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12-11

抱朴: 春色当朝 41-完

第41章

“你累不累?”六王爷已经抱着我走了很久很久,额头上都是汗珠。累,这是我多余的问,是个人都会累的。要知道,就算我是一袋子面粉好吧,也不能横抱着走上十几分钟啊。

明明有撵不让乘,明明有轿子不让坐,他这不是纯粹的折腾自己吗?抱着我,我们俩都热,热乎乎的,仿佛两块烤熟的山芋。

他龇牙暧昧的一笑,向上托托我的身子,“不累!待会我的劲儿还多着呢!不信的话,我们爱糖宫床上见分晓!”

我笑了,胡乱揉着他的头发笑得花枝乱颤的,他真是像个孩子。“王爷,你真可爱。”

呃?!我顺口这样夸奖他一句,他竟然激动的找不到北了,抱着我差点栽倒。结巴地问“我、我……哪里可爱了?”一个如此肩宽体阔的大老爷们儿,竟然脸色都红了。

“哈哈,全身上下都可爱!”我越发的逗他,揪着他的耳朵。

“哦?是、是吗?”他竟然兴奋得伸手想要去拨头发,忘记还抱着我了,差点把我丢下去,多亏我反应快,双臂赶紧搂紧了他的脖子,吊在他的身子上。

“喂!死人!你不要太臭美好不好?!撩一撩头发就俊了吗?你要是摔着我,你就等着我收拾你吧!”我双腿盘在他的腰间,粗俗地骂着他。

他赶快托住我的屁屁,愣一愣,发着感慨,“你啊你啊,真是像个泼妇。动不动就骂我。”

“嘿嘿,骂你?生气了我还会打你呢!知道乡村丑妇的厉害了吧?”

他托抱着我的屁屁,任由我双腿盘着他的腰,依然走在府内清河畔。

他怎么不说话呢?一阵凉凉的风吹来,我的发丝飞扬在我的脸上。隔着发丝,我仰头去看他俊秀的脸,骤然发现,他微微张着唇线,傻呆呆地瞅着我呢!

“我的妈耶!你想吓死我啊?喂……六王爷?你怎么了?”我吹着他的唇,吃吃的笑起来。

不笑则已,一笑……

“呗……”他猛然低下头来,吻住我的嘴唇,深深地、进攻性地、急切地吻!

我被他含有深情的吻弄傻了。呆呆地睁着眼睛看着他陶醉的表情。他闭着眼睛,睫毛微微的颤抖,直直的鼻梁近在咫尺,抵在我的鼻子上。他的眉头有一点点皱着,仿佛是用心在吻我。

“唔唔……”我看着他的深情,情不自禁地呻吟了一声,也因为他的鼻子憋得我喘不上气来。

他不停地吻我,把他强悍的舌头伸进我的口中,野蛮的探索着我的蜜液,不懈地用舌尖撩拨着我的贝齿,吻得,那样动情!

他歪过脸,跟我的脸交叉想吻,更加全面的裹住了我的嘴唇,鼻子轻轻的蹭着我的脸颊,把他男人的气息都喷射到我的肌肤上。好长好长的吻!好缠绵好香甜的吻!

我被他吻得心跳加快,浑身无力,头晕眼花,脸红脖粉。

“嗯……”我从鼻翼里发散出浓浓的情致。

他托着我屁屁的大手不老实地旋过来,旋过去,身体不自觉地左右扭动。我劈开的双腿处,已经顶着一个粗硬的东东。

我微微睁开一只眼的一条缝,偷看我们此刻的场景。哈,好绚的动作哦!比拍电影时设计的场面还要浪漫哦!

清澈的小河哗哗的流淌着,里面仿佛还游动着肥硕的一尾尾的金色的鱼儿,河畔是一排排淡绿的杨柳,柳枝籁籁地随风摇摆。四周静悄悄的,偶尔有一股股油菜花香传来,沁入心肺的清爽和舒适。放眼看过去,清幽的黑色夜幕周围,有萤火虫的斑斑点点的光亮,还有远处星星点点的灯光……好美的夜色啊……

他抱着我,托着我,吻着我……

我们俩完全沉浸在神秘的黑色中。

身后,有那么多无声的武士……

他的唇紧紧地寻找着我的唇,整张脸都埋在我长长的垂发中,吸取着我身体的香气。

他模糊的呢喃,“迷恋你……喜欢你……”

唉……此情此景,我的心底松软了一小块……

不管怎么样,此刻的六王爷,对我,应该一种情之所至吧。

“六王爷……”我从他最下逃脱一秒钟,喘了一口气。看他的眼睛,正满是迷茫的追着我的嘴唇,不容许我立刻一秒钟,又贴了过来,吻住我的唇瓣。

……不知道吻了多久,我都要迷糊了神志时,他才放开我,跟我一起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呼呼……”我只能趴在他的肩膀上休息了。

而他仍旧昂扬地抱着我,埋首于我的脖颈,细细的嗅着,时不时落下一个个细吻。

“丑丫头,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啊,我恨不得亲你身体的每一寸肌肤。”他蹭地我的脖子热热的,痒痒的,弄得我不停的扭动着腰肢,想要躲开这份奇异的感觉,却又被人家大用紧紧的托抱着,怎么也离不开他的骚扰。

“王爷……别啊……别……”我都不知道自己这副半眯目的神情有多煽情,更加不知道自己嘴里叹出去的话语有多么闷骚。

“别什么呀?嘿嘿……”他调皮而坏笑着,在我耳畔轻咬,“我受不了了,马上就想要你!咱这就回寝宫进行云雨之欢!”

“呵呵,你坏蛋!你不能欺负小孩,我才十五岁,你比我大多了,欺负人不行!”他已经大步流星地迈开了步子,我则伏在他的肩头撒娇。

他猛拍我屁屁一下,‘啪!’“跑快喽!去欺负小孩去喽!哈哈……”

王爷也可以如此孩子气的胡闹吗?

“哈哈,慢点啦,哈哈……”我一路上笑得咯咯的。

来到一座假山旁,怪石嶙峋的假山跟府内小河山水相依,相映成趣。一个大大的朱红色的大门上,刚刚挂上镏金的大字‘爱糖宫’。门口已经垂首站立了两排十二个丫鬟,一律的青衣绿裙,脚穿洁净的皂底绣花帮的鞋子。

“王爷……”看到我们过来,十二个丫鬟一起躬身问候。

“这是你们的新主子,爱糖妃。快快见过你们的主子。”

“见过爱糖妃……”

六王爷仍然抱着我,要那些丫头这样子姿势给我作揖。我摆摆手,阻止了她们大礼,“好,先这样吧。”

“喜欢吗?”王爷看着我的眼睛,渴求着我的赞扬。

看来他回到府里就忙着爱糖宫的洒扫了,又是想名字,又是做牌子,又是差人打扫卫生……

“没有看里面,说不上喜欢不喜欢的……”我努努嘴,示意他抱着我进去。

他一脸失望,“啊,你的胃口还不好伺候呢!”说着这话,他自己先就笑了,贼贼地逗我说,“不知道丑丫头床上的胃口怎么样,大不大呢?”

“咣!”我直接给他脑袋一皮锤。“看你再胡说?”

“哈哈……”他心花怒放地畅快地大笑着,把我抱进了我的地界。这个大大的寝宫,就是我的地方了。

“小小姐……”从二门里冲出来一个身影,我笑了,“春波!”

换了一身漂亮衣服的春波显得分外明媚,像极了一抹清晨的春光。扎眼而靓丽。

“洗澡水都准备好了,我伺候您去洗洗一路的风尘吧?”春波站在王爷身旁,抬着头,甜甜的笑着,看着我。

“唉?春波?我记得咱们俩可是被管家大叔分到什么园子里,作为下等丫鬟了吧?咱们怎能够青去直上,住上这样好的地方呢?这不会坏了府里的规矩吧?”我抬春波一个眼色,睁大美目诈唬。

春波自然明白,也扯着自己新衣服的袖子大惊小怪的说,“小小姐不说,春波还忘记了呢!管家说了,这王府里的规矩可是比山都大,咱们可不能跟铁的规矩作对。好像咱们被分配为下等丫鬟了,王爷对咱们很是不屑呢。诶,王爷,您怎么又变主意了呢?”

哈哈,我真想猛拍着王爷的肩头大笑。看咱们春波的一张伶牙俐齿把王爷说得脸红脖子粗的,不知道怎么办了。

“春波……你们、你们主仆俩都是嘴上不饶人!唉,服气了,服你们气了。”桀骜不驯的王爷竟然服软了?这是什么力量支配的?爱情的力量?

爱情?犹如王爷这样的男人,还会生产爱情这种细胞吗?可疑啊。

雾气缭绕的浴盆里,我泡在药汤里,尽情的享受着温水带给我的释然,春波在浴盆外面给我轻轻的搓背。

“王爷爱上你了吗?”春波眉飞色舞的。

我仍旧闭着眼睛,享受着水的漂浮感,懒洋洋地说,“哼,什么爱啊,顶多就是猎奇呗。男人,尤其这样身居高位的男人,哪里还有什么爱不爱的?”

“咦?照小小姐这样说来,咱们皇宫里的皇帝,也不会爱什么女人了?”春波怎么会突然想到皇上那里去?在我脑子里,皇帝,就应该是小眯眯眼,长着一抹八字胡须的小老头儿。那样子的男人,即便坐拥天下,也不能调动起我的食欲。

“皇帝啊,才不配说爱这个字呢!他的老婆多得数不清,但凡是宫里的女人,他都能够吃上一口,呸,皇帝算个屁啊,他简直就是一个乱情的老牛嘛,根本就不懂得爱不爱的。”

我大胆的骂着皇帝,那个深宫里的不知猴样猫样的老头子,骂得心情还挺舒服呢。我就忘记了,我也不配谈爱这个字!我才是一个乱情的种子,处处留情,又处处不留情!唉,好不容易爱上一个钟久雷,人家还不鸟我。妈的,一想起那个钟久雷,就不由得想起可恶的赵提儿,恨得牙痒痒。

泡够了澡,我用雪白的纱巾平胸裹住身子,四肢袒露,酥胸微展,长长的脖颈下面,一片雪白的嫩肉。因为偶的咪咪过于丰满,那道深深的乳沟煞是惹眼。

我就这样,穿过一道道纱帘,走在乳白色的羊毛地毯上。地毯质感很好,软而服帖,走上去好像踩在棉花上。丁丁当当……一阵珠玉的轻响,是我撩起玉雨帘的声音。

卧房里,早已等候着一个修长的身影,听到声音,他猛地转过身,容光焕发,神采飞扬。

春波已经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屋里没有了别人,只剩下我和六王爷。

“呵呵,王爷为什么呆在我的房间里?不去你自己的房间呢?”我停下步子,故意远远地看着他,也让他如此全面地欣赏我。

“呼……”他忍不住呼出一口浊气,才黏糊糊地回答,“这里,就是我睡觉的地方,今天是,将来更是!”他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我的胸部,好像着火了一般。

“哦?想在我这里安营扎寨?”我缓慢地起步,每一步都走得窈窕多姿,扭摆着身子骨,恍若水蛇。

他咽了咽口水,干涩地说,“嗯,就认准你这里了,哪里也不去了,安营扎寨。小丫头,你是不是有魔法?为什么我都见过、摸过你的身子了,现在却像没有见过一样急切呢?”

“呵呵……因为你中了我的毒了。怕不怕?”我走到他的身前,抬起小脸,笑问着他。

他憋不住,一把搂过我的身子,紧紧地箍在他的怀里,大手摩挲着我的后背,呢喃,“中毒中,我是管不了那么多了,我爱上你了!”

爱?!

乍听到气冲霄汉的六王爷说出如此软绵绵的爱字,我真的受不了,一下子愣住了。接下来就是想笑。

不久的将来,早知道所谓爱,是需要用鲜血来验证的,我宁愿,他不爱我。

“这些天,好累哦。”我有些要打呵欠的意思,眼睛模模糊糊的,具体说来,是最近一段日子,打以现代分流到古代,我就没有一刻轻松过。

“哦?”他紧张地看我的脸,心疼布满脸上,在我鼻尖上落下一个吻,抱着我,旋转一大圈,引来我的高声尖叫,“啊……要转晕了哈!”

他才把我小心地放在床沿,好像我是一个瓷器娃娃。

“等一等我,我去去就来。”嗖地,就没有了他的影子。干什么去了?搞得那么神秘做什么?

突然,屋里所有的灯盏都一齐灭掉了!吓得我心里惶惶的。难不成想要趁黑灭掉我?哎哟,我怎么就不会想一点好事呢?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浑厚有磁性的嗓音响起,我转视门口,一个身影举着一盏银色的烛台向我缓缓走来,他吟唱着婉转的曲调,还踏着好看的舞步。

我呆住。

这……是那晚暴躁的六王爷吗?

只有那个惟一的火苗映照着他的曲线优美的五官。

他缓缓向我走来,变魔术般从身后托出一个银盘,上面摆放着一瓶酒和两只杯子。

他吟唱的声音轻盈而柔和,仿佛来自山涧的清泉,让人陷入悠悠的遐想中。

“真好听。”我莞尔。

他定定地看着我,放下烛台,半跪在我脚边,痴痴地说,“丑丫头,好爱你呢。”

“哦?什么?我没有听到。”我眨眨眼,深深地坠入他设置的情网中。默默的问自己,枫糖,你幸福吗?嗯,真的真的好幸福啊,这一刻,可以让我忘却所有的过去!

“我收回所有对你的无理,我正式宣布,我爱你!我要好好的爱你,爱你一生一世!在我活着时日,我的心,都属于你!丑丫头……”

他的手伸过来,分别握紧我的手,含情的望着我。我哑然。不知道怎么面对如此直白的王爷。他若是一直对我放荡不羁,我也可以笑一笑,玩过后就丢下,但是,他这样认真的过分,反而弄得我不知所措了。

“哈,你在开玩笑吧?台词念得太像真的了啊。我不会当真的,哈哈。”

“不是玩笑,不是台词。是真心话!我拿我的生命向你保证,爱你,一点不假!”他激动地说着,拿起我的手,吻上我的手心。

我不由得湿了眼眶,第一次为了一个男人的表白而震憾。我是不想爱上什么人的,最起码,不想把激情的游戏变成情感的负累。不知为什么,听到他说拿生命向我保证,我竟然心里寒一下。

“王爷啊……你是王爷呢……”我轻语。

他抬起头,坚定的说,“你是不是在意我的女人太多?我可以把她们都休掉,只要你愿意。我听你一句话,只要你愿意陪着我,我谁都可以不要。真的!”

我笑了,宽容地笑,“不要了,她们又没有怎么得罪我,凭什么我一来,就让人家抛家舍业的成为流离失所的可怜虫?再说了,我不知道能不能陪伴你一辈子。谁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不!我不要你离开我!我会竭尽所能地把你留在我身边,谁要是跟我抢夺你,我就跟他拼命!”

又是拼命!怎么句句不祥?唉,有些事情,是即便拼了命也无法阻抗的。我心里如是说,嘴上却不想打击他,毕竟,不祥,仅仅是第六感。目前,我可以看到的幸福,就是这位王爷吧。

我不想太沉重,笑一下,“哈哈,这酒,是拿来给我喝的吗?”

“嗯!”他高兴了,来了精神,打开精美的酒瓶,把透明的液体倒入琥珀色的酒杯里,递到我的鼻子下,“有两百年的陈醋了,尝一尝,应该很不错,是可以舒筋活血的,让你的疲劳一扫而光。”

我接过杯子,嗅一嗅,的确是窜鼻的香味!呷一口,不禁口中升腾起满满的软绵绵的温热,舒服极了!

“啊……真好……”我不禁闭目品味酒意,粉红满腮。睁开眼睛时,竟然惊异地发现,六王爷跪在地上,端来了一盆洗脚水。

“你、你要干嘛?”

“嘿嘿,你说呢?”他捋起袖子,拿过我的脚丫,轻轻的放入水盆里,抬眼看我,一脸的淘气和幸福,“我要给我亲爱的糖糖洗脚丫!”

啊!他!他一个堂堂的六王爷,皇上重用的皇胄,竟然像一个下人一样,跪在地板上,给女人洗脚!

在古代,给女人洗脚,可是最最没有面子的事情哦!

“你给我洗脚,传出去可是很没有面子的。”我笑。也有几分感动。

他轻轻的给我揉着脚丫的穴位,动作温柔而到位,很能解乏,“哼,别人给你洗脚我还不放心呢,你身体的部位,只能我一个人摸!哎哟,春波给你洗澡我都嫉妒呢!面子是什么?我才不管面子不面子呢!呵呵,只要我开心,我给你洗脚就是最最幸福的事情!”

是酒的作用吗?还是他的缘故?我竟然产生了一种想要停泊休息的欲望………

“谢谢你,王爷。”谢谢你这样待我。

“谢什么啊,咱们俩谁跟谁啊,没有关系,你若是感到愧疚了,待会床上活动时,你就使出你的绝技来,好好的伺候本王一下,哈哈!”

“死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掐他一下,恨死他的痞子性格。

他越发的高兴,大笑着,眼睛弯弯的,充满了甜蜜的水波。

唉,他怎么也不跟我计较我骂他是狗了呢?男人,也是一个非常好玩的动物呢。

他揉着我的脚丫,揉得我骨头都要软了。都说脚底的穴位通着全身,真不假,他这一捏啊,我好像整个身子都打能了血脉,舒服自不必说,那个心底缓缓升起的一团火气更是灼烧得我浑身痒痒的。不会是……他这样按摩,可以促发性欲吧?!

“舒服吗?”大大的屋子里,就只有我们俩,他借助着惟一一盏火烛,问我,问得那样轻,好像撒娇的呢哝。

“嗯。”我喝一口酒,点点头。眼睛,有些醉了。嘴里,散发着浓浓的酒香。

“脚丫舒服了,还有个地方没有舒服呢?”他痴笑着,站起身,抢过我手里的酒,在我一片弥蒙时。把我身子向后一推,我便软绵绵的躺倒在床上。好大好软的床啊,真想好好的睡上一觉。

他唰唰唰脱光了自己的衣服,暴露出他结实健美的身材,尤其是下面的老二,已经心急火燎的戳起来了。

“不要了,我好困奈。”我娇滴滴的说,因为酒精在我身体里的作用。我记得我原来喝下一瓶芝华士和XO都没有事情的,怎么这么几口酒我就糊涂了?

“嘿嘿,宝贝,你睡吧。我自己忙活我的,不劳你配合的。”这个家伙,话倒是说得好听,那不就是说,他要强暴我?

“坏蛋!你就不会像戒烟戒酒那样,把女人也戒了?”我半眯着眼睛,欣赏着他平坦的小腹和那丛茂密的丛林。眼光停留在他下面突出的昂扬上。吞下几口唾沫。真他妈的造物主偏心,既然给了他一身荣耀,为什么还给他一个好坏子?既然给了他一个好皮囊,又为什么还给他一个傲视群雄的铁枪?

我扭了扭身子,言不由衷地说,“我才不想要你呢……”

此话还没有说完,就猛地缩起身子,尖叫,“啊…你…”

他已经扒开了我的纱巾,头钻进我的大腿深处,吻住了某个小高点!

他的舌头灵活而火热,吸裹得我那里不由得呼呼冒水,身体也异常敏感,他这样稍微撩拨一下我,我就有马上升上顶峰的感觉。

“嗯…啊…我…”我要受不了了!

“想要我吗?亲爱的丫头?嗯?”他探出头来,用大拇指旋转按摩着那个小粉头,一手拿起我的脚丫,含进他的口中,轻轻咬一咬。

“啊……我……”他的大拇指比他的嘴巴还要让我发狂,那样直接,那样强烈的刺激我那个小开关,弄得我马上弓起了身子,眼神迷乱了。

“说啊……要不要我?”他呼吸早已粗喘,下面的东东充血而粗大。

“我……”我当然想要,但是我被他撩拨得如此敏感,我都说不成话了,只是喘,断断续续的喘息。

“你折磨死我了小东西!我怎么一见你,就想要你呢?不管了,我可是进去了!”他说着,一挺身子,就猛然进来了!我惊呼一声,“啊!”就感觉到他的东东那样硕大,撑得我小妹妹紧紧的,一点空隙也没有了。

“啊……怎么、怎么紧得如此境地?”他艰难地皱起眉头,喘息着,“还没有谁的里面会这样紧致!你他妈的太诱人了!宝贝,我爱死你了!怎么办,我无法对你温柔了!来了啊!”他胡乱嘟噜着,动作便粗暴起来,快速的抽插起来,每次送进来他的东东,都捅得我尖叫一声,他也闷吼着,像一头狮子。

我那层薄如蝉翼的裹胸就此零落了。

“我、我飞了……”他如此高速度的送进送出的,弄得我不期然就高潮了,紧紧抱着他的腰,高抬起自己的脸,舒服至极地感觉受着升上云霄的美味。下面不禁一阵又一阵的收缩,弄得他高哼,“哦!不要啊,不要夹我了,快承受不住了……”

我下面的水水狂流。我不由得扭摆起胯部,用腿支撑起身子,主动的把自己身子向他靠拢,边送过去身子,边旖旎地哼咛,“嗯……嗯……”

“小妖精!真的太妖娆了!我爱你这副自然的洒脱!每天都这样勾引我,会把我吸干的!”他邪笑着,大颗大颗的汗珠布满脸庞,猛地抽出自己的物件,把我身子翻过来,向床下拖拽着我,使我一半身子趴在床上,腿在床下。他站立在地板上,分开我的双腿,保住我的大腿,不容许我躲避,一下子全根没入!

“啊!好深哦!该死的!”我皱眉骂他,因为他的突入使我感觉到了深深的疼痛。

“呵呵,我要让你达到无数次顶峰!”他从后门进入,使劲送进来,磨擦着我的内壁,使我艰难地喘息,脸色通红通红的。

他突然一指伸了过来,摸到我的小花第,使劲的揉搓,马上,打从那里传来的刺激和来自下面抽送的刺激累积在一起,使我更加猛烈的扭动身体,以求散发我的热量。

“啊啊……我、我……”我含着一汪幸福的泪水,急速达到了第二次。为什么会这样呢?为什么我会如此敏感而轻易就达到,而今天,没有什么过分的特殊的动作和姿势,我就这样了?难道!是情感的作用?!茅屋的遭遇,河畔的拥吻,刚刚的洗脚丫丫……都是前奏了吗?!我……会是被他弄得有一滴滴心动了吧?

“丑丫,我好爱好爱你啊……突如其来的爱,排山倒海的爱……爱你一辈子好吧?”这个高大有力的男人,彻底放下了尊严,给了我无尽的誓言,边倾诉着,边托抱起我的腰肢,他向后倒去,直接躺在了地板上,让我坐在他的身上,他掐着我的腰向上动作着,而他的东东就那样直直的、硬硬的上戳着。他弓起身子,一下子含住我的一个咪咪头,而我则收不住的自动上下起伏起来。他含春的流目,布满汗珠的挺直的鼻梁,都那样享受的沉浸在两个人的密合中。我顿时一个心动,下面就止不住的收缩起来,“啊、啊……好爽啊……”我仰头甩发,抚摸起他的头发。

“宝贝宝贝宝贝……我要给予你全部了啊,不要不满足啊,实在是你太好太好了,我真的收不住了……”他呢喃着,在我第三次舒爽的时候,直接喷射了进来。一股又一股,仿佛吐射不完似的。

他尽兴地仰直身子,全是汗水,仿佛从水里捞出来的。我也无力的躺在他的身体上,听着他过快的有力的心跳声。

“怦怦……”好像他这个人一样,热情而霸道。

“王爷……”我闭着眼,轻呼。

“嗯?什么,宝贝糖糖?”他的声音全是满足和幸福。

“你会一直这样爱我吗?”我也问起这样愚蠢的傻问题了……

“只要我活着……”

我落下了一颗晶莹的珠子……


第42章

辗转又反侧,好似煎锅上的油饼,皇帝怎么也睡不着。四处都静悄悄的,连只夜啼的鸟儿都没有。

不知道……那个古灵精怪的丫头在驿馆里睡得可否舒适?连日的奔波赶路,她会不会疲乏难解?唉,为什么自己要是一个万人瞩目的帝王,不能去想去的地方,看想看望的人呢?想到了马车上的女子,不由得回想起跟她偶遇的片断,她遮着面巾的脸只露出一张小巧红艳的唇儿,肆无忌惮地大口吞着糖葫芦,好似没有吃过一样。呵呵,这样子吃相,竟然都不带钱?!想到她差点被那口糖葫芦噎死地糗样子,他就憋不住要笑出声来。在内心里闷笑了几声后,他又不禁想到了摘去她帽子那一瞬间带给他的震撼!超级震憾!他没有见到她面容时,他曾想,即使她是一个长相很一般的女子,为了她特殊的那份性情,为了她性感至美的唇线,他也不会嫌弃她。但是,她不仅不是个一般化的女子,竟然还是一个夺尽天下美色的绝美之人!美得,令他不能顾盼其他,美得,可以使他忘却自己帝王的身份,美得,让他不自觉就爆发了原始的欲望。她是一个矛盾的结合体,是一个奇怪的生物。明明长得冰清玉润,娇滴滴一个可人儿,却行为举止奔放洒脱,说话与众不同,想法区别与人。还没有一个女人会拒绝他!还没有一个女人会无视他的完美!他,拥有全天下的财富,拥有最最至高无上的权利,拥有改天换地的能力……他俊美,他冷峻,他强势,他雄性征服欲强烈!他,是一个从头至尾的强者,是任何一个女人都无法忽视的真男人!……他从未对哪个女人正眼相看过,也从未在女人身上浪费时间和精力,更加不会过后再去惦念、牵挂某个女人。女人啊……不就是传宗接代的工具,不就是满足男人定时的生理需求的羔羊吗?从没有感觉过,去在乎一个女人、去想念一个女人的滋味,更加不会因了一个女人的存在,而断绝了跟其他女人将交合的欲望。而今,身边躺着一个凝脂点漆的温热的女人,一个非常非常爱慕他的女人,她渴求他,希冀着他,而他,却无法给予她!仅仅是一种疲惫吗?他知道,绝对不是的!是因了心中惦记的女人而自然的一种排外!可怕!如此想来,不知不觉中,他一个九五之尊,竟然被一个小娃子给操控了?!他,绝对不能让自己陷入这种可怕的被动中!

腾地!

光去看她清瘦的小脸,竟然眼角挂着几个泪珠子!唉,这个温柔似水的女人啊。

他轻轻地挪下床,找到木屐,随意披了一件薄薄的披风,缓步走到窗子前,仰头去看天。

按说今天他应该睡得很香很甜,应该一觉到天亮。旅途劳累是必然的,国务繁忙,战事操劳,致使他严重缺少睡眠,他什么都不需要,只需要完美的睡眠!

唉……他从嗓子眼深处发出一声似有似无的叹息,只有他自己能够听到。

那个丫头……一定睡得很香吧?看上去,她是一个不把男人放在心上的没心没肺的家伙呢……呸呸!自己又犯贱了吧,干嘛又凭空想到人家?她根本不会想起他一次一秒吧?!想到这里,年轻的皇上马上气得咬牙切齿的,恨起她的无情来!

不过……

这个妮子的身材真的好棒哦!胸部那么挺,那么耸,而且超级丰满,摸上去,手感好极了!

皇上抓了抓自己的手掌,感觉有点寂寥。

更加让他难忘的是!跟她在一起的那份自然,那份激越,那份享受……让他浑身筋骨都舒服,让他迸发了作为男人的所有的进攻欲望!

呼呼……穿着薄薄中衣的皇上,下面顶起了小帐篷……

紧紧咬咬自己的下嘴唇,这是他难以控制自己情绪时的通常表现,他骂着自己无能,竟然身居深宫中,身边不乏各类美女而单恋她一人!没出息啊……

“皇上……”轻轻的一声呼唤,惊扰了皇上的静思。

“嗯?”他应答,失望地转身去探看。淑妃半坐起床上,小鸟依人地那副戚然表情看着他,“皇上不睡觉,做什么呢?”

其实她一直没有睡着。又怎么能够睡着呢?她也是一个正常的女人,她也需要男人的疼爱,这么多天没有见自己的男人了,那份饥渴、那份需要都让她对于皇帝心向往之。可是,他人是过来了,却没有丝毫兴致,连话都不多说一句。伤心啊。

她问他。他虽然眼睛望着她,却越过了她,不知道游思想到什么,明显的一愣,不自然的顿一顿,转过身不看她,说,“有点乏,却又睡不着,可能是累过头了吧。”

“那要不要喝点人参奶?”说着,淑妃就要披衣下床,找鞋。

他赶忙大手一挥,制止道,“不需了!朕胃里很饱,什么也不想用。天不早了,你先睡吧。”

她傻眼了。心里乱糟糟地看着他凭窗而立的身影。她不要被倔如此排斥!

于是乎,淑妃挪下床,走到皇上的身后,轻轻的,轻轻的从后面抱住他的身子!脸,趴在他扩阔坚硬的后背!一颗、一颗的泪珠沁出眼眶,打湿了他单薄的丝织上衣。

咯噔!皇上一个心颤。喟叹一声,“唉……你啊,怎么了这是?”他明明知道她为什么这样,却要装作什么也没有发觉。不对头的不是好,而是他自己!淑妃没有过分的要求,她只是想让他注视她,关爱她,她这都是正常的要求。

皇上转过身,一手环抱着她单薄的身子,一手托起她的下巴,浏览着她垂泪的眼睛。

“怎么落泪了呢?”问得自己都汗颜。

“皇上……臣妾……想您……”她嘤嘤嗡嗡地哭泣,娇艳欲滴,十分惹人怜爱。她瑟缩着身子,忽闪着湿湿的睫毛,抬脸去看男人,他一脸愁索,满目无奈。

“唉,是……朕,忽视了你了……来,咱们去榻上……”皇上一把抱起她轻盈的身子,她则像一只猫儿躲在他的怀里,珍惜地嗅着他身上男人的气息,伸出胳膊勾住了男人的脖子。他,应该是要她的,否则,他下面不会有把反应。淑妃湿着眼眶如是想。

他像一座高大的山峰,一个坚强的可以依靠的港湾,他抱着她,望着她含情的春腮,不仅放下了所有的严守。好好疼爱她吧,她是他的责任哪。

把好轻轻地放在床上,他欺过身子,从上往下看着她。她竟然像棵含羞草,立刻羞红了脸,侧脸躲避着他尖锐的目光。皇上是一个不容许任何人欺骗的男人,他眼光锐利而锋利,像极了一把带刃的刀子!

原来她的这份羞涩一直是他所迷恋喜欢的,而今,看着她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样子,他却不禁皱了皱眉头。想如果是赵提儿那个狂放的丫头,她根本不会这副表情吧,而应该会更加肆无忌惮的看着他,或者直接甩给他几个媚惑的眼神吧?甩一甩头,不再去想赵提儿!

他闭上眼,不去看身底下的人是什么一张脸,找到她的嘴唇吻上去。还是像原来一样甜丝丝的带有一股股清淡的薄荷味道,但是,他已经用心的去吻了,却敏锐的发觉,她的唇,没有赵提儿的嘴唇性感、饱满!动作就那样稍微停了0.01秒,快得几乎不被人发觉。他心里喟叹不止,却还要装出吻起来有滋有味的样子,最后竟然无法坚持吻她的嘴唇,再吻下去,竟会感觉自己马上要吐!冷汗袭身,让皇上浑身起了满满的小小的疙瘩。他不能再去细究她的唇,而顺着她的脖颈吻下去,如同蜻蜓点水,一掠而过,甚至连嘴唇上的湿气都不曾沾染上她的肌肤,他就完成了嘴唇亲吻的所有程序。

“嗯……”即便他这样偷工减料,仍旧让久已干渴的她禁爱不住,闭着眼睛轻吟了一声。女人床上的呻吟是非常美妙而动听的旋律,可以拨动男人的性欲和雄性激素,可以让男人调动起所有的身体细胞去战斗去攻占!

但是,淑妃毕竟深受传统教育的束缚,不自觉发出了那种声音,马上羞愧得恨不得藏起来,红了脸,紧紧闭着眼不敢去看身上的男人,把嘴唇也咬得紧紧的,唯恐再发出那让人脸红的声音,身子也扳得硬硬的,仿佛一个小木头人。

唉……他心里又发出叹息。怎么女人和女人就差距那么大呢?他本来微微升腾起来的一滴滴兴致,都烟消云散了,下面的小东西马上萎缩成小虫子了。

但是,既然已经有了一个开端,就不能半途而废,戛然而止,就要勉强进行下去。他深吸一口气,让自己集中精力,把身下的人儿联想成另一个女人的脸蛋,遐想的功夫很不一般,竟然以假乱真,忽的有吹起了小肉棍。他脑海中回想着马车上女子勾魂摄魄的眼神,狂放不羁的哼咛,大胆野蛮的动作,马上呼呼喘起了粗气心头也跳得一下一下来了劲头。他回想着赵提儿那对傲然于世的雪白的大馒头,立刻匝巴了一下嘴巴,一双大手扣上了她的双乳。即使隔着衣服,她的那对小兔子也是不堪一握!小得可怜哦!他愣一下,睁开眼,顿时又泄了气。

扣在淑妃胸口上的大手,僵了几秒,终于拿了下来,双臂无力的下垂,看看自己下面,又已经变魔术般,消失了踪影。

“唉……”他为自己怕老二感到羞愧,平时的这家伙都是出类拔萃的,今天却……连逢场作戏都做不到了!他轰得倒在床上,仰面朝天,跟淑妃并排躺床上。呼呼地愤愤地喘息着,四肢摊开,微微闭着眼睛。

“呃……”淑妃愣了,等待了久久,以为接下来会像原来一样,一浪又一浪地攻占她……却怎么也没有料到,他就这样撤退了!“皇上……”

“呼……今天朕……”说什么理由呢?皇上禁为一个合理的借口发愁。

“您太累了,好好休养一下吧。臣妾给您揉揉腿……”她太通情达理,善解人意了,她贤惠得让他不知道怎么面对她!

“……嗯……”他无语,略微应一声,果真装作异常疲乏的样子,假寐。但是他又怎么睡得着?他心烦意乱,心神恍惚!难道从今往后,缺少了那个马车上的,他就无法开心了吗?满世界这么多女人,他就不信找不到一个比她好比她强的!他就不信找不到一个能够替代她的!奶奶的,总不能让自己陷入可笑的情网中,钻不出来了吧?

淑妃心里却凛如霜雪、心如刀割!皇上到底怎么了?原来他对待她不是这样的!今天的他,处处都不对头!处处都别扭!到底是她多心呢,还是他真的变化了?一直以来,她在他心目中的夯实的地位,遭遇挑战了吗?

迷迷糊糊的,皇上睡了过去。梦中,有一个她心驰神往的身影。他嘴角裂开笑意,向她走去。但是,却发现,她的身边有另一个身影!一个男人!一个紧紧搂着她腰肢的男人!而且……他还撩着她的长发,轻轻地吻着她的耳际……

微风吹起了她的裙摆,也恍惚看到了她的笑容。

那一刻,皇上骤然发怒!他要毁灭一切!


43

浑身都痛,四肢都扯得生疼。该死的,难道六王爷是铁打的吗?多半夜都不休息,这样折腾,那样捣斥的,弄得我最后不得不求饶了。

不知道多少次了……他埋首于我的腿根,亲吻地兹兹有声……

“王爷,不要啦……该睡觉了……”我下面都肿了吧。

“嗯,再玩一会嘛……人家爱死你的身体、你的味道了……”他好似一个没有见过女人的小男孩。我真怀疑他家里那么多王妃、侍妾、宠姬的都是干什么吃的,竟然把个正儿八经的王爷饿成这幅模样?

我困死了啦!

我睡着前一秒还听到他嘿嘿笑着说,“嗯,你睡吧宝贝,我把老二放在你里面睡……”

我睡得好沉好沉,仿佛陷入了大海一样的床垫里,睡得一塌糊涂。

太阳早就晒屁股了,我们俩仍旧抱在一起熟睡着。我还没有醒,他就先醒了。因为,他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抚摸我的奶子,我被那里敏感的触感带动神经,皱皱眉,讨厌,不要打搅我的睡眠啊,还是好累,拨弄他的手,继续睡。

过了一下,他的手又侵犯到了我的下面,在门口逗留了一小会,然后调皮地变作小鱼儿,一下一下地向里探看。弄得我心里痒痒的,好像还吐出了一股股淫水。

“嘿嘿……你是一个让我迷恋死的魔女啊……”他不甘心于仅仅是手指的捅进捅出,说完话,我就感觉身子上压得窒息,原来这小子已经骑在了我的身上。

“喂,你干嘛啊,大清早的。”我勉强睁开眼,抬起脖子,斥责他。他正一手掰着我的口口,一手举着自己的棍子向我那里对准!

瞥一眼我,他继续去找口口的位置,嘴角拉出一道鬼鬼的弧线,“呵呵,你睡你的呗,我玩一会儿。”

“哎哟,要疯了啦,你昨晚还没有玩够啊……啊——!”我刚想推他下来,他却已经顺着我滑溜溜的内壁把他的铁棍放了进去!立刻带给我灼热的痛感!

“啊!早晨应该活动活动的,明白吗?”他仍旧十分敏感,被我窄窄的穴儿夹得皱起眉毛,舒服地骂一句,“妈的!太爽了!”

我胳膊轻遮住发丝,埋怨道,“奶奶的,不许你骂人!靠!”说着说着,我也禁不住笑了。

“你这个粗丫头,眼里根本就不把本王放在眼里啊。”他耸着眉毛感受着进出的美妙,一边半嗔半怨。每进来一下都格外的加大力度,随之加大着粗气的喘息。

“嗯……啊……”我迷迷糊糊的自然的架起双腿,放在他的双肩处,越发紧密地吸裹着他,引得他猛地挺直腰杆,大喝一声,“嗬,好紧啊!”

“嗯……坏蛋,你弄得我都红肿了!你快停下啊……”我的穴儿,果真好似破损了一般疼痛,他每次带动一下,我就又热又痛又麻。

“是吗?对不起啊宝贝,可是我停不下来,真的停不下来……宝贝,我要让你迷恋上我的身体我的人,我要让你只有我一个男人!”他的脸上布满了汗珠,唇边荡漾着尽情而浓情的韵味。

现在这一刻,我应该是只迷恋他一人吧,但是,我可能只有他一个男人吗?最起码,如果面对钟久雷的双臂迎接,我会毫不犹豫的走到钟久雷身边的,谁让我心里爱恋着他呢。爱这个东西,如果能够分出谁是谁非,那就不叫爱了。

早晨的游戏又持续了很久很久,直到他筋疲力尽,插得满足插得痛快淋漓了,才放过我的小妹妹。

我光着身子坐在马桶上小便,感叹着贵族人家的贵族细节。奶奶的,连个马桶都与众不同,像一张好看的八仙椅,坐圈上垫着厚厚的软软的丝绸,舒服极了。

影影绰绰的,他跟着微动的帘子望着我,一脸的陶醉和痴恋。“丑丫,你的两只咪咪真他妈俊啊。”他匝巴一下嘴巴,一下把单臂枕在腮下,满目含情。

我昂头,“那是自然!”

“丑丫头,你尿尿的姿势都好诱人哦,哈哈……”他笑起来,浑厚的颤音打他胸膛里发出来。

“不要一句一个丑丫头好不好?你什么狗屁眼光啊。”我白白他,把红嘴撅起来。我晓得,我这幅神态可爱至极。

“呵呵,好,以后不喊了。事儿还不少呢,丑丫……”这个坏蛋,说着不喊了,还喊?!

像我这样厚脸皮的女人应该屈指可数。伺候我方便的丫头以为我会在意,还特地把马桶摆放再帘子这边,其实我才不会害羞!任由双乳像两只活泼的小兔子晃荡着,垂着长长的头发在肩膀两侧,哗哗的解决。我们俩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着,根本不把身旁的下人放在眼里,倒是那个小丫头羞得红了脸,垂下了脑袋,不敢看我们。我拿过小丫头伺候的至今一看,惊叫,“哎呀!不好了!”

就躺在帘子那端的六王爷听到了,一个鲤鱼打挺,从榻上坐起身子,紧张地问,“怎么了?”

我苍白了脸,晃一晃手里的纸巾,“我下面出血了!唔唔,都是你!”

“啊!出血了?!我看看!”他已经套上了下裤,光着膀子跑过来,连鞋子都没有来得及穿上,就猛地一打帘子,奔到我跟前,抢过我手里的纸巾细看,“真的啊!”脸上也现出担忧的神色,不管我旁边还有一个小丫头,直接横抱起我的身子,向榻上走,“尽快急召御医韩知添!快!”

我不会是得了什么怪病大病了吧……这里又没有什么厉害的药物,不会葬送了我的小命吧…………唉。

他小心翼翼地把我平放在榻上,焦急地问,“是不是很疼?”

我瘪瘪脸,欲哭,“废话!能不疼吗,都出血了!”

他恨得咬牙切齿,执起我的一只手,向他脸上扇去,“都怨我!你朝这儿使劲打!”

我才不会像那些女人一样,心软地舍不得打他,我果真借着他的劲儿,朝他脸颊上狠狠扇了两下,‘啪啪!’声音清脆极了。

他先是惊愕,才刮刮我的鼻子,“你这个狠心的女人!这下子,你心里平衡了吧。乖乖,你还真打我啊,真是没有面子,怎么说,咱也是一个王爷吧。”

我动一动就疼,皱眉吸着冷气,骂,“小子,我的病如果治不好,我先阉割了你!”

他马上夸张的捂着自己的裤裆,装作怕怕的样子,“哇,你不会那么狠毒吧?你把我阉割了,你怎么生儿子啊。”

我故意气他,冷笑,“哼,少臭美了,你怎么就这样确定,我的儿子是跟你生的?”不想我这话,将来真的应验了。悲哀啊。

打他脸,他不生气,反倒是这句玩笑话,他恼了。眯起阴冷的眼睛,使劲抓住我的手腕,“敢背叛我,我就杀了那个男人!”

我心里一凛,僵硬的问,“若那个男人,你打不过呢?”

“打不过?打不过最次也要同归于尽!”他的手仍旧紧紧的握着我,直到我呼痛。

“痛啊,放开。”我好奇,“那我呢,你拿我怎么办?”他若是说让我跟着他殉葬,我这就离开王府。我才不是那样傻乎乎的女人。

不曾想,他却说,“我让亲信伺候你好好的活着。”

“为什么?我背叛你了,你不让我死?”我讶异。

他叹口气,转过脸不看我,幽幽地说,“就是不舍得你死啊。”

我一时间忘记了自己下面的疼痛,坐起身子,揪着他的胳膊问,“你这个人好奇怪哪。你不是一直眼睛都朝天看的嘛,根本就不把我这个乡下来的丑丫头放在眼里,那样高傲,那样了不起的,为啥子突然转变成这副软骨头了?你不会是六王爷的孪生兄弟吧?耍我呢吧?”

他本来严肃、落寞的脸听到这里憋不住笑了,转过来身子,戳戳我的额头,又忍不住在我下巴上亲一下,“你这个小家伙,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啊。什么我的孪生兄弟啊,亏你想的出来?”

“人家就是感觉你前后判若两人嘛。”被人疼爱的滋味就是百吃不厌啊。

他脸色微微一红,有些不自然。我料想他不好意思说,就蹭一蹭他的身子,赖皮地说,“说嘛说嘛。人家好奇死了!”

他被我磨得受不了了,终于坑坑吃吃地说,“为了尊严。”

“什么嘛,说话留一半。什么叫为了尊严啊。”真是晕死,他的话难道还要像翻译英语一样买个英汉两译?

他离开床,“我去吩咐下人们给你弄些红糖燕窝之类的补品来。”

我吼,“你混蛋!”

“好!说就说!”他的身影停留在门口,背对着我,快速的说,“因为我是一个骄傲习惯的王爷,打小就骄傲,必须要骄傲。”

他深呼吸,我堵他,“靠,你在练习绕口令吗,烦琐死了!”

他背靠红漆门柱,深情地说,“因为骄傲,即便爱你,即便对你一见钟情,也不能表露出来。”

哦,这样子啊,难道生为帝王之家的孩子都活得这么累吗,需要伪装自己?“那你昨天干嘛表白你爱我?”

他扶着自己的额头,一副被扒光身子的窘迫,“天,你这个小妖精1那是因为我昨晚看到你差点命丧雨之手,心里吓死了,就他妈的什么骄傲都不顾了。你满意了?”他脾气急躁躁的,胡乱拨弄着自己的头发,看来真的考验他的尊严边沿了。

我胜利了,好心的给了他一个台阶,“我饿了,想吃你说的什么红糖燕窝那种粥了。”

“哦,那我去给你找一些上好的贡品补品来,你先歇一会。”他逃曳般跑走了。我偷笑不已。哈,这个要面子的家伙,就算去拿补品,也不需要他一个大王爷去找吧。

等到那个韩什么御医来时,我已经穿好了一件宽大的袍子,是六王爷为了省事给我套上的他的衣服。像一件特大号的睡衣,下面的双腿却是光溜溜的。王爷屏退所有人,包括春波,悄悄地跟着韩御医耳语一番,我透过窗子细细观察他们俩的表情。

王爷跟韩御医在一起显得那样高大威猛,一个是xxl号码的,一个是L号码的,六王爷年轻而傲慢,眼神严厉而锐利。韩御医就显得猥琐而低下,眉目间缺乏了男人应有的锐气和威武。王爷说着,他则微微点头应允,眼神里先是讶异,又是了然,然后是微笑。

我的手腕穿过帘子递过去,帘子那端是端坐的韩御医。听诊了一会儿,韩御医便起身出去。王爷也紧张地跟了过去。他们这副神秘兮兮的样子,倒是弄得我心里七上八下的,不会是治不好的绝症吧。呜呜,我还年轻,没有玩够、闹够、乱够呢。

“春波!”春波已经过来伺候在房里,她正收拾着帘子,听见我喊她,走过来,“怎么?小小姐有什么吩咐?”

“你去偷偷听听他们说的什么内容。”我又不能动弹。

“哦。”她明了,迅速跑到门边,趴在上面细听。我则紧张地看着她细微的表情变化。

春波听着听着,竟然笑得捂着嘴巴,脸儿绯红,走回来凑到我耳旁悄声说,“人家大夫说,是你们房事太频繁、持续的时间太长引起的呢。呵呵……”

她中间一笑,打断了说话,我则用手捏她的胳膊,“行了,不许笑!快接着说。”我当然知道是这个原因引起的啊。

“韩御医说没有什么大碍,只要让你停歇几天就好了。哈哈……”

哦,就这么简单啊,既然没有什么大碍,为什么春波还笑个不停?

“喂,死丫头!你一个劲的笑什么?!笑得莫名其妙的!”

春波把眼泪都笑出来了,“哈哈,我笑王爷嘛……哈哈……”

“王爷怎么了?”

“王爷问人家韩御医具体你需要停歇几天才可以……”

“闭嘴吧,臭丫头!”我也差点笑出来。这个王爷怎么像个小孩似的,难不成几天都等不及吗?自己家这么多女人,还担心我休息几天干嘛?堂堂的王爷,也是个孩子脾气。

咕噜噜……我的肚子饿了。“春波,有没有什么吃的东西?我都要饿扁了啦。”

“嗯,有,是王爷让熬的粥,说是给您补血的,要不要吃?”春波端来一个瓷碗,里面已经熬好了黏黏的好闻的粥。

“要吃!”我舔了舔舌头,吞了几口唾沫。

“嗯,我把您扶好,坐起来吃……”春波这边还没有碰到我身子,就听旁边一声炸响。

“住手!不许动她!”那气势,犹如俺们公安系统的专业人员,对着犯人大喊的标准口号。

咚!春波吓得坐在地上,成了呆子。

我也吓一跳,去看呼喝之人。门口,一手前伸,一手恰腰,犹如门神的家伙,不正是六王爷吗?

我拍拍胸口,“你神经病啊,大惊小怪的啥子?”语气里全都是责怪。我都没有发觉,我对待他有多么大不敬……

“吓到你了吗?”他眨巴一下眼,全没有了在韩御医跟前的霸气,像个小孩一样嘿嘿傻笑一声,挠挠头皮,“我看到春波想要动你,有些着急了啊。”

“哟,我的主子啊,您以后别吧你的大嗓门用到咱家里了,奴才的心脏都要停跳了。俺们小小姐也是一个不经吓唬的弱女子,你这样子动辄来一嗓子,还不把小小姐吓得花容失色?”春波有我的重视成药,说话也大胆起来,白白眼,站起来,“再说了,春波对小小姐最是忠心,即便我做什么,也用不到主子您这样反应吧?”

“呵呵,听到没有?我们春波的嘴皮子可厉害了,看你还欺负我不?”我挂着脸笑话王爷糗。哈哈,一个大王爷,竟然被我的丫鬟嘿呼的一愣一愣的,好笑哦。

他走过来,迈着饶有气势的步子,像一个武将军,却温柔至极,“我还不是怕春波一动你,再弄痛你那里了吗?”

心里一动,感动升上来,“我痛又不是你痛,值得你那样?再说了,我饿了,想吃粥。”

他挥挥手,示意春波退下去,春波拿眼看我,请示我,我点点头,她便笑着出去了,临了给我们关门时,还在刹那间关闭的门缝中,袒露一丝浓浓的笑意。

如此高大的身躯,走起路来却像猫一样轻灵,走到我床边,弯下腰,把一个大枕头垫在我头下,笑意款款地说,“饿了啊,本王喂你。”

我撅嘴,不买他的帐(女人面对男人通常越是逆反,男人越是爱极了。林黛玉那样的女人,早就不时髦了!),“什么本王啊,就听不得你这样自大的词汇。”

他闷声笑起来,磨一下我脸蛋,“你的要求真够细致的!好好好,是我,我。这总行了吧?小丫头。”

他吹一口粥,小心地执起调羹,拿劲非常地送到我口边,不自觉的把他的嘴巴也挫成一个圈圈,唯恐调羹里的粥洒出来。我躺在床上,看着他好笑的样子,真的憋不住,在那口粥来到我嘴巴就等我张开嘴巴‘喀嚓’一下喝下去时,‘喷儿!’向前喷出一口气,“呼哈哈……”大笑起来。

‘呼啦!’那口粥全都喷到他前凑的脸上!他眼皮上沾着一颗米粒,鼻尖上滴答下落着黏糊糊的汁,两个腮帮上也全是星星点点的汤汁,嘴巴一圈就像我儿时用水彩往脸上画的假胡子一样,斑斑驳驳。

“你……”他被我如此淘气的动作弄得气结。

“哈哈……你好好笑哦……”而我指着他的脸,笑得岔了气。

“不许笑!”他眯眼瞪我。

“好,不笑。可是……哈哈……你这样子真的很好笑嘛。”

“丫头,你惹恼我了。再笑,再笑?我可是要跟你米粥共分担了?”他严肃的说着,却嘴巴荡漾着幸福的弧线,趴过来那张可笑的脸,朝我脸上蹭过来,“我要把粥都抹到你脸上……”

“啊,不要啊,你不要过来啊……”我捂着脸不让他欺过来,免得弄脏我的美女姿容。

他把调羹往碗里一丢,单手端着碗,另一手撑住床铺,趴过来脸,跟我玩着蹭脸的游戏。渐渐的,他竟然找到了我的嘴唇,用他贪婪的嘴唇含住我的,鼻子也重重的压了过来,跟我的鼻子紧紧交合着,吻得津津有味。我害怕他手里的粥打翻了,洒到我身上,吓得不敢推他身子,只得乖乖的被他吃豆腐。“唔唔……”心里骂道,小子,喂我吃粥呢,怎么变成占我便宜了?!

吻得天昏地暗时,他才迷离了一双眼,近近的沙哑了嗓子轻问我,“想我了吗?”

我一瞪眼,“非常不想!”哼,刚才早晨还晨练了一番呢,这才几个时辰,就还想他?我可是知道我下面破损了,需要休息的。

他眉头皱起来,“什么?不想?我摸摸看……”说着,那只不端碗的手就一下子滑到我的双腿根,通畅地找到了沼泽地。

“啊!混蛋!那里痛啊,你忘了?!”我双腿一并紧,夹住了他试图干坏事的爪子。

他讪讪笑着,“哦哦,忘记了,你看我这脑子。可是,我一看见你,就会有想法怎么办?你休息这几天,我可怎么过啊。”

“你那么多女人,随便找一个解决去就得了呗。”

他生气,横我一眼,“胡说什么呢?你怎么可以把我无所谓地推到别人那里?你应该对她们恨之入骨,水火不容啊。你应该恨不得扒了她们的皮,抽了她们的筋才对嘛。”

“哦?那样子你开心?”我可不会那么无聊。男人不爱自己了,又不是别的女人的责任,只能怨自己没有吸引力了。

“嗯,你吃醋,我就开心。呵呵。”

“呸,贱癖!”我骂他,他开心地笑笑。又吹了一勺子米粥送给我。我啊呜一口吞下,咕咚一下子顺到了胃里。好吃!

“唉,真是可悲啊,我竟然再你跟前一点尊严都没有了。告诉你啊,有外人的时候一定要给足我面子哦!”他一勺又一勺的满足的喂着我吃粥,脸上幸福的冒泡,“糖糖,知道吗,这样看着你吃东西,我的心里,甜蜜死了!”

“猪头!”我笑骂他,其实心里也是十分受用,“要不怎么说你是贱癖呢?”

他突发奇想,又用他的嘴巴喂我吃粥,换来我斥责,“哎呀,好脏哦!你的猪嘴好脏哦!哈哈……”

一时间,屋子里只有我们的打闹嬉笑,还有甜蜜蜜的米粥的香味萦绕其间。

“王爷……王爷?”门外竟然有一个男声?

“嗯?怎么?”六王爷马上收敛起所有的平易近人的笑容,坐直身子,单手放在唇边,对我做了噤声的动作,我也支起耳朵仔细听。

“回禀王爷,宫里魏公公过来传旨,说是皇上急召您进宫。”外面的小厮声音小心翼翼的,想必也知道此时此刻过来打扰王爷定不会有好脾气吧。

“嗯?急召?宫里可还有什么消息没?”王爷一听是宫里有事,马上正经起来,起身,把碗放在桌上,背手站立。我躺在床上看着他宽阔的后背遐想联翩,他的身材真不错啊,那样标准的倒三角型,只不过,稍微有点发福,如果再瘦那么一滴滴……

“听宫里递话,说是皇上今早召见了杭州人犯,大发雷霆,一时间都要治谭将军的罪呢。说要您赶快进宫面圣……”

猛一听谭将军三个字,我才一下子醒过来,顿然想起了我杭州城的大哥哥,还有辗转来到这里的一切一切,唉,人生如梦啊。

“嗯,让管家好生招待魏公公,本王马上过去更衣进宫。”

“是。”

六王爷反过身,先是叹气,才抱歉的看着我,“对不起糖糖,我不能喂你吃粥了,今天估计一天都砸到宫里了。皇兄是个有脾气的人,这次发这样的大火,想必有哪里做的不够好,惹怒了他老人家。你身子不好,也不要乱动了,烦了就让府里的戏班子给你唱唱曲,有个叫芳哥的唱的不错。倦了呢,就让春波伺候着你休息一下。嗯?”他低下身子,吻了吻我的唇,一怀馨香都留在了我的脑海里。

“嗯,好吧。皇帝老儿真会折腾人啊。”跟六王爷这样打情骂俏的玩着,还真有点舍不得他离开呢。

看到我满脸的不舍和不悦,他却高兴的了不得,喜滋滋的问,“你是不是舍不得我走?”

“呸,别臭美了啊,快滚吧!”

“不要舍不得了啊,我保证晚上就回来。回来后,我想跟你玩叉叉的游戏呢。呵呵,我会很轻很轻的,不弄深,就在边上玩一玩……”

他捏捏我的胸脯,色色地笑起来,起身要走。

“混小子!我可是病人,人家御医都说了,让我休息一段日子呢。你还玩什么玩?!”

“哈哈,说好了啊,晚上见。”他走出去了,带着浓浓的甜美的笑声。

他走了,一阵风钻了进来,把珠玉帘子吹得丁丁当当作响。我竟然愣神,心里升起一股不安。

唯恨花前携手处,往事成空。山远水重重。一笑难逢。已拼长在别离中。霜鬓知他从此去,几度春风。


44

晨露还没有完全褪去,颗颗露珠还停留在草叶上微微颤动,晨曦微明,普照大地,没有烈日的那份骄横,却有几分温情的妖娆。一天,又这样拉开了帷幕。

睡得那样晚,皇上依旧早早就醒了过来,在没有到早晨的时辰,内勤的公公还没有催叫,皇上就兴奋过头的醒转过来。他伸个懒腰,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不免埋怨起太阳的懒蛋,为什么都这样时辰了,却不卖点劲亮堂一点?

匆匆洗了脸,漱了口,梳了发,换上朝服,皇上便对着尚且梳妆的淑妃说一声,“朕去了。”

“早膳用了再去吧,皇上。”淑妃起身相送,抬眼看一下健壮的男人。他鹰目留流神,剑眉直竖,饱满的额头上没有一丝乱发。他是这样冷峻而高大。

扫视一眼瘦小的淑妃,心里却着急了,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勤政殿,应付一句,“不了,朕不饿。”

“空了肚子总不好的。”淑妃亲自给皇帝紧了紧束带,手儿不停的抚摸着男人有力结实的腰。

“让得福把早膳送到御书房去,朕待会下了朝,在那里用便是。”

“那就喝碗羊奶子再走吧。”轻柔的手儿已经从宫女盘子里接过来一碗热气腾腾的乳白色的羊奶。

无奈,也无法拒绝,虽然心里被一股焦急堵得满满的,皇上还是勉为其难的打淑妃手里接过奶,憋着气往下喝,但是,实在喝不完,剩下一半留在碗里,推还忒淑妃,像完成任务一样,生疏的一笑,“行了吧。”

风风火火拔腿便走,没有一刻留恋。

淑妃望着皇上风一般的身影,叹气。

“衣宽只为伊,愁多懒画眉。妾也是衣宽只为君啊……”

“起驾……”尖尖的公鸭嗓传来,皇上的撵已经拔起。淑妃似有似无的声音,传进了皇上的耳朵里。他心里一动,微有一酸。没有办法啊淑妃,不是朕狠心,而是身不由己。自己这样子为了一个女子辗转反侧,不也是没有缘由而且不知道有没有回报吗?

清晨,已经有很多外勤的太监在清扫各处,也有洒水净尘的,还有一对对值勤的大内侍卫。

偶尔的一棵大树上传来鸟叫声,皇上歪头闭眼去听,心里不免多了几分感叹和热切。不知道这个时候赵提儿她们有没有候在宫外待见?会不会很累?谭玉那个家伙,可否知道照顾人家女孩子一下呢?该死的,忘记暗暗交代一声谭玉了,让他不要像对待犯人那样苛刻……万一熬坏了她的身体,那他可要心疼死了啊。

皇帝的撵过来了,在候殿里唠嗑的大臣们都不免被打得应接不暇。慌张的跳下凳子,整理着自己的衣服。

“咦?今儿个皇上怎么来的这么早?”

“可不是嘛,平常这个时辰根本就没有来过啊。”

“这执事的公公也不知道提起知会一声,哎哟,可不是显得咱们仓皇了?”

小声议论着,抱怨着,大臣们纷纷鱼贯而出,进入了宣政殿。

今天皇上临朝如此早,比平时早得不是一点半点,早就早吧,却又好似心里非常烦躁一般,处理事务没有一点耐心,呵斥了几个大臣的进谏。

姚丞相偷偷抬眼去观察今天的皇帝,只见他锁着眉头,似听非听着下面臣子的陈述,不发一言。但是,姚丞相多么伶俐的一个人,发现皇上放置在龙座把手上的手,食指在微微敲打着把手!

皇上有心思!他一定在应付着眼前的过场,而存着念想尽快结束例行的公务而去想着别的什么事情!

本来想要好好上奏一番黄河水务的姚丞相,暗自打算,水务问题明日或者他日再说,他可不傻帽,赶着皇帝有心思的时候去惹火。

值勤的公公扫过拂尘,拉着长腔尖尖地喊道,“退朝——!”

呼!所有空着肚子只喝了晨茶的大臣们纷纷松了一口气,呼啦啦向殿外走,准备去廊下食早膳。

年轻的皇帝比同龄人自是老成持重很多,连平时老谋深算的丞相、将军也都无法看透他。只不过,今日,皇上仿佛得了肠胃痢疾,在龙座上步下台阶,马上一溜小跑。值勤的公公一个愣,傻了几秒钟才撇丫子追赶起来。妈妈呀,自己若是跟不上皇帝,那还叫什么奴才?谁知道,皇上只跑了那么几步,便恍然想到什么,刷的立刻刹闸,顿在当处,害的公公差点撞上皇上的后背。一身冷汗就那样哗啦流了下来——要死了!这要是撞上皇上的龙背,奶奶的,几百个脑袋也搬家了啊。皇上今天怎么回事啊,一会这样一会那样的,好像变了一个人。摸不透,实在摸不透!

皇上本来坐在宣政殿熬得烦烦的,连昨天下午偶尔跟几个水文人员闲聊有关黄河的事宜都不想提了。他正忖度着万一姚丞相提起水务后,这样的大事要怎么尽快讨论出个道道来,为此提起发愁时,人家姚丞相却眼角闪过一丝狡猾的目光,压根就没有举牌子上奏。哈,这个老狐狸!姚崇的那点子花花肠子,他早就一看即穿。只不过,心知肚明,不说透罢了。

臣子过份会洞察主子的心思,是好事,也不是好事。依着主子的心思去谋划,虽然可以得到主子的一时满意和畅快,却往往缺失了公平和主观,不是一个刚正不阿的有原则性的臣子。但是,如果满朝上下全都是正直、迂腐不会曲线救国的大臣,那这个皇帝也就不要做了,会被累死就不得效果。什么事情,都是文武之道一张一弛,互相牵制和互相依存了。这便是帝王权术平衡之道。

匆忙赶到御书房,还没有坐定,皇上便吩咐,“即刻召谭玉晋见!”

“是。”

公公刚刚接旨要去传报,还没有走出几步,就听到皇上追出来大吼,“不单单是谭玉!让他把朕钦点钦犯一并带进来!”

传话的公公一傻,愣是没有搞清楚,看到皇上不容置疑的眼神,才慌张拔腿便跑。钦犯也带进来?哟,那不是有点危险?哪有把钦犯带到皇帝的御书房的?那还叫书房吗?

贴身公公得福笑眯眯的端着早膳进来,一个个餐盘、一个个杯盏都整整齐齐的放置在小几上,体贴地轻声问,“圣上?用膳吧?”

皇上背着手在书房里来回地踱着步,反复关在笼子里的狮子,随时要爆发火气。听到得福的话一说,“不饿。”

“?”不饿?得福撑大眯眯眼,手上的动作僵住。原来从起床就塞点点心之类的,哪天不是正经八百的用早膳?皇上是个精通养生学的专家,尤其讲究各餐的时辰和营养搭配。今天是……

也许也发觉自己太不正常了,皇上勉强捋一下头发,屁股稍微碰到暖榻,好像在应付得福,也像应付自己,“那……就填点吧。”

嗯?得福更是惊奇了。碗筷摆好,皇上爱吃的小菜布好,放在他的近处,像皇上平时不喜欢的糖蒜之类的老年小吃菜都放在了方桌的远处。

银箸放在皇上的手里,人家机械的接过,竟然举在半空不知道夹哪个吃。

“皇上……要凉了啊……”得福伺候在旁边干着急。

“哦。”呆呆的,想着人家谭玉他们走到哪个宫门了,是不是走得很慢,怎么忘记派个撵去接……皇上稀里糊涂的执起筷子,竟然拈了一颗平时根本不吃的醋溜眉豆,在得福惊讶的将要掉下眼珠子的表情中,皇上缓缓地放入口中!

失神的嚼了几下,皇上才后知后觉地瘪了脸,吸着腮,呲呲地倒吸冷气,“丝丝……好酸……”

这边得福赶紧托了碟子,送到皇上的嘴巴下,小心的接着皇上吐出来的眉豆,眼瞧着皇上那个酸的样子,得福都跟着倒牙,“万岁爷,这可是贼酸贼酸的开胃菜,平时您可是一口没有吃过的。”

‘铛!’一声,筷子被皇上气咻咻的摔在桌子上,再不看那些小菜一眼,端起小碗吸溜丹参桂圆养身粥。皇上带着一股酸倒的气愤,带着神志的分离,猛地向嘴里吸了一口粥,马上又迅速吐出来,一脸愠怒,大吼,“呸!呸!烫死了!你想烫死朕啊?!”心里他却想着,怎么还没有到啊!烦死了!

‘噗通!’得福吓得跪倒在地,磕头求饶,“奴才该死奴才该死,万岁饶命啊!”得福想,这算什么事啊,皇上自己吃饭三心二意的,吃粥那样心急,都不值得吹一吹,却埋怨别人。若说皇上的脾气,那是闻名的暴躁和阴冷,不讲情面,而且说发作就发作。

“既然知道你这个奴才该死,那还饶你什么命?”这下子,皇上的胃口一点也没有了。拿捏着小太监找茬发邪火。

得福一颗冷汗都滑入了他的口中,咸咸的,干涩地回道,“皇上烫着了,伤在您身,痛在奴才心啊。奴才这条狗命的确千刀万剐,可是,奴才知道,奴才这一去了,皇上会寂寞的。所以,奴才舔着一张脸,求皇上给奴才一个陪伴皇上的机会。”得福的聪明在太监群里是出了名的,否则也混不到皇上贴身的好差事。甭说宫里的太监、宫女见了他低眉垂眼的,连那些个大臣、嫔妃也同样对他以示言好。

想一想也不能对自己的体己人如此苛刻,皇上随即换上一副轻笑,“哼,你小子的嘴真溜,这会子,让你一口一个奴才,说得朕都晕了。罢了,下不为例,把这些个不入眼的东西都撤了吧。”挥挥手,不再团坐榻上,皇上朝里间的书桌走去。背手看着自己画得一些山水画,还有将军远征图,甚至高兴时作的诗、题的词……若说他也是一个文武兼备的多才多艺的皇帝,自从他登基以来,国泰民安、歌舞升平。

得福赶紧谢了恩,爬起来,利索的收拾起碗筷送出去,早有宫女在外面候着,接过去走了。

再进来时,得福就已经恢复了往常的自得。脸皮厚、心机深、手段狠才能在宫里不被淹没,不被欺压,不被杀戮。

“万岁,外面有突厥使者觐见。”得福细声说。

皇上正闭目等候着期待许久的人儿的到来,甚至连两个人见面时的眼神和对话都想象到了,突然听到得福的话,烦的挥挥手,“不见不见!”

“南陵的驻守请求觐见,说是想谈一谈有关……”

还没有说完,就被皇上句话打断,“不见不见!”他现在满脑子都是一个女子的身影,哪里还有闲心去考虑什么驻守?!

室内鸦默雀静,只剩下君臣二人的呼吸声。

得福吞了吞口水,越发感觉蹊跷。挖空心思地揣度跟前这个独断专行的帝王,到底在想些什么,联想到昨晚驿馆之行,突然领悟到皇上耐人寻味的反常表现。如果猜得不错的话,皇上在等候谭玉将军?

而皇上已经按捺下心里的急躁,坐到铺着金黄蒲团的椅子上,提袖,抬腕,拣出一只中豪毛笔,摊开了一张上好的宣纸,用镇纸压好。

“奴才给您研磨。”得福赶紧上前倒出磨,轻轻、细细的磨着。而皇上则不语,自动倒出一湾湾颜色,在调和盘里弄得五颜六色的。

嗯?皇上不是要写字吗?看这个作态,是要作画呢。

不敢声语,得福屏息认真的研着墨,贼精贼精的小绿豆眼来回的打量皇上的表情。

勾魂摄魄的眼眉,最是令他难忘,然后是小巧倩兮的鼻子,处处透着伶俐和淘气,然后是那张性感吸引人的小红嘴,煞是可爱。就这样,想念着脑海中挥之不去的女孩,皇上竟然如行云流水般快速描摹出一个俏丽多姿的身影。她扶着自己的偏襟,媚艳的瞥着他,小嘴唇微微上翘着嘴角,满脸的胜利和耀武扬威。唉,你呀你呀,为何这样会折磨人的心呢?你那日去了,不论你怎么伤害朕,朕都可以不计较,但是,为什么你竟然舍得抛下朕而决绝的离去呢?皇上想着,不免还是持有着不可撼动的清高、骄傲。

得福浏览了一眼皇上笔下的图景,顿时哑然。老天爷!皇上画得女子不会是天上的观音菩萨吧?要不就是天仙女?这个世上会有如此美丽的女人吗?啧啧,同样是爹妈不小心造出来的,为啥子差距就这么大呢?看来皇上是恋上画上的女人了,否则不会茶饭不思的,脾气还臭的要命。

门外侍卫有个探头打手势的,看上去也就是十七八的样子,恋上的胡子都没有长出来。

得福轻轻的从皇上身边撤过去,眼睛瞅着皇上的脸把头伸到外面,“什么事?”

“谭玉将军求见。”

“啊,他老人家可算到了。快快请进来。”作威作福惯了的得福,没有好气的斥责着仿佛缺心眼的侍卫,把皇上给他的闷气都撒给了人家。得福再堆上一份巴结的笑容,请示,“万岁爷,谭玉将军已经到了,可否接见?”明明知道皇上一定要见,而且是尽快见,得福就是要装出什么都没有觉察的样子。皇上最是老谋深算的一个人,他肯定不会愿意任何人洞察他的心思的。

“哗……”好容易表面静下心来的皇上猛一听‘谭玉’两字,手里的毛笔顿时脱离了手,直直向着那幅春日旖旎图掉去!这不是要破坏了他心目中的女子的图像吗?!不愧是打小练武的练家子,皇上吸一口气,直接左手伸过去,提前接住了毛笔弄得满手都是浓墨!

“哎哟!”得福瞧见了这个意外,惊得马上拿着抹布、绢子去擦拭皇上的手。“万岁爷啊,您这可是万金之躯,怎么能够去接着毛笔呢?”心里说,不就是一幅画吗,值得如此抢救?瞧这手上,手心全都是乌黑的浓墨,而且墨汁还顺着他的指缝向下流着,再晚点就流进他的袖子里了。

皇上检查了一下画的干净度,松了一口气,总算没有弄脏赵提儿的画像。如若她进来看到他为她作的画,会不会非常开心呢?

“宣谭玉进来吧。”一边看着画像,一边注意着门口,皇上的心脏竟然不规律的跳起来,跳的他都感觉喘不上来气息,憋得脸也热乎乎的。妈的,自己怎么会这样没有定力?不就是一个乡下丫头吗?稳住,稳住!

门帘一响,一个俊秀的身影跨了进来,“臣谭玉拜见皇上。”

“嗯,平身。一路劳累了……唉?怎么就你一个人?人犯呢?朕不是传话让你一并带着人犯进来吗?”皇上一个吃惊,没有预料中的首先看到美人,却只有谭玉那个家伙。如果只是谭玉一个人进宫面圣,而她没有进来,皇上定会大发雷霆的,他的耐心可是及其有限的。

谭玉心里微怔,皇上难道真的是为了一个女人才如此兴师动众的吗?脸上却波澜不惊,回道,“赵家子弟都在门外候着呢。”

呼……还好还好,不用再多等候时日了。皇上脸上一抹轻笑,点点头,“此次公务赶得异常紧急,无暇一定很累了吧?”

说着谭玉的名字,皇上便在齿缝间咀嚼着‘谭无暇‘三个字,呵呵,如此近距离观察谭无暇,果真是一个貌似潘安、风流倜傥的美男子!

谭玉躬身一本正经的回道,“多谢圣上关心,无暇不累。倒是圣上国务繁重,一定要多多保养龙体。”

皇上满意的点头,“赵提儿呢?带她进来。”

果不其然!圣上不仅仅是简单的查抄赵家子弟!而是,目标锁在赵提儿身上!细细一想,那个赵家小姐虽然说不上什么国色天香的姿色,却也有一份大家气派,最起码微微发胖,正是当朝的流行体形。

“赵家小姐因为旅途劳累,病倒了……”只不过是小姐体弱,有点娇惯,在车上呕吐。

谭玉的话才说了一半,桌子那头的皇上马上站了起来,“什么?!病倒了?!人呢?你怎么回事啊,你怎么照顾人家的啊!”

冷汗。谭玉无言以对。搞清楚啊,他此次南行,是捉拿查抄人犯好不好,又不是去请小姐来宫里做客……

“臣办事不利,请皇上责罚。”

站起身子的皇上静默两秒,才发觉自己反应太过分了。于是硬生生压下心里的担忧和心疼,缓缓地再坐下,挥挥手,对着躬身请罪的谭玉说,“罢了,无暇此行不易,朕要赏你的。给赵家小姐看病了吗?”皇上说着话,表面上不痛不痒的,心里却在想象着,那个清喉娇啭的佳人躺在病榻上的凄迷神情……心便揪成一团。

“没有看,她也在门外候着呢。”谭玉翻翻眼,心里烦死了那个矫揉造作的女子,动不动就呼痛,一会是头疼,一会是腰疼的,一点都不可爱!有什么好给她看病的?啥子病都没有,就是当着她那个什么自恃清高的表哥撒娇罢了。

‘嘭!‘皇上还是没有控制住情绪,提起一章,本想狠狠的排在案上,但是举起手时才想起,不应该对着自己重用的大臣这样气愤,随之变成了轻轻落下,但是,不管拍下的掌风多么轻,也是拍案而起啊。

“你小子!人家都病倒了,你还让她进宫作甚?应该早早安排个大夫给他瞧病嘛!”

万一,风流蕴藉的她,再一个不小心,并重不治……天哪,那他还不伤心一辈子?!

皇上脸上凝重而担忧,愁眉紧锁,拳头握得紧紧的。不仅是清俊的谭玉惊讶,连伺候他多年的得福也讶异不已。皇上这样动了情绪的样子,有多少年没有见过了?刚刚登基那会子?

谭玉不解,垂头致歉,“臣……”

“呼……好了,快让赵家小姐进来吧。”皇上已经不愿意再去故作无所谓了,太累。现在,如果拿他心爱女人的性命跟他的尊严相较真,那自然是女人的性命更加重要。

得福马上传旨,“着赵家小姐觐见。”

皇上随着得福的话,两眼死死的盯着门口,像是等待宣判的犯人一样紧张。谭玉耸耸眉毛,想笑。

皇上有那么在意一个女人吗?后宫佳丽成千上万,看都能够把眼睛看花,什么样的绝代姿容没有见过啊,还会这样在意那个不让人喜欢的赵提儿吗?搞不懂皇上。难道是眼光问题?如果他谭玉去选择啊,他宁可选择满府的……呼啦,谭玉在联想到某个人时,不经意间就脸红了。

稀稀疏疏的,门外走进来几个身影,具体说,是三个身影。中间一个是袅袅娜娜的裙摆女子,一个高大的俊俏男人搀扶着她。另外一个像是缺心眼的男孩大咧咧的看东看西的。

“罪民……参见皇上……”三人一起跪了下去。

谭玉去看皇上的表情,得福看一看中间女人的脸再去看皇上的脸。

呃?……皇上呆了,眨巴一下眼睛,竟然连‘平身‘两字都说不出来了。

此赵提儿非彼赵提儿!


45

我正在床上休息,忽然听到春波急躁的喊声,“您们不可以进去的!我们小小姐现在不能见客,她身子不舒服!”

嗯?是什么人如此横冲直撞,敢来招惹我这个王爷的新欢?

呼啦!进来一个怒气冲冲的女人!然后,一眨眼,又挤进来一群。她身后围绕着一群花枝招展的女子,都对着我怒目以视。

“姐姐!就是她!新来的一个小丫头,竟然敢撩拨咱们王爷?”一个瘦干鸡女人晃着晃着手里的手帕尖叫。

她嘴里的小丫头就是我喽?

“小小姐,我不让她们进来,?非要闯进来!”春波急得满脸通红,跑到我身边,护着我。

“什么小小姐?在这里,你们就是最最低贱的下人,还有什么排场可以摆的?知道本宫是谁吗?”打头的那个女人长得骄横而牛气,连一对眉毛都是朝天长着的。肉乎乎的脸上赘肉不少,像极了一种澳大利亚名狗。也就是二十多岁的样子,却显得笨重老成,一看那张脸,好像有三十多岁的年纪了。听她嘴里的‘本宫‘二字,我料想她应该是一位王妃。心里一震,不好,现在我身体不好,王爷又不在家,遇到找茬的妒妇了。

“哈哈哈……就是昨儿个刚刚派进来的下丫鬟,竟然心比天高?!“

“不自量力!姐姐给她好看!“

这位王妃身后的姐妹团都颐指气使的针对我而来,看那副神气,恨不得把我连骨头带肉地一起吃掉才好。

“扶我坐起来,春波。”我一边吩咐春波扶我坐直身子,一边对着那位王妃笑道,“对不住啊,王妃。枫糖初来乍到,还没有机会给王妃去请安。不知道怎么称呼王妃?”

“哼!”她抱臂不屑的冷哼,“谁稀罕你去请安?你不是挺能耐的吗?把王爷忽悠的围着你这个小蹄子屁股后面转悠,你是真的不懂规矩呢,还是在本宫面前故意拿架?见到本宫不知道要行礼吗?”

春波愤愤不平地说,“我们小小姐身体不好,御医都给看过了,不能动,必须修养。”

“嗬!还御医呢!姐姐,她这不是明摆着向您显摆吗?她一个小丫头,凭什么找御医看病?”一个女人煽风点火。

紧接着,又一个该死的女人添油加醋,“什么生病啊,我看是故意装病,装病西施呢!姐姐,她见了您连礼都不行,该打!”

她们一哄而上的叫嚣,“对!打她!打她!”

我一看势头不妙,硬撑着身子,下床,在春波的搀扶下,向她蹲了个万福,“枫糖见过王妃……”

“啪!”还没有说完,一个巴掌就狠狠扇了过来,打得我头蒙蒙的,眼前全是晃影了。

“你一个小破丫头,以为见了咱们王妃只是万福就可以了吗?跪下!”打我的那个女人长的样子,我眯眼多看了几眼,记在心里。死娘们,你等着!此仇不报非枫糖!

“你们不能打小小姐!我们小小姐也是王爷亲封的爱糖王妃!”

春波说着,竟然哭起来,我知道她心疼这一巴掌。

我咧开嘴巴,流出一股鲜血,硬气地一笑,对着春波轻声说,“不碍的,这点子功夫还打不死我。”转而,我蹒跚地跪下,“枫糖见过王妃……”我一拉春波,让她也跟着跪下。

“哈哈……”那个王妃大笑,一脸的肥肉都在哆嗦,“你见到本宫,依旧赖在床上,这就是大不敬的罪名。而且,你昨天才进院,就敢攀上王爷,蛊惑王爷做坏。这更是不可饶恕的罪名!”

嗯?我一听她的话头,竟然对我不依不饶了,看来服软也不能履平她的怒火,她是非要治我一把了。

“姐姐想怎么处置这个贱人?”

“刮花她那张狐媚脸!”

“把她投到井里去!”

女人们开始叽叽喳喳地献计,气得我拳头都握紧了。好你们这些丑女,趁着王爷不在家,就想偷偷灭了我?我不会坐以待毙的。我赶紧在脑子里飞速回忆一下曾经学过的皮毛跆拳道和女子防身术的一些招式,以防应急之需。

王妃撇撇嘴,肥手向天一举,斜视我,高喊,“把我的家法拿来!”

此话一出,众女兴奋不已,鼓掌跺脚,眼冒贼光。

我暗想,哼,不知道她的家法是什么可恶而可怕的东西?值得这些女人们如此高兴?好倒霉的我啊,竟然虎落平阳被犬欺,原来怎么的咱也是让敌人闻风丧胆的小太妹啊。

哼哧哼哧……几个丫头拿来了所谓的‘家法‘——一个碧绿透亮的、手腕粗的竹竿,有两米的长度。看这两个丫头扛着它的费劲样,这个棍子可是非常沉重。

“你、你们想干什么?”春波一看到那个粗又硬的棍子,马上吓得跟我紧挨着,声音都有湿气了。

瞬间,这个满室馨香的爱糖宫马上充满了杀戮的血腥气。平时楚楚衣衫、含娇细语的这些个女人,一时间都嗜血魔鬼般,阴险的笑着,消失了所有的善良和心软。

唉,我不怕,可是我的屁屁有点怕。怎么样都不能带着流血的惨状展开拼命三郎的逃离吧?面对如狼似虎的敌人,我竟然还能够展开联想:我在前面硝烟滚滚的摆动双腿逃之夭夭,而后面,撒落了一溜红色的血点……

王妃神气十足的昂首瞪我,手一指,命令道,“家法责罚这个贱人一百棍!”

烦死了,干嘛总是贱人贱人的喊?多少下?一百下?有那么三十下,估计比我壮一倍的男人也会完蛋的。若是真的打我一百下,那基本上我就成为新出炉的肉泥了。这个狠心的坏女人!

识时务者为俊杰,我装作吓死的样子,诚惶诚恐的求饶,“请王妃饶命啊!枫糖不懂得规矩,冒犯了王妃,请王妃饶过枫糖这一次吧。今后,枫糖一定谨尊王妃的教导和命令,一定听从王妃的安排。请王妃饶过枫糖这一次吧。”我一边赔本的磕着头,一边骂着这个肥女人:你这个猪头,早晚我要让你好好给我磕头磕得眼花缭乱!

“姐姐!千万不可饶恕她!她这等心怀不轨的贱人,留着她只是一个祸害!”

“是啊,姐姐,打死她,不让她有将来作恶的机会!”

“这个狐狸精床上的功夫定当非常了得,把王爷迷得不知道东西南北了。如果姐姐现在不把她压制住,早晚她会抢了姐姐的宝座的!”众火一烧,立刻有燎原之势。

王妃神情刚毅,决绝地命令,“赶紧执行本宫的命令!一百棍,一下都不能少!给本宫狠狠地打!”

我一个哆嗦,又禁不住抬眼看一下那根棍子。

两个行刑的丫头一起举着那根棍子向我走来。

呼……棍子狠狠飞了过来,我正想躲避,就看到一个身影飞快的扑在我身上,把我都压歪了。

咣!

沉重的棍子打在了那个身影上,立刻,‘呼啦……’挨打之人喷出一口鲜血。

“雷雷?!怎么是你?你为什么要跑过来?”我看着嘴角滴答下落鲜血的雷雷,心里一疼。这个失去庇护人的可怜的傻孩子,难不成他把这个惩罚当做游戏了?

他趴在我肩膀上,黏糊糊的血液就那样从他嘴角一直下垂,滴落在地板上。他惨然一笑,模糊的说,“姐姐,打了你,你就没有办法跟雷雷玩游戏了……雷雷是男人,应该保护自己的相好……”

现在再听到他说‘相好’一词,我再也笑不出来了,满心里都是伤感。

“雷雷,你怎么这样傻?”我眼眶湿润了,扶住雷雷软趴趴的身子。这一棍子,威力比我想象的还要大,竟然打得雷雷皮开肉绽!这棍子若是打在我身上,估计很快我就会挂掉了。

“呃?怎么雨王妃的傻弟弟过来了?”王妃吃惊,蹙眉。

周围女人也献计献策,“姐姐不必为难。这个小子是自投罗网,您没有听见吗,他自称是这个贱人的相好呢,这不是挖王爷的墙角吗?应该一并责罚的。”

“对啊,姐姐只管狠下心来好好教训他们吧,这些不懂规矩的乡巴佬,姐姐若是不教育教育他们,将来就会遭人耻笑,说咱们王府没有规矩。”

王妃受了蛊惑,点点头,继续发令,收起了所有的怜悯,“给本宫接着打,可劲的打,打死他们才好呢!”


46

御书房的气氛顿时变得奇奇怪怪。

皇上呆怔了一会子,才忽的跳起来,踱步到那三个所谓人犯跟前,前后左右的看,“谭无暇,你勘察的赵提儿就这一个?不会漏下吧?”

谭玉耸眉,沉吟道,“臣已经细细调查,整个黄河北就此一个赵提儿。”

“唉……”皇上还没有说话,倒是站在赵提儿身边的那位清逸的男子叹了一口气。

皇上诧异,去观察他。嗯?长相俊美、清朗,非同一般的神奇自他眼眸中散发出来。看着他的眼睛,仿佛在看遥远而广袤的夜空。这绝对不是一个寻常人。“先生……怎么称呼?”

既没有荣幸之姿,也没有过份矫揉造作,钟久雷依然那份坦然和淡漠,“回圣上,草民钟久雷,赵家表亲。”

“哦,那久雷刚才为何叹息?”看着钟久雷,皇上的怒火竟然奇迹般的熄灭了。恢复了冷静和睿智。

“为因缘的不可违拗而叹息,为画中人而叹息……”钟久雷没有抬头看皇上,说的话却令皇上一个愣,猛地去打量钟久雷,去看他有没有在偷窥他的画像——没有!人家钟久雷距离书桌有五丈多远,而且还隔着一个屏风和一个帘子,怎么可能看到他平摊在书桌上的画像呢?……那,钟久雷口中的话又是什么含义呢?

心里对于钟久雷这个人,还有谭玉带来的人犯都顿时升起无数的问号……这一切需要好好追究!

“得福,传六王爷速速进宫!朕要好好责问他这一趟差事是怎么办的!快!”

“是!”得福这边去传话给门外的值勤。再进来时,竟然又听到钟久雷的一声重重的、清晰的叹息!

“唉!”钟久雷叹息着,不顾赵提儿一个劲的拽他袖子,让他住口。

刷!皇上再次把严厉的眼光投向钟久雷,却发现钟久雷脸色蜡黄,不似刚刚飒爽英姿了?!

“久雷再次叹息何为?”皇上眯上眼睛。

“呼……合会有离别,无常难得久。一棋又一棋,一步紧一步,皆是命运啊……众生都无力跟先命抗衡……”艰难地说着,钟久雷竟然额头落下大颗大颗的汗珠。

皇上一头质疑的悬念,正想跟这个神秘男子好好论述一番,却发现他身子微微晃动,好似岌岌可危的大厦,再也支持不住了!

上前扶住他的胳膊,“先生怎么了?身体有恙?”

“圣上啊……”钟久雷还想说些什么,却手脚俱软,眼皮沉重,缓慢的向地上倒去,轰的!皇上都没有扶住他,他便躺倒在书房的地板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好像一条离开水的鱼儿。

“啊,表哥!你怎么了?”赵提儿吓得忘记了皇上的威严,拉着钟久雷的手摇晃。

“唉?表兄不是很厉害的吗?博古通今的,还会占卜未来……”没心没肺的赵流云挠着头皮自语着。他的话都被皇上听进耳朵。

这个钟久雷会占卜未来?!

“得福,快去传御医!”皇上也蹲在钟久雷的身边,轻声说,“先生、先生!关于画中人,还望您指点迷津!”不要埋怨他自私,人家都要不行了,他却依然关心着他的画中美人。

“……”钟久雷班阖着眼睛,浓浓的睫毛遮盖着他眸子的光芒,看着皇上张了张口,却发不出声音。

皇上赶紧凑过去耳朵在他的嘴旁,根本不管得福的干着急。得福害怕这个不明之人会趁此机会暗害圣上。谭玉掐住他的檀中穴,暗暗给钟久雷输送内力,也借此辖制他对于皇上意欲不轨。

钟久雷脸色像纸一样苍白,断断续续的呢喃,“画中人……危难……仁亲王府……”

轰!皇上大脑顿时爆炸了!他听到了什么?!他的画中人有危难?!仁亲王府?!

“表兄!你怎么了?!呜呜……表兄啊……”赵提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更加不好看了。

“圣上,钟现在竟然一时间没有了气息!”谭玉纳脉禀报,抬眼仰望着大惊失色的皇上。

“什么?死了?”

“没有死,仍旧有心跳,但是……却没有气息的传送……好生奇怪……”谭玉学过十六年的内家拳,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病人。

“先把他扶到那个暖榻上,赵提儿守着你表兄伺候着,仔细观察。”皇上脑子中却迅速运转分析起来,他急速的在房间里踱步,仔细分析着这一切的丝丝扣扣,突然想明白了一个环节,喊,“谭玉!你过来!”

“圣上?”谭玉一头雾水的跟着皇上进了内书房。

“你看这画中人可曾见过?”皇上指着桌子上的画像问道。如果分析的不错的话,应该……

“嗯?满府的小姐?”谭玉一看那栩栩如生的画像,马上脱口而出。

“你、你说什么?”皇上的心脏都要从胸腔里迸出来了,眼睛瞪得铜铃般圆。

谭玉审视着画像中闭月羞花的人儿,感慨万端的说,“无暇怎么也不会忘记这个满府小姐啊,如果不是六王爷梗阻的话,她现在应该在臣府里代罪劳役呢。”如果真的到了谭府,那他就可以……

“六王爷?你是说,老六把她带走了?”钟久雷刚刚的话里不正是说‘仁亲王府’吗?皇上的脸颊顿时啥白如雪。

谭玉点点头,轻描淡写的说,“六王爷把满府小姐带走了……”

“得福!摆架仁亲王府!”谭玉还在默默回忆那晚的经历,皇上已经疾步走出了御书房。

“皇上!赵家子弟怎么办?”谭玉对着皇上急匆匆的背影大喊。

皇上不回头,脚步也不停,吩咐道,“待钟久雷醒转过来就把他们暂时囚禁在书房偏房。老六来了后,让他在候殿等候,朕不许他擅自回府!”

“是。”谭玉看看房里的几个人,顿时感觉哪里不妙。一层看不见的诡秘的云雾煞是遮盖了这个宫殿。

东门西门,两乘撵相对而过!六王爷进宫面圣。皇上急切的赶往宫外……


“呼啦……”一个胖丫头挥舞着重重的棍子打了过来!

我绝对不能吃这眼前亏!

我跳起来,飞腿罩着棍子就是一脚,挡住了它迅猛的来势,再在众人不敢置信的眼光中,跳上去,从那个手臂发麻的丫头手里抢过棍子——靠,这棍子,真他妈沉啊!

“王妃!她抢走了家法!”那个丫头失去了武器,惊悚的呼号。

我让你这个狗屁王妃对我下狠手!我举着沉沉的棍子就朝着那些个女人挥舞而去,尤其是瞄准了王妃。

“啊!”她们大呼小叫,作鸟兽散。

‘咣!’我已经使着棍子一扫千军,重重的打在王妃的屁股上——本想打在她的小腹上,让她从此一蹶不振呢,谁想她转身逃跑,就打在了她的肥臀上。

轰!王妃被我打得面朝下倒地,“哎哟,哎哟,疼死本宫了!”

那群女人们都怕怕的看着棍子,没有一个上前来救王妃的。趁着王妃呼痛时,我又一棍子落了下去,这次狠劲打在她的大腿上,‘咣!’一声过后,就听到她杀猪宰羊的哀嚎,“妈呀!疼死了疼死了!你们这群该千刀的浪妮子,还不来救本宫?!”

我大喘气,不管那根家法搁放在她的腿上。哼,我举着棍子都吃力,就别提打在她身上的力量了,否则她的腿不会迅速肿起一长条淤紫!

听到王妃的呵斥,那些女人才鼓足了勇气跃跃欲试,试量着想要接近我,夺过我手里的棍子。

我大喝,“我看谁敢过来?来一个,打断一个的狗腿!”呼呼,我又耍起大棍子来。

“啊!来人啊!快救王妃啊!”她们诈唬着,抱头鼠窜。

‘咣!’我又一棍子下去,打得王妃皮开肉绽,一个屁股成了兰花花。

“我的老天爷啊,我的祖奶奶啊,我要被打死了啊!救命啊!”王妃双腿乱扑棱,疼的眼泪鼻涕一块流,丑的不堪入目啊。她疼的都不再用她尊贵的‘本宫’了。

“哈哈……”我禁不住笑起来。

“放下棍子!听到没有?如果你再动棍子,他们俩就得死!”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我愣愣的回头去看,惊得手一哆嗦。四个侍卫不知道什么时候闯了进来,一看便是王妃的体己人。他们紧紧伏诛了春波和尚且在吐血的雷雷,几把大刀搁在他们的脖子上!

一个侍卫接着威胁我,“你听到没有?命令你赶快放下手里的凶器,否则,我们就会先杀了这两个人!”

这些王府的女人们是不打算放过我的,她们恨不得把我剥皮碎骨!我豁出命去这一顿发疯胡闹,更是不可饶恕!即便我抛却春波和雷雷的安危不顾,单枪匹马也不可能冲出王府,这里的侍卫太多了。有高高在上的正统王妃在,他们根本不会听命于我。如此分析,我只有死路一条了。好,既然怎么样都是死,那就先保住春波和雷雷吧。

我顽劣的一笑,立起棍子,“好,放下棍子也可以,但是王妃你必须先答应,放过春波和雷雷两个人的性命,必须保证他们安全无虞的送出王府!”

王妃已经被我打得头昏脑胀,喘息不断,“好、好……我答应就是……”

“你发誓!”

“我、我发誓,如果食言,定当不得好死。行了吧……”她气若游丝,竟然翻吐起一口一口的鲜血。

“小小姐!不要管春波了,您先走吧!春波的命不值钱!”春波刷刷落着眼泪呼喊着,我略微转转头,看到利刃到峰下的她,顿时心里也一酸,落下一颗泪珠。

“春波,你和雷雷相依为命吧,找个好人家……好好过日子……”我哽咽着握紧棍子,猛一顿,吓得地上趴着的王妃一个惊颤,“王妃!你现在就下命令,送他们俩出王府!”

“好、好。来人啊,先送他们俩出府……你现在总该放下棍子了吧……呼呼……他们这边走,你就放下棍子……”善于讨价还价的女人!都快被我揍死了,竟然还有脑子跟我较真?

算了算了,反正也逃不出去。

‘咣!’我顺手丢开棍子,却仍旧是朝着王妃砸过去,“啊——!”王妃立刻一声惨叫,昏死过去。

我拍拍手,“来啊,不是要抓我吗?”

“快抓住她!来人!把她绑起来!”女人们纷纷尖叫起来,全没有了刚才的胆怯。我不语,默默看着遥远模糊处,春波和雷雷的身影。春波啊,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啊。不要再回头看我了,我含泪送你。

我被绑在了立柱上,已经过去了一炷香的时间。

“哗!”一盆冰凉的凉水泼洒在我的身上,我顿时牙齿打颤,心脏收缩。要知道,现在仍旧是春寒料峭的时节啊。

“睁开你的狗眼!”王妃已经经过简单的疗治,趴在狐皮躺椅上拷问着我。她的后面有两个大夫给她治病,都是用一块纱巾挡着她的屁股,细细地给她上药。

“吃吃……”我轻轻笑起来。

“你这个贱人笑什么?!哎哟……慢点啦……”王妃红着脸叫嚣。

“我笑你的躺姿很美,哈哈……”我浑身上下都湿了,衣服紧紧的裹着我的身子,暴露着我的曲线。我在不停的打哆嗦,呼吸都很艰难。

“该死!给本宫狠狠的抽她!本宫不喊停,不要停下!”

“是!”一个高大的黑黝黝的侍卫手里拿着蘸了盐水的皮鞭向我走来,眼睛里透着恶狠狠的光芒。

‘啪!’第一鞭子抽来,斜斜的抽在我的小腹上。“啊!”我本来咬紧了嘴唇不发出声音的,却没有料到会如此疼痛,好似一个魔鬼的利牙狠狠的、深深的咬下一口,疼的钻心,疼的让人窒息!

立刻,浑身都散架了一般,火辣辣的疼痛从伤口处快速向全身游走。

“哈哈……好!打得好!给本宫使劲的抽她!把她抽成烂泥!”王妃躺在那里,阴毒的大笑着。我恨得把嘴唇咬破。

我要死在这里了吗?我要被活活抽死吗?抽死的话,浑身没有一块好肉,变成鬼都是丑陋的鬼……

‘啪!啪!啪……’一鞭又一鞭飞快的向我身体飞来,我闭上眼睛,等待着身体的剧痛折磨。

但是……

只听到一声又一声清脆的抽打声,却再也感觉不到疼痛!这是我的幻觉吗?我这么快就要到油干灯熄的时辰了吗?

睁开眼睛,周围都是乱哄哄的看热闹声,王妃的大笑声,鞭子的抽大声……

还有……

“不要怕,不会伤到你的……”我的耳旁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我转转眼珠去寻找,什么人都没有啊。

“不要怕,糖糖,有我保护你呢,不会伤到你的。”温柔而淡然的声音。是……钟久雷!

“我没有做梦吧?为什么会听到你的声音,却看不到你呢?”我没有张嘴说话,仅仅是在心里想想。他便听到了我的心声,回答我,“我是神,是一个不该有爱却偏偏有唉的神,我要用我的今生无爱换来你的安全和幸福。你看不到我,因为,我是在用我的神体护佑着你,我是用神体的分子穿过空间过来救你的。”

“哦,那你会不会痛?”我禁不住关心起这个我第一次去爱的神秘的男人。他竟然知道来救我,那份感动是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带给我的。因为我爱他,于是分外扩大他给我的任何一滴滴情感。我会感恩吗?

“呵呵,我不会痛,但是会损耗我的能量。”

“啊,那你不要保护我了,我不想你受到伤害。”

“有你这句话我就非常满足了。糖糖,记住我的话,我爱你,却永远无法跟你重合。你的有缘人不是我。他快来了,要珍惜。”

“钟久雷!你个胆怯的熊混蛋!既然爱我,为什么要逃避这份感情?我才不去管什么有缘人,我就要你!我要跟我真心喜欢的男人在一起!不要去管什么上天注定的那些鬼话吧,爱就大胆的来爱!”

“糖糖啊,放得下、放不下,都要放下。任何人都不能跟命运相抗衡,能够保护你,能够对你说,爱你,我就满足了。”

外面的叫嚣声越来越大,我突然听到王妃大喊,“怎么回事?为什么她的身上都没有受伤?怎么一点血都没有?!你是怎么打她的?你是不是故意饶她的?”原来,有钟久雷的存在,那狠毒的鞭策再也伤不到我身体的一丁点。

行刑的侍卫擦着满头的汗水,冤屈的瘪着脸,“回禀王妃,小人真的非常用力的抽她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

“哼!这个想要杀死本宫的坏丫头,今天本宫绝对不会放过她!弓箭手!万箭穿心,射死她!”

“在!”呼啦啦,一排十几个弓箭手都手执弓箭瞄准了我。

“完了完了,钟久雷,这次我真的完了!弓箭来了!我会被穿成马蜂窝的!”我吓得脸色腊黄,心里大叫悲苦。

“呵呵,不必害怕,有我在呢,而且……”

“预备……”唰唰唰!所有弓箭手都举起了弓箭,对准了我。

即便知道有钟久雷保护我,我还是吓得腿软。

“住手——!”

犹如擎天霹雳,从旁边的花丛中小跑过来一群人,打头的那个穿着明黄色衣服的男人举着大手,虎啸。

所有弓箭手还有府里的女人们都呆住了,停止了所有的动作。

我也好奇。他是敌是友呢?还看不清他的面容,只是微微感觉声音不陌生。“喂,钟久雷,他是谁?”

他怎么不回答我?“喂,死钟久雷!你怎么没有了?你不是说要保护我的吗?弓箭……那我……马蜂窝?

我正在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不知所措时……

“皇上驾到!“一个公鸭嗓传来,众人呆怔一秒后,纷纷下跪。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啊,皇、皇上?“躺在躺椅上的王妃,瞠目结舌,惊恐万状的从那上面滚下来,趴在地上,”臣妾参见皇上。“

哈哈,我真的要笑出来了。她屁股上盖着的屁帘一下一下飘摇着,似隐似现着她破烂不堪的大腚。

慢着!他们嘴里呼着’万岁‘?那不是说,皇帝老儿来了?我要好好瞻仰一下皇帝老成什么样子。

打眼去看,暂时没有发现年纪超大,垂着一条长长白胡子的男人。倒是那个凝着眉头向我快步冲来的男人非常帅气,哈哈,帅气的那样醒目,醒目地那样熟悉!

啊!我眨巴一下眼睛,心脏停跳一秒。那、那不是马车上的暴躁男人吗?!我差点掉下眼珠子。

“嗨!没有想到后会有期了,嘻嘻,本来说的,再也不要见你了呢。你不会是要来寻仇的吧?“我估计,他回家后发现自己终生不举了……所以,明察暗访,找到我的踪影,好给予我重重的报复……

呜呜,我马上就要变成马蜂窝了,难道还有再加上一个寻仇的敌人吗?雪上加霜啊。

“呼呼……“他跑到我身边,使劲喘息着,好像他是徒步跑来的。“你……”他都说不出话了,真不晓得,刚才那声雷鸣,是不是发自他的口腔。

“你什么你啊?”所有人都跪下了,只有他不跪下,想必那个皇帝老儿还没有出场吧。

哈哈,好笑,没有人说平身二字,全体王府的人都跪在地上,趴伏在地。

“你……你还有心情说笑?”他气得举着拳头,一头汗水。胸脯的肌肉恨不得从衣服里窜出来,一起一伏的,满是诱人。

“谁规定我死前不能说笑了?”我白眼他,昂昂脖子。

显摆他的眼睛大吗?那样瞪着我,好像一头发疯的狮子,头发都要气得竖起来。他有什么好气的?我在最最险恶的条件下仍旧能够笑出来,说明我的心态好。哼。哎哟,我干嘛面对这个臭脾气的家伙竟然如此轻松自在?

“你!你气死人了!”他皱着眉,咬着牙,好像见到了什么气愤难耐的事情,轻轻的抚一下我小腹上的伤口,我立刻疼得倒吸冷气,骂他,“你干嘛呢,混蛋!好疼的!你的狗爪子往哪里招啊!”

仿佛秋风扫落叶一样,周围寂静的诡异。我看看四周,所有跟着他来的侍卫都一脸惊异。发生什么了吗?难道皇帝要出场了吗?


47

“速速给她松绑!”他虎着一张脸,命令身后的侍卫,却没有等人家过来动手,自己就先主动给我巴拉起绳索来。

“你到底会不会给人松绑啊?你轻点行不行?”他的动作真的很生疏啊

“妈的!绑那么紧?疼不疼?”他眉头紧缩,仿佛揪着一颗心似的,问我的声音都微微颤抖。哦,也许他擅自给我松绑也担心一会皇帝老头子过来生气吧,看来他也是有所忌讳的,本来以为他是一个官位不小的家伙呢,现在看来也就是三品左右吧,我胡乱猜测着,一边咬着牙扫视着跪倒的一群女人,心里打算着怎么对付她们,想要我有仇不报,门也没有!不仅要报,嘿嘿,她们最好乞求上苍不要给我一丁点机会,我会让她们不得好死!

“能不疼嘛?把你绑绑试试?再说了,这都是蘸了盐水的!”我有点炫耀地瞥一眼他,仿佛我是刘胡兰,死小子,怎么还是如此有男人味?即便他这样一脸烦躁,依旧不挡他冷酷霸气的气质喷涌而来!若不是本小姐是一个情场老手,早就被这样长相的家伙电晕了。

“什么?!”他猛地高吼,手一哆嗦,“蘸了盐水?!”他的脸真是凶啊,拉着长脸,满是黑线。

“恩!”我骄傲地点点头,挪出空闲的手拍拍他的脑袋,“怎么样?佩服我吧?我可是威武不能曲呢!”

咚咚!

怎么回事?我好像听到谁的眼珠子掉在地上的声音呢?寻找一下,原来是一个白面公公偷眼看着我,他那副惊愕的样子,好像我是一个鬼!切,一个没把儿的家伙,不男不女的,也知道欣赏本美女吗?

才不甩他!

“得了,你这样乱动肚子不疼吗?”他倒是不介意我跟他开着玩笑,龇着牙轻轻地把绳索从我受伤的小腹上绕过去,“到底是谁的主意?想要解决你?”

“哼!还不是跪着的那些死丫头!”我恶狠狠地擦一把鼻涕,(不知道什么时候流了一脸的黏糊糊的鼻涕,不是吓的吧?)直接擦到他明黄色的袍子上,毕竟和他有过依次激情的身体拥有,他眼里还是有我嘛。

“朕一定要办她们的罪!”他紧握拳头,瞪视着跪倒的女人们,她们此刻都在瑟瑟发抖。

害怕了吧?没有想到我满枫糖这个乡下丫头也认识个把有地位的人了?

听到他帮腔的话,我锤一下他的胳膊,像对待哥们一样,咬着他耳朵说,“喂!你胡说什么呢!什么真办她们的罪啊?难不成办她们的罪还有真的假的?你到底有没有权势帮我啊?你是个什么小官?能管住王爷的老婆吗?人家可是死王妃,你确定你能够严惩她们?告诉你啊,这些个皇亲国戚可是若不起,你别一时嘴快,超越了自己能力范围,最后弄得吃不了兜着走。”

他无语,冷汗下落,哭笑不得地看着我。

我眨巴一下眼睛,对着他点点头,用胳膊肘捣捣他,“小样,我这是为你好,不过呢,如果你可以帮助我治死她们这群猪婆,我就赏给你一次爱爱。”我为了引诱他舍命帮我,还悄悄地噘唇引诱一下他,“怎么样?这个交易你不吃亏的……”

“你!”他不仅不高兴,却冷脸质问我,“你还用这种方法跟谁交易过?”

切,多了去了,我讪讪笑着,笼络人手的时候到了!小手摸摸他的脸,像哄雷雷那样,“呵呵,哪有啊,人家就只是跟你这样玩嘛,好宝贝,快快帮我弄死这群该死的婆娘!我恨死她们了!你若是再晚来一秒,我就成了马蜂窝了!”

他脸色稍微好一点,嘴角不易察觉地甜甜上勾十五度,被我捉住了这丝情绪的变化,OK,他非常吃这一套。

他搂一搂我的腰,故意大声地问我,“你想怎么惩罚这些人?”

恩?!跪倒的女人们都不敢置信地彼此看看……怎么转眼间,就转变成她们是罪犯了?

“死人!你的手触到我的伤口啦!烦死了,人家这就疼得不能喘气了!”我跳着脚,挥打着他的手,奇怪,古代人也可以当着众人这样亲亲我我?

“哦,忘记了,你等下……”他收起所有的威严,歉意地看看我的肚子,“刺啦!”一声从自己袍子边上撕下一条绸子,那声音如此清脆,竟然吓得那位拿着拂尘的公公,把自己手里的拂尘都掉到了地上。

“你的这个脏不脏啊?”他给我仔细地绑着肚子,我却心里蔑视着这些不懂医学常识的老古董,都不给人家消消炎,就绑上那个满是细菌的布条子……

他咬唇,想笑,却古怪地瞅我两眼,“你……不知道怎么说你,这可是……”

可是什么?我抢白他,“可是你宝贝衣服的下摆!你就这一件出门见客的衣服吗?有那么穷吗?不就是一件衣服嘛,值得你这样珍惜?再说了,你这种明黄色,说真的,你还不如我穿着好看呢,我这肤色穿上这种靓丽的明黄色,啧啧,保准比你合适!哪天我也用你这样的料子做一件裙子去,非让你瞧瞧!”

咣!

那位侧耳倾听的公公彻底撑不住,趴在地上了。

“哈哈……”他却爆发了畅快淋漓的大笑。

我现在肚子上绑着一条黄色的缎带,恰腰站在王妃头跟前,不好意思啊,我的脚丫跟她的脑袋一个水平线上,得意大笑,“哈哈!尊敬的王妃?抬起你高贵的脑袋啊,你不是想要看着我玩完吗?你他妈的够狠啊,死丫的还想射死我?”我骂着,一脚一脚地踢着她的肩膀玩。

“喂,注意你的用词。”俊秀的健壮男人站在我身边,听着我的话暴汗。

好,我注意用词,那就不注意用脚了,我跺、我跺、我使劲跺!没鼻子没脸的跺她!

“啊!皇上饶命啊,饶命啊……”我专门跺王妃的脸和咪咪,她捱不过,打着滚求饶。

皇上?

我赶紧回头去看,还是那几个侍卫,还是那个不经吓唬的太监,还是只有我身边的一次性相好男人……哪里有皇上?不过……如果让他知道我心里称呼他为一次性相好,估计他会跳上房顶的。

她想皇上想迷了?哈哈!

“皇上?哪里有皇帝老儿?你狗眼瞎了吧?皇上是你爹啊,你要死要活的喊皇上?”我骂着她,一边回头对着他说,“你看着点!若是那个皇帝老头子来了,你赶快通知我啊!”诶?他的脸色怎么那么难堪?我没有得罪他吧?纳闷……

“谁跟你说皇帝是老头子的?”他愤愤不平的。

我想当然,搓圆嘴巴,眼白瞪得澄明透亮,“皇帝老儿皇帝老儿,皇帝不是都长着长长的白胡子的吗?”

“吃吃……”不远处的那位公公竟然掩口而笑。

“呼呼……”他直视着我可爱的表情,一句话说不出,干生气。

“皇上啊皇上,请容臣妾承禀!满枫糖蛊惑六王爷,超越下人的界限,昨夜跟六王爷承欢行乐!臣妾不是无风起浪啊,臣妾是教训下人啊!请皇上明察……”王妃满地打着滚哭哭啼啼地哀嚎,刚才还吓得噤声不语,现在倒是放开泼辣了,想必是她看到没有生还的机会了,才如此破釜沉舟吧。

“啪!”我一巴掌扇了过去,吼,“你人老色衰,奇丑无比,拢不住王爷的心,就不让别人拉拢王爷吗?告诉你,我虽然是丫鬟,但是王爷喜欢我,真心的喜欢我!承欢行乐怎么了?你有本事,让王爷大清早也去睡你啊!”

“够了!闭嘴!”
身后一声怒吼,惊吓得我也呆住了,我呆呆地返身去看,这个马车上的男人已经气冲牛斗,头发直竖,眼冒怒火,拳头握得紧紧的,因为竭力克制情绪而哆嗦着。

他……明显的发火了。

他后面的公公再也没有一点笑容,吞着吐沫,擦着汗水。

“你!你昨晚跟六王爷……侍寝了?”他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地说,眼睛狠狠地瞪着我。

我竟然被他这副可怕的神态吓得一个后退,结巴地回答,“那个……那个……”

忘记他也是男人了……而且是一个跟我发生关系的男人……一个爱吃醋的暴躁男人……

他猛地一揪我的领口,大吼,“说!是不是已经跟他……”

说到后来,他竟然说不下去,大口大口地换着气息,仿佛非常憋闷似的,这件事,真的让他如此在意吗?

“哈哈,我相信,你不会这么小气的,对不对?”退一万步讲,我就是和王爷睡过了又怎么样,和他又没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他的什么人!

他听到我如此摸棱两可的话,气得猛一闭眼,再睁开眼睛,已经狠如嗜血的野兽。

“啪!”他竟然扇了我一巴掌,把我硬生生打倒在地,“你这个水性杨花的贱人!”

我一抹嘴唇,一把鲜血!这个狗娘养的混蛋,翻脸像翻书一样迅速!

“你混蛋!你凭什么打我?我怎么着你了?你是我的什么人?你是我老公吗?我跟谁睡觉和你有关吗?你凭什么骂我水性杨花?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有皇帝那样花心和乱情,你有本事,就去骂皇上水性杨花啊!”

“你!”他手指都禁不住哆嗦地瞪着我,我则恶狠狠地不屈地回瞪着他!

“我什么我!我就是这样低贱,怎么地吧?!谁让你来帮我了?谁让你来充当好人了?你走啊,走得远远地,不必管我这个贱人的死活!”我的火也上来了,挣扎着起身,赶紧肚子那道深深的伤口传来一阵阵令我将要眩晕的剧痛,撑住,满枫糖!

“好!走就走!你太让人失望了!”他气得浑身战栗,猛一跺脚,拂袖而去!

呼啦啦……公公和那群侍卫都一并地跟从在他后面向园子东侧走去。

恩?!倒在地上的狼狈的王妃看了看他们远去的身影,马上阴森地嘿嘿一笑,“嘿嘿,你的救兵走了,我看你这个小蹄子怎么办?看谁还会来救你?娘的,竟然敢跺本宫?我让你哭都找不到坟地!来人啊,把她乱棍打死!”

“哈哈!来吧!今天我满枫糖跟你们拼了!”我又吃力地拣起那根家法棍子,挡在身前,呼呼地舞动起来,不过,没动一下棍子,我小腹上的伤口就加剧疼一次。

钟久雷啊钟久雷,你怎么这个时候不来救我了呢?送佛送到西天,你怎么送到半空中就撤了呢?

“咳咳……快上啊!”恶毒的王妃指着我高叫。

“啊!”一群男人冲了过来,跟我打起来,我开始还利用棍子的长度扫倒了他们几个,渐渐的,我就应接不暇了,左胳膊上挨了一棍,左臂马上失去了力气,再然后,小腿被扫了一棍,我一下子摔到在地,手里的棍子就落了下风,乱棍就飞舞打来,打得我浑身都痛,我捂着头和脸,疼得在地上滚来滚去。

“哈哈哈哈……”耳际是那个王妃和一群女人的欢笑声。

渐渐的,我的神志都要模糊了,眼睛看不清东西了,耳朵也失聪了一般,只是机械的紧紧的护着脑袋……任由砰砰的一下又一下的棍子打在我的身上……

“都住手!”好像是公公的尖利嗓门,呵呵,我嘴里翻吐出一股股鲜血,我竟然还能够笑着他独特的嗓音,我的骨头都碎了啊,全身的肉都肿了吧。

“都让开!统统跪下!”他气喘吁吁的声音传过来。我恨他!为什么要跟我赌气丢下我不管?

“啊!小满!你怎么样?”好像他来到了我的身边,抱起我的身子,我睁不开眼睛,眼皮有千斤重,他的声音听来也是嗡嗡作响。

“我……”我刚想说,暂时还没死,小子,一股热血便抢先喷了出来,全都洒在了他的身上,“哇……”

“小满!你不要死啊!是朕不好!朕错了!朕不该丢下你走!求你……支持住,不要死……”烦死了!你喊我什么?小满?这是什么鬼名字?还有啊,拜托,我现在濒临休克,不要绕口令一样,一个又一个的“真真假假”的好不好?

“得福!快把朕的撵乘来!速速唤所有御医汇集朕的寝宫!”

“是!皇上!”

为什么我的身子感觉飘忽忽的,那样轻那样轻?好像落入了失重的太空,找不到自己了。

我是不是要死了?

疼痛还是依旧啊,没有减退一分,脑袋沉沉的,连被他抱在怀里都感觉不到滋味了。

我不想死,反正在没有治死那个王妃前不想死。

所以在他抱起我身子,焦作地奔跑向他的撵时,我一口一口翻涌着鲜血,艰难地说,“折磨死……她们……”

我的脸上忽然一湿,难不成是他的泪水?呵呵,如果可以,我真的要笑话他,男人不要这样没种,掉什么眼泪珠子嘛,“不要说话了,好不好?你在吐血啊!”

他的声音哽咽了。

害我这样惨的罪魁祸首还安然无恙!“折磨……死……她们……”

“你呀你呀,怎么如此要强?好,朕答应你!”接着,听到他斩钉截铁的命令,“参与私自行刑的一干人等统统打入刑部,仁亲王妃,乱棍打死!”

“啊!皇上饶命啊,臣妾罪不至死啊……”终于听到死王妃的痛哭流涕了。这个小子不算笨,知道一般的刑罚我定会不甘心,只有这样残忍的惩罚方式,我才会心里平衡,这个小子,跟我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下手决断,决不心软。

轰!

天际一声雷鸣,还没有一刻停歇,哗啦啦,就下起了突兀的暴雨,雨点打在我的身上,伤口处更加疼痛,疼得我都感觉不到具体哪里痛了。

“皇上,先别走了,等雨停了再说吧?”听不清楚那个公公的话,只听到啪啪雨点打在身上的声音。

“不行!她现在气若游丝,必须尽快医治!就是下刀子,也要赶回宫里给她医治!对了,那个仁亲王妃也用蘸了盐水的绳子绑着她!恶毒的妒妇!该死!”

他的话就更加模糊了,只能感受到他胸膛的共鸣。

转而没有了雨点的侵袭,大概是到了撵上吧。

“得福!快点!她发烧了!额头烫得很!现在朕要用内功给她疗伤,你不要打扰。”

“使不得啊,皇上……”

“朕此意已决,你不要多说!”

我身体既冷又热,一会好像泡在沸水中滚烫滚烫的,一会子又仿佛落入了冰窖中,浑身瑟瑟发抖。

意识飘得好远好远……一层层云彩中,恍若看到了一个清俊的身影。

我笑,“钟久雷!你为什么躲在这里?”这一刻,我发现,我真的好迷恋他,迷恋他悠远的眼神,迷恋他清瘦的身姿,迷恋他性感的嘴唇……

“呵呵,在等你啊”他也笑,伸手向我,他想要拥抱我吗?我开心不已,跑向他。

穿过云团,他的笑意依旧在,可是身影却遥遥淡漠了。

“钟久雷!你在哪里!钟久雷……”

我哭泣,站在一望无际的云际里,孤单无助地哭泣。

“钟久雷……钟久雷……”我发着高烧模糊地喊出了声音。

“噗!”皇上因为心里萌动,而走火入魔,狂喷出一口鲜血。

“皇上!”那位公公吓得声音都沙哑了。


48

望月宫在后宫的西侧,建造的气派跟皇后的宫殿差之毫厘。

最最深处的寝宫里,深紫色的帐子不能遮掩里面一丛丛的呻吟。

“恩……恩……啊……”轻呢的声调忽高忽低,极有韵律感。

屋子外面廊下门口有一个丫鬟守护着,主殿附近连个鬼影都找不到。这里被宫殿主人封闭了!

外面哗哗的大雨声,丝毫无法压制下屋内旖旎的声响。

“啊!快点、快点啊……”一个女人湿漉漉的哼哼着。

“呼呼……小点声,你这个小妖精!”男人粗犷的闷声传来,掺杂着无尽的满足。

女人在他身下,妖娆地扭摆着,紧紧地闭着眼睛,睫毛颤抖着,快感的猛烈袭来使得她双乳膨胀、充血,两颗红色的豆豆分外鲜艳、粗硬。

她是个极度饥渴的女人,犹如干柴,一旦遇到男人的烈火点燃,立刻烈火燎原,此刻的她,花扉敞开,里里外外都是喷薄的津液,连后门也都湿乎乎的,她已经生育过一个女儿,下面的穴儿自然不似姑娘家的那样紧致,有点松,放进去昂扬之物,不是那种紧紧的包裹,而是好像进入了一个宽松的小口袋,晃晃荡荡的,还好女人的脸蛋长得还算媚艳,遮挡了这下面穴儿的小小缺憾。

如果她的下面像那些不曾生育的小宫女一样舒服就好了……在女人身上活动的男人,心里暗自念想着。

不记得这是他们第几次幽会了,只知道,每一次,这女人都恨不得把他吸得一干二净,看来皇上很久很久没有给予她雨露甘霖了,竟然把她饿得如同一匹母豺狼。

“你为什么抽走了?!”游穆赤着身子,从德仪身体里撤出通红发胀的分体,喘息着,从上向下俯瞰这这个二品夫人。什么夫人?不也是一个淫荡的女人吗?看看,他刚刚拿出物件来,她便撑不住了,痴迷的眸子微微张开,寻找着让她欢愉的肉棍,一手握住,立刻,滑溜溜的它被她用手牵引着,又重新放入了她的洞洞。

他不想动了,有些累,于是半跪在榻上,任由分体插没于她热乎乎的洞里面。

“恩……坏人,你为什么不动一动?人家想要嘛……”德仪埋怨地扭了扭胯,发现他仍旧劣质地歪嘴笑着,却是仍旧不动,于是乎,她不管那些了,在他身下,双腿勾住他的腰,向他的身子一下一下地蠕动起来。

妈的!她那份色女的贱样子,引得游穆分体一个猛跳,立刻来了劲头,掰着她的肥臀,把她猛地翻了一个个儿,乳朝下,臀沟向上,微微可以瞧见黝黑的森林和神秘的小道……

“夫人,来点猛的吧?很深很深的……”足有一米八五个头的游穆,腿长腰阔,是一个肤色偏黑,体格健硕的蒙古男人,他轻声呢喃着,略略掰开她的臀瓣,把已经热度极高的老二缓缓地插入她的口儿内!

“恩……啊!”德仪随着他从后面的侵入竟然遏制不住刺激和疼痛,喊声越来越大,浑身因为他的全根没入而微晃。

“穆,太深了,太深了,我都要被你插穿了。”她舒服地歪头瞅他,心满意足,“亲爱的穆,你动吧,使劲动,恩?我太爱你的那股子猛劲了!”

她明显地在勾引他。

游穆沉沉的一笑,坚硬的大腿跨在她的腿侧,猛烈地、快速地抽插起来。他的分体,也像他这个人,分外壮大,比一般男人的大,而且颜色发黑!更加具有穿透力!

“恩!啊!受不了啊,穆、我的穆,好痛快啊……”他沉默不语地深深地插入,一直捅到她的最深处,还要向里戳一戳,直把她戳得满身战栗,哀求不止。

她高潮了,竟然受不住他狂风暴雨的侵入,而喷潮了!褥子上都是她射出来的水水,她使劲扒着枕头,牙齿紧紧地咬着被子一角,身体不自觉地耸动,好舒服啊,竟然像小便失禁一样,喷出那么多液体,好丢人啊,被男人折腾得求饶垂败,谁让他如此厉害呢?

“啊—!”他不停,越发地狠狠地进入她滑腻腻的口内,因为她的高潮,内里的不断收缩,总算触到了他的刚强,那一份份快感的顶峰,于是,他不打招呼,直接拔出钢铁棍,控制住她的身体,从她的后门叉了进去!

“啊!不行!拿出来啊!”他怎么可以放进她的那里?!多羞人啊!那可是……

她扭摆身子,也被他的大东西撑得喘息不稳,还有一阵阵的刺痛。

这是她,高高在上的二品夫人,德仪的第一次肛交。

她这里的紧凑终于唤醒了他的激情,他才不顾她的拒绝,她的难受,只管闭着气,撑起硬硬的东西,快频率地抽送。

“啊!”终于,他射了,却是拔出自己的宝贝,射入了自己的手心里,他低头看着自己黑又红的烙铁,在自己手心里一下一下地耸动,他非常邪气地咧嘴一笑,噗通一声反倒在床,看也不看她一眼,他太累了,而且跟德仪作爱,始终唤不起他的原始欲望,但是,不跟她在一起吧,又无法克制自己频繁过分的情欲,他的体格强壮得,恨不得每天都可以连续做两次!而且德仪是地位尊贵的二品夫人,是身后有着庞大家族势力支持的女人,她的父亲是早先的内阁大学士,而今,虽然已经作古,但是他的后人却都已经林立朝廷,德仪的嫡亲兄长,便是提督五门统领,手握重权的从一品京官,而早在游穆失去双亲的童年,他便坚定了信念,要做一个有权利的人!他已经有了万人莫及的权利和荣耀了,但是,他不满足,他需要更多更强大的权利!

他的身体健壮有型,浑身都散发着粗犷的男人味,眼睛不大,是那种薄薄的单眼皮,却炯炯有神,贼亮贼亮的,大臂好似挂着一块肌肉块,粗粗的胳膊摸上去硬如钢铁,他自幼习武,练就了一身好本领,是正宗的天山派的弟子,只不过他也学习了星宿占卜,成为了先皇最信任和青睐的国师,他的地位远远胜过当朝宰相,因为,他是一个无冕之王,在皇宫里自由行走,无人敢触,先皇爱极了他的那份清傲和学识渊博,经常和他参禅讲经,续茶通宵达旦。

而他如此受重视时,才刚刚十四岁,在宫里这么多年了,他现在已经三十有二,正是身体机能、精力热量最为顶峰的年龄,作为国师,他不应该与宫里的女人们有什么瓜葛,或者说,他不应该接触女人,而他习文的同时,却又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武夫,又有着高原人的粗劣和野性,怎么可能失去女人的服侍呢?他一年到头有大半时间游历江湖,感悟、体味、积累,宫外,他有府邸,有夫人、宠妾,只不过,他就是不要孩子,所有的精子,他都无一泄漏于女人,统统射在体外,或者即便激动了射入女人体内,也会过后按住女人下体的穴位,逼迫他的精华都一一流出。

他信天命!他信神明!他占卜过,他此生只适合游牧般的生活,不适合有任何牵挂,所以,他不要自己有任何子嗣流亡于世间!他不会让任何人抓住他的把柄!

当朝皇帝又是对他十分青睐有加,不仅欣赏他的学识,更加喜欢他神秘的境界和始终不温不火的那份超然,他敢于跟皇上争辩医理,辩论法学,拼杀棋艺,比试武功,他是一个让皇上没有压力的一个世外超人,虽然,游穆自己不是这样想的,同时能够被两朝皇帝青睐的臣民也只有他吧?就因为,他心知肚明,皇帝不惜换手握真实重权的人,那会让皇帝有危机感,会渐渐生出毁之灭之的念头!他不要一分宫衔,也不要一丝明面上的荣誉,他要的,就是进出自由的这份超脱,而暗地里,他手里握紧的权利,却是不容忽视的,那个网,编织的深,也密。

德仪满足地伏在他的胸膛上,吻他的胸毛,抚摸他下面的物件,爱不释手啊……

“穆,这次在宫里待多久?”他刚刚在江湖上游历了半年之久,让她寂寞难耐却有无可奈何,跟游穆有过男女之事后,再去品尝别的男人,那就纯粹的索然无味了。她明明知道她在他心里地位索然,但是,她依旧无法放下对他的那份痴迷。

他闭着眼,轻吐,“这次要住久了,昨天刚刚见过陛下,好像他有心事。”

“哼,皇上呀,听说新近看上了什么人,想着法子弄进宫里呢,这不,据说淑妃都失宠了呢。”想到那个柔婉的女人,德仪便一肚子气,早先的惠妃过世后,按说应该是她晋升为妃子,正一品,谁曾想,皇帝当时异常偏爱刚刚进宫的淑仪,竟然把惠妃的位置送给了淑仪,名号不变,自动升级为淑妃,这不是一份特殊的偏爱吗?德仪生气,也嫉妒!现在,听说淑妃已经失宠,皇帝自打宫外返朝,竟然还没有临幸她一次,哈哈,她便笑个不停。

“哦?陛下看上宫外的什么女子了?”听到这个新的消息,游穆睁开了眼睛。

看着自己胸膛上趴着的红潮未尽的女人,他默默评价,如果德仪的下体再紧凑一些,那她就比较让他满意了,人无完人啊。

“刚刚传话说,皇帝在御书房召见了谭玉,大发雷霆,罚六王在书房偏殿罚站呢,皇帝则急急出宫了。”

听到“六王”和“急急”两词,游穆猛地坐起身子,眯眼飞速转动大脑细胞,感觉到了什么似的,把腿放置在床下,闭目掐算,猛然睁眼,轻叹,“哎呀,陛下遭遇淆乱了……”说着,游穆便利索地从椅子上拣起衣服,套上。

“穆!不要急着走嘛,再搂着我睡一会吧。”女人一旦痴情起来,才不管什么危险不危险呢。

“不行!陛下可能需要我去救助了,我怎么能在你这里耽搁?”他模糊地掐算到,今天的星宿位置有些不利,凶相。

“这么大的雨,有什么事情啊?”她心不甘,赤裸着身子从床下下来,从后面不舍得抱紧他的身子,他好高,她比他矮小两个脑袋。

雨下得很大,从天上到地下,好像挂下一个大大的雨幕,没有一块地方逃得开雨水的侵袭,宫里的地面上滚溅起一尺多高的水花,有的宫人已经用盆盆罐罐接着清爽的春雨。
都说春雨贵如油。

这个清凉的早春,深深的宫殿旮旯里,不知道有多少隐讳的事情正在与雨声相应媲美。

“砰砰!”外面传来急急的敲门声,“德仪?德仪!”是外面守门的丫鬟,她的家生子奴才,笑笑。

“怎么了?笑笑。”德仪猛一颤,抬眼去征询游穆的意见,游穆摊摊手,意思是早就料到会这样。

“回禀德仪,宫里乱套了,所有的御医都齐集皇上的寝宫了!而且,公公们各处寻找国师呢!”

啊!御医?皇帝受伤了吗?还是生病了?

“该来的还是会来的。”游穆话里有话的说着,“我去了啊。”

“笑笑,你派人速速去打探一下具体的消息!”德仪踮起脚,扒住他的脖子,在他唇上印上一吻,说,“晚上再过来吧?我好想你的。”

“再说吧。”游穆已经穿戴齐备,执起笑笑给他的一把油纸伞,向雨帘中走去。

踏着水花,阵阵雨点打湿了他的裤管,凉丝丝的,让他的理智分外丰满。

他不知,他正在出乎意外地走入一个深深的旋涡,打破自己神话的旋涡……


49

我醒来,躺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一张不算很华丽的榻上,跟前,没有一个人!窗外哗哗的大雨,天色,已经晚了,透过窗棂,可以看到一盏盏宫灯,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什么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

我起身,试图坐起来。

“啊!好痛啊!”才发现,自己浑身上下都是伤痕,尤其是肚子上的伤口,已经溃烂,向外留着血液,天,我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竟然都没有一个人来救我么?这是什么残忍的社会?

“有人吗?”我大喊,以为声音能够送出去很远,却只有空空的回声。

此刻需要自救!

我定了定神,感觉不到寒冷,也不发抖,哈,我不发烧,很好,只是肚子上的伤口和身上的肿痛不断,别的倒是没有什么大碍,不要慌,也不要怕,满枫糖你不会死的,我安慰自己,扶着床帮站起身子,踉踉跄跄地向外走。

拉开门,没有人守候在门外,是不是以为我一时半会醒不过来才没有人防范我?廊子下都是水,大雨冲刷着地面,真是好大的雨啊!

我信步乱走,打算找到个把人,来给我治病,重复相同类似的房间,走得我头都晕乎了,却仍旧没有看到一个人,我不会是来到天堂或者地狱了吧?怎么会这么宽阔的地方转来转去只是像迷宫,却没有人?一阵风吹来,我打了一个寒颤,春天的傍晚还是蛮凉的。

总算,前面有一间屋子亮着灯火,我支撑着身子过去,从门缝向里看,只有桌椅板凳和一只大大的烛台,却什么都没有,但是,我看到桌子上的点心和瓜果了!看到那些食物,我才发现,自己是这样饥饿!妈妈曾经说过,只要身体感觉到饥饿,那就不会死掉的,我推门进去,又像小偷一样轻轻关上门。哈哈,这里就我一个人,可以尽情地吃好东西了!我拿起一块点心,三口两口便下了肚子,摸摸肚皮,恩,舒服!再拿起一个蜜饯,超大的蜜饯,刚刚咬了一口,就听到门外有声音!我吓得四下查看,只有里间可以藏起来了!床下不行!只好藏到了橱子里。和一堆衣服挤在一起,发现,这里的衣服全都是男人的袍子。

吱扭……外间的门开了,随之听到乱七八糟的脚步声,然后听到一个熟悉的公鸭嗓说,“国师,皇上的龙体怎么样?”

皇上?难道我来到皇宫了?顿时骂起马车上的帅男人!为什么要趁着我睡着把我送到宫里?

我支起耳朵仔细听。

一个磁性而硬气的声音响起,“皇上龙体非常虚弱,但是生命无碍,刚才我已经用内力给皇上补充不足了,想必,皇上走火入魔之前,丢失了很多内功,把宝贵的内力输送给谁了吧?”

“哎呀!可不是嘛!奴才也劝不动皇上!圣上脾气那么固执,非要抢救那个丫头,谁曾想,圣上会舍了自己的命却救那个破丫头的命呢?真是荒谬啊!”公鸭嗓边说边走动着,从他脚步的凌乱无力推断出来的,哈,公公嘛,应该是缺乏男人气概的。

“哪个丫头?为什么皇上要救她?”低沉的声音含有诸多好奇。我也好奇,皇帝老儿还会武功吗?还会去救什么女人?皇上会有那么高尚吗?可疑!

我嘴里的蜜饯忍不住嚼起来咽下肚子,真好,这块蜜饯足够大,可以填饱肚肚了,我真是命大福大!肚子上这么深的伤口,身上还挨了那么多棍棒,我竟然还没有什么大事,活得好好的?有空一定要去拜拜观音菩萨,感谢她老人家的保佑。

“在六王府里的的一个丫头。长得是真不赖啊,奴才见过这么多娘娘、夫人的,还是第一次见到那么美艳的一个女子呢!奴才今儿个跟着圣上赶去王府时,那个丫头已经受伤不浅了,若不是圣上舍命相救,她早就玩完了!当时抱上撵时,都发高烧说胡话了,唉。”

腾!我脑子立刻把所有线索都连贯了起来,顿时响起,这个公鸭嗓不就是我在六王爷家里听到那个人声吗?!难不成,他们嘴里说的女人,就是我?!那……皇上又是谁呢?我潜意识里已经跟某个人的影子汇合在一起了,却还硬挺着不想去验证,怎么可能?有那么个性的皇帝吗?

“哦?有那么标致的女子,值得咱们圣上那样付出?我还真是纳闷呢!那个女子现在哪里?”男人好像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传来椅子吱扭的声响,看来这个男人不是身材魁梧,就是含有深厚的内力,椅子都被压得那样动静了。

“哦,奴才自然不敢怠慢,但是又怕皇后追究起来,罚则她一个冒犯皇上的罪名,就把她安置在冷宫的一个偏殿了,现在圣上昏迷不醒,龙体欠安,恐怕皇后已经得知了前前后后的过场,一定会对这个丫头不利的,国师,不知道奴才这样处理,可当否?”

怎么皇上的奴才却去征求什么国师的意见呢?难道他是国师安插在皇上身边的线人?!

“恩,做的不错,皇上需要这样冒天下之大不韪的女子存在,对于他的执政会造成不可避免的麻烦。我敢预料,这个女人的出现,一定会给皇上带来无尽的烦恼的。哈哈……得福,你做的很好这些是赏给你的。”

“哎呀,国师太见外了,呵呵,奴才就尊敬不如从命,谢过国师了。”

“今天先这样吧,我有些乏了,你让值勤的给我送进一桶洗澡水,放入里间,我要好好泡泡中药汤,以便恢复体力。”

“是,奴才这就去安排。”

门开了又关上,屋里只有他一人了。

我听得入神,竟然忘记了手里的蜜饯,呆呆的举着蜜饯。

“人不难有志,难有忍;事不难有察,难有容。唉,到头来,终究是,看得破,忍不过;想得到,做不来啊。”我坐在衣橱里,听着外面清朗的自语声。看来这个家伙还是一个有文化的人呢。管他的,反正今天听到的,看到的,都将与我无关。我但凡有办法,也不会呆在皇宫这个鸟笼里,我会插翅而飞的。

“当当……”

“国师……”

“恩,进来吧。”

想,国师是个什么东东?老家伙?像神仙一样,白发长须,手里拿着拂尘,脖子上挂着念珠?道士?
等到送洗澡水的太监出去后,噗通一声,那位国师就跳入了浴桶里吧。唉,他真实差劲,竟然在我两米之外的里间洗澡,我看不到外面的情景,但是一想到一个干瘦的老头子泡在水里做水鸭子,我就恶心,喜欢肌肉男!

“糖,糖……”突然耳旁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

我马上激灵起来,用腹语对话,“钟久雷?可是你?”

“是啊,糖糖,是我,你怎么样?”他软软的声音萦绕在我的耳旁。

“肚子好痛,浑身也散了架了……”我皱眉嘟嘴。

“呵呵,不必担心,有我在呢,现在,我的法力已经恢复了一部分,可以继续给你输送了。”哦,听他的意思,在六王府里他突然逃开,不是他中途中断,而是体力不支了啊,我爱的钟久雷,真的好让我感动啊。

“你不要管我了吧,万一你的法力没有了怎么办?”换作别人,我早就让他先救我了,我是一个极其自私的人嘛。

可是我爱钟久雷,所以,不舍他。

“魂飞魄散也无所谓,只要是为了你,好了,闭上你的眼睛,乖乖的等着我给你疗伤,嘴巴不要动了哦。”呜呜,好感人的表白啊,我真的可以相信他是真爱我的吗?不给我性爱的爱人?我乖乖的闭上眼,手里拿着蜜饯却不敢再吃一口。

呼呼……肚肚上突然热乎乎的,好像过电一样,舒服极了!渐渐的,麻麻的感觉过后,就是清凉无比的轻松感。

我仿佛听到了钟久雷重重的呼吸声,脑中联想到他累得大汗淋漓的样子。他的真身在什么地方呢?

我怎么知道,御书房里,钟久雷的真身已经不再呼吸有多半天了,他的身旁,趴着哭得眼睛红肿的赵提儿,而地板上,还睡着赵流云,我更加不知道,候殿里,六王站得腿酸,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想念着共欢愉的我……

过了许久,外面的撩水声一阵又一阵的,我在衣橱里周身不停地发热发麻……

“呼呼……好、好了……糖糖,只要十二个时辰内你不再受伤,就完全痊愈了……”耳畔的钟久雷的声音断断续续的。

“钟久雷!你怎么样?”我睁开眼,着急不已。

“呼……我……有些累……呵呵,没有关系,不必担心我……”他的声音越来越小,竟然后来就什么都听不到了。
呜呜,我的钟久雷不会因为救我而死掉吧?

“呲呲……”我落泪,吸着鼻子哽咽不止。

“是谁?!”洗澡的动静霎时停止,爆喝一声,吓得我手里的蜜饯一下掉了,双眼瞪瞪的,连呼吸都不敢有了。

“哗!”衣橱外面的男人猛地从浴桶里跳出来,一步一步向我走进。

“是谁?!”他声音阴冷而危险。

我划着十字,拜托上帝啊我变成小蜜蜂……

“呼啦!”橱子的门被他拉开了!

“啊!”我小声地惊叫一声,捂住眼睛。

“你出来吧!”他一下子把我揪出去,向地上猛地一甩。

“啊!混蛋!”我趴在地上,手脚都摔痛了,该死地,钟久雷刚刚给我输送了体力,他却这样不珍惜人家的劳动,恨他!

刷!我抬头去瞪他,“你这么大劲头做什么?!”

他看到我的脸,呆住,我,也呆住。

这个家伙暴帅啊!那么高,那么壮,简直是一头牦牛!而且……他光着身子呢,粗壮的大腿中间,夹着浓又长的毛毛,一个不再勃起状态的虫虫挂在那里,却有男人充血的大小……这是个超强性能力的男人……我默默给他评判着,仅仅是客观的分析啊,不带有一丝个人想法的。

“你……你为什么呆在我的橱子里?你是哪个房里的?”他审视着我的头发和衣着,跨着双腿不羁地俯视着我。

他眼睛眯着,带有着不容忽视的睿智。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你橱子里啊,好像是昏迷了,刚刚醒过来一秒,就被你发现了,请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把我放到你橱子里呢?”我此刻必须装傻,否则,他会杀了我这个偷听者吧?

“恩?”他不信我的话,一把揪起我的衣服,把我摁在浴桶边沿上,“你最好给我说实话,否则,让你死得悄无声息的!”

“哎呀,好痛啊,你讲点道理好不好?呜呜,人家也是懵懵懂懂的啊,你是不是魔术师,把我变过来的啊?”我无奈,只得继续努力骗取他的信任,相信我是一个傻帽加无心无肺之人。

“是吗?”他拖着腔,观察着我的表情。

我眯眼笑,摸摸他裸露的胸膛,“大叔,你的身材真是很棒哦!”

“什么?大叔?我有那么老吗?”他虽然仍旧揪着我的衣服,却是力度上放松了一些,“你到底是哪个房里的丫头?我怎么看着你这么眼生?”

“嘿嘿,我哪个房里的也不是。”

“哦?刚刚进宫的?”

使劲点头,“恩恩!”

我摸摸他下面的东东,故作好奇的问,“大叔,这个是什么啊?”

“恩?”他眯眼,吸气,一把托起我的下巴,“不要乱动别人的身体,你这等于玩火!”

哈哈,男人就是好引诱!只要他想要跟我造爱,只要他挺直了他的老二,我就有信心让他命丧我手!哼,那时侯,我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了。

“为什么你的这个棍棍,我却没有呢?它是做什么用的?”我天真地一头问号。

他则轻笑着,抱起我的身体,一起跳入了浴桶,他的武功好高强啊,这么高的浴桶,足有一米多,他竟然抱着我,轻松就跳进去?可怕!我对于偷袭他的成功率有所怀疑了。

呼……我们俩一起陷入了热水中,他本来就裸着身子,而我,却是衣服紧紧贴在肌肤上,显得非常诱人。

“我才不管你听到没有听到我们刚才对话,现在,是你撩拨我的,知道吗?即便你再可人,待会我玩够了也会杀死你的!现在,咱们先玩玩。”他伸手刺啦拽下我的衣服,哎呀,这件衣服不知道是谁给我换的,虽然是粗布的,却是完整无损的衣服啊,就这么一下子,变成碎片了。

我马上脸色一僵,惊呼,“不要啊,我又没有犯什么错误,你为什么要杀死我?呜呜……”我马上不理会他的抚弄,捂着脸大声嚎啕起来。

是不是强悍的男人见不得女人软弱耍赖的大哭呢?“好了好了。如果你伺候得我舒服,我可以考虑不杀你。”他在骗我!我多么会察言观色,怎么看不出他严重闪过的精光?

我却装作相信他的话,无知的样子,挣开手指缝,面对面瞧着他,“是么?果真可以不杀我?”我估计我这副表情,在他眼里也就是五岁的智商。

他眼光已经扫视到我裸露的咪咪,泡在水中,在水的荡漾下,越发的细腻和诱人。我那里很大,透着漾漾的水,更加膨胀,我们俩一同泡在水中,距离这样近,他微黑的大手伸过来,一把抓住我的咪咪,闷哼,“恩……好舒服的肉啊!小丫头,你好好的表现,伺候得我高兴,我可以考虑把你留在我的府里做我的侍妾。”他紧紧地贴过来,隔着柔柔的水抱着我的身子,一手仍旧捏着我的咪咪,一手在我后背上下的抚摸,水中,他下面硬硬的东西,已经有一下没一下的蹭着我的肌肤。

“我给你搓搓背吧?”为了防止他迅速进入性爱状态,我推着他,拿手在他身上撩拨。他马上喘起粗气,含混地说,“不要,不要搓背,我要马上地做你!”

我马上惊吓地满目泪光,瑟缩不止地说,“求求你,不要啊,我害怕,真的好害怕,我从来没有这样过……”

他睁大眼睛,惊喜地猎着我的嘴唇,呢喃,“真是天上掉下来的尤物啊,我怎么舍得放过你呢?你已经把我弄得浑身燥热了,女人早晚都有这一天,遇到我,是你的福分。”他说着话,就侵犯过来,吻住我的嘴唇,我第一反应就是要去纠缠他的舌头,但是马上想到,绝对要装作傻气,不能动,我就那样呆呆的任由他裹挟着我的舌头,一会吸一会裹的。

“我怕……”我依然娇弱地哭泣着,一边观察着他的情绪变化,他在一点点沉缅于欢爱中。

他恶狠狠地吻着我的嘴唇,又嫌这样不够烈,直接把我转过身子,后背朝着他,双手扣着我的咪咪,把他的棍子从我后面试探着,他想直接从后面插入!我感觉到他身体的坚硬,明白了他气盛的欲望,心里不免担心斗不过他。

有水的推波助澜,他非常容易的滑到了我的穴儿口,硬硬的粗头已经在他猛烈的喘息中做好了进入的准备。

我想也没想,一把抓住他的棍子,仓皇地说,“大叔……你的这个东西好硬好粗好大啊!让我细细看一看它行不行?”

他被生生打断意念,有些不悦,眯眼审视我,“你不要妄想逃脱我的手心,今天,你铁定要泄泄我的欲火的!”

我噘唇轻声说,“不是的,是想看看好好它长得什么样子,人家没有见过嘛。顺便亲一亲它,好不好?”

一听说我要亲他的命根子,他马上眼冒星星,但是仅仅是一秒,就怀疑地说,“你是不是给别的男人亲过?”

天!他的思维好迅速!我猛吞口水,怕怕地说,“怎么可能?这是第一次见到这个东西,非常好奇,亲一亲它,就是本能的想法,你若是不想我亲它,那就算了呗。”

欲擒故纵。

“哈哈!好!我就让你好好的研究一下男人的宝贝!走,到床上去亲!”他畅快地大笑着,抱着我飞出浴桶,一下子就轻盈地飞落在床上,二话不说,仰面朝天地躺在榻上,指着自己直直向天戳着的肉棍,说,“过来!好好的亲它!”

我腼腆的低头,“好羞的。”

我心里则在得逞的大笑,哈哈,你等着吧!


50

“丫头,快过来!”国师大喜过望的向我招手,骄傲的摆弄一下自己的冲天棍,“我看你的小嘴真的不够大,放进去我的这个,哈哈,估计会撑破你的嘴的。”

“啊!那不要亲了吧?”我怯怯的撑圆眼睛,越发纯洁可爱。我爬上他的身体,分腿坐在他的腿上。奶奶的,这家伙的小弟弟真的应该叫大弟弟,现在半充血的状态就足有二十厘米,比接力棒还要粗。现在我的鼻子下面就是他丑陋沟壑的棒棒,还因为我的注目,它自动一晃一晃的。

他不由自主的拿起我的脚丫,放在唇边,亲吻我的脚底,痒得我忍不住呵呵轻笑。一边摩挲我的大腿,轻佻的说,“亲吧。就让我这样看着美妙的你,亲吻我的根,我兴奋。你的小嘴唇好性感!”

哼!男人都是一路货色!看到漂亮女人就发癫,看到性感的身体就发情。

“你的这个东西在动耶!”我小手环住它的底部,轻轻晃一晃。妈呀,我要流鼻血了!我要叛变自己的意志了!这样材质超好的东东,我却不能吃……心理折磨!

“嗯……丫头……你……”看似不经意的动作,那可是我多年来性功夫的精炼,

当然弄的他沉吟动情了。他在竭力克制自己的欲望,不想立刻输给一个初学者的挑逗吧?

“诶?大叔,这两个软软的小口袋是做什么用的?”我食指和中指化作毛毛虫,抚摸着他的蛋蛋,而且,另一只手貌似随意一搭,却正好放在他昂扬底端的繁毛上,瘙痒。

“啊!”他大腿猛的一抽,辊辊明显地粗大一个号码,头靠着枕头,咬着嘴唇邪邪的看着我,看着我手上的动作。眼睛红红的,像极了一头杀红眼的狮子。他太阳穴上的青筋都凸起,梗着脖子压抑着快感的呻吟。

我的手,带着春风的柔媚,从他的蛋蛋上掠过,轻抚他的毛毛,再绕着根茎摸上一圈,嘴里却纯真的念叨着,“真好玩啊,摸起来真的好好玩哦,这里滑溜溜,这里呢,粗糙而扎手……”

“嗯……丫头……”他仰头吐气,两根大腿微微的颤抖,红通通的辊子像吹气了一样,耸动着又大了一圈!它透亮沟壑的头头上开着小小的扁口,打那个小口里,竟然向外流出了透明的黏液。他发情了!

我用右手上下套着他的辊子,用我手指叠加的凹凸摩擦他的头头,“大叔,你的这个在生长耶,怎么我摸摸它,它就变粗呢?”

“呼呼……快快含住它,用你的嘴!”他枕着自己的胳膊,睁大眼睛看着我。真是流氓!非要看着人家如此动作吗?

“不行不行!它又变大变粗了,我的嘴巴很小的,不能吞下去。”

“别废话!快过来亲它!它都憋死了!”他烦了。直接伸出大手扣在我的后脑勺,一下子拉我的脸向下,强迫我把自己的嘴巴正对着他的分体。

他古铜色的肌肤仿佛抹了什么油油,滑腻而透亮。小腹平坦坚硬,一看就是身负绝技武功。从他的胸大肌就布满了浓黑的汗毛,一路延续到他的肚脐,变成了一堆堆的卷毛。他的彪悍,他的体格硕大,都不像是纯粹的汉族人,不会是高原人吧?那我真的不一定能够一击制胜了。

“大叔,大叔,我好怕怕啊。你别急嘛……”我娇小可爱的呢喃着,双手抱定他的棍子底端,眼睛猎着他,把嘴巴一点点靠近了他火热的烙铁。

“呼呼……你这个女人,既美还妖!我们今晚做三次!”他毒毒的眼光跟我的目光交汇,哪一刻,我差点把心胸里的悸动涌出来!如果不是了解这种狠毒男人的内心,我真的会吃他一顿免费晚餐的。唉,身体不是无所谓吗,只要我的心里永远只爱着钟久雷一个,不就是对他的忠贞了吗?我觉得,只是去爱一个人,从头至尾只爱一个人。即便是身体混乱,也比那些个有心无胆的女人强,那些女人心里见一个爱一个,但是只是身体牢靠些,这样子,没有精神的归属,还不如我这样纯正呢!

我搓圆嘴唇,把红艳的唇瓣变成圆圆的小喇叭,刚刚触到他钢铁的顶端,他便一声哼咛,闭上了眼睛猛吸气。我的小舌头舔了过去,绕着他顶端的敏感地带转了两圈,他马上胯部动着,恨不得把他的棍子都杵到我的口腔里。我知道,这样子,对于他,是非常刺激的。我呱呱吸着他的上端,然后张大嘴巴,一下子深深含住了他的家伙,不过,真的不能小窥他的物件啊,才吞下它的一半,我嘴里就没有空隙了,已经顶到了我的最里面,我感觉到嘴里的辊子还在耸动,真是一个旺盛精力的家伙啊。

我一时间走神了,竟然想象着,现在我身下的男人是钟久雷那个小子,想到了他深袤的眼神,想到了他悠远的鼻梁,想到了他软软的嘴唇……

于是,嘴里的动作快起来,我的舌头也花样繁复的搔着他的东东,一出一进,一深一浅,弄得他大汗淋漓,小腹一起一伏的。

“嗯……啊……舒服、舒服啊!你想这样把我弄出来吗,再亲亲它,我可就不叉你了哈。”他乐上云霄,气喘如牛。

听到他粗犷带有浓浓野蛮气息的话,我才猛然惊醒。我这是做什么呢,再卖力伺候他,他就憋不住过来叉我下面了,那时候,就错过良机了!

于是,在此刻,他情绪高昂时,我的小利牙猛地向他的东东咬下去!单咬他的顶端最敏感处!这是我刚才就想好的。胜败在此一着!

喀嚓!我咬下去,等待着他的高叫。

嘭——!

人家他没有高叫,我却像云天飞车般,腾空飞起,在空中画了一条优美的弧线,然后,咣!重重落在浴桶旁边的地上。

“哎哟……”这下子摔得我差点背过气去。

“阴险的妖女!”他骂我,我吓得赶紧去看他。他已经坐起身,不敢置信的瞪视着我。我挪眼去看我咬过的地方,惊得差点死过去。人家的小弟弟毫发未伤,依然灼灼的膨胀峭立着!难道,他的小弟弟是特殊钢材制作的?妈呀,我这次完蛋了。

他眯眼阴冷的瞪着我,嘴巴拉着一条恶狠狠的唇线,“原来,你什么都听到了!你想迷惑我,趁机杀了我?!哈哈,你也太小瞧我了!我是谁?我可是半神半鬼的武学大家!就你这样简单的小破丫头,竟然妄想灭了我?告诉你,就是当今圣上,也拿我无可奈何!”他说着,已经走下床,一步一步向我靠近,我吓得向后挪,已经挪到了墙根,再也没有去路。他走过来,小弟弟还依旧昂扬着,跟身体竟然呈现标准的九十度,这是太不可思议的事情了。

“我不是故意咬你的,真的不是故意的,只不过亲着亲着就想起了好吃的肉肠,于是一个忘情,就不小心咬下去了。真的,我可以发誓,如果我说了谎,就让我不得好死。你相信我吧,哪有拿着自己不得好死来诅咒自己的?这说明我没有说谎,我说得都是真的!”我没有办法,只得胡乱揉着理由,拙劣的借口我都听不下去。但是,古代人都非常相信发誓一说,尤其是不得好死这个词,轻易是不敢用的。我就敢,反正我的身体现在是另一个满枫糖的,不完全属于我。我才不怕不得好死呢!反正在我眼里,怎么个死法都是死,好死、赖死都是死!

“哼!让我信你?那就等你死了之后去阎王那里理论去吧!”他大掌一抓,抓住了我的喉咙,渐渐收紧五指,马上我的气息都中断了,双手胡乱挥打着他的胳膊,也无济于事。他阴冷的笑着,“呵呵,见了阎王,替我捎个好。”

我要被他掐死了?

我喘不上气,眼睛死死的盯着他看。一颗泪水就那样不经意的滑落眼眶,滴落在他的手腕上,那颗泪水,凉凉的,正如我的这颗心。

他恍惚的看着手腕上的那颗泪珠,手竟然放开了我的喉咙,我赶紧大喘气,“呼呼……”再晚松开手十秒,我就昏迷了。

我支撑着墙根站起身,趁着他走神向外踉踉跄跄的挪,走到外间就实在无力了,趴在桌子上歇息,而他仍旧失神的看着自己的手腕。

为什么他会那样反应?一颗泪水为什么会让他那副样子?

咣!桌子上的杯子不小心擦落一个,摔在地上破碎了。我惊恐的回头去看,他被这突然的巨响惊醒,猛地向我看过了。我赶快想要挪腿逃离此处,他就三两步跨了过来,大手在我后背上顺势一摁,我的上身和脸就完全趴在了桌子上。靠,他的劲真大!这个下压的动作就按的我差点扭断脖子。

噗嗤!

没有任何预兆,他就从后面捅进了我的口口!

“啊!混、混蛋!”我咬牙跟桌布亲吻着,气得扭摆着臀部,试图甩它出来。但是我的腰和屁屁都被他大手固定着,我无法动弹,只得掐着桌布使劲。

“嗯……我做死你!啊!你……下面紧得太过分了!比她的下面紧无数倍!妈的!太爽了!早知道你里面这样紧,我早就草你了!”他把他刚才的气愤都发泄到穿插我中来,每一下都十分用力,掼到最深处,掼得我身子跟着一下下碰着桌子壁。

他话里的她,指的谁?我一边忍受着他特大号烙铁的冲击,一边转着脑筋。

“啊!救命啊!痛死了啊!”真的好痛!在我下面仍旧有创伤未完全愈合的时候。

女人再有本事,再有劲,又能够怎么样?再能耐的女人,面对男人时,总还是柔弱的。现在的我就深刻体会到这一点,根本无法阻止他的捣弄!

“咚咚……”敲门声非常的紧。

“国师!国师!皇后娘娘过来了!”一个太监急切的声音传来。

“谁?”他烦躁的停下动作,肉辊依旧放在我的口里。

“皇后娘娘!她已经快要进院了,国师,您快点准备一下啊!”外面的声音已经带有慌张的语气了。

皇后来了?!不会是像电视中,那样庄严肃穆的老女人吧?

呲!他立刻从我体内抽出昂扬,揪起我的膀子,深深的眯我一眼,噗嗤点了锁骨附近的一个穴位,我便不能动弹也不能说话了。他轻轻抓起我的身子,像是丢纸飞机一样朝天一扔,我在空中停留了几秒,然后他再接住我,笑一声,“嘿嘿,你这丫头还舍不得让你死呢。水里待一会去,不要被那个老巫婆发现,否则,你就小命休矣!”

噗通!他把我放入水里,然后往水里洒了一瓶紫红色的药水,马上,一桶澡水都变成了深紫色,看不透底面。

他在我耳旁低语,“放心,你死不了。你会象鱼一样,沉在水底憋不死的。”又在我脸颊上亲一口,邪邪的一笑,把我脑袋按入水中。

天!他不是拿我开涮吧!哪有人类进了水会跟鱼一样,死不了的?骗子!

我憋着气,绝对不呼吸,免得一口呛死,但是,只是憋了十几秒,我就受不了了。可能最近很久没去室内游泳,也没有参加健身运动,肺活量明显不比从前了。

哗……实在憋不住了,我终于做好了肺部炸掉的准备,大喘了一口气——结果,我没死!竟然像水里充满了氧气一样,呼吸的那样畅快舒适!哈哈,真是一种匪夷所思的感受啊!

不害怕死翘翘了,我这才仔细倾听外面的对话。

皇后已经进来了。

“这么晚了,皇后娘娘怎么还屈尊前来敝人此处?”这个什么国师真是大牌,跟皇后说话都这样不卑不亢的。这个世上自以为是的个性的家伙,看来还是很多的嘛。

“听说了吗?国师。皇上看上了一个宫外的丫头,不听规劝,执意前去迎接,结果怎么样?被那样歹毒的坏丫头害了吧?所以说,这样莽草村妇,不要也罢。调查不清楚她的来历,就那样信她,不是拿皇族的名誉作践吗?”

“呵呵。皇后这么晚来到这里,不单单是跟敝人说起皇上的怨言吧?”

“只是听说,国师非常关心圣上的安全,特地抓住了那个小丫头,放在了国师这里?消息可是准确?”什么?皇后说的那个什么丫头,不会又是不幸的我吧?

“哼,我根本就不晓得什么丫头的传言,自然也不曾见过什么丫头,我乃是一个得道奉天命的世外人,管这些个儿女情长做什么!”说得好,说得妙,说得皇后那丫的胡子翘……如果皇后有胡子的话……

“是吗?国师,本宫可以参观一下你的内室吧?不介意吧?”看来皇后的眼线已经看到我来到他房间的事情了。真是矛盾,到底是让皇后发现了幸运点呢,还是不被她发现,仍旧落入国师的手心好呢?想来想去,只有一个结论:落入他俩谁的手中我都没有好果子吃!

“请吧?皇后娘娘真的好有雅兴啊!”他的语气已经有了奚落。

踏踏的脚步声近了,皇后走了进来。“国师还没有沐浴吗?”她这样说着,却没有在浴桶上耽误时间,直接奔赴到床了,床上床下的看。笨女人!现在都知道藏床下,早烂了!

“皇后娘娘参观完了吧?没有什么值得皇后娘娘看上眼的吧?”他已经甩甩袖子下逐客令了。

“国师辛苦了。明天白天还要伺候咱们圣上的龙体,熬夜可不行。本宫告辞了,国师好好休息。”皇后口气里有一些遗憾和失望。她终于结束了检查。

“慢着!这水……”我差点心脏停跳!皇后的大脸浮在浴桶上方!



51

我坐在浴桶水中向上看,皇后那张脸尤其地清晰和硕大!靠,比盘子还要扁扁的一张脸啊!敢比磨盘!

“国师,这水!怎么回事?”皇后诧异地指着我的鼻子惊问男人。反正在我看来,她双眼怔怔地看着我呢。

然后是那个国师议长泰然自若的脸,“恩,什么怎么回事?”他还若无其事地探头看了看我,我讨厌他,在水底对着他耸耸鼻子,做了个鬼脸。

“为什么这水全是血红色?这不是洗澡水吗?怎么会是这种奇怪的颜色?”呼,我松了一口气,原来皇后没有发现我啊。

“呵呵,这是敝人用来清素冤魂的法术,只是没有想到,这个深宫只内,会有如此多的冤魂啊,皇后娘娘看看,这水的颜色可不就是杀戮的鲜血吗,不知道都是谁的魂魄尽在其中呢?”

“啊!”皇后听了此话,顿时惊骇地脸色剧变,向后退一步,勉强笑出一层脸皮,“国师真会取笑本宫,哪有什么冤魂之说?国师自是博览群书、博学多才,本宫却是一个无才之女。”

皇后身后的男人,一抹狡猾的得逞之色滑过,哼,这小子,精死了!明明知道皇后这个地位的女人,暗地施展的黑手数不胜数,就拿冤魂吓唬她。

“娘娘谦虚了吧,在整个后宫里,还有谁能够跟娘娘比试才华呢?对了娘娘,待会我还要占卜一下,可以算出都有哪些冤魂所在,娘娘要不要留下来一起看看这小伎俩?耽误不了娘娘多少时间的。”

一听要算冤魂,皇后心下定时慌了,讪讪一笑,就向外走,“这么晚了,若不是担心皇上的龙体,本宫也不会打扰国师啊,国师勿送,咱们两厢自便吧,告辞了。”

“呵呵,天黑慢走啊,恭送娘娘。”

等皇后走了很久很久,那个男人才插上房门,轻轻地走入内间,对着水底的我笑一声,“嘿嘿,想要算计我,等她再活上五十年吧!你也在里面待够了吧,得出来咱们接着刚才的干?”他双手伸入水里,钳住我,一下子就把我从水里拉了出去。

呼啦!水波荡漾,我光溜溜的身子被他抱在怀里,尚且不能动弹。

他酷酷地笑着,左右看着我的脸蛋,掐了一把腮帮,感慨,“娘的!皇后那娘们也没有你的样貌勾人啊!就这一小会,我就想念你的这里了,哈哈……”说着“这里”,他大手已经扣进我的穴儿,从我圆滚滚的臀瓣那里,戳了进去。

“唔唔……”我心里骂他,不好受!手指太尖利、太粗糙,不舒服啊!

“恩?你也想我了么?哈哈,来,咱们床上接着来后入。”他噗嗤一下点开了我所有的穴位,已经迫不及待地把我丢到床上,直接就是让我脸朝床面,屁股崛起的姿势,他快速的跟过来,跨坐在我的腿上,一边解着衣服,一边喘着情欲浓烈的粗气。

“痛痛痛啊!”本来我想骂他是龟孙子呢,却不敢惹怒这样的变色龙,大惊小怪的呼痛。

“呵呵,你哪里痛?还没有叉你呢,你何来痛之说?是不是想让我快点叉你,你才这样引诱我的?”他仅仅是把束腰丢下来,下裤也不褪下,直接向下拉了拉,露出他的火热棒子。

我不能确定这样狡诈狠毒的男人,会不会有怜香惜玉之心,只觉得,他若是在我身上得到满足的性爱,他也许会杀掉我灭口。“皇后还会再来找你麻烦的。”

所以我打算转移他的性爱注意力。

“什么?”他果真停住进攻的动作,“何出此言?”

我坚定的语气,回头对着他自信的一笑,“她明明得到了消息,认为有女人在你房间里,她这次当着你的面儿没有得到验证的答案,她定会想办法支走你,再来翻找,你不信,待会她就会羞人来找你的。”其实我刚才就想过了,皇后不会因为浴桶之水的血红色就轻易走人,她会是那么简单的笨蛋吗?

他眯眼看着床沿,沉思了一会,点点头,再释然地笑笑,“应该是这样,你这个小丫头还不算笨嘛,看来你一直在隐藏你的鬼心眼了?”

我被他骑着,怎么也不能反过身来,只得拧着脖子看着他,反驳,“不是我鬼,而是你是当局者,自然不能看透,其实我很实在,也很傻帽的,我家里人都喊我冒冒,就是傻帽的意思。”汗,我真的很会给自己戴高帽啊。

他被我可爱的话逗笑了,刮一下我的鼻子,浑厚的嗓音里传递着灼热,“可是即便我知道她很快就会再来找我事的,我还是舍不得你的小比比,怎么办?”

“嘿嘿。”我傻笑,心里却骂他发情的畜生,“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我初来乍到的,什么地方都不晓得,可是不敢随便乱走的,万一被侍卫抓住,按照一个什么罪名砍了脑袋怎么办。”

他审视着我的眼睛,试图看出我的真实意图,单手却伸到我的腿根里、再向里叉、搅。“你是说你会一直待在这里?”

“恩……”我下面一紧,夹住了他的手指,翻翻白眼,瞪他一眼,换来他得意的闷声笑,“你可以再点我的穴让我动不了啊,这样你不就放心了嘛。”

“呵呵,你真的很会抛眉眼呢,知道不,你这样使小性瞪我的时候,煞是让我动情,说做就做,现在咱们就开始吧。”他一下子扳过我的身子,把手指从我穴里拿出来,放在我的饿上方要我看,“这黏糊糊的可都是你的水,羞不羞啊,想男人了?”

该死的,他竟然嘲笑我?要知道,我的下面还有性爱记号创伤呢。

我一把抓住了他的昂扬之物,求饶,“棍下留情啊,棍下留情!你的这个太大了,我真的受不了啊!”

“哈哈!说的我更想弄你了!”扑过来,吻住我的耳廓,轻笑着低语,“正面、反面我都要好好的叉你……”

我手里的家伙,正在一点点扩大……

“国师!国师!皇上那边需要您过去伺候呢!”外面传来一个公鸭嗓的声音。

“妈的!真想杀了这些驴蛋!”他恼怒地咒骂着,无奈地从我身上爬起来,昂着脖子问外面,“外面是谁?”

“奴才得福啊。”

“得福?”他马上提起精神,果真又点了我的穴位,简单收拾一下裤腰带,跑出去开门,“得福公公啊,不是刚刚回去嘛,怎么又跑回来?”

“国师,皇后娘娘过去探看圣上,感觉圣上的气息不稳,提议您再过去守候这一夜,恐怕圣上再出现什么不测,无奈,奴才刚刚返回去就又领命赶过来啦。”

“恩……皇后的意思啊,皇后什么时候下得懿旨?”我也在想,皇后是什么时候给得福下的命令呢?

“一炷香前就差人去了圣上寝宫那边传旨了。”

“哦?这样子说来,她也精于算计嘛,哼!”国师想得跟我不谋而合,如果他不是这样诡诈的一个坏人,也许我们俩合伙做个生意蛮好的。皇后不是那么容易被骗的人,她早在亲自过来前就安排好了调虎离山之计,只不过再过来一趟,遮盖她本身的意图罢了。

“国师这就过去吗?”得福气喘吁吁的声音里有很多疲惫,想必这个无根之人已经体力耗尽了。

“恩,麻烦公公去给我弄一套你们的衣服来,要一个号码偏小的来,这是酬谢,公公整日为敝人操劳,这快玉佩就当是我跟公公的友谊之见证吧。”

“国师太看得起奴才了,奴才怎么敢当国师的友人呢?”也是,太监都不能算作一个完整的人的。

国师手里的玉佩想必是非常上乘的。
他们有客套了几句,然后是皆大欢喜的结束,得福公公给国师尽快送来了一套小号码的太监服,得福不敢给国师拿差劲的东西吧。

“啧啧,真是一个可以当男宠的太监啊!眉目传情,俏娇可人。皇上不会看上你这个假太监吧?呵呵……”国师亲自给我穿上这身别扭的衣服,站起一边欣赏我。

“你说什么啊,难道你要带着我去守候皇上?”我甩了甩袖子,感觉像唱戏的一样。

他佩服的点点头,“你真的是冰雪聪明啊,把你留下,只能被皇后扑个正着,带着你,我心里放心。”他弹了弹我的嘴唇,低头捉着我的目光,热热的目光,“得空了,咱们还要继续叉叉呢,对不对,小比比?”

“哎呦,你怎么这样色啊!”比我还要直白的一个色鬼。

“哈哈……”他一揽我的肩膀,用力想他靠拢一下,畅快的说道,“我很强的,知道不,有了我,你就再不会喜欢别的男人了,因为……我这里更强!”他一手拿着我的手,隔着衣服放在他下面傲然挺立的棍子那里摩挲……

现代时间的凌晨几点啊,我跟在他的身后,深一脚浅一脚的绕在深宫大院里,前面有一个小太监掌灯,后面有一个我尾随着他,他走在前面,身材高大而魁梧,像一座山,雨还在下,打湿了我的太监服。

一路遇到的人都主动跟他打招呼,看不清脸,却都能够从声音里听到巴结,看来这个国师的地位非常之高啊。没有人管束也没有人检查,我跟着他一直向前走,直到了一个简朴而大方的屋子里。

“皇上中间醒过吗?”国师一边向里走,一边问着贴身伺候的宫女太监。

“回国师,皇上中间醒了一次,问小满怎么样了,咱们都不知道小满是什么,就模糊的回答,很好,他便又昏睡过去了。”一个宫女垂着头回答,声音怯怯的,看上去也就十四五岁的样子。可怜的孩子啊。慢着!皇上问的小满,怎么听上去如此耳熟?我一个激灵。

国师向里径自走去,我则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身后,不是我不想逃跑,而是一直都没有机会,而且,我竟然想看一看皇上到底是何等样貌!

深深的帐子里,靠里的床上躺着一个修长的身影,国师过去坐在床边的方凳上,拿过被窝边的手腕,听诊。

我禁不住也略微凑过头去看被帘子微微遮挡住的脸……啊!我差点叫出声!他长长浓浓的睫毛颤动着,好像梦中依旧紧张着什么似的,一张薄薄的嘴,紧紧的抿着。极为个性的鼻梁,干脆的挺立着,连眉头都没有完全放松,锁着,他……不就是跟我一起马车游戏的男人吗?!

原来……他就是皇上!刷!所有六王府里的事情都瞬间回复到我的脑海中,所有的细节都吻合在一起了!

我的妈啊,我一直开涮的竟然是最有钱、最大权利的皇上啊!

一颗冷汗顺着鬓角滑落,要死了,比遇到国师还可怕,皇上,他可是正经八百的皇上!一言九鼎、金玉之言的皇上啊。

我对他的所作所为,足够他杀死我几次的了。

得福也凑过来,看了我一眼,有些奇怪,再看我一眼,好像在沉思,却被国师引过去话头,“公公,皇上所说的小满是指的什么?”

得福赶快向里躬身回答,“是六王府里的一个丫头,国师忘记了吗,就是因为他,皇上才走火入魔的嘛。”

“恩,现在皇上情况还算可以,一会我给他再服下一颗还魂丹,明天估计就会醒转的,不过恢复内力和体力还要七天左右吧。”

“只要皇上安然无恙,那就是国师的立功一大件啊!”

他们说和话,我却向外间的帐子凑了凑,想要藏在深深宽大的帐子里。

国师却立刻起身,一把从帐子里拽出我,貌似在对着得福说,“现在皇上不碍事,我们先去看看那个叫小满的丫头吧。”又低语对我,“不要走丢了啊!”

我没法,只得又跟在他们身后向冷宫转去。

“有刺客——!”突然前面传来一声高叫,我们身边马上乱起来,很多侍卫乱冲了过来,看得我眼花缭乱。

“刺客在哪里?”国师一把抓住一个跑动的侍卫问。

“呼呼,刚才就在房顶上,跑了。”

忽然,在我们上方的房顶上,传来丁丁当当的打斗声,我们都一齐向上看,却发现,有一个身影在那里挥着一跟树枝跟三个侍卫对打,显然,大内侍卫的功夫不敌那个便装的家伙,我揉了揉眼睛,天哪,那个拿着树枝打架的家伙不正是赵流云吗?!

“啊!怎么是他?!”我惊呼出声,却被敏感的国师听到,他转身狠狠的瞪我一眼,“哼,是谁?你的相好么?”

“不是不是不是……”我双手挥动否认,不过,某种意义上,他道真的是强迫的相好……

蹭!国师竟然飞身上房了!
我的妈呦,他不会是吃醋了,要跟赵流云一较高低吧,不幸言中,国师真的跟赵流云对打起来!我再揉揉眼,吓得舌头查点咬掉!赵流云一副昏睡的表情,明显的是在梦游啊!

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我趁着所有人都看着房顶的对打时,悄悄地向后撤,从一步步慢走逐渐变成了大步跑,跑啊跑啊,在一座假山处,钻了洞里去。

怦怦……我的小心脏跳得飞快。

“啊!红琳,我想死你了!恩……恩……”一个丫头的小声音竟然从假山深处传来!

我侧耳细听,哈,里面正在交配进行中呢。

“恩,恩,我也想你了!整天被逼着吃那些个破药,真不知道将来还行不行,唉,将来若是不能爱你了,你就忘了我吧,等出宫后,找个真正的男人嫁了去。”

一个青稚的男生传来,还带着粗重的喘息。

他在吃什么药?为什么将来就不行了呢?

我实在好奇,就挪动脚步,向里靠去,借着一丁点微明,竟然看到两个耸动的身影,男人,个头瘦小,骨骼清秀,上衣未褪,只着下身,不是用小弟弟弄女人,而是用手!

我撑大眼睛,不敢置信!男人的小弟弟为什么不派上用场?

“红琳,我想你这里了……”女还就是一个一般宫女的装束,半眯着眼睛裸露着下面,巴拉着他的下面。

“怕是不行了,传说这次的训教是从南域请来的,我们这一批人都被逼着每天吃很多药,下面都没有动静了,连胸脯都发生变化了,唉,我将来真的无颜面对你了。”

“呜呜……红琳哥,都怨我,都是我害得你被抓来当男侍啊……”

男侍?!南域?不会是人妖的雏形吧?

我不禁又向前看一眼,谁知道脚底下踩到了一块滑石,骨碌碌,石头滑到他们那边去了。

“是谁?!”那个叫红琳的大叫。

“啊!”我呆住。

我看不清脚下的石头路,不敢妄自奔跑,红琳那小子已经窜了过来,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反手就是一拧,把我弄了个头朝下,被负的姿势。

“你轻点啊!”我呼痛,但是声音却不敢大,唯恐国师再次发现这里抓住我。

“女的?你是谁?为什么穿着太监的衣服,却是一个女的?”红琳机警的问我。

“我、我也不是宫里的人啊,昨天还在宫外来着。”我故作委屈和可怜,以求惺惺相惜之感。

“哼!宫里这些杂种的话,我是再也不信的了,既然你发现了我们的秘密,那就不要怪我心狠了,你只能死在这里了!”

“不要啊!不要杀死我啊!我跟你们一样同病相怜,我的哥哥也被抓到宫里来,不幸当了太监,我想念哥哥,才化装成太监来看望哥哥的,每个人都是爹妈所生,怎么能够没有感情呢?好哥哥,好姐姐,我今年才十三岁,什么都不懂的,还没有经历过这个世上的什么好年华呢,请你们念在我们都是可怜之人的份儿上,放过我吧,我可以保证,什么都不说的!真的!”哥哥啊,不要怨我胡说八道啊,只不过现在必须要先保住小命,说我十三岁,应该可以让他们信服的,谁让我这个身体长得不够开化呢?个头偏矮的说……

“红琳,她挺可怜的,不要杀死她了吧?”女孩已经收拾停当,过来看看我。

“那我们俩就有可能被他害死。”

我含着一汪泪水,突然想到一个好主意,说,“哥哥姐姐,不如这样,哥哥把我这身衣服穿了去,看看能不能出去,对了,我还有一块我哥哥给我的腰牌,你可以试着逃出宫去的,将来,这位姐姐有幸放出宫去,你们两人还可以有情人终成眷属。”我用嘴巴努了努自己的怀里。

要说这块腰牌,也是我在国师床上穿戴衣服时,不小心发现的,它可能被国师忘记于被子最里面,压在褥子下,经过我们俩的来回折腾,竟然被褥向下走了一点,我伸手触到了,本来想自己试探着能不能出宫呢……唉,目前看来,只能先贡献出去,换一条小命了。

女孩从我怀里拿出国师的腰牌,递给红琳看,红琳看了看,马上脸上升起喜悦之色,“这是一个随意出入皇宫的腰牌!”

“现在你们相信我的话了吧,可以放开我了吧?放心吧,我不敢逃出去的,刚才被宫里的侍卫发现了,正满世界寻找我呢,出去就会死掉的,嘘……他们来了,你们听……”

假山外面闹哄哄的,只听得得福公公尖利的声音,“快快寻找那个小太监!国师已经发怒了!如果谁找到了那个小太监,国师会重重有赏!”

呼啦啦,外面蹿过一个个侍卫,在假山周围跳过。

国师发现我不在了,正在大发雷霆吧?
嘿嘿,气死他!看他还那副牛逼的神气不!

他们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终于相信了我的话,半晌都不敢轻易发出声音,直到外面安静了后,他们才敢吐出一口长气。

“红琳哥,就按照她说的办吧,这样你们家才不会后继无人,我们俩将来才会有希望汇合啊。”女孩抓着红琳的手恳求。

我唯恐那个叫红琳的狠毒,不放心杀掉我,赶快解着衣服,说,“事不宜迟,来吧!”

刷!衣服脱光光了……红琳呆住。

“你!好不知羞!”红琳扭过头去,脖子都是通红的,但是,他却有意无意的仍旧偷偷看了我几眼。

嘿嘿,羞不羞的,先让你不舍得杀死我才好。

“嘿嘿,我才十三岁,不懂这些个的,哥哥快快脱衣服,咱们好换过来嘛。”十三岁就是好,可以如此开脱自己。

“呵呵,红琳哥不要磨蹭了,她就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娃子。”女孩也笑了。

红琳这才褪去自己的衣服,下衣却是等到躲避大里面深处换过来的,我穿上了他的衣服,有点大,却是挺好看的,比太监服好看一滴滴。有一圈圈的红花边,也不知道是代表了什么。

“哥哥姐姐,你们不必担心,我明天就会让我哥哥设法把我送出宫去的,咱们几个就算是后会无期了。姐姐也是安全的,我保证!”我眨巴着大眼睛,单纯的样子让红琳没有再做声。

“红琳哥,你要保重啊,如果安全出去的话,一定要千方百计给我捎个消息啊,求你等着我出去啊……”女孩哭了,依依惜别的样子。

“恩,我等着你出去成婚,此生非你不娶!”红琳亲了亲她的额头,深深的看了一眼,就奔出了山洞,消失在大雨的夜幕中了。

看着他们这样,我竟然有一丝丝难过,外面可有人等着我成婚嫩?啪!有禁不住打自己脑瓜一下,笨死,为什么要嫁人?一下子想到了我清雅的大哥哥……眼眶就那样湿了……

女孩含泪看着红琳的背影消失很久,才吸吸鼻子,看了看我,不好意思的说,“让你见笑了,即便你不能出宫,将来我们也是不相识的,我宁可相信你是一个好人,不会害我的好人,保重。”她仓皇的说完,也跑出了山洞。

连个再见都不给我机会说。

我呆了一会,想不出自己该去哪里,只是听着外面的雨声小了些,想着去找一找六王爷,估计他一定可以把我带出宫去的。

于是,我仍旧打着刚才的雨伞,挪出山洞,在外面试量着探看了一会,发现没有人,才胡乱找了一个方向,倒退着走,想着一旦发现不妙,马上转身就跑。

失策失策—背上没有眼啊……

“哎呦,你这小子,踩死我了!”我的耳朵被一个揪着,转过了身子。

“呃……”我吓得垂头,是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公公。

“啧啧,让我瞧瞧,小脸长得不赖嘛!一个男人能够长得如此标致,简直太不易了!将来好好伺候咱们圣上,说不定能够有点出息。诶?我这老花眼都看不清你是谁了,待我看看你的号码。”他托起我的脸,歪嘴斜眼的看看,又揪起我的衣服领子,趴上去看,那里竟然绣着一个“玖”字,“九号红琳嘛,你小子不在你们殿里待着,乱跑什么?不知道男侍正是训练紧张的时候吗?走,我送你去江花殿!”


52

我被这个年老的公公像揪小鸡一样揪着去了所谓的江花殿,在那里,让我砍刀了毕生最为恶心、最为恐怖的场景!

两个男人的……!

我捂着嘴巴竭力遏制着呕吐的欲望。

后来我跟很多同仁“志士”簇拥在一起,不断地嗅着来自他们身上怪怪的、不香不臭的味道,呀,他们都是骚呼呼的呢,难道都尿裤子了?汗味也大的出奇,后来我才知道,他们是为了漂亮,把体毛用药物全部终生褪光了,汗腺都阻塞了,汗发不出来,于是乎,脑袋上、后背上便成为了主要的汗腺。

“连公公好!”空旷的大殿里,矗立着几根高大的柱子,这里有点像是屠宰场呢。看到雨帘中赶过来的我们俩,所有训练着的男侍都齐齐蹲拜请安,他们都是男人长相,女人的声音和姿势呢,我眼珠子将要掉下来了。

“红琳这小子跑得怪远,今儿个若不是我碰到你,脑袋砍了都不知道为什么,这宫里可不是你个小小的男侍可以乱跑的!枫林老师呢?”老公公许是花眼极为严重了,竟然对着一根柱子大发感慨,那些小子们都想笑不敢笑的。

“呲呲……”我却在他身边缩着脖子笑起来。

“咣!”一个盖头打得我眼冒金星。

“笑什么!明天有空了我要看着你演习一遍侍寝!侍侯不好的话,你就等着挨板子吧!”

够狠!

慢着……他不是说笑吧……侍寝?还是演习?

“连公公。枫林在此。”一个穿着紧身训练服的男人走过来,像极了我们奥运会上体操运动员,身材不算很高,但是挺有力感,我不禁朝他下面看了看,不知道他是否那里也像男侍一样销声匿迹了。呀!没有!他的怎么安好无恙?!紧身的弹性衣服里,明显的鼓出一块肉……

“你这里学生多,不能掉以轻心,这不,九号红琳就跑出去玩了吧,男侍不比宫女,这是新鲜事物,还不知道皇上喜欢不喜欢呢,若是咱们弄得不好,皇上一个瞅也不瞅,那咱们不是白白浪费精力还惹宫人耻笑?所以说,枫林先生身上的担子很重嘛,不可以出差错的,红琳这就交给你了,今后再也不能出现这种意外了!知道吗?”连公公说着,把我往枫林先生跟前猛一推,出乎我的意料,脚下就没有了停留,身体也失去了重心,直接栽进枫林先生的怀里,我甜甜的唇瓣还不小心触到了他的脖颈。

枫林老师愣住了,呆呆地抱住我,愣了两秒,才对着连公公应声,“是的,连公公教训的是!枫林一定谨尊公公的教诲,好好指导这些个孩子,公公请放心吧,这么晚了,也该去休息了,今晚我们这里召开不寐演习,正式演练着寝室呢。”

连公公打个哈欠,“是啊,要回去休息的,这人年纪大了,总是睡不着觉,这不,今晚都起夜了三回了,我先回去了。”

“咣!”死太监临走又打我后背一下,嘟噜,“这个小子要好好管束……”

我依旧趴在枫林先生的眨巴一下眼睛,抬头去看他的表情,而他也正在低头审视着我,“红琳?”

他已经看出我不是红琳了……怎么办?

“恩,红琳。”我点点头,眯眼乖乖的一笑。

他感觉好笑,小小的脸上一双细细的眼睛都笑得眯成了一条缝,只留下他那张同样小巧秀气的嘴巴歪一歪,“呵呵,你若是红琳,那可能是我的脑子就老化了吧,红琳?”

他再次笑问我,手却摸到了我的前胸处,诧异地撑大嘴巴,“天,这么大!”

他没有脾气的样子呢,于是我淘气上来,拿住他另一只闲置的手,也放到我的另一只乳上,按一按,“像发面馒头似的,对吧?”

他惊愕,没有想到我会这样厚脸皮,彻底僵住了,我心里偷笑不止,好这个男侍的老师非常好打发嘛,好像脑袋可以保证安全了。

“你……到底是谁?”所有的男侍又都转过脸去,围成厚厚的一圈,看里面的什么事情,也许就是寝室现场表演版吧。门口的柱子旁,只有我们俩依旧黏黏糊糊的。

“呵呵,你说我是谁,那我就是谁,当然,我希望我谁也不是,从这里悠闲走出去。”我笑睨着他,他还握着我的双兔。

他摇摇头,“肯定不行,少了一个人,那我怎么交代?”他的口音不完全是京城韵味,而带有浓浓的鼻音,仿佛国外学生学习中国话似的,语调也微微拐弯。

我点头,意料之中,所以再坏笑,把他的手拿下来,空他一下,“那我就只能是红琳了。”

他脸上滑过一丝遗憾的表情,大概是离开我这种真实双峰的缘故吧,沉思半晌,才略微点头,“好吧,不过,你必须低调处之,不能被别人瞩目,最主要是,将来不能让皇上发现你的存在,唉,你让我为难了。”

他说着话,就拉着我朝人堆里去。

我却抓出他的膀子,咬着他的耳朵说,“枫林先生你真好!我感激你!你想我怎么谢你?”

他哭笑不得的回头看我,“你不必谢我,再有一个月我就该回南疆了,所以,你保证我在宫里的这一个月安之若素就好了。”然后,在几个男侍学员的偷窥中,大声训斥我一句,“红琳!你快好好学习今晚的功课!不思长进的家伙!”

说着,他还对我看过一眼,我也送给他一抹明白的眼神,低头轻语,“是!”

我挤进人群中,好奇地向里看,这些人真是奇怪,晚上不睡觉,却这样隆重地干什么?!

“啊!”不看则已,一看差点栽到!

无数男侍围绕的中央,竟然铺着一块毯子,上面有两个赤身裸体的男人正在缠绕着身体拥抱亲吻……

我赶紧咬紧手指,唯恐吐出来。

在下面的那个男人,已经化过了妆,身体也微微变形了,胸部隆起一个好看的曲线,下面缩小的几乎快要看不到了,他柔媚的眯着眼,大庭广众之下就那样坦然地耸动着身子,搂住身上的另一个男人亲吻。

“恩……恩……”还有他制造出来的呻吟声,也严重影响我的食欲~假的呻吟好恶心哦!

另一个男人伸手去抚摸着他裸露的腰肢,再向下,顺着他圆润的臀线摸下去,引来他的高声呻吟。

他身上的那个男人也是一个男侍的学员,他模仿男人气概的样子,把下面的人放到,他压上去,不是真的,而是假假的送进拿出,我这时候才略微松了一口气,是姿势的演练啊,如果真的让我看到两个男人的真实汇合,那我就可以三天不吃饭了。

“好了!今天的练习就到这里,晚上大家回想一下今天所学的内容,明天就要汇报演出一次!回去睡觉吧!”枫林先生拍拍手,中断了晚上的熬夜不眠,大家一哄而散,都从两边的小门向大殿深处走去。

我被他们簇拥着向里走,也不知道该在哪间房子里休息,只感觉肩膀有人拍了一下,回头一看,是枫林先生。“红琳,你今天落下课程了,到我房间里来,我单独教你。”

“哦,谢谢先生。”晕死,他要把我拐到他的房间,我却还要感谢他?

我跟在他的后面顺着廊子走,渐渐就跟那些学员分开了方向,他们都向西面去了,而我却跟着枫林来到了东面。

我揣测着身为男人的枫林的意图,无奈地走入房间,眼瞅着他关上房门,再插上门闩。

我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他也看我,一笑,“不用害怕,我不会怎么着你的,只是感觉你跟他们在一起必定不方便才让你来到我房间的,这里毕竟安静、干净点吧。”

“为什么?”我仍旧不动脚步,看着他去打洗脸水,递给我帕子。

“没有为什么,你快洗洗睡觉去。”他忙活地不迭看我,又去收拾床铺。

这里的确非常干净,也没有那些个怪怪的味道了,倒是有一股淡淡的百合香气。

我望着他瘦小的背影,暗自告诉自己,即使失去脑袋,我也不能够跟他这样干巴的男人造love!

“你这样,是不是想强了我?”

我的话问出,他的身影僵住,半晌,才寂寥地继续收拾着,轻轻地说,“我不爱女人……”

“恩?!”我以为听错了,“你,你说什么?!”

他这才回头看我,眼神中恍若一个大姐姐,天,我竟然把一个有把的男人看成姐姐?!

“早在三年前,我在南疆的时候,见过皇上一次,那一次,我就确定,自己爱上这个英武决断的男人了,我有四个姐姐,所以我不喜欢女人,我喜欢像当今圣上那样,有英武之气的男人,你明白了吗?”他凄惨地笑笑,很悲哀的笑。

“那你刚才为什么要摸我的胸部,还那副受用的表情?”我噘嘴白眼他,引来他的喷笑。

“你真是可爱。”他走神了一般,坐在床上,呆呆地说,“我那是羡慕你,有那么完美的胸部,我刚才还想,如果我能够像你一样,是一个真正的女人,我一定会千方百计让皇上爱上我的!只是现在……”

“现在怎样?”

他抬眼看我,一副随风飘逝的忧伤埋藏在他的眼中,“现在……我只是皇上眼里一个来自南疆的训教师,一个男人,唉……”

我莞尔,匆匆洗刷了一下,就跑到床上,阖上被子,“哈哈,你早说你喜欢男人嘛,我都累死了,先睡了哈!”

这一晚,我们俩同被而眠,拥抱如同一母同胞的狗仔。

不知道睡了多久,直到枫林使劲拍打我的屁屁,我才打个哈欠起身。

“你吵死了!有什么事啊,值得你这样闹?”因为我睁开眼睛时,看到的是一头大汗的枫林,手里举着一根棍子和一个脸盆。

他瞪我,“你是猪吗?我敲着脸盆都振不醒你?!小子,你简直让我差点撞墙。”

我嘿嘿笑一声,歉意地摸摸他滑溜溜的脸蛋,“乖啊,天色未明呢让我再睡一会吧。”

“咣!”他使瞧了一下盆子,这次震得我捂上了耳朵,他大吼,“什么再睡?!你都睡了一天一夜了!现在是第二天的傍晚了!哎呦,我对你太心疼了!竟然放了你一白天的懒觉!这要是让连公公知道了啊,非打烂你的屁股!快!快起来,洗刷,穿戴!”

我恍然大悟,哦,竟然睡了快二十四个小时了吗?我赶快穿上他给我的衣服,竟然是女式的跳舞裙,一律的超低胸、大摆袖、长裙尾。

“枫林,有吃的吗?我都饿得没有去厕所的意思了!”我穿哈哦衣服,他则在我身后给我梳头。

“有水喝,告诉你,待会我们马上就要去淑妃娘娘寝宫献舞,这是男侍第一次正式的亮相,你千万不要出纰漏啊!还有啊,千万不要让宫人们看出你是女人。”他说着话,猛然一拉我的束胸,痛的我龇牙咧嘴的。

“哎呦!你干什么呢!我的胸口都要被你勒坏了!”

“不要叫!谁让你的胸部那么明显呢?给你勒紧点,不会显得那么突出,到时候上场舞蹈的时候,你千万不要落队,别人怎么跳,你就怎么跳吧,天哪,想一想我都替你捏一把冷汗,万一你跳得什么也不是,那不是拆台吗?”

“那我不上场了好不好?”我才不喜欢临时抱佛脚的差事呢。
“不好!”他气,点点我的额头,“这次演出是皇上钦点的,你们这些选进宫来的男侍都必须出场,说不定,皇上会看上你们其中的一两个的。”

我饿得前胸贴后背,眼冒金星,“真的好饿啊,找点吃得东西行不行?”

“没有吃的,也没有时间了,你忍一忍,等演出完再说吧。”他给我梳好头发,拉着我就往外走。

转悠到江花殿的大殿,才发现,所有的男侍都穿着跟我一样的裙子,也都涂脂抹粉的,一片姹紫嫣红的粉嫩斑斓。

靠!受不了啊……跟一群不男不女的舞姬们凑在一起,我都感觉自己成了怪异分子了。

还好连公公眼花没有注意到我,我猜测他说不定是白内障吧。“好了,孩子们,咱们出发吧!今天,一定要好好的跳,让咱们圣上和淑妃娘娘都开心。”

我们都排成两排,晃晃荡荡的向淑妃娘娘的寝宫方向出发了。

想到会见到那个所谓的皇上,我心里不免有些惴惴不安,一方面担心着他认出我,又担心着他会报复我带给他的这些麻烦,同时还在思索,不会非常倒霉的遇到那个国师吧……

来到了淑妃娘娘的寝宫,这里已经热闹非常,有不少大臣在此,一同举杯邀月庆祝皇上龙体的安康,以及恭维着国师的能耐,遥远的看过去,月下绿色长廊下,围坐着一圈人,最中间的就是那个年轻的皇上,他身边还坐着一位文雅貌美的女子,她就应该是淑妃了。

我们这群舞者候在远远的墙边,等待着我们节目的轮到。

“那就是皇上啊,长得好英姿勃发呢!”

“皇上的眼睛好有神呢!”

“我看看,我看看,哇,咱们皇上真可谓是一代明君哦,能够伺候这样的男人,真的很幸运啊!”

我身边的这些男人们俨然已经把自己看做了女人,并且开始投入角色的想像着将来被皇上临幸的荣耀了。我也[瞥瞥那个马车上跟我乱情的家伙,忍不住哼哼,“有什么好臭美的,不就是一个男人嘛!”他已经恢复了固有的强势,眉头拧着,嘴唇抿得紧紧的,看着一个舞女抱着琵琶跳着软功。

他身边的淑妃娇羞的笑着,抬头亲昵地噘唇跟他说着什么,边说还故意把身子向他靠拢过去,一张脸蛋都贴到了他的肩膀上。

哼!讨厌!

我就看他这个家伙会怎么表现!

没有想到,皇上竟然伸出一只手揽住了淑妃的胳膊,把她搂进自己的怀里,还轻笑一下,在她香腮上吻了一下!

轰!我脑子乱极了!暗自咬紧了牙关,心里酸酸的。

我……这是怎么了……

突然,我竟然又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在花前枝叶旁,有一个独自托着杯盏大喝的男人,他显然不高兴,闷闷的喝着酒,一口下酒菜都不曾吃!

六王爷!

我看到六王时,眼睛不禁热了。唉,这个表面强悍,内心却细腻如雪的家伙啊,难道来到皇宫里还不高兴吗?当着皇上和大臣们,他都不知道掩饰一下自己的情绪吗?真是一个孩子啊。

“咱们该上场了,准备好了吗?”我正出神,袖子被枫林拉了一下,他凑近我耳朵,悄声说,“我把你排在了最后面,不会被别人发现的,你就比着前面的姿势学就好了。”

“恩。”我感激的看看他,对着他点点头,就跟着其他的舞者进入了庭院。

几十个男侍都一齐上场,我真的像沙砾被埋没于人潮中,这样也好,免得发生什么不妙,毕竟,我上场时,还是[瞥见了另一个可怕的男人,国师正坐在六王的对面,跟一位大臣说着话。

我尽量低垂着头,眼睛只是看着前面舞者的动作,决不旁视。

还好,我有舞蹈的底子,跟着前面的学习,很轻松就跟得紧凑,花里胡哨的袖子舞得煞是好看。

“咯咯……皇上,臣妾给您讲了这样一个好笑话,您赏臣妾什么呢?”淑妃可能跟皇上刚刚说过什么可笑的事情,他们俩的脑袋凑在一起,开心的笑着,淑妃一边撒着娇,一边头倚在皇上的胸口处,单手竟然摸着皇上的脸!

不要怪我转移了注意力,没有安心跳舞,而是淑妃的笑声太过嚣张了吧!也不知道为什么,淑妃本来温柔的笑声听到我的耳朵里,就分外的刺耳和厌烦。

“那朕就赏爱妃一口酒吧。”皇上也笑着,凑过去嘴唇,贴上了淑妃等候的红唇。……把酒喂到她的口中……两个人的唇瓣还没有分开,停留在轻吻中,只不过,皇上的袖子顺势一遮,挡住了接下来的视线。

咣!我走神太久了,竟然摔倒在地。


53

我竟然以标准的四仰八叉的姿势朝天摔倒!

裙子飞扬裸露双腿,一双大乳恨不得从裙子晨跳出来。

“啊……好痛啊……”我咬着牙摸着后脑勺,疼得龇牙咧嘴的。这下子要摔傻很多分了……

音乐立刻戛然而止,我的舞蹈同伴也都一起吓得停下了动作,傻乎乎的、不知所措的看着我。

我躺在地上睁开眼睛,两个激动的大头挡住了我的上空视线。

呃……我傻了。

一个是惊喜万分却一脸质疑的王爷,“糖糖!你怎么会在宫里?!”

同时,另我个恰腰怒目以视的国师慢了一秒才有机会喝道,“是你!”

我干笑笑,向着六王爷摆摆手,“嗨……”

我坚决装作不认识国师!要命的,若是认识这个会功夫、有心机、城府深的家伙,我不一定保住小命啊。

“老六,国师,发生什么了?你们俩都认识他?”他们俩后面慢慢踱过来端着酒杯的皇上,那一刻,吓得我真是要窒息了。皇上见到我会不会还像原来那样随意?

可是,皇上看到我的脸,一秒钟的讶异,“这个男侍长得真是出众啊,比膳的妃子还要美艳,真没想到,男人也可以长成这样!”

他竟然不认得我!还口口声声说我是男人?!

“男侍?”六王爷皱起眉头,上前拉住我的手,把我拽起来,“她哪里是什么男侍?她是臣的爱妃,爱糖妃!”

国师听到六王爷的话,立刻将信将疑地耸耸眉毛,不等皇上发话先吐口了,“六王爷不是说笑吧?这咱们对上的后宫,又怎么会有你的爱妃呢?六王爷定是搞错了,他明明就是一个男侍!”

“国师!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的爱妃我还会认错吗?”六王爷的语调拨高了。

“那敢问六王爷,您的爱妃是怎么进宫里并且揺身一变,成为男侍呢?”国师这个老狐狸竟然笑眯眯的瞥着王爷和我,看向我的时候,我发现了他眼里一闪即过的狡诈。

六王爷对着国师怒目以视,国师则好似从容不迫的样子。

“糖糖,你是怎么来宫里的?告诉我。”六王爷仿佛害怕别人抢走我似的,把我搂入怀里。

国师也转视我,眼神毒毒的,我不禁寒颤。

“我……”

“啪!”一巴掌扇了过来,打得我眼前都是小蜜蜂。头甩到六王爷的胸前,嘴角咸咸的、辣辣的,竟然流了一点血。

打我的竟然是一个富丽堂皇的女人,我仔细一看,哇,皇后!

她的脸没有我在水底看到的那样胖,圆圆的盘子脸,倒是也挺端正的。

皇后瞪着我骂道,“没有规矩的下人!在君王跟前,敢称自己我?”

“娘娘!您……”六王爷心疼地摸着我的脸,火苗升腾地看着皇后,“她虽然不懂规矩,但终是臣的爱妃,请娘娘手下留情。”

“一个没有教导好的男侍,值得六王如此袒护吗?”

“说过了,她不是男侍!”六王爷已经气得脸色铁青,声音里对于皇后的恭敬已经消失得没有了。

皇上一副看好戏的神态,看到我挨了巴掌,一点也没有什么表情变化,无关痛痒的笑一下,诘问皇后,“皇后来了?不是说头痛,不能过来吗?怎么?头痛好了?”

所有消遣的大臣们都静默着,好奇地来回看着这群当朝权势之人。舞者呆滞,乐者木讷。

淑妃也好奇地凑过来,站在皇上后面向皇后略微行礼,干涩地笑一笑。淑妃平素是异常惧怕皇后的!

“呵呵,皇上好心情啊?”皇后不觉得尴尬地把眼睛笑成一条缝,“今天是洪景妹妹的寿辰,臣妾定当要来祝贺啊,况且,臣妾平常看待洪景妹妹都是亲如姐妹,这点头疾也可以克服过来凑趣的。”

“多谢娘娘亲躬至此,妹妹感激不尽。”淑妃怯怯地谢礼。我却心里讨厌死这个自大的皇后,来看节目还要别人感谢?

皇上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却不经意间把眼光挪到了我这里!

“她……到底是什么身份呢?”皇上的一句话立刻换来众人对我的瞩目!

“皇兄,她是臣弟的……”六王爷还没有说完,被皇上悠哉的打断,“朕没有让你说话!”

呃……六王爷呆住。

我也呆住。难道皇上都可以不给他弟弟一丁点解释的机会吗?

“是谁负责这些男侍的?”皇上的目光从我脸上掠过,看了看四周。他可明白的看到,所有的男侍都没有我长得惊艳,当然也只我的前胸是真实的高耸。

真可异,皇上都没看他一眼,又追随着我的脸部问,“他,到底是什么身份?”

唉,伤心啊,竟然从皇上那个熟悉的俊脸上,我看到了陌生的审视眼光。难道,皇上一觉醒来就把偶给忘记了?

枫林微微迟疑,瞥了我一眼,深切的一眼,“回禀圣上,他乃是男侍,名字叫红琳,第九号。”

“男侍?”

“男侍?”

“男侍?!”

枫林坚实的回答,引来了皇上、六王、国师三个男人同时的惊诧。尤其是六王,简直可以把眼珠子掉下来,急切地冲着枫林吼道,“她怎么能够是男侍?她明明是一个女人,是本王的女人!你是什么眼?怎么空口说白话?!”

“吃……”国师忍不住笑出声,调侃道,”六王爷也有眼拙着的时候嘛。“

枫林咬咬嘴唇,下定决心地回答,“他,的确是一个男侍,已经在奴才手下训练了几个月的男侍,红琳。”

我想了想,为什么枫林要说我是男侍,哦,如果我是女人,而且真的如六王所说,我还是他的王妃,那红琳到哪里去了呢?又怎么来解释我以红琳的身份来参加舞者队伍中呢?又怎么解释我入宫的秘密以及入宫后离奇的遭遇呢?

所以,我只能是男侍,红琳。

想到这里,我也蔫了。

皇后嫉妒地上上下下的打量我一番,明显的醋味薰天,“皇上,如果他是六王的王妃,那臣妾这个后宫真的是管理疏漏,重责不怠嘛。”她这样谦虚的自责,那我也只能是男人了。

“你自己说说看,你真实的身分是什么?“皇上根本不理会皇后的话,恍若她这个人不存在似的,仍旧看着我,似笑非笑地问。

他在问我?我愣住。眨巴一眸子,瘪了瘪嘴巴,“那个那个……奴才是……”

六王却不容许我回答完,直接搂紧我的身子,把我的脸歪向他,他的嘴唇凑过来,当着如此多多的众人,在我的腮上‘呗的’印了一吻,“不管他是男是女,我就是相中她了!皇兄,请求您把她赐给臣弟吧?”

众人被他如此大胆的行为震呆了,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再看看我,然后再看看皇上的表情。

皇上表情明显不悦!

“松开他!”皇上低沉的命令道。

这种低沉而不悦的声音我也是第一次听到,傻眼加寒颤。真是可怕的声音啊,像极了万年的冰川,冷得极致!

六王爷也惊住了,不信地看着皇兄,“皇兄……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奴才,臣弟真的非常喜欢他……”

“够了!在朕后后宫,一草一木都是完全属于朕的!朕不希望看到任何人在朕后后宫里随意采搞!老六,今天你已经越矩了,好自为之吧。”

“可是……“六王爷不甘心的想要解释几句。

只听皇上已经发怒了,“老六你立刻出宫回你的仁亲王府去!看来你今天喝多了。今天的晚宴就至此告一段落,爱卿们都各自散了吧,朕累了,也该休息了。“转身前,皇上还在定定的瞅着我。那那样怀着兴趣瞅着我,两个女人同时看着皇上的目光再转视到我这里。淑妃怀着担忧,皇后怀着计谋。

我想,这下子我是算完蛋了。惹不起,也躲不起了。看来我已经不小心成为了皇后的眼中钉肉中刺了。

“皇上!臣弟……“六王爷还不舍我,没有动腿。

皇上狠狠地瞪一眼六王爷,尤其是停留在他揽着我肩膀的手。

“没有听懂朕的话吗?还不快退下回府?“

随之又命令枫林,“尔等速速回你们大殿,今晚舞蹈差错之事不必追究,就此正常操练吧。“

“谢皇上。“枫林双目含情的谢恩后,便怱怱拽着我的胳膊,从六王爷的臂弯里拉走,招呼着一群男侍退下了。

“糖糖!“六王爷无奈的大喊着我的名字,心焦意乱地远远看着我。

我回头看他,被他眼中的痛苦灼伤了眼睛,刷,泪水就流下来。六王啊,我还会跟你鱼水嬉戏吗?

回到江花殿枫林的房间,我激动地对着枫林说。“枫林先生,我现在就要逃离此地!“

“什么?!逃离?你想要干什么?”枫林不解地问我,一颗冷汗打他额头滑下。

“因为,我感觉皇后娘娘一定会来找我的麻烦,而且是迅速的来找我!所以,逃离之是事不宜迟的要事,我们说再见吧?“我可爱的笑着,他还是一头雾水地瞧着我娃娃气的脸。

“皇后?有皇后什么事?“他是不解.

“虾!你真的好笨呢?也就是说,我必须要尽快逃离这里,否则就会惨遭皇后的茶毒!“我可以预测到她对我的敌视和厌恶,一种女人彼此的厌恶。她看到美好的所有事物都有摧毁的欲望,都有让她消失的愿望和能力!最主要是,这个庞大的后宫,像我这样一个没有背景没有势力的小人物,即便是被皇后杀十回也不会被人得知的啊!

“喂,皇上不是说,不再追究你舞蹈失误的责任了吗?你还要逃离什么?皇后又为什么要违背皇上的意见?”他照旧去洗手洗脸,仿佛我站在这里瞪大眼睛跟他说的都是废话。

“我不跟你多说了,你只要记住一句话就行,那就是我红琳就此逃跑了!记住没?”我走到擦着脸脸的枫林跟前,手背在身后。

他睁开不潞潞的眼睛,眼睛毛就那样无辜的认着,“你在说些什么啊?”

“咣!”他的话刚刚落地,我手后面的棒子就敲了过去!他愣了一秒钟,就忽的摔倒在地,不省人事了。

我赶紧向外冲,头刚刚探出门去,就发现远处旖旎的走来几个身影,前头是卑躬屈膝的公公点头哈腰的带路。他们正朝着这个放心走来,我还依稀听到他们对话里有‘皇后’怎么样怎么样……

抓我的人这么快就到了?!

我马上又缩了回房里,打开窗户,敞开门,自己则钻到床底下,跟一床底的灰尘相伴,捂住鼻子道癟着,不打出阿嚏。

“就是这里了,石公公您慢走,小心台阶啊。”听到连公公过分巴结的话,我就想笑。他自己都看不清路,竟然还交代别人?“听那些奴才们说,枫林非常喜欢这个红琳,这一夜都是和他住在一起的。”

“嗯,皇后娘娘交代有加,一定要把红琳带过去,娘娘亲自调教,想必那个红琳的好日子来了吧,竟然被咱们朗朗相中了,呵呵。”连公公口中的什么‘屎公公’在说话,他们几个就那样噔噔的进来了。

“啊!“

意料之中的几个人的惊呼,然后看到几只脚快速向里面挪,直到倒地的枫林身边,“枫林!枫林!你怎么了?“

‘啪啪!’接着,就听到清脆利索的巴掌声,看来他们都想把枫林扇醒。

“嗯……”枫林哼了一声。

“枫林!你怎么回事?红琳哪里去了?!”

“红琳……他……走了……”我是不是打得枫林太重了,这样子听他的语气非常无力呢。

“走了?!什么时候走的?往哪里去了?!”那个屎公公一惊一乍的,声音都变调了。

“走……走……逃走了……”枫林说完这一句,就没有了下面的声息。

“啊!逃走?!”连公公吓得哆嗦了,“奴才该死啊,石公公,请您在娘娘跟前多说些好话,饶了奴才的老命啊。”

“哎哟,这可是麻烦了!快去追吧,快追!”屎公公发了话,几个人便通能的跑了出去,连门也不暇去磁。

等他们都出去了,我才从床底钻出来,看了看外面的情况,再蹲下身子,在枫林的脸蛋上摸了摸,唉,对不起了啊。

我逃出了江花殿,走走停停的,时刻注意毒害任何一个人影。终于跑得不近了,还是会心里咚咚的乱跳。

“看看这边有没有!”

远处的一个墙角处听以了一个声音,我赶紧吓得向树丛里躲,最后竟然挪到了假山桥上,下面是池水,白天从这个假山中走过,凉丝丝的,可以遮阳。现在天色已晚,我藏在这里面挺好的,只不过,乞求上苍不要让什么从这里经过吧。

那几个人都匆匆的走过去了。我捂着嘴偷着乐,想抓住我,还缺少眯智商吧。

“喂,你躲在这里做什么?红琳?”

啊!一个男声从我后背传来,吓得我魂飞魄散!

僵直的回去去看,我差点背过去----皇、皇上?!


54

“皇、皇上?!”我吓得抚着胸脯,眼睛瞪得溜圆,嘴巴都合不上了,呆呆地、小腿微微抖动地看着他亮灼灼地眸子。

还是那样霸气万丈地眼神,还是那股傲气冲天地神气,只不过,他笑,却笑得诡异、笑的难测。

“朕记得刚刚见过你啊,为什么你要躲在这里?”他一边说着,一边把修长的胳膊向我后面地石壁一撑!我就那样被他的阴影罩住,小小的我,仰头呆呆地看着高大威猛的他。

我猛吞口水,因为这样子的地位悬殊使我联想到了许许多多情色的场景。

“你傻了?怎么不说话呢?”他竟然用空闲的一只手,托起了我的下巴,凑近他的嘴唇,距离我越发近,来自他身上的男性的清香都一轰而来,喷洒到我的身上。

“我、我、我……”因为受的打击太大,我竟然真的傻掉了。

“呵呵,又开始说‘我’了?不害怕掉脑袋了?”他轻笑,玩味地歪着头睨着我。

“奴才该死。奴才……”我真的十分不习惯称呼自己为奴才!我说着,向后微微退了退,没有想到,后面竟然是一块下坡的石阶,我叫下一个失衡,向后歪去。

“啊……”禁不住惊叫,四下抓不住什么东西。我凭空晃动了一下双手,正想等待着可破后脑勺……身子却突然停止了向后的动作,而猛地向前拉去——他已经迅速伸出单臂搂住了我的腰,向他拉去。

‘嘭!’我的脸脸一下子撞上了他坚硬的胸膛,撞得我鼻子酸酸的。

“靠!你那么使劲干嘛!我的鼻子都要断了!”那时候首先想到,假如我完美直挺的尖鼻梁受损了,那不是彻底打碎了我脸部曲线的美妙吗?不感激他的出手相救,反而埋怨他的用力过猛,唉,这就是我,老是忘记自己和他人身份的满枫糖……

说完,我马上后悔死了!天哪,他可是皇上啊!

“嘿嘿,那个那个……奴才……”我傻笑,摸摸他的胸膛,“皇上您的胸大肌锻炼的真是结实哦,比全网霍利菲尔德地肌肉还要秀美……”我打哈哈,恭维着他,一边想着如何脱身。他开始还没有怎么生气,但是听到我恭维他的话时,却不免眯了眼睛,阴冷地质问我,“说!你刚才说的什么尔德是谁?”

哦?好奇ing……难道他还想跟人家一较高低不成?那可对不起啦,你们不在一个空间嘛,再说了,真的跟霍利菲尔德对打,皇上可就不一定沾光了。

“呵呵,那个霍利菲尔德啊……”我腾出手来,夸张地挠挠头皮。

“嗯。他是谁?”他的胳膊还圈在我的腰肢上,却没有阻止我抬手去挠头。

于是乎……我向他后面看过去,突兀地说,“那不是吗?!”在他自然反应回头去看的时候,我双手猛地一推他的胸脯,把他推倒在后面的岩石上,他的胳膊撑住了身子下滑的趋势,却一下子蹭破了。

“该死!你这个狡猾的家伙!”他骂我。我却想一个奇怪的问题,为什么他没有把我一起拉下去呢?却在那一刻,送来了自己的双手?

没有时间去想这个问题的答案,我便抬腿向山洞外面跑,谁想到他一下子拉住了我的脚,“站住!你不能走!外面有很多侍卫在找你!”

“哼,别骗我上当了!你不是也不会放过我?”他已经失去记忆了,不认得我了,我还有什么交情可攀?再说了,对于皇上来说,后宫的女人多的比树上的叶子还密,他还会在意一个宫外打野味的我?才不会把希望寄托于身体的交易上。

我用脚踢着他的手,他却不顾手腕的擦伤,坚定地握着我的脚踝。天哪,他可是真够倔的!

“你放手啊!”我急得冒汗。

他摔得可能不轻,汗水也布满了他的额头,却紧紧地抓着我的脚踝,瞪着我吼,“你不能走!我不会放手的!”

这样子耽误下去,不是会引来巡逻侍卫的注意吗?那时候,我就插翅难飞了。于是,我半蹲下身子,用一只手褪下鞋子,朝他的脸丢了过去,‘咣!’声音挺干脆,力量不大不小,正好打得他眼冒金星。他一个吃惊、吃痛,松开了手,我马上光着一只脚,向外跑去。身后面传来他气极败坏的大吼,“红琳!你这个该死的奴才!你等着!朕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外面已经黑黝黝得了,我拔足狂奔,不分方向,不分道路的乱窜。

“是谁?!”一对巡逻的侍卫从那头走过来,看到了我奔跑的影子,高声呼喝。我才不会停止脚步,想着反方向继续跑。

“站住!抓住他!抓住那个可疑分子!”后面于是乎跑来一群人,他们按着自己胯部的大刀拖拖沓沓地跟在我后面跑来。

穿过花园,迈过那位娘娘的小菜地,又趟过了浅水溪,我浑身湿漉漉地向前跑着。后面依然有那群不懈的侍卫,只不过,好像他们还没有我的体力好,一个个都打败的兵一样,赖赖的跟在远处。

“咣!”我回头打探后面追捕的时候,竟然在拐角处跟一个人撞在了一起,我倒是没有什么关系,把对方撞得飞出一米。冷汗,我竟然有如此凶猛的内力了?

“哎哟哟……疼死我了!n哪个不长眼的混蛋敢撞我?”地上躺着呜呼哀哉地灰布衣服,我一看,呀,那不是老花眼的连公公么?

“还不跪下!把连公公都撞得这样了,你还傻大眼了?”另一个说话的声音我太熟悉了,不就是皇后差遣他去抓我的什么屎公公吗?

我的脸色顿然变白,愣了两秒钟,撒腿便跑!

“哎?!这个兔崽子,怎么这么没有规矩?竟然跑了!连公公,你怎么样?”

“哎哟,哎哟,这把老骨头定会断送在这群羊羔子手里!哎哟……”

“咣——!”

“嗖——!”我穿过桃花小林子,回头一看,笑起来。

屎公公去扶连公公的时候,他们俩一起都被那群追我的侍卫撞飞到墙根了,两个人像一对失去生机的布偶,休克在墙根下。

“哈哈……哈哈……”我禁不住笑得异常嚣张,“一群不中用的笨蛋!想跟我小魔女斗?呸呸!”

笑了几下,我立刻开始了逃跑的路程。他们那群侍卫根本不把两个太监放在眼里,一停不停地向我追来。我跑、我跑、我跑跑跑!

一股菜香味传来,引得我肚子咕噜咕噜使劲响。没有想,我便顺着菜香味转了个弯,朝着那个亮着灯的房子跑去。宫里真是大啊,山山水水的,亭台楼阁的,大致相同,没有什么大的差别,转来转去的,我还以为自己转进了鬼打墙,迷宫里绕迷糊了呢。

有张小柴扉,仿古的那种风格,倒不这里多么简陋,而是布置的风格偏古风。门开着,一个布帘子遮住了里面的景色。我蹲下身子,从帘子下面向里看,一个人都没!里面好像是厨房啊,桌子上、条几上、都摆放着好多做成的饭菜,还有一个蔬菜、鸡蛋的放在角落。哈哈,好!在我饥肠辘辘的时候,竟然可以躲进如此好的一个僻静之所,天助我也!

我撩帘进去首先抓住一个烤鸭腿塞进嘴里大嚼起来。奶奶的,把我快饿绿眼睛了!然后另一只手抓了一条大块头的熏鱼,从窗户向外打探一下,发现,那群侍卫已经从这所院落穿了过去。

我啃着咸呼呼的鸭腿,一边看着桌子上还有什么好吃的东西,嗯,那边有一小砂锅汤,闻上去味道好像不错呢。于是,把熏鱼也倒腾到另一只手上,用油乎乎的手打开砂锅盖子,哇,立刻一股馨香诱人的香味窜上鼻子。我没有看到勺子在哪里,就捞起一个瓷碗当作勺子舀起汤来喝,“啊!烫死了!”我喝得太急了,烫了嘴角一下,但是味道简直太美妙了,我才不去管可怜的舌头,继续急速地吸溜着汤。好像有针菇,还有海参,还有冬虫夏草,是一款味美、营养丰富的保身汤!

‘踏踏……’突然,从另一扇门那边传来了轻盈的脚步声,吓得我这一口汤还没有咽下去,便赶快丢开了碗,不小心一下子丢进了砂锅里,唉,管不了那么多,先看看往哪里躲避吧。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躲避,我急切的翻了两个地方,都不行,最后看到了装着垃圾的大竹筐,没有法子,我只得掀开竹筐盖子,钻了进去,然后再盖好盖子。我刚刚蹲坐在筐子里,就进来一个人。哇,险啊险,简直比007的作战还要惊险!

“咦?怎么好像有人动过了呢?”一个轻柔女孩的质疑声,然后是翻动锅碗的声音,“呀,肯定是进来谁偷养的猫咪了,竟然把碗都碰到锅里去了!……可是也不对啊,我明明记得锅是盖着盖子的啊!”她自言自语着,我却啃着鸭腿就着熏鱼一起吃。

“算了算了,既然都脏了,我再重新做吧,这些就都丢了吧,唉,真是好可惜哦。”她说着话,竟然朝我这边走过来。

“哗啦……”眼前猛然一亮,竹筐的盖子掀开了……

我瞠目结舌地抬脸看着她,含着尚且没有嚼烂的鸭肉和熏鱼,脸上糊着厚厚的油脂……

“啊——!”她本来打算扔掉的菜羹就那样因为惊吓而丢在地上,双手捂着耳朵,闭着眼睛没命的尖叫起来。

那声音、那气势,简直可以引来饥饿的野狼。我赶紧跳起来,用我不算干净缺油滑非常的手心,一下子捂住了她的嘴巴,才不管她的牛眼忽的瞪得多大多圆,我用一嘴食物的混沌的声音威胁他,“你若是再叫,我就把你的脸刮花,让你变成丑八怪!”女人最可怕的不是小命丢矣,而是一张脸美不美,甚至有些幼稚的女人都幻想着,即使面对阎王爷需要一张出众的脸蛋,来换取优厚的待遇。

嘎呗!

她被我的威胁吓得断然不出声了,最主要的是,我的脏手捂住了她的鼻子和嘴吧,人家无法呼吸了。

但是,可悲的是……

我还没有想到下一步怎么处置她,她就一翻白眼,咕咚一声翻倒在地了。

“喂!你不要装死啊!我说你这个胆小如鼠的同志,请不要躺在地上装佯了!喂……”不论我怎么拍、扭、掐、打她的脸,她仍然像个木乃伊,动也不动。

我不信她会这样就休克,把手放在她鼻翼下探视,妈呀,怎么没有一丁点呼吸了?!她不会是突然吓死了吧?那也太不经玩了吧,这样子都能够吓死?她是什么样的心理素质呢,啧啧,这样子,都能够死翘翘?!

我趴在她的胸口去听,飞机场的她没有一点眯眯的高度,我可以轻松地找到她的左胸膛。嗯,没有一点跳动的声音!

她,果真死了?

我双手合十,闭眼念了两遍啊弥陀佛,乞求老天爷闭眼错过我的不小心杀戮行为,让我白白吓死一个她吧。

然后!

用我油乎乎的手,快速的扒去她的衣服,连最里面的兜兜也不放过,赤条条一个她横躺在地上。我才不怕什么鬼魂之说,直接再脱下自己的衣服,把她的衣服穿上。用锅灰往她脸上使劲胡乱抹了抹,一个看不清脸部线条的九号红琳造成了!

我咬牙拖着她的腿,把她拽出厨房,丢到大路上,就不再管她,径自躲在厨房里大吃起来。

吃着吃着,我突然噎了一下!天,我这才想起来,刚才那个女孩不就是山洞里幽会被我撞到的女孩吗?她的红琳相好跟我换了衣服逃出宫去了,而她的小命却赔给了我……天意啊天意,不怨我。

“喜莲姐姐!你弄好了没有?主子可是都着急了!你快点把汤端过去吧!”突然冲进来一个小丫头,我都没有来得及躲避,她就对着我的后背嘟噜了起来,然后又急匆匆地跑了出去,“我先过去了!你可是快点啊!主子发了火可怨不得我。”

主子?喜莲的主子是谁?她刚才说的什么?汤?

我还是不要管什么汤不汤的了,赶紧溜开为妙。我仓促地用抹布擦了擦手,然后刚刚迈起一只脚向外跨去,我后面另一个通向里面的门就突然开了。

“你就是那个喜莲吗?你怎么回事啊,难道汤还没有熬好吗?主子就等着你这个汤吃完了就撤了!你倒是快点嘛!”一个公公进来了!

一颗冷汗滑下,我整个身子僵住,像一个被孙悟空定身的傻瓜,直等到他怨气冲天的说完,我才假笑着回转身子,脑袋垂得低低的,“是,这就好了。”

“地上丢什么东西了吗?你干嘛把脸垂得那么低?喂,既然好了,就快点呈上去啊!快快,我看着你!”他好奇地也放低身子,试图看到我的脸,我赶忙像日本妇女那样九十度大鞠躬,还把脸扭到一边,再转到锅台那边,把一张背对准他。

“是,奴才这就盛汤……”我极慢极慢地把砂锅里的汤,倒进锅台上早就放着的一个大汤碗里,然后再生疏的端着汤碗放到一个托盘上……他还是一语未发地等候在我身后……要疯了,死太监为什么不走呢?

“走吧,我跟着你一起过去,免得主子等在里面把火都发泄到我身上。喂,我说,你怎么动作这么慢?”他急了,在门框上敲着手指。

“哦,这就好了。”能不慢吗?我简直狠不得此刻停止时间才好!妈妈呀,怎么去呢?等我送上汤,里面的主子一看不是原来的喜莲,那还不立刻杀了我啊?

呜呜,真是无奈啊。我想了不下一百次坏念头,怎么把这个死太监干掉,都被一一摒弃了,天不时、地不利、人不合啊!

“得得,我看你是属乌龟的,慢的受不了。走!我拉着你动腿吧,小姑奶奶,今儿个咱们主子脾气明显不好,你就别再拿我们这些奴才的命开玩笑了哈!”

他们主子心情不好,那不是说明,被他主子抓到,我会死的更惨?

我真想黏在当地!

但是,很不幸,我的腿脚已经被这个太监拉得向厨房外走去了。我不要去送汤啊……

无奈,我被这个太监推推搡搡地推出了厨房,穿过两个室内的小门,猛然间视线豁然开朗,竟然走入了一个幽静的大花园!长长的、曲折的走廊,全是常春藤盘旋而上,密密的纺织着绿色的阴凉。

“公公啊,请您慢点推啊,汤挥洒了的!”景色虽美,我却哪有心情去看。真不想再往前走了,前面就是他们主子了!

“不推你啊,咱们几个都逃不了挨打!主子不开心,那不是正烦得无处发泄吗?咱还是尽快完成主子的任务,不求得赏,最起码不会挨打砍脑袋吧?”一房又一房的,一园又一园的,我脚不占地地穿梭于这个殿宇中。天气不热,而且晚间凉风习习,而我却汗湿衣襟。

吱扭……一扇朱红色的方格子门被两个丫头撑开,里面花红柳绿不亚于外间的俊秀,更增添了几分活泼的氛围。

“喜莲姐姐可算来了!里面都催问了好几次了,再不来啊,就要动板子了!”我有那么跟喜莲想像吗?怎么着,我应该比她漂亮一点点吧,为什么这些丫头都看不出我不是喜莲?

我依旧低着头,什么话都没有说,仅仅是意思地点点头。我偷试说话打帘子的丫头,哦,原来是一个不敢抬眼看我的下人!这说明什么呢,说明喜莲在这个园子里的地位非同一般呢。

“头疾不是还没有痊愈吗,怎么又碰破了胳膊?真是太不小心了,怎么像个孩子?”我已经端着汤进去了最里面,还没有看清是谁,就先听到了里面主子的对话。

“嗯,也许真的是太不小心了。”男人的回答中有着浓浓的失落。

“喜莲,把汤拿过来!这是特地给圣上准备的,皇上,请您品尝一下臣妾的药膳方子。”

突突突突……听到女人嘴里的‘皇上’两字,我的眼珠子差点掉在地上!怎么会有皇上呢?我脑子一下子全部都变成了空白,我不能呼吸了!

脚丫子却不受控制地向两位主子靠近,直到人家方桌的跟前,使劲低着头,把汤摆放到桌子上。他们俩真是非常享受,都盘腿坐在炕上,一张四方的小茶几摆放在两人中间,桌子上已经布置了八个菜,有荤有素,还热这一壶酒……

我捧着汤放到男人的那边,蹲了一个万福转身便走。

“慢着!喜莲?”女人在我出去前大喊一声,吓得我头发都竖起来了。

“主子还有何吩咐?”我捏着嗓子轻轻的回答。

“转过脸来,让本宫瞧瞧!”她命令。

我没有办法,只得装作脸部痉挛一样歪嘴斜眼的转过身子。

女人使劲看着我,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心里已经有数了。

“咳咳!咳咳!”正闷头吃黑米粥时,他也抬眼看了我一眼,然后就爆发了一轮又一轮的咳嗽。

竟然是皇上!胳膊上缠着绷带的皇上!

“你、你、你……”皇上一边咳嗽,一边指着我结巴了。我自然了解他此刻的心情了,用复杂这个词就太精炼、太准确了!

我这才看了一眼女人,竟然是对我不怀好意的皇后娘娘啊!

“呵呵。”皇后怪异地一笑,“她是臣妾培养出来的丫头,喜莲。怎么?圣上认识她?”

我此刻也呆住!皇后为什么要说我是喜莲?我怎么能够跟喜莲相似呢?那皇后为何不揭发我的真实身份呢?

“什么?!喜莲?”皇上也惊诧地瞪圆了眼睛。


55

皇后的手,像枯枝一样摸到我的脸上,吓得我浑身鸡皮疙瘩。她歪嘴笑着,声音里都是得意,“皇上,臣妾虽然不能得到圣上的垂爱,但是培养的下人却可以好好的伺候您。喜莲,去给皇上捶捶腿去。”

“是……”我只得跪到皇上脚旁,给他的大腿轻轻捶起来。刚刚落下第一拳头,我就感觉到皇上敏感的一个哆嗦。

皇上微微皱了眉头,“她跟那个男侍红琳长得如此相像?皇后没有弄错吧?”

“呵呵,弄错?臣妾自家养出来的丫头还能弄错吗?喜莲,你自己告诉皇上,你到底是谁?”皇后阴险的笑着,笑得我一身冰水。她这样逼问我,我能够怎么回答?只得点点头,像蚊子一样小声地说,“奴才是喜莲。”

“嗯。”皇上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有意无意地浏览者我的脸,而旁边的皇后却仿佛什么也不知觉似的,谈笑风生地给皇上布菜。

“皇上不是晚间要有很多政务要处理吗?而且,听说,今晚要商议有关水务的大事……”皇后娘娘笑着睨着皇上,一边看我一眼。

“好了,不必伺候这里了,你下去吧,喜莲。”没有回答皇后的话,皇上先动了动腿,示意我退下。我当然巴不得,刚刚起身舒缓一下跪麻的膝盖,却听皇后紧接着吩咐道,“先别下去,过来给我捏捏肩膀。”

靠!我心里骂着这个该死的老巫婆,一边哀怨的瞥一眼皇上,没有想到,他也正看着我!

“皇后这里很多日子没有过来了,不是这事就是那事的,今天既然过来一躺了,多待一会子也无妨。”皇上说着,眼光闪过一丝光芒射向站在皇后身后的我。我气咻咻的嘟着嘴巴,把脸扭到一边,不去看皇上。要不是他在这里,我又怎么会这样倒霉?

“哎哟!疼死本宫了!”突然间,皇后尖利地高叫一声,在我还懵懂不觉时,就反过身,罩着我的脸蛋就是一巴掌!“你是怎么给本宫捏肩膀的?!让你把本宫害死也不成问题!”

“啪!”重重地打在我的脸上。我摔倒在地,发出疼痛的哀叫。“啊!”

我捂着脸回过身去看皇后,她正胜利的、残暴的看着我,嘴角荡漾着一抹讥讽的笑容。

“皇后不必跟这些个下人一般见识……来,咱们夫妻俩喝杯酒吧。”皇上没有什么变化,只不过不再看我,手指上骨骼的用力都放在了酒杯上。唉,他终归是不认得我了,又怎么会怜惜我呢?

皇后端起酒杯,跟皇上碰杯饮酒,喝完后回头瞪着我训斥,“你这个黑心的奴才,竟敢陷害主子?下去,罚她掌嘴五十!”

“啊!求皇后饶命啊!”打我脸脸五十下?那不都打成烂猪了!

“皇后!”拉我下去行刑的人都架住了我的胳膊了,皇上猛地帅筷子斥责。“皇后贵为一国之母,掌管着整个后宫,怎么能够没有宽阔的胸襟,变成一个斤斤计较、杀戮成性的残暴女人呢?这样子,皇后在朕的心目中可就不是那么完美了。”他脸色极为难看,冷冷地看着旁边。

皇后愣一下,随即僵硬的笑着,“咯咯,皇上生气了?是臣妾不对,臣妾不该跟下人开这样的玩笑的。喜莲是臣妾一手调教出来的丫鬟,臣妾自然把她视为体己,怎么舍得打她呢?咯咯,喜莲下去吧,这事就算过去了。”

过去了吗?我怎么看着皇后的脸色仍旧一片冰雪?难道她要等到皇上走后才惩罚我吗?

“谢娘娘宽宏大量,饶过奴才。”我跪下磕头,却心里恨死这个女人,低垂着脑袋出去了。刚刚出去房间我就被一个公公辖制住身子,抬起头去看,不认识。既不是刚才逼我来送菜的那位,也不是原来跟着皇上的贴身公公。

“您有什么事吗?”我故作战栗,苦笑着看着这个豆芽菜的家伙。

“没事。就是要绑起你来。”他面不改色的说着,仿佛一个幽魂。

“为、为什么?”我想要挣脱他干瘦的手臂,却怎么也白搭,只得就那样被他拽着往偏厅走去。

“因为你得罪了娘娘……”

我最终被绑在一张条椅上,手脚负在后面,脸上被泼了一盆凉水,两个老嬷嬷守候在旁边。

吱扭……房门打开。已经过了很久很久。

皇后颤巍巍走了进来,冷笑着,她脸色的多变趁着忽明忽暗的灯光下,显得分外阴险。“你、小丫头,到底是什么来历?竟然能够变成一个男侍?早在淑妃的寝宫本宫就看出来了,你并非什么男侍,你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女人!而且,你的美貌、你的气质,也不是宫里这方水土所能够养育出来的,你是怎么从野外天边跑进宫里的?说!”

皇后被搀扶着坐在早就预备好的仅交椅上,眯着眼睛审视着我。

“奴才是送菜的,不小心混进了宫里,本想看看宫里的漂亮娘娘们就马上回家的,谁想……”

我反正不能说我是皇上带进来的吧,那不是更加引起皇后的嫉妒?

“哦?送菜的?哼!你以为本宫就那么单纯,连你这样的谎言也会相信?如果你是一个普通的送菜人,那为什么六王爷会识得你?”皇后已经因为着急而憋紫了脸皮,狠毒的看着我,突然对着两个嬷嬷命令,“拿针扎她!不要扎能够看见的明处!”

“是!”两个老女人扑过来,摁住我,刺啦一声撕开了我的衣服,当着皇后后面的那个公公,就拽开了我的兜兜,露出我里面两个粉粉的山包。

“饶命啊,娘娘!奴才说实话!请娘娘饶命啊!”

老妈子竟然把针头对准了我的眯眯头!呜呜,我好怕这种虐待啊。

吓得我浑身哆嗦着,连哭带嚎地求饶。

“哼!”皇后这次胜利地一笑,“谅你也不敢蒙蔽本宫!快讲,你跟六王爷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怎么入宫的?”

“呜呜……奴才是六王爷府里的一个舞姬,很不起眼的舞姬。想来宫里看看热闹,就跟着几个太监混进来了,结果,就被收编到江花殿去了。”我可要死咬住不认识皇上。

“不起眼的舞姬?如此不起眼的舞姬,都能够让六王爷那样失态,舍命保你?”皇后一个努嘴、点头,两个老嬷嬷使劲朝我身上乱扎,身上疼得仿佛散了架,每一下都钻进了心底。

“啊!啊!疼死了!饶命啊!啊!”我迸溅着泪花,嘶哑了嗓子哀叫。你等着,我只要有一点机会也会复仇的!

银针扎入了身子,又狠又深!只不过,表面上看不到鲜血淋漓的场面,只剩下一个小小的根本看不清的红点,却痛彻心腑。

“赵嬷嬷,你去把匕首拿来。”皇后冷冷的看着好戏,颠着腿脚,舒服至极。

匕首?拿匕首来干什么?!我惊恐地看着那个嬷嬷举着一把亮闪闪的匕首过来,心里没来由的哆嗦。

“割花她的脸,让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她这张媚惑男人的容颜!”

啊!我呆住。皇后好狠!

“是!”赵嬷嬷一步一步向我走近,嘴角噙着一抹得意、残忍的笑容,嘿嘿冷笑着,把凉丝丝的匕首放在了我的脸颊上。

“不!不要啊!娘娘,奴才求您饶命啊!奴才愿意做牛做马伺候娘娘,只求娘娘放过奴才啊!”我的脸蛋最最宝贝了,比我拥有的所有财富都重要。

“本宫可是受不起你的伺候!本宫最看不的哪个女人生得如此美丽如此诱人,本宫最大的乐趣就是除掉这些美丽和诱惑!”说到最后,皇后的牙齿咬得嘎呗响,恶狠狠的戾气之光闪过她的眼眸。这是一个被嫉妒和忌恨锤炼成铁人的女子,已经硬了心肠,消失了所有的怜悯之情。

赵嬷嬷已经等不及一样,举起刀子就朝我脸上刷地挥来。

“皇上口谕!”外面突然冒出来一个汇报声,生生打断了行刑的嬷嬷。她一愣,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回头看看皇后,一讨示下。

皇后单手一挡,意思是先停下。然后转身让公公扶着她起来,走到外面。

“皇上的口谕?”皇后轻描淡写的语气。

“娘娘接旨吧?”一个公公尖着嗓子说道。

“臣妾跪请圣谕。”一群跪倒的裙摆声。

“皇后调教的侍女喜莲,聪明伶俐,心灵手巧,朕甚为可心。着喜莲立刻赶往飞霜殿伺候朕……”

皇后非常震惊,“什么?喜莲?得福公公,喜莲已经自尽了啊!”

“什么?!自尽了?那奴才怎么去复命?”

什么什么?说我自尽了?看来皇后不惜顶着皇上的责问也要至我于死地了。

我这边刚想大喊一声呢,早有老嬷嬷一把捂住了我的嘴巴,把我所有的呐喊都堵在了胸腔里。

又听皇后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轻喜,几分假装的哀痛,“本宫也甚为喜爱这个丫头,一直待她不薄,好生调养她一番,却怎么想到这丫头如此倔强和要强,自认为没有伺候好本宫,对不起本宫待她的深情厚意,于是就投井自尽了!唉,得福公公一定要跟皇上把事情承达啊,否则,皇上会误会是本宫眼界浅容不得下人的错呢。”

“哎呀……娘娘啊,这可不好办啊。皇上招呼喜莲这个丫头进去果是心急哪,老奴可不敢这样回禀,那不是等着皇上把一腔怒气都撒到奴才身上了嘛。”

“呵呵,得福公公铁齿铜牙的,一定可以办好此事的。这是西域刚刚上供来的金盏,就送与公公吧。”听着那边有簌簌的声音,想必是皇后亲自把什么金盏塞给了得福。

“娘娘这可使不得啊……嘎嘎,奴才怎么敢要娘娘的东西……”一副贱癖的声音,让我恶心。

“得福公公有空常来这里走走,今天就不送了。”

皇后说着送客的话,却已经走入了里间的房里,阴森森地怪笑着看着我,狰狞的脸部仿佛一个变形的魔鬼,“你!你有什么值得圣上喜欢的?!竟然这个时辰都巴巴的派人来招你!留着你这个招人的丫头就是祸患,赵嬷嬷,着亲兵莽子过来,把她投入后院的井里!再压上几块石头!你在旁边监督者行刑!”

“唔唔……”我睁大眼睛瞪着狠毒的皇后,却只能葫芦一腔闷哼。

“哼,从此后,你这个假喜莲就在这个世上消失了……”临走前,皇后那边秋风飒飒的阴沉脸沉沉的印在了我的脑海里。

“走!”赵嬷嬷推着我,在我绑着绳子的胳膊上还扭了一把。这里的宫人难道都是变态?为什么伤害别人就那么痛快?宫里,处处都是争风吃醋的女人!

我被她推得踉踉跄跄的,走出了屋子,向黑漆漆的院子里走去,越走越偏僻,越走越黑。基本上没有了人声,而且深宫里没有想到会有如此茂密的小树林,好像是皇后院落后面的风景。

赵嬷嬷不再捂着我的嘴,用鼻子哼一声,“喊吧,有多少劲都使出来大喊,看有没有人来救你。哈哈……”

我撇撇嘴,扭过脸,才不去看她那副得势的嘴脸。我有那么傻吗?明知道在人家的一亩三分地怎么喊也没有用,还浪费那么多体力做什么无用功?我只是转悠着脑袋,认真观察着周围的布局和地形,也暗自谋想着逃命的时机。真的到了最后,没有一丁点逃生的机会时,我会试一下自己那半生不熟的跆拳道腿功的……

“莽子!让你尽快解决了这个丫头!你愣着做什么呢?莽子?”老太婆冲着前方的一处黑暗喊道,我吓一跳,仔细辨认,才发现前方有一个向一棵大树一样杵在那里,肩宽体阔,体格壮实,身体健硕,像一头北极熊。

他在黑暗里幽幽的看着我,仿佛愣怔了,不会是看着我漂亮看的直眼了吧?我不由得对着他咧嘴拉唇媚艳地笑了笑,眼睛还有意眨了眨。

他的眼睛瞪得更圆了,嘴巴也微微张着。我得意地娇笑起来,甜甜的喊了声,“莽子哥……”

听到我如此甜甜地喊他,他马上羞惭起来,有些扭捏作态地咬咬嘴唇,我知道,他定是看上我了。有戏啊。

‘啪!’我尚且在得意中,就被身边赵嬷嬷狠狠打了脑袋瓜一下,她骂道,“骚货!临死了还勾引男人!”我就勾引男人!有本事你来啊!

我不理会她,哭腔地对着不错眼珠仍旧看着我的莽子求救,“莽子哥……她、她打我……你快来帮我嘛……”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跟这个北极熊男人是老相好呢。

“呃……”莽子彻底呆了。

“莽子,你傻了?娘娘让你尽快把她投到井里去!你听到没有?!是不是想被责打了?这样不听话?”听赵嬷嬷训斥莽子的话,好像这个家伙是一个智商有点问题的,为什么用‘听话’这个词呢?

我的手被负在身后,我想挣脱出来狠狠打这个赵嬷嬷几巴掌,为她刚才虐待我的行为报仇。但是,动了动手臂,发现,绑的虽然不算紧,但是绝对分不出手来。

无奈,我求救地、可怜兮兮地、充满柔情地抬眼看着莽子,希望美色能够起点作用。

“拉她过去啊!把她投到那口枯井里,就是平常经常用的那口枯井!快点啊!”赵嬷嬷烦躁地推了推我,我故意脚下一个踉跄,直接摔倒在莽子的脚边,哇,他的脚丫真够大的!

我艰难地抬头看着莽子,他也正定定地看着我,我挤出几滴眼泪,让视线全都模糊了,朦胧中看着莽子刚正粗线条的面容也不那么可怕了。他是一个面善的人,只不过身子骨还有面部的块头都太大了,看上去有点放大版本的样子。

“莽子哥……我疼……”我撒娇,把自己的形象定位在弱不禁风的小西施上。我赌,赌莽子的心。

“莽子!你还愣着干什么!娘娘还能着你做完了我回去复命呢!”

莽子定了定,弯下身子,架着我的胳膊把我扶起来,然后三两下拽松了我身后的绳子,还给我衣服拍打了一下灰尘。他缓慢的动作连赵嬷嬷都看傻了。

我喜不自胜。

我激动的偷偷握住了他的手腕,向他怀里一投,娇娇的喊,“莽子哥!你真好!”然后在莽子明显地一梗后,我悄悄地说,“救了我吧,待会我好好伺候你……”然后在他的下体处掠过一下。

我知道我利用自己的容貌如此勾引莽子是令世人多么不齿的事情,但是,面对生死如此重大的事情,我不想拥有高尚或者清白甚至更多……

“莽、莽子!你敢违抗皇后娘娘的懿旨?……”赵嬷嬷感觉到哪里不对头,边说着边向后退。

“把她投到那个井里?”莽子终于说话,慢慢的、钝钝的、硬硬的。他说着,就把我扛上肩头,转头去看赵嬷嬷。我心慌了,想着自己的美人计没有迷惑住这个男人。

“啊!放下我啊!好高啊!”被人抗在肩头的滋味真的不怎么样,头朝下,屁屁朝上。

“呃……不是说过了嘛,就投到最里面的那口枯井,不是原来做过很多次吗?”紧张了一下的赵嬷嬷又恢复了正常,率先带路走在前面。

“求求你啊莽子哥,我不要死,不要被投到井里。求你救救我吧,我会报答你的,以身相许,给你当媳妇去。好不好?”要命的!里面竟然还有几个女鬼在等我呢。

他不语,仍旧轻松地扛着我大步走着,走在赵嬷嬷的后面。

最怕就是他置若罔闻……他不会是听不懂美女的话吧……

“莽子你记性好差!不就是这口井吗?娘娘说了,要你把人投进去,再砸几块石头,听到没?”赵嬷嬷掐腰站在那口阴森森的井旁。

我已经浑身哆嗦了。现在想要使用狗屁跆拳道都晚了啊,咱的腿都腾空了,怎么使上劲去踢北极熊嘛。

莽子站在井旁定住脚步,不放下我,却命令赵嬷嬷,“搬开上面的石头。”

“什么?你说让我搬?你……”赵嬷嬷还不服气地想再说些什么,看到北极熊一瞪眼,也就缩缩脖子没有敢多说,吃力地把井上的石头搬开了,累得扶着腰大喘气。

我胳膊勾住北极熊的脖子,吓得不松开,“不要啊,不要啊,莽子哥,不要啊。放过我吧,我真的会好好伺候你的……”

莽子回头看了我一眼,仍旧背着我,却一手就捞起赵嬷嬷的腰,借着一股子力气,直接把她翻进了井里!

“啊——!”顺着井的直径向下,一直蜿蜒传递着赵嬷嬷的尖叫,“哎哟……啊……”声音却深深的,越发没有了力气。想来这口井真的好深,摔下去就摔个半死了。

“啊!”我被突然的变故吓得捂着嘴,瞪大眼睛看着北极熊又在地上拣起几块大石头‘噗噗‘地扔下了井。

惊吓再也没有什么人声了。

莽子看一眼井,然后再看看我。

妈呀!杀人就是如此简单!好像比那个喜莲吓死的还要简单!

我眨巴一下眼,对着这个没有表情变化的僵尸男人,难看地龇牙笑一下,笑得心里分外寒冷。

忽的!他把我放在地上。我吓得赶紧跳离井口远一点再远一点。

好像那口幽深的、黑沉沉的井里,会突然窜出一只只带有魔力的手掌,把地上的人抓走……

“走!”没有多余的话,莽子拉着我就是健步如飞的奔跑。我出乎意料地紧跟着他的步子,喘不上气。

“啊……”脚下深深浅浅的,我跑的不那么顺利。他回头看着我,满是野兽的铜铃眼和大张着的嘴巴,露出一颗颗异常雪白的牙齿,送给我一个简单的笑容。这笑容,令我心头突突跳,腿都要软了。

“喂,我们这是要到哪里去?”我可以不喊他哥哥了,毕竟现在,我想到的不是跟他怎么春花雪月,而是怎么脱离这个野兽般的男人。

过河拆桥?是指我这种人吗?

他没有说话,只是拉着我往前跑。

进入了一个院子,古朴雅致的院子,用一根根修剪整齐的竹子做成了栅栏。这里仿佛世外桃源。宫里还有这样的去处?

一个小竹屋。正门上有一块扁,上面写着‘足衾居’。

天哪,北极熊不是要在这里跟我造love吧?看看他过分宽阔的后背,还有那敢比大象的大腿,我不由得一个寒颤。妈妈呀,若是被他这样的男人压在身下,那定是会被压瘪的。我的腿立刻软了,马上有了一股护住自己小妹妹的冲动。

他拉开门,没有进去,却一拉一推,我便一下子扯了进去。

咣!我还没有站定,身后的竹扉就一下子关上了。怎么莽子没有进来呢?

“你来了?”屋子深处传来一个声音。我吓得立刻去看,竟然是穿便装的皇上!

他笑着,一切尽在掌控中的微笑。

见到他,不知为何,竟然心头终于松了一口气,咕咚一声,我就势坐在了地上。


56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孤男寡女的,仿佛身处不是皇宫,而是野外的一隅。一盏似明似暗的灯晃在那里,把这个窄小的空间映照得神秘与温馨并存。

一身紫红色长袍便装的皇上仍旧透着逼人的厉色,他懒洋洋地陷在松软的狐皮椅子里,修长纤细的手,就那样松松地支着他的下巴,两条长腿就那样霸道的前伸着,整个状态整个身姿都写满了慵懒,但是却渗透给我无尽的攻占性。

“该喊你红琳呢,还是喜莲?”他笑,一笑起来带动了眉毛和脸部的肌肉,把他刚强的个性都凸现出来。

“那我该喊你皇上呢,还是初次相识的路人?”我提了一口气。没有让自己马上昏厥过去。为什么他的眼里有的是好奇的审视,却没有敌人再相逢的那份欣然?难道,他真的失忆了?

选择性失忆,单单忘记一个我?

“大胆!”他坐直身子。眯起眼睛盯着我看,“你怎么敢如此大胆,对这朕称呼‘你’?”

我一凛,却偷换了一口气,眼睛不眨地回看他,“那对不起了,我面对你是就是记不住这个烂习惯,如果你真的受不了。那就杀了我啊,反正计划内我一已经死在皇后手里了。”

愣一下,他爆发了响亮的大笑,仿佛一只追鼠玩乐的猫,“哈哈哈……你是一个有胆量的人,也是一个思维与众不同的人。在宫里,还没有谁敢这样跟朕讨价还价,你是第一个。不过,物以稀为贵,即便你那样惹怒朕,朕还是不可以杀掉你,那样子就没有趣味了。朕要好好的玩你。看看你到底能够是个什么样的人。”

“皇上不是有很多大事要处理吗?干嘛在我这样小人物身上浪费那么多时间和精力。要知道,面对我,你没有什么赚头,毕竟我只是一个命悬一线的小老百姓,而你却是全国老百姓的主心骨。”我怎么回事,为什么面对北极沙熊芥子时,我尚且是一个尊严视为大粪的人,求饶、勾引、赖皮都可以不变脸皮颜色的大胆去做。反而面对皇上了,我就那样丢不开脸面,死死拽着自尊这个东西不放,不论死或者活。女人,真的是一种奇怪的生物。连我自己都摸不透自己的一种生物……

“有趣。”他轻笑。站起身,向我走来,每一步都走得仿佛音乐般轻灵。

我愣住。“什么?有趣?你把我当作……”玩偶么?我的心顿时凉入冰窟。在他的眼里,像我这样鲜活的女人也许多得数不清,但是如他所说,敢于跟他叫阵的就罕见又罕见了。他不是把我当作女人来接近,却是当作新鲜的玩具……新鲜感一旦消失,他便可以把我像抹布一样丢弃……吞下一口酸酸的陡口水,我被这样感受伤到。放在原来,男女之间的游戏本来就不会当作一件事,喜欢了就短暂的在一起,厌烦了就一脚踢开。通常都是我踢开别人,却都没有一丝感情的踢开。

“凉菜!”他说

我吸一口凉气,“你说什么?”

他说的凉菜是什么意思?我竟然在思忖的时候寒颤了。

“呵呵,凉菜也,就是正餐外的调剂,明白了?”他已经笑着步到我的跟前,把靴子抬高,托起我的下巴。

啪!我感觉这样子侮辱了我的人格,于是就一掌打下他的蹄子。他不急,笑肖,再次换作另一只脚,托起我的下巴。“你还挺有小脾气的嘛!”我当然有脾气!而且是不一般的大脾气,臭脾气!

“滚开!”我气恼,挥舞双臂向他的小腿猛打。他早就灵活的撤走腿脚,却在我动作的一个空当,用脚在我胸口轻轻一点,我便普通一下仰头摔倒在地,像一只八爪鱼无奈地看着屋顶。

“哈哈,你像一只母豹子。”他越发兴趣盎然,玩得开心不已。嘴巴笑得都歪了,插着腰,吐着舌头,坏坏地看着我狼狈的样子。

“你!你欺人太甚!”我气得脸好像沸水一样热气腾腾的,想必两腮都红透了吧,否则就不会紧接着被他笑话,“喂,你的脸是烂柿子!哈哈……”

烂、柿子?!……

赌一口气,我笨拙地爬起身子,拍拍两手,再在手心里吐上一口吐沫,大吼,“奶奶的!你小子等着!我今天非打得你满地找牙!靠!”他竟然拿美女如此耍?简直视美女如粪土嘛!

他一愣,被我满嘴的脏话弄愣了,然后就嬉皮笑脸地招手,“来啊,来啊,我看你怎么满地找牙。”

“啊呀呀……”我咋唬着威震四方的气势呼号,一边把两臂挥舞得好像轮子,冲着他就去。真是可恶!谁让他长得那么高,我的拳头平衡过去才到人家的小腹,好像我故意要沾他便宜,吃他豆腐似的。

“哈哈……死皮赖脸打法啊……”他竟然给我的招式起了一个鬼名字?我气得两眼冒火,早把他是最大权力的帝王身份给忘记了。

“死小子!我打死你,打死你!”我嘟噜着,给自己壮着胆。

咚!

我的手都没有碰到人家身体一滴滴,就被他硕大的两手抱住了我的拳头,然后不论我怎么用力,也拽不出自己的小金锤了。

”加油啊加油,再使点劲,你的衣服都挣破了。嘻嘻……“

”我……”我语塞。赶紧低头看自己的衣服,天,上面的裙子已经挣出针线的缝隙了,最主要的是,在皇后那里被针扎时,衣服就拽得破破烂烂的,后来也就那么稀哩呼噜的收拾了一下,现在简直就是衣衫不整了。露着里面的小兜兜,还有我明显的两个半圆的乳峰和深深的诱人的乳沟。

“看样子你很累很热了对吧?”他竟然还有心情笑嘻嘻地逗我?我瞪他,而他火热的目光扫着我的胸前/死家伙,如此气宇轩昂的一张俊脸却这样坏得要死!

“我不热!我踢死你!”我的手动不了,可是脚却是自由的啊,于是我左右脚轮流向前踢他,他一惊,向后退着,一边跳着脚。样子像极了小孩闹架,好笑极了。

我向前冲着追打他,而他则后退着阻挡我的来势。我们俩从屋子这头竟然打打闹闹的到了另一头,有一张暖榻的那一头。

“野丫头!你还不累?怎么打个没完?”他都被我猛烈的赖皮打法应付出汗了,也许是一直处于防备的地位,比纯粹的进攻浪费体力多了。

“你喊我什么?我才不是野丫头呢!”我踢、踢!朝着他的膝盖踢去。咣!这一下,趁着他走神听我说话,而正中他的膝盖。

哈哈!我乐得脸上布满汗珠还开心的笑起来。

“丝丝……你竟然踢朕的膝盖?”他吸着冷气嘡目瞪我,我才不理会他,乐得咧着牙,“只要惹到我了,谁我都敢踢!”

“好!那朕就不客气了!”他猛地抬腿向我脸上踢来,动作又快又迅猛。吓得我赶忙挣脱出自己的两手捂上脸。

结果……没有等都他大脚的落下,却听到他贼贼的笑声以及清脆的布料撕破声。

‘刺啦……‘

我惊恐地瞪圆眼睛,从手指缝向对面的他看去,他竟然意外的看呆了眼球,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他为什么这样子表情看着我的……前胸?

我拿下手,去看看自己的胸口,妈呀,全部裸露了!他刚才不仅仅撕坏了我的裙子,还把里面的红兜兜的绳子带断了!兜兜已经垂了下去,正好暴露出我的一对雪白高耸的山峰。

我说他怎么喜不自胜地那样子盯着我的胸前流口水?(自然,他的口水暂时还没有流出来,但是我敢肯定,那是早晚的事)

“啊!你这个大流氓!一见就想捉弄我!那次你在马车上不是已经享受尽了吗?每次都是这样子,还什么皇上呢,怎么这样没有出息?”我不在乎在他面前裸露身体,是暗地里有点伤心为什么他会忘了我,忘了我们曾经那样和谐激情的马车之交……

“你说什么呢,上面马车啊,到现在,朕还搞不清楚你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呢!来吧,让朕检查一下,你的庐山真面目?”他伸过大手,一把拉下我的手,在我的双峰那里捏一下,掠过,然后扯住我的裙子,猛地向他那边一拽!

“啊!你别拽了!”我拽住裙子这一头,他拽住那一头,实际上,就这么点一块布,哪里禁得起我们俩如此拉大锯,早就兹兹拉拉作响,崩地!一下,裙子大4中间裂开了,我顿时失去了重心,直直向后仰去!

“快拉住我啊!”我可不想被摔得脑袋后面顶着一个大大的鸡蛋。

哽!

他飞快地向前一步,在我身体向后呈现45°夹角的时候,他的大腿跨在我的双腿外面,一只铁臂揽了过来,搂住了我向后倒去的身子。

我呆呆地看着他,他的脑袋跟我的身体只有十厘米的距离。他的嘴角噙着一抹得意的神气,亨着一个优雅的弧度笑着,鼻息里喷洒的热气都化作一层弥蒙的雾遮盖在我的脸上。

我应该拍拍胸脯来表示有惊无险,却拍过去小手,竟然摸到一个东西——低头去看,差点窒息!竟然是这家伙的另一只手!

他的手竟然扣着我的一只乳酪!

我刚想吼他,他却先发话了,"松软有度,大小正合朕意。“

”我打你个松软有度!“我心里怦怦的乱跳,嘴巴上可是不会轻饶他,现在的两手正好可以打他的俊脸,所以毫不可以地拍拍打了他的腮帮两下。

打的时候竟然有些不忍,只是轻轻的拍了两下。哎,我怎么会如此心软了呢?

“再动手打朕,朕就松手了!”他吓唬我。是不是他的脸不能打?打他一下至于那样气恼吗?

他说什么?松手!那可不行!

“啊!别松手!”我吓得一下子勾住了他的脖子,把真个身子都掉了上去,紧紧地贴上他。按照精确的形容,应该是扑。像一只青蛙带有弹性地扑了过去。

他大概没有想到我会如此主动。也没有想到我会这样迅速,被我这一下猛扑弄得一个突然,身子向后倒去。

哈,变成他摔成鸡蛋后脑勺了!

噗!他摔进后面的松松软软的暖榻。我压上他的身子,双手摁住他的胸脯,好像他是一个受气的家伙。我没有支撑这个动程,呗的一声,嘴唇跟他的嘴唇碰触在一起。

真的是无意识的……碰触!

我想抬起头来,他的大手却适时地搂住了我的后背,不让我逃开。

他借此捉住我的唇,吻住,探进湿润的舌头进去,占据我了的口腔,是我的呼吸紧迫难耐。

“哈哈……”我的咒骂都被他含进了嘴里。不过,他的嘴唇吻起来真的好舒服!好像一个深深的漩涡,带着甜蜜,裹挟着清香,还有一份很强烈的狠毒,都在他一下一下的进攻中显露无疑。

这是一个惯于处于上峰的男人!

我的手本来时支撑住自己的身体,但是,被他细密而强悍的吻弄得脑子热乎乎的,无法用鼻子来排解汹涌而来的热气,竟然不自觉地撩拨起他茂密的胸毛来。

“你……这可是你惹朕的……”他腾出口来,模模糊糊地呢喃了一句,眼睛已经写满了情欲。

“哪里去……”

我正享受着他的吻,非常气愤他突然离开我的嘴唇,于是在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不客气地俯下身子,重新跟台的嘴唇合并。小子,在我不想撤退的时候,不要擅自离岗嘛。

“嘿嘿……好玩……”他嘴唇拉开,笑着,猛然回吻住我,把握刚才的主动都变成了被动,我马上被他密不透风的强大的吻压得大脑缺氧。

他放在我后背的大手竟然一点点下移,顺着我光滑的脊背一直向下摸,停留在我略略分开的臀瓣上,围绕着弓起的圆弧不断的画着圈圈,他富有弹性的拇指轻轻地与我臀部的肌肤相触,带来一种奇异的快感。

“嗯……”我猛地挺起后背,逃脱开他舌头的侵袭,迷乱地哼了一声。这一声自然的呻吟犹如吹响了进军的号角,马上激发了他全身的斗志,瞬间就燃烧起熊熊的欲火,一下子翻身把我压在身下。

“让朕好好验证一下,你到底是男侍还是宫女……“他甩一下头发,歪头兜视着我。而我已经开动了行乐的按钮,半眯着眼睛,傲傲噘着嘴,两腮绯红,嗓音低哑地胡乱呢喃,“别走别走……接着来啊……”

“好,马上就来。如果你果真是一个男侍,那朕就从后面弄你,绝对不会放过你的。哈哈……”他说什么?到了目前为止,他还怀疑我是男人?晕死,难道我提醒他马车上的事,他仍旧想不起我吗?

“你讨厌!什么男侍?走开!从我身上下来!”虽然此刻的我万分向往身体上的男体,毕竟刚才已经被他调动起了兴趣,但是,他竟然如此对待我们俩的回忆,令我颇闷。我挥打着他,却又似在撩弄他的大腿。

“你以为朕是你的小羊羔?你让到东就东,向西就西?朕是不会听命于任何一个人的,更别说女人了!只要是朕要办到的事,谁也阻挡不了!现在,朕明确的告诉你,不管你是男人还是女人,今晚,朕要定你了!”

他冷笑一声,快速扒下自己的衣服,甚至于还有一点点留在他的腿上,他都不及褪去,我就那样瞪目望着他在我身上表演的脱衣舞。妈的!几天不见,这小子的身材还是养眼的要命啊!那一块块胸肌就不必说,看到他平坦的小腹上,布满了黑粗的卷毛,马上就让我的鼻子热热的,欲要喷出热血的感觉。太煽火的身材了!从胸部一直延续到下体,都是美妙不已的毛毛,从他胸口处一直留恋不止的接到下面肚脐处。

而肚脐再向下,看都不能看一眼!看一眼我马上就会投敌叛国!而他偏偏不老实,拿过我的是手,直接挪到了他的分身!

那杆已经充血而硬硬的铁枪。


57

我手心里犹如一个发烫的烙铁,从手心里的神经一直传递到我每一根血管,每一寸肌肤,一路热到我的大脑——轰!脑袋被击中一样,嗡嗡作响,眼睛也禁不住秋波流转了,嘴唇也渴望的张开了,温婉缠绵的吟唱也从喉咙里挤了出来。

“啊……真硬啊……”要挣破似的,他分体上迸发着一根根凸起的血管,显得它火热而野蛮。但是,我真的好想要它!摸着它,我便禁不住血脉喷张、热血沸腾,连下面的开关也失控了,自打小小水道滑出一股股浸液。要是他得知我嘴硬身体却这样子了,一定会笑话我吧。可是我才不管,挑逗起了我的欲火,想要临阵脱逃,嘿嘿,那也是别想。

“胆大妄为的奴才,这话,也就你敢如此直露的说。”他的它随着我‘硬’字的形容,竟然又一跳,大了一圈。他呼吸紊乱了,大手粗暴的在我身上乱揪着,好好的衣服就瞬间变作了布条条。

这几天我过的日子简直可以说是非人的日子,不是逃命就是挨打,哪里还有心情好好享受男女之欢?而今,不论皇上想起还是想不起我,我都要行使女人见到心仪男人的性爱主权了——我要拿出自己多年的精湛身法尽情的享受一把鱼水之爱。

“嗯……别说这些没有用的话了……”我多么胆大,竟然间接的说皇上说的是废话,“你说说看,我到底是女人呢,还是男人?”我一转情绪,不再抗拒他,也不再扮演受气的雏儿,色色的瞅着他,用我的侧脸的狐媚眼勾他。

他激动的咬咬嘴唇,死死盯着我的嘴唇,低哑的说,“让老二去验证吧……小妖精,你的嘴唇在向朕招手呢,它怎么如此诱人?”我自然知道自己的嘴唇长得性感无比了。

他压过身子来,重重的又吻上我的唇,好像我的唇瓣是天底下最最味美的仙品。

我伸出一只玉臂,勾住他的脖子,然后伸开柔软无骨的五指,化作撩人的小刷子,轻轻的抚摸着他的头发和颈子,再到他的肩膀和脊背。

我的身体不由得扭摆起来,双腿劈开,然后攀上了他的臀,使得他刚硬的棍子正好堵在我的小门口。

“这样的姿势,想来是有两个门喽?”他喘息着,在我耳旁呢喃,坏坏的闷笑声带有他浓浓的胸腔共鸣,这份低沉的、厚重的、强势的感觉,让我一下子情致高昂。

我发觉自己真的好喜欢这样处处强大的男人,性格强,体格强,做爱主动性更强!

唉,下面已经芳草萋萋了……

“我保证,数一二三,你就会泄的……”我在拐着弯诱敌深入。

“胡说!”他意料中的怒不可遏,竖起眉毛瞪着我,“小丫头你竟然小瞧人!告诉你,朕是真龙天子,在女人身上自来都是所向无敌,不知疲惫!今天,朕就好好玩玩你,让你知道什么是龙马精神!”也许平时的他是个处乱不惊、泰然自若的帝王,但是,不论多么伟大的男人,脱掉衣服,赤身裸体的面对女人,他也就是一个纯粹的男人。而所有的男人,最忌讳的就是阳痿早泄,最逞能的就是性能力。

几乎稍好点的男人就会自认为是全天下性事第一高手,而真正能够给男人评判打分的,应该是女人。

“那我也告诉你,不管你是什么龙,我这个色女都会照单全收!嘿嘿,大话不要说,万一你都无法让我舒服一次,那不是丢尽了你帝王的脸?”我明明知道他的性操控能力超强,我却偏偏这样激他,也许潜意识里,我是真的渴望被他虐吧。

“小样,你看着吧!”他大吼一声,就身子向前一冲,硬生生的掼入了我的体内。

“啊……”比想象中的还要爽!塞得我满满的,引发了我止不住的战栗。

这下子猛然胶合,使得他也受不了,闭上眼睛梗直脖子,深深的呼吸,“妈的!小骚妮怎么如此美妙?”

说着,大手就不怜惜的抓过来,捏住我的乳峰,揪抓、揉搓,他的指骨那样粗硬,明明是一双修长秀气的手,却仿佛铁爪一般弄得我疼痛不已。

“啊,轻点、轻点啦……”我微微轻喘,起伏着胸脯,把自己本就超大的肉兔送的更加接近他。

“轻?如何能轻?只会越来越重……”他误会了我的话,以为我在说下面的感受,贼笑着,按住我的咪咪,下面抽送的快速而深远。

“嗯……啊!不行、不行……”他弄得我太敏感了,深入骨髓般疼而痒,我闭起眼睛,胡乱呻吟着。

他弧线优美的臀半就在我的手下,我其实是在帮助他一次次更加深的贯穿我。我这样子放荡的动作引来他的大幅度狂发,用大腿带动膝盖,猛地、使劲的把他刚强粗大的宝贝送入我的体内。

“哪里不行……怎么不行了?”他浓重的喘息着,竟然滴落了汗珠洒在我的胸脯上,下面的动作不曾停止,却胡乱吻起我的脸来,把他情欲炙烈的气息都喷洒在我的肌肤上。

问着我这话,他的声音里却满是满足和欣喜。

男人,能够带给女人一拨又一拨的高潮,这大概是男人无尚的荣耀吧。

他弄我的频率快的让我不及喘息。

“快、快……好快啊……”我的大腿分开的都有些麻了,下面的水水简直是黄河泄洪。

“呵呵,那就慢点?”他略微一停,问我。问我的时候,鼻子上的一颗汗珠正好落在我的乳头上,煽情啊……

慢?!当然不行!

“不要!”我急得睁开眼睛,正好对上他得意的眸子,幽深而不测的眸子。

“不要……什么?”他说一句,就钝钝的掼入一下,弄得我先是大口的呼吸,再轻吟一声,才能断断续续的回答他,“不要……不要慢……”

这个造love的高手!竟然也弄得我被动不已了。

“那你求朕啊……”他轻笑,又猛然掼入一下,换来我高昂的尖叫,“啊……”

他这下进入的太深了,已经触到了我地最顶端。

我赶紧深深的吸几口气,然后抱住他的腰,咬咬细牙,下面一下一下的吸裹着他。

“就不求你……”我也笑,妖艳的笑,我自信我的缩宫定会让他承受不住。

果然,他咒骂一声,“妈的!好紧!再夹可就断了!”

他想控制一下敏感度,却没有掌控能力了,仅仅是停了一秒,就低吼一声,快速的进攻起来。

“啊!好爽!太她们舒服了!弄死你!丫头,我叉死你吧?”他明显的意乱情迷起来,虎踞在我身上,飞快的抽送着,弄得我高一声、低一声的呻吟,快感也不断的累积再累积,到了盆满铂溢的地步。

“嗯……啊……啊啊……”我扭动着胯部,主动向上耸动着身躯,一下又一下的配合着他的动作。

“妖女……你是一个妖女……”在他眼里,女人这样痴狂,这样色欲,简直就是颠覆他以往女人的印象的,这一点我当然理解他,即便在未来,女人也不是都像我这样开放色情的。

“我不是妖女……”我吸裹着他,断断续续的妖冶的哼,“我是你的箍儿。”

“爱死你了,我的箍儿……”他大颗大颗的汗珠纷纷雨下,带着他混乱的细吻和呢喃,我听到他首次对我说‘我’而并非‘朕’时,心里坍塌了一片。

忘我的翻滚着身子,不停歇的呻吟着,抚摸他,亲吻他的肌肤,唤醒着他的兽欲。我侧着身子,一腿搭在他的肩头,让他这样姿势送入钢铁辊。

“啊!好深!要死了要死了啊……”我一手按着他的臀,一手因为情切而揪抓着床褥,因为再一次高潮而快速战栗着身体,一下又一下接近着他的分体,使得他不动弹一点,都可以享受我的推送和缩宫。

“呼……啊……爱你……箍儿……”他狂野的眼神扫着我纵欲的身体,呼吸犹如发狂的狮子,轻吟着。

“你好厉害啊,让我舒服好多次了,我……也爱你……不要停啊,不要走……”我缩起了身子,昂着颈子,迫使自己跟他更加贴近,手指抓着他,胸脯上已经起了一层层的小米,泛起了一片粉红的晕彩,分外诱人。

我的声音里既有恳求又有撒娇,还有女人对男人性能力的肯定和夸赞,令他情绪高涨,兴致勃发。

他大喝一声,大手把我翻过身子,然后掰着我的臀半,狠狠的从后面送了进来!我猛一挺身子,闷哼几声,被突如其来的冲天的快感袭击的脑子轰轰的,乳头也胀了起来,凸起着,周围颗颗小米相伴,我猛一甩头发,换上一口气,然后痛快淋漓的大叫着,“啊!弄死我了!你小子的家伙也太、太、太大了……”他怎么如此有持久力、战斗力?仿佛上紧了弦,一刻不停的送入送出,弄得我几乎眩晕。

呼呼……我下面的淫液已经喷涌而出,好像一股股泉水一般,他捣斥着,制造的呱唧的声响异常清脆。

“啊!啊!要射了啊!”他呼呼大喘着,动作越发的快了,又深又狠!

“不要!不要啊……”我惊呼,是浑身过电一样的舒服着惊呼。

他喜,“不要我射吗?舍不得我离开你的小口儿?呵呵……”疲惫的音调里却满含得意、满足。

我断然否定,丝毫不给他面子,“不要射进来!我可不想怀孕!”

“你!”他竟然生气了。真是一个爱生气的小气鬼,一个男人,动不动就转变情绪。这有什么好生气的?我若是纵欲不妨,怀了孕,那不就必须放弃不停的做爱了吗?原来不注意,都流产导致了大出血,现在可不能再那样傻气了。

“你射到外面吧……”我开始害怕他射进来,不老实的扭动着身体,在床上匍匐向前挪动,试图离开他的压迫,谁想,他却一把抓住我的腰,身体的力量都压在了我的下身,我根本就无法动一点。

“你休想逃跑!更休想操纵朕!”他一生气,马上又恢复‘朕’用词了。

他气恼的狠狠掼着,一下比一下猛烈,刺激的我高声叫唤着迎接着一拨强似一拨的快感,呼……下面竟然喷潮了!

“嗯……啊……飞、飞、飞了……”我口吃了,痛快的口吃着,也紧紧闭着眼睛充分享受来自天堂的幸福感。

“你不想怀上朕的骨血,朕就偏偏要让你怀上!”他赌气的声音像是个孩子一样。

在我飞上天一般全身舒爽的时候,他把他一股又一股的精华都射入了我的最深处,极有弹射力,极有冲击力的精华。

“坏、坏蛋……为什么非要射进来?”他也不想想,万一怀了孕,他怎么像现在如此酣畅的享受两个人的肢体纠缠?我是为了下次、再下次、无数的下下次着想嘛。

‘当!’他竟然给了我的后脑勺一弹指,阴阴的吼,“你不要惹朕……“

我哪里有惹他?我是爱护他,爱护我们俩的性爱游戏的持久性嘛,“搞清楚,不是我惹你,而是你主动来惹我!好好的做爱就做呗,干啥子非要射进去呢?”其实反驳的时候我也埋怨自己,为什么今天的此时非要为了这件事情较真到底?不是一直都勇于享受没有第三者的性爱吗?不也是一直没有要求男人最后要体外射精吗?再多一次又如何?可是不行,看来这一次我是倔到家了,非要他明白我的意思——不能射进去怀了宝贝!

“你!你说什么?”他气愤的一下子从我身体里抽出肉辊,像翻锅饼一样一下子把我翻过来,逼迫我仰面看着他发怒的脸——汗珠也遮盖不住他然手的怒火红晕。

他指着我的鼻子吼,“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说朕巴结着跟你行欢?”

我一看他果真生气了,而且还误解了我的意思,就委屈的瘪瘪嘴,做出一副小媳妇的可怜讨赏模样,抓住他指着我鼻子哆嗦的手,拿过来,放在唇边亲一下,他当天双目一撑,愣住了。我再笑眯眯的含住他的手指,一手伸过去,握住了他黏糊糊的肉辊,“别气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当然喜欢跟你在一起了,你带给我无尽的欢愉,无人能够代替你,只不过,如果不小心怀孕了,就不能这样大胆的叉叉了。对不对?”说着话,我已经大腿一钩,搭在了他的腿上,拿脚趾头撩拨着他的臀半。

他这才缓和了那张俊脸,微微好看些,“你知道有多少女人,渴望能够得到朕的一精半血吗?哪有你这样的女人?”

“嘿嘿……”我看他渐渐消气了,于是就猴上去,骑在他的身上,摸着他的胸脯,笑骂他,“你这个倔强老头子,你瞧瞧你弄得我身体里多么黏糊啊……”

“什么?”他凝眉,“老头子?我老吗?”

真是认真过分!我只不过就是昵称嘛。再说了,十五岁的女人跟他比,他的确算是老家伙了啊。

“喂,请你不要抓我这么疼好不好?一点怜香惜玉之心都没有吗?”我撅嘴斥责他,他一呆,马上松开了使劲抓着我胳膊的手。

“还没有人敢说朕是老头子呢!”他仍旧耿耿于怀,不抓我胳膊了,却改成了掐我的脸蛋粉肉。

“反正如果正常的情况下,我应该喊你大叔吧?”我说得也很合理啊。但是,实话实说,我这样说他,就是纯粹的逗他,在挑逗他。

“大叔?!”他更为吃惊的样子,干脆下面都硬起来了。

“嗯,大叔。诶?要不今后你就喊我箍儿,我就称呼你为大叔?”哈哈,我保证会气死他的。

果然,他罩着我的屁屁就是一巴掌,“敢喊我大叔我就打烂你的屁股!”呵呵,他又转成‘我‘了,看来心情不错嘛。

“大叔,大叔,大叔,你刚才欺负幼女,羞羞羞!”我开心的刮着脸,才不怯他的臭脸当道。

“好!大叔就大叔吧!今天,这个大叔就欺负你这个幼女了,而且,是彻夜不眠的欺负!”

“啊!你说什么”改成我惊呼了。

“哈哈!今晚你就别想睡觉了,接受一场又一场的被虐吧!”他低吟一声,一下子把我轻举起身,等我再落下时,已经正好坐在他不知何时竖起的,刚硬的辊子上了!

“啊!你!你坏蛋!不是刚刚做完吗?怎么又来?人家好累的!”跟他游戏性爱,真的很累,毕竟是全身心的投入,高频率的吟叫和收缩,累是必然的。

“朕这个大叔叔当你的马,任你骑,你还有怨言不成?”狡辩!他这纯粹是狡辩!

“我错了还不行吗?我不想骑你了……”他的棍子在我体内迅速膨胀,一点点添满了我的隧道。

我禁不住深吸气,下面的口口撑得微微发痛。

都被他叉肿了吧!

“行!知错就改好孩子,你不想骑我了,那就我骑你吧。哈哈……”在我还绞尽脑汁怎么离开两人的胶合时,他就一下子把我举起来,向床上一按,我便脸脸朝下,趴在床上,而他马上像一只猎狗,扑了过来。


58

“啊!不要再弄了!真的受不了了啊……呜呜……人家想睡觉觉……”我全身一点力气也是不出来,只能空空攥着拳头去捶打褥子,扑棱着两腿。

我早就知道皇上的金石战斗力,早在那次马车之行我便见识了他的全程控制力。但是,毕竟过去了很久,我几乎快要健忘这个人的这根辊时,他却又在混乱的今夜给了我难以消化的冲击力。

唉,此时,我需要回味,需要甜蜜的阖上眼睛,淡淡的呼吸,静静的回想,暖暖的休息。

但是他仍旧英姿焕发,一直往前。怡然自得的轻叹一声,“唉,真是好滋味啊,朕又如何舍得就此放开呢?”叹着,他的手从我头发向下抚摸,顺着我的脊柱向下一寸寸肌肤滑过,直到鼓鼓的翘臀,再到我敏感的臀沟!

“该死的大叔!你想弄死我吗?我才十五岁啊,你怎么舍得对祖国的花朵如此蹂躏?”

他的手此刻竟然变作了软软的肉垫子一般,抚弄的我浑身过电,舒坦极致。尤其在他把两根手指叉入我的臀沟时,我真的一个震颤,迅速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他妈的,这个男人太会摆弄女人的敏感区域了!

“嗯哪……”我禁不住哼咛出声。

他闷声轻笑,“嘿嘿,舒服吧?你说不想要了,可是你的身体泄露了你的感受,不要矜持了,再来一伙会让你更加销魂的。”他已经把手指送入了我本就湿漉漉的隧道里,里外的轻抚,一片片唇瓣都被他细致的指肚拂过,然后轻轻的触到敏锐的内壁。

“啊……不、不要啊……“我的抗拒已经将要偃旗息鼓。

“好玩好玩,你是朕最挑起玩兴的一个女人了。朕要让你求着朕进去,让你受不住撩拨,想朕的宝贝想的迫切……”他趴在我的身上,一部分身体的压力都考上我的身体,咬着我的耳垂发根。

唉,我暗叹。我这已经快要投降了,还需要他如此费劲周折的撩情吗?我是谁?我是一个吃不饱的色女啊。

但是,他嘴里放情的‘好玩’一词让我心寒,猛然想起刚才他冷漠的说,我只是他的玩具,竟然烦扰起他没有把情爱放在我身上一分,只不过是性爱的奴隶罢了。我为自己能够带给他性爱的顶峰快感而悲哀!如果我这个女人不是因为在男女之事上独占鳌头,那他根本就不会视我一眼吧?

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不像玩世不恭的满枫糖了呢?为什么要在乎男人的情意呢?咱不是一直都游戏人间吗?

竟然不了解自己了……

甩甩头不去想那么头痛的事情!

他这样爱抚我,变相的在报存自己的实力嘛,我怎么会让他得逞,于是,我反伸过去一只手,摸到他的刚强上,心里先一赞,竟然刚刚射过这马上又硬起来了?握住它的粗头,把柔软的手心圈成一个细细的筒,先用一根食指跟大拇指细细的指圈套弄它,上下极缓的磨它的头,我隧道里面的手指突然停了一下,我暗喜,这说明我的动作让他有反应了。

“鬼丫头,你在哪里学的这些伺候男人的手段?嗯?告诉朕,你伺候过多少个男人了?”他问着话,手里却又快起来,在我体内竖起了三根手指,已经塞得里面满满的了,我顿时感觉呼吸不畅了。

“恩啊……我伺候过的男人啊,比你睡过的女人少多了。”

“你丫的!”他被我狡猾的回答气得下面棍子猛一粗,然后就使劲把手指往我里面一捅,立刻换来我的惊呼,“啊……不行啊……”好狠的家伙,把我最里面的肉都捅到了。

“如果将来你再有别的男人,朕一定不会放过你们!先把他碎尸万段,然后再把你……”啊?他怎么突然转到这个思维线路上来了?他的思想真够跳跃的。

“呼呼……轻点啦轻点……你会把我怎样?”我才不管他怎么对待别的男人呢,我只关心我的安危。

“把你用缰绳绑起来,吊在梁上,每天都叉你三千下,把你痛死!看你还找不找野男人!怎的?你这就打算去找男人了?”他手里的动作越来越粗野,一点也不温柔了。我恨恨的使劲一捏他的命根,他咬牙不喊出声,但是我手心里的家伙却猛地一跳,向上一噘,然后又大了一圈。

好强的宝贝!皇上不仅会武功,应该武功还不弱吧。

不过,他的回答让我哭笑不得,还以为会把我也用残忍的手段折磨致死呢,却怎么也想不到他却会这样惩罚我?哈哈,来者不拒,只要他能够叉三千下,我就能够快乐享受到底!

他……有些舍不得我死翘翘了?

我娇滴滴的哼唧,“恩恩,你好坏,为什么要这样说我?有你这个吃不够的大叔在,我都应付不了,怎么还会去有心思有力气找别的男人?求你放过小女子吧,我明天肯定不能走路了,双腿都酸掉了啦。”我的手指又加上一根,圈地也更紧了,频率也随之加快,让他的呼吸禁不住浓烈起来,胸脯像是拉风箱一般起伏不定。

“你这个小人……呼呼……怎么如此勾人?朕还未曾如此迷恋床坻之事,今天却爱不释手了……你若是一个人就掏空了朕,那会有几千个女人哭死的……啊……”他低沉的声音里好像混入了酒精一样,迷醉而醇香。

我就是要让你受不住,早早收兵,我好睡个安稳觉。

“大叔啊……。你的宝贝好让我心动呢,让我亲亲它吧……”我转动着脑筋,眯着凤眼回首望他。这一眼,顿时让他一个呆怔,连手里的侵犯动作都停止了。我再娇媚的一笑,“嗯?好不好嘛,我就亲几下……”哼,绝对要亲的它空泄了,哈哈,那就可以让我的小妹妹歇歇了。

我打着我的坏主意,笑得贼兮兮的。

他幽幽的说,“你的笑?……仿佛印在朕的脑海中一般,似曾相识啊……怎么会?”

笨蛋!当然相识过啊!只不过,你这个呆子竟然走火入魔选择性遗忘了本美女。不过也好,免得他同时想起我对他犯过的错误,例如偷袭他的小弟弟……

“大叔,人家真的好想亲亲你的宝贝呢……”我干脆嘟起嘴巴撒起娇来,惹得他一笑,成就感十足的抬腿放开我的身子,然后大咧咧向后一躺,眯眼欣赏着我的身段。

“好好亲亲它吧,只不过,你的小嘴巴不一定能够含下它……呵呵,朕的龙根可是超然大物。”

臭美死吧!这个皇上自恋到极点!人家国师的家伙也不小嘛,(想到国师那个阴狠的男人,我就一个哆嗦。呸呸,不想他!小苍蝇要赶走!)还有六王爷的都很棒哦,唉,突然想到了深情款款的六王爷,我心里还是一酸呢,对,哪天有机会要再跟六王爷幽会幽会,让他再给我洗洗脚……

我甜甜的抿嘴一乐,就趴下身子找到了他早就冲天的大炮,先对着他吹一口气,然后挑眉去凝视,他深深吸一口气,骂道,“妈的!你这个小妖真让朕想做死你!”

慢慢来吧,大叔,这只是小技俩啦。

“你的命根好大哦,人家不要亲了,后悔了,比我的嘴巴粗多了……”我说着不亲,却把嘴唇搓成小圆圈,凑在它的上端,来回的蹭。

“不亲不行!”就知道他会逆反,却没有想到他会行动重于语言,说之前,大手就已经扣住我的后脑勺,向下一按,我的一张脸都跟他的小鸡鸡亲吻一起了,嘴唇磨蹭到了他大大的两个小口袋上。

我故作为难的样子,却一口一口吞咽着它,使得他跟着我娴熟的动作而发情、颤抖。

舌头逗弄它,唇瓣紧紧含住它,一进一出的包裹它……

“不要再亲了……呼呼……你丫的太诡计多端了!”他最后终于承受不住了,弓起身子,握紧拳头,脸上的青筋爆出,鼻尖上全都是忘情的汗珠。下面的命根子已经像将要发射的大炮,充血、通红。

我不语,仍旧坚持不懈的吻它。

他抱起我的头,不容许我再接近它,我竟然发现,离开我嘴巴的棍子,自己会一下一下的耸动!

我惊愕。

在我呆滞的这一空当,他就按住我肩膀把我向后一推,马上欺压过来,把我的腿放在他的肩膀上,然后一个交叉,在我呼痛时,他就把他蓄势待发的棍子捅了进来。我不是体操健儿啊,为什么搞这样高难度的动作?这样子,我下面的口儿更加紧致了,更加敏感了,他的每一下进入就更加深入了!

“你这个精妮子,弄得朕都叉不了几下了!不过,你亲的真舒服啊!嘿嘿,朕贪恋你的身体,你的味道,你的呻吟,你的一切!”

“啊!啊!救命啊!……大叔饶命啊……”他的动作好粗暴,大手还按压在我的粉头上,一圈圈的使劲揉搓,我自然受不了了,被他这一连串的强悍折腾弄得头晕眼眩。

竟然如此轻松就高潮吗?不可思议。

但是,在他野兽般低吼着时,我竟然痛并迅速的到达了巅峰。禁不住下面一次次的缩紧,手指因为快感而陷入了他的肌肤中。

“啊——!”他大喝着,一股股液体窜了进来。

我们俩同时享受到了直达云端的快乐。

夜已经很深了,星星也沉睡了一般,不见几颗踪影,四周静悄悄的,偶然听到一阵阵风声溜过。

我们俩疲惫的躺在榻上,我摊开四肢像一只贪睡的猫咪,渐入了浅睡。而他,我知道,仍旧睁着眼睛,一下下抚摸着我的身体。非要我枕着他的胳膊,我不要,他便要气恼,没有办法,我枕着他的胳膊,不得已脸腮边凑着他的一只毛茸茸的鼻子。他的呼吸都让我一清二楚,他的心疼我都聆听的仿佛敲鼓。

但是我真的很累很困。就那样迷迷糊糊睡着了,云海中,仿佛看到一个轻灵的身影,孤单的矗立在云雾中,背着手,满目萧条的看着一处,他的整个气质,他浑身散发的灵气都书写着寂寞!

我竟然心里凉凉的,痛痛的,怜惜起他来,虽然我还看不清他的样子。

“喂,你自己一个人吗?”其实我想说,不要自怜了,我可以陪着你。多可怜的一个影子啊。

他没有理会我,仍旧专心的看着一个地方,应该说是看傻了吧。“永远都是我一个……”他说,声音没有感情,却明显的流淌着伤悲。

这大团大团的云彩上,难道都没有别人了吗?为什么他的衣服自动飞扬起了?好像随时他都会飞走一般,听到他的声音,我想哭。

“我陪陪你吧?你看上去很寂寞。”我上前去抓他的手,就如同幼稚园老师教给我们面对朋友时应有的表示,那就是拉拉手。

但是!我一个惊颤!

我的手竟然像滑过空气一样,穿过了他的手!他是空气做的吗?

知道我去抓他了,他察觉的回脸,看向我,慢慢的,忧伤的说,“我,永世都注定寂寞,而你,永世都与我错过……”

啊!我惊得捂住嘴!钟久雷!

“钟久雷?!”我久久的望着他,望尽了他满怀的萧然和落寞!

轰……

我脚下的云彩一个霹雳,裂出一条缝!我伸手向他呼救,不要坠下我!可是,他在笑,钟久雷没有动一指头,仿佛预示着会有这些变故一般,仅仅是自嘲一笑,笑得那样为难。

“爱你……枫糖……”他看着我向下陷落。

“啊!钟久雷!快救我啊……!”我落泪,不舍离开他。为什么我对他的那份眷恋如此深刻?

他在云端,我在云下,急速的气流拉开了我们的距离。

呜呜……我不要离开钟久雷啊,我还没有得到他,我的心里不知为何总是给他留有最挚诚的一块心尖。

“啊!”我尖叫一声,一个激灵,惊醒了,睁开眼睛环顾四周。

“怎么了?小宝宝?做噩梦了么?”一只温暖的大手搭过来,轻轻抚摸着我的脸。“哭了?”

我刚才是做梦吗?!可是却那样清晰可画!

我抽噎了几下,抹了抹眼泪,唉,我竟然还真的落泪了呢。

“嗯,害怕了。”

“不怕,有朕在,谁也伤害不了你的。”他吻着我的眼泪。

“唉,有你啊,可能我受的伤害更大。”我骤然想到这个深宫,有无数看不到的复杂的势力存在,尤其是一个个争红眼的女人们,如果知道了我跟皇上这样,还不想方设法把我弄死。

“呵呵,你放心吧,朕不会给你什么名分的。”

“啊!你说什么?”我泪花还在,就撑圆眼睛在黑暗中寻找他的眸子。

“朕不想多少人注意你,更加不想多少人知晓你,毕竟,你来历不明,身份低下,不可能违了祖训破格给你什么名号,朕可不想因为一个女人而荒弃了天下苍生对朕的评判。”他说得理所当然的,我听来却句句刺耳,他什么意思呢,不就是说我不配什么贵妃的地位吗?我是一个低贱的女人,如果封了什么号,那就会让他没有面子!

我算是看清他的嘴脸了!

我冷笑,“哼,皇上女人多的不计其数的,我可不想跟那么多女人争抢一个男人,我还没有那么无聊,莫说你不给我什么名分,即便你要给,我还不想要呢。”

“嗯?你怎么又大放厥词?跟很多女人争抢朕这一个男人,是你的荣耀。”

“我宁可不要这份荣耀。”我扭过头,仍旧想念着梦中凄婉的钟久雷。

忽的!他起身,不再温柔以待。

“不知好歹的女人!那你就好好想想吧!”他稀稀疏疏的穿衣,只是穿上了中衣。

“得福!”他唤。

我一惊,不会吧,这一会子,我们俩折腾来去的,外面都有人听床?

“奴才在!”

“把这个女人送到冷宫的兮寒殿!”

“喂!你,你怎么这样?我不要去什么兮寒殿!我要出宫!”

我抓住他的手惊呼。他一甩我,跟刚才欢爱时的男人天壤之别。

“哼!出宫?你休想!这辈子你甭想离开皇宫一步!”他大手向后一推掌,我只觉脸上一热,仿佛有一股暗暗的气流推了过来,便意识渐渐模糊,眼皮也沉重异常,最后什么也不知道了。

临消失知觉前,依稀听到他的倔强的声音,“就说她是一个作乱犯上的奴才,不许任何人跟她接近!”


59

再次醒来已经是不知几天后的一个清晨。四周依稀能够听到凌乱的脚步声,还有几声鸟叫。

我睁开眼,看看自己所处之地。一个空旷的房子,简单的摆设,家具都仿佛经历了几十年的风霜,颜色单调而失却了色泽。唉,叹一口气,这里就是什么冷宫了吧?我骤然想起那个变幻莫测的夜晚,想起那晚经历的稀奇古怪的一连串事情,竟然对于目前的寂静和慵懒有了一份欣喜。罕有闲情望叶落啊。

我起身,头还有一阵阵的眩晕。该死的小子,竟然给我如此深厚的掌风?床头上摆放着一套粗布衣服,我嗅了嗅,还算清香,于是就穿上了。

打个哈欠,我拉开房门,看到外面是雨后的落叶满园。啊!我先呆了。“醒了?”树下站立的那个白色的身影回身看我,带着一脸的期待和温柔。

“恩。”我惊喜地吐吐舌头,“你怎么会在这里?”

“如果我不在这里。估计这时候你已经死掉三次了。”好像沙沙的落叶和随风带动的尘土都不能侵袭他的周遭,他雪白的长袍上竟然纤尘不染。他依旧那副清闲的模样,脸上的表情淡淡的。

我不由得笑了,走过去,抬起脸去看他,“钟久雷,你总是这样神神秘秘的吗?”

对,他就是我心底最最在意的男人,钟久雷。

他摸摸我的头发,淡笑,“我的所有行踪都是为了你而存在。”

我到头上寻找他的手,握住。他的手软软的,仿佛没有骨头,手心里的纹路竟然一团云朵遮住一样,看不清。

“我想你了,久雷。”我低头不看他的眼睛,而是看着他的手心说。说着说着,眼泪就那样充满了眼眶,鼻子也酸酸的。

他托起我的脸,定定的看着我的样子,轻语,“别哭,好孩子,你一哭,我心里难受死了。”

我憋不住,上前抱住他的腰,把脸趴进他的怀里。他好高!他的怀里那样软,也似棉花一般具有深陷力,把我整个身体都陷进去一般。

我突然想到了那个梦,想到了梦中他虚空的手。

眼泪就那样夺眶而出,打湿了他的衣服。他感觉到了,轻轻抚摸我的头发,我身上马上被这股暖流打动,禁不住轻轻的战栗。

“不要离开我了,好不好?答应我吧,久雷。我感觉好累,好怕。”这能够是我满枫糖说出的话吗?酸死了!但是,一贯不怕死的我,在这古代的日子,经历了如此纷繁复杂的事情后,面对钟久雷这个值得我信赖的男人,我竟然想要躲起来。

“别怕,你一直都是一个不知道害怕的孩子。我相信你,你可以坚强的过下去。为什么要让我答应你不离开呢?这个世上本就没有所谓的永久,没有所谓的不分离。我们每个人在世上都是孤单寂寞的,因为,早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我们都是孑然一身,独自去面对。”他越说越悲伤,竟然让我泣不成声。在这个清凉的早晨,我的心情却异常糟糕,到了寒风冰地一般。

他摸到我的脸颊,用手擦去我的眼泪,再托起我的腮,低下头,送给我一个深深的吻,轻呢,“枫糖,你会幸福的……”

我捉住他的唇不放,踮起脚伸长脖子去吻他。他的唇如同他这个人,都是那样温柔而体贴,吻起来舒服极了。

我伸开双臂,圈住他纤瘦的身子,抱住,紧紧的。

一阵风吹过,吹落了头顶一片片花瓣。啊,春天要过去了吗?

“啪啪!”突然身后传来几声鼓掌声,接着就是冷冷的笑语,“好好好!没有想到,冷宫之中深宫之内,竟然还有能如此感人肺腑的真情啊!”语气里全都是调侃和戏弄。

我们俩身体都一僵,迅速分开,转身去看。

他……不正是国师吗?

国师的身后还跟随着几个侍卫,腰胯宝刀,凝神冷视我们。

“原来是国师驾到,有失远迎。”钟久雷不急不躁地一个抱拳,并不是多么胆怯和不自在。

我才不会给这个可怕的男人说话,挪了两步,躲到了钟久雷的身后。从钟久雷的脉搏缝中间去大量对面几人。

“钟大人不必客气啊。谁人不知久雷兄你才高八斗、博学多才啊,竟然被皇上发现了,一下子提拔你为太子太傅。恭喜啊。”国师歪嘴笑着,却对着偷看他的我挤挤眼。

我吓得赶紧转过脸,拍着胸口喘气。这个国师长得好令人生畏啊,光是那剑眉挺立、闭口冷言的样子就能吓坏很多人。

“哪里哪里,国师过奖了。还是国师位高权重,全朝上下谁人不知啊。但是国师为何会到冷宫呢?”

“这应该是我问久雷兄的话吧?皇上已经下旨,任何人不得进入冷宫的兮寒殿,为何久雷兄会抗命前来呢?”

“枫糖是我的旧识。”

“哦?枫糖?据我所知,她的名字是喜莲嘛。皇上下旨,喜莲乃是一个抗命不尊的奴才,令他在此地反省自知。哦,原来久雷兄认错人了啊。”

国师笑得极为不自然,我明明看到了他咬牙切齿的样子。

“不管认错还是没有认错人,国师来到兮寒殿定是有皇命所至吧?”钟久雷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胆大了?竟然面对国师凶神恶煞的样子毫无知觉。

“那当然是。”国师一负手,昂首望着钟久雷,“皇上命我前来检查一下喜莲的病情,看可否能够救活。”

什么?!他、他说什么?救活?我什么时候死掉了?我到底睡了多久了?竟然都被别人以为我死掉了?

我的身子顿时一个僵立。

“喜莲是不是死掉了,久雷不知。但是,枫糖却没有死。”久雷拉住我的手,不问所动的看着国师。

国师铁青了脸,点点头,“好!既然咱们的才子在这里,那我就不过问了,如果皇上再问起来,我救说久雷兄掌管兮寒殿的一切了。咱们走!”

“不送。”

国师转身前恶狠狠的样子着实吓到了我。我见识过国师的法术,也稍微看透一些国师的个性。他怎么会是那种善罢甘休的人?钟久雷这样跟他一对一的抗衡,一定会吃亏的。

“久雷!他很厉害的,你打不过他,不要管我了,你还是尽快离开这里吧。”

久雷长吐一口气,轻轻地说,“该来的总会来的,这都是注定的。我只要你记住,我的存在是为了你,在我有能力的时候,我会全力保护你的。”

“久雷,问什么会这样?难道你不能带着我走到千上万水之外吗?”我竟然有些害怕,胆战心惊的。仿佛,我们俩,会在下一瞬间分离似的。

我真的应该好好咀嚼一下久雷说过的话——每个人都是孤独的……

他伤悲地看着我,好像要把我看如骨髓一般,那份伤悲熟悉得让我一下子进入到曾经的那个梦,我一个寒颤,一下子抱紧了他的身体,扒紧他的衣服。

他缓缓地摇头,幽幽地说:“陪伴你,在这一世,已经是我最大的努力了。”他吻我的额头,极轻极轻……

我潸然泪下。苦涩的泪水滑入自己的口中,让我一直苦到肠胃!

我抱住他的头,放低,然后找到他好看的眼睛,吻过去,在他颤抖的睫毛上掠过,再吻到他坚挺的鼻梁,最后含情的找到他的唇,深深的、深深是吻下去!

我……想到了和他永久永久……这个念头从脑海中像流星一样滑过……

没有缘由的,爱他!

“钟大人……”一个怯怯的声音传来。

没有管他,我们俩仍旧在树下忘我地亲吻。

“钟大人……皇上传您呢……”小男生的声音再度响起。

我仍旧不放开他,搂住他的脖子吊在他的身上,跟他紧密贴在一起。

久雷难舍地松开我,艰难地抬起头,深情地望着我,拿手指恋恋不舍地放在我的唇上,抚摸不止。

“钟大人,皇上现在御书房传您过去……”那个只有十四五岁的小公公远远地站在园子门口,说话时好像身子都在晃荡。

钟久雷去看他,我却捕捉着久雷的五官贪婪地看着。他,真的好英俊!眉目间传递着与众不同的仙气,淡定而磅礴的大气。

“好,我马上过去。”他好象意料中一样,对着那个小男孩点头,然后看向我,满怀不舍和依恋,“我去了。你不要害怕,不要担心,你不会有危险的。”

“久雷!”在他已经脱离开我,我猛然大喊,好象会丢失他一样。我猛地上前抓住他的袖子,要哭地瞅着他。

“什么枫糖?”他深情的看着我,嘴角一抹疼爱。

“你要回来陪我……”我戚然说。

他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苦笑着看着我,轻轻地说,“爱你,枫糖……”然后,决然地转身向外走去。

这个台词……跟梦中的情景那样相似!

我愣了好久,才想起拔足追过去。外面已经没有了他的影子,连刚才那个小男孩也没有了踪影。我心里翻涌着难以抑制的气流,堵得我心口窝疼。于是我再向外跑,却被两个侍卫用大力拦住了去路。

“皇上有令,不许你踏出兮寒殿一步!”憨声憨气的侍卫甲说。

“我想找个陪我的人,丫鬟也行……”主要是我想找个人问一问这些我沉睡的时候发生过什么事情。

那两个侍卫一同摇了摇头。

“我身体不舒服,需要一个医生!”我编谎话。

一个侍卫看透我的样子看着我,再无奈的看看对面的那个侍卫,再摇摇头,“御医刚刚来过了……”

“可是我现在……”我还没有强调完,突然看到远处走来一个熟悉的身影,于是大声喊道,“谭将军!谭将军!”

那个身影正朝这边走来,看到我先是一愣,然后便如常地走来。

“谭将军!”两个侍卫向谭玉行礼。谭玉摇摇手。

“谭将军!”我着急地看看左右侍卫,“请您帮帮我……”

我还没有说完,谭玉便伸出手拦住我的话,嘴巴朝园里一努,意思是进去再说。无法,我只得向后让路,和他一起走入兮寒殿。

他仿佛是这里的主人一般,没有进入正殿,而是坐在树下的台阶上,望望树上的花,才若有所指地说,“春天要过去了,花要谢了啊……”

是啊,桃花谢了,果子就该长起来了。

“谭将军,您能不能告诉我,这些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如果您都清楚的话。”为什么刚才国师和久雷的对话中,好象我已经死过几次了呢?

他叹口气,才淡淡地说,“枫糖小姐,请你不要这样称呼谭玉为您,说你就行。”

“恩?”他何出此言?

他沉思一下,仿佛很为难,才缓慢地说,“春波……”

“什么?!春波?!春波怎么了?”乍一天到春波,我的心跳都要停止了。多久没有春波的消息了?真的好挂念她啊。

“春波……现在已经是在下的夫人了……”说到这里,谭玉脸上有一份害羞,还有一份幸福。

啊?!

我顿时哑住。怎么也想不到是这样的结果。

“春、春、春波……”我结巴地重复问道。

他抿嘴笑,点点头。补充道,“还有雷雷也在我的府中。”

啊,听到雷雷,我的心里马上热乎起来。点点头,“谢谢你谭将军,他们都有了好的归宿,我真心感谢你。”

他马上站起身,抱拳,“不敢当啊,枫糖小姐。是春波带给谭玉的幸福和温暖,谭玉感谢您能够把春波调教的那么优秀,送给在下这个最大的礼物。请枫糖小姐放心吧,在下一定会让春波和雷雷幸福的。”

我闭上眼睛,笑了笑,再次睁开时,已经明了了一切,“这都是你们的缘分,将来请你们彼此爱惜,惜缘终生。”

他点点头。

“那你告诉我,这些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现在对于谭玉,我已经有了一份亲人的亲切,说话也直接了些。

“据在下所知,小姐你已经被安排到兮寒殿有半个多月了,其间,你的身份是皇后的下人喜莲。得到消息的皇后迅速派人前来赐你鸩酒一杯。所有人都以为你必死无疑了,却没有想到,你却在喝下鸩酒久久怀有单弱的气息,三日后竟然神奇的气息稳定了。宫里都传言有神明相助。”

“啊!鸩酒?皇后竟然追杀到这里?她不怕违抗皇上的懿旨吗?”我揪抓住自己的喉咙,好象还能感觉到娄酒留给我的灼伤。

“但是,当晚,在你还没有醒过来的时候,有宫女发现,三更时有一个黑色的身影从你的房顶上飞过。第二日,伺候你的老嬷嬷就发现,你的胸前印了一掌夺命金砂掌!”他诉说着,脸色铁青起来。

“啊!夺命金砂掌?!”还有谁竟然盼望我死到了如此难耐的地步?等不到明的手段,不怕宫里的侍卫和被抓的死罪,而夜行偷袭?

谭玉点头,阴阴地说,“这个工夫在世上只有罕见的几人会用,而宫里竟然有这等人物,已经令人震撼和称奇了。而这个人竟然参与到后宫的争锋当中,更是令人不可思议。但是所有的难以置信都不能与你的身体相比。小姐的身体竟然在承受了夺命金砂掌之后,不仅没有立时毙命,却两天后消失了掌印,一切正常起来。所以说,小姐今天能够站在这里跟在下谈话,真的是世上称奇的奇迹啊!”

我听得入了神,万万想不到自己沉睡之时竟然会发生这么多事情,不得不感到匪夷所思。“谭将军,你认为,是什么让我一次次活过来呢?”

他凝神看着房顶,眯眼轻言,“在下认为……是神明在护佑小姐……”

“神明?!”我重复,心里仿佛一个大锤打在心房。一下子想到了仙衣飘摇的钟久雷!难道…………我一次次摆脱险境都是他所为吗?看来,也只有他才能做到这些世人想也不能想的事情了。扭转生死,死而复生……这些法术,不会让久雷受到伤害吧?

“那这些事情发生后,皇上也没有什么表示吗?”我不信,皇上那个男人竟然看着我一次次被伤害却不做任何行动。

“皇上派在下严防此处,还悄悄命令在下细细查访。但是……”谭玉咬了咬嘴唇,踌躇着要不要说完下面的话。

“但是什么?”我着急地追问。

他看着我,叹一口气,“皇上毕竟是天下苍生的圣上,不可能只为了儿女情长而耽误国家大事。此事关乎了后宫以及重臣的利益,即便皇上心里有数是谁所为,他也不会有所惩罚行动的。”

“啊!”我的命,在他眼里原来真的是微不足道啊。我伤心,也死心了。

“谭玉今天告诉小姐这些,是受拙荆的一托再托,也是对小姐的一份报答培养拙荆之意这里是冷宫,属于后宫的管理范围,皇上不可能时时刻刻插足于后宫之事,请小姐你多多防范小心啊。这个后宫里,处处机关处处陷阱,任何人都不要轻信,小姐明白?”

我正中地点头,感谢他交浅言深,“感谢你了谭将军。请转高春波,让她安心生活下去,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恩。”他起身,拍拍衣服,“如果小姐必须在宫里待下去,就希望小姐选择两个方向。一是永无烦扰,远离纷争、远离帝王之爱。而是青云直上,独享帝王之爱。只有这两个防峡谷能够保命。在下先告辞了。”

“不送了谭将军……”唉,我想送人家,也捞不到出去啊。

谭玉的话让我一时半会难以消化。又是烦又是恼又是冷。他所说的两个方向,我也清楚。要不嘛就待在冷宫,一呆就是几年,等待几年一次的遣散宫女的机会出去。要不就是陷入宫内的争欢之战,获得越来越高的地位和封号。

我自己在树下转悠着,思考着,不知不觉竟然到了晌午。只见一个老嬷嬷走进来,端着一盘饭菜,走近我。我摸了摸肚子,的确有些饿了。

她笑一笑,有些惧怕我的样子,想必我一次次死里逃生已经被她暗自看做妖魔鬼怪了吧。“姑娘,这是您的午膳。”

“恩,谢谢你了嬷嬷,把它就放在树下的石桌上吧。”

听了我的吩咐,她慌忙把两盘菜和一碗米放下,剩下的一碗汤还因为放得慌张而洒出来一滴滴。我装做没有看见,扭过脸去。她蹲了蹲身子,拿着托盘飞也似地跑走了。等她走了,我匝巴一下嘴,坐在石凳上,看了看菜色。一盘眉豆鸡蛋,一盘笋尖鸡肝青椒,看上去应该还不错。汤一般点了,什锦汤。

有没有毒呢?我马上想到了这个问题。明明饿得肚子咕咕叫,却看着饭菜不敢吃。我踱着步子,走到最外面大门出,探头探脑的,“两位大哥,这饭菜…………”怎么说呢,总不能问有没有毒吧?

两个侍卫都是一愣,其中一个反应比较快,马上说,“刚才谭将军让我们转告你,饭菜都是检查过的,尽快吃吧。”

哦,早说啊。我笑一笑,转身朝树下的饭菜跑去。哈哈,好象看到那两个侍卫看直了眼睛,在我粲然一笑的时候。

微风吹来,旁边没有树阴的地方都骄阳灼灼,只有我这个树下阴凉舒适。再吃上比较可口的饭菜,我竟然有高歌一曲的喜悦和满足感呢!

眉豆很好吃,鸡肝也被我全盘倒进米饭里,几口扒进了嘴里,汤,在我鼓着饱饱的小肚皮时也呼噜呼噜灌了下午。

嗝儿!吃得好饱哦……

我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欠,竟然又有些困倦了。唉,难道我这么多天还没有睡够吗?无奈,我只得屈服于生理的困乏,走进屋里,上床小憩。对,我告诉自己,我只睡了一小会。

“走水啦!走水啦!快灭啊……”猛然间,喊声大作,把我从睡眠中惊醒。

走水?灭火?那不就是着火了吗?哪里着火了?我睁大眼睛,突然发现房顶噼噼啪啪响声,还有一股股浓烟从房顶钻了进来!

难道……是我的房子着火了吗?!这个念头一旦猛不丁窜入了我的脑海,我马上吓得浑身冷汗。可是,我突然发现,一个更为严峻的事情摆在了我的眼前,我竟然一动也动不了!


60

浓烟越来越大,我却一根手指都动不了,干巴巴躺在床上,等待死亡的来临吗?

我不要死!更主要的是,我不想被烧死!

呜呜……我想哭,竟然连眼泪的法门也管不住了。

救命啊……我在心里大喊。

看来火势越来越猛了,房间里的烟雾大得可怕,连屋顶的房梁我都快看不清楚了。我浑身燥热,嗓子呛得喘不过来气,而且,我连咳嗽都做不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我得了神经性官能症?不能支配一点神经了?

刷!

一个白色的身影窜了近来,立在我的床前。

“枫糖!你怎么样?”满头大汗的钟久雷不知用什么方法变了过来。

“唔唔……”我不能说话,艰难地看着他,瞎嘟噜。

我心里在喊:久雷,我快要呛死了!

他着急地把手放在我的身体下,想要抱我,却突然一愣,“怎么回事?你中了刷娄”说着,他便闭眼轻声念着什么咒语一般,在我浑身各处点穴,每一下过后,我身体里的血管好象通畅了一部分一样。他在大火中更加积累了汗水,连雪白的衣服都打湿了,可是,奇怪,即便烟熏火燎,我竟然也不像刚才那样难受了,仿佛来到了清泉边,呼吸着清新的空气一般。他的衣服也是洁净如新。

“久雷……”我终于能够说话了,声音无力而沙哑,“我是不是要死了?”

他一颤,“怎么会?我既然可以救你那两次,这次也一定可以救你!相信我枫糖,只要有我在,你就会好好的。”

“恩,我信你。”我仿佛一根面条,软的一点力气也调动不起来。

他抱起我,窜进了火海中,努力向房外冲去。房顶的一根房梁突然掉了下来,硬生生砸在了他的肩膀上,他只是闷哼了一声,没有松开一点抱我的手,顿了顿步子,咬牙继续往外冲。

终于冲出了房子,外面的园子却也好不到哪里去,处处都是大火,连那棵长势正旺的花树也燃烧得火焰冲天,园子里的热气简直可以把人烤熟!

“久雷……”我的头被久雷埋藏在他的白衣中,我听着他一强一弱的心跳,心里担心不已。

“你还好吗?久雷?”

他没有说话,我却坚信他能够听到我的呢喃。他拍了拍我的身子,脚下不停歇,呼吸却越发地沉重了。

“啊!好大的火势啊!”

“房子全都烧掉了,里面的人都没有出来啊!”

“这火大得可怕啊!”

能够听到远处人们的号叫。

“呼呼……枫糖……抱紧我啊…………咱们要离开这里了……”突然听到久雷艰难的话语,我的泪水马上流了下来。

“恩……”我点点头,把眼泪都蹭到了他的肌肤上。

身体越来越清凉,我的耳旁也仿佛流风一样呼呼作响。

嘭!

我和久雷一起重重的摔在地上,那动静,应该是我们从飞翔空中的状态猛然间坠地的声音。

“久雷?”我低呼,却没有回应。顿时,我怕了起来,从他衣服里钻出来,一看周围,先震惊地合不上嘴巴。

山涧绿意丛丛,繁茂的大树遮天蔽日。我们的脚下是一块干净的岩石,右侧便是缓缓的小瀑布!这……哪里还是皇宫?

“枫糖!”突然瀑布下走出一个人,呼喊着我的名字。

我看过去,惊喜地大叫,“大哥哥!”竟然是清雅微笑的大哥哥!

“啊,久雷怎么了?”大哥哥的惊呼这才让我想起脚边的男人。我低头去看,吓得查点昏厥过去。久雷像是一条脱离大海的鱼儿,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脸色苍白无血,连嘴唇也仿佛一张白纸的颜色。我慌忙蹲下婶子,抓住他的手,大喊,“久雷!你怎么了?!你快睁开眼睛看看我啊!”

“呼呼……”他困难地呼吸着,很慢很慢地睁开眼睛,好象看了很久才看清楚我的脸,先是费劲一笑,“呼呼……对吧,我说的……没有错吧……有我在……你会好好的……”

我哭得稀里哗啦的,“呜呜……久雷,你不要吓唬我啊,我要你也好好的,我要你陪伴我一辈子!呜呜……”

虽然他身上没有一滴流血,为什么我却莫名的恐惧着他的生命迹象在一点点流逝?

他稍微用力地回握一下我的手,喘息,换气,才勉强地说下去,“我……我只能做到这些了,为你换取三次生命……再多……就做不到了……你我……注定是这样结束的……”

“呜呜……你胡说什么!什么结束不结束的!”

“止剑兄……”他看向我身后的大哥哥。大哥哥马上凑过来,说“什么,久雷?”

久雷把我的手用很慢很慢的动作放进大哥哥的手里,点头,“你们,注定是走在一起的……不要怕……我……会用最后的能力送你们去…………安全的地方……”

“久雷!你不要这样!我要你好好的陪着我!”我打断了他的话,把脸趴在他的胸口上去哭。

“呵呵……咳咳!”他笑一下,竟然猛烈地咳嗽起来,喷出大口大口的鲜血,吓得我把手放在他的下巴上,接着他的血。血,那样红,那样刺眼!

“久雷,不要说了不要说了……休息一下吧。”我泪眼中的他,影象在渐渐模糊。

“爱你啊……枫糖……”他含着满口的鲜血,凝望着我惨笑,一颗晶莹的泪珠从他眼角滑下。

“久雷!”我大叫,在我和大哥哥迎风飘起的时候,我和大哥哥竟然像是失重了一般渐渐向空中升起!

而地面上的钟久雷,竟然一点点变得不再清晰,越来越模糊,直到消失在岩石上,如同烈日下的水分,不留一点痕迹!

“久雷!”我在空中大喊。泪水变做了无声的雨纷纷落下。顿时,这个风景如画的小瀑布迎来了一场淅淅沥沥的小雨……

大哥哥抓着我的手,坚定而结实。

我的意识在渐渐模糊,眼睛也沉重起来。但是我不害怕,因为我知道,我会安全的。因为,这是钟久雷用生命送给我的礼物,我的身边会有挚爱我的大哥哥的守护着我。

梦中,泪水打湿了整世界。

枫糖……遥远的国度有个人在呼叫着我,我知道,那是钟久雷的灵魂……

久雷……我平静地回应他。

浓雾中,他渐渐走近我,熟悉的眼眸熟悉的深情熟悉的温柔。

他摸摸我的头发,含笑站定,看着我。

枫糖,这里是我们上辈子相逢的地点,这棉桃花下,战国的石女遇到了一个头戴毡帽的君子。

他讲述着,我们旁边的浓雾就变做了大大的影幕,里面依稀出现了战国时期的房屋,一个扇着蒲扇咱在桃树下的我。我笑着,笑容灿烂得跟桃花媲美。我的身旁,是一个端着一碗水的钟久雷……

枫糖,上辈子,我错过了你的爱,执意追求道法,而造成你终生郁闷,夜夜伴泪。

我是一个负你之人,是一个怀有愧疚的得道之人。我抛却了一千年的修为,只换取再次与你相逢,用我的生命来赠你幸福。枫糖,这都是命运,不要难过,不要伤悲,忘记我吧。

我点点头,不语,只有笑着挥洒泪水。

他轻轻拭去我的泪,戚然一笑,说。

诀别了。爱你啊,枫糖……

他猛然间向远处飞去,边退边向我挥手作别。他和我之间,纷飞着鲜艳如火的桃花瓣……

钟久雷,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对你爱得那样深刻而毫无缘由了。

哗哗……流水声又窜入了我的耳朵。

“枫糖!枫糖……你醒醒啊!”我被一人推醒,睁开眼,看到了一座水库旁哗哗的流水不停,我躺在大哥哥满止剑的怀里。

“大哥哥?”

“你可算醒过来了,吓死我了,还以为你有什么了呢……”他的眼睛湿漉漉的,想必刚刚垂泪了。可爱的大哥哥!

“哦,这是哪里?”我坐起身子,大量四周。

“我也不知道啊,刚才醒来后光注意你的状况了。”

有水库……超级雄伟壮观的大型水库……天哪,不会是现代了吧?

“嘿,你们两个!不要待在水库下游,很危险的啦!”这时候,一个脖子上挂着工作人员吊牌的大叔站在不远处大喊着。

我和大哥哥一起侧目。我呆住,大哥哥更加呆住。

绝对的现代版国人!因为大叔的衣服竟然是阿迪达斯的!

“你们两个人到底听到没有!”他已经跑了过来,皱着眉头插着腰,不耐烦地嘟囔,“你们这两个年轻人也是来拍什么写真集的吗?穿着这个样子!喂,这里非常危险,每到下午四点钟就会开闸放水的,到时候你们就是想跑也来不及了!快快上岸!”然后在我和大哥哥瞠目结舌的时候,他老人家已经推着我们俩上了岸。

“真是的,现在的小年轻怎么都这样?胡乱穿着也就算了,还不要命的乱跑!我家的闺女若是也这样,还不被我打断她的腿……”他罗哩罗嗦的嘟噜着,直到把我们俩推到一条笔直的公路上。

我和大哥哥茫然无措的站在公路上,任由过往的汽车从我们俩身边穿过。

“这、这……是什么地方?”轮到大哥哥惊吓地问我了。

这时候,我正从地上拣起一张报纸,上面有一副巨大的照片,旁边用醒目的字体写着引人注目的标题——《市长千金在警局走失,谜团难解!》

我一笑,揽住大哥哥的手臂,说,“这里,是你的家。”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