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10-09

莎乐美: 乱伦

第一章

天色还没有完全亮起来,熹微的晨光把典雅的庭院照耀得分外幽深和寧静。几声婉转的鸟啼,不由让人心裡甜蜜地一动,这积雪的冬天啊,怎会还有这般轻盈的禽鸣?杜何香雪怒气衝衝地走进起居室裡却带了一脸的怒色,她的丈夫杜家俊正坐在摇椅裡看报纸,抬头诧异地看著她:“怎麼了?”

“怎麼了?还不是你家那个——”良好的家教及修养,终究使何香雪生生地捺下了快到唇边的“臭老头”三个字,却仍是咬牙切齿地怒视丈夫道:“你这没用的男人!就任凭你老子随意调戏你的妻子,你真是——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嫁给你这样的男人!”

她气愤得涨红了白皙的脸颊,再怒视了杜家俊一眼就噔噔地走进了卧室裡,委屈及伤心充满了她的心胸,使得何香雪几乎有要爆发痛哭的欲望——真的,她何香雪怎麼就嫁进了这样的家庭?怎麼就嫁了个这样的丈夫?怎麼就有个这样的公爹?

集金钱权势于一家的杜氏家族,在国内几个同等级的商业财团中,它一直佔据著首屈一指的地位。杜氏家族在社会上绝高的透明度和知名度不仅仅缘於它的如日中天的权势及地位,更因為它的几位主要领导人,都是罕见的堂堂美男子。董事长杜恩克,当年是留学法国的留学生,携法裔妻子归国后就创立了杜氏“恩克”集团。他从来以风流闻名,先后娶过三任妻子,每个妻子都奇怪地短命。有传言说他的妻子们全是因為他老在外面乱搞女人而活活气死的。总之第三任妻子死掉之后他就没有再娶了,反正他身边从来不欠缺女人。目前这位杜董事长正忙於追求的女性据说是眼下在国内影视界红透半边天的影视歌三栖明星华芊芊。有报导指这位元芳龄25的女性很有可能成為杜氏四兄弟的第四位继母。

杜恩克的前三任妻子给他生下了四个儿子,大儿子杜家俊今年已经23岁,最小的儿子家敏也16岁了。这四个儿子虽然因為各人的母亲不同而呈现完全不同类型的美貌,但是他们几乎都是无可指摘的标準美男子,而且除了家俊,其餘三个都是单身贵族,并且连固定的女友都没有。所以“恩克”财团大厦前面才总是那麼多藉故前来观赏美色兼钓金龟婿的年轻女郎了,有些甚至还是背著双肩包的国中生小女孩哪!——知道為什麼“恩克”财团大厦裡的保安们工资如此高了吧?因為他们每天的工作量真是超负荷呢!——要疏散这些一片痴心的花痴们可不是件容易事啊!

杜家俊是杜恩克和第一任法裔妻子生的儿子。所以在四兄弟当中,他的五官是最深刻的,有著罗马人般的笔直额头和鼻子,还有一双睫毛长长的深邃黑眼睛,瞳仁黑得有点泛蓝。他的柔软的黑髮有稍微的卷曲,皮肤白皙光滑得几乎呈现晶莹的宝石般质感。他身上有一种法国贵族式的与生俱来的优雅。——因為他早夭的母亲克蕾提雅就是法国没落贵族的后代,听说她在法国居住的旧城堡现在还保留著呢。

何香雪当时就是迷上了家俊这王子般的高贵优美的仪态。她嫁进杜家时怀抱著多少骄傲心思和背负著多少嫉妒视线呀!从订婚到举行婚礼那一段时间,她简直就如同太阳女神一般耀眼和招摇,不管走到哪裡都是男人和女人们不同含义的目光的焦点。可是现在她却怀抱著绝望和愤恨的心情。因為婚后她才发现,这外表风光无限得几乎令平凡人不敢仰视的一家人,原来一个一个尽是些变态。就拿她公爹杜恩克来说吧。

何香雪早就知道公爹杜恩克的名声狼籍和花名再外,但是她也万万料不到他竟会放荡到连自己的儿媳妇也要调戏。自从嫁到杜家来之后,杜恩克经常趁吃饭或碰面之时对她毛手毛脚,经常若无其事地在她浑圆的臀部上捏上一把,或是把手伸到她大腿裡面。何香雪一开始因為害羞和惊慌,还只能忍耐著不吭声,可是杜恩克越来越肆无忌惮,甚至当著两个小儿子家杰和家敏的面把手伸进香雪的胸衣裡面!

那天是在吃早餐。……杜恩克用修长有力的手指在香雪丰满高挺的乳房上粗鲁地捏了一把,还若无其事地笑著说:“海,弹性不错嘛。”当香雪因為羞愤和惊怒血液上冲得满面緋红而说不出话时,杜恩克居然又纯粹恶意地笑著问:“我儿子家俊他有点性冷感哦!他在床上能满足你吗?”

19岁的杜家三少家杰坐在杜恩克身边,面无表情地冷眼旁观,自顾自地吃著自己的早餐。16岁的家敏长著可爱的娃娃脸,他一边喝著掺了红茶的白兰地,一边颇有兴味地看著父亲调戏嫂子,同时嗤嗤地笑。香雪气得浑身发抖,她一把打开杜恩克的手,她再也忍无可忍,必须得告诉家俊了!——可是一回头,却看见通往二楼的螺旋梯扶手边站著的杜家二少杜家浩,他正似笑非笑地看著这裡,——而不知何时默不作声地站在自己身后的高挑男人,就是丈夫杜家俊!

杜家俊显然已经在香雪身后站了好一会儿了,显然也清清楚楚地看见了父亲在对自己的妻子性骚扰,可是他美丽的脸上居然没有一丝愤怒的顏色。这也是香雪心冷了半截,甚至会倒吸一口气的原因!——因為杜家俊脸上居然是一种温柔到宠溺的顏色。他就用那种眼光看著杜恩克,他根本就没有看香雪。

香雪呆滞地把眼光寸寸游移。

杜恩克早已把兴趣从香雪身上调开了,他正在呵斥小儿子家敏:“未成年人不准喝酒!给你说了多少遍了!把酒瓶子给我!”

家敏笑嘻嘻地在强辞夺理。

家杰依旧埋头吃自己的早餐,对一切不闻不问。

家浩缓步走过来,经过香雪身边似笑非笑地瞟了她一眼。

家俊还是站在原地,脸上依旧是很温柔得一如宠溺的神色,注视的方向也没有变。

年过六旬的厨师雪妈端著食物迅速地走过来,帮著杜恩克夺下家敏手中的酒瓶,又怜爱地骂了家敏几句就收集了桌上的空盘子走过香雪身边,看都没有看她一眼。

几个僕人和女僕进进出出,对这件事根本就不注意。

就是说,身為公爹的杜恩克恶意地调戏身為他媳妇的自己这件事,根本就没人当回事,至少在这五个男人和几个僕人组成组成的家庭裡,根本就没有任何一个人把它当回事。这些人似乎认為,杜恩克身為公爹而摸自己儿媳的乳房并且开口询问她和儿子之间的性生活,是非常正常的事,根本不值得注意——而这些人当中甚至包括那个儿子!

这到底是个什麼家庭?

香雪目瞪口呆地几乎要气得昏厥过去。

杜恩克在以后的日子裡对香雪的恶意性骚扰只有变本加厉。每当他不分时机不分场合地、肆无忌惮地把手伸进香雪的乳罩裡和内裤裡的时候,他的几个儿子们或者没看见,或者看见了当作没看见。他们容忍他们身為堂堂国际财团董事长的父亲做出这样下流无耻的举动。甚至他们的态度就是一种纵容和宠爱,不但不制止,反而还推波助澜地以此為乐。没有人站在香雪这边。甚至她的丈夫家俊,他也不但不制止,反而怕香雪反抗杜恩克一般用一种警戒的眼光看著她。

开始香雪以為同样身為女人而又看上去温和慈祥的雪妈会帮自己的,听说她是杜恩克的奶妈,她总不能忍受自己从小奶出来的孩子如今将老了却成為这样一个不顾廉耻的人吧。

谁知道听完香雪的诉苦之后,雪妈,那个一脸菊花般清臒皱纹的慈祥老妇人居然若无其事地说道:“哎呀,恩克这孩子从小就有这坏毛病,真是……但是他也不会做得很过分的啦!就让他摸摸吧,又没什麼大不了了!家俊都不计较,你计较什麼呢?啊?”

杜家俊放下晨报,若有所思地往裡卧室裡看了看。妻子香雪正埋在棉被裡。高挑丰满的身体剧烈地颤动著。隐约听得到她呜咽的声音。想必父亲做得过分了点,又把这个自尊心奇高无比的女人气到吐血吧。

他微微一笑,起身往客厅裡走去。

身為一家著名私立大医院院长的家浩已经上班去了。家浩从小爱好医学,无意於家族事业,所以就自己独立出去创业了,偶尔也会兼职打理一下“恩克”财团的杂务。身為大二学生的家杰出去会这星期新交的女友去了。今天是星期天,所以念高一的家敏吃完早餐,却还窝在沙发裡看报纸。

杜恩克正懒懒地倚在沙发上,蹺著二郎腿吸烟。他今年已经四十二岁了,可是头髮乌黑,容貌英俊,依旧显得性感而又强壮。他穿著一件浴衣式的睡袍,松松系著的腰带上面露出一撮顏色淡淡的胸毛。这位商界鉅子,以他成熟而蛊惑的男人味道,诱惑了不知多少女人,就连以高傲著称的华芊芊不也没逃过他的魅力攻势,一想到等一下就会和华芊芊佳人有约,可以重温她那已经分别了两个多星期的水蜜桃般的丰美肉体,以往女王般的芊芊早已臣服在自己强壮的男子汉的肉体的魔力下,估计过不了两个月,把芊芊金屋藏娇的梦想也可以附诸现实了!想到这裡,杜恩克真是心花怒放,华芊芊是这麼多年来,他第四个想娶进门的女人!

“别吸烟了,吸烟不好。”

耳边突然响起阴柔的男性嗓音,接著手裡的雪茄突然被夺走,杜恩克一怔,抬头一看,原来是大儿子杜家俊。杜恩克不悦地说:“你怎麼还没去公司?”

杜家俊笑道:“爸,你以后别调戏香雪了行不行?”

杜恩克一楞,心裡大不舒服,对儿子沉下脸冷笑道:“怎麼?心疼老婆了?”

他站起身来,準备去换衣服到别墅去见约好等待自己的华芊芊。却被却被家俊挡住了去路:“去见那个叫华芊芊的女人?”

杜恩克懒得理睬儿子,恶声恶气地说:“让开!”

為了表示自己的恶劣心情,他还故意在儿子光亮的小牛皮皮鞋上狠狠踩了一脚。大步要走开时却被一个强健的臂弯一把搂出坚实的腰。

“我喜欢你对我撒娇的样子。”没想到儿子的反应竟是这样带著笑的柔情低语。

“谁对你撒娇?”杜恩克差点昏倒,甩开家俊的手臂便想回房间去换衣服,可是却被更紧地抱住,两人面对面地身体相贴,家俊把下身对著他一顶,那炽热巨大的硬挺东西使杜恩克倒吸了一口气。这随便发情的臭小子!

“滚开!芊芊还在等我!”

摔开家俊就要走,却被牢牢攥住一隻强健的胳膊:“如果你不在去见她之前满足我的话,我会让你一个月下不了床,然后把那个叫杜芊芊的女人的头燉好端上来给你做补品。”

轻柔的声音,却蕴满森冷得糝人的威慑的力量。——这个外表阴柔的大儿子从来是说到做到,杜恩克知道。



第二章

窗外开始落下绵绵的雪,清新的空气让树木丛生的庭院裡显得赏心悦目。一阵梅花的香气从二楼的阳臺上飘荡进房间,可是这间窗临花园的二楼主卧室却拉著厚厚的窗帘,酒红色的厚天鹅绒窗帘远远望去像是一团温柔的火焰,给这银装素裹的清寒天地之间增加了唯一的暖色。

杜恩克被高挑的大儿子剥了个精光,先被拖到浴室狠狠又搓又洗,“洗掉那些女人留在你身上的味道!”一边说一边就在浴室狠狠地扒开他的双腿上了他一次,家俊隐藏在阴柔外表下的强悍性格和近乎性虐待般的强暴喜好杜恩克是知道得非常充分的,反正他早就被家俊干过无数次了。每一次都要搞得他双腿麻痹,浑身酸软,躺在床上几天不能动弹家俊才甘休,看来今天是不能去见芊芊了。芊芊,对不起了……杜恩克叹了一口气,对於今天不能享受到芊芊美妙的肉体有点遗憾,可是跟儿子之间的背德情事每一次都能给予他绝对的汹涌高潮和快感,家俊的技巧是令人讚叹的,体力则是令人恐惧的,杜恩克完全不明白这个貌似阴柔的儿子怎麼会在美丽无害的外表下隐藏著那样爆发般的慑人性格和力量。

在杜恩克体内满足了一次之后,家俊缓缓地把巨大的分身从父亲体内抽出来。现在逞过一次欲望之后,可以到床上慢慢消磨体力了。两人到了杜恩克的主卧室,……

酒红色的窗帘外面飘著雪花,酒红色的窗帘裡面浮著麝香。暖暖的空气裡飘荡著淫荡和腥膻的气息,杜家宽敞巨大的主卧室裡,杜家男主人KING•SIZE的大床上,两具强壮的男体正沉迷在疯狂的性交中。

刚才从浴室裡,杜家俊抓著杜恩克的双手几乎是连拖带拉地把他拽到了卧室裡,家俊练过日本空手道和中国拳,他的力道是绝对不能容人小覷的,和家俊的第一次倒真的完全是强暴式的性爱,那一次杜恩克算是头一回领略到了这个平时温文尔雅的长子那种恐怖性的力量,结果是他被侵犯得不得不在床上躺了整整一个月。

从那次杜恩克才开始对家俊刮目相看。

虽然被儿子侵犯得下不了床这件事实,使杜恩克鬱闷得直想派手下人去暴打杜家俊一顿,但是他终究还是没敢。因為家俊的阴騖的潜在威严已经在这件事中展现殆尽,已经瞭解家俊俊美外貌下隐藏的可怕,杜恩克还是有点心怯。——他还想多活两年,多玩几个女人呢,不必要的麻烦还是别去惹到身上了吧。

被家俊陆陆续续地又侵犯了不少次,杜恩克才发现原来这样的性爱中反而还能享受到另外一种滋味独特的消魂味道,从来色中饿鬼的他自然也就管不了这麼多了,无非就是做爱而已嘛,管他物件是谁,只要能高潮就行了!他从小就花天酒地,根本没有什麼贞操观念和伦理界限,只要能享受到高潮和快感,就算强迫他去和猩猩性交恐怕他也会真的去试试呢!

“果然,没有一个女人的皮肤有你的皮肤好摸……”

曖昧地低语,家俊的手指从杜恩克健美而呈浅铜色的脊背一路下滑,顺过弹性颇佳而无赘肉的腰骨,摸上丰挺的臀部。杜恩克的皮肤是坚实而光滑的麻石色,富有弹性的肌肉在表皮下麵泛著光泽,和家俊的手掌接触时,仿佛会有一种要把掌心皮肤吸出的感觉。当然,那是因為两人方才已经疯狂地性交过一次,身体的表面都已经浮出了细密的湿汗。

“别把你老子拿来跟女人比!”

杜恩克一向跋扈惯了,一脚向儿子踢去。家俊灵巧地一让,一手就抓住了杜恩克的脚踝,顺势使劲地把他的两条大腿往外一掰,杜恩克疲软下垂的分身下麵、沾满体液还未闭拢的孔穴立刻就暴露出来。经过刚才那次硕大分身的进入和翻搅,那密闭的男性孔穴还微微地翻张著,可以看得见裡面深红色的肉壁皱褶,皱褶上沾满了浊白的腥液,时不时地流出一都嚕,把杜恩克的下身茂盛的体毛和被体毛覆盖的两腿深处全流得精湿。

“臭小子!你给我放手!”

被儿子凌驾于上的感觉让一向任性的杜恩克有点恼羞成怒,扭动著身子想要往家俊脸上飞起一脚——非要踹得这小子哭爹喊娘不可!

可是经过方才的激烈性交,杜恩克的腰腿基本上都还处於疲软状态,何况此时两条大腿还牢牢地被儿子往两边拉开,他这麼一动,不但没有如愿踢到家俊的俊脸,反而让下身暴露的孔穴被灌输进运动的凉气,杜恩克一个寒襟,炽热的内壁立刻轻微收缩,垂软的分身竟因这样的刺激而稍稍昂起头来。

“你果然是有被虐倾向!”

家俊汕笑,恶意地用手指重重地弹杜恩克半昂的根部。“哎哟!家俊你这死小子!”敏感的分身在痛感和快感裡却颤颤地半立,好象有热潮从下腹部裡缓缓涌上,前端的凹槽裡竟然分泌出了透明的汁液。

“喜欢被虐的荡妇!“

嘲笑的口气,家俊粗鲁地一把揪住杜恩克半立的分身,恶意的抓掐使杜恩克痛叫一声,喘著气反手就给了家俊一巴掌:“臭小子……让你上身你就得意起来了!别忘了我是你老子!”

“没忘!忘了就不刺激了!”家俊的手指倏地插进他又湿又黏的洞穴裡,粗鲁地直插到底,手指隐没在杜恩克双腿间的体毛裡,杜恩克立刻就凶不起来了。“啊……”才被尽情地玩弄蹂躪过的洞穴内壁是如此敏感和淫荡,它一下子吸住了家俊的手指,温热的肉壁自动挤压上来。家俊的手指粗鲁地抽插了几下,杜恩克发出了快乐的呻吟:“啊……呜……”

“被手指搞两下就淫荡成这个样子!可是我比较喜欢你被更粗的东西插得死去活来的模样!”

“……你……你……你这小混蛋……”

家俊好象真的有点虐待倾向,总喜欢在边尽情蹂躪他的身体时边吐出一些跟他高贵优雅气质相差十万八千里的粗野下流的挑逗话。真想把这臭小子的本来面目公诸於眾!

杜恩克模糊地想著——可是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好象也对这样下流的性爱情有独钟,——就象现在家俊的粗言秽语——居然使他的身体持续地升温起来。前端的分身已经湿答答地掉著汁液,下面的孔穴也感觉到了炽热的空虚。——骑在他身上的家俊应该也是欲火难捺了吧,年轻的皮肤发散著炙人的高温,粗大硬挺的阴茎直挺挺地抵在杜恩克大腿上——这小子的那玩意儿真有点恐怖!故意地朝家俊的东西一顶,果然如愿地听到家俊未能按捺得住的一声呻吟般粗喘:“你……”

知道杜恩克绝对是故意的,家俊咬牙切齿道:“你……看来你很想重新在床上好好休息一个月了……”黑得发蓝的优雅瞳眸裡闪现著怒火,一挺腰就把巨大的分身狠狠送进杜恩克体内,直插到底——“呜!”杜恩克被衝撞得发出一声呻吟,下身不由自主地轻微痉挛……他突然后悔这样挑逗儿子了!一想起第一次被家俊强暴得躺在床上整整一个月不能动弹,杜恩克突然有点头皮发麻……当然,那次的经歷除了痛得他死去活来以外,其实也没有什麼坏处啦!顶让他得意的是在那段时间裡家俊对自己言从计顺、体贴入微、简直就是看著他的脸色说话,就算打他骂他恶意整他家俊也还是好脾气好脸色地一脸温柔孝顺……让好久没有享受归过父亲尊严的杜恩克心裡暗爽了好一阵呢。

可是在他体内兄猛入侵的分身不容许杜恩克做这样的闲想!“啊!”杜恩克坚实臀部的肌肉被灼热雄壮的粗硕分身推开内壁深深入侵,每一次都被兄狠地撞进体内最深处,在这样反复抽插进出的过程中,直肠被贯穿充满的强烈快感和直冲大脑的晕死感使杜恩克自动地绷紧自己的臀部,尽力地纠缠住家俊在自己体内进出的兄器,粗哑的呻吟却媚得犹如拍A片的女人,他顶在家俊紧实腹部上的雄性欲望在这被穿插的过程中早已亢奋地勃起,充血地颤动著,前端分泌出大量的白液。

杜恩克的身体前后大幅度地摆动,迎合著家俊兄猛的抽插,他的双腿大大地张开,两人交合之处不断地流出热乎乎的腥液,分身与内壁的湿滋滋的摩擦声在空气中回荡,更促进了欲火焚身的两人的性欲。

“啊……恩……啊啊……你这小混蛋,想……想……想……搞死我啊……”

家俊太兄猛的进攻使杜恩克有身体内部快被戳穿的感觉,他恐慌地断续叫駡,却不由自主地大声呻吟出快感……好爽……真的太爽了……他的身体随著家俊而摆动,酥软的手指死死地掐进家俊纤瘦却富有弹性的腰部,厚实的胸膛因為急促混乱的喘息而一起一伏,原本细小的乳头因為这剧烈的快感的刺激而绽放成了深红色,湿湿地挑逗著家俊的视线。家俊狠狠地在杜恩克体内再一撞之后,突然低头一口咬住杜恩克的左边乳头。

“痛……痛啊!……混蛋……混蛋小子!”家俊咬得用力,痛得杜恩克大叫,勉强忍住痉挛般的快感,抽手在儿子脸上想盖一个大大的巴掌印——“哇!”家俊松嘴,却野兽般堵住了杜恩克的嘴唇,同时下身的攻势并未放鬆,杜恩克的手无力地垂落床单,被蹂躪得沉陷於几乎麻木的绝顶快感裡的内壁的肌肉已经开始筹备狂喜的痉挛——牢牢地包围住儿子的越发涨大的阴茎。在家俊粗暴的吸吮和咬噬中,两人的嘴唇时而离开,时而纠缠,拖拉出长长的唾液的银线,彼此都闻到专属於对方的炽热高温裡挥发出的雄性气息,杜恩克闻到从家俊身上发散出的带著高级男用香水味的汗气,从纠缠的肉体和唇舌间传达到家俊鼻端则是杜恩克嘴唇上的高级雪茄的味道。

“变态……男人……男人用………用什麼香水……”

厌恶地在纠缠亲吻的空挡别开嘴唇!杜恩克一向以自己的男性魅力自詡,近乎自恋的他最厌恶那些使用香水的娘娘腔男人。

“跟你说多少次少吸点烟!”家俊抬起湿热嘴唇,喘息声中却迸出这样的话。父子俩彼此瞪视,目光裡都是——你凭什麼管我?真是……

冷场只是片刻,交缠的炽热肉体不容许理智的存在。家俊用力运转腰部,上下左右、深浅轻重、一抽一插,“啊……啊啊……啊……好……再用力……用力!……”杜恩克立刻呻吟起来,英俊的脸上满是淫荡的表情,同时主动的以肉体迎合著家俊的衝撞。他的举动无疑深刻地刺激了骑在他身上的儿子的性欲,家俊压在杜恩克身上,大幅度地激烈抽送腰部。杜恩克的大腿张开得几乎要骨盆骨折的地步,隐藏在湿漉漉的体毛裡的洞穴被家俊不断拔出侵入的巨大阴茎填得满满,大量的腥臭黏液如同洪水一样从两腿之间流出,丰挺的臀部在激烈的抽送中发出“啪啪”的淫乱声音。

“家俊……家俊……俊……”

迟迟无法高潮的焦躁感和满满充溢体内的昏眩般的快感,使杜恩克沙哑而喘息地拼命扭动强壮性感的身躯,家俊毫不留情地挺入佔有他,两人都已经快到到达狂喜的痉挛,终於在家俊再一次的衝撞入他体内之后,家俊激射而出,浓热的激流飞溅在杜恩克几乎被捅得麻痹的内壁裡,同时顺著湿滑的内壁涌出,烫热了两腿之间。家俊瞬间鬆弛的身体倒上杜恩克的身上,同时达到高潮的杜恩克也激射而出,白灼的体液全飞散在家俊腹部上。

被粗暴翻搅得异常敏感脆弱的直肠内壁一下子合不拢,一张一合地吐著家俊留在他体内的体液,吞著丝丝涌入的空气。

残餘的快感慵懒地佔据意识,杜恩克喘著气,高潮过后,身体任何细微的动弹都能引起对方才疯狂交构快感的回忆。

“怎麼样?今天让你进了天堂了吧?”

家俊抚摩他的嘴唇,换来杜恩克厌恶的白眼。——这小子的技巧好象又进步了!每一次都被他搞得差点死掉,这感觉真不爽!真想知道这臭小子文雅外表下的怪物般体力到底来源於何处!

懒懒地躺在床上,颐指气使:“臭小子,去上班!顺便帮我处理完文件!”

“你呢?”

白了家俊一眼,杜恩克两眼一闭——被你搞成这样,除了以睡觉补充体力我还能干什麼?

可是一翻身,身体下的湿黏的床单唤醒他的意识,睁开眼睛对家俊没好气地命令:“等等!先帮我把床单换掉!”

杜家俊迅速地穿著衣服,看著肆意使唤自己的父亲,不情愿地嘖著嘴。

还是喜他欢以往那样被自己搞得连话都说不出来直接昏死过去的乖模样。

居然让他有体力对自己颐指气使真是失策。

可是公司还有一大堆公务等著自己呢。算了,今天先放他一马。

家俊自己到壁柜裡拿出新的床单和棉被,换下了脏污的旧床单,顺便在杜恩克脸上笑著一吻:“遵命!女王陛下。”

“变态!”

杜恩克毫不客气地赏了家俊白皙脸上一巴掌。

“你怎麼就老是这麼粗野?一点都没有情调……”不满地低语,家俊倒没生气。

“谁管你他妈的什麼破情调!对了……你去别墅跟华芊芊说一声,说我病了,顺便送她回家!”

“要我怎麼说?说我老爸被我上得起不了床?”家俊系著领带。

“你敢……臭小子,看我以后会不会杀了你!!”

杜恩克陡然翻身,目露凶光。家俊呵呵一笑,在他脸上再一吻:“怎麼会?我捨不得让我的乖乖难堪的。”

“谁是你的乖乖?”额头浮起青筋。

“你呀。”轻描淡写地,顺便再在他唇上一吻。家俊迈开长腿便走了出去。

“华芊芊我替你搞定。——顺便一提,只要你以后乖乖满足我,我保证把你想要的女人全部替你顺顺当当弄到手。”

“他妈的……我想上你老婆!”

“没问题。”

家俊回过头来,露齿一笑,还抛了个飞吻过来。“乖乖在床上等我回来。我走了,拜。”

“不要脸的小混蛋!”

杜恩克气得把床上的枕头全部砸到门上。



第三章

杜家俊走下楼梯,看见站在楼梯下麵的何香雪。

她高挑的身体挺得笔直,原本就丰满的胸部在乳白色的高腰小洋装下麵更是绷紧得如同两座终年积雪的富士山,——杜家俊可以想像那其中蕴藏的必定全是怒气。她的眼睛略微红肿,不过那并没有影响她的人工雕琢之气颇為浓重的美貌,反而只是替她精緻的脸上增添了一些意想不到的妖媚的气息。——看著她如此平静的神态,——哎呀?杜家俊突然有点警觉起来:他跟杜恩克做得如此肆无忌惮,刚才是压根儿就忘了何香雪的存在。难道她前刻竟在楼梯边偷听?——瞧她这模样,不会是来找自己吵架的吧?

杜家俊越过何香雪的肩膀望向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弟弟家敏。家敏只是耸耸肩,在娃娃脸上做出一个可爱的无奈神态。抛开手裡的晨报,站了起来,扭身摆头,大叫一声:“哇!好美的阳光啊!”

太阳出来了,照得偌大的落地玻璃窗边的雪白蕾丝窗帘闪耀著柔和的光泽。庭院裡的积雪反射出耀眼的白光,仿佛悉悉簌簌地听得到厚厚的积雪融化的声音。的确是一个美丽而清新的早晨呀!

家俊白了弟弟一眼,正在想著怎麼应付香雪。却听她先开口了,居然带著一脸希冀而殷切的神态:

“怎麼?爸他同意了吗?”

“同意?同意什麼?”

家俊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何香雪愕然道:

“你、你不是在跟爸谈判我的事?”

在她脸色大变之前,家敏及时地插了进来:

“呵呵,哥,你不是在跟楼上的房间跟爸谈判,叫他以后收敛一点,别老是骚扰嫂子吗?”家敏在香雪后面使劲使眼色。

家俊立刻明白:

“哦,我是在跟爸谈这个问题呀。不过,”

装出一脸為难神色:

“雪你也知道,爸他一向任性又独裁,根本听不进去别人的意见——”

“那怎麼办?就让他继续对骚扰你老婆?”

香雪拔高了声音,气愤使她口不择言。平时的香雪是绝对不会使用“老婆”这种粗俗的语言的,她是大家闺秀出身,从来以自己的优雅和高贵自傲。

再高贵优雅的人碰到他那低等动物般的老爸也会被气成泼妇吧!——家俊无奈地苦笑。

白净而俊美的容顏在朝阳淡淡的笼罩下显现出忧鬱王子般的气质,让何香雪不由自主地心裡一跳。就算已结婚一个多月,她还是未曾习惯家俊那种让人不敢逼视般的美丽容顏,真的,这世界上不会有比他更美丽的人了吧?

心裡一悸,旋又想起此时之事,真是恨透家俊的没用——长得美丽有什麼用?这麼大个人了、堂堂一家国际财团的总裁,却软弱得连跟自己父亲对抗都不敢——只能眼睁睁地容忍父亲肆意调戏自己的妻子!——香雪又气愤又鄙视,再看一眼忧鬱地低著头的杜家俊那优美得宛如古希腊神像般的侧影,她又有点怜爱,心中一时百味层杂,“海”了一声,扭头就走。

听著她的高根鞋踩在铺了长毛地毯的大理石上的钝音,赌气般噔噔噔一口气从另一边楼梯上去,似乎回到了她和杜家俊的卧室,然后是“碰”一声关上门的声音。

家敏露出笑容,大大咧咧地在家俊肩头上一拍:

“高!实在是高!”

家俊的身高有一米八五左右,而家敏由於正处在发育阶段,纤细的身体还不到一米七五,有著脆弱的清丽容顏的他,站在高挑俊美的哥哥身边还拍著哥哥的肩膀时,看起来就象古罗马的神树旁边攀著一株秀气的铃兰花,虽然煞不协调,但不能不承认这样画面是赏心悦目的。

家俊也露出了笑容:

“我去公司了。”

“不感谢我?”

家俊微笑停步:“要我怎麼感谢你?”

“把你那个新上任的广告创意总监的电话告诉我。”

家俊闻言差点昏倒:

“拜託!老大,人家身高一米八五,在美国念书时打篮球中锋,你——你想上他?你有这个能力吗?”

以不可思议的目光瞪视著一脸天使般纯美微笑的家敏——家俊实在无法理解弟弟这种奇怪的嗜好!

“我才拜託你呢,大哥!能不能上到谁不是靠能力,是靠魅力!再说了,目标越高越难追越有挑战性嘛,那些不堪一击的软脚虾,也配让我堂堂杜家四少出马去追?我就喜欢那种强悍的男人,让他们一个个全在我的身下鬼哭狼嚎地求饶是我的最大爱好!”

家敏笑得好生甜美,说出话来却是如恶魔一般:

“大哥,你给不给?我最近非常地欲求不满,急欲找人发洩的说——如果你不让我去追你的总监大人,那我就只有——”

闪烁著水晶般纯美光芒的秀丽凤眼,轻轻一谜,——

“我就只有——”

饶是见惯大风大浪如杜家俊,也不得不心惊胆战:

“好,我给,我给!——每次都用这一招来威胁,你也不嫌没创意啊!”

“谁叫只有这一招对你才有效呢?”

嘻皮笑脸,家敏又恢复了和善的娃娃脸面孔。

家俊无奈地道:

“你这泼小子!好吧——我等一下把他手机号码和住宅电话都给你!爱怎麼追是你的事,但是——”家俊正经起来道:“跟以往一样,别忘了我们的约法三章!到时别让我替你擦屁股就行了!”

“知道了!大哥,我爱你!”家敏喜滋滋地跳起来在家俊腮帮上一吻:“大哥,其实这世界上我最中意的人,除了老爸,就是你了!”

“变态!”家俊噁心地擦著脸上的湿润,狠狠地在家敏头上敲了一下:“我可对你没兴趣!”

转身往外走。

家敏遗憾地在他背后低语道:“真想有一天把你绑起来好好上个够——”

“家敏,你在说,什、麼?——是我听错了吗?”

家俊缓缓转身,脸上带著优雅的微笑,从牙齿缝裡迸出的话语却听得出森森的寒意。

家敏不由寒襟了一下:“没没没什麼!当然是大哥你听错了,听错了!我说啊,今儿天气真好,太阳最红,大哥最亲!您老慢走,你老慢走,嘿嘿,……”

“哼……”

家俊不再理睬他,转身继续往外走。

……上了车,家敏突然跑过来,在车窗外面叫:“大哥,我有话跟你说!”

他朝著车窗裡的家俊一脸灿笑,笑得是如此灿烂,以至於让家俊有点头皮发麻,——好象是狮子的微笑啊。——这小贼头肚子裡又有什麼坏水了?

他缓缓摇下车窗:“什麼事?”

“没什麼!”家敏温柔地笑道:“大哥,我只是想提醒你,今天是积雪天,非常容易出事的,你可要活著回来啊!——不活著回来没关系,一定要活著到达公司,好把那个家伙的电话号码给我哟!”

“小子——你找死!”气得七窍冒烟,伸手去敲他头,家敏却哈哈大笑著跑开了。

跑了几步,家敏回头笑道:“大哥,其实我真的有一句话跟你说——只不过,我改变主意了,这句话还是等你到公司去后再跟你说比较好。我进去了,拜拜。”

家俊气得没力,心想:总有一天得好好收拾一下这个小恶魔!回过头来却看到身边司机一脸要笑却又不敢笑的表情。

听到家俊车子的发动声,杜恩克走进浴室。站在热气弥漫的水流下面,舒畅地叹一口气——真舒服!冲走满身的黏糊汗味——还有杜恩克最受不了的男用香水的味道,瞬间,人就又清爽了起来。

突然听到轻微的脚步声,三步一跳地跳上楼梯,接著越来越响,一路近到走廊和卧室——碰地推开门,家敏镇定自若地走了进来。

“没人告诉你进来前应该先敲门吗?”

杜恩克没好气地瞪了家敏一眼。

“……”家敏不说话,只是定定的看著他。水晶般的美丽凤眼露出那样奇怪的强烈神色,教杜恩克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冷颤:“你有病啊,小敏?这麼瞅著你老子干嘛?”

家敏缓缓开口:“你……”——他冰冷地直视杜恩克:“你经常和大哥干这种事?”

“……”杜恩克愕然瞪视家敏,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他真的非常惊讶。不是——不是因為被家敏察觉自己和大儿子之间的见不得世人的情事而羞耻——生性淫乱的杜恩克还没有这种自觉——而是因為家敏此时发出的声音是如此奇怪,那不是平常听惯的清澈而透明的少年声音——此刻,听来竟是那般的冷淡曖昧和充满情欲的!

还有少年绝美的脸,和与之形成绝对反差的奇怪表情——

这是平常那个可爱的小儿子吗?

奇怪的感觉——还是天使般的晶莹脸庞和身躯,却仿佛可从身后看到隐约的恶魔的羽翼……

“出去。我正在洗澡!”

不耐烦地甩下一句,杜恩克全裸著向浴缸走去。他非常自如——他的身材非常完美,他的长相非常英俊,他从来就不怕把身体袒露出来给别人看。要看就看,羡慕死你们!

这份完满的自如,在感觉到无声无息地圈上坚实腰间的纤细手臂时,因為吃惊而破碎了些微。

“你想干什麼?家敏?”

準备将一隻脚跨进浴缸,杜恩克头也不回地问了一句。

他不认為被小儿子发现自己和家俊之间的事情有什麼好羞耻的。

他也不认為纤细脆弱的家敏能把自己怎麼样。

但是——同样地,这份圆满的自信,在感觉到倏地探入后臀间的手指时僵住了——那个地方犹自湿润而灼热,内壁一被触摸就立刻有快感从臀部往下腹和腰围一圈缓缓弥漫开,想起不久之前和家俊的狂情炽爱,还残留著情爱余痕的强壮身体不由得有点酥软。——家敏居然做出这种举动?

杜恩克勉强回头,已经压抑不住不耐烦:“你到底想干什麼?家敏,没事就快出去!我要洗澡,我要洗澡你懂不懂!”

“呵——”

一声森冷的轻笑——

“都被手指捅进屁股洞裡了,还一脸没事地问我要干什麼?——你果然不是普通的淫荡哦!——父亲!”

冷冷的声音,教杜恩克愕然。——身后的人把柔嫩的脸颊贴上了他的僵直的脖子:“既然大哥可以上你,那麼我也该有这种权利吧?——是不是呢,父亲?”

甜美如情话般的吐息,却教杜恩克再次打了一个寒颤——这四个儿子裡面,看起来最纯洁无害也最正常的就是这个外表秀气的小儿子了——难不成他又看错眼了?敢情他辛辛苦苦抚养大的四个小子全是他妈的一群不知廉耻和道德以及正常怎麼写的混蛋王八蛋?——怎麼会这样?枉费了他这麼地為他们著想!

他妈的!

养大的全是一堆不知感恩的混蛋!——居然连亲生老子都想上!——而且这种混蛋杂种有了一个不出气,居然现在又冒出来一个——

什麼世道!什麼天理!

杜恩克此刻的鬱卒心情姑且不论——

——当然,说句公道话,家俊四兄弟确实是杜恩克“辛辛苦苦”地从小抚养大的——

从家俊八个月时,杜恩克端著一锅牛奶就往哇哇大哭的家俊嘴裡倒,害得家俊噎得脸发青咕嚕几声差点就去拜见阎罗王——因為忙不过来的雪妈叫杜恩克去帮忙喂一下奶,但是怕麻烦的杜恩克懒得把牛奶灌进家俊的奶瓶……

到家浩七岁时,在学校和同桌打架磨破了一块膝盖皮,杜恩克大发雷霆,派手下人到那小孩家裡和所有亲戚家裡把那小孩爸爸妈妈姑姑阿姨叔叔伯伯外婆外公爷爷奶奶表哥表弟堂姐堂妹侄女外甥全部挨个恐吓个遍,再派秘书打电话去把家浩学校的校长主任班主任和所有级任老师挨个儿骂得狗血淋头——於是到家浩十二岁小学毕业為止,学校裡所有的生物——包括猫啊狗啊,不敢靠近他一尺以内……

从家杰十四岁时,欢天喜地地带了个女朋友回来,杜恩克伸手摸了摸那一脸羞涩的小女孩平坦的胸部,一脸生气地训斥儿子:“这种货色你也敢要!真是给你老子跌面子!——长得丑还不要紧,至少摸起来得有点肉吧!”——结果是家杰的小女朋友在九十分贝的尖叫和哭嚎以及竭斯底裡中狂奔了出去……然后听说这女孩神经衰弱,去了国外治疗……

到家敏……

……吸收了前三位哥哥前车之鉴的家敏,从小由雪妈细心带大,坚决抵制父亲去他的学校,绝对不带女朋友回家……故此他的人生似乎还算正常。

——而且杜恩克从来也确实是时时刻刻地在為他的四个儿子著想——為了替这个四个小宝贝早日寻觅到合适的妈妈,他不得不一天换一个女人带回家来实验……

“……”



第四章

这时候还是上午,日光还在人间飞舞著它晶莹而温暖的色泽。从杜恩克的浴室裡望外看去,可以看到花园裡细小的散落的犹未融化的雪、以及不知从哪儿飞来的,寒天犹自啄食的鸟雀。——从浴室裡也能看到这番景象?不要怀疑,因為杜恩克的浴室不但有玻璃窗,而且开得很大——这也充分也体现了他的自恋倾向吧!

现在家敏过去把原本往两边拉开的紫色蕾丝窗帘“刷”地一声拉拢了来。天女散花一般飞舞的是窗帘下摆缀著的无数深紫色流苏。——清新的阳光被挡在外面,浴室裡的光线突然变得晕紫而昏暗。

显然惟有这个举动是让杜恩克非常反感的。

他扭过头来恼怒地叫喊道:“家敏,把窗帘拉开!”

家敏哼了一声,做出的回答是仅仅耸了耸肩。

家敏并没有外国血统。关於他的母亲,也就是杜恩克的最后一任妻子——虽然她的模样久已在脑海中模糊,难得的是杜恩克居然还记得这位芳龄25即告香消玉陨的继妻当年确实是血统纯正的华裔女郎。——可是家敏為什麼会长得有些西欧男孩的味道呢?

是那种皮肤白皙,五官明显的漂亮,连似乎眼神迷离的眼瞼上生著的长长眼睫毛,都一如西欧人那样是稀疏的亚麻色,上薄下厚的直线般唇形,似乎缺少一点性感,可是就他这样年纪的男孩而言,还是极端具有魅力的,光洁的额头——和优美地垂落在额头边、颊边的带点金棕色的富有光泽的深栗色发綹——在杜恩克看来,还是青涩的少年,可是如果要教和家敏同年纪的少女来评论的话,这尊少年的活像——该已经是她们小小芳心裡中最教人心跳的神祗了!

家敏真的是很有魅力的——杜恩克满足地叹了一口气——不愧是他杜恩克生下的儿子。

“小敏,你可以出去了。”

懒得跟他计较窗帘的问题,全身鬆弛地躺进放满热水的浴缸裡,杜恩克打了一个呵欠,以优雅而慵懒的声线,发出催促儿子的声音——虽然他的本质是不学无术,毫无优雅可言的。

浪潮般的快感的餘波已自周身流失,此刻充斥全身及内心的是肌肉的酸痛和精神的空虚……

昏昏然地泡在高级浴缸裡,杜恩克又打了一个呵欠——

——想睡觉,好想睡觉……

“你干什麼?——家敏!”

被突然粗鲁地抓住脖颈,杜恩克吃了一惊,猝不及防地被家敏把脸扭转到一边,——碰上的是家敏柔软的少年的嘴唇,真的是柔软而娇嫩的,似乎还带著一点清晨的蔷薇花的甜美气息。

这小子的嘴唇还真甜!——无意识地和家敏的嘴唇深深接触了几秒之后杜恩克才反应过来:“突然跑来发什麼神经!——快给我出去了!”

擦著儒湿的嘴唇,杜恩克恼怒地摆出了脸色——他可没有跟小鬼做的兴趣,何况还是自己儿子!

家敏轻笑一声,俐落地脱掉了身上的深蓝色马甲式短上衣,青涩的身体虽然精瘦,小腹上的六块肌居然也能凹凸分明,Dockers•Khakis•K-1的深灰色卡其长裤和浅灰的CK针织内裤从手边抛落浴室的瓷砖地上,“不要看不起小孩子的性能力——今天我会让你好好满足的,亲爱的DADY。”

杜恩克瞠目结舌。

看著家敏故意地把已经勃起的分身朝向自己,那样的硕大和强悍,确实已经完全超越一般少年所应有的水準——毛髮浓密的根部,挺直地浮出筋脉的茎干,以及紫红饱满犹如巨大的香菇状的头部,似乎依然依稀分泌出了清液……杜恩克咽了一口口水,突然觉得嘴裡发干,说话有点困难:“小、小敏……你……你——好了,我知道你不是小孩子了,行不行?你快把衣服给我穿上!”

终於能够流畅说话——杜恩克竭尽全力地维持威严的口吻!

虽然杜恩克是个不折不扣的色中饿鬼——这点大家都知道——可是他毕竟不是超人。刚被大儿子几乎把精力榨干,他此时是、很难得的,真的一点想办那种事的欲望都没有!——开什麼玩笑!他还得留点精力到晚上去向华芊芊赔罪呢!——一边舌粲莲花地游说著似乎準备来真的的小儿子,杜恩克一边在心裡大叫反了反了——儿子一个两个居然都想上老子,这世界还不是反了?枉费我麼多年又当爹又当娘,辛辛苦苦把这几个臭小子拉扯大,他们就这麼样来报答我?——一群人面兽心的小鬼!

真是让人头疼——杜恩克徒自在心裡哀叹,他可从来没想过是不是该反省反省自己当年“拉扯”儿子们的方式!

家敏全身赤裸地站在浴缸外面,目光灼灼,对杜恩克的慌张反应,他冷静如磐石,沐浴在淡淡紫色光线裡的少年身躯晶莹紧实而浮动蛊惑的光泽,儼然希腊神话裡的美少年阿多尼斯。——家敏从容不迫地迈进宽大的浴缸,因他的进入而起伏的热水发出细微的声响流出浴缸外。

“你——你给我出——”杜恩克惊愕的训斥没有来得及完整出口,因為家敏及时堵上来的嘴唇,那带著甜美情欲的红唇深深地堵住了他的嘴——家敏放肆地整个人攀到了杜恩克身上:“DADY,你真的要我出去?你真的捨得?……”

存心挑逗的耳语后,家敏轻轻地吸吮著杜恩克棱角分明的嘴唇,耐心地将自己的唾液轻抹在他因困惑而紧闭的双唇上,然后吸吮乾净,反复,反复——趁著杜恩克难耐挑逗地轻张嘴唇,家敏的灵巧的舌头倏地钻了进去,寻找到了杜恩克的僵硬的舌头,一口咬住,给了父亲一个如欲吞食般的热吻——

“……敏,……你……”

模糊的音节全被紧紧嘱合的嘴吸取进去,生性淫荡的杜恩克那裡耐得住这般挑逗——何况家敏此时是以纤细的双臂紧紧搂住他的脖子,整个人贴紧在他强壮厚实的胸膛上,把舌头压进了他的喉咙深处地狠狠吻他!——这小鬼哪裡学来的技巧?有点喘不过气来的杜恩克几乎心神迷醉……唉,不就是跟儿子做一次而已,没什麼关系吧……

这样一想,他的胯下立刻就翘了起来,在热水裡似乎也能感觉到它的巍然挺立。

家敏显然也迅速察觉了父亲身体变化,因為他结束了这个深深的吻,唾液在彼此唇边牵出银线的同时,跪在杜恩克双膝之间的家敏露出“果然不出所料”的讥讽般笑容。在热气氤氳著他凝视著也正看著自己的父亲,这个强壮而英俊的男人,此刻露出的却是孩子般迷惘的表情——每当杜恩克被情欲控制的时候,他就总是会露出这种近乎无邪般的迷惘神情——家敏知道得太清楚不过!

你究竟把这种表情展现给多少人看过!

嫉妒得心裡发酸,怒火亦同时涌上胸膛,家敏粗鲁地拉开杜恩克的大腿,俯下头去就将那个直立的东西含进嘴裡——说是含,更近乎咬还差不多——因為杜恩克像是从梦中惊醒一样,大叫一声:“好痛!你干什麼!——轻点啦!”

“淫荡的人不配温柔对待!”

从口中吐出杜恩克的挺立的前端,恶狠狠地回了一句,家敏维持半跪的姿势突地起身,抓住杜恩克的大腿往下一拉,杜恩克整个身体顿时被扯进水下,后脑“噗咚”地撞在浴缸边沿上,痛得杜恩克眼泛泪花:“臭小子!——你有病啊——咳咳咳咳、咳——”

话没吼完就被咕都咕都涌进嘴裡来的热水呛住了,杜恩克大咳起来,辛苦地撑起上半身,怒视著一脸幸灾乐祸的罪魁祸首:“杜家敏——你这他妈的小混蛋到底——”一怒粗话就出口了,却又半途自动消音——家敏笑嘻嘻的又热切地堵上了他的嘴唇,喘息的空挡裡听见家敏含糊的柔声:“以后不要这样‘出口成脏’了,DADY,多没品位呀……”

“谁管你他妈的什麼噁心拨刺的品位情调……”

家敏说话的口气真是活脱脱的又一个杜家俊,一想起那个总是以阴柔而暗藏威慑的声音劝告自己做这做那、不做这不做那的大儿子,想到他俊美而阴沉的五官,纤瘦却蕴藏绝佳腰力的躯体,以及贵族般的举止和他身上发散的男用香水味,杜恩克就是一团火上来——真想阉了家俊那个混蛋小子!

可是家敏居然也用跟他一样的腔调讲话!

受不了!

杜恩克一把推开家敏,厌恶地叫道:“别学家俊那臭小子讲话!——成天把什麼品位情调的掛在嘴边,我杜恩克没有这种娘娘腔的儿子!”

“娘娘腔?”

显然这个用词让家敏颇感到惊奇,因為他先是明显的一愕,然后就露出了邪邪的笑容:“娘娘腔?DADY你确定这叫娘娘腔?——”凑到杜恩克耳边,刻意地伸出滑腻的舌头舔上了他的耳珠,温柔的声音裡满是水气氤氳的挑逗和情欲:“你以為娘娘腔能够象我们这样满足淫荡的你吗?”

家敏又突地神色一变,冷冷道:“向大哥学?NO!亲爱的DADDY,我说,”轻柔的声音裡却透露丝丝的寒气:“我想你恐怕至今还不瞭解我的性格和爱好!”

声调一拔,家敏的语气突地又转成慷慨激昂:“我的处事原则和人生乐趣就是不断的创新和变化!我不能容忍任何雷同和重复的东西!我绝不重复吃任何相同的食品第二次,绝不穿任何相同的衣服第二次,决不看任何相同的片子第二次,绝不和任何类型相同的女生交往第二次,绝不以在同样的地点以同样的姿势和同样的女人做爱第二次!当然——”

家敏突然一本正经打量著杜恩克——而后者正被他这突然爆发般的口若悬河的宣告吓得目瞪口呆——此时杜恩克正张大了嘴巴,震惊地在思考著:——家敏这小子不是神经有点毛病吧?

却听家敏充满了柔情地道:“DADY,你果然是世界上最特别的人,為了你,我不惜打破我十五年来坚固如铁的人生信念!我从来不会和别人做相同的事情,可是為了你,我却决定和大哥做一件完全相同的事情,——”

杜恩克的嘴巴还没有合拢,依旧目瞪口呆地听著小儿子严肃地说明道:“DADY你说对了!我现在确实在学习大哥!——我要学习象大哥一样把你上到昏过去為止!”

这句话衝击得杜恩克彻底呆若目鸡,终於在浴室的水气裡暂时石化成痴呆状态,眼睁睁地看著家敏重新扑上身来,“碰咚”一声,又被扑进热水裡,头再次撞上缸沿不说,咕都咕都再次被灌进嘴裡的热水呛得狂咳起来!

“家、家敏、你……”

一边断断续续地咳嗽一边準备发飆显然毫无威胁力——杜恩克火没发出去,冷气倒是狠狠抽了一口!自身体中心倏地涌起的火热使他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了——情欲,腾地自下腹部燃起的情欲使他的怒火如同遭到冷水兜头浇来一样熄灭了——因為家敏已经把他那如铁的分身深深含进了嘴裡,并以手握住他餘下的根部,同时熟练地以自己的头部做著绕圈子的运动,让杜恩克的分身在他温暖潮湿的口腔裡左右翻转,并故意地不时发出湿润的嘖嘖声——杜恩克可立即感受到腰部在开始瘫软……他虚软地以双臂撑住了浴缸的边沿,呼吸急促地享受著如火焰般灼烧著下腹的强烈波浪般快感,不自觉地把自己的阴茎更往家敏喉咙深处压去——“唔!……”

本能的呕吐反映使家敏立刻把杜恩克的性具吐了出来,涨红著脸咳了几声,家敏打量著杜恩克突然自快感裡被冷却的恍惚和不满的表情——湿漉漉的黑髮垂成綹地垂在额上,最长的一綹搭拉在了杜恩克英挺的眉宇之间,细长魅惑的眼睛微微张开在在高挺眉骨形成的一片阴影裡,唇线分明的嘴唇因為对快感的享乐和期待而微微张开,最吸引人的当然是那那成年男人的——一个英俊而强壮的成年男人的躯体,从强健有力的手臂和胸肌,到坚挺结实的屁股和大腿,以及全身肌肉与肌肉之间,块垒分明而无一丝赘肉的简洁,富有弹力的皮肤紧致而结实,那富有质感的肌肤,在杜恩克满身的晶亮水珠的点缀下裡,闪烁著使人不得不屏住呼吸般的似乎要爆发出的要凸溢出的力量的美——这样分张的力量的美,是女人的身体永远也无法比拟的性感——家敏只觉得下腹的分身坚硬如铁,心中膨胀的欲望使他此刻有压抑到疼痛般的渴望。家敏突然明白大哥对父亲的执著。

突然如骄阳般袭击身心无法等待的情欲使少年白皙秀丽的面貌涨得通红。為了掩饰自己的不安,家敏粗鲁地伸手抓住杜恩克的分身,毫不犹豫地俯下头去,——

“……”

杜恩克已经早成了情欲的俘虏,除了对快感的追求,此刻他简单粗暴的头脑裡是完全的一片空白。他喘息著努力想支撑住不住往水裡滑落的身躯,——而他被家敏一把抓住的性具已经硬挺得一放手就会弹跳起来。——家敏伸手将它扳起来,用舌头用力地舔了起来,先含进那硕大的呈蘑菇状的前端,接著顺著下方那条敏感如直线般的筋脉向下舔,一边用力吸吮一边用手搓揉著根部的睾丸。非常用力地反复。

杜恩克几乎没过几分鐘就撑不住了。

“啊,啊啊……唔,恩,……”他的身体开始抽搐,一两滴晶莹的体液从高昂的欲望前端渗落,这是高潮来临前的徵兆,但是家敏迅速地以手牢牢摁住了他的分身的根部:“游戏才刚刚开始,不准你先跑。”

天使般的甜蜜的笑脸,口气却是正儿八经的。

杜恩克身体裡满满激荡是岩浆般的快感,但是却找不到发泻的管道——再迟一刻,就有会被欲火焚身而亡的错觉!皱起眉头,因快感的灼烧而声音嘶哑:“家敏,放开手!快点!”

“不放。”

“臭小子,放手!——你、你、叫你放手啊!你没听见吗!”

嘶哑地粗吼,恨不能拿脚踹这混蛋小鬼一下:“我——……你干什麼!”

最后一句是尖声吼出来的,因為突然冲进体内的冰冷锐痛的感觉!

还有咕嚕咕嚕地灌进体内的冰凉的液体……啤酒?

“你干什麼?拿出去!”

被家敏以倒提般的姿势抓住大腿,使不上力的杜恩克气急败坏地要挣扎起来,却突然发现手臂不听使唤——“你干什麼?”

第三次尖锐地叫——杜恩克怒目瞪著几乎以标準黑道身手般把自己双腕迅速捆到头顶上的家敏,躺在滑溜的浴缸裡的方式使他的反抗颇為费力。而且,杜恩克还受到了另外的打击。

外表甜美清醇的家敏,压制住他的强悍力道竟不会输给家俊!

“这没什麼希奇——我早就是空手道黑带了——天底下就只有成天沉迷于女人身上的DADY不知道这回事。”

家敏的轻鬆的笑容裡有挖苦,责备他作為父亲的不尽职。杜恩克无言以对,只能改变话题:“小敏,把啤酒瓶拿出去!”

从大张的双腿间可以清晰看到插进自己体内的啤酒瓶,瓶内冰凉的啤酒正迅速地流进自己直肠裡,腹部因為这噁心的行為而起了一阵很不舒服的饱胀感。——那是自己放在浴室裡準备口渴时喝的啤酒,谁知道竟被家敏拿来做这种噁心扒拉的事!

“拿出去!”

提高了声音吼叫,杜恩克真的讨厌这种事!虽然紧缩的内壁,已经在与瓶壁的摩擦裡產生了异样的感觉,可是杜恩克讨厌这种挑战自己权威的事!

“拿、拿出去……”

再次喘息地命令,啤酒已经哗啦啦地全倒进了内穴裡,肚子裡有激荡的感觉,奇妙的快感升腾上来,杜恩克不自觉地夹紧了大腿。

“大哥没有这样对你做过吗?”家敏问,一脸的天真无邪。

“没有!死小子,叫你快点拿出去!拿出去!”

用吼的了,这样被儿子掰开大腿,大腿中间的秘密孔穴裡淫荡地插著已经流空啤酒的玻璃瓶,杜恩克快发疯了!要不是根本使不上力,他真想给家敏这臭小子漂亮的脸蛋上狠狠踹上他妈的一脚,非把这自命希腊美少年阿多尼斯的自恋家伙踹成鐘楼怪人卡席莫多!

顺便一提,象杜恩克这种满脑子色情的简单动物本来是绝对不可能读过雨果的巴黎圣母院的!他之所以——居然——会知道鐘楼怪人卡席莫多,这得感谢他那位法裔的第一任妻子的教导。

“DADDY,看来你是忘了我的原则了!我不是说过我的人生原则就是创新和变化吗!别人做过的事我绝对不会去做,别人没做过的事我一定要做!既然大哥没做过这种事情,那当然就该我来做了——”

轻轻转动深陷进杜恩克体内的啤酒瓶子,不出所料地听见父亲扬起的喘息声,家敏也笑出开心:被肉欲控制的身体无法背叛自己的反应!通常在越屈辱的状况下越容易获得快感。

家敏手上更用劲地往杜恩克体内转动啤酒瓶。

“我会让你好好爽个够的,父亲大人。”

天使的容貌,邪恶的微笑。

“混、混蛋小子……看、看我怎麼、怎麼收拾你!”

就算冰冷的玻璃壁有点打击情欲,但是体内包含著异物的淫靡感觉使习惯了被插入被衝撞的肠壁不自觉地因快感而紧缩。



第五章

现在是下午了。何香雪走下楼来时发现偌大的饭厅裡居然只有她一个人。西斜的太阳光透过蕾丝窗帘照射进来,这难以说清楚是明亮或者是暗淡的光线投在香雪精緻光滑的脸上。她感觉到寂寞和空虚,同时不是滋味。——现在是晚餐时间不是吗?可是饭厅裡却只有她一个人。

当然庭园裡是有来去的不少男女僕人的。不过在何香雪的观念裡那些并不能算是人。至少不能算是跟她同品类的人种。——她只是把勉强压抑住焦虑的眼光转到了雪妈身上?

“大少爷為什麼不回来?”

“少奶您应该比我更清楚才是啦!”

雪妈堆著满脸笑,非常狡猾地回答,一边把手上装著冷肉的碟子放到富有巴罗克装饰风格的豪华大桌子上。

香雪勉强抑制住不快:“那家敏和爸爸呢?”

她记得这两个人似乎并未出去。

“哦,恩克呀,累了,在睡觉吧!——小敏吗,多半是在忙他自己的事吧。”

“累……了……”

虽然不敢把反感表现得太明显,香雪却真的是不以為然。——那个成天游手好閒的色狼公爹居然会累?——八成是跟女人搞得太累了吧!

心中恶意地想著,香雪自顾自地开始用自己那一份晚餐。——这个变态家庭,她真是受够了!

“雪妈!我回来了!”

突然冲进来一个人,一头撞在雪妈身上,清亮的声音应该是属於杜家三少家杰!

雪妈抬头一看,却尖叫起来:“啊———”

不能怪她尖叫,香雪乍看一眼也大吃一惊——只见眼前这人,头皮剃得精光,从左边额头经眼皮到腮帮,全是血淋淋的一片,茶色有如玻璃珠般的明亮眼睛还在这一片血模糊裡顽皮地眨动著,实在形象可怖——香雪也不由小小地尖叫一声;“啊!家、家杰!你受伤了?”

“这是我的时尚髮型耶!!——什麼受伤了!”

辛辛苦苦整顿出来的新髮型居然被家中两个女人接连当成血肉模糊的伤口,家杰显然鬱卒极了,满脸不高兴地往餐桌前扑通一坐:“这是英格兰国家队队长贝克汉姆才登在报纸上的新髮型!——身為时尚王子的我怎能错过呢!——噢,怎麼只有你们两个人?爸爸和小敏呢?”

“发、髮型——”

香雪觉得自己的嘴角在抽搐——如果没有记错,她记得早上家杰出去时应该还是一头银光可鉴的寸头,那是他昨天晚上理回来的新髮型——而昨天晚上之前他是一头火红的短髮,怎麼看怎麼象只火鸡——而前天呢他似乎是一头麻花般的小辫子,回来还气呼呼地说街上居然有人把他当成女生调戏,被他打得哭爹喊娘——而再前天呢……够了!

时尚——真的是有够时尚……时尚就是把头皮剃得精光,把番茄沙司淋在脸上当新髮型——香雪气息艰难,她只关心一件事:“你不是出去会女朋友的吗?那你女朋友喜欢你的新髮型吗?”

家杰兴致缺缺地大口往嘴裡塞著冷肉,冷哼一声:“居然哭著求我换回来!怎麼可能!我告诉她,要麼忍受我理新髮型,要麼忍受我换新女友!”

“酷啊!”

香雪基本上是讽刺:“那敢问你女朋友选择的是何去何从?”

“哈哈!她怎麼捨得离开我呢?当然是又哭著哀求我别离开她!可是我对她已经没有兴趣了!所以就把她甩了,回来吃晚餐啦!刚好赶上呢!”

“哦?那甩掉人家总得有个理由吧?”

“理由?”

家杰大口地嚼著牛排,睁大了眼睛,一脸认真地说:“我对她说,象你这种长相,已经不流行了!眾所周知,追求时尚的堂堂杜家三少怎麼可能落后於时代新潮流呢!所以我们必须分手!”

“可是你们明明昨天才认识的啊!”

香雪快昏倒了——这一家子怎麼都是这种没心肝没神经的冷血兼超级自恋的动物啊!——“家杰——”

颤巍巍的声音,敢情雪妈现在才从对家杰的新造型的震撼中恢复过来,只听她咬牙切齿道:“杜家杰!你要不去把这劳什子新髮型给我洗掉的话,那你以后就再也别吃雪妈做的饭!”

“雪妈——怎麼这样——”

“没得讲头!”

“雪妈……”

“小丽,把三少爷的晚餐收掉!请他自个儿出去吃!”

“唉唉,别收别收!知道了,我去洗就是了啦……”

看著敢怒不敢言地离开座位的家杰,香雪突然觉得好笑。

好笑过后,又有点酸溜溜的。其实她老早就感觉出来了,这个确实堪称变态的高贵家庭裡,这个满头白髮的雪妈其实才是他们的中流砥柱。几个儿子敢於肆无忌惮地违抗杜恩克——当然也因為那个当老子的人实在不象个老子——但是他们却似乎都不敢违抗雪妈的命令。自己这个正儿八经的女主人却从来没被他们放进眼裡过!

家杰洗了头脸出来,清清爽爽地重新坐在了香雪的对面,同时给了犹自怒视自己的雪妈一个讨好的微笑:“嘿嘿……”

家杰今年十九岁,是名牌大学的大二学生。他也是是个非常耀眼的美男子,当然跟家俊和家敏那种充满西欧混血儿般的绚目风采不同。家杰的俊美是比较东方式的。柔和的脸部曲线,弧线平和的淡黑眉毛,鼻梁端正,嘴唇优美,笑起来带著一点无奈而温柔,可是他身高一百八十,体重五十六公斤的强壮体格却是绝对没有话说的!虽然穿著休閒的时尚服饰,使他看起来形象比较慵懒。

正带著一点奇妙的感觉欣赏著这个确实令人赏心悦目的年轻小叔,家杰却突然懒洋洋地道:“嫂嫂。”

“什麼事?”

“你怎麼这麼落伍?”

“嘎?……”

“居然用红酒掺雪碧!——这种早已落伍的喝法目前是人所共知的愚蠢行為!”

“什麼?……”本来正摇晃著红酒的香雪脸色顿时就变了,她气得嘴唇哆嗦:“你……你怎麼用这种口气跟我讲话!你知不知道我是你的谁?”

“谁?不就是大哥的女人嘛!——我告诉你,现在新流行的红酒喝法应该是红酒配乳酪!”

“我不是你大哥的女人!我是你的大嫂!!”

香雪简直快抓狂,声音都变尖了。气愤使她丰满的胸脯一耸一耸。

“哦?你是我大嫂,却不是我大哥的女人?难道该说你是我大哥的男人才行?”

家杰还是那麼一副懒洋洋的表情,却“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哈哈,可真逗……”

“杜家杰!你不要欺人太甚!!”

香雪气得耳根都泛白,把装著红酒的高脚杯望桌上咚地一放,酒水四溅中啪地站了起来!

“小杰,干什麼跟嫂嫂过不去呢?——哎呀真是的,我一不在身边怎麼就又闹起来了!好了好了,乖乖吃饭啦!小杰,你上楼去叫你爸爸和小敏下来吃饭!”

听到争吵声的雪妈匆匆忙忙地从裡面跑了出来。

“是……”

家杰懒洋洋的应了一声,摇晃著身子向楼梯走去。似笑非笑地看了香雪一眼,眼裡满是嘲笑。

什麼意思?你是在嘲笑我抓不住你大哥的心?

警惕地回以冷冷一瞪,家杰的面部表情却突然鬆弛下来,嘴角掛上了十足的戏謔。他淡淡地看了香雪一眼,耸了耸肩就大步向楼梯走去。

立在原地的香雪愤怒得头脑发胀,雪妈在身边嘮嘮刀刀地似乎在替家杰解释著什麼,可是她一句都没有听进去。

……

因為体温的烤炙,啤酒瓶已经变得温暖了。它在体内用力而迅速地转动,磨蹭著敏感而淫荡的直肠内壁,从下腹和体内深处升上的快感烧得杜恩克有点意识昏眩。

嘴裡还是怒叫著叫家敏把啤酒瓶子拿出去,不过他的冒汗的光裸臀部却有了轻微的痉挛,有力的大腿肌肉也自动地夹紧了粗壮的啤酒瓶身,让它能更紧密地深入。

“我已经不想再用什麼其他词语来形容你了。因為你头脑简单的本性根本一个‘淫荡’就可以概括完毕,DADDY。”

仰望著半跪在自己双腿间的家敏,深深抵进内部的啤酒瓶声使杜恩克呼吸粗重,声音因情欲而沙哑,同时贯穿心头的是无力控制性爱局面的气恼:“你不淫荡?不淫荡会想上自己老子?”

“OH,NO!DADDY,这叫‘变态’,不叫‘淫荡’!——看来你国文学得不好哦。”

纤细秀丽的手指抚摸上杜恩克的緋红的脸,家敏整个身子伏贴上杜恩克肌肉分明的小腹和胸膛,在他耳边轻轻吹气:“不是乖孩子,连‘变态’和‘淫荡’都分不清楚。”

另一隻手恶意地转动紧塞在杜恩克身后洞穴裡的啤酒瓶,更深地推开杜恩克体内早已发烫的黏膜,同时用力转动,强烈的刺激感中淫荡的软肉频频收缩,不停地吸附著那坚硬的瓶身,似乎要挽留住它的入侵——“啊……呜……”

臀部焦躁地颤动著,杜恩克的阴茎早已经在腰间硬得发痛,磨蹭著家敏结实的腹部,想解放的欲望使他坐立不安,浑身扭动,可是被绑束的手腕却使不上力气:

“小敏,放开我!”声调裡的嚣张减少了,似乎倒有点哀求的味道。

“哼……”

痛苦的语气显然符合家敏的愿望。他咯咯地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继续在杜恩克耳孔边吹气:“DADDY,你终於求我了啦。不过——”

轻柔的声音裡却有著冷酷:“光这样还不行哟,不行哟——你得对我说‘小敏,我求求你放开我’。”

恼怒到极点的杜恩克毫不犹豫地曲膝顶向家敏的腹部!痛叫一声无力地垂下右脚的却是自己——家敏迅速地以拳面向他抬起的膝盖狠狠敲击下去,喀嚓一声,似乎是膝盖韧带破裂了!杜恩克痛得满头大汗脸色一下子变白。

“你不该违抗我,亲爱的DADDY!”

危险的眯起清亮秀美的凤眼,家敏嘱在嘴角的笑容突然变得冷酷而嗜血。他缓缓从杜恩克胸口抬起身体,俯视著痛得满头大汗的杜恩克,诡异地一笑,突然向下方伸出手去。

沙拉、沙拉……一点一点地,却毫不放鬆地,把啤酒瓶往杜恩克体内寸寸进逼。原来曾被侵略过的地方早已被逐渐凸出的瓶身撑开,细长的瓶颈开始在探索著从未被进入过的最深处,未曾经过开发的柔嫩直肠深处传来痛楚——可是家敏还在沉著而用力地不把啤酒瓶往裡推来——内穴的肌肉已经扩张到极致的地步,被塞得满满的快感和痛苦交错传来,可是随著家敏仍不停息的动作,被迫撑开到极限的内壁已经开始发出轻微的滋滋的声音……那只啤酒瓶的大半个瓶身都已经被推进了杜恩克体内,只剩下短短的一截瓶身到瓶底。

“小敏……出去……”

被巨物强迫地撑开下身的孔穴,残酷地探索到从未到达的深处,内壁已经绷紧到马上就要撕裂的程度,要不是有热水做了点润滑,恐怕早就流血了!——杜恩克还是害怕了,一边用力挣扎著要脱落手上的束缚,一边扭动著臀部想把那个瓶子挤出去,可是毕竟抵不过家敏顽强地往裡推进的力量,看著那个庞然大物已经渐渐全部隐没进自己快要被撑裂开的内穴,杜恩克青著脸,嘶声叫了起来:“小敏,拿出去!”

“说‘求我拿出去’!”

杜恩克顿了一下——家敏立刻蛮横地将啤酒瓶往他的下身裡狠狠一推。

清晰的“赤”的一声——伴随著杜恩克一声痛苦的惨叫——浴室裡散发出了淡淡的血腥味。家敏停下了动作。鲜血从杜恩克结实紧翘的臀部洞穴与玻璃瓶身的细小缝隙裡裡缓缓流了出来,顺著赤裸裸的蜜色大腿流淌到了雪白豪华的浴缸裡,在热水裡晕成透明的淡红,最终消失於水气裡。

“家敏,……你到底想干什麼?”

喘著粗气,杜恩克恨恨地盯著这个一小时前还让自己毫无戒心的纯美少年,心想——真他妈的倒楣!我杜恩克前辈子到底做了什麼孽,生下的这群小混蛋一个比一个变态!

看我到时怎麼收拾你们!——咬著牙,可是后庭和膝盖实在疼痛难禁。

“DADDY,怎麼会问出这种话来?在这种情况下我还能干什麼呢?当然是想好好疼爱你啊!”

睁大了漂亮的纯净眼眸,家敏的神情似乎非常惊讶。看著说不出话的杜恩克,他好象明白了什麼一样的轻轻一笑:“怎麼?DADDY你等不及了是不是?好,我这就让你舒服!”

甜笑著就又趴到杜恩克身上来,若无其事地把啤酒瓶子往外用力一扯。“噗嗤”一声,沾满血跡的瓶身带著一鲜血被拔了出去。杜恩克痛得哎哟一声,被撕裂的肌肉火辣辣地疼痛,他只能僵直地维持著大腿张开的状态,连一动也不敢动。

家敏慢条斯理地将手指伸进那因為被撑开得太厉害而一时合不太拢的后穴处,用力地挖著已经破裂流血的内壁——“痛!痛死了——”杜恩克连连的惨叫声似乎只是让他掛起了跟无辜的微笑,手指却更粗鲁的挖著杜恩克脆弱可怜的内壁,毫不留情,越挖越进去!

“痛!好痛啊,好痛啊!小敏……好痛!”

被故意地挖掘双腿深处流血而脆弱的伤口,杜恩克痛得头皮发麻,想要合拢双腿制止儿子的行兄,可是他因疼痛而麻痹僵直的大腿和腰身都一时无法移动分毫,只能感觉到如同被千万支针尖同时刺戮的尖锐而火辣的疼痛从下体穿越腰椎直捣鼻梁,忍不住地哀鸣起来:“小敏……住手……求求你住手!”

他从小养尊处优,娇生惯养,虽然本性恶劣,却从来没有吃过什麼苦受过什麼气,就算被大儿子家俊强暴过并一直维持著性关系,但那也是他自愿的,至少家俊不管在床上床下都对他十分的温柔孝顺!——谁知道今天会被家敏这小子莫名其妙地这样百般折腾!骄横惯了的杜恩克哪裡受得了这种气——一边痛得浑身颤抖,一边眼睛都湿了地望著犹自甜笑著折腾自己的小恶魔,他真是又羞又气,一气之下狠狠地往舌头上一咬!

“呜……”

只觉舌头前端一阵剧痛,灼热的血液似乎就喷出来充塞了口腔,杜恩克极其缓慢的失去了意识。脑海麻痹之时似乎听到家敏惊愕的叫声:“DADDY!DADDY!你怎麼了!”

混蛋小子……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这样折腾你老子……!

带著点胜利的快感,浑身上下剧痛难忍的杜恩克一下子就晕了过去。



第六章

“爹地,爹地!”

叫了几声不见应答,却只见红色的液体从杜恩克线条分明的嘴唇边上流了出来。血?

心裡一惊,家敏慌忙伸指拨开杜恩克的嘴巴,纤细手指暂态被碰触上血跡,同时还看到被鲜血浸泡成粉红的牙齿和从齿缝间不断溢出的鲜血。——啊?

不是吧?居然给我咬舌头?

可是看著杜恩克原本健康红润的脸色逐渐转变成灰白,赤裸的强壮身体裡的生气仿佛也在一点一点游离到空中,恐慌突然控制了家敏的身心。天啦!这这!怎麼办?

其实杜恩克大可不必愤极咬舌,因為目前我们会发现他对四个儿子的家教至少在某方面是非常成功的。

事实就是面对这突然情况家敏仅仅惊慌了一秒,立刻就镇定下来。

家敏的第一个想法是大叫“来人”!——可是,何香雪会听到。

和三哥家杰一样,家敏抵制这个名义上是他大嫂的女人。——那个自命清高、大惊小怪的三八!

但是这并不代表家敏希望让何香雪窥知大哥、以及自己和父亲之间的肉体关系。

所以家敏首先是冲出浴室到卧室给身為医院院长的二哥家浩掛了电话。注意一点:即使在这种情况下家敏也没忘往自己湿淋淋的身体上快速裹上一条浴巾。

事实再次证明杜恩克的家教在另一个某方面仍然是成功的。

冲出卧室的家敏一头碰在某人身上。

“三哥?”

正要去叫他上楼居然就看见跑上楼来的家杰,家敏的惊讶也是可想而知的。

“雪妈叫你和爸爸——”家杰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火急火僚的家敏打断了:“你来得正好!快快!快跟我来!”

“什麼事?什麼事呀——”莫名其妙的家杰拖拉著不肯听从小弟的派遣,可是他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不由自主地跟著家敏在往浴室快速移动!

这、这个——这个一向甜美纤弱得如同水仙花的一样的小弟怎麼会具有如此强悍的力量?在震惊主宰杜家杰心田的此刻,另一个事实证明:

杜家有眼无珠的并不仅仅是可怜的董事长一个人。

默默地重新坐回桌前吃著晚餐,何香雪心裡的不爽可谓到了尽头。

惊回她的沉浮思绪的是突然靠近的尖利的救护车的声音。——突兀而接近,连一向老成持重的雪妈也吓了一跳?

“怎麼回事?!”

老妇人只来得及疑惑地问出一句,杜家二少杜家浩已经率领几名白衣天使风一般卷了进来。只听见丁丁咚咚的上楼梯声,然后是丁丁咚咚的下楼梯声,瞬间杜家浩和那几名医生又风一样卷了出去。何香雪和雪妈只看见他们冲出去比冲进来时手中似乎多抬了一个用床单裹住的人体。还有就是在跑动的旋风裡飞舞的杜家浩的长长的黑髮。

救护车开走的尖利声音将一老一少的两个女人再次惊醒。

何香雪本能反应地一回头,就看见不知何时也下楼来的家杰和家敏两人。——两个平时飞扬跳脱的男孩,此刻却露出和他们耀眼风采太不符合的面面相覷的表情。

不过——家杰和家敏都好端端地在这裡,那——刚抬出去的那个人?

难道——“小敏!!”

雪妈的高达120分贝的尖叫抢先了香雪的疑问,这个一向静如枯竹的老妇人以和她的年级和平常举止大不相同的矫健身段冲上去拎住了家敏的衣服领口:“恩克他怎麼了?怎麼了?!”

家杰和家敏对看一眼,都踌躇著说不出话来。

“到底怎麼回事?!你们给我说呀!!”

“这……爹地……爹地他……我们一进浴室,就看到他昏倒在浴室裡,我们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吭吭赤赤的回答。何香雪冷眼旁观,看出家敏秀美脸上的心虚。

“放屁!恩克这孩子我从小看到大,感冒都没有患过一次,他会昏倒?——是不是你们胡作非為,把他气的?!啊?”

“不是啦……雪、雪妈您先放手……”家敏不敢摔开雪妈由下死拽著自己领口的手,可是又实在被勒得难受,慌忙使眼色向家杰求救。

“哎呀……雪妈……事情总有例外嘛……首先老爸现在年纪大了,身体不可能会有年轻时那麼强壮嘛……其次雪妈您老人家也知道老爸一向烟酒不断,女人常换,又从来不知收敛,长此以往,难免伤身嘛……所以他会昏倒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啦……雪妈您别使劲拉小敏衣领了啦……您看小敏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家杰堆著满脸笑,在一边巧言令色地打太极拳。——这话倒也有效,雪妈果然就放开了家敏的衣领。却又恶狠狠地瞪了两个不正经的小子一眼:“呸!都去给我吃饭!敢把雪妈亲手做的饭剩下一颗都有你们好看!”

“是、是!不敢、不敢!”

家杰家敏唯唯诺诺地各自奔向饭桌。

雪妈的竭斯底裡倒没有惊动何香雪,她是深知身為杜恩克奶娘、把他从小娇惯到大的雪妈对杜恩克从来是一个心眼偏心溺爱到底。

她奇怪的是一向强壮得可以与发情的大猩猩相比的杜恩克会无故“昏倒”?鬼才相信!

难道是因為这位色狼公爹搞女人太过卖力,已经肾虚?

这样倒好了,省得他还有力气来骚扰我!

如此一想,心安理得的何香雪也坐下来继续享用自己的晚餐。——但她却稍微觉察到跟之前不同的感觉。抬眼四面一望才明白原来不知不觉天色已经黑尽。

冬夜已至。

寒冷不光在视觉,甚至听觉。

因為被关闭在蕾丝窗帘裡的雪声簌簌甚至在饭厅裡也能听到。那该是深冬的气息,也该是春天的脚步。但是室内却是热气腾腾的。家杰和家敏虽然比往天显得沉默,他们年轻的脸上也沁出了温暖的红晕。只有香雪能窥知内心的清冷和寂寞。

唉……太息出声,香雪想自己能够理解潘金莲的感受了。

虽然她并不屑潘金莲,杜家俊也决非武大郎。

杜恩克睁开眼睛发现眼前一片洁白。

混吨的思想使他很久才反应过来那是天花板。

怎麼会这样?

我卧室的天花板明明是暖红色的呀!还有一盏光彩夺目的水晶吊灯呢?

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王八!居然敢擅自改动我卧室裡的装备,看我杜恩克不整得你家破人忘哭爹爹叫奶奶!哼——

兄狠地皱起眉毛的杜恩克刚一出声就痛叫出声:“——啊!”

“醒了?”

温柔的问话和随即印到嘴唇上的如同四月的熏风一般的甜醉的吻。荡漾进鼻端的则是早已在床第耳鬢廝磨间闻得惯熟的高级男用香水。——切维浓香水——来自法国的前卫男用香水系列。

如此熟悉,只因為那个使用此种香水的人在杜恩克耳边念咒般地自傲过无数次:具有清新敏感的芳香的切维浓,予以不可思议的男性魅力,它浪漫,瀟洒不拘,传达出代表五、六十年代美国式梦想和精神,更有一种追求悠閒年代的生活品味。

因為每当杜恩克厌恶地叫駡:“男人还用什麼香水,噁心死了!”之时,家俊就会教导他上这麼一大串。

“嘎棍——”杜恩克本来是想叫“家俊”,哪知出口却成这般不伦不类的语音。更奇特之处在於嘴裡的剧痛和那种大舌头的感觉。简直象被谁在舌头上包了无数层皮革。这他妈的算哪门子事儿啊?

“别——说话。你把自己舌头咬伤了。家浩给你上了药和裹了绷带。所以你在以后一个月内暂时都不能开口。有什麼事我来帮你传达好了。”

捧住杜恩克英气脸庞的果然是家俊艺术家般修长白皙的手指,同时映放在眼帘裡的亦果然是家俊的深刻俊美的脸孔。

家俊还是穿著昨天的深蓝色西服,此时随意地敞开,严谨地系到领口的浅蓝衬衫搭配一条同品牌的灰蓝细格领带,这款被称為法国时装界绅士的Givenchy男装是如此恰如其分地烘托出家俊身上的贵族气质。

家俊的带点深金棕色的柔滑头发此时是全部整齐地向后梳去,由於半背著房间裡的灯光,所以他的脸有一半都模糊在黑暗裡。可是那向光的半侧白皙面容不知為何带著一点疲倦和温柔,连那綹滑落在家俊耳畔的弧形的发缕都仿佛有生命力般地默默而又脉脉——这样的家俊简直就是性感的要命,一般人如果得有机会亲近这样的美容顏一定会因惊喜和震撼而深深屏住气息,甚至高兴得昏厥过去吧!

可是杜恩克当然不是一般人。

所以他不但没有為凑近自己视线的家俊的容顏屏住气息,反倒是因刹那想起昨天的事情顿时羞怒交加,暴跳如雷:“哈挖——啊!咬薨!”

“来用笔写!”

家俊体贴地递上纸笔和垫用的硬板。——杜恩克一把抢过笔!恶劣心情使得他拿著笔都颤巍巍的,在纸上横七竖八戳下两排:家敏这个小混蛋呢?他在哪裡?

非得好好地收拾这个害我受罪的小王八!——咬牙切齿的杜恩克再次碰痛了自己的舌头,有苦说不出的表情,除了让家俊差点笑出声来,只是让杜恩克的心情更為恶劣。——小王八!小王八!都他妈的是一群王八!

不出声地在心裡痛駡了十万八千遍,杜恩克的心情终於才鬆弛开一点。郁卒地抬头四顾,此刻他已经知道这裡是医院的病房,而非自己那个豪华舒适的大卧室了。却听家俊温言道:“不要气了。我已经替你教训过小敏了。”

原来家敏要告诉自己的就是这件事!当时闻讯赶到医院的家俊真是哭笑不得。

见杜恩克在纸上恶狠狠地又写:怎麼教训的?

见杜恩克一脸仿佛打输了架非要红著眼找仇家打回来的痛恨神情,家俊又差点笑出声来,好容易才止住了笑意:“当然是狠狠骂了他一顿,警告他不许再有下次了。”

什麼?!——杜恩克瞪大了眼睛,简直是气得目疵尽裂!就这样便宜那个无父无君、无情无义的小混蛋王八?!气得他在纸上使劲戳:不行!——我绝不同意!

“不管怎麼说,小敏总是我的亲弟弟呀,他又长得那麼秀气纤弱,我总不能动手打他吧。”

杜恩克一脸痛恨木了的表情,教家俊怎能不看得嘴角含笑。

就是要打!!——气透叫自己不能大声嘶吼甚至连说话都不能的家敏,心情悲愤难言的杜恩克在家俊拿著的纸上力透纸背之后,恶狠狠地把笔扔到了病房的门上!

“鏗!”一声脆响,那支价值实在不菲的金笔就此為了杜家父子的意气之争而捨身成仁了。

而杜家俊也终於忍俊不禁笑开嘴角,虽然他说出的话其实是在惋惜那支金笔:“爸!那可是我从法国带回来的笔,全世界限量销售的啊!”

谁管你他妈的什麼金笔银笔!我爱摔就摔,你能奈我何?

虽然杜恩克只是恶狠狠地给了家俊挑衅的一瞪就一骨碌给个脊背,家俊还是从他那太熟悉不过的兄狠表情裡读懂了杜恩克没有说出的话!——忍不住又笑弯性感的唇角,正要上前去搬杜恩克的身子,却听见病房门被推开的声响:“大哥?”

进来的是身為这所著名医院院长的杜家浩。

走廊上的阳光跟随杜家浩进入病房,身高一米八七的家浩此刻看起来竟是如同一个淡黑雕塑。

很多人都说过在杜家四兄弟裡家浩是一个非常突兀而奇特的存在。

那或许是因為家浩天生美感不均匀的面孔比较其他三个兄弟仿佛美男子标準样本般的无可挑剔的五官显得比较打眼。

也可能是因為家浩孤僻而低调沉闷的个性比较起他三个兄弟在人群间犹如阳光般耀眼的招摇显得比较另类。

或许。

但是,这些,会影响家浩的魅力吗?

当然——决不!

我们已经知道,家浩的长相跟其他三兄弟无可挑剔的五官很有区别。这就是说明,他的五官并不是无可挑剔的,甚至也许很有缺点的。可是家浩的魅力就在这裡。他的容貌的每一点不足似乎又都配备上一点优势,如果再加上家浩与生俱来的魅力的话,甚至会让你產生这种感觉:——那些上一秒鐘看是不足的地方,下一秒鐘看却觉得全成了优势!

多麼奇妙的杜家浩。

家浩的身材也许过分高大,可是他老穿著医生服以及长风衣,那衣踞飘飘之间你还能说那不是风雅绝伦?

家浩的右眼似乎较左眼要小一点,可是一迎接到他那仿佛会发光的瞳仁,有深又浓的睫毛,当他眯缝起眼睛朝你充满蛊惑力地稍稍凝视,你会觉得这时间简直没有比这更迷人的双眼了嘛!

家浩的左嘴角似乎有点撇上,可是当他微笑起来,两边的嘴角都性感地翘起,还露出一点洁白整齐的牙齿,两颊的肌肉因这个吸引人的微笑而显出成熟男人的竖纹,连结婚多年的女病人都会脸泛红潮,更别提那些情竇初开的小女生了。

家浩的下巴似乎有点前翘,不过他的崇拜者认為那是意志坚定的表现,家俊的脖子似乎不是那麼修长,不过看久了又觉得那简直比脖子细长的男人性感百倍。家俊的手因為长期浸泡消毒水而显得粗糙,比不上他几个一看手就知道出身贵族之家的兄弟,不过难道你不认為这反而更显得家浩有男人味?

除此之外,杜家浩院长还拥有一个决无争议的优势:一头飘逸唯美的长长黑髮。这头黑髮為他的爱慕者提供了亲近杜家浩的机会,因為她们总是争先恐后地送给家浩系头髮用的缎带。

“家浩?你怎麼有空过来?”

“父亲住院,大哥看护,我敢不来覲见吗?再说你要上班,总得有人来接替你继续当看护吧?”有人说过高大的男人一定声音低沉,这句话也许不是公论,可是它在杜家浩身上却得到了证实。家浩的声音犹如低音大提琴般沉沉。

“呵呵!不过我已经打电话叫罗甘来接替我看护爸了。”

“噢?就是那个叫小敏虎视眈眈的新任创意总监?人家是你的员工,又不是你奴隶,你怎能这样随意差唤别人呢?”

“呵,他愿意听我派遣麼!”家俊笑看家浩:“怎麼,你也知道了小敏对罗甘的狼子野心?我还以為杜家浩是从来不问烟火红尘事的呢。”

“我是你弟,小敏他哥。又不是入定高僧。”白了家俊一眼,家浩也自微笑:“不过,小敏成天把这些事掛在嘴边,恨不能找个高音喇叭公诸於眾,我想要不知道也难呵。”



第七章

家俊走了,家浩在杜恩克病床前坐了下来。不必再跟家俊赌气,杜恩克也自翻过身来。

在上午的光辉裡静坐的家浩,有著雕塑般的容顏却散发不羈的气质。如同有著生命般野性生长的漆黑眉毛,和上眼瞼如弯月,下眼瞼呈直线的深邃迷人眼睛,被深浓的睫毛半掩半映著思想。——平时要麼在女人堆裡花天酒地,要麼在家俊怀中翻云覆雨,杜恩克真是难得有这麼一个机会和这个素来甚少交流的二儿子如此亲近。

家浩的作息极有规律,很有事业心的他,為了自己独立创办的这所私家医院花费了所有心力,平时几乎都是早出晚归,生活习惯跟作风散漫的杜恩克恰好相反,通常情况是杜恩克还在床上睡懒觉的时候,家浩已经出门了,杜恩克用完晚餐回卧室之后,家浩都还没有回来。所以感觉特别是这几年以来,好象都没怎麼和家浩说过话。

此时杜恩克难得地有父亲的责任心及爱心涌上心头,突然想起家浩今年似乎已经23岁了吧,也不知道他现在有适婚女友了没有?——诸位要清楚:象杜恩克这种从来只会遵循自己动物本能又头脑简单的人,就算父爱之心泉涌时也只能想到这种关心儿子的方法。

“——”正要说话,一张嘴就一阵痛,这才想起自己目前的痛苦状况——立刻条件反射地又想起了家敏那个小混蛋,杜恩克心头一把火再次熊熊燃烧!——有朝一日我一定要杀了那个小王八蛋!杀了那个小王八蛋!

正自咬牙切齿,却见凝视自己的家浩微笑,用他的沉沉低音柔声道:“爸!你还在想小敏的事?好了,别為小孩子生气了!——饿了没有?想不想吃点什麼?”

“——”家浩一提杜恩克才想起来今天早上自己还什麼都没吃呢!当然要!

还未点头家浩似乎就明白杜恩克的意思,微笑而言一句“我去给你端进来”就起身走了出去。——看著这个一向被自己忽视的二儿子的背影,杜恩克突然感动:这才是我的好儿子呀!——事父谦恭有礼,体贴入心,哪裡象家俊和家敏那两个胡作非為的小混蛋!——当然,恩——家俊还是比家敏那个小王八好……

正在懊悔自己以往為何不多多关怀一下家浩,就见家浩端著食物走了进来。

可是两人立刻就意识到一个甚是甚是严重的问题——

食物不是难事,问题是咬伤了舌头的杜恩克该怎麼吞咽食品?

垂涎三尺而又目瞪口呆地看著家浩端进来那些东西——全是自己喜欢吃的东西——天啦,没想到家浩平时竟是如此体贴自己——可是,此时感动又有个屁用?——杜恩克第一次痛恨自己的愚昧(要知道平时他可是自爱自赏到极点的)——我他妈的為什麼要咬自己的舌头?為什麼不咬家敏的舌头!

家浩温柔地笑了,带著一点野性的温柔笑容,两綹髮丝从左额角因风垂落,更给充满魅力的家浩平添一分性感和不羈。——不愧是我杜恩克的儿子,个个都帅得没话说!

正自陶醉——却听家浩笑道:“爸,看来你没口福呀!只能用鼻饲法补充必需营养了。”

——啊?那种噁心扒拉的方法?我才不要!寧愿饿死我也不想用那种方法吃饭呀!——可惜没法表达自己的意思,杜恩克只能“哇哇哦哦”地叫了两声然后眼睁睁地看著家浩又把食物端了出去。

可是似乎有什麼想法突然控制家浩的愿望,因為他似乎改变了主意,而把装食物的託盘在门边的储物架上放了下来。

“我看,还是换个地方吧。——在这裡用食说不定会弄脏的。”

杜恩克不太能明白他这个儿子的意思。只是用疑惑的目光观看著家浩重新走回来直到自己的身体突然在家浩有力的手臂上腾空而起。

“盎——!”惊觉自己居然被家浩抱了起来,杜恩克大吃一惊本能的反应是叫家浩把自己“放下来”!——可是家浩把他抱得稳稳,脸上掛上调侃的笑意:“爸,你不要随便动弹,不然会掉下去的。——不要认為自己可以跟女人一样在我臂弯裡随便扭动,你可比她们重得多了。”

“——”杜恩克气得差点一口气就没上来!——亏他刚才还在為这个难得孝顺的儿子感动了半天!每想到几分鐘后就开始本相毕露了——看看,听听,这说的什麼话!什麼话!——為什麼他的儿子们全是这种混蛋?為什麼?——亏他当年是如此辛苦地把这些小王八一个个拉扯大的啊……

可是!——在这种“嘴”输於人的情况下,除了能採取“怒目主义”之外,一向嚣张跋扈的杜恩克竟是无法可施。生气地瞪著家浩,却没得半点作用——杜恩克只好“动手”,在家浩的脖子上恶狠狠地抓了一下。

健康的橄欖色脖子上,立刻现出五指血痕。——杜恩克心裡的舒坦却只持续了两秒鐘时间,因為家浩竟然象根本没有神经末梢一样——男性的脸庞竟然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杜恩克大怒,张嘴结舌地没法痛駡的他再次痛心疾首地感觉到失去声音对人类是个多麼、多麼巨大的损失!——在这以后的一个月之内,他——身為“恩克”财团最高领导人的他,再也不能发挥他那“暴跳如雷“的权威跟威风了——因為他只能“暴跳”,没法“如雷”了——人生最痛苦之事莫过於此!——还有华芊芊——失去了可以甜言蜜语的能力,这一个月之内他可如何向芊芊交代?——那是第四个他想娶进门的女人啊,此刻何以形容杜恩克心头那个痛!——等他出院了一定要杀了家敏那个小混蛋!绝对不能容忍那个小混蛋再在自己的眼皮之下生存!——奶奶的!

“唔——!”身体突然接触到凉意杜恩克才意识到是家浩在脱自己的病号服!——“万哇!”——杜恩克想说“干吗”,却突然发现这裡原来是自己高级病房附带的浴室!——家浩把自己抱到这裡来干什麼?

吃惊地瞪视绽放迷人笑容的家浩,杜恩克眼裡充满愕然,后者却一边回他一个笑眯眯的表情一边继续象剥香蕉皮一样地脱杜恩克身上的衣服:“爸,别吃惊,我只是想给你补充营养。”

——补充营养需要脱衣服吗?

看到家浩笑嘻嘻地拿出来的东西,杜恩克把眼睛瞪大了——营养?——浣肠器。甘油液。酒精。

“椅——”杜恩克虽然头脑简单,毕竟并不愚昧。——此时他突然明白了家浩想做什麼——敢情除了家杰,这三个混蛋小子都是他妈的一丘之貉!——自己之前居然怎麼会觉得家浩很孝顺很体贴的?杜恩克真是欲哭无泪!

“喔、喔——憨……”杜恩克想提醒这个风度翩翩却更加变态的二儿子——家俊说过会派罗甘过来看护自己的。

“呵呵,我已经叫手下打电话到大哥公司,请罗总监不必过来了。因為我会亲自看护我的父亲大人。——您说吧?有什麼看护能比自己的亲儿子兼医生看护得更好呢?”

家浩笑得依旧深邃迷人,凑近来凝视无言以对的杜恩克:“爸,你放心。——我虽然比大哥可能会变态一点,但决不会象小敏那麼喜欢暴力兼缺乏分寸。我会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的,放心好了。”

杜恩克气得快吐血,可是此刻自己明显居於劣势,又没法向其他人求援,除了恶狠狠地用目光切割家浩肌肉突结的健壮身体,他想不出任何办法重振自己的父亲雄风。

站起来想要走,膝盖的巨痛却使他刚走了两步就跪了下去——光脚却又在太湿又滑的浴室地上差点滑上一跤,效果是适得其反,一头被家浩搂进怀裡。——家浩的完美身材是穿著衣服也无法掩饰的,何况此时他已经把衣服全部脱掉。——精壮而厚重的肌肉,显示肉感的曲线,那跟家俊纤瘦有力的线条是完全不同的身体。浓郁而又分佈均匀的毛髮,在臂、胸、腿上,增添的尽是粗獷的魅力。——虽然杜恩克自己也拥有一副与此参差相类的好身材,可是此时同时看来,在肌肉的弹力,皮肤的紧绷上自己不光稍逊一筹,最明显的就是彼此年纪差距所造成的细微区别。

盯著家浩的身体看了半晌,这些发现让杜恩克不爽透了。——跟一个身材比自己好的男人做爱,那不是打击自己的自尊心吗?——

一言不发推开家浩,忍著韧带撕裂的膝盖的疼痛(混蛋家敏),杜恩克蹣跚地继续想往门边走,却被家浩牢牢一把抓住手臂。挣扎了半天的杜恩克痛得额头掉下汗珠,却始终也没前进半步,只有莫可奈何地回过头来,气势汹汹地瞪视家浩——给我放手!

他才不信自己不过暂时不能说话——就该得被这些自己生育出来的小杂种骑脖子上拉屎了!

家浩失笑出声,却只管收紧手臂,直到杜恩克的身体和他自己已经紧紧相贴。——这样直接的赤裸裸的肉体接触,彼此的欲望都在抬头。——杜恩克下身也已经翘了起来,不过他现在心情不爽,寧愿自己打手枪解决也实在不想跟家浩搞!所以还是恼火地挣扎著想要离开。可是他虽然身体健壮,可那都是从小灌输给他无数营养品的雪妈的功劳,从来懒得锻炼的杜恩克就算在平时都未必能敌过家浩的力量,更别说此刻严重受伤的膝盖韧带完全影响了杜恩克的实力。

被家浩以三下五除二的速度把手用绷带反绑到了背后,杜恩克恼怒到极点,恶狠狠地瞪著家浩发出第二次警告——放开我!

“不行。不这样你不会乖乖听话。我可不想像小敏那样使你受伤。”家浩笑容可掬,却使劲地把杜恩克抱了过来。——看来完全没有理论的可能性。算了!既然家浩承诺不会让自己受伤,那就忍受一上午算了!

杜恩克自暴自弃地偏过头——暂时就让这群混蛋小王八嚣张一阵吧!等我好了再一个一个收拾你们!

不过,可别想叫我配合你!坐在家浩毛茸茸的腿上,杜恩克眼睛一闭,乾脆準备睡觉。

“呵——”看一向嚣张惯了的父亲难得地终於服从,虽然杜恩克摆出的是一副明明不肯妥协的恶劣态度,家浩不禁轻笑出声,把角落的盒子拿了起来。

“喂,别睡啊——爸,你看这是什麼?——这是浣肠器,这是甘油剂,难道爸爸你不想知道它们的用途吗?”

家浩正儿八经,态度严肃之至。一隻手却在轻轻地搔弄著杜恩克早已挺立的粗壮前端。

我不喜欢这东西,快他妈的给我丢掉——睁开眼睛的杜恩克,以眼神这样告诉家浩。

家浩却装做没有看见地开始熟练地打开甘油瓶的瓶盖,把灌肠器插进去吸甘油。

我真他妈的不喜欢!——更生气的表情表示自己的想法,对於家浩无视自己意愿的行為,杜恩克真是气得头顶冒烟!——他虽然是个色狼成性的家伙,可是上帝保佑他的性癖至今都非常正常!要不是被家俊强行侵犯,他才他妈的不会跟一个男人兼自己亲儿子搞到一起!当然他对SM更他妈的没兴趣!——快扔掉那噁心东西!——除了以强烈反感的表情表示自己的想法,杜恩克生气地在家浩腿上用力挣动!

可是令他无力的是,这种举动除了让家浩热热硬硬地顶著他臀部的雄分身官更加地暴大以外,好象根本没有其他效果!

家浩只是仔细地进行著给浣肠器注入甘油的举动,直到他满意地说:“好,一共八百CC。”时才扔下了甘油瓶,拿著浣肠器对杜恩克露出魅惑的微笑。

看到家浩的微笑,杜恩克真是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终於瞭解了家敏和家浩的变态,杜恩克此时突然强烈地想念大儿子家俊。

虽然他是侵犯自己的首犯,至少在性癖上似乎还比较正常——而且也没有折磨自己的嗜好……

算了,忍耐一下吧……

杜大董事长沮丧地垂下头,终於死了心眼。——被家浩翻过来,不得不随著家浩的动作张开坚实的大腿,在家浩的眼中,他的股沟完全暴露,可以看到被家敏玩弄得受过伤的菊蕾,呈浅青或者浅褐色的模样,总之那是一种不很分明的顏色,有著细细而多的褶皱。没想到家浩居然还能发出讚叹的声音:“好美的屁股,好美的肛门。”

使用的语气完全是一种怀春少女看到桃红满枝时的沉醉语气——教杜恩克怎麼能不再次浑身起上了鸡皮疙瘩!——他到底怎麼会有这麼变态的下一代的?

杜恩克的苦恼在体内突然感觉到的冰凉玻璃插入的时候被一扫而空。因為家浩开始用力地挤压更為冰凉的甘油液。——杜恩克“呜!”地大叫出声,太难受了!好象肚子要爆炸般的感觉!逐渐被注满甘油液的肠壁,好象正被无数的细针使劲地戮刺。

“无袄(不要)——”随著下腹部膨胀的感觉越来越剧烈,痛苦的感觉也越来越剧烈,杜恩克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甘油被不断挤进他体内的“咕嚕、咕嚕”的声音听起来仿佛象在喝水一样,强大的积压感使杜恩克觉得自己的直肠壁马上就会被撑破了。

“无——”不得不收紧下体以忍住不知何时涌上的强烈的排泄感,这样使杜恩克想要发出一个抗拒的喉音都很困难,他只能喘息地抬头向家浩露出哀求的眼色——不要了——

家浩把灌完甘油的浣肠器从杜恩克体内拔了出去。感觉到那已经微微温热的玻璃嘴从自己后穴裡缓缓抽出,杜恩克松了一口气,下一秒鐘却更剧烈地大声惨叫出声。

——一似乎是一个仿造分身的东西蛮横地插入了他被灌满了甘油的体内,虽然只有头部进入,但是窄小的肉洞被粗鲁地挤开,似乎还发出了“扑赤”的声音,杜恩克还是非常疼痛。——而身后沉默的家浩似乎还未曾残酷到底,竟使劲地把那根粗大的仿造分身往杜恩克体内深深塞进去。疼痛的刺激使得杜恩克有点收束不住肛门,甘油从洞穴与仿造分身之间的缝隙流出了一些。想要排泄的欲望再次一口气涌上心头,杜恩克只得使劲地再次收紧下体,喘息得连叫都叫不出来,他英俊的脸上已经被汗水打湿了,眉毛痛苦地皱起,嘴唇咬得死紧。他觉得自己的内壁黏膜似乎马上就要被撕裂。

家浩一手抓著父亲的腰,一手握著狠狠插入杜恩克体内的粗大的仿造分身,在深深推到顶部之后,并没有鬆弛手腕上的力量,而是握著仿造分身在杜恩克体内剧烈地抽插起来。

“无——无——无——”无法成语,仿造分身在直肠裡发生剧烈的蠕动,随著仿造分身在杜恩克体内的猛烈撞击,体内的甘油也犹如浪潮似的衝击著杜恩克的身体深处,感觉好象那些已经变成温热的流质已经跑进了肚子,会顺著胃从自己喉咙裡淌出来!

“啊——”杜恩克痛苦地混乱地惨叫著,体内承受著人造男形不断的进入和抽出,在下腹膨胀得自己几乎快排泄出来的同时,似乎又有快感从肠壁上四处涌出。

“忍不住就出来吧。”家浩终於说话,温和的声音在杜恩克昏眩的意识裡没有引起什麼反应。他只是拼命地咬紧牙关,制止自己不在这一秒鐘便出——“黑——黑和——”含糊不清地哀求著“厕所”,杜恩克强壮的身体跟随家浩在自己两股间的抽动的动作摇晃著,他已经到达忍耐的极限了!在大肠裡逆流的甘油,让杜恩克觉得肛门快要爆裂开来!

厕所——再次以眼神哀求著儿子,痛苦不堪的杜恩克这时已经完全顾不上自己為父亲的自尊了——无论怎样总比在儿子的注视下大便要好吧!

可是家浩却只是笑著更兄猛的加快了衝撞他体内的动作:“就在这裡排出来吧。我想看。”

“你——”杜恩克又气又恨,可是痛苦使他不得不用力扭动身体。装满甘油的屁股被深深插入的仿造分身衝撞得仿佛快要裂成几瓣,他已经达到了忍耐的绝限,两条强健的腿不停地颤抖,颤抖得连肌肉都开始发酸,拼命收紧屁股夹住在自己体内肆虐的仿造分身,好象身体马上就要裂成几块了!

在体内遭受更兄狠的一次衝撞之后,杜恩克终於支持不住,在家浩把他放到地面的同时,“啊——!”地惨叫著,他全身力道尽失,再也没有精神跟体内的巨物搏斗,一下子排泄出来。

家浩把沾满污垢的人造男形从杜恩克体内拔出之后,夹杂著固体的排泄物而呈褐色的甘油如同水柱一般地从他的臀部洞口处喷了出来。同时浴室裡充满了难闻的气味。

全身颤抖的趴在瓷砖上,感觉到甘油还在从自己身后的洞穴处持续喷出。虽然尽情地排泄后此时感觉非常舒爽,而且被粗大的人造男形尽情捅过的肠壁此时也呈现火热麻痹的快感,可是自尊心被践踏过彻底的感觉使杜恩克一下子哭了出来。

虽然从来不知道流泪是什麼感觉,可是此刻湿热的液体从眼睛裡不断地分泌出来,杜恩克第一次知道什麼叫做被别人肆意玩弄自己却完全无能為力的痛苦和屈辱。——莫非以前那些被自己强行玩弄后的女性之所以会伤心地哭泣也是因為这种感觉?

杜恩克第一次因為别人的任性妄為而开始反省自己这一生的任性妄為。以前他认為自己是强者,所以玩弄那些处於劣势的女人是理所当然的。可是现在连续碰到比自己更强的人,连续让自己处於被玩弄的境地——杜恩克简单粗暴的大脑才惊觉他以前的这个逻辑是多麼的愚蠢和好笑。

瘫软的下身完全使不出力气,杜恩克只能手脚并用地向门口爬去——直到被家浩一把抱了起来,并被用热水和浴液洗掉身上的所有污垢。

浴室的地砖也用热水洗乾净,然后啟动抽风机驱除了臭味,并洒上了味道清淡的芳香剂。

“对不起,我会这样对你做只是因為我有洁癖,只能接受灌肠之后的性交。——爸,你别哭呀!”

没想到想身為国内财界鉅子的父亲这样强悍粗鲁的男人也会被自己弄哭,杜家浩一时慌了手脚。——要是被大哥家俊知道这件事那可就惨了!

你和女人做也这样替她们消毒?——恨恨地瞪著家浩,等他刚释放开自己被束缚好久的手腕,杜恩克立刻狠狠地赏了家浩脸上两巴掌!——混蛋王八!居然敢这样折磨我!

家浩只是抱著父亲,根本不敢反抗,虽然脸颊上一下子就肿了起来。“你爱打就打吧,直到你消气為止。”家浩又怎不知道杜恩克平时的性子是如何的嚣张,要想让父亲消气,除了依著他顺著他之外根本没有别的办法。——一语未了,“哼”了一声,杜恩克果然毫不客气地又在自己脸上狠狠地加了两巴掌。

这麼用力!

看来两边脸一定都肿起来了!老爸,你也稍微考虑一下我的医院院长的形象吧!等会叫我出去怎麼见人?

痛得咧了一下嘴,真后悔自己说了那话,家浩暗暗叫苦。——眼神瞥向角落的酒精瓶……父亲性子如此执拗,要想让他乖乖顺从自己的癖好看来是不可能的。看来还是只有先斩后奏了……管他的呢,等一下决不让他再打自己的脸就是了!



第八章

虽然刚才被逼迫在儿子面前排泄的事让杜恩克丢尽了脸也丧尽了自尊,可是事后狠狠地赏了家浩几个大巴掌之后,他本来以為事情已经结束了。

突然又被家浩迅速地抓住手腕并扭到背后,杜恩克一声“呜按话窝(你干什麼)!”没说完就目瞪口呆地发现自己的手臂再次动弹不得——家浩又想干什麼?

“爸,為了不让你打我的脸,我只好出此下策了。——没有其他意思,不要担心。”家浩从后环抱住杜恩克肌肉凸实的身体,柔声的同时,更在杜恩克颈上“咕滋”地亲了一口,性感的薄唇轻啮杜恩克坚实饱满得泛出迷人亮光的肩头。

“鲁奥按恩窝(你要干什麼!)”——杜恩克又不是傻子!“没有其他意思”又何必提防被打?——已经领教过这个二儿子那种不动声色的彻底变态,杜恩克的心裡开始发毛,拼命地挣扎著要从家浩怀裡下来。

“别乱动啦,爸。你想让我欲火焚身而亡吗?——我真的不会做象先前那样的事了啦,别担心。”不得不更用力地紧紧环抱住杜恩克左扭右摆的身体,家浩紧绷在两腿之间的巨大勃起早已硬烫如铁——这点显然杜恩克也明显地感觉到了,因為杜恩克正回过头来恶狠狠地盯著家浩——因為他结实的双臀此刻简直好象被顶在一块烧红的铁上!

“我有什麼办法?它本来就生来这裡,爸你总不能叫我把它从这裡拿开吧!——是你自己坐在上面的!”要是那些把杜家浩崇拜到极点的少女们看到——她们年轻的杜院长此刻竟搂著自己强壮的父亲,还能面不改色地说出这种充满挑逗的无赖话,只怕芳心要碎掉一大半。——不过,一向沉静另类的家浩似乎还满适合说这种不闲不淡的色情话。

“问按(混蛋)!”——在气昏头的杜恩克再一次如同牙牙学语的小孩子般发出口齿不清的怒吼之后,家浩终於“噗”地一声哈哈大笑起来。——拜託!他真的、真的忍笑了很久了!

“——!”不仅头顶持续冒烟,此刻恐怕连火都已经开始冒出来了!——杜恩克正要破口大駡,却立刻想到只会使家浩笑得更开心——只能怒有餘而力不足地恶狠狠瞪著这个混蛋儿子!——如果眼光能够杀人的话——如果!那麼我们可以肯定如下事实:杜家二少杜家浩此刻不仅已经死去多时,甚至连尸斑都已经沉淀出来了。

“嘿——”家浩终於止笑,在杜恩克因愤怒而微张的嘴唇上亲昵地亲了一口,顺势把杜恩克的脸扳过来,狠狠地堵住了他的嘴唇。

以不自然的扭转姿势坐在家浩腿上,杜恩克侧过脸靠在家浩肌肉凹凸成形的胸膛上。彼此的淡淡胸毛如同亲吻一般地在亲密的动作间相互撩拨,酥麻的感觉使杜恩克方才因屈辱和痛苦而疲软的分身一下子就又重新抬起头来。——感觉到父亲强壮的分身正坚硬地抵著自己大腿,杜家浩低下深邃迷人的眼睛笑了笑,就又重新吻住了杜恩克。

因為双手不能动弹,所以杜恩克有点被动地接受著家浩的吻。这是一个充满暴力般的吻。——想不到家浩的亲吻技巧居然也不输家俊,杜恩克倒是有点诧异。一向风度飘扬的家浩,还以為他的亲吻也是文质彬彬的呢!谁知道却是如此的火辣、如此地充满攻击力和挑逗性,大概是考虑到杜恩克受伤的舌头,所以家浩体贴地没有把舌头伸进他的嘴裡而只是用自己的舌头和牙齿轻轻地舔咬著杜恩克的上下唇,然后转变成重重的吸吮,从杜恩克线条凹下的嘴角直舔到他高挺的鼻梁,从他的下巴直亲到脖子上,然后又从他的眼睛直舔到耳垂上,同时紧紧搂住杜恩克的手也没闲著,家浩的手在杜恩克浑身上下时轻时重地到处揉捏,从耳背、耳朵、颈部、乳头、腋下、腰侧、肚脐直到覆满体毛的腹下,还仿佛不经意地弹一弹杜恩克那早已充血膨胀的分身。家俊的手仿佛充满电力一般,揉弄得杜恩克全身酥软难耐,以前和家俊交构时的快感仿佛烟云般从下腹蔓延开来,使他此刻再也不想和家浩斗气了——杜恩克此时反倒是在想,和家俊修长细嫩如同艺术家的手相比,被家浩粗糙的手摸起来仿佛还更有感觉一点呢……

“瞧你今天没刮鬍子,下巴都冒出茬了。”终於终止这个让彼此都已经性欲如火的亲吻,家浩紧紧搂著杜恩克健壮的身体,在彼此喘息的空挡裡柔声地说。杜恩克刚才被家浩吻得差点灵魂出窍,此刻还沉醉其中,闻言只是恍惚地睁大了细长深邃的眼睛,露出疑问般的表情——啊?

因為窗帘紧闭,所以虽然是白天,浴室裡也开著灯。在光和影的渲染下,仿佛北欧人般的高挺眉骨,為杜恩克细长而魅惑的双眼更加增添成熟男人的性感味道。那恍惚的眼神裡有不自觉的诚实的淫荡,仿佛深渊般的情欲让家浩压抑已久的性欲顿时高涨到快要爆发的地步。

家浩粗糙的掌心按上杜恩克早已溢出清水般液滴的分身前端,旋转般地摩擦著红涨而柔软的头部。这样的刺激让杜恩克立刻难以控制地呻吟起来,虽然不能说话,却以涨红的英俊面容和眼神命令著儿子更用力和快速一点。

家浩心领神会,亲吻技术高超的他,在做这个步骤时的纯熟和灵巧也是教人惊叹的。一边紧紧搂住杜恩克坚实的腰,免得意乱情迷的他从自己腿上掉下去,一边以另一隻手迅速地套弄著杜恩克坚硬粗大的分身,再加上两人强健的身体彼此紧贴摩擦,家浩身上的男性气息和苏打水的味道不时地传进杜恩克的鼻端——虽然也让脸色泛红的杜恩克厌恶地皱起眉头,不过似乎还是比家俊身上的香水味容易让人忍耐。

高高抬头的分身在家浩手裡急速地发热和膨胀,一阵一阵快要高潮的快感已如风云般席卷了杜恩克的意识。除了以眼神和表情要求家浩快一点、用力一点、更快一点、更用力一点之外,他什麼都没想,也什麼都懒得想。——所以当家浩的动作毫无徵兆地突然停下时,身心都沉浸在兴奋而狂乱的欲望裡的杜恩克简直有被人从悬崖扔下去般的焦躁和失望!

继续啊!——快点!——在狂乱的要求家浩的同时,杜恩克也开始用力地扭扯缚在手腕上的绷带。

“别急。马上就会继续。”——家浩也是眼神火热,满脸红涨,一把抱起了杜恩克早已泛出细汗的坚实身体,不顾他“五按哇五按哇”的抗议,让赤裸的父亲以面朝下的姿势躺在自己腿上。这样,杜恩克健美绝伦的背部曲线就全部呈现在家浩面前。从颈部到肩部,呈现完美的富有力度的曲线,因為双手被缚在背后而用力扭扯的原因,靠近肩头的上臂肌肉怒张,呈现小山丘般的饱满状态,坚实的皮肤本来就极富弹力,更因為情欲的刺激和灯光的照耀,而呈现油脂般的润滑光泽。

“好美……”讚叹地喃喃,家浩的眼光和手指却没有在杜恩克的背部停留,而是顺著在背部肌肉裡性感地凹下的脊椎骨沟,往下摸索到毫无赘肉的坚实腰部,乃至连接著筋肉发达的结实大腿的坚挺诱人的臀部。

家浩用力扳开两瓣结实黝黑的臀肉,露出了被夹得紧紧的隐秘之处。那裡本来紧闭的洞口,被刚才的强迫的清洗弄得鬆软了不少,此时还能透过那微微开啟的肉缝,窥视到裡面的粉红的内壁。

俯趴在家浩腿上,家浩膨胀跳动的阴茎仿佛有思想般,一挺一挺地顶撞著杜恩克的小腹,让被情欲焚烧得极度敏感和焦躁的杜恩克不由浑身直打哆嗦,不由困难地抬头不断以眼神和“呜呜”的声音催促儿子。——感觉到家俊用手指扒开了自己的臀部洞穴,正期待著那灼热物体的入侵,谁知道——

——迅雷不及掩耳地倒进自己体内的却是一种冰冷刺激的液体,咕嚕咕嚕地进入脆弱的肠壁,仿佛肚子裡被扎进无数根细针的疼痛感觉让杜恩克的火热欲望顿时下降到冰点!——这又是什麼东西?

飘散在浴室裡的乙醚的味道让杜恩克明白了——酒精……家浩这个混蛋小子竟然把酒精倒进了自己屁股裡!

气急攻心真想给这变态的王八儿子的脸上再盖上几巴掌!——一痛得眼裡带泪,一边使劲扭扯著被家浩绑得牢牢的手,杜恩克毫不犹豫地在家浩腿上狠狠咬了一口!

“哎哟!”万料不到会被咬,家浩痛得大叫一声——一把把杜恩克抱起来让他坐在自己腿上,看著自己腿上已经浸出血跡的咬痕,再看看儘管因此碰痛了舌头而疵牙咧嘴,却仍以要杀人般眼光恶狠狠地瞪著自己的杜恩克——家浩真是又好气又好笑……没想到他们四兄弟公认粗暴跋扈的父亲,一旦气极了,不但粗暴跋扈不在话下,甚至连咬人这种泼妇才用的刁蛮手法都会……

“爸,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想给你消消毒啦——你知道我有洁癖的嘛……”紧拥住气呼呼的杜恩克,在他耳边柔声解释:“因為这样做一定会有点痛,我怕你又生气打我,所以才把你手绑起来的。别生气。等一下就给你解开。“

现在就给我解开!——杜恩克恶狠狠地盯著家浩,后者却还他一个疼爱却理智的微笑:“不成。现在放开你你还不把我脸打肿才怪。——等一下,好不好?”

被儿子当成孩子般哄弄,杜恩克自是更加怒形於色,正竖起眉毛——却被儿子倏地抱起腰部——“以——啊!”家浩巨大灼热如同火柱般的肉块猛地填满杜恩克还在微微刺痛的后穴,并顺势一个劲地顶到了最深处——这兄猛的衝击,顿时让杜恩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萎缩的分身瞬间又挺立起来。

“啊!”

家浩放开了支撑杜恩克腰部的手,杜恩克立刻就跌落在家浩腿上。两人通过杜恩克的臀部紧紧相连,此刻由於杜恩克身体重力的压迫,使这种结合更加地深入,觉得儿子粗大得如同一节火热的铁棒般的阴茎仿佛已经冲进了肚子裡一般,瞬间尖锐地冲上脑海的快感使杜恩克一阵昏眩,差点就嘶喊出来一般的快感!

好舒服——虽然杜恩克从来不肯承认,可是他的潜意识裡确实是喜欢这样暴力般地被侵犯的感觉,就象此刻被家浩没有丝毫预兆地强行进入后,在最初的乾燥的疼痛过去后,杜恩克立刻沉浸进了被充实的饱满快感中,刚才的怒气立刻被忘到爪洼国去了。

家浩从背后紧紧搂住他,杜恩克紧紧包容著儿子粗壮阴茎的臀部,紧实的肌肉正抵著家浩下腹草丛般的体毛。两人维持这连体人般相贴的姿势喘息著静止了一会儿——直到家浩的分身在杜恩克温热的后穴裡如同发烧一般迅速增温和膨胀,让杜恩克產生就要被家浩撑破一般的错觉。

“啊、啊!”

性感的嘴唇半张著,垂落在额上的细长发綹已经被额上的汗沾湿,除了喘息杜恩克什麼也不能做,瘫软的强壮身体紧紧贴在家浩肌肉突出的胸膛上。家浩没有抽动,而是牢牢抱住杜恩克的腰,使父亲的两片臀肉夹自己夹得更紧,同时在杜恩克体内缓缓而用力地转、磨和顶。

火热的穴壁紧紧吸附著体内更加火热的巨物,因為家浩没有作上下抽动的动作,所以杜恩克只能感觉到家浩的巨大的阴茎在自己体后穴裡微微跳动般地,用力往自己体内挺进,家浩同时轻微地扭动自己的臀部,让自己的分身在父亲夹得紧紧的体内作一种类似圆周圈的运动,同时仿佛使出全身力气地把它望杜恩克体内深深抵入——仿佛要把根部和连接的阴•囊都全部插进杜恩克狭窄火热的体内,如此用力,以至於他自己也发出了难以成句的喘息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感觉仿佛坐在一根火棒上,自己的屁股就快被烫化,而那根越来越粗的火棒还在拼命地朝自己体内深深插入——快感从两股间的被完全充满的密穴如同辐射线般直窜到全身四面八方,被家浩搂得动弹不得的杜恩克除了张著嘴发出“呜呜”的叫喊声,他连意识都仿佛昏眩。只能拼命地靠近儿子汗湿的胸膛,让两人肉体的摩擦更增进自己如同要爆裂般的快感。他自己的分身也已经膨胀到疼痛的地步,从前方的小口裡不断地分泌出源源不断的爱液。

我快要疯了——在家浩强有力的臂弯裡的,杜恩克恍惚地想,被快感淹没得几乎无法呼吸的同时,他居然还是有心情愤愤不平地想:為什麼这些小王八蛋的技巧居然个个都这麼好?是哪个该吃枪子儿的混蛋教他们学会这些东西的!居然全部都拿来用在老爹的身上!——混蛋啊!混蛋!

“你好紧,夹得我快疯了。……爸……”呻吟般地喃喃著,家浩原本大提琴般沉沉如水的声音,在这疯狂的性爱交合裡变得沙哑而性感,听到这心醉神迷的声音,杜恩克下腹一阵收缩,几乎就要泄了出来!他的两腿大大分开地垂掛在家浩腿上,潮湿的股间早已被不断涌出的腥膻液体弄得黏黏糊糊,在家浩毛茸茸的大腿上用力扭动著臀部使家浩更彻底地深入自己,杜恩克仰起头,和家浩俯低的薄唇吻个正著。

“不知大哥知道我也和爸爸你做了之后会有什麼感想?”

不料如饥似渴的男性亲吻之后,家浩居然说出这样大煞风景的话——杜恩克一下子又冒起火来——家俊?关他屁事!

他杜恩克是谁?堂堂“恩克”财团的董事长,“恩克”财团总裁杜家俊他爹!

為何家浩的口气听来倒好象他杜恩克还是杜家俊的女人似的——和其他人做爱都是在背著家俊偷人似的,听了真他妈的心裡头不爽!——什麼混蛋东西!讨了好还给我卖乖!

既然如此那就把你放进你老子屁股裡的那个玩意儿拿出去啊!——兄神恶煞地瞪著家浩,杜恩克真的开始扭动著臀部想把家浩的分身挤出去——“啊!爸你在干什麼?”

终於明白他那蛮横任性的老爹此刻正在意欲何為的家浩大吃一惊,慌忙用力搂住杜恩克,使他依旧只能动弹不得的坐在自己腿上,臀部火热的洞穴依旧深深地含进自己坚硬如铁的男根,——开玩笑!现在突然闹彆扭离开,还存心要让他的宝贝折断似的乱动臀部——自己到底又哪裡惹到这位忽阴忽晴的皇帝了啦?

看著杜恩克儘管动弹不得,也决不跟自己妥协般的仇恨般眼光,家浩哭笑不得,只能在心底哀叹一声——他这个喜怒无常的老爸真是比那些更年期的女人还难搞。真同情大哥。

“爸,你到底怎麼了啦?——我又哪裡惹你生气了?——是那裡不舒服吗?——还是不满意我的技巧?……”

家浩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堆,杜大董事长却一言不发,只用看仇人的眼光瞪著他的二儿子。——家浩终於投降:“好好,我错了行不行?爸,别在做爱做到途中的时候跟我生气嘛,这样很影响性致的呀。”

我管你妈的!——杜恩克恶汹汹地瞪著家浩,可是和这个混蛋儿子紧紧结合的地方却湿答答地开始颤抖,快感使他本能地绷紧了臀部,家浩也到达了极点,低吼著在杜恩克体内狠狠插入到最深处后,一阵烟花爆炸般的狂喜和快感裡两人同时达到了高潮。

杜恩克的体液喷得自己胸膛上一片,而家浩也在他体内连绵不断地射出大量灼热的体液,那些滚烫的液体衝击进体内深处,让早已习惯了肛交的杜恩克情不自禁的再次颤动著臀部达到一个小小的高潮。

喘息地依靠在家浩身上,感觉到他从自己体内拔出了肉具。

抱著杜恩克汗湿的身体,看著还沉浸在高潮的餘韵中的父亲眼神迷离,英俊的面容被情欲燃烧成酡红,微张的曲线分明的嘴唇性感之至。虽然还是恶狠狠地盯著自己,可是在刚在自己怀裡达到高潮的状况下,兄恶眼神的威力全跑得无影无踪。家浩不仅好笑,低下头在杜恩克嘴唇上亲吻一下,给他放开了被束缚的手腕。——看著杜恩克活动著手腕,在他果然朝自己扬起巴掌时好整以暇地抓住他的手,恢复沉沉的声音裡有含笑和无奈:“爸,别老是这麼耍小孩子脾气。”

“在我们四个人面前无论你怎麼耍赖撒娇都可以,可是如果老是这样,以后在你的那些女人面前也不小心露出你的小孩子脾气的话,你的完美男人的形象可就会全悔了育。”

怜爱的口吻,还在他的如同悬胆般高挺的鼻子上轻轻捏了一下。——谁他妈的在你们面前撒娇耍赖了啊!我是你们的老子!不要用这种对儿子讲话的口气跟我说话!——看著家浩无辜的笑容,杜恩克气得真的很想吐血。

怒视家浩半天后,除了在这个好象根本没有痛觉神经的混蛋王八变态儿子身上徒劳地拧出打出一堆乱七八糟、青青紫紫的痕跡,可怜的杜董事长还是想不出任何让自己出气的办法。



第九章

又一天的清晨。

偌大的餐厅裡只剩下起晚的家杰和家敏两兄弟在慢吞吞地吃早餐。——微微散发的是柑苔香料的气息,据说柑橘青苔的香味,会促进人的食欲。就好象总不忘吩咐用人在枕边放上一撮新鲜的熏衣草一样,杜家的生活品位,永远带著家俊那种法国贵族式的优雅格调。

“大哥!”

眼尖的家杰看到带著疲倦容色进来的家俊。

去医院看护杜恩克的家俊,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一夜没睡的缘故,俊美的容顏显得有些疲倦。眉骨柔和的眼眶下麵,一向清澈的眼神裡竟佈满了红丝。

可是这并未曾损害他神像般的高贵仪态和瀟洒风情。

“家敏,你跟我到楼上去,我有话跟你说。”

柔和的口吻自有威力,表情不动之下家敏却知道大哥是在生气。虽然平时也兄弟情深大可乱开玩笑,可是家俊一严厉起来家敏就还是会心存畏惧。

心知定是為了父亲的事,家敏硬著头皮站了起来,——却幸好地被家杰解了围:

“大哥,有什麼不能在我面前说的嘛!如果大哥是不想让我知道爸爸和你及小敏之间发生的事的话,那很不好意思,前天把爸送进医院之前我就已经知道了。”

家俊吃惊地转向家敏,家敏点点头:

“那天爹地受伤了,我找三哥帮忙,所以就把原因告诉了三哥。”

似乎觉得家俊的目光裡有著责备,纤弱得如同水仙花般的家敏立刻年露出楚楚可怜的神情:

“大哥,我也是没办法嘛!爹地他那麼重,我这麼脆弱,要不找三哥帮忙,怎麼能及时送他上医院啊!”

再撒娇地辩解一句:

“总不能找雪妈和大嫂帮忙吧。”

“你就少在我面前装可怜了。”

每次因他的任性妄為酿出难以收拾的后果,需要自己替他收拾残局之后,家敏就会露出这麼一脸可怜巴巴的神情——家俊真是无可奈何,连说他都懒得说了:

“好了,我也不跟你说多了,小敏,你暂时不能在家裡住了,我已经替你联繫到了国内最好的一所寄宿学校。你过两天就转到那裡去念书。”

“这……爹地的火气这麼大?”

——家敏露出意外的神情,显然他对这个结果有点猝不及防。

“不光是爹地很生气,这也是我的决定。”

家敏立刻变了脸,显得非常恼火:

“寄宿学校?我才他妈的不去!”

“别骂脏话。不要忘了你是杜家俊的弟弟。”

“那爹地呢?成天脏话成串,你怎麼也没管住?我可记得他还是杜家俊的老爹!”

家敏的可怜相早已一扫而光,极具张力的明眸此刻竟是目光锐利,露出完全不符合他美好少年外表的兄狠。

家俊面无表情,公事公办般回答问题:

“你和他没有可比性。他是大人,你是小孩。何况我不管他自有我的原因,并不是我管不住他。”

“哼!”家敏气极反笑:“什麼原因?不就是你那见不得人的变态情欲吗!——他表面上是我们的老爹,实际上是你女人,是吧?所以你要这样纵容他,宠爱他,还不准别的男人碰他,真他妈的变态!”

“和在浴室裡对自己父亲性虐待的小孩比起来,我想我不会比他更变态。”

家俊还是面无表情,声音没有一丝撼动。

“对呀!我是变态,那又怎麼样?我还不是跟他和你学的!你们都可以这麼不顾脸面地背著你老婆乱搞,我怎麼就不能上他一次了?”

家敏的理直气壮,只换来家俊的一丝轻笑:

“呵,我记得你第一次知道的时候,我就提醒过你,他是只属於我的东西。”

“我杜家敏没有顺从别人意思的爱好!”

“那我杜家俊更没有容忍别人冒犯的爱好。”

比起家敏的气势汹汹,家俊的不动声色似乎更具备隐藏的力量。两兄弟彼此对视,镇静自若和张牙舞爪——终於是家敏先败下阵来:

“好吧,这件事算我他妈的倒楣!那你又凭什麼擅自决定让我转校?”

家俊微微一笑,没有回答。

“凭什麼?你说呀!”家敏还是咄咄逼人。

“凭什麼?第一,凭你随便乱动我的东西,必须给你一点顏色看看。第二,凭我是杜氏财团的总裁兼你的大哥,决定任何事情都不需要向你预先说明。”

不紧不慢,家俊脸上甚至还隐约著淡淡的微笑。居高临下的目光却不容抗拒。

秀气的脸因為愤怒而涨得通红,可是碰触到家俊那跟他阴柔外表相当不协调的冷酷眼光,家敏仍有点气馁,但他很快振作精神,不服输地冷笑一声:

“你的东西?凭他那种到处发情的个性,你也敢称‘你的东西’!笑话!他在外面跟那麼女人乱搞你都视而不见,我碰他一下就捅了你的马蜂窝了!”到最后索性嗤之以鼻一声:“哈!真是奇谈怪论!”

“我可以给他这世界上任何他想要的女人。但是我决不准许除了我之外的第二个男人碰他。”

第一次看到这样从温柔的外表下面露出独裁者的强悍的兄长,家敏在目瞪口呆之餘,只能乾笑两声:

“哦!不错!真不错!不过杜大总裁,我要提醒你不要太自信了!你知不知道你那个头脑简单的色狼家伙正对华芊芊垂涎三尺,想把她娶进门来当我们四兄弟的老妈?”

“我当然知道。——而且最开始是我吩咐华芊芊去主动认识他的。正如你所说的一样,”

家俊美丽的脸上露出微笑:“结果那个‘头脑简单’的家伙心花怒放,自以為自己的魅力已经横扫东南亚了!至於他想娶华芊芊这件事嘛——只要我不想让这个设想变成现实,他绝对只能继续当他的鰥夫。”

家敏再次目瞪口呆,只能以不可思议的神情凝视他的大哥:

“……你不准别的男人接近他,反倒弄些女人来鼓励他出轨,大哥,你——哪裡出问题了?你真的以為女人对你来说毫无威胁力吗?还是你以為管制住他的人身自由就代表控制住了他的心?——我承认我们的製造者是个头脑简单的家伙——天知道象他那种迟钝的个性怎麼会生下我们这麼聪明杰出的儿子——可是,他毕竟并不是弱智。万一哪天他厌倦了跟你之间的性游戏要离开你了呢?”

“你真的以為我和他之间的关系仅仅止於性游戏吗?”家俊再次露出动人的微笑。

“当然!我对此坚信不疑!”家敏的口气裡充满挑衅。

“好吧,小敏,你爱怎麼说怎麼说,我的事不劳你过问。”

家俊轻鬆的口气表明两兄弟对於他们父亲的争执必须到此為止:

“现在我们讨论的是你转学的问题。总而言之,我替你联繫的新学校,你想去也得去,不想去也得去,没有任何餘地可讲。你或者接受,或者不接受——那样的话你恐怕必须自己去挣钱过活了,因為我会知会银行冻结你的个人资金。”

家敏恨恨地盯著家俊,半天才恶狠狠地吐出一句话:“我靠!——这就是亲兄弟!”

家俊微微一笑,好不迷人:

“是呀!本来我们是可以相处得好好的,在你随便乱碰我的东西之前。”

“我知道了!去就去!”

家敏心情恶劣地啪地站起:

“谁怕谁啊!杜家俊,咱们走著瞧!将来我会让你明白,今天你对我说的所有话,都是绝顶错误的!”

“好啊,我很期待那一天的来临。”家俊笑眯眯地回答。

“好了好了,大家都是亲兄弟嘛,何必搞得这样剑拔弩张的呢……嘿嘿……”

看著大哥和小弟居然会為了他们那个骄横跋扈的父亲而反目相向,性向正常的家杰真的又惊奇又好笑又在手心裡捏了一把汗,连饭都忘了吃。现在见两人之间的气氛终於因家敏的妥协而松缓下来,他这才放下心来,赶紧去劝上一句,哪知话没说完,家敏就怒气衝衝地朝他大吼一声:“去!谁要你在这边和稀泥!”

“……”好心被当成驴肝肺,家杰只能无趣地摸摸鼻子:

“算我自讨苦吃……还是吃完饭上楼去睡我的大头觉吧。”

“好吧!今天算你赢了!”

恶狠狠地再回视家俊,家敏粗声粗气地道:“哪个学校?”

家俊微微一笑,年纪轻轻却已在商场打滚多年的他,自来通晓对想要制服的对象——先狠狠打一棍再给一块糖的科学道理,是以嘴角含笑道:

“小敏,你不是一直想要把我那个广告创意总监罗甘骗到你手裡吗?”

“我问的是哪一所学校!你白痴啊你!”

家俊并不计较小弟的无礼——自然,从来胜利者对待失败者都是宽容的——依旧笑得迷人:“看来你不还不知道罗?那所学校的校长就是罗甘的亲哥哥。”

“真的?”家敏的漂亮的凤眼果然开始发亮。啊……这麼说,他以后要想把那个身高一米八五以上的酷哥拐到床上简直可谓是近水楼臺先得月罗!

家俊观察著家敏的表情,适当地继续施以打击后的笼络:

“而且,罗甘的哥哥——就是你的新校长,据说是一个绝对不会输给罗甘的大帅哥育。”

“真的?”

家敏的眼睛再次变成心形。

“不信?我这裡有他的照片哦。”

终於到了使出撒手鐧的时刻。——“我看我看!”家敏兴奋地扑上来就把手伸到家俊口袋裡摸照片——“我也看我也看!”终於痛苦地把冷掉的饭刨完的家杰也含著一包饭口齿不清地跳了过来。

(其实想必从前面大家已经明白,每餐决不能把她亲手做的饭剩下一颗——这是心肠如铁的老妇人雪妈给杜家订下的雷打不动的规矩,其适用范围包括杜家父子乃至杜家每一条名贵的猫和狗……所以可怜而患有胃病的杜家三少才会在此刻,在把冷饭一颗不剩地吃完而后胃痛上一至二小时、与坚决不吃冷饭被雪妈拎著耳朵嘮刀一至二小时的抉择中选择了前者。)

那是一张侧面照。

应该是在海边浴场拍下的照片,俊朗的男人沐浴在亮丽的蓝天和阳光下,所以才会呈现如此耀眼的效果。他的头髮被海水打湿,所以耷拉在光洁的前额,卷曲得非常自然。戴著呈现透明的深青色的护目镜,可是仍能看清楚那秀丽深长的眼睛。那似乎往前忧鬱地注视著什麼的眼睛,睫毛低垂,形状完美,透露出迷离而不确定的苦恼和魅力男人固有的深沉。宛如北欧贵族般鲜明性感的鼻梁和嘴唇,微微透露的整齐牙齿轻微错开,像是“嘖”了一声似地显露正在為什麼烦恼般的表情。——如果要画家来说的话,他们会认為:这是一副完美得如同象牙雕象般的肖像画,而决非人间能看到的真实的人;就算让这世间最挑剔的女人来看,也一定会為这个男人的风采和气度而神魂颠倒。——他浑身上下充满了贵族般的性感魅力。

“眼镜,义大利的GIORGIO•ARMANI,手表,瑞士的BALLY,西装,衬衫、领带,都出自德国Karl•Lagerfeld品牌,拉格斐作為在摄影、哲学、语言等方面均有极度高深的造诣的国际顶级男装设计师,他的设计富於时代感,充满艺术气质。哪,哪,你们看……德国人的严谨和不花哨在拉格斐的logo中表现无疑,”lagerfeld”和”kl”冷静地显示著大师实力。”一口气如数家珍地把照片中男人的衣著品牌全部说了出来,家杰以一句:“哇!很有品位的男人呢!”结束了他的讲解。

得意洋洋地回过头来,却只见他的两个兄弟用看白痴的眼神盯著他。

“难道你们不以有我这个精通时尚和品牌的兄弟為荣吗?”

家杰困惑地问。只得到家敏的一个白眼:“神经病!我杜家敏以有你这样智商低下的兄弟為耻!”

“怎麼这样?”

家杰看来似乎大受打击!

可家敏不再理他,转身去对家俊露出口水四溅般的笑容:

“老天!没想到这世界上居然还有长得比大哥还漂亮的男人!我还以為长得象大哥这样,就算极品了呢!”

家俊笑道:“难道出现了一个更漂亮的男人,就能改变你大哥是极品的事实吗?”

“哼!你就自恋吧你!”

此刻心花怒放的家敏早已泯却先前恩仇,直接陷於陶醉,捧著那张照片就是一个热吻:

“天呀!我决定了!我不光要罗甘,连他哥哥也一起订下了!——哎,我的这位新校长还没结婚吧?”

“罗辛,年纪二十七岁,身高一米八六,未婚,现任山堇男校董事长兼校长。”说出派秘书搜集到的材料,家俊心头暗笑。

“什麼?他叫罗辛?哇!罗辛、罗甘——这说明,他们两兄弟天生就该是我杜家敏的‘心肝宝贝’啊!哈哈哈!”

扑到家俊身上,家敏笑嘻嘻地象以往一样在家俊脸颊上猛亲一口:

“好!大哥,常言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爹地我就先让给你算了,现在我要去寻找新的幸福!——我去叫用人收拾行李,明天就去学校!”拿著照片登登一阵风跑上楼梯去了。

啼笑皆非地擦著脸上的湿润,却注意到家杰的表情已经由大受打击变成了一脸僵硬:

“大哥,為什麼我会觉得,那个新学校裡不可能有这种天下掉馅饼的事等著小敏张嘴去接?”

家俊耸耸肩膀:“怎麼没有?你不能因為你没有这种遭遇就否定小敏的运气。”

“运气?这种运气我可不想要。——我跟你们这些变态不一样,我非常正常。”

强调地说出“正常”两个字,家杰也耸耸肩膀转身上楼。

只剩下杜家俊一个人站在原地,美丽无儔的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就让小敏去那个鬼学校裡寻找他“新的幸福”吧。

罗辛、罗甘……——哼,但愿这小子不要哭著回来!

……

啊,真是好累!肩膀酸痛地要命,太阳穴也涨痛起来——都是他那个蛮横又精力充沛的老爹,躺在病床上还不老实,昨晚缠著自己要了一晚上……他倒好,现在躺在那裡呼呼睡大觉,自己可还得赶回来上班!

想起杜恩克,家俊虽然满心满眼的无奈,可是仍能感觉到发自心底的温柔。



第十章

自从杜恩克住院,家裡似乎就冷清了许多,家敏再一走,早上几乎就只有香雪一个人在吃早餐了。

所以看到从楼梯上缓缓走下来的家浩时,她真的是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被优雅的黑色长风衣包裹的高大身体,是淡金色复古螺旋式楼梯间异常唯美的图画。可是早已瞭解了家浩的冷漠跟乖僻,香雪也懒得招呼他。

“你怎麼这样?”

跟低沉的音质大不相同的尖锐语气,让香雪再次吃惊地抬起头来。

家浩指著香雪的酒杯。香雪莫名其妙地看了半天,才发现那晶莹中隐约著微微的绿的杯壁上留有一个极淡的口红印。要不细心观察,根本就看不出来。

“怎麼了?”

“怎麼了?!……你、你居然还问我怎麼了!你怎麼能把口红留在杯壁上,还不快快拿酒精来擦掉!”

“这是我的酒杯,关你什麼事!”

香雪也恼了。——以前还未嫁进杜家时就已经听说过家浩的堪称变态的洁癖。据说他要求每一任女友在交往之前必须去医院检查,来见他之前必须先洗澡,做爱时还得先拿酒精消毒,香雪只是觉得好笑,心想大概是传得过於夸张了。谁知嫁进杜家才知道,这个传言真是再真实不过。——现在还记得她踏进杜家的第一天,家浩盯著她的眼神,——简直就是恨不得马上到医院去扛回一桶纯度百分之百的酒精来浇在她身上!

真是一家子的变态!

“是你的酒杯,但是摆在我的面前呀!”

“那我拿过来总行了吧!杜大院长!”香雪气得一把抓过那只很名贵的酒杯,咚地就扔进了角落的清洁箱裡!

“你怎麼又这样,大小姐?——我昨天才叫何叔替清洁箱消毒了!今天你又在这裡随便传染细菌!你知不知道葡萄酒是水果做的,甜甜地正合蚂蚁的胃口啊!要是把庭院裡的蚂蚁引到大厅裡来了,你能负责把他们领出去吗?”

“家浩——你、你、你……”

“不要认為你的魅力大到连蚂蚁都能通杀!——还是先把老公搞掂了再说吧!”

“杜家浩!”被捅到心病,香雪愤怒的声音已经尖利到花枪女高音的程度!

“哼……”

家浩懒洋洋地往高背椅上一靠,转头去吩咐听到香雪的叫声而吃惊地跑进来的女用人:“小丽,跟何叔说一声,今天再对清洁箱消毒一次。”

“是。”

小丽恭敬地退出去之后,家浩回过脸来。

“嫂嫂,你以后还是别这麼又吼又叫成不成?——让别人知道了,不说嫂嫂脾气太大,倒说我们杜家家教不好,淑女嫁进来都变成悍妇了。——岂不是有损爸爸的清名。”

“你、你、你——你说什麼!”

你们杜家还有“家教”!

那个浪荡成性的杜董事长还有“清名”!

香雪气到血液都要逆流,用美丽的大眼睛狠狠瞪视著家浩汕笑的眼神,终於按捺不住,一摔椅子夺门而出。

家俊不在公司,猜他可能又到医院看杜恩克去了,虽然心裡不舒服,香雪还是往医院走去。

“院长说了在杜总裁出来前,不让别的客人去打扰董事长。”

小护士的脸长得挺甜,声音和表情却跟冬天的冰块没两样。

“我是杜总裁的夫人,不是外人!难道我来探视公爹也不能?——快让开!”

气恼的香雪根本懒得去跟小护士讲理,气势汹汹推开她就往裡闯。——踩著高根鞋“卡卡卡”走出十几步她才此刻的粗鲁举止跟以往那个雍容文雅的何香雪简直判若两人,不由深深叹息。

找到掛著“杜恩克”名字的房间,才发现这个高级病房是最特别的一间。

单独在走廊的最尽头,隔著栏杆面对荷花池。这时候冬去春来,荷花还没开,倒是栏杆下阶梯前的迎春花黄灿灿了一片。

房门紧闭。

“……”

突然听到房间裡异样的响动,香雪把举起欲敲门的手放了下来,疑惑地附耳到门上。

“啊!……”

“宝贝,我的技术怎麼样?是不是爽到让你在天堂裡又上了一层了?”

以饱含情欲的口吻吐露如此不堪入耳的话语,香雪不敢相信这个声音是属於她那冰冷端丽的丈夫!

“混蛋小子!轻点、轻点……啊!你、你是几个月没上了女人了吗!这麼、这麼混蛋……啊!”

大概是舌头的伤还未完全癒合,杜恩克的喘息的声音有点吐齿不清。

“品尝过了你的滋味,我怎麼可能还会对女人有兴趣呢?这世界上没有一个女人能赶上你这裡这麼紧这麼热,每次都夹得我好象要大脑麻痹掉……”

“……”

真正大脑麻痹掉的是门外的香雪。

许久不肯和自己过性生活的家俊。虽然无数次地怀疑过家俊外遇的物件,可这个太惊人的事实就是砸碎了香雪的头脑也无法让她想像到。

家俊外遇的对象竟然是他父亲!——那个头脑简单、性情粗暴、成天只知道追逐女人的强悍男人……

还是说,他们之间的这种关系,在自己嫁进来之前早就有了?

开门看到泪流满面的何香雪,杜家俊完全楞住了。

这位年轻的“恩克”集团总裁倒没有脸红,只是美丽的脸上浮出尷尬的表情。

“香雪……”试图去抚摩妻子抖动的肩膀,第一次看到一向心高气傲的香雪哭得如此失控,杜家俊未免心虚兼愧疚。

“怎麼了?”

看到儿子在门口奇怪地凝铸的身影,杜恩克披著病房服就走了出来。

香雪哭泣著勉强抬头。杜恩克敞开的肌肉凸实的胸膛上,家俊留下的深刻痕跡随处可见。

虽然美丽的大眼裡露出如此强烈的谴责和憎恶,珍珠般坠落的眼泪还是无法抑制地湿透了她高级洋装的前胸。

“我以為是什麼事,原来是这个女人——”

发出讥笑的杜恩克的嘴巴被家俊捂住,意外地发现儿子对自己皱起了眉头:“不要这样,爸!”

然后温存地回身去试图安慰香雪。

“拿开你的脏手!别碰我!”

神经质地摔开家俊搭上自己肩头的优美如同音乐家的手——那是以往她情愿膜拜跪地地去亲吻的手啊——香雪的愤怒裡依旧有针一般刺痛她柔软心思的伤心欲绝。

“香雪——”

家俊的领子却被杜恩克一把揪住。

“爸,你干什麼?”

看著杜恩克杀气腾腾的英俊面容,家俊吓了一跳:“怎麼了?爸你怎麼了?”

“臭小子,你是不是后悔了?”

“啊?——香雪!”

看著香雪哀愤转身的背影,家俊慌忙出声叫住她。——香雪背对他在走廊上站住了。

“杜家俊,如果你现在跟我回去,保证以后再不会继续这种事,我还可以不提出离婚。”

“哦?”

看著香雪高挑的背影,家俊似乎迟疑了一下,却转头去问犹自揪著自己领子的杜恩克:“爸,那我跟香雪回去了。”虽然性感的面容上带著困惑的神色,优美的嘴角却有些微的翘起。

“很好。”

杜恩克面无表情地放开了儿子的衣领。

“爸?”家俊担心地跟著他往病房裡走去。却被突然闪现的刀光吓得倒退了两步。

“等我先杀了你——臭小子!”

——虽然料到以父亲的个性恐怕要做出什麼过激的行动,可是强行扭住杜恩克的手腕,勉强把他钳制在自己胸前时,看著那柄距离自己心臟不到两公分的锋利的水果刀,家俊还是生生吓出了一身冷汗。

“你真是粗鲁啊——”调侃的语气,看著杜恩克轮廓分明的面容上强烈的愤怒和嫉妒,家俊笑了,强制地搬开父亲的手指取下水果刀,在他的气得泛红的嘴唇上轻轻一吻。

“我逗你玩呢。没想到你的反应这麼大。——知道你原来是这麼在乎我,我很高兴。”

“——王八蛋!”

恼羞成怒到连脖子都红了,反手就给了儿子一巴掌:“你混蛋——唔唔——”

被家俊紧紧抱住并被强硬地堵住了嘴唇,这个压进喉咙深处的吻让杜董事长张著嘴却说不出话来了。

“杜家俊!你——”

突然的竭斯底裡的尖叫在身后响起,没见家俊回答而心生疑惑返回的香雪没料到看到的竟是这般父子俩火辣热吻的景象,顿时傻在原地。

“我不能跟你回去。”

“你、你们不知道这种事很变态,很无耻吗?”香雪头脑空白。只听见自己尖利的声音。

“谁告诉你这种事很无耻的?”

杜恩克挡住了想向香雪解释的家俊,面对面地睨视著香雪,蛊惑的英俊脸上满是傲慢。

“这是常识!常识呀!——父亲怎麼可以跟儿子乱搞啊!”香雪大叫!

杜恩克哼了一声,回答她:

“常识?常识是什麼东西?我杜恩克这辈子从来不知道什麼叫做常识,还不照样活得好好的!”

看著杜恩克那满不在乎的笑容,香雪真的很想去撞墙算了!天哪!世界上怎麼会有这麼不知廉耻的男人啊!

在外面花天酒地就算了,居然还能毫不以為意地跟儿子上床!更可怕的是他居然连一点正常的伦理观念都没有!——怎麼会有这种男人!怎麼会有这种父亲!

“可是——可是别人会耻笑你们!要是这种丢人现眼的丑事传出去,你们杜家人会身败名裂呀!身败名裂你懂不懂啊!”看著还是神色不惊的杜恩克,香雪再奋力地加了一句:

“全世界的人都会唾弃你,都会嘲笑你呀!到时你们怎麼在社会上立足?你和家俊都会名誉扫地——”

“好了好了!萝嗦的女人!”

被粗鲁地打断,香雪睁著眼睛惊疑地望著露出厌烦神色的杜恩克:“你说这麼多烦不烦啊!真他妈的!什麼名誉,这种东西我拿来有屁用啊!我爱跟谁搞是我的事,你这女人扯这麼多干什麼啊!

‘全世界的人都会唾弃你、嘲笑你们’——真奇怪!我杜恩克又不是吃饱了撑著,干吗非要让全世界的人看得起!别人的事我他妈的没兴趣!——快回去吧,女人!家俊不会跟你回去的!——真的,本来想睡个好觉,却跑来个神经病来吵吵嚷嚷一场!“

香雪目瞪口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直到看见杜恩克居然毫不忌讳地当著她就开始脱衣服。

“喂,你还不走呀!——还要等著看我脱完不成?真是的,装得倒像是个圣女,嘮嘮刀刀能说一大串,做出来可不一样——再不走你也不怕长针眼?——”

“爸!——别太过分了!”

一直含笑看著香雪和杜恩克辩论的家俊——他居然还能在一边笑得若无其事!香雪心中恨极——这时候才又装出一副温柔样子:“香雪,你先回去吧,啊?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哪裡不舒服?要不让家浩给你检查检查?我现在不能陪你回去,爸他还病著,我怎麼能扔下他一个人在病房裡呢?你说是不是?”

“还病著”——还病著却就有精力跟儿子乱搞到翻天覆地,还病著就又有力气拿刀子扎人——

终於知道原来这杜家的人,睁眼睛说起瞎话来那真都是一绝,香雪连想和这父子俩辩论的最后力气都没有了。

“杜家俊,我要和你离婚。”

“你以為谁要挽留你呀!”家俊一时没拦住,杜恩克冷冷地就先答了话。

“我要把你们杜家的丑事全部反映给媒体!”

“哦,是吗?”

家俊若有所思,含著笑容说道:“那报纸一定会很快报导出来,“‘何氏之雪’往日惊人魅力何在?结婚半年竟就遭到抛弃“……——没什麼,如果只有这样才能让你消气,那我不会介意的。你放心,香雪。”

不能相信家俊竟然能以一副温柔体贴的样子讲出如此冷酷刻薄的威胁话!——一股冷意从肺腑直冷到毛孔,香雪再次睁大眼睛,直视家俊——她竟是此刻才知,自己与这个神象般美丽的男人,半载共枕,只是同床异梦!

眼泪从香雪眼裡流出来。

“何氏之雪”——是啊,往日那个何香雪,在商界的交际圈裡是盛放得如烟花灿烂般的存在啊!

如果杜家父子的丑事被自己捅出去——

——那些曾把自己当女神般膜拜的无数男人们,会在茶餘酒后不经意地提起自己的名字吧:

“啊啊!就是那个,当年的X大校花,商界奇葩,一向风光无限的杜家少夫人,现在居然落到如此可怜的境地,真让人同情啊……“

光是想像自己落到这种境地,就有一种让香雪恨不得马上死去的恐惧。

静默了半晌,香雪终於抬起头来。

“嫁到你们杜家这群变态家裡,算我倒楣!——不离婚可以,我也不会捅破你们的丑事,但是,我要求你对我的精神损害做出补偿——每个月你必须支付给我100万元的精神损失费,少一个子儿都不行!”

“没问题。”

家俊欣然露出笑容。

“什麼?一个月100万!——你这女人也太狮子大开口了吧!不过是——”

闻言就要发飆的杜恩克又被家俊捂住了嘴巴:“这件事就这麼成交了哦,香雪。”

“哼。”

冷冰冰地瞪了两人一眼,香雪高傲地昂起头,踩著卡卡作向的高根鞋转身走了。



正文 第十一章

香雪的高根鞋音效卡卡的在医院的水磨石地板上远去了。

家俊松了一口气,心想自己和父亲的不伦恋,面对香雪这一关,迟早得过,现在早发现倒比较好。不过香雪的反应倒比他预料中要冷静得多,这代表他杜家俊确实没有娶错妻子吗?

正自琢磨,却已感觉倒恐怖气压正在自己周围一点点、一点点凝聚——家俊一抬头,果然就看见杜恩克横眉立目怒视他,英俊的脸上气得鼻子都快歪了——

“谁教你答应这女人一个月给她一百万的?啊!”杜恩克快竭斯底裡了!这群不知人间艰辛的小王八蛋,敢情就是如此拿著他杜恩克辛辛苦苦赚来的钱胡乱挥霍的——

辛辛苦苦?咦——杜大董事长你真的有辛辛苦苦过吗——

不过这种事情的真实性我们此刻也不必追究,只知道杜恩克现在真是怒髮衝冠,跳著脚就要準备对著大儿子破口大駡——却被家俊纤瘦的身躯一把紧紧抱住坚实的腰,潮湿柔软的唇又狠狠地堵了上来。

“乖乖,我抛弃了她选择了你,你还想怎样?——我们这样做,确实对香雪的精神上造成了伤害,予她一定的经济补偿也是应该的啊!至於一百万,爸,那又不是什麼大数目,你何必如此生气?”

“混蛋小子,你敢叫我‘乖乖’!”杜恩克恼羞成怒,一把推开家俊,一听到后面更是怒火熊熊,——“什麼,不是什麼大数目?”吼道:“不是大数目?整整一百万耶!全部都是我一分一厘辛辛苦苦挣来的——”

家俊啼笑皆非。敢情他这老爸还真的自我感觉良好!

“全部都是你一分一厘辛辛苦苦挣来的?爸,您真的认為这是事实吗?实际上,您自个儿多久没有到过办公室,多久没有过问过公司事务了?即使好不容易到公司一趟,您又有几回是在上午12点以前到办公室的?”

杜恩克无言以对,可是他又怎肯服输,怒气衝衝吼道:“还不是你这王八小子干的好事!不然我怎麼会起不来——”

可是当他看到家俊阴柔的脸上慢慢露出奇怪的神色时,杜董事长突然又意识到自己又说了不该说的话——这随便发情的臭小子——

果然下一瞬间就被家俊一把搂进怀裡。那美丽的眼睛带著似笑非笑的情欲色彩靠近他。

“亲爱的爸爸,您可真会挑时间勾引我啊。11点要开一个会议,现在只剩半小时了耶。”

“谁勾引你了!神经病!”

被家俊以面对面的姿势强行抱住,下身感觉到家俊似乎是在瞬间勃起的欲望正又硬又热地隔著法国givenchy男裤紧紧抵著自己下腹,杜恩克恼怒得脖子都红了!

“混蛋王八,我叫你放开!”恶狠狠扬起巴掌就想在这无父无君的王八儿子的美丽脸上盖上一个大章——却仍是徒劳地被家俊敏捷地攥住。

“宝贝,你怎麼还是这麼粗鲁?刚才你不是都自己承认了对我的感情了吗?”

家俊带笑的眼睛温柔看他,强硬攥住他手和腰的力量却强硬得毫不含糊。——那明明是艺术家般修长优美的手指和手臂,却偏偏拥有连黑道人物都未必能及的恐怖性力量!

早知自己是抵不过这个表面阴柔的大儿子的强势力量的,杜恩克死心。可是他浑身的强健肌肉,却在家俊突然温柔地抚摸他的手指和脸颊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白痴!你在干什麼!”

“爸,刚才我要是跟香雪回去了,你是不是会很生气和伤心?”

谁知家俊却突然以柔情脉脉的口吻问起这等噁心话来,杜恩克差点吐出来。——伤心?什麼玩意阿!他杜恩克活了大半辈子从来不知道什麼叫做伤心!生气嘛?他倒是常常暴跳如雷啦!不过——“谁有空耐烦给你生气!你要跟那死女人回去就回去好啦!放开我,快滚去上班!”

杜恩克不耐烦地要甩开牢牢搂住他的家俊,却反而被家俊搂得更紧,后者美丽的脸上再次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哦?是吗?不耐烦為我生气?那刚才那个一听我要跟香雪回去就气得去抓水果刀準备杀我的人是谁呢?”

一提这话,很难得的杜恩克的轮廓极其分明的俊脸居然也红了!也不知是羞红的,还是气红的!反正他恼怒地使劲推开家俊,隆起的眉骨下面深长的眼睛裡满是不悦!

“我叫你去上班!听见没有!混蛋小子!谁有空来跟你说这些屁话!”

可是刚一推开家俊就又被家俊从后面紧紧搂住他强健的身体,柔声道:

“我知道你说不出口你爱我!算了!我就暂时不逼你说了!反正我知道,你的肉体分分秒秒都在暗示你爱我和渴望我,这就够了!”

家俊的手臂穿过杜恩克的胁下,紧紧抱住他宽厚的肩膀,凑在他耳畔以一种充满甜腻情欲的口吻讲这种话,更可怕的是他讲完之后还在杜恩克耳垂上不疾不徐地舔了一口,同时手指隔著衣服就在开始捏著他结实胸脯上的乳头!

杜恩克差点昏倒,浑身的鸡皮疙瘩不管是在体积还是数量上都几乎在以平方数递增!

——是他的错觉吗?為什麼他觉得他这几个儿子,好象在互相比赛一般,变态的功力个个都是在与时俱进——為什麼会这样,亏他当年是那麼辛苦把这些小王八拉扯大,他到底哪裡做错了——

可是象他这种头脑简单的花花公子,又怎耐得家俊熟练的挑逗,喉头一紧,一股火辣的欲望立刻由下腹处喷薄而起,裤襠处的热物就翘了起来——

家俊从后面把他压倒在床上,那看起来高挑纤瘦的身体不知為何就会蕴藏著如此的威力跟力量。

杜恩克挣扎了两下没用处,也就懒得反抗了。——反正他早就被这个儿子上过无数次了,难道还用担心什麼贞操危机?

贞操?嘎嘎!估计这位从小骄横跋扈,浪荡成性的杜董事长,活了这麼一大把年纪了,也还是不曾明白什麼叫做贞操,為什麼要保护它——

再说了,反正他长期和家俊随时随地乱搞一气,就算现在再来上这麼一回——虽然这父子俩两个小时之前才刚激情大战一回——也不过是当零食吃罢了!他有的是时间和体力,他有什麼好担心的——所以,此刻杜董事长完全是无聊才问了一句:“咦,你不是11点有会议吗?”

家俊高挑的肢体全部覆盖在父亲强壮的身体上,白皙俊美的面容因情欲而薰蒸上热气。

那被外界女性誉為“拥有水晶般磁性和亮度”的迷人男性嗓音,在杜恩克耳畔柔情响起。

“你看看,你自己都勃起了。”以修长白皙的手指,抚弄上他已经在裤子裡膨胀的前端。

“很想要我是不是?都快忍不住了对不对?我要是就这样抛下你,你一定会气得哭对不对?——我怎麼捨得让你难过呢?宝贝——”

“我靠——”他生下的这群小王八混蛋还真是一个个都拿著肉麻当有趣!——明明是身高体壮的大男人,兼堂堂国际著名财团的董事长,居然被儿子当成那些花痴笨蛋的情妇般调戏——杜恩克气得俊朗的五官都快变形了——回手就是一巴掌揍在家俊脸上!

“混帐!他妈的快滚去给我上班!”

家俊居然不躲不让,就让他的巴掌在自己白皙脸上留下深刻的掌印。——“被你打成这样,我还能去上班吗?”美丽地微笑著,若无其事地拿过手提电话。

“罗甘吗?今天我不能来开会了!你通知董事会一声,还是老办法,请赵董主持!”

“……”那头不知答了什麼,家俊恩恩两声:“哎呀!还有什麼原因,还不是我那个难搞的老爸!你也知道的!他脾气反复无常,我们也没办法呀!”

混蛋小子,说什麼——

杜恩克气得七窍生烟,举掌就又準备到儿子脸上盖章!——却被含著微笑的家俊轻鬆而强悍地抓住了手腕。

“我叫你担任总裁,你他妈的就成天给我这样怠忽职守!明天我就会去公司查帐,只要发现公司效益下滑了一点,我就会杀了你的臭小子!”

杜恩克的怒吼丝毫不曾撼动家俊脸上的微笑。可是他柔情的眼神却慢慢地冰冷起来。

带著一点调侃的语气,他说道。“好呀。你去查。只要你明天还爬得起来的话。”

“什麼意思?”杜恩克餘怒未息,恶狠狠地盯著家俊外形姣好的薄唇。

家俊依旧微笑著,黝黑的眼神裡却有著冰山般的光和影。他通地把那手提电话摔到了墙上,这款最新式的名贵电话就在墙上迸成了碎片。

“你——你干什麼?”

已经熟悉了对自己百依百顺,宠爱宽容到极点的家俊,这个在瞬间突然变得如恶魔般冰冷的家俊让杜恩克心神不由一慑——仿佛是那个最初以恐怖和残暴的力量强行侵犯他的家俊,两人发生关系这麼久了,他甚至已经忘却那个曾把自己整得哭泣告饶的家俊了!

现在——这又——他张大了嘴巴还没说出话来,就听家俊缓缓道。“看来我确实把你宠过头了。”

“啊?”杜恩克不明其意。

家俊从口袋裡抓出几张照片,扔到了他面前。

“啊啊?这!”

杜恩克的目光刚一接触到那照片,立刻就如爆炸般差点惊跳起来——竟然是他半个月前跟家浩做爱的照片——

被迫以灌肠器插入肛门导致在儿子面前排泄出的自己——

赤身裸体地张著两腿坐在家浩身上任由他顶撞著的自己——

刚达到高潮,大张的两腿间暴露的秘密穴口上还掛著鲜明的体液,无力地瘫软在家浩怀裡的自己——

“你——你监视我?”

杜恩克震惊和愤怒得难以言喻,啪地跳了起来!“王八蛋!你居然敢干这种事!你居然——”

伸手就去抓照片要把它们撕成碎片,却被家俊冷静而强悍地抓住手臂!

“你觉得我会是这样低级的人吗?——这是我今天早上收到匿名信裡夹著的。”

“匿、匿名信——”

杜恩克吓傻了,半天才颤抖著嘴唇道:“难道是、是家浩——”

经歷了上次的事,他深知以这个二儿子那种不动声色的变态是很有可能干出这种事的!竟然把自己骗到浴室肆意强暴虐待——

“不可能。家浩虽然有点乖僻,却不至於做这种无聊的事。我相信他的智商。”

“那——是那个姓何的臭女人!”

杜恩克叫著跳了起来!家俊却叹了一口气,‘拜託!爸你也用点脑子行不行!——虽然我承认有我给你打理一切事情,你完全不用思考问题——可是这种低级的推论你怎麼都想得出来?香雪连我和你的关系都是刚才才知道,她又怎麼可能会事先知道你和家浩的关系?“

“那、那到底是谁干的?“杜恩克暴跳如雷——”把那个混蛋揪出来!我要把他阉了!“

家俊轻轻一笑。“这个问题你不用担心。我估计那个人是想以反映到媒体来要胁我什麼。不过,我想这位先生的企图在他去世之前恐怕不能实现。我已经派出私家员警四处去调查了。所以你就不用担心了!爸你现在应该担心的似乎是另一件事才对,”

家俊的笑容加深,以手指抚摸杜恩克的脸颊。

“——我什麼时候允许你和别的男人上床了?”

杜恩克无话可答。难道要他说是被家浩强迫的。

“关你什麼事!臭小子!不要以為让你上过一次床你就有权力管到我头上了!”

不客气地打掉家俊的手,他怕谁啊!——成天找些无聊事来扯!这帮吃饱了撑的小王八!他爱跟谁上床是他的事!天王老子也管不著!

家俊笑道:“上次你跟小敏的事我还没教训你呢。现在又背著我跟家浩偷起来了。你还是真是淫荡啊。难道我一个人真的不能满足你吗?”

“说完了没有,混蛋小子!”杜恩克嫌恶地皱起眉毛。

“杜家俊,我告诉你,我是你老子,老子你懂不懂!只有我管你,没有你管我的!你老子爱跟谁上床是我的自由!你管不著!好了,快点给我滚蛋!我要睡觉了!”

被家俊这一纠缠,他连“性致”都没了,推开家俊就想扯过被子来蒙头睡下,却被家俊敏捷地扑倒在床上,嘴唇粗鲁地攻击他的脖子。

“啊!”泛出健康的麻石色泽的肌肤敏感得要命,被家俊狠狠一咬就是快感袭来。

杜恩克忍不住又泛起了情欲。同时家俊撕开他身上本来就没有扣上衣扣的衬衫,饱满厚实的肌肉立即就呈现在家俊面前。上面还残留著斑斑的红痕。

“皮厚就是好啊。不管怎麼咬都不会留下太重的痕跡。”家俊冷冷道,恶意地在杜恩克浑厚的肩膀上狠咬一口!

“哇!”杜恩克痛得大叫:“混蛋!你发什麼神经啊!”这样面朝下被家俊压制在床上他感觉,让他很不舒服,杜恩克挣扎著要翻过身来,生气地用力推开家俊!

“我今天不想奉陪!你给我滚!”口气恶劣,他受够了这群王八蛋了!——还是怀念女人的柔软甜蜜的肉体,不由又想起芊芊——对了,他住院了这麼久,為什麼华芊芊别说来看他,连电话都没有来一个——

乳头上一阵疼痛,才让杜恩克猛醒过来!

“你干什麼!拿掉它!”看到不知何时夹在自己乳头上的黑色笨重的钢制乳头夹,杜恩克痛得大叫,家俊还在用力!原本浅红圆润的乳头已经被夹成了扁扁的拉长的和充血的了,可是家俊还不肯放手。

“你喜欢玩SM是吗?那我就迎合你好了!女王!免得你在我这裡满足不了,还背著我去勾引我的弟弟们!”

家俊恶意地再用力,杜恩克痛得叫,赤裸的胸脯上两隻乳头都快被夹断掉了!他伸手阻止,却被家俊强行压住双臂,美丽的眸子裡充满了冷酷。

“我真的后悔把你宠得如此无法无天!”

说完就狠狠一拉连著乳头夹的钢索,简直就象要把那两隻已经红肿疼痛到快流血的乳头从杜恩克结实的胸脯上拉下来!“放开!好痛!”杜恩克痛得撕心裂肺,气得血液都快逆流——那两次又不是他自愿的!家俊这个不问青红皂白的小混蛋王八!

“拿掉!”他气喘吁吁地喊!

“不行!”家俊一把抓住他的肩膀,跪到他脸前来,杜恩克震惊地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看到家俊居然在他脸前面不慌不忙地解开裤子。那早已膨胀巨大的玩意儿弹跳而出,距离如此之近,以至於它弹到了杜恩克脸上,在他英俊的脸上留下了一点热热的黏黏的东西——

杜恩克脑筋麻痹。

“含住!”直到他听到家俊以冰冷的语气这麼说,并且强行把前端已经在流出黏液体的巨大肉柱往他微张的双唇裡塞——杜恩克完全麻痹掉的脑筋这才勉强恢复思考的力气——

“家俊——”他震惊地喊,不信眼前这个徒有同样优美端丽外表却冷酷卓绝的男人会是那个以往那个对他温柔体贴到极点的长子家俊——可是家俊没给杜恩克太多震惊的机会,强行把那青筋跳突的炽热肉柱塞进了杜恩克嘴裡,残忍地抓住他的头髮不让他的脑袋有退让逃避的机会!

杜恩克的喉头被强硬地挤开,家俊粗直的阴茎毫不留情地直插到他喉咙深处,让杜恩克顿时呼吸困难。而被迫吞进男人炽热跳动的阴茎的令人作恶的感觉,更是让杜恩克胸膛裡一瞬间翻腾得几欲呕吐!

拿出去——!

他刚一张嘴家俊就残忍地把肉柱往他嘴巴裡顶得更深,依旧牢牢控制住他的头颅,“好好含住!敢咬有你好看!”

杜恩克正张嘴要咬,家俊就迅速从他嘴裡拔出了阴茎,然后左右开弓狠狠给了他几巴掌!然后再拉他头髮揪他脸强迫他张嘴,再把那依旧挺立得跟燃烧的铁柱般的分身捅进他喉咙裡,同时用力抓住杜恩克的头强行地让他做前后的运动,让他被自己巨大的肉根挤开的口腔和舌头摩擦著自己雄壮的肉柱,家俊畅快的喘息著,鼻息渐渐浓浊起来。

而杜恩克几乎还处在震惊中——不管被家敏如何虐待,被家浩如何乱来,粗神经如他,其实都不大会放在心上,以他的想法,暴打那两个儿子一顿也就算了!可是——突然被一向对自己温柔有加的长子如此屈辱和残酷地对待,杜恩克却彻底地慌了神——

他一向都熟悉了家俊的温柔和宽容了,简直以為他那样对待自己是天经地义了的啊!

可是现在——喉咙满满的作恶感,他想吐却被家俊往嘴裡推进得更深。

“使劲吮啊!笨蛋!连妓女都不如!”

难以置信说出这样话的人会是家俊——可是这冰冷残酷的语言真的是家俊那一惯温柔磁性的声音发出的!——杜恩克被家俊把脸摁进了他胯下,整个鼻子和嘴都埋进了家俊腿根深处,被迫跪在家俊面前喉咙裡深深插入他的火热利器,鼻子裡不断地闻进家俊阴毛上传来的浓浓的男性的麝香味——杜恩克的意识几乎是迸断般地现在才连接起来!

然后听到上头的家俊又冰冷地说道。“快点舔!听到没有!”怒火终於从他胸臆狂烧出来,他张嘴就要再咬下去,唇齿刚一碰触到那堵塞口中的血管脉动的粗大分身,就被家俊拎住脸皮狠狠一扯,“哇!”他才痛叫一声,家俊已迅速从他口裡撤出肉柱,然后又毫不留情地狠狠再赏了他几个巴掌!

毫不留情——原来这就是家俊的身手。

鼻血和嘴裡吐出的血都流了下来。杜恩克呆呆地看著家俊,张著嘴,嘴裡还留著家俊的腥味和黏液体,突然觉得有什麼冰冷的潮湿从自己眼角滑落出来。

——咦……

依旧居高临下看著他的家俊,看著他,突然,冰冷端丽的脸就化解冰雪般温柔起来。

家俊也跪下身来,抱住了杜恩克。“你——你看你。”

以拇指拭去他眼角的湿润。“你看你。”又恢复温柔的面目了,把他宽厚的肩膀紧紧搂进怀裡。

“知道什麼叫伤心了吗?”

杜恩克茫然地摇摇头——方才他还在说这辈子他从来不知道什麼叫做伤心的!

“你就是死鸭子嘴硬。”叹息般的温柔,家俊道:“被我这样对待,会难过是不是?你都哭了。”再以拇指按压他湿润的眼角。“我一向那麼宠你爱你宽容对你,你习惯得不得了,甚至都认為我这样疼著你该是天经地义的了是不是!所以我突然一对你残酷,你就无法接受,就会难过——明白了,这就是‘伤心’。——宝贝,别哭。”

其实杜恩克并没有哭,——一向大条的他还不至於会脆弱到这种地步——可是被家俊温柔地继续按压微红的眼角,不知為什麼就有酸酸的酸酸的感觉从肺腑裡涌起。——这是什麼破感觉啊?一向粗暴简单的他怎麼也会有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明白了吗?这就叫‘伤心’。你从小被爷爷奶奶和雪妈娇惯纵容惯了,养成这麼任性自私的个性,从来不会考虑别人的心情和立场。——你知道吗,我也会伤心的啊。看著你和其他的男人在一起,我也会伤心啊,儘管他们是我的亲兄弟。”

“為什麼?”其实杜恩克并不想问这个问题的,天知道怎麼就这样脱口而出!

家俊扶著额头大大叹了一口气。

“看来指望你马上转性还是没可能的!宝贝,你怎麼连这个都不明白!”依旧从背后牢牢抱住他强壮的身体,碰触他脖颈的唇舌真是温柔有如春风。

“宝贝,当然是因為我爱你啊。”

“爱?爱、爱——”

老天,浪荡成性、花名在外几十年的杜董事长也会脸红吗——不可能!按道理说这位花花公子的脸皮早就厚得可比长城城墙了!

可是,他真的真的脸红了——就是、现在、被儿子牢牢抱住并被不断地在耳畔呢喃著“我爱你”时,杜恩克那几十年没红过的脸现在真的真彻彻底底地红透了——耶!


尾声

这个世界上很少有人对美丽的事物有免疫力。

而眾所周知,堂堂国际知名企业“恩克“财团总裁杜家俊,就是这世界上為数不多的最完美的男人之一。——年轻、美丽、权势、财富、能力、全都无可挑剔,而且从个人风度、修养及性情上看,也是集温柔、强悍、优雅、干练於一身的新时代最佳好男人。

——被这样的男人凝视著,以温柔而不容置疑的深情、忧鬱的口气说著——“我爱你”——

谁能忍心拒绝这样的男人,谁能控制自己不沉迷进那双蓝得发黑的深邃眼睛,很难想像会有人根本毫无所动,除非这个人根本就不是人!

这个世界上有不是人的人吗?

很遗憾,有。

这个不是人的人就是我们的杜大董事长——……

听到儿子对自己说“我爱你”,他轮廓分明的俊脸是红了没错啦,……可是这点红晕嘛,简直就象水蒸气一样,你还没看清楚它在哪裡呢,它就已经不见了嘛!

——恩,要知道平生以调戏霸佔女人為己任的杜老色狼先生,老早就把脸皮练得比城墙厚了,一点两点情感攻势,怎能让他超级花花公子的心被穿透!刚才被儿子虐待,是让他有一点伤心啦,因為他一向觉得家俊对自己好是天经地义的,儿子对老子好,还不是天经地义的?——而竟然突然被家俊虐待侮辱,突然落到下风的地位让杜恩克惊慌失措,简直不知该怎麼办,所以自然就湿润了眼角!

而现在,情势又已恢复正常,家俊又恢复成平常那个对自己温柔软款的长子,还居然对自己说“我爱你”,所以杜恩克稍稍红了红脸,立刻就恢复了平时的强势跟嚣张!

事实证明,象杜大董事长这种头脑简单性情粗暴的家伙——真的跟弹簧没两样!

弹簧有什麼特性?——你强它就弱,你弱它就强嘛。

反正此刻恢复了弹簧硬气的杜恩克,立即恶狠狠地拿深邃细长的眼睛瞪住了家俊。——混蛋!竟然敢把你那噁心巴拉的玩意儿塞进你老子嘴裡——

嘴裡还残留著男人体液的味道,被家俊将分身深深插入喉咙裡的作呕感觉让杜恩克现在还想吐。

对,杜恩克是很没节操没错,和身為男性以及身為自己亲生儿子的人乱搞这麼久,他也没觉得哪裡不对。这有什麼?和男人做是比女人做还来劲嘛!

不过,这并不代表他喜欢口交。

知道他的执拗性格,所以家俊从来没强迫他做这种事,可是,今天——竟然被强迫吮吸儿子的分身,真是让杜董事长气得发昏!

“混帐小子!以后你再敢对我干这种事,我会把你大卸大块的!”

可是事情都被迫做了,现在放马后炮确实没什麼魄力,所以杜恩克只是怒气衝衝的威胁了一句,就站起来準备往赤裸健壮的身体上套上衣服。

可是,他还没站起来,就被家俊纤长的手腕一把如铁钳般攥住。

“干什麼!”

杜恩克回头恼怒地吼,看见家俊阴沉的俊美面孔。

虽然一直知道这个从小被优渥的环境和僕人的宠爱骄惯坏了的父亲,一直都是这麼头脑简单性格跋扈,不但没节操还从来漠视别人的看法,可是家俊偏偏就爱上了这个男人。

第一次发现自己居然对这个高大粗暴的长辈男人產生那种近乎“怜爱”的感情,家俊简直抓狂!

啊啊怎麼会这样!

以他杜家俊的品位气质审美观,怎麼也不可能会喜欢这种简单粗暴的简直低等动物般的男人啊!——不但是男人,还是自己的父亲!

可是,感情就是这麼没法解释得通的事。

做了很多努力,都无法把自己的目光从杜恩克身上移开,所以家俊决定顺其自然。

男人又怎样?父亲又怎样?

杜家俊才不是会為这尘世的无聊礼仪桎梏所束缚的男人。他和他的老爹有一点是完全一样的。那就是想要什麼就非马上得到不可。所以他毫不客气地强暴了杜恩克。

不出所料,他那个性强悍而又头脑简单的老爹,仅仅地在第一次时作了拼死反抗。

可是一旦被杜家俊彻底开发了肉体,品尝到男人和男人的叫合中所带来的、那是男女之间的情爱完全无法比拟的、疯狂的激情和快感,杜恩克立即就忠诚地顺从了自己的欲望。

再次被儿子需索肉体的时候,他甚至连装模作样地稍微拒绝一下的事都懒的做!

甚至比家俊还热衷,家俊都筋疲力尽了,他还意犹未尽地缠著家俊一次一次地要,除非把他彻底侍侯得舒舒服服,否则他绝不甘休。

可见这种男人真的是惹不得的。要换个人,大概早就被杜大董事长压榨得精尽人亡了!

好在体力远胜外表的家俊,绝非这种无能之辈。至少在和他父亲的床第战争中,总还是他居上风的时候多,一般的结局,都是杜恩克被狠狠地搞到浑身无力开口求饶败下阵来為止。

一次次地从肉体上征服这个强壮而又粗暴的长辈的男人,其中所得到的快感甚至比家俊预期的要多。事实上,父亲对他的迷恋已经显而易见。

虽然杜恩克还是在外面乱找女人,随便和那些看上的女演员上床,可是他在床上对家俊的顺从和迎合,都说明了杜恩克的肉体已经彻底接受了儿子的洗礼。

两人搂抱在一起深深结合时的那种绝顶的快感和刺激,都不是随便找一个人上床就能得来的。那是两具肉体经过长期的磨合才能得出的属於性爱的默契。

不是家俊自信,他真的怀疑,这世界上是否还能有其他的男人或者女人,能象自己一样彻底满足自己那个淫荡而又贪婪的家伙的肉体。——虽然他是自己父亲!可是杜恩克的不顾廉耻和追求欲望真的绝对让一般人招架不住!

杜家俊当然不是一般人!——一般人又怎会这样——不但对这种毫无节操观念、又丝毫不考虑别人,只顾追求自己欲望的色狼父亲宽容,还象疼女人一样疼著他!

可是——男人总是这样的不是吗?

征服了肉体不够,又想征服他的心!——征服杜董事长的心——

老天,就算身為连上帝都会嫉妒的优秀男性,一向能力卓绝得不知何谓“难事”的杜家俊,还是头疼极了!——他那个对儿子们毫不爱惜,一点不知什麼叫做父亲责任的家伙,真的有心吗?依他那种简直跟低等动物没差,随时随地一发情就乱搞的色狼个性,能指望他定下心来从一而终吗?

何况从一而终的物件还是自己?

当然知道父亲是迷恋自己的!经过这麼久的调教和纠缠,他的肉体绝对已经离不开自己!可是依杜恩克那种先天不足,后天失调的放荡自私的个性,已经这样活了几十年,要把他在短短一两年内纠正过来,杜家俊不得不感到头疼,——太难了!

可是难又怎样?还不是得去做——

实在想不出怎样把杜恩克彻底驯服、教他从此于身於心都只能系於自己的好办法,家俊真是心情烦乱!

正在这时,偏偏又发生家敏和家浩的事,家俊真是火大,而死不认错的杜恩克的态度也是火上浇油,所以刚才他才会一气之下就凌虐起杜恩克来!

可是——是谁说的?先爱上的人总是输家!一看到杜恩克因自己的粗暴侮辱震惊到眼角湿润,虽然知道这个乱没节操的冷血动物恐怕根本不知道什麼叫伤心,可是家俊还是心疼了!所以马上就终止了凌虐,而重拾往日的温柔宠爱的态度对待杜恩克。可是现在——他后悔了——

杜家俊真的后悔了——

看看那个粗鲁家伙现在这副又开始嚣张跋扈的嘴脸!——

显然,刚才让杜恩克伤心的只是被儿子占了上风——被儿子随意凌虐,自己身為父亲却没有还手之力——

而且刚才让他那个色狼父亲眼角湿润的,到底是不是伤心,杜家俊都已经不敢肯定了!

自己对他说“我爱你”,他居然当成废话一般听而不闻,脸红一下就彻底忘光,现在又开始又胆量对自己嚣张!

说得也是,象杜恩克这种人,天知道他对多少女人说过“我爱你”。

这种对他来讲,简直就如喝白开水一般——噢噢不对!喜好美女和美食的杜大董事长怎会喝白开水!那就更正——对女人说“我爱你”这档子事对他来讲就象喝不掺水的威士卡一般!不但喜欢还毫无节制!

对这种没节操又皮厚的男人使用温情攻势?——家俊真的觉得自己失策了。

憋著火气,阴沉著脸,一把把杜恩克拉过来。古希腊神像般的俊美面孔,即使生气都带著法国贵族般的优雅。

“干什麼?”杜恩克没耐烦地粗声问,停下穿衣服的动作,毫不在意地赤裸著身体回过头来面对家俊。这裡的窗帘都是高级白色蕾丝,所以薄薄地挡不住太阳的照射。光和影裡杜恩克的男性裸体堪称典范,从宽阔的肩膀到厚实的胸膛,完美的倒三角的强壮背型,有棱有角的结实胸肌,从未曾拉上拉练的Dolce&Gabbana男裤裡露出的凹凸有致的饱满腹肌,虽然他一惯喝酒吸烟毫无节制,更别提成天跟女人鬼混,是这世界上花天酒地、不学无术的堕落典型——可是,只要你看到他完全没被岁月刻下任何明显痕跡的强健肉体,就可明白——就算杜恩克是花花公子,那他也是毫无道理地得到上帝特殊眷爱的花花公子。

所以他才如此自恋——他从来毫不忌讳把自己完美的肉体袒露在任何人面前!

扫视著家俊高挑却嫌纤细的身躯,杜恩克轻蔑地哼了一声。——就算深知蕴藏在这副看似柔弱的躯体裡的恐怖性的强悍力量,他还是讨厌看起来象个娘娘腔的男人!——虽然是继承了自己企业的儿子!

尤其是光滑却富有弹力的肌肤,仿佛浅褐色的表皮下面纠结喷张的血管正在猛烈地跳动著。已经无数次地用手触摸过,所以此时视线一接触,家俊就不自觉地从心中升腾起欲望。

视线从杜恩克完美的上身,继续向下挪移,看到大开的裤子拉练裡,显出深刻沟渠的腹肌。甚至可以看到微微探出头来的阴毛,在麦色的下体肌肤上形成无声的诱惑。善於表达性感、叛逆而有浓厚西西里民俗色彩的Dolce&Gabbana,似乎相当适合肌肉型的男人杜恩克,随心所欲却又深具奥妙的精心设计,将他浪荡子弟的紈絝气息烘托无遗。

“你穿上衣服想去哪裡?”杜家俊终於开口。

“去看芊芊。”杜恩克很理所当然地回答。他住院这麼久,芊芊都没来看他。和儿子鬼混了半个月,他终於想起那个拥有水蜜桃般丰美肉体的心仪女人了,他还是想娶芊芊进门。

“你好象把我的话忘到九霄云外了。”家俊说。

“什麼话?”杜恩克随随便便问,一边伸手扯过上装。

“我说‘我爱你’。你真的没有一点感想吗?”

家俊勉强压抑住怒气。杜恩克诧异地看了儿子一眼,满不在乎地回答。“噢。你爱就爱唄。我又没让你不爱。”

虽然没有风,家俊头上冒出的火苗却真的在逐渐增长中。——他——没有料错,这个头脑简单性情跋扈的色情动物——他父亲——果然是这天下最没心没肺的男人。

想想本来就没错。要不是这样的男人,怎麼能接连气死几任老婆。雪妈叫他喂自己奶,他因為懒就索性端起牛奶锅往自己嘴裡倒,差点把自己噎死。雪妈告诉家俊的,家俊永远记得。

自己怎麼还会对这样的男人抱有让他温情起来的希望?——杜家俊第一次觉得拥有这样期望和想法的自己可悲。怒气填胸。那他又何必对他温情!

“不许去!”

杜恩克好奇地看了家俊一眼。根本没把他当回事。“你又哪根筋不对了?”他漫不经心地问。

事实证明这句话就是点燃炸药包的导火索。被家俊粗鲁地当成大沙包般摔到床上!

杜恩克才惊觉,原来家俊真的在生气?——事实又证明:杜大董事长不但有眼无珠,并且后知后觉。

“喂!干什麼!你弄痛我了!”杜恩克恼怒地喊,刚穿上的裤子又被家俊毫不留情地扯掉,露出呈现浅褐色的强健两腿。“你怕什麼痛?”家俊嗤之以鼻。扯下他的裤子,还索性恶意地在他两腿间粗鲁一按,灰色的BOXERS四角内裤立即撑起了一个小帐篷。就算不是自己情愿,本性放荡的杜恩克还是禁不起任何的挑逗。被家俊这样一摸他就立即勃起了,已经涨大的分身,急於抬头挺胸,却被内裤拘束著,所以此刻正不安分地在两腿间微微跳动著。

“小王八蛋,你又开始发情——”

杜恩克抗拒的声调已经软了,只是咬牙切齿地骂了家俊一句,反倒主动地抬起双腿让儿子顺利地把自己的内裤脱掉。早已膨胀的分身一脱离了内裤的拘束,立刻就傲然地从双腿间弹起。

“你真的是个荡妇。”家俊亦是咬牙切齿,虽然早知这是事实。恶意地拿手指在杜恩克高高翘起的根部一弹,听到杜恩克一声痛叫兼骂了自己一声,可是这毫无廉耻观念的男人随即就很合作地摆出了分开两腿的姿势,期待著自己的俯视,被高挺的眉骨微微隐藏的细长深邃的黑色瞳孔上,早已浮上情欲的色彩。

饶是富有教养与心胸如杜家俊,此时也不免火大。可是又难耐杜恩克的主动挑逗。有什麼办法呢?他真的是已经陷下去了。

恨恨地压上杜恩克强健的身子,用纤细却富有力量的双臂紧紧搂住他的肌理分明的结实脊背。自己也早已膨胀的分身,隔著高级男裤的优良质地用力地磨蹭著杜恩克的股沟。

杜恩克立即就喘息起来,也用两隻强壮的手臂紧紧地反搂住儿子。

家俊压在他身上,俯视著父亲已经泛红的面容。光滑宽阔的额头上,呈现一条直线般的浓密眉毛,下面是形状细长迷人的眼睛,几乎全隐在突出眉宇的阴影中。又高又挺的鼻子,下面是线条流畅性感的丰厚嘴唇。经常有人说薄唇的男人性感,不过看过杜恩克嘴唇的人一定就会改变想法了。

在这个男人身上任意肆虐的想法鼓荡著家俊的胸膛。

儘管他是如此地深爱他的父亲,可是一想到这个男人的任性自私,冷血滥情,放荡专横,年纪老大却总象小孩子一般总做没有道理也没逻辑的事,还爱撒娇偏偏自己还不自觉,以及种种让家俊兄弟们忍无可忍的恶劣个性,家俊此刻就有想狠狠虐待他的衝动。

事实证明,温情对这个皮糙肉厚的恶劣家伙真是毫无效果的不是吗?

狠狠折磨他,虐待他,鞭打他,蹂躪他,让这个老是不可一世的父亲在自己的折磨下只能求饶哭泣,平时暴跳如雷地叫駡嘶吼的喉咙只能咽咽唔唔地发出呻吟和哀求的声音。

现在,一想到这裡家俊就情不自禁地兴奋起来!

想冷酷地对自己亲生父亲性虐待的他也许是很变态。可是首先他的变态是被这个男人逼出来的。

是被这个无心无肺,冷酷滥情的家伙逼出来的。

“喂!你磨磨蹭蹭的干什麼!”杜恩克焦躁地吼,暗示般地用强壮的大腿夹住儿子细瘦的腰身。他早已鼓荡起男性雄风的东西此刻正毫不含糊地抵在家俊腰间。

看著父亲微微张开嘴唇喘息的神情,体会到他结实的双腿正缠绕般地夹住自己的腰身,家俊忍不住笑了起来。他怎不懂杜恩克的这种肉体暗示——这个满脑子只懂得追求肉欲的色情动物此刻是在暗示自己——

你可以来——狠狠地,别留情,让我们都死去活来的最好——

这个放荡的男人!盯著杜恩克线条分明的丰厚嘴唇,杜家俊胸臆间又燃起怒火,这通过他紧蹙的俊秀眉宇表现出来。——很好。放荡的贱货就该被狠狠地惩罚!

他也不必再对自己的想法抱有什麼歉意了!“宝贝,等不及了是不是?我这就来满足你。”

家俊微笑,俯下头去亲吻杜恩克。他的嘴唇刚一挨近杜恩克丰厚的嘴唇,杜恩克立即急不可耐地迎合上来,主动的伸出舌尖勾住儿子的舌头,把它含进自己嘴裡。家俊也毫不客气地压吻上去,一边咬一般地狠狠舔食著杜恩克的嘴唇,一边把自己的舌头深深抵进了杜恩克喉咙裡。

两人都不甘示弱地想把彼此的舌头包卷於自己的舌头裡,上下左右迴旋翻动,用放肆的旋动来增加快感,虽嫌粗鲁但却燃烧著男人跟女人的亲吻中永远无法获得的、男人和男人间的倡狂般的激情。

不是父亲和儿子!而是,男人和男人。

是一个强悍的男人在征服另一个跟自己一样强悍的男人的肉体。

沉迷在家俊的吻中间的杜恩克因為手腕被突然抓过以及随之而来的剧痛而惊醒过来,大叫一声“你他妈的在干什麼——”却嘎然止口,他惊愕地发现自己手臂被家俊迅速地绑在了铁床栏杆的两头。

杜恩克不敢置信地试著动了动,完全无法扯开,虽然只能使用领带,家俊绑得却没含糊。

“你——”他困惑的凝望长子,而后者带著一个温柔优雅的微笑说道,同时用修长秀美儼然艺术家般的手指轻轻抚摩他结实和英俊的脸。

“我想你大概比较喜欢SM,所以我就只好满足你了。亲爱的爸爸。”

什、什麼玩意——

杜恩克瞠目结舌了几乎整整两分鐘,目瞪口呆地瞪著家俊泛出邪恶笑容的美丽无匹的脸。

直到看到家俊慢条斯理地随手从床边拿起的东西,杜恩克才气得发昏而又勃然大怒地叫了起来!

“混蛋!你他妈的谁喜欢SM了!放开我!——我叫你放开我!——杜家俊!”

最后的叫喊是杜董事长看到儿子拿著那个东西逼近所以发出的接近竭斯底裡般的怒吼。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