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声仿佛被逼到了极限、再也忍无可忍的吟喘,随著冲撞体内的激烈为道逸出禁不住启双唇。
音质中不自觉含著的官能性妖媚,更是挑逗了被自己紧紧夹住的男人。
午间,刺眼阳光透过占满外侧墙面的落地窗射人,连房间里最阴暗的角落都映照得一清二楚。
正中央,大力晃动的钢骨桌脚餐桌上,两具成熟男体紧紧融为一体的景象更是一览无遗的可耻。
上半身整个向前无力地趴在桌上;双腿因站在后方男人的动作而被迫大大地张开,失去抗拒能力的姿势让已明显喘不过气来的雷伊,只能顺从地接受男人那一次接著一次强逼自己秘门扩撑的突刺。
先是缓缓抽出,之后重重刺人,令人意乱情迷、心迷神炫的侵占,不断重复上演著。
进去、出来、进去、出来……
然后依然是进人与撤出,狂野地反覆不断。
双臀与大腿猛力相撞的淫荡声响,以愈益快速并愈加狂乱的节奏回荡在两人之间。
“啊啊——!!”
被用力扣住并固定的腰部逃脱不得,无法合拢的蜜口在身后毫不留情的戳刺下反射性地强烈收缩。
先前那数不出次数,只是一径注入雷伊体内的灼烫爱液滋润了乾燥的肉壁,再三的猛烈交欢也松弛了他坚守的括约肌,让蓝原先被紧紧咬住几乎动弹不得的雄性得以随心所欲地滑动挺进。
进进出出之间,蜜腔、肉楔与汁液交合出孟浪的湿润声韵,俴腻地撩绕在被情欲蒸腾的空气中。
两具身躯交缠在一起的动作,剧烈得令雷伊身下以大理石及钢骨制作的艺术餐桌都承受不住地轧轧作响。
被那平时听来刺耳、此刻却带出不可思议催情因子的声音煽动,蓝不由更加卖力抽动自己深埋在雷伊体内的分身。
“呜…••呀…••啊啊”
他突来的激情演出明显影响了雷伊。
被压在桌面的身子立刻随波逐流似地更加大力摆动,嘴里也发出会令自己羞得恨不得一头撞死、却只更加深蓝折腾他欲望的呻吟。
不能说是恶性循环,却也说不上是什么好事。
每当雷伊因蓝激流般的热情而下意识地回应他时,这分脉冲又会流回蓝身上,更加耸动他的欲念。
“…•呜”
又是一个猛然的激突,这回竟惹得雷伊控制不住地嘤泣出声。
已说不清这究竟是舒服,还是什么样感觉了。
只能咬住下唇,让想尖叫的冲动化为轻喘,雷伊咬紧牙关才勉强在几乎吞噬所有意志的巨浪中保有一丝理性。
然而那在他体内迅速膨胀、并不断以行动明示自己存在的粗纩雄性,却仍过激得令他眼前一片晕眩迷离。
努力想在令人忍不住想随之沉沦的欲海保持自我,只不过那仅存的一毫米理智却轻而易举就毁在蓝悍然的劫掠下。
“唔啊——!!”
后庭倏地一鼓作气被戳插到最深处,蓝瞬间盈满自己的感受令他克制不住地发出惊喘。
前方高昂的热情也被蓝握在手中,轻押地不住把弄。
“不、行……”维持理性的思考能力渐行渐远,在过激热潮的撩拨下,雷伊再也无法自拔地沈溺在袭向脑海的热潮中。
平时总是门著理性光芒的黑亮眸子浸润在忍不住盈溢出眼眶的泪水中,膝上一层黄昏霞似
的迷离白雾。
那是沉浸在快感中、并享受不已的模样。
光是这副全然未经算计。只是单纯地醉在狂情之中的迷乱模样,对蓝来说就已是完全无法抗拒的媚态了。
要是雷伊真有心引诱他,那么即使明知可能牡丹花下死,蓝恐怕也会心甘情愿地往里头跳。
尽管心底明白这对身为一个集团主脑的他而言,这种觉悟自己感情般的想法是多么危险,蓝却知道自己已无路可退。
奔流在血管内的高张欲焰逐渐失控,情感也随之满溢出来。
抓住雷伊腰杆的纤长手指用力一拉,将自己既刚猛又巨大的硬硕热切地顶人灼炙雨道的最深处。
“啊——嗯——蓝……”
难以名状的强烈刺激让雷伊不由自主地叫喊出声,就像是受到呼唤的牵引似的,平时是冰蓝色的眸子此刻泛著青绿的色泽。
那双此时仿佛最高贵翠榴石的瞳孔,贪婪地凝咬着眼前被汗水打湿、且贴著凌乱黑发的性感后颈。
太过激剧的色诱让蓝忍不住向前倾倒身子,就著还深深埋在紧实蜜穴的姿势,张嘴轻咬了下雷伊毫无门躲余地的湿儒颈项。
被这突如其来的咬刺激,圈拢自己火热的掌心也同时收紧,承受迅猛挺刺的密穴瞬间传来发疼似的强烈快意。意图要得到满足的身子背叛了主人的想望,不假思索地迎合著挺人体内的高热坚挺。
“雷伊••"
低醉而沙哑的音质有种魔魅的诱惑力,而当那闪著阵阵诱人光泽的麦褐色肌肤在艳丽黑发的陪衬下映人蓝的眼中时,上头由自己遗留的淡淡咬痕,更是煽动了他蛰伏在内心的冲动与占有欲。
嵌满雷伊又紧又热狭谷的粗大男性放纵而狂肆地暴突激刺,贪渴地噬虐那儒湿柔嫩的蜜蕾。
“不…•”
感受到自己最柔软的部位被毫不留情地侵犯著,雷伊只能紧抓镶著流苏的桌巾,试著稳住自己摇晃的身子。
身体感觉到后方袭向自己的节奏,即使并非出于自愿,焚烧的欲望却催促他配合蓝几乎称得上暴乱的大力抽送。
那股紧紧地埋没在他体内,接续不断且强而有力的抽插力道,硬是软化了一开始坚决抗拒外来侵略的狭窄小径,不但容许人主其中的昂扬怒张移动自如,最顽强抵抗的紧窄门缝也被扩张成名副其实的人口。
清晰地……感受到自己体内的蓝已失去几分钟前的余裕。
原就紧密镇满狭隘每一寸的硬大阳刚冷不防又胀大一圈,强人所难地逼迫他的紧窒也跟著撑大。
之后,在他来得及吸口气松缓这份意外的痛楚之前,贯满内部的灼炽就迫不及待地朝深处猛撞。
“——鸣啊!”
紧接著,是仿佛遏抑不住的窜昂与猛攻。
总是快速不耐地抽出后,再暴躁焦灼地插入。
红肿的肩颈被湿黏地吮咬,胸前挺立的红点被指尖恶意夹弄,肿胀的分身在男人手心不住跳动,发热的紧窒则被庞大的硬物狠狠贯穿。
大腿重击臀部的浪荡声响回绕在明亮的房间里,蓝播洒在雷伊空间有限幽穴里的热液,早在两人狂猛的情眩动作中,随著张狂肉炬与强韧内壁来回抽撤的磨擦被挤出交合之处。
由于体位与姿势的不停变动,那混合了双方汗水及精液的黏稠晶露,早已沾逼雷伊的背脊、胸口及股间,更不用说腹部及双臀与大腿内侧了。
但即令两人达到高潮的次数已不胜计数,蓝对他的需夺与掠劫,和他对蓝做出的回应都没因此有所消褪。
一柱擎天的坚挺毫不留情地擦弄著炽热的蜜壁,用力挺动的不规则韵律岔乱了雷伊的呼吸。
“啊、啊啊啊……”
“啊…••,哈啊…••啊——”
被逼向高潮的喘息在耳边交错作响,几乎融为一体的低喘已分不清究竟是谁的声音。
眼前窜过一片星火飞舞、百花缘乱的紊乱闪电。
雷伊在获得解放的同时,也感受到蓝已数不出是第几回冲射在自己内部的炙热爱液。
身心都是那样地丰沛、灼热、与愉悦……
早已数不清是第几回的高潮了。
几分钟前,才藉著蓝玩弄自己的手指,与冲撞自己体内的坚硬奔放出热情的雷伊,在不整的气息尚来不及平稳前,惊恐地察党被自己下体含住的雄性物体仿佛有生命似地再度发热胀大。
“蓝”
身心的状态皆已是又疲累又虚脱。
无力地瘫软在因两人激昂热爱而凌乱不堪的桌面,雷伊虚弱地喘著气。
蓝对自己的激情令他禁不住轻轻颤栗。
恐惧让雷伊提不起勇气直视与自己深深结合的男人的表情,他害怕看到那双转暗并发出青绿百色泽的湛蓝美眸。
不过反正也无所谓,因为挑起他畏缩情绪的男人位在他身后;只要不转过头去就能自欺欺人。
“受不了了?”
靠近他耳门、吹拂进他耳里的气息是那样灼烫,引得他忍不住浑身一震。
明明再也无法承受这种折磨的身躯,却在下意识回想起受到进犯的快感时悄悄升温。
雷伊无法否认自己的感官亦渴望著那种能均得他连影子都不剩的高热,但解放后回归的些微理智却否定了这项需求。
只不过,蓝向来习惯唯我独尊。一
只要他希望,不管代价为何,他的愿望都必须被实现。
平时他净有一群恨不得为他抛头颅、洒热血,死了都心甘情愿的下属与追随者为他达成心愿。
但今天他得自己来。
即使这是“惩罚”,他也绝下假藉他人之手达到目的。
原因自然只有那么一千零一个——必须受到严惩的人是雷伊。
这是强迫雷伊记住自己身份与本份的最佳方法,屡试不爽。
而最重要的是,他渴望他。
让自己百般品尝也不感到厌倦的身躯就在眼前,身体最炽热的那部分也还密切与之入口。
只能以“美食当前、欢迎享用”来形容的状况。
蓝从来不是、亦不需要是个体贴的男人,当然也不准备从现在开始当。
缓缓地挺动了下自己被紧紧吞夹在滑润窄道的男性象微,他享受著雷伊反射性缩紧的反应。
即令刚才连续纵情了数个钟头,极欲噬虐那包围住自己柔软的冲动仍没有丝毫消退的迹象。
不打算再无谓地消磨自己本就不多的耐性,蓝无视那开始挣扎著想逃离的动作,只是收紧嵌抓在黑发男人两侧腰骨的手指,并用自己的大腿将他更顶近桌脚,截断他所有可能逃脱的机会。
以慢条斯理到几乎可以在空气中留下残像的速度,他缓缓抽出自己紧绷在雷伊内部的烫热。
这慢得令人按捺不住的动作,很自然让雷伊的注意力向那一点、一点往外退出、徐缓到足以令清晰影象显现在脑海的撤离。
身体不由自主一紧,蓝红白相问的苏格兰制皇家御用桌布在两人激爱的缠绵下,有一半几乎垂落在地板上。。
宛若历历在目的淫荡景致跃进脑海,一笔一笔地勾勒得栩栩如绘,而那甚至不是幻想的露骨现实,令雷伊的呼吸墓地变得急促。”
很气自己不但对蓝先前的挑逗有所感应,还因他的逗弄起了昭然若揭到无法佯装不知的反
应,雷伊错愕地惊觉原来自己也放荡得可耻。
以“惩罚”为名目而开始的这场侵占和掠夺到后来,雷伊发觉自己竟也沉迷似地乐在其中。
不过是被蓝恶意地玩弄身体、并受到强烈得令人头晕目眩的进犯而已,他居然如此热切地回应他!
一有了这个体认,身体立刻像是著了火似的烫热不已,早已像是酡红的脸庞更是仿如熟透落地的苹果,纳人蓝的热穴不听使唤地收缩起来。
大概是感觉到他的变化,身后传来一声低醇的轻笑。
低笑引起的震动瞬间藉著两人接合的部位传人雷伊体内,快感如同电流一样迅雷不及掩耳地窜述四肢。
似乎是与他“感同身受”,蓝的欲望也在分秒之间微妙地高昂起来。
不愿就这样又顺遂蓝的心意。任他为所欲为,黑暇石瞳孔努力一整,凝向自己抓乱桌巾的十只指头。
咬紧牙关、收紧手指,雷伊试著忽略那在内部缓缓磨蹭著,显然意图再度撩起他体内欲火的可恨煽动。
微微抬起头来困难地吸著气,他尽可能专注在倏地映人眼里的窗景。
半开著的落地窗吹进一阵海风,热带气候特有的温热气流却只更添增空气中的湿度与热度。
全身的毛细孔都仿佛被三温暖的蒸气罩住似的,透不过气的不只是喉头,连皮肤都闷腾得难受。
愈是刻意不去在意的状况,愈是容易明晰地刻印在意念之中——虽然早就明白这个理论,但雷伊此刻才正亲身体会到,人类真的是很可悲又无能的动物。
“不”
所以,在蓝有意慢腾腾拔离的坚硕热浪还有一半以上仍纳在他体内时,他已忍受不住地挣扎了起来。
猛摇著头,他排除万难好不容易才略微抬起上半身,然后侧过身子想推开执拗地不肯放他喘口气的男人。
无奈就著眼前这种被迫趴在桌上的姿势,他的反抗马上就国力道不足而失去最基本的作用。
看著雷伊明明就被自己煽撩起欲望却又死不认帐,那与自身欲念缠斗的模样让蓝感到有趣。
虽然他向来觉得明知无济于事,却又不肯放弃抵抗的坚持是无谓的行为,然而每当见到雷伊露出这种神情时……
腰问冶不防窜过一阵狂烈又粗暴的欲潮,这分欲念问不容发地反应在他瞬间胀大一整圈的火热上。
“呜……”
还噙者蓝的部位霍地感到那有一半离开自己的男性再度雄心勃勃,在雷伊的危机意识启动的同时,他的腰侧已被两手紧紧扣住,原本向外撤离的动作改朝内部进攻,但就像抽离时的一样,是小幅度一点、一点地前进。
“住……手”
似乎是计画性的折磨让雷伊忍无可忍地叫喊出声,他扭动著身子,泛起微微泪光的黑亮眸子紧紧闭上。
那股流窜在每一滴血液里的热能灼烧了一切,也包括他刚刚才勉为其难唤醒的理智。
恨极自己在下意识开口叫蓝停手的同时,心底深处期待的竟是他会以那数度让自己意乱情迷的雄浑,再次狠狠贯穿因渴求他的悍猛而不停抽颤的内壁,雷伊死命地摇著头,想将这个淫乱到令自己无地自容、耻辱到令自己恨不得一头撞死的想望,彻彻底底从记忆中去除并永远抹煞。
然而,当蓝不负他内心所望地勾起艳绝笑容,并一口气捣进他两道最深处时,对自己反射性跟著律动的欣愉反应,雷伊只能绝望地低声呻吟。
“……”
惭愧,羞赧、屈辱、耻愤虽一齐涌上心头,但真正占据心思与感官的,却是蓝狂暴烧灼自己的温度。
“不?”带著有趣轻笑的询问缓缓响起。
低沉而醇厚的嗓音在这时刻发挥其特殊的魔性,访如咒语一般沁人了雷伊体内,转眼间就酥软了他的五脏六腑,“接下来,你到底想说什么?”
还是只能下断地摇头,并无力地吐著气。
“不?”
又仿佛好奇般地问了一次。与雷伊密切接合的部分瞬时狂肆地撑大因疲惫不堪而开始收缩的嫩口。
“——啊啊!”感觉到的、聆听到的,全是那样充满官能性的刺激,诱使他再度向下沉沦,“……不、要……啊、啊,呀、啊啊——”
后方又传来一阵猛烈的挺刺,雷伊只能任凭处置地忍受腹侧两旁较突出的髓骨顶到桌角时的微疼,和幽径每回被暴虐而需渴地戳插至最底处时,野火撩原般在身体各处恣意流窜的迷乱感;
“所以我就在问,不什么?”蓝低问著,又一挺腰身。
尽管蓝椰瑜的语调是那样从容不迫,充满在雷伊私密狭处的高昂情欲却与其自在态度全然背道而驰,张狂、紧迫,密实地充塞每一个最狭小的缝隙;证据就是,纵使他暂时静止动作,光是连他自己都控制不住的肿胀状况,就足以使先前他注入雷伊内部的热液受到挤迫而泊泊淌出。
“哇啊……不……要……”
血液在管道中激荡不已,雷伊只觉得浑身骚乱得无法自己。
上身趴在桌上、双手扣住伸手可及的桌沿,腰部被迫弯成九十度,两脚和全身一样赤裸,虚脱地垂站在凉爽的木质地板上。
腰间最脆弱的器官也因一再的刺激而身不由己地起了反应,并且强烈到完全忽视生理上的疲倦问题:只是,在这种姿势下,前方不时会因擦撞到桌边而略感疼痛,但也因此升起另一股无法言喻的快意。
感应到雷伊逐渐的迷离,蓝恶劣地在一个挺进后,俯身舔了下自己先前在他后颈留下的咬痕,愉快地享受他因浑身一绷的下意识收缩。
光是这样程度的刺激而已,就让蔚蓝眸子里的淡色青绿,登时变化成翡翠般的浓郁色泽。
向来同时拥有数十位足以教男人光是一瞥就心荡神驰、且闺房技巧皆一流的美艳情妇,蓝却发现第一个让自己猴急得像个初出茅庐小伙子的人,竟是此刻被自己压在身下,随著自己的挑弄不停发出甜腻喘息的男人。
忍不住再度将自己快按捺不住的热胀用力打人雷伊炽热的禁地,感受著那瞬间的绷紧,涌人体内的无上极乐几乎逼疯了自己。
尽管如此,他还是咬紧牙关,强逼自己暂时把。持住:就著弯曲上身、双唇紧挨在雷伊耳后,和自己膨大的火热深深被含在他又小又窄体内的姿势,蓝故意吐气如兰地低哺:“你是说……不要停?”
雷伊气愤的反应与他预期中的如出一辙,但那反射动作般转过来的神情,墨黑亮瞳里噙著泪晶的模样却出乎他意料的过分诱人。
喉头乾咽似地颤动了一下,蓝的目光强烈得吓人。
“是你不对••…”
还没听清楚那明明就近得靠在耳边的声音由南咕些什么,后方冶不防再次承受阴狠穿刺的和伊淌出泪水。
“不——哇、啊……鸣啊!”
迷乱地摇著头,艰困地喘著气,他已经不晓得自己既是扭腰又是摆臀的动作,究竟是挣扎著想要拒绝,还是欢欣鼓舞地迎合著蓝了。
耳里,只听到自己大力撞击胸腔的心跳声,和那有点远又有点近,缓缓地、深刻地熔人皮肤里的呼喊。
“雷伊……雷……雷伊…••”
宛如叹息般的轻唤,仿佛要在空气中刻划出渴求自己的轨迹。
清楚地感受到蓝的利器正用力刮搔自己的内壁,那与呼唤相仿的饥渴清晰地是在探求自己的存在。
“晤——!蓝……”
承受著激烈到令人停止呼吸的冲刺,雷伊从身后被大力压向桌面,双腿几乎呈悬空的状态,即使抓住桌缘也稳不住猛烈摇晃的身子。
大腿被从臀部下来一点的位置扣住往上提,雷伊被迫形成只有胸口以上是抵在桌面、而以下的部分,除了与蓝紧密接合的那一点之外,几可说是全然悬浮在半空中碰不著边际的状况。
他不晓得蓝是哪儿来的气力维持这种困难度极高的体位,只知道明明该是摇摇欲坠的姿势,他却在蓝给子的热情与放纵中得到无上的快慰。
啃咬的视线、粗野的喘息、兽性的侵夺。
一次比一次加剧的冲撞,一回比一回加深的贯人,让雷伊无法不去感受蓝紧绷地擦撞著自己蜜膜的勇猛……
而每当蓝狂猛地向前一顶时,他完全勃起的欲望尖端就会随著这个动作擦过桌面:尽管是光滑的大理石质感,那被自己与蓝两人体温温热的石板,不但早已失去冷却的用途,反而有种催情的作用。
“啊、哈啊……蓝——”
虽然一半埋在桌巾里的声音有些模糊,明显仍听得出是恳求的语气让蓝龙心大悦地加剧在雷伊炙紧幽穴的抽动。
突然间,雷伊发觉自己被朝上方粗鲁地一顶,膝头跪上了桌子边缘。
“蓝……”
他没加多想地回过头去,占满心思的疑云并没得到任何口头上的解释,但在随之而来的举动中得到最完整的答案。
先前下半身受到后方强力的顶起时,被拉到蓝腰际两侧双腿问的距离只需恰好能容纳他的身躯就足够了;但现在被推上桌面后,却在蓝两手一拉之下,双膝被拉开的角度几乎快呈劈腿状态。
整个过程蓝的男性象微虽有稍稍往外退开以求行事方便,却总有一半以上仍留在他体内。
“蓝?你做什……哇啊——”
不是很有概念整个情况是怎么回事的雷伊,才困惑地想发问,疑问即立刻断线在那倏地直冲核心的侵挺。
反射性地更加箍紧那二话不说就往深处猛攻的物体,愈发巨大坚硬的烫热物体令应该早已习惯的内壁竟不由自主地颤抖抽搐。
来来回回的抽插中,强韧的蜜腔最后是在盈出体外的快潮中俯首称臣,完全接受了对方。
再次深刻地感受到蓝是没有极限的男人,雷伊下意识浑身一惊,却也不晓得自己究竟是在期待,还是单纯的害怕。
只是,仍没让他有足够的时间思考,蓝一只手伸到前方包围住他的硬热,配合自己向前顶的节奏收拢搓揉。
“啊!呀、呀、啊——”
就是在这种前后都受到悍猛激刺的情形下雷伊哑著声音,在蓝修长而骨节优美的大手中又
达到高潮。
“呜”
破碎而不成声的呻吟从雷伊的口中缓缓流出,他浑身乏力地瘫痪在大理石桌面,指尖勾著几乎已全数拖沓在地板上的苏格兰桌巾。
手指上的东西被蓝挑落在地,已经没气也没力的雷伊索性不去理会他究竟想要干什么。
接著,身体被翻转过来,在感觉到自己体内依旧坚硕的男性象徵似乎有撤离迹象的瞬间,一个轻如羽毛的触感拂上他的眼。
觉得有些湿润和温热,同时也相当柔软的感觉。
睁开眼,蓝那双形状优美且性感得难以言喻的薄唇,正顺著他的脸颊往下吻去,并一路舔拭上头未乾的泪痕。
这种温柔得仿佛会滴出水、甜蜜得像是砂糖加蜂蜜的动作,一点儿也看不出哪里符合这场所谓的“惩罚”,雷伊只是目瞪口呆地愣在那里,任由蓝延著自己的眼角一直舔吻到下颚。
才想著蓝是不是有什么阴谋时……
“爽得……连泪水都控制不住了?”
呢哺般的煽情语调吐出的却是低俗的询问,蓝略带恶意的轻笑在那张与自己近得连呼吸都能感受到的俊颜上泛开。
果然,没立刻相信他是对的!
雷伊脸一红,下意识地张嘴想要反驳。
“才不——哇啊——!!!”
只是话连一半都还来不及说出口,身为男性最重要部位,被以只能用邪佞来形容的方式碰触的感受,令他控制不住地嚷叫出声。
“不是?”绝美的脸庞勾起一抹显然是坏心眼的微笑,食指的指腹恶质地擦赠著溢出不知第几回淫透泪液的尖端,“但这里也是……泪汪汪的呢”
“什——”
没让全身肌肤都因羞耻而发红的雷伊来得及反驳,蓝的指尖倏地转移阵地,毫不客气地插人被自己开垦得既柔软又湿润的秘蕾。
听到雷伊忍不住抽气的声音,蓝在笑得更昌佞的同时,也感觉到一股崭新的欲火又焚了上来。
恶意地曲转著一半以上都没人雷伊内部的指头,满意地察觉那灼热地带禁不住的震颤。
俯下身子,他挨向他的耳际,并伸手扣住他的后脑勺阻止他下意识的逃离,然后蓄意以性感得令人全身发热的口吻:“这里呢,则是充满我的……”
“你……会哭才有鬼……”
不想老被蓝玩弄于股掌之中,雷伊一咬牙,强迫自己别去理会那几乎整只钻人自己体内的手指,红著眼反唇相讥。
“喔?”
蓝细致如画的眉端一扬,唇角的笑意优雅地加深了。
总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
敏锐的直觉提醒著雷伊,但他除了皱起眉头之外,似乎也没办法做出任何实质的防备。
“那么,这就不是泪水了。”
才想?你说什么废话广地顶回去,蓝又靠近他,温热得发烫的气息与明亮得过分的眼神,竟令他不由得退缩起来。
看出他的迟疑,蓝轻轻笑了。
“你体内充满的,是我的……精液。”
绝美而高贵的脸庞吐出毫不加以修饰的低俗发言,当中的违和感不知怎地,反倒有种暧昧的效果。
感受到雷伊因自己的言词登时浑身一僵,蓝愉悦地将自己的身子再度覆上他的,深人热腔的手指亦顿觉一阵电流般的快意。
“我的……味道……”
“蓝!你——”
还来不及听完雷伊的反驳,他已迫不及待地再度把又硬挺如石的炮身顶进他那又热又窄的涧谷,而这回更是毫不留情地横冲直撞。
以为自己应该早已到达极限的雷伊,心想无论蓝再怎么刺激挑逗自己都肯定欲振乏力,却在耳边流过自己喉头忍不住发出的激情娇啼时,发现自己的身体己用行动证明他的想法是大错特错。
足以熔化所有一切的高热以雷霆万钧之势问人体内,不断搅和刨突,轻易地焚毁了仅存的一丝理智。
被迫一再地接受那进到身体深处、搅乱所有官能的冲击,雷伊的思考力早在百万年前就不复存在,神智也在不觉问抛得老远。
已经无法感受自从紧闭的嫩口被强行钳开后已过了多少时间,用来维系理性的痛楚也在内侧受到长时间的挺戳掘弄后,像渐展的色调一样越发浅淡。
身体被侵蚀到最深处,心神亦被蚕食鲸吞得几乎不见踪影。
此刻,在主卧房一进门的起居室里,蓝抱者他走进房内,像是连走进只有十步之遥的卧室都嫌不耐,才甩上门,就将他裸露的背部压向门扉旁因材质关系而和体温相近的木质墙面,用力弯曲他的双脚,并将他两条腿从膝盖处往上提,扛跨过自己的肘关节,让他形成臀部特别向前悬高津贴自己腰间的姿态,手掌则为固定住他反射性挣扎的身子而分别托扣他的臀办。
然后毫无预警地,那未曾萎缩的巨大中心沿著双臀间的曲沟下偏下椅地滑向人口边缘,开始沿其圆弧的轮廓细细划赠著。
十分钟前还贪婪地衔著男人的地方受到刺激而收缩起来,充满在其中的白浊动液无可避免地冒了出来。
略痒的触感竟讽刺地让被欲情蒸得迷茫的黑眸闪过一道光芒,神志稍事清醒的雷伊总算摹地忆起两人刚才是怎么回房的。
倏地涌现的羞耻心点燃了他抗拒的意念,沁著红潮的夜色瞳孔努力地想摆脱迷惑住自己的欲火。
然而令他抬不起头来的现实是,尽管脑子里正因霍地想起的可耻行为而惭赧得羞愤加交,又湿又热的部位却毫不迟疑地背叛了傲然惊醒的抵抗意志。
那丝才刚闪现的理智之光,出现不到半秒钟就被拖人业火中焚烧。
内部早已盈满属于侵略者占有证明汁液的穴口,因淌染在周遭的湿润呈现出随时妥当姿态,自然轻易就吞人蓝朝上猛力突刺的欲望尖端。
“啊……思……啊”
从最坚韧的里侧到最紧迫的外边,都早已浸润在男人一次又一次激射在他内部的蜜液了,因不断与肉壁磨擦而泛著紫红的利刀湿孺发亮,这时轻而易举便挺进受到淫湿并软化的灼热小穴里。
伟岸粗壮的坚挺毫不怜香惜玉地长驱直入内侧被一口气充满的快感化成一道电流,转瞬间窜人脑海中麻痹了思绪。
被用力地顶刺著,除了抵在墙上的背部外,雷伊全身的体重就只靠与自己紧紧相拥俊美男人的双手,和他深深贯穿自己体内的恼人凶器所支称
眼角扫到自己悬浮半空中,随著冲击而不住晃动的双脚,袭卷在缤纷乱流里的意识已无力辨识那是怎么回事。
浑身的感官全集中在体内嚣张狂肆的律动末稍神经敏感地领党著那一波波打乱气息的欲
焰。
狂暴的欲潮攻占全身,超过极限的索夺让雷伊眼前一片血红,顿觉呼吸困难,在不断喘息的同时身体止下住抖动。
被态意玩弄的身子再也无法承受了,又深又重的顶人用力摇晃著他,威胁要将他整个人撕裂。
一种非常诡异的感受袭卷上来,雾蒙的黑眸虽然张开著,焦距涣散的瞳孔早对眼前的事物视而不见。
“蓝……求、求你……饶……了我……”
连雷伊都听不清楚自己模糊的声音究竟是在叫嚷些什么,只能跟随著引领自己的有力节奏,在墙壁和不放过自己的男人之间摇摇欲坠地晃动
“还早!”
尔后,随著那微温的含怒低语映人他眼中的,是蓝那既邪佞又淫艳的微笑“你该不会以为,事情这么简单就能结束了吧?”
两个半钟头前环绕著加勒比海的中美洲与四周无法计数的岛屿国家,在热带气候特殊的气候下,终年平稳的天候、恒常的温度,以及强烈耀眼的日照,是让此地海洋绽放出其他地区从未有过湛蓝与清澈的主因。
山腰上,一幢靠山面海的巍峨豪宅壮观且豪奢得令见过的人都不禁叹为观止,而其正对的海域,亦是这世上难得地上有的稀世美景。
以一副优美得令人听著听著不由出神的嗓音,残忍地宣布完原为自己情妇之一的罗莎琳德
将面临的惨酷命运后,这栋奢华豪宅里的主人——蓝•尼亚•捷特•迪菲尔斯,才开始今天因一些意外而延误的午餐。
“好了,事情就到为止。被这么一搞,我差点连午餐都忘了吃。你也饿坏了吧?雷伊,赶快坐下吃饭,下乍还有做不完的工作。”
既然当家主人都一脸若无其事地这么说并拉着他的贴身保镖坐下了,一旁原本还想替罗莎琳德稍稍求一下情的金发尤物——也是蓝为数众多的情妇之———只好乖乖地闭上嘴退到自己的位置上准备用餐。
蓝很容易喜新厌旧。
他虽然同时拥有数十位情妇,但大半几乎都待不了几个月就被迫走人。要不就要像本来是模特儿的罗莎琳德这样,有著绝艳过人的容姿及能迎合蓝胃口的性格:或一样美得令人难以直视、同时也领有主任级医师执照的凯丝琳,这类才貌双全的美女才有可能在蓝身旁待稍微久一点。
可是,就连蓝先前最宠爱的罗莎琳德,这会儿不但被蓝抛弃,甚至还突然落得那种凄惨的下场——
而原因不过是因为她煽动洛蕾塔去接近雷伊•修马赫罢了!
她怎么想都无法理解这个理由有严重到需要对罗莎琳德下那种毒手,她记得益刚刚是这么说的:“背叛我,这点处罚还算小事。”
背叛?
她怎么看都看不出罗莎琳德的行为哪里算得上背叛蓝,真要说的话,这不过是蓝的爱人们互相之间的地位争夺,依蓝的个性是绝不可能介入这种事,就算插手管束,也顶多是要罗莎琳德离开就解决了才对啊!
再说,发生那种事——身为蓝情妇之一的洛蕾塔不但对雷伊•修马赫产生好感,还被拍摄到她亲吻他的照片——不管怎么看真正该受罚的人都是那个男人与洛蕾塔才对,罗莎琳德充其量不过是漏风点火而已。
而且说得更明白点,这屋子里除了蓝之外,所有的人可都是恨不得能立刻置雷伊•修马赫于死地的;别说是举双手赞同罗莎琳德的做法了,说不定还有人早在私底下帮忙运筹帷幄呢。
再者,见到蓝居然只为了这么不起眼的小事就大发雷霆,甚至还冰冷无情地判原是最受宠的罗莎琳德严酷到过火的责罚,相信大伙儿心中觉得该除去修马赫的决意会是更坚定了。
若非洛蕾塔有个坚强且隶属迫菲尔斯家族的靠山,她的下场比起罗莎琳德,恐怕只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了吧?
话说回来,当时要不是修马赫及时冲到洛蕾塔面前,挡住了蓝射击的弹道,洛蕾塔此刻恐怕已不在人世了。
但就算他阻止一场险些就在家族中爆发的内乱,还是没有人会因此对他心存感激;毕竟,引发这一切混乱的源头就是他。
更别说,他还曾经使得对全迪菲尔斯集团的人而言,独一无二、有如神只般存在的领导者蓝身受重伤。
光是这一点过错,就让他足以受到全族人的挞伐也不为过。
悄悄瞥了眼那个话题中心的男人,只见他一脸与我无开的模样,仿佛罗莎琳德之所以会有那样悲惨的遭遇是咎由自取。
不过她实在无法想像,这个原该是蓝心目中最根不得除之而后快的头号大敌,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让蓝不但忘却过去的仇恨,将他留在身边,名义上纳为保镖,实际上却是情夫,还处处为他护短。
就在她想得出神之际——“够了!”
相当热闹却不至于喧哗的餐厅里,墓地传出一声充满威严的怒吼,震住了在场所有的人。
发出这声骇人吼叫的祸首,正是唯一有资格主宰在场所有人命运的蓝•尼亚•捷特•迪菲尔斯。
上个月才刚过完二十一岁生日的他,不仅早已展现过人的才能实力,慑服了整个迪菲尔斯集团,还拥有一副俊美得无可挑剔的长相,及完美到连顶尖模特儿都望尘莫及的黄金比例身材。
连月晕的渲染都无法调合出的完美发色,门著仿佛水银碎洒一地时的高贵银灰色调,长及腰际的柔滑发丝有著上好天额绒的质感,且在仿如月亮水滴的色泽中不可思议地耀动著如同阳光一般的明亮光芒。
那双天生带著魔魅的冰蓝色晶眸,则令人不由联想到极冠的永冻冰层,在阳光照耀下反射出的极致蔚蓝。
说起迪菲尔斯的年轻当家,女性皆不由痴恋地想著那应该只有艺术家画笔下才有可能出现的完美外貌,和银发蓝眸所呈现的迷人风采:而男人们则害怕那双冷酷无情的冰蓝色眸子,及毫不留情的铁腕作风。
此刻,本来应该是忙了一整个上午后,让众人暂时喘一口气养精蓄锐的午餐时间,但………
一旁走来走去负责服侍所有用餐的人的年轻女佣们顿时停了手边的工作,正愉快用餐的几名高阶主管也马上收敛脸上的神情,而蓝的情妇们更是惊恐地望向他,一张张轮廓深糳且美丽的脸蛋皆吓得花容失色。
其中,将午餐的问题先摆在一边,站在他面前正善尽职守报告著亚洲方面动的安全总管布雷德,则更是首当其冲。
被那股涛天的怒气大力震住,布雷德一时间弄不清楚发生什么事,还以为是日己的说明中有哪里触怒了蓝,只有先停下内容本是报捷的述说战战兢兢地思量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全场霎时鸦雀无声,所有的人皆禁若寒蝉,深恐一个不留意,灾难的种子会飘落到自己身上。
等了一秒钟,蓝盈满怒意的双眼虽是瞪者布雷德的方向,但显然对他的存在而不见。
“迪菲尔斯先生?”他小心翼翼地试探著。
蓝仍没任何回应,但紧锁的眉头与粗重的气息,则显示他正努力控制自己的怂气。
见到这样的表情如果他还继续追问,那他不是太过胆大妄为就鲁钝无知。
然而,在一片静得连一根针落地的声响都清晰不已的沉默中,只有那个比邻坐在蓝身旁的黑发男人,依旧保持著一脸无动于衷的模样,还端起手边的法国汽泡矿泉水轻轻缀了一口。
一旁的人皆为他的斗胆捏了把冶汗,却又恨不得他这毫无神经的举动能触怒蓝,赏他一个大夥儿心中早想给他的痛快。
只是,就和十分钟前一样,当众人满怀期盼蓝动手除去这个只会为害到他自己的男人时,事情却照著全然相反的方向前进。
丝毫没将蓝怒气看在眼中的举动不但无礼,更可视为对蓝的挑衅或忽视,吃罪的程度几乎是仅次于背叛而已。
但在这种连空气中都充满紧绷因子的状态下,蓝仍是看不出对明显无视自己情绪的雷伊
任何的不满。
纯粹因为在场没有任何人能了解他心中此刻的心情。
蓝现在的心绪可不是光用生气是就能轻描淡写带过的,说他是暴怒的话还差不多。
而触因,自然是紧坐在他身旁的东方男人。
缓缓转过头,冰晶般的湛蓝眸子里燃起一簇火苗,徐徐地燃烧著的感觉更令感到惊心动魄。
就算两秒钟前雷伊可以置蓝在盛怒中的独裁霸道不理,继续为下午堆积如山的工作先行充电:但当那两道强烈到无法视若无睹的目光不偏不倚地扫到他身上,并像是雷达般定定锁住时,他再也 无法装聋作哑了。
一瞬间他心底也对蓝来得太过突然的怒气感到困惑,因为洛蕾塔的事明明就在不到一刻钟前才获得解决;蓝下令处置罗莎琳德,掴了他一掌,然后放过其实算是相当无辜的洛蕾塔。
再来,另一个可能的原因是布雷德的报告,但其中只有好消息,实在听不出哪里需要或值得蓝动这么大的火气。
直到蓝直截了当将视线转向自己。
起初雷伊仍不认为这帐该算在自己身上,毕竟蓝的个性本来就喜怒无常,他要想找人麻烦的话,再不起眼的芝麻小事都可以成为导火线。
然而,那笔直朝自己射来的注视却告诉他,事情并没他想像中的复杂…•或说是简单也没错。
蓝的确在生气。
甚至可说是……暴跳如雷。
既然是针对自己而来的怒火,时间点也是在那敏感的事件之后,雷伊连分析的气力都可以省下了。
不用说,蓝还在气他呆呆站著让洛蕾塔吻的事:尽管蓝也知道那并非出于他自愿,甚至可说是受到强迫的。
还以为刚刚那落在自己身上、并没手下留情的痛殴已足以平息蓝的愤怒,看来他的想法太过天真。
被看得有些不自在,雷伊在心底叹了口气,眉间凝了起一道折痕,举起宛如镶嵌著钻石的夜空黑瞳无奈地迎了回去。
他自认不论从哪个角度来看这事,自己都是问心无愧;只是同样的事件看在蓝眼中,却显然另有一番见解。
不过无论他有什么样似乎都不重要了,因为他已经惹恼了蓝;那表示他别想全身而退。
蓝从没做过这种事。
也没想过自己会有这么做的一天。
冷静地端详著雷伊的外貌,他并不意外洛雷塔会在不经意之中为他著迷。
一双澄亮分明而清澈锐利的墨色瞳孔,衬得其黑亮柔顺的削短发丝相得益彰:端正的五官、英挺的身形,那双东方人特有、富含难以言喻深度的深逮黑眸,则更是增添迷人而的风采。
也难怪那女人一开始是为罗莎琳德的阴谋两肪插刀,到最后却变成顺从自己的私欲。
心底冶哼了一声,蓝依旧对未能及时除去洛蕾塔一事耿耿于怀。
不仅仅是因为嫌她碍事而已。
光想像照片上她碰触雷伊的画面而已,胸口的郁闷就叫蓝后侮竞让她活著走出房间。
就算是面对背叛自己的人,他向来也只感到愤怒而已。
但在见到那张刻意设计的相片时,第一个袭上心头的情绪竟然是强烈到令他眼前一眩的痛
楚。
然后是雷伊竟任洛蕾塔为所欲为的打击,接著才是愤怒。
但这分愤怒却并非平时遭受背叛时,那种其实冶眼旁观此人不自量力的冰冷不悦。
而是种……
深闺到仿佛落人伸手不见五指渊数的冶然怒火,无法停止下坠冰冶的恶梦。
整个人从头到脚,都像是被抽空一般,完全感受下到温度的存在。
冰窖的寒意沁人骨头,血液冻僵在血管中。
打击、痛楚与阴冶怒气集结成一道前所未有的暴风,袭卷了他的意识。
直到现在,那如同刀锋般锐利的冶峻气流,依旧执拗地在肢体中来回盘旋,伤害著他的身心。
只处置主谋罗莎琳德,显然仍无法熄平心中的痛楚与怒火。
但既然雷伊都已基于担心他的立场,就洛吉塔的特殊身份再三劝阻过他了,看在这是雷伊第一次为他著想、为他动情感的份上,他饶过那个不知好歹、忘了自己轻重的女人一命。
但要灭去仍在胸中猛烈燃烧的熊熊大火,却非只是拿罗莎琳德一人开刀就足以扑熄的。
他需要……更加强烈到能抹煞所有郁积胸口痛苦的刺激。
但首先,他必须……下,是想要确认一件事。
“雷伊。”
带些深沈、阴暗且森冶的语气,即使下用明说,听的人也能清晰地感受到那当中蕴藏的痛恨与悲愤。
“什么?”
“回答我一个问题。”
蓝的发言令雷伊瞪大了眼。
他何时对人问话居然需要当事人的同意了。
这是那个傲慢自大,旁若无人到总是一副天上天下唯我独尊的男人?
不仅是雷伊感到莫名其妙,在场的其他人皆露出难以置信的眼光,错愕忧虑地凝视著他们向来是独裁者的主子。
眉间的凹痕不由陷得更深,雷伊实在不晓得这种情况到底算好还是坏?
然后就像觉得这种程度的惊吓还不够过隐似的,蓝接下来的补充更是让所有听到话的人眼珠子差一点掉了下来。
“要诚实地。”
诚……实?他什么时候胆敢对蓝说谎更何况,别说是谎言了,就连所谓的知情不报或有所隐瞒,全都在蓝认定不可饶恕的范畴内。
再说,只要妹妹费莉丝的性命还都掌握在蓝手中,他岂有为所欲为的资格?
困惑下解且提心吊胆地看著蓝吸了口气,像是要为接下来的问题••或者说将得到的答案做心理准备。
“你为什么接受洛蕾塔的吻?”
(晤?)怎么也料想不到这竟会是蓝想问的问题,雷伊当场怔住。
(为……什么?)为什么……蓝会想知道••不,用更精确的形容,是他为何会如此在意这个问题?
尽管雷伊明白对蓝来说,自己是个异于在场其他人的特殊存在,这点从蓝曾为他险些命丧黄泉就能轻易看得出来。
但就算再怎么特别、再如何与众下同…也似乎没到要让蓝用这样的眼神和表情质问吧?
这样阴庭的神情无论由谁看来,都能一口咬定那静静地燃烧在钻蓝色瞳眸的火焰名为…•嫉妒。
虽然确切的原因仍不明,要找到一个合适的词汇来形容也不容易,但雷伊至少了解,对这个为自己连性命甘愿赌上的男人而言,自己是唯—一个能引发他基于领导者占有欲以外其他有感情的人。
“雷伊。”
低沉的声音再度响起,像是在催促著答案似的。
慕地抬起头来,雷伊惊愕地察觉在自己浸于沉思之时,蓝那张俏逸绝美且充满异常魄力的俊颜,竟离自己近到连那太阳穴上的抽动都一清二楚。
"唔…"对那急切地想求得回答的眼神令雷伊惊诧不已,在他反射性地向后弹开的同时却被蓝攫个正著。
扣紧自己后颈的有力手指,注视自己双眼的强烈目光。
对于洛蕾塔…•
其实从头到尾,他接近她的目的都相当自私。
见到洛蕾塔让他有机会得知费莉丝的近况,这是蓝向来吝于告知他的;再者,自从知道她和自己有相仿的遭遇后,他对她不禁升起一种同病相怜的感情;除此之外,洛蕾塔还是他在这幢屋子里,除了负责打扫蓝房间的情女安妮特外,另一个还算谈得来的人。
和她在一起他感到十分轻松,而且她给人的印象也让他想起费莉丝。
没想到会因自己姑且的心态造成差点无法收拾的后果,不但让洛蕾塔对自己产生好感以上的感情,还激发她宁可玉石俱焚的冲动。
虽然雷伊的沉默只持续了下到几秒钟的几间,但这却是蓝这辈子度过最漫长的数秒。
—雷伊的缄默到底代表什么意思?
看不出那清澄如水的黑亮瞳仁里究竟在想什么,蓝不禁暗嘲自己竟会因不过几秒钟的无言如此不安。
为了一个…几个月前他还恨之人骨的人……
“你喜欢上她了?”
低缓平淡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讥讽或探刺的意味,仿佛只是单纯的追问;但那双美得过火的冰晶蓝眸,却清楚地告诉他的听众事情并没表面上简单。
听到蓝说出“喜欢”两个字,吃惊的不只雷伊,还包括一旁目睹所有经过的数位观众。
说得更明确一点,只和蓝相处四个多月而不甚明了他个性的雷伊,只是直觉地讶异这种话竟会出自他口中:但跟随蓝有好些年的布雷德及几位主管阶级则是更震惊地发现,他们奉为神只一般,行事作风向来冷静亦冷酷的领袖,罩在他身上的那层冰雪冶流,竟在不知不觉开始融化。
无论是对整个集团或是对蓝个人而言,这绝对都不是一件好事。
年纪轻轻就能凌驾其他一样才能实力兼备的、逐者,成功获取迪菲尔斯集团首脑地位的主要原因,就在蓝那为了组织著想、甚至可以眉毛都不动一下地处决自己手足的冷酷无情。
要率领这个横跨美洲最大的犯罪集团,这种在他人看来未免有失人性的性格,却是身为其领导者的最理想条件之一。
可是自从雷伊•修马赫出现在他们眼前,行事一向理智果断的迪菲尔斯先生即时常做出令他们一头界水井目瞪口呆的决定。
这一个中午、在他们眼前,迪菲尔斯先生不但放任那个男人公然破坏不成文的规定不说,还为了他再三违反自己的原则!
可惜的是,这些下属的“忧国忧民”并没能成功传给蓝。
此刻,蓝的脑海里满满的只有那张令他心痛的证据相片,及等待雷伊回答的忐忑下安。
看到雷伊似乎准备开口的模样,他不自觉屏气凝神:连在争夺组织首脑的位置时,他都没这么紧张过!
然后——从雷伊发出的单声音节中,蓝得到了一个让他顿觉整个人轻松不少的答覆。
而关于这个回答,雷伊自己是完全肯定的。
自他眼中看去,洛蕾塔给他的感觉就相当费莉丝;他怎么可能对自己的妹妹有贰想,
但既然蓝所了解的范围只限于那几张似乎刻意断章取义的照片,也难怪他会有这层疑虑。
“那么,为什么?”
既然对洛蕾塔没那分感情,雷伊大可直截了当地拒绝那个吻才对;但就雷伊自己的说法是,他并没接受,却也没拒绝她的吻。
看向夜色双眼的蓝眸中明显带了责备。
并不觉自己有必要受到责难的雷伊,有些不快地堆高眉问的山峰,但终究想到自己的立场而没多说什么。
“…••同情吧。”这是最切近真实的答案。
想到起因只为自己的一己之私,一个无辜的女孩子——虽说最后她显然没他想像中的完全无辜——险些就惨遭蓝下毒手了,他对洛蕾塔的心情除了同情之外,也有著内疚与不忍。
然而这个回答听在蓝耳里,感受却与雷伊的轻描淡写有著相当大的差距。
“那么你的意思是说,”听到蓝的语气又陡降了几个音阶,猜不透自己哪儿说错话的雷伊机警地望向他,“如果今天洛蕾塔要求的是跟你上床,那么你也会因为同情而照她的话做了?”
(…啥?)“你的同情”就是这个意思吗?雷伊。”
想不返蓝怎么东扯西拽地竟会蹦出这个话题,雷伊一时傻了。
见他没在第一时间反驳,蓝眯起眼。
“你该不会要告诉我,你已经基于同情洛蕾塔而跟她睡过了?”这回的口吻就充满讥刺与奚落。
完全不将一旁还有其他人的事实看在眼里的谈话方式,露骨得让听的人都浑身不舒服起来。
深觉得这种私事实在没必要做到当众宣布的雷伊拧了拧脸。
他明明什么都没说,为什么蓝的想像力竟会丰富到如此可笑的地步?
更何况,他要当真和洛蕾塔有过什么,打死都瞒不住他的。
蓝也不想想,这屋子里四处都布满他的眼线,而且全是些恨不得拿抓住自己把柄、将自己除之而后快的自愿者。
他要当真那么胆大包天,敢对蓝的情妇——至少名义上仍是——做出什么的话,怎么可能只出现那张他被吻的照片?
忍不住想驳回蓝过盛的幻想,但还没开口,雷伊就感到一阵无力。
笔直瞪著自己的蓝眸里冒着熊熊怒火,让他觉得就算据理力争也似乎起不了任何作用。
在心底叹了口气后,他道:“跟那——”
压根就是扯下上关系的两回事嘛!
无法理解蓝为何不由分说地将两项本质相异的事摆在一起相提并论,雷伊正待反驳,却被忽然间扑面而来的重击声吓了好一大跳。
“全给我滚出去!”
附和这声由蓝用拳头大力敲击花岗石桌面所发出的巨响的,是一声低沉而混浊的咆哮。
不管是坐著还是站著的人,全都像被灌了水泥一样僵在原地,连大气都不敢稍喘一下。
众目所集的方向,自然是他们几分钟前好不容易平下怒气,这会儿又不知为何被惹毛了的主子。
“迪、迪菲尔斯先生••”
“滚!”
面对手中还抓著报告,死命地鼓足勇气想要发问的布雷德,蓝仍是用一个冶冰冰的怒吼
发了他。
“是’
看这情形似乎不是选择继续造次的好时机,布雷德机灵地欠了个身,迅速地退出餐厅。
既然连资历最深、最受蓝信赖的安全总管都晓得该溜之大吉了,原本还呆坐在椅子上的高阶主管也纷纷起身忙乱地向雇主告辞。
午餐时间才开始没多久,速度最快的位置前也只放著刚送上的第二道菜色——沙拉,所有服侍人的人,和所有被服侍的人,皆忙不迭地对压根就视而不见的蓝欠了欠身,然后以生平最敏捷的速度夺门而出。
瞪著一个个像背后有恶鬼在追赶而争先恐后逃出桃木心门的背影,蓝又深深地吸了几口气,但很快发现这么做仍是徒劳无功。
怒涛仍宛若最强悍的风暴,内内外外地侵蚀著他。
原是打算拎著雷伊回自己的卧房再教训他的,但蓝知晓自己很可能甚至忍不过回房的这段
路程。
不好好发泄一下,他真的会迁怒无辜。
尔后,等到所有闲杂人等皆离开房间——•‘蓝?”
眼见那张绝美且锋锐到不像是存在这尘世的睑庞朝自己逼近,荫如蓝色结晶的清瞳冶艳地发光,雷伊有些后悔自己没趁乱逃跑。
话说回来,他也很清楚这么做只会徒增反效果而已。
只能从椅子上起身开始向后退,雷伊心底。知悉不管怎么逃,自己都是穷途末路了。
敞开的整面落地窗外头,四季都亮丽得令人迷人的加勒比海风光,门进一道艳阳折射在海面上的光芒。
觉得刺眼而下意识转开视线的瞬间,蓝已如影随形地追了来。
“你做什——”
手腕被抓住,肩头遭拙紧,雷伊是再也跑不出银发男人的掌握一步。
凝视自己的冰蓝色美眸里蕴酿著暴怒的低气压,那与窗外温暖截然不同的温度令他不由打了个寒颤。
每当出现这种神情,就是蓝已经气得几乎。去理智时。
什么处变不惊的在这种情况下是一点儿也起不了作用,想要明哲保身,最好就是安分一点,避免过度刺激蓝。
话虽如此,要全身而退也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尽管有了相当的觉悟,但当蓝的唇显然意有所图地靠向他时,倏地袭上心头的危机感仍让他胆颤心惊起来。
“蓝——晤!"气息被猛然吞噬进一道几乎烫伤双唇的热流里,雷伊瞪大了眼,下意识地抵抗挣。
然而那侵吞他话语的唇舌却不打算轻饶他似地再度紧追上来,用力地缠住他想挣脱的舌尖。
“呜”
这是一个丝毫称不上温柔的吻…••不,也许根本就不算是吻。
舌头被吸吮得发痛,肺里的空气像要被抽空了。
嘴里不断承受的压迫几乎令雷伊窒息,暴风雪般肆虐者他的吮咬让他几乎就要昏厥过去。
好不容易趁蓝放手的空档贪婪地吸取大量冲人气管里的氧气,却浓烈得让他像是被哈到地猛咳不停。
回过神来,蓝一手已钻入他前襟不知何时被敞开的衬衫里,隔著薄如蚕丝的汗衫玩弄著他的胸口,另一手则揽在他的后腰,将他压向自己。
男人的企图至此已是明白得一目了然,雷伊的脸色霎时铁青起来。
“住手——”
下意识抓住那只在自己上衣里恣意妄为的大手,雷伊面白如纸地拼命摇头。
就算蓝的欲望向来都是不看时间也不顾地点想来就来好了,也犯不著这种恶质得过分的时
局
每天每天。夜半与破晓在卧房里必定上演的情事,他是因时日已久才学会别去在意他人讥讽的眼光。但在这种状况之下…
“哦不要在这里!”
尽管屋子里的所有人都对他真正的“地位”一清二楚,但若非能在表面上藉恃著贴身保镖这堂而皇之的身份,雷伊实在不晓得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面对一张张原本就毫不友善的脸孔。
而一个保镖,是不会让他的雇主——姑且不论在他是蓝的所有物的情况下,蓝算不算得上他的雇主——在正午的餐厅莫名其妙地发起情来的。
不管雷伊本著什么样的想法,总之他这句不假思索的发言最后只更加深气氛的险恶而已。
“你不要?”蓝眯起眼。
无庸置疑,这是个红色的危险讯号。
但在一心都想著如何要他住手的雷伊来得及有所醒悟、并做出及时的反应前,蓝已早他一步地扣住他的上臂,空著的手瞧也不瞧一眼地将桌面的餐盘扫到地面,发出一阵磁器碎裂的巨大声响。
仍没搞懂发生了什么事的雷伊接著被用力一拉,整个人像是摔倒似地跌落在一角已被清空的桌面。
“呜…”雷伊反射性地闭上眼,忍受背部撞到坚硬的大理石桌面时,瞬间袭击而来的微疼和发麻。
在他还没来得及从冲击中恢复并张开眼,那道天生就具备说服力的美声又嶘住他耳朵轻声响起。
“我何时容许过…••让你选择要不要的机会?”
黑眸顿时惊吓地瞠大,“…•!”
面无表情的绝美容颜散发著难以形容的压迫感,雷伊终于清楚明白地感觉到苗头真的不对。
顿了一下,他原本就擅长分析的脑袋迅速地整理了从刚才开始的一连串对话,才赫然惊觉自己竟愚蠢到连引火自焚都没察觉!
当然他彻头彻尾都没这种打算,但早在蓝提及他放任洛营塔吻他的动机时,他就该有所警觉的!
心底不由拼命祈祷事情还有挽回的余地,但他的祷告明显落了空。
“看来你需要一顿…••”湛蓝得令人联想到极地冰山的海色晶眸,闪著令人牙齿打颤的寒光“难以忘怀的适度教训。”
这不是一项该在正午的餐厅里发生的行为。
即使是在秋季,位处北纬5至一度的加勒比海,其特有的强烈日照在九月中旬仍耀眼得令人睁不开双眼。
清楚感觉到中午正烈的阳光透过一整排水晶玻璃制成的落地窗直射自己,雷伊下意识地闭上双眼,过炽的艳阳与过亮的光芒映得他头晕目眩,已记不清事情究竟为何会发展成眼前这幅景象。
被压倒在四周都散著杯盘的餐桌上,他全身的衣装都凌乱不堪。
当蓝再度覆上他双唇后,索取的是一个夺去他氧气的灼热烈吻。
“晤…… “
脑中呈现一片迷雾般的浑饨状态。
敏感的口腔被翻搅得既舒服又难受,略微缺氧的晕眩感袭卷著脑里最后一丝思考能力。
整个人只感受到蓝深深深入他嘴里,不断攫夺、掠取的攻占•
不知何时,当雷伊注意到的时候,自己上半身的亚曼尼衬衫已经完全敞开,今秋最新款式的纪念银扣被扯落满地。
套在最里层的汗衫几乎卷到锁骨的位置,纯丝制的高级衬衫则碍事似地被往两旁拉开,然后缝绝到底下。
蓝还完全衣著整齐地压在他身上,赤裸的胸腹直接受到丝质衬衫、背心与领带磨擦的感觉,在这种情况下格外地刺激。
吻着他的唇舌在离开已气喘嘘嘘的他时,不意地牵出一丝透明的晶亮液体,在射进屋内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既闪闪发光又晶莹剔透。
接著,在他来得及为这看来淫靡却又煽情什:景象感到羞惭前,蓝先轻轻啃了下他的下颚,感受到他不由自主的一颤时满意地发出轻笑,随之喷出的热气更是进一步化做撩拨气氛的催情剂。
青尖柔柔地顺著颈口一路往下舔吻,所过之处除了看得见的亮银湿痕外,也播下了蛰伏在肌肤底层的热情火种。
“嗯••,••,啊•”
最后,令雷伊忍不住发出恼人吟哦的吻来到突起的锁骨上方;先是贪婪地添了下之后,再用双唇吸赠著。
充分吸收烈日而显现健康深麦色的皮肤,此刻已染上一层淡淡的性感薄红,有如接近黄昏时笼罩天空的色彩。
“晤…嗯嗯…••”
仿佛是受到雷伊这声不自觉发出的嚶咛所煽动,蓝张嘴用力地含了下接近中央的隆高,然后酌酌著力道,顺循由左至右接著是由右到左的方向啃蚀呼咬著,色泽比古铜色要迷人得多的肌肤纹理上,玲拢的小红点与淡淡的咬痕交横纵错地扩散开来,甚至往下波及到结实有型的胸膛上。
既然随性的沿路掠夺都已来到下一站的关键地点,且当地最具象征性的嫩红蓓蕾也摆出热情邀请的姿态,主人盛情难却,而来者也丝毫没有客
气的意思。
俯下头去,探出的灵舌先是重重地沿著两块弹性极佳的胸肌舔弄著;那只要略施压力,就能感受到仿佛被弹开一样的触感撩起蓝的嗜虐性。
总重轻的爱抚蓄意地只在沿著两朵亭亭玉立媚蕊的周边进行著,无论如何就是不直接碰触那
呐喊著想要获得抚慰的主要地带。
好几次,温热的气息都似乎要扣关进城地来到能轻易感受枝叶颤抖的位置,最终却都残酷地选择过门不入。
比撩拨更加恶质、比勾挑更为煽惑。
“啊——”
最后,忍无可忍的娇喘从雷伊咬不住的齿间逸了出来。
沁著淫欲、渴望、迷茫与孟浪的声音,衬著那双哀怨地往上斜眺、却压根就没注意到自己有多诱人的水夜雾眸,轻易夺去蓝的呼吸,并击碎了他原本还想多折磨自己一下的恶作剧心态。
很快地,意识在不断涌现的欢沁潮水中,失去自我地随波逐流。
胸口受到甜腻恼人的抚弄,由下而上舔舔著突起的舌尖,像是不确定究竟该继续满足右侧逐渐绽放的花蕊,还是分神眷顾一下左胸上那颗已忍受不住面仰起头来、抽抖著恳求天降甘霖的娇嫩。
然后,当有方的花苞显然就快绽开时,原本催促著名的热流淬不及防地转移阵地,余留的只剩冰冷空气的包围。
“呜”
即将得到满足之际却又立刻被夺走的虚无感,让雷伊不满地发出一声抗议。
但在他将不满化为行动前,另一边一直受到冷落的娇巧倏地被吸人炽热的口腔中,瞬间涌现的快感适时消抹了他的不满。张开眼,雷伊目睹蓝两片性感的薄唇夹住自己左胸口的乳尖,轻轻地在尖端噿吮了下后,猛地张口将整个肿得发痛的红点含住。
……啊……
身体仿佛被一道电流窜过,血液在管中沸腾地发出声响,连乳首附近的皮肤都开始渴望那灼热的碰触。
起方的突起被用力地吮吻著,难耐的快感威胁著要主宰意识。
就在这阵愉悦即将抵达颠峰之际,上头的爱抚却又冶不防残忍地离开。
然后这回蓝也是赶在雷伊发作前,以同样的模式对另一边先前被冷酷抛下的娇巧如法炮制一番。
腻人的唇舌交互徘徊在胸前两朵红英之间,一会儿左一会儿右的,就是没让其中一方得到真正的满足。
整个过程,无论雷伊是被勾撩得欲火难耐,亦或是羞愤难当,之所以没有立刻做出抗拒的原因,就在他的双手从一开始即被蓝从手腕扣住,然后反压到与自己的耳际齐平的位置。
他明白这是蓝命令他不准反抗的肢体语言,所以在能忍受的范围内,他咬紧牙关忍了下去。
(只、是——)任何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
“住…••手!”
像是再也忍无可忍了,当他使劲地晃动双手想挣脱蓝的钳制时,摹地对上的那双冰蓝眸子令他心头一惊。
雷伊已经不确定,蓝先前提过的“适度”究竟是什么意思了。
“蓝……”
他不过是想抗议一下他刻意不让自己得到满足的可恶行径而已,为什么下一刻,他就发现原来零落地挂在自己衬衫上的领带被扯了起来,接著还被付与“绳索”的用途——拿来捆住他两只手腕。
被蓝控制行动不是第一次,才几个月前,他还曾手镣脚铐地被扣在床上几乎动弹不得。
而且至此的一切其实都还算不上什么,因为蓝接下来的举动,才更是高深莫测到令人全然无法领会。
雷伊现在被迫躺著的这张餐桌,是上个月蓝生日时,由法国现下最著名也最受欢迎的女性家俱设计师所致赠。
听说包括许多好莱坞一线的明星、坐拥万贯的商界人士、各国的政界名流、及欧洲多国王室,都曾极力表示愿付她开出的任何价格,哪怕是前所未有的天价也无所谓,只求她能忍痛割爱。
但连英国、瑞典及摩洛哥王室成员都亲自上门造访,且不辞辛劳地一再三顾茅庐了,她仍是坚决不将这件轰动各界的作品出售。
最后,这让各界上流人士极力奔走却仍徒劳无功的世界级艺术品;竟成了法国女设计师送给蓝的生日贺礼。
得知这分礼物竟有这段惊人过去的当时,雷伊只是漠然地猜测著,那位曾出席在蓝的生日宴会里,现年刚满三十岁的知性艳丽美女,究竟是迪菲尔斯家系的相关人士,还是曾和蓝有过一段回忆的情人?
以整块上选的大理石为基匠所形成的桌面,刻意沿著其万中选一的特殊花纹切凿出与传统餐桌回然不同的形状,无法以方形或圆形等既定的模式套用;硬要形容的话,只能说是张四边都“凹凸不平”的桌子。
意思就是,和一般观念中,桌子不是要正方形、长方形,就是要圆形或椭圆形等固定样式是彻底相异的,这张被艺术、艺文、时街及设计杂志;极力赞扬是近来将现代艺术发挥得最淋漓尽致的作品,值得一提的特点就是那虽仍以长方形为基本架构,但两个长边却以见长的精湛设计。
再加上桌缘及其边边角角,又精心加以不规则的琢磨方式,完全符合时下最受欢迎的摩登前卫风格。
更有趣的地方在于桌脚并非寻常的四角支撑,而是似乎随性想在哪儿嵌一只脚,就在哪儿下手。
以视觉学的观点来说,明明该是失衡的设计却不可思议的有种令人看了就不开目光的协调感。
桌脚的材质则是手工锻造的下锈钢,自然也是独树一帜的奇形怪状。
就是因这种可说是世上独一无二的超然设计,让蓝能找一个宽度恰到好处的角落,将他的两只手腕交又地拉过头顶,以刚扯下的那条铁灰色领带,动作利落地捆绑在其中一只桌角的最上缘。
“蓝?”
被迫形成臀部以上仰躺在桌面上,而双脚仍跨在地板的难堪姿势,雷伊的双手因遭反绑而失去抗拒能力,上半身衣衫不整的状况几乎跟裸体没两样,还得面对那双显然闪著不怀好意光芒的蓝眸。
在觉得莫名其妙的同时,他心底也敏锐地察觉自己肯定不会喜欢接下来的即将发生的事。
“蓝!”
忍不住气愤起来,他抬起眼瞪著毫不理会自己疑问的男人,那从头到尾都下曾改变的脸色令人不由更为光火。
顶级蓝宝石般水晶瞳孔,冰晶般热中带冷的神情刺骨寒心。
成为蒹上肉的感觉一点也不好受,在感到难为情之前,那阵深入骨髓的寒意已先警示将要大难临头。
好吧,他是知道蓝要求他乖乖听话,也晓得他是准备“惩罚”自己。但••、•
不包括摆出像这样既可耻又任凭宰割的模样!
尽管他晓得在蓝跟前,除非得到他特许,否则自己别妄想能加以反抗:然而蓝的举动却总是刺激著他身体的本能反应。
以满意的目光端详著只能乾瞪眼却做不出任何有效反击的雷伊,蓝勾起一抹愉快的微笑,但笑
意并未到达眼中。
“你没听清楚我刚刚说的话吗?”
“什么?”
“我说过,这是教训。”
所以…•?
雷伊以困惑的神情反问著,仍不明白自己接下来会有什么样的遭遇。
到现在为止,蓝唯一对他做出较可能称为教训的,只有刚才那刻意玩弄他却不让他得到满足的举动。
从蓝的眼中他就看得出他其实相当愤怒,因此即使猜不透自己的下场,他也大致晓得那绝不可能轻松就能度过。
就在雷伊努力地思考著,试图从蓝言行并不很统一的行为厘出一个道理时,蓝的手墓地来到他腰间,在他来得及感到惊讶前将他的西装裤连同底裤往下一扯,丝质布料在脚边形成一团漩涡。
“蓝”
睁大著眼,身子几乎被脱个精光的怪异感觉让雷伊不安地动了一下。
湛蓝色的眸子先是从雷伊充满疑惑的双眼开始看起,然后是端整的鼻梁,接著是被自己吻得红肿的唇办。
那仿佛带著打量意味的冷淡眼神,令雷伊相当不自在。
他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未曾被蓝看过或碰过,连自己从未见过的那个部位也早受到蓝无数次的蹂躏。
但当那双绝美且凌厉得像是要看穿人的蓝眸,带著与平常不同的漠然审视著他的脸庞时,不知怎地,雷伊就是无法秉持住平常心。
蔚蓝如万里无云天空的目光,在滑向他的胸前时,明显有了改变。
“什…•,么?”
瞬间沁人一丝青绿光芒的注视令雷伊下意识打了个冶颤,蓝明明只是以无形的视线览他,皮肤却产生一种仿佛被冰冶物体碰触的错觉。
即使紧闭双眼,雷伊仍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两道强烈的凝视。
蓝目光所及之处都不由自主地燃起火苗,他即令咬紧牙关,仍是无法抑制那窜升上来的热气。
发现他的反应,蓝像是感兴趣地笑了出声。
“连碰都没碰你,你也能有感觉呀?”
说著,一只手覆上了他裸露的腰问。
“晤--!”
雷伊全身一紧。
“不要吗?”
明知他的回应代表什么,蓝却恶劣地加重了手劲,笑著问。
“鸣!”
倏地瞪大双眼,雷伊多希望自己有余力对蓝的可恨反唇相讥,却清楚地晓得身体才是最诚实的。
“没回答就是想要?”
雷伊不是很确定这是否是蓝所谓教训的一环,但如果是的话;他的目的达到了;只能沉醉在另一个男人抚触里的奇耻大辱,令雷伊听到自己自尊心飞碎在半空中,然后掉落的声音。
然而这造成他自尊严重受损的讥问,显然并不属于篮的惩治之一。
握住他男性象微的手掌开始上下移动,剧烈地激撩著他原就被视线刺激得难耐的情欲。
再说不管他的意愿如何,那太过熟悉他弱点的手指只要往脆弱的地区攻去,他是完全没有招架之力的。
纵使咬住下唇,雷伊仍无法压抑那随著蓝的爱抚与玩弄,开始在血管里窜烧的火花。
“思”
喉头微微朝上扬,他无意地发出令自己脸红的呻吟。
“这么舒服?”
那个总是将他突然从天堂推下地狱的美声又轻柔问道。
不知道蓝今天为何表现得如此令人痛恨,开口门口尽是些激得他牙痒痒的发言,雷伊不禁怀疑这是否正是他拿来“教训”自己的方式。
和女性那柔软的手心回然不同的触感,带些热度、煽挑地挂弄著他。
大概是同样身为男人的因素,那灵巧的手指像是最清楚轻揉哪里会引领他迈向高潮~般,逞朝几个最敏感得部位攻坚。
“……!”
凭藉用力到险些在唇办留下齿痕的力道紧咬下唇,雷伊才勉强将差一点又冲口而出的哼吟夺回喉中。
眼前,那张美艳绝伦的俊颜勾起一匀轻笑,仿佛是在嘲笑他这无济于事的挣扎一般。
忍不住恨恨地脱了回去,即使深知这也是会慧来促狭的无谓抵抗。
本以为今天特别以捉弄自己为乐的蓝会再做出什么样的惊人之举,接下来,雷伊的猜测虽没离题,但怎么也想不到会是这样的局面。
他以为自己是在作梦。
不,不是以为。
目瞪口呆地注视著面前上演的情景,雷伊,不由认定自己是身在梦中。
就在他连眨都忘了眨眼的瞪视下,蓝半跪在地,执起他已半勃的分身…•合人口中。
(什…•么……)如果不是此刻的气氛淫靡得太过正经,假使不是眼”则的肤触传神得过于真切,他可能不小心就会笑出声。
确信映在眼中的景象并非梦境,是在先端确实地感受到蓝口腔的温度时。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说真的,他对蓝的了解虽然不算深刻,但从这几个月的近距离相处,他可以掌握住他大致的性格。
骄傲、狂妄、自大、目中无人、唯我独尊、独断独行、恣意妄为……等,举凡与傲慢有关的字词,拿来形容蓝的个性都绝不为过。
一个把狂傲当做呼吸一样自然的人,怎么想都觉得要他“服侍”他人,是即使天地异变都不可能发生的事。
所以,若非亲眼目睹、亲身经验,打死雷伊他都不相信蓝会这么做。
下过如果相反的,是要自己为他服务的话,那可就没什么好惊讶的…••
即使是在下半身被蓝蓄意撩拨得难受的情况下,雷伊仍是不禁诧异地注意到:从最开始,蓝就未曾要求过他做这件事。
先前篮以他枉顾“不得慷慨赴死”这项命令,对他进行过两次让他脸颊喷火的惩罚。
但即令要求他必须“主动”,也没颁令过这种连尊严都剥夺的罚则。
不晓得该说是不可思议还是难以置信?
总之,像蓝那种应该早将他人的侍候看做理所当然的人,竟在下令自己服侍他前,先行替自己做了!
这种行为即使发生在异性之间,女方都不一定愿意遵从男方的要求了,更何况是两个男人之间’
再说,对一个男人而言,这个举动除了追求生理上的快感之外,还牵涉到尊严层面的问题。
但是蓝却一副未曾将这个问题放在心上的模样….
“为什么••”’
雷伊不禁张口结舌了。
今天就算是蓝下了命令,他也不可能如此心甘情愿地服侍他。
他知道自己绝无法忍受身为男人的自尊,及生来的傲气被蓝以这种方式踩在脚下。
“你不喜欢?”
(不是这个问题吧……)才想开口答话,蓝下一个举措就让他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原先只轻衔著前端的双唇,冶不防向前一推吞得更深了。
“呜--卜’
思绪被上面的血气打断,脑浆软得跟浆糊没两样。
清晰地见到、也感受到蓝含舔著自己的动作就连自己在那双美丽唇办中进进出出的情形都看得一清二楚。
现在才感到可耻也许稍嫌晚了点,但雷伊的脸庞仍是控制不住地唰红起来。
像是直到现在才意识到这举动的真正含意,他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每一片肌肤此刻开始如同铁板似地滚烫燃烧。
被蓝以嘴唇吸吮:从尖端开始进攻,然后中央部分也逐渐陷落,最后连末端都被慢慢吞人那炽热的口中……
“啊•,…•!”
口腔特有的湿热与润泽感煽惑著雷伊,身体充满著甘美的期盼。
越来越模糊的视线中,随著自身的欲望渐渐吞没进那一开一合的薄唇里,雷伊产生一种被蓝蚀噬个精光的错觉。
肿痛迷醉地承受著唇舌交相的攻伐与爱抚底端两颗膨胀起来的圆润也在手指灵巧的翻弄下不断成长。
“呜…••晤H”
身体下意识地扭动著,腰际顺其自然地浮高起来。
欲望狂涛如同海浪般一波又一波地袭了上来,威胁要将他淹没似地催促著想要高潮。
但在分身被蓝紧紧握住、不容自由攀升的情况下,雷伊反射性地挣扎,希望能挣脱那不肯松绑的束缚。
以领带捆绑在头顶上方的双手当然是完全派不上用场,勉强还拥有自由的两脚也因被蓝从大腿上压住而动弹不得。
“蓝!”
想要解放的冲动催促著雷伊,他大力地摇着头,也摆动身子。
“太快了吧?”蓝挑挑眉,恶质地挑逗著。
“呜”
其实连雷伊都不晓得自己是怎么回事,和平时相较,这个阶段只不过是多了被蓝的唇舌烫惑而已……
“既然如此,那就没办法了。”
听到蓝轻轻叹息的声音,雷伊不禁满怀希望地抬起眼。
然而那给了他期待的男人,却只是勾起一朵艳丽得令他在这种局面下仍无法下看呆的浅笑,手心依然团团包围著他胀大的男性。
在雷伊不解的注视下,蓝空著的一手举到前襟扯下自己的领带,冲著益发困惑的黑眸一笑之后,残忍地将那条以深色系的酒红为主、四周则镶著白边的Hug领带缠绕在已是蓄势待发昂扬上。
“嗯……”
无法置信地瞠大双眼,雷伊错愕地不住惊喘
在这种情形下,嘴唇却可恶地一再重复收拢、吸吻、舔叭的动作,将他逼向高潮的意图昭然若揭。
“呜--!”
舌尖掬起遏抑不住冒出的蜜汁,再添了下,感受著那隐忍不住的震颤,一丝愉悦的笑意爬上了湛蓝的眼。
瞧见那似是乐在其中的神情,雷伊恐惧地察
觉到他的企图。
“蓝…•.
只是,这声恳求的呼喊已经来得太迟了。
蓝仍然维持著单膝跪地的姿势,玩弄似地轻弹了下他被紧紧绑束住的勃发后,双手分别扣住他的大腿往上抬。
“你干什么”
只能力不从心地惊嚷著,雷伊别无选择地目睹自己双腿被抬到男人宽厚的肩头上,而这个姿态让他私密的部位一览无遗地进入男人的视野。
蓝半跪著、并将雷伊双腿扛上肩的姿势,让他头部的高度恰好能对那正对自己的挑情部位为所欲为。
手掌先是轻轻托住坚实的臀办,边搓揉著边举高后,微微用力地向两旁一扳,露出不住颤抖高昂下方的可怜小花。
然后,大姆指像是理所当然似地,朝下方滑进双臀问的凹壑之处。
“怎么紧成这样?”
在以指腹磨擦了几下那紧闭的窄门,发觉一点欢迎之意也没有后,蓝对著面向自己的部位自言自语地讨异问道。
本就闭锁著的耻部即使被指尖探索,也只会因羞怯更加收紧而已。
即使蓝说话时不经意喷出的热气在平时有舒缓作用,可是此刻却很可惜地没能产生他期待的效甩。
“早上不是才做过的?”指尖又碰了一下,仍是拒绝似地被弹了回来,“没几个钟头前的事而已呢。”
“蓝”
感受到那再三试图闯关的指尖毫不泄气的止攻,雷伊终于忍无可忍地认真抗拒起来。
光天化日之下,一边是午问阳光的见证,另一边则有被赶出餐厅外,个个都心知肚明门内接下来会有何种情景上演的人们。
不用想像,他就晓得当地从这扇门出去之后;将必须面对多少暗地窃关与轻蔑眼光。
尽管他身兼蓝的贴身护卫及泄欲的对象一千早是众所周知,但像这样,在午餐时间才开始没多久,许多人都连椅子都还没坐热,就被一脸阴沈的主子赶出餐厅外,再迟钝的人都猜得出他会有何许下场。
当然在这屋子里,没人有胆子在这种状况下还偷窥确实发生了什么事;然而愈是缺乏实证的事态,就愈容易激发幻想与流语。
一想到那些原本就满怀敌意与蔑视的眼光;很快就会再加上耻笑与讥讽,雷伊实在恨透蓝连那种轻吻都要记恨的性格。
“真是顽固耶。”
蓝状似无奈地耸耸肩,用手更使劲地扳开臀峰,好不容易才将指尖微微突进,那完全坚硬的感觉让他知道自己仍遭受顽强的抵抗。
“嗯……”
强行间人的物体让雷伊吃痛地拧紧眉头。
他体内的热度虽在蓝精心设计的阴谋下攀向高峰,却仍因诸多原因无法轻易解除最后一丝耻辱感。
就在他下意识绷紧身子时,穴口急地感受到一阵温热的湿润。
“蓝”
忍不住想屈高上半身确认是不是发生了他以为的状态,但用不著他亲眼确知,那探人被指头拨开的软热触成就是最明确的佐证。
“噎--!”
今天不断发生一些前所未见的怪现象。
蓝的情欲有多强,他早已自己的身体亲验过数不清多少回。
但在今天之前,蓝未曾以这种方式开启过前戏,不晓得究竟是不需要,亦或是没想到,总之这些事也不曾掠过他脑中。
然后现在,无关乎他的意愿,但他两样一块儿体会到了。
“放松。
轻柔的语气,但明显是命令的口吻。
要是下个命令他就做得到的话,还用得著这般难受的挣扎吗!
尽管那强硬伸人后庭的灵舌轻巧地来回刺激著,四周依然固执的肌肉软化得相当缓慢。
像是有些下耐朝早才噙住自己不住流泪的地方,现在居然坚守令人不得其门而人的矜持.扯动著柔软的手劲瞬间加强~,
“呜”
尚未松弛的秘门被指尖毫不留情揉赠的感觉,就像是受到砂纸磨擦一样疼痛不已。
就算前有舌头的探秘而后有唾沫的润滑,当比舌尖还要坚硬巨粗大得争的中指不顾绷缩起来的拒斥,硬是挤进一整个指节后,仿佛海啸般袭卷全身的痛楚激得雷伊忍受不住地发出无声的惨叫。
知道再这样下去可能会浪费不少时间,蓝的眼角瞥见一样也许能替他解决这问题的物品。
感觉到蓝的手和舌都离开了自己,雷伊睁开痛红了的眼,期盼他要不就一去不返,要不就替自己解开手腕上的束缚,结束这场闹剧。
偏偏,蓝今天到目前为止的所有行为,没有一项是正好顺过他的心的。
这个关键时刻,自然也没有例外。
惊恐地瞪著蓝手中软木塞已被挑开的酒品,雷伊不敢想像挂在性感薄唇上的那抹艳笑是何含意。
不过反正也不需要他想像,蓝马上即以实际行动说明他的企图。
原本还踩在地上的两脚二话不说地被高高抬起,用力反压到雷伊胸前,过程不经意地磨擦到他双腿问矗立且不允许得到解放的部分。
“鸣,,•”
从他短暂的哀鸣就听的出是发生什么事,但蓝的反应却只是毫无同情心地轻笑一声。
由于腿部被迫弯曲抬到胸口,雷伊整个人自然而然形成腰际悬浮在半空中的状态,而那拒绝所有访客的娇柔小穴则身不由己地成为最显眼的部位。
只用一只手而已,蓝轻易地就控制住他双腿的动向。
察觉到这项难以启齿的事实,血气猛地冲红了双眼,雷伊顿觉羞愤得说不出不知该说是辛还是不幸,总之,在他进一步为自己的无能感到愧恨前,蓝的举动轻易就夺去他全副心神。
“呜--”
带些冶硬的触感碰著自己的那里,他一下子无法理解发生什么事。
下一瞬间,一道与洞口的高温相比,显得相当冰凉的液体在上方流散开来。
“你做什么……”
恐慌已不足以形容雷伊的感受,在无法具体了解自己身上发生什么事的状况下,他已被蓝作弄得逐渐失去自制力。
没抽空回答他,蓝以手指撑开费了那么多工夫却只稍稍软化的穴口,将只比指头略粗的细小瓶口嵌入,轻摇著瓶身,直接以行动做为答案。
“蓝! 呜哇--“
窄门被迫合进瓶口的疼痛已激得雷伊忍不住逸出清泪,加上那强行摇晃的震动和硬是冲灌入内的液体,更让他有种强遭灌肠的嗯心感。
“住、手--”
恨恨地瞪著一径孤行的男人,那散落在自己腿上不住拂动的银色发丝更是加深雷伊不快的感觉而已。
只有窗外海浪声的餐厅里,酒瓶被直立倒反过来溢出瓶中物的声音,咕噜哈噜地特别响亮。
随著半透明酒瓶里徐徐但明显减少的酒量,和压迫在腹部越来越强烈的肿胀感,雷伊的胃开始不适地想要翻腾。
像是看准这个时机,那害得他既痛苦又羞耻的东西倏地被拿开。
‘唔……’
虽然离舒坦还有好大一段距离,但那强硬撑著小洞的硬物离开后,确实有稍微舒坦一点。
不过蓝显然并没打算轻易饶过他。
强而有力的大手使劲地反压著他的双腿,强迫他维持著腰际半浮而秘蕾朝上的姿态。
“放开我!”
雷伊难受地抗议著,只是此时此刻他的诉求绝不可能受到重视。
丝毫不理会他开始手脚并用挣扎起来的抵抗,蓝只是以一种令他头皮发麻的目光直直瞅著
他动弹不得的部位。
忙著挣扎的时候他并没能发现:但在死命抗争却毫无成效,只是更加曝露自己的丑态后,他的理智及时闪现出来。
然后,才注意到蓝凝视著自己的眼神……
是那般著迷、沈溺,且合带著显然想吞食他的淫猥……
本能的恐惧开始惊慌失措。
就在雷伊不确定自己该勇敢迎战还是偏头逃亡之时,蓝已替他做了抉择。
视觉上得到相当满足的蓝,这回决定要开始满足身体。
他低下头,在雷伊半带臆测半带惊惶的注视下,伸出舌头抵住内部盈满酒液的穴口。
体内被只要稍棺一动就会在里头流转的液体眼满的感觉原就奇特不已,再受到这种无上的刺激,雷伊的身子不由更加紧惊起来。
在他这么一缩之下,体内被强灌的液汁因受到挤压!从仍呈紧闭状态的小缝间窜了出来。
“啊啊,流出来了。”
灵舌轻巧地在花穴外头徘徊,由外而内地舔去缓缓淌出细缝的雪利酒。
过激的景象令雷伊忍无可忍地再度抗拒。
“别、碰--!”
只是就跟之前一样,他的请愿今天完全得不到受理。
被碰著、舔著、吸著、刺著、搅著,不知不觉间,原先态度强硬的花蕾在手指与唇舌完全配合的分工合作下,不但已完全呈现软化状态,还用力吸附著每回进人又抽出的指头和舌尖。
“啊、啊啊……”
再度用力进人的指尖带来快感,让雷伊不自觉逸出迷醉的娇吟。
已能轻易就将整根手指吞人的紧窒发出湿润的声音,欢欣鼓舞地款待著同时钻人的舌尖。
清楚地感受到嫩壁的盛大欢迎,那原本采取强悍作风的侵略者再三撩勾起他更强盛的渴望
后,竟态度一转地成了过分客气的宾客。
“蓝……”
下知从何时开始的,那本来是一口气就探进的热舌,此刻竟只在人口处来来回回不住撩舔:时而会轻轻顶着窄门,然而就是故意不往里头去。
手指也一样;原是常在他来得及喘息之前就用力刺穿到底,现在也只是在门口磨磨赠赠,偶尔像是要贯人似地推进半个指节后,就仿佛被什么追赶着似的。刻下容缓地抽了出来。
下晓得害得他饥渴难耐的主因中,那瓶有好一部分进人他的雪利酒算下算得上罪魁祸首。
属于餐前用的雪利酒酒精浓度不算太高,与一般葡萄酒相去不远,但在这种被强灌的状况下 内壁无可厚非一定会大量吸收,而且直接从前膜扩散的速度,要比喝下去从胃消化时还要快得太多。
脑中有点醺醺的感觉,只是雷伊不确定这算是醉意还是情欲。
在蓝故意的玩弄下,他浑身欲火中烧,却也同时欲求不满。意识被卷人混搅成一团的五颜六色之中。
“唔……”
连呻吟的声音都支离破碎,欲焰仿佛要将现最后一丝意志也焚毁。
双手被自己的领带绑在头顶的桌脚上,胀热的分身则以蓝的领带毫不留情地从根部扎紧,轻触忍无可忍而冒出浊白泪水尖端的手指搓揉滑动著,舌尖则停驻在后方,舔去那仍不时流淌出的甜酒。
好…难受!
无法满足也不被满足的苦闷撩拨著雷伊,太过羞耻的渴望反而让他在迷失了好几秒后开始恢复神智。
不管他的意识曾在蓝的热情下失神过多少次,也不管他的身体曾在蓝的爱抚下点燃过多少回,再怎么说他都是个不折不扣的男人,不应该轻易就抱着随波逐流的心态臣服在蓝给予的抚慰下。
于是,抱著突然觉醒的尊严,因不愿轻易屈服于蓝所赋予的快感,雷伊死命地咬紧牙关,连嘴唇被咬破了都没发觉。
“你还真是倔强。”
发现那丝流在嘴角的红液,蓝顰起眉尖。
好不容易才将雷伊连同人和心都拖人欲流的泥沼中,怎么他的“教训”才开始没多久,雷伊就又过分争气地恢复过来。
但都已到了这种地步,所以他很清楚雷伊的清醒不过是一时的逞强。
再次以自己喜爱的手法挑弄著身下的躯体,他触摸著明明早已熟念却又感觉新鲜下已的每一处,愉快地察觉雷伊的清明果然只维持不到半分钟,就又立刻堕落在他给予的极乐快意里。
事后雷伊只要想起,每每部恨死自己怎么下乾脆在这种时候咬断自己的舌头算了!
“蓝••拜托”
激情在体内态肆地猛撞乱窜,找不到出口的苦闷如同丝线般紧紧缠绕著的感觉榨光他的理性与体力,让他精疲力尽地不晓得自己究竟说了什么O
“还早呢2”
浓著绝艳浅笑的脸庞微微拾起,勾住他迷茫的视线后又低下头去。
指尖恶意描绘着他已湿润得几乎滴出水的蜜口,舌尖则划过他绷得快爆开的男性挺立。
“为、什么…••”这般恶意地折磨他?
罩著一层泪雾的黑眸难受地哀恳著,无法领会男人苦苦相逼的原因。
“太快就让你得到快感的话…••”压低的嗓音是那样性感,更加刺激了雷伊无法得到纤解的痛苦,“就称不上是惩罚了吧?”
“呜…••蓝……”
听到那显然带著投降的哀求声,看到那已心迷神醉的放荡表情,蓝的神色虽有微妙的变化,却仍兀自坚守。
“这是你应得的。”
他清了清喉咙,开目光,尽可能冷静地继续逗弄的举动。
尽管晓得那个光是一瞥就足以让自己怒不可遏的吻并非雷伊自愿,他毫无反抗地接受却是不争的事实。
脑海中喜地闪过比刚才见到的那张照片更加鲜明千万倍的想像画面,海啸般的怒涛下由得强袭上心。
不自觉想让他哭泣、想听他哀啼的冲动,主宰著蓝这一串连自己都河异的高自制力行为。
虽然让事态演变至此的推手,是他疑心雷伊对洛普塔的同情是否曾扩大到四片后办触碰以外的行径,但在激动的情绪稍缓之后,他凝视著被自己挑惹得泪眼朦胧的男人,清楚地明白到那纯属自己的猜疑。
“蓝蓝--”’
再一次,雷伊发出听在蓝耳中显得煽情勾诱的娇吟。
“想要吗?”
脑海一个小角落明知承认是可耻的事,脑中其他部分却催促著他点头。
充满恶意的宫能性抚弄、过度的刺激与不允许被释放的痛楚,令雷伊不论是身或心皆进人疯狂而忘我的状况。
早已无暇顾及什么男人的自尊,也无力做出任何抗拒了。
心里只有早日获得解放的心愿。
本以为只要自己颔首,蓝就会满足他一;“鸣……”
然而碰触到后方湿热通道人口处的,却是一样与蓝的炽热全然背道而驰的冰冶低温。
‘…•蓝…………?”
身体反射性地往后一缩,雷伊怯怯地张开双眼,想确认这是怎么回事。
因为他整个人仍是保持双腿被反压在胸前的姿态,因此眼一睁,就见到那抵在自己边缘的冰冶居然是叉子的把柄。
“…••什么?
属于金属特有的冶硬感。
虽然起初的感受是难言的怪异,但那只是停留在细缝开口,连动都没动一下的物体意外地有冰镇效果,不意地替雷伊降温,舒缓他积郁的苦闷。
(思…•)清楚地察觉到雷伊的微微放松,蓝不悦地皱起眉头。
本想藉此凌虐他一下以达惩处的目的,但眼见他的反应,与光是想像自己以外的东西进人他体内••
即使是无机物体,也不可原谅!
愤慨地将轻触过雷伊的又于用力扔开,蓝匕将继续惩罚他的意愿抛到九霄云外,开始那段总能满足自己、也取悦雷伊的激情。
“…•啊啊……”
仿佛连不锈钢又子都能熔化的高温物体用力贯穿紧吸著的媚壁,进进出出的淫靡声响清晰地充满一室。
那是先前不论舌尖、瓶口或手指,都完全无法相提并论的粗长硬物……
仿佛可以见到蓝进人自己的那一刹那,传神过火的想像画面让已迷荡在艳情之中的雷伊下由绷紧充满自己的热情。
“别一开始••”紧扣他的身体,蓝用力一挺腰,再一次刨突到最深的地方后,迅速地拔了出来,“就这么饥渴。”
然而不管是前面或后方皆已惨遭蹂躏却仍未获得满足的雷伊,完全听不进蓝在自己上方的沙哑低语。
残虐他昂挺分身的领带早已被前端不断渗出的蜜液懦湿,却仍尽忠职守地紧紧捆住亟欲爆发的胀处。
双手依旧被束缚在头顶的身躯为求满足,只能问痛地晃动扭曲。
在预感到蓝做出抽离自己的外撤时,雷伊的双腿紧缠上他的腰际:身体无意愿地遵循不可抗拒的本能需索,用力收缩吸引著男人的巨大。
但在几番激突进最深处、与紧热的内壁有过亲密接触的快感稍稍满足了蓝;这让他想更延长两人的狂捐激爱。
他并没有完全离开雷伊,但只在人口处浅浅地抽送,不让他获得满足的举动,令那双迷乱不已的黑眸闪过一丝责难,像是在质问他为何不怀好意地折磨自己。
尽管那副心迷神醉的表情诱惑得令人口水直流,蓝仍是努力地把持自己。
而早已突破极限,连平时最重视的自尊都忘得一乾二净的雷伊,则因太过饥渴的空虚梦游般地扭动著腰际。
想多看一点这种神情2
这种……平常绝不可能出现的诱人神态。
被这分渴望驱使,蓝缓缓抽出被紧吸著的部分,以连自己都觉下可思议的冶静欣赏般地凝望著那迷醉得几乎失神的表情。
然后。
也是想多看一点雷伊所有部分的冲动驱策著他,让他宛如受到催眠般地探出手指,扯开那淌著混合蜜汁的小缝。
密穴的人口在唇舌、美酒、手指与自身的刺激下已被完全开发,那仿佛可以肉眼直接瞧见的抽动散发出强烈得令人无法抗拒的引诱。
“--噎--”蓝倒抽一口气。
再也无力继续原先准备进行的“罚则”了。
在这一刻,蓝抛弃所有思考能力,顺从想要深 深埋进雷伊体内、感受他灼热紧缩脉动的欲求。
腰身一挺,硬如铁棒的烫热以摧坚折锐的攻势直捣黄龙,凶恶地侵占了所有能触碰到的范围。
被抵抗似地缠紧著,无法形容的快感冲激上来。
尽管雷伊已被翻弄得失去自我,迎合著蓝的动作不知是无意或是有心地,总充满煽惑挑引的气息。
解开那险些逼疯雷伊、紧缚在他硬挺已久灼热上头的束缚,蓝以自己的手取而代之,引领两人一同赴向眼花撩乱的缤纷境界。
仅是一次、两次的融合是不够的。
想要更深刻、更强烈地感觉雷伊的热度。
释开捆绑在他两只手腕上的束缚,蓝愉悦地感受著他紧紧回拥自己的臂膀,和那与自己同调的欢爱。
再次将自己的锐不可当深深挺人以激烈的收缩回应著的柔软里,蓝讶异地预见高懒又即将来临。
尤其,当沉迷在情潮中的雷伊展现出不自觉的妖饶时
撞见他的脸上布满泪晶,那如同断了线的珍珠项链,闪烁著月光下碎裂水晶似的光芒,映衬著一双点缀星光的夜明珠黑眸,再次勾撩起蓝半分钟前才获得满足的欲求。
这场以“惩罚”为名义的掠夺在蓝的暴怒下开始得又急又烈,自然也不可能有温和的结束。
一整个下午位在餐厅内的激欢告一段落后,雷伊已无力自行走动,只能可耻地被蓝抱住,然后将脸埋在他肩颈里,赤身露体地回到房间。
雷伊是知道身为迪菲尔斯家主人的蓝只要高兴,别说是整天光著身子在屋内走动,就连一发起情,随处想解决时,旁人都必须自动回避。
可是,那只适用在蓝跟他那群艳丽娇美的情妇身上而已,绝不包括他。
无论如何,他往后再也下想有第二次一丝不挂地在长廊上移动的经验了!
但仍是没让他有太多时间想个够,蓝搂住他才踏进房间的起居室内,就又一副迫不及待地将他压在墙上延续末尽的艳情。
由浅入深,由深而浅地
“蓝…’求、求你……饶……了我……”
无法控制的泪眼婆娑,终于,他忍不住地开口求饶。
太过激昂的狂情贯穿躯体的最深处,意识与尊严狂猖地卷人无可自拔的火炬里,被乱流不住袭夺的身心再也无法承受。
只不过哀恳要是派得上用场的话,他就不至于落到眼前的下场。
“还早广
那是听得他浑身一颤的低声咆哮,对上他的青绿蓝眸里闪著尚未燃烧殆尽的愤怒红光。
“你该不会以为事情这么简单就能结束了吧?”
“蓝”
“我会让你记清楚,你的一切皆由不得自己作主!”
像要打桩一样地用力刺入深处,蓝的烈火欲罢下能,“用你的身体…••记得明明白白!”
已分不清是湛蓝还是青绿的色彩染遍被情欲与怒意烧红的瞳孔,那张绝美锐利的容颜在这种时刻,散发著一种令人无法反抗的压倒性魄力。
激烈得两人陷入天昏地暗的情支持续著,直到积累在体内的精力与情绪皆获得完成发泄为止。
“拜……托!
这是在坠入黑暗之前,雷伊记得自己说过的最后一句话。
清晨,当雷伊睁开双眼,第一个感觉是那里以痒又麻,且全身劾腻得难受。
在这种时候,连内裤都没穿也许算是幸运,如此一来沾满无数体液的皮肤才够通风,不至于因同温产生问题。
简单来说,明明就累得连眼皮都睁不开了,之所以会清醒的原因,就在身体自动发出的警讯。
瞥了眼身旁一手搭在自己身上、仍沉在梦境中的蓝,那满足而偷快的睡容不知怎地令他一肚子火。
(算了!)反正他也无权对蓝做出任何反抗,且现在最要紧的事是将身体清理乾净。
右手紧抓床柱,才挣扎著要站起来,身后来一道大得惊人的力量将他粗暴拉了回去。
怎么这么快就醒了?”蓝的声音里有浓浓的睡意,“明明比我还疲惫的下是吗?”
“放手。”
‘只睡了…•嗯,下到一个钟头而已呢!你应该再躺一下的。”
“我等一下就--”
“之前做到一半还昏了过去--”
“蓝!”
“而且不只一次--”
“蓝!”雷伊终于忍无可忍地回过头,瞪着显然将一切状况掌握在手心的男人,“你到底要干什么?”
“这是我想问你的话。”即使带著倦容,仍是俊美得令人痴迷的男人也微蹩眉心目看他。
“我”
以为自己要暂离寝室的理由很明显,但蓝却露出一副一问三不知的表情。
“你大半夜……喔,不,现在应该算破晓时分了吧?总之,你鬼鬼祟祟从床上起来,偷偷摸摸想去哪里?”
偷偷摸摸?他何时偷偷摸摸过了呀?
而且在这种扰自己清梦的时刻起床也非他所愿,要不是身体内部还留有许多必须清除的热液。
责怪的目光射向脸色没比自己好到哪儿去的蓝脸上。
在他眼前的,是害他必须牺牲休息时间的万恶根源。
“怎么,你究竟是想上哪儿去?”
听到害得自己惨兮兮的人竟理直气壮地质问自己,睡眠不足加上体内的不适感让雷伊火气直线上升。
“除了浴室,还能有哪里一”
“去做什么?”
“什么做什么……”’他错愕地说不出话。
一般人•二…•是不会追问到这种地步的吧?何况蓝又不是没见过他在激情之后必定得完成的后续。
“那件事,”蓝的声音拉回他飘远的心神,在这里做也行。”
“……阿?”
“你是要清理身体吧?”
蓝这不是明知故问?
瞪著那双笑开的冰蓝眸子,雷伊明白到,他一开始就晓得自己是要去哪里做什么,却刻意作做不知,然后设计好陷阶一步步套住他。
既然这是个蓄意设计的圈套,就表示事情一定还有下文。
下由自主地警觉起来,虽说雷伊也不认为在蓝面前提高警觉有何用处。
“挖出来吧。”就像努力不让他的警觉本能失望似的,蓝笑著道。
“咦……”
蓝愉快区显然别有企图的笑容真是看得他心惊肉跳。
“你不是应该把身体里的东西清乾净?”
… “ ………?”
“就在这里,挖出来。”
(什--)丝毫不加掩饰巨太过露骨到无法蒙混过去的命令,让雷伊吃惊得发不出声音。
他愣住的表情逗笑了蓝,那双睡意已谈的天空瞳眸眨了下,闪著不怀好意的愉悦光芒。
“在我面前,把我射进去的东西清理出来。”
雷伊的脸庞因这番太过写实发言倏地唰红起来。既然是蓝的敕令,就没转回余地:话虽如此;他也不可能毫无抵抗地逆来顺受。
“不。”雷伊下意识地反抗这道太过羞耻的命令。
“不?”美得勾人心魂的蓝眸危险地眯了起来。
“我”
“你是不是忘了…”令人失神的低醇嗓音此刻听来分外有种教人浑身一谏的恫吓意味,“自己此刻的立场?”
昭然若揭的恐吓,微眯的双眸闪动警告的光芒,清楚说明这是惩罚的延续。
“但这里是卧房…”尽管如此,雷伊仍不由自主做著垂死的挣扎。
“所以?”
“床铺会弄脏。”一心想找藉口避开只会令自己倍感屈辱与可耻的下场,雷伊想也没想地就脱口而出。
“弄脏?”他的回答让蓝哼笑了声,这是个显然带著讥讽的轻笑。
“你以为…”蓝撩起床单,指著才没多久前雷伊达到高潮时留下的污渍,“这是什么?”
顿时屏住呼吸,雷伊难堪地回瞪著瞟自己眼的银发男人。
“还有,这个呢?”
蓝将枕头丢到他面前,这回的是另一块面积相当庞大的痕迹.几乎染满整个象牙白枕头的正面。
(那是…••!)又一个屈辱至极的证据!雷伊忍不住倒抽一口气。
儒湿整片以最柔软的上好棉布制成的枕头套的,是两个成熟男人通夜交合的完整实录。
其中一部分•是他被蓝挑惹得忘我时情不自禁释出的耻辱物体,而另一部分…则是蓝恣意侵犯他后放射在他体内的占有;但因蓝总是无法只要他一两回就满足,因此冲洒在他内部的爱液,经常在一刻钟后因下一回合的侵夺被强行挤压了出来。
整个床铺、寝室中央的大型茶几上、和房门外起居室的墙壁及沙发上,全都留有两人野兽般相互需索的充分证明。
而就他最后的记忆中,光是在床铺上而已,就被蓝过猛的冲刺激得昏死过去好几回…••然后又都是在受到剧烈摇晃的状态中惊醒过来,并发觉自己都仍深深紧合著蓝的勇猛欲望…,••
思及此,雷伊的皮肤已是红得不能再红了,全身毛细孔都像要冒出火似地烫热不已。
尤其是那个长时间噙著蓝硕大的部位,和一直被玩弄的几个敏感地点••
全身半缕不著的状况在这种时候是最令人难为的,因为他所有反应都会被看著他的人一览无遗。
“动作快一点,我还想继续睡呢!”也不知有否注意到他生理上的细微变化,蓝坏心地开口催促。
轻快的声音、发亮的眼神和充满期待的表情实在看不出这人有准备睡回笼觉的打算。
但无论蓝这么说的用意为何,总之他从命就对了。
(可是……)他向来都是自己到浴室处理这个问题的啊!
突然间要他在他人的观看下这么做--重点是,这个人还是他体内深处那些温热劲汁的所有者!--他忽然间有些不知所措。
“怎么了?动作快啊!”
这种好整以暇的口吻……真是让人听得下巴抽紧!
要清出那深深植在内侧的科稠物体,当然就必须探人手指才做得到。
姿势••也是不适合由旁观者在场的不堪入目。
但在没有退路的状况下,雷伊无可奈何地皱了皱脸,还是照著做了。
曲起一只腿,半跪在柔软的床铺上,他一手为固定身体而抓著床柱,另一手则自前方钻人那待清理的地方………
低著头,雷伊尽可能不去在乎那双专凝在自己身上的眸子。
只是、••一举一动都被紧盯著看,没放过任何一个小细节的凌厉视线令他既是羞得浑身著火,一股异样的感觉没来由地上窜。
明明没有任何实际上的碰触,雷伊却兴起一种被蓝上下其手的错觉。
甚至自己深人体内清洁异物的手指,都误觉为是蓝的碰触…••
身体下听使唤地发热,在男人的兴致勃勃的注视下,他起了下该有的反应。
“怎么?自己的手指也有感觉?”
“才••、…不是”’她仍嘴硬地否认。
蓝只是轻轻地笑著,眼中那抹青绿色调逐渐加深。
好不容易将大半的东西清了出来,但雷伊晓得在更深的位置仍留有一点;而要清除那种部位的物体,一只脚必须抬高才做得到。
加上在蓝全神贯注的凝望下,他实在••
大概是看出他面有难色,原本半躺在床上的蓝坐了起来,以膝盖跪在床上的姿势移动到他跟即。
“我来帮你吧。”
“什--”
瞠圆的双眼只能惊恐瞪著蓝突如其来探过米的大手,和他腰间明显已呈一触即发状态的火热。
狭径被扩张到连自己都难以想像的尺寸,但更令雷伊无法相信的是,每当他好下容易觉得能较轻松地纳人蓝的欲望中心,并开始享受他的律动时,那戳挺在他内腔的怒张就问不容发地又胀大一圈,再次将他的窄道镶得满满的,连一丝缝隙都不给予地…•
“住、手……蓝!求…••啊!求 你!”盈满泪水的黑眸里只剩空洞的眼神,“再下去、我••啊啊!好像会变得…••很、奇怪”
“那就变得奇怪吧!”
狂放地充满著内部的粗壮灼热像是要宣示自己的存在似的,更加暴虐地朝深处不住突刺。
淫靡而灼热、妖绚而迷炫…•
仿佛要将他侵蚀到最深处,宛若要将他侵吞到最内部、…
“不要••I我、不…••求你”
已是意乱神迷到语无伦次的地步,而到底是要还是不要,老实说,雷伊自己也不清楚了。
“做爱”与‘惩罚”该如何界定?
如果在进行惩治的工作时,自己却情下自禁地耽溺其中呢?
回想过去这几天发生的状况,蓝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行为早已脱离惩罚的本质。
这已称下上惩罚。
只是,翠纯地为了满足自己而已。
不管是身体上,还是心理上的。
就像想要确认自己在雷伊心中的地位似的他霸道且不容反抗地命令他做许多平时咬破嘴唇部下可能照办的事。
想著想著,连蓝自己都觉可笑下巳:对他的看法,雷伊已从漠不关心进步到开始关怀。
而自己认为最重要、也最想知道的,也许只是……
对雷伊来说,现在的自己究竟分局在哪一阶位置吧?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