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04-19

萱玫:花花小少爷 上

  内容简介 
  嘿嘿嘿!事情真的有这幺严重吗? 
  人家她只不过是狗仔大队里那个与足轻重的小喽啰, 
  好死不死的被派去偷拍当今红得冒泡泡的八卦男主角的本尊, 
  她当然会将她那有点熟又不会太熟的「杀底片」技巧,发挥得淋漓尽致, 
  尽她最大的能力将他拍得白泡泡、幼咪咪、水当当的啰! 
  可她怎幺会知道他的脑子里装的居然都是黄色废料, 
  不但三不五时胡乱对她开黄腔,还动不动就摆出把美眉的招式对付她, 
  害她好不容易拍到的「绝色照片」,张张都难登大雅之堂, 
  而他他他……竟然还敢污辱她的美,硬说她坏了他的「好事」, 
  逼她拿自己的身子来赔,哽要她跟他胡搞瞎瞎搞, 
  哇哩咧!她可不可以拒绝再玩啊? 
  只是,当他真的开始和别人一起玩亲亲,她的心怎幺会有点痛……

  第一章 

  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周欣荳静静地躲在天母大道旁的一堆杂草丛裏。她那水灵灵的黑眸大眼,一瞬也不瞬地盯著数百公尺前的华宅。 
  「该死的臭蚊子!」周欣荳皱著娇俏的小脸,一双小手在眼前不断挥舞著,动作却又不敢太大,只怕被前方路口的监视器给录了进去。 
  她叹了口气,不耐烦地抓抓饱受蚊虫叮咬的手臂,调整著肩上照相机的带子。 
  今晚是「华亚集团」总经理何亚文的生日,虽然达官显贵的黑头车来来往往,但周欣荳就是苦无机会混进去。 
  周欣荳,二十六岁,目前是一家八卦杂志的小记者。 
  近来由於对手杂志不断地爆出惊人头条,但她任职的杂志社却永远只有後知後觉的份,再加上市场竞争日益激烈,原本就勒著裤带过日子的周欣荳,已经两个月没有领薪水了…… 
  盛夏夜晚燥热的风吹得她心烦下已,肚子咕噜噜的叫声更让周欣荳直吞了好几口口水。 
  她伸手按按肚子,「肚子呀肚子,请你稍微忍耐一下好吗?等我混进去後,再拍个几张照片就好了呀!这样一来,你的主人我不但可以免於露宿街头,就连你都有一份免费的大餐可以享用啦……」 
  是啊!只要她能混进何宅,拍到这个全台北最有价值的黄金单身汉的宴会照片,再加上她一双妙笔生花的巧笔给它加油添醋一番,她的薪水肯定有了著落! 
  就在周欣荳正为了要如何才能混进何家大宅院而伤脑筋时,一辆高级宾士突然自路的另一端驶来,周欣荳机警地向草丛裏头缩了缩;不科这辆宾士竟为了闪避路边的一只小野狗而紧急煞车,但只听「碰!」地一声,可怜的小野狗仍逃不了被撞的命运,哀哀的呜叫起来。 
  驾驶座上的矮胖男子下了车,漫不经心地察看了一下,便伸手将那只可怜的小野狗往路边较远的草堆中放去,嘴裏还不满地叨叨念念著。 
  周欣荳当然为那只小狗抱不平。但是,眼前这辆车子不但正好遮住了监视器的角度,而且,车子裏也嘟嘟好的只有他一个人!她怎么可能错失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真是天助我也!机不可失呀……」周欣荳兴奋得心儿怦怦直跳。 
  趁这名男子下车之际,她赶紧偷偷摸摸地爬呀爬的爬到了车旁边,小心地开了车门躲在後座,将娇小的身子尽量贴在车座下…… 
  男子上车後,踩下油门便往前开,浑然不觉车上多了一个人,周欣荳紧张得不敢喘息…… 
  太好了,只要她能顺利潜入何宅,一切都没问题了!哈哈哈!她已经看到COCO在前头向她招手了! 
   ※※ ※※ 
  何亚文是一位高挑挺拔的出众男子,脸上总是挂著一副迷倒众生、似有若无的亲切笑容,黝黑睿智的眼底,无时无刻都闪著聪颖敏锐的光芒。 
  他十八岁离家在外打拚事业,直到三十岁才回家接掌华亚集团,自从他接手经营家中的事业後,凭著他八面玲珑的处世态度及过人的管理长才,便轻而易举地赢得无数的支持及掌声? 
  今天是何亚文三十一岁的生日。他无奈地看了看手表,宴会才举行到一半,但他已经十分不耐烦了,让他不耐烦的原因之一,当然是那个已然躺在楼上房间裏,等著他享用的生日礼物。 
  何亚文脸上制式的笑脸维持不变,但一双深邃的黑眸却忍不住嫉妒地看著好友柯震宇和他身旁那美艳动人的妻子李芷苓,这两人恩爱的模样,真是让人看了就有气! 
  李芷芩是台湾数一数二的大企业「大名财团」的二小姐,之前曾为了柯震宇而委屈下家他人,几经波折,两人才有今日美满的婚姻。 
  「亚文。」柯震宁跨著大步走来,李芷芩则跟在後头,「我看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和芷芩先走了。」 
  何亚文冷眼闷哼了声,瞧他们两人浓情蜜意的样子,他当然十分明白这两人提早离席的原因。 
  他扯了扯嘴角,「也好,你们还是快走吧!省得我看了心烦!」 
  李芷芩斜睨著丈大,用手肘顶了顶他,要他安慰安慰今日的寿星。 
  何震宇不赞同老婆的意思,他瞪著何亚文道:「你若不这么挑嘴,也不必一直到今天还是个黄金王老五,整天看著别人出双入对,你那死性若不快改一改,我看你就快心理变态了!」 
  「震宇,今天可是人家的生日耶!」李芷芩将丈夫推到後头去,「亚文,别理他,他就是这个样子,说起话来总是惹人厌。」 
  「说得也是!」都是十几年的好友了,何亚文对柯震宇刚烈性格的了解并不输给李芷芩,「不过,在你的调教下,他的脾气可真的改了不少。」 
  柯震宇咧嘴笑开了,「那可不?谁教我娶了个凶悍的母老虎做老婆,想不改也不行。」 
  李芷芩抬眼瞪著丈夫,手指戳戳丈夫的胸膛,「谁凶悍了?你今晚给我小心点,省得明早起来变成了女人。」 
  何亚文和柯震宇蓦地爆笑出声,何亚文对老友道:「这真是太好了,总算还有人制得了你。」 
  「哼!那可说不准是谁制谁哪!」柯震宇对妻子眨眨眼,「是不是?」 
  李芷苓羞红了睑,啐声娇道:「讨厌……」 
  就在三人聊得正开心时,何亚文的大哥何广华突然走了过来。 
  「哟!这位不就是柯太太?」 
  何广华那副脑满肠肥的肥胖身材教人看了直作呕,而他就是李芷苓迫不得已下嫁的前夫。「还是这么漂亮,看来这个姓柯的挺有—手的嘛!」 
  看到何广华出现,柯震宇夫妇笑意全消,尤其是柯震宇,全身肌肉顿时紧绷了起来。 
  何广华一双细眼上上下下打量著美艳绝伦的李芷苓,撇著嘴,啧啧有声地道:「可惜了,早知道我就不要听我爸的话不碰你,否则……」 
  柯震宇眯起了眼,眼底也泛出红丝?「你给我住口!限你三秒钟内立刻离开我的视线!」想起老婆因这个痞子所受的一切委屈和羞辱,他的双拳紧握得格格作响。 
  何亚文深知老友的脾气,他挡住柯震宇,沉声说道:「大哥,今天是我的 
  生日,何况大伯也在场,不要再惹事端了,」何亚文口中的大伯,即是华亚集团的董事长。 
  何广华转眼盯著何亚文,那双因过度肥胖而只剩一条线的眼,怎么也藏不住深切的恨意。 
  没错!他恨何亚文是恨到骨子裏了! 
  若不是何亚文突然回家,今日他仍是「华亚集团」的唯一继承人;若不是何亚文一手破坏了他和李芷苓的婚姻,他更不至於失去这最後的一堵靠山。 
  他发誓非得让这个弟弟好看不可!而且,他一定要重新夺回这属於他的一切! 
  何亚文无畏地直视著何广华的双眼。 
  大哥对自己的误会他怎会不知?但依大哥分裂的性格判断,他的解释只会让他更加扭曲事实,造成彼此间更多难解的嫌隙和裂痕罢了。 
  何亚文转向柯震宇,「震宇,你们不是还有事吗?我送你们。」 
  李芷苓抿著泛白的小嘴,紧紧抓著丈夫的手臂。她想起那段笼罩在婚姻暴力下的日子,即使只有短短两个星期,但那种肉体及心理上双重的苦难煎熬,只有「人间炼狱」四个字可以形容。 
  何亚文拍拍柯震宇的肩膀,他不希望好友在这种场合引起任何不必要的不愉快。「震宇,走吧!我送你!」 
  柯震宇当然不会在何亚文的生日宴会上引发任何不愉快的事,他强压下满腔愤懑的怒火,护卫性地搂著妻子的肩,忿忿不平地走了出去。 
  三人走出大厅,柯震宇忍不住提醒何亚文,「亚文,你得小心这个混帐东两,你抢了他的位子,又一手安排他和芷苓离婚,这个小人绝对不可能就此善罢甘休。加今他骨子裏正在算计什么,你我都十分清楚,你可得千万提防著点!」 
  「是啊!」离开了何广华,李芷芩的脸色也稍稍和缓了些。她斜睨著丈夫,「还好亚文心思缜密,行事向来面面俱到,不但看人的眼光奇准无比,处 
  理事情也谨慎小心得很,不像你脾气又臭又硬,还总是惹人生气。」 
  柯震宇看著娇艳动人的妻子,眼眸忽地一沉,突然附在她耳边说道:「昨夜你可不是这么说我的哪!」 
  李芷苓倏地红了睑,不断捶打著丈夫,「讨厌!别说了……」 
  何亚文用力咳了一声,「可不可以拜托两位可怜一下至今还是孤家寡人的我,别再让我心酸了行不行?」 
  柯震宇站直身子,「反正你今晚也不会一个人过。据我所知,沈家老三送来的礼可不小!倪妮一晚的身价多少?二十万?三十万?」他摇摇头,「更何况是要陪你逍遥一个月,我看沈老真的是豁出去了。」 
  沈家在商场上多是依赖何家的关系才得以生存,所送的礼自然让人十分眼红。除了自拍卖会上购得的一幅国际级名画外,还特地送了一位刚窜红的知名影星陪何亚文一个月。 
  何亚文耸耸肩,「别羡慕我,等改天你生日我也送你相同的礼物,这样不就成了?」 
  「你敢?」李芷芩嘟著嘴,一副老大不高兴的样子。 
  柯震宇笑得很开心,「瞧!我的老婆可是个醋坛子,打翻了可不得了呀!」 
  「你还说!」在李芷苓娇声的反驳中,三个人笑声不断地渐行渐远。 
  窝在花园草丛裏的周欣荳将这段对话全数听进了耳朵裏。 
  原来沈家竟送了倪妮给何亚文当生日礼物?依倪妮目前的身价,陪宿一晚的代价也是数十万,若是一个月的话……六、七百万跑不掉哪! 
  这个消息若是经由她的报导而曝光……哈!届时她在传播界的身价—定会一跃登天,到那时她可就咸鱼翻身、削爆了呀!这可远比只拍宴会的照片来得有经济效益多了!周欣荳捂著嘴窃笑不已。 
  她在心裏盘算了一阵。现在这裏人这么多,保全人员又分散各处严密监视著,实在令她动弹不得。但是,她若再不想办法混进大厅裏,等到夜晚整栋屋子启动保全系统时,再加上一堆的狼狗,她可就插翅也难飞了! 
  可是,她—身牛仔衣裤的,怎么混进大厅裏? 
  哈哈!她周欣荳可不是没有脑子的笨瓜。她将宝贝相机收进皮包裏,并拿出购自地摊,—件六万九十元的细肩带淡色长裙,极其困难地在草丛裏换。 
  周欣荳一边整理衣服,一边想著,若是真可以让她拍到倪妮和何亚文在一起的照片,到时候…… 
  她勾起一抹贼贼的笑容。呵!原来人运气来的时候,是连城墙都挡不住的哪! 
   ※※ ※※ 
  「亚文……」床上的倪妮以赤裸的身子不断磨蹭著何亚文,娇嫩的声音又甜又腻,显然刚才他的表现让她满意极了。「怎么了,不开心吗?」 
  何亚文赤裸著身子,一手枕在头後,一手抚著倪妮的肩,脑子裏想著明天早上的开会内容。他忽然扬起一抹教任何女人都能无法招架的致命笑容,「有你这么个美人儿陪我,想教人不开心都难。」他套上衬衫,穿上裤子,准备下楼去。「你早点睡吧!」 
  「你要去哪裏?」倪妮不满地址起被单围住自己。她阅人无数,虽然明白像何亚文这样的人不可能对她付出真感情,但从来没有男人在和她云雨—番後,还能这么冷静地离开。 
  何亚文笑容依旧,「我得去楼下招呼客人离开,晚点我会在书房整理明早开会的资料,别等我,我会在我的房间休息。」 
  何亚之虽然对女人温柔体贴,但他从不在女人床上过夜,更不可能让女人在自己的床上过夜。他无视於倪妮虚情假意的娇嗔,仍自顾自的整理著衣衫。 
  突然,他锐利的双眼陡地一眯,视线停在门口半秒後随即移开,他已从半掩的门缝裏瞧见了一双慧黠的大眼睛。 
  楼下的宴会仍在进行,难道是某个女人误闯进二楼?何亚文不觉微皱起肩头,看来,再多的警卫也挡不住好奇的人心。 
  门外这个女人似乎挺年轻的,她躲在那裏多久了?不管怎样,他只希望这个女人的嘴巴不要太大才好。 
  门外的周欣荳脸红心跳、呼吸急促不巳。因为半小时之前房内所有的声音全让她听进了耳朵裏。 
  可恶的是,她竟然忘了带录音机?!她真是天底下最白痴的女人! 
  倪妮叫床的功力不是排名世界第一,也是世界第二,虽然基於某些「职业道德」她不可能公诸於世,可是……真的好可惜呀! 
  更可恶的是,她竟只顾一味的观赏,完全忘了按快门。如今何亚文就要离开了,她再不快点恐伯就没机会了……是啊!照完了她就得赶快闪人了,混在一堆离去的客人中,她才不至於被发现哪! 
  周欣荳偷偷地将相机塞在开了一条细缝的门边,手指兴奋地微微颤抖。她暗自想著,这么远的距离,他们应该看不见她吧? 
  照相机?何亚文这下脸色可绷得难看了。这是怎么回事?他倏地转身大步往门口走去…… 
  见何亚文直向自己走来,周欣荳吓得心脏快跳出来了!惨了!被发现了!她连忙起身想逃离这裏,但一切都来不及了。房门被一把拉开,她惊惶失措的小脸当场迎面撞上何亚文的胸膛,踉跄地跌进房间裏。 
  「啊!」周欣荳慌张得连退数步,试图将相机藏在背後,「对不起!我迷路了,我是想找洗手间……」 
  乍见她那张娇俏可人的仓皇小脸,何亚文眼底的愤怒才稍稍减缓。怎么会是这么个清纯可爱的小女人? 
  他沉声开口,「你是谁?」 
  周欣荳不断眨著大眼睛,在倪妮的尖叫声中很不容易的咽下—口口水,她慌慌张张的重复道:「我……我是来找洗手间的……啊!」 
  何亚文一把抓住她握住相机的小手,皱著眉,再次问道:「你到底是谁?谁带你进来的?」 
  该死!今晚的宾客每个人都有请柬,这个女人究竟是用了什么方法闯进来的? 
  「我……我没有……」周欣荳心裏不断惨叫著,完了!这下真的完了!看来,今晚得在警察局裏过一夜了…… 
  「亚文!」倪妮一脸的惊慌失措,她紧裹著床单,尖声叫道:「我认得她,她是风月期刊的记者,不会错的!」 
  记者?何亚文眉头皱得可深了。他再次沉声问道:「你是记者?」 
  「不!不是……」周欣荳猛摇著头,全身直冒冷汗。「我不是,她认错人了!」 
  「怎么可能?你当我是白痴吗?」倪妮不顾形象地冲下床,一把抢走了周欣荳手上的相机,将底片用力抽出,直到底片全部曝了光,倪妮又抢下周欣荳的皮包,将裏头的东西全倒了出来, 
  「你干什么?」周欣荳用力的甩开何亚文的箝制,想阻止倪妮的行为。 
  身材稍高的倪妮却猛地将周欣荳推倒在地,找到了她的名片,瞪著她骂道:「你这个小贱人还想骗我?这是什么?」她将名片交给何亚文,抬著眼,高傲地看著周欣荳,「亚文,你一定要让她好看,别轻易放过她了!」 
  何亚文看看手上的名片,缓缓抬眼看著周欣荳。「你是风月期刊的记者?我不记得有邀请记者啊!你是怎么混进来的?」 
  据他所知,风月期刊专门写些名人的八卦情事,是个三流的小杂志社。 
  「对……对不起。」周欣荳明白她的身份已然曝光,再隐瞒也没有用了。「我只是想拍些何总生日宴会的照片而巳,无意打扰你们。刚才我……什么也没有拍到,你们放心,我不会将这件事告诉别人,也不会将这件事登在我们的杂志上,我发誓,真的!」 
  「发誓?」倪妮瞪眼尖声叫著:「谁知道你到底偷拍了几卷?我们怎么可能相信你?」 
  何亚文看著倪妮不断翻著周欣荳倒在地上所有的东西,有牛仔裤、大哥大、化妆包、梳子、钱包、面纸……还有胸罩? 
  周欣荳面红耳赤的一把抢过刚才脱下的蕾丝胸罩,将它藏在身後。 
  由於自己的疏忽,忘了要换穿的是细肩带长裙装,所以逼不得已才将有肩带的胸罩脱下……这真是太糗了! 
  不料倪妮却误解了周欣董的动作,她用力扯著周欣荳的手臂,硬要将胸罩抢过来。「你把底片藏在这裏是不是?给我!」 
  「不是!」周欣荳尴尬万分地和倪妮两人就著胸罩拔起河来。「这个不是啦!」 
  何亚文站在一旁,看著这两个不同类型美女的角力战争,反倒觉得有趣起来。 
  周欣荳身材娇小、五官清秀,及肩的秀发完全衬托出她清灵出众的迷人气质,然而,让何亚文无法栘开视线的,却是她那未著胸衣,却依然丰挺傲人的双峰曲线。 
  何亚文沉黑的双眼,瞬也不瞬的直盯著周欣荳因急促的拉扯动作而晃动不已的胸脯,淡色的裙装根本遮不住凸起的粉色蓓蕾,这景象不禁让他喉头一紧,几乎忘了呼吸。 
  倪妮拉扯的动作愈形激动,她突然冷不防地伸出利爪,朝周欣荳脸上划去。「你给我放手!」 
  「啊!」一瞬间,倪妮锐利的指甲已然划破周欣荳细致的脸蛋。她连忙用手抚著渗血的脸,火辣的疼痛登时传了过来。 
  何亚文皱起了眉头。他只顾著欣赏眼前的美景,完全忘了阻止两个女人的战争。他走上前去,关心地问著周欣荳,「你没事吧?」 
  倪妮的手劲也太大了吧?周欣荳疼得扁起小嘴,脸上传来的热辣疼痛令她差点掉下委屈的眼泪。 
  这楚楚可怜的模样看得何亚文莫名地胸口泛疼,他抬起周欣荳的小脸,「你不要紧吧?」 
  周欣荳抿著嘴,退後一步,摇著头说道:「没关系,不要紧的。」 
  没想到这个何亚文挺温柔的,比外头的传言还要体贴许多,怪不得他身边的女人从不间断。 
  倪妮不知从哪裏弄来了刀子,竟—刀—刀地将周欣荳的胸罩全割成碎片,连牛仔裤、化妆包、皮包都不放过。 
  她倪妮好不容易才一炮而红,绚烂的演艺生涯才正要开始,怎么能冒任何会令她身败名裂的风险呢? 
  周欣荳心疼的望著一地的碎物,还有那台破摔得稀巴烂的相机。完了,它都已经没钱了,没想到如今连吃饭的家伙都被人砸成碎片…… 
  她在心底哀嚎不已……唉!这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呀! 
  倪妮好不容易才满意地丢下刀子,狠狠地瞪著周欣荳,「我警告你,不准将这件事说出去,否则我绝对会让你吃不完兜著走!」 
  「好了。」何亚文沉声开口,「她现在没有证据,无法登出这件新闻的。」 
  「哼!说得也是,小心我告你毁谤!」倪妮突然一改适才的嚣张态度,温柔地偎进何亚文怀裏,「亚文,你赶快叫人将她赶出去嘛!别忘了顺便给她点颜色瞧瞧,堵堵她的嘴,省得她以为你是好惹的,看扁了你哪!」 
  何亚文沉思不语。 
  「好不好嘛?」倪妮撒娇道:「不这样她怎么会得到教训?万一哪天她闯进的是你的公司,将你们公司的机密给泄漏了,那不就惨了?所以,你得一劳永逸的处理这件事呀!」 
  何亚文仍旧是沉思不语。 
  听到倪妮的话,周欣荳吓得脸色苍白。完了!万—何亚文真的听了倪妮的话来教训她,那该怎么办? 
  她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这下场之凄惨可想而知呀! 
  「亚文……」倪妮自认媚功一流,她继续施展女人的魅力。「今天你若是放过了她,以後其他报纸杂志的记者再如法炮制的话,那可怎么得了?」 
  何亚文低头看著倪妮,「你有什么建议?」 
  倪妮兴奋的给了周欣荳一个要你好看的眼神。「那当然是先将她赶出这裏,最好是让她的杂志社不能生存下去,这才能杀鸡儆猴呀!」 
  何亚文眼底漾著笑意,「你倒是挺聪明的嘛!」 
  「嗯……人家不来了,我哪有何总你聪明呢?」能够再一次展现自己过人的魅力,倪呢真是开心极了。 
  「不过,我有更好的方法、」何亚文温柔地推开倪妮,「你收拾一下,赶快离开这裏。」 
  倪妮震惊得张大了嘴,眼睛裏净是不相信的神色,她的声音尖锐而难听,「为什么?我为什么要走?」 
  何亚文笑意可人,他轻声道:「喏,就算是我依了你的意思给她一些教训,可也难保她不会将这个消息卖给其他杂志社啊!与其你我整天提心吊胆地担心有人偷拍,倒不如你现在离开这裏,这才是一劳永逸的方法。 
  「亚文……」倪妮猛眨著眼,「可是,这……」不会吧?这数百万元进帐的「好差事」就要这样飞了? 
  「放心吧!就当你真的陪了我一个月,沈老那裏我会替你向他交代的。」何亚文笑著说道。 
  「可是……」倪妮眼下舍不得的,可是何亚文在床上所展现的温柔技巧哪! 
  何亚文打断倪妮的话,「你从後门走吧!我会找人带你出去的。」 
  面对何亚文坚定的语气,见多识广的倪妮不可能不识相,她狠狠地瞪了周欣荳一眼,极不情愿的一一穿上自己的衣物,走到门口时,又不怀好意地撞了周欣荳一下,才悻悻然的离去。 


  第二章 

  周欣荳摸摸被倪妮狠撞了一下的肩,不悦地嘟起嘴,心裏暗忖,这个倪妮风度真差。 
  她看著何亚文似笑非笑的俊睑,忍不住开口,「何总,谢谢你的宽宏大量,我发誓以後绝对不会再这么做,我……可以走了吧?」 
  何亚文双手抱胸,视线一直离不开周欣荳娇俏动人的脸蛋、浑圆饱满的胸脯,还有那盈盈一握的杨柳纤腰。 
  「你想离开?」何亚文扬起一抹教人起疑的笑容,「你的意思是要当这一切全是个误会,只要道个歉,便可以轻松化解了?」 
  「当……当然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周欣荳颤巍巍地说道。 
  惨了,这个何亚文刚才不是还挺明理的,怎么倪妮一走,他就要变脸了?「那……何总您说,我该怎么做,您才会原谅我?」 
  「怎么做?」何亚文挑起了眉,「你逼走了倪妮,害得我这一个月得孤枕独眠,你说……要怎么赔偿我?」 
  「赔偿?」周欣荳不断地眨著眼,这怎么赔偿呀?难道要她另找一个女明星来代替倪妮?可她自己都快饿死了,哪来这些钱呀? 
  「我……我没钱帮你找其他的女明星,可不可以换个其他的方式……要不,我免费在我们的杂志登华亚集团的广告,或者……或者……」 
  该死!她不过是一个穷酸的小记者,还能用什么来赔偿人家大老板的损失呢? 
  「登广告?以你们风月期刊的风评,恐伯只会减损我们的形象,这个方法是行不通的,周小姐,你得换个方式。」 
  周欣荳抿著嘴。她既没钱又没势,自己那个小气得要死的老板根本就不可能帮她半点忙!唉!眼下只有任凭宰割的份了,反正她穷命一条,最差的状况不过就是破产负债而已嘛! 
  「那……何总您的意思是?」周欣荳战战兢兢的看著他。 
  何亚文突然露出个极其温柔的笑容,他走至周欣荳面前,盯著她的小脸打量许久後,才嗄声说道:「周小姐,你愿不愿意代替倪妮陪我一个月?」 
  周欣荳陡地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地看著何亚文,菱角状的红唇张张合合地,好半响也发不出半点声音。 
  「代替倪妮?」周欣荳的声音带点尖锐沙哑,「我……怎么可以?我又不是明星,配不上何总的,你还是找别人吧!我、我会想办法付钱的!」 
  「这些人要的都是现金,你有办法吗?」何亚文眼光犀利地瞄瞄她随身的 
  东西及身上廉价的衣服。 
  「我……我会想办法的。」周欣荳紧抓苦胸口的衣襟直往後退,「何总,请给我一个机会,我会找到一个跟倪妮一样有名的女人来陪你,我是说真的,给我一点时间就可以了!」 
  别傻了!就算给她十年的时间,她也未必付得出这笔钱来,这不过是缓兵之计罢了。 
  何亚文何尝不知。他的笑意教周欣荳全身起鸡皮疙瘩,「多久?一年?两年?那可不成,我要的是明晚!」 
  「明天?」周欣荳慌张地眨著眼,「好!明天!就明天!你先放我走,明天我一定给何总一个答覆。」 
  这个迷人的小鬼灵精,他怎么会不清楚她在想什么?想藉故溜掉?休想! 
  「既然知道你不可能在明天给我一个让我满意的女人,我又怎么可能纵虎归山呢?」 
  「可以的!明天一定可以的!」周欣荳急急地往门口退去,「何总,我是说真的,求你相信我!你是一个大老板耶!我这种女人绝对配不上你的,这事若传了出去,一定会让你成了笑话的,你不会想见到自己成了众人耻笑的焦点吧?」 
  这何亚文难道是头壳坏去了,竟饥不择食到这种地步? 
  何亚文笑得十分诡谲。「怎么会?你也算是个良家妇女,这可是会让其他人眼红的,到时候我可是众人羡慕的焦点哪!」 
  「不不下!」周欣荳螓首摇得像博浪鼓似的,她急道:「不行哪!我们这种人姿色平庸,又不懂得取悦你,这绝对不成的!更何况,想和何总在一起的女人已经排到鹅鸾鼻去了,怎么也轮不到我的呀!」 
  何亚文将周欣荳逼得贴上墙,不经意地伸手抚著她柔细的肌肤,指上传递来的温腻感觉,竟让他有些爱不释手。 
  那些俗艳的牡丹,怎么比得上眼前这朵清新粉嫩的小雏菊呢? 
  何亚文扬起嘴角,「别怕,我不是坏人,对女人也向来不用暴力,你自己衡量一下,与其费尽心力去凑钱,不如跟著我一个月,我保证不会亏待你的,放心吧!我……很温柔的。」 
  周欣荳仍吓得不断摇头。天杀的!管他在床上温不温柔!她若真的答应了,那不就和妓女、交际花一样了吗? 
  这怎么可以呀! 
  可是,眼下何亚文这咄咄逼人的态势,实在教人无法招架,更何况是自己理亏在先,此时若是再不答应他的要求,恐怕也会死得很难看!…… 
  这该如何是好呢?周欣荳强逼自己的小脑袋瓜转了转…… 
  对了!反正他刚才已经和倪妮玩完了,今晚应该没有「性」趣了吧?倒不如现在先答应他,等过了今晚,明天她应该就可以顺利逃出这裏。 
  呵!她不禁佩服起自己临危应变的聪明才智起来,没错,眼下就先这么办吧! 
  她勉强露出个羞赧的表情,低著头道:「好吧!既然如此,我就答应何总好了。」 
  面对周欣荳态度的突然转变,何亚文双眉挑了挑。「你的意思是?」 
  周欣荳深吸一口气,「我的意思是答应何总,今晚我会留下来的。」 
  何亚文垂下了眼,眸底闪著精光,他缓缓说道:「没想到你这么识相,这可真是皆大欢喜哪,是不是?」 
  周欣荳微微点了点头,心裏忍不住偷偷窃笑起来。男人不过就是这点能耐嘛!「那我在这裏等你,你先下楼去送客人好吗?」 
  「当然好。」何亚文笑意未变,「那么,你就乖乖待在这裏,我先下去了。」 
  「嗯!」周欣荳故作小女人姿态地送何亚文到门口,忍不住试探性地问道:「那明天见了。」 
  明天?何亚文笑得十分灿烂,他没料错,这个小女人真是太天真了!「你先洗个澡,好好休息吧!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听到何亚文的话,周欣荳真是开心极了?送走他之後,她再也忍不住捂嘴笑了起来。 
  呵……何亚文怎么这么笨呢?等他明天下班回来,就会发现她早巳逃之夭夭了呀! 
  哼!那些交际花怎么能和自己相比?她可是守身如玉了二十六年哪!在现今这个社会,她算得上是奇葩异数了,怎么可以就这么平白的送给了他呢?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河亚文长得英俊潇洒,就算是跟他「嘿咻嘿咻」,也不算是辱没了冰清玉洁的她…… 
  周欣荳猛地摇摇头,可恶!她怎么发起花痴来了?一定是偷听又偷看了刚才的香艳床戏,她才会变成这样的。 
  算了,反正今晚也逃不出这裏,不如先洗个澡,好好的睡一觉,一切等明天再说吧! 
   ※※ ※※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盛夏无风的闷热被卧房内合宜的冷凉空调阻绝在外,高级弹簧床加上蚕丝被,凉爽舒适得真会让人忘了我是谁…… 
  周欣荳舒服地拥著蚕丝被,忘了自己是阶下囚的身分,睡得十分的香甜。 
  何亚文站在床边,看了她好一会儿。 
  他屏住气息,直盯著她裸露在外的那只雪白玉腿,已然掀至腰间的裙摆根本遮不住她浑圆饱满的臀部,虽以廉价的丝质内裤包裹著,却仍折损不了眼前这让人垂涎欲滴的诱惑美景? 
  何亚文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个折磨人的小妖精,似乎就连睡著也让人无法静下心来。 
  何亚文轻轻扯下周欣荳紧拥在胸前的蚕丝被,指尖在那裸露於外、上下起伏的嫩孔上方轻轻逗弄著,酣睡中的周欣荳不耐地挥了挥手,无意识地伸手用力抓了抓後,又再次沉入梦中。 
  看著她白嫩的肌肤因为她的肆虐而浮现了三条红晕,何亚文竟怜惜地伸手轻轻按了按,想将那痕迹就此抹去…… 
  她浑然未觉身上的被子已被何亚文褪至腰间,未著胸衣的红艳蓓蕾绽放在淡色的衣衫下,随著她均匀的气息动人地上下起伏著,这景象让何亚文的呼吸顿时变得混乱。 
  他强迫自己先深吸几口气,才伸指轻点著那凸起的蓓蕾,缓缓地在其上绕著圈圈,感觉它在他的抚弄下逐渐苏醒坚硬。 
  周欣莹又嘤咛了一声,她皱著小脸,不悦地挥了挥手,嘴裏还下断咿咿唔唔了几句,翻了个身後又继续沉睡著。 
  何亚文勾起一抹笑痕?这个小佳人无意识的一举一动,竟如此的讨他欢喜,他真是有点迫不及待想品尝更多更多…… 
  他灵巧地爬上床,双手轻置在周欣荳的腰上,不安分地撩起她的裙摆,柔柔地抚触她腰间柔腻的肌肤,那温滑的触感电得他的指尖有些麻痒,他无法释手地不断轻抚…… 
  周欣荳实在不耐烦极了!怎么连睡个觉,都有讨厌的苍蝇、蚊子不断地骚扰她呢? 
  而且,似乎还有样东西不断地在她的腹部游移著……是这蚕丝被太舒服了?还是这合宜的空调让她产生了某种幻觉? 
  可是……不对呀!那不断移动的东西不但有温度,还让她整个人变得既酥麻又难过,这到底是什么? 
  周欣荳陡地睁大了眼,就在那一瞬间明白了全部的事!不是苍蝇或蚊了在骚扰她,更不是蚕丝被在作祟,是何亚文在玩她! 
  周欣荳倏地惊喘出声,整个人吓得弹跳起来,一阵惊慌之中,她竟然「砰」地一声跌下了床。「哎哟!」 
  她这一下跌得可不轻,但她可顾不得摔疼了的身子,急忙地就要爬起? 
  「别慌!小心点。」何亚文伸长了脖子,没有错过她的四脚朝天所带来的养眼福利,「千万别跌坏了我的生日礼物,这样我可再也找不著代用品了。」 
  「你……你怎么在这裏?」周欣荳急忙整理著身上的衣衫,「你不是说明天才来的吗?」 
  何亚文搔著头,假意思索道:「明天?我可不记得我曾这么说过。」 
  「明明就是!」周欣荳难掩慌乱的神情,「你不是才和倪妮玩过,怎么可能又……我们说好明天的呀!」 
  「我只说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其他的全是你的猜测,你想,我怎么忍心放著这么动人的生日礼物而不享用呢?」 
  「你已经享用过了!」周欣荳慌张地眨著眼,口不择言地道:「我全部看到了!你和倪妮两个人可热情的很……」 
  何亚文挑起眉,「嗯?你全看到了?」 
  「呃……」周欣董惊觉自己失言,一时之间又忘了分寸。「反正,你一定累坏了,等你明天下班回来……」 
  何亚文温柔地截断她的话,「你保证明天你还会待在这间屋子裏?」 
  其实,他倒不怕她逃跑,反倒是怕她会不慎伤了自己。 
  周欣荳两扇眼睫不断地眨著,「那当然,我、我向来说话算话……」 
  何亚文扬起嘴角,「我可不敢保证、今晚当然是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啦!」 
  槽了!这下真的要玩完了!周欣荳在心底惨叫不已,怎么跟想像的完全不一样呢? 
  对了!此刻不逃更待何时,只有走为上策! 
  周欣荳急乱地转身想跑,没想到何亚文却一个箭步地冲下床搂住她的腰,脸贴在她的颊边,温柔地道:「想跑去哪?这庭园裏有狼狗,墙上有保全系统,恐怕你是插翅也难飞了!」 
  害怕的感觉让她本能地奋力挣扎,她不断喊叫道:「放开我!不要碰我!放手呀!」 
  何亚文轻松地将她往床上带,只是她那死命挥舞的手脚可真害他费了点力气。还好他跟柯震宇学过几招搏击的技巧,因此较为一般的拳脚功夫他都还能应付自如,更何况是这么个小不点。 
  他稳稳地将周欣荳压制在身下,床垫因两人的重量而向下沉陷了些,他保证道:「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你放开我呀!」她才不相信他的话,依旧卯足了全身的力气不断地死命抵抗。「何总,你可是堂堂华亚集团的接班人呀!怎么可以这样欺负一个弱女子?说出去不怕让人笑话吗?」 
  「欺负?被欺负的应该是我才对吧?」何亚文紧盯著周欣荳羞红的脸蛋,「我好端端地在家中和美人温存,却有个偷窥狂在门外观摩学习,你说,你这是不是恶人先告状?。」 
  「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只不过是想拍一张你和倪妮的相片而巳,谁知道……」 
  「谁知道正好目睹了一场好戏?」她的身子不断地摩挲著他,使得他全身每个细胞都开始不听话的活络起来。 
  何亚文再也忍不住地缓缓俯下身去,轻轻碰触她柔软温热的唇办,亲腻地贴著她的脸,不停地向她吐气,边诱惑地问道:「我的表现如何?够不够你的标准?」 
  「我不知道啦!」周欣荳红透了睑,她感觉到唇上传来了前所未有的热烫,烫得她如著了火似的全身通红。 
  「不知道?」何亚文笑得更加邪恶了。「说得也是,毕竟你没跟过我,光是看也是比较不出个所以然来的,是不是?」 
  这个大色狼怎么可以拿倪妮和她比呢?周欣荳在心中大叫著,她可是个不折不扣的纯情小处女呀! 
  她忍不住偏著头大喊:「不要拿我和她比!我可是……」 
  「是什么?」何亚文毫不在意地将原本贴在她脸颊的唇移至她唇上,缓缓的啜吮著。 
  这一吻让周欣荳刹那间又闪了神;她只感到一股热热的暖流在胸口乱窜不已,烧得她整个人神志不清,整个柔软的小身子又开始做无谓的抵抗。 
  何亚文索性将她挥舞不断的双手箝制在她的头顶,坚毅的唇仍稳稳地在其上吮弄著,而鼻尖传来—阵阵的幽香。混著他舌尖所感受到的温润,甜腻得直教他浑然忘我,在她不防之际,他忘情地钻溜进她温暖的口中。 
  「嗯……」周欣荳喘得上气不接下气,她突然感觉有样温腻的软东西不断在她嘴裏探索著…… 
  那是什么?周欣荳紧闭的两扇眼帘不断地颤抖,那到处钻探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她蓦然睁大眼睛一看,天啊!那软溜溜、滑腻腻的东西竟是他的舌头? 
  「不要呀!」惊骇过度的周欣荳努力偏著头想要抗拒,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想推开何亚文,怎奈纤细的她根本敌不过何亚文的箝制,反而被他压得更实、更密,吻她吻得更加深入妄为。 
  何亚文不断吮啜著他这辈子所尝过最甜美、最销魂的唇舌,随著愈来愈剧烈的吸吮动作,他感觉到腹部传来一阵阵闷热难忍的悸动,他忍不住将胯间紧抵著她,轻轻律动起来…… 
  周欣荳再傻也知道那紧抵著自己的东西是什么!她惊慌地瞪大了眼,全身僵直得不能移动。 
  完了,看这头恶狼色色的模样,她无暇的身子肯定煞不过今晚了!周欣荳在心裏凄惨地哀嚎著。这可怎么得了!她都还没有谈过恋爱呀!她原本的计画是与相爱的另一半吃顿浪漫的烛光晚餐後,再娇羞的献身呀! 
  她的纯洁如今全要被眼前这个男人给毁了,没想到此行居然是偷鸡不著蚀把米,不但全盘皆输,还输得十分难看! 
  何亚文仍然吻得浑然忘我;他技巧地一路吻下周欣荳纤细的颈项,湿腻地舔著那迷人的锁骨,存心故意地啜出一抹抹红印後才心甘情愿地抬起头来,满意地轻抚著这爱的证明。 
  他那双深情的黑色眸子闪著不可遏制的浓浓欲念,好一会儿後,何亚文才轻声开口,「从刚才到现在,你一直都在抗拒我、书怕我,我的碰触有那么可怕吗?」 
  可怕!当然可怕啦!周欣荳想大声地将心底的恐惧叫出来,然而,不知怎么地,她望著何亚文那张体贴柔情的俊脸,却不自觉地撇起了嘴角,水灵的大眼底竟盈上了些许泪珠。 
  何亚文皱起了眉,伸手轻抚著她的脸颊,将她的委屈看得十分仔细。「怎么了?你这个样子像是被人欺负了似的,真的不喜欢我?还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难言之隐?这头大色狼当然不可能知道她的痛处啦!周欣荳用力地将头一撇,噘著小嘴,盯著房间另一端,吸著鼻子硬是不答腔。 
  何亚文垂下了眼,将她的脸重新转向她,小心翼翼地问道:「是不是有男朋友了?心上人正在等你回去?」 
  「没有!」 
  周欣荳说完气得差点咬下自己的舌头。真是笨死了!怎么回答得这么快呢?她应该说有才对呀! 
  何亚文放松了脸部的肌肉线条。这个小女人当然名花无主,他不该怀疑自己的判断。不过,由她口中再次确定这个事实更好! 
  他移下大掌,隔著衣物覆盖住她整个丰乳,运用手指的力量,轻缓地揉搓起来。 
  「那么就别拒绝我,我们可以一起享受这难得的良宵。」何亚文低头磨蹭著她烫热的胸脯,「任何一个破坏这个愉悦夜晚的人,都是会遭天谴的。」 
  可恶!这个男人居然说她会遭天谴?这是什么逻辑?周欣荳大叫道:「会遭天谴的是你,可不是我!你专门欺负弱小女子,出门一定会被雷公打的!」 
  何亚文在她胸上爆笑出声,起起伏伏的宽厚胸膛震得周欣荳有些头晕? 
  他贴在她的耳边,吐气低喃道:「会被雷公打的是你这种专门偷窥人好事的坏女人!」他隔著衣物抚摸她绽放的乳蕾,手指随著口中每—个字而旋转逗弄著她,「可不是我们这种正直、诚实、善良、温柔,又具有责任心的新好男人哪!」 
  他指上每一次有力的拉扯逗弄,都让周欣荳的呼吸紊乱、轻喘不止,她不由自主地又开始蠕动起来,「不!不要了啦……」 
  何亚文不但不听从,反而更加放肆地加重力道,另一只手甚至褪下她衣服的细肩带,她一边的白皙软乳顿时裸露了出来。 
  眼前所见的眩惑景象,令身经百战的何亚文禁不住倒吸口气、两眼发直,她比他想像中的还要美上数倍!他忍不住赞叹著,「好美……真是太美了……」 
  察觉到自己已呈现半裸状态,周欣荳娇羞地要拍掉他的大手,想将衣服重新拉好,不料就在这一拉一扯之间,脆弱的布料竟「嘶」地应声而裂…… 
  「啊!槽了!」她简直快哭出来了,这下子她可真是帮了何亚文一个大忙了! 
  何亚文眼底蕴含的欲念再也无法遮掩,他将破碎的布料拨向两边,双眼瞬也不瞬地盯著两只傲挺的白软山峰,粉色花蕾绽放的诱人光泽,美得让人几乎忘了呼吸…… 
  她不断挣扎的大动作,却只让那温腻的软乳不断上下晃动著,那不经意地荡起的一阵阵动人乳波,再一次教何亚文失了心神…… 
  何亚文的大掌毫不客气地充分享受了这人间极致的快感。他的手左搓右揉地将她的一对软乳揑得红晕满布,而峰顶上那一对娇嫩的蓓蕾,似乎正在邀请著他,他忍不张嘴一口含住了它。 
  「嗯!」周欣荳身子陡地弹跳了一下,乳上傅来湿热麻痒的感觉,电得她再也承受不住地嘤咛出声。 
  得到回应的他更是吮啜不断,他运用熟练的唇舌技巧,配合著牙齿轻轻地咬啮,一遍遍地将自己与她共享的亲腻感受撩拨到最高点。 
  这不单是运用所知的技巧去满足对方,反倒是自己竟随著这挑弄而逐渐失控,这种欢爱还是他的第一次……这种从未经历过的感觉,令何亚文蓦地睁开了眼。 
  乖乖!这个小鬼灵精难道有魔法不成? 
  其实,他今晚并不想占有这个小女人的!他的本意不过是想逗逗她,惩罚一下她今晚一切不当的行为罢了,怎么如今受到折磨的反而是他? 
  何亚文强迫自己离开她的胸脯,但仍舍不得地将脸深埋在她颈间,试著调匀激动的情绪…… 
  这个女人已经完全扰乱了他平日的思维模式,看来,他非得暂停这个诱惑的游戏,让自己冷静地想想才行, 
  何亚文厚实的胸瞠仍然急促的起伏著,他无意识地抚著周欣荳无瑕的小脸蛋,那条被倪妮抓伤的痕迹让他不由得皱起了眉,他嗄声问道:「痛不痛?」 
  「什么?」周欣荳不解地皱起眉。 
  何亚文深吸了口气,倏地爬起身,不敢再看她裸裎的身子。「我去找药帮你涂上,若是发炎就麻烦了。」 
  望著坐在床沿的他,周欣荳的小脑袋瓜仍有些转不过来……他不碰她了吗?难不成他终於良心发现了不成? 
  何亚文爬了爬凌乱的头发,又顺了顺气後,他转头看向周欣荳,「我去拿药……」瞥见她依然赤裸的上半身,他又倒吸了口气。 
  「啊!」周欣荳终於回过了神,急忙用破碎的衣服勉强遮住自己,它慌乱地跟著爬起身,两只小拳头紧握在胸前,低垂著头,带羞的水灵大眼此刻只敢盯著被单瞧。 
  「你休息吧!今晚你是安全的,我不会碰你!」 
  周欣荳瞪大了眼,她眨著眼问道:「真的?」这个何亚文真的就这么放过她了? 
  「别高兴得太早。」何亚文叹著气,这个女人又再一次的颠倒了他的逻辑能力。从来没有一个女人会因为「逃过」他的温存而感到高兴的。「你仍然是我的人,这是你欠我的,可别忘了这一点!」 
  啊?她还以为她拙劣的床上表现真的救了她哪! 
  只是,他突然临阵退缩的原因究竟是什么?是发现她很无趣吗? 
  唉!或许她真的缺乏了女人该有的性感,所以才无法取悦像他这样的人吧! 
  周欣荳心底莫名地升起了一股失落感,原来她真的这么不讨人喜欢哪! 
  何亚文紧皱著眉头,看见她的表情混杂著许许多多的情绪,他站起身走向门口,「你折腾了一晚应该也累了,你就好好的休息吧!待会我会叫人拿药过来。」 
  周欣荳紧抿著唇,她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要走,所以并没有说话。 
  何亚文将手放在门把上,盯著门道:「晚安了!」 
  「嗯……」周欣荳仍一派紧张地盯著他的背影不放。 
  然而,何亚文真的离开了,周欣荳强压下一股失望的情绪。此时此刻,她不明白心底那五味杂陈的感受究竟该如何解释。 
  室内沉静得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她倒回床上,将被单紧拥在胸前,哼!她不过是没人教导,疏於磨练罢了!否则,就算是十个倪妮也不及她的一半哪! 
  看来,天下的男人都一样,他们不是喜欢风骚主动型的女人,就是对冶艳美丽的女人没有抵抗力,哪像她,论脸蛋、身材都只算是平庸而已,当然没有勾引男人的条件了, 
  她将脸埋在蚕丝被裏……唉!好烦呀!都是何亚文这个恶劣的坏男人,刚才那些温柔的表现不过都是假象而巴,她的嫩豆腐都被吃光了,到头来还嫌弃她,真是太欺负人了! 
  她嘟起的小嘴忍不住碎碎地骂著,明天她一定要逃离这裏!绝不让何亚文再碰她一根寒毛! 


  第三章 

  周欣荳无精打采地坐在沙发裏,两眼无神地搜寻著这豪华囚房的四周,十分无奈地叹了口气。 
  昨夜何亚文不知发了什么疯,半夜突然跑来找地,将她从原本的房间连拖带威胁地抱到他这间卧房裏,口裏虽然不断地安慰她,要地安心地睡……可那双手却不安分地抚了她整个晚上,像是非要将她给摸透了才甘心! 
  她当然是神经紧张了一个晚上无法入睡罗!也因此这一整天来,两眼都红 
  通通地,脑袋还因为缺乏睡眠而有些不清不楚。 
  唉!一定就是因为这样,她才会忘了老板的坏睥气,在早上打电话请假时,竟莫各其妙地丢了工作!这下别说是遣散费了,恐怕就连前两个月的薪水也要一并泡汤,化为乌有了;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倒霉到家了!而这一切当然都得怪那个讨厌的何亚文! 
  周欣荳舒适的窝在沙发上,小脸枕在膝上,—个人不开心地嘟嘟囔囔,「真搞不懂耶!他那么有钱,女人随便找不就有了嘛?反正他又不要我……」望著身上这件不知前任女主人是谁的睡衣,周欣荳皱鼻子,「随便你了,这个世界有钱就是大爷,你高兴养几个女人就养几个,谁管得了你?」 
  就在她无聊地玩著衣服上的线头时,忽然傅来开门的声音,周欣荳的两眼陡地睁得老大,随即又沮丧地垂下了眼。 
  现在已经是晚饭的时间,用膝盖想也知道是谁回来了。 
  「怎么了?瞧你一副没精神的样子。」何亚文一派英逸俊挺的推门进来,手上还提了些纸袋,「没有我在身边,想念我是吗?」 
  她没好气地道:「你臭美!我巴不得你永远消失在我眼前。」 
  何亚文笑意未减,「是吗?你真舍得我消失?」 
  昨夜他为了这个俏佳人,反覆到了半夜却依然无法入睡,最後只得厚著脸皮将她连哄带骗地抱进他的房裏,拥著她软腻的身子,他才能够勉强人眠。 
  而今早才刚踏出门而已,思念她的情绪便如潮水般的在他心中汹涌不断。不但搞得他这一整天根本无心处理公事,甚圣还特地跑去帮她挑选衣物,添购一些女人的行头。 
  看著她身穿著他随手翻找出来的睡衣,虽然不是性感的款式,但依然让他心跳加速。他清了清喉咙,将手中的袋子置放在她眼前,「这些是我随意挑的,你看看合不合身。」 
  周欣荳没有动手,她抬眼看著何亚文,想到自己竟然为了这种人丢了饭碗,忍不住生气地将头一撇,嘟著嘴不愿答腔。 
  何亚文只当她仍在为昨晚的事而不愉快,便自顾自地将袋裏的衣物一样样拿出来,其中除了数件名牌的洋装外,当然也少不了内衣裤及蕾丝睡衣。 
  他拿起一套较轻便的衣服递给她,「喏,换上这件吧!」他知道没有女人愿意穿别的女人穿过的衣服。 
  周欣荳斜眼瞄著他手上的衣服。哟!这可是知名品牌今夏最流行的商品之一耶!光是这一件,起码抵得上她半个月的薪水! 
  不过,她周欣荳可不是这么没有骨气的女人!他想藉著这些东西收买她,好让她在晚上心甘情愿的对他「俯首称臣?」 
  哼!门儿都没有!那些性感睡衣她一件也不会穿的! 
  看著周欣荳那大义凛然的俏模样,何亚文作势要将手中的衣物装回袋裏,「你都不喜欢吗?也罢,若要让这些累赘遮住你的身子也太可惜了!」 
  周欣荳一把抢下他手上的衣服,「你不要用这招,我穿就是了!」她将衣服拥在胸前,瞪著他道:「但是你不要以为我会穿那些……」她瞥了一眼地下的衣服。 
  跟著她的视线,他拾起一件薄薄的纱质睡衣,无所谓的耸耸肩,「反正夜裏有我暖你的身子,你什么都不穿正合我意。」 
  脑子裏闪过几个昨夜的画面,周欣荳顿时又红了一张脸。他这个无赖的模样真是让人生气! 
  此时她的大哥大突然响了——这是在倪妮破坏下她唯一幸存的贵重物品。 
  该不会是老板改变心意了吧?周欣荳悻悻然地接起电话,她都还没开口,电话那头就传来房东太太的声音。「周小姐呀?我《是房东太太,你的房租到底要不要缴呀?」 
  槽了!早知道就不要接了。「啊!房东太太,你也知道我最近比较困难,能不能再缓个……」 
  房东太太截断她的话,「周小姐,你这样一延再延也不是办法,我也有我的难处呀!」 
  「我知道,可是……」 
  「对不起了,周小姐,我现在就在房子这裏,你赶快过来将东西搬走吧!我已经找了新房客,明天就要搬进来了!」 
  「新房客?房东太太,你怎么可以这么做?我们不是说好了……」 
  「就这样了!现在是七点钟,九点以前你如果不过来将东西搬走,就别怪我自己动手了!」 
  只剩两个钟头了呀!她怎么来得及?「我现在赶不过去……喂?喂?」望著嘟嘟作响的大哥大,她不敢相信命运之神竟又再一次遗弃了她! 
  这下子可好了,她在短短一天之内,不但失去了工作,连住处也没有了!而如今,她还是人家的阶下囚,她一无所有得十分彻底! 
  周欣荳颓然地关了手机,整个人像—只斗败了的公鸡似的窝在沙发上。依现在的情况,她反而要祈祷何亚文能够大发慈悲,收留她久一些了…… 
  「怎么了?」何亚文听出了点端倪,「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 
  周欣荳抬眼瞪著何亚文,撇起嘴道:「没事!」 
  「房东太太催你缴房租了?」 
  周欣荳不耐烦地叹了口气,将怨气全出在何亚文身上,「是又怎样?」反正我又没钱给她,她要把我赶出去也是正常的事呀!」 
  「差多少?」何亚文走到单人沙发坐下,「我应该可以帮点忙。」 
  「不用了!」这样不是愈欠愈多吗?她才不要呢!「我自己想办法就行了。」 
  「不要紧的。」何亚文是真心的想帮她。 
  周欣荳心中陡地升起了一抹希望,大眼滴溜溜地转了起来,「如果你真想帮忙,我想……」 
  「不行!」何亚文断然拒绝,这个小丫头真是不能给她二分颜色! 
  周欣荳抗议道:「我话都还没说完哪!」 
  「反正,除了你要离开这间屋子的事情外,其他的我都会答应你!」何亚文的口气没有商量的余地。 
  讨厌!周欣荳嘟起了嘴,「那就算了!反正我们这种人的死活,对你们而言—点也不重要,是不是?」 
  何亚文叹了口气,「跟著我真的有这么难受吗?」 
  「不难受!只是难过罢了!」周欣荳的心情已然荡到了谷底,口气实在好不起来。 
  何亚文站起身,坐到她身边,将周欣荳拥在怀裏道:「别这样,小心脸蛋气丑就不好看了。」 
  反正她就是平凡嘛!嫌她丑还留她干嘛?何亚文的男人气息直钻入她的鼻尖,她脸红心跳地想推开他,「不用你管!」 
  何亚文又叹了口气,「你哟……」他忍不住用脸庞摩挲她的发,他是真的不希望她绷著一张脸呀! 
  眼前这个俏佳人真是让一向善於分析的何亚文迷糊了。因为就算是早年与柯震宇共同创业,以及接手华亚集团後所遇到的风风雨雨,都没能让他产生如此无力的感受。 
  为什么这个小不点的—颦一笑,一举手一投足,都能牵引出他心中莫名的情感悸动呢? 
  这个问题他思索了一整天,仍然得不到满意的答案。 
  「不然……」周欣荳用力的想推开他,「我请两个小时的假总可以吧?」 
  何亚文依然紧环著她的身子不愿松手,「请假?」 
  「你放心!我会回来的。」反正她已经无处可去了。「我总得要回去打包,不然房东太太一定会将我的东西给丢掉的!」 
  「这样啊!」何亚文低头思索了起来。 
  周欣荳撇撇嘴,「你放心啦!东西我会寄放在朋友那裏,不会堆在这裏让你麻烦的。」 
  何亚文在心中长叹了一口气,这个小女人的脑袋瓜裏到底都装了些什么呢?他摇了摇头,「我陪你去吧!」 
  周欣荳瞪大了眼,「不用了,我说过我会回来的!我说话算话……」 
  何亚文站起身,「走吧!总得有个人帮你搬东西。」 
  「你要帮我搬东西?」周欣荳有些不敢相信,「何总……」 
  「叫我亚文。」他往门口走去,「我在楼下等你,你换好衣服就下来吧!」 
  周欣荳惊讶得张大了嘴,何亚文也真是太不信任她了!他真的把她当成囚犯看待了。 
  她一边换衣服,一边想:也罢!反正她再怎么挣扎、抗议,他对她的态度仍然不会改变的。 
  唉!看样子,这一个月她是怎样也逃下出他的手掌心了! 
   ※※ ※※ 
  「你就住这裏?」何亚文一面踏著脏乱黑暗的楼梯上楼,一面皱眉问道:「你在这裏住了多久?」 
  「一年多了」 
  周欣荳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毕竟像他这种站在金字塔顶端的男人,和这种杂乱的地方是怎么也扯不上关系的。 
  何亚文眉头紧皱,「单身女子还是安全第一,你早该搬出这种地方了!」 
  「听到他那种养尊处优的大少爷说出口的话,她颇不以为然的道:「这裏的套房便宜呀!而且,也没发生过什么事,」 
  「你还要等发生事情了才搬啊?到那时可来不及了!」 
  何亚文摇了摇头,这个女人真是太低估了人性的黑暗面。 
  不过没关系,今後他不会再让她住在这种地方了,他会将她安排在……安排?何亚文骤然停下了脚步。 
  天啊!他甚至还没让她成为他的女人哪!而他现在就在担心她住後的事情了?」。 
  走在他身後的周欣荳没料到他会突然停下脚步,她整张脸撞上了他的背,一个没站稳,差点跌下楼去。 
  何亚文迅速伸手将她扶稳,「小心!」 
  周欣荳摸摸撞歪的鼻子,不悦地叫道:「你干嘛停下来吁?」 
  「对不起……」 
  楼上突然传来重物丢在地下的声音,周欣荳急忙绕过何亚文,抢先往楼上走去。 
  「房东太太?」看到房间门外杂乱地堆满了她的东西,周欣荳惊讶得睁圆了眼,「你怎么可以这样?不是说好九点以前搬走的吗?」 
  房东太太看到周欣荳出现,著实吃了一惊,肥脸上立刻堆起不高兴的神情,「我这是先帮你做整理,不然真要等到你出现,那怎么来得及?」 
  周欣荳急忙捡起地上的一些书籍及书册,试著拍掉上头脏污的痕迹,「可是你也用不著这样做呀!这些都是我私人的东西耶!你怎么可以就这样随便丢掉?」 
  「我哪有丢掉?不就全部在这裏吗?」房东太太不耐烦地道:「要不你就自己整理!我还有事要赶回家,没时间陪你耗在这裏!」 
  真是太不讲理了!周欣荳气得正要回嘴反驳时,眼角突然一瞥,竟看到原本挂在房内墙上的一幅幅画作及摄影作品都被当作垃圾似的丢在屋内各个角落,她蓦地惊呼一声,迅速地冲进房裏。 
  周欣荳拾起一幅玻璃框都已经摔破了的画作,委屈得眼泪差点就要掉下来。「房东太太!这些都是我得奖的作品耶!」 
  「得奖又怎样?换得了钱吗?」房东太太不屑地挥挥手,「你房租缴不出来,叫你提早来搬你又不要,现在还要怪我弄坏你的东西,有没有搞错啊?」 
  周欣荳急急地捡起地上一幅幅的作品,心疼地将它们叠放在怀裏……这些创作花了她好多、好多的时间和心血哪!怎么能随便丢在地上呢? 
  这一幕自然全看在何亚文眼裏?他一言不发地跟著走进屋内,帮周欣荳收拾起散落一地的作品。 
  「对了!」房东太太的大嗓门仍然未停,「连同上两个月,总共三个月的房租你什么时候要给?还有,这两个月的水电、瓦斯费你今天最好也要一并清给我!」 
  「我不是有两个月的押金在你那裏吗?」周欣荳气愤地抬头看著房东太太,「这个月不过不到一半耶!我为什么要付三个月的房租?至於水电费,等帐单来了我再给你!」 
  「说来说去,你就是不给钱了?」房东太太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这样吧!你先放个八千元在我这裏,多退少补!」 
  「你!」周欣荳气得说不出话来,「我现在没钱,但我不会欠你就是了!」 
  「你的朋友呢?」眼尖的房东太大看了器宇不凡的何亚文一眼,「先叫他出好了。」 
  何亚文耸耸肩,直截了当地说:「我没带现金。」他皮夹裏只有几张卡和证件,现金他向来带得不多。 
  房东太太翻了翻白眼,不屑的嘴扯歪到了天边,「那怎么办?今天若是让你就这么把东西给搬走,日後我还找得到人拿钱吗?」 
  「你不要欺人大甚了!」周欣荳十分不高兴,「我不是这种人!」 
  「人心隔肚皮,我怎么知道你们是哪种人?」房东太太不屑地瞄瞄何亚文,「穿得人模人样的,连个几千元也拿不出来,叫我怎么相信你们?」 
  周欣荳气得无言以对,她默默地整理著这些年留下来的心血结晶,为了这些画作及照片,她花了许多时间及心血,跑了好多的地方…… 
  不在乎房东太太的冷嘲热讽,何亚文拾起其中一幅画作欣赏著。一抹夕阳余晖下,三、四个老人正坐在榕树下泡茶,这画面表达出十分感性的农闲生活,的确是超水准的作品,「这些东西很重要?」 
  「嗯!」周欣荳将它们集中起来,不舍地道:「它们都是我的宝贝。」 
  这些含框的照片大大小小加起来少说也有十几幅,而那—本本的相簿、画册更是多得不可计数,若是全部叠起来,恐怕也有一个她那么高。 
  何亚文拿起手机,按了一组电话号码。 
  「是我!」何亚文说道:「你现在立刻派两个人来这裏……」他说了这裏的地址,然後再简短地交代一番後,便收了线。 
  「别收拾了。」他将周欣荳怀裏的相簿放在桌上,「我的人十分钟左右会到,这些事待会叫他们做就行了。」 
  周欣荳摇摇头,她想亲自整理这些宝贝。「不用了,我自己来……」 
  何亚文再次将她手中的东西拿下,温柔地道:「听话,这些东西都这么重,你搬不了的。」 
  周欣荳抿著嘴,转身就要收拾贴身的衣物。不料又让何亚文给叫住,「除了那些照片、画册及对你有意义的东西外,其他的都别收了,我会再买给你。」 
  周欣荳斜眼瞪著何亚文。这个男人有没有搞错?居然要她将所有家当都留下,难道他真当她要跟他一辈子不成? 
  「不行!」她断然拒绝,仍自顾自地收拾著衣物,「我以後还得生活哪!全都丢掉那还得了!」 
  何亚文沉静的双眸闪了闪,眼底深处不知在思索些什么,他眉头轻蹙,望著她小巧纤细的背影,心底深叹了口气,再次著手帮周欣荳整理东西。 
  片刻後,门口出现了一位穿黑西装、戴眼镜的瘦高男人,他先在门外不解地上下探察著,再紧皱著双眉向房内望了望。「总经理?」 
  这个男人是何亚文的贴身助理VAVCE,他没想到何亚文会在这种地方,更不敢相信这个身价百亿、掌管「华亚集团」千亿事业的接班人,竟在收拾女人的东西! 
  他连忙走进房,身後还跟著两个高壮的男人,不过因为套房实在太小,那两个看似保镳的男人迅速评估了一下情势後,便留在门口静观其变。 
  「总经理,」VANCE挡下何亚文还要拿起东西的手,「这些事我们来就好,您就别动手了!」 
  何亚文站直身,拍拍沾了些许灰尘的手,对著VANCE交代道:「这屋内及门外所有的东西麻烦你们小心打包处理,尤其是那些相框及画册更得注意点,千万别沾上脏污的痕迹。」 
  「是!」 VANCE不敢问何亚文整理这些看似垃圾的东西要做什么,他只是挥手要门外的两个男人进门帮忙,转眼间房东太太的肥胖身躯便被挤到了门外。 
  何亚文对周欣荳道:「这裏就交给他们来处理好了,放心吧!我保证你的每样东西都会完整无缺的。」 
  「可是……」一间小套房内挤了三、四个大男人,倾刻间她连转身的空间也没有。 
  何亚文拥著周欣荳走向门口,「你在这裏反而会碍手碍脚的,也帮不了什么忙,先走吧!」 
  他说的倒是实话,周欣荳只得抿著嘴跟著走出房间。 
  「VAzCE!」何亚文像想起什么似的,转头对VANCE道:「你先拿八千元给这位房东大太。」 
  「是!」 VANCE走出房门,自口袋裏掏出一个皮夹,亮出一叠厚厚的千元大钞,数了八张交给房东太太。 
  房东太太无意识地伸手接过现金,只因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著实让她傻了眼。 
  看眼前这三个男人对何亚文必恭必敬的样子,她再傻也知道那位直护著周欣荳的高挺男子的身分地位肯定不容小觑,说不定还是个有声望的社会名流哪! 
  何亚文对惊骇的房东太太笑了笑,「我的人手脚挺俐落的,应该不会耽误到你太多时间才是,你方便再等一下吗?」 
  「没……没关系!」房东太太不断地眨著眼,此刻她愈看愈觉得何亚文不是泛泛之辈。「你们慢慢搬、慢慢搬……」 
  「那真是谢谢你的宽宏大量了,房东太太。」何亚文笑得十分和煦,「对了,那些钱若是不够的话……」他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房东太大,「这是我的名片,你随时可以来找我,我们不会欠钱不还的。」 
  看著名片上何亚文的头街,房东太太一双钢铃眼瞪得几乎就要凸了出来。 
  「很抱歉我不习惯带现金出门。」何亚文维持著基本的风度,「还好我的人机灵的带了些钱过来,否则可能真的要麻烦你到我的公司拿钱了。」 
  房东太太那张得如河马打呵欠般大的嘴倏地抿了起来,她急急地摇头,支吾了半晌,应不出一句话。 
  何亚文笑意未减地转向周欣荳,「咱们走吧!」 
  「嗯!」周欣荳瞄了眼房东太太,抿了抿嘴角,仍不放心地向房内望了望,才在何亚文的护拥下离开这裏。 
  周欣荳上了车,不好意思地开了口,「何总,真是谢谢你了。」能给房东太太一点下马威,她心底是有些高兴的。 
  「叫我亚文。」何亚文将车子往前开,「这些都是举手之劳罢了,没什么。」 
  周欣荳小心翼翼地瞄了眼何亚文,心里还是有些疑惑,他为什么要这么帮她? 
  也许是为了让她能在这一个月专心陪他吧?反正花个几千元,再使唤几个人,这对他而言,实在只是弹指般容易的事,微小得不足挂齿。 
  心情—旦松懈下来,她的肚子竟就不给面子地咕噜咕噜叫了起来,周欣荳倏地羞红了脸,这下真是糗到家了。 
  何亚文瞄了她一眼,「你饿了吗?」 
  当然啦!这一整天她都滴食未进耶!这头大野狼出门也不会交代别人送点东西给她吃,害得她饿得前心贴後背的。她嘟著嘴道:「我今天都没吃东西,当然饿啦!」 
  何亚文挑起了眉,「一天都没吃东西?为什么?绝食抗议吗?」 
  周欣荳倒认为这是个好主意,就是不知道自己撑不撑得过。「你还问我为什么?没吃的当然就没吃啦!」 
  「没吃的?」何亚文皱起了眉,「厨房多得是各式各样的食物,怎么会没吃的?」 
  周欣荳瞪大了眼,「厨房?你是说我可以去厨房?」 
  何亚文不解地道:「当然啰!难不成这一整天你都窝在房裏?」 
  可恶!原来她可以走出房门呀!早知道就去厨房吃个饱,也不用像现在饿得头晕眼花的。「我又不知道!我以为你不准我走出房门呀!」 
  何亚文感到又好气又好笑,「我是不准你跑掉,但这房子上上下下你都可以来去自如的。」他将方向盘一转,「算了!反正我也还没吃,咱们找个地方吃饭吧!」 
  「嗯!」一想到马上可以大快朵颐,周欣荳偷偷咽了咽口水。 
  何亚文俊脸漫出一抹笑意,「想吃点什么?我知道一家不错的法国料理,有没有兴趣?」 
  「都好!」现在的她饿得什么东西都吃得下。 
  两人朝著目的地住前开,静默了一段时间。在一个红绿灯前,指头不断敲著方向盘的何亚文突然开口问道:「你是不是工作被辞了?」 
  「你怎么知道?」周欣荳十分惊讶,没想到他竟然神通广大到这种地步。 
  何亚文今天已经请人稍微调查了有关「风月期刊」的事,「今後有什么打算?」 
  「还能有什么打算?总不能只靠呼吸过日子吧!」周收荳斜眼瞄著何亚文,「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我明天是不是可以出门找工作呢?」 
  「不行!」何亚文连想都没想便拒绝了。 
  「不行?」周欣荳气得快跳起来了,「我已经没钱了耶!不找工作,难不成等著喝西北风啊?」 
  「你现在吃我的、住我的,该用的东西我也会帮你准备,这些事你根本不用操心。」 
  「我又不能住一辈子!」周欣荳怒道:「反正陪你睡觉是晚上的事,白天找份工作做有什么关系?」 
  「那可说不准哪!」何亚文扬起嘴角,「谁规定只有晚上才能「睡觉」?要是大白天我突然想「睡觉」而找下到你,那可怎么办?」 
  他暧昧的语气令周欣荳双颊泛著红晕,她将头一撇,「找别的女人呀!」 
  何亚文眼中漾著点点笑意,「那可不成!我现在只对你有兴趣。」 
  「反正我是一定要找份工作的!」 
  现在找了工作,下个月她离开何亚文时便正好可以领薪水,到时候也不怕会露宿街头,做了饿死鬼。 
  何亚文沉吟著,「要不,你到我公司上班吧!我先预支一个月薪水给你,这样够不够?」其实,他是想直接给她一笔钱零花,但是他想她是不会答应的。 
  周欣荳瞪大了眼,有这等好事?能到「华亚集团」上班,可是多少人挤破头,求之不得的好差事哪! 
  撇去晚上要陪何亚文这件事不谈,等到这一个月的期限过了,它若是仍然捧著这个金饭碗,这辈子便再也不愁吃穿了呀! 
  然而,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好运,周欣荳却犹豫了起来。这样—来,她和他不就真的是「朝夕相处」了?但若要拒绝这份工作,她却是很不下心来…… 
  「怎么?担心我将你卖了?」 
  周欣荳皱著小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根本就不想回答他的蠢话。 
  「放心吧!」何亚文笑了。「我会安排个你能胜任的工作,让你发挥所长。」 
  「可是……」周欣荳抿著嘴,犹豫著不知该不该答应。 
  「别再想了,就这么说定了!」他替周欣荳做了决定。 
  周欣荳重重地叹了口气,「我可以答应。可是,你得答应我,不准在我上班的时候找我……」她红了脸,说不出话来。 
  「睡觉?」亚文替她接了下去,「放心吧!在你上班时,绝对不会发生 
  「睡觉」事件,这样可以了吧?」反正他要做的事和睡觉一点也扯不上关系! 
  羞红著脸的周欣荳仍怀疑地盯著他。何亚文咧著嘴,笑得十分真诚,置放在方向盘上的右手还像发誓似的向上抬了点角度。「放心吧!我说话算话,绝不食言!」 
  周欣荳严肃地点了点头,「你可得记住你说的话,不准反悔喔!」 
  「绝不反悔!」他下了保证。 
  周欣荳全然不知,她已完全掉进了何亚文所设的圈套裏,今生今世再也脱不了身了! 


  第四章 

  「什么?你绑了个女人住家裏?」柯震宇在何亚文的办公室裏,一双眼瞪得老大,「亚文,你该不是发烧了吧?这可一点也不像你呀!」 
  「这不是绑架!只是—桩互惠的交易。」何亚文皱著眉头回答。「没有你想的那么严肃。」 
  柯震宇闷哼了声,在沙发上将姿势摆得更大剌剌了,「交易?就为了她偷看你和别的女人上床,所以你就名正言顺地把她囚禁在你家一个月?你有没有搞错呀?亚文少爷!」 
  「这也不算囚禁?白天她在这裏上班,晚上也可以自由行动,她的生活作息完全和以前一样。」是呀!哪个犯人可以在星朔日悠闲地外出作画一整天的? 
  「你把她安排在这裏工作?」柯震宇怀疑地看看何亚文,「真的假的?那你日後还想脱身吗?」 
  「那倒是其次。」何亚文不在乎她是否会缠著他不放,「她因为我丢了工作,替她安排工作也算是种补偿。」 
  「补偿?还补什么补!别把她强留下来,不就什么也不用补了!」柯震宇皱起了眉,「我真不敢相信你不但做出这种莫名其妙的蠢事,而且还留了个日後恐将难以收拾的尾巴!简直是太教人匪夷所思了!」 
  面对柯震宇的指控,何亚文只闷声不语。 
  何震宇斜眼瞄著他,「你拿这个理由骗别人可以,想骗我?你是不是太心虚了些?」他意味深长地道:「我看你就别再瞒我了,还是老实招出来比较好。」 
  何亚文长长地叹了口气後,才缓缓道:「她是有些不同……」 
  「不同?我是没看过这个女的长相,但是,她真能代替倪妮?」柯震宇皱起了眉,「我不信!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记者,居然可以让你将倪妮给踢到一边去,这话说出去只怕没有人会相信。」 
  何亚文耸耸肩,「事实就是如此。」 
  柯震宁挑眉,「真长得这么美?」 
  「也不至於……」何亚文想起周欣荳不如意时总爱嘟起的小嘴,还有那生气时耍耍小性子的可爱模样。「挺讨我喜欢的就是了。」 
  柯震宇没有错过何亚文眼中的柔情,「你就这么有把握她一定会乖乖就范?而且还会心甘情愿的在你床上待一个月?」 
  把握?他何亚文向来不做没把握的事!当然,除了这件事以外。 
  柯震宇瞪著何亚文,「你也不怕人家告你!」 
  「告我?你这不是五十步笑百步?」何亚文斜眼瞄著他,「别忘了你也有绑架女人的纪录,而这个女人现在就端坐在你家裏,做你的老婆!」 
  「这是两码子事!不能混为一谈。」何震宇摇著手,「我第一次见到芷苓时心裏就已经有数,她是我的生命共同体,我这辈子是要定了这个女人!柯震宇忽地停了下来,一双眼狐疑的盯著何亚文,「你该不会……」 
  何亚文无奈地耸耸肩,「先别问我这个问题,我现在不过是依直觉走而已,其他的我还没想那么多。」 
  「直觉?好个直觉!这可真是为自己的罪行找到一个最好的藉口。」柯震宇鼻子哼了哼,「承认吧!大情圣,我已经看到你的周围冒出许多爱情的泡泡啦!你再怎么否认也没有用! 
  何亚文垂下了眼,若有所思地问道:「你当初遇到芷苓,是不是也像这样?」 
  「不知所措?」柯震宇替何亚文接了话,「拜托!我可比你惨太多了!毕竟我和她的家世是天与地的差别哪!」 
  「至少芷苓爱你,甚至肯为你嫁给我大哥……」而他的周欣荳却老将他当豺狼虎豹似的,避之唯恐不及。 
  「我无法替你猜测那个小记者的想法。」柯震宇想起他们夫妻一路走来的艰辛,仍对爱妻所受的委屈心有不舍。「不过,我能告诉你的,就是千万别低估了女人的力量,尤其是在面对感情这件事,她们所坚持的勇气和希望,住往比我们强上数十倍! 
  「说得好像我跟她有了什么山盟海誓似的!」何亚文摇头父叹气地,「我现在只不过是想将她留在身边罢了,往後的事也没来得及想那么多。 
  柯震宇第—次发现何亚文也有迟钝的一面,他摇著头道:「这可真是一点也不像你哪!你的脑袋是不是被人敲过才变钝了?连这点道理都想不通?」 
  「也许,等我真的拥有了她,情况就会有所改善也不一定……」何亚文开始支支吾吾了起来。 
  「你还没动手?」柯震宇闻言,连忙坐起身,惊讶地问道:「不会吧?你还没碰过她?」 
  何亚文皱眉沉吟著,「我想给她一点时间调适一下,毕竟她才刚跟著我,总会有些不习惯……」 
  「不习惯?」柯震宇低沉的声音难得带著尖锐。「你怕她会不习惯?」 
  何亚文耸耸肩,「没错。」 
  这个回答让柯震宇难以置信地张大了嘴,「那晚上呢?你将她安排在哪裏?」 
  何亚文眉间皱得极深,「当然是我房裏了,她哪裏也不会去。」 
  柯震宇的眼珠子简直快凸出来了,「你是说你每天和她同床共枕,却不曾动过她?」 
  何亚文忍不住丢给了他一个大白眼,要柯震宇那张像是见了鬼似的大嘴给闭起来。 
  「亚文,我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成了柳下惠,居然练就了一身坐怀不乱的真功夫。」柯震宇简直快疯了,「你不动她,又将她强留在你床上,你这是在搞什么鬼?」 
  何亚文绷著脸,「我不过是想让她早点习惯我的存在,别老是我才一出现,她就神经紧绷得像要断掉了一样,躲我像老鼠躲猫似的,只要我捎不留神,她一溜烟就个见了。」 
  柯震宇拍了下额头,「老人!你就为了这个愚蠢的原因折磨自己?」 
  「也不算折磨……」其实夜裏抱著她入睡的感觉真的很好。嗯!甚至有些好得过了头…… 
  「何少爷!」柯震宇不敢置信地摇著头,「你完了,我敢打赌,你这下真的得玩完了!日後这个女的若不爬到你头上撒野,我的头就剁下来给你当球踢,你等著瞧吧!」 
  「不会的,我已经有所防备了。」何亚文有些不确定地道。 
  「防得了吗?」他的天真让柯震宇不敢想像,「你真以为女人这么好安抚?」 
  「只要适时地用些技巧,恩威并施,应该……」何亚文愈说愈心虚。 
  「没用的,亚文,」柯震宇嗤声道:「你还不了解吗?女人是一种奇怪的动物,生来就是要挑战我们的耐性、破坏这个世界既有规炬的!我劝你还是不要把商场上那一套用在她们身上,那是绝对、绝对行不通的!」 
  是吗?何亚文心裏有些怀疑,「应该有方法可以阻止这种情形发生……」 
  柯震宇深深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阻止?这不过是白费功夫罢了!你还不明白吗?只要她们愿意,她们就会像细菌一样,无时无刻不在你血液裏滋生、流窜,等到你发觉时,就已经在你体内落地生根了,想逃?门儿都没有!」 
  「这招也不行,那招也不成,何亚文颓然地叹了口气,「看来我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没错!」柯震宇摇头道:「没想到一个女人就让你昏了头,拜托你清醒一点可不可以?」 
  何亚文叹了口气,没错,遇到了周欣荳,他那些引以为傲的理智全都派不上用场。 
  「既然你对她的感觉非比寻常,实在就不该如此浪费时间,那些无谓的挣扎只会加深彼此的不信任,那是於事无补的。」 
  他在做无谓的挣扎吗? 
  何亚文眉头紧蹙,他只不过是希望用时间将自己对她的感情做最好的诠释,也可以藉此好好厘清这剪不断、理还乱的思绪…… 
  柯震宇站了起来,拍拍何亚文的肩道:「劝你一句话,千万别像我—样,就为了那愚蠢的自尊和面子,而造成双方一辈子无法弥补的遗憾;芷苓所受的苦,可是我心中永远的痛哪!」 
  受苦?周欣荳会因为他的犹豫不决而受苦吗? 
  才一想到这种可能而已,便让何亚文心中揪痛……不!他绝对不要可爱的她受到任何一点伤害! 
  看著何亚文那副模样,柯震宇已经非常确定他这个黄金王老五的头街即将拱手让人了。 
  柯震宇夸张地叹了口气,「好了,大情圣,别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了!坦白点,乾乾跪脆地跟她摊牌,让她名正言顺的成为你的人吧!别再折磨彼此了,这样对她也是不公平的!」 
  何亚文的肩膀垮了下来。柯震宇说得一点也没错,这件事他处理得的确太不果断了!况且让周欣荳因为他不明确的态度而受罪,是十分不公平的…… 
  唉!也罢!看来,是他该弃械投降的时候了! 
   ※※ ※※ 
  周欣荳蜷缩著身子,紧张得整张脸都快埋进了被子裏。都已经一个星期了,她还是习惯性地在何亚文上床之前,屏注气息不敢呼吸。 
  这样防卫的举动,自浴室走出来的何亚文自然不陌生。 
  他在心中沉重地叹了口气,用浴巾擦拭著头发,缓缓地走到床沿一屁股坐下。就算是背对著她,他仍然能感觉出她的不安及紧张。 
  这相同的戏码已经上演了一个礼拜,他的耐心都快被磨尽了。白天见不到她也就罢了,谁教她的专长——美编摄影,根本不适合担任他秘书的工作,但是,他实在不甘於只拥有睡著时的周欣荳呀! 
  睡著时的她是那么的甜美可人,而且总会毫无防备地依偎在他的臂膀之间,她均匀沉缓地吐出的气息,一次次的温暖他的胸口,混著她清甜的香味,他总要品味这感觉许久才舍得睡去。 
  然而,醒著的她却总像只惊弓之鸟似的,浑身带刺不说,就连他的呵欠声都会让她突然变得紧张万分……害他最近照镜子时常端详自己许久,不知头上是否真的长出了邪恶的角来…… 
  他将浴巾丢在一旁的椅背上,转身轻声唤著:「欣荳。」 
  周欣荳兀自装睡著,眼睑不自主地轻扇了下,浅浅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何亚文轻叹口气,翻身上床後,他索性将周欣荳拉进自己怀裏,抱著她温腻的身子,他才满足地吐了口气。 
  他想将她拥得更深,於是轻轻地调整著彼此的姿势……但不管他如何用力想扯开被单,她却丝毫不肯放手。 
  「你再不放手,小心连衣服都没得穿!」何亚文就像之前的每个晚上—样,违背自己心意恫吓著她。 
  周欣荳不高兴地睁开了眼,他为什么老是要这样欺负她呢?她委屈万分地道:「放手就放手!老是喜欢威胁人家……」 
  何亚文一把扯掉了被单,稳稳地将她抱了个满怀,拇指开始摩挲著周欣荳柔细的臂膀,沉声道:「不这样你怎么肯乖乖听我的?」 
  「你不用威胁,我也会听你的呀!」周欣荳的唇抵靠在他光裸的胸前,含混地道:「泛不著老用这招……」 
  是啰!反正她是他的阶下囚,大老板高兴要她怎样,她就得怎样了……威不威胁结果都一样! 
  何亚文不断嗅著她清新的香味,享受这软玉温香的感觉,脑中不断思索著白天与柯震宇的谈话内容…… 
  忽地,他轻柔地唤著,「荳儿?」 
  周欣荳警觉地瞪大了眼,他每次这么叫她准没好事!她绷著身了,谨慎地问:「干嘛?」 
  何亚文细细地揉了揉她的背脊,在她耳边吐著气,「今晚……跟了我好吗?」 
  这问话不过是形式上的尊重罢了,何亚文知道,今晚是万万不可能再由著她了! 
  然而这句话却让一股热潮「轰」地冲上周欣荳的脸蛋,熨热了她整个小身子。「你……」 
  何亚文抬起她的小脸,温柔地望著她,「荳儿,已经过了一个星期,你难道还要继续抗拒我?抗拒你对我的感觉?」 
  哼!这自以为是的大坏蛋!她对他哪有什么感觉可言?「你……不准胡说!我又不喜欢你,哪有什么感觉?若说有的话,也是讨厌的感觉。」 
  何亚文仔细地端详她红透了的脸颊,伸手轻抚著那白皙的肌肤,「真的不喜欢我?真的……这么讨厌我?」 
  「当然了!你无缘无故的将我留在这裏,就连回来都还有门禁时间,我当然讨厌你了。」 
  何亚文的拇指抚到了周欣荳唇边,轻触著那红润的樱桃小嘴,他嗄声道:「别忘了,这可是两害相权取其轻的作法哪!若不这样……」他缓缓贴近周欣荳唇角,「你去哪裏找个相同的生日礼物还给我?」 
  「其实你又不一定要把倪妮赶跑的!」周欣荳羞恼地想避开他的吻,「我已经说过我不会泄漏这件事的,你偏偏不信!」 
  「换做是你,你会相信一个偷窥狂的话吗?」何亚文偏个头,便轻易地攫住了那柔软的唇办,抵不住自胸口窜起的那股热流,他忍不住辗转反覆地吻得十分投入。 
  「嗯……」周欣荳浑身微微颤抖,在他霸道的唇下,她的呼吸急促而不稳。 
  数次轻叩牙关却依然失败的何亚文,存心故意逗著周欣荳,「会吗?小荳儿?换做是你,你会相信我吗?」 
  「我……嗯!」就在她张嘴的一瞬间,何亚文的软舌便直溜溜地滑进周欣荳的嘴裏,长驱直入地占有这方甜蜜。 
  她没料到他竟用这么卑鄙的手段欺骗她,羞赧的情绪突然一涌而上,搞得她的心狂跳得像要爆炸了似的,她开始奋力挣扎,「不要……」但无论她哀嚎得再大声,也无法将话说清楚。 
  「什么?你说什么?」何亚文逗她逗得很开心,配合说话的空隙,他的舌一遍遍地伸人周欣荳柔腻的嘴间,时深时浅地挑逗著身下的女人,「大声点,我听不见!」 
  周欣荳被何亚文吻得失去了思考能力,因为她竟被他引诱得真的想讲得再大声点……然而,此举自然乐坏了一心想攻城掠地的何亚文。 
  配合著唇齿轻咬的力量,他的灵舌此时技巧地钻探得更深入、更亲腻,更有甚者,他一口含吻住周欣荳的舌,忘情地吮吸起来。 
  「嗯……」此时的她已经毫无抵抗的能力,只能任由心底的防线渐渐瓦解。 
  「天!荳儿……你真的好甜……」 
  何亚文嘴上不停的忙著,可手上却也没闲著。隔著一层薄薄的睡衣,他开始左搓右揉起那两只引人遐想的软乳,那经由指尖传来弹性十足的丰软触感,真是人世间最美的际遇。 
  何亚文满足地深吐著气,开始往下啜吮著她甜腻的颈项,一路吮至柔软的胸脯上方……而後出其不意地将舌尖伸进衣料裏,横扫那几乎就要绽出睡衣的花蕾。 
  「嗯!」周欣荳的身子陡地弹跳了一下,随著何亚文一次次湿热的舔弄,她的双手紧抓著被单,不由自主地开始颤抖起来…… 
  这样的反应看在何亚文眼裏,简直是要命的催魂,他的大手挑著纤细的肩带,一点点的褪去,不消多久,那傲挺的丰乳便裸裎在空气之中。 
  「好美呀!荳儿……」这景象让何亚文双眸氲上了虽以克制的欲念。 
  他怜惜地轻抚著白软的山峰,先是在左边沉沉地揉捻著,而後再转至右边缓缓地搓揑著……直到单边的揉抚再也无法满足他,他一头便埋进了那温润甜软的双峰之间。 
  「不!」她感觉到何亚文竟伸出灵舌尽情舔吻她的乳沟,那湿热的烧灼感令周欣荳不知所措地撇起嘴,水汪汪的大眼裏写满了羞涩的惊慌,此刻的她真的完全乱了分寸。 
  他的脸庞不断地在双乳之间磨蹭,温柔地运用两只大掌的力量,将那一对丰乳揉挤得红润透明,其上坚挺的花蕾成熟得绽放著粉红的晶亮色泽……这景象让他一阵心悸,张口便将它给含进嘴裏! 
  「啊!不……」周欣荳虽然掹摇著头,然而自喉间逸出的一声声娇喘轻吟,却是男女之间缠绵时永远的催化剂……她开始难耐地在他身下扭动起来。 
  「荳儿,别这样……」何亚文大口大口地喘著气,他不要她的身子这样剧烈的摩擦他,这是他俩的第一次,他希望能让她体会更多、更多…… 
  但周欣荳不懂这些,她只知道腹部不断窜起一阵阵的热流,让她心口剧烈地狂跳,释放不出窒在胸口的那口气,她只能瞪大了眼,自嘴裏逸出一声声委屈的嘤咛。 
  「我的小荳儿……」何亚文重重的压住她的小身子,想藉此缓和彼此激动的情绪,岂料这却是个失策之举! 
  周欣荳起起伏伏的软乳不断撞击著他光裸的胸膛,修长白嫩的大腿又在他胯间不断地摩擦,这蚀心化骨的感受,恐伯就是柳下惠再世,也无法按捺住那如溃堤江水般狂奔的激情,更何况是隐忍许久的他! 
  何亚文激动地褪去她的睡衣,在灯光的投射下,她白嫩无暇的肌肤上泛著不可思议的粉红光泽,他忘情的抚摸著这片柔腻光滑的肌肤、由丰软的胸前滑至平坦的小腹,绕过内裤包裹的神秘私处,抚至柔滑修长的大腿…… 
  「不要啦……」周欣荳左躲右闪地想避开这恼人的抚触,他不断游移的大手让她浑身酸麻、频频打颤…… 
  「小荳儿……」何亚文嗄声唤著她的名字,修长的指尖已然轻触著她柔嫩而异常敏感的大腿内侧,薄如蚕翼的蕾丝内裤什么也遮不住……温柔的指尖愈探愈靠近那教人神往的幽秘之处,隔著已然湿透的内裤,何亚文的手指抵著她的花心轻画起圈来。 
  「啊!」周欣荳羞怯地想合起腿来,却被何亚文的另一只大掌给阻止了。 
  「不可以……」何亚文用膝盖将她的双腿分开,一点点地扯下她的内裤,嘶瘂著道:「这样才对……」他毫不费力的便褪下她身上仅剩的唯一赘物。 
  「不!」周欣荳抢救不及,只让她看到了赤裸裸的自己,她难堪地嘤咛出声,虚脱似的倒回床上,徒劳无功地用双手遮住胸脯…… 
  何亚文无暇管那么多。他的指尖已然触著了她腿间如丝般绵密的蜜津,他情不自禁地开始了一遍遍柔情的按抚、轻揉,技巧地揉揑起来…… 
  「啊……」周欣荳又开始激烈地颤抖起来。随著何亚文的抚弄,她整个人像是要慢慢在他手中融化、消失一般,已经没有任何挣扎及恐惧…… 
  何亚文知道周欣荳已全然臣服於他;但他并不满足於此,他知道她还在压抑自己,他要她释放出更多更多…… 
  何亚文修长的指尖在她窄小的穴口不断轻揉著,然後倏地向内推进一些。 
  「嗯!」周欣荳浑身僵直,她感觉到体内被一股外力向裏推挤,撑得她有些呼吸困难。 
  何亚文紧皱的眉间淌下了汗水。天啊!她好紧!虽然他用了点力,向裏头持续推进、再推进,但那紧窒的肉壁却紧紧包著他的手指,让他无法顺利侵入。 
  何亚文扬起了嘴角。他的猜测没错!她的确是清纯而未经人事的小女人! 
  其实,一开始他当然无法完全确定。但是,这段日子以来,她的无端害怕及莫名的恐惧,还有那未经挑逗而不断颤抖的小身子……正在都显示出她的青涩无知。 
  虽然确定了这个事实,但事到如今,已阻止不了箭在弦上的他! 
  何亚文俯下身,怜惜地亲吻她害羞而紧抿的唇办,他的舌尖亲腻地挑开她的齿间,和身下的手指一样伸探入内,同时挑逗著紧张而羞报的周欣荳。 
  舌尖温暖亲密的吮吸,配台著何亚文手指的进出不断,交织成一张绵密的情网,紧紧地将羞涩的周欣荳包裹在其中,任凭她如何抗拒,也难忍心窝及腹部一阵阵的热流狂窜。 
  何亚文吻得投入、吻得专注,吻得像是要将她整个人给融入心间一般地全心全意:他的手指不断抽扯,配合著周欣荳莹止不住的娇吟,翻挑著她最脆弱的私密、搅乱了她的心神。 
  「嗯……」周欣荳投降了。这自古以来,人类最原始、最甜蜜的折磨巳然让她失魂地沉溺其中,再也无法自拔。 
  「荳儿……」何亚文离开了她的嘴,湿热地一路吻至她小巧的耳垂,开始热情地吸吮、裏裏外外地舔洗起来。 
  「啊……」周欣荳再也耐不住情欲的侵蚀,眼中热切的泪水如珍珠般地顺著眼角滚下她的脸颊,还来不及滑下枕头,便全落入了何亚文的口中。 
  尝到她湿热的泪水,何亚文莫各地胸口发疼。他轻轻拭去她的泪水,嘎声说道:「别哭……傻荳儿,别哭呀……」 
  周欣荳睁开了泪眼,隔著泪雾看著眼前的何亚文,双眼一眨,泪珠又不听话的往下掉了下来。 
  「荳儿……」何亚文咽下喉间的苦涩,紧紧地拥著她,在她耳边不断地说著,「不要怕……你放心,从今以後我一定会好好待你的,现在告诉我,你不怕我了。」 
  「我……」周欣荳哽咽了一声,听话地道:「我不怕了……」 
  「荳儿……」何亚文将脸重新埋回她的颈间,手指在她体内又开始深深浅浅的律动,周欣荳难忍地嘤咛了几声,小身子也不经意地扭动起来。 
  何亚文的呼吸愈来愈急促,指上的频率愈来愈不受控制,不消片刻的功夫,紧紧缠绕的两人就已达爆发边缘。 
  他迅速褪下身上仅存的内裤,俯下身拥住周欣荳,「荳儿……待会可能会有点痛,忍著点……」 
  周欣荳根本听不见他在说些什么。那双被欲望蒙住的眸了裏完全没有焦距,她感觉到私处有个硬挺的东西正在戳剌著她,她再傻也知道他接下来的动作…… 
  何亚文颤抖地深吸口气,寻著了幽穴入口,便将自己微微挺进一点…… 
  「嗯!」周欣荳紧紧皱起了眉头,那灼热紧绷的感觉完全不似刚才,被扩硬开来的疼痛让她无法承受…… 
  何亚文不断深吐著大气,额际的太阳穴狂跳,青筋暴凸。他想缓下动作,温柔地对待她……但是,他却突然吼著,「荳儿!」 
  一个剧烈的挺腰动作,便将昂扬的巨物侵入周欣荳湿热的窄穴内,长趋直入地冲破那层薄膜,直抵那从未有人到达过的最深处。 
  「啊!」周欣荳陡地瞪大了双眼,那股撕裂的痛楚让她疼得叫了出来,哀哀的泪水,霎时滚滚而下,「痛呀!不要了……我不要了啦!」 
  耳裏听著她的哀叫,他的心疼得揪成了一块。该死!他不想让她这般难过的…… 
  「嘘!荳儿,我的宝贝荳儿……」何亚文用尽全身的力量让自己停住不动,额上的汗水不听话地滴滑下他的颈间,他紧紧拥著周欣荳,勉强出声道:「对不起,荳儿……很快就……」 
  周欣荳体内紧紧禁捆著他坚挺的巨大,那股湿热灼烧的紧窒感让何亚文喘息得不能自己,他语不成句地不断安慰著她,「荳儿……别怕,不痛了……」 
  何亚文难忍的低吼起来,坚实的臀部也不听话地开始前後律动著,由轻缓而至快速,由轻浅而至深处,每一次抽送的动作都让何亚文自喉间逸出最狂野的呻吟…… 
  不断啜泣的周欣荳熬过了初时的难受,从未经历过的狂喜立即如排山倒海般的随之而来,挟带著激情的狂风暴雨,混著何亚文一次次温又坚定的冲剌快感,周欣荳整个人陷入前所未有的混乱之中。 
  这样的激情狂潮有如滔天巨浪,毫不留情地冲击著两个人,相缠至深的胴体密切地合而为一,爆发的热流在彼此体内窜流,那是世间有情男女才能共享的高潮! 
  夜,更深了…… 


  第五章 

  华亚大楼的大办公窄裏,才过九点,每个人都在自己约工作岗位上努力,周欣荳也不例外。 
  一阵子後,她拿著空茶杯自座位上站起,想去茶水间倒杯茶,但肌肉傅来的酸楚,令她不由得龇咧了起来。 
  没想到这浑身酸疼还真不是普通的令她难受,一想到这裏,她就总不住要咒骂他,讨厌的何亚文!都是他害的! 
  其实昨夜她也不知是何时睡著的,只记得朦朦胧胧中,何亚文还一直不断地爱抚著她,只是她实在累得无法抗议罢了。 
  她的脸上忍不住泛起了娇媚的红晕,她尽量挺直身子走进茶水间,无意识地倒著水…… 
  「欣荳!」何亚文居然如鬼魅一般的出现在这裏。 
  周欣荳陡然吓了一大跳,手上滚烫的开水瞬时洒了出来,疼得她哀声叫了起来。 
  「小心!」何亚文眼明手快地将杯子接过手,迅速地执起她烫伤的小手在水笼头下冲水;「做事别这么不专心,要真烫伤了还得了?」 
  「都是你啦!」周欣荳扯著手,不想让他握著,「要不是你突然叫我,人家也不会被烫到!」 
  何亚文是特意走到这层楼来的。「刚才就瞧你一个人失神地走著,我不放心才跟来的……」他将她的小手拿到眼前仔细看著,「还好没事……」 
  周欣荳红著睑,用力将手抽回,「你在这裏干什么?快走啦!这裏随时都会有人来的。」 
  「有什么关系?」何亚文皱著眉头,「今早你不等我一起出门,现在还赶我走?」这个小妮子大概忘了这是谁的公司哪! 
  「不赶你赶谁呀?」周欣荳突然像做贼似地,紧张得探头探脑,「走啦!你不要跟我在一起,这样太明显了,万一被人看见了,一定会误会我们……」 
  何亚文挑挑眉,「误会?你是我的女人巳成事实,这还有什么误会可言?」 
  周欣荳倒抽了一口气,气急败坏地道:「小声点!就算是真的也不可以说出来的呀!」这个男人怎么一点常识也没有?「你不怕被别人知道我们的事,我还怕别人的闲言闲语哪!」 
  「闲言闲语?」 
  周欣荳用力点著头,「当然啦!你我只有一个月的约定,一个月後我还想继续在这裏工作耶!若是被人家知道我曾被你包养过,邪我还能厚著脸皮继续侍在这裏吗?」 
  包养?她是这么看待他们之间的关系吗? 
  也罢!乾脆现在就让她离开他的公司,包养就该包养到底!「如果怕日後难做,那不如就离开公司,别做了。」 
  周欣荳闻言瞪大了眼睛,小手倏地捂住了嘴,丰软的胸脯剧烈起伏了起来,她惊喘地道:「你要把我辞掉?」 
  天!原来这个何亚文竟然这么坏心眼,等这一个月利用完她了以後,便要叫她卷铺盖走路? 
  原来是这样啊!所以他才会不顾流言的将她安排在他公司,而且,以他的财力、势力,他才不怕离开後的她会扯他的後腿,造成他的麻烦! 
  原来,最终他会将她丢到远远的地方,让她孤苦地过一辈子! 
  周欣荳撇起了嘴,清彻的黑瞳写满怨怼地睨著何亚文,太可恶了!昨夜还说他会好好的待她的……大骗子、坏人,负心汉…… 
  看著她哀怨的表情,何亚文不用多想也知道她在想什么。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傻荳儿,别胡思乱想了。我的意思是,只要你高兴,随时可以不用工作,专心一意地陪我呀!跟著我,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周欣董抬起脸看著他,「那要是我不再跟著你了呢?你会怎样亏待我?」 
  何亚文再也忍不住地轻笑出声,他轻摇著头,一把将她拥进怀裏,柔声道:「傻荳儿,别净说些傻话,嗯?」 
  「人家是问真的嘛!」周欣荳抬起头看著他,「等一个月的期限过了,你会不会将我辞掉?」 
  「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如果她在床上的表现像昨晚那样……不!只要有一半的话,他就绝对不会让她离开他身边半步! 
  表现?「我会很认真做事,不会给你添麻烦的。」她觉得应该给何亚文一点安全感,「你放心吧!以後我遇到你,也会装作不认识你,别人不会察觉我们的关系的,当然,你更不用担心我会泄漏我们的事,真的,我发誓!」 
  这个小妮子脑袋瓜裏装的东西,可真教人摸不著头绪。「嗯……然後呢?」 
  「 然後?」她觉得可以和他谈点条件了,「只要你同意我继续在这裏工作,我保证这些事我都会忘得一乾二净。」 
  「忘得一乾二净?」何亚文认真地看著她,「你的意思是,我们之间就如同南柯—梦,作过就算了?」 
  对呀!不然还能怎样?又不能跟在他身边一辈子!「当然了,这是咱们当初就谈好的呀!」 
  何亚文的眉头皱了起来,他怎么不记得有和她谈过以后的事? 
  走廊外突然传来一阵高跟鞋的声音,周欣荳忽然小小声地尖叫出声,一脸惊慌地望向门口。 
  有人来了!怎么办?要被人发现了…… 
  周欣荳慌张地左看右瞧,这么狭小的茶水间,根本没地方躲呀!不!还有个阳台啊!她没有多想便拉著何亚文往阳台走去。 
  「怎么了……」何亚文才开个头,便被周欣荳的小手给捂住了嘴。 
  「嘘……」周欣荳紧张兮兮地开了通往阳台的门,先将何亚文给推了进去,自己也跟著挤了进去。才一关上阳台门,便听见三、四个女同事走进茶水问,并且开始吱吱喳喳地八卦起来。 
  阳台外是一大片玻璃帷幕,一扇小窗子虽然只向外微微开启,然而,窗外那车水马龙的嘈杂声却可听得十分清楚。 
  何亚文一脸好笑地瞧著周欣荳。没想到这个小妮子居然真的玩起侦探游戏来了!看著她连大气也不敢喘—口的份上,也许,他不该这么轻松才是。 
  其实,他也根本轻松不起来。阳台本就十分窄小,再加上还放了几株植物,所剩的空间几乎容不下两个人,於是,不可避免地,他俩靠得十分近。 
  周欣荳只顾著不让同事发现他们两人,完全没有发觉自己的背紧贴著他的胸,娇翘的臀部也和他的胯间相贴,他的手甚至绕至她的胸下,亲腻地环著她。 
  这个小妮子脑袋瓜裏装的东西,可真教人摸不著头绪。「嗯……然後呢?」 
  「 然後?」她觉得可以和他谈点条件了,「只要你同意我继续在这裏工作,我保证这些事我都会忘得一乾二净。」 
  「忘得一乾二净?」何亚文认真地看著她,「你的意思是,我们之间就如同南柯—梦,作过就算了?」 
  对呀!不然还能怎样?又不能跟在他身边一辈子!「当然了,这是咱们当初就谈好的呀!」 
  何亚文的眉头皱了起来,他怎么不记得有和她谈过以后的事? 
  走廊外突然传来一阵高跟鞋的声音,周欣荳忽然小小声地尖叫出声,一脸惊慌地望向门口。 
  有人来了!怎么办?要被人发现了…… 
  周欣荳慌张地左看右瞧,这么狭小的茶水间,根本没地方躲呀!不!还有个阳台啊!她没有多想便拉著何亚文往阳台走去。 
  「怎么了……」何亚文才开个头,便被周欣荳的小手给捂住了嘴。 
  「嘘……」周欣荳紧张兮兮地开了通往阳台的门,先将何亚文给推了进去,自己也跟著挤了进去。才一关上阳台门,便听见三、四个女同事走进茶水问,并且开始吱吱喳喳地八卦起来。 
  阳台外是一大片玻璃帷幕,一扇小窗子虽然只向外微微开启,然而,窗外那车水马龙的嘈杂声却可听得十分清楚。 
  何亚文一脸好笑地瞧著周欣荳。没想到这个小妮子居然真的玩起侦探游戏来了!看著她连大气也不敢喘—口的份上,也许,他不该这么轻松才是。 
  其实,他也根本轻松不起来。阳台本就十分窄小,再加上还放了几株植物,所剩的空间几乎容不下两个人,於是,不可避免地,他俩靠得十分近。 
  周欣荳只顾著不让同事发现他们两人,完全没有发觉自己的背紧贴著他的胸,娇翘的臀部也和他的胯间相贴,他的手甚至绕至她的胸下,亲腻地环著她。 
  周欣荳神情紧张地揪著自己的领口,希望同事们能快点离开…… 
  而何亚文却乐得将大掌在她身上轻轻游移起来:在一阵轻抚之後,竟食髓知味地偷偷地解开了她衣服的一个钮扣,钻进她温暖的胸腹之间…… 
  周欣荳倒吸了口气,转同头怒瞪著他,并试著要将他的大掌拍掉,然而,何亚文却只对她咧著一口白牙,含笑的双眼挑逗地对她眨了眨,指尖又皮皮地往她的胸罩上头扫去…… 
  周欣荳忍不住地扭动身子,想躲开何亚文的触摸,不料他指上的电流仍然穿透薄薄的丝料胸罩,令她浑身起了难忍的鸡皮疙瘩。 
  她狠狠地瞪著何亚文,并且不断地使眼色要他安分点,无奈此刻的她完全居於下风,因为他毫不理会她的威胁。 
  他挑开她的胸罩,让她粉色的花蕾直接与他的指尖接触,两指指腹才左右揉捻了数下,那凸起的花蕾就绽出他的两指之间,顶住了薄薄的衬衫。 
  周欣荳忍不住轻喘起来,他手指的揉弄让她想起了昨晚的销魂,她羞赧地将眼睛闭了起来,仿佛这样就可以让昨夜的记忆不再那么鲜明。 
  她当然错了! 
  闭上眼的她更能清楚地感受到何亚文所带给她的阵阵酥麻,而且,反而让昨夜的缠绵如跑马灯般,一幕幕不停地闪过她的脑海,窜向她敏感的下腹,那股难以言喻的感觉,又再次缠绕著她不放。 
  这个男人,怎么可以将她的感受完全掌握在手中呢? 
  她蓦地睁开眼,却发现何亚文氲满情欲的双眸正盯著她的小脸舌,她娇羞地低下头,全身热得可以喷出火。真是太丢人了,她刚才的表情竟全让他看光了! 
  在她身後的何亚文,用一只手怜惜地将她火红的小脸抬了起来,让她的头顶著他的胸膛;他弯下身,先轻吻了—下她的额头,再往下吻她的眼睑、鼻尖,最後攫住了她颤抖不已的唇办。 
  「嗯……」周欣荳忍不住轻哼出声,她明知这是不对的,却又无法阻止心底升起的一波波涟漪…… 
  不行呀!这裏是阳台啊!而他居然在这裏欺负她!而更可恶的是,她竟不知从何反抗起…… 
  两人的唇舌交缠,他灼热的气息不断喷洒在她仰起的颈间,让她全身虚软地靠著他,纤细的指尖:只能紧紧抓著他的手臂,力道之大,几乎要扯坏他那上好质料的衬衫了。 
  何亚文动手解开她薄制服上的钮扣,只著蕾丝胸罩的丰乳立时裸露出来,他的大掌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游移,从平坦的小腹,再至傲挺的软乳,再移至穿著裙子的俏臀上。 
  他双手向前探去,拉起了裙摆,隔著丝袜和底裤,先行感受她的激情……触手的湿热温软让何亚文感到满意极了,他肆意地搓揉一阵後,便想褪去这层恼人的东西。 
  「啊……」周欣荳这才有些慌张,她急急地要阻止何亚文这不当的举动。天啊!这裏可是人来人往的茶水间哪!万一被人发现了,她可还要不要做人呀! 
  她紧抿著唇,拚命地摇著头,并试著要拉起何亚文已经褪至臀下的丝袜及底裤,然而,她的努力只是白忙一场,赤裸的私处甚至还没有接触到空气,便被何亚文的大掌直接占据。 
  周欣荳急得流出眼泪来,这真是太……大不应该了呀!然而此刻的她,却连喘息也都怕太大声,又要她如何出声阻止这头大色狼呢? 
  何亚文看准了她的弱点,他的大掌包裹著她沁著汩汩蜜津的花心,不顾她娇乱的喘息声,竟开始沉沉地揉揑起来,她湿润的花办禁不住他的肆虐,竟—次次规律地收缩…… 
  他低下头,亲腻地吻著周欣荳的耳朵,在她耳边轻声道:「荳儿小宝贝,这样好不好?」 
  周欣荳喘著气,回头瞪著他,无奈两腿间的电流一次次电得她不能呼吸,她这副性感的模样令何亚文血脉喷张,无法控制指上的力道,不知不觉间,他的指尖竟抵进了她柔腻的穴口内,一路滑进她幽密的最深处。 
  周欣荳几乎要将下唇给咬破了。她初经人事的身子怎么经得起这般挑逗?她微张的双腿亦禁不起这波突来的激情而剧烈地不断颤抖,若不是他强壮的手臂在她腰间支撑著,她恐怕就要软跌在地了。 
  何亚文不断地吻著她的颈项,手指上温润沉重的进出,一遍遍地将彼此的激情送到最高处,不多久,他的另一只手指也抵住她的花心,想跟著探寻那教人心魂颠倒的温暖窄穴。 
  虽然有了昨夜的经验,但这沁苦蜜液的花心仍是十分紧窒,他的整个大手虽然染满了蜜液,他仍无法顺利进入。 
  他谨慎地往前推进一点,然后再缓缓地撑开一些……终於,两只手指总算顺利抵进,并且一路直挤进最深处。 
  他宽厚的胸膛不断剧烈起伏著,那汩汩而出的湿热不断绵密地缠绕在他的指间及掌心,令他更加放肆地在她体内飞舞旋转著,激狂地挑弄起来。 
  「嗯……」周欣荳差点就要忘了门外那些还在高谈阁论的同事,事实上,她也几乎听不见外在的任何声音。 
  何亚文不断运动抽撤的手指不但牵引出她心底深处最难言的情感,而那深深浅浅的抽送,更让她几乎就要濒临崩溃的边缘。 
  激情的温度不断在两人之间窜升、窜升……不多时,她光裸的臀部立即感受到何亚文高挺坚硬的激动……眼看它涨得就要撑破裤裆,他迅速解开了腰带,将那火烫坚挺的巨硕给完全释放出来。 
  他湿熟的脸庞贴近她的耳边,气息不稳地道:「荳儿,别出声……」 
  周欣荳虽处在一团混乱当中,但她仍然努力地点著头,甚圣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何亚文将她的腰向下弯些,让她面向著人车鼎沸的街头,虽然明知没有人看得到裏头,她仍转头委屈地看了他一眼…… 
  「没事……」何亚文深深吸口气,精准地将昂扬的巨硕—点点向裏推进、再推进…… 
  「嗯!」周欣荳倏地皱紧了小脸蛋,将喉底即将爆出的尖叫全数忍下,而一只手则激情难耐地紧抓著何亚文的手臂,那巨大火烫的硬物就像昨晚一样,不断将她的身体撑开来…… 
  何亚文胸膛起伏得异常厉害。该死!此时此刻,他甚至担心会喊叫出声的那个人,根本就是他自己! 
  他用尽全身的意志力,将自己稳稳地沉入她的体内,再缓缓地前後抽送著……然而,这样的温柔根本持续不了多久,放肆的激情立即如洪水般猛烈爆发。 
  何亚文抽送的频率愈来愈快、愈来愈强烈,这股感情的漩涡将她愈卷愈深、愈来愈无法承受……她倏地将另一只手也捂住嘴,以免尖叫出声。 
  残存的理智和羞耻心早已随著何亚文的冲剠而消失殆尽,她体内的某样东西不断地被抽离,深陷的两人再也无法掌握这失控的一切,只得任由奔流的情感四处狂窜。 
  直到同事们都巳离去,这一对爱侣仍然继续进行著爱情宣言,直至汗水淋漓,热流爆发了许久,两人都无法分开…… 
   ※※ ※※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激动的气息仍无法抚平。察觉出茶水间内已经没有人,何亚文才敢重重地吐了口气。 
  他汗湿的脸庞下断磨蹭著她的颈间,就著她柔腻的肌肤,沉沉地呼吸著。 
  「嗯……」周欣荳嘤咛出声,转身将自己的脸埋在何亚文的胸膛裏,羞红的脸蛋怎么也不敢抬起来。 
  何亚文紧紧的拥著她,气息好不容易稍稍平顺了些,才惊觉到自己竟做出了这么违背常理的事。 
  他低头瞧著半裸的周欣荳,再望向自己凌乱不整的衣裤,天啊!这个小妖精到底对他施了什么法?竟能让他在自己的公司做出这种事? 
  他深深地、深深地吸吐了几口气,弯下身想替她将夹裙整理好,不料她却低呼一声,一把推开他,低垂著烫热的小脸,自顾自地就要拉起丝袜……然而激情过後,她身子似乎冒出了火…… 
  何亚文迅速的整理好自己身上的衣服,见到周欣荳手足无措的娇羞模样,不禁轻笑了起来,他拿出手帕递给她,「喏,荳儿,拿去!」 
  周欣荳一把抢下手帕,紧抿著羞怯的小嘴,转过身背对著他…… 
  「荳儿?」何亚文在她背後轻声唤著。 
  周欣荳低著头,兀自扣著衬衫钮扣,根本不答腔。 
  「荳儿?」何亚文又唤了一声,他知道周欣荳一定不高兴了。 
  羞愧感占满了周欣荳的心。她当然高兴不起来啰!委屈的小嘴翘得半天高,完全不想理他。 
  「对不起,荳儿。」何亚文真心道歉,他知道他的作为一定让拘谨害羞的周欣荳难堪极了,「我也想控制自己,只是……」 
  周欣荳背著他,将头用力一撇,目光望向地板,双唇抿了下,才道:「算了,反正都……」 
  这裏实在不是个谈话的地方。何亚文将她反过身来面向他,拇指轻抚她的脸蛋,「这样吧!咱们到我办公室去,在那裏,随你怎么生气都无所谓,好不好?」 
  「我不去!」周欣荳撇撇嘴,「我还要回去上班哪!」 
  「你这个样子怎么上班?」何亚文抚著她口红完全脱落的唇办,还有那漫著红晕的脸蛋及颈项,「听话,先去我办公室休息一下,晚点再回去工作。 
  周欣荳垮下了肩膀。是啊!她这副模样,就算是个瞎子也知道她刚才做了什么坏事,更何况是那些八卦同事们。 
  她极不情愿地道:「你先上去,然後我再上去!」 
  「需要这么麻烦吗?」何亚文不习惯玩躲猫猫的游戏。 
  周欣荳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不然呢?你要光明正大的和我一起走进电梯,然後手牵手一起走进你办公室?」 
  何亚文耸耸肩,「有何不可?」 
  周欣荳不耐烦地将他往外推,「好了,你先走啦!」 
  何亚文实在拗不过她,只得先行离去,而周欣荳则觉得脸蛋没那么红了之後,便迅速闪出茶水间,刻意低著头按著电梯,直达顶楼。 
  在电梯裏的她还在担心怎么过何亚文的特别助理VANCE这关呢!却没料到电梯门一开,便看到何亚文带著笑意,直挺挺地站在那儿迎接她。 
  周欣荳红著脸踏出电梯,只听得何亚文交代VANCE,「中午的饭局替我回了,还有,没什么重要的事,电话我暂时不接。」 
  「是!」VANCE公式化的应著,但那双眼仍然忍不住多瞄了周欣荳几下 。 
  周欣荳机械似地跟著何亚文走进他的办公室裏。宽敞的空间及名家品味的装潢,处处显示这个天之骄子不凡的气势及傲人的财富,这令她有些手足无措,突然觉得自己是如此卑微渺小…… 
  何亚文率先在沙发上坐下,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坐啊!站著又长不高。」 
  周欣荳瞪了他一眼,不悦地走到另一边坐下,嘴裏不满地嘟囔道:「既然喜欢高眺美丽的女人,那就别找我呀!」碰了她却还要嫌她,真是太恶劣了。 
  「高眺女人哪有你一半性感呢?」何亚文对她无赖地眨著眼,「身材甚至都没有你一半好哪!」 
  「花言巧语!油嘴滑舌!」她才不信呢! 
  「至少……没有女人可以让我在我的公司裏,做出这种事来!何亚文回味著刚才的激情,「荳儿,你真是太迷人了!」 
  周欣荳火红的脸差点垂到了胸前,「大坏蛋!」 
  何亚文呵呵笑出声,「别担心,我只对你使坏而巳。」 
  「你这个大坏蛋不守诺言,小心说谎的人鼻子会变长!」为了让自己的罪恶感减低些,周欣荳开始诅咒他。 
  这话让何亚文轻笑起来,「我违背了什么诺言会让鼻子变长?」 
  周欣荳白了他一眼,「你忘了吗?你之前答应过我,不会在白天找我……找我……」 
  「嗯?什么?」何亚文已经猜出来了,仍存心故意地问著。 
  「就……那个呀……」周欣荳嗫嚅了半天,就是无法说出来。 
  「做爱?」何亚文将身子舒适地靠在沙发上,「我只说咱们不在白天睡觉,可没说不能在白天做爱呀!」 
  「你……」周欣荳瞪大了眼,这才发觉又被骗了!「太坏了!你居然用计骗我。」 
  她的表情真是可爱到了极点,何亚文笑得更加开心了。「宝贝荳儿,这可是当初你自己提出的哪!我只是被动的附和,委屈的人可是我耶!」 
  什么道理嘛?得了便宜还卖乖?她只恨自己实在太笨了,居然中了他的计! 
  何亚文笑著站起身,「别气了,小荳儿,我昨夜让你累坏了,今天又陪著我『运动』了好一会,你就在这裏休息一下,中午我再叫你起来,这样好不好?」 
  「不要!」周欣荳瞪著他,抿著嘴道:「我要回去上班。」 
  何亚文假意叹了口气,「陪我吃个午饭有这么难?」 
  「不难啊!可是我怕你……」 
  「不会的,你累坏了呀!」何亚文走近她,将她从单人沙发上抱起,温柔地放在长沙发上,并将自己的西装外套盖在她身上。「放心吧!我会等到晚上,再和你一起履行『睡觉』的义务。」 
  周欣荳揪著他的西装,听到他的话,顿时又红透了脸,「可是,万一同事找下到我……而且,今早还有个企画案……」 
  「我会交代的。」何亚文替她将外套盖得密实些,并在她额上轻吻了一下,「睡吧!」 
  这张沙发又柔软又舒适,何亚文西装上的味道也好闻得让她整个人松懈了下来,她的眼皮愈来愈重,不多时,便迅速沉入了梦乡。 
  这个小磨人精终於睡著了。何亚文怜惜地顺了顺她的发,将她疲惫的神情看得十分仔细。 
  他不能了解,为何她看他的眼神总是有这么多的不安及畏惧呢?她难道不明白他对她的感情有多深吗?她难道不知道,他从未这样将一个女人放在心中的最深处吗? 
  他爱极了她无意中所散发出的真和美,那股想要完全拥有她的意念是那么的强烈,强烈到甚至让他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使命感。 
  何亚文深叹了口气。这一切发生得实在太快,就如同河水突然溃堤般,直冲而下的情感冲得他难以招架,快得他来不及阻止、快得让他逃之无路…… 
  真的太快了! 
  他每天都在告诫自己,非得要克制自己奔流的情感,才不会吓著了脆弱易感的她。他知道,对她来说,细水长流的情感才有安全感,才经得起考验。 
  他得更加努力经营才行。何亚文在心中默默发誓,他想许给她的是一个长长久久的未来,绝不只有一个月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