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05-11

cat0290: 别人采花吾采草 1-23

1.  俗穿

  那天,对,就是那天!
  那个虽然喜欢看穿越文文,但从未真的想过要穿的俺,竟然真的穿了!毫无预警的,在众目睽睽之下,月黑风高的夜晚,月朗星稀的办公楼下,月光普照的大地(众汗……这么多个月都挨得上吗?俺:不管!反正偶穿了!在月光下穿了!)俺穿着性感吊带小裙,踏着白色小高跟鞋,脖子上挂着红色精巧手机,脸上戴着紫边大墨镜(众又汗:看得见吗你?俺:没办法,谁让俺天天吃鱼,夜视超好!俺死党都说了,俺的一对绿豆眼睛,一到晚上就贼亮贼亮的!尤其见着帅哥时,那光感!可勘比俩40瓦小灯泡!要不戴着墨镜遮掩,搞不好一不小心就得把个路人甲已丙丁电趴下!众:是吓趴下吧?俺汗:今儿~~~天儿不错。)
  俺就那么地穿了。俺姓萧,叫夕夕。俺爹说俺刚出生的时候不像一般孩子哭起个没完,而是哭没两句就开始笑,所以给俺取名叫“笑嘻嘻。”其时俺觉得当时定有一帅哥在俺身边,不过此事已无从追纠就是。
  话说回来,俺也不知道俺穿到哪里去了,只道一阵头晕目眩,再睁开眼时,已身处异境。天!这是哪?瞧这青山碧潭!世外桃园,外加几条潭中锦锂,仙界一般!
  “汝乃异世之人,今听吾命来,即尊吾命,为吾行事,不得有误。如此五载方得回归故里。”
  天!这是什么声音?奉为天籁也不为过也!俺忙抓下墨镜,将那对40瓦小灯泡迅速对向声音的发源地!
  “神仙啦!你是不是要升天?”莫名的喊出这么一句,自己先脸上一片黑线,人家是“飞天”好不好?怎么叫“升天”?
  但神仙却一点也不生气,还笑弯了眼睛的向俺走来。那修长的,纤尖不染的身型,及地的,闪着淡淡光芒的紫发……不是神仙是什么?还是个绝对美神仙!
  俺兴奋得口水横流,灯泡愈发闪亮,在他接近俺身前一米的范围时,一个饿虎捕食就上去了,边捕还边不怕死地高喊:“好神仙,俺不是要非礼你,俺只是好奇你面纱下的样子而已!给俺看看啦!”面纱?没错!那个神仙遮着条白色的面纱!啊!!!!还是半透明的那种!不想看还能看见点,想看还看不真切!欲拒还迎欲语还休呀!!!!
  咦?人呢?呃,不,仙呢?
  上下左右抬头,连脚底下都没放过,但还是没有什么神仙的影子,我做梦?
  “我在这里。”声音从身后传来,几乎就在我后脑勺!
  猛地回头,只来得及看见一片花影!
  “在这里。”又在后脑勺!
  忙又转身180度,但还是一片花影!心下不耐起来,气嚷道:“身为神仙还那么小气!不就是被我看下吗?会少块肉啊?”
  “那可不好说,天知道你看了我会不会吃了我。”只话算不算挑逗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当我听到他说第一个字时就猛增得转身去抓他,说到第三个字时就转了个360,到他最后一个字说完的时候,我只能仰在地上数满天转的星星了。
  他笑了,也不躲了,就站在我身边,仿佛已料定我再没力气起来抓他。其实是我不想起来了,这样多好!又能看到他又不累!
  他笑得那样美,肩膀轻颤,咯咯的,那声音就算听一万年都不会腻!
  我就这么看着他笑,莫名其妙得想到要在这里呆一万年!
  他笑够了,对我说:“我不是神仙,只是个会点法术,会点武功的常人。你若想看我面纱下的样子,就得追得上我。怎样?三年内我教你武功,你若追得上我,就可以把面纱揭下,否则就要替我做事。”
  认真想了一下。“如果我不干呢?”
  “那就直接替我做事。五年之后就可以回去。若学三年武功,就八年之后再回去。反正我不让你回去你就回不去!”
  这么霸道!果然不是神仙!唉!罢了罢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说的对,他把我弄来的,说不让我回去我就绝对回不去!
  “那个……我可不可以讨价还价啊?”
  他好笑,仿佛很感兴趣!“可以啊!”
  “可不可以改成,就算过了三年学武的年限,以后在任何时间里,只要我可以抓住你,你都可以我看你的真面目啊?”武功是他教,他要藏私教的不彻底,或者我三年没练好怎么办?嗯,没有时间概念的话就轻松多了,我可以慢慢来啊。(众汗:这色娘想得挺周道!)
  他也想了想,俊秀的美微微簇起,半晌道:“行啊,但你不准在我洗澡、睡觉的时候偷袭我。”(众,俺俱汗:真的付价还价啊!)
  于是俺就正式拜他为师了。他叫什么?俺不知道,他就让俺叫他美人师父,他就叫俺色娘徒弟。俺问他能不能换个好听点的称呼,他说换不得,他就要俺这色娘性子,不然当初还不招俺来呢。可见俺确是天上地下冥冥万物中之唯一极色之人。呵呵哈哈,瓦卡卡!~~~~~


2.  采草贼出世!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外加色娘夜访!”
  第N次运功差点岔了气,他赶忙敛了心神继续用功。直到气息顺畅才停下来。功力又长了一层,看来师父早就料到一这一点,否则也不会在他修练时把他揪出来撑门面。师父素来淡泊名利,不喜欢武人之间打来杀去,可如此一来武林人便瞧不起了他们月影一族,常有弟子外出走动被人伤着。于是今年师父便趁着武林大会的当,派他下山煞煞那些人的威风。他本在修练期不想来的,倒是众位师兄弟想出来玩玩儿,本想着让出名额,却不料一向吊儿郎当的师父竟撂下句狠话:你们打!最后没死的那个去!
  他们没打,知道师父认真起来会要人命,索性就把活命机会最大的他给留下来,其余人则充分运用自己的“影子”绝学,一个个的全溜不见了影!他直到现在也纳闷,怎么平常比试时就不见他们动作那么快?还是有意让着自己?
  被扔下山来,他分纹未带,好在小师妹半路追上自己,送上大包行礼。“秀师兄,你看我都帮你这么大一个忙了,你就带我出去玩吧!”
  他为难,“师父……”
  “没事啦,爷爷最疼人家了!不会有事的。走啦!”
  他拧不过小师妹,只有顺了她。这刁蛮丫头的罪他从小吃到大,可不敢得罪了。
  仰躺在床上,他不自觉地想另一个刁蛮丫头,那个今天下午吃饭时坐在隔壁桌的女子。嗯……没有小师妹漂亮,眼睛不大,却很亮,冲着他眨呀眨的,见他不理就扔包子打他。呵,“影子”是多快的速度?她怎么可能打到?倒是她差点被他用指尖轻巧弹回的包子砸到脸上,咕咚就摔坐在地,引得所有吃饭的人都笑开。看她涨红着脸气鼓鼓地瞪着他离开,他第一次觉得刁蛮丫头也挺可爱……
  什么味道?忙敛住呼息,却为时已晚。刚才未有警觉,已吸下一口,待要呼出已是不及!忙自检心脉,却发觉内力一丝丝下沉,最后竟分毫也提不起了!
  窗开了!一团鹅黄轻巧跃入。落足之轻没有丝毫声音!身形之快唯用影花形容!
  “唉!酷哥,我们又见面啦。”关了窗子,俺大呲呲坐上他的床,指尖挑起他的下巴笑。
  他不说话,料也是。中了我的,啊,不,是我美人师父的特制春药,他不但不能说话,连手指头都不能动一根呀,哈哈哈!这东西真他妈好用!早知道早就偷来给我的美人师父用了,哼哼!他也真藏私,愣是藏了三年才在我垂头丧气下山时把个东西给我。呼呀呀!我还没看过他的美脸呢!5555555555555555555
  “来来,点个灯先,不然知道怎么你长什么样子呢?嗯嗯,你真不够意思,白天我那么抛媚眼都不理我,还戴着那么大个斗笠头罩罩着脸,不闷那你?”边罗嗦着,边弹指点燃桌上的油灯。怎么叫弹指呢?我左手的食指和中指上绑着火石,一擦就着。美人师父说这样可以方便我行动。汗!这家伙好像有点变态得说,不然怎会想到我那个啥时,看不到对方什么表情会多郁闷……之类的问题?我敢打赌!他绝对受过某些刺激~!
  嘿嘿!看到了,看到了!好帅的脸型,好挺的鼻子,好……
  “哇~~~!”什么?什么?那是什么?愣了片刻猛得捧住那张俊脸,“睁眼睁眼快睁眼!让我看看你的眼睛!”
  他不理我,紧紧闭着眼,长长的褐色睫毛微微翘起,怎么看怎么让人心旷神怡!
  忍不住了!当下跨坐在他身上,捧着那俊脸狠狠地在上面波起来!“嗯!真香!真香!喂,你要再不睁眼,我可要强奸你了!”
  他仍充耳不闻。好吧,你不仁我不义,我当下趴了他的上衣。嘿嘿,嘶溜!嘶溜!好,好棒的身材,没想我踩了那么多烂草,今天终于碰上个好的!(众汗:是采好不好?俺:不好不好!俺是踩!是蹂躏的说!)吧唧!吧唧亲上他精瘦结实的胸肌,“酷哥,你练健美吗?帅到掉渣唉!”
  他的身躯微微颤抖着,双唇眠得死紧,想是屈辱以极!
  嘿嘿,哪个会点武功的爷们被女人骑在上头会爽?不过俺是不会管啦,三下五除二连他的裤子也趴了,揪着他那话玩了起来。“你的棒棒好精神啊,比你本人可爱多了!喂!你们到底是不是哥儿俩?”
  他的身躯颤抖是更厉害,紧眠的双唇几乎泛白!
  呵!我乐了!从出山以来我踩了那么多草,还没个像他这样的!人家不愿就不愿吧,毕竟被女人上也不怎么吃亏,可他怎么就像失贞似的,难道……“难道你是处男?啊?不会吧?你这么大了还没婚娶?”不可能吧?我明明记得这是倒退文明几百年的古代(到底几百年俺就不知道啦。)男女大都十几岁就成亲的,一般像他这样外表二十好几的都几个孩子的爹了!他会是处男?
  他睁眼了,眼里满是屈辱和愤怒!若是眼神能够杀人,我岂不死了千万次?


3.  吃掉酷哥

  “同,同志啊!你终于睁眼了!我终地找到组织的说!呜呜呜,哇卡卡……”又哭又笑大几声后,我猛得将脸凑向他,距离近得能夹死只蚊子!“你看我的眼睛!我的眼睛也是贼亮贼亮,发绿光的!我们是同类啊!呜……我死党还骂我是绿豆眼,真应该让她看看你!这么漂亮的眼睛怎么能是绿豆眼!(众:拜托人家那是自然的绿眸,你是因为急色所发出的绿光,不同性质!俺:不管不管,反正都是绿的,俺喜欢!)亲爱的!太好了!你的出现给我找会了自信了……”啵~~~~~~~~~!大大地在他的碧眼上啵一口,当然了,那时他反射性地闭眼。“有机会跟我回家吧,我铁定好吃好喝款待你,只要你帮我打击那个混蛋,我就送你……”一转眼,贼笑道:“我就多吃你几回,当作报答你吧。哈哈……”俺当然知道他不可能跟俺回去,像他这种性的男人被强上还不得杀俺血耻啊?所以俺打定主意,上完就跑,你找也找不着,那番话就当胡讲了。
  当下再不多话,拿出自备的润滑油(甭问,俺美人师父给准备的。)涂上他耸立的那话儿,然后褪下衣物坐了上去。
  “嗯……”
  “呃……”
  他出声了!低沉的呻吟好有磁性,不像美人师父那么悦声动听,却也是不多得的让人……嗯……是比较有安全感吧?嘿嘿,这次拣到便宜了!(那药的作用只是让人舌头动不了,说不了话,但声音还是可以出一点滴。汗……)
  只可惜他并不喜欢让我听到他的叫声,下一秒就死死咬下唇,死活不发一声。我当然不乐呀,谁愿意玩个死人?本来他不能动就已经失去好多乐子了(众:靠!他能动你还有乐子吗?),他现在又不出声,根本一点强奸的感觉都体会不到……思及此,立刻张开两排小牙去啃他锁骨处的嫩肉!
  “唔……唔……”他依然努力压抑,只在我狠狠咬他时才哼出声来。
  我抬头望着他笑,“没关系,你喜欢忍就忍好了,我就喜欢你这种有脾气的,这样才有征服感,没关系,我慢慢玩,你慢慢忍。不过我要告诉你哦,我可是十八般色器样样精通,SM推拿手法一千零一样!外加有兽性没人性,要是你一不小心把我的虐待狂本性磨出来,小样儿,不玩儿死你!”
  他闻言更怒!用那对祖母绿般的眸子狠狠瞪我!我报复性狠狠亲上他的眼睛,再狠狠咬上他左胸的乳珠!
  “唔!……”他身子巨颤,头不自觉地向后仰去,露出型状优美的的下巴和性感的颈。他的皮肤是小麦色的,被情欲染得泛着粉红!他……真是敏感啊!即使我已经不咬他了,用舌尖轻轻地舔着那个可爱的小尖起,他仍然忍不住地哼出细碎的呻吟。
  “宝贝!你太漂亮了!我发誓,除了我那个美人师父,这辈子我再没见过比你更漂亮的人物!”说着,在他身上起伏着,我腾了手去抚他沾了汗水的头发。褐色的,好柔软!摸起来好舒服!“你真是天生的尤物!连头发都这么美,真不知道你爹妈是怎么生的?你是混血吧?要是在我们那,你可以成为世界巨星!”
  他哭了!泪水从眼角滑落,滴在我的手指上。
  我不由得慌了,连忙吻他,“别哭!别哭!我刚刚弄痛你哪了?你刚刚不是很坚强的吗?现在怎么了?好了好了我不弄了,你别哭!”哎呀哎呀!男人哭了,不好玩了。赶快收拾收拾我得走!为什么?嘿嘿!俺师父这药配得没话说,什么都好,什么都想得周到,可偏就有一点不好——它的解药太特殊!只要那被下药人一哭,药劲立马就过,所以俺得……
  哇!不会吧?他怎么这么快啊?俺才刚穿上裤子!不要啊!他内力恢复得也忒快了吧?天!轻功也……不管啦!这人厉害!推开窗子,俺飞!


4.  跑路啊跑路!

  踉跄追至窗边她已半披衣衫逃了。美丽的身形在半空中不可思异地变化着,竟可不必借任何支力点地飞走!这样绝顶的轻功,这样如仙子一般飘然的人物真的是她?真的与刚才那……是同一人?
  窗前月光下,有根丝带闪闪发光,他拾起,在指尖摩挲。
  呼呼呼!边喘边不忘回头看看,直到确定不会有人追来才喘了口气。天!美人师父,你害惨我!你不是告诉我我的轻功已惊世骇俗了吗?怎么还会有这么厉害的家伙出现?早知道那混血酷哥这么厉害,我才不敢招惹他呢!
  回到自己住的小客栈,先喝口茶压压惊,再理理衣服……咦?我的发带呢?惨了!不见了!这是美人师父的东西!我磨了好久才问他要来的!要是他知道被我弄丢了……哇呀呀!世界末日到了!找呀呀呀呀!!!!!!!!
  “这个?这个?这个?不好!不好!不好!秀师兄!这些都不好!你把那个给我!好嘛!好嘛!好嘛!”娇美的女子不依不饶地撒着娇,那娇艳的红唇里吐出的声音是腻死人的甜蜜,可被缠的人却一点动摇的迹象都没有。
  “那是别人的。”淡淡说完,黑衣男子又往下一个发饰摊行去,“总会有差不多的,我买给你。”却不料话刚出口,那可爱的女子竟当街哭起来!
  “师兄坏!师兄坏!我就要那个丝带!反正又没有主了,我就要!就要!呜……都逛了那么久了,市上根本没得卖的!呜……你对我不好,我要回去告诉我爷爷!”
  “你……”男子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看着手中明显不是俗物的东西,显得很为难。
  “靠!他妈的怎么这么磨叽!快点给了那女的不就完事了?”躲在一旁鸡角旮旯处的俺一边小声骂着,一边愤愤在地在上划胡乱划着。“那女的真笨得要死!直接抢了不就得了?反正你师兄怕你,你抢他也不敢打你,不敢抓你!笨~~~~~~!笨笨笨笨!!!!!!!!!此后一万个笨!!!!!!!”别以为俺是在帮她,俺可是在帮俺自己!一看就知道,这位笨笨小姐虽然是那酷哥的师妹,但武功却连她师兄二成都赶不上,从她手中抢东西,可比从那~~个危险人物身上抢容易多了!但可惜呀!这个笨笨小姐她!“唉!笨……哎?天怎么突然黑了?”正寻思着?突然发现眼前光线突然转暗,一抬头,正对上一大~~~砣乌云!
  “呀~~~~~~~~~~~~~~~~~~~~~~!杀人啦!非礼啦!警察打人啦!!!!”啥容易招热闹俺喊啥!还边狂喊边“嗖”得一声窜上房顶,在各各建筑和障碍物之间狂飞起来!怎么?还不知道?当然是酷哥来寻仇啦!妈呀呀呀!这家伙怎么知道我会躲在要饭的窝篷里?他的轻功怎么也好得这么离谱?天啊!我得拿出十成功力了!美人师父啊!救命呀!
  这下好了,不用喊了,整个街上的人都在看我们俩“赛飞”,更有甚者说是什么飞仙比赛!汗!我俩哪个像神仙?有神仙比赛的时候喊救命的吗?(众:呃?你从头到尾喊过一声“救命”没用?俺寻思半天~~~嘿嘿,忘啦!)
  “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找你了!妈呀!大哥!你饶了我吧!”边跑,俺边不顾形象得大喊!“丝带我也不要了!你送你师妹做个定情信物吧!这东西是千年寒蚕丝做的!超级耐用!十辈子不断!保证你俩的感情也千秋万世!”
  天!俺都豁出这么大血本了他怎么还追!俺拼命再飞,拼命再讨饶!“哥们!哥们!大家都是出来混的!同在江湖同吃一晚饭……啊!你不要抓我的裙子啦!”拼命提起内力,一个旋身再飞开点距离!不行了!不行了!我实在支持不住,飞不动了!拼着最后一口劲,俺总算安全着地,随便找棵大树一抱,便连气也喘不匀了!
  啊!!!阴魂啊!他怎么还跟着?没见俺快断气了吗?
  “大哥,呃,不!大,大叔,不!大爷!祖宗!我的天……”一连串的称呼总算定下来了,俺又脸红脖子粗的喘了好一会儿气才继续道:“祖宗啊!祖宗爷爷!您老大人,大人不记小人过,就把我当个屁给放了吧!我以后见您就绕着走,要绕不开就给您磕三个头,拜托您!祖宗爷爷!要知道您有这能耐,给我天大的胆子我也不敢惹您……呼……再跑,再跑我小命儿就没了……天……呼……”又喘上了!(众:没尊严,我呸!俺:靠!生死攸关,你要脸要命?)
  黑色的面纱下,他一声轻哼,是鄙视我还是轻贱我?随便!越这样越好!像他这种人最不屑杀我这种的懦弱小人了,来吧!鄙视我吧,轻贱我吧,最好连我的丝带一起恶心地扔过来,我拣了好赶快溜之大吉!(众:想得美!)
  嘿嘿……握着丝带的手伸过来了!嘿嘿,俺搓着小手心儿心里这个美,得意得呀……啊?干嘛?干嘛抓我?
  “喂!你!干嘛用丝带绑我?这东西很韧的!绑完了你会解吗你?喂喂!这东西刀砍不入啊!哎?你拖我去哪啊?干嘛呀?”
  “找你师父。”冷冷的几个字,他拉着丝带的一端就这样在大街上拖着我走!
  “干嘛?你看上他了要向他求亲啊?”越想这种可能性俺心里就越美,嗯,这个酷哥是个极品小攻,俺那个美人师父是个极品小受。哇卡卡!这趟穿越真没白来!“唔!!”一脸撞在某个墙上,俺正想破口大骂,却一抬头正见了一大~~砣乌云,讪讪笑着,顺便小心地后退一步:“嘿嘿,哥们,那个……俺刚才在幻想你跟俺师父洞房花烛夜的情景,一个不小心就……哎?哎?你干嘛抗着俺走?俺有脚!有脚!男女授受不亲……”
  “你还知道!”
  “呃……”
  “你师父在哪?”
  “……”
  “不说把你送官!”
  “啊?”
  糟!他真转了方向奔了直通官府那条道!我可是朝庭武林黑白两道的通缉犯,被逮着准得死!
  想到小命儿要紧,我立刻把美人师父卖了!(众:切!没意气!俺:有活气就行!)“我说!我说!我说!我师父住在离这三千里的碧寒潭!我从那边走到这里一共走了……一年零七个月,你要真找去的话恐怕也得这个时间。”
  他停了脚步,却未放我下来,“你师父的名号?”
  “不知道。”
  “不知道?”
  “嗯啊!他从来也没跟我说起过,我也没问过。”
  “……那你师父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
  “又不知道?那平时别人叫他什么?”
  “没别人,碧寒潭只有我和师父。”
  他沉默半响,我猜他在是犹豫要不要把我就地分尸吧?就在我小心翼翼,努力着,试着从他肩上滑下来时,他又突然道:“那你平时怎么称呼你师父?”
  “美人师父!”
  “美人师父?”
  我猜他铁定一脸黑线加螺旋线!
  “你师你叫你呢?”
  “色娘徒弟。”
  他深深吸口气隔半天才吐出来,“还真是色娘徒弟!”
  俺见他一直紧攒着的拳终于有点松开了,不由得从心底缓了口气,嘻皮笑脸道:“好哥哥,我什么都告诉你了,你就放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您老高抬贵手!早生贵子!啊!您瞧!您小相好过来了!您!哇!”
  被重重摔了个屁股蹲儿!好容易慢慢爬起便见一小嫩手指着我鼻子道:“师兄!她是谁?您为什么把那么漂亮的丝带给她不给我?”
  哈!酷哥被制得说不出话了吗?嘿嘿!这叫一山终有一山高!一物压一物,一道降一魔!但想归这么想,我现在小命儿还在人家手里,还不敢表现得太明显。而且昨晚我强~~~那个酷哥的事,小丫头肯定不知道,也绝不能让她知道!否则还不把我劈成八片呀?于是我清清喉咙替酷哥解围道:“这位貌若天仙的小姐有所不知!这个丝带呢叫作千年寒蚕丝,是专门绑人,不是绑头发的!那个……你家哥哥不给你是为你着想啊,你想,一个女孩子家闲着没事,天天绑人玩儿,不是大笑话嘛?对不对?”



5.  酷哥不会游水!

  小丫头眨巴眨巴眼,“那你为什么被绑了?”
  咽口唾沫,“那个……你家哥哥在试这个绑带好不好用而已,正巧被我撞到嘛。对不对?酷哥兄,我说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嘛,要绑也不能绑这么久的是不是?快,给小妹我解开,小妹我还有事呢!”说着我把手伸过去,还对他眨眨眼,意思说:看!我都替你解围了,你也该帮我才是。
  没想他却一把抓住俺可怜惜惜的小爪子,冷道:“放了你?那还得有多少人被……”说到这里他不说了,自拉了我,“跟我们走!”
  “哇!妈妈咪呀!我被人诱拐了!美人师父!来救你的色娘徒弟呀!呜……哇哇哇……大灰狼绑架小红帽!坏王子绑架美人鱼,天使沉到红河岸底下啦……”
  也不知走了多久,只晓得我嗓子都嚎哑了我们才停下。盯睛一看,哇!不得了不得了!什么时候出了城镇?好大一片湖呀!再跑近点!好清凉得湖水!从头发丝到汗毛孔,浑身上下每一个部位都在叫嚣着:我要游泳!于是我也叫嚣出声:“酷哥!快给我解开!我要游泳!”
  被叫的人不理我,没叫到的人拿眼睛瞪我,“你疯了吧?这里离刚才的镇子很近,经常会有人来人往的,就算没有别的人,还有我师兄在,你一个女子家怎么能游泳呢?”
  “为什么不能?我又不脱光光,穿着里衣下水不行啊?”
  “当然不行!”
  “不行就不行!”跟这些古人再讲什么也没用,正好我嗓子哑了,喝口水先。当下蹲在湖边双水捧水……不过……这个水,会不会脏了点?虽然来这里几年了,但在美人师父那,好歹也算是山泉水,而这个湖……看起来蛮清澈的,但天知道有没有人会往里面撒尿?
  “有人落水。”
  莫名的,酷哥突然道。
  “啊?”我一脸怀疑地看向他。还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呢,只见他已起身向我这边走来,顺着他的目光瞅去!果见了远在八百米外,一白色物体一浮一沉地在水面挣扎!啊?这~~么空旷的地方也能落水?他从哪落?俺四处瞅了半天也没发现任何可支撑物体供人跳下去。或者说支撑物是隐形的?
  “你去救。”很简单地吩咐着,他已解开缚我的丝带。
  “为什么?”揉着手腕我大叫不公,“你的轻功内力都在我之上,凭什么我去?”
  他看我一眼,虽然他蒙着那么厚,那么黑的面纱,可我就是知道他在看我一眼,“我轻功不如你,只内力比你深厚才追得上你。”他一指湖中,“这途经来回没半点支踏,只有你可以去。”
  双手抱肩,“不去!我又不是你的奴隶,你想绑我就绑,想叫我救人我就得救啊?人家愿意死,你总不能没人权到连人家想死也不行吧?”
  “你……”酷哥气得说不出话,他那个笨师妹却大声惊呼起来:
  “啊!那人不行了!他要沉下去了!秀师兄!”
  俺仍是不理的,见他俩急那样儿,便笑道:“你轻功不行就游水啊。那可是一条人命,就算弄湿点衣服也没什么吧?”
  “……不会!”这两字很明显是从齿间挤出的,即使早就预料到,我还毫不留情暴笑出声。


6.  BT男!

  俺得儿意的笑,俺得儿意的笑!笑的……俺不笑了。俺再笑,俺的小命儿就没了!那酷哥的指关节已经捏到泛白,而他师妹也一脸护犊样地将腰胯宝剑抽了一半。罢!罢!今天先到此为止,于是俺在他俩发飙前一秒提气飞起,去水中捞人。
  抓到了!扯着完全浸湿的衣料,我猛力向上一提~~~~~~~~~~~~~~~
  扑通!!!
  包着好几层衣物的俺还一个又一个地打着喷嚏!即使俺面前就是个大火堆!再看那个混帐!!正一脸贼笑地看俺,见俺瞪他还不时地对俺抛上个大媚眼儿!
  “恶心死吧你!眼睛翻得比卫生球还大!还学人家装纯情!不怕抽筋也得小心吓到人!”毫不留情地讽刺他!啊?你问俺他是谁?他当然就是那个在水里装死!又在俺救人时把俺拉下水,导致俺感冒发烧、不得不围这么一大堆衣服烤火的混帐!
  “呜~~你不要对人家这么凶嘛,人家当时是因为喜欢你才拉你的。再说,再说人家怎么也给你亲去了,你,你总要对人家负责的。”边说着,边又想往我身边靠。
  恶~~~~~~~~~~~~!!!想也不想便随手抓了什么扔过去!再手脚并用地爬到个相对安全的位置。“告诉你多少次了!那不是亲你!那是人功呼吸!我他妈要早知你这么BT就把你摁水里灌死你!喂喂!别冲我摆这种恶心的POSE!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拜托!!大哥!你是个男人!拜托像个男人一点好不好?哇!别再靠近我!我告你性骚扰!”
  警告是无效的。眼见那砣东西又自己粘上来,我实在忍无可忍地提气而起~~~咦?怎么刚飞起来就不动了?下意识地低头一看,“麻烦啊!酷哥!别抓我的脚!我发誓重新作人还不行吗?”
  “不行。”一点感情也没有地吐出两个字,接着一股大力从他抓我的脚踝传来,然后我被理所当然地拉回地面!幸好离那个恶心混帐远了点,中间还有他和他相隔。
  即使这样,俺仍咽不下这口气,狠狠宛他一眼,在口里小声嘟囔:“妈的小样儿这么落井下石!下次再落我手里,看我不用SM折腾死你!”
  “什么是SM?”
  “啊?”不自觉打个冷颤。汗……他刚才不会听到了吧?俺的声比蚊子都小。(众:真逊!俺:这叫识时务!)
  “什么是SM?”他重覆,语气仍是硬梆梆不带一丝感情。
  缩缩脖子,俺换上幅笑脸:“嘿嘿,你耳朵挺好使……练的什么武功?师承哪派?看你们师兄妹都这么漂亮,该不会修练的武功都是养颜功的吧?”别问我为什么这么罗嗦。这种时候只能转移他的注意力!天知道如果我把SM的意义解释给他听的时候他会不会杀了我?汗~~~~
  “什么是SM?还有你刚才说的BT,POSE什么的,都是什么意思?性骚扰?”
  寒!他完全不理我刚才的话,还问起个没完!
  “是呀是呀,人家也不知道呢,不如娘子你告诉人家?”
  咦?他什么时候溜过来的?哇!又向俺摸来!!!!一脚踹飞他,俺赶紧窜到小师妹身后。“你你你~~~别过来呀!这位美女大侠武功很厉害的,她还有剑哦!你过来她会砍你!”
  混帐似真的被吓住了,竟没有再过来,只是趴在地上冲俺摆出一幅可怜惜惜的小兔表情,看得俺那叫一个恶!!正当俺恶得鸡皮疙瘩在身上蹦迪的时候,忽然一个甜美的女声在耳边响起:
  “你怎么知道我师兄很漂亮?你什么时候看过他的样子?”


7.  第一战!

  眼前寒光一闪,我纵力提气直窜而起!一道凉气从脚底滑落!还未待平衡身形,便觉一股巨寒自下而上直袭而来!紧扭腰肢,借着剑气冲力再上跃片厘,向旁旋身偏过!那剑势走空却不收招,女子身在半空未见借力,却蓦得将长剑下劈!这一招出手极其诡异,我还未反应过来,剑气已贴上头皮!当下骇得“妈呀!”一声惨叫,失了真气,从半空直跌下来,屁股几乎摔成八瓣!
  “你这女人太心狠了!我又没杀你全家,你干嘛非要置我于死地?”回想刚才那三下险招,我在庆幸自己保得小命的同时也不由得恼怒非常。
  “你见过我秀师兄就得死!”话音未落剑又刺来!
  这下我真的怒了!顾不得屁股还疼着,连忙又提气飞起来!刚才不还手是因为我觉得对他师兄有愧,但现在再不保命就是傻子!右手摸向脑后,一道银光猛然窜出!
  是神?是怪?他不知道,他只知道银河里有个精灵!精灵是那样美丽,在银河里翩翩飞舞。她的发如墨,却比墨更黑,她的眼如星,却比星更亮……她是谁?
  不自觉走得更近,却就在伸手碰触时,那银河却散了。
  ……原来如此。满满的失望填入心底,苦笑的同时也看到了身边的另一个人。习惯地挑眉,“很有意思吧?没想到我家娘子还有这种本事。”
  那人一怔,似要对他说什么,却什么也没说。如夜的黑色覆了他全身,即使这样的夜里,也依然用那样厚密的黑布遮面。见不得光的人,不是吗?
  没有人规定夜必须是静的,更何况在初夏的夜。初夏是一年中最美好的时候!此时的万物都在欢欣鹊跃,为着送别青涩的春天,为着迎来绚烂的夏季,为着自己炽热如阳光的生命……歌唱,舞蹈……然而,现在例外。确切地说,是在这里,这片靠近湖水的小树林子,是喧嚣中的例外。
  静寂的林子里有两个人儿,都有着苗条的身材和诡异的气质。
  银色的丝绢紧紧裹上妙龄女子的右臂,有多紧不知道,只是女子惨白的脸,与手中颤抖的剑,让人颇有些不忍目睹!
  丝绢的另一端握在另一个女子手中,女子身材高挑,乌发散肩,一身鹅衫虽未破败却染了许多尘土,一眼望去说不尽的狼狈。要知道,任何人都不喜欢狼狈的,尤其是女子!一个女子可以生的丑,却不可以打扮得丑,无论富家还是贫家的女儿,只要能力许可,便会以最大的努力打扮自己……可这个女子却并不在乎这些。她的眼睛只盯着对面的人,唇角带着一丝笑。或许她自己也不知道吧,这抹笑,多多少少有些残忍。她的眼睛是那么亮!亮得宛若坠了凡间的星子!亮得刺眼,亮得使人不敢直视!
  “把剑放下!不然断了你的手!”我喝道。不是不想下杀手,对着想要取自己性命的人,任谁有了怜悯都是该死!现在不杀她,只因我从未杀过人,懦弱得不敢!
  “妖女!我今天一定要杀了你!”说罢她使力得想要挣开,但又怎能如意?寒蚕针丝丝如金针,裹上身子,便是扒下层皮也难退了。她这一挣扎,反而更让针刺入皮肉,那殷下几滴血也算不得什么了。
  真想就这么废了她算了,但看着稳步走来的黑衣男子,我知道若那么做的话我绝无好处!
  “别叫我放了她!是她要杀我,不是我要杀她!我这样只为自保!”嘴里说的大无谓心里却在打鼓!我虽现在占上风,但他若是攻击过来,我也只能收了带子逃跑。他的轻功内力我都见识过,跑又能跑多远?
  他沉吟片刻,转而走向他师妹,轻道:“师妹,把剑放下。”
  他师妹当然不依,“秀师兄!你怎可以帮她?她伤了我!你替我一剑刺死她!”
  心下一阵发寒!我学武三年美人师父只教了我轻功。伤人的招可是一星半点都不会!他的武功又比他师妹高了数倍,若真打起来只怕这丝绢也救不了我!
  但他没言语,只轻指弹了他师妹的剑。
  叮!
  很轻的声音,剑飞的很高!很轻巧。在完全没入夜空后又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才落下,直插入土中,足有二尺来深!
  心下更寒!这样的指力若是弹在我身上……
  “在下师妹已弃剑,请姑娘高抬贵手。”双手抱拳向我行礼。很规矩,很体面,很……他妈的别扭!
  只得依言收了丝绢,那大片银白在缠回我指间时又成了纤细秀美的发带。白天下水救人后他便将它还给我了,说必竟是我的东西,我还傻乎乎的感激涕零。现在想来,我感激他还感激对了,不然少了这保命东西,我还真会被他师妹给杀了!
  也很别扭地抱拳回礼,“话多缘尽,告辞。”
  飞身离开,仿若潇洒,其实却是逃命!这师兄妹我是得罪了,先奸了那师哥,又伤了小师妹!若他俩要一起杀我……妈呀!你为什么不给我生对翅膀?我飞上天去不就万事大吉啦?


8.  绝色美男!

  不知跑了多久,只晓得满脸燥热,胸腔发痛,腹内再提不得一丝真气,我才踉跄站住。再喘了半天粗气,这才发现天边已显出鱼肚白。
  “夕夕呀,夕夕!你不佩服自己都对不起自己。飞了这么久还没散功吐血真真的命大!美人师父啊!你也该感到欣慰了吧?如果我追你那阵儿有现在一半拼命,你早就是我的人了!瓦卡卡卡!!!!”俺狂笑,俺狂笑,笑得刚刚早起捉虫的鸟儿叭唧、叭唧往下掉!嘿嘿,俺的早餐有着落啦!
  “你是~~~一只小小小小鸟~~~~给我吃了~~~~一点也不亏~~~~哈哈,好香!纯天然绿色食品,果真和超市里的鹌鹑不一样啊!哈哈。嘶溜!嘶溜!”
  嘶溜,嘶溜……
  嗯?不自觉抹抹嘴巴,没多少哈啦子呀!
  嘶溜,嘶溜……
  真奇怪,明明已经吃到嘴里了,怎么还馋?
  嘶溜,嘶溜……
  “咦?你是谁?”
  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狼吞虎咽的小孩,我有些护食地把手里还未吃完的半只往怀里塞了。他很快地又消灭了自己食物,可怜兮兮地看向我。
  “不准看!这是我的!我的肚子也很饿!你知道吗?我跑了一夜的!很饿!”边说着,边扯下条鸟腿塞进嘴里。
  他很困难地咬咬下唇,很困难地冲我点点头,很困难地将视线疑向别处……
  “啊呀!啊呀!算我怕了你了!都给你!都给你行不行?”实在受不了他可怜的小样儿,只得把怀里仅剩的半只烤鸟塞给他。
  算啦。就当俺没狂笑过,没笑死过那么多鸟,没烤过那么多鸟,没……叹口气,俺吸吸鼻涕,不带走一根鸟毛。(众汗:你还真会糟蹋精华!任SIR的小鸟歌也就算了,连徐志摩的诗也被你如此蹂躏……喂!不要跑!找打!俺:FLY~~~~~~~~~~)
  走啊走啊走啊走,终于走到城门口。看着那些城官儿的势力眼儿,我不屑地高仰着起头,用鼻孔看他们!然后就着这个姿势晃到城墙角——钻狗洞!
  呜~~~没办法啦!俺没正当职业,兜里自然不揣分文,当然也不会有钱给城官。昨天夜里又连跑带飞了那么久,现在一点儿劲儿也使不出来,飞不过城墙,就只好钻狗洞啦。呜~~~~~~~~~不过,这狗洞似乎也太深了点!我爬了多久了?有没有半小时?嗯?
  终于,在俺爬到快休克时看到一丝光亮!俺兴奋!俺窜!
  “呀——!!!”
  卟嗵!
  “快来人保护少爷!”
  乒!乓!叮!铛!“你别踩我的脚!”“我的热腾腾的馒头啊!”“二柱子,你在哪——?”
  ……
  “我发誓!我向苍天大地、烈祖烈宗、神明鬼怪、父老相亲、少年儿童、亲朋好友……及在在场各位发誓!”(汗~~~~~~好长一段话,几乎背过气去!)“我千真万确、绝绝对对不是刺客!”说罢立刻摆出一幅可怜样,“我只是个孤苦无依的小女孩~~(众汗:你还女孩?都奔三了!俺羞怯状:喃们真讨厌,套人家年龄,真羞死人家了。俺其实早熟,其实才年芳双十一。众吐~~~)因为进不了城才钻洞洞误闯进来滴~~”努力挤出两滴水在眼眶里,含羞带怯地朝某一位望去。
  说是“望”,还不如“盯”来更确切些。没错!此时俺正是一脸标准色娘样的盯着新猎物——被围簇在众人中的大少爷,那个刚刚被俺吓了一大跳的
  称他为绝色,真的半点也不夸张!身为个男人竟拥有了那么白嫩的一身皮肉!看得人啊,恨不得冲上去掐一把!一对眉毛,黑得炭一般,却又温和的没半点棱角!眼睛略为细长,乌黑的眸子没有一丝凌厉之气。就连他的唇也是温和的粉色的!鲜嫩可人!在那如玉胆的鼻子下面满静静地对我诱惑着……(众汗:不要自做多情好不好?人家会诱惑你?俺:反正俺已经找不北了,就是他诱惑俺!)
  大少爷被我看得颇不自在,忙轻咳一声。
  哇咧咧咧咧!哪有人连咳嗽都这么好听的?俺情不自禁脱口而出:“太好听了!再咳一个!”
  此刻刚巧有丫鬟送来茶水,突听我嚷出这么一句,当下一个脚步不稳向前摔去!那杯茶也以绝对优美的弧线向他扑去!
  哎?这家伙也觉得他貌美,想要揩便宜吗?
  当下心中有气,一个闪身挡到他跟前!那茶杯来不及收势,直直撞上我胸部……
  如果有人问我你现在的感觉是什么?我会毫不犹豫地回答:痛!
  如果有人问我你现在的心情是什么?我会毫不犹豫地回答:懊恼!
  为什么会痛?因为滚烫的茶水洒了我一身!并且将我很以为豪的胸部给烫出了水泡!为什么会懊恼?因为我傻到跟个茶杯吃醋!而那茶杯在肇事之后依然完好无损,外加被美人温和地拿在手中!
  “哇!!为什么不死了呀?太丢人了!”全无形象地大叫着,我双手捧脸仰躺在床上。伺侯我的小丫鬟见状偷笑,还不忘将我的衣襟拉开点,生怕碰到胸前刚抹的药膏。
  我一把拉开她的手,怒目而视:“你想笑就死劲儿笑吧,笑够了别忘了告诉你家少爷,好好看着他的茶杯,不然总有一天我要把它砸了!”
  丫鬟笑出声来,花枝乱颤,满面通红。房外也传来笑声,男女都有,老少皆宜!


9.  食色,性也

  就这样,我忍辱负重地在众人刺耳的笑声里过了三天!
  胸部的伤好了。我换了新衣服,拉着丫鬟满院乱闯。现在我才知道,我钻的狗洞是人家的秘道。而这“人家”赫然就是这城里最大的富贾——方非的府邸。而我那天见到的绝美男子正是方大款爷的独子——方顺舟!
  传说方家在前朝是为官的,临到战时觉着形势不对,便偷挖了地道,方便一家老小逃命。结果方老爷官小,所以战争并没有太影响到方家,这地道也就弃置不顾,以至淡忘了。那天我一身脏不啦叽地窜出来,他们也并未以为我是刺客,倒怀疑见了阴鬼!
  远远看见那个闲在亭子里的人,俺的这个心啊,跳的扑嗵扑嗵滴。借口叫丫鬟拿杯茶来,趁周围没人一个饿虎扑食就过去了!
  “萧姑娘!”怀中人儿显然被吓到了,一脸惨白不说,那幅惊恐模样活像只被鹰抓了的兔子!
  “干嘛那么见外?叫我夕夕就好了。”边说着边趁他呆愣的当狠命亲去!咂!咂!咂!味道真不错!他的皮肤真嫩,一颗小疙瘩都找不到!俺亲!俺啃……这嘴啊!粉嘟嘟的!吃不够啊!
  一点也不意外地被狠狠推开,方大美人狠退了几步,直到撞上凉亭的柱子才站定。他捂着唇,声音颤抖指着我道:“你,你,男女授受不亲,这成何提统?”
  咂咂嘴,对他露出个十分无辜的笑:“舟舟言重了。孔老夫子云:。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就是告诉我们莫要束缚男女间的欲望。我喜欢你,所以就抱你亲你,这样做有什么不对?”
  他狠狠抖了几下,愤然道:“孔圣人的话,哪有你这等曲解?”
  我笑颜不改,说:“不管是不是曲解,反正我就是喜欢你。人生在世要坦坦荡荡,喜欢你我就要表达出来。不然隐晦在心里,将来错过了岂不痛悔一生?”
  他闻言颜色略有缓和,却依然神情肃穆,“萧姑娘久居深山,不通人情世礼也就罢了。只是这男女之情需有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才可成就。姑娘美意小生心领了,小生还有事,不便打扰,就此向姑娘告退。”
  揪着眉毛听了半天,我才明白是被拒绝了。这家伙的八股文读得铁定不少,酸到这种程度也着实不易了!看着妙儿人远去,我自嘴边挑起抹笑。呵呵,明的不行,那就来暗的。他可不会半点武功,就算随便怎么吃也没关系吧?
  夜了。窗外蝉鸣分外起劲,我悄悄起身,将睡袍换了平常便衣,又束好寒蚕丝的发带。推开窗子,夜草的香甜扑面而来,醉得我忍不住闭了双眼,深深嗅着……不对!蓦得睁开眼睛,将手指放入口中狠狠咬下!这下虽是很疼,但我却自知没使上什么力。腥咸的味道渗入味蕾,我贪婪得再吸一大口!直到身子不再绵软。
  “是个厉害角色呢,会用这种药……只可惜比美人师父的还差点。”轻轻跃出窗口,在隐入夜色的瞬间我莫名感到无比兴奋!那种感觉让我忽然想起了狼群!


10.  熟人

  狼是什么?或许凶残,或许勇猛,或许一想到就血流成河。但这匹狼不同,他优雅,敏捷,还带着点高贵。或许在黑暗中做事的人跟高贵两字完全不沾边吧,但不知为何,看他纤着手指,轻巧地解开方顺舟的衣扣时,我就是忍不住的觉得他高贵。那手指根根雪白的,与方顺舟的粉嫩不同,他的指白的透明,在不很明亮的月光下竟也有些许耀眼!
  方顺舟的衣扣已完全被解开了,勉强合拢的衣襟被人毫不费力地扒开,露出一片洁白胸膛!由于药物的关系,他胸膛剧烈起状着,两粒朱蕊在空气中硬挺绽放。诱得人恨不得立刻扑上去含在嘴里……
  “看够了吗?”温和戏谑的声音突然响起,吓得我差点从房顶掉下去!
  还没等我弄清状况,一双星亮的眸子便对上了我:“看够了就下来吧。你的口水滴到他身上了。”
  嘎?反射性地摸上自己的嘴……呃……是有点湿的说……(众:有点湿?你已经飞流直下N千尺了!)
  有点恼羞成怒,也有点无可奈何,我纵使万般不愿也只得从房顶下来。没办法,都被人家发现了,再要逃就太失面子。没走正门,由打开的窗子窜进去。有人一定会问我:为什么要从窗子走?反正整个宅子的人都被麻翻了!随便怎么闹腾也不会有人来管!俺答:废话!奸淫虏掠之徒本就为着刺激,走正门哪能体会得到?
  终于正面面对那匹狼了,这才看清他其实也是个美丽的男人。不同于方顺舟的温静绝色,他的美带着种妖异!若非俗得用花来比喻的话,美人师父是空谷幽兰,混血酷哥是刺玫瑰,方顺舟是粉荷花,他却是美人红。血般绚烂,却在吞下后致人死地!
  “色娘?真是巧啊,久闻大名了。”他笑,唇形优美,白得透明的手指顺便划过一粒粉红突起!
  心思随着方舟顺的呻吟一颤,我忙不及地伸手去摸嘴巴。还好,还好,只稍微有点潮,还没流出来!
  他笑出声来,自方顺舟身边移开,在我面前一寸处停下,说:“猜猜我是谁?猜到了,就把他让给你。”
  我一愣,白他一眼,“你脑子有病啊?你以为我会傻到一边做一边让你看?”刚才他想做的时候我都在旁边看,这回到我了,他也一定会看回来!
  他也愣了一下,即而大笑:“哈哈哈……你总是这么有趣,我有时真的怀疑你是不是这世上的人,这世间女子有哪个会像你这般精灵古怪?”
  嘴角不自觉地抽搐几下,虽然他的怀疑很正确,但我又怎能随便把身世告诉他,于是毫不客气地讽刺回去:“我也怀疑你是不是个真正的男人,前几日还那么BT的缠着我,现在就来上男人。哎,你先别气,我一点也没有歧视同性恋的意思,只是你这人奇怪得很,长得像个小受,又好像是小攻,要说是小攻吧,可偏偏长了一幅万年受的样儿,那你到底在上面还是在下面呀?”
  一番话说得两人俱是一头黑线。不错,两人。BT男和方顺舟!方顺舟虽然被药物所制动弹不得,却仍神质清醒,所以在明了我的话后立即羞得满脸通红将头转向一边。切!就说BT男的药不行了,要换了俺美人师父的药,他别说扭头了,连舌头都动不了分毫!
  BT男皱起好看眉毛,抱着双肩不悦地问我:“你怎么知道是我?我以前是有易容的!还是你日夜牵挂我,一见到我的身形就……”越说越逼近,越说他的嘴越往我脸上凑!
  呼气,吸气。狠狠一脚把他踹到地上,我上前一把揪起他的领子,“没办法,谁让你的眼神这么欠揍!换一万张脸也是欠揍!”


11.  相公娘子

  说实话,我没以为那一脚真能踹到他,也没以为他会毫不反抗地任我揪着他的衣领对他无礼。虽没见过他出手,但刚才跟踪他时却见过他的轻功。他每一起伏间步子身形都分外诡异,且足印之间距离匀称,仿佛丈量过一般!拥有这样轻功的人,要么是像我这样数年来专一而练,浑身上下除了轻功别的什么都不会。要么就是像混血酷哥那样武功极高的高手!而闯荡江湖之人多半是要经历血腥的,又会有几个人像我这样只学轻功?
  越想越纳闷,我禁不住想要问出口时,他却突然反抓了我的手!“娘子,你好凶呀。为夫好怕!”边说着,边作出付被人欺凌的可怜相!一张大脸还一个劲儿向我凑来。
  怕?怕你还来?
  我踢!我打!我甩!我踹!……吃奶的劲儿我都使出来了,可就没挣出他的魔爪!就在我体力不支,外加几乎抓狂时,他却突然自动松开了,随着我推他的力量狠狠扑倒在地,原本被束得整齐的长发也散了几缕下来,盖在脸上……
  “啊?喂!你怎么了?我没伤到你吧?”等了好长时间他还没动静,我的良心有点不安起来。上前一步,刚想触动他,又觉得有点后怕,随即拿眼睛四下乱瞟。
  再次感谢我的超级夜视能力,我看到房门后有一根扫把。踮起脚尖,小心地从某人身上跨过,我到门边拿了扫把,然后躲得远远得,伸长胳膊用扫把的木柄去捅BT男。
  一下。他不动。
  两下。他还不动。
  三下。他仍是不动。
  把扫把放下了,我可怜惜惜地瞅向方顺舟,“小舟舟,你家哪里比较避静?适合弃尸啊?”
  方顺舟没有答话,只顾着瞪着那双漂漂的大眼睛。
  “有没有枯井什么的?或者埋在花坛下也行啊。听说吸人血开出的花会更漂亮,也算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大眼睛看向我,里面满是惊恐,一张俊脸也惨白得像纸!
  不忍心再吓他了,我尽量用柔和的声音道:“你也看到啦,我没有杀他,是他自己缠着我不放的。我一时失手也算正当防卫嘛。”
  方顺舟还是没答话,那双贼漂亮的大眼睛看够了我,又去瞪“死”BT男。
  心下有点不舒服起来,我一个活人还不如个死人好看?“噢,我可怜的小舟舟,你一定没见过死人,被吓傻了。没关系,夕夕来安慰你。来来,我们做点激烈点的运动,很快就可以忘掉这些不愉快的事了!”说着,脚尖轻点,一提气就向床上飘去!
  哇!什么东西在抓我?低头一看是BT男的一只手。我嗷得一声惨叫跌在地上,双手合十一个劲地念经。
  “天灵灵,地灵灵,冤魂野鬼不显灵!天灵灵,地灵灵,这里只有我最灵……”
  手放开了,可BT男的“尸身”却坐起来,四肢并用地爬到我跟前,“娘子~~~为夫死得好惨~~~~~”
  我哇得哭开,手脚发软地努力向后蹭着,“呜~~~我不是你娘子,我,我也不是故意要杀你~~~~你走吧,我,呜~~~~以后会烧纸给你!给你,给你好多好多纸钱,好多好多金银元宝,还有好多好多纸人,都像方顺舟这样的大美男……”
  “为夫~~~不要~~~~”那“死人”断断续续得说,“~~~为夫只要~~~你~~~~~”
  已是退到墙脚,再也无路可去了,有心想用轻功跃窗而出,但发软的双腿还未站起,便已被死死抱住!
  “娘子~~~不要走,来陪为夫~~~~”
  “妈妈呀!!!!”我嚎啕大哭,想拼命挣扎,手脚却软得一丝力也使不上!
  “娘子乖,为夫会好好待你~~~~”一张鬼脸在眼前缓缓放大……
  啵~~~
  “呜!!……呜……嗯……你给我吃了什么?”黑亮的眸子死死盯着我,几缕长发落在俊美的容颜上,带着点被残虐的美。
  “你说呢?”轻挑他下腭,我再在他唇边轻啄一记,“你不是想做鬼吗?只可惜你不知道鬼是冷的,我让你做一次真正的鬼,好好体验一下。为这,我给了你那~~~么一个缠绵浪漫的吻,你是不是该感激我?”
  俊颜瞬间惨白,“你给我下毒?我只是逗你玩的,我没想……”
  “你刚才左一句娘子,右一句娘子叫得多么亲热!现在怎么了?或是嫌贱妾伺侯得不好,不高兴了?”自也觉笑得邪恶,我扒在他耳边轻轻呼气,在他呼吸渐重时,又轻咬了上去。
  “呃……娘纸~~~”他的呼吸越发粗重了,而且舌头也开始有些不好用了。
  一手探入他胸前衣襟,在触到某个小突起时恶意地掐玩起来。他呻吟连连,双颊浮起娇媚红晕!
  “爽吧?跟男人玩的时候,有没有这么爽?”在他耳边低喃着,我用另一只手缓缓解开他的腰带……“啊呀相公,你的身子还真是漂亮!……嗯,对。就这个东西,挺壮的啊,还会留口水呢……”指尖轻轻抚上,在那粉红的地带留连忘反。
  “嗯,嗯……”漂亮的下巴不自觉地微微上扬着,几丝银线在他的呻吟间从口中溢出。他半眯着眼睛,渴求地看着我。那染了情欲的双腮,泛着淡粉的身子,还有双腿间不住颤抖的昂扬……浑身上下哪一处都极尽诱惑!
  “咳,咳!”忙清咳几声让自己清醒。虽然刚刚喂他吃春药时我也吃了点,但必竟是少量的,再加上我整日与这东西作伴,体内多少也有些抗菌,绝不会也如他一样醉了!
  稳稳心智,我努力将他抱起,扔到方顺舟床上。也不管方顺舟什么反应,便将他也抱起放到地上,正好和BT男位置互换!“乖,先借用下你的床。”
  BT男现已被春药折磨得呻吟不断,见我将他放到床上,眼里尽是掩不住的欣喜兴奋!
  我见状好笑,捏了他欲望的中心随意把玩,却在他一次次即将高潮时狠狠掐住,让他欲发不能!
  “嗯……”在第N次高潮失败后,他雾眼迷蒙地望向我,双唇颤抖着,显是想求我却又说不出话来!
  心下快意至极,俯在他耳边用极催情的声音跟他低语,“相公,贱妾服侍得可好?”
  他的呻吟变成了惨哼,看着他雾水朦胧的眼和极不自然的唇形,我知道他在苦笑。
  把玩他的力度重了些,我满意地看到他浑身紧绷,闭起双眼。“相公啊,你可知贱妾刚才被你吓得几乎骇出心肺,你要做补偿才行呢。”说罢,不待他反应过来,已从他发间抽了细竹簪子,直刺入他淫水四溢的聆口!
  “啊~~~!”他惨叫一声,屁股条件反射的抬高,又瞬间落回床上。“啊……嗯……”
  定是痛极的,他的额上已冒出丝丝冷汗,他的眼神也比刚才清澈许多,直瞪着我!
  我无视他危险的警告,仍又俯到他耳边低语:“相公,你求我好不好?你求我,我就放了你。”话说得温柔,我手中动作却一直未停!虽然报复他,可却没想真的废他。拜我还有点良心所赐,刚才刺他聆口时并未用多少力,只将簪子尖端没了一小部分进去,现下我正缓缓地将其余部分插入。
  竹簪很细,而且打磨得很光滑,插进去并不十分困难。但BT男实在太过敏感,即使我这样轻柔地动作,他仍是呻吟惨呼不断!待簪杆完全没入后他浑身已如刚出水一般,用汗如雨下已形容得不适合了。
  他大口地喘吸,呻吟着,好容易清澈了的眸子又迷蒙起来,插着簪子的下身越发硬挺……
  哼,被虐待狂!即使被这样对待还想射!想他把自己的折磨当成享受,当下心里不悦起来,瞥眼看到地上撒乱的衣物,我坏笑着拾起其中的腰带,“相公,贱妾再伺侯伺侯您。”


12.  方顺舟

  温柔地将绳带环上他的灼热,我用力缂紧,打了个死结。
  他绝望地哼唧着,浑身痉挛,却连一根指头都抬不起!
  我抱起早已呆得木偶一般的,故意当着BT男的面狠命吻他。“相公,适才贱妾伺侯好像有些太过周道,让您受累了。贱妾这就出去,让您好好休息。”一扬手,把的锦被给他盖上。
  临从窗口出去时又想到了什么,回头冲他笑道:“贱妾的药药力不强,待得二、三个时辰就好了。相公您大可以一觉睡到大天亮,搞不好醒来时还能看到美丽的侍女或者俊俏的小厮呢。您可要有节制点,万不可纵欲过度把身子垮了。呵呵呵呵……”
  得意大笑,我揽紧了的腰,跃窗而出!
  没找偏僻的陋舍,也没去无人的巷子。我正大光明的狠砸某间客栈的门,叫嚣着再不开张就要放火!柔顺地偎在我怀里,见我如此动作,几不可闻地低笑起来。
  “你笑什么?”我纳闷。他难道不知道自己就要被强×了吗?还是吓傻了?
  “呵……我笑你万般精灵,却也甚是糊途。”
  “哦?”
  “这离方家只隔一街,你选在这里落脚,岂不很容易被你丈夫找到?”
  “噢!”一拍脑门,我继续砸门。
  他不解了,问我:“你即已知道了,为何还不快往别处?”
  没理他,因为店门已经打开。
  一把将还迷糊着的店小二推一边,我半扶半抱着跨入店内。因为早已打烊,屋内很黑,只有店小二手里捧着的油灯勉强发出些光亮。
  大指挑起,指指,“领你家少爷找个好房间,要床大些的,两人睡不能委屈着。”这家店名就叫方家老店,而且离家特近,当然是他家资产之一!
  小二皱起眉头,捧着油灯过来仔细辩认,待看清后手一个劲儿地哆嗦!“你,你……你怎么着我家少爷了?”
  好心地伸手只手扶他一把,免得油灯滚落烧了东西,我好笑:“我一个弱女子能怎么着?你家少爷惧内,招妓不敢回家才到这儿来的。别罗嗦,快点开房!要坏了少爷雅兴小心你的饭碗!”
  小二不抖了,只是看着我们还有些不信。
  暗地里捅一下,见他仍不为所动,便不着痕迹地吻上他圆润的耳垂,用只有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道:“你若是想在这里玩三个人的,我会非常乐意。”
  他的身子抖了一下,万般无奈道:“福儿,麻烦你了。”
  ……再次泻身,我从身上下来,躺到他身边搂紧他。“你好美,我好喜欢你。”
  柔美的身躯微微发颤,他苦笑:“这样就算喜欢吗?”
  我撑起身子看着他的眼,“当然!所谓人之初,性本善!不正是说人的两性之欲是美事吗?人生落地是两性所造,相守繁衍也是。所以我喜欢你,当然也要做两性之事喽。”
  他叹息摇头,“不知是哪个人这么教你的,若被我找到了定会好好的教训他。何止误人子弟,他是逼良为娼!”
  笑得几乎肚痛,我一番身又骑上他。“你也别那么酸不啦叽的了,那些东西是我无师自通的,你找谁也没用。还有,我不是娼妓,妓女跟人做要收钱的,而且没有权利挑拣。我可是色娘,只跟自己喜欢的人做。喂,方大少,别作出这少表情!在我面前你少装纯,你敢说刚才你没爽过?还是在我弄BT男时没硬过?”早被BT男下了药,再加上人人都有点残虐欲,所以我弄BT男那阵,他若没反应就怪了!
  他不语了,咬紧下唇闭了眼。
  我自己弄了几下觉得没意思,眼珠一转就又想了好玩的法子。
  解下寒丝发带,将的双手反剪缚起,然后绕过他的股沟,绑上他形状好看,又不失壮硕的分身。
  呻吟起来,气喘道:“我,我即已从了你,你又何苦折磨我?”
  懒得理他,我自咬了的手指放到他嘴上,“吸吧。BT男的药也挺厉害的,不过对我这个成天在春药里打滚的人还没用,你要想能自由活动,就把这血当药吸一点。”
  他愣了下,努力将头撇开,“人之精血,同类怎可食之?”
  不屑地“切”了一声,“少来这套,富贾官商哪个不吸穷人血汗?虽没这么直接,却不知吸死了多少人!”
  他怒道:“一派胡言!我方家前朝为官是好官,今朝为商也时时开仓济粮……”
  眼看他要发飙成唐僧状,我赶紧哄他:“好好好,你家是好人,你是仁善的方大少爷。我是邪恶的周扒皮,好色又贪婪。乖乖大美人,让俺亲一个先!”说罢俯下身子,来了个法式的热辣辣长吻。
  身下的人儿扭动起来,我兴奋地上下齐手,努力挑逗他的敏感!
  “唔……唔……放,放开……别,不要了……够了,够了!”很大力地从我的钳制中挣出,他喘息着靠在床缘,那粉嫩的唇已变得血般鲜红,几乎滴淌下来!“你,你这个女疯子,竟然咬自己!”
  舔舔受伤的唇,我笑得满不在乎。“没错,我是个女疯子,一看到你就疯了!”强行拉他回来,我吻上他细致的锁骨,一只手把玩他被紧缚的分身!
  他被刺激得大叫起来,挣扎着要我解开他的束缚。
  我也不为难他,逼他答应我不准落跑后便放开了。他是正人君子的,不是吗?那就断然不会赖了。
  那夜,我们玩得极其畅快!是典型的闷骚男,平时看来一本正经的,真做的时候比谁都疯!而他的体力也好得惊人,虽没多少交欢的经验,却也敢在我的引领下玩些花样。就这样一直到天亮,我们还纠缠在一起。
  “呼!不行了,不行了!你是一级猛男,我甘败下风。”仰倒在床上,我喘息着求饶。
  “这怎么可以?你可是大名鼎鼎色娘,怎能这么容易就败下阵来?”他美美地笑着,又把我拉起。
  支着他光滑的肩膀,我努力把胳膊抻到最长,“别亲我!别亲我!你再亲我,我就真的沦陷了。乖乖舟舟,你放了我吧,你家里不是还有一妻一妾吗?你去找她们,让他们轮番伺侯你!”早就说了古人性观念早熟,瞧,这厮才二十四岁,都俩老婆三个孩儿了!
  他面色一暗,有些不悦道:“你何必一定把我往外推?咱们歇会儿便是。”
  我晕~~~~
  叫人送了精美饭菜进来,他就坐在床上拥着我吃。我懒得动手拿筷子,他便一口一口地喂我,直到我吃饱。
  “还想吃什么?”他问。粉嫩的唇角带着宠腻的笑。
  我看得呆了呆,不自觉地伸手去摸。他虽有些奇怪却不阻止我。
  “你不恨我吗?”我问,“我是强行把你掳来的。”
  他仍笑着,抓了我的手在唇边轻吻,“跟我回去吧。自此忘了从前那些,我会好好待你。”
  睁大了眼,“你说什么?”
  他又道:“虽然我已有妻妾,但她们都是很好相处之人,你去了也不会亏待你。你性子灵精古怪,若流浪在外总会被人欺侮,不如跟了我,从此有个依靠。”
  说不上来什么感觉,我只觉得心里翻江倒海般的难受!这家伙!他说他要我?
  狠狠吻上他的唇,天不管地不管地再次缠绵起来。高潮时,我疯狂地喊:“!FUCK你个混蛋!我爱你!”


13.  方顺舟(二)

  整整三天我们没出过房门。饿了就叫福儿送吃的过来,累了就睡,睡醒了就做。第三天傍晚,他跟我说他得回去了,他父亲——方菲在外经商,明天该回了。
  说不出的失望堵在胸口,我死死抱着他,赖在他怀里不肯挪窝。
  他温柔地抚着我的发,说:“跟我回去吧,我要跟爹说了这事,拜托他老人家去你师父那提亲。你放心,我会按照娶正妻的规矩迎你进门。”
  头埋得更深,我说不出一句话!怎么说?说什么?说我不会给人当小老婆?还是我不能忍受他另外的妻子?这里不是二十一世纪,方顺舟所能做到的已是最大的让步!可我呢?我知道我是喜欢他的,可我能住下来吗?我与他隔着两个世界!
  “夕……”他轻声唤我,那么温柔!
  我抬眼看他,扁了嘴,忍得眼睛酸痛。
  他见状拥紧了我,俊眉紧蹙,“做我的妾侍那么委屈你吗?”
  寻思着摇头,努力把酸涩吞回肚里,我极力扯出个笑:“给我点时间,我没心理准备。让我想想,想好了去找你。”
  他舒展了眉,温柔地笑开,在我额头上轻轻一吻。“我等你。”
  看着他离去,我的嘴角抽了几下,想笑着告别却没成功。想他临走前我扑到他怀里,要他再吻我的额头却被拒绝,他温柔地抚着我的发,说:“等你来了,我天天吻你。”
  空气一点点地变凉,怀念的感觉却越发强烈起来。坐在床上擦着自己因为刚洗过澡而湿淋淋的头发,却突然觉得心里空的发慌!真的爱上他了吗?在这短短几天里?或只是昙花一现的激情?他说要做我的依靠!而我真能靠他一辈子?我放得下对美人师父的承诺?真的能为了他永不回去?
  头发打了结,怎么梳也梳不开,我索性不管他们,扔到背后,用寒蚕丝带马马虎虎地束起。却束着束着,想起首词:……天不老,情难绝,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呵,现在可是身有所感了,回想当年看书那阵儿还觉得张先忒酸!你说他一大老爷们儿,又生在宋代,看上哪个女人还不是想娶就娶?做这种肉麻的词儿给谁看?现想来人家或许也不是装颓废的,搞不好他像我一样看上哪个,却又为难了。哦,对了,你说这张先是不是也是穿越人?哈哈。
  再坐一会儿,天已经完全黑下,福儿过来敲门,问要不要掌灯。我闷了半天,说要。
  福儿很黑,有点瘦,但干活很麻利,不一会儿就把乱七八糟的房间收拾干净。我斜倚在床边看他干活,目光随意地瞟着,不经意看到桌上新燃的蜡烛。
  “换个红的,我又没死。”一看到白色蜡烛就让我想起电视剧里的灵堂!继而又很不自觉地联想到饿鬼在啃供烛~~~~
  福儿有些吃惊,却回道:“姑娘莫怪,方家虽是大家,红烛却也不多,这白灯已非平常人能用了,小的也是听少爷吩咐才给姑娘点上。姑娘想要红烛,怕就只有等与少爷洞房花烛时才可了。”这番话说得客气,但言语里的轻视鄙贱却是聋子也听得出来。
  本想发飙给他两句教训,但刚张了嘴心思却又一转念:也是,我一未婚姑娘,大半夜拽着他家少爷到这里胡混,还一混好几天的那种,别说在这,就算在二十一世纪怕也会被上点年纪的街道大妈念死。他只在话音里带了几丝不敬已是看在他家少爷的面上客气到了极点,换个别人说不定早把我张灯结彩浸了竹笼!
  呵呵,如此看来我还占了方顺舟的光。想到这里不禁笑出声来。
  福儿见我不怒反笑,甚是诧异,不过眼里鄙夷丝毫未减。他收拾好了房间,又用个精致的小剪子将蜡烛灯部的炭剪掉,再放到个小巧剪筒里——这个时代的蜡烛和现代的可不同。现在用的都是石蜡煤油制的“洋蜡”,而我所处的年间还只有土蜡。这种蜡是把灯心草卷成蜡管状,或是通心的麦管,将各种油料加热熔化,稍冷,然后将剪好的蜡芯,放入油中,蘸一遍提出,稍干,再蘸,再干,如此几遍才能做成。这种蜡点燃后,烛油慢慢熔化,十分的光亮。但时间一长,灯心顶部就会烧焦成碳,无法吸上油脂。碳越结越多,光亮变暗,黑烟冒起,而且有臭味产生!而且温度高了还会爆裂!这就是“灯花”。只有常常剪掉,才能保持一定的亮度。(众怒:教学呢你?俺汗:这,这不剧情需要才解释的吗?那个……顺便也凑凑字数……嘿……)
  福儿收拾好了一切,却不出去。他来到我面前,从怀里拿出个东西,犹豫着双手递上道:“少爷说了,如果姑娘去找他,无论任何时候可凭这个入方府。”
  我接过细看,是块长方型的青玉。上面用俊秀的字体雕着个“方”字,在灯光下泛着好看的油脂光。“方顺舟随身带的?”把玩着玉上装饰的绒穗,我问。
  福儿很是不满我无所谓的样子,不客气地回道:“是的。这上面的绒穗听说还是大少奶奶亲手做的。”那幅鄙夷加痛惜的样子,显是心疼他家少爷太败家了,竟将这么重要的东西随便就给了我!当然,也有提醒我坐不上大夫人的位子的意思。
  我倒乐得看他失态,本来方顺舟有老婆我早知道的,现在吃醋也没什么意思。只是在心里有点替他老婆难过,不知道我拿了这东西去找方顺舟时,她看到会有什么反应?
  说到这……我又开始想他了。想他抚我的头发,想他吻我的额顶。
  啊呀!啊呀!方顺舟,你给我下蛊了吗?送来这玉莫不是要时时提醒我,要我记得想你!想着想着就会耐不住思念之苦地去找你!
  好吧!好吧!我输了!我承认我好想好想他,即使他才离开没两个小时!蓦地从床上跳起,我扯着嗓子大喊:“方顺舟!把我的红蜡烛准备好!我来啦!”


14.  弹指神通!

  在福儿十分有新意的“目瞪口呆”的注目礼下,俺大步走向房门,豪气万分地拉开……
  “哇——!鬼呀!”
  什么是鬼?就是你以为已经消失不见的人,又突然出现在你面前!而且这个人必是你得罪过的,不想再见的!
  以光速冲到窗口,我推了窗子就想跳。可刚一起脚就被拦腰抱住!而且抱我的这条胳膊还死大力,无论我怎么推打折腾都挣扎不开!最后,我死没面子地委屈求全了。
  “那个……BT大哥,嘿……今天天儿不错。”
  “嗯,是不错。月黑风高,适合杀人。”
  “啊?您不是认真的吧?您一定在开玩笑,您最喜欢开玩笑了,我知道!现在一定也是……”
  “我认真的。”
  “呜……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八岁小娃,中有八个弟妹……”
  “你还有八辈子的色胆!”
  ……无言了,这家伙就是来寻仇的,我说什么都没用。扁着嘴,抽抽鼻子,俺努力作出一幅可怜的小猫状。对于寻仇的人,你要么打过他,要么逃跑,要么装死。现在我这三样都做不到,就只得装可怜,希望他看在我无害又可爱的样子上放俺一马。(众吐~~~可爱?可怜没人爱?)
  俺不说话,他也不说话,就这么抱着俺跟俺干耗。要不是福儿看不眼了,过来解劝两句,俺恐怕就得看死在那里!
  “这位公子,请你放开这位姑娘。这位姑娘是我家公子未过门的三夫人,请您放尊重。”
  看不清他是怎么出手的,就把福儿撂倒在一边。
  “三夫人?哼,她连我的正妻都不肯做,又怎会做那绣花公子的小妾?”
  绣花公子?我听了皱眉,“别这么说方顺舟!他只是不会武功而已,并不真的草包枕头。他肚子里装的文词,怕你这辈子都没见过。”
  环在腰上的手臂猛得收紧,几乎把我的腰缂断!
  “你真喜欢上那个迂腐书生?他是读过书!可除了读书他什么都不会!方家迟早要败在他手上!”
  这回不用我了,福儿一骨碌从地上爬起,叫道:“不许你骂我家少爷!我家少爷是大好人!一定会为方家光宗耀祖……”
  一记指响让他轻易收声,而且一动不动地站着,好像木偶!
  “弹弹弹弹弹……指神通——!”金庸笔下的绝等武功今儿真见着了!俺心情这个澎湃呀!两只眼睛都潮起来!“大哥!签个字吧!你师父是不是桃花岛主?你有没有个绝等漂亮,绝等聪明伶俐的师妹?我还想看看那个漂漂的梅姐姐,给我引见吧!听说她老公是个超级自虐狂的说,自己在后背上刺武功秘籍。那~~~么多针孔都不过瘾啊……”
  到底胡诌八扯了什么俺也记不太清楚了,只知道俺说到口干舌燥时他递过来杯水,而这时已经不是他抱我,而是我抱着他的脖子挂在他身上了!
  咕嘟咕嘟一口气把水全吞到肚子里,我从他身上下来,擦擦嘴,把杯子还他,然后一本正经地说:“大哥,你等着,我去找九阴真经给你!咱俩有缘,从此后你就天下无敌!”说罢,脚底发力,一提气窜出窗子!哼!跟我斗?我这张嘴为了当初想唱RAP可是专门练过的!没把你说到爹妈不识算你运气!怎样?晕了吧?哼,俺这就溜之大吉,凭着俺的绝顶轻功,你再想找可就……
  “想去方家?”突然由背后传来的阴笑声吓得俺啪唧一下就掉下来,很不幸的跌了个嘴啃地,嗷嗷惨!他也落到地上,双臂环肩,一脸阴笑地看我笑话。“你以为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方少爷保得了你?”
  双手撑地好容易爬起,我擦着嘴上磕出的血,愤怒指数直线上升!“FUCK你个BT!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妈的还差点毁我容!虽然我长得不漂亮,可带着一脸的伤去强×男人会把他们吓死的你知不知道?我不喜欢奸尸!也不想尝试!你BT就要逼着人家跟你一起啊?告诉你!我就是要去找方顺舟!他是不会武功,可也不BT!还不会毁我的容!”
  眼前迅速放大的一张俊脸逼得我连连后退,但没退几步就撞上什么树杆之类的东西,还没等躲过就被强吻了!
  我狠狠咬他,他却不躲,只死死搂着我,直到血腥味漫了我满嘴,呛得我差点窒息!
  看我狼狈地踹息的样子,他满意地笑着,丝毫不在意自己嘴唇还渗着血!
  “你,你这BT!”不敢再骂什么了,见他又要强吻过来,我赶忙捂住自己的嘴。
  他笑得更开心,两手一左一右撑在树干上,把我环在中间,说:“没错,我是BT,我现在理解了,这个词是变态的意思。没关系,我生来就变态,我现在就去干了方顺舟。”
  一把拉住他,我说:“你敢!”
  他冷笑:“我朱君止什么不敢?”
  原来BT男叫朱君止。
  点点头,我说:“朱(猪)大哥,你的狂放很对我胃口,但做事要有限度。你我打打闹闹怎么都行,但方顺舟是我认定的人,你若硬要动他,就别怪我翻脸。”
  他冷笑着哼出声来,“你要跟我动手吗?你以为我比月秀差多少?”
  “月秀?”我不解。
  “你不知道吗?你自水中救我那日时与你在一起的覆面男子,他还有个师妹。”
  “哦……”我连连点头。“原来他叫月秀。切,那么酷一男人竟取了个女人名字,不知道他爹怎么想的!”
  对我的评论他不置可否,只道:“你觉得月秀武功怎么样?”
  “厉害。”我老老实实回答。
  “在我看来还不值一提。”
  斜眼瞟他,就是那种看货物一般,从上打量到下,再从下打量到上,越看越不是东西的那种眼神!
  “你不信?”他挑眉,“我把他抓来干给你看好不好?”说着又要走。
  再紧紧拉住他,我说:“我信信信信信!越是BT的人,越有诡异手段。武功好坏又不是出来混的标准,我也不会什么武功,不照样上了他……”说到这惊觉失言,连忙捂了嘴!
  朱君止却笑了,“我当时就猜他怎么抓着你不放,后来知道你是色娘心里就明了一半。你的胆子也真大,连月影族的人都敢动。”
  我说:“是呀是呀,我都不知道月影族是什么东西呢?朱大哥你告诉我啊。”边说着,边挽了他的胳膊,朝方家的反方向走去。可没走两步他就站住,笑容变冷对我道:
  “你真是个滑头的丫头。先是隐身在离方家最近的店铺里,让我失策地好找了几天,现又找话诓我,不让我去找方顺舟。萧夕夕,为了这个男人,你可真费尽心思啊。只是你越护他,我就越想上他,这样好了,我带你一起去,让你看着他在我身下欲仙欲死的样子。上次你想看不是没看成吗?今次成全你。”
  我揪起眉毛狠狠甩开他,这他妈的混蛋软硬都不吃!我说:“朱君止,我当你是朋友才跟你来这些的,别让我恨你!虽然现在我打不过你,但你莫忘了,人有脑子,为将者靠勇,为帅者靠谋,总有一天我会千百倍报复回来!”
  他的笑容不自然起来,但仍道:“你以为我会给你这个机会吗?你以为我不会现在就杀了你?”
  我说:“你当然不会!你要杀早在刚才,刚刚才,刚刚刚才就动手了!你那时不杀我,现在依然不会杀我!你以为我多少是个女流之辈,有点小聪明也成不了大事。可你要知道,女人要报复一个人,实在比男人要容易得多!你不会不懂历史吧?史上江山,有多少是毁在女人手里的?”
  他不笑了,定定看着我。我也狠狠瞪着他。看吧,谁先眨眼谁就输!
  最后,他认输了。他闭了眼睛靠在树干上,就在我身边,轻道:“你跟我走吧。我带你去看江湖。方顺舟是只小船,装不下你。”
  我说:“不!我就要找方顺舟!我喜欢他,我要和他在一起!”
  他默然半响,道:“那先陪我看个热闹吧。明天在三十里外的华剑山庄有武林大会,届时会有很多高手赴会,很多年轻俊秀的世家公子,还有月秀。另外听说世间第一美男子玄辰星也会出席……”
  “第一美男子?”我扬了眉,示意对这个比较感兴趣,“有多美?我一直认为第一美男是我美人师父的说!”
  他苦笑,“虽不知你师父什么样子,但我打赌比方顺舟美。”
  “那有你美吗?”还不放心地我再问。
  笑里苦涩立即淡去,“你觉得我美?”
  “没有!说错而已。”赶紧赶紧否认,免得他BT到自恋!
  他意外地没有追纠,只道:“比我,比我见过的任何人都美。那种美丽似仙子一般,不染半点凡尘……”
  一头雾水,加N道黑线,怎么越说越像俺美人师父?
  “我跟你去!”


15.  武林大会

  一大堆丑不拉叽,恶不拉心的肌肉男大会!
  这是我坐在参天大树上对这个大会的第一评价。这棵大树异常高大,树叶茂盛。我们又坐在几乎最顶端,所以无论怎么嬉闹都不会被下面的人发觉,而又根据声音往上传的原理,下面的人说话声只要不是太小,我们都可以听见。
  拽住身旁某人胸襟,恶狠狠拉到近前,“说!美男在哪?”
  朱君止毫不反抗我的粗暴对待,嬉皮笑脸道:“娘子莫急,你我来得太早了,这些多是主人家撑场面的,等一会正主才能到。实在不行还有为夫呢。”我们确实来得太早了。昨晚朱君止也不知从哪弄了两匹特快的马,嗖~~一下就把我们带到这。不过这也是朱君止特意安排的,他说我们都没请贴,要不趁人家还未布置好时偷溜进来,待得天亮高手到齐再入就不容易了。
  狠狠给他个白眼,“玄辰星要没你说得那么玄乎,我就把你……”
  “先奸后奸!”他赶忙接道。
  狠敲他一记,“是先奸后杀!杀完奸尸!奸完碎尸!”
  他点头如捣蒜,“是!是!随娘子发落!”
  于是俺们就坐在树上等啊等,等啊等,等到花都谢了……花?俺眨巴眨巴眼,伸手去摸朱君止的颈子。那靠近右边肩膀的地方印着一朵暗粉色的小花!
  他看到我的动作,怔了下,没有动,可眼睛却若有所思地看向别处。第一次,我觉得他有时也挺正常的。
  “这是什么?”我小心地触着那花,“不像画的,也不像纹的。胎记吗?可胎记哪有长成花形的?”
  “……嗯。”
  没有了?啊?只一个“嗯”?!!
  靠得更近,我几乎把鼻子贴上去!“你不会俗到像武侠小说那样中了什么毒,或者练了什么邪门武功弄得吧?”
  他身子轻轻一颤,又扯出那种BT牌笑容,“哪有那种事?以我的武功,谁能伤到我?”
  “嗯!说得也是。你虽然BT,人却也不坏。该不会有人弄那种奇怪的毒害你。”手指杵着下巴,我边寻思着道。
  他没言语,只眼神复杂地看着我,看得我有点发毛。
  缩缩脖子,不自在地往旁边移移,正好自树叶的遮挡间看到一黑衣男子带着一粉衣女子进了会场。而这时场内早已准备好了许多桌椅和精致小点,并且来了不少人了。
  “月秀?”有点怪异地叫出这名字,我想起那家伙种酷得连话都懒得多说的样子,当下觉得异常别扭。
  “他好看吗?有没有我美?”标准的痞子笑,这家伙变脸的速度比超人打泡的速度都快!(众:虾米?俺没听过!俺:在旁边的“作者有话说”栏里有解释。自个儿看去。)
  瞪他一眼,“一大老爷们儿还跟人比美,羞不羞你?”
  他一点也不在乎,“当然不羞。我不知道他长得怎样,如何下手?”
  “你想吃他?”
  “当然。你都吃得,我为什么吃不得?”一幅挑衅的眼神抛向我,就好像要跟我挣似的。
  懒得管他,我赶苍蝇般挥挥手,“随你,不过他内力挺深的,抗药力也强。你小心别强奸不成反被操。”
  “哦?你关心我?”
  “少来!我一时兴起多说两句。”
  “娘子,不要对为夫这么冷淡嘛。”
  “踹你下去哦!我可没进你家门!”
  聊着聊着,我忽然想起个问题,“喂!朱君止,你怎么从月秀那走了的?他没看出你会武功?你怎不趁机呆在他身边吃了他?”
  他讪讪笑着,“我倒想呆着呢,但他那师妹……算了,不说也罢。这世上很多人都会武功,我会点也没什么大不了。而且那时我有易容,再装得虚弱点,他们也不防备。到了福州城,我正巧看到方大少爷在铺子里查点东西,所以就找了个借口要看郎中留下来了,等他们一走,我就直奔方家,就看到娘子你啦。说来我们夫妻还真是有缘啊!”
  脑袋上一片黑线,有缘?是眼光一致吧?“警告你,我可不跟你有缘!看完热闹咱就分道扬镳!以后谁也不认识谁!”笑话,再这么有缘下去,每次我看好的人岂不都要跟他抢?
  他的眸子暗淡下来,却没有说什么。而我看了他的样子,也有些莫名心虚,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不知尴尬了多久,一声洪亮的清咳终于把我们救了。我感激得看向声音的来源,只见一只十分肥胖、壮硕的大和尚站在场中搭起的高台上。台子上铺着红毡,跟大和尚的明黄僧衣形成显亮对比,再加上他的光头,“哇靠!整一移动聚光灯!”
  那个……聚和尚站在台子上,双手合十高念佛号:“阿弥陀佛!贫僧了尘有礼了。”
  “切~~”不屑冷哼,“了尘,了尘,就该忘了尘俗的事,还来凑什么热闹?”
  朱君止在一旁连忙附合,“娘子所言及是,为夫也看这和尚不顺眼!”
  于是我俩就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评论起那和尚。直到我们已把他从灯泡脑袋到脚毛有没有刮都评论了个遍,几乎要找他到底有没有在剃头时露掉的发根时,了尘和尚才结束了他的长篇大论。奶奶的,这时代开会也要做报告!
  不过还好,总算听清他的主旨是什么:罗刹教是江湖第一魔教,其教主武功极高,要会集众武林人士集讨之!
  “嘶~~罗刹教。怎么魔教都取这么没创意的名字?喂,朱君止,你翻白眼干嘛?你敢不敢跟我打赌,这罗刹教的教主是个文盲,连自己的衣服都无知到天天穿黑的!”
  朱君止不翻白眼了,却用一种很委屈的眼光看我:“娘子,不知者不要乱说,人家才不像你说的那样。”
  “咦?你怎知那教主不是那样的?还是……”想到这里,我坏坏笑起来,“哦~~~~我知道了!那教主一定是你的拼头,你喜欢他,所以帮他说话对不对?”
  没等朱君止回话,那台下已有人道:“了尘大师此言何来?众所周知罗刹教已于三年前散教,其教主——朱君止也已在江湖上消失许久,大师身为武林泰斗,不会连这些都不知道吧?”


16.  武林大会(二)

  “呃……咳!咳!咳!咳!”好一顿猛咳,要不是身旁有人用内力帮我顺气,我怕就得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在这里!好容易缓过气来,再看那罪魁祸首,竟笑得一脸无辜!
  “娘子莫急,为夫从前确是个很没创意的教主,不过现在已经长进很多了。下次为夫再创立魔教,就请娘子来帮忙取名如何?”
  “取你个头啊!”一把把他的手从背后抓开,这笨蛋!没见我已经没事了吗?白耗内力不用花钱啊?
  “阿弥陀佛!”了尘又念佛号,“施主有所不知,朱君止虽已消失三年,但最近却又有重出江湖的迹象。此事,还请华剑山庄庄主与诸位细说。华庄主,请。”双的合十。礼毕。换人。
  被叫到的人身着灰衫黄袍,一派的儒生相,剑眉细目,嘴唇上面还有些小黑胡。身材适中,只是被束得过分整齐的发上已隐约有了白丝,看来年纪不轻了。
  “著位,华某有礼。”抱拳行礼,真他妈规矩!“适才了尘大师所言朱君止重出江湖确是不假,只因大师身为出家人,有些话不便说出,所以个中原由便由华某代言。”说罢,又行一礼。
  “江湖人的规矩还真多,总行礼不觉得累啊?”随意报怨着,却不自觉想起与月秀分别的那个晚上,他也是对我抱拳行礼,请我放他的师妹。“SHIT!真他妈恶心!”
  朱君止是好奇宝宝,一听我说新词儿连忙问道:“什么是SHIT?”
  看也不看他,“狗屎。”
  那华庄主说了一大堆有的没的,总之主要内容也就那么点东西:当年的武林盟主言秋玉为了产奸除恶,委身给了朱君止,但朱君止武功高强,一直没杀得了他。不过好在后来朱君止喜欢上了言秋玉,听他的话改恶从善,也谴散了魔教,但不知为何在近几个月里两人却突然闹番!目前两人都下落无踪,但居言秋玉最后一次飞鸽传书来看,朱君止已有重出江湖的意思,而言秋玉则保证会尽最大努力阻止朱君止。至于如何阻止,无人知道,只是最近再没任何言秋玉的书信,怀疑已遭不测。
  看一眼朱君止,他仍是那副BT牌笑容,只是眼睛里有一种不异察觉的东西。我盯着他颈子上的暗粉花印,怀疑那种东西叫悲哀!
  之后便是很俗套的比武,谁赢了谁就是武林盟主,负责讨伐魔头,统领整个武林!
  打架,在电视里经常看。说实话,这些所谓的武林人士一点也没甄子丹、吴京他们打得好看,都只会使蛮力,死磕!“天啊!这些家伙难道就没脑子吗?功夫那么差还去丢脸!空手不行怎么不用兵器?大哥~~~地上有砖头的说!折叠椅!折叠椅!十八般兵器之首!就在你旁边!拿啊!!笨蛋!!!”
  瞧我这边捶胸顿足,猴急一般,朱君止几乎笑破肚子,“哈哈娘子,说得真正好!比武哪还用这么规矩?打得过就行了!哈哈哈……”
  打啊打,叫啊叫,笑啊笑,终于到正菜了。一个白衣少年拿着剑飞到台上,将剑轻抛,再反手接住,抱拳道:“在下华剑山庄华峰,给各位行礼了!”
  噗!!我差点从树上掉下来,幸好有朱君止及时拉住!“华丰!哈哈哈!华丰方便面!怎会有人取这名字?哈哈哈,朱君止你不知道,华丰在我老家是面条的名字!哎呀,哈哈笑死我了!”
  朱君止也笑着,但没我这么夸张,“是吗?那真有意思,不过娘子,你的老家在哪呀?”
  “我家在二十一世纪,比这晚了……”连忙收声,我小心地瞪着朱君止,“我住寒潭碧!离这至少要有一年路程!”这小子,想套我话!别说门了,连窗都没有!
  他有些失望,但也没再问什么。
  华峰的剑法果然很好,横扫了N个对手显得扬扬得意。看他爹那一脸沾沾自喜的样子,我不自觉得低低笑起来。
  “娘子在笑什么?”朱君止问我,“难道是看那少年英俊不俗,想要染脂?”
  “哈哈,”我笑大声些,“不是想要染脂,是已经染脂了。那小子三个月前在晋南狩猎被我瞄上的,当晚就上了。你看他现在意气风发的,当时可吓得差点尿了裤子!”
  朱君止连连咂嘴摇头,“哎呀,娘子,你的眼光也太差了,居然看上这种软骨头。不如哪天为夫找几个好的给你开开眼。”
  “免你好心!你找来的多半都被你上过了,搞不好还有点AIDS什么的,我可不要。”
  他好奇心再度泛滥,“什么是‘爱丝’?还有你曾经说过的SM都是什么?”
  翻翻白眼,我全当什么都没听见。
  比武继续着,终有一人上来挑了华峰。此人身材高大,肩宽臂粗,满脸的络腮胡,一看就知道练硬功出身!我正想细瞅他有没有胸毛时,却闻朱君止在一旁轻道:“是他。”
  “什么他?你认识?”我问。
  “嗯。”他BT笑容不变,“此人叫桐魁,绰号碎魂手。是顾家铁砂掌的传人。早年家境贫困入了罗刹教,我见他面貌忠厚就留他做个分堂主。此人有两下手上功夫,可碎碑裂石,在江湖上也算个小人物。”
  “哦。”点点头,我觉得他像在说评书。
  桐魁三拳两掌把华峰干趴下后,站在台子上哈哈大笑,“哈哈,老子以为江湖盛传的华家剑法什么德性,原来也不过如此!华绝凌,凭你也想做武林盟主?别说对付不了我家教主了,就是桐某也可一拳把你砸成肉酱!”
  几句话说得豪气万千,气坏了一群武林人士!直有人叫嚷着要上台来宰了他!桐魁却不以为然,大笑着,说要他们一起上,来一个砸一个,来两个砸一双!
  眼见台下乱成一锅粥,几乎真要动手时,那位华绝凌——华庄主才上台道:“诸位莫乱,请听华某几言。”声音不大,却响彻全场。可见是用了内力的,且内力不弱!场内众人立刻安静下来。
  桐魁似也怔了怔,开始的狂放变成了警惕。
  华绝凌对桐魁拱手道:”桐壮士身为罗刹教众,竟敢独闯此会,真是英雄胆识,华某佩服!”一边称赞一边作辑,那温文有礼的样子哪像个刚被人骂过的?
  桐魁愣好一会儿,才道:“桐某不稀罕你这些,快跟桐某比划比划,桐某输了把脑袋送你,若赢了,这武林盟主便由我们教主来当!”
  一句话说得全场哗然,众人纷纷紧张地看着周围,仿佛朱君止就在他们身边!
  我也有点奇怪,诧异地看向身边那家伙:“你怎么收这种没脑子的人做手下?除了愚忠,半点好处也没有!”
  “哦?你不认为是我派他这么做的吗?”
  “当然不是!依你的BT性格,要整人也该神不知鬼不觉的,像这种容易暴露自己,又没好处的事断然不会干。不然你就该易容到下面呆着,而不会拉我坐在这里偷窥了……喂!你干嘛这么盯着我?我有眼屎啊?”忙不迭向后缩去,用力之猛差点让我仰到树下!
  好心拽住我,他又将我好容易拉出的那点距离填上,再盯了我好一会儿,他笑道:“我真想去你老家看看,是什么样的人物风土能生出你这样的人来。”
  用尽十二分力气才推开他,我说:“甭想了,我家比从这到月球的距离还远,你这辈子都去不了!”
  对于桐魁的挑衅,华绝凌不置可否。只道:“众所周知罗刹教已于三年前散教,那么桐壮士也不该是罗刹教的人了,今次武林大会力选武功高强者统领武林,若桐壮士真有本事,当然可以做武林盟主。只是朱君止这魔头,乃全武林之公敌,故桐壮士若成了盟主,万不可念旧情徇私,必要首当其冲杀了朱君止,为武林除害。”一番话说得词意诚肯,不少人都为其点头称赞,可见已博了不少好感!
  桐魁却不吃这套,“呸!华绝凌小儿!我家教主对我恩重如山,我才不会受你调拨离间!来来!吃了桐某这掌!”说罢,不待话音落下,一掌拍去!这桐魁身高体壮,那手掌便熊掌一般!一掌拍出竟隐约可以听到空气爆裂的声音!
  嗯!朱君止还算有眼光,这果然是个人才呢!心里想着,我嘴上可没说出来,只瞪大眼睛看着。
  桐魁是员猛将,进攻起来掌掌带风,狠厉异常!看他那身纠结的肌肉,我莫名幻想起朱君止和他上床的情景。朱君止攻他……会不会被掀翻?他攻朱君止……激情时要拍下屁股,会不会把朱君止打死?
  “娘子你又在想什么鬼主意?”一只白到透明的大手在我眼前晃悠着,我这才发现自己已笑出声来。
  斜眼瞄他半晌,虽然觉得不应该,但我实在忍不住地问道:“能……不能告诉我,你跟那家伙是怎么做的?”
  朱君止的脸瞬间变成猪肝色!
  “不……唔!!唔!!”
  手脚全被制住,朱君止的力道大得吓人!他毫不温柔地堵住我的嘴,舌头伸进来疯狂地纠缠!
  狠狠咬他,可他却毫不在乎!血腥味漫了出来,与昨晚一样,呛得我几乎窒息!无奈只好温柔下来,努力运用技巧跟他缠绵,希望可以借此提醒他我们都是同类人,别找错了猎物!
  他果然停下了,用说不清什么意思的眼神看着我,说:“以后别这样对我,我受不起。”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再想问时,他已放开了我,并且恢复以往的BT牌笑容。
  台上的比武已进入到白热化阶段,桐魁浑身大汗,掌风虽没有减弱,速度却已慢下来。再看华绝凌,灰衫黄袍纤尘不染,纵跃轻盈且唇角还带着抹笑。胜负显然已分出来了。
  “桐壮士,华某见你是个人才才良言相劝,你莫要再执迷不悟了。”华绝凌在躲闪的空隙道。台下也立刻有人跟着起哄道:
  “魔教妖人,快快受死!”
  “华大侠大人大量才直到现在没有杀你!你快滚下台吧!”
  “妖人!你快叫你家教主来吧!让华庄主一手一个解决你们!”
  桐魁虽气得哇哇大叫,却已无力再做什么。华绝凌就像逗孩子一样逗着他玩,玩够了,就一脚把他踹下台去,双手抱拳,说句:“得罪。”
  仁善大度,又使他博得了一项美誉。只可怜桐魁被踹下台后又遭了一顿拳脚,被人架着扔了出去。
  有心想问朱君止怎不跟出去看看?但又看到他唇角的血丝,顿觉尴尬,只好忍了不语。反正是他的人,死活关我屁事!
  华绝凌的武功众人都看到了,跟那么勇悍的桐魁过招还像玩儿似的,足以说明他身经百战,不但是武功,连心理素质都非同一般。原本还有想上台比试比试的,现也都没了心,个个安坐在位子上,恭维着华大侠武功高强,该当武林盟主。
  华绝凌也是非常客气,对于这些恭维之词虽有些推让,却也没多说什么。正在这时,一全身黑衣的男子突然飞到台上,速度之快只看得清残影!男子头戴斗笠,斗笠上覆着厚厚的黑色面纱,只冷冷吐出五字:“月影族月秀。”
  眼睛亮起来。我本还纳闷这家伙来了怎不上去露一手,原来他是想压抽戏呀!呵,那有看头了!虽知道他武功厉害,却从没见他真正耍过,今天可算能开眼了。
  众人皆是一愣,华绝凌最先反应过来,拱手笑道:“壮士的轻功好俊,在下早年闯荡江湖时也曾听说过月影族,居说贵族以轻功著称,移动身形之快可比影子,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月秀拱拱手,算是回礼了。如此举动,可算无礼,台下立刻有人不满起来。不过月秀不管他们,径道:“请教。”一抖手,自袖口中窜出一条银白长鞭!鞭长足有两米,而且在太阳下泛着寒光,显是寒铁打造!
  “哇靠!月秀使鞭的呀!早知道跟他学两招好了!”一看到鞭子俺就兴奋,两眼全是星星地想着自己穿女王装玩鞭子时的样子,帅呆耶!
  身旁有不明物体靠近,不用看,肯定是朱君止!他变脸速度超快!前一秒还那么尴尬,现在就又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娘子,你为什么那么喜欢鞭子呀?为夫去把那鞭子弄来送你好吗?”
  “不要不要!”我连连摇头,我也不喜欢记仇,他都主动跟我合好了,我当然也要顺台阶下啦,“那鞭子是铁的!会打死人的!”
  朱君止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为夫知道了,娘子要的鞭子是只能伤人,却不能死人的。不过娘子,你要用这鞭子打谁呀?”诡异的笑配上淫邪的眼神儿,那小样儿,封个BT之王当之无愧!
  他笑我也笑,指尖挑起他的下巴,“打你怎么样?你的身材也不错,用来试鞭刚刚好。”
  意外他的双腮竟浮起一抹红,两眼贼亮,“好啊,娘子你要遵守诺言。”
  寒~~~这家伙!被虐待狂一个!收了手指,我放弃继续讨论这个话题的打算。只随便说说他就这样,再聊会儿他还不得当场勃起啊?
  台上月秀已和华绝凌战在一处,月秀鞭疾影快,银光所过之处尽是空气被嘶裂的颤栗声!偶尔鞭子落到台子上,立即打穿开去!且切口整齐,仿佛事先画好了用刀子锯开一般!我看得心下骇然,这鞭子,若落在人身上,不立马碎尸才怪!
  “月秀的武功果然不错。只可惜他初出江湖还没多少与人过招的经验,否则早已赢了。”悠悠地说着,朱君止靠在我身边,口里绵绵呼出的热气有一搭没一搭地喷在我脖子上!
  打个寒颤,我有心想再躲,却发现不知何时一只毛爪已搭在腰上,我左右挣不开,便在他臂上软肉处狠拧一把,可身旁那人却并不吃痛惨叫,反而呻吟得消魂!
  华家剑法果然不是盖的,一柄雪亮长剑在华绝凌手中宛若活了一般,东游西走,上天入地,将自己封了个密不透风的同时又能不失时机地攻出几招!只可惜他跟月秀根本不是一个等极上的,一开始还好说,时间长了就被月秀看出破绽!移动身形的同时,一记长鞭甩出,华绝凌的剑眨眼没了踪影!
  全场哗然。连华绝凌自己都愣愣地看着手中,似不相信剑已脱手。
  一声鞭响震在空中,寒铁长鞭宛如乖巧的蛇儿一般窜入月秀的袖口,再一看去,两人都没了兵器。
  “还比吗?”冷冷地问着,从头到脚的黑色不给他带来一点感情温度!
  华绝凌惨笑摇头:“长江后浪推前浪,华某认输。从今往后,月壮士就是咱们的盟主!华某参见盟主!”
  本来这些人就都是华绝凌招来的,唯他命是从,现下华绝凌认输,他们自也跟着。齐齐下拜道:“参见盟主!”
  “慢!”正在此时,一白衣男子施展轻功跳上台来!其身形伟岸,面貌俊秀,给个忒俗也忒合适的词儿来形容就是:玉树临风!
  “在下南宫义,见过了尘大师,见过华庄主。”说着,向台下的了尘和台上的华绝凌作辑,那架势端得,还真有点世家公子样。随后他又看向月秀,“月公子,非我等不服月公子的武艺,只是月公子一直黑纱覆面,我等看不清样貌。如此作为武林盟主委实不妥。还请月公子将面纱取下,让我等认清,日后见面也好尊敬礼让。”说得客气,只是白衣男子的眼神却不客气。那眼睛,锐利如同刀子!仿佛要将月秀的面纱刺个窟窿!
  一时间,场内静极了。即而便有人附合,要月秀除下面纱。更有人说月秀可能是朱君止假扮的,所以才覆面不敢见人!我听了好气又好笑,跟朱君止道:
  “你说,如果他们知道你就在他们头上,会是什么反应?”
  “嗯……谁管呢。娘子,你就再掐我一下吧,求你了。”边说手还不老实起来,一个劲儿在我身上摸来摸去!我知道他巴不得把我摸烦了好好揍他一顿!可我偏不!自发上解下寒蚕丝带,把他双手捆了个结实再绑到树枝上。
  “你给我老实点!我还想看热闹呢!”
  月秀当然不会揭面纱,否则他也不会戴着了。只见他纵身跃下台去,对他师妹耳语了几句像是要离开。但那娇小的女子却不肯,她大声道:“秀师兄,你干嘛要走?你可以做武林盟主,把面纱揭掉,给他们看看就行嘛!”
  月秀没言语,顿了半晌,拉了她就走。
  女子不依了,挣扎着大叫道:“秀师兄你放开我!你以前不揭面纱也就算了,可你现在揭开面纱就可以做武林盟主!我不在乎有没有人看到你了,我想做盟主夫人!”一只小手伴随着话语扯上了月秀的面纱!月秀一怔,稍微躲得慢了点,便被连面纱戴斗笠一并拉下!
  场中登时抽气声一片!
  “原来月秀褐色的头发在阳光下会变金色的啊,嘿嘿,更漂亮了,真想在白天上他。”流着哈拉子,我看得俩眼儿发直!
  “那种发色和眼睛……呵,怕是要倒霉了。”朱君止靠着我冷笑,声音里依然掺着情欲!
  “为什么?”我不解。随便把他擅做主张靠在我肩膀上的脑袋推一边去。
  朱君止满脸的委屈:“娘子,为夫都让你为所欲为了,你就让为夫靠一下嘛。”说着还夸张地展示他被绑在树枝上的双手!
  “闪闪闪一边去,我现在对这混血帅哥比较感兴趣。”
  “混血?”朱君止诧异道,“娘子你真是好文采,竟想出这样美妙的词形容他。”
  “这有什么美妙?他本来就是嘛。”揪起眉毛,我仔细观察朱君止,发现他的诧异很自然,不像是装出来的!“难道我的判断有误?不可能啊,虽然轮廓深了点,体形高了点,但还有黄种人的样子,我打赌!他至少有四分之一的黄种人血统!”
  朱君止轻叹口气,笑道:“我就知道娘子不是这里的人。在这,别说女人,便是男子也不可能有你这样的谈吐见解。”他下巴一挑,指向人群中的月秀,“江湖虽大,奇人异士也多,但像那样的人是很少见的。他们生活在极其寒冷,人迹罕至的北边,虏毛饮血,无恶不作,居说还吃人。所以当地人称他们为罗刹。”
  “哦……所以他们会以为他是罗刹教的?”立刻明了了一半!寒冷的北边?金发碧眼?汗~~~不会是俄罗斯吧?再看月秀高大俊美的身材,心下越发肯定起来!
  场中早已不再平静,叫嚷的喧闹声一阵高过一阵!刚还对月秀的武功钦佩不已的人,都已纷纷拔剑出鞘,说要杀了罗刹杂种,扫平魔教余孽!


17.  朱君止

  无法形容是一种什么心情,在失去一切想要离开时,被一只手拉住。那只手很滑,也很软,可抓着他却那么紧!即使被他必死的心拖累得一同坠落,也意无反顾!
  半昏迷中,他觉得唇被吻住,灵巧的舌探入进来,敲开他的齿,送入暖暖生气。是秋玉……这样想着,他睁了眼,可原本欣喜的心在看到那张平凡无奇的脸后,又瞬间冷下。不是秋玉呢,那么他的死活,又与这个人何干?
  那人见他醒来,先是喜极,但下一刻又大发雷霆!
  “####~~~~你个蠢货,猪!一个大男人有胳膊有腿还想自杀?贱命不值钱拿去卖啊!谁得罪你就去捅谁一刀!妈的自己杀自己觉得厉害了?真他妈懦弱!小样儿还带把儿!连个鸡都不如,人家还知道攒钱赎身呢,宫里的太监明知自己没后也想活出条路。就你个社会垃圾会污染环境,挑个这么风景秀丽的地方自杀!个白色污染!还把我也拖下水!奶奶的,姑姑我身上全湿了,明天肯定感冒加风寒外加此后小病小灾不断!所以你小子就欠我一条命加‘嗯’万两银子的医药费!姑奶奶大度不用你现在付清,以后五十年每年给我二百两银子就行!小样儿寻思什么?快写欠条!妈的不然奶奶打断你的腿!”
  他笑了,与跟秋玉在一起不同,他这次真的舒心的笑,没半点负担的,笑得很开心。原来还有人在乎他,连帮他打气也这么有趣。骂他,还说要他还钱,在意着他的死活,要永远的管下去。
  那人看他笑了,长长吁了口气,却又皱着眉头瞟他,“不会吧?被这么骂还笑?喂!酷哥,他是不是傻了?”
  他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是个覆面的黑衣男子,男子身旁跟着个娇小的美人儿,腰里胯着剑,看样子是会武功的。
  笑容敛下,他不喜欢江湖上的人,也不想见他们。他们夺去了他太多!身旁的人站起来,像要走开,他反射性地一把拉住,“纸笔拿来!欠多少,我写。”
  当然没有纸笔的,那女子瞪着他道:“你真傻的?没听过大恩不言谢吗?这时你应该跪在地上,给我磕三个响头,说:大恩大德无以为报,请允小生以身相许。然后求我收你……哈哈……”女子说着说着自己先笑开了,清脆的声音毫不压抑得宣泄而出,看得他,连同其它两人也是目瞪口呆!
  笑不露齿,行不露履。是女人最起码应遵守的妇德仪态,而这女子竟敢在人前笑得如此不拘!而且她先前说过的话也……竟要他以身相许!
  心底燃起异样火热,仿佛在苍茫天地间看到同属的伙伴!无法自抑地,与她一起笑出声来,他对自己说:原来自己并不孤独,还有人,最起码还有一人,是和你一样!一同生活在这天地间,一同不屑世人束缚的眼神……
  ……秋玉……你说我太疯狂了,世间不会有能接纳我的人。可她比我更疯!
  你说我连朋友都没有,又怎么能有爱人?可她说:朱君止,我当你是朋友才跟你来这些的……我现在有朋友了,能不能有爱人?


18.

  “你先走!小心别让那些人看到你,否则准会以多欺少欺负你!”边说着,我边帮朱君止解开手上的绑束。
  “你要做什么?”
  “去骂人,那帮畜生欺人太甚!”纵身跃下,我将寒蚕丝带紧紧攒在手里!
  在众人的惊讶中飘落至月秀身边,还未着地我就大笑出声。为啥?唬人的。吓吓他们也给自己壮壮胆!
  “哈哈哈!原来所谓的明门正派都是喜欢诽谤别人的小人,打不过人家,就人身攻击!”笑说着站定,我双臂环肩,下巴上仰几乎90度——用鼻孔看他们!
  “是你!”
  “妖女!”
  “什么人?”
  “魔教妖孽!”
  ……N多种声音和称呼响在一处,我学着朱君止的样子无奈地翻个白眼。身边有杀气隐隐漫出,我假装不径意一瞥,发现是月秀的师妹!这小妮子正咬牙切齿地看着我,努力握着剑柄。若不是他师兄有意拦在我俩之间,相信她早已拔剑出鞘!故意给她个挑衅的眼神,我冷不丁抬指抚过月秀光洁的下巴……
  月秀的师妹气得脸都白了,也不管这么多人在场就抽剑向我刺来!
  心下早有准备,嘻嘻笑着飞上半空!上次是措手不及才被她抢了先招,今次可不同了,我定要好好耍她,把那次的狼狈找回来!
  第一剑刺来,我旋身轻轻飘开,第二剑刺来,我伸手化圆错了冲力微微偏过,第三剑刺来,我踩了她剑尖冲她师兄抛个飞吻……
  第十剑被挡住了。月秀两指夹着他师妹的剑,轻道:“算了,师妹。”他是背对着我的,所以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他的发在太阳下被染金子一般,看着超养眼,俺不自觉地就去摸。
  手腕在半空中被抓住,月秀微侧了脸,道:“姑娘好意在下心领,请回吧。”
  俺的脸啪唧一下掉在地上。
  来不及去拣了,俺还想说点啥的时候已有人大叫道:“这女子轻功如此诡异,怕也与魔教脱不了干系!快抓了她严刑逼问,说不定能问出朱君止的下落!”
  一言落下,立即就有人附合,接着就N多人来抓我!我靠!我闪……
  我还没闪呢,一道银光就扫了出来,接着那N多意图对我不轨的人身上就见血了。
  “走。”单单一个字,连点语气都不带,害我理解了半天才明白!
  一高跳起来搂住他的脖子,俺兴奋得俩眼冒泡,狂喊:“帅哥你在保护我吗?我感动得像在飞一样啊!还有你鞭子玩得好厉害!教我的说?”
  他脸俊涨得通红,有心想拽我下来却试了N下都没成功!只得无奈道:“姑娘自重。”
  俺自重?靠!俺是练轻功的呀!要重了还能飞吗?抱着这个理念,俺死活都没“重”!
  “妖女!我杀了你!”杀意与剑再度袭来,俺理都没理,就这么挂在帅哥脖子上,悠悠哉哉地看他出手再次夹住剑尖。
  “秀师兄!你为什么维护她?她是妖女,杀一千遍都不为过!”小妮子气得腮帮子都鼓起来了!到底是美人,生气都好看!
  有心想再逗逗她,我笑道:“人是人他妈生的,妖是妖他妈生的,我妈是人,我是我妈生的,所以也是人。小姐总是‘妖女’,‘妖女’地叫我,大概是见过长得跟我很像的妖怪吧?不过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人多见的是人,妖多见的是妖,小姐既总见妖怪,莫非……也是妖类?”
  这番话绕来绕去,终是把她骂了,她气得咬牙切齿想再回骂我,却又不知说什么好。唉,没办法,人家可是淑女,骂人话也只那么几句。算了,看她这么可怜的份上,我也懒得跟她计较了。话说回来,就算我想计较也没时间了,那么多人都围着我们,个个虎视眈眈,手里都抄着家伙……靠!刚才比武那会怎没见他们这么积极?
  血是种很奇妙的东西,偶尔一见有些心惊,见多了便会兴奋,兴奋到燃起杀戮的欲望!
  眼看那些人一个个都红了眼,我心中暗叫不妙!有心想拉了月秀逃走,可想想又觉得不太可行。依我们俩的轻功,他们撒丫子也追不上,可他师妹怎么办?抱着会减慢速度,不管又太不人道!
  “阿弥陀佛!”好高亢的一声佛号,威严的声音中又带着莫名磁性,若金钟一般将人罩住,密不透风!“阿弥陀佛!”又是一声,金钟变成了山涧,一道巨大的瀑布飞弛而下!痛痛快快砸在身上,说不尽的清凉!“阿弥陀佛!”猛然惊醒!忽觉眼前尘世尽是数不尽的喧嚣与烦恼!只恨不能断去肉身,痛快畅游天地……
  “聚光灯!你也太狠毒了吧?你自己想了尘,就自己去死啊!干嘛要别人陪着你?赶快收了你的催眠术,不然奶奶就把你……宰了!”本想说先奸后杀的,幸好及时反应过来换了词!汗~~~跟朱君止说得太习惯了的说。
  因为是故意的,所以这几嗓子着实喊得不弱,周围好多人都清醒了,只是月秀还有些迷糊,眼神涣散着,动也不动。可恨的和尚!这催眠术显是针对他的!
  捧住月秀的脸,狠狠吻上,用舌努力地在他口在翻搅着,强掳了他的舌一口咬上!
  “唔!”他痛得一皱眉,瞬间清醒!见我正堵着他的嘴,忙不迭把我推开,俊脸红得朱砂一般!
  “妖女你——!”小妮子又想撒泼,可聚和尚却以笑声阻止了她。
  “哈哈哈……玄女门下果非泛泛之辈,这收魂散魄功当今世上仅有三人能破,女道友是第四人。贫僧了尘有礼了。”
  斜眼瞟他,这大和尚干嘛笑得这么和善,要打就打呗,虚伪得让人起鸡皮疙瘩!还什么女门下,我听都没听说过!
  见我不说话,那大和尚又道:“不知道友高姓大名,道号为何?乃哪位仙师之徒?玄女门素来显少踏足江湖,今日得见,实乃贫僧之幸!”
  嘶~~~这马屁拍的!我的鸡皮疙瘩都开始蹦迪!
  眼看他又要开口,我连忙右手顶左掌做出STOP的手势,“慢着!聚和尚,我想你认错了,我不是什么玄女门的,也从没听说过那个东西。你甭再套近乎了,我穷光蛋一个,没身份没地位,既也不能给你布施,也不能给你修庙!”
  “哈哈,”和尚笑得更开心了,“女道友莫要取笑贫僧了。贫僧虽孤露寡闻,却也是修行之人,对修行之术还略懂一二。道友适才从天而降,足落无音,使的是‘仙人降’,与这位女施主过招,”他双手合十面向月秀的师妹,“使的是避月决。贫僧见道友手中握的丝缎,素中透蓝,隐泛祥瑞紫气,遇风不动遇气动,应是道家至宝——刃雾。道友精灵剔透,于男女之事熟捻非常,更在江湖上有‘色娘’之称,想必是修‘房中术’的,而道佛两家唯有道家支派‘玄女门’才有此修行之法,女道友若不是玄女门人……呵呵,贫僧实在想不出还有何门何派授得出此等绝技了。”
  俺汗!他怎么知道俺是“色娘”?俺好像没报过姓名吧?


19.  武林大会最后一节

  然后就莫名其妙的化干戈为玉帛了。不但聚和尚,还有个叫什么玉矾子的老道也来凑热闹,对我一通无量佛,道友幸会什么的。佛尘甩得满天飞!其实我对他身边的小道童比较感兴趣,长得粉娃娃一般,那个可爱啊!卡哇伊!
  架自然是打不起来了,那些人冲着聚和尚和玉老道的面子都对我和秀月抱拳致歉,说既然是仙门中人要保的人,那自然和魔教没什么联系了,仍然要月秀做武林盟主,领大家去砍朱君止。
  心下有感不好。我固然看不惯他们欺负月秀,可也不愿月秀去伤朱君止。当下有样学样拱手道:“小女子还有要事,不便在此久留,告辞。”说罢不待他们回话,已脚尖点地纵身飞出。说我这是仙术?扯蛋!美人师父要是神仙能让我做那种事?靠!还玄女门!武功招术漂亮点就是仙家弟子,朱君止搞同性恋就是魔头!这帮人,切~~~~
  “娘子~~~”
  俺卖晕!
  停落到地上,这里已离武林大会的“聚点”有一段距离了,这遍避的山路上又没多少人,可他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跑出来,胆子也太大了吧?这必竟还是人家的地盘!往回走一里半还有N多人要KO他的说!
  抱肩回视,我用鼻子哼哼着:“你好大胆子呀,天还没黑就敢在这溜哒。信不信我现在回去报信,说朱(猪)大魔头在此,要他们来抓啊?”
  他嘻嘻笑着偎近我,“我当然不信啊,娘子。为夫与你情深意笃,你怎会舍得?”
  寒~~~“情深意笃”他都用得出来!
  厌恶地摆摆手,把他归为蝇类赶一边去,“赶快走吧。他们的盟主已经选出来了,搞不好等下就散会,要是谁出来见你在这准得PK你。”
  “PK?”朱君止又好奇上了。
  不愿跟他解释,我自沿山路走去,他追在一旁,问:“娘子,你这么急着要去哪啊?”
  看也不看得,我说:“去找方顺舟。”
  他脚步顿了下,又追上道:“娘子,你不是答应跟夫去看玄辰星的吗?”
  靠!他还好意思提!
  猛站定脚跟,我回身一记拳头挥去!
  “哇!”他应声倒地,左眼黑了个圆圈!
  “还敢骗我?当我不长眼睛啊?那些人里有哪个像你形容得那么玄乎?警告你别再跟着我哦,不然把你用迷药迷晕了卖去作鸭!”
  大踏步转身离去,在走了N步时觉得有点不对劲,奇怪,他怎么真的没跟来?那BT的脸皮不比我薄吧?只说了这么两句他就放弃了?不管!他不跟来更好,我去找方顺舟!
  再走几步转过个弯,心里莫名慌起来。不对,这里的路只有一条,就算他不跟我也得往这边走,就算走得慢点这里这么静,也该听到脚步声……迈不开腿了!一咬牙,我以军训时的标准动作来了个向后转!齐步——走!
  “朱君止!”异样的惊呼声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来不及捂嘴,我飞扑到他跟前!天!怎么回事?“朱君止!朱君止!”连连唤着搬着他的肩把他半扶起来,“你怎么了?怎么这么多血?喂!你说话呀?”
  即使这样喊着,我却也知道他现在根本说不了话!他的口里正吐着血,大股大股地喷出来,连我的衣服都被沾透!“怎么会这样?朱君止!朱君止!”我慌乱到浑身发抖,大脑一片混乱,努力想要做点什么,却什么也想不起!“求求你,别再吐了!我不去找方顺舟了,我跟你走,跟你愿去哪去哪,好不好?好不好?”
  他笑了,即使满嘴满脸的血,但我仍能看出他在笑,只是那笑容一闪而过,他又吐了口血,直挺挺倒在地上,再没了声息!
  “朱君止!”一把抱起他,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想要施展轻功,腿却该死得软得动也动不了!而这时,华剑山庄的方向转来人语声,他们散会了!
  死抱着朱君止,我跪坐在原地拼命想主意!躲是躲不了的,朱君止和我的身上全是血,无论躲到哪里都会有血迹留下!跑也跑不动,不说我带着他行动速度会减慢,那些人看到这里的异常必定也会向山下追赶!别人还好,月秀的轻功我可见识过!华绝凌了尘他们也都不是普通人,我们能跑到哪去?
  嬉笑声已经很近了,我甚至可以听清月秀的师妹在叫他秀师兄!怎么办?怎么办?朱君止!你告诉我怎么办?
  “这……这怎么回事?”走在最前方少年怔怔问道。他正是华绝凌的独子——华峰!
  深吸口气,我努力缓和情绪,慢慢抬头与他们的视线一一对上。华峰,华绝凌,玉矾道人,了尘,月秀……
  “这是我相公,他适才病发吐血晕绝,小妇人心急如焚不知如何是好,肯请诸位英雄救他一命。”
  众人无不面露讶异之色,月秀师妹当场开口:“贱妇!”
  无瑕管她了,我把目光对准了尘:“了尘大师,出家人慈悲为怀,念在你我同是修行之人的份上,还请救救我家相公。”
  了尘双手合十,念声佛号,道:“善哉善哉,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玉矾道友,贫僧不善医术,就繁劳道友你了。”
  玉矾道人摆了佛尘高念无量天尊,回道:“贫道正有此意。”
  眼见玉矾道人一步步走来,我的神经也绷到最紧!玉矾道人冲我行一道礼,道:“请道友将这位公子交给贫道,才好细细诊治。”
  缓缓将朱君止向他送去,在他面露诧异的一刹那又猛地抱回!
  “朱君止!”
  那时的神经实在太紧张了,紧张到我事后根本记不清当时做了什么,说了什么。只听南宫义后来复述时才知道,在所有人抽剑时我死死护住朱君止,用根本不是人类的声音吼着:“谁敢动他我跟谁玩儿命!”
  “你知道吗?”他说:“那时你的眼睛都红了,浑身上下冒出死一般的杀气,连华绝凌都被吓住了。你额前的头发都竖了起来,像是正在护崽的母鸡!”
  不光是我,朱君止也汗~~~
  在颠簸的马车上,我一遍遍擦去朱君止嘴角溢出的血。整条绢帕几乎全都红了,可他还在不停地吐着!强行把眼泪憋回去,我努力告诉自己这个时候不能哭!
  “你还是别管他了,”凉凉的声音自对面响起,那娇美的女子此刻在我眼里是说不尽的恶毒!“玉矾道长都说了,他中了‘粉絮’,现在毒发,活不过月圆的。”
  狠狠握了拳,我强迫自己不去理她。朱君止的脸色难看得像被蜡涂过,他的唇血红的,是染了自己的血!这些所谓仁善的正义之士说得好听,要带我们去找医神医好朱君止的毒,但谁都知道路隔千里,他根本捱不到那个时候!他们这样做只是不希望他在别处被医好,他们杀不了他,就要残忍地看着他死!


20.  寻医

  一路上我不知多少次找机会想带朱君止逃走,可这个月莲——月秀的该死的师妹,总是盯着我,连解手也不例外!我不排除是那些人让她这么做的,可她实在也太尽责了,尽责到也同那些人一样,巴不得朱君止早点死!
  “恶心死了,弄得车厢里全是怪味。哼,我就说了尘大师是出家人太仁慈了,要是我的话,早就把他碎尸万段!骨头都扔去喂狗。”
  一股怒火直冲脑门,我狠狠抓了盛着瓜果的瓷盘,在桌子上砸得粉碎,拣了其中棱角最锋利的向月莲扑去!
  月莲根本没想到我会在沉默这么久之后突然对她出手,连防都不及防就被我一手摁倒!“操你妈个婊子!再说一句我他妈让你给朱君止陪葬!”碎瓷片抵在她眼前不到一公分处!我发誓,此时只要她敢吭一声,我就真的扎下去!
  “住手!”一只大手紧紧抓住我握着瓷片的手腕,我有心想挣开力量却远远不及对方!
  被强行拖离月莲,我发疯般地撕扯挣扎!“月秀我操你祖宗!你他妈是男人就管住这个贱货!你个脓包!妈的要不是我打不过你,早把她宰了!我操!朱君止死了你们一个也别想好!人面兽心的畜生!我他妈下地狱都拽着你们!”
  高声的叫骂使马车停住了,蓝布帘一掀大和尚猫腰钻入车厢。他身后还跟着华绝凌和玉矾道人,但因车厢太小,他们只是在外面站着而已。
  “阿弥陀佛!”大和尚双的合十盘膝而坐,“萧道友何故发这么大脾气?”那天之后我不得已说了自己的名字,故而他叫我萧道友。
  死命挣扎几下,总算摆脱月秀的钳制,我两手杵着车厢底板,咬牙道:“立刻放我们走!朱君止耗不下去了,我要立刻找郎中解毒!”
  大和尚闭目直念善哉,说:“道友何需心急?贫僧等不正帮朱公子找医神吗?”
  “放屁!”我恨恨骂道:“你们这帮伪善小人说得满嘴仁义道德,他妈的做的连猪狗都不如!你们尽拣好听提的说辞稳住我,实际上只是一路游山玩水等着他死!玉矾子说朱君止活不过月圆,现在离月圆只剩四天,你说的医神在哪?那帮畜牲,”说着,我一把扯掉车窗上挂着的帘子,指着外面的一大群明显是武林中人道:“为什么越来越多?为什么个个像看猴样的盯着我们?他们闻风跋涉而来,是不是就为了看朱君止吐血惨死?”
  玉矾子和华绝凌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连同车厢外看热闹的也都不安起来,唯有大和尚仍是一脸泰然,连眉都没皱一下。
  他呵呵一笑,“道友此话实在过了。朱公子过去虽与江湖中人有些过节,但看在玄女门的面子上,吾等还不至于落井下石。贫僧即已答应道友神为朱公子解毒,就自然不会任他枉死在途中。道友放心,出家人不打诳语,贫僧定会把医神找来。”
  哼,找来,什么时候找来?等朱君止死了之后?我不是三岁孩子,又怎么可能相信他的鬼话?把所有的冷笑与悲愤努力藏起,我故意作出幅释怀的样子,“那么是我错怪大师了。大师慈悲,莫要与小妇人一般见识。也请代小妇人与众位英雄道个歉。”
  大和尚念佛号,说:“善哉。如此贫僧便不打扰了。”
  见他要走,我连忙又补上一句,“大师,出家人慈悲为怀。佛语曰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我家相公虽不至于出家,却早已洗心向善。那日武林大会从未开始时我们便坐在比武场旁的大树上,众位英雄说的做的尽入我俩眼底,我家相公的武功计谋您想必是知道的。若他真有恶心,哪会不趁此良机对诸位做点什么?”我跟朱君止认识才没几天,对他的武功计谋一点也不了解,不过想必他们是该知道的。必竟能在整个江湖兴风作浪,招这么多人恨,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大和尚一愣,继而道:“如此甚好。善哉。”
  帘子盖下了。车厢里又只剩下我们四个。我,月秀,月莲,还有嘴角渗着血的朱君止。冷冷看一眼月莲,她仿佛着实被骇着了,眼里冒着泪,缩在角落里小声啜泣着。冷哼一声,我爬到朱君止身边为他拣去身上的碎瓷片。刚才砸盘子时用力太大了,瓷片崩得到处都是,连他身上都落了些。好在没有伤到他,不然……我真不知道他还能流多少血!
  手掌很痛,我低头一看,一大块碎瓷片深深插在手心处,血正顺着指尖往下淌着。略微一愣,这才记起先前太激动了,教训完月莲竟没想过把瓷片扔掉,一直握在手里,以至伤了自己。
  “我帮你包扎下吧。”淡淡的男音响起,月秀自怀里摸出个小瓶子,里面装的大概是金创药一类的。
  月莲动了动,想要说什么,却在看到他师兄冷冷的眼神后识趣地闭了嘴,又啜泣得大声了点。
  我不喜欢自虐,也怕疼,但一看到那个女人心里就止不住地厌恶,连带也厌恶起与她同门的人来。“不必了,多谢。”
  咬牙拔出瓷片,我用给朱君止擦血的绢帕胡乱缠上,缠到一半时脑里忽然灵光一闪!朱君止失血这么多,也没法吃饭补充营养,就靠每天一点糖水维持。这样别说他,就算个健康好人,也会气虚而死。而现在我有血,血总比水多点养分,那么他喝血的话会不会多活几天?
  扯下绢帕,我把手掌附在嘴边狠吸了一大口,然后扶起朱君止附上他的嘴。
  身子被狠命搬开!我踢打着,喷着血腥味狂骂:“操你妈月秀!滚开!别多管闲事……”
  后脊一麻,我顿时浑身无力软下身子,口也哑了,无论多努力地抻着舌头,都讲不出半个词!
  碧绿的眸子看着我,闪闪的,里面似乎有什么在涌动。我不愿去深想,也没时间去想。朱君止命在旦夕,我没有心思去顾及别的!没有经历过的人是无法理解的,那种数着身边人的死亡日期,想要不惜一切把他拉回,却拼命也抓不到丝毫的无力与恐惧……我怕!我真的怕!
  抬起我的右手,细细地上药。我知道他在帮我,可现在我真的没有心力去感激他。几日来朱君止已经虚弱到连排泄都很少了,再不补充点什么,我怕明早他就会变成一具尸体!


21.  救兵!

  包扎过后月秀依然没解开我的穴道。他把我扶到起先他呆的位置上,然后换位到我的位置去扶朱君止。
  他想做什么?我的心骇到嗓子眼!朱君止现在比纸做的好不了多少,禁不住半点折腾!他干嘛让朱君止坐起来?他干嘛又要坐到朱君止身后去?他干嘛又点朱君止的穴道?朱君止本来也不会动半分,被他点了穴道更会阻碍血脉流通……他,他给朱君止传功?
  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我确确实实地看到月秀用传功的手法给朱君止输入内力!怎么可能?这些江湖人不是对朱君止恨之入骨吗?
  傍晚时我拿了朱君止的裤子到溪边清洗——一个人虚弱到那种程度不失禁就怪了。这回月莲没有跟来,看来我白天的疯狂举动确是吓到她了。看她跟月秀还有一大群武林人在一起远远地坐着,不自觉地长长吁了口气。
  我到现在也没想明白为什么月秀会用内力给朱君止续命。是怕朱君止死了我会疯狂报复?不会。我再拼命也打不过这许多人,他不是不知道我只会轻功,只要他愿意,可以随便用一根小手指捏死我!那么是因为了尘?因为大和尚护我所以月秀才帮我?也不太对,了尘说护我不如说让我,一切动机都是因为玄女门。可玄女门到底是什么?他又为什么因为玄女门而让我?了尘说我的武功路数与玄女门的道法无二,而且被我当成发带的东西还是道家至宝!难道美人师父真是玄女门的?可他为什么不告诉我?
  光顾胡乱寻思了,一个没留神朱君止的裤子被水冲走了好一段距离!使了轻功向下游追去,在拣起裤子的瞬间我看到一人——桐魁!
  说不上的欣喜涌上心头,我打从心眼儿里感谢老妈给了我这双超强夜视的眼睛!桐魁此时正和另一绿衣人走在下游的溪旁林子边,此时天色已暗,又有树影遮挡,要不是我有这双特殊的眼睛,就算趴到近前也不一定能看到!瞅瞅四下无人注意,我拣了裤子凌空一个翻身向桐魁窜去!
  “谁?”一脸络腮胡的大汉高喝着。
  飘飘悠悠站到他跟前,我给个不冷不热的笑,说:“朱君止叫我娘子,你说我是谁?”
  “教主夫人?”他显是又吃惊又不信!
  “胡说!”那绿衣人喝道。我仔细一看,不由自心底惊叹:好个妖媚的男人!只见他眉梢上翘,凤目上挑。鼻子用个俗点的形容——如若悬胆。一张嫣红薄唇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众汗~~到底什么样?俺:反正就是那种勾人的德性!)。皮肤白得似雪,身子细得像柳枝!纤纤小腰简直可以用不盈一握来形容!我靠!整一男版妲己!
  吞下惊艳与赞叹,我拎着朱君止的裤子给绿衣人个冷笑:“这是你们教主的,他现在身中剧毒,只有不到四天的命,并且昏迷不醒,被那帮人扣着,”说着,没拎裤子的手大拇指一挑,回指向上游,“那里有以华绝凌,了尘为首的一大堆武林人,并且他们还选了盟主,专等朱君止死了把他分尸。你们也知道那家伙喜欢男人,所以我与朱君止只有夫妻之名,并无夫妻之实。更没想过为他去死。这次来只是报个讯,救不救人是你们的事。”说罢便走。这是我故意作出的样子。这些罗刹教徒因为朱君止,铁定也是处处被人追杀,他们不可能那么容易相信一个人的,现在时间又紧,我无法多做解释,索性就装得绝情点,若桐魁真像在武林大会时表现的那样愚忠,这方法说不定会逼他相信!
  走是走的,却没用轻功,这轻功一去就不回,可我还要等回音!
  果然,在我走出第十步时被叫住了。桐魁有些结结巴巴地问我:“夫,夫人,你,您说的是真的吗?”
  回头给他个冷笑,我说:“问一个自己不信任的人这种问题,你觉得有意义吗?”回过头来,我继续道:“朱君止的命在你们手里,不在我手里。”脚尖点地纵身飞出!答案已经有了,没必要再耽隔下去。
  回到宿营的地方,众人仍聚在远处有说有笑,只有月莲正一脸焦急地找我,见我回来立刻显出恼怒神色,张嘴想要骂两声却又似有点后怕的软了语气,冷道:“你刚才去哪了?”
  看也不看她,我自向车子走去,边走边道:“你看不见我手里拿的什么吗?”
  她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半响才向我吼道:“你别太嚣张了!要不是了尘大师要你们玄女门的玄石羽衣,我早就杀了你!”
  玄石羽衣?两脚不由得一顿,我回头笑道:“那我就更应该嚣张了不是?必竟玄石羽衣还没到他手呢。”
  夜里搂着朱君止,久久无法入睡。虽然这些日子精神状态很糟,总也不能好好睡着,可今日却更加厉害,彻底的失眠了。
  玄女门,玄石羽衣。都是些什么东西?若说玄女门是个帮派的话,那玄石羽衣就该是个宝物了。玄女门是道家的分支,那么玄石羽衣也应该是道家的宝物。大和尚想要道家的东西,这点连月莲都知道,那么玉矾子就更应该知道。他是道家中人,怎会任由别派人窥觑自家的东西?我的轻功若真是玄女门的道术,那么美人师父必也是玄女门人,他又会法术,性子古怪,若说是修道的异人也不为过。但他为什么不告诉我?连他的名字也不从不透露!他直到放我出来也没跟我说到底要我做什么,只嘱咐我万事随性,记得准时回去就好,他有到底有什么目的?
  这样胡思乱想着,天色渐渐亮起来。我无奈地叹口气,刚想翻个身,忽觉车厢外有异样响动!轻轻起身掀了车窗帘子,我隐约看到树林密影处伏了大批黑衣人!他们个个手拿利器,神情萧煞得宛如复仇厉鬼一般!
  朱君止的心下顿时雀跃起来!若不是极力克制,我几乎要欣喜的尖叫!
  略略回头,打量还在睡着的月秀——月莲因为是未出阁的女子,夜里就寝时都和别的女眷睡在一起,所以只有月秀看着我们。
  屏息听着月秀的呼息,还很平稳绵长,似乎睡得正熟,心下不由得一阵暗喜!左右寻思没见什么可以当做记号的东西,正愁着呢,却忽然灵光一现想到自己的发带!那可真是好东西,随便对光晃晃就可以十分耀眼!当下解开,拿到车窗外,运气抖开。
  了尘说的对,这东西遇风不动遇气动,用的时候只要稍催点内力进去就行了。因为我现在着急,又生怕他们看不到,所以这一抖着实力大了点!丝带瞬间漫成银白缎子,那耀眼光芒直刺得我眼晕!
  仿佛响应了我的暗号,那群黑衣人一齐向这边冲来!一开始他们悄无声息的,直到快接近车子了才高声喊喝!虽然这里武林人众多,其中也不乏高手,但突然在睡梦中被人袭击却另他们措不及防!一众车队很快被冲散,我正好趁乱抱了朱君止溜之大吉!
  “萧姑娘留步!”身后一声大喝,接着一股劲风直袭后心窝!


22.  逃命

  身子急转,我单手抱牢朱君止,另手甩出发带——暂且叫它刃雾好了。缠上根树枝,借了树枝弹性跃起三米多高!低头俯视,那袭击我的竟然是华绝凌!他手持长剑目露凶光,显是要至我于死地!
  上升冲力过后,身子迅速下落!我死命提口气想要再飞,却因怀里抱着个人,仅上飘了几寸又迅速落下!刃雾缠着的树枝断了,再借不到任何一点力!眼看着华绝凌在下面举着剑等我,我绝望地闭了眼……
  什么东西缠住了我,力道一收,将我猛得向后拽去!下意识睁开眼来,正见华绝凌满脸的怒气!
  “月秀!你什么意思?”华绝凌厉声质问。
  月秀没言语,确保我安全着地后将鞭子收了回去。
  “你可知道你是武林盟主?你的责任就是手刃朱君止!”
  “哦。”淡淡应着,长长的睫毛低垂着,他说:“我不做了。”
  “你,你说什么?”华绝凌似乎没明白。不但是华绝凌,我也没明白。什么他不做了?不做什么?
  手上一轻,我还未来得及有所反应,朱君止已被月秀抱走!“走吧。”影子般掠出,在遇到有人挡路时,他毫不留情地甩出铁鞭!在鲜血与人的惨叫声中,他回头道:“跟上。”哦,顺便说一句,那些冒血的人都没死,只是受伤而已。
  恍然大悟忙跟在他屁股后头,可还没走两步就见有两人从人群中窜出挡住去路。那一僧一道的打扮,赫然正是了尘和玉矾子!
  “阿弥陀佛,月盟主要带萧道友和朱公子去哪?”先提我再提朱君止,显然他对我的兴趣远大于朱君止。
  眼看月秀不像要答话的样子,我上前一步冷笑:“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大师盛情款待小妇人多谢了。只是小妇人不是玄女门的人,也从未听说过什么玄石羽衣,如此恐怕大师失望。近来小妇人已为相公寻了名医,此番正是要去就诊,望大师高抬贵手,让我们过去。”
  两人闻言脸色俱变,华绝凌此时也追赶至身后,厉道:“大师与道长莫再慈悲,这妖女既为魔头之妻,便不再是正派之人,要杀要拿也不必管什么礼数了!朱君止这厮作恶多端,天理不容,今日正好让华某为武林除害!至于月秀,”他冷笑一声:“华某早觉月公子与吾等并非同道中人,虽武功高强,却终是异族后人,既然刚才已自卸盟主之任,便不再是我中原武林之人。中原之争,本与异族无干,月公子何不就此退出,以免兵刃相向?”
  哼,好个华绝凌,好厉害的嘴!
  心下恼起来,我回身冲他开骂:“畜牲就是畜牲,虽会说人话,但讲不到半句就要冒出兽语。”
  他气得拿剑的手都发抖,“你,你说什么?”
  “不是吗?你骂别人是魔头自己又好到哪去?朱君止搞同性恋你看不顺眼,月秀是混血你也看不顺眼。你也不问问自己这些都关你屁事?你自己想当武林盟主就当去呗,还假腥腥找个名义开什么武林大会比什么武。你真有能耐怎不去挑少林武当?”(少林武当可是历代武侠中不可缺少的大门户!俺当然可以随意拿来用。众:汗~~~~)“按你比武的规矩,月秀比你强理所当然就可以作盟主,可你呢,个小鸡肚肠的,非得找借口把人家撵下去,这样还不行,还说什么狗屁不通的异族论,要撤底把他赶出中原武林,你够黑的呀你!嫉妒人家漂亮,武功好就直说嘛,净玩儿阴的连猪都瞧不起你!”
  华绝凌脸都绿了,挺身一剑向我刺来!
  眼见剑尖及眼前,我宛如被钉住一般动不了分毫!身子被大力推到一边,看着月秀与华绝凌缠斗在一起,这才浑身迟顿地冒出冷汗!武林大会时是躲在树上看的,居高临下,说句不恰当的比方,宛若飞在空中的麻雀看地上奔跑的豹子!觉得无论再快终也会在自己遇料之中。但亲身经历时呢?麻雀不过是麻雀,豹子扑来,连翅膀都张不开!
  生怕华绝凌吃亏似的,了尘玉矾子也一起向月秀攻去。了尘使出掌法,浑厚有力,一掌击出声音震耳,好像砸了堵墙一般!玉矾子手挥佛尘,舞动起来如天马行空,洒脱飘逸。那根根马尾鬃更像长了眼睛般,紧紧缠住月秀的铁鞭!
  月秀固然厉害,但那三人也不是等贤之辈,他手里抱着个人,招式本就施展不开,再加上那三人出手又不留情,招招要置他们于死地,才打着没多会儿鬓角便淌下汗来!
  心下焦急,打又打不过,我只好狠命抓着头皮搜刮主意。眼见华绝凌剑至跟前,月秀已无法躲避,我扯着嗓子嚎出一句:“UFO!”边喊着,手还很配合地指着半亮的天空!
  华绝凌动作明显一滞,月秀趁机险险避过,逃了一劫。
  几人都没顺我指的方向望去查看,心下失望疑惑之余我才反应过来他们不懂什么意思,于是赶紧想别的词儿!拜UFO所赐,我现在已经有很灵感了,两手叉腰整个人成茶壶状,嗷嗷喊着:“哇靠!飞天猪耶!咦?华绝凌,怎么还有个你在天上?”
  “啊!了尘!快看是释伽牟尼!佛祖不准你开杀戒!”
  “太上老君和张道陵也来啦!玉矾子,不给老祖宗磕头吗?”
  ……这些废话刚开始还管用,可时间一长就没人理我了。看瞅那三人越打越不要脸,竟还商量好似的分攻月秀上中下三盘,几乎把月秀逼到绝地!回头看看那些还在跟武林人拼斗的黑衣人,我急得拼命大喊:“喂!你们老大要挂了!还不快来帮忙?”
  结果一大堆银针疾射而来!
  噢得一声尖叫,我抱了脑袋死命贴在地上,感觉头上冷风嗖嗖而过,再起来时,那缠斗的四人,除了月秀,全趴下了。
  “靠!真他妈厉害!”蹦到近前,我本想蹲下细细察看,看那些针都扎哪了,谁知月秀却拉了我道:“快走。”
  跟他又用轻功飞了一段距离,我忽觉肚中一阵翻腾,喉间一腥,哇得吐出血来!狼狈不勘地跌在地上,我勉强用臂撑起,却觉小腹火辣辣得难受!
  月秀似乎听觉有异样,本已飞出好远,又折反回来,见我这个样子,脸色不由一变。“别动!”把朱君止平放在地上,他把了我左手脉搏,寻思半晌长吁一声道:“你近来寝食不安,身子虚弱,再加上刚才行功太急才会吐血。休养些日子就好了。”
  听他这么一说也安心下来。眼见朱君止的唇角又渗出血丝,心下不由得又急起来,忙把他抱在怀里道:“既然没事我们就快走吧。”急急起身,可还没迈开步子,就听月秀道:
  “你以为他们真会信任你吗?”
  心下一愣,我问:“什么意思?”
  半蹲着没有起身,他淡道:“打斗时华庄主他们与我只相隔数寸,那片针雨袭来却只伤他们,星毫不沾我身。可见发针人准星之高。可他却并无避开你的意思,若不是你躲得及时,只怕……”后面的话他吞回肚子里,绿眸定定望着我,望得我有点不知所措。
  这家伙,打得那么激烈还有时间看我?吞口口水,我暂且撇下莫名情愫,也蹲在他身边仔细想想道:“托朱君止的福,那些人肯定也被江湖人追杀惯了,不会太容易相信旁人。我与他们是敌是友他们也不清楚。你当时手里抱着朱君止,他们救主心切,不管别人也无可厚非,换位思考一下说不定我也会这么做。”
  长长的睫毛垂下来,将那双漂亮的眸子遮了一半,他轻轻摇头,“人心险恶,你怎知道你把他们教主还回去,他们会不会以礼待你?”
  “那也不能不管朱君止了呀!他教众那么多,找医生也该方便点,而且他只有四,呃,不,三天的命了,如果不及时医治会死的!”
  “那你自己呢?”他问,“如果他的教众不接受你怎么办?”
  “嗯……这个嘛……”手指杵着下巴,我想想笑道:“那我雇你做保镖!你武功这么厉害,保可以管我没事!”


23.  没想出来

  再见桐魁不是我们找到他们,而是他们找到我们。那嗷嗷有爷们儿样的爷们儿一见朱君止那副惨样,嗷嗷就哭开了。
  无法形容那是一个种怎样的恶寒,只晓得当桐魁止住哭声差不多半小时后,我还蹲在地上干呕着,并由此导致在以后很长的一段内,N多与我共桌吃饭的人,拒绝桐魁出现!
  朱君止的毒也解了。过程相当轻松,那个长得像妲己样的绿衣男人拿了解药灌到他嘴里,就全都OK了。只是在听说粉絮原是由罗刹教传入中原时,我的小宇宙又爆发了一次,什么脏话都往外蹦,要不是有人拦着,说不定就把还晕着的朱君止大卸八块!奶奶的,粉絮是罗刹教传入中原的,那么罗刹教主肯定也有其毒药解药,他明摆又在寻死!
  罗刹教的人其实没想象中那么难相处,见我救了他们教主,又听桐魁介绍说我是朱君止的老婆,一个个都恭敬得直喊夫人。甚至有其中一个站出来道歉,说救主时心切,一时情急失了准头,险些用银针误伤我!唯有男妲己紧眠着嘴不哼一声,好似相当不服。看他一眼妒妻的德性,我心下恍然,这厮定是朱君止的相好!
  跟着桐魁他们行到一家看起来很平凡的富庶宅子,胡吃海塞了一顿,我就找地儿眯觉去了。N多天都没睡好,现下神经一松,立刻就觉得困顿得不行了。
  这觉一直睡了两天一夜。中间醒来过一次,因为饿了要吃的。然后匆匆洗个澡再接着睡,直到第二天的夜半三更才真正醒来。
  起来活动活动筋骨,用房里早已备好的清水梳洗一番,再将头发简单束一下,我推开窗子一跃而出,进行早已计划好的猎艳N号行动!行动代号——妲己!嘿嘿,不是有名人言吗:玉不琢,不成器,朋友妻,不客气!
  于是顶着俩超级探照灯,俺围着宅子整整转了仨圈!可就在俺连老鼠洞都找得一个不落之后,却仍没找到心上人的住所。真是奇怪了,俺明明已经把几乎所以的房间的纸窗都捅破了,都细细看过的说。(众汗~~~)
  重重叹口气,心想男妲己定已趁我睡觉时走了。万般无聊下,我只得回房。在临推开门时,我突然想起只有隔壁的房间没有去过。月秀似乎睡在左边的,那右边的是谁?
  轻手轻脚窜到窗前,我用事先准备好的清水浸了手指,轻轻捅开个小孔……(众:为什么不用唾液?俺:蟑螂事件!不懂得看右栏作者有话说。)
  ……难以言语的酸痛撞在胸口,我下意识地闭上眼!
  我以为我早知道朱君止是同性恋,我以为我早明白他有很多那种关系的男人,我以为我可以很坦然笑对他与别人赤裸着纠缠……可现在我知道我错了。看着他与那个妖媚的男子接吻爱抚,我真真实实地感觉到心痛!
  不知怎么离去的,我恍惚着甚至连房间都走错!
  看着月秀一脸的茫然与惊讶,我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把他压在床上。
  “不准动!不然就给你下药!”
  他怔了怔,竟真的没有反抗。任我为所欲为着,即使把他剥光!
  自也知道这种行为是可耻的,但不知为何我停不下手!月秀长长的睫毛附着眼睑,他略有些紧张的样子带着异样的诱惑!
  吻过那双眼睛,我再吻他的鼻子,他的嘴。他笨拙地随着我的动作配合着,偶尔在我探入舌时哼出一两声呻吟。
  他颈部的曲线很美,锁骨也很性感,他结实的胸肌上两粒挺翘的乳蕊,是那么娇嫩可人……
  结实的臂环上我,他有些小心地问:“我……可以叫你的名字吗?”
  我笑,“随便你。”
  他说:“夕……”
  那夜我们做了很多次。他是新手,没弄几下就会泻,害我老不爽,好在他身体比较壮,多几次也不觉累。到后来他也渐渐习惯了,可以一次做够差不多半小时吧,我才有点觉出他的好。
  他很温柔的,即使在很兴奋时也尽量小心动作,生怕弄痛我。他不大愿说话,可是呻吟的声音很好听。我喜欢捏他的乳头,看他压抑喘息的样子。他很敏感,却很能忍痛,为了听他叫的声音,我故意狠咬他腿根处的嫩肉,可直到快咬破了,他却也连吭都没吭一声。
  “不痛吗?”我问,手指还坏意地触着刚刚蹂躏过的地方。
  “……还好。”有些粗糙的手指抚过我耳边,将几缕碎发掖到耳后去。
  “你一点也不像平时表现出的那么酷。你那个样子是装的。”趴在他胸前,我有些娇懒得说。
  “……嗯。”
  “嗯?为什么?”
  “……可以不用理一些人。”
  “哦?什么人?为什么不理?”
  “……”
  “他们欺负你?”
  “……”
  “告诉我!”
  “……”
  “我咬你!”
  然后我咬了他一宿,而他直到满身牙印也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