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心动(1)
“‘自古寂寞帝王心,其实世人都不懂帝王的爱有时是很好得到的’?哈哈!我还从来不知道……哈哈……”轩辕明月听了黑衣人的回报後心情变得非常的愉悦。
轩辕炼哼了一声,轩辕明月才停止唇边的笑意,正经地又问那跪在地上的黑衣人,“他还有没有别的行动?”
“没有,教完花魁这些後他就回去了。”那黑衣人回禀。
“那个密道现在还打不开?”轩辕明月对那‘小公子’可以说是越来越有兴趣了。
“是!除非是毁掉机关。”
“行了,这事就到此。下去吧。”轩辕炼挥了一下手。
“是。”说完时,那黑衣人也不见了。
“他还真是不简单!”轩辕明月感叹道,像他这种‘道行’的人都很难想到的魅惑法子,他既然一开口就是一大篇。而且还是做到了极致的好。“世人培养女人多是以美貌、才学、舞蹈为主,他却反其道而行,舞蹈没说,美貌不谈,才学不言。只言无何魅惑人心。这招实在太高了。”
“不高你又什麽会选上他?”轩辕炼鄙视著说,他的这个弟弟虽然有著至高的才能,却总是死不承认。
“哦,是吗?我还以为是哥哥先‘看中’他呢。”是炼‘盯’了那‘小公子’看了几眼,他才能注意到他的。
“哦?朕什麽自己不记得了?”轩辕炼淡淡低眼。
“那可能是我记错了。”炼一对他用“朕”说明他已经不想再谈了。汗,就算是亲兄弟他毕竟还是一个帝王嘛。
“他喜欢男人。”轩辕炼低呢道。
“???这和我们的大事有关系吗?”喜欢男人喜欢女人是那人的自由。
“他喜欢轩辕闵……”这才是重点。“他为轩辕闵挡刀过。”
“那又如何?听他对花魁的调教思想不难看出他的本性。”轩辕明月抚了抚因坐著而出现皱痕的长袍说道,“我们告诉他轩辕闵的对他的行为真相。又告诉他,我们的身份。从他的那句‘’可以看出他是有心在我们这边。”
“话虽没错,不过这件事大意不得。不要到时候让轩辕闵多了一双翅膀。”越是对那‘小公子’了解的多,越是对这样的人难以放心。
“恩。”轩辕明月点了点头。“这样的人若是不能为己所用,就非除去不可。”
22. 心动(2)
“皇上,伏在郊外的暗探回报,那小公子今日出来了。”暗处跳出之人回报道。
“恩,退下吧。”轩辕炼放下手中的书本,站起身来命令道,“更衣。”
“是。”太监们连忙把轩辕炼出宫所穿的衣服一个接一个的递了上去。
***
茶楼内,我两相对无言中~~~
“……啊?今日什麽就见你一个人?”我记得轩辕炼和轩辕明月这两个人每一次都是一起出现的。
“……”他望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呃?今日你找我没有事?”呜呜,如果没有事情的话我想去逛街~~
“……”他还是不说话。
“那个,如果没有事情的话那我先走了。”我想逛街去了。
“坐下。”他命令著站起身的我。
“……”什麽跟什麽嘛,坐下做什麽?陪他发呆?
“那个。那个。轩辕……”呃呃,他是皇帝啊,能叫他的名字吗?
“唤我炼。”他说道。
“?”这个家夥今天什麽怪怪的?
“哦,哦。炼……”我有点叫不惯,这样叫会不会显得太亲密了?“那个今晚是灯会,白日里大家出来挑灯什麽地,很热闹,我们要不要出去也去看一下?”
话说我很想看看这古代的灯会到底是什麽样的。
“你从来没有见过麽?”
”是啊,我家里人管的严,最近我才能出来。”我点了一下头半真半假地胡诌道。
轩辕炼看了楼外的街道一眼,说道,“那就走吧。”
呃?啊?什麽意思?
“你不是说要看热闹麽?”他见我愣在那里又说道。
“……?”什麽意思?
啊!
我被他扯了出去。
天!这个皇帝什麽时候变得这麽粗鲁了?
“喂,喂。你走慢一点!”我的两只小短腿可跟不上他的大步伐。
“炼。”他说道。
“?”是叫我唤他的名字麽?
……
23. 心动(3)
这地方的古代虽然和我所在的那个古代很相近,但是也有很多的不同的,比如这里的房屋大多是两层的,不似我前世所在的古代房屋只有那麽的一层楼。
两三层高的房楼,加上挂起的大红灯笼。而且满大街的人声更是喧嚣沸腾、热闹非常,道路两旁排满了整整齐齐的花灯,一眼望去赤橙黄绿青蓝紫的漂亮极了。这时的景色怎是用‘赏析悦目’这四个字能说的尽的?
“盛世当如是。”我不由地感叹道。
“盛世当如是?”轩辕炼低头来看了我一眼。
“是啊,清明盛世应如是──百姓不仅有吃还要有玩的。”我对他微微一笑。
轩辕炼狭长的凤眸微微闪烁,眼中更是意味不明。
呃,被他这样看著还真是很不习惯,“什麽了?”
他不答话,抬眸慢步往前走去。放任我一人在原地发呆著。
他简直是莫名其妙!那样的眼神像是……
不想了,反正这个帝王今天整日都是怪怪的,也不差这麽一件了。
*************
在灯节这天里,不管男女都要提著花灯出来逛一圈,相传是因为在每年的今日,天上的神仙会到凡间来游玩,做为凡间的人举著灯是为了给神仙照明用的。後来渐渐演变成一种祈福了。而且这天晚上也不会限制那些闺中女子出来游玩的,就在这样的花灯会里不知已经成就了多少的良缘了。
已经黄昏日落了,诚心的人们已经早早的出来了,所以这街道上早是人山人海了。我从来没有想过古代的一个都城也可以有这麽多的人口!看来轩辕炼这个皇帝做的还真是不错。
看到大家欢天喜地的样子,我的心情也跟著愉悦了起来。
突见不远处有大堆的花灯排在地上,
“这些花灯是要买的?”
“是啊,小公子喜欢买一个吧。”站在旁边的小夥子对我说道。
我眼睛在花灯堆了转了一周,选上了那个像莲花的花灯。“这一个多少钱?”
“十文。”
“恩,给。”我把十文付给了他。
“今晚不回去?”轩辕炼问道。
“是啊,难得的花灯会,我定要看一看的。”如果运气好的话也许还会见到古人们的约会哩。
24. 心动(4)
处处灯笼高挂,整个城都被暖暖地光笼罩著……
“人们为什麽会往那个方向去?”我很好奇地问。
“……”他不答,一脸的云淡风清。对人们的去处没有一点的好奇。
“我们也过去看看吧。”我欢喜地想跟著人群跑。
“喂!你干嘛拉著我?”我怒。
“走吧!”他放开了我的手往人群里走去。
??我愣了一下,这人今日简直是太莫名奇妙了!!
随著人群的停步,我抬眼望去见在前面的花莲池上架著一个精美的小舞台。
“这位小哥问一下啊,前面的舞台是做什麽用的?”我笑颜地向旁边地那个小哥问道。
“小公子不知道?”他像看到什麽怪物似的看了我一眼说道,“这是灯节诗会,若是有幸成为魁首的话就能有机会和当世的圣人相来往,话说他不仅风华绝代文采飞扬,而且更是热善好施……”
我听後满头黑线,这世界上能有这麽好的人吗?
“快看!玉圣人来了。”就在此时那些本是平静的人们突然像是发了疯一样的往前挤去。
“啊……”妈的,我站都站不稳了,原来这古代的追星行动不比我前世的差多少──一样的疯狂无比!!
呀,不知被谁的脚拌了一下,就在我要摔倒的那一刹那一双大手扶住了我。在大手的带动下我跌进了轩辕炼的怀抱中。
我无意的抬眸,却第一次认真地看了他那妖孽般的脸──他的眉毛细长,双眸微开在那长长的睫毛下的衬托下更是突显出了几分诱惑,鼻梁高翘,红唇更是娇豔欲滴,一张尖廋的脸颊在淡雅的灯光下怎是倾国倾城能形容的了的?
用富贵滋养成的红润唇瓣,用天生丽质刻画的细魅长眼,再加上那淡淡冷冷的勾魂气质。──邪魅如他,妖豔如他,如果他不说谁人会猜到他是一代帝王?
我从来不去在意一个男子的样貌,我是能想到皇帝的样貌不会太差,但是从来没有想过会是如此的好看……
正在我呆愣的那会儿,轩辕炼伸手把我的眼皮摸下。
等我气愤地睁开眼时见他正满脸的乌云密布。
哦噢,好像闯祸了……
没等我想好安抚的言语,下面的一些运动让我气愤不已。
苍天啊大地这是什麽世道啊,“唔……”
人们太过拥挤了,我的小腹和轩辕炼的下体紧紧地贴在了一起。只是我的人比较矮,按理说我们的下体不应该对的那麽准的。
是哪里出了差子了?
过会儿我才发现原来我的脚没有著地──我整个人都挂在了他的身上了。
啊啊啊,这是什麽情况啊?太邪门了吧!
“唔啊……”随著不断前进的人群,我的下体和他的下体时轻时重的相撞著。
呜呜,这些可恨的‘追星族’……
我试著想慢慢地挣开他的环抱,却总是在要成功的最後一刻又被那些发了疯似的的人撞了回去。
“啊……”这一次更惨,那深深的一下,要不是现在是冬天,衣服穿得较厚些恐怕我的‘小花门’都会被撞成重伤……
“你……”轩辕炼疑惑地声音传到我的耳朵里来了。
我吓了一跳,佛主啊!不会被他发现我的下面没有那麽的‘一条’吧?
“你家的那条东西太粗了,隔了这麽厚的衣服竟然还能磨得我那麽地不舒服……”我扒在他的耳边脸厚地戏谑著,“你的那个不会是硬的吧?是太久没上女人的心理反应麽?”
汗,汗,这种掩饰的方法连我自己都不得不佩服我自己了──试想这世间的女子谁人能说出像我这样的话来?(奸诈的表情)果然是人不要皮天下无敌!!
轩辕练听後好看的脸皮一僵,动手把我从他的身上扯开。
恩恩,这样才对嘛。正在我得意之时却又来了一泼人从身後把我又挤进了轩辕炼的怀里……
啊啊啊──
其实……
就算是撞在他怀里也没有事啊,但是……(满脸阴沈,嘴角抽筋。)为什麽要一撞再撞(火大了)!这种XXOO的动作有多麽少儿不宜难道你们就不知道吗?
25. 心动(5)
这种姿势不仅难看,还很变态!
已经和轩辕炼贴在一起很久了,我得想个办法脱身才行!
正在此时突听那台上有人说道,“有谁还有更好的诗要?如若没有,那麽今年的魁首就是……”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我!”我惊天一吼,吓倒了一大片人群,大家同一回头看著我,在发现我像个还没有长开的小毛孩时都露出了鄙夷的神情。
“哦?那就请小公子上来吧。”那人又说道。
“大家让让。”那些人群自动让出一条道路来,畅通无阻地走上了莲花池上的小舞台。呼!终於解脱了~~~
“小公子请吧。”那人礼貌地向我做了个请的手势。
“??”做诗麽?
⊙﹏⊙b汗。我一生贪玩,哪会做诗?骑虎难下,也只能借用一下,请先辈才子不要怪罪,小女子也是被逼无奈。“如此夜色当有合适的词句来表达一下,写好了请大家鼓个掌,写不好还请大家指点一二……”
这台词为什麽那麽像卖艺的???
呵呵,不管了先写首再说,我拿起毛笔在洁白的纸上挥笔写下了辛弃疾的千古名句:“
东风夜放花千树,
更吹落,星如雨。
宝马雕车香满路。
凤箫声动,玉壶光转,
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
笑语盈盈暗香去。
众里寻他千百度,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
灯火阑珊处。 ”
写好後,我豪迈地把毛笔一扔,一代才子的风流不羁表露无疑。只是马有失踢,人有失手我的笔竟然在一个紫衣公子的脸上停流了数秒!
啊,时间仿佛也停止了数秒,全场静静无声。
哦哦,败笔啊败笔。我竟然也有失手的时候……
“那个兄台,你没事吧?”我先开了个口。
“没……事……,公子才情出众让玉某刮目相看。”他接过小仆拿来的微湿白巾在脸上擦试了几下。
玉某?他不会就是那个害我哭救无门的那个玉圣人吧?
我抬眼看去,人说他风华绝代?有点。只是比起那轩辕家的三兄弟还是差远了。
“你……”还从未有人见到他的样貌时还能这麽的平静。
“诗写好了,如果玉圣人没有别的事那麽我就先走了。”我拱了拱手,想从另一处没有人的地方走掉。
“小公子且慢。”他唤道。
“恩?”我诗不是写好了吗?还慢什麽慢?
“小公子是今年魁首,玉某说过的话理应算数。明日还请小公子到风楼相聚。”
“魁首?笑话!只凭一首诗能证明什麽?”我眯起眼来,“玉大圣人,看问题要全面,不要单凭一个人的一首诗就下结论了。你应该多考量些别的因素,比如说人品啊什麽的。”
“放肆!”有人吼道。
“好了,如果没有别的事,本公子就先走了。不要送了。”我也不去看那人,态度高傲地下了台去也。
***********
“噗──”轩辕明月看到这一幕把口中的茶水都喷出来了。天哪,那小公子还真是人……才!不过他说的很有道理。考察一个人才可不是单凭简单的诗能成就的。要不然,古往今来也不会有那麽多不得志的才子了。
该去找炼了,他站起身来赖赖地伸了个懒腰,走出了这高处的秘密楼阁……
**********
“炼,你被人丢下了?”轩辕明月不怕死的加油添火地说道。
“闭嘴!”他现在心情很恶劣,他既然从另一边独自一人走了。
“对他上心了?”轩辕明月一针见血。“就为了他那句‘自古寂寞帝王心’麽?”
“你是皇帝做久了,人孤寂了?既然对一个男子动心了。”轩辕明月再次冷哼一声。
“够了!来人,回宫!”轩辕炼甩袖越过轩辕明月的身边。
*************
‘自古寂寞帝王心,其实世人都不懂帝王的爱有时是很好得到的’是这句话深入他的心底的吗?是这句话让他更加注意他的吗?只是男人对男人这算什麽?
对他上心,真的就只是因为他了解他的寂寞麽?单凭一句话真的就能让一个掌控著天下苍生生杀大权的帝王这麽容易地就动心了?不会的,他轩辕炼不是肤浅之人……
……到底是什麽让他对他上心了?想不通道不明……
26. 行动(1)
“轩辕炼特地出宫找他?”轩辕闵折皱了手中的纸。
“是啊。”他一代‘圣人’竟然还被那个小子放了鸽子,至今想起心里还是很不爽。
“你很不愉快?”以此对比,轩辕闵心情明显愉快多了。
记得他第一次见到他时,他就一副傻傻呆呆地样子,满副痴迷的脸儿,说有多傻气就有多傻气!他却还自我感觉良好的奸笑著……
那时的他──可爱极了!
他甚至还问他是不是京城人氏?他当时懵了,心想这次轩辕炼什麽派了个蠢才来对付他?
还是他装出这副样子来?──不过只要是正常人都不会这麽装的,因为这太假了,没人会去尝试的。(世人谁不知轩辕乃国姓?皇家之人必住在皇城,这是规矩也是常理,他怎会不知道?)
是真傻还是假呆?於是他谋虑深锁地说道,“恩(是京城人氏),请问小公子是哪里人氏?”
但是他什麽也不会想到他接下来会说的话,“呵呵,我也是京城人氏。没想到原来我跟大哥是如此的近,却才在今日才见面。”这样的话再配上他那副相见恨晚的表情说有多诱人就有多诱人……
後面他也不知道该什麽去探究了,只能以“小公子还真是个风趣的人。”结了尾。
那一天也是平身第一次有人约他,踏春?好新鲜的词。
他那天也没有拒绝他……
若是以往早就杀掉算了……
是那股傻气和眼中不带情色的纯粹痴迷让他不想那时就动手麽?
後来……他听属下回报说在他走後,那人还连忙跑回去卖了那个他喝过的茶杯……
而那根偷偷放进他杯子里的头发原来是用来做记号的?他被这消息弄得有些哭笑不得了──平身第一次的哭笑不得……
从始後,他也知道了哭笑不得的滋味……
第二天,他坐在看得见全条街的密楼里,静静地观察著他。
见他四处的张望,明明失望了却总是打起希望的神色让他有些怜惜了。哆哆,好可怜的小家夥啊……
一个时辰过後他还在那里……
算了,反正今日也没有事情可忙的,就陪他玩玩吧。
他突然改变了主意向他的方向走去,见那人的目光收索到他时,他故意放慢了脚步。
却不见他生气,只见他更加痴迷了的眼神。
於是我故意说道,“小公子,对不住,来晚了。”
本想他真实的回答应该是‘没事的,没等多久。’之类的话。
却从不想他给我的答案会是那麽的巧妙。只见他开朗地说,“没事啊,我也才刚来不久。”话虽然是这麽说了,却摆了个‘我说谎了,我已经等了很久很久’的表情……
呵,这不是明白得指控我迟到很久了?突然有些明了为什麽轩辕炼他们会派他来了──好个聪明不外露的小家夥……
等他意识到他手中的纸被捏皱了时,忙摊开手掌,轻轻地把纸抚平。入眼的诗是:
东风夜放花千树,
更吹落,星如雨。
宝马雕车香满路。
凤箫声动,玉壶光转,
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
笑语盈盈暗香去。
众里寻他千百度,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
灯火阑珊处。
……
27. 行动(2)
飘香院内,呢哝语。话夜悠长欢趣多……
“闵大哥晚上好啊!”我人未至语先行。
“小公子来了?”他见我来了,就盈盈开口一笑。
“嘻嘻,闵大哥相邀我怎麽会不来!”昨天无事又在街上闲逛,一书童恭敬地递上一封书信。
打开一看原来是轩辕闵邀我一起去妓院……
⊙﹏⊙,轩辕闵那家夥果然也是个男人……
不过像轩辕闵这样的人物家中应该是妻妾无数吧?为什麽也对妓院感兴趣?看来男人都是一样的──妻不如妾,妾不如妓!
“小公子?”他低下头来。
吓!靠这麽近干嘛来著?我忙後退了一小步。男色诱人哪,要是我不防著点,将来指不定会是什麽死的……
我定了定心,竟然决定了要帮轩辕炼取回兵权,就不可以再同以往般任性而为了……
“闵大哥啊,今晚有个歌舞大会,我想在那一间观看,行不?”那间是我第一次上妓院时呆过的地方。
轩辕闵抬头往我指的方向望去,低头对我道,“我们来晚了,那间房有人在了!”
哦?我抬眼认真看,见那里窗户开起了!
“那……我们就在附近的那间好了。”最好的要不了只能退而取次了。
“恩,好。”他点了一下头。
“你是什麽知道今晚有歌舞大会的?”轩辕闵问道。
嘿嘿,装傻是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两边都派人来跟著我。
“因为闵大哥相请我就早早地去打听这里边的消息了。”要装一起装,这才像嘛。
只是他何必越靠越近了?
奇怪的家夥!以往他不会靠地这麽近的……
最近这两兄弟都奇了怪了!有事没事都靠地很近。弄得我这个小女子很不自在了。
******
坐在楼阁里开窗看著那些美人衣袖纷飞,好看是好看,只是同样的一种舞蹈,同样的一种表情难免让人看了生腻……
我无聊地打了个哈欠,趴下去不看了。
“怎麽了?”他问道。
“没事……看著有些累了。”
“呵呵,平身我第一次听见有人说看舞蹈看得累。”
“那是你见识太少了。”这些舞蹈不过是红蝶那舞蹈的陪衬而已。
“哦?”还是第一次有人说他见识得太少了,听了倒是新鲜。
“不信我们就来打个赌如何?”我坏坏地笑。
“什麽个赌法?”他也起了兴致。
“如若等下有一舞蹈惊豔全场,而且这里再无人能及,你就输我三百两银子,如何?”
“再无人能及麽?”他想了想,说道,“好,就这麽办吧。”
他那似透明的玉指捏起一颗瓜子在唇上轻嗑,“如若是你输了呢?”
“如若是我输了,同理啊,给你三百两银子!”三百两银子啊,只说我都觉得肉痛。
“就这麽办吧。”他抬眼淡笑。
这家夥绝对的不正常了~~以前他是这麽爱笑的人吗?今天才短短几个小时他已经笑过不下五次了……
我全身毛毛的,这些家夥什麽都变的不正常了?
正想著,突听楼下舞台上烛光一亮,一红衣女子曼妙出场。
她没有颠覆传统的舞蹈规律,也没有淫乱如XXOO的动情舞步。只是像个大家闺秀似的高贵难懂,特别是她那既是冷豔又是高贵的回眸一笑,咄咄,看来从此飘香院的门槛又要加厚一层了──免得被踏破了……
这正是我教她的媚术之一:反其道而行。人正我淫,人淫我正。这妓院中太多淫乱的舞蹈了,看得多了也会产生视觉疲惫。只要一反淫乱来个正经的必能赢得所有人的目光。
见楼下面的嫖客们各个痴迷的眼神,我半身倚靠在桌面上,伸过小手挡住了轩辕闵望向楼下的目光。“闵大哥,我赢了。今日要是没有带银子的话就明日给我吧。”我得意非常啊,毕竟自己的教授非常的成功。
“是。明日定当奉上。”他半坠睫毛,半开眼地望了我一眼。
心里顿时热热的,啊啊啊。还是受不了他男色的诱惑……
(怒)是谁说只有女色害人的?照现在看来男色会害得人更甚。呜呜,苍天无良啊,把男人造得这麽美做什麽?你还嫌天下的女人不够惨啊……
28. 行动(3)
“今晚为了答谢各位爷一直对红蝶的喜爱,红蝶决定来个抽奖。只要爷交上一两银子就能参与抽奖,如若有哪位爷抽中了此签,今晚红蝶就属谁……”红蝶的白皙小手捏著一根红色小签的在嫖客面前比了比。“这支奖者签上题的诗是‘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说完後她向嫖客们轻轻地福了个身就退回幕後。
我在楼上摸摸鼻子,天哪,红蝶这小妞学的也真够快的。我只跟她纸上谈兵地那麽一说,没有想到她就能应用自如,还把我跟她说的现代营销方案用上了,不仅新鲜有了,还让那些从来不敢销想花魁美色的穷嫖客也瞬间有了希望,最重要的一点是她能挣到了更多的银子。如果情况好的话可能真是一夜千金呢。
如此一来红蝶的人气又何止高了一层了……
我不禁感叹道,青出於蓝,胜於蓝啊。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小公子说这诗做得好不好?”轩辕闵低声轻吟。
他那话语里藏地玄机恐怕不是欣赏那麽简单吧!
“好,什麽会不好?堪称千古名句啊。”我笑著回答,它早就是经过历史证明的千古名句了。
“‘千古名句’?小公子这个词用的好。”他笑回。
“过奖过奖。”我供供手,我的脸皮厚,你敢恭维我就敢接受。
“两位公子要不要也来一签?”两个清秀的小丫头走了进来,一个手上还捧著一个大盆子,里面装著些许签子。另一个手中拿著个布袋看来专门是用来装钱的。
“一两银子是不?”我从小荷包里掏出一两银子递了过去。那丫头接过银两恭身退到了一旁。
“小公子请。”另一丫头捧著签上前来。
我见刚才这丫头一直用手压著最右边的第一根签。这是何用意?红蝶这妞不会是想让我抽中吧?
正想著我就伸手抽了右边的第一根签,果然这跟签的诗就是‘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闵大哥要不要也来一支?”我笑问,能让红蝶多挣一两银子也是挣地啊。
“不了。”他毫无情趣地摇了摇头。
“哦?这麽好玩的事,闵大哥不玩未免可惜了。”我挥了挥手那两名丫头福了一个身就退了出去。
“小公子都抽中了,我再抽下去也就没意思了。”
“闵大哥你是什麽知道我抽中了?”我好像没有拿给他看吧?
“哪丫头不是早为你准备好了吗?”他轻声在我耳边低呢。
好痒啊,我不动声色地躲开了,这家夥是什麽了,今晚整套动作都有些暧昧不清。不会是脑袋被驴给踢了吧?
“美人当前小公子可要好好的享用啊。”他坐正了身子说道。
享用?就算我有那个心也没那个家夥啊。GL麽?怎麽弄?好像我还不知道。没办法,我不好那口。
不过我还是有见过书里描写过宫廷女人们的交欢,话说那阳具是做成两头形式的,女人们把两头分别插入穴内,穴儿对著穴儿的弄。
有一次我在网络上偶然看到那物的图片,不看自然不知道,看了却受了很大的惊吓。那家夥做的简直是栩栩如生。相机照得较近的图案上还能看见那上面有类似血管的筋脉在!那次我懵了,不住地摇头感叹到古代工匠的手之巧让现代人自愧不如。
29. 假凤
“公子!”红蝶深情地叫唤了一声。
我转过身去,望著精心打扮过的她。心道不妙!
“红蝶你今晚这是为何?”知她心性才依了她抽了那签,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公子……”红蝶低下了粉颈,轻呢道,“公子不喜欢红蝶麽?”
被她这麽一问,我愣了一下才回答,“红蝶聪明伶俐,什麽会有人不喜欢呢?”
“那公子是嫌弃奴家身子脏了?”她两眼滴泪,楚楚可怜。
“红蝶……”我不知道该什麽开口。我在她面前撕下了贴上去的假喉结。“我把你当是自己人,也不怕你发现了。”
“你……”红蝶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我捂住嘴唇了。
“别说话!”我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我示意她看向桌面,见那水杯的茶水中有些轻微的屋上尘土。
哼,就算你武功多高,人本身的重力总是在的。这飘落的屋顶尘土应是那重力不小心所致吧。
又被人监视了!轩辕家的三兄弟到底有没有道德心啊?如果我是男人现在该是XXOO的时间了,他们跑来偷看算个什麽事啊?
(我摊开她洁白如雪的小手在上面写到,‘没办法了,现在只能委屈你了。’)“你的小手可真滑啊。”我色咪咪地说著。
(‘什麽?’她在我手上写到。)“公子……”红蝶装成不好意思地回答。
(‘我现在提前教你媚术的最高境界──床术!’)“红蝶啊,春宵苦短,我们还是早些休息吧……”更色了~~寒啊……
(‘你……做过?’)“恩……”红蝶声音变得娇滴滴地。
(我整个人一顿,再次写到,‘没有,色书看多了,自然会一点!’)“红蝶,你的衣服真漂亮……”我一边写字一边动手拉扯著她的衣服。
(‘哦?我不信没做过的人能懂得多少?’)“这衣服是为公子而穿的。”红蝶妩媚极了,那细腰如蛇的靠过来了。
(试试?)我一挑眉。我伸手揉过她的细腰,在她无多余赘肉的细腰上来回抚摸著。
“嗯……请公子怜惜……”她吐气如兰……
******
我转过身把红烛弄进了春帐,然後动手把春帐的细缝拉合。红烛的淡黄光暖暖地把红色的春帐妆点地更加情色呢哝。
“啊……公子……”我手上拿了个粗大如男根的玉条子轻轻地在她的穴外细细摩擦著。(要我用手指!还不如杀了我好了,那一次就够我难受的了。)
“呻吟不对了。没有被男人进入时的音调不可以起得这麽高。”我皱眉在她耳边低语。
“那你说……该是什麽样子的?”红蝶在我耳边轻吐气。
“是无声的……是克制的……是想要的……却又压抑的……”这点大多女优都做不到,只会恩恩啊啊的叫个不停!怪不得有些男人听多了後就难再对女人发情了──宁愿男男互捅也不喜欢男插女了……
“……唔……”是这样的吗?红蝶用眼神问我。
“不错,就是这种声音。你可以让声音再沙哑一些……”这种声音男人光听著就足够动情了。
“唉……”我叹了在口气,把玉条子慢慢地插进了她的穴里面了。
“什麽了”她轻问。
“洞穴有些宽了,你要注意保养……”
“你……太可恨了……”这种话也说的出口。
“我看过一本奇书里面记载说穴也是可以修炼的。”我不快不慢地移动著玉条子,给她适当的刺激。
“这乃自然生成的,哪来的修炼……嗯……你既是胡说……啊……你把玉条插太浅了……”
“力度我可掌握不好,要是一个不小心捅坏了什麽办?”我取笑著,可是手中的玉条子却进得更深了。
“够不够?”再深下去,我手就没有地方握了。
“恩、嗯、唔够了深了……只是你也太狠了……不把奴家的穴肉当肉看……”她拱起了身子。
呃,突然想起这是玉条子可不是真的肉根,它对女人的肉穴来说是太硬了。我这麽用力的捅下去迟早会捅出血的。
“对不起,我放柔点。”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嗯……你插到里面时就重些……狠些也没有事……”那样的话,玉头上面的那花纹就重重撞到子宫了。
“好,依你就是了。”我重重的一插,呃,受到阻力了,我有些好奇地再用小力往里面再顶了顶。就听得红蝶被插得唔唔的声音。
“唔、唔、唔、唔、唔、唔、呜呜……”虽然捣出了肉声也捣出了哭声。但我总觉得就是少了些什麽……
“声音。你要记得它很重要。”对,就是声音。我慢慢地把玉条抽去,问道,“这种感觉是什麽样的?”
“穴里慢慢空了起来……”她声调不稳地回答道。
“那这样呢?”我重重地把玉条快速地插了回去,发出了‘啾’的水声。
“好满……”那种被填满的感觉舒服地她缩起脚趾头──那扭动的大腿也被我眼快的用大腿压制住了。
“把你的这种感觉用声音表示出来。”又一声耳语。
“什麽……表示?”
“空得感觉是失落,满的感觉是满足。这是两种不同的声音,……我也不知道(脸红)……只能自己领悟了。”我毕竟只过眼瘾,没有去实现过,能知道这些已经是要很高的领悟力了。
轻轻地撩起春帐望向白布窗上我俩的黑色影子,我把红烛放在了离我们较远的位置上,让白布窗上的影子变得小一些。我一条腿跨过红蝶,另一条腿跪在了她的双腿间。再看向白布窗时那黑色的影子已经叠在在了。好就是这个位置了。
今天我就来个狠的──从此杜绝他们怀疑我是女儿身的想法。
我再一次抽出玉杆子,快速地又塞回了她的体内。
“接下来,记得要把声音控制好了。”我耳语道。
“嗯……”
我握紧手中的玉根子,重重地捅入,然後静止在她的体内不动,再次紧抵著子宫口狠狠地转了一圈。
“啊啊──”红蝶全身都颤抖了起来……
“什麽了?”我吓了一跳,这叫声也太惨了吧?
“你……你把肉都卷进去了……”红蝶哭出声来。
“卷进去了?”我睁大眼。把她体内的玉根子抽出来,一看才知道它原来是镂空的?!它是一朵镂空的花朵。进入红蝶穴肉的那段是花苞,难怪长的圆圆地很像个龟头……
“你……你……”红蝶狠狠地瞪著我。
“呃,那个,卷进去的感觉是什麽样的?”有点好奇。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红蝶不答,只是全身不停地颤抖。
我摸摸鼻子,不好意思再问了。
“现在可以吗?”
“恩。”她点了点头。
这次我小心地用手轻轻按住她的小腹开始了重复的摩擦动作……
她的蜜液随著抽插渐渐地流了出来,滑滑地也弄到了我的手上来……
再来个几百捣……
差不多了……
“如若现在要你的是男人,你到现在已经差不多到了被人插到最舒爽的时候了,你的声音应更加的甜美……”
“唔……唔……唔……嗯……”
“好……就是这种声音……”好有诱惑力哦,恐怕这天下再也没有男人能禁得住这种声音的诱惑。这样甜到骨子里的诱惑合该就是男人胯下之物最好的归宿。
“现在……不需要声音了,你只要喘息就是最好的了……”我加快了手上的运动。
“……”她像是忍耐高潮又像是全身无力的承受著我最後的捅进。
事後。我那双手像是要废了般。妈的,现在我不得不承认男人的那物确实很强。别看我的手天天在运动,可是就做了这麽40分锺左右,手已经酸地要命。真不懂那些男人的那个是什麽做到“一动再动”的?
“你……你还真色中高手……”红蝶已经没有半丝力气了。
“色中高手?”我脸色黑了一半。意思是我很色了?
我不禁气愤了,谁说我色?我是好奇,好奇男女之事而已!
“你说有本奇书里面记载说穴也是可以修炼的。这是真的吗?”
“恩。”
“那你说说吧!”
“不说了,免得人家又说我色。”我气愤很气愤。
“生气了?哎呀,算奴家说错了好不好?”她爬起身来轻拉著我的手臂。
“你说我不是色中高手那又会是什麽?”我故意的。
“是……才……子……是个大才子,不仅诗书皆通就连……就连……”她下面说不下去了。
“好了好了,只要你知道就行了。”我挥挥手,不逗她了。
我说道,“修炼是要下苦功夫的。”
“吃苦麽?奴家又不是没有吃过。”
“恩,有那个信心自然是最好的了。你先把身子平躺好。”我对她说。
“恩。”她应了一声。
“对就这样,再把身体放松些。将一根手指轻轻插入穴洞。”我说道。
“公子……好色……”红蝶脸粉红如霞。
“好红蝶,你不要质疑我,照做就行了。”我面带不愉快。
“恩。”红蝶闭眼把中指插入小穴里。
“试著收缩起小穴。”我趴过去看见没有没入小洞中的半节手指。“把手指再插深一点。”
“公子……”红蝶怒。
“注意气质。”我闲闲地站起身来。
“快点。”我见她没有动就提醒到。
“……”虽然她很不乐意但还是把手指往洞的深处插去。
“收缩小穴。”我又命令。
“公子!”害她情欲又起了。
“试著做就行了。”我霸气十足地命令。
“恩……”
“放松……”
“唔……”
“再收紧。”
……
反复重复几次後我叫她停了下来。
“这就是练习了。你不要害羞,只要坚持必能见效果。”
“恩。”红蝶低下了头。
“哦,对了,还有一种方法……”我想想,那个是什麽讲的?
……
“在你尿时,有意识地屏住尿几十下,中断排尿,稍停後再继续排尿。如此反复,经过一段时间的锻练後,可以提高小穴周围肌肉的张力。当男人进入时就会被吸得很舒爽了。”这个好像说的有点色了。咳、咳就到这里吧。
“啊……”可怜的红蝶吓住了。
30. 李代桃僵
傍晚,日落西边,上官府的某个小院落里诡异地惊起树上的飞鸟群群。
上官幽冥单手紧紧箍住小桃的咽喉处,“说!夫人去哪里了?”
“呜呜……我不知道!”小桃难受得发出乌鸣声。她小桃不是个卖主求荣的人,就算今日是被爷掐断了脖子,她也不背叛夫人的。
上官幽冥抿紧双唇,大手一挥,把小桃像一张单薄的纸偏一般摔到了地砖上。
上官幽冥走过去,踢了踢她的身子,小桃的身子像根木头般被踢得滚了两滚,就像是已经死了一般。
“还真是晕了……”还真不经摔,轻轻地一甩,她就晕了过去。
上官幽冥负手而立,算了!反正他也不紧於一时。那女人终归是要回来的。
不过这个丫头太死忠心於那个女人了,那就留她不得!
他冷冷道,“来人!”
“主子。”一个高壮的冷酷男子立在他的身边。
“把这丫头处理掉了。”
“是。”高壮的冷酷男子拖住小桃的手,一把甩在肩膀之上。像是扛袋大米般,把小桃扛了出去。
*********
我在密道里换回女装後,在密道的墙壁上扭开了通往书房的机关。再从密道里走了出来。
用衣袖扫了平衣裳上的褶皱後,拉开了书房的房门,转身关了门,就往自己的小院落里走去。
今日为什麽周围静得有些可怕?平日里树间的那些鸟叫鸣声现在怎麽一点也听不到了。
静,太静,静得有些诡异。
我越走,心越慌,出了什麽事情?
我的脚步越来越快,狠狠地推开了自己的房门,焦急地叫唤著小桃的名字,“小桃,小桃……”
小桃怎麽不应声?
“小桃,你在屋里吗?”我再叫著。
“夫人,你今日这是去哪里了?”一个性感带著醇厚的嗓音在我的屋里响起。
“啊!”我吓了一跳,连忙撩开了珠帘走了进去,只见美人榻上正倚靠著一名身著金袍的俊美男子。
“上官幽冥?”我直觉得叫道。
“你胆子越来越大了,居然学会直呼我的名字了。”他懒懒掀起眼帘,凝视著我,眼中的阴森宛如隆冬里的寒冰。
我耸肩,笑了笑,道,“名字本来就是给人叫的,这和我的胆子没有关系。”
他左手托腮,漆黑的眼眸里染著浓浓思考,“许久不见,你倒是变得的牙尖嘴利了起来。”
“小桃呢?你把小桃怎麽样了?”我没有功夫和他废话。
他缓缓站起身来,走到我的面前。微微弯著身子轻轻挑起我的下颚,麽指暧昧的摩挲著。肩後的泼墨长发缓缓滑入胸前,扫得我的脸颊发痒,“你自己都死到临头了,还有心思去关心别人?”
我扭过头去避开了他的发梢,“死到临头?怎麽?你难道想杀妻不成?”
“妻?我上官幽冥的妻子只有一个,你还不配!”上官幽冥嗤笑了一声,像是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大的笑话般一把把我推倒在地。
这时,一个黑衣人走进来,向上官幽冥弓身,拱手。禀报道,“主子,事情都准备好了。”
“嗯。”上官幽冥淡淡地点了点头,左手指了指躺在地上的我,“把这女人带上。”
“是!”
他们究竟要做什麽?
小桃现在究竟怎麽样了?
都怪我!都怨我!要不是我贪图他每月二十两的月例钱,我和小桃早就逃出上官府这个鸟笼子了。
************
夜,寂静无声。风,利如尖刀。
一名黑衣人抓著我的衣领飞过了座座屋顶,划破了夜空的浓浓薄雾,在一处高耸的假山处停了下来,那名黑衣人抓著我的身子隐蔽於假山之後。
这里是什麽地方?他们抓我来这里究竟要做什麽?
饶是我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他们究竟想要做些什麽!
隐藏了许久後,只见一名身穿著粉红色衣裳并以锦绣织缎裹著素腰的女子手举著一盏四角灯笼往这边徐徐走来。
待那名女子走进时,借著灯光,我方才看清了她的脸,她就是上次我在上香路上惊鸿一瞥的那一个和现在的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
我瞥眼,遇见上官幽冥那掩饰也掩饰不了的痴迷眼神。我想她定是上官幽冥喜欢的女子。
难怪上官幽冥的所娶的女人都有些神似之处,原来都是以这女子的模样为标准选出来的‘代替品’。
而我和她长得简直就是一模一样,更是这‘代替品’中的‘高仿品’!
难怪了,难怪我一直想不通我只是一个小户人家的女儿何德何能能够坐上天下第一首富的妻子这个位置。原来我现在这个身体是和她长得最像的一个。
突然只见上官幽冥快速走近那女子,一个背手刀,把那个女子给打晕了过去。
见上官幽冥打昏她那一刹那,那心疼到快要把整颗心都要碎掉的眼神,说明他真得很痴恋著那个女子,那为何要把她给打晕了过去?
随後见上官幽冥小心翼翼地抱著那个女子走进了假上的幽暗之处。
一会儿过後,他抱著那女子从幽暗的假山处走出来。他对假山上另外一个黑衣人说道,“把里面的衣服拿出来,给那个女人换上。”
“是。”一名黑衣人应道,身子快速移动到假山里,找寻刚才那女子身上的衣物。
“呜呜……”抓著我的那个黑衣人开始脱去我的衣服,就连最贴身的肚兜和亵裤也没有放过。
“呜呜……”嘴巴被白布堵住跟本就不能发出声音,我只能发出惊骇痛哭的呜呜声。
一个可怕的猜测闪过我的脑海,难道上官幽冥想来个‘狸猫换太子’?上官幽冥在上官府的时候说的那句‘死到临头’ 的意思难道真是要杀了我?!
“呜呜……”我的脸吓地死白死白的,原来那上官幽冥不是在说假。他是真得想杀了我!
我现在已经把事情的头绪差不多都理清楚了,上官幽冥喜欢上‘某人’的妻子。
看这假山和假山周围的亭台建筑可以断定出这个‘某人’定是非富极贵之人。
又见上官幽冥那麽存心积虑得不想留下後患的作为,那麽又说明这个‘某人’定是极有权势之人!上官又冥根本就不敢光明正大的强人家的老婆。
等那个黑衣人从假山的阴暗处拿出那个女子的衣服时,我已经被抓著我的那个黑衣人彻底剥光了衣服。
一个女孩子被一个男人生生得剥光了衣服,这是多麽大的耻辱!
紧接著,他们又快速摁住我的身子,一阵忙乱地开始给我穿上那女子的衣服。
穿上留著她体味的肚兜、亵裤。虽然她在上面留下的是香味,但是我还是觉得很别扭、很想吐。
上官幽冥细心地连同那女子头上的发式都在上官府时,事先叫一个老妈子帮我梳理好了,现在插上了从那个女子头上拔下来的金钗,插进了我的鬓发里,现在的我,在外人看来,活脱脱就是刚才那个女子。
“呜呜……”我很害怕,是害怕到全身都不停颤抖的那一种。
随後,他们又把刚才那女子提著的那盏四角灯笼强硬的塞进我的手上。解开了堵在我嘴的布料,在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时,就把我给推了下去!
“啊……”我惨叫了一声。
妄我自认为聪明,到头来却是这麽个死法……
脑袋里凉凉的,好像有什麽液体在流来流去……
突然我又听见有人尖叫著,“啊……王妃从假山上掉下来了!来人哪……来人哪……”
王妃?原来上官幽冥喜欢上的女子是个王妃……
我的眼皮渐渐阖上……
我就要这麽死去了麽?
不要!我不要死!我不甘心就这麽被人给害死了……
31. 雏鸟情节
洒满阳光的宫殿,迤逦出一片光亮。暖暖的光线照射出浮游在空气里的尘埃。
明宣殿上两名器宇轩昂的男子正对坐著捏著棋子,一面下著棋,一面淡淡的闲聊著……
“看来那曲词雅还真是个男子。”轩辕明月开口的声音略带著早晨刚刚睡醒的沙哑声。性感中带著迷人。
“嗯。”轩辕练漫不经心地应了声,眼睛依然专注地盯著棋盘。仿佛对轩辕明月所提的话题并不上心。
“啧!再听那花魁叫得多消魂,他在那方面定是个高手。我记得他以前说过他家里还有好几房妻妾,现在看来是真的。”轩辕明月托著下巴,懒洋洋的说道。状似不经意间提起。
果见皇帝捏著棋子的手顿了一下,不过很快得轩辕练又恢复如常。
轩辕明月淡笑地瞥了他一眼,又继续说道,“昨日见轩辕闵的脸色也不太好看。也不知道他是怎麽了?”
轩辕练放下了手中的棋子,两眼直直盯著轩辕明月,“今儿皇弟一大早起来就提到曲词雅,到底寓意为何?”
轩辕明月亦放下手中的棋子,笑了一声,“皇兄睿智,自是知道皇弟的意思。”
突然风来,窗外的樟树枝叶摇摆,连带著映在殿里的影子也摆动了起来。
“你昨日是故意要让曲词雅与那花魁欢好。”轩辕练洞察地眯起眼来。
“臣弟的确是故意为之。”轩辕明月大方地承认道,“臣民的目的也只是为了让皇兄看清他虽然是相貌阴柔、雌雄末辩。但他毕竟是个真男儿。”
“朕没有那种喜好。”轩辕练不悦地蹙起眉,“只是他素日里的言语合了朕的心意,朕只是对他多了分好奇而已,皇弟以後大可、不必、如此、紧张。”後面的话,轩辕练可说是一词一顿的警告著。
轩辕明月笑笑,“如此那便是最好。”皇兄若真对那曲词雅有了感情,这断袖之事恐怕会对皇兄的名声有害。但愿皇兄真如他自己所说般只当那曲词雅是特殊的存在,而不是心动才好。
此时,内廷总管大太监陈瑞从大殿外匆忙走进了,弓身禀报道,“皇上、王爷,明月王府家臣一早有禀:昨夜明月王妃从假山上摔了下来,还从脑袋里还流出了一地的血。”
轩辕明月听此,眉头一蹙,“她没事去假山做甚?”
“这个老奴倒是不知。”陈瑞弓身把头压得更低。王爷听此消息不是先关心王妃的情况,而是先责怪起她的不是来。素来听闻王爷夫妻感情甚好,看来也只是讹传罢了。不过这也是常理,毕竟身在皇家的男人哪个是长情的?没了个王妃再娶一个便是。
“你且到御医院唤个御医给明月王妃看看。”轩辕练也没有太在意,但她的名头毕竟是‘明月王妃’。请个御医去看看,给轩辕明月做个面子也就必要的。
“遵旨。”陈瑞弓身退了去。
“皇兄,你这子落得不太妙。”轩辕明月笑道,指出轩辕练棋盘上的失误。
轩辕练淡淡抬眼瞥了一眼轩辕明月,“皇弟不回去看看‘明月王妃’?”
轩辕明月笑著回道,“从那麽高的地方摔下来怕也活不成了。死都快死了,何必去看。”
轩辕练戏谑道,“皇弟对女子还真是薄情。”
“臣弟不是‘薄情’,只是不知道怎麽是‘痴情’罢了。”轩辕明月停顿了一下又道,“不过,她这麽死了倒还真是可惜了。这天下像她那麽聪慧又极懂得分寸的女人太少了。本来还想将来的继承人由她来生养。没想到却出了这种的事情。也罢,只能说她命薄没这个福气。”看来他将来还得再花费一翻心思选一个聪慧又听话的女人来生他未来的‘继承人’。
“既然如此,那麽皇弟就多在宫中住上几日,我们兄弟两也很久没有痛快得下过棋了。”
“也好。臣弟正好多吃些西域的美酒。”那种叫‘美人酒’的酒液和他们酿制的酒液大不相同,甘甜可口的酒香味很得他的喜欢。
“皇弟喜欢,为兄的就送你几坛子便是。”要知道这美人酒就算是皇帝也就是那麽几坛子,而‘送你几坛子’此话便倒出了他们兄弟感情的亲厚。
“那就谢谢皇兄了。”轩辕明月也不推辞。
********
十日後,轩辕明月坐著轿子晃晃悠悠的回了府。
下了轿子,入了书房,家臣白冶便来报告这十日里府里琐事。
当白冶说道明月王妃还有气在且不日即将将醒来时,轩辕明月愣了一下,从躺椅上坐直了颀长的身子,“她还活著?”
这就奇了,从假山那麽高的地方摔下来居然还没有死。
白冶点了点头,随後又道,“不过听御医说这次王妃伤的是脑子,醒来後,恐怕会留下些後遗症。”
轩辕明月优雅慵懒地卧回躺椅,道,“这种事我倒是有听说过。”从高处摔下来的,醒来後不是残了,就是傻了,还有一种情况就是失了记忆。
“王爷要不要去看看王妃?”王妃素来对人极好,他又不是石头心肠,现在王妃有了难,他能说上话的也就帮她说上两句,也当还了王妃素日对他的恩情。
“嗯 。”轩辕明月点了点头,毕竟是一年多的夫妻,她又是众妻妾中最得他心的人儿。
************
脑袋抽痛了好久,渐渐地就不再如初始的那麽痛苦了。
只觉得脑袋里有东西在流来流去的。到最後脑海里白茫茫的一片空白,宛如是一张白纸。
恍惚间,我听见有人在说话。
“参见王爷。”这是清脆的女音。
“起罢。王妃怎麽样了?”这是一个温柔低沈又有磁性的男音。
“王妃数日前还叫疼,今日倒是安逸了许多。闻太医说王妃是挨过去了且不日将会醒来。”
我努力地挣著眼,蹙眉用力拉著眼皮子往上掀起,率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男子,他迎风背光而立,阳光照耀著他的全身,反射著通透又朦胧的光芒。
他缓缓地向我走来。待他走进近了,我仔细一看:只见他身穿淡黄锦衣,前襟和袖口是宽大的金色花纹的衣缘,宽袖垂落至膝盖,长长的腰带在下袍里若隐若现的直垂至靴面之上,在他走动间便翻飞如花。最耀眼的要算是缀在腰带上在阳光下闪著五彩的光线的龙纹玉佩。
“王爷您看,王妃醒了。”突然听见跟在他身後的那一个女子开心地叫了起来。
“你醒了?可有什麽地方感到不适?”他撩起袍子地坐在我的床沿上。
他的声音好温柔,眼神也好温柔。
我怯怯地对他一笑,低声问道,“我的名字叫王妃麽?”
他愣了一下,随後笑道,“你的闺名叫颜心娴。王妃只是你的身份。”
“你是谁?”我从床榻上爬起身来揪住了他的宽大衣袖。
他笑,笑得好温柔,“王爷。”
“王爷和我是什麽关系?”我眨了眨眼又问道。
轩辕明月从她醒来的那一刻里就感到了她的不对劲,“王妃不记得本王了?”
我迷朦的摇了摇头,双手更紧地揪著他的衣袖,睁著圆圆的大眼睛,俏生生地望著他。
纯净如婴儿的目光吸引了他的视线,他不由得好奇地看起她来。──
从来没有认真看过她的脸,今日仔细一瞧倒是把他吓了一跳,她长得跟那曲词雅太过相像了。
太阳出了云端,阳光千丝万缕地从窗棂上洒进来幻化成条条银线。更是把他的身影投射在我的身上把我紧紧包围住了。於是我便像个婴儿般爬进了他的怀抱里,紧紧地抱著他,小脸颊依偎在他光滑的衣料上擦了又擦。
可能是记忆全失後的雏鸟情节吧,我对睁开眼睛後第一个见到的人产生了深深的依赖。从此後就像个小孩子爱黏著自己的母亲般紧紧地粘著他。
32.满径消瘦[肥了茎,瘦了径]
中天月圆,楼角垂星。
月光淡淡地从窗外照射进来,耀得糊著天青色薄纱的窗户上树影斑驳。
数盏宫灯中淡青色的纱幔在夜风中左右飞扬,九龙金炉里薄烟嫋嫋,熏得殿内阵阵香气。
轩辕练和轩辕明月两兄弟静坐对棋,空气里寂静无声,只有偶尔子落棋盘的敲击声响。
“禀皇上,明月王爷的家臣白冶求见王爷。”内廷总管大太监陈瑞在大殿外禀报道。
轩辕明月侧目,不由得拧起眉来。
轩辕练睨了轩辕明月一眼,漫不经心地勾起唇角,“宣他进殿。”
“奴才遵旨。”
不一会儿,陈瑞领著白冶站在殿外,“禀皇上、明月王爷,白冶带到。”
“让他进来。”轩辕练语调空冷,声音浑厚有力。
“遵旨。”
“吱呀!”一声,殿门推开。白冶小跑入殿,向著轩辕练和轩辕明月的方向跪地叩首,“参见皇上,王爷。”
“什麽事也值得你如此急急忙忙的深夜进宫?”轩辕明月脸色不郁地问道。
“禀王爷,王妃从黄昏一直站在王府门口等待王爷归来,直到现在还不肯入府。”
“站在王府门口?”轩辕明月的脸色难看,“她一个王妃像一个村妇一般站在门口这成何体统!你们都是死人吗?就不会拦住她?”
“请王爷恕罪!”白冶把头压得更低。府里现在谁不知道王爷很宠这个失忆後的王妃,纵便是再给他们十个胆,他们也不敢去得罪王妃。
“依朕看你还是把她休了为好。”轩辕练瞥了一眼轩辕明月。
轩辕明月站起身去,没有答腔。除了她太不识大体外,他对失忆後的她没有太多的反感。
轩辕明月举手捏了捏眉心,道,“皇兄,我回府去了。”
轩辕练掀起眼帘,望著棋盘,道,“这盘棋还未下完。”
轩辕明月一边疾步地往殿外走去,一边回话道,“留著以後再下罢。”
轩辕练支起下颚,凝视著轩辕明月疾步离去的身影若有所思了起来。若是以前的明月怎麽会为了一个女人耽搁了下棋?──下棋可是明月最大的嗜好。
事有反常必生妖孽!
轩辕练微眯双眸,看来他得寻一个空去见见这个‘失忆後的明月王妃’……
*************
我立在明月王府的大门口上,焦急地等待著。
突见白冶骑著黑马行在一顶气派的大轿子前面。我咧嘴一笑,明月终於回来了……
“明月,你回来了。”我举著手中的淡粉色绢帕向渐行渐近的轿子左右地挥了挥。
“停轿。”轩辕明月低醇如酒的声音从轿子里头传出来。
门前一侍卫连忙弓身上前掀开了轿帘子,轩辕明月从轿里弯身,跨步,走了出来。
“明月……你怎麽这麽晚才回来?”我奔跑过去,揪著他月牙白的宽大衣袖左右摇晃了起来。
他拧紧眉,严厉道,“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站在王府大门口!你是把本王的话当耳边风麽?”
我歪著头,无辜地眨了眨眼,“明月在生气麽?”
“本王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要唤本王为‘王爷’。”轩辕明月从我手中扯回他的衣袖,踱步,跨上石阶往王府大门行去。
“我是你的王妃又不是你的仆人,为什麽要学他们叫你‘王爷’?”我跟上去,再次揪住他的月牙白衣袖。
还敢强词夺理来著?
“放手。”轩辕明月扭过头来,蹙眉,眯起眼,危险地盯著我。
“不放,一放你就‘又’会走太快了,你一走快我就‘又’跟不上你。”我摇了摇头,坚决不不放手。
轩辕明月无奈地向上头翻了个白眼,回过头去,继续向前走。
我热情地问道,“明月,你吃饭了没有?”
他冷淡地回答,“吃过了。”
“明月……我调查了官员上朝的时间,你明日正好没有朝上。你要陪我玩一整天……”
轩辕明月瞥了我一眼,“明日本王要和大臣商议国事。”‘调查了?’她还真是长了胆开始‘调查’他的事来。
我狐疑地嘟囔发问,“你们昨天不是商议过了?”
“那是昨天的,明天的还没有商议。”
我吸了吸鼻子,顿时两眼泪弯弯,“你少骗我,我是失忆不是变傻了!这天下哪有那麽多的国事要你们天天商议?”
一瞬间我像是被最亲最爱的人给背叛遗弃了似的,痛苦、伤心、失落的情绪全部纠结在小小的脸上。
轩辕明月见此心头一抽,不禁柔和了脸上的线条,“明日本王就陪王妃逛逛园子。”
我的眼睛倏地一亮,开心地点起脚尖,双手攀上他的脖子,在他的左脸上轻轻地一吻,“我就知道明月对我最好了。”
她的这一吻,弄得轩辕明月的眼睛猛地串起了两团炙热的焰火来。他声线沙哑地说道,“那我们早些休息吧,明日一大早,便去逛园子。”
我笑弯了眼,愉快地点了点头,“嗯, 好。那你快去休息吧。我明日一大早就去找你。”
轩辕明月顿时脸色发青,像是一片郎心错付了般。
我不解眨了眨眼,“明月你怎麽了?”我把手抚上他的额头摸了摸,喃道,“没有发烧,那你的脸色怎麽这麽地难看?”
“没事。”轩辕明月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来。
失了忆,就连同最基本的东西她都忘得一干二静。整个思想纯净地像一个孩子一般。她没有听到他说的是‘我们早些休息’这几个字麽?暗示她这麽清楚她居然还不明白?
我拧眉当忧地望著他,“你一定是太累了,快去休息吧。我明日再来找你。”
我跑了数步出去,再回过身去,倒著走,向他挥了挥手中的粉红色绢帕,“快去睡吧。晚安……”
“噗……咳咳……”跟在轩辕明月身後的白冶忍俊不禁地差点笑了出来,他立马低下头去,用咳嗽声掩饰住了笑声。
轩辕明月狠狠回过头去,狠刮了白冶一眼,“你是太闲了吧?”
白冶立刻把头压得很低很低。
“把所有的店铺、田租的账本给本王整理清楚了,本王明晚上就好看到。”
“是。”白冶哭丧著一张脸。──那些账本用一天的时间怎麽能整理得清楚,看来今晚上他别想睡了。唉……王爷欲求不满怎麽就拿他来发泄?
轩辕明月冷睇了他一眼,甩袖离去。
************
翌日一早,和轩辕明月吃过了早膳,我便携著他的手往园子里去。
路经一个圆月门,我们便行入羊肠小径,一路蜿蜒。又见深草处的陡峭岩壁上有数条水流往下,潺潺流泻。水流经过小径,使得小径湿漉成溪,又因许久未有人走过,小径上便爬满了斑驳的苔藓。环顾四周又见数百年的柏树上密密麻麻地绕了一条又一条的绿叶藤蔓。
我不由惊叹道,“苔藓斑驳,古柏老藤。王府里真真是别有洞天,我们好似到了山地野外。”
轩辕明月笑道,“这里本就是山地野外,父皇把这块地赐给本王时本要把这里改建成亭榭楼台。只是本王不喜大兴土木,又因此处宛如仙境般优美宁静,就奏禀父皇保留著这里的景致。”
我笑弯了眼,点了点头,“如此便好。那些亭榭楼台处处可见,也不稀奇。倒是这草木繁茂的景致更加优美绝伦,可说是世间难觅。”
“是麽?”轩辕明月两眼灼热地盯著我。
阳光灿烂,微风吹拂过他的几线发丝,金光闪闪,他好似是画中走出的人物一般。
“嗯。”我笑著点了点头。
轩辕明月笑了,“难得有人和我一样的想法。”
“明月也是这样的想法?”我歪著头笑问。
“嗯。”轩辕明月携住我的白皙小手,小心翼翼地踩上布满绿幽幽的苔藓小径。“小心些,别摔著了。”
我笑著应道,“有你扶著,我才不怕摔倒呢。”
听完此话,轩辕明月不由地愣愣望著我。
我见他难得一见的发愣呆样,不由得噗嗤一笑。不想一不小心,重心不稳,脚一歪,身子斜了出去,我本能地死抓著轩辕明月的手,他正在发怔又被我这麽一扯,身子便跟著我的身子摔倒在地。
呜呜……还要这地水多,不然屁股定会被摔得很疼……
“啊……明月你好重……”明月的胸口压得我喘不过气来了。
阳光普照,我俩浑身沾水。悠悠地光线中见轩辕明月眉目如画,美煞天人!
轩辕明月静静地凝视著我,他的唇瓣离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我双手撑住他快要贴上来的脸庞,嗔怒道,“明月你快起来呀,我快不能呼吸了。”
轩辕明月无奈扶额,低低叹息,“你还真会破坏情趣。”
“什麽情趣?”我疑惑地盯著他看,并不懂他说的是什麽意思。
“你怎麽一失忆把男女间最基本的事情都忘了?”他在我耳边轻声呢喃道。
“明月你到底在说什麽?”为什麽我一句也听不懂。
轩辕明月又叹了口气,把我的身子从湿苔中抱了起来,往阳光明媚的草地上走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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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草青青花盛开,彩蝶双双花丛来。
“呀……明月……等等……你要做什麽?你为什麽要脱我衣服?”他不管我的反抗,硬是把我给脱得光溜溜的……
“你的衣服都湿了,不脱下来的话,你会著凉的。”轩辕明月笑睨我一眼,说地理直气壮。
我撅起嘴嘟囔道,“可是衣服都被你脱去了我会著凉得更快……”
“我们等下做些‘运动’就不会觉得冷了。”轩辕明月把我最里面的小裤裤也给脱掉了。
“明月……这样好奇怪……”我用绢帕遮著小脸只露出两颗圆滚滚的眼珠子。
“有什麽好奇怪的?”轩辕明月没好气地问道。
我眨了眨眼,想了又想,还是想不出是哪里奇怪了,只得乖乖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轩辕明月摸了摸我的头发,笑道,“不知道就乖乖地躺著,等衣服晾干了再给你穿上。”
“明月,我好冷……”我双手抱臂,现在虽然是春末夏初时节,但是天气依然有些寒意。
“嘘!乖!现在不要说话,等下就让你暖和起来。”
“嗯,好。”我如同一个听话的孩童般点了点头。给轩辕明月全心全意的信赖,“明月你要不要也脱下衣裳晾一晾?”明月的衣服也湿了。
轩辕明月轻笑地嗯了一声,便三下两除的,片刻间,他的身上的月牙白长袍也被他给褪了下去。胯下的阴茎一接触到微凉的空气便气势磅礴地鼓胀了起来。
“耶?明月,为什麽你会长得和我不一样?”好奇怪……,我的胸是凸凸的,他却是平平的。他下面有一条又粗又挺的圆肉,可是我却没有。
我伸手揪住他下面的那一条,见它在我的手中不断胀大,便吓得丢了开来。
“明月……那是什麽?为什麽会跳动?它是不是一条大虫子?你身上怎麽会长了条大虫子?”
轩辕明月无奈又翻了个白眼,她摔坏了脑袋,智力虽是正常,但除了语言以外她其他的东西都忘记了,现在的她就像个刚出生的婴儿般,纯白无暇,宛如一张干净的白纸。
轩辕明月把他的那硕大肉物塞到了我的手上,抓著我的手,让我的掌心紧紧包裹住,“不要怕,它是我身体里的一部分,它是不会伤害你的。不信的话,你大可以再握住它……”
──那就让他在这张白纸上绘下他想要的内容。
我眨了眨眼,怯生生地伸出手去点了点轩辕明月胯下那条大肉物前面的那个形状像蘑菇的圆润头部。
我的指腹摸上了圆圆的大头,笑地清甜可人,“明月,它好滑……”
天……轩辕明月承受不住地咽了口唾沫,喉结不停地上下滚动了起来。她做这样的事情怎麽可以配上这样‘无邪’的笑容?!──这不是存心要他崩溃麽?
轩辕明月声线沙哑,低低轻哄道,“好了,等下再给你玩,现在我们快快做些‘运动’,不然的话我们俩都该著凉了。”
他一说完,便低下头来封住我的小口,滑溜的舌头撬开了我的贝齿,滑入我的口腔里,他的舌头挑起我的舌头,再把我的舌吸到他的口腔中泽泽有声地吸吮、吞咽了起来。
“唔……”我顿时觉得有一股电流从向我的袭来,我瞬间酥软掉了整个身子。
渐渐地轩辕明月的大手从我的腰上缓缓地摸到了我的大腿之间,五指贴在我柔软的细毛顺时针磨了数圈後,便以指尖沿著阴阜中线,来来回回地滑动了起来。
“啊……”我的身子微微一颤,本能的并起双腿,阻止了他大手的继续动作。但随即双腿又被他的大掌再度掰地开开的。
“呜呜……明月不要……呜呜……好痒呀……”我不堪体内的痒意左右扭动著腰肢,不让他继续抚摸。
“不要动!”轩辕明月低喊一声,索性他健壮的身子便趴上我的柔软身子上,死死压住我不停蠕动的身子。
“呜呜……明月你好重,你不要压我……呜呜……我快被你压岔了……呜呜……”我可怜兮兮地告状著,哀求著。我的小口张地大大地吸吮著新鲜的空气,啊啊……我快不能呼吸了!!
轩辕明月哄骗著,“你不乱动,本王便不压你。”
“嗯。”我信以为真地乖巧点了点头。
随後,他满意地低低笑起,在我的双腿间跪直身子,弯著眼,睨著我,恐吓道,“不要动,不然本王就再压你!”这不是他平素里的作风,他现在这个样子像是在哄骗一个小孩子似的,这种感觉对他来讲又是新鲜又是无奈。
“嗯嗯!”我再次点了点头。
他用一只手的两根指掰著我的两片肥美的肉办,露出中间的一线小洞。他另一只手的手指轻轻地滑过我凸起的小豆豆,然後倏地插进了我的小洞中……
“嘶──啊──”因轩辕明月手指的倏然的插入,使得我的身子本能地弓了起来,异物搁在体内的不适感觉不禁让我皱眉尖叫了起来。
“你好紧!是不是已经太久没有要你了?”他一边低哑地问著我话一边低头轻咬住我粉红色的蓓蕾。“我从来没有认真看过你的奶头,原来它们是粉红色的,太好可爱了。”
“啊……”我扭了扭臀,抽气声声中任由他的长指一直在我的狭窄的甬道里搅动勾磨著。
也不知道为什麽,被轩辕明月插的那里竟沁出了暖暖的水泽来。──好痒~竟像是有无数只蚂蚁装进去了一般。这一时刻我便想要是明月的手指能抠得更重些就完美了。
肌肤在轩辕明月快速的滑动中逐渐地烫了起来,如同在篝火边烤火一般。竟真的如轩辕明月所言那般没有冷的感觉。
“明月……我好热……”我嘤咛出声,本能地举起臀,把他的手指尽根吃进肉里深深处。
随後又放下臀
,再次举起。
一次又一次地重覆著用著他的手指来自慰著发痒的花穴。
“嗯!”轩辕明月抿唇闷哼一声,把他的手指从我的体内抽了出来。
“明月……不要拿走……别、别……”我抓著他的大手往自己的下体再次插去。
轩辕明月含笑地看著拿他的手当自慰工具的娇娃。她的失忆,太过纯净了。想要就要,没有了世俗害羞扭捏之心的牵绊。
轩辕明月再次把他的手指从我的花穴中抽出,淡笑著抚摸著我的脸颊,低醇的嗓音沙哑道,“别急,我会给你更大更舒服的东西。”
我迷茫地重复著他的话,“给我更大更舒服的?”
轩辕明月把我抱到了一个枕头形状的椭圆形石头上。
“嘶……好烫……”虽现在还是早晨,但日已上中天。石头在几个时辰的阳光照射下,早就热烘烘的。
“等一下。”轩辕明月放下我的身子,去把披在草地上洒著太阳的衣裳取了一件来铺在了那形似枕头的石头上面。再把我的臀放了上去。
石头热,衣裳湿。合起来就是湿热。
把湿衣裳披在热石头上,屁股上软软绵绵的触感真的好舒服……。
臀被石头垫起,这一举动让原本就凸的阴阜更加的凸了起来。也使得肉办间粉红色的缝隙微微地分了开来,露出盛著水液的淫靡景象来。
轩辕明月看得两眼直串欲火。举著肉物对准花芯,直插了进去!
“啊──”肉棒贯穿了我的身体,圆圆的塞满了我的穴儿,肉中皱肉的条纹被撑地平平的,也使得我的肚子微微的鼓了起来。
他使力一挺,鸭蛋一般大的龟头插到了子宫口上,爱液被挤得“滋滋”地从不停蠕动的花穴口溢了出来。“啪嗒啪嗒!”的洒落到了青青的草地上。
轩辕明月一只手撑在我的大腿上,另一只手则抓住我的乳房。跟随著他下体捣弄的节奏,他一捏一放地卡掐著我的乳肉。把我弹性十足的乳肉掐的一会儿变成葫芦形,一会儿又变成长长的黄瓜形。
他才捣弄了十几下,小穴便酥麻了起来。湿淋淋、粗如婴儿手臂的肉棒撑得我又痛又麻又酥又涨。
阵阵消魂的快意随著肉棒的深插浅抽涌上了我的心头。
他越插越凶猛,我快乐地在他的身下不停地蠕动著臀部,助长他的摩擦。
花液被他越操越多了起来,满满的浸泡著他的大龟头。又随著龟头滋滋地塞进,被挤到了穴口处,涌了出来,洒在他的小腹上的黑色毛发上,把黑色的阴毛染得水光潋滟。在火热的阳光下更是闪闪发光了起来。
他看到此景象更是兴致高涨地捏起我的奶头,长长地拉了出去,变成肉线儿。我洒泪强撑,痛并快乐著。
我朦胧低眼,只见他的粗大肉物正随著他抽插的动作时隐时现地出现在空气里。愈瞧我的身子愈热了起来,一阵接一阵的电流从我的小穴里头抽搐地穿过了我的心脏到达了我的脑海!
“啊、啊、啊……”我不由自主地随著他的干穴节奏晃动著自己白皙的臀。我幸福感叹:被他这样对待的感觉太爽,太舒服,太快乐了。
他察觉到我的配合,便弯腰抱住我的头,含笑地用他的唇吸上了我的唇。
他弓起了他健美的腰身,肉棒下的两颗大肉丸随著他的动作又软又绵的扁扁贴在我的肉办上,在操穴间又和我的两片肥美的贝肉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磨了又磨。哆嗦得颤一个身子,叹一个‘好舒服’!
他的唇自我的下巴往脖子上吻去,渐渐地他的唇攀上了我圆润的乳峰之巅,叼住乳珠,像个婴儿吸吮母奶般吸著舔著嚼著我圆润如珠的乳头。
“啊……”我的理智在乳头被吸,穴儿被干中彻底崩溃了。我的身子完全瘫软掉了。只有双腿还张得大大的任他的肉物在里面捣臼著。
当肉物插开了嫣红的肉缝时,蜜液便不断地从被撑开的裂缝冒著小小泡泡的出流了出来……
大约摩擦了三百多下後,我们交互交合的下体处的腥甜气味愈来愈浓烈了起来。渐渐地漂浮得我们周围的空气都带著腥甜的交欢味道。
轩辕明月双眼盯著插著一根巨大肉棒的肉裂缝处,他鼻翼翕动,呼吸急促,低低难道,“好香,你闻到了麽?”
“这味道好怪……”
“这是本王和你相摩擦生出的味道,是本王和你共同的味道!”轩辕明月著魔地低下头去带著啃咬地吸吮起了我的乳头来。
花穴在他愈来愈快的抽送中变得愈加敏感了起来,一阵强劲的哆嗦过後,伴随而来的是毁天灭地的快感。
“啊……”我尖叫一声,挺著下体喷射出一大股的水花来……射啊射啊,射得轩辕明月的整个小腹都是从我花穴里喷出的水液……
“啊……小妖精,你居然潮吹了……嗯、啊──”轩辕明月咬牙低吼,一阵几乎能要他性命的窒息感向他袭来,他全身发抖地战颤了起来。
他大力的掰著我的腿,平滑刚毅的小腹紧紧抵住我的耻部,一股热流沿著他的肉物从龟头前端的小孔里射了出来。
射完後,他整个人像是虚脱了般的倒在了我的身上,压得我差点岔气过去。
“明月……你……你说过不压我的……”我含泪控诉著他的说话不算话。
“抱歉……本王这就起身。”他粗喘连连地从我的身上爬起了身来。把我翻个身,让我像只小狗一样的趴在青草地上。
“明月,你要做什麽?”我不解地回过头问道。
他声线嘶哑道,“再给你快乐……”
倏地,他的一只大手罩上我那沾著花露的毛发上,他的另一只大手伸至他的胯下,握住他自己的阴茎前後的套弄了起来。射软了的阴茎在他的套弄下快速的再次壮大了起来。雄壮非凡,霸气十足。
他把他的大蘑菇头抵在穴口上,虎腰一挺,肉物再次把我的花缝塞得满满的,一丝的空隙也无。
他挪动著他自己的臀,给自己调整了一个适合操干的位置後,他的双手掐著我的臀,提上提下地摇著我的屁股狠操了起来……
我被他贯穿到全身发软,最终上半身向前一倾,我的上半身摔倒在青草地上。乳尖跟随著他的抽插动作在地面上和草儿来来回回的相互磨蹭了起来……
“心娴说‘用力操我,操死我。’这句话,宝贝快说,本王想听!”
他语中的‘宝贝’两字,让我的心都酥了。
我转过头去深深地望著他,甜甜地笑了,“虽然我……不明白……这是多麽意思,嗯、嗯……啊、啊……但是……明月喜欢听的,我便会说……嗯、啊、啊……”在他答力的操干中,我的声音断断续续的,“明月,操我,用力的操我……嗯、嗯操死我……”
她甜甜的一笑迷了他的心,她真心的话语勾了他的魄。於是轩辕明月便两眼发了狠,他越捣越带劲,越插越兴奋。终於干得花芯深处的爱液宛如河川泛滥一发不可收拾地喷射出来。──持续的抽搐,痉挛!啊~她又被操到潮吹了!!身下的青草也湿了,轩辕明月的小腹湿了。
阳光照耀,草上花液反光而射,滴滴花液竟然颗颗亮如珍珠……
轩辕明月双眸幽暗,窄臀紧绷,臀的左右同时出现了两个宛如酒窝般的肉窝儿,他仰头,脖上青筋浮现,结实的臀一下一下的砸向我的屁股。圆硕的大龟头随著他的砸弄,次次卡陷在子宫口上,引发了性交的最高潮!
“喝……”他沈重一捣,湿润的腹抵著我的臀,闷吼一声後,便射出了炙热浓稠的白液,烫得我卷曲了脚趾,连同子宫都抽搐地收缩了起来……
33. 马背承欢
怪石嶙峋,楼阁参差。弓形廊桥悬空地连接著怪石和楼阁。
轩辕明月拉著我的小手从如同彩虹般的拱形廊桥下穿过。
“明月, 你要带我去什麽地方?”
“去郊外骑马。”
“呀!!骑马?!!”我眉眼笑弯弯,双眸亮晶晶。
“呵呵……就知道你会喜欢。”轩辕明月勾唇低笑。
“可是我不会骑马……”我敛眼,手指对手指相互在戳戳……
轩辕明月的大手抚上我的小脸,麽指温和的摩挲过我嘟起的小嘴,笑道,“我们同骑。”
“哼!我还以为你会教我骑马!”现实与理想的差异让我皱起鼻头。
轩辕明月噗嗤一笑,中指勾勒了我的鼻头来回摩擦,“原来你装可怜是为了让本王教你骑马啊。王妃你好奸诈哦……”这是一种单纯的‘奸诈’,赏心悦目的‘奸诈’。‘奸诈’的让他喜欢,‘奸诈’的让他心动。
我甩了甩了头,把他不安分的手指甩掉,扯死他的衣袖,左右地摇来摇去,撅起嘴撒娇道,“明月……我要学骑马……”
轩辕明月双眸深邃了起来,他墨黑的眼眸深深地凝望著我微微仰起的小脸,痴醉一叹,“本王答应你。”
“啵!啵!”我踮起脚尖在他的左脸上粗鲁地亲了两下,随後双手绕过他的虎腰,双臂把他紧紧圈住,“谢谢明月!!”
轩辕明月地大掌罩住我的头顶轻轻地来回抚摸著,“不过 今日不行。”
“为什麽?”我瞪大愤怒的双眸狠狠地仰头盯著他。
“该打!本王前面刚说过的话这麽快你就给忘记了!”轩辕明月双手轻拧住我的双颊向外扯了扯。
“明月说:今日要带我去郊外。”我眨眨眼,重复刚才他说过的话,证明我是被他冤枉的,我根本没有忘记他说过的话。
轩辕明月满意地笑了笑,“嗯,本王今日想带你去个如同仙境一般的地方。”
“去如同仙境一般的地方?哇!明月好浪漫,又好温柔体贴哦。能做明月的王妃真得好幸福……”我双眼幸福的眯成月牙弯。
轩辕明月痴迷地抚额笑叹了一声,整颗心被她这一番单纯如同孩童的赞美弄到深深沦陷了。
“好了,我们走吧。在这麽耽搁下去,天要就要暗了。”他牵起我的小手往王府马厩的方向走去。
我有一个很小很小的发现,我发现自己好喜欢好喜欢被他的大手紧紧包围著小小的手的感觉,暖暖的,稳稳的。好甜蜜好温馨……
**********
小溪潺潺,长柳风摇,百花灿烂,蝶舞蹁跹。
夕阳斜斜照耀青草地,白马在悠哉吃草。
我的脚上的粉红梅花秀鞋和亵裤都被被明月脱去装进了马侧的一个金线描花的布袋里。明月自己的银蓝色亵裤也被他自己从中央生生撕开了一条长长的裂缝,成了开裆裤。
我依偎在他的怀里萧瑟地抖了抖,喉咙间难耐地发出声声嘤咛。
“呜呜……明月……好涨……”明月巨大的性器塞进我的阴阜中央的那条粉红色细缝里,硬生生地把原本娇小如针孔的花洞口撑成一个硕大圆润的‘○’形肉洞。
我的脸色亦因他的强悍堵塞变得煞白煞白。
“唔……”我浑身酥麻地弯了腰,便使得插进花壶深处的性器把我那娇嫩肚皮生生地给烙出了肉棍的形状来。
发烫的小脸上泛著湿漉漉的汗,汗的湿意让幼软的发丝紧紧贴在了脸颊旁,无意地增添了丝娇贵的妩媚气息。
明月的双手掐紧我的粉臀,十个手指头陷在我娇软莹白的双臀上留下十个圆润如珍珠的凹形指坑。
“双腿再开大一点,让本王好好的插你!”他火热的双眸紧紧地注视著在夕阳辉下发著嫣红软光的娇嫩之地,双手捧紧我的屁股,缓缓捧高我的臀,磨过皱肉的重重阻隔把他火烫的性器从我的下体裂缝中生生拖出了六寸长。
“好好看著本王是怎麽进入你的……”轩辕明月亢奋低喃。粗重的鼻息如同蚂蚁般爬满了我的整个脖子,弄得我酥酥痒痒的,好生难受。
“喝──”他闷哼一声,挺直背脊,双手大力按下双臀,皱肉哆嗦地死死套住他粗如儿臂的性器。
“啊──”我仰头尖叫出声来,双手螺旋转动地扯皱了轩辕明月腰侧的银蓝色衣料。
“呼!呼!”轩辕明月在我的耳边粗喘著,他沙哑低问,“喜欢被这样对待吗?不准说谎,诚实地告诉我。”
“喜欢……啊……好舒服……唔、唔……只是明月的那个好大,我的下面都被撑地紧紧绷绷的,好像一不小心就会被撑裂了般……”每一次和明月拥抱,我都被他硬如石头的性器撑地花穴麻麻生痛,我不由天真地幻想起来:如果明月的胯下硬物能够生得小一点,那就完美了。
“呵呵……”轩辕明月愉悦地低低笑起,因为这句天真无伪的‘明月的那个好大’无疑是对他的性能力的最大赞美。
“它是挺大的。”他宠溺地抚摸著我的顶发,痴醉喟叹道,“让王妃辛苦了,本王定会好好的补偿王妃。”
“明月,为什麽要在马背上?马背上和明月相抱不太舒服……”我仰头娇憨发问。
轩辕明月痴醉一笑,紧紧拥住我的身子,叹息声声,“呵呵……宝贝别急,等下你就会知道其实在马背上会很舒服的。”
我两眼晶亮,嗤嗤笑起,“明月。我好喜欢好喜欢你叫唤我‘宝贝’……听後心里好甜蜜……明月,明月你再这般叫我……”
“好。”轩辕明月笑地和韵如暮春,“宝贝……宝贝……本王的好宝贝……”
明月的声声宝贝让我满足地倒抽了几丝空气,双手捂住开心到发圆的双唇,两眼弯成月牙缝。
轩辕明月心底软软地宠溺地笑起,他发现他很喜欢看到他的小妻子因他的某一个动作或某一句话满足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明月,明月,明月……你也是我的宝贝!!”我满足地把小脸依偎在他的胸口上,双臂牢牢把他的硕腰紧紧圈住。
一股股浓烈到能融化掉他整颗心的甜蜜滋味把他彻底淹没了。他发现他也好喜欢这样的感觉。
明月把他的下巴搁在我的头顶上,双手绕过我的身子,扯起马缰,双腿微夹马腹,灵性十足的健壮白马便悠悠晃动著马尾,缓缓向前行走著。
晚风轻轻吹,鸟儿声声唱,天地万物都显现出快乐的氛围。
“呼……呼……”我用力喘息,小口轻吟,“明月,我好难受……”
我双手揪紧明月腰侧的薄薄银蓝色衣衫,额头抵在他的胸前来回摩擦。
明月敛眼,握著马缰的双掌隔著一层薄薄的罗纱裙紧紧攫住我的双臀,微微捧起,使力向他的性器上一撞,爽得我仰头娇吟了一声。
“现在舒服了麽?”明月沙哑地在我耳边低问。
“嗯……就舒服了那麽一下下而已,现在肉里面又痒了起来。唔呜……”我的小腹不能自主地抽搐了几下,皱肉紧紧绞住圆柱形的性器螺旋转动了起来,浑身串起的酥爽感,激起了我一身的鸡皮疙瘩。
“啊……”明月突然低吼一声,他甩动马缰,灵性马儿撒蹄奔跑了起来。
“啊──啊、啊、啊──”
同时,明月的巨掌牢牢钳住我的臀,让相套相磨的性器贴得紧紧的。
他的性器随著高低起落的马蹄子,规律地在我的皱肉里面震荡著、拖动著、摩擦著,带给我一波高过一波的快乐和舒服。
“舒服了麽?”明月的炙热的呼吸把我的发顶都喷地发麻。
“啊啊啊啊!舒服……明月……嗯嗯嗯、嗯……明月你捅到我的最里面了。”虽然每次和明月拥抱,花穴都会被他大的吓人的肉棍磨蹭得很痛很麻,但是我还是很喜欢和他这样的拥抱著……
*********
马儿跑出了有树的茂林,进入一望无际鲜花铺面,绿草如茵的斜坡前。
天空蔚蓝,草色青绿,花朵嫣红。
马儿开始下坡了……我的身子倾斜进明月的怀抱里……
马儿下坡时的速度而马背震荡不同与平地奔跑,於是我在他的怀里哆嗦地扭动著,找了个合适的位置,然後继续窝著。
可是这样还是不太解皱肉里头的丝丝痒意 。我摸索著,寻觅著。想找出个解痒的法子来……
明月上下抚摸著我皱起的眉头,嗓音粗哑地指挥著我,“双脚踩在本王的脚背上,然後撑起屁股。”
於是我便展开紧锁的眉头,把自己的脚踩在明月跨在铁环上的脚背上,没有穿鞋袜的脚趾头惦著明月的脚背,把双腿绷直地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这一个动作亦把明月插在我体内的粗大肉棍拖出了5寸之多来。就在这一刻里,马儿抬蹄,我颤微站起的身子不稳地跌入明月的怀抱,让明月的粗大肉棍再次捅进子宫中……
“啊──”我颤声尖叫,双腿的肌肉哆嗦地颤抖了起来,把明月的性器夹得更紧了些。
“啊、啊……对,宝贝……就是这样……再来……”
在明月的鼓励下,绷著身子,使尽浑身的气力不断的撑起身子,让明月的肉棍幸福的拖磨著皱肉,抽出花穴外几寸,又随著身子不稳的跌落,让明月的肉棍尽根戳进子宫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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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过了城门,马儿悠哉地驮著我和明月往回府的朱雀街街道行驶而去。
我气喘吁吁地把脸贴靠在明月的胸前,抬眼凝望向明月,却见他的瞳孔正一缩一放的深深注视著我。
“明月你的眼瞳怎麽了?”我担心问道。
“没事。”轩辕明月吐息不稳,显然是还没有从欲望中恢复过来。而他的瞳孔缩放是因他体内高涨的欲望的导致。他懊恼叹息,恨自己明明把她吃地淋漓尽致了,却为何心中的那团欲火还是不能消灭?
“明月,你的表情看起来很痛苦。真得没事麽?”我揪紧他的衣物,不相信他‘没事’的说辞。
他狭眸含笑,嘴角惑魅微勾,低低叹息,“既然被你看出来了,那本王也就只能老实交代了──本王好像怎麽操也操不够你。”
“啊……”我的脸儿烫热非常,在他胸前轻垂一记。色狼!说这麽下流的话!用这麽下流的一个字!
“呵呵……”明月低低地笑了起来,他直笑到酣畅淋漓时方才停了下来。
突然迎面飞奔来三匹黑马,见是我们立即拉了马缰,黑马扬蹄停了下来,三人便跳下马背,向我们单膝跪地,拱手道,
“参见王爷!王妃!”只因失忆後的王妃得到了王爷的异常宠幸,所以他们在参拜的时候自是不敢遗漏了她。
“何事如此匆忙?”明月扯住马缰,也让马儿停止下来。
我回头定眼一看,原来是王府里的人。
“回禀王爷,皇上到府,请王爷速回。”
“皇上有说是为了何事找本王?”轩辕明月拧起眉来,练从来没有在没有通知他的情况下来到他府里去,会有什麽重要的事情麽?
“没有,皇上只是命令属下出府寻找王爷。”
“嗯,你们起来吧。”轩辕明月说完便快马急奔地往府邸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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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王府大门口,明月横抱著我下了马,便往府里走去。
“啊……明月……”我低声叫起来。
“怎麽了?”明月低头睨了我一眼。
“我的鞋子和亵裤还在马背的布袋子里头。”我小声地趴在他的耳边低语道。
明月嘴角含笑道,“他们没有本王的命令是不会去动那布袋的。明日本王拿回给你便是。”
“嗯。”我点了点头,把头再次倚靠在他的胸膛上。
“王爷,您可回来了……快。快。去见皇上吧。”一个尖细的声音传来。我好奇地扭过去,只见一个身著灰色宽衣肥袖的人正急急忙忙地从北边的连廊向我们的方向奔来。
轩辕明月瞥了他一眼,扬声道,“本王去换件衣衫,等下就过去。”
不等陈瑞再度说话,明月便继续抱著我往我们共同居住的东跨院大步行去。只留下一个背影让陈瑞看地目瞪口呆。王爷表面虽然上风流多情,但骨子里却冷如冰霜的一个人,他怎麽会去抱个女人?还在这奴仆来往密集的地方抱?他擦了擦眼,再次确定一下,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王爷手中抱著的是谁?”陈瑞转过头去问随後赶来的明月王府的家奴。
“回禀陈公公,那是我们的王妃。”
“就是那个‘失忆王妃’?”陈瑞又问。
“正是。”
看来事情并不是空穴来风,王爷对‘失忆王妃’果然是在意的很。这件事情必须得尽快汇报给皇上。──毕竟他这个内廷大总管不是白当的,皇帝在意的事情他直是能揣测个两三分来。
**************
明月王府北院正堂内。
“轩辕闵炸开了密道?”轩辕明月对於这个消息倒是吃了一惊。
因为曲词雅只是他们意外中收获的一颗棋子而已。
几个月前,他们派去轩辕闵身边卧底的暗探被轩辕闵给不动声色的除去了。他们只要想办法再安插进去一个,但是轩辕闵毕竟是个精明的人,他们的人要不动声色的混在他的身边并不容易。所以他们便想到了用疑兵之计来搅乱轩辕闵的视线,好让他们的暗探顺利卧底进去。
只是用他们辛苦培育出来的人去布这个‘疑兵之计’未免太大才小用了,他们自然是舍不得如此‘浪费’。所以他们便想到了去大街上找几个“疑兵棋子”来用。(否则凭他们两个天潢贵胄怎能在那种不入流的地方随便的结识些中下等的平民?)那曲词雅便是他们选中的“疑兵棋子”之一。不是他们不把人命当命看,只是成大事必须有所牺牲。为了江山的稳固,为了国家的安定,牺牲掉几个平民对他们来说算不了什麽。
几个月後他们选中的那些“疑兵棋子”果然又被轩辕闵不动声色的处理掉了。但其中却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意外,那就是轩辕闵留下了曲词雅。
他们对轩辕闵为何会留下曲词雅一直不理解。按理说那曲词雅用的招式最老套,最该被轩辕闵处理掉的人应该是他才对,可他却幸运的存活下。──这是轩辕闵的一个诡计?或者是轩辕闵因为某种原因舍不得杀掉‘这颗棋子’?
──於是,本是一颗没有多大作用的“疑兵棋子”却因为得到敌人的重视而变得重要了起来。
无论轩辕闵是为了什麽原因,在此之後,他们便告知了曲词雅他们的真正的身份。──把他当做了一颗重要的棋子来使用。
可是这几月来他却像是从人间蒸发般的消失了!
对他的消失,他虽然惋惜失了颗‘重要的棋子’但也没有太去在意,毕竟他手中的‘重要的棋子’何止千万,他没有必要去记挂千万颗里的一颗棋子。
只是没想到轩辕闵会对这麽一颗小小的棋子这麽的‘在意’。他勾唇笑笑,无论轩辕闵是为了什麽而在意这颗棋子,对他们来都说都是一种好消息。
“嗯。”轩辕炼低沈地应了声。
轩辕明月倚靠著珠红圆柱,斜瞥了轩辕炼一眼,挑眉问道,“皇兄来此,不会是想来邀我一同去看热闹的吧?”
“嗯。”轩辕炼还是言简意赅地点头,应了一声。
“只是那曲词雅胆敢消失这麽久,恐怕是早已知道他体内并没有毒吧。”当初给曲词雅下毒只是随机应变的策略,事先他并没有准备,所以那时他身上根本没有带慢性毒药。他中毒回来找他们时,他便把解药给他服下了。
“嗯,有这种可能。他定是不想卷入皇族的争斗里。”他不得不赞叹曲词雅是个绝顶聪明的人。
轩辕明月冷冷一笑,“只是,他既然得到了轩辕闵的‘如此’重视,那麽他不想‘卷入’也得给我们‘卷入’!”
34. 天衣无缝
上官豪急匆匆地跑进来,气喘吁吁地回报道,“少爷,果然不出你所料,那密道真的被人给炸开了!”。
“带头人是谁?”上官幽冥蹙眉低问。
“是闵王。”上官豪回答道。
闵王?上官幽冥吃惊不小。没有想到那个女人惹上了的皇家人居然是那个素来有‘地狱战神’之称的轩辕闵。
上官幽冥本来不知道他们的上官府邸还有那麽一条密道的存在。他当时只是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能随意出入防守严密的上官府的事情感到蹊跷。於是那天他特意在府中埋伏了许多眼线,要他们看她到底是从什麽地方出去的。
令他诧异的是,那女人居然是从她所住的那座小院的书房中偷溜出府的。
他命人寻找。便发现书房里有一条密道直通往城南郊外。
本著小心谨慎的心思,他又命属下清理那女人的房间,在她的衣柜里又发现了一块三寸方形的龙纹玉牌。那时他便知道那女人出去後定是遇到了皇家之人,并且跟这个皇家人很熟悉,不然皇家人岂会以如此贵重的龙纹玉牌相赠?
上官幽冥向来心思缜密,做事更是滴水不漏。更何况是事关他心爱的心娴!心娴是他好不容易才找回来的心头之宝,他岂容这一件事情出一点差错。
於是他来了个“先下手为强”。他命属下偷偷改了密道,让密道的入口由他的书房转移到郊外的某一处破庙里头。
“现在轩辕闵的行动如何?”上官幽冥问道。
“闵王找到破庙後,便开始对破庙附近的人家进行严密搜索。”
上官幽冥点了点头,他总算是能放下心头的那块石头。
“少爷,那个女人要不要派人除掉?”那个女人的命还真大!从那麽高的假山上摔下去,居然还没有死成。
上官幽冥摇了摇头,道,“不用了!她对我来讲,已经没有威胁性了。”他从来不做没有意义的事情。再说第一次没有漏出破绽,并不表示第二次就不会漏出破绽。那明月王可不是吃素的主,若非必要他可不想与他正面对上。
上官豪焦急道,“少爷三思!曲词雅现在虽然是失去了记忆,但是难保有一天她不会想起来。老奴是怕要是有一天她恢复记忆,并把这事告诉了明月王……”偷换了王妃那可是死罪一条!──就算上官家再有钱有势也只会是死路一条。
上官幽冥摆摆手,缓缓勾起唇角,扬起残酷的笑靥,“这个豪叔倒是不用担心,她从假山上摔下去,大量的血液从她的脑袋里迸发了出来,她能保住性命已经是‘万幸’了。若说要恢复原本的记忆,恐怕是此生都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因为失去了记忆,性格上的突变便不会引起明月王的关注。再加之她和心娴长得简直就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两个人,他根本就不怕她会被明月王给发现出个什麽不同来。
“少爷,老奴有一件事情想不明白:那明月王和心娴小姐夫妻多时,那个女人的脸就算和心娴小姐的脸一样,但她们的……身体总会有一些些的不同。以明月王的精明怎麽会看不出来?”按理说明月王应该早就看出来才对!他一直怀疑这会不会是明月王设下的陷阱。
上官幽冥抿唇道,“有一件衣服,如果豪叔从来没有去认真看过这件衣服,或豪叔已经很久没有穿过这件衣服了。那麽有一天这一件衣服在突然间被人偷换成了另一件就一点点不一样的衣服回来,豪叔会发觉衣服被人换了吗?”
虽然上官幽冥问得有些没头没脑,但是上官豪依然认真地想了想。随後他摇摇头,肯定的说道,“不会!一则,老奴又不是娘们,怎麽会去在意一件衣服的细节?二则,少爷一向待老奴极好,老奴的衣服多了去了。就算是老奴最喜欢的一件衣服被换成了差不多一样的,老奴也不可能看出其中的不同来。三则,老奴不会去想这天下间会有人会无聊到偷换老奴的衣服,还是一件穿过的衣服。所以就算是老奴发现了这件衣服跟以前穿的衣服有那麽一些些的不同也不会去想是被人给偷换了。只当自己从来没有在意,所以记错了而已。”
“这就对了,在轩辕明月的眼中心娴就等同……”上官幽冥不自觉地把手中的酒杯握得咯咯直响,“一件衣服。”
“那明月王也太没心没肺了,心娴小姐这麽善良的一个女娃儿,他怎麽就把她当作是……”上官豪哽咽了起来,後面的两个字在他喉咙里滚动没能发出来,他拾起衣袖擦著眼泪。他为善良的心娴小姐感到心痛。
“所以他根本就不配拥有心娴!”上官幽冥突然暴吼一声,他手中的酒杯应声而碎!
上官豪心头一颤,看来心娴小姐在少爷的心中的分量可真是不轻哪。
能有一个能给少爷温暖的女人,他本是应该高兴的。可是见少爷对一个女人如此的在乎,他心底隐隐感到不安。
“少爷,有句话,老奴不知当讲不当讲。”
上官幽冥笑道,“豪叔,你我之间还有什麽是不能讲的。”
“少爷太在意某种东西不好!无论那东西是人还是物,一旦沈迷了便会被心中的沈迷之物迷惑双眼,便会──”
上官幽冥的黑眸冷了几分,打断道,“这件事情,我自有分寸。豪叔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
上官幽冥拂袖离去,上官豪望著他离去的背影,低叹一声,摇了摇头,自语道,“少爷和心娴小姐的相遇究竟是好还是坏?”
************
风拂柳絮,鸟鸣清脆。
明月王府北院的花园中,一张方形石桌边,正对坐著墨色衣袍的轩辕炼和白色衣袍的轩辕明月。丛中花瓣在空中纷落,人工小溪流里正有数只水鸭在拍翅,悠游自在,快乐无边。
棋盘上是两军对垒,你来我往。
一粒白子“啪”地一声,落於棋盘,响声清脆异常,“皇兄,你又输了。”轩辕明月青葱手指捏起酒杯低低叹道。今日皇兄心事重重,连连战败,看来是无心於这棋盘上的天下。
轩辕炼蹙了蹙眉,不置一词,捧起棋盘边上的一只与一个飘雾的紫砂茶壶配套的小茶杯。握在手中轻轻转动。俊美刚棱的面容有些恍惚。
轩辕明月撑肘置在石桌上,用慵懒性感的嗓音呢哝道,“皇兄可是在想那曲词雅的事麽?”
“嗯。”轩辕炼点了点头。
他们本想城南郊外的密道炸开後便会有曲词雅的消息。没有想到的是那密道却通回了城南郊外的某一个破庙里头。──当时可把轩辕闵的脸给气黑了。
轩辕明月捏了片落在棋盘上的花瓣,捏在手中把玩著,“那个曲词雅也太狡猾了。难道他是事先知道有人在跟踪他,所以才故意兜了个大圈子,迷惑跟踪之人的视线?”
随後他便又推翻了这一个结论,“不过我曾经查试探过他的脉象,他不像是个有功夫的人。怎麽可能会察觉被人在跟踪?”
轩辕炼抬眼睨了轩辕明月一眼,问道,“你的结论是什麽?”
轩辕明月笑道,“我的结论是他真实身份一定‘很特殊’,他害怕被人跟踪,事先就做好了隐藏行踪的准备。”试想如果是普通人家何必玩这麽一出?如果是因为这样的话,那麽他真实的身份究竟是什麽?
“还有一种可能,他为了不让我们查到他的所在,偷偷命人把密道的入口从他的家里改到了破庙中。”轩辕炼抬眼补充道。
轩辕明月赞同地点点头,笑道,“嗯,皇兄的推测很有道理。如果真如皇兄推测的话,以他能在短短几个月时间内便可以把一条密道给改了方向,我们又可以推测出他家中定有‘高手如云’。”那麽短的时间内竟能改了一条沈长的密道,只有练过武的高手们才有那个臂力可以办到。这样一番推论下来,曲词雅倒是越来越神秘了起来。
这时,空气里传来了一个清脆的叫唤声:
“明月……明月……吃饭了!”
人未至,声先到。轩辕明月额头上落黑线,他无奈扶额,深深一叹,道,“拙荆莽撞,还请皇兄见谅。”轩辕明月话虽这般说,但是他的嘴角却淡淡翘起。看得出他心中并未怪罪他口中‘拙荆’的莽撞。
“拙荆?”轩辕炼皱眉问道。‘拙荆’两字虽然只是平常,但由轩辕明月口中说出却是意味深长哪。
轩辕明月笑而不答,反正练已经从‘别人’口中得知了他与心娴的事情。既然他已经知道了,他也没有必要再隐瞒了。
“明月……明月……吃饭了……”
“王妃,您别喊了!王爷正和皇上在谈事呢!你不可以进去……”白冶追在我身後焦急地直嚷嚷。
“皇上?就是明月的哥哥吗?”我停下脚步,歪著头问道。
“呃,回王妃,是的。”白冶恭敬地垂首而立。
“明月的哥哥……也就是我的大伯了。我有什麽见不得的?”我中指点著唇,扭头认真地问著白冶。
白冶眨了眨他细小的眼睛,“话虽没有错,但是……”但是王爷的大哥毕竟是皇上啊……这个“大伯”能用来叫皇上吗?
轩辕炼听此,手中杯子不稳,倾洒出了杯中的茶水来。千年不动的脸有些抽搐。
轩辕明月则噗嗤一声笑起。又见轩辕炼板著酷脸,便微握著拳头举在嘴边轻咳几声後,便禁住了笑,“咳!咳!拙荆几个月前摔坏了脑子,还请皇兄原谅她的……不懂事……”
轩辕炼冷著脸,瞥了轩辕明月一眼,用指甲弹掉衣料上边的茶水珠子,“久闻你家‘失忆王妃’的大名,朕今日倒想见上一见。”
“是。”明月故意恭敬地应了一声,便扭过头去往那处发声地,喊了一声,“白冶,让王妃过来。”
白冶听到明月的命令,便不再阻拦我,向我比了个请的手势,“王妃请。”
我快乐地笑眯了眼,拽起长长的裙摆,向院中跑去。
跑过了溪上的小桥,踏上弯曲的鹅卵石小路,便见繁花飘落处正坐在石桌旁边白衣翩翩的明月。
我一边跑,一边向他的方向甩著手中的丝帕,开心叫唤道,“明月……明月……”
明月抬起头来,只见从绿草半掩的鹅卵石小路上奔来了一个眼里只映著他的身影的娇娃来。──背著阳光的她,明亮灿烂的像是个漂亮的瓷娃娃。
轩辕明月无奈翻了个白眼,“你拿著本王的名字在唱歌麽?”
“明月该吃午膳了!”我充耳不闻,依然甜甜叫唤著他的名,直直地冲进他的怀抱里,双臂用力地把他的腰狠狠地抱住了。
“每次见你都是这麽一副样子,你就没有累的时候吗?”明月像是在怜爱的对我低喃,又像是低声的向我发问。
我甜甜地依偎在他的怀抱里打了个滚,直接把他身边的人给突略掉了,两湾水亮的眼睛直直盯著明月猛瞧,浑然失神,痴醉到难以自拔。
明月见此满意地笑了笑,宠溺地摸摸我的顶发,道,“还不快给皇兄请安。”
“哦……”我不好意思的点了点,看我都快被明月给迷成小白痴了,心里眼里都是明月,就连该给大伯请安的起码的礼数都给忘了。
於是,我连忙从明月的怀里站起来,向著黑衣人的方向,大方地行了个礼,“心娴给大伯请安。”
明月哈哈大笑,随後又连忙板起脸,纠正道,“应该叫‘皇兄’!”
“可是我听李二的媳妇就这麽叫李大的。”我嘟起小嘴,眨了眨大眼睛。
明月握拳在唇边微咳了两声,才道,“那是民间的叫法,你还是跟本王一起叫‘皇兄’吧。”
“嗯。”我点点头,双眼眯成月牙形状,我要跟明月‘一起’!
看著我笑地满足的小脸,明月缓缓勾起嘴角。
我向黑衣人重新行礼,道,“心娴给皇兄请安!”
“王妃不必多礼。”这时轩辕炼才缓缓抬起头来,却在见到她的脸的刹那,顿时脸色惊变,音量提高,“曲词雅!”
明月从我的脸上把视线的焦点移到轩辕炼的脸上,笑道,“皇兄,心娴不是曲词雅。再说那曲词雅可是个男的。”
轩辕炼眯起眼,恢复了平常,叹道,“这世间居然会有如此相像之人。”
轩辕明月应声道,“谁说不是!这世间可真是无奇不有!”
“曲词雅是谁?”我傻头傻脑的歪著脑袋有点好奇地问道。
“是个不重要的人,王妃你不是来唤本王吃午膳的麽?”轩辕明月轻描淡写地转移了话题。
“嗯嗯。饭凉了便不好吃了。呃……皇兄要不要和我们一起用膳?”我歪著头,问著那个有点高深莫测的黑衣人。
黑衣人慵懒起身,笑道,“也好,朕也很久没有在皇弟府中用膳了。”
35. 黑暗内幕
天还蒙蒙亮,我便被一阵叩门声吵醒了。
我皱了皱眉,在宽大的床榻上翻了个身,小手轻抚著空出的床榻,是冰凉的。这说明明月昨晚上一宿没有回来。
我迷迷糊糊的撩开被褥,双脚胡乱的勾著鞋子,起身去开门。见小环捧著水盆子站在外面,我眯起剔透如水的眸,左手捂著唇,很不雅观的张大了小嘴,俨然是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小环,一大清早的,你怎麽就来了?”平日里小环都是辰时才来的。
“王妃您忘了?今日又王妃是进宫给太後请安的日子。”
“哎呀!我怎麽把这麽重要的事儿给忘记了!”我猛然清醒,黑眸一个劲的眨巴著。
小环勾起唇角笑了笑,捧著漆红圆木的水盆子径直从我的身边入了屋内,回头说道,“王妃,奴婢给你更衣吧。”
“不用了,我不习惯别人的服侍。”我笑笑,摇了摇头。
小环欲言又止得咬著下唇,长睫颤了颤,眼眶红通通的,像是要说些什麽,可最终把嘴边的话儿给咽了回去。
我瞅著她,笑道,“小环想说怎麽就说吧。”
“王妃是不是不喜欢小环了?”
我怔了怔,眨巴眨巴湿漉漉的大眼睛,“我怎麽会不喜欢小环呢?”
“可是为什麽王妃自从失忆後就不再让小环伺候沐浴了?”小环绞动著小手,提出我不喜欢她的‘证据’。
我闻言一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麽去回答她,因为连我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的‘习惯’怎麽会因失忆而完全改变了。
我想了好一会儿,才找到合适的说词,“小环这不是你的问题,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反正从我一醒来後就不不太习惯有人服侍了。”
“小环知道了。”小环难过地低下头去。
我疑惑地歪著头,笑道,“傻丫头,这有什麽好难过?我现在梳头什麽的都不是你在帮我梳理吗?”
小环鼓起勇气道,“可是奴婢总感觉王妃好像跟奴婢疏远了。”
“没有的事,你不要再胡思乱想了。”我摇摇头,学著明月每次安慰我的样子,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顶发,笑笑。“虽然我不记得以前和小环你是怎麽样个情景,但是自从醒来後我就对小环倍感亲近啊。”
“王妃说的是真的吗?”小环的双眼因为我的话突然晶亮了起来。
我笑著点点头,连连应声道,“嗯嗯。”
小环破涕为笑了,“有王妃这句话,小环就满足了。”
见她笑了,我也咧开嘴大大的露出了个笑脸,总算是放下心,赶忙挪步从雕花衣柜里取出了进宫穿的正服,跑到绣著大朵莲叶的屏风後面快速地换了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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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扮妥当拉开房门,见白冶正站在回廊的另一头恭候著,见我跨出了门槛,他便走近,躬身向我一礼,“王妃。王爷昨儿个临走前吩咐,若今儿个他未回府就由属下陪同王妃进宫。”
明月定是又被轩辕炼派去某个不知名的地方做事去了。
我不悦的嘟起小嘴,“皇兄那麽多大臣不用,干嘛动不动总喜欢派我家明月去做这,做那的事情?”
“呃,这个属下不知。”白冶把头压得很低,显然他是知道的,只不过是在敷衍我罢了。
我瞪了他压得低低的脑袋一眼,鄙视他的圆滑。我撇撇嘴,懒懒道,“走吧。”
“是,王妃。”白冶应了一声,连忙紧跟我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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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宫,给太後请安,又和太後话了一个时辰的家常後,我慢悠悠走出太後的寝宫,却不见白冶在门口等我。
正疑惑之际,一名小太监便小跑著来到我跟前,躬身向我行了礼後,才说道,“王妃,白大人刚才被皇上诏去了。白大人吩咐等王妃出来後让奴才陪王妃逛逛御花园。白大人一会儿便回来。”
“哦。”我轻应一声,摆摆手,说道,“不用了,御花园我熟的很。等下白冶回来叫他到御花园找我。”
“是,王妃。”
我轻点了一下头,便往御花园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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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曲回廊,假山嶙峋。百花盛开,蝴蝶纷舞。
虽然我的方向感还是可以的,但是在这浩大的皇宫中我迷路了。
我眨巴眨巴眼,站在原地转了个圈圈,本想找个宫女或太监来问问,可是四周没有一个宫女或太监经过。
我随便选择了一条蜿蜒莹润的鹅卵石小路,沿著小路一直往前走去。
走了许久,眼前只见在青色的树荫的浓浓遮盖里露出一弯弯尖尖高飞的檐角。
清风徐徐,树荫幽幽。我好似来到了神仙仙境一般的地方。
又见一五十左右的妇人倚靠在殿前的朱红圆柱前,娥眉轻蹙,眸光迷离地注视著远方。
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麽想到都入了神,连我走近她的左侧她都未曾察觉。
我歪头思索,能在宫中居住,身上又是华服秀丽,且又与太後一般的年龄,若我猜的没有错,那麽她一定也是先帝的某个妃子。
我向她款款福身一礼,“心娴冒昧打搅了。”
听到我娇软带丝甜襦的声音,她方才从迷离中清醒过来。她转过头来看著我,微愣了一下,便又恢复了过来,向我点了点头,面色和蔼地问道,“你是?”
“我是明月王王妃。”我歪了一下头,笑著回答。
她温和道,“好个娇俏可爱的玉人儿,明月王好福气。”
我用手中绢帕遮著嘴,嗤嗤轻笑道,“你真特别,一般人都会说是女子好福气,能嫁了王爷。”
她一愣,随後便笑开了,“你也很特别。”她很怀念,不禁双眼迷朦的低叹道,“自从先帝去世後就没有人再赞美我特别了。”
从她的话中可以听出先帝生前定是很宠爱著她的。想想也是,这麽一个特别的女子先帝怎麽会不去宠爱著她呢?
“对了,王妃怎麽会逛到这里来?”她眼中带有惊讶,这里毕竟是深宫内院,而‘王妃’进宫的可能,只能是给太後请安,请安完後她便会出宫去的,怎麽会逛到她这里来?
“哦,这个啊。”我不好意思的敛下眼帘,手指对手指相互戳戳,“白冶被皇上招见去了,我单个人在御花园中乱逛,然後就迷路了。”
她听後一笑,“迷路能迷到我这儿,我们也算有缘,明月王妃进我屋里坐坐吧。我派人去通知白冶,让他过来接你。”
我想想也没有不妥当的,也就愉快得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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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屋,太妃唤来宫女给我沏了茶。便和我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了起来。
看她的眼神中那份无法藏匿的担忧和焦虑,我心一软,不由问道,“太妃娘娘有什麽心事?可否说与心娴听听?”刚才听宫女这般唤她,我也就跟著唤,应该不会错吧?
太妃和蔼一笑,“你真是个细心的孩子。”她的话语顿了顿,便又陷入哀愁的情绪中,“现在我唯一挂念的就是我的儿子。”
我心思单纯地笑道,“太妃想念他叫他入宫见您便是了。”
太妃听後,笑著摇摇头,“他现在要进宫不太容易啊。就算进宫我们也说不上几句话。”
“为什麽?”我不解问道。
太妃定定看著我,细细思索了一会儿,才笑道,“他素来与皇上不合。”
啊?我双手捣住了唇,把眼珠睁得和铜铃一般大。这样大胆的话在皇宫里说,要是被皇上给听到了,那可是死罪啊。但是她却对我的说了,这意味著她很信任我,“太妃娘娘相信我?”
太妃和蔼地笑了,“我觉得与你很投缘,说与你听也无妨。”
我笑得甜甜的,娇软的声音里盛满了被人信任的感激,“谢太妃娘娘信任。”
太妃还是温和的笑,深深的忧郁却没有被她的笑掩饰掉分毫,“现在我最大的心病不是见不到他,而是怕他做傻事啊。”
“傻事?”我愣神,不明白这话是什麽意思。
“嗯。”太妃想再和我说些什麽,外面便传来了宫女的回禀声,“太妃娘娘,明月王府家臣白冶求见。”
太妃收敛了心神,强制掩去脸上的伤感,沈声威严道,“让他进来吧。”
“是。”宫女应声道。
突听殿门打开声,白冶小跑进来,跪地叩首,“明月王府家臣白冶参见太妃娘娘。”
“起来吧。”太妃一身的威严,不愧为帝王的一代宠妃。
“谢太妃。”白冶站起身来。
太妃回头笑看著我,“看来我想多留你一刻也不成了。”
我站起身来,向她福了福身,“谢太妃娘娘招待,心娴日後一有空定来见太妃。”
“好好,真真是个好孩子。”太妃欣慰的笑了。
出了屋,我和白冶缓缓走在蜿蜒的鹅卵石小路上。
“白冶,太妃的儿子是谁?”
“闵王。”白冶回道。
“哦。闵王?他不经常进宫来?”我状似不经意的提到闵王。
“闵王手握重兵,皇上对他很是忌惮。”白冶点到为止。
我还是忍不住了,“所以皇兄就以他的母亲为质了?”
白冶眼中低垂眉眼,闭口不语,看来我是猜对了。
“白冶你带我去见皇上吧。”
白冶一愣,“王妃,这不太好吧。”
我瞥了他一眼,懒懒道,“有什麽不太好的,我有事情要和他商量呢。”
“王妃有什麽事情可以让白冶代劳转告。”
“大胆白冶!你也敢过问我的事!”我撅起小嘴,故意对他怒目相向。
“白冶不敢,只是皇上不是轻易就能见到的。”白冶依然对我躬著腰,神情不卑不吭。
我怒竖眉头,语气野蛮了起来,“我有事要和皇兄说,你传不传?”
“是。王妃请随我来。”白冶身为明月府的家臣,自是一身的谋略,他的感觉也是很明锐的。他总感觉也许皇上和王爷不能解决的事情王妃或许能轻易解决。
*************
“王妃,白大人。”守在御书房殿门外的大内总管太监陈瑞见我们向御书房走来,立马便拱手一礼。
白冶温文回礼,笑道,“劳烦通传皇上,明月王妃求见皇上。”
“不敢。请王妃稍後,奴才这就去通传。”他能在帝王身前伺候,也是有过人的眼力劲儿的。这明月王妃可是不能得罪的主。
“辛苦了。”
“白大人这是说哪里的话,这是我分内的事儿。”
他进去通报,不一会儿,便出来了,他笑著向我说道,“皇上有请王妃进殿。”
*************
进了御书房,见轩辕炼正坐在书案後面的龙椅上批阅著折子。
“心娴给皇兄请安。”我向他一礼。
轩辕炼抬眼睨了我一眼,继续低头批阅著折子,“明月王妃不必多礼。坐吧。”
“谢皇上。”我的眼睛贼溜溜滴转了一圈,不见有一个太监在书房里头。顿时心头觉得奇怪,皇帝身边怎麽没有人伺候著?难道皇上批阅的是加密的折子不成?
他把毛笔搁在砚台旁的笔架上,不疾不徐、不冷不热地问道,“王妃来找朕有事吗?”
“心娴是有件事儿,但不知道该怎麽开口。”我低垂著头,黑瞳左右移动,手指对手指相互戳戳。
轩辕炼挑挑眉,抬起头来,正好撞见我做的这个无意识的小动作,他的唇角不自觉地稍微勾起,“坐吧,这麽拘泥倒有点不像明月王妃了。”
我垂眼捏起裙摆上的绸绦子绕手指头上卷了几圈,再抬头时,便嘻嘻一笑道,“谢皇兄。不过今儿我比较喜欢站著。”
“随你。”轩辕炼凉凉地轻应一声。
好奇的心思让我走向书案前,点起脚尖,手肘撑在书案上,双手托腮,两只黑瞳状似不经意的往那本折子上瞄了一眼。“你怎麽也不问我是有什麽事儿那麽难开口?”一点都不给我面子!我随便说说,他应该随便答答以示尊重才是。耶?那折子上就普通的农民收成汇报。切!我还以为是什麽加密的文件。哼~害我白白浪费了好奇心。
轩辕炼心如明镜,早将我的小动作看在眼里,他也不点破。如了我的愿问道,“你想说的事自然会说。”
咦?他什麽时候怎麽了解我?
我的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叩著桌案,细细琢磨著该怎麽开口。──虽然以前的很多事情我都记不得了,但是‘伴君如伴虎’这个理儿我还是懂的。今儿明月又不在身边,我说话还是小心一点为妙,我抬眼,定定地凝望著他黑如子夜的眼睛,直奔主题,“皇上为什麽不让闵王见他的母亲?”
“这不是你该问的。”轩辕炼龙颜突变,双眸危险瞪视著我。
呀呀,果然是惹毛了‘老虎’了。不过呢既然都惹怒了那就干脆把我想说的话给说完,反正有明月护著,轩辕炼是不会把我给怎麽样的。
於是,我有恃无恐地继续说道,“我刚才在御花园里散步迷了路,不知不觉便走到了太妃娘娘的宫殿。看了太妃娘娘宫殿的陈设,我才恍然大悟,皇兄原来是个光明磊落的正人君子。”我崇拜地双手相握,举在下巴处,小嘴里吐出酣然痴醉的赞美。“虽然皇兄可能与闵王有著某种不为人知的恩怨,但是皇兄却没有为难他的母亲。这麽好这麽正直的人在世间很难见到了呢。”
近乎溜须拍马又宛如白痴的赞美内容却被我娇软的语气生生扭转成少女天真浪漫的某种深深仰慕著英雄的痴迷情怀。这一席大胆忤逆的话儿,却奇迹地压下了轩辕炼心中本该熊熊升起的怒火,他的脸上恢复了看不出喜怒的表情,“哦?明月王妃好高深的探查力。”
“那是当然。皇兄的这句话我爱听。”
轩辕炼不再应我的话,我偷偷瞟他一眼,只见他把双唇抿得紧紧的。呵、呵,我好像又惹到老虎了。不过没关系,惹到一次也是惹,两次也是惹,三次也是惹……
我甜软的声音再次从喉咙里发出来,“皇上。太妃娘娘想念她的儿子了,皇上可否让太妃出宫去和闵王一起住?”
轩辕炼的神色依然喜怒不露,只有细长眼眸微微的眯起,“王妃为何有此想法?”
“一是太妃是个大度知分寸的人,要是有太妃在闵王身边进行教导,年轻的闵王定会少做些错事,那麽我家明月也就不会这麽忙,他就会有更多的时间来陪著我了。”做妻子最大的心愿就是夫君能多陪陪自己。
“王妃懂得还挺多的。”轩辕炼低喃和冷冽的语气,令我生生打了个寒颤。
我是不是触及了他的禁忌了?不过我难得遇到这麽个投缘的人,我不忍心见太妃娘娘日日为儿当忧。再说‘煮豆燃豆萁 ’这算个什麽屁事?都是自家的兄弟相煎何太急呢?
我轻咳一声,硬著头皮继续说下去,“呃,这其实也很好猜的。现在我们的国家繁荣安定,除了闵王的事情,很少有事情是需要明月‘亲力亲为’的。”明月是‘帅才’,他调兵遣将的时候居多,能让他亲自当‘小兵’又一夜都不能归的事儿我猜多半又是与闵王的事儿有关系。
轩辕炼懒懒垂眼,随意地把我散落在桌上的青丝一圈圈缠绕在他的一根手指上,嘴角扯出个深奥的笑意,“轩辕闵之所以至今没有发动政变,正是因为他的母亲现在还在他的手里。他有顾忌才没有妄动兵马。若是他的母亲不在朕的手里了。那麽他的顾忌也就没有了。那他不就更放心大胆的出来造反麽?”说完这一翻话,轩辕炼不由一愣,素来女子是不得干涉朝政的,他是被什麽给迷了心,既然拿朝政跟她瞎扯谈?
我翻了个白眼,撇撇嘴,轩辕炼当他是在骗‘小孩’呢。“该来的总是要来的,有些事情不可以拖,越拖反而越危险。再说现在国家富足,打个内战什麽的虽然有伤国本,但是总比一根刺总卡在喉咙头里强吧。皇兄要麽把这根刺吞下去,要麽就吞出来。再说就凭他一个被父母宠坏了的孩子能翻起什麽大浪来?”
轩辕炼的脸色突变,眸中射出冰冷骇然的犀利光芒。绕著我发丝的手指猛然紧扯。嘶,扯得我的头皮隐隐作痛,“你是怎麽看出他是个被父母宠坏了的孩子了?嗯?!”
我惊出一身冷汗,我是不是说错了什麽了?我一边用手护著我的发根,一边弱弱的回答他的问话,“你父皇生前一定很宠爱太妃娘娘吧?我猜想闵王‘子以母贵’是再正常不过的。”
“子以母贵?”轩辕炼刹那发愣,脸上表情瞬间宛如被一个天雷给劈中了一般的扭曲,手指微松了拉扯我头发的力道,我趁机从他的手指缝中小心翼翼地把绕在他手指上的长发扯出来。
轩辕炼眼瞳危险地缩起,“你妄议朝政,就不怕朕砍了你的小脑袋吗?”帝王就是帝王,纵使被天雷给劈到了,依然会很快的恢复过来。
“妄议朝政?”我心头一惊,暗道一声‘不好’,连连後退数步,与他远远的隔开,“不是说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吗?”这话我脱口而出。──这话儿我不知道是在什麽地方常常听到的,反正非常耳熟。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轩辕炼低低沈吟这一句话,随後便眉眼带笑,“好个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算了,朕暂时就不怪罪与你这个‘匹夫’了,你退下吧。”
“啊?”我瞪大双眼,这麽快就要让我退下去?“皇上,那太妃的事情?”我为自己摸把冷汗,难道我真真是倚仗著明月的保护有恃无恐到了这般无法无天的地步?
“恩?你要朕再说第二遍吗?”
“心娴不敢,这就告退。”我哆嗦了一下身子,很识时务的退了‘下’去。
************
月光淡淡,清风徐徐。耀在糊著天青色薄纱的窗户上的黑色树影随风摇曳。
数盏宫灯中淡青色的纱幔在夜风中左右飞扬,九龙金炉里薄烟嫋嫋,熏得殿内阵阵香气。
轩辕炼懒懒地瘫靠入龙椅,手撑著头,闭著细长的眼。不知是在冥想些什麽。
“皇兄?”轩辕明月缓缓走进,低低叫唤著沈思入迷的轩辕炼。
“你回来了。”轩辕炼慢慢睁开眼,淡淡应了一句。明月进殿见他,从来就不用通报的。──虽然皇家的亲情素来淡薄至极,但是他对明月却从来不去设防。
“嗯。”轩辕明月轻应了一声,他明锐感到轩辕炼今晚有些烦躁,“皇兄有心事?”
“没什麽,只是想起父皇驾崩前的嘱托。”
轩辕明月微微蹙眉,“皇兄怎麽会突然想起这个?”
轩辕炼不理会轩辕明月的问话,继续说著他想要说的话,“一直我都不明白父皇明明宠爱著轩辕闵,却最终把皇位传给朕。直到昨日朕才明白原来父皇对轩辕闵的那份特别的宠爱是来自他的母亲。父皇一直很喜欢宣太妃,所以连带宣太妃生的儿子也特别的宠爱。”原来父皇对轩辕闵母子的宠爱从来不是‘以子母贵’而是‘ 以母子贵 ’。”
而他们的母後能够坐稳皇後这个位置,无论宣太妃多麽的受宠都没有被搬到,不是因为他们母後的手段有多高,只是因为她生了两个好儿子,有了好儿子自然她是‘母以子为贵’永享後位。
他以前记恨父皇对待闵的特别宠爱,有怎麽好的东西总是先给他。而他只要做错了一点就会被他严厉的责罚。他想不通同样是他的儿子,可是为何得到的对待却是完全不同的。现在他才明白父皇的良苦用心。──他一直当他是帝王在培养著。而闵,父皇只当是心爱之人的儿子在爱护著。
“父皇驾崩前,吩咐我要善待宣太妃母子。当时朕只因心中的记恨,没有细想父皇的话。现今想想才知道父皇那话还真是用心良苦。”
轩辕明月笑道,“父皇生前也曾对我说过,这个天下只有皇兄才可以治理到最好。轩辕闵和我虽然聪明,但不是帝王之才。”
轩辕炼听了轩辕明月的话後百感交织,他低低喃道,“父皇的遗命,我突然不想去违背了。”
是那份深藏在心底的嫉妒,才让他不择手段得隐藏起父皇让他继承皇位的亲笔遗诏,让轩辕闵以为是他夺了他的皇位,引诱他造反。好让他有个名正言顺杀他的借口。──要杀一个为国家立过赫赫战功的王爷如果没有个正当的理由是会留下後世的骂名的。他想做个名流千古的有道明君,自然是不能落下个杀弟的恶劣名声。
说什麽忌惮轩辕闵手中的兵权那些话儿都只是个借口!对一个铁血的帝王来讲,他有的是手段轻而易举的拿回轩辕闵手中的兵权。
可,想通了事儿,心中的那份记恨也就没有了。有些事情再做下去已经没有意义了。
轩辕明月挑挑眉,一直以来练不放宣太妃和闵单独说话的机会就是怕宣太妃把练的皇位是‘正当’的事透露给轩辕闵,现在练是不是要大发慈悲心让轩辕闵接宣太妃出宫去?
“那麽皇兄现在想要怎麽处置二皇兄?”既然轩辕炼对轩辕闵的态度已经改变了,那麽轩辕明月也就尊称轩辕闵一声‘皇兄’。
轩辕炼淡淡地瞥了轩辕明月一眼,“你见风使舵的本领可谓是越来越高深了。”
“谢过皇兄夸奖。”轩辕明月笑脸灿烂地承接下来。
“明日朕就宣旨让轩辕闵把他的母妃接进闵王府去。”
“嗯。这麽一来不仅节省了宫中的口粮,还可以让宣太妃告诉二皇兄父皇是把皇位传过皇兄的事实。一举两得的大好事啊。”
轩辕炼淡淡地变化了个位置,慵懒地坐直了身子,问道,“皇弟要不要下盘棋?”
“不用了,心娴还在府里等我吃饭呢。”
“明月。”轩辕炼忽然唤著轩辕明月的名字。
“皇兄还有何事?”
“如果你的王妃和你的妾室生的儿子,你会更喜欢谁生的?”
轩辕明月定定地望著轩辕炼,笑道,“不是所有的女人都能生我的孩子的。我只想让心娴生我的孩子。”
轩辕练稍微愣了一下,随後点点头,“你去吧。别让你家王妃久等了。”
“臣弟告退了。”轩辕明月躬身一礼,带著淡淡的笑意告退了。
************
翌日一大早,轩辕闵就接到了轩辕炼下给他的圣旨,他立马进宫接出了他的母妃。
“母妃,轩辕炼怎麽肯把你放出来了?”把宣太妃接近了府中,轩辕闵立刻问道。“轩辕炼为人阴狠狡诈,做事情不择手段,他怎麽会这麽容易就放了母妃?这其中一定有阴谋。”
“可能是他想通了某些事情吧。”宣太妃笑著说。
“想通了某些事情?”轩辕闵蹙起眉头。
“皇儿啊,你是不是一直认为他那皇位是夺来的?”宣太妃拉住轩辕闵的手。
“是,我还怀疑父皇是不是也被他给害死的。”
宣太妃摇了摇头,“皇儿想错了,那轩辕炼虽然为人阴狠,但是绝不是那种会弑父之人。那皇位是你父皇传给他的。”
“母妃说的是真的?可是孩儿听到的却不是这样的。”
“皇儿你自小跟你父皇就亲昵,你应该知道你父皇的为人。”宣太妃轻叹一口气,才缓缓说道,“你父皇虽然是慈父,但他也是个千古难得一见的有道明君。身为帝王,他便有帝王的考量。你父皇曾经跟我说过这世上没有人会比练更适合当帝王,虽然皇儿才智超群无人可比,但做帝王除了超群的才智外更需要的是控制群臣的手腕和超凡的忍耐力。”她自己生的孩子,她怎麽会不了解?她的皇儿向来以自己的喜好而定东西,得他心者荣华富贵定会滚滚而来,不得他心者纵然是治国良才,恐怕他也会照杀不误。
“你父皇在宠我们和护江山之间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最後他把皇位传给了轩辕炼。可你父皇也没有忘了我们母子,在传位的同时他要轩辕炼发下一个毒誓,让他永远不动我们。”
紧接著宣太妃的眉头一皱,“但是母妃万万没想到他会为逼你造反大费周折的一边把你父皇的亲笔诏书给藏了起来,让你勿以为他是阴谋篡位的。另一边又不让母妃和你说上话。”
“那麽他们想要那曲词雅骗我兵符也是做戏的?”轩辕闵顿生被人戏弄的愤怒。
“曲词雅?”宣太妃疑惑地问,这个名字她以前没有听过。
轩辕闵摇了摇头,“他不过是个撇三的卧底罢了。”只是这个‘卧底’不知道怎麽的,既然让他深深惦记上了。
宣太妃点点头,他不说,她也知道那定是轩辕炼派来的人。“皇儿啊,既然你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的真伪,你现在就不要去争皇位了。我们母子只要平安就好。”
“母妃放心,我从来没有把那皇位看在眼里,压根就不想去争!只是我总觉得轩辕炼这主意改变的有蹊跷。”这事太过突然了,不得不让他怀疑。
宣太妃倒是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我想这可能跟我昨日见到的那个明月王妃有关吧。”
“明月王妃?”轩辕闵脸上带些惊讶。
“怎麽?皇儿也知道她?”她的皇儿对女人的心思太冷酷,压根就不会去打听女人的事儿。可轩辕闵那明显知道的表情,多少让宣太妃有些惊讶。
轩辕闵轻描淡写的回答,“孩儿只是有所耳闻,听说这个明月王妃自从假山掉落失忆後,轩辕明月就对她更加迷恋了。”
宣太妃笑了,“那样的女子得到宠爱是应该的。”
“哦?”轩辕闵不以为然的撇撇嘴,这世上的女人在他看来都是一样的货色。
36. 英雄一梦(1)
明月王府
“王爷,您回府了,这位姑娘是?”白冶躬身,他稍稍抬头,见王爷身旁站著一个肌肤有如上古美玉一般晶莹剔透的美人儿。
“她以後就是你们的六夫人。”明月唇角勾起一个完美的弧度,风流又潇洒。
白冶的脸上流露出惊愕,在王爷和王妃的关系如胶似漆的时候,王爷怎麽想再纳一妾?不过他很快就恢复了过来恭敬的应声道:“是。”
待轩辕明月从他身边走过後,白冶不留痕迹的朝他的小跟班──阿贵,递了一个眼神。然後他自己则跟在轩辕明月身後走,独留阿贵在原地。
阿贵等待轩辕明月一帮子人走远後,立马转身往王妃的院落急急奔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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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禀王妃,王爷回府了。”阿贵躬著身隔著一道淡粉的纱帘立在门前,长长的身躯遮盖住了从屋外照进来的光线。
我抬眼,略略放低了手中的书册,秀气的打了个小小的呵欠,熠熠生辉的眼睛散发出秋日里懒懒的光。“知道了,你退下吧。”
我话说完,拉拉盖在身上的被褥,把小小的身子更深的缩起被褥里。再次拿高了手中的书册,圆圆的眼睛溜溜地随著纸上的文字打转。
阿贵不急得离开,他见我无动於衷,不由再次开口说道:“王妃不去找王爷吗?”
听平日里机灵稳重,深得白冶器重的阿贵的话语里透了股焦虑,我不由得奇怪地抬起头,笑问:“王爷今儿不会来我这里了吗?”
“王爷今儿可能不会到王妃这里来了。”
我单纯地眨眨眼,不解地问道:“为什麽不会?”因为明月在一般情况的下只要处理完公务便会过来这边陪我的。
“回王妃,这个奴才就不知道了。”阿贵顿了顿,又道:“奴才已经把话带到,就此告退了。”阿贵说完便向我躬了躬身,任我叫唤他头都没有回的直径走了。
阿贵是白冶的小跟班,能让高傲的阿贵带话的也只有白冶了。
我歪著头不解的想著:白冶要阿贵带这些话来是何原因?
我把手中的书本往榻子上的小几一扔,挪身到榻沿,弯身穿鞋子。
从屋外进来的小环见我有这般的动作,不由好奇问道,“王妃,您这是要去哪里?”
“去找王爷。”我取了放置在小几上的丝帕顺便拉拉身上的衣服让其平整後便往门外走去。
小环把手中的水果放在圆桌上,小跑地跟在我身後。“王爷待会儿不是会过来吗?王妃您何必要去找王爷?”
“呃?”我眨眨眼,现在的我也不明白白冶的葫芦里到底卖得什麽药,也只有顺便拿些话儿搪塞一下小环:“我想出去走走。”
“王妃不是怕冷吗?”
我回眸瞥了小环一眼,懒懒道:“现在才入秋不久。再说就算再怕冷也不能天天都窝在屋里头,我又不是那怕冷的蛇要冬眠。”
“呃?”小环眨眨眼,明明王妃从秋就一直窝在屋里不出去,问王妃为什麽不出去,她只懒懒的回答说她怕冷。可是今儿个怎麽又突然把她前些日子的话给反驳了?
***********
到了书房,却不见明月在书房里,我转头问守在书房门口的侍卫:“王爷呢?”
“回王妃,王爷今儿还没有来过书房。”
“哦。”这就奇怪了,他平日里一回府不是在书房就是去我那,今儿他是去了哪里了?
路经花园,见王总管正比手画脚地指挥著一些搬著桌子、椅子的小厮们,我不由好奇地对王总管招招手,“王总管。”
听见我的叫唤,王总管从百忙中跑过来,躬身道:“给王妃请安,王妃吉祥。”
我颔首,笑问,“王总管,他们要把桌子椅子搬到哪里?”
王总管恭敬回话,“回王妃,是搬去惜院给六夫人的。”
“六夫人?”我愣住,心底猛地打了个寒颤,眼睛恍惚地朝惜院望去,脑袋里刹那一片空白。
“王爷不是只有五位夫人麽?哪来的六夫人?”小环泼辣地插腰狠狠怒诉王总管。
“是王爷今儿才接进府的。”王总管答道。
……
“王妃?王妃?您怎麽了?”小环担忧的轻唤声拉回了我远游的神智。
我把双眼的焦点视线对回跟前还维持躬身姿势的王总管,对他颔首致意道,“你忙你的去吧。”
“是,奴才告退。”王总管低垂著头往後退了数步後才转身离去。
不待王总管走远,我便忍受不住地岔岔大喊,“明月真是太过份了!!”
“哎哟!王妃您小声一点!”这种事情再生气也不能大声嚷出声来。“王爷也才纳了六个妾而已,别家的王爷少说也有十来二十个了呢。”王妃这一翻话要是被有心人听去了再加油添醋的传到王爷的耳朵里去,那还了得?为何失忆後的王妃就不懂得防备人心呢?
我看也不看小环一眼,迳自转身,箭步如飞地朝惜院奔去。
“王妃,您等等奴婢……”小环焦急地跺跺脚,奔跑著跟了上去。“王妃,您听奴婢一句劝:男人三妻四妾是天经地义的事,更何况您的男人还是王爷呢。虽然说现在王爷很疼您,但是男人的心就像孩子的脸,说变就会变的。王妃您就忍忍吧,也许呢,呃,说不准王爷过几天对那女子腻了,就回到您身边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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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院
我撩开门帘冲进屋里。
箭步奔到里屋,脚尖一跌门槛,脚步踉跄,我条件反射的连忙把手扶在门框上,稳住了向前跌的身子。
我抬头,只见明月坐在圆桌旁边,怀里还抱著一个肌肤雪白、透明到都能看清血管的女人。
明月听到声响,他转过头来,待他的眼睛与我的眼睛对上後,他瞬时把眼中的笑意隐藏。
我呼吸一颤,眸中泛起泪光,小脸盛满遭受背叛的惊愕和委屈,大斗大斗的水珠儿充塞在我的眼睛里,让我好生难受。
“你来这里做什麽?”明月的嘴巴比脑袋更快的做出了决定,来了个先发制人。
我吸了吸鼻子,抖了抖嘴唇,捻起丝帕用牙齿使力咬住,很委屈,很难过的哭泣道:“明月,你不喜欢我了吗?”说著,泪水便如河水泛滥成灾。
明月懊恼地合上眼睑,该死!她这是什麽反应?平常女子在这个时候只会有两个反应:没脑子的则是脸色狰狞地大骂男人新养的女子是狐狸精,有脑子的则是故做一脸不在意的平常样子。
可正是这该死的不符合常理的表现害得他心脏蓦然收缩,胸口闷的很是难受,像快不能呼吸了一般。
轩辕明月假装阴冷,压抑心底奇怪的感受 ,淡淡笑道:“本王没有不要你,来!你过来。”
见明月唤我过去,我便没心没肺的开开心心地奔跑到他的身边,并且深深渴望他把他怀里的那个女人放开,然後改抱著我在他怀里……
“明月……”为达目的,我裂开嘴甜甜叫唤著他的名字,希望他能达成我卑微又可怜的愿望。
轩辕明月压制住心底不断往外冒的甜蜜,只浅笑优雅的点点头,握住我的小手遮盖上在他怀里那个女子莹白如玉的小手上,温柔说道,“以後你们就是姐妹了,要和平相处,知道吗?”
那名女子乖巧地向我颔首一笑,那笑简直灿烂如星辰,又听她温柔甜美地说道:“妹妹刚来府里什麽都不懂,以後还请姐姐多多照顾。”
我拿眼狠瞪著她,却灵敏的扑捉到她眼中闪过一丝妒意。我咬著下唇,瞪大眼珠,立刻用中指指著她的鼻子狠狠批评道,“你好虚伪!明明你也想独占明月,却表现地这麽大方温柔。”我鄙视这样的女人!
“心娴!”明月不悦的喝斥道,“你身为王妃就该有王妃的样子。”
我眨眨眼,任眼中的泪珠不能停止地往外冒著,娇嫩的控诉道,“明月你骂我!”
明月翻了个白眼,表情很是无奈,他温柔解释道,“本王没有骂你,只是你身为王妃就应该有王妃该有的风度才是。”
“什麽是王妃该有的风度?”我单纯地问道。
“王妃该有的风度就是:身为王妃的你应该和本王所有的夫人和平共处。”
“我不要。”我想也不想地就开口拒绝。
“心娴,你不许胡闹!和本王的所有夫人和平共处这是生为王妃该有的品德。”
我听不懂明月在说什麽,我只知道明月现在还抱著那个女人,他根本就没有想过放手改抱我的意思。“我不要明月抱著别人的女人,我只要明月抱著我。”
空中里有人骇然抽息,心里大叹王妃太过不要脸了,不带这麽直接地要求男人抱的女人!
明月低低叹息,不理会丫头们无意间的抽息声响。他柔声道,“心娴,看来你失忆的这些日子本王真的太宠你了。本王是王爷,你知道吗?”
“我知道你是王爷。”我不懂明月到底想说什麽。
见我眼中留露出的清澈单纯,明月无奈,只好把话说的更加的明白,“既然本王是王爷,那麽本王就不可能只有王妃你一个女人。这麽说你明白吗?”
“我不明白。”我摇摇头,我不懂明月是王爷和明月只有我一个女人到底有什麽联系。
“心娴,不要惹本王生气。”轩辕明月深深的吸了口气,因为他毕竟是人中龙凤没那麽多的耐心去哄一个女人。
“明月,不要让我讨厌你。”我反击道。
明月眯起眼睛,“你在威胁本王吗?”
我急急辩解道:“我没有!我只是不喜欢看著明月抱著别的女人而已。”
空气里又有人骇然抽息,也不能怪他们,王妃说的这些话实在是太过惊世骇俗了。
明月深深挫败了,“心娴,要本王只‘抱’你一个,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你回自己院子里好好想想,等你想通了再来告诉本王。”
“明月,我现在就开始讨厌你了!”话说完,我转头往外头跑去。
“王妃!”在屋外焦急等待的小环见我伤心欲绝的奔跑出来,便脸色大变,提起裙摆,拼命地从後面追著我跑……
************
跑出了明月王府,在热闹的街道上我伤心欲绝的奔跑著。
等我停下脚步时,身後拼命跟著的小环不见了。我沈沈地吁气,心想,可能是人多被冲散了,或者是我跑太快,她跟丢了……
抬眼一看,我才知道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跑到皇宫的大门口了。
既然到了宫门口,那麽我就顺便进宫找皇兄商量接下来我该怎麽办。
於是我便摸出了随身携带的腰牌,无精打采的入了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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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皇上吩咐过这个时刻不许打扰。”
“让开,我要进去!”我挥去大太监的阻拦,推开厚重的御书房房门,直奔进了高大空旷的御书房。
“奴才该死,没有拦住王妃。”见我已经入了御书房,大太监只得无奈地跟进去跪地磕头请罪。
“行了,你出去吧。”轩辕炼挥了挥手, 让大太监出去。
“奴才告退。”大太监躬著身,後退著走出了御书房。
见我低著头,小小的肩膀不停的耸动著,轩辕炼便蹙起眉头,从书案後面站上起身,向我走来,“明月王妃这是怎麽了?”
“皇兄,呜呜……”我飞奔扑进轩辕炼的怀抱里。紧紧抱住了他伟岸的腰。
轩辕炼不露痕迹地把我紧贴著他胸膛的身子扯出了他的怀抱,不见喜怒的冷漠表情稍稍有些动容,“谁惹到你了?”
我抬头,认真凝望著他冷峻如冰的脸,抽泣道,“明月不要我了。”
他听後,漆黑、深沈的眸微微眯起,语气淡漠地问道,“明月为什麽不要你了?”
我再次抱住他伟岸的腰,把脸贴在他的胸口上,委屈万分的瘪瘪嘴,“今儿明月带回了一个女人。”
“哦。”轩辕炼只轻轻应了一声,并不对‘明月带回了一个女人’表示任何意见。
“皇兄,你说明月是不是很过分,有了我居然还想要别的女人。”我从他的怀抱里抬起头来,漆黑的眸虔诚地凝望著他细长的眼,哀怨的向他述说著明月的不是,深深渴望眼里的‘英雄皇兄’能够为我主持公道。
轩辕炼唇角浅勾,他伸出中指绕住随著我的动作在空中蹁跹起舞的细小发丝。语气淡漠地开口为我排忧解难道,“有实力的男人都会拥有很多个女人,所以王妃你要学习去适应。”他低垂的眼帘,遮盖住他此刻的神色。
我啜泣的声音嘎然而止,湿漉漉的猛然狠瞪向冷漠浅笑的轩辕炼,鼓起脸颊,更是把眼泪落地更凶了。
轩辕炼低眉瞄了我的一眼,无奈地叹息了一声,中指松开了被紧绕著的发丝。接著,他冷漠翩然,幽幽启唇提出了男人的建意,“虽然明月会有很多女人,但是你可以争取做他心中最爱的女人。”
“我不要做他最心爱的女人,我要做他唯一的女人。”我攥紧拳头,仰起下巴,豪气冲天。
他冷冷地睨了我一眼,双手负背,转过身去,回到桌案上,批阅他的折子去了……
“你怎麽不回答我的问题?”我鼓著双腮,批判他的不礼貌。起码也要给我一些些的鼓励,让我有信心去努力完成我伟大的目标。
他头也不抬,埋头径自认真地看他的折子去。
我忿忿地奔到桌案前,两只小手跋扈按下他微举的折子,不让他看。“皇兄,你快快给我些意见。”
这时他才缓缓地抬起头来,他漆黑如墨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看,嘴角噙上一抹冷笑,“你要做明月的唯一?嗤!那你只能在梦中做做了。不过依朕看来你要做梦也得等到晚上睡觉时再做会比较实际一些。”
“你取笑我的想法是在白日做梦?!!”我怒瞪著他,两眼冒火。
“嗯嗯。聪明。”他点点头,任我把怒火点燃到了最高点。
我死死地盯著他清冷到看不见情绪的眸,压下了快要爆炸的怒火。噘著小嘴,不悦地昂了昂下巴,问道,“那好,那你说说为什麽不可能。”
他冷冷回凝著我,轻启唇瓣,淡淡说道,“明月是个有能力有才华的男人,而一个有能力有才华的男人是不可能会成为任何一个女人的唯一。”
“这是什麽狗屁逻辑?”我不服气,“为什麽他是我唯一的男人,我就不能是他唯一的女人?”
天真到愚蠢的问题惹来轩辕炼不屑一顾的轻哼,“原因很简单:因为你是女人。”
鸡同鸭讲的对话让我瞬间烦躁异常,也刹那绝望的颓废下了小小的身子。──因为我唯一一个可以倚靠的英雄大人物原来也是不能理解我的痛苦。
我缩下高涨的怒火,瞬间没有了斗气,缓缓从桌案上直起身上,颓废地垮著小小的肩膀像个行将就木的老太婆一样迈著蹒跚的步伐往外走去。
轩辕炼不由得蹙起眉头,“你要去哪里?”
我稍稍停顿下脚步,略略转过头去,吸了吸鼻子,声音里带著哭腔,“我的心好痛,我现在想找个地方把自己藏起来。”
轩辕炼无奈扶额,显然是头痛不已,“你把自己藏起来难道就不会心痛了吗?”
“我不知道,我只是很想很想把自己给藏起来……”只要想到明月怀里会抱著别的女人,我的心就很痛很痛,所以更不用说是面对著他了。
“那你想躲到哪里去?”轩辕炼的大手交握撑在他刚毅的下巴处,态度像是随便在问问,“你现在有地方去吗?”
我被他这麽一问顿时楞住了,只能轻轻摇了摇头。因为我失忆了,现在除了明月王府里的人也就只认识皇宫里的轩辕炼了。
他轻叹一声,提议道,“那你就藏在皇宫里头吧。”
我认真地看著他,嘟起唇,愤怒说道,“你想把我留下皇宫里好让明月轻易的把我抓回明月王府,是吗?”我越说越气,失望的眼泪越流越多,“我本来想你是个可以倚靠、可以信任的大好人、大英雄,没有想到你既然会是这麽卑鄙的想法!”
轩辕炼面无表情地用他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我,很是正派、正直地对我道,“只要你不想让他真的,朕就不会告诉他你在皇宫里。更不会想你想的那样卑鄙的出卖你。”他低沈好听的声音带著让人想深深依赖的诱惑。
我定定看著他,刹那为自己龌龊的想法感到羞耻,於是,我真诚向皇兄道歉,“对不起,只因为像皇兄这样可以让人深深依赖、深深相信的人已经很少很少,所以我才误会你了。”
“没关系。”轩辕炼的声音有些暗哑,只有他自己知道,因她的这麽一句天真到愚蠢的话,他的心有多麽狠的悸动了几数。
“谢谢皇兄的原谅。”随後,我又低下头,绞著手指,“可是我不能呆在皇宫里了。”
“为什麽?”皇兄冷冷问道。
“因为我今儿进皇宫有很多人都看到了,明月的本事有多强悍,我想皇兄是知道的。只要他使点手段一问便会知道我在皇宫里。”
“这些你不用当心,朕自然会帮你处理好,你只要安心住下就好。”
“谢谢皇兄。你真是个大老人。”我笑的很开怀。
听我这麽一说,轩辕炼啼笑皆非,“这就你的‘大老人’的定义吗?”
“啊?”我直接忽略掉他提出的问题,呆呆地望向轩辕炼唇边的淡笑,他不愧是明月的大哥,笑起来和明月一样好看呢。
见我傻傻愣愣的样子,轩辕炼垂眼不想再问,“你先去里屋休息,等我处理好手头的折子後就带你去选一处你今後躲藏的地方。”
“嗯嗯。”我连连点头,心底对这个皇兄越发的信任,因为他不仅心很好,而且还很负责任……
*************
於是,我一个下午就缩在皇兄的御书房的休息室里。呆到天色全黑了下来的时候,我的肚子传来了“咕噜咕噜”的声音。
听到肚子里传来的叫声,我方才觉得自己的肚子饿了。
我放下手中的书册,从御书房的休息室走出去,见轩辕炼依旧在看折子,不由叹息:做皇帝原来也不是那麽清闲的。唉,既然这样,真不明白自古为什麽还有那麽人喜欢坐上皇帝这个位置?
“皇兄,我肚子饿了。”我可怜兮兮地摸摸肚皮。
他抬起头来,看我一眼,淡漠说道,“你再等一会儿。”
“哦。”我应了声,随便找了把椅子坐下。
这时,御书房门外传来大太监的声音,“皇上,太後命人炖了碗粥来。”
听到吃的,我不由双眼发亮。
轩辕炼抬头,正好对上我期盼的眼神,不由得挑了挑左眉,往御书房门外喊了一声,“端进来吧。”
“奴才遵命。”大太监立马推门进来,送入鸡汤。
“就放在桌案上吧。”
“是。”大太监恭敬地把粥端到了轩辕炼批阅折子的桌案上。
我不由嘟起唇,原来皇兄是要自己一个人吃,哼哼!
他瞟了我一眼,淡淡说道,“把椅子拉过来吃吧。”
“给我吃的?”我的双眼亮晶晶,立马开始开心地拖著椅子到书案的对面坐下。开开心心地吃了起来。
吃到碗里的粥只剩下一半时,我才稍稍停顿了下,“皇兄,你的肚子不饿吗?”
“不饿。”他淡淡应声。
虽然皇兄是这麽答的,但是皇兄也和我一样一整个下午都没有吃过东西,再说现在天已经很晚了,皇兄的肚子不饿才怪呢。想到这里,我顿时不好意思了起来,明明我知道皇兄也肚子饿,却虚伪的问他饿不饿,真是太不应该了。
为了补救,我连忙笑道,“这是太後炖给皇兄的粥,我怎麽能一人独享呢?我吃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就给皇兄吃吧。”
轩辕炼诧异抬头,“明月王妃失忆後好像忘了很多东西。”
“呃?嗯,好像是。嘻。不过现在吃粥要紧。家长话等回儿再聊。皇兄要是没空,我来喂你。”我一派天真浪漫,不夹任何动机与目的。
我用瓷勺舀起一勺子的粥小心翼翼的往他口里送去。
见他静静地盯著我并没有张开嘴,我不由一愣,歪著头,笑问,“皇兄是不是不习惯被人喂著吃?要是不习惯,那你自己吃吧,吃个粥用不了很多时间的。”在我正要收手的时候,他张开嘴含住我喂给他的粥。
见皇兄吃粥了,我开心地笑开了,接下来便热情洋溢的继续喂他吃粥……
***************
待皇兄处理好政务後,他便带我去吃了饭。稍晚一些时候便带我到了一处很僻静的宫殿里。
“这里就是你今後居住的地方。你看看,如果不满意朕再给你换个地方。”
我连忙摇摇头,笑道,“不用了,皇兄,这个地方我很喜欢。”
“嗯,那你就休息吧,朕走了。”
“不要。”我连忙揪住他的衣袖,“皇兄你陪我一会儿。”初来这麽大的地方,虽然有两个陌生的冷面宫女站在外屋伺候,但是我与她们不熟悉,难免心生害怕。
“你害怕?”
“嗯。”皇兄果真是体贴入微,能知道我深藏在心底的秘密。
我心思单纯地缩进床榻的被褥里,顺便拍拍床沿,“皇兄,你过来坐。”
“明月王妃难道不知道男女有别吗?”
“你是皇兄又不是野男人。”我小声嘀咕。
“那你睡吧。”轩辕炼撇撇嘴,自嘲道:呼风唤雨的男人居然沦落成守护娇娃的‘老婆子’,话说出去恐怕没有人相信。
“谢谢皇兄。”有高大的皇兄在身边,我感到很安全。
“不客气。”皇兄脸色平静没有任何情绪。
窗外秋风瑟瑟,树影簌簌。床榻上的我则是渐渐入了眠。
安闲的睡在半梦半醒间,我突然觉得浑身难受。身体就像要著火了一般。
我害怕自己会被火烧死,连忙掀开被褥,开始手忙脚乱的脱衣服。
“心娴,你怎麽了?”
在火热的昏沈中我感觉到有一双冰凉舒服的大手摁住了我的脱衣动作。
“我好热……”
“来人,秘密去传路太医进宫!”
……
☆☆
[女主 人事不醒,人称进行转换。]
似梦非梦,似醒非醒。
“心娴,你忍忍。太医说除了交欢外没有解药可解。”轩辕炼沙哑呢喃,麽指恋恋不去地抚弄娇娃儿的粉嫩水唇,他又时不时地加重揉搓,享受虐待的快乐感觉。
小小的可爱娇娃把身子紧紧蜷缩成球状,依著本能偎进有丝冰凉的伟岸怀抱中。
“我好热……”
轩辕炼喉结咕噜咕噜地滚动数下,她不需要别的语言来挑逗,他就已经溃不成军!
“要不要送你回明月府?”非常时刻,非常对策。
“不要……我不要现在回去面对明月……他好过分,居然抱著其他的女人……”
“但是你现在需要一个强壮的男人。”轩辕炼沙哑呢哝,柔情万千。
“我有你就够了。”他的身子好冰抱起来好舒服。
“你知道你现在在说什麽吗?”轩辕炼深邃的黑眸中流露出浓烈的悸动,他轻轻叹息,淡淡低笑,把她的小手儿抓进他的大掌之中细细揉捏把玩。
“嗯?”浓浓的鼻音中带著满满的不解。
“显然你已经什麽都不知道呢。”
窗外的秋风呼呼的乱刮,屋里的温度持续的高涨。
小小娇娃儿像只可爱的小猫咪一般伸出舌头虔诚的舔弄著近身之人的手掌心,拼命吸取他掌心的冰凉……
☆☆
单纯可爱的娇娃儿无心的勾引著。
明明她是他的弟媳,明明知道她此刻不是真心的,可是他还是不能自制的陷了进去……
轩辕炼扶著他那巨大到吓人的性器对准娇嫩的阴道口,圆圆的龟头艰难地撑开了成成叠叠的皱褶,狠著心把整个巨大的肉棒喂了进去。
“啊……好……好大,好硬!”阴道不停的颤抖,把他的性器死死的绞住了。
“你喜欢吗?”明明知道她此刻不是真心,他却依然贪婪的想要等到更多,比如她的‘喜欢’,比如她的‘欢心’。
“嗯……喜欢……”此刻的她比平日里更乖巧,有问必答呢。
“单纯的小娃儿,等下会让你更舒服的。”
轩辕炼伸出大手替她擦拭去吹弹可破的羊脂白的雪肤上的点点薄汗,动作轻柔缠绵,眼神如痴如醉。
“你的手好冰凉,好舒服。你可不可能多摸摸我?”半眯著的眼睛加上单纯的话儿,其中点缀著能够酥软阳刚男儿心的深深的信任,又参夹著能折断所以英雄傲骨的甜甜的请求。这般的诱惑,这般的甜美,纵然是冷漠如他也情难自禁。
“好。”他痴醉的把手绕过她的後背,练武长茧的巨大手掌来来回回地摩挲在她的娇嫩的背脊上,带给她冰凉的享受。
“好痒……有蚂蚁,好多好多的蚂蚁……”
“哪里痒了?蚂蚁又在哪里?”此刻的小娃儿甜美地令他把整个心都融化掉了。
小娃儿天真无邪地把手伸向两人的交合处,捻起粉粉的花唇,把粉粉的唇肉扯地长长的。她气喘吁吁地说道,“这里面痒痒的,里面有好多好多的蚂蚁……”
“哦,朕的宝贝,朕的小东西……你真的好可爱……”他痴迷的、贪婪的俯身亲住她的小嘴,大嘴吮著小嘴尽情把她无助,她的天真,她的热情,全部全部全部的吞噬,直到她完全融化在他健硕的怀抱里方才停止。他不解,他迷茫,明明她是他弟弟的‘宝贝’,是他弟弟的‘小东西’,他这个做哥哥的却很贪心很卑鄙的当成了他自己的‘宝贝’,他自己的‘小东西’了……
“呜呜,你帮我把蚂蚁抓出来,呜呜,我好痒,好难受。呜呜……求求你……求求你……”小娃儿无助的虔诚的求助著大英雄,她眼中的信任她眼中的依赖好真诚好可爱,直把轩辕炼的钢铁心肠立刻融化成绕指柔软。
轩辕炼冷漠如冰的嘴脸在这一刻早已经不复存在了,他咯咯笑起,“‘蚂蚁’太小,又太多了,朕不能把它们抓出来。”
“呜呜……可是,我好难受,蚂蚁快把我给咬死了……呜呜……”她泪眼汪汪,说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朕的宝贝,朕的小东西。”轩辕炼粗哑低语,“朕虽然不能帮你把‘蚂蚁’抓出来,但是朕可以帮你把‘蚂蚁’都捅死。”
“捅死?”邪恶的市井语言失忆後的单纯小娃儿根本连听都没有听说过。
“嗯,对,捅死。”
“杀生不好,太残忍了。”小娃儿眨了眨被欲望迷糊的大眼睛,提出了她自己的观点和想法。
“你不让朕捅死‘蚂蚁’,‘蚂蚁’就会咬死你的。再说是‘蚂蚁’自己要跑进去的,所以我们才‘被迫无奈’的要捅死它们。”轩辕炼无奈的笑了,为何他会有心思去欺骗去逗弄一个被春药迷糊了脑袋的单纯小娃儿?
“被迫无奈?呜呜……我不想杀蚂蚁,可蚂蚁为什麽要跑到里面去?我被它们咬的好难受……”
“乖,不哭,你张开大腿,让我帮你捅死那些咬你的‘蚂蚁’。”
“嗯嗯。”她乖巧的点点头,把细嫩的大腿张的开开的。
於是,就著小娃儿张开的大腿,轩辕炼心花怒放,性致勃勃的前後甩动著屁股,用力的插,用力的抽!!抽出肉棒,只留龟头在阴道里,使力的把性器凶猛的插到了子宫口上!
“咕唧,咕唧……”
“噗嗤,噗嗤……”
“啪啪,啪啪……”
暧昧的声音激情的回荡在空旷的房屋中,一声接一声,久久不能散去……
轩辕炼看著小娃儿被干到七荤八素的甜美样子,他不禁痴迷沈醉,下体的性器越干越快,越捅越猛,操的她的阴道里面分泌出的水也越来越多,以致於轩辕炼的性器只要轻轻的一捅,肉缝内的水就吱吱直响的被挤出了穴缝。
见了这般淫荡的情景,轩辕炼情不能自己的低吼一声後,绷紧了他好看的下巴,咬紧牙根,狠狠抓起我的腰肢,仰头闷吼,臀部狠命耸动,把他那硕大的龟头次次都凶猛的捅到了子宫口上,又以极快的速度拔出,抽走了藏在子宫里的气体,让娇娃儿的阴道内部发出‘卜!卜!’的拔罐声。
“宝贝,告诉朕,现在你里面还痒不痒?你快告诉朕!”轩辕炼粗哑低问,声音甘甜如酒。
“啊、啊啊!你好厉害,蚂蚁都被捅扁了。啊啊!不太痒了……哈啊、啊……好舒服,啊、啊你捅的太快了,啊啊!慢、慢一点……”轩辕炼快速的喂食她性器的速度,让她吃不消的仰起身子,弓出如水蛇般妖娆的娇姿。
“呜啊……啊啊……呜呜……”她的阴道疯狂的痉挛著哆嗦著抽搐著的把轩辕炼的性器紧紧的狠狠的绞住,绞住,再绞住!!
“啊啊……你好紧,朕快要被你绞断了!啊啊……”轩辕炼快乐、粗哑的连连颤叫。
从未有过的巨大快乐在轩辕炼的脑袋里轰然炸开,他痛苦的拧紧眉头,激烈的快乐和幸福把轩辕炼的理智全部俘虏……
“嗯嗯……”轩辕炼紧缩臀部,在三记强悍的操干後,他暴喝一声,射出了滚烫浓稠的精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