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04-30

周玉: 家有刁夫 120-128

第一百二十章 地狱

古皓然点点头道:“我知道,我会为他处理。”

蝶衣抓住古皓然的手不放,用力把他扯到身后冷冷的道:“不是他有病,而是这样大规模的尸体不加处理,会滋生传染病。”见古皓然不太明白这传染病,蝶衣想了想勉强想了个通俗的用语道:“就是瘟疫。”

古皓然顿时大惊道:“怎么会?”瘟疫的可怕古皓然是知道的,虽然没有见过但是只闻其名,已经可以产生强烈畏惧感。

蝶衣看着眼前死人活人生存在一起的局面,想着该怎么跟古皓然解释,旁边的林野皱眉道:“尸水有毒,现在通过活人传染,这样下去确实如夫人所说,会爆发大规模的瘟疫,这比什么都要可怕。”

旁边一脸不忍的红净听蝶衣和林野这样一说,不由震惊的道:“难怪他们不过来伸手,原来就是知道有毒,可是这么近的距离要真的爆发瘟疫,那他们又怎么能够幸免?”

林野摇摇头道:“不能幸免。”虽然难民里面有些比较年长的凭听说和经验,知道这样混杂到一起会有害,但是也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这样短的距离,空气,用水一污染,死亡是很容易的事情。

古皓然耳里听着林野的话,看着一边一边的生死混乱的伤员,满目担忧的道:“那现在怎么办?瘟疫,要不控制的话一旦爆发,那怎么得了?”

蝶衣阴沉着脸道:“一是隔离,二是焚烧,三是消毒,四是药物控制,你办的到?”蝶衣是从那些环境中走出来的,对什么不熟悉对尸体最熟悉,怎么处理不让自己在艰苦的环境下受到感染,蝶衣知之甚详,所以古皓然一问,蝶衣立马就罗列出最重要的几条。

古皓然沉思半响皱眉道:“这必须要朝廷出面,黎洲的父母官牵头,这不是一两个人可以控制的,我们必须快速进城。”古皓然知道瘟疫的可怕,它可不是看你是什么人,命精贵点就不来祸害你,命贱点的它才来找你,它不分人物,不分动物,不分国界,如界不快速进行控制,后果不堪设想。

古皓然话一说完顿时就要反身朝马匹走去,进城,只要进城找到这地方目前的官员,才有可能在大规模瘟疫流行的时候,把它们抑制在摇篮里。

“进城,别,千万别进城,城里面更可怕。”突然一道声音传来,成功的阻止了古皓然的脚步。

古皓然顿时回过头来,还没有看清楚说话的是什么人,就直接问道:“为什么?为什么城里面更可怕,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连串的话说完,古皓然和蝶衣等才看见,站在几人马匹前面的是几个庄稼汉模样的人,而当先一个容貌粗矿,满脸的胡子让整个人更多了一丝彪悍的感觉,只见他肩头受了点伤,用一条布带子胡乱缠绕了那处,上面还透着点点的血迹。

那领头的庄稼汉早就见到了古皓然等一行,这样容貌出色又气质高贵的人,很难让别人不注意,本来贫富有天生的对立感觉,古皓然等一行来到这里之后,这些人并不打算多说什么,只在听见古皓然和蝶衣等说到瘟疫,说到要进城找人控制这瘟疫的爆发,并准备付诸行动的时候,他才和另外几个人站了起来,阻止古皓然等的前去。

领头的庄稼汉见古皓然问的直接,看了一眼全部注视着他的蝶衣等人,咽了一口口水后道:“里面的情况比城外更严重,官府已经被暴民给占领了,朝廷根本管不过来,暴民又根本不知道什么瘟疫控制这些东西,只知道烧杀抢掠,里面是一座地狱,一座进的去也许就出不来的人间地狱。”说罢不由长长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淡淡的没什么表情和情绪起伏的话语,让古皓然和蝶衣等齐齐皱起了眉头,黎洲暴乱这是从月堂处早就知道的,想过局面肯定很乱,但是没有想过会乱成这样,古皓然等闻言都沉静了下来。

蝶衣却挑眉看着眼前之人冷冷的道:“暴民动乱,你怎么出来的?为什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眼前的这几个人虽然像庄稼汉,可是身上的那股血腥暴力的味道,却瞒不过蝶衣,虽然现在已经很淡,但是绝对曾经存在过,蝶衣对这些最是敏感,当下杀机尽显的笼罩着这当头的人。

那庄稼汉见蝶衣冷漠的看着他,眼中的审视一瞬间让人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战,那眼神让人有一种被剖开看的清清楚楚的感觉,不由咬了咬牙道:“我也曾经是暴民中的一员,不过那样毫无道理的残杀,我和几个兄弟实在过不了那样的日子,所以趁着混乱的机会溜了出来,我想我们要是不出来,不是在里面杀别人,就是已经被别人杀死。”

“毫无道理的残杀?什么意思?你们到底做了些什么?”古皓然听领头的那庄稼汉这么回答,不由面色一沉挑眉冷冷的问道。

那庄稼汉子抬头朝城门的那边远远的看了一眼,眼中露出一丝悲切淡淡的道:“起初我们只不过是想找饭吃,想我们的父母官为我们这些百姓想点办法,但是面对我们的只有镇压和视而不见,为了活命我们只能团结到一起,有了力量就会有一切。

开了关攻进了城门到了这黎洲,本来以为吃喝是不用愁了,但是这里比我们村庄更加食物贫乏,所有的人都把东西囤积到自己的库房里,不拿出来贩卖也不拿出来救济我们,我们找不到吃又买不到喝,只有开始抢。

我们抢他们的,他们就又回抢我们的,然后我们又抢,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变成了我杀你,你杀我的情况了。”

庄稼汉子说到这顿了一顿,面上显露出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叹了口气接着道:“我不过是想活命,想有东西吃,想有衣服穿,我和几个兄弟从来没有想过要杀人,要靠夺取别人的食物来喂饱自己,但是,为什么朝廷不管我们,为什么就不赈灾?那怕他们就是给我们点稀饭吃,我们也不会走到这一步,唉,这些并非是我所愿,就是吃到嘴里,心里也放不下,所以我和几个兄弟逃出了城内。”

他的话一说完站在他身后看上去比较白净像个读书人,接过话题道:“现在里面已经形成两股势力,一股是称呼为暴民的,一股是黎洲官兵的,两方互相残杀敌视对方,这也是为什么现在里面的情况很糟糕的原因,朝廷的兵马又没有派下来,所以没有人能够调停也没有人能够控制这种局面,再这样下去怕黎洲迟早会成空城一座。”

还是这读书人说话明白,短短几句话就把个中的情况说了一个清楚,比那庄稼汉子模样的人,说了半天没有说到重点要好的太多。

蝶衣和古皓然听完这话,不由冷面对视了一眼,月堂传来的消息,女皇也还是派出了几道兵力镇压几个大洲的暴动,但是几乎镇压的都是距离京城比较近的地方的,黎洲这样的大洲却根本没有派兵来镇压。

古皓然自然是明白这其中的蹊跷的,圣天的所有兵权是全部集中在女皇手中的,不像影束王朝是分部在各个藩王和皇帝手中共同拥有的,这有好处也就有绝大的坏处。

坏的地方就是,圣天的兵马基本上是十大门庭给皇室养着的,现在十大门庭全部毁掉,兵马的粮草和军饷就要全部靠国库来支持,这女皇一方面又要赈灾,一方面又要派兵镇压,那里有那么多钱粮来支持,所以就形成了现在这个局面,这也从另一个角度说明女皇的无能。

古皓然分析了此时的局势后,坚定的道:“我必须要进城去,这几件事情都是迫在眉睫的,这个时候我们怎么能够退缩。”边说边转头拉住了蝶衣的手,双眼定定的注视着她。

瘟疫,残杀,对峙,暴乱,这些任何一件事情发生都不是小事情,更何况是现在全部集中在了一起,这瘟疫一旦爆发要是朝延不加控制,那迅速波及整个圣天,那就不是争权夺利的问题了。

蝶衣见古皓然在征求她的意见,当下冷冷的点了点头道:“你决定。”他要去她就陪他去,这没什么好询问的。

古皓然见蝶衣点头答应,当下快速上马朝风等道:“快点。”风等齐齐应了一声上马就簇拥着古皓然等待着蝶衣。

蝶衣冷冷的注视着与他们说话的庄稼汉和读书人道:“跟我们一起去。”黎洲城里的情况并不清楚,有个熟悉的人带路要好太多,更何况这些人是暴民出身,对民众的事情知道的更多。

那两人见蝶衣冰冷的注视着他们,那冰冷的目光扫在他们的颈项间,好像只要他们不答应,这项上的人头随时都会落地一般,不由都齐齐打了个寒战,满面惧色的在蝶衣的注视下,爬上马背两人同乘,而蝶衣在看见两人就范后,直接跃上古皓然的马背,一行人快速的朝黎洲城内奔驰而去。

寂静,什么声音也没有的寂静,就如一座死城一般任何生息也无,街道上一个人也没有,曾经金碧辉煌万分招摇的街道两边的店铺,房屋,被一把火烧成了断壁残桓,在垮落的残骸里面,时不时的还冒出一丝黑烟,空气中笼罩着一股烟火的味道,迎面飞来的烟灰让人无法正常的呼吸。

答答答,马匹和人的脚步声在空寂的城市中响起,在这寂静的没有一点人气的地方,显得那么的响亮又那么的阴森。

古皓然和蝶衣等一行缓缓走在街道上,四周的荒芜让众人都没有了好脸色,没有厮杀,没有对峙,没有声音,甚至连鸟鸣声也没有听见,万物好像在这一刻遗弃了这座城市。

走过一条大街,没有了烧毁的断壁残桓,但是曾经无比繁荣无比热闹的街市,现在只剩下破破烂烂房门大开的店铺,不曾烧毁,但是却被抢劫一空,能拿的走就拿走,拿不走就被毁的干干净净,一地破烂的东西,仍然可以从那些破的不能看的残片中,看出原来是多么的名贵。

蝶衣冷眼看着面前的一切,这座城市她曾经来过,凭着记忆里的一切对照着这里的一切,却已经和原来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蝶衣站定在一座招牌破碎,蜘蛛网结满残破的店铺间,这里她曾经和古皓然和古浩影在一起来吃过饭,小二勤快的紧,老扳也是一个和蔼的无法说的人,据说这店是黎洲的百年名店,生意好的不能再好,但是现在一切都已成虚话,所有的辉煌,所有的繁荣,在一瞬间灰飞烟灭,剩下的只有这无人的残破的空楼。

前行,转角,那长长的一条铺满青砖的街道,那被鲜血和污垢熏染的不复原来面貌的街道正中,蝶衣记得在那里自己带走了一个孩子,一个被无德的母亲护在生命之下,却被暴怒的父亲欲置于死地的孩子,那曾经鲜活的一切还印在脑海里,但是现在却已经面目全非。

嘎嘎,突然几声沉闷的鸣叫,让古皓然等人都齐齐朝发声的地方望去,只见街道边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处,几只黑色的乌鸦正在啄食着,一大堆堆砌在一起看不出本来面目的东西,那争相愉悦的叫声听在耳里却让人发麻。

古皓然皱眉注视着此种场景什么话也没说,边上的柳走上前一看,不由整张脸都青了起来。

“柳,是什么东西?”茗清见柳变了脸色,不由咬牙问道。

柳看了眼紧紧皱着眉头的古皓然等人,缓缓摇了摇头,红净见柳不愿意说,不由就想前去看,一旁的蝶衣冷眼看着冷冷的道:“是尸体。”

红净顿时驻足惊讶的回过头来看着蝶衣,而古皓然等本来已经有所猜测的听蝶衣这么一说,不由沉着的脸更加的阴沉,柳见蝶衣明白不由咬了咬牙道:“全部是尸体,已经被乌鸦啄食的不像样子。”

红净和茗清一听不由都齐齐变了脸色,旁边的林野叹了口气道:“走吧,这也许只是个开始。”边上一直没有说话的庄稼汉和读书人,都面色悲泣的点了点头,这只不过是个开始。

“走。”自从进城就没有开口的古皓然,双于紧紧握成了拳头,当先朝着前方而去。

尸体,越来越多的尸体,从几具到几十具再到成百上千具,起先还有人把他们堆积到街道两边,渐渐的街边上,街道正中,店铺里,断壁残桓上,所有能用双眼看见的地方,都会有他们的出现。

街道上时不时奔跑着大大小小的狗,它们往来奔跑在尸体之间,不断的翻腾着这些已经离开的人的躯体,一个个扑在尸体上吃的鲜血淋漓,滴答,滴答,鲜血混合着口水从嘴角一直流淌了下来,那发绿的眼睛让人只看见了里面兽性的血腥。

转角处蝶衣冷眼看着几只土狗正和乌鸦在争食,两方在几具尸体间展开了争夺,乌鸦不停的俯冲下来,撕去一片就快速的飞到高处,而土狗在埋头苦吃的时候,看见有乌鸦飞下来就是一爪子,或者张口就朝着抢食的乌鸦扑上去,两方在激烈的争夺着,而它们旁边几具已经开始腐烂的尸体,这些畜生却碰也不去碰,甚至连看也不看一眼,显然太多的食物已经让它们挑花了眼,开始挑食起来。

鲜血已经干枯,地面已经变色,越来越深入就会看见越来越让人无法保持镇定的情景,成堆的尸体在阳光的照射下,已经开始腐烂发臭,那被野狗和乌鸦啃食过的躯体,再在细茵滋生的环境下,变成支离破碎没有人形,已经不知道用什么来称呼的东西。

那随处可见的内脏,器官,躯体,已经分辩不出人形的东西,让红净和茗清都忍不住的苍白了脸色,拼命忍住胸膛间的不适,而有些躯体则被一把火烧的半焦半黑,那人体被烧焦的时候发出的吐道,就算是冷酷如斯的蝶衣也禁不住咬了咬牙。

恶臭和烟火味道在空气中弥漫,两者混合在一起,给人一种强烈的嗅觉冲击,走到后面古皓然等都被蝶衣喝令蒙住了口鼻,那样的空气就算蝶衣都无法承受,更何况体力透支严重的古皓然,和没有这种经历的风等人,这面前的一切现在只有两个字可以形容,地狱,真正的地狱。

“这就是我们为什么不愿意再在这里待的原因。”庄稼汉也就是大名三虎的汉子,深深的叹了口气后朝古皓然等说道。

边上与他站的最近的茗清,不听着他说话还好,三虎这么一说茗清突然转手抓住三虎的领口,一拳头狠狠的击打在他的腹部,三虎被茗清满含怒气的一拳,打的瞬间弯下腰去。

茗清恼怒之极,把刚才一直压抑的情绪和愤怒都朝三虎发泄了出来,大吼道:“他们与你们何冤何仇,你们看看,你们看看,这就是你们造成的结果,杀人,杀人,我杀了你。”

三虎被茗清抓在手中,虽然有两把力气,但是那是会武功的茗清的对手,被茗清抓住根本就摆脱不了,不由一边强烈的挣扎,一边朝茗清吼道:“又不是我愿意的,我也是逼不得以,我不杀他们,他们就要杀我,你凭什么杀我,你凭什么杀我?”

“一旁被三虎叫做清书的读书人,见三虎被茗清擒住根本动弹不得,那茗清的面容此时又凶恶的紧,不由神色镇定的看着古皓然一字一句的道:“我们不过是为了生存,不过是想要活下去,我们有什么错?”

古皓然面色阴沉的注视着清书没有说话,旁边的行微微皱眉道:“为了自己活下去而残害别人,用别人的命换自己的命,难道这也算对?”

清书冷哼一声转眼看着行道:“看你们的穿着和模样,就知道你们根本没有经历过这些,你们没有经历过在死亡边缘挣扎,不知道为了活命我们付出了什么代价,你有什么资格来评判对与错?是,别人的命是命,可我自己也是命,我读过书知道有所为有所不为,但是在生死关头,我们唯一能选择的会选择的还是自己的命。你们说我浅薄也好,说我自私自利也好,我只知道我想活着,我不想就这么死了,我不甘心也不愿意。”

字字血泪的一席话让风等都哑口无言,这已经不能用对和错来分辨,生命对每个人来说都只有一次,这个时候这个场景,字语已经无力,责备任何人都已经无用。

蝶衣冷冷的听着清书和三虎的话,缓缓抬头注视着远方的天边,她也是从这样的环境中存活过来的,没有对错,只有生死,用别人的死亡来换取自己的生存,为了存活不惜一切代价,这也是曾经的她的真实的写照。

古皓然阴沉着脸咬牙转头看向茗清淡淡的道:“放开他。”

茗清紧紧握了握拳头后,松开了三虎的衣领,是的,他没有资格来说这些,就是全天下的人都可以说这样不对,他们都没有资格说这个,毕竟是他们古家起的头,若不是因为如此,怎么会成今日这副模样,虽然这并不是古家的初衷,但是心却过不去。

所有人等在这一瞬间都沉默了下来,脸上的愤怒和不忍渐渐转变成一种内疚,眼前的一切用事实在告诉大家,这是女皇的罪过,但是也无法泯灭他们曾经就是这种想法,知道会产生难民这种情况,但是却没有算准女皇的态度,没有想到她就这么看的下去,任由事态发生的这么严重,让他们生生被内疚湮灭,生生被眼前的情景震撼的无以附加。

古皓然正欲与清书说话,眼角见蝶衣一脸冷漠的看着天际,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蝶衣曾经给他说过,她就是从这样的环境中拼过来的,这眼前发生的一切无疑让她想起了曾经的一切,古皓然不由一步迈到蝶衣的身边,紧紧握住蝶衣的手道:“不要去想其他。”

蝶衣收眉看向古皓然,见古皓然眼中焦急的同时又明显的有点担心她,不由冷冷的道:“对我而言,没有对错,只有生存,只有在生存的基础上,才能说对错。”

古皓然展开双臂把蝶衣纳入怀中,低声道:“是,你没有错,他们也没有错,我们也没有错,我们需要的不是责备,现在我们需要的只是帮助,帮助他们,为大家创造一个美好的明天。”

古皓然明白蝶衣那短短几个字的回答,生存,古家何其也是为了生存才会那样做,她在坚定自己的信念的同时,也在告诉自已,不要自责,为了生存一切的合法的不合法的,邪恶的不邪恶的,都没有猎,对与错是别人的评判,没有了生命那么一切都没有,对错而言更加没有一点意义,虽然自私,虽然枉故法律,但是确实是最真实的展现。

蝶衣看了眼古皓然,见一直围绕着古皓然的焦急内疚的情绪,稍微和缓了一点,伸手握住古皓然的手正欲说话,突然远处传来一阵兵器交加的喧闹之声,声音越来越大渐渐逼近,蝶衣和古皓然对视一眼,当下一脸戒备的不往后退,反而带着众人悄无声息的朝声音发出之地潜去。



第一百二十一章 雷霆手段

厮杀,展现在古皓然和蝶衣面前的,不是一场真正意义上的厮杀,但是确是最真实的厮杀。

两方人马,一方是衣服破烂满面凶悍之色的暴民,他们手中拿着大刀,拿着锄头,拿着菜刀,拿着一切他们可以得到的武器,穷凶恶极的朝着对方砍杀而去。

而与他们相对的则也是一群穿着破烂,手中有拿着长枪的,有拿着大刀的,有拿着长剑的,还有很多也同样拿着菜刀等武器的人,以同样玩命的姿态抵抚着这些人的攻击,从他们那破烂的衣衫上,稍微留心尚且可以看出原来的颜色,这正是地方上的官兵。

两方人马没有多余的话语,有的只是厮杀,毫不留情的厮杀,朝着对方拼命的攻击,那种眉目中双眼里流露出来的凶狠之色,就像对方是他们的杀父杀母仇人,是不共戴天的仇敌,那样的不顾一切,那样的拼尽全力。

武器的碰撞声,凄厉的叫声,大声的咒骂声,绝望的喊声,汇合在一起,演绎着一场疯狂的拼杀。

古皓然在转角处看见这样凶残的一幕,不由紧紧握住了拳头,一旁的三虎咬了咬牙道:“看见了吗?在这里随时都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两方人都已经失去了人性,只为了存活而拼杀着。”

蝶衣冷冷的注视着面前的事情,这那里是暴乱?这那里是百姓和官兵?这些已经不是人,他们是一部部的杀人机器,好像已经不是为了在活,只是为了杀人,存在这个世道上就是为了杀人,那充满杀戮的双眼,早没有了人性,有的只有血腥和杀戮。

蝶衣冷眼看着眼前暴乱的场面,冷冷的道:“这是为了生存?”蝶衣虽然没有学过什么中国历史,也没有参加过什么暴动,什么起义,但是眼前的这一切真的无法跟起义什么的联系到一起,在她的眼中看见的只有杀,杀,杀,这不是为了所有人能吃上饭,这是毁灭,只为了毁灭一切。

那读书人清书在看见这样的场面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不愿意再看下去,背靠在墙壁上面对着与他另一个方向的古皓然等人,此时听蝶衣低声的问询,不由狠狠砸了一拳头在墙壁上,咬牙道:“这才是真正我们离开的原因,以前大家还都有人性,虽然杀人也只杀先对我们动手的人,但是越到后面食物得到的越少的时候,一切都向无法控制的情况走去。我们中间有些人认为官府一定还藏着大量的粮食,只有恐吓和杀光他们才会得到他们的储藏,而另一些则认为应该调和矛盾,大家一起合作求生,但是暴力的人数占了上风,所以就成了今天这个局面。以为只有杀人才能解决问题,只有把所有反对的力量都解决了,才能真正占领这里,大家才有吃穿才有出路,却不知道越是这样反抗的人越多,才越没有吃的,到后来两方势如水火,只要碰上那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连带的这里原来的住户也成了我们的敌人,在任何时候,任何地点,对我们下手,这不是起义,这只能把所有人都推上毁灭的深渊。”清书缓缓的解释着这里的一切,目光中有着一种深深的无奈。

人性,在生存的抉择面前,那里还有什么人性,有的只有兽性,只有最原始最凶残的本性,掠夺,残杀。

蝶衣耳里听着清书的话语,双眼却看向了一旁面色沉静的古皓然,古皓然面上的神色从愤怒,到悲伤,再到失望,最后回归到沉静,这样的沉静代表着他已经下了决定。

古皓然收回看着血腥场面的目光,转身看着蝶衣,低声招呼着风等几人耳语一番,众人什么话也没说只定定的点了点头,就朝着四下四散开去。

等了片刻近处远处传来高低的呼哨声,古皓然看了一眼蝶衣,微微一笑拉着她的手缓缓的走了出去,同一时间几道火箭,带着尖利的撕破空气的尖锐声,从两人的身后的方向,朝着前方厮杀中混乱的众人射去,在临近幕动的众人头顶上方,几只火箭啪的爆裂开来,洒下一阵火雨。

本来穷凶恶极不置对方到死地不罢休的两方人,在尖锐的呼啸声响起的时候,都不由自主的稍微缓了缓手,而在下一刻那满天的火雨,虽然是烧到了很少的人,但是却收到了预料中的效果,这些人在一瞬间都齐齐跳了起来,满面惊恐的朝四面张望着,一方以为是朝廷镇压的人到了,另一方则以为是暴民的又一队人到了,都紧张起来。

啪,啪,啪,响亮的鼓掌声在惊慌的众人耳中响起,暂时停手的众人齐齐朝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只见一男一女,男俊女美,仿若画中走出的人一般正朝众人缓缓走来。

古皓然满眼沉静边鼓掌边冷冷的道:“好本事,好本事,不知道杀光对方会得到什么好处?是有粮食吃?还是有衣服穿?”

那两方大概几百人的队伍,见来者只是两个人,不由都齐齐叫嚣了起来,暴民中好像是他们的当头的一个人,蛮横的推开挡到他身前的人,手中握着把大刀正不停的往下滴血大步走了出来,一脸凶相的扫视了古皓然和蝶衣一眼,破锣般的吼道:“你们是什么人?搞什么的?居然敢阻止我们的行动,想死了是不是?妈的。”

古皓然和蝶衣依旧保持着平静的神情站定在不远处,古皓然冷眼注视着这满脸横肉的男人,淡淡的道:“你是什么人?居然敢对我如此说话?”嚣张冷酷的模样与往日的蝶衣有的一比。

那暴乱的百姓顿对齐齐叫嚣了起来,那当头的男子张狂的对天哈哈大笑,一边鼻孔朝天的大声道:“奶奶的,居然敢问老子是什么人,告诉你个小白脸,老子是这片地方的老大,你小子敢坏我好事,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跟在他身后的人顿时都齐齐大笑了起来,这那里还有一点百姓的样子,分明就像一伙土匪,强盗。

而同一时间跟这些人对峙的官兵,一个满脸疲惫和憎恨的男子上下打量了一遍古皓然和蝶衣后道:“本官是黎洲的总兵,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总兵毕竟是当官的,在这个时候都还有一点头脑,见古皓然和蝶衣长相和穿着都不凡,而古皓然说话敢如此嚣张自然有他的凭借,这么个动乱的时候,若没有准备怎么可能只有两个人站了出来,肯定不是普通人,所以问话不禁客气了很多。

古皓然这招玩的就是攻心为上,见两方人有两种反应,古皓然嘴角不由勾起一抹冷酷的笑容,没有回答两方的问题,双目闪着寒光冷冷的道:“我是什么人你们没必要知道,我问的话难道你们没有听见?”

那总兵见古皓然不理睬于他,眼珠转了转微微挥手,带着手下的人向后退了几步,冷眼看着古皓然和蝶衣。

而那暴民的头子听见古皓然如此冷酷的话语,顿时拉下脸来冷哼一声道:“好大的胆子,哼,老子就让你知道嚣张的代价,妈的,这么漂亮的妞儿,玩起来不知道有多爽,老子……”

话音还未落,突然破空一箭直直的射入了他的胸腔,这首领面色一惊,低头看着胸膛上对穿对孔的一只箭,嚣张凶残的眼神一瞬间流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张大了口惊恐的望着古皓然,手中的大刀直直指向两人,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胸口上的鲜血不停的涌了出来。

古皓然一脸森严的道:“你的嘴太不干净。”话音一落,那首领双眼圆睁身躯朝后就倒,发出轰然的一声大响,那边上被震惊的话都说不出来的暴民,此时才齐齐惊叫了起来,一个个挥舞着武器就要朝古皓然等冲过来。

火箭,几只火箭快速的从古皓然和蝶衣身后射了过来,砰的齐齐射在暴民前进的路上,竖立在地面上形成了一条火焰的线条,那冲在前面一脸狰狞的几个人,差一点就被这几箭给定在当场,其中一个刚好被火箭射中脚面,不由疼的大呼小叫的拼命往后躲。

这几只火箭火势虽然小,但是这气势却相当惊人,把欲冲上前来的暴民都吓的连连后退,此时蝶衣一脸杀气的望着众人,吐出的字冰冷如刀的道:“想死就给我过这条线。”

震与蝶衣和火箭的气势,一时间那些暴民面面相觑居然真的不敢冲过,大眼瞪小眼的站在当地,慌乱的扫射着四周,四面八方却一个人影也看不见,只有这神不知鬼不觉就能夺人性命的利器,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什么角落,什么时候会要他们的命。

古皓然要的就是这先声夺人,这样凶残的人更要下狠手才能震住当场,自己一行人本来就少,如果镇不住场面那都要交代在这个地方,而这暴民不用多说,手中沾染的鲜血绝对死一回不冤枉他。

古皓然面上浮起冷酷的笑容冷冷的道:“我再问一次,杀死对方后是有粮吃?还是有衣服穿?如果没有人回答,我不介意送你们下地狱,我相信现在那个地方很适合你们去。”

圣天是个信仰神学的国度,古皓然很好的把握住这一点,恐吓和精神压制全部一起使用,果然暴民一个个都微微一怔,自从开始为了生存而拼杀的时候,就不曾想起这些,现在被古皓然这么一提,不由都想了起来,顿时一个个都有点惊慌起来。

古皓然见面前的这些个暴民被压制了下来,这第一步进行的非常顺利,有大规模的军队说不定还不能让这些人安静下来,只有未知的恐惧,才能让一个人从心底生出畏惧之意,因为不知道会面对什么,因为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所以恐惧,震撼,安静,这样的效果就是古皓然要的,要是不能压制他们,产生的后果是没有办法预料的。

“他们手中有吃的,只要杀了他们我们就有吃的就能活。”不知道是什么人回答了古皓然的提问,那些暴民一时间都齐齐点头赞同。

古皓然伸手一挥阻止众多暴民看似要发言的举动,转眼看着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总兵,冷冷的道:“你怎么说。”

那总兵见古皓然命令一般的相询问,一边震与古皓然的气势,一边恐惧两人背后不知道有什么后路,不由立马回答道:“我们那里有粮食,我们现在都是三餐不继,洲里的食物基本上都被吃光了,现在有了这么多暴民不说,又不事生产,那里还有东西吃。”

“胡说,你们都没有了,怎么可能,一定是你们藏起来了,一定是。”暴民听说没有粮食,不由都叫嚣起来。

蝶衣顿时吼道:“闹什么,一个一个的说,闹一阵就有东西吃,就有衣服穿了?”暴民们见蝶衣气势冷的吓人,不由都禁声不敢再吵,由于没有了带头的人,目前的暴民比一盘散沙好不了多少,所以古皓然和蝶衣利用神鬼不知的手段,还真把他们震撼到了。

“他们胡说,一定有食物的一定有,这么大的地方都没有粮食了,那还有什么地方有?一定是他们藏起来不给我们,都是他们。”暴民中一个站在前面满脸饥黄的人,一脸激动的说道。

立在他旁边的一个少年,面上已经脏的看不出原来的面容,此时尖声吼道:“杀了他们我们就一定会有粮食,就一定能够活下来,所以只要杀光他们,我们就能够找到他们藏匿的地方,没有了他们我们才会有,我们才会有。”尖锐的叫声划破空气,让人不寒而栗。

这话一说完其他暴民顿时都高声附和起来,那总兵带着的官兵见暴民们情绪激动的指责他们,不由一个个也脸红脖子粗的准备争论起来,同时手中兵器紧握,大有大战一触即发的形式。

蝶衣看见两方人马有继续暴动的可能,顿时手中握着的马鞭唰的一鞭狠狠的抽在地面,那尖锐的厮打声让两方人不由齐齐一惊。

蝶衣冷眼注视着面前的暴民满眼阴森的道:“凭什么?就算他们有,凭什么要给你们?给我说个理由,说,凭什么?”

蝶衣的话不带情绪的起伏,淡淡的说出来,却让人心生一股无法控制的寒气,本来相当激动的暴民顿时都呆在了当地,喃喃的不知道有什么理由,一瞬间的寂静后,那先头浑身戾气的少年突然大声道:“谁抢着就是谁的,我管他凭什么,我抢到就是我的,就是我的。”众暴民顿时大哗。

古皓然眼中神色一变,握紧拳头就欲说话,一旁的蝶衣握了握古皓然的手,示意她来处理,以暴制暴是她最拿手的,在这种情况下她最明白要怎么压制这种场景。

蝶衣双目一寒紧紧的锁定那个少年,在大哗声中抬脚一步一步的朝他走去,大哗声在蝶衣越来越接近的时候变的越来越小,众人睁圆了眼定定的注视着满身杀气的蝶衣。

蝶衣走的很缓,一步一步慢条斯理好像踏青一般悠闲,但是浑身却淡淡的散发出,一股越来越阴寒的气息,那悄无声息的步子,却好像有千斤重一般,每迈出一步都好像迈在众人的心上,重重的敲打着他们的心房,暴民和一旁不做声的官兵们不由都齐齐安静了下来。

蝶衣走至那少年面前站定,冷酷的望着身前的少年,少年本来一身的戾气,但在蝶衣无形的杀气下,却如小河和大海的区别一般根本不足为惧,少年望着蝶衣冷酷的双眸,双手紧紧握住菜刀,声音有点颤抖的道:“你要干什么?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动我,这里的所有人都不会放过你的,你敢……”

话还没有说完,蝶衣快如闪电的一挥手,手中的袖箭顿时对在了少年的额头上,那锋利的刀尖就与额头相差不到一厘米,少年顿时双眼大睁,手中的菜刀连挥动都还没有做出,就已经被蝶衣控制在手中了,一时间什么话也说不出,只不停的开始打颤。

蝶衣冷声说:“好,谁抢着就是谁的,说的好,那我杀了你就算我的,行,这样的买卖划算。”说罢手臂往前一伸,袖箭锋利的尖端直接划破了少年额头上的皮肉。

“不。”一声尖叫陡然响起,一瞬间被死亡感觉笼罩的少年,只以为自己要死了,手中的菜刀毫无章法的狂乱挥舞,一边疯狂的动弹一边狂吼道:“不,不,我不要死,我不要死。”

蝶衣一声冷哼快速的卸掉少年两手臂的关节,一手卡住少年的脖子,抬起少年的头对上她的双眼,厉声道:“你不想死,由的到你不想死,这依仗的不就是强者生存,弱者毁灭的信条,那你现在有什么资格说不,既然敢玩这游戏,那就必须明白这游戏的规则,你杀的了别人,别人也杀的了你,你总有被杀死的一天,逃不过也避不了。”

少年感觉到颈项上的手收的越来越紧,呼吸逐渐困难,那看不出来脸色的面颊上,本来满含戾气的双眼现在变的血红的绝望,不由剧烈的在蝶衣的手中挣扎,但是他本没有蝶衣高,力气和手段也没有蝶衣厉害,被蝶衣强制控制住,根本就摆脱不了,不由沙哑着嗓子道:“不要,不要,求求你放……过我,我不想的,是我哥哥说的……只有杀死别人,别人……才不会杀我,我不想死……不想死。”

断断续续的话在变的寂静的空中传播,边上的暴民被刚才蝶衣那番话震撼的,一个个脸色苍白起来,他们只想过杀死别人就能够生存,自己等是最强悍的,只有杀别人别人杀不了自己,却忘了在杀死别人的同时,自己也随时都有可能被别人杀死,这个世界上没有最强悍只有更强悍,而现在蝶衣和古皓然让他们明白了这一点,不由都齐齐呆立在当地。

蝶衣一声冷哼手中更加加紧,少年双眼都突了出来,蝶衣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缓缓扫视着四周的众人,那抹冷笑艳丽无比,但是却让众人都心生寒意,一个个不进反退的缓缓离的蝶衣越来越远。

死亡第一次这么真实的展现在他们面前,以前都是在拼命中活下来,只知道刀砍着对方的身体,看见对手倒下的身影,那都上一一场混乱的争斗,根本来不及去体会死亡的恐惧,而现在蝶衣一点一点的为他们展现在面前,虽然只有一个人,但是那种静静的感受死亡的感觉,却让众人都不由自主的开始颤抖,原来自己也有可能这样死亡,这就是被自己等杀死的人的滋味,也说不定是自己以后将要遇到的滋味。

“生命只有一次,珍惜自己的性命没有错,但是杀死对方是不是真的能让自己活命,如果不能,这样的做法与禽兽何异?”古皓然走至蝶衣身旁,伸手拉开蝶衣的手。

那少年感觉到颈项间力道突然消失,不由狂喜的大口大口的呼吸,一边却挪动着已经发软的手脚,躲藏到了古皓然的身后,这一瞬间那双眼里流露出来的神情,那种惧怕和无意识的举动,才告诉大家他还是一个孩子,一个半大的孩子。

古皓然站在蝶衣的身旁冷漠的看了一眼众人,拉着蝶衣的手背对着众人缓缓的朝后走去,一边淡淡的道:“杀吧,我们不阻止你们,想杀个痛快就杀个痛快,我们活的好好的何必来管这样的闲事,反正生命只有一次,下辈子是猪是狗,是人是鸟都不知道,这辈子你们想这么死,我们也没有意见,反正命是你们的与我们无关。”

蝶衣则冷冷的道:“死到临头犹不知道。”这城里城外的瘟疫一旦爆发,这里所有的人都要死与一旦,现在居然还在这里争夺什么吃喝,真是好笑,蝶衣的双眸中淡淡的露出嘲讽和怜惜,说罢与古皓然相携而去,那离去的步子缓慢而坚定,看似满不在乎。

这古皓然和蝶衣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蝶衣用行动告诉他们,死亡就是那么近在眼前的事情,不需要等到饿死,随时都可能被任何人解决自己的性命,人性都是顾己的,若没有拼命想生存下去的执念,那里会有这么残忍的事情发生。

而正是因为这种执念,这种对生命的执着,才会更加顾忌死亡,才会考虑到自己要是万一死了,别人却没有死,那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他们努力的争,奋力的拼搏,一切不过是为了别人,人都是自私的,若没有人提醒凭着一股蛮劲往前冲那是没有问题,一旦有人点出这点,那就是要考虑考虑再考虑的事情了。

古皓然则在这个时候面上放任他们不理会,话里却点出来将有的结果,这两人在几句话语几个动作间,一边高压一边松底,在众人的心上重重的敲了一鼓锤后,又泼了一盆冷水。

那少年被留在当地,此时听古皓然这么一说,已经被蝶衣吓破了胆的胆子,再也无法像刚才一般穷凶极恶,想都没有想的尾随上古皓然的步伐,就跟着古皓然和蝶衣走去,古皓然和蝶衣听见身后有动静,却头也不回的朝前走去,威严和怀柔一起用,得见了成效再说后面的。



第一百二十二章 开仓

“为什么说我们死到临头?你们是什么意思?”那一直没有开口的总兵,见古皓然和蝶衣自顾自离去,那最后冰冷的话语,和那不经意间流露的怜惜,这总兵顿时感觉不对,不由出声问道。

古皓然和蝶衣没有回头,也没有停下脚步,古皓然听见问话淡淡的道:“既然在杀人怎么一点常识也没有,这么多的尸体腐烂在到处,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你一个总兵应该知道,这就是瘟疫爆发的前奏。”

总兵一听顿时脸色都白了,他能当上总兵自然不是什么无学无术之人,起先一直在生,死,掠夺,反掠夺中生存,还没有考虑到这些因素,现在听古皓然这么一说,再四下里一看,顿时全身都开始颤抖,断断续续的道:“瘟疫,这会爆发瘟疫,天啦,我怎么……”在过度的惊吓中居然话都说不完整。

在古皓然话说完之后,所有人听见了那瘟疫的两个字,不由都惊慌起来,瘟疫,就算不知道它是怎么爆发的,但是它的可怕却是所有人都知道,听古皓然那么一说,再看见总兵脸色苍白的发颤,顿时所有人都开始慌乱起来。

“瘟疫,怎么会有瘟疫,会死人的。”

“天,瘟疫,瘟疫……”

没有食物虽然可怕,但是瘟疫这东西却更加让人可怕,瘟疫这种东西没有人见过,但是就是因为没有人见过,所以道听途说更加的让人觉得恐怖,况且这瘟疫本身也是恐怖的东西,这一听说是瘟疫有些人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蝶衣冷冷的道:“杀吧,尽量杀,也许早点死还是最好的选择。”

古皓然也淡漠的道:“别留情,你们慢慢解决,晚了怕是来不及逞凶斗恶了,我们到是不想趟这浑水了。”两人一边说话一边朝前走,话音虽然不大,但是却盖过了众人的话语,直直的传入所有人的耳朵。

那总兵闻言一楞,在惊惧的同时,脑中快速的转动,古皓然他们敢来自然有他们的能力,这瘟疫是可怕的,但是只要在最初没有爆发的时候就进行控制,那也不是太可怕的东西,而现在整个黎洲目前的情况来看,顾着性命都来不及,那里还顾的上这瘟疫爆不爆发,这就是目前最危险的事情。

总兵脑中还是有东西,知道古皓然等敢来肯定有对付瘟疫的能力,当下急急朝古皓然叫道:“等一下,你们要走了,我们怎么办?”

古皓然头也不回的道:“奇怪了,你们的事情与我们何干?更何况杀都杀完了,还有什么好不好办的?”

总兵见两人当真走远,不由朝前赶了两步大声道:“你们有办法的是不是?你们能救我们的是不是?你们来就是来救我们的是不是?”他身后的官兵听他们的头这么一说,不由都齐齐高呼起来,话语中流露出说不出来的兴奋,而一旁的暴民听官兵一方这么一说,顿时都戒备起来,把瘟疫的可怕也给扔到了旁边。

古皓然淡淡的道:“是与不是有什么重要,快杀吧。救,自己都不救自己,自己都不爱惜自己的性命,我为什么要爱惜?我为什么要救一些不知道好歹的人?”

总兵看两人越走越远,当下急的高声喊道:“不杀了,不杀了,你们不要走,你们不要走,我们不动手了,罢手,罢手。”

总兵听古皓然这样一说,顿时更加肯定了他的猜测,这古皓然和蝶衣等人前来,肯定是来救他们的,要不然这个时候谁会跑到兵荒马乱的地方来,这古皓然等人绝对是来救他们的,不过救的不止是他们,同样也救这面前的暴民,他是要把所有人一起救。

那总兵身后带着的官兵,都是有那么一点见识和学问的,此时见古皓然和蝶衣要走,而他们的头又如此情急的挽留他们,不由都齐声呼喊起来,都高呼着不争斗,不杀人。

古皓然和蝶衣听着总兵的高吼声,不由对视了一眼,脚下却没有停止,依旧缓慢而坚定的朝前走去。

总兵见两人并没有停住脚步,眉头紧皱慌张的同时,脑海内灵光一闪,顿时朝着旁边只知道瘟疫可怕,只看到他在挽留生出戒备,在那里叫嚣喧闹慌张的暴民怒吼道:“还杀什么杀,要是这瘟疫一爆发出来,你们,我们,一个都别想活下来,现在这些还有什么意思,还不快留人。”

“可是,可是我们不杀人,不争夺,那有没有吃的?”在寂静中,突然一声弱弱的声音发出,正是跟在他们两人身后的少年。

这一声后,慌张的众暴民也都齐齐附和起来,瘟疫是可怕,但是他们没有见识过,要死可能也要等爆发了才死,但是这没有粮食吃,人也活不了几天,这少年的话正问中了他们心中一直关心的事情。

古皓然嘴角勾起一抹灿烂的笑容,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当下站定脚步整了整神色,与蝶衣面色沉静的转过身来,身后的少年见两人站定,顿时也站住脚步移动到靠古皓然的一边,抬起头等待着古皓然的答复。

古皓然精光内敛的双眼缓缓扫视了一遍面前的众人,见一个个都睁大眼睛注视着他们两,眼中有置疑,有不信,有犹豫,有担忧,各种各样的眼神都有,当下从容不迫的一笑淡淡的道:“有。”

没有多余的话语,只有一个字,但是这个宇已经回答了所有的问题,这样的答案就是众人最希望的答案,这就是这圣天王朝所有人都期盼着的答案。

那少年睁大了眼睛定定的看着古皓然,带养欣喜带着怀疑的道:“真的有吃的,你不骗我?”

古皓然神色坚定的道:“只要信我,吃的穿的都有。”

少年见古皓然说的这么坚定,不由一跃而起高声欢呼道:“有吃的了,有吃的了,哥哥有吃的了。”边说边跑到那被射死的首领面前,砰的一声跪下又哭又笑的道:“哥哥,有吃的了,我们不会再饿肚子了,有吃的了。”

那一声声声催泪下的喜悦,让在场所有的人都不由哭成一团,吃的,为了这两个字,有多少亲人,多少生命消失,这一切不过就是为了今天,为了有东西吃有衣服穿,就为了这么简单的理由,就只为了这样。

古皓然和蝶衣看着眼前哭的一塌糊涂的众人,见所有人都红着双眼,不管是官兵还是暴民,都哭的撕心裂肺,不由长长叹了一口气,这么简单的要求,却付诸了生命的代价,这一切让人情何以堪。

“别哭了,我们这么拼命争的不就是有饭吃,死了这么多人还不就也是为了这一点,现在我们有粮食吃了,我们要高兴,不要哭泣,不许哭泣。”最早放声痛苦的少年,此时突然站起身来朝痛哭的众人吼道。

不知道是这少年的哥哥积聚的戚严,还是这少年本身的威风,这许多暴民居然在他一吼之下渐渐的都停止了哭泣,一个个悲切的擦拭着泪水,却也不再放声大哭了。

蝶衣看着眼前一瞬间好像长大的少年,不由暗中轻轻摇了摇头,看着与茗清等同样大小的少年,却有着不同的经历,然后形成不一样的人格和性格,这不知道是老天在栽培人,还是在祸害人。

少年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又朝古皓然跑过去,定定的望着古皓然道:“好,只要你有吃的给我们,我们就听你的。”

总兵在同一时刻也道:“我们也听你的,只要你能够带我们躲避瘟疫和饥饿。”边说边握手成拳,重重的在胸口上敲打了三下,他身后的官兵们同样的做着一样的动作,这是圣天最重的承诺,是不变的死诺。

古皓然看了一眼无声做着一切的官乓,淡淡的点了点头,再转眼看着旁边样式比较懒散的暴民,顿时挑眉道:“要听我的可以,要我们带你们躲避瘟疫和饥饿也没有问题,不过,要听我的就必须一切都听我的,要是有什么人敢阳奉阴违,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这些个暴民和官兵不好收拾,现在一时间屈服于手段和粮食等的引诱下,但若不全力压制他们的暴力性,一旦让他们反悔,那后果也是不好计算的,这一次古皓然输不起了。

少年顿时接过话道:“没问题,只要你管我们的吃喝,我们就绝对不会不听你的。”边上的那些暴民也齐声附和,不过话语听起来却不怎么认真。

蝶衣冷冷的扫视了全部望着他们的众人一眼,当下冷冷的道:“我们不接受背叛,要是谁敢背叛我们,就是这样的下场。”

说罢握住手中的马鞭,就朝旁边一店铺的柱子击去,只听见轰隆一声,柱子被蝶衣一鞭子给击打的粉碎,那本来就歪歪斜斜的店铺,少了这柱子的支撑,顿时就坍塌了下来。

同一时间从四面八方突然射出十几二十只利箭,把古皓然和蝶衣围绕在中间,形成了一个圆形,箭头已经深深的射入了黄土和碎石铺就的地面,只那箭尾还露在空中颤抖。

本来只顾着兴奋的暴民和官兵见蝶衣露了这么一手,不由都震撼在当地,这样的武功他们从来都没有看过,这样强劲的力道,这样强劲的手段,这样精准的箭法,让所有人都睁大了双眼合不拢嘴巴。

蝶衣冷漠的看着所有人,怀柔她不会,她会的就是以暴制暴,而这个时候明显这样的方式比较有效果,那一双双眼中流露出来的恐惧和害怕,让蝶衣和古皓然都明白,这样的做法得到了很好的效果,当下古皓然直接握了握蝶衣的手,无声的表示着赞同。

古皓然看了眼震撼在当地的众人,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挑眉看着众人道:“我再给你们一个机会,从今以后必须听我的,若是有人不愿意听,我也绝对不会勉强,那就现在给我站出来。”

半响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异动,蝶衣冷眼看着暴民中间有几个眼色不是很对的人,突然厉声道:“给我站出来听见没有?我没多少耐心,现在给你机会给我滚,要是不滚,以后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这些暴民说起来只是普通的百姓,不过就是为了生存才走到了今天,有些人的却是逼不得以不得不这么做的,而有些人则已经走离了这样的基准,已经惯了这样不事生产,却可以非法获得暴利的行为,而这样的小心境怎么瞒的过蝶衣这样的眼睛,顿时被蝶衣看了出来。

没有人动,蝶衣和古皓然又等待了半响,没有任何人站出来,蝶衣冷眼看着的几人,从惊讶到害怕再到摇摆不定,最后到妥协,终于臣服在蝶衣的威吓之下。

古皓然和蝶衣都看见了整个过程,古皓然不由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那就跟我走,以后我们就是一个船上的人,有我的就有你们的。”边说边带头而去,听着这话的众人不由都欣喜的跟了上去。

黎洲,古家在黎洲库房一共有十一间,其中所储藏的大多是米粮,而这个时候显然对黎洲赈灾相当有用处,这也是古皓然不回汾洲,改道走黎洲的原因,这里的一切正是现在所需的。

嘎嘎嘎,沉重的库房们被众人缓缓推开,大袋大袋的麻袋,白花花的米粮顿时展现在所有人的面前,这一处库房并不是古家在黎洲最大的库房,但却是离这里最近的。

“大米,大米,我们有大米了,我们有大米吃了。”

“呜呜,有吃的了,有吃的了,终于有吃的了。”

“米,面,有了,这真的抓在我的手里,是真的,是真的,不是骗人的,是真的大米。”

古皓然和蝶衣站在库房的门口,看着里面的众人不由缓缓摇了摇头,冲进去的官兵和百姓,有的跪倒在粮食堆上,捧着大米哭的伤伤心心,有的直接爬在上面,把整个人都埋了进去,有的人在偌大的仓库中跑来跑去,看着眼前堆积如山的米粮,一张脸笑的比哭的还难看……好多,好多,多到用语言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样的场景。

在一片伤心裂肺的痛苦声渐渐消失后,蝶衣看着眼前的众人突然脸色一沉,手中马鞭一鞭子扇到库房的大门上,发出轰隆一声大响,吓的仓库里的众人都齐齐抬头朝两人看去。

蝶衣一脸阴沉的看着库房里的人,声音冷到极致的道:“谁让你们藏的?谁准你们藏的?谁给的你们这个胆子?”

三个问话一个比一个尖锐,声音一句比一句更冷,让所有人都面面相觑不敢出声。

原来这些暴民已经被饿怕了,见到这么多米粮,在兴奋激动之余,有意识无意识的都开始往自己身上装去,往兜里,没有兜的往衣服中,往裤子里装,可是身上的衣服早已经破烂,那里能够藏什么米粮,不由装进去又流下来,又装,又流,渐渐的居然疯狂起来。

此时蝶衣冷声一喝,所有人都怔在当地,古皓然心中止不住叹息,这些都是被饿怕了的人啊,这全身上下能装的了多少,却这么机械重复的往里装,这一切是什么原因形成的,实在让人心疼啊。

但是面上却不敢显露出来,这样的动作不压制,以后还得了,顿时冷着个脸看着众人厉声道:“我有准你们动手私藏?我有说没有我的吩咐,你们能够擅自动手?听我的,就听成这样?”

边说边冷冷的看着那暴民中好像已经是头的少年,怒声道:“我有本事敢带你们来,我就有那个能力让你们一个也别想离开。”

少年见古皓然动怒,不由捧着手中的大米喃喃的道:“这里虽然有这么多的大米,但是总有吃完的一天,更何况这里有那么多的人,要是被其他人知道这里有粮食,他们肯定会来抢的,到时候我们又怎么办啊?”

古皓然一声冷哼怒吼道:“我既然敢承诺你们一切,我就有那个本事兑现,任他们本事再大,人再多,我答应你们有就一定有,这个仓库吃完了我再开另外的,绝对饿不死你们,但是,今天要是有一个人私自动了这里的东西,那就别怪我们无情。”

少年听古皓然这么斩钉截铁的说话,不由迟疑了一下站起身来把所有的米粮放下,咬了咬牙道:“我听你的,我叶子说话算话,说过只要你能给我们吃的,我们就听你的,那我就听你的了。”

说罢转头看着仍然有点犹豫的众人,名唤叶子的少年大声喝道:“放下,刚才的话你们没听见吗?这里的粮食再多也有吃的完的时候,我们跟着他就一辈子不愁吃穿,还在犹豫什么,都给我放下。”边说边扫了古皓然一眼。

古皓然听出叶子的话中话,这小子居然敢用话来框他,要他养他们一辈子,不过这个时候第一批忠心于他的人很重要,古皓然便淡淡既不肯定也不否定,一时间暴民等都以为古皓然同意了,不由齐声高呼了起来,都把身上手中藏着的米粮放了出来。

古皓然见完全震慑着了眼前的这些人,不由朝后挥了挥手,一瞬间风等五个人同齐观身出来,朝古皓然行了一礼,古皓然点了点兴,对着他们使了个眼色,就与蝶衣转身离开,多余的话都没有说一句。

这一幕又让面前的众人惊了惊,暴民不知道内里只看外表,只知道突然就出来人了,这人的背后实力真的深不可测,不由在惧怕的同时更多的是高兴和兴奋,他们的头领是能力高强的人。

而同样在这些官兵眼中,这样的身手还只能做随从,不由在震慑的同时,更加的不敢有异动,当下在风等的指挥下,整齐,同心的开始做他们颁布下来的命令。

“哎,原来这样就可以让他们觉得幸福?”站在黎洲的一处广场上,古皓然看着眼前,听风等的指挥打灶,煮饭,已经开始吃粥的众人,见所有人脸上都流露出一种淡淡的幸福感觉,不由长叹一声说道。

蝶衣一向没有什么情绪流露的双眼,这时候也染上一层淡淡的怜惜,低声道:“没有经历过这些的人,永远不知道当一个饿的要死的人,面前有一碗热饭时候的感觉,那种滋味可以让他铭记一辈子。”

这些情况她都经历过的,所以完全了解这些灾民的心态,才会那么耐心的跟他们耗,这样在别人眼中不值一提的事情,在她眼中有的时候便是一切,相信现在这也是所有灾民的一切。



第一百二十三章 赈灾

古皓然伸手紧紧握住蝶衣的手道:“蝶衣,一切都会好的。”蝶衣见古皓然说的无比的慎重,当下微微点了点头。

两人正站在一边说话之时,边上一个官兵模样的人突然捧着个碗,走过来满眼期盼的看着古皓然和蝶衣道:“少爷,我的家里还有妻子和孩子,我想把他们带来吃,你看行不行?”

这些人本来想称呼古皓然和蝶衣为恩人的,不过古皓然觉得实在当不起这个称呼,就如风等一样的称呼他少爷,称呼蝶衣为夫人就好。

话音一落边上的有些官兵都齐齐围拢了上来,这些官兵都是黎洲本地人,自然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人,此时见古皓然开了这么大个粮仓来赈灾,不由都把父母妻儿想了起来。

古皓然沉吟了一下道:“你们先吃了,吃完后给我开工,我要黎洲所有的人都能吃上粮食,你们也不用担心,你们的家人朋友一个都不会让他们饿着,我来这里不是为了只救你们这些人,我要救的是整个黎洲。”

听着古皓然这句话,众人顿时欢呼起来,不少人开始窃窃私语,不只救他们几个人,还要救整个黎洲,这是多么大的口气,多么大的背景和势力才敢说这句话,但是却无疑让所有人都更加的放下心来,一个个真正死心塌地的跟着古皓然和蝶衣混,却不知道古皓然等要救的不止是整个黎洲,他要救的是整个圣天。

跟在古皓然和蝶衣身后的灵听着两人的说话,低声道:“少爷,少夫人,这还只是第一步,这黎洲原住人口有四万多,现在加上远处逃荒而来的,近边暴乱而来的人口,怕不下十几万,虽然残杀了不少人,但是剩下的人依旧很多,而且今天这粮仓一开,所有耳闻而来的人会更多,这后面会相当艰巨,我们虽然在黎洲有几个仓,但是恐慎怕……”

古皓然听着灵的话微微皱眉道:“我知道,开这粮仓我就很清楚我们接下来要面对怎样的境况,灵,你带着月堂几个人去把其他几处的粮仓都给我开了,这黎洲目前的状况必须压制下来才行,只要能够震住他们第一步,后面也许会比我们想像的要好处理。”

顿了顿古皓然又向旁边没有说话的柳道:“你去挑选些人,把这个地方给我围了,我要让任何人,任何势力都不能闯进来破坏。”暴动的暴民,要一旦知道有东西吃,保不准有人来抢,柳直接点了点头。

古皓然又朝茗清道:“你去挑选些人,一个势力范围一个势力范围的去散发消息,我要所有黎洲的人都知道我这里在开仓放粮。”

茗清恩了一声道:“少爷放心,茗清知道怎么做。”

古皓然微微点了点头又看向蝶衣,蝶衣淡淡的道:“已经通知其他地方了,若时机成熟,自然会动起来。”古皓然见蝶衣不要他说,就把一切都做好了,不由伸手握了握蝶衣的手。

蝶衣见古皓然在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沉稳,知道面前这个她的丈夫,已经在不知不觉中长大,在经历了这许多事情后,成长为一个真正的男人,知道开始统筹全局了,当下淡淡的朝林野道:“城外的人你去应对,务必快速的解决一切,绝对不能让瘟疫爆发。”

林野直接点头答应,二话不说的就朝城外走去,这城外的一切是个重点,若不好好处理危害严重的很。

林野走后,蝶衣看着古皓然道:“你处理赈灾,我去处理这城里的尸体。”

古皓然听蝶衣这么一说,顿时点了点头,这两件事情目前是大事,任何一方都耽搁不得,而蝶衣的长处和他正好配合,不由紧了紧握着蝶衣的手,无声的传达着关心,蝶衣淡淡的一笑转身带着红净离开。

开仓,放粮,有人开始赈灾,一时间这条消息如长了翅膀一样飞过了整个黎洲的上空,一千,五千,一万,两万,十万,一天,两天,三天,越来越多的人在朝着古皓然所在的地方冲来,整个黎洲的广场已经挤满了人,有暴民,有官兵,有此处的百姓,多的已经数不胜数。

“风爷,粥铺那边已经快被吃光了,这边的粥煮好了没有?”清书一头大汗的冲了过来,朝控制粮食用量和来源的风问道。

风抬眼看了一眼周围已经煮好的稠粥,点了点头道:“先把这些抬过去,有些还没有好,你们等下再来抬,先应付着。”

清风和风这边还没有谈论完,那方三虎如一阵风般的冲了过来,老远就朝着行喊道:“维持次序的人手不够了,行爷这边把人挑好了没有,我好马上带过去,那边等着用人。”

行这几日说的话比他前十年说的话都多,声音沙哑的已经快说不出来,当下二话不说,直接朝站在前面的人挥了挥手,三虎也早就明白了行的手势和意思,当下直接朝站在行身前的几百人高声道:“快,跟我走,我先跟你们说,你们的位置和……”

“柳爷,粮仓那边的粮食要不够了,现在怎么办?是不是继续往出抬粮食?”叶子满脸大汗的一溜小跑过了过来,向柳问询道。

柳一边对着所有的账目,支出的地点和方式,耳里听见叶子的问询,头也不抬的道:“去二号仓库搬运。”二号仓库早就带叶子去看过一次,所以叶子直接答应了一声,又带着人急急忙忙的走了。

“茗爷……”

“灵爷……”

只听见此起彼伏的声音响起,古皓然在一旁不由苦笑的摇了摇头,自从他开仓放粮赈灾之后,这黎洲几乎所有的人,好像一瞬间都聚集到了他面前,这粥铺开了一处又一处,还不够用。

古皓然苦笑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见一条汉子撞开挡着他身前的人,几步就冲到风面前,对着风指手划脚的说着,古皓然不由摇头暗笑,这汉子本也是一处暴民的首领,当时带着三四千人的一个队伍,两方对峙了好长时间,好在跟着古皓然的第一批队伍,对古皓然是绝对的拥护和忠心,硬是折服了这庞大的队伍,现在这汉子也成了一处赈灾地方的头领。

还有好多好多,有些是一来看着有饭吃就直接加入了古皓然的队伍,有些则是来了过后想闹事,古皓然都还没有开口,就直接被这些灾民给轰平了,再也不敢造次。

在安置灾民的地方,古皓然还特意按照蝶衣的吩咐,把受伤的和没有受伤的分成两批安置,受伤的还配给了专门的人护理,虽然没有几个是专业人士,不过也比在城外看的那些好了成千上万倍。

现在这队伍是越来越大,人数是越来越多,不光是隐藏在黎洲任何角落的人都聚集了过来,一些本来是城外的人也都赶了过来,甚至有些路过的灾民也拥挤了过来,这黎洲几天时间内,就从暴民肆虐的疯狂之洲,变成了有吃有喝的慈善之洲。

好在古皓然也不是光白养着这些数目庞大的灾民,在救济他们的同时,更加要他们生产自救,靠别人,靠朝廷,或者靠他,都靠不了一辈子,只要靠自己才能靠一辈子,好在现在一切有古皓然给他们兜着,不由在领取救济的同时,也开始慢慢的恢复黎洲的本来面貌。

没有了暴民捣乱,没有了官府的欺压,这一切进行的分外顺利和平和,原来黎洲的父母官和官兵,也开始跟着古皓然实施一系列的政策,开始恢复黎洲的治理。

洲长等大官员在黎洲发生暴乱的时候,就已经早早离开了这个地方,现在剩下的官员不过都是一些平日里没有实权,不是肥缺,没有人脉的小官,现在却完全发挥了他们的作用,在古皓然的帮衬下,与所有的灾民百姓打成了一片,维持着目前黎洲的状态。

而有了吃喝之后,本来暴躁不安的灾民也渐渐都恢复了本性,不但不继续肆虐,反而还帮着黎洲本地的人,开始重建被两方人马毁掉的黎洲。

在建造黎洲的同时,灭除瘟疫也进行的如火如荼,蝶衣带着红净和林野,在黎洲的城里城外加紧焚烧着尸体,和带着伤药为受伤的伤者治疗,同时找到一些大夫一同熬制预防疾病传染的药草,一些给所有人喝,一些直接洒到黎洲的每一个角落,一时间黎洲城里就算有上百年的老鼠都被逼了出来,更何况其他的动物,被直接毒倒了一地。

现在整个黎洲城里城外不是弥漫着一股浓重的烟火气息,就是到处都散发着一股草药味道,混和着这两种味道的空气,在黎洲上方飘扬,整个让洲里的人都沾染上这种气息。

“咦,你不是那个古浩然吗?”古皓然正抬头闻了闻空中散发出的怪异气味,突然听见居然有人喊他,不由低头朝发声处看去。

只见发声之人是一个面黄肌瘦的中年男子,见此人双目中闪着炙热的光芒,好像此时见到古皓然是多么神奇,多么激动的事情,而古皓然则微微觉得眼生的紧,不由挑眉看着此人道:“请问你是谁?”

“古皓然,真的是你,我就说是什么人有这么大的本事,有这么大的身家来赈灾,原来是你,哈哈哈,这下我们黎洲有救了,这天下就没有你们古家救不了的地方。”该男子见古皓然承认他认对人,不由兴奋的上前握住古皓然的手,高声叫了起来。

“古家,是古家,是古家的人。”

“什么,居然是古家的人,古皓然,我,我听说过他,啊,是他们来了,这下我们不用担心了,有救了,有救了。”

“是不是,是不是,真的是古家的人啊,这下好了,好了。”

该男子高声的这一叫后,周边上围绕的人顿时都惊讶的叫了起来,一个个都朝古皓然挤过来,眼中的兴奋和激动溢于言表,那往日还对这此赈灾有那么点担心的心情,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风等见一时间所有的人都疯狂的朝古皓然拥挤过去,不由齐齐扔下手中的事情,就去护卫着古皓然去。

古皓然见所有人都激动的无法自已,不由一边忙抽身后退,一边高声道:“站住,站住,有什么话好生说,我又不会走,别这么激动。”

古皓然知道外面以讹传讹,把古家传的都有点神化了,说的他们好像比圣天的皇室都还神通广大,这样明显不可能的事情,居然还被越传越离谱,现在被人认出身份,古皓然顿时知道麻烦大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

“闹什么?”正过来准备查看这处的用药情况问题的蝶衣,还没走近就发现这里群情激昂,当下直接带人冲了上来拉开古皓然。

“大家不要太激动,这个样子我们一人一句古少爷他听不清楚,我们等的就是这一刻,等的就是古家人来救我们,现在我们等到了,大家别激动,别激动,可千万不能让我们的古少爷受到伤害,快闪开,快闪开。”那最先认出古皓然的男子,见蝶衣一脸杀气的瞪视着激动的众人,不由忙高声安抚着众人。

众人听这么一说,不由都安静了下来,快速的退后给古皓然和他周围的人,让出了一个场所,古皓然见此不由松了一口气,要像上次那样危险的时候都没死,现在被这么多人给踩死,那也太没面子了。

古皓然见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一双双眼睛满汉希望的看着他,不由站上身边的桌子,向着众人提高声音道:“大家别慌,有什么事情慢慢说,我们古家不是万能的,但是只要有我们的一天,就不会让所有人饿着,现在全圣天我们都已经开始赈灾,苦难终究会过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几天前古皓然也从蝶衣的月堂中知道,给古浩杨等传出的消息见到了成效,圣天的几处大洲,是古家重要粮食基地的洲,都已经在古浩杨等的带领下,开始赈灾起来,虽然对于这整个圣天的百姓来说是杯水车薪,但是这样的效果是震撼和长远的,远远多过赈灾的表面意思。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所有人开始慢慢传递着这句话,不由一个个泪光盈盈的望着古皓然等,有些人喃喃道:“我们知道,有你们来救我们,就一定会好起来的,一定会的。”

有的人则无法抑制的开始痛哭起来,前些日子什么反应都没有,现在一听说古皓然是古家的人,却都开始哭泣起来,一个个边哭边道:“这下我们放心了,这可是我们圣天的第一门庭啊,他们都救不了我们,那就更加没有人就得了我们了,好了,好了,终于可以安心了。”

古皓然和蝶衣看着面前一瞬间发生的一切,不由同时叹了口气,那认出古皓然的男子见众人这般模样,不由高声朝所有人喊道:“朝廷不救我们,有古家来救我们,古家是我们圣天的第一门庭,朝廷与他们过不去,可是我们绝对不会跟他们过不去,现在大家不再争斗了吧,有他们来了,我们还怕吃不饱?大家说我们还用不用得着担心?”

“不会,肯定不会,我们不会再担心了,这下是把心放在兜里,再也不用担惊受怕了。”众人齐声回答。

男子点了点头道:“那就好,既然这样我们是不是该做什么做什么,该干什么干什么?该去什么地方就去什么地方,有他们给我们撑着,我们还有什么好考虑的,圣天已经全面开始赈灾了,这可是刚才我们古家的当家说的,古少爷的话在古家就是圣旨,现在摆在大家眼前的是一条康庄大道,只要我们往前走,前面就是光明的。”

在众人的高声的附和声中,该男子不断的在做着演讲,相反边上的古皓然和蝶衣,还什么事情没有,好像就俩配角。

古皓然嘴角挂着微笑看着眼前激情四射的男子,这个人在帮他说话,他说的每一句看似是关心这些难民,但是内里却是在夸大古家能力的同时,要所有的难民,所有的人该做什么做什么,不能只依靠古皓然这里的赈灾,这些比古皓然说话来的更实在。

由于古皓然被确定了身份,所有的难民又见识过了古皓然所拥有的能力,再加上谣言传的太离谱,这一相信那就信了个十成十,一个个知道古家的当家出手了,好日子一定就不远了,不由高声应和这男子的说话。

蝶衣听着这男子的演讲,不由放松了戒备的姿态,冷冷的扫视着周围情绪激动的众人,突然一道似曾相识的眼光出现在蝶衣的眼内,不过转瞬即没了踪迹,蝶衣心中一动,双眸在冰冷的扫视着众人的同时,开始留意起这熟悉的眼光来源来。

是夜,古皓然与风等众人坐在临时打扫的一酒楼里,古皓然笑看着白日进行煽动演说的男子,还没有说话那男子就笑着道:“古当家定然是想不起我是谁的,卑职叫谢靳,是黎洲的参军,去年的百宝会我还见过古当家,不过那个时候卑职官职太低,只能远远见上一面,而没有资格上来打声招呼。”

古皓然闻言微微的点了点头,一个洲的小小参军,在那么大的场合上怕真的是没有资格来与他说话,能与他并肩而立的只有洲长者等级的官员,没办法,虽然他没有官职,也不是世袭的世家,但这个世道以钱压人是很正常的事,在那个时候没有吧这些人放在眼中。

古皓然见谢靳自报了管制和姓名,当下直接道:“这黎洲的其他官员呢?这参军虽然说官衔对他来说不大,但是在黎洲一洲来说也不算小官,可比那什么总兵的级别高太多了。”

谢靳无奈的摇了摇头道:“洲长这些有后台的人早就跑了,不瞒古少爷,卑职也是逃走过的一批人,不过时运不济,没有洲长这些得消息来得早,一出城门就碰上了暴动的民众,没有办法离开,只好再退回来,只敢躲藏在没有暴民的地方生活,当听到古少爷开仓赈灾得消息,才敢出来。”

古皓然见这人满脸羞愧之色,当下沉吟了一下淡淡的道:“知错能改就是好事情,从现在再来好好当官,也不晚。”

谢靳点了点头慎重的道:“古少爷,卑职实话实说,要不是今天认出是古少爷来赈灾,卑职也不敢说什么好好当官,这些暴民厉害着呢,卑职根本没有那个能力来平复他们,不过,现在既然是古少爷出面了,那情况又不一样,古家已经被所有人穿得神乎其神,这一是可以从信念中压制他们,二是,古家也真的有那个实力短时间的大规模赈灾,有这两条因素支撑着,一切都好办事。”

古皓然听谢靳这么慎重的一席话,不由挑眉等待着他的下文,谢靳见古皓然看着他,不由沉思了一下低声道:“古少爷,真人面前我们不说假话,卑职想就算古少爷家力可通神,但是真要这么大规模,无限制的赈灾,就算再多的家当也有败光的一天,这只是治标不治本的行为。”

古皓然听谢靳说出这话,不由在心里诧异这谢靳居然明白这些的同时,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道:“继续说。”

谢靳见古皓然支持他继续说,当下点点头道:“那卑职就不客气了,卑职暗中计算了一下,光我们黎洲一天这大概接近二十万的灾民,至少要花费粮食二十万斤,还不说其他的开支,这整个圣天一天算下来,不知道要耗费多少东西,这样的负担不是任何门庭可以负担得起的。”

古皓然见谢靳顿了顿又接着道:“这样的赈灾不是办法,归根结底的终结要在朝廷那边,女皇不出而和下达政策,就是填再多也是白填,说句不人道的话,这样只能在拖垮你们古家之外,更加把圣天所有的百姓都中心推到水深火热中去,现在还有你们古家来给大家找条生路,到时候就再没有任何人来给大家找生路了。”

这些问题古皓然早就想清楚和明白,古家就算家大业大到无边无际,也不可能这么长久下去,现在他会这么赈灾,不过是稍微缓和一下民众的气氛,让所有圣天的人暂时缓一缓自相残杀和争斗,他们最终要解决的地方,正如这谢靳所说,是在皇室那边。

谢靳见古皓然面上依旧是淡淡的笑容,知道古家能出手,自然就有计算到后果,当下面上露出一丝媚笑道:“卑职也知道古少爷等人绝对是心中有数的,卑职不过是穷操心,不过,卑职也是想着为所有人好。

现在,听古少爷说古家已经在圣天进行大规模的赈灾了,其实只要把风声传出去,圣天人知道是古家回来了,在大规模的赈灾了,这样的消息比你出成百上千万担的粮食有用,所有人盼望的就是一个可以依靠的势力,只要知道已经有势力出来干预这一切了,那比这样的赈灾还有作用。”

古皓然微微点了点头,先虽然知道古家被传得离谱,但今天一看确实被赋予了太多指望和期盼,只一听说是古家人在赈灾,好像一瞬间什么事情都解决了一般,没有争斗,没有厮杀,就连口角都没有发生,所有人的乐观在脸上都可以看得出来,那种放松是从心底的放松。

谢靳见古皓然点头,当下看了一眼古皓然身后的风等人后,压低声音道:“古少爷,这些赈灾的事情不是光往外拿东西就行的,它有大面和小面,轻重缓急之分,有些人也不能就这么给他白养着。

古少爷你把大面做得很好,但是有些小的地方你不知道,卑职这两日暗中计算了一笔,浪费的地方太多了,而且这后续的事情也多如牛毛,不是一天两天可以解决的。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古少爷,卑职就直接说实话,若古少爷想借此次机会,古家想趁势而起,取而代之,那么古少爷你就亲力亲为的做这一切,若没有这个想法,古少爷,你可以赞助,可以大肆宣扬,但最后这个明细账目还是地方官出手的比较好。”

谢靳说到这抬眼看了一眼一脸平静的古皓然,咬了咬牙道:“卑职肯定少爷你明白卑职的意思,卑职就不明说其中的厉害了。”

古皓然淡笑着道:“你接着说。”并不正面回答或者反而回答谢靳的话,古皓然自然明白谢靳的意思,古家现在已经被传成这样,已经高过了皇室的威信,而古家现在又开始赈灾,他如再事事亲力亲为,那么以后所有的圣天的百姓心目中,只会有古家而再不会有皇室。

若他真的想对圣天皇室取而代之,那么现在民心所向,也许是个绝好的机会,虽然同时也会相当困难,但是古家人应该没有任何一个人想做皇帝,就是不知道古离有没有兴趣。不过凭古离的性子也绝对对这皇帝的位置没有兴趣。

若他对这个位置没有兴趣,那么这么大张旗鼓的宣扬背后,有各地的地方官把持着一切明细账,那么就算以后功高震主,朝廷也可以有面子说是两方合作而赈灾,这对以后的生活是一个绝好的保障关键。

目前毕竟是圣天皇室的天下,不经过各洲的地方官员,而直接就进行赈灾,这在以后就直接可以给你冠一条,藐视朝廷,藐视皇室的罪名,不诛灭你个九族,也要灭个三族。

这些古皓然本来还没有想得这么彻底,毕竟他并没有在官场中生活,争夺过,大道理知道,但是没有这些基层的官员们这么通透明白,此时经过谢靳这么一点,顿时全部明白了过来,当下面色不懂的看着谢靳,这样子显然谢靳已经把自己视为同盟,所以才会这么直接的说话。

谢靳见古皓然并不流露什么风声,当下咬了咬牙道:“古少爷,若你要走前面那条路,卑职既然已经这么说了,那从此以后必定誓死相随,若古少爷要走后面这一条路,那卑职虽然逃跑过一次,但是古少爷你若是相信卑职,卑职绝对会安排得好好的。”

古皓然笑看着一脸坚定的谢靳,淡淡的道:“那你来说说你要怎么做?”

谢靳听古皓然这么一说,不由挑了挑眉,半晌一脸激动的就把自己的筹划说了出来,古皓然听谢靳说得有理,不由与谢靳一唱一和的讨论起来。

后面的风见谢靳一脸的兴奋,不由暗里讽刺的一笑,看见有关生命危险就立马逃跑,现在一见是古皓然出面来赈灾了,顿时就凑上来表明身份,要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了,这才是深谙为官之道的人。

知道巴上古皓然,巴结上古家,以后有的是康庄大道,这古家这么一赈灾后,声望,名誉,以及以后跟随而来的一切,绝对是无人可以望其项背,他这个时候站出来,以后前途那叫一个通顺,官运那叫一个亨通,钱途那叫一个光明,这靠上的可是参天的大树啊。

行这个时候也在这里,当下与风对视了一眼,各自交换了一个眼神,这谢靳听起来肚子里还真有点墨水,那说的是一个头头是道,有很多根本就是他们完全没有想过的,现在他一点一切就完备了,不由都暗自盘算,这能当奸臣的人自然有当奸臣的本事。

且说古皓然在这边与谢靳商量赈灾的补充和以后的事务,那厢蝶衣却在夜幕中一个一个搜索着她白日看见的拿到熟悉目光的主人。

夜幕下蝶衣缓缓的走着,白日的那到目光的主人显然不是个平常的人,好像极为熟悉古家的一切,就连她的手段和能力也好像知道得很清楚,所以一抬头后就再也没有抬头看过来,所以蝶衣也只能锁定那一处多人的目标,此时正按照被编排的位置搜寻过来。

“主子,你能不能说说他有什么特征,红净帮你找。”红净一直寸步不离的跟着蝶衣,当下打破夜晚的宁静对蝶衣道。

蝶衣微微摇了摇头,她也只感觉到那目光很熟悉,是什么人?长成什么样子?她都不知道。

红净见蝶衣摇头,不由诧异的一挑眉后,神色慎重的跟在蝶衣的身后不再说话,这么久的跟随,红净极明白让蝶衣感觉到熟悉的人,除了古家的人和自己等几个外,那就只有让她能铭记在心中的敌人,因为对于那些无关紧要的人,蝶衣一向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蝶衣带着红净在夜幕中穿行着,靠近他们的这处难民处是最大的难民营,人数怕不下几万之数,虽然知道他们所在的地方,和所在位置的编号,但是像快速找出来,还是要废点时间的。

夜色正浓,黎洲各处已经恢复往日的宁静,没有了戒备和残杀,大多数人都已经进入了梦乡,此时正是梦好时分。

“爹,你知道我今天看见谁了吗?”一道压抑成极低的声音,在一处破败的寺院角落里响起。

“什么,你看见什么?我是觉得你今天回来的脸色不好,难道遇到了什么仇人?”同样一道压得低低的声音响起,话声中带着无力和沧桑。

“我今天看见古皓然他们了,居然是古家人在赈灾,居然是他们,爹,他们又回来了。”虽然声音压得很低,但是那颤抖的声音却在无声中述说着他的害怕和仇恨。

“什么,是他们,居然是他们,他们不是死了吗?为什么还可能回来?为什么?”沧桑的话语流露出不敢置信的惊讶和同样的憎恨。

年轻人的话声响起道:“没有,他们没有死,今天我是亲眼看见是古皓然和他那个叫蝶衣的妻子,就算我认错古皓然,但是蝶衣那样美丽冷酷,有充满杀气的女人,那种冰冷的感觉我虽然只见过一次,但是我绝对不会认错,儿子只看了她一眼,差点就被她发觉,好在她应该不认识我,不过那样尖锐敏感的眼神,更加让我肯定一定不会有错。”

“没死,居然没死,他们古家可把我们害惨了,我们有今天全拜他们所赐,现在居然还这么威风八面得出头来赈灾,这所有的好事都被他们占尽了,他们怎么还不死,他们不死实在难消我心头之恨,心头之恨。”

“爹,他们没死,而三哥有没有消息,难道三个那边出了什么事情?会不会……”年轻人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说道。

“不会的,不会的,他可是我们家族的骄傲,他比我们都有本事,绝对不会有事情的,在我们被追杀的时候,我们就知道你三哥那里一定出了事情,本来以为是古离那个混蛋,知道古家所有人都死了对我们下的手,现在看来应该不是那么一回事情。

不会的,不会的,他比任何一个人都聪明,绝对不会出事情的,我们还要靠他呢,你别乱说,这里目前消息不畅通,联络不上他是很正常的事情,不准瞎说。”沧桑的声音带着激动,和努力安慰自己的坚定,不停的重复着这意思的话语。



第一百二十五章

年轻人嗯了一声道:“对,三哥是那么聪明的人,手段又是那么的高明,他们绝对不是他的对手,现在古家这么大张旗鼓的一露面,三哥肯定会知道,收拾他们是迟早的事情。”

“对,我要把古家的所作所为全部说给你三哥听,要他知道他们古家把我们害得有多惨,这笔债我们一定要血债血偿,一定不能放过他们任何一个人,一定不能放过,要他们死无葬身之地,死无葬身之地。”激动的语气带起一连串剧烈咳嗽声。

“爹,你别激动,你别激动,你的伤。”

“激动,我能不激动嘛,把我们全家都毁了不说,还一直派人追杀我们,要不是因为我们跑到这黎洲的时候,发生了暴乱,我们才躲过了一劫,我们肯定早就死在他们手中了。

现在就只剩下我们父子两人相依为命,其他人都不知道是被杀了,还是被捉住,还是在其他什么地方,我们几代人辛辛苦苦累积的家业,被他们毁于一旦不说,连我们家所有的人都不放过,如此的赶尽杀绝,这叫我怎么不激动,怎么不很?”

年轻人显然也被他爹的怒气给感染上了,只听见他恶狠狠的道:“对,他们古家欺人太甚,要是杀不了他们,我枉自为人。”

“说得好,我们一定要记住,我们以后的目标就是杀光古家所有的人,我们不行,还有你的下一代,你的下一代不行还有下下一代,一定要把他们古家灭门,一个也不留在世上。”

“是,爹,你放心,儿子记下了,一定不会要他们好过。”

“好,好,一定要记下,祖祖辈辈的记下。”边说边又咳嗽了两声。

“爹,你先顺口气,要是你倒了,我们家就再没有东山再起的能力了,我们绝对不能让古家独占鳌头,一定要把他们打倒,爹,你可别激动。”

夜幕下,只听见急剧的喘气声透露出来,半晌喘气之声缓缓平息,那略微苍老的声音再度传来道:“云儿,你确定今天没有让那个女人发现?”

那被唤云儿的男子道:“确定,我只看了她一眼,我相信因该不会被他们发现,爹,现在怎么办?我们要怎么做?”

“这古家真的是阴魂不散,我们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全部是拜他们所赐,他们居然现在还能回来,哼,既然敢回来,那就不要怪我。”

“爹,你有什么想法?”

没有说话声,好像是年老的那人正在思考,半晌沧桑声音传来道:“嘿嘿,他古家现在这么光明正大的回来扮演救世主的角色,让所有的圣天人都把他们当神一般的膜拜,把他们当重生父母的敬仰,那就要在享受这一切光环背后,得到他们该得的后果。”

顿了顿沧桑声音接着嘎嘎的笑道:“现在我们正有一个好时机,可以说是天助我也,这里所有的人都还被古家蒙在鼓里,哼,要是我们告诉这所有的难民,这场动乱,他们没有食物吃,没有衣裳穿,没有家,失去了那么多的亲人,流离失所,所有的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古家,若不是他们当初的计算,他们怎么会有今天的悲惨,我相信这里会翻起通天的波涛。”

年轻人顿时也哈哈笑道:“还是爹想的办法好,这里目前这么多的难民,要是让他们知道这一切的发生,究竟是为了什么,就凭古皓然和蝶衣两个人,能够有什么力挽狂澜的能力,这么多人一人吐口口水都要淹死他们,哈哈爹这步棋出的好,我们不费吹灰之力,就要让估计所有人成为过街老鼠,要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两人顿时一阵狂笑,虽然声音压抑的几乎听不见,但是那充满血腥和快意的语调,任谁也知道他们此时到底有多高兴。

啪,啪,啪,寂静的夜晚色中突然传来几声清脆的鼓掌声,躲藏在寺院一角的两人顿时一惊,齐齐抬头朝发声处看去。

“好,好,说得好,这计划不错,确实可行。”夜色中两道身影缓缓从夜色中显现了出来,正是蝶衣和红净两人。

蝶衣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两人,那被蝶衣认出来的年轻男子,面目儒雅,年级二十五六模样,此时却面黄肌瘦的只看得出来原本的一个轮廓,而另外一个中年男子,与他甚是相似,不过现在满脸苍白,神色憔悴,但依稀也看得出来原来是个叱诧风云的彪悍人物,嘴角不由勾起一抹冷酷的笑容,目光阴冷的注视着面前一瞬间脸露惊恐,但是马上又被平静正常的神色取代的两人。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里的规矩一入夜不准任何人随意走动,你们竟敢视如无物?我们要去禀报队长。”那苍老声音的人朝着蝶衣喝问着,神色比任何人都正常。

蝶衣冷冷的注视着眼前的两人,半晌缓缓地道:“那就去。”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顿时让故作平静难过的两父子不知道怎么接下去,那年轻男子眉头微皱,眼光扫了蝶衣一眼后捉摸不定蝶衣到底听到了多少,不由朝旁边他爹看去,就是这一眼让蝶衣顿时肯定了两人的身份,当下不等两人回答,冷酷的道:“山当家,久违了。”

那中年男子面上神色不动,暗处的手却不自禁的一颤,嘴里却叫嚣道:“你在跟谁说话,可别搞错人了,小妇人,可不要乱攀关系,深更半夜的到处走,你不要你的德行,可别坏了我和我儿子的品德。”

蝶衣闻言顿时淡淡的笑了起来,眼神中却开始弥漫一股杀气,那中年男子神色不动装作什么也不知道,那年轻男子却在蝶衣逼人的杀气下,眼光有一瞬间的闪烁,微微朝他爹身后挪了半寸。

蝶衣在淡淡的笑声当中,朝着该男子道:“百宝会上一见,山家未来的继承人,实在让人过目难忘,没想到今天又在这黎洲重会,看来你们始终逃不过我们的手心。”

此语一出,那中年人和年轻人齐齐变色,这话已经说死,再也由不得他们争辩,当下年轻人一改面上看似温和的神色,一脸狰狞的道:“古家的当家主母,不知道你是怎么认出在下的,我记得我们不过只点头之缘而已,而且我记得很清楚,你并没有仔细看过我,为什么连眼都没有对上,你就能够认出我,还望明言。”

蝶衣嘴角挂着冷漠的笑容,冷冷的道:“你的眼神。”

那日百宝大会上蝶衣与这山家的幼子,不过只对了一眼而已,就这一眼让蝶衣把这个眼神记在了心中,看似文雅,但是却隐藏着极暗的浓郁阴冷和放肆,那双尖锐的眼神不管怎么隐藏都让人浑身不舒服,就这一眼,也只需要一眼,蝶衣就把这个人印在了心中,不是长相,而是眼神,人可以改变外貌,但是永远也无法改变眼神。

被山家的当家称呼为云儿的山云,听蝶衣冷冷的四个字答复,不由愣在了当地,就那么一眼就记住了他,不知道这是他的荣幸,还是他的悲哀。

山云的爹也就是目前还任山家的当家的他爹,此时冷眼看着蝶衣道:“既然已经被你认出来,老夫也认了,去,把古皓然那小畜生给我叫来,老夫就要看看他能把老夫怎么样?”

蝶衣面色一沉手中一直携带的马鞭,顿时一鞭子就挥了上去,狠狠地扇过山当家手臂上的伤口,顿时只听见一声尖叫响起,蝶衣冷酷的声音在那个尖叫的同时响起,冷漠的道:“你没资格。”敢叫古皓然畜生,那就打到他像个畜生。

山当家一声没有准备的尖叫后,眼珠一转突然哎呀哎呀的高声大叫了起来,一边捏了捏旁边山云的脚,山云顿时会意,扯开嗓子就喊了起来:“救命啊,救命啊,古家的人要杀人了,古家的人要杀人啦,快来救命啊。”

这扯开嗓子的一吼,被分配到这一处的难民顿时都惊醒了起来,齐齐的朝这个角落赶来,蝶衣目光一寒满身杀气尽现,山当家也机不可失,顿时一边大声呼痛,一边高声哀求道:“别杀我,别杀我,我不敢了,我不敢把你们古家的秘密说出来了,你别杀我,求求你别杀我,我不敢说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一直跟在蝶衣身后什么话也没说,冷眼观看着一切的红净,见两人做戏的表现力十足,嘴角不由扯出一抹嘲讽的笑意,二话不说直接转身从暗处走了出来,朝小门外边而去,这山家父子因为身份背景特殊,山云又有话要给他爹说,所以找了这么一个只有个校门出入,寺院最里面的隐蔽的场所,此时所以只有眼睁睁的看着蝶衣堵在门口。

“怎么了,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这三更半夜的是什么人在鬼叫?”那负责此处的队长一脸怒容的当先冲了过来。

“站住。”一声清脆的叫声突然响起,这队长一看,见是红净独自一人站在院落中央,在月色的照耀下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容看着奔跑来的众人。

“啊,是红爷,红爷,你怎么这么晚了还在这?夫人呢?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该不会是夫人出了什么事情了吧?”这队长见是红净顿时一改凶相,满脸笑容的迎了上来,又见红净一直跟着的蝶衣不在,顿时又慌张起来。

红净微笑道:“没什么大事,我和主子视察过来,没想到遇到以前的一个仇人,我们古家在他们手里吃了不少亏,主子正在找他们晦气呢,你听听,这些家伙到现在还不忘诋毁我们古家。”

那跟着跑来的众人听见嚎声之时,也听见了红净看似无所谓的解释,当下一个个义愤填膺的道:“敢污蔑古家,这纯粹是找死,没有了古家现在哪里还有我们,居然敢这么说,我们去把他们千刀万剐,可千万别让他们伤害了夫人。”边说边一个满脸气愤的就要往里冲。

红净顿时笑道:“这是我们古家自己的私事,哪里能麻烦大家,大家还是回去睡吧,明天还要迎接新的一天,这事情我们自己解决,更何况我主子的手段大家又不是不知道,只有主子收拾别人,还没有任何人能够动到主子,大家放心回去吧。”

说罢,做了个低声的示意,轻轻的道:“主子不喜欢大家打扰,这点大家都清楚的是吧?”

蝶衣什么手段,就算有些后来的没见过,但是被先来的一传十,十传百,这样传下来,蝶衣直接变成了无所不能的铁腕丽人,一个个是根本不敢惹,也不愿意去惹,此时见红净这么一说,顿时所有人对视一眼,向红净做了个会意的手势,一个个脚底抹油的转身就跑了。

小屋里,蝶衣冷冷的看着面前就差把喉咙喊破的两人,淡淡的道:“闹够了没有,我给过你们机会显示你们的本事,现在满意了不?”

冰冷的话语被面前已经色变的两人听在耳里,让本来还比较沉得住气的两人,顿时血色已失,脸面苍白的注视着蝶衣。

“不会的,不会的,为什么他们不相信我?”山当家好像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喃喃的低语。

“很简单,因为古家才是他们的衣食父母,而你们什么也不是,就算依你的话这所有的一切是古家挑起来的,那又怎么样?山当家,难道你忘了,有奶才是娘,现在是一个你重要,还是整个古家重要?你难道已经计算不出来了?”刚刚回转过来的红净,满含讽刺的朝两人说道。

时不我也,这时机已过,就算你说的对,就算你计算的不错,但是眼前没有碰上好的时机,一切都是枉自,要是山当家慢慢的进行着他的计划,也许会起到很重要的结果,不过,现在,他们只能是阶下之囚的命运。

蝶衣冷漠的看着眼前完全变色的两人,他们害古家有多深,别人不明白她清楚得很,刚才那些话语中的戾气有多重,别人感觉不到她感觉得到,那深入骨髓的仇恨和恶毒的誓言,可以让人从心底散发出寒气。

本来蝶衣对山家除了那个冬楚君之外,其他人还没有什么看法,不过现在不要怨她要斩草除根,这山家他要赶尽杀绝。

“你要做什么?你要做什么?我告诉你只要我的三哥,就是……就是冬楚君一日在庙堂之上,你们就不能动我们,我们是皇亲国戚,是朝廷的重要人物,你要敢杀我们就要被诛灭九族。”山云见蝶衣一脸杀气,手中的马鞭越握越紧,带着强烈的压迫感朝他们走来,不由有点慌的和问道。

蝶衣眉目眼中全是杀气,嘴角勾起一抹血腥的笑容,冷冷的道:“杀你,如捏死一只蚂蚁,我有什么不敢?”边说着手中的鞭子狠狠地就朝靠在一起的两人抽打过去,卷起一圈皮肉才收回来。

山当家和山云顿时齐声惨叫,红净在一旁嘲讽的道:“怎么,堂堂圣天第二门庭的当家人现在就这么个样子?”

蝶衣冷漠的道:“想要我们死无葬身之地,那我就先让你们尝尝这鞭刑的味道,死,太简单,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那才是人间极致的味道。”边说边又是狠狠两鞭子下去,生生卷回两鞭子血肉,那鲜血顺着皮鞭流下,月光射入屋中展现一抹诡异的妖艳。



第一百二十六章

“杀千刀的,我诅咒你古家所有人不得好死,我诅咒你们世世代代,所有的男人代代为奴,女的世世为娼,啊……”山当家全身鲜血淋漓,与山云缩在角落里,一边血红着双眼满含戾气的高声咒骂,一边全身颤抖的抵抗着蝶衣一鞭接一鞭子的鞭刑。

蝶衣全身杀气尽显,冷酷无比的道:“你没那个命看到那天。”边说边手中鞭子快速的向山家的两人招呼着,夹带着凌厉的气势和欲至对方于死地的狠辣。

血肉在空气中飞舞,嚎叫一声声变弱,呼呼的风声在夜空中吹拂着,无声的鞭打声应和着越来越低的惨叫,让这夜色平添了无数的阴森。

“蝶衣,等一下。”山家两人正被蝶衣打得进气多,出气少的时候,一声阻止声传来,在空中舞动的鞭子被一人抓在了手中。

蝶衣冷冷的转头看向身边赶来的古皓然,古皓然先是担忧的看了看蝶衣,然后朝被鞭打的两人看了一眼后,不由惊讶的睁大了眼,微微皱眉道:“山当家和山云。”

蝶衣冷冷的点了点头,古皓然不由挑了挑眉,这里发生的一切他并不知情,不过是在与谢靳谈妥之后,见四下都没有蝶衣的身影,这按照一路上人的指引找过来,没想到蝶衣居然送了他一份大礼。

“古皓然,你给老子等着,十八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你给我等着,绝对不会让你们好过,绝对不会。”山当家昏昏迷迷中见到来人是古皓然,顿时一腔怒气全朝古皓然发去。

古皓然深思了一下根本不与这山家最高势力的两个人说话,直接朝身后跟来的行道:“把他们带下去,别死了就行,我留着还有用。”行答应了一声招呼两个一直跟在暗处的月堂中人,把山当家和山云带了下去。

古皓然见两个人被带了下去,当下转过头拉着蝶衣的手笑道:“怎么会发现他们的?这可是帮了我的大忙了,你真是越来越能耐了,在这么下去我可拍马都追不上了。”

蝶衣听着还没有说话,旁边的红净笑眯眯的道:“现在也追不上啊,这天下谁不知道主子比少爷强多了。”边说边捂着嘴的笑。

古皓然本来见了谢靳之后心情就比较好,一些本来还有所担心,和不知道给怎么处理放手的,说是小事情其实也可以动乱全局的大事情,都有了落处和接手的人,这让愁了这么多天的古皓然心情打好。

现在见居然又捉住了山家老少当家,一直沉重的心情无疑更好,着另一件事情也好解决了,听红净这么一说不由瞪了红净一眼,拉过蝶衣就往外走,边道:“再怎么强悍也是我老婆,也只会帮着我,你小子少给我挑拨离间,当心我把你调到幽州赈灾去。”

红净笑容满面的道:“我可只跟着主子,主子不发话我才不听少爷的,呵呵,我还有事情我要先走了。”边说边直接就给溜了,蝶衣本来就是向着古皓然的,若真的叫他去幽州赈灾,那个荒凉的地方岂不是让自己皮都要脱一层,还是走为上策。

古皓然见红净溜了,不由对天翻了几个白眼,转头拥抱着蝶衣在怀里,撒娇一般的道:“蝶衣,红净欺负人,他们都欺负我,你还不为我说话。”

蝶衣什么话也没有说,单手一伸拉下古皓然的头颅,红唇直接印上了古皓然的双唇,辗转吮吸,缠绵悱恻,用行动在述说着自己的情谊,和自己对古皓然的支持。

古皓然欣喜之极的勾住自己口内纵横驰骋的丁香小舌,伸手扣住蝶衣的后脑,愉悦的加深了这个吻。

月光静静的洒下来,寂静的地面上,只剩下两道纠缠在一起的身影,披洒着白光,犹如画中一般引人遐想。

唯美温馨的时光是短暂的,正当两人难分难舍的时候,天空一道影子飞落,一月堂的信鸽落在了蝶衣的肩膀上,被打断好事的古皓然,狠狠地瞪着这不知道带来了什么消息的鸽子,满目都是愠怒,狠狠地道:“你最好给我带来的是重要的消息,否则,我把你拔光毛炖了吃。”

蝶衣一边解开信鸽的信囊,一边嘴角勾起淡淡的一抹笑意,这些日子两人忙的脚不沾地,面对着这么多的难民和伤员,没有那个时间也没有那个心力,现在终于一切都要好一点,才表述了一下双方的感情交流,就被这不识趣的信鸽打断,难怪古皓然要发飙。

“影束开仗了,哈哈,来的可真快呀。”古皓然与蝶衣借着月光的照耀看了一眼后,古皓然顿时面露笑意来。

蝶衣淡淡的扫视着信上的内容,蜀王正式反叛,开战的借口也有,不过显然不怎么站得住脚,现在正被明皇压着打呢,这影束乱了,明皇等没有借口也没有能力,在圣天这么艰难的时候趁虚而入了,这无疑是古皓然等在影束的原本的设计,逼迫蜀王加速造反,才能配合圣天这边的时间,要不然明皇怎么会不来,他这就是顾着蜀王呢。

“小叔结束在影束的出使任务,与冬楚君和爹娘等一起返回圣天,呵呵,果然料想的没错,影束一开战小叔就会回来,这不大摇大摆的公开回圣天了么。”古皓然接着看下去,就见着这条好消息。

蝶衣和古皓然是早就算到这点的,所以也没有多大的惊喜,不过有这消息传来,也算放下了心中的一桩心事。

“咦,这冬楚君还是个人物,在小叔的眼皮子底下居然还让他溜了,这人还真不是个简单的对手,居然连小叔都没有把他捉住。”古皓然见上书的第三条消息,不由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与古离一同返回圣天王朝,是对冬楚君下手最好的时机,而古离居然失手了,这不知道是该说冬楚君能耐太大了,还是说古离手段低了。

“是我放走的。”蝶衣冷冷的回道。

古皓然微微一愣重复道:“你放走的?难道……难道这就是你与冬楚君的交易?”古皓然先是一惊,不过紧接着就想起蝶衣曾经与冬楚君有过合作,虽然不知道内容是什么,不过听蝶衣这么一说,立时就想到了那里去。

蝶衣淡淡的点了点头道:“他帮我牵制右相和得到墨蚣,我就帮他逃走一次。”

那日斗牛之前蝶衣找到冬楚君,双方商谈的就是以冬楚君的名义带蝶衣进场,然后在古家寻找证据的时候,尽力牵制住右相的势力,这也是为什么古皓然下里郡找蜀王的时候,一切进行的那么顺利,因为有冬楚君这个对右相知之甚深的人在搅乱着右相的视线,让右相分不出神和心思来考虑其他的事情,这才让蜀王没有一点准备被古皓然得了手,这应该算是一句老话中说的,最好的朋友一旦翻脸,可能就是你最厉害的敌人。

而另一个要求就是右相手中既然有墨蚣的解药,那么肯定就有墨蚣这个毒药,得到墨蚣就是这第二个要求。

相对蝶衣的回报就是帮他的忙救他一次,冬楚君是个很有头脑的人,知道既然这次收拾不了古家,那么以后绝对就是龙入深海想对付就难了,而且保不准会来对付他,古家的势力他清楚,有蝶衣这个月堂之主答应救他一次,他绝对是稳赚不赔的生意,凭他的心思,能疏忽一次已经是相当不容易的事情,绝对不会有第二次,所以这叫有备无患。

古皓然听蝶衣缓缓地解释来,当下沉吟了一下后,突然嘴角含笑的在蝶衣脸上很响的亲了一口,笑着道:“你和小叔联合好了的是不是?这一来他人情念头的全部还清了,以后那就是看谁本事大了。”

蝶衣见古皓然只一转念就猜测了出来,不由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容,古离是个老奸巨滑的家伙,在去里郡救古皓然之前就来找到她,把她和冬楚君的交易大概的猜测了出来,蝶衣见古离既然猜测了出来,这通力合作也就不是什么难事,对付敌人一项不要太讲究正大光明,而蝶衣和古离显然都不是这种人,所以两人一拍即合的暗中进行着一切。

古皓然见蝶衣默认,不由有时好笑有时可惜的道:“这一次让他跑了,下一次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此抓得住他,这个人狡猾的不是一般,还好,这次我手中有了他爹和他弟弟,虽然这个人内心是痛恨山家的,不过,要拿他老爹和家人在光天化日之下逼迫他,他还想做回圣天的君妃,这罪名他可担当不起,迟早要他在在我们手上。”

蝶衣在古皓然让行带走山家两父子的时候,就猜测到古皓然是想牵制冬楚君之用,现在看来果然没错,不由淡淡的道:“我有他的踪迹,想从我手心逃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古皓然顿时挑眉看着蝶衣,半晌不由在蝶衣脸上亲了一下大笑起来,同时搂着她的双手更加用力的搂紧她的腰,把头从背后靠在了蝶衣的肩膀上笑着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这算不算是一山还比一山高,既然是你月堂的人把他从小叔手中救走的,岂会不知道他的踪迹,厉害,厉害,我的蝶衣真厉害。”说罢不由双手使劲,搂抱起蝶衣就转了几个圈。

蝶衣见古皓然极是高兴,不由微微摇了摇头,这知道踪迹是一回事,抓住人又是另一回事,这古皓然实在高兴得有点离谱了,当下借着月光接着看还没有看完的消息,看着看着不由冷冷的笑了起来。

“看把你开心的,小叔这个人也真是厉害,居然喂了右相墨蚣,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的确是小叔做得出来的事情,嘿嘿,看来我们还要感谢冬楚君一下了。”古皓然见蝶衣流露出冷酷的笑意,不由更加开心的笑了起来,情不自禁的低头又是一吻。

蝶衣淡淡的转头同样在古皓然脸上印下一吻,她高兴,是因为害古皓然的凶手被同样手法对付了回去,想着墨蚣发作时的厉害,想着右相害人不成反害己,蝶衣就觉得不笑出来实在对不起自己。

古皓然自然明白蝶衣的心里,蝶衣这个人冷情冷性,但是对他却炙热如火,让冬楚君的道墨蚣原来就是为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这若不是把他放在了心底极深处,哪里会这么去算计一个人,非要得到比伤害自己还大的代价才能死亡,这就是蝶衣的报复,同时也就是对他的爱。

蝶衣见古皓然情动的用脸颊磨蹭着自己的脸颊,那温暖的怀抱无声的流露着无尽的爱意,不由伸手握住了古皓然的手轻轻的抚摸着,古皓然轻轻的拥吻这蝶衣,突然双手一使劲抱起蝶衣飞快的离开了此地。

夜色正浓,整个黎洲已经被整理得很好了,没有人捣乱,没有人反抗,一切井然有序的进行着,祥和平静的与前些日子宛若隔世,本来有的还有那么一点半点的担心,在知道古皓然是古家人后,更把心放在了肚子里,一切都朝着最美好的大道走去,这夜很美,也让古皓然等放下了心。

“嗯。”抱着蝶衣飞快奔回屋内的古皓然,来不及把蝶衣放开,手就已经探了进去,同时侧过头情动的吻着蝶衣,压制了这么些日子的感情,在得到今晚这些好消息和努力有所成果后完全爆发出来。

一阵酥麻从胸前传来,蝶衣不由反手勾住了古皓然的脖子,激烈的吮吸着那灵活的舌头,古皓然一手按捏着蝶衣的胸前,一手直接朝下方滑去,所过之处,件件衣衫飘落地面。

“啊。”古皓然被蝶衣突然狠狠地咬了一口,不由轻轻叫了出来,抬头见蝶衣满面绯红的看着自己,眼中的水雾渐渐的弥漫,不由坏笑一下,伸在蝶衣下面的手动作却越来越快,成功的听见蝶衣淡淡的呻吟声。

蝶衣那洁白的身子再从屋外照射进来的月光下,浮现出淡淡的红晕,紧紧夹住古皓然手的双腿,修长结实的让人只凭一双腿,就能伸出无限的遐想,虽然还靠他们支撑整个身体,不过却明显的越来越多的,靠古皓然的手在支撑着她整个站立的身体。

古皓然只感觉手被蝶衣夹得越来越紧,不由低沉着声音在蝶衣耳边极煽情的道:“好美,蝶衣,分开,别夹这么紧,分开。”一边手指不停的在蝶衣的私处进出,捣乱,或轻或重的挑拨按捏着,另一只手则在蝶衣的胸前不停的抚摸着,对那两颗茱萸流连忘返,嘴上也没有空闲的在蝶衣的肩头,脖子,留下一个有一个吻痕。

蝶衣向后靠在古皓然的胸膛上,感觉到身后那异样高温的身体,那与自己铁的密不透风的身体,让他所有的反应都毫无保留的感觉到,可这该死的古皓然居然就这么挑逗着自己,硬是忍着。

“蝶衣,舒不舒服?说你要我,说你要我。”古皓然双唇贴在蝶衣的耳朵上,一边轻轻地喘息,一边不停地诱惑道,而那双手却动的越来越快,越来越变本加厉。

蝶衣感觉到身下受到激烈的刺激,整个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前躬下去,身后的古皓然也躬下身去,压在蝶衣的背上,坏笑着用腿飞开蝶衣紧紧夹在一起的双腿,坏心的不再做刚才那么激烈的动作,而是一圈一圈的按捏起来,描绘着它的形状,在那已经泛滥的地方,时不时重重的捏一下,按一下,引来蝶衣一瞬间的颤栗。

蝶衣听着古皓然诱惑的话语,不由嘴角缓缓的勾起一抹震撼人心的勾魂笑容,这小子是想她先就范,这是还没忘去影束京城的路途中,他浑身无力只有被自己抱着的份,现在这是想来翻身来了,既然想较量本市,拿她绝对也不输给他,虽然这事情何来较量之说,不过,天生不服输的脾气,和自己现在已经身无寸缕,而古皓然还一身整齐,这让她看着就来气。

蝶衣转头对着在耳边说话的古皓然风情万种的一笑,古皓然从没见过蝶衣这样的媚态,不由微微一愣,蝶衣突然反手楼住古皓然的脖子,轻轻的在他的耳边对了一口气,古皓然顿时觉得全身一颤,本来就强行压抑的反映,更是如雨后春笋般澎湃起来。

蝶衣脸上带着魅惑人心的笑容,缓缓扭动身体摆脱古皓然的控制,转身一使劲,把古皓然给直接推倒在床上,古皓然一挑眉快速撑起身子,却见蝶衣已经上得床来,一步跨在他的身上。

蝶衣看着眼前双臂撑起上半身的古皓然,三分邪气,四分勾引,三分冰冷的魅笑着伸了伸舌头舔了舔嘴唇,同时一腿跪在古皓然一边身侧,一腿站立着支起她的身形居高临下的注视着古皓然,眼神中闪动着看见猎物的兴奋和诱惑光芒。

古皓然见蝶衣这么迷人的看着他,这样完全把自己的身体暴露在他面前的方式,让他整个身体更加的热了起来,不由沙哑这声音道:“我的蝶衣,你知不知道你有多迷人,你这个样子有多勾人?”边说边放开支撑的双手倒在床铺上,一边满含欲火的看着女王一般的蝶衣,一边伸出两只手就上下摸了上去。

同时缩下身子一抬头就亲吻上蝶衣的胸口,含着那绯红的茱萸,不停吮吸的同时,舌尖一圈一圈极致的挑逗着,一只手抚摸着另一边酥胸,轻重不一的按捏着,恨不得一只手完全掌握,那白皙的皮肤上被古皓然捏的艳红一色。

古皓然耳里听着蝶衣微微的呻吟声,嘴里更加的卖力,含住那茱萸就是狠命的一吸,顿时听见蝶衣一声急剧的喘气,伸手扣住了他的后脑,古皓然不由嘴里不停的展转吮吸,或轻或重的咬着,一边一只手挑逗着蝶衣的酥胸,一只手抚摸着蝶衣的下身,使尽浑身解数的撩拨着蝶衣。

蝶衣边喘气边邪笑着低声道:“勾人就对了。”说罢边一手推开古皓然的身子,边快速的从边上的衣衫中掏出匕首,放在嘴角边,一边伸出舌头轻轻的舔了舔匕首,一边风情万种的笑看着古皓然。

古皓然哪里抵抗得住这么挑拨人的动作,身体一挺就想抱过蝶衣,蝶衣手快的用匕首抵住古皓然的脖子道:“慢点,这不过才刚开始。”边说边躬起身子,一手撑在古皓然的头侧,压迫感十足的对着古皓然一笑。

古皓然满眼欲火的看着蝶衣,却被蝶衣按住不敢动弹,也不想动弹,只好就那么看着蝶衣流露出不满的神色。

蝶衣低低的笑了起来,俯身在古皓然耳边道:“今天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才是最销魂的滋味。”说罢在他耳边不轻不重的吹了口气,又激起古皓然一阵颤栗。

蝶衣不由轻轻的笑了起来,手中的匕首顺着古皓然的脖子划了下来,不轻不重刚好能够划破衣衫,同时也能够让古皓然感觉到冰冷的刀锋。

刀锋所过之处衣衫尽开,蝶衣看见古皓然火热的身子在感觉到刀锋的锐利下,轻轻的颤抖,不由邪笑着握着匕首,移动到胸膛上的两颗樱桃一般红艳的茱萸之上,轻轻的刮着那处柔软敏感的皮肤,古皓然顿时不停地颤抖起来,那种恐惧和完全陌生的感觉,让古皓然不由轻声呻吟了起来。

蝶衣勾魂的双眼定定的注视着古皓然,手中的匕首蜿蜒而下,直接划开古皓然下身的衣服,那早已充分展现欲火的地方,直接跳了出来显露在蝶衣的注视之下,蝶衣轻扬起嘴角,匕首一圈一圈的围绕着那男性的象征游动,这样冰冷的凶器,在全身最敏感的地方游走,这样的感觉不是任何人都承受得起的,古皓然受不住刺激不由躬起了身子大声的呻吟起来。

蝶衣强势的压下古皓然的双腿,快速解除古皓然身上所有的衣物,古皓然红着双眼紧紧地抓住蝶衣的手哑着声音道:“蝶衣,蝶衣。”

蝶衣随手扔开手中的匕首,一沉身分开古皓然的双腿,头一低就俯了下去,古皓然一瞬间只感觉到极致的感官刺激,不由一声闷哼整个身子都躬了起来,一把抓住蝶衣的头,随着蝶衣的动作大力的呻吟着。

蝶衣埋着的脸上流露出淡淡的笑容,面前的这个她的男人怎么是自己的对手,杀手要学习很多内容,为了任务的便利这些手段那都是知晓的,只是她从来没有用过而已,对她而言这样的手段还没有用出,对象就已经被她杀了,所以古皓然这样一个并不滥情的男子,怎么抵得过自己的高明的手段。

蝶衣一边埋首运动着,一边双手竭力挑逗着周围的一切,强烈的感官刺激让古皓然那全身泛出绯红的色泽,那薄薄的汗珠布满了全身,浓重,诱惑的呻吟让这个屋内升腾起无尽的春色。

古皓然躬起身子看着埋首在自己下身的蝶衣,一咬牙突然双手抓住蝶衣的双肩,一把把蝶衣提起来扔在自己身旁,一个翻身直接俯了上去,压在蝶衣的背上边喘气边道:“你个小妖精,我认输,我认输。”边一挺身就从蝶衣的身后冲了进去。

蝶衣被古皓然快速绝伦的一拉,等反应过来已经被古皓然压在了身子底下,耳里听着古皓然极具又获得声音,不由轻笑了起来,她的丈夫她了解,绝对不会跟自己较真,而自己又何尝跟他较真,不过是想让他尝试愉悦的感觉,他的古皓然,她愿意伺候。

古皓然边吻着蝶衣的后背,便猛烈的冲刺着,蝶衣被古皓然紧紧的困在双臂之间,伴随着古皓然的动作而动荡这,这个夜,这个屋子,这个时候,充满了淫亵的味道。



第一百二十七章 风云聚会

第二日一大早,许多难民就早早的等候在古皓然所居住的房子之前,悄无声息的等待他们的大恩人,很多本来隐藏在人群中的黎洲官员,与古皓然与古家有交情的商人,都满脸期盼的等候在这里,等着去巴结古皓然一家,等着去找古家诉苦,等着让古家去帮他们一把,所有正当的不正当的,有理没理的,有交情没交情的都聚集了过来,整个站了黑压压的一大片。

日头已经正中,分发灾粮的地方已经开始施粥,而古皓然等人还没有露面,就连一向跟着古皓然等的风等所有人,也没有个踪迹,只有谢靳带头,三虎,清书,叶子等头目在忙碌着,等候的众人不由窃窃私语起来。

一直当没有看见这些人的谢靳,见等候的人不少反多,已经聚集满了整个广场,开始找他和其他头目的时候,才与三虎等对视一眼,几人跳上桌子谢靳大声吼道:“安静,想知道少爷他们的情况就给我安静。”

已经感觉不对开始喧闹的人群,见有人出面方齐齐安静下来朝谢靳看去,谢靳扫视了一眼面前黑压压的众人,高声道:“大家是希望永远这样靠少爷的救济度日子?还是希望能够回到家乡,能够像以前一样过日子?”

话音一落,许多人顿时大声的就吼叫了起来,谢靳听着他们的回答,重重的点点头道:“既然大家都希望能够如往日一般过好日子,那我们现在能靠的人是谁?能够为我们争取过上这样的好日子的人是谁?能有这样能力的人是谁?大家告诉我是谁?”

一阵高声喧闹过去,谢靳大手一挥抬高声音大声的道:“对,是古家,既然大家明白,那我就不隐瞒直接告诉大家,古少爷已经离开了黎洲,启程往京城去了。”

话音还没落,底下聚集的众人顿时沸腾起来,三虎等人见群体激昂,顿时怒声呵斥着众人,三虎等人平日做的就是巡逻管理这些难民,威严所在底下的喧闹不由小了点。

谢靳也不安抚怒声道:“滚动什么?用脑袋给我想一想,这黎洲的粮仓迟早有被吃光的一天,就算古家再家大业大,能不能供应这么多人一辈子,道时候我们是不是要等着被饿死?用你们的脑袋好好给我想想。

古少爷留在黎洲每天面对着我们,那有什么用,我们要的不是这样每天靠他救济而活,我们要的是一个好世道,能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好世道,这世道下我们才能有好日子过,现在古少爷离开我们黎洲,不是抛弃了我们,而是为大家争取这好世道去了,这才是我们以后活人的根基,你们好好想想。”

谢靳见底下聚集过来越来越多人,一个个不在激动的发泄着以为被遗弃的愤怒,而是渐渐平静下来,比清书等对视一眼,齐齐松了口气。

“那少爷走了,我们还有没有饭吃?”突然一道突兀的声音响起,顿时引来大片的附和声。

谢靳一挺这话不由暗笑,不怕你问,就怕你不问,顿时趁热打铁的接着道:“有,当然有,古少爷是去给我们解决最根本的问题去了,不是抛弃我们,我们黎洲古少爷留下了吃不完的粮食,不怕大家问,我今天就给大家交个底,就算在你们的基础上再多一倍的人,我们黎洲也供养得起,大家放心。

既然古少爷让我们留下为大家办理实事,那就一定不会放弃所有的人,我们也会竭尽所能的做事,绝对要对得起大家,对得起古少爷,才不枉对我们的信任,现在,该说的我们已经说了,这里的现状一切不变,大家该做什么做什么,我们这里的情况古少爷随时都关注着,我想,大家不愿意给古少爷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吧,那么现在大家该做什么?”

所有人听着话说到这个分上,不由都高兴的点点头,齐齐朝其他地方散去,不在簇拥在这里,谢靳等人见人群有次序的散了开去,没有出现任何的异常,都松了大口气。

这里昨晚古皓然就把一切都吩咐好了,古皓然早就料到被他道出名字后,有许多麻烦会纷乱跟来,这不解决也不好解决也不好,不给人情也不是给了也不是,毕竟黎洲是大洲,这里原来与他有交情和生意来往的人太多,这个时候不卖个人情照顾说不过去,可也不能让这么多人看见有特殊群体的存在,这可不能搞特殊对待。

但是,这人活一世说白了,不是也在个人情关系里面打转,要从此隐居的话,那得罪也就得罪了,没什么了不起,但若要东山在起的话,少不得还是要跟什么商人啊官员啊人啊的合作,这人心可不是一说就透彻的东西,这所有人也不是特别明事理的人,这救济了他说不定到头来反而不得什么好处不说,坏处还不少,更何况这里无关大局。

前些日子稍微稳定下来后,虽然古皓然明白这一处的赈灾、稳定对大局没有影响力,去京城才能解决问题的根本,但是他不走,那是没有找到可以接受、有头脑有能力稳住场面的人,他可不想耗费了那么多的财力、心力,刚刚有点稳定后,被接受的人给毁于一旦,但是昨日这谢靳一露面,人虽然狡猾有诚服,但却是目前最有头脑的人,所以古皓然在与谢靳商谈下来的时候,就定了离开这的步伐。

这古皓然等一行离开黎洲的消息如长了翅膀一样飞速的传遍了整个黎洲的各个角落,如古皓然和谢靳所料想的一眼,没有多大的反映响起,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古皓然一行虽然走了,但是粮食什么的都在,能有饭吃,那谁当老板都一样。

黄土道上古皓然一行快速的朝京城而去,古皓然和蝶衣坐在马车上,古皓然看着昏昏欲睡的蝶衣,不由坏笑的凑了上去,昨晚由于已经定下了离开的大计,而又得到那么几条好消息,所以在难得好的心情和情绪都对的情况,发生了想发生的一切。

古皓然看着微微闭上眼养神的蝶衣,不由笑容满面的伸手把蝶衣搂抱在怀里,看着颈项上露出的吻痕,古皓然边顺着吻痕摸下去,边低声在蝶衣耳边道:“还累吗?”昨晚积蓄了太久的能量一起爆发出来,要了蝶衣好多次,就连一向刚强如斯的蝶衣,也承受不起的从一上车就闭眼休息。

蝶衣听见古皓然暧昧的问话和不规矩的手,眼皮抬也没抬的嗯了一声,任由古皓然的手游走去,昨日确实要的有点狠了,凭她的体力现在都还有点软,可想而知战况有多激烈。

古皓然心情很好的低头亲吻着蝶衣的双唇,一边喃喃的低声道:“那我给你揉揉。”边说大手就在蝶衣的身上极度不规矩的游走。

昨日的蝶衣太风情万种了,古皓然早就知道蝶衣在床第之间绽露的风情与平日完全不一样,但昨日却让他感觉道就算死在她手里,也不枉费活了一世的感觉,太媚了,那骨子里的妖娆和娇媚,让他根本停不下来,这两面的蝶衣是他的妻子,这样的风情只有他才看得见,这样的感觉实在是太爽。

蝶衣感觉到古皓然的手总是在一处按摩,不由睁开眼睛扫了一眼古皓然,那看似微微有点责备的一眼,却不知道那样有多媚。

古皓然顿时手下微微使劲,引得蝶衣微微的一颤,古皓然在蝶衣耳边轻轻的咬了一口,极煽情的道:“还在勾引我。”

蝶衣本就是很直接的人,当下淡淡的扫了古皓然一眼道:“你还行吗?”

古皓然听到此话顿时双眉一挑,一个翻身俯在蝶衣身上,轻轻咬舔着蝶衣的颈项道:“那你可以再试试。”一边就动手动脚起来。

蝶衣本是极冷情的人,现在唯独只对古皓然一个人好,只要不是她极度无法容忍的事情,都会任由古皓然去,见此也不反抗和推诿,正欲伸出双手搂住古皓然脖子让他继续行事,突然耳内听到一阵轻微的震动声,蝶衣当下微微抬头,一边伸手去掀车帘子,一边推了推压在她身上的古皓然。

车帘开启,一只信鸽飞了进来,古皓然怨恨的瞪了这信鸽一眼,今天又坏他好事,当下也压在蝶衣身上不动,合着蝶衣展开的信看去。

“女皇和月葭公主正是翻脸,呵呵,看来我这一手嫁USL两人的决裂,嘿嘿,看来我选择去京城的时机很对。”古皓然看着传递过来的消息,不由轻轻笑了起来。

蝶衣微微点了点头,来赈灾的时候古皓然和她就商量过了,赈灾一是因为实在看不过眼这么悲惨的事情,这圣天的百姓太惨了,实在是不能再往下拖赈灾的日程。

二是,女皇和月葭那里还没有正式角力,这争夺的架势还没有拉足,不能一起铲除这两股势力,那对圣天的前景并不是好事,古家这个时候选择开始赈灾,无疑引起了月葭和女皇的慌乱,这个时候古家突然出现,所表现出来的势力,让她们不得小视的同时,只有加快脚步解决了彼此目前最大的敌人,才能分神对付古家的迅速崛起。

古皓然这一手就是加快两人的对立,只要两人公开竞争,女皇势必被所有圣天的百姓所唾弃,止痒只顾自己,没有作为一个皇帝应该有的心胸和思想,肯定是会被月葭拉下马的。

而月葭公主那边,只要她一胜利,古家就可以公布她与影束蜀王勾结的证据,有民间百姓的支持,要扳倒她也不是什么难事,这就是古皓然和古浩扬等的好算盘,要不就不动,要动就要一石二鸟,全部解决。

“看来我们要加快速度去京城,大哥他们是速度还真快,一个个都已经道京城了。”古皓然看见第一条好消息后,不由整个人精神焕发,比离开黎洲的时候还要轻松,这圣天要变天了,黎民百姓的日子要好过起来了,这很难让人不开心。

“小叔那里也要到了,女皇已经派人去接小叔去了。”蝶衣看着下面的消息,淡淡的道。

古皓然微微一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容道:“这个时候想起我们古家了,想要小叔来为她说话,门都没有,没事情的时候不把我们当人看,有事情,有用的上我们古家的时候,就来献媚了,女皇啊,女皇,你实在太看轻我们古家,也太看轻小叔了。”

蝶衣听古皓然话语中全是讽刺,不由冷冷的笑了笑,这个女皇已经被古家列入扳倒的目标之一,古离怎么可能来救她,要知道天做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这样昏庸无能的皇帝,这样妻不算妻的女人,不要也罢。

“小叔也太狡猾了吧,这个时候居然不回京城,反去皇陵为圣天祈福,小叔还真是做得出,真绝。”短短一页纸,消息倒是不少,古皓然接着往下看,不由扑哧笑出声来,这可是从古离那里传来的消息,这个家伙准备慢悠悠的在圣天绕一圈,然后直接去皇陵祈福,这可真是面面俱到啊。

“我们要快点去京城了。”蝶衣扫完纸上的消息后,淡淡的跟古皓然说道。

古皓然点点头道:“京城现在的局势瞬息万变,虽然已经成功挑起女皇和月葭公主的争夺,不过其中还差很多推波助澜,我们可要去好好的推一把,这最重要的东西还在我们这呢。”

边说边搂过蝶衣亲了一口后,挑眉笑道:“更何况冬楚君已经暗中潜伏回京城了,这个老朋友我们可是非去会会不可,我们还给他带了分礼物,希望他看见的时候会喜欢。”这传来的最后一条消息,就是冬楚君已经暗地潜伏回了圣天的京城,这不摆明了是在看局势么。

蝶衣冷冷的点了点头,跟冬楚君她有的是帐要算,不会那么便宜冬楚君逍遥法外的,当日古皓然所受什么苦楚,她要十倍的在他身上讨回来,他冬楚君绝对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蝶衣边点头边冷眼扫了一眼古皓然,在刚才察看消息的时候,这家伙一边看一边动手动脚,自己现在已经被解得只剩下一件内衫,被他抱起坐在怀里。

古皓然见蝶衣看着他,不由邪气的一笑道:“现在一切准备就绪,我们急也急不来,那我们是不是要继续刚才被打断的事情,我可急着想有个和你一般漂亮的女儿。”边说边顶在蝶衣的身后。

蝶衣靠在古皓然身上的身子,本来就被古皓然折腾得很敏感,现在被古皓然一直不停的挑逗着,早就酸麻一片,这下子被古皓然重重的几下挑逗,顿时微微仰起头颅靠在身后古皓然的肩头上,轻声的喘息起来。

古皓然见蝶衣边呻吟边转头妩媚的看了他眼,伸手就钩侠了她的头深深的亲吻起来,不由一边激烈的亲吻着蝶衣,一边双手一使劲,把蝶衣的身子抬起架在他腿上面,蝶衣身下早已经没有了衣衫,整个身子红紫痕迹遍布的展现在古皓然的面前,那敞开的衣衫被褪道腰际,配上那白皙而色情的肌肤,顿时让车厢里升温起来。

古皓然边亲吻边重重的捏了把蝶衣的酥胸,蝶衣微微闷哼的一颤抖,放开古皓然的双唇,抬眼见古皓然眼中全是汹涌的爱意,蝶衣伸手抚摸着古皓然的脸颊,淡淡的道:“今日就依你想怎样就怎样。”

古皓然闻言双手使劲太高蝶衣坐在他身上的身体,邪笑着道:“不让我怎样也不行喔,你还能反抗吗?”蝶衣不由瞪了古皓然一样,这小子得意得很,女人的体力是不能跟男子相比,更何况跟自己一样强悍的男子,昨日后面自己就只有承受的份了。

古皓然笑容满面的亲了亲靠在他肩膀上的蝶衣面颊,手上还没有使劲,马车突然颠簸了一下,古皓然手中微微一松,蝶衣的身子朝下一沉,只听两声闷哼,蝶衣整个身子一时间都躬了起来,那冲入自己身体的家伙,深深的顶在了最深处,让两人都不由自己的颤抖起来。

“好棒,蝶衣,我的妻子。”古皓然从后面托着蝶衣的腰,有规律的律动着,粗重的喘息声在蝶衣的耳边响起。

蝶衣靠在古皓然的身上,身子被古皓然大力的带起又落下,就如一叶扁舟在汹涌澎湃的海面上行走,被那海浪高高的抛起又随着海浪沉入海底,那样的激烈,带给两人一种令人无法控制的战栗。

蝶衣伸手搂着古皓然的脖子,耳边听着古皓然的喘息之声,身体随着心爱之人的动作而运动,心中一瞬间感觉的不是欲海中的激情,而是一种深深的暖意,从躯体的运动中温暖着整个心灵。

孩子,这样的成为在她的世界里,一直只是作为一个名字的存在,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有人与她说这句话,更加没有想过会与任何人生养小孩,小孩,女儿,这简直让她无法想象自己会拥有这一天是什么样子,这不是她的世界里能够有权利拥有的东西,可是现在有人与她提起了。

在她的心目中只有最亲近的人才会提这些,那幼时的记忆中,孩子是最真诚的存在,是最宝贵的存在,是被呵护和最爱最亲近之人才有资格拥有的,现在古皓然一提,她居然有一种这不是欲望的发泄,而是世间最神圣的事情的感觉,这会拥有新的生命,拥有她以前不曾想过,不奢望得到的东西,这将赋予她更完善的生命和灵魂。

蝶衣想到这,睁眼看着身旁脸色绯红,正抱着自己满眼、满身、满心灵,流露出对自己深深的唉的古皓然,感觉到身体里的律动,那身后男子对自己猛烈的冲击,那样的全心全意,那样的痴心不悔,一瞬间蝶衣突然有点明白感情是个什么回事了,塔是占有,是不顾一切的占有,拥有了人不够,还要剩下孩子来宣告所属权,这就是最本质的爱,不会退让,不会躲避,不会放手,所以,古皓然才那么喜欢与自己在一起,只有深深在自己体内感觉到对方的时候,那种感觉才会真正的满足。

蝶衣不由勾起一抹淡淡的笑,侧头亲吻上古皓然的脸颊,这就是她为什么突然不想与他争的理由,这个人全心全意的爱着自己,呵护着自己,是自己能够全心信任的人,这本来完全没有想到会得到的东西,自己都拥有了,有这样就够了。

时间飞驰而过,古皓然一行用最快的时间赶到了圣天京城,而这个时候女皇和月葭公主的争夺已经完全白热化了。

京城休闲山庄是古家的一处财产,这日古浩扬等知道古皓然和蝶衣要来,不由都齐齐聚集在一起,等到着圣天王朝的第一次重逢。

“大哥,二哥,三哥,四哥,五哥你们都到了。”古皓然和蝶衣一进休闲山庄,入眼就看见围坐在凉亭里的古浩扬等人,顿时加快脚步满脸笑容的与蝶衣朝众人走去。

“你小子还真逍遥,居然现在才来,是不是想偷懒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给我们先做啦?”古浩影离古皓然这方最近,顿时跳起来就给了古皓然一拳头。

古皓然一声轻笑,身形一闪就避让了开来,古浩影顿时双眉一挑,手下变招快速,一个错手就朝古皓然再度击去,这一拳头可就用足了全力,还没领教过古皓然的功夫,这时候正好较量一番。

一时间只看见拳头和身形飞舞,两人一退一进俨然打得起劲的紧,蝶衣淡漠的看了眼交手的两人,脚步不停的朝边上坐着的其他人走去。

呼,一声破空之声传来,正与古浩影对手的古皓然感觉到身侧一股强劲的力量袭来,不由双手一错在间不容发的时间里避了过去。

拳风呼呼的在空中激荡着,古皓然避过之后抬眼看去,不由一脸苦笑的边回手边道:“外公,怎么你也来了?”

“我怎么也来了?难道这圣天是你的,你想来才能来,你外公我想来还得你批准了?”古皓然的外公方老爷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跑来的,边与古皓然说话,边狠命的与古皓然对打。

旁边的古浩影顿时哭诉道:“外公,你干什么又来抢我的对手,这小子又不会走,你抢什么啊?”一边与方老爷子说话,一边也不松手,加紧对付古皓然,一时间竟然成两人夹击古皓然之势。

古皓然双眉一挑,手中加快了力量对付的速度,这古浩影没说的,不是对手,这他外公可是武林世家出身,那一身功夫可是炉火纯青,高手中的高手,这打重了也不行,打轻了自己又吃亏,古皓然顿时叫苦起来。

方老爷子听古皓然叫苦,不由冷哼道:“你小子少给我放水,要是让我知道你不使真功夫,你借我那么多的宝物,哼,我今天就一齐跟你算了。”古皓然一听,顿时更加叫起苦来。

古浩扬听见古皓然叫苦,不由笑着道:“外公,小五,都缓缓手,现在这是什么状况,你们还做这些,好了,快停下,小六来了正好商量事情,这才是当务之急,快停手,啊,哎呀……”



第一百二十八章 兵符

古浩扬权威的话还没有说完,场中就已经分出了胜负,古皓然见两人来势猛烈,古浩影还好说是在实验自己功夫的,他外公可是新帐旧账一起算,一点也不留手,当下双眉一挑尽全力一拉一推,同时借力跃至半空一个翻身就落在边上,出了古浩影和他外公的攻击圈。

而他全力的拉推两招下,古浩影和他外公一个收手不及,两人被古皓然的力道这么一带,顿时停不下脚步的就撞了上去,只听哎呀两声,古浩影和他外公就在古皓然的身后撞到了一起。

坐在凉亭中的古浩名见状,顿时哈哈大笑道:“老五,你这是干什么?虽然我们好久没有见到外公,但是今天就算是要拥抱也是小六去,你这么热情的干什么?”

古皓然一边呵呵笑着,一边加快脚步就跑到凉亭中蝶衣边上坐下,挑眉看着正揉着额头呼疼的古浩影等,和一脸倒怒不怒瞪着他的外公,既然大家都想考验他的真功夫,那他也不藏独了,让所有人都看个真切,免得所有人都来找他较量,他可没那么多时间。

“你小子有种,居然瞒了我这么多年。”方老爷子一边揉着手腕,一边大步朝古皓然走来,这前些日子古浩远到了风州,他才知道这个自己一向以为功夫一塌糊涂的古皓然,居然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见猎心喜的方老爷子顿时见到古皓然就忍不住手痒了。

“外公,这说的什么话,小六要是没种了,这不是牵扯到你么?”古浩影一边揉着额头跟在方老爷子身后走过来,一边无语的挑眉笑道,他女儿是他们的娘,怎么算也与他有那么一点点关系的,这种虽然他爹算的多点,不过也不能把他娘跑了是不。

古皓然等一听顿时都哈哈大笑起来,方老爷子一脸愠怒的瞪了所有笑容满面的几兄弟一眼,冷哼一声道:“小子们少给我嚣张,小心我打掉你们的牙。”

古浩名顿时夸张的一声惊呼,躲藏到古皓然和蝶衣的身后,从两人之间露出个头来边笑边道:“小六,蝶衣,我们可要靠你们两个了,来,给我们撑起,有了你们两个,看还有什么人能欺负到我们头上来。”话音一落顿时得到古浩影的大力配合和支持。

看着方老爷子一脸横飞的怒气,又极力忍住不冲上去动手,古浩扬等人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起来,这方老爷子在蝶衣手中吃过亏,虽然蝶衣和方老爷子都没有往外说,不过好端端的取消了追杀古皓然的追杀令,这里面肯定有谱儿,古浩影这些一天事儿多的,几个打听下就知道了个大概,有人能够收拾下吝啬万分,有仗势功夫高强的方老爷子,这可是一桩大新闻,同时也就成了他们的大好靠山,这时候不由说笑了起来。

古皓然也边笑着把蝶衣搂在怀中边道:“丢脸不,我可是最小的,不靠你们给我们撑起就不错了,你们还好意思要我们来给你们撑着,这天下有这个道理么?呵呵,我和蝶衣可是好孩子,绝对不跟外公过不去,外公,你想怎么收拾尽管来,我和蝶衣当没看见。”

上次借了外公的宝贝,一直没有时间补偿,依他外公那么吝啬的性格,能忍到现在实在是太给面子了,这个时候不好好巴结,反而来做古浩影他们的靠山,这不明显被古浩名等往外推,有好处给他们,有坏处就他自己扛么,这算盘谁不会算,当下古皓然直接把他们给卖了出去。

“好了好了,这事情还多着呢,别闹了。”一直没有说话的古浩远见几人越来越离谱,渐渐有挽起袖子开战的架势,不由摇摇头发话道。

这古浩远可比古浩扬有威信多了,这一说话,喧闹的众人不由都渐渐安静下来,古浩扬一见不由竖起大拇指给古浩远,这冰山脸就是好,这样的场面正好派上用场。

古皓然见众人都安静下来,这别后的情绪也叙了,当下正色道:“京城的情况怎么样了?”

古浩扬点了点头淡淡的笑道:“跟我们预想的一样,两方正式对立后,月葭哪边由于这段时间做出的事迹很不错,很得民众和大部分官员的支持,女皇这边明显不是对手,不过女皇手中还握有兵权,一时三刻月葭那边也还动不了女皇这处,”

古浩远接过话题道:“所以目前我们要的就是怎么瓦解兵权就个问题。”

古皓然听两人这么一说,不由微微皱眉思考道:“兵权可是个麻烦事情,这禁宫没有兵符根本没有能力进入,而这个时候女皇根本兵符不离身,就算月葭得民心,这事情上也不好应付。”

古浩清点点头道:“就是这个问题,我得知月葭那边也有人开始对兵符上下手,不过现在看来要得手,时间上肯定还要拖,这圣天的百姓可经不起再拖了,而我们这边缺乏关键的人手,对这处也啃不动啊。”

说到这,几兄弟顿时都沉默了一下,方老爷子人虽老,心可不糊涂,这几天也听古浩远把一切的形势差不多都说了,这个时候不由插嘴道:“能就近接触女皇的,不就古离那小子,叫他去不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此话一出,古皓然等对视一眼,确实,古离是动兵符最好的人选,这个时候女皇没有了后援支持的力量,若他回宫就意味着古家是站在女皇这边的,而且他们那么亲密的关系,要得兵符应该不是难事,这些问题几人怎么可能没有想到,沉默就是因为一起想到了他身上。

对视一眼后古皓然微微摇了摇头道:“小叔这么多年为我们做的够多了,我们不能在这个时候还推他一把,让他悲伤不忠的名声,这样让小叔情何以堪,这个天下我们又不要,何必让小叔牺牲这么多。”

古浩扬等听罢同时点了点头,背叛女皇,是为不忠;以妃子身份背叛皇族血统这一脉所有的长辈,是为不孝;以非常手段背叛信任自己的人,是为不仁;背叛意义上的妻子,是为不义,这样的大罪,就算他是为天下苍生做出了绝大的贡献,但是一生的骂名却是怎么洗也洗不掉了。

古浩影皱眉道:“让小叔去那是绝对行不通,我们另外想办法,这兵符我们一定要助月葭那边一把,再这个样子下去,京城动荡难平,我们在各地的赈灾也会无以为续,这样庞大面积的赈灾,我们承担不起这个消耗。”

圣天在几个大洲,古家几兄弟全面开始赈灾,虽然古家走的时候封存了很多东西,其库藏是相当惊人的,但是这样只出不进的消耗是消不起的,而且这样的赈灾只能赈的了一时和片面地方,圣天毕竟不是只有几个大洲,那些稍微小点的地方还有那么多人等着,这一切不过是个开始而已。

蝶衣在一旁冷冷的听着,此时淡淡的道:“我去。”

淡漠的两个字才一出口,旁边的古皓然顿时反驳道:“你连皇宫有什么布置,是个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去什么,不行。”边说边收紧搂着蝶衣的手,圆睁着双眼瞪着蝶衣。

蝶衣看了眼古皓然,又转头淡淡的扫了一眼都是一脸不赞同的古浩扬等人,冷淡的道:“你们还能拖吗?还拖得起吗?”

两句淡漠的问话顿时让古皓然等都哑口无言,是的,他们拖不起,多拖一日古家的消耗就是相当的惊人的,时间就是金钱,时间就是生命,多拖一天会消失多少,没有人能够计算,但是却都明白,这也是为什么古浩扬等这么抢的原因,一切都拖不起了。

“那好,我去,毕竟我比你熟悉。”古皓然咬了咬牙正色道:“这个时候要透出兵符有多困难,不用想也知道,女皇那处已经是昼夜人员防守,她身边的侍卫根本不离身,这偷窃难如登天。”

“我去,还是我去吧。”倾耳听着的方老爷子此时突然开口,顿时想得入神的古浩扬等都诧异的看过来,见所有人转过头来看着他,方老爷子对众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淡淡的道:“古家树大招风,如果被抓住,那样的后果你们比我更清楚,而且,你们都还年轻,还这么小,这些事情姜还是老的辣,况且,你们外公我自信你们几个当中没几个功夫高过我。”

古皓然等不由心中一暖,什么树大招风都是虚话,外公担心他们一去回不来才是真的,外公虽然吝啬成性,平日里对几兄弟也没个什么好脸色好脾气,小算盘算的叮当响,但这血肉亲情是深埋在骨子里的,内心中说不疼这几个小子是假的,不过从来没有表现出来而已。

方老爷子见几兄弟都一脸感动的看着他,不由脸色一沉怒道:“看什么,老夫当年闯天下的时候,你们几个小子还连影子都没有看见过一个,老夫的威风你们根本不知道,去一趟皇宫还不是小事一桩,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小心我宰了你们。”

一通怒气发泄完后,方老爷子看了眼冷冷看着他的蝶衣,冷哼一声道:“笑女娃子,别一天以为自己有几分能耐,就什么人都不放在眼里,我这小外孙外表倔强强悍,内心却善良得很,我要知道哪天你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他,老子不管在哪里都会来剥了你的皮。”

这方老爷子年纪经历在那里,一眼就可以看出古皓然强悍是强悍在外表,内心却是很柔软,而蝶衣却是心和外表都强悍,那样的绝情和冷酷他见识过,要真有一天蝶衣负了古皓然,看现在这个样子,古皓然对蝶衣的爱,那勘定是绝对没有办法去面对的 。

这一点他看着眼里想在心中却没有点出,而现在自己要去皇宫,万一有个长短,看古震也不是个能震得住蝶衣的主,不由把他的不放心流露了出来,蝶衣太抢,若古皓然没有了蝶衣,不知道活不活得下去,这个时候他再不说,还有什么人有资格来说。

古皓然见方老爷子针对蝶衣,先是一愣接着会意过来就红了眼眶,顿时紧紧搂住蝶衣,微笑着就在蝶衣脸上亲了一口,蝶衣也明白过来方老爷子的意思,不由冷冷的扫了方老爷子一眼,回眼看向古皓然,边上的古浩扬等见方老爷子这话说的好像是交代遗言一般,不由心中一颤都看向古皓然和蝶衣。

这两人也是他们所担心的,古皓然压不过蝶衣,却又爱得不行,现在看来蝶衣对他也不是一般的感情,不过,蝶衣太冷,心性太硬,心思又根本捉摸不透,现在虽然这样,可实在看不出来对古皓然有多爱,如果有一天真的离古皓然而去,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他们的小弟不知道能不能承受得住这样的打击,现在方老爷子提出来,不由齐齐看去。

古皓然搂着蝶衣把她抱到自己腿上,笑看着窝在他怀中的蝶衣,轻柔的低头吻了吻那红艳的双唇,双目注视着蝶衣冷清的双目,低哑却坚定的道:“我不会离开你。”

此话一出古浩扬等都有点莫名其妙,唯独蝶衣本来冰冷的双目微微露出一点笑意,古皓然满含深情的亲吻下蝶衣的双唇,抬头笑看着古浩扬和方老爷子等人道:“你们都错了,我的蝶衣永远都不会负我,我是离不开她,可她更离不开我,我永远不会辜负她。”

古浩扬等人对古皓然这话都有点不太明白,但蝶衣却很明白,不由抬头狠狠的吻了古皓然一下,古皓然带笑的紧紧抱住蝶衣,脸上的幸福感任何人都看得出来。

蝶衣抬眼注视着一脸笑容的古皓然,心中因为他的话而生出浓浓的暖意,就是这个人让她找到了活着的意义,让她知道除了杀戮,无尽的黑暗之后,还有阳光的出现,没有血腥,没有背叛,没有算计,没有残忍,没有为了活命而不顾一切。

就是这个人把她带进了另一片天空,让她拥有了爱情,亲情,友情,拥有了以前根本不敢奢望的一切,就是他让自己的生命有了色彩,有了作为人活着的感觉,而不是一个只会杀人的机器,是他强行把她从黑暗中拉出来,赋予了这所有的一切。

是的,她离不开他,这个人用非常的手段,坚定的信念闯进她的心扉之后,她就不会再放过他,她要他与她一起生,一起死,如果没有了他的存在,支撑她的支柱崩塌,她肯定会直接回归黑暗,回到那血腥杀戮的世间,用自己的双手来开创她自己血腥的世界,没有一切,只有黑暗。

蝶衣定定的注视着古皓然,一字一句的道:“如果有一天你敢背叛我,我会亲手杀了你。”是古皓然赋予她另一种信念,如果他敢毁灭这一切,那么她会让他付出惨重的代价。

古皓然嘴角带着暖暖的笑意,同样一字一句的回答道:“不会,永远不会有这么一天。”

古皓然懂蝶衣的心情,也正如蝶衣明白他一般,是他一手把蝶衣从黑暗中拯救出来,他知道他在蝶衣的心中有多重要,在中毒的那刻他就明白了,这个世界可以没有任何人,但是如果没有他,他怀里的这个女人,这个黑暗世界的王者会发疯的,她会在这个世界掀起滔天的波浪。

古浩扬等看着眼前无声交流着一切的古皓然和蝶衣,蝶衣那冷酷的话让所有人一震,唯独一直不爱说话的古浩远,有点明白古皓然和蝶衣之间的感情了,强也强在心上,弱也弱在心上,这般刚强的人要是受了伤,她不会流泪只会流血,不过那心中的血会模糊一切,吞噬一切,毁灭一切。

“好了,不要纠结在这个问题上,小六和蝶衣的事情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他们自己会处理,我们无须多话,我们目前还是接着说刚才的问题。”一旁的古浩清突然开口,古浩远看了眼开口的古浩清,在他眼中同样看见了了解,不由微微点了点头,处理得好可以成为拯救一切的力量,处理不好就是毁灭一切的开端,这样的事情他们插不了嘴,这只能是当事人自己去应对。

“不用多说了,我去定了,你们这些小子好好处理你们的事情,我……”方老爷子话还没有说完,突然眼光一滞呆在原地。

“去,给我跳个舞。”蝶衣冷冷的注视着方老爷子,淡淡的命令道。

只见方老爷子在听见蝶衣的命令后,愣愣的喔了一声:“好。”接着就开始扭动起来。

方老爷子是武功练到家的人,这身体是柔韧性相当好,这么一忸怩作态起来,还真是有那么一点柔美到家的感觉,只见他一手兰花指捏着举在头顶上,屁股缓缓的一扭一扭的在原地旋转,一手叉腰跟着姿势摆动,正是一副戏台上小娘子舞动的姿态。

古皓然先是一愣,接着扑哧一声哈哈大笑起来,抱着蝶衣笑得眼泪直流,那正吃了一块下茶点心的古浩影,一个激动下,一口喷了个天女散花,坐在他对面的古浩扬只顾着笑,顿时大张的口吃了满嘴的同时,还被喷了个满头满脸的残屑。

古浩名一个骨碌从凳子上滑到地面,捧着肚子笑得哎呀、哎呀的直叫唤,那边上的古浩清一手伸去拉他,却自己也笑得直不起腰,干脆爬在古浩名头顶闷声大笑。

平时最镇定要属古浩远了,这个时候只见他也相当镇定的点点头道:“原来外公喜欢《金瓶梅》里的段子,可见人老心不老。”

古浩扬一片连声呸呸的往外吐被古浩影喷到嘴里残屑,一边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道:“赶明儿外公寿辰的时候,我们让戏班子给外公演个三天三夜去,让他轰动全风州。”

蝶衣不知道这《金瓶梅》是圣天的黄戏,也不知道原来世界的与这个一不一样,甚至根本就不知道原来的世界也有部这样的玩意,见众人笑得眼泪鼻涕长流,不由微微挑了挑眉。

“你给我做了什么?”方老爷子也是厉害人物,只跳了一圈顿时就清醒起来,看着古皓然等此副形象,顿时沉着脸瞪着蝶衣。

蝶衣冷冷的注视着感到不对的方老爷子,淡淡的道,:“被人做了什么都不知道,还配进皇宫?丢了你不重要,耽误了时间你赔不起。”

虽然刚才方老爷子是关心古皓然,不过那样的用词让他实在的不爽,不由得整了方老爷子一下,没想到还来段经典的。

方老爷子一听顿时怒道:“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见旁边的几个人笑成那副德行,方老爷子就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蝶衣冷冷的道:“你不用明白,只要知道你不具备那个实力就好。”蝶衣见这方老爷子脾气倔强,他说去古皓然等虽然都不赞同,但是都不知道怎么反对,不由直接用这招让他知难而退。

一旁尚属镇定的古浩远闻言点了点头配合道:“外公这么看来确实不适合去,连中了对手招数都不知道,看来……”话虽然没说完,不过意思已经很明白了。

方老爷子眉头一皱正要说话,旁边笑过了的古浩清接过话题道:“我看还是我去比较合适。”

“我去才合适。”一时间古浩影等都争执起来,完全无视古皓然和蝶衣,还有方老爷子三人。

“少当家,有客人。”几人正争执间,这休闲山庄的管事急急跑了来。

古皓然见其他人还在争执,也不理会他们道:“什么人,居然要你来?”迎客的人员级别有规定,这低一级的客人自然来通报的就是同一等的用人,现在古皓然见来的是山庄里最高的管事,不由微微皱眉问道。

管事毕恭毕敬的道:“回少当家的话,是女皇派来的人,本来没有亮身份奴才没让他们进,现在他们露了身份,而且说少当家和少夫人都在这里面,说是一定要见,奴才作不了主,只好来回少当家。”

此话一落古浩扬等争执的人也都停声,古浩影皱眉道:“来得好快,看来这女皇是把消息都打探清楚了,居然对小六的行踪知道的这么明确。”

古皓然微微沉吟了一下笑着道:“看来你们争了半天也没有用,这一趟注定要我和蝶衣去。”

女皇派人来见古皓然和蝶衣是什么心思,古浩扬等都明白,此时听古皓然这么一说,不由都沉默不语,古皓然笑着道:“大家按原定的计划行事,月葭那边可要配合好,我们可一定不会失手。”蝶衣用催眠对付他外公,古皓然就明白蝶衣的意思,这只能他们去,其他人没有他们的功力也没有他们的默契,现在却也正吻合上了他们的想法。

“小心。”古浩扬沉吟了一下朝古皓然和蝶衣道,既然时不与我,那么就依形势为上,旁边的古浩影等见此也各自叮嘱两人。

古皓然哈哈一笑道:“再困难也不会有蜀王府那阵势,连那儿我都过了,还有什么好怕的,何况还有蝶衣在呢,我们这就去会一会她,外公,后面的就看你的了。”方老爷子来这儿也不是白来的,当下慎重的点点头没有说说,古皓然当下微笑着拉着蝶衣就朝见客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