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12-26

撒空空: 吾乃食色 41-60

41. 引狐狸入室

我忙赶着乔帮主在和柴柴苦战,悄声地添油加醋地将刚才的事情渲染了一遍。
在我的故事中,那瘦竹竿没占到便宜,被我用高跟鞋给很K了,接着像只小强似地逃走了。
听完之后,盛狐狸平静地问道:“然后你就回家了?”
“嗯。”我点头。
盛狐狸再平静他问道:“然后你就坐在空调屋里吃薯片了?”
“嗯。”我开始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一时半会也反应不过来。
盛狐狸那双细长的眼眸,黑得异常清冽:“你就没想过给我打个电话解释一下?”
看着他那不善的眼种,我心里一紧。
终于明白那不对劲的感觉出在哪里了。
居然让盛狐狸白白地在大太阳底下跑了这么久,而我却屁事没有,还坐在屋子里吹冷气吃东西看月野兔大战野原新之助,实在是过分了点。
“不好意思,我忘记了。”声音小小的,有点理亏。
盛狐狸安静地看着我,那白净的脸上突地染上了一层疏离:“你是不是只有想吃东西,还有想做爱时才会想起我?”
我的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
好像,似乎,确实是被盛狐狸给说中了。
乍听之下,我好像挺过分的,但仔细想想,食和色,不就是我人生的本质吗?
没话可说时,除了沉默,还有一招,那就是反问:“那你呢,除了做爱和吃饭,你还有什么时候想着我?"
盛狐狸与我对视着,眼底,流溢过一种神秘的情绪,但在我还没来得及抓住时,就这么离去了。
这下好,把他也问住了,咱们谁也不欠谁。
接着,我们这边也开始展开月野兔对野原新之助,两人对视着,俩眼睛吱吱吱吱擦擦擦擦擦地互相攻击。
正进行到高潮,我忽然一拍脑袋,惊喜地说道:“对了,我便秘时也会想到你!”
没说假话,拉不出粑粑时,只要一想到盛狐狸曾经对我做过的过分事情,我就怒上心头,一用力,我家粑粑就向前翻腾三周半躯体抱膝坠入马桶中,还很好地压住了水花。
此话一出,盛狐狸身子晃动了下,彻底破了功。
寒食色完胜。
而那边厢,柴柴和乔帮主似乎打平。
我赶紧道:“大家先歇息下,休息下眼睛,吃了饭再瞪吧,来,我今天大出血,请你们吃饭。”
“你想吃拉面?”盛狐狸问。
我用袖子擦去口水,猛点头。
盛狐狸微微一笑,魅惑众生:“可是我不想再走动了。”
我太阳你个太阳哦,故意让我不好过。
一边腹诽,我一边问道:“那你要吃什么?"
“我要吃你做的。”盛狐狸扬扬眉梢。
“好。”我咬牙切齿。
吃我做的,也不怕我毒死你。
“吃火锅吧。”柴柴建议:“我买了底科,也买了菜的。”
于是,就在饭厅用电饮煲烫火锅。
我正在奇怪柴柴为什么不反对乔帮主留下来吃饭,柴柴到厨房来了,杀气腾腾她拿着洗涤剂就要往其中一碗油碟中倒,准备将其端给乔帮主。
吓得我屁滚尿流,赶紧将她拦腰拉住,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表冲动,伤害朝廷人士,可是灭门大罪啊!"
好不容易,将没有受到污杂的油碟端在了两位男士面前。
四个人围坐在桌子前,开始吃了起来。
因为理亏,我专门将好的东西全都往狐狸碗里塞。
边塞我边眯缝着眼睛,笑得稀里哗啦,牙龈闪光。
意思就走您老吃好喝好,悄悄气,咱们继续发展地下奸情。
盛狐狸面上毫不做声,只是安静地将我夹给他的菜吃完,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费解。
而那边厢,柴柴和乔帮主继续对峙着。
两人的眼电波在热气腾腾的锅上吱吱吱吱吱吱地发射。
我心疼得流血啊,那些个电,收集起来煮火锅多好。
正对视着,柴柴夹住了一块牛肉,而与此同时,乔帮主的筷子也同样夹住了那牛肉的另一头。
柴柴微微眯眼:“放手。”
乔帮主毫不畏俱黑势力:“不放。”
柴柴开始言语攻击:“连牛肉都抢,真不是男人。”
乔帮主开始钻空子:“你怎么知道牛肉是你的?叫一声,它答应吗?”
柴柴怒极反笑,红唇微勾起,秋波明媚,脸上泛起了黑暗的气息。
果然,乔帮主马上一声闷哼。
原来小腿被美人给踢了。
柴柴趁着他不备,筷子上用力,想把牛肉给夺过来。
但乔帮主虽然负伤,保护肉的心不死,一双筷子紧紧将牛肉给夹住。
柴柴把心一横,直接站起来,身子微弯,对着那牛肉就咬下去。
说时迟那时快,乔帮主自然不甘落后,也同样站起身,以同样的姿势对着牛肉咬了下去。
于是乎,两人在啃咬的途中,嘴唇就这么华丽丽地碰触在一起了。
顿时,世界安静了。
柴柴和乔帮主的两颗脑袋就这么放在电饭煲上方。
我嘴微张,手上的筷子夹着的那个鹌鹑蛋“咚”的一声就落在了地上。
盛狐狸扬扬眉梢。
时间仿佛停止了一般,只剩下锅中的汤料,在噗噗噗地翻滚。
不知过了多久,定身咒解除了。
柴柴退后,用餐巾纸抹抹嘴,冷冷地说道:“满是大蒜味,恶心死了。”
乔帮主看着她,咧嘴一笑,那整齐而于净的白牙齿在灯光下闪着好看的光:“彼此彼此。”
好半天,我才回过神来,忙将盘子中剩下的牛肉全部放入锅中。
然后贼兮兮地笑:“等会就熟了,两位继续抢。”
多难得的现场kiss啊,一定要制造机会,看个够本。
可惜,两人没再抢了。
我只能安慰自己,人生不如意事常八九。

晚饭之后,柴柴提议打成麻。
在说这话时,她的眼中,闪烁着清澈而纯洁的光。
每当柴柴摆出这副无辜表情时,就是大事要发生的先兆。
果然,趁着我在切水果,她冲进厨房来,要我配合她的计划——作弊让乔帮主输得内裤都不剩下。
无非就是要筒子时摸眼晴,要条子时摸鼻子,要万子时摸耳朵。
虽说是很没有创意的,但是,当听见柴柴说要把今天赢的钱与我对半分时,我的口水开始澎湃了。
在001秒的时间中,我决定当个反社会份子,背叛人民,背叛党组织,背叛乔帮主这位警察叔叔。
我和柴柴赶紧把桌子麻将摆好,邀他们来打牌。
乔帮主似乎没闻到危险的味道,他只是让我们稍等,然后去阳台上抽了会烟,没多久便进来了。
废话不说,马上开打。
在哗啦哗啦的麻将声中,四人各怀鬼胎。
第一局,在我和柴柴的配合下,我迅速地将牌给理清了,自摸。
第二局,在我和柴柴的配合下,柴柴迅速地将牌给理清,乔帮主放炮给了她。
第三局,牌摸完了,除了盛狐狸,大家都没有和,但在我和柴柴的配合下,我们听牌了,按照规拒,乔帮主赔给我们。
第四局开始前,乔帮主伸个懒腰,提议赌大些。
自己送上门来挨宰,岂有不成全之理?
于是,赌注大了一倍。
但是,从第四局开始,乔帮主便像开了天眼似的,运气一下就好了。
而且,他总是跟柴柴作对。
例如说,我和盛狐狸各打一个五筒,他看都不看一眼,但柴柴跟着一打,他便笑着说道:“我胡了。”
那声音绵长浑厚,与此同时,那白森森的牙齿对着柴柴一露,意思就是:没错,我就是想赢你的钱,有本事你来咬我屁股啊。
柴柴自然是气得气血翻腾,满眼金星乱砰。
但牌品的问题关系到人品,只能硬着头皮打下去。
到最后,柴柴身上的现金全部落入了乔帮主的口袋中,并且,还写下了500的借条。
详细点说,是两张250的欠条。
实在是……惨不忍睹。
到晚上十点,柴柴终于没心情打了,于是,我宣布散场。
眼见人乔帮主都在穿鞋了,盛狐狸还是一动不动,我心里有些紧张,犹豫许久,终于道:“天晚了呢。”
潜台词就是,您老该走了吧。
盛狐狸抬眼,不慌不忙地看了会深紫色的天空,点点头,道:“就走,这么晚了,走在路上,还是挺危险的。”
我嘴角抖动了下,道:“单身女人是挺危险的,男人倒还好。”
盛狐狸慢慢地笑着,道:“现在男女都平等了,报纸上不是常报道说某某地方一夜行男子被强暴了吗?”
听他的意思,是想在我这睡了?
我忙道:“柴柴今晚回在这里留宿的。”
“我改变主意了,原因就是无法忍受和某人呼吸同一个小区的空气。”柴柴瞪了乔帮主一眼,然后提起包,道:“你们俩,慢慢睡吧。”
说完之后,她穿上鞋子,大跨步走了出去。
乔帮主愣了会,没来得及和我们打招呼,也跟着走了上去。
看着那紧闭的房门,再看着床上交叉着双腿一脸闲适的盛狐狸,我开始凝思。
这应该就是所谓的引狼入室吧。
不,是引狐狸入室。
于是,我看着他,他看着我。
大眼瞪小眼,人眼瞪狐狸眼。
好半天,我终于找到话题。
“你说,那警察叔叔怎么这么厉害呢?”我摸摸下巴:“就像能看见柴柴的牌似的,简直是神了。”
“因为他本来就看得见她的牌。”盛狐狸淡淡说道。
“什么?”我讶异。
盛狐狸指指我身后的落地窗,道:“你朋友背对着这面玻璃,牌面全映在上面了。”
我这才恍然大悟。
难怪乔帮主在打牌之前要去阳台抽烟,原来趁着进来时,他可以把窗帘给神不知鬼不觉地拉开。
之后,他又故意放水给我们,要求增加赌注。
诱敌深入,再一网打弄,不愧是朝廷人士,对付我们这种犯罪份子果真是很有一套的。
闲话讲完了,我双手握在一起,搓了搓,笑道:“盛医生真的打算在我这里睡觉?”
盛狐狸将双手撑着身子,闲闲地往后一倒,眼睛微眯,反问道:“怎么,寒医生不欢迎?”
我咬咬牙,仔细思量着。
按说我在他那睡了一晚,他睡回来,也是应该的。
但是,这样整夜整夜地睡在一起,真的睡出感情来,可怎么得了呢?
不过,如果强行拒绝,盛狐狸一定会很恼火的。
依照他那个阴晴不定的脾气,说不定我们又要冷战了。
所以,我牙一咬,脚一跳,心一横。
睡就睡,谁也不亏。
主意打定,心中忽然轻松许多。
这人吧,只要有胆子迈出一步,剩下的也就不觉得怎么可怕了。
看时间还早,我伸个懒腰,道:“现在怎么玩啊?”
“继续赌。”盛狐狸提议:“扔骰子比大小吧。”
我没多思考,也就答应了。
但是,在刚点头时,就看见盛狐狸眼中那一闪而过的精光。
我是小心肝,马上条件反射似地颤巍巍地抖动了下。
中计了。
果然,盛狐狸把这个赌博融合了真心话大冒险。
一人扔一次,比大小,赢家可以问输家一个问题。
倘若输家拒绝回答,就得脱衣服。
我承认,如果不是有淫荡得如此深得我心的惩罚条件,我是死也不会参加的。
于是,抱着要让盛狐狸脱得光溜溜的想法,游戏开始了。
原本以为,从小摸麻将摸到大的我,玩骰子也应该是得心应手。
但是,我低估了自己的对手。
头一次,我掷出个11点,还没来得及高兴,盛狐狸就掷出个12点。
他嘴角微勾,意味深长地说道:“不好意思,不论是在床上,还是这里,我都压着你呢。”
技不如人,我忍:“说吧,要问我什么问题?”
盛狐狸那细长的眼眸如拂水柳枝一般,在脸上荡漾:“我要你回答……那个人是锥?”


42. 姿势决定命运

其实,我对此是有所准备的。
我知道,盛狐狸不会这么轻易放弃。
他就是这样一个人,想要做的事情,一定会做到。
虽然早就料到他会问这个问题,但我的心,还是拧了一下。
盛狐狸安静地看着我。
真的很静,就像是扔块小石子进去,都不奋发出声向。
我当然没有扔小石子,我扔的是衣服。
不是说好了呜?倘若输家拒绝,就得脱衣服。
衣服而已,又不是叫你脱皮。
我豪爽地将T恤脱下,扔在他身上。
盛狐狸微笑着将T恤扔在了一旁。
我抗议了:“人电视剧中那些男人无意中得到女主角的鞋子都要闻上两下,你怎么能这么不给面子呢?”
盛狐狸慢慢悠悠地说出了打击人的话:“大热的天,汗水都浸了十多个小时,一股子酸臭谁要去闻。”
算他狠。
穿着白色蕾丝胸罩的寒食色医生和有轻微洁癖的盛悠杰医生展开了第二次较量。
这次,他先掷,运气不太好,一颗4点,一颗3点,共7点。
我在心中狂笑,将骰子放在手心中,对着里面吹口仙气,再轻轻一扔。
骰子在碗中不停地转移着,与瓷面发出润滑的声响。
结果千呼万唤始出来的,却是俩颗3点。
看来,果真是姿势决定命运啊。
在床上被压,在生话中就铁定会被压。
我暗下决心,今晚一定要女上位。
盛狐狸还是用那种平静至纯粹的目光看着我,重复问道:“那个男人走谁?”
我对着他做个飞吻,接着便将牛仔短裤脱下。
这次怕被嫌弃,没有扔在盛狐狸身上了。
于是,穿着白色蕾丝胸罩以及白色内裤的寒食色医生和坐怀不乱的盛悠杰医生展开了第三次软量。
姿势决定命运,姿势决定命运,姿势决定命运。
我决定将这句话作为标语刻在我的床头。
以后打死都要使用女上位!
我这么歇斯底里的意思是,我又华丽丽地输了。
10点对2点。
盛狐狸的眸子,一如既柱的深沉,安宁,纯净。
他水润的薄唇微启,照例说出了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话:“那个男人是谁?”
如果我再继续脱,春光就大泻了。
虽然和盛狐狸已经是坦诚相见好几次了,但脱光了不做,还玩骰子,确实有些不好意思。
而且,如果说我要脱,究竞走脱上面好呢,还乏脱下面呢?
仔细想想,上面一脱就露俩,划不来。
但下面一脱,就露毛,画面就不美了。
思考了三秒钟后,我终于把牙一咬,胸一挺,屁股一翘,一个母狼扑食,就把盛狐狸给扑在床上了。
我知道,不能给敌人反应时间。
所以,我骑在他腰上,双手则开始不停地撕扯着他的衣服,而一张嘴,则唧唧啾啾地在他脸上亲吻着。
但盛狐狸的一双手,却来到了我的腰上,抱着,一个旋转,我又悲哀地被他压着了。
他看着我,宇字句句都是一种深沉的平静:“寒食色,别想岔开话题。”
睹此情状,我眼睛一冷。
还就不信,我寒食色是天生被压的命!
于是我伸手,偷袭了他的小弟弟,在狐狸根上一握。
当然,为了自己的性福着想,我下手的力是经过精细测量的。
不会重到让他不能使用,也不会轻到让他没有反应。
在握住的那一刹那,盛狐狸的身子软了,而我则眼明手快地一个翻身,将他重新压在床上。
在盛狐狸还没有反应过来时,我就赶紧从床头柜中拿出一个手铐,卡擦一声将他的双手铐住。
那手铐是去年我和柴柴去童遥家玩,在他的秘密箱子中翻出来的。
柴柴拿了一个脚链,我拿了这个手铐。
话说,这可不是楼下乔帮主屁股上揣的那种冰冷冷的金属物。
这手铐上,粘着柔顺的黑色的绒毛,看上去,要多性感,就有多性感。
而此刻,黑色的绒毛,衬着盛狐狸白皙的手臂,那种刺激,简直让我血脉贲张。
盛狐狸冷眼看着我,警告般地说道:“寒食色,快放开我。”
我摆出淫棍的标准笑容,吸着口水,道:“盛医生,别害怕,我会让你舒服的。”
“你想要我?”盛狐狸眼睛微眯。
我的手,在他的胸膛上游走,缓缓说道:“那是当然。”
盛狐狸直视着我,开始讲条件:“那就回答我的问题。”
“如果我不回答呢?”我问。
“那你就慢慢自已要自己吧。”说完,盛狐狸便用身子把我推开,下了床。
我赶紧一个恶羊扑狼,就飞了过去。
但节奏没有掌握好,慢了一步,没扑到人,扑在了地上。
但还好,我抓住了盛狐狸的裤脚。
死死地抓住,毫不松手。
“放开。”盛狐狸轻踹了我几下。
“死都不放!”我意志坚决。
他不再理会我,自顾自就往前走。
而我,就像拖把一样,随着他的步子在地上滑动着。
也就是说,我从卧室,被他给拖到了客厅。
如果我此刻流着血,那地上将是怎样一场壮烈的痕迹啊。
但盛狐狸不为所动,眼看离那门越来越近,我着急了,一下子跳起来,然后像无尾熊一样,双手环住他的颈脖,而双脚则夹住他的腰。
“快下来。”盛狐狸命令。
“不下!你不能勾引了我,又抛弃我,这种行为,是恶劣的,是低级的,是下流的,是对不起国家对不起党的!”我边义正言辞地指责他,边将右手从他的颈脖放下,来到他的裤头处,接着,伸入。
我的手,开始快速地唤醒着小狐狸。
而小狐狸也很合作,渐渐地落了反应。
当然,与此问时,盛狐狸也不甘落后,身子猛地僵硬了。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危险:“寒食色,别玩火。”
“我没玩火,”我咬着他的耳朵,轻声道:“我在玩你。”
说实话,我对我此时此地做出的行为,实在是佩服啊。
多么诱惑的语言。
我想,盛狐狸此刻的意志也开始要动摇了吧。
果然,盛狐狸的呼吸,开始粗浊。
而我的唇,也盘桓在他的耳边,伸出舌尖,一圈圈地舔舐着他的耳廊。
姿势与气息,都充满了挑逗的意味。
盛狐狸的皮肤,开始发烫了。
此刻,我压低了声音,微微说道:“去床上,好吗?”
闻言,盛狐狸是静止的。
让我有些忐忑。
但随后,我一个天旋地转,就被他给甩在了床上。
紧接着,他就覆盖在我身上。
他低下头,与我对视着,那眸子,深不见底,而在那深处,却有着情欲的火苗。
他的声音,是低哑的,那种磁性,震得我的肌肤微微发麻。
他说:“寒食色,把我解开……我现在就要你。”
他的脸,在灯光下是一种不可思议的好看。
那种妖魅的美丽,在阴影中更加放肆地生长。
我的心,咚咚咚咚地跳个不停。
尤物,绝对的尤物。
既然是尤物,那更要自己上了。
我伸手,抚摸上他的脸颊。
手脂,在他如瓷器般光滑的脸颊上,弹着钢琴。
那肌肤上每一次的陷落,都似乎印在了我的心中。
我的嗓子,被欲望的酒灼伤了,非常沙哑:“今天,就换个方式吧。”
说完,我将他推倒在一旁,接着,欺身而上。
就像刚才的姿势那样,跨坐在他的身上。
我们的下体,是相互接触的。
那敏感之处,清晰地向对方展示了各自体内欲望的澎湃。
我的全身,只剩下内衣裤,坚守着最后的阵地。
而盛悠杰的双手则被放在头顶。
那黑色绒毛手铐,禁锢了他的动作,却释放了我们俩的狂野。
我把他的衬衣,给褪了下来。
此刻,他的上身赤裸了。
那光洁的肌肤,在灯光下,像一匹最华美的布料。
没有过分发达的肌肉,也不是瘦骨如柴,一切,都是那么恰到好处。
我俯下身子,开始对这具完美的身体进行顶礼联拜。
我伸出舌尖,轻轻舔舐着他的蓓蕾。
那小小的两粒,可以直接触发他的情欲。
我一圈圈地,用舌头,勾引着。
他的皮肤,带着一种微凉,细化的触感,让我流连忘返。
我低俯着头,而他的气息,则喷在了我的头顶上。
那些黑色的发,开始微微晃动,引发了痒意与悸动。
更让我加剧了动作。
我的手,不规拒地在他的身上到处肆虐,似乎是要用手心,镌刻下永久的记忆。
他身体的每个反应,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逗弄完了小图钉,我抬起了头。
此刻,我身下的盛狐狸,是盛放在情欲中成熟的果实。
他的肌肤,因为我的逗弄,而微微泛着令人心痒难耐的红润。
而他细长邪魅的眸子,微眯着,眼中,是妖艳,也是一种诱惑的迷离。
他细细地喘息着,忍耐住情欲的波涛海浪。
但那胸膛起伏的,却是撩拨的弧度。
那两颗蓓蕾处,全是被我肆虐过的痕迹,那些湿润的痕迹,是淫靡的图腾。
“轰隆隆”一声巨响,我的理智之墙瞬间崩塌。
寒食色顿时成为了一名女色龙,拼命地吻上了盛狐狸的唇。
这个吻,是猛烈的,差点就让彼此的嘴唇挂彩。
我深深地吻着,像是狂风暴雨般地席卷着他的口腔,要掠夺去他的全部。
如果盛狐狸是受,那么也一定是女王受。
我的意思是,他根本就不允许我一人独大。
回过神来后,盛狐狸也开始像龙卷风一般肆虐着我的唇,将我的全部神智与氧气都吸走了。
我的身子,忽然很不争气地软了下来。
但是,脑海中的一个声音告诉我:寒食色,姿势决定命运啊!
于是,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猛地离开了他那销魂的唇舌。
什么是地狱,盛狐狸就是地狱。
一个让人沉迷的地狱。
然后,我们互相看着彼此,都在不停地喘息着。
那气息,混合着灼热与激情,喷在彼此的身上,焚烧着我们的理智。
现在,我们的下体,紧紧地接触着,全是迫不及待。
那硬挺与灼热,隔着布料,在我的私密之处摩挲着,带来难耐的醉麻。
似乎是为了舒缓自己的痛苦,小狐狸开始不安分地律动着。
那股酥麻的电流,瞬间抵达身体的每一处她方,让我的脚不自觉地蜷缩。
我看着身下的盛悠杰,在清欲的煎熬中,他的肌肤,似乎都染上了红晕。
像是一道最诱人的大餐。
正当我意乱情迷之际,盛悠杰忽然挺起了身子,用自己的坚挺一下下地撞击着我的私处。
那是一种渴求与诱惑。
我经受不住,欲火“轰”的一声便在身体中蔓延,焚烧了所有的感官。如果有镜子,我想我会看见,里面的自己,眼睛全是红色。
“嗷唔”一声狼叫,我彻底变身。
下一步,盛狐狸的裤子便被我给扒拉了下来。
然后,他的周身,便只剩下那条臭名昭彰的CK内裤。
我毫不留情地,将其也扯了下来。
盛狐狸,彻底赤裸了。
而狐狸根,也扬起了头。
到了此刻,我努力抑制住在血管中流溢的激情,开始诱惑盛狐狸。
我将内衣的纽扣给解开,但是并不脱下,只是任由它松松地搭在身上。
我的浑圆,在那小小的布料的遮掩下,若隐若显。
盛狐狸的眼睛眯缝着,里面,盛满了情欲。
我的手,从自己的小腿一直蜿蜒向上,抚摸到了大腿处。
通货是膨胀的,肉价是上升的,而我的姿势却是诱惑的。
这一招,就是传说中的自摸。


43. 狂野的惩罚与反惩罚

当然,这一招也是很有功效的。
盛狐狸的身子,绷得更紧,他的气息,也迷乱了,整个人开始努力地贴近我,想要得到释放。
我慢慢地,将身子贴向他的小狐狸根,轻轻地摩挲着。
如此一来,盛狐狸更是迫不及待,他向后仰起了脖子。
那优美的线条上,喉结正性感地涌动着,整个人,荡漾着无限春色。
我的需要,也越来越强烈,很想不顾一切地与他结合。
但是,在最后关头,我想到了自己的目的。
于是,我寒食色咬牙忍住了身下的美男诱惑。
“想要我吗?”我俯身看着盛狐狸那染满欲望的双眼。
答案是不言而喻的。
我微微勾起红唇,看着他的媚眼如丝,轻声道:“只要你答应,今后不再询问我不愿意回答的问题,我就要了你。”
是的,即使盛狐狸再诱惑,再可口,但如果他再这么追问下去,事情就变质了。
盛狐狸眼中,忽然射出一道精光,驱散了些激情的迷雾。
他用被炽热灼伤的喉咙问道:“如果,我不愿意呢?”
“那么,”我红唇微微撅起,眼角上挑:“就像你今天早上对我做的那样,就自己解决吧。虽然你现在戴着手铐,解决起来是有些困难,但你可是盛悠杰啊,我相信一定会有办法的。”
说完,我并没有从盛狐狸身上下来,而是继续跨坐在他身上,用我的柔软,有意无意地摩挲着他的坚挺。
盛狐狸的牙,因为饱受起情欲的煎熬而硬咬着,我不做声,继续笑着。
没错,就是笑得一脸淫荡和得意。
而我的身体,也在继续做着诱惑的工作。
我们互相对视着,不肯让步。
都在努力抑制住自己的情欲。
欲望的气息,还有对峙的紧张感,在空气中蔓延。
我们,谁都不肯让步。
盛悠杰痛恨我的隐瞒。
而我,则痛恨他的咄咄逼人。
我们灼热的呼吸,从体内迸出,纠缠在了一起。
忽然,盛悠杰的眼中闪出一道精光,顿时,我心中暗叫一声糟糕。
果然,他的手,被手铐囚禁着的手,忽然就这么套在了我的颈脖上。
接下来,他将我重重地往下一按。
小狐狸顺势就进入了我的体内。
我的柔软顿时一热,有种饱胀感,接着,一股强烈的快感就这么在我体内爆炸开来。
在那瞬间,我和他都静止了。
难耐的欲望终于得到了宣泄。
他的硬挺,深埋在我的体内,我顿时溃不成军,放弃了一切。
但就在这时,盛悠杰忽然将自己的需要远离了我的身子。
我“啊”的叫了一声,心内忽然空虚了起来。
那种空虚胀满了整个胸腔。
我无端地生出一股慌乱。
但盛悠杰并没有抛弃我。
当从我身体中退出之后,他忽然抱住我,一个翻身,将我压在了身下。
接着,他重新进入了我的体内,狂野地与我纠缠着,如疾风骤雨一般,席卷了我的全身。
而我,也搂住了他的颈脖,牢牢地攀附着他,用全部的精力回应着自己的激情。
那藕荷色的床单,在我们的身下,纠结着,盛开出一朵朵绮靡的花。
我们如最野性的兽一般,吸着彼此的精血,绽放最强烈的欲望之花。
肢体,是纠缠的,呼吸,是融合的,情欲,是蔓延的。
我们共同律动着,在这宁静的房间中,洒下无数的呻吟与激情。
一遍遍。
销魂蚀骨。
第二天,当我醒来时,通过旁边的梳妆镜,看见了自己的一切。
周身的皮肤上,布满了花瓣般的印记。
昨夜激情留下的印记。
一瓣瓣,驻留在上面。
满头的黑发,在枕头上扑散开来。
发丝中,染着无限风情。
被单,只是微微遮住了我的胸部,那浑圆,若隐若现。
看见这一切,我更加坚定了一个信念。
床上运动果然对身体健康有好处啊,看我,脸色多红润,就像刚吃了几斤人参似的。
但是,盛狐狸那人参王呢?
我往床上一看,发现那里放着的,是我昨晚拷住他的手铐。
黑色的绒毛,似乎还记忆着昨晚的激情。
枕头上的洼陷,是他曾经驻留过的痕迹。
曾经。
盛狐狸,已经走了吗?
在不知不觉间,就走了?
是因为痛恨我威胁他?
看着那东西,我的心忽然之间生出一种深深的失落。
还有一种冷。
冰冷透骨的冷。
那种空虚,又再度降临。
那种感觉,一直存在着,我已经习以为常,但是,最近都没有再出现……直到盛悠杰的离开。
其实,他总有一天要离开的。
总有一天,任何人都会离开我。
突然,一种深深的荒漠感袭击了我的全身。
在这个将明未明的时刻,我忽然之间,就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寂寞。
他,真的不说一声就走了?
我将脸埋在枕头中,深深地埋藏着。
但就在此刻,我听见一声轻微的响动声。
猛地抬起头来,眼前忽然一阵阴暗。
有人将天光给挡住了。
我定睛一看,发现那人正是盛悠杰。
盛狐狸,你果然没有抛弃我!
我激动地涕泪纵横,忙坐起身,猛地扑上去搂住他,问道:“你去哪里了?”
其实我的剧本是这样的。
我:“你去哪里了?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
他:“我看你没起来,就去厨房做早饭了,蛋煎好了,快起来吃吧。”
我:“盛悠杰……”
他:“什么?”
我:“你应该煎两颗蛋加一根火腿肠的。”
他:“为什么?”
我:“这样组合起来就很像你那里的三样东西了。”
他:“……”
但是,生活是高于艺术的。
当我猛扑上去搂住盛狐狸问你去哪里了之后,他淡淡一笑,道:“我去准备一件东西了。”
“什么东西?”
我边问边抬起头来,却被他眼中那浓厚的危险气息给镇在原地。
盛狐狸的手上拿着一条毛巾。
那并不是一条普通的毛巾。
那是一条冻成了冰棍的毛巾。
电光火石之间,我猛地醒悟过来他要干什么,忙连滚带爬的远离他。
但是,我的运气不太好。
盛悠杰一把将我拉住。
然后,把我胸前的被单给撕开。
接着,将那冻成冰块的毛巾给按在我那多灾多难的小馒头上。
最后,便是我惊天地泣鬼神的哭嚎。
惨不忍睹。

通货是膨胀的,肉价是上升的,金融风暴是持续的,工作还是要继续的。
惨剧之后,为了生存,我还是得去医院上班。
担心被医院的人发现,我执意将盛悠杰先打发去了。
几分钟后,我才从家里一步步地向着医院前进。
确实是一步步啊。
因为,昨晚纵欲过度,下床之后才发现,自己的双腿酸软得不成样子。
我想纠正一点的是,适当的性爱才是健康的。
而且,胸前时常遭遇横祸的两个馒头至今还是被冻得没有知觉。
实在是惨。
果真是姿势决定命运,昨晚在床上到最后还是被盛狐狸压,所以今早下了床依旧逃脱不了被他压的命运。
我的前进速度,堪比乌龟,短短的一条地下通道,却像是永远也走不过去似的。
以那位小乞丐为参照物,我整整走了一分钟,才从他面前走过。
但走过之后,我又用了整整一分钟倒回。
因为我感觉到了不对劲——小乞丐竟然没有用他那高科技激光眼睛来扫视我的后背。
实在是奇迹。
走过去一看,小乞丐正坐靠在墙上,那双璀璨的眼睛,现在却紧闭着。
他的眉头,微微皱着,仿佛很难受的样子,而他呼出的气息,也是不正常的灼热。
我赶紧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现烫得吓人。
原来是发烧了。
糟糕,如果小乞丐死翘翘了,我以后要逗谁去玩呢?
我赶紧将他扶起,向医院走去。
意志力是伟大的,我这个昨晚才被榨干油的女人,又复活了。
原本以为,小乞丐身上铁定是有味的。
但凑近了,才发现,他非但不臭,身上还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香皂味。
怎么可能呢?脸这么脏,居然还有香味,难不成他是香香少爷?
再仔细一看,发现他的脸上,似乎涂的是……麦色的粉底?
果真是个骗钱的小孩。
我心疼的滴血,那只烤鸭白给他了。
悲愤化为力量,我将他扶着,快步冲到医院中。
盛狐狸看着我扶着小乞丐进来,嘴角微勾,问道:“这是你的新男宠?”
我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接着,脸一红,微微侧过头,羞涩地说道:“原来,在你心目中,我居然是你的女王。”
盛狐狸的身子僵硬了下。
但狐狸就是狐狸,马上就回过神来,道:“你把他怎么了?”
“鉴于你昨晚已经把我给榨干了,所以,你可以放心,我还来不及对这早上八九点钟的太阳下手。”我走到狐狸面前,把小乞丐丢给了他:“这孩子发烧了,你去帮他看看。”
“你呢?”盛狐狸问。
“我要解冻我的两个大馒头!”我瞪他一眼。
盛狐狸笑笑,接着便将小乞丐扶到前面的病房中检查去了。
等他回来时,我还站在窗户口,挺起胸脯吸收太阳能解冻。
盛狐狸靠在门口,双手放在胸前,好整以暇地看着我。
“那孩子呢?”我问。
“没什么大碍,正在输液。”他道。
我看着自己被冻得毫无知觉的胸脯,咬牙切齿,道:“盛悠杰,以后你再敢这么肆虐我的馒头,小心你家小狐狸!”
盛狐狸却毫无悔改之心:“是你自己先要惹我的。”
“我今天没有赖床。”我辩白。
“但你昨晚却在关键时刻威胁了我。”盛狐狸提醒。
“但最后你还不是做了。”我皱眉。
“我讨厌被人威胁,还有……隐瞒。”盛狐狸看着我,那双眸子,是深沉的。
“你知道我讨厌什么吗?”我与他对视着,道:“我最讨厌有人追根究底。”
盛狐狸的脸上,慢慢荡漾起一道凉光:“看来,我们之间有很大的分歧呢。”
我忽然之间,觉得一阵心烦意乱,便坐了下来。
虽然没看他,但还是觉得盛狐狸在那里看着我。
那种目光,是幽凉的,在这样一个安宁的早晨,絮絮地飘来。
姿态是随意,但落在皮肤上的重量,却是沉的。
我想此刻自己应该说些什么,但咬着唇,不知怎么开口。
而盛狐狸,也站在原地,不发一言。
诊室中,安静地不像话。
终于,我忍受不了这种死寂,轻轻开了口:“盛悠杰,你真是烦人。”
“彼此彼此。”他道,一向戏谑的声音染上了点点幽凉。
得,我又被噎住了,说不出话来。
原本以为,冷战又要开始了,但盛悠杰忽然再度开口,问了句没头没脑的话:“你说我是谁?”
我想了想,认真地说道:“你是个和我同样下流的人。”
“为什么?”他问。
我清清嗓子,道:“因为你家小弟弟昨晚才流了鼻涕。”
他闭了下眼,回道:“你家小妹妹还每个月都要流血呢。”
我又被噎住。
算他狠。


44. 他说,我是你的男人(上)

于是乎,我坐下来,继续装死,装不存在。
但盛狐狸还是逼问着:“寒食色,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回答什么?”我觑他一眼。
“我究竟是谁?”他问。
“你是盛悠杰。”我抛出一句很安全的答话。
“可是有时候,你却不这么认为吧。”他道。
“什么意思?”我问。
盛狐狸还是保持着那种姿势,眼中是一种疏离的态度:“你是把我当成那个人的替代品吗?”
闻言,我眼皮瞬间一跳:“谁?我把你当成谁了?”
“关于这点,你应该比谁都清楚。”盛狐狸似乎轻哼了一声。
我沉默了,心里闷闷的,一直坐在座位上,而一双手,则在无意识地翻着杂志。
那哗哗的声响,逐渐变大,每一下,都像是书页刮在人的心上。
橡皮筋是可以拉长的,但到达了极限的时候,它就会断裂。
这是个比喻。
我的意思是,我的忍耐就在此刻达到了极限。
我唰地站了起来,椅子在地板上划出了刺耳的声音。
我指着盛狐狸,一字一句地说道:“盛悠杰,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并没有被我吓到,像是看穿了我的虚张声势。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像是毫无波澜的一泓水。
他的声音,也是波澜不惊的:“我要知道那个男人究竟是谁。”
“什么男人?”我问,声音更是提高了八度,乍听之下,像是在和人吵架:“你在胡说些什么?”
“那个男人,那个和我有着某些共同点的男人。”盛狐狸的淡然和我的不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闻言,我像是中了定身咒一般,全身的皮肤都在发麻。
我垂下眼,隔了会儿,又抬起,然后,试了两次,才张开嘴,道:“你究竟知道多少?”
盛狐狸的嘴角,忽然之间镌刻上了一丝阴影:“这么看来,我是说中了,对吗?那个人,那个你心心念念的男人,确实和我很像?”
我这才明白过来,自己被讹诈了。
被人套了话。
当时,我有种感觉,如果盛狐狸不干医生,改行和乔帮主一起去对付犯罪分子,那咱们的和谐社会,一定能早一百年到来。
我的胸膛里,灌满了气,哽得人很不舒服。
我道:“你为什么要知道这些?”
他反问:“我为什么不能知道这些?”
人在气糊涂之下,是会说出一些赌气的话。
我冷笑一声,道:“你又不是我的谁,你凭什么知道我的事情?”
闻言,盛狐狸瞬间安静了下来。
不,他一直都是安静的,但此刻的这种安静,却异常危险。
他的眼神,像是天山上最寒冷的雪,冻得我遍体生寒。
我意识到自己错了,错得离谱。
但当我正要开口,打算说些白痴话来岔开话题,缓和气氛时,盛悠杰忽然冲了过来。
向着我冲了过来。
我下意识就要往后逃,但来不及了,他已经抓住了我的手。
然后,一拉,我就被揉进了他的怀中。
确实是揉。
在盛狐狸生气的时候,他的力气会很大。
他一手环住我的腰,那手像是铁杆一样,勒得我肋骨都要折断。
而他的另一只手,则一把抓住我的下颚。
接着,他就吻了下来。
我真的是佩服盛狐狸。
原因在于,他的手,重重地捏住了我的双颊,也就是说,我脸上的肉,都被人为地聚合在了一起。
更确切的说,我的脸,此刻已经成为了包子样了。
盛狐狸居然对着包子样的我还吻得下去,对这一点,我无法不佩服。
他不仅能吻下去,而且还吻得很用力。
他是在用吻来宣泄自己那冷冷的怒火。
他的舌,猛地撬开我的唇与牙齿,像条灵蛇一般地钻了进去。
然后,化身成猛豹,在我的口腔中狂烈地肆虐着。
他掠夺了我全部的氧气,扰乱了我全部的神智。
那种灼热,那种炽烈,让我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在叫嚣中融化。
我拼命地挣扎,都消解在他铁箍似的手臂中。
他紧紧地将我抱住,我们的身体间,没有留下一丝空隙。
仿佛是要将我镶嵌入他的身体中,成为他的骨血。
我牢牢地贴紧着他的胸膛,那坚硬灼热的胸膛,一直熨烫着我。
他原先擒住我下巴的手,开始转移了阵地,从我T恤的下摆进入,来到我的胸上,重重地抚摸着,揉搓着。
他的手指,是冰冷的,让我那敏感的肌肤起了一层颤栗。
我不喜欢这种事情脱离我控制的感觉,于是,我拼命地想退开他。
看是他巍然不动,而手上,更是加大了力度。
我的两馒头,经历了啃咬,冰冻,现在还有大力的搓揉,简直是太造孽了。
我又痛又气,下死力向盛狐狸的唇上一咬。
紧接着,一股甜腥的气息就这么在我们的唇舌间蔓延开来。
像是一朵妖艳的花,瞬间让所有的狂野决堤。
盛狐狸将我搂得更紧了,他的舌,不停地在我的口腔中搅拌着,疯狂得不留下任何转圜的余地。
这个吻,让人记忆深刻。
我的呼吸,神智,甚至是身体的所有感官,都被盛悠杰给夺走了。
我的灵魂深处都镌刻上了这种记忆。
房间里很静,静得连日光跃动的声音,都能听得十分清楚。
初夏的日光,应该是暖热的,但是照在我们身上,却是一种冷。
因为此刻,我们的身体,是那样的灼热。
连阳光,都无法比拟。
终于,这个鲜血淋淋的吻,结束了。
盛狐狸的唇,离开了我的。
房间里,是我们激情过后的喘息声。
我抬起迷离的眼睛,看向盛狐狸。


45. 他说,我是你的男人(下)

他的脸,是清俊的,是妖媚的,是蛊惑人心的。
而他的唇,那水润的唇上,则染着薄薄嫣红的血迹。
像是一片桃花瓣,媚惑众生。
他用他那染着妖异魔力的唇对我说道:“寒食色,记住,我是你的男人。”
事情是可以这样简单理解的。
我先冷冷地问:“你又不是我的谁,你凭什么知道我的事情?”
然后,盛狐狸对此作出了回答:“寒食色,记住,我是你的男人。”
只不过,中间加上了那段狂风暴雨般的吻。
可是,我还是没有醒悟过来,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发生的呢?
这短短的一天,情节发展还真是丰富。
先是色情AV——我和盛狐狸的床上总动员。
然后是美国侦探剧——盛狐狸化身为FBI,CIA之类的机构对我进行逼供,要我出卖温抚寞的资料。
现在又变成了台湾偶像剧——我们以烈焰狂吻结束这场争吵。
再下去,不知道会不会变成泰国的仿小言强暴剧——例如我后来才发现,原来盛狐狸有个弟弟,因为被柴柴背叛,结果开枪自杀。他一心想为弟弟报仇,但狗血的是,我一向和柴柴走得很近,他误以为我是害死他弟弟的凶手,就接近我,把我绑架到孤岛上,挑水捡鸡蛋,任凭我怎么解释都不听,接着对我周而复始地进行OOXX,最后真相大白,我还是原谅了他,然后happy end。(详情参见《爱的被告》)
不过庆幸的是,至少不会变成主旋律片子,否则大家都是雷震子转世了。
盛悠杰让我记住,他是我的男人。
我的男人,也就是说,我的男朋友。
我开始仔细地思考了。
这辈子,我最痛恨的,就是思考。
因为事情想多了是不行的。
可是一旦遇到了,就不能不去想。
按照这些狗血剧情看来,盛狐狸是在吃醋,对温抚寞的存在而吃醋。
也就是说,他对我,有了一些其他的感情。
难道说,是上床上出了真爱?
我的运气,有这么好吗?
我开始使劲地拔着头发。
“老女人,你发疯吗?”病床上的小乞丐皱眉看着我。
不,洗干净脸后的他,已经不再是乞丐了。
我终于发现,我的眼光是准确的,这小乞丐,确实长得很好看。
那脸嫩得像豆腐似的,一掐,就能捏出水来。
鼻子眼睛嘴巴,全把地方给长对了,组合起来,那叫一个俊啊。
他是那种介于男人与男孩之间的人,散发着青涩的气息,像嫩草一样。
他穿着病人服,因为大病初愈,身体还有些嬴弱,风一吹,那纤细的华丽丽的腰肢就隐隐若现了。
这应该就是所谓的正太诱惑了吧。
我觉得,如果把他的照片放在网上,怎么着也会得个国民校草的称号。
可惜,这孩子对我的救命之恩视而不见,一看见我就记得我抢过他的钱,还常把自己吃不完的剩饭强行塞给他,还叫我老女人。
不过,我现在有新的烦恼,也就不跟他计较了。
于是,我对着他,叹息一声,垂下了头,继续拔自己的头发。
“老女人,问你话呢?你干嘛叹气?”小乞丐决定打破沙锅问到底。
我抬起头来,幽怨地看着他,道:“我是不能瞒你一辈子的。”
小乞丐开始有些紧张了,那手将床单捏成了一朵花。
其实,我觉得这小乞丐没受过什么苦,因为他的手很滑腻,修长,是一双资产阶级的手。
“是不是,”他犹豫着:“是不是我的身体出了什么状况?”
“没错,”我一脸痛惜地看着他,道:“这次高烧,对你的身体,造成了一定的不可挽回的伤害。”
“究竟是什么伤害?”小乞丐颤抖着声音问道。
我痛心地看着他,直到把他看得身子一颤,这才问道:“孩子,你是处吗?”
小乞丐愣了下,等反应过来,身体的血全都往脸上直冲。
那水嫩嫩的豆腐脸,顿时红得像红富士一样,他又急又羞涩,不耐烦地说道:“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再次叹出口气,道:“是和我没关系,但和你可有很大的关系。”
小乞丐的声音在颤抖了:“你的意思是……”
“没错,”我拍拍他的肩膀,道:“因为一系列的连锁伤害,看来,你要维持一辈子的处了。”
闻言,小乞丐如遭雷击,那脸“唰”的一下就白了,良久,他才茫然地问道:“你的意思是,我不再拥有男人的功能了?”
“孩子,”我道:“节哀啊。”
小乞丐如泥雕木塑一般,怔了许久,忽然猛地抓住我的手,嘴唇颤抖着:“难道,就没有其他解救的办法了?”
我不动声色地将手从他手中抽出,摸摸下巴,道:“话也不能这么说。”
“还有什么办法?快说,做手术吗?我愿意的!”小乞丐着急了。
也难怪,这世间最美妙的滋味都没享受过,那不是白来一场吗?
“上帝为你关上了一道门,就一定会为你打开一扇窗。你一定是听说过这句话吧。”我开始变身为哲学家。
“这是什么意思?说清楚一点!”小乞丐急得想再次抓住我的手,却被我逃开。
“我的意思就是,上帝虽然为你关闭了前面,但是,却为你开启了后面的通道。从现在开始,你可以立志成为女王受。既然没有硬件征服天底下所有的女人,那么就擅用自己的天赋,征服天底下所有的男人。”我将手握成拳头,作出鼓励的姿势,道:“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到的。”
这些话传入小乞丐的耳朵大概三秒钟后,他立即反应了过来。
自己被耍了。


46. 最狠毒的威胁

所以说,小乞丐那张水嫩嫩的脸,从羞涩的红,变成惶恐的白,现在又变成恼羞成怒的红。
暴红。
暴怒。
他叫嚣着:“老女人,我要杀了你!”
我寒食色一向是踩低捧高,看碟子下菜的卑鄙人士。
我之所以敢惹小乞丐,就是因为看准他跟我斗,还是差一个级别的。
我的意思是,在说出这番话之前,我就想好了退路。
当小乞丐凶神恶煞,咬牙切齿地向着我扑过来时,我一个旋身,按照计划好的路线,快速而无阻拦地跑了出去,接着将病房门重重一关。
“咚”的一声巨响,门被重力撞击了,抖动了好几下。
可以想象,小乞丐在里面是怎样像纸片一般地以缓慢的速度滑倒在地上的。
同样也可以想象,年轻气盛的他将会怎样一口口地啃噬掉我的肉——我是说,如果我被抓住的话。
我不能被抓住,所以我转身就逃。
七寸高跟鞋,鞋跟够细,够尖,在医院走廊的地板上敲击出清脆而轻快的响声。
但这样的响声没能持续多久便转变了调子。
因为在男厕所门口,我看见了盛狐狸。
他那艺术品般的双手,正插在自己的白大褂口袋中。
灯光投射在他那线条利落的脸庞上,生出了一种深沉而安然的阴影。
他的眸子,那双细长的眸子,一直看着我的方向,里面的目光,标注着一句话:寒食色,你是跑不出我的五指山的。
我说过,我是看着碟子下菜的人,自从不怕死地和盛狐狸斗过几次后,我得到了一个鲜血淋漓的教训。
那就是——我不是盛狐狸的对手。
所以,我转身就跑。
自从昨天盛狐狸说了那句“我是你的男人”之后,我就一直躲避着他。
不想面对时,就不面对。
这是我寒食色的人生准则。
但是盛狐狸却执意要我面对。
我没跑几步,领口便一紧,接着,就被拽到了男厕所中。
盛狐狸将我塞进了一个隔间,牢牢将门锁上,然后才将我放开。
隔间的空间很小,两个人要呆在里面,身体必不可少地要有所接触。
我想我此刻应该要不顾一切地跑出去。
但是,盛狐狸却挡在隔间门口,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这是我第一次发觉,盛狐狸原来这么高。
那种高度,甚至让我有些畏惧。
盛狐狸双手交叉在胸前,姿势是闲适的。
就好像,他是一只猫,闲闲地看着自己利爪下的我——一只无路可逃的母老鼠。
盛狐狸水润的嘴唇,微微勾起,用很温柔的声音问道:“寒食色医生,请问,你考虑清楚了吗?”
“考虑什么?”我眨巴着眼睛,拼命想挤出一点泪水,营造出泪盈盈的楚楚可怜形象。
可能是我形象太讨打,或者是盛狐狸心太硬,总之,他的脸上,毫无动摇的趋势。
“忘记昨天我说的话了吗?”他嘴角的笑,更加深刻了。
一种危险的深刻。
是的,昨天,在盛狐狸说完“我是你的男人”这句爆炸性的话语后,我被炸到了火星上。
接着,他补充道:“给你24小时的考虑时间。”
我正要开口高喊不用考虑了,我现在就可以回答你,答案铁定是no。
但我还没来得及活动嘴唇,他买一赠一地添上了一句:“对了,无论你的考虑结果是什么,我只接受yes这个答案……好了,回去慢慢考虑吧。”
于是乎,我直接被炸到了银河系以外。
所以今早一来,我就一直躲着盛狐狸。
因为我实在是没有办法给他yes这个答案。
当然,我没有仔细想这究竟是为什么。
我只是觉得,这件事,是很复杂的。
我寒食色一向认为,车到山前必有路。所以每件事,我都喜欢拖到最后一刻才去做。
比如说,星期天晚上才开始赶周记。
比如说,把裙子绷裂之后才开始减肥。
比如说,心死成灰了,才和温抚寞提出分手。
这件事也不例外。
现在的我,看着盛狐狸的修眉朗目,心中开始判断,这到底是不是最后一刻呢。
“如果再不回答,我就当你答应了。”盛狐狸扬扬如柳枝般的眉。
我的大脑刚下达一个开口的指令,盛狐狸却抢先断了我的路子:“忘记告诉你,鉴于你一向喜欢口是心非,如果你拒绝,我会善解人意地将其理解为接受。”
当大脑传达的指令到达时,我却不想开口了,因为我知道,盛狐狸还有话要说。
果然,他挑挑有着桃花般光晕的细眸,接着说道:“但是,鉴于你的大脑偶尔也会抽风,说出真话。所以,你告诉我接受时,我也会偶尔信任你一次,将其理解为真正的接受。”
得,我彻底哑口无言。
任何一句话的结果,都是接受。
盛狐狸的脸上,是一种沉稳的笑意,仿佛我已经在他的掌控之中了。
他的睫毛,浓而长,每一下的眨动,都仿佛触到我的心上,痒痒的,有些难受,却又不知该怎么发作。
终于,我艰涩地开口了:“狐狸,如果你再不让开,后果是会很严重的。”
盛狐狸的嘴角擒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他说:“我倒要听听,是怎么个严重法?”
我深深吸口厕所中暂时还算清新的空气,接着,一股作气地说道:“如果你再不让开我,我就会伸出双手,‘吱’地一声揪住你的小咪咪,再‘啾’地一声将它们拉到十厘米那么长,最后‘啪’地一声放开,然后里面的奶水就会‘唰’地一声喷出来……怎么样,害怕了没?”
答案是,不害怕。
我寒食色是小强,再大的打击也不怕。
脑海中持续地深入地分析了一下,这盛狐狸估计是对自己的小咪咪无感。
那么,还是集中火力对付他的小弟弟吧。
于是,我继续凶神恶煞地说道:“要不然,我就‘啪’地一声握住你的小弟弟,再‘咔嚓’一声把它从中折断,最后唏哩哗啦地将它冲到下水道里去……这下怕了吧?”
答案是,无视。
盛狐狸对我的威胁抱着一种戏谑与嘲讽的态度。
我不堪受辱,决定真的实施这一计划。
但正当我的手要如闪电般袭击上他的小弟弟时,盛狐狸一把就将它们给抓住了。
然后,他将我推倒在门板上,紧紧地用身子压住我,让我动弹不得。
我感觉到一种沉重的压迫,不仅仅是来自盛狐狸的压迫,还有他身上散发的那种气势。
他用一只手轻易地将我的双手囚禁住,而另一只手则抬起我的下巴,逼着我直视着他。
他的脸,那张清俊与媚惑共存的脸,就这么摆在了我的面前,诱惑着我。
而他那双眸子,炯如寒星,直接进入我的体内,震慑着我。
他的鼻梁,那窄而秀气的鼻翼,微微地翕动着,仿佛要将我的魂魄吸入,威胁着我。
他的薄唇,泛着水润的光泽,慢慢地向着我靠近,迷惑着我。
他的唇,若有似无地碰触着我的脸颊,那属于他的特有的气息,就这么喷在肌肤之上。
每一次的呼吸,都引发我的一次悸动。
盛狐狸的声音,是低哑的,像是神话中的女妖,蛊惑人心:“食色,答应我吧,我保证,你是不会后悔的。”
他的嘴,每一次的张合,都让双唇在我的脸上摩挲着。
我的耳边,静极了,所有的感官,都处于最敏感的状态,我甚至能清楚地感受到他唇上的每一条纹路的变化。
盛狐狸的手,伸入了我的裙底,那修长灵活的手指,就这么在我的大腿肌肤上跳跃着,不慌不忙地前进,像是一个国王,巡视着属于自己的领土。
他那染着魔力的声音,继续蛊惑着我:“答应吧,然后……我就让你女上位,还给你买无数好吃的。”
本来被蛊惑得迷迷糊糊的我就要答应了,但是,盛狐狸的一句女上位让我彻底回到了现实当中。
是的,女上位就是一种姿势,是一种性爱姿势。
而我和狐狸,只是一对床上的伙伴。
这种关系,才是纯粹的,简单的,不会伤人的。
这一认知,让我彻底地醒悟了过来,眼中情欲的迷雾瞬间被风吹散。
此刻,我的手,是被禁锢着的,但是我的脚,却是自由的。
于是,我膝盖一抬,正中盛狐狸的下档。
盛狐狸吃痛,瞬间放开了我。
我忙将他狠狠一推,接着夺门而逃。
边逃,我边满含热泪地摸着自己的胸部,道:“小馒头,放心吧,我已经踹了他家的小弟弟,为你报仇了。”
但是,三秒后,我又原路返回,逃回了刚才的隔间中,将门重重一锁。
隔间里的盛狐狸胯下的剧痛刚好过去了,他站了起来,危险而讶异地看着我。
我只能用眼神看着他,传达着这样的信息:大哥,不是我不想跑啊,实在是我跑不了啊。
刚才正跑到门口,听到了老院长的脚步声。
不是我功力高强,主要是老院长每天早上固定这个时间段都会来厕所上大。
老院长的过人之处在于,他能将皮鞋穿出拖鞋的效果。
啪嗒啪嗒啪嗒,一步一摇,悠悠闲闲的。
左手拿着报纸,右手拿着茶杯,活像来厕所度假似的。
我立马刹住车,连滚带爬地跑回了隔间中。
如果被老院长看见我从男厕所出来,一定会把我狠狠教训一顿。
说不定还会被扣奖金。
但逃进来后,看着盛狐狸那不善的眼神,我的汗水开始“啪嗒啪嗒”直往下淌。
眼见盛狐狸一步步向我走来,我开始慌神了。
造孽哦,这次一定会被收拾地骨头都碎成渣渣的。
我闭上眼,双手保护住胸,等待着盛狐狸的报复。
人一旦闭上眼睛后,听觉就特别灵敏,连尘埃落在地上的声音都有可能听见。
更何况是,耙耙喷薄而出的巨响。
事情是这样的。
我刚闭上眼,隔壁老院长就开始用自己的肛门演奏起了交响乐。
前奏是“噗——嗤”。
之后,还没热完身,等我们做好思想准备,心理建设,就听见一阵惊天动地的类似爆炸的声响。
就像是大量的固体液体交杂喷在马桶壁上的撞击声。
接着,没等我们反应过来,就是一阵噼里啪啦的高潮。
再然后,一阵鲜活的味道就这么飘散了过来。
我差点没被熏晕过去。
造孽哟,简直比敌敌畏还毒。
如果老院长要出生在抗战时期,那绝对是我们国家的大幸。
只要让他到战场上,脱裤子,蹲下,屏气敛息,气运丹田,随便拉这么一堆,那些个小日本鬼子定会马上倒下一大片。
绝对的兵不血刃。
我死死地捏住鼻子,下定决心——就算是把我的腿打折了,也不会呼吸一下。
那气味,闻一下简直就要少活十年。
但是,盛狐狸的心肠,才叫一个毒辣哟。
他居然一把将我捏鼻子的双手给握住,而另一只手,还捂住了我的嘴。
也就是说,如果我不想因窒息而灭亡,英年早逝的话,就必须要用鼻子呼吸。
而这么一来,老院长那超级宇宙无敌粑粑的臭气就会争先恐后地进入我的鼻子中。
这一招,杀人于无形之间,实在是高。


47. 我是盛狐狸的女友了

我努力地挣扎,甚至想抬起膝盖再次撞击他的小弟弟,但是盛狐狸这次是有所准备的,他用自己的身子将我牢牢压住,让我动弹不得。
我的嘴,我在这种情况下赖以呼吸的嘴,就这么被他给死死地捂住,一丝空气也进入不了。
而我的鼻子,则大开着,诱惑我去呼吸。
不行,不行,寒食色,这可是老院长的毒气,你吸一口,就相当于饮鸩止渴啊!
我怒视着盛狐狸,不能用脚踹死他,不能用语言掐死他,我就用眼神杀死他!
但功力不够,人家当是搔痒痒。
我彻底绝望了,哀求地看着他,意思就是:大哥,你放了我吧,我给你做牛做马,倒马桶也行。
盛狐狸忽然将脸靠了过来,微微偏过头,将唇靠近我的耳边,轻轻说道:“只要你答应做我的女人,我就放了你。”
闻言我意志坚定地摇摇头。
睹此情状,盛狐狸不慌不忙,嘴角勾起一抹闲适的笑,继续看着我在死亡线上挣扎。
我运用了全身的意志力,忍耐着。脑海中有个声音暗暗安慰自己:快了,快了,老院长马上就要拉完了。
但是,老院长的粑粑,是连绵不绝的。
他老人家在隔壁间,那是拉得个神清气爽,流连忘返,意犹未尽,欢快舒畅。
噼里啪啦的声音不绝于耳。
边拉,老院长还哼着歌助兴。
是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
“当当当当,当当当当的……”
随着音乐的节奏,粑粑也就一坨坨往下掉。
我简直是欲哭无泪。
我说这老院长你到底吃了多少啊?
此时,距离我憋气,已经整整有一分钟了。
很快,我的脸,开始因为没有氧气的进入而变得通红。
我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我额角的青筋,开始鼓胀,临近爆炸边缘。
终于,我忍耐不住,吸进了一口气。
我……的……妈……啊!
实在是太造孽了!
熏得我双眼发黑!
我赶紧闭上鼻子。
如果再闻一次,我宁愿去死。
相形比较一下,和盛狐狸在一起,居然变成了一种天堂般的选择。
于是,我没有再做任何的思考,重重地对盛狐狸点了头。
然后,盛狐狸一直保持着得意的笑,将我拉出了厕所。
然后,我苍白着一张脸像幽魂一般坐了一天。
然后,我醒悟过来,发现盛狐狸已经昭告天下,说我是他的女朋友了。
并且,盛狐狸在当天下午,和我一起回到家中,收拾了我最需要的东西,把我押到他家里去了。
等我被老院长熏得晕乎乎的脑袋反应过来时,我发现,我们居然同居了。
“为什么我们要同居?”我问。
“因为我们是男女朋友了。”盛狐狸答。
“男女朋友可以慢慢来啊。”我使用缓兵之计。
“可是,我们的起点太高了,在成为男女朋友之前,就已经先上了床。所以,成为男女朋友之后,就应该同居。”盛狐狸熟读孙子兵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我无话可说了,只能一哭二闹三上吊:“我要回家!放我回家!”
“你已经没有家了。”盛狐狸闲闲地说道。
“为什么?!”我愣住:“难道你把我家给烧了?”
“我还不想犯纵火罪。”盛狐狸看着我,微笑:“你捡回来的那个孩子现在就住在你家,所以,你只能暂时住在我这里了。”
“小乞丐住在我家?”我上下打量了盛狐狸一眼,问到:“是你的主意吧。”
“他大病初愈,难道你要那小孩重新去睡地下通道?”盛狐狸的道理是一套套的。
我当然知道这是他的诡计,但是事到如今,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只是,关于这件事,我一直是被动的,迷茫的。
我和盛狐狸,是男女朋友了。
这样做,好吗?
看着盛狐狸装修得颇有品味的房子,再看看他帮着我收拾东西的背影,我唤了他一声:“盛悠杰。”
“嗯?”他答应着,但是并没有转过身来。
我咬咬下唇,犹豫了一会,终于问道:“你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我做你的女朋友呢?”
盛狐狸手上的动作停止了一秒。
只是一秒。
短暂得我都不确定了。
他依旧背对着我,淡淡反问道:“你说呢?”
我站在书柜前,将手从一排书脊上抚过,良久,终于开口:“你该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闻言,盛狐狸放下了手中的东西。
转过身来。
他慢慢地向着我走来。
盛狐狸有一双修长的腿,将整个人衬托得非常俊逸,有气质。
此刻,他穿着米色的休闲裤,露出了那双赤裸的性感的脚。
这是我第一次注意到他的脚趾。
干净,白皙,圆润。
原来,盛狐狸的美,已经武装到脚趾了。
我忽然之间想起了他褪下裤子后,那光滑的大腿,挺翘的屁股,还有那性感的腹沟,以及当他在我身上驰骋时,那被薄汗粘在额上的发丝……
正在想着那些无码的画面,却警觉盛狐狸已经走到了我的面前。
他双手撑在我脸颊的两侧,将我囚禁在他的身边与书柜之间。
不知为什么,在那一瞬间,我的脸,忽然红了起来。
没来由的。
多么可贵啊,从不要脸不要皮的寒食色居然会脸红?
盛狐狸低下头,那清爽的发丝,微微地拂过我的脸颊,带着一阵涟漪般的痒。
我以为他要吻我,于是,便闭上眼,嘟起嘴,准备享受这个吻。
我非常的合作。
但是他没有吻我。
他将唇凑近我的耳边,轻轻地吐出了一句话:“你想得美。”
我:“……”
得,这算是自取其辱了吧。
可是,算我是脸皮厚吧,我总觉得盛狐狸对我,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喜欢的。
而我对他,也是有那么一点点喜欢的。
可是,这么一点点的喜欢。带来的会是好结果吗?
我应该把这称之为我的第二次恋爱吗?
我还是很茫然。

事情,开始脱离了我的控制。
我明白,我应该学习温抚寞的做法,忘记过去。
毕竟,一个人的生命中会遇到很多人,而最先遇到的,很少是对的那个。
初恋成功,那好比是第一次买彩票就中了双色球500万。
那是可遇不可求的。
要上辈子积福的人才能做到。
所以说,关于和温抚寞的事情,我是应该看开的。
只是,我的心中,还是有些畏惧,没有着落。
我怕再度受伤。
那种痛,真的不能再来一次了。
究竟该怎么做呢?
我心里没了底。
所以这天,我就把柴柴给叫了出来。
两人就在咖啡屋中坐着。
柴柴似乎也有了心事,所以我们两人都是心事重重的,各自喝着咖啡。
我看着杯子中的咖啡道:“我这次是不是应该放手一搏啊”
柴柴看着杯子中的咖啡道:“我是不是应该去道歉呢?”
我一手托腮道:“我总不可能就这么孤单一辈子啊。”
柴柴一手托腮道:“我总不能一辈子躲着啊。”
接着,我们同时长叹口气,问道:“为什么事情会变得这么复杂呢?”
异口同声之后,我和柴柴如梦初醒,疑惑地看着对方:“你在说什么?”
柴柴先说出了自己的烦恼。
那天晚上,在我家打完牌后,柴柴便气呼呼地回家了。
但走在自家小区中时,忽然听见身后有一个男人的脚步声。
当时,四周一片死寂,月色阴暗,并且路灯还坏了。
简直就是杀人放火的良好时机。
柴柴忽然想起来我告诉她的那个尹志远,觉得是他在跟踪自己。
柴柴不敢再看,忽然跑人了树丛中,谁知那人也跟着她跑了进去。
柴柴临危不乱,一直矮身躲着,等那人走到跟前,忽然站起身来,拿着防狼辣椒水对着那人脸上一喷。
接着,又拿出防狼电棒对着那人一击打。
这一切做完后,她听见一阵惊天动地的怒吼:“女人,你疯了!”
那声音很熟悉。
就是那个赢了她的乔帮主的声音。
柴柴顿时愣住,反应过来后,眼睛顿时充血。
这厮,赢了她的钱不算,逼她写了两个250的借条不算,现在,还要装鬼吓她?!
实在是太可恶了!
于是,趁着乔帮主倒在地上,柴柴又赶紧跑过去,对着他的胯下狠狠地踹了三脚。
整整三脚。
接着,便神清气爽地回家了。
但经过这些天的思考,柴柴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虽然对乔帮主没有什么好感,但是,凭柴柴的直觉,她认为乔帮主不会做这种无聊的事情。
接着,联系前后上下,柴柴终于理解了。
说不定,人家乔帮主是害怕她路上遇到那个变态,特意来保护她的。
“不是说不定,是肯定是。”我斩钉截铁地告诉柴柴:“救了我之后,人家还一直让我马上通知你,要你小心点呢。”这些天,被盛狐狸给搅得心慌意乱的,我也没注意到,确实很久都没见到乔帮主了,难不成,是被柴柴给误杀了?
闻言,柴柴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你说,他会不会告我袭警啊?”
“乔帮主应该还不至于吧,你去向他道个歉,应该就没事了。”我安慰道。
“也只有这样了。”柴柴搅动了下面前的咖啡,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了,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我清清嗓子,道:“我和盛悠杰,同居了。”
“是吗?”柴柴对我挤眉弄眼:“看,我早说过你能把他拿下的,不是有句顺口溜吗:寒食色一出马,牛鬼蛇神全趴下。”
“这是你编的吧。”我觑她一眼:“再说,是他把我给拿下了。”
“既然同居了,你还苦恼什么?”柴柴不解。
我垂下眼睛,看着面前的卡布奇诺,上面是一个白色的心形图案。
我拿着小勺,一搅动,那图案,就混沌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我这么回答。
“既然如此,就不要想。”柴柴看着我,轻声道:“想得太多,人是活不下去的。”
我默默地咀嚼着这句话,默默地点点头。
“努力结婚吧,到时我送你一lv包包。”柴柴开始诱惑我。
我摆出一副爱国脸:“我不要,抵制法国货。”
然后,我涎着脸道:“还是Gucci包包吧,不过省下来的钱,包成红包给我。”
“贪不死你。”柴柴摇摇头。
“我存钱可是为我们俩打算啊,以后老了,我们都没销售出去,就只有靠着这些钱养老。”我道。
“去去去,说些晦气话。”柴柴伸出手,赶蚊子似的。

和柴柴道别后,我在街上闲逛着,走着走着,便来到一栋大厦楼下。
抬头一看,觉得这地方有些眼熟。
买了根雪糕,边舔便抬头思索着。
三秒钟后,拍了下脑袋瓜子:这不就是童遥他们公司吗?
最近一段时间确实很少见到童遥这孩子了,怪想念的,于是,我便决定上去看看他。


48. 童遥同学

童遥那家伙的小秘书我是认得的,她笑着向我点点头,也就放行了。
轻轻地打开门,发现童遥正在和人通话。
他看见我,眉毛微诧着扬了扬,然后偏偏头,示意我自己找她方坐,接着就继续讲电话了。
我在办公桌前坐下,边吃雪糕边环顾四周。
不愧是房地产商人的办公室,起码有200平米,宽敞,亮堂。
童遥这家伙虽然也算是红色后代,但却是被资产阶级的享乐主义给腐蚀长大的,因此,这办公室装修得特别舒适豪华。
进门的左边是一红木书柜,摆着一大摞装b的名著,还有几瓶珍藏的洋酒。
进门的右边则是一套牛皮沙发,瑞士的DESEDE,俗称“沙发中的劳斯莱斯”,我看杂志上介绍的,少说一套也要上六位数。
童遥同学眼晴都不眨就买了,买了不说,还整天随意糟蹋,就喜欢坐在上面边抽烟边看文件。
上次如果不是我眼明手快,冲过去把那即将要碰到沙发的烟给夺下,那沙发绝对会被烫出个大洞。
我和柴柴曾经商量过,以后实在是穷荒了,就把这沙发偷去卖了。
后来仔细一寻思,觉得可行性不大,毕竟这东西太重了。
于是,我们便改变了主意,决定把童遥偷出去卖了。
环顾完毕,雪糕也吃进肚子里了,我开始百无聊赖,边用下巴磕桌子,边打量着童遥问学。
他的西装外套随意地搭在椅背上,而衬衣的袖子卷起,到了手肘,扣子也解开了两三颗,那华丽丽的锁骨啊,就这么露了出来。
童遥这个人吧,谈生意时,特别有一套。
他总是笑嘻嘻的,让对手感觉很自在,瞬间让人失去防备。
接着,他就开始跟你聊天套近乎了。
他什么话题都能聊,从av的内容到cctv的内容,天文地理,杂七杂八的都知道,聊的全是对手感兴趣的。
接着,他就开始跟你谈生意了,童遥同学最大的本事就是,明明是他占了便宜,但却能让对手觉得是自己占了便宜。
之后,对手高兴了,就稀里糊涂地签下了合约。
最后,钱就哗啦哗啦地流进了童遥同学的口袋中。
实在是天生的奸商。
油滑的笑面虎一个。
等我磕桌子磕得差不多时,童遥同学终于将电话挂了。
我抬起眼晴,跟据刚才听见的那些敏感词汇,一字一句地说道:“你们官商勾结,世界真是黑暗啊。”
“我是为人民服务。”他辩白,接着看我一眼,道:“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我继续用下巴磕着桌子。
“是不是感觉我又帅了?”他起身,拍下了我的头,道:“你当自己是锥子下巴么,没事死磕桌子干嘛?
“试验一下你桌子的硬度。”我道。
“你到底是来干吗的?”童遥同学来到沙发上,坐下,腿交叉着,问我。
“你怎么就不相信我是来看你的呢?”我双手抱着脑袋瓜子,在椅子上伸个懒腰,忽然想到了什么,道:“对了,你家小弟弟好些没有?还能用吗?”
“多榭关心,经过多次实验表明,它身强力壮,好得很。”童遥同学勾勾嘴角,拿出一根烟,点燃。
他一向都抽红河·道,气味很醇。
我向着他伸出手。
童遥同学无奈地将烟拿出,把那盒子丢给了我。
我非常喜欢那个盒子的设计,古色古香的,一个“道”字行云流水地摆在上面。
所以每次只要他在我面前吸烟,烟盒子就会被我给抢走。
我耍弄着那盒子,闲闲说道:“别用得太频繁,伤愈了就要休养,对了,忘记告诉你,研究表明,基本上海绵体骨折过一次的,一般都会继续骨折下去。”
闻言,童遥同学的脸,瞬间和烟一样白了,他忙问:“真的假的?”
我看着他,用无比严肃的态度说道:“当然是……假的。”
研究只表明,这些男人把小弟弟的安危看得比自己的命还要重要,这不,听见一些风吹草动,这脸就个个像僵尸似的,刷刷地白。
见被耍了,童遥同学咬牙切齿地走过来想要将我灭口。
不过门外的一阵响动救了我。
小秘书:“吴小姐,童经理真的不在!”
泼辣的声音:“滚开,我知道他在里面,童遥,我今天见不到你我是不会走的!"
我扬扬眉毛,抱着看好戏的态度看着童遥同学:“怎么,你又欺骗了哪位良家妇女啊?居然被人家给找上门来了。”
童遥同学挫败地叹口气:“还不就那个吴子淇。”
我这才记起,柴柴跟我提过这件事。
有一天,童遥同学去酒吧玩,与吴子淇认识了,两人一拍即合,当晚便滚到床上去乐乎了。
本来是你情我愿的事情,但第二大早上,吴子淇无意中发现了童遥同学的名片,顿时明白自己是遇上条肥羊了。
那肯定是狠狠地宰啊。
所以,童遥同学就悲惨地被她给缠上了。
吴子淇像打游击似地,天天在他家和公司门口守着。
童遥同学被她这种精神所打败了,实在是不堪其扰,便开出张支票,请她离开。
吴子淇还是不干,她声泪俱下地说,自己爱的不是童遥同学的钱,是他的人,要求童遥同学娶她。
说实话,童遥同学听见吴子淇说她爱的不是自己的钱,是自己这个人时,心中还小小地感动了一把。
但没等他感动完毕,吴子淇就拿出了一张婚前协议,逼他签字。
童遥同学一看,心中马上佩服得五体投地,恨不得把她招聘过来当自己的得力助手。
这位吴小姐,比自己还黑啊。
那协议,简单地说,就是以后不管是谁提出的离婚,童遥同学的全部财产都要转移到吴子淇名下。
想也知道,童遥同学一向自由惯了的,怎么肯自动被绳子拴着呢。
于是,他拒绝了。
所以,吴子淇还是每天都来闹。
小秘书文静,娇小,没多久就败下阵来,吴子淇扭着腰肢,晃着翘臀走了进来。
吴小姐看上去是个泼辣的妞,一身名牌,够有钱。
我还没打量完,那吴子淇看见我,眼睛一亮,猛地向我冲来,双手指甲伸出,一招九阴白骨爪“唰”地袭来。
与此同时,她嘴中大叫着:“我说为什么童遥不肯见我,原来是你这个狐狸精迷惑的!”
还好童遥同学眼明手快,挡在我前面把她给拉住,否则我就惨烈了。
但虽则如此,我心里才叫一个高兴啊,激动得手足无措。
狐狸精,狐狸精,我居然被人叫狐狸精了!?
被叫狐狸精的可都是大美女啊,这不是赤裸裸的赞美吗?
我心里可惜了,这么个喜欢说实话的泼辣美女,怎么眼神就这么不好,看上童遥同学了呢?
吴子淇对着童遥同学又抓又咬又踢,并且喊道:“我不干,你今天就必须给我一个交代,如果不结婚,我就放火烧你的公司!”
再怎么说,我和童遥同学也是多年好友啊,怎么能看着他受苦呢?
于是,我走到饮水机边,倒了一杯水,然后,折回,对着童遥同学的头淋了下去。
“哗啦啦”一声,不仅是童遥同学,连吴子淇也惊呆了。
接着,我将吴子淇推开,自己扑过去,对着童遥同学又抓又咬,哭喊道:“你个死没良心的,居然背着我在外面找女人,还骗人家说你没结婚!你个禽兽,你个草履虫,我要跟你离婚!我要把你的财产全夺过来,我要让你净户出生,连一条内裤都带不走!"
然后,我转过头,对着吓呆的吴子淇道:“小姐,请你留下姓名,联络方式,方便我打离婚官司时找你当证人!"
闻言,吴子淇瞠目结舌,三秒钟后,赶紧转身,溜之大吉。
然后,我得意地转过头来,道:“怎么样,我演技不错吧。”
童遥同学摸摸自已被我淋湿的头发,又摸摸那被我给捏皱的衬衣,实在不知道,是该感激我,还是揍我一顿。
将周身打理完毕之后,我决定请童遥同学吃饭,为刚才自己吓他小弟弟的事情道歉。
于是,我们便来到烧烤店中。
叫了一大堆东西,我理头奋战。
童遥同学似乎还在纠结着那个问题:“你今天找我,究竟是有什么事啊?"
“为什么你就不肯相信我是来看你的呢?”我抹去嘴角的辣椒油,反问道。
“因为,你一向不会无缘无故地来看我。”他笑。
“说得我这么冷血。”我摇摇头,继续吃。
隔了会,童遥问道:“你是不是想知道温抚寞的事情?”
我还是低着头,死劲咬着嘴中的肉。
这次。我没有掐童遥。
我不应该掐他。
童遥知道我还放不下温抚寞,所以他时常在试探着我。
柴柴知道我还放不下温抚寞,所以她时常在隐瞒着我。
盛狐狸知道我还放不下温抚寞,所以他时常在逼问着我。
是的,所有人都看得出,我还是没放下温抚寞。
这是我的错,我不能怪任何人。
所以,我并没有从肉体上肆虐童遥,而是将口中的肉吃了下去,然后抬起了头,看着他。
童遥也看着我,那眼神,于嬉笑之中带着一种巡视。
我镇定地说道:“把你的手边那瓶胡椒粉递拾我。”
童遥的眉毛抖动了下,还是照做了。
我用力摇着胡椒粉,将他们撒在肉上。
胡椒粉单独吃,是不要舌头的做法,但是将它撒在肉上,却会产生一种奇异的香气。
所以说,任何事情,还是适量为好。
但童遥同学是不理解这个道理的,因此在我吃下第二串牛肉时,他再度询问道:“真的不想知道温抚寞的近况?"
我抬眼,瞪他一眼:“问这么多遍,真是让人烦躁。”
童遥还是那副笑容,道:“我每次问你时,你都会我找事情岔开这个话题,我从来没有得到过你确切的答案,所以我只有继续问,直到你回答为止。”
我拿起汽水,喝了一口,解除了舌上的一些辣意。
然后我低头想了想,抬起头,认真地看着他,问道:“温抚寞有啤酒肚了吗?”
童遥摇摇头:“没有。”
“那他秃顶了没?”我继续问。
童遥还是摇头:“没有。”
“那安馨长胖了吗?”我终于吐出了另一个人的名字。
童遥仔细回忆了下,道:“据说没有。”
“那就闭嘴。”我道。
声音中的窒闷已经淡了许多。
我不得不承认,当这两个深理于心的名字从自己口中说出时,全身居然有了一种通畅的咸觉。
就像是小时候去打针,在排队时,手就在抖,胸口也因为畏惧而闷闷的。
但是,一针下去后,整个人会放松许多。
因为一直压住自己的那些东西暂时不见了。
当然,那阵痛还是存在着的。
其实,我不应该对童遥发火,他是为了我好。
但是,好友,就是有钱的时候同使,有气的时候对发,有了伤心的事抱住他一阵大哭的一种生物。
所以,我对以前拍他的屁股没有一点愧疚的感觉。
这时,我们吃到了高潮。


49. 盛狐狸,脸臭臭

虽然店里有冷气,但吃起来还是有些热,于是,童遥就把自己的西装外套给脱下,随随便便地放在了旁边的凳子上。
我承认,因为是自己请客,想着省钱,我就把他拖到了这种物美价廉的店中。
既然都物美价廉了,那凳子上理所当然地有些油渍。
但童遥同学就这么把那anmani西装随随便便往上面一放,实在是败家子。我赶紧把西装抢来,骂道:“你烧钱呢?这么脏还往上面放?拿来,我帮你拿着。”
于是,我把西装小心地铺在我膝盖上,放好。
童遥同学懒洋洋地一笑,道:“寒食色,你怎么像我妈啊?"
我就势一笑,道:“儿子乖,这么小就可以叫妈妈了。”
闻言,童遥咬牙:“算你狠。”
我得意地吊起眼晴,觑着他,意思就是,怎么样啊?有本事你来咬我屁股啊。
但人童遥同学是谁啊。
人家俗称奸商,对付我这种人,有的是办法。
只见他不慌不忙地伸手,召来老板娘,一宇一句地说道:“老板娘,牛肉,鸡肉,羊肉,一样来三份。”
闻言,我的心,滴拉拉地淌血。
看来今天要大出血了。
唯一的补偿方法,就是赶紧和童遥抢吃的,吃得超过百分之六十就算我胜利。想到这,我连忙埋头痛吃。
但动作幅度太大,一不小心,一滴辣椒油就从一串金针菇上滴到了我的腿上。
此时,我膝盖上放着童遥同学的西装。
也就是说,这件anmani被我给毁了。
我忙不动声色地伸手用纸巾擦拭着,但是效果甚微。
于是,我决定不告诉童遥,等会将衣服往他怀中一塞就走人,下次遇见时打死也不承认。
但我说过的啊,童遥同学是奸商。
所以,他的火眼金睛一下就看见了我的举动,好整以暇地说道:“寒食色,擦够了没啊。”
我只能讪笑:“不好意思,下次anmani打折时我买一套,赔给你。”
童遥同学长叹口气:“算了,我的衣服,哪一件没被你给糟蹋过呢?"
这话不对。
加上这件,我也才糟蹋了一次他的衣服。
那是高中的时候,有一次,我大姨妈不小心提前了,就把裤子给弄脏了。
没办法,我只能借童遥同学的外套。
童遥同学是篮球队的,当时就长得挺高了,所以那外套的长度绝对能遮住我的屁股。
于是,我就这么披着安全地和温抚寞回家了。
因为外套上沾染了大姨妈的痕迹,虽然我是洗得干干净净的,但是童遥同学死活都不要了。
隔了几天,童遥想出了有些不对劲,便问我当时为什么不找温抚寞借外套,女友穿男友的衣服,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我嘴角露出奸笑,说,我怎么能破坏自己在温抚寞面前的形象呢。如果我这么做了,温抚寞岂不是每次看见我,就会想起我大姨妈的味道吗。再说,他还可能因此而失去对女人的兴趣,说不定就去背背山上放养了。
说完之后,我被童遥同学一阵海扁,原因是我不说还好,一说他就有心理障碍了。
不过现在看起来,这厮还是一样生龙活虎,当初我是白挨那顿揍了。
想到这,我拍拍他手上的西装。
算了,就当是餐巾吧。
于是,继续吃饭。
估计童遥同学是想帮我减肥,所以他还是纠结着温抚寞的话题不放。
“他们订婚了,你知道吗?”他问。
我点点头,嘴中含着肉,含糊地说道:“我也有新男朋友了。”
“哦?”童遥同学微微抬高眉梢:“是谁?”
“盛悠杰,就是帮你回复男性功能的那位医生。”我帮他回忆着。
闻言,童遥同学的眉梢更高了:“是因为他和温抚寞长得像?”
我放下筷子,严肃地说道:“绝对不是这个原因,我不会把自己受过的伤害再去加诸在别人身上。”
童遥微微偏过头,问:“那你为什么要和他在一起?”
“你认为我当初为什么要和温抚寞在一起?”这是我这么多年来,这么多次提到这个熟悉的名字。
原来,也不是这么艰难。
“我不知道。”童遥实话实说。
“我也不知道,”我将烤肉锅中倒上一点油,将肉片放在上面,看着那肉肉的红色,渐渐成为金黄,轻声道:“恋爱这回事吧,讲究的就是天时地利人和,真的,差一个条件都不行,差一分一毫,就错过了,玄乎得很,估计只有算命的才能说清。”
确实是这样。
虽然我一直在说,自己和盛狐狸交往,是被他给逼的,但那只是一个推波助澜的原因。
这么说吧,那就是,在现在我所处的环境中,我只愿意和他成为男女朋友。
这就回到了童遥同学的问题上。
为什么我要和盛狐狸在一起。
首先是因为我们都没有结婚,构成了可以在一起的前提条件。
然后是因为机遇巧合,盛狐狸放弃了其他牛逼的医院,来到了我们这所相比较而言不这么牛逼的医院。
接着,就是那天,我恰好在温抚寞去屏风后时,说出了要掐他屁股的话,就这么和他不打不相识了。
再接着,就是我们性格使然,开始斗争,在斗争中深入地了解了对方。
再然后,就是我无意间从童遥口中得到了温抚寞和安馨订婚的消息,于是,就和盛狐狸上床了。
接着,就引发了一连串的事情。
最后,我们在一起了。
是的,这就是我和盛狐狸在一起的全过程,由一系列的机缘巧合构成。
或者,更简单一点说,我们之所以会在一起,是因为一个缘字。
我和温抚寞也一样。
因为缘分到了,我和他谈了一场对我而言刻骨铭心的恋爱。
又因为缘分淡了,我和他从此分隔天涯,或许一辈子,也无法再见。
所以,并不是柴柴和童遥,甚至是盛狐狸认为的那样,我是因为盛狐狸和温抚寞长相相似,才会和他在一起。
你运气不好,踩到狗的粑粑就算了,但如果你故意让别人再去踩到,那就是不道德的。
“不是别的意思。”童遥道:“只是那盛医生和温抚寞确实相像的,所以才让人有那种联想。”
“那你么就这样想吧。”我道:“我喜欢的就是那种小白脸类型,以后找的老公也会找那种……对了,人家柴柴说我结婚时,要送我GUCCI包包,你一个堂堂富商,也应该送份大礼吧。”
“你出嫁时,我把我那间公司送你做嫁妆。”童遥抢了我的一块牛肉,豪爽地说道。
“这么大方?”我感动得泪水盈眶。
“当然。”童遥又接着不怕死地补充道:“反正你也嫁不出去……啊,寒食色,你好狠毒,居然想偷袭我的命根子?!”

与童遥告别之后,我继续在街上闲逛着。
忽然觉得,今天出来一次,还是有收获的。
至少,弄清了不少东西。
至少,我可以当着人的面说出温抚寞和安馨的名字了。
只不过……当说出那两个名字时,心中还是有些涩涩的。
初夏的天气,是最反复不定,刚才还是艳阳高照,没一会,天上便是乌云滚滚,再没一会,那豆大的雨滴就落了下来,将我淋得个透。
我赶紧跑到商场门口去躲雨。
这一下雨,那风就是窒闷的,天色,也是暗黄的。
汗,似乎一层层地粘在人身上,特别不舒服。
本来想进商场逛逛,但是想到每次一进去就会忍不住刷卡,就忍了。
正在这时,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是盛狐狸打来的。
我接起,他在那边问道:“你在哪里呢?”
“王府井门口。”我回答:“等雨停了就回来。”
盛狐狸没说什么,也就挂了。
我将手机放好,继续在哪里看着天空。发呆。
这时,从商场里面走出一堆情侣,男的将雨伞打开,搂着女生就走进了雨幕之中。
雨势很大,地面像是起了一层白雾。
但是那男人一直紧紧搂住女伴的腰,一直将伞往她那边移,自己的肩膀,却湿了大半。
没来由的。虽然看不清那女人的表情,但我觉得,她一定在笑。
看着看着,眼睛居然有些润。
心里暗暗骂道:寒食色,你矫情个屁啊。
想想也是,我寒食色的骨头是铁打的,没男人打伞,我自己冒雨前进。
于是,我将皮包放在头顶,深深吸口气,也进入了大雨中。
那雨可是真大啊,雨滴一个个的,打在人身上,麻麻的。
我在心中默念着:苦不苦,想像红军二万五,累不累,想像革命老前辈。
于是,作为退团的共青团员与预备党员,我就这么不怕苦,不怕累地走在马路边,伸手招出租车。
可是这下雨天的出租车,就跟处男一样难找。
等了十分钟,还是没懒到一辆。
而我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地方不湿的。
正在焦急中,忽然一辆车停在了我面前。
定睛一看,发现这车有些眼熟。
等车主下来时,我醒悟过来,这不是盛狐狸的车吗?
当然,下来的车主就是盛狐狸。
盛狐狸皱眉看我一眼,什么也没说,一把将我推上了车。
坐在副驾驶室中,我大吸口气。
红一方面军和红二方面军在奖台堡会师。
长征总算是胜利了。
盛狐狸将自己外套脱下来,披在我身上。
我刚要说,没关系我不冷,但却被盛狐狸眼中那道警告般的光给震慑了,只能披上。
“快把衣服和头发上的水拧拧。”盛狐狸道。
“算了,回去再弄。”我讲客气:“等会把你的车弄脏了。”
闻言,盛狐狸转头,看了我一眼。
只那一眼,就足以吓得我魂飞魄散的。
那叫一个冷啊。
我干净拧起了衣服。
那水,哗啦啦地就落在车中了。
边拧,我边问道:“你是来接我的吗?”
“不然呢?”他反问。
“你怎么心情不太好?”我擦觉到了,赶紧往旁边坐了坐,以免盛狐狸发飙起来误伤了我。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心情不好了?”盛狐狸直视着前方。
我哪知眼睛都看见他心情不好了。
但是识时务者为俊杰,我赶紧噤声。
车内的空气太闷了,我受不住,就将窗户开了一道缝。
那风吹入,挺舒服的。
但没舒服多久,我的身子忽然生生打了个寒噤,接着再打了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喷嚏。
“淋了雨还吹风,快关上窗户!”盛狐狸命令道。
语气是真的不善,我忙将窗户关上,然后双手放在膝盖中,坐正。
这一关窗户,车内的空气更加窒闷了。
更何况,还有盛狐狸创造出来的低气压。
反正没事可做,我就想听听音乐,但刚要去按开关,盛狐狸就“趴”地一声,打了我的手。
那劲可是真的大啊,我的手背,都红了。
我开始怀疑,盛狐狸是不是大姨妈来了,脾气这么冲?
但我寒食色虽然这个也不咋地,那个也不咋滴,可就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吃饱饭后的那一个小时,脾气特别号。
所以,我也就不和经期中的盛狐狸计较了。
这时,我忽然想起了什么,道:“诶,你家离这里至少也有二十分钟的车程吧,怎么你十分钟就到了?”
盛狐狸看着前方,嘴角紧抿,又说出了那句老话:“你认为呢?”
我瑶瑶头,决定不再去招惹他。
将头靠在车窗玻璃上,我看向窗外。
外面,是白茫茫的一片,像是起了水雾一般,特别不真实。
漫天漫地的水,像是另一个世界。
我不禁赞叹:“哇,这雨下得真大……跟我上个月排出来的卵细胞似的。”
“吱呀”一声,车子打滑了一下。
所以我说。盛狐狸缺乏的,是一颗淡定的心。


50. 多灾多难的胸

不过这么一打岔,盛狐狸的脸色好了那么一点点。
具体点说,刚才是阴转暴雨,现在是阴转多云。
看来,我还是需要继续努力啊。
反正,我家食色受到的打击也不止么一次。
于是,我决定豁出去了,打破沙锅问到底:"盛悠杰.你的脸怎么跟臭豆腐一样臭啊?”
盛狐狸没有做声,眼睛一直直视着前方,专心地开着车,就像是没有听见我说话似的。
就在我绞尽脑汁,准备另外问一个问题时,他忽然开口了:”你今天出来干嘛?”
避开你想一些事情啊。
但是如果这么回答了,凭着盛狐狸的性格,一定会追问我是在避着他想什么事情。
所以,我只能用百分之五十的真话,加百分之五十的假话来回答他:“我出来找柴柴禾童谣聚聚。”
"那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就出来了 ?”盛狐狸接着问。语气像是在数落着我的罪状。
因为告诉了你,说不定你会跟着。
心中虽然这么想,但嘴上却谄媚地回答道:“其实这次我是去告诉他们我们的真实关系,所以下次再带你去比较好。”
"你怎么告诉他们的?”盛狐狸问。
"我说,我们是男女朋友了。”我道。
"终于承认了?”盛狐狸哼了一声。
"我一向都承认的。”我说。
这一招不错,盛狐狸的脸,开始有转晴的迹象。
我一个高兴,又一个喷嚏打了出来。
这一打,盛狐狸的脸又转阴天了,他质问道:“怎么不等雨停了才出来,淋雨很好玩吗?”
"还不错,挺凉快的。”我这么回答。
"等会生病了你就知道苦头了。”盛狐狸冷哼了一声,他今天哼的次数特别地多。
我一直以为,盛悠杰是狐狸,但是我现在才知道,他跟乌鸦也有某种亲戚关系。
因为五分钟后.我就感觉自己的身子开始热了起来。
当然,以前我和盛狐狸在一起时,身子也常热,但那是因为发骚。
而这次,是因为发烧。
等回到狐狸家时,我的头就开始晕沉沉的。
盛狐狸一把将我抱进浴室中,把我湿冷的衣服“刷刷刷”地扒拉下来。
估计是虐恋情深看多了,加上那时病的有些糊涂,我赶紧抱住身体,娇声叫道:“王爷不要啊!”
结果没喊完,头上就被重重地拍打了一下。
力气可真大啊,我顿时眼冒金星。
盛狐狸的声音虽然很平静,但是于平静中却带着点咬牙切齿的意味:"寒食色,你再敢说这样的台词,我把你的头塞进微波炉中。”
没情趣,这男人太没情趣了 !
我腹诽。
衣服被脱下来后,盛狐狸将我放进浴缸中。
被热水一泡,我浑身顿时发热起来。
当然,脑袋也更加发热了。
我看着盛狐狸那修长的身影,忽然道:“盛悠杰,我要女上位!”
闻言,正在帮我收拾衣服的盛狐狸转过身来,慢慢地,慢慢地向着我走了过来。
热气氤氲中,他的脸,像是雾气中的曼陀罗。
美得朦胧,美得诱惑,美得震动人心。
他坐在浴缸边,伸出那白玉般的手,玩弄着里面的热水。
那水,就这么哗啦啦滴响动着。
然后,他徵笑着,一字一句地说道:”休想。“
"什么意思?”我问。
"一辈子也别想的意思。”他答。
“为什么?" 我再问。
"因为”,他俯下身子,直视着我,那薄唇微动:“我要压你一辈子。”
悲剧啊!
我要被压一辈子!?
听见这个消息,我头更晕了,
好不容易,我被泡的全身发红,血液流通顺畅了,盛狐狸才把我像捞饺子似的捞起来,吹干头发,放在床上躺着。
到这时,我已径是迷迷糊糊了。
只记得,有一个人一直在我旁边忙活着。
一会将我扶起,喂下退烧药,一会又給我额上换冰袋,一会友让我含着体温计。
其实,我家食色的身体一向是铁打的,一直也是坚强得很。
有一次,高烧四十度,还是撑着眼皮,跌跌撞撞地跑到医院,自己挂号,输液。
这次的病,并不严童,可是我,忽然变得娇气起来。是因为,知道有人在照顾自己吧。我不得不承认,被人照顾的感觉是很好的。
所以这么一来,我的身体自然而然就放松了,任由自己软弱下去。都是因为知道,有个人一直在照顾自己。那么,就什么也不用担心了。终于,有人可以依赖了。
虽然闭着眼,意识模糊,但脑海中一直翻来覆去闪现着许多画面
而出现最多的,居然是刚才从商场中走出来的那对男女。
男人高大的身影,那把明显向着女人傾斜的伞,还有他淋湿大半的肩膀。
忽然,那女的转过头来。
我惊讶地发现,她居然是我。
而她旁边的那个男人,是盛悠杰。
在那瞬间,我的心,忽然开阔了许多。
像是找到了自己失落许久的东西。
终于,我不再孤单了。
再也不会孤单了。

我的病,一向是来的快去的也快,当第二天早上醒来时,我寒食色又是生龙活虎了。
我站起来,把盛狐狸的床当蹦床跳了两下,活动下筋骨。
接着,四下打量一番,发现盛狐狸不在,估计是去上班了,我这么猜测。
这时,肚子开始咕噜咕噜地叫了起来。
我仔细聆听,确定它老人不是想拉稀,而是想吃饭后,就向着厨房走去。
毛爷爷不是说过吗?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但这是,盛狐狸回来了。
看见我,他眼睛一眯,道:“去床上躺着去。”
“我肚子饿啊。”我说。
“我买了粥。”盛狐狸将手中的外卖粥放在桌子上。
我看了看那些清纯的小粥,嘴巴一撇。
想我寒食色这样一个心心念念女上位的雌性禽兽,居然让我喝清淡小粥,怎么可能呢?
于是,我不理会他,自己来到厨房,霹雳哗啦五分钟后,早餐弄好了。
我将它摆在桌子上。
盘子中,装着两颗煎蛋,还有一根火腿肠。
我慢悠悠地用刀切着那可怜的火腿肠,切一眼,看一眼盛狐狸与此相同的部位,意思是不言而喻的。
我得意地笑,我得意地笑,笑看红尘人不老。
估计盛狐狸的小弟弟现在挺难受的吧。
但盛狐狸二话没说,也进了厨房,噼里啪啦一阵后,端出了自己的早饭。
他的盘子中,放着两颗煎蛋。
接着,盛狐狸抬起眼睛,看了眼我的左边胸部。
那眼神,才叫一个意味深长啊。
果然,之间他举起叉子,猛地向着左边的那颗煎蛋插去。
顿时,煎蛋里尚是液体的蛋黄,就这么溅了出来。
从厨房的玻璃门中,我可以看见,自己的脸刷的一下就白了。
但一切还没结束。
盛狐狸继续看着我的左胸,而手中那闪着寒光的叉子则在左边的那颗煎蛋里不停地搅动着。
可怜的煎蛋,被弄得一片狼藉。
蛋黄四溢。
盛狐狸哪里是在插蛋啊,他根本是在插我的胸啊!
我的左胸中忽然就生出一阵绞痛。
苦不堪言。
总算是品尝到了自己种下的苦果。
但这样的酷刑,并没有结束,
盛狐狸倒弄完后,面不改色地将那惨不忍睹的胸部,不,是煎蛋给吞了下去。
那舌头,还轻舔了两下。
接着,他的眼睛又转向了我的右胸部,那叉子,又开始了酷刑。
我的右胸,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我不得不承认,盛狐狸是我的克星,大克星,因为这件事,只是一个开始。
我非常后悔跟他同居。
因为,从我病愈后的第三天早上,他就以我身体素质太差为理由,逼着我每天早上起来,和他一起晨跑。
我寒食色一向是能坐着绝不站着,能睡着绝不坐着的人。
每天早上我都是看准了时间,连一分钟也不愿意早起。
所以,我是态度坚决地拒绝了。
但是,我面对的对手是盛狐狸啊。
每天早上,当我还在美梦中捡钱,或者是偷看美男洗澡时,一阵冰凉就从我的胸部传来了。
我的瞌睡虫顿时呜咽着,说,寒食色,你tm找的什么男人啊,然后,就一个也不留气地飞走了。
睁开眼,就看见盛狐狸若无其事地站在床前,将手中的冰冻毛巾捣弄着,闲闲问道:“还想睡吗?”
只要我点头,我家馒头又会遭殃。
于是,我只能站起,跟着他去跑步。
早上六点起来跑步。
疯了疯了,疯了疯了。
像行尸走肉一般地跑完后,我又像行尸走肉地走回去。
看见床,我像看见解放军似的,又趴了上去,准备再睡二十分钟。
但是,每到这时,身体会忽然一重。
盛狐狸低哑的,却充满了精力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别浪费时间。”
接着,我的裤子就被扒拉下了。
再接着,他的火腿肠就进入了我。
然后,我就被他给太阳了。
禽兽,实在是禽兽啊。
对这样虚弱的我,实在是难熬。


51. 梦寐以求的女上位

不堪忍受这种疯狂折磨的我,第一个念头就是逃走。
逃的远远的。
不仅仅是天涯海角,我寒食色要逃出银河系!!!
但为此,我付出了惨烈的代价。
头一次,我趁着夜深时,拿着白天悄悄准备好的行李,猫着腰,踮起脚尖,一步步地向着门口走去。
五米,四米,三米,两米,一米……
就在我将门打开时,就在我刚看见光明时,将在我要重返快乐之园时,我的领子忽然一紧。
回过头来,我看见了盛狐狸那双在黑暗中闪着流光的眼睛。
“这么晚 ,干什么去呢?”盛狐狸问。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我对着他傻笑。
“不说是吗?”盛狐狸的笑容在黑暗之中,显得更加妖艳:“寒食色,我有办法让你说的。”
然后,我就被拖回了床上,被OOXX了一整夜。
第二天只能向医院请假。
原因是,腿软,无法站起。
我这个月的全勤奖金啊,就这么泡汤了。
革命尚未成功,寒食色同志仍需努力。
第二次,我多了个心眼。
因为每晚睡觉前,盛狐狸都会要求我和他一起喝杯牛奶,说是这样对身体有好处。
我对此嗤之以鼻,浪费,我们都是老胳膊老腿了,难不成还能第二次发育?
所以,我就在盛狐狸的牛奶中放了一点安眠药。
然后,我就假装睡熟,等待盛狐狸被放倒后,好溜走。
但这一闭眼,再睁开时,天就亮了。
盛狐狸侧躺在我的旁边,只手枕着头,意味深长地看着我,问道:“怎么样,牛奶加安眠药的滋味好吗?”
我太阳你个太阳哦。
原来被放倒的人是我。
第三次,我决定在盛狐狸最没有防备的时机开溜。
于是,趁着盛狐狸去洗澡时,我一件东西都不带,拔腿就跑。
钱财乃身外之物,以后可以再挣的!
看,能让我寒食色这种视钱财如命的人懂得这个道理,可知盛狐狸对我的折磨有多惨烈。
正当我要逃出生天时,浴室的门开了。
我不害怕,因为盛狐狸没有穿衣服,此时,他不敢出来追我。
但是,我再一次低估了盛狐狸。
当时,他全身都是湿漉漉的,那些晶莹的水珠,顺着他滑腻白皙的肌肤向下滑动着。
还有那漆黑的发丝,就这么黏在颈脖处,蜿蜒成性感而诱惑的图腾。
他的腰间,松松地围着一条白色浴巾,就遮住了那害羞的小狐狸。
  但这样反而让人更想将其扯下,一探究竟。
  盛狐狸胸前的两颗蓓蕾,粉嫩,诱人,就这么暴露在空气之中。
  睹此情状,我不由自主地吞了口唾沫。
  而我的眼睛,也发直了。
  可是,我还保留着丝理智,它告诉我:寒食色,快逃,这是你唯一逃离的机会了,如果放弃,你每天早上就必须要晨跑,要被他太阳,永远活在他的压迫中,快逃!
  于是,我转身体,向外跑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盛狐狸说了一句话。
  这句话,直接改变了我以后的命运。
  那句话就是:“寒食色,如果你现在进来,我就让你女上位。”
  我浑身的细胞,都因为这句话,而加速分裂着。
  我全身的血液,都因为这句话,而加速流动着。
  我全身的皮肤,都因为这句话,而加速紧缩着。
  女上位,女上位,女上位!
  我梦寐以求的女上位!
  那是女王的殊荣。
  特别是,身下是盛狐狸这种女王受似的尤物。
  能上他,那是三生有幸啊!
  所以,我根本来不及多想,转身,冲入了浴室。
  但是,色字头上一把刀。
  老祖宗的话,我们还是应该听在心里的。
  我的意思是,根本就没有什么女上位!
  我一进去,盛狐狸就把浴室门一关,然后眼睛精光一闪,直接将我压在墙壁上,周而复始地OOXX。
  我边被压着,边在心中暗骂:妈的,连女人都骗,禽兽,渣滓!
  当我被放出来时,已经呈现虚脱状态。
  而盛狐狸,则神清气爽,趾高气扬地抛下一句话就走了:“这次只是小施惩戒,下次,就别怪我无情了。”
  从此之后,我彻底将逃走的念头给丢弃了。
  因为我实在不敢想象,盛狐狸所谓的无情,将是怎样惨剧寰的酷刑。
  我没有胆子去尝试。
  可是,虽然留了下来,我寒食色也不会任由盛狐狸搓圆搓扁。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我开始抗争了。
  这是一段伟大的可歌可泣的催人泪下的抗争史。
  这一部,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盛狐狸最喜欢的一招,不就是冰冻我的小馒头吗?
  来而不住非礼也。
  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的夜里,一双手轻轻地掀开了盛狐狸的被子,再缓缓地拉下了他的裤子。
  然后,我的眼睛,闪着凶狠的光,嗖嗖嗖嗖嗖地看着那瑟瑟发抖的小狐狸。
  小狐狸啊,小狐狸,虽然你给我带来了许多乐趣,但是,为了整到你的主人,我只有牺牲你了。
  接着,我有技巧地逗弄了下小狐狸,让它挺直了摇杆。
  然后,再将那冰冻了一晚上的香蕉味的杜蕾斯,套在了小狐狸的身上。
  那开晚上,我看见了一个奇观。
  盛狐狸的脸,在一瞬间变换了七种颜色。
  是的,赤橙黄绿青蓝紫。
  后来,我把这一招,命名为冰冻小鸡鸡。
  第二部,诱敌深入,一招致命。
  我告诉盛狐狸,我要女上位。
  但是,盛狐狸说了,这辈子都不可能。
  我寒食色会就此而放弃这伟大的理想吗?
  当然不会。
  于是,我装出一副认命的样子,任由盛狐狸压。
  可是,当盛狐狸在高潮时,我忽然将手放在他的腰上,重重一捏。
  接着,小狐狸就缴枪了。
  然后,我镇定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我要女上位……否则我就天天用这招,要不了一个星期,你家小弟弟铁定会患上勃起性功能障碍的。”
  这时,盛狐狸的脸,又在一瞬间变换了七种颜色。
  是的,赤橙黄绿青蓝紫。
  盛狐狸还是一样,每天清晨都会强行把我从柔软的床上拖起来,拉着我去跑步。
  美曰其名说是可以呼吸树叶释放出的新鲜空气。
  新鲜空气?
  说得这么好听,不就是那些个臭树叶放出的屁啊。
  谁稀罕去闻?
  对此,我每一天都会抗议。
  但每一次的抗议,都会被无情地镇压。
  经过一系列的观察,还有数据调查,我终于找出了问题的症结所在。
  那就是,盛狐狸的精力实在是太旺盛了。
  所以说,我要尽可能地在晚上释放他的能量。
  于是,我使出浑身解数,开始榨干他。
  不是有这样一个笑话吗?
  师太,你就从了老衲吧。
  隔一会。
  师太,你就饶了老衲吧。
  没错,我寒食色就要学习那位师太,要如狼似虎,把盛狐狸给榨成人干!
  那天晚上,当盛狐狸第一次从我身上下来时,我深吸口气,又伸手去摆弄他的小狐狸。
  那后,他又覆盖上来了。
  当盛狐狸第二次从我身上下来时,我摇摇头,将眼前的金星全部晃走,把头伸过去,吻了下他的小狐狸。
  然后,盛狐狸再次覆盖了上来。
  当盛狐狸第三次从我身上下来时,我咬紧牙关,颤抖着嘴,轻轻咬住了他的唇。
  然后,盛狐狸再次覆盖了上来。
  当盛狐狸第四次从我身上下来时,我已经呈现挺尸状态。
  额头上写着,此人已死,有事烧香。
  盛狐狸不是说过吗?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力是相互的,我也被榨干了。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第二天,他确实没有力气抓我去跑步,呼吸树叶放的新鲜屁了。
  因为,我们双双请假,躺在床上休息了一天。
  回去上班后,老院长扶着眼镜,语重心长地拍着我的肩膀道:“小寒啊,你还是合适点哈,莫把别个盛医生身体搞垮了。”
  我蹦噔你个蹦噔哦。
  不过这个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法我决定再也不使用了。
  当然不是因为老院长的话。
  因为我说好听点,我一向把他老人家的话当屁。
  真正的原因是,隔天,盛狐狸又恢复了元气,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似的,重新开始拖着我去跑步了。
  可怜的我的双腿,还因为纵欲过度而酸软,却要雪上加霜地去晨跑。
  实在是惨烈。
  其实,按理说起来,我和盛狐狸算是办公室恋情。
  很多人说,办公室恋情带来的往往是坏结果。
  而我要说,这结果,何止是坏啊,简直就是悲剧。
  自从和盛狐狸确定了恋爱关系后,他不仅正大光明地干涉我的生活,还正大光明地干涉我的工作。
  我的意思是,从此,我就失去了太多观赏棒槌的机会了。
  只要一有美男或者大棒槌出现,都是盛狐狸上,并且还把那屏风人遮得严严实实的,连一点缝都不留给我瞧。
  而落在我手上的病人,都是些和我一样猥琐的人与金针菇。
  于是,我对这份工作的热情,迅速地消减了。
  但是偶尔想起来也觉得奇怪,这个盛狐狸的眼睛怎么就这么毒呢?
  居然能一眼就看清哪个病人是棒槌,哪个病人是金针菇。
  这也太神了吧。
  思索许久,我终于得出结论。
  盛狐狸以前一定是混BE的,阅鸟无数,所以能从实践中取得经验。
  当我在他面前说出这番话后,盛狐狸魅惑枉狷地一笑。
  然后,我第N次因言语不慎被他太阳了。
  其实,这办公室恋情还有一个不好的地方就在于,盛狐狸没事就喜欢勾引我。
  是真的勾引啊。
  每次没病人时,他的脚,就伸过来,在我的小腿上慢悠悠地滑动。
  而他本人,则正襟危坐,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似的。
  那姿势,那动作,诱惑得我的小心肝“扑通扑通”直跳,恨不得扑过去扒下他的裤子,“嗷唔”一声将他给吞下肚子。
  还有时候,他会拿着病历走过来,装作和我探讨病人病情的样子。
  这时,盛狐狸往往会低下身子,故意将自己的气息喷在我赤裸的颈脖上。
  而一只手,则有意无意地在我背脊上滑动。
  那手指,每到一处,就点燃一点火种。
  我瞬间融化了。
  不过我后来发觉,这厮只是喜欢看我产生欲望的表情。
  也就是说,他只负责点火,不负责灭火。
  没有职业道德。
  那恨得牙痒痒,却因为在医院中,实在不好发作,只能忍耐着。
  但是,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这天,当盛狐狸又再一次卑鄙地诱惑了我之后,我爆发了。
  虽然还是上班时间。
  虽然门外不时有人会走过。
  虽然老院长很有可能不打报告地走过来。
  但是,我还是爆发了。
  我一把将盛狐狸给拉到诊室的角落中。
  那是个死角,外面的人是看不见的。
  我将盛狐狸给抵在墙上,半阖着眼睛看着他。
  他那细长的眸子四周,有着桃花般的光晕,泛滥着魅惑。
  他那挺翘秀气的鼻子,在空中勾勒的,是灵秀的弧度。
  但那薄而水润的唇,上面的细纹,每一条,对女人而言,都是一场浩劫。
  还有他的喉结,不断地蠕动着,像是一只欲望的兽。
  “你想干什么?”盛狐狸的眉梢扬起,如柳枝抚在水面,荡漾起圈圈涟漪。
  我没说话。
  但那涂着淡淡唇彩的唇,则绽放了一朵笑。
  他妖艳的眸子中,映出了我妖艳的笑。
  然后,是拉链滑动的声音,慢慢地滑动。
  那圆润的声音,是欲望的开启。
  接着,我的手,从打开的拉链中进入,握住了他的狐狸根。
  我的眼睛,直视着盛狐狸,而我的手,则诱着他。
  我缓慢地摩挲着,让小狐狸逐渐在我的手中变得灼热,变得硬挺,胀满了我的手掌。
  盛狐狸的呼吸,开始染上了热度,不再是平衡的了。
  他的身体,也随着呼吸,在动摇着。
  那双眼睛,开始生出了氤氲。
  情欲的氤氲。
  盛狐狸的身子,在自动地向着我靠近,想要索取更多。
  这正是我想看见的结果。
  此时,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手抽出,瞬间跑到诊室门口,站立着,抱着手,笑嘻嘻地看着他。
  这时,盛狐狸终于明白了,我是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他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
  但是我可不怕,反正自从认识他以来,这厮的眼睛都“危险地眯了起来”多少次了。
  “寒食色,过来。”他命令道,声音还是有着未消的欲望。
  我摆摆手指,做出一副讨打的样子,道:“盛医生,恕难从命……还有,劝你将自己的衣服在三秒钟内整理好。”
  “为什么?”盛狐狸问。
  我状似无辜地看着他。
  当然,状似,只是状似。
  我说:“因为,马上就有人要来了。”
  说完,盛狐狸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
  我说什么来着,是不是“危险地眯了起来”多少次了。
  我哪里会理会他,马上站在门口对着走廊招手,道:“小刘,你进来一下,我给你说件事。”
  我需要说明的是,此刻盛狐狸的裤子拉链大开的。
  而那小狐狸还没有疲软下去,正从洞开的拉链中抬头来。
  而我呼唤的那位护士小刘,正是本医院最八卦的女生,任何人的糗事都能被她宣扬得满城皆知。
  也说是说,如果被她看见,盛狐狸是铁定的名节难保。
  所以,盛狐狸忙将小狐狸塞进裤子中,然后将拉链拉起。
  可惜速度太快,忙中出错,一不小心,把小狐狸的头给夹住了。
  平时,拉链夹道手指,都能让人痛得落泪。
  而此刻,盛狐狸被夹住的,是他全身上下最脆弱的小弟弟。
  这时,盛狐狸闷哼一声,额上瞬间冒出了无数冷汗,滴答滴答地往下落。
  接着,我打了个响指,成功地吸引了盛狐狸的注意,然后,再缓缓说道:“不好意思,看错了,那个人不是小刘。所以啊,你别着急,慢慢塞。”
  在那瞬间,盛狐狸的脸,变换了七种颜色。
  没错,赤橙黄绿青蓝紫。
  然后,我踏着七寸的高跟鞋,趾高气扬地走出了诊室。
  我得恋的笑,我得意的笑,求得一生乐逍遥。


52.

就这么,时间就如那小溪,在我和盛狐狸斗智斗勇以及ooxx中缓缓流淌着。
这天,柴柴将我叫了出来,让我陪她去跟乔帮主道歉。
我诧异:“都这么久了,你还没道歉啊?”
柴柴的理由还挺充分的:“最近时常在飞,休息的时候去过他家一次,可他不在,我也没办法啊。”
没办法,我只能陪她去了,不过也好,可以顺便回去查看一下我家是不是被小乞丐给弄乱了。
这些天,一下班就被盛狐狸拾托到他家去了,我都好久没回过家了。
先是去的我家,因为柴柴还要酝酿一下情绪。
打开门,就听见一件小提琴声悠扬地传来。
那音乐,很转柔,像水一般流淌入人的耳中,让全身的细胞都觉得舒适了起来。
那个成语怎么说来着,对了,绕梁三日。
这琴声现在就绕着我家的天花板,估计不止三日了。
走进去一看,发现小乞丐正站在落地窗前,侧对着我们,正偏着头,专心致志地拉着小提琴。
他穿着淡蓝色的T恤,还有米色的休闲裤,看上去,有些瘦弱。
是属于男孩特有的那种瘦弱。
虽然我唤他小乞丐,但不论是落魄钓时候,还是现在,我总觉得他身上有种贵族气质。
我并不是指有钱的那种贵气,而是一真正的那种骨子中的忧雅。
三代才能养出的一个贵族。
他听见了动静,转过头来,看着我们,脸红了红。
害羞了,果然是小孩子。
我道:“怎么尽整这些听不懂的?诶,拉一曲周杰伦的双截棍吧。”
于是,小乞丐又成功的被我拾激怒了,他骂道:“音痴。”
我不和他计较,赶紧环顾周围。
这一看不得了,厨房里放满了脏的碗碟,不知有多少天没洗了。
还有地上,家具上,全是灰尘,不知道言多少天没清理了。
不过还好,小乞丐并没才乱动我的东西,每一样,都摆在原处,一毫米也没移动过。
还算是好家教的孩子。
不过,我还是得说他几句:“你都没有手吗?”
“什么意思?”他皱眉看着我。
我叹口气,道:“大少爷,这屋子都这么脏了,难道你就不能打扫一下吗,你的手除了吃饭除了锯你那个小木头,还会做什么?”
这话触及了小乞丐的底线,他认真她纠正道:“老女人,这不是木头,这是小提琴,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小提琴!”
我看着他手上的小提琴,忽然将自己的脑袋瓜子一拍,道:“啊,我想起来了!"
小乞丐见我这副样子,还挺高兴的,以为见到知音了,忙道:“怎么,你也认识这把琴?"
“那倒不是,我是指,”我缓缓说道:“我想起你的手还要做些什么了- - 擦屁股和自慰。”
闻言,小乞丐的脸,是红了又绿,绿了又红,整个一红绿灯。
所以说,人是要对比的。
人家盛狐狸被我气到时,脸可以变成彩虹。
而这小乞丐,只桃变成红绿灯。
这就是差距,修行不够啊。
柴柴趁着我和小乞丐在说话之际,就跑到阳台上,伸着脖子去看楼下的乔帮主是不是家。
毕竟这也是我的家啊,总不能不管,于是,我把小乞丐叫到厨房,命令道:“去,把这些碗碟拾洗于净了。”
“我不会洗。”小乞丐茸茸肩。
他的回答在我的意科之中。
看小乞丐那双养尊处优的手就知道了,这孩子以前绝对没做过家务。
可是谁也不是从小就会的,不会,我可以教他。
想当初,我家的宠物狗毛毛从一个随地大小便的不良儿童变成一个主人一回家就去衔拖鞋的好好少年,都是我一手一脚教出来的。
小乞丐的智商,怎么着也比毛毛强吧。
所以,我对他还是很才信心的。
但是,我却高估了小乞丐的动手能力。
我说:“首先,先倒洗涤剂。”
他点点头,直接倒了半瓶在里面。
我汗。
我说:“接着,把脏盘子在池里面。”
他点点头,将脏盘子一股脑放在水池中,接着转身就走人。
原来他以为洗涤剂会自动将油垢瓦解。
我瀑布汗。
我说:“将它们在水龙头下清洗一遍。”
他点点头,将重叠着的盘子放在水柱下移动了下,就拿了出来。
我成吉思汗。
我说:“好,把这些碗碟拿出来,放在柜子里。”
他点点头,但端着没走两步,手一滑。
“哗啦啦”一声,所有的碗碟瞬间粉身碎骨,连完尸都没留下一其。
我想我得去喝口水先,流太多汗,都虚脱了。
事实征明,小乞丐还不如我家毛毛。
这时,柴柴开始催促我了。
没办法,我只能给小乞丐留下点钱,让他重新去买碗碟,接着,自已则和柴柴一起来到楼下,去敲乔帮主家的门。
担手都敲疼了,里面还是没有动静。
“算了,每次来找他,都不在,估计这就是命啊,我看是老天不想让我跟他道歉。”柴柴又开始找起了理由。
“你少学童遥那一套。”我觑她一眼。
正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原本以为走盛狐狸打来的,谁知里面却传出一个威严的声音:“是寒食色吗?我是肖言区派出所的民警,我们这有件案子需要你配合一下,麻烦现在就到我们这来一下。”
我一听,脚立即软了。
这一辈子我可走第一次要进派出所呢。
脑袋马上飞转起来,赶紧思索着自己做过的坏事。
上次捡了张五十块,没上交,直接拿去用了。
还有趁着工作之便,调戏了几个小正太。
这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正在巡视自己的罪恶,柴柴也接到了同一位警察叔叔的电话,一样请她去派出所一越。
我和柴柴一寻思,觉得事情不妙了。
肖言区派出所,不就走乔帮主所在的地盘吗?
还能有什么事情啊,一定是乔帮主要告柴柴袭警啊!
完蛋,这罪名可就重了。

该该来的还是得来,我们只能硬着头皮去了。
刚进那派出所,迎面就看见那高大的乔帮主穿着警服坐在座位上冲着我们笑。
不,应该是冲着柴柴笑。
那笑的意思是:居然敢袭警,老子可是比城管还牛逼的人,你个臭女人不想话了,今天我就联合兄弟们一起整死你,把你关个十年八年的。
看着那刺眼的笑,我愤怒了,但是我不敢做声。
柴柴也愤怒了,于是,她暴走了。
只见柴柴一下子冲到乔帮主面前,深吸口气,紧闭下眼,接着,一鼓作气他说道:“我知道是我的错在先,但是我并不是故意的。当时周围实在是太暗了,我根本就不知道是你,后来虽然知道了,但因为你那天晚上对我做的事情,我气不过,才会这么伤害你……我知道我的做法对你的男性尊产造成了很大的伤害,是我的错,喏,上次的钱,给你,咱们从此以后,两清了,谁也不欠谁!"
说完之后,柴柴想不过味。
怎么这男人这么小气啊,白长这么的个子了
于是,她决定也给乔帮主致命一击,便道:“还有啊,这件事也不能怪我,你的小弟弟,也太软了……好了,废话少说,把我拷起来吧!"
说完,柴柴将手一伸,闭上眼,认命了。
这时,本来很忙碌的派出所中忽然安静了下来。
连尘埃落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见。
一个警察叔叔的手机掉在了地上上,一个警察叔叔衔在嘴中的烧饼掉在了地上,一个警察叔叔的下巴掉在地上。
按着,就是一阵窃窃私语。
“这位美女说,那天晚上……她不知道是老大……还说,对咱们老大的男牲尊严造成了很大的仿害……究竟是什么意思啊?"
“笨蛋,这个还没听出来,你这几年的警校怎么念的?这就是说,这位美女喜欢的是另一个男人,但是那天房间里太暗了,就看错了,把我们老大给误上了。”
“啊,你的意思是,我们老大被嫖了啊?! ”
“不仅如此,美女还嫌弃我们老大那里很软!"
“原来咱们老大是外强中干啊!"
“对啊,好惨啊!"
闻言,乔帮主的脸,在一秒钟内变换了七种颜色。
赤橙黄绿青蓝紫。
我心中一惊,妈妈的,原来乔帮主是盛狐狸家亲戚。
柴柴显然对这样的结果很是满意。
但这时,另一个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的警察叔叔押着一个男人走了出来,对着乔帮主道:“老大,我已经照你的吩咐,通知那两美女的来认犯人了。”
我定晴一看,发现那茸拉着脑袋犯人就是那个看上了柴柴想夺了美人的变态尹志远。
电光石火间,我明白了。
原来人家乔帮主是帮着我们把这男人拾逮住了,需要我们来指认他的罪行呢!
原来,刚才人家乔帮主对着我们笑的意思是:女人,虽然你踢了我,但谁让我是你们的警察叔叔呢?不跟你计较,还是把人拾你抓来了,以后就不用担心害怕了。
误会啊误会,简直是天大的误会!


53. 结婚与生娃

人家乔帮主的名宇可不是乱起的啊。

人家是一真英雌,真豪杰!

但是,我柴柴居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实在是太惭愧了。

不过,回顾刚才,我惊喜地发现,似乎一切的伤害,都是柴柴一个人造成的,跟我可是一毛关系都没有啊。

当然,柴柴也是认识到了这一点。

她的脸,于是她的脸,瞬间就红了。

柴柴轻皱着黛眉,这是她在思考的标志。

柴柴的贝齿轻轻咬着红润的唇,这是她在扰豫的标志。

柴柴的小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这是她在为难的标志。

终于,柴柴跺了下脚,这是她下定决心的标志。

然后,柴柴深吸口气,对着乔帮主道:“刚才,是我误会了你……对不起。”

说完之后,又觉得,这个道歉言那么点轻飘飘的味道。

于是,柴柴补充道:“其实,你的那里不软,真的,还挺……挺强壮,挺坚硬的。”

我的柴柴同学哟,你可知道这是多么让人浮想翩翩的一句话哟?

于是,周围的人,再度沸腾了。

奸情,赤裸裸的奸情的味道,蔓延了整个肖言分区派出所。

正在这时,另一个同样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的警察叔叔拿着一份文件走了下来,对着乔帮主道:“老大,你让我查的资料我到了,那女的叫柴晴,今年24 岁,天蝎座,11 月11 日出生的,没有犯罪史,没有结婚史,对了,你特别交代的三围也查到了,分别走是,24C,24,35……正点啊。”

闻言,柴柴觉得自己亏了。

是的,乔帮主居然派人调查她的三围,实在是卑鄙的N次方,是朝廷中的败类!

而自己,刚才还对他道歉了!

简直先亏到唐家沱了。

所以,柴柴狠狠地蹬了乔帮主一眼,转身走出了派出所。

居然在朝廷人士面前都这么拽,不愧是时常在天上毛的。

我寒食色可没有这样的胆量,再说,以后保不定我会因为调戏小正太事发,被扭送到这里来,所以,还是表现好点为妙。

于是乎,我就留下来配合警察叔叔们指认尹志远那个变态。

而要到很久很大很久很久以后,我和柴柴才知道,当我们走了之后,乔帮主问那个惹祸的警察叔叔:“是谁让你调查她的三围的?

惹祸的警察叔叔疑威:“老大,是小陈说你让我调查的啊。”

旁边嘴中街着烧饼的名叫小陈的警察叔叔弱弱地举手,道:“其实是我冒充老大的意思让你调查的。”

“你个没事找事的,那女的说不定是我们未来的大嫂,你居然敢看人家三围?找死啊?”惹祸的警察叔叔拍了下小陈的头。

乔帮主擦着手中那黑黝黝的枪,平静地说道:“别乱开玩笑。”

“大哥,你们都那个那个了,难不成还想抵赖?”

“对啊,虽然大嫂开始时,因为赌气而诋毁了下你的男性功能,但后来,还是重新帮你澄清了。”

惹祸的警察叔叔和小陈一唱一和。

乔帮主的脸上是一派云淡风轻,他拔缓缓将手中的枪举起,轻声道:“最近也不知怎么回事,手枪时常走火。”

此言一出,旁边那两个刚才还在唱二人转的人立即噤声。

***

从派出所出来,跟柴柴去喝了点冷饮消火后,我们就分手了。

上午是逃班,所以可以闲逛,但下午可还是得回去上班。

于是,我为盛狐狸买了杯饮料,拿着回医院了。

看我对他多好。

这女朋友当得,够有水平吧。

可今天运气不好,刚出了电梯,就遇见了老院长。

我说的运气不好,并不是指被院长看见我逃班。

自从我完成他交代的任务,色诱盛狐狸成功后,老院长看见我,那脸就笑得像朵菊花似的。

我说的运气不好,指的是,老院长刚刚才从厕所出来。

身上的那个味啊,才叫一个鲜啊。

我赶紧屏气敛息,后退三大步。

从上个星期开始,老院长就饮用一种治疗便秘的药,效果不错,每天固定要拉两次。

他的这一行为,让人家扫厕所的大婶痛哭流涕,每天都拉着过路的人,像佟掌拒那样,哀嚎道:“额错咧,额真滴错咧,额就不该嫁到这儿来,额不嫁到这儿来,额就不会在这家医院工作,额不在这家医院工作,额就不会沦落到这个伤心的地方……”

那声声泣下,令闻者伤心,令听者流泪。

可老院长却一点也没发觉我这么明显的嫌弃,依旧笑得像朵菊花,道:“寒食色同志,最近你和盛医生的关系还可以撒,准备撒子时候结婚嘛?我给你说哈,你还是要抓紧点哦,黑多娃胜儿都对盛医生虎视耽耽的。听我一句话,快点结婚,生个娃儿,把事情定下来。”

这老院长一看见别的医生,问的都是:最近的手术做得怎么养,那个论文写得不错,同志加油。

可看见我,就只会问盛孤狸。

不过我倒没觉得什么,反正我是那种每个位都会有的垫底的蛀虫。

而在盛狐狸到来之前,我在老院长眼中可是一钱不值啊,现在好歹有个价值了。

眼见着老院长要将擦屁股的那只手放在我的肩上拍拍,以示鼓励,我被吓得鸡皮疙瘩直冒。

我的个妈哟,那上面,有多少屎组织啊?

于是,我快速敷衍了下老院长,然后快速逃走。

气喘吁吁地跑回诊室,在门口差点和盛狐狸撞上。

盛狐狸将我扶住,微微皱眉,道:“怎么像有鬼在追你似的?”

“比鬼还可柏,是屎娃在追我。”我拍拍胸口,惊魂未定。

没错,屎娃就是老院长的新外号。

就是那位可怜的扫厕所的大婶取的。

“难道你又犯错了?”威孤狸挑挑眉梢。

“没有,他告诉我,说你行情不是一般的好,所以让我快些跟你结婚,快些跟你生娃,好把你定下来。”我将冷饮往盛狐狸怀中一塞,然后走进诊室,站在空调前开始吹冷气。

真是爽啊。

可是没爽多久,盛狐狸就走过来,将我拉到一旁,道:“这样直接吹冷气容易咸冒,忍忍就好……诶,你怎么回答的?”

我抹去一头的汗水,问道:“回答什么?”

“院长不是让你快些跟我结婚,快些跟我生娃吗?”盛狐狸帮我把额上那些被汗水粘住的发抚顺,状似无意地问道:“你当时是怎么回答的?”

“你不知道,当时屎娃的手,就要放在我的肩上了,吓得我赶紧跑路啊。”想起那个场景,我至个还是心有余悸。

“我在问,你当时是怎么回答的?”盛狐狸执着地问着,像是一定要知道答案。

“我就说‘哦哦哦哦哦哦哦’。”我重现了当时的原音。

“‘哦哦哦哦哦哦哦’是什么意思?”盛狐狸眉梢一挑。

“就走敷衍他的意思啊。”我摆摆手指,嫌弃道:“盛狐狸,你不仅床上能力下降,连智商也下降了……嗷嗷嗷,痛!”

盛狐狸嘴角勾起一抹笑,黑色的奸笑,然后他收回放在我腰际的手,道:“原来,院长当初让你色诱过我。”

“结果世事难料,我是被你色诱的。”我边说,边想起了那天盛狐狸躺在这张白色病床上的情景。

那眼神,那表情,那白嫩胸膛,那细腰,那翘屁股,那小狐狸,我现在想起来还是口水哗啦啦直流淌。

盛狐狸站在我面前,将手抱在胸前,眸子中的镜湖里,泛着一道小小的涟漪,闪着粼粼波光:”其实,院长说的也在理。”

我仔细咀嚼着这番话,眉毛渐渐皱成“八”字:“你在说什么?”

盛狐狸看着我,浅浅一笑,眉梢眼角,都是无穷的味道:“结婚,生娃。”

我定定地看着威孤狸,好半天,终于反应过来,开始喃喃地唤着他的名字:

“盛悠杰。”

“嗯?”他应了一声。

“你让我头皮发麻。”

“……”

“咚”的一声,我被盛狐狸给踹出了诊室。

那力道可是真的大啊,我整个人就直接被踹趴到墙上,好半天,才像张纸似的,“嗤溜溜”地滑到地上去躺着。

三秒钟后,我从她上爬起,摸着阵阵作痛的屁股,看着那紧闭的诊室门,暗暗浓心中骂道:“盛悠杰,我太阳你个太阳哦,连女人的屁股都踹,禽兽!”

我当然知道自己那一句话惹到了威孤狸。

事情是这样的,威孤狸似乎是在邀请我与他结婚,顺便生娃。

但这个提议却被我给巧妙而毫不给面子地拒绝了。

加上盛狐狸的脾气一向不好,阴晴不定的,就这么,又被我给惹恼了。

但是,但是,但是……

结婚啊!

结婚啊!

天雷啊!

我们才交往几天啊,我连女上位都没做过,就开始讨论这些,实在是太早了。

我寒食色承受能力有限,不能接受。

当然,我并没有对这个提仪作出绝对的否定。

如果按照这样发展下去,估计再过两三年,我母性大发了,说不定会追着盛狐狸,让他撒点白色小蝌蚪,给我个娃。

可是现表谈论这些,实在是太早了。

所以说,威孤狸要生气,也只能让他生去。

再说,我就不信他生气能生出个娃来。

我揉着展股准备去哪个诊室来躲,蹭蹭冷气。

这个天气,没冷气可是会热死人的啊。

当我抬起头,看向前方的走廊时,我的母狼眼中忽然闪现了一道绿光。

因为,一个戴着眼晴,穿着白衬衫,文质彬彬的男人正朝着我走了过来。

看见我,他礼貌地问道:“请问这是外科二诊室吗?”

高人曾经指点过,那种瘦瘦的,戴眼睛的,看上去弱不禁风的男人,才是战斗机中的vip。

听说这种类型的男人,看着像羊,但一脱下衣服,就马上化身为狼。

决对是自备马达,能在床上战斗一整夜。

我用手背擦去一嘴的口水,立马点头。

“那么,请问盛悠杰医生在吗?”文质彬彬的男人问道。

他的声音很柔和,身体也挺瘦弱的。

但人不可貌相,鸟儿不肯走光。

凭着我的第六感,敏感的第六感,我知道,这男人应该是棒槌。

文质彬彬的棒槌。

这样的好货色怎么能让盛狐狸走呢?

于是,我压低声音道:“真是不巧了,盛医生今天休息。”

“啊,是这样啊……那,谢谢了。”文质彬彬的棒槌有些失望,转身就要走。

我赶紧把他拉住,安慰道:“你放心,我们医院还才很多医术高明的医生,不论什么疑难杂症,都能帮你治好的。来来来,我带你去。”

说完,我就拖着这文质彬彬的棒槌往葵子还有月光的诊室跑。

自从盛狐狸来了之后,我已经好久没给她们两个上缴新货了。

每次都白看人家的,实在有些过意不去。

所以,我今天一定要把这传说中的战斗小马达给拖去,让他们一饱眼福顺便上下其手。

那文质彬彬的棒槌脸马上红了,赶紧解释道:“不是的,我是来找盛悠杰医生的,不是来看病的,我没有病!”

“你没病干嘛来找盛医生?”我根本就不听他的解释,道:“没事,别害羞,这年头,得病才是正常的,不得病的才是有病的。我告诉你,我介绍给你的这两个医生,医术绝对不会比盛医生差。”

再说,我管你有病没,反正我是来看棒槌的。

正在拉扯着,诊室的门,开了。

盛狐狸还是那副样子,将手抱表胸前,嘴角微微勾起,那种弧度,有些隐约的危险:“寒食色医生,请问你想把我的大学同学拉去做什么?”

大学同学?

我身子摇晃了下。

原来是同行。

煮熟的鸭子又飞了。

但现在,不是惋惜的时候。

盛狐狸刚才才生完气,现在如果知道我要去扒拉别的男人的裤子,看别的男人的棒槌,还不把我给扒皮了啊。

所以,我赶紧把文质彬彬的棒槌,不,是文质彬彬的盛狐狸大学同学那被我给揉皱的衬衣给拍平,气定神闲,或者是很假装气定神闲地解释道:“我就是知道他是你盛医生的大学同学,所以就想猜他吃饭。”

说完之后,还附送了盛狐狸一个无辜而真诚的笑容。

谁知,盛狐狸将眼晴,轻飘飘地移开,根本不理我。

同济医科大学毕业的人,智商是差不到什么她方去的。

那文质彬彬的原先在我眼中是棒槌,现在是盛狐狸大学同学的男人看着我们,脸上露出一丝了然的笑。

然后,他对着盛狐狸笑道:“小七,这么不给介招一下?”

小七?

原来盛狐狸小名叫小七?

还真可爱。

这么看来,这位文质彬彬的帅哥,估计也是看出了我和盛狐狸的关系了。

为了弥补刚才我那种穷形尽相,想要扒拉下人家裤子的电锯女色魔的形象,我看似娇羞,其是乏故作娇羞她垂下了头,等着盛狐狸承认我的身份。

但是,我等到的却是这样一句轻飘飘的话:“你旁边这个刚才对你又拖又拉的女人,姓寒,名字我也忘记了,和我是同一个诊室的,平时我们没什么交集。”

闻言,我猛地抬起头来,深深吸口气,瞪着盛狐狸。

威咸孤狸当我不存在,睬都不睬我。

我心中那个失落啊。

不给女上位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还不承认我的身份。

我寒食色难道就这么拿不出手去?

接着,盛狐狸将他同学给迎进了诊室,两人开始寒暄聊天。

我这个对盛狐狸而言,是个连名字都忘记,虽然是同一个诊室的,但平时和他没什么交集的女人待在那里也只是碍眼,所以说,我就到月光葵子他们诊室去串门。

女人在一起聊天,时间就像那尿路通畅的小便一养,很快就流走了。

没一会,就到了大家都期待的下班时间。

我一寻思,盛狐狸铁定会和那文质彬彬的大学同学聚会,看来今天得自己回家了。

和月光葵子她们道别后,我刚迈出诊室门,就看见盛狐狸和他大学同学站在走廊尽头。

看样子,他们似乎是在等着我。

而盛狐狸的手上,拿着我的皮包。

骨节分明的男人的手,积蓄着力量,虽然拿着那女性化的包,却一点也不突兀,反而显出了绅士与温柔。

我的视线,沿着盛狐狸的手往上移动。

那白嫩的颈脖,勾勒出光滑的弧度。

每次我逗弄他的小蓓蕾时,盛狐狸就会扬起头,喘息着,将自已的颈脖暴露给我。

而每次,我都会毫不客气地扑上去。像饿了一百年的吸血鬼一样咬着,毫不松口。

视线,接着向下,来到了他的肩膀上。

厚实,漂亮,每次完事之后,我就会将下巴抵在上面,微微的摩擦着,嗅着他头发上传来的清新的香气。

接着,是盛狐狸的胸膛。

虽然现在被衬衣遮住了,但是,凭着我寒食色过目不忘的本领,加上多次的重复加温习,我闭着眼睛都能画出盛狐狸的胸膛。
  白皙,精壮,光洁,是任何一个女人都想要的欲望之乡。
  每天洗完澡后,盛狐狸就会下身围着一条浴巾,赤裸着胸膛在我面前晃悠。
  那平坦的腹部,增一分则多,减一分则少的肌肉,还有那粉嫩的蓓蕾,只要看一眼,我就会立马喷鼻血,就着,就一把将电脑关上,直接冲上去,一双魔手在他的胸膛上不要钱似地摸着,一张嘴也在唧唧啾啾地亲着。
  最后,我的视线来到了重头戏处。
  那就是,他的小狐狸。
  话说,虽然我时常调侃他的小狐狸,说人家是什么弱柳扶风,文弱少年之类的。
  但是,小狐狸是真的强。
  直径绝对达标,长度绝对合格,硬度绝对优良,持久度也是顶呱呱的好。
  除此之外,人家小狐狸的长相也是很可爱啊,干净,光滑,粉嫩,逗弄得姐姐我每次都对他爱不释手。
  没错,只是爱不释手,并不是爱不释口。
  想歪的人,全去蹲墙角画圈圈。
  最后,是他的屁股。
  盛狐狸的屁股,和撒尿牛肉丸一样,切下来,那弹性,绝对能当乒乓球来打。
  每次,当盛狐狸在我身上律动着,迷乱地喘息着时,我都会将双手,放在他的翘臀上,抓着,那感觉,可不是一般的好啊。
  而每天早上,盛狐狸从床上下地,赤裸着身子,捡衣服时,那夹紧的屁股,那有着弹性的肌肉,看得我口水直滴答,恨不能用强力胶将自己的手给黏在上面,永远也不放下来。
  盛狐狸是尤物啊,全身上下都是宝,随便露个胸膛露个屁股,就能让一群色女喷鼻血而亡。
  所以说,脾气差点就差点吧。
  再说了,盛狐狸被我这种猥琐的人渣整天太阳,脾气差点也是正常的。
  想到这里,在那一瞬间,我就原谅了盛狐狸。
  虽然是原谅他了,但那眼神,还在继续游移着。
  这一不小心吧,就游移到了人家文质彬彬的帅哥的棒槌上。
  我用意志力将我的眼睛变成了X光,想直接勾勒出文质彬彬的棒槌的模样。
  别说,两人站立的姿势不错,排成一行,再加上两人的身高也差不多,所以那两个小弟弟就排排坐吃果果了。
  这样,就更加方便我进行比较。
  但是,现在都是疲软状态,实在不好判断啊。
  看,这些根小弟弟,都是些腹黑的东西。
  平时软得跟滩泥似的,看上去老实巴交的,但一看见美女脱衣服,马上就拔枪了,将身子骨一挺,头一扬,啪嗒啪嗒地就去做坏事了。
  全是些大尾巴狼!
  我开始后悔了,早知道应该从取精室内取点美女裸体海报之类的。
  到时候,对着他们一展,两人铁定马上硬,这样我就可以准确地进行判断了。
  真的是亏了。
  真在后悔,却听见盛狐狸凉凉的声音响起:“寒医生,你比较出谁优谁劣了吗?”
  我一个激灵,马上抬头,话也没来得及经过脑袋,便道:“没,都被裤子给挡住了。”
  这话一出口,我是恨不得把盛狐狸给咬死,人家那文质彬彬的大学同学哦则恨不得把我给咬死。
  而盛狐狸,嘴角则慢慢地上移着。
  看来,心情是好点了。
  他转头,对着他大学同学道:“她这人就这副德行,别理她。”
  就着,他又转过头来,对我说道:“寒医生,出去吃饭吧。”
  “嗯?”我睁大了下眼睛,表示疑惑:“你的意思是,让我和你一起去吃饭?”
  “你哪天不是跟着我一起去吃饭的。”盛狐狸觑我一眼。
  不吃白不吃,我拔腿就跟着他走。


54. 浴室,美男,母狼

  文质彬彬同学走在前面,我和盛狐狸走在后面。
  我悄声问道:“这么回事,你不是不想承认与我之间的关系吗?”
  盛狐狸的笑,有点冷:“寒食色,不想承认我们之间关系的,是你吧。”
  “我?”我丈八金刚摸不着头:“我什么时候不想承认了?”
  “从头到尾,”盛狐狸轻哼一声:“开始时是只愿意和我上床,不愿意承认我们的情侣关系,后来又不愿意与我同居,三番四次想逃走,而今天下午又对跟我结婚和生娃的提议嗤之以鼻。”
  “所以,你就想让我尝尝被忽视的滋味。”我恍然大悟。
  盛狐狸没有说话,但那微微勾起的嘴角却说明了这个问题。
  我看着他,摆摆手指,道:“小七啊,你好幼稚。”
  盛狐狸:“……”
  但是,我忘记了,盛狐狸是不能惹的。
  此刻,我看着面前的羊肉火锅,欲哭无泪。
  我最讨厌吃的就是羊肉!
  而盛狐狸就是知道这点,所以才惩罚我,就因为我说他幼稚。
  盛狐狸,真是卑鄙的N次方!
  我只能饥肠辘辘地坐在一旁,不停地喝着饮料,委屈的泪水和那口水一起哗啦啦地淌。
  幽怨地看了盛狐狸好几次,人家都不理我,没办法,我只能捂着肚子,瘫在餐桌上。
  盛狐狸和文质彬彬的棒槌同学不停地聊着大学的趣事,不亦乐乎。
  虽然脑袋耷拉着,无精打采的,但我还是竖起耳朵听见了不少关于盛狐狸的事情。
  果然,盛狐狸是他们学校的优等生,基本上每学期都会得到一等奖学金的那种。
  同时,还知道了,当时的盛狐狸是万人迷,相貌好,成绩好,爱慕她的女生很多。
  当说到这个话题时,那位文质彬彬的棒槌同学偷偷瞄了我好几眼,估计是在纳闷,为什么他们家优秀的盛狐狸会栽在我手上呢?
  我只有心里告诉他,原因就是我和盛狐狸都有一颗猥琐的心。
  只不过差异就在于,盛狐狸的猥琐是藏在里面的。
  而我的猥琐,则是表里如一的。
  屎和屎在一起,那是天经地义。
  所以,我就轻而易举地把盛狐狸给拿下来。
  当然,闲着也是闲着,偶尔,我也会插个话:“对了,为什么盛悠杰要叫小七?“
  文质彬彬的棒槌同学回答:“因为他在寝室中年龄排名是第七,我们寝室一共住了七个人,老大叫王子杰,老二叫……”
  闻言,我捂住嘴,笑得一脸淫荡。
  “你又在想什么?”盛狐狸慢悠悠地喝了一碗羊肉汤。
  我眼睛眯成了一条线:“我知道,老二叫小弟弟,哈哈哈哈哈……”
  盛狐狸:“……”
  文质彬彬的棒槌同学:“……”
  趁着我笑得唏里哗啦尿意旺盛的时候,盛狐狸脚下使坏,将我的凳子一踹,我就这么四脚朝天,摔在地上。
  反正这种家庭暴力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寒食色皮粗肉糙,筋骨是铁打的,根本就摔不坏。
  所以,我拍拍屁股,站起来了。
  继续作战。
  我又问:“同学,难道你们寝室的人都受得了盛悠杰的性格吗?我觉得吧,他简直就是我遇到的怪人中的极品。”
  文质彬彬的棒槌笑道:“怎么会呢?小七的性格挺随和的啊。”
  我慢慢地引导他:“可是,他还是有些怪癖吧,比如说,有严重的洁癖?”
  在我的提醒下,棒槌同学想起来了:“没错,他的洁癖是挺严重的,他还有点强迫症?”
  于世,在我引导下,棒槌同学又想起来了:“是啊,没错,他每天都要……”
  见棒槌同学讲得顺溜溜的时候,我故作不在意的问道:“还比如说,他喜欢的a片类型……啊!”
  预料之中的,我又被盛狐狸给连人带板凳地踹到地上了。
  不过,我寒食色是打不死的小强。
  三秒钟后,我又拍拍脸上的灰,站起来了。
  然后,继续用我的血肉之躯去从言语上掐死盛狐狸。
  第三次,我问道:“棒槌,啊不,王子杰同学,盛悠杰大学时究竟有没有交过女朋友啊?”
  文质彬彬的棒槌同学看了眼盛悠杰,马上摇头:“没有,绝对没有。”
  我一看就知道他在撒谎,我又不是没试过盛悠杰的身子,技术挺熟练的,绝对在我之前找妹妹练习过不少次的。
  不过他们这种兄弟情谊,还是可嘉的。
  闻言,我长长叹口气:“啊,原来他没交过女朋友啊。”
  “怎么,你还不高兴?”棒槌同学对我的这种反应不解了。
  我向他招招手,示意棒槌同学讲耳朵伸过来,用状似小声,实际上足够让盛狐狸听见的声音道:“同学啊,我给你说实话吧,其实啊,我和盛悠杰,连手都没有拉过,我早就觉得有些奇怪了,今天听你这么一说,就更确定了。难怪他一直都没有交女朋友,难怪他一直都不愿意牵我的手,难怪他一直把吴彦祖的半裸海报贴在自己房里见,天天地看,原来,这人是同志啊!”
  说完之后,我没等盛狐狸动脚,自己把自己给踹到地上了。
  别说,这么摔倒再爬起,爬起再摔倒,还是挺费力气的。
  加上我又没吃东西,肚子就不给面子地咕噜噜叫了起来。
  我只能蔫了下来,捂住肚子,继续喝饮料。
  盛狐狸看我一眼,然后起身,说要出去打个电话,接着就离开我们了。
  我看着棒槌同学,有气无力地说道:“你惨了。”
  棒槌同学不明所以:“什么?”
  我道:“盛狐狸是不想付饭钱,所以提前开溜了,而我今天也没带多少钱,所以只有你去付账了。”
  棒槌同学笑笑,接着说:“我总算知道小七为什么要选你了。”
  因为我有气质?因为我幽默?因为我有两个不大不小的馒头?
  “着年头,找美女多容易啊,但是,要找你这种……这种,嗯,这种……”棒槌同学努力地寻找着合适的词语。
  “猥琐?”我好心提醒。
  棒槌同学一拍脑袋瓜子,那姿势就像是武侠电影中自拍天灵盖似的:“没错,就是猥琐!这年头,美女满大街都是,但你这种猥琐的女人可是不多啊,物以稀为贵,难怪小七会看上你。”
  听起来,棒槌同学好像是在夸奖我,但为什么我听着心里这么别扭呢?
  于是,我拍拍他的肩膀,顺便把刚才倒地时,手掌上蹭到的灰在他衬衣上擦了擦,接着道:“同学,物以类聚,我身边到处都是猥琐型的,要不要照我这样的,给你来一打?”
  棒槌同学连忙摇头,那动作幅度大得,像嗨药了似的。
  “不敢,不敢,我是凡人,消受不起。”他笑。
  我继续跟棒槌同学套近乎:“同学,再多讲讲盛悠杰的事情吧……我不要听那些优点,我要听他的糗事。”
  棒槌同学摊摊手,表示无可奉告。
  于是,我只能转个方式问:“那么,给个忠告吧……我做了什么事情会让他特别生气?什么事情会刺中他的死穴?”
  我决定,只要套出话,就马上用这招去对付盛狐狸。
  “小七这个人吧,脑袋瓜子灵活,长得也帅气,待人接物也很有分寸,”棒槌同学又再次夸奖了盛悠杰半天,接着低头想了许久,终于道“唯一一个不好的,就是小七有点好强和固执。”
  “具体点说呢?”我将凳子拉近棒槌同学的身边,竖起耳朵,仔细聆听。
棒槌同学慢慢回忆着:“以前上大学时,每次期末考试小七都会拿第一名。但有一次学期,在老试前一周,小七因为胃炎住院,本来是可以免考的,但他偏偏不干,硬撑着身子在医院中复习,然后刚打完点滴就赴到学校考试。后来我们问他,干嘛那么拼命。他只说了 一句:我喜欢第一名。我觉得小七对名次挺看重的,无论什么竞争比赛,他如果参加,就一定要得第一。其实,我认为这样挺累,不过象小七这种有能力的人,应该是乐在其中吧……诶,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压抑住心中那种说不出的感觉,对着棒槌同学笑笑。
正在这时,盛狐狸回来了,手中还拿着一盒炒饭。
我这狗鼻子一闻,马上就知道,是鱼香肉丝炒饭,我的最爱。
"是给我的吗?"我问。
“拿去吃吧,”盛狐狸将炒饭我面前,道“免得别人说我把你给饿死了。”
我赶紧双手接过,猛吃了起来。
我那个热泪盈眶啊,盛狐狸实在是好人。
等我吃得差不多了,盛狐狸和棒槌同学也叙旧完了,于是,大家便约定下次还出来聚聚,也就散了。
然后,便和往常一样,我坐上盛狐狸的车,往他的狐狸窝里开去。
在等红灯时,我偷偷打个饱嗝,接着问道:“盛悠杰,你说实话,大学时究竟交了几个女朋友?”
“一个也没交。”红灯亮起,盛狐狸一踩油门,车子重新向前驶去。
“少来。”我轻哼一声:“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这种鬼话?没交女朋友,难不成你床上那技能,还是无师自通的?唬谁呢?”
“高中时,练习过几次。”盛狐狸淡淡回答,那放在方向盘上的手,沉稳,像件瓷器:"后来上了大学,学业很忙,确实没有时间交女朋友。”
“也就是说,”我板板手指,仔细地数着,最终扬起眉毛:“在遇见我之前,你都旱了那么久了?”
乘乖,难怪那么饥渴。
“反正做爱和骑自行丰,还有游泳一样,都是学会了就不会忘记的。”盛狐狸这么回答。
我来了兴趣,用手肘捅捅他,挤挤眼睛,问道:“诶,老实交代,你第一次恋爱是什么时候?高一,高二,近是高三?”
盛狐狸一直看着前方,那肉色的薄薄的唇, 就这么紧抿着。
然后,他忽然反问:“你都没告诉我你自己的恋爰历史,为什么我要告诉你?”
闻言,我的眉头轻轻一颠。
眼前,忽然晃过一抹白色的身影。
那张在阳光下,晶茔剔透的脸颊。
我转过头,看着窗外。现在,我们行驶在大桥上。
夜幕渐深,江岸的灯火,渐渐明亮,在我的眼前快速移动,成为流光溢彩的一片。
“怎么不说话?”盛狐狸问,语气有些冷凝。
“没什么好说的。”'我将额头枕在窗户玻璃上,车内的冷气似乎强了点,身体有些抵抗不住了。
“是没什么好说,还是不愿意说?”盛悠杰的声音很轻,却让车厢中的空气瞬间低了下来。
车子在前进,我的额头也一下下地磕着窗玻璃。
那闷闷的有节奏的声音,在我的耳边蔓延着。
我想,盛狐狸不问清事情是不会罢手的,于是,只能回答他:“我第一次恋受是高二,谈了三年,之后被甩了。你呢?”
“初二时一次,高一时一次,高二时一次。”盛狐狸接着问道:“那你那前男友现在在哪里?”
“美国。”我也换着问他:“那三次是你甩別人,还是別人甩你?”
“初二那次是因为大家考入了不同的学校,见面少了,自然而然分手。高一那次是因为她看上了其他人,把我甩了。高二那次是因为要忙高考,时间来不及,我先提的分手。”盛狐狸的语速很快,他接 着问道:“你的前男友为什么要甩你?”
奶奶的,越问越深入了。
我咬咬牙,道:“因为那时我长青春痘了,他嫌弃我难看,就把我洽甩了。”
接着也开始问根料:“那你第一次持续了几秒钟?有没有进错人家的洞洞?有没有被嫌弃?”
一次问三个问,总算是挣回来了。
但是,盛狐狸却不做声了。
我觑他一艰:“怎么?不敢玩了?”
盛狐狸的眸子,漆黑,深遂:“在你回答实话之前,我不想回答你的问题。”
“你要听卄么实话?”我不耐烦了。
“你和前男友分手的原因。”盛狐狸是固执的,固执得让人牙痒痒。
我只能回答:“以为我和他的缘分断了。”
“具体点。”盛狐狸不满意
我双手一滩:“因为他爱上了別人……该你回答我的问题了。”
“第一次维持了一分钟,因为先前做过功课,没有进错,所以也没有被嫌弃。”盛狐狸回答得面不改色:“下一个问题,他叫什么名字?”
“你那三个女朋友叫什么名字?”我反问。
“张裙,慕容静,鲁熙。”盛狐狸语速快得像流水。
算他狠!
我犹豫了许久,终于第一次在盛狐狸面前说出了那个名宇:“……温抚寞,他叫……温抚寞。”
但是盛狐狸似乎根本没有罢手的时侯,他接着问道:“说具体点,你是怎么发现他爱的是別人的?”
我瞪他一眼:"盛悠杰,你很烦......第一次遗精是什么时候?"
“十二岁。”话说到这,又来到一个路口,绿灯亮起,车子停下,盛狐狸忽然转过头来,深深看着我:“回答我的问题。”
我也不服输似的他看着他:"盛悠杰,难道你不觉得自己已径知道得够多了吗?“
"我确实不这么觉得。"盛狐狸的眸子,异常深远,像是隐藏了许多的倩绪:"我倒觉得,我对你的了解,实在是貧瘠得厉害。”
“什么你总是千方百计地了解我的过去?”一想到这里,我的胃,就涨涨的:“以前的事情,和我们现在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不可能在出生的时,就知道你会出现,也不可能就在原地等着你。所以,我和他谈了一次恋爱,又不是谁的过错,你自己还不是谈了这么多次的恋爱,我有这么揪着你不放吗?”
盛狐狸看着我,很慢很慢地说道:“那三次恋受,我都放开了,但是你没有……你还在想着他。”
我的心,一下子被抓紧了:“你什么意思?”
盛狐狸的眸子,像是秋夜里的静湖,沁凉,幽深:“我和他,长得很像是吗?”
我的手指,攥得很紧,指关节处,开始有些微微发青。
这并不是盛狐狸第一次提出这个问题,但是闻言,我还是很不舒服。
后面,忽然响起了喇叭声,
是的,此起彼伏的喇叭声。
在我们对话时,红灯已经亮起,而我们还是停在原处,挡了別人的路。
但看上去,盛狐狸却没有开车的意思。
他的眼睛,一直直视着我,那目光,带着一种锐利,仿佛能刺进我的骨髓深处。
我最讨厌的,就是他这样的眼神。
“先开车。”我没好气地道。
盛狐狸依言照做,但是,他并没有放弃。
我觉得,很多事情,是必须要说清楚的,于是,便坦白了:"是的,你和他,是同一种类型,有时候,是有些相似"
什么时候?”盛狐狸逼问。
"发火的时候。”我撒谎。
盛狐狸轻哼一声:"是睡觉的时候,对吗?"
闻言,我不做声了。
但手指,却攥得更紧。
冷冷的空气中,盛狐狸再度轻哼了一声。那声音,瞬间点燃了我的怒火。
我猛地转过头,那碎发,在腮边,划出了烦乱的弧度:"盛悠杰,为什么你要追着这个问题不放,你是你,他是他,难不成你认为我是在把你当成他的替代品?"
“难道不是吗?”盛狐狸的眼神饱含着一种凝滞,像是要审视我的每一丝表情。
"你早就知温抚寞的存在,早就知道自己和他长得像,为卄么你还要和我在一起?"我质问道:"盛悠杰,你又在想什么?"
“你是在岔开话题吗?”盛悠杰的嘴角的笑容,锲刻上了一层阴影。
“这应该是我问你的话吧。”我冷声道。
“寒食色,你想说卄么?”盛悠杰的声音,低沉了下来。
我的牙齿,在下唇上缓缓滑过,当两者放开时,质问的声音就出口了: “我们发生关系前,你就知道温抚寞的存在,既然你这么介意,什么还要接近我?是不是……是不是在你心中,我只是一个高难度的挑战,你喜欢竞争,所以你就想进入我的世界,和那个早就离开的温抚寞竞争?”
盛悠杰方向盘上的手,开始捏紧,那淡谈的青筋,开始显见:"你认为,我和你在一起,就是因为这样无聊的理由吗?"
"你不也一样认为,我和你在一起,是因为一个无聊的理由吗?”我反唇相讥。
接下来,车厢是一片死寂,一镇冰冷。
但我的心中,却是杂乱的,烦燥得发热。
隔了会,盛悠杰又开始说话了:"你的意思是,你已经不再想着他了?"
"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我确实没有想着他。"我将脸转向窗外,但是我看不出去,因为车窗玻璃上,映照着盛悠杰的脸。
轮廓分明,眉目清奇,但在此刻,却蒙上了一种冷凝。
淡淡的痕迹,和我脸的影子,重叠着,分不清晰。
"那么为什么你一直在抗拒着我?"盛悠杰询问。
“我看你今天是羊肉吃多了,上火。”我满胸腔塞满了郁闷的气。
“不敢回答了?”盛悠杰道。
"我们每天一起上班,每天住在一起,每晚做爱,如果都这样了,你还认为我是在抗拒你,那么盛悠杰,对不起,我无话可说。"我声音里,真的有那么一丝疲倦。
"那么,为什么你不愿意和我结婚?"盛悠杰问。
我哭笑不得:“盛悠杰,我们才认识多久?”
“你不觉得自己的语气很讽剌?”路灯幽凉的光,在盛悠杰的脸上滑过。
“如果让你不好受,我道歉。”我微垂了下眼眸,“但是,我觉得结婚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我不想用它来证明什么。”
盛悠杰没再说什么了。
我们就这么沉默着回到了狐狸窝中。
回到到家,盛狐狸似乎是不想和我多待片刻似的,直接进入了浴室。
我躺在柔软的床上,看着天花板,心中,是无尽的惘然。
这情侣之间,就是这么怪,刚才如胶如漆,恨不得用强力力胶把自己粘在对方身上,但一转眼就变成了敌人,恨不得拿把大刀,把对方砍成碎片。
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慢慢地想着,将整颗心沉淀下来,抛离开那些尘埃。
原来,盛悠杰一直是介意的。
一直介意着温抚寞的存在。而今晚,棒槌同学的话,让我更加了解了盛悠杰。
好强。
近乎偏执的好强。
也难怪,盛悠杰一看就知道从小优秀到大的人,他有能力,他容不下失败,他要的,是第一。
在我心中,自己究竟是不是第一,盛悠杰很在乎。
而我对盛悠杰,究竟是怎样的感情呢?
是的,和他在一起,我是快乐的。
真的快乐。
或许,一切都是我的错。
我每一个拼命隐瞒过去的努力,对他而言,都是一种煎熬吧。
浴室中,那哗哗的水声,不停他响着。
我决定了,我要用自己的身体,让盛狐狸灭火。
于是,我踮着脚尖,翘着屁股,贼呼呼地跑到浴室门口,将门悄悄打开,准备偷袭。
但当门打开时,我的口水哗啦啦就淌了一地。
我的眼前是一副无比诱惑的画面,盛狐狸正在沐浴,那晶亮的水一股股地在他白皙光滑的皮肤上蔓延,交织成妖魅的线条。他的身体像是罩上了一层透明的水做的衣衫,性感异常。
我站在原地,愣了,一双眼睛,瞬间变绿,像是饿了三天三夜的母狼,看见了一块大肥肉。
盛狐狸忽然觉察到了什么,睁眼,看见我,他的眼睛有些冷:“你进来干什么?”


55. 取精室

浴室中,热气氤氲,挟带着清新的洗发剂味道。
我一步步地走到盛狐狸的面前,低着头。
那水流,呼啦啦地直往我身上淌。
我的全身,瞬间湿透,那衣服,紧紧地贴合在皮肤上,勾勒出所有的线条。
而我的眼睛,则看着他的小狐狸。
那被水洗得干干净净的小狐狸。
然后,我吞了口唾沫。
“咕咚”一声,动静还不是一般的大。
我的身体,开始有冲动了。
脑子里迅速地转动着,为了吃到小狐狸,我一定要低声下气,把盛狐狸给讨好。
所以,我双手扭在一起,成为麻花状,表示出了我纠结的内心世界。
然后,我低声道:“盛悠杰……你肚子饿不饿?我……下面给你吃。”
说了之后,觉得有些歧义,于是,便继续解释:“别误会,我的意思是,我是真的去下面给你吃,不是说我的下面给你吃……哎呀,你的思想好肮脏,怎么会突然想出这么下流的东西呢……不过如果你实在想吃,还是等我洗完澡后吃,不然不卫生的。”
然后,我抬起头来,透过满室的朦胧热气看着盛狐狸,道:“哦?你想吃啊?想吃你就说嘛,你想吃啊?想吃你就说嘛,你想吃我当然会给你的,你不想吃我当然不会强迫你吃。不可能你想吃而我偏不给你吃,你不想吃我又偏要给你吃。大家讲道理嘛!那么你现在的表情是说明自己想吃还是不想吃呢?”
水雾萦绕中,盛狐狸的眉毛,像小蝌蚪一样持续地波动着。
我是指真正的蝌蚪,不是他释放的那种小蝌蚪。
想歪的,请直接去墙角蹲着画圈圈。
“盛狐狸,”我看着他,忽然将自己的衣服掀起,得意地说道:“看,在你每天不断地把我的胸部当馒头似的搓揉下,我的B罩杯终于荣升到C罩杯了。军功章有你的一半也有我的一半,真的,这就像中国加入WTO,是双赢的事情——你爽到了,我也挣到了,多划得来,是不是?”
“寒食色。”盛悠杰淡静地看着我,声音中有种无奈:“我总有一天,会被你整死。”
“错。”我伸出手指,在他的胸膛上滑过。
手指阻拦了水的流下,在他平坦的胸膛上形成一个小小的清澈的泉。
轻盈的,幽幽的泉。
他白皙的像瓷器般的肌肤,蒙上了纯净的水,一整片,就这么暴露在我的眼前。
我的手,像是着了火,灼烫,必须要水的降温。
手指,继续在他的胸膛上游走,将那些水流割断,像是淡淡的白云,潋滟了一室。
我的声音也媚得像要出水一般,我道:“我绝对舍不得整死你,因为我要……太阳死你。”
盛悠杰忽然将我抱住,紧紧地搂住了我的腰。
那么大的力气,仿佛要用自己的手臂将我拦腰折断似的。
盛狐狸看着我,那双眸子中,是撩人的情色的氤氲:“寒食色,谁该先被太阳死,咱们走着瞧。”
我眼中闪过一阵失望:“这时候,你不是该狠狠地看着我,说道‘该死的,我该拿你怎么办’吗?人家电视剧中都是这么演的。”
“可是,我当然知道该拿你怎么办。”盛狐狸的眸子一暗,然后,他低头,吻上了我。
盛狐狸先前已经被我的一番胡搅蛮缠给弄得消了气,因此,这个吻并没有用来惩罚我。
这个吻,使轻轻的吮吸,是浅浅的品尝。
我们的唇瓣,互相碰触着。
盛狐狸的舌尖,描绘着我的唇型,那微微的摩擦,带来了薄薄的痒。
接着,他的舌加剧了攻势,带着必得的自信,进入我的口腔中,像骄傲的城主,巡寻着自己的国土。
他的舌,不停的追逐着我的,像是一种游戏。
但在这种游戏中,他却有着无尽的认真,似乎是知道,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他的舌,追截着我,让我无路可逃,撩拨,挑逗,无所不用其极。
我的全身,带着电流,激荡着。
我不知道盛悠杰是怎么做的,但是,当我回过神来时,我的衣服,已经全部滑在了地上。
我和他,都是赤裸的。
是的,那水,那源源不断的水,就这么覆盖在我们彼此身上,从头颈滑下,滑过他的喉结,滑过我的浑圆,铺出潋滟,铺出缠绵。
我们在水柱下接吻,脸上全是水流的痕迹,那种透明的质感,化为了妖冶的情欲。
盛悠杰忽然用自己的双手抬起了我的臀部,那种离开地面的惊惶感,让我的双腿,顺势夹住了他的腰肢。
那是最为诱惑的姿势,最为原始的动作。
在这个水汽弥漫的世界,我们褪下了文明的外衣,只剩下兽的本能,在享受着一种淋漓的快感。
盛悠杰俯下身子,吻上我胸前的柔软,那两团光滑的娇柔,混合着晶亮的水流,形成最诱惑的事物。
他细细的品尝着,他用牙齿轻轻噬咬着我的蓓蕾,用舌划着诱惑的圆圈。
他的手,在我身体上流连,阻断了水流。
浴室中的空气,带着闷闷的热。
盛悠杰的碰触,给我带来至深的颤栗。
我扬起头,开始喘息,眼中,是因难耐的情欲激发的雾水。
我像蛇一般,缠绕着他的身子。
而他,则缓缓地将自己的灼热送入了我的小径中。
顿时,那灼热的坚硬带给我一种深深的安全感。
我紧紧地,将头埋在他的颈脖处,喘息着,呻吟着,那声音,带着痛苦的愉悦,带着声嘶力竭的兴奋,是连我自己也讶异的销魂蚀骨。
盛悠杰的双手,抬着我的臀部,控制着我的身子。
他慢慢地让我离开,接着让我靠近,与此同时,小狐狸在我的体内有节奏的进出着,带来无尽的快感,点燃所有的激情。
我们的隐秘之处,紧紧地结合这,我的温柔包裹着他的坚硬。
在水的帘幕中,他抱着我,一起驰骋,一起进入最高的欲望。
浴室中,那旖旎风情,弥漫了我们的全身。
我深刻地认识到了这一招的妙处——再用身体给盛狐狸降火后,他终于不再生气了。
当然,虽然第二天一大早,他还是会用冰块把我威胁起床,然后拖着睡眼惺忪的我去跑步,接着,又将累得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的我拿来给他家小狐狸做了早餐。
但是,在这一切做完后,盛狐狸却会体贴的给我买牛肉面,还是超大碗的。
我忽然觉得,我对男朋友的要求,是那么低,只要给点吃的,就任由他打,任由他骂,任由他太阳。
但后来想想,自己的条件也不是那么高,大家就将就吧。
虽然看上去,问题是解决了,但是,我心里还是有了点点阴影。
我知道,不是做一次爱,就可以打消盛狐狸的猜忌的。
使得,要做很多很多次爱才行。
所以说,寒食色啊,你还要学习,认真地学习。

医院的规定上写着,上班时不能玩电脑,不能聊天,不能随意离开工作岗位。
但是,这些规定我们都是当耳旁风。
并且,它没有说不可以看A片。
所以,这段时间我时常偷偷跑到咱们医院的取精室,偷看日本片子。
我觉得,之所以我们医院有我这种败类医生,但每年还是创收那么多万的原因,就是因为硬件设施好。
别的医院的取精室内,都是羞答答的,最多给你贴张性感海报就了不起了。
但我们医院的取精室内,简直就是男性的天堂啊,海报,杂志满天飞。
最重要的是,我们这,有无数的A片。
那些A片,全是老院长用他老人家那台开个QQ就要喘气半天的老式电脑给没日没夜地下载下来的。
全是最新,最刺激的,最不纯洁的。
而且我发现,这里面有武藤兰姐姐的全套。
原来老院长是她的粉丝啊。
不是有句圣言吗?
为人不识武藤兰,看遍A片也枉然。
所以说,我们的老院长还是颇有品味的。
我还听说,老院长下的每一部片子,他都会仔细地观看,争取自己贡献出的每一部,都能切入男人的神经末梢。
想也知道,看了当然要打手枪。
所以说,为了看这么多的片子,老院长起码打了不下千次的手枪。
想象一下,在漆黑的夜里,电脑那幽绿色的光线,映着他的一脸菜色,在武藤兰姐姐的“呀买爹”下,老院长喘息着榨干了自己的最后一滴精血。
都快60的老人了,还能这样不顾自己衰弱的身体,日日夜夜战斗在A片的第一线。
这是一种什么精神。
这是造福天下淫民的精神!
刚才,我用的是设问得修辞手法,是为了引起大家的注意,启发人们思考。
千万别以为下这种片子是件很容易的事情。
在我们网络警察叔叔的辛苦工作下,那些个不良网站时时刻刻都会关闭,所以老院长就必须不停地搜索新的网站。
而有些网站中,毒不可少。
所以,老院长那台和他差不多年龄的电脑时常会中毒,每天我们都能听见那卡巴斯基叫得才叫一个欢啊。
毒倒是其次,最重要的是人心。
一般来说,中国的淫民都是团结的,互通有无的,这一点,从艳照门事件就可以看出来。
但是,在团结的大好形势中,也不乏一些小人,用自己卑鄙的内心,时不时搞一些破坏。
就像上上个星期,老院长用了一天的时间,下了一部片子。
宣传语是:“七个禽兽凌辱一个穿着暴露的无辜弱女子。”
老院长留着哈喇子,好不容易听见迅雷“叮”了一声,马上打开暴风影音观看。
但才看了第一个镜头,老院长就华丽丽地吐血了。
不是因为女优太性感而喷鼻血,是真正的吐血,气急攻心那种。
因为,这部片子,是我们小时候人气最高的动画片《葫芦娃》。
最可气的是,那穿着暴露的无辜弱女子——蛇精的胸部,还打上了马赛克。
从此,老院长看见这种知音体的标题就绕道而行。
但厄运还是再度降临在了他的身上。
这天,老院长又找到一部片子,宣传语非常直白:野外、捆绑、制度、幼齿、人兽、古装、同志、5P、亚洲无码。
只一眼,老院长的肾上腺素立马急速增加,立即开启了迅雷。
电脑咔咔嚓嚓地辛苦了24小时,老命都差点搭上,终于,迅雷又“叮”了一声。
但又看了一个镜头,老院长再度吐血了。
片子是《西游记》中,唐僧师徒把红孩儿吊在树上的那集。
野外——山上,有花有草有树。
捆绑——不听话的红孩儿确实被绑得结结实实的。
制服——唐僧哥哥的袈裟。
幼齿——红孩儿够幼了吧。
人兽——猴子还有猪。
古装——这个不用说了。
同志——全是男的。
5P——孙悟空,唐僧,沙和尚,猪八戒,红孩儿,一只手刚好能数完。
亚洲无码——红孩儿只穿了条肚兜,广电局一向对儿童无感,放过了。
于是,老院长彻底爆发了心脏病,住院一周。
这也是我今天敢明目张胆地旷班跑到这里来的原因。
但老院长的辛苦,是值得的。
那些男病人,只要进了这个地方,从此就不想出去了,恨不得就死在我们医院里。
记得有一次,一个男人在被两个保安拉出去时都哭了,说是他老婆从不许他看这些不良东西。
而今天看见了,简直就像是饿了三辈子的人,看见烤鸭。
那种激动,恨不得把我们医院当成再生父母。
而这个地方,从医学角度上说,也是很有功效的。
有些本来是来治疗少精的男病人,进了这个地方,排出的小蝌蚪,居然要装两个塑料瓶。
综上所述,这是块老院长用生命换来的宝地啊。
现在,我就待在这里,一边看着电视上那些男女互动,一边做着笔记。
我敢发誓,我高三时都没有这么认真。


56. 意大利吊灯式

意大利吊灯式,69式,老汉推车式,蝴蝶式……真是花样繁复,所以说,淫民的创造力,是无穷的。
其实,很多姿势都是自古流传下来的。
想想也是,以前又没电脑,晚上吹了蜡烛没事干,夫妻俩为了丰富生活,只有在炕上研究这些。
所以说……我多想穿越回古代啊!
但最近穿越的人这么多,我看那时空隧道也有些堵,所以,还是就安心待在这里,和盛狐狸慢慢研究吧。
正专心致志地做着笔记,门忽然间被人打开,我手忙脚乱地将电视关上,一不留神,手抽筋了,痛得我嘴歪眼斜的。
真是造孽哟。
回头一看,却发现盛狐狸站在门口,身子靠着门框,好整以暇地看着我,笑得不怀好意。
我这才拍拍胸口,埋怨道:“盛悠杰,你不会敲门吗?实在是太没有礼貌了,难道你不知道,在这样一个用低俗和下流建立起来的圣洁的房间中的人们,都是禁不起吓的吗?还好我不是男人,不然小鸡鸡都要被你给吓得缩回去,就像你以前表演的那样。”
“真是谢谢你的提醒了。”盛狐狸的笑,转为淡静的危险。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虎,差点忘记他一直在记恨我上次害得他家小狐狸当了次缩头乌龟的事情呢。
于是,我只能快速地转移着话题,忙将电视重新开启,指着那对正在做光溜溜运动的男女道:“今晚,咱们就使用这个姿势吧,你看,多减肥啊。”
盛狐狸将门关上,慢慢地向着我走来,那细长的眸子,微微一眨,流光溢彩。
不过流的是危险的光,溢的是不善的彩:“寒食色,你的意思,是把我当成免费无劳损的跑步机了吗?”
“当然不是,当然不是。”我忙赔笑。
看来这个话题转得不好,还是继续下一个。
“盛悠杰,你看这女的演得多假啊,叫成这副样子,太做作了。”我先指着电视,然后再自豪地拍拍胸口,道:“我寒食色比她叫得好听多了,你说是不?”
盛狐狸薄薄的嘴角轻勾,发出炫目的嘲讽的光:“我不想打击你,但是你的叫声,很像是便秘时的努力声一样。”
闻言,我胸口像是被硬生生地拍了一掌,顿时气血翻腾,直接想吐血三升,然后去见阎王爷。
实在是太打击了。
想我寒食色为了让他尽兴,在床上可是一刻也没有偷懒,那声音,多大啊,差点没把房顶给掀翻了。
自从和盛狐狸进行床上活动以来,我每星期都得消耗一包金嗓子喉宝。
想不到我这般的捧场,却落得个努力排粑粑的恶名。
这才叫造孽哟。
我气不过,立马回击道:“我想,估计是某人能力不够的原因吧。”
边说,边看了眼他的小狐狸,然后,在嘴角扯出一丝嘲讽的笑,接着,对着手指甲吹了口气。
动作一气呵成,所以说,看电视是有好处的。
电视剧里面那些不好惹的七八九姨太,就是这样讽刺人的。
果然,男人是刺激不得的。
盛狐狸嘴角的笑,那叫一个妖艳啊,色彩浓得都快要滴了下来:“寒食色,我能力够不够,需要现在证明吗?”
“谁怕谁?”我将腰一叉,脚一跺,胸一挺,屁股一翘,牙一咬,道:“我深诣采阳补阴,我就看到时是你精尽人亡,还是我被你给活活太阳死。”
实在想不到,原来ML也是如此血腥的一件事。
“等会我要做手术,需要保持精力。”盛狐狸这时的表情就是:我好心放你一马吧。
“你要做手术?那你来找我干嘛?”我好奇。
盛狐狸的眸子里,潋滟着波光:“我看你偷偷摸摸地来到这里,以为你想自己解决一下生理问题。”
解决生理问题?
我身子抖了抖。
我寒食色每天应付他就够吃力的了,哪里还有自己解决的必要?
不过,我还是好奇:“如果你进来时,发现我真的在自己解决生理问题的话,该怎么办呢?”
“那么,”盛狐狸的声音,像春日的熏风般轻柔,同时,又像天山顶上的寒冰那样冷:“今晚我就会灌下一大瓶汇源肾宝,陪你玩一整夜,是的,你没听错,确实是一整夜。”
“啪嗒”一声,一滴冷汗从我的额上直接坠落在地上,碎成八瓣。
还好我把持得住,没有自己要自己,不然,后果是非常严重的。
从死神手中捡回一条命,我忙解释道:“我是抱着学习的态度在这里观看的,我是想学习好了后,提高我们之间的运动质量……别露出那种眼神,我不是说我们之间的运动质量不好,没错,我们的床上很和谐,但是,对于ML这种事情,我们人类不是一向遵从没有最好,只有更好的原则吗?打个比方吧,虽然我的馒头是C了,但是你肯定希望它们能够达到H。同样,虽然你的小狐狸已经比较厉害了,但是我肯定还会希望它更厉害,,像人家加藤鹰那样以一挡十地进行性爱车轮战,而不是随便吓一吓,小弟弟就缩到里面去了……算了,我不说了。”
看着盛狐狸阴鸷的脸,我知趣地噤声了,忙再一次转变话题,将手中的笔记递到他面前,道:“怎么样,我用功吧?”
“这是什么?”盛狐狸扬扬眉梢。
“图文并茂的ML姿势笔记啊。”盛狐狸果真是不识宝。
“这是什么字?”盛狐狸指着我的字问道。
“从天花板悬挂一绳子,女方挂在半空,然后飞速旋转……”我一字一句地给他翻译。
“你的字,实在是太难看了。”盛狐狸摇摇头。
“人家说,女人的字和相貌是成反比的。”我得意地说道。
谁知,盛狐狸直接甩给我一句:“恭喜你,你的脸和你的字却是统一的。”
我:“……”
“这到底是什么招式啊?看上去很复杂。”盛狐狸问。
“意大利吊灯式啊。”我激动地说道:“听说这一招是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困难,但是做一小时,能消耗921卡路里的热量,听见了吗?整整921卡路里啊!”
“这是你画的我们两个吗?”盛狐狸接着问。
“是啊。”我点头。
“这是我的手指吗?怎么这么细?”盛狐狸轻蹙了下他那如抚水杨柳般的眉。
“不,是你家小狐狸。”我如实回答。
然后,是一阵死寂。
“咚!”
“啊!”
“噗!”
我再一次被盛狐狸揣出了门。
连这么柔软光滑的从来没生过痔疮的屁股都踹,果真是禽兽啊!
要不是看在盛狐狸长的帅,床上功夫不错,最重要的是,每天都会给我买牛肉面的份上,我绝对会把他家小狐狸给拉成大象鼻子那么长。
我擦去满眼的泪水,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脚印。
反正盛狐狸要去做手术,估计不到三个小时出不来,而院长也因为葫芦娃和西游记住院了,没人管着。所以我决定逃班,回家去看看。
估计,那小乞丐已经把我的家给弄翻天了。
我估计得没错。
当我进去时,发现屋子非常地脏。
而且,这屋子脏得非常有水平。
地板上全是水迹,明显是从未拖过地的某人拖地之后没有将地板擦干。
家具也是一样,留着许多水印子。
而厨房更是重灾区,那些看上去确实洗过一遍的碗上,全是油剂,滑腻腻的。
我彻底对小乞丐没有了语言,只能有气无力地问道:“你以前在家里究竟做过什么?”
小乞丐认真地想了想,道:“拉琴,读书,吃饭,睡觉,洗澡。”
“还好你洗澡不需要别人伺候。”我摇摇头。
“不过洗澡水是别人帮我放的。”小乞丐很诚实。
我嫉妒得牙痒痒。
有人过着连洗澡水都有专人帮忙放的生活(小乞丐),而有人却为了一碗牛肉面忍气吞声,每天被人踹(我),这个世界为什么如此不公平。
哀怨了一会,我回过神来,看着小乞丐那张水嫩的脸,特有的男孩的帅气驻留在上面,是一种清新的味道。
他的眼睛中含着一种倔强,但是不知怎的,却时不时能激发女人的母爱。
那璀璨如星的眸子,那挺秀的鼻梁,那如花瓣一样的唇,那柔嫩的脸颊,实在是让人流口水。
其实,我早就想冲过去,掐他的脸蛋或者是屁股,狠狠地将起蹂躏一番。
但第一,盛狐狸如果知道的话,我屁股估计会被踹成八瓣。
第二,这小乞丐看上去是个贞烈的主,不好惹,估计我这么做了之后,没等到盛狐狸出手,他就先把我的屁股给踹成八瓣了。
所以,我压抑住了内心的兽欲。
但是,美食在前我却不能品尝,这让我非常恼火。
算了,还是先套套近乎吧,我问:“你今年多大了?叫什么名字?”
小乞丐似乎不是很愿意告诉我,但后来一想到吃我的,住我的,也就不好意思,就说了:“我叫易歌云,十七岁。”
十七岁,多好的年龄啊。
我羡慕。
继续套近乎:“你为什么会出来锯木头……不,拉小提琴讨饭呢?”
小乞丐,不,易歌云不乐意了:“我不是讨饭,我是在表演,大家喜欢,就给点钱。”
“不就是卖艺吗?”我嘀咕。
还不如卖身呢,一点技术含量也没有。
但小孩子,还是先顺着他一下:“好,你为什么出来表演呢?”
“家里出了点事。”看样子,易歌云不欲多说。
但我穷追不舍:“你的父母呢?”
“不知道。”易歌云的神色有些不耐了。
“你这些天是住在哪里的?”我问。
“旅馆。”他道。
“你怎么有钱住旅馆?”我好奇:“你每天能讨多少钱?”
“100左右。”易歌云皱了下眉头,似乎不满意我用“讨”这个字。
“100?”我睁大眼,看来我们国家确实已经进入了社会主义中级阶段了,这乞丐都挺富有的。
“其实你的脸挺好看的,为什么不洗干净了再去讨钱,如果是这样,我绝对会掏腰包。”我确实没说假话,反正钱包中也有几角零钱,没什么用处,说不定给他后,还可以抹着虚假的眼泪,说孩子你真可怜,过来给姐姐掐掐屁股。
“开始时确实没弄脏脸,但后来……”说到这,易歌云的脸,有些红了:“后来有些人不怀好意。”
闻言,我马上掳袖子挽胳膊,怒道:“说,是哪个色女想调戏你?”
居然敢抢我的生意,我把她胸罩里的两个小点点给扯了。
易歌云小声的喏嗫了一句:“不是女的。”
原来是男的。
明白过来后,我满含着泪水对易歌云道:“孩子,没事,菊花偶尔使用一次也是有益于健康的,可以通便呢。”
闻言,易歌云那柔顺的头发顿时根根竖起,像毛刷子似的,眼睛里还冒着火:“老女人,你说什么呢?!”
“咚”的一声,我直接用平底锅拍了下他的后脑勺。
盛狐狸手段高超我确实敌不过,但对付小乞丐那我可绝对没问题。
这么一拍,易歌云更气了,他捂住脑袋,鼻翼翕动着,那样子,似乎是要过来把我给掐死。
“你要乖,这样姐姐才不会打你。”我拍抚着他的脑袋,柔声道。
易歌云瞬间怔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然后,我再淡定地,快速地,在他的后脑勺那相同的地方再打了一下。
这次下手比较重。
于是,易歌云就彻底地晕过去了。
我放下平底锅,拖着他的脚往床边走。
一路上不停发出“咚咚咚咚咚”的声响。
那是易歌云的头撞到桌子,撞到柜子,撞到墙壁的声响。
本来我下的手,是保证他晕一个小时的力道,但这么一来,估计这孩子不晕上三个小时是不会醒了。


57. 拔小乞丐的图钉

  这孩子,看上去不胖,但一身骨头还挺重的。
  好不容易把他给搬上床,我累得满头大汗。
  其实,把易歌云敲晕的主要目的是为了方便我打扫屋子。
  毕竟,有他待在身边碍手碍脚的,太麻烦了。
  所以说,别想歪了,我寒食色还是挺纯洁的。
  但是,既然他都晕了,还是象征性地吃吃豆腐吧,不然都对不起我这个名字。
  于是,我的母狼眼晴,又绿了,而口水,也汹涌了,澎湃了,决堤了。
  我的一双魔手,来到了他的脸蛋上。
  我的个妈啊,那触觉,简直是太好了,又滑又软,我都恨不得扑上去咬一口。
  易歌云闭着眼,那双璀璨的,略带倔强的眸子,暂时消失了。
  他的睫毛,浓而翘,随着规律的呼吸,像蝴蝶翅膀一样抖动着。
  他的头发,很柔软,黑如浓墨,偶尔落下一缕,抚在额上,像是柳絮拂过一泓春水,将整张脸都荡漾出了鲜活。
  他的脸,是好看的,稚嫩的,像是承载着晨光,脸颊上,还甫淡淡的绯色。
  那种年轻,清澈,潋滟了人心。
  实在是勾引啊。
  我使劲地掐着他的豆腐脸,直到将其掐成了豆腐脸,才恋恋不舍地滑下,来到他的臀部。
  我深吸口气,眼晴一眯,吸着口水,重重一用力,顿时被惊艳了。
  不愧是年轻的屁股啊, 多么地富言弹性。
  我掐屁股的手法不变,照旧是一手捏住一个屁股辫,左手往顺时针方向旋转七百二十度,右手往逆时针方向旋转七百二十度。
  掐完后放手,隔着裤子仔细观看了下,发观没变形。
  不错不错,这肉,实在走太有弹性了。
  这孩子,有前途。
  当然,好不容易易歌云才晕这么一次,我还是需要调戏够本的。
  于是,我的母狼爪子,又来到了他的小图钉处。
  我将那小图钉放在双手食指和中指之间,扭紧了,然后,再使劲一扯。
  我发誓,我是在很纯洁地做着实脸,主要是想看看,那小图钉究竟能不能被扯下来,或者是扯下来后能不能再安上去。
  但不知走太痛还走太爽,易歌云皱了下眉头,嘤咛了一声。
  那淡淡的徘色,那鼻息间清新的气息,那让人爱不释手的柔嫩脸颊。
  诱惑啊!
  如果不是惧怕盛狐狸,我说不定会把他吃干抹净呢。
  不行了,不行了,肾上腺素已经在急速增加了,说不定我一个激动,就将构想为事实了呢。
  我赶紧下床,离开易歌云。
  然后,我开始使劲地做着家务,争取把兽欲统统发泄出来。
  洗碗,拖地,擦家具,最后打扫厕所。
  但一进入浴室,我就发现那水管子有些漏。
  这些事情,我也不会做,就是想做,也汉有工具。
  这时,我脑海中浮现出一句老师从小到大教给我们的话:有困难,找民警。没错,就去找我楼下那位民警叔叔帮忙吧。
  我之所以确定乔帮主在家,是因为在刚才回家时,我发现他家的落地窗是大开的。
  而乔帮主的防范意识超强,只有人在家时,才会开窗。
  于是,我关好自己屋子的门,确定不会有色女进屋,将易歌云吃了之后,才下了楼,来到乔帮主房门前,按着门铃。
  一下,两下,三下,四下,五下… …
  当按到第五下时,我停住了。
  因为,我听见里面传来了一声尖叫。
  女人的尖叫。
  而且,那声音,似乎是柴柴发出的。
  奸情的气息!
  一股强烈的奸情的气息浓浓她向着我席卷而来。
  我立马激动得手脚直哆嗦,马上四肢趴在门上,然后像只大蜘蛛似的,窃听着里面的一举一动。
  “……禽兽!你对我做了什么?……”
  “我不知道!……”
  “我要杀了你!……”
  “快放下武器!……”
  这些暧昧的话,直按切入我的神经末梢。
  果然,果然走千真万确如假包换新鲜的刚出炉的热腾腾的买五送一的奸情啊!
  但天有不测风云,正当我趴着时,“咚”的一声,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而且,那人的力气很大。
  也就是说,我呈现蜘蛛状态,直按被压在冰冷的防盗门和坚硬的墙壁之间。
  我顿时惨叫一声,按着,鼻子一痛,一股热流就顺着淌了下来。
  然后,那鼻血就像是大姨妈光临的第二天一样,哗啦啦她直接往下淌,连缓冲都不给我一个。
  我心中那个不甘啊。
  刚才调戏东上那个粉嫩美少年时,我都舍不得流鼻血。
  没想到,居然在这么没有意义,没有价值,没有技术含量的地方流了。
  惹祸的柴柴看见我满脸是血的样子,也吓到了,赶紧走过来,手脚脚乱她帮我擦拭。
  我寒食色的运气一向都是坏的。
  锦上添花的事情从来遇不到,雪上加霜的事情倒走一件接一件。
  我的意思是,眼看我好不容易把鼻血稍稍止住了一些,乔帮主又恰好在这时出来了。
  他出来倒没什么要紧,但最主要的是,哥哥哟,你还是把衣服给穿上吧。
  平时看乔帮主穿警服时,我就知道,他的身材不是一般的好。
  而今天,我总算是亲眼目睹了。
  那坚硬如铁的胸肌,那优美的腹肌,那强壮的肱二头肌,再蒙上那黝黑的肌肤,简直走极品中的极品!
  于是乎,我把持不住,鼻血再度喷薄而出。
  乔帮主忙走过来,帮我查看,并道:“快进屋里去,我带你止血。”
  他这么一靠近,那些华丽丽的肛肉就这么近距离他放在我的眼前。
  我寒食色一向吃的都走盛狐狸这种小白脸型的南方菜,哪里遇过乔帮主这样的北方菜啊。
  顿时,我鼻子中的血,像水柱一样直按往下淌着,跟不要钱似的。
  我忙道:“乔帮主,请你穿上衣服服先。”
  要不然我肯定是要流血而亡的。
  乔帮主倒没有意识到我这些花花肠子,估计还以为我是第一次见男人赤裸上身,娇滴滴地害羞呢。
  他哪里知道,盛狐狸争天都在家里给我跳脱衣舞,还有他那小狐狸,拼了命似地给我跳竹竿舞。
  柴柴和乔帮主暂时放下了恩怨,把我扶进了屋子中。
  不过还好,美色当前我没晕头,还是头脑清醒地想着怎么救自已,便吩咐道:“拜托给我点药棉。”
  乔帮主忙找来药箱,打开,却低咒了一声:“糟糕,没有了,我去买。”
  “来不及了,等你买回来我差不多已经嗝屁了。”我边呼噜噜她吸着鼻血,边对柴柴道:“身上带了那个没。”
  柴柴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打开自己的皮包,将东西放在了我的手上。
  我接过,发现是棉条,不禁笑道:“你升级了?”
  说了之后,眼角瞥见乔帮主正聚精会神地看着我手上的东西,一脸好奇:“这是什么?”
  我很想告诉他,这是我们女生每个月用来堵枪眼的东西,而且待的地方和他们小弟弟最喜欢待的地方一样。
  但后来想了想,觉得这么说了,估计要以为传播淫秽信息等罪名关进局子里,于是,便只能作罢。
  没理会乔帮主,我直接拿剪刀将棉条剪成适今我鼻孔的大小,然后就塞进去,慢慢等待着。
  好不容易,没有生命危险了,我八卦的因子又开始发作了。
  我拿着眼晴,四处打量着。
  柴柴的头发是乱的,衣衫是不整的,眼晴是浮肿的,嘴唇是苍白的。
  而乔帮主也差不多这样。
  再看我现在坐的床,那被单是凌乱的,就像平时我和盛狐狸大战了三百来回后的那种乱。
  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重要的是,床单上有血迹!
  我的个妈啊,果真是被我捉奸在床了!
  我一个激动,马上站起身子,指着乔帮主道:“说,你是想私了,还是闹上法庭?”
  “什么?”乔帮主不明所以,或者是装蒜。
  我批续解释着:“私了就是说你马上把我们家柴柴给娶回家当老婆,她有权利对你又打又骂,生气了可以命令你跪搓一板。而你每个月的工资必须要全部上缴,还要帮柴柴倒洗脚水,当柴柴打麻将累了时,要帮她按摩。如果你不愿意娶她,只是想吃光了就跑,那我就只能去报案,说你身为警察叔叔,却知法犯法,迷奸了我们柴柴这个无知少女。”
  多好的机会啊,眼看着就要把柴柴给嫁出去了。
  我欣慰。
  但是,面前的两人似乎反应挺大的。
  “谁迷奸了他?”乔帮主震惊。
  “谁要嫁给他?”柴柴大吼。
  想抵赖?没这么容易。
  我忙指着床单上的血迹道:“别骗我,你们都那什么什么了,看,这就走物证。”
  乔帮生和柴柴用一种鄙夷的目光看着我,然后道:“那是你的鼻血。”
  我仔细一看,发现还真的是。
  居然闹了个笑话,但我嘴中不服输:“可是,你们敢指天发誓说你们两个昨晚没做吗?”
  这一句话瞬间勾起了柴柴的新仇旧怨。
  只见她不动声色,林速提起脚,向着乔帮主的下档踢去。
  那力道,那速度,简直就是想断人的根啊。
  不过乔帮主毕竟是警察,身手了得,灵巧地闪过了。
  但柴柴不依不饶,还是在不停地追杀他。
  我赶紧拖着带病的身体,挤到两人中间.道:“别争了,前因后果都不说清楚,就开始打,这样吊着我的好奇心,是一种非常不负贵任的行为!”
  然后,我将柴柴拉到床上坐着,将乔帮主赶到旁边去站着,接着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柴柴瞪着乔帮主,眼中怒火跃动,好半天,才对我说出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是这样的。
  上次自从在派出所中知道乔帮主让人调查自已的三围后,柴柴对乔帮主的印象是一落千丈。
  当然,其实在那之前,她对乔帮主的印象,就没有好到什么她方去。
  柴柴时常向上天祈祷,希望这辈子再也别让她见到乔帮主这个败类。
  但是,往往这么一发誓,就说明两人铁定会再见的。
  那天,是非常巧的。
  早上十点,柴柴所在的小区有人报警,乔帮主就去那里出警了。
  来到报警人所在的握子,发现墙角有个男的,正蹲着抽烟,脸上说好听点是一脸菜色,说难听点是一脸的欲求不满,那双眼晴,绿幽幽地,就这么盯着自已坐在床上,一副包租婆打扮,穿着睡衣,踩着拖鞋,头上裹满了发卷,手上拿着菜刀的老婆。
  乔帮生询问之下,才知道,报警的人就是那个老公。
  那老婆不知是什么原因,不愿意过夫妻生活,那老公整整憋了半年,实在熬不住了,今天早上就想霸王硬上弓。
  但是老婆之所以喜欢打扮成包租婆是有深刻原因的,人家立马将菜刀拿着,从左手甩到右手,又从右手甩到左手,像表演杂技似的,轻松得很。
  人一句话都不说,但那表情却清清楚楚地写在脸上:你敢露出那小鸡鸡,老娘就敢把它给剁了。
  所以说,这老公是非常地郁闷啊,恨不能仰天长啸,一拍天灵盖自尽。
  但电光石火之间,他忽然想到了一句话:有困难,找民警。
  由此可见,咱们政府的宣传还是很到位的。
  因此,这老公就打了110了。


58. 做了,还是没做,这是个问题

  但这夫妻之间的事情,乔帮主又有什么办法啊。
  于是,只能慢慢开导他们,让他们好好谈谈。
  最后,那老婆终于说出原因了:“我哪里还敢跟你上床啊?上次我不就问了句‘你进去了吗’,你就立马哭得跟死了妈似的。”
  闻言,那老公又开始一把鼻涕一把泪,确实哭得跟死了妈似的:“我能不哭吗?我都进去忙活半天了,你居然还这么问。”
  那老婆蹭地站起来,冲到老公面前,用菜刀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还委屈了是吧?老娘天天免费给你捣弄,自己还爽不到,那我嫁给你干嘛啊?我嫁个自慰器还不用喂它吃饭呢!”
  听着这些剽悍的事情,乔帮主一额冷汗,只能扔下一句清官难断家务事,就准备离开。
  但那老公把他拉住,非让乔帮主为他想办法不可。
  乔帮主两手一摊,道:“难不成你想让我把你老婆给绑着,让你们过夫妻生活吗?”
  那老公确实没办法,只能继续蹲在墙角,继续地抽烟,继续地闪着绿眼睛。
  乔帮主出完警,走在小区门口,就碰上了正要出门的柴柴。
  柴柴轻飘飘地蔑视地扫了他一眼,然后继续走。
  乔帮主决定解释下,便追上去,到:“上次那个事情,是你误会了,我并没有让手下探听你三围。”
  柴柴狐疑地看着他,问道:“是真的吗?”
  “我以人民警察的名义发誓!”乔帮主举起手,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
  柴柴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下。
  但紧接着,乔帮主就裂开嘴,那洁白的牙齿在阳光下闪着晶莹的光:“上次在你朋友家,你只裹着浴巾的时候,我就看出你的三围了,干嘛还要费这么大的力气去查。”
  在那瞬间,柴柴非常想像我口头禅中那样,扑上去,咬住乔帮主的屁股。
  居然被看光光了!
  亏死了!
  “你这个流氓!”柴柴怒气勃发,直接将手中的包向着乔帮主的脑袋瓜子砸去。
  其实,柴柴是没资格骂人家流氓的,因为她自己以前就是位女流氓。
  因为长得漂亮,性格又直,这孩子经常被那些混社会的女生给盯上。
  她们一般都是放学时,邀约一大群人把柴柴给围堵住,亮出那尖利的指甲,准备将柴柴柔嫩的脸颊给划伤,或者是将她那又黑又直的发给扯下几把。
  但我说了,柴柴是女流氓,人家早就提前在学校的绿化园里撬下了两块砖,塞在书包里,等到一开战了,直接拿着书包到处死磕,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到最后,杀出激情了,也懒得用书包,直接将里面的红砖取出,一手拿一个,看见脑门就使劲拍下去。
  没一会儿功夫,那些混社会的女孩子就被拍的鼻涕与眼泪直飞,全部蹲在角落中喊着说姐姐我再也不敢了。
  然后,柴柴耸耸肩,迈着窈窕的步伐离场。虽然离开了学校,离开了那种血气方刚的年龄,但是柴柴至今还是习惯在包中放上一块砖。
  没事可以背着减肥,遇到事时就可以拿出来当武器。
  所以说,柴柴那包的重量和铁球没差。
  但是乔帮主不知道这点啊,他以为那包里不过装了些面巾纸,钥匙之类的,最多是给他瘙痒痒,所以他根本就不躲。
  于是乎,乔帮主被砸的有些惨,大白天的就看见星星满天飞。
  乔帮主捂着脑袋,身子摇晃了下,回过神来,立即怒道:“你不怕我告你袭警啊?”
  柴柴将手往那细腰上一叉,柳眉一竖,理直气壮:“我还要告你调戏民女呢!”
  “良家?你哪里良家了?穿得跟妖精似的!那裙子再往上提一提就看见内裤了!”乔帮主气结。
  “淫者见淫,只有你这种流氓才会整天想着这些事情。”柴柴怒火骤升:“再说,我里面有穿安全裤!”
  然后,两人不欢而散。
  接着,柴柴就出去逛商场了。
  关于这点,我要批评她一下,都没有叫上我,不仗义。
  逛到天刚擦黑的时候,柴柴提着大包小包回家了。
  但刚打开房间门,柴柴就察觉出不对劲了。
  这屋子里有股陌生的变态的气息。
  固然,女流氓的第六感是正确的——阳台上,站着一个长着副变态相貌的人,手中拿着柴柴的内衣。
  居然连偷内衣的变态都招引来了,柴柴觉得自己这辈子可真是无憾了。
  连她自己都开始佩服自己的磁场。
  但是佩服归佩服,人还是得抓啊。
  于是乎,柴柴三步两步冲上去,想将那变态扭送到公安局。
  但是,柴柴忘记了人外有人山外有山这句老话。
  也就是说,那变态的功夫是很厉害的,三下两下居然就把柴柴给制住了。
  其实主要是柴柴的包放在客厅沙发上,不然她拿出砖头来对着这变态脑门一拍,那绝对能拍得他脑浆四溅。
  这时,那变态将柴柴给按在床上,准备将犯罪行为升级。
  当柴柴的外衣被撕开一道口子时,她像是被一盆冰水给从头淋到脚,全身都凉透了。
  可同时,心中升起了一股复仇的猛烈的火焰,将柴柴烧得眼睛都红了。
  她发誓,只要这变态敢把他的小弟弟露出来,那她就敢把它给咬下来!
  那变态的脸色,呈现亢奋状态,一张嘴流着哈喇子,慢慢想着柴柴的粉脸靠近。
  柴柴恶心得胃中翻江倒海。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高大的身影忽然从门口冲入,狠狠一拳将压在柴柴身上的变态给打倒在了地上。
  接着,又是几个人冲进来,收拾残局,对着那变态不停地踹。
  当然踹的是重要部位,并且边踹便喊道:“居然敢对咱们未来大嫂下手,你小子活腻味了!”
  柴柴定睛一看,这才发现,将变态打下床的是乔帮主,而那几个正在收拾变态的人,是上次在派出所遇见的那几个民警。
  在那瞬间,柴柴觉得,局子里有人,还是好啊!
  收拾了十分钟后,另外几个警察叔叔就提出他们将这个奄奄一息的变态给带回派出所,让乔帮主留下来好好照顾他们“未来大嫂”。
  柴柴那时哪里还有心情纠正他们对自己身份的错误观念呢?
  这孩子虽然是女流氓,可是在这劫后余生的时刻也是身子发软啊。
  其实,这时候,乔帮主完全可以落井下石,讽刺她几句。
  毕竟,乔帮主今早额头上被柴柴用砖头拍的那块还没消肿呢。
  但是,乔帮主只是静静问道:“想喝酒吗?”
  答案是肯定的。
  于是,两人随便找了一处大排档,坐下,叫了些菜,开了啤酒,一人一瓶就这么喝了起来。
  酒是最容易培养感情的。
  感情深一口闷,感情浅添一添。
  柴柴的酒量是非常好的,也不用担心啤酒肚,一瓶一瓶地灌着,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看到这,乔帮主眼睛一亮。
  原来,他也是位酒中豪杰,生平最喜欢结交酒量好的人。
  今天误打误撞,居然遇见柴柴这个女性酒中豪杰。
  于是乎,乔帮主就开始和柴柴拼酒了。
  高手过招,必定都有损伤的。
  也就是说,两个人都喝醉了。
  乔帮主就问,我说你怎么总是容易遇上这些人呢?
  柴柴回想起这辈子自己吸引过的变态,不禁悲从中来,无语凝咽。
  乔帮主拍拍她的肩膀,说,没什么,改天我教你几招擒拿术,绝对管用。
  柴柴抬眼,虽然眼前的乔帮主是三个影子,但她还是看见了他额头上那块肿起来的包,心内不禁升起一丝愧疚。
  乔帮主继续道,其实,你就是长得太漂亮了,所以容易被苍蝇蚊子给盯上,今后出门时,打扮得邋遢点就行了。
  柴柴摇头,这么一摇,头更晕了,她说,我不干。
  乔帮主问,为什么。
  柴柴道,女人统共就年轻这么几年,不好好对自己,以后会后悔的。
  乔帮主皱眉,说,怎么说得好像女人除了年轻这几年是活着的,过了就近坟墓似的。
  柴柴道,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等你老婆老了,你还不是要嫌弃她,到时候,心里又想着外面的年轻水灵的小妹妹了。
  乔帮主咧嘴一笑,洁白的牙齿在黑暗中更加明显,他说,娶老婆又不是拿来看的,是和她过日子的,再说,她老的时候,我也老了,人家都不嫌弃我,我干嘛不要脸地去嫌弃人家?
  柴柴一听,觉得这男人还是有点意思的。
  接着,两人再继续喝。
  喝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飞沙走石,天地变色,乌云压顶,风云骤变,电闪雷鸣,狂风大作,视野迷离。
  喝得伤阴损阳,肝部硬化,体温过低,心脏肌肉组织衰弱,记忆力注意力判断力全部失常。
  一直喝到人家大排档都关门了,两人才相互搀扶着,离开。
  乔帮主大着舌头道,你一个人我不放心,还是送你去你朋友家吧。柴柴脚步踉跄,也忘记我早就已经在盛狐狸家住下的事实,道,嗯,好,刚好和你同路。
  然后,两人就摇摇晃晃地走在漆黑的夜空下。
  这就是柴柴所记得的全部过程。
  接着,今天早上,柴柴被门铃声所惊醒。
  睁眼时,居然发现自己躺在乔帮主的床上,而旁边还躺着谁,就不多说了。
  最恐怖的是,乔帮主差不多是全身赤裸,而柴柴,则穿着一件男人的衬衣。
  接着,就是我化身为大蜘蛛,趴在门上,所听见的那些话。
  “……禽兽!你对我做了什么?……”柴柴拿起旁边的电话当成砖头对着乔帮主的脑袋瓜子拍了下去。
  “我不知道!……”乔帮主被打得晕头转向。
  “我要杀了你!……”柴柴四下张望,准备找出一个更像砖头的东西。
  “快放下武器!……”乔帮主职业病犯了。
  柴柴头昏脑胀,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于是,就拿着自己的衣服,跑到浴室去换上,接着,气冲冲地打开门,准备离开。
  好死不死地,我就因此而受伤了。
  事情是清楚了。
  我手摸着下巴,眉毛皱得紧紧地,道:“你们两个,究竟有没有发生关系啊?”
  柴柴脸立马出现暗红,道:“我怎么知道。”
  乔帮主揉揉太阳穴,道:“我真的不记得了……不过,我会负责的。”
  “谁要你对我负责?”柴柴瞪他一眼。
  “那,就你对我负责吧。”乔帮主笑笑,那晶亮,就从眼睛中溅了出来,还挺帅气的。
  柴柴气得胸膛急剧地起伏着,那c罩杯都涨成d罩杯了。
  害怕冲突再起,我赶紧又挡在他们面前,道:“别吵,别吵,现在最主要的是搞清楚你们两个究竟做了没?如果做了,戴套套了没?就算戴了套套,套套破了没?还有就是,如果第一次戴了套套,那第二次又戴了套套没,弄出人命就不得了了!”
  一不小心,舌头扭到。
  我痛得全身抽搐。
  造孽哦,我这是为了谁啊。
  为了搞清楚事情真相,我来到昨晚的案发现场——那张黑色的双人床上。
  翻开被单,我仔细地观察着,看是否有小蝌蚪阵亡的痕迹。
  但是,查找了三遍,我都没发现什么东西。
  看来,他们之间,确实是清白的。
  我那个悲伤哟。
  如果做了,不就能把柴柴给嫁出去了。


59. 盛狐狸说,我们结婚吧

但是,我心不死。

或者是,我八卦的心不死。

于是,我回忆着柴柴的话,指出疑点:“不对啊,如果没做,那为什么乔帮主的衣服会被脱光光,而你的衣服也会被另外换了一件呢?”

闻言,柴柴和乔帮主呈现低头思索状。

我好心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看,你们确实是做了,但是,因为酒精的关系,没真正地做......也就是说,乔帮主在即将射门时,就不行了......虽然如此,你们也可以看做是做了,因为说不定已经进去一厘米了呢?一厘米也是进去了嘛。大家一回生二回熟,你们结婚后再继续努力,争取进去十厘米就行了......其实以上都是我在胡乱开玩笑的,别当真。"

在两人的怒视下,我讪讪地闭嘴了。

乔帮主靠在桌子边,只手捂住太阳穴,努力地思索着。

那身肌肉将T恤绷得紧紧的,那一块块肌肉的形状,若隐若现。

诱惑,肌肉诱惑。

我正流着口水,给眼睛吃着冰淇淋,乔帮主忽然抬起头来,道:“我想起来了!”

想起做的过程了?

我激动得手足发颤,赶紧问道:“到底进去了几厘米?”

乔帮主都不屑理会我了,自顾自说道:“之所以会脱衣服,是因为我们喝多了 ,那些浊物吐出来,沾在上面了。”

柴柴也拍了拍手,道:“没错,我好像是吐了不少!”

我小声提醒他们:“但你们都把对方给看光光了,应该彼此负责的。”

“当时醉得七荤八素的,哪里还有心情看这些?”柴柴赶紧拉着乔帮主避嫌:“你说是吧。”

乔帮主摸摸下巴,犹豫了下,最终还是说了实话:“当时确实是醉了,不过也确实是看了。”

柴柴深吸口气,语气淡静:“你说什么?”

乔帮主继续说着实话:“我发觉,你根本不是c,你是b加。”

柴柴安静地看着他,然后,潋滟的笑,慢慢从嘴角荡漾到了整张脸上。

我立马头皮发麻。

一般当柴柴显示出这种笑时,就是血案即将发生的时候。

我忙躲在沙发后,蜷缩着身子对着乔帮主咆哮:“快跑!”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柴柴从自己包中拿出那块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砖头,往墙上一磕。

一阵灰尘之后,砖头分裂成两半。

然后,柴柴一手拿着一块,直接向乔帮主冲去。

乔帮主是见识过她那砖头的厉害的。

大英雄的格言是,俺们打不赢就要跑。

所以,乔帮主就冲出了门。

而小女子的格言是,奴家武器在手就要追。

所以,柴柴也拿着杀气腾腾的砖头跟着去了。

我确定安全后,这才从沙发后面爬出来。

接着,赶紧拿出柴柴的棉条,剪成小块--等会乔帮主脑袋瓜子被打破皮时可以用。

正忙和着,忽然听见一声惨叫。

居然是,柴柴发出的惨叫。

难道她把自己的脑门子给拍了?

我赶紧冲出去一看,发现柴柴倒在楼梯口,正捂住脚,一脸痛苦。

还有什么好说的,铁定是柴柴追杀人家乔帮主来到了楼梯口处,正积聚全部力量准备去拍时,乔帮主一让,她刹不住车,就这么滚下去了。

我和乔帮主赶紧过去查看,发现那脚踝肿得很高,伤得挺严重的。

我道:“不行,得赶紧去医院。”

于是,乔帮主轻轻松松地将柴柴打横抱起。

高大强壮黝黑的俊男,纤细高挑白皙的美女。

那场面,是偶像剧级别的浪漫--我的意思是,如果忽略柴柴手中死都不肯放手的砖头的话。

我让乔帮主先走,然后回到他家,将他屋子的钥匙拿上,把柴柴的包给提上,关好门。

再回到我家,准备留些钱给小乞丐。

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向视财如命的我,要让小乞丐免费住宿还倒贴他钱。

不过算了,来日方长,以后慢慢吃他的豆腐来抵账。

这么一想,我心里就舒坦了。

正要离开,却看见小乞丐的眼睛眨动了下,看样子是要醒了。

我一看钟,发现马上要吃午饭了。

于是,下定决心,冲到厨房,拿了平底锅,在小乞丐睁开眼的那瞬间,又对着他的后脑勺给拍了下去。

所以,他又晕了。

估计这次能晕倒下午四点,到时候,中饭晚饭一起吃,省钱。

拍完小乞丐,我赶紧跑到医院中。

柴柴不幸,右脚脚踝骨折,已经推进手术室中进行手术。

而乔帮主也好不到哪里去,在来医院的途中,被柴柴一砖头拍下去,头破了,正在缝针。

不过是脱了下衣服就这么血腥了,那这两人要真做起来,动静肯定不比世界大战小多少。

我去外面,买了份炒河粉,然后回到自己诊室,等待着柴柴手术完毕。

正埋头吃着,柴柴的手机响了。

拿起一看,发现来电显示是“小种马”。

说都不用说,绝对是童谣这家伙。

我接起,那边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是不是有事发生?”

我只能将事情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最后总结,这是由酒精引发的悲剧。

当听到乔帮主的时候,童谣同学就已经激动了,再听见进去一厘米的时候,他就已经亢奋,最后听见这对有着不纯洁关系的男女正在我们医院时,只听见一阵汽车发动声音,他已经向着我们医院来了。

结束通话后,我没事干,就翻着柴柴的手机玩。

柴柴的手机中存了不少照片,我一张张地翻看着。

第一张,是我埋头吃烧烤时的样子,脸上满是辣椒油,真是丢脸。

第二张,是童谣上次海绵体受伤躺在病床上的样子,无奈得很。

第三张,是柴柴家门口的那条狗屎,估计是用来做存证的,恶心到我了。

这么一张张往下翻,到最后一张时,我愣住了。

那是很久以前的照片。

里面的人,都很年轻,脸上全是笑容。

童谣,柴柴,我,还有......温抚寞。

我们的身后,是过山车。

记忆像水一般,慢慢淹没了我的脑子,将那些事情浸润得鲜活。

那是高中暑假的时候,我们四个去游乐园玩。

我觉得坐过山车挺危险的,说不定一个不小心就摔下来,嗝屁了,所以便建议大家一起合照一次,做个最后的纪念。

就在帮我们拍照的人要按下快门时,我快速地准确地吻上了温抚寞的右脸。

但看照片的时候,才知道此举多破坏形象,那嘴都被压得变形了。

简直就是一头猪妹强吻花样美少年。

不知不觉间,我停下了筷子。

手指,轻轻地抚摸着荧屏上的温抚寞。

照片色彩鲜艳,任谁也想不到,都已经过了这么久了。

那些花儿,渐渐地由红色,变灰,变得苍白。

恍如隔世。

正沉湎于自己的世界中时,一丝阴影忽然罩在了我的手上。

我无意识地抬头,看见了盛悠杰。

我惊得眼皮一跳,忙将手机给关上。

与此同时,我看见,盛悠杰的眸子深处,泛过一道安静而复杂的光。

我的心,刚才一直处于停拍状态,而现在,则在拼命地跳动着。

“手术成功吗?”我扯动嘴角,问道。

心中,一边暗暗祈祷他没有看见那张照片。

但我似乎说过无数次了,我寒食色的运气,不怎么好。

盛悠杰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靠着椅背,仰着头,闭合着的眼睑上是疲倦。

我赶紧走过去,帮着他按摩肩膀。

姿势带着自己也没察觉到的心虚。

我低着头,看着他的脸。

从这个角度看去,他脸部的线条非常流畅。

像是清风吹拂过的山岚。

我道:“我们出去吃饭吧,我还没吃饱呢......你不知道,今天的河粉不好吃,咸了点......”

我没再说话,因为盛悠杰忽然睁眼了。

那双眼睛,收敛了妖魅,此刻,里面的黑色,浓得像是被墨染过。

我的心,瞬间收紧了。

“食色,”这是盛悠杰第一次叫我的名字,这么温柔,这么认真:“我们结婚吧。”

我怔住了。

然后,我抬头,轻轻地看向窗外的夏花,暂时逃开他的眼神。

接着,我浅笑开口:“盛悠杰,你不会是因为看见刚才的照片,就慌了阵脚了吧。那都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我就不信你和你那三个女朋友没照过这种照片......而且,那照片我早就不知道放哪里去了,也没想到柴柴还存着,今天就这么拿出来看了看,确实没别的意思,不就是怀念一下自己过去的青春时光,我......”

“他确实和我挺像的。”盛悠杰用淡静的语气打断了我的话。

我忽然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这句话给堵住了,流不出来,全聚集在胃里,涨涨的。

窗外的花香,异常馥郁,挤进屋子,沉甸甸地压在我的心上。

好半天,我缓过气来,认真地问道:“是因为他,你才会急着要我们结婚吗?”

这次,轮到盛悠杰沉默。

我急了,道:“你是你,他是他。温抚寞这辈子估计也不会回来的,为什么你总要和一个相隔那么远的人做比较呢?”

“那你为什么还一直放不下他?”盛悠杰问。

他的眼里,是淡淡的云烟。

过往烟云。

“我没有放不下他。”我道。

“那刚才你是在做什么?”盛悠杰问:“你为什么要抚摸他的脸。”

我无法回答。

为什么要抚摸温抚寞的脸。

其实,那只是一个下意识的动作。

并没有什么深意。

至少我是这么觉得的。

我不喜欢拖泥带水,特别是感情上的拖泥带水。

虽然我和盛悠杰的交往,开始是带了些许强迫意味,但到后来,当我真正决定和他在一起时,我的头脑是清醒的。

在那一刻,我就决定要放下温抚寞。

那个雨天,让我明白,自己是软弱的,我需要有一个爱我的人,在身边帮我撑伞。

而那个人,就是盛悠杰。

我和他在一起,是快乐的。

我也有自信,这种快乐会一直持续下去。

我甚至有时候会想象我们今后的样子,结婚,吵嘴,生小孩。

这些,都是我愿意和他进行的。

但同时,我也很明白,有些事情,是忘却不了的。

任何人,都会记得自己的初恋。

我和温抚寞在一起三年了,他的身影一直浸润在我那三年时间的缝隙中。

甚至可以说,他是我人生的一个组成部分。

我不能用一把刀,将他从我生命的画卷上挖下来。

是的,在决定和盛悠杰在一起的那刻,我就决定,要将温抚寞放下。

将他放在一个记忆的盒子中,让他慢慢地沉睡。

当垂垂老矣时,回顾我这一生,我会想起那个让我受伤的男孩,想起年轻时的快乐与忧愁。

这是我寒食色的人生,丢弃,就意味着不完整。

可是,盛悠杰不同意。

他是个很绝对的人。

他需要的,是我的彻底忘记。

他需要我,将和温抚寞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全部忘却。

我明白,他在乎我,他想要成为我心中的第一。

但是他不明白,没有人和他在竞争,真的没有。

温抚寞,已经离场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向盛悠杰解释这一切。

真的不知道。


60.勾引,是种技术活

我将十指扭在一起,像麻花一样拧着。
那小资态,弄穿个学生装,梳两个麻花辫,活脱脱裝是琼瑶奶奶笔下的女主角。
我的意思是,除去我的外貌和气质不看的话。
犹豫了半晌,眼看十指都快要一根根地扯下来了,也没见这气氛缓和多少。
看来我家食色确实是没有演琼瑶剧的命。
于是,我咬着牙切着齿,捶着胸顿着足,叹口气放个屁,接着,伸出手,一把将盛狐狸给环住。
当然,这一招也是琼瑶奶奶女主角惯用的,但是,一搁我身上估计不好使, 二我觉得盛狐狸也不喜欢这招。
所以说,我那本该放在盛狐狸腰部以上的瓜子,猛地向着小狐狸滑去。
力道,方向,速度都掌握地不错,我的手,稳稳当当地把小狐狸给罩住了。
然后,轻柔地,挑逗地,诱惑地,抚摸着。
同时,我盛狐狸的耳边灌着迷魂汤:“你看,我不就是不小心摸了下他的照片吗? 现在我可是在摸你的重要部位啊。”
盛狐狸却没有给面子,一把将我的双手给抓着。
他的手,有些冷。
"寒食色,难道你每次都要用这招吗?"盛悠杰的声喑,是淡静的,听不出什么情绪,但越是这样,就越危险。
我将嘴,凑近他的耳边,然后,伸出那湿润的,带着软热的舌,舔舐着他的耳廓。
盛狐狸的耳廊,在日光的照射下,临近透明。
那些小小的柔润的绒毛,泛着金色。
我的舌,像顽皮的小蛇,在他耳廊的沟壑间游走,洒下无限旖旎。
但正当我进行得兴致勃勃时,盛狐狸忽然一把将我抓到了前面。
我坐在他的大腿上,双脚分开。
说文雅点,就是我的柔软和他的坚硬接触了。
说通俗点,就是我的小食色和他的小悠杰光天化日下碰面了。
说得不和谐点,是我的00和他的XX抵在一起了。
盛狐狸就这么看着我,深深地看着我,一双眸子深不见底,一缕复杂的光在里面流溢而过?
我不喜欢他这样的眼神。
真的。
于是,我伸出食指,点在他的额头上。
那里有一个陷落。
然后,我的手指,缓慢地向下移动着。
顺着他挺秀的鼻梁,来到他的人中,接着,是水润的唇,然后,是精致光滑的下巴。
再接着向下,便是他那勾引人犯罪的颈脖。
他的皮肤,像瓷器一般,光滑,此刻,有些凉手。
但是我想,我是能将他捂热的。
可是,就在我那么努力时,盛悠杰伸手,将我的手握住了。
那陷落,停留在了他的锁骨附近。
驻留。
风起,吹动了盛悠杰额边的碎发,隐隐地遮蔽住了他的眼晴。
他的脸,像是古井幽潭般的沉静,又如半痕淡月,帝着寒色的朦胧。
我的心,不由自主地紧了紧。
因为那种飘忽的感觉,不确定的,令人慌乱的。
我猛地凑近了他,将唇印上了他的,动作带着激烈,顿时,一阵撞击的痛在我的唇上蔓延开来。
我要的就是这种痛,要用这种痛来确定他的存在。
我的吻,带着焦燥,带着不安,我似乎是在啃咬着他。
啃咬着他的唇瓣,他的舌,他口腔内壁那滑嫩的肉。
我跨坐在盛悠杰身上,我的双手则棒起了他的脸颊,我低着头,与他深吻着。
我的舌,不断地搅拌着他的,纠缠,挑逗,间或带着一些进攻的趋势。
接着,我那粉色的舌,时深时浅,左右撩拔,在他唇瓣上出入。
舌尖,感受着他的每一条唇纹,唇部的每一个弧度。
炙热的,缠绵的,颤抖的吻。
柔软的唇,带着花瓣的触觉,绽放着,散发出馥郁的香气。
我用自己的舌,做为触角,细心地摩挲着他的内心,他的灵魂。
威夏,阳光秾丽,厚重的窗帘,带着欺骗性的阴凉。
门窗,都是紧闭着的。
在这个狭小而凉爽的空间中,我和盛悠杰,紧紧拥抱着。
我们的肢体,组成流畅的弧度。
我们的身体,泛着情欲的潋滟。
这般旖旎,风流流无限。
不知过了多久,这个吻结束了 。
从盛悠杰烟水般妖魅的眸子中,我看见自己那泛着靡丽的脸。
我捧着他的脸颊,手掌的纹路中,浸染了盛悠杰皮肤特有的如瓷般的滑腻。
然后,我将自己的额头,抵住了他的额头。
这是一种亲密的姿势。
我一直这样认为。
这样,双方的脑子更加接近,或许,就能看清对方心中所想。
我想要让盛悠杰知道,现在的我,只想和他在一起,只想长久地拥有他给予我的快乐。
此刻,我们的眼睛,近距离地接触着。
可正是由于太过接近,什么,都看不清晰。
我道:“盛悠杰,你究竟要我怎么样呢?”
他回答得很快, 因为这个答案从一开始就存在于他的心中。
他说:“忘记他,彻底地忘记他。”
因为我们是接触着的,因此,他发声时,一种规律的波荡直接从我的额头传入,荡漾在我全身。
"我现在爱的是你。"这是实话,大大的实话,所以,我的语气是轻柔的,也是坚定的。
"但是他还是存在于我们之间,一直都存在 。"盛悠杰道
我说过,离得太近,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他的声音,也是坚定。和我的坚定如出一辙。
“不应该的,”我道:"你不应该是这么不自信的一个人。“
盛悠杰沉默了。
威夏,窗外的蝉,在不停地鸣叫着。
许多的蝉,组成了异常厚重的声音。
有规律的传入屋子中,带着阳光的灼热。
我忽然想起,书上说的,蝉的生命,是短暂的。
它们在陆地上的生命,只有一个夏天,绚烂,却是短暂。
不知为什么,在这一刻,我想起了这件事。
夏日的午后,人的脑子,总是带着 一种恍惚。
因此,那蝉鸣声,像是从很遥远的他方传来。
就在这时,盛悠杰开口了:"可是,我错过了遇见你的最好时机。"
"感情,又没有什么先来后到。"我觉得好笑:"又有几个人是第一次就爱对了的?”
盛悠杰的碎发,缓缓地抚在我的颧骨上,痒痒的,带着一种微凉。
“可是,在认识你的时候,你的心里,就永远地刻着他了。”他说:“不止是我,任何人,都无法让你将他抹去。”
他的声音,似乎是和蝉鸣混合在一起的。
遥远的,向着我涌来。
我的心里,生出一种没着没落,难言的感觉,细细碎碎地爬上了我的全身。
额头,忽然生出了隔离的凉润。
夏花,轰轰烈烈地开放着,像是绿叶间焚起的火,艳丽了 一片。
我忽然将颜头离开了盛悠杰。
然后,我看着他的脸,那如清莹月色照拂的脸。
我说:“那么,我们分手吧。”
盛悠杰看着我,深深地看着我,然后,一些情绪,像是满天的杏花,扑扑索索地落在了他的脸上。
可那些微尘,始终掩埋不了他那漆墨如墨的眼。
他一字一句地说道:“寒食色,你想得美。”
我忽然伸手,狠狠地掐住他的脸颊,使劲地往两边扯,边扯着自己的嘴,也没能合住:“盛悠杰,你这
也不干,那也不干,究竟要我怎么样?!你这人,真是烦燥!”
“我要怎么样,你应该知道的。”盛悠杰的心情,似乎慢慢地平静了下来。
他的语气,不再是疏离的了,带着平时的那种亲近的戏谑。
“我不知道。”我也笑。
盛悠杰的眸子,如潭水澄碧,泛着青融融的柔光:“我问你,刚才,如果我没有阻止你,你会怎么办呢?”
我抿紧嘴角,眼晴微微眯缝着,不用看,也知道,我笑得很坏。
然后,我的背脊,弯曲成妩媚的弧度,开始沿着他的胸膛向下。
我的唇,和他的肌肤中间,隔着布料。
触觉,不再是那么敏感,却多了份朦胧的臆想。
我的背脊,像弓一样,渐渐地弯成为满月。
弓张升了,下一步就是要射鸟。
我的嘴,来到了他的小鸟处,若即若离他亲吻着。
听说,这种行为, 容易让男人产生更大的征服感。
所以,现在的性工作者,需要懂的花招要多,什么冰火九重天,那是必学的基础技能。
而女人,在这种行为之下,也是容易产生征服感的。
一想到盛狐狸在我的动作之下,脸颊泛红, 粉嫩白滑,春意昂然,我就立马激动得血液嗖嗖嗖直窜。
回想起曾经的豆蔻年华,当时相比而言还比较单纯的我,在表姐给我讲了一些比较笼统的两性知识后,静静的思索许久,终于胆怯的问道,那这种动作不是很危险?
表姐一头雾水,反问,表妹何出此言?
我左右观望一番,确定四下无人,才说出自己的疑或,道,如果女生弄男生下面,男生有反应了,那岂不是"啪"他一声,小鸟就像鞭子一般在女生脸上留下红印了吗?试想想,香蕉般大小的红印,那得多痛啊。
闻言,表姐笑得唏哩哗啪,屁滚尿流,"咚"的一声,跌落在床下。
不小心,脚被严重扭伤,半个月不能行走。
这,估计就是传说中的乐极生悲。
结束回忆。
现在的我,正轻轻地逗弄着小狐狸,唤醒着它。
盛狐狸那凉润的肌肤,开始有了热度。
激情燃烧的热度。
他身休的每一根线条,开始绷紧。
我希望这种能控制他的感觉,因为很多时候,我都是被盛狐狸所控制的。
我带着征服的快感,继续瓦解着盛狐狸的意志。
我享受般地感受着他偶尔的颤栗,聆听着他喉咙深处那种混合着欢愉与痛苦的声音。
勾引,是一种技术活。
但做好了,是非常有成就感的。
看着小狐狸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长大,我肚子里都在开联欢会了,一片喜气洋洋。
终于,盛狐狸忍不住,他自己动手,解开了最后的束缚,释放了小狐狸,让它探出头来。
解决完自己,他开始解决我。
盛悠杰的手,来到我的裙子下,准备伸手,将里面的布料扯下。
但这时,他的手,停下了。
他看着我,那双眼睛,很慢很慢地眯了起来。
而我也看着他,笑得天真活泼,傻戳戳。
盛悠杰的脸上,有着斑驳的日光的金影,但此刻,那金影,在慢慢变淡,淡淡的日光,幻化成阴霾。
冷冷的,恼怒的阴霾。
“寒食色。”盛狐狸唤我。
“嗯。”我若无其事地应他,笑得更加璀璨。
“你那个来了?”盛狐狸的牙齿缝中染着低调的恨意。
但再低调,也是恨意啊。
“嗯。”我继续笑。
“那你刚才,还在勾引我?”从盛狐狸口中,传出了咯吱咯吱的声响。
估计就是传说中的咬牙切齿。
“那个来了,不能做,但没说不能勾引啊。”潋滟的笑一股股地从我的眼中露出来,那浓艳的颜色,将盛狐狸脸上的阴影,弄得更为深刻。
三秒钟后。
“咚”的一声,我再次被盛狐狸给踹出了诊室。
我摸摸被踹得青紫的屁股,一步一拐地往前走,脸上,是得意的笑。
这一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