟太监少了起来,显然是二皇子故意喝退了他们。最后我们接近了西殿地主卧房,也是宣美人的所居住的那间。只是没有靠近,就听见了大皇子咆哮声:“你回答本殿下地问题啊!回答啊!”难得听见大皇子如此失控到高声喊叫的地步,而且显然他叫喊了也有好一会儿,因此声音有些沙哑,不过更多地。却带着一种恐惧和慌乱,光听着,我就不由自主的联想到大皇子着急得要哭出来的样子。
听见大皇子的声音,二皇子反而停住了脚步,他有些怯怯的向着门地方向望了一眼,然后睁着又大又圆还水汪汪的眼睛,求救般转头望了望我,说句老实话,虽然二皇子这个表情真的很可爱很可爱。可以说是他最可爱的表情,但是我也最怕他这个表情。
这在二皇子脸上,完全可以理解为不怀好意。
但怎么说二皇子还是个孩子。基本上不是原则问题,我还真拒绝不了他。何况听见大皇子那样的语气。我也实在没有办法丢下不管,所以我按了按二皇子的小脑袋瓜子。向着房间内走去。
宣美人的房间一如既往,除了房间中的琴,就没有其他东西,也因为没有障碍物,我很轻易的就看见站在宣美人床边地大皇子,还有被大皇子从床上拎起来的宣美人。
其中大皇子的脸上一片通红,不仅仅是脸颊,耳根子还有眼角,尤其是眼睛周围,红通通地,说不准是在生气还是悲哀,总之归结为气得几乎哭起来比较合适吧!而宣美人则微眯着眼睛,脸色一片青白,再加上长期卧床,粒米未进,清瘦得犹如一抹幽魂,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已经醒来的状态,自然,这个样子地她,是不能回答大皇子地问题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再次转头望了一眼二皇子,就看见他垂着脸站在那儿,难得地手足无措,似乎不能指望他可以回答我的问题,只是一点都不了解情况,我也不好贸然上前,于是我望了眼周围,却看见宣美人床边,大皇子脚边丢着一张画,而我自己画的画我自然知道,那正是那日大皇子问我要走的皇帝陛下纯洁女体版。
看样子,是关于大皇子生母问题的争执了?虽然我猜测大皇子的生母是所谓的黎凌帝姬,但是不会真的这样吧?所以我说这个皇室啊,出现什么样子的道德问题都不奇怪的。不过在原淑妃已经获罪关押的情况下,宣美人是大皇子可以得知生母状况的唯一途径了。
心不在焉的如此想着,我伸出手,故意重重的敲了敲门。
大皇子虽然在盛怒状态中,但是他还是红着眼睛转头望了我这边一眼,看见我出现在门口,大皇子很果断的丢下了和幽灵差不多的宣美人,大踏步的向着我走了过来,在我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之前,我的衣领就被一把抓住,然后被重重推到了,门框撞得我肩胛骨发痛。
大皇子却一点都不顾及我的疼痛,他抓着我的衣襟,急急的向着我询问道:“那幅画你是怎么画出来?你是根据什么画的?那个……是不是本殿下母妃!?”
果然是这样的问题吗?我伸手按住了大皇子衣襟的手,勉强笑道:“那幅画怎么了?”
“凌钱,不要装傻!”大皇子的表情扭作了一团,对着我大声咆哮道:“那个就是本殿下母妃对不对?其实你根本是故意让本殿下看见那张画的对不对?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连凌钱你都别有用心?!狩猎期间甚至爬到了父皇的床上去了,你要做什么?老老实实的给本殿下直接说出来啊!”这么说着,他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我几乎被他掐得说不出话来了。
不过现在我即使回答大皇子的问题,也没有什么作用吧?他显然急坏了,什么话也听不进去,而且相当的前言不搭后语,还联想过度,甚至把我和皇帝陛下XXO这件事连续上去了,虽然我知道和皇上一有关系,恐怕两位皇子都会要我的解释,但是没有想到事情会如此诡异的发展。
我翻了翻白眼。决心等大皇子冷静下来再说。
不过我翻白眼的意思被误解了,一旁看热闹的二皇子好像以为我要被大殿下掐死了,最终他还是跑了过来。拉扯大皇子地袖子,着急的说道:“皇兄。你冷静一点。你这个样子,姐姐根本不好解释不是吗……”
“闭嘴!你有什么资格来管本殿下?你也不过是杀死我母妃凶手的儿子而已!”大皇子这次却没有因为二皇子地劝阻而冷静下来,相反的,他用力一扯自己地袖子,冷声对着二皇子说道。大约是因为没有想到大皇子会做出这个动作。二皇子因为袖子忽然被抽走的力量,一个趔趄。
看着二皇子变得苍白的脸色,我心里暗喊糟糕,没有想到大皇子会生气到如此地步,对一向疼爱的二皇子都恶言相向,当初他抱着必死决心来找我,两个人互相摊牌的时候,也没有变成这样,难怪二殿下会跑来找我。但是找我又有什么用?二殿下都安抚不下来,我可不觉得我在大皇子心中比得上二皇子,只能活活做了炮灰而已。
而且这还不是最糟糕地。眼见大皇子竟然这样对待二殿下,二殿下不会又进入暴走状态吧?还是趁着二皇子暴走前。先训斥大皇子的态度比较好?这样想着。我努力的伸出手,想拍拍大皇子的脸。要是可以给他一个耳光,或者可以让他冷静下来。
只是我的动作还没有来得及做出来,就看见二皇子咬了咬嘴唇,忽然的对着大皇子一脚踢了过去,而且下脚的力气极大,我很清楚的听见了一声声响。大皇子的脸上露出了痛苦地表情,终于松开了我的衣襟,他痛苦的捂住了腿,惊讶地向着自己弟弟望去。而二皇子却一点都不畏惧自己兄长的怒视,只见这孩子挺直了脊梁,双手叉腰,冷静而且理直气壮地对着自己皇兄宣布道:“在是你杀母仇人地儿子的同时,我还是你地血亲,你的弟弟!我怎么没有资格?!”
哎呀呀,所以说小孩子的成长就是快速呢!才这么短短一段时间,二皇子的性格就变得如此让人欣慰,将来指日可待啊!
“什么画什么母妃,这些事情我不知道,皇兄你不说,我也没有办法帮忙。但是父皇和姐姐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父皇一直在打姐姐的主意,而姐姐是父皇的妃子,即使发生了什么,也莫可奈何……”二皇子非常通情达理的继续说道,他现在的冷静态度和平时的竭斯底里相差太远了,几乎叫我刮目相看。只是这么说着,他却瞪了我一眼:“不过,等皇兄的事情结束后,我还是想要听听姐姐的解释。而当前,皇兄你是想问姐姐怎么画出这画,而且画中人是谁吧?”
似乎被自己弟弟的气势震慑住了,大皇子有些呆呆的点了点头,而二皇子也很满意的点了点头,转头看着我问道:“姐姐,可以请你回答这个问题吗?”
“恐怕不好回答呢……”我呻吟着说道,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
伴随着我的回答,大皇子又露出了愤怒的表情,而二皇子则机灵的站在了我和大皇子的中间,用莫可奈何的小大人的口气说道:“姐姐,你也看见了,皇兄变得这个样子。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显然这画不仅和皇兄有关,还对皇兄至关重要,所以拜托你告诉我们。还是说,即使对我们,也不能说?”一开始说话还很理智正经,说到后面,二殿下又死性不改的眨着水汪汪的黑色眼睛,一脸可怜兮兮的望着我,而且注意他的语言的话,就会发现他使用的是我们,在不知不觉中,这孩子把自己也划了进去,显然想要弄清楚皇兄的身世问题。
因为二皇子的心眼,我微笑了一下,摇了摇头说道:“不是不能说,只是说出来很荒谬,恐怕正常人不会接受这样的回答,老实说,听起来和笑话没差别。”
“但是你不说,我们也没有办法判断?”二殿下扇着长长的睫毛,继续对我散发着正太光波。
“恩……那是你们父皇……”犹豫了一下,我小小声的说道。
“什么?”即使是二殿下,也露出了呆滞的表情。至于大皇子则呆呆的看着我,从刚刚开始,节奏就被二殿下掌握在了手里。因此他一直处于一种莫名地状态当中,现在又显然因为我离谱的回答而怔住了。所以表情看起来有些搞笑。
虽然对不住这两位皇子,但是我还是不得不沉痛的重复道:“是你们父皇。你们也知道,我大多数时候只是在画画,你们父皇和国师都是我地素材,你们也有看见一房间的画吧?而这张图。最开始是因为我一直拿摸不好你们父皇地形象,而画出来的女体图……”事实,是根据凌云的描述,所绘画的中常侍而已,也就是中常侍的魂魄,黎凌公主,不过这种节外生枝地事情,我一时间还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二位皇子。
只是作为一个正常人,大皇子显然不能接受如此荒谬的解释。因此他立刻对着我叫了起来:“撒谎,怎么可能?!贵妃明明说……”
贵妃?又是她?那个女人就不能给我少找一些麻烦吗?
“皇兄,这些日子的事情。谁真心对我们,难道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吗?那些冷眼相关的其他人也就算了。贵妃娘娘?你可别忘了。她现在可是怀着皇子,搞不好想要为那个皇子铲除掉碍事的我们呢!你怎么可以因为一个陌生女人的话。而怀疑姐姐!”对于大皇子的愤怒,不等我开口,二殿下便立刻反驳说道,并且转头向着我问:“姐姐,你说这个是父皇吧?你确定?”“……是按照你父皇画的没错。”不过不一定是皇帝陛下,如果凌云描述正确的话,这位应该是黎凌帝姬,那位据说根据我前世取了名字地公主,极大可能和皇上兄妹乱伦的大皇子生母。
“姐姐这么说了,那么应该没错的。”我很怀疑二皇子已经觉察到了我话语前面那个微妙地停顿,不过他只是望了我一眼,非常肯定的对着自己兄长宣布道,可以相信这样地理由,二殿下果然不是正常人。只见他对着大皇子说道:“你是相信一直帮助我们,关心我们地姐姐的,还是那种来历不明地女人的?不是我说,从一开始,那个女人莫名其妙的接近你就很可疑。”
“也,也对,怎么说,本殿下母亲也不会是什么公主,本殿下不会是乱伦的产物,都是那个女人胡说而已。那种肮脏的事情怎么可能呢?”听见二皇子的说法,大皇子却好像松了一口气一样,软绵绵的跪坐在了地上,喃喃的说道,然后哼哼的笑了起来。
伤脑筋,那个女人竟然说到了这个地步?我只是单纯的猜测而已,不过贵妃敢这样和大皇子说,那么那个帝姬,是真的和皇上乱伦,而且产下了大皇子吧?说起来,近亲结婚虽然产生畸形的可能性比较大,但如果是天才也是畸形的一种的话,那么乱伦产下天才的比例也有,大皇子的无效化能力超级的强大,搞不好就是父母双方能力的累加。
二皇子不知道在想什么,不过他似乎和我得出了相同的结论,因此他睁着大眼睛和我对视了一眼,然后他走过去坐在了大皇子的对面,伸手抱住了他的哥哥,用很温柔很甜蜜的声音说道:“皇兄才不肮脏,就是真的什么乱伦,皇兄也是我的皇兄,怎么会肮脏呢?何况为什么你会想要听那种来历不明的女人的说话啊!她原来不过是个丫鬟,即使父皇喜欢她,让她当了什么贵妃,怎么可能知道那么私密的事情呢?都是她胡说而已。”
“也对……”大皇子喃喃的说道,伸手抱住了自己弟弟。
看着这对格外亲密的兄弟,我叹了口气,走到了床前,伸手捡起了那幅画,在宣美人床边坐了下来,一边抚平着已经有些皱了的画纸,我一边看着宣美人问道:“到底发生了事?我是说,为什么贵妃好好的会说那种画,还有这张画,大皇子一直带在身边吗?为什么会给她看见?”
大皇子没有回答我,只是将脑袋埋在二皇子的头发里,而二皇子拍着自己兄长的背,总算告诉了我事情的始末:“恩,皇兄一直把那个带在身上,他说不带着不舒服。结果给淑妃娘娘看见了,就多事的问大皇子是那家的美人,要不要提亲之类。”
说到这里,只见二皇子冷哼了一声,非常不屑的样子,只是不知道二皇子是在不屑提亲这件事,还是在不屑那个淑妃娘娘。
不过他只是微微停顿,又继续说道:“因为她一直烦着大皇子,结果在狩猎时候给贵妃听见了,贵妃就问怎么回事,那个没有礼貌的女人竟然把画给贵妃看了,贵妃当时没有说什么,后来却避开我找了皇兄,事后皇兄一直坐立不安,也不愿意跟我说,只说找你,结果看见你一直和父皇和在一起,所以狩猎一结束,皇兄就跑来找娘亲了。”
二皇子的话语只是单纯的陈述而已,不过仔细听的话,还是听得出来,这个小混蛋其实还是在指责我和父皇在一起这件事,看来狩猎时候发生了不少事情啊!在我不知道的时候。
等二殿下那么说完,大皇子似乎也冷静了下来,他看着我苦笑了一下,慢慢的说道:“抱歉,凌姐姐,本殿下失态了,只是因为无法立刻得到确证,又看你和父皇行为亲密,难免想歪了。不过,你和父皇到底是怎么回事?”
喂喂,话题不带这么跳转的吧?你们怎么可以忽然把话题转移到这上面来?
第三十四章 莫名
“也不是什么回事,大约就是……你们父皇脑抽了吧!”面对着两位皇子毫不妥协的视线,我嘴角抽搐了半天,之后非常含糊的解释道(这算什么解释)。不过这样的话语显然不能让两位皇子满意,所以他们依然望着我,我沉默了一下,努力眨了眨眼睛,装作可怜兮兮的模样,望着两位皇子问道:“我和你们父皇发生了什么很重要吗?你们因此讨厌我了?”
听见我那么询问,二皇子微微的偏过脸,没有说话,但是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这个混蛋小鬼的嘴角弯了起来,露出轻蔑的笑容----可恶,我是没有长着你那么一张可爱的,天生适合装可怜的脸孔,有必要摆出那种表情来么?而比较好骗的是大皇子,不愧是被他弟弟屡骗屡成的笨蛋哥哥,现在即使我这样问,他也立刻慌张的回答道:“怎么会?凌姐姐你怎么样都是凌姐姐,只是……”说到这里,他皱了皱眉头,没有接着说下去。
“只是什么?”不过看着两位皇子都不怎么好看的脸色,我觉得我还是不要太过于卖乖才好,因此我叹了一口气:“这个问题真的只是一串乱七八糟事情的组合,解释起来也很荒唐。要说的话,你们父皇真的脑抽了,他现在还想计算我当皇后呢!”陛下失忆的事情没有必要特地给两位皇子说---虽然对两位皇子不好意思,我知道了他们那么多的秘密,他们也很信任我,但是我却没有足够的信任连这种事情都说出来---不过单纯把皇上的主张告诉他们的话,两位皇子应该会协助我破坏皇上地算盘。
不过在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眼角的余光分明看见宣美人那长长地睫毛颤抖了一下。
果然,大皇子立刻着急的说:“皇后?他上次不是想让你成为国师吗?为什么忽然变成皇后了?”
“不过让姐姐先成为皇后确实比成为国师方便,先可以利用来彻底牵制国师和太后。以后即使代替国师,也名正言顺。而且以皇后地身份成为国师的话,就不再是外人掌握着我国的术官系统,怎么说也是好处大于坏处。”我还没有说话,二皇子却已经抢先分析道:“如果不是姐姐的话,而是另外一个女人。而我处于父皇的位置上地话,我也会想要这么做的。”
既然二皇子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了,我也没有必要进行什么发言,不过不是我说,二皇子越来越表现得更合适成为一个继承人,只是大皇子的法术能力却又是我国皇室的招牌所在,这两个孩子的将来还真是令人在意----不过也不要紧,眼见陛下才执政不久,他们还有很长的时间进行磨合。还有进行选择,从刚刚他们两人的相处来看,或者我不过是白担心而已。
“他还没有死心吗?”大皇子咬牙切齿的说道。然后他站了起来,走到了我的身边。很认真地对着我弯腰说道:“对不起。凌姐姐。上次我夸下了海口,说要阻止父皇。但是这些天你遭受了如此的侮辱,我不仅没有帮上忙还因为个人原因怀疑你,实在是……”
“没关系的,姐姐也知道皇兄你对你母妃地事情有多么在意,何况上次虽然直接和父皇挑衅,但是我们心里也明白,我们并没有对抗父皇的实力,事情只能一步一步地做。只是在上次地事件之后,父皇那么快就对姐姐下手了,恐怕还是有些忌讳我们的吧?所以姐姐先委屈一阵子,我们绝对不会让父皇得逞地。”依然是我还没有开口,二皇子就抢先着代替我原谅了大皇子,并且对我许下了诺言。
只是我实在不太愿意泼这孩子冷水,他们的父皇在纤雨殿以外是失忆状态,所以这次的行为跟他们的挑衅实在没有关系。倒是大皇子愣愣的想了想,然后说道:“不会吧?搞不好父皇早就盘算着那么做了,上次我们去凌姐姐那里的时候,他不就对凌姐姐图谋不轨吗?只是父皇不仅欺辱了凌姐姐,还要封他做皇后……他疯了吗?”
这话是什么意思?二皇子也愣了一下,然后走到了我身边,忽然的伸手对着我摸了过来,而且这个小鬼摸得还不是胸部,他比他的父亲还要直接,直接对着我两腿中间摸了过去。我慌忙的夹紧了双腿,按住他的手,转头望了一眼昏迷中的宣美人,咬牙对着二皇子询问道:“二殿下,您这是想要干什么?不要忘记了,你娘亲还在这里!”
“我只是想要确定姐姐的性别而已,因为皇兄似乎看见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姐姐为什么会以为我还要做其他的什么呢?人家这个岁数可以做什么?”二殿下眨巴着琉璃色的大眼睛,看着我乖巧的说道。长得可爱就是好处多啊,至少脸孔的欺骗性奇强。不过二殿下也望了一眼他的母亲,很快的补充了一句:“而且啊,正是因为娘在这里,所以才是单纯的检查性别啊!”
你想要不单纯的做什么?我看了看二皇子,觉得跟这个小鬼说道理根本没用,于是我扭头望向大皇子,咬牙切齿的问道:“这些事情应该是大殿下你教给他的吧?难道你就没有一点教育失败的感觉吗?”这样下去,一只小色狼是指日可待了。
“不觉得,身为皇族,迟早要接触这种事情的,不早一点教给他的话,万一被哪个丑女拐去吃掉才让人头疼。”在某些方面明明气弱的很的大皇子,在这个问题上似乎有些开通过了头,不过看见他咬牙说丑女的时候,我不由怀疑大皇子是不是曾经有被女人压倒的经历。
但是仔细想想也是,身为皇子,皇室的继承人,宫里的少数几个男人。就算还没有完全长成,恐怕也有别有用心想要上位的丫鬟蓄意勾引吧?这个教育确实不能太晚,只是我觉得对二皇子来说。大皇子教育得实在太早了一点!这样看着,大皇子简直是想要教出一个鬼畜攻来对付自己。至少看着他们之前地相处模式,这个可能性实在很大。
大皇子却没有一点危机认知,他的目光从我的胸口一路转移到了下体,我很有被X光照射地感觉。只是因为这个美少年的目光没有一点杂质,所以我连抗议都不能。只是任他看着,最后大皇子迟疑地问道:“可是那天我看着你明明是平胸……还是说,凌钱,你根本是双性人?”在这么问的时候,他彻底抛弃了凌姐姐这样的称呼,直呼了我的名字。
双性人?虽然知道那天他是看见凌云和丞相摊牌的场景,他看见地只是凌云而已,但是听见这个质疑的时候,我脆弱的心灵还是受到了极大的伤害。因此我立刻叫了起来:“什么双性人!只不过胸部平了一点,一个两个都是这样!难道没有胸部就没有资格做女人吗?我还不屑做女人,想要做回男人来呢!”像是第一世多好。胸部再平也没人和我婆婆妈妈的(那是当然的)。
“结果姐姐还是姐姐吗?”二皇子露出了松口气的表情:“那么就是可以生孩子的了?”
为什么这个小鬼自己还没有长大,就一天到晚惦记着生小孩?还是他已经盘算好跟自己哥哥搞BL了?于是现在就计划着给他们家里留种?我有些恶毒的想着。嘴里苦笑道:“二皇子。这个事情和那个事情不能相提并论地吧?虽然很难解释,但是我毕竟已经和你们父亲……”
“继承他的皇位。不少妃子也会留在我们的后宫。当然,被父亲占有过地女人会送去寺庙,只是伺候先帝的妃子在伺候后来地帝君,这种例子也不是没有。”大皇子这个时候倒是诡异地尊重起历史来了:“反正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女人,本殿下并不觉得这种事情有多么不能接受。”
为什么大皇子你总在诡异地地方那么接受度那么广?还是你也做好了和你哥哥搞BL的准备,所以准备拿我做个炮灰?我翻了翻白眼,忽然灵光一闪,慢吞吞的问道:“那么自古皇室家乱伦得也不算少数,大皇子你之前为什么要对贵妃的一席话如此耿耿于怀?”
“那是当然的,凌姐姐你和父皇即使发生了什么,也和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但是那个公主和我们的父皇,却是货真价实的亲兄妹。有血缘关系在,怎么可以做那么肮脏的事情呢!何况最后他还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妹妹被其他的妃子害死!兄弟姐妹不是应该是最好的关系吗?怎么可以发生这种事情!”大皇子眼睛一瞪,又进入恼怒状态,并且迟疑的向着我问道:“凌姐姐,你之所以这么问我,不会因为贵妃说的是真的?父皇不仅娶了自己妹妹,还让其他妃嫔害死了她!”
“我不知道。”面对大皇子的质问,我非常坦率的回答:“如果是真事的话,可以说是难得一见的大丑闻,虽然你父皇企图利用,但我毕竟只是一个普通的妃子,怎么可能接触那种事?”
“也对,所以贵妃也不知道才对……”我明明不是这个意思,但是大皇子却执拗的喃喃自语道:“父皇的那些妃子,没有一个好货色,以前的淑妃,现在的贵妃……”看来童年还是给大皇子留下非常深刻的创伤,在淑妃已经失势的现在,他还满怀仇恨。
倒是二皇子望了我一眼,我猜这个孩子已经猜到了什么,所以他拉了拉自己兄长的袖子,仰起头忽然询问道:“皇兄,你到底是在意,父皇和我们姑母乱伦的事情?还是在意父皇随便让其他妃子害死了自己妹妹的事情,我跟你说哟,皇兄,我可不可能把贵妃的那个孩子当作皇弟来看的,我有皇兄就够了,皇兄难道不是这么想的?”
“即使是贵妃生的孩子,还是弟弟啊!”大皇子有些犹疑不见的说道,不过看着自己弟弟沉下去的脸,大皇子又补充道:“不过小天你对我来说当然是独一无二地。某些觉悟本殿下还是有的,如果为了皇位。那个弟弟想要伤害小天的话,我是不会放过他地……”
“皇兄也觉得兄弟姐妹不可能全部感情都很好吧?如果当年那个公主想要伤害皇叔,父皇会怎么做呢?”二皇子忽然的说道。这个理论我都没有想道,因此我非常惊讶地看着二皇子。大殿下也愣愣的看着自己弟弟。
而二皇子则慢慢的解释说:“这些日子我和皇叔学习操偶术,发现他和父皇感情相当的好,而就我看得资料,因为有丞相的帮忙,所以当时公主和父皇还有皇叔是在竞争皇位地。可能就好像那个未来的弟弟,还我还有皇兄这样。那么在诸王之乱后,那个公主失败了,借用自己妃子的手处死自己的妹妹,是不是一个合理的解释?反正,我觉得皇叔提到我们姑母的态度,实在不太对头,他甚至还想要杀姐姐不是么?”
二皇子的猜测似乎完全是空穴来风,但是在提到借用自己妃子的手处死自己的妹妹地时候。我再次发现宣美人的眼睫毛颤抖了一下。
当然,二殿下的话并不能全信,这个孩子摆明了对自己父皇没有什么兴趣。所以刚刚地猜测,搞不好是看见他皇兄抓狂。又因为我怀疑大皇子的身世如同贵妃所说后。完全现场胡编出来地,和我刚刚地询问一样。只是单纯的在暗示大皇子,使得他发现事情真相地时候,不会太痛苦。
不是我说,先是淑妃,然后是自己弟弟,再加上现在的生母事件,大皇子还真是有够凄惨的,要是这么继续下去,他变成玉树公子那个状态简直是迟早的事情。只是一个美少年变成那样,光想想就心痛啊!说到玉树公子,因为二皇子的猜测,我近日还是去见见他比较好。
我这样想着,而大皇子似乎从二皇子的话语里了悟了什么,他静静的思索了起来。至于二殿下则得意的看了我一眼,很高兴自己把自己兄长的抓狂镇压了下去。看着二皇子的表情,我忽然莫名的放心了下来,这兄弟俩,因为有彼此的存在在,怎么也不会变成现在的皇上和玉树公子那个样子吧?
二皇子似乎在和我想一件事,所以他抓着我的手臂,看着自己哥哥轻声说道:“姐姐,谢谢你的及时出现,越看着皇叔,我越真心的那么想,谢谢你。所以,作为报答,我绝对不会让父皇的算盘成功的,绝对。”
“谢谢。”我伸手摸了摸二皇子的头发,叹息着说道:“不过,你们的父皇,也很辛苦。”
“我知道,但是那和我们没有关系,何况他的辛苦,并不能成为欺负你的理由。”二皇子斩钉截铁的说道,不知道什么时候,大皇子也停止了思索,望向了我们这边,听着我和二皇子的对话。而听见自己弟弟那么说,他便对我点了点头:“抱歉,刚刚失态了。不过小天说得对,曾经发生的事情已经过去,不能让那个成为伤害其他人的藉口,尤其是还是凌姐姐你。”
真感动,虽然我觉得我根本什么都没做,但是这兄弟两个真是太可爱了,我伸手就想要摸摸。不过大皇子看见我的动作,和平时一样厌恶的闪了开来,至于现在再怎么多摸也没有用的二皇子殿下,则是很高兴的像是小动物一般的主动把脑袋探了过来,并且甜甜的向着我询问道:“那么这件事算是解决,辛苦姐姐了。其实这次狩猎,我抓到了一只可爱的小动物,毛茸茸的,可爱极了,要不要一起去看,我正在想,要怎么吃才美味。”
二皇子殿下,你的话显然的前言不搭后语啊!为什么前面才在夸小动物毛茸茸的,后面就变成怎么吃才美味了呢?我抽搐了一下嘴角,微笑着摇了摇头:“不用了,暂时我不想吃野味。说起来,我有一段日子没有看见你娘亲了,听说最近她已经好转了,可以让我在这里看看她吗?对了,我那里有新制的花茶,可以麻烦二皇子去帮我取过来,好吗?找中郎将大人就可以了。”
这是很明显的逐客令,虽然是对着这个宫殿的主人下的,意思也很明白,我要求和宣美人独处。不过二皇子那双猫一般的眼睛看了看我,再看了看自己母亲,似乎一点都不担心的答应了,还附加了一个甜甜的微笑。只是大皇子因为我的要求皱起了眉头,不过当他的弟弟用力拉了一下他的袖子以后,虽然表情很勉强,不过大皇子还是乖乖的跟着二皇子殿下离开了,甚至离开房间后,二皇子还非常乖巧的把门关了起来。
而在两个皇子离开后,我望着依然有些灰暗而且空空荡荡显得非常大的寝宫,叹息着向宣美人问道:“宣美人,请不用继续装睡了好吗?我想要和你谈谈一些往事,认真的。”这么说完,我静静的等待宣美人的回话,但是宣美人的眼睛闭得紧紧的,长长的睫毛在苍白的脸孔上投影下深深的阴影,一如既往的充当着那个没有知觉一无所知的睡美人。
就这么等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见宣美人一点理会我的意思都没有,我便继续说道:“传说中唤醒美人的,是王子的亲吻,虽然我不是,不过亲亲看应该可以吧?而且人家最近初经人世,已经不是小女孩了,所以如果摸到了比上次更不好的地方,你也会原谅我的吧?比如说……”这么说着,我的手向着宣美人的身上探了过去,虽然那皮包骨头的感觉并不好,但也正因为皮包骨头,所以我可以清楚的意识到宣美人的骨骼长得有多么完美,简直可以成为范本。虽然说红颜白骨红颜白骨的,但是即使是美人成为了白骨,我相信也是比一般更加美丽的骨头。
可惜我没有摸到最后,因为一双手坚决按住了我的手,然后我就听见那空灵却有些支离的声音略带着一些不满的向着我询问道:“这算是为天儿刚刚的失礼行为报复我吗?说吧,你到底想要问我什么,我可先要申明,我知道的事情其实不多。”
第三十五章 求解
切,我还以为可以浑水摸鱼,吃吃宣美人的豆腐呢!毕竟经过陛下,我已经知道,亲自动手和远远观察还是有点差距的,虽然尽量不和素材发生关系一向是我的原则,但是可以趁乱吃吃豆腐也是很让人开心的事情啊!我一边如此在心里想着,一边向着宣美人说道:“其实我也不想问其他的,只是想知道,大皇子的生母到底是怎么死的?”
如果那位妃子真的是黎凌公主的话,她怎么可能被宣美人和原来的淑妃害死,似乎很在意公主并且喜欢她的玉树公子暂且不说,我至少了解林慕的性格,那个混蛋虽然喜新厌旧的紧,但是只要被他认为是自己保护范围的东西,一向如同被人抢了骨头的疯狗似的,记得高三某次月考,他还因为高一的某个前女友跑去打架,后来据小道消息,那个前女友和林慕交往了半个月不到,还是林慕主动甩了人家的。
因此,被丞相命名,还细心培养长大的公主,就这么被两个妃嫔害死,根本是无法想象的事情。
“刚刚天儿不是已经说过了,大皇子怎么可能是乱伦的产物,他是名正言顺的第一皇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对大皇子怀有怨恨的关系,宣美人这话怎么听怎么的不对味。
面对这推托之词,我微笑道:“宣美人,我问的是大皇子母妃的死因,跟她身份没有直接关系。”
宣美人没有立刻回话,她只是定定的望着我一会儿。毕竟是生出了二殿下这种可爱孩子的女人,那双湿润的琉璃大眼简直是一摸一样,再加上宣美人那清瘦地脸孔。即使我这个女人,看见宣美人这楚楚可怜的表情,也忍不住想要爱护。我真怀疑大皇子刚刚为什么可以对拥有那么一双和二皇子相似眼睛的女人吓得了手,至少我光看着还觉得不够。甚至想要伸手摸摸她。
“你确定想要知道?”宣美人却这么和我对视了一段时间,然后叹息着向我询问道:“为什么你要弄清楚这种事情?因为陛下要封你当皇后了,你对他过去地女人不放心?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大可不必如此操心,那个女人。陛下从来都没有放在心上,也构不成障碍。”
“对我来说,无所谓什么障碍不障碍,宣美人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我根本不想成为皇后,老实说,我觉得无论谁成为那个男人地皇后都蛮悲惨的,他根本只是把自己老婆当作棋子。”我懒洋洋的说道:“陛下现在根本没有心思恋爱。而我想知道这些事情。只是想为自己争取一些获胜的砝码。”是的,眼看着我不得不卷入这些乌七八糟地事情,那么我必须了解一些情报。才可以最大限度的保全自己,我甚至有些恨我前段时间的大意。早应该把情报收集齐了。我也不至于现在处于如此尴尬的状态当中。
“棋子?哈哈,你说得对。为什么当初我一点都没有想到这一点呢?竟然因为那个完全无心无意的男人把自己和自己最重要的姐妹给断送了。”宣美人喃喃的说道,却古怪的看着我:“你既然明白,为什么还要问我这种事情?在这宫里,有些事情不知道反而可以活的长一些。”“因为我逃不过了。”我冷声回答:“我也不想有人因为我而死。”是地,我觉得我有保护自己的力量,但是万一再不小心把谁卷入的话,我地良心不会放过自己。今天见到中郎将,虽然知道是命令,中郎将大人无法抗拒,但是一想到中常侍在我眼前碎成了几块,我还是无法对他热情起来,不过比起中郎将,导致中常侍死亡的罪魁祸首,是我。
我不会因为这种事情掉眼泪,但是补救也好,亡羊补牢也好,后面事情总得去做。
宣美人并不明白我地回答,不过她愣愣地看了我两分钟,忽然的移开了视线,抓住了被单,咬牙切齿地说道:“其实告诉你也没有关系,大皇子确实是那个什么公主和皇上的种,但是大皇子的生母却并不是她。可笑一群人把那位公主当作女神一般的捧着,可是她根本不配!和自己的两个亲哥哥关系混乱,却又和国师暧昧不清,根本是个荡妇淫娃!最可气的是,她竟然这么死了,死了还不干净,还连累了佩梦!”
“佩梦?”我径直无视了宣美人的竭斯底里,奇怪的反复了她话语里的陌生女性名字。
“你没有听说过她吧?因为在那些人眼里,比起高高在上的公主来,她连灰尘都不如,自然没有会提到她。”宣美人恨恨的说道:“佩梦是我的闺中密友,当年我和她一起入宫,先皇还在,我跟了还是皇子的皇上,而佩梦跟了当时的大皇子,也就是那个疯子王爷,也因此认识了那个外表柔弱好像被风吹吹就没气了的公主。早知道她是那样的祸水,就该离得远远的才是。”
和从中常侍玉树公子甚至丞相等人那边听来的赞誉不同,宣美人每提到公主一句就要诅咒一句,虽然说同性相斥,但是要排斥到这个程度还真不简单。我拉扯下嘴角,装作同情的问道:“皇上非常喜欢他的妹妹吗?”显然,情敌是最好解释也是最好说通的原因。
“应该没有,皇上对那个女人,一直表现得只是对待妹妹,至少我和淑妃都没有发现。”说到这里,宣美人顿了顿解释道:“虽然我被赐婚给陛下,但是淑妃那时候已经跟在陛下身边了。她是太后送给陛下的贴身丫鬟,那时候皇上和太后关系还好,所以对我和淑妃也好,只是他从来不好女色,跟着国师的时候多些,自然也看不出他有哪里喜欢自己亲妹妹。倒是那个公主。时不时的就来看皇上,皇上在国师那里上课也跟着,早该知道她没安好心了。”
虽然宣美人是这么觉得。不过综合其他人的说法,黎凌公主常常找的。恐怕不是皇上,而是国师。只是因为国师和皇上常常在一起,所以在宣美人看来,才像是故意找皇上吧?而且姑娘家面子薄,不好意思直接说找心上人。恐怕公主也借着见皇上地藉口,想要见国师。
这种事情在现在说起来,恐怕也没有什么用,所以我只是苦笑了一下:“那么后来呢?她怎么会和陛下发生关系,又怎么和那位佩梦姑娘扯上关系的?”
“具体的,其实我并不清楚。”这个回答让我不满意地皱了皱眉,却听宣美人说道:“当时我只知道,那疯子王爷似乎对自己妹妹有那么一点小意思,只是他也不想因此乱了伦常。所以急着和佩梦举行了大婚,只是在婚礼的那天晚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忽然就传来消息。说是王府失火,皇子重伤。而新娘也死了。可是之前还是新娘,应该死去地佩梦。却成为了皇上的妃子。再来就传来了公主失踪的传闻,再来就是诸王之乱,皇上登上了皇位。”
婚礼的晚上?我忽然想起了玉树公子房里那张鲜红的婚床,恐怕那张婚床,就是为了迎接这个叫做佩梦地女子而准备的吧?
说到这里,宣美人顿了顿,双手捂住了脸颊:“那时候我恨死了佩梦。原来其实就有说法,说皇上其实相中的是佩梦,只是太后作梗,才不得已选了我。而且在选秀当日,佩梦也说过,她在宫中花园玩耍,邂逅了一位俊美公子,还丢了扇子。之后我在陛下那里看过一把扇子,和佩梦的梅花扇一般无二,所以我本来就疑心了。结果佩梦来到王府,再加上已经怀有身孕,我不得不怀疑王府新娘暴毙的事情只是为了掩盖丑闻的手段,其实是佩梦和皇上暗通款曲,珠胎暗结,于是我觉得我同时被自己的好姐妹和丈夫欺骗了,也有了后来的事情。”
那么说的话,淑妃和宣美人害死地,是那个叫做佩梦的女子?我沉吟着询问:“既然是佩梦姑娘就是大皇子的生母吧?为什么说是公主生了大皇子呢?”
宣美人咬牙说道:“在佩梦死了以后,我读了她给我地遗书才知道,其实婚礼当日,公主和皇上不知因为起了争执,两人不知道为什么大打出手,公主受了重伤,为了保住孩子,竟然用法术把自己的胎气转移到了佩梦身上,借腹生子!有这种丑闻,恐怕在生了皇子后,佩梦本就要被杀人灭口,只是借了我和淑妃地手。只是佩梦死了他们还不放心,知道我和佩梦关系亲密,所以我才沦落到了这个地步!也可笑淑妃一辈子,也不知道为了什么那么辛苦。”
借腹生子啊!话说这个世界地法术都到了什么地步?连这样的事情都办得到吗?
我痛苦地抽了一口气,牙痛一般的询问:“那么黎凌公主重伤后的下落,宣美人你知道吗?”
“不知道,皇上坚持后宫不能干政,所以我并不知道。”在咬牙切齿的说完后,宣美人虚弱的倒在床榻中间,用相当冷淡的声音说道:“而且当时公主重伤以后,国师大人又重新转世,陛下发了疯似的的要弑父弑君,再加上原来的太子一溜烟的逃跑了,所以基本上没有人关心那位公主的下落。我知道的,也就这些,你觉得有帮助吗?”
“怎么说呢!拼图的一部分吧?”我苦笑着说道:“结果线索还都在陛下手上,他才是最麻烦的。”听了宣美人的话语,我倒觉得,公主的失踪和国师大人的重新转世,是不能分开来看的,恐怕其中另有蹊跷才对,只是玉树公子显然是最大的受害人,直接去问,显然太过于鲁莽了。我叹了一口气,多余的询问了一句:“对了,诸王之乱的时候,不负责的逃跑的太子是谁?”
“我没见过,不过好像是某个已故王爷的儿子。算起来,是陛下的侄子辈了。”宣美人有些漫不经心的回答,话题离开了公主,她的情绪显然没有那么激动,不过也因为竭斯底里了那么久,她的精神明显的不济了起来,微微眯着琉璃大眼,一脸想要睡觉的表情。
见她这个样子,我也没有继续打搅下去,而是起身告辞,只是在走到门边的时候,我忽然听见宣美人说道:“谢谢你救了我,还有,看见大皇子和天儿的样子,我忽然觉得当初我要是有你的手段的话,事情一定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那也未必,有些事情是无能为力,也无法扭转的,所以你实在不用太过于在意的。”我淡淡的回答,只是宣美人闷声了一声,没有回答我。
我轻轻的推开了门,不出意外的看见二皇子站在门口,我四处张望了一下,却并没有发现大皇子的身影,于是我反手关上门,对着二皇子询问道:“不让他知道吗?”
“姐姐觉得,现在合适让皇兄知道?”二皇子眯起了琉璃大眼,很认真的向着我询问道。
“现在固然不是时候。”我苦笑着摇了摇头:“不过一直瞒着他,似乎也没有什么好处。而且我觉得,最难想通的地方他都想通了,所以现在的事情其实不用瞒着他也可以,他自会想通的。”
“可是,我希望娘亲还多活一阵子啊!虽然我很不孝,把皇兄放在了母亲的前面,但是可以让娘多活一阵子我还是希望她多活一阵子的。”二皇子也露出了成人才有的苦笑:“不过姐姐你说的对,这种事情不能成为皇兄的弱点,从别人嘴里听到的,歪曲的说法反而更糟糕,所以还是必须让皇兄知道事情的真相,所以我会告诉他的,一点一点,姐姐你放心。既然答应了要帮助你,我和皇兄就不会再拖累你了。”
啊啊,多么可爱,多么懂事的孩子,我一下子控制不住自己,一把就把二皇子抱了起来,用力的蹭了蹭。
二皇子甜甜的笑了起来,反抱住了我,在把脑袋靠在我颈窝处后,才用甜蜜的声音说道:“对了,姐姐,我刚刚一直忘记告诉你了,你妹妹有来找你。”
伴随着这句话,我听见我的身后传来了凉飕飕的声音:“姐姐,你似乎过得很开心,啊?我以为中郎将已经通知了你,叫你马上回来见我的!”
哇哇!凌雪!二皇子,你确定你是帮忙我,而不是陷害我吗?
第三十六章 兔子专吃窝边草
听见凌雪的声音的时候,我连头发都僵住了。在微微的迟疑了两三分钟后,我干笑着转过头,却看见某人难得穿了一件堇色外袍,下着浅绿色低衫,娉娉婷婷的站立在那里,宛如大朵绽放的木槿花,比起清高淡雅的白衣白裙来,这样的打扮更增加了一份女孩子的娇羞和美丽。
我会很为我有这样的妹妹而自豪,但是当这么打扮的不是妹妹,而是弟弟的时候,我的嘴角只能抽搐了:“凌……怎么是你来了?另外一个……呃,我是说,你不必亲自过来的。”
“凌云被皇上赐官翰林院,据说她好像在靡霏花节的某个聚会上,不知死活的得罪了京里那群老不死的,正被人刁难着!只是凭着那家伙的学识,不知道最后会被修理得很凄惨的是谁而已。”凌云用幸灾乐祸的口气说道。
原来是凌雪进入翰林院了吗?而且还有老学究的考验,确实,虽然凌云和凌雪外貌一样,但是凌云学识不如凌雪,不能代替着蒙混过关。
但是这并不是话题的重点,我是很想转移话题,但是凌云却语气一转,冷冷的望着我补充道:“不过,即使没有这些事,凌云也不能随便入宫见我们,而且她在的话,姐姐,你相不相信,就你这几天的作为,只会被她修理得更加凄惨而已。”
“呜呜。”我发出了悲吟声,把二皇子放了下来,小心翼翼的对着凌云蹭了过去:“是啊,她不会放过,但是你会体谅我的。对不对?你一向是家里最乖巧,最听话,最好的孩子。我们家的良心简直就只有你了。”如果不穿那身女装地话。
听见我的话语,凌云微微的挑起了眉毛。弯起了嘴巴,显然对于我地话语相当的不以为然,只是在凌云吐槽我地发言之前,就听见二皇子嗤的一声笑了起来:“姐姐家里的良心只有这样?我真好奇,姐姐家里其他的兄弟姐妹有多么有趣了。”
二皇子。你这话真不厚道,尽管让凌云这个有女装癖的变态来充当我们凌家地祖先,实在对不起凌家的感觉----不过那个祖先似乎还是我,所以无所谓----但是我们凌云确实是我们家里最正常的孩子了,凌前那个大笨蛋姑且不说,凌雪的底线可是比凌云要低好多好多。何况,二皇子你根本不知道凌云的真面目不是吗?还是说他根本因为凌云拒绝弹琴给宣美人听,而到现在还愤恨不已。
凌云却静静的看了二皇子一眼,二皇子看着凌云的表情。乖乖的闭上了嘴,看得我目瞪口呆,要知道。目前我还没看见二皇子乖乖听话过,即使是大皇子。即使是教他操偶术的玉树公子。即使是皇帝陛下,即使是我!二皇子也没有害怕听话地时候。现在这个孩子却因为凌云冷冷的一瞥而乖乖闭嘴了。
不过二皇子从一开始就有些畏惧凌云就是了,说起来,最先来这里见这母子俩的,就是凌云。
凌云却对二皇子地存在相当的不以为意,他看了看二皇子,再看了看已经关上地房门,忽然伸出手揪住了我地脖子,吓得我惊叫了一声,向是被人抓住了脖子的小猫一般,一动都不敢动,而凌云就这样拎着我,冷淡地说道:“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而且这里的女主人显然要休息,所以我们还是回去说吧!”
这么说着,他再次望了一眼二皇子,冷淡的点了点头:“那么,告辞了。”
“……凌钱姐姐有空的话,自己过来玩,我说过,我和哥哥随时可以让姐姐你画画的。”二皇子没有直接回答凌云的话,只是缩了缩肩膀,瞪着圆溜溜水汪汪的大眼睛对我说道,似乎害怕混淆似的,二殿下甚至指明了是凌钱姐姐。
凌云却只是冷哼了一声,也不等我回答二殿下的话,就揪着我,用力的把我拖走了。
只是凌云这次竟然没有直接把我带回纤雨殿,而是把我揪到了他所居住的北殿。或者他是担心中郎将和门主大人的打搅吧,事实上,他早就遣退了他身边的所有下人。
北殿似乎还有个比较文雅的称呼,就和我的纤雨殿一样。只是和二皇子所居住的西殿一般,毕竟不是我住的地方,所以我没有特地的去记忆,事实上,因为凌云几乎每天都会上我那里报道,不来也会先打招呼,所以我根本没有来过几次,还是刚搬过来的时候,进来坐了坐。和刚搬到这个宫殿的时候相比,现在的北殿里满是各种各样的乐器还有漂亮的服装,角落里还点着淡雅的熏香,窗户和门也被凌云用那个特殊的素材装饰了起来,使得房间明亮,却不会因为阳光照坏了屋子里的衣物和乐器,简直比我的寝殿还要来得有女人味----勉强要说有什么不对的,就是桌子上那一大堆的堆叠起来的书本,和我的书桌有得一拼,不过这也显然在收拾了。
凌云一进门先对着那张桌子皱了皱眉头,然后随手把我丢在了旁边的一张椅子上面,有些不满的对我解释和抱怨道:“这个不是我的,是凌雪的,才几天而已……说起来,这样看,姐姐果然和凌雪还是有相像的地方的,为什么我们家的女孩都那么……”凌云重重叹了口气。“明明是家里最小的,嚣张什么,做弟弟的乖乖当姐姐的奴隶就好了。”我挑起眉头,看着凌云,捏着嗓子那么说了一句,然后傻笑了起来:“要是凌雪在的话,她绝对会那么说的。”
“是啊,看见前哥和姐姐你的时候,她就会说,大的让小的是理所当然,为了维护种族延续的必然选择。连这种规矩都不懂,就是禽兽不如。我们可以不要讨论那个以自我为中心,以为世界是因为她而存在地女人了吗?”凌云冷哼道:“只有凌前哥哥那个变态才会那么听凌雪的话。比较起来,我想要知道。姐姐和皇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实,凌云也很听凌雪的话,基本上凌雪吩咐地事情,都会乖乖去做,虽然凌云嘴里说。我比凌雪更好,但我在他心里根本没有信誉,他总觉得凌雪说的才是金玉良言,而我只会把事情越弄越糟,导致事态往无法挽回地方向发展。(难道不是吗?)
不过现在不是抱怨的时候,当然,也不是跟凌云解释的时候,如果直接告诉他,我和皇上XXOO了。我不知道我的下场会如何,不过凌云跑去砍了皇上的可能性倒是有百分之八十以上。
事实上,凌云虽然没有乱伦地决心。但是他觉得,我如果不得不嫁人的话。要经过他的挑选。而作为我丈夫的人选。则必须长得很帅,家里很有钱。也很有权,保证我有吃有喝一辈子不会被人小看之余,这个男人还必须很听话,擅长家事而且任劳任怨,就好像奴隶一样。不过在看见中郎将后,凌云又增加了一条,必须很会说话,嘴巴要甜,必须会哄人开心,不能让我无聊。
只是我很怀疑这种男人是不是真的存在,即使真的存在,他为了要委屈自己,选择我呢?难道他是个终极大M,自虐狂?
善意的谎言也很有必要存在的,所以我后发制人的反问:“凌云,你那么担心吗?如果那么担心我地话,为什么当时没有直接过来找我呢?”还好他没有直接过来,否则事情真糟糕了。
“我当然想要去,但是……”凌云说到这里明显的语塞了一下,露出了惊恐的表情,我奇怪地看着凌云,但是凌云却没有解释下去,只是呐呐的说道:“反正姐姐你怎么可以那样和那个皇帝在一起,你知不知道,整个后宫因为你闹翻了,还好那天在太后身边地,是心机更深地凌雪,否则八成你一回来,就被那个老太婆揪去动私刑了!”
“不至于那么严重吧?”听起来还真是吓人的感觉,我哈哈笑了两声,凌云依然一脸不高兴地看着我,于是我停止了傻笑,叹了口气说道:“这也不是我愿意的啊!只是我不能正面得罪皇帝陛下吧?毕竟这里是他的地盘。上次如此的天时地利,我花了那么大的功夫,也是禁锢了他一部分记忆而已,我有什么资格反抗他呢?”
“因为我在宫里,凌雪在朝里的关系吗?”凌云却有些愣愣的说道。
我古怪的看着这个孩子:“怎么可能?虽然不好意思,但是我真的连考虑一下都没有,只是单纯的鸡蛋碰石头,并不是我会做的事情,何况我只是要画画而已,又没有打算谋朝篡位,为什么要做那么危险的事?”只是皇上他们总是把我往我不对劲的方向拖,我不得不自保了。
“是吗?”凌云咬了咬嘴唇,站在我的身边,很有些呐呐的说道:“其实我知道,要让姐姐动心,付出爱情的话,很不简单,我何其幸运,毕竟是姐姐的血亲,所以才比较特殊,所以其他的男人即使不怀好意的接近姐姐,我其实根本不用在意姐姐的心被他们夺走的。只是即使知道,我还是想问,姐姐,这些天你一直和那个狗皇帝形影不离……你们,有没有发生什么……肉体上的,我是说。”凌云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让人无法听见了。
只是他这个问题还真是抓住了点子上啊!我最不想告诉他的事情,最后竟然被这孩子如此重点的询问了出来,连推脱的余地都没有。
还好,凌云本人似乎对这个问题有一定的负罪感,所以他立刻就解释道:“当然,我并不是觉得身体比较重要,我记得姐姐以前给我和凌雪讲故事的时候,最瞧不起这种男人,可是,可是想到姐姐和其他男人肌肤相亲,我,我……”
唉?我以前有讲过如此倾向性的故事吗?算了,就当说过吧!毕竟前世有那么一个花花公子的男朋友,即使第一世当过雄性,今世的我在某些观点上面,还是无法冷静的对待的。
我这边胡思乱想,但是凌云的声音在再次的停顿后,他忽然瞪大了眼睛,一把抓住了我的肩膀,房间里的乐器忽然全部响了起来,那嘈杂的声音简直让我想要找个洞把自己埋起来。
但是凌云却好像没有听见这些声音一般,他嚷嚷了起来:“这次姐姐你和皇帝发生了什么对不对?!以前我问你类似问题的时候,你的心跳很平静,血流也没有异常,呼吸也没有紊乱,嘴里会嘲笑我的,但是这次我几次询问你,你都有一瞬间的血流变慢,还有呼吸停滞,然后血流变快,心跳变快,这是很标准的说谎者的频率!只是姐姐你没有说谎,只是避而不答而已,所以姐姐还是和那个该死的皇帝发生了什么的是不是?该死,早知道看着你被他抱回营帐的时候,我就应该上前阻止,而不是……不,现在还不晚,对的,现在还不晚……”
这么说着,凌云的目光有些发直,喃喃的看着虚空中某个点说道,然后用冰点以下的目光望了一眼室内的所有乐器,当然,他现在并不是想要弹奏的乐器,而是在寻找杀人工具,对于凌云而言,他的乐器就是他最好的武器。
只是我还坐在这里,怎么可以眼白白的让他跑去杀人,如果凌云真的可以杀了皇上还好(还好?),问题是这孩子的武功对付中郎将还勉强,他的琴音也不是国师的对手,我怎么可以看着他去做傻事?!所以在凌云向着某张琴走去的时候,我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抓住了凌云说道:“别胡闹了,凌云,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凌云声音满是怨气:“我要杀了欺负姐姐的人!反正动了姐姐的,都该死!”
“别胡闹了,谁欺负谁还说不定呢!”呜呜,我真的不想这样说的,但是听着嘈杂的琴音,我似乎真的需要某个程度的坦白。
“姐姐,你这是想要庇护那个皇帝吗?”凌云却冷冰冰的向我质问道:“你喜欢他?!”
“怎么可能!不过凌云你觉得,如果我觉得摸摸和加深了解,可以有利于我画出我想要的画的时候,我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我大声的说道。
“骗人,那么当年姐姐你怎么没有对我那样做?!”凌云更加愤怒的质问我。
当年你才多大,我做了我还是人吗?我在凌云耳边吹了一口气:“那么,现在要不要做?”
第二十七章 犯罪(上)
这么说完以后,我饶有性质的望着凌云白皙的脸孔,就等着他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然后支支吾吾的甩开我。毕竟凌云还算是我们凌家最后的良心所在,自从和丞相接触后,凌云甚至连以前那种黄色玩笑都不敢多开了,所以我其实并不担心这孩子会忽然炸毛。
可令我意外的是,凌云这次竟然没有用力的推开我,虽然他的身体僵了一下,却扭过头,直直的看着我,那目光非常的古怪,光这样被注视着我就就觉得相当的不舒服。于是我干笑了两声,虽然没有马上从凌云身边闪开,却甩了甩胳膊,没有像刚刚那般用力的抓住凌云。只是在我呐呐的想要把手收回来的时候,凌云却一把抓住了我。
一手捏着我的手指,另一只手勾住了我的腰,身体又贴得那么近,我本能的想要挣扎,但是当凌云眨了眨眼睛,有些茫然的看着我的时候,我因为凌云的表情松懈了下来----事后想起来,这简直是我所犯过的最大的失误。
毕竟弟弟是弟弟,我可以对任何人有戒心,但是凌云他们是没有什么戒心的,而且凌云这天还打扮的俏生生的,眼看着比我还有女人味,总之当凌云垂下他的睫毛,一脸不知所措的望着我的时候,我实在无法提起任何警觉:谁能时刻紧惕着如此柔弱无辜的少女呢?
我不知道凌云今天是不是故意穿成这个样子的,如果是故意的话,那么实在太狡诈了。
总之我放弃了甩开凌云的念头,只是轻轻的挣扎了一下手指,然后干笑着说道:“不过。凌云你地画我已经完成了,所以现在摸了恐怕也没有什么用处。”
“那最好,姐姐带着不纯目的的利用。我也不想要。”凌云点了点头,用一种古怪地口气回答我。只是不纯目的地利用这种话说的实在也太难听了一些。我只是想要画画而已,凌云这口气把我说得好像打算骗钱骗色一样。我刚想要开口,但凌云在短暂的沉默后,却又接着说道:“但是,我想要姐姐。看着你和其他男人亲密的在一起。想到你们住在同一个房子里,睡在同一张床上后,我想了很多很多,然后我觉得,我无法忍受,即使姐姐你只是想要画画而已,我也无法忍受。”
听见凌云说这种话,我倒并不觉得意外,不说凌云因为童年经历对我有着过度的依赖。就是普通人家地兄弟姐妹,感情好的哥哥姐姐结婚的时候,弟弟妹妹多少都会闹一些别扭。否则为什么会有小姑难缠的说法呢?要是我家弟弟妹妹找个媳妇(老公)就不要我了,我估计也会不舒服很长一段时间。
“其实是那天的事情实在有点太过荒谬。”一想到我的贞操就那么稀里糊涂的没有了。后来还发生了如此淫乱的事情,我简直有冲动找个坑把自己活埋了。当然。活埋也不能完全解决问题,所以我现在还必须在这里和凌云解释:“我向凌云你保证,以后不会继续发生这种事情,即使为了绘画也不会。”
我承认,我的性格导致我根本没有所谓地底线问题,不过常识和道德观我还是有的。不少人物画师其实都有喜欢和自己模特发生关系的毛病,更不用说我还是一个春宫画师,单纯地用眼睛看还是和亲身经历是相当不同的。只是,交配嫁接地过程其实也相当分散注意力,虽然我觉得我地身体已经够冷感的了,交配过程用掉地体力,还是让我觉得有些不划算。(喂喂,画师大人请你感性一点,原来这个是可以计算的吗?)而这个过程导致我最在意的人,我可爱的凌云的不满,就是非常的不划算了,那么放弃也所谓。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如果姐姐为了画画,做出什么事情我都有心理准备,事实上,你离家出走,躲到青楼去的时候,我就和凌雪讨论过,我们那时候就觉得你即使干出什么来也不奇怪。”再次令我意外的,凌云摇了摇头,如此解释道,他这个解释让我非常汗颜。因为按照这个意思,在凌云和凌雪这两个小混蛋看来,我简直就是荡妇淫娃等级的人物啊!
凌云皱了皱眉头,接着说道:“也因此,我这次才那么震撼,为自己。仔细想想,以前明知道姐姐可能会失去贞操,还不在乎你住在青楼,是因为我很明白的知道,那些人在姐姐眼里什么都不是。即使姐姐一时的感兴趣,都和那个白秋浩一样,在绘画完毕的时候,就没有了利用价值,甚至把人家叫成黄瓜,姐姐一直很花痴,也一直很绝情。”
“哼哼……”我发出了两声意义不明的笑声,呐呐的说道:“凌云,你真了解我……不过这次你为什么又那么在意呢?”只是话说,我们要保持这个跳交谊舞的姿势站多久,我有点累了。
“因为这次不能不在意,皇上,国师,丞相,中郎将,中常侍,甚至那两个没有长成的皇子,都是非常出色的人物,并不是画完了就算了,可以在姐姐眼里,那种事后会干净利落的变成黄瓜的类型。别的不说,我一直觉得我所要求的,姐姐的结婚很有些自欺欺人,那样完美的男人根本不存在……”凌云本身竟然也有觉悟啊?我惊讶的看着他,他却慢慢的说道:“但是中郎将却推翻了我的看法,于是我硬要挑他的毛病,结果丞相的出现再次让我哑口无言……我还以为除了前哥,没人可以达到我那个苛刻的标准呢!”
等等……凌云你说谁让你哑口无言,丞相?林慕那个混蛋确实很能干没错,因为他的家庭问题,烹饪家事无一不精,但是也只是如何,你不觉得他人格上有着绝对的缺陷吗?而且那个花心大萝卜和凌云你的要求根本不一样吧?
我这一大堆抗议没有说完,凌云却低低的说道:“和他们比较起来,我有点恼怒自己,外貌不如人,武功不如人,法术更没有,就是我自己要求的烹饪打扫也比不过别人。当然,我相信姐姐说的,我对你很重要很特殊,但只是我出生的比较幸运,成了姐姐的弟弟而已,就好像在作弊一样……!”
搞了半天,他奇怪的自卑了起来吗?这个情绪是什么时候有的?要是早点发现就好了,但我想了想,觉得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于是叹息着反问道:“听着,凌云你是抱怨我对你太好?老实说,我一点都不觉得你出生的幸运。”尤其你那倒霉的娘还是我们那不负责任的爹随便乱搞的对象,这一切直接导致凌云的过去实在不正常,这身女装就是最好的证明。
“不,我很高兴我姐姐这样待我,但是同时,我又期盼,姐姐不是因为只是因为我是弟弟才对我这个样子,因此……”这么说着,凌云把脑袋搭在我的颈窝里,轻轻的蹭着,像是一只幼小的猫咪一样,却也不直视我的脸,用很轻,也可以听得出来的羞涩声音说道:“我希望姐姐可以和我有不只是姐弟的关系!”
“这是你这些天思考后,认真的得出来的结论?”听到凌云那么别扭的说了,我慢慢的吐出了一口气,询问道。
“是的。”凌云相当坚定的回答道,换句话说,他有这个意思,更没有更改的打算,然后他用他一开始勾住我腰的那只手,用力的把我按在了他的怀里,不知道是不是由于紧张的关系,我可以觉察到凌云的体温很高,身体很烫,情绪也很紧张。
我微微的叹了口气,伸出闲置着的那只手,反手抱住了凌云,并且在凌云动作以前,手指从凌云的背部划过,感觉到凌云身体微微的颤抖,我满意的眯起了眼睛。
实在不行,就用对付皇上那招吧!搞得他没力气了,也就没办法对我做什么了。
不是不喜欢凌云,但这个身体毕竟是姐姐,我真的没有拖着凌云下地狱的觉悟。
第三十八章 犯罪(下)
但是在我的手确切的碰触到凌云之前,凌云却把一直抓住的,我的手指,送到了他的唇边,看着他粉嫩的嘴唇张开,我脑袋里还有些茫茫然然的,手指上传过来的酥麻让就让我浑身颤抖了一下,而凌云却不是只咬了一下,他把我的指尖放在了嘴里,轻轻的含着,电击一般的酥麻感觉从指尖顺着每一根神经向着身体的每一部分流动着,我觉得两只腿好像忽然站在了棉花上面,没有立足之处,什么在喉咙里梗得厉害,急切的想要出来。
“恩唔……”我微微的张开嘴,卡住喉咙处的声音从我嘴里吐了出来,我被吓了一跳,无法想象自己竟然发出这样的呻吟,连凌云的眼睛都微微抬起,然后耳根子下面浮现了一丝殷红。可是他并没有因此放开我,他的舌尖反而灵巧的在我指尖上转了一圈,我的身体又一阵哆嗦,如果不是凌云一直勾着我的腰,我几乎就要这样坐在了地上。
太可怕了,好可怕,这种身体不受控制的感觉,为什么有那么多的人会喜欢这种危险而没有建设性的运动,虽然欣赏并且抚摸美人的身体是很有趣,但是当自己身体不受大脑控制,情绪完全失控,导致观察力注意力下降的状态,真的有意思吗?这个状态完全无法画画!因此尽管我身体软的厉害,我还是用力的想要把自己的手抽回来:“不许舔了!凌
“姐姐,你好敏感……”我的力气却哪里比得过凌云,而且在这种状态下,凌云只是轻松的抓住了我的几根指尖,我却觉得我的手指好像被强力地胶水黏住了。而且凌云这个混蛋竟然是把我的手指含在嘴里说话的,他每吐一个字,舌尖都有意无意地从我指尖上刷过。我的身体也越来越软,甚至伴随着凌云地说话。我几乎想要哭出来。
不过更让我在意的是凌云的话语。
敏感?我?第一次XXOO混乱而且没有常理,我觉得那根本是个荒诞剧,但在荒诞剧里充当主角的我,可是一直保持了冷静的态度,甚至我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些性冷感。毕竟我并没有觉得这个有多么有趣,更无法理解,为什么勾栏院嫁接中地黄瓜萝卜,甚至皇上本人,出于一种精神极度失常,身体极度失控的状态(你非要那么形容吗)。
如果是赞美的话,我才不要这种赞美,所以我暗中吸了一口气,努力的无视了指尖不断传来的感觉。用力的对着凌云一推,作为反射的,我甚至还抬起了腿。只是要踢上去的时候,脑海里仅剩下的那点理智告诉我。这只生物是我地弟弟。虽然他喜欢女装,比我还有女人味。而且长得跟凌雪一摸一样,但毕竟是弟弟,而不是妹妹。
撩阴腿是可以用来对付色狼的,但是用来对付可爱的弟弟,似乎太过于凶狠了一点,虽然我不是前世地国家队男猪,但要是把凌云踢出个三长两短来,我就是不想负责任也要负责任了(踢坏了怎么负责任?),所以我最要踢上去之前,忽然的把腿一提高,对着凌云地小腹踹去。
只是我第一下地那一推其实很成功,凌云或者是大概没有想到我那么用力的推他,或者是当心我那一抬脚真地是冲着他重点部位过去的,所以我几乎是立刻把自己的手指抽了出来,并且因为用力一拉手一抬脚的动作,重重的坐在了床上,倒是已经踢出去的腿收不回来了,于是一屁股坐了凌云的床上,腿自然没有成功的踢中凌云的小腹,而是顺势一抬,向着凌云下巴踢去。
好在我这个弟弟确实不是吃素的,在我要踢中他下巴的时候,凌云飞快的一手扭在了我的腿,而我则捂着屁股仰躺在床上哼哼了两声,有些畏畏缩缩的抬出了其他人来制止凌云的疯狂举动:“话说,你觉得凌前知道这个事情会怎么想?”虽然最不听话,最讨人嫌的弟弟无疑是凌前,但是用他来对付凌云,一贯的很有效果。
“前哥啊,把凌雪卖给他不就好了。”这孩子一定是到了叛逆期,标准的叛逆期,对于我的问题,凌云不仅没有一贯的紧张,还非常不以为然的说道:“一箭双雕,一来前哥那个妹控不会找我麻烦,二来凌雪也不会和我抢姐姐。其实就算前哥来问罪,我还有事情要问他呢!切!”
“你和凌前发生了什么……?凌云你想要干什么?”感觉到脚上的鞋子忽然的被凌云脱了去,我尖声叫了起来,挣扎着了几下,想要坐起来,但是脚被抬得太高,我根本不能顺利的坐起来,只能听着一只鞋子落地的声音后,感受着脚上的袜子也被凌云扯了下来,我胡乱踢着另外一只脚,也不知道凌云怎么避开的,反正我什么都没有踢到。
“因为姐姐其他的地方似乎没有反应,所以只能直接攻击弱点,手指可以的话,脚趾呢?”凌云的声音带着笑意,他似乎觉得非常有趣----可以让我如此惊慌失措,听着他这样的声音,我甚至怀疑这个小子是不是因为平时我使唤他使唤的太过于频繁,于是他现在想要报复我。
“别胡闹了,脚很脏的……”我有气无力的说道,并且再次挣扎想要坐起来,但是我发现我身体依然没有什么力气,而被凌云捏住的脚踝感觉非常的奇怪,好像连凌云的指纹都感觉得到。换句话说,我只是因为手指尖被人舔了舔,就浑身敏感得好像吃了春药,神经中枢好像移动到了下半身,所有反射弧都往那个部位反应。
实在是太丢脸了,这样的身体,要是给其他人知道的话,我一定会变成被人抓住七寸的蛇。因此我下定决心把这个事实永远的隐藏,只是造成我目前处境地凌云似乎对我的状态一点都没有觉察。我只觉得湿润润的柔软物体在我脚趾上划过,让我身体一阵颤抖地同时,凌云用轻柔的声音对着我说道:“只要是长在姐姐身上地。怎么可能会肮脏呢?”
那一瞬间我真的失声,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只想去检查一下门窗,看看有没有人在外面偷看----今天这事要是传出去,我真的可以不用活了。只有丞相那种变态才会把人往这么诡异的方向调教,我发誓在凌云的成长过程中,我绝对没有做过这种事情。至于凌云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死样子。我真地一点都不知道!也一点都不想负责任!
凌云肯定不知道我的悲哀,不过也好在他没有继续舔下去,我就觉得我的脚被缓缓的放到了地上,只不过凌云并不是松开了我的腿,而是捧着我的脚,缓缓的放在了地上。而还没有等到脚着地,我便一骨碌坐了起来,想要纠正一下凌云的不正常意识。
只是才坐起来,我便惊讶的发现凌云竟然是跪在我地面前的。他的手里还捧着我地腿。老实说,和我的手一样,我地脚实在长得也不怎么漂亮。比起过份纤细,简直和柴火棍没有区别地小腿和脚踝。我的脚趾实在大了一些。而且指甲长得坑坑洼洼,作为一个花痴。呃不,作为一个追求极致地美丽的画师,我对我这个部位非常的不满意----虽然我身上没几个部位让满意的。
可是凌云的样子,就好像捧着什么珍惜的珠宝一样,跪在我的面前,如同面对女王的奴仆。
好吧,我不知道我是不是S,有没有女王的细胞,看着中郎将那种比石头还要坚硬的帅哥跪在我面前,其实我还是很有些小得意的,但是这个人换成凌云的话,我是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这只是我的宝贝弟弟啊!于是我挣扎着想要把脚收回来,并且厉声说道:“凌云,你今天是不是脑袋彻底坏掉了?你知道你在做什么蠢事吗……啊?”在我的话还没有说完的时候,我的身边就冒出了一阵白光,我惊恐的发现我的身体无法移动了,甚至连话都无法说,这时候我才意识到,凌云的床不是随便布置的,恐怕帐子上的花纹,床单的图案,都另外有猫腻。凌云之所以特地把我拎到他的房间,也只是为了提地对付我而已。
皇族的权利,丞相的春药,现在凌云竟然也对我做这种事情吗?这个连胸部都没有,搞不好客观看起来就是只萝卜的肉体就那么吸引人?还是他们觉得,我凌钱就是那么没用的听话的女人,只要肉体被雄性占有了,连精神上也会一起屈服?
而且如果只是不想干的外人干这种事情也就算了,现在对我这么做的是凌云,我最宝贝最疼爱的弟弟,他怎么可以这么对待我?我不是说过吗?如果他下定了决心,一定想要的话,我跟他做也无所谓,要说的话,我只是单纯害怕这种扭曲的不正常的关系影响了凌云的未来。我害怕我害了这个孩子。
可是为什么他现在却要这样对待我呢!在白光中,我连自己的表情都无法控制,只是呆呆的望着凌云,满心底是被背叛的愤怒,而更多的,也不过是一种绝望虽然这里大把的大把的美人很难丢弃,但是因此忽略了凌云的变化,使得他变成现在这样,我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吧?是因为皇上和我的关系抓狂也好,是深思熟虑的结果也好,我觉得我应该给凌云一个正常而且冷静的环境,让他一直跟着我,本身就是一个错误。因此,尽管觉得很可惜,但是祭天无论发生了什么,我都必须马上离开这里,至少在凌云变得正常起来之前,我不要再见他。
如果我不在凌云的身边,他会变得比较正常吧?甚至,可能会褪下这身女装,开始正常的长大吧?我真应该早这样做的……如果我早点这样做的话,凌云是不是早就变得好起来了呢?
我有些绝望的胡思乱想着,凌云却似乎完全不知道我的悲哀,他俯下身,轻轻的亲吻在了我的脚背上,嘴里喃喃的似乎说了什么,只是我的脑袋很乱,再加上他的声音实在太小,我根本无法听见他的话语。
只是伴随着这一吻,凌云的身上也被白色的光芒所笼罩住了,他身上的堇色外袍在白光中漂浮了起来,像一朵大花,因为光芒的缘故,衣袍上并不明显的深紫色暗纹似乎在游动着,就好像水里的蝌蚪一般。
这些暗纹从凌云的衣服上脱离,游动到了凌云那白皙的皮肤上,密密麻麻的遍布了凌云那纤细白皙的劲,蔓延到了凌云的脸颊上,然后顺着他吻着我的脚的嘴唇,向着我的脚踝上蔓延。
老实说这些图案还是相当的美丽的,至少以画者的眼光来看,即使遍布在皮肤上,也像是格外精美的纹身。如果我自身长得在入画一点,现在的场景一定是一张几句诱惑力的图画……不对,现在不是思考这个时候,问题是凌云想要干什么?
可以看得出来,凌云今天的反常穿着,根本就是法衣,是为了施展现在这个法术,但是凌云为什么要对我施法?我以为他只是单纯的想要侵犯我,现在看起来,凌云似乎另有目的?
我才那么一想,就感觉到自己的嘴巴不受控制的张了开来,然后我就听见自己的声音向着凌云问道:“吾之血脉者,凌云,汝是否愿意用你的自由换取不灭的魂灵,从此成为我的奴仆,在轮回里无尽的徘徊,承受无法解脱的命运?”
“是的,只要可以永远跟随着姐姐,我愿意。”凌云抬起脸,很认真的看着我回答道,那紫色的纹路盘旋在了凌云的颈部,也遍布了我的脚踝,而在凌云那么回答后,白色的光芒忽然变得耀眼起来,然后传来了金属的声响,紫色的纹路变成了锁链,栓在了凌云的脖子和我的腿上,然后慢慢隐去。
“凌云!你干了什么?”顾不得自己是什么时候恢复行动能力的,我着急的向着凌云问道。
“当然是和姐姐定下永远的誓约,这样即使姐姐转世,我也会转世到你的身边了。因为知道姐姐是带着记忆转世后,我觉得只有一世,远远不够啊!”凌云微笑着抬起脸,故意装可爱的对我吐了吐舌头:“为此,我准备了相当长的时间呢!怎么,姐姐你不会以为我真的打算侵犯你吧?我才不会做那种无用功呢!因为姐姐根本不会在意那种关系。”
第三十九章 关系
就算我再怎么不在意,凌云你也不必摆出这种姿态来吓唬我吧?乱伦这种事情可不是开玩笑的,不过和这个比较起来,凌云所施展的法术更加的令我在意:“我是问你那法术是怎么回事?刚刚你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你不会做了什么无聊而且愚蠢的事情吧?”转世也在我的身边?奴仆?听着有非常不好的感觉。无聊而且愚蠢?”凌云缓缓的站了起来:“难道姐姐觉得,和我生生世世在一起,是愚蠢的事情吗?果然的,我就知道,虽然带着这世的记忆转生,但是转世后,姐姐不再是我的姐姐,我们不再有血缘关系的时候,我就对你不重要了吧?就好像丞相一样,他明明是你前世的恋人,可是只是转世而已,姐姐就再也不要他了……”这么说着,凌云露出了悲哀的表情,微微的偏过脸,我似乎看见他的眼睛里有疑似泪光的亮光闪过。
前世的事情我害怕凌云暴走,于是没有告诉过凌云,不用说一个是林慕那个混蛋做的。丞相那个王八蛋,他到底和凌云说了什么?我和他的事情,可以和我与凌云的关系相提并论么?他其实也明白,我和他根本不是……等等,这么说的话,凌云和丞相还有接触?我紧惕的看着我的弟弟,紧张的问道:“你又和丞相见面了?什么时候?我告诉你,他的话一个字都不能信!要是听他的话你就完蛋了……”
“这个不用姐姐担心,琼林宴的时候,凌雪先见了丞相,狩猎时我又和凌雪交换了身份,找丞相确定过。凌雪的质问,还有我听到的心跳之类都没有问题,丞相说谎地可能性很小。”凌云一脸阴森森的回答:“如果姐姐你真的那么讨厌我们和他接触地话。有什么事情请先告诉我们啊?比如姐姐的魂魄地事情,似乎国师丞相他们都不知道了。就我不知道!”
确实,这个事情我没有直接和凌云说,而且是故意没有说。毕竟凌云是我重要的弟弟,我一直也会有些担心,他发现他的姐姐其实带着前世的记忆转世。魂魄已经有了其他记忆的刻印,会不会因此不要我这个姐姐,毕竟这种出生方法太狡猾了,简直好像是借尸还魂一般,我本能地不想让家人知道。可是丞相那个家伙还真是唯恐天下不乱啊,难道看着我现在一脸幸福快乐,他就那么的不爽吗?这种事情也跟凌云多嘴,而且从别人嘴里知道,和从我嘴里知道。这两者的感觉肯定截然不同。
我轻轻的叹了口气,望着凌云问道:“这个事情我很抱歉,但是。我担心……”
“在没有直接跟我说明的情况下,姐姐你有什么资格假设我的反应。当年冲到我面前抱着我说好可爱好可爱。我要这个孩子的。是姐姐你,就算你带着其他记忆又怎么样?”凌云的眼圈微微有些红了起来。伸手抓住了我的肩膀,低吼道:“为什么一点不信任我?其实我根本一点都不在意这种事情!只是一想到,姐姐竟然隐瞒我,等别人告诉我,我觉得很恼火!”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喃喃地说道,除了反复这个词语,我没有办法再进行其他的解释,而且现在嘴里虽然道歉着,我却觉得有什么甜蜜蜜的东西滴在了我地心里,宛如墨汁一般的渲染了开来,于是整个心都变得甜甜地,只有高兴地感觉。
即使带着记忆转世,即使拥有前世的刻印,即使我如此地不纯粹,但是对于凌云来说,我还是他的姐姐呢!多年来心里那沉重的物体似乎忽然放了下来,我甚至觉得身体有些轻飘飘的,几乎要飞上天了。只是我还保留着最后一丝理智,在不停的说了十几个对不起后,我的声音也小了下来,只是短暂的沉默,我接着向着凌云询问道:“可是,即使这样,你也没有必要使用刚刚那个法术啊?那个法术到底是什么?你还没有回答我!”听着实在不像是什么好东西。
“我一开始不就解释了吗?就是和姐姐你的魂魄相连啊!这样一来,即使姐姐转世,我也在下一辈子也可以找得到你,这样我们就可以生生世世在一起。”凌云理所当然的回答:“我嫉妒心可是很强的。像是皇上那种只是得到了姐姐肉体的还无所谓,但是姐姐最重要的弟弟只能有我一个,今世的凌雪已经够碍眼了,一想到转世后,姐姐可能像这辈子对我一样对待另外一个人,只是因为有血缘关系,我可无法忍受!”
“你在胡说什么?为什么会联想到那么遥远的事情去?”生生世世?那是什么概念,我的大脑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只是本能的反驳道:“还有你为什么总跟凌雪过不去?她是妹妹吧,说到弟弟,倒还真还有一个,为什么从来没看你对凌前斤斤计较?”
“因为姐姐你根本不待见他,他对我的威胁只是他的存在本身,如果说姐姐是会活动的麻烦的话,他根本是会活动的灾难,那种东西有什么好嫉妒的。”凌云一脸厌恶的说着,却看了看四周,好像担心凌前从哪个角落里钻出来似的,并且很快的转移了话题:“不要再说他了。那个法术可是我花了不少功夫才查询到的,也还好我们有血缘关系,才比较容易缔结。只是,姐姐你不高兴吗?不停的转世重来,有我陪着不好吗?”这么说着凌云的眼圈又微红了起来。
只是和刚刚相比,作为姐姐的我一看就知道,这个小混蛋在唬人,装可怜博同情。只是在他已经把法术进行完毕的现在,我实在也不好做什么,但就是觉得很恼火,于是推了推他,有些严厉的说道:“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不是一生一世。是生生世世啊!就是感情再好的夫妻,也会有相对腻味的一天,白头偕老都是一个艰难地概念。你怎么会愚蠢到定下这种契约!看到国师了吗?你知道拥有几生几世的记忆,到底是什么概念?!”
“我知道。就是知道了国师的事情,我才下定了决心,我绝对不能让姐姐变得像他一样----那个人,根本就是因为在长久地岁月里没有对等的依靠,才把自己地命运锁定在了这个王朝。反复的折磨自己,直到毁灭。”这倒是一种我没有想过的理论,会想到这个地步,凌云看来真的有很认真的思考过了,可是他为什么做出如此得不偿失地事情呢?
我有些震惊的看着凌云,他却皱着眉头说了下去:“当然,凌雪说,姐姐你有画画作为依托,她才不相信你会变成第二个国师。因为你是她最自豪的姐姐。反而是她自身没有信心陪着你,若是定下契约的话,她担心自己比你先消磨完耐心。毁灭自己甚至连她在意的你也一起毁灭。”
“不愧是凌雪会有的回答。”我赞叹道,按照这个分析。这个时候个性特征就表现出来了。国师无法忍受不停转生的过程,只是把自己维系在这个国家。忍受一切折磨也不放弃,只为了一个依靠,而我们家凌雪,却是打算自我毁灭的同时,还拉着我陪葬,多么可怕的毁灭性性格。虽然听得让人怕怕地,不过凌雪的选择却很合适拿来鼓励凌云:“不过她说的也对,凌云你根本不知道反复带着记忆转世有多么辛苦。”
至少作为正常人,转世后变性这一关,就很难过得去,再加上丞相贵妃这种前世冤孽,皇上这种看上了特殊灵魂质材地不怀好意者,我这才第三世,麻烦就已经够多了。像是丞相那种的,我真地无法想象他地痛苦。或者把自己束缚在这片土地上,只是因为国师已经不想转世来转世去,单纯的想要一个熟悉地环境而已。
“恩,凌雪一直很聪明,我觉得她大概是正确的,即使没有我,姐姐也可以很幸福。”听到这么落寂的话语,我刚想要说什么,但是凌云却紧接着说道:“不过我可不可以自大的以为,姐姐的幸福里面,还是有一点我的存在的,所以我即使跟着也不要紧吧?就好像现在一样,姐姐最大的幸福是画画,可是吃着我准备的食物也会幸福。以后也这样,即使转世,即使时光如何变化,我也会陪伴在姐姐的身边,在姐姐寂寞的时候,永远有我存在。”
为什么这个孩子总是说出那么傻的话来呢!这些日子,我看见国师,一直觉得他很可怜,却也觉得很惶恐甚至恐惧,生怕一不注意就这样代替了他,忍受那些折磨。所以我一点都没有对国师伸出援手的意思,现在听见可爱的凌云那么说,我忽然觉得我即使代替国师也所谓,因为有凌云这样爱着我的孩子,有他的陪伴,即使束缚在哪里,也依然会觉得幸福吧!毕竟我想要的自由,不是身体的自由,而是魂魄的自由。
只是我虽然这样想,但是还是觉得有些不妥,毕竟凌云并不知道他可能面对什么。
可我企图再次张嘴说话,却又再次被凌云打断了。这孩子现在轻轻的抱住了我,在我的耳边低低的说道:“姐姐你根本不用担心感情什么的变化。或者转世后,外貌会变,血缘会变,性别会变,但最原始的这份感情绝对不会变得,我们以后可能是姐弟,兄妹,姐妹,兄弟,朋友,同僚,恋人,甚至夫妻,但美好的感情只有越来越多,不会越来越少。”
“可“何况,姐姐你忘记了吗?我现在对你叫着的,是姐姐啊!或者我参杂了不好的感情,或者我带着很多杂念,但是我们最开始的时候,是最难磨灭的亲情。和只是一时大脑发热的爱情不同,即使那些激情不在的时候,这份感情,也是不会消失的!所以,丞相跟我说明你们的关系的时候,我一点都不在意。只是,姐姐你为什么却觉得我们会腻味呢!”凌云说到这里,对着我甜甜笑了笑,那表情可爱到了让我不忍心画下来的地步----画下来,可能就要和别人分享,那么这样的笑容,还是保留在记忆里最核算。
不过我嘴里还是呆呆的反驳道:“换了个身体,你会觉得不习惯的,比如性别……”说到这个,我立刻住了嘴,傻傻的看着凌云,觉得自己说了很愚蠢的话。
“有什么不习惯?我易容术常用,相貌外表不在意变化,只要魂魄一样就好了,如果是性别的话,我现在是男儿身,也不一天到晚穿着裙子,怎么可能不习惯?”凌云笑眯眯的回答。我顿时无语,是啊,凌云一定是那种转生为不同人物,也一点都不会在意的家伙,因为这个家伙在外表的表现上,这辈子就已经谈不上多么正常了。
我暗中翻了翻白眼,话说到这个地步,我实在没有什么好反驳的了,或者凌云将来的有一天会因为今天的事情后悔,但是现在听着他的话语,我只有感动而已。我拉扯着凌云的袖子,低声说道:“不要说的那么动人,我可是很自私的人,你这样说,我会真的不松手,永远拖着你的。”“原来姐姐有不自私的时候吗?”凌云嗤嗤笑着拖长了声调:“把人丢在家里给你掩饰,自己跑去勾栏院的事情就不说了,平时那些任性的事情听起来不是姐姐你做的啊?”
“哼。”我拉着凌云的袖子,冷哼了一声,想了想,却又笑了起来,靠在凌云身上,慢慢的问道:“这辈子,我们只要是姐弟就好了?”“恩,这辈子是姐弟就好了,反正以后还有很多很多的时间,我们可以把各种关系经历个够。”凌云拉着我的手,轻轻的说道:“这辈子,我不会给姐姐压力的。上次丞相事件后,我很认真的想过了,姐姐是我最重要的人,要是因为我的杂念,让你不安,不是本末倒置了吗?所以,我们继续只是姐弟就好了……姐姐的话,只要一直任性下去就好。”这么说着,这个坏孩子的嘴却一点都不老实的对着我亲了过来。
于是我用力的一把推开了他:“不要用舔过脚趾的嘴来吻我!你不嫌脏,我还嫌脏呢!”
第四十章
即便被我推开,凌云还是放心的微笑了起来,然后非常体贴的向着我说道:“那么今天便在我这里用餐吧?姐姐是打算先休息一下,再吃饭呢,还是要先洗个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吗?”他的口气就好像新婚不久的小媳妇,小心翼翼又温柔体贴。其实那个法术明明是凌云比较吃亏,他却好像怕我生气,现在也是明显的讨好口气,搞得我一直反省,以前是不是哪里亏待了凌云(你亏待得还不够多吗),让他如此的小心翼翼。
不过想虽然那么想,狩猎的时候一直被皇上逮着,他的腰又扭着,一直在进行食补,那些药膳还吃归好吃,不过一想到是补某个部位的,即使我再彪悍,也不敢敞开肚子来吃,这些天一直饿得惨兮兮的,眼下有得享受我是不会拒绝的,所以我懒洋洋的说道:“唔,先洗个澡,然后再吃饭,至于吃得么……”我一口气点了五六个菜,凌云都一一答应了下来。
老实说,有凌云这么厉害又体贴的弟弟在身边,怎么也是占便宜,真不明白凌云为什么会那么想不通,好日子不过,偏偏要留在如此生活不规律又古怪的我身边,而且还是生生世世。
占了如此之大便宜,又完全放下心来的我当然很高兴,在成功的把自己的皮肤全部泡成了粉红色以后,我才穿着一件单衣懒洋洋的往凌云的房间。结果在门外,我就闻到了香喷喷的食物味道,也顾不上打招呼,我直接推开门,凌云的门发出了很大地声响。把屋子里的人---凌云和一根黄瓜都吓了一跳,见他们都转头看着我,我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奇怪地问:“怎么了?我有什么地方没有洗干净吗?”
“不……”凌云显然有些吃惊的看了看我,再看了看那根黄瓜。那黄瓜也没有说话,甚至连招呼都没有打,就这样退了出去,在出去之前,他还奇怪地看了我一眼。当然。一根黄瓜完全不在我的美人雷达寻找范围内,所以我兴高采烈的来到了桌子前面,垂涎三尺的看着桌上的食物。
倒是凌云,在黄瓜出去后很有些坐立不安地样子,于是我抓起一块糖醋排骨丢在了嘴里后,才慢吞吞的问道:“怎么?凌雪有什么事情吗?”那根是黄瓜,而不是菊花或者萝卜,理论上在后妃宫中,是不存在黄瓜的。即使是侍卫也没有权利进入妃嫔寝宫,所以我直觉的猜测,那是凌雪派来的人。和凌云联络的。
“是吧……她最近身体好像不太好……”即使看见我随手抓食物吃,凌云也反常的没有斥责我。只是反射性的掏出了丝帕给我擦了擦手。拿起一边的筷子,放在了我地手心里后。又把一边的椅子拖了过来,放在我后面,这一套动作都是在他心不在焉的状况下完成地,好像训练有素的小狗,只是我从来不记得自己有这样教过他。
不过我还是一下子坐在了椅子上,再夹了一个肉丸子放在嘴里,满足地吞下后,才向着凌云说道:“基本上可以确定地事情吧?凌雪自从出生起,身体就没有怎么好过。不过既然她可以进京,凌前应该全部安排好了才对,难道有什么闪失吗?”问到后面,我也有点担心起来。“不,前哥处理的很好,所以凌雪地身体并不用担心,我也不是……”凌云有些呆呆的回答道,只有在提到凌前的时候,他才反射性的慌慌张张的看了我一眼,再看了看门的方向。就和我永远无法理解凌云为什么对我如此只好一样,我永远无法理解凌云为什么害怕凌前到了这种地步。
“那么你在担心什么?”不过这阵子其实我并不太想提起凌前,有时候他真的让我陷入某种自我厌恶的境地,于是我古怪的转移了话题:“说起来,你和凌雪到底在倒腾什么?这段时间都鬼鬼祟祟的,要我坦白对你,可是凌云你也没有把你和凌雪的事情说清楚啊!”
“还不是因为姐姐你什么都不说,所以我和凌雪只好自己调查皇上对你怎么那么热情。”一提到这个,凌云立刻愤怒了起来,他冷冷的看着我说:“虽然我承认姐姐就某个程度上是很有魅力,很吸引人,尤其是吸引极品变态。但是光以外表论,一见钟情这种事情是不会发生在姐姐身上的,除非他审美观异常,所以看到皇帝那么诡异的对姐姐有兴趣,我才不得不调查。”
我的外表有那么差劲吗?还审美观异常!就算我是萝卜好了,反正皇帝是蔬菜爱好者,难道他就不能对我这颗大萝卜忽然一见钟情----虽然事实是,他确实没有对我一见钟情,而且从新封的三位妃子来看,皇帝陛下搞不好很能欣赏美女的,只是不想让自己太沉醉这种事情,所以弄了一屋子的萝卜,敷衍了事。
我有些沮丧的咬住了一个鸡腿,可怜兮兮的看着凌云,我的目光大约打动了凌云。他叹了一口气,自发自觉的给我盛了一碗蘑菇汤,然后有些生硬的继续交代:“我知道姐姐的事情后,就开始思考怎么和姐姐永远在一起,准备法术……凌雪么?姐姐还是注意掉,她似乎另外有打算。虽然她是不会害姐姐,但即使是表示感情,她的手段永远比我们可以想到的要激烈。”
这点你不说我也知道,那丫头不就是太喜欢我了,才想要我陪她进宫,最后偷鸡不成蚀把米,于是我在这里了,她倒不能进宫来,现在甚至不死心的考了状元,打算再接再厉的样子,爹爹一定老糊涂了,他是怎么把这么一只大祸害放出来的啊!
“我知道了。”我喝了一口汤,也叹了口气,在短暂的沉默后,我忽然觉得我还是问一下我们家的灾难比较好。毕竟比较起凌雪这个祸害来,对于我来说,那只灾难才比较恐怖。于是我慢吞吞的问道:“那么凌云。凌前那家伙也在京城吧?你最近有看见他吗?”
凌云手上地碗筷发出了好大的声响,我转头看凌云的时候。凌云一脸震惊地看着我,看着他这个表情,我就知道我说中了,于是我再重重的叹了口气。不过凌云却更加奇怪地盯着我,喃喃的说:“姐姐。我忽然理解前哥哥为什么总想要杀掉你了。”
杀掉我?凌前那个混蛋有这种企图吗?看我以后必须小心一点。我紧张的想。
不过在好久不见的美味面前,思考这种事情实在太过于风景了,于是我很快把所有疑问抛弃在脑后,幸福大快朵颐,风卷残云的把桌子上地食物扫荡一空,看得凌云直皱眉头,一个劲的问我狩猎期间发生了什么,皇上是不是虐待我了。等我吃饱了,自然也没有力气动。更没有力气回我的纤雨殿,于是我吭哧吭哧的往凌云床上爬,挺着圆圆的肚子就睡着了。
一夜无话。只是我做梦总梦见一只红色的小动物在抓墙,抓了整整一个晚上。那面墙上被刮出了可怕的花纹。我越看越像是某个人的脸,于是我被那张脸惊吓得睁开眼睛。却发现帐子前面有两个人在那里,其中一个看起来不比梦中看见的那张脸更加地让我恼火,于是我在床上摸索了一下,放弃了脑袋下的柔软枕头,摸到了凌云睡得竹枕,狠狠对着我看着不爽的脸砸了过去。
可惜这次床前站得不是中郎将,所以那张讨厌地脸的主人很快地偏过了脑袋,竹枕重重地砸在了远处的门上,发出了很大地声响,我这时才彻底的醒了过来,微笑着道歉:“对不起,我睡糊涂了……啊,这不是丞相大人吗?你怎么可以随便闯入妃子的寝宫!”
“既然没睡醒,还知道去找比较硬的枕头,凌宝林你实在太有能耐了。”丞相大人没有好气的说道,不过他的手一点都没有正经的搭在了他身边那位的肩膀上,笑眯眯的说道:“反正我又不是一个人来的,我和陛下,是谁跟谁啊!”听听,这是一个国家的宰相说的话吗?我要是皇帝陛下的话,一定有冲动把这种无赖拖出去斩首。
不过这时候,我的目光也终于落到了我们的陛下身上,只见皇上嘴唇微微的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是毕竟没有说出来,只是一脸厌恶的拍开了丞相的手,远离了丞相几步,然后向着我这边望了过来,而有身负武功的凌云显然早就醒来了,但是显然看得出来,陛下和丞相大人是忽然闯进来的,因此即使是凌云身上也只披了一件银色暗纹的丝绸长袍,还保持着跪见皇上的姿态,显然陛下没有允许他站起来。看到这样的场景,我才意识到我还是坐在床上的,而且刚刚还在不知死活的睡觉,更有企图袭击国家重臣的意思。心里有些抱怨凌云为什么不叫我起床,眼下错过了机会,我抱着被子犹豫着要不要下床请安,而且一屋子人盯着我还有跪在床前的凌云看,尤其是皇上和丞相的表情,让我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捉奸在床这个词语,虽然我和凌云什么都没做,虽然我们是姐弟。
不过皇上似乎也没有追究我的失礼的意思,他只是眯着眼睛看了看我,再看了看丞相,转头又看了看竹枕,那表情完全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
只是我倒忽然想起来,这算是陛下在没有我的召唤下,主动进入我的地界范围。因为我之前并没有把这种情况列入考虑范围----事实上,我一开始没有一点引起皇上注意并且得宠的意思,自然不会想到皇上主动来这里----所以我忽然很惶恐,不知道这种情况对陛下的禁制会有什么效果。
皇上却一点都不知道我的紧张,他似乎并没有说话的意思,像是在观察着什么。
倒是丞相大人,嘴角不怀好意的上翘着,即使过了几十年,有些人的某些根深蒂固的习惯也不会变化的,所以我看得出来,丞相似乎在生气,而且是一种气坏了的状态。
只是我一点都不明白丞相为什么会这么生气,也不想知道。如果可以的话,我只想把他当作抽风了处理。
只是丞相生气的时候,他通常都不会让别人好过,不过他似乎没有兴趣招惹对着他丢枕头,企图砸他脑袋的我,而是弯着嘴角,微笑着说道:“……先不管这些,继续我们刚刚的话题,凌才人和今年的状元郎是姐弟吧!看看这张脸,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只是即使是龙凤胎,我记得也不可能那么相像啊!龙凤胎是异卵双胞胎,由两个不同的卵子发育而成,因此身材体貌并不相同,和一般姐弟没有不同,为什么会如此相像?”
丞相大人你扯这种东西,这个世界有人听得懂吗?而且为什么现在来说这个?我就知道凌云当时被气坏了,给了丞相看见身体是个错误,现在丞相找上门了吧?这个家伙要是会保密,那他的脑袋才是真正给枕头砸坏了。
凌云却低着头,用不卑不亢的语气说:“启禀陛下,臣妾和凌云本就不是双胞胎,臣妾和姐姐为凌家嫡女,而凌云是庶出,只是恰好同年同月同日,时辰也相差不多,连相貌也相差不大,可谓是奇事一桩。之前狩猎时,太后和贵妃也觉得奇怪,还特地召见过臣妾和凌云,并且确实的检查过,如果陛下不放心的话,臣妾愿意再次接受检查。”
原来贵妃已经兴风作浪了一次吗?我前两辈子都走得什么烂桃花!难怪狩猎时凌雪和凌云交换了身份,
只是凌云现在那么大口气好吗?万一陛下真的检查怎么办?我才那么一想,就见皇上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真有一颗白萝卜走了过来,带着凌云去了屏风后面。
而我则咬了咬嘴唇,冷声向着陛下问道:“不管我家凌雪是男是女,但她也是陛下的妃子,现在其他男子面前检查他的身份,陛下您这是侮辱我们凌家,并且质疑臣妾的贞操吗?”
“爱妃多虑了。”皇上有些冷淡的回答,他的表情真有点奇怪,让我很不放心。
我正在犹豫要不要在借着这个话题大吵大闹一通,就看见萝卜和凌云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凌云的眼圈有点红,眼睛水汪汪的,看着像是受了什么委屈的样子,而萝卜则走到皇上身边轻声嘀咕了什么,皇上依然没有什么表情,倒是丞相眉毛一挑,很奇怪的看了凌云一眼。
丞相当然会奇怪,因为萝卜检查不出什么来,因为我那个混蛋爹早就做好了准备,凌云身上的法术足以和皇上XXOO后还有时间。因此我和凌云其实都有恃无恐,尤其是凌云,他不愧是和我心意相通的弟弟,只见他眼珠里的水光闪动的越来越厉害,眼见着就要哭着发难了。
这时候,陛下却对着丞相说道:“林爱卿,请你检查一下凌才人身上,有没有法术存在。”
怎么回事?难道事情穿梆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