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10-06

夜瞳: 饥渴 上

    第一章

    告诉我,我可以活在世上吧?

    我的存在,是被允许的吗?

    如果是,为什么我的一生如此多难?为什么我非得受尽折磨与伤害?

    因为我前世做孽太多?还是我天生命贱?

    我的愿望很少,不求荣华富贵,只愿一生平稳。

    为什么到最后,连我仅存的尊严都要夺走?

    这个世界,没有我,比较好吧?

    我不相信有神,可是此时,请你——

    回答我。

    **********

    黑夜,代表危机四伏。

    暗夜的街道里传出急促的喘息声,一名脏兮兮的男孩没命似的奔跑,他不时回头看,仿佛背后有着千军万马追赶,只要一停下来,就会遭杀身之祸。

    怎么办?谁来救救他?要是被抓回去他就死定了!男孩惊慌的边跑边想。

    “怎么,惹上麻烦了?”

    黑暗的巷道里冒出男人的低沉嗓音,吓得男孩倒退数步。

    自暗巷走出一抹高大的身影,淡淡的月光下看不清男人的长相,隐约可见男人有副轮廓极深的五官,黑色的西装将他衬得十分高大;夜色中,男人只是无声的伫立,不经意散发的气势与霸气就连与他距离数尺远的男孩都感觉得到——

    那是一种属于男人的强悍气息。

    男孩保持距离的瞪着他,圆睁的大眼满是戒备。

    那是一双黑亮的眼睛,恍如黑水晶般耀眼,可那眼神却写满戒奋与不信任,男人饶富兴味的盯着他。

    这是一双火的眼睛,男人下了结论,忽而满意的笑了。

    在男孩打算绕过他,继续他的逃命之旅时,男人开口。“我可以帮你。”

    男孩停下脚步,防卫的双眼看着眼前的男人,像在评量男人说的话。

    “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我可以帮你。”男人又说。

    条件?男孩也接着笑了,笑容里却是满满的愤世嫉俗。

    他就知道!天底下绝没有不劳而获的东西!

    条件?怕是和身后那伙人的目的一样吧,男孩嗤笑了声,凡事还是靠自己最有用!

    男人一眼看穿他的心思。他耸耸肩、无谓的说:“你不要就算了。”他忽然贴近他,低沉的轻声说道:“可是,没有我,你逃不出这。”

    就像出现时一样突然,在男孩眨眼的瞬同,男人忽而消失了,徒留楞在原地的呆淄男孩。

    方才是真?是幻?摸摸犹温热的耳际,方才男人就是贴在他耳边说话的,他却忽然不儿了踪影,男孩浑身冒起鸡皮疙瘩,一阵战栗传遍全身。

    身后传来凌乱的脚步声,男孩一惊,回过神,开始疾跑狂奔。他怎忘了后有追兵!

    “抓住他,别让他跑了!”粗野的男人吼着,自四面八方涌来的男人早已追了上来。

    男孩使尽全力奔跑,然而瘦小的身躯加上多餐未食,又几乎跑了一个晚上,他已是全身乏力;身后的男人们越来越近,突然,带头的男人一把扑向他,将他压倒在地。

    “跑呀,你再跑呀,老子就不信抓不到你!”压在他身上的魁梧男人制住他的挣扎,反手就打了他一巴掌。

    男孩被打得头昏眼花,可手脚仍挣扎的四处乱踢。完了,逃不了了,他的周围已被一群男人包围。

    男人又给了他一掌。“你家那贱货已经把你卖给我了,妈的!你最好给老子乖一点!”

    他才不承认那女人是他的母亲,她凭什么卖他!男孩的回答是吐了他一口口水,激得男人又是一阵拳打脚踢。

    “妈的!”带头的男人一火,喝令手下。“把他的手脚压住,老子就不信治不了他!”

    “放开我!”男孩敌不过人多势众,轻易就让人抓住手脚,成大字型的压在地上。

    看似头头的男人一把撕开他身上的单薄衫衫,他腿一跨,就压在他身上。

    男人放肆的手在男孩白皙的胸前游移。

    “真看不出你肮脏的面容下有这么一副诱人的好身材,这桩买卖真值得!可惜你太会跑了,将老子累得半死,老子就先在这里爽一下。你一定还没开苞吧,等你尝过男人的滋味后,包准你舍不得再跑!”

    男人秽的目光在他身上巡视,随即一把拉下他的长裤,白皙柔嫩的长腿立即呈现。

    “老大,待会儿也让我们玩一下。”这男孩简直是旷世极品,瞧瞧他那白得不可思议的胴体,男人们吞了吞口水。

    “别急,”粗野男人秽地笑。“等老子爽够了就让你们玩到过瘾!”他拉下裤头拉链,一把抬起雪白的双臀。

    “不要!放开我!”男孩惊惧地尖叫。手脚被缚,全身,这副屈辱的模佯让他害怕的滑下泪水,他奋力地扭动全身挣扎。

    “你的声音真好听,叫得我全身都热起来了!”男人笑。男孩有双美丽的眼睛,他的声音清亮悦耳,挣扎时的叫声尤其让人浑身酥麻。这桩买卖,值得。

    黑暗的夜色,迷豪泪眼绝望地淌泪。东京的午夜就是这样,漆黑的巷道里不管发生什么惨绝人寰的事件都不会有人关心注意、伸出援手。

    东京的街头,一个受辱的男孩,一群一逞兽的男人,以及一个——

    冷眼旁观的男人。

    男孩身上已布满挣扎淤痕,他侧过头不愿看见自己将受凌辱的情况,似火的双眼蒙上水雾,远处男人的身影却意外地落入眼中。那是方才出现的男人。

    他站在那儿做什么?既已打算不插手,又何必留在那里?

    手脚仍是不停扭动,压在他身上的男人再次不耐烦的甩了他一掌;他被打得头昏眼花,顿时丧失的知觉迟顿地传来男人粗暴的对待。男人扳开他的臀,一手扶着恶心的男人望,眼看就要长驱直入——

    “不要!”男孩元法忍受地望着看似无人的地方哭吼:“不管你是谁,我答应你!求求你,救救我!”

    答应他不知为何的条件,总比现在让一群男人轮暴的好!

    “省省吧,天皇老子来也救不了你了!”男人笑的将望抵住入口。

    “早些开口不就得了。”

    高大的男人嘴角叼了根雪茄,自明暗处走出,看不清楚的夜色中,那双强悍的黑眸竟锐利得让人心头打颤。

    同样是在道上混的,突然出现的男人身上发散的气息看得出绝非泛泛之辈,围住男孩的几个男人有些畏惧地退了几步,但压住男孩的男人却早被邪冲昏了头,压根没注意。

    “老子劝你别多管闲事,这小子是我的!”粗野男人头也没抬,沉浸在将要占有男孩的动作上。

    “好多年没有人对我这么说了,”高大的男人居然笑了。“天皇老子见到我都得让我三分,我的力量可比天皇老子大得多,你要不要试试看?”他霸气十足地弹了下手指,四面八方突然出现数个人影,将以男孩为中心的男人们包围。

    “让他们见识一下连天皇都畏惧三分的苍冥家吧!”男人再次狂妄地弹了下手指,数个人影开始动作,几乎就在一瞬间,所有压制男孩的男人全部倒地不起,痛苦。

    男人一脚踩上带头男人的脖子,居高临下的睥睨痛苦不已的男人。

    “苍冥家祖训第一条:敢动苍冥家东西的人,下场只有死。”他好轻好柔的说着,表情仿佛谈天一般,脚下却是毫不留情,黑亮的皮鞋抵在男人颈边,踩断了男人的颈。

    高大男人的部下就像突然出现时一样瞬同消失,暗黑的巷于里仅剩男人们的尸体、满脸泪痕紧紧抓住破碎衣襟的惊慌男孩,以及一个充满霸气的狂狷男子。

    男人大步朝男孩走来,颀长的身躯在他面前蹲下。他捏住他的下巴,一把将男孩的面容抬起。

    “我救了你,你必须答应我的条件。我的条件是:从此以后你是我苍冥将吾的所有物,跟着我说一次。”

    这是今晚男孩第一次近距离瞧见男人的长相。

    朦胧月光下,男人有副刚毅飞耸的浓眉,深邃的棕色瞳眸,刚健笔直的挺鼻,厚薄适中的性感丰唇,苍劲有力的下颚有着充满男人味的胡渣,不见杂乱颓靡,只有粗犷不羁的强悍气息。

    雕凿的粗犷五官自有一股慑人的强硬气势,男孩不由自主、恍如受蛊惑般地开口。“我是属于苍冥将吾的所有物。”

    “好孩子。”苍冥将吾满意地点头。“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珣,久世珣。”男孩回答。

    “很好,珣。”苍冥将吾将他拦腰抱起。他唇贴在他耳边,吐出一字一句似催眠的命令。

    “从今以后,你的身体、你的灵魂、你的生命、你的一切,都是属于我,只有我不要,没有你不给。记住了,你的一切都是我的。”

    **********

    珣被带回一栋古色古香的日式建筑。

    以占地近十坪的“枯景”力中心,东南西北四方各有栋互相连结的传统日式建筑,四栋建筑物相连成一中空的正方形,包围住中央的“枯景”。

    枯景,是指庭园设计的小花园。古典风味的石阶,修剪整齐的矮树丛,造型典雅小巧的石桥流水,华丽的石雕、石灯盏、石洗盆,以及质朴的茶亭,在在显示屋主的财力丰厚与品味。

    日本建筑偏好的材料是松木,东南西北四栋建筑物也不例外,这四栋几乎完全一模一样。

    挑高的空间设计顶着一瑰丽繁复的屋顶,宽大的屋檐细致华丽,房与房之间以可拆卸活动的隔板力墙;室内与室外区隔的格子滑门部分则是使用半透明的障子或是厚重的不透明祆纸屏风。

    东苑,位于大门左手边,是太阳升起的地方,也是苍冥家仆人居住的地方;西苑,位于大门右手边,是苍冥家两位少主的地盆;南苑,正对高墙围起的大门,是客人留宿的客房及开会、接待的议事厅;北苑,层层护卫在各栋之后,它是苍冥家龙头的天下。

    四栋建筑以回廊相互连接,回廊因而成为连接室内室外的空间。日式建筑的地板常是架高的,因此房屋的地板和地面并不相连接,使得室内与户外相互流通。

    东西南北栋外围则覆以占地数亩的樱木林为屏障,樱木林外才是围墙高耸的护卫大门,至于一些巡逻的警卫则是居住在东栋与围墙间的樱木林之中的几间小屋。

    久世珣就这样被带进这栋看来非富即贵的建筑物里。他并不明白东西南北栋有何意义,只知道自已被带入东边的房子,一间门前挂着“牲门”牌匾的房里。

    他被带去净身,洗去一身脏污,换上夏季浴衣。再度让人领回牲门时,已有一名女子以正式跪姿坐在那里。

    久世珣战战兢兢的同样以跪姿坐在女人前面。

    “我是时冢晶,苍冥家的管家,告诉我你的名字。”女人如此介绍。

    “珣,久世珣。”他老老实实说。

    “时冢家服侍苍冥家族已有数代,既然你是先生带回来的,就乖乖听话。待会儿,先生会过来告诉你你将去的地方。”时冢晶面无表情的站起来。

    “对不起,请问……”珣的开口打断了时冢晶离去的步伐。“请问,这里是哪里?”

    “牲门,苍冥家决定下人去留的地方。”时冢晶回头看他。

    “我可能会被派去做什么?”说不害怕带他回来的男人是骗人的,珣只能先询问看来无表情的时冢晶,他的命运将会如何?

    “哪里缺人你就去哪里,这要依先生的心情而定。”她回答,眼底闪过一抹余光。

    “你自己……好自为之。”留下这句耐人寻味的话,她离开了。

    是错觉吗?她眼底闪过的是……同情?

    久世珣忽然打个冷颤。只剩他一人的“牲门”里,他的未来,将何去何从?

    *******

    “久世珣,二十岁,国中时辍学,家有父母及小妹三人。妹妹久世雪十六岁被母亲逼迫卖,不久后自杀;两个星期前他被卖入腾组,腾组是专门贩卖男孩的人口贩子,专供高权贵人玩弄。”

    时冢臣和跟在苍冥将吾身后,将久世珣贫困的身世,在带回他的两个钟头内完整级告。

    “听来还真是让人同情。”苍冥将吾要笑不笑的在北苑与东苑连接的回廊上走着,高大的身躯以合身的西装包里,粗犷五官十分俊野。

    “先生打算如何安排?”时冢臣和必恭必敬的问。同情?服侍他多年,他的主子最不可能有的情绪就是同情。

    “把他送给佐藤好了,最近他老抢我们生意,我需要人缓和佐藤与监视他。”

    表面上,苍冥将吾是成功的商业人士,所经管的饭店、酒吧遍布全日本;私底下,苍冥家数代以来以经营情报往来及军火贩卖为主,而台面上饭店酒吧服务业的生意,虽然人多嘴杂、龙蛇混杂,这却是暗地生意的主要来源。

    苍冥家一手掌握白道政要的桃色机密、一手握有黑道赖以生存的军人枪械,在日本,苍冥将吾叱吒风云,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然而近几年,却出现另一集团急速成长,它由佐藤慎带领,霸占关西地区,专抢苍冥家生意。

    兜苍冥家全面垄断日本政经,又为何有佐藤这类人出现?只因前些年,苍冥将吾将生意转战欧美大陆,无心经营已掌握在手的日本,这才让佐藤慎有机可趁。

    佐藤慎是个人才,冲着他敢挑衅苍冥家这点,苍冥将吾就给予肯定;只可惜人都是有弱点的,佐藤慎的性好男色是他的败笔,只要有好货色进贡,就会变得很好说话。

    苍冥将吾狂傲的咧开嘴,笑容在他粗犷英俊的五官上显得狂野。真好,他找到新玩具了,久世珣,注定成为他与佐藤交手的牺牲品。

    心念一转,他向时冢臣和吩咐道:“带几个男人过来,我要好好调教他伺候男人。”

    时冢臣和领命离去,苍冥将吾在牲门门口站定,推开活动隔门,久世珣正襟危坐的跪着,看得出他很紧张。

    他很瘦小。这是在看见洗净后的久世珣时,苍冥将吾的唯一结论。

    以二十岁的成年人来定,身高约一六五的久世珣根本就是骨瘦如柴。苍冥将吾在打量他的同时也在他面前盘腿而坐。

    他瘦骨嶙峋,面色惨白,长期的营养失调与不常在阳光下走动,造成他身形瘦小、肤色如雪。

    巴掌不及的小脸洗净之后,在肤似雪的村托下格外妖艳;黑水晶般的杏眼像火一佯美丽,小小的鼻头煞是可爱,因紧张而让自己咬红的唇诡艳地让人想吞下肚。

    打量的视线滑落仅穿裕衣的敞开胸口,白皙的肌肤有着骨感的魅惑,因细瘦体型而深凹的锁骨处性感得不可思议。

    锐利的棕眸最后落回他脸上,固定在那双美丽的眼睛。

    他喜欢那双眼,倨傲、防备、不认输;他是身处牲门,待宰的羔羊,他是该害怕的,可眼里,却是高傲的神色,仿佛什么判决都不会影响他高洁的尊严。

    很有趣,苍冥将吾咧嘴一笑。要是将他保妒自己的尊严狠狠扯落地,到时,他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真是令人期待。

    久世珣很惊慌,这是个陌生的环境,眼前的男人强硬而充满威胁;他的一生卖给了这个男人,他很害怕,却不愿流露。命只有一条,他有强大的自尊与念力,支持他勇敢活下去,他双眼炯亮如火,勇敢迎接他生命的转折点。

    反正,他已经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

    “你了解牲门的意思吗?”许久后,苍冥将吾开口。“它意味着在这里的每个人甚至每件物品,都会像牲畜一样,任我驱使、任我宰割。珣,你害怕吗?你害怕你的未来吗?”

    “你想怎样?”原来这就是“牲门”的意思,难怪时冢晶会露出同情的眼神。他在他们面前,不过是个牲畜罢了。

    “我打算把你送人呀!”苍冥将吾弹了下手指,门外涌进五个大男人。“他们会好好调教你,直到你习惯男人,学会伺候男人时,我要把你送给另一个男人当礼物。”他若仔细调养,会是个美人。

    苍冥将吾啧了声,真是便宜了佐藤慎。

    调教?矜持的冷静破灭,久世珣震惊的跌坐在地。

    “你要把我送给男人当……玩物?”他自齿缝间挤出话。

    “你要这么想也行。”俊野五官满不在乎。

    他使个眼色,男人们领命的走至珣身边,一人制住他双手,一人抬高他的腿,一人强行脱下浴衣,手指在他的身躯游走,一人握住他毫无反应的男性揉搓,一人在他被迫敞开的股间涂满润滑的液体。

    “你骗我!”久世珣激烈反抗,这与被卖入腾组有何差别?他不过从地狱跳到另一个深渊!

    但瘦小的身躯如何敌得过训练结实的五个男人?最后,他终究只能无力的任他们将他翻过身,趴在榻榻米上。

    他的身体遭到无情的对待,不代表这凌辱的举动能摧毁他的尊严,黑曜般的眼像要烧出火一样,他直直瞪着身前仍优闲等着看戏的苍冥将吾。

    “你好卑鄙,好无耻!”男人的手指已经探入他体内,他吃痛的顿了顿。“你这披着人皮的野兽,凭什么这样对我?!你骗了我!”股间很疼,他张着十指,疼痛的抓耙身下的榻榻米。

    火亮的眼瞪得圆大,苍白的脸色因愤怒而涨得通红,那双眼仿佛说着:就算你这样对我,也摧毁不了我的尊严!

    一阵颤栗忽然窜入下腹,苍冥吾眯起眼,火在下腹燃烧。

    珣啊珣,你难道不明白你那火一般的眼只会让我更兴奋吗?不要这样看我呀,那会让我想狠狠的击碎你的高傲,你的自尊,狠狠的、好好的凌虐你一番。

    最好让你的眼,再也没有火般的璀璨。

    终于,他弹了下手指,男人放开了珣,他立即翻身爬起,靠在墙边急喘。

    苍冥将吾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把扣住他手腕,珣反应不及的让他拖倒在地。

    “既然你说我是披着人皮的野兽,我不好好表现我的兽性,岂不是辜负你的赠言。”他拖着他,毫不留情地。

    “我改变主意了,你就留在我身边当我的玩物吧!”

    一路拖着的珣回北苑,粗糙的榻榻米在他白皙的身上,刮出一条条红色伤痕,苍冥将吾将他拖入寝房,魁梧的身躯毫无怜惜可言的压上趴在榻上喘息的久世珣。

    结实有力的大腿强硬地插入珣细瘦嫩白的腿间,逼迫他双腿大张。不再给他喘息的时间,苍冥将吾扳开他臀瓣,火烫的望蛮横的贯穿他。

    “不要!放开我!好痛!”撕裂的疼痛自股间传开,珣痛苦的哭喊出声。

    “你以为这是尽头了吗?天真的珣,我会让你永远在地狱翻不了身!”苍冥将吾贴在他耳边,似呢喃般低语,动作却野蛮的进出他体内,每一次撤出、探入,都夹带着无比的狠劲与折磨,疼得久世珣不断喊痛。

    先前涂抹的液体与因粗暴而流出的鲜血润滑了,每一次的深入都带来极致的快感,苍冥将吾陶醉的用力冲刺。

    “不要……放过我……”珣十指紧抓着榻榻米,骨关节因用力而泛白。他好痛呀!撕裂的一点快感也感觉不到,如铁棒般的望不断撞进他最深处,不间断的插入、摩擦疼得他泪流满面,几乎昏迷。

    身下的男孩是个“处女”,他,苍冥将吾,是第一个享用他的男人。

    紧窒,滋味甜美,他好久没有尝到如此销魂的滋味;细致纤白的小指扣在榻上使劲抵抗他的侵略,布满泪痕的小脸让人有种毁灭的快感,求饶的声音因他的音质极好而听来销魂,进人的抗拒地夹得越紧,他滚烫的火热就越舒服,这生涩的“处女”尝起来真不错。

    终于,在几次猛烈的后,苍冥将吾在他体内释放,随后抽出望,翻身坐在一旁粗喘。

    惊觉他不在体内,珣抓到流血的指头奋力地勾住前方,撑起身躯往前爬。他要逃离这里……他要逃离这里!

    好痛!真的好痛!他的下半身根本动不了,只能靠着手肘的力量在榻上爬行。

    厚实的大掌忽而扣住他脚踝,狠狠将他拖了回去,一把压回他身上。

    “你想逃到哪里?”他压着他,嗜血的唇含住他耳珠野蛮。

    “放开我!”珣打着冷颤,炎热的九月天他却浑身发冷。

    “放开你?”苍冥将吾邪佞的探手在他臀间一抹,艳红的血沾满他手送到他眼前。“你看见了吗?这是你破身的血,男人与女人同样会在初夜落红呀。珣,我是你第一个男人,也是掌握你一生的男人,你逃不掉的。”

    肿胀的硬挺再度贯穿他,剧烈的疼痛再次传开。

    “饶了我,求求你!”珣哭得声嘶力竭,只能不断讨饶。

    “你哭泣、讨饶的声音真是好听,它只会让我更兴奋、更野蛮。饶了你?不可能!”

    苍冥将吾直起上身采取跪姿,将趴在他身下的珣双腿岔开,越过他腰际放于他身后,抬高珣的臀置于他跪坐的腿间,狠狠的、狠狠的进入他!

    “珣,你是逃不开的!你的身休、你的灵魂、你的生命、你的一切,都是属于我,只有我不要,没有你不给!”苍冥将吾愉悦的粗吼。

    欢爰的过程里,他不断重复这些活,持续的以言语背后的力量提醒珣。

    这一生,他注定逃不掉了。



    第二章

    不再说话,是我对命运做出无言的抗议。

    我认命,并不代表我不会提出控诉。

    你要明白,我抗拒的,是命运;不是你。

    可你呼风唤雨惯了,你不爱有人忤逆你,所以你对我,好残忍。

    我哭泣,我求饶,我呐喊,可你非但不停止,换来的,是你更粗暴的对待。

    声音,是给人听的,如果无人理会,又何必发出。

    **********

    昏了又醒,醒了又昏,三个晨昏就在苍冥将吾的占有与凌虐中度过。

    他真的很懂得折磨人的身体,摧毁人的自尊,三天里,久世珣就像破布一样任他蹂躏,无力反抗。

    他对他残忍不留情,不过是要证明,他,久世珣,只是他的玩物罢了。

    珣全身是欢爱过后的痕迹,呵,称它为欢爱,倒不如说是强暴;私处布满血渍与男人的,屋子里,是浓郁的血味与男人腥臭的味道。

    他全身虚脱,手脚无力,印象中似乎有人将他拖了出去,来到另一间房。

    房里有人定时送三餐进来,可他浑身无力、动弹不得,一直维持被人拖进来时的同样姿势。的身躯只单单覆上那夜所穿的浴衣,他呈趴躺姿势卧于榻上,有时昏迷,有时清醒,可不论神智是否清楚,他都没有力气,干脆动也不动。

    送饭进来的下人神情做慢、动作无礼,在接连数回送入的食物原封不动拿出来时,他们甚至不再送食物进来。

    说得也是,珣自嘲的牵动嘴角。

    自己又不是苍冥家的贵客,他只是苍冥大爷一时兴起的玩具,比下人还不如。他们不鄙视他,才叫奇怪。

    也许醒着的时候曾感觉饥饿,可他并没有呼喊;身体的温度似乎很高,他也没有求救。

    在宛如深渊的人间地狱里待了三天,他哭泣、求饶、嘶喊,换来的是更无情的对待;他明白,他不过是个玩具而已。这栋屋子里,不论他说什么,想什么,都不会有人理会;这是苍冥将吾的天下,他区区一个小玩具,又有谁在乎他说的话?

    不再开口了,这里没有他置喙的余地;他的声音、他的意愿,对于这里的人而言,没有任何价值;说话,浪费时向、浪费口水,他不再开口了,反正,也不会有人听。

    童年时他过得很辛苦,爱赌博的父母从不在乎他与小妹,他只能自立更生养活自己与妹妹;他过得很苦,什么苦工都做过,什么恶心的馊物都吃过,只要能活下去;那些,他可以不在乎。

    环境逼迫他如此生活,可是他只要对得起自己就好;尊严,是他仅有的东西,起码他从不曾牺牲身体,以求温饱。

    苍冥将吾狠狠撕碎他的自尊,毫不留情的宣告他只是他的玩物。身体很痛,心更痛;身体被撕裂,自尊被扯碎,他好累,实在不晓得,失去仅有的尊严后,他还该不该活着?

    长时间滴水未沾,身体很干涸。五天?十天?二十天?已有多久没有人进到这间屋子里?

    也许,就这样死去也不错。起码,不再有人可以凌虐他了。

    对不起,雪。曾答应你要好好活在世上,替你看遍这个世界;可是,这世上好累,也好痛苦。

    你不会忍心,让我孤独活着吧?

    好累……真的好累……

    迷离的眼已不再有火的光芒,混混浊浊,半眯半合,眼皮变得很沉重。

    也许这次,眼一闭上,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真好,他就要解脱了……

    **********

    哥哥,你来错地方了。

    雪,我没有走错,我好想你。

    你不该来这儿的,回去吧。

    可是我好想见你,哥哥好孤独啊!

    时候到了,我们自然能再见面。回去吧,别再走到这里来了。

    身体忽而向后弹去,距离美丽的雪越来越远了。

    雪,别再丢下我了……

    雪!

    眼皮忽然掀开,久世珣细细喘着,全身肌肉因突然清醒而万分疼痛。

    他梦到雪了,疲惫的眼眸再次合上。

    梦中的雪,美丽依旧。

    时候到了,我们自然能再见面。

    什么时候才是时候到了?我好想你呀……

    “你醒了?”男孩的声音忽然窜进耳里。

    惊恐的睁开眼,一时用力差点让他疼得龇牙咧嘴,可惜他连龇牙咧嘴的力气也没有。

    映入眼里的是一张美丽的脸庞,漂亮的风子脸有着细细的眉,魅惑的凤眼,红润的樱唇,肩头披散着滑顺的长发,他看起来真的好美丽。要不是因为方才听见他的声音证实他是男孩,他一定会以为他是女孩。

    “晶说你叫珣。”他可爱的朝他一笑。“我是葵,苍冥葵。”

    苍冥?殉微乎其微的抖了下。这么可爱的孩子竟也是苍冥家的人?

    “听说你是我老爸带回来的人呀?老头也真是的,都三十三岁的老男人了,还敢吃嫩草!你看起来应该只和我一样大吧,我今年十五岁。”葵笑着说。

    原来,他是苍冥将吾的儿子。我比你整整大了五岁。珣在心底说。

    “为什么珣都不说话呢?你是哑巴吗?”葵怀疑。

    珣摇摇头。天知道这个动作疼得他差点喘不过气。

    他不是哑,只是……会说话对于他的处境并没有任何意义与帮助。

    他不过是个玩具呵,既然说话也不会有人理睬,他又何必开口。

    不再开口说话了,这是他认命也是维护自己仅剩的一点点尊严的方法。

    “不想说就算了。”葵耸耸肩,简易的动作在他做来,却仍有一股属于他的特殊风情。

    “晶也真是的,居然忘了去看看你。好在我对你很好奇,跑到东苑去看你,才救了差点死去的你。医生说你一周未进食,在东苑里整整七天无人理会,我把你带回西苑,你又昏迷整整一周,全身脱水,又因伤口发炎而高烧,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你救回来的。”

    葵简单交代,换句话说,距离那惨不忍睹的三天,已过了两个星期。

    救不回来,又何必要救?回来了,只会更痛苦。

    “珣。”葵忽然轻抚他惨白无血色的脸,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

    “不可以想着死不死的问题幄。,就算想要的东西要不到,我们也不可以轻易说死;人活着才会有希望,才会有奇迹,这是我弟弟告诉我的。”

    我们?珣顿了顿。他才十五,也想过死?

    “我不知道你怎么会跟我老爸扯上关系,可是珣,你怎会以为跟了他会好过你原来的生活?”葵在床边的椅子坐下。“他是个恶魔,以凌虐人为乐,跟了他,只会更痛苦。”

    他是他父亲不是?为什么连葵也这样说他?不过,想也知道,苍冥将吾太过强悍,绝不是个好父亲。

    “说来奇怪,你明明不开口的,我却很想跟你说话。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可是我说的话,你都有听进去吧。”葵微笑,十五岁的青涩美丽面容有着超乎年龄的成熟。

    “苍冥家是做情报业与军火贩卖为主,我们有正统的饭店,私人的酒店;应召的女郎、卖身的男宠我们也有,这是情报的主要来源,也是控制政府官员的手段,毕竟没有任何官员能不召、无特殊性癖,只要掌握他们的把柄,财富、权势轻而易举手到抢来,苍冥家,可以算是日本的地下帝国。我父亲是个黑暗帝王,没有人敢件逆他,跟了他,除了地狱外,无处可去。”葵介绍他的家族,话语凄凉无奈。

    他也是个可怜的孩子呀,珣想。

    葵也是个无法选择自己身世的孩子,就像他一样。

    逃命的夜里,黑衣的恶魔温柔地在他耳边低语,他把自己卖给了他。

    是啊,他怎么会以为跟了他会比进入腾组好?同样是看男人脸色,躺在男人身下,成为男人的性玩具。

    啊,他想错了。唯一的不同是他不必伺候一堆男人,只要专心当一个男人的玩具而已。

    如果回到当时,他会重新选择吗?一群男人的凌辱,与专属苍冥将吾的玩具;哪一个好?

    同样都是尊严扫地呵!

    也许,他该选的是两年前陪着雪一起死……

    可惜,时间一过,所有的也许、如果,都是不可能童来的事,他只能往前看。

    不过仍是不由自主的想着未来的也许。

    “也许,他会腻了而放了他也说不定,最后,珣只能自我安慰。

    然而,这只是一切事情的开端而已。

    **********

    走在北苑的回廊里,忽然想起十几天前带回来的小人儿。

    他眼中的火花让人想一把抹去,不只是想,他也真的这么做了。

    火一般的璀璨黑耀眼在他无情的占有下,化为黯淡无光泽;他扯下他自以为高洁的自尊,心底有着毁灭的瞬间快感,接着,是无聊的空虚。

    他实在太心急了,保固期三十年的玩具,让他在三天里玩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老实说,有点后悔。

    他应该要慢慢的,馒慢的,一点一滴地剥夺他的灿烂,一点一滴地侵蚀他的坚强,一点一滴地掌控他的灵魂。

    他实在太沉不住气了,就像孩子刚拿到新玩具时,就拼命的玩,直到玩具坏损了,才惊觉不该;玩具要慢慢玩,才发掘得出玩具最上乘的功能乐趣,就如美食要细细品尝,才吃得出个中滋味。

    想想数十天前实在太冲动了。玩具玩坏了,又得再找一个。

    真是麻烦,不由得想念起初见时那双火的眼睛。

    飞到大阪谈了两星期生意,忙碌的生活压根没时间想其他事;奇怪的是,一回到东京,珣的脸却一直在脑中出现。

    他的滋味实在美妙。

    撇去那双在他不间断的掠夺下而黯然无光、不再吸引他的眼,那副青涩的身子可着实令人销魂得很。小小的甬道又热又紧,“处女”果真不一样;可惜身下的人儿早就疼得不醒人事,没能与他一同飞舞。

    想来实在有点没面子,他的床伴,不论是男是女,哪个不是陶醉在他狂野的技巧里,而食髓知味地缠着他不放。

    苍冥将吾心里明白,强迫珣与他,并不代表完全撕裂他的自尊,唯有让他心甘情愿的张开身体,为他绽放,才是真的击溃他的尊严。

    就如同强求不代表获得,不反抗不代表完全臣服。

    这么一想,他便迫不及待地想找到他的珣,好好的征服他。脚跟跟着转入西苑,苍冥将吾知道,他的大儿子把珣接来西苑住。

    推开门,细小纤瘦的身躯躺在纯白的被单里;小人儿闭着眼,浅薄的呼吸必须仔细聆听才可闻。

    怎么回事?苍冥将吾浓眉扰起。

    他怎么比两星期前还瘦?

    骨瘦如柴的手臂置于被上,白皙可见清楚血管的皮肤上插着针,吊着点滴。

    苍冥将吾拔出针头,忽然觉得一点都不好玩。

    他的珣病恹恹的,压倒他,胜之不武。

    弯身抱起睡在榻上的久世珣,苍冥将吾决定抱他回北苑。

    “放开他!”苍冥葵自另一间房的隔门跑了过来。

    是听说老头回来了,他以为珣只是他一时的消遣,过了十几天也该忘了,没想到他一回来就找珣。

    “我带回他还得经过你同意吗?”苍冥没有搭理葵,径自抱着珣往房门走。

    “如果你只当他是消遣,就把他给我吧!”葵跟在他身后,美丽的凤眼坚定不移。

    当了苍冥将吾的玩具,好一点的,在他玩腻时就送人,其他的,不是死了,就是疯了。他喜欢珣,也想救他。

    “平时你根本不会主动靠近我,你不怕我了?”苍冥将吾停住了脚步,没有回头。

    “我只是不想你再做孽,造多了业障将来还不是我们替你扛。珣他全身瘀血,肛门裂伤,高烧了一星期才渐渐复原,跟在你身边,他会死的。”苍冥葵咽了咽口水。

    啊,他是真的很怕他,这个笑得一脸温柔,骨子里却是最阴狠的人,他是他的父亲,是他完全没有爱,只为了有继承人才生下他与弟弟的男人。

    活在这栋屋里十五年,再也没有人比他与弟弟更了解他、更惧怕他的人。

    “葵,你想管我的事,等你够强再来吧!”苍冥将吾居高临下睨他一眼,头也不回的走了。

    轻轻一睨就有无尽的强悍气势,直到他走远,苍冥葵跪了下来,急急喘气,方才知道他与自己的父亲对峙时,一直都是屏息以对。

    好可怕的男人!

    他是个什么都不爱的男人,就连儿子的母亲也是众多情妇的其中一人刚好怀孕所生;他不爱他的孩子,对待他们也是以训练的方式,他更不在意儿子弑父,相反的,他就是以这种方式教育他的儿子。

    适者生存,弱者淘汰,只要他的儿子够强,就算杀了他也无所谓。

    他一直都是这样的,没有爱也没有恨,有的只剩兽性的占有、掠夺;想要就不择手段,不想要就弃如敝屐。

    苍冥将吾,就是这样的男人。

    **********

    细碎的吻轻轻烙在苍白的巴掌小脸上,睡梦中的人不胜其扰,终于悠悠转醒。

    嘤咛一声,小嘴便让夹带着澎湃念的狂野红唇覆盖,辗转,惊愕微张的唇让人堵个正着,野蛮的红舌如入无人之境般长驱直人。

    苍冥将吾肆无忌惮地品尝珣的甜美,深深的探入,狂热的属于他的甜蜜,直到珣喘不过气的小脸开始泛青,他才松口。

    久世珣喘息的瞪着他。两个多礼拜未见他,紧绷的精神才稍稍放松,谁知他又回来了。想起之前宛如地狱的三天,他便害怕的不得了。

    可是,他不会认输,也不会示弱,沉寂已久的黑瞳再度如火般燃烧起来,他要他明白,他得到的只是他的身体,他永远要不到他的心。

    就是这个眼神!苍冥将吾几近饥渴的盯着他的眼。

    “呵!不愧是我看中的珣!之前的欺凌并没能将你击垮,瞧瞧你美丽的眼,正燃着火焰向我宣战啊!”苍冥将吾扬起嘴,笑得野蛮,笑得自信。

    火炬般的黑眼动也不动,闪着灼人火光,激得苍冥将吾更是热血澎湃。

    “有意思,我们的战争尚未结束,胜败未见分晓,没有人知道结果如何,就如游戏就要慢慢玩,才知道将品是什么一样;我好期待,等我毁了你的尊严,你会有怎样的表情呢?你千万别让我失望呀!”他俯下身,忽而想到一个计谋。

    魁梧的身躯慢慢压下他,一九0的庞大身影完全笼罩仅一六五的小人儿,性感丰厚的唇贴在小巧的耳边,他低沉轻柔的开口。

    “我不在的日子里,你想不想我?”

    想你只会浪费我的时间。珣瞪大如铜铃般大的眼看着

    他越贴越近,没有回答。

    “怎么不说话了呢?”蒲扇般的大掌细抚发颤的小脸。我好想念你的声音,细细的、清脆的,像在诱惑人一样。”

    掀开仅着和服单衣的小身躯,苍冥将吾埋首就在深凹骨感的锁骨咬下。

    久世珣疼痛地用力咬住下唇,硬是不吭声。

    重咬之后,是细细如爱抚般的吻,男人的唾液布满他小小的肩头。有别于初夜的野蛮,他竟温柔得不可思议,肩上传来酥麻感,小小的脑袋有些迷乱。

    “怎么?你还是不肯开口?”苍冥将吾忽而抬头,粗犷英俊的五官温柔的充满蛊惑。

    珣直直盯着他的眼,在他眼中竟看不见怜借。那里头,只有征服。

    混沌的脑袋在瞬间清醒。

    “我都这么温柔了,还打不动你的的心?”大掌顺滑而下,一把抓住腿间无反应的男性象徽。

    温柔?那不及眼角的虚情假意叫做温柔?

    说慌。

    你只是想要驯服我、征服我。想来也觉得好笑,你是个唯我独尊的男人呀,居然肯为了区区在下我而演段温柔戏吗;我的无语、我的骄傲,竟可以激得你展开不属于你的柔情攻势?

    你对我,是势在必得了吗?

    “珣,发出让我兴奋的声音吧!我是你的男人,不是你的敌人,享受它,不要抗拒我。”他的手扣住他的男性上下套弄,低沉沙哑的声音听来好蛊惑。

    珣咬住牙,半眯着眼看他。

    我不能否认,你掌下的爱抚是真的舒服,你假意的温柔在粗犷英俊的五官上看来是真的让人心慌意乱。

    可是你以为这样就能击垮我的自尊、我的骄傲吗?

    “你仍是不语?”苍冥将吾表情十足爱怜地吻着他苍白的面容,眼底却是冷冷的怒意与淡淡的焦躁。

    “珣,你在向我宣战吗?你想挑战我?”没有人能激得他使用柔情攻势,珣是唯一例外。他的床伴哪个不尽心尽力伺候他,以求他垂怜,只有珣不同,居然逼得他亲手服侍他。

    不过游戏就是如此;付出的代价越大,成功的果实就越是让人垂涎。

    结局真是令人期待。

    下腹的火烧得旺盛,珣咬破了唇,才止住,在疼痛中释放欢愉。

    “很舒服吧,你在我手中高潮了。”去珣唇边惑人的血渍,他忍耐的表情已然挑起他的火。

    “如果你忘了,我可以再说一遍。”抬高珣的腿,以沾着他蜜液的手探入他里。

    “你的身体,你的灵魂,你的生命,你的一切,都是属于我,你不能抗拒我!”苍冥将吾的手指以着不可思议的温柔速度,慢慢的让他习惯,慢慢的让他自最深处体会的美妙。

    真是无法否认,感觉真的很舒服,珣甚至感觉得到自己狭窄的私处慢慢放松,开始接纳。

    冷眼看着苍冥将吾抬高他的臀,将火热的望探进他体内,疼痛过后,是有别于第一次粗暴的无尽欢愉。

    火般的眼眯着,苍白的脸因极度压抑而扭曲,红肿的唇微张着喘息,可他依旧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殉,我喜欢你的眼神,燃烧着、灼人的,就像火一样的眼!你以为你护得了你的尊严?我们拭目以待吧!”苍冥将吾粗喘着低吼,滚烫的硬挺不断刺入。

    珣不吭一声,全心对抗望的肆虐,似火的眼睛仿佛说着他绝不让苍冥将吾得逞!

    望着珣桀骛不驯的眼神,体内忽然窜过一阵兴奋至极的颤粟,苍冥将吾腰杆用力一挺,在他体内解放。

    他俯身,在珣耳边粗喘道:“难得有人如此吸引我,你可别让我失望啊,珣,我接受你的挑战!”

    攀到顶端的强烈快感仍未折损黑眸里的火光,里头依旧灿烂,直视压在他身上的男人。

    两道视线锁住彼此,一如星火闪耀,一为誓在必得。

    两人心底同时鼓动着很久没有的——

    热血沸腾。



    第三章

    你是个极有魅力的男人,我承认。

    你的英俊,你的狂狷,你的粗犷,甚至你的狂妄,你的强悍,你的目中无人,都有你独特的魅力。

    温柔在你男人味的脸上,奇异的让人想沉沦。

    可它,是虚假的,是没有心的,是你故意扮来诱惑我的;它真的很诱人,可它还是假的。

    我承认你的表现真是让我受宠若惊。

    你认定我的无语,是对你的反抗,对你的挑战,所以你想尽办法征服我;可天知道,我只是想要保留仅剩的自尊罢了。

    我从没想过要抗拒你呀,我的男人。

    许是幼时的命运多舛吧,对于认命这回事,我是再看开也不过了。

    我卖给了你,也认了命,所以,我不会抗拒你,我会完全接纳你对我身体做的任何事,也不会违抗你决定我的生与死。

    可你不要认为,那就全是我了;我说了,不论你怎么对待我的身体,判决我的生死,我都不会反抗,因为,那是你应得的。

    而我的高傲,我的意志,我的尊严,我的灵魂,我会好好锁在最深处,锁在你触摸不到的地方。

    不该你的,你休想获得。

    你想要摧毁我的尊严么?拭目以待吧。

    我们的战争才要开始。

************

    他一回来,便大开杀戒。

    拖着“故意忘记”送饭给他吃的仆人到他面前,苍冥将吾一脸溺死人的温柔,在他耳边轻喃,询问他要如何惩罚无礼的下人。

    久世珣当然没有开口,反正他也不相信苍冥将吾会为了他改变本来的主意,眼睁睁看着几个下人在他面前哭泣地被拖下去。

    他很同情,可是他知道,在这栋屋子里强者是老大,弱者只能依附强者的命令而生存;他承认他并没有什么道德观念,小时候穷怕了,饿怕了,人死在他面前,血流成河的实在恶心,可他也不觉得不对,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这样,适者生存,不适者淘汰。

    不过也拜苍冥将吾所赐,他的身价跟着水涨船高,下人们原本不屑的高傲神态马上转变为恭恭敬敬,还曾喊他一声

    珣爷呢。这就是现实,一旦危及到自身利益,再多的骄傲也必须低头,他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

    答应了小妹不论环境多苦也不能寻死,他也只得依附着苍冥将吾而活。

    他以为他在和他宣战哩!多可笑,这个英俊的恶魔竟以的目的,开墅一波波的战略攻势。

    首先,他将他照顾得无微不至,量身订做的精致和服一箱箱的送到东苑,珍奇美味的馔食一餐餐的送进房里;每个人兜他是苍冥将吾最宠爱的男宠,殊不知他与他之间的暗潮汹涌。

    你以为这就是对我的宠爱了吗?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掳获我的心吗?珣在心底嗤笑。

    在我看来,这些不过是我应得的报酬罢了。我可是卖了自己的身体,供你发泄玩弄呢!

    也因此他拿得理直气壮。这些,可都是他流血流汗换回来的。

    好在,苍冥将吾也非一直住在东京,他的生意忙碌,在日本各地飞来飞去,最近也常飞亚洲国家与欧美大陆;见到他的时间并不多,只有他回东京时,才必须服侍他。

    每回见面总是让人火焚身,又疲又累;他的精力似乎用之不尽,取之不竭。常与他连续缠绵三天三夜,直到他再也无法应付他无穷的精力,他才会放了他。

    与他欢爱都在北苑,他的寝房里;关了三天的房门拉开时,都是珣硬拖着疲倦的身躯慢慢走回他在东苑的屋里。

    晶说苍冥将吾有洁癖,别人躺过的寝具要全换新,也绝不与人同眠,他当然识趣的在每次欢爱后自动离开。

    感觉就象让人的女一样,这种体会并不好受,没办法,谁叫他要依附苍冥将吾而生存呢?

    住进这里已过了三个月,寒冷的冬季飘着雪,久世珣穿着保暖的和服坐在回廊上,依着梁柱百无聊赖地赏起雪来。

    苍冥将吾不在的日子里,他的生活比悠闲还要闲;可苍冥将吾在的时候,他得战战兢兢的应付他,心灵上的紧绷比身体受的欢爱还要疲累;有他在的日子里,他几乎压力过大得夜夜无法成眠。

    更别提大爷他一走,他就得好好的躺上一个星期,身体才能起来走动。

    他依然没有开口说过话,也没有发出过声音;他的话语与意愿,在这个苍冥家的天下里,也不会有人重视。他只是个卑微的男宠罢了,苍冥将吾却以诱他开口为游戏的最终目的,尤其是两人在床上奋战之时。

    他的技巧很好,珣无法否认;他总爱爱抚他脆弱的敏感带,逼迫他出声。

    可珣高傲的自尊不准自己如此,在男人身下张开腿是一回事,吐出需求的是另一回事,身体为他绽放已属屈辱,他只能咬紧牙关,维持最后一丝尊严,他绝不口头上败阵。

    也因如此,珣更是练就一身能忍耐无边火而不出声的强大意志,维持一张面无表情的面孔在他身下获得快感。

    轻轻调个姿势,珣有些疼痛的蹙眉。

    拜精致美食所赐,迟来的发育期促使每根骨头疼痛得叫嚣,短短的三个月里,他抽高了十公分,一七五的身高也不再有风吹就倒的病态。

    还好苍冥将吾已有一个多月未归,不必让他劳心劳神,有时间缓和身体的不舒服。

    雪花片片落下,复盖樱林独枝无叶的枝干,层层叠叠地交织成一片浩瀚雪景,绵延百尺,辽阔无际。

    四苑包围的枯景美则美矣,却少了一点生气,人工造景比不上四苑外的天然景物,他独独偏好坐落在东苑外边的回廊外,遥望不见尽头的广大樱园,辽广的天际多少能抚慰被囚的心灵。

    想走又走不了,那种痛苦就像翅膀被折断一样,这种心情是没有人能了解的。

    “你是谁?”

    寂静无声的一片雪意里,沙哑如变声期的男孩声音在身后扬起,打断久世珣的冥想。侧头望去,身后是个拿着木刀对的男孩。

    是胡思乱想的错觉么?

    他长得好像他,那个自己打从心底畏惧的男人。

    “你是谁?回答我。”男孩如鹰的眼直视他,笔直的木刀不曾动摇。

    “司!”

    匆匆自西苑奔来的苍冥葵,的纤白小脚在回廊奔跑,漂亮乌黑的长发划出一道道美丽弧形,红润樱唇扬着笑,纤细的身躯飞扑到男孩身上。

    “你回来了!”葵高兴的抱紧男孩。

    “嗯,他是谁?”男孩防卫地搂紧葵。

    “他是珣。”苍冥葵笑着介绍。“珣,他是我弟弟,苍冥司。”

    久世珣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原来他是苍冥家的二少爷。

    “老头的新宠物?”苍冥司一脸鄙夷。

    “司,不可以这样说话。”苍冥葵板起脸。“珣,对不起。”

    没关系,久世珣挥挥手。说他是宠物太抬举他了,他一直以为自己是苍冥将吾的玩具哩。

    苍冥司不情愿的哼了声,与父亲相似的面容写满对葵的喜爱。

    “我在泡茶喔,正好司回来,珣要不要一起过来?”

    葵像怕苍冥司跑掉般拉着他,开口邀请。

    不要,珣摇头。

    “他是哑巴啊?”苍冥司提出疑问,与珣同高的身躯倚靠栏柱。

    葵白他一眼。“珣,来嘛,我泡的茶很好喝喔。”

    我脚痛。久世珣比着自己的脚摇头。腿骨痛得厉害,不知身高是否还能拉长。

    苍冥葵会意的笑开嘴。“没关系,我们有免费车夫。”他将司往前一推。

    宠爱葵到极点的苍冥司一脸不愿,却也只得认命的伸手抱起珣。

    久世珣措手肖主及的被塞入一具单薄却结实的胸膛里,本就容易认命的他不再挣扎,反正他也很无聊,只是懒得动。

    三人走回西苑,苍冥葵快乐的像放出笼的鸟,一路上笑容满面。

    珣有些惊讶的看着葵的笑容。

    虽住同个地方,一个东苑,一个西苑,三个月里见面的次数却屈指可数;就算见到面,只要苍冥将吾在场,葵一定安静冷漠得像陌生人;瞧他高兴的模样,苍冥司对他而言一定很重要吧。

    回到西苑,暖呼呼的热茶冒着气,霎时让严寒的冬天暖了起来;珣坐靠着墙,看苍冥葵熟练的泡出一壶好茶。

    “最近怎样,还好吧?”葵端着热茶递给珣。

    还不错。久世珣点头。

    “反正是老头捡回来的,除了乖乖认命,还能怎样。”苍冥司啜口茶讽道。

    葵伸手打了司的手。“对不起,他老是这样口没遮拦的。”葵一脸歉意的对珣说:“司一个人住学校,没人管着,才会这么无礼。”

    我不介意。珣耸肩。

    “我觉得老爸对珣不错了。在我记忆里,从没人能让他这么费心思。”苍冥葵从没见过苍冥将吾如此宠爱一人,还费心思的送了珣一箱箱的衣物,那是就连他与司的亲生母亲都没有享受过的特别待遇。

    “他的床伴有男有女,关在房里玩得无法无天是常有的事,三贞九烈的女人到他床上,不出三天就能变成妇荡娃,男人也不例外;珣,你对他而言真的很特别喔。”葵笑着说。

    “那只是现在而已。”司不给面子的浇了一头冷水。“他的举从没超过三个月,跟了老头的人,不是死了就是疯了,其他的送人了。等老头腻了,珣的下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你不要在珣面前这样说!”会吓到珣的,葵一脸责备。

    苍冥司显然有满腹牢骚未发尽,他不理会葵的警告,迳自说道:“老头简直进个疯子!他都可以把你当饵去诱惑对手,来得到他想要的东西,他还有什么做不出来?他甚至不准你出门,把你锁在这里!”葵就像个飞不出牢笼的金丝雀,永远只能望着天空渴望自由,却怎么也飞不出去。

    “他只是怕我再被绑架。”葵敛下眼眸,说着连自己也不相信的谎。

    “那次意外搞不好是老头自已搞的!”苍冥司冷哼了声。

    葵自小就是个美丽的孩子,小时候,他以这个兄长为傲。

    他的哥哥,是全世界最漂亮的人了;十二岁那年,葵在上学途中被人绑架,人救了回来老头却将凶手放了回去,交换条件是苍冥将吾不费一卒一兵得到一块价值的土地。

    去年,葵十四岁,老头甚至以葵为饵,诱使好男色的法务大臣对葵出手,幸好在千钧一发时老头人赃俱获的救了葵,就这样,苍冥将吾也同样不费一丝一毫掌握日本最有势力的法务大臣。

    从此以后,苍冥家所有黑底事业,都在日本官员的默许下,睁一眼闭一眼。

    还好葵没有受到任何实质伤害,可心底却留下难以磨灭的痛苦,他甚至为了差点被强暴的恶梦而自杀。

    抚着细白手腕处的深深伤痕,苍冥司除了心疼,还有满满的恨意。

    如果有奇迹,他希望能手刃那心如蛇蝎的男人!

    “不要这样。”葵万分温柔的拉下抚着手腕的掌,拉到颊边磨蹭。“不要一脸恨意的想着他,也不要绝望。是你告诉我,人活着就会有奇迹,就会有希望;总有一天,我们都会自由的。”

    他想要呼吸,想要自由,相要脱离苍冥将吾的掌握;不想再做父亲的棋子。他曾选了最决裂的方法,然而割腕的后果是伤了自己最亲的弟弟,那个称为父亲的男人,却面无表情,一脸狂笑。

    不再做蠢事,是为了司,是司给了他希望,他相信总有一天司会强壮到能与苍冥将吾抗衡,他们终能获得解放。

    “我一定会完成你的希望,所以请你好好活着,等我。”苍冥司似在宣誓的低喃。

    好可怜。完全被晾在一旁的久世珣悲怜地看着偎在一起的兄弟俩,没有放过葵左手腕的丑陋刀疤。

    自对话中听出端倪,那唯我独尊的男人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可以当做筹码,手段,他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的?

    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同情葵与司,他自己也同样自身难保。

    只是好怀念呀,珣放下手中的茶,轻闭上眼。

    小时候,辛苦的工作后,只要一有钱,他也会奢侈的买着热呼呼的热饮,与小妹躲在风雪打不到的脏黑角落,万分珍惜的一人一口喝着;两个人相视笑着,流过喉的不只有热哄的液体,还有相依为命的热烈情感,等房子暖了点,他们会紧紧靠着取暖;无情的父母在哪,他们并不在乎,只要紧依偎着彼此,就算有着再大的风雪也不怕。

    雪,好想你啊……

    “他睡着了。”苍冥司拉葵看向睡去的珣。

    “也难为他了。老爸的恐怖,谁承受得了?”美丽的凤眸盯着珣。

    “把他丢在这里?”葵好像挺喜欢他的。

    “这么冷,他会感冒的。”葵拍他一记,司对他之外的人都是漠不关心。

    “晶说老爸可能要回来了,抱他回东苑吧,免得老爸找不到,又发顿谁也受不了的脾气。”葵说。

    “你很喜欢他?”司一脸不是滋味。

    “我当然得对他好一点,都是因为有珣在,老爸才没空算计我,你以为这些和平日子从哪来的?还不都是珣占住他所有注意。”脱俗的美丽面容说出再现实不过的话。

    苍冥家的血统就是这样,有利有己,就得好好利用。

    虽然他也是真的喜欢珣,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只得把珣送回去当炮灰了。

    司勉为其难的抱起珣,对于葵的现实不发一言。

    他知道葵虽瘦弱,却也有他坚强阴沉的一面;没办法,谁教体内流的是苍冥家的血,只要危及自身,任何人都可以舍弃。

    抱着身形抽高仍属过轻的珣走在西苑的回廊,不意外的发现伫立身前的魁梧身墙。

    穿着一袭单薄和服的苍冥将吾,高大硬朗的身躯蕴藏无限精力,粗犷的英俊五官是强悍的男人气味;他没有开口,只是伸出结实的双臂。

    与他半句不投机的苍冥司同样不说话,将手中熟睡的珣交到他手上,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自睡梦中醒来,似乎已是深夜。

    困盹的揉揉眼,似火的眼有些迷惘。

    这屋里的摆设看来好像北苑的房……

    “你可醒了。”

    温热的唇没有意外地贴了上来。

    他的唇有清酒的味道,滴酒不沾的久世珣有些晕眩。

    “怎么没有乖乖待在东苑,跑到西苑做什么?”苍冥将吾以唇厮磨他的。

    没有。珣摇头。

    “好孩子,告诉我,葵跟你说了什么?”

    你连自己的儿子也不能相信?真是可悲呀!

    本就不期望他会回答,苍冥将吾继续说道:“你在我儿子面前也同样不开口,你的防卫还真是坚固。”

    十足温柔的挑开开敞的衣襟,温手探了进去,以着前所未对他人有过的耐心,细细抚过雪白胸膛上的小小蓓蕾,挑逗珣的感官。

    “要怎样你才会开口出声,你要的是我的温柔还是我的残酷?你不说,我可是会狠狠的撕裂你哦!”丰唇着白皙胸前的红蕊,纵使自己同样火焚身,他还是不庭任何时机的逼珣。

    可惜那双眼仍是熊熊如火炬,苍冥将地吾眯起眼,心里既想快意的一把毁灭,又想慢慢的折磨他;残酷的冷意隐在瞳下,他仍是柔情万千的开口。

    “吓你的,我怎么舍得伤害你,你是我最喜爱的珣呀,只要你乖乖开口说话,我会好好疼你一辈子的。”

    柔情的攻击,诱惑着珣卸下心防,他相信唯有得到他的心,他才能得到彻底战胜的快感。

    珣偷偷翻个白眼。

    这场虚情假意的游戏还玩不腻呀?

    看着那双已染上望的男人眼眸,不意外地瞧见刻意伪装在温存底下的冷意。

    他自己可能没有发现吧?无法隐藏的天性正一天天显露,这场温柔戏码怕再撑不了多久了,他的狂妄与强悍早在温柔的面具下叫嚣着争相释放。

    也该是时候了,都玩了三个月了。

    苍冥将吾褪去两人衣物,精壮的身躯叠上他白皙的胴体,本是火热的接触,却让珣打从心底冒出空虚的冷意。

    没有感情基础的肉体交缠虽然刺激身体感官发出回应,可直达心底的空虚却巨大得让人无法忽视。

    苍冥将吾在他体内律动,颤栗,解放,一次又一次,真搞不懂这副乏味的男人躯体为何能吸引住他?

    珣侧头望向窗,神智脱离肉体。

    窗外,似乎又下起雪来了,这场毫无温度的风雪不知什么时候才会停止……



    第四章

    我错了。

    我以为,你想要的,是击溃我的尊严;可原来你要的,是完全崩溃的我。

    你不只摧毁我的自尊,也击垮我的心灵。

    你的不择手段,冷血坞,让我充分了解——我不过是你的玩具罢了。

    我的冷情不及你,那是个像雪的孩子呀……

    所以我,无法无动于衷。

    这场战争你赢了,我——输了。

    游戏已到尽头,输赢已见分晓;认输的我,你也该腻了吧。

    那么,你决定了吗?我的下场是生?是死?

    请你,给我个痛快吧。

*************

    雪落冬尽,春来花开,四季的递嬗,在这栋由苍冥将吾主宰的世界里,仍不停歇。

    想来这也是苍冥将吾唯一无法矩制的东西吧!

    微风吹起,落樱缤纷,三月的樱,展颜怒放;粉的,白的花瓣随风吹落湿土,落英残瓣复盖整片土地,形成一片粉勾结花海,美得令人心醉,也摧残得让人不忍。

    久世珣依旧靠着栏柱,无语地坐落在东苑的回廊上,面对一片美丽花景,心思早已远离。

    苍冥将吾在隆冬十二月回来,又在冬尽的二月离去,他的去留向来镀一阵旋风,扫过后一片残垣断壁,好不容易重新建完,却只为了迎接他下回的无情肆虐,这栋屋里的每个人都怕他。

    苍冥将吾对他依然温柔,可惜有几回让他看见了他来不及隐藏的冷意,冷冷的眸底,是按捺不住的浮躁。

    他这辈子大慨没做过这么有耐性的事吧,他渐渐无法忍受他的无动于衷,这场游戏他想结束,却又不甘心得不到胜利,日子拖着,温柔也渐变色,他强自压抑,却仍是让久世珣看出端倪。

    眸底的冷酷越来越深,他的忍耐已经到极限了。

    别再想了,久世珣闭上眼摇摇头。

    反正他的想望,对苍冥将吾而言,不具任何意义。

    和服衣摆传来拉扯的力道,珣困惑的睁眼往下瞧,身边不知何时坐了个年约八岁的小女孩。

    她是谁?住进这儿半年里为何不曾见过她?

    “大哥哥,你长得好漂亮哦!”女孩抬头,天真的望着他。

    会吗?珣摸摸自己的脸,一点也不觉得自己长得出色。

    苍白的脸色,与终年惨白的唇,配上太过瘦弱的身躯,全身上下唯一可取的地方只有他一双不屈不挠的眼,他知道,那是他吸引苍冥将吾的地方。

    除了这以外,他再没有称为漂亮的地方。要他说,葵才是真正的美丽。

    “我是时冢樱,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女孩自我介绍。

    珣。久世珣在回廊地板上写着。

    “看不懂。”樱睁着大眼睛瞪向地板。“为什么你不说话,大哥哥?”

    珣看向好。她长得煞是可爱,那双圆圆的大眼好熟悉,他觉得好象雪……

    “你不能说话哦?”樱一脸可惜。“不过没关系,哥哥长得真的很漂亮哦!”

    葵才叫漂亮。这次,他干脆拉过她的小手写。

    “嗯,葵哥也很漂亮,可是你们的漂亮是不一样的,嗯……就是,嗯……”嗯了半天,她还是不知怎么形容,小小的脑袋找不到词汇。”反正就是漂亮对了。”她下了结论。

    纯净的眼和雪很像,怜爱之情缓和脸上的冷漠,珣破天荒的露出笑容,宠溺的揉乱樱一头秀发。

    “哇,你笑了!好漂亮哦!”圆圆的大眼满是不遮掩的赞叹。

    笑?珣摸着唇,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笑了。

    待在苍冥将吾身边让人精神紧绷,他已多时未曾真正笑过。不过在有些神似雪的女孩身上,他无法再扮冷漠。

    “在家里没人敢这样笑耶!尤其是大爷在的时候,葵哥哥与司哥都不笑。”小小的年纪坦白而纯朴,丝毫不懂掩饰。

    大爷?珣在小手写下疑问。

    “就是葵哥哥的爸爸呀。”樱无心机的直言。“大爷虽然长得很好看,可是好可怕!葵哥哥与司哥哥不喜欢他,樱也是,每次大爷回来,樱都会躲起来。”

    小孩的直觉最是敏锐,她也知道苍冥将吾是个惹不起的男人,躲得远远是最好的方法。可惜他连躲的地方也没有,只得乖乖接受。

    “樱!”时冢臣和走来,一把抱起女孩。“我女儿没给你添麻烦吧?”温文的脸上挂着笑,他低头亲了樱一记。

    没有。珣摇头。

    时冢臣和人在东京,意指苍冥将吾也回来了。

    “你还是不肯说话?违逆他可不是件好事。”时冢臣和语重心长的说道。

    我明白。珣在心底回答。可顺从他会彻底毁灭自己的自尊,珣说什么也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爸爸回来了,大爷也回来了?”在樱小小的心灵里,颇为讨厌大爷这一号人物,都是因为要帮大爷做生意,爸爸才会常常不在家,家里只有妈妈陪好玩而已。

    “嗯,爸爸带你去找妈妈,以后不要来打扰哥哥。”时冢臣和深沉的看了久世珣一眼。

    深知时冢臣和心思的久世珣依然不发一语,目送父女俩离去。他知道他不愿樱常见他。

    俯下身,随手在架高的回廊下拾片飞落的樱瓣。

    樱燃尽所有心力,在短暂的数天内,迅速凋零,该说它勇敢还是想不开?

    自己的生命就如同囚禁在这栋建筑的樱一样,迅速凋零,然后老去,一辈子也飞不去外头的世界。

    再次闭眼将樱瓣送进嘴里含着,芬香的气味溢满唇间,沉稳的脚步声自北苑响起,一声一声越来越近,他知道,他来了。

    脚步声在他身旁停止,珣没有睁开眼,唇上已传来柔软的压力,他吻了他。

    伸手将珣揣入怀,苍冥将吾居高临下的低首吻他。

    “喜欢樱那女孩吗?”站在北苑,他没放过珣笑着抚过樱的发那一幕,那是他没见过的表情。

    苍冥将吾眯起眼,眼中是看不见的深思。

    珣闭眼不回答。

    “你的嘴里有樱的味道。”清香而不浓郁的香味挑起望。还不曾与珣在这种地方欢爱,粗犷的五官写满跃跃试。

    没有拉开腰上的系带,也没有脱去珣身上的和服,苍冥将吾只是拉高和服的衣摆,露出纤细的小腿与嫩白的大腿。他命令道:“睁开眼。”

    久世珣在心底挣扎了会儿,终于选择顺从,长翘的睫掀了开来,露出眼帘下的似火双眼。

    “真乖。”苍冥将吾满意的伸手探进他腿间。“以后和我欢爱时不准把眼睛闭上,我喜欢你不服输的眼睛看着我,那会让我更兴奋。现在,乖乖的,把腿张开。”

    他在要在这里?!

    似火的眼闪过惊慌,可是随即认命地张开细白的腿。反抗并没有用,他没有能力改变苍冥将吾的决定,不顺从只会换来更残暴的对待。

    “真听话,如果我要你开口说话呢?”粗糙的手指已探进狭小的甬道里。

    珣咬住牙,忍过一阵阵不适感,唯有这点坚决不让步。

    “真倔强。”听不出是温存还是嘲讽的轻喃飘在耳边,苍冥将吾拉下西装长裤的拉链,早已挺立的望迫不及待的深入怀念的紧窒里。

    “你的这里还是这么销魂,要是你开口叫几声就更棒了!-他在他体内尽情奔驰,忽而深深刺入,忽而缓慢厮磨,非要他开口不可。

    没有前戏的十分紧缩,久世珣毫无任何快感的眯起眼,看着居高临下的与他,一脸火焚身的男人。

    两人的姿势就像焦急的寻欢客获得解放一样,衣衫未褪地只让私密部位结合,那种屈辱就像女敞开腿一样。珣别过脸,不再看他,因疼痛而有些

    迷蒙的眼却捕捉到回廊转别处的粉色衣裙。

    那是樱的身影!

    果不其然,小小的脸蛋偷偷露了出来,一脸疑惑与不解。

    大爷在干什么?为什么大爷看起来很舒服,而刚认识的大哥哥看起来却很痛?

    被人窥见自己如此屈辱的情景只有让珣更觉羞耻,尤其是被象雪一样纯净的女孩看见……

    再也忍不住地,珣直视那张小脸,以着唇形对她道:“走开!”

    时冢樱未回过神,就被大掌捂住嘴,一把将好抱离此处。

    熟悉的气味让她停止挣扎,抱她的人是她的父亲。

    “爸爸,大爷和哥哥在做什么?”单纯的心思直接问了出来。

    “樱,答应爸爸,别现款粗找大哥哥,也别接近大爷,听到了吗?”时冢臣和只是紧紧拥着好,心跳得飞快。

    “为什么?”她不解

    “别问为什么,你只要答应爸爸”向来温和的脸上居然激动起来。

    “好啦,樱答应爸爸,爸爸别生气。”误以为父亲生气的樱,怯懦的答应。

    时冢臣和只是拥紧心爱的小女儿,说不出话。

    苍冥将吾越来越无法无天,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下,他还是有办法干尽这些关起房门做的事。

    时冢臣和不敢想像要是晚了一步,好奇的樱走向前打断先生的好事,他的宝贝女儿会受到怎样的处罚?尽管他服侍先生多年。先生也不会看在他的面早放过樱的。

    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苍冥将吾原本就是个冷酷不留情面的男人。

    喉间不适地逸出轻咳,霎时只觉酸痛不客气地自下身蔓延四肢,疼得久世

    珣皱起眉头。

    不消说,全身的疼痛铁定来自于苍冥将吾的索求,他定是被玩弄了几天几夜,才会痛成这样。

    黑眸疲惫的眨了眨,确定自己虽在虚脱无力的情况下,还是走回了自己的房,他总算放下心地打算再睡一觉。

    “珣爷,珣爷,您醒了吗?”

    怯怯的女孩嗓音在耳边小声地轻唤,珣懒懒地半眯眼,却在下一秒瞬间清醒。不顾身上的不适,珣一把抓住跪在枕边的细瘦人儿。

    雪!

    “珣,珣爷?”女孩害怕的不敢缩回手,大大的眼看来要哭了。

    珣只是动也不动的抓着她。在她一开口时他就知道了,她不是雪。雪的声音总是开朗大方,在他面前从不曾惧怕成这样。

    要是她有张几乎与雪一模一样的长相,相仿的年纪,同样的容貌。

    她好像雪呀,他心爱的小妹……

    “珣爷,您抓痛我了。”女孩怯生生的开口。

    你是谁?珣抓着她的手心写字。

    “珣爷,我,我,我……不识字……”女孩有些难堪地低下头,随即又抬了起来“大爷说,珣爷不爱说话,所以买下我照料珣爷生活起居。大爷吩咐我叫我自我介绍。”女孩紧张得结巴。“我,我,我叫雪,是大爷取的名字。”

    雪?!珣倏地放开抓紧她的手,转而抚上她的颊。

    好奇怪,明明不是同一个人,却长得如此想像,连他这个与雪相处十几年的兄长,都差点相信她是雪,可她毕竟不是,雪早在两年前死了。

    买下与雪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子回来,还将她取名为雪,苍冥将吾窨有何用意?

    是送她来陪他的吗?

    可苍冥将吾是个唯我独尊的男人呀,怎么可能为他费心思,何况找个与雪相似的女孩并不是件容易的事,他到底想做什么?

    “珣爷,您不喜欢我吗?”雪泫然泣,大眼已淌下泪,“您不喜欢我吗?大爷说,如果您不喜欢我,就要把我送去陪客,求求您喜欢雪好不好?”

    他怎么可能不喜欢她,尤其她如此的神似小妹,可苍冥将吾意图不明,他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爷……求求您……”她哭得抽抽噎噎。

    珣不忍的拭去她的泪,终究还是狠不下心。

    感觉得出为她擦泪的手充满温柔,雪嗫嚅地小声问道:“爷不赶雪走了?”

    久世珣只能无奈的点头。

    雪破涕为笑。“谢谢珣爷!雪会好好侍奉爷的!”

    珣不再搭理她,方才猛地一用力,这才觉得全身痛得不得了,他无力的躺回榻上,这一躺,怕是没有三天是起不来的。

    “珣爷,您又要睡啦?”怯懦的声音依旧喋喋不休。

    他干脆直接翻身背对她,挥手叫她出去别吵他。

    “我知道珣爷要休息,可是,可是,大爷说,您一醒来就到南苑找他,如果您不去,大爷要处罚我的!珣爷……”雪吸吸鼻子,眼看又要哭了。

    苍冥将吾在想什么呀?他从没在文章以外的地方召见过他的,尤其是在用来接待客人的南苑里。

    是可以不去的,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惹火他,可是看“雪”哭成那样……

    珣再度忍着疼痛爬了起来,咬牙随便穿上一件和服单衣,觐见大老爷去。

    千辛万苦地拐着疼痛的身躯一步步走着,每走一步都足以让久世珣疼得龇牙咧嘴,好不容易拐进苍冥将吾所在的房,迎接他的是苍冥将吾恶意的笑容。

    珣狠瞪了他一眼,也不想想他这般狼狈的模样是谁害的?他甚至连站都站不稳了,居然还要他来南苑见他!

    不过,他很快就知道为什么要到南苑来了。

    南苑毕竟是接待客人的地方呀,古典华丽的贵妃椅上,除了苍冥将吾落坐外,怀里还斜倚着一位穿着中国旗袍的美丽女人。

    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有放松,有解脱,有喜悦……也有许多无法形容的感觉。

    他终于有其他的玩具了,这意味着他可以脱离倍受屈辱的日子吗?

    可珣不懂,苍冥将吾这次归来,带回了连他都觉得美丽的女子,他又为何将他留在北苑里拥抱他数夜?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我可爱的珣,身体不舒服吗?”苍冥将吾嘴角叼根烟,粗犷深邃的五官含着笑意,蒲扇般的大掌无意地划过女人完美的曲线。

    不知为何,知道是自己将珣弄得全身虚软,他就觉得心情很好。

    珣动作缓慢的轻搭着座椅,借以支撑疲惫的身躯,对于苍冥将吾的恶意调笑,当作没听见。

    “喜欢我送的礼物吗?”苍冥将吾捻熄烟,在女人脸上落下吻。

    珣没有看他,以为他在和怀里的女子说话,双眼盯着“雪”笨拙地抱着软垫跌跌撞撞的走过来,常没表情的脸蛋露出浅笑。

    “雪”真是个可爱的孩子,那笨拙的动作几乎与小妹一模一样,他的雪也是个家事白痴。

    “珣,你喜欢雪吗?”原本注意着珣的棕色眼眸垂了几分,语气重了些。

    原来是在和他说话呀?珣不解的眨眨眼,不懂苍冥将吾为何生气。

    他又哪里惹到他了?

    见珣没有反应,男人味的脸庞扬起狞笑。“看你这样子,八成是不喜欢我送的礼物。没关系,我自有办法将你不要的东西处理掉。”

    苍冥将吾弹了下手指,门外走进两名大汉。

    在久世珣还莫名所以时,“雪”已经自觉大难临头的哭喊。

    “珣爷,救我!”

    男人已一人抓住边架起“雪”。珣才领悟过来的按住较靠近他,抓着“雪”的男人的手。

    似火的炯亮双眼直视坐在躺椅上笑得猖狂的男人。没有开口求他,珣只是倔犟的睁着双眼看着足以决定一切的男人、

    “你连求人也是这么倔犟。”苍冥将吾眯眼,视线停驻在珣抓着男人的手。

    碍眼的东西。

    胜利的果实来不及品尝,就让莫名的不爽的情绪坏了心情,苍冥将吾冷哼了声,声音低沉。

    “送你的,你可以不要,可别自以为可以插手我对你不要的东西做处理。”

    “现在,回答我。你要不要这女孩?”锐利的鹰眼锁住他,就像鹰发现猎捕的动物一样,强悍而具威胁性。

    珣慎重的点头。

    雪是在不甘受辱后自杀的,他绝不再让酷似她的女孩受同样的苦、

    “很好。那么,她是你的了。”苍冥将吾弹了下手指,男人放开差点哭晕的女孩退出门。

    “雪,给我好好伺候珣,他若有些许,你就死定了。现在,扶着你的珣爷回东苑。”偷袭的大掌潜入开衩的旗袍里抚摸女人的雪白长腿,压民根不在乎他人观赏。

    原来这头野兽不管对谁,都可以不顾人在场的随地欢爱,那他也不需要老是贬低自己的以为只是他的玩具嘛。

    珣让雪战战兢兢地扶着,心情蓦地好了起来。

    看来苍冥将吾待在东京的日子,自己可以喘口气了,不常笑的嘴角扬起,心中万分感谢那充当炮灰的女子。

    “将吾,你喜不喜欢我?”女人在人都走光后,才轻吐出舒服的,粗槌的手指逗得她娇喘连连。“我当然喜欢。”嘴里吐出甜言蜜语,眼却无任何温度。

    女人陶醉其中,没发现他的表里不一。她只是技艺的隐藏妒意娇嗔地道:“那你为何浪费心力送那男孩礼物?”

    女人妒忌的孔真难看。苍冥将吾依旧不动声色的抚弄她敏感的部位,低沉开口:[因为他是我无人可取代的玩具呵!”动作突然加快,女人无法忍受的娇喘,苍冥将吾蓄意让她无法再发问。

    他是苍冥将吾,是个不会浪费心思去做没有意义的事的人,就像同这个女人欢好是为了看中她手上那块地一样,送珣礼物自然有他的道理。

    珣用眼神请求他留下女孩,虽不满意,但可接受,总有一天,他定要珣开口求他。

    冷眼看着怀里火焚身的女人,深沉的心思早已飘向东苑的小玩具,炯亮的双眼是找到新游戏的挑战眼神。

    枕躺在苍冥将吾腿上,久世珣有一下没一下的翻着放于榻上的书本,灿烂的双眼常不由自主滑上盘腿而坐的魁梧男人身上。

    最近真的很奇怪。苍冥将吾待在东京的日子,总是将他弄得像摊烂泥才甘心似的索求他,这一回为了土地买卖的事待在东京多时,他们几乎很少见到面。

    也许,是他带回的女人真饱了他的念,珣也落得轻松。可是,每回遇见苍冥将吾,他总是在想什么似的问他:你喜欢那女孩?

    为什么这么问,珣不解。

    刚开始,是怕他耍了什么诡计,对“雪”自然保持一段距离,可日子一久,雪可爱又迷糊的性子让他没办法对她佯装冷漠,他几乎将她当成另一个雪了。

    他喜欢她的陪伴,就真的在他身边似的,为此原本对苍冥将吾没什么感觉的冰封心潮,悄悄溶了一角。

    他不再强取豪夺,只剩温存的拥抱与轻吻,这样的他,全身散发的是成熟男人的极致魅力,对他的戒心一日一日慢慢消融,珣甚至感觉到自己对他竟起了一丝丝好感。

    也许,他并不是这么坏的。珣在心底为他辩解。

    不论苍冥将吾送雪给他是为了弥补,为了愧疚,还是一时兴起,他都是真的打从心底感激他。

    雪的存在,多少消去了对苍冥将吾的防备,就像此刻,他们可以不必再玩攻防战的和平共处,也不必再应付他强悍的念,这样平稳的日子几乎让珣卸下所有心防,对苍冥将吾也不再只有惧怕,反击有种特别的感觉。

    粗糙的男人手指穿过珣的发轻梳而下。住在这里将近一年,短发已长至肩,苍冥将吾似是最近才发现他的长发般,每回短暂的见上一面,他总是一脸温存地轻抚他的发,这样的苍冥将吾竟让他脸红心跳不已。

    雪来了的两个月里,他不再镇日无所事事的望着蓝天,想着自由,脑子里反击挤进了一个个的苍冥将吾,因此,这段

    日子里,他对苍冥将吾特别的温驯。

    苍冥将吾对此结果自然满意,老是端着一张若有所思的表情看他。

    珣知道,对于不知在想什么的苍冥将吾,自己该有所防卫的,可他以为从不为其他人费心思的苍冥将吾他为他着想,替他找来像雪的孩子填补寂寞,他对他,应是有感觉的吧?

    为了土地生意忙碌着的苍冥将吾,破天荒地挪出一整天的时间陪着珣,珣有些受宠若惊也有些心喜。

    他说:“再心也得挪出时间陪我的珣进生日。”

    心底甜甜的,他对苍冥将吾更加温驯。今天,是他在这栋屋子里过的第一个生日,与苍冥将吾的相处不再剑拔弩张而趋于平衡的局面,对他而言,这就是最好的礼物了。

    可苍冥将吾一脸神秘,坚持要给他个难忘的生日纪念,柔情万千地在他耳边说着要请他看场戏;珣不疑有他,怀着兴奋与忐忑,但是从清晨到夜晚,他还是没等到,有点失落又有些期待,丝毫没发觉他已有一天没见到聒噪的雪了。

    近午夜,东苑门外有了动静,像是重物拖曳的声音,

    珣也听见回廊外的声音,好奇的坐起身。苍冥将吾按住他,一脸深沉的说:“我送你的生日礼物就要来了。”

    珣温柔的笑了,期待的望着门外,在看见送进门的“礼物”之后,笑容凝在嘴角。

    那是雪哭得红肿的双眼有,全身只用一条毯子包着,让人抬了进来。

    这算什么?回不过神的无意识的转头看向苍冥将吾,后者,以着完全不符近日来的温柔形象,一脸猖狂的回视他。

    “珣,这是我送你的礼物。”他开口,声音狂妄而冷情。“你没看过处女开苞吧,今天,我就让你大开眼界。”

    珣有些迟钝,停摆的脑子以十分缓慢的速度的话。火一般的眼望着他,那棕色深邃的鹰眸里,只有残酷的野蛮笑意,霎时,珣才忽然明白,他的温柔不过是场皮相,他根本还没放弃征服他!

    告诉我,这些日子里,你只是在做戏吗?

    送雪陪我的举动,也只是为了让我卸下心防而已吗?

    你对我,仍然只是掠夺与征服而已吗?

    你……从没把我放在心上吗?

    “珣,可别吓傻了,这可是为你精心设计的一场戏呢。”

    冷眼看着一脸不置信的珣,心中一抹快意。

    他就不信他能继续面无表情,这场游戏,胜负指日可待。

    珣错愕的看着卸下衣物的几名大汉。雪的眼,滚出的,是一滴滴的热泪,他的心,落下的,是一滴滴的鲜血。

    我错了,你对我,根本就是无心的。你只是残忍的想得到胜利,残忍的冷眼看我崩溃。我真傻,明明看透你之前的虚情假意,却逃不了这回的温柔攻势。

    因为我喜欢雪,所以,你拿她当成南溃我的工具吗?你是恁地残忍啊!

    “珣,只要你开口,这场戏就会停止。只要你开口呀!”

    笑得一脸温柔的恶魔在他耳边诱惑着,珣张嘴,唇蠕动了下,吐不出声音。

    “快呀,珣,戏就要进入设法了”男人们已然一把掀起裹着雪的毛毯,耳边传来雪无助的哭叫。

    那是个像雪的孩子呀……

    “不……要……住……手……”近一年未开口的嗓音有些沙哑,他甚至连话也说不全。

    “我赢了。”苍冥将吾低首在他耳边笑着。他笑得狂傲。仿佛胜利早已在预料之中。

    “放……了……她……”珣颤抖的站起身,伸手扣住对雪上下其手的男人。

    苍冥将吾扯住他,将他拖了回来。

    “珣,你错了,输家,是没有求赢家的,你还不明白吗?我还以为你早已摸透我的性子了。我这个人向来喜怒无常,原本视为珍宝的东西,也会在下一刻让我当成垃圾丢弃,你以为你改变得了我的决定?你真是把自己看得如此伟大?”

    野蛮地在他耳边低语,残忍邪佞的脸上是嗜血的笑容。

    珣张大眼,看着眼前笑得一脸野蛮的恶魔,焦距渐涣散,似火的眼转为无神,迷迷蒙蒙的,像是铺了一层雾一样,耳边传来的,是雪凄厉的哭喊,可他,才是被伤得最重的人呀!

    他连自己都保不住了,还妄想护住雪,身体有些虚软,摇摇坠的身躯霎时倒下,瘫入苍冥将吾怀里。

    紧闭的眼角滑出一滴泪。

    满腔胜利的快意在瞬间熄灭,手中的液体又热又烫,灼得他心里泛起不寻常的疼痛。

    如野兽般的恕吼出声,苍冥将吾喝道:“全都给我滚出去!”

    男人们惊慌失措,不用看就知道,老大正处于愤怒状态。这女孩八成是碰不得了,男人手忙脚乱的拾起衣服,七手八脚的将雪抬了出去,深怕走得太慢,就让火山爆发给灭了顶。



    第五章

    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心中的感觉,只觉心好痛,好痛,好痛。

    可慢慢地,心却渐渐没感觉了。是不是疼过了头,也会麻痹?

    你的狠戾、你的无情,让我终于看清自己的地位;你伤得我,好深、好深。

    我不想恨人,我的一生,原本就没有多余的力气,去培养这浪费时间的情绪。

    可是,教会我恨的人,却是你。

    闭上眼、关起耳、藏起心,此后,我的人、我的心,不再为你而开启;那曾让你伤害的裂缝我无法弥补,只能留着它,以兹警惕。

    我可以封闭一切情感,不看、不听、不问、不感觉,这样,你就再也伤不到我了吧。

    可你,却不懂餍足。

    你痛恨封闭一切的我,你开始急切的想撕裂、的武装。

    你动手打了我,想以肉体上的疼痛逼迫我屈服;可天真的你呀,心都已不觉疼痛了,又何况皮肉之伤?

    你甚至将我送给其它男人,你以为我在乎吗?与其它男人一夜春宵又如何,反正,我本就是供你玩弄的宠物。

    但为何动怒的人仍是你?

    那夜,你经过让其它男人玩弄过的我的身旁,你低低说了一句话。

    那句话,让我不知,自己,该不该,恨你。

    ***

    惨痛的教训总是让人清醒得特别快,狠狠痛过后,对于其它的伤害,似乎也就就此麻痹了。

    醒来时,听说已是两天后的事。久性珣闭着眼,动也不动地躺在榻上。

    苍冥将吾走了,就像只为战争而活的将领一样,以着胜利者的姿态席卷而过,打胜了,就走了。

    守不住自己的心,是他自己愚蠢;珣不怨他,只是恨他将无辜的人卷入这场属于两人的战争。

    醒来后,第一眼见到的是哭哭啼啼的雪,她看起来似乎没事;苍冥将吾是住手了,可是,难保他不会再耍一次把戏。

    对于一个肯细心布局、老巨滑的生意人而言,珣自以为是的尊严显然是场可笑的闹剧。

    他赢不了他,只好关起一切,不再让他有机可趁。

    吃食、沐浴,除了生理的需求之外,珣多半的时间,都是静静的躺在榻上,不言、不动、不看、不在乎。

    再次见到苍冥将吾是两个星期后,他回来了,扬着胜利的笑容,朝他而来。

    苍冥将吾做梦也没想到,最终得到的,是一副没了魂窍的躯体。

    火一般的眼死气沉沉,巴掌不及的小脸更为尖瘦,原本就没几两肉的身躯迅速消瘦,光采不再,憔悴得令人心酸。

    「珣,不要面无表情的看着我,你不怕我再伤了雪?只要你再开口说话,我就不再打她的主意。」苍冥将吾撂下话。

    响应他的是动也不动的无神表情,彷佛雪已不再是他重视的人了,她的死活再也不关他的事了。

    苍冥将吾睨着他,不敢相信自己终于亲手摧毁了他。

    「你别以为我只是随便说说。」他一脸狂怒,伸手抓来跪在一旁,早已吓哭的雪。「我就不相信你真能无动于衷!」怒张的大手毫不留情的一掌掴向泪流不止的雪。

    小小的雪飞跌出去,榻上的人儿依旧没有反应,狂怒的脸越显狰狞了。

    不该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这次之后,珣该是更臣服于他,听命的开口说话了,他怎么会越来越封闭自己,离他越来越远了?

    苍冥将吾拉起软绵如丝絮的珣,俊颜完全扭曲。「你打算以消极的方式面对我了吗?你高傲的自尊到哪去了?我火一样的珣终于消失了吗?」

    他要的原本就是毁灭他眼中的火光,他成功了,心里有的却不是胜利的快感,不知为何的陌生情绪占据苍冥将吾所有心思。

    他不明白那是什么,只知道,他不要他的珣像个活死人一样,他要他的珣张着火一般的眼与他对视、与他燃烧,这个像死人一样的人不是他的珣!

    「你在逃避,我知道。你以为关上自己就可以逃离我?你休想我会就这样放过你!」伸手扯住珣的长发,他将他一把拖起。

    「我是苍冥将吾,是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男人,我有得是方法让你再为我燃烧!」粗犷面容是狂野的残酷,苍冥将吾毫无温柔可言的将他拖回北苑。

    他就像头野兽一样,残暴的撕碎珣的衣物,将珣更显纤瘦的身躯狠狠蹂躏;他命令他、威胁他、弄疼他,珣却依然毫无反应。

    就像与尸体交欢一样,无趣得让人急发狂。

    从前的珣虽然不语,但听话,他会为他绽放他的身躯,为他释放他的望,现在的珣,却只剩躯体而已。

    野蛮的兽叫嚣着,恨不得杀了他。

    不好玩的玩真是该丢弃了,苍冥将吾双手掐在纤细的头上,只要一用力,他就永远不会困扰着他了。

    面色已然铁青,可珣依然不曾挣扎,彷佛存心等死一般。

    「你想死吗?回答我,你想死吗?」狠狠的掐住他,得不到答复让苍冥将吾理智尽失,脑子里只有毁灭。

    只要再用点力,只要再用点力,他就必死无疑了,血红的双眼停驻在泛青的小脸上,深凹的大眼已翻白,苍冥将吾忽然怔忡的收回手。

    「该死的,我不准你死!」苍冥将吾怒吼了声,血色的唇已覆上黑紫无生气的嘴,哺送空气。

    反复几次后,珣终于咳了声,恢复呼吸。

    苍冥将吾反而大手一挥,一把将珣打飞了出去,珣像破布一样靠着墙喘着,却仍无表情。

    苍冥将吾狠戾地瞪着他,血红的眼像野兽盯着猎物一样。

    「你别以为死能逃得过我,我偏不如你意,我偏要与你纠缠一生一世!」

    说不出是什么感觉,珣的封闭与逃离没有让他无趣的放手,反而激起他更狂、更难以收拾的占有,他对他绝不放手!

    踩着愤怒的步履,他离开了,就像一阵狂风扫过一样,来去都卷了一地破碎。

    珣疼痛的撑起全身,无意识的脑子仍是记得不可在苍冥将吾的房里留下自己的味道,他跌跌撞撞的扶着隔门,步伐乱序无章的在回廊上走着。

    「我的天!他打了你!?」闻讯而来的苍冥葵吓了一跳。

    细白的颈项是青紫的勒痕,苍白的小脸浮起清晰的五指印,毫无血色的唇边还沾着血,身上是沾血的破碎浴衣,看来就像从地狱走过一趟一样。

    葵伸手扶,他视而不见;小小的时冢樱害怕的拉住他衣角,他残忍的挥开,哭得不能自己的雪,压根不敢出手,只是一步步紧跟着珣,怕他出事。

    珣一步步走着,嘴角流下的是一滴滴的血;身体受了如此的伤害,然而心却一点感觉也没有。

    拒绝葵的关心、隔离可爱的樱、舍弃像云的女孩,这样,你就没有威胁我的东西了吧。

    苍冥将吾,你再也伤不到我了。

    珣面无表情走回东苑,闷热的六月,竟让人全身发冷。

    ***

    七月,热得让人发狂。

    唯我独尊的帝王再次归来,并没有打照面,他只是命令时冢晶领着久世珣到南苑。

    南苑,等着他的,除了苍冥将吾外,还有个肥胖的男人。

    高壮的身躯裹着合身的黑色西装,粗犷的俊野五官混着成熟的男人味道,苍冥将吾没有看向走来的珣,随手唤他过去,剽悍的气势让人不寒而颤。

    走至他身边安静坐下,珣依然面无表情;大掌一把将他搂了过来,珣不稳地跌入魁梧的男人怀里。

    「苍冥,你这男宠长得真不错。」瞧着珣只着单薄浴衣下的雪白身躯,双眼直勾勾的停在因姿势而微敞开的嫩白腿间,肥胖的男人不怀好意的笑了。

    「铃木,他合你的意吗?」大手探入胸襟开口,拨开领口,露出纤细嫩白的肩头。粗糙的手指沿着锁骨弧度轻轻划过,满意地听见肥胖男人的粗喘。

    「呵呵呵,是不错呀,只是他看来好象冷了点。」一脸垂涎的盯着手指游走的美丽肩骨,铃木顿觉火焚身。

    「这才叫挑战!怎么,有兴趣?」将衣襟拉得更开,粉色的蓓蕾若隐若现。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小小的刺激感官,铃木邪笑不已。

    「那么,关于关西的军火生意……」苍冥将吾停下手,令人窒息的压迫感自锐利的鹰眸射向铃木。

    「我自是挺你,绝不搭理佐藤慎。」铃木承诺。

    「很好,今晚,他是你的了。」毫不留情的推开怀里衣衫不整的珣,苍冥将吾答应下来。

    「还不起来,珣。今晚,给我好好伺候铃木大爷。」冷冷睨珣一眼,苍冥将吾无情的脸上无一丝温度。

    终于,还是到了这个地步了。珣慢慢爬起身。

    对于我,你还是厌倦了吧。

    你一直都是这样;想要的时候,不择手段;不要的时候,弃如敝屣。

    玩具玩腻了,游戏也结束了,已经不要的,就应该丢弃。

    我的价值,只剩替你招待客人而已了吗?

    每个人都是一样的,不需要的,不想要的,没有利用价值的,就应该丢掉。

    我不会难过,因为我,早有心理准备。

    站起身,珣任衣襟敞开,过肩的直发覆在骨惑的肩头显得魅惑诱人;他迈出步伐,微开的浴衣衣随着步伐,一次次若有若无地露出雪白的大腿。

    轻轻的,珣回过头,柔媚的、温驯的,笑了。

    同屋子的两个男人,一个色地喘息、一个悄悄握紧拳头,全身肌肉贲起。

    珣走了出去,铃木早已按捺不住的跟着夺门而出,这小男妖搞得他浑身热血,他非得好好爱他不可。

    议事厅里,徒留高壮魁梧的男人身影。

    轰的一声,男人座椅的把手瞬间断裂。

    狠狠瞪着出血的拳头,男人一脸不知从何而来的怒气。

    ***

    小小的房里,胖到不能再胖的男人兴奋喘着。

    他的嘴贪婪的着身下的小人儿,他又搓又捏,又搥又打,身下的小男妖仍是不给响应。

    铃木吮着珣细白的肌肤,在那上头留下一点点的红痕。

    魁梧的男人透过监视器,看到这个情形,他无法自己的握紧拳。

    久久得不到反应,铃木扯着珣的长发,一脸秽。「小男妖,怎么不动也不叫呢?难道你要更野的?正好,我也喜欢这一味!」

    当第一鞭打上细嫩的雪背时,魁梧男人不自觉的皱起浓眉。

    一鞭接着一鞭落在雪白背上,珣咬着牙,动也不动;鲜血自伤口冒了出来,不消片刻,的背上、臀间,已是一片血红。

    铃木兴奋的将胀大的望挤人小小的洞穴里;观看监视器的男人,狂野的脸上已然扭曲。

    为什么?男人气愤的想。

    都已经这么痛苦了,为什么你仍是不愿开口求饶?

    只要你开口,那王八铃木绝对碰不到你,只要你,开口求我。

    你笑了,方才,你笑得柔媚、笑得绝艳。

    那是你生日过后,第一次,也是仅有一次的笑容。

    为什么笑?

    难道你宁愿在其它男人身下,也不愿向我求饶?

    你明明就是我一个人的!

    铃木得到高潮以后,又再一次的举鞭鞭打,雪背上惨不忍睹;魁梧男人怒涛汹涌,连他都不曾动手伤害的美丽雪背,竟让人打得遍体鳞伤!

    该死的!你为什么不开口!?

    为什么宁愿受辱也不肯乖乖待在我身边?

    俊野脸上满脸狰狞,他想阻止,却拉不下脸;这场染血的欢爱,已悄悄在不识情滋味的强悍心灵,烙下永难磨灭的记忆。

    ***

    天亮后,铃木一脸餍足,从南苑的房里走了出来,回到议事厅。

    「我的宝贝伺候着,不知铃木先生是否满意?」炯亮的鹰眼布满血丝,魁梧男人一夜末眠。

    「是不错。」铃木撇撇嘴。「可惜太冷了,不论怎么打,都不叫也不动,不过他的还真不赖,比处女还紧!」

    「我们的合作算是成了?」苍冥将吾伸出手。

    「当然。」铃木也深知做生意的道理,同样伸手与苍冥将吾交握。

    血红的眼直直瞪着肥胖的身躯,手劲渐渐加强。

    铃木,这笔恨我记着了,你打了他几鞭,我会加倍还给你!

    「啊,痛!」铃木痛呼出声。他干嘛握得这么用力!

    「很抱歉。」苍冥将吾收回手,招来时冢臣和。「送铃木先生出去。」

    不知铃木走了多久,珣撑着残破不堪的身子自房里走出,鲜红的血映满整件雪白的浴衣,珣倚着墙,差点喘不过气。

    苍冥将吾走至珣面前,一言不发。

    不知我伺候的是否令你满意?苍冥大爷。珣看着他,又是一阵媚笑。

    身体真的很痛,疼得就像麻了一样,他怀疑自己怎么还有站起身的力量,能站起来,凭的,是一股意志。

    苍冥将吾一脸深沉的看着珣,忽而伸手拭去因忍痛而咬破的唇边血块。

    他蓦地低下头,紧贴珣耳边。

    「你赢了。」

    轻柔的低沉嗓音飘进珣耳间。

    什么!?珣定住,不敢相信自他口中吐出的答案。

    我……赢了?

    你这个目空一切、唯我独尊的男人,居然在我面前……认输了?

    这是什么意思?

    你对我,到底是有心?还是无情?

    全凭意志支撑的身躯摇摇坠,身体的疼痛与心灵的冲击,让他再也承受不住的倒了下去。

    倒下时,耳边响起的竟是有如野兽负伤般的粗野低吼,珣终是带着疑惑昏了过去。

    你对我……

    到底是有心……

    还是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