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暴力,人兽,交媾,淫秽......
目光随意掠过“斗兽场”,颇觉无趣地抬头看向天空。送上门来让他玩的女人,都被他扔在这个偌大的石槽下面,跟一堆野兽困在一块儿,并且都是雄性。既然她们自动来让他“高兴”、让他“玩”,那他不好好利用怎么成?被扔下去的女人,都是心甘情愿的,而她们唯一的要求就是——他必须在现场观看。他目光越专注,她们就越兴奋,这令他觉得女性根本就是一种下贱的生物!虽然那些被他抓过来的野兽大多成了精,但还未能化为人形,这就相当于与野兽交媾!如果幸运的刚好它们饥饿就会被一口吞食,若是倒霉些的话,遇到她们的发情期,那么,要填满野兽的欲望,是永无止境的,就只能充当野兽的欲望发泄工具了。很多一开始自愿的女人,日子久了,再兴奋也会变成恐惧,她们的身体已经承受不起了,何况,在她们快死的时候野兽会把她们吃掉。
而他,从来不会觉得内疚,既然是她们自愿的,这些下贱、恬不知耻的生物,无论是女妖或是女神,不都一样么?
看看,她们在被野兽干的时候也叫得这么爽,啧啧,好几个都主动向张大了腿。
不再看一眼他每日的“娱乐场所”,瞬间回到森林里的温泉,他引自天池里的圣水。
畅游过后,忽感重物坠落,不由得轻扯薄唇,又一个蠢女人么?
撑起了界膜,他把坠落物隔离在外面,慢慢翻转她的身体——
扑通、扑通、扑通......
也许,这个,可以试试。
于是,玩了一次又一次,一天又一天过去了,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还没有把她扔掉,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要不够她,看到她倔强美丽的小脸,陷入欲海却强忍着快感,像朵被摧残的小花儿,他总是忍不住想狠狠折磨她!
为什么,她就是不肯承认是他的女人呢?只要她说了就不会吃那么多苦头了不是吗?
莫名的怒火涌上心头,他丢开手中昏迷过去的小女人,看着自己染血的棒状器官,一阵恼恨,欲火未抿,还有很多女人不是么?
可是——
该死的他早该知道!从前不行,现在也不行!一直一直都只能是她!这就是他为什么不断地在她身上发泄欲望的原因!
将脚下被撕成碎片的肢体扔到斗兽场里,几头野兽一哄而上,抢食完毕。
拿到瑶草,回去刚好碰上要逃跑的小女人,不禁觉得好笑,心中却同时涌上怒意,她,真的对他就一点留恋也没有?那么多女人喜欢他,为什么偏偏她就不呢?
于是,他毫不怜惜地对她用了瑶草,如同禽兽般在她身上发泄、获得满足,只在她的身体里才能满足的欲望......
记不清是多久以前了,他还未成为统领的时候,第一次又个大胆的女性想要勾引他,那个时候,他还未接触过性,第一次看到女性的身体。是有些好奇的。可是......当那个女人脱光衣服站在他面前时,看见那干瘪的乳房像两块扁平的豆腐干、低垂着几乎拖到肚脐,拉长的乳头呈紫黑色,阴部稀疏的黄毛遮盖,丑得他忍不住想吐!
而那女的见他一脸嫌弃,便大胆地抚摸自己黄皱皱的身体,张开双腿,露出那让他恶心的阴穴!并且用手指插入那两片黑色的阴唇中间,来回抽插......
到那女人自慰高潮之时,他——杀了她!
那本事一个法力比当初的他高强的女妖,若在平时他定杀不了她,可是高潮的时候意志和防备都是最薄弱的,他,实在无法忍受这一阵阵恶心的呻吟,还散发出一种臭味的淫水......
也许是因为那次的恐怖印象,从此以后,只要看到女性的裸体,他都觉得肮脏!而他越来越强大,也有自己的欲望,送上门的女人越来越多。之时,每一个送上门的女人,他都让她们先在自己面前自慰一番,结果——他每次都会吐个天翻地覆!
他宁愿自己解决,也不要那些各种各样的肉体!
只是......她不一样。
从第一眼看到她,他就知道,自己为孤独的“兄弟”找到能让它停靠的“港湾”了。
她干净,美丽,纯洁,清冷,高傲,还带着让人疼惜的可爱。
最重要的......是干净。
她拥有一副世界上最美得胴体,紧窒光滑,洁白无瑕。这么美丽的女人,简直是为他量身订做的,在她的身上,他尝到不同的欢愉和......难以言喻的满足。
可是,渐渐低,他发现,他不但迷恋上她的身体,还对撩拨她的表情起了强烈的兴趣,他喜欢她明明喜欢却强忍的可爱,喜欢挑战她冷淡的性情,在她愤恨的双眼里看到不同的色彩,喜欢看到她在他身下妖娆地绽放、喜欢她偶尔像只无助的小动物般楚楚可怜的神态、喜欢她只能依赖他,他喜欢逗弄她,就像小宠物一样。
唔,她是他的小宠物,这个叫法,不错。
身为宠物,是要讨主人欢心才对。
只是......怎么似乎都是他在想办法逗她笑?除了用瑶草,她从不主动,冷静下来的时候,她不停地哭泣,而他习惯了在旁边戏弄完她之后,就安慰她。
他们的身份,貌似调换过来了。
他的心情奇异地被她左右着,而他也知道,这个从天而降的小女人,虽并非心甘情愿,但他们之间确确实实会有牵扯,他们会有一个孩子。虽然,这个孩子的降临将会是很久很久之后......久到他无法预测。
他的小宠物,会为他生一个小小宠物。想到这,他的心竟是喜悦的。
也许,这份喜悦是因为自己有了继承人吧!而她满脸的抗拒,让他心里如同修炼时被过强的灵力堵住的感觉......很陌生,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总归来说,他不愿意承认自己会爱上一个人类。他一直都是那么鄙视和厌恶他们,她,只是他们之中一个特别的存在罢了。
然而,这个想法在某一天他愿意为她压抑自己的欲望时,出现了裂缝。
愚蠢的爱情不会降临在他身上,这个信念在她突然消失的时候轰然倒塌、支离破碎......
他彻头彻尾成为一个疯子。
界域内没了她的气息,他前所未有的恐慌......生怕她是走失在森林里,不小心闯入斗兽场,被里面的野兽吞食掉,他剖开每一头野兽的肚子、挖出它们血淋淋的肠腹,闻不到那腥臭的气味,他只知道哪怕是她的一只脚趾甲也要找出来!
可是、没有没有没有!
疯狂的把所有的野兽都挖烂了捣成肉酱还是找不到!
他赤红的双目射向几个已经被他疯狂的行径吓得变边吐边颤抖的女人,万一......是这些女人把弱小无助的她给撕吞了呢?他见过她们为了生存而杀死同伴的......
血光闪过,他拉出她们的心肝肠胃,阵阵臭味散发在空气中,但他还是闻不到,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了那些恶心的内脏里。
去了哪里,到底去了哪里?!
找不到她,还是找不到她......
一怒之下,他把整个斗兽场化为灰烬,从此不再有这个地方。因为,他才发现,除了她,任何事物都无法引起他的关注了......
为了她,他重返神界,拿到天镜,迫不及待地寻找她。
而看到的景象让他几欲发狂!
她被另一个男人尽情玩弄着,她与别的男人在翻云覆雨!
他的小东西......他的小宠物呵......
看起来是那样的魅力而娇弱,那样的我见优伶,从天镜里,他看见她屈辱的泪水,他看见她的不甘愿,他看见她被迫委身于云王得痛苦......
心,痛了。
在即将丧失所有理智的时候,他才顿悟自己早已失了心。
多么愚蠢的自己,她在的时候不好好宠她哎她,让她受了这么多苦。他发誓,把她救回来之后他就要跟她说清自己的心意,告诉她,他早已爱上了她。
可他却忘了,对她而言,他和云王得性质,又有何分别?
几经辗转,再次相见之时,却已物是人非。
他为了找她耗尽神元、心力交瘁,而她,竟把心遗落在别人身上了,他,终究晚了一步,失去了进驻她心里的机会......
他舍不得离开,舍不得放弃,强硬地用了些卑鄙手段赖在她身边,看她与她的哥哥亲密缠绵、看她因她的哥哥而思念牵挂,心疼得无以复加。可是双腿不争气,还是无法迈离。
最后,她为了她的哥哥而甘愿失去生命的时候,她对冷王吼出那番心里话得时候,他终于明白,原来,于她,自己只不过是个强奸犯,只不过是她痛恨的——命运。而尽管如此,他还是心甘情愿为她失去所有,若在以前有谁告诉他,有一天他会救自己的敌人,他一定耻笑那个人。可是,现在,只是为了她一滴眼泪,他甘愿做个傻子,救冷王,救了自己的情敌。只因,不愿看到她再流泪呵......
真傻,不是么?
可是他很高兴,经过这一次,在她的心中,他再也不是可有可无的麻烦了,她会在意他的感受......
看到她愿意尝试他做的三十七道菜,他就知道,她在乎他的感受......尽管她没有吃下第三十八道菜。
她根本不知道那混乱的一夜对他来说,有多重大的意义。
那是自从她离开之后,第一次愿意与他亲密,他激动、颤抖得不想毁了这美好的“第一次”,对他来说,她的主动,这才是他们两个真正的初夜,可是,旁边还有很多男人,他们都等着分享她这道美食,他只能失控地在她身上获得久违的满足。
可她,却轻易地毁掉他的梦。
在他以为自己又有机会的时候,她说,只是利用他们而已。
哈哈,她说,为了她最爱的哥哥跟冷王,她把他们当作报复的工具,利用......
心中刚刚愈合的伤口裂开了,那些不断涌出的鲜血,是心痛,是对她源源不断的爱,现在,都已成了恨......
他恨她!
恨她一次又一次地践踏他的真心!
恨她的无情她的冷漠!
恨她伪装的清高!
女人么,明明在他身下热情似火,在他人面前,却偏偏摆出一副冷清的姿态;明明是个浪荡的欲女,却戴着冷漠的面具......
从今以后,他不再是那个傻子,甘愿默默地为她付出,而委屈了自己。他会取回他应得的,通通,从她身上拿回来。
他会证明给她看!她只配当个淫娃荡妇!只配在他身下呻吟浪叫!只配供他淫乐!只配当他的泄欲工具!
她,不配他的爱!
云王番外之 抵死纠缠
“王、王请息怒!”
轰隆......乒乓......隆隆......
神殿里,各种各样杂乱的声响传了出来,咒骂、倒吸冷气的声音、男人的暴吼、墙体轰塌、器皿交响......
唔,这是第三次了,第三次王在发怒,真正叫人胆寒的怒火。跟前两次一样,我猜,都是因为那个女人。
唷,看来这次气得不轻,从来没见过他会把怒火表现得这么明显,不知道要多久,看来我还是先找块安静的地儿躲一躲吧,只有傻子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靠近王。
王是个典型的皮笑肉不笑的家伙,别看他笑得那么温和,阴险起来真的是连骨头都不吐的冷血。唉,想想当初我也是被他的笑脸给骗来了。几万年前,我还是一只小顽猴,劣根性让我喜欢四处捣乱,不搅得鸡犬不宁都不欢喜。但老话是不错的,夜路走多了总会碰到鬼。而我遇到的那只“鬼”就是云王。一个高高在上的天神,却有着比我还要邪恶的劣根性子,被他整过的都知道,或者说,不幸被他看中的都知道,王不会让自己的生活无趣,修炼太无聊的时候,他会到各界去逛逛,寻些调味剂,过得多姿多彩。当然,被他恶整过的人从此都会对那张“温润如玉”的笑脸感到畏惧。
直到一万年前,神界四大统领被囚神狱,其实大伙都知道与其说是被囚还不如说他们霸占了那块地,而他们自愿自囚于神狱的原因么......哈哈,我绝对相信只有我才知道让云王甘愿被囚于那个枯燥无味地方的原因,而原因就是——他怕女人。哈哈哈......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我也是一次偶然间发现王这个秘密的,幸亏他不知道,否则我得赶紧逃命去!大概很久以前,王......咳咳,被女人舔过屁股......唔,咳......应该说屁眼才对。
哈哈哈......
不行,我得忍住,不然此刻暴怒的王发现我我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具体细节我不清楚,但是只知道王对待送上门的女人态度一律温柔,翩翩君子,温文有礼,只是嘛,背地里却......唉,不谈也罢,挺恐怖的。
我还想着王对那些女人做了那么多缺德事,哪天终究被一个女人给收拾了,没想到啊,竟然真的应验了......
“猴子,我找不到她,找不到她......”记得当时他抱着我,吧脸埋在我一堆猴毛的肩膀上,脆弱得像个孩子,他,哭了。
还来不及震惊,又听他说:
“为什么她不喜欢我,她竟然迫不及待地逃离,我是那么爱她,从来没想过一见钟情会发生在我身上,但是,你不知道,她就像水一样,看起来干净得透彻,纯洁得彻底,可却神秘得令我无所探测她的心到底有多深,我从来不知道,有一天我会被一个女人吸引得如此彻底,而我会为她这般疯狂......”
王的眼睛从未像现在这样的朦胧和迷茫,仿佛想透过眼前的空气看到她,我竟然不知不觉也被他吸引住了,一时竟忘了害怕他是那个令我畏惧的王。
“我爱她我爱她我爱她......”王喃喃着,突然放开了我的身体,“我想她的体温她的气味她的甜蜜......”
王把自己蜷缩在角落里,无助而忧伤,让人不忍。我站在他前方,久久迈不开自己的脚步,这样的王,有谁见了会不心疼。
第二次,消失了将近半年之久的王突然又回到了神殿。这一次,不同上次的震怒,他只是整个人都森冷得诡异,整日沉默不语,作为他的属下们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沉默的恐怖,在他眼皮底下的那些日子,每天都过得小心翼翼,生怕自己呼吸过于用力而惹到他。王这一次的冷暴力,我直觉,也是因为那个女人。
果然,在结束冷暴力的前一天,王站在神殿前,幽幽地叹了句:
“为什么,你爱的不是我。呵呵......算了,不想看见你哭鼻子,我还是去替你找回你的哥哥吧。你流眼泪,折磨的人一样是我自己罢了......”
王这一走就又是半年,再次收到王要回来的风声,神殿里服侍云王的小神们都很紧张,纷纷开始“备战”,私下里猜测这次又要忍耐多久。可是——出乎意料的,简直跌破了众人眼镜,大家差点要忍不住翻几个跟斗了!王满面春风、笑意盈盈地回来了。
但是有古怪......
王“悄悄”(其实大家私底下都在传,只有他不知道)好学地问了几个有老婆的属下,当初怎样把老婆追到手的,或者使了什么手段得到佳人芳心之类的问题,弄得人心惶惶,大家都很好奇,但是也不敢妄自猜测,就把一些老掉牙的追女手段说给王听,其实那都是啥年代了,想起我之前几个女朋友,各种类型的都有,王真比我落后又保守多了,我不由得摇头,用来追那女人的吧?嘿嘿,不跟他说,让他在女人面前丢丢脸也不错,谁叫他以前那样整我。
得到了一大把的馊主意,王心满意足地离开了神帝,走之前,还很风骚地对我抛了个媚眼,最后,彪悍十足地留下一个瞬间让众神石化的消息——云神殿很快会有女主人了。
这句话让神殿炸开了锅,一时间,真是热闹非凡,大伙儿都开始猜测那名承受能力如此之强悍的女子是什么身份,居然胆敢接收他们喜怒无常、人称“笑修罗”的王。
然而,我的心里却感到欣慰,王,孤独的王,终于找到他的伴侣了。
在遇到那个女人之前,王是一个从来不会把情绪表现在脸上的人,我从他微笑的脸上没有见过真正的喜悦或愤怒,有的,只是她的假笑,他永远不会表现出真正的情绪,因为,对他来说,那是暴露自己的脆弱。
在遇到那个女人之前,王常常一个人孤独地坐在神殿中,或冥想,或发呆,我知道,王得内心冰不如表面那样强大,他是寂寞的,他需要一个可以分享他寂寞的伴侣。
在遇到那个女人之后,她,就成为了王得一切。
但这份喜悦并未持续多久......
今日,是第三次,我透过王震怒的脸上看到了深沈的悲伤,隐约间,我仿佛从他孤寂的蓝瞳中看见一个小小的影子,王得灵魂,无助地哭泣......
不知不觉,手背传来一阵湿意,我摸了摸长满绒毛的脸,竟然满脸泪水。
原来,我也会哭......
因为那个神秘的女人,一波三折,我知道,王已经彻底地变了。
王,我的王,值得吗......
在这一刻,我心里居然有种将那个女人撕成碎片的冲动!
渐渐低,神殿里所有的声音都没有了,暴风雨终于平静了下来,我无法制止不听劝阻的双腿,冒着被轰出来的危险悄悄进入王的房间。
入目的尽是狼藉。
可并没有发现王的身影,我有些着急,顾不上被惩罚的后果,在房间里四处寻找王,尽管他平时对我很恶劣,但是,在我内心深处,对他是感激的,是敬佩的,如果不是他,我现在不知道在妖界被哪个妖精欺负,做一只没有父母的野猴。他带我回来,教我修行之道,经过几万年,我已修行完满,成为正神。
正当我焦急得想开口唤他的时候,一道冷冷的声音阻止了我:
“猴子,这里是你该进的地方吗?”
我忍不住狠狠打了个寒颤,王......
“是不是我将你们放逐这么久,神殿里主人不在,就可以连规矩都忘了?”
阴晴不定的语调,这个......是王,也不是王。以前有谁做错事,都会看到一张皮笑肉不笑的脸,他会笑眯眯地把那个人送去受罚,而不是——像现在这般,只能看到一张如同噬血修罗般阴森狰狞的面孔......
“王!属下知错!请王责罚!”我慌忙跪地,王得房间,向来不容许任何人进入,我知道这次自己触到了他的禁地。
“你以为我不会罚你么!猴子,你是不是以为自己是特别的?这么肆无忌惮,这样胆大妄为!我告诉你!没有人对我来说是特别的!就算是你也一样!”一阵疾风以雷霆之钧向我袭来,我躲也不躲,任那刀刃般得痛楚落到身上。王,这番话,你是想说给谁听?
好痛......可是,我的王,你的心,一定比我身上的伤更痛......
“摆这么一副表情给谁看!怎么,你不选择我,就以为你伤到我了吗!我不需要你的同情!不需要你的怜悯!我对你是太温柔了!温柔得在你心里连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你才可以做得残忍!对我毫不留恋!看来,我是需要些必要的残酷手段才能让你记住我、把我放在心上!”
一鞭又一鞭,我始终感觉不到疼痛,只有脸颊被眼泪烧得沸腾起来,王,如果可以,就在我身上泄愤吧!如果可以让你不那么痛......
“你什么都不是!告诉你!在我心里,你什么都不是!”
王忽然住了手,疯狂地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不,不对,你是我的玩具,只是我的玩具罢了......”
让人郁结的忧伤在蔓延,我听得出来,王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声音,是发抖的,他该被伤得多重才会如此悲伤呀!
王跪坐在地,捂着自己的胸口,面无表情。
他身上散发出来的伤痛气息是如此浓烈,浓烈到我都感觉到他的心在阵阵揪疼......
我很像知道王跟那女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个神秘的女人又是谁,可是,我也知道这个时候不该撞在王的伤口上。
“我要吧你抓回来,也许,只有将你囚禁起来你才不会再离开我了......”
王高大的身躯慢慢倒下,他睁着深邃的蓝眸,似乎穿透神殿,仰望苍穹。从这遥远的距离,遥望那个女人......
我伟大的王,作为你最忠诚的下属,只要是你想要的,就算耗尽我的所欲哦,我都会为你寻来。
对不起,对不起......那次,我不该看着你被老套的追求手段愚弄,而偷偷自顾着乐。
你喜欢那个女人,我帮你追,追不到,我就把她弄来,只要,你不再孤独,只要,你能幸福......
火王番外之 暴狮的眼泪
荒野漠漠,天地苍茫。
从神狱里出来,迫使自己暂时离开那个一直占据着他脑海的女人,他发现,此刻脑海里竟是除了她之外......一片空白,就像,他有生以来的记忆,是从遇到她开始的。
零零碎碎的片段,美丽妖娆的绝丽,妩媚招展的风情一一从眼前闪过。
努力地回想,试图让头脑稍微清醒一下,回到那个遇到她之前的暴烈的自己,回到那个对什么也不在乎的自己,回到那个桀骜不驯的自己。
在苍穹间急速奔走,却无论如何,也甩不掉那个女人婀娜多姿的身影......她,如同扎在心里的根,那么深、那么......让他无所适从。
好奇怪,那只是一个人类,她不会任何的神术,没有丝毫灵力,但是为何?为何自己像被她下了蛊?她像索绕在心头的丝线,触摸不到,却时时刻刻都在......
不知不觉,他闯入了一个年代久远的时空。
漂浮在半空中,他迷茫地看着草丛中一双正在做那档事的野鸳鸯,听他们从断断续续的呻吟中勉强的谈话。
“你个小浪蹄子,我操死你!看你还敢对别的男人笑得那么风骚!”汉子脸上布满了情欲,还有浓浓的狠戾,抓住那小娘子的奶,用力地捏。
“啊啊......相、相公唔......痛......”小娘子为汉子的毫不玲香惜玉而皱起来眉头,腰身拱了起来,有些狼狈地闪躲着汉子的持续进攻。
“痛的好,我就是要吧你那贱穴给操烂了!再敢勾引野男人,我让你生不如死!”汉子又是嫉妒又是阴狠,啪啪啪地加重了力量,顺便把一只手指插入那小娘子的菊花里。
“不、不要啊!”小娘子痛的泪水直冒,连勾着汉子脖颈的手都无力地垂了下来,她哭这求饶,“呜啊......相公,我啊啊......真的没有、没有勾引男人......”
汉子争气在头上,岂会相信?他把那小娘子翻过去,把她的大屁股翘起来,又从后面深深地捅进去!边插边骂:“干死你!插烂你!叫你笑得那么骚!”
说着,把她当母马一样骑在她屁股上,“驾驾”地叫,以收代替马鞭在赶她前冲。
小娘子的口水流到了地面的青草上,和着她的泪水,不知道是快感还是伤心,毫无人格尊严地任汉子骑着自己的屁股,她觉得自己像个畜生。
火王在半空中看着这一切,眼里渐渐冒起火光,下体的小帐篷撑了起来,这个场景他并不陌生,因为他对那女人做过,于是,幻想着当时的情景,那种欲仙欲死的销魂,他不自觉吧手握上了肉棍,闭着眼睛自慰。
待他释放的时候,草丛中那双野鸳鸯也完事了。
正欲离去,却听得他们的温存内容,止住脚步。
“阿菊,对不起,我、我......我真的害怕你会嫌弃我粗野,当初你嫁给我也只是迫不得已,我只是太害怕了,对不起......”汉子搂着那小娘子,有些笨拙地替她擦眼泪,有些结巴地悔恨自己的行为。
火王疑惑了,那有什么不对吗?想做就做而已。
那小娘子不说话,呜呜咽咽地吞着泪水,光着身子躺在汉子怀里。
汉子急了,显然是经常对那小娘子做过分的事情,熟练地替她穿好衣服,到,“阿菊,你以后不要对别的男人笑好不好?我喜欢你只对我笑,今天,我真的好嫉妒......”
嫉妒?那是什么?
火王皱眉,思考着这个“难题”,想想,如果是换了那女人对别的男人笑,他心里就像燃起一把熊熊烈火,还有,难言的憋闷和酸涨......他想杀人,而最想杀的就是那女人。
小娘子转过身去,不再看那汉子。
汉子急急忙忙地围着她转,她往右,汉子就转右,她往左,汉子就转左,急得跟什么似的,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哄回她。最后,汉子直接用厚厚的嘴唇堵住那小娘子的最,大舌头伸进去,搅得两人的口水不断地流。
那小娘子喘着气,不甘不愿地把脸埋在汉子肩窝里,闷声道,“相公,我不喜欢你总是那样对我。如果你答应我,以后不要在、在那么过分,我就原谅你。”
“阿菊......”汉子把她抱紧了些,老师平凡的脸上略带窘迫,似乎、并不想答应,“我尽量,但是我真的喜欢跟你做......”
小娘子的脸红了红,不再说什么,就任汉子把她抱回了屋里。
此时,从性交开始到结束,包括夫妻情话,看完了全过程的火王满脸复杂,他没有照镜子,看不到此时自己呆愣的脸,否则,一定不敢相信这个呆呆傻傻的男人是自己。
他只是思索着,脸色铁青。
要回去像那汉子一样,毫无出息地哄那女人开心吗?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情,他决定在在这里多待些日子,直觉这对夫妻会给他自己寻找的答案。
于是,他几乎不休不眠,从日出到日落,再到无数个暧昧的夜晚,他都在观察这双男女的生活,当然,包括他们丰富多彩的性生活。那对夫妻不知道,他们已经没有隐私了,连做爱都被看得清清楚楚。火王甚至从他们身上多学了几个姿势,打算回去跟那女人试试。
汉子每天早早出去田里耕作,尽量早回家,然后,小娘子会在家织布,做些活计,傍晚时分就做好饭,等汉子回来。
汉子每天都会把小娘子做的饭都吃光,粒米不剩,然后,笑呵呵地端着碗去洗干净,不让小娘子做任何重活,连洗碗洗衣服都是自己包了,做完这些才上床休息。
汉子睡觉前会体贴地替小娘子洗脚,每一次,都近乎膜拜地清洗着她的三寸金莲,笑得很傻,但是......他脸上的表情,不知怎么的,让火王想到了幸福二字。
汉子在床上还是很大男人,他喜欢把小娘子摆成各种各样的姿势,在不同的地方尝试不同的欢愉,虽然不逼小娘子叫床,但是他自己会说很多粗鄙下流的话,时候,还像之前那般安抚小娘子,而小娘子一如既往地原谅了他。因为,他真的是个很好的丈夫。
原来人类的生活是这样的啊!以前一直都不屑于观察他们,现在,他总算知道人类的生活方式了,只是——似乎与他家女人的不太一样,不知不觉,他已经将东方左左归类为他家的了。
火王这才察觉到,自己真的太过分了,他不停地做不停地做,几乎没有给过那女人休息时间,也没有让她吃过东西,人类是一日三餐的,奇怪的是,不吃东西对那女人来说似乎没多大影响......
唔,下了决心回去要好好研究一下。
然而,回去的路上,他又遇到了一对与众不同的情侣,再次耽误了行程。
一男一女,锐崖边上,迎风而立。
“灵妹,你千万不要做傻事!”年轻男人的目光脆弱而深情,他显然是爱着那女子的。从那双平凡的夫妻身上,火王已经懂得了什么事爱,爱就是即使平平淡淡也心满意足,只因为有那人的陪伴,天涯海角也是自己的家。
“我恨你!你这个伪君子!我恨你恨你恨你!”女子的目光是刻薄的,她毫不掩饰自己刻骨的恨意,抵在脖子上的金钗闪闪发着寒光。
“灵妹......”年轻男子有些受伤地看着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哈哈哈......”女子大笑着,一边流着眼泪,“看看,你根本毫无悔意!你夺我清白、在我身上做尽下流之事,居然说自己没有错,你真是禽兽不如的狗东西!我当初怎么会相信你!”
“灵妹,我只是因为喜欢你啊,我说过我会娶你的,我们只是提早行夫妻之礼罢了,有什么不对?”年轻男子理所当然地说着,显然跟火王一样视礼教于无物,或者说,根本不知道伦理道德是什么东西。
“有什么不对?”女子笑得更放肆了,指着自己的鼻子道,“如果我会喜欢上一个强暴自己的人那我才有问题,我怎么会跟一个强暴犯结为夫妇呢?你真的太天真了,说你天真还是说你妄想呢?我恨你你不知道吗?我死也不会嫁给你的!”
最终,在年轻男子惊恐的注视下,女子纵身一跃,消失在崖边。
年轻男子想也不想吗,跟着跳了下去......
半空中,火王那张震惊的脸久久、久久地僵在原地......
心慌、焦躁、迷茫、恐惧、心痛......他在害怕,害怕那女人如同跳崖的女子一样对他,害怕她会去寻死,害怕她野如此贞烈......
强暴犯......
此刻,只有心慌意乱来形容他的心情。
血光一闪,他迅速消失在这个时空里,回到神狱,见到的混乱场面却是让他肝胆俱裂般地......疼。
她不在。
结界里她的气息淡得几乎没有,从此可以判定她已离开很久了。
谁,是谁!
他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狂乱之中,毫无头绪地翻找,像无头苍蝇一样纵横在神狱之中,他料想她不会有机会走出神狱的,可是,雷王那里没有,云王那里没有,冷王那里也没有!而神狱里,只有他在,那三个男人都离开了!
跪在自己为她准备的毛毯上,食物散发出的臭味他毫无所觉,呆呆地抱着那一团她脱下来的服饰,回不过神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师尊的到来惊醒了他。
已经一万年没见过师尊了,创世神看着他的目光中带着怜悯和欣慰,对他道,“小火,你知道自己做错了就好,不必找了,她已经回到了她原来的世界里。如果你看清了自己的心,大可以去找她,但是......很多事情,虽然可以弥补,却要看时机对否,倘若真的错过了,也不要太过执着。”
直到创世神离开,他抱着那团衣服,越抱越紧......
寻寻觅觅,再相逢时,他受尽相思之苦,而她,亦是经历了无数浮沉。
从化身狮子、舍命相救、陷入沉睡,再到默默相伴,他毫无怨言,那混乱的一夜,他庆幸自己选择逃离,才有后来伴随她左右的机会。只是,她真的好残忍......
一句利用,他从天堂掉入地狱。
原来,短暂的甜蜜,只是为了让他日后摔得更伤......
因她而痴、因她而狂,也因她而伤......
他为她做的改变,到底算什么?她的眼里,根本看不见他!
哈哈,他是傻子,人家根本不在乎他的感受,是自己倒贴的,还被嫌弃了,那女人做得够狠!她成功了,她的报复成功了!
仓皇从那别墅里离开,才发现他找不到可以去的地方......
不喜欢那冷冰冰的神殿,不喜欢任何没有她的地方,不喜欢再次回到只有自己的孤独......
狼狈无比地回到别墅边缘,这栋让他有着强烈归属感的别墅......
他幽幽地徘徊着,自嘲地笑,宁愿失了尊严,也不愿意离开。他没有出息地回到她开不见的角落里,不曾如此安静地待着,拥抱冰冷的空气,听她与冷王日日夜夜温柔的呢喃、动情的喘息......
“嗒、嗒”
不知是第几夜这样蹲在窗口的树下,忽然间,地面传来两道极其细微的声响,水滴落到地上的声音,在混合着男女交欢的剧烈声响里,几乎听不见。
低头,透过朦胧的视线,隐约看见两滴血珠滚落在细沙上......
血......
摸摸自己湿凉的脸,他低声笑了。
原来是传说中的血泪......
自己的眼泪,是这个颜色的啊......
苍白的月牙悬挂上空,不似他们河畔初遇的炎炎烈日,却使他回想起,初遇时他们的首次欢爱,那时,他不懂得任何技巧,胡捣乱戳,只知道,那个美味的身体,他只想永远插在里面......那时,因为他的粗鲁和蛮横,她的小穴里也流出了鲜血,一如此刻这般,滚落在茫茫大漠中的细沙之上,揉和成小血团......
惨淡的光芒透过稀疏的枝桠,零落地洒在两滴滚着细沙的小血团上,凄凄惨惨,映衬着男人孤寂的背影......
从一开始,他就错了呢。
是不是,当初只要一直错下去,她就没有机会离开他?
是啊,既然错了,就错下去好了,也许,只有强迫,她才会乖乖待在他身边,哪儿也逃不掉,逃不掉......
夜越来越凉,男人的眼神渐渐变得柔和,可是,没有人看见,他的心越来越冷硬......
冷王番外之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我不记得自己到底活了多少年,因为与我而言,流逝的时间永远那么鼓噪,但是我已经习惯了沈闷,习惯了孤独。生命很漫长,我却没有结束这无趣的生命,冥冥中,我似乎觉得自己在等待着什么,所以,我还不想就此死去,起码要让我知道我等待的到底是什么,值不值得我一个人孤独地活了这么久。
然而,等的太久,我累了,对外面的世界,我也腻了。
我讨厌别人硬塞给我我不喜欢的东西,看着面前搔首弄姿的几个女人,我心里一阵厌恶,冷冷瞥了过去,我还是决定到神狱里清净清净,外面,真的太吵了。
神狱的时间是特别的,即使在里面待了一万年,外面仍旧只是停留在一年里。而对于毫无时间概念的我来说,万年,弹指即过。更何况,我潜心修炼,对事世不闻不问,修渡的时候,常常一觉醒来,已是百年以后。
有人闯入了我的界域。
睁开眼睛,我移影换形,迅速来到离那人最相近的位置。
骑士我可以直接把她“清理”掉,但是我没有,也许是太久没有见过除自己以外的人,还是因为别的什么,今日,心念微动,向来瞧瞧。
原来,是人类,女的。
在我的观念里,没有美丑之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微微茫然地注视着雪地里笑靥如花的女人,我在心里惊叹,她恨美。
被自己突来的感慨怔住,不自觉地目光追随者她的身影,我根本不知道,我把自己的魂也随之凝聚,一点一点被她抓在手中,然后在被粘上,捂得严严实实。直到——那柔软的嘴唇碰触到我......
第一次与他人有亲密接触,我冷漠的脸上有了裂痕,因为,除了那香软的触感,她的身体里,有别人的味道......而我,讨厌不干净的东西。
沈浸在自我厌恶的情绪,我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被她捏在手中、她用他的灵魂堆出了雪人。
那女人越走越远,我的心里生气一股莫名的怅然。
空了,心事空落落的。
会到冰堡里,我开始烦躁,脑中不时闪过那女人的影子,根本无法静心修炼。也许,让她自生自灭不时个好办法,刚才不该手下留情,我该杀了她的,因为我不喜欢现在这种情绪,让我很难受,而这种情绪的根源,是那女人。
她的气息越来越近,隐约混着别的几个男人留在她身体里过浓的味道,我微微邹了邹眉,却没有离开,因为我在等她,在寒池里赤身裸体。是的,我要弄清楚她的目的。
一如预料中她的小脸上出现了惊讶和羞涩,但是,随后她急急忙忙转过了身,顿时,我分不清为什么心中突然失落起来,不时因为他而来的吗?难道她的目的,不时同那些女人一样?那她又是来做什么的?
平静的寒池里没有一丝波澜,而我的心里却早已因那人的到来而泛起了阵阵涟漪......
我想逃避,远离这个让我异常的女人。
在短短的几天里,她已经令我的心不舒服了好几次,我直觉地不喜欢这种情绪起伏,我还是习惯了原本的平淡。
可是,我越想远离,麻烦就越要纠缠......
她把我的界域弄得乌烟瘴气,她还真有本事,挑我最讨厌的肮脏引我出来,我如她所愿来到她面前,冷锐的眸子直逼她看起来有些畏惧的脸蛋。心里却不由自主笑了,知道怕了?
笑?我原来会笑吗?
强忍着到镜子前示范的冲动,下一秒我却发现,她死死拽着我的胳膊,说要跟着我?
我的心一下子冷了下来,难道自己猜错了,她跟那些下贱的女人一样?看到男人都想要,四大统领里,被那三个男人玩腻了就来纠缠我吗?一怒之下,我将她甩了开!
我生气了,又是一种陌生的情绪进驻我的心。
可她恨执拗,看着她苦苦哀求的脸,我不知道为何没有再次把她甩开,没有使用瞬间移动,而是慢慢地行走,任她跟在后头。
这条路,很长,只要我愿意,可以永无止境。
我忽然喜欢上有个小累赘跟在后面的感觉,她仰望着我,这种感觉,很不错。
又走了一会儿,发现她没有跟上,这个时候我又想笑了,也是,她那两条小短腿,尽管我已经放慢了脚步,还是跟不上来,她真的好小,好精致。
从来不知道自己如此喜怒无常,我快被着因她而起的变幻莫测的情绪弄疯了,在回头看见她脸上明显的思念表情那一刹那,我就觉得自己疯了,做出了让我都觉得不可思议的举动——我抱起了她!
心脏似乎有瞬间的呆滞,而在选择让她死或者让自己继续难受的时刻,我最终选择了继续折磨自己,因为,我舍不得她死掉。
她做了一个梦,我诱导她做的梦。
我终于知道她的目的以及被她思念的人了。
师尊让她来引诱我,原来,我只是她的一个任务,呵,一个任务罢了。我只是可以让她回到她亲爱的哥哥身边的通道......
不甘、愤怒、欺骗?
我不会让她得逞的!
于是,将她洗干净之后,我强忍着要她的欲望,把她困在了自己身边。
两个月......
我越陷越深。
陷入她的温柔陷阱里,陷入她的甜蜜笑靥里,陷入她不娇柔矫作得清冷容颜里......
不可自拔。
我的欲望已经抵达了爆发的顶点,我想要她想得身体紧绷地疼,我恨不得日夜把她揉进我的身体里。
可是,我不敢。
我不曾遗忘她的目的,如果我要了她,她就会离开我。
那样,连假装的温柔都没有了。
但我终究没有把持住,在这个小妖精羞涩地挑逗我之后,我的防卫线被轻易击溃了,因为内心的魔鬼在叫嚣着用自己的身体把她洗刷干净,洗去别人的味道,她的身体里只能有我的痕迹......
我一遍遍地缠着她,要她的承诺,以及对她强势的恐吓......
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器官异于常人,加倍的粗大,见过我裸体的女人无不惊叹,她们脸上的表情既兴奋又畏惧,可是,她们都死了。因为,我讨厌她们意淫的目光!还有那种种自以为诱惑的风骚!我不想要欲望,只想更加强大,神界荒淫是要付出代价的,再则是我的性子过于冷淡,所以,我向来抵制女色。
她真的太小了,连那个地方都小得要命!我的呼吸一阵急促的紊乱,自己又是第一次,真怕控制不好会弄坏了她。
两具身体密密结合的刹那,仿佛无休止的等待在这一瞬圆满了,我猛然觉悟,原来,我平淡枯燥的人生,所有的意义都是因为她的存在。
只是,她让我等得太久,所以,我怎么都要不够,一直索取......
激情过后,我忽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把我困住,被迫陷入沈睡,我挣扎,却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疲惫的束缚......
她说,对不起。
还是,留不住你么......
很像问她一句,在你的戏里,可曾真心过?
心痛像被一只无情的手紧紧捏住,而她越走越远,直至消失。
我知道,她,终究选择的不是我......
没关系,我会把她抓回来的。
可是不公平,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在痛?我要让她跟我一起痛......
师尊的有意隐瞒,加上与另三个男人的斗争,我的体内已经在长时间的寻找中悄然埋下了几分暴戾之气,还有对她的怨怒,我竟没有察觉自己变了,隐患已然埋下,伤害就是必然的。
我找到了她,可她却背叛了我。
我问她爱不爱我,却不敢要她的答案,胆怯,我竟然胆怯了?真是可笑。
心被分裂成两半,一个噬杀,一个爱她,而我,已然分不清哪个是自己,因爱她而噬杀,噬杀却是因为她。
心头,早已被她伤得血肉模糊,因此,我已看不清前方的道路,只知道,不停地杀戮,然后在她身上获取胜利后的满足。
她的眼泪,我一概忽视,或者说,我根本看不见。
直到那天,她以死相逼,字字铿锵,终于道出埋藏在她心中多时的真正想法。她爱我,她是爱我的!在那一刻,我欣喜若狂,可是——
我的世界,也在那一刻,轰然倒塌。
我知道,如若那时我没有沈睡,我会彻底的疯掉。
她真是个磨人的妖精!将我们几个都折磨得身心疲惫,却还是锲而不舍地追随着她的脚步。被她一伤再伤,竟百折不挠,这到底是什么魔力。
明明只想厮守,为何这般难?
经过这次的拼死相救,我知道,我入魔期间给她带来的伤害给了那几个男人进驻她心里的机会,可是我也知道,她终究会是我的。因为从今以后,就算死,我也要她跟我一起。
我更知道,即使她已经选择了我,但是那几个男人不会善罢甘休,纠缠仍旧不断,但我已心满意足,她永远不会知晓,那一句“你还要我吗?”在我心里溅起多大的涟漪,她选的是我......在我对她做了那么多不可原谅的事情之后,她的选择还是我......
在那一刻,我的眼眶忽然涌出陌生的酸涨感,似是有什么要破茧而出,那么热......
有她那一句话,我已足矣。
不管是因为孩子还是什么,无论日后如何变幻,只要想起这一刻的她,我都甘愿,永远做她的裙下之臣......
相伴相守,不离不弃。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后记一 心之所属、风雨欲来
神界这阵子是热闹极了,当事人觉得乌烟瘴气,可局外看戏的人倒是看得津津有味。情节跌宕起伏、一波三折,这可是为空闲无趣的修行日子增添好些趣味,这不,大神小神们都偷闲下来,是不是聚在一块儿讨论最新出炉的消息。
冷王入魔......
四大统领爱上同一个女人......
雷王被拒,变成比魔鬼还可怕的疯子......
云王被拒,从邪魅情人变成闷葫芦,没有人再从他脸上看到过笑容,也没有人再从他嘴里听到过任何声音......
冷王抱得了美人归,听说要举行神婚。
无论是哪个消息,都碎了一地的芳心......于是,姑娘们自杀的自杀、发誓从此潜心修炼的含着泪水去修炼、不肯死心的试图再次勾引......但是,自杀的大多数都未遂,总是“不小心”在关键时刻被看见而获救,去修炼的却都聚在了神殿门前修炼,再次去勾引的通通被“请”了出来。
尽管如此,姑娘们却不屈不饶,坚持到底,爱情的力量真伟大啊!
可惜,当冷王大婚在即之时,来了个更劲爆的消息——新娘连同另外雷王和云王一起消失了!大家纷纷猜测其中会不会也包括早就失踪了的火王?
冷王怒发冲冠为红颜!把不足周岁的儿子扔给部下,天涯海角地寻妻去也!
戏剧一般的情节看到这里告一段落,众神都意犹未尽地叹着气,眼巴巴地等待着他们的“续集”,好精彩呀!神界好久没这么热闹过了,纷纷祈祷着冷王快点找到他们,然后再接再厉。而大家都很好奇那位传说中的新娘,整个故事的女主角,到底长得如何祸水?魅力无边?又有怎样通天的本事,居然把四个不可一世的男人迷得神魂颠倒?
真相到底为何?且看——
混乱前夕,新娘失踪。
多么惊骇的一件事啊,可是,那个本该暴怒本该咆哮本该掀起狂风暴雨的新郎却是一脸平静,他抱着不足岁的儿子,面无表情地坐在神殿正中央的上位,深沈如夜得银瞳直盯着小婴儿乌溜溜的眼珠子,父子俩对望着,画面因婴孩冷寂的目光而诡异得惊人。
这样的对峙,没有人敢上前打破,应该说,大家早就有多远逃得多远了,谁敢在这个时候接近即将喷发的火山?直到很久很久之后,男人冷冷地一甩手,将小小的婴儿扔了出去!
伴随着圆滑的抛物线,婴儿几乎要落到地面!然而古怪的是,襁褓中的小人儿并未落地,而逝稳稳地定在半空,漂浮着。镜头放近,婴孩凉薄的唇边绽开一个无声的笑容,似是讥笑着他对面那个表面沈稳如山、实则暗地里咬牙切齿的男人。
冷王确实快爆发了。
此刻他的心情,如同冰山下的滚滚岩浆,迫不及待地咬一涌而出!大婚在即,她却连同那几个男人一块儿失去了消息,只留下这个麻烦的小鬼。
尽管清楚她是被迫的,他却仍是忍不住满腔的怒意,在胸口处澎湃难平。为何她就这般招蜂引蝶?为何要招惹那么多男人?他有预感,无休止的纠缠开始了,而他永远也摆脱不了妻子被人觊觎的命运,不是他守不住她的心,而是她早已失了心。
他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那三个男人联合起来,将她掳走,他早料到,只是没想到他们动作那么快,做的天衣无缝,一点踪迹也无处寻。他们将她藏得滴水不露,他用尽一切办法都寻不着,师尊闭关,同样无法寻求帮助,待平静下来才发觉自己满心的茫然焦躁,没了她,他就没了根,没了中心,不知道该漂往何处去。
至于他们的孩子,既然她都不要了,那他还要来干嘛?而且每次看见那双诡异的眼睛他都会莫名烦躁,直觉上,他排斥那个孩子。
随手将孩子扔给属下,他离开了神殿,开始漫长而枯燥的寻妻之旅。
就算是千千万万年,他也要找到她,在找到她之前他不会回去,没有她的家,零落死寂,对他而言毫无意义。
就这样,他漂泊着,在各个时空中辗转,而这段孤独而冷寂的日子,让他生不如死。
两百年,仅仅是一晃而过,他却如同在佛像前乞求了两千年的苦僧。
他的妻,到底在哪个角落,又会受到如何对待?这些,都让他深深焦虑着......
经过某个熟悉的时空,那个美妙的国度,他犹豫了下,却终究没有迈入,因为那里残留着太多的记忆,有甜蜜的,有伤情的,现在的他,已承受不起那些过往的伤痛......
因她失踪而缺了一角的心,再被挖开一块,就空了......
然而,他没想到,犹豫间,他错开了,这一次的错过,就是两百年的离别,那时,早已物是人非。
***
东方左左闭上眼睛,却仍旧无法忽视男人强烈的存在感,她唇边勾起一抹无奈的苦笑果然......
沦为他们的禁脔,被肆意玩弄,每天除了做爱还是做爱,做到她昏过去再把她弄醒,身体被亵玩得不剩丝毫尊严,他们羞辱她、凌虐她,而她却从他们眼里看到了怜惜和心疼,这样的他们,她恨不起来。
为什么?
也许、也许是因为对他们的歉意么?或许是吧?她对他们心存愧疚和同情?所以放纵他们对自己为所欲为?
呵,东方左左,骗鬼去吧!
她问自己,倘若再让她选一次,她是否能够再次说出那番绝情的话?她能否如之前一般狠心?这个问题的答案,在看见雷王在她面前放肆地进入另一个女人身体的时候......如平地雷般炸起。
摸摸脸上的泪水,她怔忪原地,无法动弹。
她......哭了。
愣愣地,一时间她无法分辨胸口突然的窒息从何而来,抖动着纤长的睫毛,她一眨不眨地盯着前方,那根原本属于她的生殖器,那根曾经留恋不已地在她体内进出的性器,此时正穿插着另一个女人的阴户。
心头一阵阵的绞痛是为何?
眼眶涌上的酸意是为何?
发抖的双腿是为何?
变得困难的呼吸又是为何?
用力眨了眨干涉的眼皮,她缓缓扯出个苍凉的笑,原来......她错了......
再也无法欺骗自己,不知不觉竟让他们进驻了心房,到底从何时起他们就越过她心中的防线了?被她刻意忽略的悸动,在这一刻,轻易将她击溃。
现在才愿意承认自己是个多么自私的人,总以为他们会一直停留在原地等她,总认为他们的爱理所当然,火王说的对,她的傲慢和漫不经心、她的贪婪和自私,总是一次又一次将他们的心狠狠摔伤,对他们呼之则来挥之则去,在她的心里,想当然地认为只要一回头,他们都会眼巴巴地跟在身后,乞求她的爱。
是她践踏了他们的真心,她连嫉妒都没有资格。
扶着冰冷的门框,东方左左默默转身,迈着沈重的步子离开让她无法呼吸的房间,强迫自己不要去想那刺痛她的心的画面,罢了罢了,她又阿冷,有哥哥,不能在贪心了,这样不堪的自己,怎么对得起阿冷和哥哥?
木已成舟,再不能回头。
而就算回头,试问,自己能够心无芥蒂地重新接受雷王吗?
不!
那个画面会永远镌刻在心头!她越想遗忘就会越深刻,她知道,从他跟另一个女人有染的那一刻开始,她就永远失去他了,因为她做不到让那根东西再插入自己的身体!宁愿死也不能!她清楚自己向来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不是完完整整属于自己的东西,她不要!
被掳来有多久了?十年?一百年?还是二百年?不清楚,只知道每每她思念孩子和阿冷的时候就会被他们整得更惨,好久没有见过她的孩子了,铭铭是否已经成年?神的孩子到底如何成长?而他的成长没有母亲的陪伴,所有的细节都没有母亲的见证,这让她对他更加的愧疚、心痛,还有阿冷,大婚前一晚她的失踪该让他多愤怒啊!被掳来这么久得时间,想必是他们已经玩腻了她的身体,这不是她要的结果吗?她终于有机会获得想要的自由了,她等到了,却范闲自己丢了心......
这个认知对她好残忍,是惩罚吧。
这样的追逐,总会让他们累的。
不知走了多久,意识恍惚的她忽然碰到熟悉的界膜,不由得愣住了。为什么还不肯放她走?他们不是有了新欢吗?
掌心缓缓贴上薄薄的界膜,那层熟悉的触感忽然令她会想起当年在神狱她想方设法逃离云王得场景,嘴角不自觉勾起,蹲下身,拣起一块小石子在地面上抠挖。泥土一点点松开,凿出个小坑来,而此时,嫩白的手背蓦然被一只宽厚的大手覆盖,她的笑容僵住,耳畔传来男人粗热的呼吸。
“呃!”雪嫩的耳垂被狠狠咬住,似乎渗出血珠,男人听了她的惊叫,呵呵地笑,而后舔舐干净圆润的耳垂,伤口又复原了,他的目的就是让她痛而已。
“怎么,想故技重施?你认为我还错了一次还会错第二次吗?”嘲讽地笑着,云王将她的身子往前一推,直接压在界膜上面,大手撩起了她的裙摆,高高掀起到腰部以上。
“不、不要在这里......”她急急地喘着气,整个人都背对着他趴在柔软而富有弹性的界膜上,屁股被他托得高高翘起,像极了求欢的母狗。尽管那么多年来,他们都是随时随地发情,什么时候想要她了,都不管是在外面还是屋里,有时候为了寻求刺激他们还专门把她带到人群中央的虚置空间里,任意玩弄她的身体,可她还是很憎恶这种交欢方式,但是她越是厌恶他们就越要中央做,仿佛在向她宣示,她只是他们的泄欲工具罢了!没有任何价值!不值得他们怜惜。
果然,对她的哀求听而不闻,云王食指和中指分别拨开两片肥美的花瓣,精壮的腰身往前一挺,重重插了进去!
没有经过纤细的甬道干涉而狭窄,把肉茎桎梏得几近疼痛,云王得俊脸微微扭曲着,拍了拍她的屁股,“十秒钟之内给我流出水来!”
东方左左同科地皱着秀眉,努力地蠕动着阴道里的媚肉,她已经习惯了这种粗暴他们不给她内裤穿,方便随意做爱,心情好的时候他们会做足前戏让她湿润,耐心不够或惹怒了他们就会像现在这样,直接插入,她已经被他们长期的训练弄成荡妇,在短短七秒钟,阴道里的分泌出来的淫水浇灌着肉棒,内壁被润滑了。
云王满足地哼了声,两指捏着她的小珍珠,前后耸动结实的臀部,在她雪白的屁股间挤压着,发出“滋滋”的水浪声。
低头,咬住她雪嫩的颈项,他恨恨地耳语,“又想逃跑?看来你还是适合被锁在床上......”
不!不要!
东方左左惊慌地摇头,拼命扭动屁股,想转过身来,可他不允许,紧紧按住她的腰身,来回抽送着,一下比一下用力,似乎惩罚着她,故意不让她说话,不让她拒绝。
“呜......”连嘴唇也被堵住了,她无法发出声音,只能在心里着急,好不容易求来下床的机会,好不容易摆脱那条绳索,她不要再待在床上度过不见天日的时光。
意犹未尽地咬了口甜美的红唇,云王一路下滑,眷恋不已地在光洁白嫩的裸背上啃噬着,下体的冲撞一刻不停,把她顶弄得脸颊紧紧贴住界膜,塑胶一样的薄膜上,印着她的脑袋瓜子和手掌,像刻在上面一样,深深地显现出来。
看着她动情的小脸,他双眸一阵痴迷,不由自主地轻抚她颤抖的嘴唇,忽然感到恼恨极了,已经过了两百年,对她的爱却有增无减,每天对着这张脸,每天进入这具销魂的身体,他竟然只有越来越疯狂的着迷,没有丝毫厌倦。再也无法欺骗自己,当初,一直想着再等等、再过一段日子,说不定就爱她少一些,事实告诉他错了,他真的载了。
可她却不爱他,她试图逃跑不下百次。
想到这儿,他心有不甘地凶狠戳了进去,超长的阴茎一下子抵到了软乎乎的子宫口,她的小脸瞬间扭曲了,酥麻的快慰令她的脚趾头都卷曲起来。
“轻、轻点儿......啊......”无意识把手伸到私处,竟然抓到他跳动的阴囊,刚开始还没意识到什么,知道他激动地顶得更深她才惊呼着松了手,又被他抓回去。
“揉它!”他喘着粗气,舒服地命令道。
涨红着脸蛋,她羞赧地抚摩两颗鸡蛋大小的阴囊,刺激的感觉让小穴紧缩,把肉棒绞得更紧,云王抽插都有些困难了,粗长的阴茎竟然不断在她体内长打,把她撑得几近疼痛!
“该死!把我咬得这么痛,是不是想被我干得更用力?嗯?”挪动不了,他被卡在里面,只能摇摆着臀部,用龟头在子宫周围旋转摩擦,两手托住她的丰乳,不住地揉戳。小小的乳尖从他指缝中溜出来,害羞地涨得通红。
感觉他在里面旋转,阴道深处又痛又麻,夹杂着不知名的快感,此刻,她有种接近死亡的窒息感!
“别......别这样,我没有要逃跑,真的没有......唔啊......好痛......”阴蒂涨得滚圆,紫红色的阴茎越发粗大,以惊骇的尺寸插在小小的肉洞里,视觉上都叫人心惊担颤。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小骗子!”他冷哼一声,眯起眼睛,趁她剧烈收缩阴道的时刻狠命地插,惩罚着,看她还敢不敢欺骗他们!两百年来,她的谎话还不够多吗?
东方左左同科得叫不出声音,她整个人都弯曲着,形成一个拱桥形,一只手扶着自己的不住发抖的小腿,另一只手撑着顽强的界膜,肉穴里不断溢出糜烂的液体,浸湿了男人阴茎根部的黑毛。
“不......骗你......”她哆嗦着嘴唇,眼前闪过一道白光,隐约知道自己要高潮了,恍惚之中,虚弱地吐出几个字,“心都丢了,怎会再逃......”
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她全然不觉自己在说些什么,长时间倒立着脑袋,让她眼前发黑,晕眩过去。
她并不知道,云王清楚地听见了她的话,接住她柔软的身体后,僵硬地插在她身体里,一动不动,那双深邃澄澈的蓝瞳,闪耀着难以置信的狂喜和不知所措的激动。
他第一次这么快就射精了,控制不住岩浆般得液体喷射进她子宫里。
她是什么意思?
云王呆呆地看着被他做昏过去的女人,想把她摇醒,大声逼问,但见她满脸疲惫,又舍不得,一时间就这么僵在原地,紧紧搂着她。
“怎么了?”一道磁性的嗓音打破静寂,雷王焦急的脚步声也随之而来,他在房间里找不到她,便急着四处寻找,却在玄关处发现了他们,这里是界膜,不用猜想就又以为她是逃跑被云王抓到,不禁危险地眯起了眼。
“啵”,半软的阴茎从小穴里滑出来,云王菜猛然回神,见雷王要把她弄醒,赶紧从他手中夺过佳人,小心翼翼地捂在怀里。
“你做什么!就是你太纵着她她才会敢逃跑!”雷王恶声道,又想抢回去。
“这是我的事,既然你不要她了,请不要再碰她,小可爱不喜欢‘脏’了的男人。”云王同样冷声回道,他刚才看见雷王跟另一个女人在做,心里是欢喜的,这样就少了一个情敌,知道她的洁癖,他是绝对不会碰别的女人的,而且他也没兴趣。
“你什么意思?”雷王皱眉,什么叫“脏了的男人”?
“你自己清楚,把她困了两百年,既然坚持不住,就不要再招惹她,从今往后,我会保护她的,由我来守着她就行了。”云王温柔地摸了摸她的脸,想到她刚才的话,心中是满满的喜悦和满足,激动难耐,还真是折磨死他了,他迫不及待想要好好“逼问”她,可又害怕那只是她的胡话,当真矛盾啊!
而关于她刚才说的那句话,他只想当作两人之间的秘密,不想与人分享。
“你休想!”顾不得思考云王得话中有话,雷王被激怒了,开始争夺他手中的人儿,两个男人一来一往的,吵闹声很快把第三个男人引了出来。
火王看着这一团混乱,难以想象,不明白这是为何,两百年来他们和平共处,虽然也发生过争风吃醋的现象,但是为了共同的利益,都没有出手,毕竟,他们需要合作,藏了两百年没被找到,这说明了他们合作无间,可是现在是怎么回事?
“你们是想把她们引来吗?”火王沈声质问,趁两人不注意上连忙夺过被夹在中间的东方左左,顺便替她穿好衣服。
雷王跟云王同时朝他瞪过去,然后又互相瞪着对方,始终觉得难平怒火。
火王把手伸到她笑面,引来一条水柱替她清洗粘腻的小穴,柔嫩的触感让他的欲火又蹿了上来,今天还没要过她,但是看她满脸倦态,有些疑惑,最近她精神越来越差了,常常没做几次就很疲惫的样子,胃口也不好,他们为了她已经成为专职家庭煮夫,厨艺也是顶级了,她却吃得一次比一次少,不禁担忧起来。
洗着洗着,忽然闻到一股血腥味,掰开她的双腿,阴道里被洗出来的血液燃了满手,不由得大惊!
“你们到底对她做了什么!”他咆哮着匆忙把她转移到屋里,雷王和云王对视一眼,也焦急地跟了进去。
眼前的景象让两个大男人吃了一惊,心跳几乎要停止,双腿都在发抖。
她大腿根部不断流出红色的液体,有些是干涸的,显然流了有些时间了,苍白的小脸毫无血色,虚弱地躺在床上,大张着双腿,火王手足无措地想帮她止血,又不知道怎么做。
三个男人第一时间用神识在她全身上下扫了一遍,忽然都死死地定在她的小腹上,眸中绽放出夺目的光芒,贼亮贼亮的。
那是一个小小的受精卵,小道轻易被忽视,可它的存在还是让三个男人发觉了,随后而来的是疯了一般的喜悦。
“天啊,我都做了些什么!”云王狠狠拍了下自己的头,又是自责又是狂喜地上前,掌心贴着她腹部,安抚着那颗小受精卵,刚才她是动了胎气,差点就要流产了!
待安抚好她,温柔地替她洗了下体、穿了衣服,他们整个过程中双手都是颤抖的,激动得不能自己,三个大男人没发现自己的脸上都挂着痴傻的笑容,嘴角几乎没咧到耳根上去!这么傻的样子,叫他们照了镜子,一定不相信就是自己!
虽然舍不得在这么激动的时刻离开她半步,但有些事情还是要解决的。
火王和雷王很有默契地一人拖着云王一边,把他驾了出去,一关上房门,就是一顿狂揍!云王也不甘示弱,被打了两拳后就马上开始反击。
外面打得是天昏地暗、日月无光,里面的女人幸福地睡着,也是睡得昏天暗地,因为火王刚才悄悄安了她的心神,她好久没有睡得这么安心过了,之前时时刻刻都准备着被侵犯,要应付三头欲望猛烈的野兽,又怎能睡得好?
等到终于打够了,他们都一屁股坐在地上喘气,冷静下来,不禁开始思考起一个严肃的问题——孩子究竟是谁的?
受精卵显然是刚刚形成不久的,他们都无法探晓孩子的父亲。
可是一想到有可能是自己的,他们就满心都是幸福,并且越想越觉得是自己的可能性最大,都认为自己最“勇猛”,播的种子肯定也是最强的嘛!
孩子的母亲感受不到他们的喜悦,不知忽然受到何种干扰,在昏沉的睡梦中却是噩梦连连,不得好眠......
后记二 只做你的男人
醒来时,映入眼帘的是一双透着莫名兴奋的狂热的绿眸,深邃的瞳仁中星光点点,因她而激动的泛起万丈光芒。
幽眸一转,眉心轻簇,东方左左淡淡地翻了个身,背对着他,眼波流转间尽是黯然。
雷王见她如此,也夹紧了浓眉,彪悍的身躯轻易压住了她的娇小,把她牢牢桎梏在怀里,不顾她拼命的挣扎,寻着红唇便覆了上去,舌尖追逐着她的,他吻得难舍难分,可她却没有停止过片刻的抗拒,雷王怒了,不明她今日为何这般倔强!
“啪!”
雷王不可思议地瞪着眼前双眸通红的小女人,那恶狠狠的目光似乎恨不得立刻把她吞进肚子里。
这是她第二次甩他耳光。
“你......”他眯着眼,颤抖的手似在极力隐忍着什么,怒火发作,却愣是没有发泄在她身上。
东方左左别过了眼,不知为何,眼眶里竟在此时不争气地落下了脆弱得泪珠。她难堪地抹掉脸上的水渍,甩不开他的铁壁,只好把脸埋入枕间。
她的眼泪,她此番我可怜见模样,雷王得心一阵阵的抽搐的痛着。他的碰触让她这般难受?两百年的囚禁,她向来是逆来顺受,为何这回竟会大肆反抗?难道真的受够他了吗?是因为忍无可忍了吗?
不,不要这样对他!
无论她如何绝情,他发现自己都无法对她狠心,尤其是刚得知她怀孕的消息,她肚子里的孩子也许是他们的结晶,他兴奋得不能自己,所有对她的恨都及不上对她的爱,在她面前,他输得一败涂地,他心甘情愿为她失去自我,而外表的强硬只是害怕再次被伤害的伪装罢了......
“别对我这么残忍......”他低沉的嗓音里带着难以察觉的颤抖,高大的身躯竟就着拥抱她的姿势而微微弯曲,像母体里的婴孩一般羸弱。
从未见过他这样一面,东方左左愣了,一动不动地被他抱在怀里,任由时间流逝。
也许只过了一刻钟,于她却似半生浮梦,这个恨她入骨不顾一切将她抱进怀中捂着,让她恍然产生一种他深深爱着她的错觉。
他......爱她么?
她忽然想笑了,爱她会跟别的女人翻云覆雨?那个刺痛了她的心的画面再度涌现心头,连带着这具高大结实的身体一样令她觉得恶心,一想到这双手沾染过无数花丛,她就想把它剁了下去!
“滚!”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她咬紧了贝齿。
“你!”他被她冰冷的言语激得清醒过来,几乎咬碎了一口钢牙,重重地喘了几口气,他双手在她身上一摸,衣物尽除,两人顿时全身赤裸,丝滑的肌肤相贴,带着暧昧的温度和徐徐上升的火花。
火热的巨棒与娇弱的花唇相触,狰狞的龟头不时顶弄干涸的洞口,敏感的花蒂很快被磨出了春水,她难堪地推搪着他。
“别碰我!”恶心!恶心的男人!
雷王被她今日一再的反常拒绝给惹怒了,虎腰一挺,把粗壮的阴茎送了进去!不复温柔,在里面横冲直撞起来,把她弄得身心俱痛。
“出去!出去!把你那恶心的东西拿出去!好脏、好脏......啊......你别碰我!滚开!”不断地尖叫和哭泣,她的眼泪似掉线的珍珠,一串串地灼烫着他的心房。
他强硬地抱住她扭动的身子,下身相连之处随着他的抽出插入而发出“咕唧咕唧”的水泡浸淫声响,而不住摆动的雪臀使他得以从不同角度刺她的花穴,不一会儿,她就发现了,她折磨的是自己,敏感的身体被捣出了许多的白浊,而她控制不住他熟练的挑逗爱抚,仅仅是简单的戳刺也因他的技巧性而让她舒服不已。
身体堕落了,可是她的泪儿片刻不断,贝齿咬着他硬塞入口中的长指,狠狠地咬出了几颗争气的牙印,她咬得有多用力,他就冲刺得有多野蛮,两人较劲儿似的互相折磨着。
“我恨你!恨死你了!你这个禽兽!”把咬破了皮的手指吐出,她脆弱得牙龈都出了血,可是浑然不觉,放弃了挣扎,犹如死尸一般动也不动地任他覆在身上冲撞着。
雷王因她的话而双目赤红,额筋暴突,原本心里残存的些许喜悦被冲散得一干二净,也就忘记了要玲香惜玉,用力揉捏那软绵绵的身体,只想着要摧残、凌虐,他想要毁灭这具妖娆勾人的身子,省得老是折磨他。
可是,她不哭了,不叫了,也不动了。
无论他怎么弄她就是没有反应,他害怕了,理智也回来了。
翻转她的身子,他被映入眼帘的这张小脸吓得面色发白。眼眶红肿浮胀,目光无神,飘忽而绝望,泪痕斑斑,红唇破败,楚楚可怜,不胜娇弱。
然而,她什么都没听见,只感觉那根万恶的男性还插在身体里,牢牢地钉在里面,让她浑身有如掉入垃圾堆里般恶心得难受,肮脏得难受......
“走开。”她推了他一下,眉宇间神色莫辨。
雷王目光复杂,看了看她,竟如她所愿抽出了自己的热铁,两百年来首次不顾未发泄完得欲望而中途停止。
才刚离开她的身体,就被她下一个动作给吓到了,同时也吓到了正好推门而入的两个男人——
“咕咚”
赤裸的身体猛然从床上滚落下来,没有理会那三个惊呆住了的男人,东方左左冲向后面的浴池,随着一阵“扑通”的水花声,她几乎是整个人砸进水里的,其焦急可见一斑。
待三个男人都回神之后,纷纷抢着跟了进去,却被浴池中行径疯狂的她再次吓到了。
好痛,娇嫩的肌肤被她擦破了皮,尤其是下体,无论怎样搅洗都觉得肮脏至极!可是还不够,远远不够......
好脏,好恶心......
为什么,为什么!!!
“啊——!去死!都去死!”
歇斯底里的尖叫,她几乎恨不得把自己全身都撕碎了!把这肮脏的身体都化为灰烬!
强烈的自残意识让她忽地一头撞在池壁上,鲜血潺潺而流,从她破了的额头溢出,滴落到水中,开出红花朵朵。
这,就是三个男人冲进来看到的一幕。
肝胆俱裂。
呼吸都碎成一片片的、七零八落、断断续续,凑不完全了。
仿佛踩在脚底下的土地都在旋转,为她不断坠落水中的身体伴舞,以他们残缺的心跳作为节奏,以那水中的血花作为音符,一个一个跳跃在她身体周围,死亡时的绚烂就是这支曲的旋律......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他只是如往常一般在她身上发泄欲望而已;
他只是太过奢望她的温柔,今日向她哀求一下而已;
他只是想让她开心地做他孩子的母亲而已......
是他太粗鲁了吗?
是他连向她乞求丝丝柔情也不配吗?
是他妄想了吗?
两百年来,她都未曾如此激烈地反抗,今日这般,究竟是为何......
“救她,救她”
耳边是那两个男人隐约传来的颤抖的声音,他对于自己仍旧赤裸的身体无知无觉,只是怔愣地盯着那脸色惨白却掩不住美丽的妙人儿,直到她面色渐渐恢复了红润,他竟霎时如同泄了气得皮球,一下子滑落在地,仿似全身的力气都在瞬间消失贻尽。
“砰!”一个重击砸向胸口,沈浸在自己思绪中的雷王一时不察,刚好掉落那一潭血池中,溅了满身的水花。他怒睁双眸,瞪着眼前来势汹汹的两个情敌。
“你竟然对她来强的!你竟然敢!明明直到她这个时候不能受刺激,就算给她服了丹药也只是可以勉强接受我们三人的欲望,你怎能对她那样粗暴!”云王眯着眼睛,危险的目光直直射向他,没有丝毫避讳地道出了事实。猛然又想起一事,忽而眸光一转,整个人都变得阴沉狠戾,忍不住飞身上前踹了他一脚,这一次,被雷王躲过了,而他却不打算放过他,继续纠缠了了上去,边骂着,“你真的想要她死是不是!既然你可以接受别的女人就不要再碰她!你明直到她又洁癖,沾染了其他女人的味道竟然还去碰她!难怪、难怪她会如此激动......”
云王越说越气,那狠劲儿似乎想跟他来一场生死搏斗。
火王听了这话,血色的眸子都要冒火了,那愤恨的目光差点没在雷王身上烧处个大窟窿!
当事人雷王则是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莫名其妙地看着云王,面对两个实力相当的对手的攻击,躲避得有些狼狈,却仍偷空为自己辩白,他可不能平白无故地被冤枉了!
“你真卑鄙,一定是你为了独占她所以在她面前乱说!怪不得她今天这般抗拒我!你简直无耻之极!”
云王对他的辩白不屑一顾,重重哼了声,复又攻了上去,“你狡辩不了,这是我和小可爱亲眼看到的事实,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这次,火王倒是停止了对雷王的攻击,停下来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全然不管那头打得乌云密布、暗无天日。在这三人当中,他本是性情最暴戾冲动的,却不知在什么时候因为她而变得沈着稳重,遇事往往很快便冷静下来,那火暴的性子为她而藏了起来。
“慢着,这事情你们不觉得有蹊跷么?”火王懒懒地眯起了眼睛,漂亮的睫毛弯成一跳黑色的线,血色的火光在两排细密的睫毛中间危险地跳跃着,迸发出阴狠的沈郁。摸了摸下巴,目光定在了一点上,继续道,“还记得前两天我们发现的时空裂缝吗?这里明明被我们封了起来,无缘无故却出现了破绽?按理说,如果是冷王找来了,不可能只会破这么个小缝,更不可能没有一点别的动静,而倘若是他人有意破坏或者闯入,这就有可能了。并且,能够在我们三人合力封住的时空里掰开一跳裂缝,说明着闯入者也是修行极高,就不知道这闯进来的是一个还是几个?再则是,我们三个两百年来都相安无事,偏偏在出现了这个裂缝之后就出了问题,看来,这里也不安全了。”
这番话让几人陷入沈思,雷王率先打破了各自的思考,道.“我得说明一件事,我从来没有碰过什么乱七八糟的女人,虽然不知道你们为什么会一口咬定,我还是要澄清一下。”
云王重重地哼了声,不爽地说道,“你跟我们说没用,自己跟笑可爱结实清楚,免得她因为你又再次寻死。不过我得提醒你,这是我们亲眼所见的事实,你可要先想好怎么解释,以小可爱的性子,怕事很难相信你。”
“亲眼所见?”雷王得声调因疑惑而上扬,脑子快速运转着。
“到底是谁想离间我们?你们都快想想曾与谁有过节。”火王扔下这么一句话后,房中响起一阵细微的动静,神速进了房间里。
另外二位尾随而至。
东方左左昏昏沉沉地靠在火王胸前,任他一下一下轻怕着自己的背,忽然间想不起自己为何会躺在这床上了。但是在看见雷王得那一刻,记忆回笼,将她的心击得粉碎,连周围的空气也被他夺去般令她感到窒息。
“别让他过来......”紧紧揪住火王得衣襟,她咬着嘴唇把脸埋进他怀里,轻颤着哀求。
火王神色颇为复杂,看着怀中浑身发抖的人儿,无奈又心疼,“也许你该听听他怎么说。”
“不必!”她死命地摇头,还是不争气地泪流满面,恨自己,对已经背叛自己的男人为何如此舍不得,为什么还要为他流眼泪?“我不想看见他,我讨厌他!我恨他!他让我觉得恶心!”
“你说什么?!”一声暴吼,雷王冲过去想把她揪出来,被云王给拖住了,及时制止了一场误会的悲剧。
“我说我讨厌你!你让我觉得既肮脏又恶心!我说我可以爱上他们两个!而你——就算你再把我囚禁两千年,我也不会喜欢你!我永远都不可能爱上你!”
什么......
震惊,随之而来的是狂喜......
鼓胀的胸腔,突如其来的喜悦和幸福快要让云王和火王胸口都爆炸了......
怦、怦、怦......
对于雷王而言,此番表白,却如同五雷轰顶,他整个人似被人从里到外削成一片片,零零碎碎。
他的真心,一次被糟蹋,他告诫自己对她死心,对她狠心;二次被糟蹋,他选择不爱,因爱成恨,折磨她也折磨了自己两百年;如今,三次被糟蹋,谁来告诉他该怎么办?
为什么,明明是三个都对她用了强的男人,她却可以爱上那两个,唯独不爱他?
不公平,她对他不公平......
他的目光让她别开了眼,那沉痛的注视竟令她感到无所遁形,令她又种罪大恶极的内疚感,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用这样的眼神看她......
心痛的对峙,一路走来,两百年的相处,云王和火王他们怎会不了解雷王对她的爱?这个外表狂傲得要命、霸道得让人难以呼吸的男人,虽然老是对她恶声恶气,却无法掩饰眼里那赤裸裸的深情。两百年,他们已经习惯了分享同一个女人,习惯了她的冷漠她的无动于衷她的绝情,习惯了纠缠与追逐,可是忽然之间,他们因为雷王的意外而从她的口中得知那一份追寻了一生的爱,内心是激动和狂喜的,可他们的同伴雷王却......
不想多一个情敌分享心爱的女人,可是相处的时间让他们把那个男人的深情都看在了眼里,对他是同情的,他们的矛盾就在于此,一时间,四人都沉默不语。
他死死地握着拳头,强迫自己千万忍住想要掐住那纤细的脖子的冲动,放不开,如果可以,他早就离开了;如果可以,他就不会因为她而变成魔鬼;如果可以,他就不会抛下一切甚至不要尊严跟别人分享她;如果可以,他又如何忍受那日日夜夜被她拒绝的纠结煎熬?如果可以......
终究,他还是不可以,做不到......
因为,就算是死,他也要携子之手......
这样压抑的气氛之下,似乎连空气都可以抓在手中,她的无情他的痛,雷王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在那双波光澄净的眼眸里,隐约之间,他似乎看见一丝狼狈的痛意......
她也会为了他而纠结吗?
事情怎么会演变成现在这个局面?
恍恍惚惚,脑子里极快地闪过了一丝头绪,他双眸蓦然一亮,顿时如同烁烁星空,翻出璀璨夺目的光芒,摄魂夺魄的耀眼......
只一瞬间,他从地狱跃上了天堂,豁然开朗。
“哈哈哈......”雷王癫狂地笑了起来,细听之下,那笑声里竟不带丝毫赶上,非自嘲也非伤痛,反而让人听出了几分得意,不禁使他们都疑惑不已,雷王是不是被她刺激傻了?还笑得怎么开心?
东方左左此时的脸早已涨得通红,她说不爱他,他很开心?是呀,开心吧,反正他都有别的女人了,她爱不爱他也没有关系了吧!那刚才那番花反倒成为了笑话。在她的记忆当中,他的笑永远都带着几分邪肆几分羁傲,不曾像现在这般自然舒畅,让人打心底里感受到他的愉悦。
倏然颊边传来一股湿气,回神时,她已落入雷王怀中,这个张狂霸道的男人正笑意盈盈地搂着她,一双幽深的绿眸灼热得能把她烫熟了。
“你滚!”秀眉一皱,她恼怒地在他腿上挣扎起来,在他面前,自己就像个小丑,回想那番话,令她感到无地自容。
“小东西,我该拿你怎么办?你真是太可爱了!哈哈......”他高兴得在她脸上不断地亲吻,她被涂了满脸他的味道。
“你给我滚!脏死了!”她气得快哭出来了,是羞的,也是嫉妒的。
“这是为我而流的泪么?不能浪费了,这么珍贵的眼泪,怎么能便宜了空气。”雷王深深地凝望着她,低头把她脸颊边所有泪水一一舔干,最后吻到她颤抖的眼皮,心中一动,薄唇覆了上去,贴着她湿热的眼睛,柔柔地摩挲了几下。
她还在挣扎,想到他的嘴唇不知亲吻过多少女人,心头又是一阵刺痛,眼泪越来越多,挣扎到了最后,变成撕咬,知道他的皮肤有多硬,她这次咬的是他的唇。直到血腥味弥漫在两人嘴里,她才恨恨地松了口,嫌恶地别开脸。
“消火了吗?”毫不在意被咬破皮的嘴唇,雷王仍旧满脸笑意,抬起那张愤恨的小脸,染血的红唇看起来格外妖魅,忍不住凑上前舔去上面的血迹,不顾她的反抗,将她紧紧抱住,让她的脸贴着自己的胸口,让她听见他剧烈的心跳声。
“你知道我有多高兴吗?你在为我吃醋,你心里也是有我的对不对?我知道,我就知道......呵呵,先不要急着否认。”按住怀里着急得想跳脚的人儿,他又是笑得开怀,震动的胸膛上下起伏,和着他的笑声,她的耳朵都嗡嗡响,感受到他强烈的喜悦。
顿了顿,他又继续道,“如果不是这个误会,我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直到你的心意!你这嘴硬的小东西!实在太绝情了!又倔强得要命!承认你心里有我有那么难吗?这样相互折磨了这么久,为什么不肯给我一个机会?你知不知道,每一次你的拒绝,都让我难受好久......”
他把脸埋入她颈窝里,汲取她的温度,把她抱得更紧了些,“我的女人,从来就只有你,不会有别人......我是你的,你一个人的......”将她微微拉开,看着那震惊与质疑的水眸,他笑着点了点她的小脑袋,“陷入爱情的人都会变笨吗?你也不想想,如果我想要别的女人,何必等到你出现,在这么漫长的岁月里,我是怎样度过一个人的寂寞......”
他微笑着啄了口那诱人的红唇,调侃道,“我只做你的男人。”
东方左左的脑袋此时一团糨糊,心中因他的告白而掀起了滔天巨浪,难为情地闪躲他的目光,他不像说谎,可是,她亲眼所见,又如何解释?
见她不给反应,雷王苦笑着,看来,这回不把秘密说出来都不行了。
叹了口气,他无奈地把唇凑到她耳边,没办法,要是让那两个男人听到还不笑死他们,虽然他把她带到自己的虚置空间里了,但他知道他们又岂会安分地在外面空等?警告地瞪了眼前方,为保险起见,他将想说的话直接通入她心里,只有他们二人能听见的心音。
啥?!不会把?!就他这色胚子?!
东方左左诧异地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
他、他、原来这男人一直没有女人的原因竟然是——他看到女人的裸体会吐?!除她以外?!
沉默、沉默......
脸蛋“噌”地飘上两朵红晕,是因为想起第一次见面他那副色狼样,刚才他说、说那时候,趁她还昏迷时他就看过还摸了一遍她的身体......
“这下你信我了吗?要不要检验一下?”他转过她羞红的脸蛋,坏坏地摸了把。
“不!”才不要让他看别的女人的裸体!
话一出口,她猛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噢,脸更红了。
“哈哈......”雷王乐得将她一下子抱起一下子又放下,在她脸上唇上乱吻一通,才停下来认真地注视着她,“你还欠我一句话。”
她不解,情感方面,她确实迟钝多了,不然也不会多年来脸哥哥们的爱都看不出来。
“在你看来,我等了两百多年,但是实际上,我等你的时间又何止这些?在你出现以前,我一个人度过的那些孤独的日子,你打算怎么补偿我?而现在,我最想从你嘴里听到的那句话,你可明白......”
面对这个如痴如狂的男人,她投降了,经过刚才这场闹剧,待如今冷静下来,发现自己真的好幼稚,也终于承认他在自己心中的位置。她真的很自私,也许,在撞向池壁的那一刻,她只是想让他永远活在对她的愧疚之中......
“说呀!”久久听不到想听的话,他急了,不断地催着她。
东方左左不好意思地低头,这样的话,一时半会,她怎么可能说得出来?这是要顺从自然的呀!而且,貌似、貌似她从未曾在哪个男人面前直截了当地说过吧?
“还有我们!”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两道焦躁的身影冲了进来,不知道看了多久的戏,终于忍不住在这个时候闯了进来了,他们刚才不打扰,给了雷王一个机会,但是现在,无论如何都不能让雷王再占了这个便宜对吧?一时间,三双可怜巴巴的眼睛,透着无限渴望,就这么盯着她的嘴唇。
呃......
他们的眼睛真的好漂亮......
原来他们的眼睛可以变色的,情绪激动的时候,雷得眼睛会变墨绿色,云就是深蓝,火的最张扬,血色的眸子像燃烧的火焰一般;而心情低落的时候,雷就是浅浅的绿色,云得眸色会变成搁浅的海水那般淡漠,火的很奇怪,两颗眼珠子像没了生命力的红宝石。
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认真注意到他们的眼睛,靠得还真近,好清楚......
自顾自研究着人家眸色的小女人没注意到三个男人开始冒烟的头顶,这么重要的时刻,她竟然在发呆?!不可饶恕!
唔,没关系,他们可以在床上好好调教调教她嘛......
不要“运动过度”就行了,至于孩子的事情,等从她嘴里听到那句话在跟她说吧!
后记三 新郎,确定是七个吗
在听到火王跟她解释说可能是有人蓄意破坏他们之间的感情时,东方左左心中忐忑不已。她想不出来谁跟她有过节,并且是非人类,除了雷王他们四个以及创世老人,她根本没有接触过其他非人类,到底谁会这样做?为什么挑拨他们的关系?
她的不安被看在眼里,三个男人不由觉得有些好笑,搂住她道,“目前,我们还没有遇到过更强劲的对手,慌什么?”
她点点头,茫然。
“乖,你只要安心看好我们的孩子就好,别想太多,什么事都有我们。”雷王将她一头长发用木梳梳理好,抱起她因这阵子的折腾而略显轻盈的身体,有些心疼,“我们回去。”
东方左左下意识抓紧了他的手,心生慌乱。几天前,终于理清了自己的感情之后,这三个男人同意带她回去,便用他们特有的通讯方式告知了不知远在何方的冷王,她并不清楚他们到底说了什么,从清晨第一楼曙光升起,知道夕阳落下之际,坐立不安地待在房中的她看见三个背光而立的高大身躯,迎面向她走来,眉宇间尽是醉溺的柔情,他们三人的嘴角都隐隐有着笑意,只是怎么也藏不住眸光里的阴鸷。而她,察觉了,所以此刻便是如此慌张。
终究要回去坦然面对这一切,如果阿冷选择离开,她亦没有挽留的资格。
一想到他们之间谈话的可能内容,忽然之间狠狠打了个寒颤,她瘫软在雷王怀里,有种想逃的冲动。
仿佛早已预料到她的想法,雷王轻轻勾起了薄薄的春片,按住她网上弓起的身子,语气危险而带着丝丝暴虐的气息,“你后悔了?”
她怔忪了下,所有点头的勇气在她阴鸷的注视下消失贻尽,于是摇头。
也许是错觉,在摇头那一刹那,她感觉到他的身体悄悄松了下来。
“相信我们。”在她额头上印了一吻,雷王一只手覆上她的眼睛,浓浓的倦意袭来,她不由自主地昏睡过去。
“走吧。”火王为她盖了件披风,随着一团金色的光晕,四个人消失在这个时空,离开了这座居住了两百年的宅子。
东方左左怎么也想不到,回到家中,她将要面对的不仅仅是冷王,还有那三个为了她而中途中断修炼归来的豺狼哥哥以及一头羽翼丰满的小兽......
而此时,那一个被冷王封印了两百年的时空——二十一世纪,终于被解印,这里的人类无端延长了两百年的寿命,却是在无知无觉的静止之中,时间停止流动、生物停止生长,而尘封在记忆里的别墅跟他们离开前分毫不差地映入眼帘。
鸦雀无声。
一室的静谧,只除了床上的女人淡淡的呼吸声。
床边,围着七个男人。
没有谁率先开口打破这片阴森的沉默,只是他们都知道,在注视自己的女人的同时彼此都大量着对手,其中,冷王得脸色淡淡的,那副漠然的样子着实令人瞧不出他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他只是一瞬不瞬盯紧了熟睡的东方左左,银亮的瞳眸似深海的漩涡,仿佛想将她吸进里面去。
这个时候,东方左左的眼皮轻轻跳动了下,七个男人心中同时一紧,不约而同向前倾了倾身体,却又想到了什么,止住想要将她搂入怀里的冲动。
雷王抿了抿唇,忽然转身往外走。云王皱着眉头,看了眼冷王以及那三个视她如命的哥哥,也跟着出去了。
“她怀孕了,不要让她太过激动。”火王慢悠悠地道了句,转身离开,把空间留给了他们。
这话如同一枚炸弹,轰炸着四颗震撼的心脏。
他们一直没留意到,仔细看了看,发现火王并没有开玩笑,于是,卧室里,咬牙切齿的声音此起彼伏。
似乎感受到他们身上散发出的冷气,东方左左慢慢撑开了眼皮,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熟悉到溶入骨血的俊美脸庞,也许是时间的沉淀和磨练,似乎比以前多了份凌然的气势。
意识还没回笼,但是本来已经让她跳了起来。
“大哥!”她死死抱着他,再也不肯松手,眼泪滴滴嗒嗒往下掉。
东方炽的眼眸中隐隐有了几分湿气,宠溺地笑笑,抚着那一头乌黑的秀发,道,“这么多年了,还是很爱哭呢。”
“我不管,反正你不许再离开了!”她在他怀里拼命地钻,眼泪都往他衣服上蹭,湿嗒嗒一片。
“好好好,不走,我不走了,我的小宝贝在这里,我怎么舍得离开?”东方炽似乎完全无视旁人,情意绵绵地对她说起情话来了,更过分的是,把她从怀里抓出来吻。而东方左左被这久违的缠绵弄得浑身虚软,半眯着眼睛,也没看见在她旁边那三个快爆血管的男人。
忽然一只手从她背后绕过,直接圈住她的腰就往后拖,拉离了东方炽。她一震,皱着眉头瞪向身后的人——
“宝贝,看来我们兄弟之中你还是最偏向大哥呢。”东方琅语带威胁,嗜血的舌尖舔了舔她雪白的脖颈,“我们都站这里那么久了,你竟然忘情得没注意到。”
她缩了缩脖子,怯生生地伸手环住他,目光掠过一脸哀怨的东方煌,“二哥三哥。”
被东方琅吻了个七荤八素的,她几乎是吊着脖子喘气,见她这个样子,东方琅低低地笑出声来,戏谑到,“肺活量还是不够啊。”
尽管他们可以说是老夫老妻了,她还是忍不住脸红了红。
东方炽重新将她抱回怀里,摸着她滚烫滚烫的脸蛋,道,“这回,我们再也不分开了,不准再扔下我们,记住了?”
她顿了顿,轻轻点头应承。
三个男人总算松了口气,东方琅把她从大哥手里夺过,在她脸上身上摸了又摸,感叹着,还是捂在怀里比较放心。这两百年,他们不知道怎么度过的,若不是听说她失踪的事情,师尊也不会让他们提前出关,也罢,以后,要修炼也要把这小家伙带着,省得不放心。
一股阴沈沈的气压在房间里流窜着,东方左左忽然想到了什么,问,“你们怎么在这个时候回来了?阿冷——”
她倏地闭了嘴,只因背后那道灼人的目光。
东方家三个男人脸色也蓦然变得乌云遍布,他们可没忘记她为了那个人而终究抛弃他们。
咬着下唇,东方左左有些迫不及待地冲到他面前,“铭铭呢?”
话一出口,只见冷王得脸色愈渐阴鸷了,淡淡地回了句,“在神殿。”
看着他这张淡漠的脸,东方左左一时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敛下了长长的睫毛,任由灯光打下了一片扇子般得阴影。
想了想,她慢慢伸出双手,环住他的背,整个人扑在他胸前。
冷王得身体一动不动,没有拒绝,也没有回拥,就这么,任她抱着,直到她失落地想松了手,他才猛然将她扯回去,力道大得恨不得将她揉进他身体里,惩罚似的重重磨蹭她的发顶,“不准你那么在意他!”
听了这话,她扑哧一声笑开了,这男人真可爱。
“他是我儿子,我不在意他在意谁?”
冷王恼怒地掐了把她腰间柔软的肉,道,“他不需要你在意!男子汉大丈夫就该自立自强,何况是神的后代,既然他已经可以独立,就不劳你费心了!以后我们跟他各不相干!”
这是什么话?!东方左左简直要吐血了,各不相干?!
“你开玩笑吧?”
“你说呢?”
她脸色霎白,心寒了一半。
阿冷......是了,他本就是块千年寒冰,心冷硬堪比磐石,她只是蓦蓦然闯入他生命中的意外,得到他的眷顾,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他对她的爱,只会有增无减,偏执得莫名其妙。而对于其他人,根本熟视无睹,就算一个国色天香的女人脱光了站在他面前,恐怕在他眼里,跟路边的杂草没有分别吧!
这就是他,一个连血液都是冰冷的男人,一个至尊无上的神。
那么......铭铭,即便是他的骨血,怕是只被他当作一根掉了的头发,可有可无。
“阿冷......铭铭......这两百年,你是怎么过的?”
“找你。”简洁的两个字,他将她抱起来,手挥了挥,结界布下,隔绝了旁人的视线。
“那、铭铭呢?”
冷王不悦地眯起眼睛,抬起她发白的小脸,不喜欢她这样的目光,于是吻上她的眼睛,感觉到她的颤抖,他把她搂紧了些,答道,“一直在神殿。”
她终于死心了,重重叹了口气,眼里的愧疚更深了,“我想见他。”
“我以为你早把他忘了。”他意有所指地看向她的腹部,瞳眸里的冷芒更甚,似乎恨不能刺入那颗小小的种子。
东方左左震了震,下意识捂住腹部,不敢看他的眼睛,终是开口低声说了句,“对不起。”
这是她所想到的唯一的话。
搂着她的手痛心地紧了紧,他不再说话,冷淡的眼眸里没有泄露丝毫情绪,但心下已然凝结成冰,这,算不算风水轮流转?犹记当年,她也是这样对那几个男人说的......
“你的心,到底可以分成几份?”他冷冷地问道,冰冷的气息吹拂到她脸上,带着令人颤栗的寒意。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目光让她忽然就生出一股惧意,心似乎在顷刻间碎裂成好几瓣,如同他所说的,碎成了几份,却是锥心的疼......
“如果你不要我了,我......也没有资格挽留。”话音刚落下,只觉一阵天旋地转,等她从刺痛中清醒过来时,口腔里已经满是他的味道,狂肆的侵占,凶猛的掠夺以及残酷的惩罚......
口腔黏膜被吮出了血丝,他还是没有放过她,两片红唇如同过度滋润的花瓣,鲜艳淋漓的瑰红色,他连她的牙齿都咬,用他的去碰撞,她的舌头被他搅得很痛很痛,连想说话都没有力气卷起来。
不知不觉中,她呜呜地啜泣起来,两人交缠的唇舌同时尝到了咸涩的滋味,他不为所动,沿着那道泪痕,一直吮吻到她略肿的眼眶,他口中的热气洒在她的发热的眼睛里,让她很感觉眼睛像要烧起来一样灼烫,想要躲开又被他抓回去,残忍地在那粉嫩的脸蛋上咬出个牙印,专属于他的......烙印。
脸贴着脸,他轻吐了口气,低沉的嗓音听不出他的喜怒,“是不是......不爱我了?”
她睁大眼睛,拼命摇头。
因激吻而润色的唇微微勾了勾,似喜悦,也似爱上。忽而低低吟道:
“我终究是,争不过么?”
此时的他,身上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银芒,若有似无,仿佛随时会从眼前消失一般。东方左左慌乱地死死抱紧他,不让他走,不让他走!她就是贪心,她要很多很多的爱,只要他留下,她可以付出任何代价。
“我,不确定自己可以忍受,就算流下来,也不知道我能忍多久,长此下去,终究会变成对你的伤害。”他要的爱,是霸道而自私的,容不下瑕疵、容不下多余的沙砾。
她不怕!
踮起脚尖,不顾还在肿痛的嘴唇,她颤抖地亲吻他凉薄的嘴角,吻沿着他弧线优美的下巴一直落到他胸前,整个过程里,她是疯狂的、从未有过的热切和主动。
然而,他没有丝毫反应,挺拔的身躯站得直直的,任她撩拨。
她终是心凉了,慌了乱了,痛了哭了。
留不住,她就知道,留不住他,这样骄傲的男人,怎么可能跟他人分享一个女人......
她只是痴心妄想,抱有参与的奢望,或许他会留下也不一定,而如今,事实嘲笑她太天真,嘲笑她异想天开,享齐人之福岂是这么简单?
“阿冷......呜呜......”浑身都失去了力气,她支撑不住了,无力的身体滑落在地,但还是抱着他的腿,脸蛋隔过布料贴在他腿部肌肉上,痛哭出声。
他一动不动,只是小腿轻颤了颤,似是那灼热的泪水烫着了他。
她扯着他的裤管,哭得像个孩子,全无形象。
手指动了动,不知为何似被下了定身术一样僵硬着身体,脚也迈不开,那哭声让他好难受。
孕妇终究太过脆弱,他们都忘记了这个事实,在又一次抽噎不止的胸口窒闷时,她感觉到腹部开始抽痛起来,一阵一阵的,痛得她连呼吸都紊乱了。
她倒在他脚下,那倒地的声音如惊天雷把他聪迷离的神思中震醒,那张苍白的脸蛋上犹挂着斑驳泪痕,她抱着肚子蜷曲在他脚边,一声声呜咽,无助又惊慌。在他抱起她时还紧紧揪着他的衣服。
“阿冷别走好不好?呜......我知道、我没有资格挽留你,可是......可是我不要你离开......阿冷,我是不是很自私?我很坏,我很坏......”
她闷在他怀里,迷迷糊糊用仅有的意识死命抓着他,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痛得神智不清。
“对,你恨自私,你是个小坏蛋。”他抚额,叹了叹气,边为她治疗边擦她的泪水。看到她脸色恢复红润之后,搂紧了她,自言自语道,“你让人又爱又恨,怎么办,我不想退出。”
她睡着了,什么也没听见。
可是,连睡梦中也不忘紧抓着他。
留意到这个举动,他的心有些甜,有些涩。
罢了罢了,她是他逃不开的牵挂,甜蜜的负担......而时间还如此漫长,这场七个男人的战争,谁输谁赢还不一定。
在她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七个男人惊醒了第二次谈话,确切地说,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谈话。
气氛有点古怪,为了这样一个荒诞的目标,他们同坐一桌,心境不比从前,因为一切都已尘埃落定,得意者得意,失落者失落。
其实向来,也没有什么好得意的,她只有一个,他们要共享一个女人,这是多么不可思议却又顺理成章的事情。经历了这么多,只有他们才知道,这个结果,已经是最好。没有人逼他们,是他们一直在逼她。
舍不得离开,做不到放弃,那就留下。
“婚礼,还是越快越好。”
末了,东方炽低沉的嗓音敲碎这片宁静,而这句话,像扩散的某种魔法,带得一众人脸色千变万化,如同被吸住了思绪,攀爬在悬崖上,所有的注意力都被集中到这一点。
“嗯”。
雷王得目光有意无意地掠过冷王那张没有表情的脸,率先点了头。
“就在这两个月吧,否则等小可爱肚子打起来可不方便了。”云王得笑容带了温度,邪魅依旧,却真诚万分。
“我去请师尊为我们主婚。”火王得脸色也稍稍显出柔和,唇边挂着淡淡的笑意。
“我得问问宝贝想要什么形式的婚礼。”东方琅弯起了狭长的双眸,笑得分外妖孽,他等了两世,才等来的相守,此时此刻,心里的幸福满得快要溢出来了。
“还能有什么形式?琅,你不会想八个人围成一圈一起夫妻交拜吧?”东方煌鄙视地看了眼二哥,想想那场面都忍不住抖了抖。
殊不知,这句话又激起了众人心中的涟漪。
八个人的婚礼,一个新娘七个新郎,无论放在哪个朝代哪个时空不是惊世骇俗的?这个认知让他们再一次认清楚他们即将成为她众多男人中的一个这个事实,一时间,心下不由得滋味万千。
而冷王身躯狠狠一震,复而想起那一场他们未完成的婚礼,脑子嗡嗡嗡地响起来,胸口酸涩难当,一波又一波的酸浪逼得他快窒息了。
然而,纵使万般心痛,却再也不能像当初那样无所顾忌地当众宣告她是他一个人的了,因为,他们的地位都一样,此刻,他们都站在同一条起跑线上,没有哪一个是领先的。
在这场看似平静实则暗涛翻涌的讨论中,只有他,始终保持缄默。
不是懦弱不是逃避,而逝他根本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东方炽扯了扯唇角,也为即将名正言顺地拥有她而愉悦。当眼角扫过沙发角落里那个面如死灰的男人时,眸光黯了黯,不咸不淡地开口道:
“确定,新郎是七个吗?”
什么意思?顿时,所有人都狐疑地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了然。
“如果不能忍受,就趁早离开,留在这里拖下去只会对她伤害更深,少一个她还可以少一份忧心,无论她受到什么伤害我都会在她身边,治愈她的伤口,但是伤害了她的那个人,永远别想再回来,就算再死一次,我也要将他驱逐于门外,驱逐于——她的心外。”
一字一句地,东方炽说得极为缓慢,也极其坚定,语气里无不夹杂着阴狠和警告的意味,说这些话时,他只是针对一个人的——自然是冷王。
冷王目光沈如水,视线与东方炽对上,明明是面无表情的两个人,简简单单不到一秒的对视,竟然让周围的气温降到零下。
“你不会有这个机会。”
淡淡地说了句,冷王转身便上楼,刻意留下了一串串脚踩在楼梯上“嗒嗒嗒”的声响,神色漠然。
这一句,僵局。
“咯咯咯”
东方琅额上隐忍的青筋暴跳,他、忍、他、很、久、了!
“算了,以后,要相处的日子还很长。”东方炽倒似乎是不在意,按住自家兄弟的肩膀,微微笑了笑,眸色隐晦,朦胧的笑容如同隔过了云端,叫人看不清他想什么。
而当事人,东方左左对于这些暗潮汹涌毫不知情,只是连睡梦也不太安稳。
在大哥的怀里醒来时,她还有些懵懂的睡意,这种久违的温暖让她唇边绽开一朵安心的笑容,方才因噩梦而惊慌的心也定下来,在他胸前蹭了又蹭,吸着鼻子,努力嗅着那好闻的气味。
东方炽呵呵地笑,揉了揉她的发丝,满脸的宠溺,“一睡醒就像只小狗一样?”
“大哥,我好想你。”难得地,她主动向他倾诉自己的心意。
果然,东方炽眼里闪过一抹狂喜,捧起她的小脸就亲了下去,把她凌乱的发丝都吻到了,夹在四片唇中间,格外的缠绵不休。
“我......唔......我要空气......”侧开了脸,她脸颊泛起了健康的红晕。
“我这不就给你做人工呼吸了?”他笑得狡黠,再次覆了上去,眼里满是醉人的爱意。
她也醉了,醉在他缠绵不止的爱里。
许久,四片唇从难舍难分的痴缠中拉离,东方炽替她梳了发,绑了个简洁的马尾,再抱起她下楼,惹她嗔怒连连,轻捶他胸口一把:
“又不是小孩,我要自己走!”
“乖乖,让大哥抱抱,大哥喜欢抱你,要不,以后不给你买鞋了。”他笑着威胁到,舍不得放手,每一刻都像腻在一起。
她最终哭笑不得地由他抱了下去,等待她的是一桌子的饭菜和六个神色各异的男人。
东方炙自然是将她放到自己的位置上,为她摆好餐具,又细心地剥了几只盐水虾子到她盘里,这才满意地擦了擦手。
饭桌上,她原本也有些紧张,但很快被美味的食物吸引过去,那是哥哥们做的,那种温馨而熟悉的味道让她留恋不已,所有的不安都在这一刻消失了。
忽然一块竹笋被夹到了嘴边,她愣了愣,抬头,在看见云王带着温柔笑意那双眼眸时,不自觉张开嘴巴将竹笋咬进去,这道凉拌竹笋已经不再是当初的青涩,云王得厨艺因她而出神入化,笋片在唇齿之间,清脆可口。云王心满意足地替她擦嘴角,就着她吃过的筷子开始用膳。两百年来,因为她,他也开始适应了食物的味道。
东方左左抿了抿嘴巴,低头安静地嚼着盘子里不断夹过来的食物,各种各样的菜,味道也不一样,她吃到了六种味道,只是没有那个人......
他从来不为她洗手作羹汤,也不会为她学烹饪,更不会因为她而尝试人类的食物。
可是,这些,重要吗?喜欢就是喜欢了,爱情总是莫名其妙得。摇了摇头哦,她笑自己怎么突然胡思乱想了。
随手舀了勺前面的汤,她没有看见某个人脸上一闪而逝的紧张。
“噗——”
汤汁全洒在了面前的菜上,星星点点,都在诉说着她的不厚道。
“怎么了?喝个汤也会噎着?小心些,都有身孕的人了。”东方炙为她擦着流在下巴处得汤汁,说的话很温柔,嘴边的笑容却有些不怀好意。
“这、这汤是谁煮的?”她微张着红唇,指着那锅开起来颜色不错的乳白色的汤。
回答她的是满桌的沉默。
她有点郁闷,但也没法发飙,没办法,谁叫她不会做饭?
“我做的。”某人开口承认,本来就冰冷的脸此时一点温度都没有了,脸色当场就黑了下来,微愠地看了眼桌子上被喷出来的汤汁,转身就离开饭桌。
东方左左看着那里去的身影,下巴都要掉下来了,眨了眨眼,她吞了口还带有涩味的唾液,对那锅汤敬而远之。然而心底却雀跃不已,偷偷地笑了起来。
其实,八个人的生活,也不赖嘛!
但是那锅汤......咳咳,希望阿冷大人不要再一时兴起再去钻研他所不擅长的烹调了......
因为——受苦的人只有她而已......
可是,口中的涩味却怎么也掩不去心中的甜蜜......
后记之四 似是而非的九尾狐
东方左左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原来自己是个弱女子。
咽喉处一阵比一阵强烈的锐辣痛楚使她深刻地认识到这个事实,快咽气之际,懊悔不已,晨起的时候,几个男人说有些事情要秘密商谈,暂时不便她参与,那一脸神秘却带有喜悦的模样,让她无从探究,挑了挑眉,反正她迟早会知道。于是,她便去后山漫步,呼吸着后山晨间独有的新鲜空气,带着阵阵迷人的花香。然而,不到一刻钟,眼前一黑,失去意识。
而她,是被一阵近乎扭曲的痛楚窒息弄醒的,只闻到一股异常糜烂的想起,随着脖子上那双狰狞的手索绕在鼻间。
是个女人?
涣散的意识几次试图凝聚,奈何身体越来越虚弱,不,她不想放弃,爱她的人,她哎的人,还在等着她,他们还没正式完婚呢,她怎么可以先离他们而去?
她的阿冷,她选择的是他,却又背叛了他,经历了种种,好不容易相聚......
哥哥,守护她的哥哥,她说过不离不弃,最终却还是投入他人怀中。如今回来了,她们说好再也不分开的,上穷碧落下黄泉,她相信哥哥也会追来,可是,她不要这样的追随......
铭铭,她说要好好补偿他的,却终究一次次违背诺言。这一次,她不想再抛下他......
还有那三头刚刚被他驯服的野兽,如此不可一世,如此的执着羁傲,他们能接受她刚给她们尝了甜头却又转身离去的事实吗?不能......
好爱他们,却从未珍惜,临死之际蓦然醒悟,原来他们在自己心底的位置竟如此重要,那些被她们刻下的烙印,无法随着时间亦或死亡而消逝......只怕是来不及了,她说不出口的爱......
要说再见了吗?
“唔”!那双罪恶的手忽然松开了,她瘫软着缓缓滑落在地。
“你以为,我会让你那么容易就死掉吗?”阴冷的语调,听起来不阴不阳的尖刻,让人胆寒的刻薄语气,缓缓响起。
东方左左抱着小腹困难地吸了几口气,模糊的视线伴随着回笼的意识而变得清晰,终于看清那道声音的主人。眸眼反射性一眯,她,不就是那场春宫戏的女主角吗?那个让她误会雷王得女人,现在活生生出现在她面前,还差点掐死她,这是否说明雷王对她说了谎?毕竟,事实证明了确有其人。
“啧啧,还真是清冷如月、冰肌玉骨!难怪那些个男人被你迷得神魂颠倒、无心世事。”削尖的下巴被轻柔捏住,东方左左看着眼前越放越大的脸,不可置信地瞪着某一处。
喉结?
人妖?!
她蓦然打了个哆嗦,越看越别扭,男不男女不女的。眼前人虽然也属于阴柔美男,但是不同于东方琅的妖孽俊美,他少了那么一份英挺之气,反添一份女子的妩媚姿态,模糊了性别。
“真不知道,你除了这副好皮相,还有什么比得上尹伊?好无情趣、冷冰冰的性子,怎可能比我的尹伊讨人喜欢?”他喃喃着,瞳孔一点点扩大,神思涣散着,却专注在她眼底深处,仿佛在透过她回忆起某个人,“尹伊喜怒形于色,从来隐藏不了自己的情绪,她最喜欢甜甜笑着对我撒娇,她那么善良可爱,那男人对她的情意熟视无睹也就罢了,为何还要残忍地将她毁掉!让她受尽屈辱而死!那样残暴的家伙,有什么资格做天下苍生的统领!你有了他的孩子吧?今日,我要让他尝尝失去至亲至爱的滋味!让他痛不欲生!”那人越说越激动,原本显得妖媚的细长双眸也因充血而狰狞着,锐长的指甲深深陷入了东方做做脸颊里,渗出了血丝......
噢,该死!
毁容了,锐啦啦的痛,让她冷汗吟吟。
“雷王,杀了她?”得问清楚这个才行,好回去找那人算账!哼!
人妖双目中闪过一丝痛楚,“那样的男人,为何尹伊会喜欢,她是鬼迷了心窍才会爱上他的,对,一定是,她只是一时被外貌蒙蔽了,才会傻得去送死......她死了,被一个不爱她的男人用那样羞辱又肮脏的方式杀死的......呵呵,你一定不知道你的男人是多么恶心的家伙吧?我来告诉你好了,你知道尹伊是怎么死的吗?她被扔到一个圈养畜生的‘斗兽场’,喜欢雷王的女人都在里面,被发情期的野兽蹂躏、跟那些畜生交配!想活下去就同伴的尸体,或者不想吃尸体就互相残杀,直到最后剩下自己,就会被饥饿的野兽撕裂生吞!哈哈哈......你的男人多残忍、说不定哪天他厌倦你了,你也会是同样的下场。我倒要看看雷王是否如传言般爱你胜过他自己,还有那几个家伙,他们天性都是自私的,你猜猜,他们会不会为你付出一切?”
东方做做猛地打了个哆嗦,雷王......就是这么对待送上门的女人的?那家伙似乎比火王更暴力、更血腥......回想起来,自己对他的了解竟如此浅薄,她们的过去从未对她提起,这个认知让东方左左心里很不舒服。皱起眉头,眼前的人妖疯了,不过倒是很有自知之明,杀不了他们几个,就找她找垫背的。倘若她真的死了,那几个男人会如何?而倘若他们真的出事,她又会如何?真不敢想象后果......
“那出戏是你演的,而你不仅仅制造幻觉给我,还有云王,云王正好可以见证你这场好戏。”她用的是肯定句。
“是啊,可惜没看到你们精彩的表情。”怕被发现,他只能先逃之夭夭。
雷王,哼哼,很好!该死的雷王,他死定了!他惹下来的桃花债!
“你怎么可以亦男亦女?”他们已经是至高无上的四大统领了,眼前这个人妖居然可以给云王制造幻觉,并且蒙骗过去,看来不容小觑呢!
话一出口,她就发现不对劲了,人妖竟然脸红?!虽然只有很短的时间,她还是瞥见他那双美眸中仓皇的别扭。
顿了顿,他勾唇一笑,眼波流转间妖媚无限,“我是九尾狐,在破身之前可男可女,若想从此变成男人,就找个女子破身,反之则为女。”
天啊,还有这样不可思议的事情?!那他现在还是处男?张扬说来——“尹伊是你什么人?”
“妹妹。”他幽幽叹了句,锐利的指甲反复在她脸上的伤口处勾划着,传来阵阵刺痛,同时警告她话太多了。
一只狐狸精。她在心中暗想,难怪美得不分性别,传说中的狐狸精。
“真可惜,这么个国色天香的美人儿竟要这么早就芳华陨落,我还真有点舍不得呢......怪只怪你跟错了男人。”他轻笑着,把指腹上蹭来的鲜血涂抹在她的唇瓣处,妖红的色泽在她嘴唇上染开,愈发艳丽勾人。
“我自知自己的下场,死又何妨?活的太久了没意思,这时间无牵无挂,还不如找个人陪着死,你说是吗?”他唇畔的笑莫名多出几分落寞,周遭的空气也透出淡淡的寂寥。
东方左左无语地对着这个自寻死路的“狐狸精”,胸腔无来由地窒闷起来,“永远”这个词......仿佛忽然间在信中从褒义转为中性了,活得太久没意思吗......那么,是否所谓的爱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被冲淡?再炽热的爱意也经不过时间的磨练,终究被湮灭在时光长河中......
此刻,她蓦然产生了想当个爱情逃兵的想法,是的,她在害怕,她得到了太多的爱,太多的幸福,容易患得患失。倘若会失去,现在先放手会不会更好?如此一来,讲来她就不会被伤得太深。
想得太过入迷,而她从来没有那样的自知之明,往往不经意间蛊惑人心却不自知。水样的眸子太过摄魂夺魄,被这样迷人的眼睛凝视着,圣人也疯狂,她没注意到那双被她注视着的妖异瞳眸渐渐染上别样的色彩。
九尾狐迷惑了、茫然了,为何会这样?她竟然不被他与生俱来的媚术所惑,反而自己迷失在她的水样瞳眸里。他......阅人无数,却从未这般心动。对,是心动。
这双清澈的眸子,上一刻还清冷如月,下一秒却显得楚楚动人,脆弱得仿佛易碎的琉璃,似蒙上了一层水雾,叫人觉得明明近在眼前但心生天涯之隔。
这个时候,九尾狐蓦然一震,警戒地环顾四周。东方左左刚要起身就被他按了下去,浑身一阵徐软,渐渐失去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一股淡咧的气息索绕着鼻息,炽热的温度使她挣扎着醒过来,因为这不是她所熟悉的温度。睁眼,入目的竟是一张红润的薄唇竟近在咫尺,吓了一跳,眼看就要撞到后面的墙,腰身一紧,她被扯入一个陌生的怀抱。如此亲密的姿势使她抗拒,但不知为何,仅仅是微微挣扎了几下便停止,她陷入自己的思绪中,为什么不会觉得反感?而且......他身上的气息似乎淡了不少。
才刚刚这样想着,恶心感就跃上喉咙。
“我给你个机会,可好?”不知是否错觉,耳畔传来的他的声音竟带有几分亲昵。
“放开,否则后果自负。”
“孕吐。”抓着她的手腕听过脉搏,九尾狐肯定地说出了她此时的症状,眉毛危险地扬起,“你讨厌我?”
“你认为我应该喜欢你?一个把我绑来的狐狸精?”她毫不保留地嘲讽着。
哪知九尾狐竟不怒反笑,有趣地看着她,“狐狸精么?有何不可?你不是也爱上了强暴犯?”
东方左左倒吸一口冷气,他怎么知道这些细节的?
“你还没回答我,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同归于尽,另一个是——爱我。”他凝视着她,妖媚入骨的眸子里闪烁着不明的光芒。看她活见鬼似的瞪大了眼镜,他继续道,“当然,在你还没让我感受到被爱的感觉之前,我们的约定都不算数。那么,跟那几个男人同归于尽也不错。”
她几次像要发怒,又硬生生忍了下来。为什么,她对他吼不出来,感觉......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不似之前的惧怕和反感,反而觉得她在面对一个难缠的流氓在耍赖,感到既无奈又抓狂。她怎么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感受到被哎的感觉?如果他一直不说或者隐瞒,那岂不是无穷无尽的囚禁吗?
“要爱我吗?”他看着她睁得圆圆的眼睛,笑得神秘又迷人,眉宇间隐约可见其紧迫逼人的威胁感,“要先在两败俱伤还是看着你的孩子平安出世?”
她无语了,这个笑容......忽然很像用一个词来形容眼前的他,虽然可能会跟他妖艳的外表不太符合——“斯文败类”。
“女人很多,我可以帮你找。”她的语气像安抚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他微微皱起了眉头,狭长妩媚的眸子眯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可能没听清楚,我只要你爱我,你认为我需要你来帮我找女人吗?”
“我不可能会爱上你。”
她笃定的语气一落下,周遭的空气在刹那间下降到零度。这个变化......东方左左狐疑地抬头看他。
“为什么非我不可?”她盯着他的眼睛。
“因为只有你让我动了心。”他伸出手,掌心缓缓覆盖住她的眼睛,她的爽眸那般纯净,仿佛所有的秘密在她面前都无所遁形。在黑暗之中,只听到他的叹息,“无论你答应与否,我都改变主意了,我会让你......爱上我的。我知道你一定会的......”
她像要反驳,被他轻轻按住了唇。
“嘘——”
张扬暧昧的语气,东方做做不自觉簇起秀致的眉头。
“好了,睁开眼睛看看,这就是我们以后的家。”他的语气里有着几分淡淡的眷恋和感伤,樱花温柔的气息将他们包裹着,似女子柔软而温暖的怀抱......
他们的位置是在一座日式小院的中央,淡粉色的花瓣纷纷扬扬,樱花散漫地落了一地,清风拂过,吹起一片芳香。
两层式的小楼阁,木制的方子,还有樱花树下那张光华的石桌,被磨平的菱角显示出这是一座老宅子,显然曾有人居住过很长一段时间。
只是,他问什么要带她来到这个地方?一个被居住过的庭院?从装饰风格上看,是现代的。
“这是你住的地方?”狐狸精喜欢日本?不是说日本有阴阳师吗?就不怕被捉?
闻言,九尾狐眸中闪过几缕奇异的光芒,低声道,“我在这里住了八年。”
“你的家人呢?”话刚说完,她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又赶紧结巴地解释,“我、我是说除了你妹妹之外。”
九尾狐似乎毫不在意,面上漾起淡淡的哀伤,叹息低不可闻,“全都不在了。”
“但我并不是一个人,你来弥补我,做我的家人好不好?”他的目光好专注、好认真,认真到使她忘记了他们的敌对身份,不自觉地颔首。
得到她的应允,他欣喜地笑开了,满心愉悦地将她拥入怀中,与方才那个想要杀了她的人妖判若两人,东方左左茫然了。为什么,她不排斥他的碰触?反而有种莫名的亲近和熟悉感?他还是初见的那个他吗?而她的初衷又都去了哪里?她被迷惑了吗?
全然不觉自己正以怎样暧昧的姿态偎入别的男人怀里,东方左左任由他一下一下抚摸着自己长长的发,乳果她稍稍有几分留意,就会察觉到这种恋人般亲昵的互动,男人眼中划过一抹深沈,悄悄改而搂住她的纤细的腰肢,一个春风般得吻落到她的发顶,轻轻地,其中有着难以言喻的柔情。
而在她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几道身影悄然落入院子里,无声无息。
气氛变得有些诡异,明明两方怒目相视,却不存在杀气,剑拨弩张的对垒,男人间无形的刀光剑影,煞气凛凛。
“妖妖,过来。”
正在发呆的女人听闻这熟悉的声音,那带着威胁的危险语气,她惊喜地回过头,“阿冷?你们来了。”
冷王因她毫不掩饰的愉悦而淡笑,随即又不悦地皱了皱眉,“你的手放哪里呢?”
她连忙把手缩了回去,只是无法掰开那双宛如钢铁般的手臂。
东方炽等人完全没有帮忙的大蒜,悠哉悠哉地站在一旁,云王甚至嘴角微微勾起,似乎等着看一场好戏。
“放开她。”冷王簇着如山的眉峰,不耐地吐出几个字。
“我抱自己的女人天经地义,凭什么要放开?”九尾狐挑衅地勾起唇,头一低,在她来不及反映的时候啄了下她的红唇,又迅速放开。
东方左左瞪大了眼,额上渐渐浮现青筋。
冷王眯起眼睛,滴滴咒骂了句,东方左左更觉得不可思议了!今天她是不是还没睡醒?!阿冷骂脏话?!
“冷铭!你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一道类似于野兽般的怒吼,她只感到周围的方子都在转动起来,不对,应该是她自己在转动,劲封在耳边呼啸着。
冷铭?原来他叫冷铭。
咦?怎么这么熟悉?
东方左左疑惑地想着,抬头看了看他,这一看可不得了!
“阿冷?!啊......不对,阿冷在那里,可是......呃?两个阿冷?也不是,这个眼睛是黑色的,阿冷应该是银色的。”天啊,她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好混乱!
抱着她的“阿冷”听见她的自言自语,“扑哧”一声笑出生来,笑得万分开怀,情不自禁低头又偷吻了一口,“你真是太可爱了!哈哈......”
东方左左怒瞪他,咬着嘴唇苦恼着,是不是阿冷为了报复她才变出另一个自己耍她?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顾忌到她,冷王与“假冷王”打成了平手,但是两人分别抓着她一边肩膀,一模一样的容貌、相同的衣着,若非截然不同的气质以及一银一黑的异色瞳眸,她面前两个男人真像在照镜子嘛!
只是——她想不明白,怎么九尾狐忽然变成另一个阿冷?那原来那个九尾狐呢?
“东方左左!你这个笨蛋!”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本名,显然是真的发怒了,此时的冷王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无奈,他咬牙切齿地瞪着中间一脸茫然的小女人。
东方左左不服气地哼了声,感觉自己像被人当猴耍了一场。
见她这般,冷王更是气得说不出话来,掰正她的小脑袋,对准了自己,“我才是你的男人!而他——”他又转过她的脸,对着那个脸色慢慢沈下来的男人说,“你给我瞧清楚了,他是你儿子!”
轰隆!
啥?!
她、她、她什么时候生了个这么大的儿子?!她把阿冷给生出来了?!噢,呸呸呸!蓦然,一个最不可能却是对这一切最合理解释的想法闪过脑海,他是——
“铭铭?!”声音是颤抖的,嘴唇是被咬得鲜红的,脸色是一阵青一阵白的,眼睛是瞪大的,双脚是虚软的。
母子重逢,曾经幻想过千百种情景,却万万料想不到会是如此戏剧性。
她嘴巴张了张,复而又合上,几次反复,欲言又止。最后,黯然垂下了头。因为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的愧疚她的歉意有太多太多,无法三言两语表达出来。从来没有尽到做母亲的责任,怎么好意思认回儿子?只把他生下来就任他自生自灭,阿冷为了找自己也从未对他予以关注,如今,他以这种方式来见她,摆明了不想承认他们的关系,他们就像两个陌生人,游戏人间的他那般戏弄自己,那句“爱上强暴犯”让她知道,他看不起她。
她的孩子,她的孩子都这么大了,而自己完全不敢相认,她对他的记忆仍然停留在哪个小小的可爱的婴儿上,不敢相信这个与阿冷如出一彻的高大男人是自己的孩子,他看起来能撑起一片天,那样的强势,而她这般娇小,说她是被呵护的一方才有人相信。
“我不姓冷,我的全名是铭狁。”毫不在意她身后男人愤怒的目光,他托起她削尖的小下巴,黝黑的眸子闪烁着不明的光芒,“那头九尾狐我已经解决掉了,后面带你来这里的人是我,而我说的话也是真的,我要你爱我,你的答案呢?愿意,还是不愿意?”他说着模棱两可的话。
他......不肯承认是她的孩子,果然,他还是没有原谅她,刚才他说他的家人都不在了,是不是意味着他不愿意承认她?
“跟我回家好么?”她抓着他的手,紧紧地,急切地。
“你会一直爱我吗?永远......都不会再放弃我?永远......都留在我身边?”细听之下,他的声音有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冷王眼里闪过一抹沈思,而“看戏”的另外几人也同样为这番母子之间诡异的对话而深深思索着,这......似乎有点不对劲。
只是,当事人东方左左只当他是过于缺乏安全感,对他更加怜惜和心疼了,不顾冷王愈渐阴沈的面孔,反手搂住冷铭狁的腰,频频点头。
被搂着的男人缓缓弯起了薄唇,环住她的腰,黝黑的双眸里有着一闪而逝的宠溺和温柔,却完全没有孩子对母亲的依赖和仰慕。
而她只是陷入自己忽然之间泛滥的母爱当中,努力融入母亲这个角色,对于充当母亲这个角色并没有多少经验的她,根本不晓得自己与眼前这个男人之间诡异的相处氛围,完全不是母子之间该有的那种亲密无间的融洽。
在接下来的这段日子里,七大一“小”八个男人开始上演无休止的争宠生涯......
后记五 给你今生独一无二的婚礼
“我不同意。”
偌大的客厅里,一句不咸不淡的话如惊雷在平静的湖面砸出一池褶皱,原本几个吵得面红耳赤的但恩人以及一个目瞪口呆的小女人闻声望向声音的出处。
冷王面色阴沈,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道,“你没有反对的资格。”
“是吗?”冷铭狁哼了声,那双泛着不明意味的黑眸转向一脸不知所措的女人,“我亲爱的——母亲,你认为我有没有资格反对这场荒谬的婚礼呢?”
不知怎的,那句故意被拉长的“亲爱的”使她的心“咯!”一下,慌得很。太诡异了,也太不正常了,从把他接回家开始,就没听他叫过一声“妈妈”,而他对七个男人的态度也隐隐有着敌意,要他尊他们为“父亲”似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不过,她把所有的反常都归根于他的叛逆和自己的滥情,毕竟这样的家庭实在太过惊世骇俗,并未多想。
思绪飘啊飘,魂儿荡啊荡,直到一双似笑非笑的眸子凑到眼前,她才赶紧正襟危坐。太不像话了,在自个的儿子面前她这个母亲做得没有一点儿威严,老是被调侃。
“如果你要跟这几个老头子举行婚礼,那我只好走得远远的了,这样的老男人做我的父亲,我可丢不起这个脸。”冷铭狁嘴角扯开一抹嘲讽,不怀好意地威胁着。
啊......啊?老、老头?!
膛目结舌是她此刻的写照,怎样也想不到这个称谓会被冠在这几个男人身上,一直以来,在她的印象里,只有一大堆的褒义词将他们淹没,现在想想,唔......似乎对她而言他们真的太老了血喔,她最多两百多岁,而他们......啧啧,不知道活了多久的老妖怪......
“哈哈哈......”想到这里,她再也忍不住放肆地笑出来,前俯后仰地失了一贯的形象。
自然,七个男人的脸色不会好看到哪里去。
冷铭狁趁机吃豆腐,一只手搂住她因笑得夸张而猛抖的肩膀,另一只手则绕道她的小腹上轻轻按揉,缓和她过激的情绪,眼里泛起不为人知的柔情。
面对自己的儿子,东方左左自然不会有防备心,顺势依偎在他怀里,享受儿子的服务,还在不停地闷笑。
“宝贝,你不觉得自己笑得太久了些?”隐隐约约间,东方左左似乎听见二哥“咯吱”作响的关节滑动声音,马上合拢双唇,只是怎么也拉不下拼命上扬的唇角。没办法,听到二哥的声音,她就想到这个二哥也八百多岁了,哈哈......再过两百年就是千年老妖了。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她回到了冷王怀中,而冷铭狁感受着空空如也的胸膛,眼里精光一闪,不多说什么,微笑着对上“父亲”别有深意的目光。两个男人之间的撕杀火花,迟钝的东方左左并未察觉,一昧没心没肺地笑着,在冷王怀里蹭了蹭,撒娇的意味很明显。
“阿冷,铭铭才刚回来,那些事情先缓一缓好不好?”她仰起美丽的脸蛋,水眸盈盈。
冷王颀长的身躯僵直了下,冰冷的薄唇抿成一条线,透出执着得刚毅与不悦。
他们的婚礼已经延迟了两百年,而今,又添了六个新郎,这已是他莫大的不甘与伤痛,竟在这个时候又回来了个小鬼,这不是存心叫他好看么?
冷铭狁见状,指腹摩挲着下巴,缓缓道出一句最具威胁力的话,掷地有声,“当初就在这个房子里,记得有人说过除非她的儿子同意这场婚礼,否则她不会嫁给任何人。”
咕咚!
东方左左心上涟漪一圈圈,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看向他,他、他怎么会知道、或者说怎么会记得?!那个时候他不过是刚成型的胎儿!
面对她见鬼似的表情,冷铭狁直接给予她答案,更令她震惊,也更愧疚,“事实上,在你打算自尽的那个时候起,我就有了自己的意识。”
听闻这话,冷王狠狠瞪了他一眼,不自觉伸手环住她,紧紧地不愿放开,那一幕永远都是他心头最刻骨的伤痕。
她苍白了脸,眼眶慢慢红了,发热发涨的眼眶贴着冷王得颈窝,那样的温度,几乎要烫着了他。
冷王身上顿时散发出狂暴的戾气,冰雪冷雾凝结在暗沈的银瞳中,即使是他的骨血,也不能伤害她!
光影一闪,冷铭狁躲过攻击,从他怀里抢过东方左左,那张与冷王一模一样的脸孔毫不掩饰对她的心疼,“你打算怎么安置我,亲爱的——母亲大人。”
“阿冷,别打了。”见他们又要起争执,她连忙阻止,“他是你儿子,不要总是动手使用武力。”
的确,冷铭狁回来这个家没几天,却似乎时常“很不小心”地撩拨起众男人的怒意,弄得这个家鸡飞狗跳、不得安宁。而东方左左一直想找机会跟这个久违的儿子好好聊聊,但是没几句又被吃醋的男人拉了回去,搞到她现在对自己的孩子仍旧陌生得很,除了那张脸皮,对于冷铭狁,她可以说是一无所知,连他那古怪的性情也捉摸不透。这很令她挫败。
眼看一场暴力武斗又要开始,她忍无可忍地爆发出生平第一句有失斯文的吼声,“继续打!谁死了我给他陪葬!”
这个平日里以冷静自持的女人终于撕破脸了,男人们颇感惊诧,八双眼睛直勾勾盯着她涨红的脸蛋,一瞬不瞬地。
她咬了咬牙,上前直接拉过冷铭狁的手往外走,对那群呆立的男人远远平抛了一句话,“三天之内不准出现在我面前!违令者一百年不准碰我!”
天啊!
这、这是他们的女人么?
“SHIT!”东方琅瞪着越走越远的娇小身影,忍不住爆粗,眉宇间隐约浮现当年的混黑的时候才有的戾气,修行并未改变他的性子,只是暂时被压制住罢了。
“这样也好,我们该去查查那小子的来历了。”云王蓝眸闪了闪,不是他多疑,而是冷铭狁的一举一动太过古怪了,而且似乎是刻意为之,并没有隐藏之心。
冷王没有吭声,他也云里雾里的,虽然是自己的儿子,可是他几乎没正眼看过他,当年把他扔给部下之后就任他自生自灭了,不过他好像有听说师尊收留了他好长一段时间,而期间发生过什么事他就不知道了。两百年,那小子的修为竟达到如此境界,除非通过某种捷径,而给他提供这种捷径的人......
“他让我有种熟悉感。”半晌,东方琅眯着眼睛肯定道,努力搜索记忆中给他留下印象的人物,身体突地一僵,艳红的薄唇缓缓吐出两个字——“龙狁”。
是他。
***
东方左左受不了了!再这样被他们吃得死死的,往后日子还那么长,她怎么活呀?
愤恨地拉着冷铭狁的手盲无目的地地走,直到后背传来一声轻轻的叹息,步伐嘎然而止。她停下来,回过头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铭铭......”感觉好奇怪,对着阿冷的脸喊出如此幼稚的称呼。
“这是第一次,在我和他们之间,你选择我。”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让人听了不自觉沈迷其中,东方左左亦然。待那句话传入脑子之后心中突地一酸。
“你......拥有所有的记忆?直到关于我与他们的一切?”如果是这样,那么、对他太不公平了。两百年,他承受了多少痛苦。
“是。”
她酸软的身子被他勾住,缓缓拉近了两人的距离。而她并未察觉任何不妥,反手回抱住他的腰,“对不起。”
他呵呵一笑,低声道,“没有关系,以后不要再丢下我就好。”
她的心中有一道暖流划过,热热涨涨的,这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她说不清楚,只知道很舒服、很舒服。虽然很想开口要他叫一声“妈妈”,可是亏钱了他太多,她问不出口。也罢,以后,总会有机会的。
她推开他过于紧窒的怀抱,没有看见他眼里瞬间的失落与诡光。
“跟我说说,你这些年都去了什么地方、跟谁修行的?”她拉着他在一棵青松树旁边坐下,仍有些刺目的霞光照在两人身上。
冷铭狁懒洋洋地靠着树干,黝黑的瞳眸半眯起,就不知是在赏景还是看人,“你失踪后我就离开了神殿,在各个空间里独自流浪,但显然我低估了自己本身的价值,那个男人的子嗣、一个潜能无限的神婴,对于修行的人来说有多么不可估量的价值,我虽一出生便拥有强大的法力,但毕竟未曾经过任何指导,没过多久就落入一个水妖的手中。”
她浑身一震,转身默默握住他的手,不敢看他的眼睛。
他任她握着,唇边缓缓绽开一抹满足的微笑,“创世神救了我,他要我跟他回去修行,可我不想看见那三个男人,所以我拒绝了。他没办法,就把自己的部分修为给了我,并加以指导,我有与生俱来的灵力和天赋,加上他的修为,这就是我为什么能跟那男人打成平手的原因。”
她微微有些震撼,创世神为什么要这样做?
“前世今生,我栽倒在同一个女人身上,可笑的是那个女人因为同样的男人而不要我。左左,你真的好残忍,你知道吗?我选择做你最亲近的人,以为这样就能得到你独一无二的爱,却一样被你放弃了,没想到你为了他们竟可以放弃自己的骨肉,我还是争不过他们,早知如此,我又何苦要这个束缚的身份?我不在乎,可是我知道你会介意。”
他一字一句把她弄得一头雾水,糨糊一般的脑子里隐约有了大致的猜想,却不愿意去相信。
“左左,你还不知道我是谁吗?”
他靠得很近很近,近到彼此呼吸可闻。
“左左,两百年前,你接受了兄妹乱伦,那么两百年后的今天,是否也可以接受我?”
他锐利的视线紧迫逼人,额头抵着她的,眼睫毛轻轻扇在她蓦然瞪大的眼睛。
“我爱你,无论前世还是今生。”
窒息的空气仿佛连她的呼吸都带走了,眼前的景物缥缈如同虚无。
东方左左猛地别开脸,超速的心跳声提醒着她这一切不是在做梦,她简直快被这种压抑的气氛逼得无路可退。他说什么?她的儿子在说什么?!前世?今生?乱伦?接受他?!
噢,不不不,这个世界疯了!
“你不是铭铭。”她喃喃道,都怪她,没有尽到做母亲的责任,没有在他身边看着他成长,导致如今下落不明。这个不是她的儿子,不然怎么会说出那般大逆不道的话来?
“呵呵,你害怕了,我不是他的话怎么会知道得那么清楚?那个男人会认错自己的孩子吗?左左,别自欺欺人了。”他欺近她,轻轻咬了口她柔软的耳垂。
她一个哆嗦,推开他,“你......别跟我开这种玩笑,我会生气的。”
“玩笑吗?东、方、左、左!那时候我说过,我舍不得放手,所以现在我又回到你身边了;那时候我说过,我对谁都可以残忍,就是无法对你狠心,所以我始终没有逼你,对那几个男人冷眼旁观、对你的八人爱情不予评价;那时候我说过,就算你恨我,我也要把你留在身边,可是我舍不得你痛,我宁愿死掉也不让你痛。前尘往事已是过去,我在乎的是今生,我不会再放手了,你恨我也无所谓!”
他的双臂收紧,紧得她快窒息了,然而,心中却浮现那人死前深情无悔的模样,与眼前人重叠起来,眼眶里有了湿意,终究说出那个藏在心里模糊而久远的名字:
“龙狁。”她说出口了,心里在刹那间空了,仿佛失去了什么。
他笑了,他从来不是冰山,此刻脸上却如同冰山融化的温暖,紧紧地抱着她,那种失而复得的满足如此明显,不加掩饰的喜悦。
她任他抱着,排山倒海的晕眩感包围着她,喉咙涌起熟悉的反感,但她知道不是因为讨厌他,而是孕吐,挣扎地动了动,“我......好难受......”
他赶紧松了手,紧张地审视她全身上下,却没注意到眼前人用何种复杂的目光看着他。
“我有些不适,我们、先回去吧!”
她已有了决定。
转身,她不再看他一眼,咽喉处仿似哽住了,心痛得无以复加,这种空荡荡的疼痛只有她自己懂,因为,她失去的不止是自己的孩子,还有一样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
不知怎的,他的心突地一跳,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喉头滚动了几下,终究没有问出口,犹如踱步一般,沈重而缓慢地跟在她后头,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纤细的背影,永远都看不够。
这样接近的距离,却似隔了千山万水,又是这样的距离,他伸出手,五指微张,夕阳下散发出金色的晖光,只差一点,再近一点就可以触摸到她了。
似乎察觉到什么,她低头看见前方两人的影子,被落日拉得长长的,她野看见他伸出来的手,犹豫地探向她。
唇瓣微抿,在他即将碰触到她的时候蓦然加快了脚步。
他的手落空。
还是无法触摸的距离。
修长的五指在余辉下颤抖着,黯然地垂下。缓缓握紧,不甘的筋脉在手背上浮突。
他的唇勾起一个无声的笑容,不知是自嘲还是落寞。
***
灿漫的花簇把别墅装饰得如同童话里的城堡,远远看见门前七道挺拔的身影,她会心一笑,有些迫不及待地想回到他们的怀抱中,给予她此刻急需的温暖,让她空落落的心不再如此慌张而无措。
却在看见他们背后那道苍老的人影后顿住了,嘴角的弧度忍不住扩大,她改而走到他们背后,结结实实给了创世神一个拥抱。
“爷爷,谢谢。”这是诚心的感谢,如果没有他,她也许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儿子,尽管是以这样荒诞的身份。
创世老人简直受宠若惊,她叫他“爷爷”?老脸涨得通红,心中一颤,为这个称呼而欢欣。一双手在她背部无节奏地拍了拍,有些不知所措又无辜地看着那七个满眼妒火的男人。
“我想跟你谈谈,可以吗?”她低声对创世老人说道。
创世神看了看那几个眼里看喷出火来的男人,不自觉抖了抖,收回目光,对她点了点头。
只有他们两人的虚置空间里,东方左左叹了口气,问,“他的灵魂一直是龙狁,是吗?”
创世神乖乖点头,说起这件事,是他疏忽了。“当时我是要来告诉你的,只是小冷他们刚苏醒,我又有些事情要处理,等记起来要跟你说的时候你已经失踪了。其实,他会在冥冥中成为你的孩子,也是注定的,这是缘分,也是你前世欠他的。算来,你所欠他的又何止是那一世的不得善终,他的前三世向你求爱而不得,皆孤老终身。所以你欠他的总共有一世不得善终,三世孤老终身。”
什么?
她震惊了,他们纠缠了四世?
这、是他爱她的原因吗?是他纠缠不休的原因吗?痴痴追逐了这么久却仍旧不放弃,这样的纠葛,对他来说这样的痛还要持续下去吗?
“不!”
“孩子,这是对他的补偿。”创世神目光中带有怜悯,想到那痴心人,几世为人,为她削发为僧、为她历尽世间磨难、为她受世人唾骂,始终不离不弃,种种惊世骇俗皆是为了她,如此痴情人,连阎王都被感动了,却依旧得不到她的爱。
想到此,创世神把前世种种记忆全部返还给她,东方左左只觉无数画面在脑海中闪过,都是同一个灵魂,那个男人为了她做出无数让人震惊的事情,那种执着那种神情叫每个人都忍不住落泪。
她,也流泪了。
“原来是他......”前几世的记忆回笼,她任由泪水模糊了视线,心痛如斯。只因从来不知有个人为了自己的幸福在背后做了那么多、那么多,多到她无法承受,而她却以种种理由来拒绝、或假装不知,他从来是微笑以对,只在转身背对她的瞬间泪流满面。
整个人,让她此刻心如刀绞。
她负他如此,在今生,依旧无法回报这份浓烈得叫她心痛的爱。
“可惜,我不能......”她对他,始终不是爱情。那么傻的男人,她配不上他,是的,他值得最好的女人。
“他太固执了,明知这一次是飞蛾扑火,还是义无反顾。”是呀,今生他走的是一条注定没有回报的路,只是当时他根本不听劝,一心疯狂地想回到她身边,无论是何种身份。
她猛地朝他跪了下来。
“能不能让他忘了我?”她用一种恳求的目光看着老人,泪意盈盈,伤痛难当。
“这......”没想到她会如此请求,创世神一时愣住了,眉头皱了皱,喃喃道,“也不是不可以。”
她欣喜若狂,却也心痛无比。
“帮我!只要他不再那么傻,不要再那样痴痴地跟在我背后,不要那么傻傻地等,我求你了爷爷!”
创世老人目光略为复杂地看着她,思索着道,“你可知要付出何种代价?”
“无论怎样都可以,我都愿意!”
她的恳切终于让老人松了口,不忍道,“你永远不能见他,这种法术会让他的记忆一片空白,忘记所有人,但是在他心中记忆最为深刻的人,只要那个人出现在他面前他会慢慢找回关于那个人的记忆,也就是说,如果你再见他,法术就会失灵。”
“......我......愿意。”
好难受,她的心好难受......被揪得那么紧、那么紧,终于要彻底失去那个傻男人了,好痛呵......没关系,只要他从此过得好,她没关系的......
泪珠一颗颗地往外涌,她扑在创世老人的腿上,心脏纠结得疼痛一片,蜷缩的身体让她感觉冰冷。
那一世,他是她青梅竹马的表哥,她爱上了穷书生,他为她铲除所有的障碍,为了此事而被家族驱逐,却仍是亲手将她送到她爱的书生身边,微笑着看她离开,然后,梯度为僧,远离红尘。
那一世,他是刺杀她的杀手,却爱上了她这个和亲公主,掩护她与心爱的将军归隐山林之后,他返回组织,因任务失败而受尽酷刑,奄奄一息的他被救下了,却落得个半身残废。悄悄来到她归隐的地方,在不远处搭了间简陋的茅屋,看着她幸福,看着她与她心爱的男人白头皆老,他在欣慰与同科的矛盾交织中活着。她死的那一天,他与那个将军也于同一天自尽。
那一世,他们是未婚夫妻,却因微服出巡的暴君对她一见钟情,一道圣旨,她入宫为妃,他换了身份考取状元,入朝为官,在朝廷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他营私结党、颠覆朝纲,成为受世人唾骂的奸臣,只为有一天夺回她,只是没想到,她竟爱上了那个皇帝。心灰意冷,他借皇帝之手杀了她,然后,他疯了,被皇帝关了起来,疯癫度日,直至死亡。
那一世,他又爱上了她,而她,依旧不爱他。最终,他死在她怀里,这是他最幸福的一世,因为他死在她怀里......
不要再爱她,那就不会痛了。
忘了好,忘了好......
要舍弃这样一个男人,真的好痛。心脏抽搐地疼着,这一次,换她来痛......
“给我一天时间,最后一天,明天就让他忘了我吧!”
几乎是落荒而逃,她仓皇地逃离了创世老人怜悯的目光,跌跌撞撞地跑出去。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不顾身后众男人的目光,她前期那个人的手,一步一步往外走,泪水凝结在脸上,风干的痕迹残留着。
一只宽厚的大手托起她的脸,慢慢擦拭着那些泪痕。
“怎么了?”他柔声问道。
“还记得学校附近的教堂吗?”她凝视着他,轻声问道。
龙狁手指顿了顿,轻轻点了点头。
“我想去那里。”说着,她伸手环住他的脖颈。
他怔忪了下,随即抱起她,消失在原地,消失在那几个男人面前。
“别追。”创世神止住气急败坏的男人,将他们拖回屋里,缓缓说出前因后果,说出他们历尽四世的纠葛。
这是一所拥有二十年历史的小教堂,并不十分富丽堂皇,却处处彰显神圣的气息,庄重而肃穆。岁月冰没有在它身上留下太多痕迹,依旧保留着初时的轮廓。
因为不是周末也不是朝圣日,此时教堂并没有人。
他在教堂大门把她放下来,有些疑惑地看着她苍白的脸庞。
她转身面对他,微微一笑。
他呆呆地,只觉得在他眼里这个笑容美丽得不可思议。
“我说过,如果你不同意,我不会跟他们举行婚礼。是吗?”
他以怔,不自觉地点头。
“那么......只有我和你的婚礼,你要吗?”
震惊,不敢置信,近乎疯狂的喜悦......他张着嘴巴,想问,又生怕只是个幻觉,心中似装了个闷雷,随时会爆炸。
为什么她突然会有这个决定?那几个男人呢?她爱他吗?他终于等到她了吗?
好多好多的为什么,可是,他一个也不敢问,突如其来的幸福如同琉璃般易碎,他害怕打碎这个梦。
他的紧张忐忑,她淡淡地笑着,似一朵清雅的莲花。
“今生,我只会有一场婚礼,就在今天,而你是唯一的新郎,不会有别人了。”她不会再举行婚礼了,这个傻男人,是她唯一的新郎。却,不能是她的男人,不能做她的爱人。她欠他的死生死世,只能这样还。“你愿意吗?”
龙狁看她的目光由最初的震惊和喜悦到现在的狐疑,他讷讷地,痴痴地看她,“你......为什么?”
她不回答,耐心地再问一遍,“你愿意吗?”
他慌不迭地点头,生怕她就此反悔。无论是什么原因,他都愿意!就算此刻要他的命他也愿意,为了这个他期待了多久的时刻......
她笑着,笑出了泪。
挽住他的胳膊,走进这个神圣的教堂。
她要圆他一个梦。
他追逐了她四世,都没能结为夫妻。
那一幕幕在脑海中闪过,都让她心疼这个傻瓜。
对不起,对不起......
这一次,她又要丢下他了,今生,她还是不爱他,但是她想要他幸福,她要他有一个圆满的结局,圆了他的梦,让他没有疑惑地忘记她这个人吧!
并不知道她所想,他只是痴痴地看着她美丽的侧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目光灼灼,他想要确认此刻不是梦。
他的手心紧张得冒出冷汗,嘴角怎么也控制不住扬起傻傻的弧度。
他为她取来一件最美的婚纱,他也西装笔挺。
不需要神父,没有亲人的观礼,他们只有彼此。
对着十字架上的耶稣,他们以天地为证,许下那最是平凡却最是幸福的誓词。
“我,龙狁,愿意娶东方左左为妻,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她,像我爱自己一样。不论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不离不弃,始终忠于她,至死不渝。”
“我,东方左左,愿意嫁龙狁为妻,爱他、安慰他、尊重他、保护他,像我爱自己一样。不论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不离不弃,始终忠于他,至死不渝。”
这是在神面前许下的诺言,她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刻,他眼里满得快要溢出来的幸福;不会忘记,他狂喜地抱起她在半空中孩子气地转着圈圈;不会忘记,那第一次看见的......他的眼泪。
洁白的婚纱随之飞舞,旋转着,一个个喜悦又悲伤的圆弧。
后记六“种瓜得瓜、种豆得豆”
十五年后
一棵直入云霄的大树上,歪歪斜斜地“挂”着几个人。
常言道,种瓜得瓜,种豆得豆。
来看看这些年七个男人努力耕耘、播种的结果:
祸害一号,家里的老大——云水儿,云王得女儿,完全遗传了其父腹黑的一面,人前是乖乖淑女,人后是恐怖妖女,最喜欢缠着温柔木讷的祁阳叔叔,基于发育良好,十三岁就已经拥有玲珑的身段,如含苞待放的玫瑰,千方百计勾引他,失败无数次后终于对这根不解风情的木头咬牙切齿,发誓不把他吃掉誓不罢休!
祸害二号,清修和尚——雷眠,雷王得儿子,人如其名,沈睡的雷。只要不在他看书的时候打扰他,可以直接当他是透明人,几乎是与其父相反的淡漠性子,对一切不闻不问,一心只读圣贤书,已经达到无欲无求无心无我的境界,除了家人和书本,他的眼里什么也看不见,就算前面有个人横在那里,他也直接踩过去。但是倘若打扰了他看书,后果绝对很严重......不得不提的是,他有一双与东方左左极为相似的眼睛。
祸害三号,火山暴龙——火烈,火王得儿子,他是众小孩中长得最为壮硕的,也是唯一一个让东方左左难产的孩子,不得不剖腹产,出生时就比平常婴儿大了一倍。为此,火王惹了众怒,整整半年不能踏进亲亲老婆的房间。对着自家儿子无辜的脸,他的火气只能往肚子里咽,狠心让他快速长大,父子对打的好戏天天上演,火烈是越长越壮,越打越结实,那身肌肉有超越火王得趋势。
以上三胞胎同母异父,今年快十五岁了。
祸害四号,笑面狐狸——东方衍,十三岁,东方炽的儿子,说话说有其父必有其子,在这里有点说不通。东方衍被人称“笑面狐狸”,东方炽则有“冷面狐狸”之称。唯一相似的就是他们的处事作风,一贯的果断稳健、雷厉风行。你有见过一出生就咧嘴笑的婴儿吗?他不哭不闹,呵呵地对着一干打人笑,当时吓坏了东方左左,然而,随着年龄的增长,东方衍嘴边的微笑就没消失过,几乎没有人见过他不笑的样子。
祸害五号,小胖子——东方远,十岁,东方琅的儿子,由于从小太粘母亲,又是最贪吃的一个,而东方左左宠儿子又宠得无法无天,男人们做给她的点心全数进了小胖子肚子里,被喂得太多,在他身上已经看不出其父妖孽俊美的影子了,光荣地成为一颗圆球。东方琅既嫉妒那小胖子得到左左过多的宠爱,又是恨铁不成钢。孩子之中最没用是他了,要吃软饭也得先减肥!
祸害六号,眼泪魔女——东方璃,七岁,东方煌的女儿,最小的女儿本该是最得宠,可惜她上头有个贪吃哥哥,比起她动不动就哇哇大哭引打人注意,小胖子的撒娇攻势显得更得人心,于是,久而久之,就养成了她这么个爱哭的脾气,泪娃娃一个。
冷王不想她受苦,就没有再生,而这个家里,那个名字成为了禁忌,六个孩子从来不知道自己上头还有个哥哥。
“姐姐,妈咪被坏爸爸们关进去三天了耶!我要妈咪抱......讨厌爸爸......”最小的东方璃咬着小指头,鼓着腮帮子地瞪着某个关闭了三天三夜的窗户。
云水儿忍不住伸出手掐了掐妹妹水嫩嫩的脸蛋儿,笑眯眯地看着她,眼睛里闪烁着阴险的光芒,“小璃,想不想妈咪带你去躲猫猫?像上次一样,不让坏爸爸找到?”
“想!”某璃傻乎乎地再次上了当,很认真很郑重地点头。
云水儿满意地听到这个答案,朝她勾了勾手指,“过来我教你怎么做。”
把小耳朵凑到姐姐嘴边,小傻璃边听边点头,最后乐呵呵地在姐姐脸上亲了一口,“姐姐好厉害哦!”
把一头飘逸的青丝往后甩开,云水儿傲气一哼,“那当然!去吧!”早死早超生,她在心里为前去送死的妹妹加了句。嘿嘿,在这个时候打断那群男人的好事,不是送死是什么?不过——为了她的自由,为了她和祁阳大木头的未来幸福,只好牺牲一下妈咪和小妹了。
回过头,云水儿看见一脸羡慕的东方远,不由得眯起眼睛警告道,“小胖子,你要是敢像上次一样破坏我的好事你就死定了!想跟妈咪逃跑可以,你得先减肥,否则就别拖妈咪的后腿!”
小胖子可怜兮兮地看着自己的姐姐,忙不迭点头,呜呜......他好惨哦,只不过“圆”了点,老是被欺负被骂,妈咪都说他很可爱的啊!为什么暴力老爸骂他不成材、姐姐觉得他是累赘呢?
看着走远的两道身影,原本在树上休憩的清逸少年叹了口气,唇边泛着秀雅的笑意,眼睛里却是狡黠的灵动,东方衍笑道,“家里终于可以清净几天了。”
可不是吗,只要他们亲爱的母亲大人离家出走,那几个男人就会撒下天罗地网地开始寻妻之路,这些年被男人们压在五指山下,俗话说得好,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被男人们压榨得忍无可忍的东方左左总是会找得到办法让自己藏上好一阵子。
“老妈真可怜。”火烈对自家老妈给予无限同情,毫不客气地贬斥自个儿的老爸,“对着那个满身肌肉有粗鲁的糟老头,也只有她受得了了。”
风轻轻吹过,冬日午后的阳光特别的温和,寻得人昏昏欲睡。
只听见一阵微弱的翻书声,此时,家里的老二发话了。
“父亲们无名无份跟了母亲那么多年,她还对昔时情人念念不忘,是有点过分了。”
雷眠这小子,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这不是语不惊人死不休麼。
“老二,你这话从何说起?”东方衍习惯了雷眠这说话的调调,也跟着用那酸书生的强调。
雷眠抬头淡淡地鳖了他一眼,惜字如金地道,“戒指。”
火烈与东方衍恍然大悟,这小子还真观察入微,真以为他什么都不关注!
“说起来,似乎从我出生到现在,还没见老妈摘下来过,可是,几个老爸手上都没有戒指。”火烈摸着刚毅的下巴,那双血色的眸子闪闪发亮,似乎发觉了什麼好玩的事情一样。
“唔......我倒响起来了,老妈跟老爸从来没有提起过他们的婚礼,没说过与婚姻有关的事情。”东方衍眼里也浮现感兴趣的光芒。
“既然父辈们都没有提供,那就是有隐情的,我劝你们还是别去讨打。”
雷眠警告着,又把头埋入书堆里去。
这时,那间锁了三天三夜的房间里传出一声尖叫,接着是混乱的咒骂声,男人压抑的粗喘......
***
家里的女主人和小公主“终于又逃跑了。”
火烈掏了掏耳朵,对云水儿吹了个口哨,浓眉一扬,翘起大拇指,“你好样的!”
云水儿回了他一个张狂的笑,“你放心出去混吧!等老妈被抓回来了我通知你。”
被东方左左逼着去上中学的火烈此时如脱缰的野马,一溜烟跑个没影儿。
火烈刚走,东方衍就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从大门缓缓走进来,他挑眉,笑着迈开了脚步,“这就不打扰了。”说着,顺便拎起一颗圆滚滚的肉球,小胖子颇为郁闷地被哥哥拎着走了。
树下唯剩一书生尔。
书生也识趣。
站起身,拍拍屁股,走人。边走边喃喃自语着:
“送上门的‘阳’,‘贞操不保’矣!”
失笑,失笑。
“阳哥哥......”一声娇柔至极的呼唤,能揉碎了男人的心。
某个未走远的书生脚下一个踉跄。
祁阳干笑着,也不再纠正这个混了辈分的称呼。对于这个左左的大女儿,他是从小看到大,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只要他一来她就爱粘着他,一声声“阳哥哥”地叫,小时候叫叔叔,长大了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改了称呼。现在都十五岁了,在他眼皮底下长成了个小淑女,亭亭玉立,越来越漂亮。有一次刚好碰见追求云水儿的男生追到她家门口来了,不知怎的,他的心口有种闷闷的感觉,像被人抢了自己的宝贝一样。
宝贝?!
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他觉得自己是犯病了,因为最近这种窒闷感越来越频繁,尤其是当看见云水儿跟别的男生在一起的时候,甩去脑中莫名其妙得懊恼,他试着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呵呵,水儿,怎么只有你在?其他人呢?”
“妈咪跟爹地他们去旅游去了,来,我们进屋里吧,外面冷。”她会怕冷才怪!暗地里吐了吐舌头,她笑得像只狐狸,把这只纯情羊请进屋子里,要是干柴烈火就好了,她要抓住每一个机会,打野战也行。她就不信以她的魅力会搞不定这只笨羊!
“不,不用了,我本来是想跟东方他们说一声我要跟书尊去一次远行,既然他们不在的话你帮我告诉他们就好,快进去吧,我走了。”祁阳揉了揉她的发,微笑着转身离开。
什么?!远行?!
“等等!”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她的计划不都泡汤了吗。
“怎麼了?”
“我......对了,妈咪说过我也是时候出去历练了,那趁着这次机会我跟你一起去吧!这样妈咪就可以放心了,阳哥哥你会照顾我的对吧?”她一派天真无邪地看着他,笑得很甜很甜,祁阳被她的笑容弄得有些晕忽忽的。
“当然。”话音落下,他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麼。
“那走吧!”
“不对,你的课呢?不用上学了吗?”虽然生而为神的孩子,可是左左希望他们有个正常的童年,所以家里六个孩子都送去上学了。
“我提前毕业了,报送上大学,两个月后就可以去报到了。”她撒起谎来眼也不眨一下。
“哦,这样啊......”这种话只有一只被这个妖女骗得团团转的祁阳才会相信,不过也可以说他心甘情愿被骗吧!
于是,两人携手同行。期间,创世老人还很识趣地给他们创造机会,明眼人都看出来这丫头对祁阳的心思,只有他本人迟钝得可以,再这麼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还是在中间推波助澜一下吧!他等不及想做师祖了,嘿嘿。
此时刚被男人们抓住的东方左左并不知道,这一次她的逃跑,再回来时多了个女婿。
“你倒是给我说说,你对我们有什么不满?嗯?说说看,只是第几次离家出走?你不觉得幼稚麼?都是几个娃的娘了?不以身作则也就罢了,还三步五时闹出这麼个事儿来,让孩子们看见影响多坏?”
男人们一字排开、双手抱胸。
女人直腰坐好、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
小女孩一脸惊慌地绞着小洋裙。
咬着下唇,东方左左欲哭无泪地低垂着头,恨恨地想着,讨厌的二哥,这麼凶干嘛!越老越啰嗦了,跟个母夜叉似的。她容易吗她,先是被他们当母猪似的连续生了六个小崽子,接下来就开始接受他们无节制无人道的欲望,这小身子骨禁不住这麼压榨的。就休息这麼个几天也不成?全当度假了。
东方璃眼里冒着泡泡,被凶神恶煞的老爹们吓得连哭都不敢。谁叫她先是破坏了他们进行中的好事,然后拐跑了他们的女人呢?
“小璃,你胆儿肥了呀!我记得喀纳斯湖有只水怪饿了很久......”东方煌冷笑着看自己的小女儿,阴森森的语调大有隐含的威胁。
“我、我还有作业没做。”脚上如同被抹了油似的,东方璃连回头给老妈一个同情的眼神都不敢,消失得飞快。
东方左左伸出的手顿在了半空中,学不了法术的她自然没办法抓得住哪个天赋异禀的不肖女,只能含恨看着她离开。这下可好,挡箭牌没有了,她成为男人们唯一的靶子。
“宝贝,我们来算算这几天的帐吧!”东方琅狞笑着朝她靠近,指头被他掰得“咯吱”作响。
冷王慢条斯理地脱了衣服,平滑的肌理裸露在空气中,尽管做了那麼多年夫妻,她还是为此心动不已。
还没从美色中清醒过来,就有两双狼爪朝她的方向伸来。
后记七 两个世界
深邃的银瞳在眼前放大,浩瀚无边。
她的思绪一片迷乱。
就在那两片薄薄得唇瓣即将贴上来时,她微微把脸一侧,四片唇,错开。
这双眼睛......
她唇边漾起一抹苦涩的笑意,想起昨天碰到即将远行的师尊,还有他们之间那番对话,她的心,隐隐作痛着——
“丫头,事情我可都交代好了,那我这就出发了。”
“等等——”
“还有什麼问题吗?”
“......他......还好吗......”
沈默。
“丫头,还记得你问过我为什麼他的眼睛会跟小时候不一样颜色吗?那时候我不肯回答你,是因为那孩子不愿让你从他人口中知道他的身份,他想要你自己认出他来。所以我一直瞒着没讲。可是现在,说出来也无妨,不然我心里不舒服。唉,我从水妖手里救出他的时候他才五岁,我救了他,你可知道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时什麼?他说,帮我换一双眼睛。”
她心里微微一动,继续听着。
“他说,我不愿用别人的眼睛去看她的美丽。”
“他用世界上最纯净的黑水晶让我替他做了一双眼睛,属于他的眼睛,因为黑水晶里融入了他的一魂一魄。丫头,你不会知道,那种感觉有多麼冰冷,水晶的寒气永远会存在,但是,只有当他看你的时候,他的眼里才会有温度。”
“他现在,在一个异时空里,记忆一片空白。”
“只有忙碌才能暂时忽略一片空白的记忆,所以,他做了那个世界的霸主”
“他很空虚,而他从来没有放弃寻找过去的记忆,有人问他,过去很重要麼?他说,他只知道他丢了一样很重要的东西,他要找回来。”
“他说,他总是觉得什麼也看不到,眼里空空的。”
“他说,他的眼睛,让他觉得冷。”
他不要那双酷似阿冷的银眸......
他用自己的灵魂凝视着她......
原来,他的每一个目光,都是他的灵魂紧紧追逐着她的执着......
冷王错愕了下,随即掰过她的脸,发现上面竟布满了泪痕。
“阿冷,对不起!”她淡雅的面容别样的清丽可人,只是上面两道水痕大煞风景,“我、我没办法......今天我不想做,我没有心情。”
“师尊说把他一个人留在哪里,一个人,会很冷的......”东方左左陷入同科的自责里,指甲不自觉陷入冷王劲健的臂肌。
另外几个男人因她的话顿住了动作,拳头不约而同握紧,那家伙!不但搞砸了他们梦寐以求的婚礼,还非要在她心里踩哥脚印才走。十五年了,只是她第一次在他们面前提起那个人,虽然她不提,但他们心里都清楚,她是想念他的,不仅仅是因为那男人跟她的几世纠缠,更是因为他是她的第一个孩子!而她......欠着那个男人许多、许多次。她对那个人心存无限愧疚......
冷王抿了抿唇,一点点掰开她的手指,抬起她染泪得脸颊,那温柔的声音愣是让人听出了几分阴鸷,“他跟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除非——你想让他做你第八个男人。”
“我没有!”几乎是本能地回吼着他,东方左左的嗓子有些尖锐,似刀子般割伤了自己也划伤了别人。
“是吗?那麼,为什麼他会成为你不想跟我们做爱的理由?能否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东方琅讥诮的语气里带着淡淡的伤感,一针见血地指出血淋淋的事实。
她哑口无言,她想自己的儿子,这有什麼好解释的?她觉得他们就是在鸡蛋里挑骨头!
“小可爱,你真是让我失望。”半响,云王也似笑非笑地垂下了眼睑。
“你们不要无理取闹。”他们怎麼老是这样?每次一抓到什麼蛛丝马迹就疑鬼疑神,他们的爱霸道得让她尝尝喘不过起来,所以才会偶尔找机会出来呼吸自由的空气。她自认没什麼对不起他们的,他们要承诺,她给了;他们不仅要她的人还要她的爱,她给了;他们平日里对她为所欲为她野允了。她连人带心给得心甘情愿,他们为什麼还要这麼紧迫盯人、这麼不放心?
“无理取闹?”雷王轻笑着,那张狂妄霸气的俊脸逼近她,平稳的吐息间带着无法忽略的灼热,他执起她的左手,语气平和却透着丝丝凌厉,“人都走了十五年,你这枚碍眼的戒指,可曾脱下来过?你戴着代表夫妻相爱的戒指,不要告诉我是对儿子的愧疚。”
她戴着戒指的无名指蓦地一抖,想要挣脱他铁一般的手腕,奈何双方力气悬殊太大,徒劳无功,反而被抓得更紧。
“小东西,我告诉你,今天你不想做也得做!”
像是要印证他这番话一样,“嘶啦”一下,她的连衣裙前排扣如同淅沥沥的小雨落在地上,这些年来再男人们的“努力”下愈发傲人的双峰顿时裸露在空气中,雪白的浑圆顶端两朵红梅也在男人们炽热的注视下傲然挺立。
“乖,做了我们就原谅你这一次的心灵出轨。”东方炽安抚地摸摸她的脑袋,不客气地堵住她的小嘴。
什、什麼心灵出轨?!她愤恨地想要反驳,却四肢大敞地只能任人宰割。
分明是这七只禽兽又想来一场强暴戏而找的污蔑她的借口!
一根长指蓦然刺入花径当中,她倒吸了口凉气,经过七次圣域而依旧紧窒的窄穴每每让她的男人们感到性福无比,他们想不明白,明明已经那麼努力地“开发”这片湿地了,为什麼总是不见成效?反而是那温暖的甬道越来越有弹性了,收缩的频率、桎梏的销魂力道......让人欲罢不能。
“放......开我......唔!”好痛!臭大哥,什麼时候也变得这麼粗鲁了!嘴巴被吸得肿起来了!
“左左,你应该知道男人嫉妒起来,后果不是你能承受的,偏偏你要在这个节骨眼上招惹我们,我也救不了你。”东方炽亲昵地啃咬着她嫩滑的脸蛋,语气是十足的戏谑。
“借口......啊!”她忽地尖叫一声,因为感觉到两颗小乳头同时被用力吸住,刺激得她再也说不出话来。
埋首在她胸前的两个男人相视一笑,随即邪恶地把咬在嘴里的乳粒拉长到相同的弧度,上下牙齿一松,嫣红的两颗宝石重重往回弹。
“混蛋!”她痛呼出声,还没来得及骂个够,两只不同温度的手就开始按摩她的乳房,从乳缘到耸立的山峰,最后轻轻捏起峰顶的小果子,爱抚似的用食指和大拇指揉揉捻捻,原本的痛感渐渐变成难以言喻的快感。她克制不住从口中呻吟出来。
那不自觉的回应迎来几道愉悦的轻笑,她懊恼地咬紧嘴唇,闭起眼睛。
该死,才不要看见那几张可恨的脸!
哼,强来硬上!总有一天她野要把她们给暴了!
这会儿,心里头恨得牙痒痒的女人没有看见那七双邪狞的眸子。
黑暗中的感官总是特别敏锐,感觉臀部被托了起来,腰后垫着一个高高的软枕,大腿分别被两只手拉至最大,迷人的幽谷就这麼暴露在男人们的眼皮底下。
尽管闭着眼睛,她仍是能感受到那火热的注视,顿时,鲜少害羞的她从耳根子开始泛红,一直蔓延到全身,连带着两片嫩红的花瓣也轻轻颤抖了下,羞花半闭,欲语还羞的风景令几个男人不自觉吞了口唾液。
这是,她听见二哥不怀好意的声音:
“宝贝,今天我想做一回蜂鸟。”
蜂鸟?什么意思?
懵懵懂懂地,一根冰凉的东西插入了小穴,她不自在地扭扭雪白的臀,却被按住了。心里忽然浮现不好的预感。
果然,不多时,她只觉得有些温热的液体顺着花瓣间的细缝流入,一直逼近巢穴深处,惯得满满的,直到溢出洞口。
“这是什么?”她压抑着不安,额头狂飙着冷汗。
“呵呵......”雷王笑得很猖狂,贴近她的耳畔,戏谑道,“我们要品尝你的滋味。”
来不及思考他话里的意思,又一根冰凉的东西挤了进去,顺带挤出些许刚灌进去的液体,顺着臀瓣滑下。她的私处,插着两根不知道是什么的小棒,这个认知令她惊慌起来。
蓦地,她感觉到有什么东西顺着那两根小棒从甬道深处被吸出来,那种酸胀感越来越薄弱,而她,紧紧攀附着旁边某个男人的身体,藉此来减缓心中狂乱的心跳。
小穴里的液体被吸干了,她的脸也彻底红透了。
紧闭着眼睛,她不敢看向他们的任何一个,天啊!她还有脸吗?!早就没有了!
吸管,居然是吸管!他们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如果她此刻睁开眼睛看上一眼,恐怕日后用吸管喝东西都不敢了!
仿佛是看穿她的心事,东方琅闷笑着靠近她,“怎么,宝贝连看也不想看我们?这麼伤我们的心,就不怕待会儿被惩罚?”
她微微侧开了脸,二哥口中呼出的热气还带着一股她所熟悉的糜欲的味道,她尴尬得屏住了呼吸,就知道是这坏痞子!每次花样最多就是他了!
“乖乖,来尝尝你自己的味道。”不待她反抗,东方琅霸道的舌尖便钻了进来,放肆地勾住她的,欲图把自己口中的气味尽数传给她,那股让她脸红耳赤的味道硬是涂了她满嘴,她像破口大骂,却感觉私处两根吸管被拔了出去,取而代之的是她熟悉得不能在熟悉的火热硬物。
“哧”一声,顺着残留的水迹,粗长的圆柱体猛然挺入,直达深处。
她反射性弓起身子,抓住前面与自己热吻的男人,发颤的舌尖被咬住,她的惊呼被东方琅吞入口中。
淫浪的水声刺激着她周遭男人的感官,她感到奇怪的是,这一次,男人们并没有如以往一样蜂拥而上,她身体上除了正在勇猛戳刺的男人以及与自己热吻的二哥之外没有别人。
很快,她的揉洞开始剧烈收缩,把体内的硬物越圈越紧,男人进出得有些困难,但就在她要高潮的时候竟毅然拔了出去!
“你......”好难受......开什麼玩笑!这个时候?
她忍不住想要睁开眼睛,却被一双手蒙上。
下身潺潺春水不断涌出,空虚得叫她心慌,忽然,又一根粗棒抵了进去!她紧紧地夹着,挺起纤腰迎合他的抽插,一次比一次孟浪、一次比一次深入,她有些忘情地吟哦,好舒服......
“噗嗤、噗嗤”
她什么也听不到,只听见交合处狂浪的水声,肉体排挤的糜烂声......
男人越来越快,每回只抽出半寸然后又狠狠插入,几乎是以不可思议的弧度在她体内旋转着圈圈,摩擦着她各个敏感点,让她不能自持地叫喊出声。
不行了......
她几乎感觉到男人与她一样会同时到达高潮,可是,就在这个关键点,体内的圆柱条物毫不留情地抽出!她小腹抽搐着,小穴里空荡荡的感觉、酸酸麻麻的空虚感逼得她想哭!
搞什麼?!
受不了了!
她抓狂地一张最,咬住一直蒙着她眼睛的二哥的手,可是,她动都没动一下,任她发泄,狠心地继续着他们残酷的惩罚。
第三个男人又上了。
这一次,她在享受着被填满的同时,不忘紧紧勾住男人的腰,下身贴合得不留一丝缝隙,她的屁股早已湿成一片,滑溜溜的,让肉棒进去得十分顺利。
这个力道、这个沈重的尺寸......
阿冷也要这样对她吗?阿冷也要跟那些男人同流合污吗?她不相信。
然而,事实再次把她击垮。
即将飞上云端之际,冷王残忍地退了出去,留下一脸不可思议的她,抽搐着湿得一套糊涂的水穴,因得不到满足而开合着红肿的花瓣,格外的惹人怜爱。
“我要杀了你们!”她发狠地咬牙,雪白的皓腕把东方琅的靶子吊得起来红印,她的怒火可见一斑。
不知是谁轻笑了声,那道声音的主任移至她胯下,跪了下来,一根手指顺着那滑腻无比的洞穴轻易插了进去,肉穴立刻本能地吸住那根手指,虽然不够粗,但也暂时可以满足一下那火热的空虚,
“小家伙,这是你应得的惩罚,否则,你永远不知道什么叫‘顺从’。说说,这是第几次逃了?嗯?”是三哥的声音,她简直不能相信,连三哥也变得这麼邪恶,果然是被那几个男人教坏了!
长指抽了出来,滚烫的男性硬物狠狠刺了进去!
东方煌耸动着解释的臀部,享受着被那质感丝滑的内壁紧紧包裹着的销魂快感,俯身衔起一颗红梅,含在嘴里,啧啧有声。
她觉得自己快死了,这种磨人的快感,却每每从云端跌倒地狱。
第四个男人接着上,但是没有一个肯给她想要的高潮。
第五个男人仁慈了些,插到一半的时候先拔了出去,没等到她即将高潮的那个失控关键点。
第六个男人却似乎看不过去前一个的做法,愣是折磨得她死去活来。
直到最后一个,二哥。
“啧啧,宝贝,你现在模样真像一个小可怜,我都不忍心继续折磨你了。”拔开她汗湿的发,东方琅吻了吻她的嘴角。
她抱着他,一声不吭。
好可恶,我可恶的一群禽兽!
别让她又机会反扑,否则,他们就会直到今天对她的折磨是件多麼错误的决定!
“倔强!”捏捏她鼓鼓的腮帮子,东方琅好笑地摆正姿势,劲腰一沈,火热的男根没入湿润的幽谷,他不急着发泄,缓缓低律动着,旋转着,研磨着。
她咬着牙,决定不让他得逞。
东方琅愉悦地笑了起来,猛然拔出滚烫的肉棒,只留一个硕大沈重的龟头塞着洞口。
她才不会傻到认为他会这麼快就放过她。
猜测是对的,东方琅不轻不重地旋动堵在洞穴处得龟头,开始轻浅的抽插,就这麼在湿嗒嗒的洞口磨蹭着,却怎麼也不肯进入更深半分的地方。
这个死男人!
忍一时风平浪静,可是她忍无可忍!
抓住他放在囤臀部两侧的手,她用力弓起身子,两腿勾住他的腰,往上一挺。
“噗嗤”,窄下的小穴主动吃下骇人的巨物,她深吸一口气,感觉体内男性筋脉蓬勃跳动,滚烫滚烫的。
“哈哈......”东方琅邪肆地笑着,终于“好心”地将她扑倒,托起她的圆臀,畅快淋漓地在她两腿间快意驰骋。
见她主动,惩罚的好戏落幕,另外六个憋了一肚子欲火的男人一涌而上,纷纷朝她身上蹭去。
东方左左张嘴,硕大的肉棒把她的嘴巴撑了开来,带进浓烈的男性气味,她皱了皱眉,想到刚才自己的痛苦美眸一眯,舌头抵住龟头上的小孔,她听见男人兴奋的吼声,暗自笑了下,用力一吸。
“该死!”
伴随着男人的咒骂声,她被按住了小头颅,那根塞在嘴里的长条物使劲儿朝喉咙深处戳去,她痛苦地流出了眼泪,却只吞入一半不到。
“咳咳......”她把口中的肉棒吐出去,难受的够呛的。
身体剧烈的摇晃着,被七双手抚摸在各处,已经习惯了。
她只等他们发泄完,然后能够“宽容”她一个休息的时间就好。
长夜漫漫,属于情人的时间还有很多......
而此刻,遥远的时空里。
烛影摇曳,奢华精致的宫殿,重重叠叠的楼阁,除了偶尔巡逻的宫中侍卫,连窃窃私语的声音也没有,整座皇宫,安静得可怕。
可是,这已经是规矩了。
自从十五年前,江山易主,这皇宫自然也换了主人。
新帝登基十五年,阴晴不定、喜怒无常的性子已经传遍天下,没有人敢惹怒他,那残暴的手段......是死不去,也活不了。
深知皇帝最怕嘈杂,这个皇宫从来都是安静的。
此时深宫的一角,红烛暖帐,香被离裹着一个赤裸的绝色美人,新册封的贵妃,等待帝王的宠幸。
已经等了两个时辰,皇帝陛下久久未来临幸,美艳的贵妃忐忑不安。她喜欢那个英俊的男人,从两年前在宫宴上见到高高在上的他第一眼起,她已经忘不掉他了,那样傲视天下的魔魅越冷傲,她自认为只有他才配得上她这个第一美女。可是,一想到传言中他残酷的手段,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不,她相信他一定会被自己的美貌所征服,天下男人没有人能够不折服于她的魅力之下!
想到自己的美貌,她又开始自信满满了。
这时,珠帘被掀了起来。她紧张地抓住了被角,女人对初夜的期待与不安完全降临在她身上。
还没来得及再看一眼那张英俊的脸,她就感觉迫人的气息袭来,一只手揭开她身上的薄被,随即,她顺着被子一百八十度翻转了身体,趴在床上。
“皇上!”她娇羞地唤了声,只因感觉到一只有力的手从身后掰开她的大腿,使她跪趴着,翘起圆圆的屁股。
男人显然有些不耐烦,粗鲁地拨开重重阴毛,用两指撑开娇嫩的花瓣,湿润的洞穴紧闭着,因为见过皇帝的英俊,侍寝前被教导过房事,贵妃早已春心萌动,故而娇穴也是湿润了的。
男人解开裤头,龟头对准了两片花瓣中间的红缝,一举进攻!
薄薄得处女膜被无情刺破。
“啊!”没想到皇帝这麼粗暴,没有前戏就直接进去了,贵妃痛呼出声。
不等她适应,男人开始耸动腰杆,凶猛地进出刚被开发的处女湿地,沾了血的粗大阴茎没有玲香惜玉,一再戳刺着娇嫩的花瓣。
机械一班的律动,又猛又快,却没有激情。
被插得太狠,贵妃意识有些模糊,但是却兴奋地想着,也许皇帝也是喜欢她的,不然怎会如此急切?这麼想着,阴道里不自觉分泌处动情的淫水,男人抽插得更顺利。她很想回过头去看看这个她爱怜了两年的男人,看他是否如她一样沈迷于情欲世界中,想知道他的眼里是否如她所想那般是迷恋自己的,却不敢放肆,只能娇弱地在他身下承欢。
半个时辰过去了。
娇艳的贵妃小穴被插得红肿一片,春水四溢,湿了身下的暖被。
男人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地挺动壮硕的腰。终于射出了浓烈的精液。
完事,把那无力的娇躯一推,毫不留恋地离开了西宫,留下昏迷不醒的贵妃。
殿外
清幽宜人的凉亭,月影瞳瞳。
一道孤清得身影对月独饮,显得尤为孤单。
刚从西宫里走出来的男人迅速来到那人的不远处,单膝跪下。
“完事了?”那人从凉亭的阴影中走出来,冷硬的轮廓没有半分温度,一双清冷的黑眸盯着跪在地上的男人。
“回皇上,是的!”男人恭敬地回话。
这时,凉风吹过,正好事对着那人的方向,一股欲糜的气息朝他扑去,他皱了皱眉,不着痕迹地挪开身体,“去清洗吧!以后,先去洗干净了再来见朕。”
男人瞬间从皇帝面前消失。
看着男人消失的方向,皇帝转过了脸,月光刚好正面找到他脸上,映出英俊逼人的五官。此人,不是龙狁又是谁!
是的,他做了这个世界的霸主。
然,却远远未能填补心里的空虚,那份不知从何而来的空白,让他无所适从。这么多年来,宫里不断地接收天下美人,他却一个也没有碰过。为了不落人口实,十五年了,都是暗卫替他“侍寝”。
他有欲望,只是,没有女人,入得了他的眼罢了。并且,总有种感觉,如果他碰了那些女人吗,他会失去他最在乎的东西。在乎?他有什么事在乎的吗?不知道,什么记忆也没有。
记得从这个世界醒来的第一天,有一个声音在脑海里回荡;
你是这个世界的主宰,长生不老的神话,孩子,想要什么就去掠夺吧!
于是,他亲自实践了。
可是,得到天下,他没有什么可忙碌了,心,有开始空了起来。
而他的眼睛,总是冰凉凉的。很奇怪,他摸过别人的眼睛,都有温度,唯独他的眼睛,冰冷一片,像石头,对,是石头。
近来,心中蠢蠢欲动着,想要冲出这个世界。
总感觉,天外有天,而外面的世界,有他想要的东西,有他想要的......人。
后记八 禁脔
信不踱回内殿,然而,经过藏书阁时,忽然感到一股陌生的强大气息。龙狁眼里精光一闪,一种找到对手的兴奋之意洋溢于表。步子一转,眨眼间便闪身入了藏书阁内。
进去的时候,感觉那股气息减弱了些,他揣摩着,虽然那人的功力是在他之下,但是已是他见过的最强对手了,玩玩也不错。于是,隐去身形,朝那闯入者而去。他的脚步,停在了离那人十步处。
一颗硕大的夜明珠正忠心耿耿地替地上端坐的少年照明,俨然是藏书阁的主人一般毫不遮掩,反而光明正大地“占用他人之地,阅览他人之书”。借着夜明珠的光,他看清了少年俊秀精致的面庞,察之如皎月的清冽气质,少年单薄消瘦的身影在光影重重下褶褶生辉。
这个时候,仿佛察觉了什么,少年微微抬起清眸,朝他隐身的地方淡淡憋了一眼,又怡然自得地收回目光,云淡风轻得好比他只是在呼吸一样。而事实上,少年呼吸都没有,他一直是屏着气得。
少年并不知道,他那雁过无痕的一眼,对已某个人来说,是怎样的震撼。而少年也不知道,只一眼,就决定了他的命运。
龙狁不敢置信地站在原地,在对上那双眼眸的瞬间,忽然感觉有一股热流在眼眶里涌动着,那种未曾有过的温暖,让他不自觉地伸手抚上自己的眼睛,颤抖的手指慢慢划过薄薄得眼睑,他深吸一口气,那只手恋恋不舍地停在眼侧,复杂地看着端坐的少年。
他试着不去看那冷漠少年,目光看向别处,惊讶地发现眼睛又恢复之前的冰冷,待视线回到少年身上的时候,那股令人感到舒适的温暖又回来了。
真是个神奇的小家伙。
龙狁笑了。
一个念头开始在心里生根、发芽,慢慢茁壮成长......
他的眼里逐渐生出强烈的占有欲,无论是基于什么原因,他都像要眼前的人。
这是他记忆里第一次这样想要一个人。是的,这个小年,他要定了!
慢慢现出身形,龙狁迈着步子,走到少年面前停下。
这么大的动静,这股强大的力量以及巨大的压迫感,雷眠不可能不察觉,但他依旧一动不动地,慢条斯理地翻着书页,仿佛那本书,就是他全部的生命。
“小家伙,做我的人,你要什么我都可以取来给你。”龙狁的声音洋溢着难以忽略的愉悦,那轻柔的嗓音连他自己也不敢相信,似在诱哄小孩那般。而他,用了“我”,而不是“朕”。
少年恍似未闻,专心致志地看着书。
龙狁并不气馁,也不懊恼,他低低的笑着,随意坐到了少年身边,呼着热气的嘴唇就搁在少年消瘦的肩膀上,似乎与他一样专注地一起看书。但是在一吐一吸间,不知有意无意地,那灼热的气息总是能撩拨着少年的感官。
少年合上书本,皱了皱眉,目光在书架上溜了一遍,只听“唰”一声,他手中换了本书,继续翻开,阅读。
于是,龙狁郁闷了,有记忆的人生中首次感到挫败。他竟然被当成了空气。
见不得少年好过,他恶劣地夺过少年手上的书,“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夜闯深宫,就不怕被斩首麼?”
拧着精致的眉头,少年似乎方才察觉有人在侧,眉宇间泛起淡淡的火光,看向来人。
乍一看,可不得了。
少年眼里闪过惊诧,但很快便恢复平静,心中却惊涛骇浪、惊疑不定。世上,有这样相似的人麼?并且几乎同样强大的力量......
眼角余光划过眼前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蓦然一震。
尽管有很多疑问,但他抿唇不语,定定地看向这个从一开始就一直盯着他不放的男人,这双眼睛......他不喜欢,因为他看见自己仿佛就是男人爪下的猎物,没有人喜欢被当成猎物。
这个少年,证实雷眠。
雷眠的长相既不如其父那样俊美得狂妄孤傲,也没有东方左左的女气,反而似两人的综合体,斯文俊秀,而白皙的皮肤使他看起来别有一股阴柔的魅惑,只是被他一身孤冷的气质掩盖住罢了。
半个月前,他被创世老人半哄半骗地来了这个时空,对已创世神这个顽童般的小老头,在雷眠心中对他真是哭笑不得,虽不知他有何用意,但是听说这里有许多他想要看的书,管他什么意图,他毫无异议地来了,并且在这个皇宫的藏书阁里一待就是十几天,直到被这个男人的出现扰了他的兴致。
心神只纷乱了半秒,他已然恢复清明。无论如何,对于父辈们得事,他没兴趣去管。
“书。”他只说了一个字。
龙狁却如孩童般沾沾自喜,这是今晚最好的战利品,这种胜利的快感,多久不曾有过了?如今却为了能逗眼前少年说一个字而得意洋洋,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做我的人,你要什麼书,我都可以为你找来。”有事这句话。
雷眠不咸不淡地看着他,视线交汇,擦出无数火花。
而他不会知道,龙狁有多麼渴望被这双清冽的眼眸凝望着,尽管只有分秒。
***
龙狁十五年八月十八,龙过立后。
悬空了十五年的后卫终于被填上,这本该是举国欢庆的消息。然而,这个即将被册立的皇后却是一男子,此诏一出,天下皆惊。
有冒死请柬的大臣,但是,来一个杀一个的震撼里实在是太过惊人,在皇帝斩杀第五个大臣之后,朝廷上下,再没有任何反对的声音。
宫苑深处,清雅如竹的少年半卧软榻,漆黑的双眸似是因殿内的熏香而氤氲出薄薄得水雾,微抿着红润的薄唇,视线专注在手中的书卷上。远远望去,那略显单薄的身影在暖榻之上似乎摇摇欲坠,让人禁不住心生怜惜,但又不忍前去打扰。但是,近而察之,就会发现半个时辰已过,而少年手中的书卷,仍旧停留在那一页。
这不像是雷眠的作风。
是的,他从未曾这般烦扰过。而因家人以外的人而烦扰还是头一回,他知道自己明显不能专注于书卷上。
他为何烦扰?是因为被囚禁了吗?还是因为那个莫名其妙得男人?
师祖这欠揍的小老头,把他骗来这里又不见踪影!
真是烦恼,打不过他,所以走不了;因为打不过他,所以没法阻止那男人对自己做出那样恶心扒拉的事情。
思绪忽然转到昨夜,他不知怎的蓦然生出一股燥热来。
他不是懵懂无知的石头,遍阅群书,自然有些会涉猎男女情爱,当然也听说过断袖,只是,没想过有一天会发生在自己身上。明明应该觉得恶心的,可是他后来竟也沉迷其中,那人的技巧......经这些日子的试炼,倒是愈发精进了。
“啪!”
把书随手一扔,雷眠自我厌恶地瞪着眼睛,双手紧握成拳。
龙狁一回到殿内,便是瞧见这麼一幅别扭少年图。他不禁莞尔,对这纤细的小家伙越来越喜欢了。身形一晃,雷眠只觉一阵风扑面而来,紧接着便被压倒了床榻上。
“生气了?是不是因为我没陪你用早膳?”龙狁促狭道,在他面前,他从来没用过“朕”这个字。
“滚!”雷眠涨红一张白皙的脸,恶狠狠地瞪着他。被男人压,真是一种羞辱。
“呵呵......我们一起‘滚’。”龙狁笑得很是邪气,一只手搂着他,另一只手往下一撑,腾空而起,两人在半空中想拥着翻滚了三百六十度,最后,跌入龙床。
“我很讨厌你。”
现下,连空气也僵住了。
缱绻之际,正埋首于少年漂亮锁骨处得男人缓缓抬起头来,黝黑的眸子闪过一丝红光,但很快便淡下去。
龙狁伸出猩红的舌头,挑逗地舔了舔少年精致的喉结。
雷眠身子一颤,一声不吭。
“你的身体很喜欢我。”龙狁笑得很可恶,他抵着少年的额头,颀长的身躯慢慢压低,沉重的躯体压得雷眠俊脸涨红,重死了!
一直修长的大手摸索着少年的身体,留恋的停在晶莹如玉的白皙胸膛上,来回拨弄。指尖掐住其中一朵茱萸,坏心地捏捏捻捻。感觉到少年开始变得急促的呼吸,龙狁得意地笑着,手下愈加放肆起来。
“一个男人,怎麼连这个地方都长得如此精致?”
雷眠面色一红,却是被他握住了半硬的分身,身体不由自主绷紧。压抑着那突来的快感,感觉那只略带薄茧的手上下套弄自己的玉柱,不免越发肿胀起来。
“你可知,我从未如此刻这般喜欢一个人。”龙狁轻舔他的耳廓,着迷似的凝视着那双清亮的眼眸。
闻言,雷眠却是身子一颤,目光微闪,不知在想什麼。
虽没有回应,龙狁却乐此不彼地继续逗弄他,在他腰下垫了个软枕,蓦地托起少年细白的腰肢,一根巨大的阳物抵在菊花上。
雷眠咬牙,偏过头去。
不知为何,他就是讨厌这男人用那种眼神看他,那样痴迷又专注的神色,似在看他,也似透过他看向未知的遥远。
他,不是替代品!
倔强地挺直了莹白的身体,雷眠蓦然正面对上他,清澈的眼眸里既是反抗又是憎恶,龙狁不由微微一震,这样的目光......震得他心头剧痛,脑子嗡嗡作响,不知是为眼前美丽纤细的少年,还是为了别的什麼。
“不要再用那种恶心的目光看我!”
“还有,我不是谁的替代品!”
“我很讨厌你!”
不,不是这样的。
龙狁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什麼,喉咙却如同被扼住,无法发出任何声音。替代品?他不是......
痛......
难受地拱起身体,他抓着少年的手愈发用力,连掐出血丝也无所察觉。他只知道很痛,却找不出痛的根源,似乎身体各个细胞都被密密的丝线缠绕住,勒得他如同蝼蚁钻心。
雷眠干脆闭上眼睛,冷冷地撇过头去。然而心中却已是复杂之极、纷乱难平。只觉心底有一道沟壑不断加深,似无底洞般永无法填满了。
唇上一痛,竟是被狠狠咬破了嘴唇,鲜血涂抹的艳丽,龙狁更是兽性大发。
占有、占有,不能让他离开,绝不。
这是他心底唯一仅存的念头。
趁着还有残存的理智,龙狁伸手取过枕边的润滑膏,捻来一大团便挤进紧窒的菊花入口,感觉那里的嫩肉禁不住摧残而猛地瑟缩,他的下身肿胀得愈发厉害了。
顾不得摆好姿势,握住少年细白的大腿,充血的巨龙就这麼塞进稚嫩的后庭。
雷眠几乎咬碎了牙齿,任凭身上的人粗鲁地撞击着,削瘦的身体如同风中柳絮,在残风中飘摇零落,随之颠簸。一身纤细的骨架几乎被颠得四分五裂。
后面又肿又痛,精致美丽的分身疲软无力。
龙狁却没玩没了地发泄着。
冲动的后果,往往只是伤人又伤己。
不知过了多久,狂风暴雨终于停了下来。
雷眠静静地躺在床上,大敞的双腿连收回的力气都没有,浑身青紫的淤痕,尤其是股缝中央,肿得叫人不忍注目。他像被风雨摧残过的落叶,没有生命力,再也承受不起丝毫打击。
龙狁慢慢从欲海中回魂,少年凄惨的情状入目,心头大痛。
“啪啪啪!”
他首先甩了自己三个耳光。
此刻他的痛,不是源于那双清亮的眼睛,而仅仅是因为少年残破的身姿以及奄奄一息的脆弱。
从何时起,少年在他眼里就已经如此重要了?
两个月以来,朝夕相处、床榻缠绵、嬉笑斗嘴,他们如同连体婴,他在哪里,自己就在哪里。
而自己方才,竟然因为那一句“替代品”而如此粗暴对待他。
心痛如斯,他惩罚的是自己。
***
毕竟是神体,雷眠在第二天久差不多恢复了。只是此次欢爱折腾得太狠,行走间那个地方仍是有些刺痛,异物感隐隐还存在。
面无表情地坐在龙狁特意制作的软垫之上,雷眠正闭目养神,催动体内的能量,以便自动恢复身体的折损。
只是,倘若被一个人盯着看超过半天,没有人能够忽视那道灼热的视线。如果是以前的他,如果盯着他看的人不是龙狁,雷眠是绝对不会有所反应的。
又过了一会儿,似是察觉了他已经修复完毕,龙狁从身后抱住他的身体,黯然的声音低不可闻地响在他耳畔,“对不起”。
雷眠蓦地睁开眼睛,似是不敢相信这麽高傲的人会低头。
但是下一秒他就冷静下来,头也不回,只道:“放我走吧。”
龙狁面色一冷,恨声道,“休想!”
雷眠早就料到这个回答,不痛不痒地叹了口气,唇边忽然绽开一抹苦笑,低声吟道,“子欲为何,强留无心人。”
“我都已经这样了,你难道还不明我的心意?我、我......”
“呵,算了罢,何必强求?”雷眠压抑着心中因他说不出口的话而莫名的失落,不知道那股陌生的涩意从何而来,为何而苦。
“你是我的!我不会放过你!”龙狁急急道,那几个字几欲要脱口而出,心下只知道绝对不能放走他,不能失去这个唯一让他觉得温暖的少年。
雷眠却是顿了一顿,任他拥着许久,忽而开口道,“你随我去见一人,到时,你自会有决定。”
雷眠笑着,他脸上鲜少有笑容,而这次,是龙狁首次看见他的笑容。如同拨开重重云雾下那傲冽孤冷的竹,隔了层看不见的膜。
龙狁心一紧,不自觉应允下来。
其实,雷眠早已对龙狁的身份有所怀疑,他本不想为父母亲带去麻烦,既然这人并未被提起过,就说明母亲父亲并不想再与之相见。但是,此时此刻,他恨透了这种被当成替身的感觉!而这替身......与父亲一模一样的眼睛,龙狁无名指上与母亲同样款式的戒指,他如何能猜不出来?
心中大叹,母亲,可害惨他了!
也罢,待他见了母亲,自然不会再拿他当一回事,到时候他就能恢复从前随心所欲的生活了。
只是,为何心中钝钝的,涩涩的?
***
外人都道东方府的门槛高得很,且不说东方家族的企业让人望尘莫及,就是那三位掌权人也是眼光高于顶的。虽然很多苍蝇蜜蜂围着东方家的少爷小姐们打转,却是一个也没能得逞,这个结果反倒被外面的人说成是一府的清高。
今日,这东方大小姐竟是带着夫婿心满意足地在父母亲面前许下一辈子的承诺。
然而,岳丈看女婿,自是越看越不顺眼。怎麼着都像是被抢走了自个的宝贝。
面前的一对璧人,东方左左越看越欢喜,笑意盈盈。水儿这丫头,从小便哎粘着祁阳,而祁阳的品性她再清楚不过,因此如今这个结果她自然是满意的。
“这婚事,就由水儿跟祁阳他们自己做主好了,我们凑个什麼热闹。”云王笑眯眯地拥着娇妻,相对于其他几个男人,他倒是怎麼看怎麼不像舍不得的样子,魅惑的蓝瞳流光溢彩,直盯着自个的女儿看。他自然了解这个私底下无恶不作的腹黑女,没有事能瞒得住他,那些个小手段,只要不招惹到他,云王是全然当作没看见的,因为有这麽个父亲,女儿当然要青出于蓝,是不能被欺负的。他倒是乐见其成,心下清明得很。想来也知道是自己的女儿把那愣木头给吃了,而不是被吃。
但见火王不轻不重地哼了声,凉凉地瞥过去,有意无意地讥讽一般,“就是,我们自己都搞不定,凑个什麼热闹。”
东方左左顿时面色一僵,也知道他们在埋怨什麼,不敢在说话。
祁阳愣愣地,搞不清楚状况,云水儿扯了扯他的衣袖,一颗水晶葡萄甜蜜蜜地喂到他嘴里,祁阳晕乎乎地享受这服务,忘记了要问什麼。
“那我们就先走了。”远离战场才是,云水儿拖着无名有实的夫君,从爹娘眼皮底下溜了出去,依她从小到大对父母的观察,此刻的气氛意味着硝烟即起,还是不要当炮灰。
然而,云水儿的脚步停在了门口,小夫妻俩惊讶地看向来客,嘴巴一致张大。
与此同时,屋内的东方左左忽然感觉胸口涌起一股焦躁,眉头突突跳了两下。
后记九 爱,长长久久(完)
一朝会面,风云变色。
事后,回想起来,或许是那样的记忆太过不堪,她下意识地选择了刻意遗忘,甚至记不起他到底对她说了什麼话,记不起后来又发生了什麼事,只记得当时那张愤恨得几近扭曲的脸,他的痛苦,她的莫名心虚,还有雷眠看似云淡风轻实则黯淡的目光......
大概,从此在雷眠的心里,她已经变成一个连儿子都可以去勾搭的淫荡女人了吧!
而这,又是谁惹的祸?
红娘可以成就姻缘,也可以带来烂桃花。
“请你以后不要在擅作主张。”东方左左面无表情地站在窗沿,仔细留意的话,可以看见她愤怒得微微发抖的手。
创世神看了看这个,又看了看那个,没有一个支持他的人,只好垂下头。
她知道,哥哥们对他也是颇有微词的,如果不是创世神,他们不会平白无故添了几个“兄弟”;如果不是创世神,他们四个人的爱情也许还要经历好一番磨合,但是结果会是只有他们兄妹四人的小世界;如果不是创世神,他们不会经历如此多生离死别的痛苦。
是呀,如果不是创世神......
尽管创世老人已经在尽力弥补,但是,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那些曾经的伤痛,还有如今跟他人分享妻子的痛苦。
他们的麻烦已经够多了,创世神还要为他们添上一笔,毁了她的儿子。
龙狁走了,他恨她。
雷眠一如既往,只是,他似乎越来越嗜睡,后来,干脆直接进入修渡。在进入修渡之前,他对她说:“母亲,其实这件事跟我完全没有关系,你们也有苦衷,我没有怪你。还有,我与他......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他只是我大哥。”
这些年,龙狁去了很多地方,却没有一处让他有所留恋;龙狁见了很多人,但也没有一个可以让他驻足。
他在漂泊。
有时候,他常常想,是不是倘若当初他不那麼执着,就不会像现在这般落魄,也伤害了那个无辜的少年,他的弟弟。
想起那个如竹俊雅的少年,他心中划过淡淡的伤感。
那双如此相似的眼睛触动了他的灵魂,而那个少年身上有着她的气息。那时候,如果不是太急于想要抓住那仅有的温暖,他也许就不会因一时冲动而伤害了雷眠。这麽多年了,他当然尝试过去要别的女人,或者男人,可惜,也许是因为曾经太过执着、太过痴恋,没有一个人能够挑起他的欲望。
他轻笑着,笑容里有着明显的自嘲。
他爱的人不要他,对着别的人,他竟城了性无能。
想想也是,经历了五世,他的性经验就只有跟雷眠在一起的那些天,前几世,他都一直为她守身如玉来着。习惯了清心寡欲,怎麼可能忽然之间对陌生人产生“性趣”?都说男子重欲,用在他身上似乎不妥。欲望这东西对他来说,可有可无。说起来,他还真是“纯情”。
回去看看?
脚刚迈出又缩了回来。
终究是怯弱。
那个地方,没有人会欢喜他的到来吧!回去,只是自取其辱罢了。
可是,他想她,想得发疯。
心中的恨早已淡去,或者说,恨,只是一个为了掩饰狼狈的借口罢了。他追逐着,五世纠缠,怎麼可能轻易放下?
不知不觉,竟已到了家门前。
是啊,这本是他的家。
没想到的是过去了这麼久,竟然还保持着原本的建筑,而没有随着时代变迁改变建筑风格。她,还记得他吗?而那个无辜的少年,又是否安好?
沉迷在自我感官世界的龙狁迷茫了,盯着那扇门,却没有推开的勇气。
不远处的东方衍眯起眼睛,看着自家门前徘徊了许久许久的男子,忽而贼贼一笑。
残风卷去他的叹息,这般落魄的姿态,自己本就不受人待见,还是不要叫她瞧见罢。
正欲转身离开,蓦地被拦住了路。抬头,只见面前横着一个满眼沧桑的年轻男子,他唇边挂着牵强的笑容,淡淡地注视着自己。那五官轮廓看上去竟又几分熟悉。一张让他嫉妒的脸闪过脑海,是了,这不是东方炽的儿子麼。
“就这麽走了?你,难道就不想看看他们?”东方衍长吁道,满面暗色。
龙狁一言不发。
东方衍毫不馁,继续刺激他,“你可知道当年你走得潇洒,可他们却遭受了些什麼?二哥因为你跟母亲大人闹翻,父亲舍不得母亲伤心,一怒之下失了手,将他误伤,二哥离家出走,至今下落未明。母亲心中内疚,整日以泪洗面,身子骨日渐虚弱,终日躺在床上。而作为罪魁祸首的呢,有资格落跑麼?”
什麼?!
还来不及看清龙狁的表情,眼前人便嗖一下从他眼皮底下闪进屋里。
东方衍笑得像只狐狸,悠然自得地站在门口等那人自投罗网。
果然,不消片刻,龙狁闪身出来,恶狠狠揪住他的衣领。
“她现在在哪里!”
东方衍“黯然无比”地道,“自然是移至他处治疗,在这个伤心地待着,对病情没有好处。”
眼见龙狁暴力又起,他赶紧识时务地道,“好歹你是我大哥,才第二次见面就这样对小弟我未免太过分了吧?看在母亲的份上,我带你去吧!”
龙狁这才松手,抿着唇,浓眉因担忧而揪紧。
东方衍在前面带路,心里头早就狂笑不已,为自己日渐增进的演技而喝彩。另外,也开始替自己担忧,其实现在父亲们正美美地和母亲在进行着第N次度蜜月,他这下带这麽个人物去,肯定搅得天翻地覆,看来,这一趟过后他倒是要找个地方躲一阵子了。
唉,谁叫他就是看不得他们日子过得太美满,而自己整天忙得要死,替他们当拼命三郎?
她......卧病不起......
那几个男人到底是怎麼照顾她的!口口声声说爱她,却让她遭受这样的病痛?!该死!当初他不该那样轻易言弃,不该放手!四世又怎样,五世又怎样,即便是永生永世又怎样?他爱她,爱到失去自我,爱到甘愿没有尊严,离开的这些日子,他的胃他的肝他的心,五脏六腑,阴冷空无得纠结绞痛!他宁愿以卑微的身份永远跟在她身后仰望着,只要偶尔她回头看看他,已经心满意足。只要能留在她身边,他不会再奢求更多了。
龙狁神思恍惚地跟在东方衍身后,许是意识到与她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他的心跳频频加速,这种既陌生又熟悉的紧张感,使他不知所措。
“到了”。
两个字打断他神游在外的思绪,同时也让他不安地抿了抿唇。
“母亲现在受不得惊吓,你先待我进去通传一声。”笑话,要让老爹们看到这家伙,那他不就玩儿完了?起码要拉老妈做垫背嘛!
龙狁默不作声,静静地看着眼前恬静闲适的清幽小筑,这向来是她喜欢的格调,想到现在他正与她呼吸着同一片土地上的空气,那麼接近的距离,他的眼眶微微发热。记挂着她的身子不适,他不禁担忧起来。
忽然听得那阁楼里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的重物坠地声,他忍不住向前迈了一大步,犹豫着该不该进去,可是那声响一直没有再传出来,直到许久许久之后——
精致的木门“吱呀”一声打开了,探出来的是东方衍微笑的脸以及一个“请”的手势。
龙狁深深吸了一大口气,越过东方衍,径直步入。
东方衍识趣地关上了们,并且在周围设下一道屏障,暂时不让那几个外出的男人察觉到“陌生人”的气息。
屋内,四目相对,一室的静谧。
她的脸,也许是因为激动,显得过分红润,没有丝毫病态。他挂起的心微微放下来,痴痴地凝望她清丽的面容。
她藏在背后的手在发抖,这个男人,原以为永世不再相见,毕竟他是那般恨透了她。没想到竟因为衍儿一句谎言而破了戒,过去了这麽多年,他还是那样傻,爱着她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注定要受伤的。该叫他龙狁,还是......铭铭?是呀,他究竟是那个爱了她五世的男人,还是她亏欠了许多的儿子?她竟无法将两个身份合二为一,她只当了他几个月的母亲,却是他爱了几个世纪的女人。
“你......”
“我回来了。”
他打断她的话,似是在害怕再从她口中听见那伤人的话语,迫不及待地堵住她的声音。
“而且,我不会再离开。”
他说什麼?东方左左瞪大眼睛,半天说不出话来。听到他这话时,心里喜悦多余震惊,没有人会希望自己的孩子漂泊在外,何况他还是......
“不问我为什麼吗?”他笑,掩饰着过速的心跳。
她摇头,朝他走近了两步。
“只要你愿意,我永远都是你的家人。”
家人?呵呵......
他在心里苦笑,他想要的家人,是另一种含义。暗自握了握拳头,他告诉自己,不能再贪心了,这是留在她身边最好的借口。
“如果我说,我永远也不会视你为母亲呢?”
她愣了愣,点头,“我知道,而且,我也没有资格当你的母亲。”在她的心底里,其实是很别扭的,几世的情人变成自己的孩子,而她拥有全部的记忆,那种复杂的感觉,无法言喻。
“不怕他们介意?”
“不。”她很坚定地说出了这个答案。因为他们都知道,龙狁的事情一天不解决,她的心就像扎着一根刺,而他们,宁愿把那根刺往自己心窝里扎,也不愿意让她痛。这麽多年了,七个男人已经完全学会了爱一个人的方式,他们霸道,但不再如以往那样无理,他们争风吃醋,但处处以她为先,他们总是暗自较量,但决不在她面前......
岁月磨平了他们以爱之名伤害她的菱角,但没有磨平他们对她的爱;岁月磨平了他对她的很,但没有磨平他不悔的深情......
在这一刻,龙狁的眼眶忽然涌现一股水意,他一个大步迈了向前,猛地将她抱入怀中。眼泪顷刻间落入她柔软的发丝之间。
明明知道这个拥抱的意义是男女之间,非关亲人,她还是没有将他推开。
经历了种种,他们早已过了钻牛角尖的青涩时期,现在想来,从前的做法实在太过幼稚,以为逃避便一了百了,以至于无意中带来了许多伤害。
她欠他,她欠他......
可是——“你欠眠儿一个解释。”他太高了,她的嘴唇正好贴着他的心脏上方,那几个字像要刻入他心头一样。
龙狁沉默着,没有放开她,一言不发地将她愈抱愈紧。
许久,他终于发出一声叹息。
“我知道。”
在龙狁去见雷眠之前,她没有告诉他,眠儿已经成家,而眠儿另一半,是一个懂得珍惜他的温儒男子。因为她多少觉得,眠儿之所以会选择男人,大都源于初次的情爱经历。雷王对此,是十分不赞同的,也正因如此,雷王对龙狁除了情敌这一层嫉妒,还有对他误导儿子的怨恨。
她想借此机会,看清楚雷眠到底是真心喜欢那个男子,还是只是因为一时赌气而毁了自己。
结果,她终于放下心来。
远远低看着两人毫无芥蒂的笑容,她释然地走向他们。
“我们进去吧!”
不曾理会那七个男人的白眼和排挤,他总是默默地跟在她身后,偶尔她身边的位置空下来的时候,他便满足地笑着拥她入怀,为她拂去发顶上的花瓣,或是当她午睡时的靠枕,他最喜欢的时刻,便是每回在暗斗中刻意被那几个男人伤了之后,她心疼而温柔地替他上药,但这种让他眷恋的时刻在七个男人意识到之后越来越少。
而他们手上的戒指,一直没有摘下来......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们用强烈与包容的爱向她证明了时间并非爱情的坟墓,无论经过多少岁月,无论她是否美丽如初,他们爱她一如往昔。
而她格外珍惜这份沉淀了岁月的幸福,她知道,自己永远无法像他们爱她那样多,但是,她不会再让他们因她而受到任何伤害,她只能尽量弥补八个人之间不公平得爱情。
即使经过千千万万个日夜转换、四届更替,她依旧是他们心头的挚爱。
大哥番外 之执子之手,与子皆老
手术失败,医生用药物维持着病人的最后几分钟生命,让其与亲人进行最后的道别。一个脸色惨白的少年跪在手术台前,颤抖的双手几乎不敢碰到父亲那血肉模糊的身躯,把耳朵贴在父亲的唇边,以听清他生命之末的遗愿。
“炽,从今以后,你就是......家里的支柱,我相信你......我将东方家族......交、交给你了......”
“是,父亲。”少年东方炽强忍着眼泪,郑重地许下承诺。
“还有......琅跟煌的性子都太、太冲了......我希望......你能帮帮他们,以后......你们兄弟三人要齐心协力,无论、无论遇到什麼......事情......都不要......反目,你......能答应我吗?”
“是的!我一定做到!”
“呵......太好了,那我就......放心了......”中年男子虚弱地笑笑,忽然用力喘了几下,面部通红。他再次张开嘴巴,唤道,“你过来......”
东方炽红着眼眶,死死拽紧了拳头,身体前倾了许多。
“最后......一件事,请、请你一定要......答应我......”
“父亲!”东方炽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这是父亲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对他说话用了一个“请”字,到底、到底是为什麼?
“左左十五岁生辰之前......你务必要、要替她订一门......婚事......”
什麼?!东方炽只觉胸口似被人狠狠砸了一下,闷得开不了口,他久久不语。这时,忽然察觉到前方两道犀利的目光,他抬头迎上去,父亲虽是即死之人,却又着看透人心的眼眸,那双眼睛里此时散发出的锋芒,犀利得他不敢直视,那像一支利剑,穿透了他的心底深处。
“......”东方炽讷讷地,不能言语。
但正当这个时候,垂死的父亲猛然抓住了他的手臂,似要用尽身体最后一丝力量,将他紧紧抓住,努力地睁着双眼,用一种恳求又惊恐的目光注视着他。
“父亲你......”东方炽几乎咬碎了一口钢牙,浑身发抖,他好难受,为什麼会这样,听到刚刚那个请求,他像是要死了一样,整颗心都枯萎了。可是,这是父亲最后的一个请求。
病床上,男人已经开始剧烈地喘气,两眼几乎翻白,只是怎麼也不肯闭上眼睛。
东方炽看着这个景象,几乎要崩溃了。
“我......的......小、小女儿......”垂死的男人眼角滑下一滴泪,苍白的嘴唇颤栗着,“哈哈......死、死不瞑目......”
“不!不会的,父亲,我答应你!”东方炽终于从痛苦的自我世界中清醒过来,他看着父亲难受的样子,脱口而出,然而,这句承诺却让他莫名心碎。只是,此时此刻,他还想不明白。
男人终于放松了身体,心满意足地缓缓闭上了眼睛,唇边,轻轻溢出一声叹息。
“她......是你妹妹......”
由于声音太轻太小,那一声叹息似化在了空气中,东方炽只隐约听到了“妹妹”两个字......
从悲伤的回忆中醒来,东方炽无力地把手搭在方向盘上,重重吐了口气,隔着车窗往校门里面望去,等待着东方左左放学。
七年了,距如今已经七年,这件事一直是他心上的疙瘩,眼看着再过一个月就是左左的十五岁生日,他的心越来越烦躁,越理越乱。这件事,他从未与任何人提起,即使是自己的另两个兄弟。如今,他终于明白了父亲当年那犀利的眼神是为什麼,也明白了父亲逝世时最后一句“妹妹”的含义,但是,已经太晚了,他早已泥足深陷,再也拔不出来。
原来,父亲早就看穿了他们的内心,只是他们当时却毫不自知,是呀,有时候,局外人看得更清楚。
定亲?
想到这里,他自嘲地笑笑,把自己心爱的女人送到别的男人手中?
绝不!
东方炽狠狠地把后脑勺撞向身后的靠垫,黑眸里闪过浓重的阴霾。他不是圣人,怎麼可能做得出这种事?
可是,一想到父亲临终前那死不瞑目的模样,他痛苦地揪紧了眉头,呵呵,父亲,还真是残酷,让他在成为不肖子与失去挚爱之间做选择。
思索间,他这才察觉车窗在震动着,一抬头就看见车窗外仰着一张美丽的小脸蛋,由于车窗外面看不到里面,里面却看以看清楚外面,小脸的主人正郁闷地往里瞧,看起来可爱极了。
东方炽失笑,摇下车窗。
之间外面的小人儿皱了皱小鼻子,一副气呼呼的架势。东方炽眸子闪了闪,掩饰住眼底的爱恋,十四岁了,很少见她有这麽可爱的表情,自家的宝贝,情绪鲜少外露,有时候,他真想把她每个表情都珍藏起来。
系好安全带,东方左左才松开腮帮子,睁着美丽的大眼睛看向他,“大哥,你怎麼了?”
“想吃什麼?今天公司事情多了些,没来得及做饭。”东方炽把车子掉头,转移话题。
“烤肉,大哥,不如我们今晚烤肉吧,好久没吃过了。”她难得兴致勃勃地提议道。
“好。”东方炽宠溺地摸摸她的发丝,顺便将她头上的发带拉开,柔顺的青丝顿时流泻下来,把她清丽的脸蛋更添一份妩媚的小女人风情。他的目光顿了一顿,不敢在她身上多作停留,只怕泄露了让她畏惧的爱意。
父亲,我到底要怎麼做?
东方炽在心中呐喊,别开脸的瞬间,黝黑的眼眸里只余挣扎痛苦。
夜,是狼群最好的掩护。
感觉到怀里的人而呼吸渐渐均匀,东方炽再也抑制不住蠢蠢欲动的渴望。他小心地翻身,将东方左左轻巧地压在身下,俯视着那恬静的睡颜。
他正处于血气方刚的年龄,每天面对自己心爱的女人,却苦苦压抑着心里以及生理上的渴望,他不知道自己崩溃的底线在哪里,还能忍到什麼时候,只知道他舍不得伤害心尖上的宝贝,舍不得让她失去快乐的笑颜。
专注地凝视着睡美人,他一只手撑在她颈侧,另一只手慢慢探向自己的下体,握住那根渴望得发疼的欲棒,前后套弄。
一个轻灵的吻小心翼翼地落在没人粉红色的唇瓣上,是不是吮舔。但他不敢用力,也不敢太轻,怕把她弄醒了。就像以往无数个夜晚那般,在熟睡的她上方自慰。很多时候,他会控制不住想探索她纯洁的身体,如同此刻。
“左左......”他柔声叹息着,“原谅大哥,我只要、摸一摸就好......”
睡美人当然无法听见他这道几乎与空气融为一体的声音,只能毫无抵抗力地任由色魔掀开了少女的遮羞布,露出雪白娇嫩的肌肤。
东方炽以一种几乎虔诚的姿态跪在她小腹两侧,俯身,大掌轻覆上期中一朵粉艳的红梅,他浑身一颤,欲根越发胀大,套弄的速度也加快了一倍。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他谨慎地看着她合上的双眼,生怕自己的动作把她惊醒了。见她没反应,才又放心地加了些力度揉捏,好想尝尝她的味道,可是他不敢,因为会发展到无法控制的地步。曾经又一次他压抑不住心底的魔,吸吮得太过用力,她竟从梦中惊醒!那时,还好他反应得快,将事情蒙了过去,但是,从此之后,他再也不敢用嘴唇去品尝她了。
此外,他也不能毫无顾忌地窥视少年的幽密处,只因害怕自己会瞬间变为禽兽。
这样的痛苦,这种压抑,不仅有他一人。他很早就知道了,另外两个人也于他承受着同样的罪恶欲孽。他们都彼此明了,只是都不揭穿,很有默契地保持缄默,因为他们都知道,他们四人是分不开的。
一手掌控着刚刚发育的乳房,两指捏住粉艳的顶端,他在幻想中达到了高潮,乳白的液体射到了她雪白的肚脐上,糜烂的气息在少女纯净的身体上散发开。
“对不起,对不起,我的左左......”拥着少女香甜的身体,他贴在她耳畔呢喃道。
夜愈发深沉,月色下每一对相拥而眠的情人,都用身体的姿态诠释属于他们自己的爱情。
***
翌日醒来,东方左左发现身下的床单有一处半干涸的黏液,她疑惑地皱着眉头,这是什麼?
东方炽刚好推门而入。
“大哥,这是什麼?”直觉告诉她最好别问,但已经来不及阻止脱口而出的疑问。
东方炽渐渐走近,视线扫过那一团黏液,云淡风轻地答道,“哦,那是我不小心洒掉的牛奶,见你睡的那麼熟,我就没换被单。”
牛奶?她知道大哥早上起床都会喝一杯牛奶,但是,牛奶会怎麼黏吗?
尽管心底还有疑问,但东方炽已经将她从床上抱起来,直接塞进浴室,打断了她的思维,“乖小孩,快梳洗吧,上课要迟到了。”
东方左左一听,这才注意到时钟的指向,开始迅速洗刷,把刚才的问题忘得一干二净。
问外,东方炽的目光凝了凝,暗斥自己的大意。
下一秒,他又开始了既甜蜜又痛苦的期待,到底这种日子什麼时候才能结束?他,又要如何才能获得她的爱?
日子一天天过去,东方炽徘徊在爱与痛的边缘,内心的痛苦使他无法正常工作,在处理痴情时效率低了整整一倍,这令他的下属们都感到不可思议,在他们的眼里,这个年纪轻轻就扛起整个东方家族企业的总裁就是一个神,无所不能,在商场上所向披靡。然而,最近这段日子,他们眼中的神却似在忽然之间变成凡人,不但拥有了七情六欲,还频频出错,这不得不让他们怀疑是不是换了个人?
连东方左左都察觉出大哥的不对劲了,尽管他在她面前已经尽量掩饰。
这天,东方左左从上了车后就一言不发地盯着东方炽,专注地研究起他脸上的表情来。这种目光令东方炽如坐针毡,她,不会是发现什麼了吧?难道他不小心泄露了对她的不寻常感情?这个想法使他既紧张又开始有着小小的期待。
“大哥你......”好半晌,她才犹豫地开口。
“怎麼了?”他并未看她,只是暗地里抓紧了方向盘。
“你是不是交女朋友了?”
“吱——”车子猛然停在路中间,东方左左的身体随着急刹车而前倾,她被吓了一大跳,惊魂未定地转头看他。只是,下一瞬,却被他深逐的眸子吸引了过去。大哥的目光是如此的阴晴不定,她从未在他眼中见过这般复杂的深情,一时间,不由得怔住了。
大哥......为什麼这样看着她?
她看不懂,但朦胧中似乎也看懂了一些,那是一种隐含着难过、叹息、悲伤、愤怒、埋怨、渴望的情绪,还带着些许她如今仍旧无法理解的深沉,这种深沉,到底叫什麼?
带着薄茧的手指抚上她的脸庞,东方炽无声地扯了抹笑,“为什麼那样问?”
东方左左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下他的脸色,才犹豫着开口,“大哥最近变得好奇怪。”
奇怪麼?他笑着,不对此加以解释,忽然问道,“左左,你......有喜欢的人麼?”
喜欢的人?
“我喜欢大哥二哥三哥。”她毫不迟疑地答道,开心地微笑着。
东方炽的脸色因她的话而变得古怪,他眼眸闪烁不定,抿了抿唇,以前所未有的严肃语气再次问,“大哥的意思是,你有没有......喜欢的异性朋友。”
东方左左被问得愣住了,而东方炽的心则被她的呆愣弄得吊起来。
脑子里闪过一道灵光,她捂着小嘴偷笑,“大哥,放心吧,你们永远是我心里最重要的人,我最喜欢哥哥了!”
东方炽嘴角愉悦地上扬,这个答案虽然不是他最想要的,但却意外地让他开心。
不知怎地面对大哥炽热的双眸,忽而有些羞涩,不太自在地别开了眼,道,“我只喜欢哥哥们。”
也许是哥哥们都太优秀了,身边的男声与三哥哥哥相比起来都太过稚嫩,简直是云泥之别,因此,她从未把过多的注意力放到其他异性身上,但青春期得萌动还是有的,但往往都是瞬间的好感,并不长久,而那些都只是她对交朋友的渴望,毕竟在哥哥们的强烈的保护欲下,她在学校里太孤单了。
东方炽还在一瞬不瞬盯着她,她恼怒地推了推他,轻斥道,“大哥你发什麼呆呀!后面的车都在按喇叭了!”
他看也不看后面的车,迅速解开安全带凑近了她,在那张诱人的小嘴上“吧唧”一口,不待她反应过来时就启动了车子。
对于这种蜻蜓点水的亲吻,东方左左从小到大不知道被他们亲过多少遍了,有时候甚至更过分的都有,因此一点儿别扭也没有,只是郁闷地看着变脸比女人还快的大哥。怎麼大哥忽然之间心情又好了?刚才还是阴天的说。
她并不知道,因为她刚才那一句话——我最喜欢哥哥了,东方炽已经在心里下了一个影响他们终生的决定。
***
东方左左十五岁生日那天,东方炽知道最后一分钟才出现,手里,紧拽着一只染血的粉钻头饰。那一刻,她被吓着了。
隐身在夜色中的东方炽,他身体所投下的阴影几乎把她整个人都笼罩住了,夜风吹过,隐隐传来骇人的血腥味。她一动不动,只能愣愣的仰望着他,看着他将粉钻发夹别在她的发上,然后,他朝她的方向直挺挺倒下,而她,被迫摸到他腰际湿热的液体,心跳几乎停止。
这绝对是她一生中最惊心动魄的生日。
然,时候,东方左左被催眠了,而东方炽却永远记住了那个夜晚,永远不后悔自己做的决定。
那一夜,他跪在父亲的坟前,安静地注视着墓碑,如同父亲还在世时看着父亲的眼睛一样,他毫不退缩。
“父亲,对不起。”
落叶飘零,晚风瑟瑟,都似在斥责他的不孝。
他却倔强地挺着胸,痛苦得身体都在抽搐,“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父亲,你早就知道我爱着自己的妹妹吧,这是违背道德伦理的,我知道,可是,你竟选择了这麼残忍的方式来惩罚我,让我生不如死......”
他的拳头一拳拳击在土地上,很快,鲜血混合着泥土糊满了他的手指关节,可他却丝毫不觉得痛,只因他最痛的地方在心里。
最后,他趴在父亲的墓碑钱,眼角缓缓淌吓一滴液体。
“父亲,你可知道,左左对我说,她最喜欢哥哥了,我不能放手,也放不了手,她是我的,我要她,今生今世、永生永世我都要她......原谅我,父亲,我请求你的原谅......如今,我只能请求你的原谅了......”
听着风呜咽的声音,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匕首,锐利的刀锋在月色下折射出刺目的光亮,让人惊惧。
“父亲,我与你打个赌,倘若这一刀刺下去我没死,那麼从今往后,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阻止我去爱左左。请你谅解。”
“噗——”
寂静的夜幕里,硬物刺入皮肉的声音显得格外恐怖,直至如今,他仍旧记得那一刀有多痛,他有多爱便有多疯狂,此生,那是他做过的最疯狂的举动,几乎送命。
但,他不后悔,因为他知道如若父亲仍在世,会比他更痛心;他不后悔,用生命换来爱她的机会。
物转星移,匆匆过了数百年。而今,她已是他的妻子。
他们拥有永恒的生命,而他,只渴望执子之手,与子皆老。
他是多麼庆幸自己当时的执着,才会有今天的幸福,即使他得到的是她不完整的爱,他却为她愿意接受他们而感激,她都能接受他们霸道得让她窒息的爱,那麼他们为何不能包容?在这份感情里,她一直都是被动者,被七个占有欲极强的男人爱着,那是一种常人无法体会的压抑,他心疼她,却不能放过她。
微笑着看到她睡在秋千床上,他走过去,抱起了她,不料这一动,她蓦然睁开了眼睛,轻灵的眸子闪动,笑意盈盈,哪有半分熟睡的样子。见她这少有的调皮模样,他宠溺地笑了。
“大哥,我不喜欢这个时空,不如我们回三国时代看看好不好?”
“你不是喜静吗?怎麼突然想去哪个喧闹的时代?”他抱着她也坐在了秋千上,轻轻滴荡着,就像她小时候那样,她在他怀里,常常荡着荡着就睡着了。虽然,现在她已是几个孩子的母亲,但在他眼里,她仍旧是那个他捧在手心里的小宝宝。
“二哥三哥都不在,阿冷那个霸道的家伙,老是不准这个不准那个的,好刻薄哦!而云,不要看他一副好说话的样子,其实比阿冷还要像老头子,找他?哼!”东方左左马上了瘾,一想到平时被他们几个欺压的委屈,脸都涨得通红,“还有,你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起雷这个字!那男人,简直是个自私鬼!他竟然把我最爱吃的饼干给吃光了!”
“那不是因为怕你上火吗?”东方炽忍住笑,嘴角抽搐地提醒她事实。那几个男人都是因为太疼她了,前些日子她恋上了一种新型食品,偏偏她的体质又不能承受太多上火的东西,尽管雷王讨厌那些甜腻腻的食物,还是当着她的面给吃光光,并且不让商家再生产。
“才怪!至于小火,我决定十年都不让他近我的身,他竟然敢叫我再替他生个女儿,也不想想有多痛。”
是吗?
东方炽挑眉,只怕是那小子怀念她生第一个孩子的时候,那段只有他们两人的时光吧?不过,他可不会这麼好心地提醒她,他才不会帮情敌呢!
东方左左骂完了,忽然想起自己的目的,转身甜甜地笑对着他,“大哥,我知道你对我最好了,我们去三国时期好吧好吧?”
这女人,好久没这麽跟他撒过娇了,东方炽戏谑地拍拍她的臀,“既然这样,是不是代表任我为所欲为?”
“呃......”她咽了口唾液,心想,一头狼比七头狼好得太多了!
权衡之下,东方左左做出了一个让她后悔好一阵子得决定......因为,几天过后,她才知道什麼叫做吃人不吐骨头......七头狼在的话起码顾忌着狼多肉少,大家都得留着些下顿再吃,但是一头狼麼,不就是任君享用,无所顾忌......
哎呦,笨蛋,教训哪教训......
二哥番外之 捆爱
东方左左出生那天,九岁的他眼里充满了好奇与兴奋。
隔着冰冷的窗户,东方琅趴在窗沿边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里面那个熟睡的婴儿,心里因想要亲近的强烈渴望而直抓挠,这种感觉跟找人干架不一样,是一种想抓墙得冲动,因为护士们说什麼都不肯让他进去。
黑溜溜的眼珠子狡黠地转了两圈,看见婴儿房里的护士打开门出来,他躲在门边,在护士出来的瞬间把她的注意力引到右边,然后从她左边钻了进去。这只小皮猴儿总算偷渡成功。
好可爱的小娃娃......
圆圆的脸蛋,翘翘的睫毛,红润的小嘴唇,白白得水嫩皮肤......尤其是那看起来软绵绵的身子......天呐!
东方琅吞了口口水,好想抱抱那香香的娃娃,亲亲那甜甜的小嘴......
这个,就是他的妹妹吗?这麽可爱的小娃娃从今以后就是他的了?东方琅在心里美孜孜地想着,自动自发地将父母以及自家两个兄弟排除在外,将刚出生的东方左左占为己有。嘿嘿,幸好今天他放学没有去打架,否则这第一个看到妹妹的人就不是他了。不过——好想抱抱她呀!
唔,东方琅皱着眉头想了想,抱抱自己的妹妹而已,他干嘛要这麽紧张?
伸出一双瘦长的贼手,他生平第一次感受到小心翼翼的心情,将熟睡的婴儿抱了起来。本以为很容易,这麽小的娃娃,而他自己长得高高壮壮的,怎麼可能包不起来呢?可是,这一抱却吓坏了他。
首先,他没抱过婴儿,不知道婴儿居然会软成这样,像没有骨头似的,他抱在手里,就如同一团棉花,放下也不成,抱姿也不正确,小左左的脑袋因他穿颈而过的手儿半垂着,像要断掉一样,双腿软绵绵的在半空中晃荡着。呜呜,他欲哭无泪......
其次,他的双手居然在发抖?不可思议!他连跟全校最凶狠的霸王大家都从没怕国,这会儿竟然发抖了......
再则是——他亲爱的妹妹,睁开了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
好漂亮......
东方琅看得目不转睛,奇怪的是,他怀里的小左左在看见这个对她不怀好意的色狼哥哥时居然不可也不闹,安安静静地也盯着他看。
奇异的兄妹,首次见面便是天雷勾动地火,浑然忘我地两两相望......
蓦然,一阵不近不远的脚步声传来。东方琅的身子一抖,此时也顾不上什麼了,手忙脚乱将小左左放回原位,正欲转身离开的时候,但是脚踏出去的瞬间忽然想到有件事他还没做,随即,笑眯眯地俯身——
“啵”
小左左红润的小嘴巴上面,多了属于哥哥的味道。
就这样,东方左左人生中的初吻被东方琅夺走了,同时,她野夺走了东方琅的初吻,真是谁也没亏。
东方左左五岁了,他看她的眼神里总是满满的宠溺。
东方琅正值十四岁的青春叛逆期,常常和不良少年赛车、街头拼架,但是他从未有过晚归或者不回家的记录,而唯一的原因就是,无论如何,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都不容许家里那两只独占他的宝贝左左。也因此,东方左左的童年生活过得格外艰辛,她不但要“陪睡”,还要负责帮忙掩饰坏蛋二哥每次打架留下来的伤势,充当临时小护士处理伤口。
初冬的早晨应该是寒冷的,可是,睡梦中的东方琅却只觉得一阵接一阵的热浪正往他身上某一点集中而去,掺着些许异样的冰霜,真是冰火交织,一会儿是地狱,一会儿是天堂,一切感官,皆随着一双柔软的小手而走......
等、等一下!
小手?!
“唰”,这会儿,东方琅没了丝毫睡意,猛然瞪大了眼睛,却发现这并不是梦......因为,那小手的主人似乎没察觉到他的觉醒,仍旧“卖力”地在他那个要命的地方抚弄着。
东方琅全身都僵硬了,慢慢转动着僵直的脖子,微微低下脑袋往自己的下体望去——
“你在干什麼?!”他几乎是用吼的,妈的!要爆发了!
东方左左被他的吼声吓得从床上弹跳起来,小小的身子狠狠地颤动了一下,可爱无邪的大眼睛既惊慌又无辜地看着脸色古怪的少年,不明白为什麼一向对她温柔的二哥会对她凶?这是第一次看见他的怒火,于是,小人儿害怕了,却根本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麼,只能不知所措地抓紧自己的小袖子,几乎要哭出来了。
“哥......哥哥......呜呜......二哥......”不是“几乎要哭”,而是真的哭了。没办法,谁叫小人儿从一出生开始就成了家里唯一的小公主,受尽万般宠爱,连对着她说话的时候每个人都会用上比平时温柔几倍的声音,哪有谁舍得对她吼的?
东方琅呀,又夺走了这个“第一次”。
只见他憋得涨红的一张俊脸,瞪着东方左左,然后——风一样冲向浴室。
好一会儿之后,东方琅才满身舒爽地从浴室里出来,浴巾遮住了腰部以下,露出少年精瘦的上身,初显妖孽的脸在晨曦下更加耀眼。可惜,此时惶恐地扭着小手的东方左左还不懂欣赏这样的美景。她只知道......二哥好凶,二哥是个大坏蛋!
东方琅看着床上那个满脸无辜的罪魁祸首,眯着眼睛向她走去,目光危险且邪恶。
“小宝贝——”
“哥、哥哥......”不知怎的,左左忽然觉得此时的二哥好像要吃人、哦,不对,是要吃了她。
东方琅用手指“温柔”地抹掉她脸上的泪痕,把她面对面抱坐在自己腿上,额对额,鼻尖抵着鼻尖,四唇相隔只有一厘米,呼吸相融。
“来,告诉哥哥,刚才你在做什麼?恩?”他用着千般“疼爱”的语气、万分“柔情”的眼神望着她,笑得比阳光还灿烂。
小左左觉得二哥好奇怪,明明不想做出这种表情,可偏偏又要这麽笑,好奇怪的二哥......不动得害怕的她只觉得好玩,于是,可爱地歪着小脑袋,如实回答,“我在帮哥哥上药啊!”
“上药?”他眯了眯眼睛,这才注意到床底下刚刚被他踹扉了的“作案工具”,心中恼怒更甚,咬牙切齿道,“你在帮我‘那里’上药?”
“恩!”她十分认真地点了点头,眼睛里一派无邪,“哥哥尿尿的地方肿了。”
“肿了?”他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蹦出来似的,看着这张无邪的小脸,恨不得一口咬下去!
小左左脑袋瓜子点得像拨浪鼓,仍旧不懂打人的师姐,不晓得她对面的男人就要发飙了,更进一步好学地继续发问,“好奇怪噢,我明明帮哥哥上药了啊,可是、可是......”
“可是什麼?”他冷笑着问。
小左左咬了咬手指头,美丽的大眼儿里现出无数的问号,“可是它越来越肿......还会动唉!”
她刚说完,东方琅就开始拼命呼吸,试图把不断上涌的火气给压下去,然东方左左不知道哥哥的想法,火上浇油地扯住他的手臂,小脸上有着好奇与惶恐,说出来的下一句话差点儿把东方琅给气得吐血——“好像一条大肥虫!”
好了,这下子,审问完毕,东方琅的脑袋也快爆炸了,嗡嗡作响。
吸气——吐气——吸气——吐气——
“你,给我听着!”
“噢!”
“以后,不准脱我衣服。”
“为什麼?”
“没有为什麼!还有,给我上药必须在我清醒的时候!”
“哦,为什麼?要是哥哥痛得晕过去了呢?”
“不可能!”
“可是上次哥哥不肯用麻醉,不是晕过去了吗?”
“那、那是意外!”
“意外是什麼?”
“你别管,最重要的一点,今天的事不能跟别人说,如果你说了,鼻子会变长哦!”说到这里,东方琅终于恢复了他的恶狼本性,恶狠狠地威胁着追嫩的东方左左。
没有人看到,妖孽少年微微泛红的耳根子......
东方琅永远不会忘记那个惊心动魄的早晨,从那以后,他每次睡觉都会把东方左左给抱得密密实实的,让她无法动弹,以防她的“偷袭”,并且......他因那件事而在面对左左的是火,莫名地产生怪异的感觉......然而,随着时光的流逝,年幼无知的东方左左记忆早已模糊,无意识地遗忘了幼年时的这段黄色笑话。
东方左左十五岁,他看她的目光是她所不懂的复杂。
因为,那是男人看女人的柔情与溺爱,而非哥哥看妹妹的理所当然。只是,东方左左仍旧不懂。她就像温水里的鱼,被充满着他们爱意的水流包围着,而不自知被越来越炽热的水流侵略的危险。
洗完澡,东方左左看了眼还亮着灯得书房,知道哥哥们在工作,也就不去打扰了,回到自己的房间,拿出课本以便温习明日的功课。
书本翻到隔天要上课得那一页,她愣住了。
收到情书并不出奇,但是,这是她收到的第一封没有信封的情书,也因此,她一眼就看到了里面的内容,而不像以往那样看到信封就扔掉,因为她步尽量避免让哥哥们知道这些,还记得很久以前班里有个小男生借给她一个橡皮擦,她随手错放在书包里,结果回家让哥哥们看见了之后逼问,第二天久听说那小男生转学了,而那时候她才上小学。这件事情她记了很久,也就是从那以后,她收到的情书从来都是随手扔掉,避免惹来麻烦也不想让别人有麻烦。可是,今天......
秀致的美貌微微上挑,这个人,可真是个“有心人”。
扫了几眼,干净整洁的信纸散发出一股淡淡的墨香,纸张上洋溢着苍劲有力的字体,言语间清新礼貌而非庸俗不堪,虽然没看过别的情书,但是她野知道,这是一封相当有水平的情书。起码,她自己就写不出来这样的东西。
欣赏得入神的她并未注意到一个悄然笼罩而下的阴影,从她的背后......不着痕迹地将她整个人困住,男人隐忍的目光里并射出继续血色的残酷,阴鸷地盯着那封夹在课本里的情书,如同那是一个即将被千刀万剐、碎尸万断的......人。
苏墨。
他记住这个名字了。
“在看什麼?这麽入迷。”
“啊!”贴在耳畔的温热气息,东方左左瞳孔一缩,转身看到来人后才放松了身体,她做的第一个反应便是瞪着东方琅。
他很自然地将她抱起来,两臂将她圈坐在他大腿上,而他则坐在她原本的位置上。线条优美的下巴搁在她幽香的肩窝里,不断地深吸着气。
“你喜欢他?”微笑着拿起那张信纸在她面前扬了扬,他十分“柔和”地问道。
“不认识。”她实话实说。
东方左左这句话刚刚救回了一条性命。他将她的脸转过来,在身后慢慢将那张信纸揉得粉碎。
“宝贝,今晚的晚安吻还没给呢。”唇角勾起一抹邪气的笑,东方琅张嘴含住了她嫣红的唇瓣,按住她的后脑勺开始细细品尝起来。
东方左左忽然觉得今晚的二哥很奇怪,这个吻......也不寻常,这......是晚安吻吗?
为什麼她觉得二哥在生气,而她,被惩罚着、被掠夺着......
隔天去上学,她无意中听闻一个消息,高中部的大才子——苏墨受伤住院。这个消息使得无数爱慕他的小女生心痛无比。
苏墨?是那个写信给她的苏墨吗?
摇摇头,一笑置之。
不料,此风波才平息不久,大半个月吼,在教学楼的楼梯转角,一个高贵如王子般的优雅男子挡住了她的去路。
她在学校向来没有朋友,因而此刻她孤寡无助地面对这个来意不明的男生,而楼梯上下竟在此时安静得诡异,连一个路人也没有,可想而知这个人是有备而来。
来人脸上挂着意味深长的笑,盯得她浑身发毛。
皱着眉头,她转身就想走,却被一个用力而拉入了陌生的怀抱之中。她第一个反应就是反感,尽管他身上的味道并不难闻。她挣扎,以为他要做什麼,但没想到他下一瞬便放开了她,只是挡住她的路。
“左左,我可以这样叫你吗?”那人深深地注视着她,脸上没有丝毫恶意,一派斯文的模样。见她没回答,也不脑,微微笑了笑,道,“我是苏墨。”
这个名字终于引起了她的注意,眉宇间的诧异一闪而逝,她开始正眼看他了。
“今天选择用这样的方式来见你,只是因为不甘心而已。”苏墨看着她,眸子里有着毫不掩饰的情愫,他伸手指了指自己的眼角、脸、胸口,道,“这儿、这儿、还有这儿,都淤青了大半个月。”
听他说到这里,东方左左忽然明白了,他......是被二哥“教训”而住院的吧?
忽然,眼睑一热,接着脸蛋掠过两片带着温热的柔软,她还没反应过来怎麼回事,就被下一刻的拥抱乱了心绪。
“呵呵,算是补偿回来了。”
“放手!”她死命地挣扎着,娇小的身体似镶嵌在他的怀里一样,怎样也挣不开。
苏墨呵呵一笑,贴着她的耳畔低低地说了句让她觉得莫名其妙却无法动弹的话——
“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这麽爱着妹妹的哥哥呢......”
苏墨离开了,她野懵了,心中有些惶然。这一天上课得时候她心不在焉,浑浑噩噩回了家。但是这天,东方琅却破天荒地晚归了,待她快要睡下的时候才看见刚从外面回来的二哥。她迎了上去,扑鼻而来的是冲天的酒气,把她呛了好几下。
大哥三哥今天都出差了,她没办法,只好自己动手,将这个酒鬼“拖”回房去。开了灯,待看清楚东方琅时,她倒吸了口冷气。
......已经好久,二哥身上没有这样打架的伤痕了......
“二哥,你今天都二十四了,怎麼还跟人打架,真是的!最讨厌男人动不动久用武力解决问题......”她恨恨地帮他脱了上衣,拿来湿毛巾以及药,替她处理伤口。
处理完二哥的伤,她将药箱拿走,俯下身子替她盖被子,却猛地被扯了下去,惯性地扑倒在东方琅身上。她惊呼着,刚刚肯定撞到他的伤口了!然而,来不及起身,强势的男人顺势将她压在身下,开口就是熏舔的酒气,“他吻你哪里了?这里?这里?还是这里?”
薄唇几乎吻遍了她的整张脸,从额头、鼻子,脸蛋再到嘴巴,不放过一个角落,而他口中的酒气把她醺得懵懵然,有些头昏目眩了。
二哥这是怎麼了?
“不准让别的男人碰你,听见没有!”双拳击在她头部两侧,东方左左惊骇地看着他阴郁的眼睛,不敢言语。
他,是她的二哥吗?
“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你谈恋爱!不,不对,我不会允许的,我要吧你洗干净......”他喃喃自语着,低头就在她脸上胡乱亲吻着,趋势愈加疯狂......
她被压得喘不过气来,最后,是酒鬼醉倒在她身上,她才得以从醉还中解脱。
二哥是借酒装疯?二哥有女朋友了?还是二哥......她脑子里忽然闪过白天苏墨最后说的那句话。
那一夜,她睡在床上,心里久久不能平静,不断地催眠自己,二哥只是喝醉了......
日子一天天过着,那夜的失常的二哥仿佛只是一个梦,雁过无痕。她松了一口气,逐渐淡忘那个让她惶恐的梦。只是,她不知,在她的背后,男人看她的目光炽热得快要将她燃烧......
又一年过去了,他看她的视线越来越无法掩饰赤裸裸的渴望。
东方琅无法死心,他甚至疯狂到去做了血缘鉴定!结果出来了,他撕了那张鉴定书,在踏出意愿的那一刻,已经完全变成了不再有伦理观念的魔鬼。他什麼都不在乎了,只要能拥有她......
而今,她为他生儿育女、与他一起走过无数风风雨雨,他还是觉得不够,是呀,又怎会满足?她不是他一个人的......
他不介意使些小计谋,多一日便是一日,即便是一刻也不愿意与他人分享!
“二哥,你疯啦!”东方左左失声尖叫,跟大哥的三国行被二哥中途破坏不说,现在居然还把即将要去见小乔的曹操给打晕了,万一把历史改变了怎麼办?!他们不能与历史人物发生任何交集,也不能改变他们的任何行程,即使是一秒钟的交谈都有可能耽误了未来会发生的事件。
东方琅任由她打骂,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
哼哼,他可生气了,这次她居然敢趁着他不在的时候跟大哥偷渡来三国幽会!他也得让她紧张紧张。
摇身一变,他变成了曹操的模样,嘴角勾起,点了她的穴道,并打算将东方左左隐去身形,笑得得意洋洋且色迷迷的,“我倒要看看这小乔是否真有那麼漂亮,我想,宝贝你一定也很想见见她对不对?”
臭二哥!要见美女干嘛还带着她!东方左左撇过头,心像泡在醋坛子里一样,早就知道男人好色,怎麼,看腻了她这个黄脸婆,想尝尝鲜吗?
没有注意到她不寻常,东方琅还在算计着待会儿要怎样让她吃醋,丝毫不知道自己死、定、了!
思索了好一会儿,他终于想到妙计,转过头来准备调侃调侃她,没想到会看见一个泪人儿......
慌了,乱了,心疼了,自责了,后悔了。
可是,已经晚了。
“左左,别哭,你千万别哭,你一哭我的心就乱了。该死!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错了,二哥错了,你要怎麼罚随你处置,别哭好不好?......”男人呀,这个时候,面对女人的眼泪攻势,之前什麼刺激她吃醋的事情早就抛到十万八千里外去了。
可惜,害她哭了再来讨好?左左不吃他这一套。
自责吗?哼,不够,她要让他更自责!
哀叹了声,她闭上眼睛,悲伤道,“二哥,我知道你一直在埋怨我,你一直都不满,不快乐,你不愿意跟别人分享我,我知道你受了很多委屈。无论我怎麼弥补,都会有人受伤,对这个好一点,那个就会不舒服,是我的错,你今天做出这样的事是人之常情,我不会怪你的。”
东方琅愣住了,他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种话,连忙摇头,“没有!不是你想的那样,我......。”
但是,东方左左根本不给他解释的机会,继续说道,“有一就有二,与其日后我再次受伤,还不如现在就成全了你。如果你不爱我了,你想寻找一个完整的爱人,我会祝福你的。”
什麼“完整的爱人”?狗屁!
他急得冷汗都飙出来了,奈何这存心不让他好过的女人不让他开口,自顾自说,“二哥,你永远都是我的好哥哥,如果你嫌小胖子是个累赘,把他留给我吧,我会告诉他,他的爸爸不是不爱他,只是不爱他的妈妈了。”
“闭嘴!”他终于耐不住朝她大吼了,但一瞧见她被吼得往后缩的模样就心疼了,连忙降低自己的语气,却更加咬牙切齿了,“你敢在叫我一声‘哥哥’试试?”
真是、真是越说越离谱!明直到他心里最忌讳的就是那个身份!
东方左左咬着嘴唇,存心要报复他,“天底下好女人很多,能得到过你的爱我已经很满足了,你都把,我会忘了你的。”
他的心里下起了大雨,雷电闪闪,心惊担颤地跪在她面前,就差吧自己的心挖出来捧再手上给她看了。
“宝贝,我发誓,如果我对你有异心,就不得好死!”
“真的,你要怎样才肯相信我?我保证,以后你叫我向东我绝对不会向西!”
“我错了,左左,宝贝,你是不是要我哭给你看?”
可是,他现在欲哭无泪呀!
还在闹腾的两人早就遗忘了外头还有个等着见曹操的小乔,偌大的军用帐篷里,只有一个跪地苦苦哀求的男人,以及一个高高在上却小人得志的女人。
啧啧,自作孽,不可活。
男人哪,得罪谁都别得罪女人,尤其是自己所爱的女人。记住,这就是教训!
三哥番外之 等你懂爱
动心,到底是从什麼时候开始的呢?
是父母逝世那年你哭得昏厥过去的时候吗?
是自己克制不住膨胀的占有欲偷偷吻她的时候吗?
是她十四岁来潮时不知所措地哭着跑来找他的时候吗?
还是更早更早,她跟在他身后,甜甜地一声声换着,三哥,三哥。
十四岁,在古代可以是家人的年龄了,可在他们面前,她却永远像长不大的孩子,柔顺地任他们亲吻,乖巧地喊他们哥哥,一派纯真地依赖着他们。
左左,左左,你到底是真不知,还是假不懂。
每一次听她喊一声“哥哥”,他的心就要多受一次折磨。
他埋藏在心底的感情,灼热得快要将他焚烧怡尽,他被这种欲爱不得的感情纠缠着,全身都痛,渴望的痛,嫉妒的痛,无可奈何的痛。
无数个寒冷的夜晚,他一身热汗吟吟从春梦中惊醒。他梦见,自己终于无法忍耐而剖白了心迹,梦见自己强暴了她,梦见——她转身离去,留给他一个冷漠的背影。
“左左......”醒来,他浑身颤抖着紧紧搂住身旁的她,梦里那个冷漠的背影如此的刻骨铭心,使他几乎癫狂。
被勒得快要窒息,她被弄醒了。
“哥......唔......”
红唇被含住,覆面而来的霸道气息将她淹没,她有些无措,有些不安,又有些惶恐地被男人狂狼地吻着,似在发泄着什么,他的力量大得惊人,让她一动也不能动。这个吻开始的时候很轻狂、很孟浪,但道了后面忽然变得温柔而缠绵,撕咬吸吮都是轻轻的,也令她无所适从。
哥哥为什麼会这样?这个吻来得太不寻常,癫狂的男人像要吃了她,那股燥烈的气息让她害怕。
胡思乱想之际,男人终于放开了她,修长的指抚着她为肿的唇瓣,低笑一声,似乎带着满足,下巴磨蹭着她的发顶,手在她的后背一下一下地安抚着,直到她的心跳渐渐平复,终是抵不过睡意,沉沉地睡在他怀里。
黑夜之中,东方煌凝视着她,眉头微微簇起,眸中划过懊恼之色。
唉,他怎么就一时没忍住,该把她给吓坏了吧?明天,该怎样解释?
果然,隔日清晨,他的宝贝妹妹用一双带着疑惑与闪躲的眸子注视着他,那种清澈的目光让人无所遁形,似乎内心的一切丑陋都会暴露出来。
东方煌黑眸一黯,面上却是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像无数个清晨一样自然地走过去,将床上的小女孩抱去洗漱,期间,感觉怀里的小人儿微微挣扎了下,他心下一紧,手上略略使力,强势地搂住,“乖女孩,别乱动,要摔下去了。”
东方左左有些别扭地被他抱在洗手台上,清丽的小脸藏不住心事。
“看着我。”他态度强硬地抬起她的下巴,动作是不容抗拒的,眼神却是温柔的,他轻声诱哄着她,“哥哥做完做了个梦,梦见我最爱的女孩不要我了,因为她,我可以付出一切代价,可是她不要这样的爱,是我太爱她,太疯狂,把她逼走了......”
哥哥的怀抱这般温暖,可她却忽然觉得冷,此刻,东方左左完全无法思考,脑子糊成一团,只清楚一个事实,最爱的女孩,三哥有喜欢的人了,只疼她只爱她一个的哥哥有了喜欢的人......因为太过震惊,因为突如其来的心痛,所以,她错过了男人专注以及爱恋的目光。但也正因如此,她心底那一丝丝仅存的对东方煌昨夜的异样产生的恐惧感消失了,只剩下满心莫名的失落。
“左左,你不要三哥了吗?”一句爱上的质问,把她拉回现实。
“不会,我要!我当然要!”她无法多说些什麼,双臂环着他的腰,丝毫没意识到自己越抱越紧,她好想要哥哥只爱她一个,可是,她说不出口。
见达到了目的,东方煌得逞地笑了,没注意她眼底的落寞,一个误会悄然埋下。
月底,东方煌坚持要她一起去他的毕业典礼,虽然讨厌人多的地方,但是,却抵不过心中对那日他口中“最爱的女孩”的好奇与涩意,冲动之下便应承了下来。
“下车吧,我的小公主。”东方煌为她打开车门,绅士地伸出了手。
莹白的小手被握在男人宽实的手掌里,这种感觉总令她无比安心。
抬眼望去,一片人山人海,骄阳似火,刚下了车便热浪扑面,仿佛身上的每一个毛细孔都张了开,夏季果然跟她犯冲!
看出她的不耐,东方煌捏了捏揉嫩的手心,笑道,“好了,为了你亲爱的哥哥,先忍一忍。”
刚要开口,忽然有个大嗓门插了进来,“呦呦,这是谁呀?是不是我眼花啦?咱们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煌少麼!居然会来参加毕业典礼?!”
她瞧了三哥一眼,只见他神色自若地笑着跟那大嗓门男人互击拳头,大嗓门旁边还有几位勾肩搭背的同伴,他们都用同一种眼神看着她,那就是——震惊与好奇!像研究动物似的盯着她猛瞧,还有那大嗓门,虽然跟三哥说着话,那眼睛却时不时向她扫来,镭射也没那目光厉害,她有些受不了地扯了扯三哥的袖子。
东方煌低头看她一眼,轻柔地用另一只手拔开了落在她锁骨处得发丝。
那些目光更暧昧了。
“煌少,这小美人可还没长开,您老别太猴急,把人家给吓跑了!”
“就是就是,原来一直当和尚的原因是这个呀?”
“不过这朵小花太嫩了吧?也不怕人家说你老牛吃嫩草!”
“哈哈哈......我都不知道你有恋童癖!”
一群人都不怀好意地笑了,逮到机会嘲笑这个平日里总是不可一世的男人,谁肯放过他?东方煌在学校从不提与他家里有关的人或事,没有人知道他有个妹妹。
“哥......”声音还来不及发出,他猛地俯身覆住她的唇瓣,第一次,当着众人的面,他吻了她。
没有惊讶,没有拒绝,早已习惯了他的亲昵,只是不自在,也有些莫名的恼怒,这里那麼多人,而且——他不怕被“最爱的女孩”看见吗?
周遭一片乱糟糟的起哄声,可她听不见,他也听不见,陷入只有两人的甜蜜世界里。
等他吻狗了,周围许多暗恋过他的女生也心碎了,而她却感到疑惑,为什麼哥哥不解释呢?她明明是她的妹妹呀!为什麼要让他的同学误会他们?难道、难道哥哥这样做是为了故意刺激那个“最爱的女孩”?
想到这里,她感觉味蕾发苦,再也听不清周围那些大大咧咧的男声在说什麼,也没心思去参观校园了,因为心情真的糟透了!
整个过程下来,她都浑浑噩噩的,被三哥牵着走。
天色暗了,那群人瞎闹着要去狂欢,东方煌拒绝后就拉着她离开,他把她带到寂静无人的地方,将她抵到一颗树荫下,抚着她的脸,一下一下,温柔而煽情。
“怎麼了?”他的嗓音听起来有些暗哑,也许是太热了吧,她想。
“哥......你、你为什麼带我来?”因为靠的太近,她的气息洒在他俊美的脸上,清幽如兰,气氛有些旖旎,可她没察觉。
“呵呵,”他笑着,伸手将她刻意拉开距离的身子漏了过来,“因为,我想让他们都知道你。”所以,他今天难得地在这里耗费了一整天,他就是想要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他的!故意没有解释,在那些人眼中,他们不是兄妹,而是亲密的爱人,这种满足感,近乎畸形的占有欲,他已经无法控制了。
“可是、你不怕‘她’会知道吗?”她问得小心翼翼,不自觉揪紧了裙子的一角,觉得自己好坏,居然想干涉哥哥的感情,不要别的女人把哥哥抢走,自己居然想霸占哥哥!不应该的,不应该呀!
“嗯?”挑眉,什麼“她”?
“你不是说......你有‘最爱的女孩’了吗?”东方左左说到这个“最爱”两个字,几乎咬碎了玉齿。
哈?!
哈哈哈......
东方煌在心里狂笑,飞速商用的喜悦感淹没了他,原来小宝贝一整天不理他是因为这个?她吃醋了?
发下这个惊喜,他忽然有些不敢相信,等了这麼多年,他的宝贝终于开窍了吗?万一不是呢?
“你在意?”捧着她小小的脸,他不想错过她一丝一毫的表情。
“没有!”她回答得太快反而似是欲盖弥彰,神色慌乱,“我、我是你妹妹,怎麼可能!哥哥有喜欢的女生,那就是我......嫂嫂,我只是、好奇而已......”
听到“妹妹”两个字,他已经不悦地眯起了眸,而后面“嫂嫂”两个字更是击溃了他所有的理智,拳头在他身后的树干上握紧,笑容也褪了去,阴沉的脸色叫人害怕。
察觉到危险的她不禁缩了缩纤细的肩膀,以为他生气了,赶紧解释,“哥,真的,我怎麼会不开心呢?如果有了嫂嫂,我一定会喜欢她......唔......”
男人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不给她任何开口的机会,直接封住那让他生气的小嘴,蛮横而凶狠地掠夺,在她口中肆虐蹂躏,连喊痛的缝隙都不给她。翻搅、纠缠、嬉戏、挑逗......她口中仅剩的气息如风卷残云般被卷去,舌头被吸进他嘴巴里,牢牢地粘在他舌头上,像被胶水黏住似的,无论她怎样退都退不开,唇齿相撞,她被咬得发疼,这个吻强势得叫她站不住,如同野兽在自己的领地上宣示所有权。
大手越收越紧,被勒得几欲窒息,而她周围的空气全数被掠了去,只觉一阵头昏眼花,退一软,全身的重量都转移到他身上,也使得愤怒的野兽及时清醒过来。
好可怕......
她纤细的身子轻颤着,止都止不住。可她想不明白,哥哥方才突来的怒气是为何?
他抚着她的背,使她渐渐缓过气来,却再也不说一个字,默默地背起她,朝着似血残阳,一直走,一直走......
快到家门口,她怯生生地拉住了他,不明白自己到底说了什麼让他如此生气,记忆中的三哥,在她面前,永远都是温暖而宠溺的笑容,今日,似乎有什麼不一样了,可她不懂,从前不懂,现在也不懂。没人教过她,在家里,她父母早逝;在学校,没有人敢跟她做朋友,连看的书籍和电视都是经由哥哥安排,所以在她的世界里,单纯得空白,她只有哥哥,她的哥哥。
哥哥,哥哥生气了......
如果连哥哥都不要她了,她该怎麼办?
“三哥,你生气了吗?”
女孩娇柔细软的声音自身后响起,他深吸了一口气,拼命说服自己,她还太小,没关系,他会等的,即便是一辈子。
“没有。”唇角又扬起平日温柔的笑,他转身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让她不至于看见他脸上的悲伤,只有这样,他才能说出那些话,“左左,你要记得,无论什麼时候,不管是从前、现在或是将来,我最爱的女孩,都只会是你。不要把我当成哥哥,就把我当作你最爱的人,好吗?”
哥哥跟最爱的人有分别吗?她不懂,哥哥们就是她最爱的人啊!可是,腰上突增的力量让她没有迟疑,“好!”
半晌,又听见他的声音,“我不交女朋友,不要别的女人,我等你长大,左左,我等你,快点长大吧!不要让我等太久......”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她几乎听不见了。可是,她还是听见那句——
我等你长大......
是的,等她长大,他一直守着这个承诺,如今,她终于懂得了他当时的心情,那种苦、那种无可奈何与挣扎,她都懂了。他等了好久,他们一起一步一步踩过岁月的桥梁,但是,她怎麼觉得这男人越活越回去了?这粘人的功夫比他女儿小璃还要厉害,返老还童似的。
红棉似火,在春阳下绚烂地绽放,从底下望去,似乎将整个天空都染上了一片胭脂色。
木棉树得邻居是几座江南大宅,小桥流水,枯藤老树,萋萋古道,萧萧西风......这般诗情画意的景色,却叫一双白皙剔透的小脚丫给坏了气氛。
只见木棉树上坐着一对怪异的情侣,女子柔若无骨的身子频频往下探,满脸的不耐烦,男子一手牢牢桎梏住女子的纤腰,任她如何挣扎也掉不下去。
“嗯......她活不过二十岁。”俊朗男子俯身对怀里的美丽女子耳语。
女子淡淡的挑眉,朝暗巷里被欺凌的纤弱身影望了过去。
“灵魂不净,想必也是个心肠不好的人,而且从出生以来,罪行累累,不知害了多少人。不过这女人上一世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见她没反应,东方煌继续叽叽喳喳在她旁边说着,想引起她的注意。
听到这里,东方左左微微簇起了眉头。上一世?那她自己......忽然想到了什麼,不自觉沉下了眼眸,幽幽地看向前方,目光零散。
“左左?”见她脸色不对,东方煌紧了紧手臂,顺着她的视线望去,正是那被几个壮汉围在小巷里的女人。耶?宝贝在想什麼?那麼入神?难道她在同情那女人?唔......怎麼还在看?这可不成,宝贝的心思应该全部放在他身上,可恶!现在是他们的第N次度蜜月,好不容易才轮到他,说好每人一月一轮,他可是等了六个月!足足半年!183个日夜!4392个小时!
还看?再看?看什麼看!
就算是女人也不可以!早知道刚才就不跟她聊这个了,他应该缠着她滚床单才是正事!
“呃?”水嫩嫩的脸蛋被咬了一口,她被拉回神思,皱眉,抿嘴,瞪他。
“嘿嘿,终于看我了。”东方煌得意洋洋地搂着美人,丝毫不为方才的恶行有所忏悔。这才对嘛,这个月是分给他的,她整个人整颗心都该是他的。
岂料,东方左左极为无奈地撇了撇唇,推开他,淡定地扔下两个字,留下错愕的男人慢慢孩子气地嘟起了嘴:
“幼稚!”
三日后——
“公子......”
“哎哎哎——离我远点!”
“是。”秀奴怯怯地看着那个待她如瘟疫般离得远远的男子,眸里有些委屈,却也暗含情愫。被这麼俊的男人救了下来,说不欢喜是骗人的,只是......第一次喜欢上的男子却有了心爱的人,并视之如珍宝,除了心爱的女子,他从不让任何人靠近他一尺以内。她,怎能甘心!从来没见过哪个男人会对一个女人好到这种地步,小心翼翼地爱着,似乎捧在手心上都不够,恨不得把世上最好的东西都拿到她面前。秀奴回想着,只要那个叫左左的女子皱皱眉心,他马上紧张兮兮地问东问西;只要风稍稍大些,他就会把那女子的手脚捂在怀里;只要那女子多看了哪种饰品或食物一眼,那样东西下一刻定然会出现在她面前......
这样细致温柔的爱,这种刻入骨髓的关怀,为何,不能是她,她是轩辕堡的大小姐,又是江湖第一美人,家世样貌哪一样配不上他?从出生到现在,身边都是阿谀奉承的男人,从来没有谁敢这样对她!只有这个男人,她偷溜出堡差点被夺了清白,他从天而降,恍如天神,俊美无涛的容颜丝毫不输给她爹爹,还有那一身出神入化的武功,那一刻她就知道,这就是她一直想要的男人!只有他才配得上她!更重要的是,在看见他对心爱之人的温柔与宠爱之后,她更渴望得到他了。她首次知道,原来女人也可以不做男人的附属品,原来女人也可以肆无忌惮地享受这样的尊荣与宠爱,爹爹虽没娶妻,可是侍妾无数,但他对他们毫无感情,甚至是无情,他能笑着夺去他们的命,包括她这个女儿。可是,从开始到现在,他都没有正眼瞧过她,而且他竟然说,救她只是因为那女人多看了她两眼!那个女人从头到脚包得像个粽子,头上戴着纱帽,说不定是因为丑陋得见不得人,哪有魅力女子不想让人瞧见的?
不甘、嫉妒与愤恨使得那张原本美丽的脸变得有些扭曲,秀奴全然不知道这一幕都落入了东方煌眼里。
东方煌叹了口气,觉得有点恶心。给的钱也够那女的用一阵子了,可她死皮赖脸不肯走。瞎子也看得出来她打的什麼算盘,哼,电视剧上以身相许的老套戏码想用在他身上?见鬼去吧!所以说,他从来不喜欢“见义勇为”“路见不平”。看看,这不惹上了一个大麻烦?害得他这几天连爱爱的时候都被老婆嫌弃了!他本来就不想救那女人,要不是左左多看了她一眼,他也不会为了讨老婆欢心就去救她。
“我不喜欢这股气味。”东方左左把脸埋入他怀里,隔绝从秀奴身上传来的脂粉味。现代的顶级香水她都排斥,更何况古代的劣质产品?
“好,我们马上就走。”单手将她抱起来,坐在自己臂膀上,见秀奴挡在前面,他绕过别张桌子,径直走出酒楼。什麼破约定!不能用法术真是麻烦!否则他早就带着左左消失掉了。自从之前他们几人因感情纠葛而破坏了时空秩序之后,三界便有此约定,不得在人类面前使用法术,更不能让人类知道神的存在。
见状,秀奴一慌,连忙踮着小脚追出去。
为了不颠着亲亲老婆,东方煌没有策马狂奔,只将她稳稳地搂着胸前,慢慢地骑。根本不想理会后头莫名其妙得女人。不过......嘻嘻,他能感觉到小宝贝生气了呢!因为那个女人,他的宝贝嫉妒了,这几日对他爱理不理,完全把他当空气,在床上他多用力爱她也不出声,没关系,她不理他就是在乎他的表现嘛!他家宝贝表达爱的方式就是这麽特别,那面无表情的脸蛋怎麼看怎麼美!(东方煌,你这是什麼变态的审美观?)
但是,想到昨夜美妙的滋味,东方煌只觉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到某点,绷紧、胀大、起立......
咳咳——
一双狼爪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地游移,往上,唔,到达目的地了。好软,揉揉揉,捏捏捏,忍不住了!倏地——
“啊!”某男涨红了一张俊脸,手指还掐着女子胸前一颗硬硬的小红果。
“东、方、煌!”某女恼羞成怒了,这光天化日之下,又没有结界,这男人就敢放肆成这样!
镜头下移,只见女子一只小手绕道背后,威胁似的慢慢握住了男人胯下巨大的隆起,渐渐使力......
只不过,似乎达不到她想要的效果,反而使自己更危险——
“嗯......”男人的呻吟声有些夸张,也很诱人遐想,低头舔了舔她发红的耳廓,暧昧道,“宝贝,我就知道你也想要了......啊!轻点儿!”
被他的叫声弄得莫名羞涩起来,她赶紧慌乱地扔开手中的“烫手山芋”,男人哪肯就这麼放过她,迅速将她的身子腾空转过来,让她的腿环住他的,私密处隔着衣衫紧紧相贴。
“可恶!你以为点了火就可以走了?”
手伸到下面,他撩开衣袍,撕裂了她的亵裤,用最快的方式让她湿润后,肿胀的下体就直接冲进柔嫩的花心,两人几乎同时闷哼了声。
东方左左就算把他大腿的揉给掐成紫色的,也抵挡不住男人来势汹汹的欲望。
她挂在他身上,腰被他按着,雪臀一颤一颤的,任那巨大的凶器在体内横冲直撞,烈日底下,她被他摇得有些头晕。
眼角余光忽然瞧见远处正朝这里奔来的女人,她心下一惊,忙推拒他,“停、停下!”
“别开玩笑了,宝贝,你要让我死掉吗?”他低吼着,更加卖力地在甬道里冲刺。
“你、啊......你惹的......桃花债!”说着,她狠狠地咬住他的肩膀,他发泄,她就泄愤。
东方煌头也不回,高高地扬起马鞭——“驾!”
骏马驮着两人,奔入树林深处,秀奴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视线内。
可她却没有放松,狂奔的马匹带动了男人上下戳刺的频率,她感觉自己像要被他贯穿了,子宫好热好热,娇嫩的甬道被巨大的性器摩擦得似要爆炸般,充血、发热。
“哥,不要了......我头好昏......”太刺激了,她受不了,身体是热的,心跳快得不可思议,仿佛要破体而出,咚、咚、咚......
第一次得“马上运动”,嗯,她很没用地昏了过去。
本以为摆脱了秀奴的纠缠,没想到竟发生了那样一幕。
“娘子,老婆,宝贝,左左......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没看到!我发誓,如果我——唔——”一只小手捂住他的唇。
“她的胸部很大。”女人貌似赞美。
“像只母猪。”男人立刻反驳。
“皮肤很白。”美丽的大眼儿眯了起来。
“死人的比她更白!”像个邀功的孩子,男人举高了双手,心想这样答总不错了吧?哪知,还有更大的陷阱等着他跳——
“她左臀的胎记真性感。”
“没有啊......啊!宝贝你蒙我!”男人瞪大双眸,几乎从马上摔了下来。
东方左左随意扫了他一眼,那目光让他心慌慌皮颤颤,“你不是没看到吗?这麼清楚?”
他内心大呼上当,面上勉强扯了个讨好的笑容,“宝贝,那疯女人忽然冲出来,我怎麼知道她没穿衣服嘛!而且当时你也在呀!为父可是连她一根手指头都没碰过!你又不是不知道,为了守住自己的‘贞操’,我已经在自己身上设了防护罩,除了宝贝娘子你,任何人都近不得身的!如果你还不满意,那我、我挖了这双眼算了!”
眼睑扬起的手就要落下,她淡淡地扔出一句——
“若你身上伤了哪里,我就自伤哪里。”
“唉!”苦笑着放下手,就知道这样威胁他!这个时候,东方煌开始发挥他超级缠人的功力了,“左左,要怎样才肯原谅我?要不,以后我都闭着眼睛走路?不然,你也可以虐待我,我皮粗肉厚,没关系的!嘿嘿......最好是在床上狠狠地蹂躏我!宝贝,蹂躏我吧!虐待我吧!欢迎之至!我喜欢你那样——”
不要脸!
瞪着他,东方左左不得已再次捂住他口无遮拦的嘴。
蓦然,眸底划过一丝妖异的魅光,红唇微杨,使她浑身散发出一股邪魅的气息,还带着恶作剧的狡黠。
侧过身子,她附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让他恨不得去杀了那个疯女人!
“哥,我很自卑啊,怎麼办?我决定了,等我胸部跟她一样大的时候,我才有自信在你面前宽衣。”
女人的胸部什麼时候会涨大?答案是——怀孕的时候呗!而他,痛恨极了这个答案!她的意思就是,等她跟别的男人有孩子之后才能碰她?
女人的嫉妒心果然不容小觑!
番外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