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初遇就是个错误
“嗯……啊……”
嫩白光滑的肌肤布满一点一点红色的咬痕,趴伏在凌乱的黑色床单里,犹如光明黑暗的对比,呈现极致的逆反,得不到纾解痛苦的呻吟反而更加挑动闻者的欲望,只想将呻吟著的人压在身下狠狠插入!
“快……哈……就是那里……啊!”
扭动圆润的翘臀催促著深埋後穴的坚硬,挺翘的肉芽受不住强烈的刺激流出透明的体液,美丽混合著痛苦的脸庞仰起,玫瑰色诱人的唇微微张开配合急促的喘息。
“这麽想要?”
与下身猛烈抽插完全相反的淡漠嗓音询问身下摇摆求欢的人儿。
“嗯……我要……给我……”
纤细的身体随著深入的顶撞不断地前後摇摆,要求更多更猛的对待。
“求我。”
抽插停止,冷冷抛出两个无情的字。
即将到达高潮却硬生生被阻止,床单里的人侧转过头向自己身後昂藏挺拔的健硕男人柔柔地娇吟:
“……求你……求你让我看看你的脸……啊!”
话音未落立即被更加迅猛地刺入,紧随而来的是一波猛过一波的疯狂穿插!
望著身下淫乱扭动的躯体,黑色面具下深沈的目光迸射出冷冷的锐利,淡色的性感唇边扬起几乎看不出的讥讽。
“唔!”不断摩擦引出强烈的快感,在身下人舒服到哭泣的尖叫中,他快速抽出赤黑硕大的坚硬,将一片白浊喷在对方挺翘的臀瓣上。
“卡!”清亮的喊声冲散浓重的淫靡气氛。
“小优起来去清洁一下!暗你发挥得很不错哦!”
导演拍拍趴在床上犹自喘息的小优,对已经翻身下床的暗赞扬道。
“嗯,谢谢导演。”小优精致甜美的脸庞浮现笑容,少年纤细柔软的的身体随著喘息起伏,因为欢爱泛起的细汗令白皙光洁的身体更加闪亮诱人。
“暗,一起宵夜?”眼看刚刚带给自己欢愉的挺拔身影即将离开,他急忙发出邀请。
“下次吧。”暗没有回头,穿好衣服慵懒地摆了摆手,径自走出大门。
“小优,加油,暗最後一定是你的。”化妆师看到他失望的表情,替他打气。
“我会努力。”小优望著空无一人的门口给自己加油。
暗出道三年一直稳居国内GV界No.1的地位,无人可以超越,虽然开始他带著面具拍摄的要求很奇怪,但很快就为他的个人风格划分鲜明的记号,成为暗独有的标志!
从没有人见到过面具下的真实容貌,但小优可以肯定暗是个美男子,或许比他想象得更加英俊,因为面具下那双如同黑钻的眼眸勾魂摄魄,看一眼就会爱上,总是噙著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容的薄唇性感而诱惑,小优每次都想狠狠吻上再也不离开!
喜欢暗的人很多,几乎每个与暗合作过的GV男优都沈迷於他高超的技巧以及独特的风格。
只是,暗如风一样捉摸不定,没有固定男友,也不知道他除了拍GV是否还有其他工作?总之,如同他的名字,暗的一切都隐於暗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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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it!”
深夜的偏僻小巷传出一声模糊地咒骂,接著是重物摔倒在地的声音。
虽然是在夜生活奢华的都市,但如此阴暗无人过路的巷子并不在少数。
安旬仰倒在巷口大口喘著粗气,神志益发模糊不清,只不过是到客户家里谈笔生意,谁知会演变成现在这种情况!?
甫一坐下,对方即刻拿出珍藏多年的法国酒庄顶级窖藏款待自己,买不起好酒的自己趁机喝了好几大口,接著眼前立刻模糊一片,身体也燥热起来,这才发现那是掺了春药的酒。
恍惚中被解开了衣服,汗湿的手心探进自己的胸口摸来摸去!要不是趁著清醒狠狠踹了对方要害一脚,恐怕这时已经被得手了!
真是看走眼了,天知道对方竟然喜欢男人!?早知如此打死他也不会答应到对方家里去!又骂了一句,安旬发誓再也不会因为贪图便宜使自己陷入如此窘迫的境地!
挣扎著起身蹭著墙壁想要走到繁华的地段叫车回家,可是药性太强令他头晕眼花四肢无力,好不容易蹭到巷口,迷糊一片的视线里似乎出现一个高大的身影,安旬心中一喜!
“先……先生!麻烦您……”麻痹的口舌说不出一句完整的求助,安旬尽力平稳著呼吸向对方说明意图。
暗皱眉看了看突然出现挡住自己道路的男人,即使在暗夜之中,眼前绯红的脸庞闪闪发亮著,微微开启的红润嘴唇以及敞开的衬衫内隐约可见的白皙肌肤令他陡然窜起一股浓重的欲望!
“该死!”
拍片时因为小优擅自更改台词提出想看自己的脸而心生厌恶,草草纾解的欲望此时被眼前似乎磕了药的男人轻易挑起,暗更加烦躁。
“我……我是第……一次……”到这个地方,根本搞不清楚自己现在城市的哪个方位,安旬迷糊的脑袋凑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从客户家里出来只顾著一味逃离,他竭力表达自己并不清楚现在何地,想要寻求帮助的意思。
“第一次?”暗微微挑眉,打量著靠在墙上大口喘息的安旬,唇边勾起一抹魅惑的笑。
分辨出对方似乎明白自己的求助,安旬急忙用力点头,却令头更晕,闭上眼等待晕眩减缓,下颌突然被几只修长的手指捏住,强迫地迎上一双幽深的眼。
“啊!”
安旬忍不住惊呼,这才发现几乎贴在自己脸上的是一半覆著黑色精致面具的脸,鼻子以下的部分线条刚硬,薄唇微微扬起,就像看到猎物的黑豹般正在寻找出手的时机。
“我……我没钱!”他一边向後躲著,一边心惊地喊道。
暗眉头更紧,眼前的男人似乎把自己当成劫道的匪类?湿润闪亮的浅褐色眼睛惊慌地盯著自己,戒备而紧张。
“我不要你的钱。”薄唇勾起的性感迷人笑容令拼命闪躲的安旬顿时呆呆愣住,虽然看不到全部容貌,但仅仅一个笑容似乎就令整条漆黑的巷子瞬间光芒四射!安旬混沌的头脑实在想不出此时此刻该用什麽词语才能贴切地形容出男人的笑容!
放心钱包安全的同时他的脸腾地著火般燥热,西裤里的下身也悄然抬起了头,安旬使劲甩头压下身体里因为药性而乱蹿的欲火。
“多少钱?”暗早已察觉到安旬裤子里的反应,如此生嫩羞涩,果然像第一次,不过还要等验明正身才能肯定,现在的MB为了初夜费的高回报多少都会做些伪装。
“钱?”安旬混乱中抓住对方说出的最後一个字,茫然地问。
不耐烦地拉近发呆的安旬,暗催促:
“对,你要多少钱肯做?”
完全误解暗的意思,安旬摇摇头:“我……我只要……回……家……”
暗冷笑,想跟他回家?这个MB倒是聪明,懂得放长线!不过他可不是会让人轻易得逞的角色。
“去你住的地方,在哪里?”暗凑近几分,对方呼出的气息挑动著自己的欲火,下身已经高高昂起,强烈的欲望几乎令他把持不住。
安旬见对方有意相助,赶忙报出地址,同时使力撑起虚软无力的身体,摇摇晃晃地跟著暗向巷子深处走去。
暗每次拍片都会将车停在拍摄地三条街外的地方以避免无谓的探究和追逐,今晚停车的地方正巧就是安旬走错的这条。
回头看了一眼脚步虚浮的人,暗掉回头打横抱起安旬大步走向不远处的黑色“森林人”。再磨蹭下去,他会忍不住直接在车里狠狠做到满意为止!
踩下油门,车子箭一般朝安旬的住处飞驶而去!
02 迷乱的夜
掏出安旬口袋里的钥匙,暗一脚踢开紧闭的大门,扛著意识迷离的人迈了进去,边走边拉扯两人的衣物,把浑身无力的安旬压在床里的时候,两人身上已经赤条条没有任何遮蔽。
安旬因为赤裸地暴露在空气中而瑟缩了下,随即被药物引起的火热瞬间又回到身上,令他控制不住地扭动身体想要摆脱。
“呵。”面具下的淡色薄唇讥讽地勾起,“磕了药的身体真是敏感哪!”
身下纤瘦的白皙布满了细密的薄汗,在黑暗中如陶瓷般闪动诱人的光泽,暗毫不怜惜地狠狠咬上一边的胸口,肆意啃噬吸吮。
安旬被痛感刺激得一惊,却从痛中衍生出一种异样的感觉,仿佛只要被对方碰触就觉得很舒服,体内叫嚣的燥热烦闷也缓解不少。
“嗯……”半张著眼睛,他克制不住地呻吟。
“该死!”暗半撑起身体盯视著面色潮红的安旬,一向引以为傲的GV男星特有的自制力,似乎在这个时候失去了作用!
天知道为何对这具身体的渴望如此强烈,从来没有过的欲望冲击著他的头脑,面具後狭长锐利的目光缓缓扫过安旬渴求著扭动的身体以及因为欲望而泛起媚态的脸庞,这一刻他只想痛快地插入!
“如果你要吊我的胃口!可恶!你成功了!”话音甫落,暗抓起安旬的长腿大大扯开,下一秒将自己勃发的利刃狠狠刺了进去。
“啊─!”剧烈的痛楚使安旬一瞬间清醒过来,被不可思议的粗大毫不留情地贯穿,他本能绷紧了全身的肌肉,细微的动作却令尚未完全进入的巨大立时被绞得生疼。
“放松!你这样我怎麽进去!”暗使力拍了拍被自己拉到腰间的细嫩大腿,紧紧钳住的疼痛令他的额头冒出冷汗。
“不……不要!”看清眼前带著黑色面具的人正试图侵犯自己,安旬惊慌得向後躲去,却因为身体绞紧了对方的欲望根本退不开。
暗眯起墨黑的眼望向安旬的慌乱,一面更强硬地向里挤入一面讽刺:
“欲擒故纵?把我伺候舒服了,不会亏待你!叫你放松听到没有!”
安旬被他恶狠狠的语气吓到,後穴里的巨大如热铁般坚硬不断撕扯著挺进,而满身因药物引起的烦躁更令他不知道该如何疏解,奇怪的男人牢牢锁住自己的腰,逃也逃不开,安旬仰起迷茫的脸,眸中因无法忍受而泛起微微的湿意。
“唔!”暗正巧低头,看到安旬湿漉漉色如琥珀般的眼眸时,下腹倏地一紧,欲望迅猛得令他自己都觉错愕!
俯身贴近安旬绯红的脸,面具後的黑眸微眯:
“果然是第一次麽?”
对方体内紧窒而又柔软,虽然还没有全部进去,但仅仅前端被包裹的感觉已令他几欲爆发!皱紧面具後的剑眉,他望著安旬痛苦的神情稍作迟疑,接著便再没有任何犹豫地狠狠挺身。
粗硬的巨大猛地刺进的时候,安旬似乎听到自己後穴嫩肉撕裂的声音,紧接著呼啸而来的是令他无法忍受的巨大痛楚,後穴像被刀子切割过般火辣辣的疼!而如同楔子一样钉入自己体内的利刃仍然在不断地向更深的内部挺进!
尖叫著推拒覆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安旬痛得忍不住流泪,全身也不住颤抖著,几乎无法呼吸!
“好紧!”暗单手制住安旬挥舞的双手,满足地叹息著。
被柔软紧窒的肉壁紧紧裹住的滋味美妙极了,拍过数不胜数的GV,没有哪一个对手的里面像这具身体一样令他著迷地舒服!
如天鹅绒般光滑厚实的嫩肉随著身下人的呼吸一颤一颤蠕动著包围上来,炙热的欲望像被一张湿滑的小嘴不住吸吮似的辗转挑弄,若非自己身经百战,甫一进入恐怕就会一泻千里!
“呜……”安旬疼得掉泪,药力和被强暴的双重打击混乱了他的意识,被狠狠插入的疼痛同时带来一股几乎无法察觉的小小满足。
窄小的单人房内弥漫著淫靡的味道以及轻微的血腥气味,一丝猩红随著利刃的深入自两人结合的地方缓缓渗出,顺著安旬白皙的腿根滴入身下洗得已经泛黄的白色床单里,缓缓晕开不规则的痕迹。
“跟处女一样。”暗低笑著,下身又是一挺全然没入安旬销魂的後穴。
“啊!”安旬眼前一花,头嗡嗡作响,“痛……好痛……”
“呼!”不理身下人大声喊痛,暗无法抗拒冲刺的欲望快速抽插起来。
血液的润滑令抽插没有一开始的困难,暗深深沈溺在紧窒温暖的甬道内持续撞击著安旬的柔软。
“不……求你……”疼痛令安旬暂时失去了意识,只剩嘴里仍然喃喃著抗拒。
进出的动作越来越快速,暗忍耐多时终於忍受不住低吼一声全数爆发在安旬体内!
“啊!”被暗射出来的精华烫得本能一缩,安旬下意识喊了一声。
喘了几下即恢复状态的暗低头看著安旬失神的神情,忽然很想看看这副清纯稚嫩的面孔如何在自己身下陶醉呻吟!
这样想著他轻轻吻上安旬汗湿的颈项,虽然一身粘腻,但对方身上却隐隐散发出一股淡淡的茶香,暗仔细嗅著,确定并非任何一款香水的味道,而是安旬自身的体味。
“看来我遇到了‘香妃’?”暗低笑著自语,手指夹住安旬胸前挺立的茱萸不住挑弄揉搓。
“嗯……”安旬呻吟了一声,意识仍然迷蒙,但在疼痛中却有几分舒畅的酥麻,引得他更加燥热难耐,白皙的皮肤泛起醉人的红晕。
暗深埋在安旬体内不曾退出,这时看到对方诱人的模样立时又一次硬挺起来,借著刚刚释放的热液润滑,粗硬的利刃毫不费力地再次畅行甬道之中。
“唔!”不同於刚刚被野蛮的贯穿,此时密穴内的昂扬只是按摩一般摩擦著甬道内壁,安旬不觉微微皱眉,似乎从被摩擦的地方传来阵阵热热的感觉。
暗一边抚弄他的胸口,一边将手向下伸去,握住安旬挺立的男根缓缓上下滑动起来。
形状较好的男根有著不同於暗赤黑利刃的粉嫩颜色,此刻因为被刻意摆弄而自顶端溢出透明的体液,仿佛在哭泣著请求安慰!
暗不禁加快手里的动作,果然令对方呻吟连连,安旬稚嫩白皙的脸庞也染上了浓重的绯红,媚惑而诱人!
“呵呵!”暗轻笑,一面挺身刺入甬道最深处,一面用手指堵住安旬即将释放的男根顶端。
“啊!放……放……开!”安旬扭动著身体想要摆脱暗的桎梏,叫嚣的欲望得不到解脱,生生被人阻断,好似从天堂瞬间跌落地狱令他无法忍受!
暗制住他的挣扎,一把将他拉起後自己向後倒卧,使安旬变为坐在自己利刃之上的姿势,从下自上地欣赏安旬染上豔色的身体。
重力之下令安旬体内的巨大又深入几分,胀满的感觉令他不禁痛苦地低吟。
“自己动,让我舒服了你也好过。”朦胧中似乎有人在耳边蛊惑地说著。
安旬混沌不清的意识只来得及抓住“你也好过”几个字便本能地按照对方所说扭动起腰身。
“嗯!”暗舒服得挑眉,来回摩挲著安旬光华细嫩的腰侧,虽然确定安旬的密穴是第一次承受外来的侵入,但那种有别於刻意引诱的生涩却散发著令人无法抗拒的诱惑力。
“啊!”安旬毫无规律地扭动起伏,窄小的後穴已经适应粗大的利刃穿刺,裂开的伤口也麻木得没有感觉。当硬挺的尖端突然擦过体内某处时,他立时颤抖著叫了一下。
“是这里?”暗紧紧盯著安旬迷蒙绯红的脸,自然没有漏掉他的反应,向上稍稍提起他的腰,暗重新一点一点寻找刚刚擦过的地方。
身上的人又是猛地一抖,暗勾起迷人的唇角,知道已经找到了对方的G点,稍一停顿立即狠狠向那里顶去。
“啊!啊!不!”安旬立刻剧烈颤抖起来,一波波翻涌的快感令他只能张大口无意识地叫著。
内壁里的敏感点被密集地戳刺挑弄,身前的欲望又被捏住得不到释放,快乐与痛苦极端的双重折磨下,他再也不能承受地哭泣著喊叫。
“这麽爽?”暗低喘著持续刺激柔软甬道的深处,压抑著自己几欲释放的欲望,著迷地盯著安旬蹙起眉头几乎昏厥的媚态,突地手中一松,一股白浊的体液从安旬的男根顶端喷射而出!
因为得到释放,安旬骤然缩紧後穴,暗只觉包裹住自己的柔软越来越紧,美好得似乎要将自己的欲望融化吃掉,终於再也无法压抑地一同释放!
脑子里一片空白,安旬趴在暗胸膛上大口喘气,後穴里的巨大随著呼吸微微颤动著,虽然软了下去但仍然如同木楔紧紧钉在体内。刚刚才高潮过的身体敏感得要命,加上药物的作用,很快他又开始浑身燥热,意识也再次迷蒙混沌起来。
“不满足麽?”暗察觉安旬的反应,微微惊讶地挑眉望进安旬迷离湿润的浅棕色眼眸时,他漆黑如子夜的眸色更加幽深。
将安旬翻转过去趴卧在床里,暗牢牢锁住身下细瘦的腰猛烈戳刺起来,之前填满甬道的体液随著利刃的进出滴落在双腿间的床单里,不一会儿就湿了一小片。
“真是副好身体。”
暗体内涌起深沈的欲望,即使连著释放过两次仍然像无法满足似的渴求著安旬的包裹,他顺著自己内心的本能一次又一次地挺进抽出,释放属於自己的味道……
03 清醒之後
窗外的天空渐渐呈现属於黎明的灰白。
暗走出简陋窄小的浴室,边用里面唯一一条毛巾擦著滴水的头发,视线边向床上扫去。
被狠狠折腾一夜的人仍在沈睡,紧闭的眼窝下显出疲累的阴影,赤裸的白皙皮肤上密布著数不清的爱欲痕迹。
暗愣了片刻,眯起细长的眼走过去仔细看了看趴在床上的人,没错,那些触目惊心的痕迹确实是自己整夜啃咬吸吮的杰作!
“嘶!”他甩掉手里的毛巾,懊恼自己竟会如此失态地疯狂要了一个MB整夜!?
身为GV界当红精英,暗的利刃进出过无数柔软紧窒的菊花,只是与这副身体带来的极致舒畅相比起来,之前那些经验立时如同白水一般显得毫无滋味。他的目光缓缓滑过安旬裸露的脊背,停在嫩滑双丘间肿胀发红的密穴时倏地一紧,虽然懊悔却也立刻有了决定:
“既然是第一次,不如只卖给我。”
他从不委屈自己的欲望,有需要就去解决,既然都要纾解,何不选这个既干净又能带给他最大快感的容器?
决定之後,他转身寻找昨夜被强行扯掉的散落在地上的安旬的衣服,在角落里找到外衣後,从侧边的口袋里翻出一支手机。
样式老旧被深色涂料包裹的机身上有多处斑驳的划痕,有的露出了手机内里的树脂材料,有的仅仅是一道浅浅的痕迹!
暗盯著手里的东西惊疑地看了一眼床上,皱著眉随意在键盘上按下去。
“果然。”他眼角一抽,看著小小屏幕亮起幽蓝的背景光。
彩屏手机当道的现在竟然还有人用这麽寒酸的蓝屏手机?!
随即他抬头开始打量起整间屋子:简单的一居室采光不是很好,卫生间和厨房小得可怜,客厅里没有沙发和椅子,孤单单的木头茶几─如果那个粗糙简陋的东西也能叫做茶几的话─似乎独自扮演著电脑桌、餐桌以及书桌三个角色,卧室里除了一张加宽单人床和一个简易衣柜之外再也放不下任何东西。
一分锺後,暗得出结论:床上的MB生活非常窘困。
“难怪急著跟我回家,原来想钓上长期饭票。”暗掏出自己价格不菲的限量版定制智能手机,用对方的蓝屏机拨通自己的号码,看著自己色彩鲜豔的手机屏幕上显示保存成功的字样,他勾起嘴角展出迷人的笑冲毫无动静的安旬说,“恭喜你,我暂时没有厌倦你的身体。”
穿戴整齐之後,暗从精致的皮夹里数出五千块扔在安旬枕头旁边,修长而又骨节分明的手指顺势又一次抚摸过覆盖著柔软发丝的後颈。漆黑的眼中眸光微闪,捡起掉落在床边的黑色面具头也不回地走出安旬的家。
当窗外正午的阳光透过明亮的玻璃窗照射在安旬赤裸的背脊上时,他正从梦中逐渐清醒。
头疼欲裂,似乎是宿醉後的反应?
安旬没有宿醉过,因为买不起可以让他宿醉的酒,所以头疼得像要爆炸的此时,他想或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宿醉?
可是宿醉会连身体都酸痛的要命吗?尤其是後面用来排泄的地方,火辣辣地好像被刀切开又涂上一层厚厚的辣椒面似的疼得钻心。
睁开酸涩的眼睛,他忍住太阳穴一突一突地钝痛,勉强撑起仿佛被巨型卡车碾过般疼痛的身体,模糊的视线里立时就撞进枕头旁边一沓花花绿绿的钞票!
“我没做梦吧?”使劲睁大眼睛盯著枕头上的钱,安旬惊讶之下本能地伸手抓起来数著。
睡个觉醒来突然发现脑袋旁边多出五千块钱,任谁都会惊喜交加吧!
安旬来回数了好几遍,脸上泛起开心的傻笑,昨天的祈祷看来奏效了,上帝果然听到他的祈求!
想起昨天,安旬突地僵住全身的动作,迟钝的大脑这才一点一点记起傍晚下班後发生的事情─香醇的美酒,变态的客户,幽暗的深巷,还有……陌生的男人。
“不!”记忆回笼的瞬间,他忍不住大叫一声低头看向自己赤裸的身体。
白皙得接近透明的胸膛上惨不忍睹地遍布青紫深红的咬痕,安旬震惊地向下移转视线,小腹、大腿、私密的腿根处不仅留有这种令人羞耻的印记,还密布著大量某种体液干涸後的乳白色痕迹!
努力回忆昨晚,却记不起从客户家逃离後发生的事情,朦胧中似乎在幽深黑暗的路边,一个陌生男人问了自己什麽……可是此时短路的大脑却想不起任何细节!
紧紧咬住发白的嘴唇,安旬清楚地知道不管自己是否记得,他确实被一个男人强奸了,而且是在自己的家里!
仿佛要印证他的肯定一般,疼痛的後穴里突然流出一股股粘稠的东西,费力地伸手去摸,他的脸腾地火烧似的滚烫起来─沾满了指间犹带著自己体温的精液,散发著不属於自己的侵略味道!
安旬惊慌地甩手,想甩去心底泛起的恶心感觉。虽然因为个性的原因自己从小到大没交过几个女朋友,但在同一天里被两个男人看上这种事三十年来还是第一次!更遑论还被当作女人一般发泄了整夜欲望!!
跌跌撞撞地下床,蹒跚走进狭小的浴室,他拧开花洒任凉水从头顶浇下,冰冷的水冲走身上和後穴里的精液,但仍洗不去满身的印记。
“呜……”哗哗的水声里,他蹲下身体将头埋进胳膊,再也无法抑制地呜咽起来。
由於身体不适,安旬不得已向经理请假,唯唯诺诺地听著手机那端经理冰冷的训斥,他将目光移向床上的钞票,至少自己的第一次赚得了可观的度夜费不是麽?
关上传来“嘟嘟”挂断声音的手机,他自嘲地笑笑倒在床上。就算自己病死在家里,或许也不会有人知道吧?
安旬最先认识的地方是孤儿院,最先熟悉的人是慈祥的老院长,自己不满月就被丢在孤儿院门外,生下他的女人也许是未婚先孕的白领,也许是初尝禁果的学生,总之都觉得他是个累赘才会丢弃他吧!
而安旬这个名字是院长起的,是希望他能够平安而规矩的生活,而他也一直在努力这样做。
大学毕业之後经过数次跳槽他才到了目前就职的跨国企业,虽然年近三十并且已经在公司工作数年却仍然只是个小职员,不过他并不介意,对从小就吃苦的安旬来说,每月五千块的薪水已经大大超出预期,除去三年前几乎花光积蓄而趁著房价下跌买进的这套简单一居室之外,安旬没有任何存款,工资的三分之二他都捐给了孤儿院。
因为他了解那种孤独的滋味,也感谢老院长对自己的爱护和培养,饮水思源,他希望那里的孩子过得更快乐。
只是,他望著眼前这笔“巨款”,却真的犯了难。强奸犯办事之後会给堵口费麽?又或许对方以为被看到了容貌才拿钱封他的口?
可是,谁会花五千块强奸一个男人?安旬想不明白对方留下钱是什麽目的。
想了想,他把钱收进床头的抽屉里,这样烦心的事还是以後再想,现在他需要充分的休息,明天还要面对经理猪肝色的脸。
04 专属一人的MB
安旬一早爬起来,从冰箱里翻出两天前买的烧饼夹蛋,就著热水吃下去之後,拎起包一步一顿地走向电梯,来到跟前才发现电梯的金属门上贴著“维修,停止使用”的公告。
因为住在顶层,他只得一手扶著酸痛的後腰,一手扶著楼梯间的墙壁,慢慢走下十八层楼梯。等终於走出公寓大门的时候,他额头上已经密密地泛起一层冷汗。
好容易来到办公室,还没将包放下,经理立即冷著猪肝色的长脸走过来将一摞资料重重放在安旬的桌上,“分类复印十份,半小时後送到会议室。”
安旬望著经理的背影暗暗叹了口气,低著头分检资料的种类。
他所在的销售部一直是公司的骄傲,辉煌的销售记录以及背景强大的人脉都是由他的同事们所创造!但是,唯一一个例外就是安旬,不,也可以说他是销售部的“耻辱”。虽然也谈成过几笔不大不小的case,但比起同事上千万的销售合同,他的存在仿佛美味蛋糕上一粒烤焦的砂糖,碍眼地摆在那里,又不能丢弃。
“唉。”拿起面前的资料,他抬起头羡慕地看了看正忙碌地联系客户的同事们,眼神黯淡几分,起身向复印室走去。
本以为前天晚上到客户家里可以谈成一笔价值五百万的生意,对方也确实在电话里暗示过签约的可能,谁知最後会演变成那种局面?从经理带著责问的眼神中,他已经明白客户很生气,後果很严重。
要是早知道最後仍然会被男人侵犯,还不如在被客户摸上胸口的时候就不要抵抗,至少事成之後不仅有一笔可观的奖励金,还能让经理知道自己也不是这麽没用……
安旬很怕有一天公司因为他的贡献太小而将他辞退,一个三十岁的平凡男人与刚毕业的大学生们竞争,他自认没有必胜的把握,何况他也根本没什麽能够增加资本的履历。
所以为了自己的生计还有老院长的孤儿院,他一直小心地不犯错误,主动承担了很多分外的事情,时间长了,同事们有什麽端茶倒水、复印装订的事情都会让他来做。虽然安旬不愿意将发展客户的宝贵时间浪费在这些琐事上面,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送完材料回到办公室,安旬打开电脑里的通讯汇总,开始寻找对公司新的研发项目可能感兴趣的老客户。
“五十块谢谢。”药店柜台後面的店员脸色冷冷等著安旬慢腾腾不情不愿地掏钱的一分锺里,已经在心底对他翻了无数个白眼。
五十块而已,有必要哭丧著脸搞得像管他要了五百万似的麽!穿得像个白领,却连五十块都付不起吗?
安旬低著头刻意忽视对面鄙视的眼神,他是真的很肉痛,不是身体上的,而是像有人拿把刀在剜他的心尖一样的那种痛。
五十块啊!他一个星期的饭钱瞬间消失在店员的手里,而换回的仅仅是眼前这一盒硬币大小的药膏,他觉得自己还可以再痛一些。
缓缓地挪出公寓一层的药店,他望著旁边仍然挂著醒目的“维修”两个字的电梯,泪水几乎都要滴下来了。
花了半个多小时才站在自家门口,安旬气喘吁吁冷汗直冒,颤抖地掏出钥匙开门进去,连鞋都没力气脱就软倒在客厅的地面上。
初春的季节里即使气候逐渐回暖,但满身大汗地躺在几乎晒不到阳光的客厅地面上,安旬就算再累也还是冷得受不住,勉强撑起身走进卧室,艰难地脱掉湿透的衣服,後穴撕裂的疼痛传来黏黏的感觉,似乎是伤口因为过度用力而崩开了。
一边诅咒强暴自己的男人,他一边打开刚买的药膏,小心地用指尖挖出一些轻轻涂抹在红肿渗血的伤口处,但愿昂贵的药膏物有所值……已经累得不想吃晚饭,涂完药後他便渐渐陷入沈睡。
事实证明,贵的东西必然有贵的道理,半夜起床换睡衣的时候安旬已经觉得後穴不再牵扯得那麽疼了,高起的红肿似乎也消了下去。
“这样的话,明天上班应该会轻松不少。”他长长呼出一口气,心情总算好了一些。
第二天一早,安旬精神抖擞地出门,电梯已经被修好跳动著红色的数字,他高兴地按下按钮。
身体不再感到难受,工作的时候效率也有所提高,经理的脸虽然仍旧冰冷,但已经不像昨天那麽长了。
只是,安旬时时想起床头抽屉里的五千块钱,却仍然没有想到处理的方法。
“嘀嘀嘀……”
下班的路上手机忽然响起来,翻开一看是一个从没见过的陌生号码,疑惑地按下接听键,那边不等他开口立即传来低沈悦耳的男人声音:
“今晚在家等我。”
说完,不等他有所回应,那边已经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安旬茫然地看著背景光渐渐黯淡的手机屏幕,想了半天得出结论:对方打错电话了。
命令的口吻,优雅的声音,怎麽听都像是打电话的人要女朋友乖乖在家等候自己的意思。
光听声音,安旬就直觉地认为刚才拨错电话的男人一定很有钱。虽然不知道为什麽会有这种直觉,但他就是能够感觉的出来!
回到家里吃过简单的清汤挂面,他打开电脑工作了一会儿後看看窗外漆黑的夜色,伸了个懒腰起身去浴室洗漱。
没有买电视、音响之类的奢侈品,每天下班回来吃过晚饭再用电脑工作两三个小时後,他就会上床睡觉,简单的生活他很适应,没有过多的电器和娱乐令他感觉安心和舒适。
睡到深夜的时候,安旬突然被一阵剧烈的拍门声惊醒,揉揉迷糊的眼睛看向床头的闹锺,荧光绿的指针正正地指向半夜一点。
有谁会在深夜来找他?安旬疑惑地起身向门口张望,突然想起什麽似的猛地赤脚跑向大门──该不会是院长出事了吧?!
瞬间清醒的他急急地拔掉门锁一把拉开大门,脸上的焦急却在看到门外的人时浮现出迷惑不解。
借著朦胧的月光,他看不清门外那人的面貌,看身形是个男人,但这般修长挺拔的身影自己似乎从没在院长那里见到过。
想到院长应该没事,他的心稍稍放下,同时在脑子里仔细搜寻了一遍,仍然找不出一个符合眼前男人的外表的熟人。
“请问您……找哪位?”他迟疑著问向似乎拍错门的人。
“果然忘记了麽?”阴影里的男人走近几步,拉住安旬扶在门框上的胳膊,微微用力带进自己怀里,一转身进入玄关,然後抬脚向後将敞开的门踢上,整个过程不到五秒锺即利索地完成。
“啊!?”眼前赫然出现一副黑色面具,安旬吓得大叫,下意识地以为对方是入室抢劫犯,“你……你是谁!?我……我没钱!!”
面具下的唇勾起迷人的弧度,暗听著熟悉的叫嚷笑出声,“我说过,不要你的钱。”
但他虽然笑著,可意识到眼前紧张戒备的人显然已经忘记了自己的时候,心中却涌起一股莫名的怒火。
“不……要钱?”安旬愣住。他深夜骗自己开门,还带著防止被认出容貌的黑色面具,难道不是为了抢钱?
暗搂在安旬腰後的手掌下滑到他挺翘的臀瓣,微微使力按压著,戏谑的眼扫过安旬疑惑的神情:“这里……已经不疼了吧。”
慢半拍才明白过来男人话里的意思,安旬震惊地看著面具後紧紧盯著自己的漆黑眼眸,颤抖著声音不敢置信地叫道:
“是你 !?”
男人默认的态度令他瞬间感到一阵晕眩,原来,原来那夜自己是被这个人?!
“我要告你!”愤怒取代了害怕立即充斥安旬的身心,他推开暗恶狠狠地说。
谁知对方没有露出丝毫胆怯的样子,反而更加贴近他,“别装了,哪有MB告客人的?快点脱掉,我给过你休息的时间了。”
看著安旬因为怒气而瞬间明亮起来的眼睛,暗的下腹立时窜起一股冲动,如同初夜那般猛烈的欲望重重袭来,他只想赶快将安旬压在身下,听他难耐的呻吟!
被暗粗暴地扯掉睡衣,安旬还没搞清MB是什麽意思就被扔到了床上,紧接著裸露的胸膛覆上来炙热的皮肤。
“住……住手!”安旬挣扎著想要起身,拼命推拒著压在身上的男人。
“适当的反抗可以增加情趣,但太过认真的结果你承受不起。”低沈的声音缓缓说著令人胆寒的威胁。
“啊!”左胸的突起倏地被锐利的牙齿咬住,尖锐的刺痛瞬间传到脑中,安旬忍不住痛呼。
“痛!痛!”那晚被深深贯穿的记忆这时忽然涌进安旬的脑子里,身上的印记还未完全退去又被新的痕迹取代。
“警告过你了。”暗伸手去扯安旬的睡裤,手掌刚一用力便传来“刺啦”一声。
他愣了愣随即疑惑地低头,自己的手里正抓著对方洗得起球的睡裤的裤腰,此时裤子已经从裆部裂开一个口子,隐约可以看到里面薄得几乎透明的白色内裤。
“啊!?”安旬立即惊呼一声,他唯一的睡裤,跟了他八年的睡裤,就这样毫无预警的寿终正寝在眼前的禽兽手中!
全身不知从哪里突然涌出一股力量,安旬一下推开压在身上的男人,一手提著裂开的睡裤,一边逃到卧室门口大喊:“变态!离我远点!”
暗阴沈著脸色缓缓起身,比眼神更冷的声音掷向安旬:“你说什麽?”
对方释放的强大压力瞬间冲向安旬,他张了张嘴,本能地将声音降了些:“那晚的事情我不会说出去的,你……你不要再找我了,钱我还给你!”
虽然心疼那五千块,但安旬还是觉得自己无法忍受被他继续骚扰。
“有人包下你了?不管他给你多少,我出双倍。”暗眉头一皱。
“什……什麽包下?我不明白你在说什麽!”
盯著安旬迷茫的表情,暗眉头更紧,想到他方才的反应,渐渐生出疑惑:“你不是MB?”
MB?刚刚他好像也提起过这两个字母?安旬不知道自己是不是MB,因为他根本不懂那是什麽意思。
“男妓。”眼前的男人看出安旬的疑问冷冷地说。
“什麽!!??”安旬几乎跳起来,随即愤怒地看向对方,“开什麽玩笑!我怎麽可能是……是那个!!我有正经工作的!”
暗漆黑的眼里掠过一抹满意盯著安旬涨红的脸,看来那夜确实是他的第一次,回忆起当时的滋味,暗觉得自己下身再度燥热起来。
“过来。”他朝站在门边的人招手。
“啊?”暗的冷静令安旬的愤怒硬生生冻结起来无处发泄。
“叫你过来。”狭小的空间里,暗伸臂将他拉近,“名字?”
愣了愣安旬才想起反驳,“我不会告诉你的。”
“是麽。”暗并不恼火,只是抓在安旬腰间的手猛然探入睡裤的裂缝里,一把握住软软的肉芽。
安旬惊得向後躲去,一下子扯痛被对方紧紧握在手里的要害,瞬间就痛苦地皱起脸,再也不敢动一下。
“名字。”暗勾起嘴角,手中柔软的触感令他欲火高涨。
“张三。”安旬随口编个名字骗他,可在暗不动声色冷冷的盯视下沈默片刻後,只得如实说道,“我姓安。”
无意纠结他的全名,暗松了松手将他推坐在床上,居高临下俯视著他:
“今天开始,你属於我。”
安旬足足愣了半分锺才分析出对方话里的意思,震惊地仰头望著黑色面具下的狭长双目:“我不是同性恋!”
“我是。”暗吻上他因为错愕而微张的嘴,灵活的舌立时探进去肆意搅动。
“唔!不……”安旬後知後觉地推拒强吻自己的人,想不出为何他会找上自己。
“听话!不然有你受的。”暗强行压住安旬挣扎的身体,再次俯头含住他的耳垂。
“啊!”安旬只觉身体蹿过一股电流似的酥麻,使不出半点力气反抗对方的钳制。
GV精英懂得如何快速地挑动男人的情欲,何况身下的安旬没有一点经验,完全如白纸一般任他绘出专属的色彩!
“嗯……呼……”安旬的脸热得发烫,自耳垂被舔弄吸吮的那一刻起他就丧失了抵抗能力似的只能喘息和呻吟。
身体自动回忆起那夜的迷乱,安旬粉嫩的肉芽在对方刻意地挑逗里不能控制地挺立起来。
极力想要压下被挑起的欲火,却每每在即将成功的时候又被带起新一轮更加猛烈的炙热!
“求你,不要!”安旬呢喃著,做著最後的挣扎。
“哦?你的身体可不是这样说的。”暗吻上安旬的嘴,好笑地看著他磨蹭著自己的身体。
“嗯……哈……”安旬被吻得头晕脑胀,等到意识稍稍回归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被扒光了压在被子里。
禁不住打了个寒颤,他睁大眼看著暗优雅地拉下休闲西裤的拉链,掏出高耸的凶猛利刃,自己的双手被暗单手扣在头顶上方,左腿被牢牢压制著,右腿则被握住缠在对方腰间,无论如何都丝毫不能动弹!
“准备好了麽?”暗深黑的眼直直盯著安旬,嘲笑他的惊惧。
“没……没有……”安旬本能地拒绝,後穴被利刃巨大的顶端不住轻触,随时都会再次重温那种撕裂般的痛楚。
“我准备好了。”暗低笑一声沈腰挺进,阔别三日的柔软触感瞬间裹紧了他。
暗的特殊职业使他品尝过无数美好的密穴,但他却一直没有找到能带来极致享受的那一个,本来已经不做希望,毕竟那种极致到能令人晕眩的後穴少之又少,简直就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传说,谁知,偶然发现的安竟然就是这样一个极品!
尝过一次欲仙欲死几乎晕眩的极度快感之後,暗发觉自己只要一回想起那种滋味就无法克制身体内爆发的欲火,忍受了三天他的自制力已经濒临极限,终於还是对欲望投降!一旦决定便立刻付诸行动也是他的准则,所以今夜才不会计较对方是MB的身份而再次来到这里。
重重一个挺身,他满意身下的人立时错乱了呼吸,好在如此美味只有自己品尝过,而今後也只有他能品尝!
“停下……求你……”安旬被撞击得说不出完整的句子,後穴被迫吞吐著比自身粗大几倍的利刃,嫩肉被再次扯开,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与初夜那次慢慢重合。
“你招惹了我就要付出代价。”暗眼神一沈,深深插入温暖甬道的深处。
“我……我没有!”安旬呜咽著抗议,明明是他强暴了自己,不止一次!
“是麽?”暗冷冷勾起嘴角,“我会让你想起来。”
“啊!啊!”被暗突然凶猛快速地进攻著体内某点时,安旬陡然大声喊叫,甬道内不同於被撕扯的疼痛而瞬间涌出一股强烈的需求,叫嚣著想要被严严实实的填满!
暗嘲弄地说:“想起来了?”
安旬的意识已经陷入迷乱,好半天才明白过来他在问什麽,想要反驳可张口却全都是夹杂著痛苦和欢愉的呻吟!
“呵,不是挺享受麽?”暗松开了安旬的双手,那双白皙的修长手臂甫一得到自由便自动地抓上他的胳膊。
“不……”体内汹涌的快感和脑中的告诫交织在一起撕扯著安旬的意识,明知道应该拒绝到底,身体却自动率先投降。
夜,漫长,狭小的室内充斥著肉体撞击的节奏以及欲望沈重的喘息……
满身的汗液已经凉下来,安旬累极地趴在泛著湿意的床单里无法动弹。暗漫长凶猛的需索榨干了他所有的精力,此刻他浑身酸痛但意识却格外清明。
浴室内传来哗哗的水声,带面具的男人十分锺前刚刚从自己红肿的後穴里退出,他听著不断的流水声本能地开始心疼每个月固定预留的水费是否足够支付本月的流量时,不断後悔之前说出要退回那五千块的话。
暗擦著头发拉开浴室门看到的就是床上的人一副痛心的样子,满身粘腻的汗液,圆润的臀瓣上全是自己射出的污浊,眼睛下方淡淡的黑眼圈,仿佛无声控诉自己过度地折磨。
他皱了皱硬朗的眉,明明都得到了快乐,怎麽安就一副惨遭蹂躏的表情,最後他也哭著射了好几次不是麽?
调整了下脸上面具的角度,他套上长裤裸著上身站在床边说:“自己收拾干净,我不希望你因为生病而影响我以後的享受。”
酸涩的眼皮抬了抬,安旬沙哑的声音撞出火烧般干涸的喉咙:“你到底是谁?”
对方像是不会轻易放过自己,被狠狠折磨过两次却连他的真面目都不曾见过,安旬此时只觉无限凄凉。
“你可以叫我暗。”暗捡起一旁的T恤穿上,虽然已决意长期享用这具诱人的身体,但是为了避免以後的麻烦,他并不打算让安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
暗?安旬垂眼,明白对方并不愿意透露真实姓名,可知道了又能如何?难道去警局报案称自己被男人强奸麽?光是想想都觉可笑。
“等我电话。”暗整理好之後看了眼仍然一动不动的安旬,转身离开屋子。
大门响了两声,开启又关上,四周陷入一片沈寂,如果不是属於暗的淡淡古龙水味道扩散在空气中,安旬会以为这只是一场梦而已。
床头闹锺的指针指向凌晨五点,他咬牙撑起酸软疼痛的身体向浴室挪去,明明是不可能用来接受同性的地方却被连番强势侵入,他扶著洗手台狠狠盯著镜子里自己的脸─究竟是哪个地方竟会让同性对自己产生欲望!?
看了半天他也没有什麽发现,镜子里映出的只是一张普通的男人的脸,除了稍显年轻些并没有什麽特别之处!
摇了摇头他打开花洒快速地冲洗被弄脏的地方,刚刚被那个叫做暗的男人浪费了这个月的用度,以後的冲澡时间要从五分锺缩短到三分锺才行。
沐浴之後满身的疲累稍有缓解,他从枕头下面摸出才买的药膏,继续为自己可怜的後穴上药,本以为上次好了之後再也用不到这个了,还曾为花五十块只用了两次的超级昂贵而肉痛,没想到这麽快就有了继续使用的机会……
等他全部弄妥之後闹锺也铃铃地响了起来,窗外天色渐明已经没有时间补眠了。轻叹一声,他从床下的抽屉里找出一套已经洗得又薄又旧的秋衣秋裤穿上,又把被暗撕破的睡裤小心地叠好放在枕头旁边,打算下班回来仔细缝补一下。
然後他取下挂在门後的笔挺的西装换上,望著平整干净的西装,安旬暗自庆幸还好不是被暗傍晚闯进来,不然遭殃的可能就是这唯二的“工作服”了。这可是他进入风宇商贸後下狠心买的第二套西服,因为自己穿著之前那套西服连续出现在公司的第四天,经理就很委婉地向他重新阐述了一遍公司文化。
安旬在听得头晕脑胀的时候终於弄明白经理的意思是让他不要只穿一套衣服上班、见客户,否则会影响整个部门的形象,换言之,实在丢经理的脸!
其实安旬不是不愿意多买两套西服换著穿,他只是想省下钱给孤儿院的孩子们尽点心罢了,但是因此而被经理单独谈话有可能丢掉好不容易得来的工作机会,所以他咬咬牙还是到大商场里买了一套名牌西装。再然後,他肉痛了好几个月……
等到安旬整理好蹒跚地走出卧室时,一眼就看到了客厅唯一的桌子上自己的电脑旁,竟然多出一个方方正正的深棕色硬纸盒!
05 安旬被真相了
他疑惑地走过去俯下身仔细看了看那个盒子,确定不是自己拿回来的东西,偏著头想了想还是抵不过强烈的好奇心而将纸盒揭开。
“啊!”看到里面东西的瞬间他不禁惊呼。
盒子里端正地摆著一支闪亮的大屏幕直板手机!
黑色的屏幕如同镜子般映出安旬惊讶的神情,银灰色的金属外壳崭新而明亮,暗刻的藤蔓花纹在自然光的反射下忽隐忽现,整个盒子在打开的时候还散发著新机涂料的淡淡味道,一切的一切都显示著这是一支崭新的、没有使用过的高端手机!
安旬不清楚手机的实际价格,但是那种高贵冷傲的设计,还有按键处花瓣形状的独特造型都令他直觉这支手机恐怕比自己身上的西装还要昂贵!
小心翼翼地轻轻碰了碰漆黑的宽大屏幕,立即留下了一个模糊的手指印,慌忙找来干净的布子认真擦拭掉上面的污渍,他盯著静静躺在盒子里的手机看了一会儿,将盖子重新盖好後转身走出家门。
摇摇晃晃地捱到公司,同事们还没有到,安旬像往常一样将自己的桌子擦了一遍後到休息室热了杯牛奶。
公司不仅为员工提供免费的牛奶咖啡茶等饮料,还会准备一些常见牌子的饼干糕点,安旬大多数时候会在公司吃东西,这样就可以将早餐和午餐的钱省下来。
看著杯子里冒著热气的乳白色牛奶,他第N次想起早晨看到的那部手机,毫无疑问是暗留下的,是送给自己的麽?可是自己现在用的这支又还没坏掉,买新的实在很浪费。
他又想起暗并没有拿回五千块钱,那麽在自己被他侵犯两次之後是不是也可以心安理得地留下那笔钱呢?
八点三十分陆续有同事来到公司,安旬也不敢在休息室继续坐著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开始昨天未完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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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梦,丁丁还有阿豆,你们三个跟我出去见客户!快!”
十点半的时候,经理突然一脸急切地出现在销售部的集体办公室里。
“什麽事这麽著急啊经理?”小梦一边问著一边快速地收拾东西站起来。
“寰尚的市场总监,你说急不急!”经理催促著众人,得意一笑。
果然大家发出惊讶的呼声,安旬也不例外。
寰尚是风宇销售部自今年初始便一直在努力争取的大客户,公司新开发的项目完全符合寰尚一贯的模式,如果可以拉到这个靠山,那麽他们年底的分红不仅不成问题,还会是一个大大的惊喜呢!难怪经理这样著急,能约到市场总监这种重量级的关键性人物实在是件值得骄傲的事情啊!
“经理,我……”安旬没有被点名,有些惴惴不安。
经理看向他时微微拉长了脸,示意其余三人先出去等车後对他冷冷地说:“你留守公司,万一需要什麽材料要及时送来给我们。”说完便转身急匆匆走了出去。
安旬羡慕地望著经理的背影好半天才苦笑出来,会见这样重要的客户怎麽可能忘记带材料?经理只是信不过他的能力而已。
认命地坐回位子,安旬看著空荡荡的办公室叹气,同事们不是出去谈业务就是被经理调去见大客户,整个销售部就只剩下他这个“老弱病残”孤独留守。
稍稍失落了一会儿,安旬便打起精神开始筛选手中的客户名单,不管怎样都要努力工作攒钱帮助孤儿院,这是他唯一且最重要的心愿!
经理室里的电话一直响个不停,安旬望了望被锁上的门虽然想帮忙却无能为力,铃声每次都是响了七声便戛然而止,对方似乎没有什麽耐性却又不停地打过来。
安旬很想将电话转接过来,但是经理临走时没有设置内部转接,所以他也只能无奈地被一次次急躁的铃声骚扰著。
“人都去哪里了!!”室内突然响起一个低沈冷酷的声音,安旬吓了一跳猛地抬头,看到自门外走进一个高挑修长的男人。
如刀刻般刚毅的脸上剑眉紧紧皱起,狭长锐利的黑色眼眸里盛满深沈的怒火,挺直高耸的鼻梁下好看的薄唇由於怒气而抿起,使整张带有贵族气息的脸孔显得阴沈骇人。笔挺的深灰色西装包裹住他坚实挺拔的身体,宽阔厚实的肩将衣服完美地撑起,有如巴黎T台上的男模般恰到好处诠释著昂贵的高级定制服。
“好……贵……”安旬见到男人的瞬间呢喃著脱口,这人全身上下散发著高价的气息,金光闪闪,耀眼夺目。当然,如果忽略他满脸阴郁的风暴会更好。
“请问您有事麽?”安旬在失神中感受到那人愈来愈盛的怒意,赶忙站起来客气地问。
刺人的目光倏地向他射过来,视线停在他脸上时瞬间浮现一丝惊讶,随即昙花一现般隐入深沈的幽暗中。
“先生?”安旬在他紧迫的目光下有些不自在,见对方没有回应便再次询问。
紧闭的唇角向上勾起,没想到会在自己的公司见到这副极品的身体!暗微微挑眉第一次在日光下打量起安旬,或者此时不该称他暗,而更应该叫他殷彧─风宇商贸中国区总裁更为恰当。
“你在这里工作?”殷彧一扫刚刚因为找不到销售部经理而陡然升起的怒火,缓缓向安旬走过去。
“我是销售部员工安旬,请问您有什麽事情?”安旬有些局促不安,对方笼罩过来的强大气场令他不太适应。
“安旬?”殷彧低声重复了一遍。
安旬点点头,不知接下来该怎样继续,这个人刚刚似乎很狂躁,但此时又好像轻松惬意起来,他有点不知所措,又不敢贸然搭话,万一得罪了经理的客户他恐怕会被经理猪肝色的脸冷暴力一个星期了!
“张子扬去哪里了?”殷彧将他从头到脚扫视一遍,脑中浮现的却是今晨他赤身裸体趴在床单里一身爱欲痕迹的样子。
“张经理见客户去了,大概会很晚回公司,或许,我可以帮您?”安旬听他直呼经理的名字,心想他果真是经理的大客户之一,更加小心客气起来。只是这时经理应该正跟寰尚总监套交情,就算打手机多半也是联络不上的。
殷彧双手抱胸靠在安旬旁边座位的桌子边缘看著他:“销售部一个人都不在?”
“呃……”安旬心说‘不是还有我吗?’,可脸上还是堆起职业笑容回答,“他们都出去谈业务了。”
“你怎麽没去?”殷彧继续问他,眼神一闪,“还是,你没有业务可谈?”
安旬瞬间觉得心脏被刀刺中一样疼痛起来,这个人不愧是经理的关键性大客户,说起话来毫不遮掩一针见血!
“不……不是,我……我在整理项目资料,今天没有约客户。”安旬强压下心里的酸涩,努力向对方解释著。
殷彧挑眉看了他几秒,然後挺直身体将手插入裤子口袋中,朝他微微点头:“那就你吧。”
啊?安旬莫名其妙地望著他,搞不清楚他是什麽意思?
“你不认识我?”殷彧皱了眉问他,虽然心里已经肯定,但还是忍不住逗弄他。
见对方立时沈下的脸色,安旬更加疑惑,他应该认识他麽?
“请问您是?”
“殷彧。”
殷彧?安旬默念两遍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在哪里呢?
视线转回殷彧绷紧的脸,安旬突然记起公司手册扉页里印著的彩色照片就是这副颇为性格的容貌!
“总……总裁!?”他结结巴巴地说出两个字,後背顿时冒出一层冷汗,脑子里开始努力回想自己有没有说了什麽不得体的话。
殷彧点了下头,将他小心苦恼的表情全部收进眼中,然後不动声色地问:“可以走了麽?”
“去哪里?”安旬条件反射地抬头,还没从震惊中恢复过来。
殷彧挺直的身体僵了一下,不悦道:“谈业务。怎麽,不愿意和我一起?”
“啊!?”安旬被接二连三的震惊轰得脑袋发懵,“不……不是!我,我只是……”担心搞砸……
“销售人员最重视时机和时间,还不快走!”殷彧冷著脸沈喝。
“是!”安旬作为销售部员工的本能素养立即覆盖了心中的胆怯,提起公文包便跟著殷彧向外走去。
一路“沐浴”在众人惊讶羡慕的目光中,直到坐进公司门口早已停好的黑色沃尔沃S80轿车里安旬才悄悄舒了口气,厚重的车门合拢起来瞬间阻隔了外面探究的眼神和不断的窃窃私语。
一直以来他都安分守己地做著自己的事情,从没想过会像刚刚那样备受同事的瞩目,这令他感觉很不自在。
“紧张?”殷彧自始至终都在观察他,当然清楚此刻安旬心里的想法。
“有点……”安旬在车内黑色的真皮座椅边缘正襟危坐著,并且小心地踮著脚尖,生怕弄脏脚下昂贵的羊毛地垫,这麽高级的轿车,他做梦都想不到有一天自己会坐在里面。
殷彧不禁笑了,笑声低沈悦耳回荡在安旬耳边,令他不觉心跳微微快了半秒。
“紧张什麽?又不是第一次见客户。”
“话是没错,可这是我第一次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去。”并且关键是与总裁一起。安旬低著头小声地回答。
望著他因为低头而从衬衫後领中露出的白皙後颈,殷彧眼神一沈,下腹陡然发紧,凌晨才得到满足的欲望似乎又隐隐抬头!
“该死!”他低咒一声,自己是GV界当红明星,对欲望的控制和把持比一般人都要游刃有余,但自从遇到这个安旬,自己就像个初次品尝情欲滋味的少年般冲动横生!
安旬的头垂得更低,心里有些苦涩,自己果然被总裁嫌弃到了无法抑制骂人冲动的地步……
车子里一时安静下来,他攥紧微微颤抖的手只希望一会儿千万不要说错话办错事,否则总裁一句话自己就会重回失业大军里去了!
在安旬小心谨慎战战兢兢的担心中,车子平稳地停在了CBD商圈内的“俏江南”门前,安旬还没来得及好好欣赏一下眼前金碧辉煌的大门便被忽然出现的服务生吓了一跳!
“先生,请。”著装整洁相貌清秀的门僮礼貌地替两人拉开车门,低著头恭敬地说。
“谢……谢。”安旬瞧了眼另一边优雅从容的殷彧,为自己小家子气的举动而红了脸。
踏上光亮的石阶,他深吸了口气,跟著殷彧走向富丽堂皇充满了昂贵气息的内厅。
头晕目眩地坐在车内,安旬混沌的意识还停留在刚刚“秒杀”到他的天价菜谱上!仅仅一顿午饭竟然花掉了两万块!?而吃饭的人只有四个!四个而已啊─!
“醉了?”在安旬心疼到麻木的时候身旁突然响起总裁略微暗哑的声音。
“疼……”下意识地回答心里的真实感受,安旬慢了半拍才发觉自己说了什麽,赶忙住了口。
殷彧挑眉凑近些距离看了看他涨红的脸,眸中顿时深沈幽暗起来,因为喝了些酒而令安旬棕色的眼睛更加湿润,微微张开的嘴唇也泛著红润的光泽,要不是时间不对地点不对,他几乎忍不住立即吻上去狠狠插入他紧窒的後穴里驰骋!
“总……总裁,这笔单子一定能谈成吧!”安旬并不清楚殷彧此时心里在想些什麽,只是对方忽然地凑近令他呼吸一窒。
如果这样还谈不成的话,那两万块不是白白打了水漂?要是给他的话至少还能听到他千恩万谢歌功颂德之类的感言啊……
“你认为呢?”殷彧勾起嘴角露出迷人的笑容反问。
安旬愣愣望著他微微眯起的狭长双眼,鼻子里呼入他因为说话而飘出的淡淡红酒的香味,脑子里如同被重重击打了一下似的更加晕眩起来!
“总裁出马,一个顶俩!”安旬迷离中突地脱口喊出,可当他看到殷彧猛然僵硬的神情和仍然挂著迷人微笑却微微抽搐的嘴角时,顿时生出想要立即跳车逃走的欲望!
怎……怎麽会这样失态!?安旬真想狠狠扇自己一巴掌!
沈默了一分锺之後,殷彧缓缓向後靠进舒适的皮椅中侧目看了看满脸懊悔的安旬,不紧不慢地说:“公司里竟然有你这样的人才,你在销售部实在大材小用了。”
安旬立刻回身一脸惊恐地对貌似和蔼的殷彧说:“总……总裁!我会努力工作认真学习加强自身修养素质!请您不要开除我啊!!”
语气中浓浓的乞求和几乎哭出来的声调令殷彧皱紧眉头:“你这样理解?”
“您不……不是要开除我?”安旬的脸上浮起迷惑,难道他误会了?
殷彧不置可否地掏出手机摆弄起来,明显不愿意再搭理他,安旬不敢打扰,只得一边哭丧著脸一边忐忑地揣摩殷彧刚刚话里的真实意思……
06 全新的奴役生活
安旬站在公车站牌下惶惶不安地目送昂贵的轿车缓缓驶离自己的视线,心中愈加为自己的未来担心不已。
本应直接回到公司,却因为殷彧临时有事而将自己放到路边的公交车站,虽然从车里出来的瞬间安旬立即感到一阵轻松,但一想到明天自己就会接到辞退通知书时不免又深深悲哀起来。
“嘀嘀!”手机有短信进来,安旬心烦地打开短信一看,顿时僵直了身体,幽蓝色的屏幕背景光中,那行短短的文字令他几乎忍不住全身颤抖起来──
今晚洗干净等我。
曾被狠狠贯穿的柔软後穴立刻反射般地收缩了一下,安旬直愣愣地盯著手机屏幕,仿佛这样就可以将那个叫暗的无耻男人盯死似的!
祸不单行是真理。
即将进入失业大军的行列,又接到暗的强暴短信,安旬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悲惨的人。
浑浑噩噩地踏上公车,他有史以来第一次决定翘班,反正都要离职了,翘班算什麽呢?
顶著初秋金灿灿却略带凉意的阳光,安旬来到了位於郊区的孤儿院,灰色墙砖间锈迹斑斑的墨绿色铁门大敞著,走进大门立刻就听到里面传出的孩子们玩乐的笑闹声。
他停下脚步露出温暖的笑容,不管遇到多少不如意的事情,只要听到这样无忧无虑天真欢乐的笑声便觉得一切艰辛都是那麽的微不足道了。
“安叔叔?!”一个孩子眼尖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安旬,惊喜地叫著跑过来。
“彤彤乖。”安旬半蹲下身体接住扑到怀里的小女孩,帮她顺了顺略微凌乱的马尾。
“安叔叔!”“安叔叔!”……
正在玩闹的孩子们接二连三地向他跑过来,纷纷围拢在他身边,安旬展开灿烂畅快的笑容掏出糖果分发给仰著天真笑脸的孩子们。
“小安来了?”老院长拄著拐杖也缓缓向他走过来。
安旬忙放下怀中的彤彤,起身快步走过去扶住她:“您的身体好点了吗?”
“好多了,你拿来的药很有效,我吃了两天就没事了。”苍老慈祥的声音总能令安旬莫名的安心下来。
老院长年纪大了,血压最近一直不太稳定,她不舍得买药,又不肯去医院瞧一瞧,所以上次来之前,安旬特意到市立的大医院里给她买了特效药带来,虽然那些药花掉他不少钱,但看到老院长恢复了以前的神采,安旬心底里的那一点点微乎其微的心疼也就烟消云散了。
“那个药你要坚持吃,没有了跟我说,我再去找医生开。”安旬扶著她向院子里走去。
“小安呐,你也要留点积蓄,不要都给我们了。”院长拍了拍安旬的手背,“你年纪也不小了,早些安定下来才最重要。”
安旬沈默,他早前也交往过几个女朋友,虽然自己有一套住房这个条件能够给对方一些安心,但是自己将每个月工资的绝大部分捐给孤儿院的做法却令所有交往过的女孩子都无法接受。
他不明白难道结婚成家与知恩图报不能共存吗?何况……何况他再也没有资格谈女朋友了……
“小安?”院长停下来疑惑地叫他。
安旬回过神来安抚地对她笑笑:“我知道,但是我都三十了,又小气又不浪漫,女孩子不喜欢我这样的男人。”
“小安……”院长脸上浮起心疼,用满是皱纹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说,“会有同你一样善良纯真的女孩子发现你的可贵!”
他点点头,心里却明白被男人强暴的阴影恐怕将伴随自己一生了。
告别院长後安旬坐上返回市里的公车,当他站在自己公寓楼下的时候,忽然生出强烈的惧意,再过几个小时带著面具的暗就会出现,想到这里他全身猛地一颤。
被男人接连强暴,而且看样子还会一直持续下去,明明他不是什麽MB,却要被当做MB对待!安旬一贯软弱的性格里第一次冒出反抗的念头!
就算几天前深夜初次被暗用强得手的根本原因是自己误喝了媚药,那麽接下来他应该彻底斩断这种不正常的关系。
像是给自己鼓气一样,安旬仰头狠狠望了望公寓顶层自家窗户,迈著坚定的步伐向大门走去,今夜绝对不能再让暗得手!
愿望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安旬被暗摁倒在客厅地上的时候,脑子里忽然浮现这句至理名言。
“你住手!!”他怒吼著抬脚踹向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啧啧!等不及投怀送抱了?”殷彧好笑地看著对方毫无意义的反抗。
白天忍住在车里将他压倒的欲望而给他短信要他好好准备迎接自己,谁知刚一进门面对的便是安旬严肃认真的拒绝!
“说什麽你不能接受男人?”殷彧将伸进安旬裤子里的右手食指前端猛地按入他收紧的後穴里,冷冷看他瞬间皱起的眉,“你下面的嘴可比上面诚实呵!”
安旬被死死制住反抗,上衣褪在腰下,裤子半挂在胯间,暗强大的力气和巧妙的技巧让他丝毫动弹不得,余光中瞥见桌上自己刚刚想要还给对方的手机,安旬想起当时暗含怒的声音和快速将他压住的迅猛不禁浑身一抖。
“有感觉了?”殷彧微微勾著迷人的唇。
“我不是你说的MB!我是正常男人!!你放过我……”安旬绝望的声音里有浓浓的哀求。
此刻被对方手指侵入身体里,他只能尝试著与这个强暴他的男人沟通,但是,对方似乎没有让步的意思!
“不是MB很好,我说过,你属於我。”殷彧沈声对他说,面具下性格的眉毛慢慢蹙紧。
安旬简直欲哭无泪,暗好像不明白他刚刚想要表达的意思,自己不是东西,不是他说属於谁就会属於谁的啊!
“我拒绝你了。”安旬不停地试图挣脱他的束缚。
殷彧目光暗下来,冰冷的声音在安旬脸上方响起:“我讨厌欲擒故纵的把戏,如果你不听话,我有很多种办法让你乖乖脱了裤子每天只等著我插!”
看著安旬瞬间僵硬的表情,他凑近低声说:“想试试麽?”
安旬不敢置信地张大眼睛瞪著上方透出一丝邪恶的黑色面具,那双狭长锐利的眼睛闪动著仿若恶魔般的恐怖光芒!
“很好。”殷彧满意身下的人停止了反抗,继续去扯安旬的裤子。
安旬猛然回过神来怒视著他喊:“强奸犯!!我要告你!!”
绝望中他陡然生出“就算被嘲笑也要反抗”的念头,即使会被要求脱光检查下体,即使会被警察在心底嘲笑,他也豁出去了!绝不要让这个变态强奸犯再次得逞!
殷彧顿时住手,如果安旬能够看到他面具下的表情,一定会立即吓得昏过去!而他的目光犹如锋利的刀子冷冷刺进安旬心底。
“安旬,30岁,风宇商贸销售部员工。”殷彧如同低气压一般的声音将令人窒息的真相狠狠掷在瞬间惊呆的安旬脸上。
“你……你……”安旬惊恐地颤抖著声音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眼前的男人怎麽会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姓名、年龄、竟然连他在哪里工作都一清二楚!安旬瞬间感到头皮发麻,极度的恐惧蔓延到全身!
“你跟踪我!?”他尖声质问。
殷彧盯著他失去血色并微微张开的嘴讥笑著反问:“怕了?”
安旬冒出一身的冷汗,心脏仿佛被暗牢牢捏在手里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只需暗稍稍用力就会被捏爆一般!
“现在了解我不是虚张声势威胁你了?”殷彧啃上安旬细嫩的脖子,另一只手握住了他下身颤抖的男根。
“啊!”安旬条件反射地惊呼,然後立即住口紧咬住牙关。
殷彧探入安旬後穴的手指动了动向更深处进入,下午办完事後他就回到风宇,事先已经让助理将安旬的人事档案调出来放在办公桌上,几分锺便浏览过他截止三十年的全部人生,殷彧对他只有一个评价:无趣。
真是讽刺,他对“年下”从来不感冒,没想到这次的极品长著一副娃娃脸,却已经三十岁了!而且这样一个乏善可陈的人竟然拥有一副令人欲罢不能的身体,手心下丝滑泛著薄汗的皮肤就像有生命似的吸附著他每一根手指,天生的尤物!
殷彧眼色渐暗,呼吸微微浓重起来,只要身体舒服,其他的也无所谓了!在安旬体内开垦的手指也快速找到了那一点会让身下人娇吟的地方,曲起食指轻轻挠刮著娇嫩内壁,他屏住意志才没有立即插进去!
“不!不要那里!”安旬半裸著身体猛然弹跳起来,但被使力压制住,他也仅仅是抖动而已。
殷彧对他的反应不以为然,手下的动作越来越挑逗,“不只那里,还有……这里。”
他低下头搓动安旬脆弱的男根,很快粉嫩的肉芽就笔直地站了起来!
“呵呵,你的身体比你聪明得多。”
安旬绝望地闭上眼睛,屁股被同时玩弄著令他倍感羞耻,可在这种情况下他居然还会产生无法克制的快感,这一点认知使他生出绝望的心情!
“哈……呼……”他抗拒不了殷彧的手所引起的深沈欲望,张大了嘴急促地喘息著。身体里仿佛有一股来势汹汹的欲火无处发泄,瞬间就淹没了他的理智和道德!
殷彧看著他绯红的脸庞,还有泛起湿意的眼睛,下身硬如热铁的利刃再也不能等待,利索地拉下自己的裤子将安旬翻过去趴在地上,手掌握住他的腰拉近将自己暴露在空气中的紫红肉刃捅进了面前微微张开的诱人菊花中!
“痛……”安旬立即疼得掉下眼泪,手心紧紧攥起顶在地上,本能地想要向前爬,但下身被扣在对方手中,他只能不住呼痛。
“很棒……”殷彧发出陶醉的声音,不若第一次被箍得生疼,经过开发的甬道虽然仍旧紧得要命,却已经会自动地放松迎接自己的巨大。
他抓紧安旬圆润的臀瓣,一个挺身全根没入,在安旬接连痛呼的呻吟中开始前後摆动起来,带著安旬的身体也随著前後摇动。
近似啜泣的呻吟从安旬急速喘息的口中不断溢出,听在殷彧的耳中却更加刺激了他兴奋的神经!
垂眼看著身下摇晃的白皙躯体,上面已经布满了细密的汗水,客厅天花板上昏黄的灯泡发出晕开的光线照在那里,汗珠映著灯光微微发亮,使安旬近似透明的皮肤染上趋於金色的美丽。
如果在日光下会是比这更诱人更魅惑的颜色吧?殷彧这样想著,穿插在安旬体内的利刃陡然涨大几分,引得安旬立刻加重了喘息。
粉红的小穴褶皱被他的肉刃撑开得平滑紧窒,肉刃退出时穴口又合拢起来,映著昏暗的灯光闪动著魅惑的引诱!
“唔……”柔软毫无缝隙地裹住他的昂扬,眼前又是一副淫靡到极致的画面,殷彧闷哼了声,刺向能够令安旬疯狂的G点。
“啊!”安旬果然毫无招架之力,一下就叫了出来,声音里隐隐夹著一丝痛苦的欢愉。
殷彧额上也是密布的汗水,沿著面具内的纹路滑下滴落在安旬赤裸细腻的背脊上,与他的融合在一起,一同顺著侧面的皮肤蜿蜒而下。
“嗯……啊……”安旬明明觉得後穴肿胀难忍,但在这样的胀痛之中却又混合了狂乱的兴奋。
殷彧听到他越来越亢奋的吟哦,正如顶级春药一般刺激得粗热的利刃更加勇猛起来,又一个深深挺进时,殷彧就势将安旬趴著的身体翻过来让他面朝上仰躺著,自己则俯身在他上方,狠狠占有著他!
冰冷的地面阻挡不了澎湃的欲火,後背粘腻地粘著凉凉的水泥地,安旬短暂地清醒了片刻随即又立即陷入无边的需索之中。双手缠绕在殷彧的脖颈上,他同样汗湿的双腿也自动环在对方劲瘦有力的腰间,在腰後交叉起来固定住被大力冲撞著的身体。
“你离不开我。”殷彧喘息著哑声附在安旬耳边说,这副身体由他开发,也只有他可以享用。
安旬被痛苦和欢愉交替折磨的大脑虽然仍能明白殷彧在说些什麽,他也很想反驳,可出口却全变成断续的呻吟,浓重得令他羞愧!
殷彧低声笑著,大掌插入安旬背脊和地面之间说了句:“抓紧。”
安旬本能地照做时,他一下站了起来,顺势也将安旬托起挂在自己的身上!
突然变化的姿势令安旬轻呼,更加紧紧贴附著殷彧的身体,这样大的动作居然没有令在他体内戳刺的欲望滑出来,安旬惊讶之余又被对方自下而上的大力抽插乱了神志!
“啊……呀……”
当殷彧托举著安旬走向卧室的时候,巨大的利刃随著沈稳的脚步节奏细细地刺激著敏感的内壁,又一次被刮挠过最为脆弱的一点时,安旬抑制不住疯狂的快感而大叫了一声!
这一声由低到高,又降低一些,颤抖著沁浸了满满的愉悦,传递著渴望更多的娇媚和淫靡!
殷彧被这一声发自内心的舒畅所传染,身体里顿时生出一股激荡的热情。
GV片拍了无数,但就连业界公认的声音最为娇媚挑逗的小优都比不上此刻从安旬心中叫出的声音诱人甜美!
快步走到床边,殷彧带著安旬一同倒入整齐的床单里,被欲火不停冲击的大脑再也无法思考任何事情,只有最原始最渴求的本能催促著深深的抽插!
“啊……啊……”安旬抓著他撑在自己身体两侧的手臂,闭著眼睛皱眉承受著几乎到达极限的冲刺,再快一些他就会窒息了。
迷乱的水渍声在交错的喘息之间持续刺激著两个人的神经,增添更多淫荡色情的气氛,体内像热铁一样的巨大利刃每一次进出都引起安旬微微的颤抖,窄小的入口分明不该吞吐这样的昂扬,却仿佛是定制一般给两人带来眩晕的快感!
“啊,啊……不行了……”
被殷彧快速且深猛的戳插弄得几欲爆发的安旬终於濒临快乐的顶点,他摇著头梦呓般低语著,缠绕在殷彧腰後的双腿倏地紧紧箍住,在嫩嫩的肉壁又一次被凶猛刺中的时候,他尖叫一声猛然夹紧双腿,头尽力向後仰去,而下身却向相反的方向挺起离开床面!剧烈抖动了一下後安旬挺立的男根喷射出欢愉的泪水,颤抖著到达高潮的顶端!
“唔!真紧!”
殷彧喉咙咕哝了一下,被安旬瞬间收紧的内壁狠狠绞住,顺畅抽动的利刃立时寸步难行,只得停留在原处等待对方甜美柔软的紧紧包裹缠绕!
不一会儿安旬的高潮便开始减退下去,浑身酸软地渐渐放松了绷紧的身体,他眼前仍然一片空白,脑中混沌嗡嗡作响著,余韵仍然未退,楔进身体的粗硬火热还没有出去,烫得此刻异常敏感的甬道不住地收缩。
“舒服了?”殷彧一脸汗湿勾起迷人的唇角,如同深不见底的幽潭一般的黑眸跃动著饥饿的光芒盯著虚脱的安旬。
安旬无力的腿自他腰上滑落,殷彧索性抓起他的右腿搭在自己的左肩,侧身用力进出起来!
“不,不要了……”安旬虚弱地拒绝著,才刚释放过的身体使不上一丝力气。
殷彧没有理会他毫无威胁的拒绝,抿紧双唇埋头抽插,一般人在做爱中都愿意追求双方同时高潮时带来的欢愉,虽然同步高潮确实是绝佳的配合,但殊不知承受的一方高潮之後的内壁才是攻方最为难得的享受!
柔软、细腻、温热、湿滑,有如最昂贵的顶级天鹅绒加丝一般包裹抚触著他的利刃,这种极致的令人无法抗拒的诱惑自安旬顶级的甬道内散发出来,殷彧的抽插越来越快,越来越凶狠!
“噢!唔……”
终於,弥漫著雄性气息的空气中爆出一声低沈的嘶吼,殷彧头顶顿时一阵酥麻由上至下,而自尾椎升起的浓重畅快由下而上,快速汇聚到挺动的欲望中爆发在安旬温暖的体内!
“嗯!”安旬反射地抖了抖身体,又被带起一阵小小的高潮,湿润的眼中掉出不能承受的欢愉泪水。
意识渐渐回归,安旬眼前的一切慢慢清晰起来,暗汗湿起伏的身体趴在自己同样汗湿起伏的赤裸上,这一刻,他终於认命地了解到在对方厌倦之前,自己将无法摆脱这种迷乱羞耻的生活。
“出去。”察觉暗微微软掉的利刃仍然在体内,安旬推了推他。
殷彧单手撑起身体,下身却依然与他紧紧密合,不若激情中的媚态娇喘,安旬此时一脸僵硬,凌乱的短发被汗水打湿贴附在额上和颊边,琥珀色的眼中有著明显的抵触和厌恶。
“不喜欢?”他明知故问。
安旬看了他一眼随即转过头去默不回答,殷彧皱眉挺了挺下身,不意外地看到安旬倏地转回来的惊讶神情。
“慢慢习惯。”面具下的眼里闪过笑意,他低头轻轻舔弄著眼前白皙胸膛上殷红的肉粒。
“啊!?”安旬惊得叫出声来,不是已经结束了吗?!
殷彧抚上另一边揉捏挑弄著,很快两颗红果就挺立起来,“呵呵,真是敏感呐!”
“我……我不行了!”安旬慌乱地推拒著,不愿再次承受刚才那种晕眩的欢愉。
“乖乖躺著!”殷彧无视他满脸惊慌,下身的肉刃渐渐恢复粗硬。
感到体内利刃的变化,安旬不禁啜泣,悲哀的明白直到对方餍足之前,他根本没有说不的权利!
松软湿热的小穴里的嫩肉随著利刃的涨大而自动卷上去,殷彧狠狠地挺腰抽插,安旬立即被顶得向後仰起头绷紧了脚趾。
“嗯……啊……不……”红肿的小穴被迫吞吐著昂扬的肉刃,内壁的软肉被摩擦得几乎燃烧起来,安旬身体深处的情潮还没退去就又涌出阵阵酥麻酸痒。
“不行了?”殷彧的声音暗哑,鼓动著暗夜里的诱惑,肉刃沈浸在紧窒吞吐的小穴里进进出出,摩擦产生的高温令整个内穴里面温暖舒服。
“……不……不行……了……”安旬断断续续地求饶,没有经历过性事的身体短短几天内被透彻开发,这种巨烈的冲击令他简直要承受不住地哭泣了!
殷彧看著他泛起绯红的皮肤,粉嫩的诱人颜色令他著迷地俯身啃咬起来,被湿濡的舌尖刺激,又被对方的牙齿轻轻啮咬,安旬觉得自己顿时如同悬浮在九霄之中,又狠狠跌落下来一般手足无措!
急喘、呻吟,他紧紧抓住殷彧结实有力的手臂随著他的节奏前後起伏,小穴内升起阵阵麻痒,每一次坚硬的利刃划过时便带来搔痒之後的舒畅,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怎麽了,此时此刻唯有欲火的煎熬以及澎湃的情潮一浪一浪扑向他!
“尝到甜头了?”殷彧紧盯著他的反应,没有错过他眉宇间稍纵即逝的渴求,还有每次被顶入时满足的欢愉。
一想到这副极致的身体完完全全是由他调教,只为他打开和啜泣,殷彧就感到全身更加炙热,下身也加快力度地插入安旬柔嫩的穴内,不意外地又引起阵阵颤抖的尖声呻吟。
殷彧将他的腿压下向他胸前曲起,更清晰地看到自己的赤黑的肉刃顺利进出小穴的画面,原本粉嫩的穴口经过长时间的摩擦已经染上红豔豔的淫靡色彩,之前射在里面的精液随著利刃每次抽出而淌出,鲜红,雪白,两种对比强烈的颜色融合在一起,瞬间令他产生不可言状的强烈快感!
狠狠挺动下身,利刃抽插越来越快速,安旬觉得小穴就要被火热的温度烫熟捣烂似的承受不住了,他呜咽著半睁开湿润的眼,一下子就看到自己被撑开到极限的後穴里挺进抽出的肉刃,上面沾染了一层晶亮的淫液随著戳刺而发出令人耳热的声音。
“舒服了?”殷彧喘息著勾起弧度好看的唇,低垂的视线望向他呆愣的神情调笑著。
安旬慢了慢才顺著声音看向对方,漆黑的面具下那双闪动著精光和浓重欲火的眼正紧迫地盯视著他,汗顺著面具内流下坚毅紧绷的下巴,摇了摇滴在两人相连的部位,落入从自己後穴里淌出的白浊精液里。
顿时,他的头嗡的一声像是被狠狠敲打了一下,眼前瞬时雪白一片,刚刚那幅淫乱而刺激感官的景象在脑中愈发清晰起来,他再也无法压抑畅快的欢愉而大声呻吟!
“呵呵!”殷彧知道这一刻安旬已经陷入疯狂的快感之中,低笑一下狠力加重刺入的力道,微眯起双目感受极致的小穴带来的顶级快乐。
夜,漫长,狭小局促的室内春色一片……
凌乱的床铺里,安旬困极地睡著,被生生索求了一夜的身体坚持不住,半途便昏了过去。所以他不知道,直到天明时分殷彧才从他体内彻底退出。
被射满精液的小穴即使没有外力的侵入,仍然本能地微微张开著,一股一股的白浊跟随安旬浅浅的呼吸向外溢出,他的小腹处也是一片半干的浊液,肉芽到最後什麽也射不出来,只有颤抖著流出透明液体的份了。
殷彧一整晚不断变化著姿势索取著安旬的紧窒包裹,生涩诱人的穴内就像有个钩子一样将他的利刃牢牢勾在里面抽不出来,所以才会放纵自己的欲望一遍又一遍地折磨他,直到榨干他全部精力。
回想起安旬在他身下狂乱哭泣的模样,殷彧自己都没发觉地浅笑了下,对方湿漉漉的眼睛如同被猎人逮到的小鹿一般闪动著乞求且可怜兮兮的光彩,可是他却不想放过地更加凶猛地抽插著,直到泪水沾满了明亮如琥珀般的瞳仁。
进入狭窄的浴室简单冲洗干净身体,殷彧穿好裤子看了看窗外的阳光,走到客厅拨通助理的电话:
“Ricky?准备一份人事调动书,半小时後我会到办公室。”
利落地挂断电话,他走回卧室眯起狭长锐利的黑眸将赤裸的安旬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眸光一闪,他看到那条被自己撕裂的睡裤正惨兮兮地半挂在床边。
扯开这麽大的口子早该扔掉,难道安旬还想缝好後接著穿麽?他感到眼角又抽了一下,将那条睡裤直接塞进卫生间的垃圾桶里。
“安旬……”回到床边俯下头,他轻声对著熟睡的人宣布,“恭喜你升职了。”
07 意外惊悚?惊喜!
安旬醒来的时候已是中午,肚子里咕噜噜叫个不停,满身极度酸痛疲累,似乎才跟几百号人打过群架一样!
房里没有暗的身影,看来对方早已经离开,床头的闹锺也被按掉了,他恍惚中记起不知道第几次被暗的肉刃狠狠插入的时候好像听到过铃响,但是刺耳的铃声很快便随著对方的低咒而消失了。
颤抖著手臂强撑起身体,他靠坐在床头喘息著,视线滑过浴室门口湿润的地面时心里一揪──暗又在这里洗澡了……
晕眩的大脑算不清这个月自己到底该额外支付多少水费,他恨恨地诅咒那个男人某天溺毙在浴室里才好!
认真严肃的谈判果然对暗没用,对方吃定了自己,而且又掌握著他全部信息,安旬心中升起一种恐慌的情绪,仿佛时刻都有人在暗中窥探著自己一般令他极度没有保障感。
可是,反抗毫无意义,体能上的明显差距使自己每次都处於下风,而在对方知晓自已所有情况的处境下,他也不敢冒险去报警,就算去了,像暗这样的有钱人恐怕也是有办法脱身的,最後很可能是由自己这个没有任何背景的小人物承担一切。
叹了口气,安旬抖著双腿朝浴室走去,反正工作也丢掉了,不如安心做暗的MB─上次他似乎是这样说的─至少目前看来对方还是很大方的,或许等到暗对自己的兴趣减退,他就可以解脱了。
只是,他仰头任花洒流出的热水冲刷著自己满身的污秽,为什麽他心里感到从未有过的沈重和悲哀?
洗过澡後安旬恢复了些力气,小心地处理过红肿的後穴他凄凉的发现除了第一次流过血,後面几次猛烈的性事都只是令小穴肿胀而已,似乎身体在不自觉地适应同性之间的性爱……
倒了杯温水一口气喝掉,他拖著无力的身体开始整理乱作一团的卧室。将沾满精液的床单扯掉换上干净的,又把昨夜被暗一路扔掉的自己的衣服抚平叠好,放到枕头的时候他忽然发现自己的睡裤不见了!
找遍所有角落之後,他终於在浴室的垃圾桶里发现皱巴巴被丢弃的裤子,气愤顿时充斥胸中─那个男人凭什麽弄坏自己的裤子之後还要自作主张地丢弃!?
“败家!”安旬愤愤地骂了一句伸手将睡裤捡出来,又找出针线缝好裂开的地方,然後简单清洗一下挂在阳台上晾干。
揉了揉抽筋般疼痛的腰部,他坐在电脑前上网搜索part time job,暗每次都是夜里才会出现,似乎他白天也有工作,那麽白天的时间自己就不该浪费掉,打些零工多赚些钱也是好事。
在谈好几个诸如网店客服、快餐店收银员之类的工作後,安旬望著电脑屏幕上的搜索引擎,忽然鬼使神差地敲入了几个汉字:面具 男人 同性。
他原本只是想看看网上是否有人与他经历一样,或许可以拿来借鉴,又或许会发现那个男人以前的劣迹,说不定能够化被动为主动令自己脱离被强迫的处境!
可是,自被对方强迫以来初次的灵光乍现,此时却反而将他推向更加窘困的地步!
震惊地看著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搜索结果,安旬只觉得脑袋发懵头皮发麻─那一条条记录几乎全部指向一个名字:暗!
但那些记录却不是什麽强暴经历的哭诉和愤慨,而是相反的、绝对响当当的称呼─GV界名攻!
安旬又普及了一下“GV和攻”的概念,这才完完全全弄明白强迫自己的面具男竟然是男同志A片中首屈一指的名人?!
他对A片并不陌生,大学时同宿舍的男生们每到周末便约在寝室里将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还要把门反锁并且拿出好几包卫生纸做准备,昏暗的气氛里,大家围坐在一台电脑前“性”致勃勃地观看好不容易搞来的外国A片。
安旬每次都很排斥,却又因为大家是同学而不好拒绝,只得坐在角落里低著头偶尔瞟几眼屏幕上赤裸著媚叫的女优,拼命压抑著挺立的欲望。
并不是他身体有什麽毛病,只是他觉得性是一件极其私密的事情,几个人一起露出器官边看A片边自慰对他来说是实在无法接受的冲击,所以到後来他才会被室友戏称“性冷淡”。
回忆结束,安旬怔怔地盯著电脑,犹豫了半天终於将鼠标的光标落在在其中一条信息上按了下去,很快链接的视频便被打开,在大约15秒的广告之後,带著黑色面具的暗赫然出现在他眼前!
“啊!”虽然明知此刻真人并不在这里,安旬还是在看到面具的一瞬间低呼了一声。
“哈……哈……用力……”画面中趴伏著的纤瘦男孩侧转过满是欲望的姣好面孔对著身後缓慢厮磨的男人乞求著。
镜头一转,暗停顿下来俯身凑在对方耳边,性感薄唇中吐出冷冷的话语:“求我。”
安旬竟如同身受一般,耳朵立时发热起来!
急喘了几下,他紧紧盯著屏幕上暗的特写─如出一辙的覆盖了大半张脸的黑色面具,噙著讥讽调笑的唇,不断进出男孩粉穴的被保险套箍住的粗大肉刃,还有低沈冷酷的声音,他确确实实是那个昨夜刚刚折磨过自己的男人─暗!
颤抖著关掉屏幕,他虚软地瘫倒在电脑前,呼吸都要停止了一般!他这几天竟然是被一个A片男主角强暴!?
他很想笑,可扯动嘴角却满是苦涩,还有比这更糟糕的事情麽?此时他脑中闪过的唯一念头便是自己会不会被传染AIDS!
听说A片演员们的私生活非常淫乱,吸毒、滥交就像家常便饭一样,与暗的几次性事都没有做过任何防范措施,此刻安旬才真真正正从心底生出一股恐惧的寒意。
呆了片刻,他自电脑前起身蹒跚地走进卧室,拉开床头抽屉拿出了一直没动过的五千块夜度费,穿好外衣路过客厅的时候偶然瞥见昨夜被暗拒绝收回的智能手机,停了几秒後他一把抄起来塞进了包里,然後撞上房门急急地走出公寓。
公寓大门外不到一千米的地方便是一家刚开张的典当行,名字很有意思─当来当去。
安旬站在店外仿古的门边,犹豫了一下就走了进去。
“您好,有什麽可以帮您?”店员是位年轻的漂亮姑娘,见到有客人进来立刻礼貌地招呼。
安旬虽然生活不富裕,却也从没有落魄到典当东西的地步,所以并不清楚店规和流程,望著店员热情的笑容他有些迟疑:“呃……我要当东西。”
店员点点头回答:“先生想当些什麽呢?想要活当还是死当?”
他低头从包里拿出那个只打开过一次的棕色硬纸盒放到了干净的玻璃柜台上:“这个。嗯……死当吧。”
他觉得自己没有可能会赎回这支手机,这麽贵的东西,用一下都觉得心疼,怕弄脏弄坏了,还不如看不见的好。
店员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打量了安旬几眼便拿过盒子打开:“先生有购买时的发票麽?”
安旬摇了摇头,望向对方瞬间浮现疑惑的神情时才意识到她大概以为手机来路不正,急忙解释:“这是我一个朋友送的,我就住在那边的公寓里,我们跑销售的一般都会有机会拿到一些自己用不上但扔掉又可惜的东西。”
他说著冲著外面比划了一下自己的住处,不知道是他的解释令人信服还是对方觉得就算是偷大概也不会拿到有监控头的正规典当行来出售,总之便没有再露出怀疑的表情,而是将安旬请到了一旁的休息区。
递给他一杯冒著热气的龙井茶,店员笑著落座:“我姓王,叫我小王就可以了,不知道您想当多少钱?”
安旬看著她说:“尽可能地多一些吧。”
他不太确定医院里做一个AIDS检查要多少钱,而且万一他被感染了,需要的钱可不是几千几万那麽简单了。想到这个,他就从心底生出一股愤怒,恨不得狠狠揍那个男人几拳才解气!
“先生?”王小姐被他脸上瞬时浮现的愤恨吓了一跳。
安旬忙冲她笑了笑说:“对不起,你刚刚说最多是?”
“一万。”
一……万?!安旬以为自己听错了,呆愣愣地看著她。
“先生?”王小姐僵硬著笑容嘴角轻微抽搐了下,眼前的客人怎麽总是不在状态似的,表情实在过於丰富了吧?
“一万?”安旬喃喃著刚刚听到的数字,不敢相信地看向小小的精致纸盒。
王小姐以为他嫌价格低,急忙开口:“虽然这是B.R今年一月份推出的全球限量版,而且也确实是没有用过的新机,但一来您没有购买凭证,二来手机这种东西更新换代是很快的,所以我们最高只能给您这个价格,本店对各种物品都是明码标价的,您就算换到别家也不会超过这个数目了。”
这款手机可是紧俏货,是为英国皇室特制的版本,全球范围内仅仅制作了100部,机身内有手工雕刻的编号,还有刚刚大婚的威廉王子夫妇的签名拓印,而功能更不用说了,操作系统和芯片都是顶级水准,刚才她看过了,眼前这支的编号恰好是008,中国人最重视诸如6或8的吉利数字,如果她能收进来,那麽转手翻两倍也能卖的出去!
“现金可以吗?”安旬赶紧问她,生怕对方反悔似的急急敲定。
“成交。”王小姐立即起身去拿合约,脸上的笑容耀眼眩目。
直到装著整整一万块现钞走出典当行很远,安旬仍然觉得不可思议,一支手机竟然当出这麽多钱?!
谁说典当行的人眼光很犀利?看来也有走眼的时候嘛!
皮包里揣著总共一万五千块钱,安旬踏上了开往医院的公交车,心情渐渐从拿到巨额数目时的兴奋平息下来,或许一会儿这笔意外之财就会全数交给医院了……
排队,挂号,抽血……他做完一系列检查後便按照医生的嘱咐回家等消息了,医生告诉他最快要半个月以後才会有结果。
将查询底单慎重地放在包里,安旬因为仅仅花了几百块而不是之前以为的上千甚至上万而大大地松了口气。
急急地回到家里将剩下的钱小心收在床头抽屉里,他才彻底放松下来倒了杯水,一面喝著一面考虑是否应该到公司收拾一下个人物品时,手机突然嘀嘀地响了起来。
低头看了眼号码,是从经理办公室打来的,安旬立即本能地放下杯子端坐好,然後按下了接听键。
“安旬?立刻到公司来。”经理一贯生硬的声音这时带著些许焦急。
“经理,我……”安旬支吾著想问问是不是公司的辞退书下来了,但是刚说了几个字就被硬硬打断。
“有什麽事到公司再说。”经理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安旬望著黯淡下去的手机屏幕愣了愣,随即拎起包往公司赶去。一路上他心里忐忑不已,努力回想经理的语气好像发生了不同寻常的大事,但任凭他怎麽猜测都猜不出,反而更加心浮气躁起来。
好容易到了公司,经理立即就把他拉到了经理室,随後将门紧紧关上,又翻下百叶遮住外面几道探寻的视线。
“经……经理?”安旬不安地看著他一系列出乎意料的举动,感到情况不妙。
确定外面看不到这里的情形後,经理转过身来,脸上竟然堆著从没有对他露出过的真切笑容:“小安呐,昨天下午请假也不说一声,我还以为你家里出了什麽大事呢!”
“呃……我昨天下午……”安旬松了口气,还在他的意料之中,公司果然以此为理由要辞退他。
“不用说了,没事没事。”经理笑眯眯地打断他,走到办公桌前拿起一个信封递给他,“这是刚刚总裁助理拿过来的,你看看吧。”
安旬接过信没有打开,而是向他深深鞠了一躬说:“经理,感谢您这几年对我的培养,虽然我没有给销售部带来可喜的利益,但我确实在认真地做好我的事情。离开风宇我虽然很不舍,但我不会忘记在这里的每一天。”
经理盈著笑容的脸突地抖了抖:“离开风宇?”
安旬没注意到经理不自然的表情,来的路上他想过了,就算走也不会赌气争吵,既然已经是事实,那就尽可能多地保障自己的利益才对,然後他直视著经理认真说道:“合同还未到期,公司单方面解雇我,会向我赔付一笔违约金,我什麽时候可以拿到?”
经理的表情立时僵硬到底。
安旬脚步虚浮地走出经理室,手里攥著总裁办公室直接送来的升职通知书,身後是经理那张笑意盎然的脸。
恍恍惚惚地进入空荡荡的洗手间,他望著镜子里傻笑的人,忽然怀疑起自己是不是在梦中?用狠命掐自己手背这种方法验证过不是在做梦之後,他小心翼翼地打开那封调任通知又仔细地看了一遍。
“总裁秘书!”安旬的视线在职位一栏流连数次,心里早就乐开了花,总裁秘书啊!薪金至少比现在的职位翻倍吧?
昨天还沮丧地认为自己会因为一时脱口的愚蠢言语而被殷彧开除,谁知隔天便收到了升职的消息!安旬感到头晕乎乎的。
到人事部办理了调任手续之後,安旬想了想便直接下到楼底的优!良品,狠下心买了一大堆平时根本不会考虑的糖果蜜饯。等他抱著满满一袋子东西往销售部走的时候,心里暗想奢侈的感觉原来是这样的啊──除了肉痛,还是肉痛……
当天下午安旬便走马上任去了。
总裁办公室位於风宇大厦的第十层,安旬以前除了从第一层到销售部所在的第五层之外,其他楼层也从来没有涉足过。他忐忑又兴奋地抱著一个装著自己办公用品的A4小纸箱,在第十层电梯门外向铺著灰蓝色地毯的走廊探头探脑地张望。
忽然斜对面的雕花仿古木门被从内里拉开,接著走出来一位带著金丝边眼镜的年轻男子,深褐色的短发下那双隐藏在眼镜後面的大眼中浮起一丝疑惑地望著他:“安秘书?”
安旬立刻挺身用力点了点头:“我是。”
男子将他从头到脚快速打量一遍,然後对他绽出一丝微笑:“你好,我是王洛,殷总的特别助理。”
原来是大Boss的特助!安旬心中很是惊讶,王洛看上去不到30岁,这麽年轻竟已经是总裁助理了?!望著对方利落的举止,礼貌而恰到好处的微笑,安旬突然觉得自己的钱途不可预测。
跟随王洛来到幽静而泛著贵气的走廊尽头,看著面前被擦拭得如同镜子一般的酒红色实木大门,他的心立刻咚咚跳得飞快。
王洛抬手推开半扇门走了进去:“安秘书,请。”
安旬深呼吸了一下跟著进去,顿时眼前一阵缭乱,头也嗡地晕了一下,感觉像进入到了欧洲贵族富丽堂皇的宫殿里一般─一组雕花描金刺绣的沙发中心摆放著同款式的茶几,上面是一套高级骨瓷质地的西式茶具;
沙发後面是占据了整幅墙壁的巨大落地窗,让人可以一眼望到旁边耸立的高楼大厦,还有远处隐约可见的连绵群山;而在另一面墙的角落里则是一个微型吧台,虽然有一丝现代的气息,却并不与古典优雅的整体相违背,反而格外显出矛盾融合的完美!
“这里是殷总的会客室,以後你将客人请到这里等候。”王洛边向他说明边走向与会客室相连的一扇门边。
伸手敲了敲那扇门,安旬听到门锁处响起一声轻微的“哢”,然後王洛便推门走了进去。
晕乎乎地跟著他穿过第二道门,安旬本来已经混乱的头脑就更加混沌一片了─这间屋子里到处都金光灿灿的,就连不起眼的角落都闪动著“昂贵”、“奢侈”的气息!
因为没钱,所以他并不太了解奢侈品的种类,但他对散发著贵重味道的一切事物都异常敏感,安旬也不知道自己为什麽会有这种近似於诡异的特长─如果可以称之为特长的话。
当他站在殷彧办公室大门内的此时,仿佛从头到脚都被美元、欧元等等包围著一样,连空气里也是满满的钞票味道!
好……幸福啊……
“安秘书?”
王洛回头便看到安旬正一脸陶醉地深呼吸,他立即肯定对方正在神游太虚而顿时感到心脏抽搐了一下,抽搐中小心扫过宽大办公桌後面的殷彧,惊奇地发现平时不苟言笑的殷总此时正饶有兴味地打量著自己身後的安旬?
疯了,疯了,他闭了闭眼,打从殷彧点名要安旬档案的那一刻起,他便感到浓重的不妙,就在此刻,他终於印证了这种担心,殷总似乎脑袋秀逗了,才会放著那麽多精英人才不理,偏偏超现实地破格提拔对公司毫无建设的安旬,还竟然破天荒地将人直接安排在总裁办公室里?!
抬手轻轻按压著抽痛的太阳穴,王洛毅然转身走出了洋溢著诡异气氛的总裁办公室,再待下去说不定连他也会变得像安旬一样呆傻迟钝!
厚重木门关闭的声音将暂时游离在金钱海洋的安旬拉回到现实里来,回过神发现不知什麽时候王洛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转头找寻的时候正撞进对面一双锐利玩味的黑眸之中!
“殷……殷总!”安旬条件反射地立即站直身体,慌忙开口叫道。
自从安旬踏入办公室起,殷彧便一直观察著他,早将他的神情丝毫不落地收进眼底,当然也马上猜出他那副无比陶醉的模样为了什麽。
“你的位子在那里。”殷彧双肘撑在光滑的烫漆桌面,双手交叉将瘦削迷人的下巴微微遮掩住。
顺著他的目光,安旬看到靠窗的一角被分隔出来一间面积不大的独立办公室,除了靠墙的那面,其余三面皆是透明的玻璃墙,里面放置了一张深褐色小号烤漆办公桌,一把看上去价格不菲的黑色软椅,还有一套同色系同款式的文件柜。
总裁秘书的待遇就是不一样。安旬这样想著快步走了进去,站在桌前将手里格格不入的小箱子放在了地上。
“满意麽?”外面传来总裁低沈富有磁性的嗓音,安旬赶忙连连点头,然後站在玻璃门边小心翼翼地开口:“殷总,请问我的具体工作是?”
刚刚看到王助理干练果断的样子,他心里一直惴惴不安著,不确定自己能否胜任这份意外的惊喜……
殷彧漆黑的眼亮了亮,不紧不慢地放下双手向後靠进宽大的椅子里,修长的手指轻轻叩击著光洁照人的桌面,然後徐徐对他说:“你对秘书的职责是如何理解的?”
安旬怔怔地看著他,脑子里渐渐升起不妙的预感,这……是复试……麽?
想要从对方脸上找出端倪,但无奈总裁段数太高,他探寻无果後只有鼓起勇气尝试回答:
“秘书是负责解决上司的一切需要而存在的职位,无论大事小情都要经过秘书的筛选,然後分门别类递交给上司或者上司的助理。”
秘书应该是部门里最为繁杂的位子,不同於助理有专门负责的领域,而是要承担起上司的一切事情,是最初级的工作线,换个浅显点的说法,即上司的保姆。
但是安旬这次吸取了教训,没再敢将这种通俗易懂的理解说出来,而是尽力甩出一些看上去还比较靠谱的解释。
果然说完之後他看到殷彧认同地点了点头:“一切需要麽?呵呵,安秘书深谙自己的职责范围,很好。”
呼……安旬这才松了口气,看来算是过关了,不过在他放心地低头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的时候,却没有看到对方满含“深意”的眼神……
坐在舒适的椅子里,安旬这才开始仔细打量起四周─面积比自己那间公寓所有角落加起来都大很多不说,进门处是一组真皮沙发,当中是一个古朴的茶几,茶几上摆放著一套精致的紫砂茶具;同外面的会客室相似,旁边也被开辟为一个微型吧台,他光是看到那些漂亮而造型各异的酒瓶就知道里面装得毫无疑问都是高档洋酒!
而殷彧的身後,整整一面墙都被做成了格调优雅的书柜,有的有柜门,有的没有,交错穿插起来格外抢眼,他一眼望去就看到好几本厚重的精装版原文书,不只是英文,似乎还有法文、德文之类,再多的他也不认识了。
暗自乍舌,他从那堆琳琅满目的书籍上转回了视线,坐在这里连他自己都仿佛变得昂贵了……
“呼……”昏昏然的安旬长出了一口气,这里是他做梦也没有梦到过的地方。
“不舒服?”殷彧自文件中看过来,微微挑眉向下扫过他窄瘦的腰身,昨夜曾因自己不停深埋而合不拢的红豔小穴立时浮现眼前,墨色的眸光便又暗了几分。
“没有没有!我只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听到总裁关心的话,安旬不禁心内感动,暗暗发誓一定要努力工作才对得起殷彧的提拔,当然还有每月翻两倍的薪水。
08 小优的努力
充满惊喜和刺激的“秘书第一天”随著窗外渐暗的天色趋向尾声,安旬偷看了一眼仍在埋头处理文件的殷彧,又瞟了瞟桌上的电子表,表针正指向五点整。
“你可以回去了。”正犹豫著要不要开口询问的时候,殷彧主动放人。
“哦!好的,殷总我回去了。明天见!”安旬立即拿起放在桌脚的包起身对他说。
殷彧抬眼看到他一脸喜色,心情顿时阴沈起来,似乎他很不愿意与自己多相处似的,沈著脸挥了挥手,他低头继续处理文件。
安旬被殷彧不悦的眼神瞪到,心里有些莫名其妙,不过他还是背著包走了出去,新上司的心情总是多变的,就像昨天他还以为自己会被开除,今天不是就被破格升职了吗?
回到家里吃过泡面,安旬望著外面渐浓的天色,心里渐渐紧张起来,那个名叫暗的GV名攻总是伴著夜色闯入他的家里,然後强行剥光他的衣服,强迫他接受粗大而迅猛的进入!
整整被折磨一夜的小穴现在还微微刺痛著,如果今夜暗再来的话……安旬不敢想明天他是否还能按时出现在殷彧面前。
但是出乎意料之外的是,直到闹锺荧光绿色的指针重叠在十二点的位置时,暗依然没有出现!
想到或许对方今夜不会出现在他的家里,安旬渐渐放松了下来,倦意也立时缠绕上来,换过睡衣睡裤,他干脆地爬上床睡觉去了。
“灯光,向左两公分!”
“暗,今天也请加油!”小优甜美可爱的笑容出现在殷彧的黑色面具前,他微点了点头,接过一边副导递过来的台词。
看了两眼他便扔到一边,GV片的台词无非是一些“要不要”“猛不猛”“嗯嗯啊啊”之类,外加增添情趣的器械调教而已。
小优早已习惯他漠然的态度,并不气馁地坐到床边脱下了身上的衣服,露出光洁而纤瘦的诱人身体。
一切准备就绪,殷彧起身抛下睡袍,精壮结实的胸膛还有下身赤黑凶狠的利刃立刻暴露在耀眼的灯光下,小优呼吸一窒,想象起之前被他的利刃贯穿挑动时的感觉,下身的肉芽便微微抬起了头。
殷彧冷眼扫过小优的下身,迷人的唇向上勾起,在对方近乎痴迷的目光中走过去将他推倒,套著透明保险套的利刃几乎立即就刺进了已经事先润滑扩张过的密穴。
“啊……啊……”小优瞬时娇叫出来,迷恋地望著上方的人,心中生出无限的满足。
柔软的甬道,白皙的皮肤,迷离的眸光,殷彧一边抽插一边想起凌晨才离开的安旬极致的身体。小优的身体也很好,在他化名为暗的这几年拍摄中,恐怕也是遇过之中数一数二的了,但享用过安旬极品而美妙的小穴以後,任何躯体与他比起来,似乎都差了那麽一点点,仅仅是一点点,就令一切黯淡了许多。
直到深夜,新片的前三分之一才拍摄完成,小优倒在床里喘著气平息疲惫的感觉,微微卷曲的褐色短发已经被汗水浸湿而紧贴在额边,今夜的暗格外勇猛,他的密穴已经许久不曾这样酸胀了!
但是当他看到暗穿好衣物正要向外走的时候,还是立即爬起来披上睡袍跑了过去:
“暗,我带了宵夜给大家,你也一起吃吧!”
说著他快速地向旁边的导演使了使眼色。
“呃……就是啊,暗,留下一起吃过再走吧!刚凌晨三点,早点店还没开门。”导演愣了一下随即会意地挽留著殷彧。
“小优带了好吃的?暗,你一定要尝尝啊!他的手艺可是媲美国际名厨哦!”化妆师适时加进来。
“没有那麽好啦!”小优笑著推了推化妆师,抬眼偷看暗。
殷彧顿住了脚步,狭长的双目微微闪动过了然,点了点头走回了座位!小优心头注满了喜悦,忙跑去旁边的房间拿夜宵。
不动声色地扫过屋内众人松口气的神情,殷彧不禁拧起了面具後的眉头,似乎所有人都想要将他和小优凑做堆?
他当然了解小优的心思,除去其他不说,小优细腻柔顺的身体确实能够带给他很大的欢愉,这也是为什麽迄今为止他与小优合作最多的原因。不过,他从未私下里与对方做爱过,小优只是合作者,仅此而已。
况且……殷彧轻笑,他现在有了安旬这样一副极致的身体,虽然年纪大了些,反应也生涩得多,但这些并不影响他在性爱中所获得的享受。
“暗?”小优抱著食物回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暗坐在椅子里,唇边挂著畅快笑容的样子。
暗从没有过这样的笑容,不管是在拍摄中还是私下里,暗微微勾起的唇角永远含著一丝冰冷和漠然!小优的心头立时泛起浓重的不安,此时的暗竟然会展露这样真切的笑!?他深深地嫉妒可以令暗这样笑著的人!!
看到小优,迷人却恢复冰冷的唇微微开启:“宵夜?”
小优的心莫名地疼了一下,然後拿出一盒精心制作的寿司放在暗伸出的手里,众人纷纷笑著来拿其他食物,小优看著暗专心吃寿司的模样,默默坐在旁边慢慢吃起来。
至少,他是众多爱慕者中最接近暗的人,他能够感觉到比起其他演员,暗更愿意与他做爱,所以他每次都会用尽本领以期早点让暗迷上自己的身体,可是,虽然拍摄一向很尽兴,但暗却从没有私下约过他,他很想离他近一些,哪怕只有身体的沟通……
当小优自沈思中回神的时候,才发觉身边的暗已经走了,咬了咬下唇,他忽然觉得身体异常疲累起来。
“小优……”化妆师走过来轻轻拍了拍他瘦弱的肩,面上浮起不忍和疼惜。
“我没事。”小优勉强对他扯出一个令人心疼的笑容,起身去内室清洁。
“唉……”一旁的导演看了眼化妆师怔怔的神情,轻声感慨,“年轻啊……”
09 秘书就是保姆
一觉睡到天亮,安旬睁眼时仍不敢相信自己昨夜没有受到暗的袭击,想到对方或许已经渐渐失去对自己的兴趣,他顿时无比高兴起来。可是一想到还要好几天才能确定自己是否感染了AIDS,他立时又感到烦躁不安。
难道没有快一点的方法可以得知结果吗?安旬觉得在获得最终的结果之前,每一天都将是煎熬。
不管怎样,生活还要继续,工作也要努力,他心中虽然不安,但还是努力振作起来早早便到了办公室。
可是……愣愣地望著紧紧合拢的镜子般的大门,安旬想起昨天下班时自己忘记问殷彧要办公室钥匙了……
在偷晃回销售部喝了两杯牛奶之後,他重新回到十楼,正巧看到王洛正要关上助理办公室的门。
“王助理!”安旬叫他。
王洛顿了顿,重新拉开门对他点了点头:“安秘书早啊。”
“早,早。”安旬笑了笑,“那个,殷总办公室的钥匙,你有吗?”
王洛一头黑线地将安旬带到殷彧办公室大门前,指著门框边缘处一个小巧的四四方方的东西说:“刷卡就可以进去。”
“呃……什麽卡……?”安旬不耻上问,难不成是工资卡?
王洛翻了翻白眼:“门卡。”
安旬忙低头翻找了一阵,然後掏出之前在销售部用的门卡举到他面前:“这个?”
“不是这个,昨天你没向殷总要麽?”王洛皱了眉看都没看他的卡。
安旬收回手果断地摇头:“没有。”
王洛彻底瘫倒,殷总明明说要将卡亲自交给安旬以表示公司对他的重视,真没想到……瞪了安旬一眼,王洛认定就是这个大条呆傻的冒牌秘书令总裁英明果断的大脑出现了断层!希望一切都是暂时的,总裁依然可以回归那个精英形象啊……
“除了总裁以及与他共用办公室的你,没人有这间屋子的出入卡。只有等殷总来了你才能进去了。”王洛对他耸耸肩,转身向自己办公室走去。
安旬看著他的背影也只好站在门边等下去。
直到一个小时之後,殷彧的身影才出现在走廊里,安旬立即从柔软的地毯上站起来,却不想脚後跟酸麻,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斜里及时伸出的手臂险险拖回他几乎倒地的身体,殷彧炙热的气息立时呼在他的後颈,安旬的皮肤上顿起一阵麻痒。
怎……怎麽回事?!他脸上烧热,慌忙脱出对方的手臂,尽力平复著狂躁的心跳!
难道因为他被男人强暴,就条件反射地对所有男人都有反应了?!
“怎麽了?”殷彧垂眼看著他绯红的脸颊,“发烧?”
“没……没有。”安旬努力压下刚刚莫名的躁动,摇了摇头回答,“我……我昨天忘记向您要门卡了。”
殷彧这才想起自己忘了给他门卡,下班时他正心生不悦,一时也就没有记起这件事情,沈著脸刷过门卡,他推开大门,安旬忙跟了进去。
似乎总裁的心情不好?安旬小心觊著殷彧的脸色边告诫自己今天一定要多加小心,可不要才当上秘书的第二天就丢脸地被辞退了。
“去倒杯咖啡,不加奶不加糖。”办公桌後面的人冷著脸头也不抬地命令。
安旬忙起身走出隔间,可是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咖啡在哪里……
“会客室,左边。”低沈的声音冷了几度,安旬却浑身立时冒出一层热汗。
一边应著一边快步走出去,顺著殷彧刚刚的指示在吧台旁边找到了包装精致的现磨咖啡豆,不过……站在那里足足两分锺,安旬也没有研究出怎样才能将黑褐色的小圆豆子变成苦苦难喝的东西……
“好了没有!”寒意浓浓的声音随著殷彧修长的身影出现在会客室,只一眼他就明白发生了什麽。
“殷总……我……”安旬战战兢兢地回头,手里还拿著咖啡豆袋子。
“Shit!”殷彧低咒了声,走过去接过袋子,边将咖啡豆倒入研磨机中,边问他,
“你不喝现磨咖啡?”
安旬轻轻摇了摇头,他连速溶咖啡都不会买,哪会关注现磨的?
“要一杯?”殷彧瞥见他微微失意的神情,顿了顿开口。
“不……不用了,我喝白水就可以了。”安旬忙推拒,总裁亲自泡咖啡已经很严重了,还泡给自己喝?!他可不想今天因为喝了一杯咖啡,明天就被找到理由开除,况且他也受不了那个味道。
殷彧挑了挑眉,没有说话。
闻著那股苦苦的味道,看著黑黑的液体,安旬尽力屏住呼吸细著声音说:“殷总……咖啡喝多了对身体不好。”
“哦?”殷彧喝过一口放下杯子似乎有兴趣听他继续。
稍稍向左边挪了一步,觉得鼻子里那股味道似乎淡了许多,安旬呼吸了几下说:“咖啡虽然可以抑制疲劳,但每天不要喝超过两杯比较好。”
“安秘书倒是颇懂养生,”殷彧眼中眸光一闪,“既然你说咖啡可以抑制疲劳,以後给我煮的时候,顺便也给你自己煮一杯。免得你工作压力太大,因为疲劳而耽误正事。”
啊?!什……什麽情况!
安旬目瞪口呆地望著殷彧认真的神情,顿觉口中一阵苦苦的味道弥漫开来。
“你弄一遍给我看看。”在他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殷彧继续命令。
忍著充斥周身的咖啡味道,他边回忆刚刚殷彧的动作边用咖啡机重新煮好一杯,在对方紧迫盯人的视线下,安旬拧著眉头满脸牺牲状地将昂贵的现磨咖啡一口饮进。
“怎样?感到浑身充满力气了?”殷彧暗暗好笑,很少会有人将巴西Vista Allegre庄园上等的咖啡豆磨出的喷香咖啡当做中药一样难以下咽吧?
“是的,殷总。”安旬极力压下想要作呕的欲望,哭丧著脸对他点点头,早知如此,刚刚他实在不该多嘴“关心”总裁的健康问题啊……
殷彧满意地端著杯子向内室走去,安旬松了口气立即拿过玻璃杯倒了满满一杯白水一气喝了下去!
呼……嘴里涩涩的感觉好多了……
转身打算回座位工作,谁知一下看到上司正靠在门边目光沈沈地看著自己,安旬心里咯!一下,下意识地扯出笑容。
“还真是不喜欢咖啡啊!”殷彧勾起嘴角,转身走进办公室。
安旬沮丧地看了看身後桌上精美的袋子,一把咖啡豆就将他弄得如此狼狈,未来的日子似乎无比艰辛啊……
安旬以前不知道当总裁秘书是一件多麽艰难困苦的事情,但经历了一上午紧张忙碌之後,午休时分他瘫在沙发里才发觉这是多麽需要体力与脑力的难事……
王洛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安旬一脸疲惫软在沙发里的样子。果然受不了这边的压力强度了?
无声地叹息了一下,王洛走过去俯身对安旬说:“还好吗?”
安旬抬眼看他轻轻点头:“适应了就没事了。”
“喏,这是殷总的午餐,还有你的。”王洛将手里的袋子放在茶几上说,“行政部中午十二点会准时将午餐放在十层的公共茶水间里,你记得过去拿。”
“谢谢你。”安旬明白这并不是王洛份内的事情,他是看自己刚来无法适应所以主动帮忙。
王洛没说什麽,点了点头就回自己办公室去了,望著他的背影,安旬觉得自己要学的东西简直数不胜数……
将豪华的中式午餐盒拿进去的时候,殷彧仍在办公桌前审核文件,正午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洒进来,金色的光晕将他的轮廓镀了一层,仿佛一座纯金雕像般迷人而奢华,安旬有瞬时的失神,就这样愣愣地望著他。
愣了半晌,他深呼吸了几下,压下心头浮起的莫名躁动对著埋头工作的殷彧说:“殷总,吃午饭了。”
殷彧暂时放下手里厚厚的文件,仅仅扫了一眼安旬放在桌上打开的午餐盒後,皱起眉头:“我不吃豌豆,挑出来。”
安旬正揭开自己的餐盒准备好好享用里面那根大大的鸡腿,冷不丁听到殷彧的话,疑惑地抬起头以为自己听错了。
不耐烦地又说了一次,殷彧继续扫视文件,样子就像国王使唤奴仆一般理所当然。
安旬只好放下香喷喷的鸡腿走过去抱起殷彧比自己多了一层的豪华餐盒坐到沙发里,低头一看他更加郁闷。
豌豆炒肉,挑出豌豆光吃肉丁麽?!望著满满一小盒豌豆炒肉,他欲哭无泪地想著是不是直接挑出肉丁还比较快些……
忍著咕咕响的肚子好不容易把豌豆挑完只留肉丁,殷彧放下手头的文件接过餐盒的时候却仍然皱了眉:“只有肉怎麽吃?”
安旬似乎听到自己头顶响起闷雷一声,豌豆炒肉啊!除了豌豆当然只有肉而已啊……难不成只留下葱花姜丝这样的佐料麽……?
哭丧著脸看殷彧将其他菜吃掉,安旬啃著鸡腿默默哀叹自己保姆般的命运。
吃过午餐,他收拾殷彧的餐盒时望著完好无损却分水而居的豌豆和肉丁,迟疑地开口:“殷总,这个……”
“扔掉。”殷彧连头都没抬。
太……浪费了!安旬心头一痛,多好的菜啊!
走出办公室,他毫不犹豫地将一筷未动的豌豆肉丁倒入了自己的餐盒里,脸上因晚餐不用额外花钱而露出高兴的笑容。
短暂地午休之後,殷彧便带著另一位助理外出洽谈去了,安旬紧绷著的神经也终於得到了片刻的喘歇。
“很少有人能够适应这里的工作强度。”正在茶水间端著牛奶发呆的安旬耳中忽然撞进王洛略带怜悯的同情。
回过神来对他轻轻叹了口气,安旬继续软在椅子里没动。
王洛走过去坐在他旁边,视线不经意地扫过他手里的杯子,脸上浮起微微诧异:“你……很喜欢牛奶?”
安旬疑惑地侧头看他,因为牛奶免费又能补充体力……
“你知道你的前任因为什麽原因离开?”王洛扶了扶鼻梁上的金丝眼镜问。
安旬一脸茫然,他是被突然提拔的,才刚上任两天,哪有机会打听这样隐秘的事情?
“我就猜你不知道……”王洛摇了摇头,“简单说,是因为这个。”
安旬顺著他的视线低头看向自己手里的杯子:“牛奶?”
王洛点头:“你大概已经知道殷总喝咖啡不加糖和奶的习惯了。他一直很讨厌牛奶的味道,你的前任就是因为有一次喝过牛奶没有漱口,殷总闻到後直接把他辞退了,虽然他确实很优秀。”
安旬顿时惊悚万分!!仅仅闻到都会被……辞退?!真是……有钱人的怪癖……
“吓到了?”王洛看他傻傻楞住的样子以为他在担心会因此被开除,耸了耸肩安慰,“其实只要殷总闻不到就好了。”
安旬郁闷地起身去洗杯子,然後又使劲漱了漱口,这里虽然是总裁办公室,可公共茶水间里竟然没有原来在销售部时常见的饼干糕点?!所以他一上午的体力全都要靠早上的两杯免费牛奶啊!
一边放好杯子,他的脑子里已经快速地衡量过究竟是放弃牛奶,还是冒著被辞退的风险继续下去的利弊,最後,他灵机一动终於想出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多买一支牙膏放在办公室,喝过牛奶之後立即刷牙不就没有味道了!
毕竟比起每天要额外花钱的早餐来说,牙膏还是很小的一笔开销。安旬顿时为自己的聪明而沾沾自喜起来。
一旁的王洛看著他忽然展开的诡异笑脸,身上突地没来由的起了层鸡皮疙瘩……
直到下班时殷彧仍然没有回到公司,安旬正发愁自己是否需要等他回来的时候,包里的手机忽然响了两声。
按下阅读短讯,陌生的号码?接著看内容─不用等我。
安旬迷惑地想了想便明白过来这是殷彧发的,慎重地将对方的号码保存起来後,他就欢欢喜喜地拎著中午的豌豆炒肉走出了总裁办公室。
如果殷彧每天都在外面谈生意,那该是一件多麽美好的事情啊!
按部就班地搭公车回到家里,路过“当来当去”的时候,接待过他的那位店员小姐正在打扫店门外的空地,远远地看到他立即停下手里的动作堆起了满面笑容。
安旬心里立即升起不安─对方不会是发现那部手机其实并不值一万块而要自己退回现金吧?
无视对方刻意展露的标准笑容,他表情僵硬地埋头快步走过店门,在对方客气礼貌的招呼声里向公寓大门冲去。
“安……先生……好……”目瞪口呆地望著如同躲避台风一般匆匆而去的安旬,店员小姐的笑容瞬间冷冻在布满尴尬的脸上。
她只是想问问他是否还有好东西要当而已……
晚餐因为加了“总裁专用”的豌豆炒肉而格外喷香美味,安旬意犹未尽地舔舔嘴角打个饱嗝,从内心到身体都分外舒畅,果然享用免费而优质的事物感觉尤其美妙啊!
吃过饭照例打开电脑,他盯著屏幕足足半个小时却发现自己怎样都静不下心来工作,只要在客厅里坐著,似乎就能够感受到来自暗那个男人身上的特有的强大压力,他的心跳也就会越来越快!
想起早晨被殷彧扶著时产生的短暂躁动,他很害怕因为被同性强迫发生关系而渐渐迷失在这种不正常的性向之中!可是,他却没有能力反抗暗的强势……
无论如何也不能习惯这种被迫的生活!安旬想自己一定会找到机会脱离被暗强制的日子!
不过,他无奈地叹气,在这之前还是先去买些保险套吧,病毒分析结果出来之前每一次无套做爱都将令他提心吊胆。怀著深深的懊恼和无奈,他揣了五十块钱走出家门!
从来没有买过保险套,在超市里徘徊了几圈他才终於发现货架上整齐摆放的,无数次被自己当做精装口香糖的小盒子便是保险套!
还好他以前都忍住了拿起来看一看他以为是昂贵品牌口香糖的冲动,不然,在周末的购买高峰时段,众目睽睽之下,他淡定自若地看著保险套……想到这里安旬不禁打了个冷颤。
工作日的夜间超市里很冷清,三三两两的熬夜族抱著方面便、卤蛋等速食品正在结账,安旬左右看了看,遮遮掩掩地快速将手伸向货架上的小盒,转身欲走的时候忽然听见後面传来肆无忌惮的对话。
“你喜欢草莓味麽?”学生样子的男孩站在一货架保险套前问身旁的女孩。
“做起来还在乎什麽味?快点啦!”一脸乖乖相的女孩子出口却是惊人的露骨。
安旬红了脸,顿住了脚步站在相邻的货架前假意挑选零食,悄悄低下头看了眼刚才抓过来的小盒子,上面画了一个金灿灿的芒果,应该是芒果味……吧?
“size?”女孩稍稍有丝迟疑。
“嘿嘿,我的宝贝多大你知道吧?”男孩的声音里满是揶揄和调戏。
“讨厌啦~~”女孩子转身捶了他一下,惹得男孩低低笑开。
安旬脸更红,自动回想起前几个淫靡的夜晚,那根在他体内肆虐驰骋的利刃,size很惊人!
低头偷看握在手里的盒子,上面的size後面标注著一个字母M,中号?他犹豫了下,觉得以暗的程度,怎样都该用L才对。
直到十分锺之後,货架前打情骂俏的学生情侣才缓缓离开,安旬觉得那两人离去的背影里充满了火热的欲望……
很快找到L号,他快速地拿了一盒低著头走向收银区,在收银小姐若有所思的目光下逃也似的离开超市,手心里已经汗湿不已。
“呼……”将保险套塞在外衣口袋里,安旬虽然很想就这样游荡在外面,可还是慢慢朝自家走去。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该来的总归要来,唉。
但是!凡事总有例外,安旬竟然躲过了初一,又躲过了十五!
又是直到十二点,暗仍没有出现,也没有发短讯给他,安旬不敢相信地看了好几遍毫无动静的手机,傻傻地笑开,那个可恶的面具男似乎是要放过他了?
果断地将未拆封的保险套扔在角落里,安旬欢乐地换过睡衣上床睡觉去了,睡前他不断地对上帝祈祷─但愿面具男彻底不再出现!
10 彻底安全,彻底悲惨!
殷彧闭目坐在宽大的沙发椅中养神,不用看也知道小优正用什麽样的目光望著他,微微拧了眉,他开始认真考虑接下来几部戏是否该换一换合作对象。
为了达到投资方“精细、完美”的要求,这部经典翻拍GV不得已进入加班时期,平时午夜便可以结束的工作最近都要持续到凌晨三四点。
殷彧虽然并不靠拍这种片子吃饭,但他还是很敬业的,每个圈子都有其自有的规矩,即使是三级片或者A片的演员,他们也跟那些当红的演艺名人没有任何区别。
所以即使需要连著几天如此,他也没有什麽怨言,只是,下身叫嚣的欲望虽然有小优暂时纾解,但似乎唯有那间窄小公寓里的极致细腻才可以根除不断蹿升的欲火!
光是想著被自己插入到红豔欲滴的小穴,欲望就开始硬挺起来,白皙而布满精液的圆润翘臀只有在自己的利刃进入时才会轻微摆动著抗拒亦或乞求更多。
发觉仅仅回想就会令全身发热几乎压抑不住狠狠抽插的渴望,殷彧倏地睁开略带阴沈的眼,为自己薄弱的意志力而懊恼万分。
“真该死!”低咒了一声,殷彧在睡袍之下已然高耸的挺立正紧贴著自己小腹轻微地抖动著。
“演员准备。”导演如解救一般的喊声适时响起。
殷彧一把脱掉长袍,挺著粗大的肉刃走向床上的小优。
“暗……”以为他是因为自己而产生这般强烈的欲望,小优激动得微微颤抖著纤瘦的身体,近似於膜拜的眼直直盯著即将带给自己无上快乐的肉刃。
火热的交媾,娇媚的呻吟,各怀心思的演员,令这场戏意外的精彩!
虽然夜里不再出现那个变态的GV男演员,可安旬依然过得不轻松,暗的问题似乎暂时不用担心,但工作时殷彧越来越沈冷的脸每时每刻都令他惴惴不安著。
安旬神经再大条也能够感觉到大Boss投射在他身上的目光似乎随时都会将他烧穿一般。
愁眉苦脸地仔细回想之前是否有说错话做错事,可他实在想不出自己究竟哪里做得不好,会让殷彧一直用这样骇人的眼光无声地指责自己……
“唉……”边抱著豪华餐盒挑蚕豆,安旬边叹气。在连著吃了三天豌豆当晚饭之後,他告诉行政部午餐时不要再准备殷彧不喜欢的豌豆了,对方漂亮大方的经理微笑著点头记下了,可第二天送来的却是豌豆的表哥─蚕豆。
所以他才会在午饭时间里仍然饿著肚子替阴沈著脸色的上司将蚕豆炒肉中的蚕豆一颗一颗挑出来,下次他一定要记得对行政部的漂亮经理说明不要任何豆类菜肴!
“怎麽?不喜欢挑豆子?”殷彧冷冷的声音自安旬脑後传来,立时令他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
“喜欢!我最喜欢了!多好的锻炼耐心和细心的工作啊!”安旬马上转头挂好标准的笑容回答。开玩笑!他哪里敢把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说出来啊?
由於转头,西装领子里露出了他白皙细嫩的一小截颈项,与深灰色西装鲜明对比的皮肤立时犹如暗夜之中的明灯般狠狠照亮了殷彧压抑的欲火!
“唔!”殷彧皱眉低头扫过已然撑起小帐篷的西裤裆部,为这样沈猛的欲望而微微咋舌。
没有察觉殷彧倏然紧绷的身体,安旬仍旧挂著略显傻愣的笑容望著对方。
“出去。”殷彧深呼吸了几下对他冷喝。
他需要平复这股浓重的炙热,虽然他很想拽过安旬扒下他的裤子狠狠插入柔软的菊穴,但此时他只是殷彧,而不是可以对他为所欲为的暗。没有人知道他的双重身份,过去不会,现在不会,将来,更不会。
安旬没想到殷彧直接出口赶他,想来是他的回答令对方很恼火?沮丧地放下餐盒,他垂头丧气地走出了办公室,伴君如伴虎,安旬现在特别佩服发明这句话的老祖宗,精辟、简炼,道出了他所有凄凉惨淡的心声!
“流浪”到茶水间,安旬叹了口气,果然自己还是不行麽?可是,好不容易获得升职的机会,连第一个月的工资都还没拿到啊……
脑子里盘算著如果被辞退,自己床头抽屉里的那一万五千块能维持多长的时间,安旬一面连连叹气。
殷彧望著安旬消失在门外的背影,终於重重呼了口气,撩人的味道和媚人的身体就在眼前,可他却一连几天只能看不能享用!似乎欲火已经等不及了,任何抚慰都不及一次彻底抽插来得痛快!
还有一夜,只要过了今晚,那部该死的GV就完成了,届时,他一定会将这些天积压的欲望狠狠补偿回来!
“嘀嘀……嘀嘀……”忽然办公室内响起刺耳的声音,慢了慢殷彧才反应过来声音是从安旬放在座位边的公文包里发出的。
皱眉走过去拉开显然已经用了很久的皮包,他从里面翻出那部令人头疼的蓝屏手机,屏幕不断闪动著没有显示人名的陌生号码,看来安旬并没有将这个号码存在手机里面。
“还在用这个?”殷彧心中升起微微的不满,上次送给安旬的那部高端手机不会还安静地躺在角落里吧?
“喂。”有些恼火地按下接听键,殷彧冷冷哼出一个字。
“您好,安旬先生,这里是XX医院,您的病理分析结果出来了,请问您什麽时间有空过来取一下?”手机里传来对方礼貌的询问。
病理分析?殷彧眉头更紧:“什麽结果?”
对方似乎愣了一下,然後继续回答:“您并未感染AIDS病毒,恭喜您。”
“安、旬!”殷彧面色铁青一片,摔断电话从牙缝里挤出安旬的名字!
他竟然胆敢去医院查AIDS!?他竟然敢怀疑自己不干净!?
“哼哼!”殷彧愤怒的眼神射向安旬空著的座位,“我对你太好了是不是!”
於是当安旬吃过午饭并且沮丧完毕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发现大Boss的脸色愈加阴沈了,而之前恍若烧穿他的目光此时居然彻骨寒冷!尤其是殷彧唇边那抹若有似无的诡异淡笑令他立时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
没有胆量开口询问,安旬本著明哲保身的办公室原则强忍著室内徘徊的低气压,苦著脸战战兢兢地继续工作……
直到回家的路上,安旬想起殷彧那张媲美恶魔的脸仍觉得心颤,大Boss的名字果然“阴郁”,Boss的父母起名字还是有远见的。
手里拎著对方未动过的午餐,安旬回到家里按部就班地吃饭、工作、洗漱,然後上床睡觉去了。
这一觉睡得极不安稳,那个面具男竟然到他梦里来了!脱得精光的彼此,还有炙热的身体,安旬被他压在身下狠狠占有!
“不……”睡梦中他呼吸急促,拧紧了眉头轻声呼喊著,但是对方似乎并没有就此罢手,而是变本加厉地凶猛戳刺!
“啊─!”安旬猛地大叫一声睁开双眼,身上已经冒出一层热汗,嗓子也干渴得厉害。
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在做梦,他不禁自嘲地一笑,看来白天工作压力太大,才会在夜里噩梦连连吧?
平复下剧烈的心跳,他翻身下床赤脚走去客厅倒水喝,漆黑一片的房间明明是自己无比熟悉的地方,可有一瞬间他的背脊竟然生出了陌生的寒意!
“不会是那个吧……?”背脊窜出冷汗,安旬脑子里立即浮现出披头散发吐著长长舌头的女鬼模样,头一次觉得这种浓重的漆黑令他心惊胆战起来。
赶忙喝完水,他急急地向卧室走去,谁知越慌越乱,居然左脚绊右脚生生将自己摔倒在硬硬的水泥地上。
虽然疼得咧嘴,但这一摔竟将他的紧张全摔到了九霄天外,坐在地上安旬摇摇头,不禁为自己近似於小孩子的慌张举动失笑。
“很好笑麽?”暗夜里本应只有他一人的屋子突然响起低沈冰冷的声音!
安旬吓得大叫一声,爬起来就去摸电灯开关,紧接著却“!”地一下被压在了刚才跌倒的地方!
“救命啊─!”颤抖著声音恐惧地惊叫,安旬慌乱地踢打身上不知是人是鬼的东西!
“嘶!”对方冷不防被狠狠踢中小腿,低咒一声抬手就扇了他一耳光!
被打得头脑发懵,安旬立时停住挣扎,战栗著蜷缩起身体害怕地小声呜咽:“不……不要吃我……我……我没有肉……”
“你以为我是鬼?!”对方愣了片刻似乎才明白过来他呜咽了什麽,声音越发冷硬。
安旬迷迷糊糊的脑袋这时才完全清醒地觉出不对劲,顺著自己颈间的手指向上看去,隐隐绰绰的朦胧月光里,对方脸上漆黑的面具赫然放大在他面前,惊呼一声的同时,他的心却也莫名地放了下来。
“暗……?”安旬舒了口气,还好是人……
身上的人没动,抓在他肩头的手指却紧了紧:“你去医院干什麽?”
“啊?”安旬的心猛然一颤,立时不敢相信地睁大眼瞪著面前的男人!
他……他怎麽知道自己去过医院?!
“心虚?”殷彧冷冷讥讽一脸震惊的安旬。
“我……我心虚什麽!”安旬百分之二百没有料到暗会知道这件事情,本想等结果出来再做打算,却被对方提早撞到了。
“哼哼,你不想知道结果麽?”殷彧修长的手指慢慢滑进安旬的睡衣里,所触尽是久违的细嫩滑腻,下腹一紧,他险些闷哼出来!
“你知道AIDS结果了?!”安旬显然被他欲说不说的神秘弄得心慌,顺顺利利就将一切都说了出来。
“恭喜你身体康健,”殷彧阴恻恻地笑出声,如夜一般的黑眸中渐渐升起令人恐惧的压迫,“安旬,你真真正正惹到我了。”
话音未落,安旬的睡衣已经被大力扯开,脱线的扣子四散飞溅出去,掉落在水泥地面的清脆声响顿时令他生出极度恐惧的害怕!
“你放开!”慢半拍才开始挣扎的安旬早已被锁住双手,只能眼睁睁看著自己被剥光而毫无反抗之力。
“怎麽?得知自己没有感染AIDS不是应该欢呼麽?”殷彧缓缓说著,手掌却相反快速地抓住安旬下身软软的肉芽。
安旬是想欢呼,他的小金库终於保住了,可是在此刻被暗压著强暴,鬼才欢得出来……
扭摆著身体怎样也逃不脱被掌握的悲哀,安旬凄凉地想前几天的轻松难道就是所谓的“黑暗前的黄昏”麽?
“敢怀疑我是AIDS病人?!你最好有觉悟承受因你的愚蠢而带来的後果!”殷彧一口啃在他胸膛上,狠狠咬噬。
痛得冷汗直冒,安旬一边颤抖著一边反驳:“你……你是性工作者!我怀疑你有AIDS合情合理!”
殷彧面具下的眉倏地倒竖起来,他咬著舌根将话狠狠挤出牙缝:“性、工、作、者?!”
“不……不是麽?你明明就是GV男优!干什麽还要强暴我!”安旬瞪著他喊道。
这一刻,他顶住了对方强大的压力!
但是,仅仅只是一刻,而已。
“强暴你?难道不是你诱惑我的?”殷彧冷笑,加重手里的动作,薄唇凑近安旬耳边轻声反问。
“啊!”安旬惊恐地看著对方眼中迸射出的凶狠,心底蹿升出一股寒意。
殷彧抚弄著肉芽的手倏地停住,紧接著探向下面的菊穴按了按,然後突然使力刺了进去!干涩且因为紧张而收紧的小穴猛然被粗暴地侵入,安旬立时尖声痛呼。
“放开我!”拼命想要摆脱这种残酷冷漠的对待,安旬不停扭摆著身体,却根本动弹不得。
菊穴里的手指没有了以前的小心,完全是惩罚般的力道,安旬紧蹙著眉头忍受著痛苦的折磨。
“原本想好好疼爱你一番,既然你不需要,那就忍耐住!”殷彧抽出手指,拉下自己裤子的拉链。
刺耳的声音令安旬忍不住颤抖,今夜的暗全身笼罩在勃发凶狠的怒气之中,他根本想不通不过是做个安全检查,他有必要如此生气吗!?
明白自己无法反抗,今晚注定要被暗彻底折磨,安旬认命地咬了咬牙,抬起头望著身上的男人说:“保险套在桌子下面。”
殷彧登时眯起危险的细长双眼,紧绷的声音透出想要杀人的阴狠:“你说什麽!”
安旬看向客厅桌子下面扔著的那一小盒昂贵的东西,这次检查没有AIDS病毒,难保以後都没有,既然逃不开,那自己能要求的也只有多加小心而已。
正是因为明白安旬内心的想法,殷彧才会更加愤怒!
“我有权力要求每一次……那个……都要在双方安全的状况下进行。”即使处於被压倒的地步,安旬仍然据理力争,安全问题必须说清楚!
“哼哼……”恐怖的冷哼自殷彧牙缝里渗出,如果此时能够看到他面具下的脸,安旬恐怕只会双脚发软,再提不出任何异议。
“嘀嘀!”突然,安旬放在电脑桌上的手机响了两声,室内紧张危险的气氛因著这一声被暂时打散了一些。
看著微弱的蓝光亮起晕开一小方桌面,殷彧皱著眉头问:“上次给你的手机呢?”
“咯!”!安旬立时听到自己的心剧烈震动了一下!
“你……你要收回?!”小心不确定地颤声反问,安旬借著朦胧的月光仔细打量暗的神色,可是,再怎麽打量都只看到一片漆黑的面具……
殷彧挑了挑眉,身下人的脸色似乎不寻常,当然,安旬自方才起就一直不怎麽正常,但此时这种不正常已近极限,而关键就是……手机?
“手机在哪?”殷彧直奔主题。
安旬支支吾吾:“我……我可以还你钱……”
黑眸眯起,殷彧顿时有种不太好的直觉,他的直觉一向很准,薄唇轻启嗓音冰冷:“在哪里?”
眼见无法隐瞒,安旬心一横脖子一仰:“当了。”
殷彧的额角立时紧了紧,当了?!该死的!
“多少钱?”
“一万……”
这下不止额角,连他的嘴角也在抽搐!
价值两万欧元的全球限量比稀有金属更稀有的东西!他,安旬,一万块人民币竟然就给当了?!
看著暗微微抖动的嘴角,安旬了然地说道:“你也觉得当铺脑子进水了是吧?一个手机而已,居然给我一万块!我想他们应该不会找我要回去的,不然这样,钱我全给你好了。”只要你别用这麽可怕的眼神盯著我……
殷彧立即冲他咆哮起来:“脑子进水的是你!两万欧的东西,你居然一万就当了?!你很穷麽?!你急用钱麽!?”
殷彧很难形容此时自己内心的感受,那天送出这麽贵重的手机时自己也有一丝犹豫,但想到毕竟安旬的第一次是在不明所以的状况下被自己拿走,而日後也确实打算长期享用,所以出手自然就大方了些,避免以後可能产生的麻烦。
谁知道安旬竟然一点觉悟都没有!先是怀疑他有AIDS,接著又将如此贵重的东西轻易当了换钱!殷彧顿时感到太阳穴一突一突跳得厉害,心里像有把火正在怒吼著向外冲!
“两万……欧?!”
安旬目瞪口呆,没摸过欧元他也知道目前的比率是1:9左右!那不就是……将近二十万人民币了!?太夸张了吧……再智能那也只是一个手机而已啊!
“害怕了?你要还钱麽?”殷彧阴测测地讽刺。
“我还不起……”安旬老老实实回答,心里却在後悔当初为什麽不多当点钱!难怪那个时候店里的王小姐会笑得像中了头彩一样……
“还不起就用身体,你现在应该有觉悟了吧!”殷彧从他身上坐起来,压抑著怒火质问他。
安旬喘了喘也跟著半坐起身,脸上一片纠结,二十万块,卖肾也没那麽多吧……不安地抬眼看了看对方,他咬咬牙说:“你说怎麽办就怎麽办吧!”
其实本来他也没有说“NO”的权利,但是此刻他是从心底里认命地答应了暗提出的用身体偿还这个方法,或者说,他别无选择。
殷彧挑了挑面具下好看的眉,声音却冰冷地发出命令:“脱光衣服。”
安旬颤了颤,面上涌起一股燥热,虽然室内没有开灯,但已经适应朦胧月光和外面路灯幽暗光芒的此刻,他们还是能将彼此看个大概的。
无声地叹了口气,他缓缓脱掉早已大敞开的上衣,然後又慢吞吞地脱下了裤子,手指一僵停在最後的唯一屏障─洗得几乎透明的白色内裤附近。
“继续。”殷彧紧紧盯著那条勾勒出安旬肉芽形状的内裤,稍微有些松懈的纯棉内裤有一些陷在了圆润挺翘的臀瓣里,这比清清楚楚地看到更能引诱出他的欲火!
想到紧窒粉嫩的菊穴就藏在里面,殷彧不禁粗喘了几下,利刃高高昂起将裤裆撑出凶狠的形状。
安旬放在内裤边缘的手指紧了紧,挣扎片刻还是在那双沈暗幽深的黑眸注视下一点一点褪去最後的遮挡,萎靡柔软的肉芽立即就暴露在火热的空气里。
殷彧没有察觉到自己喉咙动了动,目光牢牢锁在面前股沟里的褶皱上,利刃愈加粗硬起来,松开自己的裤子露出色泽发亮的欲望,他仍然未动,对著安旬勾了勾手指:“过来。”
听话地裸身坐在殷彧面前,安旬低垂著头不知该往哪里看,想到眼前赤黑的肉刃即将深深进入自己狭小的後穴,他的心就忍不住轻轻颤抖起来。
“含进去,用嘴。”殷彧伸手将正在神游的安旬压低贴近自己的挺立,嗓音有丝沙哑。
什麽?!安旬睁大了眼望著蹭在颊边的利刃,鼻端充斥著他特有的男性味道。
“不要让我说第二次。”头顶响起不悦的声音,安旬心头一紧皱著眉头伸出湿润的舌尖舔了舔那巨大的顶端。
利刃几乎在同时猛地跳了一下,安旬一惊本能地就要後退,却苦於被暗压住後颈只得硬生生将整个顶端都含进了口中。
“唔……”口腔里炙热的欲望坚硬却被柔软细腻的皮肤包裹著,安旬虽然不适应这般巨大的填满,却也尚未感到十分难受。
殷彧眯起瞬间烧起浓重欲火的眼盯著吞吐肉刃的笨拙口舌,虽然不时被安旬的牙齿碰到而微微发痛,但奇异地却升起更为鸷猛的躁动!
余光瞥过简陋桌子上的过时手机,他眸色暗了暗又看向下面那一盒精致的保险套,紧抿的唇忽然扬起一抹邪恶的笑容。
伸长手臂拿过手机和保险套,借著微光看到盒子封面的时候他忽然愣了愣,然後目光更沈地望向正努力取悦自己想要躲过债务的安旬。
“你喜欢这种调调?”满含欲火的低沈嗓音轻轻在安旬耳边响起,浑身燥热意识混沌中他根本没听清楚对方话里的邪恶,只是本能地“嗯嗯”回应。
殷彧一面拆开盒子撕开一只套子外层的包装,一面指点著安旬唇舌的力度和技巧。
口中的肉刃又粗又硬,塞满了安旬的嘴,随著吞入顶端而直直地顶在喉咙深处,好几次他都压在呕吐的欲望,勉强卖力地抚弄著,就怕暗一个不高兴向他讨回两万欧……
忽然,暗火热的手掌抚上他汗湿的臀,安旬微微一抖忍住了逃开的念头,抬起湿润的眼看著勾起唇角的暗─要进入了麽……?
11 腹黑攻的手段 上
修长的手指探入微微颤抖的菊穴抽插著开拓内部有些柔软下来的甬道,殷彧喘息更重:“这里已经开始习惯了吧……”
“嗯……”安旬正在轻轻吸吮著肉刃下的小圆球,身体里忽然弯曲的手指加上暗挑逗的话语令他忍不住颤抖起来。
“呵呵……”殷彧为他的真实反应而笑开,明明是如此生涩的技巧,自己却总是欲罢不能只想做得他站也站不起来!
从已经放松下来的菊穴抽出手指,殷彧拿起小小的蓝屏手机,望向安旬迷乱神情的目光却浮现一丝狠戾!
“啊─?!”安旬正在因为後穴里的手指离开而生出微微的失落,但这失落还未完全散开就被突然刺入穴里的生硬而撑得痛叫起来!
“什……什麽东西!?”瞬间清醒的他努力扭头向後望去,却怎样也看不到狠狠刺入自己身体里的是什麽!
“你的手机。”冷冷吐出几个字,殷彧在安旬惊疑不敢相信的目光里将带著套子的手机又送进去几分。
“不!不要!”安旬登时大喊,不同以往的坚硬轮廓生生冲开柔嫩的穴肉,凶狠地朝里面进攻著,不敢想象平时不离手的东西此刻竟然被用来侵犯自己,安旬的意识有一瞬间的空白!
“不要麽?那就还钱。”殷彧手里的动作不曾稍停,冰冷的声音与他下身昂然挺立的火热毫不相称。
听到还钱两个字,安旬的背脊僵硬了片刻,随即脸上浮现出痛苦的挣扎,GV男实在太BT了!竟然用这个威胁他……
“与你最爱的东西合为一体的滋味怎麽样?”殷彧将他的挣扎不甘全部收进眼中,却没打算放过他。
胆敢接二连三地挑战他的底线就应该有这种觉悟!这一次的调教就是要让他清楚自己的立场!
安旬撑在地上的手紧紧攥起,额角流下冷汗,後穴里不断挺进的手机虽然不像暗的利刃那般长,却要比它棱角分明得多,虽然体积非常小巧,但它扁扁的机身硬要塞进自己紧窄的洞里实在很艰难也很令他痛苦。
“拿……拿出去!求求你……”无法忍受地讨饶著,安旬期望暗可以放过折磨自己。
殷彧看似冷静地惩罚著安旬,下身却早已在叫嚣著想要埋进对方温暖极致的甬道里,想起曾被柔软丝滑的嫩肉紧紧包裹住的美妙,他手里不禁加重了几分力道。
“啊……”安旬被他猛地使力而刺激得乱叫,摩擦过内壁的坚硬棱角似乎有那麽一丝丝的异样……
“你买的套子,突起型。”殷彧察觉到他的变化,凑近他粉红的耳边轻轻解答。
安旬的大脑立刻像被狠狠敲打了似的出现短暂的晕眩,接著便自动回想起那天买套子时的情形─当时换size他只顾盯著是L还是M,根本没注意拿的是哪种类型……他以为只有水果味而已啊!
自作孽,不可活。这一刻,安旬明明白白地亲身体验了又一句至理名言。
“哈……啊……”皱紧眉头,他喘著气极力放松著後穴的肌肉,为自己悲惨的命运第N次地叹息。
殷彧冷眼看著安旬迷乱痛苦的神情,伸手从兜里掏出了自己的手机,在对方不明所以的目光里徐徐按了几下,然後将手机放在一边静静地等待著。
片刻之後,从安旬後穴里传来了“嘀嘀”的铃声,同时规律的震动自穴内扩散,磨蹭著柔嫩敏感的穴肉,安旬立刻尖叫起来!
“不……不要!”一波一波的震动使得手机自动地向更深的地方滑进,也将紧窄的内穴撑得更加疼痛!
可是,在这种疼痛之中,却又升起一股微小的快感,被套子上颗粒状的突起所蹭过的地方竟然会感到微微麻痹的快意!?
“啊……嗯……”
安旬又痛又有些期待,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因急促喘息而张开的口里淌下的唾液反射著室外的微光,腰身也不自觉地轻微摆动著,看在极力压抑著欲望的殷彧眼中堪比强力春药!
嗡嗡的震动以及静夜里清晰的铃声令安旬愈发迷乱疯狂,内壁被手机的棱角有规律地摩擦著产生微微的刺痛,在忍受不住地闷哼中看到面前凶猛挺立的赤黑肉刃,断续地哀求著惩罚自己的人:“让……让它……进……进来……”
既然都要做到最後,他宁愿折磨後穴的是眼前这根自己已经开始习惯的肉刃,而不是那部令他感到难过羞耻的手机。
殷彧眼神一紧,轻启薄唇:“知道你错在哪里了?”
安旬闭了闭眼:“我……我不该怀疑你的健康……也不该当掉你送的东西……求……求你……”
满意地扬起微笑,殷彧揽过被刺激折磨得语无伦次的安旬,将已经没入了大半个机身的手机从他後穴里慢慢拉出,欲望深重的沙哑声音强硬地宣告:“如果你再犯,无论你如何讨好,我都不会停止。懂麽?”
安旬使劲点头,只要不再这样令他痛苦,他要怎样都好!
当手机完全被拽出菊穴的那一刻,安旬倒抽了口气瞬间绷紧了身体,被扩撑到极限的内壁隐隐疼痛著,肉芽也萎靡地垂在两腿之间。
“咚”!套著突起型透明套子的手机掉落在地面上,安旬望著沾染了自己肠液而更显淫靡的东西难堪地别过了头。
“接下来要如何做知道吧?”殷彧自然看到他的表情,心里划过一丝快意。
安旬的後背紧贴在暗的胸前,肉芽又被若有若无地撩拨著,方才被极度扩张过的菊穴虽然刺痛,却生出莫名的空虚,尝过几次高潮的身体此时仿佛隐隐期待著凶猛的插入般微微抖动著。他咬著下唇,头脑一片混乱,根本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麽才能缓解这种磨人的等待!
“自己吃进去。”
殷彧额头布满密汗极力保持著平稳的声音命令。天知道从刚才被安旬吸吮肉刃的时候起,他的脑子里就只想著一件事─狠狠插入享受天鹅绒一样的紧密包裹!
傲人的自制力只要面对眼前诱人的躯体就会自动飞散掉,实在痛恨这样的自己,所以一边命令著,他一边更凶狠地啃咬著身前白皙细腻的皮肤,很快上面就布满了斑斑点点的红痕。
明明感到疼痛,却自身体内部蹿出麻麻的酸痛,自被暗啃咬的地方一路向下汇聚到逐渐抬头的肉芽以及空荡难耐的菊穴。
抖著腿稍稍翘起臀部,安旬低著头透过湿漉漉的视线调整著姿势,将穴口对准了下面赤黑粗硬的肉刃缓缓向下坐去。
“嗯……”嗡动的粉红穴口甫一碰到已然分泌出透明液体的利刃顶端便缩紧了起来,安旬呻吟了一声呼著气再次尝试,却仍然不得要领。
汗滴落,欲火汹涌濒临爆炸的极限,殷彧紧紧抿起嘴唇,黑眸一沈握在安旬腰侧的手猛然向下使力,同时挺腰一顶,在对方带点痛苦又带点欢愉的惊呼中完全没入了朝思暮想的极致柔软!
“呼……”多日来终於进入到这个极品菊穴,殷彧满足地哼了哼,紧接著根本不给安旬喘息机会地凶猛挺动起下身!
“啊!”被顶得险些向前摔倒,安旬惊喘著抓紧腰间的手臂,同时後穴被大力戳刺引起的酥麻感觉立即冲向全身!
12 腹黑攻的手段 下
“唔……哈……”殷彧喘著粗气快速地重复著向上顶入撤出的动作,紧窒湿滑的穴肉自动缠绕著他的肉刃,含吮舔弄,几乎将他榨干。
“你这里紧紧咬住我不放呢……”又一个狠狠顶入最深处,殷彧在安旬剧烈的颤抖中哑声说著,不意外地看到白皙的身体浮起色泽豔丽的粉红。
仿佛被他的话蛊惑著般,安旬下意识地收紧了穴肉,顿时惹来身後几欲迸发的低咒:“该死!你想绞断我麽!”
被嫩肉绞紧压榨,粗硬的肉刃差一点坚持不住就这样喷发在里面,殷彧按住安旬微微扭动著的细腰,平复了几秒後冷笑:“不会这麽快就结束的,你最好有这个准备。”
安旬此刻根本没听清他在说什麽,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在下身,意识混沌地跟随著身体的本能迎合著激烈的抽插,完全柔软下来的腰不自觉地轻摆著,呻吟也越来越密集!
“这麽久没做,看来你的这里……也很想念我的味道呵!”殷彧满意他迷乱的反应,握住他肉芽的手指轻挑慢弄,存心逼出他所有疯狂。
“啊……哈……”安旬粗喘著颤抖,感觉身体里的肉刃火热坚硬,每一下顶刺都像要戳穿自己般用尽全力,却意外地挑动了他最渴望的欲火!
松软湿濡的小穴承接著粗长炙热的凶器,从甬道深处窜出飙升的快意,突然细长的手指来到不断吞吐昂扬的穴口,若有似无地按压著被扩张得平滑紧绷的肌肉。
“嗯……”微小的刺激令安旬猛地抖了抖,肉芽一挺几乎是立即就喷射了出来!
“唔!”殷彧被他喷了满手白浊,深埋在安旬体内的利刃也在瞬间被紧紧压住吸吮,饶是他经验丰富也忍不住立刻射进内穴!
“可恶!”意料之外的射精令殷彧面色沈冷,一口咬在安旬汗湿的脖颈上,沙哑冰冷的嗓音低低地说著:“这麽快就受不了了?年纪太大的缘故麽?”
明明想反驳他“你不也射了麽”,可是安旬喉咙中溢出的却是无法想象的媚吟。
“声音都变成这样了啊?果然你天生就是被插的料。”殷彧狠狠羞辱著一脸销魂的安旬,发泄过一次的利刃再次挺立起来。
“不……不要了……”察觉到体内的变化,安旬微微挣扎地扭动著身体,却苦於被对方牢牢楔进身体而不能逃开。
哼了哼,殷彧扯住安旬的左手腕,开始更加凶猛的挺刺!随著赤黑粗大的肉刃出入,已经红豔熟透的小穴内断续淌出方才射入的精液,沾染在两人紧密连接的地方,平添了淫靡爱欲的味道。
“你这里松软温暖,好像嫌不够似的紧紧吸著我不放呢!”一边抽插一边描述著两人结合的状态,殷彧喘息著凝视著安旬瞬间红豔起来的脸庞,目光深沈幽暗。
扑哧的水声更响,拍打著圆润光滑臀瓣的声音也越烈,白皙柔韧的身体浮出动人耀目的红潮,微微开启的嘴里粉嫩的舌尖无意识地舔过干渴的唇瓣,同时纤瘦的腰身扭摆著像是乞求更激烈的对待!
“尝到滋味了?”殷彧粗喘一声松开手的同时猛地向上一顶,安旬立时身体不稳向前趴去,啪嗒一声双手撑在了水泥地面上,殷彧顺势也向前去,两人顿时呈俯趴的交合姿势重叠在一起。
大力掰开吞吐著自己利刃的诱人臀瓣,殷彧微眯了墨色双目吃人般地紧盯著正在吸吮自己的红糜小穴,从里面滴落出来的精液间断地落在地上,带出愈加淫乱的气氛。
感觉自己的後穴被戳熟了般发热发烫,安旬紧闭著双眼昂著头不住呻吟,身体似乎已经习惯了被男人的利刃凶猛地插入而欢愉地颤抖著,心里明明抗拒著这种违背常理的性爱,可身体却无法拒绝美妙的滋味。
“嗯!啊……”嘴里会随著戳刺溢出高高低低的吟哦,娇媚得像个女人,透露出乞求更多的卑微,安旬握紧了撑在地面的手心,却止不住因对方大力抽插而带来的快感。
“你叫得这麽大声,邻居不会来敲门麽?”正在安旬头脑一片混乱的时候,满含欲火却微微冰冷的声音贯入其中,体内疯狂律动的肉刃也配合般地放缓了速度厮磨慢蹭起来。
“唔!”即将攀上顶峰的安旬一下子清醒过来,顿时咬住下唇张大了湿润的眼回头望著同样汗湿的男人。
一边回望著他,殷彧一边突地加快了抽动,不意外地催动安旬体内燃烧到极致的欲火!
克制著媚叫出来,安旬却又无法纾解後穴里麻痒难耐的欲望,只有本能地扭动著身体想要快意喷发!坚硬到不行的肉芽忽地被从後面握住,安旬惊喘一声几乎窒息。
“只靠後面这里就能够射精麽?你还真是淫荡呵……”嘲讽地在他耳边说著下流的话,殷彧感到身下人猛地僵硬了身体。
“呜……”即使被这样羞辱却仍然想要喷发,安旬为自己悲哀的同时强烈地恨著无理强迫自己的暗。
泪无声地滑落眼角,他死死咬住下唇仍抑制不住索求的渴望……
“说你以後都要我不带套地插你。否则就不让你解放。”极度侮辱的话语再度传来,同时肉芽根部被紧紧箍住。
“啊!”忍不住叫了一声,安旬心里诅咒著无耻要求的暗。
“快点!不然一会儿会让你更加羞耻!”殷彧惩罚性地挺了挺下身撞上肉壁里那点突起,看到安旬瞬间睁大了眼倒抽一口气。
身体不可抑制地发抖,安旬不想遂了暗的意,但身体却叫嚣著想要解放,这个念头越来越强烈,以至於半分锺之後他的脑袋里就只剩下纾解的渴望。
“求……求你……”可耻地哀求著身後强大的男人,安旬终於呜咽著哭起来。
殷彧有些怔忡地望著满脸泪痕的人,映著微弱光芒的泪水不断掉落,他感到心头像被什麽东西狠狠敲打了似的猛然一颤。
“照我说的做,你就会舒服了。”喘了喘甩开莫名的情绪,他定定神重复。
安旬哭得更加厉害,却也明白自己只有按照他说的做才不会那麽辛苦,於是他一边啜泣一边断续地小声说:“求你……以後……都不要带套……呜……”
“如你所愿。”殷彧眸色一沈,嘴角勾起迷人的弧度,接著下身猛力一挺同时松开了握住安旬肉芽根部的手指。
“啊─!”肉壁里敏感的地方被狠狠戳中,肉芽又同时被解放,安旬再也抑制不住地大叫一声,意识瞬间迷离起来。
“唔!真紧!”殷彧额头冒出密密的汗水,肉刃被深深包裹吸吮,穴肉蠕动舔弄著整个刃身,这种滋味真要了他的命!
快速地抽插,狠力地戳刺,每一次撞击都拍打出剧烈的响声,白皙的翘臀微微泛红,反倒更加激起占有者的欲火,殷彧握紧身下人的臀狠命撞击,一阵激烈的抽动之後,他突然深深插进穴肉深处,伴随安旬颤抖的尖叫全数释放出炙热的精液,同时两人身下的地面也被安旬射出的淫液弄湿了一小片。
13 陌生的温柔
从地面到卧室,安旬被摆弄著占有了数次,直到身体虚软得没有一丝气力,仍被暗箍著腰猛力抽插了数个回合。
可怜的肉芽再也射不出任何东西地垂落在腿间,随著身後戳刺的频率而胡乱摇摆著,安旬最後的意识看到的就是这幅情景……
天光发白,殷彧狂叫的欲望终於暂时得到满足地放过了已经处在迷离状态的安旬,装满了精液的後穴被肉刃堵住,白浊的体液只好将小腹微微撑起,看上去就像吃饱了他的东西般诱人而淫荡。
白皙的身体上布满了青紫的痕迹,全是他一夜刻意惩罚所致,此时看上去如同烙印了满身“殷彧专属”一般令他满意无比。
缓缓退出微微松软却仍密密包裹著肉刃的菊穴,殷彧低头看向因为整夜插入而张著小口的红豔後穴,淌出的精液很快便将身下的床单弄湿大片。
起身占用了一会儿安旬的浴室,如同之前数次一样,殷彧边擦著滴水的头发,边蹲在床前打量著陷入昏迷的安旬。
“好好享受你的专属生活吧!这是我对你的厚待。”殷彧淡淡地说著凑近猛地覆上安旬微张的唇,狠狠吸吮一番後才意犹未尽地放开。
拾起地上散落的衣物,他走出卧室,路过客厅的时候顺便将只用了一个保险套的盒子揣进裤兜。
又是一个浑身酸痛的清晨,安旬即使已经清醒了五分锺,却仍然没有力气爬起来。随著呼吸的节奏後穴不断流出昨夜淫乱的证据,从头到脚都又痛又麻,身体像被重型卡车碾过去又压回来一样轻飘飘却又沈重得不得了。
从後穴里不断流出的东西还带著他的体温,想到自己被迫哀求暗的样子,便从心底涌起一股浓浓的羞愧。
“唉……”叹息一声,他没有时间伤感,工作还在等著自己,只得强撑著过度酸痛的身体爬起来。
“暗,昨夜你有要事处理,今天不会临时变卦了吧?”手机那头传来导演焦急的声音,明明只差一晚的拍摄就可以大功告成,谁知道暗却临时罢演,导演不好当啊!
“不会。”殷彧简单回答之後便挂断了电话。
从安旬家出来他便直接到了公司,换过衣服之後就坐在这里等待有趣的秘书蹒跚著出现,积压了许久的欲望经过整夜的发泄算是暂时消解,想到安旬细嫩白皙的皮肤还有娇喘难耐的呻吟,他的眼神便又暗了几分,腰际窜过一丝电流般麻痹起来!
“要不够呵……”微微蹙起了眉头,他为自己对安旬深沈的欲望而不悦。
“殷总……”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安旬苍白著脸迟缓地走进来,看到他愣了愣後开口打招呼。
“你迟到了。”平静低沈的声音指出事实。
安旬脸色更白,天知道他几乎都要站不住了,冷汗已经湿透了西装里的衬衣,可是面对殷彧看不出喜怒的脸色,他仍然心虚地低下了头。
“对不起……”
殷彧看著他那副“小媳妇”的模样心情顿时大好起来:“下不为例。”
“啊?”安旬以为自己会被狠狠教训,没想到大Boss居然笑著放过了他,感叹自己的好人品,他缓缓地走进隔间,全然没有注意到紧盯著他屁股的深沈目光。
虽然身体不适,但工作强度也不会因此有所减小,安旬强忍著难受忙碌了一上午,午餐时又“伺候”难缠的殷彧吃过饭,他感到头晕得厉害。
“不舒服?”殷彧早察觉他的不对劲,也知道为什麽会这样,这时见他整张脸毫无血色仿佛随时都会倒下的样子也不觉皱了眉头。
安旬虽然年纪大些,但也不至於一夜性爱就会令他这样虚脱吧?昨夜他还没有尽全力索要呢!但是,殷彧所不知道的是,安旬因为节俭所以三餐一直不规律,身体不似同龄人结实,自然也无法应付在他看来未尽全力的需索。
“没事。”安旬眼前模糊,但还是坚持著没有承认,工作忙碌如果再让Boss分心关注自己的话,他的罪过可就大了。
殷彧眉头更紧,看著他一幅摇摇欲坠的样子按下电话沈声说:“Ricky?取消下午的约会。对,全部。”
接著他起身拎起外套走近软靠在椅子里的安旬:“我送你回去。”
“殷总?!不……不用……”安旬惊讶地仰头。
“我说回去。”殷彧居高临下盯著他,面上已是微微的不悦。
“我明白了……那麽,麻烦您了。”安旬不再拒绝拿起包同他一起向外走。
路过王洛的办公室时,透过半开的门他看到对方微挑了眉诧异的神色,勉励地冲他笑笑,安旬低著头快走了几步跟上殷彧。
半小时後车子平稳地停在了安旬公寓楼下,扶著他进入顶层的屋子,殷彧对早已熟知却只有夜里来过的房间熟门熟路,很快便将他放躺在卧室的床里。
凌晨时还凌乱不堪充满爱欲痕迹的屋子此时已经找不到丝毫痕迹,连角落里都干净整洁如同新入住一般!
凝目望向面色苍白的人,殷彧心中有些微的讶异,但面上仍然没有表情。
“那个……谢谢殷总……”安旬觉得很丢人,竟然让万分忙碌的总裁亲自将体力不支的自己送回来!
“你休息吧,我一会儿就走。”难得地对自己视为交易对象的人展露些许温柔,殷彧感到自己与夜里才会出现在此地的暗似乎有哪里不太一样了。
头实在痛得厉害,安旬望著殷彧稍微柔和下来的神情,心里竟莫名生出几分燥热,猛然意识到地强压下这股不同寻常的陌生情绪,他笑笑便闭上了眼睛,太累了,先休息再说吧……
见安旬支撑不住地陷入沈睡,殷彧席地坐在宁谧且洒入午後温暖阳光的卧室里渐渐也感到昏昏欲睡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殷彧被裤兜里频频震动的手机吵醒,阳光不再照射大半个床,而是移到了床边的角落里,他揉了揉太阳穴看了看仍然熟睡的安旬,起身走到客厅按下接听键。
“什麽事?嗯,知道了,在会客室等我。”
14 离小柔
傍晚时安旬才睡醒,窗外华灯初上反射著屋内的安详平静,许久不曾如此安睡了吧?自从遇到暗之後,他的生活似乎便开始起伏跌宕犹如坐云霄飞车一般惊险。
昨夜暗离开後在床边放了五千块,安旬不知道MB的行内标价,但他隐约感觉得到这个数目应该很高了,况且自己没经验又不会讨好他……
充分地休息之後,他被摩擦红肿的菊穴也没有那麽难受了,只是想到夜里还要承受暗无尽的需索他就觉得从身体里面酸痛起来。
“叮咚”!像是印证著他的想法似的,放在床头的手机适时传来短讯进来的声音,安旬看到小小的彩屏上显示的名字是“暗”。
“今晚我不会去。”暗传来的消息只有这几个字,却令安旬大大地松了口气。不管因为什麽,总之身体能够得到充分的休息对他来说是最为渴望的事情了。
看著这支趁午休时出去买回的新机他叹了口气,还记得在被暗狠狠啃咬的时候听到他低沈沙哑的声音说“明天去买支新手机”,其实就算暗没有要求,自己也没脸再用那支旧的了……
简单吃了点东西,他稍稍洗漱了一番就继续睡觉去了,明天就是周末了,应该去看看院长和孩子们。
经过一晚的安眠,安旬第二天早晨以相当饱满的精神搭上了去往郊区的公车,出现在孤儿院门口的时候照例被孩子们围上来索要糖果巧克力的零食,分发过之後,安旬便跟著老院长一同向办公室走去。
“您的身体好一些了吗?”安旬一边走一边问。
“你放心吧,你不在的时候有人照顾我的。”老院长笑眯眯地回答。
安旬停下脚步疑惑地侧头:“有人照顾您?”
难道也是从孤儿院出去的孩子?
老院长拉著他继续向前走:“不是这里的孩子,是一位志愿来帮助我们的好姑娘。上次你走了之後她才来的,而且几乎天天都来,我给你介绍一下。”
“嗯,好。”安旬点点头,原来是义工,一定是个心地很善良的女孩子吧?
走进简易的二层小楼,安旬听到从最里面的院长办公室传出一个温柔可人的声音:“小小,这个不可以哦!会烫到手手。”
接著是小小特有的软软童音:“嗯,小小知道了,柔姐姐。”
“小柔,辛苦你了。”老院长走进办公室向正背对著门的人说。
安旬从院长身後看过去,正看到对方转过娇小纤瘦的身体:“不辛苦的,院长,我很喜欢与这里的孩子们在一起。”
对方脸上洋溢著如同寒冬里温暖阳光的灿烂笑容,明明看上去弱不禁风的样子,可是亮晶晶的大眼睛里却闪动著令人注目的柔美。
“啊!你是安先生?”小柔看到安旬的瞬间叫了出来。
安旬一愣,不记得自己以前与她有过接触,但又不十分确定,於是笑了笑:“嗯,是我。”
小柔冲他微微一笑,低了头不再说话,安旬望了望院长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她是离小柔,你不认识她,可是她却对你熟悉得很哪!”院长依旧笑眯眯,“我经常对她提起你的事情,不过见到真人倒是第一次。”
“嗯,安先生是好人。”小柔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进安旬眼里。
安旬心头倏地一震,被这样一双纯粹清澈的眼睛注视,他感到脸上有些热,顿时不好意思起来:“那个……我只是尽力而已……你才是好人,不计回报地帮助孩子们。”
小柔的脸上浮起两朵娇俏的红云,也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老院长和蔼的目光在两人脸上来回转了转,笑眯眯地点头:“你们都是好孩子,心地善良的好孩子。”
“……安先生,你手里拿的是?”离小柔看到院长满含深意的眼神,面上更热,忙转移话题。
“哦!这个?是给孩子们的糖果。”安旬赶忙将手里的纸袋提起来,没想到哗啦一声,袋子从底下破掉了,五颜六色的糖果顿时撒了一地!
“啊!我来捡!”离小柔忙蹲下身。
安旬也跟著蹲下,不知道今天是怎麽了,好像哪里都不太对劲似的!总感到心里毛毛躁躁地……
“大概是刚才在院子里被孩子们一抢所以袋子不结实了。”安旬一边抓著糖果一边解释。
“嗯,先放在这里面吧!”离小柔从包包里拿出一只环保袋,敞开了袋口说。
安旬便将糖果都扔了进去,并对她露出感谢的笑容。
“安哥哥,要糖糖!”在一边等了许久的小小终於忍不住迈著胖胖地小腿走过来要求。
“小小的牙齿还没有长好,不可以吃糖糖哦!”安旬还没有开口,小柔已经抱过小小低头对她柔声说。
小小眨著圆圆的大眼看了看袋子里的糖果,又看了看小柔温暖的笑容,用力点了点头:“小小是乖宝宝,小小不吃糖糖。”
安旬失笑,从包里掏出一个粉嫩嫩的桃子递到小小粉嫩嫩的脸庞前:“小小可以吃桃桃哦!”
看著小小高兴地抱了桃子到一边去啃,安旬从心底觉得满足和欣慰,只要这些孩子过得好,他再苦再累也值得。
“安先生真是好男人。”离小柔望著他轻轻地说。
安旬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不要叫我安先生,叫我安大哥就好了。”
离小柔晶亮的美目立即迸射出更加美丽的光彩:“安大哥!你也叫我小柔好了。”
安旬点点头站起来,从包里拿出给院长和孩子们买的水果和物品放在沙发前的桌子上,转身冲她笑说:“我去打扫娱乐室,小柔要不要来帮忙?”
离小柔笑意盈盈,从包里翻出一个围裙套在身前:“走吧!安大哥!”
看著两人相伴离去的背影,老院长笑意更深。
15 我不想搞同性恋
周末的忙碌因为有离小柔的陪伴而意外地轻松起来,看著小柔由於劳动而红彤彤的脸庞,安旬竟从内心生出一种陌生的情绪,就好像许久不见的阳光忽然照射进他这个黑暗的角落里一般,令他整个人都开始明朗起来!
“小安,替院长和孩子们谢谢小柔,请人家吃个晚饭吧!”星期天傍晚,当安旬帮厨师做好孩子们的晚饭後,老院长将他叫过来低声嘱咐。
他愣了愣转头看向正帮忙盛菜的小柔,然後对院长点头:“嗯,是应该好好谢谢她!”
受到邀请,小柔很高兴地向院长和孩子们道别後就跟著安旬走出了孤儿院的大门。
周末去往市区的公交车里人出奇的多,几站之後随著两人身前一个乘客起身,出现了空位,安旬示意小柔坐下然後站在她旁边挡著过道里拥挤的人群,低头微笑著问她:“你喜欢吃什麽?”
离小柔看著他的笑容有些微的失神,几秒後才回神地开口:“没有特别的喜好,安大哥想吃什麽?”
安旬想了想说:“我知道有家面馆非常不错,面条都是店家手工抻出来的,酱汁也是私家特制,味道很赞!”
“嗯,就去吃面!”小柔笑著点头。
安旬是一个节俭的人,在他少有的几次自掏腰包出外就餐的经历中,全部都是在这家面馆度过。
“缘来有面?”小柔站在面馆门前仰头看著上方木制的店名,念出了声。
“名字很有意思吧?来吃面的都是店主一家的有缘人呢!”安旬边说边走了进去。
面馆很小,布置却很温馨整洁,店里只摆下五张桌子,上面铺著粗布格子纹的干净桌布,墙上零散却有序地贴著店主一家幸福温暖的合影。
“确实不太一样呢!”离小柔坐在靠墙的桌子边,左面是令人温暖的照片,对面是安旬真诚可靠的身影,她觉得从心底里生出一种暖融融的幸福。
面吃到一半,安旬起身为小柔加面汤,望著安旬虽然细瘦但令人安心的背影,离小柔出生以来第一次大胆地开了口:“安大哥,我可以做你的女朋友麽?”
看到安旬立刻呆愣住的样子,她脸庞通红,又加上了一句:“那种想要结婚的女朋友。”
浑浑噩噩地回到家里的时候,安旬仍然觉得如同做梦一样,上一次被女孩子主动表白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呢?好像是幼稚园的时候了吧……
回忆起离小柔含羞带怯的神情,他心头却不自觉地浮现出暗带著黑色面具咄咄逼人的目光。
察觉到自己在想些什麽,他使劲甩了甩头试图将暗的身影甩出脑袋,但是暗刚刚出去,殷彧冷峻英俊的脸却又自动地飘了进来!
“不要啊……”安旬抱著头不敢相信地睁大了眼。
他他他……他怎麽会想到大Boss的脸!?太诡异了吧!难道!难道他真的因为被男人强上就自动对每个男人都产生了遐想吗?!
“我不正常了……”
安旬从来没有这样惊慌过,一直以来他都告诉自己是被迫被男人压在身下,可是此刻,他发现自己竟然会主动想到跟他毫无关联的殷彧!?
这就好比是一只橙子一直以来都是被人包了皮吸吮啃咬,而突然有一天,橙子自己甩掉了皮主动让人去咬一样!性质大大不一样了!
“不!我不要变成同性恋!”安旬哀嚎了几声,倏地坐直了身体,眼神坚定地盯著对面一片空白的墙壁毅然地对自己说道。
“叮咚”一声,有短信进来,是小柔临睡前道晚安,安旬望著简短的几个字,又回想起这段时间“惨烈”的生活状态,果断地输入了回复内容。
顶著黑眼圈到达公司的时候,王洛正等在电梯口,安旬微笑地对他打招呼,接著就被带进了王洛自己的特助办公室。
“王特助?”安旬莫名其妙。
王洛示意他坐下,严肃地盯著他看了看,突然露出了笑容:“恭喜你,安秘书。”
安旬疑惑地回望他,难道自己又……升职了?!不会吧……
“殷总从今天开始将开始归期不定的海外事务处理周期,你,暂时自由了!”王洛端著茶杯笑嘻嘻对他宣布。
“真的?!”安旬愣了愣,随即松了口气,他终於可以不用每天在殷彧的目光下喝折磨人的咖啡了。
“你很雀跃?”王洛失笑,“殷总真是料对了。为了不让你寂寞,殷总昨晚登机前特别交代,利用这段时间你可以好好进修一番公司的发展史和各部门的工作规划。”
“啊?”安旬抬起茫茫然一片的眼,“可是进公司的第一天我就学过了啊!”
王洛耸耸肩走到桌子後面坐下:“殷总说,对於一个进公司三年却连员工手册第一页的总裁照片都记不住的老员工来说,怀著认真诚恳的态度深刻研究公司的发展历史和各部门的合作关系,是必须而且必要的。”
安旬顿时无语,当初在销售部与殷彧初次见面的时候,自己确实没有认出大Boss的脸……可是……他以为大Boss早已经忘记那场丢人的初会了啊……
“殷总记性还真好……”发出这样的感慨,他一面抱著大Boss留下的高高一摞“基础知识”,一面小声嘀咕著走进豪华的大办公室。
冷冷清清的办公室依旧奢华且金光灿灿,静默的环境也很适合小憩或者休闲一番,安旬将怀里的资料放在桌子旁边,下意识地抬眼看向空无一人的宽大办公桌。
以往都是与大Boss一同办公,总会听到对方平稳低沈的声音,或者敲打键盘翻阅文件的声响,可是今天,这里却安静得出奇,反而令他浑身不自在,心下忽然生出些寂寞来。
手机铃声适时响起将他自不正常的落寞中及时惊醒,按下接听键他听到手机那端柔柔的女声时露出一个解脱的笑容:“中午要过来?好的,我在公司楼下等你,地址是XXXXXXXX。嗯,好,一会儿见。”
挂断电话他呼了口气,昨晚他已经回了短信表示想要与小柔交往的意愿,虽然被男人强迫过数次,但在他心底里还是渴望能够拥有一个正常的家庭。
温柔可人的妻子,温馨平凡的生活,踏实地工作,努力地赚钱,工作之余和善良的妻子一起去帮助孤儿院里可爱的孩子们……这是安旬遇到暗之前一直为之奋斗的目标。
可是,自从那夜的迷乱之後,一切都变了模样,自己彻底沦为暗泄欲的工具,那些美好的憧憬也就此烟消云散……直到小柔出现,她善良温柔,更得到了老院长的称赞,对孩子们也有耐心,如果不是她主动提出交往,安旬是无论如何也不敢想的。
他知道自己想要借著小柔逃离目前混乱堕落的生活是很令人痛恨的行为,但他一定会对小柔负责的,他会是一个好男朋友,将来也会是一个好丈夫!
再次坚定了回归正常生活的决心,安旬将视线从空荡荡的宽阔办公桌上收回,专心地阅读起眼前厚厚的资料本来。
16 无暇顾及
殷彧沈著脸坐在落地窗前的软椅中凝视外面的天空,纽约的天气热得不象话,几天来澄蓝无云的天空终於出现一丝阴霾,肆虐著暴雨前的低气压。
“John,还在烦恼寰尚单方面解约的事?”在他身後一位身材高大皮肤白皙且金发碧眼的年轻男子一同望著窗外阴沈的天空问。
寰尚是今年以来风宇中国区争取到的最有潜力的客户,技术研发部早些时候就曾针对寰尚的使用习惯和市场报告做出了几近完美的产品,而市场部在几经周旋和数次斡旋之後,终於成功与对方签订了为期一年价值五千万美元的买断合同!
一切似乎都在有条不紊按部就班就进行著,但是就在双方第一次供货之前,寰尚竟然提出单方面解约的无理要求!
在紧急与对方高层会面之後,殷彧可以肯定寰尚背後有目前他们尚不明了的势力在针对风宇进行有计划地打击手段。
“3%的违约金眼都不眨就答应支付,有这样实力的幕後也不难查到,时间问题而已。”Andrew挺直身体略略沈吟後开口。
“即使有违约金到手,但上游的材料公司以及国内的生产部都已经运作起来,现在叫停不可能,但一时间又难以找到有实力替代的下游公司!可恶!!”殷彧起身一拳砸在厚实的强化玻璃窗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Andrew拧起眉头:“总公司的意思是要你积极寻找可能合作的下游,尽可能将损失降到最低,同时上面也会派人员协助调查此次事件。”
殷彧没作声,派人员调查?哼,信不过他麽?
“John,沈住气,办法总会有的。”Andrew明白他的想法,拍了拍他的肩肯定地说。
“Andrew,这件事不会就此罢休。”殷彧沈默片刻,语声咄咄。
Andrew拿起桌上随意放置的精致K金钢笔把玩著,迷人的碧绿双眼看向殷彧皱紧的眉头,然後笑著说:“那就让他们好看吧!”
殷彧眯起狭长锐利的双目,嘴角微微向上勾起一抹淡淡的却令人心寒的笑容:“游戏开始。”
中午在公司附近的街心花园里同小柔吃著午饭,安旬觉得生活还是挺美好的。
“安大哥,很少有人会像你一样知恩图报。老院长对我说起你的时候,我就对你有好感了,见了面更觉得你是一个有责任感的好男人。”离小柔满足地看著安旬吃午饭的样子轻声说道。
安旬不好意思地笑笑,转头认真地看著她:“你才是温柔有爱心的好女孩,以前孤儿院也去过很多义工,刚开始的时候大家都很认真,但时间一长就会产生退缩的念头。小孩子是不好带,但他们也很敏感,如果没有用百分百的爱心去关怀他们,只会伤害到他们单纯的心灵。小柔,你真的很棒。”
“安大哥……”离小柔双眼涌动著晶亮,俏脸红彤彤的煞是好看。
“而且,你做的菜这麽好吃,人漂亮性格又好,认识你真是一件幸运的事。”安旬真诚地说完,低头继续吃起来。
小柔的手艺出乎意料的好,饭菜比起总裁特供竟然毫不逊色!甚至,安旬觉得还要多出一丝温暖的、家的味道。
边吃边时不时地对小柔笑笑,望著她羞涩却洋溢著幸福的脸庞,安旬更加坚定了脱离暗奔向新生活的念头!
午饭之後直到下班,安旬一直在研读资料,暂时休息的时候他路过王洛的办公室,听到从虚掩起来的门内传出断续的说话声,也才知道殷彧遇到了大麻烦。
虽然并不十分清楚此次危机的细节,但从王洛紧绷严肃的对答中可以看出事情有多严重!似乎是不久前那次与殷彧初会时,张经理带著销售部主力出去见寰尚总监所谈下的合同出了问题?
呆坐在沙发里,他还以为殷彧只是单纯地回总部而已,却是为了这样要命的大事!可自己知道了又能怎样?他既没有殷彧的沈稳睿智,又没有王洛的精明能干,就算勉强参与进去,恐怕也是拖後腿的角色吧……
虽然自己一贯有自知之明,但不被信任的感觉真的……不好过……
几番叹气,安旬也确实想不出有建设性的办法能够帮助公司度过危机,他也只得叹著气收拾东西下班回家。路过王洛办公室的时候,看到里面忙碌的身影对比著他的清闲。
白天得到了充分放松,安旬做好准备晚上等暗来到时彻彻底底地跟他谈一次,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这种不正常且有违道德的关系必须尽早结束。
如果暗再一次用工作来威胁自己,安旬也做好了失业回家的准备,要是暗要求偿还那部手机的费用,他也打算据理力争,毕竟自己只是老实本分的普通人,不是特殊职业者,那些也可以算作这些时间以来他的精神补偿吧!
难得充满了战斗力的安旬早早吃过饭後坐在客厅等待,上次暗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屋里时他就知道对方暗地里配了房门钥匙,当时还想过换锁来阻止他再次非法闯入,但此刻安旬却非常盼望听到钥匙转动的声音,只是直到凌晨两点,大门依然好好地锁著。
大概……不来了吧……安旬躺倒在床里的时候这样想著,心里有些无奈,暗来的日期并不固定,开始的时候几乎每天都到,後来就毫无规律可循了。
换过睡衣,安旬缓缓闭上双眼,也许明天……暗……会来?
17 暂时的欢愉
一连几天暗都没有出现,安旬也没有接到他发来的短信,或许……或许这次他是真的遗忘了自己?
安旬又一次低头查看手机里空空的收信箱,心头没来由地冒出一点说不出的惆怅。之前的生活总是白天忙碌夜里忙碌,可是突然一下白天夜里都清闲了下来,安旬反而觉得很不适应。
这是什麽心理呢?其实他要是肯认真地从头到尾地好好想一想是不难想明白的,可是,安旬历来对这种事情很不细心,所以他仅仅是疑问了片刻就去关注别的东西了……
很久没有过恋爱经历的安旬重温男人女人间的牵绊时自然闹了些笑话,比如在为孩子们买糖果时因为小柔充满爱意的目光而手忙脚乱地碰翻了其他货柜上的东西,又比如为小柔买饮料的时候弄错了她喜爱的口味,诸如此类数不胜数。
“安大哥真有趣,倒像需要人照顾呢!”离小柔看著忙来忙去一头大汗的安旬,掩嘴轻笑。
抹了把额上的汗,安旬提著一口袋东西同她走出零食店,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平时不是这样的。”
小柔眨眨眼:“是因为我在你身边吗?我很高兴,可以让你这麽在意!”
安旬望著她开心的笑容也不自觉地笑出来,或许,小柔是上天派来拯救他的天使吧?
到孤儿院的时候,老院长正在接待一对夫妻,他们便在院子里陪著孩子们做游戏,看著一张张快乐的笑脸,安旬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望著那对夫妻相携离去的身影,老院长缓缓开口:“他们想要收养小小,两个人都是教师,虽然不富贵但也足够宽裕,人也很有耐心很温柔,我想问问小小的意思。”
安旬了解他们选中小小的另一个原因就是她只有两岁,收养小孩年龄越小小孩的记忆就越模糊,将来跟养父母也越亲近。
“如果对方是好人家,对小小的未来是有好处的。”孤儿院里虽然也会教授孩子们知识,也不愁吃穿,但却无法给予真正意义上的父母之情,所以如果可以到个好人家,对每一个孤儿来说都是可遇不可求的好事!
“小小的路还长,她命好,如果当初你也遇到这样的好人家,过的一定会更好……”老院长花镜後面慈祥的目光投在安旬的脸上,有些惋惜。
“我现在过的也很好啊!没有人收养就自己奋斗,而且有这麽多善解人意的好孩子,我很满足了院长。”安旬笑著回答,他是真的很幸福。
“是呀院长,安大哥还有我。”离小柔红了脸许诺,望向安旬的目光充满了柔情。
老院长呵呵笑著点头:“好,好!打算什麽时候请我喝喜酒?”
安旬一愣没想到院长直接提了出来,他虽然确定自己如果结婚那麽对象一定会是小柔,但这麽快他倒还没想过。
“院长!”小柔羞红了脸跑开。
老院长看著发愣的安旬,轻声责备他:“这麽好的女孩子还不赶快抓紧了?你还在等什麽?小心後悔啊!”
“……我知道了。”安旬对院长扬起笑容,可脑子里闪过的却是暗面具下的墨色双眼。
老院长仔细看了看他的神情,然後了然道:“小安,我知道你平时省吃俭用地为了这些孩子,是不是没有钱买戒指?我这里还有些积蓄,你拿去用。小柔这麽好的女孩,可不要错过啊!”
安旬连忙摆手:“不是不是,我有钱,真的!我会努力的,院长您放心吧!”
在老院长的微笑中他走出办公室,来到院子里看到正在同孩子们欢笑的小柔时心头蓦地一暖,是啊!他还犹豫什麽呢?这不是他一直渴望的生活麽?
於是,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安旬一面认真地学习公司历史,一面趁午休到公司旁边的商贸中心去看各种各样的戒指。
“先生,这是今年秋季的新款钻戒,40分A级,指圈是铂金的,可以调节大小,钻石用了奥地利的切割工艺,非常华美。”柜台後面的店员微笑著向安旬介绍。
“奥地利不是盛产人工水晶麽?”安旬低著头自言自语,没看到店员小姐微微抽搐的嘴角。
“不是的,这是切割工艺,钻石本身产自南非。”
安旬点点头:“多少钱?”
“目前我们五周年店庆,新款打九五折,折後的价格是一万五千八百二十元。”店员利落地按著计算器。
好……贵!?一块石头而已……只不过埋藏时间长一点罢了……
咬咬牙,他像给自己打气似的狠狠点头:“就要这个!我明天来买!”
店员小姐灿烂的笑容僵在漂亮的面容上。
安旬疑惑地看著她要笑不笑的样子:难道她以为谁都会随身带著几万块现金跑来跑去吗?
“欢迎您下次光临。”僵硬著笑脸送走安旬的钻石店店员小姐欲哭无泪─这世界还有一种东西叫做信用卡……
安旬很守承诺,第二天下班之後揣著钱再次来到钻石店,很豪气地将钱放在干净的玻璃柜台上指著昨天那只戒指说:“我要这个!”
店员小姐眼睛一亮,将钱交给收款小姐,然後笑眯眯地从柜台里拿出那枚亮晶晶的戒指:“先生您看一下,没有问题我给您包起来。”
安旬一边看著眼前小小的戒指,一边听著点钞机“哗啦哗啦”的声音,心情有些复杂,混合著坚定还有点不舍……
“Rina,过来一下。”收款小姐忽然探头向这里喊了一声。
他面前的店员小姐应声走了过去,两个人低声说了几句之後,Rina走回来对他说:“不好意思先生,钱款还差二十元。”
安旬抬起头:“不会啊!正好是一万五千八百元啊!”
“不是的,先生,这款钻戒打折之後是一万五千八百二十元。”Rina耐心地解释。
安旬皱起眉,他昨天明明听到的是一万五千八百元,怎麽今天就多出了二十块呢?
“我只带了这麽多。”他抬头,“平白多出了二十块,我不买了。”
Rina的额角抽了抽,不是平白多出的啊……
“先生,您等一下。”见安旬想要离开,她赶忙阻止,然後快步走向另一边一直在观察这里的店长。
片刻後,她走回来对安旬露出赏心悦目的笑容:
“先生,您是初次光临,店长特批再给您一个折扣,将零头抹去,正好是一万五千八百元整。”
“谢谢。那能否将零头八百元也一并抹去?”安旬回以更加灿烂的微笑。
包括店长在内的全体员工当场石化……
18 求婚遇到他!
安旬紧张地捏著西服口袋里精致的小盒子,故作镇定地望著对面正在谈论小小被收养事情的离小柔,这家西餐店是他精心挑选的求婚场所,刚才还被小柔调侃了一番他的正装出席。
“小柔。”等对方停顿的间隙,安旬清了清有些发紧的嗓子,在小柔疑惑而温柔的视线里,他微微颤抖著手指尖掏出了几乎快被他手心里的汗打湿的盒子。
离小柔惊讶地接过小盒子打开,圆圆可爱的眼睛立即就湿润起来,不敢相信地瞪著安旬一脸的羞涩,她激动得说不话来!
“嫁给我好吗?”她的惊喜令安旬很满足,让他知道原来自己是如此被人需要著。
离小柔落下喜悦的泪,又哭又笑地连连点头,弄得旁边几桌客人不住投过来探究的目光。
安旬也慌了手脚,身上冒出一层汗,忙起身走到她身旁安慰:“别……别哭了,我……我以为你会笑的……”
小柔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一边用餐布擦著眼角一边撒娇:“我很高兴,安大哥。”
安旬望著她晶亮的双眼笑得快乐:“要请所有的孩子们吃最好吃的糖果!”
“我们就在孤儿院里办一个简单的婚礼吧!”小柔神情越发温柔娇美,安旬的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虽然已经进行到求婚,但事实上安旬与小柔的亲密接触就只有拉拉小手而已,所以当月夜下离小柔迎著月光闭起了双眼的时候,安旬只是愣愣地看著她没有反应过来应该做些什麽。
等不到安旬的回应,小柔睁开眼就看到他一副呆呆的样子瞧著自己,好笑地摇摇头她踮起脚尖凑近安旬微微张开的唇轻轻吻了一下。
安旬脸上轰然窜起火烧一样的燥热,两个人红著脸相对站立著,都想开口却都不知道要说些什麽。
最後还是小柔忽然“啊”了一声,才打破这种无声互看的尴尬粉红气氛。
“明天是周末了,你要不要到我家里来?”小柔轻声问著。
安旬突然醒悟小柔是在提醒自己去向她父母提亲,因为与小柔的交往飞速发展,要做的事情很多所以他一时忽略了这个最为重要的问题!
“会不会太仓促?”他有些犹豫。
小柔摇摇头:“不会,我之前提起过有了想要结婚的对象,那麽明天上午十点,我在车站等你。”
安旬点头,觉得时间还好,自己还可以提前去买些见面礼。
将小柔送上公车,安旬回到公寓里直到躺在床上仍然觉得自己即将拥有妻子家庭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
数天前他还在为摆脱不了男人的强迫而万分沮丧,没想到这麽快事情就有了转机,这下他更要努力工作好好养家,与小柔一起经营美好的家庭。
不过,不知道小柔的父母是什麽样子的人?一定同小柔一样也是温柔明理又有爱心的好人吧!
想著想著他渐渐沈入熟睡,梦中出现的是一对慈眉善目的老人的脸,却忽然变成了两张黑色的面具,冷冷地凝视著他,让他胆战心惊!
一夜里睡得并不安稳,安旬清晨起床的时候精神有些委靡,为什麽昨夜他会梦见许久不见的暗?他明明很想摆脱对方的啊!
可是,一直没有得到暗的联系,安旬不得不承认他心底里是有一点点极其微小的失望,但很快他就把这种不正常的情绪归结为自己被他强迫後产生的心理阴影,而不是什麽令人心惊的想念。
破例在前一天睡前冲过澡的第二天清晨再次淋浴,安旬郑重且忐忑地将衣柜里最贵的那套西服穿上,反复确认自己没有哪里不妥当之後,便出门向超市走去。
挑来挑去选了不会犯错的水果篮和糕点之後,他匆匆赶往车站,远远就看到熟悉的娇小身影已经等在那里。
“安大哥,你今天很帅!”离小柔将及肩的柔顺黑发盘在脑後,穿了一袭淡绿色的连衣长裙,整个人不同以往,散发著优雅高贵的气质。
安旬怔怔地盯著她看,顿时觉得自己一下子就被比了下去似的突然与她格格不入起来。
下公车之後又不行了十分锺左右,当他跟著小柔站定在一道奢华宽大的咖啡色铁门外时,他的头开始有些发晕。
铁门连接著整齐高耸的院墙,而随著缓缓开启的厚重大门,眼前出现的是一条古朴幽深的石头小径,安旬惊讶地扭头看进小柔带笑的眼,心里越发忐忑起来。
走过栽满了各色果木花朵的庭院,一栋灰白色的三层气派别墅自繁茂的林木後面现身!
“安大哥,请进。”小柔望著安旬完全傻掉的模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不要紧张,像平时一样就好了。”
安旬这时才完完全全地接受离小柔是富家女的事实,心里生出些微的退意,站在别墅的正门前不动。他可是半点都没想过这个可能!
“安大哥?”离小柔回身看到他微微皱起的眉头,有些担心地唤了他一声。
安旬望著她闪动著担忧的美丽双眸无奈地暗暗叹了口气,随即挺了挺背脊,既来之则安之,她的父母一定非常开明,不会嫌弃自己太过平凡的生活……
“我准备好了。”如同宣布豪言壮语一般,安旬神情坚定,犹如慷慨赴义的英雄烈士!
离小柔忍著笑轻轻推开了屋门,站在门外的时候安旬就隐隐觉得这里一定堂皇富丽,但进到里面他才知道几分锺前他的想象根本不及眼前的千分之一奢华耀眼!如果说当初殷彧的办公室曾令他觉得仿若进入宫殿般不真实,那麽此时说他站在天宫琼府里就一点也不夸张!
“太太太……贵……了!”低声喃喃著心中所感,安旬觉得有种被冲击到想要落泪的酸涩。
“你……你家这麽有钱……为什麽还要……去做义工……”提著东西迈进门安旬再也不敢多走一步,地上铺著的深灰色长毛地毯一看就是相当昂贵的珍品,要是被自己踩脏,不知道要赔多少钱……
“这并不矛盾啊!我虽然过得富裕,但是我也有权力去帮助那些需要我的弱小们!我喜欢看到他们开心的笑容和满足的神情。”小柔绽开温暖的笑,眼神微微一暗看向安旬幽幽地问,“安大哥,你……你会不会怪我瞒著你?我……我怕你知道我的出身之後就不再与我交往……”
如果事先知道小柔的家境,安旬百分之九十九不会与她发展下去,可是,看著小柔慌张而小心的神色,他内心渐渐生出些疼惜,她确实是个好女孩。
安抚地对她笑笑,安旬故作轻松地调侃她:“我如果早知道你这麽富有,说不定要敲诈你一大笔钱然後逃得远远的!”
在小柔放松的笑声里,突然插入一道冰冷锐利含著鄙夷的低沈讥讽:“你不会有这个机会。”
小柔立时噤声,有些胆怯地回身向上看去,顺著她的目光,安旬浑身僵硬地看到那个英俊挺拔一手扶梯一手插在裤兜里,缓缓自干净精致的木质楼梯上走下来的人,竟然是!
“大Boss!?”
19 阴阳怪气
安旬惊讶诧异错愕不已地张大了嘴呆呆看著那个帝王般的男人面色沈郁地紧盯著自己一步一步从雕花精美的木质楼梯走下来,冰冷到零点的眼神几乎立即将他冻僵!
“哥!”离小柔走到殷彧身边甜甜地叫了一声,殷彧的目光立刻温柔起来,但射向安旬的时候依然冷酷无比。
“他他……他是你哥!?”安旬再次僵硬,下巴已经掉到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苍天啊大地啊!他简直太不幸了……
离小柔轻轻点了点头:“我跟妈妈姓。上次你告诉我公司地址的时候我才知道你是哥哥的员工,不想你疏远我,所以就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安大哥,你不会怪我吧……”
心脏咚咚乱跳,安旬站得笔直的双腿有些发抖,殷彧没有说话,只是轻蔑地挑眉望了望他的腿,安旬抖得更厉害。
小柔察觉到气氛不太对劲,知道刚才哥哥误解了安旬的玩笑话,连忙开口:“安大哥,你快过来坐,别站著了。”
安旬看了看大Boss的脸色,小心翼翼地坐到了离他们兄妹最远的沙发边,将手上的东西放在了昂贵的长毛地毯上。
“水果?还有糕点?”殷彧靠进柔软的白色全皮沙发里,沈郁的目光扫过安旬放下的东西,语气讥讽:“我付你的工资买不起更像样的东西麽?”
小柔尴尬地看著安旬,安旬脸色青青白白,不知该如何回答。
殷彧虽然面上并未太过显露,可心里早已经气得濒临发狂的边缘!坐了一夜飞机赶回来见小柔口中的准妹夫,谁知道竟然是他!?
他居然敢趁自己不在的短短十几天里勾引他的妹妹,想要堂而皇之地进入他的家里!?简直不能原谅!
“我不在的时候你似乎并没有全心投入工作呵!”殷彧的视线如同刺骨的刀子狠狠扎向战战兢兢的安旬。
冤枉啊!他真的很努力地在学习公司发展历史,也很认真地了解各部门之间的联系,安旬再傻此刻也明白大Boss苛刻地挑刺所为何来。
他如果知道小柔是他的妹妹,说什麽也不会自不量力地高攀!只是,木已成舟,如今退出对小柔对老院长还有对他自己都无法交待,也就只能硬著头皮承受殷彧恨不得杀了他似的目光!
“哥,好容易轻松一天,不要谈公事了嘛!”小柔打断殷彧的故意找茬,轻轻瞪了他一眼。
殷彧面色更沈,但也就此作罢,端起佣人放下的咖啡,透过丝丝白雾般的热气看向对面低著头举止无措的安旬时,他的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
“据我所知,安先生今年已经三十过一,事业上却还没有什麽建树,若有一日失业回家,小柔不是要跟著你受苦?”
失……业?!安旬抬头吃惊地看向殷彧,他的意思是自己果然会因此被开除?
“殷……殷总!我就算去卖血也不会让小柔吃苦!请你相信我!”安旬定了定神坚决地说道,他刚才就在想或许殷彧会借此开除自己,果不其然!
这样也好,头一次被小柔这样温柔可爱的女孩子热切地需要著,他也不想因著未来妻子的面子苟且留在公司,他虽然爱钱,但也有男人的尊严!
“安大哥……”离小柔眼眶湿润,充满爱意地握紧安旬的手,安旬回握住她,扯出安抚的笑容。
殷彧阴沈的眼死死盯住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几乎将咖啡杯捏碎,视线落在安旬绽放出些许温柔的脸上目光便再也挪不开。
“哥!哥?”离小柔唤著失神的殷彧,心里知道哥哥对安旬很不满意,可这是她自己的选择,她希望能够得到最亲的人的支持。
殷彧猛然回神:“小柔,公司最近出了些问题,这件事以後再说。”
安旬想到前些天无意中听到的公司危机,心中一时惭愧,自己什麽忙也没有帮上,反而又给大Boss平添许多烦恼……
“安秘书,跟我去公司加班。”殷彧放下杯子起身,居高临下盯著安旬。
“是……是!”安旬立即站起来。
“哥……今天是周末啊!”离小柔没想到初次的见面会竟然转为加班日而有些不满。
殷彧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发顶:“你乖乖在家里等,哥哥会带红豆奶茶回来。”
离小柔躲开他像对待小孩子一样的动作不好意思地冲安旬笑笑,殷彧扫过安旬傻笑的脸果断迈步走向大门,安旬赶忙跟上他一同坐进门外等候的汽车里。
温柔的目光从小柔身上转回的时候已经变为冰冷刺骨,安旬缩在座位角落里不安地掰著手指头承受刀割般的视线,车内空间狭小而紧张,身边还坐著全身散发杀气的大Boss,即使有冷气他的後背也已经冒起一层热汗!
“公……公司的麻烦很严重吗?”被殷彧的气场压迫得受不了,安旬支吾著小心询问。
“你还关心公司能否度过危机?”殷彧靠著柔软的皮质座椅沈声讽刺。
“我也是公司的一员啊……”安旬为他语气中的怀疑而感到难过,心情也有些沮丧。
殷彧冷眼看他,脑子里却已经恨不得将他压倒狠狠做到他再也站不起来!满身怒火欲火汹涌翻腾几乎压制不住地想要叫嚣著喷勃而出!
突然他一把抓起安旬的衣领将他揪过来,炙热的带著凶狠的话语直直喷在他白皙惊慌的面上:“你动她了没有!”
安旬被眼前猛然放大的凶狠神情吓了一跳,紧接著感受到阵阵拂过面上的炙热呼吸时,脸竟然不争气地燥热了起来。
“我……我……”带著殷彧男性味道的气息令他头脑发昏,支支吾吾地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这些看在殷彧眼里倒成了无声的默认,万丈怒火瞬时燃烧至胸口:“你碰了她?!”
震耳的怒吼穿透安旬晕眩的大脑令他立即清醒过来,面前一贯暗色的双眼此时燃烧著赤红的火焰正恶狠狠地盯著他!
心脏骤然紧缩,安旬出於求生本能地立刻回答:“我没有!我只拉了她的手!”
20 拉锯战
殷彧黑色的瞳孔倏地收缩:“你敢拉她的手?!”
他一直放在手心里保护疼爱的妹妹居然会看上这麽平凡的男人!而且这个男人还不止一次地被自己压在身下像个女人一样承受欲望的宣泄!上帝简直跟他开了一个荒谬至极的玩笑!
“今天开始,不许你们再见面。”放开安旬被捏皱的衣领,他冷酷地命令。
“这不可能。”带著微微的颤抖的声音却是拒绝服从。
殷彧眯起墨色双目,从喉咙中挤出不能相信的质问:“再说一遍。”
安旬急喘了几下,虽然全身都在颤抖,但他已经打定主意要使自己的生活回到正轨,小柔是他唯一的希望,所以在殷彧冷漠威胁的质问下他还是鼓起勇气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
“你不要工作了?”
杀手!一出安旬的脸色果然立时黯淡下去,可是仅仅片刻他便回答:“即使离开公司我也不会放弃小柔。”
“该死的你!”殷彧忍不住一拳砸在身边的座椅上,柔软的真皮表面立即凹陷了下去,安旬吓得几乎弹跳起来,惊疑不定地望著殷彧如同乌云压顶一般的沈暗脸色。
“哼哼!好,很好,你很有勇气!”殷彧半转过身体阴恻恻地看著缩在车门那里的安旬,怒气已经飙升到极限,“你根本配不上她!但是我欣赏你的勇气,看来你已经准备好承受一切後果了。”
如出一辙的讥讽满含浓重的怒火,恍然之间安旬仿佛透过殷彧生气的脸看到了暗正在威胁著自己!
不过……这怎麽可能?!定了定心神他甩掉忽然窜出来的不可思议的想法,直面殷彧高涨的怒气。
“我准备好了。”
其实安旬也不知道殷彧所说的准备是什麽意思,但是为了自己未来的幸福他果断地点头!
你以为我会开除你麽?殷彧盯著他破釜沈舟的表情嗤笑,安旬,你要承受的远不止这些!
“下车。”
随著冷声低喝,安旬这才发现车子已经平稳地停在了公司大门口,慌张地推开车门逃离犹如末世到来般恐怖的车内空间,又不敢先於总裁进入公司,他只得站在门边小心地察言观色。
直到进入十层的办公室,殷彧未曾开口再说一个字,可安旬内心的忐忑却越来越严重。虽然做好心理准备迎接小柔哥哥的刁难和嘲讽,但对方给自己下马威後就不再说话令他有些不知所措……
看上去大Boss虽然威胁了他,却好像也不会解雇他,可他又不知道接下来将面对什麽情况,所以只得加倍小心愈加忐忑。
“你怎样认识小柔的?”靠在宽大的办公椅中,殷彧看似放松,锐利的目光却早已将安旬从头到脚穿透数次。
老老实实地把起因、经过、结果交待了一遍,安旬站在办公桌前就像等待老师宣布期末考成绩的小学生一样心都提到了嗓子尖。
殷彧仅仅轻轻点了点头:“你替我向风尚国际的总裁助理约个时间。”
啊?!安旬的大脑还停留在要坚定地抗争获得最终幸福的情绪里,没想到大Boss居然大幅度地跳跃了思维,一时没反应过来傻愣愣地看著他。
“要我再说一遍麽?那将意味著你会去卖血。”桌子下面的手掌紧紧握起,殷彧越看安旬一脸茫然的傻样子越感到愤恨,他美丽温柔的妹妹竟然会选择这麽愚蠢的男人!他实在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我马上去办!”安旬赶忙跑进隔间去翻桌上的名片本,放弃思考大Boss转瞬之间判若两人的原因。
殷彧冷哼一声暂时收起勃发的怒意,神色一整低头打开保密抽屉拿出厚厚的文件开始仔细地看起来,公司的危机还未解决,来日方长,等度过这一切之後,他会找安旬讨回所有!
从上午一直忙到傍晚,安旬根本没有察觉到窗外渐沈的天色,公司这次被寰尚摆了一道,新产品从生产到销售都陷入尴尬的僵局,虽然有美国总部的注资暂时周转,但这并非长久之计,最好的方法就是找到一家与寰尚拥有同样实力和资质的公司签订供需合同。
可是,安旬悄悄看了看正在皱眉沈思的殷彧,且不说这样规模的公司在国内凤毛麟角,单单从考察到评估就需要至少一个月的时间,到时候公司的损失可就太大了!
中午他已经同风尚国际的总裁助理联系上了,谁知道对方居然是自己大学时代的同窗,虽然求学时他们并没有太多的交流,可毕业这些年对方还记得自己也是个奇迹了。
替殷彧约见对方总裁的顺便,他也约了身为助理的同窗叙旧,或许可以探到一些对公司有帮助的消息?
几天前曾经有过的异样感觉又浮现在他心头,即使查找著文件或者打著电话的时候,他的目光总会不自觉地飘向大Boss略带著阴郁的英俊面容,使劲想要压下这股令他莫名烦躁的心绪,却反而更加焦躁起来。
“累了?”殷彧没有抬眼也感觉到安旬动来动去。
“没……没有。”僵住身体不敢再乱动,安旬看了看仍沈思的大Boss,试探著询问,“殷总你……饿不饿?”
周末的早晨因为没有公司的牛奶,所以安旬就没有吃早餐的习惯,而本以为能够在小柔家里吃到爱心午餐的憧憬又被殷彧一脸怒火打破,所以直到现在他除了被迫喝过一杯咖啡之外,再没有吃过任何东西……
“不饿。”殷彧没有看他,转而开始写电子邮件。
在键盘劈啪的敲打声中犹豫了一会儿,安旬趁殷彧没空理他的时候起身向公共茶水间走去,热了杯牛奶喝下後他觉得胃里立即舒服了很多。
正要离开的时候,看了看还剩一半的牛奶盒他略略想了想还是拿出一只干净的杯子将奶倒了进去。
端著热牛奶走进办公室的时候殷彧仍在写邮件,只不过眉头更紧了几分。安旬走过去将杯子放在杯垫上,正要开口却看到殷彧猛地转过头来,深沈的目光在看到桌上乳白色的牛奶时立即射出暴躁!
“谁让你拿这个来的!?”怒吼倏然响彻奢华的办公室,安旬只觉得脑袋一懵心尖骤然疼痛了一下。
“你……你一直没吃东西,对身体不太好……”小声地解释著,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以为讨好我我就会同意你跟小柔的事?你当我这麽好糊弄吗!”殷彧语调讥讽毫不留情!牛奶的味道令他想要作呕,更令他感到莫名的狂躁!
安旬睁大的眼中浮起湿意,他根本没想过那些,只不过想到殷彧也一天没有吃东西而怕他饿坏了身体,他也常常为孤儿院的孩子们煮牛奶喝的……
看著殷彧因为愤怒而沈下的脸色,安旬觉得今天一定是他的凶日,小心地端起热热的杯子,他闷头快步走出了办公室,心情瞬间低落到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