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一、豪华蜜月,圣物事件
“飞艇,是一种请与空气的航空器,它与气球的最大区别在于具有推进和控制飞行状态的装置。飞艇由巨大的流线型艇体、位于艇体下面的吊舱、起稳定控制作用的尾面和推进装置组成。……我们的婚礼还真是大呢,这几天的报纸竟然利用这次的机会普及了飞艇的知识呢,涵。”一个雌雄难辨的少艾(年轻漂亮的人)窝在舒适的软沙发中懒懒地对看风景的男人说道。
男人高大伟岸的身材让人艳羡,收起往下看的眼神,转过身来,靠在巨大的硬化玻璃窗上,点上了一支雪茄,充满磁性的声音带着玩味地说:“怎么?我的夫人不喜欢我为你准备的飞艇吗?它的价值可是不菲的哦~而且功能齐全。”
少艾有些害羞地一笑,“我知道,我很喜欢它的。你送我什么我都喜欢,可我们要去哪里,涵?家里那么多的事情怎么办?小子殇还在家呢。”男人坐在沙发上跷起了腿,少艾主动地靠了过去,躺在男人的腿上。
“我们好不容易才有机会出来蜜月,不要老想着那些事情了,有爸妈他们在不会有事的。反倒是你,今天滑翔翼感觉如何?”男人轻轻抚着少艾柔顺的长发。
“嗯!很刺激,我没想到婚纱还可以变成滑翔翼。”少艾眼神一亮。
“那套婚纱我可是让姚馨忙了近三个月,价值足抵的过太空专用服。”男人冷酷的表情上浮现出一丝自豪之色。
“我就知道涵最好了!”少艾搂住男人的脖子,献上了自己的吻。
男人顺势搂住少艾将人打横抱了起来,“我们去泡温泉吧,你也累了一天了。”
“温泉?”
“对,这飞艇上有温泉,我特意命人安装的。”男人低沉的话语充满着诱惑,不期然地看到少艾脸一红,男人露出了一丝狡猾的笑容,向温泉走去。
***
宽大的浴池,奢华的装璜,水雾缭绕,让少艾误以为入了仙境。
“喜欢吗?”男人低声问。
“嗯!”少艾点点头,不知是水汽的缘故还是害羞,小脸更加嫣红。
男人不再说什么,褪掉了少艾的衣衫,如凝脂般的肌肤在水汽的映衬下更加水莹润泽,充满着无限的诱惑。将少艾放倒在岸边的白色汉白玉的躺椅上,男人开始动手脱掉自己的衣物,露出了他精壮的身体。
“喜欢吗?”男人伏下身,意有所指地问少艾。
“嗯!最喜欢了。”少艾中性的声音此时无疑是最好的催情剂,让男人浑身燥热起来。
“你真是一个小妖精。”男人不再忍耐,低头狠狠地吻住少艾的双唇,强势地闯入对方的口中品尝起来。粗糙的大手在细腻的肌肤上游走,极富技巧地挑逗着少艾的情欲。
“嗯……”微微急促的一声娇吟,让男人微微扬起嘴角,手下的动作更加大胆起来,挑逗着少艾最私密的地方。
男人放开了少艾,结束了长吻,看着对方迷离的双眸,男人分开了少艾的双腿,露出最为神秘的地方。
“嗯……啊啊……涵……不,不行了……啊啊……嗯……唔…………”少艾的呻吟逐渐变得强烈起来,感觉到某个地方不断地变大和某个地方不住地收缩,男人慢慢沉下了身体。
“啊!!!”少艾的声音酥媚入骨,几乎让男人无法把持,感觉到少艾慢慢地放松了身体,男人开始“无情”地进攻那最为脆弱地一点。
宽大的浴水中充斥着让人脸红的声音,声音持续了近半个小时才忽然转弱,而后没有多久便又是一阵让人心跳加速地呻吟从浴室中传出。二人宛若一体,亲密无间。此时的夜涵和纪凌烟感受到从未有过的轻松与畅快,蜜月,一个让人感到幸福的词语。
***
飞艇的速度并不慢,最高时速可达到每小时222公里,当纪凌烟睁开眼睛的时候他们已经到达位于粼伊诺斯联邦国大洋彼岸的国家——丹瑜共和国。丹瑜共和国国土面积有210万平方公里,以黄金开采、石油开采为主,是工业极为发达的国家。
全球第四大财团萧煌集团就设立在这个国家的首都——鹿兰芝,因为鹿兰芝临近海洋,气候湿润宜人,四季温暖如春,再加上古老的文曼王宫,鹿兰芝成为了世界著名的旅游胜地之一。
“醒了吗?要不要再睡一会儿,到达首都鹿兰芝还有一个小时呢。”夜涵端着茶杯悠闲地品尝着馥郁芳香的茶。
“鹿兰芝?”
“对,鹿兰芝,丹瑜国。是萧杞岚和黄轩财团所在的地方。”夜涵好心情地献上了早安吻。
“可我们这么明目张胆地飞进来不好吧?我听说丹瑜的法律很严格的,没用手续就进入首都会被当作敌人入侵的。”纪凌烟一下就不困了,有些急迫地说。
“安啦,这种小事早就托黄轩办好了。”夜涵宠溺地一笑,“没想到我的烟儿还记得丹瑜的法律呢!”
“嗯!毕竟有生意上的来往嘛~”纪凌烟像猫咪一样在夜涵怀着蹭着,享受着爱抚。
“虽然有生意上的来往,你还没去去过有名的文曼王宫吧!一会儿我们去看看怎么样?” 夜涵建议道。
“好,你说去哪里就去哪里~”纪凌烟甜甜地一笑。
“那我们现在就来打理一下行装吧!”夜涵拉开了大床旁的一个大衣柜,里面各式各样的衣服都有, “这些衣服都是姚馨和楚茈帮你预备的,怎么样?还不错吧!”
纪凌烟看得都有些眼花了,心中感觉涨涨的,满是幸福,不知说什么好,纪凌烟只能唤了一声“涵!”
夜涵温柔地一笑,拿出一套黑色洛丽塔风格的连衣裙,“今天就穿这套好了。”说着,亲自动手为纪凌烟换上。
“涵,这个,能不能换一套?”纪凌烟试探性地对夜涵说,这裙子真的好短,微微向上蓬起裙摆很轻,似乎一阵风就能把它掀起。
夜涵狡黠地一笑,大手抚上了纪凌烟小巧地翘臀,贴着纪凌烟敏感的耳际说:“不是很好嘛!很性感。没想到黑色也很配你呢。”
“呜……”纪凌烟有些哭笑不得,落地镜子中,那黑色的小蓬裙根本什么都遮不住,纤细的双腿配上黑色的蕾丝袜,露出高位的绝对领域,就连他自己都觉得一阵脸红。系带V领露出他性感的锁骨,光洁的后背让人心动不已。
二人享受完简单而丰盛地早餐后,驱车来到闻名遐迩的文曼王宫博物馆。白色的高大建筑,错落有致,黄金和玉器作为最为耀眼的装饰随处可见。光滑如镜的地熠熠闪亮,宽广的大殿内陈列着各式各样的珍奇异宝,小到而钉,大到瓷器、木雕,对于见惯了珍奇异宝的纪凌烟亦让其眼前一亮。瓷器馆、城建馆、历史文化馆、书画馆、玉器馆、铜器馆、木雕馆……各个展区馆都有上百件的文物,二人只是粗略地观看着,在视觉欣赏的同时二人更享受着此时难得的惬意。
可惜,好景不长,一阵喧闹声传来让夜涵微微蹙眉,接着又是一阵咒骂声,纪夜二人刚从玉器馆中出来就看到一名男子被警卫人员从瓷器馆中推了出来。男子很消瘦,微微发黄的脸上满是愤怒。
“骗子,你们是骗子。圣物在你们手中会暗淡失色的!”男子嚷道。
警卫沉默不语,只是将男子向外带。纪夜二人不想多管闲事,没有在意此事,向瓷器馆走去,好巧不巧地男子被警卫推搡了一把,男子一个不稳撞到了纪凌烟。突如其来的冲击让纪凌烟一个趔趄,幸好夜涵眼疾手快地接住了他,才不至于让纪凌烟春光乍现。
“对不起小姐!我不是故意的,您还好吧?”男子马上向纪凌烟道了歉,诚恳的面容消弭了夜涵的怒火。
“我没事,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纪凌烟本来也不想管这等闲事,但他对眼前消瘦的男子有一种莫名的好感,在那双真诚的眼神中纪凌烟看不到一丝的虚假,澄澈的眼神让纪凌烟产生了好奇。
“我们出去说罢。”夜涵不失时机地说。三人默契地点点头,向外走去。来到附近的一家咖啡馆,三人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坐下。
男子显然没有来过这种高档的咖啡馆,进门之后一直低着头。坐在纪夜二人对面,男子亦没有抬过头。
“名字?”夜涵言简意赅地问。
男子这才反应过来,耳根微微有些泛红,说:“那个,刚才谢谢二位提我解围。我叫迟云,是一名烧制瓷器的工匠。”
“迟云?那你为什么不好好制瓷,跑到那种地方闹些什么?”夜涵冷傲的神情让对方有些局促。
“我,我没有闹,我只是想拿回祖传下来的圣物——黛蓝嵌玉瓶。”迟云辩解道。
“黛蓝嵌玉瓶?!可是六百元年前波磐陀朝的那个?”纪凌烟有些激动地问道。
迟云微微一惊,点点头。
夜涵本来对这种事不感兴趣,但此事关系到黛蓝嵌玉瓶,这就不得不让他萌生了兴趣,嘴角微微上扬,夜涵说道:“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说出来吧,迟云。说不定我们可以帮你。”
六十二、黛蓝圣物,命运坎坷
迟云微微一怔,沉默了片刻,才娓娓道来:“黛蓝嵌玉瓶是丹瑜国最著名的古代瓷器,它是波磐陀朝第三世国主为他的爱后特地命人制造的,可最后第三世国主因听信谗言,将爱后赐死。王后临终前对着国主唯一送她的黛蓝嵌玉瓶说:‘如果你能替国主分辨忠奸,我愿献上我的一切!’后来,黛蓝嵌玉瓶随王后下葬。可没想到不过十五年就有人来倒墓,将王后的墓穴洗劫一空,当守墓人发现时墓穴里的一切瓷器都被打碎了,这其中也包括黛蓝嵌玉瓶。那人虔诚地将所有瓷器碎片收藏起来,准备让自己的孙子学习制瓷,目的就是为了修复这些瓷器。不知是守墓人的诚心感动了上苍还是王后显灵,那些瓷器在被收回的第二天早上黛蓝嵌玉瓶奇迹般地恢复了原样。当守墓人看到在阳光照射下光彩夺目的黛蓝嵌玉瓶时,虔诚地跪拜在地,从此供奉起来。我的祖辈就是当时的守墓人,黛蓝嵌玉瓶也就代代地传了下来。黛蓝嵌玉瓶高48cm,直径25cm,瓶体上是精细的釉蓝花纹,上面有嵌有九颗异常珍贵的紫水晶。当黛蓝嵌玉瓶盛满水之后,紫水晶的颜色会随之变淡,不仅如此,这九颗似乎融入了三世王后的灵魂,当奸邪之人碰触时紫水晶的颜色就会变黑,而友善之人碰触时就会呈正常之色,所以黛蓝嵌玉瓶一直被我天黛伊教奉为圣物。”
天黛伊教是丹瑜国的第二大宗教,教徒漫布全国。
“那就奇怪了,既然是圣物为何不发动教众讨还?那黛蓝嵌玉瓶在你手中,说明你在教中应该很有地位才是。”夜涵插话问道。
迟云露出一丝愧疚,“我的确有些地位,但我如果发动教众会造成不必要的动乱,这是我不想看到的。况且这都是我的错,我的妻子得了肺痨,需要医药费,那文曼的馆长说让黛蓝嵌玉瓶在文曼王宫展出三日就会付给我二十万的展出费,所以……”
“所以你便答应了他,可他在展出后并没有将黛蓝嵌玉瓶还给你对吗?”夜涵端起咖啡杯一派悠闲地饮了一口。
迟云点点头,“不仅如此,展出费他也只给了我五万。”
“问一个很私人的问题,如果你不想回答也可以。你现在的月收入是多少?”纪凌烟忽然开口问道。
“三千。”迟云声音很小,很轻。
“如果我给你五万,你可愿来我的公司?”纪凌烟的眼睛亮晶晶的,充满希望的眼神让迟云有一刹那的失神。
“啊,对不起,这么唐突地说这种问题。我的意思说,你自己开一家小作坊不如来我的古董店当个创意制瓷家。每个月只要制出一套精品瓷器就可以了,难度不是很大的。”纪凌烟急急地解释道。
从迟云报出名字的时候纪凌烟就觉得有些耳熟,在听完迟云的话后,他才想起来,迟云是世界顶级的制瓷工匠,但因为他妻子有病,所以他的作品不多并且不为多数人所知,但仅有的几个精品都被纪家高价收购了,现在纪家祖宅里还有三件呢,难怪纪凌烟觉得迟云耳熟。
纪家在古董行是最大的商家,旗下的古董店涉及领域甚广,而且在其领域一直是翘楚,唯独瓷器市场纪家一直够不上翘楚,原因是没有好的创意作品,虽然瓷器品质上等,但缺乏新意,故市场占有率也就差强人意了。现在眼前有这么一个大好人才,纪凌烟岂能不挖?
“可,可是,我并不什么有名的大师啊?”迟云的声音有些抖。
“不是大师,可你的作品都是难得的精品。巫钛白皿可是你的作品?”纪凌烟继续“引诱”着迟云,夜涵宠溺地一笑,并没有插嘴。
“你,不,小姐怎么知道的?”迟云显然没想到自己的作品有人知道,而且能叫出名字。
“我家里的精品瓷之一。”纪凌烟笑着说道,“大师不过是个名头,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如果你到我的公司,我担保不出一年你会成为世界最出名的瓷器创意大师,而且你妻子的病也会得到最好的保证。”纪凌烟放出了饵。
“烟儿,此事不宜操之过急,给迟云些时间吧。”夜涵安抚着有些兴奋过头的纪凌烟,将目光转向迟云,冷冷地开口,“迟云,我们做笔交易如何?”
见迟云感兴趣地看着自己,夜涵说道:“我们如果帮你在拿回黛蓝嵌玉瓶,你便来烟儿的公司如何?唯一的条件是你和你的家人要移居粼伊诺斯的泊乾市。稳赚不赔的买卖,你做不做?”
“好!”迟云坚定地点点头,“只要能拿回黛蓝嵌玉瓶,我会尽最大的努力做出最好的作品,不辜负小姐的知遇之恩。”
纪凌烟知道作为天黛伊教的一员,要离开丹瑜国无疑是叛教,迟云这样做完全是豁出了自己的全部,想到此处,对迟云的好感就更深了一步,露出一个真诚的笑容:“希望我们能够合作愉快!我叫纪凌烟。”
“纪凌烟!”迟云一惊,“昨天的那场婚礼是您的婚礼吗?”
纪凌烟自豪地点点头,“对,那是我们的婚礼,他就是夜涵。”
纪凌烟的话无异于一颗巨雷,炸的迟云脑中一片空白。天啊,那样惊天动地的人物现在就坐在他的对面,而且还答应要帮他这个无名小子。上苍垂青,让这样的福泽降临在他迟云的身上,就算是纪小姐让他当牛做马他都心甘情愿。
***
粼伊诺斯国 泊乾市 纪氏祖宅
“夫人,您说孙少爷不哭不闹的是好事还是坏事啊?”楚茈双手撑在柔软的大床上,双眸看着床上的夜子殇。
“省心还不好,夜涵那臭小子小时候也是这个样子的,不怎么哭闹的。不过烟儿就不一样了,总是哭得厉害,让人头疼的很,你说是不是?”夜夫人拉着纪夫人问道。
“嗯,只有涵儿哄他,他才不哭。”纪夫人似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露出一丝笑容。
“你说子殇长的像谁?”夜夫人坐在床上抱起了呆坐在床上看窗外的夜子殇。
“眼睛像小烟,嘴像小涵。整体更像涵儿一些吧。”纪夫人如实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这孩子嘴唇比臭小子还薄,将来一定是个薄情的人啊!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子殇浑身散发着冷傲的气息,他才多大啊?就和那臭小子一个德行了,怎么不像小烟一些呢?”夜夫人拉拉夜子殇的小胳膊,希望引起他的注意,可似乎窗外有更吸引他的东西,黑如墨的眼眸似乎包含了意味不明的东西,可在大人们看来那不过是小孩子在发呆。
“我也觉得了夫人,我都逗他好久了,他都不鸟我~呜,我好伤心啊!”楚茈假意摸了摸眼泪,可怜兮兮地说。
“子殇可能想出去吧?”纪夫人忽然开口说道。
夜夫人这才注意到夜子殇的眼神一直在窗外,难得柔声地说:“小子殇想出去玩吗?”没等夜子殇反应,夜夫人就抱起了他向外走,“总闷在房间里也不好,还是出去走走的好,现在都四月了,正是赏花的好时候呢。”
“孙少爷,这是丁香花,这是樱花,这是梨花,这是桃花……咦?孙少爷你喜欢这个吗?”楚茈不知疲倦地对夜子殇说着,见夜子殇怔怔地看着还未绽放的蔷薇,楚茈继续说道,“这是蔷薇花,还没有开呢。少夫人很喜欢蔷薇呢,真是母子连心呢!”
“呵呵……”夜子殇忽然笑了起来,笑得很灿烂,嫩嫩的笑声让楚茈很开心。
“夫人夫人,孙少爷笑了,好可爱哦~像少夫人耶!”楚茈像发现新大陆一般兴奋地跳了起来。
“嗯,看看,这是今天的报纸。”纪夫人从管家手中拿过报纸,随便拿出了一张,“都是小涵和小烟的。……这张还不错。”说着指了指上面的照片给夜夫人看。大大的版面里有一张夜涵搂着纪凌烟的相片,相片里的纪凌烟笑得很甜蜜。
“嗯,的确不错。”夜夫人抱着夜子殇凑过去看,可还没看到下面的评论,夜子殇的小手就伸了过去,一把扯着大大的报纸,嘴里咿咿呀呀地嚷着,很不高兴的样子。这让众人都感到异常的奇怪,却都不知原因,只当是小孩子闹变扭,谁也没有注意到夜子殇眼中的怒火。
六十三、凌烟“钓鱼”,愿者上钩
丹瑜共和国,首都鹿兰芝
“涵,这里是?”纪凌烟看着眼前精致典雅的别墅问。
“这个别墅是黄轩的私人别墅。”夜涵搂着纪凌烟纤细的腰大步向别墅里走去,手中还拿着一串钥匙。
“黄轩的?”
“对,黄轩让给我们临时落脚的地方。”夜涵露出一个狡猾的微笑。
“让?”纪凌烟不知怎么回事成了复读机。
夜涵宠溺地一笑,“对,是让。好了,烟儿,玩了一天了,也不早了。我们是不是该做些什么了呢?”说到后来,夜涵的表情十足像个欲求不满的色狼。
纪凌烟微微一赧,却轻轻地点了点头。夜涵不再多言,将大门锁好就匆匆地向浴室走。
“嗯……啊……慢……慢,一点儿涵……啊啊………………求你了……”纪凌烟求饶道,今天的夜涵不太一样,力度真的很大,几乎让他无法承受。
夜涵并没有因为纪凌烟的求饶而减轻力度,反而更加用力地顶在纪凌烟最为敏感的那一点上。这就美丽的身体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怎么都要不够,不够!不够!内心深处不断娇小着,从没停止过。烟儿是他夜涵的,别人都不可以!不可以!
“你是我的!我决不会放手!”夜涵似誓言般的说出了这句话,最终达到了高潮。
云雨后,夜涵搂着纪凌烟,轻轻地为他按摩着,“烟儿,迟云这件事你不要管了,让我来做吧。”
本来安于享受的纪凌烟在听到夜涵这句话后蓦地睁开了眼睛,仍带有水气的双眸楚楚动人,“为什么?”
夜涵没有说话,只是搂着纪凌烟的手臂略微地收紧。聪明如纪凌烟,怎么会不了解夜涵的想法,甜甜一笑,“涵,你在吃醋吗?”知道夜涵不会承认,但看到他变扭的表情还是让纪凌烟心中一暖,“我怎么会喜欢上别人?这世上哪有人会比你更爱我呢?迟云这件事你就放心交给我吧,毕竟我对古董一类的东西比较在行,这方面的生意做起来也比较顺手。人家迟云是有妻子的人,你还担心什么啊~”
夜涵其实也在奇怪今天自己过于明显的反应,可能是关心则乱,在心中一叹。见纪凌媚态横生,逗弄之心大起,故意装作还在介怀的样子说:“噢~原来烟儿嫌弃我不懂行,怕砸了生意?”
“不,不是的!涵。你别误会!我,我只是……只是……”纪凌烟撑起身体急切地想解释,可又不知该怎么说。
急迫的样子让夜涵又有些不忍了,将纪凌烟压入怀中,夜涵抚着纪凌烟柔顺的长发温柔地说:“我知道的,放手去做吧。”纪凌烟安然地贴在夜涵,闭上了眼睛,明天可有事情要做了哦,要养好精神才行,纪凌烟如是想着进入了梦乡。
***
文曼王宫馆长办公室的电话响了很久,可却没有人接听,马馆长打着哈欠晃晃悠悠地从里面的卧室出来,微微敞开的卧室房门可以窥视到卧室内的情况,一个裸露的美女躺在床上,微微起伏的胸,说明刚刚结束了一场欢愉。
“喂,谁?”马馆长的声音带着火气,想来被人打扰了好事没有人会高兴的,松松垮垮的睡衣露出了肥胖的赘肉。可在听到对方自报家门时,烦躁之气立刻消散开来,恭维之色异常明显,“没想到贵总裁还知道我这个小小的馆长,实在是荣幸之至。”
电话的另一头是纪氏集团的五大经理之一的虞经理,主要负责文化产业方面的生意,古董方面自然也在其管辖的范围内。早上手机打来了一个隐蔽号码,不想是纪凌烟。一想到纪凌烟交待的话,虞经理就很期待。
收起回忆,虞经理装作很客气地说:“哪里哪里,听手下人说马馆长最近开了一家古董行,有不少珍品,我们公司有意进购一批,当然前提是这些货都要好,如果不合我们东家眼的我们可不要哦~”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贵公司乃是商业巨头,能开上鄙人的东西,是鄙人的荣幸。不知虞经理想要些什么古玩呢?”马馆长一听到有生意,而且还是个阔主,自然是美滋滋的,就连谦称都用上了。
“也不是什么很难找的,我们总裁不是刚刚结婚嘛,想图个好兆头,他又喜欢瓷器,所以想婚后的第一笔生意是倒一批古瓷器。”虞经理说。
“哦,这个好说。鄙人手里现在就有一批不错的古瓷器,而且都是难得一见的珍品。不知虞经理何时何地验货呢?”马馆长已经开始着急交货了。
虞经理暗中一笑,可语气依然如故,听不出感情的波动,“我总裁和夜氏总裁蜜月度假已经到达贵国,我请示一下我们总裁的意思,倒是再和你联系如何?”
“好!好!好!那鄙人就恭等虞经理的好消息了。”马馆长一连三个好,心中的愉悦溢于言表。
挂上了电话,马馆长匆匆地穿好衣服,正兴冲冲地向办公室外走,却被卧室那女人叫住了:“什么事这么高兴?”
“你不知道,我现在可是个名人,就连纪氏最著名的五大经理之一的虞经理都知道我,要找我做生意呢。”马馆长自豪地说,“等这批生意做下来,你就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吧!”
女人依然赤裸着身体,露出一个蛊惑的笑容,“你就不怕对方把你吃的一干二净啊?”
“不怕,他纪氏有头有脸,丢不起那人,更何况这次接洽的人是纪氏的总裁——纪凌烟。”说着,马馆长露出了贪婪的神情,“那小模样长得,真让人心痒痒。”
“哼,你有那贼心有那贼胆吗?她嫁的人可是黑白两道都是顶级的人,小心你那玩意儿被他剁了喂狗。”女人讽刺着。
马馆长倒也不生气,将女人压倒在床,露出一个邪气的笑容,说:“我要是没了那个怎么还能喂饱你这小小妖精呢?”
女人魅惑地一笑,却是什么也没说。看着马馆长走出办公室,女人冷哼了一声。
***
中午1点整,马馆长按照虞经理提供的地址,来到了鹿兰芝最豪华的宾馆,“请问有人在吗?”马馆长叩响了23层某一间房间的房门。
“请进。”房间里传来的声音让马馆长浑身一酥。
推门进去,房间很宽敞,也很明亮,没有想预想的那样房间里有两个人,只有一个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女子,这倒是让马馆长一怔。
“小姐就是纪总裁吧?”见女子正是前天电视转播的那场婚礼上的人,马馆长问道。
纪凌烟打量着眼前虽然穿着得体却让人无法产生一丝好感的中年男人,心中一阵厌恶。可表面上却极有风度地点点头,请对方坐下,“马馆长可曾带货品来吗?”客气的话语带着疏离感。
“因为瓷器易碎且不好携带,这次我只带了三件小巧一些的瓷器,请纪总裁原谅。”马馆长从手提的提袋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三个不大盒子,一一打开,戴上白色的手套将瓷器拿了出来,“这是丹瑜国波磐陀朝五世的青花瓷笔洗,这是岚朵国罗曼奇朝一世的墨菊瓷砚,这最后一个是……”
“这最后一件是秋卡古国予朝孝王年间孝莲王后所用的彩釉瓷首饰匣,距今已有595年了。”纪凌烟接下了马馆长的话说道。
“不亏是纪总裁,知道这件瓷器的人很少,没想到纪总裁小小年纪就有如此见识,实在是让马某自叹不如啊!”马馆长恭维道。
“马馆长客气,能否让我仔细看看吗?”说着,纪凌烟戴上了做工精细的白色手套,没等马馆长回答就拿起了那件彩釉瓷首饰匣。
瓷器整体效果良好、周正,并无变形,釉面光洁,色度有无异样。纪凌烟拿起瓷器轻轻敲敲,彩釉瓷首饰匣发出的声音清脆、响亮、悦耳。随后,他将彩釉瓷首饰匣放在阳光下,透过阳光纪凌烟清晰地彩釉瓷首饰匣细致均匀。瓷器整体上的是“釉下彩”,所谓“釉下彩”瓷器,就是在瓷坯上先绘好彩色画,然后上釉,再放进窑内高温烧成。这种瓷器是先画后烧,彩色画是在釉的下面。受到了釉层的保护,故即使经常洗擦,其彩画亦不易裉色。嗅了一下瓷器本身并无异味,纹饰图案也是秋卡古国予朝的风格和特点,底部落款字样也合秋卡古国予朝当时的特征。
“一看纪总裁就是懂行的,这鉴于瓷器的四字诀:看、听、比、试,您比我还熟练。”马馆长溜须拍马起来,让纪凌烟险些手不稳。
“马馆长过奖了,这彩釉瓷首饰匣确是真品中的珍品。”纪凌烟游刃有余地应对着,说罢,拿起另外两件检验起来。
“马馆长,这些的确都是难得一见的古瓷器,我很喜欢。我相信马馆长是诚信之人,这三件古瓷器暂且放在您处,明日我们去贵店看看可好?我打算挑一批瓷器。”纪凌烟说道。
“好,纪总裁快人快语。只是这钱……”马馆长一副奸商的模样让纪凌烟更加厌恶他。
“这个不是问题。这三件古瓷器五千万如何?其他的等看到了在定价格吧。”纪凌烟给出的价码让马馆长的双下巴随着点头而颤动着,说不出的难看。
“那好,我还有些事情就先走了,马馆长。明天我会再和你联系的。”纪凌烟下了逐客令。
“那好,那马某就先告辞了。”马馆长收好瓷器,一脸喜色地出了房间而没有注意到纪凌烟脸上一闪而逝的狡猾笑容。
等马馆长管好了房门,夜涵从里屋走了出来,一把搂住纪凌烟,调笑道:“烟儿现在笑得怎么像只偷了鸡的狐狸啊?”
“不是狐狸,而是姜太公。”纪凌烟甜甜地一笑,“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这条肥鱼上钩了不是吗?”
“让那五千万蒙住了眼睛啊~”夜涵装作可惜状。
纪凌烟呵呵一笑,靠在夜涵怀里,享受着夜涵给予他的无限温馨。
六十四、打一帮子,给一甜枣
“其实他拿的那三件古瓷器都是赝品。”纪凌烟忽然开口说道。
夜涵微微一愣,转眼马上又笑了起来,用充满宠溺的口吻说:“烟儿你真是个坏孩子。”
纪凌烟嘟嘟嘴,“谁说的?我是好宝宝。”
见他可爱的模样,夜涵心中最柔软的地方一动,调笑道:“都是当母亲的人了,还这么孩子气。”一提到孩子,夜涵心里就不是滋味,马上不再多言。
“对了,今天我们还去哪里玩儿呢?”纪凌烟立刻转移了话题。夜涵温柔地一笑,拉着纪凌烟出了宾馆。
***
“今天怎么样?”女人见马馆长满脸喜色的回来问道。
“很好!”马馆长放下手中的东西,坐在软沙发上,点上了一支烟,“哼,那个纪凌烟我还以为有多厉害,不过是个假行家。”
“什么意思?”女人为马馆长倒了一杯咖啡。
“猛地一看她那架势像是个懂行的,可她压根就没瞧出我拿的东西是假货。还给了我一个高价。”马馆长十分得意。
“多高的价?”
“五千万!五千万卢丹耶!是这些假货的万倍!”马馆长露出贪婪的表情,“明天她还要去我的店里看看,说是要进购一批。哼,这是肥得流油的羊,不好好宰一下怎么对得起自己。”
次日,纪凌烟依约来到马馆长的店,将他店里所有的成品都包了下来。
“马馆长,这张卡是五千万,你收好,,另外这张卡里有一千万定金,这批货麻烦你亲自运到粼伊诺斯的泊乾市,那里虞经理会接应你,倒是他会把剩余的钱打给你。”纪凌烟拿出两张卡递给马馆长。
“您放心,马某一定担保这批货安全送到。”马馆长接过卡,脸笑的像朵菊花。
“那好,必要的手续还是要有的。这是合同,请仔细看一下后签字。”纪凌烟递上了合同。
“您如此痛快,我再说什么就是不给您面子。想来纪氏集团的信誉这合同不会有什么问题的。”马馆长拿过合同就签上了大名,根本没有注意到纪凌烟那抹诡异的笑容。
“那好,合同一式两份,见证人也都有。合作愉快。”纪凌烟伸出了手。
马馆长握住纪凌烟的手,“啊,合作愉快!”
***
“合同签完了?”女人问。
“嗯。签晚了。”说着,马馆长往桌子上拍了一摞钞票,“给你的。”
“哪儿来这么多钱?”女人好奇的问。
“还能是哪儿?肥羊呗!这就是那三个假货换回来的钱。”马馆长自豪地翻翻眼。
女人不再说什么,拿起了钱,收好。自己主动地向马馆长的身上贴了上去。
***
一日后,当马馆长满脸得意地将货送到粼伊诺斯国泊乾市时,虞经理亲自来接他,而同时他也带来了下一家商客。马馆长的这批货当场被验出是赝品,商客不欢而散。
“马馆长,你这该如何解释?”虞经理质问道。
“这明明都是真货怎么会说是假的呢?”马馆长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
“马馆长,你的这批货我们要退掉。”虞经理正色道。
马馆长这下可急了,“这怎么成?我的货没有问题为什么要退货!”
“还没有问题?要不我们找专家来验一验?你的这批货害得我们纪氏要得罪多少商户?这是信誉问题?你让我们以后还怎么在古玩行里混?合同里清清楚楚地写着如货品有假,甲方可有权全部退回,乙方并偿还一切金额损失。”虞经理的态度十分强硬。
“那我的损失谁赔?”马馆长歇斯底里地嚷道。
“我们没让你赔损失已经是仁慈了。”虞经理哼了一声,转身离开,将马馆长仍在了机场。
马馆长没想到虞经理会直接带商户来看货,这批货有七成都是假的,他自己心里十分清楚。暗骂了一句,向售票处走。
“先生您的帐户已被冻结!”售票小姐很客气地将卡还给了马馆长。
“不是吧?这么快就冻结了!”马馆长有些错愕,说着递出了自己的信用卡。
“对不起先生,这个帐户也被冻结了。”售票小姐依然客气地说道。
“不会啊!这是我自己的卡怎么也会被冻结呢?”马馆长嚷道,不知是对售票人员还是对他自己。他身上的现金只够他一人回去的,那些货物不能扔在这里吧?马馆长犯了大难。
不管了,马馆长一咬牙一跺脚,买了一张机票独自一人回到了丹瑜国。他正一肚子火没处撒,想找银行问个究竟,不想下了机却被警察依法逮捕。
“为什么抓我?”马馆长问道。
“因为你涉嫌私运文物。”警察不苟言笑地说。
“胡说!你们没有证据不能乱抓人!”马馆长辩解道。
“证据?证据当然有。不仅有人证,还有物证呢!秋卡古国予朝孝王年间孝莲王后所用的彩釉瓷首饰匣你还记得吧?”警察说道。
马馆长一愣,难道是纪凌烟发现那是假的?那也不对啊?他没有真品。想到这儿,马馆长又问道,“那是什么我不知道!人证什么的,随便找个人就行!”
“马馆长,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呢?”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马馆长的耳中,
马馆长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前几天还自己怀里的女人。那名女人身穿一身警服,没有了那魅人的感觉多了几分强势。
“马馆长,我们可是盯了你很长一段时间了,这次终于让我们抓住把柄了吧。”女人底气十足地说道。
马馆长不再言语,这个女人他根本没有设防,自己的事情有很多她都知道,他这辈子注定了要在监牢中度过了。可事情却没有那么简单就结束,在马馆长蹲监狱的第二天,他就被释放出来了,虽然家产全部被没收,但最起码他不用蹲监狱了。而接他出狱的人竟然是纪凌烟,这让马馆长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
“马馆长怎么了?”纪凌烟问。
“没什么,就是觉得有些不真实。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马馆长跟着纪凌烟来到一家咖啡馆。
“马先生不明白吗?你被保释了。”纪凌烟悠闲地说道。
“你为什么要保释我?”马馆长问道,对于纪凌烟能保释他出来,他充满了感激。
“很简单,因为你是个人才。”纪凌烟微微一笑,让马馆长一时失神,“能把秋卡古国予朝孝王年间孝莲王后所用的彩釉瓷首饰匣仿得如此惟妙惟肖,不是人才是什么?”
“这么说您知道那是赝品了?您怎么知道它是我仿的?”马馆长有些心虚,“我卖您的是假货,那您为什么还要救我?”
纪凌烟依旧笑着,可给人的感觉很冷:“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情是纪家查不到的。至于为什么救你,对于我来说,你有用,仅此而已。”说着拿出了原本被警方予以收缴的两张卡放在桌子上,“你拿着这两张卡,账户已经解冻。拿着这笔钱,我要你在一年内将纪氏古董行在丹瑜国遍地开花,当然你那套老的经营方式要改变,我想这些事情马馆长应该很清楚怎么做?”
马馆长点点头,“纪总裁请放心,我马成亮定会完成任务。”他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见落井下石的太多了,可真正像纪凌烟这般雪中送炭的却是从没见过。对于纪凌烟的感激他无以言表,唯有尽自己的努力为她办好事情。因为是纪凌烟在他走投无路的时候伸出了手,拉了他一把,纪氏之所以能常年屹立不倒大概就是这些人的大义吧。马成亮心中如是想。
送走了马成亮,纪凌烟对刚刚坐下的夜涵说道:“商道最精髓的奥义就是将对手击败,还要让对手对你感恩戴德。正所谓打一帮子,给一甜枣。这是你告诉我的对吗?涵。”
夜涵温柔地一笑,搂住纪凌烟,说:“是啊,我的烟儿这手腕玩儿的事越来越好了。”
“那黛蓝嵌玉瓶警方还给迟云了吧?”纪凌烟收起了刚才的凌厉,在夜涵面前他永远都是如小羊一般温顺,大大的眼睛里充满着生气。
“嗯,现在他已经带着家人坐飞机去泊乾市了。”夜涵拉起纪凌烟向外走,“我们也该走了,在鹿兰芝已经盘桓一周的时间了。”
纪凌烟甜甜地一笑,偎在夜涵怀里很温暖,他们的环球蜜月才刚刚开始呢~
六十五、再世为人,我要长大
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陌生,从没见过的各种“摆设”,从没见过的装潢,这里不是原来的那里了。
动动身体却是力不从心,此时的他明白,他不再是原来的那个他了。这一世他发誓决不再负他,可茫茫人海,他心心念念要寻找的人究竟在哪里?
“宝宝,你醒了吗?还认为妈妈吗?”一个温柔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你有名字了哦,是妈妈好不容易让爸爸起的哦~妈妈为了你的名字可是连自己都‘卖’了呢~子觞,夜子殇,怎么样?是不是很棒?”
他心中撇嘴,看来他这世的父亲并不喜欢他呢,子殇,为子而觞。微微睁开眼睛看向声源,他要看看他这一世的妈妈长什么样子。努力地撑开眼皮,看到是一位十分美丽的人儿,柔顺的长发,如仙般的姣好容貌,奇怪的白色衣服,这就是他的母亲吗?胸部那么小,发育不良吗?怎么喂孩子?他再度撇撇嘴,等等!喂孩子?喂的不就是他吗?呃……问题似乎有些复杂了,他要不要吃奶呢?
正想着,纪凌烟抱起了他,搂在怀里,边走边对他说:“医生说要给你洗澡哦,一会儿我们就能干干净净的了。”
他不知道“医生”是什么,但他知道他现在情况大为不妙,洗澡?那肯定是让人家动手,以他现在这副身体,自己动手根本不可能。微微一叹,靠在纪凌烟的手臂上,他顺利地完成了来到这个世上的第一项任务——洗澡。他不知道那香香的东西是什么,但他知道那东西让他浑身舒坦。
“小子殇,我们该去打预防针了。”纪凌烟用十分柔软的毛巾包裹住小小的身体,动作十分小心。
他不知道“打预防针”是什么东西,这个世界对于他来说太过陌生,他现在只能慢慢的领悟。可当他看到一个蒙面的白衣女子拿着一个奇怪的东西向他走过来,他开始咿咿呀呀地抗议起来。这是什么?像针一样的东西,难道是要扎他吗?
“殇儿乖,一下下就好,不会很痛的。”纪凌烟细语安慰道。
可能是小孩的各个器官还没有完全发育,他并没有感觉到疼痛。
“殇儿好乖~妈妈亲一下哦!”见夜子殇没有哭闹,纪凌烟在粉嫩粉嫩的小脸蛋上香了一口。
他有些愣神,他就这么被亲了?不是吧?向来都是他亲别人,没人胆敢主动靠近他的。就算是自己这世的娘亲,这也……叹,他现在不过是个孩子。
“小烟~我倒好奶了。”一个女子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中,他刚刚回过神儿来就看到一个一身红装打扮的女子跑了进来,衣服依然很奇怪,很紧身勾勒出女子性感的身材。
“谢谢了,楚姐姐。”纪凌烟露出甜甜的笑容,接过了女子递过来的奇怪瓶子,那瓶子的瓶口像,像女人的……还没等夜子殇拒绝纪凌烟就将那东西塞入了他的口中。新鲜的牛奶因为纪凌烟微微的挤压而缓缓流入他的口中。
是奶?拿这个喂他?还好还好不是直接拿女人的那个。他讨厌女人,更讨厌大胸脯的女人,还好他的娘亲那里很平,几乎感觉不到什么。
“孙少爷粉嫩粉嫩地,好可爱的说~”那红衣女子说道,“他像少爷的多些,这眼睛,这鼻子,嗯。这最像小烟你哦~长当一定能压倒很多很多的美男!”
他一个没咽好呛得他眼泪都咳出来了,这个女人在说些什么?男人与男人之间的爱是禁忌,她怎么能如此轻易的说出口?!为了这禁忌的爱他错失了爱人,更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殇儿,慢慢喝,没人和你抢的。别着急哦。”纪凌烟轻拍着他的背帮他顺气。曾几何时,他不曾等到过这样的关爱了?似乎很久很久了,母亲从小对他极为冷淡,而那不多见的父亲对他异常的严厉。想到此处,他不禁伤怀起来。
“乖殇儿,别哭,别哭哦,妈妈拍拍,一会儿就不难受了哦~”纪凌烟见夜子殇掉下了眼泪,心中十分心疼,有些无措地哄着。
他哭了?怎么会?他不过是有些难受罢了,怎么就哭了?难道是婴儿都是这样吗?他不明白。昏昏沉沉的,他忽然很想睡觉。
孩子的生活很简单,吃和睡,这对于他来说无疑是异常痛苦的,他想要尽快了解这个世界的一切,想尽快知道他的下落。他已经来到这个世界三个月了,等到长大还有非常漫长的岁月,他心急如焚。尽管如此,他却依旧无计可施。他现在只是个孩子。
明天就是他来到这里第一百天了,家里似乎要好好为他庆贺一番。对于他来说是一个认识这里的绝好机会。可他到现在为止都没有见到过这世的父亲,难道这世和上世一样吗?他无奈地翻翻眼皮,现在已经是半夜了,可他却一丝困意都没有。想想也是,他整天都在呼呼大睡,这时怎么还睡得着?
努力地伸伸自己的小胳膊小腿儿,他要尽快控制好这具身体,让他强壮起来。可隔壁是什么声音?
“嗯……嗯唔……啊啊…………涵,涵……啊啊……”这声音似乎是他娘的?呃……他这世的小娘亲声音还真是缭人啊!夜子殇如是想,可接下来的声音却让他一惊。
“烟儿,你好紧……嗯…………”声音虽然很弱,但他还是听清楚了。这声音为何如此的熟悉?
“啊啊!!呜呜……”他嚷着,可发出的声音却是哭闹,他一定要看看父亲长什么样子!夜子殇想到此,更加卖力地哭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房间的灯才被打开,他的小娘亲衣衫不整地跑了进来,一把抱起他,哄道:“殇儿怎么了?饿了?还是要尿尿?”
他有些郁闷,挥着小手指着门,无意间看到了他小娘亲敞开的衣领。他大惊!他,他的小娘亲,是是男的?!他不可置信地看着纪凌烟平平的胸膛,忘记了哭闹。
“哎,如果楚姐姐在这儿,她就能把你哄好了,也不用我过来,还招得涵老大不高兴。”纪凌烟见夜子殇哭声渐弱,说道。
一想到那个女人,夜子殇就一肚子火,那女人每次趁给他换尿布的时候总是盯着他下面看个不停,简直一点儿廉耻都没有!
“好了,殇儿乖,爸爸那边还有事情,乖乖睡觉哦!”纪凌烟继续哄着。
哼,我才不会让你这么快就回去呢~夜子殇伸出肥肥的小手,拉着纪凌烟的头发不放手,咿咿呀呀地乱嚷嚷着。无论纪凌烟如何哄他,他都不依不饶的哭闹着。
“怎么回事?”一个低沉的声音闯入了房间,夜子殇收住了哭声,看着立在门口的男人,那个男人邪气的眼神依如上世,这就是他的父亲吗?他不要!这个人和上世是敌人,永远都不可能忘记他们之间的仇恨,自己的爱人、国家都是被那个男人抢走的,而他这世的父亲竟然和那个他恨入骨髓的人一摸一样,甚至神态都如出一辙。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殇儿总是哭闹,哄也哄不好,以前不是这样的。”纪凌烟有些无奈地说。
“好了,他现在不哭了,我们回去吧。”夜涵不再看纪凌烟手中的孩子,转身离开了夜子殇的房间。
他的父亲竟然是他上世的仇人?!这个事实让夜子殇一时难以接受,他怔怔地看着门口。
纪凌烟见他不再哭闹,便放他到小床上,盖上小被,“殇儿,不要再闹了哦,爸爸都生气了,到时连妈妈都不好过。乖乖睡觉哦!”说罢,纪凌烟走了出去。
看着忽然暗下来的房间,夜子殇还没有从打击中缓过来,他的母亲是男人,他的父亲也是男人?那他是从哪里来的?他不禁开始思考这个问题。如果是领养的还正常,可那个女人说他长得像父亲。不行!明天一定要照照镜子。事情越来越奇怪,夜子殇的小脑袋有些不够用了,婴儿的力气在刚刚让他挥霍一空,没有想多久,他就又睡过去了。
“我的小孙子哟~奶奶抱抱~”夜子殇迷迷糊糊还没有睡醒就听到一个可怕的声音。他浑身一激灵,睁开眼睛就看到他可怕的奶奶。他真想不明白,这世界上的女人怎么都这么可怕?见到他都用扑的。
“今天可是你一百天的好日子,我们要抓阄儿哦~你满月的时候还在育婴箱中,所以现在要补回来!”即使做了奶奶,可眼前的女子依然美丽动人,带着一种成熟女性的美感。一阵折腾后,夜子殇被夜夫人抱到了镜子前,“看看,我们小子殇多可爱,跟那个臭小子小时候一个样。”
等等!这,这是他吗?该死的!竟真的和那人长得好像!难道要他顶着自己最痛恨的容貌过完这一世吗?天啊!地啊!我的大国师啊!你怎么能把我投在这里呢!!!!!!夜子殇郁闷之极,哼!夜涵是吧!我跟你杠上了,上辈子我输了,这辈子我定要你输!无论是前世的恨还是这世的仇,我一定要报回来!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我要快快长大,你的好日子马上就要结束了。
六十六、幼童大闹,百天喜筵
“看看,我们今天的小寿星~是不是很可爱?”夜夫人抱着夜子殇从卧室里出来,下了楼。这次百天的宴会,是在夜家老宅举办的,请的人不多却也不少。
夜子殇好奇地看着周围,简约而不失典雅的大宅,布置得很得体,古老的木质家具给他一种亲切感。来的人一看就知道都是些大人物,他现在只知道他投生的家很富有,说白了就是商人。可这商人还跟当官的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其他的事情他都不清楚。在心中盘算着如何在这次聚会中获得更多情报的夜子殇完全没有注意到此时的自己处境,他被放在柔软的地毯上,接受众人目光的“洗礼”。
“来,我可爱的小子殇,看看有没有喜欢的东西?挑一样吧。”夜夫人逗道。
夜子殇这才反应过来,看向周围火辣辣的眼神,又看看自己身边一大堆的东西,他暗中翻了翻白眼。他投在孩子的身上心性也变得幼儿化了,一点儿也不像原来的他。转头看着坐在自己身后的父亲,夜子殇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哼!瞪什么瞪,不就是让我选样东西吗!夜子殇腹诽道。说实话,夜涵给他一种很强烈的压迫感,让他有些透不过气来。这该死的小身体!夜子殇再一次抱怨。
“殇儿是不是害怕了?”他的小娘亲温柔地问着他。
他会害怕?才怪!夜子殇咿咿呀呀的嚷嚷着,用上所有的力气才撑起身体,摇摇晃晃地坐了起来。不理会四周吃惊的眼神,夜子殇看着一堆一堆的东西,有很多的东西他都不认得,也有玉器一类的珍贵玩物,可他却一点儿都看不上眼。前世这些东西他要多少有多少,他才不屑。
咿?这是什么?夜子殇忽然注意到离他最近的一个黑色的东西,那东西他不认识,可那金属的颜色他却很喜欢。再也支撑不住身体,夜子殇一下趴在了那个黑色金属物的上面。
“呵呵!不愧是夜家的人!”夜夫人很高兴,一把抱起了夜子殇,“你这个小家伙天生这么喜欢枪,等长大了一定能做黑道头目,比奶奶我还厉害哦!”
枪?他拿的是枪?枪不是应该很长吗?难道他拿的东西是武器一类的东西?黑道头目又是什么?比他这个妖冶的奶奶还厉害?难道他奶奶是什么头目?听上去不像是什么好人。夜子殇猜测着。不过是不是好人夜子殇不在乎,因为他从不认为自己是好人。
夜子殇看向夜涵,从对方的脸上他看不出一点儿的情绪,而他的小娘亲对自己抓的东西似乎很高兴,对着夜涵说:“涵,小子殇才三个多余就能坐起来,一般的小孩儿大概要七八个月才能坐,你说他以后会不会很厉害?”
夜涵对着纪凌烟温柔地一笑,说:“不让我操心就是好事。”
夜子殇实在是对自己的父亲没有什么好感,哼!看我不气死你。夜子殇如是想着,咿咿啊啊地将手伸向纪凌烟的方向。
“哦哦,小子殇要妈妈了呢!小烟。”夜夫人笑着走过去,将孩子交给纪凌烟。
纪凌烟自豪地一笑,接过了夜子殇。纤细的手指滑过夜子殇胖嘟嘟的小脸,“殇儿以后要成为像你爸爸一样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哦。”
夜子殇挥着小胳膊,有意无意地向旁边一瞥,看着微微蹙紧眉头的夜涵,笑得更是得意。小脑袋故意在纪凌烟的胸口蹭着,哼,看我气不死你的。
夜涵看着夜子殇明目张胆地揩纪凌烟的油,心里不知把他骂了几回。
“看来这孩子有些累了,不如把他抱回卧室睡觉吧。”夜涵对纪凌烟说。
知道夜涵有些不快,纪凌烟顺从地点点头,站起身来。可他刚刚站起来,夜子殇就闹个不停,他还什么都没打探到的,怎么能就这么回去?双手用力推着纪凌烟,一双有神的眼睛看向大厅中形形色色的人。
“涵,殇儿不怕人,让他熟悉熟悉也好。”纪凌烟见夜子殇闹得厉害,跟夜涵打着商量。
夜涵不忍驳了纪凌烟,只好答应,“让楚茈抱着吧,老抱着怪累的。”他可不想让这小子再吃纪凌烟的豆腐。不知为何夜涵总觉得他这个儿子不同一般。
纪凌烟嫣然一笑,将孩子交给了身后的楚茈。挽着夜涵的臂膀,甜甜地说:“我就知道涵对我最好了!”
夜涵温柔地一笑,“走吧,这次来了很多族里的长辈,见见吧。”说着握着纪凌烟细滑的小手向人群中走去。
夜子殇看着男男女女,心中转了八道弯,他家的背景还真是复杂啊~从只言片语中他摸清了一些事。比如他的父亲竟然是现在的黑道头目,也就是说是山寨头目一类的人,他小娘亲家是世代经商的,而且还是商界的头目,整个世界上商业界各行基本都有他们家的产业。可以说,他这事的父母都是能翻云覆雨的人物,那么这对于夜子殇来说无疑是一件好事,那就是等他长大了,就可以通过各种渠道找那个人了!
可还有一件事夜子殇始终没搞明白。那就是为什么他小娘亲明明是男的,大家都管他叫夫人小姐一类的称呼,而且他小娘亲当着外人总是着女装,难道大家都不知道他小娘亲是男人吗?不对啊?他见他奶奶和那个诡异的女人不都很看的开这种事吗?
夜子殇正想着,一个小小金链子戴在了他的脖子上,那链子上有一个小小的花,夜子殇从没见过这种花。
“希望这孩子能健健康康的长大。”一个女子温柔地说道,她一身米色的衣裙,淡淡的妆容很得体。
“谢谢馨姐姐,殇儿以后就是你的干儿子了。”纪凌烟握着夜子殇的小手向姚馨挥挥。
“馨,这样不好吧?这条链子不是应该传给你姚家后人的吗?”夜涵说。
姚馨有些无奈地摇摇头,“不可能了。我不可能有孩子的,无论是心里上还是身体上,我都没有做好这个准备。姚家几代人都遭不幸,我想再延续下去了。”看了看可爱的夜子殇,姚馨继续说道:“这条链子上面的花是姚家的族花,能保这孩子平安的。”
“馨姐姐,你不要这么悲观,世界很大,你一定能找到依靠的人。”纪凌烟安慰着。
姚馨瞥了一眼夜涵,对纪凌烟有些心不在焉地说:“希望如此吧!”
***
几个月后,夜子殇目睹了夜涵和纪凌烟极为震撼的婚礼,他不敢相信人能飞上天。当他看到他小娘亲从高台上跳下来的时候,心都快跳出来了。哼!夜涵,弄得那么张扬,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谁啊?树大招风懂不懂!想到此处,夜子殇就一肚子恨,前世的他如果懂得这个道理就不会落得走投无路的下场了!看着报纸上夜涵嚣张的笑脸,夜子殇一把夺过报纸,撕扯着!
“啊啊啊啊!”我要长大!夜子殇大声叫着,可张口却吐出的一串“啊”让他无比挫败!我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夜子殇如是想。
六十七、戳穿身份,与子相伴
“馨姐姐,你说少爷和小烟什么时候才回来啊?这都一年了,一点儿信儿都没有。”楚茈晃着手中的铃铛,逗着姚馨怀里的夜子殇。
“我也不知道。以纪家的信息网都查不到他们,我怎么能知道。”姚馨颠着坐在她腿上的小宝贝,“再加上小烟是计算机专家,十分清楚纪家的信息网,想找到他们就更难了。”
“谁说不是啊!小烟一定很想孙少爷,可惜……”楚茈装作一副惋惜的样子。
“可惜,夜大少爷不愿放手……”姚馨接道。
楚茈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故作神秘地对姚馨说:“馨姐姐,告诉你一件事:我觉得少爷之所以不愿回来,一是因为繁重的公事,还有一个就是为了躲孙少爷。”
“躲他?”姚馨不解地看了一眼夜子殇,“他才是个小孩子,躲他做什么?”
“这你就不知道了,小烟很疼爱孙少爷的,照顾的时间和花费的心思自然就会多。少爷是个独占心极强的人,他怎么能受得了?!”楚茈坐下来,贴近姚馨继续说道,“还有就是,我怀疑孙少爷是穿越来的!”
姚馨一惊,“小茈你是不是最近穿越文看多了?还是工作太忙了,造成了精神错乱?”
楚茈嘟嘟嘴,信誓旦旦地说:“才没有呢!我都观察他一年了,凭我多年的经验怎么可能看走眼呢?是吧?孙少爷。”说罢,楚茈的目光移到了夜子殇身上。
夜子殇心下一惊,他完全没有想到楚茈会看穿他,刚没有想到她会这么直接地说出这个惊世骇俗的事情。
姚馨见夜子殇没有反应,只是呆呆地坐在她腿上,笑着说:“小茈,这怎么可能?你一定是魔障了,好了,我不和你逗了。出来也一段时间了,我也该回去了。”姚馨放下夜子殇,向外走,“小茈,别太卖命了,你也该成家了。”
见姚馨不信,楚茈也不再多言,送走对方,楚茈又回到了夜子殇的房间。
“孙少爷,别再装了,我早就看穿了。你瞒得了别人,可瞒不了我。”楚茈自信满满地说,“我可是这世界耽美事业的主席,说白了也就是帮助同性恋的组织。我见过的人多如牛毛,你的眼神不是一个一岁孩子该有的。”
见夜子殇不作声,楚茈再下了一个重磅炸弹,“你已经会走路,会说话了不是吗?孙少爷。不,应该是陛下。”
夜子殇怔住了,他不敢相信,眼前的女人竟然知道他的身份?!这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他想不通。他虽然不知道那什么主席是什么,但他知道他已经暴露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女人?”夜子殇严肃地说,可用孩童的嗓音就一点儿威慑力都没有了。
“啊!!!你真的是穿越来的啊!!!唔……我太幸运了~”楚茈一把抱住夜子殇激动不已地说。
这时夜子殇才知道他被楚茈耍了,愤愤地说:“你炸我?!”
“呵呵,兵不厌诈嘛!”楚茈兴奋地左看看右看看,“你真的是皇帝吗?怎么穿过来的?为什么要穿过来?从哪个国家、哪个王朝穿过来的?……”楚茈像机关枪一样不停地问道。
夜子殇气的直磨牙,他堂堂君主竟然退化到被女子骗!这种耻辱是他不能容忍的。可当他在以后的日子里知道楚茈骗人的本领时,就觉得当初被诈的耻辱感完全是多余的,因为她太会骗人了。
“你是怎么发现的?”夜子殇问道,甜甜的声音让楚茈怦然心动。
“你应该不知道,这种事情是小说常写的桥段,已经不新鲜了。我照顾你这么久,怎么会看不出来?你很要强,一有空就努力的锻炼胳膊腿的,每次我一抱你,你就害羞地不敢动,不敢往下看。我还故意诱惑过你,如果是一个一岁不到的孩子,他会懂得要闭上眼睛不看吗?不会吧!虽然你很少见少爷,但我看得出你看他的眼神充满了厌恶。该不会少爷的前世是你的敌人吧?……哎呀,你的破绽实在是太多了,说都说不完。孙少爷,你就老实交待吧,好歹我也能帮你不是?”楚茈滔滔不绝地说着,完全没有注意到Y越来越黑的脸。
夜子殇没想到楚茈会猜得这么准,就如楚茈说的,多个人帮他或许他就能尽快地找到那个人。可生下来就带有前世记忆的人难道不会被当作异类烧死吗?夜子殇想不通,这一年来,他清楚地了解到这个世界的发达和开放性,但他的潜在意识还是那个古老国度的思想。可无论怎么样,现在身份揭穿,他已经没有退路了,如果不能善加利用眼前的女人,那他才白有那些前世记忆了。
“我是为了找他才会到这里的。”夜子殇说道。
“找他?找谁?”楚茈问道,见夜子殇欲言又止的样子,了然地一笑,“是爱人?”
夜子殇点点头,不愿在再说下去。
“那他有什么特点?对了,我还没问他是男是女?”楚茈继续问道,她知道能说出这么多来已经是初战告捷了。
“他上一世是,是男子,这一世我不清楚。”夜子殇的眼神有些黯淡,“我只知道这一世他的身上会有一个莲花的胎记。”
见夜子殇不愿多说,楚茈也知趣地没有多问,故意岔开了话题,说:“放心好了,我可爱的孙少爷,无论前世如何,这世你都是夜子殇,现在只是个一岁的孩子,而不是孤独又高高在上的君主,这里有你的家人,我会帮你的。”
“谢谢,楚茈。”夜子殇由衷地说。
楚茈扯着夜子殇的小脸,故作生气地说:“什么楚茈,要叫楚姨。好歹现在我也比你大。”
夜子殇无奈,不情不愿地叫了一声“楚姨!”
楚茈高兴地应了,忽然一下抱起了夜子殇,说:“孙少爷,既然你已经承认了,那么作姨的应该奖赏你,是不是?”说着,就抱着夜子殇向外走。
“你要带我去哪儿?”夜子殇问道。
“一个好地方。”楚茈神神秘秘地说。
楚茈带着夜子殇驱车来到城郊一家很不起眼的孤儿院。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夜子殇警惕地问道。
楚茈撇撇嘴,不高兴地说:“喂,我又不会把你卖了,你穷紧张什么啊?这家孤儿院可是夜家的产业,你现在也算是这里的股东了。哦,股东就是所有人啦。”
“你还是没说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夜子殇没有被楚茈的话绕迷糊。
楚茈抱起夜子殇,关上车门,用力地在夜子殇的小屁股上打了一下,“心思这么重,这就是君王的自觉吗?太累人了。这里的孩子,都是夜氏收养的孤儿,在这里培育,长大后为夜氏工作。当然,如果他们不愿意是可以的,他们有充分的自由。不过大部分的人都是愿意留在夜氏,为报答恩情。”
“这样从小就培育的人,会让人很放心。而且也会顺手,这就像陪读一样,长大会成为左右手。”夜子殇接道。
“对,没错!孙少爷很聪明嘛~所有这次带你来是让你选一个看得顺眼的人。”楚茈解释道。
“那你就是夜涵选的人吗?”夜子殇问道。
楚茈一叹,对于夜子殇对夜涵直呼其名的问题感到无力,“我不算是,因为我的父亲是夫人旧部,父亲去世后,夫人就把我带在身边,我是和少爷一起长大的。所有少爷也就没有选,直接就用我了。说起来应该是夫人为少爷选的吧。”
“哦!”夜子殇不再说话,任由楚茈带着他向里走。
***
“楚小姐来了,有什么事情吗?”院长是一位和蔼的伯母。
“哦,这是孙少爷,我奉夫人之命,来为孙少爷选一位贴心人。”楚茈如实以告。
“是这样啊,跟我来吧。”院长露出一个慧心的微笑,转身带路向孤儿院里面走,边走边说,“最近孩子都很用功,最近还带他们出去玩了一次。”
“是嘛,那就好。您身体还好吗?”楚茈问道。
“哎,劳您挂心,体力活是干不了了,管管孩子还是行的。夜家待我如此,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只盼着老爷夫人不嫌弃才好呢~”院长略带歉意的说。
“哪里的话,院长为夜氏提供了很多有用的人才,老爷夫人感谢还来不及怎会嫌弃您呢?”楚茈安慰道。
院长哈哈一笑,没有再说。这家孤儿院依山而建,环境十分好,楚茈跟着院长走了近5分钟才进入孤儿院最里面的楼。这最深处的楼外边十分朴实,可内部设施全部是最先进的、最高档的。
“能进这里的孩子都是一遍遍筛出来的,经过了严格的考核。然后在这里接受全方面的训练,所有啊,孙少爷,这里的孩子可都是千万里挑一啊~”楚茈故作哄孩子,将真实的信息告诉了夜子殇。
院长很快地组织好了孩子,夜子殇看着眼前十几个只有五六岁的孩子,心中五味陈杂。这些孩子不像他一样有前世的记忆,却仍然接受着严格的训练,虽然夜子殇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但看着这些神情明显与年龄不符的孩子,还是有些恻然。
楚茈将夜子殇放坐在椅子上,笑着对他说:“孙少爷,那么现在你楚姨就帮你试试这些娃娃好不好?”不等夜子殇回答,楚茈就抽出了随身携带的短刀。
红色的身影迅速移动着,将一字排开的队打乱,十几个孩子没有露出惊愕之色,沉着有序地散开,拿出自己的短刀,摆出迎战的架势。楚茈嘴角上扬,身影快速地移动着,动作干净利落,下手毫不留情。
夜子殇知道楚茈没有做样子,她在动真格的,被楚茈那嗜血的眼神一怔,夜子殇开始仔细观察起来。十几个孩子都穿着白色的衣服,可夜子殇还是能清楚地在十几个孩子里分辨出谁是谁。这些孩子有男孩也有女孩,而且样子都很出众。
“孙少爷,好不好看?这些孩子可比我上次来的时候更好了呢~”楚茈不吝啬地夸奖道,蹲下身来,悄声问夜子殇,“怎么样?有看着顺眼些的吗?”
夜子殇呵呵一笑,伸出了胖胖的手臂。楚茈了然地抱起了夜子殇,走向那些孩子。夜子殇挥着小手指向站在最尾端的一个男孩,呵呵笑个不停。
“他吗?”院长上前一步,温柔地问,“孙少爷是选中墨雅了吗?”
夜子殇欠着身子向那个男孩够,意思很明确。
楚茈笑着走过去,蹲下身子,让夜子殇能更好地看清男孩。男孩唇红齿白,皮肤偏白,身子比其他的孩子要娇小一些,黑色的短发掩盖着一双栗色的瞳孔,在那双眼眸中夜子殇看到了寂寞。这种眼神让他心弦一颤。
“你愿意一生跟随孙少爷,保护他,照顾他吗?”楚茈郑重地问墨雅。
“我愿意。”墨雅的眼神中没有一丝的情绪波澜。
“为了孙少爷,你愿意奉献出你的一切吗?”楚茈再度问道。
“我愿意!”这次墨雅说的很肯定。因为墨雅知道眼前这个可爱的孩子将会是他一生活下去的理由和希望。
“孙少爷好眼力啊,墨雅虽然不爱言语,但各方面都很出色的。”除了情欲方面的服务外,后面的话楚茈没有说出来。
就这样,墨雅进入了夜子殇的生活中,成为了夜子殇最不可或缺的存在。
六十八、逍遥度日,“性”福生活
一年了,纪凌烟和夜涵都没有回过家,在夜涵强势下,纪凌烟也就只能顺从着他,即便再怎么想念小子觞,他也不敢在夜涵面前提及。一年来,二人走了很多的地方,见识了各种风土人情,说不开心是假话,夜涵细心的照顾,让纪凌烟几乎没有闲暇去思念小子觞,蜜里调油的日子让纪凌烟过不够,亦不愿自拔,他依赖夜涵,更喜欢现在这种逍遥的日子。
“唔……”纪凌烟张口吞下了夜涵送到嘴边的苹果,细细地咀嚼着,甜甜的苹果让纪凌烟感到很满足。
“好吃吗?”夜涵宠溺地笑笑,用叉子叉上一小块苹果送到纪凌烟嘴边。
纪凌烟满足地点点头,说道:“好吃!涵的东西都好吃。”
“是吗?”夜涵笑得有些奇怪,“烟儿很喜欢?”
纪凌烟肯定的点点头,完全没有注意到夜涵越发诡异的笑容。
“我们刚来到浦泱市,不如今天去绿草仙苑吧?”夜涵的大手开始不规则地乱动。
浦泱市是沛安国的首都,沛安国是一个发达的国家,国土面积虽然不大,但气候宜人,有多条河流贯穿国内,城市大都依水而建,乘船便成为了最常见的出行工具,再加上政府绿化规划做得很到位,来旅游观光的人很多。绿草仙苑是世界最有名的自然主题公园,各种大型的游乐建筑和自然景观、人文景观完美的结合,缔造成如仙境般的娱乐场所。
“听你的。”纪凌烟顺从地贴近夜涵的胸膛。
“在出门之前,让我好好打扮一下我开爱的烟儿吧!”夜涵舔舔纪凌烟带着苹果的香甜的菱唇,大手褪下纪凌烟松松垮垮的睡衣。
“绿色的衣裙果然很适合你呢~我的烟儿。”夜涵打量着纪凌烟,一身橙绿色的连身短裙的纪凌烟像仙子一般,绿色的衣料更衬得他白皙的肌肤,绿色的丝巾和有绿宝石镶嵌的小巧高跟鞋让纪凌烟看起来自然文雅。
纪凌烟有些害羞地一笑,拉起夜涵的手,说:“我们走吧。”
可夜涵并没有走动,一把将人儿拉回怀里,贴着纪凌烟的耳际低声说道:“还没有穿戴完呢,怎么就要走呢~”
纪凌烟眨眨眼睛,“还有什么?不是很好吗?”
夜涵咬住纪凌烟的耳垂,挑逗着,“还有重要的东西没有戴上呢~”说着弯腰抱起了娇小的纪凌烟。
纪凌烟这才知道夜涵说的是什么,微微挣扎着,似撒娇的说:“涵,不好吧?我们出去玩,戴,戴着那个东西不好走路啊~”
夜涵不怀好意地笑着,“烟儿放心,我早有准备。”说着将纪凌烟放倒在一旁的沙发上,褪下了纪凌烟小内裤,手指毫无阻碍地压入了前面的花园中,手指刮着柔软的内壁,引得纪凌烟娇喘连连。
“嗯……啊……涵……不要……啊……碰那里……啊啊……”纪凌烟求饶着,可爱的欲望在夜涵的挑逗下竟也起了反应。
“不要?你下面的小口可不是这么说的哦~你看它咬的多紧!”夜涵说着露骨的话语,感觉到前庭内壁的收缩,夜涵恶意地快速抽插起来。
“啊啊……啊啊啊……嗯……唔……嗯嗯……别……啊……涵……”纪凌烟的呻吟声越来越大,浑身的肌肉都绷紧,灭顶的快感让他几乎昏厥。
可就在纪凌烟马上达到顶峰的时候,夜涵忽然停下了所以动作,并抽出了手指。纪凌烟难耐地扭动着腰肢,睁开迷离的双眸,乞求道:“涵,求你,给我~”
纪凌烟声音媚如入骨,让夜涵下身一紧。可他并不打算如此轻易地“给”了纪凌烟,从小柜子中拿出两个透明的男形,将其中一个塞入了纪凌烟的前庭中,将其顶在纪凌烟最敏感的那一点上。
“烟儿这么饥渴吗?可是我们现在要出门耶~只能将就一下了。”说着,夜涵粘着纪凌烟体液的手指又滑进了后面的穴口,开拓着。因为纪凌烟的身体被调教得很好,所以,后面的小口很快就能吞吐下三个手指,夜涵也不再耽搁,将第二个男形推入了纪凌烟的体内。
纪凌烟感到身下胀胀的,两个不小的男形都顶在他最脆弱的一点上,让他几乎瞬间达到高潮。大口喘息着,努力适应着异物的存在,纪凌烟试图摈拢双腿,可此时的双腿一点儿力气都没有。
夜涵坏笑着给纪凌烟重新穿好内裤,扶他起来。可纪凌烟的双腿刚刚站稳,忽然“啊”了一声,又瘫软地跌坐回柔软的沙发上,使身体里的异物进入到不可思议的深度。纪凌烟幽怨地看着夜涵,大眼睛里充满了泪花,“涵,你……好坏……”
夜涵把玩着一个开关,笑得格外的灿烂,弯腰贴近纪凌烟问:“怎么?烟儿不喜欢?”说着,手探进了裙摆中,碰触到那火热的硬物,用充满诱惑的口吻说:“你下面的家伙可是喜欢的紧呢~”
纪凌烟双手抓住夜涵游走的手,开口说道:“涵,我……嗯……受不了了……饶了我吧……”
“其实你也乐在其中不是吗?烟儿。”夜涵不理纪凌烟的求饶,将手中的金属环扣在纪凌烟玉茎的根部,故作正经地说:“发泄过多可不是好事。”说罢,将纪凌烟抱起向房间外走。纪凌烟知道求饶无效,也不再多言,只能靠在夜涵怀里,强忍着那让人发狂的快感,不同于以前的体验,这次更为强烈,纪凌烟几乎无法控制住自己逸出的呻吟。
***
小船晃晃悠悠地向绿草仙苑行驶,这让纪凌烟更加晕眩。不过庆幸的是,夜涵他们住的宾馆离绿草仙苑并不远,小船行驶了十几分钟就到了。夜涵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个精致的残疾手推车,笑着将纪凌烟抱上车,纪凌烟百般不愿却也无法拒绝,毕竟他现在一点儿力气都没有。夜涵推着纪凌烟漫步在绿草仙苑平整的大理石地上,夜涵不时给纪凌烟指点着景观。可现在的纪凌烟哪还有什么心思看景观?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身体里震动的东西上。
“烟儿觉得这些景观不好看吗?”夜涵明知故问。
纪凌烟努力保持着一丝清明,想让声音稳下来,可事与愿违:“没,不……不是的!很美……嗯……”忽然感觉到震动变大,纪凌烟再也说不出话来。
夜涵也不再难为他,稍稍地加快了脚步,向摩天轮所在的方向走。因为不是节假日,公园里的人并不是很多。
“先生,用我们帮助吗?”工作人员见夜涵推着纪凌烟热情地上去询问。
夜涵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摇摇头,弯腰抱起纪凌烟登上了摩天轮。摩天轮慢慢地向上转动着,纪凌烟见四周无人的封闭小空间,再也不愿忍耐,主动吻上了夜涵的温热的唇。夜涵自然没有拒绝纪凌烟的热情,回搂着人儿,细细品尝着眼前的“美食”。
“涵,我不行了,求你!让我解放好不好?”
纪凌烟的双眸中含着柔情,看得夜涵再也把持不住。脱下纪凌烟的内裤,让对方分开双腿坐在他的腿上,挑逗着纪凌烟:“烟儿,希望我进那个口,就把哪个口里的东西吐出了哦~”
纪凌烟暗中翻翻白眼,这不是为难他吗?这种力道可不好控制。见夜涵毫无动容,纪凌烟咬咬下唇,开始动手解夜涵的腰带。
“看来烟儿喜欢我进前面的啊~”夜涵说着让人脸红的话,拉出了纪凌烟前庭吐出的男形,放在一旁,托起纪凌烟的双腿,将对方的身体抬高。
纪凌烟配合着夜涵的动作,双手扶住夜涵火热的欲望,抵上自己前面的穴口。
“啊…………”两人同时发出一声长叹,内壁紧紧包裹着楔子,相连的地方传来细微的水声。
纪凌烟搂着夜涵的脖子,感受着夜涵强有力的撞击,声音一声高过一声:“啊……啊啊…………嗯……涵……不,不行……啊啊……那里…………啊啊……放,放开……求你…………”
夜涵这才想起纪凌烟玉茎上的金属环,有些自责自己的粗心,夜涵吻上了纪凌烟的锁骨,“对不起宝贝,我忘记了,现在就给你打开。”
松开了束缚,纪凌烟更加肆无忌惮,迎合着夜涵的动作,开始扭动着腰肢,当二人一起攀上情欲的高峰时,他们所在的小房间也达到了摩天轮的最顶端,鸟瞰着浦泱市二人同时吐露了精华。
纪凌烟靠在夜涵怀里享受着高潮后的余韵,心中某个地方被填得满满的。这样的“性”福生活,二人什么时候也觉得过不够。不再逗弄纪凌烟,夜涵没有再给纪凌烟戴上那些劳什子的东西。下了摩天轮夜涵依旧推着纪凌烟,二人仍像初恋一般甜蜜地在一起,完全没有注意到远处那道不同寻常的目光正盯着二人的一举一动。
六十九、童心未泯,欢乐时光
“美丽的小姐,愿你幸福,快乐!”公园里的大广场上进行着盛装游行,一个身着南瓜服的人将一把花递到纪凌烟的手中。
纪凌烟注视着那双隐藏在南瓜头下善意的眼眸微微一笑,伸手接过了花,由衷地说:“谢谢你,南瓜先生。”
盛装的南瓜同样报以微笑后,跟随着队伍继续向前行走着。
“涵,好看吗?”纪凌烟将花拿到夜涵面前,像个孩子一样问道。
夜涵宠溺地一笑,暧昧地说:“花是很好看,但也没有你好看。花再香也没有你的味道香。”
纪凌烟脸一红,“又没正形了。”
“难道不是吗?”夜涵挑起纪凌烟下颚。
纪凌烟偏过头,躲开了夜涵的钳制,指着不远处的卖纪念品的店铺说:“涵,我们过去看看好不好?”
夜涵知道纪凌烟不好意思,也没有揭穿他,微微一笑。推着纪凌烟朝着纪念品店铺走去。
“欢迎光临,我们现在正在做活动,要不要试一试?”店铺的工作人员带着职业性的笑容,向纪凌烟介绍着,“一次50发子弹,根据中发的不同,奖品也不一样哦。”
纪凌烟环视着店面里的纪念品,看到正中央摆放的超级可爱的大熊笑了起来,“涵,那个好可爱,我想要~你送我。”
夜涵温柔地一笑,“没想到我的烟儿还这么有童心啊~”
“不行嘛?”纪凌烟故意嘟嘟嘴,样子很可爱,“小时候妈妈都不买给我的,说太孩子气了。你也没送过我这些东西,总是……总是……”后面的话纪凌烟没有说出来,微微泛红的脸说不出的诱人。
夜涵痞痞地一笑,贴在纪凌烟耳边,明知故问道:“总是什么?难道我给烟儿的玩具,烟儿不喜欢?”
纪凌烟的脸更红了,不知说什么,就撒起娇来:“我不管,我就是要啦~”
夜涵纵容着纪凌烟的撒娇,揉揉他小脸,“好好~我送你。”夜涵看向店员,温柔的表情一下换成了冷傲,“给我50发子弹。”
店员依然带着微笑说:“50发子弹珠要500个金币,而那个绒绒熊是我们的特等大奖,只有打中49发才能得到的。”
夜涵将公园的通行卡递给了店员,绿草仙苑主题公园的通行卡也是消费卡,出门的时候累计金额交款消费。没有理会店员眼中一闪而过得逞的笑意,夜涵接过了店员递过来的假手枪,轻飘飘的假手枪让夜涵微微蹙眉,却什么也没有说。
店员填装好子弹珠说:“您可以试发3发,这有两把手枪,一把中有25发子弹,您试发后,我会帮你装好子弹的。”
夜涵依旧什么都没有说,似乎除了纪凌烟以外的人夜涵都甚少开口的。双手握枪,抬平双臂,瞄准移动的靶心,每把手枪各试了一发,得出的结果是左手的准心偏右3度,右手准心偏下2度,后座力不大。
“填满吧。”夜涵把手枪递给店员,没有一丝的表情。
那名店员微微一惊后,还是熟练地将子弹珠填装好,递给了夜涵。
夜涵双手握枪与目视平行,看着快速出现的靶子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砰!砰!砰!……”弹珠一发发地飞出枪膛,准确无误地飞向靶心。
枪声吸引了周围的游客,渐渐围拢上一些人,人们看着双手持枪准确无误地打出子弹的夜涵都露出了佩服的目光。毕竟这种游戏活动都是有些猫腻的,想全部中靶几乎是不可能的。那名店员也吃惊地看着夜涵,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见过像夜涵这样双手持枪的人,而且枪枪中靶。就算是当过兵的游客也没有像眼前这个冷峻的男人这样气势,那股强大的威慑力在不经意间散发出来,让人甘心折服。
枪声几乎没有断过,不到一分钟,50发子弹全部打完了,而且没有一发脱靶甚至脱离靶心。店员愣在当场,直到周围响起掌声及叫好声才回过神儿来。
“先生真是好枪法,50发子弹竟然全部中靶,实在太了不起了。”店员够下了坐在高处的超级大熊,送到夜涵手上,恭敬地说;“这是您的奖品,自从这家店开以来,您是第一个能抱走它的人。这个熊是我们公园50周年时发售的纪念品之一,全球只有这么一个,希望您能喜欢。”
夜涵只是微微颔首,并没有说什么,放下枪,接过店员递上的公园通行卡和大熊,转身蹲下,露出了温柔的笑容,将熊送到纪凌烟怀里,“送给你的烟儿,喜欢吗?”此时夜涵的神情和刚才判若两人,让那名店员十分惊愕。
纪凌烟高兴地抱着柔软无比的大熊,笑得十分灿烂,刚才涵的样子实在是太帅了,自信高大的背影,加上周围人艳羡和佩服的目光让纪凌烟的自豪感油然而生。使劲儿地点着头,甜甜地说道:“嗯~涵好棒~我最喜欢涵了。”
夜涵又是露出一个破冰的微笑,不理会一旁看呆的店员,起身推着纪凌烟向湖边走去,“烟儿还想去哪里?”
纪凌烟抱着足有1米多的大熊,露出小脑袋四处张望着,“唔~有些饿了,我们去那里吃些东西吧?”
“好。”夜涵推着纪凌烟进了充满丛林风格的餐厅,拣了一个靠窗的座位。不顾纪凌烟的害羞,弯腰将他从轮椅上抱起放坐在柔软的沙发上。
“涵~”纪凌烟的脸红的像个苹果,抱紧怀中的大熊,不敢看周围人投过来的目光。
“怎么了?平时不是都这样抱的吗?”夜涵贴近纪凌烟低声说,“再说了,你现在还有力气起来吗?演戏当然要演全套的不是?”
纪凌烟白了夜涵一眼,“哼!就会耍贫嘴。我不管了,我要点菜,好饿~”纪凌烟将大熊摆在一旁,拿过服务员递上来的菜谱,翻看起来,“唔……一个竹笋芥兰,一个清蒸兔肉,一条虹鳟烤鱼,一份荷叶粥,两碗米饭。”
“就这些吗?要不要一些饮品或冷品?”服务员见二人服饰高档,却没想到点的菜色这么简单。
“不用了,谢谢。”纪凌烟见夜涵摇摇头,心领神会地说。
“好,请稍等。”说着,服务员拿走了菜单,片刻之后送上了纪凌烟所点的菜。
“涵,你真的不要什么了吗?”纪凌烟记得夜涵早上也没有吃多少东西,自己点的东西也并不多,有些担心地问道。
夜涵摇摇头,坏笑道:“刚刚我吃的很饱,这些东西已经够了。”
纪凌烟又是奉送了一个白眼球,不再多说,二人默默地吃起午餐来,没有再说什么,只能听到餐具轻微的碰撞声。
“吃好了?”见纪凌烟放下了餐具,夜涵问道。
“嗯,我们下午去哪里?”纪凌烟拿起手帕擦净唇边的残痕,问。
“去东南的魔幻区吧。”夜涵拿着公园的地图说,见纪凌烟点点头,夜涵将纪凌烟抱到了轮椅上,推着他向餐厅外走。
“欢迎下次再来。”在划过卡出了餐厅的门后,夜涵和纪凌烟向东南区走。可还没有走远,就听到了吵闹的声音。
“不是说好了100的吗?怎么就给了50?”一个青年愤愤的声音。
“哼,那是你自己的责任了。你手里的那把花要卖能卖80呢,你给了人,这钱当然要你自己出了,我扣了你50已经是给你打了折的。还挑三挑四的。”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可,那花值不了那么多钱的。如果我今天挣不到100的话,今天晚上我的家人就会挨饿。”青年的声音很急切。
“那不关我的事,工作做完了,还不快走。”中年男人说道。
“你!你这是欺诈!”青年气愤地说。
“我欺诈?!你不要搞错了,这根本没有欺诈的成分,只是照章办事罢了。”中年男子的语气中也带上了怒意。
“你!”青年冲动地揪起了中年男人的衣领,可却被中年男子反制住掷在地上。
“哼,想跟我斗,你还太嫩。”中年男人得意地说。
“涵,那个人好像是给我花的人。”纪凌烟看地上青年的身形肯定的说。
“烟儿想帮他?”夜涵问。
“嗯,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夜涵没有再多说,推着纪凌烟走了过去,拿出50元现金对中年男人说:“这是花的钱。”夜涵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威慑力,让中年男人一愣。
“你的意思是让我把工钱给他?”中年反问道。
“嗯。”
中年男人见夜涵衣着光鲜,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一把夺过钱,扔在了青年身上,“哼,给你。”说完就拂袖离开。
青年握着钱,对夜涵说:“谢谢您,先生。”
夜涵点点头,欲推着纪凌烟转身离开,却被青年叫住,“先生,请等一下。这份钱是您出的,我不想白挣这分钱。”
“这是你应得的钱。”纪凌烟说道。
“不,这钱会让我不安的。”青年的眼中透露出真诚,“让我当你们的导游吧,我熟悉这个公园的各个地方。”
纪凌烟看看夜涵,说:“好吧,如果这样能让你心安的话。”
青年一笑,“谢谢你小姐。”说罢,问清了纪凌烟要去的方向,带头向东南区走。
夜涵默默地推着纪凌烟跟在青年的后面,他没有看漏青年转身时那一刹那的奸笑,他不信任他。同样的,纪凌烟也没有看漏,二人一直沉默,只是想知道青年到底想做什么。
七十、富贵不淫,贫贱无罪
“小姐不是本地人吧?”见纪凌烟点点头,青年继续说道,“虽然不是本地人,可您的沛安语说的很好。哦~我忘了自我介绍,我叫闵强。家里只有老母和两个妹妹,每天到这里打打散工。”
纪凌烟忽略了闵强对他的称呼,如果不是刚才看到那一抹奸笑,眼前的这个青年会给他留下一个热心善良的印象,可惜现在……
“那么家里就只能靠你了,生活过的一定很苦吧?”纪凌烟故意问道。
“嗯……还好,日子虽然苦倒也够生活了。”闵强的表情有一瞬的哀愁,可当他看到纪凌烟左手戴的钻石戒指时,眼中哪里还有哀愁?
“对了,不知道闵强的妹妹都多大了?”纪凌烟立刻转移了话题。
“一个17,一个15了,都在上学,平时也能挣些钱的。”闵强淡淡地笑着,可这笑容里却掺杂了一些别样的情愫。
夜涵很不喜欢眼前的这个叫什么闵强的人,他讨厌对方看纪凌烟的眼神,虽然对方有意掩饰,但阅人无数的夜涵还是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不善。对于这个人的来历,夜涵猜不透,现在只能静观其变。
“一定是非常可爱的女孩子吧?”纪凌烟淡淡地说道。
“不,再可爱也比不过小姐啊。只是……”闵强的眼神瞟到了纪凌烟的双腿上。
纪凌烟在心下好笑,都怪该死的夜涵,自己才会装成现在的样子。抱紧怀中的大熊,装作痛苦的样子,戏还是要做好的,不然怎么对得起夜涵的一番“苦心”呢?
见纪凌烟低头不语,闵强马上说道:“对不起,小姐。”
纪凌烟摇摇头,再次转开了话题:“对了,还有多远才能到魔幻区?”
“嗯,快了。”闵强快走了几步,用身体挡住了路旁的指示方向牌。
纪凌烟和夜涵跟着闵强走着,看到周围越来越浓密的树林,纪凌烟主动开口问道:“闵强,这里怎么感觉越来越偏僻啊?你确定我们是向着魔幻区走吗?”
听到纪凌烟如此问,闵强停下了脚步,背对着纪夜二人,沉默不语。
“闵强?”纪凌烟再次开口叫道。
“为什么?为什么?”闵强忽然问。
“什么为什么?”纪凌烟听得莫名其妙。
“为什么人要有富贫之分?为什么有高贵低贱之分?为什么有的人生在富贵之家,而有的人生在穷困潦倒的家里?”闵强的声音有些颤抖。
被闵强这么一问,纪凌烟也是一怔,他不明白对方为何会突然问起这个问题。对于这个问题,纪凌烟从没有想过。
“这可能就是命运安排吧!”纪凌烟能想到的答案也只有这一个。
“命运?哼,可笑这命运不是由我们自己掌握的,如果能选择,我决不选择出生在贫贱的家庭里。”说着,闵强猛地转过身,目带凶光,手里竟握着一把小水果刀,刺向坐在轮椅上的纪凌烟。
纪凌烟早在他突然停下时就开始戒备,此时闵强出手也是在他意料之内的事情。单手便阻止了闵强握着刀的手腕,看着带着伤痕和厚茧的手,纪凌烟一反刚才的柔弱,冷冷地问道:“为什么这么做?”
纪凌烟的举动完全超出了闵强的预料,他挣扎着想要挣脱纪凌烟的桎梏,可他发现无论怎么挣扎都挣脱不开,那纤细的手紧紧地捏住他,似乎要把他永远的束缚住一般。
“为什么?如果不是你们这些富人拼命榨干了我们这些劳动力,哪有你们现在这么滋润的生活?如果不是你们到处垄断,物价怎么会直线攀升?如果不是你们……”闵强的语气越来越激动,最后已经近乎于歇斯底里。
纪凌烟只是静静地停着,对于穷困人的感觉他没有亲身感受过,但他从各个渠道都了解过,对于这些穷人来说,闵强说的的确是致命的,但那只能算是外因。他同情穷苦人,可他从不可怜那些只等着人怜悯而不思进取的人,这种人只能受一辈子穷,因为他们不懂得用双手去创造财富。
“我们?一切的错误都是我们这些富人?”纪凌烟嗤笑,“这就是你为什么这么痛恨富人的原因吗?”说着,纪凌烟缓缓站了起来。
“你……你不是……”闵强吃惊地看着纪凌烟。
“我承认,我们这些富有的商人的确搞垄断,喜欢聘用廉价劳动力,但是如果我们不这么做,等待我们的又是什么?”纪凌烟的眼神变得越发犀利,“商海如战场,稍要差池就会满盘皆输,我们输的不仅仅是钱更是生命。它不像你们没有做好今天的工作就没有工钱这么简单,在这个世上大多数的商人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狼。”
“哼,这不过是你们为自己找的最冠冕堂皇的理由,你们还不是为了享受那种奢靡的生活!现在世界上的穷人越来越多,可我却没听过有哪个好心的富人愿意拿钱捐助的。”闵强亦毫不示弱的反问道。
“难道你们就等着让人来救助吗?难道你们就不会凭借自己的双手去创造财富?不要告诉我没有那个条件,现在世界上没有几个国家不实行免费义务教育的。”纪凌烟厌恶地说。
“义务教育?!哼,那不过是政府做出来的高姿态,真正能有几个人能上完小学的?”闵强带着嘲讽的笑,“家里劳动力不够,哪还供得起一个白吃饭的人?高额的税就压得我们喘不过气来,就算再怎么想上学也是无可奈何。”
纪凌烟微微一怔,闵强说的话他从来都没考虑过,也从来没想到过。他理所应当的帮责任算在这些穷人自身上,根本没有想过他们并不是不想上进,而是条件不允许。内因是要通过外因起作用,这么简单的道理他怎么就忽略了呢?他看得出闵强不是那种单纯地嫉妒富人的穷苦人,而是被逼紧了,才会以这种方式来宣泄自己的情绪。不仅如此,纪凌烟还看得出闵强拿刀的手一直在抖。
想到此,纪凌烟稍稍放缓了语气,“闵强,世上不是所有的商人都只会压榨劳动者,他们也有这善心。他们用他们自己的方法在帮助人。人,不能因为钱而蒙蔽了自己的双眼。钱,固然重要,但却换不来真心不是吗?”纪凌烟慢慢放开了桎梏对方的手。
“可是没有钱什么事情也办不了!”闵强的内心在挣扎,他知道眼前的这位小姐跟别的富人不太一样,刚才如果不是她出手,自己绝对跑不了一顿打。可一直维系自己的信念怎能因为对方的几句话就打消呢?
“是,我承认钱的作用,可人生下来不是只为钱而活,钱只是维系我们生活的物品而已,它不是可以一生追寻的目标。人穷志却不能短,或许你的命运的确多舛,但这也是一种财富,这种经历是谁也夺不走的财富。在遇到好的时机你还怕不成功吗?”纪凌烟耐心地开解着这个彷徨的青年。
“经历也是财富?”闵强喃喃重复着纪凌烟的话,一直压在心中的大石似乎不再那么沉重。
“是,那是最宝贵的财富。”纪凌烟看着闵强眼中燃起的一丝希望,继续说,“听你的口气,似乎读过书的。”
“是,我念完了十年的学父亲就过世了,母亲负担不起我们,我便辍学了。”闵强的口气放缓了很多,“我的父亲是一名画家,可惜他的作品从没有人赏识,所以一直过着十分穷困的生活。”
“那这么说你也会画画了?”纪凌烟问道,见闵强点点头,纪凌烟忽然眼睛一亮,“那个,闵强我能看看你父亲的画吗?”
闵强虽然不知道纪凌烟想做什么,但他知道眼前的这位美丽的小姐将是他最大的机遇,没有迟疑,点点头答应了。
整个过程,夜涵一直保持着沉默,他相信纪凌烟能处理好这种事情,因为他明白,纪凌烟不是一个如外表那般柔弱的人,他是个坚强的男人,虽然身体上有些不同,但他的内心一直都是一个坚强的人。一直在自己面前表现的柔弱,那是一种依赖,一种习惯,而这种依赖和习惯纪凌烟很享受。
对于纪凌烟的行为,夜涵只要给予他支持就是对他最大的尊重。对纪凌烟温柔地一笑,夜涵跟着纪凌烟来到了闵强的家。
闵强的家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这让纪凌烟真实地了解到穷困人的生活,在心中也暗暗下了某个决心。
“闵强,这这是你父亲的画?”纪凌烟拿着画轴有些激动的说。
“是。”闵强不明白纪凌烟为何如此激动,“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吗?”
纪凌烟摇摇头,抬头问:“不不,没什么不妥。闵强的父亲可是闵苌左?”
“是,小姐怎么知道?”闵强不解。
“令尊的画家父很欣赏,但因为市场上太少了,所以家中只有一幅。不仅如此,家父还常常拿出来欣赏。”纪凌烟说道,“闵强你可愿意为了令尊的声誉而活?”
闵强一怔,聪明的他自然是明白了纪凌烟画中的深意,感激于纪凌烟的宽容和开解,闵强肯定地点点头。
七十一、地动山摇,大地悲鸣
“那么,希望我们以后能合作愉快。”纪凌烟伸出了右手,灿烂的笑容让闵强仿佛看到了天使。
闵强不自禁地伸出了自己的手,握住了纪凌烟的手,同时也握住了希望,“那个,要不要留下来吃了晚饭再走?对了,也许你会吃不惯我们穷人家的饭菜。”闵强说到好来有些不好意思。
纪凌烟依然笑着,“好啊,既然闵强你留我们,我们自然是要尝尝伯母的手艺。什么穷人家的饭,只要是倾注爱的饭菜就是这天下的美味,你说是不是涵?”说着,纪凌烟转头看向站在自己身后一直默默支持自己的爱人,心里说不出的甜蜜。
闵强释然地一笑,“那么少陪了,我去帮母亲忙活忙活了。”
“好,那我就等着吃美食了哦~”纪凌烟不失时机地摸摸自己胃,见闵强离开,纪凌烟转向夜涵,偎进了对方的怀中,淡淡地说道,“涵,这个世界上的穷人还是太多了,我们的能力也太有限了。同样的我了解穷人太肤浅了,只是凭着自己的主观想象,从来没有真正站在他们的立场上,为他们想过。我太自私了。”
夜涵抚着纪凌烟的后背,搂紧他瘦弱的身体,安慰道:“我们现在了解了,就多为他们做些事情吧。人都有自私的一面,能认识到就说明我们离自私又远了一步。烟儿不必太自责,各人有各人的命,这不是我们能干涉的了的。对了,这个闵苌左是怎样的人?我怎么没听过?”夜涵不想看到心爱的人儿太过伤感,故意岔开了话题。
“嗯~这个闵苌左是个极有才华的人,当然也算是个极为特别的人。先说他的画好了,他的画很有骨风,不同于现在已有的各派风格,而是自我创新发明了这种柔中带傲,傲中带着深沉,深沉中又带了几分平易。爸爸也是无意中淘到他的作品。”知道夜涵的用意,纪凌烟也乐得给对方好好上上课,夜涵精通枪支机械一类,可这艺术的造诣就……,微微调整了一下姿势,纪凌烟继续说道,“从闵苌左的画中是可以一个人的性格,他这种矛盾的风格,也说明画家本身也是一个矛盾体。从我的理解和观察,他极有可能是一个生活窘迫却又带着一身傲骨的人,但实在是生活所迫又不得不向生活低头的人。他希望自己可以找到知音,找到能看懂自己画的人,可又不想让那些所谓的上层人看透自己。”
“确实是个矛盾复杂的人。”夜涵说出了自己的看法,“难怪他的儿子也是个矛盾的人。”
纪凌烟嫣然一笑,“难道你不复杂吗?大坏蛋~”说着纤纤的指头戳戳夜涵的肩胛骨。
夜涵温暖的大手握住了捣乱的手指,“我要是大坏蛋,那就可就是大坏蛋的妻子,我们‘狼狈为奸’,是同犯哦~”说着,伸出舌头暧昧地舔弄着纪凌烟调皮的手指。
纪凌烟被夜涵弄得小脸通红,而恰在此时闵强端着菜从厨房出来,打断了二人的好事。
“呵呵,不好意思打扰了,菜上来了。”闵强爽朗地笑着,目光在纪夜二人身上暧昧地打转。
纪凌烟听到闵强的话,忙撤出了自己的手,推开了夜涵,“没,没打扰什么。”
闵强呵呵笑着,将菜摆上了不算大的桌子上。可就在此时,忽然房子开始剧烈的晃动,因为太过突然,大家都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夜涵是最先做出反应的人,他一把搂住纪凌烟,大喊了一声:“是地震!快往外跑!”
可房间晃动太厉害,破旧的三层小楼根本经不起如此强烈的震动,夜涵搂着纪凌烟仅仅走到狭窄的楼梯口,房屋便开始坍塌,当巨大的水泥板砸下来的时候,夜涵满脑子都是保护纪凌烟,不让他受到任何的伤害。这种想法让他的身体瞬间做出了反应,那宽广的背脊毫不犹豫地挡住了水泥板。
纪凌烟只觉得持续不断的震动和晕眩,脚走在地上像踩在棉花上一般,在短短的几秒中周围变成了一片漆黑,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夜涵温暖的身体紧紧的包裹着自己,他知道是夜涵保护着他,那种被爱护的感动让纪凌烟情不自禁地淌下了泪水。
“涵,涵,你怎么样?”纪凌烟感觉到震动的减弱担心地问道。
“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夜涵反问道。
“我很好,你呢?”纪凌烟急切地问,他能感觉到夜涵的语气有些不一样。
“我没什么,只是被水泥板压着有些沉。”夜涵故作轻松地说。
“水泥板?很沉?”纪凌烟用手试图推开压住他们的重物,可他无论怎么用力,那东西都纹丝未动。
“烟儿,省些力气吧,等等会有救援队来救我们的,现在保持体力是最重要的。”夜涵像是在忍耐着什么,说话中间有几次的停顿。
敏感的纪凌烟怎会不知道夜涵此时的状况?压下心中的悲痛,依然用轻松的口气说:“嗯,我知道。”
沉默,长时间的沉默。纪凌烟夜涵只是彼此依靠着,没有言语,却彼此了解对方的感受。在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灾难,二人都选择了坚强地面对。他们坚信他们会活下去,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们去做。纪凌烟不知道现在过了几天,无边无际的黑暗让他感到无比的漫长。
感受着夜涵越来越弱的呼吸,纪凌烟心急如焚,在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的时间里,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夜涵的生命在随时间的推移在漫漫殆尽。不,他不要!没有了夜涵,他要怎么活下去?!夜涵早已是他的支柱,他不能没有夜涵,纪凌烟不敢想象没有夜涵的日子。他要活下去,和夜涵一起活下去。他们还有一个只有嗷嗷待哺的孩子需要他们疼爱,他们还有父母需要孝顺,他们还要救助更多的穷人……
“涵,你还记得我十八岁生日的宴会吗?到处灯火辉煌,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宣布要与我订婚。那时候的你全身散发着自信高傲的气质,我当时就在想我会嫁给一个有情有义,会疼我爱我,陪我走完一生的人。你答应我,可不能食言哦~”纪凌烟的话很轻,像是喃呢,说到后面声音已经有些哽咽,可他却清楚地感受到握着自己的大手又紧了几分,“我知道你从不食言的,还记得我们婚礼那天,你站在高台上对我说的话吗?愿为对方付出一切,包括自己的生命。可我不要你的命,我只要你能陪在我身边。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呢~我知道你带我出来的这一年不仅仅是为了蜜月旅游,更是让我展开手脚,广揽人才的机缘。这一路下来我的确遇到了很多的人才,可如果不是你,又怎会有现在的我?”
见夜涵依然没有回应,纪凌烟感到自己心像碎了一般,声音也提高了几分:“涵,你要是不再了,我纪凌烟绝不独活!你听到没有!听到没有!你要活着!”
等待纪凌烟依然是沉默,纪凌烟忽然感到如临深渊,浑身如置深潭之中。他的涵不要他了吗?他们还这么年轻,怎么可以就分离?此时的纪凌烟多么希望是自己挡住了那水泥板,由他来扛起这小小的空间。人在面临天灾时显得是如此的脆弱……
“小烟!涵!你们在哪儿?回答我?!”忽然从废墟外传来了熟悉的声音,让纪凌烟为之一振。
“我们在这!”纪凌烟使出浑身的力气喊道,可惜声音不过平日的说话声。可仅仅是这微弱的声音,还是有人听到了。
“在这里!这里有人声!”
“小烟,涵,是你们吗?我是姚馨啊,我们马上救你们出来,再坚持一下。”姚馨的话在纪凌烟听来如天籁一般,有希望了,他们有希望了。
“涵,你听到了吗?有人来救我们了。你平时那么强势,现在一定给我坚持住了!”纪凌烟激励着爱人,同时给自己打着气。
不知又过了多久,当第一缕阳光照射进废墟中时,纪凌烟终于松了一口气,感觉到自己被拉了出来,自己也被抬上了担架,水被送到了嘴边,有人在检查伤口,眼睛被蒙着。而纪凌烟出来后只说出了一个字“涵!”便昏厥过去了。
七十二、生的希望,本能之爱
当纪凌烟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白色的天花板。身体完全提不起力气。
“你醒了,小烟。现在感觉怎么样?”姚馨关切地问。
还没等纪凌烟回答,另一个声音也传入了他的耳中:“小烟,妈妈很担心你。”
“我没什么事,就是感觉提不上力气来。”纪凌烟对姚馨微微一笑,转头看着很少说话的母亲,就有一种想哭的冲动,抓住纪夫人的手,问道:“妈,涵他怎么样了?要不要紧?”
见纪夫人沉默不语,纪凌烟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挣扎着坐起来:“妈,告诉我涵他怎么样了!”
不忍见纪凌烟如此,姚馨扶纪凌烟躺下,柔声劝道:“小烟你现在的身体还很虚弱,先养好身体再去看夜涵好不好?”
“我很好,我只想知道涵的情况。求你馨姐,告诉我。”从姚馨的举动纪凌烟轻易地知道她知道夜涵的情况,而面对寡言的母亲,纪凌烟知道他得不到自己想知道的内容。
姚馨轻咬着下唇,她不能说,现在说对纪凌烟的身体并没有好处。可也许说了,对夜涵会有些帮助,姚馨很矛盾。
看出姚馨有些动摇,纪凌烟顾不了那么许多了,他摇着姚馨手臂,像个孩子一样撒起娇来:“馨姐,你最好了。求你告诉我吧!如果我不知道涵的情况,我也不可能踏心的恢复是不是?你也希望我快些好起来是不是?”
姚馨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面对纪凌烟她也只有投降的份。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们被埋了3天才找到,夜涵的情况不是很好,现在还在昏迷,其他还好。”姚馨只说了一部分,还是半真半假,那另一半她实在不忍心说出来,“对了,你们怎么会在那里?找到你们的地方好像是贫民窟。”
听到姚馨的话纪凌烟稍稍放下了心,而又因为姚馨的话,成功地被姚馨的话拐跑了方向,“我和涵到闵强家看画,这个说来话长了。对了,闵强和他的家人还好吗?”
姚馨暗中松了一口气,说道:“救出你们之后我们只救出一个活的,是个青年,应该就是你说的闵强吧。至于他的家人……因为她们在厨房,地震引起了煤气爆炸,全部都……”后面对话姚馨没有说出来。
这次地震实在是太突然了,死伤数以万计,沛安国因为当局官员腐败已久,即便是在首都浦泱市也只顾着自己的财产,根本没有人管这片贫民窟的住宅区,更不用说什么救援了。如果不是姚馨一直有跟夜涵联系,知道他们的行踪,估计她的救援队也就不会这么快救出二人,想到如果晚来会出现的后果,姚馨不禁惊出一身冷汗。
“是这样……那闵强现在的情况如何了?”纪凌烟忽然觉得心里很堵,如果不是因为他去,也许闵强的家人就不会在厨房,也许也就不会……
“那人昨天就醒了,可听到家人的消息后就一直抱着一个大熊呆呆地坐着,已经坐了一天了。医生说什么也听不进去,饭也不吃,药也不吃的。”姚馨的口吻有些急切。
纪凌烟一阵沉默,造成这样的局面,他亦无可奈何,天灾人不可违,现在他能做的也只是尽力挽救。
“妈,咱家捐了多少?”
“15亿。我不信任沛安当局,和夜氏、姚氏自发组织的救援。夜氏、姚氏也是15亿。”纪夫人平静地说,语气没有一丝的起伏。
“这次行动因为纪氏带头,商界其他知名的大企业也捐了不少,只希望这些钱能真真正正地用在百姓的身上,而不会被官员贪污了去。这也是我们大费周章来沛安的原因之一。”姚馨耐心地解释道。
“小烟也累了,休息吧!”见纪凌烟乖乖喝下了稀饭,纪夫人起身,带着姚馨离开了病房。
黑暗的病房只能看到走廊的昏暗灯光,纪凌烟静静地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满脑子都是夜涵的样子:神气的、霸道的、自信的……再也按耐不住思念之情,纪凌烟悄悄地起身,他要去找夜涵。
“护士,请问三天前送来的夜涵先生住在哪个房间?”纪凌烟向护士咨询台的服务护士询问。
“请稍等……在9楼重症特别看护室,905。”护士答道。
重症特别看护室?姚馨不是说夜涵没什么事吗?怎么会?纪凌烟的心不安起来,“那请问护士,他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嗯,夜涵先生双腿粉碎性骨折,三根肋骨骨折,碎骨伤到了肺,情况不是很好,到现在依旧昏迷着。”护士的表情有些凝重。
纪凌烟忽然觉得眼前一片漆黑,他的涵,他的涵不好!一点儿也不好!为了保护他,受了这么重的伤!其实当时夜涵护住他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了,可他拒绝面对这一切,他一直骗自己夜涵没有事,他不会有事。
护士又说了什么纪凌烟记不得了,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找到905的。在看到浑身缠着绷带的夜涵时,纪凌烟觉得天塌下来一般,这还是那个爱他、勇猛的夜涵吗?这一身伤是他造成的,如果不是因为他,夜涵不会受伤的。泪不知何时淌了下来,脚像生了根一样无法动弹,他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床上那脸色苍白,插着管子的人真的是那个顶天立地为他遮风挡雨的夜涵吗?
“小烟,涵会没事的,他是我儿子我知道的,这点儿小伤不算什么。……这臭小子就会惹你伤心,没事的,会没事的。他答应陪你一生的,不是吗?”夜夫人抱住浑身颤抖发冷的娇小身体,温暖的手轻抚着纪凌烟的头。感觉到衣襟变得温湿,夜夫人拉着纪凌烟坐下,“我们一起等这臭小子醒来好不好?起来了我们好好骂他一顿。谁叫他拉着我们小烟儿到处乱跑,不管公司的事情,还自己睡觉不管别人。”
纪凌烟低声抽泣着,“如果不是我……涵他不会有事的,是不是?”
夜夫人温柔地一笑,“傻孩子,能为你受伤涵儿是心甘情愿的,他宁愿自己受伤亦不希望你受伤啊!……你知道吗?这臭小子嘴里总念着你,我这个当妈妈的都有些嫉妒了呢。”夜夫人尽量把语气放轻松,她不希望纪凌烟这么自责,说到底这一切也不是纪凌烟造成的。她是看着纪凌烟长大的,对于纪凌烟她视如己出,怎么能不心疼呢?
纪凌烟听着夜夫人一句句的话,心中的恐惧渐渐消弭,拉着夜涵的大手,纪凌烟静静地等着夜涵醒来,他希望夜涵醒来看到的第一个人是他。
或者是上天有眼,也或是纪夜两人感情深厚,次日夜涵便苏醒过来。夜涵茫然的眼神在看到纪凌烟后露出了欣慰的笑意。
“烟儿怎么哭了?我不是好好的吗?”夜涵轻声安慰道,插着输液管的手拭去了挂在纪凌烟脸上的泪滴。
“你这个样子,哪里是好啊!到处都是伤。呜呜……我还以为你会离开我,不要我了!”纪凌烟的哭声让夜涵肝肠寸断,惹他的烟儿哭泣是他最不希望看到的结果,可当时做出那样的反应完全是本能反应啊!夜涵有些无奈。
“我不会离开你,我答应你的不是吗?”夜涵哄道,“那个我有点儿饿,想吃东西了。”
纪凌烟这才想起来夜涵醒来还没有吃东西,胡乱抹了把眼泪,“哦,我忘了,这就给你拿。等我。”说完兴冲冲地往外跑。
“你这次真的吓到那孩子了。”看着纪凌烟纤细却挺拔的背影,夜夫人淡淡地对夜涵说。
“我知道,以后不会了。”夜涵露出一丝苦笑,如果下次再遇到危险,他大概还会以命保护他的烟儿吧!改是改不了的。
夜夫人不再多言,向外走去,走到门口忽然停了下来,“好好恢复,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你处理呢!”说完径直离开了病房。
夜涵无奈地一笑,看来他的逍遥日子快到头了。
七十三、劫后余生,大胆提议
“病人恢复的很快,病情基本稳定了,明日可以乘机去大城市接受更好的治疗了。只是在移动病人的时候一定要格外小心才行。”给夜涵检查完的医生对纪凌烟说。
“好,我知道了。谢谢您医生。我会小心的。”见医生要走,纪凌烟站起身来送医生。
“那好,我去忙别的了,你们夫妻好好聊聊吧。”医生善意地笑笑离开了病房。
“涵,妈妈说飞机是明天上午十点的,直接回泊乾市,到我们的医院里接受治疗。我们要回家了,可以看到我们的儿子了。”纪凌烟送走了医生,坐在床边对夜涵说道。
夜涵笑笑,拉过纪凌烟的小手,认真地说:“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纪凌烟摇摇头,“不会,还好。平时都是你照顾我,这次也该轮到我照顾你了。这种机会可是千载难逢的,我怎么会觉得辛苦呢?更何况你是我的涵,是我的丈夫,妻子照顾丈夫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夜涵靠坐在床上,身体微微向前倾吻住了纪凌烟甘甜的双唇,如品美酒一般细细的品尝着、回味着,纪凌烟的话让夜涵觉得心里暖暖的,这就叫做幸福吧!夜涵如是想。
直到纪凌烟快窒息时,夜涵才放开他,看着纪凌烟比以往消瘦的小脸此时泛着红晕,夜涵自豪地问:“怎么样?我的吻技有没有进步?有没有让我的小烟儿感到欲仙欲死的感觉?”
听到夜涵的话,本就泛红的小脸更加红润,纪凌烟低着头说:“又没正形了。”
夜涵得逞地笑笑,可又忽然想起了什么,说:“对了,闵强怎么样了?听说他的家人都遇难了,你有没有看看他啊?”
纪凌烟摇摇头,“还没有,本打算一会儿去的。”自从纪凌烟醒来满脑子想的都是夜涵,闵强那里他还没来得及想呢!
夜涵怎么会不懂纪凌烟的心思?笑着说:“那就去看看吧,看看他要不要和我们一起走。”
纪凌烟有些不好意思的点点头,“那我去看看他。”说罢,一溜烟地抛了出去,夜涵看着纪凌烟似逃跑的背影笑了出来。
纪凌烟并不知道闵强在哪里,但听说他的伤不重,已经出院了,被夜夫人安置在临时搭建的避难帐篷中。所以要找闵强就要去找夜夫人,想到此,纪凌烟就往夜夫人所住的宾馆奔。
“没想到一次地震能引来商界最有名望的三大家族,这真是我们沛安的幸运啊!”刚走到房间门口,纪凌烟就听到房中传出陌生男子的声音。纪凌烟放下了欲按门铃的手,透过虚掩的门缝往了探去。房中坐着一个陌生的中年男子,一身价格不菲的西装,对着夜夫人和纪夫人坐在沙发上,一脸谄媚的笑容,“这次承蒙二位夫人的援救,让我们沛安的人民得以及时地被救出,并给予了及时的医治,我代表沛安的人民向二位夫人表示由衷的感谢。”
“我想莫市长来不仅仅是为了表达谢意吧?”夜夫人翘起腿,表情冷淡,从她的眼中看不出一点儿情绪的起伏变化。
“夜夫人果然快人快语,一眼就看出我还有其他的来意。其实这次来拜访二位夫人主要是想招商。夜氏、纪氏虽然在世界各地都有分公司,但我们浦泱市却没能有幸成为分公司所在地的一份子。浦泱市是沛安的首都,而且旅游资源丰富,劳动力也很充足,无论是国内还是国外,交通也很便捷,这几年的GDP增长也不错。难道二位夫人都没有考虑过吗?当然如果二位打算在此建厂,我们政府会给予优惠的政策扶植。”莫市长的笑容让纪凌烟看得有些想吐。
“你想要占多少份额?”纪夫人一语道出莫市长内心最本真的想法。
莫市长有些惊讶地看着从他进来到现在刚说一句话的纪夫人,他没想到这位沉默寡言的夫人会一下子看出他最深的想法,“纪夫人厉害,既然二位夫人都这么直爽,我也就不再多言。三成。”
“莫市长还真是艺高人胆大啊!既然莫市长这么了解我们,那莫市长可知我们为什么都跑到这浦泱市莱吗?”夜夫人不咸不淡地问,见莫市长默不作声,夜夫人继续说道,“这次沛安当局政府可有及时的组织人员救助吗?我说的救助包括全部受灾区的遇难者。”
“我们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莫市长忽然觉得有种强大的压迫感,让他有些透不过气来,手心也无端冒出了汗。
“最大努力?你可知如果不是我们及时赶来,我的儿子和儿媳都会在这次地震中丧生,三天,三天内莫市长可曾派人到过西北部的中下平民居住区进行救援?!”夜夫人站起身来,走近莫市长,居高临下地说,“这样的政府完全没有信誉可言,我们更不会信任这样的政府。”
“那,那招商的事……”莫市长的声音低下去了几分,他没想到纪夜两家的继承人都在浦泱市,而且还在浦泱市遇难,想到此,本来自信满满的莫市长也没来底气。
“这些事不是我能决定的,等我夜氏总裁康复了再做打算吧。莫市长请回。”夜夫人下了逐客令。
莫市长知道此时多说无意,只好行了礼退出了房间。
见莫市长离开,纪凌烟才推门进来:“夜妈妈,妈妈,你们的谈话我都听到了。”见夜夫人和自己的母亲都不作声,纪凌烟继续说道,“我想,我们应该在浦泱市建立分公司。但这里的公司不单单是经济贸易,我还要经济渗透,最后控制沛安的当局政府。”
夜夫人和纪夫人都没想到纪凌烟会说出这番话,都有些吃惊地注视着纪凌烟,示意他说下去。
“经历了很多事情,我知道还有很多的人吃不饱穿不暖,整日为吃饭而到处奔波劳碌,受人剥削。看多了,也就想的多了,我想尽己所能,为那些处在社会地层的人做些什么。沛安当局腐败不堪,正是要改朝换代的时机,我们何不抓住这个机会呢?”纪凌烟的话没有完全说透,眼前的两位长辈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将”,自然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这件事情关系重大,我们回家再做商讨吧。”纪夫人打破了长时间的沉默。
“嗯,我也是这个意思。”夜夫人应和道,“对了,小烟来找我们有什么事情吗?”
“哦,对了,我想去看看闵强。”纪凌烟这次想起自己来这里的最初目的。
夜夫人忽然意味不明地一笑,“好啊,我带你去。”
纪凌烟虽然感到奇怪,但也没问,一路跟着夜夫人来到了闵强的暂住的地方。简陋的帐篷里,一眼就可以看到全部,纪凌烟跟着夜夫人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姚馨训斥的声音。纪凌烟觉得今天自己怎么这么寸,老赶上怕门缝偷听的好时机。想归想,纪凌烟还是认真听着里面的动静。
“你是不是男人啊?遇到打击就这么一蹶不振,整天抱着这破熊发呆。我知道是这熊你才得以生还,可你不能终日陷在失去亲人的痛苦中,你还活着,还有很多大事等着你去做。”姚馨急切的声音中透着关心。
“你懂什么?你又没有失去家人,你们这些富人站着说话不腰痛,这世上的富人没有能懂我们这些穷人的感受。”闵强的声音就像失去了灵魂一样。
“你胡搅蛮缠,不可理喻。”姚馨似乎被气的不轻,转身跑出了闵强的帐篷,刚出门就撞上了纪凌烟,姚馨眼圈有些泛红,什么也没说就跑掉了。
夜夫人不放心姚馨跟了过去,而纪凌烟则进了闵强的帐中。
“闵强,打起精神来,日子还要过下去呢!我想伯母和你可爱的妹妹也不希望你这个样子。你好好的活着不仅是为了你自己,也是为了她们,替她们好好地活下去。”见闵强把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身上,纪凌烟坐在闵强的身边,“夜涵也差点儿离开我,我能了解那种痛失亲人的感觉。天灾难测,我们只有尽力而为,闵强跟我们走吧,离开这个伤心之地,只当出去散散心也好。”
“我恨,我恨沛安国的政府,如果他们来救援,也许我妈和妹妹还有生还的希望。”闵强的语气变得很重,臂膀也把熊勒得很紧。
闵强充满恨意的话让纪凌烟看到了一丝希望,最起码闵强不再像行尸走肉一般没有生气,哪怕这生气源于恨。
“我们已经安葬了令堂和令妹,明日同我们回粼伊诺斯吧,以后我们还有回来的时候。这样的政府是时候该取而代之了。”纪凌烟肯定的说。
闵强看着纪凌烟坚定的目光,忽然留下了眼泪,压抑了许久的感情终于在这一刻被释放出来。
七十四、回家最好,调皮儿子
回到粼伊诺斯的泊乾市,纪凌烟感到无比的兴奋,就连这里的空气也觉得比别处的好闻。依旧是蓝蓝的天,空气中混杂着草香和海的味道。果然哪里都不如故乡好啊!纪凌烟感叹道。
夜家的专用直升飞机直接降落在纪氏名下的医院楼顶上,看着夜涵被担架抬下飞机,纪凌烟说不出的变扭。
“那个,小烟,跟你说个事情。”姚馨拉住了纪凌烟的手,有些不好意思的问。
纪凌烟有些意外地看着姚馨,“什么事情馨姐姐直说就好了,怎么这么客气。”
“那个,我想闵强到了这里也没个落脚的地方,你还要照顾涵。我是想让闵强到我那里去。”姚馨的脸微红,声音明显小了许多。
纪凌烟完全没有注意到姚馨的变化,嫣然一笑,“就这个事情啊,本来我还在犹豫要不要让闵强住你那里呢,现在正好。我确实有些顾不过来闵强那边,他现在的情绪还不是很好,需要人陪,可我实在是走不开。那就麻烦你了馨姐姐。”见姚馨没有说话,纪凌烟向她摆摆手,“好了,有空我去看你,我去找涵了。”说着向夜涵离开的方向跑去。
“那孩子除了夜涵的事情,其他人的事情都不是很灵感的,在情感方面。”夜夫人将手搭载姚馨的肩上,笑得一脸暧昧的说,“小馨馨要好好照顾人家哦~”
姚馨的脸在听到夜夫人的话后变得更红了,“我,我知道了。那我先带他走了。”说着像逃跑一样向闵强跑去。
夜夫人笑着看着二人离开,对身后的纪夫人说到:“希望姚馨那孩子能找到好归宿。”
“嗯。”纪夫人淡淡地回道。
***
另一边,夜涵刚刚安置下来,做完了检查,病房门就被人大力的踢开。一片红影就闪了进来。让夜涵无奈地一叹。
“少爷,你回来了!!!呜呜,你丢下我就是一年多,你知道吗?你不在我的工作增加了好几倍,人家不要不要!”楚茈嗲声嗲气地说法,让纪凌烟和夜涵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那个,好久不见。”纪凌烟向楚茈打着招呼,在看到楚茈怀里的孩子时,眼睛一下亮了起来,“是小殇?都这么大了。”说话时的表情也在瞬间变得柔和起来。
夜子殇穿着一身小熊样的衣服,还带了小熊帽子,粉嘟嘟的小脸很是可爱。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炯炯有神地看着夜涵和纪凌烟。
“是啊是啊,是不是变得更可爱了?现在一岁多了,都会走了呢!”楚茈想献宝一样将夜子殇递到纪凌烟怀中。
“是嘛?让我好好看看我的小殇。”纪凌烟的笑容里闪过一丝遗憾。
而这一切夜涵都看得清清楚楚,知道这样做对不起纪凌烟,可他就是不喜欢他的烟儿对着那个臭小子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那个臭小子看他的眼神有些奇怪。喂喂!臭小子你的手不要在我的烟儿身上乱摸,那只能是我摸的!也不管对方是否能看得懂,夜涵用眼神警告着夜子殇。
哼,怕你啊!告诉你夜涵,我是你儿子,看你能把我怎么样!?我摸摸,我摸摸。嫉妒吧?我妈妈对我可好了,他才不会嫌弃我。不对啊?我不是孩子,怎么会有这么幼稚的想法?不行不行,被这身体同化了!!夜子殇在心里嘀咕着。
“涵,你看小殇是不是变得更可爱了?”纪凌烟将夜子殇抱到夜涵眼前问道。
“嗯。”夜涵勉勉强强地应了一声,之后便挑起了纪凌烟的下颚,笑得如偷腥的狐狸一般,“我还是觉得你更可爱了。”
纪凌烟脸一红,直起身来,“你又不正经了。”
夜涵笑的越发的诡异,“烟儿,我要吻!”话说的自然直白,让纪凌烟一愣。
“可,可是……”纪凌烟看看怀里的夜子殇,又看看站在一旁一脸看好戏的楚茈,十分为难。
“烟儿,嫌弃我了?”夜涵故作伤心地低下头,看看自己的双腿。
纪凌烟那里知道这些,见夜涵露出从没有过的哀伤表情,一下慌张起来,“不,我没用!我没用。”见夜涵一副我不信的样子,纪凌烟一咬牙主动吻上了夜涵。
夜涵的嘴角得意地上扬,如果不是因为身上有伤,他早就把爱人搂在怀中了。
在结束这个长吻之后,楚茈才问道:“少爷何时能回家?”
“再有十天观察,没什么事了就可以回家了。”夜涵看着气喘吁吁的纪凌烟好心情地说道。
“我知道了。那我就不打扰了哦~我去找夫人了。”楚茈闪出了病房。
夜涵没好气地看着楚茈离开,说什么不打扰,刚才看得那么开心,还留下了个麻烦的东西。夜涵盯着纪凌烟怀里的夜子殇,哼了一声。
见父子二人的感觉有些不对,纪凌烟有些无奈,他要努力调和二人之间的关系,要不然他会很辛苦的。
“对了,涵帮我照看一下小殇,我去找你的主治医生再问些事情。”纪凌烟决定给二人制造一个机会。把夜子殇放在夜涵大病床的空余地方,纪凌烟离开了病房。
只有夜涵和夜子殇的病房此时显得格外的安静,夜涵看着楚茈刚拿来的一些重要文件,根本就无视夜子殇的存在。
而夜子殇呢?瞪着夜涵的脸,心里就不爽。哼,遭报应了吧!受伤了吧!虽然你是为了妈妈!可我还是讨厌你!无论是前生还是今世,你夺我江山,抢走我的爱人。现在又如此忽视我的存在,新仇旧恨,我们走着瞧。我戳我戳。这么硬,我再戳!皱眉吧!让你不看我。此时的夜子殇完全没用发现自己的行为多么幼齿化,乐此不疲地使劲戳着夜涵腿上的石膏。
还不吱声?苟能忍,我坐上去看你受不受得了!夜子殇笑得很坏,挪动着胖胖的小身体,向夜涵的双腿靠近。还在看文件?哼,等我坐上去看你还看不看?!夜子殇磨着为数不多的牙,提臀坐下!
夜涵一直故意忽略着夜子殇近乎白痴的行为,虽然被他弄疼了,可他男人的尊严不想在这个儿子面前呼疼。可就在夜子殇坐下的一瞬间,夜涵感到钻心的疼痛,他一下捏紧手中的纸张,脸色一下变得惨白。
“小殇,你在做什么!?”正在此时纪凌烟推门进来,手里拿的东西也掉在地上。纪凌烟近乎粗暴地将夜子殇抱起丢在一旁的沙发上,一脸担心地坐在床边,小手握住夜涵攥紧拳头的大手,“涵,很疼吗?有没有怎么样?要不要叫医生来?”声音说到后来竟有些哽咽。
夜涵不语,只是摇着头。纪凌烟见夜涵这样,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地落了下来。忽然想起刚才门外楚茈对他说的话,纪凌烟决定试试楚茈说的方法。再次吻上夜涵,努力地转移着对方的注意力,以此来缓解疼痛。感觉到夜涵慢慢松开的手,纪凌烟在心里松了口气。
扶夜涵躺下,纪凌烟转身坐在沙发上,将夜子殇抱在腿上,一把拉下他小熊装的小裤裤,用力地在夜子殇的小屁屁上落下了一掌。这是他第一次打夜子殇,心里虽然心疼,可他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夜涵,包括他们的儿子。
夜子殇完全没用想到纪凌烟会是这种反应,在纪凌烟打他的一刹那,他没有感觉到疼痛,反倒是感到耻辱,在那个男人面前他被扒下了裤子!夜涵我们没完没了!
七十五、淘气后果,自讨苦吃
“殇儿,那是爸爸,怎么可以这么淘气。难道你看不出爸爸很疼吗?你怎么可以……要是……”纪凌烟手打的越来越轻,声音也越发的哽咽。
这让夜子殇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做的事情会是这个结果,方才的耻辱感现在都被内疚所代替,这种感觉对于夜子殇来说是罕有的。或许是这个身体同纪凌烟有血亲的缘故,他才会这么真是地感受到对方的内心感受。
感觉到落在身上的手停了下来,夜子殇用小手慢慢地将自己的小裤裤提好,缓缓地翻过身来。嘶~那里一定红了,没想到他这个看起来柔弱的小娘亲下手还挺重。抓住纪凌烟的衣服,夜子殇将软软的小身体靠了上去。用不甚清晰的口齿对纪凌烟说道:“妈妈……我乖……听话……”
看着如此懂事的夜子殇,纪凌烟更加后悔自己动手打了他,毕竟一个不到两岁的孩子,他还什么都不懂呢~自己怎能下如此重的手。想到此,纪凌烟搂住怀里的夜子殇,轻轻揉着他的小屁屁,柔声道:“妈妈不是故意的,实在是气急了,殇儿别怪妈妈。” 像是想到了什么,纪凌烟对夜子殇一笑,“殇儿也不小了,太闲了就爱淘气,给你找点儿事情做吧。”说着抱起夜子殇向病房外走。
夜涵看着一头雾水,不知所云的夜子殇,忽然笑了出来,儿子,你这回可有的受了。你妈妈可是对育儿教育可是属于超前意识,你自求多福吧。看你再敢招惹我!呵呵!
纪凌烟刚走到病房门口就看到一名少年靠在墙上,眼睛直直地看着他怀里的夜子殇,少年十一二的样子,皮肤白皙,姣好的面容,配上黑色的短发给人一种飘逸的感觉,栗色的双眸像深渊一样沉寂,让人琢磨不透。
“这是……”纪凌烟看着这个孩子觉得很面熟,可就是想不起来是谁,在哪里见过。
“属下墨雅,见过少夫人。属下是孙少爷的影侍。”墨雅的声音如寒谭之水般没用一丝温度。
“嗯,既然殇儿选择了你,那你就要好好的保护殇儿哦。”纪凌烟嘱咐道,“既然你在这里,那我就不去找楚茈了,殇儿也不小了,该学些东西了。找人教他认字,写字一类的,然后给他讲讲世界格局一类的东西吧。”说着将夜子殇递到了墨雅怀里。
墨雅认真地听着,越听越觉得佩服,孙少爷不到两岁就要学这些他们三岁才开始学的东西。跟着孙少爷也有不短的日子了,墨雅清楚明白的知道孙少爷并不是普通的孩子。在平日的服侍中也就更加的注意小心,可事情却不像他想的那么简单,他越是顺从,孙少爷就越是闹得厉害,似乎是在厌恶他的顺从。他不明白,难道有个听话的影侍不好吗?还是说孙少爷不喜欢他,可既然讨厌了,又为什么选了他?墨雅想不明白。
见纪凌烟走远,夜子殇拉着墨雅的头发,淡淡地说:“走了,回家。”
“可是,不同楚茈小姐说一声就走好吗?”墨雅问道。
“我说走就走。我可不想见那个女人。”夜子殇依旧用有些不清晰的口齿说道。
“是!”墨雅不再多问,抱着夜子殇向医院外走。
刚回到家,夜子殇就一肚子火,让他再学认字?开什么玩笑?他都多大的人了!虽然了解世界格局是他想的,可一想到之前自己问楚茈这个的时候,那女人竟跟他扯一些什么哪国的世风开放什么的,说了很多奇怪的东西,再问她时她却跑了。真是让人异常火大的女人。最要命的是那个女人知道他的底细,等于也就知道了他的弱点。想到此夜子殇一把扯下了头上的小熊耳朵帽子,这么变态的衣服也是那女人硬要自己穿上的。该死的!
“墨雅,拿一套正常一点儿的衣服来。”夜子殇对着正在捡小熊帽子的墨雅说道。
“是!孙少爷。”墨雅顺从地应道,并从衣柜中取出一套衣服。
看着手里的衣服,夜子殇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件算是正常一些的吧?老虎花纹的衣服,裤子后面还有一根老虎尾巴。他发现自从转世以来,那个叫楚茈的女人不断地挑战着自己的忍耐底线。他甚至有些怀疑这世界上女人是不是大多数都不正常?其实夜子殇不知道是这世上还是有很多正常的女人,只不过最不正常的几个都在他身边罢了。
认命的换上衣服,夜子殇从墨雅刚刚放在他身边的一大摞书中抽出一本。要说了解这边的世界也不是什么难事,让墨雅讲就好了。
“墨雅说说世界格局什么的。”夜子殇大床上坐好,像个认真宝宝般乖巧。
“是,孙少爷。”墨雅整理了一下思路,娓娓说道,“这个世界共有五块大陆。分布极为规律,北大陆称北环州,南大陆称南琼州,东大陆称东华州,西大陆称西轩州,中大陆称为中瀛州。而我们所在的粼伊诺斯国地跨两大州,处在中瀛州的东南角和南琼州的西北部,把持着世界最大的海峡——泊乾海峡。因此我们的城市起名为泊乾市。粼伊诺斯国是一个面积只有45万平方公里的小国,全国最重要的三大城市是伊始市、泊乾市、罗冷萨市。虽然国土面积不大,可却是经济十分发达的国家。粼伊诺斯的城市职能分工很明确,首都伊始市只是政治中心,泊乾市是粼伊诺斯最重要的经济中心城市,而罗冷萨市则是宗教文化的中心城市。因为世界上最富有最知名的三大商业世家都出自粼伊诺斯的泊乾市,所以世家在粼伊诺斯的影响十分巨大,可以说是商政不分离。当然这三大世家便是纪家、夜家和姚家。粼伊诺斯的最高领袖是君主,可君主没用任何的实权,只是国家的代表,而国家的最高行政机关是国务议会,由十名最高议员组成,统领国家各个事物。这种政治体制我们称为君主议会制。当然这只是最基础的解释。”
夜子殇认真地听着,虽然有些名称听不太懂,但通过联系他还是能猜出几分的。说白了这粼伊诺斯国就是君主是花瓶——摆着看,国家实权旁落在大臣手中,而这大臣的出身多数是商业世家,而他作为纪夜两大世家的正统继承人,又是姚家族长的干儿子,拥有姚家的族徽,可以说现在已经处于权力的顶端了。
见夜子殇眼中的迷惑越来越少,墨雅继续说道:“粼伊诺斯的机构设置是最高议会和最高法院相互独立,下设各个部门机关。官员任命有两种途径:一种是民众选举,一种是议会委任。其中最主要的途径还是议会委任。再说到粼伊诺斯的区域划分,则是市、县、枢、陌。……”墨雅刚讲到此处,就听到“嘭”的一声,楚茈一脚踹开了房门。
楚茈笑得一脸灿烂,一进来就扑向床上的夜子殇,激动之色十分明显:“小殇殇,告诉你个好消息哦。以后你就有的忙了,你妈妈咪为了你好,给你请了十个老师教你课程呢,这下你就不用总问我了。呵呵,是不是个好消息!”
夜子殇满脸黑线,这算什么好事?又要回到当皇子时的年代,每天起早贪黑的。还有,你这个变态女人,你的手往哪里摸呢!?夜子殇使劲推拒着楚茈。
“还有一个好消息哦~”楚茈的脸被夜子殇推得走了样子,可她还是开心地说着,“三个月后要在伊始市召开三年一度的世家大宴,到时候小殇殇你可是焦点人物哦~所以就连两位老爷也格外的叮嘱了呢。”
夜子殇停下了动作,世家大宴?那是什么东西?
似乎看出了夜子殇的疑惑,楚茈解释道:“世家大宴就是粼伊诺斯最上层的国宴,是世家联络感情的大好时机,许多重大的投资项目和政治经济政策都是在世家大宴上促成的。还有很多很多的美男的说~”
“满脑子腐因子的变态老女人,说完了就快离开。”夜子殇打掉了楚茈伸过来欲摸他小屁屁的手,另附赠了一个白眼球。
“好了,不跟你闹了。说正经的你这次闹的有点儿大了,敢动少爷耶~要知道你只是挨了几个巴掌算是很轻的了。记得几年前有个叫孟琳的女人缠上少爷,就算她是市长的千金,也是死的下场,而其死后身体还被当作了大体试验,最后不得全尸。”楚茈难得认真的表情让夜子殇一阵不适应,等他回过神儿来的时候楚茈已经向墨雅交代完事情走掉了。
楚茈带来的两个讯息让夜子殇陷入了沉思。
七十六、穿越千年,劫后情动
正如夜子殇所想,他的苦日子又来了,可这日子比起前世的又好了不知多少,毕竟那些字他都已经认识,只是有写字的写法不一样了,意思也不太一样罢了,对于学字,他倒还是信心满满。可他不过一个一岁多的奶娃娃吧!?怎么还要他学什么礼仪、绘画、算术、什么经济基础、宗教文学、还有什么计算机?那是什么构造的他现在还是好不明白,跟那个什么电视一样都是奇怪的东西。要学的东西实在不少,虽然现在还不用学什么骑马射箭,可体能训练却还是有的。早上七点就起来吧,虽然比以前好,可可他真的没睡醒呢!晚上九点才能睡!呜呜,他是孩子能不能让我多睡会儿?这话夜子殇只敢在心里自我安慰一下,他不敢说出来。如果让那个变态女人听到了非得笑得毫无形象可言。
“孙少爷,该上艺术品欣赏课了,老师已经来了,要不要现在就过去?”墨雅恭敬地问着坐在窗台上有些出神儿的夜子殇。
“嗯。”夜子殇十分自然地伸出了短短的双臂。
墨雅抱起夜子殇朝夜子殇的专用书房走,今天的艺术品欣赏课是第一次上,可着那个老得掉渣的老师,墨雅都不自觉地有些皱眉。将夜子殇放坐在特制的婴儿高椅上,墨雅向夜子殇简单地介绍道,“孙少爷,这位是古老先生,是纪家最有名的艺术品鉴定专家,从他手中过的艺术品有近五百件之多。”
古?哼,是够古的!不过这鉴定艺术品的还是越来越有经验。不过看他就够像古董的了!夜子殇象征性地伸伸小手,向对面端坐的老者打招呼:“爷爷,好。”
“不敢,不敢。孙少爷小小年纪就这般懂礼,不错不错。虽说我是艺术品鉴定专家,但我主攻瓷器,而且是以阙朝时期为主。孙少爷年纪太小,老夫就大概讲讲阙朝瓷器的背景和样子吧。”说着这位老先生还摸摸自己下颚上的小胡子。
夜子殇一怔,阙朝?难道是……这两字对于他来说意义非凡,本来懒散的神态也瞬间变得认真起来。
看夜子殇认真起来,古先生以为自己的话让对方产生了兴趣,满意地点点头,呷了口茶,缓缓地说道:“阙朝是位于现在中瀛州北部,距今1500多年的历史朝代,由这个阙玟帝灭了泗国和瑜国而建立的。……”
夜子殇完全的震撼了,他完全没有想到他自己转世竟会转到1500年以后。这个认知让他忽然有种亲切的感觉,他忽然很想知道后世是怎么评价他和他的。
“这阙玟帝是接了他父亲的班,完成了他父亲的遗愿,统一了中瀛三国,可这好景不长,阙玟帝在位时间不长,只有34年便被人篡权,而阙玟帝下落不明。……”古先生像是在回忆那段记忆一样,闭上了眼睛。
哼,下落不明,当然会下落不明了,我转生至此的代价便是那肉体贡献出去,你们上哪里找去啊!夜子殇在心中嘀咕着。
“至于为什么说这阙朝的瓷器最有名,那就是因为这阙玟帝同他父亲及弟弟都是有名的文人墨客,而喜欢这瓷器也便成为一种雅嗜,各个贵族争相收集好的瓷器。而遗留至今最好最完整的瓷器便是阙玟帝衣冠冢中出土的便是红釉百莲瓷瓶。这瓷瓶……”古先生似乎忘记了自己上课的对象是一个一岁多的奶娃娃,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
而夜子殇在听到红釉百莲瓷瓶时就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中,没有再留意古先生所将的内容。本来已经有些模糊的记忆如潮水般又重新涌上心头。
等夜子殇再回过神儿来的时候就听见古先生说:“好了,今天就讲这些吧,孙少爷年纪太小,权当故事听听就好了。”说着满是皱纹的脸笑了起来,眼角的皱纹都挤在了一起,像朵皱菊。
将古先生送走,墨雅回到夜子殇身边,问道:“孙少爷不喜欢这课吗?”
夜子殇下意识地摇摇头,“墨雅,帮我找找阙朝的历史书,我要看。”
“是!孙少爷。”墨雅点头应道,孙少爷的不同寻常他已经渐渐习惯了,“对了,半个小时后还有一节同人课要上。”
墨雅的话让夜子殇拉回了思绪,“嗯~嗯?等等!什么同人课?”
“墨雅不知,只知道是楚茈小姐来上。”墨雅如实地说道,“楚茈已经在门外了。”
“什么?!你怎么不早说!”夜子殇急得直拍高椅子上的小桌桌,“我不要上那无聊的东西。我们跳窗户去医院。”
“是!”墨雅顺从地应道,利落地把夜子殇抱起,迅速穿戴好衣物,跳窗户而出,避开了护院人员,出了别墅。可墨雅疾行出好远一段距离,仍能隐隐听到女人的咆哮声。
因为家中的所有车辆和护院都是楚茈安置的人员,为了防止被抓回去墨雅抱着步行向夜涵所在的医院走去,反正路途也不是很远。
而在医院的病房里,已经修养了两个多月的夜涵已经基本能行走了,身体也都好了大半。这人一舒服了,就会想一些别的东西了。在医院里没什么好玩的,夜涵便又将心思转移到了纪凌烟的身上,他发现纪凌烟就像一个大宝库,永远挖掘不完的宝贝。
“烟儿,没想到你穿护士装也会这么可爱。”夜涵上下打理着一身护士服头戴护士帽,小脸微微泛红的纪凌烟。
“哪,哪有。你也看了,脱了吧!这,这裙子太短了,什么,什么都遮不住。”纪凌烟拉了拉前面的小裙裙,他里面可是什么都没穿,不是他不想穿,而是那个夜涵根本就不给他内裤啦。呜呜,要是这个时候来人了可怎么办?!
夜涵色色地一笑,一把将纪凌烟拉倒在床上,贴近纪凌烟的耳际,暧昧地说:“放心,这裙子把下面该遮的地方都遮住了,我的烟儿只能我一个人看。你说是不是烟儿?”说着,大手不老实地向裙摆中探去。
纪凌烟的脸更红了,他双手按住夜涵不老实的手,说道:“涵,别闹了,这里是医院,随时都会来人的。”
“那又如何?我们在市长的私人别墅的洗手间里都做过,在自家的医院里你还担心什么?”夜涵舔舐着纪凌烟的皓颈,引得纪凌烟发出一声娇喘。
“可,可是,你身体还没有完全好。”纪凌烟担心地说道,可发抖的声音完全泄露了他的底。
“身体没什么大事情了,都这么久没碰你了,难道烟儿忍心拒绝我这个病人吗?”大手不顾纪凌烟的阻拦握住了纪凌烟最脆弱的地方,“再说烟儿不是也有感觉了吗?”
“啊……嗯……”意识到自己发出了声音,纪凌烟立刻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不用担心,这里是特殊病房,隔音效果很好的,不会有人听到的。我最喜欢烟儿的声音了,发出来给我好吗?”夜涵继续引导着纪凌烟,大手慢慢的律动让纪凌烟欲仙欲死。
“嗯……嗯嗯……啊啊……唔……快,快一点……啊啊啊…………”纪凌烟放浪形骸地呻吟声充斥在整个病房中。
可就在纪凌烟马上就要到达顶峰的一刹那,夜涵却松开了手。纪凌烟不满地睁开了含泪的大眼睛,委屈地注视着好整以暇的夜涵。
“果然是好久没做了,烟儿这么快就想解放了吗?”夜涵笑笑,拿过一旁的绷带,将纪凌烟蓄势待发的欲望缠了起来,“太早解放可不好,后面还有很长呢。”
纪凌烟娇喘着,在床上夜涵完全主宰着他,他无法反抗夜涵的一切。见夜涵又拿出了放在床头柜里的听诊器,纪凌烟完全不清楚夜涵到底想做什么。
“我要听听我的烟儿现在有多激动。”夜涵看懂了纪凌烟的眼神,好心地解释道。说着夜涵将润滑剂涂在手指上,探入了纪凌烟最柔软的地方。手中温柔地进出扩展着,不时用指腹摩擦着细嫩的内壁,更是引来纪凌烟不同刚才的呻吟声。
感觉到下面有异物的进入,纪凌烟慢慢放松着身体,微微发凉的硬物让他多少有些不适。随着异物逐渐的深入并顶在最敏感的一点处,纪凌烟的声音陡然变得急促而高亢。
“我听到了,烟儿现在很兴奋哦~就连身体都变成粉红色了。”夜涵带着听诊器假正经地说着。
不想再听夜涵的揶揄,纪凌烟打开了白皙的双腿,双臂勾住夜涵,双眸含媚,低声说道:“给我,涵,我受不了。……嗯……”纪凌烟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夜涵霸道地吻住,二人纠缠起来。
估计到夜涵的身体没有完全好起来,纪凌烟主动地迎合着对方的动作,跨坐在夜涵身上,纪凌烟上下摆动着他的腰肢,护士帽不知何时掉落,一头长发散落下来,情动的神情,无比的诱人。
夜涵松开了束缚纪凌烟的绷带,大手握住纪凌烟的胯部,强力地向上顶了几下,二人便一同到底了高峰。余韵后的两人靠在一起,享受着幸福。
七十七、软磨硬泡,男身重现
“涵,一个月后伊始市的世家大宴让我去吧!”纪凌烟听着夜涵有力的心跳说道。
夜涵把玩起纪凌烟的长发,一副我被抛弃的样子,“烟儿要抛弃我,另结新欢?”
纪凌烟无奈地一笑,“你又闹了!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仰起头凝视着夜涵的双眸,纪凌烟认真地说,“你伤还没都好,我只想让外人看到你英姿飒爽,高大威猛的样子。”
夜涵依旧带着玩味的笑容,“这件事烟儿想好久了吧,说来听听~”
见夜涵一副你在想什么我都知道的神情,附送了一个卫生球,“这次我打算和楚茈一起去。经过这一年我忽然发现我还有许多事情可以做,我想鼓动一些知名世家和企业在慈善事业方面投资。”
夜涵宠溺地一笑,“放手做吧,有什么事情就去找楚茈商量吧。”
“嗯。”嫣然一笑,感动于夜涵的支持与体贴,纪凌烟送上了一个吻。
可这个吻还没有结束,病房门就被人叩响,纪凌烟一激灵,匆匆地翻起身来。可刚站起身来就感到下面一股热流淌下,纪凌烟红了脸,瞪了一眼夜涵,有些慌乱地朝洗手间跑去。
“少爷,是孙少爷。”门外墨雅的声音传了进来。
夜涵拿起一旁的遥控器按下了一个绿色的按钮,房门的锁自动的打开。
墨雅拉着夜子殇站在门口,恭敬地向夜涵鞠躬行礼,“少爷,打扰了。孙少爷想来看您,于是属下便带孙少爷来了。”
夜涵瞥了一眼墨雅身后的夜子殇,对方黑黑的眼睛中哪里有一丝的关切之色?他这个儿子从生下来就跟他不对盘,要说夜子殇来看他,打死夜涵也不信。哼~夜涵忽然想起了什么,笑得有些奸诈,让门口的墨雅感到一阵阴风吹过,浑身一抖。
“进来吧。”夜涵若有所指地说,“怎么想起看我了?怎么不去上课?”
老狐狸!夜子殇暗自腹诽着,可嘴上却装作小孩儿的口吻说:“红衣女鬼来了。”
“哦?青天白日的哪里来的女鬼啊?”夜涵追问道。
“回少爷的话,是楚茈要给孙少爷上课。”墨雅替夜子殇回答。
“楚茈啊?她上课?上什么?”夜涵明知故问。
“同人课。”墨雅硬着头皮回答,要知道楚茈疯狂的同人女本质他是早就领教过的。
“同人课?我不记得安排过这样的课啊?”纪凌烟不失时机地从洗手间出来,衣服已经换成了普通的白裤子短衬衫,长发也扎了起来,样子十分清爽。
“见过少夫人。”墨雅恭敬地向纪凌烟行礼。
“嗯,墨雅呀,以后不用这个样子,太见外了的,怎么说你也是殇儿的影侍,以后要常在一起的,这么客气太变扭了。”
“是,少夫人。”墨雅虽然答应,可他根本不知道什么样的打招呼算是不见外的。
“妈妈~”夜子殇见到纪凌烟就甜甜地一叫,自然地伸出了双臂。他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每次见到纪凌烟都希望让对方抱他,虽然有成心气夜涵的成分在吧。
纪凌烟抱起夜子殇,摸摸他的头,温柔地一笑,“殇儿来看爸爸啊?真是个好孩子。”
夜子殇无奈地哼哼了两声,可在纪凌烟来听却是承认。
“大宴,有好吃的,要去。”夜子殇用孩子特有的腔调表达着他的想法。
“殇儿想去世家大宴?”纪凌烟不确定地问。
“大宴,要去。好多人。”夜子殇这个郁闷,他不能直接回答纪凌烟的问话,哪有这么小的孩子能知道什么世家大宴的啊?!
纪凌烟根本没打算带夜子殇去,毕竟夜子殇还太小,过早地把他暴露在众人面前,实在是太危险了。想想他自己年幼时没在公众前露过面,还遇到过绑架的事情。如果带夜子殇去……后面的纪凌烟不敢再想。
“殇儿听话,世家大宴不好玩的,有好多好多人。殇儿这么小一会儿会挤丢了的。”纪凌烟哄道。
这话哄哄小孩还行,可夜子殇他的智商不是孩子。纪凌烟怎么能说服得了他?他一定要想办法去,世族大宴人会有很多,一定能探听到一些关于他的消息。
“我要去!我要去!我要去!”除了这样一声声地坚持,夜子殇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纪凌烟很为难,他希望夜子殇开心,可是这件事又不是能简单能答应的。看着夜子殇涨红的小脸和你不答应我就一直说下去的劲头,纪凌烟无奈地一叹。
“烟儿,他想去就让他去吧,见见世面也好。”夜涵忽然说道。
夜子殇诧异地看着夜涵,他这个老爸怎么突然转了性?替他说话了?
“那好吧,殇儿要去一定要听话,别到处乱跑。”纪凌烟妥协了,转头对墨雅说道,“墨雅,去了大宴你一定要寸步不离这个小家伙哦。”
“是,少夫人放心!墨雅既是献出性命也会保护好孙少爷的。”墨雅坚定地说。
“那个,墨雅不必这么……”纪凌烟有些无奈,墨雅这样中规中距让他有些变扭。
夜子殇达到了目的也就不再闹了,乖乖地任墨雅带着回家。
“你怎么突然答应了?”纪凌烟靠近夜涵。
“我不想你为难。有楚茈跟着,还会有公司里的不少部门经理在,还有影侍在,那小子不会有事。你别看那个小子小,机灵着呢,那个墨雅也绝对是个好手。再说了,有你这个妈咪在,我放心。”夜涵轻松地说。
纪凌烟会心一笑,不再多言。夜涵懂他、信他,夫复何言。
***
七月流火,正是航运忙的时候,而就在这炎热的夏季,粼伊诺斯三年一度的世家大宴拉开帷幕。因为世家大宴主要是政府拉拢世家的绝佳机会,所以大宴定在了粼伊诺斯的政治中心首都伊始市的空玄宫。
空玄宫是粼伊诺斯最高统治的象征,是历代君王居住之所。同时也是国家档案馆,保存着大量珍贵的历史档案和古典书籍。现在也做接待外宾、举行重大国宴之用。
大宴当天,伊始市开始全城戒严,进伊始市的要道全部设了三道安检。
“您好,请您出示通行证和相关证件,并核对身份。”交警拦下了一辆黑色的加长轿车。
司机递上了通行证和相关证件的同时车子后面的车窗也缓缓落下,交警认真地核对完毕,恭敬地向坐在车子后排的人行了一个礼:“打扰了纪先生和楚小姐,请进。”并目送着车子驶进伊始城区。
“怎么?是大世家人?”另一个交警见那名交警放下了敬礼的手,好奇地问道。
“嗯,是大世家。”那名交警把“大”字咬得极重。
“哪个世家的?什么人物?长得怎么样?”另一名交警问道。
“是纪家的少爷和夜家的副总裁楚小姐,还有一个大概一岁多的小孩子。”那名交警如实地说道,“那纪家的少爷很清秀,那位楚小姐穿得很性感,人也很漂亮,抱着那个孩子。”
“啊?该不会那小孩是纪家少爷和楚小姐的孩子吧?”另一名交警八卦道。
“这谁知道。这些大世家的事情太复杂了,更何况是最有名的纪家和夜家。”那名交警慨叹道。
“就是就是,他们不是咱们这些平民能乱猜的。执勤执勤。”两名交警结束了谈话。
***
另一边,因为已经是傍晚了,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纪凌烟的车子行驶到空玄宫前停了下来,在众人的关注下,纪凌烟下了车。一身白色的正装,显得他挺拔的身形,高束的长发,露出了他不同以往的娇柔,而是属于男子的清秀的脸庞。而他身后则是怀抱夜子殇,依旧是一身红装的楚茈,性感的身材,美丽的外表都与纪凌烟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纪家公子纪绛砚到!夜家副总裁楚茈小姐到!”门口的迎宾员高声诵道,至于楚茈怀中的孩子,他却不知道是谁。
空玄宫宴会大厅里的人们在听到迎宾员的诵声后都不约而同地看向门口,本以为纪夜两家的代表会是纪凌烟和夜涵,没想到却是少见的公子纪绛砚和无论在商界还是黑道都长袖善舞的楚茈。而就在每张笑脸的背后,各个世家的代表都在盘算着怎么同这位纪家公子攀上关系。不仅如此,各世家代表的目光也落在了楚茈怀中的夜子殇身上。
七十八、男儿本色,结识新友
看着一下变得安静了许多的宴会场,纪绛砚倒不介意,径自寻了地方坐下。而楚茈也尽职地跟着纪绛砚的身后,坐在一旁。跟着二人进来的当然还有不少纪家和夜家的所属公司的经理,墨雅也跟在其中进入宴会。随着各个经理的进入,会场的气氛也慢慢恢复如初。
楚茈看着场中不时投来的好奇目光,故作暧昧的贴近纪绛砚说道:“我说纪少爷,你不去和那些人‘好好’交流一下?好歹您也是第一次以现在的身体参加这种大宴耶!顺便看看能不能钓到美男~”
纪绛砚端起服务生递上来的酒,优雅地饮了一口,淡淡地说:“那些生意上的事情不用我多嘴,自然有人去做,而我要做的只是要给这些经理一个方向罢了。还有,如果你希望被涵整死,那就怂恿我去‘钓’美男好了。”
一听到夜涵之名,楚茈就像泄了气的皮球,“算了吧,那位大少爷已经整了我一年。不就是因为我……”后面的话楚茈越来越小。
“因为什么?”纪绛砚追问道。
“呵呵,没什么,没什么。”楚茈马上摆摆手,笑容也越发灿烂起来,“对了,我把小子殇交给墨雅,少爷还交代我些事情要办呢~哦呵呵呵!”说着,楚茈像逃一般地走开。
纪绛砚了然地一笑,也不拆穿她。她哪里像是在做夜涵交给她的任务?明明是在和美男搭讪嘛,纪绛砚看着楚茈有些无奈地一笑。转身看着身旁的夜子殇,伸手拉拉他的小手,“殇儿高兴了?这么多人?”
“呵呵,人~好吃的。”夜子殇故意装天真,心里却盘算着怎么走开,他听墨雅说了,这个空玄宫里有很多文献,他忽然很想看看后人是怎么评价他的前世的。
“好。”纪绛砚拿过一旁的一小杯冰激凌,耐心地一口口喂着夜子殇,“殇儿还记得吗?今天和我做的约定——今天叫我舅舅。”
夜子殇硬着头皮吃着纪绛砚送上来的冰激凌,好丢人!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听到纪绛砚问他,他乖乖地点点头。他没想到他这个小娘亲会有两个身份,要说这纪家还真是想的周全。说实话,对于他这个娘,夜子殇现在还觉得很惊讶——既是男性也是女性。如果不是楚茈告诉他这个世家上男人也是可以移植子宫生孩子,打死他也不信。不不,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是想怎么能去那个国家档案馆的时候,真是的!换个身体怎么感觉脑子也变慢了?!
“哎呀,好可爱的孩子?是谁家的啊?”忽然一个声音打断了夜子殇的思路,不怀好意地瞥向打断自己思路的人,夜子殇不禁一愣,很好看的人。修长的身体配上一身银色礼服给人一种儒雅的感觉,飘逸的短发没有被发胶弄得整整齐齐,倒生出几分随性的气质。左耳上的银耳饰更增添了几分光辉。白净的脸庞带着无害的笑容,让人有如沐春风之感。没有打领带,松垮的领口没有懒散邋遢的感觉,反而是一种舒服放松的感觉。这种感觉让纪绛砚不觉生出几分好感。
“你是何人?”纪绛砚冷淡地问道。
那人一笑,微微侧身行了个礼,“不好意思,我还没有做自我介绍。我姓郭,郭宥清。”
“幸会!”纪绛砚依旧淡然地说着,手上的动作没有一丝停顿。
“不愧是大世家的公子,对什么事情都这么淡定自若。宥清佩服二公子。”那人随性地一笑坐下,没有因为纪绛砚的冷淡而有一丝不快。
纪绛砚其实很汗颜,不是他淡定自若,而是他根本不知道这个郭宥清是什么人,他只知道在粼伊诺斯郭家是仅次于三大世家的大世家,是古代末裔贵族,在采矿业和房地产行业都占有极高的地位,而且粼伊诺斯30%的盐,是由郭家合法晒盐场来的。不仅如此,郭家凭借着得天独厚的背景,在政府中也极有地位。
“郭家?国家?”夜子殇看向墨雅,奶声奶气地问。
“是郭氏家族,不是国家。”墨雅解释道。
“何人?”夜子殇学着刚才纪绛砚的神情问,样子很是可爱。
郭宥清被夜子殇的样子逗笑了,摸摸对方的头,说:“叔叔啊,在郭家排第二,你可以叫我仲叔叔。”
第二?郭宥清?纪绛砚忽然有些印象,可在哪里听过呢?
“喂,小家伙,告诉叔叔,你是谁?多大了?”郭宥清逗弄着夜子殇。
夜子殇不好躲开郭宥清伸过来逗他的手指,只能嘟嘟嘴:“我不告诉你。”
“为什么啊?”郭宥清和蔼地笑着问。
“你来,冰冰没有了。”夜子殇随便找了个托词,这种托词也只有他现在用会比较好用。
“哈哈,好可爱啊!告诉叔叔吧,你想要什么叔叔都给你。”郭宥清继续引诱道。
夜子殇正愁没机会开溜呢,这个郭宥清就给他制造机会,他岂能放过?!故作思考状,半天才说:“带我去那边玩。”夜子殇指着通向内殿深处的大门,一脸好奇的样子。
啊!纪绛砚猛地想起来,刚才在车上楚茈有跟他说过这个郭宥清。郭家的二公子,和郭家大公子是同时郭黄氏所出,英俊潇洒,待人温柔体贴,学识渊博,常年在东华州的夏戎国留学,光电士者、古典文学士者双学位(这里的士者相当于咱现实的博士),十分讨厌经商,最近一年才回粼伊诺斯。而出国的原因似乎是和哥哥发生了什么事情,绝对的有奸情!兄弚恋?!呔~纪绛砚真搞不懂楚茈怎么就往哪方面想去了。
“殇儿,不许胡闹。”纪绛砚出声制止了夜子殇。
“啊~原来你叫殇儿啊?哪个‘殇’啊?”郭宥清问道。
“‘歹’字旁的殇。郭家二公子。”纪绛砚解释道,“取平安之意。”
“殇啊?”郭宥清本来微笑的表情有一瞬变得很僵,之后又很快地恢复了笑容,可就是那一瞬纪绛砚也看到了。
“怎么了?”纪绛砚问。
“不,没什么。”郭宥清掩饰着什么。
“其实,郭公子是想说‘殇’字在东华州的意思是‘还未成年就死掉了’对吗?”纪绛砚说出了郭宥清本想说的话。
郭宥清微微一惊,口吻随和地说:“没想到纪公子竟还知道‘殇’的这层意思。也不知道为这孩子取名字的人知不知道这个字的这层含义。”
“过奖。”纪绛砚眼中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
“不过,那层含义不过是在东华有罢了,咱们粼伊诺斯是没有这层意思的。想来这个孩子与你有关联,放宽心,别想太多了。”纪绛砚眼中的情绪郭宥清看得清清楚楚,体贴地宽慰道。
纪绛砚感谢地一笑,“谢谢。”
“这没什么,如果你不介意,我想和你交个朋友。”郭宥清伸长了手,见纪绛砚有些迟疑,继续说道,“我对经商不感兴趣,我听说纪公子在古玩鉴定和信息技术上都有很高的造诣,而且也是常年留学在外,所以我只是纯粹地想交个朋友,毕竟像你我这样不谙于经商的世家子孙也不多,能找到一个知趣相投的人也实在难得不是吗?绛砚。”
注视着郭宥清友善的笑容,纪绛砚不觉地伸出了手,对于郭宥清他不讨厌,甚至是有些欣赏和喜欢。喜欢郭宥清的随性和那种温和的感觉,这种感觉完全不同于夜涵,是纪绛砚从来没遇到过的类型。同时在郭宥清身上纪绛砚看不到一点世家公子的自命不凡和恃才傲物的性子,与他说话会觉得很轻松。
而当纪绛砚瞥向远处的楚茈时,只觉满脸黑线,楚茈奸笑的样子,让他有种自己被人捉奸在床的感觉,还有就是看好戏的感觉。难道真要被楚茈言中吗?纪绛砚无奈地一叹。
七十九、脱逃不易,初见莲花
握住郭宥清伸过来的手,纪绛砚露出了一抹微笑,“啊,是很难得。”其实他们想相见不是那么容易的,他多半时间都会是纪凌烟,而不是纪绛砚,就算碰上也只当作不认识。不过能有个朋友还是很高兴的事情。
“既然是朋友了,就不要什么公子公子的叫了,你叫我宥清,我叫你绛砚吧!”郭宥清随和地一笑,“对了,听说你对瓷器很有研究?我正好想问问你,你知道东华州的丹瑜共和国有个十分有名的瓷器叫做黛蓝嵌玉瓶吗?”
纪绛砚一哂,怎么会不知道?那是他和夜涵蜜月旅行遇上的第一档子事情,说起来他回来还没有去看看迟云的情况呢,关于那个马馆长他也没过问,不知道他在丹瑜怎么样了?
“啊,略有耳闻。”纪绛砚心思百转,可依旧淡然地回答。
“那太好了,我正在做一份关于波磐陀朝王朝第三世国主和王后的错综关系的报告,而这个黛蓝嵌玉瓶是二人之间的定情信物,可我对瓷器的研究不深,所以我想向你了解一下。”郭宥清一下显得很激动,还从裤兜里拿出了一支笔和一个小便条本。
“你想知道哪方面的?对于那段历史我并不熟识,我只对瓷器本身有些了解罢了。”纪绛砚不解对方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兴奋。
“嗯,我听说黛蓝嵌玉瓶上镶嵌有九颗紫水晶,还会变色,这是否属实?这紫水晶的产地是何处?……”郭宥清兴致勃勃地问了一大串问题。
纪绛砚越来越无肯奈何,这个郭宥清怎么一谈起有兴趣的东西怎么就变得这么癫狂?对,是癫狂,和刚才那个温文尔雅的郭宥清完全是判若两人。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工作狂?!纪绛砚暗自腹诽着。
可还没等纪绛砚回答郭宥清的一大串问题,一旁的墨雅出声说道:“二少爷,打扰一下。孙少爷要去小解,属下离开一下。”
“嗯,好。注意一点。快去快回。”纪绛砚应道,而一旁的郭宥清完全处于高度亢奋中,根本没留意墨雅对夜子殇的称呼。
“是。”墨雅应道,拉着夜子殇朝大殿深处走去。
嘿嘿,终于有机会走开了真是不容易啊!夜子殇暗自高兴着,他这个小娘亲保护他保护得太好了,他偷溜去到档案馆都找不到机会。这还要多谢那个叫什么郭宥清的,要不是他缠着小娘亲问这问那,他还找不到借口呢。
“孙少爷到了。”墨雅说着就要蹲下给夜子殇解裤子。
夜子殇一把抓着墨雅的手,脸有些红地说:“不要,我自己会。我要自己来。”
“好。”墨雅顺从地松开了手,站在一旁。
“你,你别看我。”夜子殇有些尴尬地说。
“可二少爷吩咐了,不能让您离开属下的视线。”墨雅恪尽职守地回答道。
“那我不要上了。”夜子殇赌气似的说道,“你带我随便看看,我不要回那个到处都是人的宴会大厅。”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我是你的主人。你只要听我的就好。”此时的夜子殇的表情完全与孩子不相符,稚嫩的声音带上了怒意。
“是。”墨雅没有办法,只能答应夜子殇,带着他向空玄宫的深处走去。
“去那个什么存放古籍的地方。”夜子殇被墨雅抱起,迅速地向国家档案馆的方向去。
避开了红外线摄影监控和卫士,墨雅轻松地带着夜子殇来到了空玄宫的档案馆的门前。墨雅放下夜子殇,手指飞快地按动门前的密码键盘锁,不到一分钟,国家档案馆的高级电子密码锁就被墨雅打开。
抱着夜子殇看着一排排高大的书架,墨雅轻声问道:“孙少爷,你来这里找什么?其实这里的很多东西纪家的信息网络也是可以查到的。”
在昏暗的房间里夜子殇送了墨雅一个白眼球,你早说啊!他怎么知道纪家能有这么厉害。可就算如此,他也不会用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更何况他想查的东西不想被其他人知晓,尤其是那个疯女人,更不能让她知道自己更多的底细。
“墨雅,我要看阙朝的古籍。”夜子殇简单地说道。
“好。”墨雅点点头,启动了档案馆里的查询电脑。
“你们倒是挺大胆,这种地方也敢进来。”一个稚嫩的声音带着些许严厉在墨雅身后响起。
墨雅谨慎地一回头,将夜子殇护在身后,“何人?!”他完全没有感觉到这人的存在,是他太大意了,私闯国家机密要地是要判刑的,虽然墨雅不担心这个,可这如果让人抓到,会带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墨雅不禁暗中握紧了腰后间。
“我没问你们是什么人,你到是问起我来了。”那个声音带着几分嘲讽,透过玻璃照射进来的月光,让墨雅终于看清了眼前的人。
来人个子很矮,一看便知是个只有六七岁的孩子,一身白色的衣服,松松垮垮的,像是居家装。这让墨雅微微有些惊讶。
“嗨~没想到你来这里还带了个奶娃娃,有趣有趣。”来人还没等墨雅说话又接道,语气完全不像一个小孩子的口吻。注意到墨雅身后的夜子殇,那人用玩味的目光注视着夜子殇。
“看什么看!你不也是个奶娃娃吗?!”夜子殇毫不示弱地回嘴,敢说他是奶娃娃!?
少年毫不在意夜子殇的话,向前走了几步,“你承认你是奶娃娃啦~呵呵,有趣有趣。不过我更感兴趣,一个看上去只有一两岁的孩子干嘛要看什么阙朝古籍呢?”窗外的灯光打在少年的脸上,让夜子殇清楚地看到少年一脸玩味探究的表情。
“要你管!”夜子殇回嘴道。
“啧啧,看来我今天是遇上小天才了,这么个小东西就能看懂那生涩的东西!”少年明摆一副我不信的神情,而后的话让夜子殇更是没有控制好情绪,“难道你不止一两岁?”
还没等墨雅做出反应,夜子殇就冲了出去,想揪住少年的衣领,可惜身高原因,夜子殇只能抓住他的衣摆,“你很聪明,可惜知道得太多不是好事。”
少年也不恼,俯下身与夜子殇对视,问:“难道你还要杀了我不成?”
“你以为我不敢吗?”说罢,夜子殇一把抓住少年的手臂,让少年无法直起身来,同时一把小巧至极的刀抵在了少年的颈间。
“现在的大世家都是这么超前教育孩子的吗?”少年不温不火地说着,完全没有自己有生命危险的自觉。
少年的话更是让夜子殇一惊,刀迅速地出手,可少年却敏捷地向后一闪,躲过了夜子殇的攻击。可锋利的刀刃还是划破了少年的衣服,露出了少年的左肩。
莲花?!夜子殇难以置信地凝视着少年肩头的白莲,愣在当场。难道眼前的少年就是他吗?!夜子殇的心中立时激起了千层浪。而就在夜子殇怔在原地时,墨雅以极快的速度抱起夜子殇,消失在档案馆中。
少年的嘴角露出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微笑,从刚才夜子殇站的地上捡起了那个小巧的刀。那个刀只有中指那么长,可伸缩的,收起来不过是个小巧的吊坠项链,做工极其精巧。注视着手中的吊坠,少年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
而另一边,墨雅带着夜子殇很快向宴会大厅走,夜子殇还没有完全从震惊中回过神儿来,一言不发地任墨雅抱着。
“没什么事情吧?”楚茈忽然出现在二人面前,担心地问道。
“遇上了一个六七岁的孩子。具体的回去再容墨雅报告。”墨雅恭敬地对楚茈说道。
“嗯。”楚茈瞥了一眼夜子殇,微微一叹。真是个任性的家伙,不知道这次又闯了什么祸!这可是在空玄宫,如果真的捅了什么大娄子,那就有些麻烦了。
八十、关心则乱,神秘少年
当夜子殇回过神来的时候,就看到纪绛砚一脸焦急地站在通向宫殿深处的入口处,而他身边陪着他的是郭宥清。
“你跑去哪了?”纪绛砚看到夜子殇没事松了一口气,可语气却异常地严厉,“这是什么地方!能让你这么乱跑,要是出了什么怎么办!”
夜子殇嘟嘟嘴,一副委屈的样子,可怜兮兮地看着纪绛砚,就算纪绛砚有天大的火气,在看到夜子殇这副神情也气不起来了。
“告诉你,下次再多处乱跑,我就打烂你的小PP,听到没有!”纪凌烟吓唬着夜子殇。
夜子殇识趣地点点头,手习惯性地摸着自己的胸口,可却没有摸到自己想要摸的东西。坏了!夜子殇暗叫不好,那把小刀丢了!那条链子是姚馨给他的,上面的吊坠是姚家的族花。如果链子被刚才那个神秘的少年捡到,那就太糟了。不行,他要回去找到那条链子。想到此处夜子殇心思百转,可表面上却异常的安静。
“墨雅,链子掉了。不见了!”夜子殇小声地对墨雅说道。
墨雅听到夜子殇的话一惊,低声问道:“是姚馨小姐给孙少爷的那条吗?”见夜子殇点点头,墨雅说道,“孙少爷放心,属下这就去找,您不要乱跑,跟着二少爷。”
对夜子殇说完这番话,墨雅就低声在纪绛砚的耳侧低语说了什么,之后就将夜子殇交给了纪绛砚,自己则折返回档案馆,他知道现在那里一定看守严密,他这一去不知能不能顺利找到。可就算如此,墨雅也决定誓死找到。那条项链是十分重要的东西,孙少爷很喜欢,不能丢失,尤其是在这种地方。拥有了项链,也就等于握住了姚家的把柄,让姚家陷入被动,让纪夜两家不义。想到此处,墨雅加快的步伐。
可出乎墨雅的意料,这一路并没有什么重兵把守,依旧像方才一样。正当墨雅奇怪之时,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
“我就知道你会回来取这个东西,所以我在这里等着你。”少年倚着档案馆的门口,一派悠然的神情,手中拿着墨雅正要寻找的东西。
“谢谢你拾到它,它是少主最喜欢的东西。”墨雅在和少年距三米的地方停下,与少年对视。
“嗯~最喜欢的东西啊~如果我没看错,这似乎是姚家的东西,而且是很重要的东西是不是啊?”少年依然用风轻云淡的口吻说着。
见墨雅缄默不语,少年又兀自说了下去,“这种只有姚家继承人才有的东西,我是不是应该认为,你口中的少主是姚家的人呢?”
墨雅心中暗叫不好,可他却也不能明辩夜子殇的身份,心下焦急不已。孙少爷重要的东西落入他人之手,而且对方还清楚地知道自方的底细,这是十分不利的。不到万不得已,墨雅不想在这种地方和少年动手。
感觉到墨雅透出的杀意,少年也不慌,对着比自己高出很多的墨雅一笑,“都说拾金不昧是好的品德,可我却也不想有什么美德。”见墨雅向前移动了半步,少年继续说道,“不过呢,我可以告诉你一件事:我很喜欢你口中的少主,等我长大了我就要娶他。这吊坠就当是嫁妆好了,为夫的我也替夫人收着。同时也请你放心,我不会拿它做什么,只不过是睹物思人之用。让他好好等我,不要喜欢上别的什么人哦。”
见墨雅一副被电击的呆愣在原地,少年心情变得更好,不知为何,他就是不喜欢眼前这个人。对于今晚遇到的那个孩子,他从见到他的那一刻就喜欢上了,这种心情很奇妙。可他不讨厌这种感觉,甚至有些迷恋。
不理会墨雅的呆楞,少年转身向宫殿的更深处走去,边走边对身后的墨雅说道:“哦,别忘了给你的小主子带个口信,我叫天泉。”
墨雅猛地抬起头,怔怔地注视着少年的背影,无法动作。天泉!如果他没记错,国主的名讳便是天泉!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墨雅回到了宴会大厅。
“如何?”纪绛砚见墨雅回来问。
见郭宥清依然在,墨雅知道此地不宜多说,夜子殇跑去见了谁,丢的东西没找回来,他不能说,不然夜子殇定会挨骂。不过还好他刚才对纪绛砚并没有说全,只是说孙少爷掉了东西,去找回来。
“嗯,找到了。”墨雅只能硬着头皮说道。
纪绛砚也不甚在意,抱起夜子殇对郭宥清说:“时间也不早了,该办的事情也办好了。我们就先回去了,有机会再谈吧。”
“嗯,我会的。”郭宥清友善地一笑,伸出了手,“没想到绛砚的口才这么好,今天我很开心,下次我们聊吧。”
“好。”纪绛砚回握郭宥清,点头答应。
***
纪凌烟和楚茈一行,先行离开了宴会场,剩下的事情他很放心地交给各个部门的经理。一行人驱车来到夜涵在伊始市买的别墅,打算在这里住上一晚。将夜子殇安置好,纪凌烟回到了卧室,松开了领带,松了口气。
“回来了。有没有想我?”身体忽然被人从后面抱着,熟悉的气息让纪凌烟感到心安。
“涵,你怎么来了?”纪凌烟温顺地靠在夜涵的怀里问道。
“我怎么不能来?自己的夫人在外,我这个做丈夫的怎么能安心在家?”夜涵将头搭在纪凌烟的肩上,理所应当地说。
纪凌烟握住夜涵的手,莞尔一笑。
“今天情况怎么样?”夜涵问道。
“很顺利,就是殇儿乱跑,让我着急了半天。”纪凌烟想到刚才的那份着急,苦笑道。
“哼,那个小子就是不老实。”夜涵说着,“对了,今天都去了些什么人?”
“没太留意,你回头问楚茈吧。馨姐姐倒是去了,不过看她忙得够呛,也没去打扰,只是打了个招呼。”纪凌烟如实说道。
“嗯~除了姚馨,还见了什么人啊?你身上的味道可是我从来没闻到过的。”夜涵的语气有些奇怪。
“郭家的二公子郭宥清。”纪凌烟坦诚地说着,同时挣开了夜涵的怀抱,径自脱下了外衣。
夜涵坐在床边,平静地问:“那这位二公子如何啊?”
“嗯,才华出众,相貌也不错。”纪凌烟给出中肯的评价。
夜涵一把将纪凌烟扯进怀里,霸道地说:“烟儿,你怎么能当着我的面称赞别的男人呢?我是不是应该惩罚你下呢?”
“我,我哪有称赞别的男人?”纪凌烟有些心虚地说。
“没有?那才华出众、相貌不错不是称赞是什么?你都没这么说过我。”夜涵的手中挑起了纪凌烟的下颚。
“那,那是因为你比他好,我找不到形容你的词了嘛~”纪凌烟解释着。
“嗯~是吗?”夜涵坏坏地一笑,手松开了纪凌烟的下颚,隔着裤子碰触着纪凌烟的欲望。
“嗯……啊……是,是。啊……”纪凌烟敏感的身体怎么禁得住夜涵的撩拨,很快就起了反应。
“那既然说不出,就用身体告诉我吧。”夜涵吻住了纪凌烟的双唇,占据了这只属于他的地盘。
纪凌烟主动地回应着夜涵,双手解开了自己的衣衫,露出了纤细的身体。他知道夜涵在吃醋,可他就是喜欢夜涵为他吃醋,这种感觉真的很好,就是事后自己要哄着他点儿罢了。
不知何时两人滚上了大床,衣服撇在了床下,两具身体缠绕在一起。夜涵霸道却不失温柔的爱抚,让纪凌烟情动,白皙的肌肤透着淡淡的粉红。默契的二人此时不需要过多的言语,一个眼神便可传达自身的感受。感受到夜涵的进入,纪凌烟忽然觉得充实无比,幸福无比。回搂着夜涵,纪凌烟献上了吻。
***
纠缠到凌晨两点,夜涵才抱起纪凌烟清洗,看着睡熟的纪凌烟,夜涵温柔地一笑,为其掖好被角,轻手轻脚地出了卧室。
“偷听了这么久,该知足了吧。”对着身后的的人夜涵没好气地说。
“啊啦~少爷知道啊~我还以为我藏得很好呢。”楚茈嬉笑道。
“哼,就你身上散发出的诡异气息,想不发现你也难。”夜涵一边和楚茈拌着嘴,一边向书房走。
刚一进书房,夜涵的嬉笑就消失了,严肃地神情让楚茈也收起了嘻皮笑脸,“宴会上都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要知道全部。”
“是。”楚茈应道,将宴会上的事情全部报告给夜涵,这其中也包括夜子殇和少年的相遇、吊坠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