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时节,百花开放,鸟语花香。
石氏企业石震先位於天母的别墅庭园里遍植花草,微风一吹,便送来百花香气。
在一处树下,甜蜜悦耳的笑声传来,一名眉清目秀、纯净甜美的小女孩从树荫下走过来,她身旁还有一个长相俊俏的男孩子。
「威哥哥,你再说再说……你说的笑话都好好笑哦!」小女孩大概只有七、八岁,正对他绽开毫无保留的纯真笑容。
楚杰威看起来约十岁出头,稚气的脸上有著俊逸的五官,可以想见日後他也是个十足十的帅哥。而他一双炯炯有神的眼里透著知性智慧的光彩,未来的能力不容小觑。
「好,我再说一个……」
「好棒!」
小女孩高兴的拍手大笑。
庭园另一端,两对郎才女貌的男女正一面喝著咖啡、吃著刚烤好的香草饼乾,一面有说有笑。
方震先与柳如兰怜惜的目光直望著小女孩,「我们君瑶今天看起来最开心。」
楚毅端夫妇相视一笑,「我们杰威都是一个人静静的不说话,我也是第一次看他说这麽多话,跟你们家的君瑶就像是相识很久的情人……」
「还真的满像一对小情人的……如果可能的话,以後我们说不定还能结成亲家呢!」方震先笑道。
「这个提议不错哟!」
四个大人不约而同的望向相处甚欢的两个小孩,心有灵犀的点头。
庭园阴暗的角落里,站著一个冷眼旁观、面无表情的小男孩。
大人说的话他都听见了,将来石君瑶会成为楚杰威的妻子。
他不要!
石君瑶不能成为别人的,她是他第一眼就看上的。
可是他还小,敌不过大人们……
他要努力长大,只要他长大了,石君瑶就可以抢回来了!
他眼里透出一抹势在必得的寒光——
☆☆ ☆☆ ☆☆
一弯新月斜挂,阵阵轻雾弥漫。
秋夜里,微风袭袭,带著一阵沁人的凉意,从窗外吹进房里。
石君瑶正坐在书桌前温习功课,直达腰际的乌黑秀发披泄而下,仅以发箍束住,几绺顽皮的发丝掉到眼前,防碍了她的视线,她习惯性的向後一拨,灵雅秀致的侧面脸庞在日光灯的照射下,更显得晶莹剔透。
叩叩!
突来的敲门声在夜里听起来格外的响亮。
「请进。」细柔的声音出自她的樱桃小口。
打开门,进来一位英挺帅气的男子。
「弟弟,这麽晚了,有事吗?」石君瑶面带微笑的问。
她乌黑的发丝更衬得肌肤莹白似雪,标准的鹅蛋脸,浓密翘鬈的眼睫毛扇呀扇,像两只翩飞的彩蝶惑人心弦,明亮有神的大眼里此刻正闪动著迷惑,底下是一管挺鼻,不点而朱的樱唇,白里透红的娇腮自有一股属於少女的动人色泽……她从来不施胭脂,美得自然无瑕、纯净清灵,就像天使般纯真,让人直想细细呵护、静静收藏。
「君瑶,後天你一定要来看我的篮球比赛哦!」
石少岗有一双浓眉、深邃的俊眸、薄抿的紧唇,简而言之,他有一张俊逸无比的男性脸庞。
他自小就喜爱体能活动,文武兼备,因此身材颀长,足足有一百八十二公分。拥有健康的古铜色肌肤、体格强健结实的他,看不出来还只是个就读科大二年级的学生。
「弟弟,我後天学校还要上课!」石君瑶有点为难的说。後天是星期五,不是假日啊!
「不能为了我请假吗?」石少岗淡淡的说,对後天的球赛格外有自信,对她的来与不来却没有信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只要你能来,我队上赢得中部篮球联赛冠军绝非难事。」
「你那麽希望我去吗?」
「你之前答应过我会来,我也不知道校方会安排在星期五决赛……我真的希望你能来。」
他眉间明显的愁绪勾起了她的不忍,石君瑶思索一下,答应了。
「好吧,我会带相机去。」
「要把我拍得好看一点。」
「当然,我的好弟弟!」石君瑶宠溺的笑说。
这张彷佛是鬼斧神工的俊逸脸庞,总能让她心跳不已。
不可讳言,他是个相当出色的男人!
如果他不是她的弟弟,她会为他心旌动摇,为他痴迷……
但在她心底,她还是以她的弟弟为傲的。
「对了!」石少岗严峻著脸交代,「别让人知道你是我姊姊!」
「为什麽?」
石君瑶一双美目含著迷茫,看起来更加妩媚。
「从以前开始你就这样要求……你就那麽不喜欢我当你姊姊吗?」她的语气中有明显的抗议。
石少岗的眼眸凝视著远处,带著莫名的深沉复杂。
当他暗自吸口气,再面对她时,却又是嘻皮笑脸。
「你长得这麽可爱大方,我怎麽会不喜欢你呢?只是我需要你帮我赶走讨厌的人……那一大群花痴紧缠著我不放,我快被烦死了!」
每次球赛结束後,就有一大票男女同学争先恐後的簇拥道贺,还送上情书、礼物、玫瑰花等等,教人烦不胜烦!
尤其在进入这间「华阳科技大学」後,他就成了众人注目的焦点,除了成绩优秀经常名列前茅,体育成绩更是让人刮目相看。
他响亮的名声为他吸引来一大群女生,每天、每节下课驻守在教室门外,窥探他的生活作息。
他不需要什麽女朋友!
他需要的女人……
老早以前,他心底已有了谱。
「你可以拒绝啊!」
「没有用的。谁教我的基因太好了,她们每个人都恨不得能跟我睡一次,真受不了。」
石君瑶吃惊的瞠视。
「你……」
「她们愿意给,我还不屑要咧!」他嗤之以鼻。
「谁晓得她们有没有病?整天搔首弄姿、四处招蜂引蝶,这类型的烂女人我才不要!」
石君瑶气得双颊酡红,怒道:「你不能随意侮辱女孩子!别忘了,你也是女人生的!」
「我知道。所以,我今生最爱的女人只有一个,就是你,君瑶!」他眼露情意地揽住她的肩头,亲昵的轻喃。
石君瑶脸蛋蓦地浮上了嫣红,轻声斥道。「你又随便拿我开玩笑了。」
「轻松一下嘛!」石少岗脸上堆满了笑,眼里明显可见捉弄成功的趣意与得意。
「你再这样,後天我就不去了。」她板起脸来。
「好好好,算我怕你,行不行?」
石少岗收起玩笑,眼底却有一种深沉的算计浮现,不同於他可怜兮兮的说话语气。「你後天要来哦!拯救你可怜的弟弟於水深火热之中。」
单纯的石君瑶没看见他眼底的情绪,却被他的表情逗得噗哧一笑。
「我会去的。」
「嗯。」
石少岗灼灼的眼盯著她,被她如花笑靥牵引了心智……但只是一瞬间,他立刻恢复,不动声色的说:「明天我会再提醒你一次。你早点睡吧。」
「我知道。你好像把我当成妹妹看待似的……别搞错了,我年纪比你大哟!」
「也没大多少,不过九个多月而已。」
「九个多月已经很多了。难不成你希望你比我老呀?」
石少岗的声音低沉有力,「如果可以选择,我希望我是哥哥,因为我觉得我比较像老大。」
石君瑶鼓著腮帮子,「别忘了,家里我才是老大。你是老二,也是老么!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不容更改。」
「但你当老大会很辛苦,也会被我欺负的。」
「不会啦,你是个好弟弟,样样表现杰出,爸爸妈妈都对你很放心,我也以你为荣。」
「你真的觉得我样样都很好?」
「嗯。」
「那如果哪一天我欺负了你,或是表现上出了状况,你会不会就不理我,或是离开我?」
石君瑶想想,「我应该不是那麽小家子气的人吧?出错人人都会有,我应该会原谅你的。」
「这是你说的哦,不可以反悔。」
「我答应过你的事不是都有做到吗?」
「目前为止都有,我相信你是守信的君瑶。」
「守信是种美德,我喜欢累积美德。」她笑笑。
「那我不吵你。晚安。」
「你也晚安,弟弟。」
☆☆ ☆☆ ☆☆
星期五下午,石君瑶以生理痛为由,向学校请了半天假。
她准时坐在观众席上看著台下奋战的两队人马在球场上冲锋陷阵、汗流浃背。
「哔——」
哨音响起,上半场结束。
上半场结束,石少岗这一队已经赢了对方十二分。
石君瑶朝石少岗挥挥手,告诉他她来了!
他一见到她,就扔下一群献殷勤的女同学快步朝她跑去。「跟我来——」
「做什麽?」
石君瑶完全摸不著头绪,被他强拉到球员休息区。
「跟你们介绍,她是我女朋友,君瑶!」他主动揽住她的蛮腰,精神抖擞的说。
石君瑶万分忸怩不安,俏脸红似娇艳的玫瑰,羞怯而尴尬。
「放开我,你把我搂得太紧了。」她细声低道。
石少岗丝毫不肯放开她,深幽的眼眸中充满坚定与认真。
「这样才逼真。配合我。」
石少岗在她耳畔低声说著,这样亲密的举止羡煞旁人。
队员猛朝他们吹口哨。
「真是郎才女貌!难怪你会舍弃一大堆女同学,只求一瓢饮。」
「你真的很漂亮!」
「跟我们队长真是登对!」
一群人叽叽喳喳的说著,石君瑶只能红著脸,无法为自己辩驳。
下半场快开始了,他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石君瑶犹如触电般弹跳起来,慌乱道:「你这样做太过分了……」
「是你太小题大作了。亲脸颊只是基本礼貌而已。」
他对著她耳语,炽热的呼息频频袭向她脆弱敏感的耳垂,让她的呼吸也变得急促。
「我知道了,别靠我那麽近,会被误会。」
他身上强烈的阳刚气息莫名的让她脸红心跳,直想逃开。
「别走开,等我。」
石君瑶欲言又止。「我想……」离开……
石少岗看著她,用唇语说道:谢谢你的配合。要看著我直到拿冠军喔。
她禁不住他期望的眼神,点点头。
他回以自负的笑,一转身,便对队员们说:「走吧!冠军非我们莫属!」
「加油、加油、加油!」
所有队员一起为自己加油。
☆☆ ☆☆ ☆☆
意气风发的石少岗运用他的智慧与充沛的体能、完美的球技,频频得分,让对手完全无招架之力!
球场上的他像一个发光体,璀璨、亮眼,让人移不开眼!
终於,在比赛时间终止时,他们获得了压倒性的胜利!
颁奖典礼上,石少岗高举著冠军奖杯,自信的表情引来所有人的喝采。
石君瑶赶紧取出相机,为这一刻留下永恒的纪念。
散会後,全体篮球队员都要去疯狂庆祝一番。
石少岗搂紧石君瑶,「我们还有事!」
不理会大夥暧昧的神情,石少岗把石君瑶带到学校隐密的地方。
「弟弟,回家吧!」
「等会儿。我先带你去一个地方。」
他的语气冷漠,目光停留在她脸上。
石君瑶察觉到他不同以往的表情,那灼人的眼神,竟莫名地教她畏惧!
「我……我有点累,我要回家了!」
他不让她退缩,挡住她的去路。
「我赢了比赛,是不是可以要求一个愿望?」
以往,疼爱弟弟的她都会让他实现一个愿望,但不知为什麽,现下她全身寒毛直竖——没有任何的原因,就是觉得可怕。
「姊,是不是?」
他以充满侵略的眼神凝视著她,男性的气息喷在她脸上。
她用很困惑的目光看他,「你怎麽了?」
「姊,回答我的问题。」
「你的愿望是什麽?」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你就知道了。」
他拉著她,却发现她一动也不动。
「我……我不想去。」
本能的女性意识告诉她不能去,似乎有危险正悄悄向她逼近……
「我会保护你,怕什麽?难道你怕我吃了你?」
石君瑶连忙摇头。
他们是姊弟,怎麽可能会发生不规矩的事情?
「这不就是了?跟我来。」
别胡想,弟弟是正人君子!
石君瑶暗斥自己,朝弟弟点头,尾随在他身後,跟著他来到大楼楼顶的阴凉处。
「真棒的视野……你发现的吗?」
从这个高度,整个校园景色一览无遗,甚至乡镇的风景也尽入眼帘,还有微风徐徐,凉而不寒,石君瑶感到心旷神怡。
「我要索求我的愿望了。」
他一脸复杂,目光深沉的盯视著她。
「嗯。说吧,你这次的愿望是什麽?」
他忽然冷冷一笑,那笑容残酷、噬血——
「弟弟,你在笑什麽?」她一头雾水。
「我要你!」
他凶狠的目光像猎豹,对她这只小绵羊虎视眈眈。
她霎时白了脸,惊恐万分、难以置信的瞪著他。
「你……我是你姊姊!」她气怒攻心,大声斥骂。
他阴郁的笑了笑,眸子灼亮得骇人,无情的捉住她不盈一握的手腕。
「你想干什麽?」微颤的声音泄漏了她心里的情绪。
他猛地抓住她的双肩,用力摇晃。
「我已经忍太久,快受不了了!你的母亲是狐狸精,而你也是狐狸精,却伪装成纯洁的天使……你根本不配!还以姊姊自居……你不是!我没有姊姊!」
他黑眸闪烁著疯狂残暴的光芒,让石君瑶感到害怕。
「别这样……我被你抓得好痛!」
「痛?这样就喊痛?」
他轻蔑无情的瞪著她。
「你永远都不知道我心底的痛!我会让你尝到真正的痛,让你陪我一起堕落,一起痛苦!」
他狠狠吻住她,用牙齿啮咬她的下唇,她一喊痛他灵活的舌就趁机钻进她口里采撷蜜汁,尽情掏弄她的蜜津。
她完全被撼住了!
怎麽可以?
他们是姊弟啊!
他怎麽可以吻她?
这是乱伦!
天理不容呀!
她一愣,接著极度反抗。「放开我!你这禽兽不如……你会遭天打雷劈的!」他将她擒得牢牢的,从他眼中,她竟看到翻滚汹涌的仇恨之火!她为之惊愣了。
他的眸……
这是一双来自地狱般冷沉狂乱、危险阴暗的眸!两人近距离的接触,她第一次觉得冷,他身上那股毫无人气的冷如同冰雪般,而他眯起眸的危险姿态又像一头猎豹,正对著猎物虎视眈眈。
他冷冷的注视著她,缓缓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我不要你这个姊姊,你只适合当我的暖床工具!」
他毫无感情的声音,让她的身子莫名窜过一阵战栗「弟弟……」
「住口!」他暴怒地吼,「你没资格这样叫我!」
石君瑶脸色倏然大变,僵硬的看著他,恍如今天才认识他。
「我的母亲是个名门闺秀,从小到大我看到的她都是哀怨的过日子,从来没有一天笑过,我想亲近她,她也从来不给我机会,因为她的心里除了恨,什麽也没有。她恨爸爸!恨他在外面偷腥,还生了比我大九个多月的你……是你跟你妈夺走了我妈的快乐!」
他充满恨意的眸闪闪发亮,一瞬也不瞬的瞪著她。
她从背脊窜起一股寒意。
「我们没有……」
「有!我妈委托徵信社查到你们,你们两个就是让我家像冰窖的原因,就是夺走我们家温暖的罪魁祸首!如果没有你妈,我爸不会外遇,我妈不会跳楼自杀,我不会像个没人要的孤儿!是你,是你夺走了属於我美好童年的一切!」
他的眼眸里闪烁著深深的恨意,望著她苍白的脸,陷入了回想。
从小,母亲就不容易亲近,有时上一刻对他很好,下一秒就变脸对他大吼大叫,让他的童年没有欢愉,饱受精神折磨。
当母亲知道丈夫有外遇,还有一个快上小学的女儿,她承受不了这种打击,变得极端地歇斯底里,精神陷入异常,最後因受不了现实压力而跳楼自尽,他失去了母亲。
虽然他和父亲同住在一个屋檐下,他却从来感受不到亲情的温暖。新来的小女孩像个天使般可爱迷人,吸引了爸爸的全副注意力,获得了完整的亲情,而他,从失去母亲後,就什麽也没有!
「不,我跟我妈不是故意害死你妈的!我们根本就不知道你妈发疯的原因……」
「胡扯!」他眸中寒光一闪。
「真的!」她急急的说,「我妈真的好爱爸,她可以不要名分,只要爸偶尔回家来看望我们。我们从来就没想过要破坏爸的另一个家庭……」
他眼露凶光,「如果没有,你妈不会生下你,不会让你的存在瓜分我妈在爸心目中的地位!你妈分明就是个狡诈阴险的女人,才会一步步把我妈逼上绝路,然後带著你风风光光的让我爸迎进门当正室!」
石少岗整个人已被童年的记忆逼出了怨恨,射向她的眼眸如冰似箭,每一眼都是凌厉可怕。
石君瑶缩缩肩,惧怯的感觉席卷而来,不祥的预感浮现心头。
「不……我妈不是这种人……」在他恐怖的瞪视下,她闭著眼,抖颤著声音把话说完。
「那时我七岁、你八岁,我们都要升小学一年级,爸爸却特别偏袒你,买新书包、新文具、新衣服给你,我反被冷落一旁,拿到的书包还是你向爸请求一起买的!爸什麽都依你、宠你,而我若不是你的可怜,我可能什麽都没有!我那时就告诉自己一定要好好表现,我要让爸知道我不输你,让爸也以我为荣!」
「你真的表现不错,爸也确实以你为傲。」
「不够!」他咬牙切齿道。「爸的眼里还是你最好,我不是爸跟所爱的女人生的,他从来就不会陪我聊聊心事、摸摸我的头发、说笑话给我听。」
「不是的,爸心里也很爱你,只是你一直是一副小大人的模样,爸不晓得该怎麽让你知道他的关怀,他才会以『望子成龙』的苦心教诲你……你以後是要继承爸的事业的呀!」
「又来了!你又要可怜我了!你以为我没有才能,只能依靠爸的庇荫吗?你未免太小看我了!」他两道浓眉蹙起,眼底没有一丝亲情的温度。
「不,我从来没这麽想。我一直很羡慕你,你能文能武,什麽事都难不倒你,不像我,笨手笨脚。」
她垂下头,有些自艾自怜的意味。
「够了!」
她柔弱无依的模样总能勾起他的罪恶感,让他深恶痛绝。
「明明是你跟你妈夺走我的家庭,为什麽你还能装出一副受害无辜的表情?你真厉害!你比你妈还要厉害,天使的面孔骗死人不偿命!」
他邪魅的表情难以捉摸,石君瑶心底有著莫名的惊惶。
他什麽都听不进去!
不论她说什麽,他都能轻而易举的把一片好心刻意扭曲,即便她费尽唇舌,他也听不进去任何话。唯今之计,她应该先逃出这里,以免他被报复心蒙蔽,会做出任何不智的举动。
「你现在需要冷静,我不跟你说——」
她话还没说完,纤细的皓腕已被狠狠揪起,一双阴沉的眼近在眼前。「你(缺页)「你会後侮的……」
他邪佞的笑,带著决绝的心,愤恨的拧上她一只胸房。
「啊!」
她吃痛的叫出来,美丽的眼眸流下泪水,可怜兮兮的望著残暴的他。
「这是惩罚你的第一步。」他缓缓一笑,以从容得令人仓皇畏怯的口气说:「你放心,我会慢慢的尝你,慢慢的……」
他像撒旦……
不过她仍抱持著最後的希望,盼望能动之以情。一「我从小照顾呵护著你,你不能恩将仇报呀……」
「我当然不会恩将仇报。我是在帮你、在报恩,把我珍贵的第一次奉献给你……」他冷著颜,说著歪理。
「你不能这样对我……我不要你报恩……」
「好,那我就报仇,母债女偿!」
为防止她逃跑,他搂住她的腰,另一手忿忿然的撕碎她的上衣。
她惊恐大叫,「我是你姊姊!」
「再也不是了……你会成为我的禁脔,我一个人的暖床工具!」他残戾的笑。
她衣服不整的模样更加刺激了他的欲望,下身的隆起已不是裤子所能遮掩,他故意以下身去磨蹭著她。
「不要!」
她叫喊著,陡地生出气力挣开他的束缚,迅速往门边跑去。
☆☆ ☆☆ ☆☆
她要逃走!
弟弟变得偏激疯狂,被仇恨给蒙蔽了!
他已经不是她那个乖巧懂事的好弟弟……
千钧一发之际,他将娇小的她抱起。
「我不会让你再从我手中溜走!」
石少岗一字一句铿锵有力,薄唇狂烈的吻住她,热情至极,让她无法喘息。
他单手捉住她的双手扣於她的头顶,嗅著她身上散发的清纯少女体香,邪邪的笑喟。
「等一下,你就不会是处女了……」
她绝望的反抗,却徒劳无功,敌不上他的魁梧有力。
「你有没有让人吻过?听说追求你的人也不少。」
「不关你的事!」她气愤的叫嚷,「赶快放开我!」
他冷笑,「怎麽会不关我的事?我忘了,问你也没用,我应该验验看……」
她不解的瞪大眼,还没反应过来,他已强势的噙住她的樱唇,粗鲁而带惩罚性的啃咬。
她吃痛低呼,他趁势钻进她的檀口搅乱一池春水,滑溜的舌尖灵活的在她嘴里滑动,肆无忌惮的吸吮她的小舌,让她脑海一片空白。被他如此危险而火热的包围住,她的心脏怦怦跳,根本不受控制。
她的初吻……
他汲取著她口里的蜜汁,两人口沫相濡,舌头纠缠不分,一股从未有过的、震撼竟淌入她未曾动情的心窝。
他的吻……她竟然一点也不排斥!
当他放开她时,她觉得天旋地转、双膝乏力,是他的大掌让她倚著他,支撑著她的重量。她除了大口喘息新鲜空气外,竟还有丝眷恋他的唇。
难道她真的是天生淫荡吗?不!她怎麽可以?
「我的吻功像不像……」他低沉著声诱引著。
「什麽?」
「我待会儿要进入你身体里的缩小版?」
他大胆的言词让她脸更红了,一种被羞辱与戏弄的感觉使得她二话不说,甩过去一个巴掌。
他接个正著!
「你最好不要再惹毛我,不然後果你承担不起。」他眼神一黯,阴鸷的说。
「放手!」
她气恼的想要扯回自己的手,无奈却敌不过他的力气。
「还有,不要命令我!你没有资格!」
他紧握她的手腕,力道像要捏碎她一样,毫不留情的使劲,眼见她痛得脸色发白还不松手。
石君瑶强忍著剧痛,秀眉颦蹙,咬紧下唇。
「弟弟……」
他沉著声,「我说过了,叫我少岗。我会成为你第一个男人,也是唯一的男人。以後叫我少岗,或是岗,就是不要叫我弟弟,你不配当我姊姊!」他力道更强了。
她痛得脸孔扭曲。
许是她痛楚不堪的模样拉回他远扬的理智,他松开手,她马上颤抖的收回淤青的手放到身後。
「从今以後,我要改造你。」他饱含欲念的炽热眼神睇著她。
她全身泛起一阵微栗,害怕的低语,「不要这样做……我不希望你以後後悔……」
他低哼声,挑挑眉,「我做的决定从不後悔。我们现在就试试看!」
突然地,他粗鲁的扯掉她的胸衣,也不管有没有弄痛她,开始抚弄她的两只乳房,左搓右揉,一脸的邪笑。
「你一定没有尝过……性是美好的,你会回味无穷的。」他的唇在她耳畔呵著气。
「别……」她被逗弄得好难受。
他放开她的胸,但紧圈住她的细腰不放。「我放开你,你却放不开自己……你看!」他诱导她看自己的身子。
当她丰满的胸乳失去他温热的双掌而暴露在冷空气中时,小巧的蓓蕾立即敏感的凸起。
石少岗佞笑,充满欲念的眼更黯了,「你真是天生的狐狸精!」
「不,我不是……」
一再被他误认,她流下挫辱委屈的晶莹泪滴。
他著迷的以手轻画过她的乳峰,窃笑她的硬挺,像随时待人玩弄的妓女……
「你知道你这副模样有多迷人吗?」
瞬间,他拿出手机,按下按键,拍摄她半身裸露的相片。
「你——」她白了脸,疯狂的想拿到手机毁掉里头的相片。
他故意拿高,让她的身子无意识的磨蹭著他的身体。
「给我!快给我……」
她气急败坏的哭叫著,委屈的泪又掉了下来。
他扣著她的身,另一手把手机放回后裤袋中。
「还不是时候。我要把前戏做足,你才不会很痛……」他故意牛头不对马嘴的说。
「我不是说那个……」她脸蛋几乎烧红了。「给我手机!」
「那要先看你的表现。」
他舔弄著她的耳垂,有技巧的顺著耳廓又吻又啮又呵气,让她发出若有似无的娇喘。
「不可以……」
她的唇被他霸占,他饥渴的热吻像一团火,几乎要烧掉她仅剩的理智。
不……
这是天理不容的行为,她不能让他这麽做!
可是,她敌不过他的力道……
石君瑶哭著哀求他放过她,他非但浑然不理她可怜兮兮的模样,还继续逗弄著她美丽的丰胸,抚弄她精细的皮肤——他突然重重一捏,留下指痕。
「啊!痛……」
他扬起危险又冷冽的眼神,陌生的神态让她不寒而栗。
她不认识他!他像魔鬼!
一个罪无可逭的淫魔……
他突然把她推倒,让她仰躺在明亮的阳台地上。
「弟弟……石少岗!你不能强暴我……」
她伤心难过的泪水潸潸直流,瞠大眼睛楚楚可怜的瞅视他。
他一语不发,凝著脸,剥光她身上的衣物,压住她。
「不可以……」
她像待宰羔羊,不能动弹分毫,全身羞红,只能掩住脸不断啜泣。
他张开嘴将她的一只蓓蕾含进口里,用力吸吮。
「呃……」
陌生的情欲引起她全身战栗,她的下体竟然开始分泌她不熟悉的东西……
「不要……放过我……」
「你是最淫荡的女人,只会在男人身下呻吟,根本就不纯洁,不配当天使!」
「我是你姊姊,你不可以对我无礼……」
「我从来不承认有你这种下贱的姊姊!你只配当我的床伴!」
他望著她荏弱的模样,竟牵动了内心的不忍,宣告著他太残酷……
不!
明明是她的错,是她勾引他的!
从第一眼看到她,他就被她纯真的笑容迷眩了,是她太会伪装,他不会再被她骗了!
她这种与生俱来的纯洁魅力,就是她勾引男人最佳的武器。
她是他的!休想再去祸害别人!
一想到未来她可能会在别的男人身下呻吟放浪,他就怒不可遏、怒发冲冠!
「想要?我就知道,你体内果然流著淫荡放浪的血液!」他低沉的嘲笑著她。
她有一瞬间的清醒,从层层欲念里脱逃,看到他的无情邪佞!
逃!
这唯一的念头从脑海浮现。
然後,不知道从哪里生出一股巨大力量,石君瑶大力推开他,站起身逃往唯一的求生口。
仅仅差一点点……
她看著一臂之遥的距离,仅能望之兴叹。
再一次,她又被他拖回!
他拉住她的脚踝,让她跌倒,然後往她身上扑。
「不!救命!救命……」她哭天喊地的绝望求救。
「逃不掉的!」
「啊……」
深沉的撕裂痛楚椎心刺骨,她眼泪滚滚落下,当场昏厥。
她竟然昏了!
他拍拍她的脸,轻唤著她。「君瑶……」
她幽幽醒转,发现自己仍然趴在地上。
「不准你再昏过去!」
他霸气的命令。
「啊——」
她凄厉大叫。
「我不要了……」
清泪不停滚下,却洗涤不去痛楚的蔓延。
他霸气的对她说:「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所有物!」
「不……」
她泪流双腮,紧抱著衣物。「我要告诉爸妈!」
「说啊,如果你敢的话!别忘了,我爸有高血压,你妈有先天性心脏病。」
向来孝顺的石君瑶只能恨恨的瞪著他,却无可奈何。
「别瞪我,刚才你也乐在其中的。我们再来一回吧!」
他推倒她,抓住她的两腿往外扳开。
「不要!」她尖叫一声。
他不顾她的反抗,观赏著她的花瓣。
一丝不忍萦上心头,他小声喃道:「你受伤了!」
她别开脸,羞耻与尴尬让她无法面对他。
「下次我会更小心的。」
「不……放过我……我不要了……」
她恐惧的直发颤,那种被活活撕裂的痛苦经历,一次就够了!
她怕死了,再也不敢承受……
「你太甜了,我等不及要尝你……我知道这次我太急躁了,来不及等你高潮,所以你才会这麽说,我以後会弥补你的。」
他说完,恶狠狠的吻住她。
石君瑶却咬破了他的下唇!
「你——」他愤怒地咆哮。
「我恨你!永远恨你!」
她抓起衣服,跑到离他最远的角落,全身散发出不顾一切的疯狂,直望著高楼下的美景。
这样的高度。跌下去必死无疑!
一抹心慌出现在石少岗的面容上。他是要报复她,但并不想把她逼上绝路……
他划拉住她。「你要做什麽?」
「不要靠近我,不然我就跳下去!」她毅然决然的说道,柔弱的脸上出现一抹坚决。
「好好,我不过去。」
「你走!」
他看了她一眼,「你不能寻死。若你死了,你妈受得了吗?」
石君瑶全身陡地一震,默然无语。
「你绝对不能寻死,不然我一定马上找你妈给你陪葬!」他撂下狠话。
「你走!」她使劲全身的力气大吼。
他目光复杂的凝视她一会儿,才慢慢走出她的视线。
石君瑶整个人颓然滑落坐在地面,蚀人心魂的悲惨与绝望侵占她整个灵魂。
她的光明再也不会回来,黑暗将长驻在她身旁……
永远!
☆☆ ☆☆ ☆☆
石君瑶找了个角落把自己藏起来,直到天黑了,她才猛然惊醒。
啊!她要先打个电话回家报平安,要自然一点,不能让爱她疼她的父母担心。
她打电话的手颤颤惊惊的,怕被石少岗接到。
「不,我不能打回家……」
以她现在不稳的情绪来看,如果是母亲接的电话,那关心的语气一定会让她止不住委屈心酸泪的。她一定会穿帮……
她深呼吸了数十次,直到情绪平稳了,可以掩饰自己真正的心情後,才打到父亲石震先的办公室,向父亲说了生平第一个谎言。
她向父亲表示因为有些功课不懂,要在同学那儿做完功课再回去,然後故意拖著牛步,到夜里十一点多才回到家,为的就是不要让晚上十一点就寝的父母发现她身心的异状。
她拿了钥匙开门,蹑手蹑脚的走进自己房间,赶快冲进浴室。
脱下全身的衣物,石少岗在她身上留下的指痕清晰可见。
她觉得自己好脏,不断清洗著自己的身子,但那感觉就是冲洗不掉。
最後,她难抑悲绝的泪液窜流而出,只能咬著下唇,低低切切地呜咽悲鸣。
当她洗了一个多小时的澡走出浴室门外,大大吓了一跳。
她的床上躺著一个人!
石少岗从床上一跃而起,「你洗得真久!」
「你……你怎麽可以进来?这是我的房间!」她惊讶不已的颤道。
「对我而言没有什麽不可以,只有我要不要做……下午的事就是最好的例子。」
提起下午,她就脸色惨白,整个人摇摇欲坠。
石少岗眼明手快的想扶住她颤抖的身子。
「不!」她惊慌的语气中夹杂著掩不住的痛楚与绝望,反射性的扫掉他伸出的手臂。
石少岗不发一语,一双眼冷凝著她,猜不透他在想什麽。
「只要你小声一点,你的房间离我爸和你妈的房间有一段距离,我们做什麽他们是不会听到的!」
「你无耻!」她气得想哭。
「我无耻?呵呵呵,说得好。那我更应该做些事,让你的评语名副其实才是。」
她开始发抖,全身上下只裹著浴袍的她身下是空无一物的。
「不……不可以!你不要接近我!」见他向前一步,她立刻如同惊弓之鸟。
「不要怕……你看我带来了什麽?」他晃晃手中的东西。
「那是什麽?」
「下午我射精在你体内,你有没有想到你可能受孕?还是你已经算好了你现在是安全期?」
她完全茫然。安全期?她的经期向来不准,她从没算过。
怀孕?
不……
她颤如风中寒梅,脸色刷地死白。
不会的……
她不能怀孕!
见她听到怀孕就怕得要死,他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不过依照现实情况,现在她确实也不适有孕。他继续摇晃手中的东西。
「这是专门给女性服用的事後避孕药,听说在做爱後的七十二小时内吃都有避孕的效果。」
她眼睛一亮,「快给我!」
他意态阑珊,「有人叫我不能靠近,我怎麽拿给她?」
「那你放床上就好。你赶快回房,我不想被爸妈看到。」跟他独处太可怕了,她得随时提高警觉以防止他乱来。
「嗯。不过我要看你服下,我才放心。」
「我会吃的。」
「那就现在吃给我看。」
「好。」
她一手拉著衣襟防止春光外泄,一手拿起一旁的保特瓶装纯水倒进杯子里。
他以无人察觉的速度来到她身後,光是闻到她身上的洗发精及沐浴乳的香气,他就忍不住蠢蠢欲动。
她拿著水转过身时惊见他,差点拿不稳杯子,水溅出了几滴,还是他握住她的手,才防止杯子掉落破碎。
「你身上好香!」他把杯子放在桌上,一手托起她的下巴,逼她正视他的眼眸不准逃开。
「不要碰我!」
石君瑶好怕他,拍掉他的手想逃离房间。
「你以为你逃得开吗?」
他有恃无恐的说,身子抵在房门前,双手扣紧她的腰,转个方向让她抵在门板上,没有後路可退。
她好紧张,心跳加快,身子微抖。
「你要干什麽?」
她双手抵在他胸前,惊惧的大眼望进他带邪似魔的眼瞳。
「你觉得呢?」
他的脸朝她逼近,两人鼻息交融,他强烈的男性气息太重,她赶紧闭气,几乎怏无法喘息。
「不……我要叫人了……」
「那就大声点,把他们喊来,让他们知道我们发生了什麽暧昧的事。」
「你——」
她羞愤得红了眼眶,看起来我见犹怜。
「快呀……你不是想叫吗?」
他仗著她不会大喊,唇吻上她的。
因为他们都清楚,这是家丑,若是闹大了对谁都不利,只会惹来更大的灾难。
他的吻一点都不温柔,深具攻击性;她气恼得咬破他的下唇,以为他会就此打退堂鼓,但她错了,他更凶猛的掠夺她的红唇,把她咬得又疼又肿。
趁她吃痛张嘴的同时,他舌头伸入她口内搅弄,不断的深入她、逼迫她与他交缠。
她双手捶打他坚硬的胸膛,却反遭他制於其後。
面对他的来势汹汹,她完全没有反抗的力量。
就在她几乎窒息时,他放开了她,转移阵地吻向她的颈项。
怵目惊心的红痕淤青布满她的颈,他眼神一沉。「是我弄的……还痛吗?」
「不用你假好心!」
「明天你要怎麽见人?要待在房里一整天吗?」
「我可以围上纱巾。现在天气有点凉,不会穿帮的。」
「嗯。」
他点点头,视线放在她的伤势上,「这些淤痕看来一天内好不了。」
「我知道,但我可以用妆掩饰。你可以回房了吗?」
「你就这麽迫不及待要赶我走?」
「你在这里不妥。如果你要看我吃药才会安心,我现在就吃。」
「那是事後避孕用,我不想你今晚吃两次。」
一时之间,她有些迷惑,「为什麽要吃两次?」
「因为我要再做一次!」
他迅速的扯掉她的浴袍,露出她晶莹的体肤,上头有深浅不一的红痕,是他烙上去的专属印记。
「是我弄的……又弄痛你了。」他眯了眯眼。
被扯落最後的蔽体衣物,她迅速抱胸合腿,殊不知这种姿势更让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冲击。
他喉头一紧,体内的血液狂窜,眼里有两簇灼热火光在跳跃。「你自己过来,我会温柔点,还是你要我过去粗暴的对你?」
低沉的嗓音吐出的话竟如此残忍,丝毫不给她拒绝的馀地。
「你……」她睁著大眼看他,流下两行清泪。
她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他想要疼惜,身子也激起了更大的渴望。
从他炽热的表情,她明白他要的是她的身子。
「是不是如果我尽量满足你的性需求,你就能忘记过往的恨意,不再恨我妈,不再恨任何人?」
「你没有资格跟我谈这个。别忘了,你的裸照还在我手里。」
「石少岗!你——」此时此刻,她除了生气外,无计可施更让她恨透了自己的柔弱无能。
「要不要过来?」他沉著眼警告。
麻木吧!
就当自己是没有生命的机器吧!
她慢慢的走向他,却无法控制涨红的双颊,双眼看著地面,不敢看他。
「很好。」
他吻住她的耳朵,不断的舔弄,引来她的抽气。
「小声点!别忘了爸妈可能还没睡。」
他横抱起她放到床上,冰凉的薄被教她觉得寒颤。
当著她的面,他快速的脱掉一身的衣物,与她袒裎相见。
她往床边缩了缩,最後翻身逃离床上。
她撞上了一堵硬实的肉墙!
他用铁臂困住她娇弱的身躯,将她丢上床,然後抬高她的双腿直到腰际,使得她失去平衡,被迫环上他。
「你不该反抗我的。」
他浓重的鼻息吹向她的脸,她别开脸。
「啊……」她逸出销魂的娇吟。
她完全陷入了欲渊里,不像平常的她,此时她似已被欲望冲垮了理智……
他佞笑,不忘提醒,「小声一点。你想让爸妈都听到吗?」
「你——」
「还敢反抗我吗?」
「不……不敢了……」她香喘吁吁。
他是那麽地精力充沛,不像她,全身的骨头都快被摇散了,连一丝力气都没有。
她的身子痉挛著,再一次体会高潮,彷佛在一瞬间攀达天堂……
* * *
石少岗怕压坏了她,翻身往床旁侧躺,一手仍霸道的揉弄著她柔腻的胸乳。
「可以放开我了吗?我的手好痛。」
他松开她,在她微红的手腕处吻了吻。「记得别再反抗我。你是我的。」
「不,我不是你的所有物。」她坚决的说。
他骇人的瞪著她,「你又不乖了。想再受一次教训吗?」
「你不会那麽快的……」
当她视线下移到他身上,吃了一惊。「你——」
他将她搂入怀中,「我又想要你了。」
尽管才刚占有过这美丽雪白的胴体,他还是无法餍足,像上了瘾般,愈来愈渴望,情不自禁的想再度拥有她。
「我不要了……」她连忙扭身想摆脱他,却被他眼明手快的把她的双手压制於头顶。
「不要……放了我……」
他拉开她的双腿,吻住她最敏感的花瓣,直到她慌乱吟叫。
「以後,只要你想反抗我,我就会用这个方法处罚你。」他生气的说。
她睁著迷蒙欲泣的眼望向他。
「不要这样……」她赧羞的低泣。
他将虚软无力的她翻转过身,让她以白皙的臀瓣面对他。
他双手交握著她的,在她还不明白他的意图时,他已从背後进入她。
当快感离去,他沉重灼热的鼻息喷在她的背上,他用口轻咬她的背,几分钟後才抽身离开她的身子。
「别忘了吃药。」
说完,他拾起地上的衣物穿上,然後头也不回的推开门离去。
一种悲哀的感觉清清楚楚的从、心底扩散,她黯然了。认命的吃下事後避孕药,她到浴室冲完澡後,便累得倒向床睡了。
隔天,石君瑶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全身酸痛不已。
这就是纵欲的结果吧?
想起昨夜石少岗的勇猛持久,她就双颊涨红,全身发烫,心跳紊乱。怎麽办?他们是姊弟,同父异母的姊弟呀|这种不堪的事情已经发生了,她好怕被发现……她该怎麽办?可是,如果不让父母知道,难道她要让他食髓知味吗?
她的清白已经没了,她的未来也一并毁在他的手中。
原来,他是那麽恨她跟她妈妈闯入这个家,她从不知他伪善的一面被撕下来後,整个人会彷佛地狱的撒旦般邪恶。下一个目标他会针对谁?会不会是她妈妈?
不,她要保护妈妈!妈妈有先天性心脏病,当初是赌上生命才辛辛苦苦把她生下来,妈妈爱她的心唯天可表,她绝不能让妈妈知道这件丑事!她绝对要堵住石少岗的口,也要尽可能的消灭石少岗对妈妈的恨意……最好是将全部的恨意都转移到她身上!
反正她已经是他愤恨下的牺牲品,人生从彩色变成黑白。
她想,她再惨,也不会比现在更糟了……
他就像无孔不入的鬼魅,她使出千方百计想要逃出他设下的层层大网,却都是徒劳无功。
既然他非要她不可,只要他不对妈妈下手,她愿意认命。
认命陪他一同堕入地狱……
「我不答应!」石少岗沉喝一声。
「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报复也报复到了,为什麽还要拖我妈下水?」
「你的表现我还不满意。」
她晶亮的眼眸里泪光闪烁,苦涩沉痛的说:「我已经撇下尊严像个任你摆布的妓女了……在你面前,我的自尊、我的矜持都荡然无存了,你还要我怎样?如果你想要看我痛苦绝望,你已经看到了,如果你觉得不够,你大可将你强暴我的事公诸於世,我相信,那绝对是整个家庭的悲剧,而我……绝不会苟且偷生!」
「我不准你死!」石少岗断然道,深沉的黑眸定定瞅著她。
她避开他的目光,根本不敢与他那吃人般的眼神对峙。
石少岗托起她的下巴,平静的语调中带著无法抗拒的气势。「你觉得我是强暴你,而你并没有从中得到欢愉吗?」
「我……」石君瑶心慌意乱的避开他。
她确实从中得到许多她不想要,却无法避免的欢愉。但这些……
打死她她也说不出口!
「我可以不波及他人,只要你。不过你的人、你的心都要成为我的。」
石君瑶摇摇头,觉得那犹如天方夜谭。
「我不可能爱上你。」
「为什麽不能?你心里住了人?你还在想楚杰威?」石少岗激动的问。
石君瑶惊愕不已,「威哥哥?这关他什麽事?」
「哼,叫得真亲密!」他凌厉而危险的扣住她的双肩,「可是你再也不能嫁给他了!」
「我……我并没有……」想要嫁给他呀!
但她後面的话被火热的唇瓣堵住了。
他以猝不及防之势攫住她的芳唇,印下狂野的吻……
石君瑶推闪不过他的狂猛,却又气愤他的蛮横不讲理,心一横,大口一咬——
石少岗离开了她,下唇带著血渍,灼灼欲焚的目光气势强大,几乎要将她吃了。
「我……你不该强吻我……」
「你一直反抗我,却要求我不报复其他人……你想,可能吗?」他抿抿唇,吃下血意,狂肆得如一头蓄势待发的猎狮。
石君瑶踉跄了数步,「你是撒旦……」
「如果你好好配合我,我不会成为撒旦。」
「我要怎麽配合你?随时满足你的性欲,随传随到?」
「这也可以。」
「你休想!」她绝望透了,「我情愿一死了之,也不要再任你践踏蹂躏!」
说完,她从书桌第二格抽屉迅速抽出一把美工刀,绝美的容颜上是凄惨的笑。
「如果我死了,就不用再受你摆布了……」
她拿著美工刀对准左手动脉划下去——
石少岗白著脸,动作快捷的抢过美工刀,但她紧握的双手就是不放,美工刀在半空中胡乱画圈,最後……
「啊!」石少岗吃痛一喊。
石君瑶大惊失色,松了手。
染血的美工刀跌至地面,石少岗右臂内侧被划了一条长长的血痕,不深,但怵目惊心。
石君瑶慌了手脚,急忙抽了几张面纸想止住血,泫然欲泣。
石少岗心里淌过暖流,深邃的墨瞳里满布柔情。「你是在意我的。」
「我去拿药。」她一心只想为他治伤。
他大手扣住她雪白的小手,用力往自己怀里一带,石君瑶纤弱的身子结结实实的落入他的胸怀。
她抬起眼想斥骂他,接触到的却是一双柔情款款、电力四射的眸子,让她差点忘了呼吸。
「你在乎我。」他坚定的说。
石君瑶拚命深呼吸,心里的思绪一时间如同被猫搅乱的毛线团,根本就理不清。
「我……我是因为你是我弟,才关心你的。」她故作冷漠。
「就这样?」
失望的光芒闪过他眼底,他犀利而危险的视线想从她极力武装冷漠的脸上端详出蛛丝马迹。
「就是这样!你年纪比我小,我怎麽可能会喜欢年纪比我小的男孩子?」
石少岗一听,灼灼瞳眸中彷佛有两把名叫「嫉妒」的火炬在熊熊燃烧。「你就那麽喜欢楚杰威」
石君瑶心生迷惘。
奇怪,她只在小时候见过威哥哥一次,现在他长得是圆是扁,她根本不知道。
而且威哥哥国小毕业後就到美国念书了,她对他的印象也早已模糊。
他为什麽要一直提起威哥哥?
「为什麽不回答我?心虚了?被我猜对了?」石少岗妒意冲天。
他的无理取闹、刻意认定让石君瑶火了。
「我喜欢谁是我的自由!」
石少岗满脸阴鸷,酷寒的气势笼罩全身,咬著牙道:「你似乎忘了,你再也没有属於自己的自由!」
「对,我没有自由,没有快乐,没有希望……这些都是你给我的!你到底还想怎样?我只剩下一条命,如果你要,随时取走,我愿意一命抵一命,赔偿你母亲!只要能终结你童年的阴影悲剧,不再让悲剧不快继续,我甚至愿意死!」
她崩溃的喊,空洞木然的明眸蒙上一层浓重的愁郁,泪如雨下。
她宁愿死,也不愿意跟他?
石少岗眼底掠过苦涩。
这不是他要的结果……
「你不能死。我没答应你可以一死了之。」
「我连死的权利也没有?我真可悲……」石君瑶自嘲的说,晶莹的泪水凝满眼眶。
石少岗凝重不语,她眼中的痛苦落寞让他心如刀割,建筑已久的心防差点溃堤……
他冷著脸,快步离开她的视线。
在他走出房门後,石君瑶再也承受不住心里的苦楚,泪洒床畔。
***
接下来的日子,石君瑶每天早出晚归,刻意错开遇到石少岗的时间,而石少岗因将近的篮球校际赛也正紧锣密鼓的练习,两人几乎见不著面。
石君瑶心里虽然暗暗松了口气,但她还是不敢掉以轻心。
这天一早,石君瑶吃完早点刚巧看到石少岗下楼,她便以「学校早上有考试」为由,早点出门去搭公车。
石少岗难得逮到机会,拿著书包说:「我也要去上学了。」说完他就到车库去牵脚踏车。
石君瑶故意不看他,快步的走著。
他车子刻意停在她身前,挡住她的去路。「不理我了?」
石君瑶面无表情,一脸冰漠。
「我赶著上课。」
「晚上到我房里。」他下了严酷的指令。
「你——」她眼泛怒焰。
「别忘了……」他语气森冷的瞅她一眼,拿出手机在她面前晃一晃。
恍如一道青天霹雳,她脸上血色全无。
那里头有她的裸照!
「你好卑鄙!」她眼里泛著泪光。
「我说过了,违抗我的後果……你要自己承担。」
他没有任何怜惜之情,回给她一个冷笑。「石君瑶的心掉到冰窖里。
她尽可能想远离他,不想跟他接触,为什麽他偏偏就是不放过她?
「为什麽要这样对我?」
泪水在眼里打转,她昂著首,就是不愿让它掉下来。但她的声音微颤,泄漏了她的痛苦。
「我要你还清我童年所受的苦,我母亲含恨而死的冤!」
他墨眸如箭射向她一毫无防备的心窝,让她阵阵心悸。
「那……我希望这次你答应我,针对我一个人就好。」
她翦水双瞳迸出凄凉坚定的芒彩,苦涩的泪水尽往肚里吞。
「可以。」他沉著声。
「谢谢……」她的模样显得凄楚动人。
看到她荏弱惧怕的表情,让他心中有著报复的快感,却又有厌恶自己的复杂情绪。
愣愣的盯著她俏丽柔弱的模样,他心中顿生怜惜不忍之意,动摇了玩弄她、报复她的决心……
他静静的啾她一眼,帅气的跨上单车远去。
他心里很明白,再多待一秒,他就会上前搂住她,不再宣称复仇决心。
但到那时,他就想不出任何方法把她留在身边了……
望著石少岗离去的背影,苦涩溢满她的心房。却因无奈而说不出。
她步向公车站牌,跫跫独行的孤长身影颇显落寞…一整天,石君瑶的心都惶然不定。她好怕回家,她好怕石少岗……
他像撒旦!
不,他根本就是撒旦!
一个色情撒旦!
家有一个狼人弟弟,她的苦衷能够告诉谁?
面对他的需索无度、强横无理,她只想逃,逃得远远的。
「石瑶,放学後我们要去逛街,你要不要去?」小琪热心的问。
石君瑶正为愁绪无解而忧烦,对耳边的问话充耳不闻。
「别找她了,她是乖乖牌,肯定回家。」小琪身旁的时髦女同学摇摇头。
听到「回家」二字,石君瑶反射性地说:「我不回家!」
小琪笑了笑,「那你要跟我们去逛街罗?」
她回过神来,点点头。「好。」
只要能拖延回家面对他的时问,她愿意在外头游荡!
於是,放学後,五个女同学一同到百货公司逛街买东西。
相较於她们的开心兴奋,石君瑶一颗心随著时间愈来愈晚而愈沉谷底。
她的腿好酸……
「哇!我买了这麽多。」小琪雀跃得意的晃晃手中的三只购物袋。
「我比你更多。」一票女生在路旁炫耀著自己的成果。
石君瑶什麽也没买,一脸疲惫。「我先回去了。」
「Bye-bye。路上小心。」小琪跟她挥挥手。
然後,一票女生各自兴高采烈的回家,唯独石君瑶,苦著脸、皱著眉,慢慢的步上公车,无神的看向窗外。
石少岗会不会又在她房里?
他会不会还在等她?
他是不是非常的生气?
她知道自己这次食言了,但面对他……她真的没有勇气|除了躲避,她想不出更好的方法。
到了家,她比平常更小心的关上门,走入房间时并未关门,先打开大灯,确定房里没有其他人,才松了一口气。
她关上门,落了锁,关了大灯,打开橙黄色的台灯。
将书包放在椅上,她全身的力气似乎在这一瞬问全用尽了,她精疲力竭地躺在床上,闭上眼便睡著了。
夜阑人静时,一个鬼鬼祟崇的人影在房门外发出细碎的声音。
「上锁了……以为这样就可以防我吗?」
他发出冷笑,离开了房门一会儿又折回来,这次他是有备而来——家中的备份钥匙。
他打开门,快速进入卧房後,随手上锁。
床上沉睡的美人儿呼息规律,紧闭的双睫遮住了她美丽的大眼,她眼帘下有很重的黑眼圈……看来她真的很累!
她穿著制服就睡著了,身上也没盖被,也不怕著凉!
他的眼带著宠溺与微笑,柔得他自己都没有察觉。
他一面帮她盖被一面暗忖:万一感冒怎麽办?
他温柔体贴的动作完全没有惊扰到她,她睡得好香、好甜,也好沉。
在床畔凝视著她的娇颜,一股细细柔柔的暖流在他心里扩散,他竟觉得光是这样看著她,也是幸福。
本来他是打算进来侵犯她、处罚她的,不过她似乎真的是累坏了。
仔细的盯著她的睡颜,他发现她的眉头是纠结的,整张脸笼罩著淡淡的哀愁。
他情不自禁的坐在床前,又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帮她顺一顺眉峰。
他知道她是无辜的,上一代的恩怨不应该牵扯到这一代。
可是他愈见她,愈觉得她美丽……尤其上了高中後,她每天都会拿著一堆情书回来,他的危机意识不由得提高了。
她是他的!
他绝对不容许别人抢走她!
所以,他先下手为强!
先得到她,就不怕她被抢走了……
虽然不想吵醒她,但他的手还是忍不住在她完美粉嫩的脸蛋上游走。
才一天而已,她的气色就不若之前红润。
他的做法对她而言肯定身心受创,太残酷。
可是,他实在是等不及得到她。
他怕再晚一点,她的心会变成别人的,她的人会变成别人的,那时他就只能暗暗捶胸顿足了。
无毒不丈夫。
他先得到她的人,只要让她死心塌地的认定他是她第一个男人,也是最後一个男人,他再温柔多情点,要获得她的心是指日可待的。
看著她美丽姣好的身子包裹在制服中,他喉头一动,真想把她摇醒,跟她疯狂的做爱!
他把手缩回来,站起身,灼热的视线燃烧著她。一分钟後,他决定让她安安稳稳的睡一觉。虽然他是那麽地想要她,但此刻她最需要的却不是他,而是睡眠。暂且放过她吧!
主意已定,他贪恋的伫立在床头一刻钟後才悄悄的回房睡觉。
而她,正作著一个温暖而美丽的梦……
***
石君瑶并不知道石少岗曾经进入她的房里。
单纯的她只想著,只要避著他,躲在房门里的她其实是安全的。
就因为这麽想,她的精神状况愈来愈好,人也不再委靡沮丧,不再像一朵早凋的玫瑰,失去活力光彩。
因为尝过性爱的滋味,她有了女人味,看起来更加妩媚动人,追求者多如过江之鲫。
但她不为所动,她的心里只有课业。
如果当天能够顺利的避著石少岗,那更是她的平安日。
现在的她,只要出了房门,她都选择父母在场的时候出现,不然她一定反锁在房里认真的看书、听音乐,即使假日里都不出房门一步,她也不觉得无趣。
石少岗知道她在躲他。
他本来想让她轻松几日,孰料她却更加嚣张的避不见面……
他心里凝聚著一团怒火,也潜藏著一股欲火,随著时问溜逝,一天天的滚大。
这天用完晚餐後,石少岗先回房,石君瑶在客厅里与父母聊天吃水果。
柳如兰叉著苹果片,「君瑶,多吃一点。」
「好。」石君瑶心神不宁的叉起苹果片。
「你最近好像在避著少岗?」
母亲不经意的一句问话让石君瑶手发颤,苹果片掉在透明的玻璃桌几上。
「你和少岗吵架了?你们姊弟感情不是很好吗?发生了什麽事?」柳如兰非常关心的问。
石君瑶拿起面纸擦拭桌面,心里一片杂乱。「最近我们各自都比较忙……没事的,我只是专注力放在功课上而已……」
「这样很好,当学生的就是要用心在功课上。」石震先大表赞成,转向柳如兰,「孩子的事情你就别操心了,他们都大了,有自己的想法。」
「嗯。妈,我和弟弟没有吵架。」
石君瑶深吸口气,想露出最自然的笑意!
「那就好……我只是觉得你们怪怪的……可能是我太敏感了。」柳如兰微笑道。
「妈,不用担心我。我先上楼看书了。」
「那你也别多想了,专心看书。」柳如兰叮咛。
「我知道。」
石君瑶慢慢的踱上楼,但她的心思全留在客厅里。
妈发现了什麽吗?
她已经在怀疑了……难道她有所发现?
石君瑶面色发白,整个人抖得如寒中树梢一枝梅。
这件丑闻……她一定要想办法遮掩。
在楼梯角落,她被突来的一只手捂住了嘴,心脏几乎怦跳到嘴边——这麽熟悉的男性气息……
她知道是他,没有别人。
「晚上十点来我房里,晚一分钟你就要小心後果……我不会善待你的,记住!」
她看到他的眼,是凶狠残戾的眼,她不禁浑身战栗起来。
他绝对说到做到!
她苦涩而无奈的点点头。
母亲已经开始注意她的动静了,如果再和石少岗纠缠下去,他们之间的事早晚会东窗事发。
但晚上这一关,她又该如何逃开?
她一直左躲右闪,却忘了他拥有像鬼魅般无孔不入、神出鬼没的魔力,她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石少岗放开她,眼露狡黠,撂下话,「我耐性不好,你最好别迟到,也别搞花样!」
然後,他消失在走道。
石君瑶步伐沉重的回房,淋浴後,她看著床头闹钟。
只剩一小时……
她坐在书桌前想看一点书,那些字却不停在她眼前跳动,就像她的心脏,急促地跳动著,根本就没有办法平静。
她拿出第二格抽屉里的日记本,拿起笔,书写著自己杂乱无章的心情,似乎这是唯一一条可以让她纡解内心压力与矛盾的管道。
当距离约定时间只剩五分钟时,她在房里留一盏小灯,动作轻轻的关上门,慢慢走向他的房间。
她的小手微汗,握著门把,竟使不出力打开门。
她好紧张……
她在门外拖拖拉拉地,又怕被家人发现,又怕进屋後受到凌虐,陷入进退两难的窘境。
十点一到,石少岗在房里是一秒钟也等不下去了。
她居然再次漠视他的话!
好,她不来,他去!
打开门的那一瞬间,他见到她迟疑的模样,她也看到他阴沉的眼神。
她第一个反应是想逃回房间。
他看出了她的想法,在她想逃之前,便粗鲁的把她拖进他房里,并锁上门。
「你要拒绝我吗?」
他眼中的阴暗让她害怕,她深吸口气稳住慌乱的情绪,心跳还是狂乱怦动。
「你拒绝得了吗?」
他身上的气势吓人,她怕开口会得罪他,噤若寒蝉!
「为什麽不说话?」
「我……我说话你就会放了我吗?」
「你想呢?」
「不会。」「你倒聪明。」
「我们不应该再沉沦下去,这是乱伦……」
他瞪著她,眼神阴沉至极。
「我要你!不管是不是乱伦,我都是你唯一的男人!」
「这是礼教不允许的!」
她总是再三惹毛他!
「妈已经开始怀疑我们了,你不能再这样做……」
「只要你配合得好,我可以做得天衣无缝。」
「我该怎样配合?」
「在人前,我们是感情很好的姊弟;在人後,你是我的暖床工具。」
「无耻!你真的很无耻……」
他低啐,「我的努力你已经忘了是不是?我的耐性不够,也很容易生气,而这一次,我不会太早放过你。」
他的意思就是,他会一再要她,要够本为止!
全身发颤的她产生夺门而出的念头,怎知她还来不及逃出,他已轻轻松松把她的身子掳住。
「是你太不听话,逼得我不得不用暴力的。」
他凌厉的眸光扫视著她柔弱的脸蛋,那眼神像要一口把她吞了。
他箝著她的纤腕,硬是把她扯上床。「我不会让你走的!相信我,等一下你会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
他不是在恐吓她,实在是她一再的挑战他的底限,让他快要抓狂了!
「自己把衣服脱了!」
「啊?」她傻眼了。
他粗重的鼻息喷在她脸上。「你要我撕了它吗?」他警告著违背他的後果。
她没有後路可退!
她抖颤的双手放在衣扣上,抖得厉害的手指就是无法顺利的把全部的扣子解开。
他欣赏著她的惶恐无措,接著由原本的满足转为焦躁。
「快点!」他下最後通牒。
她身子惊了一下,动作稍快,将衬衫褪下,露出她被黄色内衣包裹住的丰润圆乳。
他咽了口口水,这样的视觉美景让他很满意。「继续!」
她不敢反抗,拉下拉链,让裤子掉落地面,修长白嫩的玉腿加深他眸里的欲火,也令他移不开视线。
「全脱了!」
她的手推落了肩带,羞辱的泪水也滑落下来。
现在是入秋时节,天气还不是很冷,但她的心却陷入天寒地冻,仅著内衣裤的她,整个人抖如风中落叶。
「不脱?那我要大声叫,把爸妈引来我可不管!」他无赖的说。
「不要!我脱……」
她的手伸到背後把钩子弄开,让内衣无声的坠地。
他眼神示意著她除去碍眼的黄色内裤。
闭上眼,心一横,她把最後一件遮蔽物也脱了,整个人光溜溜的展现在他面前。
美丽……真是举世无双的美丽!
他赞叹不已,眼中灼灼欲火清晰可见。
她无法躲避,只能不断喘息,洁白的身子布上一层淡淡的粉红,看起来更是妩媚。
「换你取悦我。」
「我……我不会!」她惶惑不定的说。
「你会,就像我对你那样,摸我的身体……」
「我……」
她怯怯的伸出柔弱无骨的小手,摸上他的胸膛。
微凉的触感,柔软的触感,真好。
他陶醉的闭上眼,用言语催促著,「继续。」
她的手扫过他的乳尖,赫然发现它已硬挺,而他蹙起眉头,像是在忍受什麽。
好奇心一起,她学他的方式把唇盖上他的乳尖,他喘息了起来。
她的手放在他胸膛上,指尖感受到他益发加速的心跳。
她对他产生了影响力!
她有一股得意,湿热的舌尖怯怯的在他的乳尖上旋转回绕。
「你是个小女巫!」
她青涩的抚弄让他气血翻涌,下身的箭矢已在弦上。遇上她,他的自制力只能认栽。
见她趴在他身上无助的娇喘著,他慢下动作。
「累了?想结束了?」
她虚弱的点点头。
「可是我还没要够!」
她闭上眼,任他搂紧。
他的怀里好温暖,如果他不是她弟弟,也没有那麽霸道,她会好想在这个胸膛里偎下去。
现在的她无法再想其他事,她好想睡……
「君瑶……」
「嗯……」她应了声。
「我还没要够,你要继续欠下去,下回还吗?」
「嗯……」
她无意识的应著,已经睡著了。
他手将她汗湿的发拨到耳後,她脸上残留著欢爱後的红晕,身上也遍布欢爱後的气息。
「君瑶,你是我的,没有人可以把你从我身旁抢走!」
他紧紧拥抱她,下身的悸动又起,可是她……
她已经被他累垮了!
他望著自己的硬挺,只能无奈的苦笑。
去冲个冷水澡吧!
他温柔的把她放在床上,为她盖上棉被,一个人往浴室走去。
冰凉的冷水在夜里显得更加凛冽,可是想著方才经历的女性甬道之旅,他的小弟弟还是坚硬挺直著。
毕竟他是个血气方刚的少年啊……
足足冲了三十分钟的冷水澡,他才缓和下来。
将健壮的身体擦乾,他走向床,睡在她的身旁。
他一直是一个人睡,今夜,她均匀的呼吸声在他耳畔响起,他觉得心里洋溢著甜蜜。他应该趁著深夜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她送回房,但是……他贪婪的吸著她身上的气息,淡淡的馨香,淡淡的暧昧,淡淡的……
他舍不得这麽快就放走她。
自从第一眼见到这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他就要定了她。
因此,他从不跟她读一所学校,全家出游只要她在,他几乎都不参加。
他宁愿错过美好的郊游时光,以「看书」这冠冕堂皇的理由来减少在公开场合与她姊弟相称。
因此,他们的同学都不知道,他们原来是一对姊弟。
现在,他在北县上课,她就读北市大学,他知道时有别的学校的追求者在她校外站岗,让他无法放心。
千辛万苦计画了这麽久,他岂能功亏一篑?
只好霸气的先下手为强了。
而现在,他明白她心里有他,但防备之心更甚。
他要定她的心了!
光是看著她,他心里就莫名的感到安全与温暖。
今夜他想陪著她入睡,细细品尝内心这奇异的感受。
就让她睡会儿吧!
凌晨时分,他要再做一次,不然正值年轻力盛的他,恐怕会被欲火焚身而亡!
他从不知自己是个做爱高手,也从不知自己有那麽高昂而持久的精力。
之前别的女生不论如何勾引他,他都不为所动。
唯有她,不需任何技巧性的引诱,他就非她莫属。
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独占欲……
猛然,他身旁的石君瑶往他身上紧挨过来,她贪恋他身上的温暖,唇角漾著一丝满足的笑。
他苦涩一笑。
她睡得香甜,他可要一夜难眠了。
温玉软香抱满怀,却为了体贴她的疲累,他什麽也不能做。
他双眼睁得大大的,搂著她柔腻纤细的腰肢,一手把玩著她乌黑的发丝,在指尖缠绕。
石君瑶的动作也愈来愈大胆,由挨近热源到一只玉腿贴紧他的大腿,十足的刺激他的视觉神经与触觉神经。
是她先招惹他的——
他双手罩住她胸前的凝乳,激烈的捏揉著。
她嘤咛一声,用手想拍掉身上的毛手。
「唔……」
她的嘴唇被夺取,深入而霸道的热吻朝她袭来,她睁开惺忪睡眼,被眼前放大的男性脸孔吓到,一时睁大著眼,无所适从。
「你醒了……」他放开她。
「是你把我吵醒了……我要回房了。」
她从床上一跃而起,而他像迅猛的豹子,把她重新压回床上。
「你在做什麽?快天亮了,我要回房!」她捶打著他。
「让我再做一回……我保证,一回就好。」
「不要,很累人耶……」她推著他铜墙铁壁般的胸膛,但就是推不走。
他下半身的火热恶意的抵著她的柔软,教她惊惶失措。
「我说不要了……」
「别忘了,是我说了才算数。」一他黑眸深沉,用力的挺进她的身子里。
她闷哼一声,撇过头去。
「你赶快做完,赶快放我回房。」她赌气的说,打算让他唱独脚戏。
他偏不,他要她跟他一起沉醉在欢爱的气氛里!
她双手绞绕著被单,紧握拳。
「啊……」
她咬紧下唇,但仍止不住偶尔溢出的媚叫。
她无言的眼眸渴求著他的填满,他却轻笑。
「你不是说不要了吗?」
「我……」
体内强烈的空虚让她的理智被欲火操纵,无法拒绝。
「我要……给我……」
他的额头滴下汗水,忍欲的後果也深深的折磨著他。
他的手在她柔软发胀的乳房上搓揉著,她身下的爱潮几乎溃堤。
「嗯……不要了……好可怕……」
她一直泛流著爱液,体内强烈的莫名需求让她不认识这样的自己。
「不要了……求求你……」她哭喊著。
「啊……石少岗……」他惹得她全身战栗。
「乖,叫我岗……」他身下的动作仍持续著。
「岗!岗——」她欲仙欲死的媚态让他完全没有保留自己的进袭。
石君瑶累瘫了,刚才睡了一觉所培养的气力全部用光,躺在床上无力动弹。
石少岗睡在她身侧,满足的低叹。
「你榨乾我了。今天还要上课……」
她的声音娇嗲,听起来不像责怪,倒像埋怨。
「你说错了,是你榨乾我。」他暧昧的眨眨眼。
石君瑶羞红了脸,「不跟你说了!」
「我知道,你喜欢用做的。不过我真的被你榨乾了,要休息一下才能继续。」
「我……我没有要做,你别乱讲!」她捂著他的嘴。
他轻啮她的指问细肉,柔情的凝睇著她。
「是我……我总是要不够你!」
她心里小鹿乱撞,「你不应该这样,纵欲过度会伤了身子的。」
「你在关心我?」
她羞颜未语。
是的,她关心他……
她……不知不觉的对他产生了奇特的感情。
这是不应该、道德礼教所不容的……他们是姊弟呀!
可是,她没法控制自己的心念。
第一次她可能是受胁迫的,但之後她却沉沦了,无法自拔。
尽管她会说些口是心非的话,但除了他,她从未任人吻过她,更何况是跟对方有肌肤之亲……
「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他急切的想知道答案。
她保持缄默,不语。
「快说呀!」他嗓门变大。
她以食指比个噤声的动作。
「告诉我,不然吵醒他们我也不怕。」他有恃无恐。
好霸道!她不悦的瞪著他。
「我……我没有不喜欢你。」
意思就是她喜欢他!
「那爱呢?你爱不爱我?」他得寸进尺。
她被问得很烦,「你不要再问了!我们是姊弟……」说到後来,她自己都因羞耻而无声。
他不死心的假设道:「如果我们不是姊弟呢?你会不会爱上我?」
「爱是两情相悦,你都是逼我做违背我心意的事,你觉得我会爱上你吗?」
他像斗败的公鸡般垂头丧气。
石君瑶望著他落寞的表情,心不禁一拧。
他……
此时的他看起来就像是吵著吃棒棒糖的小男孩,极需要被爱的感觉,似乎童年的缺爱阴影让他极度不安……
石少岗脑海里闪过千变万化的诡计,转眼又变得斗志高昂。
他有得是办法让她打从心底爱上他!
「好。只要你不躲著我,我不会再逼你做你不喜欢的事。」
「真的?」她狐疑的望著他。
「我保证。」他信誓旦旦。「不过你千万别躲著我,别惹我生气。」
「好。」她点头。
外头的天空微露曙光,她惊叫一声,「天亮了!」
她担心被早起的母亲看到,赶紧从床上爬起,穿上衣物。
严重纵欲的结果让她双膝虚软无力,一条长裤差点套不上腿。
「我帮你。」
石少岗帮她穿上外衣裤,大掌爱怜的抚摸著她浑圆的胸乳,他的大腿也蹭著她的大腿内侧。
「放手,没时间了!」
她推开他的毛手毛脚,赶紧溜回房。
回到房里的第一件事,就是赶快吃避孕药。
他每次都是真枪实弹,从来没有想过用保险套。
难道她还要为他买不成?
也许为了自身著想,她必须买一盒保险套以防万一,不然他要她的频率那麽高,光靠事後避孕药,她真怕防范不了。
主意一定,她在床边靠了下补眠,直到闹钟叫醒她,她才更衣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