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 床上大战(一)
我成了童遥的女朋友。
实在是从来也没有想到的事情。
不过,还挺不赖,至少我现在每天的嘴角都是上扬的。
打开衣柜,不断地拿出连衣裙试穿。
这件颜色太花,这件样式过旧,这件不够露。
我毫不厌烦地挑选着约会要穿的裙子,那种雀跃的心情,像是从没有约过会似的。
而柴柴则在一旁看着我忙碌,她一勺勺地舀着冰激凌,忽然问道:“你们发展到哪一步了?”
我想了想,诚实作答:“接吻了。”
“只是接吻?不像你们俩的风格啊。”柴柴道。
“慢慢来嘛,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不在意:“难不成我还会放过他那块鲜肉?”
“我挺想看你们进入到第八个字母的,”柴柴边舔冰激凌边笑得桃花怒放:“想想看,你们俩都是游戏人间的高手高手高高手,我估计,你们俩一挨到床,那绝对是彗星撞地球,硝烟漫天,子弹乱飞,肉欲横流,就像是古装片中那些高人决斗,一出手,整片湖水就像被水雷给炸了那样,轰隆隆的,什么虾病蟹将都被炸上了天……诶,你干嘛不说话?”
我低头,双手扭着衣角,娇滴滴地道:“人家在害羞。”
柴柴投给我一个鄙视的眼神:“我孩子都差点被你给吓出来了。”
柴柴的话也不无道理阿,我和童遥同学都不是啥善男信女,大家床上的功力也都是杠杠的,这要是凑在一起,那岂不是乳娃娃,爽歪歪。
脑海中一直播放着我和童遥的十八禁画面,我眼冒桃花,根据约定来到了童遥的公司。
这是我首次以童遥女朋友身份来他公司,门口的小秘书看见我,笑得贼开心。
我眯缝起眼睛,看来,该给这孩子找个婆家了。
话说,耳钉弟弟就不错,恩,哪天给他们俩喂点不良药物,关在小黑屋中,等生米煮成熟饭算了。
边想着,我边悄悄打开办公室门,一眼就看见,童遥那孩子正在办公桌后聚精会神地看文件。
话说,认真的男人可真是帅。
童遥的西装外套,还是随便地隔在椅子后,也不怕压皱了。
他微蹙着眉,左手中指则按压着眉心,指甲非常干净,饱满,一眼望去,让人心生好感。
此刻的童遥,褪去了平日那层平和戏谑,全身笼罩上了一层责任和男人气息,整个人的轮廓,也坚挺不少。
他的唇,微张着,完美性感的唇瓣时不时翕动一下,似乎是默念着文件上的某一句文字。
每当他这么做时,平静的脸颊上,会浮动出一层涟漪,配合着阳光,仿若瑟瑟红艳的江水,闪着粼粼波光,耀了人的眼,动了人的心。
这就是童遥,带着乱花的柔媚,迷了人眼,又混合着剑波的锋利,凛了人心,两种混合在一起,成为他独特的风流。
我靠着门,手抱在胸前,静静地看着,非常想……冲上去,把他给生吞了。
口腔内因为这样的欲念而不断分泌着唾液,看来,我这条母狼,又要开始摧残草地了。
不过,不可大意,童遥同学功力深厚,谁摧残谁,还不一定呢。
正这么想着时,童遥的声音响起:“过来。”
那声音,挺轻柔的,似落下的芳菲,有种独特魅力。
所以,我就依言走到了办公桌前,将椅子推出来些许,调整着姿势,想要坐下。
但童遥却制止了我,他抬头,拍拍自己的大腿,道:“过来,坐这里。”
算了,童谣这孩子也是把我的丑样都看尽了的主,我还是省去装矜持的过程吧。
所以,我走到他面前,将两瓣屁股不客气地放在了他的大腿上。
别说,童遥的大腿,坐着还挺舒服的。
童谣单手环住我的腰,将我搂着,那花眼柳眉就这么对着我,手则摸着我的额头,问道:“外面热不热?”
“还好,坐车来的,一路冷气吹着,倒不是很热。”我道。
童谣靠坐在椅背上,眼中水波萦回,道:“反正也没外人,热的话,就脱几件衣服吧。”
我寒食色今天总共就穿了件连衣裙,外加内衣裤,连小安全裤都没有穿,还能脱几件衣服?
童谣阿童谣,果真是居心不良。
不过嘛,我偏过头,笑得像只猫,这样的居心不良,我喜欢。
“你穿得比我多,为什么你不脱?”我眼波灼灼,反问道。
“你身材比我好,有看头。”童谣眨眨眼,三月春风迎面而来。
“你太谦虚了,你身材也是一等一的。”我眯眯眼,桃花纷纷落下。
童谣凑近我,将温热的唇,贴在我赤裸的手臂上:“那么,就一起脱吧。”
彗星撞地球,硝烟漫天,子弹乱飞,肉欲横流。
我脑海中忽然回忆起了柴柴的形容。
然后,我双手扭着裙子,娇滴滴地道:“不要啦……”
“不愿意啊,那算了吧。”童谣故意叹了口气,然后将唇移开,开始正襟危坐,柳下惠上身。
我太阳你个仙人板板哦。
炎炎夏日,衣料又少,再加上身在办公室这个AV时常选用的拍摄地点,不做点什么,岂不是太辜负韶华了。
不,应该是太辜负我的小食色和他的小童遥了。
我说过,童遥是对我的性格知根知底的,晓得我和淑女沾不上边。
所以,我非常勇猛地从他大腿上起身,坐在办公桌上。
准备低低身子,露露调整型内衣制造出来的乳沟,然后抬起玉足,摩擦童遥的大腿,再使出媚眼勾魂一招,让战争在这里爆发。
可惜啊可惜,想象总是美好的。
我的意思就是,现实总是残酷的。
当我将屁股移在办公桌上的那一刹那,一股尖锐的疼痛在我的屁股缝中爆发出来。
“啊!!!”我疼得尖叫出声,像蚱蜢一样一蹦三尺高。
跳下办公桌,摸着屁股,定睛一看,发现那罪魁祸首是一支没盖笔盖的钢笔。
我的个娘啊,差点点我后面的第一次就奉献给这支钢笔了!!!!
我都开始怀疑这钢笔是不是被老院长施了法来报复我用鞋跟夺了他后面第一次的。
童遥走上前来,伸手,抚摸在我的屁股上,轻揉微搓。
他将唇靠近我的耳边,轻声道:“哪里疼,这里?这里?还是这里?”
童遥边说,那双手差不多就把我的两瓣屁股给摸遍了。
他奶奶个胸阿,趁机吃我豆腐,反了你了!!!
我深吸口气,然后学着电视剧中的彪悍女人,伸出双手,一划拉,将桌上的东西全部都扫到了地上。
做完这个动作后,我心中暗叫一声好,果然有气势!!!
然后,我重新一屁股也就是俩屁股瓣坐在了光溜溜的办公桌上,双手撑住身子,脚则伸入童遥的双腿间,轻轻游走,学了个媚眼如丝,“唰唰唰”地向着童遥射去,勾引他。
可童遥的眼睛,却看着地上。
顺着他的眼光看去,这才发现,原本好好放桌上的笔记本电脑也被激动的我给扫到了地上,摔成了黑屏。
“别告诉我那里面有什么重要东西。”我脸笑得僵僵的。
童遥缓缓说道:“那里面,有明天的必需打印的合同文件电子档。”
因为我的那一扫,童遥和小秘书以及外面的员工们忙了大半天,终于将文件修复。
果然,办公室不是开战的好地方,我恨恨地想。
回去之后,我挫败地将这件事告诉了柴柴。
柴柴边啃着乔帮主为她做的可乐鸡翅,边传授着经验:“你们俩的第一次,最好是在床上那种正规地方开战,虽然情趣方面差了些,但胜在舒适,这样才会对对方的身体留下好的印象。”
我像取到经一般地虔诚点头:“说得有理,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最舒适的地方,应该循序渐进才是。”
“而且,最好是在他家进行。”柴柴吮吸着手指,继续道。
“为什么?”我不耻下问:“难道说童遥家的床更舒适吗?”
“不,”柴柴放下鸡翅,拿起酸奶,悠悠说道:“我最近是特殊情况,不能做床上运动。如果你带童遥在自己家翻云覆雨,铁定会影响到孩子他爸,到时他估计会拿枪射击天花板,伤到你们就不好了。”
闻言,我身子不停颤抖。
好可怕的乔帮主。
103. 床上大战(二)
柴柴的话,还是挺有道理的,所以我听着,也记在了心中。
床戏,还是要在床上进行的阿。
我这边在绞尽脑汁思考着该怎么成功地完成床戏,但童遥看上去却不怎么着急。
我就纳闷了,前些日子,他不是一看见我就是一副灰太郎看见喜羊羊的神色,恨不能一口将我吞下腹中吗。
可自从和他确定了关系,这厮居然修身养性起来。
难道说,是因为得到了就不稀奇了?
想到这,我恨得牙痒痒。
这个挨千刀的童遥,杂个旧有这么多人类的劣根性呢?
现在才交往多久阿,就这么不把我当回事了,往后,可怎么得了哦?
我长叹口气。
“怎么了?”一旁开车的童遥抽出一只手,捏了捏我的脸颊。
“没事。”我无精打采地垂下眼。
“是不是饿了?我买了蛋挞,吃两个填填肚子吧。”这时,是下班时间,路上又堵了,童遥便探过身子,从后座上将蛋挞递到我手上。
打开盒子,我拿出一块,张开口,刚想咬一口,却发现,没什么心情吃。
所以,我将蛋挞重新放在盒子中,并且,还附赠叹了第二口气。
“怎么了?”童遥第二次问。
算了,磨磨蹭蹭的到最后也是浪费时间。
我决定开门见山:“童遥,你是不是和我确定关系后就发觉其实自己也没想象中那么想和我在一起?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就直说好了,这也不是你的错,我会理解的,大家好聚好散,再见还是朋友。”
我这也不算是客套。
毕竟,男女之间的感情吧,就像是买新鞋。
这看上去挺好,但真正试穿之后,才发现,不合脚。
那怎么办?总不可能委屈自己吧,只能将脚从鞋子中拿出,忍痛放弃了。
毕竟,这可是要穿一辈子的鞋阿。
所以,童遥如果真的认为我们不合适,那我也不能苛责他,不过,有点伤心和遗憾就是了。
童遥的手,放在我的大腿上,捏了捏,道:“怎么,你认为我们之间的关系出问题了吗?”
“我觉得,你好像……恨悠闲啊。”我吶吶道。
“什么意思?”童遥问。
我双手扭动着,扯着衣角在一边嘀嘀咕咕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苦恼地抬头,却从车窗玻璃上看见了自己那扭扭捏捏的别扭样。
一股无名怒火就这么烧进了我的脑子,我把心一横,把牙一咬,把括约肌一缩,将话挑明了:“如果没有问题,你干嘛不想和我上床?到底问题出在哪里?嫌弃我胸不够大,屁股不够翘,腿不够细?还是……你觉得跟我做哥们比较快乐?”
童遥看着我,那眼睛,暗得深邃,像是闲窗紧锁的小阁里面,藏着无尽的幽静春色。
他的皮肤,光洁,呈健康色,在碎碎的阳光下,像是一层蝉翼。
他的鼻梁,是流畅的,弧度自然高挺,似最俊秀的山峦。
而他的唇,最性感的唇,盛开着一朵盛世桃花,锦绣无边的春意,在上面绽放。
更重要的是,童遥的手,那只一直放在我大腿上的手,居然慢悠悠地来到了我的私密花园处。
那手指,染着风情,蕴着风流,隔着那布料,就这么摩挲着我最敏感的所在。
我咬紧嘴唇,瞪着他,有些讶异。
“相信我,”童遥将身子趋近我,那姿势,才叫一个蛊惑:“我比你,更想要做那件事。”
童遥的手并没有离开,而是继续在那一处地方肆虐。
我的呼吸,不自觉有些急促:“那为什么,你看上去,很轻松呢?”
“因为,在那之前,我还有事情要做。”童遥身上那淡淡的烟草气息,一丝丝飘到我身上,像是无形的妖娆的手,撩拨着我的心。
“什么……事?”我尽量平静着呼吸,但童遥那只不规矩的手,却在挑战着我的忍耐力,想让我的忍耐力,想让我的理智决堤。
我那私密花园处,因为他的挑逗而产生了一重重的酥麻,像有无数沾染着春药的小蜘蛛,在我周身的血管中游走,不断地游走。
仙人板板哦,我真想现在就在车上把童遥给上了!!!
幸好在这时,后面的车开始按喇叭催促我们。
原来在我们沉浸在奸情的迷雾中时,交警叔叔已经成功地疏通了道路。
我和童遥赶紧摆出正经样子,继续开车。
原本童遥说是要带我去吃饭,谁知却将我带到了ktv包房中去见他的那群狐朋狗友。
在走进包房前,我刻意将手伸入内衣中,好一顿拨弄,将周围的肉全部揉到内衣中,采取地方支援中央原则,争取能让胸部壮观。
不然,这群小子优惠诽谤我是去抽出了假体。
实在是没见识的一群纨绔,安了假体的胸能这么软吗!!!
正要推开门,却看见耳钉弟弟从那边走廊上兴奋地跑来,大老远便在叫:“童哥,你总算是来了,兄弟们一听说你今天要带老婆来,全都到齐了,都迫不及待地想见识下大嫂。话说,能将童哥给套牢的女人,一定是倾国倾城的级别啊。”
耳钉弟弟说完后,看见我,忙打招呼:“寒姐来了,也是来看大嫂的吗?”
听了耳钉弟弟的话,我才明白童遥今天的计划。
原来,他是想把我正式介绍给他的兄弟?
还没等我和耳钉弟弟反应过来,童遥便推开门,揽过我的肩膀,走进去,向着里面坐定的那群纨绔介绍道:“各位久等了,喏,重新介绍下,寒食色,我老婆。”
包括耳钉弟弟在内,所有的人,嘴都张大得能塞进一个鸭蛋,甚至有几个的扁桃体都露了出来。
我心里的泪,像小河一样,哗啦啦地流淌着。
我居然让这群孩子幻灭了,实在是罪过阿。
还是耳钉弟弟最抢镜,他的手,哆哆嗦嗦地指向我,话也说得结结巴巴的:“这,这不是寒姐吗?什么时候,寒姐又变成童哥的老婆了?”
童遥拉着我,来到长沙发上坐下。
他宠溺地将我环在怀中,嘴里虽然是在回答他们的话,但一双眼睛却在看着我:“她一直都是。”
132. 床上大战(三)
这样一来,我心里像是打破了一大罐蜂蜜,那黄灿灿的液体,就这么流啊流的。
估计我现在往那外面一站,立马全市的蜜蜂都要“嗡嗡嗡嗡”跑我身上来趴着。
那个甜蜜蜜阿。
刚才本来还因为这群纨绔们那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蔑视给伤了下小心肝,但现在看来,他们不鸟我就算了,童遥看重我就行。
所以,我将身子往童遥的怀中蹭了蹭。
耳钉弟弟不愧是经常被我给扁的孩子,立马反应过来,马上拍手道:“我就说,我第一次看见寒姐的时候,就发现你喝童哥是绝配,也只有这么性格的你,才能配得上我们同样性格的童哥。当时我还为你们只是纯朋友儿可惜呢。谁知老天转个身,配了副老花镜,忠于看清世情,把你们俩凑一块了。寒姐,不,大嫂,小弟敬你一杯。”
既然耳钉弟弟对我评价不错,那我也不好意思推让 ,便接过他手上的洋酒,一仰脖子,灌下了喉咙。
话说,反正我是没淑女那个命了,干脆就撕开假皮,豪爽个一把。
谁知豪爽出问题了。
睹此情状,那些个纨绔们也都端起酒杯,起哄道:“大嫂,不能厚此薄彼不是,大家都是童哥的兄弟,你也得跟我们喝。俗话说,感情深,一口闷,感情浅,舔一舔。来来来,让咱们的革命友情,在这酒肉之中坚固地建立吧!!!”
暗中一数,我的个没奶的奶娘咧,将近十个人,那就是满满十杯阿,这么一灌下去,我是铁定要醉的。
放眼望去,这些个纨绔们长得倒还算周正。
我这醉了之后,理智决堤,那肯定是要扑上去,脱他们的裤子,拽他们的小鸡鸡,咬他们的小屁屁的。
而且,我醉了之后,力气还挺大,估计三个童遥也拉不住我。
那时候,黑暗的包房中,只见我这只母狼流着口水,双眼冒着绿光,甩着舌头,缩着括约肌。
而纨绔们则喷着眼泪,鬼哭狼嚎地拽住小裤子,拼命护住自己的清白。
那情景……确实挺诱人。
不过,这爬墙,要等和童遥结婚之后爬才有趣。
我和童遥还没进行到第八个字母呢,现在就爬,忒不给他面子了。
我这边正在为难,童遥却不动生色地站起,保护性地挡在我面前,笑道:“我找老婆是用来疼的,可不是来陪你们喝酒的,要喝是吧,来来来,我替我老婆喝。”
说完,童遥拿起一杯,爽快地喝下。
童遥喝得比较急,一滴酒,就这么静悄悄地顺着他的嘴角滑下。
然后,再静悄悄地从那漂亮的下巴滴下。
接着,滑过那性感的喉结,慢悠悠地挑逗性地进入了衬衣之中。
晶亮的酒,健康色的光滑肌肤。
我发誓,要不是这群碍事的纨绔在场,我绝对是冲上去,直接生奸了童遥的阿!!!
纨绔一号道:“童哥你要代大嫂喝也行,不过,那就要翻倍,我们每人敬你两杯了。”
他的这一缺德建议居然受到了纨绔二号至纨绔十号的赞成。
于是乎,童遥便和他们喝上了。
按照这个喝法,我敢肯定,童遥今晚睡觉时绝对会尿床单。
耳钉弟弟却没有和他们闹,而是悄悄坐在了我旁边。
他拿着一碟芒果沙拉,递给我,讨好道:“姐,不,大嫂,来,你最爱吃的。”
我喜滋滋地接过,放了一块在嘴中,忽然想到了一点不对劲:“咦,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个?”
“你猜我是怎么知道的,给你三次机会。”耳钉弟弟笑得贼兮兮的。
我跟着他一起笑得贼兮兮地,然后道:“我给你三秒钟时间,再不说我就拳头伺候。”
耳钉弟弟是尝试过我的拳头的,忙道:“我也是猜的,童哥以前之咬一喝醉酒会指着某样东西说‘这是我老婆最喜欢吃的’或者是‘这是我老婆最讨厌吃的’,久而久之,我也就将童哥神秘老婆的喜好记在心里了。没想到,果然是你。”
我再放一块芒果在嘴中,轻声道:“其实,我也没想到是我。”
“大嫂,为什么童哥要说你在国外呢?而且,干嘛你们要这么神秘啊?”耳钉弟弟好奇。
这两个问题,我确实没有答案,不过,我又不是外交部发言人,干嘛没事回答耳钉弟弟的问题?
我趁着童遥在那边被灌着酒,赶紧抓紧时间问耳钉弟弟:“诶,童遥,他还说过什么关于他老婆,就是……我,除了说我喜欢和讨厌吃的东西之外,还有没有说过我什么事情啊?”
耳钉弟弟摸着鼻子想了想,道:“其实,童哥在我面前喝醉的次数也有限,我记得,好像就只有食物……对了,还有一次!”
“什么?!”我连忙竖起耳朵。
耳钉弟弟回忆道:“那是三年前的事情了吧,就是在这里,童哥喝醉了,便躺在沙发上假寐。我无意间听见他在嘀咕什么话,人都有好奇心嘛,所以我就凑上前去仔细听。我记得,当时童哥说的是‘老婆,你的心,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听上去,童哥似乎还挺伤怀的……大嫂,当时你们发生什么事了?”
我还是没有回答耳钉弟弟,但是,我却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当时,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只是当时,我的心,在国外,在温抚寞身上。
当时童遥陪伴的,只是一具行尸走肉。
可是,他还是陪伴着我,每天痞兮兮地对我笑,陪我吃饭,和我打闹。
这时,童遥喝完酒,回来了。
他在我旁边坐下,手自然而然地环上我的肩膀,道:“在聊什么呢?”
“我在向耳钉弟弟打探你究竟有多少银子,好全部夺过来后,将你给一脚蹬了。”我道。
童遥微微一笑,然后靠近我的耳边,柔声道:“乖,别蹬,刘我当个小白脸行不?我任你蹂躏,好不好。”
我轻咬下唇,没有作声。
童遥喝多了些,有些醉了,也没等我回答,便将头靠在我肩上,闭上眼,休息。
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感受着肩上那柔软的重量,嗅着他特有的气息,我的心,像是铺上了一层柔丝。
童遥,我的心,已经回来了。
并且,已经完完全给了你。
所以……我垂下眼,看着童遥的俊颜,不停地吸着口水。
童遥,你就乖乖交上你的肉体吧!!!
我寒食色,一定要让你精尽人亡 !!!
说完,我想要从厨柜台上下来,但那已经变成了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因为童遥就挡在我的面前,不让我下来。
他看着我,眸光半敛,尽量收住了里面那种黑色的情绪,但敏感如我,还是察觉出了些些不对。
童遥,似乎,要爆发了。
意识到这点,我忙屏气敛息,连刚才那个有点想放又有点不想放的屁,也硬生生地收回了肚子。
童遥穿着浴衣,胸膛半裸,春光无限,我的眼珠子也差点掉到他的衣服里了。
他的双手撑在我的身子两边,微微低头,这样一来,我们的脸,便是同等高度。
一股强烈的压迫感袭来,我放在厨柜台上的屁股开始慢慢摩擦后退。
可童遥却见势将手放在我的屁股上,止住了我的去势。
他的脸,靠近得离我只有一厘米,我们开始鼻尖对鼻尖。
“食色。”他唤我的名字,听声音还算是平稳,但谁知道那是不是暴风雨前的晴空呢?
我只得轻飘飘,胆颤颤地应了一声。
“昨晚,我确实是醉得不省人事,因此,只坚持了一分钟的那次,完全是属于重大失误。”童遥的眼神才叫一个认真。
我捧住他的脸颊,以同样认真的神情道:“遥啊……不是一分钟,是56秒。”
事后,我想了许多种方式来形容童遥此刻的脸色,但最贴切的一种,就是在那瞬间,他仿佛是闻到了我那在肠子中憋了三天三夜历经了所有食物残渣,最后沾着一点大便气息成功出世的臭屁一样。
童遥的下颌,绷得紧紧的,而从嘴中出来的声音,也是绷得紧紧的:“宝贝,我再说一次,昨晚那种事情是意外,也是唯一一场意外。”
闻言,我将脸埋在他的胸口,用颤抖的,要死不活的声音问道:“难道,你的意思是……平时的你,还坚持不了56秒?”
话音落后,童遥没有什么反应。
我抬头,猛地被唬了一跳——童遥的额角上,爬着一条蚯蚓。
看错了,是鼓起的青筋。
童遥不愧是笑面虎,在遭遇到这样的怀疑后,尽管青筋暴起,可人家那张小脸还是笑得让人想要狠狠捏一把。
他再次无比认真地道:“我的意思是,我认为自己的床上功夫,还是在中上水准的……换言之,我可以坚持很多很多个56秒。”
我伸出双手,隔着衣服揪了揪他胸前的两颗小樱桃,道:“嗯嗯嗯,我相信你。”
我的表情,是一种类似虔诚和仰望的信任。
可是我的小心肝,却在“噼啪噼啪”地淌着血。
哎,估计老院长都比童遥同学要坚持得久。
生平第一次,我居然对扫厕所的阿姨产生了嫉妒之情。
童遥仔细看着我的眼睛,可惜没有从中发现一点叫信任的东西:“你不相信?”
“我,当然相信。”我的语气是斩钉截铁,但我的脸部表情,却是一种绝望的凄伤。
然后,我和他就这么对视着,停顿了大概有十秒钟的时间,童遥继续对着我微笑:“看来,你并不相信,那么……我还是用实际行动来证明吧。”
童遥这次的笑容,才叫一个春风和煦,才叫一个柔润万物,才叫一个吓死人不偿命。
没等我反应过来,他的手,便滑到了我的大腿上,慢慢向上,接近我的敏感。
我说过,此刻我的大腿是被迫大开的,所以,童遥的手,如入无人守卫的空城,轻而易举地便来到了我大腿内侧最薄最嫩的那处皮肤之上,有节奏地抚摸着。
他的行为,像是按下了一个按钮,我全身开始紧绷。
仙人板板,又开始点火了。
说实话,我确实挺享受床上那种运动,但是一想到小童遥能够坚持的时间,我就泪盈于睫。
我才刚开始要爽,他那边就完了,那简直就是对我的无限折磨啊。
所以我意志坚定地想要将他推开,但当手刚挨到他的胸膛时,我便惊呼出声。
因为,在那一刻,童遥的手指,居然招呼也不打就穿过我那遮羞布进入了我的私密之处。
异物的入侵,让我本能的收缩。
这样一来,童遥的手指,就被紧紧夹在了我的体内。
这可不好办了,我想用力排,但害怕力道不对,不小心排出什么不良液体或固体,那就太伤害我和童遥的感情了。
我这边还在苦恼,而童遥的手指也没闲着,他居然在里面勾动。
而且,是勾动着我的敏感点。
他的动作并不粗暴,但是节奏掌握的很好,并且每次碰的,都是正确的不能再正确的位置。
我的耳朵,瞬间就被欲火烧得透了明。
我的幺儿乖乖咧,童遥的手指,果然是件神器。
老话是怎么说来着,当老天为你关上一道门时,一定会提前给你打开一扇窗。
各位男同胞们,不要再为自己的雄风不在而郁郁寡欢,伸出你们那灵活的双手,用他们来改变世界吧!!!
我总算是明白了,过去的那几年,我一直将注意力放在了小童遥身上,这是大错特错了啊。
殊不知,小童遥不过只是个幌子,真正厉害的,就是这双我见过无数次的手。
童遥的手,继续在我体内肆虐着,它每一下的动作,都不是白动的,都成功地让激情在我的私密花园中爆发。
无数的欲望之虫在他的手指上诞生,从我的下体直达我周身的每一根神经,每一根骨头,每一根头发。
童遥的动作,是优雅的,没有一点急躁,像是在自信地完成一项工作。
而我,却因为他这种强力度高技术的撩拨弄得神魂游移。
我的眼眶中,开始有盈盈泪光闪烁。
我的脸颊上,开始有不正常的诱人的红润。
我的脚尖,开始绷紧成为一根线。
而我的身体,已经全部融化成了一摊水。
我只有将手环在童遥的颈脖上,才不至于滑落下去。
我难受而愉悦的喘息着。
我将头埋在童遥的胸膛上,不自觉地咬着他那紧实滑腻的肌肉。
我,在享受着。
然而,就在这销魂到不能再销魂的时刻,童遥突然将手从我体内给拔了出来。
一种空虚突然袭来,我皱眉,迷茫地看着他。
而这时,童遥突然脱下自己的衣服,接着,露出了自己的小童遥,并且,将其对准了我的蓬门。
“不要!!!”我推抵着他的胸膛,哀哀地恳求道:“手指,换成手指吧!!!”
我承认我这么说是不厚道,非常伤害小童遥。
但是,小童遥的功力比起手指来,实在是逊了许多啊。
闻言,童遥的眸子内,闪烁着某种轻渺的光:“看来,你还是不太相信我。”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我忙否认,接着偷眼观看他的神色,小声道:“那个,可以先用手指来一次,再使用你的正常工具,行不?”
就算是我要受到那不满一分钟的煎熬,那至少要先让我爽一次才公平啊。
133. 床上大战(七)
童遥就这么看着我,嘴角的笑纹越来越深,越来越深,越来越深。
当我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他忽然一个冲刺。
小童遥第二次进入了我。
当然,小童遥比起手指,体积方面还是有很大的优势。
但是,技不如人啊。
我只能强力压抑住体内四处乱窜的欲望,默默地念叨着:心静如水,色字头上一把刀,不能有希望,希望之后便是绝望。
所以,我咬住牙齿,憋住气,开始忍耐着短暂又漫长的一分钟。
1秒,2秒,3秒……20秒……
童遥不紧不慢地律动着,模样带着痞气与悠闲,以及性感。
我则带着一种悲剧英雄的神态,看着他:童遥同学啊,你就算是再装得淡定,你个小魔方也不能成为变形金刚擎天柱啊。
这时,我已经数到50秒。
51秒,52秒,53秒,54秒,55秒,56秒……
哎,终于结束了。
我怀着一种酷刑完成外加意犹未尽的落寞感这么想着。
我时刻准备着……等待他将小童遥给拔出去。
但是——
57秒,58秒,59秒,60秒……
童遥撑过了60秒!!!
我目瞪口呆,无比惊诧。
今天,他绝对是超水平发挥,这简直是历史性的一刻啊!!!
我激动得双手颤巍巍,双脚紧绷绷。
记录一直在被他打破着,时间一点点地过去,但是小童遥完全没有要软趴趴的迹象。
此刻的我,已经完全放弃了身体上的享受,而是睁大眼睛,聚精会神地观察着童遥何时会结束。
谁知,他越战越猛,像是变成了一直野兽,在我的体内奔驰着。
一股无可比拟的旖旎感在我的周身爆炸开来,我的脚背,因为这种感觉,绷成了一条直线。
我想要攀栏杆,撕床单,想要大吼出声。
或许,我是真的叫出了声,但是这时的我神智已经处于混沌状态,我的眼前,都是一片雾蒙蒙的,脑海中是一片空白,耳边嗡嗡嗡嗡的,全是愉快的小蜜蜂在环绕。
爽。
这个略微低俗,但是却能将我此刻的感觉表达得淋漓尽致的字瞬间出现在我的脑海中。
应该说,此刻的童遥,让我彻底感受到了纯粹的女人的乐趣。
我就像是飞上了云霄一般,双脚离开地面,悬浮在半空之中,穿梭在云海上。
那种感觉,美不可言。
当激情一丝丝退去之后,我睁开眼,等待眼前那堕落愉快的黑暗慢慢散开,然后,我看清了眼前的童遥。
他的右边嘴角,还是标志性地上扬,坏坏地笑问道:“怎么样?”
我抬起手,这才发觉,身体的力气还没有恢复过来。
于是,我只能将手环住童遥的脖子,将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低低地喘着气。
等歇息够后,我拍拍他的后背,道:“童遥啊,虽然这样的感觉很好,但是……吃药对身体是有害的,今后还是不要这样了……对了,小声问一句,你这药是什么牌子,在哪里买的,药效还真不错。”
话音刚落,童遥的肌肉,瞬间僵硬。
我吓得毛孔一缩:这药是不是有副作用啊,小弟弟硬完,他又开始硬肌肉了,隔些时间会不会吧童遥的脑子也给硬化了?
我就这么趴在他的肩膀上,也不敢轻举妄动。
隔了会,我感觉到童遥的唇放在了我的头顶,轻轻一吻。
他的声音,顺着我的头皮传来,酥酥麻麻的:“食色,有时候话说多了,是会后悔的。”
我正想要问他这是什么意思,童遥便用行动来表明了。
经过刚才那一场超水平发挥,我的衣裙已经半褪,而这时,童遥问也没问,就揪住我的衣服,往两边一扯。
只听“唰”的一声,我的裙子就被撕成了两半。
“你哥败家子!!!”我怒红着眼睛,死命掐着童遥的脖子。
个死男人,这件裙子是我存了好几个月的钱买的,现在居然就这么被他给毁掉了!!!
童遥俯下身子,将唇在我的胸前摩挲,轻声道:“我不仅要赔你衣服,我这个人都要赔给你。”
童遥的唇,是滚烫的,泛着润泽柔光的唇瓣之下,是欲望的涌动。
他的手,在不知不觉之间就已经将我的内衣给解开,脱下。
他环住我的腰,唇舌则在我的胸部流连,那洁白邪气的牙齿,开始啃咬着我的小红点,吮吸,拉扯。
童遥的舌,是灵巧的,以前我没事就会给他一颗樱桃,让他在嘴中将樱桃梗打个结。
而现在,我终于验收了自己的训练成果。
童遥的舌头,在我的小红点上盘旋,一圈圈,像是在跳着最优雅的芭蕾,但是产生的诱惑,却如艳舞般荡漾着春意。
这么一来,我刚才退去的欲念,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童遥是赤裸的,他那健康色的肌肉,紧实有弹性。
他的胸膛上,布满了水珠,每一颗,都蕴藏着晶莹的缠绵纠缠。
童遥的大手,开始在我的背脊上游走,力度恰到好处,在我那一片赤裸的皮肤上洒下蛊惑的火,渐渐燃成一片。
我感觉自己仿佛又在慢慢升上天空,可是这次,我想要人陪伴。
我想要童遥的陪伴。
所以,我的手,也从他的腰际伸入,抚摸上童遥的背脊,接着向下,来到他的挺翘屁股上,重重一捏。
我的娘咧,这手感才叫一个好,绝对比那五花肉强。
我这个调戏的动作,在童遥看来,是一种诱惑,所以他也开始加大了攻势。
他开始吻我,那密集的吻,像是满天的桃花雨一般,向着我袭来。
他的唇齿间,带着一种淡淡的烟草气息,并不让人反感,反而让我感觉到一种熟悉的安心。
就像是,这个人,从一开始,就陪在我的身边。
在他身边,我可以自由呼吸,可以放松自己,可以做一切无法无天的事情。
在吻得七荤八素之际,小童遥又一次进入了我的体内。
当时,我只有一个念头——以后这厨房,是做不得饭了。
童遥用手托着我的臀部,一次次地冲刺着。
清晨的阳光,从厨房窗口洒入,覆盖在我们身上,将皮肤上的绒毛镀成了金色的光。
童遥像是龙卷风般,席卷了我的所有,灵与肉。
而我则敞开自己的所有,任由他的掠夺。
唇齿的缠绵,肢体的交缠,最神圣之地的相触,欲望的喘息,滚烫的肌肤,流动的血液,奔驰的激情,全部混杂在一起,像是染满春意的水,将我们包裹。
而我,则心甘情愿在里面徜徉,直至永远。
人们常说,男人在床上的话,是信不得的。
但我要补充一点,那就是,女人在床上的话,也是信不得的。
在24个小时之前,当童遥为了证明自己并没有吃药而和我进行的第二次欢爱之中,我在意乱情迷之下,说什么想要永远和他在那个染满春意的水中徜徉。
我后悔了。
真的后悔了。
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就是让我一辈子不能和人爱爱,我也不会说出那样的话。
因此在那次之后,童遥并没有放开我。
厨房结束之后,他将我抱到浴室中。
我疲倦地躺在浴缸中,任由他帮我清洗身体,可是清洗着清洗着,他的手,又开始不规矩,在我那珍贵的三点处来回摩挲。
接着,擦枪走了火。
事后,我趴在浴缸边缘上,用仅存的力气告诉他:“我要睡觉。”
童遥满口答应,接着将我从浴缸中捞起,帮我擦拭着身体,可是擦着擦着,那拿着浴巾的手,在我的敏感点上不停地按捏。
接着,擦枪再次走了火。
这次完成之时,我已经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躺在童遥怀中,用一种濒临死亡的声音道:“我要睡觉……放我睡觉。”
童遥答应了,接着将我放在床上。
他的床,确实是舒服,又软又大,我的脑袋刚挨上去,就睡熟了。
可是睡梦之中,却感觉到一个软软的暖暖的湿湿的略显粗糙的东西在我的下体中进出。
我用尽全力,睁开眼,却看见童遥的脑袋正在我的双腿之间。
你个天杀的童遥咧,连我睡觉你都不放过,你是不是人啊!!!
我实在想将双脚一夹,把他的脑袋给夹碎了,可是我的全部力气,都被他给采阴补阳采了去,于是,只能任由他将我的身体当成充气娃娃,不停地做做做。
原本以为,只要睡了,就可以当童遥不存在。
可虽然是他动得比较多,但我也没闲着。
我这颗小白菜,没多久就被童遥这只公猪给拱得不成样子了。
我仅存的食物,被消耗得一干二净。
当我饿醒时,居然发现,童遥这厮还在撅着屁股拱我。
怒火瞬间烧遍了我的全身,我张开嘴,用尽全身力气,发出了一声微弱的呻吟:“我……饿。”
童遥还算是稍稍有点人性,他打电话叫来外卖。
害怕真的被他给拱成了白菜干,我趁着他开门取外卖之际,穿好衣服,向着打开的门冲去。可惜,我这颗昨天还水不铃铛的白菜,已经成为了干瘪瘪的白菜干,刚跑了几步,就跌倒在地,再也没有爬起来的力气了。
因此,童遥同学根本就不理会我,他慢悠悠地付完帐,慢悠悠地关上门,慢悠悠地将外卖放在桌上装盘摆好,接着,再慢悠悠地走过来,将我翻转过身子,就在地板上,再次完成了一次凌辱。
凌辱结束之后,我这颗小白菜是彻底歇菜了。
拱完之后,童遥将我给抱到桌子边。
看着那满桌的丰盛食物,我瞬间复活,立即拿着筷子席卷着桌上的东西。
酒饱饭足之后,我稍稍恢复了一点生命力。
对面的童遥微笑着问道:“怎么样,吃饱了吗?”
我刚想回答说吃饱了,但抬眼,看见童遥眼中那一直都没有消下去的狼光,心中顿时警铃大作。
脚下正准备开溜,童遥却提前站起,将桌上的东西一扫,然后将我推到饭桌上。
这次,轮到他吃我了。
经过这无数次的蹂躏,我的脚已经发软,走路都要分开走。
好不容易在沙发上靠着睡了一会,童遥又恢复了精力,向着我靠近。
睹此情状,我的一泡眼泪,“刷”的一声就落了下来:“童遥,就算是你小弟弟安了马达,我家小妹妹的弹性也不是永远能保持的啊!!!”
童遥在我身边坐下,用手指帮我拭去泪水,接着轻声而清晰地问道:“其实,我也是不忍心你受苦,只是,是你先不相信我的能力,我只有用实际行动来证明啊。”
濒死的我,在这句话中准确地嗅到了重点,忙道:“没有,没有,我完全是相信你的!!!童遥,你是绝世金枪,你是金刚钻,你是擎天柱,你是奥特曼,不,我的意思是,你的床上功夫,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你是新一代的开山怪,是旧一代的穿山甲。你是男人中的男人,是人类中的人类,你……拜托你饶了我吧!!!”
说完,我再次“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我那可怜的小食色啊,你都快要被他那金刚钻给弄破皮了。
童遥微笑着将我搂在怀中,声音中染着一种低调而黑暗蛊惑的笑意:“既然你相信,那今天我们就到这里为止吧,乖,睡觉吧。”
得到圣旨,我连忙闭眼,倒在他怀中,毫无形象地睡上了。
迷迷糊糊之中,似乎有一只手在帮我拭去眼角的泪水,动作很轻,像是在擦拭着珍贵的物器。
在进入梦想之前,我终于相信:小童遥的功夫,果然不是盖的。
虽然下面还是肿胀着,但我的嘴角,依旧噙着一朵闪着淫光的花:今后,我寒食色绝对是性福无限了。
134. 午睡时分
“咚”的一声巨响,我一脚将乔帮主家的门给踢开了。
正在啃鸡腿的柴柴抬起头来,看见我头发凌乱,眼睛冒光,鼻孔猛撑,舌头乱飙,手指颤抖,立刻反应过来。
“看来,你和童遥的世纪大战,终于完成了?”柴柴问。
“虽然过程是艰辛而曲折的,但是结果却是完美的。”我倒在他身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做了几次。”柴柴对这个很感兴趣。
“无数次。”我满足地咂咂嘴,像是一只刚吃饱的猫儿。
“童遥真的就这么厉害?”柴柴扬扬眉毛。
我靠倒在沙发背上,眼睛眯成一条缝:“千真万确,我感激自己像是中了头奖一样幸运。”
“小心真的中奖了。”柴柴摸摸自己的大肚子,警告我。
对啊,那么多次的运动,童遥好像也不是每次都带了套套的。
想到这,我瞬间冷汗狂飙,完蛋了,该不会真的要中奖吧。
不过隔了会,我又冷静了下来。
怀了就生下呗。
我也对自己的这个想法感到奇怪,就像是非常确信我和童遥之间的感情已经到了可以结婚生娃的地步。
天知道我和他也不过是上了一回床。
错了,那一回床中,还分成了n多次。
想到这,我的口水又开始不停地分泌分泌分泌泌。
“对了,两个星期后,我要结婚。”柴柴道。
“结婚?”我睁大眼睛看他的肚子:“现在结婚,你怎么穿得下婚纱?”
“没办法,被双方父母知道了,说是必须在这些天办婚宴,不能让这孩子言不正名不顺地出生。”柴柴继续啃着鸡腿。
说也奇怪了,这人整天吃这么多,居然没怎么长肉,只是肚子大。
果然是适合生孩子的体质。
“对了,知道是儿子还是女儿了吗?”我问。
“暂时还不知道,不过都一样,只要是个人就行。”柴柴一脸无所谓,根本就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食物上。
我觉得,如果生下一块牛肉,她铁定会兴高采烈地让乔帮主拿去做牛排。
我摸摸柴柴的肚子,别说,还挺圆的。
别人都说,怀孕的时候,肚子圆便说明怀的是女儿,肚子尖就表明怀的是儿子。
现在看来,柴柴十有八九是坏的闺女啊,想到这,我有些担忧:“惨了,这怀的是儿子倒好说,毕竟如果男孩子遗传了你的相貌,那也是一枚清秀帅哥啊。但如果是女儿,并且还遗传了乔帮主的那种相貌,那可怎么嫁得出去啊。”
乔帮主也是帅,但是一种粗犷型的帅,如果女儿长他那样,那岂不是会吓哭幼儿园中的小朋友?
曾经老妈就告诫过我,绝对不能背着人讲人坏话,聪明的做法,应该是背着人给他一棒子。
因为背着人给他一棒子,那人就歇菜了,就算被扁的鼻青脸肿,也不知道下手的人是谁。
但背着人讲人坏话,很可能,那人就在你身后。
就像是现在的乔帮主那样。
我严重怀疑乔帮主的脚下踩着滑板,不然为什么无声无息就跑到我身后了呢?
另外,我还严重怀疑乔帮主心橘园颜飒底深处也藏着我刚才道出的那种担忧,否则为什么他像个高功率的冰柜,那冷气冒得,嗖嗖嗖嗖滴。
我叹口气,对着乔帮主诚恳地说道:“不是我喜欢说不吉利的话,但是乔帮主啊,你真的觉得自己扮成女装好看吗?”
我不该说实话的,因为这话一出口,乔帮主的冷气电力又加强了。
看来是惹了不该惹的人,我见势不对,便脚底抹油,准备灰溜溜地跑走。
但是在经过乔帮主身边时,我忽然想起件值得普天同庆的消息,便对着乔帮主幸福地笑笑,大方到:“乔帮主,我们家童遥的小弟弟,果然和你是一个型号的,改天我把童遥约来,你们认个兄弟吧。”
话音刚落,乔帮主的脸,像是被乌贼给喷了,黑得吓人。
在我走出门时,听见乔帮主沉声而略显无奈地对着柴柴道:“婚礼的时候,有她就没我。”
闻言,我才叫一个上心啊,我说乔帮主,你太过分鸟,居然这么伤害我真挚的感情。
不就是不小心脱过你的裤子看了下你的小鸡鸡吗,何必这么动怒。
要实在不服气,改天我把童遥的裤子脱给你看不就是了?
悻悻地走出乔帮主家,我上了辆公交车,准备去来看看童遥。
话说,最近我对咋们家童遥,可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想到这,我捂住脸颊。
好害羞滴说。
公交车上的移动电视在播放新闻途中,会间插些比较地方性的广告。
而我,则在荧屏上看见了熟悉的人。
那唏嘘的胡渣子,那绿豆般的小眼睛,那表明肾虚的消瘦脸颊,那根根竖起的银发。
老院长。
我们老院长在宣传我们医院时,总是不遗余力。
最近医院的病人有所流失,老院长咬牙花费巨资投入广告费,在各个公交车移动电视节目上播放我们医院的广告。
本来是在想找一个三流小女歌星,但是老院长嫌弃人家的代言费过高,便拾掇拾掇,自己上场了。
在广告中,老院长的唾沫直接从那裂缝的牙齿中飙出,像子弹一样,到处喷洒。
他努力睁大着眼睛,用非常不标准的普通话,无比认真地催眠道:“xx医院,是大家的好医院,大家的好医院,是xx医院;什么是好医院,就是我们xx医院;我们的xx医院,就是好医院;大家要看传说中的好医院,就来我们xx医院;来了我们xx医院,大家就看见了传说中的好医院;为什么要来我们xx医院,因为只有我们才是好医院;为什么只有我们才是好医院,因为我们是xx医院。”
老院长用最大的音量,将上面那段话别扭地说了出来。
那简直是最高级别的嗓音折磨。
最可怕的是,每隔三分钟,这段广告就会不厌其烦地开始循环播出。
我看见,车上所有人的手臂,都开始青筋直冒。
而我的胃,也开始剧烈地抽搐。
不过,扬子哥哥说过的: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正在这时,我忽然看见前面的公车站牌下,老院长搂着扫厕所的阿姨,两人在亲亲热热地啃一根五毛钱的冰棍。
我寒食色一向是个黑心的主,要是模样再长得好点,那绝对是白雪公主她后母。
所以,我打开窗户,对着前面高喊:“老院长,上这辆车,我帮你付钱!!!”
老院长是个葛朗台,这点从他那条被手指抠屁股而抠出了无数个洞洞,却还是舍不得扔掉的内裤就可以看出来。
所以一听见我这话,他立马双眼放光,拉着阿姨就跳上了车,我忙谄媚或者是貌似谄媚地跑到车头,掏腰包将两人的车费给投入了箱子中,还将位置让给了他们坐。
老院长简直就是受宠若惊,毕竟我这个关系户从一进医院开始就跟他对着干,现在终于想通了,懂得讨好上级了。
受宠若惊之后,老院长便是得意忘形,因此就忽略了周围人渐渐聚集的目光。
恰在这时,移动电视上,老院长又出现了,开始重复那在车中重复了无数次的台词:“xx医院,是大家的好医院;大家的好医院,是xx医院……”
我似乎听见车中无数只拳头被捏得“咯咯”作响的声音。
老院长对那些仇恨的目光浑然未觉,他沾沾自喜地指着电视荧屏对阿姨道:“看到没得?我拍这条广告的时候,连机子都没有n一下,导演说我很有天分,早晓得嘛,我都应该去做明星的撒。”
阿姨像是娇羞的老猫,窝在我们院长的肩胛上,道:“你是最棒的。”
“咯咯咯咯咯”车中无数只拳头被捏得更大声了。
老院长果然是神经大条,还是没有感觉到危险的靠近,他摸摸下巴,看着荧屏,若有所思说出了他一生中最后会的话:“嗯,看来播放密度还是不够,下个月要多加点广告费,每天多播放几遍。”
话音刚落,一个壮汉将手一举,振臂起义,摆出像革命先驱一样的姿势,道:“是人就给我扁他!!!”
于是所有人一哄而上,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围殴一个讨打的人。
大家扁的方式都不一样,有用手中的矿泉水瓶子砸的,有用拳头直接揍的,有用尖利的指甲掐的,有脱下鞋子在直接拍的,有用手指插他眼睛的。
总之,可怜的老院长被夹在中间,扁得惨叫连连,就算是上次被我用高跟鞋爆菊那次也没有叫那么欢。
我扑上去,高喊道:“不要打,不要打,不要打我敬爱的院长!!!”
当然,在喊的途中,也不忘了趁机踹了几下老院长的脸。
踹了三脚之后,发现车到站了,我整理了头发,最后看一眼尚在围殴中的老院长,没有任何留念地,便下了车。
下了车,没走多久,变来到了童遥的公司。
我轻车熟路地走进去,推开门,看见童遥正在沙发上午睡。
刚才听小秘书说,童遥昨晚因为做了一个合作计划熬夜了,到刚才才有时间眠一眠。
我蹑手蹑脚地走到沙发前,干脆席地而坐,靠在他身边,观察童遥。
睡梦中的他,眼底有隐隐的青色,一缕发滑到了他光滑的额角,像是墨色的丝。
他的呼吸均匀平和,整个人褪去了痞气和性感,只剩下最纯粹的质朴。
像是一个毫无心机的孩子。
我轻轻将西装外套盖在他身上,然后将背靠着沙发,坐在地上,随手拿过一本杂志看了起来。
办公室内的空调幽幽地散发着冷气,天地之间,只剩下我和童遥的呼吸声。
很寂静,很舒适,很安心。
就像是花瓣落满了静谧的水池,又似庭户无声,柳烟轻扬。
看着看着,杂志上的字像是飘在了水面上,一个个都浮动起来。
我的眼睛,慢慢地闭上了。
正在半梦半醒之际,身后传来微微的响动,我一个机灵,清醒了过来。
睡醒后,我喜欢发一会楞,于是,也没有回头查看,就这么看着前方。
虽然神智有些迷茫,但感觉还是挺敏锐的。
即使没有回头看,但我知道童遥醒了,并且坐起了身子,另外,还用双腿夹住了我的身子。
就这么,我被围在他的两只长腿和沙发之间。
良久,他握住我的头,轻轻将其往后仰,然后俯下身子,吻上了我的额头。
童遥同学估计也是因为刚睡醒,恶魔本性没有暴露出来,所以这个吻在我看来,居然有种温馨的味道。
他就这么一直吻着,闭着眼睛吻着。
这个姿势,对我而言可是带着点高难度,我头仰得酸麻,便挣脱开他的手,重新低下了头。
可是童遥的双腿还是将我夹得紧紧的。
“热不热啊。”我摇动身子,轻声道:“快放开。”
“不放。”童遥因为刚睡醒,声音染着一丝沙哑,还挺诱人的。
我翻动了一页杂志,然后忽然转身,张大嘴,作势对着他的小弟弟就要咬。
童遥吃准了我不会真的咬,也不躲,只是低声笑道:“真要掉了,你今后要用什么?”
“切下来,冷冻保存,要用时就拿出来用。”我恶狠狠地说道。
童遥凑近我耳边,轻声道:“可是,还是新鲜的比较好,而且,我会好好为你服务的。”
135. 午睡后的运动
“那么,你要为我怎么服务呢?”我也凑近童遥,口水滴答地问。
“你要怎样,我就怎样,行不?”童遥眼眸半敛,内里尽是风流。
闻言,我搓着手,笑得贼兮兮的:“口说无凭,我可是要亲自验收的。”
童遥嘴角微弯。性感的唇染出最诱人的色泽:“任凭女王处置。”
既然人家都叫我女王了,那我寒食色肯定不能不合作是吧。
因此,我深吸口气,一把抓住童遥的衣领,将他拖到办公桌边。
在动手之前,我事先已经将办公桌上的一些贵重物品给放好,等准备工作完成后,才学着电视上那样,潇洒地将那些无用的文件夹给一把扫到了地上。
确定没有钢笔之类容易误伤臀部的凶器后,我才将我家童遥给推到了桌子上。
而我也随即压在他的身体上,一双手则不规矩地在他的胸膛处游移,留着口水道:“美人,这次你可是逃不了了。”
童遥面带娇羞地说道:“公子,请轻些,奴家后面……还是处呢。”
看美人满身桃花,我肾上腺素激增,立马三下五除二就将童遥的衬衣给撕开了。
看着那片赤裸而光滑的肌肤,我忍不住,仰天“嗷唔”一声,接着就扑上去,像怀孕的柴柴啃鸡爪子一样,啃我家童遥的胸肌。
没多久,童遥的胸膛上就布满了暧昧的小草莓,还沾染了我那晶晶亮的唾液。
不知为什么,一旦童遥脱下了衣服,露出那性感到极点的身材,我体内那黑暗的特质就会被瞬间激发,非常想要尽情地蹂躏他。
就象现在这样——我张大嘴,张口含住他的小樱桃,拼命地啃咬着。
算是报复吧,平时他都是这么对我那两个旺仔小馒头的。
没多久,童遥的小樱桃就坚硬了,我成就感十足,一双手,从他的腰部向后,伸向他那挺翘的屁股。
当然,我寒食色从来都不是纯洁的孩子,所以我的目的也绝对不是童遥那十分有弹性的屁屁,而是他屁屁上的那朵小菊花。
这可是他自己说什么自己后面是处,那不是逼着我去破吗?
而我要是不破,岂不是太对不起他了吗?
所以,我的一只手,就这么在他的屁股和桌子之间移动,想要找到他的菊花入口。
还好初中的生理课学得比较好,我很快就找到了目的地。
正准备伸出一阳橘园颜飒指去戳一戳,谁知童遥却在自己的屁股处加大了里力度,猛地一压。
我那可怜的手指,瞬间就成为了夹心饼干。
情急之下,我只能将手从他的屁股中抽出来,怒目瞪着他:“童遥,你不厚道,你明明说过自己的身体会任由我为所欲为的!!!”
童遥看着我,眉眼中带着一种蛊惑:“我整个人都是你的,当然会任由你为所欲为,就算是你把我给吃了,我也是心甘情愿。只是,我觉得比起刚才你做的事情,我的服务,更能让你感觉愉快。”
“是吗?”我不满地挑眉。
童遥什么也没说,只是一个翻身,将我压在了桌上。
“你好重。”我推他,皱眉道:“快去减肥!”
“巧了,”童遥道:“我正准备做减肥的运动。”
说完,童遥俯下身子,吻住了我。
反正大家已经这么熟悉了,因此便不再客气,童遥的舌,直接追逐着我口腔内的娇美,略带霸道地纠缠着,仿佛是要征服我的所有。
他的舌,在我口中流连,不断汲取着那传说中的芬芳的蜜汁,席卷了我全部的氧气。
他的身体紧紧地压着我。
他的气息牢牢萦绕着我。
他的体温灼灼地燃烧着我。
那灼热的,令人颤栗的吻,让我无法呼吸。
童遥的嘴,在吻着我,但是他的手,也并没有闲着。
他的手指,在将我那上衣扣子解开,一颗颗地,不动声色地。
我低头,看见自己那被黑色蕾丝内衣紧紧包裹住的两团白嫩的娇柔,眼神中是满意。
不错不错呢,有点让人血脉贲张的魔力。
童遥修长的手,来到我的背脊,一个动作,便将内衣暗扣松开。那最后的布料,已经失去了遮蔽的功用。
然后,童遥将我的内衣掀开,那娇小挺翘的双峰就这么暴露在空气中。
童遥同学果然是个滑头,一看见有好东西,立马绕过我的小舌,开始向我胸前进攻。
他低下头,用舌头舔舐着我的殷红,一下一下,那舌尖的摩擦,有着小小的阻滞,却带来极大的悸动。
小小的娇柔,硬挺着,泄露出我身体的感觉。
童遥张开嘴,含住我的丰盈。他吸吮着,撩拨着,仿佛是要让我女性的所在,永远刻下自己的印记。
不多时,我的白嫩的柔软上,便染上了他晶亮的液体,散发出柔靡的气息。
童遥的一系列动作,准备地在我的身体上洒下灼人的火花。
我的肌肤,吸收着他的温度,一点一点,渗入我的细胞,血液,积聚成一团火焰,在我体内焚烧。
殷红的蓓蕾在他的肆虐下挺立,不自觉地绽放,仿佛一种回应,无声的,带有背叛性的。
那硬邦邦的殷红,在他舌尖摩擦着,带来原始的欲望的味道。
接着,童遥的手,来到我的私密之处。
他揉捻着我的花蕊,突然的刺激让那里流出晶亮的滑腻的液体,他将手指伸入我紧窒的甬道内,探索者,缓缓进出着。
我如遭电击,但是那种感觉,却是从未有过的美好,于是,我只能咬住嘴唇,身子绷得紧紧地,强忍着体内情欲的惊涛骇浪。
这对于我而言,是一种折磨,我艰难地忍受这动作带来的刺激,我咬住唇,脸颊染满情欲的樱红。
我心中暗暗期待着童遥欲望的进入。
童遥从我胸前抬起头来,将唇放在我的耳边,低哑的声音不停地震动着我的耳膜:“怎么样,这样的服务,还满意吗?”
此刻的我,已经是气息不稳:“你的服务……也太不到位了吧。”
连最后的一步都没有完成,一向认真的我,怎么好打分呢?
136. 淡淡的幸福(大结局)
童遥同学果然是个实力派,我这边话音刚落,他便将他的坚挺送入了我的通道中。
那突然的充盈,让我从心中感觉到一种满足,将那些虚无缥缈的空虚全都一扫而空。
我抱住他那强劲有力的腰,享受着童遥尽心的服务,身体内溢满了春意的小泡泡。
上次给童遥做的爆炒腰花果然有用,下次应该多做点。
边想着,我那抚在童遥腰部的手,开始慢慢向下,来到他那像小马达一般不停律动的小屁屁上。
话说我们家童遥的小屁屁,那是百里挑一的挺翘滑嫩,就是苍蝇六只脚在上面都直打滑。
我的手,抓住他两个屁股瓣,重重一捏。
童遥似乎受到了刺激,只见他身子一紧,抽插频率更快了。
我的妈妈哦。
这样的动作是猛烈的,滋味是销魂的,结果是显而易见的。
我险些就要被体内的欲望给冲刷得惊呼出声了。
可是我寒食色的意志是钢铁铸成的,在这样的强大的攻势之下,我并没有迷失方向。
我依旧清楚,自己的目标,还是童遥那未经人事的小菊花。
因此,我的手指,慢慢地来到了目的地上。
正准备就地钻洞,童遥却眼明手快地将我的手给制住。
而此刻,我们的运动并没有完成,他家小童遥还在我身体中,因此,童遥的话音中带着一丝欲望的忍耐的沙哑:“亲爱的,你好像很不专心呢。”
“因为我对你的后庭,实在是非常地感兴趣。”我哀哀恳求:“拜托,你都进入我这么多次了,这次,换我进入一次你吧,放心,我保证会让你很舒服很舒服很舒服的。有经验的男人都说,那种滋味,可是前所未有的美好,保证你还是要第二次的。”
“你就不怕我会因为爱上这种从后进入的感觉,而彻底改变性取向,抛弃你而投入男人的怀抱?”童遥眼眸微转。
我一听,愣住了,也是这个理哈,倘若做惯了,童遥忽然发现后面比较舒服,那我岂不是惨了?!
“所以了,亲爱的,我可是在为你的性福着想啊。”童遥的舌,舔舐着我的颈脖,那种微微的肉的摩挲,让我骨头酥麻,顿时倾倒了全部心神。
而小童遥,则继续在我的体内不知疲倦地驰骋着,一步步地,将我带入最美最堕落的感官世界。
午睡之后,运动运动,保证大家是身体加倍棒,吃饭加倍香,外加神清气爽,腰不酸,腿不疼。
不过嘛,就是肾可能会亏损个一两个。
我和童遥在桌子上激战完毕,双双躺在沙发上,喘息休息。
沙发比较窄,童遥就抱着我休息,而我则将头枕在他的胸膛,聆听他的心跳。
此刻的办公室内,充盈着绮靡的气息,地上到处散落着我们的衣服,还有无数的文件。
果真是华丽丽的奸情的气息。
我边喘着粗气,边回味刚才的美好滋味,脑海中却猛地想起一件事:“我们做过的那几次,你都戴套套没?”
“当然戴了。”童遥闭目回答。
反正我的嘴边就是他的小樱桃,所以,就顺势一咬,下嘴还挺重的。
“唷,重新长牙了,痒了?”童遥吃痛。
“干嘛戴?你就这么嫌弃我?不愿意让我怀上你的孩子吗?”我问。
“其实。”童遥补充:“有几次也是没戴的。”
闻言,我再次咬上他另外一颗樱桃,这次下口,和上次一样重。
“怎么了?”童遥吸了口冷气。
“干嘛不戴,你有没有责任感,一点也不保护我的安全,那要是我怀孕了,又不知情,跑去喝酒吃药怎么办?”我责怪道。
知道我是故意装怪,童遥也不再解释,只是挺起胸膛,任我品尝。
“套套还有不,给我一只。”我伸手讨要工具。
“可别吃了,不消化。”童遥边说边拿了只套套递给我。
“放心,我只是想感受下你们男人上子弹时的感觉。”我撕开包装袋,将套套套在了手指上。
“什么感觉?”童遥问。
“不太舒服。”我偷笑:“原来你们的小弟弟咋爽之前还是会先不爽一下,挺公平的。”
“知道就好。”童遥的手,无意识地抚摸我的背脊,一下一下,不重不轻。
我向前趴一步,一口咬住他的下巴,用舌头舔了一下。
“干嘛?”童遥睁开眼,问道。
“你……还有力气不?”我眯起眼睛,像加菲猫一样地笑。
闻言,童遥的脸上浮动起了妖媚的色泽。
两个色魔遇在一起,多余的话就不用说了。
童遥立刻翻身,将我给压住。
因为大家还来不及穿衣服,所以再做起来也挺方便的。
可虽然刚才才做过一次,但童遥同学还是没有图省事儿直接进入,而是很讲浪漫地开始了前戏——亲吻我的脖子。
而我却不这么浪漫了,我瞅准时机,将那戴着套子的手指,直接捅进了童遥的菊花。
童遥的身体,因为我的这个动作而剧烈地颤抖了下,接着,便僵硬成了大理石。
我看着他的脸,满足地叹息一声:“童遥啊,你的后面,好……紧。”
童遥现在头顶的黑线,估计下在锅里,舀起来,都足足有一碗了。
其实,我的手指倒没有什么爽快的感觉,只是那种满足感还是挺让我感觉到幸福的。
所以,我就决定继续抽插。
但才刚动了一下,童遥的手,居然瞬间就移动到了我的屁屁上,并且还瞬间就进入了我家的小菊花中。
那个痛啊,我眼泪狂飙,差点骂娘。
“亲爱的,既然你对我这么好,我也不好独享是不是,从现在开始,你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对你。”童遥微笑着,说出了这番黑色的话。
虽然我很痛,但是一点点身体上的伤害是没有关系的,我不愿放弃,而是咬着牙,手指往内一插。
就在同一时刻,童遥也和我做了同样的动作。
那个痛啊,我都听见自己额上的青筋开始一根根爆裂了。
我现在才知道,当初自己威胁说要用狼牙棒捅别人菊花这种酷刑是多么多么多么地残忍,是是多么多么多么地没有天良。
但是——我闭上眼,等再睁开时,里面是坚定的无产阶级革命者的光芒——老娘要和你拼了!!!
说完,我开始快速地在童遥后面抽插,与此同时,也开始被童遥在自己后面抽插。
实在是,痛并快乐着。
等这场恶战停下来时,童遥倒没有怎么样,但我已经是被折磨得脱了人形。
那场激战的恶果,便是我感觉自己便秘了一星期。
并且,我还得出一个结论:珍惜生命,远离菊花。
转眼,便到了两个星期后,柴柴和乔帮主办婚宴了。
因为柴柴父母迷信,要算命的找的黄道吉日居然是星期二,所以,我只能请假去参加婚宴。
老院长本来就对我上次在公交车上陷害他的事情耿耿于怀,所以便瞅准这个机会,扣掉了我半个月的奖金。
我捶胸顿足,呕得都出血了,但因为太过软弱,也只能任由院长为所欲为。
不过,在走之前,我潜入男厕所,将老院长正在陶醉蹲大号那个隔间给牢牢锁死,接着,端起一盆水,站在隔壁间的马桶上,迎头给老院长泼了下去。
又是一声凄厉的惨叫在厕所中响起。
而我,则步履轻松地去到柴柴的婚礼。
本来柴柴是想要我当伴娘的,但因为我当时说的关于他们女儿的话,严重打击了乔帮主,因此他另外找了个不是非常分辨得出雌雄的一名朋友当了柴柴的伴娘。
不过这样也好,我乐得清闲,只需要和童遥两个一起坐着等开饭就行。
柴柴穿的婚纱比较宽松,根本就看不出已经怀孕,还是一样靓丽。
因为乔帮主人缘好,很多朋友都来义务帮忙,婚礼进行得很顺利,唯一的紧急情况就是柴柴啃鸡翅时,不小心把油沾到婚纱上了。
不过幸好最后经过大家的努力,终于将油清理干净。
照旧是中西合璧,新郎新娘穿着西式礼服,给父母敬完茶,拿了红包,再由主持人充当牧师,问些你愿不愿意娶她以及你愿不愿意嫁他的问题。
以前去参加过无数次这样的婚礼,都大同小异,所以觉得这过程有些枯燥。
更重要的是,咱们这群参加婚礼的人,大多抱着海吃海喝的心理来的,估计三天前都没吃饭,可是现在,面对着满桌丰盛的菜肴,谁有心情听新郎新娘讲他们的肉麻爱情史。
而且不幸的我,还为了场面好看,不得不装作兴高采烈的样子,跑去抢新娘花束。柴柴比较仗义,花束是朝着我这方向扔的,我刚要接,那名雌雄不辨的伴娘却猛地俯冲过来,将我撞得后退三步。
而花束,则落在她手中。
郁闷啊。
我只能悻悻地回到席上,拿着筷子开始猛吃。
吃了大概六分饱时,我忽然想起什么,问坐在身边的童遥:“你送了多少?”
“你确定要知道?”童遥勾起手指,划了下我的脸颊。
“别这么瞧不起人,我可是送了三个月的工资,多仗义。”我拍拍胸口,自豪得很。
这次我可是出血本了。
说完之后,我低头吃了口菜,接着又想起件事:“对了,我记得你曾经说过,要是我结婚,就把公司送给我,是不是真的?”
“没错。”童遥擦擦嘴,接着将手放在桌上,看着我,微笑:“但是,因为你不善于经营,所以,公司还是交给你老公我来管理比较好。”
“童遥同学,你的脸皮真是比我的脚皮还厚。”我摇摇头:“老公,还圣诞老公公呢。”
童遥不说话,只是微笑。
反正都出了三个月的工资,怎么着也得把零头给吃回来不是,所以我就放开肚子,恨不得将整张桌子都啃下去。
但这么一来,可就惨了,我的肚子到最后居然撑得比柴柴的肚子还大。
现在可好,本来还想参加婚宴后的棋牌活动打打麻将,但现在只能由童遥扶着我,出去散步消失。
我的肚子,加上童遥扶我的姿势,八个路人中起码有七个认为我是怀孕五个月。
而剩下的那个是小卖部的老板,他在我点名要消食的山楂片时,笑着说道:“都要生了吧,怎么还会孕吐啊?”
我直接被打击得想继续回去吃饭好撑死自己算了。
幸好童遥不离不弃,在扶着我逛了大概两个小时之后,我的肚子,终于瘪下去了。
而这时,我已经被童遥领得迷了路,便摇摇他,道:“回去吧,我想打麻将了。”
“再逛逛吧。”童遥道。
“逛去哪里啊?”我抿嘴。
“反正又不会把你给卖了。”童遥保证。
我一听也在理,便由着他牵着我的手,自己则眯着眼睛,任他带着走。
阳光暖洋洋的,洒在皮肤上,有种让人舒适的痒意,,我想此刻我的脸上,是淡淡的愉悦的光。
童遥的手,大大的,暖暖的,特别安全。
没走多久,童遥就停下来了。
“怎么了?”我睁眼,却看见我们站在民政局前面。
“干嘛?”我问。
童遥握住我的手,一起往民政局一指,道:“反正没事,咱们,咱们今天就把婚给结了吧。”
我“嗤”一声笑出来,看来,童遥也是和我一样,吃撑了。
“怎么样?”童遥捏捏我的手心。
“少来,回去打麻将才是正经。”我笑着拉他走。
“来吧,看,你戒指都戴上了,还想抵赖呢。”童遥向着我的手指努努嘴。
我低头一看,竟然发现自己的无名指上,戴上了一枚钻戒。
在不知不觉之间,童遥已经将我套牢了。
就像是过去的十年那样,他用无形的丝线,一点点将我拉在了身边,到最后,我已经离不开他。
“东西都没带呢。”我口气松了些。
“带了,全在里面,我托工作人员帮着我们收着呢。”童遥道。
我还想说什么,但是一抬头,看见了此刻的童遥。
阳光下,他整个人,都泛着一种暖黄,眼角眉梢,都是分明的俊逸。
而最重要的是,我知道,这个男人,爱着我,就像是我爱着他。
还要怎么样呢?我问自己,这样的男人,还要要求他怎样呢?
我只知道,在这一刻,我真的很想要嫁给童遥。
所以,我握住童遥的手,和他一起走进了民政局。
照相,交钱,填表,领证。
一切都快得不可思议。
从里面出来后,看着外面的世界,我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我寒食色,是已婚妇女了。
身体内涌动着一种情绪,具体是什么我说不出来,但唯一能肯定的是,我不后悔,我很快乐。
我低头看着手中的结婚证,手则被童遥给牵着。
我不用看路,因为他在带着我走。
现在,他是我的丈夫,他会护着我,宠着我,爱着我。
“童太太,还有什么问题吗?比如说,你想不想知道,我是何时计划这一切的?”童遥问。
我想了想,觉得没有这个必要。
我们已经结婚了,这就比什么都要重要。
“你呢?童先生,你有什么问题吗?”我问。
童遥没有止步,仍然拉着我往前走,但是他的声音,却轻轻飘来:“我的问题就是……老婆,你什么时候才肯叫我老公?”
这是句很平常的话,但是闻言,我的眼睛却是一热,所有的东西,都模糊起来。
童遥他……等待许久了。
我忽然停住脚步,拉住了他。
然后,我上前一步,将脸贴在童遥的背脊上用很轻的,只有我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老公……老婆回来了,再也不走了。”
我看不见童遥的脸,但是我知道,他在笑。
是很纯粹的那种笑,溢满了整个人的身体……和我一样。
爱情的道路上,有许多的岔道,即使我们用尽全力,也会受伤。但每次的伤口,都教会我们成长,教会我们坚强。倘若停止不前,你永远也不知道前方有怎样的珍贵在等待着你。只要不放弃,痛哭之后,包扎好伤口,吃饱喝足,继续上路。最后的最后,我们总会找到那个对的人。
暖黄的阳光下,我拿着结婚证,握着童遥的手,随着他的脚步,一起往前方走去。
只要迈动脚步,前方,便是一路璀璨。
直至永远。
永远。
137. 童遥番外:老婆(上)
烈日炎炎,蝉声聒噪,偶尔吹来一阵风,也像是层层厚重的纱,覆盖在口鼻之上,让人窒息。
这天气一热,人的脾气也就暴躁。
洪教官抹了把头上的汗珠,按了按干涸得快要冒烟的喉咙,忍不住暗暗骂了声娘。
他奶奶个熊,每年都是这样,总是在最热的时候来训练这群中学生。
洪教官走到一旁,从口袋中拿出烟,靠着大树,抽了起来。
边抽,他边冷眼看着蹲在地上休息的这群九月就要升入高中的小兔崽子们。
一群人中,最显眼的就是那个叫童遥的,这小子,长得端正,嘴巴会说,特别出风头。
这不,他不过才下令休息一会儿,这小崽子身边就围了三个女娃,小崽子不知给她们讲了什么笑话,逗得那几个女娃笑得稀里哗啦的。
洪教官正烦,听见这笑,心里一股无名火上升,他眉头一皱,讲烟往地上一扔,用脚狠狠踩灭。
然后,他抬手,指着童遥,沉声道:“你,就是你,给我过来。”
童遥慢慢从地上站起来,拍拍屁股,走到洪教官面前,笑道:“教官有事?”
洪教官仔细打量了下面前的这个小崽子。
长得确实是挺周正的,虽然才16岁,但已经和自己差不多高了,眉毛浓浓的,眼睛黑黑的,而那嘴,笑得……有些嚣张。
“很得意是吧?”洪教官哼一声:“怎么,才刚入学就想要当大情圣是不?”
童遥不分辨,只是笑。
“嗯,架子挺大,看来,是没运动够。”洪教官指着烈日下的操场,命令道:“去,给我跑上十圈,少跑半圈今晚就别吃饭!!!”
童遥还是什么也没说,只是脱下了外套,系在腰上,然后,将军帽调转个个,帽沿向后。
洪教官再度骂了声娘,你妈妈个吻哦,小崽子到现在还想要耍帅。
童遥迈动脚步,跑入了操场中,在毒辣辣的太阳底下,他一圈圈地跑着。
全班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他的身上。
光线强烈,洒在身上像是着了火一般,但童遥还是潇洒地跑着。
一圈,两圈,三圈,四圈,五圈,六圈,七圈,八圈,九圈,十圈。
当跑过十圈后,童遥来到洪教官面前,微微弯下腰,双手撑在大腿上,喘着气。他额上的汗珠,像雨一般,每一颗都有豆子一般大,滴落在沙地上就是一个坑。
洪教官都有些担心这崽子会不会晕倒休克。
但是没有,童遥抬起头,对着洪教官一笑,右边嘴角抬起,还是一样的痞气:“教官,今天晚上,我想我还是可以吃完饭的。”
在汗水的洗礼下,他的一张脸,似乎是吸收了太阳的光辉,亮得耀了人的眼。
洪教官虽然有气,但这下也没处发了,他清清嗓子,道:“再休息十分钟,该上厕所的去上厕所,等会练习两个小时的正步!!!”
说完,洪教官也趁机离开,回到办公室中休息。
他不想再面对童遥。
那小崽子虽然一直在笑,但是每次看见他看着自己,洪教官心里居然会有些毛毛的。
连洪教官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不就是一个毛还没长齐的小子吗,干嘛怕他?
走进办公室,洪教官的好友陈教官递给他一瓶矿泉水,问道:“干嘛呢?脸都黑了。”
“刚才教训了下我们班那个叫童遥的小子,让他在大太阳下跑了十圈。算那小子骨头硬,还没倒。”
洪教官想拿过矿泉水,却怎么也拽不过来,他疑惑地抬头,却发现陈教官嘴张得大大的,一脸见鬼的样子。
“怎么了?”洪教官问。
“你胆子也太肥了吧,那个童遥,你也敢惹?”陈教官好不容易才合上嘴巴。
“怎么了?难不成他有什么背景?”洪教官心里一抖。
“不知道,反正可是连咱们营长看见他都笑眯眯的,听说他外公和我们军长可是称兄道弟的,你还让他跑十圈,现在的小孩子,一个个屁股都拽到天上去啦,你看他不整死你才怪呢!!!”陈教官急了。
闻言,洪教官身子抖了三抖。
洪教官原本以为自己这次是死定了,但是知道军训结束,也没见上面找自己谈话,就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
直到一年之后,洪教官平安升官,一颗心,才算放下来了。
到那时,他才觉得,童遥那小崽子,也不是这么容易记仇的。
当然,这也是后话了。
当时,等洪教官离开后,几个女生立马围在童遥身边,嘘寒问暖外加称赞不已。
“童遥啊,你没事吧?要不要坐下休息一下?”
“哇,你也太厉害了吧,我跑一圈都要倒下的。”
童遥撩起衣服擦了擦额上的汗珠,咧嘴一笑:“小case,不就是十圈嘛,我常跑。”
这时,温抚寞走来,轻声对三名女生道:“可以麻烦你们帮他买瓶水吗?”
帅哥发话,岂敢不从,三名女生忙撒腿向着小卖部跑去。
“她们走了。”温抚寞提醒。
“快-扶-我-去-那-边-休-息,我-的-脚-都-要-断-了-”见美女离开,童遥瞬间泄了气,一张脸皱成痛苦模样。
“谁让你逞强。”温抚寞扶着好友去到树荫下。
童遥仰面躺在草坪上,感觉全身都像是要散架一般:“没办法,总不能在这些女的面前服软啊。”
温抚寞笑着摇摇头,也在他身边躺下。
“喂,你这样会让别人以为我们在搞同性恋的,那些女生岂不是要伤碎了心?”童遥为了避嫌,连忙半坐起了身子。
突然的坐起,让他的眼前一阵发晕,树荫和光晕在他的眼前打转。
童遥忙闭上眼,隔了许久,等头不晕了,才慢慢睁开,而这时,他敏感地察觉到了一道目光。
循着目光来的方向望去,童遥看见了对面树荫下的一个女生。
就在两人目光对视的同时,那名女生不动声色地将目光移开,并没有出现偷看被逮住而脸红的那种羞涩。
反正没事,童遥就干脆打量起了那名女生。
怎么说呢,五官并不出众,可以说,挺平常的。
眉毛不浓不淡,眼睛不大不小,鼻子不塌不挺,嘴唇不厚不薄。
但是,整个五官组合起来,看上去挺舒服的,属于耐看那一型。
她就这么安静地坐在树荫下,也不怎么和人说话,身上有种文静的气质。
还……挺不错的。
童遥努力地搜索那个女生的名字,经过努力,终于记起,她好像是叫寒食色。
寒食色。
童遥默默念着这个名字,挺别致的。
刚才,她是在看着自己?童遥嘴角一勾,哎,看来,他又成功地引诱了一名花季少女了,实在是罪过罪过。
正想着,洪教官回来了,开始为他们重新编走正步的队形。
男生站在前面两排,女生站后面两排。
温抚寞站在童遥前面,童遥一看,挺乐的。
再习惯性地往后一望,乖乖,真是巧了,他身后的女的,就是那个叫寒食色的。
嗯,不错不错,近看吧,这女生看上去似乎比刚才更舒服了些。
因为走正步时不能说话,因此,这一下午,童遥也没找到机会搭讪。
但是童遥开始注意到,那个叫寒食色的女生总是有意无意地看着自己,吃饭时,解散时,集合时,甚至连上厕所时也一样。
童遥伸手撩撩头发,低调地想,人太帅,没办法。
到第三天,正在走正步时,洪教官有事要离开一下,便让他们先就地休息。
机会来了,童遥仔细想了两三条开场白,正准备回头搭讪一下,谁知,自己的肩膀却先被搭了。
寒食色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她道:“同学,麻烦让让,你那张着俊美非凡脸庞的碍事脑袋正好挡住了我的视线。”
童遥愣了三秒,终于反应过来。
原来,这个寒食色的目标,是温抚寞。
这倒没有伤害到童遥的自尊,毕竟,天涯何处无芳草,他的目标也不止是她。另外,在童遥心中,温抚寞的魅力和他不相上下,女孩喜欢他也是常有的事情。
童遥只是对自己的误解感到有些好笑,同时,也对寒食色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原来,她也不像外表那么文静啊。
接下来,童遥发现,寒食色果然是一直将目光锁在温抚寞的身上,不过是因为他时常和温抚寞一起,所以就误解了。
误会解除,也就算了,童遥没有兴致去追喜欢自己好友的女生,再加上后来因为树林中一男一女做活塞运动被教官发现,因此男生女生分开训练,童遥便将寒食色也抛到了脑后。
本来是想告诉温抚寞说寒食色喜欢他的事情,但后来也不知怎么的,就忘记了。
军训回去之后,大家开始上课。
这时,童遥发现,那个寒食色已经成为了柴柴的好友,并且,坐在了温抚寞的前面。
看来,还真是缘分。
童遥开始默默观察寒食色,想看看她究竟要何时才会对温抚寞下手。
但是寒食色似乎在班上表现得挺正常的,没什么花痴的迹象,童遥都开始怀疑,那个让自己不要挡住她观看帅哥视线的寒食色是不是因为晒晕头灵魂出窍才会说出那番话的。
后来发生的事情,终于让童遥确定,寒食色,她是内骚型的。
一个星期二的美术课,老师让全班带着画板出去写生。
童遥承认自己对画画没有天赋,因此,也就胡乱画了朵花交差。
画完之后,没事干,便拿着一双眼睛四处望,这时,他瞄到操场的阶梯上,寒食色正独自坐在上面。
她穿着一条及膝裙子,披着头发,拿着画架,脸色沉静,别说,远远望去,还挺有文艺美少女的气质。
但是定睛一看,童遥发现,寒食色的眼睛里,有着亮得吓人的精光。
而最重要的是,她正不时地扫视着花坛边的温抚寞。
难道说,她是在偷画温抚寞?
童遥有些得意,总算是又找到她暗恋的迹象了。
于是,他轻手轻脚地走到寒食色身后,偷看她的作品。
这一看,童遥再一次愣住了。
他预料地不错,寒食色确实是在画温抚寞。
但他没预料到的是,寒食色画的,居然是裸体的温抚寞。
而且那画工,简直就是专家级别的,特别是腰部以下,大小真的和温抚寞的实物差不了多少。
童遥开始怀疑,要暗暗观察多少次,才能画成这样的写实。
当然,他指的是温抚寞腰部以下的那家伙。
那次,童遥发现了寒食色的这个天赋,,他开始觉得这个女的还是挺有趣的。
从那以后,童遥便时不时让寒食色帮他画色情图片。
开始时,寒食色故意张大嘴,摆出惊诧的样子,意思是我怎么可能会画这样低俗的图片呢?
但后来,实在拗不过童遥的纠缠,寒食色悄悄为他画了好几张。
虽然比起温抚寞那张,还差了点,但整体看来,已经是很不错了。
就在求画和赠画的过程中,童遥和寒食色渐渐熟悉了。
童遥觉得,和寒食色在一起,什么话题都可以聊,根本不用忌讳。
而且,寒食色脾气不错,喜欢笑,不容易生气。
总之,和她在一起,感觉挺舒服的。
当然,童遥一直都将寒食色对温抚寞的暗恋看在眼里,这一次,他没有忘记,但是,他却并不想将这件事让温抚寞知晓。
或许,是他害怕帮了倒忙的原因吧,童遥这么告诉自己。
高一下学期开学,童遥就进入了学校篮球队,因为实力不错,一进去就成为了主力。
中期考试之后,各个高中篮球队开始了联赛,每次比赛时,柴柴,温抚寞还有寒食色都会到场为他加油。
童遥知道,寒食色之所以会来,不过是为了和温抚寞一起。
不过,来了就好。
在和二十九中的四分之一决赛中,童遥从上场开始就发挥不错,一直在得分,远远地将二十九中甩在了后面。
二十九中篮球队队长因为心仪的女生对童遥有意思,所以,他一直对童遥不满,而这场比赛中,童遥好几次盖了他的火锅,让他狼狈的很。
新仇旧恨之下,队长阴暗了,所以便故意在童遥传球时将他绊倒。
童遥本来在奔跑着,这么一倒,膝盖重重撞击在地上,顿时痛得站不起来。
而裁判却偏袒二十九中,并没有判那名队长犯规。
童遥因伤,不得不下场休息。
主力下场,十三中不敌二十九中,分数渐渐被超过。
童遥只能在休息区,看着那名队长得意。
最终,二十九中以三分取胜,进入了半决赛,而十三中,则失去了继续比赛的资格。
可以说,童遥的心情糟糕透了。
这时,他的脚已经不这么痛了,便站起来,一瘸一拐独自走出了篮球场。
看那身影,有些萧索。
才走没几步,童遥便听见一阵脚步声向着他跑来,接着,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感觉很熟悉,童遥不用回头就知道来的人是寒食色。
所以,他也没回头。
寒食色也不见怪,伸手扶住他的胳膊,不停地安慰着。
“别生气了,明年咱们打他个落花流水,鼻青脸肿。”
“那种人,太恶心,太贱了,咱们都不屑跟他打。”
“如果你实在不能消恨,那,那……那我和柴柴找群女的把他拖进草丛中给轮了。”
如果再不阻止,还不知道这寒食色会说出什么话来,所以童遥只能岔开话题:“柴柴和抚寞呢?”
“他们在比赛开始没几分钟时,就接到通知,说老师有事让他们帮忙,他们就先走了。”寒食色解释。
“我没事了,我们俩的家又不顺路,你自己回去吧。”童遥笑笑,看上去确实是没事的样子,但仔细听,声音中还是有些失落。
寒食色知道,童遥对篮球的挺热爱的,做梦都想得到第一名,这次的打击对他而言,确实不小。
两人正在说着,身后却传来一个得意的声音:“哟,童遥,怎么,痛得都要女人来扶了?”
童遥回头,看见二十九中篮球队员向着自己走来。
那名队长用一根手指转着篮球,挑着眉,咧着嘴,模样才叫一个嚣张:“真是抱歉了,你们没能进决赛,不过没关系,可以来看我们赢冠军嘛。看在认识的份上,我可以把冠军奖杯借你看几天。哈哈哈哈……我们走。”
侮辱完毕后,二十九中的队长便带着组员越过他们,离开。
童遥不想和他在这里争执,便准备忍下这口气。
但就在这时,他的眼角忽然瞥见一个白色的身影飞快地向着那队长奔去,抓住他那松松的球裤,往下一扯。
在一瞬间,队长的球裤就这么褪到了脚踝处,露出了里面的三脚内裤。
并且那内裤还是……大红色!!!
脱完裤子后。寒食色站起来,飞快退回童遥身边,指着队长的内裤没用全校都听得到的声音大叫道:“哇,居然穿大红色的内裤,你本命年啊!!!”
即使是同队的人,看见这一场景,也都笑得直不起腰。
那队长的脸红得像是被立邦漆给迎头泼下,他快速拉起裤子,指着童遥道:“弄他!!!”
寒食色一听,忙拉着童遥往校门外跑,并飞快拦截住一辆出租车,推着童遥上去了。
两人趴在后座上,看着那群气急败坏来追他们的人渐渐落后,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么一笑,童遥觉得心里被堵住的地方瞬间疏通了。
他呼出口气,看着寒食色,问道:“你怎么会想到脱他的裤子的?”
“其实每次看着你们打篮球,我都在想,如果脱下你们的球裤,那一定很好玩,今天我终于有机会实验一下了。”寒食色打了个响指:“果然不错。”
童遥躺在椅背上,用手肘碰碰寒食色的手肘,轻声道:“谢谢啦。”
“朋友之间,说什么谢谢。”寒食色对着童遥的胸口轻捶了一拳,咬唇笑道:“下次请我吃东西就行。”
说完,她也靠在了椅背上。
车窗玻璃是打开的,风吹动起了寒食色的头发,偶尔几缕,飘在了童遥的胸前。
不知为什么,童遥觉得,那被寒食色的发碰触的地方,忽然有些痒痒的。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痒意。
138. 童遥番外:老婆(中)
感情,就像是藤蔓植物,在不知不觉间滋长,而当意识到时,你往往已经被绑缚得紧紧的,再也没有逃脱的可能。
童遥就是这样,不知从何时开始,他的目光,慢慢聚在寒食色的身上。
其实,童遥的身边,从来不乏漂亮的女生,但是,那些人,都不如寒食色那样吸引他。
寒食色并不漂亮,只是看上去很顺眼,很舒服。
寒食色并不善良,她总是喜欢看别人的笑话。
寒食色并不乐于助人,除非那人是自己朋友。
寒食色并不会拾金不昧,她是爱财如命。
寒食色有很多很多的缺点,童遥很清楚,可是他不在意。
童遥知晓,自己并不只是把寒食色当成普通朋友,因为很多时候,当她无意中碰触到他时,童遥的心,总是会快上那么几下。
有时候,童遥回想,自己是不是喜欢上她了。
童遥一向认为自己对待女生的功力是比较高超的,但是这一次,他却不知是怎么回事,开始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他不敢说,或许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向一个眼里只装着自己好友的女生表白。
其实,寒食色对温抚寞的恋慕并不太明显,一般人都很难发现。
可是童遥却看得一清二楚,因为,当你心里装着一个人时,她的一举一动,都会刻在你的心里。
“你是不是喜欢上温抚寞了?”很多时候,童遥都会当着寒食色的面,问柴柴这个问题。
这算是一种自虐,因为每一次,他都会看见,一旁的寒食色眼中那种躲闪的目光。
童遥的心,会很不舒服。
可是他阻止不了这样的自虐,他希望,这仅仅只是寒食色的一段青涩的毫无结果的暗恋。
很快,便到了高一的期末,学校决定举行分班考试,不仅要文理提前分科,另外,还要在文理科中分别选出一个尖子班。
尖子班的各科老师自然是终极配置了,所以每个人都削尖了脑袋往里钻。
寒食色也是一样,她卯足了劲复习。
在考试时,寒食色就坐在童遥的前面,童遥看见,后面的几道大题,寒食色的答案都是错的。
算算分,这次考试,她是和尖子班无缘了。
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地,童遥拿起笔,将自己试卷最后几道大已经写好的正确答案全部涂黑。
因为,他想要和寒食色在一个班级。
童遥没有多想,他的心里,只有这一个愿望。
考试结束后,童遥和温抚寞一起回家。
走着走着,温抚寞忽然问道:“你觉得寒食色怎么样?”
闻言,童遥的心,猛地一跳,像是被人抓到什么把柄似的,脸居然有些微微发烫。
但很快,他就恢复过来,若无其事地回答:“她啊,像个男人。”
温抚寞听了,只是笑笑。
童遥努力地想将这个话题结束,但是他实在忍不住。
在走了一条街之后,童遥装作很好奇似地问道:“咦,你怎么忽然间想起问这个?”
“没什么。”温抚寞淡淡一笑,隔了会,又像自言自语般地说道:“只是觉得,她,挺有趣,挺可爱的。”
之后,两人继续在长街上走着,但是后来又说了些什么,童遥已经记不太清晰。
他只知道,自己的心里,有一种隐隐的慌乱,似乎有些他一直以来都不愿意看见的事情,就要发生了。
暑假,酷刑完毕,四人相约到处玩耍。
这天晚上,他们来到ktv唱歌,唱到后来,大家肚子饿了,便派柴柴和童遥去下面的超市买零食。
柴柴和童遥每人一个购物篮,分开拿东西,等付账时,柴柴往童遥的篮子里一看,不经意地说道:“薯片,果冻,泡凤爪,牛肉干……好巧,你拿的全是食色喜欢吃的。”
童遥低头,这才发现,事实果然如此,他购物篮中的每一件,都是寒食色喜欢的。
柴柴神经比较大条,说完了也就将这件事放在脑后,没在多想。
但童遥的一颗心,却平静不下来。
原来,他已经将寒食色的喜好,都记在了心中。
买完东西后,两人回去,推开包厢的门,童遥立即发现了寒食色和温抚寞之间的异样。
两人的眼睛里,都有着跃动的喜悦,而面颊,即使在暗淡的光线下也可以看见羞涩的绯红。
童遥当即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他的身体,忽然之间变得很沉很沉。
当天晚上接下来的时间,童遥霸占了话筒,不停地唱着歌,直到喉咙沙哑。
也就在那天,童遥发现,自己的演技还是不错的,至少,他可以笑得很开心。
那天之后,温抚寞和寒食色在一起了,他们成了公开的恋人。
那个暑假,是童遥一生中最痛苦的夏天,因为他整天都戴着一副面具。
在握着手的温抚寞和寒食色面前,他必须要像过去一样地笑。
窒闷的阳光,酸软的嘴角,破碎的心,这是童遥对那个夏天仅有的记忆。
高二开学,童遥发现他让自己陷入了一个难堪的境地。
他和寒食色在同一个班级,而温抚寞不出意外地去了尖子班。
因此,童遥必须要时常帮两人传递话,或许是传递东西,并且,在此过程中,童遥不能表现出什么异样。
有时放学,三人走在一起,温抚寞和寒食色便会牵着手,一脸幸福。
而童遥,却是在后面默默观看着,偶尔看得苦了,便抬头,眼睛,始终望不穿那片密林。
有时候,童遥也会控制不住地去做很幼稚的事情,倒如有天放学,他故意当着寒食色的面,在后校门处亲吻了校花。
在亲吻的同时,他的眼睛,却是瞄着寒食色。
他想从她的表情中看出一点自己希望有的东西。
可是没有,寒食色居然跑来询问自己这种强吻的诀窍,说是要拿去对付温抚寞。
童遥只能苦笑,他想,自己是坚持不下来的。
他决定转学,便让父母为他联系了新加坡的学校,准备去那边就读。
他想要换个地方,换个看不见寒食色的地方。
当事情完成了差不多七八成时,童遥轻轻淡淡地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寒食色。
那是一个中午,他们俩刚上完体育课,便相约出去吃饭,在吃到一半时,童遥开了口。
闻言,寒食色没有说什么,只是低下了头。
透过她的睫毛,童遥看见了她眸子中的浓浓不舍,而她的眼球上,似乎还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童遥清楚这是朋友间的不舍,只是朋友间的不舍,但是在那瞬间,他改变了决定。
他哈哈一笑,道:“开玩笑的,你还当真的?!”
此举换来的,自然是寒食色的一顿暴揍,还有她眼中那发自内心的欢喜。
算了,就这样吧,童遥想。
留下来,虽然有苦,但也有快乐,至少,他可以时时刻刻看见寒食色。
这样就好。
这样……就好。
如果寒食色是别人的女友,童遥会毫不犹豫地将她抢过来。
但是,她是自己最好朋友的女友,童遥只能彻彻底底地将自己对寒食色的感情埋藏在心底,用最厚的泥土。
他只能默默地待在寒食色的身边,默默地看着她和温抚寞之间的感情日渐浓厚,默默地陪她说笑,默默地给她看答案帮她度过考试,默默地陪着她跑步,默默地……恋着她。
时间,就这么过去了,转眼,高考了,再转眼,高考结束了。
在升入大学的那个暑假中,温抚寞时常去寒食色家中,关于这些,童遥都是知道的。
他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因为他没有资格。
有天晚上,童遥打电话给温抚寞,想约他第二天去打篮球,但是温妈妈却告诉他,说温抚寞那天晚上在寒食色家,一直没回来。
童遥放下电话,保持着不动的姿势整整一分钟,然后,他开始拨打温抚寞的手机。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童遥没有放弃,而是继续拨打着。
其实,童遥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就算是打通了,他要说什么,他完全不知道。
他只是一遍一遍地按着按钮,一遍一遍地听着那个不知名的女人提醒的声音。
那个晚上,他都在做这样的事情。
直到白昼的光,透过厚重的窗帘,进入了他的房间,童遥才放下电话。
隔天,温抚寞因为听见母亲说童遥找他,便约他出来见面,询问他究竟有什么事情。
“没什么,只是约你打篮球。”童遥像一个损友那样,碰碰温抚寞,挤挤眼,道:“昨天晚上,你真的没回家?”
温抚寞脸颊闪过一道绯色。
这个色彩,说明了一切。
温抚寞,已经彻底得到寒食色了。
童遥的脸上,还是那种戏谑而轻松的笑容,只是他的心,却少了一块,里面,空空荡荡的,什么都不存在了。
和温抚寞分别之后,童遥独自在街上闲逛着,没有目标地。
就这么一直走着,直到华灯初上。
他的心,从刚才起,就空了一大块,风一吹,直接穿堂而过,没有一点阻滞。
那种感觉,很难受,童遥想要找些什么来填补,即使只是暂时的,只是虚幻的,也是好的。
他停在了一间酒吧前,那时已是夜晚,酒吧生意兴隆。
童遥走了进去,坐在吧台边,要了酒,开始往嘴里灌。
凉凉的液体,猛地灌入,有种淋漓的快感。
但是,心,还是没有好受一丁点。
喝了五六杯之后,一只柔荑,轻轻放在了童遥的肩膀上。
这个动作,是熟悉的,寒食色经常用这种方式招呼他。
但这次,却不是寒食色,因为寒食色拍打他时,动作是稳稳的,而这只手,却是轻飘。
然后,一个女人在童遥身边坐下,道:“小帅哥,能请我喝一杯吗?”
童遥依言照做,买来酒,递给了她。
“你是第一次来吧?”那女人问,她的声音是一种纯粹的女人,就像她身上的那种香水味,如妖魅纤细的手,轻易地进入了人的身体中。
“是的。”童遥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失恋了?”那女人仿佛什么都看得出来。
“是。”童遥的声音中没什么感情。
“真巧,我也是。”那女人笑。
“你被甩了?”童遥将酒杯拿在眼前,不停地摇动着,那透明的琥珀色的液体,在里面挣扎。
“没有机会被甩,人家爱的不是我,从来都不是。”那女人的语气,和酒一样,带着凉凉的苦涩。
童遥转转头,看向那个女人,她画着浓妆,非常艳丽,但是那双眼睛,却总是空茫的,盛满了寂寞。
而她那寂寞的眼眸中,映着同样寂寞的他。
当天,童遥和那女人喝了很多酒,然后,他们上了床。
没有责任,没有未来,没有感情,有的,只是身体的互相慰藉。
两个人,都是寂寞的,他们的身体,都是冰冷的,他们的心,都空了一块。
因为考取的是不同的大学,所以童遥和寒食色的见面机会减少了。
但是每个星期五的晚上,他都会来到一家快餐店里用餐。
因为那家快餐店对面的楼房,便是温抚寞和寒食色度过周末的小屋,每一次,他都会在那里默默地等待着,看着两人牵手走入。
这样,至少他还能看见寒食色。
至少,他能看见她笑得很幸福。
这样就好了。
这样就够了。
139. 童遥番外:老婆(下)
童遥从来没想过要诅咒两个人的幸福,因为他们从来没有对不起自己。
一切,都是错过。
有时候,童遥会想,如果他能够早一点向寒食色表白,事情会不会不一样。
可是世界上大凡事物,错过了也就没有了。
童遥能做的,就是在阴影之中安静地用眷恋的目光看着寒食色的笑容。
她的笑容,璀璨而舒适,像暖暖的气,氤氲在童遥的身体中。
而那些笑容,都是温抚寞给与她的。
也许,温抚寞能够给与她更多的快乐。
那么,寒食色和他在一起,也是应该的。
童遥原本以为,两人会永远幸福地上活下去,但是渐渐地,事情发生了一些变化。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寒食色的笑容变少了,变淡了,变得牵强了。
很多时候,童遥都会看见她独自坐在角落中,呆呆地看着前方,眸子上,有一层薄薄的水雾,像是随时都会化作泪水坠落下来。
那个时候的她,脆弱得仿佛轻轻吹口气就会啐成无数片。
童遥知道,她和温抚寞之间出现了问题。
有一天,童遥实在是忍不住,便跑去关心到:“你最近怎么都不开心的啊?”
寒食色料立即换上了一副面具,故意长叹口气,道:“我便秘啊。”
她不愿意告诉他。
童遥也不勉强,也学着她的玩笑样,仔细打量了她的脸,道:“嗯,看得出来,果然是一脸大便相。”
寒食色气得连连捶打他,童遥任由她这么打着,发泄一下,也好。
接下来,寒食色的情绪,也没有好转,就连温抚寞,也整日微微蹙眉。
两人之间,一定是有事情发生。
童遥想问,但是觉得自己没有资格。
是啊,他是谁呢?
忽然有一天,寒食色就这么失踪了。
而温抚寞,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每次童遥打他手机,都是简单地说了两句就挂上,像是很忙碌的样子。
终于,在半个月之后,寒食色再次出现。
听柴柴说,寒食色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到温抚寞同居的那个房间里,把自己的东西全都拿了回来。
两人,似乎是分手了。
童遥立即去寻找温抚寞,想要问出个所以然来,但是温抚寞什么也没说,只是那双眸子,是沉沉的寂寞。
从温妈妈口中,童遥知道,温抚寞选择离开,他要去美国。
童遥的心中,有两个声音在斗争着。
一个是让他趁虚而入,将寒食色给夺过来。
一个是让他尽好朋友的本分,帮助他们两人复合。
最后的最后,童遥选择听从后一个声音。
不是不爱寒食色,只是,他不想让她痛苦。
如果温抚寞能够让她快乐,就让他们永远快乐下去好了。
所以,童遥冲到寒食色的家中,将她从床头拖了出来,推上车,将她给拉到温抚寞面前。
随后,童遥就站在冷饮店外,拿出烟,抽了起来。
之所以会选择这个地方,因为童遥知道,这里有很多关于两人的回忆,或许那些美好的回忆,能够帮助他们复合。
想到这,童遥不禁苦笑,天字第一号傻瓜,就是说的他吧。
他一向认为自己跟善良什么的根本挨不上边,但是这一次,他却做了点圣人的事情,想想都有点恶心。
只是……他是真的想要让寒食色快乐。
他不想再看见她那欲坠未坠的隐忍泪水。
马路上,不时有车经过,卷起了他吐出的烟圈,勾画出飘渺的姿态。
童遥就这么看着两人交谈,他看见寒食色的脸上,有着笑容。
童遥清楚,寒食色笑,是因为她在掩藏泪,所以她要笑。
不是因为她愿意复合,而是……她要离开。
果然,没有多久,寒食色便走了出来,她嘴角的笑容,看上去摇摇欲坠。
“他妈的,你们俩到底是怎么回事?”童遥第一次当着寒食色的面骂出了脏话。
因为他的心理很烦躁,看见她这个样子,童遥的心,会紧成一团。
寒食色最终还是和温抚寞分手了,无法挽回,决绝得可以。
童遥知道,在背着人的时候,寒食色会躲在屋子里,哭得天昏地暗。
在温抚寞临走的前一晚,童遥终于从柴柴口中得知了事情的真相。
替身。
安馨的替身。
童遥将温抚寞约在了篮球场上见面,温抚寞的眼睛,似乎已经完全失去了神采。
但是童遥知道,此刻,有个女人,感受到的痛,比温抚寞强烈一倍。
“是真的吗?”童遥开门见山地质问道:“你真的是把她当成了安馨的替身才和她交往的?”
温抚寞垂着眸子,看着光可鉴人的地板,沉默着。
童遥猛地冲上去,一把提起他的衣领,沉声问道:“回答我,究竟是不是!!!”
温抚寞额前的碎发,遮住了眼睛,童遥看不清他眼中的神色,但是他最终还是点了头。
是的,他承认了。
童遥瞬间感觉到一股怒火冲上自己的脑子,烧得他想要毁了温抚寞。
他举起拳头,向着温抚寞挥去。
重重的一拳,聚集了童遥全部的怒火,全部的后悔,全部的痛恨。
他以为温抚寞是真心爱寒食色的,所以他没有去争,没有去夺,他拼命想要让他们俩和好。
可不是的,温抚寞只不过是将寒食色当成替身。
他居然将自己最喜欢的女人当成安馨的替身!!!
他居然这么伤害了她。
温抚寞,他根本就无法给与寒食色幸福。
童遥的那一拳,直接将温抚寞打倒在地,他那冰白的嘴角,浸出了殷红。
“温抚寞,从今之后,你不再是我的朋友。”童遥一字一句地对着地上的温抚寞道:“从今之后,寒食色由我来保护。”
说完,他大跨步走了出去,没有再回过头。
在那一瞬,童遥决定,这辈子,他会守在寒食色身边,一直守护着她。
可是,有一点他没有料到,温抚寞走了,而寒食色的心,也走了。
在痛苦了半年之后,寒食色似乎重新振作了起来,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的样子。
她再也没有提起过温抚寞,像是她的生命中,从没有出现过这样一个人。
可是这样的态度,恰恰说明了,她在记着温抚寞,无时无刻不在记着他。
童遥默默地等待着,他想,总有一天,她会真正恢复过来的。
为了逗寒食色开心,童遥时常费尽心思为她寻找一些小东西,时常陪她吃饭,时常陪她吃去玩。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童遥发现,自己陷得越来越深了。
藤蔓,牢牢地纠缠住他的心,越缚越紧,他的身体都快要涨裂开。
很多时候,他都想要冲动地抱住寒食色,将她揉进怀中,告诉她,他爱她。
寒食色21岁生日那天,因为柴柴有事不能到,童遥便陪她玩了一天。
那天,寒食色的兴致很高,甚至可以说,高得异常,走了一天,她也没有劳累的迹象。
到了晚上,寒食色硬拉着童遥走近了一间酒吧中,并不顾童遥的劝阻,喝了许多的酒。
她的酒量并不太好,没多久,就彻底醉了,不停地傻笑。
“来,我送你回去。”童遥说着就要扶起她。
但寒食色却伸出手指,晃了晃,然后,她忽然问道:“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你生日。”看她摇摇晃晃的,童遥不敢放手,只扶住她的腰。
“是啊,”寒食色重复着:“今天是我的生日,但是……温抚寞在哪里?”
闻言,童遥心中一窒。
寒食色抬眼看了看橘园颜飒酒吧,再次问道:“你知道为什么我要带你来这里吗?”
童遥没有回答,因为他知道寒食色已经醉了,她根本就不是在哈特说话,她不过是在自言自语。
“因为,”寒食色的眼中,忽然涌起了淡淡的伤:“那天,温抚寞就坐在这里陪安馨,他就坐在这个位置上,抱着安馨……没错,他就坐在这里,一直陪着她……而我,却在冷饮店外,等了他一晚上,可是他都没有出现,一直没有……”
寒食色将下巴抵在吧台上,这是她习惯性的姿势。
童遥很清楚,因为他一直在观察着她,因为他一直在恋着她。
童遥的手,抚上了寒食色的背脊,他轻声道:“在这个世界上,一定有个人,比温抚寞更爱你。”
“是谁呢?”寒食色呵呵呵地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她打了个酒嗝:“你不会说是你吧?”
童遥听见自己的声音道:“没错,就是我。”
在思考之前,这句话就这么说了出来,不受控制地,下意识地。
是的,童遥想,他会比温抚寞更爱她,会给她比温抚寞更多的快乐。
寒食色的眼神,此刻已经是迷离,她将双手放在童遥的肩上,将嘴凑在他的耳畔。
她的呼吸,带着淡淡的香气,在童遥的耳廓处回旋。
“可是……”寒食色说:“我要的,只是温抚寞……除了他,我谁都不要了,谁都不会爱了。”
说完之后,寒食色就倒在了童遥的肩上,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之后,她完全不记得昨晚发生的事情。
但是童遥记得,永远都记得。
“我要的,只是温抚寞……除了他,我谁都不要了,谁都不会爱了。”
他记得,当听见这句话时,自己的整个人,都空了。
这句话一直盘旋在他的脑海中,一直深入了他的骨髓之中。
寒食色就是这样一个念旧的人,她的心,跟随着温抚寞走了,留在童遥身边的,只是一个薄薄的壳。
除了温抚寞,她谁都不再要。
那句话,像是魔咒一样,时时刻刻都在童遥的耳畔响起。
他再也没有在寒食色面前表现出自己的心意,他知道,此刻的寒食色,是不会接受他的。
究竟什么时候,她才会彻底放下温抚寞,敞开胸怀接受另外的人呢?
童遥也没有底。
或许很快,或许,一辈子也不可能。
一年一年,就这么过去了,大家都长大了,上班,进入了社会。
寒食色来到了男科医院工作,童遥将医院对面自己公司开发的一个单位送给了她。
因为那样,她会给他一把钥匙。
有时候,童遥会趁着寒食色去上班时,悄悄地来到她的屋子里。
房子,就是一个人的心。
童遥想要看看寒食色的心。
很多时候,寒食色的屋子角落都会摆放着空的啤酒瓶。
她又喝了酒,因为她又记得了谁。
童遥隔段时间,就会在她面前故意提起温抚寞,可是每次,寒食色都是逃避。
她忘不了温抚寞,那个人,依旧是她心中的伤。
或者说,她还是爱着温抚寞,只是爱着温抚寞。
任何人,都没有进入她心底的可能。
每当夜深人静之时,想起寒食色酒醉后靠着自己肩膀告诉他的那句话,就会空寂,可怕的空寂。
这时,他无法一个人待着,他会去到酒吧中,寻找和他同样寂寞的女人。
两端寂寞的冰冷,共同挨在一起,或许,可以暖和一点。
渐渐的,柴柴和寒食色给了他一个外号:小种马。
不太光彩的外号。
童遥没有阻止这个外号的流传,甚至,还刻意地时常在寒食色面前和其他女人在一起。
其实这种行为,是很幼稚的,就像是他当初当着寒食色的面亲吻校花一样。
他想要看见寒食色吃醋,或许,他想要告诉寒食色:我根本不爱你。
可是,他爱她。
寒食色是他的老婆,这是童遥心中对她的称呼,是见不得光的。
在高三的那个中午,他午睡醒来,发现寒食色的脸,正向着自己在午睡,脸容恬静安详,她似乎是做了什么好梦,嘴角噙着柔柔的笑。
很美。
童遥的脑海中,忽然闪过两个字:老婆。
是的,寒食色,是他的老婆。
但是,这个念头,只能埋在心中。
所以,他的笔,在自己的物理书上勾画着,像是做贼一般,偷偷摸摸地说出了自己的心思。
谁知,寒食色就在这时醒了,并起了疑心,居然要强过他的书,来查看。
那是童遥生平第一次这么惊恐,因为他清楚,如果自己的心思被寒食色知道,那么,他们的关系也就完了。
所以,他宁愿将书扔下了窗户。
他让那本书,永远见不得光,就像那段永远也见不得光的感情。
书,是扔了,但是那两个字,却是一直镌刻在他的脑子里。
老婆。
而现在,童遥的老婆,已经走了,她的心,随着温抚寞而去了。
童遥只能等待。
在此过程中,寒食色遇见了盛悠杰,那个人,外貌和温抚寞有几分的相似。
童遥原本以为,他们是不可能长久的,但是到最后,他们居然订婚了。
可是童遥清楚,他们之间,有着裂缝:依旧是温抚寞。
童遥承认自己是很卑鄙的,他举办了同学会,并放出了假消息,说是温抚寞要来。
然后,他去了外地,静静等待。
就像他所预料的那样,温抚寞,这颗定时炸弹爆炸了。
寒食色和盛悠杰的关系,就这么破碎了。
童遥唯一没有预料到的是,寒食色也受了很重的伤。
他竭尽全力,想要逗她开心。
可是,他依旧没有向寒食色表达自己的心思。
因为那句话。
我要的,只是温抚寞……除了他,我谁都不要了,谁都不会爱了。
因为这句话。
他不敢说。
之后,寒食色又遇见了云易风,并被他绑架了。
童遥得知后,立即亲自赶到父亲的好友秦叔处,请他出面,救出寒食色。
秦叔看着他,笑得高深莫测:“那女的,是你的相好?”
“秦叔,”童遥正正经经地纠正他:“现在的年代,很少人用相好这个古老的词语了。”
“别岔开话题。”秦叔功力深厚,道:“我可从没见过你这小子这么火急火燎,像是烧了猴屁股似的。”
童遥默认了。
寒食色不是他的相好,只是他的老婆。
那件事后没多久,寒食色不知怎么,忽然就知道了当初自己举办同学会的事情。
她气急败坏地跑来兴师问罪。
“为什么你不说话?”
“你觉得自己是神吗?我知道,你童遥了不起,你聪明,你什么都有,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寒食色这么质问他,语气是种冷冷的嘲讽。
“我有很多东西,都得不到。”
童遥在心中缓缓开口:“我最想要的你,却怎么也得不到。”
“童遥,你以为你是我的谁?!”寒食色这么质问他。
是的,童遥落寞地想。
他不是她的谁,从来都不是。
然后,寒食色就这么走了。
她应该是不会原谅他了。
当天晚上,童遥来到了滨江路上,他要飙车,他要疯狂地飙车,他要发泄。
陈毅问道:“童哥,大嫂不是不让你飙车吗?怎么,趁着大嫂没回来,想偷偷造反?”
童遥笑得很淡。
不会回来了,她再也不会回来了。
童遥什么也没说,他踩下油门,车呼啸着向前驶去。
他的心思,是不在这的,是不在这的,所以,才没开多久,就撞上了公路旁的围栏,一阵天旋地转之后,他失去了知觉。
意识忽然变得很模糊,他隐约感觉道很多人围在自己身边,还有许多白色的光。
童遥忽然之间觉得身子变得很轻,很轻。
他似乎脱离了那句躯体,然后,他来到了一条小道上。
黑魆魆的小道,接着往下走,不知是天堂还是地狱。
但即便是天堂,他也不愿意去。
并不是留念人间,只是还有一件事,他没有做。
他还没有告诉过寒食色,他爱她很久了。
凭着这样的信念,童遥撑了过来,他暂时,还不想死。
当醒来时,他看见的,便是寒食色。
当人死过一次后,便什么也不怕了,在鬼门关转了一圈之后,童遥再次看见寒食色时,只想告诉他一句话。
“寒食色,我爱你很久了。”
寒食色逃了,慌不择路地逃了。
但是童遥,已经不再是过去那个童遥。
他决定要坚持到底,既然已经说出来了,也就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所以,他使出浑身解数,开始勾引寒食色。
令他惊喜的是,寒食色虽然是逃避,但是她并没有表现出厌恶,她的脸上,更多的是一种迷茫。
她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一直以来的好友会忽然变成追她的男人。
童遥不急,他有很多的时间来等待。
眼看着,寒食色似乎有了一丝动摇时,温抚寞回来了。
童遥知道,这一关,是必不可少的。
寒食色必须要经过这一关,她才能知道,自己是否已经放下了温抚寞,是否能够接受自己。
那天,寒食色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她知道当初和温抚寞之间有很多的误会,她知道,温抚寞这些年还是在想着她,她在犹豫了。
看着她失魂落魄的神态,童遥的眼里,是烟雨般的淡愁。
原来,她还是没有放下,童遥这么想。
他离开了寒食色家,来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中。
他展开一张信纸,想要给寒食色写封信。
边写,他边喝着酒,可是直到酒瓶空了,他也没能写出几个字。
是啊,写什么?
食色,我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不,这不是他,他永远不会离开她的身边。
信没写完,童遥因为胃出血被送入了医院。
可是即使是在昏迷中,童遥也有个很坚定的信念,他不会离开。
等了这么久,他不会放弃,他要想牛皮糖一样粘着寒食色,知道她确确实实地告诉自己:她要和温抚寞在一起,和温抚寞在一起她会很快乐。
除非这样,他才会离开。
所以,他躲在了乔帮主的家中,暗暗观察事情的进展。
令他意外的是,温抚寞离开了,回到了美国。
而寒食色,则恢复了平静的生活,并开始了相亲。
而那个相亲对象……咕,童遥想,他应该不需要太过担心的。
每天清晨,童遥都得会站在窗帘后,看着寒食色在小区中行走。
即使只是这样的小小举动,童遥也会觉得幸福。
终于寒食色发现了他,并跑来兴师问罪。
“你居然骗我,你居然还敢骗我,说什么去外国旅游,说什么没有归期,害得我……”
害得她怎样?
童遥的心,瞬间活动起来,他不是傻子,他看得出来,寒食色看自己的眼神,已经不一样的。
“害得你怎样?”
童遥柔声逼问,寒食色被他逼到了角落中。
虽然最后没有答案,但是童遥看得出,寒食色对自己的感情,已经不再是朋友而已。
童遥继续努力着。
他化身为藤蔓植物,开始了自己的攀爬过程,他伸出自己的枝条,一点点地,缠住了寒食色的心。
又一年的同学会,在结束之际,他到处都找不到寒食色,手机也打不通。
他几乎找遍了整所校园,终于,寒食色打来了电话,说自己马上就出去。
童遥依照约定,在后校门处等待。
没多久,寒食色来了,她背着手,慢慢向他走来。
“等很久了吗?”她问。
其实,童遥已经等了一个多小时,但是他回答的却是:“还好。”
“我是说,你,等很久了吗?”寒食色微笑,笑容纯粹灿烂。
那个笑容,代表了一切。
寒食色勾住他的脖子,主动地吻了她。
在金色的阳光中,童遥的心,慢慢地,慢慢地,愈合了,那一块空落的地方,被暖暖的物体愈合着,渐渐地,完整了。
他的心,终于完整了。
他的老婆,终于回来了。
140. 番外:婚后生活(上)
寒食色成为了童遥的太太,她又有了个新的身份:童太太。
她结婚了,稀里糊涂地就和童遥结婚了。
后来每当柴柴问她关于这件事时,寒食色也是一头雾水。
确实很奇怪啊,那天,她不过是肚子胀,才会想到去外面散散步,可是谁知道,一散回来,就成了童遥的太太了呢?
结婚之后,寒食色搬去和童遥住在了一起。
毕竟,他的屋子确实要大很多。
他们的婚姻生活,就这么开始了。
(一)食。
寒食色的名字,就很好地诠释了人生的两大乐事:吃还有太阳。
吃,是夫妻之间的一件重要的事情。
有多少夫妻,就橘园颜飒因为吃的问题没有解决而闹起了离婚。
寒食色和童遥的做菜手艺都不是很好,但是两人的思想比较统一,那就是去外面吃。
为此,两人时常找出各种各样的理由去下馆子。
比如说,这天是他们相识的第十一年零三个月零七天,值得庆祝。
更比如说,这天是寒食色的大姨妈走的头一天,晚上他们可以尽情h,值得庆祝。
总之,庆祝的理由是千奇百怪,不过是为了有正当理由在外面吃东西。
到后来,外面的东西吃腻了,两人便不远千里,每天不辞辛苦地跑去乔帮主家蹭饭吃。
每次看见他们,乔帮主的脸,就会变得像大便一样臭。
因为每次寒食色夫妻都会不请自入,好几次都打断了乔帮主和柴柴的好事。
终于有一天,寒食色和童遥推门而入时,再一次看见了乔帮主的裸体。
“老公,我忽然发觉,你的好像是比乔帮主的大了那么一点点。”寒食色说。
“虽然我很高兴,但是我必须诚实一点——老婆,我觉得自己的没什么变化啊。”童遥道。
“那么,就是乔帮主的变小了?”寒食色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童遥妇唱夫随。
“没错,估计是这样,我猜,是因为柴柴最近刚生完,乔帮主忍耐了几个月的兽欲得到了充分的发泄。在不停的做做做做做做做之下,乔帮主的铁杵就磨成针了。”寒食色从中总结出了经验教训:“老公,以后咋们一定要适度啊,我可不想你的下面像乔帮主一样变成绣花针。”
“老婆,放心好了,我的质量比较好,没那么容易磨损的。”童遥道。
乔帮主:“……”
从此之后,乔帮主换了门锁,再也不准寒食色夫妻来家中吃饭。
于是,寒食色夫妻只能每天又开始绞尽脑汁想着出去吃饭的理由。
(二)色。
寒食色的名字,就很好地诠释了人生的两大乐事:吃还有太阳。
太阳,是夫妻之间的一件重要事情。
寒食色,女色魔,曾亲手摧残无数男同志的小弟弟,以及小菊花,受害人众多,难以统计。
童遥,男种马,曾因暗恋不遂而流连花丛,修得一身功夫。
两人都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因此色起来,简直就是一个天摇地动。
最先,两人是纯情的,采用了最普通的姿势。
之后,两人开始尝试各种最高难度的姿势。
最后的最后,两人开始角色扮演,道具,玩得不亦乐乎。
虽然说两人之间的那个事总体上比较和谐,但也有一些不那么和谐的地方。
比如说,因为生理构造原因,小童遥每天早上都会升国旗。
可是寒食色是个最爱睡懒觉的,每次正睡得舒服,便会突然感觉自己给拱了。
你说拱就悄悄地拱吧,可童遥却想要两人互动,生生地将寒食色给吵醒。
这样两三次之后,寒食色开始不耐烦了。
每当童遥从后开拱她时,寒食色的身子就往前窜一点。
童遥没拱成,也不放弃,身子也跟着上前,继续拱。
就这么,两人开始在床上像蚯蚓一样地移动。
因为不想坠落到地上,每次寒食色身子靠近床边时,就会转方向,顺时针在床上旋转。
不用说,童遥自然是跟随着。
因此,两人就像是时针和分针,在床上开始走着。
往往在转了三四圈后,童遥会忍不住,直接抓住寒食色的腿,将她往自己怀中一拖。
接着,为所欲为。
完毕之后,童遥神清气爽,而寒食色,则成为睡着的白菜干。
奇怪的是,每天早上这样的清晨运动之后,寒食色都会笑得一脸春意。
童遥认为是自己早上的技术更胜一筹,但他想要从寒食色最终听见这番话,便故意问道:“老婆,为什么你要笑得这么开心,难道说,刚才有什么很爽的事情发生?”
寒食色笑得更加春意荡漾:“每天早上,在迷迷糊糊之中,我都会梦见自己被超帅的男明星追赶,接着我就随便欲拒还迎一下,再接着我和他就做成好事了,昨天是吴彦祖,今天是胡军,真是回味无穷啊。”
童遥:“……”
从此之后,童遥再也不会在寒食色迷迷糊糊之下做了。
因为,他不想讲自己的成绩算在那些男明星身上。
(三)睡觉。
床对寒食色来说,是非常重要的,因为她每天起码有八个小时的时间要在上面度过。
在她人生的头二十年中,寒食色大多是自己睡觉的。
可是结婚之后,她开始要习惯和人盖同一床被子了。
当然,这也是很有好处的。
比如说,冬天的时候,寒食色就可以抱着童遥,把他当成是全自动智能型暖壶。
比如说,当她踢被子时,童遥会轻轻将被单重新给她盖好。
比如说,当看了恐怖片之后,寒食色可以躺在童遥的怀中,安兴地睡觉。
因为,刚才看的是女鬼片,应该是先吸阳气的,若真的来了,寒食色也有时间逃跑。
虽然有这么多的好处,但同时,两人睡在一起,也有些不好的地方。
寒食色喜欢在被单中放屁,放完之后,再捂住鼻子,将被单一掀,自己跑到角落中,等气味散完了再回去。
但自从结婚之后,寒食色只能静悄悄的玫瑰静悄悄地开,静悄悄的小屁静悄悄地放。
童遥往往正在看书,鼻翼会忽然动一下。
因为他闻到了那种臭臭的味道。
然后,他会放下书,看向一旁装作若无其事的寒食色:“你又放了?”
寒食色眯起眼睛,嘿嘿嘿嘿嘿嘿的傻笑。
“上次是怎么答应我的?”童遥扬眉。
“要放……”寒食色对对手指,道:“就去洗手间放。”
“那你现在时怎么做的?”童遥继续问。
寒食色想了想,终于下定决定,将被单一掀。
浓烈的气息,就这么向着童遥袭来,熏得他头昏眼花。
“下次再敢啰嗦,我就熏死你!!!”寒食色放出狠话。
又一个晚上,童遥又一次在看书,他又一次闻到了那种臭臭的味道。
童遥嘴角微微一勾,接着,他一把掀起被单,以迅雷不敌qq旋风之势,蒙住了寒食色的头。
自作孽的寒食色,就这么被牢牢地困在被单中,闻着自己的臭屁,差一点就命丧黄泉。
从那之后,寒食色再也没敢在被窝中放过屁。
(四)学车。
童遥答应,只要寒食色学会了开车,他就会买一辆车送给她。
为了这个目标,寒食色开始认真学习开车。
每天,她不仅认真学习理论知识,还认真学习实践知识。
寒食色敢说,就算是高考时,她都没有这么认真过。
特别是在驾驶考试前几天,就是吃饭时,寒食色也在背着教练教的要诀。
已经临近走火入魔的时刻了。
这天睡到半夜,童遥忽然醒了。
因为他感觉寒食色的手,在他的小腹上移动,看情形,是要继续向下。
难道说,老婆想要帮他用手解决一次?
童遥放松身体,任由寒食色抚摸着。
寒食色的手,慢慢地,慢慢地,来到了小童遥处,然后,缓缓地,缓缓地握住。
小童遥,昂首橘园颜飒挺胸了。
童遥深吸口气,准备享受这销魂的午夜。
然后就在这时,寒食色握住小童遥,残忍地往后一拉。
童遥倒吸一口冷气,冷汗直冒。
正准备询问寒食色为何要毒害亲夫,却听见她梦呓般地说道:“换挡,换挡,快换档!!!”
原来,是把小童遥当成是排挡杆了。
童遥默默垂泪。
(五)柴柴的小孩。
柴柴平安地生下了一个小女孩。
因为刚生下来,泡了太久的羊水,所以小孩子都是差不多的模样,皱皱的,像只小猴子。
乔帮主第一次做父亲,高兴得很。
于是,他便将过去的恩恩怨怨全部都放开了,特别准许寒食色和童遥这对和自己不对盘的夫妻来看自己的小孩。
寒食色夫妻很大方,买了半屋子的婴儿用品送来。
看见人家对自己女儿这么好,乔帮主有些颜,他忽然觉得,自己过去对这对夫妻似乎是太过分了点。
正当乔帮主准备给他们削苹果时,寒食色和童遥来到了婴儿床边,观看。
“哇,乔帮主,这孩子和你好像啊,实在是太好了!!!”寒食色道。
听见别人说孩子像自己,做父亲的心里自然开心,乔帮主笑得喜滋滋的。
“我敢保证,这孩子以后长了,绝对会非常有出息!!!”寒食色斩钉截铁的说。
听见这话,乔帮主笑得嘴都合不拢了了。
这个寒食色,看不出还有点人性啊。
“个头不小,我看啊,这孩子长大了,个头绝对比他爸爸还壮!!!”寒食色道。
乔帮主皱眉,这,女孩子长得这么壮,也不太好吧。
“来来来,掀开衣服给干妈看看……哎呀,乔帮主,不得了了,不得了了,你家儿子的小鸡鸡不见了!!!”寒食色花容失色。
“老婆,人家生的是女儿。”一旁的童遥轻飘飘的说道。
“什么,女儿?!女儿长得像乔帮主,天啊,这真是一场悲剧啊!!!这孩子,长大了怎么家的出去哟!!!”寒食色哀嚎。
乔帮主:“……”
(六)怀孕。
夜路走多了,总是会遇见鬼的。
同理可证,那爱做多了,精子弟弟和卵子妹妹也是会撞在一起的。
寒食色和童遥达成了个共识,等结婚五年之后再要小孩。
因为那时,爱也做的差不多了,是时候歇歇了。
所以,他们要做的,就是避孕。
因为有柴柴这样的前车之鉴,他们决定舍弃安全期这个不太安全的方法,老老实实地戴套套。
一直相安无事。
有段时间,乔帮主的工作比较忙,寒食色就负责帮他们带小孩。
乔帮主的小孩,小名叫林林,两岁半,是个胖乎乎柔软软的小丫头。
这天,寒食色正在厨房给她切水果,却发现,这孩子居然翻出了他们放在床头抽屉的保险套,并且,还拿着一根针在戳洞洞。
天啊,这才叫真正地要搞出人命滴!!!
寒食色脸色苍白,忙抓住林林,问道:“告诉干妈,这是你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告诉我,告诉我,告诉我!!!你第一次干这个就被我抓住了,对不对!!!”
可是,林林却笑嘻嘻地摇头,然后伸出三根胖乎乎的手指,口齿不清的说道:“四……四”
寒食色当场就要晕倒。
这是林林第四次干这种事情,那么,前些日子的套套,都是有洞洞的!!!
也就是说,保不定她肚子里已经有孩子了?!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当天晚上,童遥回家,照旧是脱了外套,道:“老婆,来吧,我任你蹂躏!”
谁知却看见寒食色坐在马桶上,嚎啕大哭。
“怎么了?”童遥忙问。
寒食色哭着将事情全部说了出来。
“我买了验孕棒,但是不敢验。”寒食色抽咽道。
“没事,有老公在。”童遥安慰道:“小孩子也是很可爱的,不要怕,我一定会和你一起照顾小孩的。”
“我不是担心这个。”寒食色继续哭。
“放心,我绝对不会趁着你怀孕出去鬼混的。”童遥继续安慰。
“我也不是担心这个。”寒食色还在哭。
“我不会嫌弃你胖的。”童遥还在安慰。
“不是不是不是这个!!!”寒食色的眼泪一直不止息。
“那,你是在哭什么?”童遥问。
“我是在哭,”寒食色继续抽泣:“如果有了的话,今晚我们就不能做了……哇哇哇哇,禁欲的日子好惨啊!!!”
童遥:“……”
141. 番外:婚后生活(中)
(一)怀孕时寒食色的痛苦。
因为林林的恶作剧,寒食色怀孕了。
依照两人床上运动的激烈程度来看,如果继续这种运动,将对胎儿产生不好影响。
所以,两人做出了一个痛苦的决定:禁欲。
“我们躺在床上要做什么?”寒食色恹恹地问道。
“聊天,睡觉。”童遥回答。
寒色长叹口气:“连爱都不能做,婚姻生活,还真是无聊。”
“忍耐几天,等孩子生下了就好了。”童遥安慰道。
“那,你该不会趁着我大肚子,自己跑去外面偷吃吧?!”寒食色眯缝起眼睛。
“放心,我会饿着肚子等待你这份大餐的。”童遥许下诺言。
在禁欲的过程中,所有的不良影片,不良道具,通通被束之高阁。
为了不让自己肮脏的思想泛滥,寒食色买来了许多的童话书籍,每天捧着看,努力地想要升华自己的思想。
但是——
在看海的女儿故事时,寒食色会眼冒精光地想,要是小王子和小美人鱼在了一起,那岂不是人兽???
在看灰姑娘的故事时,寒食色会鼻孔鼓胀地想,那王子一定是恋脚癖,他和灰姑娘的新婚之夜,估计是先从脚开始的。
在看青蛙王子的故事时,寒食色会无比邪恶地笑,其实,公主何必如此介怀,青蛙的舌头,也是很好用的啊。
在看白雪公主时,寒食色会口水滴答地想,要是自己是那个比较脑残的白雪公主,而其中一个小矮人是汤姆克鲁斯,第二个小矮人是强尼戴普,第三个小矮人是奥兰多布鲁姆,第四个小矮人是温特沃斯米勒,第五个小矮人是乔治克鲁尼,第六个小矮人是基努里维斯,第七个小矮人是裘德诺……那他们,可以在森林中玩得很快乐。
就这么,无比纯洁的童话被寒食色有颜色的思想给活活玷污了。
寒食色就这么艰辛地忍耐着,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必须要泯灭……不,是牺牲天性。
(二)怀孕时童遥的痛苦。
寒食色以为,夫妻之间,有福就要共享,有难就要同当。
也就是说,寒食色因为身体原因不能爽,那么,童遥也同样不可以爽。
寒食色倒不太担心童遥会出去鬼混——除非童遥愿意第二天清早起来发现小童遥在泡菜缸子里腌着。
令寒食色感到不忿的是,童遥有个天生的小老婆——他的右手。
即使没有女人,童遥也可以自力更生,丰衣足食。
因此寒食色开始了查勤工作。
每天夜里,当童遥悄悄地潜入浴室,准备释放男人的能量时,寒食色就会破门而入,大喊道:“不准私自打手枪,不然,就把你的作案工具给没收了!!!”
这么两三次之后,童遥提意见了:“老婆啊,适当的释放是有好处的,我如果憋坏了,今后就不能好好伺候你了。”
“老公。没关系,我相信你小弟弟的质量,绝对不会这么容易坏的。其实,我也是为了咋们的幸福生活着想啊,你想想,如果你饿着肚子来吃我这颗大白菜,那一定是无比香甜。所以,就只好麻烦你忍耐了。”寒食色也学着童遥的语气安慰道:“忍耐几天,等孩子生下来就好了。”
就这么,童遥也开始忍耐了生活。
据称,寒食色怀孕的那段时间,童遥的眼睛,每天都是红色。
(三)那万恶的荷尔蒙。
因为荷尔蒙的变化,孕妇的情绪会不稳,这点,在寒食色的身上变现得特别突出,她会动不动就哭,吓傻周遭的人。
有一天,柴柴来看她,谁知刚坐下,寒食色就“哇”地一声哭出来。
原因是:”为什么你的肚子这么平,我的小腹却像水桶?”
柴柴(内心戏):“……拜托,大姐,你怀孕了。”
又有一天,寒食色去柴柴家玩,看见乔帮主,又“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原因是:“为什么你要生女儿,为什么你女儿要长得很像你啊?!”
乔帮主(内心戏):“……关你屁事。”
而最深受其害的,则是寒食色的枕边人,童遥。
有一天,童遥比平时晚回了家,寒食色“哇”地一声哭了出来:“你一定是和别的女人鬼混去了!!!”
童遥忙解释:“不是的,我是和客户谈生意,都是一群男的。”
这不说还好,一说,寒食色哭得更大声:“原来,你在我怀孕时,居然变成万能插头了~~~”
童遥:“……”
(四)孩子出世了。
在熬了几个月之后,两人终于盼到了曙光的到来,寒食色临盆了。
在生产过程中,童遥一直在旁边握着寒食色的手,为她加油鼓劲。
在产房折腾了两个小时后,寒食色在清晨生出了一个儿子。
护士将孩子清理一遍之后,就抱来,给两人看,并想象着一副无比温馨的画面。
但是,寒食色和童遥并没有第一眼看孩子,而是看着对方,深情款款并异口同声地说了一句话。
“终于,可以爱爱了。”
“哐当”全体护士医生倒地不起。
生产完毕之后,寒食色坐月子,减肥,补身体,终于熬到了三个月后。
当医生明白地告诉她可以过夫妻生活时,寒食色激动地涕泪纵横。
那天晚上,寒食色穿了自己最性感的睡衣,躺在床上,露出大腿,半裸酥胸,准备和童遥大战三百回合。
而童遥,也饿了大半年,饥肠辘辘,看见这架势,哪里忍得住。
寒食色是加了汽油的干柴,而童遥则是熊熊的烈火,两人像猛兽一样在床上翻滚。
然后,就在要进入正题时,旁边婴儿床上的儿子哭了。
哭声震天,像是有人掐了他屁股似地。
寒食色和童遥忙去查看,但没发现什么意外,于是,他们将孩子哄睡着后,又悄悄地去到床上,继续开始运动。
谁知,刚要进入正题,还是又哭了。
这次哭得像有人要夺去他的童贞似地。
韩寒食色和童遥赶紧分开,说也奇怪,两人刚一这么做,孩子就不哭了。
等了五分钟,童遥静悄悄地将身子压在寒食色身上,可是刚一这么做,孩子又哭了。
就这么,不管孩子上一秒睡得多安静,只要两人准备开始运动,他就会哇哇大哭。
于是,寒食色和童遥只能哭泣着,纯洁地睡过了一晚。
142. 番外:婚后生活(下)
(一)取名问题。
生了孩子,就要取名字。
这取名,可是个门大学问,马虎不得,于是乎,寒食色和童遥动员所有认识的人帮自己儿子取名。
第一个问的是帮主。
乔帮主冷冷说道:“叫童阳熙吧。”
寒食色喃喃念着:“童阳熙,童阳熙,童阳熙……童养媳,啊,乔帮主,你太不厚道了,怎么能让我儿子叫童养媳呢?”
乔帮主继续冷冷地道:“那你还说我女儿长得是场悲剧呢?”
寒食色呐呐道:“但……我说的是实话啊。”
说完,赶紧趁着乔帮主拔枪的当逃走了。
第二个问的是柴柴。
柴柴想了想,道:“干脆,叫童童吧,叫着挺顺口的。”
寒食色摇头:“太简单了吧。”
柴柴耸耸肩:“反正我女儿已经正式给她上了户口,就叫林林,多简单。何必把时间浪费在取名字上呢,还不如睡觉。”
寒食色叹气兼摇头:“你女儿长大后一定会恨你。”
第三个和第四个问的是寒食色的父母。
丁敏君道:“干脆叫童子吧,童遥的儿子嘛,意义深远啊。”
寒食色打个寒噤:“那要是生个女儿,岂不是要叫童女?”
寒竹有自己的看法:“别听你妈胡说,有这么取名字的吗?这可是我们的外孙,名字一定要大气,要震摄得住人,要让别人一听,就永远记得住……所以我的意思是,干脆就叫童贞。”
这次,是寒食色怀中的儿子打了个寒噤。
那天之后,只要寒食色一说要去外公外婆家,儿子就会哇哇大哭,像是要把他带去狼堆似的。
最后,还是只能由寒食色和童遥来想。
“童方不败?”
“童颜不老?”
“童汤姆?”
“还童玛丽呢!”
每听父母提出一个名字,婴儿床中的孩子就要抖上三抖。
思考了一个月,两人最终还是决定采用最简单的方法——取父母的姓。
所以,他们的儿子,就叫童寒。
(二)母乳
为了儿子的健康,寒食色决定要母乳喂养。
儿子的胃口不错,没次都能喝下许多。
而当寒食色喂食时,童遥会在旁边观看这一副圣洁画面,脸上是温馨的笑。
但是这天,他再次这么做时,寒食色打破了这份圣洁。
因为她说:“要不要,亲自感受下?”
“好啊。”童遥痞痞一笑,接着走到她身边,俯下身子,作势亲了一口,然后咂咂嘴,道:“味道还不错。”
话音落后,两人相视而笑。
但笑着笑着,却忽然发现一道目光。
转头,他们看见了儿子那双黑葡萄般的眼晴正静静地盯着自己。
“他……好像在责怪我抢了他的食物。”童遥道。
“怎么可能?他脑袋还不如我的巴掌大,哪里懂这么多? ”寒食色劝老公安心。
但接下来,童寒就开始做出了一系列的怪异举动。
每当童遥带儿子撒尿时,童寒的袖珍小鸡鸡就会非常准确地将尿洒在他身上。
每当童遥逗弄儿子的脸颊时,童寒便会转头,咬住老爸的手指头。
每当童遥抱起儿子,哄他睡觉时,童寒能会非常合作地吐奶在老爸衣服上。
每当寒食色将儿子抱在怀中,掀开衣服喂奶时,童寒边含着老妈的胸部,一双黑眼晴则警戒般地盯着旁边的老爸。
睹此情状,寒食色终于叹气:“好吧,我相信了,他果然是在报复你抢他的食物。”
童遥:“……”
从此之后,只要童寒在喝奶时,童遥便不敢靠近。
(三)童寒其人
陈冰冰是爱儿幼儿园中班的老师,今天是开学的第一天,来了一群新学生。
陈冰冰一眼就发现了其中那个最漂亮的小男生——童寒。
吹弹可破的肌肤,黑萄萄般的眼晴,长而浓翘的睫毛,挺挺的小鼻梁,红润的小嘴唇,还有一头略带自然卷的头发,看上去才叫一个招人疼惜。
正在偷偷打量着,陈冰冰忽然发现班上另一个大块头的小孩汪书函走到童寒身边,猝然出手,将童寒给推倒在地上。
陈冰冰差点惊叫出声,忙上去维护正义。
汪书函一看老师来了,立马拔动着两只小胖腿,一溜烟跑掉。
陈冰冰忙扶起童寒,迭声问道:“寒寒没事吧,哪里痛,快告诉老师?”
童寒轻轻摇头,咬着嘴唇,眼里的泪水几乎就要夺框而出。
睹此情状,陈冰冰的心都要碎了,她一把将忍耐的童寒给抱在怀中,道:“乖,没事了哈,老师等会去批评汪书函。”
“谢谢老师。”童寒声音嫩嫩的,让陈冰冰心都软了。
这天放学时分,寒食色来接儿子,听见陈冰冰说起这事,眼中有种不可思议的神情。
她的儿子会被欺负?
他不欺负别人就算不错了吧。
走在回家的路上,刚想着这回事,寒食色便看见一个大块头的小孩堵在他们面前,指着自己的儿子道:‘姓寒的,都四五岁的人了,还要给老师告状,你丢死人了,有本事,你和我打一架!”
寒食色非常郁闷。
这位没文化的小朋友,她儿子明明姓童来着。
童寒根本像是没听见一般,继续拉着老妈往前走。
汪书函气得小脸通红,在童寒经过自己时,忽然伸拳,想要揍他。
但是童寒非常淡定地,在拳头来之前一推,接着,汪书函就倒在地上,像颗小肉球一样,咕噜咕噜地滚走了。
然后,童寒继续淡定地拉着目瞪口呆的老妈回了家。
晚上,寒食色将这件事情告诉了童遥。
童遥走到正坐在沙发上观看《喜洋洋和灰太狼》的儿子身边,问道:“今天,你让那个同学把你推倒了?”
童寒点头。
“是为了让老师可怜你?”童遥继续问。
童寒继续点头。
“这样,你就可以扑进老师怀中,测量你们老师的胸部?”
知子莫若父,童寒还是点头。
然后,童寒转过头来,对着童遥道:“爸爸,老师的胸部是D罩杯呢。”
童遥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比你妈妈足足大了两个级别。”
“乒乒”两声闷响,沙发上的父子俩被平底锅给重重拍了后脑勺。
“今晚,你们自己去让那个D罩杯的老师为你们做饭吧。”寒食色说完,施施然转身,白己吃饭去了。
童遥,童寒:“……”
(四)青梅竹马
童寒和林林是青梅竹马。
但是,这两人的感情,似乎不是那么好。
原因是两人的父母时常在背后灌输着自己的思想。
乔帮主常背着寒食色对林林道:“女儿啊,那个童寒,简直就是集合了他父母的不正常,是个小不正常,你和他在一起待久了,肯定也会不正常,所以啊,听爸爸的话,远离他们那家不正常。”
寒食色常常背着乔帮生对童寒道:“儿子啊,林林虽然现在长得可爱,但是你不觉得她的脸,越来越像她爸爸了吗?如果你现在对她产生了感情,那长大之后,你就要和一个长得像林叔叔的女孩子睡觉,那多恐怖啊。”
因此,在父母的催眠之下,两人互相看对方不顺眼。
有一次,两家在聚会时,两个小朋友必须待在一起玩。
林林上上下下地将童寒给打量了一番,鄙夷道:“瘦猴子。”
童寒轻轻扫了林林一眼,道:“女金刚。”
“你是风火轮!”
“你是灰太狼!”
“你是咸蛋超人!”
吵着吵着,林林开始用老妈的杀手锏,从花坛中掏出一块砖头开始要砸童寒。
童寒也使出了老爸的杀手锏,一次次地将林林推倒。
就这么,两人厮打着,最后打疯了,开始扭在一起,在房间的地板上翻滚。
在此过程中,两人攻击对方脆弱的地方。
意思就是,上面两点和下面一点。
当最后大人发现时,两人的衣服已经被对方给撕得精光。
三点全露。
虽然,一个五岁,一个八岁,也没什么看头。
但是,这件事,作为徘闻,就这么永远地流传了下去,并造成了很大的影响。
(五)制服诱惑。
童遥曾经对寒食色说过:“你整天穿着白大褂,简直就是制服诱惑。”
寒食色原本以为童遥只是开开玩笑。
但今年的生日礼物,童遥居然能想要制服诱惑。
他的原话是:“我还没有在你的诊室做过呢。”
寒食色一拍胸口,道:“今天中午,到我的诊室来,我让你如愿以偿。”
童遥如约而至,果然看见寒食色就穿着白大褂,坐在桌子上等待着自己。
虽然外面套的是白大褂,但寒食色里面穿的,却是性感内衣,加黑色丝袜,还加黑色细跟高跟鞋。
最近因为童寒很喜欢没事来挨着两人睡觉,所以他们床上运动的次数不得已减少,因此,童遥看见这一阵势,立马飞扑上前去,将寒食色给压倒。
两人的激情,差点将诊室给燃烧起来。
“怎么样?……今年的……生……生日礼物……还,还满意吗?”寒食色边热吻,边问道。
“当然,老婆……你的身材……越来越好了。”童遥迫不及待地对寒食色上下其手。
寒食色听着挺受用的,当即也就放开尺度,开始进一步展开诱惑。
谁知,正当两人要进入正题时,突然响起了“乒乒乓乓”的敲门声。
“谁啊?”寒食色一惊。
“我。”居然是老院长的声音。
“院长,有什么事吗?等会我到你办公室来谈吧。”寒食色可不敢让老院长知道童遥在这,否则,他一定会以上班时间幽会等借口扣她奖金,不仅如此,指不定还要全院通报。
寒食色现在后悔了,她千不该万不该在几天前把老院长和阿姨的激情时刻偷录下来,四处贩卖。
这不,老院长来抓她的小辫子报复来了。
“寒食色,你究竟在做爪子(干什么)?诊室可是救死扶伤的神备之地,岂容你在里面偷偷摸摸干些不良勾当?快开门!!!”老院长将门敲得更大声了。
“我没有!!!”寒食色急中生智,狡辩道:“我在给人看病 !!我就是在做救死扶伤的事情!!!”
老院长岂是这么容易就能被打发的:“那好,如果是正大光明的事情,你斗把门给我打开,让我看哈子(一下)!!!”
寒食色没了奈何,只能将童遥给拉到屏风后的手术床上躺着,而自己则整理了下衣服,然后不情不愿地将门打开。
老院长一进门赶紧奔到屏风后,指着童遥道:“寒食色同志,这明明斗是你老公啊!!!”
寒食色理直气壮地回道:“我老公也是人,他也会生病,也可以成为我的病人啊!!!”
老院长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立马又道:“那,他啷个(为什么)没有挂号?啷个(为什么)没有病历?寒食色同志,你假公济私?”
寒食色将腰一叉,道:“你还不是一样,扫清洁阿姨的三表叔的姐姐的儿子来我们医院做手术,你大笔一挥,说是免费,那这还是我亲老公呢,更该免费了!! ! ”
老院长被噎住,差点背不过气来,过了许久,他忽然眼中一亮,道:“寒食色同志,你老公是来做爪子(干什么)的?”
“割包皮的。”寒食色道。
“那好,那好。”老院长笑得像只黄鼠狼:“我今天就坐在这里,看你割,你要是不割……呵呵呵呵呵呵额呵呵,我就全院通报!!!”
闻言,寒食色每个毛孔,都在冒着冷汗。
全院通报,全院通报,全院通报。
她那本来就不太好的名声,绝对禁不起这样的玷污。
所以——
寒食色眼中泛起一道寒光。
童遥,只有委屈你了。
接着,她刷地一下扒开了自己老公的裤子。
“啊!! ! ”一道惨叫,在中午的XX男科医院中响起。
哪里是一个惨字能够道尽的哟。
143. 温抚寞番外:抚摸寂寞(一)
当温抚寞第一次注意到寒食色,是在军训的时候。
他躺在草坪上,双手枕着后脑勺,一双妙目微眯着,看着天空。
阳光有些刺眼,视线也被眼内的水光所氤氲。
看着看着,温抚寞忽然觉得有些安静——刚才因为不想被人误以为和自己在搞背背山的好友童遥许久都没吱声了。
温抚寞侧目望去,发现童适的目光聚集在对面树荫下的那个女生身上。
那个女生,就是寒食色。
那时,温抚寞对她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在他的眼中,寒食色看上去很舒服,不惹人厌。
仅此而已。
她只是自己班上的一名同学。
所以,温抚寞只是看了一眼,就重新躺在了草坪上。
眼晴微眯着,像是在水中,所有的东西都在波动。
就像是他六岁时坠入池塘那次一样。
记忆有些模糊,温抚寞只记得当时自己整个人都在水面下,因为太过恐惧,他甚至忘记了挣扎,只看见许多水草还有浮游生物在自己眼前移动。
深绿的颜色,这是温抚寞当时在水下所看见的。
他那时还不理解“死”这个字,但恍恍惚惚觉得,自己好像是要去另一个地方。
温抚寞是跟着一群玩伴来到这个池塘边的,这里的水并不深,但是淹死个孩子却是容易的。
因此,大人们三番五次都明令禁止他们来到这里。
但是今天,温抚寞在路上买了几条蝌蚪,想要拿回家养,可是装蝌蚪的塑料袋却在漏水。
温抚寞只能来到池塘边,准备装点水后继续上路。
可是当他蹲下时,却不知怎么地,身体忽然失去平衡,就这么摔进了水中。
除了初入水面的那声清脆响声,接下来,温抚寞的整个世界就变成了深绿色。
静谧的深绿色。
眼前的所有事物,都在慢慢地移动,就像是时间减慢一般。
温抚寞觉得很难受,他无法呼吸,全身像是被不知名的东西挤压一般,难受极了。
在忍耐到了极限后,他终于张开了嘴,水汹涌地灌入他的体内,像要将他的身体涨裂开。
惶惧和痛苦,充斥了年幼的温抚寞的感官。
然而就在这时,忽然有股力量拽住温抚寞的肩膀,将他往池塘边拖曳。
那股力量并不大,却很坚定,让他那颗剧烈跳动的心,瞬间平定下来。
在水中浸泡多时的温抚寞已经失去了仅存的力气,他只能躺在那人怀中,任其将自己拖到那干净而温暖的岸边。
像是过了很长的时间,他的身体终于脱离开了水。
然后,那个救他的人气喘吁吁地唤着他的名字:“抚寞,温抚寞……醒醒,你快点醒醒啊!”
温抚寞将全部的力气都聚集在眼皮上,艰难地将其掀起。
接着,他看见了一张清秀姣好的脸颊。
安馨。
是九岁的安馨。
年幼的温抚寞只能思考到这,因为接下来,他就晕了过去。
后来的事情,温抚寞是听父母讲述的:大人们闻讯赶来,将他送入了医院,医生说,要是再晚出水个一分钟,估计他这条小命也就被阎王爷收去了。
在医院观察了两天,确定没有什么后遗症,医生就放温抚寞出院了。
出院后的第一天,温抚寞的妈妈就带他去向安馨道谢。
那天,安馨参加完学校的作文补习班,回家途中看见自己大院的几个小孩在那边哇哇大哭,跑去一看,发现了溺水的温抚寞。
她也没多想,就这么跳了下去,将温抚寞救起。
虽然是春天,但池塘的水温还是很低,因此,安馨在救起温抚寞后,自己也发了高烧。
到了安馨家,温抚寞的妈妈就和安馨的妈妈在客厅中聊了起来,两人打发温抚寞去里面看看安馨。
温抚寞敲了敲安馨的房间门,听见里面传来带有浓浓鼻音的一声“进来”后,才推开门,走入了。
安馨的房间布置得很漂亮,整洁而简单,地板中央有块毛茸茸的地毯,踩上去,软软的,特别舒服。
当时,安馨正坐在书桌前做作业,扭头看见温抚寞,笑了,招招手,道:“你没事了?”
“嗯。”温抚寞点点头。
“随便坐吧,姐姐把这几道数学题做完了就陪你说话。”安馨说完,转身认真地做起了作业。
温抚寞没事干,在打量完整个房间后,他来到书桌前,悄悄看着安馨的课本。
上面的字,他有好多还不认识。
可是……安馨全都会呢,真厉害。
其实,安馨在他们这个院子里,挺出名的,每个妈妈都会拿她来教育自已的小孩。
“你看人家安馨,学习好,又听话,还是年级的大队长,年年都是三好学生,哪像你!!!”
其实,温抚寞最羡慕安馨的,是她手臂上别的大队长的标志。
一,二,三,三条红杆,多厉害。
可是安馨一旦回家,总是把那标志给除下来,根本不会有炫耀的意思。
不像是和安馨一个班的黄娜娜,不过只是个小队长,却整天都把那一条杠给戴着,听说睡觉的时候他都要别在睡衣上。
总之,安馨在他们这群孩子眼中,是需要仰望的。
正在想着,安馨忽然打了个喷嚏,那响声把温抚寞吓了一跳。
安馨抽出纸巾,轻轻擤擤鼻子。
“你生病了?”温抚寞问。
其实他当然知道,安馨是为了救自己才会生病的,而温抚寞的妈妈也一再嘱咐他,见到安馨一定要向人家道谢。
可是温抚寞就是不好意思说出来。
安馨擤完鼻子后,秀气的鼻翼被摩擦得红红的,映着她雪白的肌肤,有一种稚嫩的可爱。
温抚寞一直注视着她的脸,忽然觉得,安馨似乎比自己的表姐表妹都要漂亮。
她一直练习芭蕾,四肢纤细,背也总是挺得直直的。
温抚寞每次看见童话中的小仙女,都会自动代入安馨的模样。
这时,温抚寞闻到一件幽幽的香气。
循着香味找去,他看见了窗台上的一盆花。
淡黄绿色,有着幽幽的香气,亭亭玉立。
“那叫兰花。”安馨见温抚寞一直看着那盆花,便揣度道:“你喜欢吗?送你好了。”
温抚寞摇摇头,他只是觉得,这盆花,在安馨的房间里是很适合的。
“你今年是不是要上学了?”安馨问。
“是。”温抚寞收回聚在花辫上的目光。
“那,我来先教你习几个字好了。”安馨坐在自己的小床上,拍拍身边,示意温抚寞去坐。
温抚寞犹豫了。
虽然年纪小,但他毕竟是男的,平时都不大和同年龄的女孩玩,更别说比自己大的姐姐。
但今天,不知怎么的,他就依言照做了。
他坐在安馨身边,悄悄看着她。
安馨的头发很长,浓密而漆黑,像是最美的丝绸。
阳光洒在上面,闪出一重雅静的光。
那是他童年的记忆,深入骨髓的记忆。
从那之后,温抚寞开始和安馨熟悉起来。
安馨很照顾他,时常教他许多道理,还为他补习功课。
时间,一天天过去,他们逐渐长大。
在温抚寞懂得“爱”这个字时,他发觉自己爱上了安馨。
那是种渐渐侵蚀的感情,当温抚寞醒悟过来时,他发觉自己的眼中再也装不下任何人。
除了安馨。
可是安馨对他……却不是那么回事。
当她向同学介绍温抚寞时,总是说:“这是我弟弟。”
安馨似乎只是把他当成弟弟。
安馨高中毕业,决定去美国念书,得知这个消息,温抚寞的心像是被栓上了千斤的重物,沉到了底。
在安馨离开的前一天,温抚寞在她房间的窗户下站了一夜,但直到天亮,他还是没有唤她,还是没有告诉她,他爱她。
而第二天,温抚寞站在机场角落中,看着安馨远离。
看着她的那头黑发,慢慢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
温抚寞等待着,期望自己能快些成人,他计划也在高中毕业后去到美国,和安馨待在一起。
可是,安馨没有等他。
在一年之后,林菲云拿着安馨和一个男人的亲密照片给他看,并告诉他,那个男人,是安馨的未婚夫。
温抚寞第一次品尝到了心碎的滋味。
不,不是碎,是裂开,慢慢地,一丝丝地,裂开。
那种痛,也是缓慢地,一点点增加,直到他无法承受。
他16岁的世界,成为了灰色。
温抚寞正式注意到寒食色时,是在军训之后正式开学的那天。
那一天,班主任根据高矮调好了座位,而他,则坐在寒食色后面。
温抚寞抬头,忽然怔住了。
因为在一瞬间,他仿佛看见了安馨的背影——寒食色的头发,和安馨出奇地相似。
光滑细致,浓密漆黑,华美无匹。
他的出神,维持在寒食色转头为止。
是的,他前面的女人,是寒食色,不是安馨。
可是坐在寒食色的身后,他无法控制自己不去看。
寒食色的发,就像是一面镜子,让他看见了和安馨的许多过往。
在沉湎于回忆的过程中,温抚寞也不可避免地会注意到头发的真正主人寒食色。
他发觉,有时候,寒食色非常有趣。
每当她想要起什么坏心时,总是先眯缝着眼晴,像是慵懒的猫咪。
有些可爱。
但让温抚寞忍俊不禁的,便是她陷害钟醒的时刻。
每次,她都会不动声色地倾斜身子,慢慢抬起屁股,“噗”地一声放出一个屁。
接着,再非常无辜地捂住鼻子,耸耸肩,看向睡得不省人事的钟醒,成功而完美地将放屁的事情栽赃给了他。
而最令温抚寞感到惊讶的是,她骂人的技术。
那次,温抚寞看见她从办公室气冲冲地回来,便关心地询问了一声:“你没事吧?”
当时,寒食色咬牙切齿地说出了一系列诅咒物理老师的话。
其中包括狼牙棒,菊花,翻滚,家庭装矿泉水瓶子。
那台词,让温抚寞笑出了声。
这个女生,是会让人快乐的人。
之后,温抚寞渐渐和寒食色相熟悉。
温抚寞觉得,和寒食色在一起时,自己总是开心的,那种感觉,很舒服。
世界是个大大的沙漏,而时间,则是里面的沙,慢慢地流逝着。
很快,便到了暑假,他们几个好友相约去唱KTV。
到半夜时,大家肚子饿了,柴柴便和童遥一起去买吃的,包房中只剩下温抚寞和寒食色。
不知为什么,温抚寞觉得单独和她待在一起有些不好意思,于是,他就靠倒在沙发上,开始装睡。
但装着装着,忽然之间,温抚寞发觉自己的嘴唇有了微微的痒意。
是……有人在吻他。
温抚寞睁开眼,看见了面前的寒食色。
她,在偷吻自己。
奇怜的是,温抚寞并没有厌恶的感觉,他只是问道:“你在干什么?”
话音落后,他看见寒食色的脸颊红了,而她的眼晴,则是含着水。
他似乎有些慌乱,心脏撞击着胸腔的声音连温抚寞都能听见。
然而,就是在这样状态下的寒食色,却忽然冒出一句惊天动地的话:“我想强暴你!”
开始说完之后,她就后悔了,一张脸,红得像是染了番茄酱,转身就要跑。
但是,温抚寞将她拉住了。
就连温抚寞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你想干什么?”寒食色问。
“我不能吃亏。”温抚寞道。
接着,他吻了她。
究竟是因为寒食色的头发能够让温抚寞回忆起安馨,还是因为温抚寞单纯地想要和她在一起,已经分不清了。
情感,就像是手工课上的橡皮泥,各种颜色混杂在一起,再也扯不开。
那天之后,寒食色就成为了他的女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