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洋宫廷情挑)
内容简介
这个海盗真的粉没品耶!
他不但明目张胆的跑来舞会上「闹场」,还不要鼻子的演出抢婚戏码?
更过分的是,他抢的还是他保护下的女人,害「他」乱没面子一把的。
但为了「他」的一世英明,「他」只好偷偷的摸上海盗船,想来个英雄救美,
没想到,「他」还没完成这个「不可能的任务PART II」,就被他给GAME OVER了!
而更可怕的是,他竟三不五时就用那种暧昧得吓死人的眼神来「电」「他」,
还动不动就摆出饿狼扑羊的恐怖嘴脸,有事没事就说要带「他」上床,
不对呀!人家他明明就已经粉努力的把自己给绑成「低罩杯」了耶!
为什么他还是露出一副色狼蠢蠢动的猴急模样,有事没事就对他「滴口水」?
莫非,他真的是荤素不忌,而且……还是男女不拘`老少咸宜?
我咧!他现在居然命令他,要「他」帮他洗澎澎,
甚至还故意在「他」的面前展现他「骄傲」的「男性雄风」,
天呀!他可还是个百分百的清纯小处女耶!
怎么可以让他这样不要脸的动口又动手?不行!「他」可不是省油的灯,
看来,他得想办法治治他的「暂时性失意症」,
教他知道「他」可不是青青菜菜的不良女子,
就算「他」必须屈服于他的ㄚˋ势力,
「他」也要先把游戏规则说清楚`讲明白……
第一章
蓝天白云,清风徐徐……
这天,华瑟达私人港口的工人也和往常一样起了个大早,从清醒开始便处于忙碌的状态中,有的将船柜中的东西分装各马车,再转载到各地的市集拋售;有的将限期的渔货快速盛装起来,送往附近的渔市场,每个人都忙得不亦乐乎。
整个码头弥漫着皮革、毛料、干货等杂物混合的气味,更有不少挑选货物的大商家穿梭其间。
这样熙来攘往的热闹情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可以想见这个城里的居民多是赖此为生。
突然,一道汽鸣声响起,所有的人都不约而同地拍税线转向一望无垠的海面,每一张脸庞都流露出相同的期待……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迎风飘扬的大帆,上头昼着「鹰王号」的标志──凶猛的英伟鹰姿。随着它渐渐靠近,大伙儿开始由缄默转为兴高采烈地嚷着,「雷契尔公爵回来了!鹰王号回来了──」
霎时,众人都往港口挤去,迎接他们心目中最伟大的公爵──雷契尔·雅各。
雅各家族是英皇十六世亲封的「海盗公爵家族」,他们长年在海上飘流,扫掠在汪洋上横行越区的走私船。
在海上,他们是走私者口中「霸道、蛮横」的海盗,但在百姓眼中,他们却是「英勇、无敌」的表率。尤其是到了雷契尔这一代,将「海盗公爵」的名声打得更加响亮,从不放过任何一艘违法的船只。
但是,所谓树大招风,在许多觊觎者的以讹传讹之下,他也成为邻近国船家眼中的大海盗、大恶魔!
任何船只只要花大海上看见鹰王号的标志,无不吓得屁滚尿流、赶紧逃之夭夭。因此,也间接将雷契尔·雅各这个人「魔化」了!
「公爵,你看大伙都在欢迎你呢!」雷契尔的好友,亦是他的得力助手──韦恩,站在甲板上,看着底下众人挥舞双手的兴旧模样,也不禁感染了这份喜悦。
他可以想象,这些人期盼他们多久了!因为,只要鹰王号一回来,必定会带给他们一大笔可转手变卖的财富。
「这一趟海上行程的确比想象中还久。」雷契尔瞇起眼,朝迎接他的百姓点头示意,宛如天神般唯我独尊。
他看起来是如此的高高在上,身披紫蓝披风,一头黑发随风飞扬,显现出他的狂野不羁,尤其是他右胸上那枚金制的鹰王徽章,更强调出他的王者风范与气势!
这次远行原本预计三个月便可返港,途中却因为追缉一艘走私船,而延宕了近半年之久,但雷契尔却丝毫不显疲累,依旧是这般神采奕奕、丰神俊朗!
「待会儿回到山庄,我一定要好好洗个澡,把身上的海水味全洗干净。」韦恩笑着说。
「然后到酒吧找女人?」雷契尔斜觑了他一眼,非常明白这位至交好友的喜好。
韦恩尴尬地抓抓后脑勺,「我想,亚美与凯琪一定想死我了。」她们是镇上「梦乡酒吧」内著名的陪酒女郎。
「那么你好好去玩吧!」雷契尔邪谑地撇撇唇。对于女人,他毋需大费周章地跑到酒吧去寻找,只要他一回城堡,自然有大批贵族上门介绍自己的女儿,即使明知不可能成为他的妻子地无所谓,令他烦不胜烦。
再不然,也有他养在红楼内的女人,光是萝丝的黏功就令他招架不住了,尤其一想到他的母亲葛蕾夫人,他的头更疼了。
「你不一起去玩,宁可回去面对老夫人的催婚令?」韦恩跟在他身边多年,知道雷契尔的眼光非常高,想要成为公爵夫人,至少要有能吸引他的独特优点。
再者,雅各家族自数百年前即流传了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公爵取妻必须以抢亲的方式来完成,且对象一定得是名流贵族的千金,如此雅各家族才能代代相传、永不灭绝,否则定遭诅咒,走向毁灭。
因此,每次雷契尔出航回堡后,老夫人总会追问他「可有心仪的对象?几时前去抢亲?」因为她明白雷契尔的个性是不敲不响,尤其每次他一出海总是大半年,人的一生能让他蹉跎多久?
「哼!再说吧!对付她,我自有一套办法。」雷契尔撇撇嘴角,无所谓地笑了笑。
眼看这艘高达三层楼的鹰王号即将靠岸,跨板一放下,他立即在船长与侍卫的簇拥下,以王者的气度步上岸。
大伙儿同声欢呼,「欢迎雷契尔公爵回来──」
不久,一辆华丽的马车驶近。
「公爵请上车,老夫人等您很久了。」男仆小米掀开车帘,露出纯真的大男孩笑容。
「老夫人还好吧?」一上马车,雷契尔问道。
「老夫人……」小米迟疑了一会儿,欲言又止。
雷契尔瞇起狭长的眼眸,沉着声又问:「她怎么了?」
「她……她病了好久,连堡里的群医都束手无策,真让人担心。」小米坦言道,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
「好久?多久了?」
雷契尔索性由马车钻出,坐到小米身侧,抢过他手上的缰绳亲自驾驭,往雅各城堡快马奔腾而去。
小米没料到公爵会将马车驾驭得像要飞起来似的,吓得他赶紧抓住身边的扶手,以防不慎被甩了出去!
「在您出船不久后就犯病了。」他抖着声回答。
「什么病?」
雷契尔狂声一喊,马鞭随之落下,马儿更狂肆地向前飞驰。
「查不出来,威廉医生说可能是心病。」小米打直身子,尽量不让自己的模样看起来太狼狙。
天!公爵是怎么了?再这么拚命加速下去,马儿会受不了的呀!
心病?!这是怎么回事?
雷契尔瞇起眼不再多问,不管迎面而来的吹沙狂风,快马加鞭地直趋雅各城堡。
一进堡内,他在众多仆人与侍女排列而成的欢迎队伍中,直接迈向二楼葛蕾夫人的房间。
打开门扉,他便看见葛蕾夫人气若游丝地闭眼沉寐,那张脸的确比半年前削瘦了些。
「妈──妈──」
他附在她耳畔轻唤,好半晌,葛蕾夫人才徐缓地睁开双眼。
「雷契尔……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虽说葛蕾夫人已年近五十,但仍是风韵犹存的贵妇,可是,这场病真的让她看起来老了许多。
「是我,您还好吧?」他握住她的手,轻声问道。
至从雷契尔的父亲过世后,便是由葛蕾夫人独自将他带大,对母亲他有一份责任,至少不能让她为他操心。
「唉!其实我没有病,只是全身无力。」她幽幽一叹。
雷契尔不解地皱起眉。
「妈妈年纪大了,只想见你成家,好让我早一点抱孙子,你为何就是不能让我安心呢?」她虚弱地轻喘了几声,拧着眉说道。
「您别逼我!」他离开床边,走到窗户旁将帘布一掀,让阴暗的室内温暖了一些。
「我没逼你──算了,你出去吧!我想睡了。」葛蕾夫人闭上眼,以消极的手段来逼迫他。
雷契尔愤懑地爬了爬头发,对着母亲略显苍老的容颜:「好,我答应您,只要找到对象就抢亲行了吧?」
葛蕾夫人原本枯瘦的脸突然注入了一丝生气,微合的眼也为之一亮,「你说的可是真的?」
「真的,这样您的病是不是该好了?身子骨也该复元了?」
雷契尔不是笨蛋、更不是瞎子,怎么会瞧不出他「顽劣」的母亲大人正在对他使诈?他敢打赌,只要他允诺去抢亲,她立刻就会变得生龙活虎了。
「这……」她老脸一红,赶紧轻咳几声以掩饰自己快败露的演技,「你这孩子说的是什么话?你都已经二十六岁了,也该为咱们雅各家族生个继承人了吧?」
「哼!说穿了,您的目的不就是这个?」他冷哼了声,不屑地撇撇嘴,「好,我这就去物色妻子的人选,给我一个月,等我的好消息。」
他也想开了,如果娶妻之后,能让母亲安心,不再千方百计找他的碴,又有何不可?在他的眼中,女人只是发泄欲望的管道,有没有妻子,对他而言,根本构不成影响。
以往之所以会排斥,是因为不喜欢为一个女人如此大费周章地抢亲,助长对方的气焰。
如今既然非得藉由「妻子」才能化解母亲心头的不安,那他就抢一个奉送给她吧!
☆ ☆ ☆
对母亲许下承诺后,雷契尔随即快马出堡,来到口梦乡酒吧」。
韦恩见他的到来,直觉新奇地道:「咦!公爵,你怎么来了?刚才在船上你不是说不想来?」
亚美一见到雷契尔大驾光临,立即撇下韦恩迎上前去,将自己的大胸脯抵在雷契尔身前,诏媚逢迎地道:「公爵,您怎么有空过来我们这种小地方?我和凯琪真是受宠若惊呢!」
对于亚美的见风转舵,韦恩一点也不以为意,谁教对方是「女人杀手」雷契尔呢?遇上他,他也只有甘拜下风的份了。
再说,他非常清楚雷契尔之所以会来这里,绝对是有急事找他,亚美与凯琪压根不是他会看上眼的对象。
不过,雷契尔当然也不是一个不解风情的男人,对于自动送上门来的亚美,他当然也就毫不顾忌地在她唇上重重地印下了一个吻,随之转向韦恩道:「我有事找你谈。」
韦恩挑了一下眉,对亚美露出一个暗示的眼神,她只好识趣地退下。
「看你脸色不太对劲,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韦恩开门见山地问,并为雷契尔倒了一杯啤酒。
「我老妈为了逼我结婚,居然拿自己的身体来威胁我!」他狠狠地将犹冒着气泡的啤酒一饮而尽。
「这是怎么回事?刚才在港口我也听说了,老夫人还好吧?」
「她?哼!好得很。」一抹恼怒掠过他的蓝眸,「一见到她,她劈头就要我赶快结婚,这样的人像久病未愈吗?」
「你答应老夫人了?」
雷契尔又为自己倒了一杯酒,看着杯里的气泡往上窜升,他也跟着扬起了唇角。「对,我是答应她了。」
「什么?!」韦恩震惊不已。
雷契尔与葛蕾夫人两人往往一见面就在「结婚」这个话题上闹得不可开交,雷契尔不让步,葛蕾夫人也不肯罢手,这回雷契尔怎会这么轻易就答应了?
雷契尔的眼神瞬间锐利如刀,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她要我娶,我就娶吧!反正妻子不过是传宗接代的工具罢了。」
「那公爵的对象是?」雷契尔公爵结婚的事可是雅各城的一桩大事,韦恩自然得负起他抢婚行动的筹备重责。
「对象?我最厌恶那种名门淑女的小家子气,哪来的心思去注意过她们?再说,我也没有空一一去打听。」雷契尔脸色微愠,声音也隐隐透露着不耐。
他讨厌被女人绑住,更不屑那些动不动就大惊小怪的女人。
此时,对面吧台突然传来两名男子的交谈声──
「听说东部莫尔堡费斯伯爵的千金菲亚小姐长得娇媚动人,再两个月,正好是她的十七岁生日,费斯伯爵打算在今年的社交季为她举行生日舞会,物色女婿人选。」
「这件事我也有所听闻,而且费斯伯爵非常重视这次的舞会,已将消息散发出去,希望能让吏多的青年才俊共襄盛举,期待能找到他心目中的金龟婿。」另一名留着落腮胡的男子也附和道。
「唉!可惜我们都不合格,要不然,就算再远我也要去试试。」较年轻的那位皱眉道。
「怎么说?」
「你没听说吗?费斯伯爵把标准订得很高,只有侯爵以上的未婚男子才得以参加,我不过是个小小的男爵,他是看不上眼的。」他大叹了一声。
这时,雷契尔突然调回视线,意有所指地对韦恩撇撇嘴。
韦恩立即会意地一笑,「我这就去调查。」
☆ ☆ ☆
英国东部 莫尔堡
菲亚像小公主般站在镜前不停地转圈,她的双颊粉嫩嫣红,身着一件丝纱蓬裙小礼服,模样非常惹人怜爱,让人看不出她已经十七岁了。
「菲亚小姐,妳别再转了,转得我都头昏眼花了。」菲亚的保母温蒂是个四十出头的妇人,除了照顾她的生活起居外,也是她的奶妈。
温蒂新婚后不久,与夫婿在旅游途中不幸遇上抢匪,不但丈夫被杀,随身的所有财物也被劫掠一空,所幸当时任职军中的费斯伯爵正好率领军队路过,才救了她一命。
当她被带回莫尔堡时,才发现自己已有身孕,数月后产下一女,取名为贝琳·威利,巧的是,一年后伯爵夫人也生下一女,也就是天真可爱的菲亚。
由于伯爵夫人在生下菲亚后,就因体弱而去世了,于是,温蒂便负起教导养育菲亚的责任,极力做好保母之职。
而且,她为报答伯爵的救命之恩,在贝琳很小的时候,就送她去学武术,好让她能成为菲亚的随身伴护,照顾保护小姐一辈子。
贝琳也不负所望,年纪轻轻便拥有一流的剑术与功夫,而为了方便照顾菲亚,她长年以男装打扮,也或许是因为这样,她的眉宇间总带着一股冷漠的英气。
菲亚非常依赖贝琳,两人不仅一起念书、游戏、成长,更是无所不谈的手帕交。而贝琳对菲亚也是尽忠职守,虽然菲亚待她如姊妹般,但她从不敢忘了自己的身分。
今天是菲亚迈入社交季的第一年,也是伯爵大人为她举办生日舞会的大日子,贝琳自然地担起了重要的保护职责。
而此刻她一副男装打扮,以菲亚的堂哥「贝林」自称。她那头短俏微鬈的褐发、冷漠狭长的棕眼,看起来非常俊俏帅气。除了莫尔堡的人之外,极少有人知道她是女孩子,甚至还有不少名媛淑女为「他」着迷,因此,可以想象当她以这身纯白燕尾服出现在舞会时,会引来多少少女的尖叫了。
「好嘛!温蒂,我不转就是了。」
菲亚撒娇地勾起贝琳的手臂,「妳看我们像不像一对恋人啊?」
「去去去,什么恋人!这哪是淑女该说的话?」温蒂睨了菲亚一眼,「到了会场可不能再乱讲话了,懂吗?」
「反正贝琳是女孩子,我们是好姊妹,妳怕什么?」她淘气地对温蒂皱皱鼻子,将贝琳的手拉伤吏紧了。
「菲亚小姐,我妈是担心人言可畏,外人可不知道我是女孩子,再说,伯爵打算在今晚的生日舞会上为妳挑选结婚的对象,妳可不能出差错。」
贝琳虽然只长她一岁,但却拥有不符年龄的成熟,因为她明白自己身负非亚安危的重任。
「对、对!那得快一点,我再帮妳补个妆,口红的颜色好象不够红。」温蒂经女儿这么一提醒,赶紧又将菲亚垃到镜前坐定,仔细地为她整理头发,又补上口红。
菲亚小脸上一片潮红,低垂着小脸道:「妳们就会取笑我,人家不来了啦!」
「温蒂怎么敢取笑妳,菲亚若真要嫁了,我也舍不得啊!」
「舍不得我,还要我嫁!」菲亚想了想又觉不对劲,「奇怪,贝琳比我还大,要嫁也应该是她先嫁啊!哦!是爸爸和温蒂不要菲亚了?」
「妳这傻孩子,若不是女人的青春有限,伯爵又怎么舍得把妳嫁出去呢?」温蒂拿起手绢为她拭去颊上的泪水。「别再胡思乱想,更不许再掉眼泪了。」
「可是温蒂,若真如妳所说的,那么贝琳不是也该嫁了吗?那我要和贝琳一起嫁。」
她可是打从一出生就和贝琳在一起,她们玩一样的玩贝、吃一样的东西,甚至都同喝温蒂的奶水长大,两人就只差在身分的不同,但她可从没把贝琳当下人看。
「菲亚小姐,妳又乱说话了,妳和我的身分不一样,别老把我们两人混为一谈,我担待不起的。」
贝琳听见外头愈来愈嘈杂的人声,于是又说道:「看来参加宴会的人大部分都到了,我们也应该出去了。」
「我好紧张──」菲亚此刻的表情是既兴旧又不安。
「别紧张,有贝琳陪着妳,她现在的身分是妳堂哥贝琳,记着,可别穿帮了。」
温蒂面带笑容的说道,看着贝琳扶着菲亚走出房间,直趋楼下的豪华舞厅。
舞厅的四处均悬挂着炫目的水晶灯,将木制的地板照耀得晕黄浪漫。
悠扬的音乐由舞台上流泄出来,几位穿著制服的乐师演奏着乐器,小提琴和大提琴合奏的优美旋律缓缓地回荡在屋里,将整个场面烘托得更加隆重。
此时,屋外已有不少贵族们陆续到达了,他们下了马车,手拿着请帖,穿著华丽礼服鱼贯进入舞厅。
这些人有的是来自附近的庄园,有的来自英国各大州,坐了数天的马车才赶到莫尔堡。
费斯伯爵在舞会开始前一个小时,便已经到达会场指挥招待宾客。
虽然这次的舞会是以物色女婿为目的,但也有不少年轻女孩们应邀前来,她们全在母亲的精心打扮下,身着各式各样的丝绸蓬裙,想乘此机会与传闻中美丽的菲亚小姐争奇斗艳一番。
此时舞会里已聚满了人潮,没有人注意到在阴暗角落站着一抹黑色身影。
那名男子身着一件剪裁合身的黑色礼服,懒洋洋地靠在窗前,他系了一条白色的丝质领巾,晚风吹进窗内,弄乱了他的黑发,使他看起来既斯文,又有几分狂野帅劲的味道。
他手里夹了一根墨西哥雪茄,恣意的吸了一口,又缓缓吐出,身形完全笼罩在枭枭烟雾中,让人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突地,掌声四起……
费斯伯爵远远便看见菲亚在贝琳的牵引下,以非常高雅的姿态缓缓步下楼。他立即笑着上前牵住她的手,并对众宾客介绍道:「她就是我的女儿菲亚,而这位则是我的侄儿贝林,今年是她首次参加杜交际,还望各位男士们多加照顾。」
而非亚则不失大家闺秀的风范,立刻拉起象牙白的蕾丝蓬裙,曲膝向四周点头行礼,那纤美的外表和甜美的笑容果真吸引了在场未婚男士的目光。
首先向她邀舞的是翰贺城的安东尼侯爵,基于礼貌,菲亚将自己的第一支舞献给他。
当他们两人慢慢滑进舞池优雅共舞时,贝琳可没闲着,她目光锐利地巡视着四周,以防居心不良的男人会藉此机会轻薄菲亚。
当她的眼神飘过众人,最后停留在角落窗边的那袭黑影时,却猛然震住,全身神经亦呈现戒备状态。
他拥有一副厚实的双肩、高大挺拔的身材,以及窄腰、瘦臀,和一双修长有力的长腿,背着光的身子彷佛披了一道金色光芒似的,看起来有如天神般不容侵犯!
贝琳的直觉告诉她,这人绝非善类!
但令她意外的是,那男子居然对她点头示意?!虽然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但由他那口发亮的白牙看来,明显的表示他正对着她笑。
也就在此时,菲亚又换舞伴了,贝琳赶紧将视线垃回,谨慎地观察这舞伴,当她又将视线调往窗边时,竟已不见那男子的身影。
「贝琳──我好渴,麻烦妳帮我端杯果汁过来好吗?」
舞会中场休息的时间到了,菲亚终于可以从那堆献殷勤的男士面前暂时溜开,偷偷地喘口气。
「好,我这就去拿。」贝琳点头道。
虽然那名可疑男子已不知去向,但不知为何,贝琳的心里却隐约感到不安。
而且,费斯伯爵交游广阔,今天接到邀请函前来的贵族,全都是与他私交不错的好友,凭她不错的记忆力,这些人她多少都见过,为何那名男子……竟是这般的神秘、陌生呢?
当她取了饮料,才一转身,便看见大门霍然被推开,那名神秘的黑衣男子缓缓走进门内,在灯光的照耀下,她终于看见了他的真面目!
突然,舞厅的另一端传来了一道惊快的喊叫声,「海盗来了!恶魔来了!大家快逃啊──」
无怪乎那人会这般霞惊了,因为除了雅各城的人之外,大家都相信谣言,以为雷契尔是一个烧杀掳掠、无所不为的大海盗;因此,只要知道他长相的人,一见了他,莫不吓得屁滚尿流、连滚带爬的逃走。
众人听见那人的叫喊声,也都震惊得像老鼠般胡乱奔窜、惊慌吶喊。顿时,一场舞会使成为了一处惊栗战场。
贝琳回首瞪着他,可就在这么一剎那,她竟见他如风般地朝她的方向刮了过来,原以为他要对付的人是自己,怎知他竟在半途迅速转了个弯,与菲亚擦肩而过……
只不过才短短的一秒,贝琳就发现菲亚已经不见了!
她立刻追了上去,一冲出屋外,便看见他挟持着菲亚站在矮墙上,阒暗似夜的眸子冷冷地回视着她,嘴角还擒着一抹冷笑,那两片寡情的薄唇令贝琳看得心惊!
「贝琳,救我……」
菲亚吓得泪流满面,双手拚命挣扎着,试着脱离这个狂徒的掌控。
她好怕啊!爸……温蒂……快来救她!
第二章
「菲亚,别慌,我这就来了。」
贝琳以矫健的身手,一手攀住矮墙一跃而上,就在地快追到时,雷契尔的蓝眸一闪,转身又与她拉远了距离。
「贝琳……我好怕……妳快一点……」被雷契尔挟持住的菲亚紧张的不断挥舞着双手,惊骇地大喊。
「妳安静一点!」雷契尔赫然对她怒吼。
菲亚赶紧际了声,眼泪却流得更凶了!
眼看贝琳在身后穷追不舍,雷契尔也继续加快脚步往海港奔驰,那里有他从北岸驾来的大船,韦恩与其它手下还在上头等他。
贝琳愈追愈觉不对劲,为什么他直往海港而去?突然,方才舞厅内那一声声的「海盗」又重返她的脑际,难道他真是「无恶不作」的大海盗?
到了海港,她果真看见一艘镶着大鹰的海盗船正停在岸边等着他!
糟了!如果菲并被带上船就太迟了!于是贝琳不停地加快速度。
只见雷契尔一登上船板,便连三跳地跨上甲板,跨板顿时收起,船身也就此缓缓开动了──
贝琳毫不迟疑地抽出身上的短刀,往船头的缆绳射去,霎时,绳子断裂垂下了船边,她立刻抓住绳子,攀绳而上随着船身垂吊在半空中。
「贝琳,小心!」
菲亚已被放在甲板上,当她看见这一幕时,立即尖叫出声。
「启禀公爵,要不要属下把绳子割断,让那个男人淹死算了?」鹰王号的舵手杰克说道。
「不!不可以……求求你们救救她。」菲亚一听他这么说,不禁吓得腿软了。
「别紧张,妳堂哥的身手似乎不赖,没瞧见他就快爬上来了吗?」雷契尔冷眼看着贝琳。
其实早在舞会上,雷契尔就已被贝琳那副冷然、专注,又漂亮得不像男人的容貌给吸引了!他是可以如杰克所言,经易地摆脱他,但这个男人勇气十足,是头一个能让他刮目相看的人。
通常,听过雷契尔·雅各名号的人,哪个不是吓得逃之夭夭?可是,他非但不害怕,反而追得死紧,让他无法小看他,更不舍得杀了他。
这时,贝琳好不容易爬上甲板,却被众多水手给挟持住,但她毫不畏惧地瞪着雷契尔,「放开她!」
海风刮乱了贝琳俏丽微发的褐发,几绺发丝散在额前,使她看起来更加妩媚。
若非他是男人,雷契尔告诉自己,他会要了他!
「不能放,她现在已是我的妻子了。」那双魔性的蓝眸嵌在他俊逸潇洒的脸孔上更显得邪魅非需。
「不是不是,我不是你的妻子。」
菲亚一听可慌了,她说什么也不愿意嫁给一个恶名昭彰的海盗!
「雅各家族向来是以抢亲的方式来决定未来的女主人,妳已经被公爵看中了,非随我们回去不可。」韦恩替雷契尔说道。
「很抱歉,菲亚不适合你。」
虽然贝琳被两名手下箝住双臂,无法反击,但她仍不怕死地说道。
「你叫什么名字?」不知怎么搞的,他激起了雷契尔探究的兴趣。
「贝林。」她冷声道。「如果你要挟持人质好向费斯伯爵换取赎金的话,就由我来代替她,请你放她回去。」
「换取赎金?!」
他彷若听了什么笑话似的仰夭狂笑,「妳以为我雷契尔需要向你们伯爵拿什么赎金吗?」
不只他笑了,就连周遭的每个男人都笑得前俯后仰。
事实上,雷契尔到目前为止还不曾缺过财富,只差一个身分地位相当、可以为他传宗接代的妻子。
贝琳浑身一僵,怒视着他,「那你的目的是什么?」
「她。」
他指了一下菲亚,而菲亚差点被他果决的回答给吓昏过去。
「不!贝琳,我不嫁他,我不要做他的妻子,妳救救我──」
她冲向贝琳,彷佛她是唯一可救她脱离苦海的浮木似的紧抓着不放。
雷契尔并没有阻止她,毕竟,此时鹰王号已航行在海中,任他们插翅也难飞了。
就让他们两人再叙叙亲情吧!等到了「雅各城」,他就会隔离他们。
「他救不了妳的。」
雷契尔不耐烦地看着眼前这位只会哭闹喊叫的「妻子」,为什么她就没有她堂哥一半的冷静呢?
「什么?」菲亚看着同样被挟持住的贝琳,抽噎得更严重了。
看来她要逃离这儿当真是无望了,怎么办?她可不要嫁给一个恶名传千里的海盗啊!
尤其是他那双魔性的蓝眼、冷如寒冰的脸部线条,和那张过份俊挺的脸庞,令她看了就觉得胆寒。这样的男人根本不属于她的世界,她喜欢的是像安东尼侯爵那样温文儒雅的男人,而眼前的海盗看起来根本就像撒旦!
上帝!她怎能和这样的男人生活在一起?
「别紧张,菲亚,有我在,他不敢对妳怎么样。」
贝琳自己也没有把握能救她,但眼前的当务之急是必须先稳定她的情绪,她愈乱就愈没希望逃走。
雷契尔扬高唇角,如鹰般的视线一直盯住贝琳纤细的身影,「你看起来很瘦弱,却有不错的功夫与坚强的意志力,我佩服你。」
「如果你真佩服我,就该让菲亚安全回家。」她目光如炬地看着他。
事实上,贝琳的外貌可一点也不比菲亚差。菲亚长着一张娃娃脸,虽然漂亮,却像个美丽的搪瓷娃娃,适合让人捧在手心里呵护;但贝琳的美,却是成熟与感性的,她的皮肤虽不及菲亚的白,但那浅麦色的肌肤搭配上那双灵活有神的大眼,将她的美衬托得更加自然,若她那头褐发能留长的话,必定也是个美人胚子。
「哼!办不到,除非……」他邪佞地撇撇嘴。
「什么?」
「除非妳是个女人。」雷契尔哈哈大笑。
菲亚震惊地想开口说话,却被贝琳暗示性地握紧了手腕,要她别穿帮。
她不是自私地不肯吐露自己是女人的身分,而是怕她一旦说漏嘴,恐怕两人都脱离不了魔掌,到时候想逃就比登天还难了!
但她们两人之间的这个小动作并没逃过雷契尔锐利的眼睛,而他仅是略勾唇角,对着韦恩说:「将他们两人押进船舱,分别看守。」
「是。」
于是,贝琳与菲并使在那些粗鲁水手的蛮力下被强押离开。
「公爵,你刚刚那番话真是让我吓了一大跳。」
待甲板上只剩下雷契尔与韦恩两人时,韦恩开口道。
「哦?我说了什么话了?」他笑着扬眉,注视着「莫尔堡」的方向,想必他们现在已是鸡飞狗跳。
「你说如果那个男人是女的,你就放了伯爵小姐,这是玩笑话吧?」他压根不相信公爵大人会看上那个男人。
他承认那个叫贝琳的男人的确长得很美,甚至连皮肤都细致得看不出一点胡碴,但雷契尔也不可能因此就看上「他」吧?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应该不是笑话。」雷契尔转过脸,看见韦恩那张迷惑的脸,他不禁笑了,「别想太多,我想不用多久的时间就会真相大白了。」
「什么真相?」韦恩更是一头雾水了。
「下去船舱喝酒吧!」
雷契尔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拉着他往底下的船舱而去。
☆ ☆ ☆
贝琳被关在舱房内,海水不停地拍打着船身,扰乱了她的心绪。而隔壁舱房内,又不时传来菲亚哭泣的声音,使她的心情更是起伏不定,脑子里也是一片空白。
随着船身的摇晃,她向来平静无波的心也跟着摇摆不定了。
该死!现在费斯伯爵一定急坏了。菲亚小姐不仅是他的心肝宝贝,还是他唯一的掌上明珠;好好的一场生日舞会竟变成这种状况,上了年纪的他能受得了这种打击吗?
希望妈能多安慰他,也希望自己能将菲亚安全地救出去。
贝琳转向这房里唯一的一张镜子前端详着自己,她有多久没好好照过镜子了?而如今,她竟闲得只能照镜子打发时间。
她看着镜中反映出的自己,不禁感到迷惑,为什么刚才那个海盗要以那种奇怪的眼光看她,又为何要对她说那种话?难道她不小心露出了马脚?
「我该怎么办?」
菲亚的哭叫声已弄乱了她整个脑子,一时间她竟达一个办法都想不出来。
不知菲亚现在怎么样了?她若再这么哭下去,会把身体哭壤的。
「快让我出去!我要看看菲亚小姐。」她冲到门边,拚命地敲打着舱门。
但舱门被上了锁,怎么也推不开,外头也没人理会她。完了,再这么下去,到了那海盗的地盘,她们就真的插翅难飞了。
贝琳泄气地坐回床上,就在她打算暂时放弃动脑,决定先好好睡一觉的同时,舱门突然被推开。
她惊觉地翻起身,就见一位水手走进房里,以公办公事的口吻说道:「公爵命我带妳出去。」
「去哪儿?」贝琳戒备地问。
「去了就知道。」贝琳不过是个阶下囚,他一点儿也不想给她好脸色。
「如果我不去呢?」她仍提高警觉地道。
「哼!那么隔壁的伯爵小姐可就──」
「别说了,我去就是了。」贝琳咬了咬下唇,谁教菲亚在他们的手上,她如今已是骑虎难下了。
随着那位水手的带领,她走过甲板,转往二楼船舱,在一间较华丽的舱房前停了下来。
水手敲了敲门,径自把门推开,将她推了进去。
贝琳转身转动门把,才发现门又被锁上了。奇怪,这里是哪儿?为何要把她带来这儿?难道……
他们是想将她与菲亚隔离,好对菲亚……
不!不行──
那个海盗到底在哪里?把她带来这儿,却又不见踪影,他是故意要折磨她吗?正当她气愤难当的时候,突然看见这房里还有一扇门,于是她试着等那扇门打开──
「啊!」
她低呼了一声,赶紧退出门外,心头却因刚刚瞥见的那一幕而颤动不已。
那个男人居然全身脱得精光窝在澡盆里洗澡!早知道她就带把刀来,乘这机会一刀宰了他。
「进来。」突然,里头传来了他的声音。
「你洗妳的澡,我进去干嘛?」她冷着声说道。
「现在你是我的阶下囚,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他恣意的嗓音又缓缓地从门缝里飘出。
她怎么能进去?那个男人太霸道无理了。
「你到底想做什么?」她仍是不肯屈服。
「同样是男人,我不过是想请你帮我刷刷背罢了。」他騺冷地说,声音里已隐含着不悦,「如果你不要就算了,就让我那可爱的小妻子代劳吧!」
「不……」
贝琳虚弱地出声,脸色已开始变得惨白。这个臭男人拿菲亚来要胁她,她根本无法拒绝!
算了,她的贞节不算什么,要能保住菲亚的贞操才是最重要的。
她挫败地叹口气,泄气地转过身,但是扶着门把的手却怎么也使不出力将门推开──
「要进来就快一点,别再磨蹭了!」
雷契尔不耐烦的声音又再度传来,贝琳只能无助她垮下肩膀;但不一会儿,她又振作地深吸了一口气,将门推开。
「把门关上,过来!」他扬起唇角,笑看她那一脸紧张不安的模样,「干嘛像个女人一样扭扭捏捏的!」
贝琳冷冷地看着他。如果可以的话,她真想一脚踹死他,无奈她还得顾虑到菲亚的安危啊!
她无奈地靠近他,看着他毫无遮掩的上半身,又望着他的嘴角古怪地扬起,似乎隐含了一抹淡淡的嘲弄,彷若在讽刺她一般。
贝琳气得转开脸,「请你转过身,我好帮你刷背。」
「何必那么麻烦?我有的你应该都有,堂堂一个男子汉,害什么羞?」
他佣懒地瞇起眼,幽魅的眼直勾勾地盯着她。
贝琳想忽视他的狂妄,但周遭所弥漫的肥皂味柏他淡淡的男人气息,混合出一种令她迷惑的诡异氛围……
她紧张地后退一步,赶紧背转过身。
雷契尔却乘机站起,将湿漉漉的手搭上她的双肩,对着她的背影说道:「别想逃,转过来看着我。」
贝琳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她的身子频频颤抖,不住的闪避着,想躲开那陌生却又慑人的男性味道。
「真奇怪,你明明是个男人,怎么身子闻起来却有股特殊的香味?」
他扣住她的身子,双手从她的肩膀抚至她的双臂,感觉到她的骨架非常细致,根本不带一丝阳刚气息。
其实,从他遇见她至今,她浑身上下唯一让他感觉像男人的地方,只有那不凡的毅力和不错的身手,至于其它……明眼人一看就如她是女孩子。
只是,不知其它人是不是都瞎了眼,包括他的好友韦恩,竟没人发现这个明显的事实。
所以,他才会把她叫来这儿,目的就是想揭穿她的真实身分,证实他的猜测无误。
「放开我──」贝琳是可以甩开他,但他现在可是赤身露体,就怕两人在缠斗中,她会不小心看见他赤裸的身躯。
「我不但不放,还要妳陪我一起共浴。」
冷不防地,他突然将贝琳往后一拉,两人同时跌进了澡盆里,溅了一身湿。
「你到底想做什么?」贝琳因受不了而开始反击,但雷契尔凭着一股男人的蛮力,轻轻松松就将她制服了。
「我刚刚说过了,我只是想和妳共浴。」他邪笑地逼近她,将她牢牢地圈在怀里,笑得狂放邪魅。
「我不习惯和别人一起共浴!」她冷着声说着,心口却狂跳个不停。
「有过一次经验,就会习惯了。」他的眼神看似无害,实则充满锐利的光芒。
在他深沉的目光凝视下,贝琳心虚地想转开眼光,但他的目光却紧随着她不放。
「好,如果你真要我陪你共浴,那先放开我,我好脱衣服。」她拚命想找机会脱身。
「妳以为我会相信妳的话?我看还是我自己来会快一些。」
当他的手触及她的颈子,准备解开她衬衫的第一颗钮扣时,她浑身窜过一道陌生的战栗,让她心悸不已。
「不要──」她的双手部被他箝制住,下半身也被他所压覆,完全无法动弹。
「妳是男人吗?」
「当然是。」她还想撑到最后。
「既然是如此,就没有什么关系了。」他邪邪一笑,状似漫不经心,但语气却坚决地不容转圜,「今天我非脱掉妳的衣服不可。」
突然,他用力扯开她的衬衫,贝琳不由得轻喘出声,全身的力气彷若被抽干了似的。
「两个男人在一起洗澡简直是变态!」她疯狂地对他叫骂。
那尖壤的声音划破沉寂的空气,也让雷契尔的脸色为之一变,然后,他的动作更狂炽,强势地吻住她的颈子。
「禽兽!」贝琳怒视他。
「禽兽?!哈……妳这个形容词还真恰当,若真是禽兽,那我就可以不必顾虑妳的想法,也就可以更肆无忌惮了。」
雷契尔忽然大笑,一手抓住她的双腕,一手懒懒地爬过浓密的黑发,这个无心的动作,让他看起来更拥有一种邪魅逼人的味道。
他灼热的气息直喷拂在她的颈后,然后,他一寸寸的褪下她白色的丝麻衫,并伸长舌尖,沿着她的颈子慢慢往下滑,当丝衫完全褪至腰际时,他霍然发现她的胸部竟被一层束带给紧紧的缠缚住。
「你……你早就知道我不是男人了?」贝琳觉得非常屈辱,这是她头一次被男人惹得鼻根发酸。
「我雷契尔阅人无数,尤其是女人,妳这点小小的把戏,怎么瞒得过我的眼睛?」
他使劲拉过她,用力抽掉她绑在胸前的束带。
贝琳赶紧将双手环抱在胸前,不让他的眼神侵犯自己。
「把手拿开。」他阴沉而诡异地笑了。
「你可以杀了我,就是别想碰我|」贝琳坚决地道。
「妳还真倔啊!不过我喜欢。」雷契尔的脸上仍带着邪笑,然后,突然粗暴地抓开她的双手。
贝琳眼底重新燃起悲愤,她企图挣扎,但是,在这小小的澡盆里,她根本施展不出力气,可他又不肯松手,于是,两人就这么对峙了好一会儿。
终究,她还是敌不过他的蛮力,双手被他扣在身后,袒露出她那丰胴白嫩的乳房──
他捏紧她的双腕,抬一口同她的脸,故意弄痛她。「别挣扎,妳愈是挣扎,我愈是想得到妳。」
他残酷的说着,表情已不复刚才的温柔。
面对他如此近距离的无情面孔,又听闻他这般残忍霸道的话语,贝琳的脸色倏地刷白;但她没说话,仅以一双冷冽无比的眼瞪着他。
雷契尔扬高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妳明明长得不难看,女人该有的妳全都有了,干嘛打扮成男人的模样?告诉妳,妳怎么看都不像男人。」
「你无耻!我劝你赶紧放了我们,菲亚小姐的年纪还小,而且她还很单纯、天真,她不适合你。」她终于忍不住地开口。
这时候,雷契尔竟猝不及防的低下头亲吻她的胸部,顺着她圆润的曲线吮咬着乳房四周。
贝琳倒抽了一口气,原本泛白的小脸开始逐渐转红,就连呼吸也变得急促……
「现在我更加证实了妳拥有女人该有的热情,当男人太可惜了。」他的俊脸出现一丝讪笑,「妳该承认自己是个女人了吧?妳拥有能让男人欲火偾张的本钱。」
贝琳倏然睁大眼,被他话中的淫亵意味所震慑,她不自在地扭动身躯,却反而让自己的凝脂玉乳荡漾在他面前……
「妳听见了没?妳比任何女人还女人。」
他邪肆的眼对住她的,并讥诮地挑挑眉,手指更加轻浮地滑下她的肚脐、小腹,一直到她私密的毛发。
「呃──」
她心一惊,但被他箍紧的双手怎么也挣不开来。
「妳真的好敏感。」他撇嘴低笑,俯身含住她的乳头,舌尖极其挑逗地折磨着她那瑰丽的乳蕾。
「不要……」贝琳纯净的身子从没被男人这么糟蹋,终于,她眼中忍不住开始泛起了泪雾。
这是她自有记忆开始,头一次在别人面前哭泣。如果她没遇上这个狂妄自大的海盗,那该有多好!
如今,她不但救不出菲亚,连自己的清白也将毁于一旦,她到底该怎么办呢?
雷契尔细细囓咬着她粉嫩的乳晕,那感觉彷若入口即化般美好;而他的手指也渐渐滑入她湿润、羞怯的处女地,邪气地拨弄着她紧绷的下体。
贝琳紧咬着下唇,明白他是故意以这种残忍的方式来羞辱她,她绝不能屈服,也不要被他所掌控。
见她毫无反应地绷住身子,雷契尔突地邪笑出声,双眼闪过兽性的光芒。他猛燃膝盖顶开她的双腿,分别架于澡盆的边缘,让她的羞花毫无遮蔽地袒露在他狂肆的眼底。
「放开我……」
贝琳挣扎着想抽身,可是个的力气却远胜于她。
天!他怎能这样羞辱她的尊严、轻薄她的身子?!这样的姿势,让对男女之事还很青涩的她简直无法承受。
「我想好好地看妳。」
说完,他伸手扯掉漏水口的塞子,只见水渐渐从盆底流失,使她的狼狈更是一览无遗。
「你不是人──」她羞愧地辱骂着。
「哈!妳刚刚已经骂我是禽兽了,我不也承认吗?」
雷契尔讥讽地冷笑,此时浴盆内的水经已流尽,贝琳下体的幽秘已完全呈现在他眼中。
贝琳别过脸,眼在流泪、心在滴血。
「原来处女这地方是这么小啊?」他从不玩处女,免得惹上麻烦,但今天他似乎要被成了。
她浑身颤抖,脸上刻意装成无动于衷,但愿她的冷漠能让他觉得无趣,进而放过她。
见她僵硬的表情,雷契尔非常清楚她在动什么脑筋,但他没有点破,决定以行动来证实她的天真。
他微勾起唇角,低头灼视着她两腿间敞开的人红花苞,是这般妖艳、绝美,那中央的小口频频抽动着,彷佛在等着他青睐。
真是诱人哪!
「瞧,妳都湿成这样了。」雷契尔嗤笑一声,手指轻沾了一下她不停颤动的穴口,每一次紧缩都泌出不少香甜的花汁。
「不要──」
贝琳再也受不了了,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战栗了起来。
「以一个处女来说,妳够热的了。」
「啊──别……」她浑身一窒。
他的手指居然往她的粉穴用力一戳,羞辱似的搔弄着。
「呜……」她呜咽出声。天!他在做什么?为什么他要这样玩弄她?又为何自己会因他的玩弄而感到一种陌生的兴奋?
雷契尔发觉她的穴径不断吸附着他的手指,于是他更放肆地搅弄她柔嫩又湿润肿胀的下体。
「啊──」贝琳忍不住呻吟着。
雷契尔尽情地挑逗她的下腹,看着她在他随意的调情下就销魂至此,不禁得意地道:「我要让妳知道身为女人的快乐,不再强迫自己当男人。」
雷契尔的手指肆无忌惮地掏弄着她,要她在他的手下颤抖、呻吟,展露出女人的天性。
贝琳直摇头,无法再承受他以这样残酷的手段对付她。
然而,她无瑕的身子又如何抵抗得了这位调情高手的逗弄?她才一排拒,他的指尖便抽插得更深,大拇指也在她的阴核上细细揉捏……
「不……」
她双手攀住他的肩,已火热难耐地翘起臀。
「忍不住了?好,那我就让妳释放。」
雷契尔目露邪光,知道她就快达到高潮,于是他加快手指的律动,疯狂地掠夺她的纯真。
终于,在贝琳一声忘情的嘶喊声中,他停下了动作。
「现在我要妳──」
就在此时,外头传来水手的敲门声,「公爵,不好了,那位伯爵小姐上吊自杀了──」
雷契尔与贝琳同时震住,他立即响应,「她是死是活?」
「她还活着,船医正在为她急救。」
「好,我这就过去。」
雷契尔快速地穿上衣物,没多看贝琳一眼便步出船舱。
贝琳一时愣住了!菲亚自尽了……不!菲亚,妳真傻,妳不能死啊!
在忧急中,她好不容易寻回了思考的能力,但她的衣服湿了,又不能这样走出舱房,可是菲亚她──
蓦地,雷契尔刚才那张漠然的面孔昼过她的脑海……
他着急菲亚的安危,而把她丢在这儿,这代表什么?她仅是他的猎物吗?
她闭上眼痛心于这样的感受,突然,她眼角瞥见挂在墙上的睡袍,她再也管不了许多,赶紧穿上它,偷偷走出舱房。
第三章
菲亚经过急救后,意识已逐渐清醒,口中喃喃念着,「贝琳救我……爸救我……我不嫁海盗,贝琳……」
「我在这儿,菲亚乖,贝琳在这儿。」
贝琳在逃出雷契尔的房间后便直接来这里,她坚持要留下来陪菲亚,但她的衣服已被撕裂,只能穿著这件不合身的睡袍,希望别引来菲亚的注意才好。
「贝琳──」
菲亚霍然睁开眼,当她见到贝琳时,终于放下一颗心,但她又看了看四周,随即想起自己的处境,又忍不住嚎啕大哭。
「别哭了,妳真傻,为什么这么想不开?」贝琳将她搂在怀里,轻拍她的背部,「别怕,没事了。以后不要再做这种傻事了,懂吗?」
还好菲亚没事,否则她只能以死来向费斯伯爵谢罪了。
也幸好她还活着,否则她昨日的牺牲,就一点也不值得了。
「我一直叫,妳都不来,我好怕──」菲亚靠在她的怀里抽噎着。
她从没这么害怕过,自出生后便在众人关爱下长大的她,总是被人无微不至地呵护、照顾着,这种折磨她怎么承受得了?
「我现在在这里陪着妳,不会再离开了,妳放心吧!」贝琳在她耳畔轻哄,安抚着她的情绪。
既然雷契尔已经知道她的身分,她也毋需再隐瞒,应该可以要求他让她留在这儿照顾菲亚。
「真的?」她那如搪瓷娃娃般细致的面容满是信任地看着她。
「我向妳保证。」贝琳对她扯出一抹笑。
「嗯!」菲亚露出来到这儿之后的第一个笑容。
「想吃些什么?我去拿。」
「不,妳不要离开我,求求妳……」一听到她要离开,菲亚便激动地抓住她的双臂。
「我不是要走,只是──」
「不要、不要!我说不准妳走就不准!」她就是不要贝琳离开她半步。
「好好,别激动,我不走就是了。」贝琳点头道。
这时,舱门突然被打开,首先进门的是一位中年妇女,她手里端着餐盘,紧跟在她身后的居然是雷契尔。
他如战神般站在床边,眼神锐利地看着贝琳。
「她醒了?」好半晌,他才出声。
菲亚不安地抓紧了贝琳的手臂,口里喃喃念着,「海盗……海盗来了……」
「别怕,有我在,他不敢对妳怎么样。」贝琳瞪着雷契尔。
他闻言轻哼了一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有妳在,我不敢对她怎么样?这是什么话?还是我听错了?」
雷契尔逼近她们一步,吓得菲亚直打颤;而贝琳却只能强自压抑下内心的恐惧,勇敢地以眼坤与他对抗。
「贝琳,怎么办?他……他好凶。」菲亚被他那抹可怕的冷笑吓得直发抖。
「凶?」雷契尔眼底闪过一抹嘲讽,就菲亚说道:「妳都快成为我的新良了,还怕我伯成这漾,不行哟!」
「新娘?不──贝琳,我不做他的新娘!」
菲亚才刚平复的情绪又被他恰挑起,她开怡歇斯底里的乱叫,「我要爸爸!我要回家!贝琳,带我回家……」
「妳给我闭嘴!」
他那双如利剑般冷肃的眸子狠狠地瞪着菲亚,让她的小脸一下子刷白──
「你不能这么对她──」贝琳将菲亚护在身后。
雷契尔冷哼了一声,转头向舱房外咆哮,「韦恩,进来!」
不一会儿,韦恩便进入舱房,「公爵,什么事?」
「把菲亚带出去。」他冷着声道。
「是。」
当韦恩抓住菲亚时,她对着他又打又咬,厉声叫道:「别抓我!滚开……你要带我去哪儿?贝琳救我──」
贝琳想上前保护她,却被雷契尔给泄住胳臂,「别多事!」
「你……你要对她做什么?」贝琳急得流出眼泪。「她是个女孩子,从没受过苦,请你放过她吧!」
「想不到妳还真忠心啊!难道妳就不是女孩子?」
他对她邪肆的一笑,讥讽地挑高两眉,「要不是刚刚那丫头寻死寻活的,说不定妳早在我身下淫叫得不成人形了。」
「够了!」她难以忍受他的狎秽之语,于是出声制止他。
「要我不说也行,除非妳代替她让我快活。」
雷契尔找了一张椅子坐下,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贝琳,「妳意下如何呢?如果妳答应,我可以考虑放了那个爱哭鬼。」
「菲亚小姐不是爱哭鬼──」
她气得满脸通红,却又拿他没办法。
「是啊!她是个伯爵千金,打从出娘胎开始,就被人宠上天,有谁敢惹她哭呢?」他邪恶地撇撇嘴,「偏偏我就有办法让她哭得死去活来。」
「你!」
「妳仔像不相信是吗?如果我毁了她的贞节,妳说……她会不会在我面前哭得死去活来?」
雷契尔勾起一抹冷笑,眼底闪着蛮横的冷酷,他吐出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像刀刃般凌迟着贝琳的心。
她浑身紧绷,盈满雾气的水眸凝视着他霸气的眼,「你果真是个海盗,只为一己的利益,不惜伤害一位清纯少女,这算什么;」
贝琳连想都不敢想,如果菲亚遭他轻薄了身子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是大哭大叫?还是又一次的寻死?
「我向来是自私的,这对我而言不算什么。」他状似慵懒地一笑,那表情就好象在告诉她,他是不会在乎别人的死活的。
「好,那你说,究竟要我怎么做,你才肯放过菲亚小姐?」贝琳转身看他,努力地在他面前表现坚强。
「很简单,只要在这段海上旅途中,妳好好地伺候我,我就会放过她。」他的眸光倏然转亮,嗓音夹杂着无情的冷峭。
贝琳的双手忽而捏紧、忽而放松,最后还是认输了。
「我答应你,但是你得立刻把船开回去,安全地将菲亚小姐送回家。」她提出了她的要求。
「哈!妳以为我这么笨吗?如果我现在把她送回去,而妳反悔了呢?还有,费斯伯爵现在肯定是在四处寻找妳们两个,我哪会傻得去自投罗网?」他忽然狂笑,一抹趣味在他眼底一闪而逝。
「那你的意思是──」
「妳们乖乖地陪我回雅各城堡,到了那里,我自然会放了她。」
「你不相信我?为什么?」她深吸了一口气,「难道我就不能代替她?我可以向你保证绝不反悔。」
「妳想代替她?」他冷嗤一声,眸光倏地转黯,「妳也不看看自己够不够资格,我要娶的可是贵族千金,而不是妳这种伴护啊!」
雷契尔的讥笑深深地刺伤了贝琳的心。
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地位均不能和菲亚小姐相比,但是他也不用以这样的话来提醒她,她只是个下人!
自有记忆以来,她几乎部是为了别人而活,渐渐地也养成她冷静、没有自我欲望的个性,而今,她是不是又得再次出卖自己的自尊,就连身子也得交给这个海盗?
「怎么了?这么说妳,妳不高兴了?」他懒懒地问,幽魅的眼闪过一丝淡淡笑意。
她终于忍不住滴下泪来,脸色也变得更加苍白。
「何必表现得那么委屈?我记得女扮男装的妳,并不像现在这么爱哭。」
他走近她,轻率地捏住她纤小的下巴,抬起她饱含痛苦的小脸。
「我是爱哭,你知不知道我多么想象菲亚一样,能自由地藉眼泪来宣泄一切委屈?!」
她抬头一瞬也不瞬地看着他。
他锋利的晖光轻闪了一下,俊逸的五官露出阴騺的笑,「别和她相提并论,妳和她不同。」
贝琳闭上眼,僵硬地倒吸一口气,非常清楚他口中的「不同」是什么意思──
那是属于天和地、云和泥的不同……
「怎么样?妳考虑好了吗?」他又邪魅地间,不耐烦地撇了撇唇。
「好……我答应你。」她用力擦掉脸颊上的泪,「希望你能遵守承诺,到时候真能将菲亚小姐送回家,不要让我恨你。」
雷契尔忽然狂笑了起来,「妳错了,我向来只会让女人爱慕不已,可从没让女人恨过我啊!」
他沉敛的眸子掠过一抹邪肆的笑意,长指开始不规矩地抚探她的嫣唇。
贝琳惊退一步,闪避他不轨的触碰,呼吸急促地瞪着他,「我想知道,回到雅各城堡还需要多少时间?」
「约莫十天吧!」他盘算了一下,悠哉地说。
「这么说,只要再过十天,你就不会……不会再侵犯我了?」她不安地顿了顿,最后还是强迫自己说了出来。
因为他刚刚指的是在海上航行的时间,一到雅各城堡,自有许多美女等着服侍他,她也可以随着菲亚小姐回去了。
雷契尔长臂一伸,将她搂入怀中,灼热的唇紧贴着她的耳畔轻语,「别异想天开,凡是我看上眼的东西,就是属于我的,虽然一上岸,妳就失去了利用的价值,但还是我的奴隶。」
奴隶?!贝琳震惊地呆在原地,此刻,她才明白自己的价值充其量不过是他的奴隶、玩物罢了。
他邪邪一笑,猛地放开了她,闲散地说:「我已被菲亚那丫头搞得一身疲累,今天就暂时饶了妳,但是别得意的太早,很快妳就会真正成为我的人。」
说完,他在她唇上印下了一吻,然后才步出了她的视线。
贝琳仍怔忡着,往由那蓄积在眼中的泪水浮出眼眶,滑落双颊。
☆ ☆ ☆
在闹了一整天之后,菲亚的体力逐渐耗弱,累瘫的她此刻已然沉沉入睡;可贝琳却怎么也睡不着,前途茫茫的感觉令她心生恐惧。
夜深了,她站在小小的窗口前,看着外头漆黑一片的夜景,希望自己的心情也能随着那片黑暗慢慢地沉淀下来。
叹了一口气,她走回床边,看着菲亚那张如天使般的睡颜,她不禁安慰自己,为菲亚牺牲是值得的,毕竟她俩情同姊妹,菲亚又是费斯伯爵唯一的掌上明珠,这正是她报恩的最好机会。
可是,挪个大海盗为何会挑上她?又是否真能实现他的诺言,一到雅各城堡后,便将菲亚送回莫尔堡?种种恼人的问题在她的脑海里纠结着……
突然,船身剧烈的一震,搁在桌上的许多东西即掉落在地上,把誊小的菲亚给吓醒了。
「怎么了?」她从床上弹起,一看见贝琳,便紧紧地拉住她。
「我也不──」她还来不及回答,船身又是一阵摇晃,甚至比刚才还厉害。
「哇──」菲亚放声大哭,全身不停地颤抖,「我要回家……我不要待在船上……」
这时,舱门突然传来急切的敲门声。
「我们遇上了暴风雨,现在情况非常危险,公爵要我来告诉妳们提高警觉。」
门外的水手急促地说完后,又快速的离开了
「看样子似乎有麻烦了,菲亚,妳能不能一个人留在这儿,我去外面看看?」
贝琳不明白自己此刻的心情,她不担忧自己,却反而担忧现在正在处理紧急状况的雷契尔?
「不要……我不要妳离开我,好可怕!」菲亚哭得更凶了。
「菲亚听话,我不会离开太久。」贝琳轻拍她的背脊,「我们现在被困在海盗船上,凡事都必须冷静,妳懂我的意思吗?」
菲亚仍在她怀里哭个不停,没有回答。
「还记得妳从以前就像个小公主,哭丑了就不像公主了屋!」贝琳为她拭去泪,「勇敢一点,好不好?」
半晌,菲亚才抬起头看着贝琳,「对不起,我被抓来这里后,整个人都乱了!我好怕……好怕那个海盗,更怕自己再也回不了家。」
「不会的,我们一定能回莫尔堡。」贝琳对她笑了笑,「我离开一下,去看看现在的情况如何了。」
菲亚深吸了一口气,「好,那妳要快去快回哟!」
「嗯!」
得到菲亚的首肯后,贝琳终于松了一口气,在对她再三保证后才走出舱房,直往甲板上走去。
这时候,暴风愈来愈狂妄,吹得整个甲板发出嘎嘎的声响。
贝琳紧攀着墙慢慢向前走,不久,她看见前方有不少人正在困难地收着大帆,雷契尔则置身在暴风雨里指挥若定。
突然,船桅被风给台断了,几个水手拉不住四处招扬的大帆,被拋跌在甲板上。
雷契尔见状,立即跃至断落的船桅上重新拉起帆,困难地与狂风抗争。好几次,他都差点被风给吹离船身,只剩下手还抓着绳索在风中飘荡,惊验万分!
但幸好他的身手不凡,顺着绳索往上爬,然后抓住船桅,凭着一个人的力量将帆拉起……
顿时,船身如受了魔法般,瞬间减缓了摇晃的程度。
这时,雷契尔才跳下甲板,命水手将船帆扎,而贝琳眼尖地看到他手臂上有一道长长的血痕。
她立即冲向他,紧张地说道:「你……你受伤了?」
她仔细一瞧,又发现他不仅是手臂上有伤,就连大腿也有鲜血流出。
韦恩这才注意到那几道不浅的伤口,「公爵,我去把船医请来。」说着,他就快步离去。
雷契尔一副不在乎的模样,恣意地对她笑道:「妳好象很关心我?风雨那么大,妳不躲在房里,跑出来就是为了看我?」
「你都伤成这样了,还说大话?」
贝琳见他手臂与大腿处不断涧出鲜红的血液,心口蓦然发疼。
「这种小伤不算什么,喝口烈酒就能止疼了。」他不管腿上乃流着血,快步走向自己的舱房,从酒柜中翻出一瓶酒。
跟在他身后的贝琳看见这一幕,立即奔上前夺下他手中的酒住地上一掷。「你受了伤还喝酒,不要命?」
贝琳自己也不知道她为何会这么担心他的伤势,但她就是不能坐视不管,看着他以喝酒来麻痹知觉。
「妳!」他掐住她的脖子,发狠地说:「妳以为妳是谁?不过是个奴隶而已,居然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贝琳的脸孔蓦然转白,目瞪口呆地瞪着他。她是为他着想,怎么他的反应却好象她犯了什么罪不可赦的大错似的?
他的身体紧紧地抵着她,深蓝的眩人目光邪魅地看着她,让她的心不禁愈跳愈快。
刚好在此时,韦恩带来船医,雷契尔也顺势放开她,坐在一旁的椅上接受船医的包扎,可他那深邃如清潭般的视线,却一瞬也不瞬地直勾视着她。
「公爵,你的伤好象是被断裂的船桅划伤的,伤口很深,可得休息个十天、半个月才成。」船医审视着他的伤口,边包扎边说着。
「十天半个月?」雷契尔叫嚣道:「你的意思是,要我躺在这该死的床上十来天不能走动?」
「最好如此。」
船医是位六十来岁的老先生,从雷契尔的父亲开始便跟船至今,可说是鹰王号上唯一不把雷契尔的怒焰看在眼底的人。
「妈的!十来天后不就到岸了?」
他啐了一声,眼神尖锐地瞟向贝琳,但话却是对着船医说的。「这么说,这十来天,我也不能找女人做爱了?」
贝琳的一颗心猛地狂跳,立即心虚地别开眼。
船医却开怀大笑:「你这孩子怎么和你父亲一个样,都是那么风流浪荡?」他收起医药袋,又道:「没错,你如果想早一点自由行动,这种事还是节制点的好。」
雷契尔恨得咬牙,「该死!」
船医摇头道:「公爵,你休息一下,我回去了,有事尽管叫我。」
雷契尔点点头,嘱咐韦恩送船医回医舱。不一会儿,房里只剩下他和贝琳两个人了。
贝琳望见他眼中邪魅的笑意,顿觉尴尬异常,于是支吾地说:「菲亚还在等我,等该回去了。」
「等等,我现在是个病人,妳当真忍心撇下我离开?」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狩猎者专有的诡异笑容。
「你有许多手下可以照顾,不缺我一个。」她深吸了一口气,故作镇定地说。
「偏偏我就喜欢妳的服侍。」雷契尔撇嘴轻笑。突然,他眼睛一黯,冷着声说道:「我不是送了妳衣服?怎么又穿这套男装?」
他记得他已将它撕得破烂,不到这女人的针线活还不赖,居然能将这件破衣给补得一如当初。
只是她违逆他的意思,就该受罚!
「那不是我的衣服,我不穿。」她拧着眉道。
「妳的个性还真倔!」他冷嗤,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痕,「那些衣服全是新的,是专为抢来的新娘所做的。」
听着,贝琳竟悲中从来,美丽的眼底有丝难掩的忧郁,「菲亚不会是你的新娘,我们都不会穿你的衣服。」
「妳这个女人──」
雷契尔忿忿然地翻起身,却扯痛了大腿的伤口,使他眉头一皱!
「你怎么了?」她紧张地来到他身边问道。
可在一瞬间,他紧蹙的值突然一松,换上一丝谑笑,当贝琳察觉时,他已将她拉上床,圈锁在他的臂弯中。
「你!」她瞠大眼。
「我怎么了?如果我不这么做,妳会上当吗?」
「你无耻!」她欲挣脱出他的怀抱。
「好,那我就无耻个够!」
雷契尔眸光一闪,瞬间含住她娇嫩的唇,邪恶地吸吮着她口中的香甜滋味。
「嗯──」
贝琳挣脱不了,情急之下,她往他受伤的手臂捏了一下。他低吼了一声终于放开她。
「妳不要命了?」
她立即跳离床铺,胆怯地看着他一脸怒容,「你……你受伤了,该早一点休息,我……我也该回去了。」
丢下这句话,她便头也不回地奔出他的舱房。
雷契尔抚着下巴,好笑地看着她逃离的纤影,发现这个老爱女扮男装的女人,已勾起他莫大的兴趣了。
第四章
「贝琳,妳看我这件新衣裳漂亮吗?」
非亚穿著女仆送来的新衣,开心地来到贝琳的房里展示给她看。几天下来,非亚的情绪已明显地蹲变了,她不再又哭又闹的,也渐渐习惯了船上的生活。
「这是谁拿给妳穿的?」贝琳在心底大喊不妙!
雷契尔曾说过,他为他的新娘准备了不少新衣,如今,菲亚穿上这些新衣服,不就表示承认自己是他的新娘了吗?
「有什么不对吗?」菲亚皱起小巧的鼻子。
「当然不对,妳快把衣服换下!」
「我不要,这件衣裳好漂亮,比我以前那些衣宴要好看多了!妳看,它有好多优雅的蕾丝与大皱褶,还有最流行的领口,这是都是爸爸以往不准我穿的。」
菲亚就是不依,她在好久以前就很想拥有这样的衣服,如今好不容易得以一偿宿愿,她说什么也不肯脱掉。
「伯爵不让妳穿,是因为这种衣服不适合妳的年龄和身分,非亚小姐,妳不能──」
「我不要听!」她捂住耳朵,「那个海盗不是也送妳不少件漂亮的衣裳?妳自己不穿就算了,为什么要强迫我也不能穿?」
「菲亚小姐,他是要抢妳回去当新娘,这些衣裳是他专为他的新娘订做」的,难道妳真要嫁给他?」
贝琳开始跟她讲道理,希望能唤回她理性的一面。
「嫁给他?不、我不要嫁给一个海盗!」菲亚被他的话给吓退了一步,频频摇着头。
「不想嫁给他,就别穿他送的衣服──」
为何菲亚不明白她的牺牲呢?为了换回菲亚的自由,她可是赔上了自己的一辈子啊!
「可是……可是我好喜欢它。」
菲亚拉着裙襬,看了看自己这一身华服,怎么也舍不得脱下。
「菲亚小姐,听我的劝,好不好?」
「我不要!我就是不脱……」说着,菲亚像耍脾气似的冲出房间,独留下贝琳无助她愣在原地。
终于,她受不了地对着天花板尖嚷了一声,偏偏那米黄色的天花板上映出的居然是雷契尔那狂妄的脸!
走开、走开……别再缠着我……
这几天,她总是避不见他,无论他派人传过几次话,她也都当作没听见,就怕见了他之后,她的一颗心会失落得更快──
此刻,屋外又传来了敲门声,「贝琳小姐,公爵请妳去他房里。」
「我不去!」她着实慌了,他怎么又来了?
「可是公爵怎么也不肯吃饭,非得要见了妳才肯用餐。」
屋外的那人又说了,而这话的确产生了效果。
「你说他……他什么都不吃?」她忽然站起,在门内紧张地问。
「是啊!公爵把所有的东西都打翻了。」
「这……」
「妳还是去看看他吧?公爵受了伤,又不吃不喝,身体会吃不消的。」
听着门外传来的焦急声音,贝琳更是坐立难安了。
怎么办?她该去吗?
为何听说他不吃不喝,她心底会那么急切与担心?
「好,我去。」她深吸了一口气才说道。
于是,贝琳将门打开,随着那人而去。可到了雷契尔的舱房外,她竟然有些迟疑了,就在她想反悔时,舱门已被打开,站在舱房里的韦恩对她笑了笑,「妳终于肯来了,进来吧!」
她对他略微颔首,「我来有用吗?」
「当然有用了,谓进。」韦恩走出舱房,让她进去,「公爵在里面等着妳呢!」
贝琳叹了一口气,认命地进入房内,没想到才走进去,大门却马上被关上,而且还从外头上了锁。她吃惊地转身紧握门把,拚命地想推开。
「别傻了,除非我下令,否则门是不会开的。」
雷契尔低沉的嗓音自她身后响起,只见他弯起冷魅的蓝眼,笑看她那副仓皇的模样。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已经来了,让他们把门打开。」贝琳面容苍白地要求道。
「妳这女人就会开溜,我可是上一次当,学一次乖。」他说得理所当然,却让她更加不知所措。
她无助她望了望四周,看见桌上那盘原封不动的饭菜。
「为什么不吃饭?」她瞪着他。
「被人耍了好几天,又闷又呕,怎么会有食欲?」雷契尔对她暧昧地一瞟,轻描淡写地挖苦着她上回的临阵脱逃。
她胸口一窒,一时间竟发不出任何反驳的话。
「我派人去找了妳几回,怎么都不肯来见我?」他话锋一转,嘴角那抹森魅的微笑让她又是一震。
「我有事。」
「在我的船上,妳会有什么事?」他冷声嗤笑。
「我……菲亚还是闹个不停,我走不开身。」她随便找一个借口。
「她早就被我送的那些华服与首饰给收买了,最近她可是乖得很,妳别想骗我!」雷契尔的双眸隐隐透着嘲讽。
「原来你这么做是有目的的?」她攒着眉问。
「这算什么目的?本来我抢她回来就是要做我的妻子,我拿几件新衣服送她,这并不为过吧?」他以轻松的语调说道。
听了他的话,贝琳不禁气道:「你不要忘了当初答应我的事!」
他言下之意,好象已认定菲亚是个的妻子,不会放她回去了!
「我没忘记,倒是有个人忘了自己所说过的话。」雷契尔突然敛起笑容,冷冷地嗤哼。
「你是在指我?」
「难道不是?」
他冷騺地说:「当初我们约定,在船上的这段期间,妳得形影不离的在身边服侍我。可是这几天,妳却躲得远远的,把我当猴子耍,那我又何必遵守我的诺言?」
「我……我……」她无言以对,眼底迅速闪过一抹受伤的黯然神色。
「无话可说了吧?妳自己言而无信,又怎能要求我信守承诺?」雷契尔的眸光似箭般直射向她的心窝。
「那……那你是打算食言了……」贝琳怯怯地看着他那双邪魅的眼。
「那倒也未必,距离到岸还有一段时间,就看妳这几天的表现吧!」
他看着一脸不安的她,随即又道:「看见妳真好,我好象觉得饿了,请妳把餐盘端过来好吗?」
贝琳无奈地端起餐盘,搁在他身旁的圆桌上,没想到才刚离手,她的腰竟被他给搂住。
「呵──你这是做什么?」她在他怀里挣扎。
「难道妳不知道『伺候』这两个字的意思吗?」他撇唇轻笑,长指抚过她细致的双颊,低哑的嗓音含着不容错辨的情欲。
「我怎么知道你到底值不值得我相信?」她再一次反诘,眸底满是不信任。
「别试图激怒我,虽然我受了伤,可也不会让妳轻易逃开的。」雷契尔瞇起眼,揽在她腰间的手蓦然加重力道。
贝琳瞪着他,白皙的容颜染上淡淡的红霞,向来的冷静自持,早在遇上他的那一刻便烟消云散了。
「我就喜欢妳的倔脾气。」雷契尔的手收得更紧了,力道大得几乎要捏断她的腰肢。
「你放手,让我考虑一下。」她忍着腰间的疼痛,强迫自己直视他。
「妳没有考虑的机会。」他带着几分笑谨,凝瞬着她愤怒的目光。
下一秒,他已动手拉扯她的上衣,「我警告过妳不准再穿这身男装,妳就是不听,今天我要彻底毁了它。」他凑近她耳畔冷冷地说,温热的气息,轻轻吹拂着她敏感的耳垂。
「别碰我──」她啜泣了起来,在他身下不停地扭动。
「来,喝点酒,妳就不会这么不自在了。」他从餐盘上拿起一杯开胃酒,轻触着她的唇角。
但贝琳只是摇着头,神色惶恐。
「喝!」他锐利的眼眸盯着她,声音饱含威胁。
可她彷若吃了秤铊铁了心,怎么也不肯启唇。
雷契尔狂肆地大笑,索性自己喝了那杯酒,然后低下头覆上她的唇。
「你──」
贝琳才说出一个字,雷契尔的舌立刻侵略性地探入她的唇齿间,将口中的酒液哺渡进她的小嘴内。
剎即间,一股香甜的酒味充斥着她的整个感官,她彷若坠入虚幻的世界,整个人恍惚而迷乱,并沉浸在他粗犷的男性气息中。
「张开嘴。」他诱引她张嘴,又一次与她的唇舌缠绵,并勾勒、探索着她口中的甜蜜芬芳。
贝琳如同中了迷咒般,青涩地响应他。当两舌相触的一剎那,一股前所未有的酥麻感刺激着她的感官,体内似乎燃起了重重火饿,几乎要吞噬她所有的理智。
她想退怯,但雷契尔的吻却愈加狂热。他不断地吸吮着她的唇舌,在她口中的每个角落攻城掠地,无声地要求他要的降服。
「唔──」贝琳脑中警铃大作,本能地推拒着他。
但他的攻势却更为猛烈,温热的信饱尝她的甜美后,又一路沿着她的颈项、香肩往下滑动,大手更不规矩地解着她胸前的钮扣。
「不要!」她急促地喘息着,紧抓住他意图不轨的大手。
雷契尔无意与她玩这种拔河的游戏,他猛然抓住她的衬衫用力一扯,霎时,她胸前一凉,高耸完美的酥胸完全袒露在他眼前……
他两眼直盯着她那因微喘而上下起伏的丰乳,忍不住发出赞赏的叹息声。接着,他毫无预警地捧起她一边的丰腴,热唇迅速占有它。
她的牙齿轻嚼她诱人的峰顶,湿濡的舌舔舐着那玫瑰色的蓓蕾,暧昧地逗引着她的反应。
贝琳难耐地呻吟,弓起娇躯不断地喘息,这种感觉是如此的罪恶又熟悉,让她想起那天在浴盆里的一幕……
更糟糕的是,她发现自己的身体似乎比上一回还疯狂地渴望着他!
「不要,我……」她喘着气,极力抗拒着自己内心的渴望。
雷契尔撇撇嘴角,更加放肆地抚弄着她赤裸的乳房。他瞇着眼,感受怀里白皙赤裸的诱人胴体,指尖邪恶地拉扯着她软丘上粉嫩的花蕾。
「嗯……」下腹不断传来一波又一波的热潮燃烧、折磨着贝琳,虽然她拚命压抑自己,仍忍不住发出淫声浪喘,脸上也早已羞赧地染上一片潮红。
看着她粉嫩的胸乳已微微泛着红晕,雷契尔笑着拉开她欲挡在胸前的小手,「这么曼美妙的身材,遮住了多可惜!」
接着,他又低下身含住她绷紧的蓓蕾,狠狠地狂吮起来。看着她玫瑰色的乳尖因他的舔吮而更加的妖艳魅惑,令他不禁为之疯狂。
「嗯……」她抓着他的肩低吟。
雷契尔灼热的唇瓣在她诱人的上半身徘徊,狂烈地烙下他火热的深吻;另一手则逐渐往下移,隔着她的裤子,大胆地揉弄着她女性的幽穴。
「雷契尔……」她难耐地呼喊道。
「对!喊我的名字……我要妳牢牢记住,是谁教会妳尝欢的第一课。」他狎笑着褪下她那件碍眼的长裤。
「不……不要……」
贝琳拚命拉着它,却没注意到自己已退到床绿,一个不小心失去平衡,差点跌下床,幸好雷契尔眼明手快地勾住她,反身将她压制在身下。
贝琳放声尖叫,不停地在他的身下扭动、踢打;雷契尔用一只手将她的手腕紧抓在头顶上,另一手硬是将她的长裤褪除。
「你走开──」她被他强壮的身体压住,全身动弹不得。「除非我亲眼看见你放了菲亚,否则我不会依从你的。」
「是吗?那我就接受妳的挑战。」他撇嘴冷嗤,「待会儿,我就会让妳卸下防卫,信不信?」
「你威胁不了我的!」她内心惊颤,却仍不肯退缩。
「很好,那咱们就等着看结果吧!」
说完,雷契尔的大手更加邪肆地挤揉着她两团娇艳雪白的双乳,同时,灵活的唇舌狂野地品尝她身子的香甜。
「你不可以──」在他唇齿磨蹭的魔力下,她已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说妳要我,贝淋。」他声音浓浊地在她耳畔呢喃。
「我──」
「回答我!」他柔声诱哄,大掌开始蛮横地侵略她双腿间的柔软地带。
「啊……」
贝琳难受地蜷起身子,想躲开他狂野的攻击,却怎么也挣不开他的箝制。
雷契尔眼中露出狡黠的光芒。「是不是受不了了?」他边说边以轻佻的姿态隔着底裤爱抚着她的柔穴。
「别……」她的胸口急遽起伏,透过薄薄的布料仍可感受到他手指传来的热力。
「我要让妳享受更多。」他嘴畔的笑容扩大,轻柔地说着如爱抚的耳语,脸上的表情却冷騺得懋如恶魔。
「不要──」
她害怕极了!这根本不是享受,而是一极邪恶的折磨。
「由不得妳。」顷刻间,他已将她的亵裤扯掉,粗鲁地拉开她的双腿,手指立即占据她滑嫩的炽热中心。
「啊──」她不断地喘息,但他却更用力地分开她的双腿,让她女性的隐密处完全敞开。
为什么他总是要这么羞辱她?为什么……
「不要,求你……」
她想闭拢双腿,可他却以膝盖阻止了她的动作,粗糙的手指邪恶地拨弄着她微颤的花唇。
「求找?对,尽量表现出小女人的娇羞来勾引我。」
他冷声狎笑,手指蛮横地入侵她已湿濡的下体。
「呃──」她浑身绷紧,剧烈地颤抖着。
「喜欢我带给妳的感觉吗?」他瘖痖地低问。
贝琳咬着下唇,拚命摇晃着脑袋。
「哼!还是这么逞强!」
他灼热的眼眸紧盯着她艳红的双腮,几乎快控制不住想占有她的欲望。但他今天不能要她,就怕一个按捺不住撕扯到伤口,又得多躺几天床。
但即使他今天还不能破她的身,他也要让她在他的手下痉挛、吶喊,让她知道身为女人的快意。
他霍然抬高她的娇臀,目光邪淫地盯着中间两片红滟滟的唇瓣,伸出舌头玩弄舔尝那缝隙中央的汁液──
「呃──不要这样……」她狼狈地瞠大杏眼,浑身虚脱无力地叫嚷。
天……他怎么愈来愈放肆,简直像只狂兽!
「我偏要。」他撇起嘴角,低沉的嗓音带着嘲讽,「我说过妳是我的奴隶,只能任我摆布。」
说着,他的舌尖紧紧戳进她紧窒的花心,大口急吮她湿腻的爱液。
「啊──」
贝琳受尽屈辱地掉下泪,他的舌在她体内不断搔弄,每个旋绕都带给她一股亟欲灭顶的热浪,香体上泌出了一颗颗细小的汗珠。
「瞧妳浑身热的。」他挑眉,凝着一丝冷笑。
雷契尔抬起头,让她误以为他已放过她,没想到她才偷偷换了一口气,突然一阵剧疼又让她放声尖叫。
「啊──痛……」
原来他一次以三只指头戳进她的花径,残酷的抓紧她,不留一丝缝隙地在她甬道中旋弄抽动。
「说!说妳的身子只有我能碰!」他哑声命令,再一次猛力的插入,直盯着那儿抽搐的美。
「我……」她娇喘不止。
「说──」他紧抓住她的脚踝,高高地抬高她的下半身,以最放肆的手法一次次地安抚她如火烧般的身子。
「啊──不要这样……呃──」贝琳火烫的阴唇已肿胀似火,欲出口的话辗转成娇吟……
「不说是吧?」他俯身吮住她耸立的蓓蕾,指头在她体内任意滑动戏弄,驱策着她说出他要的答案。
「啊!我……我的身子只有你能碰。」
她喘息难歇,情不自禁地拱起下体,承受着他的折磨。
「喊我的名字!」
「雷……雷契尔……」
「很好,永远记着我的名字。」
他忍着热汗,承受着欲望的驱使,手指继续强劲的戳捣,以一种强硬的手段完完整整驾驭着她的身子。
「啊呀──」
贝琳颤动的乳波淫荡地掀起落下,尽情地摆动纤腰,下体泌出的滑湿汁液已沾满了他整只手!
雷契尔淫邪地在她穴径里抽撤,感受她处子的娇体频频紧缩、战栗,终于让她到达了最癫狂的高潮境界!
就这样,她一再地忍受着他狂暴的对待,久久未能喘息……
第五章
「贝琳,妳看,终于到岸了!」
菲亚靠在窗口看着远方灰色的陆地渐渐靠近,心情是既亢奋又开心,因为贝琳告诉她,那个海盗曾答应,一到了陆上就放她回家。
贝琳却尴尬地不知该如何回答,如果告诉她,雷契尔不一定会放了她,相信菲亚肯定会又吵又闹。
这几天,她为了争取让菲亚离开的机会,可说是完全没有了自我,就如同一个破娃娃般任雷契尔玩弄、摆布……
只要他需要,她就必须随传随到,还不得有怨言。
虽说他并没有真正的侵犯她,但在他邪恶的调戏下,她知道自己已非完璧,这辈子注定要孤苦一生了。
她对不起母亲,她辛辛苦苦的扶养她长大,她却不慎毁在一个海盗手里。
「唉……」想着,她只能无助她叹口气。
「妳叹什么气嘛!我就要回家了,难道妳不高兴?」菲亚奇怪地望了她一眼,又道:「对了,这几天夜里妳都上哪儿去了?我睡不着去敲妳的房门,妳都没有开门。」
贝琳一愣,随即涩然地别开脸,「我……我可能睡熟了,要不就是睡不着到甲板上去散步了。」
她怎能告诉菲亚,自己每晚都被雷契尔召进房里,让他彻头彻尾地玩弄,早已是残花败柳了!
但即使如此,她他不准雷契尔把脑筋动到菲亚身上,她无论如何也要保护菲亚小姐的贞节。
「原来是这样啊!」菲亚单纯地笑了笑,「我一想到快看见爸爸和温蒂就好开心,妳呢?」
「我──」贝琳看着她,突然再也说不出欺骗她的话了。
就在她打算对她坦白的同时,门外传来水手的声音,「两位小姐,公爵请妳们准备一下,鹰王号马上要靠岸了,我们已经到达雅各城了。」
「好,我们知道。」贝琳应了一声,水手便离开了。
「菲亚小姐,我们该收拾一下东西,准备下船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如今她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我是不是要换另一艘船回去呢?」菲亚天真地问。
「嗯……可能是吧!在船上待了那么多天,也该下船走走,否则妳的身子会吃不消的。」贝琳顺着她的话说道。
她走到窗边,看到陆地已近在眼前,水手们也开始下锚了。
不知为何,似乎离陆地愈近,她就愈是不安。在这种陌生的地方,她又如何能安然自处?而雷契尔又真的会放了菲亚吗?
「贝琳、贝琳……」菲亚见她又神游太虚,于是皱着眉说:「妳最近怎么老爱发呆呢?」
「我……对不起,我们该下船了。」
贝琳拿着她与菲亚的随身物品,率先走出船舱。
到了码头,扑鼻而来的就是一股鱼腥、杂货混杂的味道,菲亚立即掩住口鼻,「好难闻的味道,我不要待在这儿。」
贝琳怕她这番话触怒了雷契尔,于是赶紧拉着她往前走,「别再说了,我们先离开码头。」
「等等,妳们怎么能擅自离开?」
雷契尔不知何时已来到她们身后,他扯着冷笑,瞇起眼眸直盯着贝琳。
菲亚一见到他,又瞻怯地躲到贝琳身后;贝琳护着她,气闷地说:「我们不是要离开,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觉得这里好臭,贝琳要带我离开码头而已。」菲亚看贝琳半晌不说话,于是小声地替她说了。
「臭?」他撇撇嘴,对着菲亚嗤笑,「妳已经是我的妻子了,今晚将举办欢迎会,就算再臭,妳也得习惯。」
菲亚立即吓得不能动弹,她紧揪着贝琳的衣袖,「贝琳……他说什么?妳不是说我可以回去了?」
「别紧张,菲亚小姐,我会想办法说服他的。」贝琳恶狠狠地瞪了雷契尔一眼,气他老爱哪壶不开提哪壶。
雷契尔只是扬眉轻笑,「马车已经在前面等着妳们,动作快一点。」说着,他已与韦恩先行一步。
贝琳也只好垃着菲亚上了马车,一路上,她不停地安抚着菲亚的情绪,说服她先在雅各城堡住几天,她一定会想办法让她离开。
菲亚在贝琳怀里噎着,事到如今,她也只能相信贝琳,别无选择了。
「我从小就相信妳,妳不能让我失望喔!」菲亚捍了擤鼻子说。
「不会的。」其实贝琳自己的心情更乱,正随着马车的奔驰跳跃而起起伏伏。
怎么办?菲亚相信她,而她却不敢相信自己……
☆ ☆ ☆
当她们到了雅各城堡,眼前的一切居然和她们所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菲亚原以为这里应该和码头一样脏乱、落伍、混杂,没想到,触目所见的建筑与造景竟是这般雄伟壮观、气势非凡,甚至止莫尔堡还漂亮了好几倍!
贝琳也同她一般惊讶,在她的观念里,海盗就是没有文化、没有素养,凡事以霸道、掠夺为手段的野蛮人,住的地方当然他脱离不了脏乱、低俗的范围。
但是,出乎意料之外的,这里竟是这般尊贵高雅,完完全全符合了他「公爵」的头衔。
雷契尔所搭乘的马车就停在她们前面,下了马车后,他朝她们慢慢地走了过来,在菲亚还没从周遭的景物中拉回视线时,便掏起她的小手,往城堡里走去。
意外的是,菲亚并没做出反抗的动作,仅是傻傻地跟着他走,似乎对这个海盗的观感已有了大幅度的改变,不再这么畏惧、排斥他了。
而跟在他们身后的贝琳,在看见他们两人相依的画面时,心情顿时糟透了。
雷契尔对着菲亚露出潇洒迷人的笑容,而菲亚也回他一抹稚气的微笑,这幕景象竟然像针一般刺进她心口,刺得她好疼。
她彷若大梦初醒般,彻底了解了自己的身份,对雷契尔而言,她不过是个奴隶,而菲亚才是他真正想要的新娘。如果菲亚也喜欢上他,那她该怎么办?是继续留下来保护她,还是默默地离开,回去向伯爵请罪,然后怀抱着伤感独活?
她脸色苍白、神色飘忽地跟着他们。
此时,大门外两侧已站了两排浩浩荡荡的队伍迎接他们。
有位老者轻轻扣了一下狮头形状的门环,两扇闪闪发亮的铜门立刻敞开,他们一行人便随着雷契尔步入屋内。
一跨进门内,映入眼帘的是一整片华丽的手织地毯,到处摆设着精致的骨董家具,四周妆点着几盏巧夺天工的烛台,墙面还有一座高耸直达屋顶的红砖壁炉。
这一切的一切,在无形中更强调出他们公爵世家的尊贵和威严。
「雷契尔,你终于回来了。」
葛蕾夫人坐在主位上,目光熠熠地看着雷契尔和菲亚。
「妈,您的身子骨好象已经康复了?」雷契尔笑着挖苦自己的母亲,并将菲亚拉到她面前,「她就是费斯伯爵的千金,不知母亲大人您还满意吗?」
葛蕾夫人看了看菲亚,徐徐的点头道:「还真是个漂亮的女孩,这下我的病想不好都难了。」
她一站也不在意遭到自己儿子的调侃,径自拉过菲亚的小手,轻声探问:「小女孩,妳叫什么名字?」
自幼吏失去母亲的菲亚与她彷若一见如故,她不畏惧地回答,「我叫菲亚·莫尔。」
她嘴角挂着甜甜的微笑,那清纯可爱的模样令葛蕾夫人十分欣赏,事实上,她简直是满意到心坎里去了。
突然,她的目光一瞥,看着贝琳问道:「这个男孩是妳的……」
「她是个女孩,是我的伴护,名叫贝琳·威利,这样的打扮是为了方便保护我。」她恭谨有礼地说,俨然像个小淑女。
贝琳掩下落寞的神情,对着葛蕾夫人领首道:「夫人,您好。」
葛蕾夫人眉一皱,似乎不太能苟同她这样的穿著。
贝琳也敏感的察觉到她在看菲亚与自己的眼神中,有着明显的高低贵贱之分。
以往她从来不在意这样的眼光,只知道做好分内的事,但今天,在看见葛蕾夫人轻蔑的神态时,她居然会感到这么不自在?她有些不解的暗忖。
「雷契尔、菲亚,你们快来这里坐,我已经命厨子准备好丰盛的午餐等着你们了。」葛蕾夫人转而对着他们开心地说。
「是的,妈。」
他非常大方地牵着菲亚的手,在葛蕾夫人面前坐定,神情自然而惬意。
菲亚被动的被他牵着走,看着他的眼神已由厌恶转为仰慕了。
贝琳的心狠狠地抽了一下,她不想再待在这里看他俩眉目传情,于是对葛蕾夫人说:「夫人,我想先下去休息,可以吗?」
「也好,韦恩,麻烦你了。」葛蕾夫人颔首应允,并请韦恩带她下去。
贝琳随着韦恩离开大厅后,韦恩不禁说道:「我知道为难妳了,但咱们夫人要的是一个门当户对的对象。」
他是唯一知道她和雷契尔在船上曾发生过暧昧关系的人,无奈她不是伯爵千金,雷契尔是不可能娶她的。
雅各家族有个古老的傅说,每个在位的公爵都必须以抢亲的方式来完成终身大事,且对象限定于门当户对的贵族千金,如此,雅各家族才能代代相传、生生不息,否则……只有走上毁灭之路。
「我明白。」她脸色凝重地说,并不知晓这项传说。
「不过……只要妳愿意,又不在意名份,一样可以成为我们公爵的女人之一。」他又道。
韦恩此话一出,贝琳立刻停下脚步,质疑地看着他,「女人之一?」
韦恩干笑两声,不以为意地说:「妳又不是不知道雷契尔公爵的身分,一个男人只要有钱、有地位,自然有许多女人趋之若骛地想跟随他,她们什么都不在乎,只希望得到他一点点的宠幸。」
闻言,贝琳就橡一个没有感情的血肉之躯,呆滞地继续向前走,脑海中不停地缠绕着他所说的话……
「像右翼的那栋红色华楼里,住的都是专门陪公爵上床的女人。」韦恩又说。
她面无表情地看向右侧,突然,一名女子从楼里奔了出来,随着身影的靠近,她发现那是一个黑发披肩的碧眼少女,容貌冷艳、皮肤白皙似水。
一看见韦恩,少女便拉住他问:「听说公爵回来了?他在哪儿?」
韦恩笑笑地对她说:「萝丝,公爵这次可不是去出航,而是去抢亲,现在自然是和他那位未来的妻子在厅内与老夫人闲聊了。」
立刻萝丝瞇起眼,怒火翻飞,「你说什么?!雷契尔公爵去抢亲?!为什么不事先告诉我?」她目光一闪,瞧见了贝琳,随即敏锐地发觉她身上带着一股浅淡的香气,「她是谁?分明是女人,干嘛穿成这样?」
「萝丝,想想自己的身分,可别管得太多了。」他无意理会她,拉着贝琳直往前走。
贝琳木然地跟着他,转身看了看那位叫萝丝的少女,心想,若自己也成为他众多的女人之一,到时侯,她是不是也会和萝丝一样,没有询问的自由、没有尊严、没有自我,成为一个只知为他而活的女人?
她突然觉得好冷……一阵阵刺骨的寒风灌进她的四肢百骸、钻入心底,不断地折磨着她……
☆ ☆ ☆
来到雅各城堡已经是第十天了。
这几天,菲亚天天陪着葛蕾夫人到处参观采买,也随她参加不少舞会。葛蕾夫人非常善于利用各种机会将菲亚介绍给上流贵族认识,而菲亚如小淑女般温婉懂事的形象也顺利地打入人心,大伙儿都非常看好她与雷契尔的这桩喜事。
而身为菲亚伴护的贝琳却没机会随她参加,因为葛蕾夫人派了不少人跟随保护,她跟着反倒成为多余的了。
其实,贝琳并不在乎自己究竟能不能与菲亚四处参观游玩,她只是不明白菲亚的心,她到底是要留下,成为雷契尔的妻子,还是想回莫尔堡呢?
见她玩得愉快,贝琳也不忍泼她冷水,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就随她去吧!
她只是等着……等着菲亚嫁给雷契尔的那天,亲眼看着她披上嫁衣,到时就是自己离开的时候了。
午后的阳光暖洋洋的,她一个人在城堡后的灌木丛内漫步,这里是她最喜
欢来的拙地方,密密实实的林木遮住了她的身影,让人瞧不见她,也唯有此刻,她才觉得自己是属于天地的。
「原来妳躲在这里呀?」
一阵阴沉的臀音响起,打破了她专属天地的宁静。她厌恶地皱起眉,根本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来了。
这几天,他不时命人传唤她,而她却依旧故我,恢复刚被他押上船时的冰冷态度,想必天子骄子的他又被她气坏了!
「我并没躲,而是光明正大的在这里散步。」她头也没回地看着前方。
「这是我的地方。」雷契尔冷着声说道。
「那就放我走,你如果真有意要娶菲亚,而她也愿意留下,我会祝福你们。」贝琳沉静地说。
她真的希望自己能早一点离开这里,毕竟这里的一切,只会让她触景伤情。
「我是一定会娶她的,但妳却一样不能走。」他眉一挑,立刻恢复成闲逸自适的模样。
「为什么?」她回身瞪视他。
「别忘了,妳是我的奴隶,既是奴隶,就得永远臣服于我。」他撇了一下唇角,仍不改一身的狂放之气。
他也不明白,为什么就是不愿让她离开,但他知道,是她这种冷漠无求的模样惹恼了他,那几天她在船上的热情彷似蒸发了般,只留下全然的冰寒。
「你──」
「做奴隶的可不能以这种口气对主人说话。嗯?」雷契尔走向她,攫住她的下颚,双眼对上她怨怼的眸。
「我不是妳的奴隶!」她梗着声道。
「妳难道想否认,之前在我的爱抚下,所发出的那一声声呻吟,不是早就臣服于我了?」他狠冷地嗤笑,指尖轻触她的耳后、颈子……
「别说──」贝琳难堪地红了双腮。
「妳默认了?」
「当初我之所以任你……任你摆布,是因为你答应我,只要我做得令你满意,你就会放了菲亚,但我现才知道那些都只是你的鬼话!」她心碎神伤地指控,浑身抖瑟不休。
更恼人的是,就在那段她被动地依附着他,任他爱抚、玩弄的日子里,自己的心竟也一点一滴地流逝了。
「所以,现在妳就一径地躲着我,因为我不再任妳利用了?」
雷契尔的肩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意,温热的唇贴在她的鬓边低语,舌尖轻巧地在她的脸颊上滑动。
她身子一颤,抖着声音问:「我……我怎么可能利用你?」
「难道不是吗?妳拿自己的身体作筹码要我放过菲亚,但妳也知道,那段日子里,我让妳尝尽甜头,却未真正地占有妳吧?」他阴騺的眸停伫在她脸上,散发出一股慑人又霸气的男人气息。
贝琳的心开始不规则的狂跳起来,警惧地暗忖,难道他想……
「妳又怎能了解我所忍受的疼痛有多难捱?每次在送妳回房后,我就得再找来另一个女人纾解我满腹的热欲。」他对住她惊惶的大眼继续说道,双眸邪恶地勾住她的目光,浅促的呼吸淡淡地拂上她的颈间。
她瞠大眼,「我不懂……」
「妳以为我真伤得动不了妳?那是因为我要妳心甘情愿的献上自己,而不是为了菲亚。」他的唇角邪气地扬起,阴沉地说:「想利用我?门都没有!」
他雷契尔是海盗公爵,想要一个女人的心,更是易如反掌,他要向她证明,这世上没有他办不到的事。
「那你是想──」贝琳抖着声音问。
「今晚妳来服侍我。」他凝着笑,热唇抵在她沁凉的雪肤上吹拂着。
「我……我不能。」她转身想逃。
他却轻易地将她揽进怀中,危险地说:「为何不能,难道妳不喜欢?」
「没错,我恨死了那种感觉!」她低垂着头,不敢看他。
「是吗?」他狎笑,冷逸的脸庞多了一份邪魅,「但妳之前的表现怎么一点也看不出来是那么的恨它?反而还不时地告诉我『妳要、妳喜欢……』?」
「住口!」贝琳在他的怀里不停的挣扎,对于他那些淫语浪言简直难以忍受。
为什么他非得这么羞辱她?
「这些全是实情,我为什么不能说?」他略微松手,笑睇着地含泪的眼。
「你已经有了菲亚,这么做,她情何以堪?」贝琳瞇起眼,忍着下颚的剧疼,与他冷戾的眼对视。
菲亚不但是她的主人,还与她情同手足,她怎能与她的丈夫做出这种苟合之事?就算她真的喜欢上这个狂徒、爱上这个海盗,也不许自己再这么放任下去了。
雷契尔撇撇嘴,大笑了起来,「妳这个女人真有意思!就算没有妳,我也不可能因为娶了她,而舍弃我身旁所有的女人。该不会……」
他轻轻撇嘴,长指拂过她诱人的嫣红双唇,低醇的嗓音里带着几丝暧昧调侃,「该不会是妳爱上了我,在吃她的醋吧?」
她神情一紧,以一种连自己都认不出的紧张音调否定他的话,「你……你这个自大狂,我才不会爱上你。」
「真的?」他放开她,双手在胸前故做捧心状,「妳还真会伤我的心啊!不过我很怀疑妳说的是真话。」
贝琳好不容易重获了自由,她立刻往后退了数步,躲到一株矮灌木的后方,「总之,我们两人将不再有交集,你就放过我吧!」
「如果我不肯,非要妳不可呢?」
「那我会死给你看!」她毫不迟疑地对他咆哮出声,眼中闪烁着义无反顾的执着。
即使有人会对不起菲亚,也不会是她;再说,爱上雷契尔本来就是一个错误,她说什么也不能一错再错……
「妳的性子还真拗啊!」雷契尔嗤笑。他怎么可能因为一个女人的恫吓就罢手?
她愈是不依,他就对她愈感兴趣,这是他早就告诉过她的,偏偏她不信邪,想以身试法。
但他不急,他有的是时间与她斗法。反正,母亲要的女人,他已抢回来了,这阵子,他耳根也清静许多,闲来无事下,她便是最好的调剂品。
贝琳提防地看着他,不知怎么搞的,他的笑总是令她坐立难安。
「如果没事,我要走了。」她只能故作冷静。
「可以。」他无所谓地挥挥手。
她立即如获大赦般地松了一口气,飞也似的离开了他的视线。
雷契尔眸光带笑的目送她离去,手上把玩着一条刚刚由她颈子上卸下的链子,这链子看来非常老旧,除非很重要,否则是不会有人愿意戴着这种已生了绣的东西。
他撇撇嘴,好玩地看着它。
这时,旁边冲出一抹纤影,直扑进他的怀中。
「公爵,你回来那么多天,都不来看人家,还得跟踪才找得到你的人。」
「妳跟踪我?」雷契尔的脸色猛地一沉,严厉地看着眼前穿著一袭鹅黄色羊毛长裙,头上圈着蓝宝石发圈的萝丝。
「我……」萝丝胆战心惊地说。「我想你嘛!」
「想我可以,但别再用跟踪这种手段。」他用力地办开萝丝缠在他身上的双臂。
「如果不这么做,我根本见不到你。」
她知道雷契尔的个性向来是冒犯不得,更不容许别人明知故犯,但她更相信,若不再想法子留住他,他肯定会弃她而去找别的女人。
凭女人的第六感,她明显地感觉到雷契尔对刚才那个女人的态度不一样,是一种她从未见过啊纵容。
「那妳现在见到我了,够了吧?」
他扯了扯领口,非常不耐烦地瞥了她一眼。
「你变了!以前你不是这么对我的。」萝丝开始哭闹了起来,整个人直往他怀里磨蹭。以往她只要使出这招,必定有用,相信这次应该也不例外。
虽然雷契尔有不少女人,但萝丝相信,她还是雷契尔心中最重要、最宠爱的一个,她绝不能让别人取代了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那我该怎么对妳呢?」雷契尔冷笑,以往温柔多情的模样已不复见。
「我……」
一触及他那不见笑意的脸庞,她立刻放软了声调,「别这样嘛!再怎么说,我哥哥也是一位子爵,我不会让你失望、丢脸的。」
「萝丝,妳该听说过我们雅各家族的传说吧?」他的嗓音一径地冰冷,不掩厌烦地冷睇着她。
「我……我当然听说了,你放心,我绝不会奢求公爵夫人的头衔,我只希望能成为你的最爱;而且,我也偷偷去见过那位菲亚小姐,她那么小、那么稚气,一点也不适合你。」
「最爱?!省省吧!」
他真想大笑,以往他宠她,是因为她识大体,如今,她却也染上这种自私的心态,谁受得了!
「雷契尔,你──那刚刚那个女人呢?你爱她吗?」她受不了地喊道。
他定住了身子,突地瞇起双目,揽住萝丝的纤腰,凑近她的小嘴说:「妳以为我爱上她了?」
「不是吗?」她愣了一下。
「哈……那女人太刚慢自用、目中无人,我正在教她如何当个小女人。」他谑笑道。
「什么……」她听得一头雾水。
「萝丝,妳是我的女人,最懂得装扮自己的,妳浑身上下不仅充满了女人味,又擅长勾情技巧,我想,她应该跟妳学学才是。」他有感而发。
「是……是吗?」萝丝听得心花怒放,「经你一提,我这才想起那女人老是穿著一身裤装,一点也不柔媚,你是不会喜欢那种女人的。」
「现在妳懂了吧?我只是将她视为一项可改造的物品。」他撇嘴笑说。
「物品?」
「嗯!她太刚烈了,我想把她化为一摊水,这就是我的目的。」雷契尔得意地扬眉大笑。
「什么嘛!我听不懂。我们别提她了,人家……人家真的好想你,别这么对我,好不好?」
萝丝窝在他怀里轻笑,不停地磨蹭着他的身躯,还故意将方才特地换上的低胸上衣又拉下数寸……
雷契尔本来对她无意,怎知突然谈起贝琳,让他思及她那柔滑似雪的肌肤,以及那十来天夜夜赤裸在他攘中的娇嫩胴体……瞬间让他血脉翻勇、下腹偾张。
「那就来吧!」
他粗鲁地揉捏着萝丝的雪胸,一手掀起她的手裙,扯下她的底裤,举高也的一腿扣在腰间,同时解开自己的裤头,一次次地在她体内冲刺──
此刻的他已把萝丝当成了贝琳,那个老是顶撞他的女人。
「啊……」萝丝情难自禁地狂喊,「我爱你……雷契尔……」
而躲在数尺外灌木丛后的贝琳却征愣地看着这一切……泪早已不知不觉也爬满了脸……若非她回来找寻父亲遗留下来的银炼,也不会看见这让她心碎神伤的一幕,听见那残忍无情的话语。
若不是她已爱上了他,也不会感到心痛与绝望……
她好后悔……真的好后悔……如果她没有折返,那该多好?至少还可以一情愿地欺瞒自己那蠢动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