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 真相
奔出前院茅屋,慕蓉雪茵裸露脚丫子,不停往前奔跑,前面的竹林似在眼前摇晃,她停在一处,揪住胸口,觉得心儿好似被札疼,怎样也无法舒坦。
那间茅屋唯一的房间,他让给她睡,自己用几张椅凳排成床,睡在门边,好几次深夜,她听到他摔落地板的声响。
为什麽,他看起来好像对她很温柔,为什麽在伤害她这麽深之後,又在她面前造作形象。
她不会因为身体被他占有过,就一定要嫁他,任他为所欲为。何况是他掳走她,强迫她和他同居於此。
现在她的人是他的,可别妄想她的心会对他服从,这不过是他贯用的手段,对女人的攻心计,试想他身旁那堆红粉知己,哪一个不是被他欺骗,失身又失心。她不是曾亲眼目睹吗?所以,小雪!你千万不要被他蒙骗。
捂住胸,她气喘嘘嘘,刚才少女怀春的腼腆不见了,似是猛虎口中脱逃的小绵羊。泪眼抬瞧这里,不是她熟悉地方。她迷惑,猝然经刚才刺激,气喘顷然发作。
「守住丹田,纳气龟息,先蹲下身,抱元守一。」天外传来一个从小就教会她的熟悉口诀。
傍晚时刻,她瞅著满是红色霞光的竹林,从上空居然飞下一名男子身影,她冷汗冒额的脸意识快无,被人抱著喂食药物,再睁眼,见到一身黑色酷帅,原是木纳的脸现出怒意的慕蓉佐。
「可恶,怎让你一个弱女子单独到这地方。」
「你是……佐哥哥。」她双臂拥住令她思念许久,宛如兄长的亲人,苍白嘴唇仍续调息。
「我被堡主派遣出差办事,没参加武林大会,竟不知你被捉走,让小姐您受惊了。」原不擅长说话的脸露出自责,又无比柔情。
两人搂抱情况似久别重逢般感人。登时,让受不住良心苛责的人随後赶来,不巧撞见这一幕。
在竹林寻找她老半天,想不到撞见的是这般揪心疼地画面,南宫烈缩回脚步,隐身在竹子後。
「幸好循著线索,让我听到附近村民口耳相传……」至此,慕蓉佐顿住,似怕对他家小姐不敬。
「往这方向找来,该死,南宫那小子不仅捉走小姐慌称和你是夫妇,居然让小姐受苦!」抚触她身子瘦削许多,裸脚磨成伤,慕蓉佐铁般的面容忍不住啐骂。
「不是……不是……」慕蓉雪茵趴在慕蓉佐身上,轻摇头,可又不明白自己为何要替南宫烈说话。
慕蓉丰义膝下无子,唯一女儿体质娇弱,不能学武,故慕蓉佐是慕蓉丰义认养的义子,自七岁被卖入风雷堡,由下人出身,即被慕蓉丰义看上提携拉拔成风雷堡护卫统领,武骨长才俱备,为慕蓉丰义最看好、继承毕生武学和衣钵的青年少俊,也可能是他的乘龙快婿。
也因为感激慕蓉丰义的提拔,慕蓉佐相当忠诚、宠溺小姐,他和慕蓉雪茵感情形同兄妹。
他们才是真正的青梅竹马,没血缘关系,容易近水楼台先得月;而他,不过是局外者,永远是她仇视的外人。
一股怔忡令南宫烈无法回神,想起她连在睡觉时都不忘吐实的泪颜:
“我要嫁的人,是佐哥哥这种……才不是你!”
难怪她会抗拒他,原来她心里早驻进这男人,有这心上人,看那娇柔表情、双肘自动攀上的温馨场面,与在他怀里如天壤之别。他算什麽?刚才那幕是他自作多情地一场笑话。
眼前彷佛又回到八年前那场景,仅能带著歉疚默默守护她。
南宫烈呀南宫烈,该放手就放手,何必留存触手不能的希望,丢人现眼像个窝囊废!地面树枝在他挫败悄然折返发出断裂声,那相拥的一男一女仍没发现异状。
「啊,对不起!冒犯小姐。」慕蓉佐发现逾矩,赶紧放开他家小姐,即使对她有爱慕之情,碍於下人出身的自卑,不敢有非分之想,尤其她已从小女孩成长为标致玲珑的小女人。
「佐哥……」这要是之前,慕蓉雪茵一定不觉有不对,硬要赖著他、缠著他,可是现在,她发觉他的怀抱不是她恋栈的那种……
「在你被抓走後,堡主逮到在堡中作恶多端的飞驼帮,从飞驼老贼口中查到小姐遭暗算。」说到此,慕蓉佐神情忽然凝重。
「老鬼驼还透露,他射中你的针上头浸了淫药,必须与男人交欢才能得救,否则经过五个时辰必死无疑,老鬼驼见到你和南宫烈掉落悬崖,倘若看见小姐还活著,表示……」
随著他说词,慕蓉雪茵脸色转为惨白,实在太了解阿爹,若是知道她被欺负,女儿家贞洁如性命,一定不会饶过南宫烈。
「是南宫那小子……救了你吗?」然,慕蓉佐眼光直射来,酷酷脸庞发出杀人冷芒。
「不是……不是……」她慌乱背过身,想隐藏不会说谎,她不明白为何要替南宫烈掩盖事实,她不是恨死他吗?
「那你是如何……」慕蓉佐疑惑。
「是他用别的方法……」她咬住手指乱回答,激动双肩发颤。
原来,她连这个都错怪他了,真不是他下淫药,这时她才明白,为什麽她频频误会他动机不纯,他却不做解释一直在保护她。
可这一抬手,溜下的袖口掩不住真相,慕蓉佐眼尖。
「你的守宫砂呢?」霍然抓起她手臂细瞧,上面光滑不见象徵处子的沙痕,仅见她泪淋淋,慕蓉佐气炸。
「不是,真的不是他……」都这时候还要替他否认,刚毅木纳的慕蓉佐不多话,抓住她。
「请小姐和我回去!」
可是她不动,视线直望向与南宫烈同居的屋子。她好想回去和他说话……虽不知说什麽,至少要让他知道,她已明白……他不坏,她已经不那麽讨厌他了!
「我有……东西忘记拿,我想回屋子拿!」顾不得……不多想,她低咽甩掉被捉制的力量,只想飞奔到他身旁。
(二十五) 醋海生波
甫一脚踏进门,慕蓉雪茵即闻到一股烧材味,烧焦烟味令她急忙往屋内探寻。乍见男人气粗体大,坐在後院,旁边堆放碳材烧著火焰,地上散落好几罈酒。
南宫烈拿一小罈猛灌,俊容满是红通的醺醉。
心情很差,一见她进来,充满血丝的瞳眸便恶狠狠瞪住她。
「走了就走了,又回来,是嫌被我糟蹋不够吗?」南宫烈踢出一个空酒罈,空罈滚落地面的声音让慕蓉雪茵惊慌闪避,想道歉的话噎住,红著眼眶睨他。
一旁火堆烧出难闻煤烟,她怀疑他是不是想自杀。
眼见这样还赶不走她,像个小媳妇杵在那,那欲言又止、委屈小脸瞅著他心疼,激得他火爆脾气上来。
「妈的!当真贱到不走,想当妓女宁愿回来被我蹂躏吗?那老子成全你!」
他将酒罈砸到她脚边,吓得她仓慌走避,他倏地起身,一把将她掳获,拖住她整人将她压在草席制的墙上。
後背抵著不算坚硬的墙,下身却抵住坚硬的他,没见过他会粗言相向,她娇憨的脸露出惶恐。
他大手拉住衣领欲脱下她身上厚重衣服,泛出酒气的脸一靠近,遂让她螓首一偏,咬住她耳廓。
「不过回来只有一条路让你走,」他手指兜留她胸口,忍住心中颤痛。「那是让我上完後,再助我向你爹拿宝物,若不从,你服务的可不只我一人。」
得不到她的人,他只好继续伪装自己,唯利是图,虽然这样很苦涩,不过这样才像他不是吗?「是你自投罗网,怪不得我,重回我手中,这次可不会再让你好过!」
「我是回来,想告诉你……」她骇然到语塞、嗫喘不成句,从未见过他如此粗暴一面,那一向儒雅脸庞满是暴戾之色。
「要走吗?」他瞪住她。
急著和别的男人走,这还需要向他报备吗?
「麒麟山庄的败类,休想伤害我家小姐。」
後面跟上来的慕蓉佐,一听见南宫烈言词污辱,惊见这幕,火气上来,黑色身影飞空欲偷袭,踹来一脚被警觉掌心接住,反推力量让身子在半空悬落,他不死心,疾身欲再抢走南宫烈手中的慕蓉雪茵。
眼见情敌一来,南宫烈火气扶摇上升,不遑多让,将慕蓉雪茵推向後,顺势一掌打向慕蓉佐。
接杀多掌,竟快得令慕蓉雪茵看不清楚,仅见慕蓉佐每次手爪欲擒住她,她娇躯马上位移,擒拿的手被反制掌力挡回,看得她眼花撩乱、金星乱窜,身体被挪来挪去昏天地暗。
「放开她!」慕蓉佐双腿一旋踢,袭向南宫烈下盘,猝让他旋身避开,拉住慕蓉雪茵进屋里。怕伤害小姐,他不敢抽出腰间武器,再来一个後空翻想藉腿力踢开南宫烈。
蓦地屋内桌子腾飞,慕蓉雪茵肩膀被抓住时影视这画面,接著是上下颠倒,屋内接踵而来物体碰撞的巨大声响。
纵然继承幕蓉丰义所有武学,但自小身有残疾不能突破上层,赤手空拳搏斗仍令慕蓉佐略逊一筹。
「你有本事抢吗?废物一个!」她听到南宫烈扬起胜利之音,落下的视线猛然看到慕蓉佐躺进碎裂的木桌内。
「不要!……别伤害佐哥哥。」她失控音铃尖锐夺出,怕南宫烈再补上一脚,更想探查她的佐哥哥伤得如何?
这刺激反而教南宫烈疯狂、醋劲大发,他扭住她的头,逼她视向他。
生平头一次嚐到失恋滋味,是如此椎心裂肺,他眼中闪现狂乱色彩。
「你心疼他?怎不心疼我?」隐忍飙怒的语气在耳旁吹拂,他一手扣住她咽喉,半抱半强押著她走离那男人视线,只想让她看见他心底是如何被她戮破个大洞,里头正在淌血。
遂不见娇弱女子喉口被他扣住,不能呼吸,呜咛声,眼泪直流。迳将她压在腰侧,变态鼻触滑嫩颊肌。
「南宫烈!放开小姐!」听见小姐被非礼外加快被掐死,慕蓉佐从碎裂桌块爬起,抹掉嘴角血渍,瞄准腕上的十字弓。「胆敢动她一根汗毛,麒麟山庄上下两百条人命一起陪葬!」
这一恫吓,果然奏效,仅见他停住动作、搁下步伐,眼中狂芒煞住,郁悒瞪住一双凄蒙的美丽眼珠。
「肆无忌惮风雷堡的势力,就是与全武林作对,小看武林盟主的号召力,葬送麒麟山庄任一条人命,你背负的罪恶不只一担斤重,到时别後悔莫及。」见他犹豫,慕蓉佐再加把劲,调整手中武器,等著他再有动作时准备一发毙命。
「不……别……佐哥哥……」这情形正好令对面的慕蓉雪茵瞥见,慕蓉佐箭靶瞄准他後颈,胆战心惊,就算呼叫困难也要极力阻止,泪如泉涌。
南宫烈阴暗看著她,她眸中惧意似催促他……下决定。
见他不动,慕蓉佐再祭出神主牌,分秒盯住他可能的松动。
「你侵犯盟主女儿,私自破坏与盟主的比武招亲规则,盟主决不会放过你,若执迷不悟,我风雷堡人马全聚在外头,任你三头六臂,插翅也难飞。」
怎料这宣布,南宫烈犹如当头棒喝,他盯著那双凄蒙、默然的双瞳。那夜果然是俩父女算计他,这下她总算对他报仇成功了,令他痛裂的心快烧成死灰。
气热呼息喷灼她脸上,他扣住她脖颈徒一松落,竟让她滑落身下,似气力虚脱完毕伫立,登时令脱出箝制的人儿,望见那剑眉星目,面色神殇地穿越她,眼内空茫黯淡。
不怕成为武林公敌,他更不在乎慕蓉丰义污蔑,号召各大门派袭击麒麟山庄,而是往日对她的愧疚起效用,酒醒了大半。
趁此,慕蓉佐快速拾回他家小姐,迅雷不及掩耳移掠至门旁,冷峻脸色执行掌令。
「堡主有令,南宫公子玷污慕蓉家小姐清白之身,解除前置婚姻条款,从此风雷堡向麒麟山庄宣战,请少主不得再靠近我家小姐一步,若有错犯,格杀勿论!」
「堡主对你已是最好宽容了。」再言,慕蓉佐期待他承诺。
「放心,我不会再招惹她,也不会觊觎宝物,希望贵堡能延宕一时日,待我娶完有钱官家小姐解决债务,再来宣战。」
他低沈声量公式化无一丝起伏,放弃血之轮,算是伤害她的愧对所做地补偿,结束与她的孽缘。
好不容易获得清新空气的慕蓉雪茵一怔,心中似被人扯疼,怀疑有无听错。她是来道歉的,情势怎会成为这样……
「不是……不对,佐哥哥,我要告诉他……我……」她望著他伟岸背影,想上前解释,视野却被慕蓉佐掀起黑色斗篷披风挡住。
随即冷哼,慕蓉佐嘴角扯出淡漠,是两个男人间地战争。黑影瞬然消失於茅屋内,也形成一道阻隔的墙,隔绝他们心灵接触。
(二十六) 暗潮汹涌
阒暗的夜肃寂,平凡不显眼的村落,走动一圈圈驻扎人士,这些人清一色装备,手持长枪,穿著同样服饰,阵大排场媲美皇亲贵族,恍如某组织的护卫兵团,尤其这批人骑马前来,鞍上标志与驻扎於外的帐营旗帜,飘扬『风』、『电』,两字。
瞧得永乐村村民不安宁,纷纷关门躲在屋内,避免卷入江湖是非。无疑这些外来客驻守於一哩外,是将整个村落团团包围。
为了监禁两家世仇的龙首、麒麟山庄不容小觑的南宫烈,这大阵仗是特别侍候他而摆出、慕蓉佐从附近运镳的各路人马招集前来,也是他之前为了只身比较好查探到慕蓉小姐的下落,留在後头接应、布署、等待他指挥的护卫队。
天色已暗,前往风雷堡的荒漠之路地势险峻,荧惑守心之夜易有沙尘暴作乱,通往堡上的闸山道於黑暗不易分辨,唯有白天才能看出。故而只能留於此,又怕南宫烈不守诺言,寻到他们落角处趁机突袭掳走小姐,所以改采策略,回来包围村落监视他,无非是要他倍感压力,不容有觊觎侥幸之心。
眼见静谧的村子,茅屋方向似有灯火光亮,慕蓉佐疑惑,机警注意南宫烈动向。
怎麽?他没立即收拾行囊回山庄?
其实他倒是很希望,他能踏出那间该死的屋子,显露越雷池一步的企图心,好方便他挟堡主之命栽赃他图谋不轨,当场挥军格杀他。
此时不宜回堡,只能严加防范,一旁有卫兵小声报告而来……
帐门被两条布幔遮住,薄薄布幔印射出门外两盆火焰照耀的炬光。
***
她白净的眸子往窗户眺望,怔怔望著那连星辰都灰暗的天空。
连门都给她遮蔽不让她看见,身在这豪华主大帐房,穿回华美舒服的丝绸衣裳,却好像是另一座囚笼。
愁愀著双眼,晶莹瞳眼满是苦楚,就是瞧不见那熟悉的村落,与那心系的郎儿。
他就要娶别人了?
空间似不停地萦回这句令她困扰、忧虑的语词。
你不是称心如意了?不用绞尽脑汁、不择手段想与他撇清关系,不用怕阿爹真把你嫁给他?她愣愣的问著自己。
可是为什麽,她一点也高兴不起来,而且胸口闷疼的好难受。
「那晚若不是他救我,我早就没命了,为什麽阿爹要解除婚约,为什麽不准我见他,不准我向他解释,不准我接近他。」
慕蓉雪茵想起三个时辰前,她不断向慕蓉佐吵闹,想争取回去见南宫烈的一番周旋。
慕蓉佐却不为所动,惜字如金,面容比往常更加铁硬。
「你要对他说什麽?」只是对她撂下这问话,即令她愣住。
她总不能回答,因为之前她对南宫烈大喊讨厌他,想对他解释清楚,又经过傍晚之事,害怕他会因此误会她,他一定恨死她了。
「他刚才还想杀你!」慕蓉佐眼中闪出被激怒的冷芒,似在警告她。
「如果你现在回去,他还是想杀你!我不能冒这个险。」然後气愤撇过头,身为护卫统领,谁要是想伤害他尊崇如女神般神圣的小姐,他绝对不放过,一定要那人死得很难看。
「不会的,他是因为喝酒心情不好……他不会想杀我!」慕蓉佐的话惊得慕蓉雪茵慌张否定。
南宫烈若想杀她,早就下手了,可脖子犹留被他扼住的触感,尤其阿爹和他撕破脸,她开始惴惴……不确定……
「这是堡主的命令,恕属下爱莫能助。」不理会她的要求,慕蓉佐乾脆走人,临走不忘提点。
「堡主很生气,不管你有何话想对他说,请小姐三思,堡主之命已颁出,倘若你再去见他,只会害惨他。请小姐早点歇息。」
这根本是拿阿爹的令牌阻挡她。从未见过佐哥哥脸色那麽难看,即使以往不喜欢笑,老摆张酷脸,对她的无理要求,那脸上刚毅线条均会柔和下来,可这次,根本无从商量……
她咬住唇,红肿双眼痴痴瞅望帘窗,任她哭红眼、苦苦哀求,均得不到回应。
”他就要娶别人了?”这六个字稳稳抓住她心神。
他和阿爹解除婚约,就要娶别的女人!怎麽?就是让她有一种被抛弃的感觉。她知道阿爹是想替她出口气,可是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人的感情真奇怪,之前是你的,偏偏厌恶,恨不得整死他、远离他;现在不是你的,偏偏又想得到他,心痒难耐、渴望他渴望到心发痛。
他就要娶别人了?她纳纳地想……
会娶哪家姑娘,难道是那位像妓女的曲宁公主吗?
头一回,如此苦闷,她安静的像小猫一样,内心却像拿把刀在剜割一样疼。
这时候不对他说出真话,不阻止的话,等明天一早回山堡,她就没有机会了。戴著紫金玉镯的小手挥落面前盛装华美佳肴的杯盘,与一杯睡前酒……
看不见的,会倍感思念;说不出口的,闷在心里,如败血积在体内,若不吐出,会一口一口呕得人五脏六腑全碎。她愁苦视著被她打翻的杯子,那是可以令她安稳入眠的药茶。
佐哥哥最怕她病了,若能骗他,她气喘发作,要他去附近山野采药草,一定可以支开他。她心急如焚,决定附诸行动,走到帐门,想唤卫兵。
「今天多派人手看管,佐都统暂时不在,前天咱运送的镖案出了问题,他必须前往处理,别让里面小姐知道。」听到门前侍卫小声耳语。
这是天助她吗?
这时天上忽然倾下雨丝,在接近荒漠之境的永乐村,笼罩方圆百哩,也许是荧惑不祥之夜,居然下了场罕见大雨。
只见门外侍卫躲避不及,纷纷拿起钢盔罩面,趁人影走动,她悄悄抽出小刀,割破营房不起眼一角,钻出洞,伸手拖出几个杂物遮蔽,张望外面无人注意,将一件灰厚外衣包住自己,往旁芒草堆闪去。
帐营内无人看守,又因为雨势,众人以为她已睡著,她没命狂跑,直到看到那令她望眼欲穿竹子旁的屋落,敞开外衣露出她飘动长发,她不相信,自己居然能重回原地,还能见到那抹颀长影子。
***
这场雨下得及时呀!
天穹击落苍雷──隆隆作响。
霏霏霪雨从天际洒落,南宫烈观望门前雨势,自从慕蓉佐带著那贱人走後,他一直没动,目光落视外方。
倾蓬而下的大雨阴霾惨澹,宛如他赤裸裸心境,凄惨、狼狈不堪,他慢慢厘清思绪。
从头到尾,都是恶作剧一场。他不想面视自己像个懦夫一样。
想起她在他怀内望著他的那股娇羞、落入崖下不醒人事的模样,全是她算计、做假的。
他这游戏情场的浪子,居然会栽在一名古灵精怪的小丫头手上。不惜用洁白无暇身子色诱他,设计他身败名裂,可真恨他至死方休呀!他抢走布娃娃害她每晚睡不好,与现在被她整回来,该是和她一笔勾消,扯平了。
愚蠢的痴心妄想,是咎由自取,是作茧自缚,是自作自受,是他活该,怪谁呀。
此刻,他心如止水,起身欲拉下窗棂,却撞见一抹想不到的纤影。
那个他不想再见到的小丫头居然还在屋外,长发凌乱,似逃难而来,裹件厚外衣快湿透的模样,不比他好到哪儿去。
(二十七) 迷乱
他一僵,她热烈注视他,他似见到鬼将窗门关上。
「南宫烈!我想告诉你我已经不讨厌你了,可是你一直不给我机会说话!为什麽?你要这样对我?」大雨声中,传来她夹带哭腔的嗓音,隐隐约约,快被淹灭,听来十分可怜。
他背著窗门,决定忍住不理她,但若让她在雨中感冒,累得可是他。他还是拉开门,将她扯进屋,丢来一条乾布,要她擦净自己。
一点也不想理她,迳自走入内,想找蓑衣或避雨用具。
「我真的没有骗你。」见他扳著脸不理会,她追著他,可怜兮兮的表情闪露急切。
「是佐哥哥架住我不让我回来找你,我只好偷偷跑出来,不对你说清楚我永远不会安心,我已经不讨厌、不恨你了。」
大掌按住她胳膊,他推开她,和她保持距离。是她自己白痴要跑回敌人阵地。怎麽?她是回来嘲笑他吗?不明她意图,忌惮这蛇蝎女又想如何整他,他的心已被她伤得伤痕累累,已无閒情逸致听她废话。
「你不相信我,我真的不恨你!」看到他默默收拾东西,似在找东西,那挺拔身躯十分阴沉,连扶正没倒的椅子都没起劲,不像之前雅痞、风趣,爱惹她生气的坏模样,面无表情、如槁木死灰,令她凄楚意识到不是她认识的南宫烈。
「你不是称心如意了吗?不用嫁给我,也害得南宫家成为武林公敌,我的英名也毁了,你报仇爽快啦,当然不恨我。」他声调平板无波,就像傍晚时与她划清界线一样分贝,引得她愀红眼眶。
「没错,是我引飞驼、啥乌贼帮在山堡围剿你,那时只是想教训你,不是想害你。」她率性自首,的确与阿爹密谋想陷害他,可是现在相当後悔。「後来我被谁抓走之事,真的不知情。」她聒噪解释,只想搏得他一丝信任。
看到他换上鞋靴,拿起斗笠,想抛弃她远走高飞,她一紧张,先前奔驰一哩的脚力猝然於这时,为了拉住他,竟摊跌於地上。
「为了见你,我在芒草园奔跑一百哩,难道你不用负责任,打算将我丢在这里自生自灭吗?你不怕南宫家有人因此而丧命吗?」她狡猾无赖的举止多少学了他独有特点。
那泣诉为他吃多少苦又凄厉的控诉让他感受到压力,停立背身还是回过来。
待他一靠近,她竟攀住他的手一举跳到他身上,一双腿夹住他腰际,怕他离开,美臂抱住他脖颈,形成霸王硬上弓的姿势。
他瞟瞪眸光盛怒,她已经无招胜有招了吗?伸手想拔开她,哪知她小巧美唇瞬移上来,欲亲吻那俊魅容颜。
他脖颈一动,避得快,困恼紧闭眼帘,对她已是心灰意冷,她还想用美色诱惑他吗?
「你之前假装对我有意思让我误会,这次还想引我上勾打算折磨我吗?」
他犀利的话刺中她心槽瞧得她伤心。
「我没有骗你……我对你……」她软嫩嘴唇轻触他脸颊、挺直鼻梁,缓慢覆上他的唇,一股酸涩令泪儿从眼角坠落,好想这麽做,只是轻微碰触就令她飘飘欲仙,带著甜甜香气,若有似无的撩拨,惹得他双拳不禁握紧。
「我比不上那女人吗?」感到他毫无动静,双唇冷冰冰抿得死紧,她无法与他突破进一步关系,她知道自己床上功夫没那曲宁好。
「你午时抱著我时,不是很想要我吗?」她轻问,现在已经明白他所言想要占有一个人的感觉,强烈得令她胸口闷痛。「还是因为你不想娶我,所以不要我?」
「慕蓉大小姐,请自重!你想撒野,目地已经达到了。」他拉开她,她更卖力想讨好他,香软身子缠紧他,小手竟滑到他衣下裤裆。
「你都被你的佐哥哥训练成这样吗?」一把扯下柔弱无骨小手,他冷然讥讽。
她不懂他所言。
「慕蓉大小姐省省力气吧,」他被这举动惹到无法再忍受。
「还想再捉弄我吗?我身家、财产全都跟著你赔了进去,没有本钱再陪你玩了,可禁不起再一次设计的玩笑。」他拎起她,打算一口气将她扔出屋外。
「那个曲宁以前不是如此抚摸你,为什麽你对她有反应?为什麽她行!我不行!」无法忍耐他漠视她的感觉,她只不过学那女人勾撩他,想引他注视,有什麽不对?
见她眼中闪现狂吃醋的色彩,眸光有著不甘心、委屈、和责怪。
他一愣,准备将她扭送回去。
「我带你回帐营。」
她不从。若是让他带她回去,恐有性命危险,况且根本没时间与他温存,就算最後一次,她也愿意,於是情急……
「我是恨你夺走我的布娃娃,恨你欺负我没错!但是现在才发觉我在意你十年,早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喜欢你。」
他一僵,泛红的眼暗恨睨视她。「你说什麽?」无法否认自己居然屏气……凝神,聆听这是否欺骗他的震撼弹。
她讶异,不明白自己怎会爆出这话,这时才明白为何苦闷的原因,痴恋的眸子已藏不住玄机。
「我……」唇瓣一啓,遂让他一低头,迅速凑近,薄热的嘴唇准确堵住她双唇,封住她言语。
「南……」他的热情来得很快,又很猛,她无法呼吸,他辗转吸吮那两片柔润唇瓣,快教她溶化在他的吻里,晶莹泪珠滑落四片纠缠的唇,她两手攀住他脖颈,他双臂环抱她身子牢牢扣在怀里,往原本她住的那间闺房走去。
熨贴的唇缘磨动、抵咬她唇瓣,伸出的软舌逗得她张开嘴,他探入的舌头侵入嫩滑湿地,挑逗她的丁香小舌吸吮她的蜜津。
「唔唔……南……」他的口腔带著醺然酒味,令她迷醉,香甜滋味在齿节蠕动,她感到一阵晕眩,全身发颤发不出任何声音。
一缕银丝拖出纠缠的嘴,他双唇移至她挺俏的鼻、眼、眉,灼热呼吸喷洒她脸上,似乎扫遍她整张精致绝伦的脸。
「南宫……南宫……」趁他热吻空档,她继续要他相信,想告诉他,原来她是喜欢他。
他封住她的嘤咛,吸衔住她的嘴,没让她脱口而出的话语有完整机会。
不确定她的感情,他不安、愤懑、焦躁,死灰的心忽然在这时激跃,只管吮住那柔润唇舌,他的身体在灼热,为她发烫,脑袋再也无法灵转,似堵住铅球发不出警告讯息,这刻只想一头栽进她诱人的体香。
「我喜欢……喜欢你……」她发嗲的软语黏腻他耳畔,他炙烫的唇兜咬她耳朵。
「我知道……我知道……」喑哑回她,他含住她雪耳,令她冰冷湿透的身子发热,整人软棉棉摊进他胸怀,再游移至雪白锁骨,亲吻纤白软肩,拉下衣领,他埋首在她香滑的裸肩里。
大手伸入她丝袍,他厚实掌心顺著美背煨贴滑嫩肌肤,这时才发现她里面什麽都没穿,敢情是为了他准备而来,不明她心机是如此之深?还是真喜欢他至处心积虑?他喉咙哑塞,手掌罩住一只绵软乳房握揉。
她十指伸进他的长发,感到他亲腻的抚摸,胸紧得发痛,全身血液因这突击而快速流冲,没想到恨了这男人十年,居然在这一刻发现,好喜欢他!
她被吻红的嫩唇被两片追寻的唇封住,他这次吻得欲罢不能,窒命的要她无力招架。
搓揉一手掌控的饱满乳脂,他两指掐拧、夹转、拨划,令粉嫩乳蕾绷凛、缩硬,刺激的热流在体内奔驰,令她整人暖烘烘、热呼呼,聚集到腹阴间有怪异骚动。
「啊,烈哥哥……」她唇齿发出颤栗娇吟。
他口中侵略气息喷红她的脸,唇瓣偎噙吸吮她朱唇,再伸出舌头诱逗、在唇间轻嗫舔划。慕蓉雪茵不会接吻,张开双唇含住他的舌,学著他的样式轻吮、侵占他的禁地,生涩、含蓄的反应引得男人血气节节翻涌,心海撩乱,身躯快速变硬,全身血液沸腾。
那自动又含羞带怯的举动,足以让他错认她的爱意,他双臂举高她,扶住她圆臀,让她腿间柔软抵住他蓄势待发的强悍,唇口一直没离开她,只想汲取属於她的芬芳。
然沉醉教她意乱情迷的吻里,令她浑然未觉那鼠蹊的坚硬对她充满威胁。
明明知道这样会误了她,明明知道这样会令彼此很痛苦,但是,被挑起的生理反应强烈告诉他,他再也克制不住,好想要她。
只觉那闺房怎那麽远,这麽久还没到达。
一脚踼开房门,他带她入内,跟著她爬上床,面对她脱下鞋靴与衣服,露出健硕的上半身。
一道落雷打下来,窗外闪电照亮阴暗房内,她腰带松脱,衣袍霍地滑开,他眸一定,喉咙顿时滚动一下……
(二十八) 美人心机
她里面真的什麽都没穿!
随著紫青色电光一闪一闪打照,象牙白肌肤散发诱人妖魅之色,浑圆胸脯、纤细腰肢、曲线窈窕身躯,披散秀发中是那熟悉的巴掌大秀丽容颜,嵌上一双翦翦水瞳,红肿朱唇泛出两人淫靡的光泽,正羞怯、柔情蜜意凝视他,纯洁似不沾染纤尘的仙子,迷惑人心,惹得男人血脉贲张。
这不打紧,重点是修长美腿间没有隐藏的三角地带。
总算得偿所愿躺在他的床,她憨呆迎视他灼热目光,有些窘迫,颤微微地曲起一腿、双手往下遮住重要部位。殊不知他早在第一次就看遍她的裸体,怎料小姑娘会如此大胆,居然不穿亵裤跑到男人家里。
她瞄向他纠结肌肉的雄伟身躯,裤子没脱,俊美脸庞蒙上层阴影,观来相当晦暗,庞大身影欲覆上她,倏地心跳加快,忽生一股怯意,移动两脚想逃开,被牢牢攫住的臂膀给抓回去。
「胆敢回来,就要有心理准备,我不会再放你走。」他炙人气息喷拂她的耳,在耳畔告戒,不容她反悔。急忙抓住她,一只手臂环住她白嫩胴体,让她背贴住他,那臂膀紧压住她一边玉乳,轻轻擦动就让她体内窜流过一股电流。
缠卷略微湿漉秀发,为了安抚她,他的嘴唇从她秀耳,缓缓顺滑雪白颈项,引得她娇躯不禁泛起阵阵颤栗。
为了引他注意,为了上他的床,她可真用尽心机,如此用心计较的城府,他怎不顺她之意。
痴恋那滑嫩白晳的香肌,他扳起她肩胛,双唇游移她红嫩的嘴,伸出舌头挑逗她樱桃小口内小舌,一掌握住雪乳,一手往下探抚极富弹性的肌肤,指尖兜转腹荫下散发女性迷人香味凹壑私密处。
感到他长指威胁侵近,她瑟缩一下,幽谷被两指陷出水露,湿润他的手指,他在上头转一圈,往蕊辫间的隙缝挤进去。
「啊……」肚腹随之颤抖缩紧,慕蓉雪茵感到他侵入她柔弱嫩地,唤起身体对他的熟悉异样感,体内燃烧起熊熊火焰。
「要了我,你还会娶别的女人吗?」可闷在心里的话语充满凄苦,她忍不住很想改变他的决定。
「你是为了这个回来的吗?」果然这句话才是重点,亲吻她的俊颜不悦停滞,伸手将她容貌托向他,陷进柔嫩领地的长指来回穿梭,恶意让在身前的她上气不接下气。
「嗯嗯!」她嘴儿不住娇喘,感到他手指在她的花壁狂野又亲密摩搓,酥麻的快感令嫩泽流出动情蜜液,顺著坐在他身上的臀腿,沾湿他裤子,她侧偎他胸怀,酡红脸不敢瞧向他,娇滴滴的声音因他的深入快要酥骨软化。
「小雪没娘教,自小阿爹告诉我,只有找到如意郎君才会想在洞房花独夜……对那人有献身的念头……」虽然这已在山洞那晚打破禁忌。「我以前以为是佐哥哥,现在才发现想献身的人……是你……」
这无疑对她光著身子跑来找他的内情做解释,对他露骨表白。
这爱整人的鬼灵精,南宫烈揽住她,心头一紧。不知心,还能有一些略微痛感。
不明她是费尽心思,不明她是否也这样跑进慕蓉佐房里,既然要他犯了她爹的禁令,既然要他和她藕断丝连、既然当真想置他於死地,反正她能用纯真脸蛋,香豔、火辣胴体供他享用,女人叫阵,他没道理不全盘接受。
「你……还要娶别的女人吗?」
不见他回答,慕蓉雪茵焦虑,揪紧心神只要他一个口头欺骗,可随之的沉默彻底击溃她的盼望。
为了顾及南宫家上下两百条人命,为了偿还债务,他不可能为她改变,何况他向来对女人很有一手,先前也是为了宝物才想娶她,不是喜欢她;这问题简直很蠢。
她滑溜长发遮住柔美脸蛋,让他看不见她的表情,但由身体抽颤度让他知道,她很沮丧。
彻出抚弄花泽的手,他揽住的臂弯将她整个人翻转过来,让她面对面坐在他腿上,藉著房内一盏凄暗油灯,正好望见她来不及擦乾的脸布满泪水,虽然之前那张小脸已梨花带泪,但正溢出的晶莹泪珠滑下的,是怕被他撞见、让他心隐隐作痛的慌张脸蛋。
这真实不可能造作的模样,让他迷惑。
「痛苦吗?」拇指拭著她脸上湿泪,他嗓音低哑。
她摇头,意指底下的空虚,让她很难受……又害臊的难以启口……
「我让你很痛苦吗?」他蒙胧黑眸逐渐靠上来,呼息温和吹拂她,渴望她的答案。
慕蓉雪茵腰肢被按住,她看到那英俊脸庞远离她、自己胸乳离开他胸膛,身躯往後仰倒,雪白双腿间泊泊淫流的花园便大开呈现在他眼前。
「不!不要看!」她羞耻逸出声,感到他锐利的目光灼灼注视,想合拢的臀腿硬被箍牢无法动弹,她腿骨不禁哆嗦,令她感到自己好下贱。
那泌流淫水之处像朵媚豔妖花,为他绽放,没药效作用即泛流春露渴求他垂怜,忍不住,他含住那朵花。
「不要,南宫……」她反弹性往上一避,双腿打颤。
他再伸舌舔往泌流香蜜的蕊珠。
「啊!不,南宫……」她发出猫咪般泣吟,想躲避他的舌,两条腿快要酸软,精神溃散,受不了他如此待她,这样只令她感到尊严被催残。
「放轻松,这是爱你。」他抚摸伊人美丽花瓣,欺入两指在里面抽送,曲起指关节拉出几条晶莹银丝,顺著滑润臀腿再伸进去中指、食指,感到她的花甬很紧窒,收缩包覆住他的甜蜜,让南宫烈强忍著裤裆亢奋的胀痛就快憋制不住。
握住她纤腰,他亲吻白嫩腹部、可爱的肚脐,种下一路吻痕,手捧住一团丰盈绵乳,再含住粉色乳尖吸吮,伸舌在上头划圈圈,张嘴啃咬。
「嗯啊……烈哥哥……」那忘情的攻势让她体内涌起一波波快感,全身被欲火焚烤,那手指越来越快的抽彻让她逸出兴奋娇喘。
「我喜欢你这麽叫我。」南宫烈发现她唯有在失去意识或耽溺於他给的情欲中,才会唤他亲密地称谓,让他血液澎湃激流。
等不及抚慰她,他强壮身躯快速起变化,解开胯下除去唯一束缚,任她嫩白的腿压住他健迈肌肉的腿膝,趁她沉浸激情未退,捧住雪臀将昂扬欲龙抵住泊流的花穴口,准备一举冲入那片桃花源地。
才挤进去一点,他全身便肌肉贲张,一股难以忘怀的销魂感,恐怕是他此生无法在别的女人身上找到。
「放轻松,」他感到她的紧张,层层包裹的肉穴夹得他有点痛,他忍不住发出一声粗喘。再也克制不住这缓慢进展,伸手在两人交合处揉捻她的珍珠,让密林水泽遍布,要她身体为他松弛,完全接纳他。
她呼吸急促,美眸蒙层氤雾望向他俊美脸孔,高耸胸脯随著他一寸寸挤进身体内轻轻晃动,想起那夜在山里被他夺走纯洁穿刺的疼痛,心中涌上对他无限地浓浓爱意。
等到全部挤进去,慕蓉雪茵体内汹涌来袭一股情潮,感到他在她身体里,占据的满满,眼眶湿润,两手握紧他臂膀。
他按住她臀部让她贴紧他,完整无保留地收纳他的一切,沉浸在她温暖潮湿的身体里,在进入的那一刻情不自禁顺势往前撞入她花芯。
「嗯嗯……」怎料他突来的举动,她小嘴发出呜咛,一股欢愉强烈流窜过四肢百骸,销魂的让她体内深处都颤栗起来。
他不断的进击挺入,让她娇嫩的胴体承受一波接著一波快感侵蚀。
「啊啊……烈哥……」她呼出的吟哦被他截断。
「记住,以後只准这麽叫我。」他喜欢她这样叫他,抓住步骤强硬不容她改口,因为那会让他认为,他在她心中有举足轻重的地位,甚至强过那个慕蓉佐。不断加快下身侵略的速度,他每一顶进,均撞进她的花芯,快要刺穿她的力道,令她神魂差点涣散。
「啊……烈哥哥……烈哥哥……」她张嘴倾心呼唤,过多欢愉让她十指陷入他臂肌,只觉意识快被他撞击得零碎不完整,身躯快与他溶为一体。
「这是,……占有一个人的感觉吗?」她呼出热息,想起先前被他抱在怀教导她何谓爱人的话,现在她才懂,心中又涌上酸涩。
「占有一个人就是爱她,爱著一个人就想占有她。」他顺著雪白颈部啄吻她细小白皙的下颚,贴近她的嘴,这说词令她完全听懂他的话了。
「那……小雪现在占有你……就是爱你……啊……很爱很爱你的那种吗?」她泪珠又滚出来,只有此刻,她才会觉得,他是她的,谁都不可以抢。也终於明白,这几年追著他,见他在外头与许多姑娘风花雪月,为何常会心闷的原因。
这天真无邪、举一反三的话语傻得可爱,可爱到令他想笑。
南宫烈拉住她双肘,让她躺在床上,分开那迷人的双腿、支起柳腰,挺身一下一下往前顶撞,欣赏两团似山峦的美乳在眼前弹跳,波盪出淫乱曲线。
视著被褥中她泪痕犹湿的脸庞,望著他的眼神迷乱,两腮酡红,微启的朱红双唇发出娇媚吟哦,为他流露的风情撩人又妩媚,美得噬人心魂,美得盪在他心底,令他恨起她来了。
「你也爱小雪吗?」她直言无讳的询问,没得到他回答。
慕蓉雪茵閤眼不敢看著他,为自己大胆追求所要的。
(二十九) 香豔惩罚
握住她纤腰,南宫烈将她香汗涔涔的娇躯抱起来,抽出欲龙之身,健臀往後挪移,再贯穿她的花径,停住不动。
「你真的喜欢我?」只为了她这句话。
「啊……嗯……」感到花穴被用力一撞击,体内激起可怕涟漪,慕蓉雪茵双唇发出尖喘,那一下空虚、一下被填满,让她脚趾痒得快卷缩起来,经过方才的运动他现在又不动,让她觉得好难过,难道他还不相信她。
「说?你真的喜欢我?」他再用力的顶进她花穴,令她感到快被他撑爆了。
俊眸视著她娇颜满是通红,为欲望忍受,他硬是停住,吻她泌出细汗的B,引导她的思绪全停留在与他翻腾的情欲里。
「嗯嗯,我喜欢你,我爱你……」她环住他脖子想催促他动起来,移动雪臀磨蹭他。
「是爱吗?」他好似不满意。
「超越所有人?包括你的佐哥哥吗?」这才是企图心。
「爱、喜欢,都一样,小雪最喜欢你……」为了让他动,她乖乖尊循他之语。
南宫烈捧起雪嫩娇臀将她举高,往後仰躺在床上,拉开她双腿将靡流的穴口往胀大的龙头套进,按住她的娇躯缓缓坐在他身上。
随著整根套进的淫靡水滋声,慕蓉雪茵喉咙又发出一声惊喘,感到花穴被强硬撑开,裂得她有点疼,这姿势很熟悉,让她想起好似重回漠崖与他激烈纠缠的光景。
他挺起腰身顶撞她几下,加深她体内撩乱的欲火。
深沈地注视她不断喘息,小嘴发出的吟哦,又停住。
「动一动,让我看看你有多荡。」他想看她,为他疯狂的样子。
她不明所以,赧颜看著他,美眸凝泪,体内欲火燃烧的好炙热,被挑起的欢愉一下又消弭,折磨得她好难受。
「运动腰。」他磨娑她扁平的肚腹,厚茧的手掌抚摸她纤细腰肢,提醒道。
他想看她如何证明,她是否真爱他?
「嗯嗯,」她点点头,款款扭摆水蛇般的腰肢,抬起屁股一次次与他嵌合,顺著本能摸索,那欢愉的感觉回来了,不过是自己扭动带来不一样感受,她閤上眼,慢慢体验与他合为一体的美妙滋味。
娇媚酥骨的吟哦萦回整间房,她扭动充满风情的女体,那不规矩的双掌往上握揉震盪的乳房,加深她体内雪上加霜的欲望。
「啊……烈哥哥……」她发出酥吟,娇躯短暂一抖,努力、不断的驱使雪臀含住他的巨大,一次次,那役使的律动激起的欢愉是初次,渐渐地,她感到无力,快让她无法到达一个点,这跟他在她身体里抽送的感觉截然不同。
「快给我。」禁不住,她要求道。
「给你什麽?」他偏偏恶劣问道,双掌更用力揉捏她的乳脂。
「不!……就是……」她发出惊喘,这种刺激令她体内流过难受的快感,想要什麽又羞於启齿,只觉得他在她身上燃起火焰,令她无法达到满足。她两手按住床板,美豔身躯往後拱起,不断役动娇艳花穴贯穿男剑、吞吐他的巨大,耳畔回绕是她的急喘……
「我快不行了!」她柔弱嗓音发出高亢,腹部不断收缩,娇柔之躯快摊软在他身上。
他一直控制住她的腰,不让她离开。脱轨的韵律让她全身痉挛,他轻轻往上顶撞帮助她持续。
「是爱我,还是你的佐哥哥多一点。」对此,他相当固执。
他不断的在她身上点燃火苗,令她体内的欲火源源不绝。
「啊……当然是爱你多一点……啊啊……烈哥哥……不要再折磨我了……」无法脱离他,她不住摇头,摇的长发散乱,发丝湿黏在她泪糊的脸上。
他显然不是很满意,「不够,不能说服我。」他张嘴含住她的乳尖,不断噬咬如花绽放的嫣红,残酷的快要逼疯……
「啊啊……烈哥哥……烈哥哥……」她声音嘶吼……在空间突然断裂……变成微微弱弱的哭泣。
她嘤嘤咽咽,得不到满足,无助的啜泣。「为什麽你老是要欺负我,为什麽……」
「你不说清楚,我怎麽明白,这不是欺负你。」南宫烈坚绝否认,漆黑瞳眸闪烁快爆炸的情欲,将她发丝凌乱充满欲情的粉脸,为他狂乱、风骚妩媚的模样全收尽眼底。
她太慢了,太慢了!让他快忍制不住,差点捣进她潮湿柔嫩的身体里,只想在她体内狠狠冲刺,占有这副令他想得发疯的胴体,在她体内发泄对她所有感情。
然而那脱序的速度无法到达领域,她快崩溃了,快被他折磨疯了。
「我爱你,爱你,爱惨你了,我只当佐哥哥是兄长,看见别的女人和你在一起会嫉妒到发狂,我爱你,现在想要的,只有你!你为什麽老是要欺侮我……呜呜……」
最後这话爆出时,慕蓉雪茵的臀腿坐不住,从他身上摊滑下,喷出的液汁流出他们淫靡的结合地,暖热的包烫他的巨硕。
霍地,她白嫩的身躯被提起,男人盘大阴影压上来,将软棉棉的她抵在床柱上,拉开她的双腿,巨阳抵著娇臀从後方顶进她豔红、狭窄的花穴。
下体被一阵猛烈的抽插让神志未清醒的慕蓉雪茵,感到男人插进她的肚腹。
她无力的在男人怀里,承受他硕大的欲望在体内来回穿刺,不知痛还是狂喜的快感冲刷著她肉体,淋漓尽致的抚慰她之前未达到尽兴的感官,在体内又迅速翻搅起阵阵汹涌欲潮,让她攀上一波波的高峰。
他一直撞击她,不停掠夺她,似乎要掏空她,不顾她生嫩的身子是否适应,她全身发抖,花甬不住收缩,直到男人在她身体内爆炸,喷出灼烫的精流洒进那花径,与她体内一股暖流汇聚,灵魂与她一起飘向天际遨游……
(三十) 欲情 上篇
房内,急促呼吸回复平稳之後,慕蓉雪茵柔嫩、白晳的胴体被南宫烈强壮的身躯压在床上,还以为会在这种激情中死去,发现他双臂依然环住她,怜惜的吻不断落在她秀发。
「你好讨厌,若小雪不爱你,怎会跑来找你,听见你要娶别的女人就好难受,为什麽?你每次都要欺负我……呜呜……呜呜……」
她被翻过身面向他时,粉拳落入他胸膛,一张脸哭得惨兮兮,气愤又羞赧的唠叨被两片温热的唇覆住。
她望进一双充满柔情的深邃黑眸里,教她迷恋又砰然心动,依循自己的心啓开唇瓣,温驯纳入他的侵略。
男人唇舌长驱直入,搅弄她的小嘴内部,充满魔力的吻快要瘫痪她,熟悉的阳刚气味窜入她鼻间,让她沉醉在他迷人又撩乱的火辣辣热吻里。
他的欲望在她的腿间擦动,空气中充满他们欢爱气味,她这时才惊觉腿间的异物,想移开,反让两条腿大张,顺利让他的窄臀沉入她双腿里,根本不顾她的意愿,火热的雄性顺利顶进她温润的密穴。
「不……烈哥哥……」她感到体内的膨胀,因他的进入女性幽穴迅速泌出湿意,经一次交欢後,潮湿的体内更容易迎接男人的进犯。
「讨厌!你已经要我说爱你了,你自己却不表白!」她拳头重新搥回他胸膛,直想逃离他,气他得了便宜又卖乖。
然而身子被牢拷住,连逃都没办法,她血液快速流动,气息纷乱,殊不知这才刚开始,男人积压太久的情欲还未满足。
「现在换我问你……你也爱小雪吗?」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只要问到这个她就痛苦,只想要他的承诺,她都已经大胆对他露骨表白了,他为什麽就是不回应她。
「傻丫头,」男人俊美无俦的脸正深情无比望著她,薄唇一直黏在她的小嘴上,「我不是正用身体爱著你吗?」摩蹭腿间的暧昧性之语,听得她痴呆,不禁脸红心跳起来。
原来他只是想要她的身体呀!她感伤。
「我爱你十年了,」南宫烈声音低微,用鼻梁抵挤著她,又闭眼,阴暗中,她看不见他的表情。那是因少年时在心中对她那份悸动,早就冰在心底;外人只见他风流潇洒,流连多少罗裙香肌,掳获无数女儿芳心,从未有人得到他的真情,因为他心中早就放入一个她,为了立场、爱说不出口,反正不能拥有,乾脆放手堕落。
「只是你一直仇视我,所以才不敢面对你、想躲著你……」
慕蓉雪茵不可置信盯著他。明白他早就习惯在床上对女人说情话,所以很顺口,不过他愿意对她表示,她已经很高兴,心满意足了。
「那麽,烈哥哥……你喜欢小雪的身体吗?」她眼眶又溢出泪水,想起他身边那群红粉知己给他肉体上的快乐。
他双掌揪住她搁在床上握成拳的两只小手,与她十指紧扣,不能给她太多承诺,因为那山盟海誓只会让她往後日子很难受。
「小雪……比你带在身边那些女人还棒吗?」若是如此比较,能超出他身旁的红粉知己、甚至他要娶的曲宁,独占他心中一席地位,她也欣慰。
他黏贴姣美脸蛋的唇吮乾她的泪,鼻梁与她相抵触,在她腿间运动精壮窄臀,灼热气息与她相交,将她扣在臂弯埋首在她香嫩的胴体里,是无言答案。
她是不明自己有张清丽脱俗的脸蛋,火豔撩人的身段,清纯又主动大胆,在床上绝对是性感尤物,足以教天下男人都疯狂。
他的欲望强烈的不容忽视,一次一次的撞击,顶得她思绪快飞断,坚硬的胸膛不断挤压、摩擦她丰腴、柔软的胸乳。
「啊啊……」她嘴儿禁不住娇哦,双腿环紧他腰身,抬臀承受他在腿间进出一次比一次还热烈。
「烈哥哥……小雪……不能待太久……」为了顾及安全,她小脑袋还不停的运作。
他不喜欢她提醒现实,将她拉起来,托高她臀部摆动下体抽彻的速度进入她体内更狂妄,布满情欲的瞳眸注视她沈浸欲情的小脸,放任他们淫欲的肉体不断进行交合动作,引诱她与他一起浸淫在感官世界,就是不想让她问起敏感字眼。
「不……烈……啊……」慕蓉雪茵觉得身体被不断进捣而愈加火热,她意志抛飞,腹部不禁缩紧,由一次次的摩擦中体验快意流窜全身的感觉,任由肿胀的肉刃持续顶入体内,撞翻她一切的思绪,让她再也想不起置身何地。
那绞紧的花穴令男人喉头不禁咕咙。
南宫烈扣紧她纤细腰身,欲望深埋在她稚嫩的腿间,灼热的气息喷红凝脂般的雪乳。
「小东西,你还是这麽紧……」他低哑著,那润泽像是要将他生命完全吸取,要他在她撒下的无形火网中沉沦迷恋,无法自拔。
他跪起身,将她抵在墙上,由侧面持续进彻她身体,忽然由深入转为急切,让热如火的花壁不断摩擦他的欲望,双手抚上高耸的胸脯,边吻她享受那柔软的触感,尽情蹂躏著,虽然上头早就布满他的痕迹。
「嗯嗯……烈哥哥……」他催加体内的烧烤攻势,让慕蓉雪茵指甲陷入他的背,抓下几道刺疼的指痕。
这火辣的刺激使得南宫烈腿间抽送的力道猛地往她脆柔撞进,捣入她体内最深处。
「啊──」她用力抓下他背肌,强烈的欢愉几乎要令她昏厥。
他一双粗糙的手不断煨抚她身体,拉扯被他拧红如樱桃般晃荡的乳尖,咬吮她的香嫩的肩,雪颈……到白里透红的美背,在她身上烙下的都是他的记号。
他非要掌控她的身体;非要她以後再也不敢不穿肚兜、亵裤,就跑进男人家里;非要她身上都是他的烙印,自此之後,再也无法躺进别的男人臂弯里。
「呃……啊……」背部被嗫咬让慕蓉雪茵感到略微疼痛,蠕动腰臀,源源情潮让腹部不断想容纳他的巨大,似娃娃般被他掌控的娇躯,随他起舞。
她的心紧张又矛盾,因他狂烈的方式感到颤栗、惊惧,又在他几近野蛮的占有、爱抚下感到无比刺激。
他要她的方式热烈,又无比热情的烧灼她,让她的心又痛了起来。
那腿间惊人的热度震撼她,每次的占有,每次狂猛的结合,都令她感到,此刻他才是她的。
他像一团火焰,不断吞噬她,迅速将她烧成灰烬……
(三十一) 欲情 下篇
窗外黑暗的夜色,透出一点晨曦的亮光,蒙胧间,她精疲力尽的趴在床上,感到背上、似有无数只蝴蝶停立、飞舞摩娑、噬咬著她。
她白腴的身子还在他强壮的臂弯里,不知被他狂要了多少次,终於慵懒地睁开眼。
男人的嘴仍黏在她身上,唇瓣厮摩晶莹滑嫩的肌肤,吮吻曲线优美的背脊、全是班班指痕丰挺饱满的雪乳、不盈一握上头尽是细小瘀痕的腰肢、还有那令他爱不释手、圆滑俏挺的娇小臀部,漫延到雪白大腿和女性私密处,她白里透红的胴体全是他的吻痕,连大腿内侧都不放过。
整个房间和凌乱被褥、床上全是他们一整晚淫靡的味道。
慕蓉雪茵疲惫的在睡梦中,总感到一双粗犷大手在她身上抚摸、不断挑逗她,每一次总有办法役使不醒人事的她不自觉随著他的躯干舞动,在他怀内抽搐呻吟,直到榨乾她的体力,累得她再也起不来,他还是不放过……
也不知在他怀中昏睡多少次,又醒了几次,他的巨大还在她的幽穴没退出……
「天快亮了……」她绝望视向窗外,如猫咪般轻柔、沙哑嗓音缓缓提醒他。
外面那场雨早就停了,那一点点侵蚀的光亮,仅有的时间慢慢消逝,攫住她目光与忧伤的心神。
「烈哥哥,明天就要成为别人的夫君了?」她柔顺问他,此时好平静。
他恋恋不舍的吻不停洒在她身上,像揽个珍宝不愿放。
如果可以,她好想在他温暖的臂弯里睡……不想醒来了……
她最怕的鸡鸣声已在睡意蒙胧间催响了起来,倏地一惊,就算很累,也要伸手捡取落在床下方的衣服。
她脱离的举动,倒是引得南宫烈火爆生起气来。
「我有允许,你可以走吗?」他粗声抓住那只想拿衣服的手,喝制时连带将她旋转过来,这使劲让娇柔的女人两腿一软,跌坐在床下。
她看见他眼中闪动的怒火,一惊吓。
「再不走的话,会被发现的,我不能让你被发现……」慕蓉雪茵拼命摇头,偷偷跑来私会情郎、又偷情,谁叫他要在她身上留下那麽多吻痕,若是被发现的话,她好害怕……佐哥哥会杀了他的。
却看见南宫烈倾下身,双掌捉住她,将她整个人提起。
外袍又滑落她身子,他埋首在她的裸裎的胸脯里。
「啊……不要……烈哥哥……」她蠕动身躯,感到他的俊脸在两团双乳间挤蹭,脸颊在高耸肌肤上摩搓,她的身子开始发抖……纤指想扳开他的头,感到他大手握住她臀部,大腿间又流出晶液……
她眼中的惧怕教南宫烈莫名生气,看样子,她两条腿还有力气走动,没有被他操得无法下床,他相当不满。
他将她双腿环住他腰侧,抱著她往室内的桌子走去,腿间粗大的欲望抵进她湿润的身体。
泪水又无声滑落乾涸的脸庞,只因那教她沉醉的薄唇循著高挺的胸线吻上她粉颈,经过下巴吻上她的额,再落回衔住她的嘴,给她一个香豔火辣的舌吻。
「不要了……不要……烈哥哥……」她的脸蛋透出醉人的红晕,想推开他,双腿根本无法离开他,閤眼不知呢喃什麽。
只因走动间,他有一下没一下的撞击她,惹得娇躯软倒在他身上,她不敢知道自己是何种模样,房里到处都是和他缠绵的景象。
他将她抵在桌缘,按住她嫩臀往上顶进开始一连串进攻。
「啊……嗯……」她捂住自己一对跳盪不已的胸乳,无力的细腰随著情人下体的抽动而摆动。
天色越来越亮了,她好害怕……爱得好小心。
眼角瞄向窗户那点隙缝射进的馀光,虽然门窗紧闭,但外面驻扎的侍卫兵团不知发现了没有,又不知她的佐哥哥回来了没有?她不知被褥内用睡袋、器皿做的人形能瞒多久。
不容她分心、和他在一起还想著别的事情,南宫烈俯头吸吮她烧烫的耳朵,让她娇喘不断,对她全身的敏感地带了若指掌。
慕蓉雪茵的知觉快被激烈的肢体交缠切割的零碎不完整了。
两俱交缠躯体难分难舍,昏暗中,她听见他在她身上浓重粗喘。
她的体质娇弱,他粗暴的举动中总带著温柔,让她的心好痛!
「嗯……嗯……」她不住扭腰迎合,思绪随男人不断的撞击而拼凑不出什麽了。
她一只藕臂环住他宽阔的肩,纤指伸入他散乱的长发,想看清他的面目,勾上那粗壮脖颈,用细嫩肤颊接触他略有胡渣的下巴。
「烈哥哥……成为别人的夫君之後,别忘了小雪喔……」在他耳畔倾吐一语时,回绕在充满淫欲的肉体拍动声与喘息的房内,格外支离破碎……又刨心泣血……
这是他们虚幻的洞房花独夜,他们像野兽一样,因时间有限,在彼此身上需索。
这一夜,他当了她一夜温柔好情人。
这一夜,她成了他这辈子难忘的女人。
(三十二) 爱憎
气候严寒的西北角,刮来一阵阵冷冽寒风,吹得墨尔荒漠上的山崖间飒飒作响,缭绕的风声喝厉,盘旋在各谷关山峦间回盪,有如鬼哭神号一般。
冬寒霜雪缓缓降落皑皑山谷,即便一年四季气候清爽宜人的翠行山,也抵不住这波来势凶凶的强流,枯枝叶落、萎於尘泥,拥立光秃枝桠的荒山覆上一层厚厚积雪,景物有如沉静在银色世界。
坡道上,遗世独立的天渺峰,云雾环绕有如与地面接轨,连包藏在里面的巍峨建筑都结上一层冰霜。
辽阔园顷,一抹纤影似乎溶入苍白景色里。
远方传来的风声悲苦又凄茫……
她望著雾茫茫的天色。
四周花团锦秀不再,而是空寂的死气沉沉,除了白,还是白,在她眼里根本没有色彩。
她一双翦水秋瞳,睇凝那缓缓降落的霜雪,在她眼里恍如盛开的凝晶雪花。
忽然,她感到雪花落在她身上。
纤细伫足的身影莲移一步,她张手接住那花。
这已是什麽时候了?她问著自己。
厢阁里,忙著帮主子褒热暖汤替小姐补身子的翠儿,冷不防撞见她又跑到屋外,怕天寒地冻的天气里她的身子会受不住而冻伤。
「小姐,天气很冷,快点进来休息吧。」翠儿著急,朝她呼唤。
那水漾双睫凝视溶进掌中的雪,就像溶进她的心一样,可是却没有一点冰寒刺骨之感。
「小姐。」翠儿再唤,赶紧从屋内多拿一件外衣披在她那单薄身子上。
她缓缓摊开手,顿瞧见自己嫩白的手掌心,冻出一朵血红花,在她眼里有了像样的色彩。
「小姐。」翠儿顿足,心知她的牛脾气,任何人在她耳旁规劝都恍若未闻,「我们进屋吧。」仍好言相劝握住那轻如鸿羽的肩膀,将她带进屋。
虽然身披件狐毛大衣,可她双眼内的死寂,与那日渐消瘦的身子,仍令翠儿不禁悲从中来。自从那妖祸之夜以後,南宫烈顺利回到麒麟山庄,果然如约娶了最有钱、有势的曲宁公主为妻,以南绍国势振兴南宫家业,在势力上足以和风雷堡抗衡。
而她家小姐,翠儿不禁唏嘘。
她的身心彷佛被他带走了,再也看不见那秀丽脸庞有任何表情,不,应该说没有喜怒哀乐,她不会哭、不会笑。彷佛灵魂被抽走,空有皮囊的躯壳。
「把暖汤喝掉,身子暖和起来,小姐就很容易入睡罗。」翠儿捧著热汤,想哄她入睡,眼见她为情所苦,不忍她再继续折磨。
无视丫环手中热汤,慕蓉雪茵躺在床上,净白的视眸落向门外。
厢房外,天渺峰仍降著雪花,吹袭的风雪布满整个著空荡荡、纯白的天地。
禁锢在这居所的堡楼里,她什麽也看不到,只能任相思煎熬。只要闭上眼,想到的都是他的一颦一笑,过往的日子,那爱捉弄她、与她一来一往斗嘴的坏模样,尤其永乐村那段时光,最後躺在他温暖臂弯里的那晚。
日复一日,她在墙上刻著每一天分别的日子,却只让思念更甚,她眼眶中的泪水已流乾,再也流不出什麽。
虽然知道他说爱她是骗她的,可是当真正听到他娶妻时,那海市蜃楼的幻灭,犹如给她一记狠狠打击,顿让她整个世界崩塌。
明知不该奢望,但对他洒脱般的绝情,多少留存血淋淋的埋怨。
翠儿见她不语,只是张著一对凄绝明眸望向天花板,将热汤放著。
从八月至现在,都到了冬令时节,人家姑爷已成亲过三个月,拥著美娇娘不知在哪乐逍遥,说不定连宝贝蛋都有了。
唯有她家小姐,为情神伤,不是每天发呆就是时常跑到阁楼,望著与世隔绝峰崖下的尘寰,有时半夜瞧来,让一票奴婢还以为是看到一缕幽魂飘盪,吓得差点狗爬式回寝。
日子久了,她们知晓那抹俪影是小姐,老是伫足痴痴凝望,纷纷不忍心瞧著她。
「小姐,开窍了。」
「嘘,别再刺激她了。」唯有翠儿紧张要一群丫环噤声。
「恨了十几年的人居然变成心上人。」丫环们不禁感慨。
「真是一场游戏一场梦呀!」
这时翠儿会捏拳,赏那两个多嘴丫环一记爆栗子。
「你们懂什麽!」没好气嚷著,再忧心望向她们的小姐。
一开始,她每天以泪洗面、她的宿疾治好了,却换来每夜拥著相思入眠。茶不思、饭不想,形貌枯槁,见她为情憔悴,翠儿看了心酸。她真担心,再这样继续下去,她脆弱的身子会受不住,迟早会没命的。
翠儿宁愿,她仍是以前那个会做恶梦兼打人的小姐,虽然常对下人吆喝使唤、又有暴力倾向,但她宁愿被她搥打,至少充满活力,还是个有血有肉的人,她比较喜欢那个活泼好动的小姐,不像现在;失魂落魄像个行尸走肉一样。
视线穿越天花板,往事如点滴,慕蓉雪茵回想最厌恶的他、每个整他的片断。
若在比武大会後她不捣蛋,他今天娶的女人该是她,就算得不到他的心,也能得到他的人。
或许再也无人与她斗嘴,或许再也无一个令她恨到想整治的人让她有趣味,或许往後没有他的日子很无聊;失去的,永远在执著间……要也要不回来。这是她该承担的後果,她在这里慢慢体会,自己种的果自己承担,她搞不懂自己是怨他、恨他、还是爱他。
但心中了然,那晚他根本不相信她对他说爱他。
「翠儿!」终於,慕蓉雪茵开口了多日来的第一句话,令翠儿欣喜望向她。
她不会後悔那晚回去找他,因为那是她自愿的。也不後悔把身子献给他,因为那是她仅有的回忆,能霸住他留在她身上的气味过生活。更不埋怨那一早他以她为挟持,逃出佐哥哥的追补。但不明白爹为何如此残忍,她的人都是他的,为何禁止他们相见,反正再如何要求,都为时太晚。
「你知道……要如何才能生孩子吗?」她閤眼,菱唇淡扬,扯出一抹微笑。
不管两家仇怨如何纠葛,若能令他今後无忧无虑,他永远还是她心中那个斯文优雅、温文有礼又率性不羁、只要一惹上他,火爆脾气便教你好看的南宫烈,她宁愿让他误解,吃点苦不算什麽。
「小……小姐……」翠儿不可置信她所言。
她支起白细胳肘掩住苍白脸庞,连这时候,她以为那晚会怀有他的子嗣,因为她的身体有感觉……但经过三个月,她的身子无半点变化只是愈来愈纤瘦。她对这些一知半解,到头来仍没留下他一丁点什麽,倘若可以留个纪念品,她至少不会这麽想他。
「小姐……」翠儿不知如何答她,也许问问奶娘或茶房里的花嬷嬷会知道更多。
见她躺在被褥里,纯美苍白的样貌绽放了笑靥,好似释放了所有难熬的情债。
只是这种成全的释怀令翠儿更为小姐心痛。
(三十三) 绝望
而将这一切全都看在眼里。
漆暗、雪落纷飞的夜里,天翔云阁上还伫立一道老汉的身影。
慕蓉丰义的脸色很不好看,可以说是相当的难看!
眼见女儿吃这麽多苦,千算万算,他好像错估一算。
这个兔宰子!若不是那妖祸之夜他所布的局,让他尝尽甜头,怎会让宝贝女儿被他挟持,躲过佐贤侄与众护卫兵的追缉,虽然他知道那是女儿要南宫烈架住她的……
看来女儿已将对他的恨转为爱,为了治疗她长期的病症,老父难为呀!而意料中,也测出南宫那小子果然喜欢他女儿,只是这小子家庭责任感很重,对南宫阳羽的死、对於父仇一直无法释怀。
他把好好一个女儿送给他,想不到他竟如此固执,脾气比他老爸还冥顽不灵。
他要是再不上来,难保他会受制不住,不顾女儿想保全他的哀求,到麒麟山庄去砍他。
就等这阵大雪过吧,慕蓉丰义耐心有限,再没动静,老夫还能使出杀手鐧,定要那小子坐阵不住。
◎◎◎ ◎◎◎
时光飞梭,二月飞雪快速掠尽,凄怆山地承蒙朝阳光露,如甘霖初降大地,枯枝展出新芽,澈寒死白的翠行山妆点薪薪向荣的生态。
她瞄向窗台那棵冒出新枝芽的桃花树。
都已是初春时节,她的冀望彻底破灭,肚子无一点变化,茶房里的花嬷嬷不敢透露情况,她看著爹爹脸色一天比一天难看。
渐渐地,她发现堡中有了骚动,下人进进出布置厅堂,换上红色布幔,挂上红色灯笼,四处嵌上红色囍字。
渡过一个冷冬,风雷堡竟悄悄添上喜气,显示武林盟主打算嫁女儿宣布继承者的讯息迫不及待传遍江湖中,堡中从忙碌送请帖的马夫、站岗的侍卫、至穿梭张罗的奴仆,无一人不喜上眉稍,庆祝佐护卫终於苦尽甘来升格为新任主人。
可这对慕蓉雪茵来说,简直晴天霹雳。
「老爷一向属意小姐的夫婿,就是佐护卫。」就连翠儿也不忍见她愁眉不展、闷闷不乐,铁硬心肠在旁劝导。
「小姐,你就别再想那个男人了。」
这无疑是想杜绝痴女的心愿,不准她再想南宫烈,不准她再痴心妄想要他的小孩;她埋怨起她爹。
可是此时,她爹要将她嫁给谁,她都已无所谓。
只是对不起佐哥哥,娶一个非完壁之身的她当妻子。
她望著窗外的桃花树,直到成亲的前一天,房内桌上放著她的凤冠霞披,她连看也没看一眼,目光一直望著这囚住她的园阁天色。
连後面何时有人走近皆不自知。
「这麽晚了不进屋去,会著凉的。」她一愣,那沉沉嗓音如十多年来亲哥哥般的关怀,她转身望向一张男性酷帅的脸庞,那沉静的注视如往常,令她有了如沐春风般地呵护。
这时,她突然对他生疏了,其实他的年龄与南宫烈差不了多少,她却无法面对他即将成为她的丈夫。
「佐哥哥。」她往後退一步、略微别开目光的举动让慕蓉佐瞧进眼里。
「还叫佐哥哥吗?」明天就要成亲了,这称谓仅止兄妹关系,他多麽希望能打破长年隔阂,成为她的男人,占有她心中那重要的位置。
「我……」慕蓉雪茵又悄悄後移一步,面有难色睇凝他。快被他逼出眼泪,望著那不苟言笑、每次一面对她,脸上严峻线条便会柔化下来关爱她的脸庞;还有那熟悉、只要有个绿豆小的心事都会找他诉苦、哭泣、停靠的臂弯。尽管看来多麽有吸引力,她竭尽所能阻止自己扑上去,不想让他误会,不想再伤害她的佐哥哥。
「这些天真……苦了你。」慕蓉佐对她伸出手,平常若是受到委屈,她只要一见到他,即刻会冲进他怀里,像小妹妹对他哭诉。而今,站在这里却让彼此多了一道鸿沟跨不过。
慕蓉佐眼中闪著沉痛。
那天,当他眼见她不顾危险护著那男人阻隔在他面前,他只是气到很想将南宫烈碎尸万段。
「算了!」他伸手想揭掉她眼中的泪,还是气馁落下。
他不擅长言语、不会说好听话、不会哄姑娘家,一直都是沉溺在她对他的信任与依赖里,享受她柔软身子缠住他、坐在他膝上用纯真的娇柔言语诉说著天南地北的相处时光与任性。
「从小到大,你一直注视的目光从来就不是我……」
不管是八岁那年,他受不住她每晚做恶梦,带她去麒麟山庄找南宫烈,或是每次赖住他,要他偷偷放她溜出风雷堡,她眼中看得始终都是那个南宫烈。
所以慕蓉佐宠溺、尊敬、也处处放任顺著她,不顾是否会被堡主处罚,只要她需要他,他不在乎宛如兄长一路陪伴她身旁。
「爱的反面是恨,恨的正面却是爱,我早就明白,你在意了他十多年,心思和目光全聚集在他身上,早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喜欢上他,只是你自己还未发现。」
一向不露形色的瞳眸闪动沉痛光耀,慕蓉佐还是伸手,用掌心抹去慕蓉雪茵嫩白脸颊,因顺著他的语音而流落的泪水。
如今,看著她为另一个男人成长、为另一个男人受苦、为另一个男人一天比一天而成熟世故,而这人却不是他。
「对不起。」慕蓉雪茵轻柔的道歉,硬是彻底扼杀了他原就不敢告白的表达。
千言万语,只在这凝视有了相同的默契。
「时候不早了,明天从风雷堡出阁,小姐还要走一段路到燕南镇的福安镖局拜堂。」慕蓉佐欠头退离,终於觉醒顿悟,选在福安镖局其因那是他主事的地方,皆是慕蓉家的地势范围。
他知道即使再有心表白,她皆无法将他当成正常男人般看待。
「佐哥哥……」慕蓉雪茵唤住他,焦虑的容颜只想表明一求。「就算成亲以後,小雪仍希望……佐哥哥能待我如亲妹妹一样。」
随这声盼望的要求,慕蓉佐那张俊迈的脸漾起一抹宠爱小妹妹、允诺的微笑。
他抬头望著园阁的桃花树,才初绽放的花蕊,顷刻间朵朵飘落。也许他该学学那棵树,系不住的花朵,该放手就放手。
虽是短痛,却比长痛般乾脆;释怀了,人也就无重担一身轻。
那是此时、他们在终生大事上订下的唯一契约。
(三十四) 抢亲
第二天,阳光普照,时辰拖到下午。
慕蓉雪茵披上她的嫁纱,坐在山堡中园阁,等待花轿将她抬出风雷堡。
今天是她十七岁生日,也是她人生黑暗的一天,她不知今後的生活重心该放到哪里,只知她年纪轻轻,往後大半人生将跟著埋葬在一张纸婚契约里,无欲无求。
也许当人家的妻、陪伴有如兄长的佐哥哥渡过这一生,是该欣慰,安逸於平淡。
但她如何欣慰的起来,她无法阻止自己和一个男人睡在一起,又想著另一个男人。
这根本太对不起佐哥哥了。
鞭炮声在堡所中响起,从风雷堡内外响遍霹雳啪啦的声音,炸得她耳膜疼了起来,炸得她心绪凌乱不堪,炸得她跳起脚想拔腿便跑。
此时一群丫环进来,翠儿和红娘随入,将一身准备好的她带出阁,上了花轿,两排浩浩荡荡的侍卫、随从阻成迎亲队伍,打算将她送上燕南镇行馆她爹所在、佐姑爷那里。
一路上,敲锣打鼓,洒花歌颂,还聚集不少围观的群众及前来庆贺的江湖人士。
迎亲队伍行至山脚下的荒野地带。
倏来,狂风大作,强烈的风势吹得山野一片芒草东倒西歪,天上浮云因突来的情势涌动日暗无光,随风阵阵卷动的沙尘暴吹得人双眼睁不开,当然掩住暗影个个伺机而动,吹得迎亲队伍站不住脚个个人仰马翻。
她整个座轿瞬然腾空、打转了好几圈,转得她晕头转向、头昏脑胀。
模糊中,好似听到下方人群打斗及叫嚣声,由於刀剑铿锵及一片混乱声中,令她听不出什麽。
「翠儿!」她披著头巾、双脚落不下地忐忑,两手拄住轿板发出恐惧叫喊。
过了一会儿,轿子落地,她的心跟著噗通跳,不知发生何事。
「没事,小姐。」翠儿的声音从轿缘传来,平静安抚她,但平常的有点怪。
接著,轿子又往前走,但是摇摇晃晃中,令她感到有些仓促。
待轿子停住,一放下,她被红娘搀扶出来,来到行馆面前鞭炮声又响彻不绝於耳。
她一头雾水,进入大厅,本是被一群人簇拥,这下,变得格外安静,空气中似乎多了紧张气氛,诡谲异常,只闻司仪清朗的叫喊──『一拜天地』。她被迫和身旁男子上拜高堂、行夫妻交拜之礼。
她的头巾太长,根本看不到四周情景,想掀开头巾瞧望面前新郎,两肘却被红娘制住跪地又起。
一路上根本没听到她爹的声音,不管是捋胡的谈笑风生,或是看到好女儿、好女婿奉茶的赞赏,惶惶乱乱,一拜完堂,她立即便被新郎倌系住她的婚缎拖走了。
「等等……佐哥哥……」
看不到面前的路,根本横冲直撞,可男人抓住她肘部的手劲愈强势,直往他们花好月圆的洞房奔去。
不明他为何匆匆促促,这麽早就进房,她心生恐慌,难道他忘了昨天与她订下的合约,他不是答应了吗?耳旁萦绕的又是司仪最後那句──“送入洞房”。
等开了门,再閤紧的房门徒令恼人,声音大得有些气愤感。她转身想跑,身子根本无法逃离男人怀抱。
她心急,脑海只想著如何制止,待会儿在床上,她若不从,佐哥哥应该不会强迫她吧!
可抱住她的这人,蛮横又无礼,将她拖到桌前的椅上,一屁股坐下两脚一开,随之也将手揽的她拖到腿上,一双手将她锁得紧紧的,紧的让她再也无法逃离他。
昏暗的囍房只有两盏烛火摇动。
他靠在她身後,拉下她的头巾,拿起桌上杯子,一手绕住她纤臂仰喝一口,随即拿起另一杯酒,对准贴在身前她的嘴、不顾她扭动不从,强行灌她喝下。
「唔唔……不要,佐哥……」他的举动让她觉得很粗暴,不相信他会如此待她,被迫饮下合卺酒时,泪珠也跟著滑落。
可窝在那人身上,她感到身後的人怪怪的,因为那贴住她的体温,有著身躯令她震撼的味道……
抱住她的人,即使在幽暗,她也好熟悉……
他根本不是佐哥哥……
她讶异的转过身子,启开双唇、眸子纳闷,正好望向俯下头的他……
还没出声,柔润的唇已被两片薄热的嘴唇一口咬住,狠狠在她唇上辗动著……
她凤冠还没脱,便承受来人席卷似的、快令她昏厥、风暴的一吻。
这热吻好熟悉,熟悉到令她的心都发痛!
她捧住他的脸,睁眼想瞧清楚,是不是……
藉著烛光,那深邃五官一对狭长俊目炯炯有神凝视她,闪得她心都跳跃起来,夺目的令她不敢呼吸。
「真的是你……」她轻唤,柔嫩的十指在他脸上摸索,深怕一闭眼幻觉会不见,觉得好像做梦一样。
「你瘦了!」可是探摸著,她发现他双颊凹陷,皮肤虽然乾净,原本俊美无暇的脸庞刻划风霜,虽然观来粗犷更有男人味,不过她不相信,这会是以前那风靡各官家小姐、风流不可一世、优雅挺拔的江南第一美公子。
「彼此彼此,慕蓉小姐也不比我好到哪里去。」不过嘴巴还是一样坏,她欠扁的噗嗤笑了出来。
可这一笑让那熟稔瞳眸燃烧起愠火来。
「不对,应该叫爱妻才是。」他调侃,伸手轻抚她脸庞。
视著荏弱秀丽的容颜,尽管一笑百媚生,可仍掩不住几分憔悴的姿容,他眼中绽放的火焰骤转为迷蒙而深情。
「半年了,好像六甲子那麽漫长,好想你……」他俯头呢喃,重新攫住那红唇狠狠蹂躏,吻到她双唇都发痛。
「等等……」她还搞不清楚状况、他的话意,在他怀中挣动。
「烈哥哥,你怎会在这里?」尽管快喘不过气,她还是要弄清楚。
(三十五) 相思恨
「我怎会在这里?」说到这,南宫烈就很生气,狡黠目光耀动暗熠,轻柔语气隐含山雨欲来的情势。
「我们都拜堂成亲了,你说呢?」这次可不只吻得她喘不过气,还拿下她凤冠拨撩那垂下的青丝。
「可是,和我拜堂的不是佐哥哥吗?」她还找死的提发问题。
她发现他伸手解开她衣领的钮扣,手掌十分猴急伸进她嫁衣里,指头一寸寸钻动;昨天收到她要嫁人消息,他从杭州赶来,从早盼到晚,只觉这时间好难捱,更觉这层层衣服怎那麽难脱!
「你不是已经娶了曲宁吗?怎麽可以和我拜堂呢?」慕蓉雪茵相当疑惑,小嘴不住唠叨。
「怎麽,见我娶了别人,你也学起我来了,想嫁人了?」他尖酸反问。
「老是佐哥哥长、佐哥哥短,你都是我的人了,不准再叫那男人!别妄想哪一个男人能娶到你。」只要想到她的身子会被别的男人碰,他就夜不能入眠,嫉妒发狂到想杀人!
聆听他怨毒语句,慕蓉雪茵脸上笑靥绽开灿烂,她如何说明是爹逼她的,见他狂喝醋的模样,是该高兴?还是万般无奈的酸楚。
「烈哥哥,你是抢亲吗?」她现在才注意到,他也一身红色新郎衣,才恍然大悟自己被他抢来当老婆。
「男人三妻四妾,谁说有了老婆就不能抢你当妾室。」他打死不承认。
「可是我不想成为你的妾室。」他就可以娶别的女人吗?这不是很不公平吗?她不想和别人共享一夫。
「在爱情领域里,不是独享就是占有?这不是你教我的吗?」他怎可以如此蛮横。
南宫烈专注拆她衣服,她的喋喋不休令他十足火恼。
「你给我听好,」那铁似的双掌握住她细小双肩,一把扯起她。「我之前娶妻是假的!那是骗你的。」
果然见到那秀丽小脸因他字字珠机而愕然,半晌仍没意会过来。
「风雷堡和全武林的人都以为我娶南绍公主为妻,只有你爹和慕蓉佐知道,我!没有!」南宫烈加重语气,英俊脸上闪现嫌厌阴霾,让慕蓉雪茵嗅到有股埋怨她的可恶味道。
「你在妖惑之夜跑来色诱我,我以为你别有居心,不过被你摆布的滋味让我很不好受。」
「所以,你就骗我!」这实在太讶异了!慕蓉雪茵脸色苍白。而且爹爹和佐哥哥竟知情……
听到他娶了妻後,每日为他肝肠寸断,居然是他的骗局!
「为什麽?」她呆憨的问。
他沉暗眼,又压住那红唇,吻进她心坎里,吻到日月无光,吻到两人都沉沦在无止尽的激吻里。
因为他想报复她,她让他每天思念她受苦。一方面也想考验她,是否会为他紧张、痛苦。
如此令她心折又充满柔情的吻,似乎说明了他也和她一样,慕蓉雪茵就算心中有埋怨,也在他怀里化为一滩水。
「烈哥哥……」
霍地,她身上的嫁衣被剥开来,几片凤羽钮扣哗啦落地,他大手撩开层层丝衣抚摸她妸娜的身段。
若不是这些年为了躲避她,他怎会远走他乡让麒麟山庄欠债连连,想拿个宝物救济,偏偏让她仙人跳逼他娶南绍公主为妻,所以咽不下这口气。现在又搞嫁人这招,逼得他不得不出来面对自己的感情、不得不出来抢亲。
这一连串设计的局天衣无缝,他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原以为是在折磨她,却是折磨自己,他渐渐耽溺在这种被她折磨的快感里,只想在往後逮住她的日子,尽情在她身上要回来,弥补这些日子的精神损伤。
「烈哥哥……」他吻到她鼻头、眼眶都红润,他宽阔的额、脸在她颊颈与她一阵耳鬓厮摩,让她气息和意志紊乱不已。
他只想听著这不断唤著他的细柔嗓音。
她的丝衣和下裳被他近蛮力撕扯脱落於地,只剩肚兜内衣在他怀里。
「现在不行,若是让爹爹和佐哥哥发现,追过来会砍死你……」她别开脸任他唇落在嫩肩,又拒绝气喘吁吁,基於前车之鉴,开始担心他的安危。
这笨笨之语令南宫烈红眼,难道她还不懂自己已经被她爹出卖了吗?
「不用啦,我们现在正在福安镖局,刚才向你爹拜完堂,不会被砍啦!」他心不甘、情不愿。
慕蓉雪茵脑袋一片轰然。
「怎?怎会?」难怪方才前厅诡谲重重。
「等等,我还搞不清楚,怎麽回事。」他快脱光她衣服,她一直往上蹭想逃离。
他粗阔大掌拥揽她纤躯,将她牢牢固定住,别让她有一丝一毫松脱。
「这一切都是你那该死的老爹设计的,故意招开武林大会,故意放空风雷堡要老鬼驼的淫针射中你,故意让你的身子被我占据。」至此,南宫烈就恨。「然後让我们在永乐相处一段时光,又派慕蓉佐来阻挠我们,他还指示你的佐哥哥在妖惑之夜,故意放你回来找我。」他幽暗瞳眸盯著她听得沉入、两眸逐渐睁大的苍白容貌。
「直到我回到麒麟山庄,你爹频频对我暗示;见我一直没上来提亲,又故意将你嫁给慕蓉佐,还一路在全武林敲锣打鼓,怕我不知道!打算引我上勾抢走你!」
无疑也是想看他出糗!南宫烈振振有词,可以说咬牙切齿。
「既是你爹的美意,我不顺遂而为太对不起自己。」反正甜头是他尝,何乐不为呢?
他的话一个个在慕蓉雪茵脑中炸开来,形成一幅幅相当吻合的图画,她不敢相信这一切居然是她爹……和佐哥哥参与的。
「爹爹?佐哥哥?」
她太震讶了,美目一瞪、双唇呆张。
而最後这刻,她还被蒙在鼓里。
原来这一切都是他们三个男人合谋的,最可恶的是,他明明知道还故意配合演戏,眼睁睁见她这半年为了想他受尽折磨。
顿时,她有股被戏耍之感,怒愤的双拳握紧……
「你好可恶呀!坏死了!坏死了!」她两只小手用力搥打他,只想将他的胸膛搥出良心来。
他捉住她的手压下,嘴唇烙上她纤白的脖子。
想不到他这花花公子纵横花丛多年,运用此种欲擒故纵的方式,从未吃过败仗,今日居然落到此窘况,一颗心全栽进这毛丫头身上。慕蓉丰义这招够狠!就像将冰封在他心里的她,捅出一个出口,将对她的感情一股脑儿全倾泻出来。
什麽狗屁老爸的仇,以及姐姐南宫茜以死相逼不许和慕蓉家结亲的胁迫,全在他碰触她的这一刻,全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我怎麽知道,这些是不是你为了骗我,蓄意编造的谎言。」可小女子疑心病很重。
「你已经有曲宁了,为什麽要我嫁给你!」她很委屈,更不解父亲的做法。
她一直唠叨不信任,南宫烈觉得烦透了,大手托起她,让她面对指向门窗关紧的房门。
「为了让你相信,我将我的假妻子和红粉知己全带来,并将她们晾在外面,待会儿可以带你出去介绍认识,我南宫烈全和她们撇清关系,只有你慕蓉雪茵是我正牌妻子。」
「不信!不信!」她怎知他是不是晃点她,随便敷衍的。
「那这样好了,」南宫烈抱她起身,若是她这麽一厢情愿,他倒是无所谓。
「你不想当我老婆也行,那就当我小妾或情妇吧,反正我不介意外人眼光,有一个地下老婆专干偷鸡摸狗的事也不赖。」暗指永乐村那刺激、又销魂的一晚。
「南宫烈!你不要太过分!」非但引得小女人快气炸,脸上更是涌上爆恼的片片红潮。
(三十六) 吃定你
「太过分又如何,你还不是爱我爱到死去活来。」南宫烈痴迷的在慕蓉雪茵耳畔低语,将她两腿拴在他身上,享受她脸上那片气焰的红晕。
「可恶!可恶!你太可恶了!」这男人简直太可恨了。
爱他,好苦!恨他,也好苦!慕蓉雪茵五味杂陈在心头,只想将他的胸口搥出心肝来,可是两手被反剪在後动弹不得。
「别说了,不能相见的日子,想你想到快疯了。」南宫烈轻咬她耳垂诉苦,两人隔著千山万水的日子,何止这麽点倾诉。
就是怕她知道真相,会气到不理他,对他反感。
反正他已经抢亲了,合卺酒也快速同饮过,她的人和名义上都是他的妻子,赖也赖不掉。
却见她小小脸蛋气喷喷,娇美的神色闪露几分想回敬他的报仇意图。
「喔,别肖想用什麽招数整我,或者离开我,门都没有!」他撂话先,著实厌烦还要解释拉杂一堆。
「好了!事情说清楚、你也明白了,可以一起去做见不得人的事。」南宫烈直呼万岁,终於讲完烦琐事宜,带著一分任性、三分妄为、半分捉弄她发泄怨气,打算将她扛到床上去。
强硬带她上床时,人也跟著爬上,抛开新郎服露出勇美身材,顺势的力道让张开的衣袍遮盖房里唯一的一个偷窥点,红色床纱缓缓落下。
他知道慕蓉丰义有招武功能透视墙壁,又或者会在暗处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
不过他小妻子的美丽只能让他一人观赏,她的裸体只能让他一人看,绝对不会让那老变态看到她一寸肌肤、一点放荡神情,或者叫他一声岳父。
反正小女人手到擒来,敢让他为情所苦,定要她付出代价,绝对会好好整治她,让她在他身下哀哀叫;绝对会一辈子锁住她,让她再也无法离开他。
「呜……为什麽,你老是要欺负我。」慕蓉雪茵欲哭无泪,可怜的娇躯在布料扯落後,全曝露他面前。
她实在很气喔,她!慕蓉雪茵不是这样被玩的。
「我让你搥一下好了。」他盯著她不甘心的娇颜。
「没心肝!」她真的往他胸膛顿过来,又被他宽犷大手紧紧握住。
「你又舍不得搥我。」他洞悉出,过热气息喷在她脸上。
「谁说的?我恨不得吃你的肉、啃你的骨。」虽是张牙舞爪之词,娇容骤晕染令他看傻的娇羞。
「明白!想啃我这里,或那里吗?」他露齿指著自己充满肌肉的胸部,和魅惑的腹部下方。
「南宫!」她脸红的快爆炸,忘了彼此裸裎相对,娇美莹白的身子被他一只壮臂揽抱在胸上。
「到底要不要?」他期待著,晶瞳闪烁光耀,简直快让她找地洞钻了。
「什麽?什麽?我才不要?」她羞死了,不明他意图。
「真的不要?」他翻圈将她压在身下,揽住她根本无力抵抗的胴体。两掌握揉起两团洁白乳房,低头将顶端的粉蕾吸出一个声响,再送入口中舔吮。
「哎呀,不要……」她哀呜,纤弱手指揪紧他伏在身上的发丝。
虽然脑中气的要死,却双眸迷蒙、春心荡漾,感到他的唇亲吻她的肚脐,滑到迷人的幽谷口经过白润的大腿。
她快被他磨人的唇舌凌迟得娇喘吁吁。
「换我来好了,是你不要的。」他语气责怪,隐忍下体擦动她的痛楚,难道她没发现他的身体在变化吗?
「讨厌,南宫……」她咬住嘴唇忸怩。
「要叫相公。」他十分不满意这称谓。
「不要,不要!」
「确定不要?」
「不叫,不叫!」她十分顽强。
「好!反正有别的女人叫。」他发脾气了。
「你……」她实在气死,这时候他还想在她太岁头上动土。
「是你自己不要的。」他有点傻呼呼。
「你你……」她语无伦次了,只想挤出语不惊人、死不休──
突然,漫骂的字眼被他倾头堵住,顿时呜咛变成轻声耳语。
「烈哥哥……」
「叫相公!」他再加把劲,一定要训练她达到目标。
「烈哥哥……」
「叫相公!!」
「呜……」
大房内,霍然沉默只闻两人间心跳加速的粗喘和娇哦,令人脸红回避。
轻轻飘扬的床纱映出两条蒙胧人影,因为阐述的主题是爱情,所以图画很美丽,有了地老天荒、情人间梦话侬侬的痴傻。
***
镳局正厅。
将一群宾客尴尬的晾在当前,与面对一室的僵局。
慕蓉丰义简直快笑到合不拢嘴。
他不断呵呵地笑,让一干子人等斜眼、不敢恭维这有如老狐狸、精明利害的武林盟主。
慕蓉丰义揭掉眼角被感动而出的老泪,閤上那仅被他偷窥的视点,终於了却一桩心事。
南宫那小子没随身带护卫家丁,即一人跑来抢亲,看来他真是爱惨他女儿了,怎叫老人家不感动到掉泪。
「老婆,我终於完成和你的心愿,对南宫阳羽做了补偿。」他对天上的妻子悼慰,想起妻子病逝时一心交待他的遗言,怎奈南宫阳羽会在输给他一战後,悒悒病逝。
这是他心中的歉疚,无法忘怀的疙瘩。是视著无法给女儿一个母亲,自小纵容她因恨一人而愤世嫉俗,对她的未来担忧。
如今,将女儿婚配给南宫烈,替她找到好归宿顺便治好她的心病,也让两代冤仇化消,可谓一石二鸟计策。使出让两个年轻人分离的招数,无疑是要他们正视对彼此的感情,直到现在,慕蓉丰义仍不相信自己居然能完成。
等他的小孙子生出来,他彷佛看到未来,南宫、慕蓉两家和乐融融的一片光景。尽管那小子以後是否会忤逆他,也无关紧要啦。
只是──
慕蓉丰义伸手拍拍站在他前方,警戒端视一群宾客是否有妄为举动的慕蓉佐。
「贤侄,真难为你了。」拍拍他肩膀,这抚定之意似感谢他深明大义愿意成全,有了歉意与佳许。
受重视的介怀令慕蓉佐感念地闭眼,碍於公众场合不能回应,那严肃的脸上展露祥和的淡笑。
与其让小姐每天做恶梦过著生不如死的日子,慕蓉佐宁愿让她嫁给心爱的男人,没有半点怨尤。
唯独对义父勇於下赌的个性,佩服不已。连亲生女儿都可以玩弄、不顾她的感受,不择手段,还能利用飞驼帮鬼贼觊觎小姐美色的心态,顺理成章,将女儿卖了出去。
若是南宫烈不爱小姐,那小姐这一生不就全毁了。
在一群剑拔弩张的气氛中,被慕蓉丰义请来见证的各门派代表、侠客,及後头前来阻止的南宫家丁与助阵的曲宁公主侍卫队,均有此感。
对老家伙的老谋深算,恣是不敢领教。想想慕蓉丰义真是恐怖人物,难怪能当上武林盟主。
(三十七) 十指交扣
「好了!小女已和你们少主结为夫妇,还请众佳宾到宴席等待,老夫自会好好款待各位一番!」慕蓉丰义如泰山压顶当场宣布。
令想看热闹、觉得无趣的人默默离开;想留下道贺、谄媚的人带礼物恭喜。
奉二当家南宫茜之命阻止少主成为仇人女婿的南宫家丁与护卫,个个不知所措,生米煮成熟饭,更不敢打扰主子洞房,踌躇不前。
随後而进、愣在当场、被自己侍卫拥护的曲宁,恨得牙痒痒。
枉费她用尽心思,连南宫烈无礼要求公布和她的假婚姻关系,都不暇思索答应。只为在他面前假装她心地善良,能对他百依百顺、柔情似水的坚贞与跟随。
原以为信心十足,可以绑住这性情难以捉摸的邪魅男人为夫君。
怎料他会跑来抢新娘,急著她追上来,却大局已定。口中的鹅肉还是飞走了,著实恨死慕蓉雪茵。
那当初久候他的芳名,千里到杭州安排与他邂逅,成为他的红粉知己,实施猎豔计画都是白搭的。
眼见大势已去,在慕蓉丰义的地盘上无法撒野,闹场只怕南宫烈更看不起自己,曲宁惆怅不已。
现在江南有名四大公子哥,除了橝州的皇甫家、梅州李家,成都的张家……皆独身,可是,论相貌、才气、丰采,个个都比不上南宫烈,又对她的身分唯唯诺诺,想来就生厌,曲宁公主索然无趣……还是黯然回南绍国吧。
这时,她看到一旁的慕蓉佐,忽然,眼睛一亮!
那饱满有型的额,菱角分明的容颜,令她的目光无法离开了。
虽然仍比不上南宫烈,但他站在那里就让她觉得好性格。
她转移目标了。
才失恋不到一刻,便红挛心动。挥开侍卫像个花痴喜滋滋的接近他身边,望著慕蓉佐怪异对她瞥来一眼。
哼哼!看来江南不只有美男子,江北还是有俊男的,中原仍有她留恋的地方。
只是眼前沉默寡言的酷哥,又是她的另一项挑战……
【尾声】
六个月後。
物产丰饶的杭州。
春花飘落停泊船舫的江水,有如诗画。绿映垂柳的渡边河一整排枣树开放,象徵通商航运兴兴向荣的发达。
不管是人潮满患的市集,壮观、门庭若市的绸缎庄或大酒楼,风景宜人的西湖河畔,总是能看到一对俪人。
男的俊美贵气,揽抱俏丽可人的女子,十足占有性。女的大腹便便,挽起的发髻观来典雅婉约,因为外型突出亮眼,这幅画面总令人赏心悦目。
秋月掩映下,或是心旷神怡的大白天,街灯熄影处,总有他们的身影。
那是大家一眼即心知肚明,轰动全武林的慕蓉、南宫两家一双儿女,从冤家结为恩爱夫妻。
「夫君,我要那个、那个,还有这个。」慕容雪茵指著一堆摊贩,堂皇凛然要求。
「唉,吃那麽多,娘子会撑死。」南宫烈见油腻腻食物,蹙眉冒生嫌厌之色,可眸光触及爱妻胖嘟嘟的身子,仍不免闪露疼惜。
「不管!就是你害我变胖的,还说!」慕容雪茵娇嗔是谁害她身材变成臃肿的凶手,语气责怪、行动不方便,却不好意思到脸红,因为夫君两手将她身体重量全移到他身上。
「喔,那我替你吃好了。」他率性回答,拖著她往摊贩走,准备替她拼下去。
吓得慕容雪茵扇子便往他头上拍挡。
「你吃有什麽用!孩子在我肚里,又不在你肚里!」她吓急唠叨,又怕路人听到羞得无地自容。
自从她怀孕後,每日暴饮暴食,南宫烈心疼她怀了他的小宝宝身子发福变丑,所以每天替她吃掉一半;她胖,他也跟著她胖,让她好不舍那健美的身材多了几斤肥肉。
只要想到这个,慕容雪茵脸蛋便飞上两朵甜蜜的红晕。
「那就不要吃甜食,我给你熬补汤不是更好。」南宫烈低沉声量满是捉弄的劝导,凝视溶进市集身孕装的她。
一样的场景,当年的小女孩如今成为他的妻。他漾满幸福之感,盯视她的眸光炙热,紧紧揪著她柔若无骨的小手,指指与她纠缠相扣。
虽成为人妻,她固执可爱的脾气依然不变,挺著大肚子带球跑,老爱东玩西玩,屡屡令他担心受怕。
「不依,不依啦。」这是慕容雪茵想弥补半年不见夫君的惩罸,想补回她之前没玩尽兴的心情。
「好啦!」他意气风发将她带离人群,只想著爱妻的美不许让旁人观看。
「不依啦!」恼得小妻子气到无计可施。
殊不知场场情况羡煞多少旁人紧跟随的目光。
他们踏遍的足迹除了景色美不胜收的苏杭、地型险崚的桂州,至南下邕州、泉州四处游遍江南,过著神仙美眷般的日子。
小两口子偶尔会斗嘴吵架,感情反而如胶似漆,经常如影随形、不离不弃。俪影相偎成双,让人一望见便感慨爱情难寻,疑问世间真有此真情,只羡鸳鸯不羡仙。
江南第一美公子娶妻生子,过著甜蜜的婚姻生活,令多少他的红粉知己、官家小姐心碎不已。
麒麟山庄位於杭州的庄园快速发展,不仅债务没了,从南宫烈带著慕蓉雪茵回山庄定居,管理事业的版图便蓬勃发展。
藉著岳父武林盟主名讳坐大,绸缎庄、织绫坊、茶庄、大酒楼、武馆纷纷开张,壮大局势似乎可在南武林连成一号旗帜,滚滚而来的财源令南宫茜乐得眉开眼笑,与亲家风雷堡的老家伙相处十分融洽。
风雷堡则由慕蓉佐接管,因南绍曲宁公主苦苦追求,威势连朝庭都忌惮,还让皇帝三番四次欲请为御林军。
南、北两大世家联亲,同创武学登峰造极,势力如日中天,竟让武林各大小门派,乖乖臣服淫威下,纷纷不敢滋事,中原武林难得百年来的祥瑞和平。
而隐藏背後神人赘多的宝藏,最终仍不了了之。
坊间只流传攸关南北两大家族为了抢女人、争武林第一,在有心人企盼能互相厮杀,两败俱伤的恩怨情仇中,竟和好成关系亲密的爱情故事,代代流芳成为佳话。
至於,一心追求美男子的曲宁,有没有追到慕蓉佐?
只要是真心爱一个人,天下无难事……
看来,她要学的挺多地,呵呵,谁知道呢?
───{全文完}
番外(1) 春梦迷雾
春花各色争奇斗豔,盛开的风景娇阳正炽,烈日从当空照耀,一片翠绿林荫中,翩然舞飞的蝴蝶悠然自得穿梭於林木花丛,成群结队,彷佛是一处无人打扰的世外桃源。
在叶隙筛下丝丝金色阳光沐浴下,分不出小道的石阶路传来恒久以不曾听见的轻微脚步声。
来的人一席轻渺白衣,纤细身段弱不禁风,少女脸庞甜美秀气,发型却挽个似嫁作人妇的成熟髻,更添妩媚温婉。
「这是哪里?」从迷雾走出来,竟是炎热天气,就算上头有一排高大的林木遮蔽,探入小林的阳光仍是热得她额上冒汗,浑身似有股气闷,许是走太久全身气血循环而烦燥。
慕容雪茵忖度著,奇怪她刚才不是喂孩子吃奶,正哄幸幸入睡。怎一贬眼,会走进迷雾里?
她的鞋履沾上污泥,不明晃了多久,仍是绕不到出口,眼见远方清澄湖泊的天际勾勒壮阔山峦倒影,内心一慌。
这…这不是她家广大的後院,这是哪里?
碧绿的湖泊旁,觅食的白鹭鸶被她震惊,展翅飞到对面的山河。万峦山影上铺天盖地一团浓雾朝这方侵蚀。
她脚一拐,被石头拐到脚踝差点脸对泥地亲吻,不甚擦伤手臂呼痛。
「夫君……快来救我…」无助坐在大石上,呵吹擦伤的嫩臂。
这一撞见,正好视到湖泊倒影有座建造雅丽的房舍,宏伟的布幔飘摇中旁边是鸟语花香的花园,细一瞧,竟是崁在断崖下面依著湖泊的小建筑,依傍山水如诗如画。
她趴地双手揪著小草,想细看下方又怕掉下去。
隐约传来曼妙的筝音传扩耳膜,回响於空谷内。
「谁……在弹琴?」身子闷热令她感到浑然无力,瞥见坐在大型如床的布幔前面,琴座上那壮硕魁梧的身影。
黑底白绵丝衣褂,高竖起的马尾长发束著别致的发簪,衬托气宇不凡装容有著雄壮气魄。
好熟悉,可惜他的脸她看不清楚。
古筝的琴艺就好似她的烈哥哥手指灵活的巧韵,轻挑似峥水悦耳勾动,拨划如潺声嵘嵘强撼,曲调优雅令她感到相当舒畅。
「姑娘,…怎来到匀天山。」倏地,男人停下手中的琴音。
「匀……」她心中大惊,怎会走著…走到什麽匀山,而不是在杭州?
才一出声,男子突然站在她面前,且高大个子像座桐柱矗立,她只见到他的脚,住上看时突然娇躯飞到他手中。
「啊!」她惊惶,或许背向阳光,即便这麽近,她睁大眼望进一对峡长漂亮瞳眸,视不清他脸部仔细轮廓。
慕容雪茵视线往下,发现他居然抱著她飘在半空缓缓降落,似画中仙山的美丽小舍如临眼前。
「姑娘好似不舒服?」清明魅眼略打量她,色泽暗沉。
「我迷路了,可以请你教我怎麽离开这里吗?」她困难说明,发现他落地仍没放她下来。
「姑娘不舒服,确定能走路吗?让我替你诊断再离开。」反覆询问相同的话。
「呃…」慕容雪茵盯著自己两手居然揽著他颈部,头眼昏花,尤其是身子燥热细汗直出,很奇异,两眼盯住他根本移不开。「不用,我只想离开这里。」
可是男人好似没听见,擅自一转身,就将她抱进屋舍。
她觉得唐突,双腿内却有骚痒传来让她感到羞愧,娇胴棉软无力发出虚弱嘤咛。
一进入门内,男人将她放在华丽椅子内,大手一扯便拉去她腰带衣衫瞬间被揿开。
「公子,这…」她捉住衣襟嗔愕。
「姑娘不脱衣,我怎麽替你把脉。」男子发出低沉嗓音的迷人双唇吹拂她芳香脸肌。
「可是把脉,不是按手腕……怎是…」她才质疑,娇柔的纤躯即刻被抱进厚实的胸膛里,呈现豔色的瑰唇诱人一亲芳泽,被男人嘴唇密密封覆、磨娑压蹂。
这吻狂妄,一股浓烈好闻的阳刚气味冲脑,钻入口舌翻搅的唇舌黏缠她的湿软,熟稔的似她的老公强悍又野蛮,使得她浑身血液沸腾,热度骤升。
胸前两颗蕾嫩,许是喂过小孩敏锐神经质,因他的吸出泌出白液,尖锐由体内划过双腿传来骚乱的灼热感,而羞耻。
「由外观看不出,必需藉由嘴唇才能明了你身子热度多少。」男人抵著她唇瓣轻喃。
「大夫意思是感冒吗?」她迷蒙美眸,眸底止不住渴望,觑见厚壮的胸膛敞开衣衫,男人脱去自身衣服连同她的一并抛到角落。
指掌移到肚兜欲扯去,慕容雪茵骇然按住仅能敝体的最後一件胸衣。
硬实的肌肉贴住她滑溜的肌肤,很像她的夫君纠结有力量,而矛盾到兴奋无比…
「你做什麽?」急促喝止有气无力。
「你患有癫痫,必需裸身才能发现毛病在哪?」刹那,她丰满雪白的胸乳即在男人粗犷掌腹中。
来不及詑异,她身体被揉握到愈来愈炎热,尤其被他碰触过如烈火撩原延烧。
好想张开两腿让空虚的难处夹住那壮硕的躯干,寻求解脱,却无辜睁著眸子反问。「可是,你为何也要脱衣服?」
「这是裸裎才能治好姑娘的病症。」
可是她从来未听过,这种病需两人袒裎相见才能治好。她线条美丽的雪白粉颈滑落男人头部,热唇亲吻锁骨,落至白晳胸乳泌出奶汁的蕾峰。
「啊……」慕容雪茵全身娇颤,腹部的燥热再也忍受不住。
已是有夫之妇,她怎能被别的男人碰触!就算他是大夫,举止也太怪异。
「吸出来,热气变小了吗?」
「唔!」反而雪上加霜,她迷蒙盯著拥有她夫君的身材、与相同气味的男人。煎熬欲望与理智互相交击,混乱她的神智。
男人吸吮她的乳蕾,一点也不浪费那些芳甜的奶水,阴暗光线让她视不清趴伏胸脯的脸容,但感到那俊美的脸庞轮廓擦移,心头便滋生浪荡春蜜。
许怕她瞧见,男人尽情舔逗、含住乳蕾餍足够了,强壮体魄绕过她,拎住纤小娇躯让她背部贴紧他块壮的前方裸身。
「你……好像…烈哥哥!」
「谁?」俯瞰她。
「我夫君…」
他瞳眸一暗,浮出不悦,手掌绕过嫩白美背握住丰盈暴出掌腹的凝乳,低头嗫咬被吸肿的蕾果,让她发出沙哑的叫声。
(2) 春梦迷雾 禁果
「啊……你轻一点…」唇齿的力劲尖刺慕容雪茵很疼,却奇异有一股虐待之快从私密处烧热起来。
「你这里也病得不轻。」男人大掌伸入她两腿,分开她臀腿从隙缝挤进前头的私密蕊嫩。
「不是……啊……大夫,不能碰!」她嘶哑一声,愕然娇呼,似绵花糖一碰软摊在对方怀抱。
雪白丰满的胸乳被握扯悬高,莹亮乳蕾仍在男人舔逗中,被掌腹挤压、胀挺的十分舒服。
包覆谷口的手掌伸进一根手指在桃花密穴移抽,令她烧热的难受有丝丝舒解的愉悦穿梭。
「啊啊…」她双颊绯红,闭目吟哦,脑筋混沌迷失在给予的颤栗快慰。
别说那羞人之地,她全身上下唯有她老公可以碰,如此大辣辣被别的男人碰触,心中由生无法原谅的罪恶感。
「不…不要了……大夫,你不要再…不要再摸那里。」她哀哀叫,却无法阻止体内源源不断的欲望侵袭。
「再治疗一下,马上就会好。」可是男人迷人的气息似愈来愈灼烫,喷拂她的肌肤似将她整个骄躯包覆於他灼热的气焰中烘烤。
她骑虎难下,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更无法跳开他身上以百米速度逃离。
「你里面还是很热!」钢硬的裸肤随著这低沉萦魅的声音,滴落汗液螫烫白莹娇美的肌肤,撞击春情摇荡不已的心膜。
「大夫……你这麽做无疑让我更难过。」她想大喊他是不是脑袋有问题,居然对病人做这种事。
「我再加马力……」哪知他并进一指,两根长指似要撑开她的花穴更开阔,搓磨软嫩肉壁。
「这样舒服了吗?」直询问,教她羞耻如何回答。
「啊啊……」她被他抽送到受不了,脑子爆冲,两条腿泌出流液。滋润他手掌,更在阴穴里自在的移送。
去了之後,柔美纤躯反而比前刻更为暖炽,夹得男人低吟发出粗喘。「你还是好热…热到快把我溶化了…愈来愈紧……」暧昧话语不住催眠两人脑筋不明举动在做什麽。
顷一时,她被推坐在冰冷的座底,腿间的蕊花也含住怪异躯身而缩起。
「呃…这……」细瞧发现自己坐在木马,慕容雪茵见自己晶莹剔透身子被男人推上马,两腿跨在马背,两手还被移抱马脖子上。
「癫痫必须以动制动、以静制静。这马看似木质,却是冰晶雪花制成,可驱除你体内缭绕不散的热气,移动看看。」
她摸索的移动,假马冰凉的材质透过花穴入体减轻一点燥热空虚,但好似在猥亵畜牲般传来不一样新鲜感。
晶液淌泛花穴流到雪白大腿,她移动的速度愈来愈快,浑身只感到花穴沟缝磨擦物体附黏的炽热。
阴蕊吸含背身只到花穴口而不能入内亦加燥烦不满足的鼓胀。
「啊啊…」娇媚的脸蛋红嫣吟哦,体内煽起燎火因快速烧得愈旺盛。
她两手移到後面扶住马身,不停扭动腰肢,凭本能需索一定的舒适点,让腿内蕊穴的热痒磨擦物品带来宽解,驱使她更加焦虑。
动作愈来愈快,不住前後移动,两颗雪白双乳在男人视野美豔的跳荡摇摆。
「啊……大夫……不行……救我……」她音塞,空虚的体内无渴求的物体填满而难受不止,香汗渗出体肤频频颤抖。
晶液滑下两条跨开的大腿如黄河泛滥浸湿马背。
男人抓住她身体从背後跨坐而下,搁在她肚皮的手轻轻游移,就让她的腹部引起共鸣收缩颤抖。
姆指与食指捏转凸起的粉红色乳蕾,促使她腿内亦加奔泄。
「啊…别…」她的脑袋烧得模糊,查觉臀後密贴男人腹部精壮的庞大粗挺,已太慢。男人已捧起她臀部,炙热粗挺抵在靡流的花穴口。
视著那敞开的红豔穴花,他姆指故意磨娑雪白股沟的小孔穴。
「夫人的乳房形状真美真漂亮,这里也如珍珠粉嫩温暖。」恣意妄为抚摸她的瓣膜娇嫩。
慕容雪茵向前趴在马上,巨大的胀硬挺入那缩张汁流的肉穴。
好饱和,侵入充满她急迫饥渴的焦燥,甫一长驱直入,便滋润她的肉穴圈系他,於室中发出穿套而入的轻微水碌声。
「啊…不行…我是有丈夫的人……大夫不能这样。」心脏愕然震慑,想前爬摔下马退出男人插入之身。
不过巨大的肉根倏地一个撞进花芯实在太快乐,她下半身被男人双掌捉制住,澎湃的快感冲入大脑,娇躯随即刷过一片强烈的抖韵。
「夫人,为了替你医病……我没办法……这是最後步骤,做完你的病很快会好。」男人安抚她,哑声挺动腰臀开始穿梭她的身体。
「啊啊……」
风声穿过竹林,回绕山谷,在这鸟语花香的世外之境,隐约传来麻雀叨啁声,萦回她耳畔是男性迷人的低喘,与她高亢扩达远方的呻吟。
随著愈来愈响荡的肉体拍击声,而愈来愈尖锐;随著愈来愈快的插撞而急速交织。
(3) 春梦迷雾 偷腥
纤细的腰肢被撞到扭曲,几下撞击……
她美丽的裸身被翻过来,衔接巨热肉根的花穴抽出淫流的汁液,硬胀的肉根流畅的在潮湿肉穴旋转一圈,迫使她颤栗的快感爆冲顶…
「夫人,爽吗?」男人由正面一下下撞进她体内,漂亮的双眸审视她的表情,性感薄唇似对她柔情细语。
「我爽……呃……不是……」
他的力量好勇猛、好强悍,他撞击的方式、散发的气息与迷人的汗水体味,娴熟的好似她的烈哥哥。
她语无伦次……混乱的知觉只在男人不断进出占据她的肉体感官里。
但……怎麽可以与烈哥哥以外的男人发生这种关系,而且还被侵犯的如此舒服。
罪恶感煎熬神智迷乱亦加惶恐,想抵御抗拒。
「我不能背叛烈哥哥……大夫…你快放开我…我不要治病了…与其背叛烈哥哥…我宁愿热死算了!」不住喃喃娇呼。
感到身躯躺在马上,攀住他下腹粗大的两条腿与他交缠,灼烫热液在激烈交媾中喷进穴壁与溅到地面流下马身,散发淫乱的香精芬芳。
摇摆的底面好似在奔跑的马上面浪漫做爱一样宛转又不可思议的美妙。
双腿不禁夹住男人臀部勾结,纤腰随之扭摆享受极致的快感。
「啊啊……」不过这样偷汉子的刺激著实震撼她纷乱心弦,从未有的体验格外亢奋,心神荡漾。
突然肉穴一紧缩,在肉根狠狠刺进花穴深处,夹紧男人分身,黏肉的根顶喷出洪流爆散她体内。
「啊…」她脑识一白,娇胴随精流充散爽毙。
「不是不要吗?」男人见她沉迷,眸子阒暗,灼热的呼吸散发魅惑的氛围。
「夫人,你体内仍是很炎热,而且吸我好紧……似不想让我出来。」特意提醒。
慕容雪茵这才发现阴穴竟夹系男人的分身,随著他抽出密穴流出大量交合的杂液。
「那…怎麽办?」想掩饰体内因肉根的退出起了空洞的麻痒,慌乱问。
她一定要消除痕迹,不然烈哥哥知道一定会抛弃她的!
瞬间,她高耸的双乳被红色丝绳榜缠,「呃…这……」她呆望著。
男人用丝绳绕过她娇小的胴体,把她双手绑在後面。
还在双乳上绕过几圈,找来细小钳子夹住两朵蓓蕾格外疼痛。紧縳的丝线刮刺她细皮嫩肉的肤触很疼。
「绑住这里,你的热气便会集中在绳索,到时解开绳子热气便会驱散,乳尖越痛越能从细孔散出。」
「但是…真的可以吗?」听他一说她强忍住,迷蒙双眸揪住他。
「你先走向那里。」男人指向两边柱子绕横丝线的地方。
慕容雪茵别扭走向,银丝线随即刮到两腿内的蕊穴,使得她感官更集中在丝线点处,细小的体积刮刺蕊瓣很疼,却有抚慰效果。
她挪动腰臀不停需求,擦移失速磨搓得让丝线穿越花穴淌出淫液,密流下白晳两腿。
「啊啊…」红唇不断呓出春吟的红嫩脸蛋,炙热的焚烧越空旷,得到满足的地方却微乎其微的渺小,痒得比前期还要难熬,下盘不支两腿软倒。
男人壮硕的裸体走到她身後,捧住她娇小的臀部将她抱起,两手扳开红肿的穴花,顶立的龙柱一举冲进穴径崁进她的软嫩里。
「啊…大夫…」她往後躺在宽壮的胸膛。
一回生,二回熟,衔住肉根的花穴即刻咬吮住不停吞吐、送进的巨大。
「啊啊…好厉害…」两条膝腿被强壮的双臂扶握,纤柔娇躯在男人壮硕挺拔的躯干 被撞顶的上下滑行摆晃,一点一滴解馋这场欢爱的饥渴。
雪嫩的粉臀被精健的腰臀从後撞击,肉根一再凿入花穴、抽送,彷佛快成为她身体的一部分。
那健硕双手抱扶她臀腿,她纤躯倏地被顶爆快滑落,摇动得眼花撩乱。
她躯体被翻正,男人拉起她两条腿圈住自己的腰臀。绷硬的胸肌挤压两团波峦的雪乳。
「啊…你不可以…你不可以要著我……我想或许有其它方法可以治……」正面结合的姿势正好令花穴吸衔肉根更紧密、刺击更有感觉。
她两手捉著他肩膀,美眸盯著男人飘逸仍扎著马尾的长发、健美扎实教人心动的身材,轮廓俊美略模糊的脸庞。
心花春漾就像底下巍峨的肉根插撞滴流蜜液开敞的花穴,接纳、迅速不可收拾。腰肢也款摆迎合。
「不行……我不能背叛烈哥哥……就算大夫长得英挺迷人……雪的身体不该回应…我的身体只属於烈哥哥,不能背叛他!」不住喃喃,处在痛苦偷腥又想要性爱的交击里。
然而要完了,她仍一再欲火焚烧,渴望肉根不停插送不止歇,想把他拴在体内撞爆她的小穴。
身体痉挛在胀饱的肉柱猛烈冲撞达到高潮,亦加痒热难以解脱。
十八般武艺、各种姿势都做尽,胸前两朵夹住乳蕾的钳子,因摆荡而不住摇晃,形成诡谲又煽情的画面。
汗水滑过雪嫩的香肌又重新冲刷……
原本被用力插撞的她,扭摆水蛇腰,不知何时变成掌控主导权骑动,将男人压下不停驰骋,只想让壮观的肉根充满体内深处一直顶撞她的幽穴。
「好棒!」俨然成为被支配的肉欲娃娃。
一直想要骑、一直骑……让那快乐的肉棒泉源不停穿刺、撕裂她、凿穿她,沉迷磨擦带来翻云覆雨强劲的波波快感。
感到男人宽阔的两手捉住她腰肢,任由她……
「和你老公比,谁比较棒?!」喑哑嗓音传来早吃味许久的询问。
她没回答,只不断役动雪臀骑动,神识飘离。
好像骑马奔跑在大草原上,享受那个巅峰的欢乐,风吹在脸颊舒爽又快慰的吹袭……
耳边回绕著似乎有干扰叫唤她的声音。
「雪……小雪……」
她似著了魔,不断驰骋、粉白屁股不停撞动、向下套抵男人胯间的硬挺。
「小雪!…你可不可以不要再做了!……」疼得南宫烈青筋直冒,额上汗珠滚落而下。
「哎哟!小雪!」猛一下压,差点把他的宝贝根挤断!教他痛哀了起来。
南宫烈抽搐一张英俊的脸庞,脸色奇差……似被妖女缠住吸精一晚没元气,咬牙切齿。
「我不要……我不要了…啊……好爽……好舒服……大夫!再用力插我…」瞪著她不停骑动、娇呼,含住肉根做得很起劲……
孔武有力的个子只要奋力,即可轻易压倒那娇小柔弱的胴体,但怕伤到她……
怕她激烈呼吸急促旧疾发作,他伸出一条长腿勾住那两只纤小的膝盖,让她娇躯轻轻倒在床上,换他悬在上方。
只是她一直在磨蹭著,闭眼做梦…还能让花穴含紧他肉棒前後套拢移动。
「呃啊……」令他血液神经……迅速窜流飙顶的痉挛。
不知为何,傍晚见她喂幸幸睡倒在床上,他帮孩子包完尿布哄入睡;想回来挪动心爱的娇妻时,忽然见到她浑身燥热赤裸,竟爬到他身上主动替他脱衣服……
还强暴他好几次……
南宫烈想起她似梦游的对他所做各种举动,恐怖的垮下抽搐的脸。
见爱妻呼吸急促,心频紊乱,怕她兴奋的娇躯处置太久受不住……,想作罢。
那潮湿软滑的肉穴却似吸盘包住他的肉根抽不离,绞吮的他受不了,克制不住想在那温暖湿紧的美妙胴体内粗暴的冲撞。
可是已经大战七回合,他实在累死了!!
(4) 我的媚骚娘子 虐夫
他欲抽出宝贝根,不要和她玩下去。忍住泛流冲扩四肢百骸诱惑他的欲流,但爱妻的肉穴却似钳子夹住他。他拔出居然全身肌肉纠结,流下些许汗水。
强健的双膝跪在床褥,俯瞰底下雪白娇嫩的香躯,四散的晶液溅在那晶莹泛层瑰晕的裸体。
眼见她全身颤抖,闭目的容颜红唇娇喘,胸前两颗雪乳跟著左右摆摇,两腿间的花穴似不满足缩闭,流出些淫水。
顾不了那麽多,南宫烈硕大的个身往後仰躺,两条腿夹住爱妻两脚与她相对,累得无法移动。
就在闭上两眼睡意袭来时,忽然有只柔嫩的小手抚上鼠蹊间。
「雪!你做啥?」他惊讶著,已来不及,原本好不容易消除的肿胀被他的爱妻一把揪住。
「大夫……你不抱我,我的病治不好,可会难受、难受到疼死……」仅见她一只藕臂伸进雪白两腿内抠动,娇小的身子在他大开的腿腹之间翻起。
倾近一张红嫣双眸氤蒙的脸蛋,揪住那命根子纤指一按,拉到面前。
「你不能半途而废,至少这次…让人家达到高潮才准放弃。」嘟嚷碎骂。
南宫烈从不晓得他羞涩的妻子竟会如此大胆,而且适才一路被她压了四次、他只压她三次,好似一直叫著都是别的男人名字……
他一对眉毛抽颤,这时樱桃小口张开含住可怜的命根子,小巧贝齿咬住肉皮擦移入,湿软绵舌舔吮笜壮的肉柱,令他愕骇、呆张的嘴角抖动,筋脉浮出。
「小雪,你不要这样……啊,小雪…」他倏地胀热,忍不住差点喷出,疲惫感令他无法集中精神稳定忍耐力与她周旋,只怕这一要,恐伤了娇弱的她,多了一次被她压的败仗取不回,又添增数笔无颜面的记录。
慕容雪茵头脑昏沉沉,只看到眼前的帅哥大夫因与她做太多次无法解除她的热病,挫败让迷人强壮的身体离开,惹得欲火难耐的体内无法得到解脱,气急败坏埋怨。
「再给我……给我治疗一下就行了,快来!」她咕噜著,嘴含男人的巨大,也不知在说什麽。
一双小手前後搓揉,樱桃小口竟也前後套抽著胀根,极端情色又莽撞,往昔清纯模样竟变成烟花楼猴急好色的娼妓春妇。
盯著那贪婪、鲁莽到可爱的脸庞,如丝绒小口含住勃壮的肉根,磨擦急速抵到咽喉的柔嫩快感。
「啊…」南宫烈抵不住,握起双拳浮出青筋,一呆,驻满女人小嘴挺动的肉身喷出大量精流,满满的溢出小女人嘴内流到她身躯。
「讨厌……大夫…怎可以在人家嘴里!……人家…要你射在这里……」盯著她捂嘴倒卧在床,一手仍伸进腿间抚慰自己意指那里,身上沾遍他的精流的狼狈样。
南宫烈瞋愣的双眸视进这种不堪的模样,为他的爱妻心疼不已。
「快来!…大夫,再给我…」她居然又爬起来,捉起胯下的硬挺急切求欢,想套进红肿的花穴。
「小雪,你够了吧!」他再也忍受不了,挥掌从颈後一劈,击昏她省事。
这下可终於清静……往後累躺,却时时提心吊胆她的动静。
他咬紧牙根、脸色发青,为什麽?她一直呐喊他什麽大夫……?
隔天,慕容雪茵醒来,发现躺在自家房中。难道…她步入那桃花之境只是一场梦。
难怪那个蒙古大夫会用光怪陆离的方法替她治病,原来是她随便乱梦…
这一觉睡得筋骨十分酸疼,而且腿间的花穴酸湿软黏,她惊讶;怔瞪著…,虽然自己有穿衣服,但……这个证据!
难道她真的有偷汉子……!害怕、羞愧、十分对不起丈夫,她一定不能让她的烈哥哥知道。
起来一碰到她相公,眼睛便闪闪避避,抬不起头、躲的远远。
哪知她相公早被她咬到身上青一块、紫一块,见她神情怪怪,听她叫一晚别的男人名字,还说不能背叛他,醋罈子打翻。
今晚,趁著娘子睡觉,他守在床上,可说看紧她一整天。当身旁的香躯沉入眠,他閤眼进入梦乡。
此时一缕燥热香躯在周身磨蹭他,促使南宫烈气血翻腾,惊醒!
盯著慕容雪茵似变成一个人的甜美脸庞邪恶绽出笑靥,他才发现双手被绳索绑起来。
「大夫,你实在太不乖了,昨天丢下我就走。」香软舌头滑出红嫩小嘴舔舐,她闪烁美眸目不转睛盯紧身下猎物。
南宫烈顺势一瞥,他两条大大敞开的腿脚竟也被固定绑起,他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居然被娇小的妻子绑在床上,且困绑的绳索根柱不知拉长到床下哪个位置,吃惊柔弱的她有此本事。
「小雪!…你…别乱来呀…」倏地,看到她手中拿的烛台,热烫的蜡油从燃烧的焰苗就要滴落,心惊肉跳硬实的裸肌都快烧焦了。
上次让男人可以随意溜走,害她不能要个尽兴,慕容雪茵盯著被她五花大绑的男人健壮又硕美的裸体,直流口水。
只觉紧拢的两腿内痒热受不了,好想要男人胯腹的欲望来消火。
这次做好万全准备,「我要你身体也和我一样焚烧,这样你就逃不开我了。」
炙热蜡油随著轻撩的女音滴落强壮块大的古铜色胸肌中间的纹路,一路滑行。
令南宫烈螫烫疼到牙关咬,一双俊目兀一瞪……
精壮的腹部肌肉纠结暴起,胯间的巨物硬直膨胀。
哪知娇妻贪婪舔著唇瓣,跨在他身上大开柔嫩两腿圈住他坚硬大腿,垂下白晳无限春光美景的丰满胸脯,凑脸伸出粉嫩舌头舔滑那片厚实胸膛。
竟用齿牙咬嗫被蜡油烫红的小乳蕾上的碎屑……
(5) 我的媚骚娘子 奸淫报复
「啊…小雪…你不要舔…哎…」怕她吃进蜡油烫伤嘴巴,南宫烈惊吼。
她仍学著平常他侵犯她的姿势,唇齿咬吮小颗乳蕾吃得澿澿有味,把他乳蕾吮得红通似小颗核桃硬挺。
白嫩柔荑包覆两腿间的胀大搓揉,用雪腹去磨蹭那根肉柱。「大夫,你开始热了。」边磨那腿内的凹谷也湿润,沾滑到肉根刺激他更为庞然茁大。
「啊…好雄伟…我无法包住你……,快,壮大到让我称赞…大到小雪的小穴无法套进你。」她愈说愈没营养,淫靡的娇哦催残南宫烈的理智。
这…到底是谁教的?
似曾相识的情形在脑中撗掠。
视著心爱的女人就在眼前,丰美白嫩胴体不停挑逗这种吃不到心痒痒的折磨,他额头与全身发肤渗出汗液,滚落滑下贲起的雄壮肌肉纹路。
被蜡油螫烫的伤口处就快逼迫他爆走。
「快…快进来溶化我……大夫,你好热!热到我肚子快溶化了…热到小雪的小穴受不了好想吃下你……」
她依然蠕动细腰,磨擦肉胀的白嫩小腹与腿间的谷口己呈遐想的粉红色,臊红麻热、空痒的吐出淫汁滴到勃壮的分身上。
轻喘亦急促,粉嫩娇美容颜崁张红嫩小嘴逸出莺声燕吟。
看进南宫烈眼里,冲动想扯开手上绳索,恼愤把她压在床底顶入甜美体内粗暴的撕裂她。
「啊…不可以…」娇妻的柔荑忽然握住他的胀热,移到下腹花穴口,穴唇吸纳肉柱的表皮横向,初抵在性欲望的接触点还让她身躯颤栗,急遽移动腰臀在外部磨擦起来,解决她空旷的痒热。
「啊…啊…」她愈移动穴唇嵌在粗硕肉柱的表皮愈是含纳紧密,两片粉润的瓣膜包夹胀挺滑嫩拍击,滴淌的水汁滋润肉根的诱逗,令南官烈差点翻白眼。
「大夫你必需慢慢来,我必需让你焚烧…才能让你进来。」慕容雪茵娇咛,仅感觉花穴幽口那炽烫的烙铁与她不停黏紧、滑行,传来快感更刺击体内欲火,下穴阴花磨蹭的猛烈炎炉就快烧死她。
纤细腰肢随之急速扭摆,只想由花穴藉此暂解想吞噬他的饥渴,让穴唇解决她的欲望。两团雪乳不住在男人面前摆荡。
「别…雪…放开我……」南宫烈青筋暴掉了,难受的双眼迷蒙,盯著女人妖娆扭摆的裸体只寻求自己的快乐。
腹腿间那根胀热的肉根被握向下,快被她嫩俏的屁股坐断了,只想向上一顶冲进小女人甜美的湿穴。
基於上次被这个蒙古大夫乱骗,加些催情用品的方法害她性欲望更难解,与他做了一连串丢人的事。慕容雪茵报复心一起,故意不让他得逞,想以牙还牙诱惑,要他跟她同样受到耻辱。
倾下前身用香软舌头舔滑硬实的胸膛,缓缓舔吮男人细小乳头,一扭一摆著腰肢,俏臀内的花穴仍前後擦移底下传来快感的粗犷肉棍。
「大夫,你的身体还不够炙热……不能进来…必需和我一样热才可以在雪的身体里…」娇滴滴嗲语萦绕南宫烈耳畔,就快让他神智不清支撑不了。
交合处速动的淫水流过肉棍淌下汇液。
她不只咬他胸膛、腹肌,灼烫的蜡油还继续滴在他皮肤上,在伤口洒盐,疼得他龇牙浑身燃烧。
南宫烈只觉脑门轰然,手腕肌肉突出扯脱绳索,一斥猛然捉住小女人腰臀,雄壮巍峨的肉柱顶入湿潮温暖的密穴狠猛的撞冲。
「啊啊……」
两颗雪乳不停撞向墙壁,肉体拍击声不住回响在床纱飘扬的房间。
慕容雪茵被男人压在墙壁,承受下半身肆虐的一阵侵袭,心花怒放勇猛力量一直侵犯她的身体。
红肿的穴花吸衔那根肉柱撑开紧密的肉壁更舒畅,撞击撑爆她的小穴频频抵插花芯深处,娇躯传布一阵颤栗宏大的快感。
如熔岩的肉穴紧裹粗大的肉柱,果然如她所言窒息甜蜜、湿热的教他如野兽疯狂飙驰。
南宫烈如她所愿,一迳冲彻解决胀痛,直到理智恢复,他将慕容雪茵白莹的胴体抱起,抱住她腰肢的手挪捧一只大腿,控制不了勃壮的肉根抽插著红嫩的蕊穴。
「啊…大夫,好棒!你还是这麽强!」插撞得他的爱妻身子摇晃,吟声娇呼,挑衅他的脾气。
「我是你丈夫!」他将她压在床上,气愤。
在她体内飙驰的分身倏地一个雄猛的冲撞,让她哀吟一下,随著刺入深处敏感点痉挛,精流喷充两人随之到达天顶。
南宫烈两手翻过慕容雪茵洁白、香汗淋漓的胴体。
探视爱妻是否太激烈而受伤,脸庞埋在她滑嫩香莹的雪颈和胸脯间。
纳闷她怎会性情大变,就算做梦也不会这样。肉根仍停留在妻子的嫩穴里,便趴伏在她柔软的香躯休憩。
暝暝中,过不久……又发现有变化。
(6) 我的媚骚娘子 猜忌
他雄壮的肉柱居然绑上丝线,丝线困紧宝贝根的毛孔无法呼吸,神经痛感比绑在躯体任何部位还要尖锐百倍。
这!…死老婆,何时偷偷在他这里缠线,南宫烈傻眼,心思慌张……
快速起身解开。
依然绑住两只大开腿胫的绳索被愤力拉直,扯住他的脚踝,阻碍行动,让他焦急是先解开脚上绳子,还是解开这部位。
他七手八脚,丝线却滑溜、钢硬如铁丝一般难缠,拔开促使宝贝根因拉扯疼痛,困束脆弱的部位传来锥心炙烈的痛楚。
被束住的地方胀热如火焚烧,刮刺著海绵体刺激神经,那傲人的分身顿时膨胀一倍,但紧缚住的丝线反而紧缠住肉根,勃发威武的巨躯被圈束成凹路不成形状,剧痛感骤升而上。
殊不知怀内的娇躯溜个不见人影,却在这时如鬼魅从他背後出现。
「大夫!」嘤啼柔唤之音吓得南宫烈背脊一凉。
香棉纤影顿似蛇缠滑过床铺爬上彵背躯,纤细手指攀按宽阔双肩,张开柔滑湿软的一对美腿圈住他粗壮的胸腰。
南宫烈俊目瞠大,回视著慕容雪茵。
她妖媚的美丽脸庞容光焕发,一双大眼勾魂夺魄的盯著…
舔著红唇向他示意胯间那惹她怜爱、垂涎欲滴的巨物。
何时……,他清纯可爱的娇妻变得如此变态!以往那些红粉知己根本比不上!
「你想舒服点……,可以进来小雪的小穴,」黏住後背的腿间湿滑离开,竟在他的面前张开水平美腿展现红豔美景的门户。
「小雪的穴可以帮你解决疼痛,可以帮你拆解,只要进来让小雪惜惜,大夫就不会痛苦了~ ~来!来嘛~ ~… 」边抚乳骚首弄姿,边拉开敞豔的门穴。
他瞋愣双眸、喉结滚动,惊惧望向见他无动静,小女人雪白裸身起立遮住他……
「小雪…啊……这样会伤到你……不行!不行!」他呆愕挥舞著手掌,堂堂七尺壮硕个头瞬间被扑倒。
当然又是一阵催残的强力摇晃,只见廉纱飘扬的床铺,不时传来肉体拍击及冲撞的吟嘶与砰磅的狼藉声响,室内充满淫靡味。
愤懑大战之後恢复平静,跟她尬在床上,也有几十回合……
南宫烈自己都算不清楚做了几次,只觉得性欲望不住被他的小女人挑逗、煎熬、逼到发疯。
体力逐渐流失,筋骨酸痛到动一下都觉得是奢侈,对他这个武功高强的男人来说实在羞耻。
她像女妖一点都不累,餍足完倒头就睡,而他却要时时顾虑、恐伤到纤弱的她,不能做个尽兴舒适,只能任她凌虐。
幸好她的私处依然柔嫩没被丝线刮伤,倒是变成他伤痕累累。
隔天他体力被榨乾,隔天、再隔天……他同样体力被榨光光,精神被吸到耗弱、恍惚,面色发黑……
这种症状已经变成娇妻的梦游习惯,一睡觉便成恐怖欲女。
他每天盯著她上床,遵守时间坐在床畔,怕她会梦游走出房门,到外面随便拉一个男人解决;他可会疯掉。
为了阻挡她,只好充当她的泄欲工具。
她到底是不是背著他偷腥,做对不起他的事?
南宫烈开始狐疑……
此情此景好像很久以前,他和小雪一起掉落山崖,她中了老鬼陀的淫药那夜,再度重现。
难道又是那个老不修对他的爱妻下药!可是鬼陀帮的老不修在一年前才被仇家追杀身亡,早到仙山卖豆乾了。
南宫烈忽然想起一个威风凛凛、冷漠又英挺的身影。蹙眉的双眸暗沉,闪烁怨妒的光芒。
还是慕容佐搞的鬼?……这小子一定嫉妒小雪嫁给他心怀不轨。
不会是……他的小雪依然和她的佐哥哥有来往吧!
但是慕容雪茵住在杭州,而她的佐哥哥住在北方,两人相隔千重山、万里之遥。
难道两人背著他偷偷有联系?或者是那该死慕容佐还在觊觎他的小雪,对她下春药所至。
南宫烈气冲冲走进书室寻找可以传信的飞鸽,一定要上风雷堡找慕容佐算帐。
(7) 姘夫是谁 墙头草
一大片蒲公英垂头弯腰,随徐徐的风势摇摆。
慕容雪茵坐在隐密的草地,超过头顶的野草遮蔽倚在草坪大树旁惴惴不安的她。
她抚拭弄皱的衣棠,一面又托腮发呆,挤在狭隘地方。
怕被家丁看见,躲在这里不敢回宅,脑海盘旋这几天所做怪异春梦,及性虐男体种种可怕景像。那到底是不是梦?她搞不清楚,又真实发生在她身上。
好似酒後乱性清醒一般,不像自己,她亦发惶乱,亦发对不起相公。原来她体内僭藏著淫乱分子,殊不知自己竟是个淫荡的女人。
一天过一天,无法面对她的烈哥哥,每次看见他,她不仅羞愧到死、罪恶感便增添几分。
她乾脆不要睡觉,可是一人无聊眼皮不禁下垂。不敢无聊在丈夫的酒楼穿梭忙碌,又会累倒睡著。带小孩看看能不能吵到她无法入睡,没想到幸幸竟乖到不吵不闹,睡意兴浓教她嫉妒。
捏住他小鼻,他少爷则就哇哇大哭,控诉坏心的娘不让他睡觉。
惹得夫君闻声来到面前双手插腰,直瞪她这个顽皮的母亲,虐待自己的小孩。她头低到与胸部对齐,面红耳赤烧红脸,愧疚到更对不起他。
用夹子夹住眼皮,虽然有点痛,能每次閤眼疼到她提醒无法入睡就好。不然得再次忍受背叛老公的难受滋味,她替她的丈夫心如刀割,更觉自己身子很不洁,替他载绿帽感到心疼。
虽然事後後悔万千,但只要一进入梦境,她便会很渴望见到那个男人,出於浅意识想与他一起堕落。
尝著这种偷腥背叛的刺激感,她一定是坏女人、坏娘子、不配当她烈哥哥的好妻子!
慕容雪茵眼眶浮出自责的泪水。
她的性癖好真的好奇怪。不会是和烈哥哥做太久爱做的事,觉得一成不变,想要新鲜吧?
况且一醒来,发现裸体的烈哥浑身有伤,便狐疑是不是做梦对他性侵犯……
可是那个男人与烈哥哥对待她的方式不同,对她说的话也相差甚大。摆明他们在偷情…虽然他们长得挺像,却截然不同!
她亦加无颜以对,拼命抹眼泪……
她太无耻了,居然会对烈哥哥以外的男人动心。
生了幸幸几个月之後,竟对别的男人有见异思迁的春情大悦,实在是个太邪恶的女人了!
绸缎装、酒楼,全找遍了,依然遍寻不著娇妻。自从书房放出飞鸽,南宫烈才记得要找妻子,必需个个时辰盯住她,那个死慕容佐更没回信。
现在娇妻躲他躲像温疫,一见到他就掩面哭泣,这次更铁了心似人间蒸发,他忧心如焚。
连续三天没睡觉了,她究竟跑到哪里去?
「夫人呢?」随手抓来一个奴仆,凶神恶煞问道。
「我…我们有在找夫人了,有人看见夫人往糖磨坊旁边的田野走,可…可能就在那…」
这名仆役才刚说完,只觉一阵风扫过,整个人还被旋转一圈呆盯,他的少主早不见人影。
施展轻功来到田野,南宫烈焦急望著一大片蒲公英草地,蹭脚飞到上空眯眸瞄见白色蒲公英田野大树旁那抹绿色纤影。
应该在她身上装个追踪针头,让她想离开他,都会觉得寸步不离逃不出守猎范围。
「你在这里做什麽?」他大步飞下踏到她身旁低吼。
吓得慕容雪茵大睁一双美眸吱吱唔唔。
「没…有…」她知道怎麽躲都躲不过厉害的烈哥哥,本想坐马车离开这伤心地,回老爹那里,但想到要离开他和孩子又扎刺心房的痛。
「没有,一人在这里喂蚊子呀?草都长到你头上了!」拿下她头顶钗发沾的野草。南宫怀疑的东望西瞧,看看是否有第三者与他的娇妻在此打滚鬼混。
「走,回去收拾包袱。」拉起她藕臂。
「做…做什麽?」慕容雪茵吃惊,难道他真想赶她走!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南宫烈捉紧她双臂,就算想找死慕容佐拿解药,也必需带她在身边。
「我……我不要!」她推开他紧黏圈縳的胸膛。
这时瞥视她两只眼睛的眼皮上方别著夹子,忍峻不住爆笑出来,伸手心疼帮她拆下。
让爱妻赏一个粉拳,心虚别开脸…
「我不想和你在一起,我怕……一睡著,又把你当成是……」她欲语还休,粉嫩可爱的脸庞恼现红晕。
「别的男人!」没想到他一张俊脸忽然放大,且严肃、沉暗很可怕。
「你!…怎麽会…」慕容雪茵心脏噗砰一下,大瞪双眸。
粉嫩嘴唇随即被南宫烈的薄唇封堵,整个人被抱进那胸怀,翘开她的齿颚侵占她的唇舌。勾住丁香小舌辗转吮汲,蹂躏芳馥嫩地的柔润狂吻她。
刚猛的气息横行霸道充满口腹,来势凶凶掠夺她不能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