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唔……”压抑的低吟从床帏后发出,幽暗中,江初薇咬着食指,她的眼朦胧,呼吸早已不稳,双腿张开曲起,一具高大的身体坐跪在她下方,头颅埋在她双腿间,以唇舌肆虐柔美私花。
她不懂,身下的男人今晚不是要待在清灵宫吗?怎会突然出现在她房里,趁她睡觉时,无声地爬上她的床?
夏侯胤也不懂,他明明在清灵宫用膳,清妃还伺候他沭浴,宽衣解带地等望他。
一切都很好,只是他却心不在焉。
那向来能勾起他欲望的美丽胴体突然一点也吸引不了他,面对清妃的诱惑,他只觉得心如止水。
脑海里总是浮现某张平凡的脸,一点也不美,那双骄傲的眼也不温柔,平板的身材也不吸引人;可是,他竟只想着她。
简直是见鬼!夏侯胤整个烦闷,他试着亲吻清妃,可脑海想到的却是吻那女人时的激烈,小巧的舌尖会探入他的嘴,很煽情地吻他,轻易地就能挑起他的欲火。
该死!
他匆匆离开清妃的唇,在她的怔愕下,说自己临时有事,就迅速离开清灵宫。
脚步像是有自我意识似地来到凤仪宫,挥退守夜的宫女,踏入寝宫,却见到让他心思不宁的女人睡得很香很甜。
她一点也不受影响,照样吃得好,睡得好;相较之下,他倒像个傻瓜。
他几乎是恼羞成怒地扑上她,撕开她的衣服,她被他的动作吓醒,第一句话竟是——
“夏侯胤,你怎会在这?”
他怎会在这?他也想知道,他觉得自己疯了!
而罪魁祸首却是无辜的表情,让他又气又恼,凭什么他被她左右,而她却仍淡定如常?
夏侯胤既恼怒又不甘心,他气得吻住小嘴,不想再听她说出任何不中听的话,手指抚着娇胴,像是想证明什么,他不断地挑逗她。
他扳开她的双腿,将脸埋进柔弱花心,湿热的舌尖拨开细绒,舔过下方的花瓣。
身为帝王,他从不曾如此对待任何嫔妃,从来都是她们伺候他,以身体挑起他的欲望,他从来毋需做这种事。
可是江初薇不一样,他喜欢探索这具敏感的娇躯,更喜欢撩拨她,看她在他的手指、唇舌下无法自拔地呻吟,伸展着身体,让他有种征服她的快感。
只有这种时候,他才觉得抓得住她。
他含住嫩瓣,湿漉的花口在他的舔舐下更湿,蜜液不断滴出,他用力吸吮,就感觉矫胴几乎兴奋地弹起,她的呻吟更是破碎。
她的反应取悦了他,手指刺入花口,花肉因他的进入而紧缩,将长指深深吸附。
他含住蕊珠,以齿尖轻啃,手指曲起,找到里头的一处嫩肉,不断地按压摩擦。
“不要……”江初薇弓起腰,眼泪被逼出眼眶,她咬着手指,微弱地抵抗。“别碰那里……”
这具敏感的身子根本经不起他一丝挑逗,偏偏他像是故意的,不断地攻击她最易动情的地方。
“可你这里将我的手指咬得好紧。”他不断地戳刺那块嫩肉,感到媚肉悸动,他勾起唇,勾出更多花蜜。“你明明喜欢的……瞧,你好兴奋。”
长指抽送着,咕滋咕滋地搅出甜腻的蜜液。
他启唇啜饮花露,含了一口,身躯覆上她,拉开她嘴里的手,以唇覆上,将嘴里的春露哺给她。
这个变态!
她气恼地瞪他,嘴里尽是煽情的味道,这个色胚总是在她身上玩尽招术,就以看她失控为乐。
在私花间的长指仍不断刺激她,拇指摩压着蕊珠,滋漉漉的春水几乎淌湿下方的床褥。
小嘴则被他堵住,他的气息夹击她,齿尖轻啃柔唇,黑眸泛着情欲,沙哑地对她说出邪肆的话语。“薇,你上下两张小嘴都好会咬人。”说着,指尖用力辗磨花穴里最脆弱的那端。
“啊……”江初薇拱起身体,小嘴吐出尖锐的娇吟,花肉瞬间紧缩,夹住长指,她瞬间失神,经历一波战栗的高潮。
他欣赏着她迷茫的娇艳姿态,平凡的脸蛋在此时变得美丽且诱人,让他着迷。
抽出长指,少了阻碍,甜美的春露流出,花瓣微启,惹人爱怜地吐露着娇艳,他抬起她的右腿架在肩上,将勃发的欲望抵着花口,结实有力的窄臀一挺,猛然贯穿她。
犹处于高潮的媚肉因突然的充实而兴奋悸动,花壁紧紧咬住他,强壮的身体因快意而紧绷,他挪动、退出,再用力进入。
小嘴因他而吐出吟哦,身下的娇胴为他展露,紧窒的花壁深深地吸附她,他盯着她的眼,从她眼里看见自己的身影。
此时此刻,她的身体只有他,眼里也只有他。
夏侯胤因而满足,他拉起她,让她跨坐在身上,这个姿势让他进得更深,也让花穴更小、更紧。
“唔……夏侯胤……”她咬唇,小手抓住他的肩膀,他的手扣住她的腰,不断地往上撞击。
她几乎快被他抛飞,灼热的昂扬进得好深,深沉的黑眸紧盯着她,彷佛要掌握她的灵魂。
她的心不由得用力一跳,不懂他为什么要这么看她?
夏侯胤吻住她,“薇……”细细地、轻轻地喃着她的名字,如同埋进她体内的灼热,似要将她吞噬。
江初薇不由得惊慌,她想退离,他的手却扣住她的后脑,舌尖深切地吮住她,掠夺她的全部。
这个女人让他失了冷静,不该是这样的,她只是个新奇的玩具,他不该太过在意。
可是……他似乎控制不了自己。
是男人的自尊作祟吗?她愈不在乎,他就愈在乎;她愈视他于无物,他就愈将她放进心里。
她的存在脱出他的预设,她占住他全副心神;可是,只有他受影响,而她却仍是自由的,自由得可恨,自由得让他想撕碎她,将她紧紧绑住。
不管是占有欲作祟还是其他,夏侯胤只知道,自己似乎放不开她了。
“薇……”他深深地吻着她,看她在他吻下渐渐沉沦,包覆他的私花更是湿软不已,他勾起笑容。
将她压倒,将她的腿往细肩压,他耸动着,恶狠狠地占领她,让她在他身下哭泣,吐出甜美的吟哦。
既然放不开,那就不要放!
不管她要不要、想不想,他都不会放,他会让她永远待在他身边,永远都别想离开。
“薇薇……”
“啊……”他愈进愈深,像要将她吞下般,娇胴因过多的愉悦而颤抖,花穴抽搐着,江初薇几乎承受不住,她哭了出来。“不要了……”
求饶的低泣却全被他吞入,炽热的唇舌覆住她,夏侯胤将欲出口的话吻进檀口,一次比一次更猛烈地占有她。
“薇薇……”
她是他的!
***
江初薇觉得自己的腰快断了。
不只是腰,她全身的肌肉和骨头都好痛,像是被拆成好几段,拼拼凑凑的,让她下不了床。
夏侯胤那变态昨晚不知发什么疯,动作粗鲁又蛮横,把她当性爱娃娃,野蛮地进入占有。
她身体全是他粗鲁留下的咬痕、吻痕,虽然皮肤黑看不出吻痕,可是咬痕却是很明显,盯着手腕上的齿痕,江初薇也很想咬死他。
莫名其妙!她又没惹他,他没事拿她泄愤做什么?再说了,那家伙不是说要待在清灵宫吗?怎会半夜爬上她的床?
难道清妃满足不了他?他对苏秀容这副干扁身材情有独钟?
这怎么可能?她要是男的也会选清妃,说胸部有胸部,腰又细,屁股又圆又翘,又是个美女,有眼睛的都嘛会选择清妃。
至于苏秀容……唉。对这张脸、这副干扁四季豆,江初薇是已经完全“切心”了。
难不成是清妃惹怒他?奇怪了,冤有头债有主,清妃惹他生气,他不找清把算账,找她干嘛?她看来是很好欺负、很好压吗?
想到夏侯胤压她压得很爽,江初薇就很不爽。
神经病!是他自己要去清灵宫找清妃的——好啦,江初薇承认,那时听到夏侯胤要待在清灵宫,她是有一咪咪不痛快,不过只有一咪咪哦——可她也没阻止啊!
管他要找谁,他要死在哪个宫妃身上,那都是他的事,那色胚最好从今以后都不要再缠她,因为他,她的日子都不平静了。
三不五时就有嫔妃来跟她请安,这是好听的说法,讲白点,根本是来跟她下马威,那群女人吃定苏秀容胆怯的个性,根本就不把她这个皇后当回事,表面恭敬,话里头却是夹枪带棒的,酸得很!
江初薇是直接将那些女人当跳梁小丑看,微笑地听着那些酸言酸语,她也不痛不痒。身为被嫉护的人,她有什么好不高兴的?不招人妒是庸才,她江初薇从小被嫉妒到大,早习惯了!
只是来耍猴戏的人不断重复,来酸的冷言冷语也都是那几句,一点创意都没有,久了她也是会烦的。
再说了,她为啥要因为夏侯胤被嫉恨?那么想要,不会夹去配哦!省得那色胚来找她发疯。
按摩着手臂,江初薇酸痛到整个人都不想动了,夏侯胤晚上要是敢再碰她,她绝对将他踢下床。
不对,等他出现,她要先狠狠咬他以泄恨!
都是因为他,害她现在只能像个废人躺在床上,江初薇抱着软枕——她有抱东西睡觉的习惯,跟夏侯胤睡时她就抱他,夏侯胤准备上早朝时,就会将软枕塞进她怀里,她则继续抱着软枕睡得很安稳。
软枕是夏侯胤特地让人做的,里头装的是晒过的茶叶,所以能闻到淡淡的茶香,江初薇很喜欢。
将脸埋进软枕,她一点都没有被某人宠爱的自觉,满脑子只想怎么报复将她折腾成现在这副模样的臭家伙。
“娘娘!”春喜突然紧张地冲进来。
“干嘛?”蹭着软枕,江初薇已经昏昏欲睡。
“那个……清妃娘娘来了。”
“清妃?”江初薇瞬间清醒,抬头看向春喜,她说的清妃是自己想的那个清把吗?
“是的,清妃说她做了些糕点,想请娘娘你品尝看看。”春喜也很紧张,夏喜去传午膳了,只剩她一人伺候主子,谁知清妃却突然来到,让她吓了一跳。这阵子各宫娘娘都有来,就只有最受宠的清妃没来过、
“糕点?”这么有礼貌?她想到自视甚高的清妃,那女人从来没正眼看过她耶!这次竟然亲手做糕点,难不成下毒吗?
有趣了!
江初薇觉得好玩了,她想知道清妃想干嘛,“春喜,帮我拿衣服。”她勉强下床,“哦!Shit!”身体好痛,夏侯胤,你死定了!
江初薇气得磨牙根,让春喜帮她穿衣,随便将长发盘成半髻,躺到铺着雪白狐毛的旧把椅上,接过春喜端来的温茶,她抬了抬下巴,示意春喜可以喊人进来了。
不一会儿,一身雍容华贵的清妃走进来,绦紫色的华裳将她衬得更清丽脱俗,相较之下,她这个皇后简直是黯淡无光。
江初薇喝着茶,没有起身——她是皇后,干嘛迎接?倒是这个清妃……她徐徐抬眸。
清妃扬着微笑,笑容温婉得体,江初薇也微笑,然后垂眸继续喝茶。
没想到苏秀容竟是这种态度,而不是唯唯懦懦地起身迎接,清妃眼色微恼,却不动声色。
“清妃向皇妃请安。”她明白自己的身份,优雅地向苏秀容福身,可是姿态却仍是高傲的。
“起来吧!”江初薇放下茶碗,手支着颊,懒洋洋地瞅着她。
比起清妃的高傲,她的态度更是轻慢,全然不把清妃当一回事,“听说你亲手做了糕点。”
面对其他嫔妃,她态度还不会这么差,不过只有清妃,她就是想对她下马威——她发誓这跟某人昨天去清灵宫无关,纯粹是她看清妃不顺眼而已。
清妃不禁讶异,这真是那个懦弱的苏秀容吗?她竟一点也不怕她,还是因为得到皇上的宠爱,所以态度才转变的?
她心里疑惑,脸上却不露声色,接过宫女手上的瓷盘,对苏秀容笑道:“这是清儿亲手做的杏仁酥,想请皇后您尝尝。”
江初薇让春喜接过杏仁酥,瞄一眼可口的杏仁酥,不知里面有没有掺杂灰尘还是口水的,人心险恶呀!这东西她敢吃才有鬼。
想归这么想,她仍是笑笑的。“麻烦清妃了,本宫晚点会和皇上一起品尝你的手艺。”吼!她看到清妃的脸色微变了。
“皇上最近都待在凤仪宫,能得到皇上的专宠,皇后一定很开心。”忍住心里的嫉妒,清妃仍是温柔模样。
“是呀!”江初薇笑得羞涩,不经意地拨开颈畔的头发,露出右颈边的咬痕。“倒是妹妹你们最近一定很寂寞吧?”
她很是同隋地望着清妃,就不信这样她还能笑得出来。
清妃瞪着江初薇的右颈,又听到那隐含讽刺的话,脸上的笑再也挂不住。
自从进宫后,她就得到皇上的疼爱,周遭的人无不巴结奉承她,就算苏秀容是皇后又怎样?皇上喜欢的是她。
即使皇上最近对苏秀容好,她也觉得那是暂时的,一定是为了安抚太后,皇上才会冷落地。
昨夜,皇上终于来清灵宫,她开心地准备一切,想博得皇上的欢心,谁知皇上却又突然离去,她不由得错愕,最后她却听宫女说,皇上早上是直接从凤仪宫离开上早朝的,这狠狠打击了她。
她没想到皇上离开清灵宫,竟是因为苏秀容,这怎么可能?苏秀容哪里比得过她?
她又惊又怒,一直都被她轻视的女人竟赢了她,夺走皇上对她的宠爱,这口气叫她怎么吞得下?
因此,她今天才放下身段,主动来到凤仪宫,可一踏进凤仪宫,她看到桌上的茶具是难得一见的青釉花瓷,躺椅下的雪白狐毛是羌族使者祝贺皇上生辰时进贡的,梳妆台上放着珍贵的南洋珍珠和翡翠玛瑙,连苏秀容别在发际的凤凰珠钗也是稀奇少见。
苏秀容不只得到皇上的疼宠,而且还是独大的宠,连对她,皇上也没这么疼爱过。
清妃盯着眼前这张平凡的脸,没有任何姿色,肤色黝黑如炭,没有一点比得上她,皇上怎会喜欢这样的女人?
才短短几个月,皇上怎会有这么大的变化?
清妃不信,可事实却摆在眼前,但她不甘心,苏秀容怎么比得过她?她一定要夺回皇上的恩宠。
“哪的话,皇后若能为皇上生下子嗣,那也是我们这些做妹妹往后的福气,只是……”清妃咬唇,欲言又止地叹口气。
这女人想说啥?她真的怀孕,哪会是她们的福气?这话是什么意思?
江初薇全然听不懂,明知有鬼,她还是忍下住好奇。“只是什么?”
清妃为难地瞅着她,犹豫一会,才柔柔开口:“只是皇后您这些年来都无所出,不只朝中大臣着急,太后和皇上一定也心急,清儿是想请皇后能不能劝太后改变主意?”
“什么主意?”从头听到尾,江初薇还是听不懂。
清妃却以为她在装傻,她在心里冷哼,脸上却愈是温柔。“皇上不是答应太后,除非皇后您怀孕生下第一个孩子,否则其他宫妃不得有孕?可是皇后您一直没有消息,让我们这些宫妃即使想为皇上生孕也不能够,因此清妃才斗胆请皇后求太后收回这个命令……”
什么?!江初薇傻住了,清妃剩下的话她全没听进耳里。
只有苏秀容生下第一个小孩,其他宫妃才能怀孕?这什么东西?怎么没人告诉她?
难怪夏侯胤到现在没半个小孩,原来是苏秀容生不出来……
不对,不是苏秀容生不出来,是她之前失宠,而现在,苏秀容不在了,占据这具身体的是她,那不就是她生……
江初薇顿时僵住,她想到这几个月来她和夏侯胤做的事,脑袋的理智线瞬间断裂。
那该死的混账!
***
夏侯胤……她要撕了他!
江初薇怒气冲冲地走向御书房,她气得失去理智,也顾不得要装出苏秀容的样子。
远远地,她就看到永福守在门外。
永福看到她也愣一下,“皇后您……”
“滚开!”她低吼,不管永福错愕的神情,她一脚踢开门,大步走进去。
她还没进门,夏侯胤就听到永福的声音,随即听到踢门声,然后就是江初薇愤怒冲向他的身影。
“夏侯胤!”江初薇气得拍桌,抓起奏折丢他。“你这混蛋竟敢阴我!”
“薇薇你做什么?”夏侯胤皱眉闪过奏折,不懂她突然发什么疯,他哪里惹到她了?
如果她是气他昨夜做得太过分,哼,那也是她自找的,谁教她要让他不爽!
“我做什么?”江初薇怒吼,“我才想问你,你对我做什么,你这该死的混蛋怎么没有告诉我其他宫妃之所以生不出小孩,不是因为你不行,而是因为她们有喝太医调配的避孕汤药!”
而她天杀的不知道有避孕汤药这种东西,她每天被夏侯胤压过来压过去,却连个汤渣都没喝过。
“还有,什么只有苏秀容才能生下第一个小孩,这件事你怎么没跟我说?”她怒声质问。
夏侯胤总算明白她生气的原因,面对她的怒火,他反倒一脸平静,“有必要说吗?”他挑眉反问。
江初薇瞪大眼,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什么,“你这是什么意思?”他在说什么鬼话?
夏侯胤平淡地道:“你是我的皇后。”
“我不是!”江初薇拍桌,她怒瞪他,“你明知道我不是,我不是苏秀容、我是江初薇!”
“可这身体是苏秀容的不是吗?”他又问,薄唇勾起笑,眼里却无丝毫笑意,她的态度也惹恼了他。
她就这么不想生他的小孩吗?她就这么讨厌他,这么想逃离他吗?
不!他不会允许!她休想再违抗他,他不会再放任她。
“江初薇,不管你要或不要,想还是不想,只要你在苏秀容体内,你就是我的皇后。”她永远别想摆脱这个身份!
“你!”江初薇气得全身发抖,却也知道他说的是实话,这身体确实是苏秀容的,而她只是抹灵魂。
可是要她就这么认输屈服,她不要!
他凭什么这么对待她,凭什么?
“夏侯胤!你休想藉苏秀容掌控我!”她气得拿起砚台丢他,夏侯胤起身闪过,身上的龙袍却仍被墨水沾到。
“江初薇!你闹够了没?”夏侯胤也彻底火了,是他太宠她,太放纵她了吗?让她彻底爬到他身上。
“还没!”江初薇吼得比他更大声,他以为他凶她就会怕他吗?“我告诉你,我江初薇才不会为你生小孩,我会让太后收回命令,你找别的女人帮你生孩子吧!”
说完,她准备离开去找太后,可手腕却被他粗暴地抓住。
“你敢?”夏侯胤抓住她,两手扣住她的手腕,没想到她竟这么不屑他,这让他彻底失了理智。
“你就试试看我敢不敢!”江初薇骄傲地抬起下巴,挣扎着要脱出他的箝制。“放开!夏侯胤,放开我!”
“江初薇,你别挑战我的底限,别逼我把你关起来。”他用力制住她,明明气得想杀了她,却又怕她在挣扎下伤了自己。
该死!想到自己这时候竟还想护她,夏侯胤就整个恼火,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根本就不值得!
“你凭什么把我关起来?放手!夏侯胤,快放开我!”江初薇气得尖吼,她此时此刻只想反抗他,什么都顾不上,她就是不想任他摆布,就是不想当苏秀容,她是江初薇,她不是苏秀容!
“放开!放手!”她张嘴想咬他的手,眼前却一黑,突然软了身子。
“薇薇!”夏侯胤吓了一跳,急忙抱住她,却发现她身体发凉,额头也冒着冷汗,“你怎么了,薇薇?”
江初薇甩头,想甩去脑里的晕眩,伸手想推开他,可头却愈来愈晕,让她使不上力气。
“放……”她启唇,却只软软地吐出一个字,就昏了过去。
第七章
“娘娘身体底本就属寒,天生体弱,不宜心绪有重大起伏,这次是气急攻心才会昏厥,微臣会开些调养体质的药给娘娘……”
江初薇醒来就听到太医的话,她没睁开眼,安静地躺在床上,即使太医已离开,她仍是不吭声。
她知道,他还在。
“冷静了吗?”夏侯胤站在床旁,知道她已经醒了。
江初薇不说话,眼睛仍是闭着,不看他。
她是冷静下来了,发过一顿脾气后,全身的力气都没了,可这不代表她原谅他。
他的隐瞒,还有自以为是地想左右她,仍让她愤怒,她不是苏秀容,不可能乖乖听话。
帮他生小孩,这是她从未想过的,她从不以为自己会一直待在这个地方,就算这个身体是苏秀容的,可是她不可能代苏秀容而活。
再说了,她也没想过一辈子待在他身边,依附一个男人生活,她不可能让自己变成这样。
面对她的漠视,夏侯胤的脸色也是冰冷,她在想什么,他怎会不知道?她从来就不打算待在他身边。
对她而言,这座皇宫只是个过渡的地方,她迟早会离开,没有任何留恋,当然更不会为他生下子嗣。
但他怎么可能允许她这么做?她愈想离开,他愈不让她走,见她万般的抗拒他,胸口就升起一股气闷。
她就真的这么讨厌他吗?
他哪里对她不好?他宠她,纵容她的放肆,容忍她的任性脾气,将最好的东西送进凤仪宫,他从没有这么宠一个女人。
可她却是这么不屑,身为一个被奉承的帝王,他的容忍已到极限,他不会再放纵她了。
“就算你不想当苏秀容,你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就算她不想当苏秀容,她也得当!
“你的身体是苏秀容的,你享有的一切荣华富贵也都是属于她的,呵!”夏侯胤嘲讽嗤笑,眼里不再有一丝温柔。“江初薇,你口口声声说不当苏秀容,却矫情地享有她的一切,你不觉得你清高的声明很可笑吗?”
江初薇冷冷睁眼,他说的话她反驳不了,这是事实,她坐起身,不避不闪地迎战。“那我不当苏秀容了,你就肯放我离开吗?”
“怎么不当?难道你的灵魂可以离开吗?难道苏秀容还会再活过来吗?”而他,会给她这个机会吗
“既然苏秀容可以死一次,为什么不可能死第二次?”只要苏秀容死,她就可以离开这座皇宫。“夏侯胤,让我离开。”
只要他愿意,绝对能让苏秀容活不了,让她偷偷地离开皇宫。
她的要求让他笑了,俊庞勾着轻嘲,像在笑她的天真,“江初薇,你怎会以为我会放你离开?”是他宠得她以为只要开口要求,他就会答应吗?
“为什么不?你留下我要做什么?”江初薇不懂,他为何不放她离开,为何坚持要将他留下?
难道是要苏秀容帮他生小孩?可是后宫里那么多女人,她们每个人都愿意为他生孩子呀!
留下她做什么?夏侯胤也想知道,留着这个只会气他的女人做什么?可是要他放她走,他却又不甘心。
凭什么她扰乱完他,就想要一走了之?凭什么只有他受到影响,而她却仍毫不在乎?
再说了,此时此刻,他也不可能让她离开。
“我不会让你带着我的小孩离开的。”她怀孕了,已经一个多月了。
江初薇错愕地睁大眼,下意识地摸着肚子,“你、你说什么?”小孩?她、她有了?
她这才想到月经好久没来了,因为苏秀容的经期本就不固定,所以她也没想太多,可没想到自己竞有身孕了。
“太医说了,你身体虚弱,要好好调养,他会开安胎的补药给你,为了孩子,你就……”
“不要!”江初薇惊慌地摇头,他的话她全听不下去,心里尽是慌恐,她整个慌了,“我不要这孩子,我不要!”
她抬头朝他吼:“夏侯胤,我不要生下他!”
夏侯胤的脸瞬时铁青,他抓住她的手腕,紧紧掐住,声音寒得冻人。“你不要生,那你要打掉吗?”
“打掉……”江初薇低喃,慌乱的眼神渐浙镇定,而他的脸色却愈见冰冷,不给她开口的机会。“江初薇!你休想!”
她竟真想打掉他的孩子,该死的女人,她竟真的这么想?掐住手腕的大手几乎想捏碎她。
江初薇咬唇不语,她知道自己真的惹怒他了,可是面对他的强硬,她也不想示弱。
他凭什么对她凶?她向来吃软不吃硬,何况,她会怀孕还不是他的错?他明知她不想生小孩的。
千错万错,都是他的错!
害怕、慌乱、愤怒一一袭上她心头,让她的理智一片混乱,而他的霸道,也让她整个爆发。
她怒视他,口不择言地对他呛。“就算我想,你想怎样?夏侯胤,你阻止不了我!”
“是吗?”见她还理直气壮,夏侯胤冷冷地笑了,眼里的阴霾冰冷得让人心颤。“那我们就试试看。”
***
江初薇被打入冷宫了。
正确来说,应该是被关在冷宫,原本伺候她的夏喜、春喜也被换掉,变成一个老嬷嬷,外头有侍卫看守,除了房间和庭园外,她哪里也不能去。
江初薇当然气,那混蛋凭什么这么对她?
可是再怒再气,她都改变不了事实,她怎么忘了,那家伙是皇帝呀!在她被关进冷宫后,她才恍然地想到这个。
他是皇帝呀!
操有生杀大权的皇帝当然可以关她,她算什么?只是个侵占皇后身体的幽魂,哦,还可耻地享用苏秀容的身份,在皇宫里养尊处优的,却一点也不知感恩,惹怒尊贵的皇帝,最后,就落得这下场了。
摸着五个月大的肚子,江初薇重重叹气。
住进冷宫也四个多月了,孩子当然没拿掉,那时她只是吓到了,加上又被气到,才会开口说要拿掉小孩。
事实上,真的要她拿掉,她比谁都舍不得。
她的心没有那么狠,冷静下来后,其实她也为那时的口不择言后悔,也难怪夏侯胤会抓狂。
可是,她的脾气就是这样,天生的吃软不吃硬,其实只要夏侯胤放下姿态哄她,她也不会跟他硬碰硬。
说穿了,她好像真的被夏侯胤宠坏了。
而且,那男人的态度还有看她的眼神,也让她害怕,她不是笨蛋,当然感觉得出来两人之间的变化。
有了肉体关系后,他们变得亲昵,虽说是炮友关系,只是男欢女爱,这在现代根本没什么,可是朝夕相处下,他对她的好,她不是没感觉,不管她再怎么任性,再怎么闹脾气,他对她总是包容。
有时,她会故意想挑战他的底限,想知道他会纵容她到什么地步,或许,这次的争吵,也是她下意识的故意试探。
最后,就是这样的结果。
他毕竟是个帝王,怎能忍受有人这番忤逆他?尤其还是个女人,凭他的身份,想要怎样的女人没有,后宫一堆嫔妃等他宠幸,还有一个温柔似水的清妃,她们争相想博得皇帝的宠爱,没有自己,生活全围绕着帝王,因为若被冷落,就是孤单一生。
她呀,是不可能让自己过这种日子的,和一群女人共享一个男人,若她生长在这个朝代,她会觉得这是个殊荣,可她不是。
她是不可能容忍自己和别人共享男人,再说啦,夏侯胤是皇帝,美人那么多,他的宠爱能维持多久?
他现在宠她,也只是觉得她特别,因为没遇过会反抗他的女人,他觉得新奇好玩。
可是兴致总会有过去的一天,或许他现在是有点喜欢她,有点在意她,可是时效能维持多久?
一个月?两个月?一年?两年?而她,要把自己一辈子葬送在这种不确定何时会被抛弃的日子里吗?
那太卒苦、也太卑微了。
她不是这样的个性,也做不来这样的事,所以,即使她对他不是真的不在乎,即使她有一些些喜欢他,即使对他动了心,她也得收回来。
不爱,会比较好。
而他,迟早会迷恋上别人,会宠爱别人,然后,将她忘得一乾二净。
所以,她要离开,绝对要离开,在她还没有陷得更深的时候,在她还没让自己变得可怜的时候。
肚皮传来一阵踢打,江初薇一怔,眨去眼里的迷蒙,她微微一笑。
“宝宝,妈咪没事。”她轻抚着圆肚,虽然已五个多月,可她的肚子却只微拢,看起来并不明显,而她的四肢仍是清瘦,前几个月她几乎天天孕吐,吃什么吐什么,加上又被关起来、心情更是郁闷,一直狂吐,让她天天喷泪。
当然,边哭边咒骂某人是一定要的,孕妇的情绪起伏很大,江初薇这几个月是深刻体会到了。
幸好这一个月她总算停止呕吐,也总算能吃东西,消瘦的脸也渐渐圆润起来。
“娘娘。”照顾她的老嬷嬷端着一大碗补汤过来,“这是桂圆炖鸡汤,您趁热喝。”将鸡汤放下,她躬身,没再多说什么就离开了。
江初薇也习惯了,老嬷嬷不多话,一开始她会问老嬷嬷事情,可老嬷嬷什么都不说,只负责照料她的生活。
这一定是夏侯胤吩咐的,在这个冷宫里,没人陪她说话,他是故意想孤立她,让她求饶。
她会如他所愿才有鬼!
最后她干脆跟肚子里的宝宝自言自语,有时宝宝会踢她肚子,她就会开心微笑。
一天天过去,感受着肚子里的生命,她不是不感动的,这是她的小孩呢!是她在这里的亲人。
可是……江初薇眼神微黯,许久,她才启唇,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宝宝,对不起……”
她深深地闭上眼,想到那男人,心口涌起一股酸涩,她随即压下,心中做了一个决定。
即使心刺骨般地疼,可是,她仍要这么做。
江初薇轻咬下唇,她想着那男人,有种难以言喻的心情,“夏侯胤……”
他,会答应吗?
***
“她怎么样了?”夏侯胤负着手,面对着窗户,他的目光望着冷宫的方向,挺拔的背影透着一丝萧索。
“娘娘最近状况不错,不再呕吐了,食欲也增加不少,晚上也睡得安稳多了,不过听嬷嬷说,娘娘还是太瘦了,肚子一点也不像五个多月大。”
夏侯胤立即蹙眉。“再多准备些补药过去,让她多吃一点,让照顾她的嬷嬷仔细一点。”
“是。”
“除此之外,她还有跟嬷嬷问些什么吗?”
永福望着主子的背影,不懂主子明明很关心皇后,为何要把皇后打入冷宫,还为此和太后争执?
可他也不敢多问,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皇上最近的心情不好。
“没有,娘娘过得很平静,倒是常常跟肚子里的小孩说话,睑上还会有笑容。”
“是吗……”所以她不排斥生下他的孩子了吗?还是她不排斥孩子,却仍想远离他呢?
看着冷宫的方向,夏侯胤不禁在心里轻叹。
将她打入冷宫的举动惊动了后宫,尤其皇后还有了身孕,这明明是喜事,怎会被贬进冷宫呢?
连太后也跑来质问原因,不懂原本两个人好好的,而且容儿怀里还有她期待很久的孙儿,怎会突然闹到这番地步?
可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冷着脸说,这是他的命令,也不准太后到冷宫探望她,彻底将她孤立,关在那处偏远的院落。
太后气得骂他,却仍是拿他没辙,他是帝王,君无戏言,即使贵为太后,她也明白儿子的个性。
这次他是认真的,即使她是太后,也无法左右他的决定。
太后气得回宫,扬言皇后若不回凤仪宫,他这个皇帝也不用来见她这个母后了。
至于国舅那里虽也有疑问,可毕竟自己是臣子,面对皇上的决定他没有提出任何质疑;众臣虽也惊疑,可看皇上的脸色就知此事不宜提,因此他们也不敢捋虎须。
而她呢,虽然被关在冷宫,却仍过得很好,他将她熟悉的人全调离开,也禁止照顾她的嬷嬷跟她说话,他不去看望她,让她一个人冷冷清清地过日子,等她后悔来跟他求饶。
可她没有!
夏侯胤发现自己一点也不意外,她要是会认输,她就不是江初薇了,也不是那头骄傲的母狮子了。
即使在冷宫,她仍然让自己过得很好,孕吐时,还有力气咒骂他,听到永福的禀报时,夏侯胤好气又好笑。
那个女人呀,怎么连在那个人人恐惧的地方,都还能那么有朝气呢?
而他,少了她在身旁任性,倒觉得寂寞了。
夏侯胤,你是中邪了吗?
那个女人不漂亮,不温柔,脾气比你还大,还讨厌你,只想着离开你,连你的孩子她都不想生!这样的女人,你怎么一直惦记着呢?
一开始的新奇渐渐变了质,他开始想抓住她,想将她留在身边,不想让她离开。甚至,想借着孩子绑住她。
可是,绑得住吗?
这样将她留在皇宫里,让她恨他,让她渐渐失去快乐,让她痛苦,这样真是他想要的吗?
他喜欢的,不就是她耀眼自信的模样吗?
可是,真的放她走,他却又不甘愿,多想将她一直关着,就算她哭她闹她恨,他也无所谓。
可若真的无所谓,他现在也就不会这么烦恼了。
夏侯胤扯出一抹苦笑,不懂自己怎会落到这般境地?他明明掌握天下权势,却拿一个女人没辙。
江初薇算什么呢?她只是一个平凡的女人,他想要怎样的女人没有?后宫的嫔妃任他挑选,每一个都比她美,比她温柔,比她重视他,可是……他却只想着她。
真是自找罪受!夏侯胤叹气。
薇……
对她,他真的不知该怎么办了。
第八章
半夜,江初薇突然从睡梦中醒过来。
爱困的眼睛仍迷迷蒙蒙的,隐约看到白色的床帏外站着一抹身影,她一惊,睡意瞬间消失。
看着身影,她没有吭声,只是静静地咬着指甲,右手紧张地抱着微微拢起的圆肚。
许久,她彷佛听到淡淡的轻叹,随即听到靠近的脚步声。
怦怦……她的心跳突然加快。
床帏被撩开,她看到他,不知为什么,鼻头突然一阵发酸,她有种想哭的戚觉。
哦!她讨厌怀孕,这让她变得脆弱。
用力眨去泪水,她紧盯着他,仍是不说话,而他也没吭声,两人谁也没动,就这样在幽暗中互视对方。
许久,一只温热的手掌覆上她包着圆肚的手,她一颤,迅速抽回手,而他的手却没离开,拨开薄薄的单衣,手心轻抚着圆润的肚皮。
怦怦……她的心跳声在寂静中变得好清晰,她相信他一定听到了,肚子里的宝宝彷佛也感觉到她的紧张,踢动了一下。
抚着圆肚的手掌突然停顿,小心翼翼地感受着那奇异的踢动,那是他的孩子,夏侯胤心头涌起难以言喻的激动。
而怀着他的孩子的女人,却是这么让他放不下,却又无可奈何。
他低低地在心底叹息,抬头望着她,她明明醒着,却一句话也不肯跟他说,是气他将她关着吗?
还是气他不肯放手?
再次轻叹,他抬起头,俊庞缓缓靠近她。
江初薇屏住气息,闭上眼,柔软的唇贴上她,温热的舌尖轻轻地撬开檀口,滑进小嘴。
他吻得很轻很柔、充满疼惜的温柔,让她的心怦然。
熟悉的身躯覆上她,小心地不压痛她,手掌拨开衣领,悄悄地握住一只小巧的软嫩。
她没有穿肚兜,怀孕不只让本来平板的胸部变大,也让乳尖变得敏感易疼,睡觉时,她总是只穿着轻薄的单衣。
湿热的唇含住椒乳,舌尖舔过蕊尖,在周围打转,没一会儿,再将迅速挺立的蓓蕾含住。
他一口一口舔吮着两团嫩乳,尖锐的牙齿轻啃过乳肉,黑暗中,她能听到唇舌狎玩的淫浪声。
江初薇咬着下唇,忍住细碎的吟哦,他的手却探入小嘴,不让她忍住声音。“唔嗯……”好听的呻吟随即流泄,腿心泛起一股骚动,她感到一抹湿润从体内流出。
唇舌放开被舔得晶亮的乳尖,头颅徐徐往下移动,舌尖舔着圆润的肚皮,他扯下雪白亵裤,将她的腿抬起,放在宽肩上,俊庞埋进柔嫩腿心。
温热的舌头抵着花瓣,他的动作轻柔,像呵护着最娇贵的花苞,滑过含湿微颤的肉瓣,细细地舔开粉色皱折,吮住美丽花核。
长指拨开瓣肉,徐徐探入甬道,紧窒的花肉紧张地吞入他,随即紧紧吸绞,不放他离开。
火热的舌尖仍不停舔着花瓣,埋在花甬的手指来回抽动,花口微启,舌头微微采入,轻轻弹弄。
“啊……”江初薇弓起身体,双腿因兴奋而弯曲,怀孕让她的身体更敏感也更易动情,不一会儿,爱液就被手指搅出,混合着他的唾液,腿心湿得一塌糊涂。
他一口一口啜饮着,唇舌轻咂,长指搅动得更快速,舌头跟着挤入花甬,欧受着媚肉的降动。
“啊……不要……”她想挣扎,臀瓣却被紧扣,手指紧揪着床被,身体轻弹几下,才一下子,她就被逼入高潮。
夏侯胤将手抽出,甜腻的爱液立即涌出,不断收缩的花苞像多汁的蜜桃,散发着甜香。
江初薇轻喘着,双腿被放下,她听到衣服的窸窣声。
他伸手拉起她,让她趴在他身前,她的唇瓣抵着粗长,他没逼她启唇,手指轻抚着她的发。
他在等待。
没有等多久,温暖的小口轻轻含住顶端,柔软的手心握住粗长,手指轻抚着底下的软囊。
湿润的软舌轻舔过火热的粗硕,再以小嘴含入吞吐,听着他的性感粗喘,她舔吮得更深入。
小手爱抚着他的脆弱,力道适中地轻揉,他的反应让她知道他喜欢,让她有种掌控他的优越感。
她用力吸着圆硕顶端,感到他的轻颤,她得意地微笑,舌尖将男性一一舔湿,沾满晶亮。
她挑逗着男人勃发的欲望,盈满水泽的私花也骚动着,渴望被填满、被充实。
抬起头,她坐到他身上,小手仍套弄着男性,她张开腿,让顶端抵着肉瓣,缓慢地往下坐,紧闭的皱折徐徐被挤开,细致的媚肉张合着。
“嗯……”她轻吟,硕大整个进入,埋进花心深处。
夏侯胤任由她动作,火热的黑眸紧盯着她,硕大一进入紧窒的甬道,兴奋地又胀大一倍。
她轻咬他的下唇,藕臂环住他,挺动身子,抬起圆臀,上下起伏,寻找让自己快乐的律动方式。
春潮在吞吐间将男人的下腹染得一片水亮,她按压着圆臀,轻轻挪动,仍处于高潮余韵下的身子在几下起伏后就无力地软在他身上,脸贴着他的颈,唇瓣吐着幽兰气息。
他的手轻抚苦她的腰际,欲望仍未泄出,紧绷地埋在花穴里,享受着媚肉的夹缩。
“不行了吗?”抬起粉颚,他吻住小嘴,窄臀用力往上一顶,惹来娇媚的嘤咛。
他不停止,火热不断地往上戳刺,撞击着花心,舌尖搅动着小嘴里的甜蜜,唾液滴出两人的唇,发出暧昧的声泽。
他压倒她,却仍护住她微拢的肚子,跪坐在她身后,将她的双腿抬起弯曲,退出热硕,再猛然进入。
紧窒的花肉因他的攻击而用力收紧,将男性绞得更深,而他一次又一次的强力抽撤,身下的火热摩擦着瓣肉,爱液咕滋咕滋地被搅送而出,在暗夜里传送,更刺激两人情欲。
“唔……别……”高潮一波又一波累积,她被逼得哭出来,受不住他太过猛烈的索求。
她紧抱着肚子,好怕他这么激烈,孩子会出事,可花肉却因为紧张而收得更紧,也让身子更敏感,更感受到他的灼热。
他没放缓速度,甚至进得更深、更猛烈,像要将她狠狠嘶咬般,怎么也不放开。
他怎么也要不够她,她愈哭,愈害怕,他进占得愈狂野,就是要她在他身下崩溃。
只有这样,他才有种她属于他的咸觉。
他抓起她,堵住哭泣的小嘴,舌尖渴求地吞噬她的呼吸,身下的火热不断挤入花心,彷佛要将她彻底用坏。
她最好就这样坏了,被他逼疯了,这样,她就哪里也别想去了……
“唔……”江初薇被吻得快喘不过气,身体的愉悦侵袭着她,她的身体绷紧,有种快坠落的死亡错觉。
就在她无法呼吸时,他放开小嘴,她剧烈地喘息,而他深深地埋入,她眼前一片黑,感受着他的灼液涌入体内,她忍不住轻颤,昏了过去。
他仍抱着她,让她的背贴着汗湿的胸膛、手掌抓住她抱着圆肚的手,五指切入,与她交扣。
江初薇缓缓清醒,她只昏了约一分钟,醒来感觉到他仍在她体内,她背对着他,他的心跳隔着她的肌肤轻轻地跳动。
垂眸,她看着两人十指交扣的手,就贴着她的肚子,好像一起保护着他们的孩子。
有一瞬间,她想,就这样与他牵手一辈子吧……
可那只有一瞬间,下一刻,理智又回复,她没忘了自己先前的决定,咬着唇,她闭上眼。
“生下孩子后,让我离开。”她知道孩子她带不走,那么,就当作交易吧!她拿孩子换她的自由。
她没有把握他会答应,他可以将她关一辈子,如果他想让她恨他的话,他可以。
闭着眼,江初薇不紧张,只是静静地等待。
许久,她听到他的回复,低低的、粗哑的,却是坚定的。
“好,我答应你。”
***
本来只是微拢的圆肚在最后几个月像吹气球似地,突然间涨大,几乎快压垮纤瘦的四肢。
江初薇自己也吓到了,她这几个月是吃很多,食量变得很好,明明上一刻才吃饱,可没一个时辰她就又饿了。
而且她变得超爱吃肉,每餐都一定要有肉,不管是油滋滋的香蒜烤全鸡,还是熬煮得肉质软嫩的的红枣乌骨鸡,她都很爱,她还要嬷嬷将鸡肉裹面粉,用炸的,一口咬下去,真满足。
除了肉外,她也很爱吃甜腻的糕点,不管是桂花酥、芙蓉糕、香糖果子还是银杏豆腐汤,她都爱。
总之,她的嘴巴一直没停过,她想吃什么,嬷嬷都会帮她准备,到了晚上,某人还会过来她房里,手上一定会带小点心。
她仍是住在冷宫,不过床被换成了蚕丝羽被,她现在的肌肤受不住衣料的摩擦,原本的衣服都被丢掉,换上轻薄却又柔软的薄衫,她也不知这衣服布料是什么做成的,总之穿起来很舒服。
晚上某人过来的时候,也是她肚子饿的时候,他会亲手喂她,等她吃饱喝足了,再将她吃掉。
他的欢爱仍是激烈,每每都把她逼得哭着求饶,可是却也享受到彷佛快死掉的愉悦。
后来她肚子愈来愈大,经不起太多的床上运动,也不准他再碰她,不过有时看他真的很想要,她只好心软,用手、用嘴满足他。
好吧,她承认,其实看他臣服在她的挑逗下,她也满快乐的,能掌控骄傲男人的脆弱,很有满足感。
她还是一样任性,情绪一来,就会对他发脾气,甚至变得爱哭,但她也不想要这样,像个小孩子。
面对她反复的情绪,夏侯胤却总是温柔,很有耐性地哄她,被她咬、被她踢,他也不反抗。
有时闹得太过火了,他干脆一口吻住她,直接让她在他怀里融化。
他看她的眼神总是深浓,让她心跳加快,然后逃避地躲开,有些话题他们很有共识地避开,谁也不提。
有时,在他的疼宠下,她不是没想过要留下,可是这样的念头总是一闪而逝,她不让它残留。
一开始就决定的,她不会待在这座皇宫,她不会让自己变成一个等待宠幸的可怜女人。
就算他现在对她再好、再疼,可是她无法相信一个君王的爱,再美的女人都有迟暮的时候,何况她这副身子还不美。
她不是对自己没自信,她只是……看得太透。
就算一时顺从心意留下来,迟早有一天她会后悔的,如果那时又失去他的爱,她不知自己会变成什么样?
以她的个性,也许会玉石俱焚也不一定。
那太可怕了,她不想让自己变成那样,也许是胆小吧?她选择逃开。
扶着腰,她轻抚着大圆肚,一步一步地慢慢走着,身旁的男人搂着她的腰,陪她散步。
今天她觉得肚子好沉,怎么也躺不住,就拉着他,要他陪她到庭园走走。
他为她穿上软裘,确定她有包得紧紧的,没有一丝冷风能侵入,这才搂着她出房门,配合她的脚步,很慢地行走。
“还好吗?”拨开她颊畔的发,夏侯胤垂首询问,她的脸变得圆润了,几个月来的大吃下,连四肢都有肉,虽然看起来仍是纤细,不过那是因为她的肚子太大了,大得他都心惊。
明明几个月前还小得看不出来,怎么才一下子就涨这么大,让他直怕她生下出来。
江初薇摇头,她觉得肚子好沉,而且……有点痛,难不成要生了吗?她不禁紧张起来。
“要不要回房?”见她脸色有点难看,夏侯胤准备要抱她回房,谁知她却突然惊喊。
“怎么……”他瞪眼,看到她的下身滴着水,站的地方已湿了一块。
江初薇紧抓着他的手,她的脚都怕得抖了,她惊慌地嚷,“快!快点!”宝宝要出来了!
夏侯胤迅速回神,赶紧抱起她,朝外大吼:“永福!快!皇后要生了!”
***
“啊——”痛啊!该死的痛!
江初薇披散着发,痛得睑发白,双腿像只青蛙大张着,鲜血不断自身下涌出。
“娘娘,再用力。”照顾她起居的嬷嬷也是个产婆,拿着热手巾帮她擦汗,怕她把力气都用在哀叫上,拿块巾帕叫她咬着。
江初薇张嘴咬住,闭上眼,拚命用力。
可身下的肉就是不出来,痛得她想抓狂。
“皇上!皇上你不能进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痛得昏昏沉沉的,几乎丧失全部力气。
嘴里的巾帕突然被拿开,江初薇睁开眼,看到夏侯胤坐到她身旁,让她枕在他腿上,将手臂放到她嘴边。
“你不是一直很想咬我吗?”他抚着她汗湿的发,语气平淡。
江初薇怔怔地看着他,身下又传来一阵绞痛,痛得她抓住他的手,张嘴用力咬。
夏侯胤面不改色,她的牙齿深陷入肉里,指尖也紧紧刺入,他仍没将手抽回。
“乖,再用力。”他温柔地哄她。
“唔!”她将刺骨的痛全咬进他肉里,肚子也不断使力,要将小孩挤出来。
“有了!有了!看到头了。”嬷嬷开心地大喊。“娘娘,再用力一点,再一下子就好了。”
江初薇眼泪都飙出来了,都是这该死的男人,要不是他,她也不会这么痛,而且还这样生小孩……
没有医生,没有护士,没有高级医疗设备,就只有一个嬷嬷帮她接生。靠!她要能平安生下来一定是奇迹。
愤怒让她更用力,感觉身下的肉整团被挤出,她的手指都发白了,痛到她快昏过去时,她听到小孩的哭声。
“生了生了!恭喜皇上,是个皇子!”
皇子……是男的……
她累得松开牙齿,没发现他的手臂被她又抓又咬的,已全是血丝。
她雾蒙着眼,看着嬷嬷拿着布将小孩清洗包好,眼泪不断往下掉,孩子……那是她的孩子。
她想要看看他。
“让我看……”
“将孩子抱出去。”夏侯胤突然命令。
江初薇一愣,直觉地不满。“为什么不……”可一接触到他冷漠的神情,她噤声了。
她想到他们的交易,她拿孩子交换她的自由。
可是……她看到嬷嬷准备将孩子抱出,不禁激动了,“不准出去!让我看一眼,夏侯胤,一眼就好。”她仍是舍不得,想看看他。
嬷嬷迟疑地停下脚步,看向皇上。
“出去。”夏侯胤仍是冷淡。
嬷嬷不敢再迟疑,急忙将孩子抱走。
“不!”江初薇激动地想爬起身,可她动不了,她急得哭了,“让我看一眼,让我……”
话还没说完,刚生产完的身子仍虚弱,激动的情绪让她眼睛一黑,软软地倒下。
未干的眼泪从脸颊滑落,夏侯胤伸手接住她的眼泪,凝视她的黑眸深不见底。
她想离开,他会放她走……
他俯下身,轻吻她干裂的唇,舌尖轻缓地将唇瓣舔混,再轻轻地含住,他吻得很深,充满眷恋地,彷佛这是最后一次吻她。
许久,他放开唇,轻抚她仍流着泪的眼,对她温柔低喃:“薇薇,你自由了。”
第九章
“初薇啊,你要去村外的小溪洗衣服啊?中午吃了没?”一名身材宽胖的大婶笑咪咪地朝江初薇打招呼。
“福婶,我有吃个馒头了。”江初薇抱着木桶,里头放着几件衣服和木棒,细瘦的手臂让人怀疑手上的木桶会不会随时掉下来。
“只吃个馒头怎么够?看你瘦成这样子,来,这两个肉包子你拿去吃。”福婶热心地从蒸笼里拿出两个热腾腾的肉包子。
“福婶,不用啦!”江初薇不好意思,福婶三不五时就送她肉包,不然就拿些蔬菜和鸡肉给她,她都拿得不好意思了。
“没关系,别跟我客气。”福婶利落地拿油纸包好,不顾江初薇的推拒,将包子放到木桶上,“你那么辛苦教镇上的小孩念书,我们家狗子都麻烦你照顾了。”
见福婶坚持,江初薇也不拒绝了,“狗子很聪明的,很多东西一教他就会了,他学习的速度比其他同龄的小孩快呢!”
“哎唷,那是初薇你会教啦!”听到自家孩子被夸赞,福婶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
“对啊对啊,是江夫子会教啦!”旁边卖猪肉的荣叔也来凑一脚。“你不知道我家阿宝多喜欢你,每天回家都会乖乖背书,就想在学堂时得到江夫子的称赞。”
“我家大头也是。”对面摆摊的李大娘也插话了。“现在回家开口闭口都是江夫子怎样怎样的,我这个娘都听到吃味了。”
江初薇笑着听着他们的对话,没有一丝不耐烦。
这里是靠海边的小乡村,住在镇上的人纯朴热心,她在半年前来到这里,并且住了下来。
刚到这里时,她肚子饿跟福婶买肉包子,福婶看她来自外地,又只有一个人,问她是不是寻亲,她说自己是寡妇,无依无靠的,想找个房子在这里定居。
听她这么说,可怜她只有一个人,福婶很好心地带她找村长,村长将位于东巷口的屋子便宜租给她,又知道她识字,问她愿不愿意到学堂帮忙,学堂里只有一位夫子在教书,可学生却过多,让夫子忙不过来,她若能帮忙教书的话,不只帮了个大忙,自个儿也可以赚些银两过日子。
江初薇当然愿意,就这样在小村子住了下来,至于以前的日子……她不让自己去想。
即使,夜阑人静时,她孤孤单单的,脑海总是会不由自主地想起不该想的。
她怀胎十月的孩子,她从未见过他,也没抱过他,等她醒来时,人已在宫外,被安排在一处大宅子里。
宅子里有帮她做月子的老嬷嬷和伺候她的仆人,在那座宅子里,她衣食无虞。
她知道这是他安排的,是他答应她的,只要把孩子生下,她就可以离开皇宫。
她知道他对外宣布皇后难产而死,从今以后,再也没有苏秀容,只有江初薇。
他不给她任何留恋的机会,连孩子也不让她看一眼,江初薇有时会怪他狠,可理智却也知道这是最好的。
是她拿孩子当交易的,是她不要孩子的,既然不要,那何必看、何必抱?
可那毕竟是她身体里的一块肉,胀奶的时候,她好痛,那痛彷佛在提醒她,自己抛弃了什么。
可她不能后悔,因为这是她的选择。
她知道宅子里都是他的人,她仍在他的监视之下,因此做完月子后,她趁没人注意时,俏俏地离开首城。
那里离他太近了,近得让她害怕。
她害怕自己会压抑不住自己,害怕自己会控制不住思念,害怕自己会想冲去皇宫,会想见孩子和……他。
可她不能,她已经不是苏秀容了,是她选择不当苏秀容的,既然是自己的选择,那她就没有任何反悔的余地。
所以她离开,离得远远的,只要不再看到皇宫,她就能不再去想,至少能逼自己不去想。
她沿途走着,只要看到有马车经过,就请他们载她一程,等他们到达目的地,她再独自离开。
她不知自己要去哪,只是漫无目的地行走。最后,来到这个小村子。
这里离首城很远,村子里的人很好,她有房子住,有事做,不再看到那座宏伟富丽的皇城。
这样很好,很好……
“对了,初薇啊,”福婶突然将江初薇拉到一边,凑到她耳边小声道:“那个……吴夫子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啊?”
她虽然特意小声,可天生的大嗓门,仍让四周的人听到问话。
“是啊,初薇,吴夫子人品不错,对你也很有心,你就接受他嘛!”李大娘也凑过头来劝。
又来了!江初薇苦笑。
也不知怎么的,同一个学堂的吴夫子前阵子竟让福婶来问她意思,说想娶她过门,她听到时都傻眼了。
那吴夫子人是长得不错,看起来忠厚老实的,还未娶妻,村里满多姑娘喜欢他的,可他怎么就看上她呢?
明明这张脸很平凡啊!虽然生过孩子后,她的身体丰腴了些,胸前也勉强拢起两团小土丘,可怎么看,都还是一块不起眼的黑炭呀!
再说,她又自称是寡妇,村里那么多条件比她好的姑娘他不要,偏偏说想娶她,江初薇真觉得吴夫子是不是眼睛瞎了?
她一开始就拒绝了,可吴夫子仍不死心,说什么非她不娶,他娶妻是娶贤重德,他觉得她会是个好妻子,就算她是个寡妇,他也不介意。
他不介意,可她介意呀!
她对吴夫子完全没意思呀!可偏偏吴夫子想娶她的消息一下子就传遍村子,结果她就三不五时被劝导。
说什么吴夫子条件好,她毕竟还年轻,而且又是个寡妇,难得有这个好良人,怎么不好好把握呢?
讲得像是她占了便宜,吴夫子吃亏吃大了。
“福婶,我目前不想嫁人,再说,我觉得一个人挺不错的。”她笑着敷衍,见福婶还想再说,她急忙阻挡。“啊,天色晚了,我这衣服再不洗,怕天都要黑了,我先走了,福婶,谢谢你的包子。”她挥了挥手,不等那些婆婆妈妈继续炮轰,赶紧闪人。
那个吴夫子真是会找麻烦,因为他,她最近的日子都不平静了。
真奇怪,明明这张脸平凡成这样,身材也不迷人,怎么男祸这么多,之前是夏侯……
她顿住脚步,然后又快步行走。
洗衣服洗衣服,什么都别想!
低着头,江初薇走到村外的小溪,已经过中午了,溪边都没人了,她找了块阴凉的地方坐下,将木桶放好,拿起脏衣服和木棒,埋头开始洗衣服。
不想不想,她什么都不想。
她沉着脸,双唇紧抿,两手用力搓洗着衣角,像是跟衣服有仇似地洗得特别用力。
水流从上方潺潺流下,清澈的水流过手,一波又一波,江初薇突然瞪眼,迅速缩回手,跳了起来。
她的眼睛直瞪着水流,清澈的水竟透着红色,而且愈来愈红……这是什么?血吗?正想着,一具尸体从她眼中飘过。
夭寿!江初薇吓得往后退,而尸体竟被中间的石头卡住,就这样定在她眼前,这是怎样?
她心里好毛,舔了舔唇,身体僵硬了好几分钟,挣扎好一会,她鼓起勇气拿起木棒踏入水中,一步一步地慢慢靠近。
“喂!你还活着吗?”离了段距离,江初薇拿着木棒戳尸体。
不动耶!真的死了吗?
天呀,洗个衣服也能见尸,这里怎么没有乐透可以买?
“喂!”她再用力戳。
“唔……”尸体动了。
“哇!”她吓得往后退。没死耶!知道人还活着,江初薇松口气,“喂,你醒醒。”
再前进几步,再戳……
“嗯……”尸体转过头,将脸面对她。
江初薇瞪大眼眸,小嘴震惊地张开,手上的木棒扑通一声,掉了。
这、这怎么可能?!
***
“最近学堂里的先生请人讲亲,说想娶娘娘为妻,娘娘虽然拒绝了。可那位先生仍不放弃,还誓言娶妻先娶德,他非娘娘不娶。”
永福低头禀报,悄悄抬眼偷觑,毫不意外地看到主子沉下俊脸,看起来好不吓人,这让他犹豫接下来的话要不要说了。
“再来呢?”夏侯胤沉下眸,语气却极冷。
永福额头开始冒汗,吞了吞口水,极力让自己的声音不要抖。“娘娘屋子里突然多了个男人。”
“啪!”夏侯胤手上的毛笔断成两半。
“男人?”他阴冷抬眸。“什么时候的事?”
“三、三天前。”永福觉得自己的背后都湿了。“那男人好像受伤了,是娘娘救了他,而且还让他待在屋里,亲手照料。”
“那男人是谁?”竟能得到她的照顾?
“还不知道,目前还没查到他的身份。”永福迟疑了下,最后还是决定豁出去了。“不过听说那男人长得不错,娘娘还跟他有说有笑的,村里的人都在传,娘娘也许喜欢上……”
“够了!”夏侯胤拍桌,不想再听了,“下去!”
“是。”永福赶紧退下。
夏侯胤闭上眼,忍住想把案上东西扫落的冲动,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可是……这教他怎么冷静?
听到有男人跟她求亲,听到有男人住在她屋里,她对那男人还很好,那男人到底是谁?他要杀了那该死的家伙!
他绝不许她身边有别人,就算她离开他,就算她连孩子都不要,就算她没心没肺地让人痛恨,可是……他却仍该死地忘不了她。
她想离开皇宫,他让她离开,他让苏秀容难产而亡,母后和国舅为此伤心不已,而他,却天天挂念着她。
他知道她一定会离开宅子,以她的个性,她绝对无法容忍自己待在离他这么近的地方。
果然,趁着深夜,她偷偷离开了。
却不知他早派人跟随她,他让底下的人装扮成旅人、商人,让她搭车,让她远离他。
她住在小村子里,过着安稳的日子,她忘了他,也忘了他们的孩子,过得很快乐。
听着探子的回报,知道她过得好,他没有一丝欢喜,只有痛恨。
她的心真狠!只有他放不下她,只有他……
众臣要他再立后,连母后也来劝他,国不可一日无后,可他不想,他的皇后只有她。
连宫里的嫔妃,他也不再传召,他专心处理着国事,无时无刻,无不想着她,想到都快疯了。
而她呢?却有人求亲,还有个男人住在她屋里?!
明明长得那么平凡,一点都下美,身材也不诱人,可却那么能招蜂引蝶,随便就有苍蝇沾上。
她以为她能跟别人双宿双飞吗?想都别想!只要他还活着,她就是属于他的!
夏侯胤起身,走到旁边的摇篮,摇篮里的婴儿早已醒了,却不哭不闹,咬着手指头,看到父皇,他张开手举高,嘴巴一张一合的,要人抱。
夏侯胤脸上的冰冷立即褪去,伸手抱起儿子,也不嫌脏,直接用拇指擦去他嘴角的口水。
他们的孩子,他没任命任何一名贵妃抚养,他亲自照顾他,也派几名嬷嬷贴身伺候。
“麟儿,你想母后吗?”食指抚过儿子软嫩的睑颊,夏侯胤轻声问着。
夏侯麟抓住父皇的手指,咿咿啊啊的,一双眼睛圆滚滚的,很像她……儿子全身上下都像他,只有这双眼,跟她特别像。
夏侯胤笑了,他轻晃着儿子的小手,温柔地道:“父皇跟你一样想,我们去找母后好吗?”
夏侯鳞眨眼,咯咯笑了。
当儿子同意了,夏侯胤勾起嘴角,眼里覆上冷鸷。
他够纵容她了,她要自由,他给她自由;她不当苏秀容,他也允她,不过她要想勾搭别的男人,他会将那男人杀了,再将她永远镇在皇宫里,她永远别想再离开他,就算她恨他、气他也无所谓。
他已经放她出去飞了半年了,够了,他的容忍已到极限了,他不会再容许她的任性了……再也不会了!
“薇薇……”夏侯胤垂眸低语,声音里是浓浓的思念,他会带她回来的,一定会……
***
瓜子脸,眼睛算大,鼻子有点扁,嘴型还不错,不过整体来说,只有三个字——很平凡。眼睛再往下,没胸又没屁股,一点身材也没有,而且,黑得跟黑人有得比,哇……太经典了!
“杜妙芙,你看够了没?”江初薇的太阳穴隐隐抽搐,很想把手上的汤药往那张机车的脸泼过去。
杜妙芙赞叹地摇头,眼睛仍是眨也不眨,几天过去了,她还是看不腻。
“薇,我本来想我穿越还衰到跟本来的长相一模一样,已经算很惨了,没想到啊没想到……”看到江初薇,她整个安慰了。
一个妖娆美丽的大美女穿成一块黑炭,哈哈,还有比这更让人开心的吗?要不是她身上有伤,她都快乐得想滚床了。
江初薇已经不想理这个白目了,粗鲁地将碗丢给她。“你自己喝。”然后转身倒水。要不是看北目女是个伤员,她早开扁了!
杜妙芙根本不怕她,凉凉吹着汤药,也不怕苦,一口一口喝着。“不过没想到连你都穿到这里来,真是太神奇了。”醒来就听到黑炭叫自己的名字,她都以为自己幻觉了。
江初薇也觉得很神奇,那时在溪边看到杜妙芙的脸,她吓都吓呆了,勉强回神,却又觉得不对,这人怎么好像比杜妙芙高,而且身上还穿着男装,难不成只是脸长得像?
犹豫一下,她直接上前剥开对方的衣服,然后就看到胸口被白布缠了好几圈,虽然不明显,不过那确实是胸部。
是女的,又长得跟杜妙芙这么像,她又惊又喜又怀疑,后来决定将她救回家,等醒来再探问。
没想到还真的是杜妙芙,她没死,跟她一样穿到这个鬼地方了,那么她家那个笨蛋弟弟呢?
“妙妙,你说阿昊会不会也穿了?”江初薇心跳得好快,有兴奋也有期待。
杜妙芙皱了皱眉,知道好友的心情,不过她是不敢抱太大期望。“这个很难讲,总不可能这么巧吧?又不是小说,一次连穿三个,那怎么不整架飞机的人都穿了?”就算现在很流行穿越,不过现实跟小说是不一样的耶!
江初薇也明白她的意思,她失落地咬着唇,垂着头,没再说什么。
杜妙芙搔头,也知道自己的话不讨喜,初薇虽然常常扁阿昊,可是对自己唯一的亲人,初薇是比谁都重视的。
不忍见江初薇沮丧的脸,她开口安慰。“薇呀,你别想那么多啦!搞不好真有奇迹也不一定呀!你看,咱们两个不就相遇了,搞不好哪天我们也会遇见阿昊,就不知道阿昊会变成怎样,搞不好我们三个里就他穿得最狗血,是个人人抢的绝世弱受。”
想到自己那个虎背熊腰、长相性格粗犷的笨蛋弟弟变成柔弱美男子,江初薇也喷笑了。
见好友笑了,杜妙芙也嘻嘻笑着,“对嘛,别想太多,人家不是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吗?”
“哪来的福?”江初薇不以为然地看着她肚子的伤口,“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是怎么受伤的?”
她每次问,这女人都顾左右而言他想闪话题。“还有,你怎会穿男装?”
“呃,这个……”杜妙芙支吾,脸上的笑容立即消失,她别开眼,不敢看向江初薇。要死了!怎么又问这个啦,“没什么啦!”
杜妙芙挥挥手掌,不是很想提。可她不想提,江初薇却想追究,她想知道是哪个该死的混蛋敢砍伤她的好友,她绝对要报复回去!
“杜妙芙,你别想敷衍我,快说!”江初薇准备逼问。
知道她的个性,杜妙芙正想开口讨饶,门外却恰好传来敲门声,适时救了她,杜妙芙立即松口气。
“你别以为逃过一劫。”江初薇冷哼,她才不会就这样放过她,瞪了杜妙芙一眼,她走向木门。
“谁……呃!”门一开,江初薇立即隐住。
“永、永福?”他怎会在这?那……她立即往永福后方一看,却只见一辆马车停在屋外,她的胸口顿时缩紧。
“永福叩见主子。”永福恭敬地弯身。“爷让小的来接您。”
他顿了顿。“他和小少爷在邻镇的酒楼等您。”
“小少爷……”她的孩子……也来了?咬着唇,江初薇的手不由得颤抖,她赶紧握拳。
耳边,彷佛响起婴孩的哭声,她的眼不由得迷蒙;心,隐隐地疼了。
她看着永福,再望向马车,双腿却有如绑着铅块般沉重。
见,这是不见?
第十章
软软的、小小的,眼睛圆滚滚的,小小的手抓住她的头发,粉嫩嫩的小嘴一直吐着口水泡泡。
江初薇看得心都快融化了,看到小宝贝要将她的头发塞进小嘴,“不行哦……”她赶紧将头发抢救回来。
“咿啊?”没有东西可以咬,小小的脸蛋立即纠结,捏成拳的小手不死心地乱挥,鼓起的脸颊不断喷口水。
哦,真可爱。
在永福的等待下,江初薇犹豫许久,最后还是坐上马车,来到邻镇,永福带领她走进住宿的厢房,看到夏侯胤不在房里,她不禁松口气,然后就看到放在床榻旁的摇篮。
她的心紧张地跳着,慢慢地走近摇篮,她屏着呼吸,看到她的孩子。
他已经醒了,却不哭不闹,独自一人在摇篮里踢着两只小胖腿,看到她,他睁着大眼,一点也不怕生。
她笑了,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轻戳他的脸。
谁知有力的小手却抓住她的手指,啊噗啊噗地要将手指含住,她抽回手,他还不死心地想抓住。
连两只小胖腿都激动地踢起来,两手伸得直直的,不停乱挥,好像要她抱他。
她伸出手,将他抱起,从他身上闻到浓浓的奶香,他窝在她怀里,对她吐着泡泡,一双大眼眨巴眨巴的,就这样直直地瞅着她。
江初薇一抱上,就舍不得放手了?
“宝宝,我是妈咪哦!”她坐到床上,抱着宝贝轻摇,眼眶浮起一抹温热,直到抱着孩子,她才深刻体会到自己抛弃什么。
后悔吗?当然后悔。
她后悔自己当初怎么没抱他一起离开,怎么就把他留下,明明他在她肚子里时,她天天对他说话,他是她的宝贝,她却拿他来做交易,她好过分!
“宝宝,对不起。”江初薇轻蹭着宝贝的脸,眼眶里的泪终于忍不住掉落,她好想他哦!好想好想。
“妈咪以后再也不会离开你了。”这个宝贝,她抱住了,就不会再松手了。
“那我呢?”不知何时,夏侯胤已走进房,就站在前方,听着她对小孩说话。
江初薇吓了一跳,赶紧抹去泪水,紧张地抬眸。
半年没见,他没怎么变,仍是那么好看,盯着她的眼睛仍让她害怕,她不由得逃避地别开眼。
“你怎么会来?”她不问他怎知自己住在哪,既然他能找到,恐怕自己的行踪一直被他监视着,只是他没出现而已。
夏侯胤不在意她的逃避,他紧盯着她,舍不得将眼睛挪开。
她仍是一样清瘦,虽然脸圆润了些,可那张脸却一样平凡,身材仍是干扁得没有一点吸引力。
可是呀,他却发现自己几乎是贪婪地望着她。
见到她,他就后悔了。
后悔自己为何要放她走?结果呢?她过得那么好,饱受折磨的却是他,这真不公平!
“我想你。”所以来了。
江初薇心口一跳,小脸垂得更低,“宝宝叫什么名宇?”她装作没听见他的话,转移话题。
“夏侯麟,麒麟的麟。”他一步一步走向她。
“哦!”察觉到他的靠近,江初薇的心跳得更快,她紧抱着宝宝,将身体往后挪。
“那个……夏侯胤……”
“嗯?”他已来到她身前,甚至俯下身子贴近她。
江初薇闭上眼,“能不能把宝宝留下来?”
他停住动作,危险地瞇起黑眸。“什么意思?”
“反、反正苏秀容都死了,也有其他妃子能帮你生小孩,那、那么就把我的孩子还给我……”察觉到他的怒火,江初薇的声音愈来愈小。
夏侯胤瞪着她,这女人是想把他气死吗?这种要求她也敢开口,是他放她自由半年,让她的胆子变得更大了吗?还是她以为他还会再继续纵容她?
这个没心没肺的可恶女人,她就只想儿子,那他呢?她就一点也不想,不在意吗?
夏侯胤头一次嫉妒着儿子,他伸手抢过她怀里的宝贝。
“啊!你做什么?”江初薇吓一跳,急忙想抢回儿子。
可他却挡着她,将儿子放回摇篮,再转身抱起她,粗鲁地将她压到桌上,手压住桌沿,俯低身子压住她。
“夏侯胤!你做什么?”江初薇伸手推他,见他贴近,她吓得往后仰,眼睛乱瞟着,就是不敢看他。
“看着我!”他却不许她再逃避,“你要逼我把儿子藏起来吗?”
“不要!”她咬唇,终于让眼眸直视他,看到他眼里的火苗,她的心因紧张而跳得飞快。
“说!”俊庞贴近她,黑眸紧盯着她,彷佛要将她吸入,不让她再闪躲,“你想不想我?”
“我……”她想说不想,可是“不想”两个宇却怎么也吐不出来,其实刚刚看到他,她就好想扑上去抱住他。
要不是还有理智,要不是觉得丢脸,她真的想冲上去了。
可是却又拉不下脸,因为当初是她不要他的,是她主动说要离开的,是她先抛弃一切的。
她敢开口说想儿子、要儿子,却不敢开口说想他、面对他?她变胆小了。
见她仍迟疑地咬唇,推拒他的手抓着他的衣服,眼神闪烁,像是在挣扎。
夏侯胤不禁轻叹,这个女人,他该拿她怎么办?
“薇,说你想我。”他哄她,为自己的心软唾弃,可就是不忍让她为难。
江初薇抬眸瞅着他,黑眸里的温柔软化她的心,这个男人……为什么要这么宠她?
胸口涌起一股威动,她忍不住笑了,听从他的话,害羞地启唇,“我想你。”好想好想。
听到想听的话,又看到她的笑容,夏侯胤的眼神更柔了,“再说一次。”
“夏侯胤,我想你,好想……”剩下的话,被他以唇封缄。
***
“唔……不要……”江初薇捂着嘴,极力吞下欲出口的呻吟。
水蓝色的腰带早被扯开,衣服被层层拨开,身上的肚兜还在,亵裤却早已被丢在地上,花瓣被两指进入抽送,泛滥的爱液被搅出,湿热的唇含住肉瓣,舌尖舔过开启的花缝。
她的腿抵着他的肩,快意席卷娇胴,澄眸不由得泛起泪花。
“不要……”她想阻止,眼睛紧张地盯着摇篮,这个变态,孩子还在房里,竟然就……
“把手拿开,我要听你的声音。”夏侯胤却不在乎,在花甬里的手指曲起,戳刺着媚肉。
“不要……”她摇头,几乎是哭着恳求。“孩子还在……”
他不在意,她在意啊!
“咿咿……”她听到宝宝的声音,更是觉得羞耻,这色胚,一点都不顾地方!她又恼又羞又气,脾气一来,她伸脚踢开他,跳下桌子想逃。
“啊!”谁知他却更快将她抱起,不顾她的挣扎,将她丢到床上,随即跟着上床,将床帏放下。
“永福!”夏侯胤朝外吼。
永福立即进门。
“将太子抱走。”
“是。”永福目不斜视,完全不敢往床的方向看,低着头抱超小主子,即使听到娘娘的尖嚷,他也当作没听到,快步离开厢房。
“嗯啊……”江初薇趴在床上,她仰起头,背脊弓起,私花早被粗硕挤开,他的手抓住圆臀,用力往前撞击。
久未欢爱的花甬太紧,而他又太巨大,即使有着爱液的滋润,可江初薇却仍觉得疼。
可疼痛中,却又带着一股麻人的快意。
夏侯胤紧紧抓住身下的娇胴,紧窒的花肉将他狠狠咬住,他知道她还没适应他的进入,可他仍是毫不留情地顶撞幽穴。
反正她迟早会适应,他太了解这副敏感的娇躯,还有她热情的性子。瞧,她不就主动扭臀,要求他再用力一点?
强壮的胸膛贴上柔背,他抓下肚兜,两手握住小巧的浑圆,“你这里变大了。”他在她耳畔邪肆低语,含住她的耳垂。
“啊!你这色胚……”她想瞪他,可体内的粗硕却突然深深顶入,擦过她最脆弱的那处娇嫩。
她受不了地软下身子,春潮瞬间涌出,她的脑海顿时一片空白。
“真快。”不管几次,她的敏感都让他感到咂舌,当然,还有一种满足,只有他,才能将她逼到这番境地。
她,是属于他的!
黑眸里是毫不隐藏的占有欲,他抱起她,让她背对着他坐在身上,手掌捏着软乳,埋在花甬里的硕大浅浅地顶撞花心。
“你屋里的男人是谁?”他没忘记她在家里藏了一个男人。
“什、什么?”沉浸在情欲里,她的思绪一片飘渺,根本无法思考,只能感受着体内的火热,还有让人战?的酥麻。
“你屋里的男人,你喜欢他吗?”他扯着乳尖,手指来到下方的柔花,夹住早已红艳的肉蕾。
“喜欢……”谁?“啊!”
谁知他听到她说喜欢,粗指立即刺入私花,跟着粗硕用力攻击。
“不要……呜……”她哭着摇头,他的手指不断戳刺她的脆弱,粗硕进得更深更用力,她的身体几乎整个发软。
“你竟喜欢那男人!”夏侯胤气得咬住她的肩,留下深深的齿痕。
“呜……没有……”肩膀的痛刺激着她,花肉收得更紧,巨大的火热差点就被她绞得弃械投降。
“该死!这样你也能这么紧!”夏侯胤气得抽出长指,爱液洒出,他推倒她,架起她的右腿,狂猛地抽撤。
她被他逼得不断呻吟,两团嫩乳因强烈的顶撞而晃出小小的乳波,他张嘴含住乳蕾,威胁地吼:“说!你真喜欢那男人?”
“没……没有……”她怕到了,急忙哭着否认。
“没有?那你喜欢谁?难道是那个夫子?”他气得用力咬住乳尖。
“啊!”好痛!江初薇委屈地咬唇。“没有……我没有啊……”
他突然加快顶撞,肉体的拍打激烈回荡,她的脚趾忍不住蜷曲,媚肉不断收紧痉挛,几乎快崩溃。
“那你喜欢谁?说!”他却仍逼她,将她的腿往上抬,圆臀整个离开床榻,粗硕进得更深,彷佛要吞下她。
“你!”江初薇受不住地哭喊,“我喜欢你!”
夏侯胤定住动作,发红的眼瞪着她,而她则瞅着泪眸,好不委屈地,却让人更想吃了她。
这个妖女!
他恶狠狠地吻住她,将她的哭求全数歼灭,他要吃了她,一口一口的,将她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
激情过后,江初薇疲惫地趴在夏侯胤身上,小脸贴着他的胸口,耳边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
她的腿被他夹着,手掌温柔地抚着她微湿的长发,两人静谧地享受着欢爱后的亲昵。
“你的头发短了。”本来到臀部的长发现在只到背脊一半。
“唔,太长很麻烦。”她咕哝,欢爱完让她昏昏欲睡,声音带着情欲后的慵懒。
至于女子不落发的习俗,她早抛到脑后去了,夏侯胤也不意外,他本就不认为传统的规矩能束缚住她。
他没说什么,手指卷着乌丝,就在她快睡着时,他开口了。
“我把后宫遣散了。”
啊?江初薇瞬间惊醒,跳起来坐在他身上,一双眼惊愕地瞪着他。“你、你说什么?”
他笑了,拉下她,让她继续趴在身上,手指顺着她的发轻抚,像在摸顺她的毛。
“夏侯胤……”她想抬头,他却将她的后脑压住。
“除了想留下来的,其余的,我全安排她们出宫,给她们一笔足以生活一辈子的银子,让她们可以衣食无虞。”
他一宣布这项决定时,当然引起后宫的惊慌,也让大臣震惊阻止,齐奏要他三思。
“还有,我已向天下宣告,这辈子,我只会有一个皇后,我只会专宠于她,让她在后宫独大。”他垂眸望她,轻轻地问:“薇,你愿意回皇宫,当我的皇后吗?”感觉身上的娇躯紧绷,他也不强求。
“那么,不回皇宫,至少离我近一点,回首城好吗?你就住在宫外,你仍然很自由,然后,让我去看你,好吗?”
他说得好卑微,明明是个帝王,却卑微地恳求她。
江初薇眼眶发热,这个男人放下自己的高傲,君王的尊严,退让到这个地步。“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值得吗?
“不知道。”他也问过自己为什么,为了一个女人,连自尊都不要了。“我一直想着你,很想很想。”
他不是没试过忘记,不是没试过宠爱其他妃子,只是脑海却总是想着她。
他像中了她的蛊,脱不了身。
她没说话,只是安静地将脸埋进他胸膛。
他也不逼她,手指滑过柔顺的乌发,等着她的回答。
不知过了多久,怀里的小猫闷闷开口了。“只要我在,你不能碰别的女人。”
“好。”
“哪天,你爱上别人了,要告诉我。然后,我要离开,属于我的,我都要带走,包括我的财产,还有我的小孩。”
“好。”
“你要很疼很疼我,就算我凶你、骂你、打你、咬你,你都不能违抗我,还是要哄我开心。”
“好。”
她悄悄勾唇,指尖在他胸口画圈。“我回宫,当你的皇后。”
他微微笑了,仍是一句轻轻的、短短的——
“好。”
尾声
皇上突然带回一位民女,还说要立她为后,此举震惊朝野,连太后都出动了,想看看是怎样的国色天香,竟能让皇帝做出这么疯狂的决定。
可一看到江初薇,她傻了,眼泪掉落了。
没想到皇上想立后的女子竟长得跟容儿一模一样,她顿时释怀了,她想,儿子应是忘不了容儿,才会带回她。
而大臣看到皇帝要立后的女子竟长得跟去世的皇后一样,也感动了,他们的君王真是深情的国君呀!
原本反对的声浪在看到江初薇后全数消失,她被依国礼娶进宫,成了皇后,也成了后宫唯一的正主。
她没有住进凤仪宫,反而住进皇上寝宫,跟皇上朝夕相处,同榻而眠,恩爱非常。
而伺候她的,仍是夏喜和春喜。
一切都很完美,除了——
江初薇瞪着太医,声音几乎是从齿缝里迸出。“你再说一次。”
“呃……”太医有点怕,不过还是壮着胆子开口。“恭喜娘娘,您有身孕了,依微臣看,有三个多月了。”
三个多月?她回宫也才不过三个月,就有三个多月的身孕?
那不就表示是在那次怀上的?该死!这个世界怎么没有保险套呀?
江初薇气得想杀人,她瞪着罪魁祸首。
夏侯胤当然有自觉,他挥手让众人退下,扬起讨好的笑容走向她。“薇薇。”
“走开!”江初薇气得拿枕头丢他。“夏侯胤!你这混蛋!要不是你,我也不会怀孕!”
闪过枕头,夏侯胤抱住她。“你自己还不是很享受?难怪你最近反应特别好,那么紧,让我都想待在你体内一辈子,不出来了。”
江初薇的脸整个红了,他敢说,她不敢听。“你这变态!”
这种话他也说得出口?丢不丢人呀!
夏侯胤虽然不知道变态是什么,不过大概也能猜到意思,“嗯,我只对你变态。”他笑得邪气,手指摸上酥胸。难怪他觉得她这里变大了,原来是怀孕的关系。
“看来这几个月可以好好玩了。”他可没忘记她上次怀孕时自己享受到的快乐。
江初薇瞪他,已经气得不知该说什么了,这家伙的脸皮厚到连子弹都射不穿了。
“色胚!走开!”她拍开他的手,不让他摸。
“不要。”他不走,像黏皮糖一样缠着她,不顾她的闪躲,他吻住小嘴。
“唔吾!不……”
“薇,这次生个女儿吧!”他想要像她一样的女儿,他绝对会把女儿宠上天,让她跟她母后一样任性野蛮,然后让别的男人头痛。
江初薇捶他,却躲不开他的吻,没一会儿,就软在他怀里,任他吻她,在她身上挑逗。
她喘着气,水润的眼眸瞅着他,小手突然抓住他的手臂,张嘴用力一咬。
他没吭声,任她咬。
她松开嘴,轻舔着他臂上的齿痕,像个小猫咪对他撒娇。
“这次,一样要让我咬哦!”谁教他要让她怀孕。
“好。”
“我要看孩子,不可以抱走。”她仍没忘记上次没看到孩子的痛。
“好。”
“有了女儿,还是要疼我!”这点最重要。
他笑了,疼爱地吻住她。“好。”
他会疼她一辈子。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