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07-31

素素浅唱:萌豹豹:王爷爹爹来单挑 103 - 106


【103】 纤儿,活过来

    天胤宫,灯火彻夜燃着,急促的脚步声,暴怒的呵斥声不绝于耳。
    紫色珠帘外,隔绝了满室的血腥味。
    “皇上,老臣无能为力,这位姑娘体内中了迷魂香,又挨了几十打棍子,现在已经回天乏术了~”老太医诚惶诚恐地跪在地上,额头上的汗水如雨般落下。
    “庸医,庸医,朕养着你们何用?朕不管,若是救不活,你们所有人一起陪葬!”慕容子云深深喘息着,强自压下心中的怒火。
    他从来不是滥杀无辜的暴君,但此刻,他理智全无,满心想的都是要那女人活,他要她活,他是一代天子,绝不允许生命从他手中溜走。
    那一盆盆血水端出来,刺得他眼睛生疼。六年前,也是这幅场景,他眼睁睁看着雅儿在他面前不治身亡,他恨极了那种听天由命的感觉!
    “皇上赎罪,老臣尽力抢救试试。”老太医颤颤巍巍地站起身,又钻入珠帘里头忙活。
    “快!稳住心脉,止血,止血啊!”
    “大人,姑娘意志不够坚定,我们做再多也是无用功啊!”医女无助地哭喊着,为自己的性命担忧。
    “来人,去把白小辰接过来!”慕容子云压下心中的那抹惊惶,冷声吩咐下去,末了,他撩开帘子,大步阔了进去。
    “白纤纤,你给朕活过来!听到没有,你的命格不是很硬吗?只是几十棍而已,就被打趴下了,白纤纤!你听着,倘若你不活过来,朕定会治四弟的罪,为你沉冤得雪。你不是爱那个男人爱到豁出性命吗?朕告诉你,朕要杀了他,杀了他!”慕容子云幽深的眸子染上一抹痛色,他望着女人,大声威胁着。
    此刻的他,是嫉妒和怨恨慕容裕轩的!那个男人何其有幸,让一个女人这般不求回报的付出。他了解四弟的性子,四弟从小到大,眼中只有云倾舞一人,而眼前的这个女人不过是枚可怜的棋子罢了。
    “不要……不要杀他……都是我的错!”白纤纤意识一点点恢复,她额头渗满薄汗,苍白的唇微启,轻声呢喃着。
    “傻瓜!”慕容子云无奈地低吼,他别开视线,走出内室:“继续,务必救活她!”
    “是,是,是!”老太医面上一喜,开始凝神施救,他心中暗暗感激,还是这年轻的帝王有本事,硬是把丢在鬼门关的人给拉了回来。
    一炷香后,老太医浑身虚脱地走了出来,他咬着牙关跪下:“皇上,还需一味药,方能救姑娘脱离危险。”
    “说!”慕容子云一颗心也跟着提起,有救了,有救了!他这一回总算是胜过老天的安排了。
    “玉火莲!”老太医把头埋得更低,说出的话如同蚊嘤。
    “放肆。”一旁的安公公厉声呵斥,气得帽檐也歪歪斜斜:“那玉火莲本就稀罕物种,五年才长一株,若是给了那丫头,皇上的病该怎么办?”
    “老臣该死,老臣该死,但是……”老太医左右为难,一脸无措。
    “安常,去取玉火莲。”慕容子云不假思索地吩咐下去,拧起的眉心微微舒展开来,还好,那药是他有的!
    “皇上,为了南轩,你不能不顾你的身体啊。”安公公急红了眼眶,不愿离开。
    “安常,这是圣命,你若是抗旨,朕依法处置。”慕容子云扬声道,语气不容抗拒,末了,他又道:“朕的身体朕清楚,岂是那么容易被打败。”他话音方落,便觉得心口一阵密集的痛,如抽丝剥茧,凌迟着他的神经。
    他患有心悸的病症,不到不小,有药续命可以好好活着,若是哪天不幸,也可以顷刻死去。这个秘密仅仅几人知晓,但作为一代君王,是决不能轻易倒下的!
    **
    四王府。
    慕容裕轩刚刚踏入雨墨阁,便听闻室内女子银铃般悦耳的笑声。
    是倾舞!她的脸?
    心中狐疑,他缓缓推开门,入目所及,不禁越发疑惑。
    “阿离!你回来了!”云倾舞欣喜地走上前,扑到男人怀中:“我好想你。”
    “你的脸,怎么回事?”慕容裕轩紧了紧手中的并蒂莲,问道。
    “阿离,好看吗?我的脸恢复了。”云倾舞嫣然一笑,原本黑红萎缩的脸皮不复存在,一张绝美的面容越发明艳动人。
    “呵呵……多亏纤夫人及时把并蒂莲送过来,云姑娘的脸才得以挽救。”风老头摸着花白的胡须,乐呵呵地笑着。
    “你说什么?她送了并蒂莲?”慕容裕轩满目震惊,袍袖中的并蒂莲跟着断成两截。心中突生一种不祥的预感,他一把推开云倾舞道:“风老头,她不是关在地牢吗?”
    “这个,老头我也不知,总之现在万事大吉,不是最好的结果吗?”
    “四爷!”鬼魅匆忙走了进来,他一脸忧色道:“地牢里的人是幻象,纤夫人怕是逃出去很久了。”
    “该死,她现在在哪?那并蒂莲她又是从哪得来的!”慕容裕轩压下心中的那抹不安,拧眉望了望那黑沉的夜色。
    “回四爷,并蒂莲是一名宫里的内侍送来的,而纤夫人也不在坊馆,莫不是还困在宫里。”鬼魅说出了令人心惊的事实。
    “丫头!”慕容裕轩脸色微沉,他一甩衣袍,扔掉手中的并蒂莲,脚步急促,头也不回地消失在夜色中。
    “阿离!”云倾舞诺诺地喊了一声,男人置若罔闻,她凤眸微敛,嫉恨的神色稍纵即逝。白纤纤,你这个贱人,我就不信你每次都会那么幸运地活着。
    **
    慕容裕轩一路施展轻功,心中焦虑万分,他拉住一名宫人问道:“今晚可有人闯入皇宫?”
    “啊……四爷。”宫人被吓得不轻,看清来人这才徐徐道:“回禀四爷,今晚中宫殿闯入一男一女两名刺客,斩杀了数百禁卫军,血流如河啊。”
    “两名?”慕容裕轩剑眉微蹙。
    “对,男的被皇上一箭穿心,虽然侥幸逃走,但性命也难保。女的也不知为何,从内殿出来后,就浑身是血,几乎没跟禁卫军过招,最后,男的丢下女的逃走了。”
    “那女人呢?现在何处?”慕容裕轩心中的那抹不安越发强烈,他一把揪住宫人的衣襟,逼问道。“咳咳咳……”宫人吓得脸色惨白,弱弱道:“估摸着怕是已经死了吧!”
    “死了!”慕容裕轩顿觉脑中轰然炸响,一颗心像是被抽空一般。
    许久他才回过神来,拼命地摇着宫人的身体:“本王不信,不信!她没死,本王不准你胡说!”没人知道他此刻内心有多恐惧和绝望。
    死了?呵呵,怎么可以?纤儿,没有本王的允许,你休想死!他一把推开宫人,像个疯子一样在各个宫殿里乱窜。
    中宫殿,被清理了的现场,血腥味久久没有消散。
    慕容裕轩艰难地踏入内殿,目光瞥见那染血的长棍和破碎的衣角,他瞳孔剧缩,呼吸都开始变得沉痛。
    高汝嫣惊魂未定地蜷缩在榻上,一双凤眸满是惊恐。她抱着身子瑟瑟发抖,方才那血腥的一幕,成为了她此生都抹不掉的阴影。
    “你把她怎样了?”慕容裕轩猩红着眸子,一把揪住高汝嫣的衣襟。
    “她?呵?她死了,死了呢?无论如何,她都威胁不到我了,哈哈。”高汝嫣笑的酣畅淋漓,似乎还没醒过来,也不知眼前的男人是谁。
    “贱人!本王要你偿命!”慕容裕轩抬手,一个耳光狠狠摔在高汝嫣身上,力道之大,带着浓重的毁灭性。
    高汝嫣顿觉脑中嗡嗡作响,耳朵也跟着流出温热的血来,她脸颊高高肿起,狼狈地趴在地上,这才惊醒过来。
    “放肆,你胆敢扇本宫耳刮子。”高汝嫣气急败坏地爬起来,作势就要还手。
    慕容裕轩深深喘息着,黑眸布满根根血丝,他伸出长臂,一把钳住女人纤细的脖子,然后加重手中的力道。他从不喜打女人,杀女人,但此刻眼前的这位,他恨之入骨,想立刻解决她的性命。
    “告诉本王,她人在哪?”慕容裕轩冷声逼迫,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他要见她,如此迫不及待,如此思恋如狂。
    “呃……”高汝嫣涨红了脸,双手推拒着男人坚固的手臂,她心里害怕极了,慕容裕轩此刻骇人的表情,似乎真的要把她杀了也不假。
    “说,她在哪?”慕容裕轩一字一顿,低沉道。手中的力道却不见半分,倘若再过一刻,那女人就会香消玉殒。
    “我真的……不知道……或许皇上把她交给了刑部,或许被丢在了乱葬岗……求你,放过我。”高汝嫣眸光盈盈,苦苦哀求着。
    她发誓再也不敢去动那女人了,这世上有两个男人如此护着她,不惜与世界为敌,她斗不过啊!或许,白纤纤真的是天命所归,未来南轩最尊贵的女人,凤凰之命!五年前,她用卑劣的手段抢了白纤纤的一切,而她换来的又是什么?
    虽然贵为一国皇后,母仪天下,可是谁人知道,慕容子云从娶她那天起,就不曾碰过她,多么可悲,当今皇后二十有六,还是处子之身。
    “倘若她死了,本王定拿你陪葬!”慕容裕轩嫌恶松开女人,又疾步出了中宫殿。
    **
    天胤宫。
    夜色已深,但整个大殿被灯火照地透亮。
    慕容裕轩站在殿外,看着那不断进进出出的宫人,还有那染血的衣服,他一颗心霎时沉到谷底,冰冷至极。
    不是的,这不是她的血衣?她上回已经放干了身体一半的血,怎么可以再流那么多的血?他连连摇头,不愿相信事实。
    他眼眶酸胀地难受,心像是被无形的一只手狠狠揪住,呼吸变得那么艰难,他压下心中的不适,作势就要冲进去。
    “四爷,您不能进去!”有禁卫军拦住了他的去路。
    “放肆,你敢拦本王!让开,我找慕容子云!”此刻的他早已没了正常人的思维,直呼皇帝的名讳。
    “四爷,不要让属下为难,皇上吩咐,任何人不得踏入天胤宫半步。”禁卫军拔出手中的剑,威胁道。
    “哼?”慕容裕轩勾唇冷笑:“那也要看你有没本事拦住本王!”他昂起头,不管不顾地上前。
    接着,如料想中一般,有利刃刺入他的身体,带着微凉的触感和刺痛,他眼梢都没抬,置若罔闻,目光紧紧锁着那大殿内。
    “四爷……”禁卫军惊惧地扔掉手中的剑,惶恐地跪下。他当然不敢伤慕容裕轩,但没想到眼前这个男人不惜以这样的方式逼迫他?
    “滚开!”慕容裕轩捂住肩头汩汩而出的血,作势就要走进去,他此刻如同一头发怒的狂狮,任何人都挡不住他的去路。
    “疯子,你想做什么?”慕容子云听闻动静,急忙赶了出来。见到此番此景,他不禁冷凝着脸,厉声呵斥。
    “告诉我,她在哪?”慕容裕轩上前,咄咄逼问。
    “她生或者死早已跟你没任何关系,你此刻做戏未免太让人寒心了!”慕容子云深眸凝着他,说的一针见血。
    做戏?呵……慕容裕轩唇角牵起一抹自嘲的笑,是啊,这一切不都是做戏吗?可是,他不知不觉已经入戏了,难以抽身,他此刻恍然明白了自己的心境,他在乎那个女人,异常在乎,似乎要比云倾舞更甚。
    他不要她死,不要。她受了太多委屈,他要一一补偿啊!但这一切似乎来得太迟了!晚了。
    “我要见她,放我进去。”慕容裕轩低沉道,从慕容子云的话中不难看出,那丫头已经没了生命危险,是啊,有慕容子云在,还有救不活的人吗?一想到这里,他心境一下子明朗许多。
    “她并不想见你,四弟。”慕容子云无情地打断他的念想:“你也没资格见她。回去吧,守着你心爱的女人,不要再来招惹她,她为你做的已经够多了!”
    “招惹……”慕容裕轩被堵得哑口无言,是啊,他招惹了她,让这个女人不惜两次用命来拼,他本该高兴的啊?可是心中为何这般难受呢?
    慕容裕轩沉着脸,安静地站在那里,衣袍被夜风吹得翻飞作响,他肩头的血还在往外涌……
**
    地下三千米魔宫。
    寒冰床上,安静地躺着一个男人,男人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虚弱至极,他长睫微动,似乎睡得并不安稳。
    他苍白的俊颜没有半死血丝,胸口缠着纱布,布上不断沁出殷红的血,如同绽放的红梅,触目惊心。
    “君上……”花容推开石门,瞥见床上的男人,眼眶又是一阵酸楚。
    她安静地坐在床沿,抬手用丝绢轻轻拭掉男人脸上的薄汗:“君上,你快醒过来,你为那女人受了五百年炼狱之火的折磨。一直以来,你都是这般勇往直前,不曾放弃,那么花容求你,这回也一定要挺过来,因为,你还要去守护那个女子啊,她需要你不是吗?”
    花容轻声呢喃着,哭的泪水模糊了视线。君上啊,其实,花容也需要你呢!那怕你永远是冷漠如冰,留下一个孤傲的背影给我,但我依然甘之如饴,就像你爱那个女子一样,不惜等了她五百年,而我只是陪了你三百年而已,不过是从上仙自甘沦为妖魔而已啊,不过是背弃一切,只想回到你身边而已!
    所以,君上,花容已经无路可退了,求你一定要醒过来。花容会一直站在你身后,守护你,好让你有更多的精力去守护你心中的挚爱。
    “莫姬……莫姬……”千夜惨白的唇微启,艰难地唤着。莫姬,你在哪?会不会很累,会不会很冷,不要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104】 叔叔,你悔过吧

    翌日,天光大亮。
    白纤纤渐渐转醒,她整个人趴在床上,只觉得浑身的力气被抽干。
    她艰难地睁开沉重的眼皮,入目所及,大片的明黄晃花了她的眼。
    她这是在哪?并不像地狱!她还没死!不免心中庆幸。屋内布置地庄重、奢华,青铜炉子里淡淡的龙涎香袅袅娜娜。
    皇宫!她还在皇宫!昨夜发生的那一切如此清晰地展现在脑海,一个叫千夜的男人披荆斩棘,要带她逃离;后来,他被一箭穿心,再后来……意识模糊中,她恍惚瞥见慕容子云盛怒的俊颜……
    “啊!”白纤纤试着挪动身体,顿觉身后伤口一下子撕开一道口子,火辣辣的疼。
    “你醒了?”慕容子云撩开幔帐大步走了进来,不苟言笑的脸容竟露初一抹欣喜。
    “皇上……你……我。”她喉咙一阵干涩,说出的话沙哑又破碎诸。
    “先喝点水,有什么待会再说。”慕容子云很快倒好一杯清茶,然后扶住女人,让她侧躺着。
    “……”白纤纤一言不发,接过茶水,拼命地喝起来,茶香醇澈,她恍然觉得,活着的感觉真好!
    “皇上……那一切都是我的错,请你不要责罚那黑衣男人,也不要降罪四王府,我可以任你处置。”白纤纤望着男人,恳求道。
    “任朕处置?你如今这幅鬼样子,能怎样?”慕容子云毫不避讳的奚落,他把茶杯放下,复又道:“昨夜那男人究竟是谁?”
    白纤纤怔然,皇帝还不知晓他的身份,那代表他已经安全逃离了皇宫,想到这里,她心中的大石这才放下:“我只知道他叫千夜,他认识我,但我不认识他。”她坦然回道,目光真诚。
    “是吗?倘若你有半句谎言,朕定会治整个四王府的罪。”他冷声威胁道,撩起衣袍站立:“朕还有政务处理,如果你还不想回去,安心留在这里养伤!”
    慕容子云说完,便拂袖离开,徒留一脸错愕的白纤纤。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他竟然不怪罪她昨夜大闹中宫殿,杀了他那么多侍卫,还破天荒地把她从鬼门关救了回来,楚子云,你倒是一点都没变:面冷心善!
    “娘亲,娘亲,你醒了吗?”白小辰风一般窜了进来,小身子一下子扑倒母亲怀中噌着。
    “乖小辰,你怎么来了?”白纤纤爱怜地亲了亲孩子粉嫩的脸颊,疑惑道。
    “哼,坏娘亲,你因为一个男人又把自己弄得浑身是伤!气死我了。”白小辰负气地推开母亲,撅着嘴,气鼓鼓地样子,我见犹怜。
    “呃……”白纤纤被堵得哑口无言,是啊,连着孩子都知道,她这算什么,为了那个男人不惜把自己弄得如斯狼狈,而人家或许根本不屑一顾。
    室内陷入沉默。
    “娘亲……”白小辰心疼地喊了一声:“最后一次好不好,答应小辰,以后不许丢下小辰。”
    “恩……娘亲答应你。”白纤纤红了眼眶,哽咽道,她抬手拉过孩子肉鼓鼓的小手,然后按在胸口:“小辰是娘亲的心肝宝贝,娘亲怎么舍得丢下你!”
    “咦……又来了,肉麻兮兮的……”某小孩浑身汗毛竖起,揶揄道。可是笑完,他不禁又蹙起眉头,方才进来的时候,他遇到了花心菜叔叔,他身上还带着血,一动不动地站在殿外,他是在等娘亲的原谅吗?
    哼,根本不值得原谅。白纤纤气呼呼地端起桌上的清粥:“娘亲,我喂你吃饭吧。”
    “小辰有心事吗?”白纤纤喝下一口,蹙眉问,这孩子一喜一怒都是明显地摆在脸上的。
    “没有……不过中午饭想吃花心菜。”白小辰恨得牙痒痒,同时又心中疼惜,那叔叔虽说很讨厌,但伤口那么深,该多疼啊!
    “说实话……”白纤纤端起白小辰尖尖的下颚,逼迫道。
    “呃……哎……唉。”某小辰眉心蹙的越深,唉声叹气地。
    “婆婆妈妈的,你是男子汉。”白纤纤毫不留情地奚落:“有什么事?能让我们家小辰烦心的?”
    “哎,花心菜叔叔站在殿外,已经站了一夜,就这些了。”白小辰还是忍不住脱口而出,话音方落,他就追悔莫及了:“娘亲,怎么办?他不走呢!”
    “哦……”白纤纤轻轻哦了声,脸上波澜不惊:“他喜欢,就让他站着咯,小辰你记住,现在我们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好啊,好啊。”白小辰连连拍手叫好,心中痛快极了。哼,花心菜叔叔,你也有今天。
    一整天,白纤纤都懒洋洋地趴在床上,有宫女给她端茶送水,照顾地无微不至,而乖顺的儿子负责给她按摩,她闭着眼睛,享受这难得的宁静。
    夜晚,安怡公主突兀地闯了进来,她插着腰吼道:“坏小子,你敢逃跑,快,跟我回漪澜殿,本公主要你陪着背诗。”
    “走开,没看到我在忙吗?”白小辰眼梢都没抬一下,继续认真地给母亲按摩。
    “安怡?你们这是?”白纤纤豁然睁开眼睛,疑惑地望着两人,听这语气,待会怕是有一场恶战。
    “你敢让本公主滚?”安怡气的直跺脚,泪花在眼眶中打转。放眼整个南轩,除了这臭小子,谁敢对她大不敬?可恨的是,她偏偏对那臭小子怀有特殊的感情,要她罚,也不舍得。
    “小辰,不得无礼。”白纤纤沉下脸,责备道。这孩子是不是太过目中无人了,不过只是对那安怡公主。但她受了慕容子云的恩惠,当然也不能让他女儿受屈。
    “喔。”白小辰似懂非懂地应了声,末了才妥协道:“我不喜欢爱哭的女人,你不准哭,我就陪你玩了。”
    “真的吗?坏小子?”安怡公主抽抽噎噎地,抹干脸上的泪,一副殷切地上前:“那我们待会玩什么呢?”
    “要不玩亲亲?”白小辰邪恶地笑笑,眯起狭长的眼睛,那妖孽的笑颜跟某人很像啊,如出一辙,看的白纤纤心惊肉跳。
    “臭小子,不许欺负人家女孩。”白纤纤冷生责备。
    “喔……小辰明白,女孩是用来疼滴,欺负女孩是禽兽行为。”白小辰一脸认真道,说的有板有眼。
    “噗……”白纤纤震得差点没吐血。
    “啊?你坏死了,不跟你玩了!”安怡公主涨红了俏脸,掩面跑了出去。
    此刻,忙完政务的慕容子云徐徐走了进来,他剑眉微挑,疑惑道:“出了什么事?谁欺负她了?”
    “哎,女人就是个麻烦的动物。”白小辰自怜自艾地叹口气,极不情愿地追了出去。
    室内陷入沉寂,徒留两人。
    白纤纤尴尬地轻咳两声:“那个,那个……你忙完了啊?”
    “恩……”慕容子云淡淡道,他撩起明黄的衣袍,坐了下来,信手在棋盘上倒弄。
    “很晚了,你是不是该就寝了……我是不是占了你的床。”白纤纤心如针毡,想要挪动身子。
    “别动!你想把伤口再撕开吗?好天天在这混吃混喝?”慕容子云轻斥,纤长白璧的手指捻起一颗棋子。
    “呃……那你今晚不睡吗?”白纤纤心中越发过意不去,她居然就那样霸占了人家的龙床,可恨的是现在浑身根本动弹不得。
    “不睡……或许我们可以做点别的。”慕容子云勾唇笑笑,被女人的表情给逗乐,他忽然起身,几步走进女人。
    “你……你想做什么?”白纤纤吓得心中一跳。天啊!她说的话简直是自掘坟墓。
    “你想做什么?下棋,不会吗?”慕容子云说的云淡风轻,把棋盘摆在床沿。
    “呃……会一点。”白纤纤脸上羞赫难耐,都怪慕容裕轩那死男人,害的她错以为世上的男人都跟他一般不正经。
    “拿出你所有的本事,倘若你赢不了朕,今晚也就别睡了,玩通宵。”慕容子云抬手为女人掖好被子,语气依旧淡漠如水。
    “切……你就是这样对待伤患的。”白纤纤苦着脸,极不情愿。跟这腹黑冷情的厮对弈,她纵使有天大的本事也难逃魔掌。
    “你从来都不是弱者,朕也不需要怜香惜玉。”慕容子云淡淡道,话中有话。
    “我是女人……”白纤纤低垂着头,弱弱道。


【105】 慕容裕轩 我不想见你

    “女人可以生生挨几十板子不喊疼?女人可以残忍地放干自己的血?那么告诉朕,你究竟是个怎样的女人?”慕容子云咄咄逼问,深邃的眼眸燃起一丝愠怒。
    “……”白纤纤被堵地哑口无言,怔怔地望着男人,隐约从那冰冷的黑眸中读到一抹疼惜,他也在可怜她?呵,可惜那个男人从未怜惜过她!
    慕容子云竟然都知道了,知道了她的一切,此刻,他定是在笑话她的愚蠢吧?她不过是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而已,不过是不想让那个男人看低而已,她以为会按照自己的预想发展,却不想竟要经历九死一生换来那男人的信任。
    “对不起,朕是不是吓到你了……”慕容子云见女人眼中有水雾萦绕,他这才惊觉自己的失态,说出的话便软了几分。
    “没事……就像你所说,我不是一般的女人,怎么会被你吓到。”白纤纤吸了吸鼻子,展颜笑笑。
    室内再次陷入沉寂,两人各怀心思,只闻得见棋子落盘的脆响,一下一下,似是要敲入人内心深处。
    “朕倒是小看你了,所谓的会一点点就是这般布局缜密,让朕无从下手?”慕容子云虽说着责备的话,语气却是难得的愉悦。
    “呃……比起皇上精湛的棋艺,我这只算得上皮毛。”白纤纤一副谦逊的模样,继续落下一子。
    “这一招声东击西,接着守株待兔,似乎很熟悉!”慕容子云精锐的眸子微动,末了,他蹙眉道:“朕觉得,你那一招一式似乎都是出自朕手!”
    “不是,这是四爷教我的。”白纤纤矢口否认,眼中闪过不自然的光。没错,三年前,的确是楚子云教她的,只是,有些事情过去了,便再也回不去了,她也不想再与这个男人有什么纠葛。
    “也对!四弟跟朕的套路也是如出一辙。”慕容子云黑眸难掩失落,她还是不肯承认认识他?但他身为一国之君,也不会再拉下脸去质问,他相信,时间会让真相水落石出。
    此刻,轰隆一声,一道闪电划破漆黑的夜空,大雨顺势而下,一下子洗刷了沉闷压抑的夜晚。
    “下雨了……”白纤纤喃喃道,越发心不在焉,手中的棋子尽往死路走。
    “既然已经知晓你的套路,这棋下着也没多大意义,你还是早点睡,把伤养好。”慕容子云推散黑白棋子,站起身道。
    “恩,谢谢……谢谢你。”白纤纤点头,感激地望着男人。
    慕容子云若有所思地睨了白纤纤一眼,心中叹息,这才转身,拂袖离开。
    白纤纤安静地趴在床上,一颗心矛盾、纷乱不已,外面下着那么大的雨,也不知道慕容裕轩离开了没有?
    “娘亲,你还没睡吗?”没过一会儿,白小辰抱着一堆书卷迟迟归来。
    “恩……在等你啊……你手上拿的什么?”
    “《诗经》、《论语》、《三国志》……都是安怡给我的。”白小辰费劲地把书卷抱到床上:“娘亲,睡不着就看这个吧!”
    “好法子!!”白纤纤饶有兴致地拿起一本:“对了,他走了吗?”没骨气地,她还是有些担忧那男人。
    “谁呀?娘亲你说话能直接一点吗?”白小辰一副云里雾里地样子,反问。
    “……”白纤纤憋在心里许久,才道:“就是你说的那花心菜!”
    “喔……叔叔啊,他一直都在,我也让他回去,说娘亲不想见你,但叔叔说,你若是不见他,他就一直等下去。”白小辰蹙着眉心道,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哼,他这是吃定我了,让他等,最好淋成重感冒,也不会有人心疼。”白纤纤口是心非地说着,眼睛却是不安地望了望那黑沉的雨幕。
    “娘亲,你书拿反了!”白小辰鄙夷地睨着母亲不自然的脸色,奚落道。
    “啊?”某女惊呼,脸上有些挂不住:“怎么,反着不能看吗?你,给我乖乖躺下,睡觉!”
    “哦……”白小辰听话地应了声,脱下外衫温顺地趴到母亲怀中:“娘亲,伤口还疼吗?”
    “不疼了,小辰乖,不用担心,等养好伤,我们就离开京城吧!”白纤纤摸着孩子柔软的黑发轻柔道,离开吧,或许她来京城就是一个错误,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也是错误,好在,她能迷途知返。
    “可是,小辰舍不得叔叔了……”白小辰怅然若失道,把脑袋往母亲怀里贴的更近,似是想要更多的温暖:“叔叔是除了娘亲,唯一一个对小辰好的人,他给我做玩具,教我背诗,不让坏人欺负我,就像爹爹一样疼我。可是,他对娘亲不好,我讨厌他,又喜欢他,哎!”
    “爹爹……小辰有娘亲不够吗?”白纤纤红了眼眶,是谁的错?让孩子这般没有安全感,那么想要一个爹爹护佑。
    白小辰睁着迷茫的大眼睛道:“小辰想跟其他孩子一样,有爹管,有娘疼,还想看到爹爹和娘亲恩爱到白头,娘亲,你会去找小辰的亲爹吗?他为什么不要小辰呢?是不是小辰不乖?”
    “傻孩子,不是说了吗?你亲爹去了很远的地方,要很久才能回来,小辰呢,要快快长大,懂事,爹爹一定会回来看你!”
    “哦……好好吃饭,好好睡觉,我要快点长大,就可以保护娘亲了!”白小辰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这才放心睡过去。
    白纤纤一丝睡意也没有,她睁着大眼睛望向头顶那繁复花纹的幔帐失神,窗外的雨似乎没有停歇的意思,伴随着滚滚雷声,那雨势越来越大,滴答滴啦的声响一下下敲入白纤纤心里。
    她心中暗道:慕容裕轩,你回去啊!回去,我并没怪你!也不恨你,你如此执拗,又想挽回什么吗?可是,我再也没当初的那份信心,可以去爱你!争取你!回去吧,不要让我心生疼惜和自责!
    白纤纤一夜未眠,翌日清晨才迷迷糊糊地睡着。
    “娘亲,娘亲,叔叔走了!”白小辰一大早跑去探情况,然后风一般冲进来汇报。“哦……走了好啊!”白纤纤说着违心的话,不免失落。原以为那男人有多坚定,也对,不过是做戏,何必较真让自己感染风寒,慕容裕轩,你做的很好,残忍地打破了我最后的念想。
    她理了理思绪,起身下床准备出去透透气。
    “我扶着你,娘亲。”白小辰忙不迭上前,悉心地给母亲披上外衫。
    殿外,被雨水洗刷过的天空湛蓝温婉,如女子宁静美丽的脸。
    “咦?那四王爷总算是肯走了?”换班的侍卫一脸疑惑,闲闲发问。
    “四爷性子太执拗,昨夜还不是因为承受不住昏死过去,府上的人这才把他抬回去。”另一名侍卫叹息道:“你说,里头那个女人究竟是谁?皇上那般谨慎地护着,还让四爷等了整整一天一夜。”
    “哎,那些劳什子事是你能知道的吗?总之是红颜祸水罢了。”
    刚刚迈出门槛地白纤纤生生止住脚步,慕容裕轩昨夜昏死过去!
    天,那个男人怎么这般让人不省心?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她真的迷茫了,她于那个男人心中到底是怎样的地位?他宠她时,捧上了天;可是,因为那个女人,他又翻脸无情,给他耳光,扬言要杀她?
    “娘亲不用自责,我先回叔叔那里看看,说不定,他现在已经好了呢?”白小辰看出母亲的心思,连忙安慰道。
    “好,记住千万不要让人发现!”
    **
    晌午时分,白小辰这才急匆匆赶回来,他蹙着眉心,一张小脸是不多见的凝重。
    “怎么了?他没事吧?”白纤纤抱起儿子,担忧问道。
    “娘亲,叔叔好可怜……大夫说,他流了很多血,伤口也没包扎弄得发炎腐烂,要割肉,还感染了重风寒,一直昏迷不醒。”白小辰把今日所见的一一道出,黑亮的眸子满是疼惜。
    “哦……”白纤纤很平静地应了声:“不用担心,他有风神医,还有云倾舞照顾,明天就会好起来的。”
    她嘴上云淡风轻地说着,一颗心却是揪得紧紧的,割肉!风寒!一想到这里,她便不寒而栗,慕容裕轩,你何苦要这样?我根本不值得不是吗?


【106】 压下身,狠狠蹂躏

    “可是,后来,叔叔醒了,就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里,不吃饭,不喝药,也不说话。”白小辰忧心忡忡:“娘亲,怎么办?这样下去会死人的!”
    “慕容裕轩,你有种!”白纤纤手中的拳头握得嘎吱作响,死男人,命是你自己的,你不爱惜,也别指望人家爱惜。
    “娘亲,你要去看叔叔吗?”白小辰怯怯地问,眼中满是期待,如今能救叔叔的人只有娘亲了。
    “不去!不去,小辰你记住,他现在跟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白纤纤强自镇定道,她徐徐走到圆桌旁:“小辰,我们该吃中午饭了!”
    **
    是夜,雨墨阁厢房。
    白纤纤依旧是没骨气地回来了。见房门虚掩着,她屏住呼吸,悄悄潜了进去,不断在心中提醒自己:最后一次,看看他,是否安然无恙!那样她也会心安了!不会魂不守舍,寝食难安地一整天。
    室内并没点烛火,药香味扑鼻而来,借着那幽幽月光,隐约瞥见床榻上躺着的男人。
    他一身蚕丝白中衣,领口大开,露初那精壮的麦色胸膛,肩膀上缠着纱布,沁出殷红的血,看的人触目惊心。薄被被仍在一旁,他颀长的身形歪歪斜斜横在床上,那睡相看的白纤纤一阵窝火。
    慕容裕轩!你就是这样作践自己的身体?感染了风寒不仅不喝药,也不盖被子,就任由自己像个死尸躺在那里。
    白纤纤压下怒火,一步步走近床榻,瞥见男人那虚弱潮红的俊颜,她顿觉心口猛地一窒,眼睛酸胀难受。他病得好吓人,让她想起月影毒时,他也是这样骇人的样子。
    她捡起一旁的蚕丝被,轻轻为男人盖上,男人却下意识地抬手推开身上的被子。
    白纤纤眼中闪过一丝无奈,继续耐心地扯过被子,倾身给男人裹地严严实实。
    “纤儿……”沉睡中的慕容裕轩低哑地唤着,俊逸的脸容满是痛苦之色:“纤儿,不要离开我!”他一把拉住女人的手,哀求着,语气无助而迷茫。
    好烫!白纤纤心中一惊,另一只手附上男人渗满薄汗的额头,天!他竟然还没退烧,这样烧下去,性命堪忧啊!
    她压下心中的惊惶,目光落在案几旁摆放的药碗上,碗里的药许是刚刚送进来的,还冒着热气。
    “四爷,你醒醒,先喝药!”白纤纤试着轻声唤道,反正那男人烧的稀里糊涂,房里这么黑,他只会当做是一般服侍他的丫头。
    “不喝,拿走,滚出去!”他闭着双眸,负气地翻身朝里,用被子裹住头,呼吸越发沉重。
    白纤纤静静地盯着男人许久,心中暗叹:这还是往日那个意气风发、精明如神的男人吗?他此刻竟然像个无理取闹的孩子,是因为气自己对他避而不见,就用这种可笑的方式折磨自己,折磨她?
    风老头就任他这样胡闹?那云倾舞也对自己的男人不管不顾?此刻的慕容裕轩,宽厚的背脊竟然隐隐透出一种苍凉孤寂之感。
    他不是南轩最贵的四王爷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有老太妃疼爱,有尽忠职守的侍卫护着,有如过江之鲫的女人围绕,还有心中挚爱,他明明拥有那么多?为何还要苦苦抓着她不放?
    白纤纤抬手揭开男人头上的被子,略显粗鲁地摆正男人的身体,然后端起案桌上的药碗,屏住呼吸,喝下一口。
    苦!苦到心尖,几欲麻痹神经。这药,还真不是一般人喝的!白纤纤强自忍住那抹不适,把要继续含在嘴里,接着,她使出全身的气力把男人扶起倚靠在床栏边。
    她倾身,凑上男人那滚烫如火的薄唇,悉心地把要渡入男人喉里。
    此刻的慕容裕轩依旧是紧紧阖着黑眸,俊美的脸容闪过一抹怒色:“走开!本王不喝药。”他拼命地抗拒着,心中却又不忍离开女人那香软美好的唇瓣,那味道,好熟悉!很甜!几欲掩盖那苦涩难耐的药汁。
    白纤纤按住男人的后脑,强势地逼迫男人喝下去,唇舌交往间,呼吸变得越发沉重,那淡淡的梨花香若有若无,清甜美好!恍惚间,她似乎又深深陷入,不能自拔。
    此刻,慕容裕轩总算恢复了半分意识,他豁然睁开如墨般深邃的黑眸,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的女人:“纤儿,真的是你?”他语气是难掩的欣喜若狂,抬手就要拉过女人。
    “呃……别误会,我只是受人之托,逼你喝药而已。”白纤纤闪身,尴尬地舔舔唇角的药汁,语气淡漠而疏离,她把碗递给男人,示意他自己动手。
    慕容裕轩深深喘息着,一语不发,黑眸绞着怒火,他顺势接过碗,然后狠狠摔在地上。
    “砰”的一声脆响,瓷器碎裂开来,药香四溢,惊得白纤纤心中一跳。
    “你疯了!”白纤纤厉声喝道:“慕容裕轩,作践自己的身体,很好玩吗?”
    “身体是本王的,用不着你假好心,不是待在宫里吗?不是决定再也不回来吗?现在还回来作甚?是同情,可怜,还是来笑话本王的?”慕容裕轩一鼓作气说完,接着又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得上气不接下气,咳得满脸通红。
    “………”白纤纤沉默良久,顿觉心中火气腾升,她咬牙负气地说道:“是,我是回来看你笑话的,今晚收获还挺多的,你不是真的爱上本姑娘了吧?因为要见我,像个傻子站在殿外胡闹,顶着烈日一天,冒着大雨一夜,你的行为真让人觉得荒唐可笑!”
    “对,本王定是疯了!做出如此蠢顿的事情,你在你满意了?笑话也看完了,走啊!滚出去!本王的事不用你管。”他按住心口,掀开被子,光着脚下床,凉薄的唇惨白如纸。
    “慕容裕轩!”白纤纤被气的脸色铁青,她银牙紧紧咬着下唇,许久才恢复过来:“要我走可以,躺到床上去,把药喝了!”她语气冰冷,端起桌上另一碗递道男人面前。
    男人沉默着,直接无视她,径自走到书桌前,歪歪斜斜地坐着,强自拿起毛笔开始批阅公文。他衣衫半敞着,发丝随意地垂于脑后、肩头,一张脸冷沉着,因为高烧带着不自然的潮红,他面色虚弱而疲惫,仿佛下一刻就要倒下,饶是如此,他依然固执地翻阅一本本公文,然后唰唰地落下苍劲有力的字迹……
    白纤纤看得心口一痛,她端着碗,一把夺下男人手中的狼毫:“喝药,如果你因为我死了,我会愧疚一辈子。”
    “哼!”慕容裕轩对上女人的眸子,冷笑道:“只是愧疚吗?原来,本王与你心中竟是这般没有分量,你放心,即使本王死了,也不会怪你,所以你无须自责!”
    “……”白纤纤被男人的话堵得难受,索性摊牌:“够了,你这个疯子,你要怎样?怎样才肯喝药?”她失控地喊着,急的眼泪几欲落下。
    他这样折磨自己的身体,何尝不是折磨她的心?
    “要怎样?既然你不走,本王也便不客气了!”慕容裕轩眯起狭长的凤眸,危险的气息一览无遗,他抢过女人手中的药碗,然后一挥手朝身后的窗户扔了出去。
    “你……想做什么?”白纤纤被男人眼中的戾气给吓到了,脚也不听使唤地定在原定,忘记了逃跑。
    “本王现在唯一想做的事情便是……”慕容裕轩奸邪地笑着,把话音拉的很长:“要你,狠狠要你!”
    “你疯了!”白纤纤正欲逃离,男人却忽然起身,眼疾手快,长臂一揽,把女人直接按到桌上。
    他大手一扫,书桌上的公文、书卷、砚台……尽数落地,发出“噼里啪啦”的巨响。
    接着,他滚烫似铁炉的身体粗暴地压上白纤纤的……
    “啊!痛,放开我,你混蛋!”白纤纤疼的眼泪直流,身后的伤口才刚刚愈合,就这般被男人用力地压在冷硬的书桌上。
    “……”男人眼中闪过一抹异样,似是想到什么,他拦腰抱起女人,迅速翻了个身,让她趴在书桌上,接着大手毫不留情地撕扯女人的衣物。
    他猩红着眸子,深深喘息着,疯魔一般继续着手中的动作。
    半晌后,那单薄的衣衫在他手中化为碎布,女人浑身赤条条地展现在他眼前,原本光洁如雪的肌肤布满狰狞可怖的伤口,皮肉破裂,森森骨头清晰可见。
    慕容裕轩看得倒吸一口凉气,黑眸染上一抹深沉的痛色,他俯身吻上那一片片伤痕,凉薄的唇怜惜地游走在每一处。
    “啊!你放开我,慕容裕轩……不要。”白纤纤屈辱地趴在书桌上,半分动弹不得,那男人即使在病中,力气也大得吓人,哪里像个弱者?她根本是自掘坟墓,那男人根本不值得同情。
    “不要乱动……乖乖的……不然受苦的是你自己。”慕容裕轩抬起头,吮上女人纤细白皙的后颈,在她耳边哈着热气。天知道,他有多想念她?唯有一场疯狂的欢爱才能弥补他心中的饥渴。
    “你滚开啊!不许碰我!”白纤纤那里受得了这气,又开始拼命地挣扎,她偏过头,一口咬上男人唇,准确无误,用尽力气,直到嘴里浮现腥甜的味道。
    “纤儿,竟然如此热情?”慕容裕轩不怒反笑,他舔舔性感的薄唇,把血渍咽下,模样奸邪惹人恨。
    “你这个疯子,我身上有伤,你还在发烧,你这样是想死吗?慕容裕轩,你除了发情,还能做点别的吗?”白纤纤咬着牙,毫不留情地怒骂着。
    “知道本王为何要这样对你吗?”慕容裕轩幽幽地问,语气难掩受伤。
    “不知道,也不屑知道……”白纤纤大口喘息着:“我跟你已经没有任何……”
    关系二字还没说出口,男人忽然伸出大手捂住她的嘴巴,厚实的手掌带着薄薄的茧子,略显粗暴地蹂躏着她娇嫩的唇瓣。
    他要阻止她,绝不允许她说出那心惊的话来。
    “纤儿,你知道吗?你只有承欢在本王身下时,才是最真实的你,敢爱,敢恨。而不是口是心非!”慕容裕轩大手一寸寸抚摸着女人光裸的后背,所到之处,无不引起战栗阵阵,绯红点点。
    “啊……恩。”没骨气地,那酥麻的触感袭遍全身,白纤纤忍不住发出破碎的低吟。
    “纤儿……你的身体如此诚实,听话,别乱动,不吃亏的,本王会让你欲仙欲死。”他言辞淫邪,继续羞辱、亵玩着女人的身体,纤长白璧的手指缓缓探入那令人销魂的幽谷,然后深深浅浅地刺入,如此繁复……
    “啊……不要……不要碰我,手拿开!”白纤纤羞愤难当,苦苦哀求着,眼泪跟着划过苍白的脸颊,又来了!他总是乐此不彼地这样折辱她,然后来满足那高傲的自尊心!
    “为什么不肯回来?一定要本王快死了你才肯见一面?”他扬声道,略显粗暴地握住她胸前的绵软。这个女人怎么能如此狠心?他站在外面淋着雨,而她在屋内跟慕容子云调笑,下棋?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生生刺痛了他的耳膜,或许他们还做了什么,他几乎不敢想象。
    “啊……”白纤纤痛与欢交织,小腹被男人挑逗地燥热难耐,她咬着唇瓣,什么也不说,任男人动作。反抗无效,她还得给自己留点尊严。
    “他有没看过你的身体?”慕容裕轩沉声道,握住女人另一个绵软,手指的力道加重,那美丽的花蕾立刻在他手中傲然挺立。
    她受了那么重的伤,慕容子云如此疼惜,一定是亲自上的药,一想到这里,他便悔恨交织,她那么美好,美好地只有他知晓,怎么可以让其他男人分享?
    “……”白纤纤依然沉默着,泪水再次无声地落下,她不敢哭出声,男人曾经说过,她的眼泪再无价值,哭只会显得矫情,让人看轻。
    “你们以前做的时候,他是不是这样进入你的?”慕容裕轩退下亵裤,火热的昂扬比平时更加滚烫,几欲烙坏女人那娇嫩的肌肤。
    他的巨龙邪恶地蹭着女人丰盈的臀瓣,接着毫无预警地从后面刺入女人的身体。“啊!”白纤纤痛呼一声,指甲深深掐入肉里,脸色一阵惨白,下体像是被撕开一道口子,火辣辣地疼:“禽兽!你是禽兽!”她无助地哭喊着,眼泪流进嘴里,咸涩苦楚。
    他总是这般不信任她!误解她!羞辱她,污蔑她!
    他如同一个发狂的雄狮,不顾女人体内的干涩,疯狂地抽插着,似乎想要撞碎女人的身体:“纤儿,你是我的,你是我的,听见没?”
    “不,不是……”她声线破碎,委屈地呜咽着,体内猛地窜出一股热流,滋润了干涩的甬道。
    “呃……”慕容裕轩释放出体内的火热后,整个身体轰然倒在地上,失去了最后的意识。
    白纤纤得到自由,她擦干脸色的泪渍,艰难地爬下书桌,衣物早已破碎,她捡起布料勉强遮住重要部位。
    “慕容裕轩……”见男人一动不动地倒在地上,她心中没由来的一阵恐慌,他不会是已经……顾不得其他,她一下子扑到男人身上喊着:“慕容裕轩,你醒醒,不要吓我。”
    她的声线都在发抖,巨大的恐慌如密集地潮水猛地灌入心尖,压得她几欲窒息。或许她今晚根本不该来,不该惹他生气,不该让他带着病与她欢爱……两人见面竟是无止境,无休止的争吵,互相折磨!
    他心中的想法到底是什么?他只是贪恋她的身体吗?一见面就是疯狂地掠夺,羞辱?
    “……”男人的身体烫得不像话,这根本不是正常人可以承受的体温,他双眸紧闭着,薄唇无一丝血色,浑身渗满细密的薄汗……
    “慕容裕轩……你醒过来……醒醒啊……”白纤纤无助的喊着,她颤抖着双手触到男人鼻下。
    轰,她脑中一阵空白。呼吸,没有?怎么可能?他方才还生龙活虎地要他,才片刻的功夫,就死了?死了?不可能!她连连摇头,不愿相信那可怕的事实。
    “慕容裕轩……不许死……听见没,我不准你死,你还得还我清白,欠我一个解释。”
    “慕容裕轩,要是你死了,我就杀了你心爱的女人,为你陪葬……“
    “慕容裕轩,你不是还要为亲生母亲报仇吗?你不是还有未完成的心愿和任务吗?怎么能这样轻易死去……你不是无坚不摧的吗?”
    “慕容裕轩,小辰还想见你一面,你怎么可以就这样死了……”
    她不断地摇晃着男人的身体,一句句喊着,喊得歇斯底里,喊得嗓子沙哑……
    最后,她颓然跪倒在地上,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灵魂,她幽幽道:“慕容裕轩,你醒过来,我不走了,一直陪着你好不好?”她恳求着,深深地望着男人:“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无理取闹,害你病成这样,求你醒过来,我可以任你处置!慕容裕轩,我爱你,我爱你,我不要失去你,求你醒过来……你醒过来啊,我们好好说话,好好解开误会……”
    男人眼皮微不可闻地动了一下,虽然很细微,但白纤纤依然捕捉到了,她欣喜地扑倒男人身上:“慕容裕轩,你还活着,对不对?”
    此刻,她才发现,她是多么恐惧失去这个男人……纵使他那般伤害她,她也无怨无悔,只希望他能好好活着。
    “纤儿……你……说的那些话可是当真?”他苍白的唇微启,虚弱道。
    他方才确实在鬼门关转了一圈,阎王却不愿收他,说时辰未到,还有个女人意念很强大,生生抓着他不放,于是,他被赶了回来,并且听见了她深情的告白……
    “嗯!”白纤纤认真地点点头,喜极而泣:“慕容裕轩,谢谢你还活着。”
    “傻瓜!”慕容裕轩勾唇笑笑,抬手想要拭干女人脸上的泪珠,可浑身根本提不起半丝气力,伸到一半便重重落下。
    “你先别动,我去喊人来。”白纤纤恢复镇静,抹干脸上的泪渍,作势就要起身。
    “不要走……今晚我只想看到你,跟你在一起。”慕容裕轩喝住女人。
    “好,好,我不走。我先扶你起来,地上很凉。”白纤纤顺从男人的意见,心间涌入一股感动,他说,他只想跟她待在一起!
    白纤纤使出浑身的气力,折腾了半晌才把男人扶上床,接着又悉心地为男人掖好被子,正欲起身出去拿药,这才惊觉男人一直拉着她的手,没有松开的意思。
    “慕容裕轩,我去给你熬药,你这病拖下去不是法子啊。”她声音柔和,带着商量的语气。
    “不要,不喝药。”男人闭着眼睛,孩子气地回道。
    “那你要怎样啊!”白纤纤急的团团转,逼迫也不是,诱哄也不是,她真的拿这个男人没辙了,她今天才深刻体会到这厮独有的脾性。
    “陪我睡觉……”他开口,幽幽道。
    “你!”
    “快点进到被子里来,我身上好烫,你负责给我降温。”慕容裕轩继续道,提出无理的要求。
    白纤纤咬了咬牙,脱鞋后,飞快地钻进了被窝。
    烫,他的身体几欲要烫坏她的皮肤,这个男人到底是不是人,烧成这样还死撑着不肯喝药。
    “纤儿……”男人从身后紧紧抱住女人半裸的身体,仿佛在寻求一抹温暖:“知道我为什么宁愿难受死也不愿喝药吗?”
    “为什么?你怕喝苦药?”白纤纤问。印象中,这个男人平日里病了也没喝过药。
    “因为我的母妃当年身染顽疾,最后突然暴毙身亡,太医检验出,是药膳里下了慢性毒药,母妃很可怜,她孤零零地待在冷宫,跟药膳为伴,她支撑着破碎的身子,日复一日地喝下去,直到把五脏六腑喝成黑色……”慕容裕轩平静地诉说着,那些往事明明已经过去了七年,他还是抹不掉那可怕的阴影。
    “慕容裕轩……”白纤纤背对着男人,眼中闪过深深的痛色:“那时的你一定很恨,很无助吧,对不起,我没有早些认识你,也不能陪在你身边……”
    他终于肯对她说出心底埋藏的痛和秘密,这怎么能不叫人感动,一直以来,她都是一个外人自居,不了解他的过去,不知道他内心所想,更没有与他共同经历患难。他们的爱很浅薄,不够刻骨铭心。“傻瓜!”慕容裕轩叹息一声:“本王现在认识你也不晚啊。”
    “哦!我也有话要说,其实,你昨天站在外面一整夜,我也是一整宿没有睡;还有,慕容子云不是你想的那样,他竭尽全力救了我,还陪我下棋,更没有做逾越的事情,你不许误会我对你的心意。”
    “纤儿……”慕容裕轩顿觉心中百感交集,他轻声唤着:“纤儿,此话当真?”
    “嗯,无半句虚言。”白纤纤握住男人的手,肯定地点点头。
    “纤儿,你果真没让本王失望。”慕容裕轩语气难掩愉悦,爱怜地吻上女人的后颈:“伤口还疼吗?你这个傻瓜,谁准你去皇宫盗取并蒂莲的!”
    “哼,还不是你,你因为那个女人,竟然打我,不信我,还把我关起来,你坏透了,我就不该原谅你,我不过是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不许你看轻我,污蔑我!”白纤纤宣泄地说着,小脸涨得通红。
    “本王不是不信你!”
    “当然,你是因为云倾舞冲昏了头脑,哼,你看似精明,一遇到她受伤害就理智全无。”白纤纤鼻子酸涩难受,俨然一个小妒妇摸样。
    “纤儿……想听我跟倾舞的故事吗?”慕容裕轩叹息一声,眼中掠过深深的自责。
    “不听,不过是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的破事,我不稀罕听。”
    “算了,不说也罢。不过纤儿反应如此激烈,莫不是在吃醋?”慕容裕轩低垣的嗓音带着一丝愉悦,黑眸深深地绞着女人,似是要从她眼中看出什么。
    “没有,才不是,我只是不喜欢那个女人,更不爱听她的故事。”白纤纤嘴硬地反驳,把头扭到一边。他们有着怎样刻骨铭心的过去,她不愿意听,一点都不愿,那是她所没有的!她的缺憾,永远都无法超越的缺憾。
    室内陷入沉默,只闻得见两人浅淡均匀的呼吸。
    慕容裕轩双臂依旧紧紧抱着女人,许久,他才道:“好了,睡觉,本王也累了。”
    **
    翌日清晨,翠鸟嘶鸣,花香入室。
    白纤纤醒来时,顿觉浑身舒畅不已,她已经连着数日没有睡过好觉,此刻连骨头都是酥软的。
    她睁开黑亮的大眼睛,男人俊美无邪的脸容尽在咫尺,他脸上已经褪去潮红,呼吸均匀,睡得香甜。
    他长相真的让人心生嫉妒,一个男人怎么可以美得胜过女人:饱满的天庭,浓黑有型的剑眉,高挺傲然的鼻梁,如樱花瓣般漂亮的薄唇,线条坚毅的下颚,往下是性感有质的锁骨,健硕有力的麦色胸膛……造物者还真是不公平,怎么越看,越有种自惭形秽的感觉。
    咦?有什么在体内,若有若无地蹭着。白纤纤猛地醒悟过来,顿觉羞愤难当。他怎么可以这么邪恶?睡着了也不安分,竟然把小轩轩留在她体内。
    “喂!慕容裕轩,你给我醒来!把东西拿开!”她粗鲁的揪住男人的鼻子,不让他呼吸。
    男人置若罔闻,下身的小轩轩继续毫不知情地在女人体内摩擦着……
    “嗯……啊。”白纤纤定力全无,发出暧昧地低吟,想要推开男人,男人的手臂却如铜墙铁壁,办法撼动不得。
    她欲哭无泪,涨红了小脸,后悔莫及,他根本是头狼,生命力很顽强的那种,哪里需要她的疼惜,昨夜,她根本不该过来,狼入虎口。
    “色胚,种马,禽兽。”她嘴里骂骂咧咧,把手伸到被子里,颤颤巍巍地握上男人的火热,想要强行拿出体内。
    “唔……”男人依旧阖着眼眸,嘴里却发出销魂的喟叹:“纤儿……不要松手,舒服。”
    我让你舒服,白纤纤恨得牙痒痒,手稍稍加重力道,毫不留情地握紧那铁柱。
    “呃”慕容裕轩疼的嘴角抽搐,依旧嘴硬地喊着:“继续,不要停。”
    天!她做了什么?白纤纤惊觉自己此番玩火的行为,她如烫手山芋般松开男人的分身,大口喘气。
    “纤儿,你对本王做了什么?”某男豁然睁开狭长的凤眼,一副被欺辱了的欠抽模样。
    “啊?你?我?”白纤纤被说的一愣一愣地,这什么跟什么,明明是他先动手动脚的。
    “不用害羞,本王早已是你的人,想要怎样都可以的。”某男心情大好,脑子却抽风了,说着那矫情暧昧的话。
    “慕容裕轩,你不会是烧坏脑子了吧?”白纤纤担忧地探上男人的额头,若有所思地蹙着眉心。
    “不喜欢温柔的,那还是来点猛烈的吧!”慕容裕轩收起脸上无害的笑意,一个翻身,把女人压在身下,黑眸闪过一抹兴味。
    “啊!不要,现在是白天,你疯了!你身体刚好!”白纤纤心中惶惶的,嘴上说着不愿的话,体内却才被男人搅得燥热难耐,想要填充那抹空虚。
    “纤儿,我想要你,可以吗?”慕容裕轩深深地望着女人,语气带着一丝恳求和彷徨。从前的他从来都是不管不顾,直接掠夺她的美好。
    “……额……”白纤纤咬着唇,一副为难的样子。看男人脸上的表情,就是赤果果的欲求不满,他们似乎也很多天没有做了,昨夜还是那样荒唐和匆忙。
    “可以吗?”慕容裕轩继续道,轻柔地吻上女人微蹙的眉心。
    “有人进来怎么办?不要。昨天不是已经做了吗?晚上好不好?”白纤纤涨红了俏丽的小脸,央求着。
    “没有本王的命令,谁敢闯进来?”
    “你……”白纤纤气结无语,把头扭到一边:“你快点,待会还要吃药,喝粥。”
    “本王吃你就足够了!”慕容裕轩邪魅地笑着,大手握住女人的绵软,或轻或重,似怜似虐地揉搓着,变换出旖旎的形状。
    接着,他掀开薄被,女人完美的胴体毫无遮掩地展现在他面前:“她巴掌大的脸染着绯红,如同盛开的蔷薇,小嘴水嫩嫩地嘟着,那般惹人怜。他吻上她娇美的唇瓣,疯狂地吮吸着她檀口中的甘甜,唇与唇相贴,如干柴遇上烈火,吻得一番不可收拾,吻得几欲忘记了呼吸。丫头,你怎么会这般甜,本王深深迷恋上了,再也戒不掉了。
    “唔……不能呼吸了……”白纤纤气喘吁吁地,嗔怪道。
    慕容裕轩听闻女人的埋怨,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女人的唇,改为啃吮她纤细如天鹅般美丽的颈子。
    “痒啊……不要亲了!”某女不配合,叫苦不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