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12-15

南原兼: 纯情boy禁猎区

 引子 色胆包天大野狼与纯情boy的邂逅

「你这个地方……是粉红色的,真可爱……」

从敞开的双膝之间,传来男子甜滋滋的低喃。

「啊……不行……」

沿着山峦间的公路旁,堂而皇之地座落着数栋宛如城堡般的宾馆。这里,就是其中一栋的某间房内……

在诡谲的萤光粉红与萤光蓝的照明下,圣亚瑟学园山中分校高中部一年级的浅香纯(恰好今天刚满十六岁)横陈圆床,两手紧握全身仅存的制服衬衫,企图躲避男子的视线。

「请你……不要看我……!」

「现在说这个……不嫌太迟了?」

男子略显讶异地说完,随即伸手剥开纯顽强以衬衫下摆护住重要部位的双手。

「不、不行啦……你不能做这种事……」

纯害怕得直往后退的模样,似乎反而让身经百战的男子食指大动。

「什幺……叫做『这种事』?」

他咧开精悍、造型完美的嘴唇微微一笑,让戒备的纯全身一震。

「你是说……这样子吗?」

长长的手指滑上纯的大腿内侧。

「呀……啊……」

就这幺一张床,纯逃到枕边便无处可退了。

「你何必这幺害怕呢……」

真叫我伤心哪!男子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眼底却带着乐在其中的笑。

「我又不会吃了你,只是……想好好疼你而已呀!」

他俊俏的脸庞泛起裹着糖衣的微笑,不容良机错失的十指,则朝纯滑嫩的大腿根部探去。

「啊……」

在昏暗的灯光照耀下,纯隐藏在映成粉红色的衬衫下、同样被染成秀色可餐色泽的男性器官,就这样硬生生被男子的目光染指了。

「怎幺看……它还是这幺可爱!」

男子用陶醉、嘶哑的嗓音轻轻赞叹,像是故意要让纯发窘似地,以嘴唇轻触器官的前端。

「嗯……」

易感的纯,因为这一吻不禁弓起了腰。

「看起来真可口……」

听到男子的话,纯竟害怕起自己搞不好真会被他吃了。

然而,当温润的舌一舔过,纯顿时丧失了所有思考力。

「啊阿--」

一阵前所未有的快感袭来,纯忘记所有矜持,只顾发出声声喘息。

男子像是在品尝猎物似地,用舌头和双唇将纯柔软、可爱的器官轻含深吮地挑弄。

「啊……不行……不行啊,老师……!」

没错,这名男子正是纯就读学校的数学老师--只不过,要等三天后新学期开始才正式上任--柳生流一郎,自称「爱的猎人」,今年二十五岁。



【1】 甜蜜十六岁

在绵延山际的平顺公路上,一辆金橙色roadstar正潇洒奔驰着。

戴着无指黑色皮手套、优雅掌控同样包裹着黑色皮革的方向盘,这名半张脸覆盖在墨镜之下的男子叫做柳主流一郎。

尽管拥有人人惊艳、媲美明星的相貌,他的职业却是与花花世界丝毫沾不上边的高中教师。

与某将军麾下之著名剑客一族并没有血缘关系的他,虽然集聪明头脑、英俊外貌、无所不能的运动神经于一身,在性格上却有着少许的偏差。

至于到底是差在哪里,从下面的故事就能一知分晓了……

想象着即将来临的猎艳生活,流一郎以俐落的手法换档,任飙去的风吹乱他透过阳光呈现焦糖色的浏海,轻快地踩下油门。

这是一个暑假即将步向尾声的炎热午后。

他穿著设计师品牌的轻薄西装,外套下则搭配海蓝色的衬衫。由他规矩地系着领带看来,此行的目的显然并非度假。

他正在前往第二学期即将任教的新学校路上。

这所学校名为圣亚瑟学园山中分校,是一所国中部与高中部合并管理的学府。

「不过,没想到它真的在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

流一郎忍不住叹了口气。

两侧山壁夹道的公路虽然也是柏油路面,眼见的建筑却寥寥无几。

流一郎之前任教的是一所位于港边繁华市区的名门女子学校,他万万没想到,这次居然被派到前不巴村、后不着店的深山里。

第一学期的结业典礼之后,他突然接到了调职的人事命令。听到「山上」两个字,他乐观地想说大不了位在山腰,不料却是被大大摆了一道。

虽然不知学校的设施如何,但既然位在这种「万径人踪灭」的深山里,下班后想调剂调剂只怕是痴心妄想了。

要他每天长距离开车往返「凡间」找乐子,更是不如要了他的命。

「这下惨了……」

夜夜笙歌,享受刺激销魂的一夜情缘……看来,他势必得暂时(只是不知这时间长短)告别这样的生活了。

一想到这里,他的心情就愈加沮丧。

不过,转念想想,他到这里来可不是教熊或是猴子念书的。

搞不好,整所学校放眼皆是貌美如花、冰清玉洁的大小姐呢!

一所全校住宿、与外界隔绝的女校,就好比一座无人涉足过的秘密花园,等待有心人去摘采。

流一郎一找回发奋图强的目标,就心情大好地哼起歌来了,却压根儿没想过自己突然被调职的原因。

「久美、真由美、芙纱子…小环…朋子、惠美、法子!要跟这些上一个学校的美少女们说再见,我真是心如刀割啊!」

流一郎自言自语道。

「由纪子、美千代、知佳、小熏……你们要乖乖地等着我啊!总有一天我一定会回到你们身边的!」

要是没人阻止,只怕他可以轻而易举列出一、两百个过路情人的芳名。说好听点,他是个贯彻世界大同理念的博爱主义者……换句话说,也就是个胃口奇大无比的花花公子。

而且,这毛病还是从娘胎带出来,无药可医的……

在流一郎出生的那个早晨,他的外公曾经这幺说:「这个孩子,是个天生的爱的猎人啊……」

以占星学来说,火星和金星在地出生的时刻都恰巧进入人马宫--也就是射手座。

「在他有生之年,恐怕有成千上万的人会成为他的猎物哟~」

赌上占星研究家的尊严,流一郎的外公朝会宗一郎,铁口直断了外孙算不上太光彩的未来。然而,这位似乎唯恐天下不乱的长者,却贵为全国多达二十所的连锁学校--亚瑟学园的创办人。

关于圣亚瑟学园命名的由来,他本人宣称是从「圆桌武士」里的亚瑟王得到的灵感,但家族上上下下却有志一同地背地谈论着:「因为朝会是asakura,所以才取那个谐音罢了吧!」

言归正传,刚刚说到为何流一郎会在学年中突然被调职呢……老实说,就是他的博爱主义种下的祸根。

尽管他本人一贯我行我素,忙着与众多女学生亲密交流,但在他不曾出席的教职员会议上,一票对他俨然把学校当后宫的行径老大不满的男性教师,可是把他炮轰成了蜂窝。

这也难怪,别说是在校园内宣导博爱主义,就算只和特定女学生过从甚密,校方也会施予严厉的处分。

在一般人的想法里,反正一个也是错,一大堆也是错,那还不如多交几个比较划算。

但是,流一郎这个以怜香惜玉为职志的花花公子,根本就没想过什幺划不划算、亏不亏本的问题。

「大家都这幺可爱……我来让妳们每个人都幸福吧!」、「爱做的事就大家一起做嘛!保证你们不会后悔的。」……这是流一郎一向惯用的说词。

在他本人的认知里,对于这样的举止完全不须感到罪恶或自责,但是他彷佛自夸「全天下的可爱女孩都是我的恋人」的态度,却早让几个又羡慕又忌妒的同事(大多是前辈)恨得牙痒痒的了。

于是,在某场嫌犯未出席的公开审判大会上,数学老师柳生流一郎便被安上了败坏风气的罪名。

一般而言,这种时候他接到的本该是「你明天不用再来了」的通知,但是坏就坏在……

流一郎是这所学园的龙头老大--朝仓理事长的外孙。

要是随随便便将他解聘,说不定哪个人就吃不完兜着走了。

于是,侥幸捡回一条小命的流一郎在还摸不着脑袋的情况下,便将双臂纳不下的玫瑰花束放进爱车roadstar,在女学生的眼泪与亲吻下,浩浩荡荡离开了他一手架构的巨大后宫。

话虽如此,他在暑假期间早已招待这群美少女,到外公当生日礼物送的别墅去,彻彻底底地惜别过了。

「唉……」

一想起来,流一郎不禁叹了是口百感交集的气。

整整一个礼拜服务十名以上山的女孩,再强韧的腰杆也要大呼吃不消。

为了放松心情兼复建,他前往夏威夷享受温泉假期,却又与几位当地的美女打得火热……

看看这样下去不行,他立刻乘上英国游轮,想在推理之旅中稍事休养,不料又遇到一群赴英国观光的日本大学女生……

当他对接踵而来的情事感到倦怠,决定回日本汤布院温泉住一阵子,偏又遇上旅馆小老板娘的集训,自然又受到了一番超值的贵宾级待遇……

或许真是摆脱不了的宿命,流一郎不管走到哪里,总是被一桩桩的艳遇围绕。

世间的男子听来想必欣羡不白h但是要做到流一郎这个地步,其实是需要过人体力的。

偏偏流一郎除了自己送上门的不算,他还有见了美女就想调情的反射行为,只是不知这是上天的诅咒,还是单纯个性使然。

当然,只要他金口一开,必定是百发百中……

身材颀长,脸蛋俊俏,个性开朗,舌灿莲花……加上他又气质出众,家财万贯,尺寸傲人(这点就不赘述了),就算是曾与伴侣许下山盟海誓的女子,在他的追求下也难免不出墙……

再守身如玉的大家闺秀,被流一郎全身如泉涌般的费洛蒙灌溉之下,也只能乖乖成为他的俘虏。

结果,流一郎不得已跑到绝对找不出半个女人的北海道深山温泉,总算又变回一尾活龙。现在,他正带着一二0%的充沛活力,朝下一个狩猎场愉快地前进。

天气忽然变差了……

尽管戴着太阳眼镜,乌云迅沛速怖满天空、遮住烈日的景象还是逃不过流一郎的眼睛。

「人家说出里的天气多变,真是一点也没错……」

虽然这里并不是多高的山,流一郎还是煞有其事地自言自语道。他赶紧把爱车停靠在路边,取出敞蓬车顶。

「这样就OK了……管他什幺时候下雨都不怕了。」

正当流一郎刚将折迭式车顶完全伸展开,大粒的雨点立刻就落了下来。

「NICE TIMING……」

流一郎轻抚过覆盖着黑色防水布的车顶,再次钻进车内。

等他将车发动,转过两个弯道时,倾盆大雨已经将周围化做一片雨幕。

「这还真壮观--」

流一郎吹了一声短短的口哨。

在这个季节,午后阵雨原本就司空见惯。

只不过,当而来时正驱车走在山道上,可就必须当心「一打滑成千古恨」的悲剧了。

其它榜上有名的山间悲剧,还有忽然贴在挡风玻璃上的飞鼠、横亘道路的树干、从卡车货柜滚落的铁罐等等,族繁不及备载。

如果是个被雨淋成落汤鸡的美人,那就非常欢迎了……

流一郎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前方居然真的出现一个在滂沱大雨中,果敢前行的美人……

光从背影看来,虽然判断不出什幺美丑,但是那包在牛仔裤下的纤细腰肢,远远看就给人一种一把盈握的冲动。

流一郎轻轻按了下喇叭,加快速度追过前方的人,然后亮起左边车灯、靠边停住。

对于自己动态视力一向很有信心的流一郎,在与步行者擦身而过的一瞬间,早就确定了对方的容貌。

说话前,他不忘摘下墨镜。

虽然镜片并不至于遮蔽了他的俊美,但是若因此被误认为不良份子或混混,那可就是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于是,他摘下可能显得流气的墨镜,一张酷脸转眼间变得温柔和善。

红茶色的多情双眸……

随意散在额前的焦糖色发丝……

现在的他,怎幺看都是一个正派的好青年。

他将手指扶住下颚,借着照后镜迅速检视自己左右侧脸,等确定一切完美如常后,不到几秒钟,后面的行人就赶上来了。

「要搭便车吗……?」

流一郎打开驾驶座窗,向路过的人问道。

要是这时多加一句「别害怕,我不是坏人」的话,对方铁定随即拔腿就跑。

流一郎用「随你要不要上车,但是快点决定比较好哦……」的眼神凝视着对方,伫立大雨中的美人犹豫片刻,终于下定决心坐上ROADSTAR。

当然,美人浑身上下都是湿淋淋的……

像流一郎这样有风度的绅士,当然不会说出「喂,要上车的话先把脏鞋脱掉」这种话。

生来心胸宽广的他,即使素昧平生的人湿漉漉地一屁股坐上真皮座椅,他也仅是微微皱个眉头罢了。

「真不好意思,非常谢谢……」

如同较的高亢的少年嗓音,还带着点无意识地撒娇般的鼻音,总在耳里说不出地舒坦与诱惑。

「哪里、哪里,俗话说『十年修得同船渡』,也是有缘嘛……」

流一郎若无其事地伸手调整照后镜,其正目的却是仔细打量身旁的佳人。

脸蛋虽然长得漂亮,全身上下的装扮却像个男孩子。

胸部怎幺这幺平啊……对方压根儿没想到流一郎心里止转着这种念头,只是仰起稚气未脱的清丽脸庞,望向流一郎。

一瞬之间,彷佛受到什幺惊吓似地,女孩长长的睫毛连眨了好几下。

「请问……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被可爱的少女突然这幺一问,流一郎轻轻莞尔一笑。

「怎幺?妳这是在……跟我搭讪不成?」

「什幺……才不是呢!」

雪白的脸颊「唰」地染成玫瑰色,女孩随即羞答答地垂下头去。

「我只是开个玩笑……」

流一郎笑着催促她继续未完的话题。

「我不逗妳了,妳说说看,在哪里见过我?」

「就是因为想不起来,所以才问你的嘛……」

「是吗?」

忧心着天雨路滑,流一郎一边小心翼翼地放慢速度,一边纳闷地回想着,究竟与女孩在何处有过一面之缘。

「呃……想不起来就算了……没关系的。」

流一郎用眼角余光窥视着身旁低着头、语气内敛的女孩。既然对方的疑问无解,流一郎便反问道:「不过,妳为什幺会一个人走在山路上呢?」

「我搭的巴士拋锚了……所以半路被放下来。」

「喔,原来是这样……怪不得……」

流一郎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怎幺想都太不寻常了。

这段荒僻的山路驾车兜风或许惬意,但是徒步健行可就不是一般人会感兴趣的事了。

经这幺一提,流一郎才想起两公里前,自己曾经超越一台停在路旁的巴士。

「那还真是糟糕!对了,我应该在哪里放妳下来比较好?」

流一郎温柔地探问。

「呃,我……是前面一间叫做圣亚瑟学园的学生,能不能麻烦你载我到学校附近?」

「圣亚瑟?妳是说山中分校?」

「对,就是那里!你也知道我们学校?」

「嗯?对啊……」

还说什幺知不知道,流一郎的目的地正是那里。

不过说来奇怪,这幺温文有礼的一个女孩,口吻举止却活像个少年,让流一郎感到有点意外。

以往虽然也与形形色色的对象交往过,但这个女孩就是独树一格。

看来……事情会变得很有意思。

流一郎体内饕客的细胞,已经开始蠢蠢欲动。

他那喜欢恶作剧的守护神--丘比特,也已将粉红色的弓拉满,准备射出爱情之箭……

车驶进隧道,流一郎一面打开车头灯,一面问说:「不过,妳为什幺这幺早就要回学校?不是还剩三天才开学吗?」

流一郎会疑惑也是理所当然,这漫长的山路上,他从头到尾就只遇见这浑身湿透地坐在身边的女孩。

被询问的对象轻轻点了点头说:「我们学校在这种深山里,所以放假回家的人都会在最后一天才赶回宿舍,要不是我有事情的话……」

「是什幺事?不可告人的幽会吗?」

在悄无人声的深山学校宿舍里,两个美少女相互依偎……不不不,搞不好她的对象是男老师。

女孩讶异地抬头凝视沉醉在下流幻想里的流一郎,斩钉截铁地摇了摇头。

「不是的……是有人拜托我回学校去浇花!」

「浇花?」

听到这个出乎意料的答案,流一郎不禁出声回问。

「嗯……本来花坛都是校工伯伯在照顾,但是他这两天有事不在,我又是环境委员,所以就由我代替……」

「所以妳才特地跑回山上来?」

流一郎心想:随便叫宿舍里哪个人弄一下不就得了!但这个职务似乎并不是撒撒水就了事,还有一些外行人不清楚的复杂步骤。

「不过,看来妳是白跑一群了……雨下得这幺大……」

流一郎以无比惋惜的声音说道,一面向即将成为自己学生的女孩送了一个秋波。

「嗯……说的也是……」

女孩乌黑的秀发在雨水浸润下,发出乌鸦羽毛般的光泽。她低着头说话时,还可见到一缕缕挂着水珠的发丝,沾在雪白的脸颊和颈项上。

长得可以放火柴棒的睫毛,再配上湿润、漆黑、滴溜溜的双眸……

称她一句美少女自然是当之无愧,却又具有一种游移在两性之间的独特魅力。

尽管如此,她又清纯无垢得显然未尝过爱情的滋味。

真是个可口的小美人……流一郎一时之间猎心大发。

他拉满弓,而爱情之箭早已搭在弦上,蓄势待发……

不知是否察觉到身旁男子的图谋不轨,还是为了让衣服干燥而调强的冷气太过逼人,美少女交叉双臂抱住自己,微微打了一个寒颤。

「会泠吗?」

流一郎这幺一问,她发青的小巧双唇不知大难临头地回答:「有一点……」

「既然这样,我们要不要到那边休息一会儿?」

这句话虽然是个疑问句,流一郎可没有等候答案的意思。

当还不知自己落入魔掌的祭品抬起头来,一切已经太迟了……金橙色的ROADSTAR早已俐落地滑进城堡般建筑的车库。

「把湿衣服脱下来,去洗个澡暖暖身子吧……」

一进到宛如童话世界的粉红色房间,流一郎立刻建议道。

他脚一踏出车外,便火速在张贴有各房间装潢照片的海报而做好抉择,在同伴还来不及反应之前,就糊里胡涂地被带进房间……这一连串无懈可击的行动,只能用训练有素来形容。

「嗯……对了,我还没问妳叫什幺名字?」

「啊?我……我叫纯,浅香……纯。」

纯一时之间不确定是否要向陌生人报出全名,但在男子阳光般的笑容攻势下,终于还是弃械投降了。

「纯……?好可爱的名字。是纯情的纯吗?」

被用这种形容词一举例,纯莫名地羞了起来。

为了逃避男子专注而深邃的目光,纯垂下视线点了点头。

「我叫做柳生流一郎。不瞒妳说,我从第二学期就要变成你们学校的老师了。」

「原来……你是学校老师?」

纯如释重负地吁出一口气,突然由紧张状态解放的身体,随即虚软得难以站立。

「小心……」

流一郎眼明手快地出背后将纯一把抱住,掌心不经意滑过纯平坦的胸前,不禁疑惑地「嗯?」了一声。

「妳……今年几岁了?」

记得山中分校是国高中一贯的六年制教育。

由依偎在流一郎怀中少女的言行举止看来,她应该是个高中生,但是胸部的发育却又显得太过迟缓了。

「今天……正好满十六岁。」

「是吗……」

流一郎从背后以哀怜的眼光,注视她毫无起伏的胸脯。

「那真是恭喜妳了。等会儿,我们两个一起来庆生吧!」

流一郎万般柔情地在她耳边提议,心里充满的却是无限的使命感。

我会好好栽培妳,让妳的胸部成长茁壮的,妳尽管放心……他自以玛是的宣言,只怕被纯知道后换来的不是感激,而是一顿好打。

不过,不知对纯来说是幸还是不幸……流一郎并没有把胸中的抱负说出口。

他只是伸手搂住纯纤细的肩,将她推向浴室。

「妳的湿衣服,我会帮妳送洗的……」

等纯带着困惑消失在浴室门后,他立刻拨电话给旅馆柜台,除了交代衣物送洗之外,还点了蛋糕和香槟。

根据他的判断,一进旅馆大门就是休息兼过夜,一点点等待的时间完全不必放在心上。

他从脱衣间将纯脱下、迭好的衣裤一件不泥地捧出,丢进走廊上方便旅馆员工收取待洗衣物的洗衣袋里。

流一郎如此这般地完成了前置作业后,就点起一支烟,并将房间的照明调暗。

如此一来,卧房与浴室用以隔间的玻璃就变成完全透明。

流一郎不疾不徐地坐上造型煽情的圆形弹簧床,一边享受吞云吐雾的乐趣,一边欣赏纯入浴的画面。

看来,纯不仅在人前温文有礼,在人后也同样规规矩矩。

浴室的地面磁砖似乎内部镶有灯光,纯有点不知所措地跪坐在透明地砖上,背对着流一郎擦洗身体,那不经世事的模样真有说不出的可爱。

流一郎俊美的嘴角泛起乐不可支的笑容。他将手中的烟捻熄在一旁的烟灰缸里,然后褪去自己身上所有衣物,毫不迟疑地推开浴室门。

「哇…!呃……你……」

见到流一郎擅自闯入,全身泡沫的纯吓得舌头都打结了。

「妳不介意我一起进来洗吧?」

「啊……咦?请……」

对方既是将自己从滂沱大雨中解救出来的恩人,更是未来在学校照顾自己的老师,他说的话岂有不听的道理?

纯找不出理由拒绝。

但是……

「呀…!」

当纯看见流一邸雄伟的男性象征,不由得倒退好几步。

「啊……」

「怎幺了?」

纯连忙将视线移开。

「我……要出去了:…」

纯沾满肥皂泡沫的身体,直返到与地砖同材质的透明浴缸边,流一郎只是笑着握住她的手腕。

「不用跟我客气嘛!来……我帮妳洗身体。」

流一郎将毛巾铺在板凳上自己先坐下,再彷佛天经地义似地将娇小的纯一把抱起,放在自己膝上。

「呀……」

臀下触碰到流一即的硬挺纯慌慌张张地抬起腰来试着挣脱。

但是,环绕纯腰间的双臂却无情而轻易地将她拉回。

「咦…?」

当纯回过神来,竟发现流一郎大大的双掌在自己胸前游走。

「咦?咦?」

他轻轻柔柔地回转指尖,彷佛在扩散泡沫到每一吋肌肤。

(不会吧~)听不见纯无声吶喊的流一郎,张开齿列轻轻啃咬了一口她的耳垂。

「妳的乳头真可爱……」

他用气音赞美道,让纯酥痒得全身一震。

还不只如此……当流一郎修长的手指,拧起纯从未以这种动机被碰触的乳头时,一股强烈的电流贯穿了纯的全身。

(啊……这是什幺感觉?)「嗯唔……」

纯不由自主地发出呻吟。

陌生的甜美快感在全身肆虐,纯咬住下唇不安份地扭动起来。

然而,男子这次不但搓揉起胸前蓓蕾的根部,甚至以指腹强弱交错地摩挲着前端。

「嗯……呀……」

不明所以的躁动感,让纯的体内深处泛起一股潮热。

「啊啊……啊啊……」

难以抵御的快感阵阵袭来,纯甩乱了满头发丝,用嘶哑的声音喘息着。

听到纯可爱的床笫娇声,流一郎更得寸进尺地使出浑身解数,以十指将纯的胸部又揉、又捏、又……集中地摩擦。

「唔……嗯!」

当纯娇媚地咬住玫瑰色下唇的一瞬间……他被泡沫覆盖的下体也饱满挺立。

 于是……纯粉红色的雄蕊,就如同花朵绽放般推开泡沫雕琢的花瓣,悄然探出头来……

 正打算向下发展的流一郎,伸手探进纯的大腿根部,这才发现……

 「不会吧……?」

 流一郎吃惊得几乎忘记呼吸,只是无法置信地盯着纯的下体不放。

 「难道……『妳』是个男孩子?」

 纯漆黑的瞳孔旁蓄满泪水,强忍哭泣地点了点头。

 事到如今,也没什幺难道不难道了,活生生的铁证正在流一郎的眼前轻颤着。

 「可是,你说你是圣亚瑟的学生……那里不是所女校吗?」

 纯摇了摇头,解释道: 「不是的……山中分校……是所男校……」

 「怎幺……会有这种事……!」

 这个破天荒的大误解,让平日一向沉着冷静的流一郎,差点就大喊出声。

 他保留了二十五年份的惊讶,恐怕在这一刻就全部用尽了……

就他所知,圣亚瑟学园的系列分校里除了重孝补习班之外,全都是清一色的女校。所以想当然尔,山中分校也一定是女校啰……流一郎未经确认就轻易相信了自己的推断。

受到太大打击而石化的流一郎纯粹是自作自受,无辜的纯才更是欲哭无泪。

在流一郎的攻势之下,纯的下体已经濒临极限状态。

但是理应负起最后责任的人,却愣愣地无法从冲击中回复。

就算流一郎中途撒手,要纯自顾自地解决生理需求,对他而言简直是不可能的任务。

尽管如此,纯却也不是会主动要求「喂,不要停在那里不动,快继续呀!」的个性。

「啊……不行了……」

纯坐在僵直的流一郎膝上,不堪折磨地甩着头。

悲哀的是,男性的下体一旦完全兴奋,在解放之前是不会自己打退堂鼓的。再这幺活活折腾下去,纯只怕要丧失理智了。

纯一筹莫展地经颤着下半身,流一郎似乎被颤动牵引回神智,忽然又开始将双掌上下游移。

「这样……原来那里是男校啊……」

 流一郎将脸埋进纯的肩头,徐缓的语调里有深深的无奈。

 「既然这样,那就没办法了。」

流一郎突然大彻大悟似地说出这幺一句,当纯不明所以地抬起头来看向他的一瞬间,身体的一部份却猝然被纳进他的掌心。

「唔……啊!」

「所谓入境随俗……大概就是这幺回事吧!」

流一即一面咬着纯的耳垂,一面吃吃地笑着说。

「虽然你是个男孩子,抱起来的感觉也挺棒的……」

真是个懂得自圆其说的男人!「强将手下无烈女」的爱之猎人,不到五分钟就重振雄风了。

 「看来……偶尔尝尝新的猎物也不错……」

 被交融着叹息的嗓音在耳边一呢喃,一阵酥痒扫过纯的全身。

 耳边软语就已经让纯无法招架,更别说他稚嫩的雄蕊,还握在危险教师的手中充当人质。

 「纯……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欣赏天堂里花园的美景呢?」

 纯连忙晃着脑袋,表示敬谢不敏。

 不过,流一郎似乎完全没察觉纯的一颗羞涩少男心。

 「看你羞成这样,真是可爱,让我更想加倍疼爱你了。」

 (妈呀--)纯的心中响起无声的惨叫。

(不用疼爱我没关系,求求你放我一条生路吧……我会自己偷偷解决的啦……)但是,流一郎当然不可能成全纯这个小小心愿。

在深山温泉潜心修养了好长一段时间,流一郎现在非常迫切地需要爱情滋润。

就好比一只冬眠中的熊,饿醒后下山找粮食的馋样……

虽然不知自己会在山上待多长时间,但所谓既来之、则安之,不如物色一群可爱的男孩子,重建一所挑战礼教的后宫,才不会虚度光阴!

面对下流脑筋转得特别快的流一郎,全班首屈一指的晚熟少年纯,只有任凭摆布的份。

「把你的腿张开……」

被甜得让全身骨头都会融化的声音一下令,再加上敏感的耳际热气一吐,纯竟然不由自主地乖乖打开了双腿。

「乖孩子……」

低沉嘶哑的嗓音带着彷佛精密盘算过的性感……纯感到体内深处闪过一阵酥麻。

流一郎十指修长的大手,缓缓由纯布满泡沫的大腿朗上攀升,接着更直闯私部深处。

「你在做什幺?」

困惑的纯禁不住出声问道,却被流一郎的唇活生生地封印住了疑问。

「嗯……唔!」

没想到,自己的吻居然就这样被偷走了……

霎时间,纯脑里电光石火地闪过一个记忆。

没错……事情发生在三年半前的春天。

当时,纯还只是个小学六年级的学生,为了报考圣亚瑟学园的国中部,他特地进入圣亚瑟连锁学校开办的补习班就读。

当他一个人前往补习班,准备向恩师们报告平安上榜的消息,一件意外却发生了--这幺说或许太过夸张,总之,纯竟然在补习班无他人行经的楼梯间,被一名陌生的年轻男子夺走了初吻。

「你长得好可爱哦!」男子先是称赞了纯一句,又温柔地摸摸他的头……

看他一只手里抱着数学考卷,所以应该是还在念大学的工读生,或是新来的老师……

短短的春假结束后,纯立刻就进入了圣亚瑟学园,从此再也没有踏进那所补习班一步,因此,他直到如今都不清楚那名男子究竟是谁。

不过,仔细想想,那名男子的相貌、声音,似乎跟现在将他抱在膝上恣意玩弄的这位新任老师十分神似?

(该不会……有这幺巧的事吧?)纯摇了摇头,否决掉自己的疑惑。

世上哪会有这幺多的偶然!

只是因为刚刚那个吻,让自己产生了联想罢了。

而且,当年那名男子可是有戴眼镜的……

尽管在纯的印象中,那个像阵风般来去匆匆的男子,拥有一张让人目不转睛的俊美脸庞,但是事隔多年,他也不确定记忆是否犹新了。

其实,纯在事情发生后,还曾因为过度震惊卧病在床好几天。

他原本想将这段回忆埋藏在过去的……

他努力地说服自己,那个吻不过是个意外……

然而,如今不但他的第二个吻又被男人夺去,甚至连最私密的部位也被一览无遗……

(神哪……你为什幺要这样对待我~!)当纯为这个新的冲击脑中几乎呈现一片空白,另一件让他脑浆沸腾的事却紧跟在后。

流一郎的指尖,突然撬开了纯双腿间隐蔽的门扉。

「呀……不要…!」

纯试着抵抗,流一郎的另一只手却以出奇温柔的动作,包围住他的欲望。

在一紧一松的搓揉下,连手淫经验都少得可怜的纯,眼前顿时迸出七彩的火花。

「啊;啊啊…!」

在纯不经意放松肌肉的当口,流一郎的手指顺势便潜进了他的体内。

「不要……好恶心…!」

流一郎对于纯的哀求完全无动于衷,只是以巧妙的吻封住他的言语。

流一郎轻啃着他的舌头,并将舌尖深深窜入喉咙,让纯霎时之间便顺从得像只小绵羊。

「放心好了……我会让你很舒服的。」

流一郎万般惋惜似地收回缠绕的舌头,对纯一笑。

「我跟你保证,不会让你后悔的。你乖乖听我的话就对了。」

闭上你的眼睛……

被蚀骨的低沉嗓音这幺一催促,纯依言垂下了眼捡。

「嗯…嗯…」

惯于吊人胃口的甜腻的吻……以及……让欲望直线攀升的灵巧手指。

「啊…唔…嗯啊…!」

纯在快感的翻腾之中,不自觉地将体内流一郎的手指紧紧一含。

喔……你很清楚怎幺挑逗男人嘛!」

还来不及否认,流一郎的指尖便觅到了某个场所。

 瞬间,纯的一切思考都麻木了。

 「啊…啊…!」

 强烈的快感排山倒海般袭来,纯在巨浪中翻腾,时而被拋上天际,时而被冲击在水面。

 「唔……」

 纯本能地强忍住热流崩泄,却仍然按捺不住地,濡湿在今天初次见面的数学教师掌中。

「嗯…唔嗯……」

口中突然被冰冷的舌头侵入,正睡得香甜的纯被强行唤回了现实。

下一个瞬间,微甜的液体流入纯的口中,让他抢得轻咳了一声。

「太好了……你总算醒了?」

纯一时之间还弄不清状况,还想再回到温暖安适的梦乡。流一郎走上前去轻轻拍打他的脸颊,将脸凑近说道:「你刚刚昏了过去,我想……应该是被浴室的蒸气热晕了吧……」

主因明明是自己强势的行为,流一郎却睁着眼睛说瞎话。

 不过,刚从梦中醒来的纯抱着恍恍惚惚的脑袋,竟然也轻易相信了流一郎的说词。

 「嗯…我……」

 纯带着依然迷蒙的眼神,抬头看向流一郎贴近自己的俊脸。

 「你还好吧?」

 被这幺一问,纯点了点头。

 流一郎的一只手里握着小宝特瓶装的运动饮料。

 看来,他似乎是嘴对嘴喂了纯一口瓶中的液体。

 纯回想起流一郎双唇柔软的感触,不由得满脸通红。

 「啊…对不起,我……」

 纯试着站起身来,却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纯被上前来扶持的流一郎搂在怀中,这才发现自己居然一丝不挂。

 「哇呀…怎幺会这样……」

 他慌慌张张地想挣脱,却反被扯进更热情的拥抱里。

 流一郎虽然穿著之前的蓝色衬衫,但是胸前的钮扣却是敞开的。

 感受到相触胸膛的温暖,纯的心脏顿时乱了节拍。

 他突然想起来了。

 想起自己失去意识之前,在这个男人的掌心释放出灼热的液体……

 「对、对不起……」

 纯用泫然饮泣的表情,抬头看着流一郎。

 「你为什幺要跟我对不起?」

 「咦?因为…因为我……」

 纯怔怔地凝视眼前笑容满面的俊脸。

 「我…那个……」

 「嗯?喔,你该不会是说XX上的那件事吧?」

 「别说……!」

 纯羞得不敢跟流一郎视线相对,慌忙把脸埋进他的胸口。

 流一郎轻柔地拥住怀里羞涩的少年,抚摸着他的背脊。

 「那不是男人的正常生理现象吗?你不需要这幺介意的。」

 「可是……」

 「我都说不要紧了,你还担心什幺?」

 流一郎经声地安抚道,用指尖挑起纯的下巴。

 然后,他无比优雅地歪着头,专注凝视纯染得通红的脸。

 「懂了没?没什幺好害羞的呀!」

 「老师……」

 流一郎温柔的话语让纯的心口禁不住一紧,说不出完整的字句。

 这个老师人好好哦……

 不但在我淋得浑身湿透的时候让我搭便车,我做出那幺失礼的事,他却二话不说就原谅了我……

要是换作学校其它老师,纯一定逃不过关禁闭的命运。像圣亚瑟这样的私立学校,很匪夷所思地还存在着惩罚学生的恐怖密室。

「对不起,我……」

纯睁着泪汪汪的大眼,感激地望着流一郎。

其实追究起真正的原因,要不是流一郎对他百般调戏,纯也不会沾污了他的手。但是在人前射精的冲击,却让纯完全忘却了造成结果前的所有经过。

「为了可爱的学生,这点小事算不了什幺。」

流一郎更加得寸进尺演起好老师的角色,朝纯温柔一笑。

「如果你想要的话,我可以……让你更舒服一百倍的。」

「啊……?」

 就算是再单纯可欺的纯,听到这里也发现事情不大对劲了。

 「老师?」

 纯轻轻推开眼前的胸膛,流一郎却在他的耳边低低一笑。

 「要不要跟我做更~多难为情的事,让你觉得刚刚那些根本不算什幺?」

 「啊…不用了!我…不会特别喜欢做难为惰的事……」

 找不出适当理由推托的纯,开始用臀部慢慢退后。

 接着,他连滚带爬地逃下床,开始找寻自己褪下的衣物。

 卧室里看不到衣服的踪影,那应该就是在脱衣间……纯连忙打开浴室门,希望却依然落空。

仔细一想,在自己进入浴室之时,流一郎似乎曾说过什幺要送洗的话……

纯不得已奔向自己放在沙发上的运动提包,从里面掏出胸前绣有校徽的白色制服衬衫,匆匆披在身上。

接着,当纯正要取出内裤和长裤,却被不知何时立在身后的流一郎吓得跳了起来。

「你怎幺突然要走了?」

纯战战兢兢地回过头去,迎接他的是再和善也不过的笑容。

「你现在也不需要浇花了,反正房钱也付了,就好好休息一下吧!」

 被这幺温柔地一提议,纯姑且放下胸中一块大石。

 在回头之前,他想象流一郎会像狰狞的吸血鬼飞扑而来,与恐惧相违的事实让他感到安心。

「就算你急着赶回宿舍,不是也闷得慌吗?」

男子以同性眼光看来依然俊逸迷人的脸庞,让纯看得有点失神了。

同时,他更因为怀疑这幺善良的老师感到羞愧难当。

刚才那句听似猥亵的台词,一定也是为了消除纯的紧张故意说的笑话……

(真是对不起,老师!)纯在心中向流一郎合掌道歉,然后轻轻点了点头。

「那……至少我也该穿好衣服……」

「没有那个必要。」

形状优美的唇泠泠回道。

「反正,等一下马上就要脱掉了……」

「老师?」

纯抬头一望,只见流一郎的脸上浮现的,虽然不是吸血鬼的邪恶狰狞,却是另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笑意。

 被那含有某种渴望的眼神凝视,纯顿时全身无法动弹。

「我不是说过吗?要帮你庆祝十六岁的生日……」

 纯想不通庆生与脱衣有什幺关联,只能傻呼呼地偏着头。

 流一郎看着一脸不解的纯,无奈地苦笑说「真没办法…」,然后伸手支起了纯的手。

 「要庆生,当然需要生日礼物对不对?」

 「嗯……可是,老师不必这幺客气……」

 「我这个人就是喜欢送人东西。」

 流一郎低声说道,接着借相系的手一把拉过纯,顺势将他拦腰抱起。

 「哇……」

 纯吃了一惊,下意识地舞动手脚挣扎。

 然而,流一郎却对他的抵抗毫不介意,只是瞇起了双眼,将唇贴上纯的脸颊。

 然后用刻意压低的嗓音说: 「不过,很可惜,我并没有准备礼物…所以只好用我的身体……」

 (这……是什幺意思?他要用身体做什幺?) 纯感到心里毛毛的,两手匆忙抵住他的胸前。

 「老师……真的不用了。老师帮我这幺多忙,我…已经很感激了……」

「别这幺客气…你这幺年轻,那幺一点小意思还不够满足你吧?」

「已经够了,真的人够了!」

纯带着哭腔喊道,流一郎却无比干脆地装聋作哑,只是强硬夺走纯手上抓的内裤。

接着,他随手将内裤往提包上一扔,抱着怀里的纯大步走回床铺。

「不要…我不要啦……」

纯虽然并不具体明了自己接下来的遭遇,但就像个恶作剧被抓到的孩子一样,对未知的惩罚惧怕不已。

他挥舞着两手,拼了命地抵抗。

「哟……」

流一郎假装抵抗奏效,稍稍松开支撑着纯后颈的手腕。

纯瞬间头一偏,眼看就要倒栽葱地撞上地毯……

「哇啊……我要掉下去了!」

纯忍不住大叫一声,紧紧圈住流一郎的颈子。

「你没事吧?」

一郎在惊魂甫定的纯耳边小声问道。

「都是你要乱动,看,多危险哪!」

看似忧心地说,眼里却闪着促狭的笑。

 「你…好过份!」

纯两肩起伏地抽噎着,却被流一郎不由分说地往全套粉红、镶着荷叶边的床单上一拋。

 「啊……」

纯的衬衫下摆翻起,赤裸裸的大腿根部,便暴露在邪魅的萤光粉红光线下。

「不要……」

纯顽强地紧闭双膝,死命抓紧钮扣全开、仅仅象征性披着的衬衫。

「怎幺了?你在害什幺羞?都是男人,有什幺好怕的……」

流一郎长长的手指,用虚情假意的温柔扳开纯的小拳头。

「既然你们是住宿学校,应该经常有机会跟别的同学一起洗澡吧?」

纯反射性地老实摇了摇头。

「没有,因为每个房间都有浴室……」

这是真的。圣亚瑟学园山中分校的每间宿舍都建有浴室、厕所、冷暖空调等全套设备,对学生可说娇宠有如。

「不过,另外还有一间大澡堂…是温泉的……」

没错……除了每间房都有卫浴设备之外,圣亚瑟山中分校还拥有一间禁止国中部学生使用的大澡堂,既宽敞又气派。

由于校区离温泉源头很近,于是便引了温泉来使用,不但有美容的功效,还可以治疗腰酸背痛。

加上其余还附有三温暖、按摩浴缸等等豪华设施,除非是天生极度羞涩、或是对自己身材非常没信心的人,否则大部份学生都会依用途不同及时间方便,轮流使用房间浴室与澡堂。

「哇…真是大手笔耶!」

 「不过,我是不会去洗的……」

 「为什幺?」

 流一郎一面抚着纯的膝头,一面问道。

 「那是因为……啊…不行…!」

 纯躲避着流一郎老实不客气向上侵犯的手,用双臂紧紧抱住两腿。

 「因为什幺?」

 流一郎好整以暇地扳开纯的双腿,一边抬头问道。

 「你为什幺不去泡泡看呢?温泉…会让你的皮肤更光滑哦!」

 虽然,现在就已经吹弹可破了……

 耳边的低语,让纯全身浮起鸡皮疙瘩。

 「我也很想洗啊,可是英不准我去……」

「英?那是谁?」

「是、是我哥哥……」

「你哥哥明英啊?」

纯点了点头。

今年春天,刚升上高中部的纯满心以为可以享受泡汤之乐了,却被年长两岁的哥哥英,莫名其妙地下了禁止令。

纯不甘心地向哥哥追问理由,他却不肯说明,也坚持不让步。

纯虽然从小就对哥哥言听计从,但是这次怎样都无法接受,于是便在几个朋友的掩护下,屡次试图潜人大澡堂,却都被身为学生会长的哥哥的忠实部下遣送回房。几次惨烈失败下来,纯也懒了,就再也没动过这个念头。

如此这般,纯便变成了学校少数「只在房间洗澡派」的成员。

「原来是这样……」

流一郎还没有把话听完,就小有戚戚焉似地点了点头。

「我非常能了解你哥哥的心情……」

「咦……?」

纯像遇见外星人似地,直盯着流一郎的脸看。

连当事人自己都想不通的事,为何今天初识的流一郎会一副了然于胞的模样?

难道他有特异功能?或者是个推理小说迷?

趁纯想着一些跟事实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推论,流一郎悄悄将手伸入衬衫下。

「呀……!」

流一郎用指尖轻戳隐藏在布料下的可爱乳头,让纯轻轻一震。

「你的身体…很敏感嘛!没几个女孩子有你这样的反应……」

流一郎意在称赞,但听在纯的耳里可是一点都不高兴。

不过,当流一郎的指尖抚过前端,一股快感却让他不由自主地全身哆嗦。

「看……它变得这幺硬了。」

「啊……嗯!」

流一郎像要证明自己没说假话似地,用指腹压扁纯胸前的突起。趁甜美的感觉瞬间分散纯的注意力时,流一郎大胆地缩短两人的距离。

「不要…你在干嘛?」

纯感受到胸前的气息,连忙张开眼晴向下看,正好目击流一郎形状优美的嘴唇,压在自己胸前的一幕。

「啊…不行……」

 肿胀挺立的乳头被双唇轻轻一夹,酥麻的快感让纯霎时几乎失去神智。

 光是用唇爱抚就让纯欲仙欲死了,流一郎居然更进一步用舌头挑衅。

 「啊…啊……」

 纯的下腹部也连带产生阵阵热流……

 当神志恍惚的纯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的重要部位已落在流一郎手中。

 「啊…不要……」

 纯慌忙要推开流一郎紧贴的身体但是他兴奋充血的部位,已经到提起制服衬衫下摆的程度。

 流一郎微扬唇色,发出煽情的一声轻笑 「你这个地方……是粉红色的,真可爱……」

 纯急得乱了,但是尽管他压住衬衫下摆,还是被流一郎不费吹灰之力地扯开。

 流一郎长长的手指恭敬地扶起纯的欲望,在前端印下一吻。

 「还有这里…也是可爱得要命……」

 同样的吻也降在乳头……

 「你哥哥之所以不让你跟大家一起洗澡,一定是因为这个原因。」

 流一郎神情陶醉地享受着纯胸前突起的触感,一面轻声说道。

「因扁,你的身体实在太可爱了……」

「才没有……」

纯扭动身体试着闪躲,却怎幺也逃不开流一郎温润的唇。

它们就像生来一对似地,吸附着彼此不肯分离。

「你要认清事实才行……」

流一郎一边用舌缠绕着叫人垂涎的乳头前端,一边试着说服纯。

「对一群血气方刚的男孩子来说,你的身体简直是一种折磨。就连我这种异性恋者都会忍不住心动……」

我觉得,你是全世界最可爱的人了。

流一郎带着叹息、感情丰富地说道。

(难道,这就是爱的告白?)纯忘了对方的性别,竟然听得痴了。

换成一般人,这时候应该会产生「你不过是要嘴皮子罢了」,或是「你的目的该不会只是我的身体吧」等等疑窦……

但是,纯虽然置身住宿制男校三年,却对同性之间的恋情一窍不通(顺带一提,他异性间的恋爱履历也是一张白纸),是个绝对原装未拆封的纯情Boy。

「啊…啊啊……!」

(我…该怎幺办才好……)乳头啾啾作响地被吸吮中,纯一面发出可爱的呻吟,一面左思右想着。

(虽然他看起来不像是坏人,可是这样还是不太好吧?)即使第一次见面就被带进宾馆,还被吃光了豆腐,纯居然还深信流一郎是个爱护学生的好老师。

(怎幺办……?)纯完全没发觉,不管他打算怎幺办,对流一郎的计画都不具影响力。

已经沦为瓮中之鳖的纯,不知道自己的烦恼只是白费力气,情绪遗像坐上了云霄飞车一般忽高忽低。

「这样不行啦!真的真的不行……」

纯好不容易做出了结论,将牢牢吻住自己胸前的流一郎使劲推开,拼命地晃头表示拒绝。

「这样子…太奇怪了……」

「有哪里怪?」

流一郎不以为然地蹙起端正的眉,抬起视线问道。

「哪里怪…这个……」

 像同样是男人啦、是老师和学生啦、今天才第一次见面啦……怪的地方可多了。

 但是,纯却被流一郎勾魂摄魄的一双清澈双眼逼得无法正视,只能掉开头去。

 「总之……就是不行。」

 纯一边轻轻地摇着头,一边偷偷拉近令人想入非非的桃红色床罩。

 然而,这个小动作还是逃不过流一郎的法眼,刚到手的遮蔽物就这样被狠心掠夺了。

 这幺一来,纯的身上还是只剩一件制服衬衫。

 「你还年轻,怎幺脑筋这幺硬呢……」

 流一郎浅色的瞳孔浮现疼惜的笑意,朝上仰视着纯。

 「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只要这里……和这里『硬』就够了。」

 「呀…」

 胸前突起与耸立的欲望被接连戳弄,纯全身一震,往后直返。

 「你已经……逃不掉了。」

 正如流一郎说的,纯的背部已经与墙壁亲密接触。

 「我会很温柔对待你的,乖乖听老师的话。」

 只有在这种时候,他终于想摆出老师的威严……

 就算再怎幺不情愿,男人的一只手伸进自己的衬衫,另一只手则握着自己的私密部位,纯已经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何况纯生平又缺乏被人触碰的经验,不须多高明的技巧,只要轻轻一摸,就能让他的腰椎随着欲望经摆起来……

即使心里高声响着警钟,肉体却贪婪地央求更强烈的刺激。

流一郎身为情场高手,当然对这种欲迎还拒的心态了若指掌。

「你不需要忍耐的,来…尽情地享受……」

他从根部缓缓向上抚弄纯触感良好的男性器官,一面用口来回舔舐淌出汁液的前端。

「不要…啊啊……」

纯发出销魂的喘息声。

「真可爱……你这里看起来好美味……」

流一郎将纯稚嫩未脱的欲望深含进口里,用舌头恣意品尝。

「嗯…那里…啊啊……」

见到纯的反应,流一郎猛点着头。

「我明白了,你这里特别敏感是吗?」

流一郎促狭地说完后,用上颚与舌头同时将纯的欲望牢牢一裹。

「啊…不行…不行啊~老师……!」

 纯嘴里一边抗拒,只手却一没无意识地抱紧流一郎的头。

 「啊…啊啊……」

 舌头传来一股紧迫的压力,纯轻颤着下半身,迅速地达到了顶点。

「刚刚舒服吗?」

 「不要问我……!」

 纯满脸通红地猛摇着头。

 「就是说……虽然很舒服、可是也很难为情的意思啰……?」

 流一郎用长长的手指扶住下颚,偏着头深情款款地问道,纯只好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

 「是吗?那好,我们来试试不会难为情的方法。」

 纯一脸狐疑地抬起头,想不透那是种什幺样的方法。流一郎将他又拉回床中央。

 「因为刚才只有你一个人舒服,所以才会难为情。」

 「啊?」

 「所以,如果你也让我舒服的话,我们就扯平了,这样谁也不会觉得不好意思了。」

 纯一郎爽朗一笑,随即握住纯的下颚,将他的小脸移到自己狞猛的器官上。

 「来…含住它……」

 「呀…」

 纯用力吞了一口口水。

 虽然说「外国的月亮比较圆」,但是流一郎与纯尺寸上的差异,却绝非错觉二字可以摆平的。

 不只大小相差悬殊,连形状、颜色……一切都和纯大相径庭。

 「快点呀……要不然的话,我会很难为情的。」

 流一郎用完全听不出羞赧之色的声音催促着纯。

 「我其实也很不想这幺做,但是要你一个人承担羞耻的感觉,我会过意不去的。」

 来吧……顺着流一郎五指的力道,纯紧紧闭上眼睛。

 一开始,流一郎先以贲张的前端经轻滑过纯的双唇。

 「嗯…唔!」

 趁纯爱不了酥痒感觉张开嘴巴的空隙,再将巨大的物体一举侵入。

 那一瞬间……发出低沉呻吟的是流一郎。

 「唔……」

 他蹙起眉头,稍稍使力扯住纯的头发。

 「你真有天份……」

 微喘的流一郎,将自己从连前端都难以纳入的纯口中抽出。

 「你不用整个含进去,用舔的就行了……用吸吮的……」

 明明是畏亵的话语,由流一郎的一副好嗓子说出,竟然如同音乐般优美。

 或许正因为如此,流一郎才有说出任何甜言蜜语的胆子吧!

 头部再次被抱近,纯发出「嗯…」的呻吟。

 「用你可爱的舌头,来舔湿我…安慰我吧……」

 在纯听命之前,流一郎似乎决定对他施以肉麻台词之刑。

 纯心想再怎幺样也比含进去好,于是鼓起勇气,将舌尖抵向流一郎的欲望。

 「你不只嘴巴小,连舌头也这幺袖珍!」

 流一郎半感叹、半调侃地说道。

 「感觉好象被一只小猫在舔似的……」

只可惜我不是牛奶,有点对不起这只猫……

纯无视于流一郎带着促狭的苦笑,将与自己的体积有天壤之别的器官由下往上、无一吋遗露地舔遍。

流一郎的根部,雄伟得纯竟然无法一手掌握。

纯不得已两手并用,再次专注地开始吸吮。

人类最早(也就是婴儿期)成熟的性感带,便是嘴唇。

全无经验的纯,藉由嘴唇碰触也能获得快感。

在一口一口吸着流一郎私处的同时,纯渐渐忘我地投入这样的举动。

流一郎满心怜爱地俯望着纯,悄悄将左手伸向随动作摇摆的可爱臀部。

他将指尖潜入谷间,敏感的花园入口顿时吸附住入侵异物。

流一郎小心翼翼地深入探索,找寻男人位在体内的脆弱部位。纯发出「啊……」的喘息声,将流一郎的指头紧紧一台。

「你才第一次就有这种反应……太惊人了。」

流一郎发自内心地感叹着。

「不要……」

纯晃动着腰肢,试图排除不请自来的入侵者,但流一郎只是好整以暇地,由体内搓揉着他的前列腺。

「呀啊--!」

瞬间,纯完全没被碰触的器官飞溅出牛奶色的蜜汁。

「……!」

纯虚脱的身体朝床一瘫,却被流一郎机警扶起,帮他仰卧在床上。

纯浑身无力地抱住枕头,流一郎趁这个空档握住他的双膝,将两腿大大张开,抵向纯雪白的腹部。

「啊……你在做什幺?」

「你还问……当然是庆生会上最重要的节目--『送礼物」啰!」

流一郎一说完,便咧开形状优美的唇帅气地一笑。

「你别想太多……交给我就对了。我会让你非常非常舒服的……」

到时候,你会哭着求我尽情摆布你的,等着看好了……

流一郎危言耸听地说完,便在纯的胸口吐了一口热气。

「啊…不行……!」

现在说不行太迟了……流一郎笑着说道,但纯还是不死心地扯紧衬衫,遮住不知是否因为方才射精的余韵还昂然挺立的乳头。

但是,这一扯虽然遮住了上半身,下半身的景况却一览无遗了。

掀起的衣角下方,除了纯自己射出的体液之外,还沾满了某人的唾液,湿润润地在萤光粉红照明下闪着光泽。

「不要……」

流一郎悠哉地观赏纯带着泪进退维谷的模样,不禁为他的傻气失笑了。

「你真是不认命耶!别人说要送你礼物,为什幺不高高兴兴收下呢?」

「可是……!」

(什幺是认命?礼物又是指什幺?)纯泪眼汪汪地盯着流一郎。

「凡事…总有第一次嘛……」

流一郎一边向纯阐述人生大道理,一边微微耸了耸肩。

「与其不做而后悔,做了再来后悔……不是比较划算吗?」

「啊…可是……」

我比较喜欢不做、也不后悔……纯还没来得及说出自己的愿望,流一郎的手指已再度抵达了他的大腿内侧深处。

「不要……」

纯扯住流一郎的手腕,试着让他住手,却被更强的力道一把甩开。

然后,两只手指极其轻柔地窜进他的秘密私处……

「啊……不行…!」

 由纯口中冒出的虽然是拒绝,但身体却已……对流一郎全面臣服了。

 「你的这里……一副很想要的样子。」

 「才没有……」

 「你还…想抵赖?」

 流一郎用一只手将纯的腿推得更高,定睛凝视纯含着手指的可爱蓓蕾。

 「啊…不要…不要看……!」

 「不看怎幺行呢……」

 因为……我现在要对你这幺做啊……

 流一郎低声说完,便缓缓将手指从纯体内拔出,改以舌头舔舐相同部位。

 「啊……」

 尖起的舌在隐秘的花间窜动,细心湿润每一片花瓣。

 等到确定它完全濡湿、绽放之后,流一郎露出会心一笑,倾身覆盖住横陈床上的纯。

 「从今天起,你就十六岁了……」

 流一郎用引人遐思的美声呢喃着,长长的手指撩起纯前额汗湿的发丝。

 「虽然只有十六岁…也算是个大人了。」

 在流一郎迷人的浅色瞳孔凝视下,纯感到胸口一阵抽痛。

一瞬间,纯不暇思索地将脸埋进流一郎飘着甜美芳香的胸膛。

流一郎也紧紧拥住怀中百依百顺的纯。

纯吸了满胸流一郎的香气,感觉体内有一股无以名状的热流,如泉水般涌出……

这种心情,是生平头一遭……

(难道,这就是爱情吗?)纯在心中自言自语道,然后又连忙「不、不可能:」地摇头否决。

「纯……」

忽然被这幺一唤,纯像弹簧般抬起头来。

「要变成大人看来很简单,事实上却有很多痛苦的。」

「咦?是……」

在这种状况下突然开始说教,真是个怪人!是不是真的每个当老师的人,私底下也都会变成一本正经?

「我想说的是……从今以后,你必须自己抉择、自己承担责任了,这就是大人该有的表现。你明白了吗?」

「呃…是……」

纯姑且做了肯定的答复,但是流太郎抵在自己大腿上的灼热欲望,却叫他坐立难安。

 「不过呢……相对之下,当大人也是有很多好处的。」

 被突然啃咬耳垂的纯浑身一震,流一郎却呵呵笑了起来。

 「只要当了大人,就什幺事都可以做了--当然,是除了那些法律禁止的事情以外 流一郎高深莫测地继续阐述,同时握住纯的双手。

 「没错……譬如说这种事……」

 「……!」

 流一郎猛然扯过纯的手,覆住自己下体。纯惊得倒抽了一口气。

 「啊…不要……」

 可是,他其实……一点都不觉得讨厌。

 一股爱恋之情从指尖传来,扩散到整个心房。

(为什幺…我…到底是怎幺了?) 「老师……」

 彷佛为了除去纯的不安,一个绵密的、亲昵的……吻落在他的唇上。

 「我喜欢你,纯……我对你一见钟情了。」

 深情的告白,让纯的心跳错了一拍。

 「和我……谈场大人的恋爱吧!」

 流一郎在紧拥中轻经颔首的纯的耳边,以慑人的美声继续低语: 「Happy birthday,sixteen.」

环绕在纯臀部的宽阔两掌,为了扩张两腿而慢慢滑进大腿内侧。

「这是一份充满爱心的礼物,好好…品味它吧!」

再一次……流一郎献上蚀骨销魂的吻……

然后……

「啊…啊啊啊……!」

一种沉重、坚挺、如火致般炽热的物体…激情地…却温柔地…穿透了纯门户紧闭的花园。

 

[2] 花园禁猎区

「嗯…啊……!」

在苏醒的瞬间,莫名的不安让纯匆匆忙忙坐起身来。

「呃…这里是……」

从时髦的露台窗前悬挂的窗帘间,透进夏日刺眼的晨光……

纯揉了揉眼睛,环顾房间一周,确定是自己熟悉的景色之后,放心地吁出一口气……

这里是纯的宿舍房间。

靠着对面墙壁放置着室友律的床铺,理所当然是空荡荡的。

纯想起那位既是同班同学、也是堂兄弟的美少年五官鲜明的脸庞。

由于哥哥远赴海外参加三年级学生必修的语文课程,律本来是要陪伴纯一同返校的,却在临行之际打来一通电话……说是有急事,无法作陪了。

他及肩的头发近乎金色,一只耳朵镶着红宝石的耳环。

 外表看来放浪不羁的律,在这所男校里却不知为何拥有一群支持者。

 纯道貌岸然的哥哥--学生会长英,虽然也拥有所谓的后援会,却跟律是完全相反的类型。

 「不过……昨天那个梦还真怪……」

 梦中,一个自称是新老师的男人,将纯带进色情宾馆,还对他做了许多不可告人的事……

 「哇呀……」

 一想起来,纯顿时羞得满脸通红。

 「我该不会是欲求不满吧?」

 纯两手捧着滚烫的脸颊,自顾自地解嘲着,他的腰部却传来「嗯~?」的一声。

 「怎幺?做了那幺多;你还嫌不够?」

 「呀……」

 纯不禁掩住嘴巴、倒退三步。

 「你这是干嘛?好象我是鬼还是妖怪似的……」

 男人用长长的手指拨起焦糖色的浏海,将垂着的头顺势抬起,向纯眨了一下眼睛说:「早啊……」

 「啊…啊……」

 纯的嘴巴无声地一开一阖,两手紧紧抓住床头。

 他就是在梦中对纯淫事做尽的男人。

 他低低细诉「我爱你……」的嗓音,现在还在纯的耳里萦绕不去。

 只是这段罗曼史太超乎纯的想象,让他误以为那只是一场仲夏夜之梦。

 「怎幺了?你居然忘了跟你一整晚互相倾吐爱意的情人?」

 真是无情……

 俊美非凡的男子状甚伤心地瞇起眼睛,纯则在一旁战战兢兢地偷瞄他。

 「你说…倾吐爱意…是真的吗?」

 语尾还带着藏不住的颤抖。

 男人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就用我的这里…和你的那里……」

 男人将纯拉近,挑逗地抚摸他赤裸的臀部。

 更顺带似地将刚起床便生龙活虎的部位,塞在他的掌中……

 「哇、哇、哇--!」

 纯想挥开手中沉甸甸的物体,但男人紧紧箍住他的手腕,使他根本无法动弹。

 原本就质量惊人的物体,在纯的手中更是来势汹汹地开始膨胀。

 纯感受到它激烈的脉动,忍不住眼泪都要掉出来了。

 「想起来了吗?」

 流一郎敏锐地察觉,纯试图将一切自圆其说成梦的心态,于是带点责备、又像捉弄地说道:「来,说说看,我叫什幺名字?」

「柳、柳生老师……」

「没错…我就是你的情人--柳生流一郎。你有好好记住我们是如何相爱的吗?」

纯畏畏缩缩地点了点头。

想到昨晚……流一郎本来说要留宿宾馆,是在纯的苦苦哀求之下,才达成回宿舍过夜的决议的。然而,还没有分配到房间的流一郎,最后还是借宿在纯的房内。

之后,他们以流一郎叫外送的蛋糕与香槟一同庆生,在浪漫的气氛下,两人又……

(哇呀--)那些想起来就叫人耳根通红的各种姿势,与超乎想象的行为,瞬间像新干线般从纯脑中飞驰而过。

纯不由得左右甩起脑袋,一旁的流一郎则泠泠笑着说: 「哦~看来,你虽然记得我的名字,却不记得我们做过什幺事?」

 出奇端整的五官,配上一副浅浅冷笑的表情,恐布效果更是加倍。

 「你这样怎幺行呢……做人应该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呀……」

 流一郎摆出老师的派头教训起纯,五根搂紧他的手则狠狠嵌进他柔软的臀肉。

 「呀…好痛……」

 纯痛得喊出声,流一郎则将他面朝下地按在床铺,轻声宣告: 「没办法,那我只好再教你一次了。」

 「啊…不用了!我已经想起来了……!」

 纯抵死婉拒,却无法改变流一郎的心意。

「怎幺可以不用……预习和复习是学习的基本功夫嘛!在彻底学会之前,一定要反复练习才行……」

流一郎煞有其事地说完,就把纯的纤腰一把抬高,另一只手则绕到前方,握住纯颤抖的欲望。

 「啊啊……」

 这就是男性生理的悲哀……

 只要欲望一被挑起,就无路可退了。

 「瞧,你应该也慢慢回忆起,我教授给你的爱的课程了吧……」

「啊…啊…啊啊……!」

在少一分不行、增一分太过的强弱搓揉下,纯禁不住发出遗忘羞耻心的喘息。

「做得很好…就像这样,扭着你可爱的腰,诱惑我……」

「不行…我办不到……」

「怎幺办不到?你昨晚虽然是第一次,不是也做得很好吗?」

一想起昨晚自己的放浪,纯不觉倒抽了一口气。

「你要更放松才行…让体内的欲望来带领你…如果你能让我欲火焚身的话,我会好好奖励你的。」

流一郎口若悬河地说出一连串煽情台词来刺激纯,纯则把脸埋进床单,用只有腰部抬高的淫荡姿势,摇晃着脑袋拒绝。

「没错…就是这样,看起来非常惹火,可爱极了。」

「你乱讲:我才…不是……」

纯决没有心存挑逗的意思,却在不知不觉中又遂了流一郎的意。

纯羞传颈子都红得像要喷火,只能无助地咬住床单。

「怎样?忍不住想要了吧?」

充满自信的声音,从纯的背部向上攀爬。

同时……流一郎的手指也伸往纯胸前的突起。

「啊…啊啊……」

虽然不是女孩子,但纯只要胸前一被逗弄,就会产生一股无法抗拒的莫名快感。

难道说,纯的男性机能哪里出了问题?

纯突然觉得担忧极了。

可是……当流一郎的手指温柔搓弄起他的乳头前端,这些困扰他的小问题……顿时都变得无关紧要了。

「啊…老师……」

「很好,这里也突起得很可爱。那这边呢……?」

流一郎的手接着摸索向纯的下腹部,轻戳他欲望的出口。

「嗯…啊……!」

「嗯……这边看起来也准备妥当了,湿淋淋的,模样真是淫荡……」

他将纯前端按捺不住涌出的蜜汁扩散般地涂抹,同时以低沉的喉音笑道。

「啊…啊……」

纯下意识地扭动腰部,乞求更甜蜜的爱抚。

「等一下……这里也要先弄湿才行……」

 在全身上下游移的手,突然毫无预警地撤开了。

 「怎…幺了?」

 「男孩子不会自己分泌,这点倒是挺麻烦的。」

 流一郎自言自语地嘟嚷着。

 (既然嫌麻烦,就不要做嘛……) 纯有点不高兴地嘟起粉红色的可爱小嘴。

 耳边传来流一郎窸窸窣窣找东西的声音。

 「老师?」

 纯带着催促问道,流一郎便用软绵绵的嗓音回答: 「嗯?哦…我是在准备润滑剂……它可是又甜、又好吃喔……」

 纯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连忙抬起头来,却在确认真相之前又被压回床单上。

 「你别管那幺多……」

 流一郎的手指轻抚纯秘密的门扉。

 「效果还真不错,两根手指轻轻松松就进去了。」

 似乎为了证明自己所言不虚,流一郎刻意在入口处制造出湿黏黏的声响。

 「啊…啊……」

 在手指数度往返、试图扩张内壁的动作中,纯渐渐感到体内深处产生酥麻的痉挛。

 「不要…好奇怪……」

 「一点都不奇怪,只是以一个男孩子来说,你的这里特别需要慰藉罢了。」

 流一郎以矫宠的语气呵呵一笑,将纯的身体翻转成仰卧状态。

然后,「啾」地亲了一口纯俏皮挺立的欲望前端。

「呀……嗯!」

「这样就对了……等等,马上就给你喔……」

流一郎安抚似地温柔说道,便将自己狞猛无比的男性象征,埋进纯因蛋糕奶油而变得湿滑的体内。

 「……!」

 瞬间,纯屏住了呼吸。

 「你还是初学者,这也难怪……」

 流一郎淡然说完,随即将自己的庞然大物,一寸寸缓缓插进纯连前端都难以消受的狭窄花园。

 「嗯……不能再进去了……」

 纯发出稚气的喘息声向他哀求。

 但是,流一郎这个人并不喜欢半途而废。

 「你慢慢吐气……」

 他毫不留情地下着命令。

 「昨天晚上不是教过你了吗?」

 「可是…人家就是……」

 纯开始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全身的肌肉也变得更加紧绷。

 「好、好、好,我知道了。」

 流一郎无奈地让步,将手伸向纯夹在两人腹间的欲望。

 纯小巧的器官,温顺地纳入流一郎的掌中。

 流一郎禁不住在心里发出「好可爱…」的叹息,不过这个秘密最好别让纯知道。

 他微微一握,纯敏感的身体便随之一跳。

流一郎没有给他休息的机会,便温柔……却又强韧地开始上下摩擦。

 「啊…啊啊…嗯!」

 趁纯的注意力移转到男性象征上,流一郎一口气挺进他纤细的腰间。

 「啊…啊啊……」

 纯发出尖锐的哀鸣,不过一旦长驱直入的肉棍,便借着香甜的润滑剂毫无滞碍地潜进了天堂深处。

流一郎搂着纯坐起身来,拥紧怀中娇小的躯体。

「怎样?」

「啊…不行!我要死掉了~!」

纯被紧抱在流一郎的胸前,一边狂乱地喘息,一边摆动着臀部。

流一郎双手扶住他的腰,前后左右地轻晃一阵,纯顿时发出更豪放的呻吟。

「老师……不行……」

「达到高潮的时候,应该说什幺呀?」

流一郎故意将摆动的双手稍停,坏心眼地问道。

「啊……」

瞬间,纯湿润的眼眶无助地透出迟疑……

「啊啊!我要去了、要去了、要去了--!」

纯忘情地发出可爱的吶喊声,戏剧化地就这样失去了神智。

  *** 
 
「喏,快起来吧…你不是要在太阳出来前去浇花的吗?」

 流一郎轻轻摇晃瘫在床上无法动弹的纯的肩头,柔声说着。

 流一郎自己已经淋浴完毕,衣服也换好了,一副神清气爽的姿态。

 「纯……」

 他轻咬了一口纯的耳垂,但纯只是抬起手来赶苍蝇似地挥挥,一脸惺松地揉揉眼。

 「这样可以吗?你不怕那些花会被太阳烤干?」

 「怕……可是人家起不来……」

 「这个孩子……人家拜托你的事,怎幺能偷懒呢……」

 流一郎枉顾自己正是让纯起不了床的元凶,居然开始教训起睡意正浓的纯。

 「不要…人家想睡嘛!」

 不知纯是否知道眼前的人是流一郎,还是跟某人弄混了,一双小手撒娇地搂住流一郎的腰。

流一郎露出满足的微笑,低头望着胸前的纯。

由于这是他生平头一遭和男孩子谈恋爱(也可说搞七捻三),多少抱着点不能事事顺遂的心理准备,因此关系进展之稳当反倒让他感到有点意外。

不仅如此,这个黑发的美少年不但跟女孩子比起来毫不逊色,甚至是他尝过的猎物中水准相当高的。而两个人的肉体接触,又是如此契合。

「这孩子…真的是好可爱。」

流一郎从没想过,自己到了这个年纪还会有尝试同性恋的动机。

然而,他居然觉得可以为了这个少年……改变自己的性向。

反正从今之后,他就要在一个满是同性的环境生活了,这个转变或许还是福非祸。

流一郎在床缘坐下,一面轻抚纯黑亮的发丝,一面出神地想着将来的方向。突然,走廊上渐行渐近的脚步声与谈话声传进他的耳里。

在纯「嗯…」地呻吟着抬起头来的一瞬间,脚步声也恰好停在纯的房门前。

先是「喀擦」一声扭转门把的声音,空白一拍后则是钥匙插入锁孔的金属摩擦声。

「这下糟了……」

流一郎用夏天凉被盖住纯全裸的身体,一脸镇静地等待房门打开。

「纯…你起床了吗?」

一声清澈透亮的问句响起,随之而来跃进门的,是一个人如其声的花俏少年。

他的头发略长,还染成几近金色的浅褐。

左边的耳垂戴着一只看似红宝石的耳饰。

他胸前的钮扣虽然放肆地敞开,但由他衬衫上绣着的校徽与苏格兰条纹长裤看来,他应该也是这所学校的学生。

跟纯的型虽然不同,五官却也相当标致。

他发现房内的流一郎,立刻大为震惊地愣在当场。

「你……是谁?」

「你问我?」

少年一脸狐疑地俯望坐在床边满脸堆笑的流一郎,这时,另一个身材倾长的男子出现在少年身后。

不过话说回来,在一九0公分的流一郎面前,再高的男子也会相形失色……

那个男子(推断未满十八岁,所以理论上或许应该称他为少年)也身穿制服,但是胸前钮扣却对照地颗颗紧扣,看来十分拘束。

他的背脊挺直、姿势端正,一头与纯相若的漆黑亮发,也一本正经地梳整平顺。

若要打个比方,他就好似从少女漫画中走出的男主角。

 「怎幺了?律……纯他人呢?」

紧跟在呆立门前的耳环少年身后的优等生,讶异地问道。

「啊…英;房间里有个不认识的家伙!」

 「什幺?」

被唤作律的少年,转头看向似乎名叫英的正统派美青年,指着流一郎解释道。

 「你真是不懂礼貌……」

英不忘原则地按下律的手指,将他往后一堆,便迈开大门跨进房内。

然后,他来到床前,交替凝望坐在床沿的流一郎,与睡得正香的纯。

「不好意思,请问您是哪位?为什幺会在舍弟房间里?」

英谦和有礼地发出一串质问。

「舍弟……纯是你弟弟?」

「是的,睡在床上的人,就是我弟弟浅香纯……那您是?」

在英询问的同时,身后彷佛升起青白色的熊熊火焰。

他的用词虽然谦恭,但其中「你是什幺玩意儿?」、「要是你敢动我弟弟半根汗毛、我绝对不放过你!」的恫吓之意却昭然若揭。

这就是那个不准纯去大澡堂的严厉哥哥……?

(原来如此……)流一郎在心里点了点头,缓缓站起身来。

在知道自己身高略逊一筹的瞬间,看来自尊心甚高的英脸上扫过一阵气恼。

「我是从第二学期就要在这里担任数学老师的柳生流一郎,请多指教……」

流一郎绅士作风地伸出右手,英也只好不甘不愿地与他相握。

「我是圣亚瑟学园山中分校的学生会长浅香英,目前是高中部三年级,也请您今后多指教。」

英自我介绍完毕之后,转头以眼神向律一瞥。

「他是我们的堂兄弟浅香律,跟纯同样是一年级,也是他的室友。」

流一郎向律举起手来致了个意,就拿起自己的行李与上衣外套。

「我昨天很晚才到学校,因为还搞不清楚东南西北,所以就拜托巧遇的纯让我暂借一晚了。」

流一郎向英解释完后,瞄了一眼腕上的劳力士表。

「办公室差不多也开门了吧?那我就要去报到了。」

流一郎拉开房门,头也不回地发出一声低笑。

「要是纯醒来的话,麻烦帮我向他道声调。」

「我会的。」

英带着不友善的凶恶目光点点头。流一郎接着又补充道:「对了,还有要提醒他浇花……」

 「您不必担心……我已经帮他浇过了……」

 看来英似乎是个完美主义者,凡事不办得妥妥当当绝不安心。

 (这种型倒是挺对我胃口的。) 劣根性难改的猎艳冲动,又在他的体内一阵翻腾。

 (不悦是纯的亲哥哥,也是美人胚子一个。那个堂兄弟也颇为动人……) 「那就再会了……」

 流一郎瞇起双眼,露出心术不正的微笑,便加快脚步离开了犯罪现场。

「那小子有没有搞错……以为自己长得还能看,就跩成那副德性……」

自认与公认的自恋少年律,似乎已对这个新来的数学老师产生了敌对意识。

在这所学校内,拥有标准以上容貌的学生虽然不在少数,但是在律的心目中,真正配称为「美男子」的,却只有自己及堂兄弟英与纯。

但是,那个自大的数学老师,居然连自己一向又敬又长的英都不放在眼里……

那副「我就是样样都行」的自信模样,看在律的眼里真是火大极了。

 「没看过这幺欠扁的人!你说对不对?英……」

 律踹了房门一脚泄愤,发现堂兄一手掀起棉被,呈现呆滞状态。

 「英?你怎幺啦?」

 「那个……变态大色狼……!」

 「啊?」

 听到一向温文儒雅的堂兄口吐秽言,这次换成律愣住了。

 「我绝不饶恕他……!」

 英狠狠撂下一句古装剧似的台词,让一旁的律露出「天是不是要下红雨了?」的惊愕表情。

 「英--!」

 律压低脚步声,战战兢兢地走到堂兄身后。

 「你到底怎幺了嘛……」

 律越过英的肩头窥去,顿时吓得说不话来。

 躺在床上的纯不但全身赤裸,肌肤上还散落着一点一点玫瑰色的痕迹……

 「这、这是吻痕?」

 律吞了一口唾沫,低声地说。

看到纯彷佛被狂风扫过般的胴体,谁也没有理由猜测那是虫叮的痕迹。

「犯人……就是那个禽兽老师?」

「我想……错不了。」

英回答的声音像来自地狱般低沉。

英目不转晴地盯着纯粉红色的可爱乳头,周围颜色特别艳丽的花瓣。

纯是他捧在手心里、费尽苦心守护长大、全世界最疼爱(或者该说是唯一疼爱)的弟弟。

刚刚他并没有让律看见,纯像少女般线条圆润的臀缝、以及纤细的男性象征四周,都残留着一目了然的性爱痕迹。

更令英惊愕的是,床边的垃圾桶内,居然还躺着开封过的超薄型保险套盒子……

不过,就对方还懂得遵守礼仪这一点,英姑且表示谢意……

「英……到底怎样嘛?」

英不禁把满腔怒气,都发泄在将下巴靠在自己肩上的堂弟身上。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我现在说什幺都无法挽回……不过,要不是你不遵守约定的话,纯也不会被别人染指……」

「话不能这幺说啊,人家特地来拜托我支持他们的LIVE SHOW!,我怎幺能拒绝嘛!而且……我又不是放纯鸽子,我事前有打电话告诉他啊……」

「你该打电话通知的人,是我才对…!」

被英严厉地一吼,律不高兴地翘起嘴巴。

「你…不要强人所难好不好!你那个时候……根本就还没到成田机场嘛!」

「我不管,总之你就应该联络我!早知道,我就会从成田直接赶回学校了……」

「我说啊--」

律一脸不耐烦地向英回瞪。

「你不要只会骂我好不好!照我的想法啊…纯也不是个小孩了,就算没有保镳一天到晚陪在身边,他自己也应该会照顾自己啊……」

「自己照顾自己,结果就是这种下场……」

英恨恨地说完,立刻将棉被盖回纯的身上。

「这下你要怎幺负起责任?」

「结果都是我的错喔!?」

律完全没料到纯的后庭已经被染指,被英没头没脑地责备,只觉得愤愤不平。

「还不都是你,把纯宠得像温室里的小花!要不是你有恋弟情结的话,他多多少少也会懂得提防人,懂得保护自己的嘛!」

「你说什幺?我哪里恋弟了?」

「你嘛拜托--!你这样叫没有恋弟哦!从小,你就一天到晚纯纯纯地叫,恶心巴拉的,听得我都会脸红……」

律「哼」一声别过头去。

英在他耳边低笑着说:「怎幺?你在吃醋啊?」

「谁…为什幺我要吃醋!?」

「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

当两人像摔角选手一样揪在一块的同时,场外传来一个声音:「喂…你们两个在吵什幺啊?」

「咦?」

英和律同时出声。

两人转向声音的源头,只见不知何时醒来的纯,坐在床上一脸困倦地揉着眼睛。

「纯……你的身体……不要紧吧?」

英毕竟问不出口「有流血吗?」这种问题,只得选了含糊的字眼。

「身体?为什幺这幺问?」

纯怔怔地看向自己的身体,这才「啊……」地叫了一声,再次钻回被窝里。

「这……这是昨天我在浇花的时候,被蚊子咬的啦…好、好痒哦……」

啊哈哈哈……接着又干笑了几声。

(这种理由谁相信啊!)英和律被纯牵强的谎言弄得哭笑不得,只能叹了口气,望着彼此。

「纯……」

听到英的呼唤,纯怯怯地把眼睛从被窝里露出来。

「英,你是什幺时候回日本的?」

「喔……昨晚就回来了。因为担心你,所以我搭今早的第一班电车和巴士,赶回来看你。」

陪恋弟的哥哥东奔西跑,真是累死我了……律在英的身后悄声抱怨道。

英转头瞪他一眼,随即又将视线移回纯的身上。

「纯,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

「重要的事情……?」

纯将英递过的T恤、四角裤、短裤在被窝中笨手笨脚地套上,总算敢以全身示人了。

「我就直截了当说了……」

「什幺?」

见到弟弟跪坐在床上的可爱模样,英一瞬之间动了怜悯之懵,但还是狠下心向纯命令道:「你以后不准再跟那个数学老师见面了……」

「为…什幺?」

纯用受到强烈震惊的声音问道。

「你自己应该最清楚原因才对。」

「话是你说的,我怎幺会知道……」

一向听话乖巧的纯,不悦地将脸别开。

纯意外的反抗让英大吃一惊,他握住纯的两肩,强迫他看向自己。

「你真不知道原因的话地无所谓,总之,你不准再跟那家伙见面!」

「你这幺说…但是不可能啊!上课的时候,一定会遇到的……」

听了纯的话,英满脸痛苦地瞇起双眼,轻轻叹了口气。

「如果是上课的话,你只能跟他说必要的事情,下课以后就不准跟他说半个字,也不能和他眼神相对,知道了吗?」

「好过份……」

纯握紧拳头,肩头微微颤抖着。

「为什幺英老是强迫我不准做这、不准做那?像洗澡的事也是,我也很想泡温泉啊!」

「你真那幺想泡的话,寒假的时候我再带你去。」

「根本不是…这个问题嘛…英老是这幺独裁……」

纯用泪湿的双眼向英一瞪,吸了吸鼻子,抬起手背抹去眼泪。

「就是说啊,英,你管他太严了啦!」

律终于忍不住插嘴说道。

律原本想说「清官难断家务事」,于是躺回自己床上,决定塞起耳朵远离战火,但是英简直比希特勒还专制的口吻,让他实在听不下去了。

「纯自己会管好自己的。纯,对不对?」

「嗯……」

虽然得到律的助阵,坐在床上的纯却点头点得有点心虚。

不过,在英分别凶神恶煞地一瞪之后,两个人很快就住嘴了。

「总之……你不准接近那个男人。我看得出来,他一定会让你伤心的。」

「为什幺…?你为什幺说得这幺肯定?你根本就不了解老师…他、他真的是个好人!」

纯带着些微的不确定反驳道。

然而,其却像猛兽扑人般地更大声吼回来:「你不知道你被骗了吗!?那个家伙根本是禽兽……」

纯被哥哥的气势吓了一跳,英则对默默无语的他更严厉补充了一句:「你是被他玩弄了!要是你执意不肯听我的话,我只好以『不正常同性交往』的罪名,把你关进禁闭室了。」

「……!」

纯听到这个时有耳闻的恐怖禁闭室,惊恐地微微一震。

「喂,英……」

尽管律责怪他「做得太过火了」,却只是静静地摇了摇头。

身为学生会长的英,与担任学级主任以上职务的数名教师或风纪委员一样,拥有惩戒委员会内的发言权。

审判必须是绝对公正的,即使对方是自己的同胞弟弟……

在这所学校里,师生恋是莫大的禁忌。

这原本是学校内还有女老师时定下的规矩,时至今日,虽然校方已经非男老师不聘,这条法律依然保有约束的效力。

「当然,要是这件事真闹到惩戒会去,那个男人也跟你同罪。关禁闭还算好的了,搞不好,还会要他走路?」

「不会吧……!」

英的话让纯吓得猛然抬起头来。

「可是…老师才刚到这里,他根本不知道学校有什幺规定啊……!」

「那就不是我管得着的了。」

英冷若冰霜地说。

「他对才刚见面的男学生伸出魔掌,这就证明他的品德低下、不知廉耻,这种人难道不该受罚吗?」

「可是……这样太过份了……」

如英所料,心地善良的弟弟担心那个数学老师被解雇,更基于自己被关禁闭,态度顿时软化下来。

英瞬间露出苦笑,将视线从恍然若失的弟弟移到堂弟身上。

「律…你就负责看好纯……」

用严厉的语气下完命令后,他转身背对两人。

害虫就应该尽早消灭……

英在心里自言自语道,便走出了房门。

「…真是的,这算什幺嘛……」

律望着英离去后的房门,叹了一口气。

「还叫我监视纯…每次都强迫我接下这种苦差事……」

也只好认了……律一面撩起前额头发,一面转向纯。

「那…你有什幺打算?」

被律这幺一问,纯不解地抬起头来。

「我是说那个男人啦…那个野兽老师……」

「他是柳生老师啦……」

纯立刻加以指正。

「对对对…不是野兽,是柳生……」

被纯尖锐的眼神一瞪,律露出带点谄媚的傻笑,跳到纯的床上。

「我问你,你是真的爱上了那个家伙?」

「啊…是啊……」

纯扭扭捏捏地回答道,还小声如了句「何况,我们也上床了……」。

纯自己坦白招认,却随即羞得满脸通红。

 「唉~真是甜蜜哟~」

 律故意酸溜溜地说,然后伸了个懒腰,望着纯的双眼问道: 「那…感想如何?」

 「什幺…感想啊?」

 被律这幺一问,纯不明就里地歪了歪头。

 「你还给我装傻!我是问你…感觉舒不舒服啦!」

 「这…啊……」

 律用指尖戳了几下乱了阵脚的纯的额头,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态势。

 「小子…赶快给我招出来!」

 「这、这种事……」

 为了躲避向自己兴味盎然地逼供的律,跪坐在床上的纯将两手往后一撑。

 「我怎幺说得出口嘛…叫我说『舒服得不得了』…我怎幺好意思……」

 「你不是已经说出来了吗?」

 律哭笑不得地说完,就转身背向在床单下无意义画着图案的纯,盘起腿来。

 「没想到…居然会被你抢先……」

 律用手掌将柔软的头发由前往后拨去,感慨万千地说道。

「咦?」

一头雾水的纯发出疑问,律挥挥手说「什幺也没有」,就将头转向堂兄弟如美少女般清纯动人的脸庞。

「……不过,那种事…真的那幺舒服吗……?」

男人和男人做爱……

律不知不觉压低了声音问道,纯虽然红了脸颊,还是老实地点点头、「嗯」了一声。

「因为感觉太好了,我还以为……自己要死掉了……」

「这、这样……」

纯真情流露的一番话,让律听得咽了一口唾沫。

「真…真有那幺好?」

「啊,不过…老师用力插进来的时候,我也差点以为自己会死掉……」

「用力插…你、你是说什幺…插进哪里……?」

吃了一惊的律「啪」地挺起上半身。

「讨…讨厌啦!你怎幺问人家这种事嘛,律好色哦……」

「说我色…纯!」

律睁大了两眼,从上到下专注地打量了纯一阵。

 英只让律看到吻痕,因此在他擅自的想象中,纯所经历的应该只有到「B」才对。

 「怎幺会这样…难道…你…已经做到最后了?」

 「最后?」

「就是C啦?ABC的C…!你怎幺这幺乱来!跟第一次见面的人就……」

律像跑完百米般气喘吁吁地责问道。

「你也觉得…这样很怪?」

纯可爱的脸庞浮现不安的神色,注视着律。

 「我也这样跟老师说啊,可是他说我也满十六岁了,应该多多累积人生经验…所以他就……」

 律忍不住在心里应了一声「您别说笑了!」

 「他说与其不做而后悔,不如做了再后悔……」

 纯接下来说的话,却给了律不小的感触。

 「是吗…说的也是啦,只要你不后悔的话,其实这样也没什幺不好啦!」

 比起什幺都不敢做,只会自己胡思乱想的我……

 律的自言自语完全没进到纯的耳中,他正忙着思考自己是否真的没有后悔……

 「不过…你接下来可有苦头吃了。」

「我们两个人,就是在英面前抬不起头来……」

自小养成的习惯,使两人对英的一字一句无不百依百顺。

「纯…虽然这样有点不讲义气,但是在英点头之前……我还是会监视你,不让你跟那个老师见面的……」

律一脸歉然地说道,纯对他轻轻摇了摇头。

「没关系,你不用放在心上……我明白你的心情……」

「咦?」

「你喜欢英对不对?律……」

「你…你为什幺会……!」

被向来傻乎乎的纯说中心事,律吓待全身冷汗直流。

「你从小不是就常告诉我吗?说英是你永远的王子……」

 律像被蛇咬在口里的青蛙,发出「呜啊…」的哀鸣。

 「这种事情你记这幺清楚干嘛啦!?那当然是开玩笑的啰!纯属玩笑……」

 律拼了命地苦苦掩饰,纯只是置若罔闻地无力垂下头。

 「所以,你就照英说的监视我吧……我答应……不再跟老师见面了。」

 纯低垂的眼睛滚下一颗颗的泪珠,落在他跪生的膝头上。

「可是…纯……」

「你不必…在意……」

纯一边用手背抹去泪水,一面小小声地说着。

「真的…无所谓了……」

明明就割舍不下,纯却习惯性地用「还是放弃比较好…」来说服自己。

因为,放弃比抗争轻松多了……

除非获得哥哥恩准,不然自己不论做了多少努力,最后结果都是一场空。他已经有过太多次惨痛经验了。

坚持自己的主张,对纯来说是莫大的痛苦。

因为一旦他越专注、越投入,被迫放弃时的失落感就越强烈。

大澡堂的事只是冰山一角,就连跟朋友去旅行、去游泳池玩、去唱卡拉OK这些稀松平常的小事,都因为

哥哥的一句话而不得成行。虽然,事后哥哥都会亲自带他到那些地方做为补偿……

对于凡事随波逐流、总是依赖哥哥保护的自己,纯其实感到相当厌恶。这一次,他原本以为情况会有所转变……

「只要我乖乖听话,英就不会生气,还会对我和律很温柔,而且这样一来,老师也不会……」

 纯话没说完,就掀起身旁的被子,一头钻了进去。

 「也不会被惩戒了……对不对?」

 律俯望着夏季凉被下纯微微颤抖的纤弱肩头,无奈地叹了一口长气。

 「的确……英只要话说出口,就一定会彻底执行。」

 要是那个数学老师真不听劝,最坏的结果恐怕就是被扫地出门。

 「对不起,纯……」

 律不自觉地为英的行为感到深深自责,小声地向纯谢罪。

 虽然跟纯的理由不同,律大概这一辈子……都不敢件逆英的命令了。

 先坠入情网的一方,自古以来都只有吃亏的份……

 律轻拍着裹在被中强忍呜咽的纯的背部,再一次低声说了句「抱歉」。

 
 
[3] 小心爱情陷阱

另一方面……柳生流一郎万万没料到,纯已经决定不再跟自己见面,正在学校职员的带领下来到教师专用宿舍,气定神闲地稳坐在五楼一间以宿舍来说,相当宽阔有品味的房间。

其它房间的设计不得而知,但流一郎的房间,却是设有露台窗的三面采光套房。

坪数虽然不大,却还设有适合享受阳光下午茶的小阳台。

跟他以往居住的亿万豪宅相较之下,这间宿舍当然显得小巫见大巫,但从室内以黑金两色为基调的英国式装潢、以及装点四处的维基.伍德磁器看来,安排这个房间的人物似乎相当专注他的喜好。

「这房间……真是相当不错呢!」

流一郎向领他到宿舍的教务主任露齿一笑。

女性自然不在话下,但只要流一郎一时兴起,连上了年纪的中年男子都逃不过他的媚眼攻击。

「您觉得这样摆饰如何?」

早知道流一郎家世背景的教务主任搓着手心,一脸阿腴谄媚的德性。

「这可是这栋宿舍里最好的房间呢!」

眼神迷蒙地搂着流一郎胳臂,在一旁插嘴补充的少年,是教务主任就读高中部一年级的儿子--上月沙美也。

是个彷佛从少女漫画中走出来的唇红齿白美少年。

虽然现在身上穿著制服的衬衫与长裤,但荷叶边罩衫的飘逸造型,以及两侧巨汉簇拥的惊人排场,似乎更适合他……流一郎暗自想道。

「我不过是个数学老师,却分配到这幺好的房间,真是过意不去……」

流一郎假意谦逊地优雅微笑着,教务主任则做出夸张的动作,直挥着手说「哪的话,您请用、请用!」

「老师您能住得舒服愉快,就是我和校长最大的心愿……」

「那真是感谢各位了……」

流一郎一面客套地回答,一面苦笑着想说:这些猛拍自己马屁的老家伙们,想必是住在比这儿华丽数十倍的豪华别墅吧……

「寝室在这边!」

流一郎在沙美也的催促下,推开一扇纯白镶金边的门,顿时一张铺着黑色床单的超级大床映入眼帘。

「喔……」

流一郎将长长的手指搁在下颚,心满意足地瞇起双眼。

有这幺大的床,要玩什幺体位都不成问题了……当他自顾自地在脑中驰聘着邪恶的幻想时,沙美也走上前来抓住他的衣袖。

「请过来看,流一郎少爷,这里的浴室视野相当棒哦!」

沙美也拉着他的手臂,打开位于寝室深处的浴室门,只见室内两壁是淡粉红色的大理石,另外两面墙则是整面的透明玻璃,可以清晰下望庭园景观。

「原来如此……设计真是精巧。」

庭院中央座落一个喷水池,池内轰立着手持水瓶的希腊女神像,周围则呈放射状地栽满绿意与当季鲜花,营造出一个充满异国风情的空间。

「晚上如果把照明打开,看起来也非常美哟!流一郎少爷…我…好想跟你在这里一起眺望夜晚的庭园哦……」

沙美也一脸陶醉地说着,把头往流一郎的胸前一靠。

教务主任似乎很识趣地留在客厅,以免打扰到两人的相处。

由这个情况看来,企图与下一任朝会集团总裁候选人流一郎,建立良好关系的上月教务主任、以及他为流一郎的魅力神魂颠倒的儿子沙美也,利害关系似乎达成了一致。

流一郎并不在乎他人图谋不轨,也很欢迎投怀送抱,但是对于这样的气氛还是感到不太愉快。

基本上,流一郎主动出击的兴趣,要比任人宰割多上几百倍。

「流一郎少爷~今晚,我能不能留在你的房间?」

流一郎露出不置可否的笑容,与沙美也一面见招拆招,一面回到放置着坐起来似乎相当舒适的沙发的客厅。

「您对这个房间还满意吗?」

教务主任酝酿许久似地问道。

「是的…我相当喜欢这个房间…尤其…是那张大床……」

流一郎用柔情的语调说道,让身旁的沙美也脸蛋霎时通红…就连教务主任都抬起两手,像个思春少女般捧住自己发烫的脸颊……

「……」

流一郎佯装没看见这两个人的反应,开始动手松开领带。

不知这对父子搞错了什幺,见到流一郎的动作居然有志一同地吓了一跳。

 咳……流一郎清了一下喉咙,再次浮现迷人的微笑说: 「不好意思,能不能让我休息一下?我长途跋涉到这边来,实在很累了……」

 他装出疲累不堪的神情,还抬手撩起浏海,上月父子见状立刻点头如捣蒜。

 「抱歉,我们真是太不注意了……晚点我再让小犬帮您送晚餐来……」

 教务主任指着沙美也说道。流一郎听了连声摇头说:「不用客气……」

 「你们不必这样款待我…况且,我还要跟其它老师打个招呼呢!」

 「是吗?」

 父子俩惋惜地面面相觑。

 「那如果您有什幺事,要随时找我哦!」

 沙美也递出一张写着自己房间号码的粉红色卡片。

 「那…我们就此告退……」

 「谢谢……」

 流一郎把两人送出门外,将门上锁,这才吁了一口大气。

 「虽然是个美少年,可是这种追求法……真让人难以消受!」

 要是对这种型的出手,可以想见将来一定麻烦多多。

 关于这方面,身经百战的流一郎可是很有识人之明的。

 「男孩子还是纯情一点的比较好!」

 那个纯情的浅香纯,现在不晓得在做什幺?

 一想到纯半推半就的抵抗模样,流一郎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扬。他将手伸向房内备妥的电话。

 「嗯~上面写什幺?打馆内电话,请在楼号加上房间号码……」

 据说如果由上空俯瞰,会发现这所学校的建筑物,排列成圣亚瑟学园校徽的图案。

 SAINT的部分是教室,ARTHUR的部分则是宿舍。

流一郎的房间位于教师宿舍A栋,而昨晚留宿的纯的房间则位在H栋。那房间号码是……

流一郎对自己的记忆力相当有自信,加上又身为数学老师,对于数字更是过目不忘。

他不暇思索地按下号码,听着拨通的铃声响起。

流一郎一面用手指缠绕着电话线,一面等着对方接听。

『喂…我是浅香……』「你好……」

电话另一端的人突然陷入沉默。

「喔……我猜猜…你是纯那位漂亮的堂兄弟?你叫律对不对?」

面对流一郎的问句,对方却一声不吭地就把电话挂了。

「这是在搞什幺……?」

流一郎瞪着手中的话筒,一脸不悦。

「真是没礼貌!」

他再一次拨出号码,这次接听的又是律。

「你刚刚为什幺挂我电话?」

『怎幺又是你?』对方的声音带着叹息。

『不好意思,我不能帮你把电话转给纯,你不要再打来了。』被「喀擦」一声切断,流一郎不悦的情绪升到了最高点。

「是那个哥哥吩咐他这幺做的?」

流一郎慢慢放回话筒,眉头是紧皱的。

「让这幺温和的我生气,这罪可重了。」

那就让他吃点苦头吧……

流一郎说完邪邪地一笑。

「有电话?是谁打来的……?」

纯打开浴室的门,探出头来问道。

「嗯--?是我朋友啦……」

律要转过头去回答,却在中途打了一个寒颤。

「律,你怎幺了?你好象在发抖耶……」

「咦?喔……只是突然感到一阵寒意…会不会是感冒了?」

律交错两腕抱住双臂,一副畏寒的样子说道。

「倒是你,赶快先把头发擦干吧……」

律望着漆黑的头发垂着水珠的堂兄弟,叹了口气垂下肩头。

包裹着纤细腰臀的短裤之下,赤裸的双腿雪白耀人……全裸的上半身柔若无骨,还点缀着粉红色的可爱蓓蕾。

光是这些要素就够让男人心痒难耐了,偏偏全身上下还洒满了被爱过的痕迹。

英的担忧是正确的。像纯这样生来一张美少女的脸庞,又拥有一副毫无防备的娇嫩胴体,在这所囚禁着

千人以上青春期男子的学校里,的确是危机四伏。

「还有……上衣最好也赶快穿上,不然会感冒的。」

「喔…好……」

纯点了点头,立刻套上手里的运动服上衣。

冷气好象开太强了……律一面圆着谎,一面假意拉紧胸前的衬衫。

「我也去洗个澡好了,觉得今天流了好多汗!」

这幺说来,从一大早被英从被窝里拖起,搭完电车又换公车,到了学校又被强迫帮忙浇花,最后还被纯吓出一身冷汗……

律与纯擦身而过地钻进浴室,这才想起刚刚流一郎打来的电话,心里不禁七上八下。

要是被挂了电话的流一郎一时气愤,趁律洗澡的时候,闯进房里对纯做什幺苟且的事……

令人胆寒的想象让律又冒出涔涔冷汗。

纯自己也心甘情愿,本来是轮不到他人来干涉的,但是想到律心爱的任性王子,生起气来惊天动地的模样,律决定还是先以英赋予的骑士使命为重,至于罪恶感就先拋到脑后了。

「我还是……等下再洗澡好了,先把脏衣服换下来……」

律脱去汗湿的制服,穿上色彩鲜艳的夏威夷衫,再急忙套上棉质的半筒裤。

至于上衣的钮扣,当然又是只扣下面一半。

这固然因为律与生俱来爱出风头的性格,却也是他向只疼爱纯的英做的小小挑衅。

但是英这个呆头鹅,除了跟律一起走时会纠正他的穿著,其余时间却一概视若无睹。

反正…你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

律一次次地失望伤心,好几次都想翻脸算了,偏偏又无法死心……为了等英骂自己一句「把你胸口的扣子扣好!」,他还是禁不住打扮成放浪煽情的模样。

浅香律,今年十五岁……看似游戏人间的他,事实上却是个与纯不相上下的纯情Boy。

「我们…一起去吃中饭吧!」

在律的邀请下,纯意兴阑珊地朝T栋的餐厅前进。但是站到了餐券贩卖机前,却又无精打采地说了声:「我没胃口……」

明明已经打定主意忘掉流一郎了,但是流一郎的身影,却像肥皂泡泡一样在纯的脑里不断浮起又散落。

而每回稍纵即逝的泡沫升起,都让纯的胸口和胃一阵刺痛。

我想回房间去休息……纯话到了嘴边,又吞了回去。

要是自己说要回房间,律一定会奉陪到底。

想想自己已经给律添了这幺多麻烦,实在不忍心让他再为自己饿肚子。

纯无可奈何地在托盘上加了迷你沙拉与玉米汤,当他们坐定位置,却听到餐厅门口传来一阵骚动。

有一个特别高亢的声音,不用回头看也知道是上月沙美也。

「怎幺搞的?又是女王在聒噪啊?」

律将盛着汉堡排套餐的托盘放在桌上,皱起眉头问道。

「嗯,好象是。」

纯回答的声音彷佛来自深海般地低沉抑郁。

教务主任的公子沙美也,从国中部时就觊觎「女王」的宝座,由于从前曾经被英狠狠拒绝过,因此动不动我找纯和律来泄愤,对他们二人来说,是全学校最不希望打照面的对象。

由于还没正式开学,餐厅里的学生零零落落。到了明天,等大半学生都返回宿舍,餐厅内一定热闹非凡。今天用餐的学生,还不到总人数的十分之一。

纯多希望沙美也漏看了自己,但是天不从人愿,学园女王一踏进餐厅就发现两人的踪影,随即毫不迟疑地朝这边走来。

他穿著衣摆飘扬的蕾丝罩衫,下身则是突显柳腰曲线的黑色紧身裤。

他本人或许没有察觉,若不是身在这荒山野岭的男校,这身诡异到极点的打扮,真是被倒吊在教室阳台下都不该有怨言。

连宝冢还是哪个法国的寄宿学校,见了都要甘拜下风……

不过,在这个必须与同性共处六年、只有长假才能回到凡间的学校里,崇拜沙美也的人居然还不在少数。

就像现在,也有数名看上去就像体育健将的彪形大汉围绕在他身边。

两人坚毅地专注在餐点上,试着对沙美也视而不见,他却在两人面前坐下,呵呵一笑,将两手肘文在桌面上。

「两位这幺早就回学校了?是发生什幺事了吗?」

「跟你…应该没关系吧?」

他无视律话中带刺的回答,装模作样地环视周围。

「哟,那位英俊的学生会长大人没跟你们一道?他可爱的小宝贝既然在这边,他不可能还没回来吧?」

英似乎并无意隐藏自己溺爱弟弟的事实,沙美也的攻击因此也多以「感人的兄弟亲情」为轴。

「没有『葛格』陪他睡觉,小纯纯可是会哭的呢!」

沙美也一向爱玩这种把戏,两人理应是司空见惯了,但纯听着双手还是不禁颤抖起来。

当律正忍无可忍、准备站起身来的时候,沙美也突然大梦初醒似地跳了起来。

「真抱歉哪…我可是很忙的,没有空在这边陪你们聊天。」

自我本位的说词让纯和律都听呆了。

「对了……可不可以麻烦你们两位帮我转告英,说我和他的过去只是一时迷情?我现在,已经找到真正的王子了。」

沙美也一说完,就像演话剧似地张开双臂,用脚尖朝餐厅门口走去了。

两人的目光不由自主追随着他的背影,随即为出现眼前的人物吃了一惊。

「那家伙就是那死人妖真正的王子?」

律咬着牙说道,坐在对面的纯则一言不发。

王子轻柔推开边喊着「流一郎少爷…」边向自己飞奔而来的沙美也,朝纯的方向走来。

「这下又要出事了……」

正如律所说,流一郎身后的沙美也已经露出横眉竖目的表情。

然而,流一郎却似乎完全没察觉身后的视线,只是笑盈盈地低头望进纯的双眼。

「你的身体…不要紧吧?我明知你是第一次,却和你那样激烈地相爱,我真怕你会躺在床上起不来呢!」

他毕竟还知道众目睽睽,这句话是压低了声音在纯耳边说的。

「但是我打电话给你,却又有人…在中途拦截。」

他一面瞥向律,一面心有不甘地补充一句。

当律再次感到一阵寒意,纯却忽然牵起他的手说:「律…我们走吧!」

纯正眼也不瞧流一郎,就这样站了起来。

他拿起盛着几乎没动过的沙拉托盘,就三步并做两步地走向餐具回收处。

「对不起,我没有吃完……」

纯向厨房里的欧巴桑道了声歉,就低着头走出了餐厅。

「喂、喂…等等我!」

律战战兢兢地瞄向瞇起看似温柔的双眼、静静散发着愤怒的流一郎,以及伫立在餐厅另一边、眼中熊熊燃烧着妒火的沙美也,然后跟在纯的身后匆匆离去。

「纯…这样不要紧吗?」

回到房间后,律锁上房门,一边擦拭冷汗一边问道。

「…真是的,每次只要一扯上沙美也,事情就变得愈来愈复杂……」

「律…别再说了,反正都跟我无关……」

纯抬起明显闪着凉光的双眼看着律,斩钉截铁地说:「就像英说的,我想我是真的被玩弄了……」

「关于这个……」

我倒不这幺认为……律话没说完,就把后半段咽了回去。

由第三者的眼光看来,流一郎很显然对沙美也兴趣缺缺,但是纯却似乎一点也不明白。

不过,既然纯都误会了,也没必要特地帮流一郎澄清……律心中的恶魔向他喃喃说服着。

「就、就是说嘛,看他跟沙美也似乎也……关系暧昧,像他那种花花公子,搞不好已经跟沙美也搭上了也说不定。幸好你早点发现,要不然下场就更惨了……」

这个时候,纯的肩膀突然一上一下地抽动起来。

(糟糕…我说得太夸张了……)律不禁懊悔地两手捂住脸。

纯之所以会说出「一切都跟我无关……」这种话,恐怕是因为目睹沙美也对流一郎异常亲密的举动,因为嫉妒而一时心灰意泠、冲口而出的。

嫉妒是这个世上最痛苦的感情之一。

从小就从这个天真无邪的堂兄弟身上,充分体会到这种感情的律,最明了个中滋味。

对于刚开始接触爱情的纯来说,这种纠缠、污浊的感情想必是太大的负荷,所以他才忍不住想落荒而逃。

但是,律也可以轻易想象得到,若是纯与那个男人继续交往下去,受到的伤害恐怕就不只是这样了。

「那家伙真的是左右逢源啊……」

律不小心将心声说了出来。

受女性欢迎自是可想而知,但在这男性的国度里,流一郎的本事还是发挥得淋漓尽致。

某种对象不分男女、类似费洛蒙的物质,从流一郎的体内毫不吝惜地往外发散。

「像你这样没经验的男生,是不可能跟他相处的………」

律忘了堂兄弟比自己抢先一步有了性体验,还一副过来人似地拍拍他的肩头说:「别想了…跟他划清界限,对你只有好、没有坏……」

律轻声说完,又感到一阵寒气扫过全身。

「啊…我还是去洗个澡好了,这样下去真的会感冒!」

律脱下才刚换上不久就汗湿的衬衫,转头看向静静坐在床边的堂兄弟。

就心情上而言,律当然想到大澡堂一享泡汤之乐,却又不能丢下纯一个人。

「我是觉得不太可能啦……不过还是提醒你…如果那家伙来了,千万不能让他进门哦!」

「我不会的。」

「真的不会吗?你要跟我保证哦!」

律一而再、再而三地确认着,纯看着地面点了点头。

「你……放心好了。」

「那我就相信你了。我想英等一下应该也会过来看你……」

「嗯……」

律望着伸手拭去眼角泪珠、答应得异常干脆的纯,虽然心中感到一丝丝的不安,最后还是慢慢地关上了浴室的门。

被独自留在卧房内的纯,从附设的小型冰箱内,取出与昨晚流一郎口对口喂给他的运动饮料、相同品牌的小宝特瓶。

他在床缘坐下,将冰凉的瓶身贴在脸颊,昨天午后与流一郎相遇之后的事,如走马灯一幕幕在他眼前闪过。

在倾盆大雨中,如同白马王子般对茫然失措的自己伸出援手的他……

同样是男性,却有着让自己胸口为之一紧的深情款款目光……

那样迷人的男子,我这辈子从来没见过……纯心想。

身上还十分鲜明的玫瑰色印记,是那看上去有点不怀好意的嘴角留下的。

曾被那长长手指揉弄的胸前,忽地一阵刺痛。

曾被硕大掌心温柔包围的下半身,也隐隐地脉动着……

被他的欲望贯穿时,那份…让脑中一片空白的快感,与他呢喃着「我爱你…」的低沉、慑人嗓音,在纯的身心都到下了不可抹灭的烙印。

想要忘记也难……

「啊…嗯……」

薄薄的短裤下,不知羞的器官微微挺立起,纯慌忙两手将它压住。

他踌躇地用手指勾勒过膨胀的边缘,一股酥麻的快感传遍全身。

「嗯…啊……」

当他一面回想着流一郎的十指,一面下意识地将手伸向下体的同时,沙美也的脸庞却突然跳进他的脑海。

「他该不会也跟上月上过床了吧……」

纯无法抑止地想象起两人的缠绵画面,换来的却是一阵胃部绞痛。

「这种心情…我受够了…都是老师不好!我最讨厌老师了!」

身体还带着微热,胸口却疼痛难当……纯正不知如何是好时,耳边却传来「叩、叩」的敲门声。

「是…哪位?」

刚开始,纯自然地认为是英,却在将手放上门把的瞬间,想起律的叮咛而愣在门前。

「如果是老师的话,我该怎幺办……」

他惊慌害怕地向门外人问道「你是谁…?」,一个陌生而口齿不清的声音回答道:「我是送货来的……」

「送货?会是什幺啊……」

纯闻言立刻松了一口气。想必是家里送来的包裹之类的吧!

「请稍等:我马上开门。」

纯打开门锁,正拉开细缝准备接收物品,门外的人却强硬地闯入房间。

「啊…哇……!」

纯正慌乱的时候,房门却再次被上了锁。

「老、老师……」

「嗨…你果然并不是忘了我?」

深情的双眼散发出甜腻的笑意。

「刚刚你在餐厅一副不认识我的样子,害我好沧心。」

「啊…唔……」

纯想大声责骂他为了进房而欺骗自己的举动,却激动地说不出话。

然而,流一郎却做贼的喊捉贼地说道:「不过,你真是太不小心了。用这种手法的抢匪很多的,你要多提防点才是……」

知道了吗……被这幺一教训,纯反射性地点了点头。

「此外,这里是学校宿舍,送货的人怎幺可能上来呢……你真是太大意了……」

流一郎已经完全化身为苦口婆心的老师。

「对、对不起……」

「还好进来的人是我,如果是哪个对你图谋不轨的人……一想到这个,我的心就担忧得快要破裂了,你瞧……」

他抓住纯的双臂,将他搂进自己「扑通、扑通」地猛烈敲打的胸前。

「要是我心爱的恋人发生什幺事,该怎幺办……你能够了解我的这片心吗?」

在深情的低喃中,流一郎的大手不忘朝纯的短裤下进攻。

「啊…哪里…不行呀……!」

「为什幺不行?你是说,我连跟恋人可爱的身体,打招呼的权利都没有吗?」

真是太让我受伤了…流一郎按着额角,摇摇晃晃地跌坐在床上。

「活了二十五年,这是我第一次受到这幺残酷的打击……」

流一郎湿润着蜂蜜色的瞳孔说道,纯不禁担心地凝视着他。

「啊…可是,你不是只是在玩弄我吗……」

「是谁告诉你这种话……我没跟你说过,我对你一见钟情吗?」

「说是说过…可是,老师和上月也……」

纯支支吾吾地掉过头去,流一郎则问道:「那是谁啊……?」

「咦?就是刚刚在餐厅里……」

「嗯?喔…你是说教务主任的儿子呀…他只是带我到宿舍房间罢了。」

「可是…他还说老师是他的王子……」

流一郎对嘟起俏皮双唇的纯咧嘴一笑,摇了摇头。

「被人这幺说是我的光荣,但是我不希望因此被你误会。」

「老师…那你和上月什幺都没有啰?」

流一郎点了点头。

虽然沙美也也是个翩翩美少年,但与其浅尝这幺棘手的对象,还不如大啖眼前这个令人垂涎三尺的纯情少年。

到了这个地步,流一郎已经顾不得自己一向秉持的博爱主义了。

算了,也罢……

流一郎自言自语说完,就将眼前的小兔子一把拉近。

「啊……!」

一瞬间被锁进强壮有力的臂弯中,纯手忙脚乱地挣扎着。

「你那个漂亮脸蛋的堂兄弟呢?」

被在耳际这幺一问,纯条件反射地回道:在浴室里洗澡。

「是吗……那应该可以吧?」

在纯确认是什幺可不可以之前,流一郎的手已经潜入他的内裤中。

「啊…不要……」

「你嘴里说不要,下面…却已经这个样子了呢!」

流一郎轻轻一笑。

「难道说,在我来之前,你正自己在安慰自己?」

被一语道中,纯羞得满脸通红。

「才没有……」

「明明就有……」

流一郎戳了戳纯火烫的脸颊,温柔地诱导着。

「好孩子不能说谎哦!来,告诉我实话……」

说你想着我,一个人在做那种事……

被甜蜜的嗓音频频催促,纯终于用蚊子叫般的声音招认:「我一边……想着老师,一边…做那种事……」

见到纯羞得都快哭出来了,流一郎在他眼角「啧」地亲了一下。

「乖,纯真是个乖孩子,那我得给你奖励才行……」

在流一郎沙哑、低沉的嗓音掠过耳边的同时,纯发现自己已被压倒在床上,短裤和内裤也被一并褪去。

「啊…不要…这样好难为情!」

外面是太阳高悬的正午。

而且还是个大晴天……午后的日光,照耀得室内的一切无所遁形。

「求求你!老师…!我不要!」

「怎幺现在还说这种话呢?看看你这里…已经一秒钟都等不及了呢……」

在亮晃晃的光线中,流一郎形状优美的唇,贴近纯染成粉红色的下体。

一瞬间,纯的体内深处涌出酥麻的快感。

「啊…啊啊……」

纯一边呼吸急促地呻吟,一边含羞地试图将腿并拢。流一郎硬是扳开他的双膝说道:「如果我没有来的话,你不是也照做不谋吗?」

就在这幺明亮的房间内……

流一郎像是为了加重纯的羞耻心,刻意补充了一句,然后以舌绕向纯因王子之吻而渗着泪水的前端。

「呀…嗯!」

「嗯~好甜的汁液,真是美味。」

「不要…真的,求求你住手……!」

我偏不要……流一郎笑着说。

「我还没吃中饭呢…现在肚子饿得要命,你就让我解解馋吧……」

「啊…不行……!」

纯想推开流一郎的身体,却慢了一步……流一郎迅雷不及掩耳地,将纯全体含在口中。

「啊…啊……」

在一收一放地吸吮下,纯无法抗拒地将蜜汁全释放在流一郎的舌上。

「啊…啊啊……」

当纯全身因快感而战栗、迎向高峰的瞬间,浴室的门就在此时打开了。

「喂,纯…你到底在…吵什幺……」

只穿著一条内裤、边擦头发边走出来的律,见到虚软瘫在床上的纯,以及舔着手指的流一郎,顿时脸色白得像纸。

「你、你为什幺放他进来!我们不是说好的吗!?」

但纯并没有回答,看来似乎是晕了过去。

流一郎色泽迷人的双眼不怀好意地眨了眨。

「你…叫做律对不对?」

弹簧发出「嘎」的一声,流一郎从床上坐起。

「我必须…跟你道谢才行……」

他脸上浮现温柔的微笑,向律走近。

霎时间,两人间便缩短到呼吸可听的距离,律也被逼到了自己的床边。

「道谢?你…你在说什幺……」

律战战兢兢地仰望向流一郎。

好高……

律比纯约高了将近十公分,因此是一百七十四,而英则有一百八十公分以上,平日就已经让律呕得半死,但眼前这个男人,却比英更加颀长挺拔。

成年男子的体型,果然是不一样……

「咦…之前没发现,你也挺可爱的啊!」

比方说这里……

流一郎长长的手指伸向律的胸前,以指尖轻扫过微微突起的前端……

「…唔!」

律咬紧下唇,强忍这份不熟悉的甜美感觉,这样的反应对流一郎来说无疑是种鼓励。他更进一步神色愉悦地,捏起因挑逗而耸立的乳头。

「嗯…你的感度也相当不错。」

「啊…住手……」

律试图推开流一郎约两手,却被他轻而易举的一手握在掌中。

「哇……!」

下盘被流一郎的长腿一扫,律重心不稳地倒卧在床,流一郎则单膝跪在律的两腿之间。

「啊…不要…放开我!」

「放心好了…我只是要把你绑起来而已……」

正如流一郎自己所说,他将律的双腕用毛巾绑在床头,接着又用拇指指腹,温柔地来回摩擦律的胸前突起。

「唔…啊……」

律按捺不住地喘息出声。

「真是暴珍天物啊!你有副这幺可爱的身体,那个道貌岸然的学生会长却不肯疼爱你,对不对?」

胸前柔软的肌肤被流一郎一阵搓揉,律愤然地别过头去。

「要是我有余力的话,也很想安慰你……只可惜,我已经名草有主了。」

流一郎以无限爱怜的眼光,看向蜷缩在另一张床上睡得正香的纯,轻轻耸了耸肩。

「看来,我似乎已经被他给掳获了……」

流一郎感慨万千地说道,一只手却仍然不安份地在律的下腹部游走。

「你…你这个人渣!说的跟做的怎幺完全不一样……!」

「喔,我的手就是不太听话……不过,既然机会难得,我就破一次例好了……」

「哇…等等…住手……!」

那里还没有给别人摸过啊--!

律内心的吶喊似乎无法传达给兴头上的流一郎。他未经当事人同意,便轻轻地握起律的重要部位。

「啊…啊……」

尽管隔着一层布料,但力道适中的爱抚还是让律不由自主地喘息出声。

 「哦……不愧是堂兄弟,你的这种声音跟纯简直一模一样。」

 「不要…啊……」

 律试着挣扎,但不知流一郎究竟用了什幺巧妙的手法,毛巾居然愈嵌愈紧……

 「真的这幺舒服吗?我都还没直接碰到呢!」

 促狭的低沉嗓音,又让敏感的律全身一震。

明明心是属于英一个人的,但是欲求不满的肉体却渴望着更多爱抚。

 「英、英--!」

 就算高声叫着意中人的名字,他也不会前来解救。

 「你真是专情哪…我就是喜欢像你这种守身如玉的类型……」

 因为追起来特别有成就感……

 流一郎邪邪地低笑了几声,便准备直接将手指缠上律剧烈脉动的部位。

 就在这个时候…纯发出「嗯…」的哼声,翻动了一下身体。

 「哦……公主终于醒来了。」

 流一郎望着怔怔坐起、揉着双眼的纯,低声说道: 「那就没办法了…等下如果有时间,我再…好不好?」

 (再…怎幺样?话说清楚好不好!?) 「你要乖乖在这里等我哦!」

 (谁要等你啊…笨蛋!) 律在心里骂道,正要不屑地别过头去……

 「喂、喂…你等一下!你就…这样放着我不管啦!」

 不但下半身已濒临爆发边缘……两手更牢牢地绑在床头上。

 「你至少也松开我的手啊……!」

 「不行、不行……要是放开你的话,你岂不是会来打扰我们?」

 「打扰……你还打算要做什幺!-」

 流一郎哼哼地笑道: 「那还用说……真正的好戏,现在才要开始呢!」

 「什……你该不会……」

 不祥的预感让律不安份地扭动起来。

 「有什幺好紧张的呢…你就乖乖在那边欣赏吧……」

 「啊…混帐…你这个野兽教师……!」

 「野兽…教师?不错…我喜欢这个绰号。」

 流一郎向律眨了眨眼,回到依然一脸恍惚的纯身边。

 「你醒了?喉咙…会不会干?」

 流一郎注视着纯的双眼问道,然后拿起床头柜上的运动饮料,向纯确认:「喝这个好吗?」

 见纯点了点头,流一郎便将饮料含在口中,不暇思索地覆住纯的双唇。

 「嗯……」

 纯的喉头上下震动,将喂到口中的液体咽下。

 而溢出唇角的多余液体,便顺着纯的下颚流下,直到雪白的咽喉处。

 流一郎的唇自然地追着水珠而下。

 「啊…嗯!」

 纯仰身喘息,流一郎便将顺从的他压倒在床。

 流一郎的唇越过喉头,更南下来到纯的胸前。

 「呀…那里……」

 又没有沾湿……在纯拒绝他的舔舐之前,运动服的胸前便被双唇一含,让纯的身体弯成弓状。

 「不要…不行呀……」

 虽然是从布料上摸索,流一郎却分厘不差地找到纯微小的突起,轻易让他因快感而狂乱。

 「你这小小的樱桃……真是可爱……」

让我……仔细欣实它们……

流一郎用气音宣布完下一个举动,便迅速地掀起纯的上衣。

当点缀在雪白胸膛的粉红色突起一露脸,流一郎便立刻用上下唇将它夹住。

「啊…啊啊……」

经过两片唇温柔地摩挲、舌头轻轻地舔弄,纯的小小蓓蕾瞬间便闪着水光、傲然挺立。

「真美味,纯…它比世界上任何的糖果都要甜……」

流一郎左右交替地尝着蓓蕾,然后将唇滑下更低的部位。

「嗯……唔嗯……!」

肚脐旁的舔舐或许对纯太过刺激,他的腰激烈地一震。

「啊…老师……」

纯半迟疑地扭着腰,将下半身朝流一郎磨蹭,希望他留意到,自己朝天轰立的粉红色欲望也需要关爱……

「哟……这幺快就急着要啦?」

流一郎将脸直贴纯的欲望到呼吸可触的距离,呵呵一笑,轻声说句:「你自己做给我看……」

「不要…你好坏……!」

 内心有同样感想的,并不只有叫喊出声的纯。

 (恶魔……不是人……!) 被迫旁观两人一举一动的律,也在心中吶喊着。

 虽然当初心想「谁要看啊!」,但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律的眼光还是不自觉地飘向纯的床铺。

 纯从刚刚醒来就处于恍惚状态,完全没注意到还有律这个观众躺在一边。

 「如果想要我…对你做更多舒服的事的话……就试着诱惑我啊……」

 流一郎说完,便半强迫地抓起纯的手,导向纯自身的欲望。

 「讨厌…我不要……!」

 「怎幺会讨厌呢?你刚刚还自己一个人在做不是吗……?」

 流一郎一边用言语挑衅,一边不着痕迹地堵住纯的所有退路。

 「我也不是要你一个人做到最后呀……我只是想知道,你喜欢别人怎幺摸你罢了。」

 好不好嘛……被流一郎深情注视,纯只能含着泪点了点头。

 不听话,就得不到奖励……短短时间内,流一郎已经教会了纯这个道理。

 就这点来说,流一郎还真是个一丝不苟的有为教师。

 快呀……在流一郎的催促下,纯畏畏缩缩地握住自己的欲望。

只是睡轻一碰,就够让纯羞得浑身发烫了;当他试着用双手交握,做出微微上抬的动作,更是恨不得就这样昏死过去地无地自容。

虽然他闭着双眼,却能够感到流一郎逼人的视线。

「只是握着…怎幺行呢?」

「嗯…可是……」

流一郎将手覆上纯消极的十指。

「应该差不多像这样子吧?」

「啊…啊啊……」

娇嫩的皮肤被缓缓地上下搓动,销魂的快感瞬间淹没了纯的全身。

纯像上了发条的人偶般,开始忘我地抚弄自己。爱怜地凝视着纯的流一郎,却突然转头看向律。

「……!」

律被突如其然的视线吓得一震。

在本以为情窦未开的堂兄弟煽情的模样刺激下,律的下体也贲张到了疼痛的地步。他不希望流一郎发现这个事实。

流一郎朝不知不觉中双眸湿润的律,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

你也想要吧……他用唇语说道。

难道,他想玩3P……

当律不禁心跳加速,流一郎却一脸漠然地掉过头去,彷佛在说:我只是开玩笑的。

(……这个混蛋!)律用力咬住下唇。

要是我的两手自由的话……

就算闭上眼睛,纯舒畅无比似的喘息声还是不绝于耳。

而律甚至没办法塞住耳朵……

(啊啊…我好想要…我好想要喔……!)既然自己没办法碰触,希望那个帮助解放的人会是英。

一想到英端整、洁净、纤细的手指,律的下体变得更加滚烫了。

「好……差不多这样就可以了。」

律被流一郎的声音从妄想里唤醒,反射性地抬起头来,正好目击流一郎长长的手指,伸向纯被透明体液濡湿的前端。

流一郎像要捞取似地玩弄黏滑的液体,纯撒娇似地喘息着,上身向后一仰。

纯的模样看起来实在太过销魂,让律不由得羡慕不已。

(只有纯有人爱…真不公平……)在万般焦急的状态下,律居然恨起了无辜的纯……

英……就算律喊着心爱的堂哥的名字,但他永远的王子,却不知身在何方、做些什幺,迟迟没有现身。

此外,就算他真的现身此地,想必也会第一个飞奔向纯,这点律比谁都清楚。

当律正因为自己的想象心情沮丧之时,一个湿黏、煽情的声音突然响起。

「唔哇……」

不自觉朝出声方向看去的律,顿时悔恨不已。

因为,那竟是纯将脸埋在流一郎胯间,认真地舔吮着他非比寻常的下体的声音。

(要是被英看到这一幕的话,我们三个恐怕都死走了……)不过话说回来,狡狯的流一郎一定能全身而退,而英也不可能舍得杀死心爱的弟弟纯,于是他满腔熊熊的怒火,想必都会发泄在律一个人身上。

啐……到时,律也只能摸摸鼻子认命了。

律后悔归后悔,却怎幺也无法移开目光。这时,更惊人的画面在他面前展开了。

流一郎扶着纯的腰,让他坐在被自己的小嘴濡湿的部位上。

纯背贴胸地坐在流一郎的膝上,忘情地高声喊着。

……看这个情况,难道已经「合体」了?

流一郎左右抱着纯的大腿,轻轻地上下晃动。

「啊…呀…好好……」

纯不断发出支离破碎的叫喊声。

「纯…乖,你不把腿张开点,我怎幺看得清楚你可爱的小鸡鸡呢?」

英俊的野兽教师状甚愉悦地说着不堪入耳的话。

这些听起来十分变态、下流的台词,由声音美得过火的流一郎口中说出,居然还如同甜言蜜语般地动听。

最好的证明,就是听了这些话的纯反应更加激烈了。

「啊…啊…我不行了……」

「我的感觉怎样?形容看看?比如说好硬…好大…坦白说出你的感想。」

律听得寒毛直竖,心想怎幺有人这幺自负、这幺不要脸……但是当事人的纯,似乎真的切实感受到它的巨大。

「啊…老师的好硬…好大!」

「乖孩子…纯真是诚实,老师最喜欢诚实的好孩子了。」

流一郎像是给做完功课的孩子糖果似地,将纯的上衣撩起,左右同时戏弄他胸前的粉红色突起。

「嗯……好舒服…感觉好好……!」

「真的吗?那下面也要照顾一下才行……不过,上面就要…交给你自己处理啰……」

流一郎抓起纯小巧的两掌,放到纯自己柔嫩的胸前,引导他左右搓揉。

「来,用手指夹住乳头,轻轻地拉、轻轻地转」

他用温柔的嗓音一步步指导着。

「人家…办不到……」

纯甩着头抵抗着,流一郎柔柔斥喝了他一句,便开始钜细靡遗地示范,直到纯能够照做为止。

「很好,就是这样。」

「啊…啊……」

纯照着老师教授的方式,专心一意地逗弄着自己胸前小小的粉红色突起,流一郎更在他耳边进一步地下指令: 「再叫大声点…把你的感觉表现出来……用你可爱的声音让我这里充血……」

 性感的嗓音对纯似乎也是一种折磨,他的唇随流一郎的话语轻颤着。

 「啊啊…你体内的收缩真是太棒了,害我差点就泄了。」

流一郎一面咬着纯的耳垂,一面轻声呢喃着。

「来…纯…感觉我多一点……」

他在纯染成粉红色的火热耳壳中「呼…」地一吹,再将因冲击而浑身冒起鸡皮疙瘩的纯紧紧拥在怀中。

「啊…呀啊……」

纯似乎难以消受突然变深的结合,下意识地将双膝并拢。

「不行,美味的料理也要用眼睛欣赏的……」

流一郎说完,便将纯的双腿张得比之前更开。

然后用右手环住纯粉红色的耸立欲望。

他的食指则一下下地戳着纯圆润的前端。

「这里…已经湿淋淋、黏乎乎的了……」

「啊啊…不要…弄我那边……!」

纯像要躲避般地剧烈扭动着腰。

「没错……你这是…非常高度的技巧。假装抵抗,事实上却是在强烈摩擦着体内的我,感觉…太棒了。」

这是你自己想出来的吗?被这幺一问,纯连忙大力摇了摇头。

「才…不是……」

纯终于放弃了无谓的抵抗,无力地瘫软在流一郎怀中。流一郎握住他的下颚往后转,将自己的舌头伸入顺势而开的纯的口中。

「啊…唔…嗯!」

在流一郎巧妙的舌技翻搅下,纯可爱的男性象征不断抽搐着撤下晶莹的泪珠。

「你的手…没在动喔!」

流一郎温柔地指正道,将纯的双手又放回曾让自己误以为是刚发育少女的柔软胸前。

「啊…啊…啊啊……!」

「乖孩子…」

流一郎自己则上下摩擦着纯湿漉漉的器官,低声说道。

「呀…啊…啊啊!」

他一面用舌尖尽情品尝着纯耳垂到颈子的部位,一面用训练有素的强韧腰肢,奋力突刺着纯。

  「啊啊!我…不行了!要出来了!要出来了……!」

 在纯高声喊叫之前,他如成熟果实般鲜艳欲滴的欲望前端,便已开始放射出牛奶色的汁液。

 「啊…我…要去了--!」

 纯紧握住不顾一切猛刺的流一郎的双臂,狂乱地持续颤栗着。

在纯狭窄的天堂压迫下,流一郎也舒畅地释放出欲望。他维持将纯抱在膝上的姿势,吐出一口心满意足的气。

***
 
「哎呀…这个孩子…怎幺又睡着了?简直跟睡美人没两样嘛!」

流一郎轻抚着瞬间便丧失意识的纯的头发,无奈地自言自语道。

但是,他的语气却比芳香的花蜜还甜……

「应该是美女与野兽吧?」

律忍不住插了一句,引得流一郎回头一看。接着,他缓缓将纯从膝上横抱起,放上床铺。

流一郎背对着律处理完自己与纯身上的残留物后,这才大剌剌地转过头来。

「嗨…让你久等了……」

「我、我才没有花等!」

律没好气地预了一句,流一郎则瞇起双眼俯视着他。

「是吗:?可是你下半身的状况,怎幺好象非常紧急呢……」

的确……

被挑逗到欲火焚身之后中途被丢下,已经让律够呛的了,偏偏还被迫观赏一场活春宫……

「我看你这里…好象已经湿透了呢?」

内裤的突起处被指尖一戳,让律不禁倒抽了一口气。

更甚者,流一郎居然还来到床边坐下,让律心中发出凄厉的吶喊。

「这对像你这样的Virgin Boy来说,刺激是不是太强了点?」

「哪只有点……!」

律恨恨地吐出一句,抬头怒视流一郎。

「就是因为你在看,我可是拿出了看家绝活呢……」

「谁要你多此一举……」

「你真是不给面子耶…」

流一郎轻轻耸了耸肩,用手指来回抚摸律被染得湿黏的内裤。

「现在该怎幺办呢?你长得这幺动人,又是我心爱的纯的堂兄弟,要不要我……给你来点特别的服务?」

「不…不必了!」

「为什幺?我可是很厉害的哦!」

流一郎优美的唇角摆出傲慢的微笑。

「我说不要,就是不要……!」

已经无计可施的律猛摇着脑袋,汗湿的发丝沾在他额前和脸颊,感觉相当不快。

「你不在乎自己的下半身一直处在这种状态…?你还真是倔强啊!」

流一郎将内裤下濒临溃决的物体紧紧一握,律只能咬紧牙关,强捱解放的冲动。

「不要…不是英的话,我不要……!」

当律大喊出声,流一郎的手顿时停了下来。

门外传来「喀擦喀擦」的声响,只见英粗暴地推开门、冲进房内。

他的手里,还握着房间的备用钥匙。

「你在做什幺……!」

英吊起端正的双眉,瞪着流一郎怒喝道。

流一郎毫不介意地向律优雅一笑:「你的运气不错,王子及时来搭救你了呢!」

律无法忍受英看见自己近乎全裸被绑在床上、下体还被抚摸的场面,不禁紧紧闭上了双眼。

「虽然很可惜,但这次就看在你守身如玉的份上放你一马吧!」

「啊……!」

温暖的掌心远离的感触,让律又全身一震。

「接下来,就让你真正的Darling来满足你吧!」

流一郎低声笑着说道,随即站起身来。

「你这混帐…你对律做了什幺!?」

他轻柔地挡开英冲上前来试图揪住自己衣领的手,再将嘴靠向英的耳边:「用这种口气对老师说话,可是大大不敬哦,学生会长……」

流一郎瞇起魅力十足的双眼,附加了一句:「很可惜,我还没来得及对这位小弟动手呢!」

「你这个禽兽……!」

流一郎边说着「NO、NO」,边用食指在英面前摇了摇。

「我不是禽兽,而是猎人!这点请你铭记在心……」

已经走到门前的流一郎,握着门把回过头来说道:「被这幺多美人包围,看来往后的生活会相当有意思啊!」

再会了……

流一郎朝一脸难以置信地僵在当场的英和律眨了眨眼,又同沉睡不醒的纯拋了一个飞吻,便发出「哈哈哈……」的爽朗笑声,走出了房门外。

「……」

英咬牙切齿地皱紧了眉头,从房内将门锁上后,又走回律的床前。

「看看你自己,这是什幺德性!?」

见到律狼狈不堪的模样,平日一向冷静的英居然大声吼道。

「还用问…你自己没长眼睛吗!?」

羞愤得不知如何自处的律,不知不觉用反抗的语气回道。

「你这个笨蛋…!我是要你监视纯,可没要你代替他……被侵犯!」

「我又不是自己愿意这样的……」

虽然被见到这副模样让律大受打击,但是英来解救自己的事实,还是让顿时放松心情的律不禁红了眼眶。

「先别骂我了,帮我…解开这个好不好?」

英没有回答,只是瞇着眼睛上下打量律的躯体。

「英…快点嘛……」

律感到英的视线如火般炽热,不禁别过头去催促道。

英总算将束缚住律双手的毛巾解开。当不好容易重获自由的律吐出一口气,却发现英的脸缓缓朝自己接近。

「老实告诉我,律……那家伙到底对你做了什幺?」

「我、我什幺事都没有啦,但是…纯他……」

对不起……律向英表达了歉意。

英瞬间蹙起了眉头,但并没有责备律,只是再次追问:「你真的……没有被他怎幺样?」

虽然被上下其手了一番,但是英的神情实在可怕,律只好再次重复说:真的没有……

「是吗…太好了……」

「咦?」

律怀疑自己耳朵所听到的,不禁抬起头来。

「我…我说…英……」

英往常总是泠若冰霜的黑亮双眸,如今却闪着温柔的光芒。他轻轻回道:「什幺事?」

「刚刚平安无事的,不是纯……而是我耶?」

「嗯…我知道……」

「可是…你刚刚…却说『太好了』……」

英突然脸色一沉,在流一郎刚刚所在的位子坐下。

「我是在说『你没事太好了』…这样你还不满意吗……?」

「咦?咦咦--?」

怕英责备自己会吵醒纯,律连忙捂住了嘴。

「不会吧…可是…你最宝贝的是纯…我根本…算不了什幺……」

「在刚刚那件事之前,我也是这幺想的……」

听到英表示肯定,律忍不住说了一声:真毒……

「不过,看到那家伙对你不规矩,我才发现到自己的感情。」

「你的感情…那是……」

(难道,英对我……)如果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误会,说出口的话后果可非同小可……

律用右手捧住疯狂跳动的心脏,抬头看着英。

「我喜欢你,律……」

直到唇被吻住、一阵厮磨之后,律才发现这不是在做梦。

「啊…英……」

英的手指温柔地探向律的胸前。

「不要…啊……」

(英…看你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为什幺动作这幺熟练啊……!)「你刚刚不是说……不是英的话,你就不要吗?」

「你、你都听到了?」

英秀丽的脸庞轻轻朝下一点。

「那一瞬间…我的这里变得好烫……」

由于被束缚一段长时间而有些麻痹的手,被导到英的重要部位。

(妈呀…不会吧…这小子的也…好壮观!)虽然幼时两人也常一起洗澡,但是第二性征出现之后,律深怕自己见了英的裸体、乳头或是某海绵体会产生反应,于是便开始刻意回避了。

因此,他全然不知看似瘦削的英,居然拥有如此傲人的一物。

「摸我…律,我也会满足你的……」

被最心爱的英这幺一说,律就像被催眠似地顺从拉下英的学生裤拉炼,从紧贴肌肤的内裤里,触摸英沉甸甸的男性象征。

「啊……」

律用掌心感受比想象中更炽热的英,自己的下体也随之蠢蠢欲动。

「律的…已经湿成这样了……」

律俯在坐在床缘的英的两胯之间,听到英用沙哑的嗓音说着。

英的手慢慢滑下律的下腹部,逗弄着律赤裸的欲望,发出湿黏的摩擦声。

「啊…英…我不行了……」

「怎幺了?为什幺这幺快呢?」

「还不是…那个家伙……」

「你说什幺?」

律连忙捂住嘴,却为时已晚。英泠泠地握住律后脑勺的头发。

「你说…那家伙对你做了什幺?」

「啊…不要…什幺也没有…真的什幺都没有啦……」

「那个禽兽老师!」

英将哭着喊痛的堂弟推倒在床,将自己的欲望抵向律有点撩人的唇边。

「那个混蛋…我一定要把他赶出学校!」

英语气激动地宣誓道。

他从今天一大早就关进学生会办公室,连饭都不吃,就是为了找出将柳生流一郎这个数学老师,驱逐出校的方法。

要是把这次的性骚扰事件搬上台面,不只对流一郎不利,连自己可爱的弟弟纯都劫数难逃。

虽然他嘴上恶言威胁要把纯关禁闭,但是要让纯爱这种罪,他倒宁愿自己为他承担一切后果--恋弟情结可不是一朝一夕戒得掉的。

总而言之,流一郎在这种青黄不接的时期调到本校,一定是在之前的学校……有过什幺不名誉的纪录。

英虽然心里有谱,但是当他利用学生会办公室的计算机,查遍所有人事资料,却抓不到任何流一郎的把柄。

就算询问流一郎之前任教女校的学生会,得到的答案也是:「没有比他更优秀的老师了!」在英忙得焦头烂额之时,偏偏连律都遭到他的魔掌摧残……

「英…你相信我嘛,他真的没有直接碰到我啦……!」

律口里含着英硕大的物体,一边拼命地澄清道。

「你没有骗我?」

律眼泪汪汪地点点头:绝对是真的……

「那好,我就相信你……」

英温柔地抚摸律被自己弄痛的头皮,忽然解开自己的衬衫钮扣、露出胸膛。

「哇……!」

总是包得像粽子般的学生会长,衣服下居然有着坚实雄壮的肌肉,顿时又让律乱了阵脚。

(原来他硬的不光是头而已呀--!)英朝有点退却的律压下,以熟练的手势拿出口袋里的塑料制品。

「啊!英…我…还没有心理准备……」

律傻笑着闪躲,英却将他搂进自己飘着柑橘香气的胸膛,毫不容情地说:不行!

「要是被那头野兽捷足先登的话,到时候我就欲哭无泪了。」

说完这句话,律永远的王子、严肃的学生会长,便在床上充分证明了他男一个部位,也是同样坚硬如石。

纯睡了一场香甜的觉醒来,发现窗外太阳已经开始西沉,连忙慌慌张张坐起来。

「哇--不得了了!我得赶快去浇花才行……!」

他飞身下床,发现自己下半身一丝不挂,赶紧抬起头来环顾四周。

于是,他正好与另一张床上,吃惊地慌忙分开的英与律六目交接。

「啊…因为太热了,所以我睡一睡…好象就自己把裤子脱掉了……」

嘿嘿嘿…纯边笑边匆忙把内裤和短裤套上,悄悄地抬起目光,发现不但律几乎全裸,自己一向装扮一丝不苟的哥哥衬衫胸前也敞开着。

「呃,就是说啊…今天真的很热……」

英一面用手梳理头发、扣起胸前钮扣,一面说道。

「我还洗澡洗到昏过去…还、还好是被英发现,所以他才留在这边照顾我。」

(所以律才没穿衣服,英则是为了不把衬衫弄湿,才会把扣子解开……)听起来似乎很合道理,纯便轻易地被说服了。

他差点脱口而出问「老师呢…」,又赶紧把话吞了回去。

英和律两人都对此事绝口不提,这幺说来,他们应该并不知道流一郎来过。

(太好了。老师他…一定是在律洗澡的时候就回去了……)生性乐观的纯,完全没发现自己的床笫情事,全尽收律的眼底了。

「啊…我…要去浇花了……」

「那我们也陪你去好了…好不好…律……」

「哦,嗯……」

在英的提议下,律也点了点头。

「可是,你不要紧吧?律……你的脸…还很红,身体看起来也很累的样子,还是多休息一下好了……」

「咦?没关系、没关系的……」

律试着坐起来,却「唔……」地皱起了眉。

「律……!」

纯见到英慌忙上前将律接在怀里,莫名其妙地歪着头说:「我觉得…你们两个好象怪怪的耶……」

「啊…是你想太多了……」

律一面喘着气,一面在纯的面前猛摇手。

「对了,纯,你睡觉的时候好象流了不少汗,去浇花之前,先冲个澡比较好哦!」

「咦?啊…也对。」

流一郎虽然已经帮他将身体擦拭干净,但是内裤和短裤却有点湿湿的感觉,甚至半干的部分还变得有点硬……

「那我就先洗个澡…换了衣服再去吧!」

说完后立刻奔进浴室的纯,以及被留在寝室里的两人,都不约而同叹了一口如释重负的气。

流一郎回到自己的房间后,立刻在浴缸内注满水,享受流汗后神清气爽的沐浴时间。

在阳光普照的浴室内,弥漫着酸酸甜甜的玫瑰香气。

「嗯……真是太棒了……」

流一郎一面搅动着被沐浴油染成乳白色的热水,一面悠哉地舒展四肢。

至于还是伸出加宽型浴缸外的长腿,此刻就不必那幺介意了……

在浴室里悠闲地侍上至少一个钟头,这不但是流一郎的保健妙方,也是他的美容原则。

在适度的运动(?)后,泡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多亏了泡澡所赐,流一郎总是精神饱满,身体强健,也没有精神压力的困扰……真的是好处多多。

流一郎暗自已经打好主意,一定要去大澡堂见识见识。

一面欣赏青春可人的美少年们(当然也会有不少例外),一面浸泡在温泉之中……

这样的生活似乎十分惬意。

不过,今天就先越过玻璃,一边观赏美丽的庭园,一边以玫瑰精油润泽肌肤吧……

「这幺说起来,那个漂亮脸蛋的小弟,不知道跟学生会长进展得如何?」

居然没事还充当月老,我真是个慈悲为怀的人哪……爱的猎人对自己今天的善行相当满意。

「不过,那两个人看起来都相当可口,倒是有点可惜就是了……」

不知为何,自从来到这所学校,流一郎博爱主义的血液就一直处于静止状态。

只要他有那个念头,不论是温文儒雅的美少年,还是青春活泼的阳光少年,照理说全都任凭挑选……

因为,有一千名以上渴望刺激的青年男子,全都被囚禁在这所美仑美奂的学园……。

流一郎将略温的洗澡水直浸到胸前,想象着大澡堂内成群可爱少年共浴的景致,却还是感到兴趣缺缺。

但是,只要一想到刚刚才享用过的纯粉红色的雄蕊,他雄壮的男性象征,却立刻像潜水艇的潜望镜般「唰--」地突出水面。

「嗨…你挺有精神的嘛!」

他笑容可掬地向自己的分身招呼道,然后若有所悟地偏了偏头。

「看来,这次病情严重了……」

一向博爱世人的流一郎,从前也曾有一段时期,居然只对某个特定对象有反应。

那是在他还就读大学的时候,在外公经营的补习班里,邂逅了一个来补升国中班的小学六年级生。

胆大妄为的流一郎,在法律的约束下毕竟有所忌惮,因此只偷了一个吻便黯然身退了。这件事在他的心灵上留下了难以抹灭的阴影。

在流一郎二十五年的人生当中,只有这次挫败使他几乎面临不举的危机。当年的那个小女孩,回想起来竟与纯的五官有点神似。

「我该不会对那种类型的长相特别没辄吧……」

不可能、不可能……流一郎摇了摇头。

他偏好的应该是妖艳的容貌、丰满的胴体才是……

但是,为何只要脑中一浮起纯稚气的脸庞、纤薄的胸部、小猫似的舌头,却总让他的巨炮蠢蠢不安地亟欲放射出炽热火焰?

流一郎一反常态地认真思考着。

(纯…我真希望一整天把他抱在膝盖上,用我这爱的证明让他欲仙欲死啊!)如果对象是纯,流一郎甚至有挑战金氏纪录的自信。至于是哪方面的持久纪录,相信就不必多作说明了。

「纯……」

流一郎呢喃着他的名字,脑中刻画着他如桃子般光滑浑圆的臀部,然后陶醉地闭上双眼。这时,浴室门外传来「喀擦」的声音。

「嗯……?」

猜想自己是否忘记锁上房门的流一郎抬起头来,映入他眼帘的竟是上月美沙也……

「请…请…请让我帮你洗背吧!」

他煞费心思地全身赤裸,还穿著荷叶边的粉红色围裙……

换作以往的流一郎,或许还有胃口品尝自动送入口的肥肉,但是现在的他,却只是一个沉溺在爱中的男子。

「喔……感谢你特地来帮忙,但是我已经全都洗过了,能不能改下次呢?」

「你是说……下次?」

沙美也将视线投向流一郎胯间精神百陪她探头招呼的物体,「呀…」地叫了一声,羞红了脸蛋。

「那就让我为你服务吧!」

沙美也伸出手去,正要握住流一郎的下体,却千钧一发地被流一郎握住手腕。

「我说的是下次,不是下面,上月同学……」

流一郎轻叹了一口气,从浴缸中站起。

流一郎不分男女都会忘情凝视的匀称、精壮躯体,就这样堵在沙美也的眼前。

突然亲见流一郎雄伟无比的阳物,沙美也不禁双腿虚软地跌坐在地。流一郎特意为他拉开浴室门,说道:「不好意思…我这个人生性羞涩,不喜欢让人家看我的裸体…所以只好拒绝你的好意了,你可别放在心上啊!」

他一面夸示着自己结实的胴体,一面假意谦逊地说道,沙美也只能「唔…」了一声,却无从反驳。

「那就课堂上见了。」

他握着沙美也的手臂让他站起,一路直穿过客厅、走出大门、来到走廊,向他挥挥手说拜拜。

流一郎关上房门,扣上门炼,表现出反常的不耐与焦躁,将焦糖色的头发往后一拨。

「我生平最讨厌的,就是泡澡的时候被人打扰!」

流一郎不顾自己昨天闯入纯洗澡现场的行径,愤愤地自言自语道。

「我的放松疗法这下全都泡汤了,要是我皮肤变差的话,看他怎幺赔我!」

流一郎盯着可以照出全身的穿衣镜,为自己依旧俊美异常的脸蛋、以及强健雄伟的身体发出自满的微笑,心情一好之下,就把沙美也的事拋到九霄云外去了。

流一郎再次浸入乳白色的热水中,橘红色的夕阳洒在他的身上。

「好美的落日……」

流一郎轻声说着,缓缓闭上双眼。

他就这样小睡了二十分钟,等他睁开眼睛,四周以剩下落日余晖。

尽管如此,天色却也没昏暗到需要借助灯光的地步。

躺在浴缸内下望的庭园,也几乎笼罩在薄暮之中。

这时,庭园出现了三名少年。

「哎呀…」流一郎将额头贴上玻璃,仔细一看之后,发现竟是浅香家的三美人。

这种时候,就能够充分体认两眼视力二.0(连视力检查表最下面的符号,也能看得一清二楚)的优势了。

有着一头几近金色头发的少年,是律……

他似乎成功地初尝禁果,走路的姿势相当不自然。他像只是来做陪客似地,随即就在喷水池畔坐下。

黑发、倾长的英,正在操作自动洒水器。

同样黑发却身形娇小的纯,提着可爱的浇花器,到处灌溉那些得不到自动洒水器恩宠的植物门。

「怎幺看…还是这幺可爱。」

不知是否害怕虫叮,纯不是穿短裤,而是两腿包裹在贴身牛仔裤里,可以一手盈握的细腰,还看依然不减娇媚。

一想到品味过那纤腰下稚嫩的隆起、以及内部快活的湿润感触的只有自己,流一郎的胸口不禁一热。

这果然就是恋爱…而且…还可能是一生难逢的刻骨铭心恋情……

流一郎一方面有种踏入爱情坟墓的遗憾,一方面却尝到了过往诸多爱情游戏无法给他的感动。

「纯…我们两人会在这里邂逅,一定是命运的安排。我绝不会放开你的。」

不知是否是两人心意相通,纯忽地抬起头来,一脸困惑地仰望流一郎的所在方位。

「怎幺了?纯……洒水器喷到你了吗?」

见到纯突然仰头看天,英在一旁问道。

「嗯…是没有啦…可是我好象听到有谁在叫我……」

「该不会是那个野兽教师在施什幺邪术吧?」

才刚吃过苦头的律,余悸犹存地颤抖了一下。

「老师才不会用什幺邪术呢……」

「这可难讲……!」

律愤愤地别过头去。

自己能和英两情相悦,的确是拜那个男人所赐。但是在被百般调戏、甚至被迫观赏缠绵场面之后,律就算天打雷劈也说不出他是个好人。

「那种家伙…他根本是个禽兽。不是人,是禽兽!你最好…也不要跟那种人纠缠不清了!」

「律…你是怎幺啦?为什幺突然说起老师的坏话呢?」

纯一脸伤心地望着律。

他的眼神在诉说:要不是英极力反对的话,你本来不是站在我这边的吗……

「要是遭到那种对待,谁都会……」

「那种对待…是什幺?」

对于自己在律面前大演活春宫一事,完全不知情的纯,歪着脑袋问道。

「就是他啊……」

「喂,律……」

英轻经敲了一下律的头。

「够了,别说了。」

「哼!」

律噘起嘴来,不服气地抬头看英。

「结果,你还是比较疼纯嘛……」

他压低声音,用只有英听得儿的音量说道。

「别说傻话了…你也来帮帮忙吧……」

「才不要…我腰好痛……」

「我等下帮你按摩总行了吧……」

英小声地跟律咬着耳朵,律脸一红,羞答答地低下头去。

纯在旁边看着两人的举动,一面将浇花器里所剩无几的水住脚下的草坪倒,一边低声地说:「你们两个……好象一对情侣哦!」

「你、你在说什幺啊!」

「就是说啊……」

纯转身背对异常慌乱的律与异常冷静的英,小小声地说:「真好,可以不受到任何反对,跟喜欢的人在一起……」

我先回房间去了……纯说完便拔腿奔去,英和律对看了一眼,立刻紧追在他的身后。

***
 
第二学期开学,流一郎不知是好运还是倒霉,居然被分派到纯和律所属的高等部一年A班任教。

更有甚者,流一郎居然还担任副班导一职,让律觉得感冒极了。

「下一题…请翻开八十六页…能不能请一位同学上台,把范例第四十三的数列,第一项到第N项的总和用N来表示?浅香…律,麻烦你到前面来……」

一向以衣衫不整为特色的律,今天居然是襟钮扣直扣到下巴。流一郎一面为他的反常窃笑,一面走下讲台,双手交叉地倚在窗边。

「写整齐点…你这种鬼画符的字,同学怎幺看得懂呢?」

班上同学被流一郎的话逗得哄堂大笑。

律啐了一口,斜眼朝流一郎一瞪。

不知为何,流一郎居然在短短时间内就变成了全校的偶像。

他八成真的用了什幺邪术……律不禁这幺想道。

律故意重新用书法笔法写得异常工整,然后越过坐在自己前面的纯,回到座位上。纯虽然上课态度非常认真,但眼神却尽量避免与流一郎相对。

只要一对上,我就会想哭……在开学典礼的那天晚上,纯向律说出自己的心事。

听到纯的表白,让律顿时觉得自己与英简直十恶不赦。

自从那天以来,律和英不时利用学生会办公室、或是纯入浴时的宿舍房间幽会,这点更让律感到心虚。

不过,多年来的单相思总算开花结果,要正处在幸福顶点的律忍着不和英见面,他实在恕难从命。

「啊--真是够了……!」

律将习作大力朝桌上一放,吓得前面的纯肩头一震。

律粗鲁地张开两腿、一屁股坐下,然后在笔记本的边缘飞快地为了些什幺,用尺压住「嚓嚓」地撕下。

又将纸条对折再对折,戳了戳纯的背部。

趁纯偷偷回过头来,律硬是将纸条塞给他,一面假装专注听着流一郎边指着自己的解答、边补充做的说明。

纯看完律的纸条后,又在后面加了几句。

纯悄悄将手反转背后,把笔记本的一端物归原主。

律一面假装在抄黑板,一面打开纸条,只见律杂乱的「我会帮忙你的」字下,有纯四平八稳的字体写着:「谢谢你,律,我最喜欢你了……」

 「我动作很快吧……答应你的事我已经在做了」

 律由后面抱住在房间写着作业的纯说道。

 原来律虚情假意地要问问题,追着流一郎到了办公室,带回的却是流一郎要给纯的情书。

 「律……这样真的好吗?」

 纯收下似乎是由记事本撕下、还泛着淡淡香气纸条,一脸泫然欲泣地问道。

 「有什幺办法咧,你最近茶不思、饭不想的,我都看不下去了!」

 律有点难为情地转过头去。

 「而且,只有我一个人快乐,也觉得说不过去……」

 他和英之间的事,终究还是没瞒过纯的眼睛。

就算两人再如何刻意遮掩,毕竟是跟纯从小朝夕相处的哥哥和堂兄弟,就算纯再怎幺迟钝,也很难看不出蛛丝马迹。

结果,律决定干脆向纯全盘托出。至于那方面的问题,毕竟还是有所隐瞒就是了……

「你一天到晚愁眉苦脸的,我也没办法放宽心谈恋爱啊…不过……」

律压低声音对纯附耳说道:「这件事,绝对不能告诉英……」

纯连点了好几次头。

「那我就出门啰……」

律在纯的肩上一拍,就走出了房门外。纯小心翼翼地在膝上打开流一郎写的信。

『今天下午五点,我在数学教材室等你……R.Y』抬起头来,书桌上的闹钟正指着四点三十。

「哇…只剩三十分钟了:」

纯急得一叫,英偏不凑巧就在此时踏进房内。

「怎幺了?什幺东西三十分钟?」

「啊…英!」

纯慌慌张张地将纸条来进笔记本里。

 「我…我是说,五点有一个想看的电视节目…所以…在那之前要先把功课做完…」

 「想看的电视节目?」

 「啊…嗯!叫做跟…『跟妈妈一起』……」

英摆出非常怀疑的表情。

 「不对,我说错了,是『大家学英语』……」

…两者并没有太大的差别。

 「对了,律人呢?」

 英抬起手来做出「算了…」的手势,向纯问道。

 「啊…他刚刚出门去了…你们不是约好了吗?」

 「没有…大概是错过了吧?」

 英歪着头不解地说,一面拿起纯的笔记。

 「你的功课写得怎幺样?」

 「啊…还给我啦!」

 「这个是什幺?」

 英将笔记随意一翻,装模作样地拿出里面夹的纸片摇了摇,向纯质问道。

 「咦?什幺?我怎幺不记得有看过这个…会不会是谁放错了……」

 英将笔记还给结结巴巴掩饰的纯,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R.Y是吧……」

 「可、可能是律要传给谁的?他的名字缩写也是R……」

 「那Y呢?律姓浅香,应该是R.A才对呀?」

 英一脸平静地无情指出疑点。

 「啊,对了、对了,是山田啦!跟我们同班的那个山田…这个R和Y一定是指律和山田…」

 纯一个人「嗯、嗯…」地点着头。

 英哑口无言地俯视弟弟纯真无邪的脸。

 纯真是无所谓,但是说谎的功夫也未免太差劲了。

 要是这个谎说得高明一点,英本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他过关的……英无力地垂下肩膀。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英轻轻敲了一下纯的头,说了句「乖乖做功课喔」,就走出了房门。

 纯从门缝里偷偷摸摸地往外看,等到确定英在走廊转弯之后,才慌忙看向房里的时钟。

离约定的时间,只剩下十五分钟了。

本来想说好歹要冲个澡的……

纯不得已只好在镜前用手指顺了顺头发,便拿着纸条冲出了房间。

从纯房间所在的H栋,到办公室、教材室所在的N栋,中间还隔有四栋校舍。虽然彼此间都以走廊连接,十五分钟还是稍嫌不够。

此外,数学教材室还位在五楼……虽然备有电梯,但是除非万不得已,基本上规定学生不能使用。

纯气喘吁吁地直奔N栋,当他奋力爬上五楼时,楼梯问的时钟已经显示五点七分。

搞不好……流一郎会以为自己放他鸽子了。

「律好不容易冒险帮我安排的……」

纯用手背抹去就要盈眶的泪水。

「老师,拜托,你要等等我……」

纯边祈祷边来到数学教材室的门前,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他连忙紧急煞车。

「不会吧…英为什幺会往这里……!」

甚至连律都在他的身边……

一瞬间,纯不禁怀疑是不是律背叛了自己……却立即发现是自己没能将英蒙骗过去。

「怎幺办……」

纯一面沿着墙壁缓缓后退,一面努力朝数学教材室里偷瞄。这时,一只手由后面握住他的手肘。

「呀……!」

他吓得张嘴要叫,身后的人眼明手快地捂住他的嘴,然后不由分说地往后拖。

纯就这样被带进了某个房间,正当他处于惊愕状态,身后传来「喀擦」将门上锁的声音。


下一个瞬间,堵住他嘴的手总算松开。

纯正准备这次一定要放声大喊,身后的人却温柔无比地将他抱住,让他霎时屏住呼吸。

覆在唇上的手,这次遮蔽了视线。身后的人双手蒙住纯的眼睛,在他耳边轻声说:「猜猜…我是谁?」

问话的嘶哑嗓音,正来自纯最心爱的男人甜蜜的唇……

「是老师……」

纯一答道,吃吃的低笑声便响起。

「猜对了……」

眼前的手掌挪开,将纯的身体反转过来。

「啊…老师…老师……!」

 压抑的情绪一股脑儿倾泄而出,纯冲上前紧紧搂住流一郎,流一郎也紧紧将他回拥。

 「纯…我好想你……」

 尽管每天在教室见面,但两人单独相处的滋味却是无可替代的。

 更何况,纯在流一郎的课堂上总是低垂着头,让流一郎连他的脸都无缘拜见。

 「我可爱的宝贝…你竟然狠心表现得这幺无情,让我心都碎了……」

 纯摇了摇头否认。

 「其实是…其实是……」

 纯激动得话都说不完整了。

 「纯…抬起头来…让我看清楚你可爱的脸……」

 纯顺从地抬起了头。

 在百叶窗缝间透过的夕阳中,流一郎浅色的瞳孔中彷佛有水光流动。

每当被流一郎茶色的双眸注视,纯甚至会有一种嗅到红茶香气的错觉。

 两人像磁铁般自然吸近,两唇交接…又分离。

 重复了约十次这样的轻吻后,纯望了望周围问道: 「老师,这里是什幺地方?」

 由于是被强拉进来的,纯突然感到有点不安。

「你问这里?是社会科教材室呀!」

纯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这幺说来,刚刚的确看到大地图卷、地球仪、书架、书桌等等器具散落四处。

「刚刚我们在开教职员会议,所以晚了一些。我还怕你就这样跑回去了…看来,我们真是歪打正着呢!」

「对不起!老师给我的纸条,不小心被英看到了……」

流一郎没有一句责备的话,只是摸了摸他的头。

「反正我们已经见到面了,没关系的。」

纯……甜蜜的呢喃濡湿了纯的耳朵。

「我想要你……」

只是一句耳畔低语,就足够让纯浑身酥软、双腿无力了。

「那你呢……?」

「啊…咦?这……」

纯这份到了这种节骨眼还含羞带怯的纯情,让流一郎格外心动。

还没听到答案,流一郎便让纯躺卧在房间一角的沙发上。

「真抱歉…让你躺在这幺多灰尘的地方…如果路上不会被任何人发现的话,我本来应该邀你到我房间去的……」

但那对上月父子,不知道埋伏了多少眼线,不被发现恐怕很难……流一郎耸了耸肩说道。

「枉费我房里还有一张大床,真是可惜呀……」

瞒着众人在这种地方偷偷私会,流一郎觉得自己就好比一个盗猎者。

(那在这出戏码里,我扮演的就是猎取濒临绝种的「纯情Boy」的盗猎者啰?)流一郎用鼻腔发出一声苦笑,心想:那我就演得更逼真一点好了。

「纯…在这个地方…发出太大声音容易被人发现,而且你的骑士们又在这附近,所以…我可不可以把你的嘴巴塞住?」

听到流一郎条理分明的论调,纯自然而然地点了点头。

「手边没有什幺适合的东西呢……」

流一郎装出四下寻找的模样,然后摆出灵机一动的神情,戏剧化地说:我想到了……

「我找到一个仔东西了。」

纯东张西望,问道:在哪里?流一郎浅浅一笑,迅速地将纯的学生裤一把拉下。

「啊…不行哪……!」

出现在学生裤下的,是美少年的必须备件--纯白三角裤。流一郎用炙热的眼神下望着雪白的布料,然后将手指勾上腰间松紧带,一步步地往下牵引。

 「不要……!」

 纯慌慌忙忙地阻止他。

 「为什幺不要?你不想……跟我发生亲密关系吗?」

 「不…是那样的,我今天还没有洗过澡……」

 因为出门前被英逮到,所以时间不够……

 纯说完后满脸羞红的模样太过清纯可人,让流一郎禁不住眼眶一热。

 「没关系的,我喜欢你原原本本的香味……」

 「啊…不要…老师好色……!」

 「色的人是你才对吧?」

 流一郎一口咬向纯粉红色的欲望,状甚陶醉地瞇起双眼。

 「你这里散发出一种好挑逗的味道,让我闻得都快醉了,而看起来又是这幺美味……」

 「不要…不行哪!」

 当他被流一郎爱怜地含在口中、全身为之放松的瞬间,内裤立刻也被褪去。

 「你瞧,这下就有塞嘴巴的东西了。」

 「啊…那种东西,我不要……!」

 纯甩着头躲避,却还是被沾染自己味道的白色布块堵住了嘴。

流一郎无视于纯「呣呣…」地挣扎,只是专注地唇舌并用,挑弄纯因为羞耻而更加亢奋的下体。

或许是发不出声来十分痛苦,纯使劲地用指尖抠着流一郎的肩头。

「平常像只小白兔的纯虽然也很可爱,可是今天像只小山猫的你,也非常有魅力啊!」

流一郎兴致高昂地说道,便用舌头将纯的欲望紧紧一吮。

「嗯--嗯……!」

隔着嘴中的布块,纯发出高潮时的呻吟。

然后,就像往常一样,纯瞬间便失去了神智。

流一郎将纯淌出的乳汁全部饮尽,由嘴角漏出的部分,则往纯无力瘫放的大腿深处抹去。

手指在秘密花园入口反复翻搅的感触,让纯随即恢复了意识。

「嗨…你回来了…今天醒得满快的嘛……」

流一郎一面恶作剧似地在纯的体内探索,一面微笑着说。

纯的手企图掏出口中的异物,却被流一郎不费吹灰之力地拍开了。

「至于你这边的嘴,我马上会用别的东西把它填满的……」

流一郎呵呵笑着说完,便握住怯生生地向后退的纯的腰,将自己因纯的乳汁而兴奋的欲望,抵住纯楚楚动人的蓓蕾。

「嗯!嗯嗯--!」

纯耐不住性子似地摇着头。

「你想要我更进去?」

纯呈四十五度角地晃着头,实在看不出是在说YES是NO……于是流一郎便停在当场,按兵不动。

「嗯…嗯……」

纯眼角的泪水泛滥成灾,痛苦地扭动着身体。流一郎似乎总算看不下去了,大发慈悲地将布块从他小巧的口中取出。

「老师…你好坏……!」

纯眼泪汪汪地瞪向流一郎,双手却环上他的脖子。流一郎决定这次用吻堵住他的嘴,接着便将自己缓缓推入纯的体内。

随着情人们交合的声音响遍,纯夹在两人之前的欲望也再次挺立。

「我们一起……」

流一郎让两人的舌深深交融,对纯深情地许诺道。

如此这般,两人从此每天在不同的场所、以不同的方式秘密幽会,学园中没有一个地方不留下他俩的足迹。然而,他们在庭园的藤蔓玫瑰丛中交换的热吻,却不小心被某人目击了。

这个人是上月沙美也,十六岁……

他虽然是个容貌出色的美少年,却也是被学生会长浅香英拒绝在先,又被心仪的柳主流一郎冷漠对待的学园女王。

「这实在太不公平了…我长得这幺美,为什幺他们……」

英也好、流一郎也罢,两个人都是纯忠心不二的俘虏。

「那个只会装可爱的小鬼…到底哪点好!?」

沙美也是在以歌剧望眼镜观赏流一郎之时,偶然发现两人的关系的。被外表看来不食人间烟火的纯,抢走附有血统保证书的王子流一郎,他怎幺也咽不下这口气。

「流一郎少爷一定是被那个乳臭未干的小鬼骗了。一定是这样!」

沙美也虽然思想偏激,但是就某个角度来说也相当专情。

「我一定要让流一郎少爷觉醒!」

沙美也正义愤填膺地发誓时,一个限制级的画面突然出现在他的望远镜前。

纯承受着流一郎那沙美也做梦都会梦到的傲人器官,一张娃娃脸做出销魂的神情,还不间断地娇喘着。

「不、不会吧……」

连我都还没…做过那种事呢……

自尊心受损的沙美也咬紧手中的蕾丝手帕,这时,一个妙主意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对了…还有这一招--这幺一来的话,我必须先……」

从这天开始,沙美也的跟踪计画里又新添了「偷拍」这一项。

「老师…我最近老是觉得有人在看我耶……」

两人趁保健室老师不在潜入保健室,此刻流一郎正在床上检查纯的身体。

制服衬衫虽然还虚应故事地挂在纯的身上,但是他纤瘦的下半身却已经一丝不挂了。

这样的场面要是被谁看见,那才真是吃不完兜着走了。

「是你太多心了。大家都这幺忙,谁有时间管别人的闲事呢?」

最近律很配合地绊住英的脚步,因此两人比起之前,悠然享受幽会的时间多出许多。即使沉浸在幸福当中,被监视的感觉还是让纯不寒而栗。

 「别说这些了…来,趴在床上,翘起你的屁股来。」

「不要…那种姿势…好难为情……!」

 「放心好了…我只是要…调查一下你有多紧而已。」

 用我的这把尺……流一郎将自己的男性象征挺向纯粉红色的花蕊。

 「啊…哈……」

 体内被充实得饱满的感觉,让纯除了流一郎给予的快感,无法再容纳任何的思考。

 「啊…老师…我不行了……!」

 「再…忍耐一下…喏…感觉很棒吧?」

 流一郎用手指紧箍住纯的根部,被挡住出路的欲望,如大洪水般在纯的体内狂窜。

 「不要…我要死掉了……!」

 「死不了、死不了的……我会马上把你从鬼门关带回来的……」

 用我的这个……流一郎再次用他自豪的肉剑,摩擦纯狭窄的内壁。

 「呀…啊啊……」

 纯奋力摇摆着他在短短时间内,变得性感诱人的腰肢。

 「啊啊…好紧!你真是太棒了…纯……」

 「啊…不行了…求求……!」

  纯娇嗲高明的瞬间,流一郎松开束缚他的手指,丰盈的白色汁液于是得到释放。

「拍到了……」

沙美也手握自己刚刚由保健室的窗帘缝中摄下的拍立得,轻轻煽动着等待它显像。

「真棒……我发现自己真的是个天才……」

等照片的表面干燥后,浮现出以惊人角度拍摄到的同性性行为现场。

纯淫荡的姿态虽然一清二楚,但穿刺着他的对象却没有被照出相貌。

「这幺一来,可恨的浅香纯就必须关禁闭了…搞不好还会被退学呢……」

不过,尽管纯会受到惩罚,沙美也心爱的流一郎却能逃过一劫。

这幺一来,就能将两人硬生生地拆散了。

「只要趁那个小鬼不在的时候,让流一郎对我心动的话,一切就圆满落幕了……」

沙美也愉悦地几乎要哼起歌来了。由于自己的父亲是教务主任,沙美也尽管并不具有惩罚委员会的发言权,动动手脚却是轻而易举的事。

「再加上,还可以顺便让对我不屑一顾的学生会长吃鳖……」

呵呵呵、哈哈哈……沙美也发出电视剧中坏人常用的渐强式笑声,便转过身去,朝教务处所在的N栋跳舞似地奔跑,只为了向父亲献上这个妙计。

***

 「纯要被关禁闭……这是怎幺回事!?」

听到风声的律,气急败坏地而来逼问英。

 「你太过份了!英!你难道没有一点恻隐之心吗……!?」

 英被律揪住领子、前后摇晃,依然表情僵硬地一言不发。

 「喂!英!你倒是给我解释清楚!否则我要跟你分手!」

 律连这种话都说出口了,英只得打破沉默。

 「这件事跟我完全无关。是别人…有可能是上月父子的阴谋……」

「怎幺会这样…那你怎幺没有投反对票呢!?」

「我也无能为力啊…谁叫对方手上握有铁一般的证据。我早就再三告诫过纯,是他自己不听话的。」

「怎幺会…搞成这样!太过份了……!」

 律双手捧着头在床边一屁股坐下。

 「那幺…那个家伙呢?老师又怎幺处置?」

 「他…一点事情都没有。」

 英咬着牙回答道。

 「为什幺……?」

 律惊讶地抬起头来。

 「按照规定,不是双方都要受处分吗……?」

 「基本上是这样没错,但是照片里并没有拍出纯的对象是谁。」

 「你说什幺……?」

 律气愤地握紧双拳,站了起身。

 「沙美也那个死人妖!我一定要给他好看!」

 英握住律的手臂,阻止他一时冲动就要奔出门外。

 「就算你这幺做,事实也不会有所改变,只是让他找到陷害我们的理由罢了。」

 「我无所谓!他要耍阴险就去耍好了!」

 「我有所谓……」

 英紧紧抱住律,将脸埋在他的肩头。

 「你是我的宝贝……我不要你离开我的身边……」

 「英……」

律将唇抵向既是堂兄弟、也是童年玩伴、更是独一无二的恋人的嘴边。

「你这个人,从小到大就是这幺任性、自私……」

关于你的个性,我已经不予置评了……律将自己的心声托付在这个吻里,贪婪地将自己的舌,绕上对方侵入口内的舌。

「不过……」

在激烈的唇舌交战当中,律轻轻掐了一下英的侧腹。

「你该不会是想说…正好可以趁这个机会拆散纯和那个家伙吧……」

英像是报一箭之仇似地握住律后脑勺的头发,将他往自己拉近,耽于接吻的唇边则漏出低声的笑。

「把既胆小、又爱哭的纯关进禁闭室,我也很于心不忍…不过,有时候对于难缠的疾病,就是要下猛药才行……」

英搂紧律的腰,向他显示着自己滚烫而坚实的部位。

「等等…英…这种时候……」

律的抵抗瞬间便被化解,进而被压倒在床。

「其实…要是能够代替他受过的话,我何尝不想呢?」

英在律的耳边低喃道。

「但是很可惜,他必须承担自己的罪过。要是他肯乖乖听我的话……」

一向疼爱有加的纯遇上这样的危难,英的口吻却带着幸灾乐祸的意味。

律突然想起,幼时当纯不听话的时候,英便会以管教之名,把他关进纲琴下或是衣柜……

身上的衣物粗暴地被除去,喉头与胸前也被一阵啃咬般的狂吻侵袭,律这才深刻体认到英的可怕。

律己与律人甚严的学生会长,真面目却是个独占欲超强的虐待狂。

就某个意义而言,他或许比那野兽教师还要恐怖好几倍。

「你最好…也不要尝试背叛我……」

律同时因为英的话语和爱抚而瑟缩,发出「嗯…」的哼声。

不要跟他变成这种关系,就当普通的堂兄弟,是不是会比较好……律瞬间闪过这个念头。但是,尽管是虐待狂也好、心胸狭窄也罢,律却无法不去爱他,谁叫他是……律从小最最崇拜的、永远的王子呢!


 
[5]  沙美也

面对着镜子,像青春玉女偶像般娇滴滴地手插着腰,摆出胜利的手势 

总算把泪眼婆娑的情敌送进禁闭室,而纯的哥哥--学生会长竟对这样的决定毫无异议。

 如此一来,就再也没有人会阻挠自己了。

 接下来,就只剩下抚慰流一郎伤痛的使命……

 「呵呵呵呵……」

穿什幺衣服去找流一郎少爷呢……

美也将头埋进衣橱,三心两意地挑选着满柜匪夷所思的角色扮演服装。

像这种时候,还是护士服最恰当吧?不过,更暴露的女王服也很有震撼力……」

美也就这样玩了接近一个钟头的换装游戏,终于决定今天要以朴素(?)的面貌示人,于是便穿上不连内裤的束腰,套上黑色吊袜带,再覆上超迷你的漆皮短裤,上半身则搭配水手服形式的上衣。

「有点年纪的叔叔们,对这种打扮最没有抵抗力了!」

要是被流一郎听到,他肯定会愤慨地反驳:「我才不是叔叔!」不过这样的打扮,他也确实挺中意的就是了。

沙美也用七彩的包壮纸,将放了催情剂的巧克力与糖果包得相当可爱,最后还系上紫色的蝴蝶结。

「很好,太完美了……」

沙美也最后再一次镜前搔首弄姿一番,便意气风发地朝流一郎的房间前进了。

当沙美也在流一郎的房门上一敲,却正巧碰上屋主准备出门。

「喔,是上月同学?你找我有什幺事?」

「嗯,这个……」

沙美也牢记着扮演流一郎喜欢的纯情少年角色,用含羞带怯的态度,畏畏缩缩地将成份不纯的礼物交到流一郎手里。

「我听说…老师喜欢吃甜食,所以……」

「喔…真是谢谢你……」

流一郎笑脸盈盈地收下礼物,便将沙美也推出门外,自己也来到走廊。

「请问…老师现在是要出门吗?」

沙美也飘飘然地注视着,将英国制的衬衫与长裤穿得恰如其分的流一郎,出声问道。

「是的…大概要离开三天左右……」

「这幺久?是要出差吗?」

「嗯…可以算是吧!」

流一郎答完之后,便以自己惯有的速度开始前行。

两人的步伐差距太大,很快便落后的沙美也焦急地小跑步起来,追在流一郎身后。

「老师,请你等一下!那我…送你到门口!」

「门口是指……?」

「呃--学校穿堂吧……」

流一郎摇了摇手,表示没有必要。

「我要去的地方,是在…这所学校里面。」

「……?」

面对不解的沙美也,流一郎用灿烂得叫人毛骨悚然的笑容,告诉他自己的目的地。

「我是要去禁闭室……这地方是个秘密,所以你千万则跟着我。」

流一郎乘上正好开启的电梯,说了句「告辞了……」,便消失在门后。

沙美也站在关上的电梯门前,一时之间呆若木鸡,但是很快就恢复了神智。

「怎幺可以这样…怎幺可以这样…这太不公平了!那我也要关禁闭啦!」

住在这栋宿舍、把刚刚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的老师们,无不有志一同地把门锁紧,等待这场迷你台风过境……

几分钟后,流一郎来到了庭园深处的温室门前。

在这里,他曾和纯缠绵过好几回。

「原来是藏在这种地方啊……」

绕到温室背面,便能发现石壁上,镶着一个设计成缠绕着藤蔓玫瑰的十字架。

流一郎按下十字架中央泪珠状的水晶,便发出「喀哒」一声物体松脱的声响。

他缓缓推动十字架的周围,整片石壁便翻转了过去。

这种构造就好象回转门一般。

流一郎由门缝钻入后,转了一圈的石门便像什幺事都没发生过地静静合上了。

「外公真喜欢作怪耶……」

想也知道,会做出这种机关的人,非流一郎身为创办人的外公莫属。

他走下开着空调的阴凉石阶,便遇到一扇上面绘着SA字样的门。

只有门的四周被柔和的照明所笼罩。

流一郎用手中的钥匙打开与自己宿舍寝室门一模一样的白底金边门扇,发现里面是一间铺着柔软红色地毯的豪华欧式房间。屋内有温暖的间接照明,屋顶悬挂金碧辉煌的水晶灯,BGM则是静静流泄的巴哈合唱曲。

「这真是……」

好棒的气氛…流一郎不知不觉露出微笑。除了位于地下,无法接受阳光洗礼之外,这里简直是全学园最安逸舒适的所在。

一看便知价值不菲的绘画,挂在贴有玫瑰浮雕壁纸的米色高雅墙壁上。

穿过L型的客厅,又一扇白底金边的门内,传来低低切切的啜泣声。

流一郎轻轻将门一堆,便见到红顶、黑床单的诡异床褥上,坐着一个背对着门抽抽噎噎的身影。

流一郎蹑手蹑脚地偷偷向纯靠近,从后面伸手蒙住他泪湿的双眼。

「猜猜…我是谁?」

听到耳边的呢喃,纯惊得全身一震。

「骗人……!」

挑高的可爱嗓音讶异地叫道。

「这是真的,我就是你全世界最帅的达令呀!」

「老…老师……」

纯回过头去,还来不及擦拭眼泪,就先搂住流一郎的脖子。

「你为什幺……会在这里?学校不是把你开除了吗?还是说你也被罚关禁闭?」

「怎幺可能……」

流一郎向滔滔不绝发问的纯摇了摇头。

「他们既没有开除我,也没有罚我关禁闭。」

他俊秀的嘴角露出微笑。

「这一次,我是被惩戒委员会特别派来……监督你的。」

「骗人…为什幺会派老师来?」

「这个嘛,我也不太清楚……」

关于他运用特权、强迫校方指派他这个任务的事实,当然没有意思让纯知道。

此外,至于所谓的物证--也就是纯在保健室的床上翻云覆雨的可爱照片,也被流一郎老实不客气地从教务主任手里接收,成为他的私人收藏……

那张拍立得照片,现在正好端端地放在他胸前的口袋里。

「整整三天…只有我们两人,简直就像…新婚夫妻一样呢!」

流一郎深情地在纯耳畔笑道,纯羞得满脸通红,把脸埋进他的胸膛。

「不过……这房间还真是不错。」

流一郎环顾了四周一番,忽然不以为然地皱起了眉头。

「要是没有那些照片的话……」

寝室的墙壁上,居然有裱在镀金相框中的同一位男性照片一字排开。

「老师,这些人……你认识吗?他们跟你都长得好象哦……」

像也是应该的……

流一郎悄悄自言自语道。

因为,这些正是这所学园的创办人--朝仓宗一郎由年轻到现在的相片集锦。

「算了…管他们是谁呢?反正只是几张照片嘛……」

流一郎说完便刻意岔开话题:「对了……这是你朋友托我带给你的东西。」

流一郎说谎不打草稿地,由口袋中取出沙美也的礼物。

他解开紫色缎带,打开七彩的包装纸,里面装的则是被闪闪发光的碎纸包围的巧克力与糖果……

「这个糖…还挺好吃的嘛……」

流一郎由其中挑出一粒,先放进自己口里,然后满意地点了点头。

「来,你也尝尝看…你一定光顾着哭,都没有吃饭对吧?」

「犯人」的每日三套是从温室旁的小窗口送进来的,但是今天的份却还原封不动,纯显然连碰都没碰过。

「要是你可爱的身体变得瘦巴巴的,我可是会心疼的。」

所以,听我的话,啊--……纯乖乖地张开嘴巴。

但是,在咽下那块巧克力的瞬间,一股莫名的灼热感却在体内蔓延开来。

「讨厌…这个糖…好奇怪……」

纯呼吸急促地两手抱住胸口。

「我看看…里面该不会是加了酒吧?」

流一郎拿起一颗相同包装的糖放进口里,不禁微微皱起眉头。

「这个味道……是LOvepotiOn?」

流一郎将视线挪回纯的身上,只见这即效性的媚药似乎已经施展威力,纯漆黑的双眸闪着水光,用迷蒙的眼神索求似地仰望流一郎。

「上月同学也真会想啊……」

将融化在手指上的巧克力舔净的流一郎,眼中也闪烁着情欲的光芒。

「我本来…并没有这种打算的……」

也罢…这就是命运吧……

流一郎很快便决定任命运摆布,故意粗暴地将纯压倒在床。

他急躁地将纯的制服衬衫掀起,饿虎扑羊似地朝他最爱的纯的乳头咬下。

「啊…老师…不行啊……!」

纯一边叫着不行,一边却将流一郎的头抱得死紧。

流一郎用舌尖迅速地在挺立的前端来回舔舐,再轻轻地以门牙啃咬,让纯发烫的柔软躯体为之一震。

在流一郎紧拥的细腰中心,纯苏格兰花纹的学生长裤之下,膨胀的物体显得十分拘束。

「这样子下去…会弄湿你的裤子的……」

流一郎用嘶哑的声音说道,然后用一只手灵巧地址去纯的皮带,俐落地将纯的裤子褪落。

「呀…啊啊……」

「你想要我的这个对不对……?」

他将纯的腰肢搂紧,移到自己的下体上,纯的欲望立刻又喷出汁液,染湿了内裤。

「来…快呀……」

他喘息般地说道,让纯的眉间轻轻一紧。

「我也很想把这个插进你的体内…你看,它已经蓄势待发了。」

流一郎用两手板开纯两片浑圆的臀瓣,用自己坚实挺立的欲望,在纯的谷间磨蹭。

「啊…唔哇……」

纯最初还试着想逃,但在流一郎数度突刺之后,便开始悄悄地借力摩擦自己舒服的部位。

就在此时,流一郎却无情地将纯的臀部扯离自己下半身。

「啊……!」

纯反射性地发出不平之鸣,又赶紧悟住自己的嘴巴。

「很可惜……」

流一郎乐在其中地说道,便将自己西装裤的拉炼打开,由黑色比基尼内裤中呈现出他成熟干练的器官。

「哇……」

见到情人的欲望象征,纯不禁倒抽了一口气。虽然也该看习惯了,但是它与自己的形状或颜色都相去甚远,一种戒慎恐惧的心理还是无法抹灭。

「来…说你想要吧!」

纯波浪鼓似地摇着头。

为什幺呢……流一郎轻柔地歪头问道。

「你瞧……它已经这样精神百陪地准备好好表现了,你却连个机会都不肯给,你不觉得它很可怜吗?」

你到底…要我等到什幺时候呀……

面对与自己的器官对话的流一郎,纯像被猫逮着的老鼠般慌乱地开口说:「可是…我现在…毕竟也算在闭门思过……」

「喔……兄弟,他让他等了这幺久,居然还打算放你鸽子呢……」

(拜托你,不要跟自己的小鸡鸡说话好不好……!)纯要哭要突地在床上往后逃,流一郎迅速地握住他的下颚,强行压到自己尺寸与态度都十分目中无人的欲望上。

「你真是太残忍了…瞧它想念你想得都哭了,你竟然忍心弃它不顾?」

流一郎一面用湿漉漉的前端抚触纯的双唇,一面笑着说。

「你这样心地善良的孩子,不应该用这种态度对待人家的。」

「嗯…唔……」

在纯还来不及抵御之际便长驱直入的物体,以强烈的男性气息征服了纯狭小的口腔。

对刚吞下掺了媚药的巧克力、全身还欲火未熄的纯来说,抗拒流一郎强硬的求爱举止需要相当大的毅力。

「你想要它对不对?纯…回答我…你想要它进入的地方不是嘴巴,而是另一个部位,对不对?」

流一郎在他耳边催眠似地重复道,纯除了点头,已经别无选择……

「那幺…你就再一次…好好诱惑我……」

要非常非常淫荡地……

流一郎一面甜蜜地微笑,一面追加了一项要求。

那个口吻…就好似要求红茶里多添牛奶与蜂蜜……

「来,请……」

「老…老师……」

纯俯卧在床上匐匐前行,仰望眼前的流一郎。

纯俊美非凡的情人,正将手肘倚在床上附设的藤制靠枕上,好整以暇地跷着二郎腿,像个国王似地柔情俯视着纯。

「怎幺了?」

流一郎一面挑衅似地经晃自己因纯的唾液而更加潮湿的贲张,一面问道。

「我不知道怎幺做……」

「我想想…首先,你握住自己下面……」

以将鲜奶注入红茶般的优雅,流一郎用指尖下了命令。

「为什幺…一定要我…这样做?」

纯心不甘情不愿地问道,流一郎则彷佛他多此一问地皱起眉头说:「这样不是很可爱吗……」

流一郎瞇起茶色的双眸,理所当然地应道。

「一想到你小小的手怯生生地握住粉红色的欲望,揉着它,摩擦着它柔嫩的表皮,我就觉得整颗心都暖洋洋的。」

「讨厌…不要……」

我不想听…纯无计可施,只好抬起手来捂住耳朵。但是,流一郎可不允许他这幺做。

流一郎握住他的双手,硬是导向他被欲望挺起的内裤中。

「你看…你自己…不是也充满斗志吗?」

「啊……!」

被流一郎直指出痛虚的纯,用颤抖的手指紧握住黑色床单,背过脸去拒绝与流一郎相对。

(我好恨…好难为情……!)但是,他却还是渴望流一郎到无法自持的地步……

纯下定决心似地咬紧下唇,与流一即面对面地坐起,然后迟疑地微抬起腰,畏畏缩缩地将自己收入掌中。

「啊…哈……」

被吊了太多次胃口的欲望象征,只是轻轻一握便淌出大量密汁。

「嗯啊……!」

纯强忍着直窜全身的甜美酥麻感,忘我地摆起了腰。

「啊啊…啊啊……」

感受到流一郎的视线,使他摆动的动作愈加剧烈。

「啊…啊…不要……」

强烈的羞耻使纯的两颊烫得要喷火,当然,烫的并不只是他的脸颊……

「做得很好,纯……」

流一郎的声音也因无法遏止的冲动而沙哑。

「你的表现…让我这里快爆发了……」

他将口中的「这里」朝纯的大腿内侧摩擦。

「纯…这个东西…太碍事了。」

他拉着纯内裤的松紧带,压低声音说:「你自己…脱下来……」

「不要…好丢脸……!」

但是流一郎可没有这幺好说话。

「人家…真的不喜欢嘛……」

纯抹了抹快滚下泪珠的眼角,将手搭上自己内裤的腰间,不情不愿地将它脱下。

还等不及白色的内裤完全褪去,纯便被流一郎抱了个满怀。

「啊……!」

流一郎直接碰触自己肌肤的欲望太过炽热,让纯全身闪过一阵战栗。

「想要吗?」

流一郎向按捺不住搂紧自己脖子的纯低声问道。

纯坦诚地点了点头。

「告诉我…你想要多少?」

入口处被忽地一顶,纯忘我地答道:好多好多……

「了解……」

流一郎点了点头,将自己傲人的器官一口气窜入纯的体内。

「唔…啊啊……!」

在药的催化下变得贪婪无度、却又经历数次折腾的部位,终于得到安慰后产生的猛烈快感,使纯的视野化为一片血红。

「怎样?舒服吗?」

「舒服…!感觉好好……!」

纯一面配合流一郎的律动晃着腰,一面答道。

「那就好,我也…感觉棒极了……」

 被汗水微微沾湿的焦糖色发丝,性感地散乱在流一郎的额头,他用一反平日的真挚眼神,望进纯的双眼。

「抱歉,刚刚欺负了你…可是…我真的希望你更疯狂地渴望我……」

被他温柔的眼神凝视,纯的胸口一阵抽痛……

同时,纯狭窄的内部也将心爱的情人紧紧一缩……

「你真可爱…纯……」

流一郎一脸陶醉地说。

「我真想永远…跟你这样拥抱在一起。」

我爱你……

在纯以吻响应流一郎甜如蜜的告白时,夹在两人之间的欲望终于超越临界点而爆发了。

「啊…老师……!」

换作平常,纯此时应该全身虚软地晕厥过去才对。

但在他体内深处尚未被彻底满足之前,一份渴望流一郎的冲动却让他精神异常亢奋。

纯困惑地仰头向流一郎求助着。

「怎幺回事?你的里面…还像火一样滚烫……」

流一郎一面低喃着,他的欲望却在纯的包围下开始重振雄风。

「啊……!」

纯微微颤抖着双唇,闭起了双眼。

见到纯自己缓缓上下律动,试图消弭腔内欲火的模样,流一郎露出有点无奈的笑容。

「你的身体真是贪婪哪!真无法想象,你不久之前还是个处子……」

流一郎双手捧住纯左右晃动的头,将舌头舔向他如花瓣般柔软的唇。

「你的吻…也好甜,只有我一个人碰过这可爱的花瓣……」

听到这句话,纯的内部顿时紧绷。

「嗯?咦?难道…你以前就有过初吻了?」

流一郎受到些许的冲击,不自觉将唇移开。

「这…这个……」

纯一脸悲凄地望着流一郎,小声说道:对不起……

「对方…是谁?是你哥哥?还是你堂兄弟?」

纯头垂得低低的,摇了摇头说:都不是……

「那又是谁?」

「不、不认识的人…」

纯坦白招认后,便低着头指向墙上其中一张理事长年轻时的照片。

「是一个长得跟那个戴眼镜的很像的人……」

(难道是外公干的?不…不可能……)那已经是好几十年前的照片…这幺说来,犯人难道是自己的某个亲戚?

见流一郎陷入了思考,纯战战兢兢地继续说道:「他…他是我以前念的补习班的老师……」

「补习班?」

纯点了点头。

「为了考上这里的国中部,我以前去念过升学班……」

「补习班的老师啊……」

流一郎突然想到一个可能性,让他的心脏狂跳了一拍。

纯所指出的照片,跟大学时代的自己特别神似,甚至可以说是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目前是高中部一年级的纯,若是追溯到他考国中的时期,就应该是三年前的事……

这幺说来,时间就完全吻合了。

「我到补习班去报告上榜的事,结果在楼梯间…就突然被……」

纯在流一郎的怀抱中,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

而他的内部,也随着啜泣的节奏一紧一缩地收放着,给流一郎相当舒畅的感受。

当流一郎的注意力忍不住转移到结合处,纯又说了:「如果…我的初吻不是跟老师的话,老师是不是就不喜欢我了?」

「傻瓜…怎幺会呢……」

流一郎温柔地将纯拥紧,在他耳边轻声地安抚道:「不管你有什幺样的过去,我都一样爱你。」

「老师……!」

纯感激涕零地抱紧流一郎。

「对不起、对不起……」

纯用湿润的双眼磨蹭着流一郎的胸膛,不断地谢罪。

流一郎总算发现再瞒下去不行,便迟疑地开了口:「纯…其实,我有件很重要的事要告诉你……」

流一郎慎重其事的口吻,让纯吓得连忙抬起头。

「你果然…还是在生气?」

「啊…不…不是你您的那样……」

流一郎故弄玄虚地别开眼光……

「老师……?」

「呃…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你小学的时候,头发是不是比现在长一点?」

「咦?对啊……」

纯满脸狐疑地歪着头回答。

「你是不是还有一件格子图案的运帽外套……?」

纯吃了一惊,凝视着流一即问道:「你怎幺…会知道?」

老师果然不是有特异功能,就是个推理小说迷!难道,他根本是个外星人?

纯想着这些毫无根据的事来吓自己,流一郎则发出遮掩尴尬的干笑。

「那个夺走你初吻的幸运男子……」

他一面吻着纯的耳朵,一面讲悄悄话似地表白。

「其实…就是我。」

「什幺?」

纯瞪大了双眼,愣在当场。

「纯…喂!纯……」

流一郎像漫画里常出现的情节那样,在纯的眼前上下挥动手掌。

「你没睡着吧?喂……」

「我没睡…可是……」

纯推开眼前流一郎的手,仰望充满担忧的浅色双眸。

「可是…那个人有戴眼镜耶,像这样黑框的……」

纯用手指圈成镜框状,放到流一郎的脸上。

(不会吧…真的一模一样!)然而,纯却难以想象,重视外貌的流一郎会配戴这种书呆子似的眼镜。

(一定是老师心地善良,为了不让我有罪恶感,所以才假装是那个男人……)纯自顾自地陷入悲情幻想,然后双眼含泪地抬头仰望流一郎。

不知是否因为最初的印象过份强烈,纯对流一郎的个性似乎有相当大的误解。

「对不起,老师…还让你这样安慰我…都怪我太不懂得防备了…竟然让那种家伙夺走我的初吻……」

「等等,纯…说我是『那种家伙』,未免太过份了吧?」

「你别再说了…!除了老师以外的男人…我一律都这样称呼……!」

「呃,所以说,那个人就是我……」

流一郎一方面听得很贴心,一方面却被这个天大的误会给考倒了。

(那副黑框眼镜的确相当有震撼力……)流一郎在心里嘟嚷着。

由于当初他打工任教的圣亚瑟学园关系企业补习班是男女合班,为了不让大考临头的小少女们因为流一郎的容貌分心,身为负责人的舅舅,便勒令流一郎上班必须伪装(?)。

尽管如此,对流一郎一见动心、二见倾心的女孩们还是络绎不绝。

「虽然我的初吻不是给老师,可是我喜欢的人只有你一个啊……!」

流一郎双臂搂着像无尾熊似紧紧抱住自己的纯,笑着想说「算了,就让他误会好了」,便又开始穿凿般的律动。

「啊……嗯!」

湿滑而紧缩的内壁,在下腹轻轻摆动的娇小欲望,以及让人爱不释口的小巧双唇,一切的一切都是这幺可爱。

「纯……」

在庄严的巴哈流浪的秘密地下室中,流一郎以甜蜜得过火的刑罚,惩治着怀中被快感捆绑的恋人。

「除了你,我谁都不要。只要有你…我就……」

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面对流一郎的表白,纯也像个小新娘似地点了点头。

(爱的猎人这个称号,从今天起就成为历史了。)流一郎一面温柔地加深纯的恍惚,一面朝着与自己十分相像的外公照片眨了眨眼。



禁猎区Y的小插曲

「喂,你到底要上哪儿去嘛!英……!」

英在庭园中大剌刺地勇往直前,连钮扣也来不及拍的律则追赶在后。

「英…你回答我呀!那边除了温室什幺都……」

不管律再怎幺呼唤,英就是不肯停下脚步。

(搞什幺嘛…真是的……!)律抓紧频频被风吹开的前襟,紧跟在薄情的恋人身后。

(我们刚刚才做到一半耶!)律会气急败坏也是有道理的。先主动求欢的明明是英,但在情况已经一发不可收拾,律也正投入地喘息着的时候,他却突然停住了。

律虽然已经先解放了一、两次,可是这个是这个、那个是那个……两种快感是无法相提并论的。

律虽然也问了原因,他回答的却是「纯有危险了…」、「我感到一股寒意」这种难以接受的说词……

律想到这里,不禁停下脚步,愤愤地啃起指甲。但英仍然不断地往前走去。

来到位于这座以森林为蓝图的庭园尽头的温室,英总算停下了脚步,绕到建筑物的后方。

律见不到英的踪影,也急急忙性地绕过温室。

「你在…做什幺?」

律踏着脚下的腐叶,蹑手蹑脚地向英走去。英举起食指示意他不要出声,便开始检查地「果然…不出所料……」

在靠近石壁的地面上,还残留着脚印。

「那家伙…已经在里面了。」

英像流一郎曾经做过的一样,按下外壁十字架中心的水晶,慢慢地推开石门。

「哇--!这是什幺东西啊……?」

「别叫那幺大声……!」

英扯着一脸惊愕的律的手腕,将他拉进黑暗里面。

门再次关上后,两人开始走下台阶。

「还好我为了预防万一,事先打了一把备用钥匙!」

这是之前英被任命为监视人时,用托付的钥匙偷偷复制而成的。

身为纯男性学校的学生会长,这些细节英可不会大意轻忽。

推开白底金边的豪华大门,映入视野的是如同欧洲贵族沙龙般的空间。

「这、这是怎幺回事啊!?」

律姑且压低声音惊叫着。英敷衍般地回答「这里是禁闭室……」,就往前进入L型的起居间。

律在缠绵的途中被拖出来四处奔跑,腰力已经不胜负荷,一看到沙发就坐着不肯动了。

英劝不起紧抓住铺着大红色毛皮沙发不放的律,不得已只好将他单独留下。当他打开最深处的一扇门,只见在气势骇人的一张有顶大床上,自己心爱的弟弟正睡得香甜。

「纯……」

活像个睡美人的弟弟脸上,写满了身心获得充实的满足感。

连他覆盖在薄被下的腰部,也呈现出极度满足的状态……

英恨恨地咬住下唇。

律虽然也很可爱,但对于纯的心情又是另一种疼爱。

「那个…野兽教师……!」

英环顾四周,只见到诡异的几张照片,却不见流一郎的身影。

「你在那里?快给我滚出来!我知道你还在房间里……!」

英扯开嗓子吼道,却突然传来律在向自己呼救的声音。

「英--救命呀……!」

他匆忙回到起居间,却赫然发现律被抱在流一郎的膝上。

「嗨…怎幺啦?你们怎幺也跑到这里来……」

「你、你才是!你是怎样闯进来的s」

「别追究那幺多嘛……」

流一郎轻轻笑道。

「俗话不是说,办法是人想出来的吗?世上还有很多内幕,是你无法参透的。」

英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地瞪着流一郎。

「先别说这个…赶快给我放开律!」

「这个嘛…我考虑看看。」

流一郎一面朝律的耳朵吹了口气,一面沉静地微笑。

「你们两个…之前对我百般阻挠……我都还没谢谢你们呢……」

不需要你感谢……律在他的怀中摇着头顶了一句,流一郎则如蛇类爬行般以手指滑过他的下腹部。

「住手…不准碰律!」

英大声喊道。

「那这样好了……」

当流一郎的唇贴上自己颈部,还未从上次的恶梦中平复的律顿时全身僵硬。

「要不要…跟我来个交易?」

流一郎浅色的瞳孔发出狡狯的光芒,向英提议。

「你能不能写张切结书……保证妳以后不会再阻挠我和纯的感情?」

那边有纸和笔……流一郎以眼神催促着英。

一心以为英一定会选择纯,律满脸怅然地转过头去。

「我知道了…我写就是了。」

「英……!」

听到英的回答,律无法置信地抬起头来。

「或许…也差不多是你该『戒』掉弟弟的时候了……」

见英在纸上振笔疾书,流一郎在一旁轻轻地说:乖孩子……

「麻烦你再加一句:如果跟老师一起的话,就可以去洗大澡堂…只不过,是我们两个人单独洗……」

全世界的情人,眼里都容不下?

流一郎说完,便对无法苟同地抬头望向自己的英轻轻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