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 生变
第一章 祭天大典(上)
国师的失控,还有玉树公子的暴走事件,不过是祭天仪式准备工作中的小插曲而已,不知道丞相让国师失控的理由是什么,不过最后祭天仪式还是如期的在立夏这天顺利的如期举行。
这样的大型仪式我当然不可能错过。
可是,按照规定,除了皇后三妃以外的后妃不能直接参加仪式,只能在祭天台外的地方晒太阳,就是参加仪式的大臣们也只是在广场晒太阳,估计到时候连随便抬头都是逾规失礼,当然也无法仔细观察祭天仪式的进行,甚至画画,所以我只好死磨硬缠着中郎将大人,让负责祭天仪式安全的他,给我找个好位置。
事实上,拜托中郎将大人的那一刻,我甚至已经做好了准备像前世军训时候一样,挺直身板在阳光下暴晒天的准备。
中郎将听见我的要求后,只是望了我一眼,即使他的脸上完全面无表情,甚至连眼神都没有变化,但是我还是感觉到了他的不满。不过作为跟我立过誓约的仆从,他最终没有拒绝我的要求,把我以警卫的身份,安插在了祭天台阶梯上的某个耳房中。
这个耳房不如说是个小黑屋,里面满是蜘蛛网和破烂的道具之类的物品,看得出来,还是中郎将决心让我在这里警卫的时候,才临时收拾出来的,事实上,耳房旁边的阶梯房间就是真正侍卫们的总部位置,这个耳房只是单纯的仓库而已。
把我丢在这小黑屋里,恐怕是因为中郎将大人并不想真的把我安插到中郎卫中去。
毕竟中郎卫的存在也有仪仗队地效果,把我丢进去,中郎将还嫌我破坏中郎卫整体形象。
总之。不管因为什么理由,我对这个小黑屋还是相当满意的。
老实说,这里可以算是特等观众席。不仅可以看见整个广场,还可以近距离的看到整个仪式地进行过程。
不过我虽然很满意。不代表其他人会满意,至少凌云一进屋就重重的打了个喷嚏,然后满脸怒气地说道:“这个房间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可以让姐姐待在这样的房间了?”
“是吗?我倒觉得不错。”我兴高采烈的向着小小的透气孔下面走去,并且欣喜的嚷嚷了起来:“还有桌子哎!”
“别碰!”看见我地动作。凌云立刻大叫了起来,抢先一步走到了桌子旁边,拿着袖子在桌子上重重的擦了擦,却还是一脸不满意的表情:“谁知道这种东西在这里放了多久了,万一有什么毒虫之类的……”
“你想太多了。话说回来,既然觉得脏,就不要用袖子乱擦啊!虽然说不是白色的衣服。”这么说着,我随手拿出一张画打了开来,整个屋子便变得光亮了起来。
这是一张前世建筑的绘图。我是按照灯具店的标准来绘画的。
自然也因此,房间里肮脏的角落再也无法遁形,看着凌云因此皱起了细长地眉头。不满的打量屋子的表情,我却笑眯眯地望着他。
好久没有看见凌云的男装打扮了。
因为玉树公子地抓狂。我那被不知名巨力抓住地脖子上还是出现了鲜明的痕迹。凌云知道后发了很大地一通火,这次更不许我单独前来。因此他和我一样装病推掉了以后妃身份参加祭天的资格,和我一起假扮中郎卫。
所谓人要衣冠,虽然穿着女装是娉婷美少女,但穿上男装,我家凌云也是不输任何人的美少年。
只见凌云头发简单的束起,两道眉毛细却不散,很有几分凌厉,端是唇红齿白,却因为青色的软甲更显得英气逼人,小小的蛮腰用宽大的皮带系着,上面别着利剑,拥有着让人流口水的禁欲色彩。
不愧是我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看见的男性美人,如果不是我弟弟的话,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你有放过他吗?)
凌云却对这身打扮相当的不以为然:“反正就是件工作服,擦擦灰尘不是理所当然吗?”作服?”
“没错啊,这不就是人手一件的工作服,都是些臭男人在穿,又脏又难看,即使拿来擦灰尘,我还嫌布料不好,擦不干净,何况它本来就不是白的。”似乎完全忘记了自己也属于臭男人中的一个,凌云冷淡的抱怨着说道。
“就算不是白的,也不是随便拿来擦桌子的,姐姐我可是很喜欢这套衣服的,等下祭天结束了,记得让我画张画。”我这么说着,抓住凌云的袖子心痛的看了看,却发现凌云袖子上一粒灰尘都没有,这使得我一愣,这才仔细向着那套桌椅望去。
出乎意料的是,通气孔下的桌子和椅子非常崭新,和房间角落里的破烂家具完全不同,好像不久前才搬到这个房间里来,甚至桌子椅子下面也有细心的垫高,使得我不必调整姿态,坐在椅子上就可以轻松看见外面。
至于通气孔位置和墙面更是清理的一干二净,即使我趴在上面,也不会弄脏。
这样的细心,可不像是中郎将大人会拥有的,因为那个人根本是看见小姑娘卖花,还是呆呆问我要不要再赶人的大石头。
也罢,不管是谁,我可以好好画画就行了。于是我高兴的在椅子上做了下来,先是摸了摸桌子,然后凑在通气孔前看了看,由于有在勾栏院做画师的经历,这样大的通气孔比妓院墙上的小洞可是人道太多了,所以我非常的满足。
只是等到我摆放好了笔墨纸砚后,才发现似乎有些不对劲----
我这样坐下来乱摸乱动的,凌云竟然没有意见,还真是稀奇啊!于是我这才扭头望向凌云。奇怪的向着这孩子问道:“怎么了?忽然不说话?”
“姐姐,你说你要画我,是……认真的吗?”见我望向他了。凌云便撇开脸,脸上竟然还有两朵飞红。很有些别扭地问道。
“当然是认真的。”我奇怪的说道,顺手把镇纸移动了一边,才抬起眼睛不满地问道:“凌云,你不会是不高兴让我画画吧?”
“怎么可能!?”凌云看着我焦急的大叫了起来,他过激地反应吓了我一跳。我拿着镇纸。呆呆的望着他,凌云也觉察到了自己的反应过于的激烈,因此他张开嘴,呐呐的说道:“我,我是说,我很高兴姐姐愿意画我,甚至觉得,姐姐要是一直可以画我就好了……”
呃,凌云那么喜欢做模特吗?
“我记得你小时候。可是常常抱怨坐在那里一天都不能动弹,是一件非常累人地事情的,因此不愿意给我画画。现在为什么又喜欢了?”我奇怪的微笑道:“不过,如果你那么喜欢被我画的话。随时要求也可以啊?如果是凌云的画。我画多少张都无所谓。”
“其实你画什么东西多少张都无所谓吧?练笔的时候,你连鸡蛋都会画个无数张出来呢!”凌云不满的嘀咕道。皱着眉头望着地上说道:“我说的,不是那种练笔,而是认认真真的作为素材,就好像绘画皇帝和国师那样,认认真真地绘画。”
“但是,凌云的图,我已经完成了。”我回答。
一开始对付皇帝陛下和国师大人,让这两个人乖乖就范,还多亏了那张图的存在呢!
“我知道,可是上次我就说过了吧?我希望姐姐一直那样子看着我啊……”凌云抬起头来看着我说:“因为姐姐除了取材以外,其他时候看人都漫不经心地感觉,我有时候甚至觉得,姐姐你根本不是看人只能是黄瓜,而是你根本觉得对方不重要,于是把他当作了黄
照这种说法,我看人像是黄瓜萝卜简直是我的心理问题?即使是凌云也不该……算了,看着这孩子可怜兮兮地样子,我还是微笑着安抚他:“凌云啊,你说,我有必要把我可爱地弟弟妹妹以外的生物,当作人类来看待吗?只有你们才是特殊地。”
这种话说出来真肉麻……不会是给丞相传染了吧?
“姐姐……”凌云却果然很吃这套,他立刻高兴的对着我蹭了上来,而且还不是像以前一样,单纯的趴在我身上,而是进一步的把自己的脸往我脸上蹭,我们的嘴唇都贴着了。
难怪有人说,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我发现自从我的初吻被夺走以后,似乎频繁的被迫或者强迫和人交换口水,明明这是一种多么不卫生的行为啊!
而且更糟糕的是凌云,这孩子大概觉得深吻都进行过了,这样简单的亲亲当然不算什么,所以抓住机会就往我嘴上凑。
只要不是真的乱伦(这种行为还不乱?),我倒没有什么问题,只是这种动作一旦习惯成自然,有一天在凌前面前做做看的话,引发生存危机的啊!
于是我很坚定的推开了凌云的脸,并且想要向着凌云抗议两句。没有想到我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就听见外面一声钟声,然后是编钟之类乐器的鸣奏,我慌忙的把凌云整个人一起推了开来,向着外面看去。
然后……
然后,我就后悔了……
事实上,为了更好的画画,我难得在祭天仪式钱翻找了资料,了解了整个仪式的步骤。
在宣告祭天仪式开始的钟声响起的时候,首先,祭天台外围的五道大门会打开,然后宦官们会捧着祭祀用品,从最边上的两道小门依次进来,按照固定顺序,将祭祀用具在固定的位置上放好,再撤到广场各处不起眼的角落里去,方便照顾仪式取拿用品,又不是显眼到影响祭祀进行。
而宦官的代表是谁呢?当然是我们的中常侍大人!
可是我现在看见的排列整齐的一长队菊花,走在最前面的那两朵,还花瓣特别的多,记得前世作文里有那么一句话---爷爷的脸笑得像是盛开的菊花一样。
恩,带队的,就是那么两朵菊花。
好吧!不能对宦官抱有希望,于是我继续期待着,接下来是官员的进入,分文武两列,从一边的偏门里进
这次好一点,首先我看见第一个看见丞相和国师大人分别从一道门里进来,因为我国的守护者是国师,在大将军守卫边关的现在,由国师大人带领武官也算是理所当然吧!
虽然丞相大人的人品很烂,但是我还是不得不承认,他是美人!尤其是看见了那么大一片黄色的菊花海洋以后----可恶,我又不是来看菊展的----丞相大人毋庸置疑的是一个大美人!国师就更是个大大美人。
这两个美人让我精神微微一震,却看见他们的后面跟着绿油油一片的黄瓜!
而且还是歪瓜裂枣的黄瓜。
文官们这边老黄瓜特别多,不少长了长毛的(胡子),皱巴巴的,发黄的,武官那边要好点,看起来老的不多,不过格外畸形的,特别圆的,特别长的,长满疙瘩的,连青翠小黄瓜都没有几根。
更可气的是,他们进来了以后,竟然不像太监们那般退开,而是站在广场的中间,只在中间空出一条道来,摆出两个绿油油的方阵。
看得我几乎要仰天长叹:你说,皇帝陛下那么天天上朝的,活的容易吗?
而在文武百官站定后,我紧紧的看着主门----这个时候,我就靠皇帝陛下洗洗眼睛了。
第二章 祭天大典(中)
我之所以指望皇帝陛下,而不是看现成的丞相和国师,倒不是说他们不如皇上好看,而是因为我衷心期盼着我们陛下华丽丽的礼服版!
老实说,丞相今天一身玄色盛装,国师则惯例的红色长袍,其实也很华丽也很养眼。只是呢,丞相算是我的老相识,他前世版今生版我都见过了,再加上这个人的风格本来就华丽,平时也穿得唯恐别人不知道他是丞相一样,所以即使他穿得再规矩,我也没有兴趣。
而国师大人,他那一身和平时有什么不同吗?要说不同的话,就是万绿中间一点红,后面有那么大一片的黄瓜田地作为背景,这个配色看得我想要把人拖出来打----虽然我不知道该打谁。
所以,据说会正正规规穿着正统帝王礼服的皇帝陛下,是我期盼的重
而在绿油油的黄瓜们站好队后,我终于看到正门方向晃动着影子,于是我屏息以待着,待那人影在正门出现,我还没有把嘴里的气吐出来,就看见两排黄瓜顺着正门的白玉石阶两边的道路走了进来。
我一口气差点没有堵在喉咙里,活活的因此呛死。
不过还好,比起刚刚的菊花和黄瓜们来说,这两队黄瓜青翠水嫩,气质昂扬(气质昂扬的黄瓜?),甚至里面还夹杂了几个人型,而且统一穿着和凌云一样的轻甲长靴,应是把黄瓜的体型勒出了人类造型,远远的看上去,比旁边的两个方阵要英气多了。
于此,我不由感叹:中郎将大人真正一神仙啊!竟然可以把黄瓜训练得像是人类(人家本来就是人类)。还有比他更能干地吗?难怪他不愿意我混到这队列中去。
在中郎卫们站定以后,一个人性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了正门,我看见的那一刻简直是热泪盈眶。
只见我们地皇帝陛下穿着黄底金色暗纹宽袖长袍从正门走了进来。远远的金灿灿地一片简直晃眼,但是走近了。因为俯视的角度问题,我却只能看见陛下头冠上的珠帘却一直晃啊晃啊晃……晃你个鬼头!!
我用看皇上的脸,我不要只有衣冠却没有脸……
我咬着袖子依依不舍的把目光从皇上地身上移开,向他的后面望了眼,我的心跳几乎瞬间停止了。手在桌子上摸了好几下,没有摸到笔,视线却舍不得转移开来。
期望太高的不是看不见就是不好看,果然惊喜总在意外的地方!
中郎将大人!
中常侍大人!
你们是我的救星,我的的神灵啊!
只见中郎将和中常侍一左一右的走在给陛下举着华盖地两颗萝卜的后面,中郎将一身银盔,更称得那张没有表情的脸威风凛凛气势迫人,手里还捧着一把寒光闪闪地长剑,端是让人无法直视。而中常侍则是一身暗红色的官服,手里捧着一柄白色拂尘,偏暗地色藏更显得他那张清秀地脸孔白皙如玉。
我连续吞了好几口口水。手拼命的在桌子上摸着,可惜就是摸不到我想要地东西。最后还是一只纤细的手把笔送到了我的手里来。我才一把抓住,可是正在开始绘画的时候。在一堆萝卜后的两位又转移走了我的注意力。大皇子殿下!
二皇子殿下!
也难得看见这两个孩子正装打扮啊!尤其是二皇子,最近才有一些好衣服,瘦瘦的小脸严重营养不良,今天这打扮不知是谁整的,看起来面如冠玉,唇红齿白,看起来真想要狠狠的咬一口。
等到我发觉的时候,手已经自己在纸上放开的移动了起来,毕竟这些人不是人偶,不会一动不动的给我画画,所以我今天只好做简单的素描,回去后再一一的补足。
不过这段时间真是幸福啊!先是靡霏花节,而后皇帝洗澡和国师失控各收入CG几张,现在又是祭天仪式,再接下来还有例行的皇族狩猎,不说皇帝陛下,单单是大皇子和二皇子的猎装造型就让人期待不已。
作为一个人物画师来说,还有比这个更让激动的事情吗?!
此刻我恨不得有时间的停止的能力,或者长出五六只手,五六双眼睛来,把我所想要画的全部绘画下来。
因此,之后祭天大典的过程我几乎完全记不清楚,只知道我们中郎将奉剑的姿态很美,中常侍主持的姿态很美,陛下跪拜的姿态很美,丞相致辞的姿态……为什么这个人穿越前穿越后都在做类似的事情呢?前世的班会,学生会,毕业典礼,颁奖,各种节庆,我都看习惯了,就算隔了二十年,现在换了一身古装,也没有什么好看的。
倒是有些怀念……一去不复返的前世。
最后在丞相致辞完毕后,国师走上了祭台,我甩了甩手,换过一张空白的纸张,并且换了一只炭笔,等待着每次祭天仪式的重台戏开始----
在官员致辞后,就是国师大人的祭天之舞了,一年之中要看见国师的舞蹈,也只有这个机会。
但是在我等了几分钟后,却看见几个穿着术官服装的黄瓜在白玉石阶中忙活了好一阵子,然后一个看起来很像是秋千的架子悬浮在了广场上,这让我皱了皱眉头。
“国师要在秋千上跳舞吗?”我奇怪的自语自语说道,我看得资料上,似乎没有这个项目啊?不过看着似乎也很有趣的样子。
“那个是秤啊,姐姐你忘记了?立夏节的习俗之一就是要给小孩子称体重,我记得你还抱怨过,这个活动很傻来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凌云的脸靠到了我的旁边。和我地脸紧紧挨着,解释说道:“本来皇子们也不能免俗,只是一直以皇子未行冠礼的原因不在祭天大典上浪费时间而已。不知道为什么。今年国师主动提出要为皇子们称重。”
这么说着,凌云瞥了我一眼。
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这个注意又不是我出的。不过早些在祭天仪式上进行惯例地称重就好,二皇子殿下也不会沦落到瘦得只剩下皮包骨的境地。这个小插曲并没有赢得我多大地关注,因为确实如同凌云所说的,我一直觉得这个步骤很傻,作为立夏祭典中的一项。玩闹的意思远远大于称重的价值。
尤其称重还是用地还是杆秤,虽然小孩子把那个当作秋千,蹦蹦跳跳的很开心,可是在我看来,自己好像被当作了猪肉,尤其是凌前那个笨蛋,每次我被当作猪肉来称的时候,他都会……
算了,过去的伤心事不提了。
我没有再看外面。而是查看了一下刚刚所绘制的那几张速写,而就是我在整理图纸的时候,就听见外面重重的传来重重的碰的一声。
那声音吓得我身体一颤。收拾好地图纸再次散落在了桌子上,不过我顾不得那么多。只是慌慌张张的向着外面望去。并且问道:“出了什么事了吗?谁摔下来了?”
毕竟,会发出那样的声音。只有可能是称重地时候,仙术出了差错,导致称重失败。
事实也正是如此,没有等到凌云回答我,我已经看见了外面的景象---直接刚刚还悬浮着地秋千已经落在了地上,只是还好,大皇子就站在离秋千十几步远地地方,还没有站上去。
只见一个似乎很高位的黄瓜……呃,术官走了出来训斥了控制秤杆地术官们后,向着国师大人行礼,于是又多了几个术官围绕在秤的旁边,做出施法的动作。
可惜他们就算脸涨得通红了,那把秤就如同在地上生根了一般,不动就是不动。
于是之前跟国师说话的术官也亲自下场,又加入好几个特别老,白胡子飘飘,颇有仙气的黄瓜在那边做用功状,秤在地面摇晃了两下,却依然没有一点起来的意思。
“看来有戏看了。”凌云一脸无聊的样子,却因为这点小事高兴了起来,让我不由反省,刚刚是不是太专心画画,导致凌云过份的无所事事。
在几番努力都没有结果后,术官们集体跪下,周围的官员都开始互相打眼色,要不是有祭天仪式上不能说话的规矩存在,他们大概已经开始议论了。
皇上还有丞相却没有出现焦急或者不满的神色,相反的,脸色变得郑重起来,同时望向国师,而国师的脸颊上甚至是微笑着的,只见他对着皇帝陛下弯了弯腰,挥了挥袖子让术官们下去后,他独自站在了秤的旁边,双手手指结成了三角形状,嘴里念叨了一些什么。
有红色的光点从国师大人手心里的飞了出来,立时化成了鲜红色的蝴蝶,团团围绕在秤的周围,也就好像这些蝴蝶托着一般,原来稳稳扎在地面上的长秤终于晃动了起来,十分不稳的漂浮了起来。
国师却对着大皇子点了点头,于是大皇子在仆从的伺候下,小心翼翼的上了秤。不过比大皇子本身更担心他安全的,显然是二皇子殿下,在大皇子上秤后,我还特地看了二皇子一眼,只见他瞪大了眼睛,紧紧的咬着嘴唇,双手握拳,一副恨不得马上把大皇子从秤上拽下来的模样。
看到二皇子这个表情,我觉得我最好立刻祈祷大皇子平安无事,否则损失了一个美少年不说,另外一颗定时炸弹一定会因此彻底爆炸的。
国师却一举手,红色的袖子在没有风的情况下展开,在无数鲜红色的蝴蝶中,他就好像最大的那只,而在国师的法术下,那把秤终于缓缓的伸高……伸高……
这把秤就这样被蝴蝶托着,完全悬浮到半空,大皇子只要转头几乎可以和我平视,但也因为这样,大皇子有些不安了起来,他低头向下望了望这个动作不做还好,但他那么一张望,周围那鲜红色的蝴蝶似乎终于忍受不了自己的红色,化作了一团团的火焰,而秤却剧烈的摇晃了起来,连下面的官员们都有不少惊叫起来的。
可是看见这危险的情况,国师大人不仅一点都不着急,反而露出了欣喜的神色,拱手向着皇帝陛下说些什么。皇帝陛下闻言倒是弯起了嘴角,不过那个与其说是笑容,不如说是嘲弄。
我说陛下,难得你穿得如此华丽,就不能摆个好看的表情给我看看吗?
就在这个时候,大皇子显然也看见了他父皇这个表情,因为他眯起了和他父皇相似的漆黑眼睛,侧开脸,避开了他父皇的视线。看着这孩子铁青起来的脸色,我不由得狠狠瞪了一眼那个一点都不负责任,只会给自己儿子增加心理负担的父亲。
这时候,蝴蝶似乎也被大皇子的心情所影响,燃烧得更加迅速,不一会儿就完全化成了灰烬,整个广场上都飘着灰白色的灰烬,有些甚至顺着灰向着通气孔这边飞来。
失去了蝴蝶的支撑,秤自然迅速的倾斜,并且发出了乳白色的光芒。
“大皇子殿下----”看着秤就这样倾斜,我忍不住大叫了起来。
大皇子似乎听见了我的声音,他抓住了秤上的绳子,转头向着我的方向看来,但是在我们目光接触到的那一瞬间,不,更早些,在大皇子抓住了秤绳的瞬间,秤上的乳白色光芒就从大皇子抓住的地方开始迅速的消失,整把秤不仅仅是倾斜,而是迅速的堕落。
不会吧!难道秤上还有最后的法术加持,只是现在被大皇子彻底无效化了?我,我的错?!
我惊讶的瞪大了眼睛,迅速的从袖子里抓住了一张画,而国师也也觉察到了大皇子的危险处境,开始施法,只是,我们的动作都慢了一些。
大皇子已经伴随着秤向下落下!我不由闭上了眼睛,却已经听见了重物落地的声音。大皇子殿下……
第三章 祭天大典(下)
“放心好了,姐姐,他没事。”
听着下面传来的低呼声,我的眼睛紧紧闭着,不想要看血肉横飞的惨状。心里则空落落的一片,只是大脑还无法对一个熟悉的少年的死亡产生什么想法的时候,一只手温柔的搭在了我的肩膀上,然后就听见凌云轻声对我说道。
“真的?”我觉得我声音很有些支离破碎,很害怕凌云哄我。
当年学画画的时候,我对着骨头内脏好几年都没有事,但是看见鲜活的生命失去色彩的那一瞬间,我却还是颤抖得不敢画画,无论哪一世,我还是会害怕死亡。
更何况,死去的还是我认识的,颇为喜欢的少年。
“当然了,我什么时候欺骗过姐姐,何况大皇子真死了,那样的场景就是姐姐想看,我也不会让的。”凌云柔声在我耳边说着,他那清悦动人的音色极大程度上缓和了我的恐惧,我抓住了凌云的手,就听见凌云带着笑音说道:“再不睁开眼睛,会错过了一副可画的场面才是真的。”
这句话让我猛然的睁开了眼。
大皇子果然没有摔下去,他现在被悬挂在空中,虽然看起来像是挂在那儿,却看见绳索,而我微微的偏了个角度才发现,缠绕在大皇子身上的,是极细的弦线,只是由于这种线反光性不太好,以我的角度根本没有办法看见它是悬挂在哪里的,何况广场上空什么都没有。
但既然知道是弦线,救人的也就很清楚了,我低下头,就看见二皇子紧紧拽着什么。只不过他的表情没有以前操纵人偶的从容,而是拼命地拽着手里的东西,可即使这样。我还是看见他向着后方滑了一两步,悬在空中的大皇子也因此下落了一些。
“听说这次地祭天准备仪式。二皇子也有帮忙,大概弦线是挂在祭天台和城墙之间的布线上吧?不过毕竟只是城墙上也只有一两具临时替换用人偶,再加上没有多少布线时间,”凌云似乎看出了我地疑问,慢慢的解释道:“现在二皇子几乎是用蛮力支撑着大皇子的。
二皇子的蛮力……伤脑筋。这个营养不良的孩子甚至可能还不如我有力气吧?
偏偏因为祭天仪式地规定,即使看着这个惨状,也没有一个上来帮忙的----离二皇子最近的丞相大人倒是可以,不过这个混蛋在扭头看了二皇子的挣扎几分钟后,笑眯眯的拱手对着皇上说了一些。
而听见他这句话,本来还在施法准备营救大皇子的国师立刻转过头来,针锋相对的说什么,然后这两个人竟然在大庭广众下吵了起来。至于皇帝陛下则根本不理会自己两个臣子的争吵,一脸无聊的看着他被挂在空中地大儿子。就转头专心致志的看着他小儿子挣扎着拽住兄长的样子,那个表情就好像在看一出无聊地闹剧。。
这个世界上怎么有那么不负责任的父亲!我要把他彻底地拖出去埋掉!!
既然都不能指望,我只好望向祭台上最后两位。中常侍和中郎将。
中常侍倒是担心地看了一眼大皇子和二皇子,不过他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陛下地表情后。那担心的神情立刻消失了。像是切换一般,漫步走到一边去指挥人手进行拯救。看他那个速度,等他安排好,黄花菜都凉了。
至于中郎将……他正看着我这个方向……
喂,中郎将大人,你即使看着我这边,我也没有办法给你指示啊?难道要我伸出手去挥挥手绢?
台上的其他人,你们这么摆明了的磨洋工真的没问题吗?这可是事关一个皇子的生死啊!
还有下面的大小官员们,你们就没有一个忠诚的,冒着被砍脑袋的危险,也要营救大殿下?
“国师和丞相到底在吵什么?”我有些焦躁的向着凌云问道。
“两个皇子的继承问题,大皇子无效化能力奇强,甚至可以抵消掉特地为皇族准备的秤上的仙术,是有史以来难得一见的天才,”凌云的听力果然很妖怪,他靠在通气孔那边,挑着眉毛说道:“但是丞相大人认为,我国君主的能力对于其他国家贵族是一直个威胁,太强的大皇子继承,成为战乱的导火线,相比之下,二皇子对于机关术的天赋,才是最佳的继承人选。”
“他们难道不知道,再这样下去,哪个都无法成为继承人了么?”我翻着白眼问道。再继续下去,大皇子非摔死不可,即使不死,也会落得残废,而大皇子一死,二皇子肯定黑掉,我甚至吃不准这孩子会不会带着整个广场上的大家一起完蛋。
所以我说当官的都是XX!
再没有人有动作的话……我抓紧了手中的图纸,刚刚大皇子落下去的时候,我几乎已经打算使用了,但是现在给了缓冲时间,我却思考我来救人是不是不好,会不会被发现这样的自私问题。
说到底,我和下面那些人没有什么不同吧?
这时候,却响起了一声尖锐的断弦响声,我慌忙向着二皇子那边望了过去,却发现他的脸颊被什么重重抽了一下,出现了一道长长的血痕,不仅如此,他手的位置也鲜红一片,八成在流血。
这孩子……我咬了咬牙,把手中的图纸展了开来,一道白光从纸上化光而出,宛如银蛇一般灵巧的从通气孔滑了出去,再看时,它已经变化成了白色的蛟龙,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游向大皇子。
看到这一瞬间,中郎将终于向着二皇子跑了过去……我说中郎将大人啊,你的神经到底是怎么长的?现在过去已经晚了吧?
二皇子看见蛟龙地出现,先是露出了欣喜的表情。而且又沉下脸,待到中郎将来到他身边的时候,他非常干脆地摇头拒绝了中郎将的帮忙。
这孩子不会是觉得我出手太慢吧?
我有些担心地想着。
而我绘画的蛟龙却已经把头颅伸向了大皇子的脚下。然后待到大皇子站定后,白龙就会缓缓的低头。把脑袋伏在皇帝陛下的脚前,让大皇子平安下来。
虽然一开始拿到这张图只是因为这张图里地图画是会飞的生物,但是在有了思考时间后,我却还选择这张画,我承认我没安好心。
本国皇帝的图腾是青龙。而白色的蛟龙在传说里,是青龙的儿子,今天有白色蛟龙的出现,在加上大皇子强烈的无效化能力,我是别有居心的把大皇子往太子的位置上推。
因为这个有些懦弱地孩子到现在还没有做出选择,那么我只好暂时充当命运的角色,把大皇子往这条路上逼,何况我相信,以大皇子的性子和能力。做了皇帝也好皇帝……
更何况,他家父皇看起来活蹦乱跳,根本没有那么快翘掉地模样。还会有很多时间给这位皇子磨练自己。而对于白龙的出现,皇帝陛下终于微微坐直了身体。望向国师。国师撇开脸没有解释,只是我却忽然打了个喷嚏。很怀疑国师心里正在骂我。好在他虽然不想替我掩饰,却也不想和陛下解释,所以没有说话。
倒是丞相大人一脸高深莫测地不知道在想什么,还看了龙出现地方向----也就是我这个方向一眼,我吃不准我的把戏是不是被看出来了。
而最奇怪地是二皇子,他看着大皇子已经安全了,却没有立刻解开那些弦线,而是在玩弄了几分钟手里的弦线,直到皇上都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后,这个孩子才忽然的一抽手。
伴随着二皇子的抽手,连我都听见了一连串清脆的裂帛之声,然后大皇子传来了一声不知道是恼怒还是悲吟的大叫,再看时,发现二皇子抽去的不仅是弦线,那些线还划破了大皇子的衣服。
这是一道技术活。
因为大皇子穿的是祭天专用的礼服,厚厚的有几层的那种,看得我甚至怀疑他们是不是会中暑,但是在二皇子巧妙的力道下,那些衣服变成了最大也只有巴掌大明黄色的布块,洋洋洒洒的飘满了广场,好像是雪花一样。
似乎有不少官员都捡了回去,而祭天仪式后,就有白龙皇子的传说,那时候拿出那一块碎布来,是很有面子的事情,而且据说有狂热的大皇子粉丝在黑市收集这些布片。
当然,这是以后的事情来,只见眼下二皇子那么干净利落的一抽弦,大皇子的衣服是完全碎了,却没有一道弦线是真的伤害到大皇子殿下的,可见二皇子使用弦线之巧妙,尤其是脱衣术简直达到了已臻化境的地步。
我决定劝告大皇子已经尽量小心二皇子一些,要是有一天被自己剥光吃干抹净是多么丢脸的事情。何况二皇子现在已经把大皇子剥光过一次了,还是大庭广众之下。
这是当众XX啊,当众XX!!(XX是什么?你兴奋什么?当然,像我这样关注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的人很少,其他人的注目重心,却是在大皇子的身上。
虽然二皇子很小心的没有给大皇子身上造成伤口,但是大皇子身上依然伤痕累累,而且甚至还有一些现在还皮开肉绽,鲜血淋漓的伤痕,很显然,那颗白萝卜今天早上之前,还对大皇子动过手---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难以想象的事情,毕竟在今天以前,大皇子因为骑马摔伤事件,宣布不能继续习武,简直等于断送了继承人的位置,想必那颗白萝卜会更加猛烈的把自己的恨意宣泄在大皇子身上吧!也难怪大皇子越思考越偏差,迟迟不愿意交出解药,更想以复仇的名义,和当年害死他母亲的人,一起同归于尽。
我虽然知道但是没有办法帮忙,而二皇子今天做了一件很聪明的事情,就是让这个伤口在众人面前展现了出来。
我相信皇帝陛下,国师大人,丞相都知道这件事,但是暗地里知道却不动手拯救,和所有人都知道却不动手拯救,这是两回事,现在大皇子的伤口在大庭广众下展示出来,皇帝陛下就是再不想也不得不处理了。
做得好!我愉快的想着,正好知道淑妃娘娘是什么反应,却看见一颗盛装白萝卜却向着二皇子冲了过去,却被中郎将大人一手拦住,她只好不依的向着二皇子叫骂些什么。
凌云很尽职解说:“她在指责二皇子故意伤害大皇子,那些伤口是二皇子伤的。”
“真亏她说的出来……对了,那颗萝卜什么时候在的?我怎么没有注意到?”我奇怪的问道。
“淑妃是唯一的贵妃,当然也来了,之所以姐姐你一直没有看见她,只是因为你的目光把她当作普通蔬菜过滤掉了吧?”凌云不以为然的说道。
闻言,我不满的撇了撇嘴,陛下这是表情严厉的对着淑妃说了句什么,就看见淑妃身体一下子软了下来,趴在地上对皇帝陛下不断的磕头,中郎将却一挥手,自然有中郎卫把她拖了下去。
在祭天仪式结束后,大皇子和二皇子都换了监护人,当然,这是后话了。
这点小插曲却没有影响祭天仪式的进行,当大皇子平安的落到地面上,中常侍立刻拿了件衣服给大皇子披上,大皇子却一直低着头,我不知道他的表情是什么,不过我并不认为他会很高兴,虽然那个是他所恨的人,却也是照顾他长大的人,现在那么轻松的解决,他心里一定觉得不知道任何是好吧?
我同情的看着大皇子一眼,却发现二皇子已经走到了大皇子身边,伸出鲜血淋漓的手拉住了大皇子的手,大皇子看了他弟弟一眼,紧紧的回握住。
这对兄弟啊!我不禁微笑了起来,放心的去准备画笔和纸,反正等二皇子的重量称完后,就是国师的舞蹈了,我相信这次应该没有问题。
没想到皇帝陛下却对自己后面点了点头,一个娇俏俏的美少女低着头走了出来。看见这个少女,我的身体不由得颤抖了起来。
第四章 刺客(上)
“看来我国将有第三位皇子降生了。”
没想到的是,在我还没有从看见那个女人的震惊中冷静下来,凌云便丢下了一句可以媲美原子弹般存在的话语。
“什,什么?”我惊惶的转过头,看着凌云,顿了顿,我用尽量冷静的声音问道:“那个女的,好像不是贵妃吧?三妃等级的不是只有一位淑妃吗?”而且刚刚还被拖出去了。
“姐姐你没有听说传闻吗?现在陛下对一个丫鬟喜欢得不得了,甚至让她专门在自己寝宫侍奉,惹得太后大怒。前些日子,就有传言说这个丫鬟怀孕了。现在看来是真的,”凌云嘴里用平淡的语气说道,却很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我的反应:“因为称重不单单包括已经出生的皇子,连怀有龙胎的妃子必须参加这道仪式的。”
“哦……”我看着那个少女愣愣的应道。
“不过陛下喜欢是喜欢这个女的,他还常常去其他妃子那里。记得进宫的时候,遇到的沈玉烟和沐楚吗?沈玉烟就是被姐姐说成是空心萝卜的那位,”凌云继续说道:“还有沐楚,被姐姐称赞是气质美人,还因为她弄坏了我一件衣服那个。现在她们分别是充容和修仪,九嫔之一,差一步就是三妃了。”
“哦!”我还是看着那个少女傻傻的应道。
“所以帝君的话语最不能当真,虽然我也知道,姐姐画画归画画,不会真的爱上对方。不过这次姐姐对他兴趣最大吧!每次姐姐画画的时候,都会进入疑为恋爱的感情里面。这种感情搞不好会产生误会,不是说姐姐最后对他有感情,而是因为这种虚假地感情。和皇上发生了点什么,就无法脱身了。”凌云絮絮叨叨的说:“我才不相信他会爽快放手。”
“哦……”抱着那个少女还在我眼角余光范围后,我将目光转向了凌
“所以,姐姐真的头脑发热到觉得无论怎么样都无所谓,只要可以顺利画画地时候,请务必想想陛下是什么样子的人。他在让姐姐为他画画地时候,甚至还可以脚踏三只船,让另外一个女人怀孕,像这样的东西就是为了画画,姐姐也千万不能牺牲自己,不能有任何恋爱的情绪产生,我甚至觉得,他根本没有被姐姐绘画的资格……”
凌云依然继续着他的长篇大论,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地话。他竟然也不口渴,甚至还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看来这件事凌云已经知道很久了,就是故意留到现在这种时候。给我来个忽然惊喜,让我彻底认清皇帝陛下的本来面目。
不过有什么好认清的?和皇扯上关系的。就是黄呗!
要是我有银子有权利。强抢美人都不犯法,相反的。全国上下的美人儿都送到我面前来随便我挑,我不要才是傻了。
光想想皇帝陛下一脸深情,像狗一样摇尾巴的样子,我就寒毛倒竖,指望他会衷心钟情,我不如指望猪会爬树来得现实,凌云也真是的,他以为我大脑是豆腐做地吗?
何况我又不是第一次和这种东西打叫道了,前世的男友林慕还脚踏两位数的只船呢!(你找得都是什么男人啊)“……姐姐?”凌云说了老半天,终于发现我看他地眼神不对,于是停下了说话,望着我慢吞吞的叫道,并且辩解道:“我只是担心姐姐而已……”
“恩,我知道。”我伸手摸了摸凌云地头,又转过目光去看那个少女,只是微笑着说道:“放心好了,我最爱地只有画画,而且是画画的过程,素材虽然是作画地材料之一,但是用完了也没有意义了,像凌云凌雪这样的,独一无二,呃,或者应该说是独二无
“这也是个问题。”凌云这么轻轻的说道。
“恩?”我冷淡的质疑道,依然好奇的瞪着那个据说怀了龙胎的女人看,却感觉到指尖一阵湿湿软软,宛如带电般的酥麻感觉顺着我的指尖直击我的心脏,我的身体因此一软,吓得我立刻抽回手,咬牙切齿的叫道:“不要随便啃我的手指头!”
凌云先是愣了一下,呆呆的看着我几秒钟,然后脸颊部分忽然的通红了起来,有些呐呐的询问:“难道那里是姐姐的敏感位置……?”
废话,每一笔的轻重都关系到一幅画的成败,我的手指当然最敏感!
“我,我才没有把你教成这样的小孩。”我把手背在后面,大声吼叫道。
呜呜,我的纯洁凌云啊,怎么可以说那么不知廉耻的事情呢?这不是变得和凌前一样,变得和丞相一样了吗?我不要!
“我怎么不记得姐姐你有教过我。”这孩子果然到叛逆期了,竟然这样说话。好在凌云没有彻底变坏,现在他的目光闪闪烁烁就是不敢看我的表情,弄得我几乎都有些想要调戏他了,他则装模作样的往通气孔外望去,只是呐呐的说道:“其实,姐姐根本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吧?你的注意力,全部被那个女的吸引了……”
“哈……”提到那个少女,我立刻失去了戏弄凌云的兴致,只是漫不经心的回应着。
“不过也不是难以想象,事实上,第一次看见这个女人的时候,我就知道姐姐一定会对她感兴趣。”凌云用赞叹的口气说道:“确实是个大美人啊!除了姐姐绘画的那张皇帝陛下的女版图,我还没有见过比她更漂亮的女人,也难怪皇上会看上她。我甚至奇怪,为什么有了这样的美人,皇上还会招惹沈玉烟,沐楚还有姐姐的。”
“哈……”我依然漫不经心的回应道。
是啊,那个少女确实是个美女。超级美女的那种。
就和我无法用笔墨来绘制皇帝陛下地魄力一样,要用诗词来形容这个少女的美丽也一定非常的困难,只是向下望去。看着广场上靠前排地官员,有三分之二都像是被人提着脖子的鸭子。张着嘴忘记闭上地样子,就知道这个少女的美丽程度了。
和靡霏花节那日,丞相大人的万人空巷有得一笔。
不过,我在意的倒不是这个,相比之下。我在意的是其他,也就是那个怀孕。
怀孕?为什么这个女人会怀孕?或者说,也许我根本认错了人?
也是,虽然有丞相大人地例子在前,但是有些人,不是那么容易见到的,也许只单纯是我想多了而已,何况,无论是重生还是转世。我和丞相的相貌都有变化,如果真的是我以为的那个人,不可能一点没变。或者,只是单纯的相像。
只是。相像到这个程度。很让人有些恶心。
而凌云这时候似乎发现自己太过于称赞这个少女了,他忽然的说道道:“当然。她漂亮归漂亮,但是也就皮相而已,姐姐还是我最喜欢的。”好欲盖弥彰的辩解。
我看了那个少女办法,转头对着凌云询问:“对了,她叫什么名字?”
“呃?”凌云似乎没有想到我会问这样地问题,他呆呆的愣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这个我不知道,不过是个丫鬟而已,入了宫就只剩下姓氏了,就连我们,也是XX的女儿X氏。如果不是出身贵族地大小姐,像这种宫女选进来的,最后也只剩下主人赐予地名字。”
事实如此,也对,女人地名字在这种地方一点都不重要,也没有人会特地调查这个,不过我还是非常的不安,说起来,自从和失去记忆地陛下见面以来,我就再也没有召唤过陛下来纤雨殿画画,是不是要让他过来一次呢?
他喜欢的女人,他或许会知道对方的乳名----虽然这个可能性也只有一半的一半。
反正现在我也不可能知道,只能奇怪着这个少女到底从什么地方钻出来的,刚刚的白萝卜被我无视了还好说,这么一个大活人却被我无视了,着实有些奇怪。
少女此刻正一脸温婉的站在陛下身边,等待着二殿下称重结束,偶尔皇上和少女目光相接触,他们都会相视而笑,倒好像着郎有情妾有意的恩爱模样,只是看着我浑身发冷。
话说回来,陛下的微笑好像第一次看见我,诳我那国师天命的笑容,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怎么看都有着三分不怀好意。当然,另外一位的笑容也不见得有多么正常,或者是因为那张脸孔的因素,我总觉得这个少女另有计算。
简而言之,就是狼和狐狸搭配。
如果说这个女子的出现吓了我一跳的话,那么祭台上其他人的平静模样倒让我怀疑这个程序是不是早就已经安排好的。
中郎将和中常侍自不必说,一个没有表情,一个一直微笑,好像天塌下来都和他们无关,而丞相好像中了五百万的大奖,一直笑眯眯对着那少女抛媚眼,完全无视礼仪规范和皇帝陛下的存在,国师恰好完全相反,看都不正眼看那个少女一眼,完全把她当作不存在。
最后的大皇子则似乎并不在意自己又有一个弟弟,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在正在称重的弟弟上,一脸生怕那秤会再次摔下来,把自己的宝贝弟弟摔着的模样。
好容易等到二殿下称完了,那少女对着皇上微微一笑,弯了弯腰,在几个萝卜的陪同下,缓步向着那杆秤走去,期间两人擦肩而过,那少女抿起嘴,对着二皇子微微一笑。
那笑容足以让人骨头酥了一半,看着她那表情,我很有叫她不要诱拐未成年人的想法。
而二皇子也扬起了小脸蛋,弯起了大大的琉璃眼睛回以一笑,一脸天真可爱的模样,只是这孩子扑扇着睫毛,隐去眼底的神色的时候,感谢我这尖锐的眼神,我分明看见这孩子简直是怨恨的看了一眼少女的肚子,然后顺带望了自己兄长。
至于他会有这种情绪,我用膝盖想都想得出来,是害怕新弟弟的出生抢去自己兄长的关爱----或者以后要为这个孩子来一个专门的心理辅导才好。
看着二皇子一脸笑容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而那少女走向秤,我不由得打了个呵欠。
快秤吧!快秤吧!都推迟好长时间了,我还等着国师大人的舞蹈呢!
可是不知道今天这称重仪式是不是被诅咒了,还是老天爷成心吊我胃口,在少女走向秤的时候,就见一道寒光闪过,然后秤上的彩绳忽然断了开来,秤盘一下子落在了地上。
一个蒙着黑纱的黑衣人不知道从哪个角度里冒出来的----事实上我觉得他就是那样凭空出现在白玉石阶的中央,拿剑指着陛下叫喊道:“狗皇帝,受死吧!”
唔?这个声音似乎有些耳熟?
不过,大哥,你真的想要刺杀的话,不要在那么远的地方出现好吗?既然有神出鬼没的能力,为什么不干脆出现在皇帝陛下的身边,然后直接一剑扎下去,这个世界就完全清净了。(你很想皇帝陛下死掉吗)
这么说完,只见这个刺客就轻轻跃起,再看时他又消失了,然后陛下那边却传来一声金属碰撞的声响,只见中郎将大人的剑和刺客的剑撞在了一起,两人眼对眼的对峙着。
“啊,这个刺客是人类!”看着两人举剑僵持在那里,我才惊叫着叫了起来。
不会吧?美男子?好好的美男子为什么要做杀人的勾当呢?他和陛下哪个死了我都会心痛的(为什么你就想着要死一个呢?何况这个刺客你根本没有看见脸)。
“当然是人类。”凌云一如既往的吐槽,不过他也满脸震惊的神色,喃喃的说道:“为什么我没有看清楚他的动作,他是怎么出现……啊!”
伴随着凌云的一身惊呼,只见中郎将还和黑衣人对峙着,黑衣人却一个分身,幻化出另外一个黑衣人,从中郎将大人的剑窜了过去,举剑向着皇帝陛下刺去。
“皇上!”
有人怎么说的?比武功高手更高的,是女主角的身法,才那么一瞬间没有注意到那个少女,在这个当口,那个少女却已经挡在了陛下的身前。
第五章 刺客(下)
典礼,刺客,舍身为夫的悲剧女主角,而且这个女主角还是从一介丫鬟成为皇帝陛下心上人的,多么好的狗血剧目,多么好的八点档素材啊!
我简直要痛恨这个世界没有可乐和薯片的存在了,否则现在是多么合适喝着可乐吃着薯片兼看戏来的。
可惜的是,刺客大人显然缺乏狗血剧目反派的自觉,在看见如花少女挡在自己面前后,竟然手那么一偏,剑险险的从少女左肩插过,虽然立刻有血珠溅到了皇帝陛下的脸上。不过从人体结构来说,正是擦过了手臂上肉最好的地方,修养几天就好。
换句话说,这样的伤口的尺度正正好,既不会危及生命,而出血得似乎很严重的样子,可以提醒皇帝陛下这救命之恩的存在,伤口好了以后不会给自己留下遗憾,深浅度和受伤位置也正好让陛下怜惜而不是产生心理压力。
毕竟小说里那种致命赌博也不是人人可以玩的,谁也不能担保自己在故事里就是主角,一个不小心挂掉就凄惨了----虽然那少女似乎是抱着拼命的姿态来到了皇帝面前。
哎呀,等等,我竟然产生了这样的想法,难道我很希望这个女子死去吗?因为她的脸……?
当初对皇上和国师进行法术制约的时候,国师曾经企图让我回想起前两世的心理创伤来攻击我,我确实回想到了一些东西,虽然已经对我几乎没有影响,但是既然还是会回想起来,足以说明我其实有些在意的吧?
至少在看见林慕的时候。我就非常的不自在,并且希望过去的一切消失……
真是糟糕啊!竟然有这样地想法。
我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按住了太阳穴。凌云难得的没有注意到我地异常,因为刺客的高超身手----连刺出去地一剑也可以灵活自在的收回。只是无可避免的造成一些擦伤而已,这个身手不可谓不高----同样身为习武者,凌云的注意力显然被吸引住了。
当然,刺客非常的厉害,中郎将大人也毫不逊色。在刺客因为那少女微微一顿收回剑地那一瞬间,中郎将已经挥开了那个分身,和真正的刺客打成一团。
只不过论实力的话,中郎将高出凌云一截,而刺客显然也高出中郎将一截,何况这刺客显然还有分身这样的绝技存在,因此缠斗了没有多久,中郎将大人就落了下风。
好在这样的情况倒并不要紧,毕竟中郎将之所以是中郎将而不是什么武功高手。凭得当然不仅仅是武功还有的统帅能力。从刺客出现到皇帝陛下差点被刺杀,周围的中郎卫们一点都不紧张,甚至没有中郎将的命令。控制场面的控制场面,保护陛下和皇子地保护陛下和皇子。自然也有分手围攻刺客的。如此的有条不紊果然实在让人惊叹也正因为有这些中郎卫地存在,两块黄瓜的阵营虽然有些混乱。但还在中郎卫地控制下,一旁伺候地菊花甚至没有办法靠近祭台,而皇帝陛下,皇子们,还有丞相和国师已经被中郎卫包围起来,刺客再要靠近已经很难了。
换句话说,也就是在一击没有成功的情况下,刺客已经失去了再次刺杀地机会,中郎卫的效率由此可见一斑。现在中郎将虽然处于下风,但即使输了也不要紧,他所做的,不过是要托住刺客,把对方擒住。
注意到这些发展,我不禁忍不住撇了撇嘴:到底是谁派这个刺客来进行刺杀的?竟然选了那么一个好时间好场合,在守备森严肃穆庄重的祭天大典上进行刺杀。真当中郎卫和御林军都是吃干饭的?话说回来,可以突破外面的重重戒备甚至法阵进入这里,这个刺客也不是普通的有本事,而是非常的有本事。
就是现在,尽管被十几个中郎卫包围,还和中郎将缠斗成一团,但是依然没有人可以真的奈何得了这个刺客,其他的中郎卫不说,就是对付刺客的分身也没有还手之力,中郎将也被压着打。只是这两人都使用了轻功浮空,看起来简直像是电影特效似的,看起来非常的华丽。
作为完全不负责任,单纯看热闹的旁观者,我用画纸开始记录我看见的场面。
很奇怪的,虽然有刺客出现,但是和刚刚大皇子几乎要摔下来的场面不同,我发觉我一点都不担心,或者是因为刺客对于少女手下留情的那一剑吧?我从心底就觉得这个刺客其实不会伤害任何人,这种奇怪的自信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哪里来的。
中郎将大人要是知道我的想法的话,恐怕他一点都不会赞成,因为他现在的处境实在有些狼狈。
毕竟中郎卫虽然也负责守备工作,但是更多是仪仗,可以说,是武将家的小孩来混两年资历的地方,将来即使走仕途,也是调到边关去,日后当将军的。自然单纯的武术这种奇巧淫技不是中郎卫们的擅长,他们要学习也是学习兵法战术,会轻功更是没有几个。
因此中郎将和刺客两人在空中乒里乓啷的打成一团,下面十几个中郎卫跟着团团转,但却没有一个真正可以上去帮手的。
这样一来,中郎将大人本来就处于下风,现在是狼狈不堪,偏偏他又不能不打,现在这刺客竟然行刺到了皇帝陛下的面前,不管怎么说,中郎将也必须把他拿下,即使是输,也不能让对方跑掉。
于是在中郎卫无法插手,国师大人等人处于高位不能插手的情况下,现场变成了中郎将和刺客的现场比斗,几乎所有人都昂着头,看着上方由于兵器相撞而火花四溅,
这样时间一长。刺客也渐渐焦躁了起来,毕竟他的武功再高,等到弓箭手出现的时候。他也会变成刺猬,只是中郎将大人虽然武功不如刺客。却也没有差太远,纠缠住刺客是绰绰有余地,只是看着他这边一个伤口,那边一条刀痕,实在有些不忍心。
这样一说。前些日子,靡霏花节抓小偷的时候还有国师失控置身于黑暗的时候,中郎将大人也都是一身伤痕累累地出来,不会都是这个刺客做得吧?
伴随着这个想法的产生,我越来越觉得刚刚那声刺客地大叫非常的耳熟,仔细想想,不正是那天在黑暗中,把我和大皇子救上去以后,帮我治疗了手臂的那个不知名黑影的声音吗?
何况这样一联系的话。那天那个黑影就很好解释了,他一定是为了刺杀做准备,探查地形而来地。只是不小心却被卷入了国师大人的失控当中,正巧碰见我和大皇子挂在那里。于是顺手救了我们。
只是。那天中郎将和刺客如果有遇上,而且中郎将还是因为那刺客才落得伤痕累累的话。中郎将为什么对这件事一字不提,甚至我事后问起他,他也摇头说是自己不小心弄伤的,那一听就是谎言的说辞,简直和靡霏花节的小偷事件一样。
我正如此思考着,却听那刺客再次喝道:“席孟修,你再和老子纠缠不清,莫怪老子不客气了!”
这时候我才发现,这个刺客说话竟然是加了内力的,难怪我在那么远都可以听见。看来这位刺客先生还有着非常爱招摇的个性啊!而且从话语的内容来看,刺客似乎真地认识中郎将大人。
中郎将当然不会理会刺客的话语,事实上,他的立场也不允许他理会刺客地话语。因此他只是不停手的和刺客比划着,完全无视身上增加了更多地伤痕。
呜呜,中郎将大人啊,你好歹也珍惜一下自己吧?要知道你地身体不是你一个人的啊!这样弄得浑身是伤算什么回事呢?以后我画画地时候可以画些什么,难道画您血肉模糊的皮肤?
见中郎将大人不理会他,这位刺客先生冷冷的一笑----又是加入了内力的笑声,我故意整个祭天台周围全听见了,然后只见剑光一闪,伴随着一声金属的碰撞,一块物体从两人之间飞了出来,仔细一看的话,那竟然是中郎将大人左肩的护甲。
接着两人又缠斗了几招,又是一声金属声响,这次落下的是中郎将软甲,再然后在缠斗中,中郎将身上的盔甲一一落了下来,末了,还夹杂着刺客的冷笑声:“这个就是真正的丢盔弃甲,小修修,如果你还不服输,老子剥你衣服了!”
哎呀呀啊?还有人和我一样管中郎将大人叫做小修修的吗?
我惊讶的瞪大了眼睛,然后却向着皇帝国师那边望去,只见皇帝陛下正冷着脸守在少女的身边,看着中常侍和几棵菊花在给那少女进行治疗,国师则在刺客那样说的时候,露出了一抹微笑,但是很快的制止了自己的情绪,至于笑得毫无忌惮的那位,当然是丞相大人了,这纯粹是一个在看热闹的,只有大皇子和二皇子有些紧张。
果然,这些人恐怕是知道事情的内幕的吧?
为什么看到他们的反应,我越来越觉得这次刺杀像是个玩笑呢?
只不过其他人可以不在意,中郎将大人却难得的出现了表现,只不过和我那么叫他的时候不同,他现在的表情简直是羞愤难当的表情,而且和往日一般的恐怖,至少下面有几个中郎卫的动作都因为他的表情微微一怔,动作僵直了一下。
抓住了这一瞬间的空隙,刺客大人找了个空当,丢下了被剥得只剩下白色内衣的中郎将大人,向着中郎卫中一跳,然后从他们的空隙中向着门的方向窜了出去。
中郎将还要追赶,却听见皇帝陛下厉喝道:“够了,不用再追!祭天继续举行,误了吉时才是真正的糟糕。”
“是!”听见陛下如此发话,几个中郎卫立刻如此应道,而中郎将大人则难得的依依不舍的看了那刺客的背影一眼,却也将剑收了回来,单膝跪在了地面上。
到此,我以为这场闹剧就此结束了,可是国师大人却忽然挥了一挥手,一团黑色的蝴蝶以普通蝴蝶根本没有的速度向着外面飞了出去,然后远远的,就听见了一声惨叫。
哎呀,我以为这个刺客是他们的朋友来的,难道是我弄错了?国师的蝴蝶可是会起火的,不会把那个美人刺客给烧坏了吧?(再次强调,你根本没有看见过那个人的脸好不好)
自然外面有外面的侍卫来料理这个刺客,除了中郎将大人最后脸色非常的不好看,他甚至狠狠的瞪了一眼最后才出手的国师大人一眼,那表情把周围一群人吓得脸色苍白后,才转过头对着其他中郎卫下达了几个命令,慢慢的回到了皇帝陛下的身后。
之后祭台稍加收拾略过不提,这次好歹终于没有了意外,因为少女重伤免去了称重后,就是国师的舞蹈表演。
国师的舞跳得很好看,我贫瘠的语言无法形容,我相信凌雪在的话,可以写一篇很不错的抒情散文,而如果有人实在想要了解状况的话,可以来购买我的画---最近知道自己的身价后,我卖的画终于涨价了,不过老顾客可以打八折(这个和原来有什么不同?)。
要说最后有什么意外,就是祭天仪式是召唤雷雨的法术,反正国师跳到最后电闪雷鸣大雨倾盆,看着除了皇帝陛下身边以外的所有人被浇了个湿透,我终于明白书上所谓的舞至甘霖,则成是什么意思。想到这些人每年都要淋一次,我对着仪式表示崇高的敬意。
就这样,在我几乎什么都没有做,女主角严重失职----如果我是女主角的话。看了半天热闹的情况下,祭天仪式算是完全结束了。我想这次祭天会觉得满意的,大概除了我以后,可能只能加上个丞相大人。
因为除了我们两个明显看热闹看得很开心的,其他人显然受惊不小,尤其是大皇子和皇帝陛下,甚至差点被杀掉,至于那个少女……我保留意见,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不过如果是我认识的那个人,绝对不会舍身救人了。
就这样,最后我心满意足的抱着一堆画回到了纤雨殿,本来还想整理一下今天的收获,并且进行一下加工,凌云却冷声说道:“先去洗澡,然后睡觉,整理什么的,明天再来,姐姐一旦开始整理,就整个晚上都停不下来了,最糟糕的是,搞不好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停下来,靡霏花节的肉还没有补回来,我才不会让姐姐继续下去。”
“我看起来像是那么没有控制力的人?”我不满的抗议道,凌云瞪了我一眼,我只好不情不愿的转去屏风后面的柜子里拿衣服。
只是从走到屏风后,我就发现地上一片朱红,因为柜子顶上有放颜料,我第一感觉就是朱砂掉下来了,但是仔细看看,这红色却和朱砂有着相当的不同,看着像是……
不会吧?这么狗血的剧目不会接下来轮到我了吧?我就是一个打酱油做俯卧撑的啊!看着地上那鲜红,我不由苦笑着想道。
不过害怕什么来什么,立刻就尖锐的物体架在了我脖子上,有人冷声对我命令道:“不许乱叫。”
第六章 狗血一地
一开始我也没有想要叫人啊?
我没有说话,只是斜着眼睛向着后面望过去,首先看见的是曲线优美,骨窝诱人的锁骨。我发誓,我一开始真的想要看这个人的脸什么样子的,但是看见那完美到令人想一口咬上去的锁骨,我的目光就顺势沿着骨窝一路看了下来。
这个身材,这个身材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黄金比例身材?怎么看怎么的顺眼,每一根线条每一块肌肉都恰到好处,精瘦修长,骨骼匀称,我简直要憎恶自己形容词的贫乏了!看看这宽厚结实又不会给人肌肉感的胸口,看看这锻炼得无比结实又柔韧的小蛮腰,还有因为优美的盆骨,突起的两条线条……为什么它们延伸到低腰的裤子下面了呢?
“喂喂,姑娘,我们才第一次见面,你不用这样急切吧?”正在我呆愣的看着这完美的身躯的时候,身体的主人却忽然的说道,这时候我才发现我的手竟然很有行动力的摸到了人家的裤腰带上,差点就真的把对方裤子剥下来了。而那人则一把握住我的手,貌似很诚恳的说道:“其实我也是有节操的,这样吧,姑娘,我们好好谈谈,多相处几次,然后再考虑这个问题好吗?”多熟悉以后,这个人就愿意全身剥光了给我画画么?虽然知道这个人肯定和我的意思不同,不过我还是很开心的抬起脸询问道:“真的……唔!”
话还没有完全出口,我的嘴巴却被人完全堵住,不过这次我抬起了头,所以看清了这位的脸孔。
显然和身体比较起来,这位地脸并不如他的身体来得让人遐思。而是个一眼就觉得极端阳光开朗的青年,尤其是他那天生微微翘起地嘴角,给人一种未语先笑的感觉。而和丞相充满色气地阴暗笑容不同,这青年半月形的大眼睛。只会给给人爽朗的感觉。
简而言之,这个青年属于所有女性长辈都会喜欢的那类吧!
见我望他,青年那半月形的眼睛眯得更弯了,笑嘻嘻地,尽管他一把利刃还搭在我脖子上。但是看见这样的笑容,不知道怎么就会放松下来(你一开始就没有紧张过吧?),觉得自己很安全,不会受到伤害,只不过是朋友开得玩笑而已。
只是,这样见面,这样的架势,我竟然还觉得对方不会伤害我,那么我觉得这个不是我直觉的问题。而是这个青年本身有问题了。
如此的有亲和力,叫人光听声音,光看容貌就产生好感。这可是相当了不起的才能,尤其这个人还是刺客。要是他一直以杀人为业。那么这长相,就非常可怕了。
想到这里。我瞄了一眼这个青年的肩膀。
从刚刚观察他完美的身材的时候开始,我就一直在惋惜,难得那么好地身材,却受了如此重的伤,只见这个青年左肩到胸一片漆黑,明显被火烧过,皮肤也因此红肿了起来,血肉模糊,最重要的是,上面还被拉开了一刀,即使在和我说话期间,也流血不止,看起来十分地吓人。
青年却好像不觉得痛一样,只是用比较有力气的右手捂住我地嘴,没有力气地左手懒洋洋的搭在我地肩膀上,不过抓住剑的手指和手腕却非常的坚定,一点都没有放松的感觉。
我相信,如果我乱动的话,他大概会毫不犹豫的往我脖子上划吧!
青年表情上却一点都看不出来,只是脸上依然带着那富有亲和力的笑容,若无其事的对我摇了摇手指:“不行哟!外面那位会武功吧?我已经受了伤,很累了,不想再招惹其他麻烦,如果你非要乱叫的话,我只好把你的脑袋割下来。”
这样的威胁,这个青年说起来轻描淡写,完全是打扰我休息,我会生气那种没有威胁力的警告,只是脖子上那更贴近皮肤的冰冷,使得我明白他根本不是在开玩笑,而是非常认真而且可怕的威胁。
只是,凌云为什么还没有发现我这边的异常?凌云的听力异常的出色,哪怕没有武功,在一进房间的时候,凌云的耳朵,也应该可以听得出来屋子里有其他人在啊?怎么会像现在一般,那么久了还没有发现一点异常。
我奇怪的再次看了一眼这个刺客先生,却忽然发现这人不要说呼吸,靠得那么近,我甚至感觉不到他心脏的跳动,刚刚那两句话,他想必也是用别人听不见的法子说的吧?
像是知道我的疑惑,刺客微笑着说道:“那位是叫做凌云是吧?我听说过他,他的听力似乎非常的出色,我们这行当有不少人栽在了他手里啊!所以老子我不得不谨慎一些。”
为什么他会知道凌云的身份?我简直是惊疑不定的望着这个人了?
不过话说回来,我们这行当有不少人栽在了他手里,这位刺客先生也弹琴的,还是其他什么行当,我怎么觉得凌云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似乎做了什么……回去一定要问问凌前,我常年不在家,躲在勾栏院,那么凌前那个混蛋让我的宝贝凌云做了什么,也不是无法想象的事情。
“姐姐,你的衣服还没有拿好么?”这时候,凌云忽然的叫了起来。
我脖子上的剑又离我脖子近了一些,我甚至可以感觉到轻微的割伤。尽管手下如此的不怜香惜玉,但是刺客却还是带着那张人畜无害的脸孔,只是笑眯眯的对着我说道:“想办法把他哄走,不能让他起疑心,还有,如果你耍小花样的话,即使这次我暂时放了你,以后我的部下也会追杀你一辈子的。”
部下?
“知道魑魅门吧?”刺客先生如此说道。我立刻点了点头,虽然我对江湖没有了解。但是有些八卦我这种平民百姓也是知道的,何况我家也有两个习武地。
所谓魑魅门可以说是现在天下无人不知的杀手组织,据说没有杀不掉的人。就是凌前也说过,如果是魑魅门地话。他也难逃重伤的命运,好在这个门派死要钱,请他们杀人不划算,于是大家多只当它是传闻而已。
没有想到,这个杀手组织地头头。魑魅门的门主大人,竟然会光着膀子出现在我的房间里。
更没有想到,这样的大人物,竟然是如此一个阳光青年。
“姐姐?”见我久久的没有回应,凌云又叫了一声。
我愣了愣神,望了刺客先生一眼,很识时务地装出了疲困的声音,向着凌云说道:“算了,今天晚上我就不要洗澡了。还是让我先睡觉吧?”
“不行!”凌云几乎是立刻反对道,脚步却已经向着这边移动了过来:“那个屋子多脏啊,姐姐你竟然在那种地方做了一天。不管怎么样都要好好洗洗。”
“告诉他,不要过来。你已经脱了衣服了。”魑魅门门主用带着笑意的声音在我耳边说道。可以是可以。不过我觉得这种话对凌云无效啦!我回头眨了眨眼睛,希望门主可以明白我的意思。结果他却奇怪的反问:“你眼睛抽筋了吗?”这么说着,他的手向下一划,我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动作,结果我的衣服就这样落了一地。
那个,门主大人,虽然我不介意看裸体,尤其不介意看美人的裸体,甚至很习惯别人在我面前裸着身体,但是我可不习惯自己在别人面前裸着!
这样赤裸相对,即使是我,也会不好意思的。
不过情势比人强,即使我再怎么不好意思,我也只能不甘愿地开口说道:“那个凌云,我已经脱了衣服了,而且决定是裸睡,裸睡哟!难道你要和我一起睡?”
“姐姐要是同意的话,我一点都不介意。”凌云的脚步一点停止地意思,反而继续向着这边过来了:“又不是没看过姐姐的裸体,不是我自夸,就姐姐你那个性格,我地忍耐能力早就培养出来了。就算对着姐姐产生邪念,但是一看姐姐地身体就会有反应的话,我早完蛋了。”
不要把这种事情说得如此理直气壮!
还有,凌云啊,忍得太多了,可是对身体没有好处地。
“乱伦?”门主大人显然没有想到事情会这样的发展,他皱着眉头看了看我,剑微微的一斜,在我反应过来之前,这把剑却已经很神奇的换了一只手,我甚至没看出来他怎么换的。
不过把剑从无法行动的左手换到了右手,就是说这位门主大人已经准备和凌云一战了吧?
哎呀呀,从心底说,我可不想再看两个美人打架了。
何况这两个人打起来,会有什么糟糕的结果还很令人怀疑。
尽管门主大人的武功比凌云高,但是他伤了一只手,这黄金身材要是再有个三长两短,我会心痛的。但即使受伤了,这个人还可以打败凌云的话,那么我会担心我的宝贝弟弟的生命安全。何况我们现在这样裸着站在这里,凌云看见了无论如何也会要和这位拼命的。
退一步来说,他们互相没有伤害,门主大人就此逃跑了,我也会觉得可惜----
若是美人一开始就没有过来还好,但是美人眼下已经自己送上门来了,要是我还会让他走掉,那么我就不是凌钱了。小姐隐藏刺客(你已经不是小姐了),还给刺客疗伤,这是多么狗血的剧情啊,可以说有江湖,就有这样的故事!
和门主大人好好培养感情,以后他或者会让我为他画画,就是他不让,称着他现在受伤的时候,运气好的话,我也可以偷画几张。
在心里打定了主意,我对着床抬了抬下巴,示意他上床,门主大人一开始有些犹豫,不过大约觉得即使被发现,他也不会损失什么,于是真的一溜上了床,只是临上床前还望了我一眼。这时候他依然微笑着,眼底确实赤裸裸的警告和威胁。
也不用那么防着我吧?
感觉到脖子的锐利物体消失,我的肩膀一松,微微的叹了口气,伸手却摸上了柜子,把装着朱砂的罐子拿了下来,迟疑了一会儿,然后重重一摔。那颜料便覆盖在了满是血液的地上,而周围弥漫着颜料特有味道。
也不理会门主警惕的眼神,之后我又在颜料上踩了一脚,带着鲜红的脚印,我顺着刺客一路留下的血迹跑过,把所有的痕迹全部覆盖以后,才一溜的也钻进了被窝,然后顺手把门主大人覆盖了起来。
“姐姐!怎么了?”一开始凌云还慢悠悠的,催促大于行动,并没有一定要走到屏风后面的意思,听到那声罐子摔破的响声以后,他加快了脚步,迅速的来到了这边,然后看着一地鲜红皱了皱眉头抱怨道:“果然,我就说你的声音听着有些假,原来果然没有老老实实休息,又在捣鼓这些一二三四的。”
这么说着,他望了望地上的衣服,叹了口气,帮我把衣服从地上捡了起来。因为朱砂的色泽和味道已经覆盖了那摊血迹,所以即使挨得如此之近,凌云依然没有发现异常,只是凌云最后把我的肚兜捡起来的时候,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弯着腿,抱着被子坐在床上对他傻笑的我。
“总之,我真的不想洗澡,人家真的好累了啦”我拖长了音调说道,故意把被子拉扯下一点,让凌云看见我半个赤裸的胸部:“凌云真的要和我一起睡也没有关系啊,我回去后就和小前炫耀,小云云和我赤裸着身体躺在一个被窝!”
“千万别给前哥哥那么说,我会被----”凌云立刻慌张的叫了起来,他最后无可奈何的用手捂住了脸:“何况,真的裸睡的话,尽管姐姐的胸部平得好像磨刀石,但毕竟是我喜欢的姐姐,这样的话……”
没有必要强调我的胸部吧?难道凌云你是巨乳控吗?
“不过,脚一定得洗,都踩脏了。”凌云简直好像老妈子一般的唠叨道:“还有,姐姐你不会装着睡觉,半夜起来画画吧?”
“当然不会,你找个丫鬟来看着我不就好了?”我不满的说道:“其实脚根本不用洗的,这颜料虽然当时调好,但是泡了那么久,早就坏了,只是一层水和一层砂而已,不是很脏。”“你是女孩子,请至少注意自己的仪表!”凌云冷声说道:“我去叫人打水过来,并且清扫一下这里。”凌云这么说着,却已经向着外面走去。
听着凌云的脚步渐渐远去,我转头望了门主大人一眼,却见他已经直起了身体,用饶有兴致的眼神看着我,我对着他回以一笑,这个人脸上的笑容便根据鲜明了起来。“等会儿叫丫鬟多打点水吧?我想要处理伤口。”在傻傻的相视而笑结束后,门主大人一点都不见外的叮嘱我道。
第七章 割肉剔骨
等洗完脚,支使开凌云以后,我望向门主大人。
只见这位看起来很阳光的门主却已经从床上爬了下来,因为担心我半夜偷爬起来画画,凌云把火石和蜡烛全拿走了,门主却一点都不在乎房间里的黑暗,他好像在黑暗中也可以视物似的,一点都不受阻碍的走到了放着热水的架子前面。
我正想问他打算怎么处理伤口,需要不需要伤药的时候,就看见门主大人非常干净利落的对着自己伤口一剑划了下去,从自己身上就那样干净利落的削下了一块东西来。
“你在干什么?”我吓了一跳,从床上一蹦一跳的从床上跳下来,靠过去看。无奈屋子里实在黑了点,我看不太清楚,不过勉强看着从门主手臂上向下流的液体,他割下来的确实是肉吧……我很怀疑的看了眼空盘子里的物体,还伸手摸了摸,黏黏呼呼的,让人起鸡皮疙瘩。
门主大人却依然用他那带着笑音的口气说道:“把烧伤的地方处理干净,让肉全部重新长过,这样伤口会恢复得比较全面,也比较迅速,还不留疤痕。”
“有这样方法吗?”我很怀疑的询问道,却见门主手起刀落,又一块物体从他的手臂下落了下来,啪的落在了我面前的盘子里,那挥之不去的血腥味在屋子里蔓延了开来,我现在吃不准没有亮光是不是件好事,这恐怖片现场一般的画面,我没有直视的勇气,但是没有亮光,在黑漆漆的屋子里看着人做这种事情。则让人觉得寒毛直竖。
“我家的独门方法,虽然很有效。”门主用非常轻松地口气说道:“但一来这样真的很痛很痛,二来恢复期实在很痛苦。会失去知觉好些日子,所以姑娘你千万不要冒险尝试。”
我想只要是脑袋正常的人。都不会想要尝试干这种事情来地吧?
“等等,会失去知觉好些日子?你这样做的话?”我蹲在旁边看着门主很利落地把自己的肉一块一块的割下来,有些惊讶的询问道:“可是失去知觉的话,接下来地时间你----”
“我一直觉得你的声音和体型似乎和眼熟,”门主却答非所问的回答道:“刚刚熄灯的时候我终于想起来了。你就是前些日子和另外一个倒霉鬼挂在半空中,最后被我救了的那位吧?我记得当时我还帮你接好了骨头,所谓投桃报李,姑娘你当然会收容我的对吧?何况你这里基本上等于冷宫,会来的人很少,所以让我藏上一些日子也不打紧。”
就算是冷宫,我这里也算是很热闹的,不过门主大人啊!你似乎很习惯拿人情来压人?
“您都这样说了,小女子自是不好拒绝。“我嘴里似乎微微带着写不情愿的说道。只是。人家都申明了要自投罗网,我也没有拒绝地必要。失去知觉啊?一个美男子在我房间里失去知觉?这不是意味着我可以把他衣服剥光了,为所欲为。哪怕进行XXOO的事情吗?
“你现在的表情很让人起鸡皮疙瘩。”门主阁下忽然说道。
“你可以看得见我地表情?”我有些奇怪的问:“现在那么黑……”
“要是这点黑暗就看不清地话,老子还混个什么劲啊?早点回乡下种田去好了。”门主阁下不以为然地回答:“老子可是天生一副夜视眼。什么样子的黑暗都可以看清楚。”这位大人似乎有个习惯。就是时不时地会用老子称呼自己,这和中郎将大人是不是会用在下这样的谦称似乎是一样的。
这时候。门主阁下却似乎已经处理完胳膊上的肉,把剑收了回去,在黑暗中我只能看见他的左边肩膀凹下去一块,并且在空气中闻到另人简直要窒息的浓厚血腥味道。门主阁下却一点都不在意的用右手拿起热水里的毛巾,要擦拭伤口。
“等等,这样反而会感染的。”我立刻出口制止道,见门主那月牙般的双眼在黑暗中奇怪的望向我,我呐呐的说道:“毕竟不是开水,这样对伤口不好,很容易感染化脓的。我觉得还是用酒精来处理伤口比较好。”虽然我不喝酒,但是为了处理油画,我还是存放了相当数量的酒精。
“酒?那样会很痛吧?”门主阁下却难得的迟疑了起来。他的话语让我翻了翻白眼:可以若无其事的把自己的肉割下来的人,这么说,是不是有些太矫情了一些?门主却很有性味的望着我继续说道:“算了,为了尽快的恢复,就那样清洗吧?话说回来,你懂得医术?”
“这不是医术,是常识。”我慢吞吞的说着,从桌子下把酒瓶拿了出来。
“哦?”门主大人随身应到,却也没有怀疑我或者提出反对意见,只是从我手里接过了酒瓶子,却也不是如我想象的那样擦拭伤口,而是打开瓶盖用舌头舔了舔,露出了相当不屑的表情,然后毫不犹豫的就往自己的伤口上浇。
他这套动作是做的干净利落,但是我却看得胆战心惊,即使这酒不是浇在我自己伤口上,光这么看着,我都觉得胳膊实在痛得厉害,鸡皮疙瘩更是一颗一颗的竖了起来。
正在我佩服门主大人不动声色,忍痛能力极强,甚至怀疑他是不是根本没有痛觉神经的时候,只见门主阁下那月牙一般的眼睛猛然瞪大,脸孔扭曲到了即使在黑暗中,我也可以看清楚的程度,张开嘴就差点嚎叫了出来。
好在比我反应快的是他自己,在他嚎叫出来之前,他自己却已经把毛巾塞在了自己嘴里,右手却捏住了自己左肩的胳膊,在地上一脸翻滚了好几个跟斗。从房间的这边一起翻滚到房间的那边,看着简直和孙大圣似地。
闻着在空气里蔓延了开来的腥味,想到地板上可能留下的斑斑点点。我决定明天还是绘画国师地舞蹈图比较好,用油画。就是不知道搞得一屋子朱砂和油画味道,凌云会怎么说我,而且这个味道似乎对病人并不是很好。
门主阁下却似乎根本没有想到这个问题,他在翻了几个跟斗以后,有气无力的趴在了桌脚地位置。好半天才吐出嘴里的毛巾,呻吟着向我问道:“有,有干净的布料或,或者衣物吗?老,老子要包扎伤口。”
“有。”我并不意外的拿出了从刚刚就准备好的绷带,向着门主阁下走去,并且聊甚于无地随口询问道:“你还好吗?”看他这个样子,我想任何人都不会好。
不过我本来以为这位很英勇的割肉浇酒的门主大人会嘴硬几句,却听见他很坦率的回答:“好。好你个球!老子快痛死了……而且伤口也没有处,处理干净,本来还。还要把骨头上刮干净的,老。老子没力气做了。先抱起来了事,大不了长好了以后留几个疤。”
“疤?都把肉割掉了。还会……”我的话没有说完,因为我发现这个伤口处理本来就不是我的常识有用的范围,因此怎么询问都很傻。
门主大人却点了点头,用越来越虚弱的口气回答道:“恩,只,只要有一点肉留下来,日后新,新长出来地又会有疤,疤痕,现在这个样子大,大概是麻麻点点的疤痕……好,好在老子是男的,自然不怕这,这点,何况刮,刮骨很痛……”
“再痛也必须刮!留下疤痕怎么办?”我立刻斩钉截铁地回答。开什么玩笑!像中郎将那种属于整体雕塑美感的也就算了,多一两道疤痕属于男性地勋章,不会影响美观。但这位……难得遇见一位从皮肤到身材都完美到如此地步地雄性,怎么可以留下疤痕?而且还是麻麻点点这样不美的疤痕,当然要彻底处理掉!(美观地疤痕就无所谓吗?)
“老,老子可没有……”
“没关系,我来帮你刮干净!”我气壮山河的回答道(这个词不是可以用在这种地方的吧)。
“可,可是会很痛……”没想到我这么说了,门主阁下却犹豫了起来:“老,老子一直会乱动,万一你一个不小心割在了其他地方,那不是更糟糕吗?姑,姑娘你根本没有学,学过刀术吧?下刀子也一定不利落,会非常,的痛……”
“男子汉大丈夫,这点痛怕什么,难道你连这都无法忍受吗?”我将连靠近他,冷冰冰的说道:
“如果因为你乱动,而我不好下手的话,先把你绑在椅子上不就好了?而且你放心,我是个画师,像油画之类的也画过不少,雕塑什么的也尝试过,用刀杀人不会,但是这点事情还是可以做到的,而且我会很细心,很细心,就像对待我的作品一样,一点肉沫都不会在你骨头上剩下,完全还原给你一副整齐的骨头的!”
“你,你这种说辞反而很奇怪。果然,只要是凌家的,都是一家子怪人。”门主阁下愤愤的说道,他却也没有拒绝我的提议,只是像毛毛虫那般的在地上挪动着,一下,又一下,最后终于挪动到了椅子上面,勉强的坐好,然后大义凛然的对着我说:“来吧!”
恩恩,真的很有英勇就义的架势和姿态啊!
于是我拿着绷带来到了门主阁下的身边,先是把他的手背在椅子后面绑了起来,然后想了想,又把他的脚顺着椅子腿绑了起来,见门主奇怪的看着我,我解释说:“以防你脚乱蹬。”这么说着的时候,我把他的脖子靠着椅背绑好,还有腰,这当然也是防止他乱扭,再想想,万一痛过头了,他的胳膊乱扭怎么办?于是我把他的胳膊也缠住。
我没缠一下,就听见门主阁下问一句:“为什么要这样做?”就和看见了狼外婆的小红帽似的。至于我当然不觉得自己是狼外婆,其实我觉得我简直像是在制作蝴蝶标本,只是一一的把门主每个地方固定好而已,最后就可以搬出去展示了。最后花了好大的功夫,我终于拍了拍手。微笑着说道:“好了。”
“哪里好了,我怎么觉得现在这个样子怪怪地,你不会对我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吧?”很随便的让我捆绑地门主大人很小心的警告我说道:“先申明。即使你绑住我也没有用地,虽然重伤很勉强。但是我随时可以用内力震开这些束缚的。”
“那么希望你等一下不要用内力震开我。”我若无其事的回答道,在桌子上摸索了半天,终于找到了我比较顺手的那把小刀,不过这个也是处理油画用的,所以我很犹豫。是不是要在使用前消消毒。
只是单纯地使用酒精对刀子可不太好,可是用火的话,万一透出点光去被凌云知道了就不太好了,他肯定会以外我半夜三更的偷爬起来画画。事实上,我刚刚随口说让他派个丫鬟来看着我,他真的派了个丫鬟来看着我,现在估计还守在门外。
想到这里,我下意识的向着门口望去,这时候屋子里忽然的一亮。刺眼的光芒使得我暂时无法睁开眼睛,却已经听见中郎将大人急匆匆的叫道:“主……”
“姐姐!”
比中郎将大人叫嚷得更大声的是凌云地声音,我用力眨了眨眼睛。发现视力却已经恢复,就看见中郎将呆若木鸡的站在门边。目光发直的看着一地上地鲜血。有了光亮后。我才发现我的房间真地好像凶杀案地现场,不仅一地的血迹。然后在靠床那边地两个盘子里,一个盛着还带有血珠的肉块,另外一个大约滴了血进去,一片鲜红,至于本来是白色的屏风,则满是鲜红。
然后那倒霉的屏风就那样被凌云一脚踢飞了,只是看着已经空空的床铺----废话,要是床上还有人,我才会被吓死----凌云一下子跪坐在了地板上,一脸绝望的表情。因为他这个表情实在太有趣了,我还没有马上吭声,却发现凌云已经摸出了自己的剑。
喂喂,你不会这样就想要自杀吧?我可没有那么没用的弟弟哟!
“凌云,那个屏风改天赔给我。”我哭笑不得的说道,这句话让凌云和中郎将一愣,于是猛然转过头向着我这边望了过来。因为我和刺客先生都在靠门偏后方的画桌这边,顺着门开的方向,首先会注意到的只有凶案现场,并且一下子被这个场面怔住了,所以他们才没有发现我吧?
只是在两人转过头来以后,凌云的剑一下子落在地方,眼角的眼泪竟然那么流了出来,而中郎将则看看我,再看看门主,迟疑的询问道:“可以请问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吗?”
“哦?”我愣愣的应道,也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小刀,再看了看呲牙咧嘴的坐在椅子上,全身被固定的结结实实,只是绑法非常诡异,非常色情的门主大人,忽然发现这个样子好像某种SM游戏的现场,而门主阁下当然是M的一方。
难怪前世某些漫画家十分喜欢绷带,鲜血,羽毛,玻璃渣的组合,这样看上去,本来气质非常阳光非常开朗没有色情味道的门主阁下,看起来却十足的色气,让人想要践踏他啊!
“啊啊!”我双手捂住脸颊,向着门主大人问道:“可不可以在刮骨治疗前,让我先画一张画?”
“画画?”门主阁下本来一脸紧剔的望着中郎将,听见我这么问,却奇怪的向着我问道。
“恩恩。您这样实在太美了。”
“你真的是凌前的姐姐吗?竟然那么的有品味。只是老子现在实在很痛,而且脸色也不好,所以还是等本大爷好了以后,再让你画个够。”门主阁下非常爽快的答应道:“何况,现在本就不是适合画画的时候吧?”他这么说着,望向中郎将大人。
第八章 收留确定
直到门主那么望着他的时候,中郎将大人才好像慢一拍的反应过来似的,笃的抽出了剑,对准了门主阁下。
我望了望门主阁下,再望了望中郎将,却没有理会他们,缓步向着还跪坐在那边的凌云走去。
我才走几步,就听见身后传来挥剑声,待到我走在凌云身边,回头看的时候,却见中郎将大人用力挥剑对着门主阁下劈砍着,而门主阁下虽然浑身上下都被固定得死死的,而且还受了重伤,但是那椅子却好像是门主的身体一般,非常灵活的以一只脚为中心晃动着,闪开了中郎将的每一剑,就好像是个不倒翁。
“好厉害。”我拍着手惊叹道,而凌云却保持着跪坐在地上的姿态,一把抱住了我的腰,把头埋在了我的腰间。这孩子刚刚是真被吓倒了吧?我伸出手摸摸他的头,凌云却把我抱得更紧了。
“哪里哪里。”在躲闪着中郎将的攻击中,那位门主阁下却还有功夫如此应道。
“那个,门主阁下,中郎将的到来我可不知道,我也不是为了欺负你才把你绑成这个样子的,你不会觉得这都是我的错,让你的部下来暗杀我吧?”我慢悠悠的询问道。
听见我这么说,中郎将大人终于停住了挥剑,转头看了我一眼,而凌云也立刻的转过头望向门主阁下,一脸愤怒,恨不得把门主阁下碎尸万段的表情。
“放心好了,不会,这个属于意外事故。”门主阁下让椅子保持着单脚独立的姿势,懒洋洋的回答我说:“毕竟我出现在你这里。你也很惊讶,唯一可以叫人的机会,还是和那位说话地时候。只是无论你有没有暗示,反正我都没有听出来。再者说了,是我自己同意被你绑起来来的,要是承认了你一直在骗我,那么我岂不是傻瓜?当然,我不是傻瓜。我相信自己。”
于是也相信我没有骗你,故意造成了这个形势吗?
“你的性格真讨人喜欢。”我呆呆地说。这位门主阁下是不是傻瓜我不知道,但是他显然对自己的判断相当负责,即使现在这样,也没有一点迁怒地意思。
门主笑眯眯的回答道:“哈哈,不要太喜欢我,否则你会受伤的……”
“刚刚姐姐到屏风后面去换衣服的时候,你就已经在了?!”凌云却用有些支离破碎的怒吼打断了门主地话语,他抱住我腰的手紧紧的抓住了我。手指隔着单薄的睡衣按进了我的肉里,那阵疼痛让我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凌云却难得的一点都没有发现我的痛苦,只是一脸愤怒的望着门主。身体有些颤抖:“你那个时候就已经挟持了姐姐?”
“是的。”门主阁下却一点都避讳地回答道,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
凌云发出了一声悲鸣。一下子松开了我的腰。拔出剑踏着轻功就向着门主阁下袭击了过去,他地攻击看起来非常凶狠而且疯狂。竟然逼得门主阁下敛起了笑容。这样一来,因为表情的变化,门主阁下脸部地苍白就显得格外刺眼,毕竟他本来就有重伤在身,又失血过多,刚刚还躲闪了中郎将大人好一阵子,现在应付凌云实在有些勉强。
不过看看凌云那愤怒得简直要哭出来地脸,我叹了口气,什么话都没有说。
要是凌云今天在我这个处境,当我知道亲爱的弟弟被人挟持,我也在现场却一点都没有发现地话,不管凌云有事没事,我也会被自责和后怕的情绪所吞没,何况刚刚凌云一进来的时候,我没有主动打招呼,而是故意让凌云受到了惊吓,这个玩笑实在太过分了一些。
如果不让凌云的情绪有个发泄口的话,凌云一定会更难过。
“主人……”但是看着凌云狂乱的攻击,中郎将望向了我。虽然他的表情依然没有明显变化,但是他的目光还是很好的表现出了为难的情绪。
中郎将当然不想要门主阁下的命,就算是在祭天大典上行刺的刺客,按照规矩也要送到天牢受审后才可以处刑----虽然我觉得天牢就是让人更好的劫狱的地方----所以我之前才很放心的放下对峙状态的中郎将和门主离开,因为我知道,中郎将就是真的想杀人,也不是我这里。何况他们看起来似乎还有些不清不白的关系。
只是现在凌云气急了下手没个章法,自然没有轻重,作为习武者,我相信凌云的招式里一定有很多空隙,但是招招都是杀手,挨了一下就真的会全完蛋了,再加上门主阁下已经气力耗尽,重伤在身,所以即使是敌人,中郎将也不得不担心门主阁下的生命安全。
这时候,却听见椅子一声脆响,转头看时,却发现那把椅子比门主阁下还先一步的不堪重负,折了一只脚,导致门主阁下重重的摔到了地上,而凌云因为这个意外愣了一下---也还好他愣了一下----就红着眼睛举着剑想要对着门主大人砍去。
“住手!”在谦君一发之际,我终于抓住了凌云一愣的那当口,急匆匆的叫了出来。
凌云果然是个好孩子,尽管已经气红了眼,但是听见我的叫声,却还是停住了,我赶紧跑了过去,伸手抱住凌云,喃喃的在凌云耳边道歉说:“刚刚对不起,一开门看见你进来的时候,我应该马上叫你的,吓到你了,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这根本不是姐姐的错!之前我要是发现姐姐被人挟持的话……”
“所以对不起,我有主动被挟持的行为在前。”我低低声音的说道。
听见我这么说,凌云的身体一僵,大叫道:“姐姐你----”但是他只是吼叫了一半,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身体一下子软了下来,完全的趴在了我身上,带着恨意反复地说:“还真是姐姐你会做的事情。还真是姐姐你会做的事情,还真是……”这么说着。凌云发出了明显地磨牙声,一口咬在我的脖子上。
好痛好痛,凌云你是小狗吗?
“疼疼疼疼,既然可以阻止他,为什么不早点。老子要死了啊!”门主阁下则保持着坐在椅子上地姿态哀嚎了起来,因为这样的哀嚎,反而让人觉得有些好笑,不怎么想要同情他。尽管这个人肩膀上还缺了一大块肉,脸色苍白的好像鬼一样。
“唔,虽然被人用剑架住了脖子,我没有必要对绑架犯太过于亲切吧?何况上次的救命之恩,你自己也说是日行一善,可以算了的。”我忍受着凌云地小狗牙。拍了拍他的脑袋,皱着眉头的对门主阁下说道。
“所以说阿,女人最鸡肠小肚了。算了。刚刚你也确实配合了我,一命抵一命还清楚了。现在你要让人砍我。也不是不可以。”门主撇了撇嘴说道,然后斜着眼睛望着中郎将。很大义凛然的说道:“好了,既然如此,来吧!”
中郎将的表情没有变化,我估计以他的反应速度,大概无法理解这位杀手阁下的思想跳跃频率。
“要抓老子请快点,否则老子撑不住了。对了,抓我之前先帮我把伤口包扎好,老子现在是用内力制止血流流动的,等下失去知觉可就支撑不住了,马上就会因为失血而呜呼哀哉。所以先在我裤兜里拿药止血。还有,老子现在经不住糟蹋,给我选间好点的牢房,天牢也是有耗子地,我不想被耗子咬。话说,为什么席孟修你半夜会在这里出现,这里明明是妃子的住处……”
也不管中郎将是不是有反应过来,门主非常絮絮叨叨的说道,我从来没有看见过重伤患者还有他这样地精神的。而且他现在还在用暧昧地眼神看着中郎将,叫了起来:
“难道你们私通?!几年不见,小修修你终于长进了,老子很欣慰。我就说嘛,三千个女人,就是龙书和那家伙,也不可能全用了,所以挖一两个墙角完全是可以地,守着宝山却不让动手,这种行为根本不是男人。而且小修修你口味也很别出一格,找上的还不是一般巨乳蜂腰地普通美人,还是这种胸部平得可以拿镜子的,这种口味实在让人赞叹!”
呜呜,我知道我的胸部很平,但是你们不要每一个都提一次好不好?
“不要侮辱……”
“这样说起来,之前姐姐裸着身体,难道那衣服是你脱得?!”
中郎将脸上难得出现了一抹红晕,气愤的想要反驳,但是凌云再一次抢先嚷嚷着,他再次握紧了剑,狠狠的瞪着门主阁下,似乎等着对方只要给了个肯定答案,就一剑砍下去的模样。
“嘛,老子不知道。”门主阁下静静的和凌云那气愤的想要杀人的眼神对视了一眼,转开了视线,一脸无辜的望着房间某个角落,淡淡的回答道:“反正凌钱姑娘的衣服自己就那么掉下来了,老子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忽然变成那个样子。”
这种谎言等于是一种间接的承认好不好?我很有些哭笑不得的想。
不过我这次没有给凌云发疯的机会,而是用力的拥抱了他一下,厉声说道:“凌云够了,这种事情我都不在乎了,你在乎什么?还有中郎将大人,我之前答应了这个人,要收留他到伤好为止,所以我不会让你把他抓走的,也不许你抓走他!这是命令。”
这么说完,我冷冷的望着中郎将,心有很有些紧张等待着中郎将大人的回答。毕竟我要求保护的是刺杀皇帝的人,所以我不知道这个命令是不是超过了我的权限范围,如果超过了我的权限范围,那么中郎将大人会怎么样对待我呢?
“是,主人。”中郎将却连丝毫的犹豫都没有,就低下头,一如既往的服从了我的命令,不过他最后显然很怨念的看了门主阁下一眼。似乎和这位门主很有些子私人恩怨。
“等下姐姐,这个人……”中郎将是没有意见,但是凌云却不满地叫嚷了起来。先是挟持我。后来还有剥光了我衣服的记录,难怪凌云不放心这个人的存在。
要是往常。我一定会花费好一番口舌来劝服凌云,但是这次,我却没有花多少时间,我只是冷淡地望着凌云说道:“刚刚的事情归一码事,现在地事情又归另一码事。刚刚这位门主告诉了我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为什么魑魅门的杀手们会很讨厌你的存在?亲爱的。可不可以告诉我这个姐姐,在我待在青楼地时间里,你都被你前哥哥弄去干什么了?凌云嘴巴张了张,撇开了脑袋,呐呐的说道:“江湖上的一点事情,姐姐你没有必要知道。是我主动想要去做的,不是坏事,所以姐姐你要相信我……”
“我当然相信你,我只是信不过我那个前弟弟而已。”我冷哼了一声。却也没有追问下去。不管凌前让凌云干了什么,凌前不会真的害凌云的----间接无意的造成恶果倒是有可能,因为凌前根本就是个只会乱来的笨蛋----何况跟着哥哥。闯闯江湖,对于凌云恢复成正常的男孩子或者更有好处。于是我最后只是叹了一口气。漫不经心地要求道:“……尽量不要弄脏自己的手。”
凌云没有说话。只是拉住了我的衣摆,就好像他小时候一样。
我对着凌云微笑了一下。然后转头望向了门主阁下,那位门主却也正一脸古怪地望着我,见我转头看他,便一脸笑眯眯的说道:“呐,凌姑娘啊,先说清楚,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想要救我,但是这个人情我先欠下了,日后我会尽量地报答你地救命之恩,你的要求我也会尽量地答应,可有一点我必须申明,报答里面,不包括以身相许这项!因为我和重口味的中郎将不同,我还是喜欢巨乳的普通美人的,你未免……太没肉了一点。”
够了,请不要反复强调了好不好,不过就是胸部平了一点么,有必要反复强调吗?
“不要再侮辱主人,在下和主人不是那种关系。”今天中郎将的话语一直在被人打断,他现在终于找到了说话机会,面无表情的强调道:“何况,主人虽然胸部平了点,还是个好女孩。”
神仙大人,谢谢你为我说话,但是为什么连你也强调我的胸部问题!我还以为你是唯一不在意的那个呢!我愤愤的望了中郎将一眼。
“啧啧,还说没有那种关系,连主人这种重口味说法都出来了。”现在我十分怀疑这位门主是不是真的重伤在身了,尽管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越来越苍白,他本人却毫无自觉的继续絮絮叨叨的八卦:“而且你情愿听她的,也不在乎龙书和那个皇帝的命令。这不是典型的处男想法吗?只有头一次上床,才会被女人弄得头脑发昏,弄不清楚自己该做什么。何况小修修你禁欲了那么久,一开始就玩这种高难度的S游戏,所以更加的胡来吧?”
喂喂,门主大人,中郎将就是真昏头了,也是在放过你,要是他不昏头,你就该送去天牢喂老鼠了,难道你很有兴趣去喂老鼠吗?
中郎将依然面无表情,不过他显然被门主阁下刺激到了,一下子把剑抽了出来。
“中郎将大人。”我叹了一口气,开口制止道。中郎将看了我一眼,有些愤愤的又抽回了剑,听着门主阁下在地上发出一阵闷笑,我无奈的说道:“那么门主大人,如果没有问题的话,那么我继续帮你清除伤口了?是把骨头上的肉剔光对吧!啊,对了,谁有火石,我想要给剔肉用的倒消毒。”这么说着,我又捡起了桌上的小刀。
凌云和中郎将几乎同时把刀抢了过去,还回来的时候,刀刃被烧得通红通红,看见这柄刀,门主大人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
第九章 陛下驾到
那一夜,我房里的哀嚎声响了一晚,就是杀猪也不见如此惊天动地的。也害得我不得不布下了结界,让如此可怕的声音不会传出去,影响了其他人的清梦。
不过我之前也没有想到剔骨头是那么为难的事情,尤其还是从活人身上剔肉。当时大块的肉已经给门主大人刮干净了,只有小小的肉沫和血水残留在骨头上,我本来以为,红色的肉沫,白色的骨头,应该很好分辨才对,没有想到活人的骨头竟然也是红色的!我甚至怀疑里面是不是也有神经和血管,否则为什么我没刮一下,门主大人就哀嚎一声。
剔到最后,我简直恨不得把门主大人挂到门上去倒吊一个晚上,把血给我放干净了,然后再安安静静的把变白的骨头上的碎肉处理掉。事实上,我也确实的考虑了这种做法---毕竟门主大人最漂亮的就是那好身材,或者做成标本还合适用来作画。
“你的眼神好可怕,不会在想做什么可怕的事情吧?”可惜门主阁下就好地震前的耗子和蟑螂一般的敏锐,我只看了门框一眼,他就立刻紧张的大叫了起来:“老子只是答应让你帮忙清楚碎肉,不许动其他歪念头,否则我做鬼也会跟着你的!”
“呵呵,门主阁下你实在太过虑了。”我只好收回了目光,捂住嘴轻笑道。
也许是因为对我的存在防范之心的缘故,在没有麻醉药的情况下,门主阁下活活的被刮干净肩胛骨竟然没有疼死,也没有疼昏,而是非常有经历地哀嚎了一晚上。连我都替他觉得累,而凌云更是一脸不可思议的询问道:“为什么这个样子,他的嗓子竟然还没有哑掉。”
“因为老子保养有方。啊---”在这种情况下还可以进行这样地发言,我倒觉得是杀手先生的体力太过于充沛了。可是他这么充足地体力最后也只是证明他对我始终心怀警戒而已。因为在我剔掉了最后一块碎肉的时候----我当时都不能确认这点。也不知道杀手大人是怎么确认的,他的哀嚎声中途停住了,转变为鼾声。大致是这个效果:“吼--呼呼----”
撇去杀手首领的身份不停,这个人其实真地很有意思,很好玩。我甚至有些觉得他并不是所谓的杀手首领,至少不是杀人如麻的那一种。
“请不要对他掉以轻心,主人。这个人虽然很有趣,甚至有些善良,在您不是他的任务目标的时候,他可以对您称兄道弟,但是一旦你是他的任务,他就会立刻的翻脸不认人。”中郎将却在门主阁下昏迷后,认真严肃的警告我:“说得明白一点。就是没心没肺,对谁都很好,但是也没有谁。真正的对他很重要。”
“听起来,你简直被他伤害过似地。”我哈哈笑着说道。并且打了个呵欠。老实说。要不伤害骨头,不在骨头上留下一点划痕的把肉剔光。真正是个技术活,不要说门主阁下就这样昏睡过去了,就是我的上眼皮也粘着下眼皮,感觉很难睁开。
“是地。我和他一起长大,他甚至差点成了我的主人。”中郎将非常爽快地回答我道:“他是位世子,已故地三王爷的小儿子,也就是皇帝陛下地侄子。”
果然很狗血啊!世子阁下跑去当了杀手,而且还是杀手首领,并且在祭天仪式上谋杀帝君,简直就差个长着两只白色鸡翅膀的女主角来让他改邪归正,放弃仇恨了----如果真的有仇的话。不过这个辈分真是……我情愿相信杀手大人是皇帝的兄弟,也不想相信他其实和粉嫩嫩的二皇子是堂兄弟。明显后者的年龄相差比较大。
我因为中郎将竟然如此直接的回答了我的问题愣了一愣,虽然我还有其他一堆的问题想问,估计我问了中郎将也会回答我,只是我现在脑袋迷糊得紧,实在不利于进一步探查实情,因此只能把问话的时间推后,揉了揉眼睛说道:“总之,今天暂时先这样吧!把门主阁下包扎好了就去睡觉……耶,他什么时候停止打呼噜了?”而且连呼吸声都很微弱,像是死了一般。
只是门主阁下现在死了,可是会使得我所有努力前功尽废的啊!所以我立刻伸出手摸了摸门主阁下的额头还有心脏部分,还好他的心脏跳动虽然微弱但还有规律,就是额头烫得惊人,简直可以用来烤荷包蛋。但是先前门主阁下也说过,他一直是用内力支撑着,那么现在的昏迷,恐怕是真正的进入了养伤阶段吧!
我心里暗中松了口气,一边拿绑带乱七八糟的捆绑着门主阁下的身体,一边对着凌云和中郎将说道:“先把他丢在我床上吧?我换个房间去睡觉,省得凌云总担心我偷偷爬起来画画----我现在是真没有这个精神了,你们也很累了吧?对了,中郎将大人,这个刺客没有抓住,你没有受到什么责罚吧?还有,昨天晚上为什么忽然来这里?”
“皇上令我反省一段时间,倒没有太多的责罚,所以我昨天晚上才有时间过来看看---另外也是在意你昨天丢的那张图。事实上,世子的事情皇上和国师都知道的。皇上甚至说过,他就是想要报仇也没有关系,但是必须等他事情办完以后。”中郎将知无不言的回答:“只不过世子也一直没有想要杀皇上,我不明白他这次为什么忽然对皇上下手。”
知道他是世子,国师下手还那么狠?而且中郎将,你又是怀着什么心思追捕这个曾经错过的前主人的?被抛弃的怨恨。
想想中郎将的怨妇造型,我不由的喷笑了起来,之后我对中郎将挥了挥手说:“总之,我会注意的,既然皇上也不急着抓他。让他在我这里住一段时间也无所谓。大家都回去睡觉吧!反正我是先要去泡个澡。”因为剔骨地关系,一些血水粘在了我匆忙穿上的内衣上,就算是我。不洗个澡,也会觉得很痛苦。甚至因为血腥味做噩梦的。
事实上,昨天晚上我在给门主剔骨地时候,凌云和中郎将打扫了一晚上这个屋子,虽然血迹是清理干净了,我却还觉得鼻子堵堵的。很恶心。这也是我不愿意睡在这个房间地原因。
只要神经正常的人,都不会睡在这种曾经像是凶杀案现场的屋子里的,虽然没有死人。
对于我的安排,凌云和中郎将都没有意见,虽然他们没有像我一般剔一个晚上地骨头,却也打扫了一晚上的房间,本来就因为白天的祭天仪式而格外疲劳,现在更加的困倦吧?
所以大家都没有再说什么,等中郎将把门主放在我的床上。拿被子盖好后,我们就离开了房间。
清晨的热水澡当然十分的舒服,尤其是在一个晚上的疲劳之后。我几乎在热水里睡着,不过最终还是战胜了睡魔。从热水里挣扎着爬出来。慢吞吞的向着另外一个房间走去。
只是在走进房间前,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是有个声音在要求我,回去原来那间屋子看看,这个感觉其实满诡异地,在刚产生这个想法的时候,我甚至因此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虽然昨天晚上并不害怕,但是在中郎将和凌云都离开以后,想到屋子里曾经地血迹,还有床上昏迷不醒的人,还是觉得有些恐怖。尤其是这种时候还不合时宜地产生地第六感,更加的让我毛骨悚然,我甚至不明白我为什么会产生这个想法,只觉得不会去看看就会发生什么,而我地理智却释放着恐惧,阻止着我任意行动。
我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下子,却还是向着那件屋子走去,像这种纯粹因为好奇心产生的愚蠢行为,证明了前世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恐怖片产生。
打开了原来寝室的门,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心理作用,我竟然觉得房间里有股冷气透了出来,再加上为了不影响门主的睡眠,房间里的窗户一个没开,整个房间非常的阴暗,因此也非常的恐怖,光站在门口,我似乎就感觉到无比的可怕,似乎随时有什么会飘出来似的。真是奇怪,昨晚看见门主割肉的时候,我明明一点都不害怕的,其实我也没有那么怕那种东西,甚至那种东西是美人的话,我会很高兴,只是为什么我感觉到心里非常非常的不安,就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似的,觉得会发生非常可怕的事情。
这样想着,我迟疑不决的它进了门里。
没有想到我才进入房间,门口处的光亮就被一个高大的影子遮挡了起来,而且那影子很冷冰冰的凝视着我,看得我脖子后面寒毛直竖。正在我犹豫着是不是要回过头的时候,就感觉那影子向着我蔓延了过来,恐惧一下子支配了我的身体,我无法动弹,只能等着五只修长的爪子慢慢的,慢慢的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虽然我早就有感觉了,但是在爪子搭上来的那一瞬间,我还是忍不住的惊叫了起来。
“哇!”没想到我身后发出了更大的惊叫声,那爪子也吓得一下子缩了回去,因为那个叫声实在有些耳熟,所以我惊讶的转过头,却看见陛下穿着白色的睡衣站在门口处,领子拉得很低,脖子上还戴着鲜红色的唇印,看起来很销魂的样子。
我说陛下啊,本来你人气就很低了,不要再做这种会降低人气的事情了好不?
陛下却也怔怔的望了我一会儿,发现什么异常都没有后,他的脸颊微微的红了起来,尴尬的看了一眼自己缩回去的爪子,然后皱着眉头,冷淡的对着我说道:“忽然叫什么叫?这是你的新游戏吗?把朕在这里吓死,对你可没有好处。”
“请相信我,皇帝陛下,我一点这个意思都没有,只是陛下,为什么你一大清早会出现在这种地方。还打扮成这个样子。”重点是,我床上还躺着要刺杀你的刺客啊!我胆战心惊的想道。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竟然还敢问这种问题?朕回来这里,不都是你叫来的吗?而且还是随叫随到。根本没有给朕准备的时间,”皇帝陛下冷笑着回答:“不过还好。你竟然还会想到叫朕过来,不是说对我没有兴趣了?这段时间,你一定玩得很开心吧?”
糟糕,皇上这么一说,我才想起确实有那么一回事。
昨天在看完了祭天大典。我发现由于角度地关系,还有那顶该死的冠冕的问题,就是皇上地几个表情不太好,所以我想第二天叫他过来对比一下。不过我也知道他过来了肯定要和我算总账,所以我特地选在了大白天。只是昨晚被杀手先生那么一闹,我彻底忘记了这回事,还好潜意识可能还记得,因此心惊胆寒的回到了房间里。
我简直不敢想象,要是我跑去了隔壁房间睡觉。陛下一个人过来,发现我床上躺着一个刺客,接下来会发生多么恐怖地事情。在没有必要的情况下。我还是非常不想招惹皇帝陛下的,虽然我好像称着他失忆的时候。把他玩弄了个够。
“呵呵。一切都是误会误会啦!我怎么会想到你每次都不直接回宫,在这附近转悠。所以偶然遇见了,弱小的我只能撒一些无关紧要地谎言。”我眨着闪闪发光的眼睛说道:“这样吧!皇上,要不您先换个衣服,我们坐下来慢慢谈?对了,你最好还是洗个脸,这个地方---”这么说着,我指了指他脖子上的唇印。
皇上先是挑起了眉头,伸手用力的抹了抹,看到手上那抹口红后,他的眉头明显的皱了起来,立刻的向着我解释道:“这不是,朕是说……哦,朕为什么要向你解释啊!总之,这个是女人留下的,怎么,你很在意吗?”皇上的辩解只说了一半,就厚脸皮地变成了无赖状。
自从我知道他也算在丞相的监督下长大后,我非常坚定的认知道:环境对小孩子地成长有多大影响,丞相那种重度污染源简直应该彻底的被切除掉,阉割掉!(哪里?)
“唔,在意啊……”因为我今天地画面主题是庄严地尊贵的皇帝陛下,而不是皇上春宫图。
“真地?”皇上像是吃到了糖一般的小孩一般,开心的微笑了起来,他那个开朗的笑容看得我再次愣了愣,可是皇上却显然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立刻咳嗽了两声。然后不怀好意的打量着我,那个眼神让我觉得他刚刚那两声咳嗽根本毫无意义,反而变得更淫荡了。
果然这个人用目光意淫完我,就开始出口调戏了:“怎么办,小钱儿,你那么大清早的把朕叫过来,朕还有些问题没有解决干净,你也是朕的妃子,是不是打算帮忙朕解决?”
“话,话说,我不是故意的,陛下,您今天早上不用早朝吗?”我推后了两步,傻笑着说道。
“祭天典礼后难得有一两天不用早朝,说起来真让人生气,朕难得的懒觉被你搅和了,本来朕还想和爱妃折腾到中午的……不过,现在也不会差,换成你,朕更高兴。”皇上笑眯眯的向着我逼近了几步,他根本不理会我转移话题的辛苦,轻松的把话题绕了回去。
“哈?当皇上真的好辛苦啊,都不能睡懒觉。”我抽搐着嘴角继续后退。
“恩,所以啊,小钱你更要慰劳朕的辛苦!”皇帝则更向我靠近,一脸决心要当强奸犯的样子。
呜呜,凌云,中郎将大人,你们都在哪里?小红帽要被大灰狼吃掉了。我继续后退,却忽然被身后的物体一绊,发现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已经倒在了床上----本来作为阻碍的屏风已经因为被凌云踢坏而丢掉了,更可怕的是,被子里还有软软的人型物体。
那当然是门主大人,我们的刺客先生,还好中郎将把他完全埋在了被子里,所以咋看之下还发现不了。只是被子下还躺着这么个人,上面却有人对我伸出了魔手,我只好以必杀技尖叫了起来:“陛下,您忘记了吗?我可是男人,如果你觉得这也可以的话……”
“这正是朕想要知道的,”陛下却勾起了嘴角,冷笑着回答道:“你对失去记忆的朕声称,你其实是女人吧?所以朕真的很好奇,你到底是男的是女的。朕决定,还是把你剥干净比较好。”
这么说着,皇上对我伸出了手,而且还是在床上躺着另外一个男人的情况下!
第十章 父子
皇帝陛下却一点都不知道我的烦恼,在我当心着刺客被发现的时候,他却已经抓住了我,并且直到迟钝的感觉到有东西在我胸口上移动着,我才发现一只咸猪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搁在了我的胸口上面----没办法,胸部一向不是我的敏感区域----并且还不停的移动着。
“陛,陛下,请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如此淫乱的行为。”我立刻抓住了那只手,想要推开他。
“大庭广众之下?这里除了我和你,还有其他人在吗?还有,你刚刚这句话的意思是,只要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就可以有淫乱的行为吧?现在在你的床上,不正是可以做这种行为的绝佳地点?”皇帝陛下扭曲着我话语的原来意思,非常任性的微笑着说道,他的手还隔着衣服滑动着,不过他的眉毛倒是微微的皱了起来:“确实平得不像是女人,那么,对失去记忆的我,才是真正的在撒谎吗?”
即使你是皇上,我也会生气的哟!已经摸过至少三次了,至少三次啊!为什么还会有这种认知错误!难道你根本不把平胸的女人当作女人看吗?
不……仔细想想,正因为这个人是皇帝陛下,所以他才会有这样想法吧?毕竟根据三宫六院妃子那个选法,虽然说起来很羞愧,但是没有后门存在的话。我这种等级的女性大概早就淘汰了。搞不好我们吃尽了各色美人的陛下根本就觉得,除了幼女,所有女人都必然会长着颇为可观的肉球,他完全有权利无视平胸的人权存在。
呜呜,光是这样一想。就让人觉得非常的愤怒和悲伤啊地不顾及我的感受,他只是皱着眉头看着我胸口好一会儿,在迟疑了一段时间后。他忽然拉住了我的衣襟,伸手就想要把我地衣服扯开来。
因为之前我根本准备去睡觉了。所以身上也只穿了一件睡袍,而且因为习惯问题,连肚兜小衣都没有穿一件,真的啦开来就全完了,所以我死死地按住了皇帝陛下的手。咬牙切齿的微笑着(这是什么表情)说道:“陛下,请不要这样嘛!天都亮了,做这种事情,臣妾会害臊的。”这么说着,我却悄悄的把脚翘起,准备要是这个色狼还有什么进一步地不轨举动的话,我就对着他的命根子,狠狠的一脚踢上去!
反正他也不会记得这里发生的事情,可以踹龙根的机会可不太多“是吗?原来你还知道害臊这个词啊?”皇帝陛下却语带讽刺的说道。似乎我好像一直做事没羞没耻似的(原来你一直很矜持吗),并且继续拉拽着我薄薄的睡衣衣襟,我倒是想要一脚踢上去。但是他地双腿一夹,就把我的腿牢牢扣住了。我甚至觉得我的腿骨好像要断掉一般地痛苦。
陛下却弯起嘴角。似乎非常得意的睨视了我一眼,他纤长地手指已经蹭进了我地衣襟内。不过我在他夹住我小腿的那一瞬间,还是很好地抓住了衣服前襟的最主要位置,掌握了主动权。所以陛下一时半刻还不可能把我的衣服给剥下来,只是在拉扯中,肩膀那部分已经滑下,我相信我看起来非常狼狈,而且就这睡衣的轻薄物料,迟早会被撕坏吧!
不,看陛下微微眯起来的漆黑眼睛,他根本就是想要把我的衣服撕碎。
野兽!禽兽!色狼!
我悲愤的拽着我的衣服往后靠去,誓要守护自己的贞操,不过床上被子下传来的触感又让我身体微微一僵。想想床上还躺着个男人,我现在却几乎被另外一个男人压倒在这里,这是多么淫乱的行为啊!更可怕的是,因为我的体重已经完全的压在了床上,被子下面传来了一声模糊不清的哼声。
伴随着这声哼声,不要说我,连陛下的动作也微微一怔,不过陛下却没有马上望向声音传出来的地方,而是立刻的用他那深邃威严的目光盯住了我的眼睛,这种忽然的逼供似的眼神让我反射性的想要移开目光,不过暗中吞了口口水,我还是很努力的直视了陛下的眼睛。
“为什么只有你,一点都不怕朕的眼神呢?”皇上在我耳边呢喃着,这次他不是单纯的撕我衣服了,而是整个人对着我压了下来,把身体的重量放在我身上后,他松开了抓住我胳膊的那只手,想要去掀开被子。
我有着天塌下来的感觉,几乎是哭叫着喊了起来:“不要靠过来!我才不要被男人压!”这样的叫喊,我自己都觉得非常的没用,而且脆弱不堪。
“姐姐!”也就在这关键时刻,天簌般的声音在门口处响起,然后就传来了一声小小的惊呼声。
“滚出去。”陛下连眼睛抬都没抬,依然只是直直的望着我,冷声对来然说道。
门口那边没有回答,也没有声响,只是在陛下这样命令的两秒钟后,我和陛下继续拉扯的两秒钟后,我的眼前闪过了一道银光,陛下的脖子却被一根细弦微微用力的勒住,刚刚的声音带着少许疯狂的口气,冷声说道:“你要是再对姐姐做点什么,我会立刻勒断你的脖子哟!父皇。”
这意想不到,勇气十足的威胁显然让陛下愣住了,我慌忙趁机用力的一把把他推开,飞快的把自己的衣服拉了起来,整理好,并且向着床里面更加窝了窝,想要离皇上远一点。
而陛下则皱了皱漂亮的眉毛,却还是站直了身体,转头望向门边,勾起嘴角微笑道:“朕怎么不知道朕的儿子,竟然忽然的就这么到了叛逆期呢?这可是谋逆的大罪。”这么说着,也不知道皇上做了什么动作,他周围银光闪过,如果蜘蛛网一般的步在他周围地弦线断了开来。而皇上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再次微微的眯了起来。用令人胆战心惊地视线视线扫向了门口的两人。
是地,门口的两人。
也就是说,来的不仅仅是敢于拿弦威胁皇上的二殿下。连大殿下一脸无措的站在了门口。现在这两个孩子被自己地父亲冷冷的盯着,原来很有天不怕地不怕味道的二殿下也微微颤抖起来。悄悄的伸手抓住了自己兄长的衣襟,却还是努力瞪大了那琉璃眼睛,尽管里面有水光波动,却还是极为勉强的和他的父亲对峙着。虽然那个眼神怎么看,都更像是在撒娇。
至于被二皇子抓住了衣角。作为依靠的大皇子却远没有了弟弟的胆量,他那双漆黑地眼睛眨了眨,迅速的避开了他父亲的目光,望向了其他地方。只是当大皇子地目光往我身上扫过的时候,我抓了抓衣襟,咬着嘴唇撇开了脑袋。
不管怎么说,即使我再怎么没脸没皮,那么狼狈地样子被人看见,还是很有些尴尬地。
“……既然凌姐姐不愿意。父皇您不能这样强迫她。”令我惊讶的是,在短暂地沉默后,惧怕的一脸想要阻止二皇子神情的大皇子却抢先了开了口。用有些干涉的口气如此对他的父亲说道。
我惊讶的回过头去,却看见大皇子很有些局促不安的站在那里。不过他这次好歹没有逃避自己父亲的目光。倒是伴随着大皇子的开口,二皇子肩膀明显放松了下来。手里却更加用力的抓住了大皇子的衣摆,全身也靠在了大皇子的身上,一汪泪水在琉璃大眼里晃动着,眼看着就像要流下来了,看来刚刚勉强的反抗自己的父亲,二皇子花费不少心力。
不过也是,虽然朝上有丞相,宫里有国师,但这两位毕竟都是糟糕透顶的老妖怪,经过了长久岁月经营的老妖怪,没有成为这两位的牵线人偶,这本身就说明了皇帝陛下的实力所在,我相信一般人都会惧怕皇帝陛下的眼神,即使是他的儿子也不例外。
但是,如果说大皇子只是因为看见我难得狼狈的样子,冲动性的说出了刚刚的话语的话,他弟弟那完全依靠过去,小小的身体则是让大殿下下定决心的原因。总之大殿下一开始神色还有些慌张,但是瞥了一眼二殿下那快要哭起来的表情后,他就抿起了嘴唇,瞪大了那和他父亲及其相似的漆黑色眼睛,坚定的回望着父亲。
哎呀呀,真是爱护弟弟的好孩子,我怎么忽然觉得,我只是顺带被帮忙了?
陛下却似乎不这么认为,他颇有性味的看了他的大儿子一眼,然后又瞥向我,用带着嘲讽的音色说道:“朕的妃子,朕为什么不能碰?倒是你们两个,大清早私闯后妃寝房,还顶撞朕,愈发的没有规矩了。”
没错,我是这个男人的妃子,这是无法辩驳也无法否认的事实。所以即使想要帮助我摆脱困境,听见陛下如此这般的指责了以后,大皇子还是露出了为难的神色,倒是二皇子殿下,有了他哥哥作为支持,这孩子愈加的理直气壮起来:“我本来就没有规矩,因为没有人教过我什么规矩!至于皇兄,竟然以为那个会打人,本身就没有规矩的女人,能教出什么好规矩来!所谓子不教,父之过,到底是谁的错误呢?”
听见自己儿子的指控,皇上的脸色愈加的阴沉,而大皇子也有些着急了起来,我则在确认了自己的安全以后,拍手说道:“说得好。”
二皇子说得全部都是都是实话,大实话啊!任何人看了二位皇子的遭遇,都会觉得错误在于这个皇帝身上吧?甚至,如果皇上稍微关心他的两个儿子一点,二皇子我是不知道,大皇子完全很可能是个父慈子孝的好青年的说。
“凌宝林,看来你对朕的儿子下了不少功夫啊?”我的叫好却理所当然的吸引了不负责任的父亲的怒火,他一脸阴冷的看着我,冷笑着说道:“朕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非常地希望成为他们的继母?”即使现在那么说的时候,皇上地目光从在我胸口徘徊着。
摸了那么多次。陛下还是认为我的胸部不像女人啊!看来他不找个机会看清楚,是不会死心地了!可惜当初对皇上的法术约束里,陛下是不能伤害我。但是按照宫里的规则,他要是想要临幸我。那么我的法术可是一点作用都没有。呜呜,迄今为止最大的贞操危机!
“凌姐姐可没有这个意思,父皇你难道看不出来,她刚刚还在拒绝你吗?她根本不想和你……”看见陛下欺负我,大皇子还是非常够意思地仗义执言的说道:“何况。凌姐姐才不是因为那么险恶的用心才接近我们的,她一直只是单纯的关心我们,结果还被无辜的卷入了进来。大皇子殿下,原来你一直是那么看我的吗?凌钱我好感动,所以说小孩子的感觉最正确了!我当然没有其他居心,只是单纯的善良而已啊!(你好意思这样说)
“没错,我才不要姐姐当什么继母。”二皇子附和着说道:“如果以后皇兄一定要娶个我讨厌地女人,或者我一定要娶个讨厌的女人的话,那么我们情愿都娶姐姐。就是这样。”
就是哪样?而且都娶?都娶大皇子你不要不说话,你弟弟都说出这样地发言来了,你竟然还只是盯着自己老爸。一点否认的意思都没有!你弟弟是年少无知,你不是吧?
“真地那么喜欢她?”听见了二皇子地意思。皇帝陛下竟然没有一点生气的意思了。他只是莫名其妙地询问道,口气也莫名的温柔了起来。这样的口气,听得我很有些想要起鸡皮疙瘩:“你们愿意和她在一起,一直?”
“当然。”大皇子对于皇帝陛下的反应显然有些疑惑,但是他还是顺势说道:“我们真的很喜欢她。但她对于父皇您而言,简直是可有可无吧?昨天祭天后,你就新封了贵妃,无论是要生下新弟弟的贵妃娘娘,还是日后照顾我和皇帝的德妃娘娘和新淑妃娘娘,不是有容颜上佳,就是非常的气质,像凌姐姐这种长得不是特别出色,还疯疯癫癫的,你根本不会喜欢吧!”
我发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为什么所有人帮我说话的时候,都要损我一两句呢?难道他们觉得这样伤害一个少女纯真的心灵,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么?话说回来,陛下昨天封了新的妃子吗?而且三妃全部封齐全了?真奇怪,原来他根本把自己的后位和妃嫔位置全部空着,结果昨天才废掉原来的淑妃,就一口气把三妃给凑齐了,到底在打什么算盘?是不是打算再封个皇后出来,凑成一桌子打麻将?
“即使朕再不喜欢,她也是朕的妃子。按照祖宗规矩,你们不能对她有任何非分之想,刚刚天儿说的话,足够朕治罪于他了。何况,你们不是朕,怎么知道朕不喜欢她。”皇上悠悠然的说道,却似乎完全放弃再度骚扰我,慢悠悠的走到了书桌后面,随手拿起几张画纸看了看。
“刚刚那是……”一听见要给二皇子治罪,大皇子才真正着急了起来,急急的想要辩解。不过按照二殿下那种说法,根本没有辩解的余地存在。
倒是皇帝陛下,一脸悠哉的等着他的大儿子进行了徒劳的辩解,就好像戏弄老鼠的猫一般,最后才慢悠悠的说着说道:“不过,要让她名正言顺的成为你们的东西,也不是不可以。”
等等,皇帝陛下,你在胡说什么?!二皇子说出3P那种提议来,还可以说是童言无忌,你现在的话语算是什么,还是你真的打算把我送给这两个孩子?大皇子还好,二皇子根本没有长起来吧!何况我还大他们那么多。
“所以并不是……哈?”大皇子一开始还徒劳的解释着,好半天才反应过他父皇的意思来。他先是惊讶的张开了嘴,然后却有些急切的问道:“父皇您真的可以把凌姐姐她……”
听见大皇子陛下急切的询问,皇帝陛下用不动声色拿深不可测的目光望了望他,于是大皇子的声音再度的小了下去,没有再说什么。这时候,皇上才发出了一声冷哼,慢吞吞的说道:“当然是真的,我非常的认真,你们毕竟是我的儿子啊!有什么不可以给的呢?”
喂,皇帝陛下,请不要用那么随便的口气说我好吗?我又不是物品,而且作为当事人坐在这里,你们就没有一点点想要顾及我的感受的意思吗?
不过显然没有人想到我,大皇子从刚刚开始就很紧张的看着皇帝陛下,而二皇子一脸深思的表情,在长长的沉默后,皇上的嘴巴终于动了动,似乎想要说出自己的分配意见来,但是二皇子却抢先说道:“不要。我知道父皇的意思,但是以那种方法得到姐姐的话,我情愿不要!”
第十一章 无比肉麻的XXX
“你知道朕的意思?”皇帝陛下挑起眉毛,看了他的小儿子一眼,虽然一开始对着陛下动手的也是二殿下,但是这个时候,皇上似乎才真正的望向了二殿下。
“大致猜得到。”二皇子冷声说道:“上次祭天台准备工作的时候,姐姐和国师有聊到前世,他们似乎都是可以带着前世记忆转生的人,而国师一直转生带着前世的记忆辅佐我们王朝,换句话说,姐姐也有国师的资质,那时候我就在想,父皇国师你们之所以对姐姐的态度很特别,就是因为她可能可以代替国师,成为新的国师吧?”
二皇子殿下,你真的只有九岁?真是好聪明。几乎我知道的部分,全部被猜出来了,我还以为上次那语焉不详的对话,大皇子和二皇子都有听没有懂----大皇子似乎确实到现在还有些疑惑,所以他现在很惊讶的看着自己弟弟。至于二殿下,难怪上次他一脸沉思的表情,这个孩子未来肯定可以成为很可怕的人物,那么只言片语,竟然让他听懂了。
“既然知道了,你还要反对?”皇上也不否认,只是奇怪的挑起了眉毛,淡淡的说道:“相信你们也不会喜欢现在的国师。那么所谓的姐姐成为国师不好吗?她可以陪伴你一辈子,即使中途死亡,她也会转世在你身边。”
“是啊,真好,姐姐比我年纪大,如果她成为国师的话,我要是觉得她老了不好看,我还可以把她杀掉,让重新转世成比我小的漂亮女孩。”二皇子眯起了琉璃大眼。笑眯眯的说道。虽然知道这个孩子是在嘲讽他的父皇,不过话语地内容还是让我出了一身冷汗。
好在大皇子听见了这个话语,就微微的皱起了眉头。按了按自己弟弟的肩膀:“小天,即使开玩笑也不要说这种话。光是有这种想法。就是对凌姐姐最大地伤害了。”
说得好,大皇子殿下,你一定是这个皇族最后的良
“恩,我知道,”二殿下抬起脸对着大皇子微微一笑。然后眨了眨琉璃大眼,用鄙视地目光看着他的父亲说道:“除了和丞相有共鸣的禽兽以外,都会这么觉得的,当然,父皇,我并没有指责您的意思。只是,父皇您应该知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己所不欲?”皇上挑起眉毛。冷声问道。
“当然。你不喜欢你所喜欢地人承受着一个王朝兴亡的压力,不希望他忍受着不断轮回的痛苦,不想要他活活的被这个国家所困住。我们也同样的不喜欢!”二皇子冷冷的说道:“只不过你觉得现在的国师更重要,我们觉得姐姐更重要。不要企图用我们所喜欢的姐姐去代替你所喜欢的国师。否则……”
唉?皇帝陛下不是因为看国师不顺眼。才想要我代替国师地吗?而是因为……喜欢?
不,仔细想想。即使皇上和国师因为权利归属产生了龌龊,作为皇帝,处理掉身为权臣的丞相的需求显然更加迫切,相反,任命新国师,反而会给丞相把柄和机会,我相信皇上不会不明白这一点。
如果陛下一开始只是想要把国师解放出来,那么这一切都说得通了。“否则?你地意思是,要反抗我?”皇帝陛下冷笑着挑起眉毛说道:“以前朕还真的没有觉察到,你还真是朕地儿子,只不过,就算你可以替代朕,也必须花费时间,而这些时间,足够让你所谓地姐姐,代替某人,成为朕的国师了。”
“那没关系,反正现国师大人即使摆脱了他地职责,转世了,还是有记忆不是吗?他的能力不会变的,本殿下只要找到他,让他重新成为国师就好了。”一直只是旁观的大皇子却忽然的说道,他抓住二殿下的手指微微的有些颤抖:“本殿下相信,其他的大臣也会觉得,辅佐了王朝如此之久的国师大人,远远比自由散漫的姐姐更加合适。”
“是吗?”皇帝陛下微微的垂下了长长的睫毛,用威慑性的眼神看了他的大儿子一眼。
大皇子一向畏惧自己的父皇,这次也一样,他那双和他父皇相似的漆黑眼睛里有什么朦胧的东西闪过,但是在我几乎以为他想要移开目光的时候,大皇子咬住了自己的嘴唇,眼神却变得强硬了起来,直直的迎上了他的父亲,没有一点动摇。
“好,朕有了两个好儿子啊!”皇帝陛下忽然的大笑了起来,他的笑声让我很有些毛骨悚然。
“现在来感叹你的教育成功,是不是有些晚了。”看着二皇子露出了嘲讽的表情,我急急的插嘴说道,虽然现在插嘴很可能把皇上的怒火转移过来,但是比让二皇子进一步刺激皇帝陛下更好。二皇子聪明归聪明,做事实在没有个度。于是我开口表示我还存在:“何况,无论你出于什么理由,国师并不想退开。”
“恩,他与这个国家的牵绊太多了,即使知道不会幸福,也会永远继续,所以朕只能强行使他离开。如果是他约定对象的子孙把他赶走,那么他应该能死心去寻找他的幸福吧?”竟然没有对我生气,皇上反而缓缓的说道,语言里承认了他的感受。
那么就活该牺牲我吗?我嘀咕道:“还说自己对男人没兴趣。”
“朕本来就对男人没兴趣,你干什么忽然说这个?”皇帝陛下露出了古怪的表情看着我,然后脸色一下子通红了起来,气呼呼的说道:“朕对国师才不是那种感情!当年朕出生,是国师教朕说话,文治武功,后来,他转世以后。尽管他拥有记忆,但是在幼儿时期,却是朕带着他。国师对朕而言。如父如子,朕希望他得到解脱。有什么不对?!”
如父如子……好复杂的关系,我想我这辈子是无法懂的,也不想懂。不过正因为和每一代的皇帝都有这种牵绊,我不难理解国师舍不得放手的心情。
“那么也不能找上姐姐,换一个无关紧要地人不是更好?既然国师和姐姐都是这种体质。那么应该还有其他人才对!”二皇子坚持道。
“非凌钱不可。”陛下却抬起眼睛,认真的望着我回答。
“为什么?我哪里得罪了皇帝陛下你吗?”我灰溜溜的询问道:“还是因为我地法术能力,我先要申明,这个能力是这次转世才偶尔得到的,下次转世搞不好会消失也说不定。”
“那种事情无关紧要,只要你拿出画画百分之一地兴趣来研究仙术,能力绝对够用了。”皇上却冷淡的看着我回答道:“朕好像和你说过,朕喜欢你吧……?”
“我说过我是……”
“找个时间,朕会继续努力证实你性别的真相。”结果没有等我把常用的藉口说出来。皇上却如此说道,听见这样的对话,二皇子露出了奇怪地神色。而大皇子的眉毛却跳了跳,一脸神情复杂的望向了一边。不知道在想什么。皇上却没有管他两个儿子的反应。只是淡淡的说道:“不过不管你的性别,朕真的非常喜欢你。”
“谢。谢谢陛下的垂爱。不过既然喜欢我,就不要让我成为国师如何,陛下您也不想让我痛苦吧?”我双手合十,可怜兮兮的望着皇帝陛下说道:“找个无关紧要地路人来吧!”我知道这样不厚道,但是自己比较重要,我才不要成为国师那种地缚灵!
“让你痛苦,朕有这种能力吗?一直欺骗朕,玩弄朕的,是凌钱你吧?”皇上忽然的指控道。
虽然明白他指地是我趁着他记忆丧失的时候撒谎地事情,但是对美人皇帝用上玩弄这个词,怎么感觉有着说不出地淫靡呢?似乎很容易让人想入非非的样子……不对,现在不是想入非非地时候,忽然提这个,陛下果然打算和我算总账了吗?
即使昨天我是做好这个心理准备的,但是没有想到今天会变成这个样子,连两位皇子也在这里。于是我立刻叫道:“那,那个陛下,今天时候不早了,您日理万机,是不是改天我们再讨论这个问题,话说,我们今天就此结束吧?”
听见我那么叫喊,本来站在我这边的二位皇子对我投注以怀疑的眼神,而陛下不为所动,只是翻弄着我的画张,撑着脸颊看着我冷笑了起来:“到此为止?凌钱,凌宝林,朕的凌大画师,你说的好轻松。让朕这么爱上了你,你就打算这么把朕打发掉吗?”
刚,刚刚陛下说了什么?好像有个很可怕的字眼?爱……爱?!五雷轰顶啊!
虽然这是应该漂浮着粉红色气息的甜蜜单字,但是听见这个字眼,我一点都没有心花绽放的开心感觉,只是觉得身上一阵麻痹,觉得当头给雷打了一般!
陛下啊!你就算这样想,也不要真的那么说啊!像以前一样,含蓄一点,傻瓜一点,故意说一些事情试探我,甚至直接动手动脚都好,那么直白的表白算什么?您身为帝君的尊严呢?那么不委婉的表白,不是让我装傻都不能吗?我最讨厌对这种事情有回应了----要知道,我前两世的恋人足够产生够多的心理阴影。
还好,这次我似乎没有立刻回应的必要,只见大皇子却和二皇子对望了一眼,然后大皇子匆匆的说道:“可是之前父皇你还说,只要儿臣们想要,凌姐姐她---
听见大皇子的话语,皇上重重的把我的画丢在了桌子上,这次他明明没有看向任何人,但是连远在另一端床上的我,都产生了窒息的感觉,不敢直视陛下。大皇子虽然难得接二连三顶撞他,这次也撇过了脸,就是一向对父亲不以为然的二皇子,也脸色变得苍白。
威压程度最大化,应该好好的画下来……不对,这个时候,我应该感觉到害怕才对!为了我的生命安全,我缩了缩肩膀,支支吾吾的说道:“我,我不是故意的,刚刚我就说了,都是陛下你不好,谁让你不回宫,在附近乱转的。”先倒打一耙,打死不能承认自己错了。
“朕没有因此生气,虽然朕觉得朕完全有理由生气。不过正是因为和你重新认识,朕更坚定了朕的决心,所以朕决心原谅你。”而皇上却从书桌后站了起来:“朕啊,两次和你初见。这两次都因为你的利用价值接近他,却也两次因为你绘画时的样子迷上了你。这种感觉,简直是宿命。”
“是,是吗?”难得有人跟我表白,为什么我一点都不觉得高兴,反而觉得很可怕呢?我痛苦的呻吟道:“多谢陛下垂青,不过臣妾认为,那一定是您的错觉,恩,错觉。”
“一次是偶然,两次就是必然。”皇上很冷淡的回应道:“当然,你可以反驳朕说,那不是什么爱恋,朕连你的性别都不知道,怎么会是爱恋呢?但是看着你专心致志的,把生命和魂魄全部投注在某物上的样子,朕无法忽视自己的感觉。哪怕是嫉妒你有如此让你付出一切的爱好,朕也从来没有那么强烈的感觉。”
原来如此,秦淮第一次见面,靡霏花节的亲吻,我说他怎么每次都莫名其妙的对我发情。原来陛下对绘画中的画师有着特殊嗜好吗?好奇怪的性癖……不过有这么奇怪的爱好,就应该蹲到翰林图画院去,而且,我相信宫里的妃子们都愿意配合他这种爱好的。
等等,这个说辞前段时间还在某个人渣嘴里听过的样子。我怀疑的挑起了眉毛,惊恐的询问道:“于是你觉得,想要掐断我的翅膀,想要折断的我的双手,想要把我的灵魂彻彻底底的的锁住,让我那双看着自己目标的眼睛,只能看着陛下您?”
要是陛下您有这种想法的话,还是早些自我了断比较好,像是丞相那种人渣有一个就足够了。
“好恶心的说法,你什么时候有翅膀了?自恋也要有个限度吧?”皇上奇怪回答道:“何况朕从一开始在意的,迷上的,是画画时候的你。如果你不对绘画执着了,不再想画画了,只想着朕,那么和朕后宫里的女人有什么不同?朕喜欢的,是看着你为朕画画的样子,如果一直看着你画画,朕会觉得非常非常的幸福。”
“真的吗?”我呆呆的询问道,觉得脸颊有些发烫----虽然前世有林慕那样的男友,我自诩听过这个世界上最恶心的情话,对任何话语都产生了抗体,不再会对任何语言心动,但是这一刻,我觉得我的心脏重重的跳动了起来。
多么自觉的素材啊!想起来,陛下每次不仅很配合我画画,他还会因为我少叫他,企图让中常侍代替他而生气!要是所有的素材都像他这样,我一定会觉得自己上了天堂。
陛下,原来我一直误会你了吗?你才是我的知心人,我现在觉得嫁给你好幸福!如果你一直这种心态,对我做什么,我都会接受的。(喂喂,冷静一点)
第十二章 上手
“当然是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陛下那张俊脸已经靠得离我很近很近,虽然依稀听见有人叫我,不过当眼前那声深不可测的眸子微微眯起,笑意盈盈的望住了我的时候,我觉得周围的一切全部模糊起来,只要那双漆黑的眼睛显得那样的真实并且,几乎要把人吸入进去,让我忍不住呼吸急促。
虽然不明白那双黑色的眼睛里为什么会有惊讶和意外惊喜的神色,不过我痴痴的望着那双眼睛,只听见有人用格外温柔的声音对着我说道:
“朕矛盾的喜欢着专心绘画的你,你因为那份专心才显得那么与众不同,吸引着朕,但是也因为你专心爱着绘画,所以你永远不会真的爱上朕。不过,朕坐到现在这个位置的那一刻,就得不到真挚的感情的觉悟,但是这个位置,却也可以把任何朕想要的东西留在身边。
你也一样,朕要留住你!即使不喜欢朕也无所谓,如果你一直是朕的,尽情的绘画,为朕绘画,即使在朕死后,也是朕子孙的,会为朕的子孙而绘画,那么朕就满足了。”
黑色眼睛的主人说了长长的一大串话,我有听没有懂,只是觉得非常危险的感觉,但那危险中又蕴含着令我心动的东西---尽情的绘画吗?如果是这个人,他的权利确实可以让我到各种原来我无法进入的场合,绘画我以前看不到的东西。而且他那么的漂亮,一直为他绘画也无所谓,至于他的子孙,大皇子和二皇子都不错的说……
痛痛痛痛!
一阵刺痛忽然地从我的背后忽然的传了过来。一阵酥麻地感觉顺着我的脊椎神经末端传了上来,这阵酥麻传达到我地大脑的时候,变成了强烈的直击大脑的剧痛。但是也正因为这阵子疼痛,我清醒了过来。茫然的看着陛下那已经离我非常近地脸。
“好痛……啊,陛下?!”好险好险,我似乎差点呆呆的答应了非常不妙也非常可怕的事情的说,真是!为什么每次一听见画画,我就好像被糖果拐骗的小孩子。无法控制住自己呢?我干笑着望着皇帝陛下面无表情的脸孔说道:“陛下,您刚刚是什么意思?”
太可怕了,我记得之前陛下还在对我进行所谓的表白----虽然听起来更像是恐吓----但为什么这个恐吓似的表白,最后就变成了拐骗诱哄了呢?果然不能对皇上掉以轻心啊!在某个程度上,他比丞相还要可怕,至少对林慕,我还知道他都有些什么把戏。
听见我这么问,陛下皱起了眉头,一脸不满的看着我。但是他有什么资格不满,身为被害者地我才是真正可以不满的人才对吧!但是皇上却保持着这么一连令人不爽的表情凝视了我一会儿,然后忽然地。把我身后的被子掀了起来。他地动作是这样地快,以至于在被子被先开来的时候。我甚至没有反应过来他在干什么!
完蛋了!门主要被发现了吗?虽然据中郎将说。门主阁下是皇帝陛下地侄子,但他还是个在祭天大典上刺杀皇上的刺客啊!身为皇亲的门主阁下被抓住了。或者惩罚不重,但是我绝对会彻底完蛋的。因此我脑袋慢一拍的发现被子被掀开后,就忍不住惊叫了一声。
陛下歪过头看了看我,我则捂住嘴惊恐的望了他一眼,不过让我更加惊讶的是,被子下面没人,真的,空空荡荡的,只有一只小小的松鼠蜷缩在被子里,在听见我的惊叫声后,轻轻的晃动了一下毛茸茸的大尾巴,向着我这边挪动了一些,体贴的蹭了蹭我的手,连我的指头一起用尾巴包围了起来,继续睡眠当中。“你竟然还养着这个东西?”陛下看见这只松鼠,一脸厌恶的说道。温泉的时候他丧失了对我的记忆,不过现在的他,却是记得丧失记忆时发生的事情的。不过陛下虽然害怕老鼠,也讨厌松鼠,现在掀开被子来却并不是想这个小东西,于是他依然有些奇怪的看了看什么都没有的被子下面,然后莫名其妙的问道:“你刚刚叫什么?“什么叫什么?如果是我那声好痛的话,刚刚这孩子咬了我一口。”我装傻的说道,并且轻轻动了动被圈住的小指头,被冤枉的小松鼠再次抖了抖尾巴,似乎在抗议我的谎言。当然,刚刚不是它咬我,那个刺痛且酥麻的感觉不是牙齿可以咬出来的,恐怕是门主做的好事吧?
也真谢谢他那样做了,不然我真的傻傻的把自己卖了。
陛下挑起眉头,若有所思的看了我的被窝好一会儿。我装作若无其事的的用另一个指头抚摸着小松鼠的毛,转开视线,然后又差点惊呼了起来。因为在床那边的阴影里,一张白色的脸孔正望向这边,仔细一看,才发现是门主阁下,他现在简直像是影子,随时可能消失的样子。
陛下再次很快发现了我的不对,他非常迅速的顺着我的目光望去。只是在他转头的功夫里,门主阁下再次退到黑暗中消失了,就好像真正的鬼魂一般。而什么也没有看见的陛下则询问道:“你为什么一直一惊一咋的,之前朕刚来的时候,你似乎也这样?”
“没办法,这里是冷宫附近啊,也不知道谁造孽太多,我总看见一些奇怪的影子。”我死乞白赖的说道,脑子灵光一闪,忽然的问道:“对了,本朝有没有公主,陛下,您夭折的女儿或者姐妹什么的,我看见了几乎长得和你一摸一样的女人,天天晚上在房顶上飞来飞去。”我这里其实故意就是指中常侍大人,我对他的魂魄来源还是很有些好奇的。
至少从凌云描述的外表相似度看,似乎是那位和我前世名字相同的公主地魂魄。
“你这是在疑神疑鬼,什么和冷宫太近,你要是不去危险的地方。根本不可能看见她!”陛下冷哼一声:“被吓住了也是自己活该……不过,一摸一样?我还第一次听说这个说法。”
“你知道那是谁啊!陛下,不过以前没有人说过吗?你们明明那么像!”我立刻藉机离开床。走向房间另一端的书桌,把那张图拿了出来:“你看。这是我画地你的女装反转版,不是很很像吗?除了气质有些不同……”
“女,女装……”陛下看着那张图,手哆嗦了起来,然后一脸凶猛地向着我这边扑了过来。
我慌忙把那张图塞回了抽屉里。紧紧的靠在桌子上,不满的询问道:“你不能拿走,陛下,你刚刚不是说,很喜欢画画的我,所以什么都让我画的吗?原来都是在撒谎,玩弄着我纯洁而且稚嫩地心灵吗?男人,男人这种东西果然太不可信了!”
“你……好,很好!”陛下伸出他纤长漂亮的手指。颤抖着指着我说,不过他似乎找不出词汇来表达对我创意的钦佩,于是最终也没有说出什么。只是用带着怨气的眼神望了一眼我身后的抽屉,然后一挥袖子。向着外面走了出去。
“陛下?”我奇怪的叫道。
“回去了。刚刚你不是今天不用绘画吗?朕要找个地方泻火!当然,你要是愿意也可以。朕还想继续探讨一下你的性别之谜。”陛下抬起嘴角,用冷冰冰的口气说道。当然的,这个提议让我立刻摇了摇头,而陛下看了他地两个儿子一眼,也没有坚持,只是在走出门的时候,冷冷的说道:“朕今天地话,有七八成是认真的,朕是真地希望你多找朕画画。”
是吗?不过只有七八成是认真地,也就是说,还有两三成只是单纯的拐骗我吧?真是好过分地陛下啊!不过他真的抓住了我的死穴了,我抚摸着安稳的趴在我肩上的小松鼠,犹豫着要不要去抓一只老鼠来当作宠物养。
而等着陛下离开后,二皇子忽然的对着我扑了过来,在抓住我的手以后,二皇子仰着小脸,等着琉璃大眼睛说道:“姐姐,我和皇兄是两个人哟,两个,都可以免费的给你画画,数量不仅比较多,而且以后一定会变得比父皇还要出色的说,所以不要轻易的上老头子的当!是不是,皇兄?”这么说着,他转头向着大皇子问道。
大皇子愣了愣,然后抬起下巴,有些不情愿的点了点头,恶声恶气的回答:“刚刚还好你被松鼠咬了一口,否则你知不知道你当时的表情,简直是个白痴,当然,你平时就很像白痴了……其实画画的话,找我和皇弟就可以了,上次本殿下有答应你吧?”
真是不错的令人心动的说法……不对!看来我的死穴不仅被皇上知道了,现在连带着还被两位皇子知道了?大皇子其实还好,不过被二殿下那双琉璃眼睛盯着,我依稀看见他后面有着黑色的翅膀和尾巴在晃啊晃!
“说起来,今天真是谢谢你们了,要是你们不在我真的完蛋了。”我苦笑着说道,听着我的道谢,二皇子很高兴的眯着琉璃眼睛笑了起来,而大皇子冷哼了一声,脸上是没什么表情,但是耳根处却有点点红。我则继续说道:“真的,非常谢谢了,不过你们竟然那样对待陛下……胆子也未免太大了一些吧?”
“没关系啊!如果是为了姐姐,和父皇对抗也没有什么。再说了,我从来就没有真的把他当作父亲过。”二殿下笑眯眯的说道。对于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语,大皇子清咳了一声,却也没有提出反对。既然这两个都这样想了,似乎也没有必要告诉他们,其实陛下离开这里,就会失去记忆吧?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在心里如此的想着,我慢悠悠的说道:“即使如此,他也是皇帝陛下啊!把你们这样子卷入进来,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补偿你们才好了。”
“哼,这是本殿下自愿的,和你怎么想没关系,更不要什么补偿。”大皇子今天似乎恢复了以前一贯对待我的态度,恶声恶气的说道。不过这也算是某种程度的恢复了精神吧?何况和以前单纯的戒备我比起来,大皇子现在的口气,只是傲娇而已。(名词解释:傲娇,嘴里说不喜欢恶声恶气,心里却很喜欢的口是心非性格)
“是啊!说什么补偿,姐姐这么说,不是太见外了吗?在我觉得,姐姐是一家人啊!我想要和姐姐结婚是认真的。”二皇子立刻附和着大皇子说道。听见二皇子这么说,我却也没有马上吭气,只是含笑着望着二皇子,看得他的小脸红红了起来,摇晃着我的手,撒娇的说道:“姐姐,我说的是真心话,虽然有私心的成分,但还是真心话。“恩,我明白。”我笑着说道。如果说皇上没安好心,他的话一句不能相信的话,二皇子的话我只能相信一半,虽然这孩子是真的有些喜欢我,但却喜欢耍小心思。或者是因为从小没有得到爱吧?大皇子又有些动机不纯,还搞出了那样的事情,所以二皇子即使对于喜欢的人,也不会完全放心,会想要动些小手脚,把对方掌握住。
所以,二皇子今天所说的,不会让我做国师,不会让我失去自由,不会让我痛苦是真心的,但他说要和哥哥一起娶我之类的傻话的时候,却有着其他意思----毕竟这个孩子和其他孩子不同,过于早熟的他本就不会说这种小孩子话语,而且还是对皇帝说----因此,二皇子其实想要拉拢,确定我和他们兄弟在同一个阵营,而不是和他的父亲。
真是好多心思的孩子,虽然现在他这点小心思还显得很可爱,但长大以后真的会很可怕。
“姐姐,有时候还是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比较好。何况我是又没有说谎,因为我也只知道这样的喜欢方式。”二皇子放开我的手,转而抱住了我的腰,用可怜兮兮的声音说道:“这个世界上,属于我的真的很少很少。对我好的,只有皇兄和姐姐而已。难得得到了,我只有不择手段的去完全占有,因为回到一无所有的状态中,我会怨恨到想要毁灭对方的。”
“小天……”大皇子喃喃的说道。
只是相对于一脸同情和爱惜的看着二殿下的大皇子,我脖子后面却一阵冰冷----二皇子不是凌云,我也不是喜欢弟弟喜欢到脑袋不清醒的大皇子。虽然二皇子的表白很可怜兮兮,但是话语里蕴含的意思只能让我不寒而栗。
这个孩子的感情实在有些激烈过了头,简直比怨妇还怨妇。至今我还没有忘记,前些日子他就是在这里声称要杀了大皇子再自杀,被他列入了最重要的人的名单,在高兴之前,还是担心一下自己的生命安全比较好。我干笑了几声,干巴巴的说:“我竟然不知道,二殿下那么喜欢我呢!其实我什么都没做啊!”
“怎么能说什么都没做!昨天祭天,也是你救了皇兄吧?只有你一直真心对我们那么好。”二皇子急急的说道:“在认识姐姐之前,我一直觉得我和皇兄一定会一起完蛋的,你却帮我们解开了心结……对了,皇兄把解药给娘亲了。”
解药?难怪今天二皇子这么不留余力的帮忙,原来大皇子的心结解开了吗?我望向大皇子,他依然偏着头,有些别扭的说:“本殿下和小天想法差不多,也觉得你……很不错。恩,真的,甚至觉得你是男是女都无所谓。”
那个,话题是怎么跳跃的?为什么又到我性别上去了?!
第十三章 上手(续)
见我一脸奇怪的望着他,大皇子似乎根本不敢直视我的眼睛,他专心致志的望着门框,用相当底气不足的口气说道:“那天,你和丞相大门从宫外回来的时候,本殿下看见了,看见你脱……虽然本殿下一开始有些接受不能,不过真的无所谓……”这么说着,大皇子的声音却越来越小,越来越小,听起来并不是完全的无所谓。也难怪大皇子那天那般慌张的逃走,后来看见我的时候如此不自然,原来我以为他只是撞见了化装成我的凌云和丞相回来,以为我们有私情,没有想到他连凌云脱衣服的场景都看见了----不对,那天还有丞相的仆人守着呢!大皇子竟然可以亲眼看见,看来根本是丞相大人故意的让他看见的,虽然不知道丞相怎么想,但绝对没安好心!“是男是女?”没有等我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听到了他兄长的发言的二皇子就偏过头,奇怪的询问道:“刚刚父皇似乎也说了这样的话,什么性别之类的,但是,姐姐就是姐姐吧?总不可能忽然变成哥哥。当然,其实变成哥哥也不要紧,只是变成哥哥就不能生孩子了……”
“等,等等,二殿下,您在说什么?!”比起大皇子的误会,似乎二殿下的发言比较让人觉得毛骨悚然。他刚刚用一脸天真可爱,无辜纯洁的表情说了什么……生,生孩子?!我万分惊恐的看了二皇子一眼,很怀疑自己是不是产生了某种程度上的幻听。
恩,即使二皇子性格再怎么偏差,也不过是孩子而已。所以他只是单纯的童言无忌而已吧?
“唉?我刚刚不是和父皇和姐姐你说了吗?与其娶奇怪的女人,不如娶姐……凌钱,尤其是皇兄。不是我认同地女人我才不要她们和皇兄发生关系,一想到那些妖精就令人生气。”二皇子却笑眯眯的回答我道,伴随着他的话语,表情越来越阴暗,声音也越来越低,最后根本在用模糊不清地口气说道:“随便打我皇兄的女人都应该被最后那段被屏蔽掉地。我还是当作没有听见好了,恋兄情节也不是这样来的吧?二皇子,虽然你的人格已经非常扭曲了,但是请不要继续扭曲下去好吗?简直是造孽。
望了眼还是一脸无辜,不知道二殿下小算盘的大皇子,我慢吞吞的询问:“那么我就可以吗?”
二皇子仰起头,看了我几秒钟,才肯定道:“……恩。”既然这样觉得,那么这个诡异地停顿是什么。那种不情不愿的感觉是什么?二皇子你是真心的吗?二皇子在恩完之后,停顿了一下:“可以和皇兄在一起,甚至和他生下子嗣的。我现在承认的只有姐姐。虽然有时候也很焦躁啦,比如上次祭天台走散的时候。看见皇兄和姐姐单独在一起。我还以为你们在一起,不会要了呢!那可是双重背叛。”
“怎么可能?”大皇子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小天你就是喜欢东想西想的。我就是抛弃谁也不会不要小天你吗?毒药的事情……昨天我已经道歉了吧?虽然那只是不想让淑妃……那个女人起疑心,不得已才那样做地。”
“哼,昨天我也说了那种程度的道歉不够啊!皇兄你欺负了我,以后要更加认真的向我赔罪才可以。”嘴里那么说,二皇子却眯起了琉璃大眼,笑眯眯地说道。真是有爱的情侣打情骂俏啊!二皇子大皇子你们就兄弟XX去吧!不用理会我,真地!
二殿下又笑着说道:“不过祭台地事情我才没有钻牛角尖啦!虽然皇兄和姐姐在一起,竟然不是和我,而且单独相处了那么长的时间,还忘记了我是孤零零一个地,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皇兄和姐姐似乎气氛很好,虽然从祭台回来后,皇兄似乎才开始想通了什么。但是,我一点都不生气,不在意哟!”
这个是不生气不在意的口气?祭天台那次,我和大皇子并不是单独在一起,不是还有丞相吗?二皇子你也不是一个人,是还有玉树公子和中常侍在吧?他们就这样给你无视了吗?
“相比之下,姐姐那天被国师亲了,还被父王亲,更加令人生气呢!”二皇子依然笑着说,这次大皇子都冷哼了一声,听得我发毛。那天的亲吻根本不是我愿意的,国师暂且不说,皇上所谓漱口的时候,我甚至来不及避开,而后除了昏迷中的玉树公子,连一向面无表情的中郎将都诡异的沉默的看着我和皇帝陛下,当时的气氛真是零点以下。因为那么尴尬的气氛,连皇帝陛下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舔了舔嘴唇,露出了不愉快的表情。
其实我今天让皇帝陛下过来,还有一层目的,就是很想要探探口风,看看他对那天的事情到底有什么看法……说起来,还真是不爽啊!被强行漱口的是我,为什么我最后还要如此小心翼翼的去关心强咬我的狗皇帝的心情不可?就因为他是皇帝吗?!
二皇子却接着说道:“那天我发现,我不希望姐姐成为别人的,父皇和国师都不行。又不希望皇兄和姐姐好,那样有一种我被丢下的感觉。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我去查了查书本,然后我发现了一种好办法----凌钱姐姐,你和我还有皇兄3P就好了啊!”刚,我似乎听见了比生孩子更加劲爆的发言?我惊恐的望了二皇子一眼,再望向了大皇子---你家弟弟进行了这么恐怖的提议,你就没一点表示?
“无所谓。”注意到我的视线,大皇子回望了我一眼,漫不经心的回答。然后似乎相当欲盖弥彰的补充了一句:“本殿下是说,小天再长大一点,或者不会那么想了。所以无所谓。”
你当然无所谓,仔细想想。现在进行所谓地3P,我是女人,二皇子还是个孩子,所以在上面的只有你而已,左拥右抱会很爽吧!小心乐极生悲。等到二皇子长大了,不会那么想了的时候,反攻倒算,年下地把大皇子你给XXOO了。
在心底腹诽着大皇子,我没好气的问道:“刚刚我一直想要问,大皇子殿下,你真地把解药给了宣美人了?你们真的和解了?”
“不存在和解问题。不过就如同凌钱你所说的,我并不是那么没用,不。就是因为还有用,所以才一直被人利用。先是前淑妃,现在连国师也找上了我。因为无效化能力,如果本殿下努力一下。或者取代父皇。不是真的办不到。”大皇子淡淡的回答道。
“不错嘛!”国师大人其实算不上利用大皇子,昨天地祭天。他只是惯例的对皇族的能力表示肯定而已。不过我相信我替国师辩解,大皇子也不会听,何况他想通了就好。因此我笑道:“看来祭天台回来后,你也想了很多。”
而且想的比二皇子正面,不像二皇子,在琢磨完皇帝陛下企图拿我代替国师的阴谋后,就在想着生孩子3P太可怕了,这是一个小孩该想的事情吗?!
“不,我没有小天那么聪明,其实那天回来后,我还是很纠结的,虽然知道自己竟然有那么强力的能力的存在,却很茫然,觉得即使有这个能力,也未必可以怎么办。”大皇子喃喃说道:“直到昨天,直到昨天淑妃那个女人竟然那么轻松地就被除去的时候,本殿下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的愚蠢,竟然把一个无关紧要也无关轻重地女人,当作了魔鬼来恐惧……”
听到这里,二皇子很得意的抬起了头,对着我眨了眨眼睛。于是我苦笑了起来,伸手摸了摸二殿下地头,他像是一只终于被主人夸奖地小猫,完全慵懒的趴在了我地身上。
大皇子的目光因为弟弟可爱的撒娇而变得更加温柔,他继续说道:“于是本殿下也终于明白,这个世界其实没有真正跨不过去的障碍,有的,只是自己的胆怯而已。真是羞愧啊!那么久了才发现这点,还累得小天看不下去了,出手帮忙……于是今天就大胆的顶撞了皇帝陛下吗?大皇子,你这有点矫枉过正。不过也好,这不失为一个好的契机,这个孩子不想死了就好。我微笑着点了点头,却又有些奇怪的询问:“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原谅宣美人,她也是害死你母亲的凶手吧?既然你觉得自己有足够的力量可以跨越障碍了,那么她……”
“所以她可以留下来。之前一心想要她死,除了同归于尽的想法外,也是因为害怕,本殿下觉得自己对付不了她们,于是才想尽快的杀死她。但是仔细想想,她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本殿下完全有余力留着她,根本没有什么好恐惧的。就当作看在小天的面子,暂时施舍她一条命好了,而且正如凌钱你所说过的,宣美人应该知道我生母的真相。”大皇子如此说。
对于大皇子的盘算,我低头看了看二皇子,二皇子的表情却一点都没有变化,在听见小天的面子的时候,甚至微微的勾了勾嘴角,很高兴的样子。这样说,在二皇子看来,果然母亲只要活着就好,其实他根本把母亲的死活,当作了衡量大皇子到底重视他与否的证明吗?
不行,不能太深入的去想二皇子的做法,我有时候我真觉得,必须在二皇子长大之前,找个机会离他越远越好。可怜的大皇子啊,我现在才觉得你真正的落入了恶魔的掌心,而且这只恶魔还是你最疼爱的弟弟。
“大皇子,你还是很在意你母亲的事情吗?”我慢慢的问,老实说,我也有点好奇,毕竟大皇子的母亲八成也是个美人,不过真正让我在意的。是玉树公子那天的暴走。从那天我听见地部分,依稀可以知道,玉树公子喜欢大皇子的母亲。那女人却也是皇帝陛下的妃子,这个三角恋爱地女主角。则单方面的喜欢国师……
这是哪里来地言情剧本,如果国师也对那个女人有好感的话,那女人还真是万人迷了。
好吧,我承认,我有点嫉妒了。并且真的很好奇当年发生了什么。再说,如此传奇的女性,为什么宫中一点风声都没有,似乎没人知道这个妃子一样。
“恩,虽然以前是有点把母亲的仇恨当作自己逃避地理由,但本殿下还真的有些在意的,因为淑妃那个女人在发疯的时候,说过一些很奇怪的话语,所以我有些在意。”大皇子皱着眉头说道:“何况小天也在皇叔那里学习。皇叔对母妃则有着奇怪的心思,那么有点担心他对小天图谋不轨,就像是我当初一样。凌钱你那天的惨状。我可不希望在小天身上重演。”
说到底,还是因为二皇子吗?我苦笑着望了二皇子一眼。而二殿下则甜甜的微笑:“让皇兄费心了。不过虽然那疯子袭击过姐姐,我却还是想要在那个疯子那里。因为他真的很能干,如果我学会那些东西地话,可以更好的保护皇兄。”这么说着,二皇子抬起手来看了看,我这才注意到,这孩子手上包扎着厚厚的绷带,想必是因为昨天搭救大皇子时候,所受地伤。
“抱歉,昨天要是我动作快点的话……”粉嫩正太地小手啊!我看着都觉得惋惜。“要道歉地不是凌钱你,是本殿下太没用了!”大皇子立刻大声说道,然后又偏开了脑袋:“昨天……大恩不言谢,本殿下记住了。”
恩,我知道了,不过大皇子你不要把道谢说得好像是记仇一般好吗?我翻了翻白眼,而二皇子则一脸开心的继续说道:“姐姐出手帮忙了就好,那时候,唯一想要救皇兄地,也只有姐姐啊!而且是冒着被抓住的危险。而且当时的情况,姐姐你的时间其实把握的刚刚好,因为那样,才让人印象深刻,何况姐姐你还选择龙,这是支持皇兄成为帝君的意思吧?这样一来,我手上的伤,完全是值得的。”
“我只是想要让其他人不再轻视大皇子而已,因为不知道是谁害得大皇子落马,使得他在宫里没有地位了呢!”看着二皇子故意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手上的伤口,故意来刺激自己兄长,我不禁用力的抓了抓他的头发:“你也给我适可而止一点。还有,刚刚什么结婚,生孩子,3P,只有现在才是真正目的吧?”
对二皇子而言,我的利用价值还只是开始,如果要争夺皇位的话,那么当然把我拉入他们的阵营才好,结婚生孩子正是最好的缔结契约的手段。我就说这个小鬼没安好
“嘻嘻,可是姐姐从来都不上当,现在连性别都变成谜团了,怎么说我这些话也没有用。”二皇子也不否认,只是笑眯眯的说道:“其实,也不是非拉着姐姐加入我和皇兄这边,要不,那条龙就已经是最好的胁迫方法,听从父皇的吩咐,让姐姐你成为国师后反攻倒算则是最好的办法。不过怎么说呢,我希望姐姐自由自在的,不过又希望姐姐多重视我和皇兄一些。”
“哎呀呀,嘴巴真会说话。”而且这次算是真心话吧?这样我反而无法拒绝了。话说回来,大皇子你不表示什么吗?看着二皇子对我这么说还撒娇的样子,大皇子却总是在适当的时候闭口,这兄弟两个不是商量好了,怎么对付我的吧?
“才不是会说话而已。其实父皇也没有说错,我很清楚知道,在姐姐眼里,我们和父皇没有什么不同,如果那天危险的是父皇,是国师,或者是中郎将,你都会帮忙,但还是有些失落。凌雪姐姐就算了,她毕竟是你的亲妹妹,但是被别人抢走,我还是会伤心的。”二皇子继续说道:“所以,才希望姐姐和我们再亲密一点。就像我刚刚说的,我和皇兄是两个,无论画画,还是干其他的什么,数量上更划算,质量也不差吧?”
什么是干其他的什么?恩,这样说,可以画画,也可以干其他什么……两位皇子上手?
第十四章 再见公子
好容易送走了二位皇子殿下,我呆呆的坐在椅子上发了一会儿呆,发现上眼皮几乎黏住下眼皮后,才想起我原来劳动了一晚上,都准备爬回去睡觉的。于是我决心贯彻我原来的目的,懒洋洋的站了起来,一直走到了门口,我才像是想起来的一般转头说道:“等下我会把门锁上,门主阁下,你就放心的回床上睡吧!”锁上还不够,必须在外面挂上一块牌子,写上请勿打搅,生人免入,当然,可以在门外栓上一只不会叫只会咬人的恶犬就更好了。”带着浓浓睡意的声音从床的上方传了过来,我很惊讶的看着门主阁下非常违反重力原理的,如同毛毛虫或者蛇一般的顺着床柱,一拱一拱屁股的爬了下来,窝回了被子里吩咐道:“还有,不要忘记给我准备食物,对了,这个房间里有零食吧?说起来,今天都没有早饭。”
“左边柜子里有零食……你的肩膀不痛了?”我迟疑了一下,很奇怪的问这个神奇人物。因为他表现的如此淡定自然,我开始怀疑他是不是假装受伤,别有用心的赖在了我这里不走,甚至,我都有些怀疑,昨天晚上我剔了一个晚上的,是不是他的骨头?“饥饿和痛苦是两个问题,我的肩膀在痛,脑袋也因为睡眠不足而昏昏沉沉,但是我的肚子既没有长在肩膀上,也没有长在脑袋上,所以还是会饿的。”这么说着,继续保持着毛毛虫的姿势,门主阁下拱着屁股从床上爬了下来,去开柜子找食物。
“但正常人会因为痛苦而不想吃东西的。”至少我现在就这样。虽然肚子也觉得有些饿,但是我更加的想要睡觉,眼睛几乎都睁不开了。不过我还是看了眼门主:“你不可以不要这样移动吗?”看着这么个帅哥爬来爬去。让人觉得很被打击。
“我痛得站不起来了,如果你肩膀上地肉少了一块。我相信你也站不起来的,何况我觉得我还在发烧。”门主阁下很伤心的回答我,然后在看见食物地瞬间又笑了起来:“烤饼!这个是席孟修做的吧?好久没有机会吃到他做地食物了,还是那么香……刚刚的皇子,还有席孟修。姑娘你还真受欢迎,一点都不像是凌前说的,没人喜欢的老姑婆样子。”
“……凌前这么说过?”老姑婆?他以为老娘才比他大多少?!虽然早就知道那家伙在我背后没一句好话,但是被说到这种程度,让我想要冲去剥他的皮。我咬牙切齿地问完了以后,忽然的询问:“难道是凌前让你来的?”刺客先生已经提起过很多次凌前了,老实说,因为和我同名,所以我听着非常的不舒服。
“系……不系。唔!”用变调的声音做出了让人听不懂的回答后,只见门主阁下一口气把烤饼吞了下去,这才慢悠悠的回答我:“如果说刺杀的话。不是,委托我的另有其人。这个是职业道德问题。就是受刑也不能招地。但是如果说躲到你这里,是凌前的建议。”
“他提议你刺杀失败。就躲来我这里?”我皱着眉头问道。倒不是因为凌前的建议生气,而是在生气他竟然搅和到谋杀帝君地事情里去了----那个混蛋想要干什么?谋反吗?我们家可承担不了这样可怕的罪行,就算胡闹,也该有个限度。
“不不,最近我没有见过他。是以前喝酒地时候,他提起过。”不知道是不是在故意骗人,门主阁下摆出一脸刺杀和凌前完全无关地样子,解释道:“那时候我们在讨论犯罪失手却被小姐解救这样的香艳奇遇。然后凌前那家伙就说那不算什么,只要那张脸能看,他家姐姐什么人都敢窝藏,因为想起了这个,所以我过来碰碰运气。”
这些人讨论都是什么话题?不对,是凌前那个混蛋,什么叫做只要那张脸能看,老娘地品味可是非常高的,要是来根黄瓜,看看我是救人,还是直接被黄瓜送去切片!
“你和小前是朋友……”我继续问道,然后一点都以外的看见了门主阁下脸上露出了一脸恶心的表情,于是我叹了一口气说道:“也对,那个家伙根本不可能有真正意义上的朋友,算我白问,不过您既然来了,那么就安心在这里休息吧!对了,还有,谢谢你那时候掐痛了,让我从过度愚蠢的花痴状态中冷静下来。”要是被素材骗走,那我还真是丢脸。“掐?啊,那时候我只是觉得自己要被闷死了,而且你还压在我身上。”门主阁下抱怨道:“那个样子很热的。不过你要是觉得欠了我的人情的话,去帮我找一下我十三叔如何,就是被称为玉树公子的那个疯子,让他劝劝小叔叔,我也是收钱办事,可不可以原谅我。”
喂,刺杀是可以随便原谅的吗?而且看着这个看起来其实和皇帝陛下还有玉树公子阁下差不多大的人,叫出十三叔小叔这样的称呼来,我实在很有被雷打了的感觉。
“你觉得皇上会原谅你?”我忍不住问道,这个皇家到底是什么样的人际关系,让我很混乱。
“不觉得,不过求情比不求情好。”门主阁下这么说着,像是才想到一般的,又补充了一句:“还有,告诉十三叔,如果他企图把我抓起来,我就不告诉他他一直在找的那个人的下落。”
“他会来抓你?”我的眉毛跳了跳,古怪的问。
“当然,因为我是刺客啊!而且一定会连累你,因为你在窝藏刺客。”门主大神----我现在决心管他叫做大神了,不愧是和神仙青梅竹马的,果然也是个极品货色----非常理直气壮的说道,并且用鄙视的目光看着我:“这是常识吧!”
“那你还叫我传话!”
“我不是也叫你去威胁十三叔了吗?他找那个人找了很久了,不可能无动于衷。不过你威胁他的时候。尽量离他远一点,最好站在门口,还把那具叫做谢和地人偶拖到自己身边来。”门主大神若无其事的说:“一看见他情绪不对劲,就立刻拿人偶当作挡箭牌。转身逃跑。”
听起来真可怕,话说我又不是脑袋坏掉了,为什么要做如此恐怖的事情啊!对于门主大人地要求,我只有这个想法,但是事实证明。我确实是脑袋坏掉了!
在甜甜美美的睡了一觉醒来后,我吃了点点心填了填肚子,然后出门晃了晃,等我发现地时候,我竟然已经到了太一宫,甚至一个可靠的帮手都没有带着!在中郎将和凌云不在身边的状态下,我基本上是随便其他人宰割的状态吧!但即使如此,我在太一宫前,连犹豫一下都没有。就和回到了纤雨殿一般的,晃悠悠地向着后殿走去。
一边走,我还一边很认真的思考着。自从祭台事件后,我是不是也成为了玉树公子的禁语之一。他会不会一看见我就进入了抓狂状态。甚至连门主阁下要我说的话都来不及,就被彻底的处理掉了----以玉树公子的性格。这个事件非常的可能。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我都想到了这个地步了,还是没有退缩,就这样走着,一直到后殿正厅为止,我才疑惑的停下了脚步---通常走到这里,中常侍大人就会迎出来招待我,然后去请示玉树公子阁下了,毕竟玉树公子也不是每天都坐在厅里等着人拜访的。但是今天,太一宫却一点动静都没有,据说是无所不在地中常侍竟然没有像往常一般的出现。
这个时候,我才微微的犹豫了一阵子,却依然义无反顾地踏进了后殿。
虽然除了这里的大厅,我并没有到过这个宫殿地其他房间,也不知道布局,但因为地面有着明显地轮椅痕迹,所以我很快的摸到了玉树公子地寝房----事实上,根据轮椅痕迹判断,他平时也就比较常去制作人偶的工作室和寝房两个地方而已,并不难找。
一进寝房,我首先因为重重的药味而皱了皱眉头,不过也幸好有这个药味,使得我确定这里是寝室,而不是另外一间长得很像是寝室的工作间,因为这个寝房里堆满了各色的木料,还有雕刻了一般的人偶,也有满地的木屑,给人偶染色的颜料,简直和我的寝房不相上下,尽管我寝房里堆的是各色画纸和作画模型之类的东西。
光看房间的话,我觉得我还是和玉树公子很有共同语言的。
于是我继续一路顺着轮椅的痕迹,在各色木偶和颜料中绕来绕去,终于在房间里的一个比较干净的角落里,看见了一张床。老实说,这张床出现的有些诡异。毕竟玉树公子因为腿脚的关系,房内的所有家具都是定做的,无论是放琴的矮榻,还是制造人偶的工作台,都是盘腿做在地上就可以了,因此我一直以为他被子也会直接铺在地上。
而且这张床的外形也很特别,首先它很宽很大,从里到外垂着五层金色的纱幔,连带着五层的床柱,这些床柱是鲜艳的红色,看起来简直是个小房间,而床柱的框架上,雕刻着各种各样的字。而第一层纱幔和第二层纱幔的中间,甚至有小小的炉子和洗脸台,像是个细小的隔间。
这是一张婚床。因为按照习俗,新郎和新娘在结婚后一周的日子里,不能下床也不能见人。因此通常会为新郎新娘准备这样一张床铺作为暂时的房间,普通人家只是一层纱幔,全封闭就好了,而有条件的人家,则会制造两层纱幔,最外面作为通房丫鬟的隔间---在婚礼期间,新娘的陪嫁丫鬟也必须睡在婚床里---陪嫁的丫鬟越多,那么纱幔也越多,至于可以做到五层纱幔的,当然只有皇族的婚床。而玉树公子的房间里会有那么一张床,让我有些惊讶----难道他结了或曾经结过婚。尽管说皇帝陛下都有两个孩子了,身为皇上哥哥的玉树公子结过婚也不稀奇,但是我还是有些奇怪,因为我从来没有看过王妃之类的人物。
难不成在玉树公子某次发疯的时候,曾经的王妃被他杀死了?!
这个想法终于有些吓到了我,只是这时候,我却已经爬到了最后一层纱幔的前面,看着纱幔后透出来的人影,听着里面已经听见的呼吸声,我咬咬牙,还是掀开了纱幔。
色字头上一把刀,但是给我机会看看玉树公子的脸的话,那么我情愿在脑袋上插把刀。
抱着这样的想法,我探头向着似乎在熟睡中的玉树公子望了过去,然后我首先看见的,是一床黑漆漆,闪闪发亮,柔顺亮丽的长卷发,单看长度,起码有到大腿的位置。要拥有这个长度的卷发,原来必须把直发留长到什么程度,花多少钱,才可以卷成这个样子啊?
这是我第一个想法。
然后我小心翼翼的把他的卷发拨开,小心翼翼的把脚上的鞋子脱掉,小心翼翼的踏到了床上,小心翼翼的跨过了玉树公子的身体,到了床靠墙的那边,想要看看玉树公子对着墙睡的脸。可是当我完成了这一套小心翼翼的动作以后,玉树公子却呻吟了一声,一个大转身,然后完全换了一个方向,对着我进来的那一边睡了过去。
我忍住叹气的欲望的,再把刚刚那套小心翼翼的动作做了一遍,可惜玉树公子第二次转身,我又没有看见……我没有尝试第三遍的耐心,于是采取了比较危险的做法,这次我没有完全从床的这边到那边,而是直接弯下了身体,把脑袋凑了过去----这样做难免靠得有些近。没想到玉树公子哼了一声,这次他倒没有一百八十度大反转,而是做了个九十度的半翻转,脸朝下的趴在床上睡着了。
这个人真的不是故意的吗?话说回来,为什么他这个时候还在睡觉?
我好奇的想着,但是实在受不了美人脸孔的诱惑,只好抓住玉树公子一小簇的头发,轻轻的挠着他的耳朵,希望他因为忍不住耳朵处的瘙痒,再次把脑袋翻过来,要是他肯赏脸面朝上的睡觉,我会感激得想要哭出来的。
而我才那么做,手腕却被一把抓住,然后我进行了三百六十度以上的可怕转身,发现的时候,我却已经仰面躺在了床铺上,而在我上面的,是依然面朝下的玉树公子阁下。
不过比起这个忽如其然的反转来,更让我想要哭的是,因为背光的缘故,玉树公子的面孔显得很暗,只能看清楚轮廓是秀气的瓜子脸,而长长的卷发更长他的头上垂了下来,遮住了大半的脸孔,看着很像是从海底爬出来的海藻妖怪,而不是什么帅哥。
这样一说,我似乎跟玉树公子的脸,格外的没有缘分啊!
“……原来是你啊!”在我心里发出悲吟的时候,玉树公子却愣愣的看了半天我的面孔,然后呆呆的说道,我依稀似乎看见他脸上似乎是嘴巴的部位拉扯了起来,做出了微笑的表情。这个很轻松的,好像看见熟人的亲切表情,让我怀疑:第一,这是黑暗造成的幻觉,第二,玉树公子很没有睡醒,第三。以上两者皆是。
为了证实我的想法,我伸出了手,摸了摸玉树公子的脸颊----这个行为和证实你的想法有什么关系吗?----手底并不意外感受到抚摸伤疤才有的独特触感。我就这样顺势轻轻的拍了拍对方的脸颊叫道:“玉树公子阁下?”
第十五章 扑腾
玉树公子刚刚果然没有睡醒,说话的时候还处于半醒不醒的状态吧!因为我的手竟然被他一把握住了,就这样抓着我的手放在他的脸上,即使在黑暗里,我也可以看见他模糊不清的五官轮廓是微笑着的,就这样带着笑容,他柔声对着我叫道:“黎零……”好动听的声音啊!虽然公子阁下的琴音无法和凌云相提并论,但是他本人就是一件绝妙的乐器。
早应该用这种口气说话了啊!虽然身体残了,脸似乎也破相了,但是声音又没有坏!从第一次听见这位公子声音以来,我还是第一次听见他以发挥了温润音色的美妙声音说话,过去不是音量过大,就是口气过于竭斯底里,简直生生糟蹋了那副好嗓子。
现在听见他用这样的声音,我甚至忘记了把手抽回来,只是呆呆应道:“什么?”
“你回来了吗?”其实我回答什么根本无关紧要,只是听见玉树公子这么说道,并且像是小猫一般的蹭着我的手。一向口气不好而且厌恶我的公子竟然做出这种只有二皇子殿下才会做的撒娇动作来,让我觉得自己简直像是在做梦,只不过手下传来的粗糙的伤痕质感,使得我热过头的大脑冷静了下来。
会被杀死的!不管玉树公子阁下眼下把我当作了谁,我都会被杀死的!这个人本来就满身是伤口,似乎随便触犯到他哪里,他就会抓狂的样子,而且从他随时带着纱笠而且躲在帘子后面就知道了,容貌肯定是他最大的忌讳!
说起来,皇帝陛下。大皇子,二皇子这些直系皇族都有些说不出的傲慢地方,玉树公子肯定也不例外。现在我触犯了他的忌讳,他一定不会原谅我地。可是偏偏。玉树公子阁下似乎真的睡昏了脑袋了,他不仅蹭着我的手,而且还对着我靠了下来,脸越靠越近,越靠越近。在完全背光地情况下,我甚至都可以看清楚他的脸孔。
而我地第一感觉是……玉树公子阁下和皇帝陛下好像啊!无论是尖尖的下巴,薄薄的嘴唇,还是眼角微微上勾的眼睛,只是那双漆黑而且深不见底的眸子和不怒自威地气势是属于皇帝陛下的,要说的话,玉树公子的感觉,更加偏向于我画得柔软女性版皇帝陛下,也就是凌云所说的。看见的中常侍的形象。
只不过,凌云形容准确的话,那个女性是纤柔若水。那么公子阁下则是温润如玉,就好像他的声音给予人地印象一般。比起流水来。他更带着属于男性的那份坚硬质感。但也因为他的气质和脸给人地印象是那样的柔和娴静,因此越发地显现得他右边脸颊上那块伤痕还有胎记是那样地突兀和不协调!
那是一块很长的刀疤。直直地从玉树公子的额头拖到了嘴角,把右边脸颊分成了两半。这样的疤痕,不要说中郎将那张有男人味的脸孔,就是划在和玉树公子脸孔几乎一摸一样的皇帝陛下脸上,恐怕也不会造成什么特别恐怖的破相,反而会增加陛下的气势吧!但因为公子阁下的气质完全和皇上不同,这样的伤疤不合适到了极点,让我有伸手彻底拂去的感觉。
不过,比起疤痕来,更加让我在意的是那块胎记。毕竟就算气质再怎么不同,脸孔看起来和皇上差不多,这样的脸孔比玉树公子其实是根黄瓜还打击我!所谓鸡肋就是这样,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就算是双胞胎,也要达到凌云凌雪这种其实有性别差异的,画起来才有味道啊!
这样看起来,玉树公子的胎记就显得很有味道了---皇帝陛下那张脸孔完美到了缺陷,我从来没有想过在上面添加什么,反正添加也没有意思。但是玉树公子的阴阳脸却不仅不难看,反而很有味道,这是出人意料的发现。要用什么配色,才可以达到这样的效果呢?
首先从和肤色最相近的颜色调配起吧!一点点的添加其他冷色调的颜色进去,不过胎记似乎是红色的多,是不是要增加一些暖色调呢?和公子阁下如玉一般半透明的白皙皮肤比较,暖色调是不是对比度太强烈了,而且有些过份的醒目……对了,还有这个疤痕,要合理的柔化并且协……或者干脆尊重现实,把伤疤突出出来,醒目的感觉似乎更加不错……
正在我愉快的思考着配色问题,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处境的时候,咬牙切齿的声音从我的上方传了过来:“……不对!你不是……你,为什么在这里?”伴随着这个询问,我被抓住的手也一阵痛楚,我这才想起来,我的可怕处境。
而且现在那么的接近,我已经可以看见玉树公子愤怒的眼神,我可以确定他现在已经完全醒了,而我可能会因为看见了他真实的样子被灭口吧!有了这种想法,我开始为我刚刚的愚蠢而后悔,只是现在更不能刺激他,因此我费劲脑汁,才愚蠢的打招呼道:“嗨,你还好吧?”
“我的样子,像是还好吗……你,你胆子还真大,上次都那个样子了,还敢跑到我这里来。”玉树公子冷冷的哼道,不过他的脸和身体却没有停止做俯卧撑的俯身动作。注意到他离我越来越近,我几乎在呼吸他鼻子里呼出的二氧化碳的时候,我立刻企图逃走,但是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的身体软绵绵的厉害,根本不能动弹。
而正在准备压在我身上的玉树公子却相当恶人先告状的对着我嚷嚷道:“还不快……给我滚开,你,你还想要更糟的事情……呜呜……”伴随着古怪的悲鸣声,玉树公子撑在我脑袋旁边的手腕明显的颤抖了两下,然后终于无力地垂下,而玉树公子也一下子砸了我身上,并且剧烈的呼吸着。吹出来的气完全吐在了我地脖子上。
谁来告诉我,这是什么奇怪的状况?还好我脖子那边不是什么敏感带……等等,不对。我大腿上那个奇怪地感觉是什么?我瞪大了眼睛,非常恐惧的询问道:“玉。玉树公子阁下,你,你刚刚所说的更糟的事情,是,是不是我大腿上那个……”
“没办法。宁神熏香是林慕调配的,所以有无可避免地催情作用。”玉树公子喘着气回答道。只是为什么是丞相调配的,就一定有催情作用,而且单单的催情,会,会那么X吗?!下面的感觉根本是X起了吧?!(看不懂的是好孩子)我惊恐的望着床帐顶部,而玉树公子继续说道:“好在,伴随着还会让人身体无力,我没有力气对你做什么……不过。你的身体可不可以不要在那么刚刚好的位置!”
“又不是我想在这个位置的!”什么叫做刚刚好地位置,说得我好像送上门来人XX似的,虽然以目前的情况看。我确实好像真地是自己送上门来的!只是如果在这里被XX掉地话,我之前躲皇帝陛下躲得那么辛苦算什么?之前还有二位皇子殿下地大餐还拒绝掉。这又算什么?太可怕了。我才不要以女人的身份被
“……喂,把。把我枕头下面地东西给我!”我正在心底悲鸣着,玉树公子又喘息了好一阵子,才用冷冷的口气说道:“虽,虽然没有什么力气,但是我想,你的手脚还是勉强可以动的……我不是叫你移动大腿,不要再进一步的刺激我!你还想让这个情况变得更糟糕吗?”
我不是实验看看吗?而且刚刚也是你叫我动的吧?而且这个到底是什么熏香,与其说手脚还可以勉强动,不如说手脚可以很灵活,甚至腰也可以进行移动。就是单纯的部位,尤其是胸部的位置,增加了很大的重量一般,重的无法起身,和进行其他移动……等等,之前玉树公子不是也转身了吗?那么……
“我叫你不要刺激我了,你听不懂吗?还是你故意的?”我正积极的实验着身体的状况,就听见玉树公子咬牙切齿的低吼道,然后我转过头,发现这个人正眼睛发直的盯着我,我下半身那个奇怪的触感也更加的鲜明了。
确实,这个时候不是愚蠢的玩火的时候!我伸出手,探到了枕头下面,原来我以为玉树公子有解药之类的东西,但是手探到的,除了一个冷冰冰,硬梆梆的金属物体以外,没有任何摸起来像是解药的玩意。于是我迟疑了一会儿,慢吞吞的询问:“玉树公子阁下,你说的东西,是不是一把……匕首?”
“当然,我枕头下面还有其他的东西吗?”玉树公子用你是白痴吗的口气询问。
“可。可是……”把匕首给玉树公子?把武器给一个如假包换的疯子?我可做不出那么疯狂的事情来。想到他上次空手,我的脖子几乎就要被掐断的事实,要是把匕首给他,我很怀疑我是不是立刻就会被活体解剖了!因此我吞了口口水,迟疑的问道:“你要匕首做什么?”
“当然是在身体上化一刀,让疼痛刺激身体,使得身体恢复正常,好去把熏香给熄了。”玉树公子非常理所当然的回答道,却又停顿了一下,冷笑着哼道:“如果你害怕我杀了你的话,那么你自己划自己一刀也可以,反正总得有个人起来,放心,不是很痛,反正我已经习惯了。”
“难道公子你手上的伤口……”
“恩,就是这样划出来的,否则你以为是什么?我看起来像是有自残倾向吗?”恩,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像是有极度自残倾向的人。听见玉树公子的回答,我如此想到,但是玉树公子本人却根本没有自觉,只是冷淡的说道:“这是惩罚啊!如果我失控想要剥夺别人的生命,只好用这种该死的熏香使得我镇定下来,我若不及时以自残换取行动力,那个变态就会……”
变态?我还没有来得及时反应过来,某个说曹操曹操到的声音在账外响了起来:“抱歉,我今天来晚了。因为今天的殿试有个个大惊喜。这次的状元非常的有趣啊!我相信公子阁下你也会很感兴趣地,还记得……哎呀,香料为什么还没有熄灭?公子阁下。你终于想要屈服我了,还是……凌钱姑娘?!哎呀呀。今天的运气真好,是实打实的买一送一吗?”
看着某人兴高采烈地脸,我毫不犹豫的抓紧了匕首,哼道:“丞相大人啊?你为什么在这里?”
“为什么?因为某人随便缔结被诅咒地契约,使用被诅咒的力量。导致身体彻底崩坏,所以每次我不得不帮忙调整啊!就像某人调整人偶一样。”丞相大人靠在床柱上,笑眯眯的看着我和玉树公子说道:“当然,你要理解为,我在为你报复也一样的。毕竟他上次使用那力量,是想要杀掉你。”
“这样吗?”身体彻底崩坏?说起来,皇族是不能使用仙术的,但是上次那掐着我脖子地力量,很显然不属于单纯的物理攻击的范畴。说什么被诅咒可能也是这个吧?其实我对这种事情兴趣不大,事实证明,我现在在这件事里面卷入得有些过头了。要是可以的话,我想要退出游戏。因此我只是抽搐着对丞相说道:“我看公子阁下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而且我又不需要调整。所以,丞相大人。是不是可以……”
“你这是企图让我放弃报酬吗?”
“报酬?”我忽然有了很不好的感觉。
“是啊!报酬,因为公子阁下总做那么愚蠢的事情,为了约束他,我和皇帝陛下,国师大人,甚至他自己定下了约定。如果他随便乱来,导致我不得不对他进行调整的话,那么他的肉体就随便我怎么玩弄都可以,知道吗?熏香的催情和麻醉效果做得那么恰到好处,就是为了这个,”丞相大人笑眯眯地说道:“尤其是麻醉,对一具尸体XXOO是多么无聊的事情,我好容易才让手脚和腰部不受到影响。“玉树公子是男的啊……”
“反正我又不打算传宗接代,这个对我已经没差了。”丞相非常不以为然地,变态的回答:“否则你觉得我为什么一直对你妹妹有兴趣。何况我已经让步了,比如让公子阁下在醒来后还有半分钟可以正常行动,也都会推迟一点过来,让他有机会熄灭熏香之类,不过今天看起来,他似乎把这个难得地机会,用来压住你了。”
“我才没有!”听到丞相那么说,一直不愿意吭声,做鸵鸟逃避状态地玉树公子终于低吼了起来:“因为这个女人莫名其妙的出现,所以我错过了机会而已!”
“是吗?我倒觉得你过份地在意她的存在了。”丞相大人玩弄着装饰帐勾的坠子,懒洋洋的说道:“说到那个人,虽然你似乎是最喜欢她,抛弃一切迎娶她,甚至现在还为她愤怒的人,但是你却也是我们当中唯一对她完全没有爱情,只有亲情的人,不是吗?说到你喜欢的类型,反而是凌钱小姐这种才华横溢,生命力充沛的类型吧!”
“你,你在胡说什么?!”
“我可不胡说,因为我最擅长的就是恋爱了,所以不会看错的。为了造成你爱那个人的假象,你一直在给自己下暗示,要在哪些时候,因为哪些语言,哪些禁忌,失控,发疯,表示你对她的没有忘却,和对造成悲剧的我们的不满。可是,在第一次和凌钱姑娘见面的时候,凌钱就已经踩到了禁忌之处,但是你反而兴致勃勃的跟她较量下去,完全忘记了这回事。”
丞相说:“甚至,在发现凌钱姑娘有中郎将跟随,欺骗皇上的时候,你也当作不知道,找理由替自己的行为开脱。但也因为你这样的在意着凌钱姑娘,所以当你注意到凌钱姑娘的人际关系的时候,你就彻底的失控了,因为你以为我们也像你一样,过份在意她的存在,过去的悲剧又会重演。其实就结论而言,这次你才是唯一一个喜欢上凌钱姑娘的。”
第十六章 某个处理办法和副作用
最擅长恋爱?!哼,要是丞相那个感情是恋爱的话,那么淫乱和爱情绝对是同义词。话说玉树公子喜欢我?我头一个就不会相信,毕竟前段时间我差点被他活活掐死。又不是满世界丞相这种变态,那种爱到想要杀死你的激烈感情,我坚信只有丞相才干得出来!
话说回来,丞相嘴里口口声声的那个人是谁?听起来不像是**公主,难道是大皇子的生母?为什么听起来,这个女人和皇帝陛下,国师大人,玉树公子,丞相大人都有关系的感觉,难道每个入宫的女人,都可以这样容易的和这些重要人物接触吗?我心里有些奇怪,却又发现自己似乎没有奇怪的资格---因为我现在也和这些人混得很熟。
玉树公子当然也不同意丞相的意见,只听见他在我耳边冷哼了一声:“喜欢这个女人?林慕,你以为谁的品味都像你那么低下,来者不拒?”这话说得好过份啊!喜欢我怎么就算是品位低下了,暂且不谈论性格,其实我还算是清秀小美人一个的,毕竟有凌云凌雪那么可爱的弟弟妹妹,我怎么也不会长得无法见人不是?(你的性格才是真正的大问题吧)
“品味低下的,是你,不是我。”唯一优点就是猴子都能找出来优点,进而与其人兽的丞相大人,这次竟然没有反驳玉树公子的话,直接把我当作了品味低下的象征,一点都不客气的说道:“刚刚我就说了,喜欢上这个奇怪女人,对她产生过激反应的只有你而已。皇上和国师只是纯粹看上了她的利用价值而已。她地能力非常的有趣。而我么,觉得凌钱姑娘的弟弟凌云才是我地心头所好,凌钱姑娘本身作为某种玩物会让人非常的尽兴!”
丞相怎么诋毁我也不要紧。不过听见他提起凌云地时候,我心里咯噔一下。却努力的不去看玉树公子的表情,因为我感觉到,他很显然怀疑的望了我一眼。玉树公子不可能不知道,丞相大人调戏过的,分明是我地妹妹凌雪。该死的丞相简直是故意透露凌云的身份。
希望玉树公子不会发现什么,我心里徒劳的祈祷着。好在玉树公子现在似乎并没有一定要探查究竟的意思,他只是冷冷的哼道:“你一定要我喜欢这个女人么?好吧,我喜欢她对你有什么好处,值得林慕你那么费心讲解,苦口婆心的希望我承认这份感情。不要告诉我,你忽然对于做红娘感兴趣了吧?”
“不。我只是觉得,难得买一送一,单纯的玩弄太没有意思了。所以想增加一点刺激性。”丞相大人如此说道。不过这样的回答显然不能让我和玉树公子明白他地意思,所以我们都奇怪的望着他,于是他一脸不被理解表情的寂寞了叹了一口气。比较详细地解释道:“人类大多是自私的,看着和自己无关地人受辱。感觉总没有那么深刻。不过。你们如果是互相喜欢地,我只要欺负其中一个。另外一个也会觉得非常痛苦吧!我想要看那种感情。”
变态!才活了八十几年而已,兴趣就变得如此猎奇了,等到这个人活上个几百年,会变态到什么程度啊!神灵规定人类的寿命果然是有道理地,这种祸害遗千年,人类社会会毁灭的。我在心里如此想着,而玉树公子显然还没有完全死心,他还在反驳道:“你以为你刚刚那么说两句,我和她就会互相喜欢上对方?”
“我刚刚不是说了吗?你已经喜欢上她了,当然,你不会承认,我也不需要你承认,反正我确定我欺凌凌钱的时候,你会痛苦就可以了。刚刚的话语,大多数是说给凌钱听的。”
丞相大人说到这里,故意的顿了顿,好像在卖关子,见我不理会他,他便有些不满的继续了下去:“凌钱对公子阁下肯定也有一些好感吧?即使好感不多,女孩子还是不自觉的会在乎喜欢自己的男性的,在这种男性面前,也会不自觉的在意自己的形象。所以,在知道公子阁下喜欢你,你又要被我侵犯的情况下,凌钱姑娘你会有什么表情呢?我真的很期待啊……”
这个家伙已经完全变态了,和飞蛾一样。
而对于神经病和变态,越理会他们,他们就会越嚣张,因此即使丞相已经如此赤裸裸的挑寡了,我依然什么都没有说,保持着一开始的姿势,沉默的躺在那里。即使感受到丞相的手真的爬上了我的身体,我也依然没有反应,只是冷冷的看着他。
我这个反应一定让丞相觉得非常的无趣,因此他的手隔着我的衣物移动着,却俯下身体,对着我说道:“对了,凌钱姑娘,你是不是觉得你的身体很热,非常热呢?我相信我调制的熏香还是非常有效的吧!硬撑着可不太好,你一定非常的难受吧……”这么说着,他的指尖从我的腰间划过,我挂在腰间,象征品阶的革带被解了开来。
感觉到革带的解开,我确实觉得非常难受,毕竟和门主大人那时候不同。即使身上的衣服被一下子剥光了,但面对着门主大人没有邪气的目光,我并不觉得有多担心----虽然这一点就某个程度上也很可怕----而现在,丞相甚至没有碰到我的腰带,对着他那怎么看都令人起鸡皮疙瘩的目光,我实在无法冷静下来。
可恶,脑袋再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点就好了……我看着丞相在心里想着,丞相本来几乎要俯下的身体却恰到好处的停在了半途,然后忽然的伸出另一只手,探向了枕头下面,并且一把抓住了被我握住手里的匕首。只见他笑眯眯的说道:“果然,我就记得公子阁下有这个不好的习惯,对了。凌钱姑娘,请你放手好吗?女孩子拿刀是危险的行为。”
对丞相你来说,才确实是危险地行为好吧!本来差一点点。就可以直接砍到他的说,虽然我想要直接把他阉掉!不过。看丞相正好停住的位置,这个混蛋是一开始就看出了我地打算,然后成心耍我的吧!而看着丞相继续向着我压了下来,玉树公子却冷声说道:“林慕,我提醒你。她可是皇弟地女人,皇上的妃子,你敢随便乱来试试看?!”
“公子阁下,你认为你们的姿势,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这个样子传出去,你觉得你们还会清白吗?皇帝陛下看见你们这个样子,会觉得你们是无辜的吗?”丞相大人却一点都不为所动的说道:“而且,凌钱姑娘地身份,恐怕也不是什么妃子。而是未来的国师吧?只是国师大人不想让皇帝陛下得逞。才故意让席孟修守着她。毕竟席家的两个职责,一个是守护皇族,另外一个。就是监视国师的替补者,在确定对方没有必要存在的时候。把对方杀死。”
原来如此吗……我就知道。国师不会白白把一个神仙送给我的,也难怪中郎将口口声声说是对我尽忠。其实更有监视的意思,因为作为国师的替补者,他随时有要杀掉我的责任……唉,果然,除了我地宝贝弟弟妹妹,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其他人可以相信,所谓人类,本来就是通过互相利用来建立关系的族群。
“未来的国师?原来如此,书和原来那么想吗……不过,即使是未来地国师,也不是林慕你可以随便欺负的吧?”玉树公子恍然大悟地说道,不过他真是好人,这个时候只有他还记得维护我,冷冰冰地对着那只色狼禽兽人渣低吼道。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为了凌钱姑娘好,也要让她早点习惯。作为国师,如果在意这种事情,会彻底崩溃的,因为在某些时期,国师就是别人地玩偶,拿来交换利益的工具。守护着这片土地,连自尊都没有的存在,这就是所谓的国师,没有这个觉悟,就不要妄想成为国师。”丞相大人挑起眉看着我,冷冰冰的说道。
“国师不是你的底线吗?”听见丞相大人的话语,玉树公子奇怪的询问:“虽然你对国师有些言语间也不太尊重,但似乎是习惯性的油嘴滑舌而已,不见得真的想要对他做什么。我以为,你至少对国师是有节操的。可是,你现在为什么这样说他?”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不过,我确实不想动国师大人,是因为他太脏了,为了守护一个家族,守护一个国家,他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和我一样肮脏,满身满身都是污迹,吃了一定会有毛病。我怎么可能吃他?”丞相大人冷声说道:“对于凌钱,我就没有这种顾虑,我不知道她当上国师后会做什么,不过现在至少还是干净的……”
“我才不会成为国师。”我插嘴说道。
“恩,我知道,任何聪明人都会那么觉得的,所以,你根本没有资格成为他。”丞相冷冰冰的看着我说道:“有资格担负着这个职位,被称为这个国家的国师的,只有那个脏的让人不忍心再看的灵魂。他的终结方式,也只有被他一直守护的家族国家所抛弃,谁也不能插手,谁也不能多嘴。而如果有人企图代替他,即使只是暂时顶着他的称号,我也会亲手把它结束掉的。”这么说着,丞相大人的手慢慢的放在了我的脖子上。
“原来,这就是最终的敌意来源吗?因为我是国师的替代品?”我嗤嗤的笑了起来:“我说林慕……呃,丞相大人,你这种人竟然也会有朋友,真令人惊讶。”说起来,国师也是唯一对林慕的存在表示了肯定态度的人,这对组合真是最令人意想不到的存在啊!外表,性格,爱好,还有其他方面是那么的格格不入,事实上我甚至无法想象这两人站在一起的样子。
“那种傻瓜才不是我的朋友,我只是对他不屈不挠的自虐精神表示钦佩,想要看他可以坚持多久而已。”丞相很别扭的否认道,他的态度再次让我一阵狂笑,可以在有生之年看见林慕别扭地样子。这辈子算是有回票值了。回去后,我一定要把他现在的表情好好的记录下来,丞相却似乎无法忍耐我地笑声。他咬牙切齿的看着我说:“凌钱姑娘,你不用那么妄自菲薄地。没有国师的因素在里面,你自身也有非常吸引我的地方,你难道忘记了我数次的表白。”
好吧,丞相赢了,他的话语对我是没有杀伤力。不过他地行为非常的有。毕竟我现在基本上不能动弹,而且某处还骚热的发慌,好在我本身不是那种欲望特别强烈的类型,这种程度的发情还可以忍受,但是丞相继续摸下去可就不妙了。虽然说我前世也差点一失足成千古恨,但没道理前世逃脱了魔爪,现在却失身在这里吧?
退一万步说,以这个混蛋的复杂的女性关系,谁知道他身上没有带着什么可怕的病毒啊!丞相是学习了法术。长寿了,可是我却还是肉体凡胎,一定会被传染的!因此我用力地想要把他推开:“混蛋。强迫女性是最低级的行为,不要碰我----”
“不。雌性选择雄性的基准。就是强壮地雄性,而可以强迫对方的雄性。在某个程度上比较厉害,所以雌性地拒绝,只是单纯地考验而已。”这个时候竟然还有闲心给我上生物课,而且不知廉耻的用原始交配方式来讲解,这个混蛋根本就把自己当作禽兽吧!丞相大人却笑着说道:“而且,这个程度地反抗正好,就制作香料的时候,就害怕效果像是奸尸!于是特异让四肢虽然失去力量,却可以足够的反抗的。”
“变态变态大变态!”除了这样的形容,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了。毕竟一个人已经摆明了自己是没脸没皮的了,那么你怎么也不可能攻击到他。只是以曾经的恋人身份来说,看到以前的恋人变本加厉的变态到这种模样,实在觉得是人生的污点所在。
“放开她,你不是一直在打我和皇弟的算盘吗?因为我们和她很相似,现在难得有机会了,按照约定,我会让你为所欲为,所以不要欺负无关的女孩子!”看着我和丞相的争吵,本来没事的玉树公子忽然说道……不过,公子阁下,你这样不太好吧?我会以为你真的暗恋我的!而且,丞相觉得皇上和公子和谁相似,他是谁?
可惜我根本没有多余的思考空间,因为某只变态挑起眉头笑眯眯的说道:“但是,虽然男女都无所谓,我还是对女人更有兴趣啊!毕竟男人的那东西本来没有那种功能,好吃的东西要在最饿的时候吃,才可以感受它的美味。”话虽如此,他的口气完全是可以讨价还价的语气。
玉树公子皱着眉头看了那只变态一眼,最后闭上眼睛说道:“本,本人可以随便……”
“丞相大人!XXX和XXXX!你不要以为真的没人知道!”最终,我无法接受这个事态这样可怕的进行下去----毕竟自己完蛋不要紧,让别人为我牺牲就不行了。于是我拿出了最后的王牌:“才八十年而已,要找证据的话,还是有的。”不管怎么说,和这个人交往了那么久,他的某些弱点还是知道的,即使他现在改正了,刚穿越过来的时候,无论如何也会留下一些,作为恶心的前世恋人,所谓把柄,我还有的!
“你,你在说什么?”丞相大人的脸色有些突变:“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情?你有证据了?”话说到后面的时候,他的表情却已经冷静了下来,那令人恶心的笑容终于消失,不过眼神有些奇怪,如果要形容那种打算杀人灭口的杀人犯的眼神的话,一定是这种眼神。
“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故意用很肯定的口气回答。
“你,你为什么会……”丞相冷冷的看着我,发现否定没有用后,他很干脆的不再否定,而是坦率的承认,然后开始盘查我,看看我是不是真的可以威胁到他。
当然,我不可能直接告诉他,因为我以前和你交往过,所以你所有毛病我都知道,因此我犹豫了一下,含含糊糊的说道:“不是你自己最喜欢宣称吗?你最喜欢XXX和XXXX,那么你会做出XX和XXX来,一点都不奇怪,这种事情猜都猜得到……”
“是吗?我自己宣称……”我忽然觉得有些不妙,因为一开始丞相还尚能漫不经心的回应,但是话没有说完,他的表情就非常微妙的僵在了那里,然后缓缓的望向我,很认真很认真的看着我脸,那目光像是要数出我脸上毛孔的数量。也就是用这种诡异的目光看着,丞相缓缓的对着我叫道:“黎凌,你是……黎凌吧?”他的声调,似乎有快要哭出来的味道。
第十七章 自我催眠
“你,你在说什么?”听见丞相大人这样的声调,如果不是中了迷香的话,我一定会吓得跳起来。不过在理智的控制下,我还是努力的控制住了我表情上的变化,用力图冷静的声音询问道,虽然我很怀疑我是不是真的可以骗得过去丞相大人----毕竟演技不是我的特长,丞相又特别的敏锐,而玉树公子也用异常锐利的目光看着我。毕竟,黎凌似乎也是那位公主,这位王爷的妹妹的名字,我相信以丞相那张扬的性格,皇上他们应该都知道公主名字的来历吧?忽然想起来,之前我被推倒的时候,玉树公子好像叫的就是公主的名字,我似乎还一个不小心的回应了?
而对于我的装傻,丞相大人激动的说道:“你所说的XX和XXX就算不是我的弱点,也是我的缺点,我看起来像是傻到会把自己的缺点和弱点到处说的人吗?我只和黎凌提起过,那只是属于犯傻后的自我解嘲而已,毕竟自己的缺点自己说出来,自首的罪过比较小。但从来可以得到我的解释的,也只有黎凌而已,其他人我才不在乎。现在你说你听我说过,那么你----”
真糟糕,他只对我说那些话吗?其实XX和XXX这种行为并不是很大的缺点,甚至对于林慕这种过份优秀的家伙来说,是有些可爱的小迷糊。而每次犯了这种小迷糊后,他也会微笑着看着我说“你知道的,我一直习惯XX”,其实只有那个时候,我才有在跟人类交往的感觉。
不过他本人似乎不那么认为。虽然看不出来,林慕其实是标准的完美主义者(只是他所谓的完美,和正常人理解地完美不同。我很怀疑,他觉得那位公主的养育失败。也是个完美的错误),为了贯彻他地美学,他会做一些很无聊的事情,所以他一直把xx和xxx导致地后果看作自己的耻辱,也因为知道这个。我才拿来威胁他。事实也证明,我的威胁确实踩在了他的痛脚,不过我没有想到的是,那个接近撒赖地自我辩解,他竟然只对我说过。
这算什么,难道他真的喜欢我?
这个发现让我有些不知所措,丞相大人刚刚还是有些话说对了的---任何女孩子,在知道有人喜欢自己的时候,即使那个人再讨厌。还是会在意的,何况如果不是当作交往对象,过去的错误。人生的污点来看的话(你原来一直这样看待他么),林慕并不是那么讨厌。相反。真正认真对待这段感情,把对方当作傻瓜的。反而是我。
发现到这点,我嘴里有些涩涩地,不知道该什么,也就没有了否认的勇气。但是,没有想到的是,丞相在那么说了一大堆后,呆呆地看了我好一会儿,然后眯起了眼睛,转过了头,忽然中止了对我的质问,而是喃喃自语地说道:“不,不可能地,你不会是黎凌,不会有其他人是黎凌,黎凌不会在这里……”这么说着,林慕丢下了我和玉树公子,竟然就这样喃喃自语的走了出去,似乎完全忘记了他之前准备做地事情。
哎呀,这次就这样放过我们了?危机解除了?我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因为事情完结的过于干脆和意外,使得我不知道该怎么对现在的状况有所反应。
伤脑筋,林慕……丞相那个混蛋,为什么摆出那种表情来啊,我心里的负罪感越来越强了。其实二皇子那种随时看起来就可怜兮兮的小动物系,我反而比较有免疫力,但是看着平时那个意气风发的变态摆出了刚刚那个凄惨模样,我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办?……话说回来,因为他很少那种表情,回去后一定要画下来。
正在我如此决定的时候,却听见有人似乎相当激动的向着我询问道:“你是林慕常常提起的,前世的恋人?!”这句话让我的身体僵硬了一下----对了,差点忘记了,最大的变态虽然走了,但是我身边还躺着一个定时炸弹。这颗炸弹在某种意义上比丞相还要糟糕,毕竟丞相因为他的无聊变态,只对污染和摧毁别人的人格感兴趣,但是玉树公子这颗炸弹一发作起来,是会真正夺走别人生命的,而且,我们现在讨论的话题,正是玉树公子暴走的原因吧?
我干笑了几声,企图转移话题:“那个,丞相大人现在走了,匕首也不在,我们要多长时间才可以恢复行动能力,这个样子,要是被其他人看见了,实在不太好。”“放心好了,我这里基本没有人来。”玉树公子却似乎并不打算转移话题,现在他用让人发毛的目光看着我,语气也很古怪,使得我几乎以为他又一次的准备谋杀我了,只是这次,似乎没有人来救,我还不能动弹!于是我开始惊恐的思考解决办法,却听见玉树公子轻快的说道:“原来如此,难怪林相刚刚咬定了我对你有好感,恩,我对你有好感,一定是因为黎零妹妹,毕竟,黎零是以你为原形培养出来的,所以有相似之处也不奇怪。”
哪里不奇怪了!很奇怪,先不说我和前世性格的差异有多么大,而就那位公主本身而言,她属于培育失败吧?至少就我的感觉,我一定也不觉得我曾经绘画出来的忧愁美女,和我有任何相似之处----事实上,那个美女要是看了我,也会觉得像我是对她的一种侮辱吧!我在那种美女面前,根本就是一只萝卜啊,而且还是裹着泥的!
玉树公子却显然不这么看,他的心情看起来似乎很好,但是显然又陷入了他那崩坏的思考模式中,因此他现在根本不理会我,只是眼光发直的看着帐顶,喃喃自语的说道:“原来如此啊。原来凌钱就是黎凌妹妹的原形吗?所以大家才这样在意她,国师也应该是因为对妹妹地歉意,才说还算喜欢凌钱的。我也因为她像妹妹,才在意她的。甚至龙行,也是因为她像是妹妹,才会像眷念母亲一般地缠着她吧……恩,没有人会忘记才对,没有人……”
大皇子对我才不是眷念母亲。我这个年纪,要是被人当作母亲,我会恶心……等等,为什么大皇子要把像公主的我当作母亲,玉树公子耿耿于怀地,公主和大皇子的母亲有什么联系,难道说……我忽然想了起来,不久前大皇子和二皇子吵架之前,大皇子向我要走了那张疑为公主画像的画。虽然说大皇子似乎也没有见过他的母亲,但是母子连心……
于是在我成功的把自己脑袋弄成一团糨糊后,我决心不去思考这些人地复杂关系。转而思考这件事对我的益处---比如现在,不知道是被丞相弄得混乱了。还是本来就真的对我有好感。玉树公子显然觉得自己应该是喜欢我的。因此我眯着眼睛微笑着问道:“公子阁下,那么说。你不讨厌我了?上次的事情……”
我忽然开口似乎吓了玉树公子一跳,他震惊的看着我,好像我多么可怕一样,但很快的那张和皇帝陛下极为相似的脸上出现了让我想要撞墙的温柔到恐怖地表情,不仅如此,公子阁下还用他那动听到令人起鸡皮疙瘩的声音,十分羞愧的对我说道:“……对不起,凌姑娘。上次我竟然对你做出那样地事情来,你不要紧吧?身体还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玉树公子啊!你不觉得这个问题,在我们在床上躺了大半天的现在才来问,实在是太晚了吗?当然,我不会直接把这种话说出来,只是微微笑着回答:“那天地事情,我没有受到什么伤害?我身体很好,国师大人后来也给我治疗了,玉树公子,你……”
“叫我书语就好了。”公子阁下依然有些自说自话,继续用他那温柔地令人不舒服的眼神看着我:“你果然很像是黎零妹妹,和她一样善良。即使不能动了,还告诉我没事,上次被我伤害地时候也一样,即使浑身伤痕累累,也坚持不许席孟修阻止我,伤害我……”
老娘现在不能动,是因为丞相的迷香,和上次事件一点关系没有,而上次我差点被杀死的时候,我阻止中郎将大人伤害你,玉树公子你当时的反应可不是现在这个样子的,你当时更把我往死里掐,好像我不是在阻止中郎将伤害你,而是在命令中郎将杀死你似的!何况,不是我像公主,而只能是那个公主像是前世的我吧!公子阁下啊,只要给你那么一个破烂理由,你就可以如此迅速的转变对我的态度吗?
我抽搐着嘴角,忍不住问道:“玉树公子……呃,书语,你真的就那么觉得,我很像是公主?刚刚丞相不是也否认了,我并不是他前世的情人吗?”
“他在自欺欺人。”玉树公子倒是非常肯定的回答,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断定丞相的情绪的,我看他的反应比丞相还要更自欺欺人。玉树公子本人却一点都没有这种自觉,反而因此小心翼翼的看着我,似乎很痛苦的询问:“你为什么要否认呢?虽然我也不是不了解,你不想和林慕那种人渣扯上关系的感觉,但是你本身并没有错,我相信你前世一定是被骗的。”
不要说得好像很了解我前世一样好吗?虽然公子你确实说中了我对前世那段感情的感觉啦!只是在看见丞相刚刚那个样子后,我实在无法睁着眼睛说瞎话,因此我相当虚弱的否认道:“不,我并不是因为丞相大人才否认的……”我只是单纯对你的判断产生怀疑而已。
“那么,是因为我?因为讨厌我,才否认的。也对,之前我对你做了那么过份的事情,虽然你说原谅我,但是不想因此和我扯上关系也情有可原,甚至,之前所说的原谅,也只是安慰我而已,你其实很讨厌我吧!所以才故意否认自己像是黎零妹妹的。”玉树公子喃喃的说道,他现在的话语里又充满了令人不安的语气了。
公子阁下,第一。我没有说过任何原谅你上次谋杀我地行为的话语;第二,我真的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和那个什么公主有什么相像之处,我觉得我凌钱是独一无二地;第三。我否认我像是公主,和我是不是讨厌你。有什么逻辑联系吗?或者应该说,玉树公子那段质问,完全前言不搭后语吧!
算了,企图让一个疯子讲道理,这种事情本身就很愚蠢。再说我也没有矫正玉树公子脑袋的打算。因此我只是微笑着说道:“我怎么会讨厌你?书语。不过,如果你真正那么在意上次发生地事情的话,那么答应我一件事!那我一定会真心诚意的原谅你想要杀死我的行为的。”
“什么事?”果然顺着玉树公子,比和他讲道理来得有效,而且提起那位公主,这位王爷地智商就好像下降了一百左右,因此他立刻宛如一个孩子一般急切的向我询问,看着和陛下相似的脸孔出现这样的表情,我还真觉得有说不出的满足感。
于是我弯起嘴巴。微笑着说道:“让我画画吧!公子阁下,我想要绘制你的模样。”
“画我……”玉树公子皱起了眉毛,瞪大了眼睛。露出了类似愤怒的表情。那一瞬间,我几乎以为相似公主的催眠魔咒也对这位无效了。但是公子阁下明显的把自己地怒气压抑了下来。单手捂住了自己脸上的伤疤和胎记,慢吞吞的说道:“开玩笑地吧!凌姑娘。你为什么会想要绘画我这个丑陋的样子呢?这是在嘲笑我吗?如果你喜欢我另外半边脸地话,大可以去绘画我地弟弟,你的夫君,他地脸孔才是真正完美的啊!”
“丑陋的样子啊!确实,普通人不会长那种胎记呢!”我的话让玉树公子的身体微微一颤,不过我还是伸出手,覆盖在了玉树公子捂住脸的那只手上:“但我想要绘画的是公子阁下,而不是皇帝陛下啊!这张脸无论是美丽还是丑陋,都只属于公子阁下你,而不是皇上吧!”再怎么相像,头骨还是有微妙区别的,把握这个家族的一串特征,一定对于最后完美的画出一直画不好的皇上有帮助,我才不会放弃这么珍惜的素材。
玉树公子却愣愣的看着我,然后慢吞吞的说:“可是黎零说,这个不难看,她不会在意的……”
话说,这还真是标准的安慰啊!玉树公子你,这是告诉我标准答案,要我复述吗?如果你真的相信公主的话语,你刚刚就不会说自己的脸孔有多么丑陋了吧!我犹豫了一会儿,看着玉树公子似乎有些期待的眼神,我还是坚定的回答:“我不是公主,我是凌钱,作为一个画师,我希望绘画玉树公子真实的模样!”
确实,利用公主的言论,利用玉树公子认为我像是公主的想法,我或者可以得到玉树公子让我画画的承诺,但是如果绘画的时候,他依然抱着那半边脸不能让人看的想法,躲躲闪闪的话,一定会影响到我的绘画。所以即使否认公主的说法,会对我的生命造成危险,我也必须坚持我的意见!因此我非常坚定的向着他询问:“请问,你愿意让我画画吗?”好……”比我想象中要好的是,玉树公子愣愣的看着我,似乎被我的魄力所折服,呆呆的应道。听见他这么回答,我松了一口气,开始兴奋的计划什么时候开始画画的时候,玉树公子却忽然慢慢的看着我说道:“凌姑娘,算我请求您一件事好吗?不管你前世是不是林慕的恋人,也不管你是不是像我妹妹,以后在我把你当作我妹妹的时候,请不要故意否认。“唉?”我奇怪的望向公子。
他则没有看我只是继续说道:“我和书和是一母所生,本来作为兄长的我,更有继承皇位的优势,不过正如你看到的,书和从小,什么都比我出色。虽然明白这一点,但是不甘心的我,还是把责任推给了脸上的胎记,也因为这个胎记而自卑。虽然有很多人,包括我黎零妹妹都对我说不要在意,但是我也一直明白,我希望听见的不是这种无关痒痛的安慰。我想听到的,只是个肯定而已,希望有人告诉我,即使是缺点,也是我的一部分,他会连这个一起喜欢。
所以刚刚我非常的火大,你怎么可以那么轻松,那么轻松的把我一直想听到的话语说了出来……丞相所说的是正确的,你确实吸引了我,不是作为黎零的替身,而是你本人。但是为什么,为什么到现在你才出现呢!我已经没有资格去爱任何人了,我只能用无止境的自责来赎罪了……所以,不要再让我意识到自己的凄惨,即使是欺骗也好,凌姑娘,请你让我相信,我是因为你像黎零,才喜欢你的吧!”
听见这样悲哀的表白,我没有回答,只是深深望了这位公子一眼:毫无疑问的,他在做欺骗自己的游戏。
第十八章 狩猎开始
因为事情变成了这个样子,我也不好再提门主大人的事情,待到身体恢复行动能力后,我便和玉树公子再闲聊几句无关痒痛的话语,便匆匆回到了纤雨殿。好在门主似乎并不在意我是不是真的去找过公子阁下了---事实上,自从我回来后,除了吃饭时间,门主阁下就一直处于深深的沉眠状态,而且发着烧,并没有精力理会我。之后几天也再没有什么风波,除了去看过治疗中的宣美人几次,我便一直在整理着祭天大典所绘制的图。一开始因为门主阁下的缘故,凌云还不放心的隔三差五跑来,只是多来了几次,发现门主一直在睡觉,而我忙着画图没有时间理会他,更有中郎将在一边守着,凌云就慢慢的少来了---事实上,至少靡霏花节开始,他就一直很忙,也不知道在忙些个什么东西。
就这样到了初八,是皇族狩猎开始的日子了。
这天我一早便起来了,因为凌云曾经说过,他要去见太后大概不能和我同行,所以我只好自己让丫鬟准备着----这几个新来的宫女是看在凌才人的面子上调过来的粗使丫头,因为是凌云亲自挑选的,想必没有什么问题,只不过我并不习惯贴身丫鬟伺候着,画画的时候反而嫌她们碍手碍脚,所以基本上没有和她们打过什么交道。
事实上,今天一早便不在的不仅仅是凌云,狩猎前的仪式也很重要,中郎将有守卫和仪仗的作用,因此今天也不能过来陪我。至于最近似乎很有闲心来看我画画的大皇子和二皇子,他们按照陛下地旨意。分别被新封的淑妃和德妃照顾着,今天这种日子,自然必须去他们的母妃那里。早早地就走了。结果我只好一个人去了禁苑。
我到禁苑皇族的营地地时候,已经有些妃嫔已经到了。一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不要说她们,就是随便一个宫女,也涂脂抹粉,不像是准备狩猎。倒像是来选美的。其实,这也算是另外一种形式的狩猎。不过男人狩猎禁苑里的倒霉动物,而女人们狩猎的是男人。
苦守在宫中,恐怕到出宫为止都无法见上皇帝一面地妃子们,都会把每年的狩猎当作机会。若是可以趁机得到皇上的注意自然是好事,而可以不必等到过了适婚年龄才可以提前离宫,甚至得到一个好夫婿,也看现在了。毕竟虽然妃嫔和官员的营地自在一处,却也不远。再加上当今陛下勉强算是不好女色(勉强),并没有囚着一屋子处女不放的爱好,只要不是被临幸过的妃子。若是这个时候有互相看上的,大抵可以如愿。
换句话说。狩猎之于没有办法见到陛下的冷妃们来说。是一年一度比较大型的相亲活动。
只是今年祭天以后,皇上一口气册封了三妃。宫里其他地妃嫔心思也因此活动了起来,更不用说,据说今年还有位才华横溢的状元郎。于是今次狩猎便更是花花绿绿,实在热闹的紧。
当然,这些热闹大抵和我无关,吩咐丫鬟们把东西摆放好后,我自抱着上次在禁苑捡来地小松鼠走了出去。虽然为了防止伤风败俗的事情发生,妃嫔们地活动范围有着严格地限制,但是在限制内找出可以不引人瞩目,还可以不错过热闹,让我安心取景取材的地点位置,是完全有必要地。
没有想到我才走到营地外围,远远就传来了菊花们尖锐的吆喝声,似乎新封的娘娘协同皇子陛下到来,我慌忙推倒了人群的后方,躲在了某个偏僻的角落里。我才站定不久,却见得华丽的凤辇已经出现在视线内,在其他妃嫔艳羡的窃窃私语中,凤辇越靠越近,而且不是一辆,是两辆。
前一辆上坐着的新封的德妃,也就是在绘像前让我奉献了凌云一件衣服的气质美人沐楚,她今天穿戴着整整齐齐没有任何出格之处的礼服,目不斜视,看上去倒很有几分气势,而二皇子则懒洋洋的靠在她身边的软垫上,时不时的说了两句什么,德妃娘娘回答得少,倒是她肩上那只肥乌鸦一直嘎嘎叫个不停,逗得二皇子一脸甜笑。
而后一辆上面,坐着的是花枝招展的空心萝卜沈玉烟,她也是新封的淑妃娘娘。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皇上最终还是让了个淑妃来照顾大皇子的起居,只是大皇子明年就十六,可以搬到宫外去了,恐怕和这位新淑妃相处的时间不会太长。不过这两人岁数几乎差不了多少,在一起反而倒容易让人说闲话,所以这个安排,从一开始也就是个过场而已。
空心萝卜……哦,新淑妃娘娘倒没有这种意识,和前一辆辇车上的情况相反。这边是淑妃娘娘不停的在和大皇子说着什么,而大皇子心不在焉的听着,但目光却一直望着前一辆辇车,明显的心不在焉。倒是马车上,另外一位,那个从选秀开始,就和沈家小姐形影不离的白秀娘的存在让我有些侧目。
而听着不远处几个妃子的对话,这位相貌不扬的萝卜小姐其实也没有被皇上临幸过,却不知道为什么,在册封沈玉烟的时候,皇上连她一起册封为了婕妤,令她从侧协助淑妃娘娘一起管理西宫。其他的妃子理所当然的认为白秀娘是沾了沈玉烟的光,但我却觉得这一切应该是皇上自己的意思,我才不相信那个人会不知道这两位的关系。
事实上,原来不册封妃子,现在一下子把三妃册封齐全,这件事本来就透着古怪。理论上,我是一点都不想知道皇帝陛下的用心,但是伴随着我在宫里知道的秘密越来越多,我本身也作为皇帝陛下的计算对象而存在,使得我不由不思考道:“皇上他到底想干什么?”
“还能做什么?不就是想重演三国演义了,他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了。”忽然在我身后响起的男音吓了我一跳。一听见三国演义地时候。我还以为丞相已经从打击中恢复了过来,转头看看,映入眼睑的却是一片鲜红。然后就看见某人一脸长期肠胃不顺的表情望着我,鲜红地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国师大人?”看到是他。我暗中吐了一口气,左右看了看,发现这附近的妃子宫女们虽然越来越多,却没有几个注意到这边,都在对着凤辇指指点点。甚至还有在讨论两位皇子前途问题地,这让我放下心来,微笑了起来,向着国师走进了一步。
但是伴随着我的走进,国师大人似乎受到了惊吓一般,立刻的后退了一步。随后他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举起手装模作样的咳嗽了两声,可是在咳嗽地时候,他也不知道联想到了什么。手没有马上放下来,而是捂在了自己的嘴上,并且偏过头。不难正眼看我。
事实上,自从那天陛下当着国师的面。对我进行了漱口以后。国师就有点怪怪的。自送我离开祭天台,他也没有正眼看过我。甚至,这两天修图的时候,我召唤他过来,他也情愿冒着违背禁制被我惩罚的风险,找理由拒绝了。所以刚刚看见他主动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才有几分高兴。
只是他现在却摆出这个样子来,本来没有什么尴尬的场面,也被搅和得有些古怪,反而让人觉得不好意思开口起来。说到底,是国师大人有些意识过剩吧!只是他意识过剩的理由让我觉得很奇怪,毕竟说道类似亲吻地救人,在靡霏花季结束后,他也对着我做过一次,那时候也不见他有什么尴尬,为什么会因为皇上那个动作,变得那么古怪呢?
我看着国师思考了两分钟,终于忍不住问出了我这些天一直在想象的事情:“国师大人,你最近那么婆婆妈妈的,莫不是在害臊吧!比如一见到我,就想到您和皇帝陛下间接接吻这件事。毕竟那时候,我嘴里绝对还留着你地体液,然后就立刻和皇帝陛下的混在了一起……”
“你用那么恶心地说法,想要表达什么?!”听到我地话语,一反刚刚的尴尬态度,国师大人立刻转过头,一脸厌恶地看着我,然后在和我对视了两秒钟后,沮丧的低下头叹息道:“只要和你一说话,我就觉得自己的认真像是个傻瓜。不过你还真的一点不在乎啊!那天皇上对你当众做出那种事情来,你现在竟然还可以满不在乎的提起?”
“他自己都说是漱口了。那么也没有什么好在意的。”我抽搐着嘴角回答。你和林慕果然一个地方来的,漱口到最后,都漱口到昏过去的程度了,你竟然还觉得没有什么?”国师大人的脸颊有些微红:“那天除了昏过去的公子阁下,其他人看着都很不好意思,不要说最后散发出杀气的两位皇子殿下,甚至席孟修都有点被打击到了,你没有觉得最近他那张冰块脸都开始因此龟裂了吗?”
听国师大人那么我一说,我还真有点觉得羞耻。事实上那次所谓的漱口,确实让我非常的丢脸,因为接吻技巧根本不是一个层次上的,体力没有完全恢复的我最后竟然又短暂的昏迷了过去,所以我根本不太知道当时众人的反应。现在听国师的叙述,中郎将姑且不论----事实上,我无法分析这位神仙的感情系统,而无论出于什么原因,二位皇子根本被激怒了,所以前段时间才那么激烈的和陛下挑寡。
“中郎将大人有感情是好事……”其实我更想问国师的,是关于中郎将职责的事情。但仔细想想,国师并不是一个合适的解释人选,而我其实更想听听神仙大人自己的说法,所以最终我没有问出来,只是哼哼的说道:“其实真正觉得不好意思的,也就是你而已吧?还有其他人不好意思了吗?难道中常侍也害臊了?还是说丞相也跟着不好意思了?”
“那个人偶怎么会有感情?至于林慕……”似乎国师也不太把中常侍当作人看待,他古怪的看着我反问:“我原来觉得他根本没有害臊这种感情的,但自从他去看过玉树公子后,就一直怪怪的。走路竟然会往柱子上撞,我听说你那天也在玉树公子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原来如此。我说你怎么忽然敢在我眼前出现了,原来是因为丞相大人吗?你们感情真好。”我叹息着说道:“不过请放心。丞相没事,他只是发现现实破坏了他一直编织地梦幻而已。不过他要继续自欺欺人的话,那个幻想还是可以继续下去的。”只是以我对林慕地了解,他根本不屑于如同玉树公子那般的欺骗自己。
“……”听见我地回答,国师转头看了我一眼。我仰起头,对着他微微的笑了起来,国师皱起了眉头,微微的摇了摇头:“残忍的女人……”也不知道他感悟了什么,就这么挥了挥衣袖,然后一如既往的神出鬼没地消失了。只是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那么评论我,难道他认为我一定要对丞相大人的情绪复杂?
“刚刚你在和那个人聊什么?好像很亲密的样子呢?”结果国师才一消失,一双细长白皙的胳膊就圈上了我的脖子,而熟悉的声音在我背后用甜腻而且慵懒的语气质问道。话语里充满了醋意,让我不由得觉得有些好笑。
“你不是说要去见太后吗?怎么那么早就回来了?”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奇怪的反问道。因为对方地重量压得我有些痛苦,所以我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毫无疑问的。即使不用回头。我也知道后面的是我地宝贝弟弟凌云,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或者是因为凌云那过于吃醋的口气吧!因此我转过头去。
只是还没有看清楚凌云地脸,他地嘴唇就亲昵的凑了上来,因为他最近总干这种事情,所以我并没有马上推开他,只是觉得他嘴唇有些苦,而且带着有些熟悉却又让我不安地味道,我正在想这个味道是什么的时候,凌云的手在我身上摸啊摸的,竟然摸到了我的胸部上。理所当然的,我不可能让这个小混蛋继续下去,于是我重重的拍了一下他的胳膊。
“够了,不要得寸进尺,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我轻轻的呵责道:“还是你真的想要对我下手啊!要是被你的凌前哥哥知道了,事情就变得有趣了。不要告诉我你忘记了,我房间里那个帅哥,不久前才提到了小前呢!”
可是凌云却没有如同往常一般的被吓得跳了起来,却只是单纯的冷哼道:“哼,不在这里就可以吗?”语气里倒不像是平时的揶揄,而更有着相当的不满,我愈加觉得凌云的口气有些怪怪的,于是伸手想要把这个家伙从我身上剥下来,问清楚他怎么一大早的就如此心情不好的时候,却听见周围那些妃子和宫女们传来了很大的喧哗声。
再看的时候,却发现文武百官的车驾已经出现在了道路的那一端。原来是为了看那些官员才聚集到这里吗?我有些无聊的想要抓住凌云走开,却听见附近有几个妃子开始议论着今次的新科状元,想到不久前丞相似乎兴致勃勃的提起他,于是我又停下了步子,也好奇的向着道路的那边望去。而瘫在我身上的凌云很不满的冷哼道:“一如既往的花痴呢!”
“帅哥当然要看的,不过我最喜欢的不是还是你吗?”我一如既往的拿语言哄哄凌云,并且漫不经心的伸手想要摸凌云的头,只是我的手还没有摸到,周围的萝卜们就发出了极大的喧哗声,我不耐的扬起眉,却被官员中那一抹雪白的身影吸引了注意!
那是今次的新科状元。他正被众星捧月的簇拥在年青官员的中间,本该意气风发的他,显得有些有些心不在焉,注意力倒有八分在我们这边的妃嫔身上,甚至因此被周围的官员调笑。但是这个不是事情的重点!那个身材,那张脸蛋,那个穿着……
我没有再看那状元,而是立刻转过头,用力的把贴在我身上的凌云抓了下来,而看清楚了这个凌云的身体后,我忍不住发出了长长的呻吟:“凌雪…………”
“终于发现了吗?姐姐。”凌云,也就是货真价实的凌雪,弯着嘴角微笑着说道。
第十九章 久别重逢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你会去考状元?你的身体没事吗?爹怎么会允许你出来……不对!无视凌雪你的身体状况,还让你千里迢迢的跑到京城来,甚至犯下欺君之罪!只可能凌前那个笨蛋干得好事吧?他就不能给我消停一阵子吗?”我咬牙切齿的说道。
“小前让我?姐姐,请不要把我当作凌云那种笨蛋好吗?只有他才会一直被小前耍得团团转还不敢还手吧!我和小前一向只是合作关系。严格的来说,这次是我强迫他带我进京的。”凌雪挑着细长的眉毛,弯着粉嫩的嘴唇说道:“再不来的话,姐姐就给凌云拐跑了吧?刚刚那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亲上去都没有问题,难道姐姐和凌云做了更加肮脏的事情吗?”
“刚刚……”糟糕了,因为一下子没有想到凌云会忽然的给凌雪代替了,因此她亲上来的时候,我也就没有推开她,何况那又不是多么带有暧昧意义的亲吻,顶多只能算是碰碰嘴唇的招呼而已----话说回来,刚刚感觉到的苦味,是凌雪身上的药味吧!因为这个孩子长久的身体虚弱,所以连嘴唇上,身体上都沾染了洗之不去的草药味道。
正在我还在思考什么样子的理由可以瞒过凌雪的时候,她却主动叹了一口气说道:“还好,现在似乎只到亲亲程度,要是上下其手的话,姐姐还知道推开,说明我来得还算及时。”
“说什么及时……好像我和凌云会怎么样似的。凌云是我们的亲弟弟,你觉得我们真的会发生什么吗?”我很有些心虚,但是嘴里还是很勉强的辩解道:“雪儿你就是喜欢胡思乱想,无谓地担心。眼下竟然还因为这样的胡思乱想。跑到京城来,你的身体状况大家都明白,我就不反复唠叨了。但竟然去考状元,现在他可以暂时代替你。但是可以一直代替下去吗?你这是欺君之罪啊!”
“哼哼,不可能发生什么?我看是凌云那个胆小鬼畏手畏脚才没有发生什么吧?毕竟他在家里还算最有道德良知地一个,而最不拿礼教当回事的,不就是姐姐你吗?”就好像知道我和凌云地对话,凌雪一语中的:“至于说到欺君之罪什么的。哼哼,姐姐,你不要以为你做了什么我都不知道。你房间里那些皇帝的画像我就不说了,刚刚让本朝国师一脸窘迫模样的,还不知道是谁!”
“你一定是误会了……”我很虚弱地呻吟着说道,反手拉住了凌雪的手腕,讨好着微笑道:“我这还不是担心你的身体吗?平时待在家里都动不动发烧昏睡,这一路从江宁到京城一定吃了不少苦头吧!对了,你是什么时候进京的。考试期间甚至都没有告诉我一声,一个人来的吗?凌前呢?那家伙不会也来了吧?”这么说着,我慌慌张张的向着四处张望了一圈。虽然说没有看见类似的身影,但是还是有很不舒服的感觉。
而听见我的问题。凌雪明显有了片刻地犹豫。没有直接回答我最后那个问题,而是把对话的重点转移了:“……早就进京了。因为实在放心不下!栽在哥哥的手里,我也认了,要是姐姐被凌云或者其他人抢走,我会死不瞑目地,事实上,我在靡霏花节时差点和姐姐见面了呢!”
“靡霏花节?才子会!这么说,那天才子会一开始挑寡众人,一定要特别奖的白衣公子,是你了?!”虽然这样问道,但是听起凌雪这么说地时候,我却一点都不觉得惊讶,只有原来如此地感觉----俊秀,白衣,才华横溢,傲慢,理直气壮的为难别人,这些特征简直就是描述凌雪,我当时竟然没有发现,实在是疏忽了。
而且仔细想想,前些天,丞相会兴致勃勃地跟玉树公子阁下特地提起状元的存在,也是知道了现在的状元是之前的白衣公子吧?毕竟才子会没有我搅局的话,玉树公子可是很像帮忙凌雪讨回公道。话说回来,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丞相对新科状元长相和身世的意见。
只是现在再担心,我也不能马上冲去见丞相,而且和凌雪在一起的时候,比和凌云在一起的时候要累人的多,只要我微微的一走神,凌雪就马上觉察得到,并且一脸不满的再次把体重压在了我的身上,她胸口那柔软的触感让我觉得有些自卑。而凌雪却揪住了我的脸颊,不满的说道:“什么?现在才发现吗?我已经姐姐早就发现了呢!还因为害怕姐姐抓住我,特地暂时离开了京城,结果都是我自作多情吗?”
“是啊,我低估了你的不听话程度,我还以为你至少会珍惜自己的身体,不会做这种玩命的事情呢!”对于凌雪的指责,一味的退让和辩解只会让自己的处境更加尴尬而已,所以我故意反而指责凌雪的任意妄为:“这样说起来,前段时间你果然和凌云见面了吧?凌云说什么你不在京城,只是因为怕被我抓住,暂时离开了?”
“恩,不过,我可没有故意唆使你的宝贝弟弟说谎哟,是他自己做出的判断。”凌雪那张和凌云一摸一样的脸上浮现了不怀好意的笑容,非常干净利落的就把庇护自己的凌云给卖了个一干二净:“我本人可是一直认为,说谎是对人最大的不尊重,欺骗和隐瞒之下建立的感情是虚假的幻想,可是凌云连对姐姐你的感情都不敢承认呢!那种弟弟很伤脑筋吧!”
要是坦率的承认了,我才伤脑筋!而且凌雪你是不怎么说谎,你一向只是让凌云来帮你骗人,或者故意用言语误导别人而已,实在不行就干脆装成凌云,以凌云的身份骗人,把责任推到凌云的身上。我可没有忘记。我是怎么被骗去选秀的。我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一如既往地没有把凌雪的挑拨放在心上,而是伸手摸了摸凌雪的额头:“总之。不要谈这个了,先回帐篷里休息如何?你好像有点发烧。这些天一定累着了吧?还是先休息一下,等到今天地事情完结后,我们晚上再慢慢算账。”
“什么等晚上,说到底,不过是姐姐更想要收集作画的素材。才想要把我放在一边而已。连那么久没有见面地妹妹来了,姐姐还是把绘画放在第一位呢!”凌雪挥开了我的手,非常别扭的回答道。不过她嘴里虽然抱怨个不停,但是还是听话的陪着我再次往营地的方向走去。
我地弟弟妹妹果然都是很乖的孩子啊!我讨好的握住了凌雪的手,干笑着辩解道:“怎么这样说呢!我还是很高兴可以见到许久不见的凌雪妹妹的,只是一开始我就申请了狩猎时候的帮忙工作,随便的不去可不太好。否则啊,我怎么会舍得把可爱的凌雪一个人丢下呢?”
“帮忙?”凌雪依然一脸怀疑地挑起了眉头,她根本不相信我的话语。
“唔……就是指挥着下人们倒倒水。准备一些小点心之类的小工作,虽然没有什么重要地,只是坐在那里摆摆样子而已。但是推辞也不太好,毕竟是我自己要求的!”虽然是在禁苑。但毕竟也是皇宫内。大臣们可以带进来地仆人非常地有限,因此都是宫人伺候着。人员显得有些复杂,所以命令指挥工作也变得麻烦起来,常常会人手不够,因此在狩猎前,就会有不少妃嫔主动要求帮忙。事实上,不少无望得宠的妃子们打主意地地方也正是这里----靠着指挥宫人的功夫和大臣年青贵族勾搭一下,虽然直接说话的机会没有的,但是每年却也总是可以成个好几对,想要提前出宫,也就看这个时候了。当然,我申请的意图,却只是想更近距离的欣赏狩猎场面而已。
“哦,是吗?”刚刚才夸了凌雪听话,这个死丫头听我那么一说,眼珠子微微的一转,却立刻对着我微笑着要求道:“既然是那么清闲的工作,姐姐也带着我去如何?想必以后我和凌云交换的机会很多,熟悉一下环境也是必要的吧?对了,姐姐,你在宫里都认识一些什么人?”凌雪一脸若无其事的,似乎只是漫不经心的随口提问道。
凌雪什么都好,就是掌控欲望过于突出了,才一见面就想要盘查我的人际关系。我简直有些同情这个丫头未来的夫婿,无论谁娶了这个女王回去,都会被当作奴隶看管着,连一丝自由都没有吧?只是现在凌雪似乎还没有特别喜欢的男人,于是我就成了她的实习对象。这样想着,我苦笑着说道:“我不过是个小小宝林,还在入宫的第一天就得罪了皇上,跟打入了冷宫没有区别,有哪个愿意来招惹我这种人?”
听到我的话语,凌雪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挑起了眉头。就算她一脸不相信的表情也没有用,因为我确实没有招惹什么妃子,进宫后,谈话最多的还是气质美人沐楚,不过人家现在都是德妃娘娘了,想必没有什么心思理会我。
这时候,却见一颗小萝卜对着我迎了上来,知道她走到了我面前,我才依稀想了起来,这位是新来纤雨殿帮忙的粗使丫头。只是难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她为什么特地迎出来?我这么想着,那颗小萝卜却已经对凌雪行了个礼,才对我行礼说道:“启禀宝林,刚刚管事公公来过了。吩咐说,宝林您的任务临时调至帮忙司酒。而娘娘那边也已经派人来催了,说是人手不够,希望您快点过去。”
“司酒?那位娘娘的命令?”不要说凌雪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我,连我都愣了一下,奇怪的问。司酒是狩猎中比较重要的工作,一般由三妃负责,而妃子忙不过来的时候,自可以要求其他妃嫔协助。只是因为这个工作有可能见到皇帝陛下,一般都是让自己派系的妃嫔帮忙的,我可不记得我和哪位妃子熟悉到这个份上,可以调去做这么重要的工作。
难道是德妃沐楚?不,如果是因为大皇子的缘故。淑妃那么安排也有可能。只是我一点都不想要帮忙那么重要地事情,万一真的给皇帝陛下看见怎么办?在纤雨殿以外的地方,他是完全没有记忆。而且把我当作见习中郎将来看待地!要是给他知道我身份,那就真是欺君之罪。那小萝卜却不知道我的担心。只是垂着脸报告道:“今年司酒地是新册封的贵妃娘娘。”
贵,贵妃?!就是那个一下子麻雀变凤凰,夜宿皇上寝宫,还怀了龙种,最后因为救驾一下子越级册封为贵妃的丫鬟?也。也是和我的噩梦之一长得很像的那个女人……不,会主动找上我,搞不好是噩梦本身也说不定。我几乎立刻地抱住了凌雪,结结巴巴的说道:“去报告贵妃娘娘,我妹妹,不,我身体非常的不舒服,忽然头昏眼花高烧不止,请她安排别人吧!我要回纤雨殿休息去了。”
“唉?可是……”
“可是本宫看你并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啊?”那小萝卜结结巴巴的正要说什么。一个让我起鸡皮疙瘩的声音在我的身后想了起来。只是和见到丞相,也就是林慕时候的情况不同----我花了好长时间,才确认那个是我的前世恋人。现在一听见这个声音。我就已经确认了对方身份,并且以凌雪为盾牌。躲在了凌雪的阴影后。才胆战心惊地向着那声音的主人看去。
我一直觉得,我对我的前世记忆更加深刻。毕竟今生地梦境里回忆起的,全是前世地各种纠葛,第一世给我留下地,不过是一些绘画的技巧,除此以外模糊不清,没有快乐地回忆,也没有痛苦的回忆,所以一切如同淡淡的影子,基本上像是个无稽的幻影。但是在近距离看到这个人以后,我才发现,我对第一世一点都没有忘却,之所以不去回忆,是因为这些记忆根本铭刻在了骨头里,不需要回忆而已。
而我第一世最大的梦魇正一点都没有变化的,笑意盈盈的站在我前方不远处。她灿如春华,皎如秋月,拥有着每个女子做梦也想要的美貌,和前前世一点变化都没有,就是身上衣着也是一成不变的亮紫色。老实说,看见她这个样子,比起变化得更英俊更帅气,简直帅气得不像是人类的丞相大人来,更加的让我觉得不舒服。
她是穿越来的,还是和我一样经历了转世,为什么一点变化都没有?她还记得我吗?她为什么要找上我?这一切的一切都令我相当的不安。不可否认,虽然我不认为再有什么可以束缚我了,但是看见以前的阴影,我还是本能的还是觉得相当不舒服。
“参见贵妃娘娘。”在我吓得手足无措的时候,凌雪却拉了拉我的袖子,这时候我才想起来,无论她是谁,现在在宫里,她都是比我要来得尊贵的三妃之一,因此我跟着凌雪盈盈拜倒,这一瞬间,我心里却也闪过了好几个推辞的藉口。总之,我不想和她在一起,一秒都不要。
可惜贵妃娘娘一点都不体谅我的想法,她只是在示意我们起身后,轻轻的笑着说道:“凌宝林,你刚刚不是说你有哪里不舒服吗?本宫那边有御医,正好可以请他帮你看看。”
“不,怎么可以麻烦贵妃娘娘,我回去躺躺就好,只是不能帮娘娘的忙,非常抱歉……话说回来,为什么娘娘您会在这里呢?而且一个丫鬟没带。”我依然躲在凌雪的影子里说道,看着她挑起了眉头,我立刻又先发制人的解释:“不是我冒犯娘娘,只是您现在身怀龙种,一切谨慎为好啊!”
话说回来,这个女人真的会为了男人怀孕吗?一想到这个世界上有带着她血缘的孩子出生,我就浑身的不自在。
“只是出来走走而已,本宫闲散惯了,总让人伺候着反而不在意。说什么冒犯的,都是陛下的女人,有什么好客气的呢?”这个语气听起来十足的不安好心,忽然冒出来,似乎没有一点贵妃架子的娘娘笑眯眯的对着我说道:“凌宝林莫不是看不起我吧?毕竟我只是个丫鬟出身,若不是陛下垂怜,连站在这里的资格都没有。”
“怎么会呢?我只是觉得,司酒那么重要的工作,您吩咐一声,自然有很多人愿意为您效劳,我一个不吉之人,可以帮得上什么忙呢?”我支支吾吾的说道。
“哪里不吉?不是说凌宝林您贵气太重,才被贬的吗?即使现在,国师大人还时不时的去您那里,两位皇子更依赖着你,宫里有哪个敢真的小看凌宝林你的?事实上,自从听说凌宝林以来,我就一直很想见见你的。”贵妃娘娘笑着向我这边走近了几步,亲切的说道。
这话让我微微的松了口气。若只是因为这个理由想要见我的话,倒也合理,我也……
我正刚刚有些安心,却听见贵妃的声音忽然在我耳边炸开:
“何况,妾身找了你那么久啊……我的夫君!”
第二十章 所谓冤孽
乍一听见夫君这个词汇,我觉得我身体变得冰冷,全身毛发都炸开了,心脏更是几乎停止了跳动。但伴随着把这个词汇说完整,我反而冷静了下来,觉得这个女人说的,不过是无关紧要,离我相当遥远而且陌生的称呼。通过这些反应来看,我害怕的根本不是个女人,而只是单纯的担心故人的出现,现在既然确定了她的身份,我反而没有什么负担。
只是,她为什么在这里?为什么会知道我的身份?虽然不想和过去牵扯不清,也依然不想和这个女人有什么相处的机会,但是一味的躲避的话,恐怕会让她觉得我心虚不敢面对她,也会错过谈话的先机,所以我没有再继续拒绝下去。只是松开了凌雪的手,微微的一鞠身体,用冷淡的口气回答道:“我不过是个小小宝林,哪里值得贵妃娘娘您如此看重,您想要见我,只许一个命令即可,凌钱莫敢不从。”
“是吗?本宫还以为你不想帮忙我准备祭酒仪式呢!”那女子弯着大大的眼睛微笑着说,伴随着她的话语,她也上前了几步,就想要顺势牵住我的手。我努力压抑下躲开的想法,眼睁睁的看着那雪白的臂膀对着我靠了过来,好在她的爪子却中途给一只纤细的胳膊一挡,最终没有得逞。而贵妃娘娘这个时候才好像看见阻拦她的人,我的妹妹凌雪一般,笑道:“这位是凌才人吗?百闻不如一见,果然如同传闻中一般清秀。祭酒还缺人手,如果凌才人不介意的话,不如一起前往?”
伤脑筋,这个家伙打着什么算盘。我可是一点都不想要我今生的弟弟妹妹搅和到以前的恩怨里去的!我慌忙拽了拽凌雪地袖子,却又担心她一如既往的不听话。好在这次凌雪只是看了我一眼,并没有多作怪。只是清咳了两声,一脸虚弱的微笑着拒绝道:“谢娘娘垂青。只是凌雪先前已经答应了太后,实在没有时间,还请娘娘见谅。”
“太后她老人家吗?那就没有办法了。”贵妃娘娘用一点都不遗憾地口气随口应付道。
再别过凌雪后,很快就有伺候贵妃的宫人找了过来,大约是觉得一路上都是妃嫔。实在不是适合说话地地方,贵妃也没有再跟我说什么,只是时不时拿她那双过于巨大的眼睛瞪着我看,看得我实在很想要摸摸自己的脸,看看自己脸上是不是忽然多长了一个鼻子出来。虽然都是皇帝的老婆,但是三妃毕竟是大老婆,她们所在的营帐正是皇族所在地主营区,离我们那边实在有段距离,事实上。我根本不知道贵妃是怎么一个人徒步到达后方的妃嫔营地的。而在这里,可以直接望见宽阔得不像是在皇宫里的草场,也有华丽得不像是临时搭建的观景台。在那上面,可以清楚的望见很远方的狩猎情况。
因为狩猎时。皇帝陛下必然会亲自下场动手。司管后方礼仪规矩的自然是三位妃子,只是她们当然也不可能事必躬亲。所以除了下达一些命令外,这三位的主要责任,就是坐在看台上让人观赏,宛如前世日本女儿节地娃娃摆设一般。当然,在狩猎开始前,是不用先上高台的,因此贵妃娘娘带着我先来到了营区里的明黄色营帐前。
看着停留在营帐外那华丽地金黄色辇车,我的脚步顿了一下,并且下意识地走慢了一些,贵妃娘娘却非常敏锐地发现了我的退缩,不过她只是回头望了我一眼,弯了弯大眼睛,一脸了悟地冲着我微微一笑,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径直向着主营帐走去。中常侍大人现在就守在营帐的门口,看见贵妃过来,他微微躬身,这时却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好从帐篷里出来。
皇帝陛下!真是怕什么出现什么啊?我可以不在乎贵妃娘娘,反正她不过是前世的前世的虚假回忆,和我今生无关,但是皇上却和我现在的利益生死直接关联,尤其在我一直欺骗他的情况下,我根本不敢想象,现在的他看见我现在这个样子,会有什么反应。
事实上,我在看见中常侍的时候,就已经再次向后退了一步,尽量的躲在高个子的宫人后面。当看见皇上的时候,我简直有拔腿逃跑的冲动,但是转身逃跑的话,反而更会让对方注意到我吧!所以我硬着头皮,躲躲闪闪的向着那边走了几步,把脑袋低到了不能再低,继续尽可能的缩着不起眼的角落里,只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又是空旷的营帐之前,实在没有什么好的躲闪的地点。
好在我别扭的不行,陛下本人却根本没有空闲注意到我,他勾着嘴角微笑着看着他新封的妃子,也不等贵妃娘娘行礼,就一手勾住了对方的纤腰,用非常可疑的,像是催眠的声音说道:“爱妃,怎么现在才过来?”话语里那满满的宠溺味道让我浑身直打哆嗦,不过比起这个可疑的声音来,是皇帝陛下和那个女人亲昵的纠缠在一起的画面更加的让我不舒服。
不是吃醋,而是觉得这两人站在一起,让我非常恐慌。这种恐慌就好像看见狼身边跟着狈,老虎长出了翅膀,水里游着鲨鱼的那个感觉。
只是依然不等这位贵妃娘娘回答,另外一个酸溜溜的声音就从帐篷里传了出来:“竟然比皇上还后到,贵妃娘娘的架子,现在是愈发的大了。”然后,我就看见空心萝卜小姐……呃,是新封的淑妃娘娘一脸醋意的从帐篷里出来,她的身后跟着像是连体婴一般的白秀娘。
听见这个诘难,贵妃先是没有开口,而是望了皇帝陛下一眼,见陛下没有说话的意思,她才低着头。带着些许委屈的声音回答:“本宫并没有这个意思,只是稍微来得早了点,见淑妃和德妃都还没到。只好现在营地里走走,看看各个营区的准备工作。没有想到竟误了时辰。让皇上在这里苦等,臣……臣妾真是罪该万死!”她的话一开始是对着淑妃解释地,后面却转而对着皇上,一脸委屈的样子,不要说男人。女人都看得心动。
“爱妃何罪之有?”皇上依然勾着贵妃的纤腰,阻止了她地行礼,一脸笑意盈盈的说道:“是朕一时心血来潮,想看看狩猎地准备情况,也没有派人告知。倒是爱妃一早辛苦了,实在该赏才是啊!”这么说着,陛下似乎有意无意的看了淑妃一眼,又有意无意的望了帐篷内一眼,我这时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德妃沐楚已经在帐篷出口处,那只肥乌鸦还停在她的肩上。
听皇上的话。沐楚倒没有什么反应,一脸冷淡地模样。而淑妃一脸愤愤然的想要说什么。被白婕妤伸手拽了一下,最终没有说出来。而贵妃则娇滴滴的回答道:“这是臣妾份内的工作,说什么赏不赏的。只要狩猎进行的顺利,臣妾就已经很高兴了……”啧啧,听着她说甜言蜜语,即使隔了两世,还是一样的让人打心眼里觉得不舒服啊!
“听着贵妃娘娘的话,似乎狩猎会不顺利似的。”这时候,德妃不冷不热地插一句,让贵妃的话梗在了中途,只能哀怨的看着皇帝陛下。皇上却依然一脸温柔地微笑,那黑色的眼睛里却什么感情都没有,他地表情看得我有些奇怪。不过我没有多余地时间研究陛下的表情,因为他很快松开了贵妃,没有继续看他地妃子为他争风吃醋而引起的争吵,离开了这里。
令我非常满意的是,他从头到尾都没有注意到我。也是,身为帝君,他确实没有必要注意我这个小人物的,倒是中常侍大人,似乎有意无意的向着我这边看了一眼。
正主都走了,三位妃子也没有继续争吵下去,德妃和出现时候一般的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而淑妃则对着贵妃冷哼了一声,踏着重重的脚步也走了开来。而我左右张望了一下,没有看见两位皇子,大概他们到自己专用的营帐里去做准备工作了吧?虽然大皇子不能骑马,二皇子还年幼,但因为二殿下难得对这个活动报以了极大的兴趣,极端宠爱弟弟的大皇子今天似乎打算带着二皇子到处转转的。
而贵妃娘娘在下了几个命令后,就把我带到了她的帐篷里,并且遣退了下人。由于猜到她迟早都会要跟我单独对话,所以看着宫人都从帐篷里离开,这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的时候,我并不见得有多少慌张,只径直在帐篷里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然后慢悠悠的询问道:“贵妃娘娘,请问你找我,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你之前说,找我很久了?”
“是啊,找了整整四十年。”似乎因为我自顾自的悠然坐下这件事而有些惊讶,贵妃先是怔了一怔,才微笑着,用刚刚和皇帝陛下说话那种哀怨的口气说道:“这二十年里,妾身没有一刻停止想着你,你却吝于和妾身见上一面,着实令妾身伤心啊!难道过去的七十多年,都是水月镜花,对你来说,如此不值得一提吗?”
“恩,差不多,有什么特别需要我记住的事情吗?”现在认真的回想第一世,我过着真正的隐者的生活,从小就跟着师傅住在远离人群的山林,一开始什么都学,但是都了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师傅就只让我学习画画了,其实现在回想,在当时所学的东西里,绘画并不是我最强的一项。但是我却不得不学习绘画的各种技法,稍有倦怠就会挨打,直到我十几岁,具体是多少,我也忘记了,那时候师傅把这个女人带到我的面前,让我和她成亲。
当时我很无所谓的答应了,娶了这个我甚至从来没有见过的女人。那时候的我根本不存在什么感情,因为一生下就只是不停的学习学习学习,我不知道玩乐是什么,也不知道快乐是什么,我只知道,如果我停下来的话,很可能会挨打。然后被要求画更多更多的画,还没有饭吃,所以我一点都没有反抗。事实上。我根本不了解成亲的意思。
我只知道,这个女人从此就和我同起同睡。除了师傅,她是唯一会和我说说话的人,而且她地话非常多,还教我一些我从来不知道的东西,甚至。她在某次师傅没有注意到的时候,我被她拖到了城里去!因此,我知道了外面地世界,我知道了其他人的存在,我知道了自己有多么可怜和悲惨……那时候,我开始恨她,也开始害怕她。
如果她不出现地话,我不会知道那一切,我也不会知道我当时过的日子是多么的不正常。我也不会那么痛恨我自己,甚至痛恨画笔的存在,我想要离开那个地方。我想要像正常一样活着,我也想要得到那份幸福----但是同样因为进过城。所以我知道。我大概活不下去,因为我除了画画。什么都不会,城里那些人做得事情,我完全不会!所以,我永远不可能幸福。因为这个打击,第一世,我觉得我根本没有活着的必要。
“要说地话,现在回想起来,完全被耍了呢!你当初是故意带我进城的吧!让我以为离开了你们,自己就不能活下去,事实上,即使你们不在,我也可以靠卖画活下去。”如果说丞相是我人生的污点的话,她就是我人生的噩梦了。我冷淡的看着她说道:“对我做了这种事情,我难道还有想念你的理由吗?我又不是M,对于做人奴隶更没有兴趣。”“讨厌,那么久以前的事情,不要斤斤计较了啊!”贵妃在我身边坐了下来,用甜得腻人的声音说道:“难道你对妾身地回忆里,就完全没有一点好的东西?”这么说着,她把她松松软软的胸部靠在了我地胳膊上。我低下头看了看她的胸部,却正好望见她脸上地甜笑,这让我很有摇晃着她询问地欲望:难道她看不出我现在是女人了,对她的色诱该死地要有什么反应?!事实上,以我现在的胸部贫乏情况下,很有把她包扎起来,活活埋掉的欲望。
“没有……啊,仔细想起来,我们有圆房过吗?”感受着胳膊上的柔软,我很怀疑的看着贵妃娘娘问道,不过想想这个问题现在问也无济于事,于是我随后便改口道:“唔,算是我问了多余的问题,而且别一口一个夫君的,你现在也不是我老婆,而是贵妃娘娘了吧?”
“说得人家好像背信弃义一样,天下人尽可以质问妾身,唯独夫君你没有资格!。”明明刚刚还在和男人打情骂俏,而且那个男人还是她夫君的老公---恩,这个说法没错,因为我勉强也算皇上的妃子嘛,虽然我没有这个自觉----贵妃娘娘现在却泪眼盈盈的辩解道:“人家以前也想献身给你啊!可是夫君不是一直没有真正长大吗?本来妾身十三岁那年就该嫁给夫君的,可是夫君自从十岁就没有再发育,直到拖得不能再拖了,妾身才不得不嫁了过来,还守了整整七十余年活寡!”
“是吗?为什么我记得我有儿子还有孙子……”那么第一世的时候,不仅过得凄凄惨惨,还被戴了好大的一顶绿帽子?不对!我努力回想了一下记忆中的画面,古怪的向着那个女人问道:“年龄怎么可能停留在十岁?我第一世的世界,我记得没有仙术存在的……等等,你从刚刚就几十年前,几十年前的说,难道这个世界……是我第一世所在的世界?!”
“是啊,夫君。难道你还转世去了其他地方?难怪我找了你四十来年,却一点消息都没有。”这女人挑起眉头说道:“不过,夫君你不能误会我哟,至少在你活着的那时候,我可从没有给你戴过绿帽子,只是你一直没有成长,又不想让人生疑,好在你对这种事情根本不懂,所以才随便捡了个孩子,事实上,我一直在后悔----其实,你根本都不在意这些。我做的事情根本没有意义不是吗?不仅仅仙术不知道,就是外面其他事情,你也不见得知道多少吧?”
“你们不是也不希望我知道?”我冷淡的回答道,在短暂的顿了顿后,我紧惕的询问道:“那么第一世的事情不提,反正对我而言,只是遥远的不能再遥远的事情了。你找我想要做什么?先申明,我可不要你再做我老婆了。第一,你已经改嫁了,既然成了这里的贵妃,那就和我没有关系了。第二,我这两辈子都是女的,对女性身份也比较有认同感,没有兴趣做同性恋,第三,即使我做同性恋,我也不要一只老妖怪,算算看,在我第一世的时候,你已经活了九十多,加上后面的四十年,你至少一百三十多岁,而在认识我之前,鬼知道你是不是真的……”
“夫君,你那么想要妾身杀了你吗?”听着我的计算,贵妃娘娘用冷冰冰的语气问道,她那张漂亮的脸孔扭曲得好像是母夜叉一般。
看着我退开了两步,她才冷哼了一声,勉强的摆出了笑容:“真是的,夫君见到妾身,只会问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吗?你就不想听听,妾身怎么辛苦的找到你的吗?事实上,妾身之所以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也是夫君你害的呢!”
沦落到?很好,告诉我什么办法可以沦落成为贵妃,我相信有很多女孩子愿意付出代价来购买这个沦落的。
不过看看这女人的脸色,我还是很痛苦的顺势问道:“那么,你是怎么找到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