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07-30

素素浅唱:萌豹豹:王爷爹爹来单挑 92 - 96


【092】 来生愿第一个遇见你

    “莫非纤夫人此刻极有可能自己在放血,不然这蛊虫根本不可能消失”老头说出了慕容裕轩不愿相信的事实。
    “纤儿!”慕容裕轩脸色大变,顾不得身体的虚弱,猛地推开风老头翻身下床。
    **
    坊馆。
    白纤纤虚弱地躺在软榻上,整个室内弥漫着浓稠的血腥味,她一条手臂已然麻木,意识被一点点剥夺,蛊虫跟着血液流出,数千只蚂蚁般大小的虫子被红烛的火焰迅速卷走,发出噼里啪啦的灼烧声响……
    她心中释然,唇角微扬,烧吧!烧吧!慕容裕轩体内的毒估摸着快解了!
    “呵呵呵……”骤然,尖锐的女子笑声穿透耳膜,如同暗夜中的厉鬼。一只只白雾般透明脸容的飘在空中。
    “你是谁……”白纤纤抬手想要挥去那令人厌恶的丑东西,她恍惚记起,跟玉凉湖里那诡异可怖的白莲,如出一辙嵴。
    “莫姬……莫姬……哈哈哈,你也有今天,被放干血的滋味好受吗?”红泪嚣张转着脑袋,盘旋在白纤纤头顶。
    “莫姬。”白纤纤虚弱道。又是那个名字,倒底是不是梦?她前世有着怎样的一段纠葛?有个女人恨她入骨,有个男人爱她入骨。
    “贱人,不如我帮帮你,痛快些,这样你就可以很快下来陪我了!”红泪笑着低头,用嘴含住匕首,然后一刀一刀划在女子身上,复又舔了舔刀尖上温热的血,模样贪婪。
    “啊!”白纤纤惊声痛呼,那利器破开她的皮肉,又残忍地割入骨头,一寸一寸,一种难以承受的刺痛席卷全身,令她几欲窒息。
    她眼中溢出泪水,蜷缩着身子,想要反抗却提不起一丝气力。
    “莫姬,当年的阿洛便是因为你这贱人,忍受凌迟之苦,被活生生削去皮肉,放干血液,含冤惨死。今日我也要你尝尝阿洛当年替你承受的痛楚,哈哈!”红泪怨恨地仰头嘶吼,笑的癫狂:“阿洛,阿洛,我替你报仇了!哈哈哈……你是否还会心疼这个贱人呢?”
    “不要……你这个疯子……我根本不认识你!也不认识阿洛。”白纤纤抬手想要挥开那狰狞的脸,她不甘就这样莫名的死去,她还要见慕容裕轩最后一面。
    “哈哈……阿洛,你听得到吗?她说她不认识你!多么讽刺啊!”红泪笑着,却流出了血泪。
    此刻,白纤纤手中的紫喻骤然放射出一道极强的紫光,而案桌边上的飞鱼剑也蠢蠢欲动,似是感受了到主人的危险正慢慢凝聚力量。
    “哼,雕虫小技!”红泪扔掉匕首,似是早已准备,她嘴中轻轻吐气,一缕乌烟顺势而出,纷纷散开来围成一个坚固的结界。
    “你……”白纤纤绝望地闭上眼睛,心中一片死寂。慕容裕轩,我就要死了,好想,好想见你一面。
    她在脑海中深深刻画着:男人英挺的剑眉,黑曜石般深沉的眼眸,薄削性感的唇,那如二月春风般暖人的笑颜,如有来生,她期望是第一个遇见他的女人。
    还有那乖顺可爱的小辰,对不起,是娘亲没用,不能看着你长大成人了!你会怪娘亲吗?下辈子还愿意做我的孩子吗?
    就在白纤纤放弃挣扎的那一瞬间,坊馆的门被猛地推开,月光顷刻照了进来,扫除了一室的阴霾。
    “畜生,放开她!”风老头大喝,飞快从衣袖中掏出一个檀木圆钵,猛地朝红泪掷过去。
    “啊!!”结界被圆钵打破,红泪惨叫一声,顷刻化作一缕黑烟飘向窗外,临走前她的声音又飘了回来:“莫姬,莫姬,我还会回来,此生缠定你!你休想活得快活!”
    一切尘埃落定。
    白纤纤艰难地抬眸,望着门口站立的颀长身影,唇角微勾:“慕容裕轩……”她想说些什么,但脑中的意识越发涣散,刚一抬手便昏死过去。
    慕容裕轩也不知道是怎么走过去的,脚下如灌了铅沉重。红,满地的红刺痛了他的眼睛,一地的血蜿蜒成一道浅浅的河流,血腥味充斥整个鼻尖。
    他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可以流那么多的血,一个人能有那么大的勇气,可以生生放干自己的血。
    他感觉心口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抓住,疼的几欲窒息,他颤抖着双手抱起浑身是血的女子,女子身体那么轻盈,那么虚弱,好像下一瞬就要从他手中消逝一般。
    她的脸那般娇小,苍白如雪,安静地闭着眼睛,唇角是微微上扬的弧度,她这是在笑?释然的笑?
    “傻丫头!”慕容裕轩悲恸地大喊。他紧紧地裹住女子,艰难站起身来:“风老头,本王要你救她,救她!”他吼得几欲癫狂,眸中泛起根根血丝。
    “王爷!”风老头痛心地叹息一声,收回圆钵,开始给白纤纤探脉。
    半晌后。
    “王爷,恕老头无能,救不了夫人,您节哀吧!”风老头颓丧地摇头,挫败的垂下手:“如果没有那畜生作怪,夫人性命还有转圜的余地。”
    “……”慕容裕轩抿着唇,黑眸紧紧锁着女子虚弱的面容,袍袖中的手,指甲生生掐入掌心。悔恨与懊恼席卷,他体内的暴戾因子蠢蠢欲动,此刻的他有种要毁灭万物的冲动。
    “你都对她做了什么?”袁弘踉跄着跑了进来,满目怨恨:“慕容裕轩,你也恨得下心?枉她对你痴心一片!”袁弘抬手,用尽全身力气,一拳狠狠落在男人脸上。
    “……”慕容裕轩身形微动,脸色死寂,只是安静地抱着女子,仿若未闻。
    “袁大人!王爷也不想的!都是劫数啊劫数!”风老头拉住袁弘,惋惜地摇头。
    袁弘怔在原地,许久才平复下心境。似是想到什么,他立刻从怀中掏出一颗通体紫色的怪异植物:“风神医!这是紫荆珊瑚,今晚一个男人托付给我的,你看,能不能救纤儿!”这紫荆珊瑚原本是要给慕容裕轩解月影蛊毒了!还纤儿清白。如今事情变幻地让他无力招架。
    “这真是紫荆珊瑚?”风老头登时眼睛一亮,燃起巨大的希望:“紫荆珊瑚不仅能解百毒,更能让命悬一线地人化解危难!果真是老天开眼啊!纤夫人有救了,哈哈。”风老头朗声大笑,欣喜地接过,爱不释手地观摩起来,复又不断地点头:“没错,此物正是那万年才长成一株的紫荆珊瑚,王爷!”
    慕容裕轩空洞的黑眸这才聚起一丝涟漪,他望着怀中的女子扯唇笑笑,心中一阵狂喜。复又若有所思地看向袁弘:“袁大人,紫荆珊瑚是鬼魅托付给你的吗?”鬼魅迟迟未归,莫非出事了?
    “不!是一个叫千夜的男人托付给我的!他说,总有一天,会回来带走她的女人!”袁弘眸光微漾,话中有话。
    “魔君千夜!”慕容裕轩怔然,脸色微沉。抱住女子的手紧了又紧。
    他心中暗道:纤儿,本王绝不允许任何人将你带走,阎罗不能,魔君也不能!他抬手,用衣袖轻轻擦拭着女子脸上残留的血渍,又爱怜地在女子额头上印上一吻。
    “下官还有事,先行告退!”袁弘念念不舍的望了一眼白纤纤,说完便拂袖离开,刚一出坊馆,他忍不住扶在树上艰难喘息,手心渐渐沁出一层殷红的血。
    **
    袁府,映辉阁。
    高素心还在睡梦中,便被一阵剧烈的响动吵醒。
    她心中一惊,飞快披上外衫点燃蜡烛,借着微弱的烛火望去,袁弘一身是血地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相公!”高素心愕然惊呼,险些没站稳:“相公,谁把你弄成这样?你这几日是去了哪里?”她哭喊着,颤抖双手着抱起男人。
    “嘘……”袁弘对女人做了个噤声手势:“听话,不许惊扰了其他人。”他声线低哑又破碎,面容铁青,甚是骇人。
    “相公……你流了好多血……好多血……”高素心吓坏了,压住声音,轻声呜咽着,一脸无措。
    “赶紧拿止血的药来,快!”袁弘强撑着,吩咐女人,他浑身被珊瑚礁割了数不尽的伤口,血流不止。原来,痛的感觉竟这般不好受,他勾唇,自嘲地笑笑,纤儿,我为你做的唯有这些了!你必须好起来,好好活着。
    高素心抹干脸上的泪,跌跌撞撞地跑去找来药箱,她蹲下身子,望着那惨不忍睹的伤口,不知如何下手:“相公……”刚喊了一声,她眼泪又忍不住扑簌簌往下淌。
    “素素,我把自己交给你了……千万记住,别让第二个人知晓我的伤!”袁弘刚说完,便倒头昏死过去。
    **
    坊馆二楼厢房。
    慕容裕轩静静地坐在床边,大手爱怜的抚了抚女子消瘦的面颊:“纤儿!你这个傻瓜,谁准许你做那种傻事的!不是让你走吗?为何不肯离开?”
    “慕容裕轩……我没有要害你,没有给你下毒,更没有杀害风神医……”睡梦中的女子黛眉微蹙,嘴里喃喃道,似是陷入了可怕的梦魇。
    “纤儿……”慕容裕轩叹息一声,黑眸掠过一抹沉痛,他为女子顺了顺散落的发丝,这才起身。
    刚一打开门,便撞见鬼魅跪在地上。
    “王爷!属下有罪,没能拿回紫荆珊瑚!”鬼魅满脸歉疚,低垂着头:“属下还冤枉了纤夫人,罪该万死!”
    “罢了,好在纤儿现在也没事了!”慕容裕轩朝鬼魅抬手,示意他起身。
    “谢四爷开恩!”鬼魅这才站起身,站在一边等候问话。
    “本王问你,在东海可是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情?”慕容裕轩坐下来,剑眉深锁。
    “回四爷,在东海那几天,无论属下开出什么样的条件,那龙王就是不肯交出紫荆珊瑚,他说紫荆珊瑚是世间瑰宝,无价可议,要留给心爱的女儿做嫁妆;但,就在属下一气之下跟老七商议,想用武力解决时,一个叫千夜的男人突然闯进龙宫,如同一个地狱杀神,斩杀了数千虾兵蟹将,更把老龙王的龙鳞给剔除,威胁龙王交出紫荆珊瑚。那千夜法力高深,让人生畏,等属下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拿着珊瑚不见了踪影。”鬼魅一一道出当时的情形,一想到那千夜残忍的杀戮,他到现在都心有余悸!
    “千夜?果然是你!”慕容裕轩眸光微敛,陷入深思。那一回,他闯入魔宫,把千夜打得元气大伤,没想到男人竟然那么快恢复,怕是已经练成了九重天!思及此,他心中不由得担忧起来,那个男人苦等纤儿五百年,怕是不会轻易放手的!
    “四爷认识他?”鬼魅问。
    “何止认识,是相见眼红的情敌!”风老头倒弄着药罐参合进来,揶揄道。
    “情敌?”鬼魅越发迷惑了。
    “呵呵……这前世,今生的情缘就是这么回事。有些人,有些事,都是天注定的!”风老头摇摇头,说的高深。
    “那本王如果逆天呢?”慕容裕轩打断风老头的话,语气霸道而冷冽。
    “哎!”风老头耸耸肩,便是无话可说,继续倒弄着药罐。
    **
    三日后,白纤纤渐渐转醒,她艰难地睁开眼睛,便撞入一双如墨般深沉的眼眸。
    男人三千墨发尽数斑白,双眼深深下陷,下颚还残留着青色胡茬,绕是如此,依旧掩盖不住他俊美无邪的妖孽容颜。
    他黑眸紧紧地绞着她,似是有万般情愫,却也什么都没说,只是无声地拥住女子,力道之大,仿佛要用尽毕生的气力。
    他安静地抱着她,下颚抵在她肩头,低喃道:“纤儿……”那种失而复得的欣喜若狂尽数在心间蔓延!他恍然觉得,世间突然变得那般美好。
    “慕容裕轩……”感谢上天,他完好地活着。白纤纤轻轻启唇,才发现自己的嗓子沙哑干涩地紧,深吸一口气,她继续道:“我没有害你,真的,你信我吗?”
    “信,信……”慕容裕轩连着说了几个信:“一切都过去了,我们不提那些不开心的事,来,我喂你喝粥。”
    他转身拿起案桌上煮好的小米粥,用汤匙舀上一勺,轻轻吹了吹,递到女子嘴边:“纤儿,你三天没吃饭了,现在只能吃些清淡的东西。”白纤纤咬着唇,低头怔怔地望着手背上的苍鹰图案,她可以解释自己没有下毒,但手背上的东西又该如何解释?
    白纤纤从老太妃那里得知,慕容裕轩此生最恨神翼门的人,恨不得杀之而后快。他的亲生母亲--梅妃,七年前莫名暴毙身亡,神翼门的人嫌疑最大,可是查了许久,那梅妃的死如同一个未解之谜,至今都没有说法。
    她是神翼门的人,不争的事实,慕容裕轩心中总会有芥蒂的,他们之间,将会越走越远,她犹记得,那晚,他怨恨的眼神,如芒刺深深刻入她心里。
    他说:“你滚,本王此生都不想看到你!”那般决绝,冷漠,没有一丝转圜的余地。
    “在想什么?”慕容裕轩停下手中的动作,关切地望着女人。
    “我自己吃吧!”白纤纤扯唇笑笑,示意自己已经没事了,说完,便要躲男人手中的碗。
    男人黑眸掠过一抹不悦,把碗一偏,白纤纤就扑了个空。
    白纤纤尴尬地撇撇嘴:“我真的没事了,可以自己来,倒是你,三日没睡了,快回四王府吧,云姐姐会担忧的。”
    她语气淡漠而疏离,平静地望着男人。她知道,整整三日,男人衣不解带地守着她,替她上药,替她擦身体,喂她喝水,闲下来时,会静静地坐在一边,给她吹奏好听的曲子,有时候,偶尔叹息一声,抬手拂平她深锁的眉心。
    他对她的好,她一直铭记与心,可是,她也记得那日,他满眼绝望地说:“倾舞,我身边唯有你了!”
    唯有你!唯有你!都说,人在最脆弱的时候说的都是真心话。他们的感情,坚贞不渝,她突生一种无力感,她似乎从未走进男人的心。
    她不知道他的过往,不知道他小时候竟也遭到过一场劫难,不知道他心中的恨,也不知道他想要的东西,她似乎,真的不了解他。云倾舞,那个说着碧落黄泉也要相随的女子,才是与他并肩走下去的人。
    而她,只是个局外人罢了。
    “你在生本王的气?”慕容裕轩放下碗,心中无奈地叹息。
    “没有。”白纤纤淡淡道,固执地就要去拿那碗。
    男人眼疾手快,一把钳住她的手:“有什么说出来,不许憋在心里。”
    “我饿了,想吃粥而已。”白纤纤压下心中的那抹不适,笑的没心没肺。
    “说了,本王喂你!”慕容裕轩脸色微沉,重新把碗端起,耐心地递到女子嘴边:“听话,都快冷了。”
    那霸道专横的样子,让白纤纤怔愣许久。
    男人见女子还是不肯就范,索性,他喝下一口粥,然后压下女子的头,薄唇贴上她的。
    “唔……”白纤纤脑中轰然一白,顿觉唇边清晰传来那淡雅的梨花香,那般让人沉醉,迷惘,贪恋。
    男人的唇很软,很薄,凝聚的却是万般柔情和宠溺,他吻着她,悉心地把粥渡入女子檀口中,舌尖长驱直入,不容半分抗拒。
    许久,男人才念念不舍的松开女子的唇,艰难地喘息着,再吻下去,他怕自己会把持不住,女子那柔美的唇瓣一如往昔让他痴迷。
    “如果不听,本王不惜用这种方式逼你就范。”他冷沉着脸,威胁道。
    “那还是有劳你喂了。”白纤纤脸上燃起一抹不自然的绯色,双手无措地绞着锦被,如同一个被吓坏的孩子。
    “乖,赶紧吃!”慕容裕轩眯起狭长的凤眸,得逞的笑笑,模样奸邪无害,让人又爱又恨的。
    吃完粥,男人依旧没有要走的意思,屁股霸道地占领整个床沿。
    “唔……我还想睡觉了,你先回去吧,差人把小辰送过来,谢谢了。”白纤纤说完,掀开被子钻了进去,潜意识里,她想慢慢疏离这个男人,不想在贪婪那虚无缥缈的温存。
    骤然,被褥脱离身体,胸前一股凉意侵袭,白纤纤愕然睁开眼睛望着男人。
    “到了上药的时辰了,本王不急着回去。”慕容裕轩不等女子反应,大手飞快的挑开女子的衣襟……
    “喂!”白纤纤下意识地捂住胸口,满眼惊惶:“不要,我自己可以上药。”她刚说完,脸上就窜出红霞朵朵,虽然他们做过无数次亲密的事情,可是大白天的,要这样赤裸裸把身子呈现在男人面前,她还没那勇气,再者,她清楚自己身上的那些刀痕有多恐怖,她不愿男人再多看一眼。


【093】 色魔,不许碰我

    “再不听话,再反抗,小心本王封住你的嘴!”他故作愠怒地拉下脸,手中的动作也没停。
    不一会儿,女子便被剥得只剩下单薄的亵衣、亵裤,可怜兮兮的睁着迷茫的大眼睛,一副任人摆布的温顺模样。
    “真乖!”男人满意地抬手,在她粉嫩的脸颊上弹了弹,复又起身从柜子里取出研制好的紫荆珊瑚。
    他拿着药,心情似乎很愉悦,撩起衣袍重新坐下来,然后把药倒入手心,用食指蘸起,轻柔地涂抹在女子手臂那已经结了伽的伤口处,再用指腹慢慢晕开。
    他低垂着头,银白的发丝几许落在女子身上,神情认真,眸光渐渐染上一抹怜惜和痛色。
    白纤纤怔怔地望着那三千白发,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忍不住红了眼眶。
    “怎么了?我弄疼你了吗?”慕容裕轩停下手中的动作,满目关切的凝着女子。
    “慕容裕轩,你的头发……”白纤纤抬手握住男人的几缕发丝,哽咽道嵴。
    “傻丫头,调养几天,它还会变回去的。本王偶尔转变一下风格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再说了,这银色的头发可不是什么人都有的,你不觉得,这更衬得人俊朗非凡吗?”慕容裕轩轻声安慰着,大手紧紧裹住女子的柔荑。
    “恩……”白纤纤这才缓过心中的那抹不适,吸了吸鼻子,认真地点点头。
    慕容裕轩勾唇笑笑:“纤儿这是在心疼本王吗?”他黑眸凝着她,因为女子微红的眼眶心情大好。
    “没有……才没有,你少自恋。”某女死鸭子嘴硬,脸上腾地一红。
    “口是心非的丫头。”慕容裕轩也不再揶揄她,恢复一脸正色,开始解女人的肚兜带子。
    “不要!”白纤纤一把按住男人的手,目光带着一丝恳求:“好吓人,不许看。”
    “纤儿!”慕容裕轩眸中掠过一抹痛色,拉起女子的手道:“无碍,本王不会嫌弃,听话,乖乖上药,伤口才好的快些。”
    “……”白纤纤见男人眼中的那抹坚定,也知道反抗无效,索性她闭上眼睛等着男人动作。
    男人修长的手指带着一丝颤意,轻轻解开那玫红的肚兜,在瞥见那狰狞可怖的疤痕时,他心口还是忍不住一阵抽痛。
    三天了,那刀痕从骨肉血淋淋地外翻,到愈合口子,再到结痂,他每每看一回,都觉得眼眶酸涩,胸腔压抑地难受,这样的伤痛不该由一个女子来承受,那丫头平日里划破手指都疼的叫苦不迭,是什么样的勇气让她敢生生放干自己的血,被那“阴尸”切开皮肉连着一句痛都没朝他喊,他忽然觉得,这个女子坚强地让人心疼!
    他心中叹息,黑眸蕴藏着无尽的疼惜,低头,薄唇轻柔地吻上女子胸口的红痂。
    白纤纤浑身一颤,如遭电击,她豁然睁开眼睛,一脸迷惘地望着男人:“你……做什么?”
    “还疼吗?”男人把头埋在她胸口,低喃道。
    “不疼了。”白纤纤认真道。其实那种锥心刺骨的疼,她此生再都不想承受了!
    “对不起……”男人声线低垣,沙哑道。
    “你说什么?我没听见?”白纤纤顿觉这样的姿势很是怪异,男人柔顺的银发尽数落在她胸前,若有若无地摩擦着,酥痒难耐。
    “没什么。”慕容裕轩压下心中的那抹不适,不说了,她没听见也好,他对不住她的地方何止这些?他根本是个卑鄙小人,成功地俘获了女子的至诚之心,让她甘愿为他死,可是他此刻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慕容裕轩抬头,便撞见女子极不自然的俏脸,她黛眉微微蹙着,晶亮的双眸皆是迷蒙之色,粉嫩的脸颊宛如暗夜中盛开的蔷薇花,那般惹人怜。
    “不舒服吗?”某男眼中闪过促狭,故作不知情的问。
    “额……你让开啦,好痒,你的头发。”白纤纤无比憋屈的样子,嗔怪道。
    “哦?哪里痒?这里?”男人坏笑,大手毫无预警地罩住女子胸前的一只白兔:“还是这里?”他手指又捻住一颗红豆,神情认真,一脸关切,邪肆的动作却让人恨极了。
    “唔,不要,你这个色魔,不许碰我,我不痒了!”某女难耐地扭动着身体,气喘吁吁,一张小脸皆是怨怼。
    “色魔?”慕容裕轩轻笑,蘸上药汁,抬手开始给女子涂抹:“本王也只对你一个色而已。”
    “你!”白纤纤气结无语,心间却卷入一股莫名的感动。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室内陷入沉寂,只闻见那馥郁的药香弥散,男人的手悉心地为女子上药,剑眉拧着,动作轻柔如蝶。
    白纤纤安静地躺着床上,睁着明亮的眼睛望着男人出神,她似乎非常眷恋他的好,怎么办?明明决定要远离了!心中却很不甘!
    “上完药,睡一觉后,跟我回王府。”慕容裕轩替女子拢好衣衫,认真道。
    “不要,不回。”某女很快地答复,一脸坚定。他不是让她滚吗?她现在滚了,还回去讨没趣,那里有很多她不愿意面对的事情,她此刻身心疲惫哪也不想去。
    “胡闹!本王还有很多政务在身,不可能分身乏术两边跑。”慕容裕轩冷生呵斥。她果然还在怪他吧?心里有了芥蒂吧?
    “我又没让你往这边跑,其实茉莉更适合照顾我这个伤患,你把她差来就是了。”白纤纤撅嘴反驳道。
    “你尽管气死我好了!”慕容裕轩负气地转过身子:“没良心的丫头,亏得本王这几日衣不解带地照顾你!”他似乎真的气坏了,大手捂住胸口,艰难地喘息着。
    “喂!你怎么了?”惊觉男人的不对劲,白纤纤立刻坐起身来:“你身体里的毒还没完全解吗?哪里痛?”她蹙眉,把头扭到男人跟前,一脸关切。
    “这里!还很疼。”慕容裕轩眸中闪过一抹异样,抬手指了指自己薄削性感的唇。
    “这里啊?”某女完全吓坏了,该死的月影蛊毒,害人不浅,还留下一堆后遗症。她满眼心疼,抬手附上男人微凉的唇:“怎么办?我们去看大夫吧?”
    “不用!”男人摇头。
    “那疼下去也不是办法啊?”白纤纤担忧道。
    “吃你就不疼了!”男人坏笑,薄唇一下子含住女子纤细的手指,邪恶地舔舐。
    “啊!慕容裕轩,你这个混蛋,你耍我!”白纤纤顿觉浑身如遭电击,抽出手,气急败坏地吼道。
    “谁让你惹本王生气,看来你着张嘴还是欠调教。”男人低低一笑,双臂把女人收入怀里禁锢着,绝艳的红唇飞快地堵住那嗫嚅的唇瓣,灵巧的舌头长驱直入,贪婪地吮吸那甘甜的蜜液。
    “唔……”要说的话尽数被男人吞如腹中,白纤纤顿觉脑中一片空白,浑身瘫软,飘飘然的,陷入男人那柔情似水的攻势里,不能自拔。
    唇舌来往间已经远远不够,男人的手渐渐探入女子半开的衣襟,大手附上那丰盈的柔软,似怜似虐的揉捏。
    “恩……啊。”白纤纤羞红了俏脸,难耐地发出如蚊般的吟哦,迷蒙着双眸,小手若有若无地推拒着男人压下来的健硕身体。
    “跟我回去。”慕容裕轩离开女子的唇,逼迫道。
    “不回,不回,你就会欺负我。”某女委屈地反驳,双手抵在男人胸膛上,一脸坚定。
    “那继续!”男人也不生气,大手一抬,女人单薄的衣衫便化为碎步飘在空中。满意地剥光衣服,他炙热的唇贴上女子天鹅般白皙的颈子,一阵啃咬,舔舐。
    “啊……你放开我,不要。”白纤纤吓坏了,她伤口还没愈合,这样玩火,不是玩命吗?
    果然,男人的唇一路向下,游走在她胸前结痂的地方,或轻或重地舔吮,打着圈圈,邪恶极了。他力道适中,半分没有弄疼女子。
    “恩……啊……轩轩……不要了,我投降。”白纤纤没骨气地哭喊着,下身被撩拨火烧火燎,羞愤难当。
    “丫头,都湿了,还嘴硬。”男人原本准备放过她的,但大手探入她的亵裤时,体内腾地窜出一股邪火,灼伤了他引以为傲的理智。
    不给女子反抗的余地,他一把挑开她的亵裤,大手放肆地游走在那销魂的私密地带。
    此刻,门被推开。
    “王爷,王爷!”风老头兴冲冲地闯了进来,瞥见那激情似火的一幕,一张老脸腾地差点没吓傻。
    “什么事!”慕容裕轩咬牙切齿地反问,好在他压着女人,春光没有外泄,他飞快地抄起蚕丝薄被把女人裹地严严实实,这才转身。
    风老头呆愣地捧着手中的药罐子:“王爷,夫人还未痊愈,你得节制点。”
    “风老头!”慕容裕轩气急败坏地低吼:“谁让你闯进来的!”
    “老头我每天都这样闯进来,不知道今天有情况。”风老头一副冤屈的样子,他们家的王爷办事不关门,是他的错吗?
    此刻,床榻上的白纤纤脸上烫的几欲滴出血来,慕容裕轩这个色胚,果真是无时无刻不在发情,丢人啊丢人。
    不过令她疑惑的是,风神医怎么又活生生地出现在她面前,看样子,她的命还是他救的!思及此,她躲在慕容裕轩身后,双手绞着被子,轻声发问:“风神医,是你吗?你还好好活着?”
    “呵呵……”风老头呵呵一笑:“老头我命大,被那畜生打下万丈悬崖,还是完好无损地回来了,倒是夫人你受苦了!”
    “没,风神医没事便好。”白纤纤扬唇笑笑。不禁心有余悸,风神医说的那畜生便是破开她皮肉的怪异女人,那女人恨她入骨血,说还会回来,报仇雪恨。
    “好了,老头你乱闯进来可有什么要事?”慕容裕轩一阵俊脸还是黑沉沉的,不悦地挑眉。
    “老头儿我昨晚最新研制出一种可以消去夫人伤疤的药,不出三天,再大的伤疤也会消失,恢复原来的样子。”风老头拿着药罐,自豪地说着,对于医术方面的研究,他几欲成魔。
    “幸苦了,老头!”慕容裕轩起身,抢过风老头手中的药罐,凑近闻了闻:“真有那功效?”
    “你这是在怀疑老头我的能力吗?只要按时辰外涂加内服,保证药到病除。”
    “嗯,好。”慕容裕轩唇角微勾,望了望床上的女子,心中释然。
    “咳咳……老头我先回王府了,还是得提醒一句,王爷为了夫人的伤,得节制。”风老头乐呵呵地摸了摸胡子,转身离开,还不忘掩好房门。
    “你!”慕容裕轩摩拳擦掌,恨得牙痒痒。风老头,果真是命活得太长了。
    **
    白纤纤醒来时,发现自己竟然睡在行驶中的马车里,而慕容裕轩高大的身子卷缩着靠在一边,他轻阖着眼眸,一张俊脸皆是疲惫。
    他大概三日没睡了,之前还忍受了月影蛊毒连日的折磨,整个人消瘦了一圈,轮廓越发冷峻分明。
    心口涌上一股酸楚,白纤纤掀开被子,盖在男人身上,抬手轻轻抚摸着男人英挺的眉目。
    “你醒了?”慕容裕轩猛地惊醒,睁开如墨的黑眸望着女人。
    “你要带我去哪?”白纤纤快速地缩回手,尴尬地问。
    “回府。”男人薄唇轻启,吐出简单的两个字,又掀开身上的被子重新把女人裹的严严实实。
    “慕容裕轩,小辰的尾巴什么时候可以掩藏起来?”白纤纤安静地裹着被子靠在窗沿上,抬手撩开窗幔,目光淡淡。
    “纤儿想离开本王了?”慕容裕轩脸色微沉,黑眸漾着怒火。
    “我想回归自己的生活了,很累。”白纤纤托着腮,仰头望着那浩瀚无垠的夜空,微凉的晚风拂过脸颊,带着些许寂寥。
    “累?本王让你觉得累了?”慕容裕轩眸中掠过一抹受伤的情愫:“有什么说出来,不许憋在心里。”
    “我是神翼门的人,慕容裕轩,你不怕我哪一天背叛了你?”白纤纤转过头,正色道。
    “你没那本事!”慕容裕轩语气张狂:“即使是,那也是以前,往后你的身份只有一个,那便是--四王府的纤夫人。”
    “慕容裕轩,你蛮横霸道!”
    “那也只对你蛮横霸道!”男人字字铿锵。
    “……”对你蛮横霸道,白纤纤怔然,仔细斟酌着那话中的含义,心间不禁划过一抹暖意。
    “还有什么?今晚通通说出来!”男人凝着她,逼迫道。
    “你喜欢我吗?”白纤纤大胆地问。
    “……”男人静默不语,眸中闪过异色。
    “我知道,你此生只爱云倾舞一人,那把我绑在身边又是为什么?”白纤纤目光灼灼,盯着男人。
    “……”男人还是抿着唇,不语。是啊,绑着作甚呢?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不是要取她的心头之血吗?但有些事情完全超乎了他的掌控范围,人的感情,真的是一个可怕的东西。他恍然惊觉,自己渐渐被这丫头感染了,魔障了。
    他做事、说话从来都是立竿见影,从不拖泥带水,对于这个女人的问话,他突然变得举棋不定,犹疑不决。
    “放我走吧,我不想做可耻的第三者。”白纤纤无力地闭上眼睛,淡淡道。是啊,她根本是个第三者,他的女人回来了,他们生死相随,情比金坚。
    “不可能,纤儿,你此生都别想离开本王。”慕容裕轩心中突生一种恐慌,压得他几欲窒息。他了解这个女人,从来都是说到做到,脾气和骨头都硬得很。


【094】 他的失控,她无助承受

    “慕容裕轩,你好自私,实话告诉你,我是不可能跟其他女人分享你的,不可能做小老婆,要么你给我正妃之位,不然你没资格留我。”白纤纤一字一顿,宣泄地说出心里的话。
    她是21世纪的人,思想上做不到古人那般贤良淑德,共侍一夫。与其痛苦地挣扎,不如洒脱地放手。
    “纤儿,你的心是不是太大了,正妃之位?本王独独宠你一人还不够吗?”慕容裕轩轻笑,不可置信地望着女人。
    “不够,远远不够,我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你做不到就罢了,所以,请你放我走。”白纤纤语气坚定,冷冷道。
    他的宠爱虚无缥缈,前一刻还抵死缠绵,下一瞬就狠心地给她一掌,让她滚。
    或许他对她只是图个新鲜,就像侧妃蓝若蝶,或者府中的那些小妾,总有一天会过了“保质期”。
    “一生一世一双人?”慕容裕轩低喃道,眉心渐渐深锁。他潜意识里认为,男人三妻四妾乃寻常之事,他留她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但这丫头狂妄地想独自霸占他,说出这般惊世言辞,她果真是与其他女子不同的。
    他此刻突生一种无力感,他有太多束缚,根本给不了她想要的!多么可悲。
    室内陷入沉寂,两人各怀心思。
    马车在静谧的夜里慢慢行驶着,鬼魅拿着马鞭坐在车外,听闻里头冰霜般凝结的气氛,心中有了主意,他聚起掌风,抄起前面道路上的一块小石头,不偏不倚地搁到车轮下。
    “啊!”马车陡然一个剧烈的颠簸,白纤纤惊呼一声,整个人失去平衡,直直往地面栽倒。
    千钧一发之际,慕容裕轩眼疾手快,倾身而上,长臂一揽,顺势把女人收入怀里。
    四爷,属下给你制造缓和的机会,你可得加把劲啊!鬼魅勾唇,偷着乐,手中的马鞭越发懒散,马车以蜗牛的速度前进着。
    此刻,马车内,男人压着女人,鼻翼相贴,呼吸可闻,四目相对,皆是万般复杂的情愫。
    淡雅的梨花香萦绕鼻尖,属于这个男人独有的气息暧昧地喷薄在白纤纤面颊,耳畔,她呼吸微窒,怔仲地地望着男人。
    他脸容冷峻,没了往日的轻佻。黑眸深邃,如浩瀚无垠的夜空,漾着一丝无奈之情:“纤儿,不要走。”他低垣的嗓音,若有若无,被窗外的风吹散开来。
    “……”她安静地凝着他,一脸无措。她恍惚从男人眼中读到一种恳求,对。他在恳求,骄傲尊贵如他,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本王不准你走!”见女人不说话,他加重语气,霸道地宣誓着:“纤儿,回答我!”他眼中有怒火渐渐凝聚。
    “……”女子动了动唇瓣,终是什么也没说,负气地把头往侧面一片,想要避开那灼热而深邃的目光。
    “你这是什么意思?如今连话也不愿同本王说了?”慕容裕轩成功被挑起怒火,大手略显粗鲁地掰正女子的脸,逼迫她与他对视。
    “放开,你弄疼我了。”白纤纤的牛脾气也上来了,蹙着眉,语气冷冽。在瞥见男人黑眸中那抹戾气,她不禁心头一慌。
    “疼?”慕容裕轩轻笑:“你若是怕疼,怎敢放干自己的血?纤儿,你是爱本王的对不对,如果爱,为什么不肯妥协退让,一直要这样浑身带刺吗?”
    “不,你所谓的妥协不过是变相的圈禁,慕容裕轩,我告诉你,我不喜欢,还很讨厌那云倾舞,我不会与她和平共处的!”白纤纤孩子气地说完,胸口剧烈起伏着。
    没错,她对于云倾舞是羡慕,嫉妒的,那女人跟慕容裕轩有着刻骨铭心的过往,往后也会纠缠不清;那女人绝色倾城,心思玲珑,这都是她此生都比不过的!
    “……”慕容裕轩被堵得哑口无言,他深吸一口气,不做多想,薄唇顷刻贴上女子的樱唇,那张咄咄逼人的小嘴实在是太可恨了,他不要听那令人心惊的话。
    男人的吻带着一丝狂傲,一丝急切,一丝粗暴。灵舌长驱直入,直抵女人香甜的檀口,舌与舌火热撞击着,缱绻纠缠,肆意起舞。
    “唔……”白纤纤愕然睁大眼睛,双手拼命地推拒他压下来的高大身躯,死男人,说不过就用这招?他这是吃定她了吗?心中有气,她张口便狠狠咬下男人的唇,发泄似的,报复似的,总之,用尽了全身的气力。
    “嘶……”慕容裕轩疼的到吸一口凉气,他松开女人,胸口剧烈起伏着,黑眸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性感的薄唇沁出一层殷红的血,衬得英挺脸容越发俊美妖邪。
    白纤纤深深喘息着,满脸惊惶,趁着空隙,她迅速地爬起身,撩开车幔,作势就要跳下去。她没骨气的,想溜了,不然,待会铁定会死的很惨。
    “回来!”慕容裕轩大喝一声,长臂伸出,一把从身后揪住女人的衣襟拽了回来,身体也跟着压了上去。
    此刻,白纤纤整个人趴在软榻上,毫不狼狈,而身后的男人依旧是死死地压着她,不透半丝缝隙,他灼热的呼吸尽数喷在她后颈,沉重,急促,带着危险的信号。
    “丫头,宁愿冒着危险跳车,也不愿同本王共处一室吗?”他几乎是咬牙说完这句,没人知晓他此刻胸腔内的火气有多旺盛。
    “你放开我……混蛋,骨头被你压碎了。”白纤纤挣扎着,想要转身,却根本是徒劳,男人的身体如铜墙铁壁,丝毫撼动不了。
    外头负责驾车的鬼魅脸上笑意越发阴险,他心中暗暗乐着,里头打得可真是火热,四爷,好样的!驯服女人最直接的方式便是压下身好好蹂躏,直接用行动证明,还怕她往后不听话?
    内室,某女继续垂死挣扎,一双小手胡乱地挥着,把车厢里摆放的东西弄得凌乱不堪,一片狼藉。
    “纤儿,本王得给你一点教训才行,你这性子太野了。”慕容裕轩眯起狭长的凤眸,眼中尽是如狼般危险的气息。
    “你……你想做什么?”某女惊惶地大喊:“我警告你,不准胡来!”
    “要你,狠狠要你!”男人舔了舔性感的薄唇,霸道地宣誓,说话的同时,他手中的动作也没停下,略显粗暴地直接从后面撕开女人单薄的外衫。
    “哗啦”的一声,布帛应声碎裂。
    后背陡然一凉,白纤纤终于慌了:“不要,不许碰我,你混蛋。”死男人,这里是马车上,他也能发情。背后那沉重急促的呼吸彰显着男人此刻的怒气,她预感,待会定是一场恶战。
    宛如凝脂般的肌肤,泛着蛊惑人心的色泽,女子单薄的后背隐隐颤抖着,落入男人眼里又是一种致命的诱惑。
    慕容裕轩咽了咽干涩的喉咙,低头便吻上那玉石般无暇的美背。
    “啊……”白纤纤体内猛地窜出一股强烈电流,低吟跟着破口而出。
    男人的唇灼热,湿软,一寸一寸游弋在她每一处肌理,或重或轻,舔咬啃噬,所到之处,无不晕开绯色的花朵,引得女人颤栗阵阵。
    “……”白纤纤艰难地喘息着,身体立刻变得瘫软无力,那奇妙的体位令她羞愤难当,她银牙紧紧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
    男人继续用牙齿挑开她背后肚兜的带子,大手邪肆地伸到前面,微微抬起女子的身体,一手揽住女子的腰身,另一只手罩上那美丽的丰盈,粗粝的指复放肆地蹂躏着,不断变幻旖旎的形状,不一会,那蓓蕾就在他手中变得坚硬挺立。
    几经折腾,白纤纤体内的那股燥热越发强烈,难耐地扭动着娇躯,却怎么也不肯呻吟出来。
    男人一语不发,沉重的呼吸尽数落在女人消瘦的背脊上,他似乎还没压下胸腔的怒火,手中的动作略显粗暴,挑逗完女子胸前的美好,大手又猛地撕开女人的亵裤,附上那挺翘雪白的臀,五指摊开,然后收拢抓起那粉嫩的臀肉,鲜红的掌印顷刻凸显,如盛开的娇花。
    “……”那奇妙的电流又猛地在体内流窜,白纤纤只感觉小腹处一阵难耐的空虚,几欲剥夺她的理智,因为隐忍,她眼中渐渐蒙上一层水雾,潋滟流转,不知是痛还是欢。
    男人的手抚弄完那挺翘的臀,长指头浅浅地刺入那美丽的沟壑。
    “不要……”白纤纤终是忍不住羞愤,大喊:“求你。”这个邪恶的男人根本没了常人的理智,他在羞辱、在亵玩她的身体,怎么可以?
    “都湿了,还嘴硬!”男人低沉的嗓音字耳际传来,修长的手指已经探入那销魂的幽谷,他蘸起女子流出的蜜液,一脸无害地递到女子面前:“看看,不过是稍微的撩拨,纤儿就承受不住了,若是离开了本王,你找谁让你销魂。”
    男人言辞讥讽,说的下流。
    “无耻!混蛋,你放开我!”白纤纤厉声怒骂,声线不自觉跟着哽咽,眸中的泪水终是忍不住宣泄而出,如决堤的河里,汹涌肆意。他怎么能这样羞辱她,似乎她真的一副离不开他的样子。
    “纤儿!”慕容裕轩怔然,喊出的话便软了几分。她在哭,是他做的好事。她哭,他的心也跟着没由来一阵难过。
    “慕容裕轩,不要,不要逼我恨你……”她带着哭腔,苦苦哀求着,单薄的背脊隐隐颤动,似是被吓坏了。
    “纤儿……”慕容裕轩无奈地叹息一声,这才惊觉的失控行为,他定是魔障了,她还有伤在身,他竟然那样粗暴地对她,说出那样辱人的话来。
    “……”女子难过地抽噎着,把头埋在榻上,哭的伤心欲绝。
    慕容裕轩静默地望着女子许久,末了,他抬手轻轻抱起女子安放与怀中,低头,吻去她脸上残留的泪渍,他动作爱怜,极尽温柔。
    泪水很咸很涩,一如她此刻悲凉的心境吧?
    白纤纤停止低泣,怔仲地望着男人,沙哑道:“不准这样对我……不然我再也不理你了。”她孩子气地嘟着嘴,晶亮的美目满是委屈。
    其实,方才他粗暴归粗暴,却恰到好处地避开了她的伤患处,反而赐予她一种莫名的快感,但她羞与这种残忍的掠夺方式,她潜意识里认为,男欢女爱应当彼此配合,自愿地交出身心。
    她也深刻体会到,男人那可怕的占有欲,是因为太过在乎?所以这般失态?她第一次感到迷惘,沮丧。看不清男人内心的真实想法。
    “对不起,是本王太过心急,吓坏你了。”慕容裕轩眸中尽是愧疚之色,大手安慰地抚摸着那满是委屈的脸颊。
    “我也有不对的地方……”白纤纤咬着唇,含糊地吐出几个字。两人明明可以心平气和的商议,她却忍不住去惹怒他,许是因为受伤的缘故,她变得矫情,任性妄为,浑身带刺。
    “不要走,好不好?”慕容裕轩紧紧抱着女子,把头抵在她肩头,低喃道,语气带着孩子气般的恳求,还有一丝无助和受伤。
    “……”白纤纤恍惚以为自己听错了,骄傲如他,竟也有无可奈何的时候。她许久才回过神来,低声道:“那我暂时不走了。”
    她乖顺地点点头,算是答允了。
    倘若此刻真让她离开这个男人,她亦是万般不舍的,她自嘲地笑笑,自己这是怎么了?因为一点的挫折就要轻言放弃,这不像是她的作风。
    既然男人极力地挽留她,那她就给彼此一个机会,世事难料,谁能预测陪这个男人并肩走下去的人一定是云倾舞?
    “真乖!”慕容裕轩这才褪去冷凝的脸色,唇角微勾,满意地弹了弹女人的小脑袋。
    “喂,我不是你的宠物,不许弹。”白撅嘴嗔怪,这个男人,总是一副吃定他的样子,她怎么有种错觉,方才的一切也是他导演的一场好戏?那狐狸般精锐的黑眸让人生畏啊!
    “你就是本王的宠物,宠其一生都不嫌够。”男人心情大好,凑近女子的耳畔,说着动人的情话,温热的气息喷洒着,暧昧又深情。
    宠其一生不嫌够?白纤纤因男人的话,心间猛地卷入一股酸楚。好想,好想,陪他过完一生!
    “我看看有没伤到你!”慕容裕轩收回思绪,把女人放平,然后仔细检查她的伤患处,看了许久,发现并没有伤口撕裂的迹象,他这才放松下来,依旧是一瞬不瞬地盯着女子完美的娇躯,目光灼热带着些许贪念。
    白纤纤就那样躺在男人腿上,浑身光溜溜地任凭男人那巡视的目光落下,她脸上不自觉染上两抹红霞,顿觉呼吸变得有些艰难。
    “喂。看够了没?我要穿衣服。”受不了那凌迟般的灼热视线,白纤纤咽了咽干涩的喉咙,腹诽道。
    “穿什么?天热,会把伤口捂坏的。”男人眼中闪过促狭,说的一脸认真。
    “切,你这是什么歪理?快,把衣服还给我。”白纤纤语气不善,环视四周,才发现她那单薄的衣衫早已“阵亡”,成了一片片碎布,根本遮不住身子啊。
    “纤儿也看到了,本王方才太用力了,这衣服……”慕容裕轩绝艳地笑着,摊开手,一副我也没法子的“欠抽”模样。
    “你就会欺负我!”白纤纤恨的牙痒痒,怨怼地望着男人,似是想到什么,她眼中划过一丝狡黠,坐起身,一下子把男人扑倒在地。
    她勾唇,双腿打开,骑坐在男人身上,动作一气呵成。
    “纤儿……”慕容裕轩不可置信地望着女人,顿觉喉咙一阵干涩,说出的话都带着一丝颤音。
    “嘘!”白纤纤唇角微勾,做了个噤声手势,美目潋滟,皆是绚丽的神采。
    她一语不发,双手邪恶地游走在男人身上,大胆地挑开男人的衣襟,摸了摸那健硕性感的胸膛,放肆地揩油。
    “纤儿……”慕容裕轩顿觉下腹一阵紧绷,火烧火燎地压抑着他的神经,这丫头,玩火过头了!他真怕会忍不住把她压下狠狠蹂躏。
    “乖,马上就好。”白纤纤学着男人的语气,抬手捂住他微凉的唇,细声安慰道。
    接着,她继续手中的动作,直至完全褪去男人那宽大的外袍。
    最后,她仿若无人地把那鎏金紫袍裹在身上,拍了拍手道:“好了,本姑娘这不是有衣服穿了吗?慕容裕轩,你的奸计没得逞。”
    “纤儿!”慕容裕轩此刻犹如当头棒喝,期待已久的下文竟是被这丫头耍了一道。他黑眸顷刻聚集愤怒的情欲火焰,作势就要起身压倒女人。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他此刻,浑身像是被钉在地上,四肢怎么也动弹不得,如同砧板上的肉,任凭女人打量。
    “丫头,你对本王做了什么?”慕容裕轩气急败坏地低吼,狼狈地仰躺在软榻上奋力地挣扎着。天!尊贵狡猾如他,也会有今天!
    “呃……最近跟一个师傅学了点点穴功夫,轩轩,你是第一个试验品,看来,我学的手法挺到位的。”某女裹住袍子,坐在离男人很远的地方,一本正经地说着。
    她心中暗暗得意,哼,死男人,让你欺负我,如今也然你尝下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憋屈感。
    慕容裕轩深深喘息着,似是隐忍着极大的怒火,许久,他平下心,眯起狭长的眼睛,丫头,你想玩,岂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点穴!哼,亏她想得出来。倘若他只是个凡人,此刻定会被这丫头吃死,但他身为堂堂豹王之首,岂会被一个女人玩耍。
    “过来。“慕容裕轩醇厚的嗓音穿透女子的耳膜,如蛊惑人心的天籁之音。
    鬼使神差地,白纤纤屁股不自觉开始挪动,一点点朝着男人靠近。
    见女人靠近自己,慕容裕轩满意地勾唇,继续道:“坐上来!”他如同一个高高在上的君主,霸道地命令着。
    “呃!你对我做了什么?”白纤纤愕然惊呼,身子却不听使唤地骑上男人的腰身。
    “脱衣服!”他好听的嗓音如同令人沉醉的美酒,让人无力反抗。
    “脱……”白纤纤瞠目结舌,她刚刚才穿好的衣服,自己的手却不听使唤的慢慢解开。
    “很好,现在解开本王的衣服。”男人如狼的黑眸深深锁着她,好整以暇地等着女人动作。
    “呃……解。”白纤纤颤抖着声线,小手听话地去解男人的衣物,一件,两件,直到只剩下一条亵裤,里头撑起的帐篷差点晃花了她的眼。
    “乖,安抚它。”男人垂下眸子,示意女人下一步动作。
    “不……不要……”她嘴上说着反抗的话,小手还是畏畏缩缩地触上那坚挺的灼热,她带着哭腔喊道:“慕容裕轩,你对我做了什么?我不要听你摆布。”
    “也没什么,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简单的催眠术而已。”男人勾唇,绝艳地笑笑,末了,他又蛊惑道:“继续,取悦它,因为你,它内伤严重。”
    他说的淫邪,俊逸的脸容却那般无害。
    “呜呜……你快解开那催眠。”某女没骨气地呜咽着,小手的动作也没停,略显青涩地握住那巨物,艰难地上下套弄着。
    “唔,真舒服。”男人眯起漂亮的桃花眼,发出享受的喟叹:“继续,不要停。”
    “啊……我错了,求你,停下。”白纤纤没骨气地求饶,心中惶惶的,她不喜欢这种任人摆布的不和谐摸样。
    “真的认错?”男人反问。
    “嗯!”某女笃定地点点头,一副受惊的样子。
    “好,本王不逼迫你,你自己动,知道怎么做吧?”他暗自解除那咒语,抬手摸了摸女人粉嫩的脸颊:“纤儿,本王把自己交给你了。”
    他说的暧昧,邪肆。
    “嗯……”某女还没从惊吓中缓过来,点头如捣蒜,一副乖顺的兔子摸样。
    她抬手,轻轻褪下男人的亵裤,那昂扬的巨物便毫无遮掩地映入眼帘,吓得她心口一颤,
    “轩轩,轩轩。”某女开始撒娇了,一副无辜的小媳妇摸样:“我不会啊,你知道的,要是满足不了你怎么办?”
    “丫头,本王相信你!”某男无视她的撒娇。
    “不要,不要,这个好吓人,会疼的。”某女撅嘴,苦苦哀求着,眼中泪花打转,我见犹怜。
    “丫头,你要磨蹭死我呀!”男人终于怒了,一个翻身把女人压下。
    “呃……你看起来很难受?”某女很废话地问了一句。那健硕的胸膛紧紧贴住她胸前的柔软,滚烫似火,似乎也要把她灼烧。
    “真想把你弄死!”慕容裕轩咬牙切齿,丫头,是个男人被你这般折腾不死也是内伤啊!
    “唔……消消气,轩轩。”某女终于认识道自己的错误,开始讨好男人,她轻轻抬头,吻上男人性感的锁骨,伸出丁香小舌慢慢地舔舐。
    “呃!磨人的小妖精。”男人艰难地喘息着,黑眸泛起猩红,是情欲到了极致的巅峰。
    “轩轩……爱我。”白纤纤迷蒙着醉人的水眸,轻声呢喃着。与喜欢的男人欢爱,是件多么妙不可言的事情。
    “纤儿。”慕容裕轩受到鼓舞,再也压抑不住体内的那兽欲,低头便含上了女子胸前绽放的初荷,肆意地啃吮,撕咬。



【095】 你多久没碰女人了

    “轩轩……我爱你……你爱我吗?”女子粉嫩的樱唇嗫嚅着,闭着双眸,轻声问着。
    “……纤儿……”男人没有回答,只是不断地唤着她的名字,火热的吻一路向下,灵巧的舌游走在她的平坦光洁的小腹,所到之处,尽是一片湿濡和不可抑止的颤栗。
    狂乱的夜,迷离的月,微凉的晚风,如同钩织的一副完美画卷,两人在狭小的空间里尽情欢爱,心与心相贴,身与身纠缠,仿佛要把彼此刻入骨血。
    似乎他们根本不像是认识了几个月,而是上千年,对,恍惚有种错觉,他们许是前世刻骨铭心的爱人!今生再续前缘。
    此刻,马车外的鬼魅优哉游哉地挥舞着手中的马鞭,硬是把整个京城转了一圈又一圈,不舍得回府,就怕打搅里头的好事。
    东方露出鱼肚白,朝霞织就的天空绚丽而迷离。
    车轮滚滚,一路行驶在四王府停下。
    马车里,白纤纤浑身瘫软,如雪的肌肤上青紫一片,甚是骇人。她怨怼地望着男人:“慕容裕轩,你多久没碰女人了!”可怜她昨夜被这个男人折磨地体无完肤,连连求饶,可那男人却越战越勇,恨不得将她拆吃入腹俩。
    “纤儿……”男人垂眸笑笑,绝艳风华:“你清楚的,上次还是在云雾小筑的树下,昨夜是马车,下一次你想在哪?”
    “你流氓!”白纤纤脸上腾的一红,如煮沸的虾米。天啊,她不活了,怎么感觉跟着这个男人变得越发奔放了?貌似昨夜还是她主动点的火?
    “四爷,到了。”车帘外传来鬼魅的声音。
    “嗯。”慕容裕轩应了声。捡起地上散落的衣物开始穿戴,动作优雅,一气呵成。
    白纤纤裹着单薄的蚕丝被子,怯怯地望着男人道:“慕容裕轩,那个……我的衣服。”她涨红了脸,娇憨又可人。
    “衣服?”男人一副后知后觉地样子:“说了,天热,穿衣服会捂坏伤口的。”
    “喂!你不给是不是?是不是?”某女终于怒了,厉声反问。这男人就像一只狡猾的狐狸,无论她怎样费尽心思都败在他手下。
    “纤儿精力还这么旺盛?看来今夜本王有福了!”男人直接无视她的话,又开始暧昧地调情。
    “慕容裕轩,本姑娘不求你了,就这样下去,反正丢的也是你的脸。”白纤纤嘴里哼哼唧唧,裹住薄被,作势就要撩开帘子。
    “回来!”男人一声厉喝,长臂一揽,把女人死死箍在怀里:“你敢?记住,你的身体,只有本王能看。”他倒是小瞧这丫头了,竟然做出这样惊人的举动!不可原谅。
    “是你蛮不讲理!”白纤纤委屈地红了眼眶,作势就要滴下泪来。反抗也不是,妥协也不是,这男人,她真是没辙了。
    “本王有说过让你这样光溜溜地下去吗?”慕容裕轩调侃道,捏了捏女人小巧的鼻梁,大手一挥,不知从何处弄来一套杏色裙衫。
    “你!”白纤纤气结无语:“你耍我,根本有衣服的。”可是,她哪里知道,男人不过是用法术随时变出来的。
    “嗯。”男人不置可否地点头,开始给女人穿戴:“本王知道自己下手重,衣服每回都不幸阵亡,索性提前准备着。”
    “……”白纤纤一阵脸羞得越发动人,气鼓鼓地瞪着男人动作,索性不再说话,她简直就是说一句错一句。
    慕容裕轩悉心给女人穿戴完毕,这才撩开车幔,径自跳了下去。
    白纤纤理了理思绪,也跟着走出车厢。
    “夫人好!”鬼魅讪讪地朝白纤纤笑笑。
    “呃……好。”白纤纤尴尬地点头,这才惊觉,昨夜她和慕容裕轩有多荒唐,外头还有个大活人听着那一举一动呢!
    “把手给我。”慕容裕轩望着女人,眼角眉梢皆是宠溺。
    白纤纤微微扬唇,接过男人的手,跳下马车。
    四王府大门,早有人候在那里多时。老太妃牵着白小辰,满眼期待地站在最前面观望,侧妃蓝若蝶扶着老人,在瞥见白纤纤那一瞬,脸上的笑容也跟着僵硬。
    “娘亲!叔叔,你们回来了!”白小辰挣脱老夫人的手,飞奔过来,一下子扑到白纤纤怀中:“娘亲啊,你坏,竟然丢下小辰不管。”他委屈地嘟着小嘴,哽咽道。
    “乖小辰,是娘亲不好,娘亲保证,以后不会这样了。”白纤纤蹲下身子,亲了亲孩子粉嫩的脸颊安慰道,她心中一阵后怕,如果要是把命给赌丢了,可怜的小辰该怎么办?只是那时她根本没想那么多,只想着要慕容裕轩活命而已。
    “轩儿,丫头。”老太妃拄着拐杖,迈着蹒跚的步子迎了上来:“回来,回来就好。一切都过去了。”
    “是,老夫人……”白纤纤望着老人,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索性低垂着头。
    “四爷……”蓝若蝶凤眸盈盈,哽咽道:“四爷,是若蝶不好,使性子跑回娘家,您出了那么大的事,妾身都不知道。”
    “无碍,回来便好。”慕容裕轩抬手,拭去女人脸上的泪渍:“若蝶,岳父大人可还安好?”
    “嗯,父亲身体一直健好,谢四爷挂念。”蓝若蝶用丝绢抹了抹秀美的脸庞,扬唇笑笑。
    “几日不见,若蝶瘦了,可得好好补补。”慕容裕轩语气带着一丝责备:“可是因为本王的缘故?”
    “妾身茶不思饭不想的,当然会日渐消瘦。”蓝若蝶含羞地底下头,嗔怪道。
    白纤纤望着两人你侬我侬,顿觉心中一阵憋闷,作势就要挣开男人的手,却不想男人那宽厚的大掌把她包裹地越发紧了,不透一丝缝隙。
    “对了,老四,你赶紧去看看倾舞那孩子,她因为彻夜照顾你,把身子累垮了,到现在还高烧不退的。”老太妃打断两人,忧心忡忡道。
    “倾舞。”慕容裕轩脸色一凝,一把松开白纤纤的手,疾步朝着大门走进去。
    白纤纤尴尬地望着自己垂落的手,心中一阵失落。她勾唇,自嘲地笑笑,看来,她要得到这个男人的全部,过程还很遥远。
    “啪!”怔怔失神见,一个耳光猛地落在白纤纤脸上,力道之大,带着浓重的毁灭性。
    “你!”白纤纤捂住发疼的脸颊,不可置信的望着女人。
    “你就是一祸害,四爷因为你受了多少伤?现在他头发也白了,都是你害的!”蓝若蝶似乎还不解气,一个耳光又要甩过来。
    白小辰眼疾手快,小身子弹跳而起,一下子把蓝若蝶扑倒在地:“坏女人,不许打我娘亲!”
    “都住手!成何体统!”老太妃厉声呵斥:“若蝶,你也是,怎么说,纤儿还是救了轩儿,你胡闹什么,都过去了。”
    “小辰乖,不许无礼!”白纤纤强压心中的不适,躬身抱起儿子。
    蓝若蝶跌倒在地上,发丝凌乱好不狼狈,她狠狠剜了白纤纤一眼,这才站起身,气鼓鼓地离开。
    “娘亲,疼不疼?”白小辰伸出小手,满眼心头地附上母亲红肿的脸颊。
    “丫头,莫跟她一般见识。”老太妃于心不忍地望着白纤纤叹息道:“这几日,你受了很多委屈,是老身对不住你。”
    “老夫人,千万别这么说。”白纤纤展颜笑笑,示意自己无碍:“正如您所说,一切都过去了,我以后也会好好侍候四爷,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再发生。”
    **
    雨墨阁书房。
    慕容裕轩端坐在案桌前,认真翻阅着几本折子。
    “四爷,这里都是百官联名弹劾高长青的折子,您看看,若是交给皇上,那老家伙这回不死也难。”鬼魅立在一旁,恨恨道。
    “都烧了吧。”慕容裕轩合上折子起身,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
    “四爷!那老家伙一再挑战您的权威,您还要忍到何时?属下看不过去了,真想以最简单的法子,直接冲进相国府,取他首级。”
    “高长青是三朝元老,手下的人脉盘根错节,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搬倒的,况且现在南轩内忧外患,若是处置了他,定会引起不必要的动乱。”慕容裕轩俊逸的脸容是不多见的忧色,徐徐道出不杀的理由。
    “难道就放任那高长青逍遥法外?”鬼魅不甘地质问。
    “怎么会?不过是时机未到,但凡跟本王作对的人,此生都不得善终!”慕容裕轩勾唇,目光寒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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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雪苑。
    蓝若蝶慵懒地躺在软榻上,纤纤素手漫不经心地拨开一颗水晶葡萄。
    “月儿,我不在的这些日子,那云倾舞跟白纤纤相处的如何?”蓝若蝶幽幽问道。
    “回禀娘娘。”丫鬟月儿如实道:“她们似乎很少接触,各自呆在自己的院子,井水不犯河水,四爷出事的那晚,云倾舞因为愤怒差点杀了纤夫人,也就这些了。”
    “你说,四爷是宠爱云倾舞多一些,还是白纤纤?”蓝若蝶蹙眉深思,心中一阵低落,她现在是“昨日黄花“,往日的宠爱如过眼云烟,如今府上两个女人各自拥有男人的恩宠,而她因为心中的那份高傲,居然负气地跑回娘家,以至于现今的处境越发难堪。
    “奴婢看,四爷是雨露均沾,每日傍晚会陪云倾舞用晚膳,晚上是去纤夫人那里过夜,但奴婢听说,云倾舞是四爷自小的青梅竹马,感情深厚,听说四爷多年不册立正妃,等的就是那个女人。纤夫人封妃那晚,云倾舞去搅了场子,大婚未成。奴婢觉得,四爷心里还是云倾舞多些。“
    “哼。不要脸的女人,当初既然走了,还回来作甚。”蓝若蝶一把推开案桌上的水果盘,凤眸皆是怨恨情愫,许久,她才平复心境:“月儿,你给我去朝阳阁和云雾小筑传给话,就说,明日我们聚聚。”
    “主子?您有了主意吗?”月儿一脸期待地问。
    “老夫人不是说要我们好好相处吗?哼,本妃偏要她们两败俱伤。”蓝若蝶咬牙含恨道,潋滟的凤眸中寒芒毕现。
    **
    夜晚,云雾小筑。
    白纤纤拿着女红,心不在焉地穿针走线。
    门外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白纤纤心中一慌,抬手便用掌风挥灭烛火,飞快地盖上被子和衣而睡。
    门被推开,皎皎月光倾洒一地,熟悉的男性气息越来越近,白纤纤深吸一口气索性闭上眼睛。
    “纤儿……”男人低低唤了声,见女人没反应,俊逸的脸容不由得染上一抹愠怒,死丫头,竟敢不等他!亏得他以最快的速度忙完公事好回来陪她。
    “……”白纤纤继续装睡,一颗心却是五味杂陈。白日里,他那般决绝地甩开她的手,去照顾那个女人,原以为他今晚也不会过来,他还是一如既往,每夜来她的云雾小筑。
    男人低低叹息一声,三两下褪下衣物,翻身上床,双臂也跟着缠上女人的纤腰。
    惊觉怀里的人竟然是和衣而睡,他不禁眉心微蹙,是因为在等他?等得睡着了?思及此他心中不由得懊恼,明明说要给她无尽的宠爱的,但有些事情总是会牵绊着他。
    白纤纤背着男人,睁着晶亮的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男人的身体很暖,很坚实,很宽阔,宛如世间最好的避风港,可是,她又能拥有多久呢?她迷惘了。
    就在白纤纤怔怔出神间,男人的手开始不安分地移动,温热的大掌从后面伸到前面,邪恶地附上她胸口……
    “慕容裕轩!你想干吗?”白纤纤一把按住他的手,忍不住厉声呵斥,死男人,要是她真的睡着了,此刻是不是就被迷奸了?他根本只是贪恋她的身体!
    “你果然没睡,丫头!”男人低低一笑,似乎很愉悦,醇厚的嗓音如同那迷人的夜色。
    “把手拿开,不许碰我。”白纤纤嫌恶地推拒着,那双手今日还跟蓝若蝶调过情,估摸着也跟云倾舞有过亲密接触,她不要他的触碰,很脏。
    “不拿。”男人笃定地回道,大手邪恶地挑开女人的衣襟,直到剩下单薄的肚兜和亵裤,方才罢手。等了许久,原以为男人会下一步侵犯动作,但他只是单臂环住女人的纤腰,搂入怀里,紧紧的。
    两人静默,相对无言,只听得见窗外夏虫唧唧,晚风习习。
    白纤纤也不知自己是怎么睡着的,迷迷糊糊地醒来时,惊觉胸口一阵酥麻的凉意。
    借着月光看去,男人坐在床边,三千银发披散在肩头,他低垂着头,神情认真,大手蘸上药汁悉心地为女人涂抹。
    “你?”白纤纤迷茫地望着男人动作,心间不自觉卷入一抹感动。
    “本王没睡,就怕误了上药的时辰,乖,现在才子时,闭上眼睛继续睡吧。”慕容裕轩抬手,爱怜地摸了摸女人娇俏的脸颊。
    “唔……谢谢……”白纤纤阖上眼睛,安心的睡过去。真好,有个人疼爱的感觉。那怕只是暂时的,她也甘愿沉沦。
    **
    翌日,坊馆。
    连着几日的歇业,坊馆今日的客人也寥寥无几。
    白纤纤坐在柜台前倒弄着算盘,不时蹙眉翻看账薄,白小辰拖着腮安静地坐在一边。
    “娘亲,娘亲……坏女人们来了。”白小辰警惕地站起身,果然,门口那一蓝一白两道倩影款款而来。
    白纤纤放下手中的活计,心中诧然,却也不怠慢地迎了上去。
    “纤儿妹妹,我和云姐姐来观摩一下你的坊馆,听说是女子养颜养生的好地方。”蓝若蝶毫不避讳地四处打量,目露惊艳。
    云倾舞则秋水淡淡,冷傲的气息一如既往。她伫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


【096】 毁容

    白纤纤心中好笑,许是老太妃的精心安排,那老人家是要她们三个女人和平共处呢,不然,以云倾舞的性子,是断不会来她的坊馆拜访的。既然人都来了,她虽然不喜跟这两个女人打交道,但也不好驳人家面子。
    “要喝茶吗?”白纤纤淡淡问。
    “有劳。”云倾舞动了动唇角,挤出两个字来。
    “娘亲,娘亲,茶来了。”白小辰屁颠屁颠地从帘子后端来茶盘,一脸殷切地递了上来。
    “乖!现在去睡个午觉,娘亲要招待客人。”白纤纤接过茶盏,轻声吩咐道。
    “不要,小辰还要陪云姨和蓝姨玩儿。”白小辰热情道,眼中闪过一抹异样,正儿八经地爬上椅子坐下。
    “这孩子真是乖巧,纤儿妹妹,你可真有福气。”蓝若蝶脸上挂笑,满口赞道,眼中难掩嫉恨之色。她嫁给慕容裕轩多年,肚子却一点动静也没有,如今,有女人直接带着五岁的儿子进府抢了她丈夫,多么讽刺?
    “蓝姐姐谬赞了,孩子淘气的紧,以往多有得罪,希望你莫放在心上。”白纤纤虚与委蛇地笑笑,实在是不喜欢这种说话方式,她何尝不知,蓝若蝶恨她入骨呢俩?
    “云姐姐,你站着不腰疼吗?还是坐下说话吧。”蓝若蝶转开话题,觑了眼一旁孤傲的云倾舞:“云姐姐,莫不是,你不喜欢纤儿妹妹泡的茶?”
    “怎么会?”云倾舞牵起唇角,嫣然一笑,也不再扭捏,撩起裙摆落座。
    大厅里,气氛有些尴尬。三个女人围着圆桌子而坐,皆是不语。白小辰则安静地倒弄着手中的玩偶。
    “咳咳……”蓝若蝶打破沉闷的气氛,端起茶盏道:“话说纤儿妹妹坊馆里的茶都是养颜的珍品,今个儿我便试试,看传言是否属实。”
    她说完,动作优雅地抿了一口清茶,喝道一半时,她又忍不住全吐了出来,涨红了一张俏脸:“白纤纤,茶里放了什么鬼东西?”
    白纤纤蹙眉,作势就要拿起那茶检查。
    “辣椒水而已,蓝姨,这是小辰最喜欢的茶,今天特意孝敬您的。”白小辰一脸天真,一脸无害的说着:“蓝姨,你不喜欢吗?”
    “好……咳咳咳……“蓝若蝶呛得眼泪直流,却仍旧仪态大方地笑笑:“纤儿妹妹的儿子可真风趣,这辣酱水泡的茶果真不同凡响。”她衣袖中的手紧握成拳,告诫自己要忍。
    云倾舞目光淡淡,觑了眼蓝若蝶,勾唇冷笑。
    白纤纤尴尬地笑笑,抬手拧了拧白小辰的耳朵:“我让你淘气,去,赶紧睡觉去。”
    “好啊,小辰要睡觉了,不能陪两位姨娘了!拜拜。”白小辰幸灾乐祸地吐了吐舌头,这才乖乖进了内室。
    白小辰走后。云倾舞依旧是安静地坐着,绞着手中的丝帕,不知心中所想。蓝若蝶还没恢复过来,不停地灌水漱口。
    白纤纤坐如针毡,暗暗思忖着两人何时离去。
    “纤儿妹妹,其实我们今日来是想你替我们做脸的,这夏天日头毒辣,可怜我这张脸被晒坏了。”蓝若蝶终于说出了前来的目的,一脸殷切地睨着白纤纤。
    “怎么会?”白纤纤心中松口气,好在这女人不是来找茬的。
    “跟我进来吧。”白纤纤推开一道门,里头雾气萦绕,流水潺潺,宛如人间仙境。
    “纤儿妹妹,这里好漂亮,不愧是女人的天堂。”蓝若蝶紧跟着走了进去,目露惊艳。
    云倾舞目光清冷,虽不情愿,也徐徐走了进去。
    “夫人,您要……的东西都齐了。”茉莉端着“做脸”的物什走了进来,她心中惶惶的,总觉得今日有些不对劲。
    “那是什么?颜色好漂亮。”蓝若蝶一副新奇的样子,抢过茉莉手中的透明瓷碗观摩。
    “哦,是玫瑰花碾成的泥,用来敷在脸上的,有嫩肤驻颜的效果。”白纤纤也不避讳,一一解答。
    “夫人要……亲自做吗?还是让……茉莉来吧?”茉莉低头认真调制香料,眼中不禁掠过忧色。
    “我来吧。你帮我打下手就行。”白纤纤挽起衣袖,又将手洗干净。这两个女人如此兴师动众地前来,她若是假手于人,便是不够诚心。
    老太妃曾经谆谆告诫白纤纤,那两个女人虽有不对的地方,但都是慕容裕轩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人,云倾舞是陪伴慕容裕轩儿时到少年的女子,而蓝若蝶是陪伴男人度过那些孤独岁月的女子,想到这里,白纤纤心中不由得自卑起来,因为相识短,她似乎没有为男人做过任何事情。
    就当是感激她们为慕容裕轩做那些事,她决定坦诚相待,认真替她们做一次脸。
    紫藤木椅上,蓝若蝶跟云倾舞各自仰躺着等待白纤纤动作。
    “现在先给你你们净颜,然后是敷面,推拿……”白纤纤边说着,手中的动作也没停。
    “纤儿妹妹,我们会好好相处对不对?四爷是世间不可多得的好男人,其实,我们都是幸运的女子呢。”蓝若蝶阖上凤眸,幽幽地说着。
    “恩……”白纤纤口是心非地答着。心中怅然,难道她往后真的要学习古代女子那以夫为纲,三从四德,对于男人妻妾成群漠视之?
    蓝若蝶是个很会活跃气氛的女人,嘴里喋喋不休,白纤纤也放下了成见,时不时回应女人两句。
    而云倾舞一直安静地躺着那里,冷若冰霜,似乎并不喜欢这样的场合。
    待弄完一切工序,白纤纤接过茉莉递过来的薄如蝉翼的面膜纸,她娴熟地撑开,动作轻柔地给两人贴上。
    须臾,蓝若蝶忽然惊声尖叫起来:“啊……我的脸,好痛,好痒。”她双手捂住脸颊,身子也跟着滚到地上,痛苦地打滚。
    “蓝若蝶……你怎么了?”白纤纤心猛地一沉,巨大的恐慌席卷而来,她作势上前就要检查女人的伤势。
    “啊!”身后的云倾舞也发出痛苦的哀嚎,白纤纤愕然回头,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一幕。
    此刻,云倾舞脸上的面膜纸诡异地燃烧起来,青色的火焰直接灼烧了女人娇嫩的皮肤,不断发出“呲呲”的可怕声响。“纤纤……纤纤……怎么会这样?”茉莉被吓坏了,满眼惊惶,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
    白纤纤压下心中的恐慌,连忙端起身旁的水盆,朝着云倾舞猛地泼去。
    面膜纸遇水脱落,一切尘埃落定。
    此时的云倾舞整个左脸已然被灼烧地面目全非,皮肉萎缩,黑红一片,甚是狰狞丑陋。
    “云倾舞……你。”白纤纤顿觉自己的声线在颤抖,她蹲下身,伸手就要去触摸那张脸。
    “疼……”云倾舞眉心紧锁,痛苦地低吟着,泪水四溢:“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她含恨地嘶吼,身子不住的颤抖着。
    “不是我……不是。”白纤纤百口莫辩,为什么会这样,她诚心地想与两人和平共处,又是谁暗中作梗?栽赃诬陷!
    “你对她做了什么?”门被推开,慕容裕轩高大的身影映入眼帘,他目光森寒,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的一幕。
    “……”白纤纤被男人吼的心口一跳,手足无措地站着,顿觉天一下子塌下来。
    “倾舞……倾舞。”慕容裕轩一把推开白纤纤,躬身把女子紧紧抱入怀中,大手颤抖地附上女子烧伤的左脸:“倾舞……疼不疼?”
    “阿离……阿离……好痛啊……痛。”云倾舞声线带着哭腔,抽噎着,刚说完一句便因为忍受不住那痛昏死过去。
    “倾舞!”慕容裕轩悲恸地大喊,眼中有骇人的戾气腾升。
    “四爷,四爷,你在哪?我的脸好痒,好痛!您救救我。”蓝若蝶蜷缩在墙角,无助地哭喊着。
    “若蝶!”慕容裕轩放下怀中的女子,又飞快走进蓝若蝶,他抬手,揭开女人脸上的白纸,顿时瞳孔剧缩。
    蓝若蝶原本光洁姣好的面容一下子布满星星点点的红疹,整张脸高高肿起,丑陋不堪。
    慕容裕轩站起身,目光寒凉,如刀刃,他几步走进白纤纤,大手钳住女人的双肩狠狠摇晃:“你这个妒妇!你对她们做了什么?”他咬牙含恨,眸中尽是戾气。
    “不是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白纤纤急的眼泪跟着落下,此刻的她似乎又陷入一个可怕的阴谋中,让她无从解释,无力逃脱。
    “把解药交出来!”慕容裕轩大手掐住女人的脖子,目光嗜血,低沉道。
    “呃……”白纤纤涨红了一张脸,呼吸被一点点掠夺,她哑然失笑:“你不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