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不是真的对我感兴趣
却对你的招惹产生心悸……
第一章
「什么?!睡大通铺……这不好吧……淑缘,有男生在耶!」而她从来没跟男孩子同睡一个房间,就算是大通铺也一样。
「那有什么关系?光远是我男朋友,大家又不是不熟,睡大通铺也比较省钱啊!更何况,就是大伙儿都睡在一起,所以更不会有人对我们毛手毛脚的啦!妳别担心。」
「可是……」金研真就是觉得不妥,就算两个男孩子当中有一个是好友的男朋友也一漾,更何况另一个还是陌生人。
那人虽然也是淑缘的朋友,但她跟那人又不熟,真不懂淑缘怎么会请他来;然而把人找来也就罢了,还为了省钱要她睡大通铺,跟两个男生睡在同一间寝室,这怎么想怎么怪。
「顶多我睡在男女生中间。」淑缘说。
「什么顶多?」瞧淑缘讲得好像自己有多委屈似的。「本来就该妳睡在中间啊!」要不然她睡吗?拜托!她跟那两个男生又都不熟。
「好了,那我们就这样说定啰!大伙儿都睡大通铺,这样才好玩嘛!想想看,睡大通铺,我们要做什么都可以。」
「做……做什么?妳……妳想要做什么?」研真被淑缘过分开朗的笑容给吓死了。
「玩牌啊!也可以玩真心话大考验啊……总之什么都可以,妳干嘛啊?脸红成这个样子。」喝!她知道了。「研真,妳是不是想歪了?」
「妳没有?没有妳的脸会红成这个样子?妳少骗人了,妳刚刚是不是想到色色的那方面去了?」
「淑缘,妳别糗我了行不行?」她刚刚之所以会想歪,还不是淑缘害的,是淑缘的态度太暧昧,所以她才想歪的嘛!「走、走、走!妳不是说妳想去泡温泉吗?那还不快走!」研真羞得连头都抬不起来了,只好硬是推着淑缘去泡汤。
「妳们要去泡汤啊?那我也要去!」
沈光远听了,马上举手要加入女生行列。
什……什么?他也要去?研真瞪大了眼,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听到的。
「反正这么偏僻的地方,假日人就不多了,更何况是平常日子,所以放心啦!不会有人看到的,我们男女一起泡……」
「沈光远!你想死是不是?不准你再闹研真了!研真,妳放心好了,他是胡说八道的,就算我真的允许了,谅他也不敢跟妳一起泡汤,他要是敢,我就把他的小鸡鸡给割下来!」淑缘目露凶光的说。
「哇!最毒妇人心哪!」沈光远吓得连忙跳离女友一大段距离,装作自己胆小害怕的样子。
研真这才知道原来沈光远从头到尾都在戏弄地。
「妳就是太腼腆了,所以他才会想要欺负妳。妳别理他,走,我们泡汤去。」淑缘拉着研真来到汤池。
小小的空间,半露天,但是进去的人都得脱光光,裸裎相见,就算淑缘跟她是多年的好友,就算她们两个都是女生,研真一想到待会儿自己会让淑缘看光光,她还是扭扭捏揑的。
「我想我还是算了,我……回去洗澡就好。」
「妳干嘛呀?」淑缘硬是把研真给拉回来。「来这里妳不泡汤,算什么泡汤之旅啊?」
「可是我没想到要全身脱光光……」
「我们两个都是女生,有什么好怕的;况且这里又没有别人,就我们两个人而已,妳就别害羞了,快下来吧!」说着、说着,淑缘竟拿洗发精、沐浴乳往研真身上倒。
这下可好了,研真非洗不可了。
「脱了吧!」淑缘还动手脱研真的衣服,「害羞什么呢?」
帮她洗头还扬言说她再这么扭捏,她就要帮她洗澡了,而研真一听到淑缘要帮她代劳,她吓都吓死了。
「不、不、不!我自己来就好了,不用劳烦妳了。」研真赶紧躲到一旁,以最快的速度洗好,然后跳进温泉池里。
「舒服吧?」
「嗯!」研真甜笑地点点头。
「看吧!妳要是因为不必要的矜持而错过了这池子的水,那不是很可阶吗?更何况妳有的我都有,有什么好害羞的;只是……研真,妳看起来瘦瘦的,没想到妳胸部这么丰满耶!」平常研真都包得紧紧的,所以看不出她这么有料。「哇塞!研真,妳有F罩杯吧?」
「哪……哪有啊!我只有E……E罩杯……」
「E罩杯一样很可观了耶!」
「可是……这样很重耶!」她老是觉得自己背着两颗大水球,害她走路都得弯腰驼背,这样别人才不知道她很大。
「我宁可重一点,也不要小得像是荷包蛋,像光远,老是喜欢用手用力揉我的胸部,而我的胸部不大,痛都痛死了!」
唔……淑缘非得讲到这个话题不可吗?事实上,她对淑缘跟她男朋友的性生活一点兴趣都没有。
「咦?」
「怎么了?」淑缘干嘛叫得这么兴奋?
「从这里可以看到男汤耶!」
什么?!从这里可以看到男汤?这不就意味着从男汤那儿也……也可以看到这里?!
一想到这,研真立刻把毛巾搁在重点部位,可惜旅馆给她们的毛巾只有小小的一条,遮得了上面便遮不了下面;还有,淑缘在做什么?她干嘛站起来?她该不会是想叫男孩子看这边吧?这的确是淑缘会做的事!
「淑缘,妳等等——」当研真想到要阻止淑缘时已经来不及了,淑缘早就从水里冲到栏杆边,用力的挥手叫着——
「喂——」
我的妈呀!淑缘真的叫了,不晓得她现在逃跑来不来得及?
「淑缘——」
那边有人响应,听起来像是沈光远的声音。
很好,他们这一对情侣还真像,都很会耍宝,今天要换成是她,有人在她脱光衣服泡汤的时候叫她的名字,她一定会羞得把脸沉在水里面,不敢见人。
「研真——」
哦!不会吧!沈光远干嘛叫她的名字啊?
「你不要叫她啦!她害羞得把脸沉到水里去了,你再叫她,她便闷着都不出来了!哈哈哈……」
好呀!淑缘现在是怎样?拿她当笑话看吗?
「淑缘!」
「干嘛?」
「妳要不要拿毛巾去遮一下重点?」
「为什么要?」
「因为妳这样……不是让对面的人都看光光了吗?」
「哦!妳拜托好不好?离这么远,妳以为他们可以看到什么?」
「妳看到沈光远了,不是吗?」
「只有看到小小的人。」淑缘用手比出一小段距离,「如果连人都缩得这么小,妳说他的重点部位还能看得清楚吗?」她实在快被研真给打败了。不管研真了,淑缘继续对着对面吼,「你们要泡到什么时候?」
「听说后山有萤火虫,妳们要不要去看?」
「要、要、要!当然要!」淑缘点头如捣蒜,接着回头拉着研真要她起来。「他们要带我们去看萤火虫,妳去不去?」
「可不可以不去?」
「妳疯了吗?妳哪儿都不去,那妳出来玩干嘛?」
「对啊!我说不去,妳迟早也会反对,那妳干嘛问我?」反正不管怎样,淑缘都会要她去的,不是吗?
「算妳了解我的个性。」被研真这么一说,淑缘也不觉得内疚,反正地就是这样一个人,要跟她做朋友都得忍受她的个性。
「走了。」
「可是我们不是才刚泡吗?为什么要这么急?」
「回来再泡也一样,但晚了萤火虫要是睡着了,我们怎么看?」
「萤火虫会睡觉吗?」
「我哪知道啊!」总之淑缘是说风就是雨的个性,她现在既然想看萤火虫,就不想再待在泡汤池里。「走吧!」
「这里很暗耶!都没灯……」看到前头黑漆漆的一片,研真有些怯步,不想再往前走了。
「就是暗,才能看到萤火虫啊!快走吧!店家说再往前走莫约半个钟头的路,就可以看到荧光虫了。」
「还要走半个钟头……」听到,研真就觉得没力。「我想我还是回去算了。」
「妳要一个人回去啊?妳一个人回去能干嘛?」
「可是我怕啊!」淑缘有男朋友牵着手,当然不觉得怕,搞不好淑缘还会觉得甜蜜呢!
「妳怕什么?怕鬼啊?拜托,妳一个人回去,都没人陪妳,鬼才会找上妳呢!」
「淑缘,妳很过分耶!明知道我怕,妳还说来吓我。」淑缘真不是明友,为了看萤火虫,说这谎来吓她;而她自己也真够窝囊的了,明知道是淑缘说谎,她还是吓得要死。
好吧!走就走!一行人走着也好过她一个人待在山间的一家小民宿。
研真极不甘愿地闷着头走路,怕一脚踩空,更怕踩到蛇。
「我牵着妳吧!」有个人在她身侧伸出手来。
研真吓了一跳,抬起头来,黑暗中看不清楚那人的五官,但隐隐约约也晓得他是谁。
他是淑缘的另一个朋友,叫杨伍烈,长得很帅也很酷,一路上不多话,她都几乎要忘了他的存在了。没想到他虽然长得酷,但人还满好的,也满绅士的,知道她害怕,还主动伸出手要牵她。
「不用了……」她并不习惯给人牵手,尤其她跟他并不算熟,只是两人都是淑缘的朋友,所以就被凑在一块儿,一起来度假了。
「要不妳拉着我的衣襬,这样妳就不怕天暗会跟大伙儿走失了。」
「唔……好。」研真点点头。
黑暗中,她拉着阿烈的衣襬,一步步慢慢走,一路上淑缘跟沈光远还是打打闹闹,她跟他尾随在两人后面,研真只听到自己的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她从来没跟个男孩子这么接近过。
「哇!萤火虫耶!研真,妳看到了吗?看到了吗?」淑缘尖叫着,还跑回来拍研真的肩,指着半空中的小光点要她看。
「嗯!看到了。」好美喔!小小的萤火虫在半空中飞舞着,将漆黑的天空点缀得亮晶晶的。
研真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的萤火虫。
「小心点,店家说这里的萤火虫养在水源干净的池子里,妳别贪看萤火虫便一脚踩空了。」
「阿烈好体贴喔!怎么就不见你对我这么好?」淑缘吃醋地跑过来挽着阿烈的手。
「妳不是有光远在照顾着?哪还需要我。」
「对嘛、对嘛!妳有我了,就别贪心了,让阿烈去照顾研真吧!」沈光远把女朋友拉开,再捱着淑缘的耳朵小声地说:「搞不好这趟旅行结束,阿烈跟研真就成了一对。」
「才不会呢!」
「为什么?」
「因为研真不是阿烈会喜欢的那一型女孩。」
「妳又知道了?」
「我就是知道!」研真个性胆小又怯懦,是男孩子都不会喜欢。「你别多想了,还有,阿烈要找谁当他女朋友是他的事,你可别多管闲事,听到了没?」
「听到了啦!」
看完萤火虫,回程的时候,他们还刻意跑到山脚下买了啤酒回来。
啤酒耶!
「你们要喝酒吗?」研真没想到这一趟出来,处处犯了她的禁忌。他们明明末满十八岁,不能喝酒的。
「只是啤酒,啤酒不算是酒啦!」淑缘总是歪理一大堆,「更何况阿烈满十八了呀!」刚刚的酒就是阿烈拿着他的身分证去买的。「而阿烈要喝,我们不陪他喝,未免太说不过去了。」
「是、是、是!」那满十八岁的阿烈若是想自杀,他们要不要也跟着去?淑缘想喝酒就说一句嘛!干嘛理由一堆。
「研真!」
「嗯?」
「妳要不要玩牌?」
「玩什么?先说好,我只会玩排七跟捡红点。」
「什么?妳只会玩这个?太无趣了!」
「是呀!」总之她就是这么无趣的一个女生,怎样?「要不你们玩吧!别管我了,我有电视就行了。」只要有电视,她就不会太无聊。
「OK!我们自己玩。」淑缘才不想委屈自己去屈就研真。总之研真什么都不会,要是屈就研真,那大伙儿今天可能都只能看电视了。
「我想玩大老二!」淑缘牌才一拿到手,便急着发号施令。
研真一听到「大老二」三个字,便脸色发青。
什么是大老二?她听都没听过,而且……大老二……那是什么东西啊?怎么跟男孩子那个的戏称那么像……
喝!这个淑缘就连玩游戏都取这么淫秽的名字!
她不管了!研真转、转、转的,电视台一台转过一台,每台都没办法让她的目光流连太久,因为她一边看电视还一边偷看他们玩牌,好想知道什么叫做大老二。偷瞄一看——
哦!原来真的只是玩牌,而不是玩什么色色的游戏。
「停、停、停!研真,再把电视转回去刚刚的频道!」淑缘突然大叫。
转回去?「哪一台?」
「刚刚那一台……哎呀!算了!我自己来好了。」淑缘爬过两个大男生的大腿,整个身子都趴了过来。
淑缘这样不会觉得很奇怪吗?她的身体就横趴在两个男生的大腿上耶!研真看了,脸都快抽筋了。
「遥控器给我!」淑缘命令,研真便乖乖的把电视主控权递交到淑缘手中。淑缘往下按了两个频道,然后就哇哇大叫。
「他们这里的色情频道没有锁码耶!」淑缘兴奋的大叫,而研真的脑子「轰」地一声,顿时变得空白。
什么……什么色情频道?她蓦然转头去看,正好看到电视里头的女主角用她的嘴巴含着男人的那里……妈呀!
「淑缘,妳怎么看这个?」
「为什么不能看?这又不用付费,对不对?」淑缘还理直气壮的问男友。
沈光远显然是跟淑缘同一个鼻孔出气,还频频点头说:「对、对、对!」
拜托!「这根本不是付不付费的问题,而是合不合宜的问题!」淑缘真的觉得他们四个关在同一个房间里看色情片合宜吗?
「要不然举手表决,赞成看这个频道的人举手!」淑缘率先举手,沈光远当然力挺女朋友,他也举手。
这下好了吧!她是孤军无援……不、不、不!还有一个人可以挺她,只要杨伍烈不看,那就二比二平手,至少平手……研真怯怯地转头,看向阿烈。
「阿烈,你说呢?」淑缘也逼问阿烈的意思。
「我没意见。」他看不看都可以。
「不可以没意见,只能二选一,看或不看?」淑缘非常强势。
阿烈则看了研真一眼。
研真马上投以可怜兮兮的目光,希望他支持她一票,但他看到她发窘之后,竟然恶劣地举起手来,投赞成票。
「OH!YA!赞成的有三票,三比一,我们大获全胜!」淑缘还牵起沈光远跟阿烈的手大跳波浪舞。
这女人疯了!能看色情片竟然开心成这个样子。研真懒得理淑缘,反正淑缘一向就是这副疯德行,她也没什么好讶异的。
但是,杨伍烈也真是可恶,她本以为他会站在她这一边的,没想到他也是披着羊皮的狼,跟淑缘联合起来,就打算欺负她,看她笑话。
可恶死了!研真蒙着被子,倒头就睡。
「研真,妳不看啊?」
「不看!」
「不看就不看,咱们别理她,我们看我们的。」淑缘根本不在乎自己是不是跟男生在一起看色情片,她一边看一边还喝酒。
研真把被子从头蒙到脚,他们喝酒玩闹的声音还是会传到她耳中,而之中首推那色情片的娇喘声最大了。
哦!她快受不了了啦!研真把自己蜷缩成跟蚕宝宝一样,接着滚到角落去睡觉。
第二章
「哦……哦……再来……再深一点……再快一点……哦……哦……我不行了!不……」
研真是被一连串的呻吟声给吵起来的。
不会吧?都这么晚了,他们还在看色情片?
不!不对,他们若是在看色情片,为什么不开灯?还有,那声音真实得不像是从电视传出来的,倒像是……像是从她身侧传过来……
不会吧?该死的淑缘!稍早还信誓旦日一跟她保证,说她绝对会克制自己,不会跟她男朋友在大通铺做爱,现在呢?他们现在在做什么?荼毒她的耳朵吗?淑缘真是太过分了……
听到他们俩在做爱,她都已经快羞死了,他们还愈做愈过火、愈做愈激烈,不只声音叫得很大声、很浪,还愈做愈过来,最后还碰到她的手……
讨厌死了!研真像只毛毛虫,偷偷蠕动往旁移,动作还不敢太大,就怕惊扰了正在做爱的两个人。
她就是太好心了,因为淑缘那么过分,她还替她着想。想来自己就有气,研真不停地直在心里犯嘀咕,她边骂边退,直到她的身子去撞到一个人。
哇!酒臭味真重!研真捏着鼻子连忙退开身子。这沈光远也真不象话,喝得醉醺醺的,根本就像是死了一样……
等等!研真突然想到。如果这个睡死的人是沈光远的话,那……那现在跟淑缘做爱的人是谁?
研真瞪大眼睛,再把那醉死的人仔细看一遍。
真是沈光远!她没看错,所以正在跟淑缘做爱的人是……
研真不敢相信,淑缘会当着自己男友的面偷情,所以还偷偷转过身子,想看清楚……
她希望那只是她听错,或者是……或者是那真的只是电视的声音,不是淑缘……不是她……但她转过身去……她看到了!
就着月光,淑缘坐在阿烈的身上,摆动她的腰肢,不断的向前挺进,让他进出她体内,而她还摸着自己的胸部,叫得好浪、好大声,一点都不怕沈光远听见;这是当然,因为沈光远睡死了嘛!但是……但是淑缘怎么可以这样?
她这样是出轨耶!
「淑缘,妳跟我来!」
看到昨晚那恐怖的画面,研真是一个晚上都睡不着,翻来覆去的,脑子里净是昨晚淑缘出轨的画面。
她愈想愈不对劲,觉得自己有必要好好跟淑缘谈一谈,跟她说她这样子做是不对的行为。所以当淑缘一起床,她就拉着淑缘往外跑。
「我有话跟妳说!」
「在这不能谈吗?」
「不能!」淑缘不想昨天的事被她男朋友知道吧!「总之妳跟我来就是了。」
「啧!真是的!」
淑缘不知道研真是为了哪桩事而气急败坏。研真就是这么的大惊小怪,真受不了!
「好啦、好啦!跟妳走就是了,妳别拉我呀!」淑缘跌跌撞撞的跟在研真屁股后头。「妳要带我到哪去?」研真怎么愈走愈偏僻?「妳到底想干嘛啦?」她不走了!淑缘把研真的手甩掉。「妳要讲就在这说吧!再远,我就不去了。」她撂下狠话,而研真却伸长了脖子左右看看。
研真这模样看起来好鬼祟喔!
「妳是不是想说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要不然研真干嘛这副鬼祟模样?
「是不是见不得人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那件事妳绝不可以再做了,淑缘!」
「什么事啊?瞧妳说得这么严重,我到底做了什么?」
「妳……昨晚我都看到了!」
「看到什么了?」她还是不懂啊!「妳可不可以直截了当说了,别吞吞吐吐的,像是我真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喝!她想到了!莫非……「妳真看到了?!」看到她昨天晚上跟阿烈在一起?
「嗯!」研真难堪地点点头。
「怎么会呢?妳不是睡着了?」她明明是看她跟光远都睡了,才爬到阿烈那里去。
「妳叫得太大声了,我是被妳吵起来的。」她都还没怪淑缘打扰她,害她一夜没睡好,淑缘倒好,先怪起她。撞见那种事,又不是她愿意的。「只是……淑缘,妳怎么可以那样子做呢?沈光远对妳那么好……」
「我知道呀!」
「知道妳还做那种事!」
「但是……我觉得阿烈也很不错啊!不只人长得好看,又很酷;妳不觉得吗?」
「觉得啊!但是妳已经有男朋友了……」
「我知道我有男朋友,这事妳不用一直强调。」研真一直说一直说,说得她都快烦死了。「我就是两个都喜欢嘛!我有什么办法,要不然妳认为我这次出来干嘛把他们两个都约出来?」
她以为……她还以为她把杨伍烈约出来是为了……为了把他介绍给她,原来是她想太多了,淑缘从头到尾都只想到她自己,完全没考虑到她。但这也就算了,反正她也不是头一天认识淑缘,淑缘就是这种大小姐个性,只要喜欢的,就想得到,谁都不许跟她抢;而她……她从没想过要跟淑缘抢,因为她知道自己绝对抢不过淑缘,只是……
「妳不怕沈光远会发现吗?」
「妳不说,我不说,光远又怎么会发现?」
「那杨伍烈呢?妳保证他不会说出去吗?」
「当然不会。」
「为什么?」如果那杨伍烈对淑缘早有好感,他大可趁这机会破坏淑缘跟沈光远的感情呀!
「因为我们两个只是玩玩的,他知道我爱钱胜过一切,而他样样比光远强,就是家世输人一等。」
「原来……妳不是爱沈光远,妳是爱他的钱……」
「研真,妳今天是怎样?想教训我是吗?」说什么她不爱沈光远,只爱他的钱,她是又怎样?关她屁事啊!「总之妳别多事。」
「我也不想多事,但妳这样……真的不对,妳既然选择了钱,那也就算了,妳该从一而终,不可以朝三暮四,妳这样做,会伤害他们两个……」
「那又怎样?这种事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捱的,我又没强迫他们两个眼我在一起;倒是妳,研真,我真觉得妳太古板了,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没人在讲从一而终了啦!除了妳。」说到最后,淑缘还反过来训研真一顿。「我不跟妳啰唆了,反正我跟妳就是两路人,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不管妳思想多八股,而妳也别管我行为多放浪,听到没有?」
「听到了。」
「听到就好,总之妳记得,昨晚的事妳可别跑去告诉光远。」
「我才不会呢!」要怎么说?说她亲眼看到淑缘偷人?这种话她才说不出口。但淑缘如此执迷不误,这可怎么办才好?
淑缘是她的朋友,她不想看她做错事还理直气壮,至少……至少在她眼皮子底下不行,所以她一定要阻止旧事重演。但她势单力薄的,能做什么呢?
「不能喝酒……」
看到他们三个又买啤酒回来,研真差点吓死。有人借酒装疯、有人借酒壮胆、壮色胆……总之酒不是好东西。
「尤其是你!你更不能喝。」研真特别针对沈光远,她怕他又像昨晚一样,醉得不省人事之后,让淑缘有机会偷爬到阿烈的身上去。
「为什么我不行?」沈光远倒是好奇了。酒钱是他出的,为什么他不能喝?
「因为……因为……我想……我想去看萤火虫!对,我想去看萤火虫,所以我们一起出门!」就是别待在屋子里,待在屋子里会发生什么事都不晓得。
研真拉着沈光远就跑,这会儿也不管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之类的了。
「她是怎么回事?今天变得这么怪?」阿烈跟淑缘走在后头,他悄声问淑缘,「她昨晚不是还嫌那里路暗,不想去看萤火虫,怎么今天变得兴致勃勃的?」他觉得研真今天真怪。
「她看到了。」
「看到什么?」
「看到我们昨晚在一起,所以才刻意不让光远喝酒,就怕光远今晚又醉了,我们俩又黏在一起。」
「原来是这样。」这样他就懂了,只是……她看到了呀……那个小八股。「想必她知道后,训了妳一顿吧?」
「你才知道!她念了我一早上,我不理她,她今天一整天便像防小偷似的防着我,你不觉得你今天都没跟我讲到什么话吗?」
「不觉得。」因为他一直在注意那个小八股,觉得她看他的目光变得很奇怪,原来她是把他界定为偷人女朋友的坏男人了。
「哎呀?」研真突然想到什么。
「怎么了?」沈光远问她,而研真没理他,倒是一溜烟地往后跑,跑到淑缘身边,硬是推着她,要她到前头陪他。
天啊!她刚刚怎么这么傻、这么呆,还替他们两个制造机会单独相处在一块儿。
「去、去、去!妳去陪沈光远。」研真硬是卡在阿烈和淑缘中间,不让淑缘越雷池一步。「你笑什么?」她听到身边有人发出低沉的闷笑声。
「没,只是觉得妳一有事做,就忘了自己怕黑,也不怕鬼了。」
「鬼?!」喝!刚刚情急,所以都没想到这一回事,现在经杨伍烈一提起……哇!研真忙着紧紧抓住阿烈的衣襬,跟在他身后。
唉!如果沈光远知道她为他做丁什么,他一定会很感动的。阿烈心想。
「别喝酒了。」
回程路上,淑缘又提议要喝酒,研真都还没说话呢!阿烈就率先开口,说他不买。
「为什么?」难道阿烈也要跟研真站在同一阵线,变成一个小八股?
「我们明天一太早就得开车回去,我可不想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对、对、对!」研真猛点头,满脸认同阿烈的话,她也觉得喝酒不好,非常不好。
「总之今晚早点睡,明儿个清晨起床就出发,打道回府。」
「干嘛这么早回去?反正现在放暑假,为什么不多玩几天?」淑缘嘟着嘴,十分不满假期的最后竟然不能尽兴。
「因为我不像妳那么好命,我还得打工,妳忘啦?」
「你打工明明是下午的事。」
「但我得提早回去准备。总之事情就这样说定了,若妳不服,就妳自己去买酒,我可不帮妳买,我要回去睡觉了。」阿烈率先走开,淑缘则气得直跺脚。
沈光远看女朋友这么不爽,忙跟淑缘示好说道:「要不我去买好了,妳想喝几瓶?」
「不喝了啦!」阿烈不喝,那还有什么好玩的。「走啦!我们回去了。」淑缘跺着脚、耍脾气地跟在阿烈后头追了上去。
沈光远还在原地犹豫着该不该买酒。不买,淑缘会不会很生气?搞不好淑缘说不要,只是一时生气,等气消了之后,又要叫他下山买啤酒……
「走了啦!」研真催促沈光远。「你该不会还在想酒的事吧?不要买了啦!喝酒……喝酒对你跟对淑缘都不好……」
喝酒对他跟对淑缘都不好:「这话怎么说?」
怎么说?她还能怎么说?难道把事情真相告诉他?「总之你就是别去买酒,还有,今晚也别让淑缘看色情片。」
「为什么?不喝酒、不看色情片……那今天晚上还能做什么?」
「睡觉啊!卡早困卡有眠,你没听过啊?」
「听是听过啦!但从没实行过。」要他早睡,可比要他死还要难。
但沈光远怎么也没想到回到民宿,阿烈已经脱了鞋、铺好了床,整个人躺在和室地板上。
「怎么搞的?真要睡了呀!」
「对啊、对啊!大家早一点睡,明天早起才有精神。」看到阿烈躺得好好的,研真连忙跳上大通铺去铺床。
她跟淑缘睡左边,杨伍烈跟沈光远睡一个角落,这样男女生彼此井水不犯河水……唉!要是再有个东西隔着,分开楚河汉界就是最好不过的。但很可惜,这里什么都没有,就算有,她也真的隔开了,淑缘也会骂她神经病,再把东西全部都扫开。
研真本来以为只要不睡在一块儿就没事,但没有,正当她快睡着之际,她听到淑缘轻唤着沈光远。
淑缘叫沈光远做什么?研真屏住气息,动都不敢动,而淑绿细声的叫了好一阵子,沈光远都没动静,便挫败的退回她的床位。
幸好……研真在心中松了一口气。幸好沈光远睡死了,要不然她猜,她猜的啦!她觉得淑缘一定是想爬过去跟男朋友做那件事,要不然淑缘这么晚了还爬过去做什么?
但……现在淑缘又想做什么了?她干嘛把沈光远推过来?研真吓都吓死了,只好不断瑟缩着身子退到一旁,而淑缘——
天哪!淑缘好大胆子,竟然爬过沈光远的身子,跑到杨伍烈那边去!
「妳在做什么?」阿烈抓住淑缘的手,不让她继续往他裤裆里头探。
「我想要。」
「但我不想要。」
「我以前想要时你都会给的。」
「那是因为我也想要,但现在我不想。」
「为什么不想?」
「因为没兴趣。」他硬是把她的手给拉出来,「所以妳请回吧!」他冷漠的拒绝淑缘的示好。
淑缘气死了。他没兴趣是吗?好!那她就让他有兴趣。
淑缘爬回沈光远的身边,而且还躲到被子里去……
淑缘她在干嘛啊?研真瞪大眼睛看,突然被子下丢出一样东西,正好蒙上她的脸,她拿下来一看,差点晕倒,竟然是沈光远的短裤;然后又一件东西飞过来,她很怕又落在她脸上,所以急忙撒开,也幸好她撒开了,因为那是一件内裤……
淑缘脱沈光远的内裤做什么?不……不会吧?沈……沈光远在睡觉耶!淑缘她……淑缘还想跟沈光远做?
研真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地瞪着那隆起的被子。那个位置好像……好像正好落在沈光远的胯下,所以现在淑缘是正在帮沈光远……口……口……交吗?
哦!天哪!她会晕倒!
第三章
「淑缘……不……不行……」
研真蒙着被子,仍听到沈光远拒绝淑缘的声音。幸好他拒绝了,要不然她今天晚上又得失眠了。
「为什么?」淑缘问道。
「因为……阿烈跟研真都在。」
「他们睡着了。」
淑缘说谎!她刚刚明明还跑过去色诱杨伍烈,而且她现在会去勾引沈光远,也是为了气杨伍烈刚才的拒绝。
淑缘明知道才短短几秒钟的时间,杨伍烈是不可能这么快就睡着的,还故意说谎骗她的男朋友!淑缘真是过分!
「要是……他们醒了那怎么办?」沈光远还是担心。
「你放心吧!阿烈跟研真纵使醒了,也会很识相的当作没听到。怎么?你废话这么多,是不是不要我?」淑缘故意将沈光远的欲望含得很深,还拿他的手去揉弄自己的胸部。「你变硬了……」
「妳含得这么用力,它……它当然会变硬。」
哦!妈呀!他们的对话怎么这么色情啊?研真都快听不下去了。好想捂住耳朵喔……但捂住了,还是听得见……要不闪到更远的角落去好了。幸好这问房间够大,要不然她真的无处可躲了。
研真偷偷摸摸移动身子,而她移到最边边去了,还是听得到他们嗯嗯啊啊的呻吟声,还有沈光远骑上淑缘身上、在淑缘身上驰骋时,两人身体相撞击所发出的肉博声,伴随着淫水声响,感觉好淫荡、好色情……她听得脸红心跳……
「妳是不是也想要?」
什么?怎么会有人在她耳畔说话?研真惊得倏然回头,阿烈不知道什么时候爬到她身边来,就睡在她身侧。他……他怎么可以这样……
「你睡……睡远一点……」不要睡在她旁边,这样……这样不成体统啦!
「他们好吵,我觉得这里比较安静。」
「也……也没安静到哪去……」因为还是听得很清楚啊!他没发现吗?淑缘叫得好大声喔!
哦……天哪!他就不能离她远一点吗?他近得每说一句话,热气就吹在她脸上,伴随着淑绿跟沈光远的做爱声,那感觉很暧昧耶!她会脸红心跳。
「妳是不是湿了?」
「什么?」什么湿……湿了……他在说什么,她听不懂。
「我说听到他们俩做爱的声音,妳是不是湿了?」
湿……湿了……他……他该不会是在说……说她那里吧?研真突然想到,下意识的想要夹紧腿,但阿烈却快她一步,早在她有所行动前,就把手伸到她两腿间,摸到她谷壑之处,修长的手指头直探其中。
他摸到她的幽穴了!
「果真是湿的,妳听到淑缘的叫声,是不是很有感觉?也很想要?」他咬住她的耳朵,沉笑着。
研真羞死了。她……她又不是故意的,是淑缘叫得太浪,她……她会有反应也是正常的事,而杨伍烈……他怎么可以这样……他们又不熟,他怎么可以随便摸她?而且……
「你别乱来……我……我才没有想要……」他别乱说话。
她眼他求饶着,他却「嘘」了她一声,要她小声一点。「妳不希望淑缘他们发现吧?」
「我……当然不希望啊!」所以她才要他离开,别戏弄她了。她知道他玩弄她,根本只是为了好玩,他对她才不会有兴趣,因为他跟淑缘很要好,既然如此,他干嘛还来招惹她?「你快走……」
「为什么?」他边问还边恶劣地将大腿插进她两腿中间,强迫她分开两腿,好方便他手指行动。
他的手指玩弄她水淋淋的小穴,还翻弄她的唇花,指甲轻刮着唇花上头的皱折,让她全身打哆嗦,而他觉得这样很好玩。
「我们也来做好不好?反正妳也想要,而我正睡不着……」
有人……有人是因为睡不着这种理由而想要做爱的吗?「你别这样……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女孩。」
「哪种女孩?偷看别人做爱的那种女孩吗?听说昨晚妳也偷看到我跟淑缘做爱了?」
「我又没有偷看……是你们……是你们做得太激烈,吵……吵醒我的!」要不然他以为她多爱看啊!她是逼不得已的好不好?「啊……」他竟然将手指戳进她的小洞里。
「嘘——别叫得这么大声,淑缘会发现的。如果让淑缘发现妳抢她的男人,淑缘会怎么想?」
「我……又没想要抢她的男人,是你……是你自己来招惹我的。」
「问题是淑缘又不知道。妳说,妳跟我的话,她会相信谁?嗯?」他挑起了眉峰问她。
他好坏,他这表情分明就是吃定了淑缘一定会相信他的话。
「为什么……为什么要找上我?」她又不漂亮,既古板又无趣,淑缘常说她是个小八股,这世界上没有男人会喜欢她,而淑缘的话虽不中听,但她十七年多的岁月还真被淑缘给料中了。
她快十八岁了,却没交过一个男朋友,眼前的他是头一个……头一个对她使坏的男孩子。为什么?为什么要选择她下手?
「我不觉得妳无趣,还觉得妳很可爱。」她的小八股、她的啰唆、她的胆小、怕事,都跟时下一般女孩子不一样,更何况他跟淑缘也不是男女朋友。
淑缘的男朋友是沈光远,而他是淑缘的床伴兼玩伴。淑缘觉得寂寞的时候,他们两个就凑在一块儿、抱在一起取暖;淑缘有人陪的时候,他也不在乎她是否会因此而冷落他。总之他跟淑缘维持着单纯的性关系,从没其它的。
他看多了时下年轻女孩的性开放,所以对于研真小八股的行为愈是觉得有趣。
「从来没人这么摸过妳吧?」
「当……当然……」他以为她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子啊!她哪这么随便就跟人发生性关系。
「那这样舒不舒服?」他将手指撤出来,轻轻揉弄她穴前的小花蕾。
「它变硬了耶!妳感觉到了吗?」
研真拚命摇头。她才不回答他这个问题。
「没感觉,那这样呢?」他两根手指掐着她水淋淋的肉蕾,让它凸出来,「妳要不要摸摸看?」
「不要!」
「妳没摸过?」
「当然!」
「一次也没有?」
「你别再问了!」他的问题怎么都这么辛辣?她当然没有自己摸过,除了……除了尿尿的时候会擦一擦,但也没像他这样又揉又掐的,害她那里……害她那里变得好奇怪。
「那妳要不要摸摸我的?」
「不……不要!」他怎么会以为……以为她想摸?研真吓都吓死了,急急忙忙摇头。
「不要客气,我又不介意。」
他……他不介意,但她很介意好吗?
不……不要啦……哎哟……他干嘛拉着她的乎直往他胯下去……
喝!这是什么?当手中握着他的硬铁时,研真顿时瞪大了眼睛,几乎要喘不过气来。这……这在她手中跳动、又热又硬的东西是……是他的那个吗?
「怎么样?是不是很感动?」
他疯了吗?摸他那里,她有什么好感动的?
「它可是因为妳才变成这副德行。」
他骗人!昨晚它还不是因为淑缘变大又变硬……
「你干嘛?」他为什么爬到她身上来?他该不会是……「你不行啦……」研真吓得想把他推下去。
「嘘!妳别这么大声,妳会吵到淑缘他们的。」淑缘他们正打得火热,幸好淑缘他们的声音叫得比她还大声,要不然她岂不是糗了。「我没打算现在就要妳。」
「那你……你干嘛爬到我身上来?」而且还把她的双腿分开?他这不是想上她,是想做什么?
「我只是想让妳尝尝快乐的滋味。」
「不……不用了,没有你,我也活得很快乐,你这样,我只觉得好羞耻,一点也不觉得快乐……」
「是吗?」
「是的。」
「那这样呢?」他用他的欲望在她湿漉漉的沟渠来回滑动。「这样妳有没有很快乐?」
「没……没有。」
「没有吗?妳这个小骗子,说没有,莫非是想拐我再卖力一些?嗯!好吧!看在妳这么可爱的份上,我只好更尽力啰!」他马达全开地用火热的欲望撞击她敏感不已的花核。
不……不行了……她快……快不行了……「你别……别这么做……」他撞得她的骨头都快酥掉了。「我求求你……你停停、停停吧……」
「那妳得老实告诉我,这样快乐吗?」
「快……快乐……」
「舒服吗?」
「舒……舒服……」总之他说什么便是什么了,她只求他放了她,要不她就真的忍不住而大声叫出来了,她若真叫出来,那就糗了,所以他放了她吧……
「妳至少得让我先出来。」
先……先出来?那……那是什么意思?研真不懂,但下一刻,当他不断在她身上驰骋时,终于将他灼热的种子全数释放,她才知道什么叫做「他先出来」。原来是他这个得先出来……但他怎么可以这样?他想出来就出来,有必要洒得她那里全是他的体液吗?这样很脏耶!
「妳要去哪?」
「去……去把你那个给洗……洗掉啊!」要不然怎么办?就搁在她的花壶外头吗?那样黏黏的,她会很不舒服耶!
「妳现在出去,会让淑缘起疑的。」
「那……那我该怎么办?」一听他这么说,研真便手足无措了。
「妳那里黏黏的,很不舒服啊?」
「嗯!」
「要不我帮妳吧!」
「你……你要帮我?」
「嗯!」他邪恶地点着头,无奈天太暗,研真根本看不到他邪气的笑,便傻呼呼的追着他问——
「你怎么帮我?」
「妳腿张开。」
「还要腿张开啊!」
「要不怎么帮妳呢?」
说得也是……那……那好吧!研真怯怯地张开双腿,而他……
他在干嘛啊?怎么把身子缩到被窝里……他……天哪!他在干嘛?他怎么在吸她那里呢?
「别!你别这样!」
「嘘!别大声嚷嚷。」他从被窝里窜了出来,张口就封住她想尖叫的嘴。她在他嘴里尝到怪怪的味道。
「那是什么?」
「妳跟我的味道!怎么样?很合吧?」
他疯了!竟然连这个都可以说得理直气壮。
「妳想不想再尝尝?」
「不想!」研真怕死了他真哺喂两人的体液给她吃,吓得直摇头说她不要。
「不要可以,但妳要乖,我帮妳清干净,妳别大声嚷嚷,要不我就又得吻妳了;而我吻妳,妳知道妳会吃到什么吧?」
知道、知道!她忙不迭地点头,而他则在得到她的承诺之后又缩回被窝里,吸吮她美丽的阴部,将她的汁液吸进嘴里,舔得一滴都不剩。
研真只觉得自己被强大的快感给抓住,都快要疯了,而她却不能大声尖叫,只能将拳头塞进嘴巴里,强迫自己不能尖叫、不能呻吟,但什么都不能做,这样真的好痛苦……
「研真,妳七早八早的,干嘛洗裤子?妳偷尿尿了啊?」淑缘睡眼惺忪地起床,还揉着眼睛,没睡醒呢!就看到研真早起来了,还在浴室里洗刷刷的。
「没……没有啊!」研真一看到淑缘,便把内裤藏在身后。「妳要刷牙啊?」
「不是,是起床尿尿。妳继续洗啊!不用介意我,因为我根本不怕妳看,哈哈!」淑缘脱了裤子就坐上马桶。
她这样一点女孩子的形象都没有,真不知道沈光远跟杨伍烈究竟是看上她哪一点了。
「我……我还是先出去好了。」要她看着淑缘尿尿,她会晕倒。研真闪身出去,而她一出去,便撞上阿烈,他刚起床,也想上厕所。
「淑缘在……在里面……」
「我知道,我是想把这个给妳。」他将一个东西塞在她手中。
是什么呀?研真摊开来看,差点疯掉。他这个神经病,他……他干嘛拿内裤给她?!
「妳帮我洗。」
「为……为什么?」为什么她得帮他洗这么……这么私密的东西?
「因为那上头都是妳的黏液。」
「才……才怪。」他……他骗人!
「不信的话妳闻闻看。」他把内裤拿起来,凑到她鼻尖,戏弄着她。
研真头一扭,扯下内裤,躲到墙角去。「我才不要闻!」
「研真怎么了?在面壁思过啊?」淑缘出来就看到研真一副别扭的模样。
「妳别管我。」研真闪身进入浴室,这次还把门给锁了,不准任何人进去。
他们好过分!大家都欺负她……
回程的时候,沈光远跟阿烈一人开一小段路,谁累了,就换另一个人休息,所以当沈光远开车的时候,阿烈就坐在后头,这就是研真最不愿面对的状况。
她脑子里还清楚记得昨晚发生的事,而他倒好,像个没事人似的,一路跟她说说笑笑的。
他很白目耶!没看到她脸很臭吗?不想理他。
研真闭上眼睛,当作身边没阿烈这个人。但……他在干嘛啊?他又把什么塞到她手上了?
研真猛然往后退了一步,摊开手来一看。是地址跟一把钥匙。
「这是做什么用的?」她怕淑缘听见,还在纸上跟他交谈。
「我家的地址。」他也写道。
「我要你家的地址做什么?」这个神经病!「还你!」她硬是把纸跟钥匙塞到他手中。
「妳不想来我家?」
「废话!」她去他家干嘛?她又不是他的谁。
「妳不来我就告诉淑缘说昨晚妳色诱我。」
「我色诱你?」他实在是欺人太甚了。「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哪有色诱你啊!」色诱的人明明是他好不好?他别含血喷人了。
「就算是我胡说八道又怎样?妳以为妳说没有,淑缘就信吗?拿着!」
他又把字条跟钥匙塞回她手中,这次不准她又还给他。「总之晚上妳得在我家等我。」
「我为什么要?」他这个恶霸、坏人,干嘛强逼她做她不想做的事啊?研真气得拿眼珠子瞪他,狠狠地瞪他。
「你们两个在做什么?干嘛大眼瞪小眼的?」淑缘突然转过头来,看了后座的两人一眼。「你们两个吵架了啊?真难得研真也会跟人吵架。阿烈,你可真行啊!我们研真可是个老好人,我从没见过她跟人大小声,但这会儿她却跟你大眼瞪小眼的,为什么?你做了什么事惹人家生气?」
「妳说呢?」阿烈一句话就泼冷了淑缘看好戏的心态。
真无趣!阿烈今天对她好冷淡,她昨晚跟光远做得那么激烈,他到底有没有看到或听到啊?他该不会是睡死了吧?若真是那样,那她一番苦心岂不是白费了?
该不该去呢?研真手里捏着阿烈给她的地址跟钥匙,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去,她又怕自己着了他的道;不去,又怕他真去跟淑缘胡说八道,真是烦死了。
算了!不去好了,谅他也没那个胆,真敢去跟淑缘说……毕竟淑缘可是他的……他的什么呢?
她也不是很清楚,她只知道淑缘真奇怪,有男朋友了还跟别的男人在一起,说什么两个她都爱;那杨伍烈呢?他招惹了淑缘又招惹她,这又意味着什么?他也两个都爱吗?
她也没这个自信,总之她料定了杨伍烈应该不会为了要她,就跟淑缘扯破脸。想想看,不管是谁色诱谁,他跟她上床总是件事实,而女孩子心眼那么小,怎么可能不介意?
所以,杨伍烈应该不会傻得真去跟淑缘讲才是,所以她不管他,应该不要紧,反正他们以后再也不会见面了。
研真这么安慰自己,又将身子缩到被窝里去……
啊好!这死丫头竟然给他在家里睡觉!
阿烈爬窗子进屋来,就看到有个小人儿姿势难看地趴在床上睡觉,还流口水。
这丫头是怎样?当他的话是耳边风吗?要不怎么敢爽他的约,待在房里睡她的大头觉?!
「妳给我起来!」他拎着她的耳朵,在她耳畔低吼着。
听到他的声音,研真吓都吓死了,倏地张开双眼。「你怎么会在我家?」
「爬窗子进来的!」要不她以为以他什么都不是的身分,她爸妈会在这时间放他进来她的房间吗?蠢蛋!「妳为什么没听我的话去我家?」
「因为……」呃……该怎么说呢?
「因为妳一点也不怕我?以为我不敢跟淑缘讲我们俩的事是不是?好啊!妳既然不信的话,那我就当着妳的面打电话给淑缘!」他拿起手机,装腔作势的,而研真真的吓死了。
「你别打……」她一把抢下他的手机。「我不是不相信你的话,我是……我是忘记了……忘记……忘记要去你家的事……」对!就是这样,只是忘记,不是故意爽约,所以她不用心虚,要大胆迎视他咄咄逼人的目光。
「是吗?」他瞇起眼睛细看她脸上的表情。她根本就是一副作贼心虚的模样。「那我的钥匙呢?妳放哪去了?」
「放……放哪去了……你、你、你……你问这个做什么?」
「没做什么,只是想看看。」
「你……你家的钥匙有什么好……好看的?」
「妳管我,我想看就看,怎么?妳是不是把它拿去丢掉了?所以拿不出来?」他瞪着她看,而她真的一脸心虚的表情。
他就知道!
「妳马上去给我给找出来!」
「哦!好啦!」她马上去垃圾桶找。
「很好嘛!把它丢在垃圾桶,这样妳还敢骗我说妳不是存心故意不去我家,而是忘了?忘妳的大头啦!」
「好啦!你不要吼我了啦!现在已经很晚了耶!你要是把我爸妈吵醒怎么办?」
研真也不晓得自己干嘛这么怕他。这里是她家、是她的地盘耶!但他一吼她,她就把脖子往衣服里头缩,还赶快把垃圾全倒出来。
呜……没有耶!「我找不到……」
「妳快点给我找!找不到也要找!」看她以后还敢不敢丢他给她的东西。
事实上……其实他给她的钥匙就踩在他脚底下,他则趁研真出去外头翻找垃圾时将它捡起,纳入自己裤子口袋中。
「妈……妈……妳还醒着吗?」
研真四处找不到,只好硬着头皮去找她母亲。
「怎么了?这么晚了,妳怎么还不睡?天哪!妳在哭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来!快告诉妈!」金妈妈连忙把女儿拉进房里。
研真哭哭啼啼的说:「我把朋友的钥匙弄丢了……我朋友很生气……妈,妳把我房里的垃圾丢哪去了?」
「拿去垃圾车丢了啊!」要不然还能拿哪去?「怎么?妳那朋友很生气啊?要不……妳让她再去打一把,就说钱我们家出,要她别生妳的气了,妳又不是故意的。」
「我是故意的……他就是知道我是故意的,所以才那么生气……呜……妈,妳说我该怎么办才好?」
「妳是故意的啊?唉!妳这孩子,妳怎么会这样做呢?那人是妳要好的朋友吗?妳很重视她吗?」
「是……不熟的朋友,但是他很凶,我很怕如果我找不出他的钥匙,他会把我杀了。」
「哪这么夸张,谁会为了一把钥匙杀人。」金妈妈觉得是女儿想太多了。「总之妳去跟朋友谈谈,态度卑微一点,人家说什么,妳就都说是,全是妳的错,请她原谅妳,再说为了弥补她的损失,妳愿意为她做任何事;我想,就算是铁石心肠的人,听到妳这么有诚意的跟她道歉,她也会原谅妳的。」
「是这样吗?」好吧!那她就试试看好了。
研真跪在阿烈面前,以极尽卑微的姿态求他原谅她,她还承诺——
「只要你原谅我,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她照着母亲教她的话讲给他听。
而阿烈不知道她是哪根筋不对,竟然一下子变得这么乖巧,但是「只要你原谅我,要我做什么都可以」这个承诺倒是很不赖。
「是真的吗?只要我原谅妳,我要妳做什么,妳都可以接受?」
「是的!」研真认真的点头。只是……为什么他的笑容会这么邪恶?像是在盘算着什么计谋……
不要跟我搞暧昧 2
你那有如火炬般的注视
带来莫名骚动
在我腹部凝聚
渐渐蠢蠢欲动……
第四章
「杨伍烈,我……我可不可以不要这样……」她这样……姿势很难看耶!
「别忘了,妳刚刚承诺我什么来着?妳说只要我原谅妳,妳便什么事都答应我,而我现在答应妳了,妳该不会想反悔吧?」
「没有,我不是想反悔,但是……」但是他要她把腿张得那么开,她会害羞耶!而他……他还一直看她那里,像是在研究什么似的,眼睛直勾勾的瞧,这也就算了,他还用手拨开她的花办,说什么让他看仔细一点。
他长大后是想当妇产科医生吗?要不干嘛研究女体研究得这么仔细……
哦……「你手指头不要再进去了……」他修长的手指一直扣她里面的内壁,她那里顿时变得又烫又痒。「杨伍烈……」
研真不断的呻吟着,她觉得快喘不过气来,快死掉了。救、救命那……
「你不要再看了啦!」
「为什么?」
「因为我觉得很窘啊!」她的那里连她自己都没看过,他却目光如炬的直盯着她的花户看,她觉得自己的身体突然变得好奇怪,一股骚动在腹部凝聚,且正蠢蠢欲动着。
「我却觉得妳这里很美。」他突然抱起她,让她倒立着,让她整个阴部大剌剌展现在他面前,再拉开她的双腿,低头品尝她香浓的体味。
他的舌尖在她体内卷起、冲刺,刺激到了她的灵魂深处,她……她快要受不了了……
突然,她的手机响起。
「我……我的电话……」
「不要接!」他正跟她做爱,她接什么电话?「不准接!」他霸道的命令。
「不行啦!」她一定要接,至少……至少接电话的时候,可以免受他的攻击,至少可以先让她喘口气,所以她一定要接。
研真伸长了手,硬是去接电话,而他……
「你在干什么?我要跟人讲电话耶!你为什么还不放开我?」
「妳讲妳的,我做我的。」电话是她要接的,不关他的事。
「这……这怎么可以?」
「快说吧!别让妳的朋友等得不耐烦。」他提醒她,她的朋友还在在线。
研真这才想到,连忙放下捂住手机话筒的手,「喂」了声。
「研真,妳在搞什么啊?刚刚为什么不讲话?」淑缘劈头就骂。
完了!是淑缘!那现在怎么办?她又把手捂住话筒,紧张兮兮的告诉阿烈,「是淑缘耶!」
「那又怎样?」
「如果让她发现你在这里……」
「妳不讲、我不说,她怎么会发现?」
「对喔!」她怎么没想到,真是笨死了。研真再度「喂」了声,淑缘劈头又骂——
「妳到底在做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不吭声!」
「没……没啦!我只是还没睡醒,所以有点恍神,倒是淑缘妳……妳这么晚了还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吗?」
「妳在干嘛?为什么跟我讲话还颤抖着?」
「我?我没有啊!」哎哟!他不要闹了啦!淑缘都听出她说话的语气不对了,他还在闹她。
研真想把脚收回来,他却拉住不放。
可恶的家伙!跟淑缘讲电话竟然比跟他做爱重要!真是欺人太甚!既然她这么瞧不起与他做爱,就让她见识他的狠招。
阿烈将两根手指头送进研真体内,用力在她体内翻搅,舌尖则继续在她肉蕾上头嚼咬着,给予她双重刺激。
唔……研真不断的扭动身体。
「研真,妳在做什么?为什么会发出怪怪的声音?」而且那声音还好像是在呻吟?
「怪……怪声?没……没有啊!」啊……他的牙齿咬住她的小核了……研真兴奋得全身直打哆嗦。
「哪没有?我明明就有听到!现在还有水声……」好肉欲喔!「研真,妳是不是交男朋友了?」
「没……真的没啦!」
「可是我却听到做爱的声音。」不只如此,隐隐约约中还闻得到做爱的味道。是她的幻觉吧?「是谁?妳在跟谁交往?」
「没有啊!」拜托他别再弄了好不好?淑缘都起疑了,他还玩!研真想踢阿烈一脚,他却乘机将自己的欲望给扶正,用热铁去烫触她发红的小穴。
他这样做很暧昧耶!
「淑……淑缘,我……我不跟妳讲电话了,我……我快不行了……」研真匆匆按下切话键,抱着阿烈的身体,要他快进来,别一直在外头逗着她。
她要……她想要……研真的身子发浪地直扭动着,小穴大量涌出泉水,沾湿了阿烈整根热铁。
阿烈一个挺身,欲望便进入她炽热得几乎发烫的小穴。
她紧得不象话……不行!他得再退出来一点,要不然铁定动没几下便泄在里头了。
「你干嘛?」他为什么又退出去?他把她玩成这副德性之后就不要她了吗?研真紧张兮兮地抓着他的手臂。
「妳放心,我没要走,我只是想先松口气。」
「为什么得松口气?」
「因为妳太紧了,我怕我一进去就泄了,所以咱们得再忍忍。妳乖,听话,我不会不要妳的。」事实上,他的身体想要她想得都发疼了,他怎么可能在这节骨眼说不要。「我会先取悦妳,比如说用这个。」他的欲望在她沟里滑动,炽热的欲望源头还不断撞着她发肿的小核。
他每撞她一次,她的身体就发麻、就剧烈的颤抖。
她这样就兴奋到不行了,要是他进去……那该会是多甜美的事啊!阿烈忍不住地想。他等自己更坚挺时再举枪入侵,一举攻入——
「啊……」研真痛到不行,觉得自己的阴部整个被他狠狠地撕裂开来。
「妳真甜、真美……」他想要她想得几乎发狂。阿烈捧住研真的身体,发狂地乱吻着,在她身上种下无数的小草莓。
他一边吻一边冲刺,就快高潮的时候,又猛然将欲望拔出。他想持久一点,所以不得不中断冲刺,倒是研真,他可以先带她上天堂。
他撤出了欲望,改用手指头上阵,他的手指虽不比他的热铁来得长、粗,却比热铁来得灵活。
他派出两位小弟兄上阵,杀杀杀——
水声漉漉,在她阴穴里激荡出淫秽之音。
「不行了……不行了……」她……她要去了!
研真弓起身子,整个人像是要升天般。她终于知道那天他们看的色情片中的女主角老是喊着「要去了」是什么意思,原来就是快要达到高潮时,脑袋会呈现一片空白时的胡言乱语。
她到达了高点,大量的喷潮,弄湿了床单,也弄湿了阿烈整个子掌。
他将整只手掌伸过去给她看。「还滴着水呢!妳看。」他五根手指头,春水一滴一滴往下流,就滴在她美丽的胸脯上。他还把它们抹在她身上,乱抹一通,让她全身都沾满自己的味道之后,他再用舌头去舔。
总之,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极尽色情之能事,而研真也没力气去管他要怎么对她了。她刚从世界的顶端回来,整个人轻飘飘的,像是吸了麻药,脑袋一片空白,子宫还剧烈收缩着。
「还没回神?」他的嘴吻上她的。
「那是……什么味道?」
「妳这里的味道。」他的手指摸上她的阴户。「怎么样?甜吗?」
甜……甜什么甜啊?「你别这样……」吻她也就罢了,还要她吃自己那里……
「妳回神了!」看样子是回神了!「那就该我啰!」
「你……还没做吗?」
「当然,我刚刚只出动这两个小兄弟。」他伸出右手的两根手指头,上头还沾着她湿黏的黏液。「现在我要用的是这里。」
他将欲望握在手上,朝她身上扫动,热铁刷过她挺翘的乳尖,又刷过她小巧可爱的肚脐,最后落在目的地上,她美丽的花园上。他灼热的硬铁先在洞口磨弄,让她的热液先将他弄湿,再缓缓进去……
研真感觉到自己正一吋吋被他给撑大,下处有种被充实的感觉直到腹部,他又撤出、又进入、又撤出……然后一次比一次快,一次比一次激烈……
最后,他的臀部像是装了电动马达,快速的在她体内冲刺,那种感觉更甚于他刚刚用的手指头。
他的欲望比他手指头来得火热,彷佛有生命似的,在她湿穴内耀武扬威,忽上忽下地,一吋吋占领她的地盘。
「啊啊啊……」她快不行了。
阿烈将她翻个身,让她趴跪着,他从后头挺进。
「啊啊啊……」她大量的流出汁液,从大腿流到床上,两人交合的声音既淫荡又邪气,肉搏交战除了发出啪啪声音之外,汁液还四处飞溅。
他也快不行了!阿烈撑到最后,还是被研真紧实的小穴给箝紧了,受不了之下,灼热、浓白的种子大量洒进她温热的体内……
他缓缓将欲望抽出,灼热的体液随着欲望抽出跟着流了出来,他还用手揩她的下处一把,将他的热液抹在她的私处,让她微卷的细细毛发全都沾上他浓白的汁液,他要她每一处地方都有属于他的味道。
「妳果然有男朋友了!」
一大早,淑缘约了研真见面,她见到研真的头一件事就是把研真从头到脚都看一遍。
喝!终于让她找到证据了。「看!妳的脖子上全是那野男人种的草莓。说,他是谁?妳跟他在哪认识的?」
「我……我跟他是邻……邻居啦!」让淑缘看到阿烈在她身上种的草莓,研真知道她再说没有男朋友,淑缘也不会相信,所以只好点头招了,但是至于对象是谁,她怎么也不敢讲。
淑缘都说了,她只喜欢沈光远的钱,阿烈则是她真正喜欢的男人,而如果让淑缘知道她偷了她的男人,淑缘还不恨死她吗?所以,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讲。
「总之妳不认识他啦!而且他长得也很平凡,一点都不出色,跟妳……跟妳的男朋友一点也不能比。淑缘,妳行行好吧!妳就别再追问了。」如果淑缘再问下去,她就招架不住了。就饶了她吧!「妳这么早来找我,是为了什么?」
「我心情不好。」
「心情不好……那叫沈光远陪妳去玩,或是逛街买东西啊!妳不是最喜欢血拚?」淑缘只要一心情不好,就会去败家。那她今天为什么不去?
「因为这次心情不好,是连血拚都没办法让我的心情转为好过。」
「这么严重啊……是为了什么事?」
「为了阿烈!」
「阿……阿烈……」完了!淑缘不会是发现她跟杨伍烈在一起的奸情吧?
「我昨天CALL阿烈一整天,那家伙竟然一通电话也不回我,真是奇怪得要命,好像他是存心躲我似的……他躲我什么呢?我又没做错什么事,只除了为了气他,那天当着他的面跟光远做爱而已,他不会为了这一点就跟我生气吧?拜托!我会那么做,还不是为了气他!」淑缘愈说愈气愤,好像自己那么做真的一点错都没有。
她真那么想吗?真觉得自己当着杨伍烈的面跟沈光远做爱,是件对的事吗?研真不想深究淑缘做事的方式,因为打从她认识淑缘的第一天,淑缘就是个自私为己的女孩,但除了这一点,淑缘待人极好又有义气,这也就是她为什么无法背叛淑缘的原因。但淑缘干嘛把这些问题丢给她呢?她真觉得她可以帮她解决问题吗?
脚踏两条船,在两个男人间游移不定的人是她,伤害这段感情的人也是她……她到底要杨伍烈怎么回应?
研真不懂,也不想懂,只是无奈地垂着头,不懂自己怎么会蹚进这场多角恋情中。
「研真,妳别嫌我烦,事实上,这种事我也只能跟妳求救了,这世上只有妳知道我跟阿烈的关系,我不找妳,能找谁?研真,妳告诉我,我该怎么办?这是阿烈头一回不理我,我心都乱了……我从来没这么难过……」淑缘用力扯着自己的头发,这还是研真第一次看到淑缘为情所困的样子。
淑缘她……她真的很喜欢杨伍烈吧?
「妳说什么?妳再说一次!」阿烈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听到的。「妳竟然叫我去找淑缘?!」
她有没有搞错啊?他已经是她的男人了,她竟然还想把他往外推?她心里到底有没有他的存在啊?还是她只想玩玩,对这段感情她并不想认真?
「该死的!」他咒骂了声。
「你……你别生气啊!」
「我为什么不能生气?事实上我气得想摔东西。」他焦躁地走来走去。
研真看得出来他是在隐忍掐死她的怒气。
她也知道她这么做很过分,他都已经跟她表明了,他喜欢她,喜欢到半夜爬墙来见她,她却要他回头去找淑缘,她也知道自己这样做很伤他,但是……
「但是淑缘很喜欢你……」
「她喜欢我个屁!她要是真喜欢我,干嘛跟沈光远在一起?我认识她在沈光远之前,如果她真喜欢我,她有的是机会,但她为什么不要?为什么偏偏等我跟妳在一起了,她才反过来要追我?」
「因为以前你一直在她身边啊!她从没失去,所以不觉得你重要。」
「所以我活该倒霉让她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她想爱的时候,我就得让她爱;她不想爱的时候,我就得走开?」
「不是这样的……」他干嘛嘴巴那么坏,把黑的硬要说成白的,她说的明明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怎样?妳说啊!把我让渡出去,是彰显妳的伟大?还是妳想告诉我,我在妳心目中一点都不重要,妳从没爱过我?」在他使尽坏手段骗上她的身体之后,他仍没得到她的心吗?「妳说啊!说妳不爱我,妳若是敢说,那我马上就走!」
「我……我真的没爱上你。」是他逼她的耶!逼她跟他上床,逼她说她爱他……这一切又不是她自愿的。
「该死的!妳真的说了!」她可恶至极!「妳既然不爱我,那妳昨天晚上为什么躺在我身体下面叫得那么大声?」
「因为你摸我啊!」他的手那么灵巧、那么邪恶,净是往她的痒处搔弄,她受不了,当然会尖叫。「我……我只爱你的身体……」
「是喔!只爱我的身体……」很好、很好,算她诚实,也算她狠。他那么卖力取悦她的身体,她非但不懂得感激,最后却只爱上他的身体。而她只爱他的身体是吗?好呀!那就只爱他的身体吧!
阿烈将研真摔到床上去。
「你……你想干?」
「想上妳!妳不是说妳只爱我的身体吗?那我就让妳对我的身体着迷,让妳一辈子都离不开我!」他扒光身上的衣物,压上她,将她整个人压制在他身下。
天哪!他在脱她衣服了!研真急忙阻止他。「你不能这样……因为我不是存心想激怒你的,是……是淑缘好可怜,我认识她这么久了,从没看过她哭,而她却因为你不接她的电话,不只一次在我面前掉眼泪,所以我就……我就……」
「就于心不忍了?就想把我让给她了?妳到底当我是什么?小狗吗?妳不要就丢给她!」
「我又没有不要。」他不要随便污蔑她行不行?还有,别掐她乳尖了啦!他这漾硬扯着,很痛耶……
哦……他又把她的腿分开,又将头埋进她的双腿间……他就不能好好听她把话讲完吗?
「我没有不要你,我只是……只是要你别不理淑缘……」
「我理了她又如何?让她以为我还想跟她在一起?那我问妳,她若是不肯放手怎么办?她若还想跟我做爱,我该配合吗?妳要我配合吗?」他手指掐着她兴奋凸起的花蒂。
他把它掐起,然后用嘴巴含住,用力吸吮……他这样做,令她整个灵魂深处都在骚动着。
「她如果也要我这么吻她、亲她……妳能忍受吗?」
「不……不会的!只要你摇头,淑缘不会强迫你跟她做爱的……真的!我保证,我没要求那么过分,我只要你别对她那么冷漠……你至少得慢慢疏离她,别那么快,一下子就让她完全找不到你的人……你慢慢让她了解,淑缘不是那么无理取闹的人,只要你给她时间,她一定可以体谅的。」
「到那时候妳就会跟她说我们俩在一起的事吗?」
「会、会、会!」她点头如捣蒜。「怎么样?」他可以答应她任性的要求吗?研真怯怯地看着他。
阿烈瞪了她好一会儿。「真是拿妳没办法。」
「这是什么意思?」是答应还是拒绝啊?
「我答应了。」
「真的吗?」噢……「你真好!」她用力抱住他。
「妳先别高兴太早,我不是平白无故答应妳这件事的,我是有条件的。」
「什么条件?」
「让我抱妳。」
「你……你现在不就在抱了吗?」那他还假惺惺问她干嘛?他真奇怪耶!「你要抱就抱啊!」干嘛问她啊!他很讨厌耶!
研真用手捂住了脸,阿烈于是爬到她身上去,两人呈「69」的姿势,他趴在她身体上玩弄她的花穴,而他要怎么玩她,基本上她是不怎么介意的,因为他已经玩过很多次了,手段也都很邪恶、很下流,所以……她胆子已经愈练愈大,不管他对她做什么羞人的动作,她也不会吓得哇哇叫……
只是……他这样好吗?他趴在她的上面,头朝着她的阴部,而他昂藏的欲望就在她眼前晃来晃去……她从来没这么近看过他的东西……
他那里像条巨龙,随着他欲望愈来愈高张,欲龙就愈来愈硕大……
「哎哟……」
「怎么了?」
「你的那个打到我的脸了啦!」她指着他的硬铁控诉着,而他到底听到没有?「你别再一直动来动去的啦!」他一动,他的那个就跟着左右摇晃,她闪哪里它就晃到哪里……哎哟!他那里还滴东西下来!是什么啊?滴到她脸上了啦!
研真吓得用手直抹脸。他这东西……怎么甜甜的?她瞪大眼睛看,看到他的阳物随着欲望高张变大的同时,他的小洞好像……好像也变得比较大了耶!怎么会这样?
「啊!」他喷出来了,射到了她的眼睛。
「你很讨厌耶!你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射出来?弄到我眼睛了啦!」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是太兴奋了……」所以才不小心泄了出来。他连忙抽了两张面纸帮她擦。嘴角也有!「妳吃到了吗?」
「嗯!」她很委屈地点点头。
研真甚至已经开始怀疑自己干嘛为淑缘做到这种程度,如此牺牲,还吃了他的精液耶!
「别扁嘴了,我又不是故意的……」他帮她擦嘴边的浓稠白液,本来动作还很顺,但是当他一看到她的艳红小嘴就不行了。他好想让她用嘴巴含着他的那里……不知道那是怎样的一种感觉?
「研真。」
「嗯?」
「妳是不是要我理淑缘?」
「对啊!」
「是不是我照做了,妳便什么都依我?」
「你……你不是又要我做什么变态的行为了吧?」
「哪会变态啊!我发誓绝对不变态,绝对是很多人都会做的事。」他信誓旦旦的保证。
她看他那么诚恳的样子,「好……好吧!你谈吧!你要我做什么?」
「妳可不可以含着我……我的这里?」他指着自己胯下的欲望。
他要她含着他那里?「你疯了吗?我才不要……」
「为什么?」
「因为那很脏!」
「可是我也帮妳含了呀!妳看我都不嫌妳那里脏。」他不只一次用手跟嘴巴让她得到了高潮,而她为什么就不能帮他服务一次呢?「拜托啦!我想做做看……」他拿着欲望在她的小嘴上来回扫动,最后还故意拿上头的小洞描绘她的嘴唇,让她虽是闭上了眼睛,还是闻得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浓厚雄性味道。
「妳应该也很想要对不对?妳看,妳的乳头部变硬了。」他又拿他的硬铁去玩弄她的乳头。「怎么样?行不行?」
「你别一直问我行不行!」他一直拿他的硬铁扫弄她的身体,弄得她全身细胞都在为他尖叫,她还能说不行吗?
她闭上眼睛,微微张开了嘴,阿烈是见猎心喜,马上把欲望往她小嘴里头塞。
哦!他太大了,她根本含不住。
「哦……」他弄得太进来了啦!她忙着将他的欲望吐出来,还用力咳嗽,都咳出泪来了。「你不能弄得那么进去啦!你想噎死我啊?」
「行、行、行!」她说什么都行,只要能让他再来一次。
他刚刚进到她小嘴里,看到她闭着眼睛含着他的巨龙,那感觉真是猥亵到了极点,很有视觉震撼,她让他一下子又硬挺了起来。
「再来一次吧!」他又将欲望凑到她的嘴边。
研真伸出舌头,本来是想舔干涩的唇,没想到一个不小心碰到他的欲望,他的欲望竟然起了强烈的反应。她只是不小心舔了一下,它竟然颤抖着,弹了好几下。
他……很喜欢她这样吗?研真伸出小巧的舌头再试一次,舔他上头的小洞。
「哦……」阿烈将腰部往前挺,头微微向后仰,他兴奋得想要仰天长啸。「研真……研真……」他好想要她,便挺起了腰部,随便挺进起来。
「你别乱来啦!」他胡乱的戳她,差点戳到她的眼睛耶!研真真怕他那个戳瞎了她的眼睛,要是她因此上了头条新闻,就糗大了。
她连忙伸手抓住他的欲望,这才发现他的欲望让她握在手里像是有生命似的,还跳动着。
她知道有很多人都觉得男人的这个很丑、很恶心,但是她现在亲眼看到了,而且还是在这么近的情况之下,她却不觉得;她觉得它英姿勃发的时候充满力与美,而且它变得这么雄壮威武,还是因为它想要她……她这么一想就觉得好感动,觉得它壮大的样子好美……
研真着迷的看着他的巨大,而她的眼神是如此的痴迷,像是在欣赏什么艺术品一样,她这样的目光教一个男人怎么受得了。
「把嘴张开……」他要进去,要进到她喉咙深处,要一次又一次进攻她的樱桃小嘴,让她的嘴巴充满他的味道。
「你要进来可以……但不可以射在里面喔!」她不想吃他的那个。
「行!可以!」
来吧!他把欲望挺了出去,研真怯怯地闭上眼睛用嘴含住,她小嘴温热得像是天鹅绒,而她的舌头灵巧的逗弄着他,弄得他忍不住摆动腰身,在她小嘴里进进出出,一次猛过一次,一次快过一次……
天那!他不行了……
「啊……」他灼热的欲望狂泄出来,全部喷在她嘴里。
一瞬间,研真脑子一片空白,等她回神,嘴角已缓缓流着他刚刚洒出的热液。
她刚刚……刚刚不小心还咽了一口下去说……
「你……你这个坏人!我都说不吃你那个了,你还故意泄在我嘴巴里!你坏、你坏死了……」研真气愤地捶打他的胸腔,而他则是抱着她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才怪!
他猛然吻住她气愤不休的小嘴。「要不全给我吧!妳不敢吃的,我帮妳吃。」他的舌头在她嘴里搅乱,舌尖舔着她敏感的牙龈,顶着她的上颚,用他最擅长的法式深吻将她吻到灵魂深处去。
他也尝尝自己的味道,这样他们两个是不是就算扯平了?
「不气了、不气了……」她再气下去,他今天就没得做了。「我发誓,下次不敢了。」他抱着她直亲吻,双脚勾着她的大腿,将它们分置左右,他舌吻她的小嘴,大手却不得空地玩弄她身下的花穴。
他一边吻她,一边偷看房里的镜子,房里的镜子将她的花穴照得一清二楚,他看得到自己的手指头在她花海里翻弄,将她的花办剥过一片又一片,看到她里面的粉红色肉蕾,还有她因为动情的关系从小洞口分泌出来的甜蜜汁液。
他手指刷过她颤抖的花蕾,将她分泌出来的蜜汁抹在她的细毛上,手指卷着她细细的毛发玩着……
他弄得她好痒,弄得她腹下接二连三涌出快感,快感推动,汁液便一波波从体内涌出,从小洞顺着沟渠流下,流到她的臀部,弄湿了她的菊门小洞,而她的菊门小洞下就坐着他火热的欲望,她连带的也弄湿他了。
阿烈看到自己的欲望逐渐胀大,慢慢从她臀部下方探头出来。
「你在看什么?」研真一直觉得他吻她吻得不够专心,顺着他偷瞄的目光看过去——
喝!他好变态!他房里竟镶了一面大镜子,这样他拨弄她的花唇、手指进去她体内……他都看得一清二楚……
「你好变态!」
「而妳好喜欢,不是吗?」
「你……你胡说什么!我哪有好喜欢!」
「没有好喜欢,妳会湿得这么厉害?小核会颤抖得如此激烈吗?妳看妳的乳头,都变得这么硬了。」他还用手去扯她的乳尖。
「啊……别……别弄了……」他不能既吻她的唇又摸她私处,最后还扯她的乳头,这样多重刺激,她怎么受得了?「你……快进来吧……」
「妳受不了了?」
「是……是的。」她胡乱地点头,而身体剧烈地颤抖着,眼看就快要高潮了。
阿烈趁这个时候将她翻身,让她跪趴在他床上,单手抓住他的欲望,举枪进入她花洞,而他双手则是绕到前方,用力揉弄她的乳房。
他上方用力揉弄,下边则是卖力挺进……
研真舒服又难过地抓住被褥,强抑下呻吟。她不行了……他这么快、这么用力……
呜……她趴在枕头上,咬住枕头,而晃动的双乳在他猛烈撞击中激荡成漂亮的乳波。
阿烈双手改扶在她纤细的腰肢上,一次次的用力、一次次的挺进。
「啊……啊……不行了、不行了……这……这实在太、太……」
太怎么样?研真没来得及说出口,便被他喷出的灼热体液将她带到了天堂,脑子在一瞬间顿时一片空白。
她不知道自己也喷出了,而且还洒了阿烈一身,她只知道自己到了天堂,而且还在云端漫步……
第五章
「叮咚、叮咚、叮咚——」
有人按门铃。
「是谁啊?」才刚欢爱完,研真正披着被子在吃高热量的蛋糕,这蛋糕还是阿烈自己做的。听说他现在正在面包坊打工,以后打算自己开一家店,专卖蛋糕。她没想到一向看起来酷酷的、不多话的阿烈,其实也有浪漫的时候,像她每回来他这里,他都会备着蛋糕,以备她肚子饿的时候有得吃。
「研真,你帮我开一下门。」阿烈说道。
「唔……好。」她点点头,正要跑去开门,突然发现自己只披着被子,这样就去开门真是不像话。所以她想要门外的人等一等,外头的人竟先开口说话了。
「阿烈,我知道你在家……」
喝!是淑缘!要死了!幸好她没有直接开门。研真赶忙跑到浴室里去。
「你想干嘛?」阿烈正在冲澡,全身光溜溜的,没穿一件衣服,她就这样闯进去。「你这个色女,是不是想跟我一起洗啊?」他色色的说。
「你别闹了!淑缘来了,人就在外头!怎么办?」她吓死了,心脏到现在还扑通、扑通地跳着。
「不怎么办,就让她在外头等,等久了,她自然会回去。」
「这怎么行?你答应过我的,你会对她好一点。」
「怎么对她好?她老是这么莫名其妙的闯进我的生活,连声招呼都不打的,今天幸好是你,要是别的女人怎么办?」
「你还有别的女人?!」他怎么可以这个样子!研真气呼呼地嘟着嘴巴。
「我是说如果。」她别见风就是雨的好不好?
「如果也不行!」他什么比喻不好说,偏偏说这个!天啊!她神经啊!在这时候还吃这醋做什么?淑缘还在外头等着呢!「要是她发现我们两个在一起怎么办?」
「不怎么办,我们一个男未婚、女未嫁,有什么好不能在一起的?」
「你还讲这种风凉话,要是能让淑缘知道我们俩的事,我干嘛还这么紧张?」
「对啊!我也很想知道,你干嘛这么紧张?莫非你脚踏两条船,怕被我知道?」
「你胡说什么?!我光你这一条船都踩不稳了,哪有心力去踏别的船?总之我不是不想让淑缘知道,而是不敢让她知道;想想看,如果淑缘知道我们两个在一起,她会怎么想?」
「你管她怎么想!」
「她是我的好朋友耶!」
「而我是你的男朋友耶!怎么?你就只在乎好朋友的感受,就不在乎我的感受了吗?」
「你这个死人,你在这时候给我吃什么醋?跟淑缘有一腿的人是你,不是我耶!」
「就是这样才奇怪,你明知道我跟她有一腿,还老是把我往她身边推,你说,今天换成你是我,能不气吗?」他气得拿莲蓬头喷她水。
他这个死人!都这个时候了,他还玩!
「你快躲起来吧!」她急了,一把将他往浴缸里头按。
「干嘛?」
「躲起来!别让淑缘看到啊!」
「你急疯了吗?这是我家耶!要躲也是你躲起来吧?」
「说得也是!」瞧她一心急,便手足无措。「那你……你快出去,我……我去找个地方躲……躲……躲哪儿好呢?」她急得直在原地乱兜。
「行了,就躲浴室吧!」
「可以吗?我是说……如果淑缘借口要上洗手间呢?」电视上抓奸的戏都嘛这么演的。
「我不会让她进来的。」
「不!我觉得你很坏,搞不好你会故意叫淑缘进浴室,就算她没要上厕所,你也硬把她拖进来。」
「哇!不会吧?我在你心目中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啊?」他心机有这么重吗?「你把我想得太邪恶了!」他反驳,但上诉无效,因为研真现在根本没心神陪他玩。
「我看我还是躲在一个连你都不知道的角落;而你……」她上上下下看了他一眼。「你快点冲一冲,去帮淑缘开门。」而她要去找个地方躲起来……对了,「还有,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事,不准跟淑缘透露一丁点我们俩在一起的事,如果让淑缘知道了,她肯定恨死我,觉得我背叛她……」
「进来吧!」阿烈开了门,没想到淑缘耐性这么好,按了门铃没人回应,还愿意等上好几分钟。
「怎么这么慢才来开门?」淑缘问。
「我在冲澡,待会儿得赶去上班。你有什么事就快说吧!」阿烈明显表现出距离与对她的不耐烦。
「你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冷淡?你以前不是这样子的!我到底是哪里做错?你非得用这种方法来惩罚我不可!」
「小姐,我只是忙,没接你电话,罪不至死吧?你有必要把事情说得这么严重吗?」真是受不了耶!「你到底有没有搞清楚,沉光远才是你男朋友,你该守的人是他,不是我。」
「你在吃醋吗?吃光远的醋?」
「你千万别这么想,如果我要吃沉光远的醋,早在八百年前就吃了,不会等到现在。」
「那你说啊!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冷漠?我们两个不是一直都很好吗?」每周一次的床伴关系,他们也维持了好多年,为什么他突然间改变?
「我不想再继续我们之间的肉体关系了。」
「为什么?」
「因为我有女朋友了,我想定下来,不想让她觉得我花心浪性,我想给她一份安定的感情。而你,你也该给沉光远这样一份情感。沉光远对你很好,不是吗?」
「但我也喜欢你……」
「可是我只爱我的女朋友,其它的女人我都看不在眼里,所以你放弃吧!脚踏两条船,小心有一天你会失足掉到水里,所以今后你若想再跟我当朋友,我当然很欢迎。」没办法,谁教研真非常重视淑缘。「但如果你还想维持一周一次的床伴关系,我劝你去找别人,以后我不能奉陪了。」因为他只想要研真,不要其它女人,所以淑缘最好死心。「原谅我现在没空陪你,再见。」
阿烈也不跟她罗唆,便拒人于千里之外,他管淑缘会不会生气,他现在只想知道研真刚刚说她要躲到一个连他都不知道的角落,那是哪里,他实在很好奇,所以现在他要去寻宝,揪出她来。
「你在干嘛?」
研真竟然躲在床底下,这就是她口中所谓的那个连他都不晓得的角落吗?
「你真是够了!」他弯下身子把她拖出来。
「淑缘走了?」
「没有。」
「没有你干嘛拖我出来?你想害死我啊?」气死她了!研真急忙缩着身子往里躲。
「笨蛋!我是骗你的啦!」
「你干嘛连这种事都要骗我?」他很无聊耶!
「我看你挺喜欢躲在里头的,所以找个理由让你多待在里面一会儿。」
「你发什么神经?床底下耶!又脏又暗又有很多灰尘,我哪会喜欢待在里头!你别以为我单纯就不知道你说这话是在调侃我。」她知道他讨厌她为了躲淑缘连床底下都肯躲,但他吃醋就吃醋,讲话别这么毒啊!她又不是变态,怎么会喜欢躲在床底下!
「算你机灵,还听得出来我是在调侃你。」
「淑缘来你这做什么?」
「跟我说清楚、讲明白。」
「说清楚、讲明白……讲什么啊?」
「讲我为什么变心的事。」
「你告诉她了?」
「对,我告诉她说我之所以不想再跟她在一起,是因为我有女朋友了,我想对我女朋友从一而终;怎么样?你听了之后有没有很感动?」
「感动个屁啦!」他这个大坏蛋!「你干嘛跟淑缘讲这些?对了,那你有跟淑缘说你的女朋友是谁吗?」
「我哪敢讲啊!」他又不想被她给骂死……不,他不怕她骂,只怕她不给他做,那他会憋死的。
「哦!那就好。」研真一副「好理加在」的表情,但是……等等!再问—件事。「那淑缘听了你有女朋友之后,是不是很伤心、很难过?」因为她看得出来淑缘是真心爱着阿烈。
「我哪知道她有没有很伤心、很难过啊!我话一说完,就把门关上了,连让她有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你这个坏人!」她实在快被他气死了。研真急忙穿好衣服。
「你去哪?」
「去安慰淑缘啊!」她觉得淑缘现在一定哭死了。
「你干嘛对她那么好?」
「因为我背叛了淑缘,我明知道她喜欢你,还招惹你,我最不屑抢朋友男友的人了,没想到会为了你破了戒!」
「我又不是淑缘的男朋友,你别忘了,她的正牌男友是沈光远。」
「是床伴也一样啦!」总之她对淑缘就是有罪恶感,要是淑缘还因为阿烈的关系而想不开……那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那我怎么办?」
「伤心难过的人又不是你,什么你怎么办?」
「可是你说今天要陪我去逛电脑展的……」
「现在没空理你这些了啦!」还看电脑展哩!淑缘都快哭死了,她哪有那个心情!
研真匆匆忙忙出去,半路上就CALL了淑缘。
淑缘一接起电话,就是哭哭啼啼的声音。她就知道,知道淑缘现在一定哭得很惨……
「你先别哭,先跟我说你在哪里?我马上去找你……」
研真赶到时,淑缘已经哭肿了眼,研真马上跟店家要了冰块,包着干净的手帕给淑缘敷眼睛,而淑缘却还一直哭着说她不甘心。
「他怎么可以说变心就变心……我就不信那女的比我好……」
「是呀!她一定没你好。」为了讨淑缘欢心,研真还拚命点头,贬低自己。其实也不算是贬低啦!因为她也觉得自己没淑缘好,淑缘比她活泼、比她有朝气,她也不明白为什么阿烈会宁可选择她而不要淑缘。
「淑缘,你别哭了,你眼睛都哭肿了,这样会很难看耶……」
「阿烈都要离开我了……我还管什么好看不好看!呜……」淑缘变本加厉,哭得更用力。
研真忙着递面纸给她擦眼泪,一边还得跟旁边的客人频频点头说抱歉。
「研真,你说我们是不是好朋友?」
「是……是啊!」研真回答得有些迟疑,因为淑缘干嘛突然间这么问?淑缘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那你帮我一个忙。」
「什……什么忙?」该不会是要她离开阿烈吧?
「你帮我一天二十四小时地跟踪、调查阿烈,我想知道阿烈的女朋友是谁。」
「什么?!你要我……要我跟踪阿……阿烈,调查……调查他的女朋友是谁……」
她怎么能这么做?她这么做岂不是拿石头砸自己的脚?因为她就是阿烈的女朋友啊!而她能这么跟淑缘说吗?
「不、不、不!我不能……」
「为什么?难道连你也不帮我了吗?」淑缘望着她的眼睛大有泫然欲泣之姿。淑缘该不会又要哭了吧?
「我……我不是不想帮你,是……是我胆子这么小,我怕我做不好你交代的事,淑缘你……你要不要找别人帮你这个忙啊?」淑缘找别人帮忙,至少她可以这阵子避着阿烈,但如果是她去调查,事后地跟阿烈谈恋爱的事情曝光,她欺骗淑缘的事岂不是又多了一样?所以,淑缘要找谁去查都可以,就是千万别是她。
「不可以找别人。」
「为什么?」
「因为只有你知道阿烈的长相啊!」
「那你为什么不自己去调查?」
「因为……因为……」
「为什么?」淑缘干嘛突然变得支支吾吾的?
「因为我这几天要跟光远去垦丁玩。」
「什么?!你要跟男朋友去玩,却要我跟踪阿烈?」淑缘这样会不会太过分了?她允许自己脚踏两条船,却不许阿烈去找寻真爱……「你这样太自私了啦……」
「在爱情面前本来就是自私的,总之我就是这模样了,你从认识我的第一天不就知道了吗?那你现在还怪我,你是不是不帮我,所以就找这些借口来责备我?」淑缘愈讲愈生气。
研真就怕淑缘这副咄咄逼人模样。淑缘一气壮,研真就变成缩头乌龟了。
「你到底帮不帮我?一句话!」
「帮……帮啊!我又没说不帮。」
看吧!果不其然,淑缘一吼,研真便什么都点头、什么都答应。
研真也知道自己很没用,只是……现在怎么办?真要把阿烈一天二十四小时所做的事都写起来吗?看来也只能先这样子了。
第六章
早上十点半起床,洗脸、刷牙——
十一点出门买早午餐跟报纸——
十一点半回家……
唉!写这么仔细,淑缘会不会怀疑?毕竟她如果不是阿烈身边贴近的人,怎么可能写得这么细,所以……不行、不行!得重写。
将纸揉掉,研真重写一张——
「你在做什么?整个房间都是纸团。」
「你别打扫,我自己会捡!」
很怕被他看到她正在出卖他,所以阿烈一出现,她便从椅子上惊跳起来,弯身跑去捡纸团。
「你不是说要去超市买菜吗?怎么还没去?」
「正要去,而你真的不跟我出去走走吗?」
「不要了,我还有事要忙。」
「你在忙什么?」他很好奇,还探过头去看她一整个早上埋首于案前,到底是在忙什么。
「你不要偷看啦!」看到他探头过去,研真又急急忙忙跑去把桌上的东西拢一拢、收一收。
「什么偷看?我是光明正大的看耶!」这么诬蔑他!算了,不看就不看。「我要出去了,你要我顺便帮你买什么回来吗?」
「没有。」
「那我走了。」
「等等!」
「又怎么了?」
「我突然想到,你还是帮我买包卫生棉回来吧!要超薄的,还要有翅膀那一种的。」她MC快来了,可他这里没有她的卫生棉。
「小姐!」
「干嘛?」
「你到底当不当我是男人啊!要我帮你买卫生棉,你想都别想!」买那种东西有损他男子气概,他才不干这种事。「要买自己去买!」他才不理她。「走了,一起去吧!」
「都跟你说了,我没空你是没听懂吗?算了!等会儿我忙完了,我自己会去,你快出门吧!」她还得趁他不在时完成今天的跟监报告。
「阿烈,你今天下午趁我睡觉的时候,有出去吗?」研真睡完午觉,醒来的头一件事就是巴着阿烈问。
「没有。问这干嘛?怎么?怕我趁你睡觉的时候出去会午妻啊?」
「什么是午妻?」她不懂。
「就是趁着中午休息时间偷偷相会的情人啊!那就是午妻。」她这小笨蛋,什么都不懂。
「什么?!你有午妻?」
「没有,我是跟你开玩笑的,你怎么连别人是不是在跟你开玩笑都不晓得!」她这天兵。
「谁晓得你这么无聊,有事没事拿这种事来跟我开玩笑,而且这玩笑还一点都不好笑!」以为他有午妻,只会令她觉得紧张而已。「那你今天三点去哪里?」
「去买啤酒。」
「四点呢?」
「我得去面包坊打工,你忘了啊!」
「对喔!」她的确是忘了。
「你干嘛问这么多、这么仔细?你究竟是在怀疑我什么?」他愈来愈觉得研真行为举止颇为怪异。
「我哪有怀疑你什么啊!你干嘛这么问?」
「没怀疑我,会像调查犯人般一直盘问我的去处?而且你这种怪异行为已经连续好几天了,别以为我没发现。说!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我……没……没有啊!」研真眼神闪烁地回避他的追问。
她这模样还说没什么?!她想骗谁啊!
阿烈一直偷偷暗中观察研真的言行举止,这才发现那丫头常常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看他,而且还拿着纸笔写写写的,不知道在写什么。
总之她那行为说有多怪就有多怪,所以他趁着她去洗澡时,偷偷翻找抽屉,找她写的那份东西。但不知她藏哪去了,无论他怎么翻找都找不到。
喝!该不会是……她又把东西藏在床底下了?
研真的脑袋瓜子不知道在想什么,总之就是特爱把东西藏在床底下。阿烈去找,果真被他找到了。
他将一迭纸抓出来,盘着双腿坐在地板上看,愈看脸色愈沉。
该死的!她真的在调查他?!而她莫名其妙的干嘛调查他?
「说!这是什么?」
研真一洗好澡出来,阿烈便将那迭资料往她方向一丢,要她跟他解释清楚,她干嘛调查他什么时间做什么事。
「这是怎么一回事?」
「怎么一回事……不就是……就是……」该不该说呢?她说了,阿烈铁定很生气;但是不说的话,他还是一样火大,那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你别扯谎骗我,说谎罪加一等!」研真还没开口,阿烈就先把自己的最底限挑明告诉她,要她别触及地雷,惹他生气。要知道一旦他发起脾气,可是不鸣则矣、一鸣惊人的可怕。
「事情……事情是这样的……那天淑缘不是来你这找你吗?我当天不是追了出去……」
研真将那天她追出去之后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阿烈,就连淑缘要她帮她调查他的事也全盘说出,不敢有一丝半点的隐瞒。
怎么样?她全部都说出来了,而且还老老实实、不敢说半句谎话欺骗他,这样阿烈应该会气消了吧?但是为什么阿烈的脸色不见和缓,还……还好象更生气的样子?
完了!死了!「你是不是……是不是不高兴我这么做?」
「我不高兴?不,怎么会呢!你这么帮朋友,我当然很高兴。」
可是他脸上的表情怎么不是那一回事,倒像是戴着笑脸面具说假话。
「我还可以帮你呢!」
「帮……帮我?怎么帮?」
「帮你写这份调查报告啊!想想看,除了我,还有谁最了解我的行踪?总之以后你别这么麻烦了,还偷偷观察我,不如全都交给我,我每天帮你写,写好了再给你。」
「你真的愿意吗?真的愿意帮我写?」他怎么对她这么好啊!
原来以前她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原来阿烈真的是个好人,他能体谅她身为当事人、却不想让淑缘发现的苦心。
「你真好!」她感激地抱住他,以回报他的大恩人德。「哪!拿去吧!」她把一迭A4的纸张全交给他。「以后就拜托你了!对了,今天的也要写。」地还把最上层的那张抽出来,特地拿给他。
「好,我现在就写。」
「现在就写啊?小用了,这事不急,不急啦!」反正淑缘这几天都在垦丁,这份资料又不急着要。
「没关系,我现在有空,你等着,我马上写给你,你就看看我这样写行不行,如果不行的话,我立刻改。」
「哦!好……好啊!」研真没想到他是急惊风的个性,说做就立刻做。
她乖乖坐着等,而阿烈的动作很快,大笔一挥,没一会儿工夫就写好了。
「哪!拿去吧!」他拿给她审查,看这样写可不可以。
「唔……没问题、没问题……」她一行看过一行,都觉得OK、可以,但到了晚上十点跟十一点那一行……「等等、等等……这里怎么会有做爱?」再翻开下一页,她再看,「这里也有做爱……哎呀!做爱不能写啦!写了淑缘就会问我,有没有看到那贱女人啊!而我怎么回答她这个问题?说我就是那个贱女人吗?不行、不行!不行写这个……」
咦?不对!她又突然想到。十一点耶……她十一点早就回家了,哪能跟他做爱……那他……他是跟谁做?
「你是跟谁做的?为什么我不知道?」
「你觉得呢?」
「你问我?!我怎么会知道!」她是直到刚刚才知道原来他晚上十一点还跟女人在床上打野战,那她怎么知道他的对象是谁!
「你啊!你就是那个野女人。」
「你胡说!我昨天晚上根本没跟你上床。」她昨天明明很早就从他家离开,而且还是他送她回去的……怎么?他该不会是前脚把她送走,后脚跟着就把那野女人接回来嘿咻咻了吧?
「就因为昨晚我们没做,所以我打算今天补回来,让你的这份资料显得更正确、更完整,所以来吧!」他跳上床,吓得研真哇哇叫,满屋子乱跑。
他刚刚还说他没生气,但她就是知道他现在这样子是在生气,他以为她不知道喔!
「你不要闹了啦!」她若真照他上头写的让他一天做好几次,那她岂不是要做到腰断掉?不行啦……救命喔……
「阿烈,不行了啦……我……我那里快要坏掉了啦……」
到底阿烈用手指头惩罚她,让她一直做、一直做,做了几次了?不行……她快要不行了……
「你饶了我吧……我下次不敢了!」她趴在床上求饶,而他的手依旧在她腿窝下玩弄着,逼得她的穴口流下湿淋淋的蜜汁……从大腿流到床上,弄得满床都是。
她流下来的蜜汁远比他刚刚射在她身上的来得多,她小穴剧烈颤抖张合着,而她都已经快被他玩坏了,他却还不肯放过她。
他只用手指头弄,却不真的进来,他让自己保持在最冷静的状态,却用他的两根手指头跟舌头就把她弄得全身湿答答、水淋淋的,他到底……到底要她怎样他才甘心?她都说她下次不敢了,要不然他是想怎样?
「阿烈……求你……快进来吧……」快点给她吧!她快受不了了。研真翘起屁股,高高地翘着,从后头看,还可以看到她粉嫩的小穴正剧烈地张合。
他用手将她的花唇左右分开,看到她里头粉红的皱折,他用舌尖轻刺那里的嫩肉。
「阿烈……」
他呼出来的热气就吐在她的幽穴里……呜……他为什么要这么惩罚她?他呼出来的热气让她那里更觉得痒死了……
「阿烈……」她受不了地大量喷嘲,喷出来的热液就滴在他脸上,他也不在意,还用鼻子去蹭她湿答答的花穴,卷起的舌头像勺子舀起了她蜜壶里的花蜜,又用舌头全数抹回她微卷的细毛上……
「你绝对想不到,你的量有多大,连你的毛发都滴得出蜜来……」
「你别说了……」现在这样,她已经觉得丢脸死了,他若再说下去,她只会觉得自己更下流……
她的身体被阿烈调教得怪异透了,好象只要他一碰她,她就像吃了春药一样,全身热得发痒。
「阿烈……你到底要不要进来?」
「不要。」
「为……为什么?」
「因为我玩得还不够。」
「还……还不够?!」他疯了吗?他已经把她绑在床上玩了将近两个钟头了,她趴在床上,两条腿都快撑不住了,他却说他还没玩够,那……「那到底要怎样你才会玩够?」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觉得愤怒,不懂为什么不管我做什么,你都看不在眼底,而淑缘只要说一句话,你就为她鞠躬尽瘁,好象我在你心目中一点也不重要,就淑缘最好、最重要!」
原来……原来他是在吃淑缘的醋!「不!你最重要、你最好了……」
「现在才说好话来讨好我已经来不及了,我现在是一肚子火,什么话都听不进去,所以你就乖乖受死吧!直到我气消为止。」
「我已经……乖乖听话了呀!只是……只是不晓得你什么时候才会气消……」但她知道现在已经是自己的极限了。呜……「你不要……不要再来了……」
在他手指的逗弄下,研真跪趴着的身体剧烈颤抖着。
他手指快速拨弄她脆弱的花唇,任由她湿答答的蜜津滑满他的大手,而她都已经快要受不了了,他却还在她耳畔说风凉话,吹着热气问她,「是不是很舒服、很爽?」
他又来了!又说这种下流话了。不!她才不回答他这羞人的问题。
「不回答我,以为这样我就拿你没辙是吗?没那么容易。」他修长的手指往上一勾,碰到她最敏感的一点。
研真浑身打着哆嗦,全身痉挛地抽搐着。
「你不是一直想要我进去?那你是怎么想的?想我的手指头?还是要我的硬铁?你说呀!快说,说我就给你。」
「真的吗?」真的她说了……他就会放过她?
「嗯!快说。」他点头答允着,手指头继续粗暴的掐住她充血的花核,那感觉像电殛似的直击她心中。
他继续凌迟她的身体,让她受不了地为他残忍的手段而尖叫。
「告诉我你要什么?」
「我要……要你那个……」
「那个是什么?」
「是……是你的硬……硬铁……」噢……天哪!她真说出口了!研真羞得把脸埋进枕头里。现在她已经如他所愿地告诉他她想要什么了,那他……他可不可以别再这么残忍地折磨她了?
研真的花唇剧烈地张合着,穴口紧紧吸住他修长的手指,将他整根手指紧紧圈住,像是在说「好想要,她好想要」,而他却残酷的漠视她无言的要求,没给她想要的甜头,长指继续撩拨她的甜美。
「你是怎么想的?怎么想我的硬铁啊?」
「你别再问了行不行?」他一直问、一直问,问得她连头都抬不起来了。
「你在想我的时候,是不是像我现在摸你这样地摸自己?」
不要跟我搞暧昧 3
你的推拒会让我心头蒙上不安
你的接受能令我心犹如漫步在云端
希望在妳心中我是无可取代……
第七章
摸自己?!他的问题多惊人啊!
哦!不、不、不!这种事她想都没想过,这么害羞的事,她连念头都不敢有,又怎么敢摸……摸自己!
「没……我从来没有摸……摸过自己。」
「那你都是怎么想我的?」阿烈继续问她这个煽情的问题,「你是不是在脑中幻想着我用我的热铁用力的戳进你体内,再狠狠地来回进出,就像这样?」他用手指比出动作给她看。
他觉得这样很好玩,尤其是看研真羞得连呼吸都困难的时候,她正处于亢奋状态,他知道,因为他的手指头被她强烈的痉挛给圈住,大量的蜜汁疯狂的从她腿间的窄缝里溢出,他也知道这是她的最极限了。
他用他的指头、用他的舌头让她达到无数次的高潮,想必她也知道自己究竟是哪里做错,以后再也不敢了吧!
阿烈突然不预期的抽出自己的手指头。
研真顿时觉得自己的小穴变得空荡荡的,让正处于亢奋期的她突然不能适应。
他……他又想干嘛了?为什么……为什么不再摸她了?
她瞪着大大的眼睛看她,他却跟她说:「你自己来吧!」
什么?!他……他让她自己来?
哦!不……她不要!研真惊慌失措地摇着头。她才不做这么害羞的事,所以他别逼她啦!「我不要啦……」
「你刚刚不是问我,怎么样才肯原谅你?」
「是啊……」
「那我的答案就是,你自己来,我要看你摸你自己。」他要她做她不敢做的事。
她一直觉得他很色、很下流……而他就要让她知道,她跟他是旗鼓相当的对手,他也要她变得跟他一样淫荡。
他要她做她认为最羞耻的事,要看她被羞耻包围着,身体却不由自主的感到兴奋。
「你觉得我很变态是吗?是,我也觉得,所以要不要答应我的要求,随便你,我不强求你做你不想做的事。」他却知道她的身体已经被他调教得很想要,就算是不想玩自己也得弄。「而你要不要让我玩呢?这决定交给你自己,我不强迫你;但我得告诉你一件事,你今天取悦我了,不代表以后还可以像今天一样,我不希望我的女人将我摆在心中的第二位;你想要取得淑缘谅解的心情我可以体谅,但没必要连我都卖,你懂吗?」
「懂、懂……」她懂个屁啦!她现在都快疯掉了,哪还有心情管淑缘的事。
呜……他还说要把决定权交给她……怎么交啊?他都把她弄成这副湿淋淋的德行了,才说要不要继续随便她,她……她能不继续吗?
研真逼不得已,只好把两腿分开,将自己最羞人的地方曝露在他视线之内。
阿烈的目光大胆火辣,像是要透视她那里一样,被他这么一盯着看,她的花穴就像是着了火一样,顿时变得火辣辣的。好热、好热……他别这么看她呀……
「你可不可以闭上眼睛?」
「啧!」他笑她无知。「我如果要闭上眼睛,干嘛还要你摸自己?你快点,别拖拖拉拉的!」
他好凶!研真就怕他这个样子,逼不得已,她只好伸出颤抖的手,覆在那个早已经变得水淋淋的地方。
他要她想他是怎么摸她、怎么爱她的身体的……她很努力的想,而且也伸出手指学他的动作那样摸自己,但她不觉得兴奋,只觉得自己害羞得想撞墙死掉。
「腿再张开一点,你这样我根本看不到你里面。」唉!她动作怎么这么慢?!
阿烈等得不耐烦了,还用手将她的双腿分得更开,让她淫荡的行为在他的直视下一览无遗。
他看着她美丽的地方,里头深不可测,她都已经用她的手指头分开了,他仍看不到她的深处,但也已经够了。
「你好乖,所以惩罚结束。」他扶着欲望,用欲望的最顶端磨蹭她充血肿胀的小核。「怎么样?你刚刚在摸自己的时候,是不是想着我的这个?想我是如何顶进你的最深处……」
「我没有……」她说。
但他才不管她有没有,总之他就是认定她有,而且边问边用最火热的地方顶她的小肉蒂。
研真眼睛虽然闭着,却感觉得到他在做什么煽情的事,她的身体还因此有了剧烈的反应,湿漉漉的水大量从穴内涌出。
「你的反应真热情。」他没想到她会这么浪、这么湿……他抓着她的下颔,狂吻她。「想要了吗?」
「嗯……想……想要……」她好想要……
「那就自己上来吧!」他翻身睡下,昂藏的欲望向上挺立着,就像条巨大的火龙,昂首赤目地看着她。
「你要我……在上面?」
「对!」
「我从来……从来没在上面过……而电视上前几天才说,如果由女生在……在上面,很容易发生憾事。」
「什么憾事?」
「就是……就是如果你阴茎骨折,而我又不知道还拚命用力,那……那后果不堪设想……」
「你实在很懂得怎么打断我的情欲。」她的话题够冷、够无趣的。「总之,你要就上来,别罗唆一堆!」
今天他就是要逼出她所有淫荡的底子,将她调教得不像是她自己,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再把他放在心里的最末位。
「总之你再怎么抗议也没用,我心里打定主意了,这次非要你来取悦我不可。」他躺在床上像大爷,欲望高高竖立。她若要他,就得照着他的规矩来。
「好……好吧……」她听他的话也就是了。
研真慢慢爬到他身上,跨坐在他的两腿上,她略微抬高自己的臀部,再用手抓着他的欲望,慢慢将他昂藏的热铁埋进自己紧窒的蜜壶里头……
「啊……」她感觉到自己的穴口慢慢被他的巨大撑开,感觉到他正一寸寸深入她里面。
「摆动你的腰……」
「是……」她遵命,缓缓摆动腰肢。
「快一点……」
「哦!」好啦!快一点。她再快一点……「噢!不……不行了……」再快下去,她就要尿湿了。「不……不能再快了……」
「我叫你再快一点,你没听到是不是?」阿烈生气地往上一顶,用力的顶进她的子宫深处!
「啊……」他……他……撞到了啦……
研真的阴穴因为太过刺激而剧烈的收缩着,而她里头一缩,便将他的欲望紧紧圈住。
她怎么跟他做了这么多次,还这么紧、这么小?
「你的身体真是淫荡……」
啊?!他说什么?说她淫荡?这……怎么可能……怎么会?
「我……我再怎么淫荡也比不过……比不过你呀!」虽然在激情中,但她可不想让他在她嘴上讨到便宜。
说她淫荡!那他怎么不想想,她之所以变得如此,是谁害的?
「你嘴巴还很利喔?是不是因为我顶得不够刺激?」他臀部往上一顶,又是一记深深刺入。
「啊……」他又来了!研真受不了地将身子往后仰,而他的大手却在这个时候爬到她的身体上,用力的揉捏她的胸部。
「听说你有F罩杯是不是?」
「哪……哪有啊!你听谁胡说的?」
「当然是淑缘讲的。」
淑缘?噢!她实在会被淑缘给气死。「我哪有这么大,我只有……只有E啦!」
「E啊……」他喃喃自语着。「难怪揉起来像面团,QQ的,很有弹性。你看,我单用右手,却无法同时玩弄你的两个乳头……」
他用大拇指跟小指头比出个「六」的手势,单手的距离根本无法同时玩弄她的乳蕾,这就是大胸部的坏处。
「你……你可以用两只手啊……」
「不!我另外一只手别有用处。」
别……别有用处?他……他想做什么啊?研真一边呻吟着一边想,但他也没让她疑惑太久,便用实际行动帮她解惑。他的另一只手空着,就是要玩弄她的阴核……
哦!这实在是太刺激了……
「阿烈……不要再玩了……」她坐在他身上,前后来回扭动,他的毛发已经刺激她的肉蕾让她快承受不住了,再加上他的手……她一定会疯掉!「阿烈……」
「干嘛?」
「我……我想在下面啦!」在上面,让他看着她动,看到她每一个淫荡的表情,她一点也不想要。「你让我在下面好不好?我要趴着,把脸埋在枕头里,这样我比较习惯。」因为一直以来,他都是用这种姿势要她。
「可是你以前说那种姿势让你觉得很羞耻,说你的那里全都被我看光了,你觉得那样很羞人……」
「可是……你都已经看过那么多次了,又不差……不差……」
「不差什么?」他要她说。
「不差这一次啦!」他很讨厌耶!明知道她在想什么,却硬要她开口说出来。他真是个大坏人,而她说了呀!「你到底让不让我?」
「让你什么?」
「让我在下面啦!」
「好吧!看你可怜兮兮的要求,就成全你一次,翻过来吧!」两人易地而处,研真马上趴回床上,习惯性的把臀部翘得高高的。
可怜的孩子,她这里竟然被他玩得又红又肿,但他一点也不同情她,谁教她是罪有应得呢!
阿烈撑着研真的臀部,将欲望直直捅进,快速抽插来回探往她的幽幽深处。
而研真在他猛烈的攻击下,脑中顿时变得一片空白,只听到耳朵外不断的传来水渍声,以及他的身体拍打在她臀部极肉欲的声响。那声音……好淫荡、好放浪……而且她还听见自己一直在呻吟着,还叫着「不要停」……
天哪!那真的是她的声音吗?她怎么会变得这么浪?这么淫荡?
「阿烈……」
「嗯?」
「再……再深一点,再快……快深一点……啊……」对,就是这样,就是这样……不……她不行了、她不行了……
研真在他猛烈的撞击中,即将要达到高潮同时——
「铃——」
电话!
「他妈的!又是谁啊?」阿烈想扁人了。为什么每次他在跟研真做的时候,总是会有人来打扰?!
「阿烈……电……电话……」
「管他去死的!」这次他一定要做完。
阿烈不管电话铃声一声又一声地催促着,他继续做他用力挺进的动作,直到研真的身体因为感受到前所未有的高潮而剧烈颤抖着,就在这时候他也达到了高潮……
他灼热的体液在同一瞬间喷出、洒进她体内——
这一场惩罚性的肉体游戏终于到了闭幕这一刻。
哦!好累喔!
「喂!是谁?」
做爱后,还是不能休息,所以阿烈对来电的人口吻显得有些不耐烦。
电话那头却传来隐隐的哭泣声,哭泣声音感觉很像是淑缘的。
「是淑缘吗?」
淑缘?!研真听到,马上睁大眼睛,无声的问着阿烈,「淑缘怎么了?」
阿烈耸肩,表示他也不清楚。「你慢慢说,就是不要哭……是,发生什么事了?什么?!光远无照驾驶,撞伤了人,自己也进了医院?」
事情不妙了!阿烈看着研真;研真马上懂他的意思。
「你人在哪里?我马上过去……在台中……是!我知道,你给我地址,我马上就过去……你先别慌……」
阿烈匆匆忙忙挂断电话,而研真已经收拾好行李。
「我要跟你一起下去,如果淑缘问起,就说你通知我的。」她理由都已经想好了,总之她一定要跟他下台中,要不然她放心不下。
「我知道了!我们一起去!」
第八章
「呜呜呜……阿烈……」
淑缘一看到阿烈在第一时间赶到,她紧绷的情绪一下子全松懈了下来,急步跑到他身边,扑进他怀里去,哭得不能自己。
研真直到看到这一幕,才知道以前阿烈对她的行为为什么这么生气了,原因就是吃醋。
她知道阿烈将淑缘紧紧搂在怀里是逼不得已的,他只是想好好的安慰淑缘,给她一个可依靠的肩膀,但是他们紧紧抱在一起的画面看在她眼里还是很刺眼。
她这样……是不是很不应该呢?选在这个时候吃醋……
「你先别急着哭,先配合警方做完笔录再说……还有,光远呢?」阿烈边安抚淑缘边问明事情的来龙去脉,这样他才知道该怎么帮她跟沉光远的忙。
「还……还在医院。」淑缘啜泣着。
「研真。」
「嗯?」
「你先去医院看光远,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他对研真说。
「那你呢?」
「我留在这里陪淑缘。」
「哦!我知道了。」虽不愿意在这个时候离开阿烈,但研真心里也很清楚,这个时候两个人都陪在淑缘身边并没有意义,更何况她也不想看到淑缘哭倒在阿烈怀里的模样。
原来她不是大方,不是对淑缘特别好,或是不在意阿烈……而是事情没真正发生,她没机会看到爱情的真面目,所以不知道自己在爱情面前也是会吃醋、会嫉妒……
「研真……」阿烈叫住她,再哄淑缘,「我还有事情要交代研真,你先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去就来。」他哄完淑缘,便追上研真。
他将研真拉到外头去。「你别乱想,淑缘在这时候,我不能弃她不顾,要不然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来……」
「我知道,我没乱想。」事实上,他在这时候还能想到她的感受,她就清楚自己在阿烈心口中的地位。她就算是真乱想,现在也宽心了。
「你回去陪淑缘吧!我没事的。」
「你什么时候跟研真变得这么熟的?」
等警察问完了笔录,心情渐渐恢复平静之后,淑缘的心思开始有余力去胡思乱想。
「你们怎么会一起下来台中?」
「是我联络她的。」
「你怎么知道研真的电话?」
「上回我们去泡温泉的时候,你不是拿我的手机打电话联络研真,问她出门了没?记得吗?」
「唔!记得了。」似乎真有这么一回事。
「怎么?怀疑什么?」
「没,只是觉得……你好象突然之间就跟研真熟了起来,真的很不习惯,因为你们两个之前明明没什么交集的,不是吗?」
「我是个很容易就跟人打成一片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但研真不是啊!她对陌生人很拘谨的,对你却不会。」所以她才觉得很奇怪,有种怪怪的感觉在心头蔓延着,但她又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研真担心你都来不及了,怎么会有时间跟我生疏?你别多想了,这时候你倒是要多想想看,怎么通知光远的父母。」
「他爸妈暑假都到美国去看他哥了。」
「你不知道他爸妈的联络方式吗?」
「不知道。」她只是跟光远交往,又不是跟他爸妈,他爸妈到美国去,她干嘛知道那么多。
「这就麻烦了,这件事总得有个大人出来处理,要不……通知你父母亲吧!」这是阿烈所能想到的唯一办法。
「不行!要是让我爸妈知道光远无照驾驶,我人还坐在里头,他们会打死我的!」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能跟她爸妈讲。
「那现在怎么办?这件事总得处理,你却谁都不想讲、谁都想瞒,这样怎么行!」
「阿烈……你会帮我的是吧?你一定会帮我的是不是?」淑缘紧张兮兮的抓住阿烈的手,一双眼可怜兮兮的望着他。「现在你是我唯一的依靠了,你绝对不能弃我于不顾,要不然我一定会死得很惨的……所以你帮帮我吧!阿烈……」
阿烈是万般无奈,他不知道该怎么拒绝淑缘的求助。「总之先去医院看看光远的状况,先确定了他的情形,其它的就事后再打算了。」
「嗯!」现在也只能这样子了。
研真睡到一半,被电话铃声吵起。她揉揉眼睛,撑起身子,看到阿烈接起电话就闪到外头去讲电话。
他是怕吵醒她吧!但阿烈不知道她已经被吵醒了,而且再也睡不着。
过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阿烈讲完了电话回来。
「吵醒你了?」
「不要紧。」反正这几天,她已经很习惯被电话吵醒。「是淑缘打来的?」她下意识的问,而且她知道十之八九会猜对,因为会在这时间、这时候打来的就只有淑缘。
果不其然,阿烈点头。「是淑缘打来的,她说她想把阿远转回台北大医院,说她一个人在台中很无聊。」
「可是阿远的状况可以转院吗?」
「我也是这么劝她,但你知道淑缘那个性,脾气一上来,什么都不顾。」
「所以你答应她了?说你会下去台中看她?」
「嗯!」
「那你工作怎么办?你总不能三天两头请假,你老板会生气的!你要是因此而丢了工作,怎么办?」
研真说得合情合理,事实上,实情就只有她最清楚,她担心的不是阿烈丢了工作,而是怕自己因为淑缘的搅局而丢了爱情。
现在淑缘三天两头打电话来霸住阿烈的时间,她跟阿烈在一起的时间变得少之又少……
「淑缘不能老是这样,要你台北、台中两头跑。」就算阿烈高速行驶,台北、台中两头跑,一天也要花去他四、五个钟头的时间。阿烈除了上班、睡觉之外,其余的时间全给了淑缘。
「要不然你要我怎么办?你又不是不知道淑缘那性子,她说得到做得到。」
「她无聊是吗?那……那我很闲啊!反正现在我正放暑假,就由我代替你去台中陪淑缘好了。」研真觉得这才是解决之道。这样一来,可以排解淑缘的无聊,二来阿烈跟淑缘也不至于因此而走得太近……她怕他们两个日久生情,然后死灰复燃。
「怎么是你来?阿烈呢?」
淑缘一看到出现的是研真,一张兴奋的小脸马上垮下。她不信阿烈会言而无信,说好要来台中陪她的,最后却食言。她还伸长了脖子一直往研真的身后看,看阿烈是不是在闹着她玩,其实他人就躲在病房外,没进来罢了。
于是,她跑出去看,却大失所望,因为阿烈真的不在外头。
「淑缘,你别这样,阿烈他有工作要忙,不能每天就这样南北两头跑……」
「是他告诉你他没空的?是他要你来陪我的?」淑缘一声高过一声地逼问她,最后还很生气的说:「他要你来做什么?我想看的人是他又不是你!」
淑缘讲这话真伤人,好歹她也是出于好意才赶来台中陪她的,她怎么可以说这种话伤她的心。
「你回去吧!我不用你陪!」
「淑缘……」
「你回去叫阿烈来!说他要是不来,我就把光远转回台北大医院。」
「你这样光远会有危险的!」
「我管他危不危险,我现在只想用这法子留住阿烈!我想过了,如果阿烈每天来台中陪我,那他就没时间陪他的女朋友了。你说,阿烈他女朋友会受得了她的男人一天到晚不在她身边,却一直陪着以前的女人吗?」淑缘兴奋的拉着研真的手问着。
研真直到现在才知道原来淑缘每天CALL阿烈来陪她,不是因为她寂寞需要人陪,而是她一心想要破坏阿烈跟她的感情……
「你还是要去吗?我都说了,淑缘她居心叵测、心怀不轨,你还执意要南下陪她?我真是不懂你在想什么?为什么知道淑缘不怀好意了,还要下台中?」
「你不知道我在想什么,我却知道你心里的想法,你以为我去台中就会跟淑缘旧情复燃,两人又在一起了是不是?你要我说几百次你才会懂?我跟淑缘之间根本没有所谓的旧情,又哪来的复燃之说?你别乱想了!」他猛然抱住她,对她承诺道:「我只喜欢你一个人,所以你别在这节骨眼乱想一些有的没的,我保证处理完这件事之后,我就跟淑缘保持距离,到那时候,你可别再像前阵子那样,强逼着我理睬淑缘。」
「唔……」
「怎么?一旦我心意确定了,就换你三心两意了是不是?你是不是又觉得直截了当的跟淑缘说,我喜欢的是你,会对不住淑缘?你呀——」他叹了口气。「想得真多,一会儿吃醋,一会儿又想当圣人,总之便宜都让你占尽了,反倒是我,不管怎么做,都里外不是人。」
「我又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想吃醋啊!但是……」她就是忍不住嘛!
看到他跟淑缘亲近,她便忍不住担心,要是他们因此而日久生情,那将如何是好?
但……一旦阿烈说要跟淑缘断绝往来关系,她又觉得自己夺人所爱……
她也觉得自己这样真糟糕啊!但她就是会忍不住胡思乱想,她有什么办法呢!
「算了,我相信你就是了,以后我不再胡思乱想了,你若是想去帮淑缘,那就去吧!」她决定给彼此一些空间。
她想,如果阿烈是她的,不管淑缘怎么诱惑都没用的,而她应该相信阿烈才是。
「你去吧!」她想通了。
「那你送我下去。」
「不要吧!才多少路,干嘛要我陪?」
「我喜欢你陪,更何况这几天我们相处的时间少之又少,我都快想不起你的味道了。」他说着,还伸出舌头舔她的脖子。
他这样很色耶!研真气得直打他。「你别闹了!你待会儿还得开车去台中。」
「就是因为开长途会累,所以才想跟你讨一些甜头,要不然漫漫长路,我一个人怎么忍受得了呀?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台中?」他突然想到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
「不行!」没想到研真却想都不想的便拒绝。
「为什么?」
「因为我若是常常跟你一起下去,那淑缘……」
「又是淑缘!」这理由他听都快听腻了。「算了!你别说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那理由无非是怕淑缘会知道他们两个在一起之类的,他听都听腻了。
这问题他们已经争执过很多次了,再继续讨论下去,只会伤彼此感情,得不到任何结果的。
「你陪我下去吧!到停车场就好。总之,送我一程。」他牵着她的手,走出社区大门。
远从台中赶回来的淑缘,远远就看到他们两人亲密的画面,而这样的情景不可能出现在两个半生不熟的朋友身上。
她就知道这两人心中有鬼!如果他们心中没鬼,为什么研真总是三番两次的阻碍阿烈下台中找她?如果他们两人心中没鬼,为什么在她面前总是表现得如此生疏?原来他们一直在一起!原来他们一直在骗她!
淑缘直直地瞪着那两个一路说说笑笑,眼中只有彼此、没有旁人的阿烈跟研真,愈看,她愈火大。
她不知道他们两人究竟瞒了她多久,同时也让他们两个看她笑话、当她是傻子……
「淑缘!」
当研真乍看到淑缘的那一瞬间,下意识的想甩开阿烈的手,阿烈却将她紧紧抓住。
「来不及了。」他说,「她已经看到了,更何况我们又没有做错什么,干嘛怕她知道?」
没做错什么?这就是他们两个人背叛她时该有的态度吗?淑缘愤恨的眸光突然转向研真,毫无预警地给她一巴掌。
「你不要脸!你抢我的男朋友,你这样还算什么好朋友?!」
淑缘骂得很凶,而阿烈想护着研真都来不及。
研真的脸都被打偏了,淑缘还不想放过她,她像疯了似的,打了研真之后,便顺手抓着研真的头发,还骂她不要脸、狐狸精。
阿烈眼看情势不对,连忙将研真护在怀里,要淑缘放开研真。
「不是她的错,是我主动去招惹她的,不干研真的事!总之你要打、要骂,尽管冲着我来,不要把所有的气都出在研真身上。」
他口口声声叫着研真的名字……他是怎样?想炫耀他们两人的幸福吗?他不让她找那狐狸精算帐是吗?那她偏要,怎样?淑缘更气了。
「我就是要打地!找打死她、打死她……」她倒要看看他能拿她怎么样。
「淑缘!你够了!」阿烈突然抓住淑缘的手。「你别逼我动粗!」
「你想打我?你要为了那个贱女人打我?!」阿烈偏袒研真,让淑缘更是气愤。她就是不懂,研真哪里比她好?「你到底看上她哪里?我比我笨、比我呆……你知不知道就算她做错事了,也是我在罩她,她什么都不会……」
「但是她比你善良,光凭这一点,研真就强过你好几倍了。」阿烈不许淑缘再批评研真。「你知道吗?我跟研真在一起,她从来没说过你一句不是;她就算是跟我在一起,也觉得愧对于你。」
「她不应该吗?她抢了我的男朋友,她难道不应该觉得愧疚?」
「如果她真的抢了,那么她的确应该;但是,淑缘,你心里应该比谁都清楚,你的男朋友始终是沉光远,而不是我。」
「可是我喜欢你……」淑缘眼泛泪光。
「而你不也喜欢布莱德彼特?那你为什么不去找珍妮佛安妮丝顿打架?」
「那又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布莱德彼特又不是我的男人!」
「而我也不是,我已经不只一次提醒、告诉过你,是你自己参不透,硬要把我贴上专属于你的标签。你要胡思乱想,是你个人自由,我不能阻止你,但是我是个自由人,我有权利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而我要的幸福,我知道它不在你身上;所以,淑缘,你得自重,如果你还想跟我们两个当朋友,我们当然很欢迎,但如果你只想找研真的麻烦,那么很抱歉,我必须站在研真这一边。」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如果你不知道,那一切好办,现在你知道了,却又不原谅我们,那……我就必须跟你说声抱歉。或许你跟光远的事,另找旁人帮忙你吧!因为你不能既要我帮忙,又仇视研真。你想清楚再告诉我吧!研真,我们走。」阿烈硬是牵着研真的手,要她离开。
「你这样做……会不会对淑缘太残忍了?」研真不忍心。
「她打你的时候,她就不觉得自己残忍?那我跟她还有什么好客气的,更何况她又不是真的孤立无援;如果真的不行,她可以回去找她父母!总之都这时候了,你就别再替她操心了。」他看了研真一眼。
「你干嘛这样看我?」
「看你傻!」
「我哪儿傻了?」
「脸都被淑缘给打肿了,却还在担心她的事,你这不是傻是什么?难怪淑缘看不起你,说你比她笨又比她呆……」
「我的确比她笨啊!我功课的确没淑缘好。」
「但你做人比她成功,所以不许你再妄自菲薄了。」开了门,他拖着研真进屋子。「进来吧!我帮你擦药。」
研真的脸被淑缘抓破了好几道,她不痛,却反倒还替淑缘担心……他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喜欢上她这个傻丫头。
第九章
「你来做什么?」淑缘一看到研真就一肚子气。「怎么?想来跟我耀武扬威,说你跟阿烈现在有多恩爱是不是?」
「不!不是这样的……」一看到淑缘进来,研真慌得连忙站起来。
她是趁淑缘出去的时候,偷偷跑来看沉光远的,顺便问护士小姐沈光远的状况,她偷偷来好几次了,都没被淑缘逮到,没想到淑缘今天吃饭吃得这么快,让她措手不及。
「我是来看光远的……」
「看他做什么?怎么?抢了我一个男人还不够,现在又想来抢光远了是不是?」淑缘说话酸溜溜的,听在旁人耳里,实在不是滋味。「但你也太心急了吧!他现在还昏迷着,人还没醒来,所以就算你再怎么献殷勤也没用,你倒不如等他醒来时再来使你的狐媚手段吧!」
「淑缘,你别这么说……我只是单纯的想来看看光远的状况……」她从没想要从淑缘的身边抢走任何一个人。
「你少恶心了!敢做敢当,干嘛这么假?如此惺惺作态,你演给谁看啊?还是阿烈人就在这附近?」
「不,阿烈没来。」
「没来你还演?!我又不是阿烈,不吃你这一套的!总之我不需要你的可怜,你可以滚出去了!」
唉!看来淑缘对她的敌意还是很重,而她该怎么做,才能化解淑缘对她的敌意呢?研真深觉苦恼。
「怎么?还愣在这里想讨饭吃吗?还不出去?!」看研真净是杵在那动都不动,淑缘气得动手推她。
她没有发现研真后头就是桌子,而桌子上还有推热水的阿姨才刚送来的热水瓶,那瓶口虚掩着,没关紧,她将研真一推,研真的身子撞到桌子,放在桌子上的热水瓶倒了下来——
一连串的动作如骨牌效应般推动着,热水倾泄而下,淋了研真半边的身子——
「你不要一直瞪着淑缘,我都说了,那不是淑缘的错,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翻了热水瓶,才被热水烫到,不关淑缘的事,你干嘛一直瞪着她?I研真扯扯阿烈的衣摆,要他收敛一下他眼里的凶光。
阿烈没看到淑缘已经很内疚了吗?总之淑缘有悔意就好了,阿烈干嘛对她这么凶?
他就算用目光把淑缘凌迟至死,她的伤也不会变不见。
「你好了呗!你要是想生气就回家去,别在我面前摆个臭脸,我受伤已经够可怜了,你还要我看你一张臭脸过日子,那我怎么吃得消啊!」软的不行,研真改来硬的。
阿烈转而瞪她。「你以为你这样很伟大?」
「什么呀!」他说什么伟不伟大的,她根本听不懂。
「你以为你受了伤、不跟她计较,以为这样她就会买你的帐,原谅你、跟你重修旧好?你别想了,你看看她,一点悔意都没有,搞不好她现在心里还想着这次你的烫伤是你罪有应得的报应。」
「你干嘛把淑缘想得这么坏?」她真的快被阿烈给气死了。他来这,把气氛愈弄愈拧,这根本无助于她跟淑缘恢复友谊。「你回去啦!」她不要他在这陪她了。
「我干嘛回去?我要留在这照顾你。」
「我只是一点烫伤,又没什么大碍。」
「什么没什么大碍?皮肤都烂掉了,还说没什么大碍!难不成非得断手断脚,你才觉得有什么吗?」
阿烈拖了把椅子坐在病床边,他是赖在这里不走了。
他实在有够番的!
「那你面包坊的工作怎么办?」他忘了吗?他曾说过他的理想,在二十岁之前要到美国深造,二十四岁回来开一家属于自己的店,而他最近杂事繁多,常常请假。「你常常请假,小心你师傅不要你!」
他的师傅是从日本大饭店退休的甜点师傅,手艺一流,阿烈常常跟她说,他有多崇拜他师傅,而且阿烈也说过,他师傅最讨厌偷懒、不认真的徒弟。她真怕阿烈因为连着几件事而被他师傅开除。
「不会的,你放心好了,我师傅爱我得很,他说我是他万中选一的徒弟,他才舍不得不要我。」
「呿!瞧你骄傲的!真不要脸!」
「我是真的有本事,为什么不能骄傲,还说我不要脸,你不想活了是不是?」阿烈瞪着她。
研真马上提醒他,「我受伤着,你别乱来喔……」研真看他一步步的逼近,吓都吓死了。
他们俩一搭一唱的,看在淑缘眼里,才知道那是她所无法融入的情境。
她跟阿烈在一起这么久了,从来没看过阿烈这么孩子气的一面。他像个讨糖吃的孩子,想赖在研真身边……所以阿烈这次是来真的吧!
他真的喜欢研真!真的想跟研真在一起……他不是玩玩的!淑缘终于看清了自己在阿烈心目中的地位。
她根本连研真的一根头发都比不上,而她们两人的实力相差何止十万八千里,她怎么去跟研真拚、怎么跟研真比?
所以……要是她再不懂得放下,就真的蠢到了极点了。
算了,她祝福他们俩。
「这是什么?」
研真看着淑缘突如其来递来的盒子,忍不住将身子往后退了两步,很怕盒子里装着什么古怪的东西,想吓死她之类的。
「你怕什么?你以为我会害你啊?」看她这副胆小的模样,淑缘真不知道阿烈怎么会喜欢她。
「我……我没有啊……我……我哪怕了?」
「还说没有?没有你声音会直发抖?」啧!研真想骗谁啊!「哪!」研真不敢开,她就帮她开罗!
「是樱桃!」哦!她最爱吃樱桃了,而这是……「等等!这是你买来送我的?」
「要不然呢?」淑缘反问。都来到她病房了,不是买来送她,还要送谁?蠢蛋!
「可是……你不是还在生我的气吗?」气她抢了阿烈,气她横刀夺爱,那淑缘现在又送樱桃给她?该不会是……「这樱桃有毒吗?」
「毒你的大头啦!你脑袋装屎啊?我是想跟你和好,想跟你道歉啦!你这猪脑袋,好的不想净想坏的……你怕有毒是吗?好呀!那我吃给你看,我先吃,你总该安心了吧?」淑缘挑都不挑的就选了一颗樱桃丢进嘴巴里咀嚼,而研真——咦?「你干嘛一直笑?」
研真疯了吗?但她可没听说过,被热水烫到连脑子也会坏掉的,莫非……
「好呀!你竟然骗我!」直到现在,淑缘才知道做了蠢事的人是她自己,研真只是装傻,而她就呆呆地把自己的心意全说出来、告诉她。
她说她想跟她和好、想向她道歉,而这些原本不在她的脚本内,她本来不想讲,只想用行动表示,让研真自己去体会的,没想到研真变得这么贼,拿话来套她!
「你变可恶了!一定是阿烈那坏家伙教坏你的;你以前明明很老实的,现在连说谎都面不改色……」
「方淑缘!」阿烈的声音杀进来。
「干嘛?」
「你又在造我什么谣?」
「我哪有造你什么谣?我是实话实说耶!研真,你都不晓得这小子有多坏,想当初他在混PUB、钓美眉的时候……」
「方淑缘!你说完了没?」
「还没,正要讲到重点,所以你别吵。」
「你当着我的面还讲我的坏话,你当我是死人啊?看我不掐死你!看你还敢不敢乱嚼舌根!」他追杀着淑缘。
淑缘则是满病房乱跑地大叫着,「救命哪!」
「五O七号房太吵了喔!」
有人来抗议,阿烈跟淑缘这才面面相觑,安静下来。
研真在一旁始终笑着。她好高兴她跟淑缘又能是朋友,更开心淑缘跟阿烈能化解心结,彼此再次玩在—块儿。
有朋友,真好!
尾声
「租大通铺吧!难得我们四个又一起出来玩,睡大通铺,四个人玩通宵,比较有意思!」
在订房间时,研真一直在淑缘耳朵旁边喳呼着,淑缘只是反看着她。
「你干嘛这么看着我?」她说错了什么了吗?
「睡在一块儿玩通宵?」
「是……是啊!」有什么不对吗?研真怯怯地看着淑缘。
「那请问一下,金研真小姐,你会玩什么?大老二?」
「不会。」研真摇头。
「桥牌?」淑缘又问。
「也不会。」
「麻将?」
「更不会。」她这次头摇得更凶了。
「ㄘˊㄟ!什么都不会,怎么跟我们玩通宵?」淑缘不屑地鼻哼着。
「可是……虽然我不会……但我可以学啊!」如何?她够上进吧!
「没人有空教你啦!」淑缘挥挥手,就像在赶苍蝇。
「怎么会没空?一个晚上的时间很长耶!」这一次,他们四个人从花莲要一路玩到台东,四天三夜,她足足有三个晚上的时间可以学。
「对你而言的确是很长啦!但我可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这研真就不懂了。
「你跟阿烈是夜夜春宵,我可不一样,光远足足在床上躺了一年,我一年没H了耶!」
「哇……一年?!你能忍这么久啊?你都没有找别人吗?」
「呿!」淑缘踢研真一脚。「竟然敢消遣我,你不要命了你!」
「大人脚下留情!」研真捧着淑缘的脚,不怕死的再问她一次,「真的都没有?」
「真的没有啦!」这研真很烦耶!都说没了还—直问。
「怎么会?」在光远躺在病床上时,淑缘又不是没机会,至少她就知道学校有几个男同学还满哈淑缘的。
「我不想再脚踏两条船了行不行?你很烦耶!凡事都得打破沙锅问到底是不是?你求学要是有这种求知欲就好了,你这次的成绩要是让阿烈知道,小心他嫌你笨、不要你!」
「才不会哩!阿烈说他喜欢我的善良。」研真笑嘻嘻的说。
「善良就可以跟着他到美国去了吗?想想看,人家可是要出国深造的,而你呢?你出去做什么?当他的绊脚石啊?你要是英文不学好,看你人到了国外会不会无聊死!」
「才不会,因为我有阿烈啊!」
「他去上课时你怎么办?在家里看电视吗?这种日子你能过几天?」
「哎哟!你别说了……」淑缘说得她的头都疼了。「你还是快订你的房间吧!」
「订大通铺?」
「不、不!订两间,你跟光远一间,我跟阿烈一间。」四天三夜,她要一直做、做、做,最好是快点怀孕,这样阿烈就不会强迫她跟着他一起去美国罗!呵呵!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