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10-20

砥流: 魔祭 下

狄杰精神抖擞地走在通往大殿的路上,一路上见到他的魔鬼们都又惊又惧,有多少年没见过魔主有这么好的心情了?千万别是又想出了什么恶毒点子祸害众魔才好。
狄雄迎面走来,“你到哪儿去了?大典就要开始了,各路魔王都已到临祝贺,你这个主人却不见人影。”他打量著大哥笑颜逐开的脸,“什么事这么高兴?和波族结盟至于让你乐成这样吗?”他的心念一转,“和江祥耀有关?”
狄杰笑道:“真聪明。”
狄雄歎了口气,“待会儿你可能就笑不出来了。”
“什么意思?”
“江祥耀的兄弟来了。”
狄杰一愣,江祥耀的兄弟?那应该是凡人吧?怎么能进入魔界,而且还进了魔宫?

魔宫的大殿中央,静静地坐著两个人类,纵使在众多外表俊美的魔鬼中间也是十分出众,狄杰一眼就看到他们。像是有感应似的,狄杰刚一进殿,那两个人类就同时扭过头来,正好与他目光相对,年少的那个首先起身相迎,微笑著欠身施礼,“阁下就是现届的魔主吧?在下江祥晔,是南江国代亲王世子,江祥耀的九堂弟。”他接著介绍身旁的人:“这是我大堂兄江祥照。”
他的笑容十分温柔,看起来和江祥耀很象,但灵魂所发的是清冷又柔和的光,如墨夜明月一般,虽然明媚动人却又让人觉得不可亵犊;旁边年长的那人虽然一脸怒色,灵魂之光却是暖洋洋的,如冬日阳光一样令人感到亲切。
真是罕见的人类,不愧为江祥耀的血亲。
狄杰径直走到御座前坐下,“谁带你们进来的?”不是真心和魔鬼做交易的人是无法进入魔界的,而要进入魔主的居所所付的代价更高,他们想来干什么?把江祥耀带走?未经他的允许哪个魔敢这么大胆答应事关他的人的交易?
江祥晔答:“是我们自己来的。”
“哼,你们两个是凡人之身,没有魔鬼的帮助根本不可能进黑暗世界。”
江祥晔微微一笑,“千年以前中原大地山崩地裂、江河溃堤、水旱并举,就连天上星辰也位置混乱、失去秩序。据传是神魔大战,导致了天地失衡。天灾人祸,十年方息。在星辰恢复平衡有序的那一日,世人于涿河之中捞起两颗明珠,传言是天神赐予人类的宝物,有避邪、驱鬼、制魔之功效,名为‘日月双珠’。经过无数次争夺,‘日月双珠’流落到西岳国与北燕国的皇宫宝库里。”
他与江祥照一起张开手,两人的手心里各有一颗浑圆的明珠熠熠生光。珠光一现,满殿的妖魔都觉得有些不舒服。
“的确是‘日辉’、‘月华’,它们的光辉能抑制魔力,不愧是天帝喜爱的宝物。”狄杰啧啧称讚,“他居然捨得把爱物赐给人类。有了这两颗明珠,即使是凡人之身也能破开黑暗世界的结界。你们二人的灵魂一个如‘日辉’般祥和,一个似‘月华’般清灵,配这两颗珠子倒挺合适。”
江祥晔说:“我们兄弟此番冒昧来访是想和魔主陛下做个交易,恰逢魔主纳宠,这笔交易想必一定谈得成了。”
狄杰眯起眼睛,隐隐猜到他说的交易是什么,“那可不一定。”
“我们以‘日月双珠’做代价,请魔主释放我七哥江祥耀。‘日月双珠’能制衡甚至消灭到人界的魔,如果把它们收归魔界,不仅陛下的子民能得到安全,陛下本身还能用它们来修炼。”
狄杰嘲讽地一笑,“只为了你们的一个兄弟,就将制魔之物奉送给魔鬼,日后你们的子民再遇魔,又有何物可御?如果耀知道自己的自由是以黎民百姓的安危换来,恐怕也不会高兴吧?”
听到他对江祥耀的昵称,江祥晔扬了扬眉,“这点就不劳陛下操心了,这个交易你同不同意呢?”
“不同意!”
江祥晔一愣,虽然他知道做生意不是一句话就能谈成的,但想不到狄杰连想也不想就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为何?这件事对你有百利而无一害,你给我七哥的那点儿魔力与‘日月双珠’相比根本算不了什么,而如今你又有了新人,何必还抓著已经厌弃的旧人不放?”
“我虽然喜新,但也不厌旧。”
一旁的江祥照再也忍不住,他的脾气是九兄弟中最好的,但自己的兄弟被折磨凌辱了整整五年,他这个当大哥的到现在才知道,本就生了一肚子的闷气,而今还要和让自己兄弟受苦的始作俑者虚与委蛇,他那正直得不知变通的性子再也按捺不住,怒声道:“你究竟要怎样才肯放人?”
狄杰的目光象利箭一样射向他们,“我怎么也不放!”
“你……”江祥照真想冲上去给他一剑,但被江祥晔用力拉住。江祥晔深吸一口气,接下来的话很可能会惹怒这位魔王,如非迫不得以,他也极不愿意事情走到这一步。“魔主陛下,虽然人类的力量与魔相比微不足道,但我们的亲族和爱人都是人间最有权势者,我们可以凭藉万民所给予的信任,让人世产生天翻地覆的大变动,足以影响到神、魔两界!”
“你在威胁我吗?”狄杰的语气里透出杀意,江祥晔却面色如常,“不敢,只是想提醒魔主一下罢了,如今正值‘魔祭’大典之际,纵使是小小的利害关系,陛下也要慎重权衡啊。”
狄杰忽地大笑起来,“好一副尖利的口齿!可惜……”他扬手一招,江祥照和江祥晔手里的明珠脱手而出,飞入狄杰掌中,“‘魔’是最我行我素、最任性妄为的自私生物,就算你们的行为牵连了神、魔两界又如何?别的魔的死活与我何干?我高兴怎么做就怎么做!谁也别想影响我!”
没有了“日月双珠”的护持,黑暗世界的魔气立刻侵袭江祥照和江祥晔,两人都觉得全身剧痛难当。狄杰冷笑著说:“江祥照心地光明,与黑暗世界的魔气不能相容,时间一长,定然骨肉销毁,而江祥晔你心思极巧,隐有魔性,说不定与魔气同化,变成一个真正的魔物。”
江祥晔垂首不语,心念疾转,希望能想出对策,江祥照则咬牙怒瞪狄杰,“我们决定进魔界时就已经想到可能会有这样的下场了!”
在座的众魔王中忽然有一位抬手发出一团灰气,笼罩住江祥照和江祥晔,“魔主,您既然决定不和这两个人类做交易,那么能否把他们赐给我呢?”
“僚族族长?怎么?你也有这方面的爱好?”
僚族族长“呵呵”一笑,“这么美丽的人类,就算是在魔界中也是十分出色,比我的那些嫔妃们还迷人,我对魔主之位不感兴趣,我也不会白让陛下把这两个人类送给我的。”
处在灰气之中的江祥照和江祥晔不再感到疼痛,狄杰和僚族族长的对话他们听得一清二楚,江祥照的手不自觉地摸上腰间宝剑的剑柄,江祥晔按住他的手,他可以感觉到弟弟的手因紧张而微微发抖。用两个自己送上门来的人类换取一个魔族的支持,这笔生意无本万利、划算之极,狄杰会不会答应?
狄杰突然甩手把“日月双珠”丢了回去,双珠将灰气破出一个大洞,落入下意识地张开手的江祥照和江祥晔手中。灰雾遇到“日月双珠”,如雪遇豔阳,迅速地消溶,转眼就消失得乾乾淨淨。
僚族族长脸色一变,“魔主这是何意?”
狄杰淡然说:“这笔买卖我不做。你们都听著,如果此番我被赶下台也就罢了,但只要我还在这位子上一天,就不许任何魔物、妖鬼去骚扰南江国皇族,听明白没有!”
他的声音转厉,利眼在殿内群魔身上扫过,众魔们急忙收回放在江祥照和江祥晔身上的垂涎目光,一齐应声:“明白了!”
江祥照手握“日辉”,愕然地看著狄杰,这位魔主对他们兄弟的态度极差,却又保护了他们,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江祥晔眼波一转,“魔主既然不愿放人,那我们能见见我七哥吗?”
“不能!”狄杰疾声厉色,“你们立刻回人界去!今后也不许再踏入魔界一步!否则我就灭了你们江氏全族!”
江祥照倒吸口冷气,江祥晔却笑了,这次的笑不再是出于礼貌和敷衍,而是发自内心,迷住了殿内一干魔物们,“魔主,你很喜欢我七哥吧?”
他说“喜欢”二字时,语调微有变化,狄杰听在耳里,心中一动,江祥晔是暗指什么?
江祥晔继续说:“既然喜欢,就要让他高兴。他开心了,你的心情自然也会好;他如果悲伤,你也一定不好受,是不是?”他向狄杰躬身施礼,“我们兄弟二人就此告辞,我七哥就拜託陛下照顾了。”说罢拉上江祥照就走。
江祥照被江祥晔强拉出大殿,问:“九弟,你打得什么主意?咱们还什么都没谈成呢。”
江祥晔悠悠笑著,“大哥,你还记得刚和岳府深相识时,他是怎么对你的吧?”
江祥照的脸一红,“怎么突然提起他?”他当然记得,岳府深对他比强盗还残暴,他那时把岳府深恨之入骨,现在想起当时所受的苦还耿耿于怀。
“岳府深把你关在宫里,不放你出去。六哥为了救你,和他的异母兄弟联手要推翻他。他明明知道放任不管对自己极为不利,却因为你的关系而不敢对六哥下杀手,还封锁消息,不让你知道六哥到了西岳京城,只怕你要跟六哥回南江国。现在狄杰对你、我的态度,岂非和岳府深那时差不多?”
江祥照震惊,“你的意思是……魔界之主爱上七弟了?”
“我问他是不是喜欢七哥,他既没有嗤之以鼻,也没有承认,看来连他自己都还没想通。不过经我这一提点,他很快就该想通了。”
“他想通了又有什么用?如果七弟不爱他,不论他爱不爱,七弟被迫跟著他都只有痛苦。”
江祥晔默然良久,“咱们只是人类,对方却是魔界最高的主宰,实力相差太远了,找寻能与魔而且是魔主对抗的方法不是件容易的事,不仅需要时间,更需要运气。现在只能希望七哥过得好些,能撑到咱们来救他。”他抬头仰望大殿门廊两旁巨大的立柱,一个主意浮上心头,“大哥,咱们给七哥留个信儿吧。”
他的脸上露出一个清丽如仙的微笑,但眼底的狡狯却瞒不过从小一起长大的江祥照,“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了?”
江祥晔很无辜地说:“我只是想让七哥知道咱们来过,心里有个底罢了。”
“那你要怎么留?留在哪儿呢?”
江祥晔指著一根比较偏的廊柱背面,“留这里吧,不容易被人发现。”他四顾无人,便拿出匕首在相中的地方刻了一小行符号,杂在原本就形如符咒的石柱雕花上,除非有心人仔细分辨,否则决看不出来。
这一行符号是南江国皇室成员才懂的暗语,江祥晔再把“日月双珠”合在一起,在符号上缓缓滚动,心中默念:借你之神力,把我们的呼唤传给我七哥吧!

江祥照和江祥晔一出鬼门庙,等在外头的燕于威和岳府深就迎上来抓住各自的爱人,从头检查到脚,确定没有任何损伤才放心,“你们没事吧?”
江祥晔摆摆手,“没事,回去见了宝梁大师再说。”
他们三天前才知道江祥耀就是五年前降下大雨,救了四国无数黎庶的那个“高人”,并且为此受尽了凌辱。江祥耀出府赴黑暗世界,是假借到宝梁大师寺中静养的名义,宝梁大师等了两天还不见他回来,深恐他在魔界遭遇不幸,但不敢和别人商量,左思右想之下,只告诉了江氏皇族中最聪明、最博学的江祥晔和九兄弟里最年长、最稳重的江祥照。
幸亏这两兄弟为了江天锡禅位和江祥旭登基的事都回到了南江国。而且恰好能制魔的“日月双珠”分别落在西岳国和北燕国的国库里,更恰好的是这两国之君因“日辉”、“月华”能避邪、护身,不约而同地把宝珠赠给了心爱之人,让他们随身佩带。
为了不让其他兄弟和长辈们担心,江祥照和江祥晔是瞒著别人到鬼门庙的。
宝梁大师听完事情经过后惊愕不已,“那个狄杰是魔界之主?”
江祥照苦笑,“鬼门庙的幽灵告诉我们时,我们也吓了一大跳,想不到七弟找上的竟是个这么难惹的魔物。‘日月双珠’对魔力高的魔王和强者没多大影响,狄杰非但一点儿也不怕它,甚至于对它不屑一顾。大师,你还有什么办法能对抗魔王,救回我七弟呢?”
宝梁大师歎息一声,“能对抗‘魔’的,只有‘神’,可是神比魔更难找。”
江祥照说:“那怎么办?难道就这么算了?眼睁睁地看著七弟受苦却束手无策?”
江祥晔怒道:“这怎么可以!我决不让七哥落得这样的下场!”
宝梁大师沉吟著,“四海之大,一定有不少高人异士能力在老衲之上,如果动员四国之力去找,搜遍中原大地,说不定能找出几个来。只不过……这么一来,七殿下的事就瞒不住了。”
江祥照看看江祥晔,江祥晔说:“狄杰既然不想放七哥回来,大家总是见不到七哥也会起疑。而且想要鲁见天调动东鲁国的人力,就不可能瞒著三哥;动用本国的力量,也非得通过二哥不可。”
江祥照想了想,“那咱们就先告诉他们两个,至于其他人能瞒多久是多久吧。”

魔界中。
江祥耀进过晚餐,正淮备就寝,被突然出现在眼前的魔吓了一跳,“你怎么来了?”
狄杰本来心情就差,闻言更不高兴,“这是我的寝宫,我为什么不能来?”
“可……可是……你不是今天纳妃吗?你不陪新娘吗?”哪有新婚之夜,新郎把新娘丢下独守空房的?
“我不去她也许更高兴也说不定。我可没耐心去哄一个胆小娃娃。”狄杰上前拥抱住他,“还是你比较好,咱们第一次亲热时你还不到十五岁吧?虽然那时你也很害怕,也哭个不停,但你既没逃跑,也不求饶,你很有理智,也很有勇气,虽然脆弱,却一点儿也不胆怯。”
虽然已经习惯了狄杰的拥抱,但一想起以往那段痛苦与屈辱交织的日子,江祥耀的身子不由一僵。
狄杰轻柔地褪去他的衣物,轻吻著他的脸颊,大手抚摸著他柔嫩的大腿根部,挑逗他的敏感带,“耀,把过去的事忘了,咱们重新来过好不好?”
“重新来过?”江祥耀在狄杰身体重量的压力下慢慢向后倒去,心中迷茫不解。
“忘了我以前的不好,从今往后,我一定会体贴你、照顾你、再也不让你伤心……”狄杰温柔地吻上他的唇,只要他一直对江祥耀好,江祥耀就不会想著离开他了吧?
忘了?肉体受过的痛苦感觉也许会随著时间渐渐淡忘,但心灵受过的伤害却是永远记在心头的,能说忘就忘吗?江祥耀心中茫然,身子仍本能地辗转回应著狄杰的吻,在他的挑引下很自然地分开腿,让他的身躯进驻自己双腿之间。
“我爱你,我爱你,耀。”
江祥耀震动了一下,吃惊地看著他,“你……你刚才说什么?”
狄杰再说一遍,“我爱你。”如果不爱他,不会在“魔祭”这个多事之秋反而把他带在身边,只为了在外疲惫归来时,能看到一张让他安心的脸;如果不爱他,不会怜惜他的寂寞,虽然知道让他出寝宫去有危险,还是宁可腾出两员大将专门保护他,让他在宫中自由走动;如果不爱他,不会因他落泪而心疼,平生第一次做出追人哄人的事来。
“你……你爱我?”
“是的,我爱你。”
“啊!”确定自己听到狄杰示爱的同时,他的双腿已被大大张开,沾著润滑液的手指刺进身体里,江祥耀不由自主地拱起身子,头向后仰去,“杰……”
那里火热闷湿,紧得不可思议,狄杰含咬著他的耳垂,侧翻过他的身躯,抬起他上面那条腿的膝盖,藏在雪白双臀中的耻部毫无遮掩地暴露出来。
“别……别这样……”即使经历了无数次欢爱,江祥耀还是害羞不已,挣扎著想要合拢腿。狄杰索性把膝盖放到自己肩上,一手在后穴处肆虐,另一隻手包覆住他前方要害缓慢捻弄著。
“呀啊……啊!啊……”身体被长长的手指刺穿,敏感的肉壁受到刺激,紧紧收缩起来,将狄杰的手指牢牢吸附住,逐渐硬直的分身被狄杰握住上下磨擦,产生异常激烈的快感,江祥耀压抑不住地阵阵呻吟,连膝盖都颤抖起来。
更多的液体送进体内,埋入后穴的手指也逐渐增加,江祥耀别说思考,连多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在狄杰身下难以忍耐地扭曲著身体,发出凄切的嘤咛低泣和急促的喘息。
狄杰欣赏著这副动人景象,同样是挣扎哭泣,但这次江祥耀给他与以往截然不同的感觉,仿佛从身体里往外释放出诱人的神采,即使前些天他也总是让江祥耀达到高潮,江祥耀也从没露出过这么美的媚态。
抽出被江祥耀的体温染得火热的手指,抓住他颤抖的膝盖往前折弯压到胸部,后方深幽的小口闪著湿润的水光,一张一合地发著无言的邀请。
炽热坚硬如烙铁般的凶器猛然插进,深深刺入底下的身躯,挤压那火热紧窒的内壁,另一隻手摩擦著底下人儿已经沉甸肿硬的热块,促使它流出一连串透明的蜜液。
“啊、啊、啊……”江祥耀仰直了雪白的颈子,蜷曲著脚趾,十指深深戳入男人的臂膀中。
炽热的双唇侵佔了他的唇,既骛猛又温柔,被开发得彻底的胴体狂乱激烈地扭动,禁不住的浪吟声断断续续从喉咙深处发出,江祥耀双腿紧紧勾缠住狄杰健硕的腰背,高高拱起的臀部随著亢奋的韵律摇动。
狄杰结束一吻,舌从他唇上热辣辣地舔过,转而用牙齿咬住他的喉结,宛如发情的兽般狠狠贯穿他、狂暴地摆动,圈住他分身旋弄移动的手,手指陷入顶端的细缝摩擦。
“啊啊啊呀……”令人欲仙欲死的战慄快感以股间为震源而传至背脊,浊白的蜜液狂射而出!
从没经历过这么火热的拥抱,从没承受过这么狂烈的激情,从没得到过这么无与伦比的高潮……江祥耀在快感的战慄后无力地瘫倒喘息,一连射了好几注,他只觉得头晕目眩,如在梦中,身子飘飘的象在空中荡著一般发虚,唯有体内火热硬块的感触是那么鲜明。
忍过了小穴紧缩给深入其中的男根带来的强劲刺激,狄杰架起江祥耀的双腿放至自己肩头,趁著他高潮过后身子鬆驰之机猛烈地刺进幽径更深处。
“啊……啊……”江祥耀的腰已经完全软了,腿也没丝毫力气,象麵条一样吊在空中晃荡,高潮后的身子更有感觉,贲起的灼热在他热烘烘的紧窒穴内不停抽动,酥麻快感从磨擦交合的地方不断传来,小穴舒服得用力缩起,夹紧深入其间的硬热。
好兴奋,小穴缩得越来越紧,把他夹得好舒服,狄杰紧搂住那烫热的身子、贯穿那炽热的深处、不停息地以自己的欲望穿刺,同时伸手摸向他双股之间,握住那再度肿胀坚挺起来的欲望肆意磨擦。
“啊啊……啊……”滚烫的硬挺不断刺入,前方的欲望又被不停挑弄,身躯窜过阵阵兴奋至极的颤慄,令江祥耀不能自已地释放出甜蜜的吟哦。
满足地看到身下的人儿同自己一样亢奋激动著,狄杰亲吻著江祥耀敏感的耳垂、脖颈和胸膛,空著的那只手不断在他全身各处细细抚摸,用熟练到近乎残酷的技巧将江祥耀的情欲挑到最高潮!
“嗯啊……啊……唔唔……啊……”室内回荡著愈益淫魅的吟叫,江祥耀的密穴一阵阵地紧缩,臀部也摇得越来越快,眼看就要到达顶峰,火热的勃起却被大手残忍地捏住。
“呜啊、啊……”强烈的快感与被阻断的痛苦差点儿令他发狂,无助地嘶喊著,泪水滑出眼眶,“不要这样……求你啊……啊啊……求你……”
少年的眼神揉合了激情与哀求的妩媚,脸上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汗水,如一只发春的野猫般在魔王身下狂扭浪叫、如饥似渴,十指紧紧抓著他的背,扭动著快要灭顶的身子向始作俑者寻求救赎。
耳中听著身下人儿狂乱的呻吟、眼中看的是那绝美的身体如蛇般地扭动、感觉到湿热的肉腔用力收缩把自己的男根夹绷得紧紧的……强烈的快感在体内汹涌激荡,身体像是快要爆炸了!狄杰用力一个深深顶入,嘶吼著迸射出来!
耳边传来野兽般的嘶吼,小穴里也灌注进一股热流,前方的闸门终于放开,江祥耀尖叫著洩洪,而后喘著气瘫软下来。
看著床上媚态横陈、软绵喘息的丽人,狄杰虽然怜惜他的疲惫,但更多却是不知足的贪索欲望,即使让他一次又一次地哭泣还是觉得要得不够,好象心里有一个地方空空的,不知如何才能填满。
紧紧搂住这具令自己越来越痴迷的身子,移动双唇,感受那白皙颈子上的脉动,滑过深陷的锁骨,来到娇嫩的乳首……在所经之处烙下一个个代表专属的印痕,“耀,你喜欢不喜欢我?你爱不爱我?”
喜欢?爱吗?魔王炽烈的吻落在他赤裸的身子上,耳根、颈项、肩头和锁骨都被火热的唇舌吮吸著,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被吮的地方传开,刺激得他高潮后的身子更脆弱无力、头晕目眩。
“你爱不爱我?”
“我……没有……”不!他现在还没喜欢上狄杰,也并不爱他。爱与喜欢会让人感到甜蜜幸福,他没有这种感觉,他只是接受,接受了狄杰对他的爱,原谅了狄杰对他的折磨。
“唔!”猛然蛮横的舌狠狠缠住他的小舌,饥渴万分地猛烈吮吸,令他差点儿喘不过气来,强壮的手臂紧紧抱住他,不容许他做任何的闪躲逃避,大手拂过他刚刚被尽情爱过的两股之间。
“唔!唔!嗯唔……”修长的双腿无力地瘫开,肌肤因饱受刺激和连续的高潮而变得敏感不已,狄杰的手只是轻轻刷过,就引起下肢的一阵轻颤。
狄杰一把揪住在刚才的欢爱中已经不晓得释放了多少回爱液的部位。
“呜!”明明已经解放过无数次、已经相当疲软的玉茎竟再度有了反应,江祥耀不能自已地拱起身子、抬高腰部迎接狄杰又一次强悍侵入,疲惫的意识在他激情狂野的动作所带来的快感中渐渐模糊……如果一直这样生活下去、一直象这样沉浸在狄杰温柔的呵护与狂热的激情里,自己也许有一天会爱上他吧……

一连几天,江祥耀总是神思不属、恍恍惚惚的,时而蹙眉、时而微笑,狄树愈看愈奇怪,问狄堂道:“喂,你看他是不是得了失心疯了?”
“你胡说什么?你没见这几天主上也挺奇怪的吗?”
“是挺奇怪,主上这几天天天笑容满面,让人看著心里发毛。”
狄堂冲江祥耀那边一努嘴,“他们俩之间八成出了什么事。”
两人正在猜主上和江祥耀何以如此反常,猛然四周气流狂奔乱窜,狄树脸色一变,“有魔破了宫外七重结界!好快的速度!”
他话音未落,一群魔界贵族出现在半空中,罗盾站在最前头,狄堂暗暗打量这些妖魔们周身环绕的魔法力场,其中能与他和狄树相抗衡的就有七、八个,心惊不已,狄树喝问:“你们擅闯魔宫,意欲何为?”
罗盾道:“识相的就把你们背后那个人类交出来!”
狄树怒道:“好大的胆子!竟敢打他的主意!你不怕我主上治你的罪吗?”
罗盾“哈哈”一笑,“怕就不来了,乖乖交人,我饶你们不死!”
狄树自知寡不敌众,正想以念力通知狄杰,却被狄堂拉了一把,他们是老搭档,狄树眼珠一转狄堂就知道他在动什么念头。狄堂低声道:“大王今天和怒族秘密谈判,把狄雄和魔力最强的手下全带去了,这儿留守的魔们根本挡不住这些魔王的一根手指头,就算大王接到消息立即撤回也来不及了。怒族实力颇强,又一向与狄族不太亲善,大王若仓促撤退,怒族一旦由后包抄,想平安回来都很难,所以咱们非但不能通知他,更不能让罗盾知道这个消息,对大王不利。”
他的声音极低,不虞罗盾等魔们听见,身边的江祥耀听得清清楚楚。
这时罗盾又得意洋洋地道:“你们也不必动通知狄杰的念头,我们已经在周围布下了结界,你们那点和微薄的念力是传不出去的。”
狄树暗道一声“好险”,如果他刚才发出念力,就可能被这些魔王察觉到狄杰的去处了。
江祥耀咬一咬牙,猛地踏前一步,“罗盾,如果你不伤害他们,我就毫不抵抗,跟你们走!”
狄树、狄堂大吃一惊,“殿下!你这是干什么?我们拼了性命也要保你安全!”
江祥耀回首低声道:“如果你们和他们动起手来而狄杰却迟迟不出现,罗盾岂有不疑心之理?唯有让他以为我是个不知世事的滥好人,也许还能瞒过他去。”他见狄树、狄堂还在犹豫,低声厉道:“是我重要还是你家大王的安危重要?”
狄树、狄堂左右为难,他们虽然知道江祥耀说得句句在理,但若就这样让他被罗盾抓去,他们就是有亏职守。不动手不行、动手更不行,他们不由得急出一身大汗,江祥耀提高声音厉声喝道:“你们不许动手!我不愿有人为我而受到伤害!狄杰下过命令,如果日后他的命令与我的命令衝突,一切以我的命令为优先,你们难道忘了?”
他们当然没忘,而狄杰也吩咐,在以江祥耀的命令为优先时得同时向他报备,偏偏这时候他们又不能通知狄杰让他分心!在他们心慌意乱不知如何抉择时,江祥耀已迈步走到罗盾面前,“只要你不伤及无辜,我就跟你走。”
罗盾装模作样地歎了口气,“我知道你是无辜的,不过,谁让你是狄杰看重的人?唯有伤害你,才能伤害到他,也唯有抓住了你,才能控制住他。”
他嘴上说得客气,手却把江祥耀紧紧抓住,贪婪的目光让江祥耀厌恶之极,肮葬的手指更是毫不客气地在江祥耀的脸蛋上游移,“多美的灵光,多么纯洁无垢的灵魂,不愧是能成为天人的人类,有够单纯愚蠢,我是黑暗世界的魔王啊,怎么可能会守诺?”
旁边一个魔不耐烦地道:“还萝嗦什么?人抓到了就赶快走吧,如果被狄杰追上就不好办了!”
他们原先的计画是由绿豔查出江祥耀的行踪,而后通知他们进行突袭,一击之下,不论中与不中都得立即撤退,他们只不过是因利益而结合的团体,以狄杰的魔力之强大,谁也不愿做首当其衝的那一个。
罗盾其实也不象表面那么硬气,抓起江祥耀道:“好,撤!”哼哼!等他得到强大的魔力后,一定要把狄杰踩在脚底下!让他跪地求饶!
“砰!”狄树、狄堂被狄杰一拳一个击中,双双飞出几丈外,口吐鲜血,但他们并无怨言,因为这是他们该得的惩罚。
狄杰暴怒大骂:“混帐!混帐!我养你们两个混帐干什么?就算你们挡不住,为什么不给我传信?我要你们跟著耀难道只是当摆设吗?”他经过一番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好不容易和怒族达成协定、订了血盟,魔主之位成了囊中之物,正放鬆了心情,急急忙忙地赶回宫来想和心爱的人儿好好温存,却在一进门就听到这么个霹雳噩耗!
狄雄拼命拉住暴跳如雷的哥哥,阻止他再打狄树、狄堂,“大哥!大哥!别只顾著生气,先把江祥耀救回来要紧!”
狄树捂著心口说:“我和狄堂偷偷跟踪罗盾他们到了‘黑暗之渊’,罗盾留人守在外头,我们跟不进去,不过已经派人远远地巡视,无论有什么动静都会立刻报告。”
黑暗之渊?那里佈满了最原始的各式各样、千奇百怪的魔物,是举行“魔祭”大典的地方,明日才是“魔祭”的正日子,罗盾他们提前一天到那里干什么?
狄杰喃喃道:“他难道想用江祥耀来要胁我,逼我让出魔主之位?”
一旁的臣属们都讪笑起来,“怎么可能?”
“罗盾如果真打这个主意简直就是白痴!”
“是啊,他也不想想,大王怎么会答应这么愚蠢的条件?”
唯有狄雄和狄树、狄堂沉默不语,他们心里清楚,如果罗盾这么做很可能会得逞。狄雄沉思著说:“大哥,‘魔’是最自私的生物,罗盾不可能瞭解江祥耀在你心中的地位,因为就连你自己都是前两天才弄懂,所以他不会懂得江祥耀的价值,不会拿他的命与你交换魔主之位,他抓走江祥耀,除了报复你以外,一定有别的目的,不会是逼你让位这么严重的事。”
狄杰的脸色却一下子变得更惨,怒吼一声:“糟了!”随即就不见了踪影。狄雄等人都吓了一跳,急忙跟著他的气息追去,一直追到了进入“黑暗之渊”的穀口,见地下躺著数具尸体,狄树、狄堂认出是罗盾派的守卫,而狄杰正试图冲进穀中,却总是被无形的力量弹回来。
狄雄抓住已经完全失去理智了的大哥,“大哥你干什么?‘黑暗之渊’入口的结界只有白日的六个时辰才会减弱,一入夜就完全封闭,外面无法进去,里面也无法出来。这是天地自然的规律导致的,非任何生物所能抗拒!”
狄杰披头散髮,衣服也因无数次被反弹跌倒而凌乱不堪,用力挣脱狄雄的手,怒吼道:“别管我!我非进去不可!”
狄雄和大哥一起从小长到大,从未看他如此惊慌焦虑、忧心如焚过,“你为什么非进去不可?”
狄杰全身颤抖,语不成声:“耀!耀!耀危险了!”
狄雄不解地问:“江祥耀能有什么危险?”
狄杰怒道:“你难道忘了‘魔祭’的由来吗?”
狄雄倒抽一口冷气,脸色也全变白了,旁边也听明白了的狄树、狄堂脚下一软,一齐跌坐在了地上。

远古时代,天地开闢之初,“生”的清气上升,神力凝聚而蕴育出各式神灵;“死”的浊气下沉,邪恶聚集而产生了种种魔物;而两气交杂的中间地带则衍生成人间界。“黑暗之渊”就是魔物之源。
现在的魔族不论外形美丑、血统贵贱、力量强弱,都是由深渊里的魔物发展进化来的。如今那里面的魔物虽然不及进化了的“魔”们力量强、有思想,但千奇百怪的妖魔、无法测知的魔力,仍让已经进化了的“魔”们敬而远之。
唯有千年一届的“魔祭”之时,在选出下任魔主的时候,那一天是“黑暗之渊”的结界最弱的时刻,妖魔们会将各自掳掠、俘获来的天人或神将用附加魔咒的铁链系著放入渊中,念动自古流传下来的咒文,用神灵们的圣洁之光吸引沉睡于渊中深底的原始魔物,当它们被可口的美食引诱出来时,妖魔们会趁机将它们抓住,把它们与生俱来的魔力提炼吸收、化为已身的力量,这是一万一千年前的妖魔们增强自己魔力的捷径。当然这种方法也只有强者才敢用,因为魔力低的妖魔如果靠近深渊,反而会被饥饿的魔物掳食。
但这种情况在距今一万一千年前发生了变化。
天地每隔万年就会有场大浩劫,这也是天地莫名其妙的规律,无论是天上界的天帝还是黑暗界的魔主,无论他们有多么睿智或法力高强,总逃不脱这个自然的定理,每次约莫万年的时候天与地都会发生一场大的灾难或战争,尤其是一万一千年前那场战争最为浩大残酷,整整持续了五百年,统治黑暗界的源族和统治天上界的啻氏两个家族两败俱伤,两族族人全部战死,两界中地位高、法力深的神魔们也几乎伤亡殆尽,“魔祭”的古老仪式和咒文就此失传了。
狄雄不停地摇头,“不,不可能,不会的……”他不愿相信大哥的推测,因为他不敢想像如果江祥耀被“魔祭”了,死得会多痛苦惨烈,“罗盾不可能懂得‘魔祭’的咒文,如果他懂,不会等到现在才用。”
狄杰咬著牙道:“万一他从什么地方学到了呢?”
狄雄小声地道:“那就离再一场天地大战不远了。”
如果“魔祭”的咒文再现,为了走捷径得到魔力的妖魔们一定会不惜一切去诱捕、强掳天人和神将,一万一千年前天地之间大战小战不断,主要的原因就是因为妖魔们总是掳掠天上界的神灵所致。他们只想著贪佔便宜而忽略了自身的修行,常常有魔因为自身的根基不扎实、控制不住强夺来的魔力而崩溃身亡。
一万一千年前的大战之后,神魔两界苟延残喘、休养生息,和平了一万年,狄族掌握了黑暗世界的统治权,而天上界则换了瑶氏为尊,直到一千年前,当时的魔主狄战遇见了那位让他不顾一切也要得到的、美丽无伦的神……
狄杰无力地望著近在眼前却无法逾越的界限,只觉得眼眶里有热浪滚动,他一直不明白叔叔对那个神的感情,不理解叔叔为何在那个神死后心也随著死了,但现在如果江祥耀有个万一,他一定也会跟著死去,甚至不会象叔叔那样独活于世,他绝不能忍受只靠著思念江祥耀过日子的生活!
狄雄拉拉他的手,“大哥,就算罗盾想用江祥耀进行‘魔祭’,也只能等到明天‘黑暗之渊’打开,现在咱们先回去商量救人的办法,明天一早就来这里守著,等穀中结界一弱就冲进去。”
狄树在旁边帮腔:“是啊,是啊,大王,现在无论做什么都没用。”
狄堂狠狠地掐了他后背一把,这个二愣子难道不知道实话有时候是最伤人的?
狄雄也怒瞪了口没遮拦的狄树一眼,回转头对狄杰道:“大哥,我依照你的命令,一直派人监视著罗族的动静,发现绿豔在被你逐出宫的当天去找过罗盾,她和这事一定脱不了关系!”管他有没有冤枉了绿豔这女人,先给大哥找个出气筒和发洩口要紧,顺便把大哥的注意力从这件事上转移出去。
狄杰狂怒的眼里迸出森寒的杀机,“那个该死的女人!”

绿豔被逐出魔宫后一直待在绿族设在城中的别馆里没回族里去。
明日就是“魔祭”的正日,罗盾一定已经有所行动了吧?如果他成功了,狄杰又会有什么反应呢?
狄杰……
她不止一次地发过誓要离开这个无情的人,外头有那么多年轻英俊的贵族无法将视线从她身上移开,但每当她看见狄杰的时候,看见他那高傲狂妄的、混合了优雅和残酷的影子的时候,她又会歎著气告诉自己:管他什么年轻英俊的贵族。
她正想著狄杰的时候,狄杰正好就出现在她眼前。绿豔又惊又喜,明知狄杰此行可能来意不善,但见到他的喜悦心情仍压过了理智,无视本能的警告而迎上前去,盈盈下拜,“参见大王!”
狄杰冷冷地看著她,面无表情,眼神深沉莫测,让绿豔猜不透他现在的心情,“大王……”
狄杰忽地冷笑一声,“绿豔,我一直以为你虽然个性骄横,但不失为一个聪明女人,但你做的这件事却愚蠢之至!”
绿豔垂下头,“大王的意思,贱妾不明白。”
狄杰冰冷的脸上现出一个狰狞的笑容,“你不明白?你和罗盾狼狈为奸,都干了些什么!”
“我还是不明白大王的意思。”
“你少给我装傻!你与罗盾勾结掳走了江祥耀!”
绿豔慢慢地直起身来,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你有什么证据说我和罗盾勾结?”
狄杰笑得远比她冷酷,“用不著证据,我杀了你没人敢说半句閒话。”
“呵呵,原来你是找我出气来了。”
“不是出气,是杀了你!耀被劫持这件事你有份也好、无关也罢,我都要杀了你!”
“为什么?”
“因为你有嫌疑、有动机、有可能性!就算这件事不是你干的,你往后也许会干出来类似的事来。我以前太大意,这件事教育了我,从今往后,我不允许再有今日这种事发生!”
绿豔放声大笑,迎视著狄杰狰狞的目光,大声道:“既然如此,我就承认了吧!这件事的确与我有关,我不仅有份参与,甚至这个主意就是我出的!计画也是我想出来的!我就是害你失去心上人的主谋!”
狄杰握紧双拳,怒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我爱你!”绿豔凝视著狄杰的眼神充满了痛苦悲伤,她如今过得生不如死,什么都豁出去了,“既然我的心碎了,我就要让情敌比我更痛苦!我既然活在嫉妒、绝望的煎熬里,又怎么会让罪魁祸首得到幸福?”
狄杰怒吼:“罪魁祸首是我!你为什么要害耀!”
绿豔惨然地笑著,“你是魔界至高无上的王,以我的能力伤不了你一根毫毛,不过……那个人类一死,你就会受伤了吧?心中的伤会比肉体的伤更痛苦,就象我现在一样……”她疯狂了般大叫著,“我爱你!我爱你!为什么!为什么你不爱我!”
狄杰一掌击出,绿豔象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跌到牆角,狄杰怒道:“用耀‘魔祭’也是你出的主意?”
绿豔艰难地支起自己的身子,擦去嘴角的血迹,“不错!自从古老的咒语失传后,不知有多少人为了这条修炼的捷径试图再创造它,绿族和罗族也不例外,我把我们绿族研究了万年得出的那么一点点心得告诉罗盾,两下结合起来,虽然离整套咒语差得远,但肯定可以唤醒沉睡中的魔物,这就足够了。”
“但唤醒魔物之后呢?如何束缚它们?如何再把它们送回深渊之底,让它们再度沉睡?”
绿豔尖锐地冷笑一声,“这就不关我的事了,我要的只是唤出魔物,让那个人类无比凄惨地死!我对罗盾说,古老相传的咒语也是从无到有,由前人一点一滴摸索出来的,只要把魔物唤出来,他大可以多做几回实验,重新确立一套新咒语,让众魔王和强者们刮目相看,那时魔主之位不给他给谁?他居然就相信了!连我都不敢置信这么容易就骗过了他,这样的蠢货怎能在一族之长的位子上一坐就是一千年?”
狄杰的语声森冷,“他如果不蠢我就不会让他当罗族的族长了,这一千年来,我不知暗地里帮他除去了多少对手,若不是他太贪心,仍然可以安安稳稳地当他的族长。至于你……你就先走一步,为他做个开路先锋吧!”他一抬手,强大的魔力化为利刃,穿透了绿豔的胸膛,绿豔颓然倒地。

处置了绿豔后,狄杰像是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光了一般瘫坐在离他最近的一个椅子上,低头把脸埋入两手之中。所有的冷酷、所有的高傲都褪去后,他也只是个眼睁睁看著心上人身处险境却无可奈何的无能男人。
耀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独自在黑暗中惊惶哭泣?
他知道江祥耀常常做恶梦,在他开始每晚现身陪江祥耀以前,江祥耀都是半夜醒来后,环抱著自己瘦弱的身躯发抖,一直独坐到天明。有些时候就算有他陪著,江祥耀在半夜里仍会哭喊著醒来,伸手找他。
现在没有他在身边,江祥耀在黑暗之中孤独、恐惧的时候要怎么办?
※※※
黑沉沉的“黑暗之渊”山谷,罗盾看著谷外的狄杰杀了他派在外头的守卫,但试了几回都冲不进穀里,最终恨恨而去,这才松了口气,安下心来走到江祥耀面前。
江祥耀抱膝坐在地上发呆,自从被掳来这里后,他就保持这个姿势一动也没动过。在四周十来个剽悍健壮的大汉包围下,人类少年更显得瘦弱苍白,微微下垂的头,露出纤细的脖颈,颈子上的皮肤泛著青幽幽的白光,可以清晰地看到青色的血管,有种禁欲的美感,蛊惑著看到它的妖魔。
罗盾不自觉地舔了舔唇,他一直想染指这个纯洁的灵魂,而今它就在自己的掌握里,想像著侵犯那里会有的触感、滋味,那紧绷小巧的圆翘有力地摆动起来是什么样的美景……双眼因为期待而闪闪发光。
脖颈上忽然有因汗湿而滑腻的触感,江祥耀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反射性地跳起逃到一边,警戒地瞪著笑得不怀好意的罗盾。罗盾笑著收回手,“怎么?你还打算为狄杰守身吗?如果你乖乖顺从,我会让你尝到比跟狄杰在一起更好百倍的滋味。”
江祥耀愤怒地看著罗盾,“你休想!”他才不会屈服在这个恶魔的淫威下!
罗盾的嘴角邪恶地扭曲,露出充满残酷意味的嗤笑,“你有一双美丽的眼眸,澄澈且闪耀著光芒,真想看到它们流泪哀求的样子……”他扑上去一把就抓住了欲逃的江祥耀,伸手用力一撕,江祥耀身上的白袍从领口处被撕裂成两片,虽然略嫌瘦削苍白、但肌理细腻、体态匀称的身躯毫无防备地暴露在众魔兴味盎然的目光下。
周围的恶魔们宛如见到鱼的猫儿,无数道淫秽的视线投射到这条白羊身上,性急的已经聚过来,抓住江祥耀不住挣扎的身躯,把他身上仅剩的衣物都撕扯乾淨。
“你们别著急。”罗盾拿出一条长长的锁链捆住江祥耀的双腕,“迟早会轮到你们。”
江祥耀听到他竟然打著这么残忍无耻的主意,既惊惶又愤怒,拼命地挣扎,与其被这些恶魔们污辱,他还不如爆发灵力自灭算了!
“别白费力气了,这条链子叫‘缚神锁’,不论是神是魔,只要被这条链子锁住,就什么灵力都使不出来,更何况你这个小小的人类!”罗盾整好以暇地施法变出一个铁十字架,把他捆了上去。
手臂在身体前面被铁链锁住,拉往头顶上方,两边膝盖也被链子捆住吊在十字架横枝的两端,拉起到一个适合的高度和角度,整个阴部都暴露无遗,大张在空气中,双腿间悬垂的器官在凉风中怯弱地颤抖……江祥耀羞愤欲死,紧紧闭上眼睛,不愿看到如此羞辱的自己。
湿腻的舌尖在雪白的胸膛上慢慢舔过,令江祥耀全身都起了一阵恶寒,用力扭动身体想要避开罗盾的玩弄,但无论如何也无法挣开束缚,只能眼睁睁看著那条噁心的舌头从自己胸膛上舔过。
噁心的手摸到了他由于腿被架起而悬空的臀上,托住那圆滑挺翘的臀瓣,手指顺著两腿交合的细缝找到了紧闭的小穴,江祥耀全身一震,拼命地绷紧那里的肌肉,绝不让对方轻易攻破自己。
紧缩又乾燥的小穴让罗盾努力了半天也只能进去一小截指尖,即使罗盾因为他的排拒而恼怒地弄伤了他的穴口,血流如注,但他就是不肯打开。
罗盾试了几次都攻不进去,恼羞成怒,狠狠扇了他一巴掌,“我就不信收拾不了你!”
江祥耀被打得头偏到一边,好半天才能转回来,白皙的脸庞迅速红肿。罗盾对旁观的下属们喝道:“来啊!这小子不识好歹,你们给我好好调教调教他!”
“不……不……”恶魔们象饿狗一样扑上来,吮吸他大腿内侧的细嫩肌肤、舔舐他脚心敏感的部位、咬磨他脆弱的乳首、含吮他的趾尖、啃噬他的手指、众多的手爪在他身上到处胡乱揉捏著……
在身体上攀爬的手指如蛇类动物一样令人作呕,嘴巴被堵住,黏腻冰冷的舌头侵入了口腔,腥臭得令人想吐的气息从喉咙灌入……江祥耀终于忍不住呕吐出来,但不论他主观上多么厌恶,身体所有的敏感部位都受到刺激,本能地起了反应,酥麻的快感电流般窜至下身,腹下方的花茎渐渐鼓胀半挺。
罗盾脸上浮现淫邪残酷的笑意,用尖长的指甲毫无怜惜地撕扯著保护花茎的薄皮,露出鲜红的玉冠,拇指在顶端的铃口上粗暴地揉搓。
“啊……”江祥耀肉体剧震,“不!不!啊……嗯啊……”虽然剧痛难当,但花茎受到如此强烈的刺激,仍是本能地越涨越大,最终完全硬立,大量透明的泪滴从痛楚颤抖的玉冠顶端流出来。
前方受到的刺激分散了江祥耀的力气,罗盾终于攻破他的后庭,埋入半截指尖。“不要!不要!不要!住手!放开我!”江祥耀疯了般地挣扎,他不能忍受自己的身体被狄杰以外的生物侵佔!
罗盾握著花茎的手猛地用力一捏,长长的指甲甚至戳进顶冠前端的小洞里。
“啊……”江祥耀发出凄厉的惨呼,疼得几乎昏死过去,冷汗如泉水般沾湿了白得近乎透明的肌肤,全身都因剧痛而瑟瑟颤抖著。
如此剧烈的蹂躏终于攻破了他最后一道防线,密穴颤抖著再也绷不紧,当他因剧痛而绷紧了的身躯在痛感过后鬆驰下来时,恶魔的硬挺已经取代手指进入那狭小的园地!
“不要……不要啊……”少年泪如雨下,声嘶力竭地哀求,下体好象被炽热的火焰狠狠地烫烧著。
恶魔并没有因少年凄厉的惨叫声而停止他的残酷行为,只是一心一意地要佔据少年的身体,他那巨大的男人根每往少年的小穴推进一寸,少年的惨叫声便更高亢尖锐,身躯的痛苦痉挛也更剧烈。
“不!啊……不!”江祥耀虽然疯狂地剧烈挣动,但伴随著比被狄杰强佔时还要严重几十倍的疼痛,恶魔的粗大器官仍是一点一点地强行侵入他下体中。
“呜……”强忍著从未经受过的痛楚,江祥耀气都喘不过来地咬紧牙关,死命抑下已经逸到唇边的悲鸣声,打死也不愿在这些淫恶卑劣的魔鬼们面前出声示弱。
体内被罗盾恶狠狠地翻捣著,后庭撕心裂肺地疼痛著,江祥耀的身子一动都不能动,剧烈的疼痛深入骨髓,随著血液的流动扩散到全身,烫热黏稠的液体灌进肠道里,让他噁心得想吐……
罗盾尽情摆弄一番后终于餍足,把分身从江祥耀的小穴中拔出,精液夹杂著鲜血一股股地涌了出来。
江祥耀以为结束了,还没来得及鬆口气,身子旋即被翻转过去,忽然一种异于罗盾的器官的触感潜进大张著的双腿深处,惊心的感觉又把他失神的灵魂狠狠拉回了现实中!
“不要!不要!呜……”极度的痛楚令江祥耀屏息,而今侵犯他身体的东西比罗盾的更硬更粗壮,一点一点地挤开肉壁深入,已经严重受创的部位被撑开到非人道的程度,肉壁紧紧裹住侵入内部的粗大长物想推出去却徒劳无功。
看著身下痛苦挣扎的人儿,侵犯他的魔露出满意的笑,从背后将江祥耀的腿扳开至最大限度,抓著他的臀部用力压向自己,让两人的接合处更紧密,再无一丝缝隙,坚硬的热块在身下少年的身体里恶意地转动,故意辗转刺激前不久罗盾侵佔这个部位时造成的每一处裂伤,引起压在下面的身躯痛苦的颤抖,最后还完全喷灌在里面……
“不……不!”一股股烫汁有力地衝击在感觉已经麻木了的肠壁上,江祥耀的眼泪怎么也抑止不住地滚滚而下,喉咙里断断续续地漏出压抑不住的悲鸣。
眼泪一流出来就被众魔抢著吸掉,又换了一个魔侵犯江祥耀的下身。
激烈的喘息与浓厚的雄性气味充斥著整个空间,罗盾揪住江祥耀的头髮,迫使那白皙的脸蛋上仰,笑容更残酷,以欣赏玩乐的目光打量江祥耀因痛楚而扭曲的脸庞,抓起他因剧痛而萎缩的分身,“光是这样也不过瘾,再来点儿刺激的吧,你的这里……也有个洞,不是吗?”
江祥耀难以置信地看著罗盾那硕大的性器竟渐渐变成了细长的一条,虽然他知道这里是魔界,但直到此时此刻,他才明白“魔”和“人”的最大不同。眼看著罗盾把那细长的东西凑近自己的分身,江祥耀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不要……不……啊!”罗盾连让他喘过气来的时间也不给,就用力插了进去。
“呜——啊啊——呜哇哇啊——”江祥耀只感到一阵狂痛,仿佛全身上下所有的痛觉都被刺激醒了,眼珠突出、嘴巴大张,头颈向后弯到了极限,喉咙里“荷荷”有声,过了老半天才惨叫出来。
但恶魔们对他凄厉的哀嚎却无动于衷,只热衷于进行自己感兴趣的行为,细长的肉棒深深地刺进尿道,与那埋入后庭深处的凶器前后夹攻著,超乎想像的剧痛粉碎了江祥耀的意志力,终于因受不住痛楚而再也无法咬紧牙关,不停地尖叫求饶。
折磨无休无止……下体痛得快要失去知觉,他仍能感受到男人的性器在里面抽动,一个又一个,受伤的密穴不停地被注入肮葬的黏液,他的眼泪一直没有停止……
意识逐渐模糊,肉体上的疼痛也似乎麻木了,每一次被贯穿也只是引起肉体一阵控制不住的抽搐而已……一桶冰水泼在他身上,冷到他的骨髓里。
软软地著的头颅动了动,少年缓缓睁开秀丽失神的眼睛,他仍是全身上下一丝不挂,双手双腿都被紧紧绑吊著,赤裸的下体不断流出带著血丝的混浊白液,大腿和地面上血迹斑斑,惨不忍睹。他艰难地抬起头,罗盾站在他面前,眼里充满噬人的狰狞与阴狠光芒,嘴角微扬,笑容里的恐怖令人不寒而慄。“不要……求求你……求求你……”少年的哀求声无比凄厉,罗盾却狞笑著没有任何预兆地挺进!“啊……痛……呜……”刻意的残暴侵犯再度令少年尖叫出声……
无法想像的折磨、充满暴力的交合……江祥耀的嘴唇都被他自己咬破,当身体被恶魔们抽插时,他只噁心得想要死去,但身体在恶魔们残酷的刺激下却背叛他的心理,一次又一次射出体液,痛苦地释放。
从深夜到清晨,通宵达旦……恶魔们轮番强硬地一次次戳入已经被玩弄得血肉模糊的肉洞,在知觉几乎已经完全麻木的少年身上持续肆虐,漫长而残酷的姦淫持续了不知多久,每当少年在抽搐中失去意识,他就用水把他泼醒,直到少年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包括喘息,身体也再也不能有任何反应。
江祥耀不止一次地昏死过去,然后再被更剧烈的痛苦刺激醒,继续承受强暴……身体被迫抬起、落下……在无数条手臂中翻转呻吟、疯狂喊叫,身体里、身体外,全是恶魔们的腥臭的黏液……惨叫声回荡在整个山谷里,引起持续不断的回声,倍显凄清……

第二天一大早,来得早的魔族们发现狄族竟然比他们到得还早,而且还紧紧守著穀口,一副随时淮备冲进去的样子,都不禁惊讶万分,按常理来说,愈是魔力强的妖魔到昨愈晚。大人物嘛,都有晚到的权力,同时也显示了他们的身份地位,这一回狄族怎么破了例?
“黑暗之渊”的结界渐渐鬆动了,狄杰不等它完全开放就迫不及待地闯了进去,狄族一众蜂拥而入,别的好奇妖魔们也紧跟在后。
狄杰一到“黑暗之渊”就看见江祥耀被重重锁链捆缚在对面深渊的岩壁上,那赤裸的身躯上红白相间,红稠的是鲜血,白浊的是精液,股间仍不住地流出两者混合的淡粉色液体,全身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肮葬噁心,简直不能算是个“人”!一看就知道曾遭受过多么凄惨的凌虐!
在这一瞬间,狄杰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凝固了,如果这时候有人偷袭他,一定一击命中。江祥耀的头颅软软地垂在一侧,是睡著还是昏过去了?还是已经……死了?狄杰鹰一般锐利的目光直勾勾盯著江祥耀,直到发现他胸口还缓缓地伏著,说明还有呼吸,这才松了口气,有了寻找罗盾算帐的心情。
罗盾和他的属下们故意互相争论著昨夜到底是谁干得最带劲儿,描述人类少年的惨叫声和身体受痛的扭曲形状,引以为乐,“真想再干一次,再听听他的惨叫声。”
从未有过的强烈杀意从狄杰身上迸发出来,魔力弱些的小妖们甚至因骤然急剧下降的气温而瑟瑟发抖起来。狄杰从齿缝里迸出一句:“罗盾!你胆子不小啊。”
罗盾笑的得意而且残酷,“你杀了我最得力的四员大将,我岂能干休!再说,这么纯洁的灵魂到了我手里,我又怎么可能放过?不止是我,昨晚享受你这个小情人的魔多了,如果不是到了时辰,我的手下们还不肯停下呢。”他扬了扬手中的小瓶子,“你瞧,这里面就是从他那里流出来的血,他现在虽然还活著,不过,等下他就会后悔为什么不早死算了。”
狄杰的怒火和杀气从没象此刻这般旺盛过,他闪电般地冲上去,意图夺下瓶子,罗盾早有防备,罗族的人早就保护在他周围,狄杰和他属下的魔虽然锐不可挡,只是眨眼间的功夫就冲到了罗盾面前,但罗盾已经倒转瓶口,把瓶中的血液尽数倒入“黑暗之渊”中,嘴里同时快速地吐出一小串模糊不明的咒语。
“不!”狄杰发出一声凄厉的大吼,他的魔力可以翻江倒海,可以让山陷地裂,却无法阻止这向下滴落的一点点血液——只要是进了“黑暗之渊”的东西,任何魔力也无法挽回!
从地底传来了隐隐的震动,沉睡了万年的魔物们被唤醒了!
狄杰再也顾不得近在眼前、他只要一举手就能将之击毙的罗盾,飞身扑向对面的江祥耀,想在魔物们还没出来前把他救下来。罗盾得意地大笑,“别白费力气了,狄杰!这是我们罗族祖传的‘缚神锁’,就算你的魔力再高强一倍,一时半刻也休想解开它。”
越来越强烈的震动惊醒了因疲倦疼痛而睡著的江祥耀,他一睁眼,狄杰的脸赫然在前,把他吓了一跳,几乎以为自己在做梦,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涌上心头,曆劫之后,再度看见他的脸庞……
“狄杰……”呢喃声里,有多少痛苦、多少悲伤?
看见江祥耀倏然明亮起来又倏然黯淡的眼神,脸上的表情似惊、似喜、似不信、又含蕴著无尽悲伤,狄杰衝动地想把他紧紧拥入怀中,用尽所有的柔情慰藉他、所有的魔力医治他,抚平他身上和心中的伤……但现在不是时候。
黑气渐渐涌了上来,狄杰在几次试图解开锁链上的魔咒无用后,打算强力毁去锁链,江祥耀忽然瞪大眼睛,瞪视著狄杰背后升起的巨大魔物,“狄杰!小心!”
狄杰也发觉有东西到了自己身后,但他头也不回,双手握住江祥耀胸前的链子,发出魔火炼化。
半空中的魔物越来越多,江祥耀焦急地道:“狄杰,别管我了,快走吧!”
狄杰充耳不闻,全力炼化锁链,把周遭所有的一切都置之脑后。
狄雄、狄树等人虽然担心他和江祥耀,但也都知道如果这时贸然穿过佈满了魔物的“黑暗之渊”上空等于是找死,而且与事无补,所以只能站在“黑暗之渊”旁边儘量击毙魔物,减轻一点狄杰的负担。
罗盾大笑著对那些目瞪口呆的妖魔们说:“大家快上啊!这么多的魔物,大家儘管去捉吧,这是我送给大家本次‘魔祭’的礼物。”
参加“魔祭”的妖魔们陆续赶来,全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各式各样的魔物们围绕著狄杰和江祥耀,它们虽然很想把眼前鲜嫩可口的美食撕裂吞食,但被狄杰布下的结界所阻,只能不停地撞击结界,试图攻破一个缺口……
豆大的汗珠一粒粒从狄杰的额头滑落下来,江祥耀泪流满面,“狄杰,够了!快走吧,再不走连你都走不了!”狄杰连抬头看他一眼的功夫都没有,“少废话!”
被魔火烧灼的锁链颜色渐渐变白了,形状渐渐弯曲……啪!一声轻响,断成了两截。狄杰用一隻胳膊圈住江祥耀的腰,防止他掉下去,然后才把缠绕在他身上的锁链解开,用自己的披风裹住他赤裸的身躯。
江祥耀感觉到狄杰小心翼翼的动作,同时听到他微微的喘息,知道他耗了不少力气,心中又感动又酸楚,狄杰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竟然为自己做到这个地步?连自身的性命安危都不顾?
狄杰抱著江祥耀转身,成千上万的魔物横亘在他和对岸之间,见他已经把人救下来,骚动得更厉害。
江祥耀不敢看那一双双虎视耽耽的饥饿的眼睛,仰头望向狄杰的面容,狄杰面无惧色,但眼神却小心谨慎,在他狂妄的一生里,恐怕从没遇到过这么危险的场面、这么强大的对手吧?他垂下眼帘,轻声道:“对不起。”
狄杰疑惑地问:“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是我连累了你。”
“傻瓜,我心甘情愿被你连累。你忘了?我爱你啊。”
江祥耀怔怔地看著狄杰,这些天狄杰一直对他说“我爱你”,但直到此刻他才有了点真实的感觉。但他以往受了太多的折磨,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反应,呆愣半晌后,忽然意识到他们现在身处的状况,“这么多的魔物,你有几分胜算?”
“说老实话,我没什么把握。”狄杰笑得镇定,神情却掩不住地有几分担忧,但他搂著江祥耀的手臂没有丝毫犹豫颤抖,表示著他决不会弃江祥耀而去的坚定意志。
江祥耀心潮汹涌,他不知道此刻在自己胸中激荡的是什么样的情感,在他的认知里,“爱”应该是温暖的、柔软的,含著无限的包容与关怀,就象父母、兄弟们关心他那样。但他现在这种想紧紧拥抱著狄杰、宁肯为他牺牲一切的衝动如果不是“爱”的话,又是什么?!
神啊!请?明我!就象你在五年前救了我一样!再帮助我一次!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我知道你存在!
他紧紧抱住了狄杰,狄杰惊讶地低头看他,“怎么了?”除了在床上激情难耐、被欲望主宰了一切的时候,江祥耀从未主动对他做出过这么亲密的动作。
江祥耀低语:“我自知力量微薄,但只要对你有用,你就儘管拿去吧!”
在弥漫著魔气与黑雾的山谷里,倏然迸出一团青光!
青光从江祥耀身上发出,把他和狄杰都包裹住,青濛濛的光辉,虽然并不强烈,但那光芒的高贵与圣洁却是在场的所有妖、魔、鬼、怪甚至于那些远古的魔物们都从未见过的。
狄杰只觉得有股温柔的力量从江祥耀身上传过来,渗透进他的四肢百骸,滋润著他耗损的魔力,令它缓慢但稳定地复原,而且变得更强大。
他身在光中,虽然感受到这种力量的好处,但对这个力量的观察却不能象“黑暗之渊”边上那些局外人看得明白,而狄雄他们则是瞧得清清楚楚!
那即使微弱却有著无远弗及震撼力的光芒!虽然温柔得让人一见就愿意亲近,却又高洁得让人怕亲近了反而会玷污到他。这种光辉会令人自惭形秽,意识到自身的丑恶和阴暗,但只有钦羡他、保护他、追随他、想拥有他、分享他的温暖,而不会去嫉恨他、毁灭他的美丽。
狄雄喃喃地道:“他是谁?是谁?”以前他以为江祥耀顶多是天人投胎,但这么美、这么祟高的光辉,就算是光明界的神将也比不上!这种光的圣洁与高贵几乎已接近天界的主宰才能发出来的圣光!
哈!别开玩笑了!这小子怎么也不可能是天帝转世的,瑶帝他老人家还好端端地在天庭稳坐呢。
但,他究竟是谁?
猛然四下里狂风大作,吹得那些弱小的魔们东倒西歪,所有人都感到有一个强大的力量正以极快的速度往这儿赶来。
随著力量的接近,狄族人脸上的疑惑越来越深,狄雄突然叫了声:“叔叔!”
巨大的黑影笼罩在“黑暗之渊”上空,一个魔身体周围弥漫著庞大的黑色魔气从天而降,无视满坑满谷的魔物,径直穿越它们,来到狄杰和江祥耀面前。
他看上去只有三十左右,和狄杰长得很象,但那种只有出身魔界才能有的邪美与魔魅却远远胜过狄杰。
狄杰疑惑地问:“叔叔,你怎么来了?”叔叔隐居不问世事已经一千年了,而且魔生性无情,若说叔叔是因为他有危险而赶来,打死他也不信。
狄战象要把人剥下一层皮般的锐利目光一直盯在江祥耀身上,江祥耀不由自主地往狄杰怀里躲去,狄战突然伸手按在他额头上,江祥耀立刻发出一声惊叫,正想挣脱却被狄杰紧抱住,“没关系,耀,叔叔没伤害你的意思。”他虽然不明白叔叔想干什么,但看得出叔叔对江祥耀并无恶意。
片刻之后,狄战收回手,喃喃地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脸上渐渐露出笑容,笑容越来越深,最后变成哈哈大笑,狄杰从小到大也没见叔叔这么开心过,那已经称得上是“狂喜”的感情,真是产自魔界中号称最冷酷、最无情的叔叔身上?
狄战大笑著道:“杰,你真有眼力,而且运气好极,不仅捡到这么好的一个宝,而且他的光明力竟能和你的魔力融合,一点儿也不抵触,我还是头一次看见‘光明’能在魔界的环境里生存,没有因魔气的侵蚀而消逝。”
这一点狄杰也莫名其妙。圣光对于天人、魔气对于魔物,就象空气对于人类的意义一样,魔不能在天界久待,天人也不能在魔界久存,除非有彼界中人设的结界保护。江祥耀到魔界不久就遇到朱晋而被迫动用了灵力,他赶去时发现他在江祥耀身躯周围所下的保护结界虽然因江祥耀的灵力震盪而损坏,江祥耀却安然无事,魔界中与光明力天性相克的魔气对江祥耀身上的光明力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狄战紧握著江祥耀的手道:“谢谢你,谢谢你,你帮了我的大忙。”
狄杰现在已经不是吃惊的问题了,而是被吓住了,“叔叔……叔叔你没事吧?”
狄战一脸难以抑制的兴奋,“没事,没事,我终于明白问题在哪儿了!很快他就能再属于我了!”
江祥耀听得一头雾水,狄杰却听明白了八成,能让叔叔这般失控的只有一个人,不!一个“神”。
“叔叔,耀和那位……那位有什么关系?”
狄战道:“一千年前他为了摆脱我而‘自灭’,把元神分成九份封印于凡人的灵魂上,你怀里这个人身上就有他一份封印。当魔力侵蚀这个身体时,那个封印激发了他潜在的光明力与魔力抗衡,他的光明力是因你的魔力而生,与它有著千丝万缕的联繫,所以即使身处魔气之中也安然无事。但这也只有人类才办得到,因为人类是禀正邪两气而生的,同时承接著‘光’与‘暗’,只要他还是人类,你就不会失去他。”
最后一句话让狄杰皱起眉头,“什么意思?”
狄战道:“他的灵魂上有天神的封印,无论你施加多少魔力给他,只要他肉身一毁,灵魂就会与你的魔力分离上天界去,‘光’与‘暗’桥归桥、路归路。”
狄杰心中一震,下意识地把江祥耀抱得更紧,狄战对惴惴不安的江祥耀微微一笑,“也许……以后我还要靠你帮点儿小忙,现在就先帮你们一次吧。”
江祥耀转头避开狄战的目光,狄战笑得虽然温柔,但江祥耀就是从心底里怕他。自从认识狄杰以来,他不知受过多少痛苦,历经多少险难,就算面对狄杰漫长而无止境的折磨、面对妖魔怪兽的吞噬,他虽然害怕却决不屈服,可是在面对狄战的目光时,他却胆怯了,本能地对狄战产生厌恶与恐惧,预感到他会给自己、给他人带来不幸。
狄战对他明显的厌恶不以为意,转身面对那些骚乱不宁的魔物们,冷冷地提高声音:“你们听著!我是黑暗世界的第一强者,有最强大的黑暗与邪恶的力量!我不允许有任何生灵在我面前不低头!”
令万物胆寒的强大力量从他身上发出,迸散在暗沉的山谷里,染黑了周遭的一切,唯有狄杰怀中的江祥耀仍保持著不受沾染的纯白灵光,狂乱的魔物们霍然变得死一般驯从,“黑暗之渊”中所有有形的、无形的生物都恭敬地低下了头……

在把“黑暗之渊”中的魔物再度封起、并处理了罗族的叛乱后,狄杰丢下因他连任魔界之主而大肆庆祝的族人和群臣,赶往寝宫看江祥耀。
一从“黑暗之渊”脱困,他就把江祥耀交给狄树、狄堂带回宫中保护,自己留下来处理善后。因为失去了古老相传的束缚魔物的强大咒语,狄战纵能慑服魔物,却也无力把它们再送回渊底,为了不让那些饥饿的魔物们扰乱魔界、残食弱小,众魔王与强者们不得不集合全体的力量,在“黑暗之穀”做个结界,将所有魔物都封在里面,如果不是江祥耀的灵力恢复了他的力量,他耗损颇巨的魔力也负担不了这么浩大的工程。
狄杰一进门就看见江祥耀蜷曲在宽大的寝床上沉睡著,与古老阴暗的房间、陈旧黯淡的家俱比起来是如此地柔弱与纯白。每次见到这样的江祥耀都会让他歎息。这么纯洁的人类啊!因为属于我而无法去天堂!这虽然是你的不幸,但我会让你幸福的!让你永远不会为此悲伤……
睡梦中的江祥耀觉得脸上痒痒,他随手拨开,那东西又再接再励地黏上来,直到江祥耀不耐烦,不得不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狄杰近在眼前不断晃动的脸,江祥耀的意识还处在迷糊状态,都脓了声“杰……”,然后很自然地搂住了他的脖子。
这个下意识的亲近动作和软语呢脓登时招来了狄杰洪流般的衝动激情,从昨日就压抑到现在的担心、焦虑、自责、恐惧……就算心爱的人好好地活在眼前也不能抚平他心底的不安,他需要更确切的东西来安抚自己惶然不定的精神,耀的肌肤、头髮、声音、体温……更确切的、证实爱人就在自己怀中的东西。
“杰,唔……”江祥耀终于清醒过来坐起身,却又被狄杰冷不防地压回床上去,迎头就是一个浓烈得让他近乎窒息的亲吻,直到狄杰吻够了放开他时,他除了大口喘气以补足久违了的空气外,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了,“你……干……干什么……唔……嗯……”
狄杰像是要爱死他一样地再次吻住他,手也急切地脱去他的衣物、抚摸他光滑的肌肤。
江祥耀被吻得嘴唇生疼,不住捶打狄杰的肩臂抗拒,但狄杰的一隻手直逼禁地,握住他最敏感之处,江祥耀身体猝然弹跳一下,抗拒的力量登时弱了。
狄杰一手在江祥耀的男性敏感上熟练地揉弄,另一隻手在他胸前的两点绯樱上又捏又捻,并用指缝夹著揉扯,它们很快就在他手指的夹弄下肿胀挺立。
“唔……嗯……”江祥耀喘息愈急,身子无可遏止地起了阵阵颤抖,快感在身体里不断堆迭、撞击,声声呻吟从唇舌交接的空档流泄出来,手脚却胡乱地挣动著,拼命地想要推开压在身上的狄杰,“不……唔……不……”
他挣扎得是如此剧烈,狄杰不得不放开他,“怎么了?”
江祥耀立刻逃到离他远远的床角,蜷起身子,低声说:“很葬……好葬……”
狄杰这才发现江祥耀白皙的身子上佈满了长长的一道道红痕,有的甚至还渗出了血,但不像是皮鞭、棍子之类造成的,眼里立刻充满寒意,“这是怎么弄得?罗盾是怎么折磨你的?”
江祥耀的身子蜷得更紧,声如蚊蚋:“不是他……那些伤已经没了,这是……我自己搓的,可是怎么搓也搓不掉……好肮葬……”
那一晚恶魔们在他身上留下了无数伤口和吻痕,但在他散发出青色光辉的时候,那些痕迹就全都消失了。只是他无论如何都忘不了那些舌尖舔在自己皮肤上、手爪摸在自己身上、遍体都沾满恶魔们的黏液的噁心感觉。他洗了好几遍,即使把自己搓下一层皮来,那种肮葬感仍在肌肤上附著不去。
狄杰心痛无已,把不住发抖的人儿再次搂入怀中,“对不起……对不起……耀……我没办法改变曾在你身上发生过的事,但我发誓!从今而后,再也不让别人沾著你一根手指、再也不让你伤著一丝头髮!”
“杰!杰……”江祥耀再也忍不住痛哭失声,紧紧地抓住狄杰的胳膊,仿佛他是这世上唯一的依靠。
狄杰也搂紧江祥耀,既心痛又悔恨,因为自己没保护好他,才让他遭到这么残忍的事情,五年来他在自己怀中哭泣过无数次,但从没有象今天这样哭得撕心裂肺。该千刀万剐的罗盾!还好自己力排众议留了他一条活命!自己一定要让他在千万年的生命中每时每刻都好生体会痛苦的滋味!
自小到大,活了几千年,狄杰从没安慰过谁,虽然江祥耀哭得他的心都绞了起来,却不知怎么样才能制止怀里的泪人儿,只好吸吮著江祥耀不停滚落的泪珠,拍抚他不断颤抖的肩背,喃喃地哄劝:“别哭了……我爱你……我爱你……”
“好葬……好噁心……怎么也弄不乾淨……噁心得想吐……”江祥耀抽噎不住,“我怎么也忘不了……怎么办……怎么办……”
“你只要想著我就好……别的什么也不想……”狄杰的唇渐渐往下游移,齧咬著江祥耀的喉咙、颈子、肩窝,留下无数个红点,最后才落到胸膛一侧的樱红上,以湿热的舌尖缓缓舔舐,并用牙齿细细磨著……
“不要!不要!好葬……啊!嗯啊……”阵阵电流般的快感窜过江祥耀全身,引起了他那晚的恐怖回忆,不由自主地拼命挣扎。
两人紧贴的身体令狄杰可以清楚地感觉到身下肉体传过来的近乎崩溃的恐惧战慄,他换另一头乳尖含著,空下来的手拿过放置于床头的盛香液的瓶子,以手指顶开瓶塞,沾满香液,探进江祥耀的后穴里。
江祥耀全身一哆嗦,反射性地并紧腿,夹住狄杰的手不让它再深入。狄杰在下面活动的另一隻手轻轻刮挠江祥耀下身已经半挺起来的欲望尖端。
“杰!”受到如此强烈的刺激,江祥耀的脊背不自禁地弓了起来,嫣红的铃口舒适地张开,渗出大量透明的体液,“不……不要!不要!”
有力的手掌不停挤压著胀红的双球,修长的手指仿佛要插进分身中一般,指尖一直在不断渗出体液的铃口戳刺,逼他释出更出的液体。
“不!唔……”江祥耀弓紧背、咬著唇忍耐著一波波的快感,但一波突如其来的高潮强烈得令人再也无法忍耐,身躯猝然绷得挺直,喷射出灼热的白液!“啊!啊啊啊……”
狄杰拨开江祥耀脸上汗湿的发丝,凝视爱人空洞失神的眼,他心急之下施以了太严苛的爱抚,江祥耀的精神有些承受不住,但他此刻已是欲火焚身,忍耐到了极限,无法再过多顾及江祥耀的感受,著急地以手指将更多的香液送入江祥耀体内。
江祥耀的身体还因刚才高潮的馀韵而微微抽搐著,香液冰凉的触感只让他稍微扭腰挣扎了一下就默默承受了,无力再反抗更多。
狄杰抱起他虚软的身体放到自己大腿根部,江祥耀昨天才被一众恶魔折磨了一日一夜,再被狄杰强逼著在短短的时间里高潮了一次,已经累得迷迷糊糊,只觉坐著的地方又热又硬,而且硌得很不舒服,下意识地动了动,想换个姿势,但狄杰却紧抓著他的腰不让他走,等到那个让他不舒服的东西触到他后穴入口时,江祥耀才猛然回过神儿来,“别……”
但是已经晚了,狄杰用两手把他的腿更往开拉,江祥耀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在重力的作用下沉了下去,狄杰蓄势已久的炽热欲望顺势顶进了他已经经过充分湿润和鬆驰的密穴。
江祥耀惨叫一声,狄杰的性器还从没这么一下子就深入他体内过,又痛又愉悦的感觉强烈地席卷了他整个身心,他的下肢立即痉挛起来,身躯却酸软无力地倒在了狄杰怀里,虚弱地抗议著:“不要……杰……别……啊……”
两人相对而坐的姿势令江祥耀羞窘无比,狄杰在他体内的炽热像是要把他那个地方烧化了一样,激情的泪珠不受控制地滚落脸颊,被狄杰一一吻去,就势含住粉唇狂吮。
想到一大堆恶魔们强压在他身上、咨意品尝他的甜美,满腔的怒火几乎烧尽狄杰的理智,夹带著澎湃欲念的狂野双唇覆盖著柔嫩的小嘴,辗转吸吮,野蛮的红舌如入无人之境般长驱直入,狂热地吮吸只属于自己的甜蜜。
仿佛要吞噬了他的饥渴,让江祥耀更是全身无力地疲软了身子,狄杰把他口腔的里里外都吻了个遍后,转而吻咬他的耳垂和颈侧,留下点点红痕。
“唔……嗯……”胸部、腹部窜过阵阵兴奋的酥麻感,乳尖也硬了起来,江祥耀合上眼偏著头,顺从地让狄杰亲吻他的脖子,突然乳头感到湿湿热热的触感,“啊”的一声张开眼睛,发现狄杰把脸贴在自己胸膛上,吸住自己的乳头,逗弄著娇嫩的红蕊的双唇先是用力夹紧,感受到怀中的躯体传来阵阵轻颤,就放肆吸吮卷弄,甚至用牙齿轻柔地咬磨,玩儿够了一朵红肿的蓓蕾就接著转向另一颗,以同样的方式让两颗可怜的红果都肿胀疼痛不已,修长灵巧的手指沿著少年腹部光洁的肌肤挑逗地向下抚摸,指尖下传来少年不由自主的阵阵颤慄,手掌慢慢抚向纤腰以下,在发抖的大腿内侧挑逗。
“嗯……”受不了这令人心志靡烂的撩拨,少年难堪地扭了下身子,一声难以遏制的呻吟逸出唇边。
本来静止在他体内不动的男根随著他的扭动猛然一弹,江祥耀倒抽一口气,欲要逃脱,却被狄杰先他一步地搂紧了身子,原本只在大腿根部轻撩浅弄的大手恶意地覆住他男性最脆弱的地方,粗鲁地揉压。
“呜啊……哇哇……”已经射过一次的那个部位分外敏感,被这样剧烈地摩擦,脊椎里流窜著又疼又痒的战慄感,江祥耀的头忍不住向后仰去,被用力磨擦的前端流出透明如丝般的黏液,沾了狄杰一手。
前方被爱抚著,后穴更有粗硬的男根填满,狄杰开始在他体内上下抽送,并抓著他的腰迫使他配合律动著,江祥耀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兴奋起来,因强烈的刺激而不停扭动著,“杰!杰!不要……呜哇……”
一声声淫秽的叫床声传入耳中,修长灵活的手指不断搓弄那再度泛湿的硬挺前端,在后洞抽插的热铁总是稍稍抽出些,再一记狠狠贯入,每次都顶在怀里人儿最不能忍受的那一点上。
“啊啊!啊……啊、呀啊……”江祥耀的手指几乎掐进狄杰的肌肉里,用力得指节都痛了,腰肢半被强迫、半是自愿地激烈摆动,男性的炽热仿佛贯穿了身体的每一根神经,快感窜升的是如此猛烈,让他无法承受,令他忍不住地浑身颤慄,发出更加高亢的尖叫。
欲望和快感逐渐累积到了最高点,江祥耀僵硬著身子一阵强烈抽搐,马上就会再也受不了地喷出精华,但那不断扭动的修长躯体、浑身汗水淋漓、嫣红的俊脸、汗湿的秀髮、痉挛的纤长手指以及紧绷的结实大腿……都是那么诱人,狄杰还想多享受一会儿,紧攥住他的欲望根部不让他解脱。
攀登到极点的强烈快感被硬生生地压下去,江祥耀忍受不了地哭出声来,哀哀恳求著:“杰……杰……放手……放开……别这样……啊!”猝然一声短促的尖呼,来源于狄杰一个猛烈的顶入,直插到他最柔嫩敏感的深处,宛如巨洪般的快感直冲脑门,令他的意识都在这一瞬间模糊了。
涣散的眼神又渐渐凝聚焦距,目光迷迷濛濛地望著眼前的魔王,江祥耀虚脱地喘息著,“杰……求求你……我受不了……”
知道是自己将他弄得全身虚软,狄杰就觉得心情很好,火辣辣的唇舌舔过他的耳垂、颈部、最后到达胸膛,在已经被玩弄得充血肿硬的娇蕊上舔刷卷弄,前方的手指和后穴的硬热还变本加厉地用更刺激的手段撩拨他更强烈的热情。
“啊啊啊啊啊……”疲软的身子又被逼迫得剧烈激颤起来,江祥耀迸出高亢的哀啼,“啊啊……别……别搓了……别再……啊……揉了……啊!啊啊啊……”但狄杰的回应却是在他已经亢奋到极限的部位猛力一搓!他的身体猛然僵直,体内的欲火一下子冲到了最高点!
小穴中的庞大男根强劲地抽搐著,热流激射在肉腔里,在他体内肆意奔淌,狄杰在给他欲望中心最刺激的一击后解除了如同酷刑折磨的枷锁,濒死一般的绝顶快感衝击著他,江祥耀虚弱的身体再也承受不起这么强烈的情绪,脑海一片空白,晕厥在狄杰的臂弯里……
好象死了又重新活过来,江祥耀无力地张开眼,觉得手脚不听使唤,全身上下都疲惫得一点儿感觉也没有,这个身体好象根本不是自己的了一样。
发觉狄杰的火热硬挺再度探索自己的秘地,江祥耀用尽全身所有的力气抬手抓住狄杰的胳膊,酸软的手就连做“抬起”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都吃力,“不要……不要了……杰……求求你……”
“再做一次,”狄杰温热的气息在江祥耀耳边吹拂,劝哄著:“就再做一次,好不好?”
江祥耀惊讶于他的口气中竟带著恳求,心不由得一软,手臂也酸得再没有力气,从狄杰身上滑落下来。
突然狄杰在他体内的坚挺改变了一下进攻的角度,强烈如电击般的快感霎时在全身流窜,又激起了前方已经疲软的花柱。“啊啊……”江祥耀的身子向后弯到了极限,脚趾都蜷曲起来,“杰……杰……”江祥耀如攀浮木般紧紧抓住狄杰的手臂,拼尽全力依偎向他,不住地呼喊他的名字:“杰……杰……”
“我爱你……我爱你……”狄杰的呢喃如同魔咒一般在江祥耀耳边萦绕,他合上双眼,沉浸在狄杰温柔的怀抱和醉人的魔咒里……

如果不是狄杰执意要让江祥耀当他唯一的伴侣,而众大臣们则死命反对还没有后代的王这么早就选定此生的唯一,而且这个“唯一”还是个男人;如果不是狄战主动表示支持狄杰,并要以原族长的身份为他们主持“因缘”封印的仪式,狄杰就不会带江祥耀去大殿,那么江祥耀真可能就这样在魔界一直生活下去。
江祥耀正随著狄杰往大殿去,并且好奇地四下张望,忽然感到好象有什么东西在呼唤他,脚不由自主地往那个方向走去。
狄杰见他突然往最角落的柱子走去,奇怪地跟了上来,“耀,这些柱子上的浮雕都是些乱七八糟的咒语,咱们先去大殿吧,以后我再慢慢教你。”
江祥耀却理也不理他,眼睛直盯著柱子的背后看,狄杰这才往他注视的方向瞟了一眼,心立刻“格登”一下,他虽然不知道那些似乎是乱刻上去的符号表达了什么意思,又是谁刻上去的,但感应到符号上留著“日月双珠”的力量。因为江祥晔留下的“日月双珠”的力量太微弱,对他所造的结界根本毫无影响,所以他一点儿也没察觉那兄弟俩临走竟留了这么一手!
该死的江祥晔!该死的江祥照!他看在耀的面上放了他们一马,竟给自己惹来这么大的麻烦!
眼看江祥耀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狄杰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过了很久很久,狄杰屏息著等江祥耀的反应几乎都要被憋死了,江祥耀才静静地问了句:“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狄杰被他这句没头没脑的话问愣了,江祥耀转身瞪著他,“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让我见他们!他们是我的亲兄弟啊!”他越吼声音越大,情绪也越来越激动,“他们竟然冒了那么大风险找到这儿来!而你!竟然连一面也不让我们见!你……你……为什么连一面也不让我见!”
如果是在狄杰还没向他表白心迹、他也还没接受狄杰的爱意之前遇到这件事,他什么情绪也不会有,不会这么伤心、这么失望。原来那些枕边的甜言蜜语都是谎言!听过狄杰这些话的男男女女也许连狄杰自己都记不清了吧?可笑自己竟会对一个“魔”说的话信以为真!
口口声声说爱他,却不让他见自己亲人一面,这叫什么爱情!骗子!大骗子!
狄杰试图抓住他的手让他平静些,但激动中的江祥耀却碰也不愿让他碰,拼命挣扎,狄杰又不想抓痛了他,一不留神被他挣脱了一隻手,江祥耀想也不想地就一掌挥出!
一记响亮的耳光!y
狄杰被打愣了,后面跟著的众长老、大臣和族人们也都愣了,而回过神儿来的江祥耀也吓了一跳,万万也想不到自己竟然打了黑暗世界最高统治者一个响亮的耳光!
一旁的长老和大臣们登时鼓噪起来:“这还了得?区区一个人类,竟敢打大王!”
“应该立即处死!”
“对!要让他神魂俱灭!万劫不得超生!”
狄杰怒吼一声:“够了!”
众臣属立刻襟声,狄杰望著虽然有些惧意但神情仍倔强不屈的江祥耀,低声说:“快点儿跪下道歉!”有了这个台阶,对臣下就比较好交待了。
江祥耀却拗著不肯,“我才不跪!”虽然当著这么多人打了狄杰这事他做得衝动了些,但他就是平不了胸口莫名的闷气,再也不能象从前那样,无论遭到狄杰如何对待都可以不在乎。
狄杰的火也大起来,江祥耀怎么了?以前的柔顺都到哪儿去了?他该不会以为自己爱上了他就可以对自己为所欲为了吧?如果他不爱江祥耀,一定早就一掌打过去,杀了这个胆敢动手打他的人;如果是前一段他还没觉察到自己爱著江祥耀的时候,他也许甚至不生气,只会把江祥耀抱到床上去好好惩罚教育一番,玩弄到这小不点儿再也爬不起来才甘休;但在此时此刻,在他认为他们已经彼此交心的现在,一向乖顺的江祥耀竟突然变得这么不可理喻!
当著众多臣属被打了一个耳光已经让狄杰很没面子,江祥耀的态度还这么硬,不罚他不足以平众怒!狄杰喝道:“来人啊!把江祥耀给我关到大牢里去!”
侍卫们答应一声,上前拿人,江祥耀挥开他们的手怒道:“不用你们抓!我自己走!狄杰!我今天才算认清了你!”怒瞪狄杰一眼,昂然而去。
“因缘”大典还没开始,就因为两个主角闹翻而不了了之。
江祥耀被关进大牢已有半月了,狄杰一次也没来看过他,他只是从狱卒和服役的幽灵们口中得知狄杰又纳了两个新妃,成天和美人们喝酒作乐。
这天他照例坐在牢里数草根打发时间,忽然感应到一股强大的魔力,心中不由一震,以为狄杰来了,转头一看,却是狄杰的叔叔狄战,“是你?你来干什么?”
狄战看著他寂寞的面容,摇头歎息:“真是的!我那个傻侄子,哪有一吵架就这么对待情人的?等到日后后悔也晚了!”
江祥耀没好气地道:“你是来替他说好话的呢?还是来劝我向他低头赔罪的?”
狄战说:“你知道吗?因为你的兄弟在魔殿石柱上乱刻,亵犊了魔界的尊严,狄杰派狄树和狄堂去人界惩罚他们了。”
江祥耀大吃一惊,“怎么惩罚?”
狄战一挥袍袖,阴沉沉的牢狱内出现一个光圈,光圈里显现的竟是南江国的一众皇族!他们脸上都充满忧虑,甚至有些慌乱。画面渐渐转开,从南江国皇族待著的楼阁往外移动,楼外竟然是茫茫然一片涛涛水面!而且倾盆大雨还在不停地下!
南江国发洪了!
南江国地处南方,境内河流广布,湖泊处处,是水泽之国,五年前的大旱几百年都未必遇见一回,洪水则是一年小以几回,三两年就大发一次,但江祥耀从“人间镜”所见的却是他平生也未曾遇过的大洪水!
江祥耀霍然立起,难怪所有的皇室亲族都齐聚一堂,个个忧心若此!怎么办!他真想马上回到亲人身边,纵然帮不上什么忙,至少与亲人们患难与共,相互慰藉。
狄战站在旁边看著镜中情景,嘴里“啧啧”有声,“这么大的洪水,人力恐怕是无法挽救了!”
江祥耀扭头直直地盯著他,“你给我看这个,是不是打算带我回去?”
“我可以帮助你回去。”狄战答得乾脆,“不过你们南江国的水灾得由你自己想办法解决了。”
解决水灾?他的意思是让自己运用灵力吧?身为上代魔主、狄杰的叔叔,魔力胜过狄杰几倍,难道还看不出自己的肉体随时都有可能崩溃,只要一动用灵力就支持不住?
江祥耀微微地笑了,有些明瞭、有丝淡然,“你想杀了我。”
这不是问句,而是陈叙。
狄战大大方方地承认:“是。”
“为什么要杀死我?为了魔界的安定?为了狄族的繁荣?”
狄战冷嗤,“我只是为了我自己,管别人是兴是灭?我不逼你,毕竟是你自己的性命,何去何从你自己拿主意。”
江祥耀默然良久,五年前他为了求雨而入魔界时,就已经把生死置于度外了,而今又遇到相似的情况,为何心中却生出不舍?明明自己的肉身也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为何对这具皮囊还有留恋?
狄战看著他,忽然露出一丝明暸的冷笑,“你捨不得狄杰是吧?我让你看看他怎么样?”他伸指在虚空划出一个金色的拱门,“你瞧。”
江祥耀一眼就认出拱门的那一边是狄杰的寝宫,狄杰就躺在那张曾和他无数次翻云覆雨的大床上,只是此时此刻陪狄杰翻云覆雨的不是他,而是几个妖豔丰满的美女,赤裸裸的肉体纠缠成一团。
龉龊!
江祥耀捂住嘴,怕自己吐出来,更怕自己会尖叫、会狂喊!但眼泪却象开了闸一样,止不住地滚下来。
狄战扶住他摇晃的身子,挥手消去金色拱门,把他扶坐到牢房角落的草堆上,“我侄子喜欢你不假,但他毕竟是魔界之主,怎么可能容许你违逆他?又怎么可能只专情于你一个?”
江祥耀泪落如雨,摇著头,说不出一句话。
狄战站在一旁看著他,脸上带著一种难以形容的微笑,就象一个猎手打量著即将到手的猎物。性格越是沉默压抑的人,爆发时就越激烈。“你别太激动,明天我再来听你的回答。”
恶魔安慰似地拍拍江祥耀的肩膀后离去,江祥耀以手抱头,深深地埋进双膝间,伤心到极点,刚才的画面象在他心上插了千万根针一样,这就是狄杰对自己的真心?这就是他对自己的爱!?
忽然又有一股强大的魔力来到他身边,他头也不抬,不管这次来的是谁他都不想搭理。
蜷缩的身子忽然硬是被提了起来,狄杰高高在上地俯望著他一双锐利到令人心寒的眼神射过来,“刚才我叔叔是不是在这里?”
自从把江祥耀关起来后他就一直魂不守舍,虽然周围有无数的人,但他却仍然觉得空空荡荡,尤其是心里空得难受,好象破了个大洞,心里面有什么东西流了出去,再也找不回来。今天他正心不在焉地左拥右抱,想要抛开这种在他看来只代表了“软弱”的情绪,忽然感觉附近有极为高明的魔法窥视,他顺著魔气追溯过去,竟然看见叔叔和江祥耀在一起!还把江祥耀搂在怀里!似乎也觉察了他的反溯,叔叔随即消去了牢房与寝宫的魔力联繫,他立刻丢下床上的妃子们赶来,却只见到江祥耀一个人。
江祥耀抬眼看著他,忽地冷冷一笑,“没错儿,他刚才是在这儿,过几天还会再来看我,你的牢房虽然坚固,可也挡不住他。”
叔叔的魔力确实比自己高得多,但实话从江祥耀嘴里说出来,却让狄杰妒火狂烧,“他怎么会这么关心你,你们都干了些什么?”
江祥耀冷哼,对眼前魔王瞥了一眼,那眼神几乎是蔑视的,而且几乎是愤怒的,“我们不管干了什么你都管不著!”
狄杰猛然上前一步捏住他的面颊,脸上带著令人禁不住要打寒颤的神情,紧紧扣住少年双颊的手指更是用力得几乎要陷入他的肌肉里、直接碰到他的颊骨,“你喜欢我叔叔吗?你爱他?”
“对!我就是喜欢他!我爱他!又怎么样?”江祥耀失控地大喊,“他比你英俊、比你强。你只会欺负我、凌辱我!强暴我!要不是我的力量不如你!我才不……唔!唔嗯……”
他的唇猛然被深深吻住,狄杰的舌尖蛮横地侵入他唇内,掠夺著他口中的微香与柔软,大手强行扯开他的衣扣,手指紧捏住他胸膛上的红润乳珠用力搓揉,另一隻手更放肆地拉下他的裤子。江祥耀尖叫一声,身下的欲望随即被冰冷的大手攫住。
江祥耀强烈地挣扎,却完全起不了任何作用,那只大手握住他的男性欲望强力揉搓,力道之大让他忍不住惨叫出声,“住手!住手!”
狄杰的脸在极度的嫉妒下已经失去了正常的表情,叔叔自从见到江祥耀后就对他出奇的友善,而且江祥耀又与叔叔千年前的情人有关,难保叔叔不会因为移情作用而对江祥耀动心。这么纯洁的灵魂,是最能吸引魔物的……
※※※
一条熟悉的链子捆住了双手,江祥耀打了个寒颤,“缚神锁?”
狄杰呲开一口白牙,脸上带著这世上最邪恶的笑容,眼里爆出一股令人心寒的戾气,那么残忍、恶毒而又凶狠,“没错儿,你别想动用灵力抗拒我、或是自尽落得个轻鬆!”不管自己多想要他、不管自己怎么做、他都不愿变成自己的!那就用“缚神锁”一直锁著他!即使到了世界尽头,也不让他离开自己!
“不要!不要!求求你不要!”江祥耀瞪著手上的锁链,恐惧得浑身哆嗦,他好不容易遗忘了的噩梦!又被狄杰恶意地提醒!
“哼,你以为我以前对你粗暴就是凌虐、就是尽头了吗?”狄杰的目光越来越残虐,几乎形成一股有形的暴戾之气,把链子挂到牆上的铁环上,把江祥耀的双手吊高,随即压住他的身体,“天真的你还没见识过真正的地狱呢!”
江祥耀两腿乱踢,挣扎不休,抵死不从,狄杰被他的不驯惹恼,按住他的上身,提起他一条腿,狠狠地挺入贯穿。不再有前戏,也没有润滑,不在乎压著的人儿强忍著痛苦,一心只想击碎那倔强的坚强。
好痛!由下体传来的疼痛直达脑髓,痛得他几乎昏死过去,江祥耀紧紧咬住下唇,极力忍受这巨大的疼痛,不愿叫出声。
血,从二人的交合处滴落下来,狄杰借著鲜血的润滑,硬是把硕大的器官挤进紧热的小穴里,一阵痉挛从大腿内侧传向上半身,折磨得江祥耀再也承受不住,痛苦的呻吟出声。
因为过于疼痛导致力量锐减,他的抵抗渐渐微弱,狄杰放开对他的支撑,两手托起他的腿弯,像是要把他的身子拦腰折断般把他的膝盖压到他胸膛上,他整个人都因著背后的牆壁、狄杰抓著他膝弯的手和二人交合的地方而悬空在那里,不仅私密的地方完全暴露在狄杰眼前,而且因为他自身的重力作用,狄杰侵入他体内的器官插得更深了。
身体像是被撕碎了一样激痛,随著一连串凶狠的抽插,更难以忍受的痛楚让江祥耀不断地发出痛苦的呻吟,大腿激烈地抽搐著,颤抖著背部,忍耐地扭曲起身体。
“唔……”小穴痛楚的收缩带给魔王更大的悦乐,感到下身被暖热的软肉绞紧、夹吸,让他舒服地呻吟出声,更凶猛地抽动。
窄小的洞穴一次又一次地被粗壮雄伟的坚挺强行撑开到极限,硬硬的灼热接连不断地撞击柔软的内部,江祥耀痛苦地扭曲著承受这惨无人道的蹂躏,十指交握,指甲都刺进了自己手心里,无法忍受地哭叫:“不要……住手……啊啊……好狠……你好狠……啊——”
“我是狠……”狄杰气息不稳地抓紧江祥耀的大腿,重重衝撞他的身子,一次比一次更深入、结合得更紧密,“可你的心……也够狠吧……”自己为这个人儿可以不惜一切,但他为什么不爱自己呢?以往的漠然、而今的倔强,他的心离自己总是这么遥远……
好恨!好想杀了他!但却下不了手。
这种心情该怎么办?这种心情迟早会让自己疯狂,进而把两个人都毁灭吧?也许就是现在!
江祥耀在被狄杰不断地贯穿的下冷汗如浆,抖著膝盖、腿抽著筋、全身都不自然地哆嗦著,“不要……饶了我……饶了我……杰……求你……求你了……”
不理会怀里人儿哀凄的乞求,狄杰狂野地不断贯穿他,心里只有弄坏他、撕碎他、把他肆意蹂躏的衝动,即使他不爱自己,也要让他的身体再也无法忘记自己!
“啊啊啊……”骤然变动的姿势令江祥耀呜咽著惨叫出声,狄杰忽然就著深深插在他身体里的状态把他翻转过去,坚硬肿胀的欲望恶狠狠地摩擦过红肿的密穴,极端的痛楚与快感如电流般同时袭遍全身,江祥耀受不了这般残酷的刺激,身子无法自製地阵阵痉挛,前方萎缩的分身瞬间硬挺勃起,
不等他喘过气,狄杰又一个衝刺顶进他的深处,带动得他的身子都往上移了移。
“啊……啊啊……哇……呜啊……”江祥耀长声惨叫,后庭火辣辣地疼痛著,腹下硬翘著的分身摩擦著石砌的牆面,强烈的快感更令他痛苦抽泣。
无法再保持尊严、更难以维持理性,少年的肉体最终在痛楚与快感的双重折磨下臣服,修长的双腿夹住魔王以支撑身体重量,并随著他的抽插动作摇摆身躯,试图减轻痛感并寻求更多的欢愉。
魔王邪恶地看著经过自己密集调教和彻底开发的身子在挣扎一阵后就不由自主地随著他的爱抚而摆舞,“被这么折磨都能兴奋?看你这副饥渴淫荡的样子,好象哀求别人狠狠地操弄你一样。”嘲讽著将勃发的硬热猛地从小穴拔出,带出一串血滴,而后立刻阴狠地刺入,不带一丝柔情,粗壮的分身在一瞬间撑开又紧又窄的小穴,重重撞在那最最脆弱的一点上。
“啊啊!啊啊啊……”剧烈的疼痛与滚烫的热流在体内交错,心灵的痛苦与肉体的痛楚和快感都到了极限,少年挺直了身躯放声嘶叫,抽搐著泄了出来。
魔王将腰杆用力一挺,也在他体内解放。
“我恨你!好恨你!真的恨你!”江祥耀终于放声哭了出来,即使被酷刑相加他都不会这么痛苦,但一边受著这种屈辱和折磨,一边想到狄杰搂著女人的画面、想到他在自己耳边呢喃过无数次的蜜语甜言、想到此刻蹂躏折磨著自己的手刚刚对别人温柔抚摸过!他已经忍无可忍!
狄杰冷冷一笑,那笑容如火似冰、狂烈却又寒冷,“那你就儘管来恨我吧!”
魔王抬高少年的下身,用力捏著他大腿的柔滑肌肉,五指摩擦半软下来的肉棒,等到手中之物再度完全硬直膨胀到极限后旋即抓紧,随之把雄伟的男根深深插入软热的小穴里,直顶到那团柔软的最深处的核心。
“啊啊!啊啊啊……”如此强烈的刺激令少年失控地尖叫嘶吼,头用力地仰向后方,身子剧颤著,下肢也激烈地抽搐痉挛,脚趾紧紧蜷勾起来。
魔王就著他后仰之势吻住他的嘴,野蛮地厮磨他的唇,狂热的舌在他口中翻搅,贪婪地吸吮小嘴中的津液,一边攻击他的后庭,一边继续用手掌摩擦他的阴茎,另一隻手揉捏著他的乳头。
“唔唔……啊啊啊……”江祥耀长髮散乱,拼命地摇著头,几乎快被如此疯狂激烈的交欢折磨至死,破碎的泪珠和著凄厉的哀嚎飞散在冰冷的空气中,江祥耀全身的骨头吱吱作响,恍惚中还似乎听到了自己血肉发出的悲鸣……
吻被江祥耀甩脱,魔王转而舔弄著他的耳垂、啃咬他的颈项,因著下体被磨擦拧弄,暖烘的小穴绞得更紧,令魔王兴奋地喘息,看著少年痛苦崩溃的表情,沉浸在洩愤的愉悦里……

“啊啊……不……啊……啊……”从早至晚,在魔界阴森森的暗牢里,不著片缕、白皙瘦弱的人类少年发出一声声悲凉、哀伤、凄厉的叫喊与可怕的呜咽。两手被铁链铐住吊起,手腕被勒出了道道肿痕,有的地方已经因剧烈挣扎而破皮流血,浑身更是瘀红青紫,到处是汗水和浊白的精液,惨不忍睹。
迸出的汗水、弹射的体液交汇……令人疯狂的、欲生欲死的折磨……少年的两腿被身材高大的魔王抓著大大张开,魔王硕大的欲望不停地狠狠撞进红肿的幽穴里,强烈的痛楚与压迫感令少年止不住地哀鸣,痛苦的惨叫、零乱的喘息交织在火热纠缠的躯体间……
已经被换了好几种体位,此刻人类少年臀、腰部都悬空著,大腿被压在胸上,连动都不能动一下地承受著魔王的侵犯,下体一次次地被深深贯穿,那毫无怜惜的抽插剧痛令他几乎昏厥……
“不要……”少年狂乱地摇著头,长髮飞散,当魔王猛力冲得更深时难以自已地吐出卑屈的哭叫。抵不过男人连连的施暴,只能承受著他被自己挑起的炽盛怒火!
大大的眼睛已经失去了焦距,泪水不停地往外流;被吻得红肿不堪的唇瓣大张著急促喘息,缕缕津液从合不拢的嘴角流下来;胸膛上的两颗果实已经又红又硬;下体的性器也未经抚弄就高高翘著,前端不断地分泌出透明的黏液……
“感觉舒服得不得了吧?看你的身子,这么淫烂……”魔王嘲讽著把少年的两条腿抓放到自己肩上,把一根手指插入已经被塞得满满的小穴里。
“不要!不要……哦……哦……不……”被箍制著动弹不得,只能任魔王的手指强硬地插进受伤流血又几乎被撑裂的臀间,少年嘴角起了可怕的痉挛,发出凄厉的哀叫,紧窄的肠道因疼痛而收缩得更厉害,使魔王手指的动作在体内引起更鲜明的感受,他禁不住浮起了腰,全身汗毛都耸立起来。
魔王摸索到少年体内最有感觉的那一点后,把硕大的坚硬缓缓抽出一些,再顶进去时改变了进入的方向,插入肠道的坚挺也跟著改变角度,与那根手指一齐压在寻找到的那一点上。
“啊!不……啊啊……”不可抗拒的酥麻感贯穿整个背部,少年的腰不由自主大幅度地摆动起来,腹部一阵痉挛,“呼呼……不……啊!呜……”
如愿地听到怀里人儿发出令人骨头都要酥掉的呻吟,魔王俯首含住白皙胸膛上的一枚娇弱花蕾,用上下两排牙齿轻轻咬嚼,而后慢慢地增加压力。
“啊……痛……”
魔王在就快咬断之前停止,鬆开牙齿,转动舌尖,抚慰被折磨得涨满了血的可怜小珠。
“啊……啊……”因疼痛而变得分外敏感的肉珠在湿热的口腔中变得更挺、更硬,剧烈地颤动著。
吐出被折磨得肿成两倍大的乳珠,魔王张口咬住另一颗,用另一隻手的两指夹住肿起的乳珠揉弄拉扯,甚至用指尖戳刺,一点儿也不怜惜地蹂躏,配合著在少年体内肆虐的手指,製造出一波波情欲狂潮。
“嗯……嗯哼……”少年紧闭著双眼、微蹙著眉心、额上沁出细密的汗珠、唇瓣因急促喘息而微微开启、两颊泛起豔丽的红潮。
见到他拧著眉、闭著眼、微启双唇逸出低吟的模样、脸上那明显的舒服、隐忍、痛苦与快感交杂的神情,魔王的下腹更是火热,硬挺用力往深处一顶,手指也紧压住那凸起的一点。
“呀啊啊……”少年的腰部猛地震颤挺起,全身漾起了一轮轮抽搐,痉挛越来越剧烈,乃至指尖和脚趾都扭曲成一团,最终忍不住大叫著猛射出来……
但在精液喷射出来的瞬间,魔王却用手捏住了涨跳著的玉柱末端。
“啊——”他如愿地听到凄惨的哀呼,手指捏得更紧,看著身下的躯体象离水的鱼儿一样激烈弹跳著,那双如野兽般的深沉双眸里,只有冷冷的嘲弄和嗜血的兴奋。
“啊啊……不要……不要……啊……”江祥耀不停地凄惨大叫,“我求你……求求你……啊啊……让我……呜啊……让我……啊啊啊……呀……”
痛苦难耐的呻吟掺杂著情欲的娇媚,听到狄杰耳朵里更觉淫乱,不住收紧的密穴几乎要将他深入其中的欲望绞断,狄杰胡乱用一条细索扎住江祥耀的分身根部,粗暴地掰开他的臀瓣,又捉住他纤细的脚踝用力扯开,试图进去更多。
“啊……”直冲脑门的痛楚在身体里炸开,江祥耀已经疼得神智不清,恍惚中似乎听到了自己身体被撕成两半的破裂声。
狄杰把江祥耀的腰用力折弯,膝盖直压到脸颊两侧,让他整个私处都完全暴露出来,从两腿间涨成紫色的分身到红肿黏热的后庭,一寸一寸细细审视著。那深红的小穴已经被撑开到极限,正紧紧地含著他的硬棒,红肿的穴口与肉棒的缝隙间流出混著鲜血的白浊体液,一部分滴到地面,一部分黏糊糊地沾在箕张的修长双腿上……景象凄美而又残忍、惨绝而又煽情,足以激起任何人的嗜虐心。他忍不住微微退出一点,再更狂更猛地狠狠插进去。
“啊啊啊啊……”江祥耀的身子弯成弓形,往后仰到了极限,全身大汗淋漓,“求求你……求求你啊……”一波比一波更强烈的酥麻感侵入每一个细胞,虽然痛不欲生的疼痛无法忽略,但巨大的快感早就超出了他身体能负荷的程度,下体的欲望中心却被死死地扎住无法释放。他疯了般地大叫著,拼命扭摆著腰,分不出是汗水还是泪水,沿著他的下巴不住地流下来。
“你要认清楚!我才是你的主人!你必须顺从我!你只能属于我!”狄杰毫不怜惜地持续著充满暴力的行为,
江祥耀虚弱的身子被随意摆弄著,下体被炽热巨大的凶器填得满满的快要被刺穿了,泪流满面,拼命求饶:“求你……求求你……不行了……啊!啊……要坏了……啊啊啊……”
狄杰的回答是更猛更用力地捅进那又湿又热又紧的销魂地。
“啊!啊……”下腹部猛地传来一阵痉挛,身心都受到重创的少年再也承受不住地大叫,汗水淋漓、口吐白沫、急促地喘著粗气、无力地倒向肆虐者怀里。
男人在他肉腔强力收缩时用力刺进他身体深处,将喷出的大量灼热体液尽数灌注在他血淋淋的肉洞里。
感觉到一股股强劲的热流重重喷打在敏感的肠壁上,江祥耀疲惫的身躯再也受不住这么接二连三的折磨,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异物的离去带动体内的创伤,江祥耀昏昏沉沉地从休克状态中苏醒,感觉捆著双手的链子正被从铁环上取下,身不由己地往下滑去。
“这么快就不行了?事情还没结束呢。”狄杰提起江祥耀虚软的身躯扔到角落的乾草堆上,他的生理欲望虽然获得了满足,但猜疑的嫉妒和以为被背叛的愤怒恨意却不是如此轻易就能平复的。
饱受摧残的虚弱身子无力地瘫开著,因忍痛而咬破舌尖流出的血丝淌下嘴角,全身都是强暴后的瘀伤与吻痕,私处灌满了他自己的血和男人的精液,小腹、大腿、乃至全身、牆壁、地面上也沾满了血、精液以及他在痛苦中无法忍受而逼禁出的尿液,牢房里充满了浓浓的血味与与男性腥膻的气息。白皙纤柔的身躯被鲜血和精液衬著,竟有种残忍又淫荡的美。
“不……不……不要再……我受不了……会死的……”手指连一点力量也没有,胃里翻滚、喉头欲呕,背和腰都酸疼得直不起来,下身更因受到数度蹂躏而疼痛不已,少年空洞涣散的漆黑眸子恐惧地盯著逐渐逼近的恶魔,苍白的身子寒毛竖立、冷汗直冒。
魔王听而不闻地把少年的身体翻转过去,逼他做出象狗一样的姿势趴在草堆上,伸手捏住他胸前一枚已经被摧残得红肿带脓的乳尖恶质地揉搓,而先前数度情交都被“特别关照”的肿痛红花自然也逃不过这一劫,一手支高少年的腰,分开双腿,粗壮的男根猛地捅进那再也禁不起肆虐的严重伤处。
“啊!”淌血的下体再度被贯穿撕裂,少年疼得全身冷汗淋漓,头猛地往后一仰,大叫一声,身体扭曲挣动几下就昏死过去。
硬棒在体内来来回回地抽动,疼痛感迫使少年的神智又渐渐回笼。魔王动作野蛮地捅著他血肿的洞口,每一次抽出、插入都带著无比的狠劲与折磨……
“痛……呜啊……放过我……啊……不要……”撕裂的穴口已经一点儿快感也感觉不到了,铁棒般坚硬的欲望不停地强行捅进他身体的最深处,体内的裂伤不断被撑开、磨擦,疼得他几乎昏过去。
“耀!你休想逃离我的!你的一切一切都属于我!一辈子都别想离开!”
“呜……呜呜……呼呜……”江祥耀虚弱地喘著气,紧咬著牙,羞辱地听著两具肉体激烈撞击发出的“啪啪”声,身子颤巍巍地抽搐著,硕大炽热一次次贯穿他,像是要弄死他一样毫不停顿地抽插,虽然不再被绑吊著,但现在的他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根本不能抵制狄杰的蹂躏。
一声声痛苦压抑的喘息越发挑动男人的欲火,狄杰急速地抽动腰杆,一次次地撑开那湿热的小穴,每一次都比上次侵略得更深,像是想把他刺穿一样,双手则在他臀部和大腿上不住揉捏,享受指尖下紧绷又柔滑的肌肤触感。
“唔嗯……呼呼……”江祥耀急促喘吟,身子被逼著摇动,后臀痛得颤慄紧绷,只有腰被提起,他不得已只能以跪姿俯趴在草堆上,紫涨的下半身随著男人的动作摩擦著乾草,引起阵阵快感却无处发洩,只能痛苦地抽搐著……泪水迷蒙了双眼,嗓子已经叫不出声,只有痛苦的喘息回荡在房间里……
一直一直狠狠地佔有著,用尽各种疯狂放纵的方法、随心所欲地支配身下的肉体,尽情玩弄、尽情征服……直到身下的人儿虚脱到又近乎昏迷,狄杰才用指尖挑开江祥耀分身根部扎著的活结。江祥耀浑身痉挛,一声急促的尖叫,倾泄而出的体液湿透了身下的乾草,他在洩洪的同时失去了意识……
从早至晚、再从晚至早,暴烈的、残虐的、淫恶的交欢一直持续著……令人无法忍受的折磨和痛苦,即使他在过程中昏死过去无数次,狄杰仍无意放过他,继续扯开他的双腿,一次次刺进他的柔软深处……

狄杰刚走,狄战就依约而至,对遍及牢房的血迹、精液视而不见,只看著披著狄杰外衣、脸色惨白蜷曲在草堆上的江祥耀,“你想得怎么样了?”
江祥耀咬紧牙,拼命忍住腰间传来的强烈酸麻和窜遍全身的剧烈疼痛,靠在牆上撑起身子,薄薄的汗雾因疼痛而覆满全身,“我要回去!”他的声音虽然微弱,神情却坚定不移,脸色冷静得犹如冰雪。
心已经冷透了……其实他终究只不过是任由狄杰玩弄的奴隶罢了,而今甚至连个宠物都算不上了,从昨天狄杰对待他的态度就可以看出,没有丝毫的尊重,没有任何的怜惜……
“你走过这道门,另一端就是你亲族在的地方。”狄战又划出一个金色的魔法之门,虽然狄杰把这个牢房又多加了几重结界,但也只是让他多费一点儿手脚而已。
江祥耀久久地看著这个门,忽然对他一笑,“谢谢你,虽然你想害死我。”
即使全身象散了一般地剧痛著,他的笑容却无比洒脱,而且圣洁依然,带著令人心动的光芒。撑著受创极深的身子,一步步踩过一室的不堪,下半身沉甸甸的,他几乎可以感觉到血泫出来的粘腻感觉……每走一步对他来说都是一种生不如死的的折磨,但江祥耀仍努力把脊背挺得笔直,头也不回地踏进门里。
明知对方是恶意,但仍要谢谢他让自己能回去见亲人们最后一面,谢谢他让自己能以死亡斩断与狄杰的情缘!
狄战虽然冷血无情,也不禁在心底歎息,这个人类的少年不仅有天人般的纯洁灵魂,还有顽强的意志与凛然的气质,即使被强暴、被侮辱、被摧残、被践踏……依然闪耀著高洁的光辉!就象他的“他”……
难怪高傲的狄杰会为他痴狂啊!如果不是自己心中早有了“他”,说不定也会为这个人类心动吧?如果不是让“他”再生必须聚集当初分裂了的九个被封印住的元神,自己纵然再冷血无情,也一定不忍毁了这么美好事物吧?可是为了把爱人的封印与江祥耀的灵魂分开,这个少年再美、再好,也非死不可!
对不起了!侄子,谁叫你要为了自己的地位而和他闹彆扭?谁叫你心胸狭窄又拉不下面子而伤害了他,送给我一个这么好的机会?
只不过,最对不起的,是这个美丽的人类。

这次南江国水患最严重的地区在离京三百里东安郡,东安郡每年雨季都会发大洪水,而水患之所以久治不愈,主要是因为辖境以东的丛岭。南江国最大的河为碧水河,由西到东,流经南江国大部分土地,丛岭就横在碧水河下游,河流到此,因高山阻挡,不得不转了个弯,平时少雨水缓时没什么,但雨季水量暴涨时却是无可逾越的阻碍,有时甚至洪水会倒灌入京城,而无力移山的人们除了一年年地加高堤坝外也无良策。
此次的水患比往年更加严重,皇帝江天锡为了督促百官尽力和安定民心,决定亲赴灾情最重的东安郡,他年纪已老,身体也不健旺,他的弟弟、儿子等等亲族们不放心,乾脆都一齐跟来了,人多好办事,由皇族中人筹措指挥,办事也比较顺利,因此江天锡也没坚决反对。
所以江祥耀到达皇帝驻陛的镇雨楼时,发现不仅父母、长辈、兄弟,甚至西岳、东鲁、北燕的三个国君都在,比在“人间镜”中看到的还热闹。
见到江祥耀像是凭空冒出来一样出现,把皇帝陛下他们都吓了一跳,见他衣衫不整、鬓髮凌乱,模样虚弱像是马上就要消失,身上却又散发出强大的力量,更是吃惊,“耀儿,你这是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江祥照、江祥晔等这些知情的兄弟们更是不敢置信,异口同声地问:“七弟(七哥),你怎么回来的?”魔界之主肯放他回来吗?
江祥耀目光一扫,见诸人都在,唯独少了自己的双胞胎弟弟江祥焰,“焰呢?”
江祥旭回答:“他已经失踪好几天了,我们派人四处打探,有消息说他在鬼门庙附近出没过,但还没有证实。”
江祥晔道:“他是在我和大哥去魔界找你那天失踪的,我怀疑他是偷听到了什么,自己一个人跑到魔界去了。”
见七弟脸色大变,江祥照急忙安慰他:“除非是真心要和魔鬼做交易,否则黑暗世界的门是不会为凡人开启的。我们不也是靠了‘日辉月华’的力量才进去的?焰一个人绝进不去。”
江祥耀却不能安心,弟弟的个性衝动倔强,也许真的想和魔鬼做交易把他换回来。魔界中谁都知道他是这一任魔主的宠物,如果焰表明身份,魔界的人应该报告给狄杰吧?可狄杰为什么从来没提过?
呵呵,真傻,大哥和九弟去魔界找他狄杰不也一直瞒著他吗?而且狄杰现在已经厌倦他了,魔界中人大概也都知道他失宠了,一个失了宠的宠物有什么好在意的?也许焰已经被害了……
狄杰……江祥耀忽地狂笑起来,直至此刻,他才发现他心底潜藏的对狄杰的恨竟如此深,但同样的——爱竟也如此深……他的命运受狄杰影响、生活被狄杰控制。他每时每刻都活在狄杰的阴影里;每次喜每次哀都与狄杰息息相关。狄杰已经刻进了他的骨、溶进了他的血,他现在的一切一切,无一不打上了狄杰的烙印!现在狄杰已经不在乎他了,这个已经被狄杰完全浸透蚀空的身子存在这世上还有什么意义!
蓦地,狂风乍起,江祥耀的衣袂、长髮随风而舞,宝梁大师脸色大变,“七殿下!千万别做傻事啊!”
江祥耀回他一个微笑,那微笑的样子极端庄、极慈祥,仿佛眼望的不是面前的人,而足下云涛滚滚里的茫茫众生,却让人像是看见了有什么即将要崩溃的前兆。那么美丽、那么幽然、那么空幻如花……谁的心里都仿佛有什么东西碎裂了……
连绵阴雨的天气里突然起了狂风,从四面八方席卷而至的狂风全向江祥耀吹去,江祥耀乘风而起,飞出镇雨楼,直上云霄!
还给他!把一切都还给他!从哪里开始,就从哪里结束!
江氏全族个个担心不已,江天钤惊慌地问:“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宝梁大师,这是怎么回事?”
宝梁大师悲悯地合掌低念佛号,“七殿下想制止这场洪水,但如此一来,不仅他的命保不住,灵力散尽后,只怕连元神……”
江祥晔只觉寒意透骨,“大师,你的意思是我七哥会形神俱灭,万劫不复!连再次投胎转世也不能?”
宝梁大师默不作声,脸上的表情却默认了。
“不!”皇族的七个兄弟一齐冲了出去,站在高高的石阶上,仰望著半空中的江祥耀。
江祥耀周身黑气缭绕,双手交握,缓缓地举起手臂。
以魔力为锋刃、以光明力为导引,切开横亘的丛岭!
风雨交加、雷电共作,在晦暗如夜的天地中,一道耀眼夺目的闪电从江祥耀紧握的双手中发出,把巍峨的丛岭从中劈成了两半!鬱积不泄的洪水立刻奔腾直下!

“呛!”酒杯落地,魔宫里正左拥右抱的狄杰脸色煞白,手紧紧抓住胸口。
为什么?为什么心这么痛?像是被什么东西生生切去了一块似的,除了心痛外,还有难以忍受的空虚,好象灵魂里失去了什么,空荡荡地没有著落。
狄杰闭上眼睛,一种不知由来的恐惧攫住了他的心……疼痛的心、空虚的灵魂……他的心里住著谁?他的灵魂牵挂著谁?他猛地从榻上坐起来,眼睛惊恐地大睁,耀!一定是耀!耀出事了!
江祥耀象落叶一样在风中辗转飘零,身体从发梢处开始一寸寸地化为灰烬!
闭上双目,什么都不听、什么都不看,凡是带有狄杰烙印的一切他都不要!他的身、他的心、他的力、他的魂……一点一滴,什么也不留下!
万念皆灰,形神俱灭!
火速赶来的狄杰看到这一幕,目眦俱裂,“不!不!耀!”他飞扑过去抓住江祥耀,但他手握住的那一截手臂立刻变成细灰,随风散去。
狄杰急忙用魔力做了个结界想要笼住江祥耀身躯化成的尘沙,但那些细沙微尘却照样穿过结界消散得无影无踪。狄杰又转而想把魔力输进江祥耀的体力,制止他的沙化,但魔力一触到江祥耀的皮肤,身躯的毁坏速度更快了。
随后赶到的狄雄急忙抓住几近疯狂的哥哥,“大哥!你现在无论做什么都只能加速他的崩溃!他是执意要自灭!谁也救不了他!”
“不……”狄杰痛苦地掩面低泣,不敢再碰江祥耀,再也不敢碰江祥耀一根手指,只是声嘶力竭地喊著:“耀!耀!别这样!你醒醒啊!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为什么非要等到失去以后才懂得珍惜?才知道以往的计较、妒忌都毫无意义,只会伤害最心爱的人?他是有著永生之命的魔界之王!所以一直自恃即使与江祥耀有摩擦、有怨恨,都有长长久久的时间解决,但爱人而今要去的却是一个连他都到不了、抓不住的地方!这就是他不珍惜、不尊重江祥耀所得到的惩罚?
江祥耀的双目仍然紧闭,什么也不看!什么也不听!把外界的一切一切都排拒在心门之外!
眼看著那发丝、四肢……曾在自己双腕中宛转呻吟的身躯一点一点、一块一块,化为灰尘、随风飘散……狄杰重重地打了自己一个耳光,而后又是一个,一个再一个,“我是个独夫!是个蠢货!我对不起你!耀,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甚至要杀我都可以!只要你醒来!你的心还在!耀!只要你愿意听、愿意接受我,我一定能把你救回来!求求你,耀!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你想干什么我就陪你干什么!求求你别离开我!别离开我!”
他喊得嗓子都哑了,江祥耀却仍然一动不动。
眼看江祥耀的身体越来越透明,狄杰猛地扑上去要吻江祥耀的唇,被狄雄手疾眼快地拉住,“大哥!你想干什么?”
“我要给他封印!”狄杰狂乱地想要挣脱弟弟的阻拦,“我要把‘因缘’封印给他!他休想逃离我!”
“你疯了!”狄雄死命地拽住他,生怕大哥真的做出来,“他不是普通的死啊!他是自灭!自灭!形神俱消、不得超生!如果你把因缘付予他、你就得跟著他一起不得超生了!连轮回投胎当个人类都不可能!”
“那又怎么样?就算形神俱灭我也要陪著他!”狄杰的魔力终究比弟弟强,挣脱开狄雄的手,正要封印江祥耀,却发现江祥耀原本存在的地方空空如也,只有最后一点微尘飘散在风里……
狄杰无神的眸子直瞪瞪地盯著江祥耀消失的那片空白,一时反应不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但等他明白江祥耀消失的后果后,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不!不!耀……求求你回来……求求你……求求你!回来啊……”
这是一个男人在失去所爱后发出的最后一声嘶吼!
“不——”地上的江氏七兄弟也同时大叫,他们不愿让自己的兄弟就这样悲伤地离去!他们不允许自己的兄弟落得如此凄凉的结局!
七道青光从七人头顶冒出,腾霄而起,江祥耀刚刚消失的虚空处也同时出现一团青色的雾气,七道青光交汇于此,结成一个青色的光球。
狄杰、狄雄被青光一照,全身刺痛,极不舒服。狄雄惊讶万分,“这是天界的神光啊!这么强大……”
随著天际一声巨响,又一道青光自远方飞来,比先前的八道光都更耀眼、更明亮。青光投进光球里,瞬间迸发出映亮天地的光辉!
等众人的眼睛从目眩中恢复过来时,才发现青光化成了一条青龙。修长的身躯线条优美、淡青的鳞片又细又密,黄金色的须,翠绿色的眸……
狄氏兄弟目瞪口呆,狄雄喃喃道:“是那条青龙吗?千年之前的……那条青龙?”
青光缭绕在青龙周身,青龙渐渐化为人形,身著淡青色的细鳞盔甲,手持与盔甲同质同色的弓。金色的长髮在风中飘扬,浅绿色的眼眸就象初生的嫩叶,充满了朝气和生命力……全身都散发著骄傲与自由的美、笼罩著璀灿明亮的光辉!属于“神”的光辉!
狄雄发出一声呻吟,“真的是他……他不是已经死了吗?就算再生,也得历经万年,不会这么快呀。”
狄杰没有回答,眼睛死盯著青龙身后那一点微亮——有一个灵魂正渐渐成形……闭著双目,身披洁白如雪的羽衣,周身被祥和、柔美的光辉所环绕……
那是——天人!
狄杰脸色一变,举步上前。他虽然不知道青龙神为何还活著,而且刚好在这个时候赶到这个地方,庇护了江祥耀的灵魂,但他知道他必须趁现在把江祥耀带走,否则江祥耀一旦升天,他就必须得攻到光明世界去才能把爱人再要回来!
青龙神右手一捋长髮,手上凭空多了一支金色的箭,搭箭上弦瞄淮狄杰,“站住!不许冒犯天人!”
狄杰冷哼一声,“让开!你是我叔叔的人,我不想伤了你。”
青龙神的脸色大变,迸出满腔杀意,弦声一响,金箭比闪电还快地向狄杰射去!
斜刺里突然伸出一隻手,抢在狄杰前头抓住了金箭,金箭象条小蛇一样在那只手里扭动,却怎么也挣扎不脱,最终还原成一根金色发丝,缠绕在那只手上。
狄杰有些惊讶又有些在意料之中地唤了声:“叔叔。”
狄战将发丝举到嘴边轻轻一吻,歎息道:“多美的发丝,象阳光一样灿烂,象丝缎一样柔滑,已经有一千年没摸过它了……”
青龙神的脸色已经变成铁青,手上又多了四支金箭,以五指夹著一齐搭上弦对淮狄战,“闭嘴!”
狄战温柔地笑著,“千年不见,你还是这么美,脾气也还是这么大……”
青龙神的目光冰冷如刀锋,“你再说一个字我就杀了你!”
这时江祥耀已慢慢张开了眼睛……
狄杰猛然纵身飞扑上去,再迟就来不及了!
青龙神手指一动,两支箭射向狄杰,阻止他上前;另两支箭射向狄战,防备他支援;另外注意著狄雄的动静,怕他也一起出手;同时拉住江祥耀淮备飞上天界。
他虽然已经面面顾到,但狄战轻轻鬆松就破了他的箭,拦住了他的去路,逼得他不得不放开江祥耀和狄战交手,而狄杰让过那两支金箭,趁机把江祥耀抓住。
江祥耀刚刚清醒,还没反应过来,嘴唇已经被迅速地封住,只觉得一股奇异的力量经由狄杰的唇注入自己体内,在体内环绕一遭后又借由两人辗转吮吸的嘴渡还给狄杰,如此反反复複,不知重複了多少次,直到他被吻得几乎窒息,再也没有抗拒的力道,软软地倒在狄杰身上。
狄杰结束了这一吻,却把江祥耀搂得更紧,让他柔软的身子紧贴著自己,满意地看著他被吻得微肿的嘴唇和迷蒙的眼神。
江祥耀无力地问:“你又对我做了什么?”
“我只是做了早就该做、那天却因为吵架而没做的事。”
江祥耀吃惊地看著他,“你……你在我身上下了‘因缘’的封印?”
“对!从今往后你永远也不会离开我了。”
江祥耀颤抖著一把推开他、迅速逃离到比较远的地方,睁得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恐惧,“为……为什么要这样?你要我永远当你的玩具、你的奴隶,永生永世都要折磨我?死也不让我逃开?”
爱人颤抖的语音、恐惧的态度的话让狄杰的心感到如此的苦涩和灼痛,尤其是当他想到江祥耀是有理由恨他、怕他时就更是如此了,“不,你早已经不再是我的玩具或是奴隶,你哭了我会心疼、你被侮辱我就灭了他们,即使你反抗我、我也下不了手杀你,我想疼你、想宠你、想怜惜你、想纵容你,宁愿把你藏起来、锁起来,也不让你离开……”
“是啊……所以你把我锁起来惩罚我、凌虐我……那时……我宁愿你杀了我啊……”想到自己在不见天日的地牢里被凌虐、被蹂躏,再想起以前那些悲惨、恐怖、屈辱的往事,他的脸色变得更阴暗,嘴角颤动著露出一丝凄笑。
“对不起!对不起!”狄杰想上前搂住他,却被江祥耀又躲得更远,“你说你喜欢我叔叔,我……我就昏了头……他确实比我英俊、比我强,可是他已经有爱人了……耀,求求你,求求你原谅我……”
“何必求我原谅?”江祥耀语气里充满苦涩,“你已经以‘因缘’封印了我,我永远都逃不开你了,随你想把我怎样就怎样……你一向是这样……只想著你自己,从来都不尊重我的意愿……”
狄杰双膝一曲,跪了下来,“对不起,耀,我确实只想著我自己,即使你不爱我、即使你想要离开我,我都绝不放你走,宁愿与你一同形神俱灭!”
“你和我一起形神俱灭?”江祥耀有点听不懂他的话。
狄雄在一旁解释:“你知道吧,魔一生中只能付出一次‘因缘’,而且一旦付出就再也无法收回。”
江祥耀点点头,正因如此,魔界的那些大臣们才反对得如此激烈。
狄雄道:“如果受印的一方元神灭尽,施印者也注定要随之灭亡。这一点我大哥一定没告诉你吧?”
江祥耀倒吸一口冷气,这……这么说来,自己和狄杰已经是命运共同体了?如果自己再来一次形神俱灭,那么狄杰也会……
“如果你真恨我大哥恨得入骨、恨得宁愿形神俱灭了也要摆脱他,不妨就再来一次,这样我大哥也就会跟著你一齐消亡、永不复生!对于天性自私的魔来说,‘因缘’的封印是表达爱意的最高承诺!”
江祥耀难以相信,但如今这副新的躯体却感觉得出封印的力量在涌动,把他和狄杰的元神与灵魂紧紧牵系,这是一种无上的力量,他不得不信。
心底的僵冷开始溶化,狄杰再次上前试著将他拥进怀中,这一次,他没有拒绝。
“耀,自从把你关进牢里,我想要你想得简直快疯了!只是因为觉得先低头会丢面子,才迟迟不肯向你道歉,甚至为了证明自己不在意你还纳了新妃……但我发誓!我对她们怎么也生不出感觉来,我从没真正佔有过她们!”狄杰怜惜地看著江祥耀眨落一连串的泪水,轻啄他的唇,“对不起,耀,让你伤心了……对不起……我爱你……耀,我是这么这么地爱你……别再离开我了好吗?”
江祥耀脸上绽开一朵眩目的微笑,他头一次有这般不沾半丝阴影的笑容,是如此满足而又喜悦,让从没见过他笑容的狄杰心醉神迷,“好,我再也不离开你,永远不离开……”
“别听……唔……”一旁的青龙神喊了一声,但马上就被狄战以唇堵住了嘴。
江祥耀讶异地看了青龙神一眼,这个神祗认得他吗?虽然处于自灭的无意识中,但他仍感应到是这个神及时护住了他的灵魂和元神。
狄杰手疾眼快地拦住想上前问清楚的爱人,“走了,回魔界。”开玩笑!如果在这时候打扰了叔叔的好事,下场可不是凄惨能够形容的。
“可我还没谢谢这位神……”
“以后再谢!”
“我亲人还在下麵……”
“以后再见!”
“但……嗯……”狄杰吻住江祥耀喋喋不休的唇,好不容易重新得回心爱的人,他饱受惊吓的心脏急需抚慰,谁也不能和他抢人!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