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05-12

膏药狐: 欲望山庄 第一部 26-40

第二十六章:驯化(六)

为了不耽误调教进程,莱恩在李昂再次接受调教之前,给他做了一场手术。
一场很神奇的手术,不到半个小时,下身的伤便痊愈。
当代的医学水平并没进化到这种境界,由此更加可以推断,莱恩不是普通人。
他是谁?为什麽要将他们关进这里?又为什麽制造这些残酷的游戏?
李昂没有时间再去思考这个问题,从手术台下来後,就立刻被拖进了调教间。
调教间里,只有小宙。
男人坐在阴影里,像所有时间一样,沈默著,寂静的潜伏。苍白的双手微微交叠,搭放在扶手上,身姿修长,仪表优雅,神态平静。他不说话,只是坐在那儿,就给人一种无法反抗的压迫感。
只有长期居於上位的人,才会有这样的气度。
谨言的哥哥。
“过来。”小宙对著僵硬在门口的男人,轻轻招招手。
李昂便走了过去,麻木不仁的。
“脱了。”小宙又说。
李昂便毫不犹豫将身上的衣服解开,一件一件脱掉。
外套,衬衫,长裤,内裤。
很快,一干二净。
漂亮的锁骨,红肿的乳头,精瘦的腰,平坦的小腹,形状完美的男性生殖器官,女性的私处……
皮肤上残留著一道道鲜红的鞭痕。
这具漂亮的肉体,因那神奇所在,而充满了危险的美感。
李昂一声不吭的接受著对方的打量。他现在没什麽感觉了,也不觉得羞耻,反正也没有希望,如果生活要强奸他,那自己就叫床给他听,只要别挡住他前进的脚步。
突然,门外响起了彦刀的声音:“喂,里面的家夥,记住,好好的搞他!这婊子是越操越淫荡的喔!咯咯咯咯咯。”
小宙望向门边,淡淡地说:“滚。”
门外传来一声遗憾的叹息,平静了。
“有话要说吗?”小宙问他。
李昂摇摇头,声音平静而淡漠:“没有。”
“那好,就开始吧。”小宙站了起来,从旁边的桌上取来一副白手套,戴上,望向李昂,带著一种居高临下的傲慢,“过去。”
知道他指的是哪里,李昂没有说什麽,温顺的来到那个盛载了他噩梦的钢板床前。
在这里,他曾经被男人不停的侵犯,鞭笞,被用言语践踏……
没有尊严。
有些事并不是想忽略就能忽略的,起码现在,他的身体已经开始因记起那种疼痛而轻微痉挛起来了。
小宙也不催他,静静等著他做出抉择。
他知道,男人不会逃跑。
事实也证明,他的想法是正确的。
李昂不会逃,他乖乖的爬上了钢板床,平躺下,然後顺服的将四肢舒展开来,对著陌生男性,盛放他的身体。
“可以了。”他说。
小宙走过去,将他的双腿抬起,呈M形放在钢板上。李昂以为他要像彦刀一样把自己捆绑起来了,可是没有。对方只是看了他一眼,便将手探入他的蜜穴处。
敏感的私处被冰凉的手指轻轻一碰,便不可自遏的颤抖起来。
两片阴唇被轻轻拨开,露出一条粉色的浅浅的缝,泛著些许潮湿的水光。手指顺著穴缝慢慢下滑,滑到那因紧张而不断收缩的肉穴处。
手术十分完美。
昨天还惨不忍睹的下体,现在却看不到一点受伤的痕迹。
手指顺著穴口慢慢摩挲了片刻,一指探入。
“唔……”李昂立刻弓起身体,发出猫一样的呻吟。
这个地方,昨天才接受过惨无人道的强暴,虽然已经痊愈了,但是疼痛的记忆还在。
手指在蜜穴里浅浅的抽插了几下,便退了出来,停顿片刻後,又重新插入。
一粒药栓被推进了穴心深处。
小宙淡淡的说:“这会让你等会舒服一些。”
几分锺後,李昂就知道他口中所谓的舒服是指什麽了。
从蜜穴里传来的异样感,令他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
很热,很痒……似有千万只虫子在肉穴里啃咬著,痒的钻心,恨不得现在立刻有根又大又硬的东西捅进去搅一搅才行。
“你……你……给我……吃、吃了什麽……”他绞紧双腿,满头大汗的问,声音因勃发的情欲而颤抖著。
“春药。”小宙简单的答,转身就朝门口走去。
“去哪里?”李昂见他离开,心中顿生一种不详的感觉。
小宙停住脚步,回过头来看著他:“我对你没兴趣。”
门!当一声关上,也绝了李昂所有的念头。
小宙把他留在这里,是什麽意思?
游戏的规矩,不是所有人都必须要参加的吗?他撂手不管,难道不怕死?
从下体袭来的情欲很快就让变得没办法再思考。
热。
全身皮肤都在著火。
性器开始肿胀起来,蜜穴中也有温暖的水流从里流出,後面的菊穴更是麻痒不堪。
好想要……空虚……好想要……
想被男人的双臂搂在怀里,想被抚摸,想被粗大的性器狠狠贯穿。
想要高潮。
妖娆的肉体在钢板床上翻滚著,掀起红浪。
男人紧紧的抱著自己,蜷缩起来,无法自控。当他实在受不了的在钢板床上翻滚时,胸前的乳头便会被碰触到,然後就会升起一阵阵电流般的快感。
“啊……啊……”他虚弱的喘息著,拼命控制著不去自慰的冲动。
脑袋也快要被情欲烧坏了,因此没有注意到被关上的门再次打开来。
有男人进来了,对他说:“啧啧,真是浪呀,我的美人。”
那声音犹如从地狱来传来的,让李昂瞬间丧失了理智,第一反应就是想逃走,无奈身体早就被春药腐蚀了,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只能躺在钢板上,任人宰割。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那句所谓的“会让你舒服一些”竟是这样的。
“为什麽?”他平静的问。
“因为……”目光贪婪的流连在男人被情欲熏染的潮红的肉体上,每一寸曼妙曲线,每一片煽情的肌肤……
毫不掩饰的赤裸欲望,彦刀淫邪地舔了舔唇,“他和我做了笔交易,交易的筹码就是你。”
说著,开始一边扯皮带,一边走到他跟前,用手在他发烫的皮肤上缠绵流连。
“嗯……”饥渴的皮肤得到了抚慰,身体便自动产生了反应。李昂忍不住眯起了眼睛,发出一声绵软细长的呻吟。
“啧,看样子你真的很饥渴呢。”彦刀充满怜悯的望著身下发情的男人。
李昂别过脸,没有感情的说: “这不就是你最爱的麽?”
反正,也没有别的选择,是谁不行呢?都一样,一根生殖器而已。
“你可能不太了解,调教这种东西,过程中可以几个人一起上,但是,主人却只能有一个。”彦刀将皮带扯了下来,掏出了胯间巨大的性器,双眼因即将到来的杀戮而射出邪恶的光。
“而我,才是你的主人。”


第二十七章:驯化(七)

一切又重新回到原点。
还是这个房间,还是这张床,相同的人,相同的姿势,相同的屈辱。
李昂沈默的舒展开四肢,以最妖娆的姿态怒放。
彦刀说,一个人真正的绝望,是给了他希望後又亲手毁灭。
李昂想,这大概就是人生最可怕的事了,无穷无尽的期待,伸手不见五指。
房间如同空洞的容器,过滤掉一切声音。
彦刀并不急著享用已经到手的猎物,只是站在钢板床前,静静地看著他,诱惑著他,以放肆的眼神不断的爱抚著他,让他那被欲火焚烧的身体不由自主开始发抖。
他想要的,远远不止温驯而已。他想要的,也一定会得到。
李昂感觉著他的视线在自己身体上侵略著,视线挪到哪里,哪里就燃起火焰。他被情欲煎熬的无法自控,很想有一双手来安抚自己,很想做爱,很想发出尖叫。
但是他没有。
他仍在忍耐。
身体内部的结构好像要崩坏了,越来越凶猛的欲火一波波冲击著他,已经到了极限。
来自花穴深处的瘙痒到了快要疯了的地步,得不到满足的淫穴情不自禁的涌出大量的淫水。煽情又甜蜜的液体,缓缓地顺著会阴往下滑,流进股沟里,像一条清澈的溪流,滋润著那一片湿润的芳草地。
他仰著头,像条软蛇一般扭动著腰肢,随著动作而溅出的点点蜜液,让那对翘臀更显饱满动人。
如果现在有一根坚硬的东西捅进来搅一搅,那就好了,随便什麽都行,只要能止住穴里的骚痒……李昂昏昏沈沈的想,他控制著自己不去看对方胯间那根硕大的性器。他怕自己一旦看了,就会再也回不来。
彦刀看他还在挣扎,倒也不急。走到门边,把灯关了,取来一支银质烛台,点燃。
“在黯淡的光线中看漂亮的男人,会有更有味道。”他说。
李昂蜷缩起来。最近,他削瘦了不少,因为焦虑与绝望,让他的精神开始迅速衰败,本来还算刚毅的脸部轮廓慢慢柔化,有一种介於成年男性与少年人之间的美。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他以为自己会被欲火活活烧死时,彦刀终於开始行动了。
“过来。”彦刀说,“现在过来,把我的衣服脱掉。”
李昂艰难的挣扎起来,爬过去,以颤抖的手一颗一颗解开男人的纽扣。
东洋人的身体散发著某种血腥的气息──皮肤是并不健康的苍白色,但也绝对不孱弱。看似削瘦的身体,实则非常精实,肌理纠结,一块块紧贴著坚硬的骨骼,充满了爆发力。
这个日本男人,完美继承了东洋人骨子里的残忍与病态。
强忍著想用手去触摸的冲动,待衣服完全解开後,他便立刻垂下头,静等下一个指令。
“把头抬起来。”彦刀轻声说。
李昂挣扎片刻,慢慢抬起了头,对上了一根嚣张的男根。
心跳有那麽一两秒的停顿。
李昂试著向後退一些,身体却像被定住一般,湿润的眼睛只能盯著对方胯间那根被浓黑毛发拥护著的极具侵略性的大肉棒,喉结艰涩的滚动,难以想象这根巨大的棍棒曾经是如何插入自己体内的……
听见他越来越浊重的呼吸声,彦刀便知道他已动情,暧昧的问:“喜欢它吗?很大是不是?”
是,的确是根很壮观的阴茎,任何女人见了都会忍不住臣服的性器。硕大的圆端不断渗出透明爱液,粗壮的茎身呈紫红色,青筋暴起,甚至可以看到它们在跳动。
李昂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很淫荡,很饥渴。
“想不想它插你?操你那发骚的小穴?”邪恶的伸出手,在欲火焚身的男人眼皮底下,彦刀开始上下套弄起自己的肉棒来。
李昂知道对方是故意勾引著自己,而他现在,除了接受之外,完全没有别的办法去抵抗这种诱惑。
他想要。
他想要彦刀这根肉棒,插入自己。
“回答我。”耳畔有暧昧的热气吹过,彦刀在诱惑他。
“是……是的。”
“说完整。”
“我想让它…插我,操我的骚穴。”难以启齿的下流言语吐出来後,男人发现,其实开口也并不是太难,只要在这时别把自己当成人就行了。
这时候,他并不知道,拥有著这样想法的自己,已经落入了彦刀的陷阱。
诡谲的笑徐徐在嘴角绽开,彦刀捉住他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肉棒上。如他所料,男人没有再表现出任何抗拒。
“作为奖励,让你摸摸它。我知道你想要的不得了。”
手一碰到性器,李昂就感觉自己的小穴里有一阵剧烈抽搐,空虚到发痛的地步。
不知道小宙给他用的是什麽药,感觉甚至比来山庄的第一晚服下的药性还厉害。身体完全不能自控,连理智也快消失殆尽。
握在手中的性器,很大很粗,也很烫,他先是静默不动,渐渐的,体内的瘙痒越来越剧烈,下体淫水潺潺,肥润欲滴的穴口一收一缩的,恨不得立刻将这根肉棒插入自己。
被情欲逼到走投无路的男人终於低下了倔强的头颅,以手握住肉棒,开始缓慢的上下套弄。
啪!
突然一个耳光打过来,把他打懵了。
“谁允许你擅自动的?”彦刀扯住他的头发,逼迫他仰起头来,看著自己,“你是不是还没有身为奴隶的觉悟?从你被我调教的那一天开始,你就是下等人,免费的屁股,一个没有自己意志的奴隶!”
说完,又是一个耳光。
力气极重,直接让那个他从床上跌了下去,背脊与地板狠狠撞击,骨头发出咯咯的断裂声。他赤裸的身体蜷缩在地上,过了很久,才平静的说:“想操就操吧,搞那麽多花样,没意思。”
“操你?”彦刀像听到什麽笑话似地,哈哈哈的大笑起来,笑得花枝乱颤,眼角都滴了出泪,“你难道不知道我要高潮是有很多种方法的吗?譬如,只用看著就足够了。”
他打开门出去了,过了几分锺,又辄回。
李昂还蜷缩在地上,绞缠著双腿,被情欲折腾的断断续续发出虚弱的呻吟。他恍惚地听见有很多人的脚步声,搬置物品的沈闷声,以及彦刀对他们说的那句,“有需要我会再去找你们。”
仆人们离去了。
房间里留下一大堆奇形怪状的道具。最显眼的,莫过於那匹早已见过的木马。
那木马有一人高,看起来没什麽特别。只是马背上竖著两根尺寸骇人的假阳具,一看就是用来做什麽的。
“今天,我们来做木马游戏,以及主仆契约。”
两根狗骨头似地假阳具丢下来,咕噜咕噜滚到李昂眼下。
“捡起来,先插插自己,毕竟木马的那玩意对你那娇滴滴的小穴来说,还是有点勉强了吧,嘻嘻嘻。”
李昂挣扎坐起,仰起脸。
汗水。
男人年轻的容颜,仿佛是甜美和黑暗纠缠的花朵。
他看著彦刀,目光长久的停留在他脸上,没有愤怒,也没有憎恨。然後说:“现在你可以随意羞辱我。但是,我会出去。而在出去之前,你要小心。晚上睡觉关好门窗,走路小心背後。因为保不齐哪天你or你们会落在我手中。到时候,就算我比你弱,但也请不要质疑一个疯子的力量。”
说完,拾起地上的两根假阳具,分开两腿,蹲下,将两根假阳具分别对著自己的前後穴。
充沛的淫水因姿势关系无处可藏,疯狂的往外涌出,滴滴答答流在地板上,很快便汇聚成一小滩透明水渍。
彦刀坐在椅子上看著他,眼神无辜又天真:“如果真有那麽一天,我欢迎之至。只是,在这之前,我会击碎你。”
他说到的,就一定能做到。
因为他是伊武彦刀,不怕死的疯子。
“来吧。”他张开双臂,左眼迎著窗外的月光,流下了一道长长的清泪,“请好好享受我伊武彦刀带给你的欲望盛宴!”


第二十八章:驯化(八)

李昂没有再多说话,反正事情已经进展到这一步了,也没什麽可羞耻的了。他扶著两根假阳具,慢慢扭动著臀。假阳具的尺寸非常大,形状也很逼真,硕大的龟头像真物一般,抵在两只被淫水浸湿的水穴上,若有似无底摩擦著。待到整根茎身都被淫水润湿後,他才慢慢沈下臀部,一点一点将那两根巨大的肉棒吮入体内。
“啊啊……啊……”
两个水穴同时被硕大的龟头插入,快感立刻如洪水般汹涌而至,几欲尖叫。稍稍回过神来後,身体便迫不及待的叫嚣著更多,想要吞入全部。
“慢著。”彦刀却阻止了他,“就这样,维持这样的姿势,五分锺。”
欲望紧绷在弦,连多等一分都是煎熬,更何况是五分锺。但是李昂并没有反抗,他听从彦刀的命令,维持著那个半蹲的耻辱姿势。仅吞了龟头的小穴半晌等不到更充实的大棒,肉壁很快就空虚的抽搐起来,穴口饥渴的收缩著,淫水狂涌,又苦又急。
冷汗一滴一滴自额上渗出,腰和腿都开始酥软不已,快要支撑不住了。
时间过得如此漫长,五分锺,好像过了几生。
恍恍惚惚间,他听见彦刀说,“可以了,全部吃进去吧。”时,身体就迫不及待的下沈,雪白的臀部重重往下一坐,“噗嗤”一声,粗大的阳具就尽根没入,因姿势缘故,导致插得特别深,简直要将身体插穿一样。
两个紧致的花穴,虽有淫水的滋润,但那尺寸实在太过骇人,全部吞进去还是稍嫌吃力。紧窄的穴口被粗壮的茎身撑得朝外翻开,紧紧箍住巨棒根部,犹如一圈圈透明的薄膜。
男人被两根铁柱死死钉住,浑身不住的痉挛,什麽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大口大口吐著气,全身血液仿佛都集中到了下体,只觉得那被贯穿的两处,异常的充实满足。紧窄的穴径被撑得一颤一颤的,花心处深深插刺,酸麻不已。
浅尝辄止是远远不够的。
发痒的肉穴还要更多,更多。
李昂感到身体不再受自己控制,已经成为肉欲的淫兽。
保持著一坐到底的姿势,他迫不及待的摆动雪白的屁股,上下吞吐起来。为了增加快感,假阳具的茎身布满了小颗粒,随著每次抽插,而粗暴的磨砺著敏感娇嫩的穴壁。
男人很饥渴,在那漫长的五分锺等待里,他的耐性早已被磨光,身子被春药浸噬得,敏感的一碰就能滴出水来。现在终於被填满了,怎麽可能还矜持?
他抬起臀,悍然进出,剧烈起伏。每一次都将肉棒抽到穴口处,再狠狠落坐。这样子可以干的更深,直接干到花心处。只有这样,穴里的奇痒才能得到缓解。
全身筋骨都要融化了,两根阳具在体内肆虐著,将肉壁撑到极致,紧贴著嫩肉抽插。不一会,就把男人干的死去活来,全身酥颤,濒临喷发。
但是,他这具怪异的肉体,在下面没有到达高潮之前,阳具是不可能先喷发的。
欲望之门被关住,李昂心里只有悲哀。前後两个穴被假阳深深的捣干著,只隔著一层薄薄的肉膜,每次下落时,都会产生一种那层膜快要被捅烂的错觉,既痛又美。
他觉得自己快要被干疯了,很想叫,可是又下意识的觉得,身体可以淫乱,一旦叫出声来,那麽,就连最後一点尊严都失去了。
前面的花穴被插得淫水泛滥,红豔的两片唇肉朝两边翻开,略微红肿,泛著湿润的水光。而那阴蒂,早就充血的不像话,急需被人抚慰。
如果有个人在这时候把他那颗敏感的小花核含在嘴里好好吮吸一下就好了。
李昂无法自控的产生淫乱的幻想。他知道自己这阴蒂特别敏感,比任何地方都要脆弱,只要一碰,他就能流出大量的春水来。
如果在被插穴时玩弄小花核,他会马上疯掉。
还有胸膛上那两颗敏感的奶头,硬的发痛,就像饱满的樱桃……
这样想著的他,竟鬼使神差的,将两只手分别伸向了下体和胸膛,抚慰著自己。
阴蒂被麽指粗暴的摁揉著,无上快感导致下面花穴收缩的更急剧。左手以食指和中指夹住奶头,又捏又扯,将那地方玩弄的更加肿胀。
他在微微眩晕中闭上了眼睛,听见饥渴的皮肤发出了扭曲的声音。
寂静的调教室里,只能听见他粗重的喘息声,以及下体被抽插发出的“噗唧噗唧”水声……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这都是一副令人欲火焚身的场景。
黑暗中,漂亮的东方男人,蹲坐在两根硕大的假阳具上,疯狂的扭摆著身体抽插。他的臀部雪白而丰满,蜜桃似地两瓣,中间藏著的那朵嫩红的小洞,湿漉漉的,被粗黑的假阳具干的通红,朝外翻著,连细小的褶皱都能看见,微微抽搐著……
顺著後穴往前看,又是一处奇妙的风景。
敏感异常的阴穴同样淫乱不堪,每一次被大棒深入时,男人的淫水就如同小溪似地流淌出来,顺著股沟流到地板上,弄得下体湿淋淋粘糊糊,一片泥泞。
腰肢细软,是有天生媚骨,每一个动作都是煽情的,充满诱惑。
男人放浪不堪,一边插著自己,一边饥渴的用手抚慰著自己的阴蒂和奶头。那里似乎是他的敏感地带,每当指尖轻触到那里,他都会深吸一口气,细腰轻轻战栗,然後迎接著下一次幸福的来临。
十分惹火的春宫,唯独少了叫声。
“叫。”在黑暗中观摩春宫已久的彦刀,终於开口了,恶质的羞辱著,“自己插自己都能淫成这个样子,你还真是个欠操的浪货。给我叫出声来,大声的叫。”
李昂咬紧唇,不发一语,视线早就被激情的泪水朦胧成一片。他知道对方正在盯著自己的私处看,强烈的羞耻感让他下半身更加酸美,抽插的也更加强猛。
看著他春情荡漾的模样,彦刀轻笑起来:“不叫是吗?”
李昂被无地自容的羞愧和羞辱感击倒,脸上终於露出落败的表情,放弃自尊最後的抵抗,张开唇,小声音的叫起了出来……
“好、好舒服……唔……”
“声音大一点!叫的浪一点!说你被大肉棒干的好爽!说你的骚穴好喜欢被大肉棒插!插死你!”
“啊──好舒服……大肉棒插的好厉害!好喜欢!”男人粗喘著,将肉棒往穴里吮吞,面红耳赤,身子因下流的言语而愈加敏感。他的花心被捣干的一阵阵抽搐,穴壁忽收忽缩,牢牢地将阴茎吸附住。
彦刀很满意地笑了起来,“继续。”
“啊……再深一点!给我,给我!……嗯……我好喜欢被插穴……大肉棒干的我好舒服……嗯……啊……插死我……快插死我这个骚货……”把身体弓起来迎合更加热烈动作,希望假阳具的每一次的进入都可以到达最深的地方,将热烫骚痒的穴洞被填满。
他忍不住发出了更加淫乱呻吟。脑海里零乱的意识一层层攀上欲望的颠峰,而封住的欲望带来的刺痛和折磨,更加让渴望升腾。
“我喜欢被主人强奸……啊……我……我……我……淫荡,我喜欢……被人插……唔……我喜欢主人插我……啊啊……好喜欢被主人强奸,好舒服……哼哈……被奸到流水了……”堕落的喊出羞耻的话语,李昂觉得自己的水穴被干的快要起火了,越来越快速的运动,次次都顶在花心上。
已经快到极限。
彦刀看见男人露出沈迷的神情在黑暗中起舞。
出奇而诡异的,他并没有勃起。
他只是看著,不动,眼神有一种很奇怪的嘲弄与怜悯。
很女性化的将黑发别到耳根,他继续问道:“你说,你喜不喜欢被主人插?是不是没有男人插就不行?”
李昂这时候已经快被假阳具干到高潮了,根本经不起他言语的刺激,扭著身子大喊:“我喜欢……我喜欢被主人插……我没有男人插就不行!我是天生的骚货,我喜欢被男人插穴!快来插……我!”
最後一个尾音吐出时,他的身体猛的痉挛起来。
高潮来得迅猛而措手不及。
三个地方同时喷发。
精液,阴茎,肠液,疯狂的往外喷泄,溅在男人平坦的小腹处,胸膛上,地板上,脸上……
男人就著阴茎还插在小穴里的姿势,倒在了地上,就好像陷入一片空洞的沙土中。
一场羞辱是另一场的开始。
还在高潮的余韵中微微痉挛的男人,立刻就被彦刀粗暴的拖了起来,丢到了木马旁。
假阳具被毫不留情的拔掉了。
彦刀的皮靴踩在他被淫水淋湿的花穴上,毫不留情的践踏著,冷冷地羞辱:“真贱。骚成这样,自己干自己都能高潮。”
那地方才刚高潮过,敏感不已,经不起任何碰触。李昂立刻就觉得花穴一阵酥麻,又有欲望升了起来。他无助的蜷缩在地上,将身体弓成月牙,为自己的淫荡感到绝望。
“羞耻吗?奴隶是不需要羞耻感的。”彦刀用脚玩弄著的他的下体,说,“因为你就是个婊子,下等人,免费的屁股。只要是根棍子捅捅你,你都能叫的像条母狗。”
察觉到男人身体微微的颤抖,他笑了:“不相信?没关系,我马上会让你相信的。”
他蹲下身,扯起男人的头发,逼迫他抬头,看著前方的木马:“骑上去。”
木马的背脊上竖著两根巨大的阳具,那尺寸,比刚才的假阳具还要大上一倍,色泽乌黑,粗大如成人小臂。李昂想,如果这玩意插入自己,自己大概会死的吧。
“放心,不会插死你,反而会让你很爽很爽。”彦刀伸出舌头,在木马的背脊上的阳具上舔了舔,淫荡的扬起唇角,“它们会直接干到你的子宫喔。”
男人有子宫。
听起来像是天方夜谭,但在双性人身上,那就不奇怪了。
李昂很久之前就知道自己不仅仅有女性的器具而已,他还有女性的子宫。
李昂虚弱的抬起眼,看了彦刀一眼,没说任何话,然後挣扎著爬起来,扶著木马,慢慢朝上爬去。
反正已经将一切都抛弃了,没什麽可令他再羞耻的了。
木马很高,刚经历过高潮的四肢还酸软无力,他费了很大的劲才爬上去。
搂著木马的脖子,他微微有些颤抖。
“把腿分开,对准你的骚穴,坐下来。”彦刀已经迫不及待要欣赏骑木马的受虐美人了。
李昂便分开发颤的双腿,抬起屁股,将後庭和花穴分别对准马背上的两根巨大的假阳具。
那两处刚被操弄过,还湿滑不已,穴口也没合拢。阳具粗大的龟头抵在水穴入口碾磨著,瘙痒异常,带动骚穴内部痉挛不已,流出的淫水将两根大棒浇的湿淋淋的。
“啧啧,看来连润滑剂都省了。你怎麽这麽骚?嗯?我的小淫奴!”彦刀看的心花怒放,他弯下腰,将脸凑在男人的下体,伸出舌头,在水穴上舔了一下。敏感的小穴被湿滑的舌头扫过,立刻引起男人剧烈的反应,腰间一酥,整个人就这麽沈了下去。
当身体被贯穿时,李昂已经连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好大……
剧烈的痛。
会不会就此而死去?
他模模糊糊的想,不能死,千万要活下去,不能死。
他紧紧抱住了木马的脖子,整个人像从水里捞上来一般,浑身湿透。
因为阳具太长,导致进入的异常深,直接就干到了子宫口。
那阴茎是模拟真人阳具而制造的,触感和真的阴茎无异,硕大的龟头卡在子宫口,引起男人一阵阵的抽搐。
而後穴也同样不好受,肠壁被塞的满满的,一丝空隙也无,深入到腹腔。
光是静止就已经很痛苦了,无法想象待会动起来会是怎样的折磨。
“怎麽样?是不是干到了子宫里?很爽吧?”彦刀温柔地舔著他脸上的汗,指甲尖在他胸膛划过,戳刺著那两颗发胀的乳头,“动一下,动起来会更爽哦,来……动一下。”
他魔鬼呓语般的诱惑著,等了许久也不见对方动弹,耐心渐渐失去。
“不肯动?”
李昂趴在木马上,疼的脸色惨白,呼吸微弱。
不是不肯动,是没办法动。光是被插入就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那主人我就大发慈悲,来帮你一下吧。”说完,手伸过去,朝木马上轻轻一拍──
“啊──”李昂立刻尖叫了起来。
木马前後摇摆著,速度越来越快。当它往前摆时,卡在蜜穴里的阳具便深入到不可思议的地步,穴壁上的嫩肉被粗糙的磨砺,痛苦到无法形象的地步。当它往後摇摆时,後穴便被棍子疯狂捣干……
一次次重复著,一次次撞击。
抽插,抽插,抽插。
两根巨棒随著木马的摇动而贯穿著他,犹如两把刀在体内冲撞肆虐。
李昂叫不出来,也动不了。
快要死了。
下体有血流了出来,顺著青铜色的马背缓缓往下流。
鲜红与青铜色,诡异的美感。
他被插得快要疯了,想逃,却根本做不到。子宫口一次次被捣干著,棍子疯狂的搅著穴里的淫水,发出噗嗤噗嗤的水声,两个穴的花心都被无时不刻的碾磨著,摧残著……
又痛又酥。
已经分不清到底是快感多一些。
终於,他忍不住哀求起来,抱著木马哀求起来:“唔……求、求你……放开我……啊啊……好大……好长啊……唔啊……呜……要被插烂了……放、放过我……”
彦刀咯咯咯的笑著,是他惯有的花枝乱颤式,一边笑,一边将木马摇的更厉害,欣赏著男人被木马插到一次次高潮的样子。
好可怜。
他想,男人的样子看起来真是可怜透了,让人忍不住想欺负的更厉害一些。
他说:“你不就喜欢被大肉棒插麽?越大越好呀!可以每次都都干到你的骚心!”
李昂回答不出来,只能发出哀婉的低叫。
花心一次次被插著,要被插烂了。在巨大的痛苦中,他渐渐生出病态的快感。前穴一次次的潮吹著,喷出大量的阴精。而性器也同样如此。
木马很快被他的弄得湿淋淋,一塌糊涂。
可是,他仍然受不了如此强烈的激情。
浑身发冷。
他无力地趴在木马上,收缩著小穴,发出虚弱的呻吟:“放、放开……我……”
恍惚中,他的头被抬起来,一双眼睛黑色的眸子盯著自己。
那麽幽深,好像可以包容一切的宽广。
彦刀对他说:“跟著我念,我就放过你。”
李昂虚弱地摇著头,脑袋根本没办法思考。
“说,伊武彦刀是我的主人,我是主人的奴隶。”
模糊之中,他觉得不能说这句话,一旦说了,就真的失去了自己。可是嘴唇却有自己意识的,跟著念了出来:“伊……武……彦……刀……是……我……我……我的主……人。我……是……主……主人的……奴隶……”
“伊武彦刀是我的主人,我是主人的奴隶。”彦刀重复。
他跟著重复:“伊武彦刀是我的……主人……我是……主人的……主人的奴隶。”
“伊武彦刀是我的主人,我是主人的奴隶。”
“伊武彦刀是我的主人,我是主人的奴隶。”
“伊武彦刀是我的主人,我是主人的奴隶。”
“伊武彦刀是我的主人,我是主人的奴隶。”
……
……
不知念了多少遍,每重复一次,都被迫地看著对方的眼睛。
渐渐地,他的心平静下来。
脑海里只剩下了那句话:伊武彦刀是我的主人,我是主人的奴隶。
我是奴隶,我没有自己的意识。
我的一切都为主人而生。
从此我不再是一个人。
主人的话,我必须服从。
信仰主人。
信仰他。
如此,才可得救。

小穴在抽搐著,但是木马已经停了下来。
这令他更加深信,服从是幸福的。
彦刀吻著他的唇,一手压住他的身体,把用火烧红的指环摁在他的肩上,听他发出猫一样的尖叫。
烙铁在皮肤上炙烤著,融化了血肉。
彦刀说,不,主人说,这是奴隶的印章,主仆的契约。
只要有它在,他就永远不会孤单,永远属於主人的。
指环很久才被取下,又取来酒精灼痛著他溃烂的伤口。
这样的痛苦,过了很久很久才停止。
李昂看不见自己肩上的伤痕,就如同他不知道自己可以负担的绝望可以有多重。他以为自己可以这样活下去的。
彦刀却很满意,很喜欢这个印记,鲜红的,扭曲的“欲望”,刻在男人身上,像件艺术品。
“这是你重生的印章,我的奴隶。”他温柔地俯下身,一遍遍亲吻著印记,无限爱怜。
天空中,突然有灿烂的烟火闪过。
李昂瞪大眼睛,看著窗外。
他轻轻地笑了一下,终於堕入了黑暗中。


第二十九章:驯化(九)

在後来的十几天里,李昂不太记得自己发生了什麽事。
无尽的交欢,凌辱,丧失一切尊严。
小宙只是偶尔过来看一眼,并不碰他,戴维则是一次都没出现过,听说因为杀了亨利而被伯爵关了起来。
太阳仿佛永远都不会再升起来了。
在寂静的调教间里,充斥著气味和声音,谩骂与羞辱。
大多数时间,他都耽於情欲之中,无法自拔。偶尔也会有短暂的清醒,那时候,他只觉得无限寥落,不想再睁开眼睛。也许这只是个一个梦,某天他会突然醒来,看到所发生的一切,不过就是虚拟电子游戏中的行为,只要醒过来,他仍旧是那个对世俗功业有著野心的企业家,拿著武器得到想要得到的。孤立而平静,对这个世界无进入的激情。冷淡地旁观自己东走西奔,谋杀掉对生命的感性和热诚。
但,直到游戏结束,屏幕上打出OVER时,他才知道这一切是真实。

11月13日,来山庄的第二十八天。
期限已至。
一大早,所有人便被带进了设在山庄内的大教堂里做早弥撒。
圣洁而恢弘的圣教堂,离天堂最近的地方。
大风呼啸而过。
有神父一一亲吻著他们的左手,在胸口划著十字:“感谢圣母玛利亚,因为我所得到的,与我遭受的,还有神圣的爱,阿门!我祈求上帝,您的恩典,在这一天宽恕我的罪。愿圣母玛利亚,神圣的主,所言及所行,在地上如同天上!以父之名,圣子,生灵,阿门。”
领取圣餐,受洗。
“这是我的身体。”
“这是我的血。”
人们咀嚼著象征基督圣体的饼和酒,沈默地坐在宽大的水泥台阶上。
弥撒是罪人们的节日。它使罪人们在心灵上得到宽恕与安慰。然而,在这座山庄里,他们真的能够得到宽恕吗?

弥撒结束後,表演如期举行。
除了受调教的五个人外,其他十五人都穿上了黑色的连帽斗篷,在火光的映照下,露出半张阴暗诡谲的脸孔。
“像是俄罗斯盛宴。”
彦刀对身边的ALEX说。ALEX看他一眼,不理会他,起身坐到了戴维身边。
戴维是直到今早才出现的,被关了整整十八天的他,突然出现在教堂里,引起了巨大的恐慌。
人们都听说了他徒手秒杀亨利的事,都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并不起眼的乞丐,居然是个如此恐怖的人。
戴维静坐在台阶上,披散著金色的卷发,一边抽烟一边看著前方的展台,神情孤僻。
似乎这十几天的禁闭让他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不再吊儿郎当的笑,浑身都散发著一种“生人勿近”的冷漠气息。
小宙也来了,一个人坐在台阶的最上方,仍旧是老样子。彦刀对他打招呼,他也不理。
这时候,有身著黑斗篷的仆人走上了台阶前的大舞台,分别站成两排。
总共15人。
又有一位身著燕尾服的男人走了上来。
他一来,教堂里立刻传来惊叫。
怎麽可能!居然是亨利!
死去的亨利居然又回来了,正站在舞台上,用他那招牌式的微笑对众人行礼。
死去的人如何能重生?
有人的情绪开始失控。
“你确定当时把他干掉了?”ALEX低声问。
戴维眯起了眼睛,弹掉烟灰。
他很确定,当时拧断了亨利的脖子。可现在,亨利的确毫发无损的站在他们的面前,对他们说:“欢迎参加俄罗斯盛宴。”
“造物主麽?”片刻後,他压低斗篷的帽檐,淡漠地说。
能让一个人的伤口在半小时内完全痊愈,死而复生又有什麽不可能?

随著亨利的退场,第一场表演开始了。
第一个上场的,是位商人。长的很斯文,年纪在四十左右,赤裸著身体,四肢著地,被人像狗一样扯著脖子上的铁链拖上来。
他的四位调教者分别是流浪者,抢劫犯,医生,还有个区长。
似乎是对自己的调教很有信心,四人表现的都相当从容。
商人被仆人带上了台,拴在台上的铁柱上,眼神空洞。
他的嘴里衔著一根狗骨头,耳朵上戴著一副狗耳,挺翘的屁股里塞著一根狗尾巴,尾巴的是根巨大的假阳具。那阳具还在疯狂的搅动,把男人弄的浑身颤抖,发出一阵阵微弱的呻吟。
他表演的节目,是《狗奴》。
是个很无趣,也没新意的节目。无非是狗奴撅起屁股,在台上表演自慰及性交。整个过程持续了一个多小时,看到後面,彦刀几乎都睡著了。
“真无聊。一个屁股有什麽好看的。”他说。
有人不满,“说的好像你很有本事似地。”
彦刀眨眨眼:“有没有本事,等会儿你看著不就知道了?嘻嘻嘻。”
那头戴维听了,肩膀微微动了一下。
第二个节目是《失落的舞者》,穿著一件芭蕾舞裙的男人,被推到场中央,配合著《睡美人圆舞曲》,惦著脚尖一遍遍旋转著,努力寻找著光明。
这本身没有什麽出彩的,出彩的是,这人有一副很漂亮的肉体。皮肤白的像雪,舞姿优美如天鹅。
他的舞裙非常情色。前後开了两个大洞,分别露出浑圆的屁股以及前方束著铃铛的粉色性器。
当他旋转时,铃铛便发出叮叮当当的清脆声。
当他後仰时,浑圆性感的屁股便暴露在众人的视线之下,露出股沟里那湿润而销魂的蜜处。
男人一边跳,一边无声的落泪。
泪水打湿了他的秀丽的脸孔。
随著圆舞曲进入高潮,他的表演也到达了高潮。他旋转著,朝台上一名黑斗篷仆人靠过去。仆人说:“给我你的肉体,我将给你光明。”
舞者便轻巧的跃上了他的身体,将双腿紧紧缠住他的腰部,再以臀部缓慢而煽情的摩擦著仆人的下体。
仆人很快便被他掀起欲火。
舞者有节奏的摆动著屁股,越扭越放浪。他的手扯开了仆人的裤子,抓住那根巨大的肉棒,毫不留情的就往自己的後洞里塞去。
“啊啊──”舞者仰起头,不堪承受激情的,浪叫起来,“好大……请干我……插我……”
仆人得到命令,便疯狂的律动起来。
二人紧紧拥抱在一起,又回到了舞台中央。
他们一边性交,一边维持著舞姿。
慢慢的,舞台上又涌来更多的黑斗篷。
他们将舞者围在了中间,只留下一道缺口,供台下诸人观赏。然後一起侵犯著舞者。
两根肉棒在舞者的体内冲撞,十几双手在他身上抚摸著。舞者被干的面色潮红,激情不已。他几乎坐在了仆人们的性器上,嘴巴分别替两根肉棒口交,两只手也被人抓了过去按摩性器,脚也没放过,分别踩在仆人们的性器上来回挪动。
腿弯,手臂,胸膛……无一处放过。
“嗯嗯啊……嗯嗯……”舞者已经完全陷入了情欲中,坐在肉棒上开始扭动腰肢,跳著最煽情的舞蹈。
黑压压的斗篷中,他白色的舞裙尤为扎眼。
戴维又点了根烟放进嘴边,默默的吸著。十多根烟抽完了,台上的表演也终於结束了。
舞者已经被操到奄奄一息,洁白的舞裙上全是男人的精液。
不堪,污秽。
失落的舞者向魔鬼献上了自己的身体,得到的,却是更加黑暗的黑暗。

第三场过去了。
第四场表演,是LEO。
他的调教者与彦刀他们的情况类似,只有ALEX一个人。
其他三个因为不够强,而被ALEX赶了出去。
LEO上场之前,ALEX突然问戴维要了支烟,抽了没几口就呛的一塌糊涂。
“不会抽就别抽,警官先生。”戴维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心疼的收起烟盒,他吗的,就剩下三根了。浪费!
ALEX没吭声,又接著吸了好几大口。在黑暗中,他眯起眼,慢慢的将烟雾吐出。
他说:“戴维,我们有罪,一定会在走过的黑暗里湮灭。”
LEO上场了,他是个20岁的清秀男孩子,很瘦很瘦,连胸前的肋骨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不算性感的身体,却充满了一种柔弱的病态美。
戴维记得,他是贫民窟里的一个穷孩子,在16岁之前,过的是一种吃垃圾的生活。後来通过自己的努力,终於考上了剑桥大学,还没毕业,却又被带到了这里,受尽屈辱。
谈不上怜悯,人生本来就是不公平的。
LEO赤身裸体的站在台上,麻木的朝台下看去。
台下坐著一群黑斗篷魔鬼。
魔鬼在等待著撕裂他的身体,吞食他的血肉。
他的目光在台下穿梭,最後停留在了ALEX身上。
ALEX也在看著他。
二人就这样隔著人群,遥遥对望著,视线的距离犹如没入黑暗的火焰,过分鲜明。
戴维发现ALEX拿著烟的手在抖。
“你认识他?”
“是的。我认识他。”ALEX低声说,“他是我永远无法赎罪的人。”
台上的LEO突然对笑了一下,笑容就像绽放在水中一样。
然後,穿著黑斗篷的仆人们又上来了。
他们抬著一具白色的水晶棺。
水晶棺中,盛满了五颜六色的蛇。
他的表演,叫《蛇姬》
LEO掀开了棺材顶,毫不犹豫的踏进了蛇穴中。
一条血红的蛇朝他游过来,吐著猩红蛇信,顺著他的大腿缓缓往上游。
“不必担心他会死,这些蛇都没有毒的。”亨利解说。
大大小小的蛇拥挤在水晶棺材中,不到片刻,就爬满了LEO的身体。
LEO动了动手指。
鼻尖,触感,全是湿滑冰冷的蛇体。大小不一,粗短各异,红黄黑绿青绿紫,色彩斑斓。湿冷的蛇信在他脸上舔过,气味腥臭难忍。
蛇都是被用了药的蛇,见洞必钻。
单薄的肉体被蛇群缠绕,那美景看起来异常邪恶。
台下大多数人,几乎是瞬间,男根胀起。
“不错嘛,警官,挺有品位的。”远远的,彦刀对ALEX打著招呼。
ALEX的脸如骨灰般惨白。
一条黑蛇缠住LEO的脖颈,尾巴尖在他乳头上扫过,不停的刺激著那一处敏感。
而更多的淫蛇开始往他大腿内侧钻去。
它们在找寻可以钻入的洞穴。
屏住呼吸,LEO慢慢打开颤抖的双腿,抬高臀部,露出股缝间那粉色的蜜洞。
唯一的洞。
众蛇嗅到了洞穴的味道,顿时变得焦躁不安,齐齐朝他臀间游去,疯狂的往他的洞里钻去,探出蛇信,试探著舔著穴口周围。
LEO闭上了眼睛。
台下的人也都屏住了呼吸。
然後,蛇群终於开始发动进攻──一条蛇挤进去了,两条蛇,三条蛇……它们钻进了洞口,迟疑了几秒,确定这里就是它们要找的洞穴,便疯狂的往更深处挤去。
肠壁上传来的剧痛,疼的男孩使劲吸气,腰背弓成了弯月。
棺材内,翻滚著无数条斑斓的细线,血的味道渐渐浓稠。
有的蛇挤不进去,便开始焦躁,一口一口的咬著LEO的身体。
不出片刻,他的身体便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血洞。
冷汗和血液浇上他的後背,将他淋个湿透。
教堂里鸦雀无声,只有人蛇交配时发出的窸窸窣窣声响和男孩发出的细微的喘息声。
ALEX快要坐不住了,猛地站起来,就要往台上冲,却被戴维一把拉住。
“别冲动。”
“我要去救他。”
“你想他和你一块儿死吗?”
ALEX僵硬住,久久的,然後突然捂著脸,眼泪簌簌掉了下来,湿润了教堂浑浊的空气:“为什麽会变成这样?为什麽……”
没有人回答他。
要怎样才能抵达天堂?可以不流一滴血吗?

LEO被拖下去的时候,已经接近昏死的状态。ALEX没有再看完接下来的表演,和仆人一起冲向了急救室。
戴维看著他离去的背影,默默地为自己点了支烟。
“呀,我的宝贝终於要来了~真是等的我头发都要白了呢。”不知何时,彦刀坐到了他的身边,对他妩媚地笑起来,眨眨眼,“你呢?我亲爱的戴维,是不是也很著急见见他呢?”
亨利在台上宣布:“下面,进入最後一场表演《圣子》”


第三十章:亵渎基督

马太福音书中记载,4月10日,圣子耶稣为世人而亡,圣子为背负人间的罪恶,钉在十字架上流血而死。
耶稣大声的说:我的神,我的神,为什麽离弃我?
耶稣大声的问:父啊!我将我的灵魂交在你手里。
耶稣见母亲和门徒站在旁边,就对母亲说:“母亲,看你的儿子。”又对门徒说,“看你的母亲。”
从此,那门徒就将玛利亚接到自己家里去。
耶稣知道各样的事已经成了,为了替世人赎罪,便低下头,将灵魂交付神了。
钉在十字架的瞬间,天地昏暗,太阳也失去了光辉。
耶稣的血管失去了生命的体液,取而代之的是天赋洒下的圣洁圣水。
耶路撒冷城崩塌,上帝的力量如此磅礴震撼。
至始至终,圣子折射出的坚定目光,是隐隐在说“我让世界重生”,上帝也为之动容,魔鬼游走在黄沙弥漫的石路上,他亲眼目睹了耶稣得到神谕後灵魂的升华。
──圣子受难

教堂中,大舞台突然崩塌。
沈寂数秒後,有巨大的十字架从凹陷处缓缓升起,迎著清晨第一道阳光,矗立在舞台中央。
太阳升起。
阳光穿透天顶,照射进来,就像天堂开出来的路途。
被钉在十字架的男人,赤身裸体。雪白的肉体上被彩绘师用重墨油彩描绘上黑色藤蔓,藤纹纠缠,延伸至臀沟,颜色渐行渐浅,藤蔓间点缀著豔红的蔷薇,配著黑色的枝藤,绮丽繁复,迂回婉转,无可抵挡。
妖娆的肉体像条受虐的淫蛇般,痛苦地在十字架上扭动著。
他的腰肢极其细软,好像没有一根骨头。
脸上的浓妆夺目美豔,额头上渗出细密汗水。浓黑的头发散落在肩,被汗水浸泡发出深蓝色光泽。
他的双臂张开,被束缚在十字架上,圣子受难的姿势。性器高涨,乳头上点缀著血红的乳环。
修长笔直的双腿垂在空中,脚腕上挂著长长的铁链。
啊……啊……
细软的,绵长的呻吟。
滴答,滴答。
淫水从他胯间流下的声音。
白色的,透明的液体,缓缓的在大腿上流动。男人低喘著,在情欲的烈焰中受尽煎熬。
彦刀激动的浑身颤抖,眼神接近癫狂。他说:“这是我这辈子最完美的作品。再不会有了……”
身为日本一流的彩绘师,在他漫长的创作生涯中,鲜少攀至顶峰。而十字架上的男人,是他最完美的作品。
这辈子,再不会有了。
戴维拿著烟的手,微微一顿,将脸隐进了斗篷中。
有人问:“这是什麽?”
“亵渎基督?”
“上帝会惩罚我们的!”
这里充斥著各种基督徒,他们无法原谅万能的主被如此亵渎,跪在十字架前,一遍又一遍的忏悔著:仁慈的主,请宽恕我们的罪。
“乞求宽恕的同时,而对基督产生性欲,这样的你们,真的值得宽恕吗?”戴维冷冷的问他们。
无人敢反驳他的话。因为他们跪下来的同时,性器也高昂到了无法想象的地步。
这大概就是人类的本性,越是圣洁的东西,越想亵渎。
不再浪费时间,圣子受难即将开始。
仆人们抬来一张桌子,桌子上摆放著一只漏斗。
不是普通的漏斗,而是SM专用的乳胶管漏斗,可以控制水压。
管子细长细长,约有一米左右。
又有人抬来几大桶水。
只要是熟悉SM的人,看到这些器材,就应该立刻明白它们的用途了。
男人在上台之前,就已经被灌输了大量春药,加上这些日子彦刀对他的调教,早已令他的身体完全释放到了一种“兽化”的地步。只要被任何东西稍微挑逗一下,他就能回赠你全世界最美妙的反应。
而要做到这种地步,必须要抛却羞耻之心。
两名仆人按照彦刀提供的计划,分别走到十字架两边,扯住男人从脚腕上拖下来的铁链,然後朝两边缓缓拉开。这样子,男人神秘的下体就曝光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下。
教堂里立刻传来惊呼声。
早先,在乐园那那一晚,他们就从黑鬼口中得知他双性人的身份了,很多人想亲眼目睹一下双性人到底是什麽样子,只是对方太强悍,又有几个强大的男人围堵著,根本无从下手。
现在,男人毫无防护的,将下体展露给他们:比女性要小巧的精致器官,颜色是成熟的绯红。两片肥润的贝肉轻轻翕动,被淫水染得湿淋淋,看起来柔软多汁,非常可口的样子。浅浅的穴缝上头,有一颗红豆般的阴蒂,充血到肿胀。随著穴口的收缩,而不断的轻颤著。再往下看,就是那销魂的蜜穴入口。
湿滑的穴口被一根巨大的假阳具堵著,阳具太大了,将穴口撑成一圈薄薄的肉膜。从淫水的分量来看,应该是插的很深,而且还在里面不断的搅动著,带动著更多的淫水汩汩往下流出。
而男人的後穴也同样被一根大肉棒插著。
淫荡之极,风骚之极。
在人们的印象中,双性人都是丑陋的畸形,可是没有想到,他们眼前的这具肉体,居然美到如此地步,不可思议,上帝的艺术品,完美的将雌雄阴阳融合一体。
台下的男人们呼吸开始加重。他们情不自禁的幻想著,如果插在那嫩穴里的棒子是自己的,那该有多爽?
这双性人的脸蛋长的真他妈的美,还有那腰身,比蛇还细软,那雪白的屁股浑圆挺翘,性感的让人窒息。
真想立刻就冲上去把自己的棒子塞到他的穴里,狠狠的操上一顿。
男人像一头陷入绝境的困兽,发出一声一声凄凉的呻吟。偶尔,他会抬起头来,眼神空洞的在人群中寻找著什麽。当他的目光游离到小宙身上时,便长久的不肯离去。
小宙坐在远方的角落里,静静地回视著他,隔岸观火的姿态。
“啊啊……”他的身体又开始剧烈颤抖起来,插在体内的两根阳具抵到了前所未有的深度,死死的抵在花心上,死命碾磨。
但是他射不出来。
如果没有彦刀的命令,他便无法达到高潮。
“好了,开始吧。”亨利宣布。
教堂顶上,有一只吊船降了下来,悬挂在半空中,刚好与男人的身体并齐。
船内坐著一位仆人,手执漏斗。
“张开嘴。”台下的彦刀对他说。
李昂听见了命令,便缓缓的张开了嘴。
一根细软的管子伸了进来,抵在舌头上停留了 几秒锺,便往咽喉处探去。
无论做多少次,男人仍是不习惯这种咽喉被压迫的感觉──他又不可控制的起了呕吐的反应。
“放轻松。”彦刀又说。
男人冷汗连连,却还是按照他的说的,竭力放松了身体,让管子往喉咙里探去。
仆人一边操作,一边用手轻轻抚摸他的脖颈,替他顺著气息。
“再放松点。”
“再放松点!吞咽,吞咽!”
管子很快就顺著食道插入了胃中。听见胃区传来咕噜声後,仆人便确定了位置正确,然後将软管固定好,开始往漏斗里倒水。
一波波冷水顺著软管注入身体中,流过食道,直接钻入脆弱的尾部。
男人痛苦无比。他能清晰的感觉出胃被冷水一点一点的撑开来。
很想吐,但是吐不出来。
虚汗涔涔。
胸腔快要爆裂了。
很快的,胃部被水撑到了极限。
腹部胀大,如十月怀胎。肚皮上的蔷薇被撑大,淋漓尽致的绽放。
仆人用毛巾替他擦干净嘴边的津液,然後又用双手开始挤压的小腹。
如此大约挤压了几十下,仆人就停下了,没再动作,静等接下来他的反应。
男人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了,身上的汗水不停渗出,将十字架都染湿了。
他的胃像有火烧一样,双眼因痛苦而变得猩红。
大家都屏住呼吸,等待著,等待著男人丢盔弃甲,丧失所有“人”的尊严那一刻……
戴维沈默著,靠在墙上,脸被斗篷笼罩,瞧不出他此刻的情绪。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十字架上的圣子开始发出低婉的叫声。
来了,来了,圣子的末日来了。
汇聚在腹中的水流无处可去,转换成了生理之欲。
膀胱不能再继续盛载下去,必须马上释放。
男人极痛苦的在十字架上扭动著肉体,生殖器肿胀到不可思议的地步,紧紧贴著小腹。
穴里的两个棒子被仆人开到最大,疯狂的在内部搅动。滑嫩的穴肉已经被操肿了,仆人又取来一根小电夹,对准阴蒂夹了下去。
“啊啊……啊……”男人尖叫。
阴蒂被一股细小的电流击中,他的身体立刻抖动如筛。
快要不行了……
彦刀舔著唇,对他说:“释放出来,释放出来就没事了。”
男人仍在抗拒,拼尽最後一丝力气,拒绝做出那丝毫没有尊严的事情。
“来,亲爱的,释放出来,这并不羞耻。只有释放出来,你的痛苦才会停止。”
男人软软的垂著头,身体开始抽搐。
已经快要抵达极限了吧,他想。
台下很多人都情不自禁的站了起来,走到舞台下方,就是为了可以看得更清楚。
一个个黑色的斗篷,被烛火映照著的惨白的脸孔,比魔鬼还要贪婪。
男人无力的喘息著,目光渐渐涣散。
又过了两分锺左右。
男人实在忍不住了,阴茎忽地抽动几记,紧接著,小腹一热,一股暖流从性器顶端喷发而出,徐徐的溅开,顺著十字架流到了舞台上。
他失禁了。
教堂内几乎听不到呼吸声。
只有男人的尿液,持续不断的发出淅沥沥的水声。还有失禁那一刻,两个穴里同时抵达高潮而喷出的淫水声。
“啊啊──”男人在他们的目光中,终於发出了卑微的吼叫。
当众失禁。
最後的尊严被抹杀了。
戴维已经不能再看下去,他的肩膀在抽动,烟也抽不下了,眼睛如被锥子刺中。
他还记得初次见面,男人飒爽的英姿,立在玛利亚山顶之巅,可以征服全世界的气势。
而如今,他却当众失禁了,这样的羞辱,多麽残酷。
可怜的人啊!可怜的人。在这个世界上,我们是多麽的卑微,脆弱,徒劳挣扎。
除了顺服命运,我们一无所知。
但是,场内的人大多都很满意。
这个高傲的东方贵族,居然失禁了。哈哈,多麽搞笑的事,多麽诱惑。
他们产生了一种将基督踩在脚底下亵渎的快感。
有人开始吹口哨,有人喊FUCK,有人甚至对著他的裸体,掏出了生殖器开始打手枪,一边打一边喊出粗俗的话语。
亨利让大家安静下来,因为接下来还有一个节目。
是什麽呢?
彦刀嘴角绽放出神秘的笑容。

男人失禁之後,就陷入了死灰般的沈寂中,不再哀叫,也不再呻吟,宛如一具死尸。
尿液仍间间断断的泻出来,流了一身污秽。
他已不再介意。
船上的仆人将最後一桶水从他头顶浇下。
然後,教堂顶端又有几只吊船降下来了。船内承载著十名黑衣奴仆,清一色魔鬼装扮,身著黑袍,头戴撒旦面具,额头上竖著尖尖的犄角。
船分别在男人前後左右停下。
十双手朝他的裸体伸了过来,在他身上到处游离,抚摸。
台下,有唱诗班走上来。他们在念圣咏:
牺牲的爱,在十字架上
你为我舍命,受鞭伤,使我得医治。
所有的罪恶,你为我担当。
受刑罚,使我得平安。
啊,何等牺牲的爱
圣洁生子成为赎罪祭
何等能力胜死亡权势
今我属你永生的真神
在这个时刻,我心中只有你,我的主,我唯一的爱。
耶稣诚然担当,我们的忧患,背负我们的痛苦……
耶稣为我们的过犯受害,为我们的罪孽压伤……
因你受的刑罚,我们得以平安……

圣洁的圣咏中,魔鬼开始对圣子进行亵渎。
他们分开男人的四肢,拔掉他体内的假阳具,然後用手在他的穴内挖出一大滩淫水,涂抹在犄角上。
再俯身,将硕大的犄角探入那淫靡的美穴。
後穴也同时被一根犄角顶入。
男人只是张著嘴,浅浅的喘息著,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魔鬼在用犄角侵犯著他。侵犯著象征主的耶稣。
彦刀在下面指示著:“插入,抽出。插入,抽出。”
“插入,抽出。撞击他的穴心。”穴心便被狠狠的撞击了。
“干他的子宫口。”子宫口便被大力的捣干了。
“玩弄他的阴蒂。”阴蒂便被煽情的吮吸了。
“舔他的穴,舔他的阴唇。”花瓣便被舌头淫邪的舔弄了。
“撞击他的前列腺。”前列腺便被撞击了。
“快速,连续抽动二十次。”两个穴壁被摩擦的快要破掉。
“撤出。”啊,犄角出来了,停留在了穴口。
“再插入。”啊,犄角又进入了,将整个小穴再次填满,不流一丝缝隙。
在他的指挥下,男人渐渐的投入了情欲中。
犄角无比粗大,将他的小穴填的满满的,每一次的抽插都能带给他无上快感。
他在战栗。
他在尖叫。
他高潮了,喷出的淫水溅湿魔鬼的脸。
他的身体在被魔鬼抚摸。乳头被狠狠的蹂躏。阴蒂被魔鬼舔弄著,吮吸著,舌苔扫过蜜唇,饮尽他的爱液。
尊严是没有了。
只剩下情欲。
肉体一次次抵达高潮,达到饱和,精神却仍旧空虚。
魔鬼一个一个的上。
他们并不用生殖器侵犯,只是用头顶上的犄角贯穿他。
一个,又一个。
他不记得自己被侵犯了多少次,高潮了多少次,淫水和尿液一直在喷溅,将十字架浸染的全是水光。
台下的人都疯掉了。
那场景实在太逼真了,被绑在十字架上受到魔鬼侵犯的耶稣。
哦,上帝!
虔诚的信徒不住在胸口划十字,乞求主的宽恕。而异教徒则纷纷对男人打著手枪,将精液洒在舞台上。
教堂里窗户不知何时被关上了,仆人点燃了圣火。
圣咏在回荡,和著男人被迫攀上情欲巅峰的尖叫。
“义人的口道出智慧
义任的舌诉出正义
经过试炼的人得到福气
因为试炼过後,他必得生命冠冕
耶和华 圣火 怜悯
啊,何等神圣
何等安详
何等安慰
啊,纯洁若百合”
啊,纯洁若百合……
男人终於垂下了头。
昏死之际,有人看见他的眼角滑出一颗泪。
晶莹的,剔透的,纯洁若百合的泪。
爸爸,请判我死刑吧。


第三十一章:狩猎(一)

第二场游戏的结果,伯爵很快就评断出来了。
第一名毫无疑问的,属於李昂。
第二名是LEO。
第三名为芭蕾舞者。
第四名是人妻男。
而最後一名,是第一场的商人男。
用伯爵的话来说就是,该场表演毫无新意,粗俗,无任何技巧与舞台美感,应当接受处罚。
什麽样的惩罚?
四人,连同调教者在内,须将所有的SM调教器具全部用一遍。
山庄内一共有两百多件SM器具,全部玩一遍,下场只有一个,死。
在尖叫痛哭哀求中,四人的身体渐渐裂开,最後,彻底葬身於猎狗身下,不动了。
人命在这里永远都是那麽的低贱,连狗不如。
亲眼目睹受刑场面的人们,在回到房间里後,长久的处於一种精神恍惚的状态,表情麻木。
这里没有怜悯,只有残酷的生存法则。
人们比的不是力量,而是谁比谁更冷酷。

“你知道海明威是怎麽死的吗?”
浴室中,李昂将自己埋入冷水中,轻声问戴维。
戴维说:“不知道。”
李昂告诉他:“他把猎枪塞进自己的嘴巴,叩响扳机。”
“嗯。”
“然後他整个头盖骨都被掀飞了,脑浆四溅。”
戴维点点头:“很凄惨。”
“不是凄惨,这是一种他自由的死法。”
“你喜欢他的方式?”
“是的。我常常想,人应该如何决绝地处理自己。只是……”他闭上眼,声音虚弱到轻不可闻,“可是生活已经把我折磨的半死不活。”
“戴维,我变成了一尾鱼了。”男人轻轻说,就这样沈入了深海中,嘴角绽放的笑容,是水中最美的花。
总是有梦。
从被凌辱开始,他便开始断断续续的做梦了。
梦见许许多多曾经发生过的事,在自己生命中出现过的人。
可是今晚,他梦见了从来没有出现过的父亲。
父亲。
冷酷又温柔的父亲,坐在长廊的椅子上,对自己张开双臂:来,过来,我的宝贝,来爸爸怀里。
他走过去,扑向父亲的怀抱。
可是当他把头抬起来时,父亲的脸上却披满了血水。脖子上有一颗黑洞,咽喉微微痉挛著,抽搐时涌出一大股一大股冒著热气的血液。
黑色的,沈默的腥臭液体。
他突然就哭了,温暖的眼泪一滴滴搭在戴维的手心,在梦中喃喃的说:“我不能这样认输,我不能。爸爸。我不能。”
戴维被男人突然而来的哭泣惊得一时错乱。记忆中,这个一直郁郁寡欢的男人,从来都是神情镇定,即便在最屈辱的时候,也没掉过一滴泪。可是这一刻,他却哭的不能自遏,身体微微颤抖,喉咙里发出压抑而沈痛的哭声。
爱情突然就这麽降临了。
戴维并不是个温柔的人,起码他自己是一直这样认为的。自从多年前那件事发生之後,他就一直处於一种麻木不仁混沌度日的状态。没有血性,於是就是麻木。对任何事任何人都抱著无所谓的态度。
不爱人,也不自爱。
可是,这一刻,他看到李昂的眼泪,丧失已久的温柔突然就活了过来,一点点渗入他的心灵,在他身体里蔓延开来,无法阻挡。
他产生了一种,如果能看到李昂的笑容,就算死,自己也心甘情愿的荒诞想法。
他想起ALEX说的那句话:戴维,我们有罪,一定会在走过的黑暗里湮灭。
这一夜,他都守候在李昂身边,寸步不离。
天亮时,他来到窗边,看著阳光照耀著圣洁的玛利亚山,摊开掌心,看著阳光像鸟儿一样在手心跳跃。
突然他觉得心里很难受。第一次,戴维发现自己感受到一种痛苦。
这已经不是属於他自己的简单生活了。

李昂睁开眼睛,非常非常的平静。
这又是新的一天。
他对戴维说:“你不用再担心,我晓得,某些负面情绪更能让人进步。”
因为爱情的衍生,一切都不同了。
戴维先生,从现在开始,已经不再属於自己,而是属於面前这个人。
“我们应该再商量一下,关於合作的事儿。”他温柔地笑著说。

第三场游戏还是老规矩,在第三天颁发。
山庄在第二天就又恢复了原先的热闹。
大家又开始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做著苟且的事,或是讨论该如何得到那400亿欧元。好像昨天那一场死亡只是一场梦而已。
“人的欲望是无穷的。”戴维说。
李昂骇笑。

二人回到了房间里,戴维脱下靴子,从里面取出一张图纸,交给李昂。
“是什麽?”
“地图。”
“地图?”
李昂接过来,扫了一遍,脸色微有变化。
“从哪儿弄来的?”
“自己画的。”
从进山庄的第二天开始,他就每晚都在山庄里溜达。研究著这座城堡的结构。
要想出去,就得先弄清楚关住自己的牢笼到底是什麽东西做的。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然後,他发现这座山庄,没有死角,简直就像个封闭的瓶子。
从外面看,山庄是由黑岩石堆砌而成的,其实不然,在岩石後面,还有一层坚固的防盗墙,这防盗墙是采取“国家军事机密防盗系统”构造而成的,结构十分严谨,一般情况下,除了重力炸弹,是没有办法破坏掉的。
“只要是建筑物,就不可能没有缺口。”李昂放下图纸,对他说。建筑物,不可能做到完全封闭的状态。
“是,所以我发现了这个。”戴维指著图纸左上角的一扇门的标志,说,“这里,是唯一的缺陷。我查探过了,其他的门平时都是不开的,只有这里,每个月三号都会打开一次。”
“你的意思是……”
“是,这里是唯一可以逃出去的地方。只是……”戴维迟疑片刻,说,“你知道这里住的是谁麽?”
那扇门是在山庄的最顶层,塔顶。
“这里住的是把我们带进这鬼地方的家夥,莱恩。”
因为是伯爵住的地方,所以这里的防范必定更加严厉。想在那鬼东西眼皮子底下逃出去,可能性大概为零。更何况这里到处都是监探器。
“难道就没别的办法了麽?”李昂沈思著,他们体内都植有炸弹芯片,根本冒不起被捉到的危险。
“也不是没有,但是难度可能比较大。”戴维说。
“比如呢?”
“比如……你有没有看过《越狱》?”戴维突然笑起来,笑得非常狡黠。
在所有人都被欲望或恐惧蒙蔽双眼时,只有他,冷静沈著的分析著逃出去的路线。
不绕弯路,直接对准目标袭击。
李昂第一次觉得这男人真是深不可测。
他将李昂带到了洗手间的门口。
“等会儿可能需要你配合一下。”
“配合什麽?”
戴维苦笑:“监视器就在门後,我得找个像样的借口把它赌起来,宝贝儿。”


第三十二章:狩猎(二)

李昂一听“配合”这个词,脸色就立刻阴沈了下来。
不能怪他,当初在乐园的那一晚,戴维也说跟他配合,可是配合到最後,还是发生了那样不堪的局面。
“你的配合,就是所谓的我脱下衣服装作给你操然後真的被操你吗?”他讽刺的问。
可是没想到,戴维却张开了双臂,对他说:“打我。”
李昂愣住。
“用你的拳头,狠狠的揍我。”
“你有病吗?戴维先生。”
“不,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戴维说,“来吧,将你的拳头狠狠地揍在我身上,快点宝贝儿。”
“你确定?”李昂怀疑地看著他,生怕他又在耍什麽花招。
戴维肯定的点头:“快点吧!我确定!”
话都说到这份子上,李昂自然义不容辞:送上门的好机会,干嘛放过?
所以戴维的话一说完,他就迫不及待的将拳头挥了过去!
“乞丐维!你他吗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容嬷嬷吗!”
戴维被他打得一个趔趄,直接撞开了浴室的门,然後还没反应过来,脸又挨了一拳,整个人受力不支,一头栽倒在了马桶上。
幸好马桶盖是盖著的,不然他就要与马桶做亲密接触了。
他擦擦嘴角的血,抬起头来,很迷茫的问:“容嬷嬷是谁?”
李昂笑的很诡异:“容嬷嬷是你爱人。”
“哈?”
又一拳头飞过来。
为了表演的像一点,戴维这次躲过了。毕竟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实力比李昂强。
李昂扑了空,却没放弃,再一飞脚,直接踹向他的腹部。
“唔……”
戴维没避开,捂著肚子蹲了下来,痛得脸直抽搐。
他妈的,这小宝贝下手可真狠!真想把他老公打死?
“咳咳咳!别打了别打了!”他装作求饶的样子,惨兮兮的。
李昂怎会饶过?他彻底兴奋起来了,也不管这是不是演戏,再次将他扑倒在地,骑在他身上,一鼓作气打了十几拳。
戴维已经成了猪头。
嘴里有点血腥味儿,估计是破相了。
“咳!”他欲哭无泪,“别打了!再打就要出人命了!”
李昂含笑,以腿压著他的身体,一手摸著他的腰,直往他臀部滑去:“腰杆细盆骨大,床上很有劲儿吧?”
戴维很想说,有没有劲儿你会不知道?
可是他哪敢惹怒这大美人啊。只能吞下苦水,抽搐道:“没有,没有,我很虚的,我是弱受一枚。”
李昂说:“嗯,弱受啊,那很能生吧?”手插进他的裤子,朝他的屁股摸去。
“你……你……”戴维立刻菊花一紧,咽了口口水,轻声,“你要干嘛?”
“爆你菊花。让你生孩子。”李昂回答的干脆利落。
宝贝儿是不是吃错药了?怎麽一下子变得这麽诡异?
戴维寒毛竖起来了。
爆菊?
他可不干!
“宝贝儿,别的我都能答应你,可是爆菊这事……还是算了吧。啊哈~我生不出来啊!”
“你能生的,相信我!”李昂无比严肃的说,手越发不规矩,往戴维臀缝间探去,手指没挤进去,左腿突然被用力一扯,整个人呈仰马翻倒,摔了个底朝天。
紧接著,他被戴维拽了起来,朝门边压去。
双腿被大大的分开,有膝盖挤了进来。
“宝贝儿,我觉得生孩子这种事,还是你做比较适合。”戴维贼笑,一边说一边扯掉他的西装,然後姿势很潇洒的将西装朝天一抛,大喊:“来吧!让我们生孩子吧!come on!”
西装飞到天上,落下来时,刚好搭在了门头的挂钩上。
挂钩边,就是伯爵置入的监控器。
至此,演戏结束。
戴维心想,宝贝儿的演技简直可以当奥斯卡影帝了啊!刚才简直就像变了个人似地。
李昂想,打得还不够过瘾,下次如果再有机会,一定要下手的更狠些,直接把他打得不能人道。
二人各怀鬼胎,脸不红心不跳的理衣服,像刚才什麽都没发生似地。
“说吧,到底还有什麽办法?”
忙完後,回归正题。
戴维笑了笑,走到洗手台边,三下五除二,将洗手台拆了下来。
“看过《越狱》麽?”他又问了一遍。
李昂摇摇头,“我只看过《还珠格格》”
“那是毛?”
“嗯,是一部家庭伦理+宫廷斗争+爱情偶像剧,里面的容嬷嬷长的特别像你。”李昂看著他的脸说。
戴维挠挠头,一脸纳闷。
“容嬷嬷就是里面最厉害的人。”李昂好心的给他解释。
“是咩是咩?”戴维星星眼,卖起萌来,“你的意思是,我是个很厉害的人咩?”
李昂面无表情的点点头:“是的,你很厉害,你一定是容嬷嬷的化身。”
戴维被他夸的轻飘飘,几欲上天。
他决定了,从今天开始,他要山庄里所有的人都叫他“容嬷嬷”。
再次回归正题。
被拆下的洗手台後面,是个圆形的洞口,直径不太大,却可以容纳下一个成年人的身体。
洞後面,一片漆黑,看不清里面是什麽。
“假如你看过《越狱》的话,就应该知道,还有一项逃生之路。”戴维指指黑暗的洞口,挑眉,“利用下水道。”
“像老鼠一样?”李昂不动声色,心里已泛起巨大的波澜。
是,他怎麽没想到?山庄的墙虽然无法爆破,塔顶的那道门又防守太严,那他们可以从下水道逃生。
只是……
“只是一栋建筑物,施工的过程是极复杂的,每个下水道管的构造都堪比迷宫。而且并不是每条管道都是互通的,甚至会有墙阻拦著各大管道。就算都是通的,我们也不能保证百分百的逃出去。”戴维耸耸肩,有些无奈,“谁知道那管道口到底是通向地狱还是天堂?”
没有施工图纸,一切都是免谈。如果被发现,情况会更糟糕。
李昂沈思片刻,提出意见:“如果将不通的管道打破呢?”
戴维点点头。
所以他才问李昂,有没有看过那部《越狱》的美剧。
美剧中,男主角也遇到过类似的情况,逃亡的下水道管被堵住了,男主角便想出了一个办法,解决了它。
“我已经进去探查过了,比较庆幸的是,下水道管的材质并不是D合成金属的。那就代表,我们可以靠外力去破坏它。”
“譬如?”
“铁皮之类的金属,是可以用硫酸融化的。”
“我们从哪儿弄到那玩意?”
山庄里的生活,的确富足,但是亨利却不提供他们任何具有破坏力的工具。就连吃饭的餐具都换成了塑料的。更别提硫酸了。
戴维没有立刻回答,他将半个身子探入黑洞中,往里面丢了块小肥皂。
片刻後,黑洞里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可以判断出,这里面的很大,有好几层结构。
“那东西很好弄。现在我们的问题是,就算能将管子破坏掉,但是,如果碰到了里面的天然气管,那我们就只有一个下场。”──被炸死。
总的来说,没有施工图纸,一切就无法顺利进行。
就算有图纸,对於他们这种不是建筑学的人来说,运用起来也够呛。
但是,戴维看起来并不慌张,一副心有成竹的样子。
李昂便知道,这个家夥,或许真的有办法。
心,突然燃起了一簇火焰,对自由的渴望之火。
“你知道LEO吧?”戴维突然抬起头来,问他。
李昂点点头,他记得LEO,住在自己隔壁的年轻男孩儿,这次ALEX组的受调教者。
“怎麽?”
戴维说:“他是牛津大学的高材生,据我所知,他是念建筑的。我们可以找他合作。”
李昂皱起了眉:“我凭什麽相信他?如果他也为了那几百亿而将我们告发呢?”
如果出现那样的情况,那他们一定会死的很惨。
想到那些人临死前所受到的屈辱,李昂就浑身发寒。那已经不仅仅是单纯的死亡了,连一丝尊严都没有,真正的地狱煎熬。
“不信也得信。我们需要人才。”戴维站了起来,将洗手台合上去,拧上了螺丝,然後对他眨眨眼,“宝贝儿,要想改变你现在的情况,你只需要一把枪和几个朋友。”


第三十三章:狩猎(三)

凌晨三点。
山庄的走廊里,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伯爵的规定,所有人活动的地盘只有三层。四层是禁止任何人踏足的。
那麽,是谁在四楼?
不是亨利。
亨利的脚步声没有这麽稳健。
仆人更不是。
仆人晚上除了命令,是禁止活动的。
李昂躲到门後,在黑暗里,逼视著从四楼走下的来的人。
窗外有大风在呼啸,吹的玻璃窗劈里啪啦作响。
一尾玄色的衣角在夜色中伸展出来,然後是莲花暗纹靴,再是滕纹手杖,最後,一个男人隐现出来。
男人远远的站在楼梯口,昏暗的走廊灯光,在他身上打下一圈光晕,衣领上的毛被微风拂动。
他的神态一如初见,沈郁,眉目清冷,总似与世间有隔膜。隐匿低调的言行举止,除了必要的活动,几乎不与任何人交集。
李昂屏住呼吸。
无论看多少次,他仍旧会感到压抑。
这个男人,是谨言的哥哥。在进山庄之前,从来不知道他的存在。
除了最初的性交与後来要求他帮助的交合外,这男人再也没有碰过自己。就连上次的调教活动,他也没有参加。
戴维不参加,是因为被伯爵关了禁闭。
可是小宙又为何能脱身?
那场游戏里,不是规定所有人都必须参加游戏的麽?
这麽晚,他又在这里做什麽?
四楼他可以随意行动?还是代表,整座山庄他都可以随便行动?
太多的疑问在心头,李昂决定先不打草惊蛇,而是持以观望的态度。
小宙似乎没有发现他,平静地在黑暗的走廊中缓步行走。走到中间时,他的脚步微微停顿住。
李昂的心跳顿时加速。
小宙停了几秒锺後,并没回头,而是继续朝前走了,很快的,背影消失在了走廊尽头。
楼下大厅的座锺非常沈恸的低鸣。
李昂缓了缓神,放轻脚步,来到LEO的门前。
咚咚咚。
敲门。
里头没有回应。
再敲。
依旧没人应。
是没人吗?
李昂迟疑了片刻,正要离去,眼尾的余光突然瞥见门缝──门居然没有关紧。
LEO自从上次调教之後,就一直没有出现过。据说他伤的很重,身体被蛇咬得体无完肤。就算接受了治疗,麻醉剂过後,也还是经常能听见他半夜疼的尖叫的声音。
而他的调教者ALEX,也同样消失了。
没有闭紧的房门,时不时传来一阵阵压抑的轻喘。那声音对李昂来说,绝对不陌生──做爱时的喘息。
难道LEO被人……强奸了?
山庄里到处都是野兽,一不小心就会沦为他们口下猎食。LEO不会任何拳脚功夫,就算被攻击,也无任何还手之力。
或许是因为自己也有过被强奸的经历吧,李昂觉得自己还是做不到真正的视而不理。尽管在这里的生存法则必须管好自己的手和脚。
他冲了进去,大步走向卧室的门,然後用力一脚踹开了门。
昏暗的房间里,依稀可见两道雪白的肉体绞缠在一起。
上面的男人野兽一般将自己的性器往前推动,下面的人则不断的痉挛,两条长腿软软的挂在男人身上,无力的摇摆著。
从皮肤上的一个个已经快痊愈的小血洞来看,腿的主人必是LEO。
随著男人的一阵阵猛烈抽插,LEO不断地发出一声声激情的尖叫。
“啊……啊……好深……别这麽用力……啊……受不了了,顶到了……啊啊……太深了……唔……”
李昂顿时脸红到了脖颈上。
这些淫词浪语,他以前也说过不少次。第一次在外人嘴里听见,还是难免尴尬。
李昂回过神来,二话不说,直接走到床边将压在LEO身上的男人一把拽了起来,然後用力一掀,将他踹倒在地。
暴涨的性器被外力突然强迫抽出,一个冲动,精液便全部喷洒了出来,溅在了地板上。
与此同时,床上的男孩儿也嘶哑著抵达了高潮。
直到这时,李昂才发现,自己干了件多麽愚蠢的事儿。
与LEO做爱的,不是别人,正是消失的ALEX。
而且,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俩应该是互相愿意才做的。
但是ALEX并没追究,高潮过後,他迅速将外套拽过来披在了LEO身上,然後才随便找了件衬衣将自己的裸体遮住。好脾气的问这个破坏自己性爱的男人:
“有事?”
李昂脸色相当难看,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搁。地板上到处都是精液,床上也是,看来两人已经做了不止一次了。
这种情况下,他实在是难以再待下去的。那些精液,让他想起乐园那一晚,ALEX逼自己替他口交,然後将精液全部射进了自己嘴里,咽下。
他的喉头有火在燃烧。
“畜生。”低声骂道,快步走出了卧室,丢下一句话,“把衣服穿好,滚出来。有事找你们。”
十分锺後,ALEX穿好衣服走出来了,坐在他面前,问:“说吧。”
“LEO呢?”
“他身体不好,在休息。”
李昂冷笑:“身体不好还操的那麽狠?”
“这是他最需要的。你不明白。”ALEX的眼睛布满血丝,声音很低,甚至有些沙哑。现在他没戴警帽,露出一头柔顺的棕发。看起来为他添了几分温柔的气质。
“你不明白的,李昂。LEO他需要我这样做。”他又低声重复了一遍,以手掩住了脸,极困倦的姿势。
从那天之後,他与LEO就躲在房间里,一步也不出。
LEO伤的很重,被蛇咬烂的身体,虽然接受了治疗,但麻醉剂过後,仍然钻心蚀骨的疼痛。
疼到极点时,他就抱著自己哭著乞求,亲亲我,妈妈。亲亲我。
妈妈的吻是有魔法的,只要被妈妈亲一下,就立刻不痛了。
没有任何人比ALEX更了解这男孩的往事了。
当初,如果不是他……
ALEX意识到,因为某些特殊的往事,他对这个男孩有了著特殊的情感。
是什麽呢?
他想不通,只觉心痛难忍,默默忍著即将垂落的泪水,一遍遍亲吻著男孩。爱抚他,进入他。洗去他身上的尘垢。
李昂并不是一点都不明白。
只是,他不理解的是,可以轻易将爱人拱手让人,只为了活命,这样的感情,真的可以称作爱情吗?
他没兴趣去询问他人的感情的事,切入正题。
“把LEO叫出来。我有事找他。”
“不用叫了,我来了。”
门口,不知何时出现的LEO,虚弱地靠在那儿,对他笑一笑。
男孩子的笑脸极其纯净,令人难以将刚才在床上放荡的肉体联想到一起。
他来到ALEX身边坐下,露在外面的手臂上,还可以看见被蛇咬得血洞痕迹,密密麻麻,列成几排,看得人浑身冰凉,无法想象当时他承受的是怎样的痛苦。
面对著这样的人,李昂的心不自觉的就柔软起来,连语气也变得少见的温和:“你是念建筑的,对吗?”
“是的。”
“那你想逃出去吗?”

回到房间里,戴维正蹲在地上鼓捣著一只吃水果用的玻璃盆。见他们来了,立刻笑著打招呼:“哈罗,夥计们,晚上好啊。”
ALEX点点头,LEO则疲倦地对他笑笑。
“真是个乖宝宝。”戴维皮厚的调侃,放下玻璃盆,来到李昂身边,笑嘻嘻地问,“宝贝儿,辛苦你啦。”
“滚。”
“好凶残!”
“滚!”
冰山美人,连说个“滚”字都这样撩人。
这大概就是中国人所说的“情人眼里出西施”吧。
戴维心花怒放的滚到客厅去倒咖啡了。
过一会。
“LEO先生的伤似乎不轻啊。”乞丐眯著眼睛,故作优雅地喝咖啡。
说实话,他并适合这麽优雅的姿势,比起来,他更适合蹲在墙角抽大烟。
李昂胡思乱想著,就听见LEO在耳边反问:“我有什麽选择?”
戴维说:“你有。”
“譬如。”
“跟我们合作。我们需要你,一个优秀的建筑师。”
“我只是个学生。”
“你是牛津大学的高材生。还没毕业就参与设计了女王的游园。我知道你可以。”
LEO很平静的看著他:“我不能一直留在这儿,你知道,戴维先生,我有理想,我得出去。”
“是的。所以我看中了你。”
“好的,那我答应你。”
一直旁听的ALEX见LEO这麽爽快的就答应了,皱起了眉头,“LEO,你不该相信这家夥儿。”
“不。”LEO摇摇头,眼神干净的像初生的婴儿,“我的老师告诉我,连妈妈都不可以相信的时候,我依然要相信这世界。否则,这世界对我们来说,将会太黑暗。”
“是,所以,你们不得不相信我,在这种时候。”戴维像个高明的谈判专家,一步步攻击著他们的弱点。
协议很快就达成了。
LEO参加了,ALEX也不得不参加。
因为和乞丐有过接触,所以ALEX知道,乞丐并不是个简单的人。必须要考虑周全,防止被利用完了後被摆一道。
“接下来,有什麽打算?LEO要怎麽帮你们?”他问。
“拿图纸。”
戴维从抽屉里取出一份自制的地图来,丢给他们,“这是我才来山庄的前几晚画出来的。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图纸应该藏在塔顶的伯爵室里。”
李昂问:“你怎麽会知道?”
戴维笑了,这一笑,突然显现出多年前军人的睿智与风姿,“你不知道麽?在英国的贵族里,人们往往有一个习惯,别墅建成後,施工图纸并不会被丢弃或交给别人,而是藏在主人的房间里。这样做的目的,是根据西方里的一个传说,传说,只要留著图纸,魔鬼就不能夺走这栋房子,房子将会存留一万世。”
只是,要进入塔顶,怎麽拿到这份图纸而不被伯爵发现,却是最大的难题。
但是难题归难题,并不代表没有解决的方法。


第三十四章:狩猎(四)

LEO看完地图後,凝思片刻,提出了关键:“如果能拿到图纸,我应该可以做到。只是,怎麽才能拿到图纸呢?”
图纸在塔顶。
塔顶,伯爵的地盘。
要怎样才能抵达?并且顺利的打开门,取得施工图纸?
这也正是戴维纠结的问题。
除了进山庄的前几天他能自由行动外,从第二场游戏开始,伯爵便封了四楼以上的道路,除了山庄的工作人员,任何人都禁止踏入。
“而且,每层楼的楼梯都有一道门锁著,就算我们到了四楼,也没办法顺利进入第五层,第六层,乃至塔顶。”指著地图,戴维难得的正经起来,眉头微微蹙著,似乎为这个问题颇为伤神。
“你是说,没有人能进入四楼?”
“是的。除了几个一等仆人和亨利有钥匙外,其他人都是不允许的。”
李昂喝了口咖啡,淡淡的说:“但是今晚,我看到了除仆人外的家夥从四楼下来。”
戴维愣了一下,有些费解:“谁?”
“小宙。”
一提起这人的名字,在场的几位都下意识的头疼起来。
这家夥是所有人里最难搞的一个,软硬不吃,似乎这世上没什麽东西可以打动他的心。
“所以,说了也等於白说,那家夥不会帮我们的。”戴维无奈的摊手。
李昂摇了摇头:“你大概没有弄明白我说的主题,不是他会不会帮,而是他为什麽能自由进出山庄?”
“你是说,他和山庄有关联?”
“各位,当初是怎麽进入山庄的呢?”李昂突然问道。
几个人愣了一下。
LEO先说了:“我是被导师骗过来的,他说有人邀请他参加一个学术讨论会,他没时间,让我代他赴约。可是没想到……”男孩脸色渐渐黯淡,不能够再说下去。
只是没想到,他参加的,是如此一场可怕的宴会。
一场难以醒来的噩梦。
第一晚在乐园,因为无法自保,被数不清的男人强奸。自己的那个地方,不知道被多少根阳具插入过,也不知道吞食了多少肮脏的精液。有好几次,他都差点死去。
而那个时候,ALEX正在角落里,冷眼观望著,没有认出他来。
ALEX无法面对这时候的他,掩著脸,低声说:“我是收到朋友的邀请过来的。过来之後才发现,他并不在这里。我被骗了。”
“你呢?”李昂问戴维。
戴维点了支烟放在嘴边,用力吸了一口,眯起眼,微微有些叹息:“我是被人从牢里直接丢到这儿来的。”
“牢?”
“我坐了五年的牢。从我二十三岁那年开始。”
这是李昂没有想到的答案。他一直以为戴维是个乞丐来著,却没想到对方居然是个劳改犯。
难怪他身上总有股犯人的邋遢味。
“嘿,别说我了,你呢?宝贝儿,你看起来像个贵族,怎麽也会来这儿?”戴维很快就岔开了话题,反问过去。
李昂低下头。
他是怎麽来到这座山庄的?
请柬。
管家道林给了一封奇怪的请柬,当时他没有多想,毕竟道林在自己身边做了很多年。可是,如今再回想起来,一切都是那麽的不对劲。
为何他的保镖们都没有再出现?哪怕是在玛利亚山庄徘徊,都没有。
谁都不曾来过。
李家的人,似乎彻底将他这个老爷遗忘了。
原因是什麽,不言而喻。
大家族总是充满了斗争与权谋。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更没有永远的忠仆。
道林野心勃勃,从很久之前的走私活动中,胃口之大就能看出来了。他不是没提防,只是,念著一些旧情,没有及时出手。
是他大意了。
他应该在最初发现时,就应该一枪毙了那鬼东西。
所有的情感都是负累。
“我是被邀请的,一封来自伯爵的请柬。”李昂靠在沙发上,语调清淡,“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
戴维听了,突然心惊肉跳起来。
他也是伤害者之一。
那时候,他并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爱上这个东方男人。
历史终究不能改变,如此残酷。
夹著烟的手指微微发凉,戴维无法控制自己的悔恨之心,轻描淡写的吐出眼圈,说,“好了,我们的时间并不多,後天就开始第三场游戏了,我们必须在此之前解决掉所有的麻烦。小宙那家夥,我们也别指望他了。”
“那怎麽上四楼?”
“分头行动。”戴维说,“ALEX和LEO,你们俩想办法去弄瓶除草剂和磷酸。李昂跟著我,上四楼。”
LEO不解的问:“要那些做什麽?”
“融下水道管。你是高材生,不会不知道这俩种玩意儿如果混合在一起会产生什麽玩意儿吧?”

天快亮时,几人分别回到自己的房间,稍微休息了一下。
行动之前,必须保证足够的体力。
LEO说:当你身处困境的时候,有人对你伸出手,无论那双手是恶还是善,总是双有温度的手。这难道不比冷酷的手好的多吗?
ALEX拥抱著他。
“LEO,I’m getting you out of here, I really do。”
Don’t let them break you,别让他们击垮你。
即使只有一只手,我也要扼住命运的咽喉!

当天下午,LEO以“不想耽误课程,即便在这里也想继续做在学校里未完成的实验”的名义,跟亨利要了点磷酸回来。
ALEX则跑到教堂里的大花圃里,在园丁那儿偷了瓶除草剂。
一切进行的相当顺利。
唯一叫人心生不祥的,是从花圃那回来的时候,遇到了彦刀。
从调教那晚结束後,所有人就没有再见过彦刀。
这个东洋人,向来独来独往,像一只狡黠的猎狐,躲在角落里,窥视著自己的猎物,然後趁猎物松懈之际,一举扑食。
ALEX对彦刀没什麽感觉,谈不上讨厌,但也绝对不喜欢。
二人打了照面,连一句招呼都没有,就擦肩而过了。
擦肩而过时,他听见耳边飘来一阵轻轻的笑意。
“当心哟,上帝爸爸在看著呢。”

“在……调教期间,彦刀曾以一笔交易和小宙交换了对我的单独……调教权。”听完ALEX说的後,李昂放下地图,说。
“什麽交易?”
“我不清楚。但是,会不会和小宙能自由进出四楼有关?”
当初,第一场调教时,彦刀模仿了小宙的声音,顺利对他进行了最初的精神打压。
那是毫无破绽的,近乎完美的口技。
东洋人似乎不仅仅只会口技而已,他的心理学,拳脚功夫,对人心的掌控力,都强悍到让人惊惧的地步。
他会和小宙做什麽交易呢?
不管是什麽,都一定与这座山庄有关系。
“我会尽快调查清楚。你别担心。”戴维似乎察觉到他的不安,拍拍他的肩,安抚道。
李昂没吭声,默默的挪开身体,躲开了他的手。
“别碰我,夥计。”
如此的抗拒,戴维能做什麽?只能苦笑。
自食恶果,大概就是这个道理。

实验很快就完成了。
“除草剂的主要成分是硫酸铜,让它和氧化钙反应,生成硫酸钙,再与磷酸反应,over,硫酸出来了。”
LEO将生成的硫酸放在戴维事先准备好的玻璃盆里,再往里面丢下一支空炼乳盒。等盒子自己慢慢膨胀起来,硫酸就会流进去。然後就可以方便携带了。
李昂凑过去,看了几眼,难得好心情的揶揄他:“劳改犯也懂化学麽。”
“那是,我可是天才维。”戴维毫不谦逊的承认。
李昂冷笑一声。

第一步完成了,接下来,只需要等待取到施工图纸。
根据戴维研究出来的时间规律,晚上11点,负责巡楼的仆人会来到三楼。
要想抓住机会,只有在这个时候出手。
夜里,玛利亚山又下起了滂沱大雨。
大雨冲刷著山上的黑色岩石,雨水奔涌汇聚,犹如世界末日的前兆。
漆黑的走廊尽头,有两道黑影躲在门後。
“等会儿,你知道怎麽做,对吧?”黑影一问。
“妈的,非要这麽做吗?”另外一条黑影懊恼的问。
“没办法,咱们要成功,就要你牺牲一下啦。”
“你──”
“好了好了,大不了回头我让你打一顿。别气了,宝贝儿。”
“滚。”
黑影一还想说话,突然,楼梯上传来脚步声与一道刺眼的手电光。
“来了。开始吧。”

仆人A走到三楼。
今晚又轮到他巡楼,该死的鬼天气,雨下的这麽大,什麽时候才能休息?
打著哈欠,他欲往四楼走去。
正抬起脚步,突然,身後传来一声娇媚的呻吟。
“嗯……我要你……唔……快用你的大肉棒操我好吗……老公……求求你……快插我……”
轰!
仆人的大脑就像有颗炸弹丢下,瞬间将所有理智炸成灰烬。


第三十四章:狩猎(五)

诱敌深入。
以声。
之所以用这个办法,是因为仆人手中按著报警器,无法正面打斗。而且他们的拳脚功夫也不差。
而他们都是男人。只要是男人,就有性欲。
戴维相信,这世上没有人能够抗拒李昂的叫床声。
二人靠在墙壁上,也不看彼此的脸,只扯开嗓子乱叫。
“啊啊……求你……快干我,我受不了了。”李昂木著脸淫叫,微微沙哑的叫声,煽情蛊惑。
如果不看他的脸,是很难想象这麽淫荡的声音是从他口中发出来的吧?
就算知道是表演,戴维听了还是起了反应,裤裆很不老实的顶起一个小帐篷出来。於是,假公济私,以更粗鲁的言语来间接满足自己的私欲,“骚货,你这穴都被操烂了,还想要老子的肉棒插你?妈的,你这骚妇烂货,是不是一天不被插穴就痒啊!”
“是……嗯……是的……我好喜欢被男人插穴……啊……老公,我的穴好痒啊……求你快来操我……嗯……我还想舔老公的大肉棒……啊……”
仆人A惦著脚尖,轻轻的在走廊里走著。
他已经很久没有做爱了。
进入山庄工作以来,每天都小心翼翼谨慎的做事。忙的时候还好,一闲下来,生理心理都会空虚的紧。
这个叫床的骚货,他记得,是个美丽的双性人。
在上一次调教中,他与同事被命令戴上撒旦面具,以头顶的犄角装饰插过他的阴穴,也用舌头舔吮过,将他舔到了高潮。
那种滋味,只要尝过一次,这辈子就没办法忘掉。
後来的几天晚上,仆人A都会梦见那美丽的双性人,梦见他躺在自己身下,被自己一遍遍的狂操著,不是用道具,而是自己真正的阴茎。
每天早晨醒来,裤子都被精液浸得湿透。
如果,能够真正的干他一次,该有多好?
仆人A咽了口口水,早就将工作全部抛在了脑後,满脑子都是双性人淫乱的叫声。
他往前走,走到走廊尽头,不敢再前进。
他听见那个叫戴维的男人粗声粗气的说:“想让我干你?你自己先把骚洞掰开,让老子看看里面有没有流水!”
肯定流了!
仆人A在心中肯定的说,那双性人的体质极其敏感,只要轻轻一碰就浪水泛滥。当时他用舌头舔他的穴时,舌头只是略略扫过他的阴蒂,淫水就喷的像小溪似地。
而且,味道也很甜蜜,甜蜜中带著性感的略腥。
一阵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声後。
他听见男人带著哭腔的声音喊道:“嗯……老公……你快看……我把骚洞掰开了……唔……里面流了好多水啊……”
果然!
他就知道这骚货是最淫荡的!
喉结猛的上下滚动,仆人A只觉得喉咙有一把火在燃烧,烧的他饥渴不已。
不知道这骚货现在是什麽姿势?
那个叫戴维的让他把骚穴掰开,那他现在一定是跪在地上,高高的撅著他那又圆又翘的白屁股,双手把臀瓣扒开,露出那销魂的粉色後庭,还有後庭下最妖娆的芳草地。
仆人A还记得那地方的样子,小巧精致的,是熟透的靡红色。两片肉唇肥满湿润,包裹著一颗饱满的小阴核。阴核下面是条浅浅的粉色穴缝,只要将它拨开,就能看见里面充沛的淫水。
最销魂的,莫过於肉穴下方的那个小洞。一收一缩,像张贪食的小嘴,诱惑著男人的大肉棒插入它,用精液喂饱它。
他妈的,简直就是极品骚穴!
仆人A情不自禁的把手伸进裤子里,摸起了自己那根早就暴涨的玩意儿。
如果能插进去,该有多好……真想用自己这根大阳具把这骚货的穴插烂!让他淫叫著喷出骚水!
黑暗中,叫戴维的男人喘息声明显加重了。
这在仆人耳里是动情,实则,是李昂将脚踩在对方脚上,不动声色的做三百六十度旋转。
脚趾头的脆弱可不亚於连心十指,戴维疼得脸色发青,又不能反抗,只能憋著嗓子继续叫春。
“干!”
他低低的骂著,蓝眼睛在黑暗里闪著委屈的光,“你这个贱货,骚婊子!居然流了这麽多浪水!干!想让老子操你?老子偏不操你的烂穴!”
李昂无视他求饶的目光,继续扯著嗓子乱叫:“不要啊……老公,求求你别走……快来操我啊……快点……快把你的大肉棒插进来,插我的小骚穴……唔……老公……”
脚继续踩著,力道更重,分明是报复!
戴维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只能暗暗乞求那仆人快点现身。
“臭婊子!滚开!先找人操穴?楼下一帮男人等著呢!去找他们吧!几十根大肉棒,够你爽一晚的了!”然後用力抽出脚,往前走了几步,发出离开的脚步声。
仆人A以为他真的离去了,心下一动:这人走了,那这骚货就没人满足他了,是不是代表……自己有机会操他?
欲望是魔鬼。
人一旦被欲望冲昏了头脑,就会不顾一切的干出世上最愚蠢的事。
走廊尽头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男人绝望的哀求声更大了:“老公……别走……我的骚穴不能没有老公的大肉棒,求求你……操完了再走吧……唔……求你了……求你回来用大肉棒插我的浪穴……唔啊……”
仆人A心跳如擂鼓。
妈的,这婊子真是浪透了,英国所有的妓女加一起都没他来的淫荡。居然能叫出这麽骚的话,FUCK!那麽喜欢吃男人的大肉棒的话,那自己就来满足他!
脚步声越来越小,最後,彻底消失。
看样子,那个戴维应该是真走了。
蠢货!居然放著这麽一个尤物不操。
仆人A喘著粗气,慢慢走向走廊的尽头。
可是──
走廊里,什麽都没有。
除了黑暗,就是黑暗。
那风骚妖冶的东方男人,在哪里?
在哪里?
为什麽不见了?
一道闪电从窗外划过,刹那,将山庄照的亮如白昼。
仆人A瞬间手足死凉死凉。
一双手不知何时横在了自己的脖颈上。
“Hello,bitch。”
低沈的含著笑意的男声在耳边响起,下一秒,後脑勺被重重一击,还未反应过来,人便一头栽倒了在地上,陷入昏厥。
“人都要为了自己的欲望付出代价。”戴维望著地上昏死过去的男人说。
“那麽你呢?你要付出什麽代价?”李昂走出来,顺应著他的话反问。
“我也会的。只是还未到时候而已。”
仆人没死,只是暂时昏迷而已,因为死了会被调查,那麽计划就有可能败露。所以,他们的时间并不多。
戴维从口袋里掏出几只洗澡用的肥皂,再在仆人身上翻出一串钥匙链,找到四五六楼的钥匙,将其用力往肥皂上按压。几分锺後,他将钥匙上的指纹擦净,又将钥匙链放回原处。
李昂问:“这是要做什麽?”
“模型。把旧牙刷融化,滴进我刚才做好的模子里,等冷却下来了,再将多余的部分去掉,那硬度,足够开启一扇门。”
“有用?”
“当然。当年我用这个方法开过典狱长的橱柜,嘿,猜我发现了什麽?我发现这家夥儿其实是个恋童癖。”
李昂抿了抿唇,没有继续接他的话,而是问:“他醒了会不会乱说?”
“不会。”
“你凭什麽这麽肯定?”
戴维站了起来,对他狡黠的眨了一下眼睛:“因为,他不敢。”
因为山庄的规定,工作人员在没有主人的指令下,不得与客人单独接触,也不得与客人发生性关系,更不能对他们产生欲望。如果A说出了真相,那麽,必死无疑。
不取走钥匙,他也不会怀疑什麽。

将仆人拖到走廊尽头的洗手间里放好,二人准备离去。走到门口,李昂却突然辄了回去,闷头朝仆人走去。
戴维一瞧,立刻心生不妙,还没来得及阻止,就听见仆人发出一声短促的叫声,然後──
血雾在空中绽开。
腥热,粘稠。
血浆扑了一脸,模糊了视线。
仆人的天灵盖被人徒手拧碎,脑浆迸裂。
杀人者站在血雾中,一动不动,浑身浴血。
戴维胡乱的抹了把脸上的血水,眼神森冷下来。
“宝贝儿,你在干什麽?”
杀人者回过头来,面无表情的答:“因为,他想操我。操我的人,都得死。”


第三十六章:狩猎(六)

直到这时,戴维才意识到,那场调教,对李昂的影响有多大,大到在不自知中,改变了一个人的心性。
屈辱,激化了男人体内所有的暴虐因子。
“你比我想象中的要冷血的多。”
“复仇需要冷血。”

因为仆人A被杀死了,接下来的行动必须要在天亮前完成,否则,後果不堪设想。
仆人死了,也就没必要做假钥匙了,剩下一笔时间。
二人用仆人身上的钥匙,打开了四楼,五楼,六楼,顺利攀至塔顶。
“如果你还想出去,就别再愚蠢的破坏我的计划,记住了,李昂先生。否则上帝都救不了你。”戴维说著,推开了塔顶的门。
塔顶,伯爵的老巢。
这位只在晚宴上露过一面的伯爵先生,藏身於此。
或许,此刻他正在睡眠中,做著恶心变态的杀人之梦。也或许,他正在琢磨著用更变态的法子折磨他们。
不得不说,戴维的警告是必须的。因为李昂一踏入这个地方,就恨得浑身发抖,双眼迸出熊熊怒火,恨不得立刻冲进去,不顾一切的将那个见鬼的杂种碎尸万段。
如果不是莱恩,自己怎会被囚禁在此,享受著畜生一样的待遇?
从来不是好人的李昂,字典中永远不存在“宽恕”二字,只知道,如果有人欺贱他,他就要双倍奉还。
“也许,我不该带你过来。”戴维有些伤感的说。
“你放心,我有分寸,我知道该怎麽做。”
李昂瞄了他一眼,敏捷地拐进了长廊里。
长廊寂静黑暗,无有仆人把守。
存放图纸的房间在长廊的最左边,而伯爵的房间则在最右边。只要动作轻一点,就不会被发现。
二人快速溜到目标门口,却发现这扇门是密码锁,一共九个数字。
“该死的,我可不懂怎麽解密。”戴维低声咒骂著,没想到会卡死在最後一关。
已经不早了,再有半个小时,就是仆人巡楼的时间。如果不在这之前解决掉,估计今晚的努力就全白费了。
李昂说:“别这麽快下结论,或许我有办法。”
他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小袋白色的面粉,抓了一小撮放在手心。
“你什麽时候带上了面粉?”戴维不解的问。
“不是只有你会事先准备的。”
李昂将捧著面粉的手伸到密码器前,然後轻轻的吹出一口气。
瞬间,面粉飞扑到空中,下落,洒在了密码器上。
“看看,沾了面粉的它们有什麽不同?”
戴维凑近仔细瞧,片刻後,顿然了悟。
“原来如此。”
“还不笨。”李昂勾了勾嘴角。
密码器上的九个数字按键,都被沾上了一层洁白的面粉。
但是,有四个数字沾的面粉量比其他按键要略多。
原理很简单,因为这四个按键是经常被人手触摸的,难免会沾上人手的汗液,油脂。所以粘性比其他按键要高。
“所以,密码就在这四个数字之内。”
四个数字,有二十四种排法。只要一个个的试,很快就能得到答案。
事实证明,李昂的做法是正确的。
在试到第十九对数字排列时,门喀嚓一声,开了。
“宝贝儿,真没想到你这麽厉害。”戴维讨好的拍著马屁,尽管被拍人脸上还是冰山表情。
时间不多,必须速战速决。二人正准备进屋时,突然,走廊那头传来仆人们的说话声。
戴维脸色一凛:“见鬼,怎麽这麽快就来了?”他一把将李昂推进去,交代,“你进去找一个刻著基督图案的匣子,找到後立刻回去。”
“那你呢?”李昂拉住他,急促的问。
“我去把他们引开,你快点动手。”戴维言简意赅,敏捷而快速的闪入了黑暗中。
李昂呆伫在门口大约有两三秒的时间。望著他消失在黑暗中的背影,突然觉得自己的喉咙里卡了一句话,无论怎样也说不出口。
一定要回来。
至於为什麽会产生这句话,他就不知道了,也没时间去细想。

房间很大,挂满了透明的纱缦。
很黑,很静,静到可以听见自己的呼吸与心跳声。
借著打火机的微弱火光,李昂在房间里四处翻找著。
耶稣木匣,耶稣木匣。
盛载著他自由的救赎之盒在哪里?
在最後面的书架之上。
暗红色的古檀木盒,上面雕刻著受难的我主。雕刻惟妙惟肖,必定出自大家之手。
李昂欣喜若狂,立刻将木匣捧了下来,然後在书桌上摸到一把工具刀,刀口顺著木匣的边缘,慢慢的切磨著匣口。
一寸,一寸,再一寸。
快点,宝贝儿,快点将盒子切开,自由之路就在那里。
快了,马上就要到了。
突然,房间里有道歌声传了过来。
雨停了。
洁白的月光从铁窗里投射进来,水银般洒了满地。
李昂的手僵硬在半空中。
他机械的转过身体,朝後看去。
夜风温柔的将纱缦层层撩起。
纱缦之後,有一把摇椅。
摇椅上,坐著一个人。
那人背对著他,全身沐浴在月光之下,身体随著摇椅轻轻摇晃著。
他在唱歌。
低沈的,微微沙哑的迷人嗓音,唱著一曲李昂最熟悉的歌谣:

当我五岁 他六岁
两小无猜 骑木马
他穿黑衣 我穿白
骑马打仗 总他赢
碰,碰,他开枪打我
碰,碰,我应声落马
碰,碰,可怕的枪声
碰,碰,我的宝贝打中我

岁月如梭 季节换
等长大後 就嫁他
爱人总是 笑著说
记得儿时 一块玩
碰,碰,我开枪打你
碰,碰,你应声落马
碰,碰,可怕的枪声
碰,碰,我曾打中你

音乐响起 人们唱
教堂锺声 为我响

不知为何 他离去
至今依然 为他泣
不曾对我 说再见
甚至不愿 撒个谎

碰,碰,他开枪打我
碰,碰,我应声落马
碰,碰,可怕的枪声……

摇椅慢腾腾的转了过来。
银质面具,西装革履,嘴角一抹笑,似来自地狱。
那人举起手,手指摆成手枪的姿势,对准自己的太阳穴,声音压得极轻极轻,哼出了最後一句:
“碰,碰,我的宝贝对我开了枪。”


第三十七章:狩猎(七)

妈妈的歌。
妈妈是什麽?
一首歌加一件红睡衣,就是李昂对母亲这个词的全部记忆。
十四岁之前,他的世界只有十平米。
潮湿阴冷的地下室。
见过几次父亲,没见过母亲。
唯一一次,是他十岁时,母亲坐在地下室的铁门外,对他唱了一整夜的歌。
歌就是伯爵唱的那首,爱尔兰民谣的曲子,歌词写得尤其美妙。
碰,碰,我的宝贝对我开了枪。
碰,碰,可怕的枪声。
碰碰,我应声落马……
当时他并不知道唱歌的人就是他的母亲,直到第二天他问送饭的仆人後,才知道。
妈妈是个精神病。
妈妈不会说话,只会唱歌。
红睡衣是他十三岁那年,母亲送他的唯一礼物。厚厚的羊绒睡衣,红的非常喜气,他不舍得穿,每次只拿出来看看,实在忍不住时,也顶多摸摸看,然後就收回被窝里。
被子又湿又霉,长期无人清洗,时间久了,熏得睡衣有股奇怪的气味,而且还起了霉点。为此,他还伤心了好长一段时间,如果不是谨言的到来,他大概会捧著红睡衣一直哭泣下去。
父母死了很多年了,本来,他们的形象已经在记忆中淡薄下去,可是伯爵的歌,却令他突然回想起一些往事片段来。
并不愉快的往事,如果可以,但愿这辈子不要再重来。
月光下,伯爵坐在那里,双腿交叠,面具下的双眼慵懒地闭著,单手缓缓地揉著太阳穴。这是他第一次真身露面,李昂觉得他的样子比在屏幕里看起来还要年轻,顶多二十出头的样子。
他就是把自己带入地狱的人。
他就是莱恩。
他好像知道李昂要做什麽,神情非常的懒散,掌控命运的高姿态。
“你到底是谁?”李昂攥紧了手指。斗不过的,他知道,所以强制性压著自己的冲动。
伯爵睁开眼,懒散的笑著:“如你所见,欲望山庄,莱恩伯爵。”
“婊子,为什麽要将我们关在这里?”
“啊,为什麽呢?”对他的辱骂,伯爵并不愤怒,仍旧好脾气的笑著。从某些方面来说,他这种特征有点像外头那个变态彦刀,用笑容来掩藏自己内心真正的情绪。他指著自己的脑袋,温柔地说,“好好想想,为什麽我要抓你们进来,来,好好想想。”
李昂被他问的一愣,随即脸色暗沈下去:“你什麽意思?”
“都说了,让你自己想啊宝贝。只是……”伯爵停顿了一下,目光停留在他手中的木匣子上,笑了,“只是,你能不能告诉我,这麽晚,你闯进我的书房,是要做什麽呢?嗯?”
既然都被发现了,也没什麽掩饰的必要了。李昂坦荡荡的抬起头,与他对视:“我要离开。”
“你觉得你有本事的话,那就随意离去吧。”
“那就多谢了。”李昂捧著木匣,大步走到门口,尽管他知道对方并不会就此轻易的放他走。实际上,伯爵也的确没有放他走的意思。
门,不知何时早就被反锁上了,将一切道路杜绝在外。
“继续走啊。”伯爵扬一扬下巴,示意他继续走下去。
李昂盯著门看。
“哦,忘了提醒你,你的好基友戴维,现在应该正在亨利手上享受吧。”
李昂身体一僵:“这不关我的事。”
“哎呀,真绝情。亏他还为了你拼命呢,啧啧。真是绝情的小猫儿。”
“你的话太多了。”李昂说。
伯爵笑了:“那你觉不觉得你最近的猫爪子有些锋利了呢?徒手拧碎仆人的头颅,试图盗走施工图纸,还想搭夥逃跑。啧,小猫,你说,我该怎麽惩罚你呢?”最後一句,已经没了笑意。
他半眯著眼盯著李昂,目光从他的脸滑向肩头,又滑向双腿间,意味不明。
终於,李昂服软了,低声问:“你想怎麽做?”
“这样吧,我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表现好的话,我就当做这次事情没发生。怎麽样?”
“说。”
“把裤子脱了。”
李昂站著不动。
伯爵也不急,靠在摇椅上,颇有耐性的等待著他的臣服。
最後,李昂果然没有让他失望,很听话的脱去了裤子,只留下一条雪白的内裤。
伯爵说:“内裤也脱了。让我看看你那淫荡的小骚穴吧。”
李昂一咬牙,脱去了内裤。自从来到山庄里,他做的最多的事,好像就是脱裤子张开腿了。
不停的被操,被插入,被灌满精液。
身体是愉悦的,这无疑。
但是,心理却是一次比一次煎熬。
可是,他每一次都会屈服。不为别的,就为了能活下去。
这算不算苟且偷生?
他按著伯爵的命令,走到摇椅跟前,然後反过身趴跪下,抬高雪白的屁股,将下体呈现在对方眼前。
被湿润的肉唇所包裹著的小穴……还泛著水光。
李昂不愿意承认,可是刚才在楼下和戴维叫床时,他淫贱的身体确有了反应。在这麽频繁的浸淫下,他的肉体已经发生了本质的变化,变得异常敏感,轻易的就能产生了反应。
这不仅仅是彦刀的功劳的而已,还有……还有……
他想不起来了。
还有谁?
伯爵的声音自背後传过来:“湿成了这样,你的淫穴是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流水的吗?”
这个时候,最好不要激怒对方。李昂说:“是的。我的淫穴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流水。”
“那你欠男人干吗?”伯爵又问,一边问一边将两根手指伸过去,夹住了肉唇上的花核玩弄。
过电的感觉在背脊蹿过,李昂呼吸有些凌乱地答著:“是的,我欠男人干。”
“可是,你不是说,想操你的人,都得死吗?”
会的。
李昂在心里说。操我的人,都会死。
迟早的。
只是,这句话他没有说出来。
因为紧跟著,伯爵就说了一句让他有些难受的话:“那就让你的好基友操你,如何?当著全山庄人的面,操你一天一夜,直到把你干到三十次潮吹为止。”


第三十八章:狩猎(八)

反正就是肉体关系,不是操别人,就是被操。
彦刀说,在这里,你不需要骨气和尊严,你只需要张开双腿就行了。
尽管李昂认为他说的都是狗屁,可是他还是照做了,只是因为他太弱了。
当伯爵命他穿上一条奇怪的裤子时,他也只是稍微犹豫了下而已。裤子很色情,裆部被剪开了两个圆洞,刚好将前後两个小穴露了出来。
至於这用途,不用说也知道──增加情趣,方便随时随地插入。
伯爵十分欣赏,抱著臂在他身边走了一圈,伸出五指锁住他的咽喉:“你是一个真正的东方美人。”
李昂沈默,喉骨咯吱作响,但仍冷冷看他,目光倔强。
“只是可惜了。”
几位仆人走进来,用绳子将他捆绑起来,拖至大厅。
大厅内,早有多人等候。
三更半夜被吵醒,大家的心情都很坏,可是一听到是有活春宫看,立马又兴奋起来了,尤其听说这次的春宫主角还是那个双性人。
不过,小宙和彦刀倒是没出现。
熙熙攘攘,昏昏沈沈。
口哨声与色情的注目礼中,李昂被拖到展台上。
展台上放著一张巨大的水晶棺,棺中又陈列著各种水晶道具。
今晚要结合的人,就在那不远处,木木的站著,脸上挂著五颜六色的伤,精彩极了。
“也许,我永远只会伤害人。”他低声说,烛火照耀著他的眉睫,滋生了几分忧伤的感觉。
“对不起。”他又说。
李昂的心略略一顿,摇摇头:“不必道歉,不怪你。”只能怪他太软弱。
是时候了。
他劈开双腿,步入棺中,对戴维张开双腿。
“操我。”
戴维不动。
“操我。”
戴维低著头,额上的血沫开始顺著鼻梁往下流,一道血线,将脸劈成两半。
“你放心,我要你操我,这笔账就不会记在你头上。”
戴维仍不动弹,控制不住痛楚,全身微微发颤。
太苦了。
太苦了。
上帝说爱可以救赎一个人,可是为什麽只有他的爱每次都落得这样苦楚的下场?
倘若这次他应了,他将招来李昂一辈子的恨。
这是他最不愿的。
他挪动脚步,来到亨利面前。
“我不想做。”
亨利微笑:“如果违背的伯爵的命令,是要接受惩罚的。”
“随你们。”
大厅顷刻安静了,谁都没想到他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亨利点点头:“那好。上鞭子。”
仆人取来荆棘藤编,呈上。
鞭子上都是密密麻麻的细刺,一鞭抽上去,骨头都要碎掉半分。
“你考虑好了?”
“嗯。”
啪!
一鞭破骨。
亨利再问:“不反悔?”
乞丐先生死死咬紧牙关,恶狠狠道:“他妈的要打就打,废个毛话。”
又一鞭呼啸而来。
脊椎骨几乎断裂。
亨利说:“你拧断了我的脖子,我打断你的骨头,不为过吧?”
“呸!”戴维吐出一口血水,喘了口气,粗声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他妈是亨利?狗屁!亨利早死了,别以为戴个面具老子就不知道了。”
亨利脸色微变。
鞭如雨下。
不出片刻,乞丐先生身上已无一处好肉,皮肉绽开,可见森森白骨。
亨利还在打。
视线被血模糊。
戴维抬起头,朝李昂望去。
男人躺在水晶棺中,并未看他,安静的闭著眼睛,就像童话里的睡美人。
风尘仆仆的骑士,穿越千山万水,赶到森林里,见到了睡美人,却在那瞬间,又不想叫醒他了。
不忍心。
现实多麽的残酷,如果可以,宁愿美人一直沈睡下去。
台下一片唏嘘。
有的心情极度复杂,有的嘲笑他的不自量力,更多的,是不满他阻挠了自己看春宫。
开始有人催促:“妈的,到底操不操啊,你不操让我操啊!我的鸡巴也不比你小!”
哈哈哈哈。
台下一片哄笑。
戴维抬起头,目光在人群里流连了一圈,平静地问:“刚才是谁说,要代替我操他?”
“老子!”有个大汉站出来,得意洋洋的说,“就你那熊样儿,儿子,还是回家喝奶吧!连个男人都不敢──”话未说完,脸便被喷了一口的血水。
大汉脸色顿变,就要冲上台杀人,被仆人阻拦住。
戴维对他竖起中指:“就凭你,秒射帝?”
哈哈哈哈。
台下又是一片哄笑。
如果就这样,维持著这样的局面,一直撑到明天晚上,那有多好。只是伯爵向来不如人愿,他并未忘记一开始就定下的游戏。
亨利接了个电话後,回身对戴维说:“假如你不参与,也是可以的。但是他,”他指向水晶棺中安静异常的李昂说,“他是必须要接受惩罚的。”
变相的意思,就是假如戴维不操,那就换其他人上。
换更多的人,轮奸,群P……
伯爵似乎拿准了戴维的感情,所以,提出的要求总是能正中要害。只因为现在的戴维已经不是过去的戴维了。
是啊。如果还有谁再糟蹋那个人,现在的戴维将会与之拼命。
戴维垂首,突然间觉得深深乏力,掩住脸,往後一个踉跄。
没有办法了。
李昂是生命里唯一一次奇遇的烟火。
此刻,他认了命。
“我……我做。求你们……别动他。”
亨利笑了,那麽强悍的人,突然就变得如此卑微。
人只要看著唯一的东西,就会变得无比强大,可同时也像婴儿一般脆弱。
LEO对ALEX说:“我好想看到另外一个人似地,看来,他真的爱惨了那个人。”
ALEX不解。
LEO说:“你没看见他望著李昂的眼神吗?从调教那一夜开始,他的眼神简直就像得到救赎一样。”

戴维一步步挪到水晶棺边,他的睡美人就在那里,不愿意睁开眼。
风风尘仆仆的骑士,浑身浴血,不愿意叫醒他。
哪怕多一秒,也是好的。
“三十次潮吹,在明晚到来之前,你还有18个小时。”亨利提醒。
戴维用手胡乱抹了把脸上的血,然後扯掉身上早就被鞭子打烂的衣服,跨入水晶棺中。
睡美人的睫毛轻轻的颤了一下,慢慢睁开眼。
眼神沈寂,不可触摸。
戴维俯下身,双手撑在两侧,凝视著他。
“快点操他!”台下开始沸腾。
戴维便伸出全是血的手,抚上了睡美人的脸。
从额头到眉心,鼻梁,嘴唇,一遍一遍抚过这张略显孩子气的轮廓,无限爱怜。
他从来都不觉得一生能够这样长。
在寂静的微光中,只觉得心里酸楚难忍,某种使命感,像一条沾了火焰的鞭子,猛烈的抽打著灵魂,无法得到安宁。
“对不起,请别宽恕我。”他低声喃喃,扯来一段黑布,蒙上了对方的眼睛。
“看不见或许就少点恶心。对不起。”
李昂在黑暗中感觉到脸上沾了一滴火辣辣的液体,紧接著,唇便被堵上了。
这是来山庄後,经历的第一个吻。
主动探进来的湿热舌尖,带著甜腻的血腥味,探寻著他的柔软,在他口腔里嬉戏玩耍,用布满味蕾的粗糙部分摩擦著他牙龈上的嫩肉……
吻是爱的表达。
这样吻著他,他就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心意了吗?
戴维的双手握紧李昂精瘦的纤腰,把清瘦的身体压进自己的怀里。已经硬挺起来的性器顶住了对方的下身,当接触到对方的欲望时,与怀中人一起发出欲望的战栗。
“唔……”李昂也不抗拒,任由他狂乱的吻著自己,嘴里断断续续泻出淫靡的呻吟。
身体开始发烫。
口腔里的舌头灵巧的缠著自己,汲取著他的蜜津,连他诱人的嘴唇也不放过,牙齿不轻不重的啃咬,替他制造一波又一拨的晕眩。
终於舍得放开时,两人就只剩下大口大口的喘息。
片刻後。
戴维弓起了腰,朝後退,趴跪在他的两腿间。
水晶棺的面积勾搭,足够容纳两个成年男人在里面进行小型活动。
因为伯爵的规定,在这场性爱中,不允许李昂脱下那条色情的皮裤,只能通过那两个洞插入。而且上身的衣服也不能脱去。最恶劣的规定是在插入的同时,必须两个洞都被填满。
人可以有两个洞,但是性器,只有一根。
所以,伯爵为他俩备份了一大堆假阳具,都是水晶材质的,看起来非常的美丽。
也有为戴维准备的性欲剂,毕竟男人的能力再强,也不可能连续干上一整天。
戴维将他的双腿抬起,分别架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後将目光停留在他的私密处。
那两处诱人的神秘花园,已经因为一个吻而变得非常湿润了,小巧的蜜花被爱液滋润著,湿漉漉的,异常娇嫩诱美。
但是,还不够。
戴维的尺寸太大,并且,按照规矩,如果前後都填满的话,必须还要再开拓一下。
似乎意识到他要做什麽,一直沈默著的李昂突然挣扎了起来:“别……别那样做……”
脚腕被两只大手牢牢抓住,不能动弹,戴维安抚著他:“如果不舔一下的话,你会受伤的。”而且,三十次潮吹,全靠性器抽插,怕他受不了。
“可是……”李昂的脸有些涨红,就算眼睛被蒙上看不见,可是他知道,旁边还有很多人围观著……这种事情……他怎能忍受?
不过这样估计似乎是多余的。毕竟,待会他还要当著这麽多人的面被插入,怎样的动作不都是一样呢?
他的动作慢慢停下了。
戴维见他放弃了,心里又一阵痛楚,忙低下头,掩饰住自己脸上的痛苦,说:“对不住了。”
说完,便俯下身,将舌头舔上了他胯间的诱人阴穴。



第三十九章:狩猎(九)

好多後悔的事,好多懊恼的事,好多希望用“如果当初没有……”或“假如能够那样就好了”为开头和结尾的事,却都因为没有“如果”而变成血淋淋的回忆。
戴维颤著双手。
现在,他要用怎样的心情去珍惜?
如果当初没有……那样……就好了。
已经没有了回头路。
因为不愿让他受到更大的伤害,所以,只能自己去伤害,起码可以将伤害度减至最小。
人竟然可以软弱至此。
亨利说的没错,人只要看著唯一的东西,就会变得无比脆弱。
俯下身,探出舌尖,去舔那神秘而诱人的地方。
那具身体是极度敏感而脆弱的,因受过极严厉的调教,完全经不起一丝挑逗。
舌尖在穴口处轻轻的打了个圈儿,就感觉到怀里人发出一阵战栗。
“唔……”李昂忙死死咬住嘴,堵住泻出来的呻吟。
下体……又被舔了。
这不是第一次被舔穴,还在很久以前,他就有过性经历,那个人平时看起来温文尔雅,可一到床上,就变得像野兽一般凶狠,总是将他从头到脚舔遍,尤其是他那畸形的地方,每次做爱,光是用舌头,他就能将自己送上高潮好几次。
从本质上来说,李昂是很讨厌被舔这个地方的。虽然不是排泄口,但这地方毕竟不正常,被人如此色情的对待,是很可耻的。
来山庄之後,他也被其他人舔过。黑鬼他们,彦刀……但是那时候,他的感觉是很想吐的。
可是,不知道为什麽,这次戴维舔他,他却一点都不觉得恶心,反而……很喜欢的感觉。
或许是被这麽多双眼睛围观者,也或许是被蒙上了眼睛,看不见,人的想象力就开始猖獗。所以身体开始产生幻觉,好像那个人又回来了。
因为想象力,所以身体的反应更加激烈。
舌头在湿滑的穴口打了几个圈之後,并不急著探入,而是顺著浅浅的穴缝继续往上舔去。
被两片丰润的阴唇紧紧包裹著的小穴缝,又浅又细,颜色的嫩粉色的。被微微粗糙的舌头一舔,就感觉到下面的穴口收缩的更厉害,同时伴有大量春水涌出。
戴维察觉到了他的激动,忙腾出一只手安抚著他的身体。不能脱去衣服,只能隔著布料抚摸著他的胸膛,寻到胸口的小乳头,以掌心狠狠的摩擦著它们。
“啊啊……唔……”李昂叫的更大声了,脚趾都因为激动而卷缩起来。
太舒服了。
完全不能抵抗的舒服。
身体从何时开始变得如此淫荡?只要男人的手指轻轻一碰,他就能发出放浪的呻吟。
黑暗中,他能感觉到戴维的舌头像条小蛇一般,在自己的蜜穴上滑动,时而浅浅的戳刺著穴口,时而滑到阴唇上舔扫,或加重力气去吮吸整个小穴,又或者……含住他最敏感的花核,以舌尖挑逗嬉戏或将整颗含在嘴里吮吸著。
“不……唔……”别那麽玩,他会受不了。李昂摇著头,想要抗拒这种入魔的感觉。但是嘴里立刻就被塞进了一块布,那布上还带著血腥味,刺激的人性欲更盛。
戴维喘著粗气,压过身来,在他耳边低低呢喃:“别叫,宝贝儿,别叫。会有危险。”一边说一边并起两指,插入了他淫水泛滥的阴穴之中。
李昂根本就听不见,他现在完全被情欲所控制,骨子里血液里有一把烈火在燃烧,令他想大声尖叫出来,可是又叫不出,情急之下,眼泪便流了出来,安静的渗透了眼睛上的黑布。
身後有几十双眼睛看著,狂欢声一浪高过一浪,可是戴维的世界却突然安静起来。
他不能抗拒李昂的眼泪,从都至尾。所以他只能默默的将布团取出,然後毫无例外的,听见了李昂的声音,那虚弱的、深情款款的声音,却不是给自己的:
“谨言……别离开我。”
戴维的动作稍微停了片刻,尔後,像泄愤似地,以嘴堵住了他的嘴,然後手下的动作更加急速。
两根手指慢慢变成了三根,四根,小小的穴洞,因为接受过口交,所以吞下四根手指毫不费力。
手指在春水充沛的肉穴里搅动抽插,触碰著他的敏感点。他的手指很修长,像是钢琴家的手,骨节细瘦,因为长,在每一次插入时,都可以直接碰到对方敏感的花心,给他带来酥麻的感觉。
四根手指插入的时候,麽指却不忘记同时刺激著他的阴核。
“舒服吗?嗯?”戴维一边问一边抽插,另只手还则在他的臀部上大力揉捏著。李昂的臀部弹性非常棒,手感结实柔软,是属於那种男人才有的性感臀形。
“啊啊……不……唔…………啊啊……唔……”
李昂被撩拨的情难自禁。他一兴奋,喉咙里便会发出一声声类似哭泣的声音,无法控制的,双颊泛著情欲的潮红。
“不舒服吗?那这里呢?”戴维咬著他的耳朵,理智渐渐失控,无法克制住自己的嫉妒之心。
这个人,在自己怀里的怀里,却叫著别的男人的名字。
虽然知道自己没资格指责,可人一旦陷入感情中,都是这样的愚蠢。
花穴深处的敏感点又一次被狠狠的捣到了,李昂连叫都没办法叫出来,额上脸上全是滚烫的汗水,呼吸越发急促。
受不了!
这麽猛烈的性爱,小穴好像都要被干穿了!好喜欢,不不!是很讨厌才对!可是他为什麽会这麽兴奋?
啊,对了。
因为是谨言。
只要是谨言,他就会很兴奋,他喜欢谨言这麽玩他,干到他的最深处,把他弄哭也没关系。在从前的性爱中,谨言也喜欢这样边做边问他羞耻的问题,虽然每次都被弄得很丢脸,但骨子里却是极喜欢的。
越放浪的性爱,他就越喜欢。只要那人是谨言。
渐渐的,前面的小穴越来越湿,越来越嫩软,戴维感觉差不多了,便放开他的身体,将他翻了个身,趴跪在水晶棺中。现出隐藏在白晰双腿中的薄红花蕊。
男人的身体很柔软,趴跪在那儿,将臀部高高翘起来。身体线条优美的就像一只白天鹅。白皙的脖颈,色情暴露的衣服,後腰处有一大片裸露,露出里面白皙的腰部,腰骨微微凹陷进去,形成一道非常性感的弧度。
戴维有些窒息。
事实上,台下的人都有些窒息。这麽美妙的身体,人活一辈子,实在少见。
弯腰,以手掰开了雪白的臀瓣。
仿佛意识到他要做什麽了,李昂颤抖的更厉害了,瑟缩著身体,欲拒还迎。
臀瓣被掰开,露出臀缝间那朵销魂的所在。这地方和前面的那处不同,似乎使用的次数不是很多,所以颜色仍是粉嫩色,而且,也不像其他欧美男人一样有体毛。李昂的後庭是干净的,皮肤嫩滑的像牛奶。粉色的後穴也动情而变得湿润不已。
是具尤物。
天生适合做爱的容器。
彦刀曾经这样说过。现在看来,的确如此,居然连碰都没碰就湿到这种地步,也太敏感了。
戴维看了,只有心痛的感觉。
他知道,一个男人的身体,能做到这种地步,是代表著什麽。
代表他曾经吃过多少难以想象的苦。
後庭不同於前面的阴穴,天生能分泌出爱液润滑。就算有肠液,如果硬闯进去,照样会受伤。所以戴维决定,先用工具或者手指帮他开拓一下。
这时候,伯爵安排好的道具便派上了用场。
他拿起一根水晶的假阳具,这根阳具算是小号的,特点是细长,用於开拓会非常好。
将後庭舔软後,他将水晶阳具缓缓的插了进去,动作很小心,生怕伤到了对方。插入的同时,也不忘记继续用手指爱抚著对方的阴穴。
因为有前面的刺激,後面的痛感就少了很多,除了凉凉的感觉,就是有点涨。
“唔……慢、慢一点……太深了……”李昂趴在那儿,虚弱的说。
戴维却没有服从,而是将棒子插的更深,等到整根阳具都插的差不多时,才扶著尾部缓缓抽插起来。
水晶阳具质感很细腻,摩擦著内壁的褶皱,不仅不痛,反而非常的舒服。
前後同时遭受到刺激,李昂岂能受得了,几乎在戴维动起来的同时,他就尖叫著,达到了高潮。
性器被束缚住,所以,他高潮的,是前方的花穴。
花穴急剧收缩,从里面喷出大量透明的春水。
“啊……”他发出绵软的呻吟,身体无力倒在地上,微微的痉挛。
有一种灵魂脱离肉体的感觉。
这种高潮并不是第一次体会到,但和被彦刀或者被轮奸时所达到的高潮的感觉是不同的。
他躺在那儿,大口大口的呼吸,脸白的可怕。
戴维擦了擦他身上的汗,感觉自己的忍耐力也到了极限。
如果不是怕他受伤,他也不愿意在这麽多人面前这样弄他。
“我……要进去了。”戴维抬起他的双腿,缠上自己的腰上,附在他耳边低声说。
李昂恍惚,似听见了,又似没听见。
他沈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想到了和谨言的初次见面。
十四岁那年夏天,李昂坠入有生以来第一次恋情。那是一场犹如海啸般迅猛的爱,卷过他的身体,摧毁路上一切障碍,打的他体无完肤,直至最後,变成一片汪洋大海。
一切至此告终。
还记得那个炎热的下午,地下室潮湿又闷热,这是暴雨将至的征兆。
他坐在地下室里,洗著自己的睡衣。
这是母亲留给他的唯一的东西,一套厚厚的红色羊绒睡衣,红的非常喜气。他不舍得穿,每次只拿出来摸摸看看,然後又收回被窝里。
被子又湿又霉,长期无人清洗,时间久了,熏得睡衣有股奇怪的臭味。
他很难受,一边哭一边用水清洗,不明白为什麽世间的东西总是如此轻易就被破坏掉。
这时候,有人进来了,蹲在地下室的台阶上,问他:“你为什麽哭?”
起先,他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
这个地下室,已经两年没人来了。仆人们送饭,也只是将饭菜放在地下室大门的洞里。
好像狗一样。
是谁会来?
反正不会是父母。
他抬起朦胧的泪眼,朝那人望去。
是个大男孩。眼眉清俊,笑容爽朗。
他说:“我叫苏谨言,你想不想出去看看大海?”
李昂攥紧睡衣,低下头。
他不能出去,从出生至现在,他没见过大海。也不知道大海长什麽样。只知道大海是蓝色的,是地球上最大的地方。
“如果出去的话,我会被妈妈骂的。”他小声说。
“那你想不想出去呀?”那人笑嘻嘻地问。
“……想……”
“那就对啦。我带你去好不好?”
然後那人朝他伸出了手。
黑暗的地下室,好像突然就有一道阳光扑了进来,那样凶猛,凶悍的闯入小孩的心灵,引领他,带他跌跌撞撞闯入美丽世界。
回忆被打断。
刚经历过高潮的水穴突然被一根巨大的肉棒缓缓侵入了。那肉棒的尺寸实在太大了,只进了一个龟头就把他弄得吃不消了。
“唔唔……啊……”
小穴一收一缩,穴心深处痒的不行,渴望被更大更粗的东西插干。
“操我。”
迷乱中,他主动伸出双臂,抱住了戴维的脖子,迷乱的说,“谨言,快操我。”
如此苦苦相逼。
戴维失控了,连喘口气的机会都不给他,拉开他的双腿,就以野兽的姿势进入了他的体内。
李昂咬紧牙关,发出猫一样的叫声。灼热的肉刃仿佛要将他撕裂,直插入身体的最深处,小小的穴洞被填充到极限。然後紧接而来的,就是暴风雨一样激烈的抽插。
前面的抽插狂乱,後面的假阳具也渐渐由小号换成中号,再换成大号。
两处蜜地被同时抽插满足,随著抽插的动作越来越激烈,李昂开始觉得有些吃不消,那两根棒子简直像要将他身体戳穿一样,导致肚子微微的发痛。他用力抓住毯子,身体又被戴维换了一个姿势,趴跪在那儿,被对方从後面进入。
这样的姿势可以进的更深,干的更爽。
可是,他的小腹却越来越痛。
痛感与快感交加,令他几乎无法忍耐。
“啊啊……好深呐……别那样……那样插……啊……谨言……不……啊……操死我……谨言……谨言……谨言……”他喃喃的叫著,眼睛被黑布蒙著看不见,只觉得谨言插得好厉害,快要让他受不了了。但是心理却是异常满足的。
戴维咬了咬唇,不再发出任何声音,只一味埋头苦干。动作却越来越激烈。李昂的身体因为腹痛而一点一点的往下沈,然而越是这样动作,就使二人结合的越深。也让他更加痛苦。
但身体毕竟是诚实的,很快的,他就在戴维的动作下,再次达到了高潮。
从穴径里喷出的滚烫蜜水,因穴口被肉棒堵住,全部浇淋在了龟头上。戴维腰部顿时一酥,差点就精关失守。他忙掐了一下虎口,以疼痛缓解了下冲动,然後搂住对方的腰部,再次狂乱的抽插起来。
身下的人刚达到高潮,身体敏感的一碰就能滴出水来,哪经得起这样连续不断的操弄,片刻後,第三波高潮又来临。
口乾舌燥,呼吸急促。
大量浊白的蜜汁自交合处流了出来,溅湿了红色的毛毯。
亨利在旁边报著数字:第三次
还有二十七次。
戴维觉得自己不能这麽轻易的就射精,否则接下来的二十七次他没办法继续下去。所以,他缓了缓,将性器从李昂身体里撤了出来,等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下後,才扶著对方的腰,将硕大抵在花茎的入口。
“唔唔……”
当炙热的分身再次触到颤抖的花瓣时,李昂害怕的呻吟出声。就像被逼入绝境的小动物,又如沈溺於爱人给予的甜蜜情欲中。极度刺激著男人的官能。
戴维看著他光洁的背部因为痛苦而扭曲,以两根手指分开他的花瓣,然後摸到他的臀部,握住插在後庭里的水晶阳具,与自己的分身同时大力插入。
“呜、呜…啊……”
被这样粗鲁的插入,李昂完全连叫都叫不出来了。他的小腹里似乎有一把刀子在绞著,痛得他满头大汗,把一口贝齿咬得哢哢作响,拼命的摇头抗拒,“好痛……好痛……快住手……谨言……我好痛……”
戴维却以为他只是受不了连续的高潮而已,更是加重腰部的力量。
撤出,插入,插入,撤出。
每一次都将肉棒撤到穴口处,再狠狠的撞入。两根大肉棒尺寸都很骇人,在男人身体里肆虐著,撞击著他的花心。
本应该是极大的快感,可李昂却觉得小腹越来越痛,痛到全身痉挛,几乎落泪。他拼命的哀求著戴维住手,然而戴维却没有任何停下来的意思。
不是他狠心,只是他不知道而已。
他以为,李昂只是太兴奋了。
可是渐渐的,他察觉到了不对劲。
裹著自己性器的小穴……似乎太湿了,而且,水晶棺中的血腥味越来越浓。
起先,戴维只当是自己身上的伤口,没有在意。可是慢慢的,他察觉到那血腥味并不是来源自己,而是李昂。
他低下头,看见李昂的脸不知何时已白的像一张纸,脸上披满了虚汗,眼神涣散。
目光再往下滑,来到二人结合处时,他的身体瞬间堕入冰窖──
为什麽……会有那麽多的血?


第四十章:孽种(一)

李昂有了身孕。
这句话,如果冒然说出来,肯定会被众人笑掉大牙。但是放在李昂身上,那就不可笑了。
他的身体构造决定了他的与众不同。
医务室里。
李昂躺在病床上,一只手搭在小腹上,木木地看著天花板。
医生说,他的肚子里正孕育著一条小生命,已经有一个多月了。
“他的身体比较特殊,怀孕初期的前三个月,绝对不能再有性事,否则,轻则流产,重则大出血危及生命。”医生严肃的说。事实上,这次如果不是因为山庄的医学水平高端,李昂肚子里的孩子早就流掉了。
山庄里的医生和这里的生存法则一样的残酷,之所以费劲的去抢救,只是因为好奇而已。这种看起来畸形的身体,从医学角度上来看,却是进化的高级生物。同时具有授精、受精功能,一个人便可以完成繁殖工作,这太美妙了,简直就是上帝最伟大的杰作。
戴维的表情有些阴郁:“你说他有了孩子?”
“是的。”
“谁的?”
医生一愣,“这个问题,你得问问他本人了。”
可笑的是,李昂根本就不知道肚子里的孽种是谁的,也不想知道。按照怀孕的日期来说,应该是在乐园那晚就中奖了。那晚,有几个人操过他?
戴维,彦刀……小宙就算只玩了他的後穴,但是中途也有把精液喷射在他的雌穴上。
一个不知道父亲是谁的孽种,正在他的肚子里生长,再过不久,还会像气球一阳膨胀起来,到了一定期限,会不会就此爆炸?
伯爵的惩罚因为中途出了意外而暂停了,但是第三场游戏并未因此而取消,如期举行。
亨利推门而入,身後站著两名男子。都是熟人,小宙和彦刀。
多日未见的彦刀,似乎颓废了些,一向阴柔的脸孔竟然布满了胡渣,不修边幅,也没了一贯的招牌笑容。进屋後,就冷漠的靠在了墙角,不发一语。
从头到尾,他没看过李昂一眼。
倒是小宙,和戴维说了几句。说的话题也无非是有关孩子的事。
有些奇怪的是,这三个人的态度倒是有一点相同──似乎很在乎这孩子是谁的。
亨利说:“是谁的,我们检查一下不就知道了。”
按照外头的医学水平,孩子不出世是没办法检查的,但是在这里,没有不可能。
三人分别按著医生的命令,抽了血做了检查,一个小时後才能得到答案。
等待的时间里,大家都不肯再出声,气氛因此而紧张起来。
戴维走到床边,伸出手擦干李昂脸上的汗。他附在他耳朵上,小声说:“不要害怕,我在这里。”
李昂木然的脸有了轻微的动静,眼尾微抬,睫毛闪了闪。
一小时後,医生拿著检查报告出来了,目光在三人脸上扫过,说:“孩子的父亲是……伊武彦刀先生。”
床上的人,身体有瞬间的抖动,很快就平静下来。
彦刀当场怔住,久久,不能发出任何言语,似乎是不太相信。他不确定的问了一遍:“是我的?”
医生点点头:“是的,是您的孩子。”
“我要当爸爸了?”
“是的。”
“不、不是。”彦刀搓著手,有些不知所搓,连声音都有点发颤,“可是医生,我……我很久之前就被告知子没有任何存活的几率,他怎麽会……会……你确定你真的没弄错?”
医生推推眼镜,自信一笑:“你觉得以我们的医术水平是外面那些废物可以比的吗?”
真的不是撒谎,也没弄错,他伊武彦刀真的要当父亲了。
彦刀来到床边,看著李昂。李昂也看著他,面无表情的,昏暗的脸像一盏灭了的灯笼,身躯是猛满灰尘的石膏。他看了很久,才轻声说:“你听见了吗?李昂,我要做父亲了。”
这还是他第一次叫李昂的名字,竟是在这种情况下。
李昂点点头,是的,他听见了,他的肚子里怀了伊武彦刀的种。
彦刀在床边跪下,盯著他的腹部看,眼神突然就柔软了起来,泛起了水汽。他伸出手,想去摸摸它,但是又好像很害怕似地,不敢轻易就去触摸,生怕惊扰了腹中的小宝贝。
多神奇,这里居然有了他的孩子,是他伊武彦刀的後代。上帝,他伊武彦刀也有了孩子,他不再是一个人了。不再……
多可笑,初为人父的所有反应,冷血的他居然也会有。
“生下来。”他说,“替我生下这孩子,李昂,替我生下来。”停在半空中的手就要落下来时,突然听见角落里有人怒吼,“不许你碰他!”
戴维冲过来,一把拽开他的手,将他踹到在地上,摁倒就打,双眸赤红,翻著怒波,像一头发疯的狮子:“杂种!不许你碰他!杂种!杂种!你他吗敢再碰他一下,老子就立刻杀了你!杂种!杂种!”
每骂一句“杂种”,拳头就多一份力气。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彦刀也不是好惹的主,立刻就还击。片刻後,二人都挂了彩,尤其戴维,本就有鞭伤,现在更是伤上加伤,崩裂的伤口里涌出的血染红了白衬衫。
彦刀伸手擦擦嘴角的血,冷笑道:“就算是杂种,他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我的,是我伊武彦刀的种,不是戴维你的!”
这话无疑更刺激了戴维。
“放屁!婊子!”戴维已经彻底失控,攻击变得毫无章法,几乎是乱打一气。他双眼赤红,喉头里发出一声声低吼,脸已经被绝望愤怒彻底充斥。
仿佛所有的坏事都一起来了,本以为受尽凌辱已经是最坏的事了,可没想到会有更大的苦楚在等著他们。听到消息的那瞬间,戴维几乎要全盘崩毁。不敢看那人的脸,心痛到了极点,心惊肉跳,从来没有这麽无力过。
那个人是他这一生唯一的爱情,是他全部的珍惜与全局的梦,是他这一生唯一的救赎。即使献上生命也要拼命守护著。
这些从未说出口的话,也不能说出口的话,如果耶稣能够听见的话……
当医生的镇定剂打在他体内的瞬间,他的眼角终於有泪悄然滑落。
“I’am sorry, babe。”
“I’am sorry……”
这是他漫长的一生中,流下的第二滴眼泪,不可自控。
god说,所有的苦难都是我给你们的试炼,熬过这试炼的人才可得到福气。
倘若熬不过呢?

亨利挥挥手,示意仆人将他带下去:“在这里产生爱情这鬼东西,简直是自杀。”他嘲笑道。
“可不是。”医生耸耸肩,满不在乎的。
二者对视,又是一笑。
仆人拖著昏死过去的人朝门口走去,地板上延出一条长长的血印,床上的人看见了,并无异动,只是躺在那儿平静的看著。
一根手杖横在了门前,挡住了仆人的去路。
“我带他走。”小宙说。
医务室重新恢复了安静。
亨利临走之前,对医生交代:“请务必要保住他腹中的胎儿,如有必要,请动用一切手段,不让他有任何机会毁掉他的肚子。”
医生不解地问:“为什麽?这样的话,他就不能参与游戏了。”
“这是……伯爵的意思。”亨利微微一笑,一如既往优雅从容,“这样的游戏才更有趣,不是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