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01-10

庭妍: 拐夫

楔子

由上流社会的贵妇们联合举办了一个俱乐部,叫做「宠妻俱乐部」,意思就是娶妻之后就要疼惜妻子,当然,这些贵妇们也都获得了丈夫全部的宠爱,就连俱乐部都是由贵妇们的先生们,也就是大企业家们出资创办的。

贵妇们每当从电视新闻中看到那些惨遭家暴的妇女们鼻青脸肿的模样,莫不心疼而无法苟同。

同为女人,她们是何其幸运的获得好姻缘,有美满的家庭跟宠妻的老公,她们想要把这种幸福散播出去,才会成立这个俱乐部。

要进入「宠妻俱乐部」成为会员很简单,没有多大限制。

只是,唯一教条一定要服从。

教条:宠妻无罪,怜妻有理。冷落娇妻,罪不可赦!

刚开始,有些大男人是嗤之以鼻的,但是,许多小女人们都纷纷参加,凡是加入会员者,俱乐部每月都会到对方的家中例行巡逻,若遇有冷落妻子、打骂妻子等情事发生,俱乐部成员们都会团结一致,帮忙受害会员扳倒对方,而方法有捉弄、设计等,不伤大雅,却是十足的丢人现眼就是了,另外,也有「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招,目的是要让对方体验被害者心中的苦楚,而若是对方敢反抗,俱乐部成员们就会拿出证据如验伤单给对方,要求钜额赔偿,或是移送法办,据理力争、双方私下签定合约书等方法,对方不想愈闹愈大,成员们也懂得和气生财,在双方平心静气且理智冷静的情况下,事情到最后都能圆满落幕。

能够成就更多美满的姻缘、幸福的家庭,让成立俱乐部的贵妇们平凡的日子更充实,她们也更加觉得成立这个俱乐部真是太对了,不仅自助,更能助人。

贵妇们发现成员日益增加非常开心,却发现男性成员实在太少了,让她们皱起眉头。

最后,她们想起一个好方法,就是把她们的儿子统统叫进来参加,而且,是只能加入,不能退出。嘿嘿嘿……

想不到效果奇佳!她们的儿子个个俊逸非凡,光是那俊美的外表就吸引了更多人跟着加入,贵妇们喜上眉梢。

「宠妻俱乐部」成立才一年而已,在台湾就破了一百万会员数,其中女性足足占了七成!最近加入的女性更是以未婚女性居多,看来都是为了这四个企业家后代,也就是青年才俊而来。

这四个年轻人,也正是企业家年轻一辈中风头最健的四个人,四个人不仅是好友,更是成为「宠妻俱乐部」牺牲者的患难之交。

这四个年轻有为、让未婚女子们个个妄想攀上的金龟婿,分别是「煌楼饭店」董事长的独生子纪文渊、「冠军银行」总裁的长孙冷厉宸、「扬信集团」总裁的小儿子许瑞麟及名牌女装创办人的孙子,也就是目前国内外时装界翘楚,有名的服装造型师古之问。

这四个炙手可热的黄金单身汉,不只本身的条件优秀,身后的地位更是让人望之不及。

他们这四个当事人对于他们那倍受丈夫疼爱的母亲大人所联合成立的「宠妻俱乐部」,根本就不关痛痒。

宠妻是吗?他们若不娶妻,又怎么需要宠妻呢?

他们虽然也有男性的需求,只要不让女人怀有身孕,他们照样可以风流。

对他们而言,这是长辈们希望他们结婚所设下的一个圈套。

他们,当然也有应变之道。

只是,姜还是老的辣!就算没有长辈逼婚,还有爱神在注意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一旦心念不坚,他们逃得掉爱情、逃得掉婚姻吗?

属于他们的故事,即将开始……


第一章

「我们现在已经快要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唯今之计,就是需要献出美人计,只要你这个孙女能够帮我们宋家钓个金龟婿,就肯定能够解决我们因投资失利需要筹措一亿资金的燃眉之急。」

坐在沙发上,宋东雄手指轻敲扶手,像在盘算些什么。

「那些百无聊赖的贵妇在办什么『宠妻俱乐部』,只要能够钓到『煌楼饭店』董事长的独生子纪文渊、『冠军银行』总裁的长孙冷厉宸、『扬信集团』总裁的小儿子许瑞麟及国内外时装界有名的服装造型师古之问这四个人其中之一,就算是倒追男人也不为过,只要有了肌肤之亲,我们再上门去找那些贵们理论,相信『宠妻俱乐部』一定为我们服务到家,到时候要嫁进豪门一定胜券在握。」

宋妮妮脸上化着精致而完美的妆,看起来毫无瑕疵,却也有种高不可攀的倨傲。她的身材比例完美,丰满的上围更是呼之欲出,让男人无法一手掌握。

「爷爷,我相信只要我愿意,我一定可以成功的。」她挺了挺傲人的上围,大有男人无法逃过她手掌心的强烈自信。

宋东雄满意的点头,「你确实有着让男人眼睛为之一亮好本钱,你有想要选择哪一个了吗?」

「这四个人我早就注意好久了,只是还不太敢出手,就怕会坏了我们宋家的名声,现在既然爷爷这么说了,我也就大方的表示吧!爷爷,我选择纪文渊。」

「喔?」宋东雄挑眉,表示询问的意思。

「我常常会跟朋友去饭店喝下午茶,纪文渊看过我,我也看过他,我要制造机会会比较快。」

宋东雄微笑,「想不到我的孙女这么聪明!」

「那是当然的喽!」她笑容可掬,「我会再努力一点,让他注意到我,然后,想办法攀上他,只要有吃饭的机会,我一定会努力在吃完饭后让他变成我的囊中物。」

「有需要的话,爷爷可以送你加料的催情药剂。」他语调平缓,轻描淡写的说道。

宋妮妮心里一悚,随之,又露出了笑脸。

反正,宋家再没有资金进来就要破产了,她已经享乐惯了,要她一下子变成贫户,还不如一刀杀了她。

既然爷爷要帮她,她当然乐意接受了。

只要纪文渊成为她的男人,她就不用怕他不认帐了!

宋妮妮点点头,「爷爷,您一定要帮我。」

「当然。」

能够和大财团成为亲家的日子若是指日可待,就算要他唯一的孙女脱光光倒贴上去他也乐意。

宋东雄跟宋妮妮相视一笑,眼中阴险狡诈的眸光四闪,充满了阴谋。

为了达成目的,为了远离贫穷,他们什么都做得出来!

〓〓〓〓

煌楼饭店的总统套房里。

宋妮妮花了好多工夫,总算让饭店的总经理纪文渊注意到她了。

真的好不容易哪!

据她所知,身为饭店总经理的纪文渊是一个事必躬亲的负责任主管,他经常巡视饭店的每一个地方,包括厨房、客房、咖啡厅、总统套房跟厕所,在他的观念中,化妆室的干净与卫生是很重要的一环,因此他不像其他饭店的主管,对于化妆室避之犹恐不及。

宋妮妮就是故意在化妆间逗留,然后押对了他会过来巡视的日子,刻意在化妆间久待,以生理期到来,腹痛不适为由,让他对她印象深刻。

因为他帮了她,她也就有更好的理由——报答,可以接近他。

他真的是一个彬彬有礼的绅士,让她有宾至如归的感觉,对他更加想要手到擒来。

只是,他的保持距离总让她懊恼,两人之间好不容易有了一点亲近,他又会漠视她的存在。

宋妮妮的爷爷要她加把劲,必要时献身也不为过。

她也想啊!

但……他并没有为她着迷,这一点让她挫败连连。

凭她的姿色,若想角逐第一名模,台湾也没有人赢得了她,偏偏他对她自始至终都以礼相待,她的抛媚眼还让他以为她是眼睛抽筋,要她去看眼科医生,让她听了懊丧不已。

现在,她住进了总统套房,还跟客房部经理表示跟总经理有些交情,要麻烦客房部经理代说一声,她来住总统套房,方便的话请他来见她。

宋妮妮看着保养得宜的纤纤长指,轻吹着上头刚刚完成的指甲彩绘。

她要把自己打扮得美美的!

他是一个以客为尊的主管,她相信他就算百忙缠身,也一定会抽空来见她的。

她看着一旁的餐车,一瓶香槟跟两只高脚水晶杯。

等他来了,她的计画就可以开始施行了!

就在她沉思时,门铃声响了。

「是不是他来了?」她兴高采烈的漾开妩媚迷人的笑靥,慢慢的往门口定去。

门口站着的果然是高大挺拔的纪文渊,她一看到他就忍不住心跳加快。

「文渊,真的是你,进来坐。」

「喜欢我们饭店的设备吗?」纪文渊的身影没有动静,站在原地礼貌性的轻问。

「进来陪陪我,我正好要喝一点香槟。」

纪文渊本想摇头,但宋妮妮仿佛料到了他会说什么,快人快语的说道:「不要拒绝我,文渊,我们是朋友不是吗?难道你看不起我,连陪我喝一杯香槟的时间也没有吗?」她说得可怜兮兮,让纪文渊眉头紧锁。

他走进来,宋妮妮把门关上,殷勤的把香槟倒进高脚水晶杯里。

色泽鲜艳的香槟在水晶杯里摇曳生姿,宋妮妮款摆俏臀,一步步朝他接近。

「上次我身体不适幸好有你帮忙,我也没有什么好谢谢你,这杯香槟就当成我的敬意,谢谢你。」

宋妮妮举杯跟他的水晶杯轻敲一下,见他若有所思,轻笑一声,「放心,酒里没有毒,我可以先喝。」

宋妮妮先喝了一口,「香槟喝不醉的,我只耽搁你一点时间,并不想让你酒后误事,请相信我的诚意。」她说得十分悃诚,「我先干为敬。」然后把香槟啜饮完毕。

纪文渊知道自己不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是她那股想要攀上他成为纪家少奶奶的野心他并不是不知道,防人之心还是不可无的。

见他迟疑,宋妮妮忍不住红了眼圈,「你在怀疑我……是不是?你怀疑我在香槟里面下药吗?我都喝了,你还不相信我吗?你也算得上是我的恩人,我不需要害你,不是吗?难道我的诚意你都看不出来吗?」

纪文渊举杯道:「我没有这个意思。」他仰首,把杯中的香槟饮尽。

宋妮妮微微一笑。

放下高脚杯后,纪文渊就感觉到脑中一阵突来的昏眩感攫住了他。

不可能!

他的酒量甚佳,他不可能会醉的。

「你……你在香槟里掺了什么?」

宋妮妮摇头,「我没有在香槟里放东西,真的。」

「我的头有点晕……」他的步伐颠踬了一下。

宋妮妮佯装好心的扶住他的肩膀,「会不会是你太累了?」

「不可能。」

除了晕眩以外,他的体内还有一股灼烧的感觉在酝酿、在扩散……

他觉得自己的身体愈来愈热……

情况不妙!

纪文渊想要压抑血管中奔腾的欲望,但是这股激情欲念来得又急又快,似乎从他喝下那杯香槟后开始,他就变得浑身不对劲了。

「那香槟有问题……」他的下腹凝聚着热气,他不能久待。

宋妮妮按住他的双肩,发现他的身体在发烫。

想不到药效竟然这么惊人!

她的视线往下光明正大的看着他的胯下,那里竟然有着不自然的肿胀模样。

她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兴奋起来。

「文渊,你是不是觉得很热?我可以为你效劳……」

「你走开!」

纪文渊觉得窝囊极了,他居然被下了药!

她用柔软硕大的胸脯摩挲着他的手臂,神情淫荡,举止挑逗。

他朝她咆哮,「走开!」女性的躯体让他下体的火热更加燎原。

这女人,简直是向老天爷借了胆,竟敢对他下药!

在他的地盘上向他撒野,她以为他就会乖乖就范吗?

他箝住她的手腕,施加压力,「你不想要你的命了吗?」

瞧他双目快要皆裂般,一脸凶神恶煞样,让她的心口不禁一阵慌怯,说起话来也忍不住吞吞吐吐、颤颤惊惊。

「我……我……我只是喜欢你而已……」

「喜欢我?」他愤恨的瞪视着她,瞪得她心惊胆战。「你喜欢的是我家的钱吧!」

倒追他的女人可说是大排长龙,自动上门要跳上他床的女人更是不计其数,然而,可从来没有哪个女人敢算计他!

他怒视着宋妮妮,对于这个女人的烂招数充满厌恶。

他看她的神情,就宛如她是肮脏的垃圾,是恶心的蛆虫!

宋妮妮觉得自己受到屈辱,但是,她不敢吭声。

是爷爷教她在水晶杯的内缘涂上一层无色无味的强力春药,这种东西男人吃了半小时内就会欲火焚身,兴奋到了极点。

宋家以后要富要贫全看她这一次的放手一搏了,她就算是失了面子里子,只要能够怀个儿子,她就算是成功了。

纪文渊全身冒汗,一张脸烫红,意识开始涣散,不只头昏眼花,全身也燥热异常。

他的思绪变得混乱,但想要逃开这道诱人陷阱的想法是愈来愈清晰。

纪文渊痛苦难耐的发出呻吟。

宋妮妮笑得好开心,像偷腥得逞的贼猫。

她像一条八爪章鱼般紧紧的一手搂住他的身子,一手攀住他的脖子。

温玉暖香抱满怀,他一点也不开心!

他全身火烫,对于她挑逗的动作很想视若无睹,但是他的本能却开始自有意识的行动。

她抓着他的手放在她的胸前,他反射性的抓捏拧揉。

她浪叫着,「你好粗鲁……可是好有快感!」她在他身前扭动腰肢,热情的想要吻住他的唇。

纪文渊难掩厌恶,身体排斥的自动撇开头,让她只吻到他的脸颊。

宋妮妮并不怕他不会成为她的裙下之臣,他现在最需要女人来灭火,尤其是像她这样热情奔放的女人!

她吮住他的耳垂,霎时,他蔓延着本能的男性冲动,腹下窜烧高热,抓住她的肩,把她压在地上,全身尔雅温柔的气质涓滴不剩,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燎原欲火。

宋妮妮心中大喜。

「文渊……扒光我吧!」她兴奋极了。

纪文渊脑子有一丝清明,他的理性跟药性陷入挣扎的僵局。

适时,套房的门铃声大响。

宋妮妮不愿理会,但是门铃声并未停止。

她不耐的起身,臭着睑走去开门。

「客房服务!」房门外有一个穿着饭店服务员制服的年轻女孩轻声说道,「小姐……」

「我不需要任何服务,我也没有叫任何东西。」宋妮妮鄙夷的看着她。「你走吧,不要来吵我。」

年轻女孩抬起头,「小姐,入住总统套房的贵宾都享有睡前红酒一瓶,这是我们饭店总经理从一年前就发布的,我只是执行我的工作。」

「好,把酒给我,你可以走了。」

年轻女孩从推车上拿起一瓶红酒,「我帮你拿进去放。」以客为尊,服务至上是饭店里上下奉行不悖的规条。

「不用……」宋妮妮见她直接往内走,连忙叫住她,但是她却充耳不闻,让宋妮妮直跺脚,尾随在后,「喂,我说不用,不用就是不用!」

年轻女孩一走进去,本想东西一放就要离开,但是看到躺在地上的一个大男人,当场吓坏。

「总……总经理……」

纪文渊在饭店里上上下下的员工都看过他,也都认识他,因为他对员工一视同仁,在饭店里上班的员工待遇都不错,他对人不分等级都是有礼的模样,因此深受饭店同仁的好评。

「你认得我?快……救我……」纪文渊游走在理智与情欲的天秤之上,十分的痛苦难当。

宋妮妮板起晚娘脸孔,「你怎么这么没有礼貌直接走进来?小心我要文渊不给你饭碗,把你……」她睨一眼年轻女孩别在胸前的名牌,「程……雨洁……辞掉!文渊,你说对不对?」她故意当着程雨洁的面对他搂搂抱抱、亲亲吻吻,行为亲密。

纪文渊推不开她,全身血液窜向脑门,理智就快要溃堤了。

程雨洁面红耳热。

她是不是不小心打扰了他们?

她想离开,但是她看着总经理,他好像在向她求救。

「总经理……」

他用求救的眼神觑着她,嘴唇被宋妮妮给封住,无法说话。

程雨洁进退两难。

她没有遇到过这么尴尬的事情!

总经理是跟她在玩性爱游戏吗?还是真的要她救他?

他……看起来好像是要被强暴的那一方……

因为这个女人看起来好饥渴的样子!

程雨洁望着他的眼眸,感觉到他的无助。

她用力的拉开宋妮妮,「我要把总经理带走。」

「不准!他是我的男人!」任何人都休想带走她宋妮妮看中的囊中物。

「总经理还有会议要开,他不能留在这里。总经理……」

「他一点也不想走,我们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你赶快走,把门关好,不要来吵我们。」宋妮妮拉下肩带,只让纪文渊看到她露出的半边乳蕾,引诱着纪文渊伸手来摸。

纪文渊的手主动伸过去,摸得一手软嫩,让他兴奋的粗喘。

「不行,总经理整张脸冒汗又大口喘气,他一定生病了。」程雨洁看着宋妮妮,「你不让我把总经理带走,那我就叫饭店其他的服务生一起过来。」

「你敢威胁我!文渊,把她开除。」

纪文渊已快神智不清,当然不会照宋妮妮的意思做。

程雨洁走过去要拉纪文渊,一碰到他炙烫的皮肤就忍不住哇哇叫。

「总经理……哇!你全身好烫……你至少高烧四十度……」

「他是欲火焚身,你现在不能带走他,你会害死他的。」

宋妮妮的话程雨洁当然不信,她坚持道:「总经理需要看医生,他不能待在这里,他高烧过久会烧坏脑子,到时候是你会害死他。」

宋妮妮气得脸都扭曲了,「你好大胆子,你不能带走他。」

程雨洁看着纪文渊,「总经理,你要留下来吗?」

纪文渊的声音沙哑极了,「不……」

程雨洁望向宋妮妮,对她呛声道:「我们总经理说了,他不要留下来!」

「总经理,你不要赖在地上,很难看,起来……总经理,你好重……」

程雨洁强撑起身子,纪文渊把大半的重量给她,她快要支撑不住了。

宋妮妮气恨的死瞪着程雨洁的背,想要瞪出两个大窟窿。如果瞪人会死的话,程雨洁大概早就躺平了!

即将成功的完美计画竟然功亏一篑,宋妮妮不想让程雨洁带走他,却又怕她会引来更多人,不得不作罢。

好不容易走出总统级套房,程雨洁已经气喘如牛了。

纪文渊闻着程雨洁身上的香气,感到气血翻涌到无法阻挡。

这一种春药的药性竟然这么强!他简直是无力抵挡。

若真的要女人才能解决他的痛楚跟需要,他宁愿要这位清新的年轻女孩,也不要那个工于心计、心怀鬼胎的宋妮妮!


第二章

「走右手边,带我去搭专属电梯,我要回我的房间……」

意识逐渐蒸发,他知道自己即将化身狼人,而这么可怕的自己他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

「啊?总经理,你不看医生吗?」她的手放在他的额前。

「我要回房间休息……」他盖住她的手,不让她放手。

这种冰冰凉凉的触感,正是他现在最需要的。

她脸蛋泛红,心跳加快。

纪文渊那张俊帅有型的男性脸庞近在眼前,让她心动的感觉悄悄攀升中,爱情的因子也正悄悄的萌芽。

程雨洁顺着他的意,半撑着他往电梯方向走去。

按下楼层号码,电梯直线上升,她的心口也怦怦直跳。

纪文渊一双燃放着十足电力的俊眸睇视着她,「你的脸好红。」

程雨洁感到好窘,他身上的烫热像是传导到她身上般,让她也浑身火烫起来,而因为察觉到他逼人的视线,让她脸颊上的红云面积愈来愈扩散开来,不只整张脸红通通,连颈部也泛起迷人的嫣红。

纪文渊发觉到她羞涩稚嫩的模样让他的视线忘情的黏在她的身上,而她那不点而朱的红嫩双唇就像是初绽的粉红玫瑰,拥有自然的香甜。

他竟然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在她的唇上轻轻摩擦。

真的好甜!

程雨洁失神而错愕,双唇因为诧异而微启,「总……」

她的话语未竟,他竟然盖住了她的唇瓣,态意的让舌尖钻进她的口腔里。

好香的味儿……

好嫩的唇儿……

纪文渊陶醉的辗转吸吮着她的唇瓣,舌尖霸占了她的口腔,推挤着她怯嫩的小舌,恣意的玩着你躲我追的追逐游戏。

程雨洁惊惶失措,明眸无辜而且晶亮的大睁着。

他停不下来……

她甜美得、可口得让他想要顺着本能把她品尝殆尽。

电梯门「叮」的一声开启了,映入程雨洁眼瞳的就是纪文渊位于顶楼的套房。

程雨洁整个人定住了,心房兜上了惶惧。

她太笨了!

她连个男朋友都没交过,连初吻都没吻过,实在不应该单枪匹马的送总经理来他的房间。

她用力的推开他,「总……经理,到了,你的房间到了。」

纪文渊体内欲火急着宣泄,他踉跄的退后两步,整个人走出电梯。

机不可失,程雨洁连忙按住关门钮,要把电梯关起来。

她要回去她的工作岗位了!

眼看电梯门就要合上,纪文渊却侧身进来门缝,让电梯碰到障碍物又重新开启。

程雨洁面无血色,她只想逃出这一片混乱。

「我……我送你到房间了……我要……去工作了……」

纪文渊胯下窜烧得厉害,看着眼前这双漆黑明亮的水漾星瞳,她看起来楚楚可怜,激起他想要彻底征服的快感。

「我不舒服,你陪我。」

大手一捞,纪文渊把程雨洁带出电梯,把她拉向床铺。

程雨洁又惊又慌,小脸死白,声音打颤。「总经理……」

纪文渊热得扯着身上的衣物,「我……我被下药了!」

程雨洁急忙关心的走向他,「下什么药?我去找她拿解药。」

居然敢在饭店里对总经理下药,她要赶快抓到刚才那个女客人,不然再迟下去,那个女客人一定溜之大吉!

难怪斯文有礼的总经理会性情大变,变成一头大色狼!

「不,别走!」

纪文渊强拉住她的手臂,热力烫得惊人,程雨洁忍不住惊呼出声。

「好烫……」

「现在不要离开,我要你陪着我!」纪文渊的身体像被火焚烧一般,让他难受极了。

他靠着她,发现她馨香软馥的身子能够暂时驱离他的痛楚。

程雨洁双颊绋红,他身上的男人体味全数让她吸进鼻腔,她以为男人味都是汗臭居多,但是想不到事实并不是她所想的那样。

在他身上,她闻到的气味是麝香混合着淡淡烟草,汗水味,三者综合的男人味竟有股夺人心魂的魅力。

难怪总经理会成为新闻媒体争相一睹、急于报导的抢手货。

就算他现在落难了,他还是浑身上下充满着魅力!

瞧他衣裳不整的样子,迷死人了!

程雨洁羞红着脸,却看得目不转睛。

体内的欲火奔腾,她的视线又这么直接而充满了赞赏,让纪文渊既感到骄傲,又感到难耐。

「帮我……」

「啊?什么?」她一时闪神,没有听清楚。

纪文渊决定了,就是她了!

他身上的欲火再也无法隐瞒,要是再不宣泄,他真的会死掉。

他拉住她的小手,直接按向他的胯间。

程雨洁震撼至极。

那东西……又长又烫……

那是男人专属的一部分! 

她的小脸吓到变白。

「帮我揉一揉。」他压住她的手不让她离开,她柔软的小手让他感受到了舒服得难以言喻的快感。

「总经理……你……到底被下了什么药?」她颤颤惊惊,抖着唇轻问。

纪文渊没有空回答她的问题,以藉力使力的方式,抓住她的手让她上下来回的摩擦着他的热源。

她恐慌的扭动身子,「总经理,请你放开我的手。」

这种感觉,她该感到恶心的,但她没有,因为她觉得他看起来很可怜,而且他好像很需要她帮忙的样子,她只是没有做过这么大胆的行为,感到难为情。

「我不放,放了你就逃了。」

「不会的……总经理,我可以为你效劳,我说真的。」

他这么难受,她身为底下一员也会感到不舍。

纪文渊哑着声音,「那你动手摸我……」

程雨洁酡红着娇颜,闭上眼眸,怯怯的抚摸着男性分身。

他那里……好巨大!

他像是很舒服的呻吟了一声,她吓了一跳,忍不住吐吐舌。

「帮我解开裤子,你的手直接伸进去。」

他闭着眼享受,以言语指示她进一步的动作,并没有看到她可爱的表情,不然一定会直接压上她的身子。

程雨洁迟迟不敢有进一步的动作。

她怕她看到不该看的地方后会长针眼!

纪文渊凝视着她的脸,她晕红的脸蛋就像一颗红嫩鲜嫩的苹果,她看到他火热的视线后竟然不由自主的垂下了脸。

心跳得好快!

程雨洁羞赧极了,因为纪文渊的眼神就好像要把她给吞了。

纪文渊确实是这么想,他的情欲再也按捺不住了,他把她的唇给封住,大手在她的上身游移。

这个吻来得又快又猛,程雨洁被他急切的吮吻攻势弄得失魂忘神,小嘴只能发出细细的娇啼。

他的手放在她丰挺的胸前爱抚着,她像是被电到一般全身一颤。

手上的丰润触感让他裤裆间的男性悸动了一下,全身蔓延着火焰。

情欲已燃炙到了顶点……

纪文渊完全丧失了理智,抚摸的女体让他只剩下本能。

他两手扯着两人身上的衣服,扯到全身赤裸才停止。

程雨洁完全无法招架,他急性子的样子快要吓坏了她。

他把她抱起来,两人四片唇还紧紧黏贴在一起。

程雨洁被他吻得快要无法呼吸!

他把她压在床上,两手抚揉着她的胸部,想不到她的身材比他想像的还要好,他敢打赌,她拥有三十二、二十三腰、三十五臀的傲人身材。

他直勾勾、火热热的眼眸直视着她饱满的雪乳,看着它们在他面前晃荡跳动,他的眼波也流窜着炙热的欲芒。

他如焰般的凝视让她全身发烫,心跳飞快,身子也变得很敏感,光是被他直视,她就可以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僵了。

他握住她柔绵的椒乳,触感极佳,让他爱不释手。

她感到好难为情,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他以两指拧住她变得紧绷的乳蕾,轻轻的逗弄就可以感觉到她的身子在悸颤。

大拇指摩挲着乳房上的樱果,纪文渊看着它迅速硬挺起来。

程雨洁觉得胸部好胀、好麻,她嘤咛出声。

娇媚的女音刺激着他,他发狂似地两手抓拧住她的双峰,她剧烈扭动,他低头含住一方乳蕾,像个饥渴的婴孩般不断的大力吸吮。

她会痛!

程雨洁蹙着眉,揪着心,想要闪避他孟浪的攻势。

情势怎么会变成这样?她一点也不想跟他上床!

纪文渊邪恣的手口并用,又是吮舔又是挤压,她的胸房被挤出深深乳沟,他把脸鼻埋了进去,从他鼻腔里呼出的浓重热气让她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好香……」鲜甜的乳香……

纪文渊时重时轻的啃咬着她娇艳欲滴、硬如小石的蕾端,舌尖又在上头旋绕徘徊,带给她无数的快感缠身。

程雨洁很想拒绝,但是他的技巧却让她的身子愈来愈虚软乏力,仿佛身陷在泥沼之中,愈想脱困,却是愈陷愈深,无法脱身。

「啊……」

他又掐又揉、又吮又啮,她的双峰一下子就满布红痕,而她也陷入激情欲海之中。

她娇柔舒服的回应嗓音是不会骗人的,纪文渊知道他让她尝到了快乐的滋味!

他想要一逞兽欲…… 

他大手往下伸去,拨开浓鬈的黑森林,往下覆盖住那片已然微湿的女性禁地。

又柔、又热!

纪文渊的手指在她的瓣蕊间来回轻弄慢捻。

程雨洁羞愧难当,把双腿并拢。

他蹙了蹙眉,「把你的腿张开。」

「我……这样子好奇怪!」

「这是男人爱女人的方式,你都没有过吗?」

她点点头,「我没有……」

纪文渊心里一喜,想不到他竟然会挑中一个处子!

不过,刚才上过女人的当,对于眼前这个状似清纯的年轻女孩他还有着一丝存疑。

「你几岁了?」他揉搓着柔嫩的花瓣。

「呃——」她轻吟一声,据实回答:「二……十。」

「有男朋友了吗?」

她的穴里因为受到刺激淌流出爱液,沾上了他的长指。

「没……」她摇头,眼神有丝迷乱。

他的拇指按压住她的核苞,让她放声吟叫,「不……别那样……」

他兜着她敏感的核苞绕圈子,转了一圈又一圈,让她被挑逗得不断涌出明液来。

他的手掌一片湿黏,把她的大腿打开成形,他盯住她腿间不放,一片水乡泽国的蜜穴看起来真是甜美又多汁。

他快要把持不住自己了!

他要她,就是现在!马上就要!

胯下肿胀且激昂的男性硕长不断的窜动着,似是兴奋难耐到了极点。

他的大掌泛着热烫的火焰在她的大腿上抚摸游移,直接摸进大腿内侧,然后不断来回徘徊。

程雨洁惊吓得倒抽一口气,腿心泌出她感到陌生又难以启齿的湿热。

纪文渊的大掌突然罩上她的腿心,直接抚触到她湿软柔嫩的私处。

她羞赧至极,雪白的肌肤微微起了化学变化,泛上了一层淡淡的粉嫩红泽。

他胯下的男性正高高的昂起!

他的大手梳弄着她茂密的黑森林,带给她微微的电流,震得她全身舒畅。

他倾身用唇覆住她的双唇,此时的她美得惊人,娇羞又充满小女人的香甜气息,让他完全没有免疫力。

他的舌尖侵入她的檀口找到她的香舌与她共舞,大掌抚弄她晕满酡红的香腮,另一只手在她光滑的裸背上放肆游走,粗砺的指腹微微刮着她的细皮嫩肉,带给她既麻又痒的异样情潮,她好喜欢。

他的手放在她的绚前,享受一手无法掌握的丰满,恣意揉捻着她顶端的樱蕊,聆听着她似有若无的娇吟轻喘。

程雨洁想要全身而退,但是他的爱抚技巧让她欲仙欲死,她不知道该如何抵挡。

毫无招架之力的她根本就阻止不了来势汹汹的他。

他们这样子做,对吗?

程雨洁忍不住想,现在的总经理性情大变,欲望勃发,根本就像另外一个人。

刚才那个女客人究竟让他吃了什么药?有什么药能让一个人性情大变?

是毒品?

不……

他简直变成了狼人!

程雨洁不敢再想下去,但她的脑海却还在不停运转,而答案呼之欲出。

是……春药……吗?她真的不敢再深想下去。

程雨洁的内心深处充满惶恐,「总……经理……我们不能……」

「可以的,你这么美……」他沙嗄的说道,眸眼像要冒出火般的炙热。

「我……我们事后会后悔的……」

她只是一个平凡人,好不容易能进入这家福利制度都算上等的一流饭店里,她已经很满足了,但她从来就没有想过自己会跟高高在上的总经理有这么袒裎相见的一天,她知道他此时是身不由己,他的身体被药性给控制住了,但她不一样,若她真的就让他为所欲为,事后她一定被骂得狗血淋头。

她从来就没有想过要麻雀变凤凰,她甘于朴素,甘于平凡,但是若她真的跟纪文渊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发生,她的下场一定会很惨。

总经理是镶金包银的豪门独子,跟她平凡的家世根本就格格不入。

「总经理,让我……起来……」

「不可能。」他坚定的说道,长指窜向她的敏感小穴,拨弄着她的花瓣。

程雨洁猝不及防,毫无防备的呐喊出酸软的快意。

「啊……嗯噢——」

她听到自己淫荡的浪叫声,感到不可思议,又充满羞耻。

她怎么会叫出这样难听的声音?

「总经理……你被下了春药对不对?我……你放开我,我可以帮你安排适皆田的人选……」

其实,她哪里有什么适当的人选,她只是在拖延时间罢了。

只要她能逃出去,她一定不会把这件事说出来,但同样的,她会远离纪文渊这个危险人物。

他……她真的招惹不起!

「我不要别人,我要你。」

他的手找到她的粉核,开始揉捏。

「呃——嗯……」

敏感脆弱的神经不堪他的挑逗,她浑身战栗,情欲猛然升起,却跟理性缠斗不休。

我不能给他……

可以的,给他有什么关系?他的技巧这么好,不会吃亏的。

不行……我以后就不能嫁人了……

那就嫁给总经理吧!

程雨洁陷入天人交战,心中的天使与恶魔不停的对话,让她实在难以抉择。


第三章

我……我不敢!

是总经理选中了你,你该高兴、该好好享受才对,没什么好不敢的,这个饭碗你还要不要?要的话就不要跟总经理作对。

我……

没关系,只是一片小小的膜而已,先享受再说吧!

「啊!」

纪文渊竟然将长指缓缓插进她的嫩穴里,让她心头一惊,心中的恶魔暂时居于上风。

「总经理……不要……」

「你这里好紧……」纪文渊的长指被她窄小的柔径紧紧的裹住了,他缓缓的抽动,接着加快了速度。

程雨洁觉得体内不断被掏弄着,像是被打开了体内的水龙头开关,有源源不绝的湿黏从她的花穴里泌出来,沾湿了他的掌心。

他忍不住怀疑,她能够承受得了他吗?

但他的时间不多了,他硬挺的男性分身急着要贯穿她的娇躯。

再忍下去,他真的会欲火焚身。

他在她的体内抽插的动作愈来愈急,愈来愈狂。

她咬着细嫩的红唇,却抑止不住断断续续的吟叫声,还有被他弄得又麻痒又舒服的快感不绝,她全身都快要融化了。

她的脸,分明就是在隐忍情欲。

纪文渊再挤入一指,让两指在她体内恣意奔驰。

她被他的手指肆虐得小穴又热又湿,她知道应该要他停止,但是这种感觉实在是好像要飞上云端般的舒爽,她舍不得就这么结束。

她湿得一塌胡涂……

纪文渊抽出了手,她粉红色的内壁因为紧紧吸附着他的长指,顺着他的抽出力道而翻掀开来,看起来淫靡至极,而晶亮的爱液正在他的眼下闪闪发亮,诱人的香气充满室内。

程雨洁全身泛着粉红,两眼迷蒙,双腮红酡,显然已被他的调情技巧给俘掳了身心。

「我会弥补你的。」

他身体上的忍受度已濒临极点,他覆上了她的身子,熟铁般的硬杵就抵在她湿热的入口处,她有了一丝清明,推了推他。

「总——啊!」

下一秒,他已经挺身挤进她柔嫩的穴壁之中,刺破了她象徵贞操的薄膜,直抵到她的花心深处。

程雨洁痛得双眉紧拢,两手扯住他的手臂,指尖硬生生的插进他的臂膀里。

纪文渊吃痛,看着身下那张清灵可人的年轻脸蛋,他告诉自己,他一定会补偿她的。

她的穴径就像丝绒般既软嫩又有弹性,他的额头冒出汗滴,他无法等待她适应他的存在,体内四窜的欲火已经让他猛烈的抽送起来。

他握住她的俏臀,以强悍的力道进出她稚嫩初次开绽的花苞,每一次的刺入,都能戳进她的体内深处,每一次的抽出,都让她的花蜜喷洒而出。

他的速度快得惊人,他的体力也十分持久,程雨洁根本就跟不上他,酥胸随着他的抽插动作上下摆弄,形成壮观诱人的乳浪。

他低下头,尽力吸吮着她右乳上的樱蕊。

她娇吟连连,红颊酡酡。

他抓住她的两腿拉向他,两人的肤色相差一大截,他的古铜与她的雪白,而他就是想要在她雪白的身上印下点点激情的痕迹。

她的花心涌出许多透亮的甜液,让他忍不住在她身上愈探愈深。

「啊……嗯……」

他的每一下都好扎实,让她的脑门浮现快意,也让她十指无助的抓着身下的被单,呻吟不断的从小嘴里轻逸而出。

他将她的大腿搁在他的两边肩膀上,来回摆动健臀疯狂的在她的体内抽刺。

她太迷人了!

纪文渊深陷在她宛如上等丝绸紧紧裹住他的绝妙快感之中,难以自拔。

随着愈来愈快的节奏,她的体内也跟着加快紧缩,而他则是更狂更猛的抽撤再抽撤,时间像是停止一般,她被丢进了激情欲涛之中,无法翻身。

她的耳边只剩下肉体拍击声、淫水滋滋作响声、她的娇啼轻喘与他的浓重粗喘声……

空气里则弥漫着男女间的激昂迷情与两人的体味……

久久不散!

〓〓〓〓

程雨洁的耳珠被他张口衔住,他的长指撩动着两人交合的地带,她被逗得迷醉瘫软,一脸陶陶然。

他鼻息浓浊、视线火热,胯下昂长硕大的阳刚仍停留在她的体内。

他好持久!

他好性感!

程雨洁承受着他的男性分身在她体内抽动所带来的充实感,现在的她已没有开头时的刺痛。

他那滚烫而硬实的感觉涨满她的体内,只是他滞留不动,让她的身子宛如被无数的蚁虫咬噬般,弄得浑身发痒难耐。

她的身体不由自主的摆动起来,俏臀扭了扭,像在无声的邀请着。

纪文渊一双情欲满布的烈眸对上她的,血脉债张的下身开始剧烈的刺穿着她的幽谷。

「你那里真是紧……」

他低哑的说道,双手揉捏着她的椒乳,下身狂放的进击。

她面对这样的强烈刺激兴奋得大脑逐渐空白,心跳狂悸,呼吸变急。

他弄得她全身酥软,在她身上每一处点燃了欲火,她胸前犹如白玉的凝乳被他挤压得变形,他却勾起邪肆疯狂的笑意。

她的下身被他进占,她的双峰被他肆虐,她的全身都被他给控制住,连她的思绪也只留下空白与混沌。

另一种她原该是陌生的情潮跟欲望因为他的关系,灌注进她全身每一个小细胞,每一条小神经,她原本平凡而且平静的世界因为他的关系已经瓦解,只剩下他的气味、他的精力、他的容颜在她的身上、她的脑海、她的心灵盘驻。

她的身体好快乐、好快乐……

「噢噢……」

她实在禁不起他长而有力的深深重捣,娇嫩的蜜穴开始在收缩,愈缩愈紧,把他圈束得他只想要冲刺,再冲刺……

他极凶猛极疯狂的掠夺着她的娇躯,不顾她是初次,迟迟不将欲源发泄出来,她的全身都漫上薄汗,小脸更是红得惊人,一阵又一阵的痉挛让她娇喘浪啼,激动的摇着头。

「会痛了……啊——嗯……不要!不要了……嗯啊——」

纪文渊欲眸望着她,她实在是把他裹得太紧太紧了,他只想不断的掠夺着她的甜美,肆虐着她的柔嫩,但是他往下看向两人的交合处,那里有着她的鲜血,有着她被他弄得红肿不堪的证据。

他低喃着,「再等一下子……」

他的情欲让他停不了抽送的极速频率。

她从头到尾都在欲海之中浮沉,而舒畅的快感从来就没有离开过她的感官,就像他一直都没有离开过她一样。

他的重捣深入持续了一段时间后,突然变得更急迫更狂野,直到他快要筋疲力竭,才引爆了他从不轻易给人的精液……

「哦——」他最后一个深刺,蹙起双眉,仰天低吼。

「啊啊——」

她整个人被战栗感给席卷了身心,忍不住急喘着,而他热烫的液体在她体内漫流,烫得她直接冲上了高潮。

〓〓〓〓

纪文渊数不清自己在她身上到底发泄过多少次,但至少有整整一个晚上。

他只觉得每当发泄过后不久,体内又会有着源源不绝的欲火窜升而上,让他无法控制自己,硬是抓起疲累得睡着的她配合他的需索。

这一次,他是被药物控制而做的行为,因此,他用尽了全身的精力,也快要虚脱了。

这药力,真的是太恐怖了,把他榨得一滴不剩,也让他累得爬不起床。

他忙到了天亮药效才退去,而他也睡到了第二天下午才清醒,一清醒,身边没有任何人,就只有一个全身赤裸的他。

是谁把他害成这样的?

他马上打出一通电话,目的就是要宋妮妮跟她的爷爷付出代价!

从来没有人能够在设计他后还全身而退的。

当天傍晚,他就在媒体上看到了宋家破产的消息!

倒是那个女人,那个叫……程……程什么的女人,居然在事后他清醒时不见踪影,若不是他的男性分身上沾有血迹,还有床单上也有她的落红,他还真会当这是一场梦!

他对于那个女人的脸蛋不是很清楚,因为当时他被下药,精神已经开始恍惚,但她身上那股清新的体味他绝对不会忘记。

她是他底下的员工是吗?

她的体内还留有他重要的东西,他会把她找出来的!

〓〓〓〓

程雨洁躺在床上,觉得全身的骨头好像在跟她抗议要重组一样,让她忍不住痛得呻吟出声。

她实在是怕极了!

她被他折腾到清晨他才沉沉睡去,反观她,完全没有办法睡觉,那里更是充满了刺痛的感觉。

她胆战瑟缩的悄悄着装,用手指梳了梳凌乱的头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点,然后看了他一眼,确定他的呼息平稳,已经沉睡了,她才敢蹑手蹑脚的离开他的房间,搭着电梯一路往下。

说实在的,她真的很怕他又突然醒来拉着她强做床上运动。

一踏出电梯,她光是两腿摩擦下牵动了红肿的私密处,她就疼得脸都皱了。

那里好辣……

火辣辣的刺疼感受,让她实在是怕了这档子事。

因为摩挲真的让她难受,她只好两腿大张,一脸尴尬羞愧,又只能够慢吞吞的走出饭店,慢慢的走向她为了就近工作而租住的套房。

她这么糗、这么难看的模样不知道有没有被人发现?

她把长发垂下来遮住半边脸,不只不敢东张西望,也尽量避开她所知道的饭店监视器,连员工识别证也藏了起来,还有尽量垂着头走路,不让脸蛋曝了光。

不过光是看她走路的样子,有经验的明眼人就可以猜到八九不离十。

她真的觉得自己快要没脸见人了!

回到套房后,她先洗一个澡,发现全身上下布满了红红紫紫的痕迹,显然是他不懂得怜香惜玉所留下来的杰作。

真的是看不出来!

总经理外表看起来这么温文尔雅,在床上却像变成了野兽般那么地狂猛有力……

程雨洁双手赶紧掩着红云满布的脸蛋,感到难为情。

泡在温水里确实让她舒服多了,但是红肿的娇穴花瓣真的让她举步维艰。

她尽量不牵扯到痛处,很慢很慢的移步到床铺,原本她以为自己一夜未眠一沾床就能够睡着,但她错了,她反而更能清晰的感受到身体上所传来的痛楚。

她是痛得辗转难眠哪!

连她的双腿,她都需要张开着,因为合起来会牵动私处,让她感到好痛。

这样子的她,怎么敢去上班?

她打了电话,以突然发烧造成身体不适为由,向饭店请了假。

毕竟现在的天气状况多变,员工突然发烧也是有可能的,虽然有问她客房服务后为什么会突然失踪,没有回到工作岗位上,她心里一惊,深深的吸了口气,把事先想好的藉口缓缓的说出来,才能够侥幸的逃过一关,被饭店准了假。

她能够说得条理分明,侃侃而谈莫须有的事情经过,连她都佩服面对人群时不会说善意谎话的自己。

她以突然昏倒在最角落那间平时少人使用,被拿来置放清洁用具的清洁用具室里为由,谎称她直到晚上才醒来,因为一醒来脑子里就昏昏沉沉、十分难过,只好先从离清洁用具室最近的偏门回家休息,隔天一早再打电话来请假。

程雨洁在心里吁了一大口气。

幸好,过关了!

若是没有过关的话,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程雨洁躺在床上不敢乱动,她的眼皮好重,但她的思绪却远扬。

纪文渊……

她的初次被他给强行夺走了!

她却希望再也不要遇见他了。

她知道自己只是个平凡的丑小鸭,而他却是高不可攀的饭店总经理,就算他们有一夜激情,她猜,当时的他大概也忘了她,不会把她放在心上了。

就算她提起又如何,有钱人不是都很懂得玩女人吗?搞不好,他会拿钱来羞辱她。

她才不要自找罪受!

不过,他真的好迷人。

程雨洁的心房怦怦乱跳着。

能够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给这么一个人中之龙,她觉得自己好幸运。

有没有可能……

能不能实现……

让他在清醒时候注意到她呢?

程雨洁还是保留一丝浪漫唯美的少女情怀。

一会儿,她突然甩甩头。

「程雨洁,你清醒点!他是你的上司,他的条件那么好,选择那么多,他是不可能会看上你的,你不要作白日梦了!」

程雨洁严厉的跟自己说道,想要给自己一个当头棒喝。

她长叹了一口气,「没错!他一定把昨晚当成一个耻辱,他也不可能会记得我是谁,我最好也忘了这件事。」

接着,她又吁气自哺道:「他真的不会记得我吗?」

她习惯性的侧翻个身想换个好位置,却牵动了腰间与两腿间的疼痛,她咬着下唇,深深的吸了一大口气。

她决定了!

她不要再见到他了,就算迫不得已遇到他,她也要点个头就离开,反正他们两个人本来就是陌生人!

他是把她折腾成这样子的罪魁祸首!

她只是好心的想要救他脱离苦海,却没有打算要让他把她给吃了。

早知道助人的后果这么难尝,她当时就不要擅作主张把他带离,她应该出去呼告更多同事,大家一起来帮忙。

她被他给吃了,而且还吃不只一次……

想来真的好呕!

她的身体应该是要留给自己最爱的男人,而且以她的想法男女之间应该是要先有爱再有性……

她叹口气。

现在想这些有什么用?她的身子已经不洁了,她作梦也不会想到她一片好心要帮助总经理,却会换来自己被一个男人给生吞活剥……

虽然……

她的小脸红到快要熟透了,却还是忍不住的想起那些旖旎的画面。

虽然当时他真的让她好舒服,但她却没想到过度纵欲的后果,会让她现在动弹不得,稍一个大动作就又疼又麻、又酸又痛!

事后想想,她觉得好奇怪!明明是他欲火焚身,他却有能耐逗得她也全身沸腾,受不了那股想要纡解的骚动在体内穿梭来回。

他仿佛把她带进了一个令人想要堕落的世界里,她觉得当时的自己真的变了一个人,变得好淫荡。

他让她看到了另一面的自己,一个她想像不到、全身透着妩媚神态的渴欲女人!

她挪了挪身子,酸痛的感觉马上从神经上达脑门。

依稀,他带给她的充实感觉仍然存在她的体内,他冲锋陷阵所带来的阵阵快感她的身体还牢牢记住着。

他带给她销魂蚀骨的欲浪冲击,让她觉得自己就像是身处在狂风巨浪中的一叶扁舟,随着他的摆动而起伏着。

她真的有点置身梦中,却不得不相信事实存在的感觉。

她……居然可以融入一个男人在她的体内跟她紧密的结合,让她变成另一个作风大胆的女人,而不再是单纯天真的女孩。

她扭了扭娇躯,天哪!她的脑海里怎么充斥着两人之间的床上大战?

对她而言,那真的是难以忘怀的经验!

程雨洁一想起拥有她初夜的男人,他那双眼眸当时带着侵略的火焰,而她一被注视就动弹不得,自动弃械投降了。

有人说,女人一旦失去身体,连带地,心也会跟着遗失。

她抚着心口。

她的心还在,她不能遗失!

看来,总经理真的是个危险人物,她以后一定要小心应付,看到他时最好是远远地就避开。

因为,他在床上实在是太狂野了!

她相信自己绝对无法再承受第二次!

只有离他愈来愈远,就被算他认出来,她也要死不认帐才行。

她希望一切到此为止。

总经理的豪华世界她没有资格参与,她只想保留自己的一方纯朴小天地。

一夜情已经很普遍了,她就当做自己是被一只狼给咬了一口,别再想他了!


第四章

他高大的身材,俊朗的五官、邪魅的眼神时常清晰的呈现在她的脑海。

程雨洁发现,她虽然口里说要忘记那个男人,但她的脑海却背叛了她,总在她要入睡前、沉思时跑出来搅得她心慌意乱。

她在思春吗?

天哪!好丢脸!

在那宛如狂风暴雨的一夜激情之前,她对异性从来就没有特别的感觉,不曾动过心,然而,他却改变了这一切!

她的心思紊乱,觉得自己太疯狂了。

他只是一个连她是谁可能都认不出来的男人啊!

程雨洁向饭店请了一天假后,当她回到工作岗位时,她从同事的口里得知总经理因为公事出差,听说要去十天。

「说来也真巧,你生病的时候,总经理也突然失踪了!」同事猛地蹦出这么一串话。

程雨洁心口一震,不会吧?被怀疑了吗?

她紧张的为自己说话,「我……我要生病我也没办法,跟总经理有什么关系?」

女同事失望的苦笑,「确实是没有关系!依总经理的身价跟地位,他怎么可能看上我们这种平凡人物?」

「对嘛,对嘛!」程雨洁附和道。

只是在附和的言语背后,她的心中竟然会产生一股怅然若失,跟着,脑海会涌出相思情怀。

程雨洁,够了!

她在心里暗骂自己。

难道,在他掠夺她的身子之时,她的心灵也在不知不觉中被他给夺走了吗?

程雨洁无法想像,却控制不住心口的怦然直跳。

〓〓〓〓

纪文渊回国了!

他比预定行程提早一天回国,为的就是要避开媒体的追逐。

回国后,他的例行公事就是巡视饭店,因此他让司机直接开往饭店,饭店里的员工们一看到他都吃了一惊,但是还是恪尽本分,他也回以微笑,以眼神示意他们各忙各的,不用招呼他。

纪文渊一处一处的巡视,当他巡视到总统套房时,免不了心里头会想起曾被宋妮妮摆了一道的阴影跟屈辱。

此时,总统套房里有个女服务生正尽责的用吸尘器打扫房间,连他走进去也没有发觉。

「哎呀!」她低叫了一声,「对不起,对不起……」慌慌张张的一抬头,惊见是他,她迅速把头垂下。

他不是明天才要回来吗?怎么会提早回来?

程雨洁一脸惊惶不定,「总经理,对不……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我后面……」

这声音,他并没有忘记。

想不到他这次回来才打算找出她,她就已经近在眼前,让他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找到。

他不动声色,直接看向她胸前的名牌,「程雨洁!」

「是。」她战战兢兢,诧眸望向他,「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并没有告诉你啊!」

纪文渊的视线停留在她的陶前五秒,再上移到她的脸上。

她顺着他的视线低头一看,发现到自己好糗!

她的胸前有别名牌嘛,对方当然知道她的姓名!

这么说的话,他并没有认出她来……

他应该还不知道她是那天的女孩吧?

深呼吸,深呼吸……

她不要太大惊小怪,她要镇定一点!

「原来你是属于客房部的服务人员。」纪文渊若有所思。

程雨洁胆战心惊,「总经理好。」她行了一个九十度的礼。

「不用这么拘礼。」

「是。」

「总统套房是你负责的?」他走向她,想进一步确认一件事。

「呃……是。」他一靠近,她的全身细胞统统待命中。

这香气……淡雅中带点宁静的气息……他从未忘记!

「你是那天的女孩,没错吧?」

程雨洁脸色大变,她颤着唇,「我……我不懂……总经理在说……说什么……」

「你懂,不然你不用这么惶恐。」他气定神闲。

光看她一副大难临头的害怕表情,就足以肯定她现在说的话全是谎言!

她想要装蒜,他却无法成全她。

纪文渊神情凝重,「我只问你一句话,你有没有事后避孕?」

程雨洁当场傻住。

避孕?

天哪!这么重要的一件事她居然忘记了!

那天之后,她因为全身疲累酸疼,压根忘了要避孕,不知道现在避孕来不来得及?

「我今天下班后就去买避孕药。」

纪文渊黑着脸,「你忘了?」

「我不是故意的,那天之后我好累,连走路都寸步难行,又不敢请太多天假,我是个很重睡眠的人,一天睡不好,就要三、四天补眠。」

纪文渊皱了皱眉,「你是在怪我?」

程雨洁当场想要咬舌自尽。

她怎么全都招了?

她还对自己说就算遇见他也要镇定,但是,一看到他突然出现她却慌了,一慌就什么心里的话都说了……她真的好糟糕!

「我……我没有……对不起,总经理,你认错人了,我……」

「你不适合说谎!」纪文渊蹙起眉,语气重了点,程雨洁就感到头皮发麻。

「我……」她就是天生不会说谎,才会连这么点简单的事都做不好。

只要她一开始就很镇定,说话自然不会出槌,但她把一切都搞砸了。

程雨洁无措又惧怕,泪水在眼底凝聚。「总经理,对不起……」

「不用道歉。」

纪文渊认为自己才是那个需要道歉的人,毕竟,是他夺取了她的初夜。

看她一脸泫然欲泣的样子,纪文渊发现自己不过是声音沉了点,就好像在欺负她似的。

她红着眼眶的样子楚楚可怜,纪文渊心头莫名一震。

拂去心头突生的异样感觉,纪文渊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发现她长相算是中等,比她漂亮会打扮的女子太多了。

就在他暗暗打量她时,她忽然从嘴里飞出一句话来。

「我……我不会怀孕的!」她眼神坚定的看着他。

纪文渊闻言眼神变得深不可测,蒙上一层薄怒。

「我说真的。」程雨洁还傻傻的没有发现他因为她的直言而愠怒,继续说道:「我不会让我自己怀孕的。」

「如果你现在肚子里已经有孩子了呢?」他冷着眸。

「才几天而已,有这么快吗?」她呆呆的问。

「你会选择堕胎是吗?」他面无表情的问道,眼神却泄漏了他的怒不可抑。

她怔了怔,然后,点了点头。

这不是他所希望的吗?

她掩去心中莫名产生的惆怅,垂着眸。

「你居然这么狠心要把孩子给杀掉?」纪文渊用手指托起她的下巴,眼神进射出骇人的芒彩。

程雨洁心头不由地打了个寒颤,她的身子忍不住轻颤了起来。

现在的他好可怕!

他在生气吗?

他为什么要生气呢?

她有做错什么事吗?

她不是完全按照他的希冀在回答他的问题吗?为什么他要对她动怒?

程雨洁轻轻的问道,藏不住微颤的语音。「总经理,你……你在生气是不是?」

他冷哼一声。

「是你说要避孕的,那……若不小心中奖了,我……我还没有对象,我只能够把孩子拿掉……而且,我父母都很传统,他们无法接受我未婚生子,他们会觉得惊世骇俗……」

纪文渊凝视着她畏惧怯懦的眼神,还有她不停打颤的身子。

她看起来很怕他!

他知道自己生气起来时有股威严让人望而生畏,但不知怎地,他却不喜欢看到她出现怕他的神情。

「你还没有对象?你都没有交过男朋友?」

她诚实的点点头。

「我是你第一个男人?」他明知故问。

她小脸乍红,「是……的……」

他喜欢听到她亲口说出来的答案,让他的心底莫名其妙的舒爽起来。

「那一次,真的是你救了我?」

程雨洁一呆。总经理不是已经知道了?难不成刚才都是在套她的话?

「我……」

「我想听你说出真正的答案。」他俊朗的面容上挂着一抹不媪不火,却极具男性魅力的微笑。

程雨洁的心头扑通扑通地跳跃着,双颊蓦然飞上两朵晕红的云彩,让她羞赧了娇颜,「是。」她轻轻一点头。

「谢谢你。」纪文渊磁哑的说道,语气充满由衷的真挚。

程雨洁受宠若惊,紧张不安的抿了抿下唇瓣,「总经理……你不用跟我道谢啊……」

他的心中不由自主的产生了一股他无从解释,令他觉得陌生、觉得困惑的怜惜之情,在他还来不及意会之下,他已经忍不住脱口说道:「以后不论你遇到什么困难,都可以来找我。」

「我……」程雨洁惊惶得紧抓着自己的衣服下摆,面无血色的呆怔在原地。

「就算你真的怀孕了,你也一定要来找我!你父母那一关,我会帮你全身而退。」

他撂下话,看着一脸震惊的程雨洁数秒,然后才转身离开。

〓〓〓〓

怀孕?

她会怀孕吗?

程雨洁责怪自己一时的疏忽,害她的内心慌乱无措。

下班后,她就赶着去买验孕棒跟事后避孕丸,验孕棒是没有呈现怀孕迹象,但说真的,验孕棒也有可能没有效,她为了安全考量,又吞了事后避孕丸。

事后避孕丸是七天内有效,她都算是第十天了,不知道吃这个事后避孕药还有没有用?

若是有效的话,她应该不会怀孕才对!

不过,吞完药后她又把药给丢了……

若她真有可能怀孕,她不就杀了一个即将成形的胚胎?

程雨洁心口一揪,咬着下唇,脸色发白。

她不想要伤害任何人,但是,她真的走投无路了!

她的眸底弥漫着黯然神伤与愁闷忧郁。

她不能怀孕,她的父母会生气,她惹父母生气就是不孝!

虽然他说她若怀孕要去找他,但是,他能够帮助她什么?找更好的医生帮她堕胎吗?

到时,她就真的是杀死胎儿的凶手了!

反正,她跟总经理是不可能会在一起的,她就当做美梦一场,船过水无痕。

然而,她的、心……怦怦怦……怦怦怦……

一声一声,仿佛在叫着……喜欢欢你……总经理……

想不到在她想着总经理的同时,总经理真的出现了!

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许是做了亏心事吧,让她面对他时心里都是害怕恐惧的。

跟他的那一夜……她不敢告诉任何人,尤其是她的父母!她怕换来的是责备跟轻蔑……

因为她有一个小姑姑是因为未婚怀孕而被赶出家门,那时的她已经是上国中的年纪了,父亲跟爷爷那憎恶的眼神让她不寒而栗,而之后,小姑姑自杀身亡了,她是因为嗑药而误上顶楼,坠楼身亡……

父亲跟爷爷都以小姑姑为耻,她的父亲更是告诫她不能重蹈覆辙,她一直是循规蹈矩的,就连异性的手都没有牵过,却没想到,她守身如玉这么多年,居然会在遇到总经理后全部破功了……

总经理……算是一个猛男吧!

程雨洁一想到「猛男」这两个字就面热耳燥。

她把脸给掩了起来,然而,却只是更清晰的回味他是如何的对她……

总经理是个很优的男人,她的芳心蠢动,她感到丢脸极了。

不会吧?她居然在思春!

可是……他真的让她体验到了男女之间的那种美好,让她沉醉其中。

那一夜……她数不清他到底做了几次,但,他真的是纵欲过度了。

今天见到总经理,他的表情就跟平时一样,对于那一夜的意外,他只想要赶快解决,没有丝毫不舍。

一定是总经理看到她貌不惊人的真面目心生失落,她轻喟一声。

她是麻雀,注定变不了凤凰!

她有自知之明,总经理这只凤凰跟她是云泥之别,她的「好朋友」只要能赶快来报到,总经理就不用愁眉苦脸了。

不过,她的生理期向来不太准时,看来总经理是有得等了!

猛地,胸口一阵气浪翻涌而上,程雨洁脸色苍白,捂着嘴急忙奔向洗手台。

糟了!她忘了!她的胃容易对药物不适!

她开始呕吐,偏偏此时门铃响起,而且持续的响着。

呕吐到一半,她拿起挂在浴间的干毛巾擦脸,然后迅速去开门。

门口竟然站着总经理!

她惊愕连连。

总经理怎么会知道她住的地方?

他来找她做什么?

「你身体不舒服吗?」纪文渊看见她一脸难受,心口一阵紧缩。

惨了!作呕的感觉又浮上来了……

她指了指客厅沙发,然后干呕了一下,急急忙忙的奔进浴室。

纪文渊听到她呕吐的声音,还有她吐得满厉害的样子。

她这是孕吐吗?

难道……她真的怀孕了?

纪文渊的身子忍不住痉挛了一下。

异样的柔情突然从他的心底攀爬起来,让他陷入理智跟感情的争战天秤中,一时找不到平衡点。

在来这里之前,他要人事部经理将员工资料调给他看,当他看到程雨洁的资料时就下意识的记了起来。

程雨洁,二十岁。台中县太平人。

学历:高中毕业。

家庭:父母健在,是独生女。

为了工作,在台北租屋而居。

虽然饭店规定员工的学历高中以上即可,但除了程雨洁以外,其他员工都是大学以上学历,纪文渊抚了抚下巴,看向人事经理。

因为她的个人资料很简单,又没有什么特殊背景,不可能是经关说而进来,且饭店绝对不收关说的员工。

人事经理再三表示是看她努力务实,而且三个月的试用期里她脚踏实地,人缘不错,才会擢升为正式员工。

公事忙完了,他莫名其妙的就想要见她一面,而他也顺着自己的想法走。

结果,竟然会发现到这件大事……

她怀孕了吗?

纪文渊记得自己当时在药效淋漓尽致的发挥下已经倾尽全部的精力,若她真的怀孕了,也是有可能的事。

纪文渊定到浴室门的门口,发现她吐得冷汗涔涔,眼泪都挂在眼角,十分痛苦的样子。

纪文渊看了于心不忍,底闪过难以解释的抽痛感,「我带你去看医生。」

程雨洁抬眸,虚弱的对他摇头,她很努力的想要挤出一个笑容让他不用担心,但是她挤不出来。

她快吐完了,而且这是老毛病,看医生也要吃药,药物对她而言她会选择性的过敏跟不适,像这样子呕吐的感觉对她而言真的是不好受,她视医院为畏途。

纪文渊却以为她是怕他带她去堕胎。

她那么想要他的孩子吗?

他从她的眼神看得出来,她是一个单纯而且乖巧的好女孩……不,该说是女子了!

这也是他在被下药的清醒时间内宁愿要她也不要宋妮妮的抉择。

她的一生……若因为他的关系而找不到好婆家,他也算是害了她。

虽然今年里面他的计画中只有工作,并没有想到组一个新家庭,但……计画永远赶不上变化,他总有一天会结婚,若对象是她的话……

纪文渊沉思了一会儿,突然感到豁然开朗。

这也算是不错的主意!

他并不排斥跟她共组一个新家庭。

此时,吐得全身虚脱的程雨洁已经把吃进去的药丸跟食物统统吐光了,暂时是吐不出任何东西了……

她漱了漱口,神色死白,双唇打颤,缓缓的垂坐到地上。

纪文渊想也不想的把她抱了起来。

「你要做什么?」她被他突来的亲密动作吓得全身直打哆嗦。

「我只是要你坐在椅子上,总比坐地上舒服。」

他把她抱到客厅,动作轻柔得让她芳心悸悸,双腮酡酡。

「真的不看医生?」

她笃定的摇了摇头,「我现在不吐了,已经好很多了。」

「你都会这样子吐吗?」他指这几天。

「还好。」她以为他指的是她对药物不适的症状。

「你喜欢孩子是吗?」

「孩子很可爱。」她高中参加社团时,曾经去过育幼院,院童们那一张张天真未凿的童颜,脸上漾着阳光般的笑靥,还会软声软语的打招呼,让她打从心底深深的喜爱。

纪文渊看着她说起孩子时那真诚无伪的笑脸,忍不住眉角含笑的望着她。

程雨洁被看得不胜娇羞,心头小鹿一阵乱撞,燥热感由脸部到颈部,然后扩散全身。

纪文渊凝视着她,语气中肯的进出一个决定:「我们结婚吧!」


第五章

程雨洁当场傻住,而且连眼睛都忘了怎么眨。

纪文渊看得忍俊不住失笑出声。

她被他低沉的笑声震了震心魂,也被他爽朗的笑颜给掳获了芳心。

她满脸燥热,小脸火速涌上了两朵迷人而生动的红霞。

他一脸兴味的浅笑着,眼神里满是促狭,忍不住打趣道:「你是吓傻了,还是太高兴了?」

程雨洁心头一阵浪花翻舞着,说实在的,她想回应的第一个反应是,今天是愚人节吗?

看着纪文渊一本正经的脸,她没有勇气跟他说笑,一时语塞了。

光是看着她羞涩无措的娇样,他的心里就充满平静,他的眼眸闪烁着奇异的光芒,觉得她外表看似平凡,长相无奇,然而,她的气质却像细水长流的泉水,给人想要宁静的家的感觉。

仿佛,在她身上,可以找到一种家的温暖。

纪文渊豁然开朗,怪不得他总是搞不清楚,为什么自己会莫名其妙的想要来找她。

因为,她身上有着吸引他的特质!

原来,他喜欢上了她。

「你的回答呢?」纪文渊没有发觉到自己的声音夹带着一丝紧张。

程雨洁心房怦然,她赶紧垂下眼睑,却没办法掩饰自己的局促跟窘迫,星眸半掩的她声音愈说愈小声,脸蛋却愈来愈烫热,「我……我……没意见……」

纪文渊凑近她,「可以再大声一点吗?」

他身上的淡淡男性气息被吸入她的口腔,让她的心口大悸,漫上了她的四肢百骸。

她慢慢的退了开,他又紧迫盯人的接近她。

「你怕我吗?」

「不是……」她抬起眼眸一看进他宛如磁石的眼里,就像被吸了进去一般,无法控制的一直凝视着他。

情感,竟在秋波流转间迅速酝酿、蔓延……

他伸出微颤的大手,轻轻捧住她的脸蛋,唇瓣缓缓摩挲她的小嘴。

当他的嘴唇一碰上她的柔软甜蜜就让他欲罢不能,他封住了她的唇,撬开她的齿,长驱直入,给她一个热情而缠绵的法式热吻。

她大大的震动了!

但是她来不及出声,来不及反应,已经被他的气息跟拥抱给深深包围了。

他的火舌窜入她的口腔里,感受她的柔香,感受她的软嫩,与她的小舌尖盘旋嬉戏,逗弄得她气喘吁吁。

他的吻,让她全身酥软,脑子轻飘飘的,犹如踩上了云端。

她难以抗拒,感受他时进时退的节拍,两唇相抵,极尽缠绵情意。

她的舌也慢慢的进入状况,懂得勾引他,回吻他。

让人难以摆脱的高涨热情在两人的心中扩散了……

他愈吻愈是上了瘾,猛地,像是发狂般吮着她的唇不放,他的头颅忽左忽右的偏移着,吻得欲罢不能,吻得如痴如醉。

她整个头后仰,身子则因为他的步步进逼而横躺在沙发上,而他,也跟着挤过来,长型的沙发椅正好将两人困住,他身上的麝香气息不断的缭绕在她的鼻间,让她觉得自己的小腹正在慢慢形成一股燃烧的热火。

她伸手放在他的胸前想要做不自量力的抵挡,他帮她的小手转个位置,改成放在他的颈间,他示意她环住他的颈项。

她被吻得面带红潮,双瞳迷离,小嘴忘了紧闭,微微流下香腻的甜津。

「你流口水了!」他一双趣眸带着笑意,胯下却激昂了起来。

程雨洁连忙回神抹去唇畔的唾液,小脸烫得像要滚沸似的。

他的双眸蕴满了情火,狂吻着她的小嘴,看她胸前上下起伏,红唇被吻得微微肿胀,无辜的直瞅着他,他真的无法抗拒。

他的大掌轻刮着她柔嫩的腻颈,燃起她异样情潮,让她微微低吟。

「会痛吗?」

她迷蒙的星眸直勾勾的望着他,摇头道:「不是,是有些痒。」

「不喜欢吗?」他粗糙粗砺的指腹继续刮弄着她颈间白里透红的雪肤凝脂。

「好舒服……」她陶醉的轻语着。

他俯下头,低吮着她白皙的颈部,蜿蜒而下到她的胸前,他的手掌直接罩上她的右边胸房,隔着胸罩大力的揉搓着。

他的动作算是粗鲁,她却感到欢快。

「嗯……」阵阵快意与酥麻令她娇啼。

他轻舔着她的肌肤,后又觉得不够似的,改成了咬啮,刻意留下斑斑红嫣,点点吻痕。

他的大掌抚弄着她的丰满,然后找到缝隙钻了进去,直接接触她柔腻有弹性的绵乳。

他的大手好热!

她的心口扑通扑通直跳,愈跳愈快,无法控制。

他的手在她柔软的椒乳上揉捏爱抚,另一只手则伸到她背后,伸进她的上衣里,不由自主的解开了她的胸罩勾勾。

他的双手畅所欲为的分别掳获她的软乳,自由自在的揉捻。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身子变得敏感,她觉得自己彷如浑身浴火般烫热着。

他爱抚的技巧极为高超,巧妙的用他的双手开发她的娇躯,而她完全无法招架。

他的手掌……好巨大,快要一手掌握住她全部的丰满!

他修长的指尖精准无比的掐住了她胸前的蓓珠,她倒抽了一口气,身体窜过一阵激烈的电流。

「嗯噢……」

她的双峰全被他掌握住,连她的呼吸也像被他无形的绑住般,她的身子被挑逗得露出衣服的肌肤都是一片粉红。

揉拧着她的酥胸,享受着盈握的快感,纪文渊的下身也跟着悸动连连。

他把她的上衣往上推,露出一对雪嫩白腴的丰满,刺激着他的视觉,他以拇指压辗着她的乳尖,直到它们变得更加结实,变得更加殷红。

他觉得这是女人美丽的诱惑,而他此时此刻竟然把持不住自己,受不了诱惑的咬着她的乳尖。

她忘我的弓身,激烈的喘气,无助的双手紧紧攀住他的肩颈。

「嗯……」

她内心深处也充满了渴望,女性的本能已经被他唤醒过来。

「另一边也要……」她渴求着,挺高胸房等着他的垂怜。

他吮完一边,也没有冷落另外一边。

在日光灯的照耀下,她的双峰都漫上一层他给予的亮泽,让他看了气血奔腾。

她看起来真是秀色可餐!

纪文渊看得垂涎欲滴,眸底跳跃着激情邪炽的火焰。

他的手掌大胆的下移,轻抚她裙下的洁白美腿。

程雨洁双腮绯红,娇躯软乏,脑子晕然,全身陶醉。

她的腿心泌出一股湿热,整个人因为他的爱抚动作而陷入迷醉嘤吟。

「嗯嗯……」

他一手在她的胸前肆弄,一手在她的大腿游移,持续不断的撩拨着她的情欲,令她频频战栗,胸前狂烈的起伏,喘息急促,险些要岔了气。

这次的激情来势汹汹,他们两人都彻底沦陷,无法压抑……

〓〓〓〓

「别这样……」

她整个人躺在床上,衣衫全褪,娇喘不止。

他们的战场已经从窄小的沙发移到舒服的床上,是纪文渊把她抱上床,也是纪文渊手口并用的让她弃械投降,全身虚软。

他的样子看来对她誓在必得,但……第一次还情有可原,他当时需要女人救命,这一次她可以让他为所欲为吗?

她只剩下随时会断的一丝理智让她坚持着,犹疑着,虽然她的嘴里呻吟声不绝于耳,全身被他弄得舒舒服服,但她还是希望他能暂时停下动作,让她可以好好的思考一下。

纪文渊当然不会如她的愿!

他健硕高大的男性躯体压上她火热的娇胴,嘴唇掠夺她的唇,一并掠夺她口腔里的蜜津,而他的双手覆在她的凝乳上,掐弄着、按压着。

她的身子窜过一阵又一阵的电流快感,她嘤咛,她迷乱,她扭腰,她摆臀,被他撩起了兴奋的知觉,小嘴逸出一声又一声的浪啼。

她的双乳荡漾着迷人的乳波,他忍不住想要放浪的吮舐。

当然,他也照做了!

他重重的咬着她发颤的小乳尖,充血涨红的乳蕾早就敏感到一碰就会让她受不了,因此,她尖叫出兴奋的快感,身子震了震。

他采向她的腿窝,摸索到一些湿黏黏的液体。

她动情了……而且是泛滥成灾!

纪文渊喜上眉梢。

他的男性硕大也受到触觉刺激变得更加粗硬了!

他把她的双腿扳开,用手指梳理着她下身乌黑的毛发,欲火的黑眸一瞬也不瞬的直视着她深幽的花穴入口。

点点晶亮的花蜜让神秘的幽口变得更美丽!

纪文渊的长指抵在她沾染上蜜津的层层瓣蕊之间,他态意的厮磨着,来回的滑动着,目的就是要她受不了,主动求饶。

有点痒……变成了愈来愈痒……几乎是搔不到痒处的难忍之痒……

程雨洁禁不起他的挑逗魔力,娇喘着,声音柔媚蚀骨,「啊……你为什么要折磨我?好奇怪的感觉……嗯嗯……我真的好难受……」

「你想怎样?」他好整以暇的轻问,沙哑的嗓音泄漏了他的在意,漫欲的眼瞳泄漏了他的渴盼。

「我不知道……」

「是不是想要我纡解你的不适?」

「嗯……」

「再等一会儿……」

他拨开她的嫩瓣,找到火红的苞珠,对着它施加压力,看着她全身抽搐,

她的核苞艳丽到了极点,她的蜜穴源源不绝的涌出爱液……

强烈的快感扑向了她,她获得了愉悦的高潮。

他将给她不断的高潮!

他加快手指来回的动作,让她的蜜津裹得他整只手掌都是。

对他而言,她美丽的珠核虽然肿胀不堪,却是他眼里最耀眼的宝石。

大量的透明津液从她的幽穴里流淌而出,他的手指带给她强劲的快感,瞬间,她再次抵达了高潮。

他炙热的视线凝视着她,聆听着她美妙而销魂的娇啼浪吟声,助长他的情趣,也让他忍不住头一低,埋首在她的双腿之间,以舌尖舔洗她的瓣蕊,她的珠核,她的花唇。

她狂叫低啼,沉浸在这无边无际的快感浪潮中,无法自拔。

纪文渊血脉债张,强烈的欲潮朝他袭来。

他加重吸吮舔弄的力道,她脆弱的花苞被吸得红肿发颤,她情难自禁的拱起身,双手紧抓着被单,身子僵直。

猛地,她的身子大大的战栗,又见一波高潮在她的体内窜动。

纪文渊见机不可失,拉开长裤拉链,掏出昂扬的男性分身,高举的粗长显得兴致勃勃。

程雨洁杏目圆睁的看着他的男性分身,那像赤红的铁杵,圆锥顶端的圆孔还泌出一些湿黏的液体。

她有些畏怯,他的强猛有力曾经带给她全身酸痛的不舒服经验。

「别怕我。」

纪文渊已经快要受不了了,他全身的细胞都是滚沸的欲望在煎熬着他的身体。

下一秒,他置身在她的双腿之中,一个强而有力的挺身动作,贯入了她柔热的体内。

那么紧、那么热的她,紧紧的把他束裏住,让他差点就要直接攀达天堂。

当然,他还想要放纵一会儿,他紧急稳住了下身。

程雨洁不断颤动收缩的内壁刺激着他,而她也同样感觉到充实而甜蜜。

他轻轻的动作着,她吟叫出如猫般的呜咽声。

看得出来,她很享受!

纪文渊双手撑着她的细腰,健臀狂摆,不断的进进出出,在她的体内狂野的抽插着。

程雨洁媚眼如丝,媚语如莺,充满无限的挑逗。

纪文渊心跳失控,在她体内来回抽送着欲望,企图将两人送上高潮巅峰。

看她一脸娇怯的躺在他的身下,更加激起他身为男人想要征服的欲望。

他既狂又猛的在她的体内深入浅出,也被她的内壁包裹得更紧、更密。

快感盈满她的全身,她的每一条神经都在痉挛,她的血液滚烫,她的全身浴火,她迎接着他剧烈的冲剠,感觉下体不断收缩所带来的电流冲击。

他激烈的摩擦着她,让她快要发狂。

「啊啊啊……」

他揉着她的双峰,下身重重的刺入花心深处,加深她的欢愉,带给她强烈的战栗。

蓦地,她体内神秘的点被他刺到了,她将他夹缩得更紧。

他也被她刺激到了,更加狂妄邪恶的专攻她的敏感点,让她大声的尖叫一声。

「噢噢——」

她的脑海迅速炸开五颜六色的美丽烟花……

他也跟着飙出体内滚烫的黏稠菁华,接着,趴在她的身上,深深的粗喘着……

〓〓〓〓

「好重!」她皱了皱眉。

她的身子都黏黏的了,他也是。

那种身心交合的快感还在他们的体内激荡着。

他缓缓的拿起床头的面纸盒,抽出几张对摺,接着,慢慢的抽出他稍微软疲的男性,轻拭着她的穴口。

程雨洁感到羞窘,让她好想变成土拨鼠直接钻地洞逃逸。

他——他……他……怎么可以光明正大的为她服务?

「还好,并没有流出很多。」这表示大部分都存留在她的体内。

程雨洁看他从她面前走过,粗长的男性仍然很有看头,她忍不住红了脸,移开视线。

「浴室借我,我去冲洗一下。」

见他离去,她动了动身子,感觉到体内流出东西,低头一看,是他白浊的体液。

他不是不要她怀孕吗?怎么可以这样!

她心一慌,直接起身,体内流出的黏液滴到地板,让她心慌意乱。

她看到自己全身赤裸,下意识的抓起床单裹住身子,但是,她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两人交合时的黏液沿着她的大腿内侧不断淌落。

她也需要浴室!

可是,他在用,她还要等一下。

程雨洁觉得这一切都不对劲。

他们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好胡涂,怎么会莫名其妙的跟他上了床?

回想起来,是他的爱抚技术让她连自己是谁都忘了,沉迷在情欲里,让身体支配了理智,才会变成这样。

她慌了!

她是真的爱上了他。

为何爱情会来得这么没有预警,或者该说,是有预警的,是她不愿意去承认而已?

把自己给他,她并不觉得后悔,只是会慌,会怕,他究竟是怎么样看待她的?

她是良家妇女,并不是暖床的妓女啊!

他说要结婚,是随口说说,还是真话?

她心乱如麻,思绪复杂,坐在床沿紧锁眉头,郁郁寡欢。

纪文渊从浴室走出来时,见她一脸哀愁,也忍不住轻锁眉心。

「什么事情让你困扰?」

「你……你好了?」她吓一跳,整个人弹跳起来。

「你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

「我们……我……你……」

「我刚才说了,我们结婚吧!你不同意嫁给我吗?」

她直觉的摇头。

「跟你发生关系是我来之前没有想到的,不过,我并没有看轻你的意思,我只是……情难自禁。」

她受宠若惊。「你……对我……情难自禁?我……我很平凡……」

「再怎么平凡的人,也有不平凡的优点。在你身上,我觉得深深被吸引的是你身上的气质……」

「气质?什么气质?」她一点也没有感觉!

他轻轻扬唇,「我要娶你,你也会嫁我,不是吗?」

她傻傻的点头。

「既然我们会结婚,发生关系是一定会的。」

她怀有他的孩子,他是一定会对她负责的。

该死!

他神色凝重。

他居然忘了她刚有身孕,刚才的事不知道对她的身子而言会不会太过激烈了?

「你不用想太多,其他事,都交给我办,现在的你,有没有觉得身体上有哪里不适?」他紧张兮兮的轻问。

她笑了笑,「没有。」

他轻轻吁了一口气。

往后,他得要节制一点才行!

「我……我去浴室了……」她娇酡的容颜晕着羞怯,一步步的缓缓踏向浴室。

纪文渊抚着下颚,思索着接下来的行程。

毕竟,婚姻不单单是两个人的事,还需要两家人一起商量相关的婚姻琐事。

以他的能耐,他相信自己能够尽快办好!


第六章

程雨洁觉得这一切都好像一场美梦,美得不可思议!

纪文渊带她去见他的父母,她才知道原来他的俊逸完全承袭了他的父亲,虽然他父亲鬓发灰白,但两人站在一起就像兄弟档,而他的母亲更是一个美丽温柔的贵妇,微微一笑就像一朵绽开的玫瑰般热情又大方。

她以为她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平凡女子会被踢出门,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了。

可……

他的父母对她的迎接招待让她无所适从。

他母亲一看到她就笑容满面,直说好熟悉,好怀念!

她听不懂耶!什么好熟悉?什么好怀念?

偏偏纪文渊看到她眼眸释放的求救信号,还无关紧要的,根本不理她,只顾着跟他父亲聊一些商场上的事情。

他母亲看出她的疑惑,笑了笑,把她带到房间,拿出相本给她看。

相本里,是一个年轻的少女,看起来青涩又稚气,她翻了又翻,看着少女的成长,由个人照,变成了男女合照,俊俏挺拔的男子长得很像纪文渊。

原来,年轻的少女就是纪文渊的母亲,长得像纪文渊的男子就是他父亲,这是他们夫妻俩年轻时的照片。

纪母指着呆拙的个人独照问她,「有没有觉得这时候的她看起来单纯又可爱?」

她点了点头。

「你给我的感觉也是如此。有其父就有其子,他父亲也是从你这年纪开始喜欢上我,我儿子也是。」

「我们……」

「文渊要带你来的前一晚有打电话告诉我们,还要我们不要吓坏你,光听他那呵护备至的语气,就知道他对你可是很重视的呢!」纪母笑容可掬。

程雨洁心里一暖,扬扬唇角,甜甜的笑了。

想不到他……会重视她耶!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纪母可好奇了。

「啊?」闻言,她一傻,一愣,语塞了。

要她据实回答吗?她无法说出那误打误撞的限制级过程,毕竟太旖旎、太私密了!

「我……我是他底下的员工。」

「你也在饭店里上班?」

「嗯,我是一名客房服务生。」她卑微的说道,微微掀了掀眼皮观察纪母的反应。

不知道她会不会轻视她渺小的工作,觉得她根本就配不上她的儿子?程雨洁自卑的想道。

「好怀念哟!」纪母眼眸晶亮。

程雨洁一脸迷茫。

「我以前也是饭店的员工,不过我是打杂的小妹,那是三十年前的事了。」

程雨洁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打扮得高贵典雅的气质贵妇,怎么也无法联想到她曾是小妹的模样。

「你吓到了?想不到吧?」纪母难得俏皮的对她眨眼。

程雨洁马上就喜欢上平易近人、常保赤子之心的纪母。

「我听过『侯门一入深似海』,以为豪门之家都很重视门当户对,还以为我会被排斥……」

纪母闻言轻笑,「我们也很重视门当户对。」

程雨洁听了,心冷了大半。

她的家世配不上纪文渊,她是不是要被淘汰出局了?

「你不用紧张,我很喜欢你当我的媳妇,在你身上,我好像看到三十年前的自己,你的气质跟那时的我好像,我才会觉得怀念。我所说的门当户对,不是指物质享受,而是指我跟文渊的父亲,就像你跟文渊一样,文渊一定是在你身上看到了我当年的影子,所以对你一见钟情,对吧?」

程雨洁以笑代答,不予置评。

接着,纪母又翻了相簿几页,多了婴儿时的纪文渊,程雨洁兴致高昂,看得很开心,跟纪母笑语如珠的对谈,十分投缘。

纪文渊跟父亲谈完公事后上楼就听到从门缝传来的笑声,他在门外看着母亲跟她两人融洽相处的画面,觉得很窝心。

纪父随后上楼,轻拍纪文渊的肩,给他一个赞赏的眼神。

看来,纪家人都接受了程雨洁的存在,也欢迎她当纪家的媳妇!

〓〓〓〓

程雨洁在车上绞着裙角,神情十分的紧张忧心。

纪文渊开着车,注意到她蹙眉的举止,右掌轻拍她的手臂,温热的触感让她抬眸看着他。

「你怕你家人不接受我?」

现在,他们是开车前往台中程雨洁的家,纪文渊要去拜访程雨洁的父母。

「我……我父母很喜欢打破沙锅问到底,一定会盘问我们认识的过程。」

「你在为这一点担心?我们两人是先交出身体才认识彼此?」

「这不能说,我爸妈会打死我的!」程雨洁脸色苍白,全身打颤,惊惶失措,如临大难。

他轻抚着她的手臂,「别担心,我不会说的,这一点,只有我们两人知道。」

「他们一定会问。」

「你推给我来说。」

「嗯。」

果然,一到了程家,程氏夫妇早就在门口等待,一见宾士轿车驶到门口,又见程雨洁穿着一袭紫色洋装下车,她的脖子上戴着刻着小花的纯金项链,显得高雅端庄,完全不像去台北之前的丫头片子样,心里就充满骄傲。

纪文渊从后车厢拿出一堆礼物,大部分都是鸡精、人参、珍珠粉燕窝等健康食品,看得程妈妈两眼发直。

她忙抓过程雨洁的手臂,拉到一旁,「阿洁,你只说要带男朋友回来,怎么不说清楚他是这么一个有钱的男朋友?」

「我……我想给你们一个惊喜。」

「告诉妈,他是不是真心对你的?现在不是很流行什么地下情妇,他是不是要你去当他的姨太太?」

「妈,你电视看太多了!他还是单身。」

「单身?看他的样子,会不会很花心?有钱的男人会作怪!」

「妈,你想太多了。」程雨洁皱着苦瓜脸。

纪文渊走上前,「程妈妈你好,我是纪文渊,这是我的名片,我是一间饭店的总经理。」

「总经理?真的假的?会不会是直销或骗人的空壳饭店?阿洁,你不能受骗上当,现在诈骗集团的骗人技术愈来愈纯熟,我们家乡就有好多人被骗钱,连上个月去台北的阿华也被骗得人财两失,那个男的说他是什么经理,结果只是个骗子,事迹一败露就逃之夭夭,害得阿华现在每天在家里要死不活的,天天以泪洗面,哭得好不伤心。」

程雨洁觉得好尴尬,「妈,他不是骗子,他是我工作地方的老板。」

「是那间有名的饭店老板?真的吗?」程妈妈两眼发直,满面惊喜。

程爸爸接过纪文渊的礼盒往家里放好,再出来招呼他们进屋子里坐下来休息。

「阿梅,客人来了,去拿出冰箱里的梅子绿茶来请客人喝。」程爸爸对着程妈妈说道。

「阿洁,进来帮妈切个水果。」

「好。」程雨洁跟着走进厨房。

程爸爸跟纪文渊在客厅里侃侃而谈。

厨房里,程妈妈看着程雨洁胸前的金链子,「现在金价涨得很高,你这一条是真的吗?」程妈妈猝不及防的凑上前轻咬一下链子,「哎唷,是真的啦!这一条少说也要一两,是那个男的送你的?」

「嗯。」

要来之前,纪文渊帮她准备了一些行头,本来她推说不要的,但他竟然会霸道的逼她二选一,看是要不穿,还是要穿他为她买来的。

拜托,她当然得穿好不好?

于是,她硬着头皮穿上他为她请人订制的洋装跟他为她挑选的金链子、紫色低跟鞋。

他还带她去烫了个大波浪,整个人看起来更亮眼,像小女人般的甜美妩媚。

「他看起来对你不错,不过就妈的经验,男人会对女人不错,一定是女人有所贡献,阿洁,你是不是已经被他吃过了?」

程雨洁一吓,整个人呆住。

「看来被我猜中了!」程妈妈面色凝重,「他有没有说什么时候要娶你?」

「他有要跟我结婚的打算,这一次来他是打算来提亲的。」

「你是不是有了?」程妈妈紧盯着她的小腹。

她摇头,「妈,你不要乱说。」

「真的没有?」

她也不知道呀!

她的生理期还没来……

「这件事你爸知道了会受不了,他一直希望你是清清白白的,你知道你姑姑那一件事让他打击很大。」

程雨洁轻轻颔首。

「阿梅,好了没?我口好渴!」程爸爸在客厅对着厨房方向拉开喉咙大声喊道。

「来了……快好了……」程妈妈回应道,从冰箱里取出冷饮跟西瓜,「阿洁,西瓜给你切,我先端饮料出去。」

「好的。」

「来了!」程妈妈拿着纸杯跟冷饮走出厨房。

程雨洁拿出砧板跟菜刀,开始切西瓜,然后装盘。

她走出去时,看到纪文渊跟她的父母相谈甚欢。

「来来来,吃西瓜!」程妈妈亲切的招呼着。

纪文渊真的很有本事,三两句就把她的父母弄得服服贴贴,而关于他们相识的过程,他把一见钟情拿来讲,还不断称赞她父母教育好,让他可以娶得一个娴淑又单纯的好妻子。

最后,他们留下来用完晚餐才相偕离开。

程雨洁真的好佩服纪文渊的才华,也忍不住要崇拜他!

他还把婚事给敲定了,就订在下个月底,让她觉得匆促了点,然而她的父母跟纪文渊的父母都是一副恨不能两人能够尽快完成婚姻大事的模样,兴致高昂的当着他们的面开始以长途电话联络感情、一句亲家来,一句亲家去,让程雨洁感到尴尬而且害羞。

纪文渊摇摇她的手。

「要不要回台北了?」

「嗯。」

他亲自开车把她载回台北的住处,然后因为开车疲累,她邀请他入屋休憩一下,喝个饮料再走。

一进屋子里,他就忍不住搂着她对她又亲又吻。

程雨洁必须要抱住他的腰部才不会让自己发软的双腿软疲倒地,他高大的身躯缓缓的前进,她被迫得一直往后退,直到墙壁紧贴着她的背部,她无路可退为止。

她的两手缠着他的颈项,他把她整个身子钉在墙面上,把她的两条长腿拉环住他的劲腰,他炙热坚挺的男性硬杵正抵着她的柔嫩私处。

程雨洁的心跳失常,被顶住的地方敏感又脆弱,而且他好烫,他让她觉得那里好像有把火在灼烧着她的神经,教她无所适从。

「你……你该回去了。」

「你在赶我?你不喜欢我陪你?」他的眼神有抹受伤。

他这样子,会让她有种奇怪的错觉,好像她是利用他开车当司机载她回家,而现在她在家了,他就没有利用价值,她利用完他之后就想要随手丢弃。

「我不是这个意思……明天你和我都还要工作。」

「明天……大概饭店里的人都会知道我要结婚了。」

「不是说好要保密的吗?我……我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们……」

「我要结婚这件事不会保密,但新娘子是谁……新娘子要我保密可以,只是……总得有所付出吧?」

「付出?」她诧异的看着他深邃的眸眼,那逐渐变黯变深的眼神代表的是什么,她已经从前两次的经验中得知了。

「你指的是……你要我?」

「是。可以吗?」他的眼神犹如火焰,让她无所遁形。

他的下身撞了她一下,让她心惊肉跳、面色燥红。

「你……」

「不要再你你你的叫我了,你快要当我的新娘了,你打算以后都这样你你你的叫我一辈子吗?」

「我……我……」她的脸蛋、颈项、耳根都晕上了红云。「总经理……」

他面色沉重的摇头,轻轻拢起双眉,「我们以后会在床上的时间比较多,在床上,我就不是你的上司,我也不希望把公事带到床上来办,你不需要这样子叫我。」

「纪……纪文渊……」

他挑挑眉,「我们是仇人吗?你需要连名带姓的叫我?」

她羞窘不已,「对不起。」

「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

「我不知道该怎么叫比较好,我怎么叫你都不喜欢。」

「叫我的名字,叫叫看。」

「文……文……渊……」她的轻唤就像悦耳的、轻柔的摇篮曲,喊得他遍体舒畅。

「你叫得很不顺口,多叫几次。」

「我……文……渊……」

「合在一起叫,或是单叫一个字。」他要求。

「文渊……渊……」她心旌微颤,双腮红酡。

纪文渊满足的扬唇微笑。「再叫一次。」

「文渊。」程雨洁的嗓音柔媚迷人,让他百听不厌。

他的唇朝她压下,舌头探进她的嘴里,侵犯她的领土,将她的舌尖给狠狠吸住,再轻轻放开,重复同样的动作,挑逗得她全身热腾腾,娇喘急吁吁。

他的手指伸进她的裙子里,隔着底裤轻轻的来回画圈。

麻麻的……

痒痒的……

程雨洁感到慌乱,感到电流在身体里流窜。

好热……

好热!

澎湃而激烈的骚动从他的手指透过底裤传进她的花心深处,带给她无与伦比的电流,一波强过一波。

她觉得身体内有着渴求,感到空虚。

她本能地攀住他健硕的男性身躯,让他的长指挤压着她的花穴,揉抚着她的花瓣。

「湿了……」他的声音因为欲望而粗嗄。

她的脸上布满诱人的粉红绯云,唇瓣红得像鲜嫩的玫瑰。

他的心像被某个东西给狠狠的撞击了一下!

说真的,他觉得自己心动了,而且是深深的被她诚实浮现的激情模样给俘掳了。

她的眼神无辜得像天使,她的身体销魂得像魔鬼!

她是天使跟魔鬼的综合体,有着足以摧毁男人定性的魅力,让他也被击溃了,愿意臣服在她的石榴裙下。

他微微一退,接着,用力向前一撞。

程雨洁以为她被他给贯穿了!

「嗯……」她呼喊出内心的欲望渴求。

「说出来,你到底想不想要?」他的眼底尽是一簇又一簇的小火苗,缓缓的向后退。

程雨洁轻轻点头,急忙夹紧双腿,不让他离开。

他把她抱向长桌,让她坐在桌上,然后把她的裙子掀开,扯落底裤,直视着她晶露点点的粉色花心。

程雨洁忸怩不安,想要合拢双腿。

纪文渊双手固定在她的腿上施压,让她无法达成目的。

真是美丽!

他看得着迷。

程雨洁的蜜谷袒露在他的眼底,他注视着她湿亮闪烁的毛丛,也贪看着微张的花唇不停的收缩着,泌出黏稠的蜜汁。

他想要吻,想要吃。

心里这么想的同时,他也有所行动。

「啊……不要……渊……」程雨洁大声的娇嚷。

他一张嘴,吃舔着她的蜜汁,这味道令他喜爱,贪婪的一吮再吮。

她拱高俏臀,不由得想要热情的迎接他。

他伸出舌尖,探进花洞里刺搅。

虽然不是很长,却让她因为刺激而得到欢快!

程雨洁感受着他的技巧,不时的从小嘴里逸出更多销魂蚀骨的媚吟声浪。

纪文渊满口满舌都是她香甜的汁液,他刺了刺她的花穴,然后再旋转着花穴周围的内壁数圈,最后伸出舌尖,舔弄着花核。

程雨洁冲上了高潮……

她觉得自己好像死过一回!

好多好多的快感,让她拍案叫绝。

纪文渊大掌勾刮着她的穴口,五爪齐用,搔得她层层花瓣都麻痒不堪。

「文渊……啊——」

程雨洁香汗淋漓,破碎的呻吟犹如催情剂,让他的胯间肿胀到濒临爆炸的地步。

纪文渊凝视着被狂欲征服的她,终于发现,他就是爱她这副美丽的模样!

在外头,她是清纯可人的平凡人,就像学生一样;在他面前,她浪荡而妖娆,被他调教得妩媚动人。

他就是要她只为他一个人开放她的身心,这种被她深深需要的感觉,让他有骄傲而满足的幸福感。

他找到了,她确实就是他想要而且需要的女人!

他要定她了,他不再迷惑,更不会后悔。


第七章

纪文渊往她紧缩的花户里探进一指,立刻感觉得到被她热腾腾的内壁给紧紧的夹住,裹住。

「嗯……」

热滑的爱液濡湿了他的手指,也濡湿了狭窄的内径通道。

程雨洁扭了一下臀,让他的长指更往里面深入。

她舒服的低吟,「渊……好舒服……」

他浅浅的抽出,再深深的插进,规律的重复动作让她整个人迷醉其中。

他尝试着再多加一指插进她的幽穴里,将她填满,也将她扩张。

程雨洁战栗、晕眩,下腹部骚动而痉挛。

她全身紧缩,俏臀高拱,纤腰狂扭,情欲已经将她的理智冲得四分五裂,散落飞离。

「嗯啊……啊……」

他进出的动作愈来愈重,速度也持续加快,情潮不断累积,最后在她眼前爆炸,她觉得自己像是看到无数的烟火四射。

纪文渊看着她柔软沁蜜的小穴把他的两根手指牢牢吸箝住,他鼓胀的坚硬男根也想要捣进她的蜜穴中。

「洁,你浪的样子好迷人……」

「我……啊啊……」

他的手指在她体内刮搔,让她抽搐、战栗、狂啼。

她的叫声听起来是这么的愉悦,这么的令人疯狂!

纪文渊另外一手握住她的椒乳,她立即逸出细碎的娇吟。

他饱含情欲的注视着她艳红的脸蛋,狂野的低下头,吞噬她甜蜜的双唇。

她的小嘴,她的胸房,她的幽径,此时都被他亲临造访,她的心房一悸,心跳更加急促。

他抽出放在她幽穴里的手指,当着她的面用唇舌舔吮一指,另外一指欺近她的嘴边,刻意抹在她的下唇瓣上。

「用舌头舔一舔你的气味。」他低哑的嗓音带着邪恶的命令。

程雨洁摇头,她真的不敢!

她从小到大,都没有这么疯狂过!

「我不喜欢你拒绝。」他板起脸孔。

她也不喜欢他生气的样子!

程雨洁见他坚持,怯怯的伸出粉舌,颤颤的轻轻舔过下唇,又迅速离开。

她尝到自己的味道了!

这认知,让她整张脸红得不像话。

纪文渊心情大好,捉弄的愉悦让他堵住她的唇,打开她的齿,用他的气息混合着她的味道,让她的小嘴一并亲尝。

程雨洁的耳根烫热,全身泛红。

她吃到好多……

本想浅尝辄止的,想不到他会这么霸道的让她吞咽更多自己的爱液。

纪文渊一边吻她,一边动手脱掉她身上的衣服,也扯落自己身上的衣物。

「帮我脱。」

他要程雨洁动手帮他脱掉长裤,程雨洁的小脸霎时涨红。

「我……我没有帮人脱过衣服……」而且还是个大男人……

她清晰可见他长裤下鼓鼓的,那位置,不就是他的男性分身吗?

好羞人!

好尴尬!

她的手湿热颤抖,她真的没有勇气这么做。

纪文渊深深的吻住她,细细的品尝她的可口,啜饮她口腔里的香津,吞咽她轻柔细碎的娇吟,引诱她滑嫩的舌尖跟他嬉戏游玩。

她被他的吻牵引,整个人迷迷糊糊。

他忽地把舌探得更加深入,来回吸吮着她的小香舌,气势强悍而狂野,让她呼吸急促了起来。

「唔……」

她的胸前剧烈起伏,她的脸上有着燠热的绯红,她觉得自己快要缺氧了。

他揽起她的腰,大掌抚摸着她的肌肤,发觉到她因兴奋而全身微抖。

「想不想要我?」他邪魅的勾引。

「想……」她全身的力气像是被他的吻给抽走,整个人软绵绵的靠在他身上,让他支撑着。

「很想吗?」

「很想……」

「想到愿意帮我脱裤子吗?」

「好……」

「动手吧!」他看着她,胜券在握般的信心让他看起来耀眼无比。

程雨洁愣了愣,整个人还没反应过来。

「帮我脱裤子。」他不厌其烦的再说一次。

「我……」

「你刚才答应了。」

他……想不到他居然趁人之危!

他怎么可以用这一招?先把她迷得茫酥酥,才说出他的目的!她又不像他是老谋深算的狐狸,她这只小白兔难怪会中了他的计。

现下,她真的头皮发麻了。

他给她的任务太艰钜了!

「怎么还不动手?」他的身体已经快要忍无可忍了。

「我……可不可以反悔?」她皱着脸。

「不能!」

「我一定要脱吗?」

「我想让你服务一下,之前都是我帮你脱的,现在让你服务一次也不为过吧?」

他说的并不过分,但她就是感到难为情咩!

纪文渊轻轻舔了舔她的耳垂,她身子一震,大大的撼住了。

「快点,不然我会死掉。」

「啊?你哪里不舒服?」

「这里!」他指了指下身。

她的脸蛋爆红。

虽然一直戏弄她看她脸红的样子是满有趣的,但她迟迟没有行动对他也是不利的。

他已经难以忍受脱缰的情欲,极度的需要她的身子包围他。

「快点……我快受不了了。」他的舌在她的口里冲刺着,暗示着接下来的意图。

程雨洁觉得自己真的是很没有用。

她……她真的就是不敢嘛!

纪文渊觉得他被她给打败了。

「不要怪我粗鲁。」

三两下,他已经让两个人赤裸了。

他的动作熟练而快速,让她眼花撩乱,仿佛在短短的瞬间让他给扒光了皮。

他的男性分身已经蓄势待发,呈现九十度角!

程雨洁低头看着自己,两手急忙放在私密的三角地带上。

「害羞的小东西。」他火热的双眸凝视着她光裸洁白的大腿,想像着她环住他所带来的快感。

他—使力,让她躺在桌上,而他的上身俯向前,深幽的眼眸注视着她两团娇嫩的胸房,乳蕊在空气中轻颤、坚硬,让他发狂似的吸吮啃啮。

程雨洁胸前的蕊花因为他的挑逗而绽开了。

看起来鲜艳欲滴!

他再度轻咬慢吮一番,而她的胸前被吸得好胀,也被吸得好敏感,轻啼不绝。

他拉高她的一只玉腿,欲眸直勾勾的欣赏着她的羞花。

「我的脚会酸……我要放下来……」

「等一下你就不酸了!」

纪文渊的拇指跟食指找到隐匿的花核捻压,她颤颤的低吟着。

他的长指伸进一缩一放的小穴里掏弄着,让她漫出更多爱液。

她激狂的娇叫浪吟,下身有一股像是被万蚁钻心所带来的痛麻快感。

她紧抓住他的臂膀,被他这样子一而再的戏弄,她的身子变得敏感不止。

他用五爪轻轻的在她的腰间来回轻抚,对平时的她而言只是一点点的痒,但对现在的她而言就像要了她的命似的,让她娇叫娇笑不已。

「好痒……啊……不要再搔了……真的好痒!哈……」

纪文渊往下瞧见她穴口收缩抽搐着,他立刻让炽热亢奋的男杵对准她水嫩的柔穴使力一戳,贯进了她的体内。

还是被她紧紧吸附的感觉最棒!

纪文渊牢牢的填满她的内壁,剽悍的在她体内冲锋陷阵。

程雨洁享受着他带给她的酥麻快感,闪电般的快意让她的幽穴一阵阵的紧缩,不只将他圈束得更紧,也刺激得她全身酸软。

下身冲刺的同时,他的手指也拉扯着她坚硬如石的蓓蕾。

程雨洁被销魂的电波击中,整个人不断颤悸。

闭上眼享受的两个人,都沉迷在对方带给自己的快感之中。

她忍不住夹紧他的腰身,让他快速的冲撞着她。

「啊……嗯啊……」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无力承受、要昏倒时,他的大掌便会适时的出现,扶住她的纤腰,让她可以继续迎上他。

他气息粗喘浓浊,眼眸里充满火焰,硬烫的热杵被她紧紧的箝住,他根本就无法克制体内正熊熊燃烧的欲念。

他要她!

他要她……

每一下勇猛的抽插动作,都宣示着他对她的占有欲。

那么狂、那么悍、那么猛、那么急!

他埋首在她的乳波之间,下身律动着,他轻咬着她凝香的脂乳。

程雨洁的身子发烫着,花唇被他紧紧的充填,饱胀感令她兴奋不已。

他伟大的雄风在她的体内熨烫了她的身心。

程雨洁含媚带娇的吟哦声酥了他的心,也牵引出他对她的疼惜,他缓下动作,缓慢的抽送着。

「我刚才是不是太急了?有没有伤到你肚子里的宝宝?」

程雨洁惊诧。什么宝宝?她怀孕了吗?她怎么都不知道?

「你最近还会孕吐吗?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难不成……他以为她上次因为药物不适的呕吐是孕吐?

他是以为她有孕了,才会想要娶她进门的吗?

但是,她……她根本就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怀孕了。

万一,她没怀孕呢?

他会怎么样处理她?

想到这里,程雨洁的背脊一凉,心口狂颤。

「你真紧……我都被你吸引,想要加快速度了……」

话一说完,纪文渊的腰杆强而有力的律动着。

程雨洁被他带进情欲殿堂,心神荡漾……

〓〓〓〓

从天堂里回到了现实中,程雨洁僵直了身子。

纪文渊跟她借浴室,走进去冲洗了,她却对未来无所适从。

她的心揪成一团。

他会向她求婚,是从那天看到她呕吐开始,他是以为她怀孕而想要对她负责吗?

她并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怀孕了,若是她没有怀孕呢?他是不是会因为失望而远离她?

毕竟,他从来就没有跟她说过一句「我爱你」,他对她到底有多喜欢呢?是喜欢她的身子胜过她的人吗?

他是因为以为她有了孩子,想要对她负责,而愿意娶她的吗?

程雨洁愈想心愈惊。

有可能!

她回想他突然开口提起求婚的时候,那天她正好是因为药物不适而狂呕不止,会不会……他就这样子误会了?

他完全是为了负责任而娶她……并不是因为爱?

程雨洁脑子一炸,整个人摇摇欲坠。

她有可能没有怀孕,他……还会娶她吗?

这个问题程雨洁不知道该如何向他启口,如何向他证实,她没有足够的勇气可以问他,更怕他的回答是她无法承受的痛,她简直惊慌得不知所措。

「我洗好了,你要不要也洗个身子?」纪文渊低哑的声音从她背后传来,她当场手忙脚乱。

纪文渊走近她,轻轻的吻了吻她的颊。

「洁……你跟我配合得天衣无缝……你让我好满足。」

程雨洁心颤魂悸,—颗心早已黏在他的身上。

他勾起她的下巴,「我有没有太粗鲁了?」 

她眼中泪光闪闪,因为他的温柔让她想哭。

「你有孕在身,我应该不要跟你做爱,但你就是让我忍耐不住……不知道有没有伤了你肚子里的孩子?等一下你梳洗完后,我带你去看妇产科。」

程雨洁急忙摇头,眼眶里含着水气,看起来楚楚动人。

「不了……我现在没有觉得不舒服。」

「你不想看医生吗?」

「我……我有点累……」她找个藉口搪塞。

他点头,「那以后再去吧。」

程雨洁惊惶的眼里净是慌乱。

以后再去?

她可以不要跟他一起去吗?

她好害怕,眼前的幸福将只是一段时间的幻影而已……

幻影一旦破灭,她就会被痛楚给戳心灭顶!

〓〓〓〓

程雨洁独自走进妇产科挂号,她比任何人都想要知道自己究竟有没有怀孕。

她怀着胆战心惊的情绪走进妇产科,然后怀着万念俱碎的心情走出妇产科。

她没有怀孕的迹象!

这个事实,就好像把她打入万劫不复的地狱深渊里。

如果他是为了对她负责而娶她,一旦他得知她没有怀孕的消息,他是不是就要取消两人的婚礼计画?

他在她的双亲面前表示要包办一切的婚礼,她的父母是乐不可支的,连她的内心也是充满兴奋与期待的。

只是,她真的没想到他是因为以为她怀孕而开始策画这一切,他只是想要对他以为存在的宝宝负责任吗?

对他而言,究竟是她的人比较重要,还是他自以为存在的宝宝比较重要?

她并没有怀孕。

原先,她也不希望怀孕,但她没想到他会主动来找她,他会让她对他产生情意,而且与日俱增,一发不可收拾。

她好希望她怀孕了……

她好想要属于纪文渊的小孩!

只是,医生也说了,她的子宫异于常人,想要怀有子嗣的机率不高。

她觉得自己好像被医生给打入了冷宫,好冷、好冷……

纪文渊能够接受这个事实吗?

他会不会把她给抛弃了?

不,她不想离开他!

她已经爱上他了,而且,她的心也写明了非他不嫁。

她暗自下定决心,这个事实,她要隐瞒起来。

「文渊……对不起,请原谅我……」

她太懦弱了,她太害怕了,她根本就无法想像她会失去他的可能性有多大。

或者该说,光是想像,她就无法忍受,更何况它将有可能成真。

泪珠一滴滴的从她的眼底流泄出来,她掩面痛哭。

她无法失去他……

所以,她选择了隐瞒他事实真相。

只是,她却疏忽了,对心爱的人不诚实的下场,是会两败俱伤的!


第八章

新婚的夜晚,纪文渊与程雨洁在他们爱的小屋——位于仰德大道上的别墅里宴客,此时正灯火通明,宾客云集呢!

嘻闹声与音乐声不时从别墅里传来,热闹滚滚、响彻云霄。

宴客厅足足有一千坪大,客人却是满满一室,而且冠盖云集,在场的多半是纪文渊的好友、下属,难得大家可以齐聚一堂,气氛更加活络。

若说白天的婚礼是属于亲戚们的宴客,晚上就是属于同侪间的欢乐了。

纪文渊一身黑色燕尾服,看起来文质彬彬、相貌堂堂,是多少待嫁女儿心梦寐以求的好先生人选,想不到他居然也会踏进爱情的坟墓,而且还是四人之中最早踏入的,真令人跌破眼镜!

他的三个挚友当然不会错过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除了来会一会新娘子,并且损一损他。只是当他们四人齐聚,就像四个耀眼璀璨的发光体,让宴客厅的怀春少女们不断的抛媚眼过来。

外表冷酷,连声音都冷冷的冷厉宸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想不到你会是我们四人之中第一个想不开的,她有什么魅力竟能让你想要闪电结婚?」

冷厉宸看了一眼在角落静静吃着自助美食的新娘子,她的长相平凡,虽然上了精致的妆容,但还是一句话,就是很平凡!是那一种让他过目即忘的女子,路上就可以随便抓来一堆。

「她或许平凡,但跟她在一起,我会感受到平静。」

纪文渊温柔的语气让许瑞麟哇哇大叫,「你不是什么都喜欢循规蹈矩,按照计画表来安排的吗?想不到你也会坠入情网,不按牌理出牌!」

古之问注意着新娘子身上的衣物,「她就是你压榨我一周内要设计完成晚礼服的主因?」

「你设计的衣服穿在她身上真的很完美。」纪文渊微微一笑。

幸好他也猜对了她的三围,才能让名服装设计师所设计的衣服衬托出她窈窕有致的好曲线。这袭粉橘色马甲礼服让她的双峰更形高挺,露背的设计更让她整个美背清楚呈现,纤腰配上俏臀、美腿,她的脸蛋或许不能惊艳,她的身材却可以使男人迷醉!

许瑞麟笑嘻嘻的拍了拍他的肩,「你真的是深藏不露,虽然我们觉得她很平凡,但或许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只要你觉得她适合你,我们也只有默默祝福的份。」

「这杯喜酒,我喝了!」冷厉宸轻轻的敲了敲纪文渊的酒杯,然后干完手中的酒。

「你要善待她,别忘了,我们没结婚就算了,一旦结婚,『宠妻俱乐部』可就成为我们婚后的紧箍咒,随时要小心,要防范。」

「别说我了!下个踏进婚姻的可能是你,或者是你,还有你!」

被纪文渊点到名的冷厉宸一脸事不关己,许瑞麟一笑置之,古之问则只是耸耸肩而已。

「纪,我们没有你那么想不开!」古之问拍了拍他的肩,「别冷落了娇妻,记住教条,那是罪无可赦的重罪!」

「走,去找她。」许瑞麟拉着他的手往程雨洁走去,「新娘子,我们把新郎还给你了,你可别怪他稍微离开一下哦!」

「没关系。」程雨洁微红着脸。

纪文渊抱紧了她的细腰,看着三个挚交好友,「我有预感,你们也逃不出婚姻这条路。」

闻言,许瑞麟头皮发麻,「饶了我吧!」

冷厉宸面无表情,「女人,就像衣服,没有人一辈子穿同一件衣服而不会腻不会破。」

程雨洁瞠目,接着,她瞪着他。

「你怎么可以轻视女人!你也是女人生的。」

许瑞麟觉得有趣的看着这一幕,故作揶揄的道:「冷,你在女人堆中向来是所向无敌,想不到今天也会让你遇到不被你外表迷惑的真女子!只可惜她已经是朋友妻,不然我也想追她了。」

纪文渊把程雨洁搂得更紧,眼带防备的看着风流倜傥、放荡不羁的许瑞麟。

冷厉宸看了她一眼,眼神冷得像冰。

程雨洁偎进纪文渊的怀里,觉得他对女人的杀伤力太大了,她承受不起。

「不要怕冷,他过去曾被女人所伤……」纪文渊在她耳边轻轻细语。

「纪,不要像女人一样说着悄悄话!」冷厉宸沉声要求。

「冷,你也该从女人堆中找一个属于自己的幸福。」纪文渊看他游戏人间,却还是满身孤傲,也感到心有不忍。

「我的事自有打算,别替我操心!」他不领情。「我有事先走了。」

冷厉宸眼神睥睨,轻轻一瞥,就有许多名媛千金纷纷动了心,眼神追随着他而去。

「那边有我认识的人,我去打个招呼。」许瑞麟也走了开去。

一身神秘而优雅,宛如十八世纪贵族的古之问看着满脸喜气的纪文渊跟程雨洁,看他们的外表或许不搭,像是俊男配平凡女,但在气质上却又相当的融洽。

古之问举杯,「我祝福你们。」

纪文渊语重心长,「之问,你也该找个女伴了!」让媒体的谣传甚嚣尘上也不是明智之举,毕竟他的性向正常,并不是所谓的「同性恋者」。

古之问轻轻耸动双肩,头也不回的走向另一边去跟相识的同伴说话。

纪文渊轻轻一叹,然后关心着身边的可人儿。「会累吗?」

程雨洁摇头,「还好。」

因为他们是主角,陆续又有许多客人对他们说—些客套的祝福话语,程雨洁面对一屋子不认识的大人物会感到心慌,但是纪文渊从头到尾都牵着她的手,给她温暖的扶持,让她也能平心静气的一一回以笑靥。

程雨洁由衷的深爱着温文尔雅的纪文渊,他让她觉得自己好幸福,能够嫁给他,真的是她上辈子修来的福!

「雨洁,恭喜你。」来道贺的是跟她一样在饭店里工作的服务生刘芳。

「芳,谢谢你来。」程雨洁笑容如蜜。

「想不到你真的好幸运,麻雀变凤凰的传奇在你身上应验了。」刘芳又羡又妒的说道。

程雨洁害羞的垂下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刘芳话题一转,把她从头看到脚,「你今天真是漂亮,像个公主一样的高雅。」刘芳不吝赞赏。

「会吗?不过这袭礼服真的好漂亮。」

「听说是古先生的杰作,雨洁,你真的好让人羡慕,你知道吗?你这袭礼服可是许多新娘子有钱也买不到服装界名人古先生亲手设计的,你比她们幸运太多了!你知道总经理有多疼你了吗?」

程雨洁又惊又喜,频频望着纪文渊。

「他只是举手之劳!」纪文渊不居功,温柔的眼神看进程雨洁的眼底,「好了,我们一起跳支舞!」

纪文渊带着程雨洁滑入舞池,程雨洁面有难色,吞吞吐吐的在他耳畔轻声喃道:「我……我没有学过舞……我不会跳……」

「我会带你,你全身放轻松,我往前,你就往后,跟着我……对……」

纪文渊正想赞赏她有跳舞的天分时,不料却被她踩了一下。

「我……」她面有歉疚跟惭色。

「没关系。」他强忍下来,继续带舞。

他们跳舞的同时,也陆陆续续有更多客人成双成对的滑向舞池。

虽然他的皮鞋被她的高跟鞋踩了几次,但他还能忍住,待一曲舞毕,他快快带她远离舞池,走向屋外的庭院一隅。

「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程雨洁咬着下唇,感到羞窘难堪。

「我没怪你。」他真心的说道。

她知道!但她的内心就是感到惭愧。

程雨洁抿抿唇,逸出苦笑。「我好怕我会出糗,闹出笑话!」

「别想得那么严重。」他安慰她。「有再危险的事,都有高个子为你挡着。」他指的高个子就是他自己。

程雨洁甜甜的笑了,却又想到自己隐瞒的真相,她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我……有件事……我不知道……」

「什么事?」他扬唇微笑,耐心的等候。

「我……我想问你……你最不喜欢什么?」

「什么?」他微微挑眉,「你指的是食物,还是其他?」

「不是吃的……那,吃的有吗?」

「吃的方面,我不偏食,若是其他……」他沉思了几秒后才回道:「我最不喜欢的就是被蒙在鼓里的感觉,简言之,我不能忍受被欺骗。」

程雨洁忧心忡忡,一脸愁云惨雾。

「你脸色看起来不对劲,怎么了?」

他对她的关怀她感受得到,她希望这样甜蜜而窝心的相处方式能长久下去!

所以,她决定要向他坦白。

「就是……其实我——」她闭上双眸,鼓足勇气正想要说的时候,纪文渊的手机却响了,当场她鼓胀的勇气全部消失无踪。

「我接个电话。」纪文渊一看来电显示,发现是父亲打来的,他就慢步往前走,然后跟对方谈话。

程雨洁的眉宇间有一抹浓愁。

她现在不说,以后还有机会解释吗?

不,不!她不能丧气。

以后有得是机会跟他独处,她一定要培养好足够的勇气,让他知道她没怀孕这件事。

她真的不想再瞒他了!

那感觉,压得她的心沉甸甸的,好难受!

〓〓〓〓

夜深人静,程雨洁洗好澡穿着深紫色的睡衣躺在床上,身上盖着薄被。

今晚是他们两人真正的洞房花烛夜!

虽然之前他们已经先上床了,但……今晚是特别有纪念性的夜晚,她的内心在洗澡之前原本是充满期待的。

洗完澡后,她的欣喜被忧郁取代了。

她好怕他真的会要了她!

她……她没有办法啊!

程雨洁好想夺门而逃,但离开房间,只要是他的领域,她都逃躲不过。

浴室里水声哗啦,纪文渊正在里面冲洗。

程雨洁黯然神伤,愁容满面。

经过舒爽而温暖的温水淋浴之后,纪文渊神清气爽的走了出来。

「你在等我吗?让你久等了。」

程雨洁一看到他出来,就全身紧绷,口气嗫嚅,眼神闪烁,「呃……是……我在等你……不,不是……我没有……」两排睫毛颤颤震震,遮掩住她藏不住心事的双眸。

纪文渊目光熠熠而充满温和的眼神看着她,「想睡了吗?」

「是……」她惊觉不对,急忙改口,「不,不是……」

她又发觉自己怎么说都有语病,城是捂口不敢再开口。

她装累的话,两人要同床共枕,他不就顺理成章的可以迅速履行夫妻义务?

她要拖延时间……但她—否认,又有语病。

单纯失措的程雨洁发觉自己不适合有心事,但也为时已晚。

她一脸惊惶,让他心生疑窦。

「有什么事吗?」

「我……」

她欲语还休的朱唇丰红欲滴,勾起纪文渊心底的骚动。

「有话明天再说!」

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忙!

程雨洁两颊腮红,他的气息已经扑天盖地而来,盈满她的鼻腔,而下一瞬间,她的红唇也已经被霸道而温柔的侵占了。

纪文渊血脉狂热的波动着,一碰上她,他就感到欲火沸扬。

他炽热的唇瓣狂妄的吞噬着专属于她的甜蜜汁液。

「渊……文渊……」

她的小口因喘息而微微开启,正好迎接他热情的进驻。

他的吻,可以像绵绵细雨般深情,也可以像狂风暴雨般热情,她口里的津液全被他掠夺席卷而去,而她被他如此火热的深吻着,心魂早就叛离了自己的身躯,宛如飞到他身上去了。

他要什么,她都愿意心甘情愿的奉献!

程雨洁狂跳的心声声叫着爱他、爱他……

是的,她爱他!

女人是否都逃不过爱情的吸引?

在他要了她身子的同时,她的心灵仿佛也在同一时间烙印上了他的气息!

唯有他,让她萦怀牵挂,念念难忘。

程雨洁心灵重震。

天!她一定要告诉他实话!「渊……我——唔唔——」

她的嘴唇被他霸悍封缄住,「雨洁,我的雨洁……现在不适合多话……」

他含住她的下唇,又咬又吸,带给她麻麻痒痒的感受。

她缩了缩,他又缠了上来。

舌尖与舌尖的战争,总是她被他牢牢缠住,无法逃脱,就像她的心,也一直在沦陷之中……

纪文渊突然出手,恣意妄为的揉捻着她的椒乳,肆无忌惮的吸舔她的颈项。

程雨洁大骇,全身一僵,动手推开他。

「你拒绝我?」纪文渊神情立变,阴沉得骇人。

「我……不是……是不行……」

纪文渊听不下她吞吐犹豫的解释,他上床把她压在身下,「今晚你是我的妻子,我有行使身为丈夫的权利!」

「不……不……」

他的大掌往下一摸,发觉她的底裤变厚了。

「你——」他怪异的看着她。

她羞不自胜,「我……」

「你在这里放了什么?」他的手指摩擦着她的底裤。

程雨洁发觉他的手在那里来回动作着,虽然隔着厚厚一层,她还是有感觉!

「这是什么?」见她迟迟不回答,他想要一窥究竟。

「不!不要看!」程雨洁双手拉扯着底裤,就怕泄了底。

「我要你的答案!」纪文渊口气极为温柔的轻问,眼神却精烁犀利的盯着她的脸部表情不放。

程雨洁泪雾从眼底涌现,鼻头也酸涩起来,连声音也哽咽了。

「对不起……我也是刚才才知道的……」

「知道什么?」他隐约感觉到事有蹊跷,也有所臆测,但……不会正好是他心里所想的那件事吧?

「我……不,是它……它本来就都不准时,我也不知道它会在这时候来……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她诚惶诚恐的样子活像他在虐待她似的。

纪文渊发现事情不单纯!

「说清楚一点,好吗?」

「我……我的好朋友刚刚来了!」程雨洁说话的口气好像在哭诉。

纪文渊当场宛如被雷电打到一般,脑门一片轰然作响,整个人震慑住。

「你……没怀孕?」

她一脸凄然的摇头。

「你为什么要瞒着我?」他目光冷冽的看着她,寒着声一宇一句的问道。

「我……我怕你会不要我!」她抛开尊严,委屈的说道,两颗斗大的泪珠也滚滚而落。

纪文渊却一点也不为所动!

她犯了他的大忌!她有很多可以坦白的机会,却一再错失,直到他发现了不对劲,才要哭哭啼啼,试图以泪水感动他。

纪文渊脸色一冷,声音也冰寒得教人背脊发麻。

「我相信,没有人会希望自己的婚姻是建立在欺骗上的,而你也不会希望我会因为无法忍受你的欺瞒而大怒,最后给你一张离婚协议书来收场。」他气得口不择言,说了重话。

青天霹雳!

程雨洁的身子摇摇欲坠,血液停顿,呼吸一窒,脸上血色全无。

离婚协议书?他想要跟她离婚是吗?

她没有怀孕,就不值一顾了吗?

程雨洁忍不住钻起牛角尖,为自己感到可悲!

他什么时候要跟她离婚,是明天吗?那她不就成为一日新娘了吗?

今日结婚,明天离婚……她觉得这样的婚姻就像儿戏,不!她无法接受,她一点也不想离婚!

他为什么要对她说出这么狠心的话,他一点也不爱她吗?

他……真的是因为以为她怀孕而想要娶她,并不是因为他对她有感情,是这样的吗?

难道,一切全都是她在自作多情?

程雨洁泫然欲泣,望着绷紧脸、眯着犀利眼眸的纪文渊,她再也控制不住摇摇欲坠的泪珠跟满腔痛心的酸楚,抽抽噎噎的掩面啜泣。

「我……对不起……对不起……」

她哭得真情流露,不能自已,纪文渊看得心也跟着抽痛。

他别开脸,心中的烦躁像一把烈焰灼烧着他的五脏六腑,让他气得想要破口大骂,「别再在我面前哭了,我最讨厌女人哭!别哭了……该死!」他烦闷得想要骂人,想要跺脚,「该死」这句口头禅就这么冲口而出。

这小女人,就是有本事让他无法对她置之不理!

程雨洁把他的口头禅当作是对自己的责骂,因而伤痛欲绝,牛角尖愈钻愈深,愈是往死胡同里钻,给自己无形的压力也愈大。

他认为她该死吗?

他在骂她,他在恨她,是不是呢?

她黯然的眼底有着掩不住的心痛,「对不起。」她急忙抹去脸上的泪痕,但是愈抹却愈流愈多。

纪文渊心烦意乱,「你再哭,我就离开这个房间!」

「不……求求你,不要……我不哭了。」她卑微的说道,用力的吸气,吐气,做着深呼吸的动作,才勉强止住泪意。

「你什么时候知道没有怀孕的?之前你不是会孕吐?」他想厘清原因。

一定是某个地方让他误会了,他需要确定清楚!

「我一直都不确定,是你带我去见我父母、顺便提亲的隔天,我自己去看医生才得知的……我没有孕吐过,上次会吐是吃事后避孕药造成身体不适……」

「你对药物过敏为什么不告诉我?」他拧着眉心。

「我怕你不要我……若我说了,那你……还会娶我吗?」她愈说声音愈轻。

纪文渊的内心很清楚。

他会!

他并不是因为她可能怀孕而娶她,他是因为她身上有让他喜爱的特质而选择她当他的新娘。

但目前他不想把这个事实告诉她。万一她以后总喜欢欺瞒他,那怎么成?他必须先吓一吓她,给她一个教训才行!

纪文渊避开她的问题,没有回答。「今晚我会去睡书房。」

他本想拥着她做一整夜的床上运动,但她的身子却不允许。

他的情欲在刚才的热吻中已被点燃,若是看得到却吃不到,他的长夜漫漫也太过难熬了!

说来也真讽刺,今晚还是他的新婚之夜呢!

这全要怪她的欺骗!

想来他就忍不住气愤,所以他看也不多看她一眼,扭头直接走出了新房。

程雨洁的眼眸、心底,同时涌现出最深沉的悲凄。

他会不会明天就丢给她一张离婚协议书了呢?

如果是,那她当他妻子的美梦,只有一天就要破灭了……

她抹去怎么擦也擦不完的泪水,不断的告诉自己,「程雨洁,你这么平凡,你能够有这么难忘的婚礼,有这么俊逸的老公,就算只有一天的时间,你也应该知足了。」

是啊!就算明天真的离婚了,她也将在他身分证上的配偶栏里留下痕迹,至少,她是他的前妻……

今天,是新娘子,明天,即将成为前妻……

程雨洁痛心疾首,浑身乏力,眸子里满载着浓浓的忧伤哀凄。

他不要她了……她是个弃妇……她是个弃妇!

好痛苦,好痛苦,好痛苦……

她的心好像要炸开了,她的眼前迅速一黑——


第九章

梦里,有一双厚实的大掌一直在轻抚着她的脸蛋……

梦里,她心爱的他……文渊正用一双承满担忧的眼凝视着她……

梦里,他贴着她的脸,轻轻的在她的唇上印下蝶翼般疼惜而柔情的轻吻……

梦里,他对她说了好多话……好多她醒来却忘得一干二净的话……但她还依稀感受得到他话中的温柔,那像要碾碎她芳心的柔嗓……

当程雨洁醒过来的时候,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

只是梦一场!

却好像曾经发生过……

对了!她在床上,但……她记得自己心痛到昏倒在地上,有人把她抱上床,是谁呢?

是他吗?

不!

不可能是他!

在她昏迷之前,他是那么决绝的离去,根本完全不念旧情!

程雨洁,你清醒些,不要把梦当成真实,不要病入膏肓!

他……在她的心里占了大部分位置,已成了她的心病。

她不该再想他……

然而,脑子里就是忍不住让他占据了全部的思维。

天亮了吗?

她拉开窗帘,发现天空泛起鱼肚白,清晨已经来临。

今天,她是不是就必须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名了呢?

她一点也不愿意。

难道,她就要这样子让他左右她的生死吗?

离了婚,就是失去他,她会生不如死!

程雨洁霍地从床上一跃而起,裸足直接走向书房的方向。

她走到房门口,轻敲门板,但久久得不到回应。

她深吸一口气,然后说道:「我要进来了。」她转动门锁,发现并没有上锁。

一走进书房,程雨洁看着井然有序却空无一人的房间,孤冷的感觉立即窜升到四肢百骸。

他走了!

他不告而别!

他连个只字片语也没有留给她……

等等!离婚协议书呢?

她看着空空如也的书桌,心里升起一丝希望。

或许,他只是气头上在说气话,他是有口无心的,他并没有要跟她离婚!

是这样吗?

她可以这样子想吗?

因为缺乏纪文渊给的信诺,让她的心里强烈地缺乏安全感,才会愁眉不展。

程雨洁坐在他坐过的位置上,把右颊轻轻贴在冰凉的书桌上,贪婪的汲取着他遗留的男人味。

酸楚的泪雾占据她的眼眶,他的离去让她心魂俱碎。

她彻彻底底的明白了一件事:她是毫无保留的对这个男人动了情,毫无保留……

她承认,她不该隐瞒他事情的真相。

她的方法错误,可是,错误的方法里却有着她害怕他离开她的脆弱恐惧哪!

可……她千方百计想将他留住,却只是徒留怅惘。

她终究是留不住他……

程雨洁的泪水迸出,犹如泉涌……

他……是不是从来就没有爱过她?

这疑问,让她心如刀割,无法自持的眼泪滂沱,豆大的泪珠不听使唤的从眼里滚落,颗颗都是酸楚,颗颗都是心碎。

〓〓〓〓

程雨洁在书房里待了两个多小时,她抹了抹脸上已经干掉的泪痕,缓缓的走出书房,在长廊上,她遇到了一位中年妇女。

「少奶奶,你起来了?我是桂嫂,是负责少奶奶三餐跟打扫房子的钟点佣人,我的上班时间是早上八点到晚上八点,你肚子饿了吗?有没有想吃什么?我马上去准备。」

「我不饿。」她没胃口!

「少奶奶要晚一点再吃吗?那先喝一杯温牛奶暖暖胃好吗?我马上去准备,待会儿送到少奶奶的房里去。」尽责的桂嫂亲切的笑道,「少爷这几天都不在,少奶奶喜欢吃什么都可以告诉我。」

「我三餐本来就都吃不多,桂嫂不用太麻烦。」

「少奶奶,按照三餐定时吃,对身体才会健康。」

「那就麻烦你帮我泡温牛奶了!」程雨洁微微一笑。

「我这就去准备。」桂嫂领命而去。

程雨洁看着偌大的房子,她觉得好空旷,也好空荡。

就像她的心灵,在他离开后,也感到空虚盈怀……

〓〓〓〓

程雨洁的食量愈来愈小,而且时常食不知味,味同嚼蜡。

纪文渊不在的日子,她一天比一天苍白,一天比一天憔悴。

桂嫂以为她在思念少爷,总会透露消息给她。

「少奶奶,少爷有来电问你的情况,问你三餐有没有照常吃,但是他公务繁忙,都讲不到一分钟就挂电话了。」

程雨洁轻轻颔首。

他应该是还在生她的气,不想跟她说话吧?

「少奶奶,少爷有说他再过几天就会回来了。」

程雨洁微微点头。

她的表情黯然,眼眸黯淡无光。

他要回来了?

她该高兴吗?

程雨洁却感到好紧张,压力好大!

他要回来了,是不是代表他忘了的离婚协议书也有可能带在身上?

程雨洁一颗心往下直坠,像是坠下了万丈冰谷……让她浑身冰寒颤抖!

〓〓〓〓

又过了几天。

程雨洁听到电话铃声,全身无法动弹。

一定是他打来的!

这家里,除了他,电话并没有其他人打来过。

一会儿桂嫂兴奋异常的来到她房间欣喜的说道:「少奶奶,少爷终于忙完公事了,他现在刚下飞机,已经派司机去接他了,等一下他就要回来了!」

他要回来了?

程雨洁一脸惨白。

「少奶奶,你装扮一下,等一下我们在客厅里迎接少爷回来。」

闻言,程雨洁「咚」地一声,倒地不起。

「少奶奶……」桂嫂吓了一大跳,急忙呼唤她。

耳边的声音愈来愈远,终至让程雨洁完全听不见……

等到她醒来时,她已经在医院里了。

她诧异的看着病房里的熟悉脸孔,有桂嫂、她的公公跟婆婆。

她的婆婆焦急而关怀的抚摸她的手,「傻媳妇,是不是我们家文渊不懂得怜香惜玉,让你有很多精神压力?」

她的公公也叹口气,「桂嫂都跟我们说了,你们居然没有去度蜜月!文渊安排的蜜月行程临时取消并没有通知我们,我们以为你们已经出国了,并不知道你们还在国内,而文渊也偷偷瞒着我到国外去出差。」

「少奶奶,对不起,是我照顾不周……」桂嫂满脸懊丧。

「我……我怎么了?」

她只是昏倒而已,为什么要小题大作的把她送来医院呢?

「你不知道你有胃病吗?医生刚才说了,你因为压力过大引发胃溃疡,一定是我们家的文渊不懂得体贴,才会把你害成这样。」纪母气愤的说。

「我以前就有胃的毛病,不要怪他。」

「他现在就在病房外头,我去叫他进来跟你赔罪。」纪母转身就要往外走。

「不……不要让他进来!我……我还不想见他……」她慌张的说,苍白的脸上浮现惶惧。

纪母看得火气上升,用手戳了戳纪父的胸膛,「看你儿子做的好事!我说过妻子是娶来宠,娶来疼的,他却给我冷落,看来我非要用俱乐部的处罚方式来严惩他不可!」

一听到纪文渊要被处罚,程雨洁就心急如焚。「不要处罚他,跟他没关系,我不想见他是因为我想要独处。」

「不要找藉口帮他脱罪,他敢冷落娇妻,就要接受处罚。」纪母一副没有商量余地的模样。

程雨洁苦笑一声。

她并不想害他,她只是怕见到他,会被他冷漠的眼神伤害。

都怪她自己不好!

她太软弱,她太没用了!

她若是不昏倒,不被送进医院,就不会引来她的公婆了。

她不想见他,只是害怕他会提出离婚的要求,她知道自己怯懦,但她只单纯的想到逃得了一时是一时,当个暂时不要跟他见面的缩头乌龟也好,只要他别拿出离婚协议书来刺激她。

「对不起……我想静一静……」程雨洁轻轻说道。「请不要处罚他……就算要罚他,也让我在场……」

「我答应你。医生也说你需要多休息!」纪母说,看着纪父跟桂嫂,「我们出去说话,让她睡一觉。」

三人陆续从她面前消失,门也关了起来。

程雨洁微弱而苦涩的抿了抿唇,她的脸色惨白得毫无血色,而她也笑不出来。

如果她又害他被处罚,他一定会对她更不能谅解,难不成,他们注定真的没有夫妻间甜蜜而长久的缘分?

她用手掌捂住自己的嘴,害怕自己的哭声会传出去,她凄凄哀哀的忍泪痛哭,哭得更形凄凉。

〓〓〓〓

纪文渊走进病房的时候,程雨洁躺在床上熟睡着。

他悄悄的走近,发现她哭肿得像核桃般的双眸,他静静的凝视着她,心头产生了不忍跟心疼,缓缓的扩散到他的全身,揪痛了他身上的每一根神经。

他一直默默地、紧紧地凝注着她的脸,站着不动,就像是一座雕像。

可能是他的眼神太炽热了……

可能是他的存在感让人无法漠视……

程雨洁轻轻的眨动眼皮,感觉到自己的睡眠受到干扰,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看她似的。

她睁开惺忪的睡眼,看到身边伫立了一座雕像……不!是一个人,一个她朝思暮想的人……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一脸惊吓不安。

纪文渊的表情莫测高深,那张应该是斯文温和的脸庞此刻却严肃得吓人,还好像隐藏着怒火!

他是来兴师问罪的吗?

程雨洁惊魂未定,内心悲喜交织、酸楚难捱。

她终于看到他了!

她的心里一则以喜,一则以忧。见到他,可以解她的相思之愁,见到他,又忧心他的任何举止都会伤害到她楚楚可怜的芳心。

纪文渊只用一双带着批判的眼眸注视着她,缄默无言。

程雨洁最受不了的就是这种快要窒息的沉默气氛!

她柔肠百转,心头泛酸,一时泪如雨下,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悲苦的情绪了。

她的珠泪盈盈让他的心也像被卡车辗过一样,绞痛不已。

纪文渊坐在床沿,用手指揩去她温热的泪珠,用着有情还似无情的眼神望着她,语音沙哑却柔和的说道:「不要哭。」

程雨洁的泪水滑得更凶了,她再也克制不住内心的悸动跟委屈,抽抽噎噎的举起手捶着他的肩,「都是你……都是你害的!」

奔腾的泪意不绝,心底的相思也一样不绝。

她哽咽的抽泣着,「为什么……为什么对我没有爱意,又要跟我结婚?我想结婚的对象不一定要家财万贯,我要的只是他婚后的疼惜跟真爱,你不能给我,当初就不要撩拨我,那一个错误的夜晚,我可以就当做没发生过,你不应该再来找我,让我产生妄想,让我现在过得这么痛苦……」

「嫁给我,你觉得很痛苦?」他生硬而艰涩的问道。

「我……我不是这意思……是我得不到丈夫的宠爱,让我觉得很痛苦。」

「你应该还记得你做过什么让我生气,才会得不到我的宠爱。」纪文渊下巴紧缩,有意提醒。

程雨洁缩了缩脖子,诚实回应,「我说了谎……」

「你不应该欺瞒我你没有怀孕这件事,所以这几天的惩罚是你应得的。」

他说话时平稳而不带感情,让程雨洁的心一痛,却也有了新的体悟。

程雨洁垂头丧气,点了点头,「你带离婚协议书来了吗?」

既然他对她没有感情,两个人再在一起也只是凭添痛苦,也许离了婚,他们各自拥有自己的新鲜空气,远胜过两人一起同吸着污浊的空气要好得多!

他伸出微颤的手,捧起她的脸,看进她诧异惊讶的眸子里,「谁说我要离婚了?」

程雨洁愣了愣,脸上带着微愠与窘意,「你……你在新婚之夜说的,我都记得。」也因为记得太清楚,这几日一直被这件事给折磨得不成人形,因为执着不放而搞到身体变差,需要住院打点滴。

看着她泪痕狼藉的脸蛋,说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但是纪文渊知道,她会流泪,代表着她对他的在乎!泪水涌得多,对他的感情也相对放得多。

「你听好,我没有要跟你离婚!我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要跟你离婚。」

「可是……新婚之夜你说过……」

「我说过什么?我说过要离婚了吗?」想不到他的老婆这么不信任他,让他充满气恼,「我只说你不会希望我因为你的欺瞒而给你一张离婚协议书,我的意思是说你不会希望,当然,我也不会给!所以,就算真的有离婚协议书,没有双方签名盖印的离婚协议书只能够算是一张废纸,一点用处也没有。」

他怒目相视的样子好可怕,让她忍不住怯怯的轻声说道:「我……我想,若你坚持的话,我会在上面签名盖印的。」就算她会痛不欲生,她仍然愿意放他一条生路! 

纪文渊的怒气在眼底燃烧,「你还不懂我的意思吗?我再说清楚一点,我永远都不会在离婚协议书上面签名。」

「可是,我欺骗你,你好生气……好像要吃人一样……好可怕!」说着,她的身子还轻轻的打颤。

纪文渊勉强走了开去,做了几个深呼吸之后再走过来,「不要怕我,好吗?」

「你这几天不见了,我以为你已经打定主意要跟我离婚……」

「没有!一切都是你在胡思乱想,我纪文渊一旦娶了老婆,就不会离婚!」

「啊?」她眨了眨眸,怔愣的样子天真又可爱。

他不再压抑自己的感情,故意让自己的脸庞欺近她的面前,轻轻吁叹一声,「我该拿你怎么办?你的心受伤了,我的心也同样不平静。」

两人分隔两地,虽然他没有打电话跟她说过半句话,但他总是放不下她,每天都会打越洋电话回来交代桂嫂一些事情,心里明明想问她的事,话到嘴边又问不出口,让他有打电话像没打一样,心里郁卒。

程雨洁眨眼,再眨眼。

她有听错吗?

他的意思是不是他也很在意她?

程雨洁从眼底跌出一连串动容的泪水,小心翼翼的轻轻问道:「我听不太懂你的意思,可以请你再说明白一点吗?」

这小妮子!他发觉她听话的技巧真的很差,就是有办法把他的话给听拧了!

所以,他决定了,说再多也只是空口白话,他要以行动表示。

他主动封住她的唇,辗转吸吮,把内心的真情一古脑地释放在她的嘴里。

一吻完毕,程雨洁一脸晕陶陶。

「雨洁……我的心已经被你在不知不觉中俘掳了,这样子你懂不懂?我爱上你了!」

惊喜交错在她的脸上,她扬起迷人的笑靥。

「这几天我故意出差是想处罚你对我的欺骗,但是,处罚你的同时,我也身陷在水深火热的苦楚之中,我并不比你好过多少。雨洁,我们已经是夫妻了,不论是交往中的男女朋友或是夫妻,只要是我应该知道的事情,我都不希望你隐瞒我,以后,希望你不要再这么做了,难道我就这么不值得让你信赖吗?」纪文渊眼底有抹伤痛,表情满布着受伤。

程雨洁感到不舍,她摇摇头,「对不起……」

「我也有错,我不该冷落你,我们扯平了,好吗?」他眸里有着深情跟眷宠。

「嗯。」她脸上漾着笑意,眼波荡着醉意。

「雨洁,我刚才有说很重要的三个字,你有听到,对不对?」他突然像要糖的小孩般看着她。

「嗯。」她眨眨眼,无辜到不行。

「你是不是也应该对我说?」

「我已经说了!」

「我没听到。」

「对不起,我刚才已经向你道歉了。」

「我不要听这三个字,我要听其他的三个字。」

咦?他是在向她撒娇吗?

「快点告诉我,我要听你发自内心的三个字。」

想不到男人也会像小孩一样对她撒娇,她柔情的眸子里揉进了盎然的趣意,笑得格外灿烂。

「谢谢你……」

「不是这三个字!」

「不知道……」 

「你知道,你快点说,我想听。」

「我想想!」

「不要跟我玩文字捉迷藏,你知道我刚才说什么。」

「我忘了!」

「不是……」

「不然,你再说一次。」

纪文渊看到她俏皮甜蜜的神态,明知她是处心积虑在捉弄他,却一点气也生不起来。

他喜欢看她这么迷人又生动的表情,因此不在乎她的戏弄,反正,这也算是情人间、夫妻间的戏语,轻松一下又何妨?

他脉脉含情的看着她笑得甜蜜如糖的笑容,慢慢的说道:「雨洁,我爱你。」

「这是五个字,不是三个字。」她故意抓语病,却难掩娇羞浮上双颊。

「我爱你。」他眼眸如酒,让人望而生醉。

程雨洁看见他眼底的深情,羞得快要无地自容。

「雨洁,换你说了。」他眼中含笑。

「你爱我!」

「还有呢?你对我爱不爱?」

她不置可否的轻哼一声,「才不告诉你!」

他故作正经八百的说道:「这是五个字,不是三个字。」

「告……诉……」她突然住口。再说下去,就是告诉你。

「赶快告诉我吧!」

他充满柔情怜惜的伸手抚摸她的脸。

程雨洁满脸红云,羞答答的别开脸,「我……爱……你……」

「我知道。」他深深的将她的嘴给封缄,给了她一个热情到不行的疯狂辣吻。


第十章

程雨洁心肠软,是原谅了他的故意冷落,但是既然纪文渊是「宠妻俱乐部」的一员,他违反了教条,仍是难逃教规的处罚!

在程雨洁出院的这一天,也是纪文渊即将接受处罚的日子。

程雨洁幽幽然地抬头看着纪文渊,好不容易他们雨过天青了,却要她看着他被处罚,而无论她怎么求情,她的婆婆都不为所动,让她的心情沉重,怆然不已。

纪文渊炽热的眼眸凝视着她盛满担忧的似水眸子,「我很快就会没事的。」

「我不想要你受处罚,可不可以……我也跟你一起被罚?」

「千万不可!」纪文渊的脸上写满不舍,对着她慎重的摇头,「你病体初愈,我也不知道俱乐部想出什么方法罚我,我不能让你涉险。」

「文渊……」

「不要说了。」他坚持道。

保护她,是他的职责,他已经错了一次,也痛了一次,不愿意再重蹈覆辙了。

程雨洁扑进他的怀里,他用铁臂紧紧的搂住她,她被他沉稳的气息包围着,离别前的依依难舍让她泪湿了脸蛋。

纪文渊落下缠绵而深情的吻,像是要一口把她吞没似的,不断的汲取着她口里的甜液,不断与她的舌尖缠绕共舞。

他的心是滚沸的,他的吻是狂野的……

她整个人、整颗心也跟着汹涌澎湃了起来,两人激烈的狂吻着对方,仿佛已走到了世界末日,不努力的记取对方的气息会没有机会似地。

—边热情的吻着她,他—边抢着说话,「雨洁,我要你……」

「我也是……可是不行,这里是医院……我们已经办好出院手续了,护士随时会进来……」

她心跳怦然急促,因为心有顾忌,脸蛋也红得迷人。

纪文渊热血沸腾、脉博偾张,坚实的胸膛里那颗为她跳动的心正以跑百米的速度强而有力的跳跃着。

只有她,才有本事让他为她心动!

只有她,才能够什么也不做就让他情欲狂燃!

纪文渊又给了她一记缱绻柔情的吻,哑着音道:「我们换个地方,我们去车上……」

程雨洁被他吻得心旌大颤,昏头转向。

「雨洁,好不好?」他用声音蛊惑她。

她的心魂欲醉,听不清楚他在问什么,只能心醉神迷的看着他,在他的眼神示意下,被动的轻点头。

「太好了!」纪文渊喜不自胜。

他再度压下她的小嘴,舌尖灵活的在她口腔里野蛮的来回深入,几乎要抽空她全身的气力。

她无助的伸出手,攀住了他的肩颈不放,他的大掌在她身上游移,缓慢而挑逗的来到了她的胸前,捧握住一只软嫩丰腴的浑圆,恣意的、有力的挤压着。

程雨洁的肺部有点作疼。

她被他吻得快要喘不过气了……

「啊……呼吸……渊——」

纪文渊欲罢不能的放开她的唇,让她暂时娇喘几下,又意犹未尽的舔吮了一会儿才正式放开了她。

程雨洁白皙的脸上晕满红云,全身燠热,呼吸急促,傲人的胸房上下起伏。

纪文渊的长指攫取她的乳房,准确无误的找到了乳尖,重重一压。

程雨洁娇柔妩媚的嘤咛出声,「嗯啊……」

她仰起了头,体内的情欲被他引发了出来,表情柔媚得惊人。

他藉机在她的颈侧落下一个又一个湿热而细碎的轻吻,完全不留痕迹,却搔得她全身酥麻泛痒。

「渊……别……我会受不了……」她细声求饶。

「你现在才知道,我早就受不了了!」纪文渊饱含激情的口吻道。

「这里不行……」她即将脱柙的情欲与仅存的一丝理智陷入激切的拔河之中。

「雨洁……」

「真的不行……」她朱唇微启。

「好吧!」他迅速离开她的身子,就怕自己下一秒会在这里失控。

「雨洁,我帮你把行李打包好。」他动作迅捷,十分钟内就打包完成,「我们一起去停车场。」

程雨洁含羞带怯的点了点头。

一会儿,他们已置身在车子里,而车子并不是停在停车场,而是停在某一个社区公园里,两旁有树丛林木挡住,相当隐密。

纪文渊把双人座位放倒,看上去像是一张小床,虽然狭小,却是有情人的私密空间。

他的舌已经缠住了她的粉舌,在她的嘴里冲刺着,像是在无声的暗示着他对她明显的情欲已接近燎原边缘。

他用力的拉下她的上衣,让她那一对傲人的双峰在他眼前弹跳而出。

雪乳上的两点殷红像待采的蓓蕾,已经硬挺成熟了。

纪文渊轻轻的咬住一边椒乳,她立即重重一颤,「嗯……渊……」

她好渴望他……她好空虚……她好需要他……

她的内心想要他的填满,但这么露骨的言语她只敢想,不敢说。

纪文渊的手滑向她的裙子,滑进她的大腿内侧,抚摸着她细嫩而敏感的娇肤。

程雨洁半眯着迷蒙的星眸,凝视着他,犹似在哀求着他。

他的手指抚摸着她的底裤,摸到满意的湿意。

他解开自己身上的衬衫跟长裤,试图让两人之间的障碍衣物减到最少。

他曲起她的大腿向外张开,看着她粉紫色的底裤遮不住她若隐若现的黑色丛林。

天!实在是太美了!

他看了气血全部冲向了脑门。

他让自己火热昂藏的欲望男杵抵在她的湿热核心上,不断的轻轻移动,感受她腿间的柔软。

他反覆的撞击着她的某一点,让她无助的喘息着,一张小脸熟红得像水蜜桃般,几乎可以掐出水来。

在他眼里,此时的她美得好比洛神,足以媲美西施,甚至媚得赛过王昭君!

她绯红的脸蛋发出无言的请求,「渊……给我……」

她的乞求让他欲望高涨,瞬间爆炸。

他的长指伸进裤缝里,摸得一手湿濡滑腻。

程雨洁柔柔低吟,浑身打颤。

他扯破了那件小裤,直接找到她的珠核,使力的施展魔力。

她娇啼,她抽搐,她全身止不住的发抖……

他弓身一挺,直接让巨大的自己深入她的花心深处。

「啊——」她满足的浪叫。

「啊……」他快意的嘶吼,维持冲刺的力道在她体内来回贯穿着她。

是太久没有得到她了吗?他竟有一种小别胜新婚的新鲜快感,而他一进入她的体内被她紧窒的包围时,他就不想出来了。

现在,她没有怀孕,他不再有后顾之忧,更狂、更快、更剽悍的在她体内进出着……

「啊啊啊……」

程雨洁把持不住了,内心的压力让她不得不用一声比一声更媚的娇吟来纾解。

他听到她的浪叫,那宛如催情曲的啼音,让他更是止不住动作的迅捷来回律动着。

「噢……渊——」

敏感点陡地被撞击到让她一下子就冲上了顶峰,五颜六色的美丽烟花在她脑海里爆炸开来……

纪文渊被她束得更紧,紧得更舒畅淋漓,欲罢不能。

她拱起身子,鼓励他继续往她蜜液狂溢、爱火狂燃的体内深深埋入。

「啊啊啊……」

车子承受着两人剧烈的动作而晃动着,他也举起她一双长腿放在他的肩上,让两个人更紧密的结合在一起,强悍的冲刺力道像是恨不能长久的嵌入她的体内,久久不放。

「啊……渊……渊!」

又见一波高潮在她体内炸开来,她兴奋得大叫着他的名字。

「我在!我正在你的身体里,跟你一起享受!」

她把他绞得好舒服,难以言喻、只能意会的顶级畅快感传遍了他的全身大小细胞,让他更急更深的戳入她的体内,像要把她插坏似地狂肆霸气。

勇猛的他又回来了……

程雨洁被他沉重的撞击给撞上了天堂,撞飞了神魂……

她载浮载沉,她欲仙欲死。

「啊啊啊啊啊——」

她娇喘着,尖叫着,阵阵的高潮震撼了她,阵阵的余波让她的内壁紧缩不已。

纪文渊也吼叫着,将积压许久且也控制不住的孕育种子全数深埋在她的体内……

当高潮缓缓离开,两人结合的姿势依然不变。

「渊……」她似羞带嗔的瞅着他。

「我不想放开你。」汗流涔涔的他仍回味着两人身心结合的满足感。

「我的腿……会酸……」她说得可怜兮兮。

他放下架在肩上的两只美腿,顺便帮她揉了揉。

「你那个……」她的视线移开,手指向两人交合的地方。

「怎么样?」他挑眉。

「你该出来了……」

「不,我还不要出去!」

「啊?」她心一震,连带地下体也跟着紧缩。

「你咬我!」他指控。

「我没有……」她无辜的说道,两手放在胸前轻挥。

「这里咬我!」他的手指轻轻捻在两人结合的那一点上头,让她轻悸娇吟出声。

「嗯……」

「听你叫得这么浪,你一定也还没满足!」

他缓缓的在她的体内来回,没有完全退出,也没有完全深入,却在慢慢的长大之中。

程雨洁感受得到他快速的变化,她羞红了脸,耳根也烫红了。

他……还要啊?

这一次,她可没有让他吃春药,他还是这么猛!

他紧紧搂着她的腰,猝不及防的一个翻身,让她吓得勾紧他的颈项,而后赫然发现到,她现在的姿势竟然是在他之上!

「渊……」

「别害羞,换你动了。」

「可是,我……」

他的劲腰猛地向上狂顶,让她坐立不稳,身子狂颤。

「渊……慢一点……啊——」

她在情欲上是这么的生涩,需要他更多的调教才是!

纪文渊笑得邪恶又狂肆,他发觉自己非常喜欢她的身体,简直到了不想停止的地步。

看来,往后他们一定会很快就有小宝宝了……

他想在她还没怀孕之前,努力的品尝她的身子。

「雨洁,换你试试看。」他把主控权交到她手上,愿意让她驾驭他。

程雨洁羞红满布在小脸上,她又羞又急的摇手,「我……我会怕……这是在车上,不是在床上……」

「虽然空间是小了点,但我不会让你受伤,你上上下下的动一动,就可以让我们两个人都快活。」

程雨洁迟迟没有动作,最后还是纪文渊几乎发狂的身子向上一顶,让男性粗大的男杵顶进她的花心深处,被她紧紧的吸纳住。

她完全的吞噬了他……

他完全的贯穿了她……

她跃跃欲试,抬起俏臀,再慢慢放下,套弄着他的男性分身。

他一脸享受,还轻吟出低喘的声音,她满讶异自己对他也有这么强大的影响力。

是她的力量……让他得到了快乐!

是她的动作……使他获得了快感!

她愈来愈大胆的用身体取悦他,收放自如,自己也感受到绵延不绝的痉挛电流。

酥酥麻麻的……

震撼了她的芳心!

几分钟过去了,她渐渐觉得力不从心。

他频频催促,她无力的摇头,「我不行了……」

他精力无限,往上顶弄着她,节奏不断的加强加快。

「啊……渊——」

程雨洁把他深深的吸进内部,也让他蠢蠢欲动的男性冲刺性的急促律动。

「啊——」在一阵淫浪的叫声之后,两个人都小死了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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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文渊跟程雨洁回家的路上严重耽搁,理所当然是迟到了!

纪母跟一票俱乐部的贵妇们在家里等候,一看到程雨洁脸上的潮红未褪,马上就猜到十之八九。

纪母贼兮兮的看着纪文渊笑道,「你是怕被处罚后会很久不见雨洁,才这么迫不及待的抓着她在外头蛮来吗?」

纪文渊脸上微红,尴尬得说不出来。

程雨洁脸上满是未褪的红云,她站出来为纪文渊说话。

「不要责罚他,好不好?是我有错在先,才会被他冷落,我不怪他,我一点也不怪他!」

纪母嗔怒,「不可以为他求情!雨洁,男人虽然可以当你的天,但当男人做错事时,也可以换你做主,我们是在帮你。」

「我……他受罚,我的心也难受……」她支支吾吾的把真心话说完。

「我们不能因为你的妇人之仁而原谅他,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俱乐部也有该服从的理论。他犯了冷落娇妻一罪,罪无可逭!我们已经私下会议过了,决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冷落你七天,所以,他要被关在一个房子里整整七天,任何人都不准去探望他。」

「我……我怕他饿肚子,我可以做食物放在门口就好吗?」程雨洁柔声轻问。

「不行!」纪母一口否决,「不是我狠心,是文渊明知故犯,活罪难逃!雨洁,文渊会自己做饭,我会请人在厨房、冰箱放置一个礼拜的食材,他不会饿死自己的。」

「雨洁,我可以打电话给你。」纪文渊对她说悄悄话。

纪母耳聪目明,清楚的捕捉到了。

「文渊,你去住的房子里没有任何先进的设备如电视、电脑、手机、电话、传真机等等,不过有一柜子的书跟纸笔供你使用。」

纪文渊听了当场脸绿了一半。

「没有这些东西我怎么生活?」

纪母语气转硬,「既然是处罚,会让你太好过吗?」

纪文渊当场语塞,说不出话来了。

程雨洁还想要说什么,纪母马上摇头,「不要再说了,不然我会罚得更重!」

程雨洁马上垂下头,束手无策了,缄默无言了。

纪母看了纪文渊一眼,「老婆是娶来疼的!文渊,亏你还是我儿子,你爸对我的浓情蜜意你又不是没长眼睛看不到,竟然会整整一周对新婚妻子不闻不问!换作是我,早就怒火冲天,发誓一辈子都不理你了,可是雨洁不是,她的心肠软,她的心地善良,我有这么一个好媳妇,不准你以后再欺负她,否则我就让她来跟我住!」

纪文渊神情大变,「妈,我要雨洁,我要她跟我住在一起!我们没有住在一起,你永远都无法抱到孙子。」

程雨洁羞喜参半,瞟了纪文渊一眼。

他怎么可以当着这么多长辈的面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他不要面子,她的面子已经要掉到地上去了……

「最好如此!」纪母冷哼一声。「你的处罚从现在开始生效。」

「雨洁……」

「文渊!」

两人殷殷话别,眼里真情流露,难舍难分。

纪母视若无睹,和冷老太太、许母、古老婆婆对视一眼,四人联合起来,同心协力的格开这一对如胶似漆的新婚夫妇。

司机在门口候命,纪母一声令下,就进来抓纪文渊往车上送。

车门一关上,纪文渊从车窗不断的对冲出门外的程雨洁挥手道别。

这一别,整整七天七夜!

纪文渊被送到由古老婆婆提供的古堡去接受处罚。

难捱的七天七夜!

悲惨的七天七夜!

饱含相思的七天七夜!

古堡里长长的书桌上放着一叠空白的笔记本,一叠画纸与一叠书法纸。

见纸伤情!

纪文渊把对程雨洁的情意全部都书写在纸上,看着书桌上一应俱全的文房四宝,更是不自觉把满心的情意发泄在毛笔字上,甚至在画纸上画出她的巧笑倩兮。

另一边,程雨洁起初也伤心思念得紧,但纪母却给她一片神秘的光碟,让她放出来看。

她看到的,是纪文渊在古堡里生活的情形。

在纪文渊不知道的情况下,古堡里几乎每个房间都有装设隐藏式摄影机,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

因此,程雨洁的相思浓情有了管道,天天笑逐颜开。

尤其是最近一架隐藏性摄影机可以清楚的看到他在书桌前所写的字、所画的图像,让她的心被喜悦填得满满的。

接下来,纪母每天都会差人拿光碟给她看,让她知道纪文渊对她的深情流露,也更加认定他是她无悔的决定。

当七天刑期期满,纪文渊觉得彷佛过了七世!

他要求来接他的司机闯红灯、开快车,为的就是想要尽快见到她。

一日不见,真的是如隔三秋哪!

纪文渊灼灼的黑眸在见到在家门外等候的程雨洁时,他再也按捺不住满腔的相思,紧紧的把她抱进怀里,深深的热吻着她。

「洁……我爱你!我好爱你……」

「渊!」她欣喜若狂,眉开眼笑。

「我再也不会冷落你了,这对我而言实在是生不如死的折磨!」

程雨洁聆听着他的真心话,眼角流淌着动容的泪珠。

她知道,他一定会给她一个幸福的归宿!

「渊,我也爱你!」

有情人的世界,走到哪里都是天堂!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