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02-17

知萸: 解药是春药

1

  「打劫啊!有人打劫啊!打……唉……」被凌厉的眼神一瞪,原本扯开喉咙大喊的楚唯当即吓得襟了声。

  「你敢再叫试试看!」粗黑大汉那满是鬍鬚的大脸凑到他面前,横眉竖眼地瞪著他。

  「我、我不敢了……」楚唯孱弱的身子缩成一团,颤抖著猛摇头。

  黑大汉不肯善罢甘休,逼问道:「你是哪只眼睛看到老子要打劫了?啊?」

  「刀……」楚唯睁著充满惧怕的眼眸,怯怯地指著黑大汉手中的大刀:「我……我只是个卖包子的……不要打劫我……」

  「打劫个屁!一看你小子就是个穷得一丁二白的小乞儿,打劫你?老子有那么蠢么!」黑大汉嗤之以鼻,将手上的金阙大刀霍地插进土裡。

  原本提著一颗心的楚唯稍稍放鬆下来,咽了口口水,鼓起勇气问道:「那请问大侠……找我有什么事呢?」

  「没事,就问个路。」

  嘎?问路?楚唯傻眼了,要问路也不必拽著他的衣领将他拖到矮巷子裡问吧?那气势分明是来打劫的。

  黑大汉突然眯起眼,一不小心又拽起了他的衣领:「别给老子想些有的没的!说!紫烟坊怎么走?」

  「咳咳……」被扯得紧了,楚唯有些痛苦地扭著身子:「出巷子往左走……过两条街再拐右……走到底就是了……」

  黑大汉鬆开手,抽出地上的大刀就往巷子口走去。

  楚唯瘫在地上又咳了几下,喃喃说道:「卖个包子也能被打劫,看来得去庙裡求个保佑了……」

  话未说完,衣襟再度被攥在那人手裡,吓得楚唯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你小子乾脆替老子带路,省得找不到还得问人。」黑大汉回头扯著他步出矮巷子。

  楚唯张大了嘴,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被绑走了,一路上行人纷纷侧目,不过大概是因为黑大汉生得太粗壮武勇了,竟是无一人敢挺身而出。

  「大、大侠。」楚唯艰难地开口,没人救他他只好自救:「去紫烟坊的路很好认的,不用我带路也能到的。」

  「老子不会认路,你小子能替老子带路是你的福气,再吵老子就封了你的嘴!」黑大汉威胁道。

  楚唯自然是识相地闭上嘴巴,需要拐弯时,黑大汉示意他用手指方向,还真用不著他说话了。

  「紫烟坊」是一家规模不算大的妓院,魁梧粗壮的黑大汉拎著一名清秀瘦小的男孩出现在大厅裡,立即引起众人的注目。

  一位浓妆豔抹的大娘赶紧迎上前来:「两位大爷,有没有锺意的姑娘?我给您们安排……」

  黑大汉大手一挥:「不必了,桑大娘,老子是来收帐的,你老老实实交出一万两银票,老子立马走人。」

  楚唯一愣,本以为他是来嫖妓的,原来是来收帐的,这活还真是挺适合他。

  桑大娘的谄笑当即僵在脸上,躲了三个月终究还是躲不过啊,瞧眼前这名大汉那威凛的气势,坊内的几名打手铁定是打不过的了,这可如何是好?

  她转著眼珠子,心裡合计著要用那个「药」么?



2

  心念电转之下,桑大娘突然朝身旁一名小厮吩咐道:「阿德,你去帐房支一万两银票来。」

  待他离去后,她便热情地招呼起两人来:「钱很快便会奉上,两位先坐下来慢慢等,对了,还不知道大爷怎么称呼呢?」

  黑大汉将大刀搁在桌上大刺刺地坐了下来,声如洪钟:「老子叫封魁仁,你记住了,往后都会是老子来收帐,只要照规矩清还,老子担保你这紫烟坊平安无事。」

  桑大娘在心裡鄙夷地冷笑一声,转头看向坐在封魁仁身侧的楚唯,见他嘴巴只是动了几下却仍是没有出声,也不以为意,媚笑道:「说的是,这都是承蒙封爷的关照,红绡、梦嫣,你们还不快些好生伺候两位大爷。」

  「是。」被点名的两名姑娘迎了上来,一会儿追肩、一会儿斟茶的,十分殷勤。

  楚唯却是无福消受,有些赧然地避著梦嫣的碰触,他从来没被女人这么服侍过,著实不习惯,更何况封魁仁还杵在旁边,自己是被他挟持来的,能这般享受么?摸不淮对方的意思,他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就怕他一个不高兴杀了自己。

  封魁仁被侍候得挺舒服,偶尔在红绡身上摸个几把,若非还有急事要办,他早便二话不说将人抱进房裡厮磨一番了。

  开始有些坐不住了,在红绡将茶杯凑到他嘴边要喂他喝下时,他不耐烦地夺走杯子搁到楚唯眼前的桌上:「你喝。」

  楚唯愣了一下,他刚才已在梦嫣的服侍下不得已喝了好几杯,不过他的话他不敢不听,抖著手把桌上那杯茶给喝完。

  「桑大娘,取个银票哪用这么久,你莫不是想耍什么花样吧!」封魁仁横眉竖眼地瞪著她,一隻大手按捺不住地在桌上敲了起来。

  「封爷误会了,一万两也不是个小数目,总得让帐房淮备一下,很快便会好的。」桑大娘软语赔罪,暗中朝红绡使了个眼色。

  「封爷,这日头甚烈,您这般奔波都满头是汗呢,让奴家帮您擦擦。」红绡掏出香帕轻拭起他脸上的汗水,那股馨香和温柔软语对他很是受用。

  过了一会,小厮取来了一万两银票,封魁仁收下后又拎起了楚唯的衣领离开「紫烟坊」。

  桑大娘冷著一张脸目送两人离去,头也不回地吩咐道:「是时候该收网了。」

***

  这一路行来,封魁仁愈发感到自己不对劲,呼吸短而急促,体内脉息不稳,浑身发烫髮热,更糟的是,下身有股热流全集中在某一处,分明是春药发作的徵兆。

  「该杀千刀的直娘贼!」封魁仁怒极大吼,到了此时他要是还不懂自己已中了桑大娘的奸计,那他就是天下第一大蠢蛋。

  「救……救我……」

  微弱的声音引起他的注意,被拎在手上的楚唯蜷曲著身子,全身不断颤抖著,脸上毫无血色还泛著一层铁青,嘴角沾著些白沫,呼吸更是微弱到几不可闻。

  「你小子是怎么回事?」封魁仁将他搂在身前,疑惑地摸上他的脸,冰冷的触感衝击到自己火热的手指,身上的热度似乎没那么炙人了。

  按上他的脉膊,封魁仁禁不住变了色:「好狠的毒药!竟是要让人血水逆流、筋脉胀大暴裂而亡。」

  茶裡的是毒药,香帕上的是春药,在短短的时辰内桑大娘什么都佈置妥当了,就等著他们上钩。

  封魁仁睁著一双佈满血丝的眼眸,抽出金阙大刀抬头朝著不远处即将涌至的一群杀手,露出一抹嗜血的笑意:「抢回银票、杀人灭口?哼哼,老子便拿你们这些人来祭旗!」



3

  愤怒中的封魁仁下手毫不留情,五、六名杀手纷纷不敌而败。

  奇怪的是,内力消耗虽不多,他的气息却愈发急促不稳,体内像火炉般炽热不已,腹下那股热流愈来愈强烈,烫得他浑身冒汗,脑子有些混吨,不由得心叫不好,看来自己体内的春药在内力运用之下加剧了药效,再不赶紧发洩恐会尽覆而亡。

  除掉那群杀手后,封魁仁瞥了一眼躺在地上已陷入昏迷的楚唯,终究还是抱起他离去,说到底,他是因为受他拖累才会误中毒药,基于江湖道义他不能丢下他不管。

  本想去寻个大夫替他解毒,谁知走没多久,封魁仁却已经抑制不了体内的欲火了,揽在怀裡的身躯刺激著他,抱搂的力道不自觉加大,他粗喘著气,肿胀的下身隔著衣衫缓缓摩擦著,再也无法克制,勉强抱起楚唯来到旁边的巷子一个隐密的角落裡。

  忍不住将唇贴在他的颈上,封魁仁迷迷糊糊地想著这小子是男的,还中了毒快死了,老子又不好这口,可是身体却不受控制,伸手探入他衣衫内摸上那略显粗糙的肌肤,冰冷的触感在大手的抚慰下逐渐变得温热。

  楚唯微泛铁青的脸色稍微好些,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著,封魁仁禁不住吻上他的眼、他的脸颊,在印上他的唇之后终不再忍下波涛汹涌的欲火,狠狠地反复吸吮啃咬,撬开唇齿滑入腔内缠住他的小舌不住地攫取汁液。

  「唔……」渐渐清醒过来的楚唯被覆住小嘴,半闭著眼有些呼吸不过来,双手软软地推著对方。

  封魁仁放开了他的唇,改去啃咬他颈上的肌肤,一手在他身上不住抚摸,另一手粗鲁地拉扯开他身上的束缚。

  楚唯大口喘著气,在看清楚压在自己身上的人是封魁仁时吓得目瞪口呆:「你、你……」

  「闭嘴。」封魁仁不耐地低声喝道,唇向上移至他的耳边,舔著他的耳垂,在脱去他的衣衫后,用手指刮了下他右边的乳尖,引得楚唯一阵轻颤。

  一手狠狠捏上乳尖,不住搓揉,封魁仁满意地看著楚唯脸颊泛红,低低呻吟了一声,虽然这小子胸前没有女人的丰满,却比女人还要敏感,抱他的滋味并没有想像中的噁心。

  封魁仁重重吻上另一边的乳尖,用牙齿轻轻齧咬,令楚唯忍不住弓起了身子。

  「啊……」楚唯低声叫著,在封魁仁摸上他的分身时,一种快感蔓延开来让他浑身发软,禁不住攀上对方的肩,虽然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可是感觉很舒服,封魁仁粗喘的气息呼在他身上令他脸红心跳,原先对他的惧怕感变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异样的感觉。

  封魁仁粗厚的手掌包覆住他的分身上下揉动,听著楚唯不住发出甜腻的呻吟,自己的下腹变得更加肿胀炙热,欲火高扬,忍不住抬起他的臀,将自己的分身埋入他的后穴。

  「好痛──」楚唯痛得哀叫出声,身体变得僵硬,哭著直想将体内的凶器逼出去:「痛…呜呜……不要了……」

  「该死。」封魁仁骂了一声,忍住欲火退出他的身体,抓著楚唯分身的手加大了力道,上下搓动,一阵阵的快感让楚唯慢慢放鬆了下来。

  封魁仁将一根手指探入他的后穴,感觉到他身体又变得僵硬,便一边吻他一边安抚道:「你小子别使力,不会再让你痛的,乖一点。」



4

  密密麻麻的亲吻让楚唯渐渐的软下身来,任由手指在体内咨意进出,鼻息间闻著封魁仁的气味,听著他压抑的粗喘声,感到自己的身体愈来愈热,脑袋昏沉沉的,蒙胧之间只觉得后穴似乎不只有痛而已。

  封魁仁大口呼吸著,努力克制强烈的药效和肆虐的衝动,一手揉搓著楚唯微颤的分身,一手放轻动作缓慢扩张窄小的密穴,手指被包围住的紧窒热烫的触感险些害他泄出。

  楚唯前后皆被抚慰著,禁不住猛烈快感的侵袭,嘴裡不住溢出呻吟,无意中触到的某一处更是让他忍不住媚叫出声,封魁仁一怔,低头看著楚唯不再显得平凡,而是眼泛春色、佈满潮红的脸蛋,难掩心裡悸动,无法再抑制欲望,他急急抽出手指将自己的分身轻缓放进去。

  楚唯咬著下唇强忍不适,感受著又胀又大的性器直抵深处。

  两人互抵额头,粗喘著气,在整根终于没入之后,封魁仁忍不住加大动作,扶著楚唯的腰律动起来。

  「啊……嗯啊……」楚唯随著他激烈的动作而摆动著身子。

  封魁仁抬高他两条腿抵在自己肩上,托住他的臀和背,下身往前倾,将分身埋得更深,抽出一些,再用力刺入,反复抽插,使得楚唯浑身战慄,眼角涎著泪水,后穴麻痒的感觉太过强烈,他忍不住呜咽出声。

  「呜……不要……啊啊……」楚唯激动地紧抱住他,指甲不受控制地在他背上抓出几条红痕。

  「你裡面好紧。」封魁仁舒服地喟歎一声,抓著他的腰往下压,分身则是猛力向上抽插,楚唯喘叫一声,头不禁向后仰,露出红通的颈项,封魁仁舔咬著颈上白嫩的肌肤,嘴唇慢慢滑下吻住乳头,牙齿齧咬逗弄著肿胀的乳尖,听到楚唯不断媚叫,得意地咧嘴一笑:「小家伙,这样舒不舒服?」

  「舒、舒服……啊──」楚唯被撞得语不成声,禁不住攀上宽阔的肩膀藉以支撑,感觉到封魁仁的气息呼在自己脸上,有些情动,怯怯地将唇印上他的脸颊。

  湿嫩的触感登时令封魁仁理智全失,低吼一声,他放下楚唯的两条腿夹在自己腰间,托住他的背猛烈抽插起来,楚唯忍不住哭叫出声,封魁仁封住他的唇,嘴裡缠著他湿软的小舌,下身则是朝他敏感的那一点不住刺入,深入浅出,两人下身相连的地方发出渍渍水声。

  楚唯的性器被大手包覆住,高潮之下终于泄出,后穴跟著一阵收缩,使得封魁仁的分身在被吞吐咬紧的刺激下把持不住,将热液悉数射进了密穴裡。

  情欲渐渐散去,封魁仁吁出一口气,摸著楚唯光裸的背,暗自感歎著若非自己一时兴起强行带走这小子,他还真不知道这厮的滋味竟比娘们还销魂。

  「你小子叫什么名字?」封魁仁哑声问道,抚著楚唯红潮未退的脸颊,不禁心生疑惑,这小子不是中了毒么?现下这般模样与先前苍白的病容根本是天壤之别,更奇怪的是,他体内的毒性竟完全不复见,彷佛从未中过毒似的。

  「楚唯。」楚唯低著头怯怯地回答,细若蚊声,两人才刚刚做过那么亲密的事,这让他羞得不敢直视黑大汉的眼睛。

  封魁仁搓了搓下巴,突然动手替两人穿好衣衫,抱起楚唯便步出巷子飞掠而去。

  很快的,两人悄悄闯入「紫烟坊」的某间厢房挟持住了桑大娘,问过之后才知道毒药内有玄机,它真正的解药是春药,并非吃下解毒剂便能化解,不知情者在误中此毒后通常是落个死不瞑目的下场。

  桑大娘心知封魁仁定不会饶过自己,在被抓住的那一刻便绝望地放弃挣扎,无论是解毒方法或是雇请杀手的来龙去脉皆知无不言,不过封魁仁并没有打算杀她,只是强行收走「紫烟坊」的房契、地契和有关财产,当是双方两清,从此以后她不再欠洛阳帮任何债项,他也无须再来收帐,当然,倘若桑大娘还想著报复一事,封魁仁也断不会再手下留情。

  离开「紫烟坊」之后,封魁仁与楚唯相对沉默下来,似乎该办的事都办完了,两人体内的毒性和春药也都误打误撞地化解了,那么接下来还有什么事要做?

  「你小……咳,楚唯。」封魁仁神情有些尴尬,从腰间掏出一个蓝色小袋,清了清喉咙续道:「这事是老子连累你,险些害你丧命,是老子对不住你,这裡的银子当是给你的补偿,你要是嫌不够老子还可以再补给你……唉,耽搁了这么久,你家裡人定是很著急吧,这就立刻送你回去。」

  楚唯看了那小袋一眼,却没有收下来,垂头呐呐地说:「我没有家人。」

  封魁仁微愣,搔了搔头,小心翼翼地问:「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卖包子。」

  封魁仁无语,狠狠地瞪著他。

  楚唯仍是低著头,双手紧紧抓著粗布衣,一脸无助又不知所措的模样。不知为何,他有些捨不得,至于是捨不得什么,他自己也弄不清楚。

  封魁仁盯著他微微泛红的颈项直看,想起抚摸它时的温软触感,再一想到楚唯那算不上滑嫩的肌肤,虽是粗糙却紧实的滋味教他爱不释手,还有那敏感的乳头和紧热的密穴……想到这,他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封魁仁皱了皱眉,突然大手一抓,将楚唯搂到怀中,霸道地说:「楚小子,你跟老子回洛阳吧,以后老子就是你的家人。」

  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就这么强行将他掳走了。封魁仁其实也捨不得这小子,既然自己不愿放手,那就带他回洛阳服侍自己吧。

  楚唯小手抓著他的衣衫,露出羞怯的笑容,有一点点雀跃,虽然他并不知道自己在高兴什么。

  于是乎,这两人的下半辈子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栓在一起了。


            (完)


番外篇

  封魁仁在洛阳帮裡的地位不算太低,拥有一处小宅院和几个下人,楚唯也一起住了进来,原先是有淮备一间房要给他单独使用的,不过自从回来洛阳之后,封魁仁每晚都喜欢搂著他睡,两人便一直同房到现在。

  是夜,楚唯回来刚一踏进前厅,不由得愣住了,厅裡有七、八名魁梧大汉和女子在喝酒嬉戏,那几个大汉他见过,他们与封魁仁同是洛阳帮的成员;姑娘们的穿著袒胸露背,有的甚至已被褪下了一半衣衫露出雪白的胸脯,姿态撩人。

  封魁仁坐在主位上,一名姿色颇佳的女子半倚在他身上,亲腻地喂他吃水果。

  见到这一幕,楚唯脸色一黯,转身便要离开,但走没几步却猛地被拦腰抱住,整个人贴进对方怀裡。

  「你小子上哪去了?这么晚才回来。」封魁仁语带不满地问。

  楚唯小力挣扎著,呐呐地说:「我、我去布庄买布,想替你缝製几件冬衣。」

  封魁仁皱了皱眉,楚唯想挣脱离开的小动作令他有些不悦,他索性将他横身抱起,正要往厢房走去时,刚才服侍他的那名姑娘突然迎上来语声娇媚地轻唤。

  「封爷──」

  「滚回去!」封魁仁一脸愠怒地大声喝道,将她吓得立刻奔回厅裡。

  一进到房裡,楚唯便被推倒在床上,封魁仁一边除去两人身上的衣衫,一边舔咬著他颈上的肌肤,楚唯乖顺地任由他的手在自己身上游移,只是身子微颤,脸色有些苍白。

  封魁仁察觉到他的异样,不由得停下动作,奇怪地问:「怎么了?」

  楚唯咬了咬下唇,语带硬咽地低声说道:「刚才那个姑娘很美。」

  「是么?」封魁仁皱紧眉头,回想许久仍是记不起那女的相貌是美是丑。

  不久前大伙儿说要来他这裡喝酒,还要带上几个「春香院」的姑娘好好享乐,他也不反对,反正楚唯尚未回来,他索性陪著他们一块喝酒,原先还有一些抱女人的念头,毕竟从他回到洛阳之后便一直未碰过女色,但当那个娘们不断往他身上蹭时,他突然感到一阵厌烦,沾满胭脂香味的温软身子让他忍不住心生反感,直至见到楚唯出现,心裡才舒坦了一些。

  「听桂嫂说你要讨媳妇了……不是她么?」楚唯感到委屈地低下头,泪水在眼眶裡打转。

  他出门之前就听到厨娘桂嫂到处在跟人说封魁仁即将娶妻的事,心裡难过得不仅是去布庄时走错了路,还险些订错布料,回来之后又见到封魁仁跟一个姑娘那般亲密,自然以为对方就是他要迎娶的物件了。

  「胡说什么!老子的媳妇不就是你么!不淮说不,你是属于老子一个人的。」封魁仁冷哼一声,霸道地封住他的唇,重重吸吮,儒湿的唇瓣发出啧啧声响,舌头滑入嘴裡攫住他的小舌不住纠缠。

  楚唯顿感惊喜,怯怯地抱住他的脖颈迎合著,封魁仁一手揉捏他左边的乳头,一手握住他的分身轻轻搓动,嘴被吻住的楚唯舒服得发出呜呜声,在他几乎要喘不过气的时候,封魁仁才放开他的唇,往下含住他的乳尖,抓住他分身的大手也加大了力道。

  「啊……啊嗯……」楚唯忍不住发出甜腻的呻吟,弓起身子贴上他壮硕的胸膛。

  封魁仁舔著他的耳垂,分开他的双腿,手指沾了一些香膏刺进他的密穴,在裡头转圈、勾弄,楚唯浑身战慄不已,欲潮高涨得令他几乎要哭叫出声。

  感觉到小穴裡已变得柔软,封魁仁抽出了手指,往后躺平,抓住楚唯的腰让他坐在自己下身处,声音嘶哑地命令道:「坐上来。」

  楚唯满脸通红,羞涩不已,却还是鼓起勇气扶著对方的分身往自己的后穴轻轻放进去,小穴一点一点地将巨物吞进去,插得愈深,楚唯的喘息愈大声,直到整根没入,他才稍稍松了口气。

  封魁仁扶著他的腰,下身猛烈地向上抽动,每一下都顶得很深,楚唯禁不住腿软了,抵在对方胸膛上的小手险些支撑不住。

  「啊不……不要了……啊啊……」楚唯全身无力,只能随著封魁仁的律动而摆动身子。

  封魁仁著迷地看著他佈满春潮的脸蛋,听著他销魂的媚叫声,下身不由得变得更加硬挺,忍不住坐起身让楚唯平躺在床上,将他的双腿分得更开,双手抵在他身侧,激烈抽插了起来。

  楚唯紧紧抓著他粗壮的手臂,被撞得语不成声,禁不住快感的狂袭,整个身子泛起了一片诱人的红潮,引得封魁仁情动,俯身吻上他的唇,下身的律动也更加狂烈,像打桩似的要在他身上留下印记,最后两人一起到达顶端,热液分别洒在了楚唯的体内和小腹上。

  封魁仁在他耳边轻吹著气,声音出乎意料地温柔:「楚小子,再来一次嗯?」

  像是被蛊惑了似的,楚唯不自觉地点了点头,然后迎接他的就是再一次的情欲狂潮,被封魁仁翻过身由后插入,毫无保留的律动更是令他欲仙欲死。

  等到某只野兽终于心满意足时,楚唯却已是疲倦不堪累得睡著了,封魁仁将他揽进怀中,手臂环在他腰间,一脚挤进他腿间勾著他的脚,然后拉过被褥盖在两人身上,才沉沉睡去。

  蒙胧间突然想到下个月初六是娶媳妇的好日子,封魁仁唇边泛起了一抹得意的笑意……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