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12-04

再会妖界 (奴玉)

by 奴玉

「喂!那该死的妖界到了没??」流痕依旧问著一路上不知从覆多少次的问题。
「嗯…快…快到了。」烦…他到底知不知道耐心两个字怎麼写呢?从刚出发走两步开始就一直问这个问题…若不是因为下面被他放了东西,早就打烂他的嘴。
赤渝这一路上…因为被流痕压的死死的,心生许多无法发洩的怨气,所以…现在的他虽是笑著,但是其实已经在心裡面将流痕桶了千刀。
「你…不会是骗我吧!」猛一伸手,流痕毫无预警的将手挤进赤渝的双股间,恶意的推著股间凸出的异物。
「啊!人家…人家才没有呢!大人别这样欺负民妇呀!!」手中的纸扇再次变成手巾,赤渝委屈地掩著桃花眼誇张泣诉著。
狗娘养的!每三天玩弄我的小菊跟小芽还不够,连光天化日下也要玩!!
到妖界……不好好讨回来,我从此就是猪精─不是蜈蚣精!!
「哼!你最好听话点,想想是谁满足你这儿的……你也不想像方才看见的冰洞裡的男子,被冻在那吧!」还是冷著墨色的双眼,流痕总是说著跟表情不一的话。
「呵呵…大人,人家不会骗您的。」赤渝桃花勾人的眼对著身旁的人勾了勾,红艳的唇带著媚笑。
其实是我想把你冻在那永远不要再见到你!!
不过……一到妖界後…真的要快点摆脱你,不然……再装下去,我越来越像是人格分裂了!!
「那个…大人你在忍耐几哩就可以了,穿过『苦阴林』这树林後马上就可以看见妖界的进出大门了。」将身後的手勾到胸口裡,赤渝亲暱地黏在流痕的身上说道。
而见他如此……流痕则是任他来著没有拒绝,看来是同意这一路上赤渝如此对他的接近,任由他搂著自己的手臂。
「说也奇怪,这『苦阴林』是妖界与人间的交界处,人类是避而远之的地方,怎麼会再冰洞裡出现一个人类男子呢??而且那个人连灵魂都不齐全,看样子是死了,可是为何还有脉搏呢??真是奇怪了……」赤渝这番话是对著自己说的,因为这几天的相处,他发现流痕是个寡言的人,所以…他没有任何得到回应的期待。
「更奇怪的是……那冰洞…是什麼时候出现的,不知道管辖地的管理者『草师』知不知道呢?」似乎是想太多了,赤渝无聊地打起呵欠。
「那男子…剩下的灵魂是仙的原神。」流痕突然地开口。
他想起方才看见冰洞的四周充满了一种祥和的金色光芒,落下自己的推测。
「啊??仙…仙怎麼会跑到人类身上去呢??而且还被放到妖怪的地盘上。」嘟著嘴,赤渝实在是不明白其中的涵义,「但是……最奇怪的是…我感觉到那人的心裡有种难以放开的割捨,但是却又不死心地等著放不开的物件…很浓…很浓的思念……」
「呵!没想到你也知道!」挑起眉,流痕意味浓厚地看著黏在他身上已经红著眼框的赤渝。
原来不是一个笨到底的妖怪。
「喂!好歹人家也是怀诗少年耶!我当然知道啊……我、我也想爱的呢!!」不禁红了脸庞,赤渝不服气的回嘴。
哼!你这只会用怪东西刺我小菊花从没以身试法的男人,一定是下面不行,然後…自卑的从没谈过恋爱。
对!!一定是这样!!!
哈哈!不自觉地赤渝露出窃笑。
「喂!你说的大门是那个吗?」指著前方,流痕问著身旁不知魂游到何处的人。
「喔!对!就是那个──喂!喂!你等一下!」赤渝紧张地追著不知为何直跑向那大门的流痕。
搞什麼?那可是有妖界王族护卫所守候来往妖界、人间唯一出入口的『迴门』,怎容你一个人类闯入呢!?
「站住!单身人类禁止进入!!」
果不其然,流痕马上就遭到一群士兵的包围。
「哼!区区小妖,能耐我何。」冷然一笑,流痕手中开始运气……
「等一下!!亲爱的!!」追上来的赤渝赶紧开口阻止。
噁…我可不是自願叫他亲爱的。
无奈,唉…我可是守信的妖呢!
答应带他去见小可爱,就一定做到的,而且也不能任他伤害同族人,牺牲色相总比留血好。
所以……人家只好将就了!!
极速奔到正运气中的流痕身旁,赤渝赶紧整个人都贴进他怀裡,亲暱地说道:「亲爱的…你怎麼跑这麼快,急著见我父母也不能这麼匆忙忘了礼仪啊!」
噁!!我真的想吐!!
「嘿!这不是赤渝吗?」护卫之一的红髮男子,兴奋又讶异的出声。
谁??赤渝疑惑地转过头看著刚冒出半路认亲的男子。「啊!原来是艳遴。好久不见了。」
惊见同年的玩伴,赤渝高兴的就要奔了过去,可是…腰间却有一股紧箍的力量令他无法行动。
这傢伙在幹嘛??我有叫他演戏演到抱住我吗??低头看著那圈在腰间紧箍的手臂,赤渝疑惑地再看向面前的人,但那人却依旧冷著脸与他对看。
「呵!我还想说…你出去这麼久没回家,是在做什麼大事?结果……原来是找到如意郎君啦!」示意身旁的士兵退道一旁去,艳遴曖昧地看了眼前搂的贴紧的两人。
被如此调侃的赤渝,羞怯地红了脸,「我…我没有啊……」
讨厌!差太多了吧…..这种人…这种人怎麼能是我的如意郎君呢!!
我可是有眼光、有理想的年轻人呢!!这种傢伙……..这种傢伙!我怎麼可能选他呢!!
「是吗?那…你抱著的这位大哥是谁呢??」手倚著顎,艳遴摆明不相信他的话。
「他…他是…..ㄜ……….」
你眼睛有没有问题啊!明明是他抱著我耶!
应该是问他才对吧!!
不过──该死的,真要假装承认他是…还真是难。赤渝不禁开始冒出冷汗。
不过…在一旁冷眼观看的人却开口了。
「我当然……是他最爱的相公呵!」
「啊!?」看见眼前的流痕扯出了一抹意味邪恶的笑容,赤渝觉得自己好像快大难临头了。
果然!
那带著邪恶笑意的双唇突然的贴近,没来得急反应的赤渝的小唇就这麼被吃去了。
啊啊啊啊啊啊!他…他吻我??
那带著侵犯气味的双唇贴著另一张讶异的唇散发热情,唇含住唇缠绵地又呧又咬。火热的舌更是纠缠住生怯的舌,濡沫相容,有的是欲罢不能的前进。
啊啊啊!!怎麼可以这样亲人家……好热!好热!
都快溶化了……..
唇被封住,身子又被紧紧地搂进一个怀抱,舌被纠缠著…充满了那並非属於自己的味道。身体不自觉地动情……四肢疲软,赤渝也就这样摊在那炙热的怀抱中,脸上被体内的热…烧红,桃花般的媚眼羞怯地微开,那湿润的框裡是迷离。
啊………为什麼…这麼舒服呢?
这死傢伙…亲亲的技术为什麼这麼好……亲的我腿都软了、脸都热了。
啊……那舌头滑在嘴裡的感觉……又痒…又热……真是羞人……
下面……下面都发热…….
啊…嗯…….啊………讨厌!!
不不不──行了啦──
「咳咳──」有个人出声叼扰了沉醉的赤渝。
「那个...他已经走进城裡了,赤渝你别直倒在地上陶醉了,真醜!」拧著眉头艳遴用著难以置信的眼神盯著一副柔弱躺倒在地上,还不停噘著擩动的嘴不知在幹嘛的赤渝。
天……他被亲的真那麼…爽吗?
宛如从天堂的梦境裡醒来,茫然睁大眼…赤渝是十足十的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样子。「我…我不是被、被亲亲嘛??」
怎麼…一下子就只剩我一人了??寻找了四周却看不见流痕的身影。
「有句人类的成语好像是……吃乾抹淨…又有一句…叫脚底抹油呵。」艳遴掩住偷笑的嘴却无法自制地露出讥笑声,他身後的一干人等也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什、什麼??你别乱讲,我相公他只是急著想快点见到我父母,才把我丢在这的!!」恼羞成怒的赤渝,赶紧找台阶给自己下。
该死!臭美人…让我这麼丢脸!!
蜈蚣精我可是有仇必报!我若不找到你,我就跟猪姓!!
「好好好──你快进城裡找你的『相公』。别在这打扰我工作。」挥挥手,艳遴没有继续调侃他的意思。
唉…从出生到现在,这傢伙从来就是没有一件事做的好,果然──现在依旧是那一副蠢样……死要面子。
「那我们下次有空在聚了!告辞!!」匆匆告别,赤渝飞快的跑进城。
哼哼哼!
你这美美的大人、下流兼不负责任的傢伙,竟敢吃了我不付出代价──找死!!
不教训你难消我心头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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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筒!」孤水在仔细考虑後决定打出这张牌。
但是他手气不错,摸到一张对自己有利的三条。
「嗯嗯……白板。」百瀑不加思索很快就将牌打出。
然後轮到了一向很龟毛的羽凘。
该打哪张牌呢……真是的,手气太好…已经在听牌了。「八万!」不得已…他只好打散一对牌。
我碰!
下一位则是默语,不过他却已经是将牌摊开………
众人一看,哎呀!原来加上那张八万,他已经对对碰赢了。
「哈哈!小黑你放炮!!」百瀑幸灾乐祸的指著对面的羽凘。
好险……这下输的最多不是我。
「呵!这就叫教妻有方,看!我家默语又赢了。」虽然有点心疼自己的钱,可是反正赢钱的是自己人,羽凘也就看开了。
不过…他的默语亲亲似乎太厉害了,竟然从头赢到尾……
願赌服输!
笑的可爱的默语,拿出自己的红色绣花小钱包放在桌上,示意大家放钱。
「唉…都是你在赢钱,真没意思。」百瀑不甘願地将钱放进去,一边说著。
「如果某人不提议要打麻将,也不会输这麼多钱。」羽凘睨了百瀑一眼,怪罪口气浓厚。
「若他不联想到四个人可以打麻将,好好地等主人回来就好了…」输钱输的有些火大的孤水,开始打算要叫百瀑今天晚上睡冷地板。
满足地收回饱满的钱包,默语小心翼翼地将它收进怀裡。
呵呵!今天要跟羽凘去逛夜街遊玩的钱有著落了。
「对了!那瓦纳多什麼时候会回来?」从早上打麻将打到下午,都还不见要等的人。羽凘不禁开口问道。
「主人他…照理说是黄昏就会到家的,可是…若被那鍾爱可爱物品的王上发现了戒日,可能……不会这麼快回来。」孤水拧著眉头说著。
妖界的王,不是因为本身的凶猛好战和技艺过人而有名,而是因为……喜爱收集跟可爱画上等号的物件闻名。
尤其是当他看见可爱的东西时的过度可怕反应……简直让人避之唯恐不及。
「这….说的也是,我可不想让他看见我家默语。」想起多年前在皇宫裡看见那疯狗般的王上,羽凘不禁冒出冷汗…赶紧将身旁的默语搂在怀裡。
「叮咚──」门铃声忽然响起。
「可能是主人回来了。」起身,孤水没有犹疑地离开内厅。
「说蛇蛇到,让我等这麼久…看他到时候要怎麼还我。」依然将默语抱在怀裡,羽澌任性地说道。
「我看你就算了吧!你也认识主人几百年了,你以为主人是那种容易敲诈的人吗??」百瀑不以为意。
「哼哼!我当然有办法……对不对小亲亲?」羽凘表情奸诈地低头问著怀裡的默语,不过默语却睁著疑惑的眼睛与他对看。
「唉…蛇最奸诈了,你鬥的过主人──」话还未说完,百瀑却突然止声不语,单手抚住左肩膀面露痛苦。
同时,一声巨响震惊了所有的人。
「你怎麼了?」那声巨响加上百曝突如其来的异常反应,羽凘心裡自然窜出警觉心,他紧紧的将怀裡的人儿抱住。
「孤…孤水出事了。」肩膀不断传出剧痛,百瀑知道那並非是自己身体的疼痛,而是双生兄弟向他发出的警告。
咬紧牙,心急如焚的百瀑似风奔出内厅。
孤水,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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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有著精緻雕花的门扇,如今不在它原本的位子而是碎成了数段横屍在地。
「哼!你很会躲…可惜还是受伤了呀!」寒光利剑泛著摄人的杀气,狠瞪著眼前挣扎起身的孤水,流痕嘴边是残忍的冷笑。
狠瞪著眼前脸孔异常绝艳的人类,孤水在方才一连串的攻击下左肩挂上红色的刀口,「你是谁!?为何要拿刀硬闯进屋裡??你是……派斯南家的杀手??」
他直接联想到一直不断派人咀杀瓦纳多的主使者。
「派斯南家??呵!那是什麼鬼东西我不认识。」银亮的利剑直指於狼狈无法自保的孤水面前,「把我弟弟交出来,我知道他在裡面。」
弟弟??是谁……??孤水疑惑,但此时的情况却不允许他去思索,「你是人类,找自己的弟弟找到妖界来,这理由未免太牵强了。」
流痕忽而愉悦地笑出声。
「呵呵──小妖怪,妖气太重的地方…我可是忍不住出剑!!」
语毕,流痕手上的剑快速地直逼孤水,眼看剑梢就要没入他无力躲避的胸膛──
但此刻一只利爪即时出现用力拨开了剑身。
流痕心一惊,在来不及防备下狠狠地被凶猛而来的利爪划伤胸口,忍住痛呼的念头,他瞪向伤了他的男孩。「你??原来妖也有双胞胎呵!正好──我杀一双。」
「人类,别不知好歹。」将孤水护在身後,全身充斥著摄人杀气的百瀑,恨不得将眼前的人类碎屍万段,但碍於孤水受伤於是他採取守备状态。
「谁不知好歹……没比过怎会知道呢??」流痕冷眼打量著面前的蓝髮男孩,手中的利剑似乎感受到主人的杀气频频发出颤人的低鸣。
流痕俐落地举剑欲发,百瀑同样也是备战状态,两人之间的气氛几乎将要一触及发。
「喂!等、等等!先别打──别打啊!!」
此时却又来个自循死路的人。
啊啊!天啊──两个人都挂彩了。
费了吃奶之力极速奔至两人之间,赤渝脸色发青大喘著气说道:「我…我跟你们说…….这个人、这个人只是脾气不太好、冷了点又有些疯疯癲癲。而且只吃热腾腾的食物冷了连看都不看,一天不洗澡会乱发脾气。虽然每三天爱玩弄的我小菊和小芽,口裡说著淫秽下流的话脸色却能冻的跟冰一样,可是─可是、你们真的不能杀他的!!」
赤渝他其实不是故意这样颠三倒四说这些不相干的事,只是为了赶到这裡…忘了将脑子放进脑袋裡。
「啥??」这莫名其妙的傢伙从哪来的??
百瀑和孤水一致目瞪口呆,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还正常,不然怎麼听见了一连串诡异的话。
但赤渝依旧忘了将脑子拿出来,继续爆料:「他只是一个千里迢迢来找弟弟的好哥哥,虽然有严重的恋弟情结。而且喜欢叫别人吃他下面别人的连看都不看、还喜欢塞一堆奇奇怪怪的东西到别人的小菊花裡,晚上睡觉还会踢棉被,早上太早起来会贫血。总结起来他是个很可爱的人只是很可惜的都是一号表情,心眼也不太好。但是我还是希望你们能放过他。真的──拜託拜託。」
赤渝又一连串的说完,还是完全没有发觉自己说了什麼,弯下腰向前面的两人恳求。
「我今天才发现──你还真了解我呵!」赤渝嘴裡的主角开口了。
「欸!我这麼关心大人你,是你的福气呢!」赤渝转过头骄傲无比的笑说。
不过扬扬得意的笑脸在看到身後那张阴沉寒霜遍怖的修罗面孔後,识时噤声。
啊啊──我说错什麼了吗?瞪大无辜的两隻桃花眼,赤渝暗自怪叫。
「我…我说的都是事实啊!不过我还没有说其实你是…不举的,而且个性跟女王一样很鸭霸,然後──」
「你、你说谁不举!!?」
「当然是你啊!」
「你──」青筋正不断冒出流痕的额际。
只是还没将脑子拿出来的赤渝,依旧开著他那张祸嘴:「唉!有些事说出来是没关係的,这也不是什麼不治之症,我认识很多有名的大夫…放心!放心!我会不计前嫌帮大人你的。」
看吧!我真是一个善良又守信的妖,这样以德报怨……多少人能像我一样呢?
流痕再也忍受不住地怒声大吼:「我杀了你!!」
「啊啊啊!」
被流痕一把揪住衣领的赤渝,哀声大叫终於发觉生命危险。
全身杀气更加浓厚的流痕,内心深深感受自己一生当中没有像现在如此想将某人碎屍万段,手中的剑晃了晃…银白的光照应手中之人皙白的颈间,血液裡的嗜血分子高涨。
完蛋了!完蛋了!这次真的要死了!!
赤渝胆战心惊看著眼前发火的人,全身皮皮銼连眼泪都飆出来了。
他偷瞄了一旁无动於衷的两人,讨起救兵:「喂!喂!你们还不快来救我,我家大人虽然发飆,但你们总不能看著同类死翘翘嘛!快来救我呀──」
虽然赤渝唱作俱佳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苦诉著,但是百瀑两人依旧秉持置身事外这个道理,没有出手。
「祸害不留人间。」冷冷地说了一句话,流痕绝美的脸庞上是杀谬的气息。「去死吧!!」
「哇啊啊啊啊──」
咚!
发生了什麼事??呆楞地盯著一头栽在自己怀裡的流痕,赤渝满脑子的不解。
「哎呀!看我一计手刀就收拾这隻人类,你们可要跟我学学啊!」羽凘翩然出现,悠然晃著手一派轻鬆。
「哈哈!我就知道你这四脚动物对我最好了!」大难不死的赤渝,大大鬆了一口气。
「别拍我马屁,将人拿好。进屋裡解决问题去。」单手不在意地对著赤渝挥了挥,流痕交代道。
「喔!」呐呐应声,赤渝僵硬地动著方才吓软的腿,扛起人走向屋去。
唉!真是孽缘呀!
无奈叹气,羽凘又对著另外两人交代方才得到的任务:「百瀑,瓦纳多要你安顿好孤水,其他的事他自会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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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
招待客人的大厅上,正响起了毫不留情的讽笑声。
赤渝危襟正坐在厅堂中间忍受著週遭多道异样的眼神盯著自己。
一道轻睨暗笑、一道视与同情、一道歉然羞怯,而最後一道也就是笑声的主人,早已经笑歪了嘴。
「真是蠢,我从来没看过这麼蠢的人。哈哈哈──」羽凘听完赤渝招供後再也忍不住地狂笑不止。
「笑什麼笑!我…我怎麼知道朱慾的药性,真的就只是普通的春药…我又没有试过!他说的跟真的一样,我当然…当然相信啊……」赤渝就像是做错事的孩子,羞愧地低著头没有勇气抬起。
唉……真是误入歧途,早知道就不要跟那个坏脾气的大美人有瓜葛,轮到此被这隻四脚动物嘲笑的地步……
最令人伤心的是──还…差点死在他的…剑下呜呜……..
真是色慾薰心,自找死路。
「唉!你不是朱慾的作者吗?人家随便说说你就相信,被骗了是你自己笨。默语刚不是说了吗…他哥哥是个爱做捉弄人的傢伙,你信了他…失身事小,被卖了还得了。」压下满腔的笑意,同为妖…羽凘好心开口劝起眼前败坏妖类名气的笨蜈蚣精。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吃人不吐骨头的美人……」赤渝不甘心的咕噥,最後─他终於忍不住了。
「气死我了!他在哪裡──我要去找他算帐!!」猛然站起身,赤渝满身燃烧著怒火。
哼!哼!哼!!
气死我了!为什麼你要这样欺负我呢!??我只是笨而已嘛……怎麼这样……
可恶!我一定要讨回公道!!
不只要讨回你玩弄、骗我的耻辱赔偿,还要你付出吃了我不负责任的代价,不然我会气我自己怎麼这麼笨任你欺负!!
虽然很生气流痕这般对待自己,可是…赤渝却意外的替他求了情。「那个…瓦纳多先生,不好意思…他伤了你的手下,希望…希望你不要对付他,好不好呢……」
「没想到你竟然帮他求情呵!这件事…我方才照孤水的意思,不跟他追究了。」
单指抚著发涨的额头,瓦纳多略带倦意的回答。
「真的!谢谢瓦纳多先生……我会叫那傢伙好好地跟孤水赔罪的!」
虽然直说要找口中的『他』算帐,可是当听见瓦纳多的回答後赤渝却出现比谁都还要灿烂的笑颜。
「呵呵!有好戏看了。」羽凘满脸期待,他身旁的默语似乎是受不了他看戏的作风,红著脸不好意思地拉了拉他,示意他收敛些。
「他在客房,别毁了我家。」真是的…一回到家就来了个麻烦,真是折煞寿命。
在瓦纳多怀裡的戒日则体贴地替他揉著额穴,笑容亲切地对著赤渝说道:「需要什麼…你可以来找我,没关係的。」
虽然对他说话的是个美人,但是现在的赤渝实在没有心情欣赏,只是点著头心理关心著那人。
就在他转身迈步时,一个娇小的身影挡住他的去路。
「小可爱??」赤渝不解地看著眼前的默语。
哥哥就交给你了。
墨黑明亮的大眼,传达著如此深刻的拜託。
啥??赤渝霎时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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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大的房间裡,有一张舒适的木板床上面铺上柔软的床被,床边是一个檜木製的矮櫃,櫃子上摆了照亮屋内的烛火。
中间则是摆了一款红木桌椅,桌上放著香味四溢的食物,椅子上……绑了个人!
「该死!该死的!!」椅子上的人不断地咒骂,並且不停地挣扎欲脱离紧绑四肢的绳子。
是哪个傢伙害我变成这样!?让我找出来──他就完了!!
「该死的!你到底还要躲在那裡看多久!!」猛然地对著门口大吼,原该冷冽的流痕现下严然是团凶猛燃烧中的火球。
一张充满书生味的俊俏脸孔怯怯地自半掩的门缝中露出,独特的桃花眼儿充满试探。
「过来!!」绝美的五官不在寒冷,而是充满愤怒。
胆战心惊地关上门,虽然说是来报仇…但是一看到流痕凶恶的丽颜,赤渝的勇气早就吓到千哩外了。
他不敢走近流痕,只是楞楞站在门前不动,一双桃花眼偷揪著他。
妈呀!没人跟他说……情况是这麼可怕呜……
「我受伤了,还不过来帮我鬆绑疗伤。」语气冷冽如冰、杀气暗藏。
贴著门板的身子猛地大颤,「他、他们说…不能帮你鬆绑,你……又会发飆。」
呜呜!好可怕!好可怕!!
怎麼也没人跟他说他心情是这麼坏呀!?
「呵!敢情你是不想要我帮你解朱慾了是吧??」眉头一挑,满是威胁。
「我──你别再骗我了!我知道你是在耍我,我不会再上当了!!」赤渝口气虽坚强,可是脸上却表现出无奈。
他还是走近流痕,查看他胸口上的五道血痕。
还好…血已经止住。而羽凘只有绑住他的双手双脚,看来是刻意避开他胸口的伤。
「是你太笨,轻易相信我的话。」流痕没有辩解,绝色的脸庞恢复了原本的冰寒,深墨的眼似有若无地直视前方。
「恶劣、邪恶、没良心、吃人不吐骨头……」手忙碌地为流痕料理伤口,嘴裡不甘願的抱怨碍於胆子没带在身上的缘故…他拼命压低声音。
虽然我很笨…每个人都这麼说也就算了,为什麼…为什麼……
你也这样说我……
轻柔地为伤口覆上白布,赤渝倍感无力地坐上另一个椅凳。
「那个……我问你一个问题好不好?」桃媚的眼儿怯怯地瞄了对面的人一眼,试探性的问道。
「说!我现在想杀人,有屁快放!!」口气还是不甚亲切。
呜!好凶…..
抚著受伤的幼小心灵,赤渝嘟著嘴小心翼翼地问著:「你…刚刚…真的想杀我吗??」
这个问题……很重要…很重要……
虽然刚才在他们面前气得想来报仇…可是…一见到他,竟然捨不得报仇了……
只希望…他能回答这个问题……
停顿了一会儿,流痕斜睨著他,「我巴不得你死。多嘴烦人,早死早超生。」
「呜!」尖锐地倒抽一口大气,如雷电击般赤渝瞪大眼看著他。
怎麼??倏地皱起眉头望向他,流痕不明白他的反应。
真的是这样……难受地揪住胸前的衣领,赤渝无法理解那股胸口中闷痛的感觉。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低喃著这四个字,低垂著不知为何沉重的抬不起的头,赤渝摇摇晃晃的起身离去。
「喂!你去哪裡?回来──给我解开绳子!!」流痕大吼大叫,可是已开了门的赤渝却无动於衷,头也不回。
「天气不错…我去看星星了……」
无力的说出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赤渝关上了门。
「该死!你搞什麼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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颓然关上门,胸口裡的鬱闷苦涩令赤渝无力瘫软在门扇上,听著另一方伤透他心的人的怒吼声。
你…知道我喜欢你吗??
虽然你老是玩弄我的小菊跟小芽,可…你却是第一个让我体验这种快感的人。
你知道吗?你修长的手游移时的舒麻、你冷冽的声音说著丢人羞耻的话时油然而生的胆颤、你寒霜的脸孔在提及弟弟时微露的柔情,你压迫性的任性胁迫……以上自通俗小说裡偷来用的叙述像是一大漩涡,让人沉没深处无法自拔。
情竇初开的我……纯洁的爱却被你狠狠的踩在地上……
虽然我很笨…长的又不像你弟弟一样可爱动人,你玩弄我就算了……为什麼吃乾抹淨後就要从你眼前抹去我的存在呢??
你不顾我服侍你的苦劳,嫌我碍你寻找弟弟的路,就要杀我一脚踢开……就像是有了妾就忘了妻的老爷一样……恋弟情结根深蒂固!
一颗真心换绝情……
「呜呜──」赤渝伤心地揪著激痛的心口,他像弃妇一样在暗处难看地飆出眼泪,不停吸著挂在鼻口的鼻涕。
压抑的啜泣慢慢声势壮大……
「啊啊──别、别这样……好难受呜…….嗯哼!!」
该死的!这般赚人热泪、淒美可怜、悲苦哀伤、孤苦无依的感伤时刻,谁叫的这麼淫荡啊啊──
眉头气愤的都揪在一块,赤渝不顾挂著鼻涕的情形,躡手躡脚地去查看声源处。
转了个弯,他来到一道半掩的门前。
「哇哇哇──」连声讚叹,赤渝被房裡惊人的画面吸引住。
大到吓人的床上,娇弱纤细的美人儿让一散发著狂妄气息的健壮身躯压制於下,白皙的双腿左右挂在上方人的腰侧。绽放的红点双双落入厚实的大手裡,两人下身火热紧密地相贴,垂落如瀑的银白色髮丝如同主人般霸道,缠佔圈住柔美人儿揪著床单正压抑情潮的修长双手。
「啊…瓦纳多……啊啊──」
深深地又挺进一下,柔软溼热的甜美穴道完全绽放,熟悉地含著凶猛的侵入体。戒日因这猛力的挺进难受地弓起身子娇喘不止。
「小兔儿,我们都训练有餘了,别害羞啊……」
啣著狂佞满足的笑意,瓦纳多双掌不停地玩弄著其中肿胀开放的红点,又揉又捏扰的其主人频频抽蓄,並且更加恶劣地把玩立挺乳首上的金环。
下身猛烈地衝撞火热嗜人的深处,那一声声娇媚的呻吟促使他更加卖力深入。玩腻的双手开始转移阵地……抚上了开合中的樱唇,来回轻触再深入湿烫的潭口,修长的两指对裡头滑溜羞怯的小舌充满兴趣,恶意逗弄。另一只手,也找到了新玩具──已经湿糊一片的幼芽,大掌完全包围住颤动中的热体,指戳进不断溢出炽热体液的小口掏弄出更多热情。
「唔……嗯唔──」
「你好紧好热呵……在苦阴林裡若没遇到你,我这辈子不知道多无趣。」俯下身,瓦纳多深情地含住小巧的耳垂,灼热的气息喷洒在通红的颈间。
撤出潭口中的手指,薄唇吻上娇喘不止的蜜唇,姿势的变换让两人的火热处紧贴无缝。
「啊…瓦纳多……戒日、戒日是多麼多麼幸运,能在这生中能遇见你……」喘著难以抑制的慾望,漾著深刻柔情的湿润黑眸凝望著已在胸前肆虐的爱人,不断吐诉著千夜裡的情话。
「我、我们一辈子…嗯…都…都在一起…好…不好……」
因为胸前红点被含进一只温热的口中抚慰,弓起的身子更曲,诉情的话语已是细碎的嚶嚀。
「呵呵!笨蛋小兔儿,没有人能将我们分开,不只一辈子而是永远的在一块儿。」放开了湿肿的乳首,瓦纳多停止了衝撞吮吻著白皙的胸膛直耳际轻喃。
「瓦纳多…我…我好爱你…好爱你!」
戒日激动地双手紧抱上方人的颈背,也不管两人的下方相坎著。
「小兔儿…你这不是在折腾我吗?」体位一变化…瓦纳多差点就被紧窟的穴逕弄洩了。
他两手轻柔地拿开颈背上的圈制,轻吻著人儿小巧的鼻尖,邪佞说道:「为了报答小兔儿方才的卖力行为,为夫要拿出绝活了。」
「嗯…瓦纳多你──啊啊!」疑问因为瓦纳多猛然将他翻转过身时穴逕被异样的方式摩擦,令他难受地呼喊,原本高挺的幼芽再次湿糊了。
「小兔儿…这样做你一定会喜欢的……」压下人儿的上身,让他翘高的臀更贴近自己,双手再次回到先前的乳首与幼芽上。
「瓦、瓦纳多……这样…这样好羞人,啊…不…不要了…….」将羞怯红润的脸蛋埋进枕中,戒日明白他说的是什麼,害羞地推拒。
但是他知道自己的推拒对这霸道狂佞的爱人来说,毫无用处。
最好的证明就是穴逕裡的肿大坚挺开始变的更大……原该炽热的物体霎时冰凉,敏感的穴壁反感地剧烈收缩,却因此摩擦著冰冷体上的凸起。
「嗯…别…别再啊啊──」
穴逕还未适应这骇人快感,就承受了狂烈的抽动,被探入毫无准备的深处。
「别拒绝,你会喜欢的……」
瓦纳多乐在其中地享受下身被火热湿润的穴道所夹紧的舒麻快感,甜腻的娇喊更是加快他现身的衝刺。
「慢、慢一点……」讨厌,瓦纳多…又变成原型,来…来──
承受不住狂猛的抽插,戒日只能将体内的激情拖藉在摇晃的头颅,乌黑髮丝因而披散在敏感的美背。羞红的脸蛋根本不敢离开柔软的枕头,双手也抱著枕头分摊一波波的情慾浪潮。
可是瓦纳多的大手仍不断地拉扯著乳首上的金环,仍不断玩弄著再次高翘的幼芽,连根部的圆体也不放过,又是捏又是揉的。
见到将头埋进枕内的人儿如此逃避的行为,瓦纳多恶意一笑,胸前上的手掌滑
上姣好的下巴,轻轻抬起娇媚的脸蛋。
「瓦…瓦纳多──唔!!」
只来的及喊出爱人名字的溼热潭口又遭指尖的侵犯。
狂猛抽插的坚挺没有一刻停止,火辣的穴逕被侵入的又软又湿,他的主人虽然羞怯但还是挨不住狂窜全身的快意,为要的更多…缓慢地扭动起纤腰。
「啊……兔儿,你真诱人……」
一前一退,双方默契的律动是多次的经验。
纤腰更剧烈地扭动、坚挺更加速挺进……猛然一个高潮,透著薄红的人儿剧烈颤动,下身的幼芽再次溢出热液,这次连同穴逕裡的猛兽也在体内灌进一股热浪。
猛兽狂欢後热情却未消退,他撤出柔软穴逕一点儿,「小兔……我们再来。」
双手捧著浑圆的双臀,使力一压,耳边又是腻人的娇吟。
「不…不──我…我会死…….啊啊──」
房裡的恋人热情如火,令偷看到此的赤渝鼻血都快喷出。
「呼呼──真是太火热了,没想到…蛇族在这方面还有这麼火热的一招,一兼二顾、洗裤兼洗内裤呢!!」
不停用著手巾擦汗,赤渝小声地说出心中的敬佩。
「别跑!小语──我们该做晚上的作业了。」
嘖!这是又是谁在那裡@$%#啦!
再次循声而去………又是一扇没关好的门。
可是…可是人家想去看看哥哥……
默语努力的想自羽凘温热的怀抱裡逃脱,可是无奈人小力气小……只有被拖上床的结果。
「没事的…有个笨蛋在照顾他,先来做功课要紧…」羽凘諂媚地笑说,一双大手不安份地在默语身上展现脱衣连脱裤绝技。
你…你好色……..
很快的…默语娇小的身躯已经没有任何遮蔽物,白皙娇幼的纯真肌肤染上了薄红,诱人地还带了两点红艳……
「呵!小语不就是爱我的色吗?」
将低头羞怯的默语压在自己厚实的胸膛下,羽凘以手抬起那张酡红的娇颜,火热的视线盯住娇颜上红艳欲滴的双唇。
豹有种特性…锁定猎物後就会猛力追击直到猎物落入口中……诱人的红唇於是落入打猎中的羽凘双唇裡。
嗯……
呼吸全进了那炙热的唇裡,相濡的热液就像是美酒令默语陶醉其中,浑然忘我。
白皙柔软的双手环上厚实的双肩,两人赤裸的肌肤相贴无缝,亲密的体温掺杂著无比爱意传达两人之间。
难捨的放开那软润的红唇,羽凘疼爱的搂住身下的身子:「默语,我一直想问…你後悔和你的亲人分开跟我来妖界吗?」
难免,他会担心这个问题,加上他哥哥的出现……这个忧虑也就加大。
於是最後……还是忍不住问出。
後悔……?惊愕的瞪大乌黑的双朣,默语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反应,也许是…根本没有预期他会这麼说吧……
双眼直盯了正等著他答案的羽凘,不久…他明确清楚的将想法深刻传递过去。
默语不会後悔,因为这是默语自己决定的事情,一但确定就不会後悔的。
虽然…有点捨不得生活十四年的豹子村,可是我却更捨不得与你分离你…..
因为你说过的,我们…我们是夫妻呀……夫妻不就是应该在一起的。
更何况…默语也不想离开你。双臂亲密地缠上颈背。
当初和你来妖界因为太过匆忙,我还来不及跟哥哥道别,那时…爹娘趁著哥哥离家收妖的时候将我当祭品送上山,我担心哥哥会不顾一切的来找我…所以心理总是放不下……
可是….我从没有要离开你跟哥哥回村子的念头…你就别再担心了好不好呢??软唇轻贴了下俊俏的面容,默语将自己最真诚的保证给了面容的主人。
这个保证比任何的行为都让羽凘感动,他释然一笑:「默语…你让我更加想将你疼在手中。」
话落,羽凘摊开了手掌,就见两圈金环在掌上现出耀眼的光芒。
「默语…让我们当个永远在一起的伴侣好吗?」羽凘将金环套上了默语白嫩如葱的手指上。
这…这是──再次瞪大眼,这次默语却莫名的闪出泪光。
「誓环。我们妖族给想相伴之人的信物。」轻吻著充满感动的娇颜,羽凘十足认真的说道。
羽凘─谢谢你…谢谢你!默语….默语好喜欢、好喜欢它──
圈在颈背的双臂收紧了力道,感动地将羽凘紧紧地裹抱住,开心的在他怀裡动容。
「我爱你,我的小祭品。」
熟练地将怀裡的娇躯贴紧自己的身体,羽凘一面告白一面开始他的打猎行动。
看来…似乎火热的与隔壁那一间不相上下。
哇!豹……豹型──天!这招更是猛啊!!赤渝桃花般的眼儿不禁发亮了起来。
但是看见交缠难分的两人手上的金色光芒,赤渝猛然一呆。
…….金环……对了,挚环…….赤渝恍然大悟地以拳击掌。
妖族有个代代相传的习俗──当孩子週岁时...父母会打一对金环送给孩子並要他们随身携带,当往後碰上了想共渡一生的伴侣时……就将其中一只金环交给其人。
这代表著……将他的这辈子都圈住不放。
胡乱地翻遍胸口袖口…赤渝终於找到那被他遗忘已久的红袋子,小心翼翼地将他捧在眼前,看著红袋子上的隐约圆状。
「共度一生的伴侣……」宝贝地将袋子紧握在胸口,不知自己挂了两条鼻血的赤渝深情低喃。
唉……他会要吗?
看了房内激战中的两人一眼,悵然的桃花眼儿是欣羡的辛酸。
在回首,只有满腹惆悵。
希望他…别将它当垃圾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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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那东西从眼前给我拿走!!」斜睨的绝艳美眸隐藏了压抑的杀气。
搞什麼…出去那麼久,回来就拿个怪东西逼我收下,什麼东西呀……
「你…你收下它!收啊!!」清秀文雅的脸蛋堆满了悲伤,桃花般娇豔的眼儿带满了泪水,但是淒哀的心却不肯放弃。
早在踏进这房门前…赤渝就知道从未给他好脸色看的流痕不会这麼轻易的收下金环。
可是他宁可赌上一把的心…在听见他恶质的怒骂字眼後,还是硬生生的碎了。
赤渝知道流痕骨子裡其实是个温柔的人,只是嘴巴坏…讨厌妖怪罢了,因为他看过他提及弟弟时绝冷的脸上突然漾出的柔情轻笑。
但是不是就因为自己是妖怪…所以他从未给过自己一个好脸色呢??
赤渝简单的脑子从未想透这个问题…...心却已经被流痕伤透了。
但赤渝他真的很想…很想….将意义重大的金环交到他的手裡,那恶劣的口语…他只好忍受。
「这个…请你一定要收下,真的……你可以骂我笨我蠢什麼都好!你骂高兴後…就收下它好不好呢?」
赤渝不气馁地将拿著金环的手再逼近流痕绝色的脸,可是…那人却依旧像隻气坏了的野猫,怒气衝天。
「拿走!你耳聋啊!!老子心情不好,再将这破铜烂铁靠近我就咬烂他!!」因为被人绑了太久浑身不舒服,流痕气急败坏的大吼大叫牵拖眼前的东西。
这句话可就吓坏了赤渝,只见他宝贝的赶紧将金环收进怀裡,惊骇地呆瞪著流痕。
「不、不要!这很重要的…不是破铜烂铁,你不可以。」赤渝傻气地摇摇头。
但他执意要他收下金环与宝贝此物的态度,倒是给了流痕一个好提示,好主意。
「你真要我收下?」语气转缓,是一种轻柔悦耳的好嗓音。
「对对!你要收下它了吗?」再度将金环紧抵在他眼前,赤渝像是孩童般傻楞地猛点头。
精緻的嘴角勾起,却有些危险的气息。「当然。但是,你必须先放了我。」
「不!不行…一放了你,你就会带走小可爱,那我就完了。」赤渝摇了摇头。
嘖!看来他没有想像中的笨嘛…「我被绑了这麼久,手脚都麻了…你不替我鬆绑一下实在太不通人情了。那我为何还要收下你的东西呢?」
「这个……」赤渝疑惑的低头思索,不久…就下定决心,「好吧…那鬆掉你的手好了,可是你要安分一点喔。」
一道艳美的笑痕出现在冷然的脸庞上,看著赤渝忙碌地解著手上绳索的冷眼,掠过一丝算计。
「好了…这样你就不难受了吧!你也就可以收下这──」
话未说完,流痕便打断他的话:「既然你解开我手上的绳索,那我脚上的绳索也绑的我好难受,你不也解开它如何?」
「嗯??可是…可是这样你就会跑走了啊!」赤渝惊讶的大喊。
让他跑了我可就会让人砍成八块呀!!不成不成!!
「你这是什麼话…你解开我手上的绳子不是因为看我难受才帮我解开的吗?那我的脚也被绑的难受,你怎麼不也好人作到底一起解开?」流痕劈哩叭啦的说了一大串,同时还装了一副难受的模样。
哼!我就不信你这笨妖怪,不会上当。
「这…这……是两回事吧?」面有难色的左想右想,赤渝一半觉得他的话有一点点的问题,一半又觉得很有道理。
看他难受所以鬆绑,那为什麼只帮他鬆开手呢?
应该……脚也要鬆绑吧──
这样对吗??
「俗话说「有始有终」,你若没有帮我解开脚上的绳子,就是「半途而废」,这样你以後怎麼在妖界立足呢!」
看见有点动摇的赤渝正左右为难中,流痕继续说著毫无关联又狗屁不通的话来刺激他。
嗯……好像很有道理。赤渝缓缓点头单纯的相信他的话,就见他不好意思的羞红著脸,桃花眼儿惭愧的揪了一下眼前的流痕,然後挺起胸膛说道:
「我、我才不会半途而废呢!我这人啊…最有恆心毅力。我每天早上起床都会折被子这麼多年来都没有间断、吃饭时我也一定会将碗裡的饭粒吃光,我最讨厌事情做一半又不乾脆的!你、你可别误会我了喔。」
酡红著脸赤渝努力地解释自己端庄的为人,只为了让流痕对自己的印象有所好转,並且解开了他脚上的绳索。
双手双脚皆已鬆绑,深感轻鬆舒适的流痕移身到一旁铺有软被的床上,按摩著被束绑多时酸麻的手腕。
「喂!你还在那裡看什麼?来帮我按摩按摩。」
骄傲地抬高下巴,流痕对捧著金环的赤渝伸出一隻脚。
「喔!好啊……那你这个要拿好喔!!」自然地露出无防备的笑脸,赤渝将金环放到他的手中,双手细心地按摩著裹在裤中修长的腿。
冷漠地瞄了他一眼,流痕拿起手中的金环仔细审视,「嘖!不就是个破铜烂铁……没几两重的,这麼重视它。」
「不是!他才不是破铜烂铁呢!你要好好收著不要弄丢了。」见他有意收下金环,赤渝红著脸甜甜地对著他笑。
这一笑,看的流痕眉尾不自然地一挑,「呵…看你这麼看重它,该不会……是你给我的定情之物?」
心一惊,赤渝的脸一下子就通红的冒烟了,「什…什麼!那那那才不是……定定定、情情情、之之之、物物物!!」显然这个形容震惊了赤渝连讲话都不正常。
「不是定情之物…那就不重要啦!改天我把它当了呵!」知道自己猜的没错,流痕恶意地设下陷阱要他承认。
果然,一听见他要当掉金环,赤渝紧张的赶紧起身爬在流痕的身上,眼泪都快飆出来的死命阻止:「不不不!不可以当了它…它很重要的,是我们妖族给予想共度一生一世的伴侣的信物,这是很宝贵的挚环,求你要好好收好它,求你了!」
「信物?这是你给我的??」流痕有些愕然。
点了点头,忍著因为羞愧而想夺框飆出的泪水,赤渝低下头不好意思的说道:「那…那是我的金环,因为…因为我很喜欢你……嗯…嗯…虽然你对我很坏,可是…可是我还是…还是很喜欢你……真的!」说完还羞怯地偷偷抬起眼瞄了几乎吓傻了的流痕,两手手指还挺不自然地纠在一块。
哎唷!真是羞死人了。
「你…喜欢我,还想跟我共度一生……」从惊吓中恢复过来的流痕,暂时将金环放在一旁,双手将爬在自己身上的赤渝放在双腿上坐著。
再次点点头,赤渝已经害羞地说不出话来了。
没有什麼特别的表情,流痕用手掌轻抚著通红的小脸蛋。
那轻柔滑动的触感搔进了赤渝一颗自刚才就咚咚跳的心,脸上更是爆红了起来,羞媚的桃花眼儿连瞄一眼都觉得不好意思。
看著他那副羞怯娇媚的模样,流痕冷然的脸庞显出一抹含意不明的笑,「既然你喜欢我…那你知道爱一个人要和对方做什麼才是爱吗?」
什麼事??疑惑地抬起脸来看著流痕,秀气的脸蛋左右摇晃。
呵呵──两声大野狼终於骗到小绵羊的胜利淫笑。
修长的指将浑圆的下巴轻挑地勾起,「ㄟ……舔我的下面。」
什麼!!?听见流痕像是说「我要吃饭」一般轻鬆地说出如此露骨之话,赤渝原本有些期待的心灵都绿了。
「快呀!就要让我舒服才是爱呀…难道,你说喜欢我是假的?」低沉沉並且悦耳地媚惑嗓音勾引著不太願意的赤渝。
「不!不…人家是说真的。我…我会让你舒服的!!真的!!」
不想听见他这麼误会自己,赤渝只好咬紧牙,从流痕的腿上下来…有点不好意思地挤进流痕的双腿间……
呜呜……..舔这裡真的很舒服吗??
人家…是蜈蚣精不是猴精,不喜欢吃香蕉的呜……
心裡委屈地嘀咕著,但为了捍卫自己的真诚爱意,赤渝抖著手、铁了心解开眼前的裤绳。
咻的一声,香蕉带著好久不见的招牌出现在赤渝眼前。
啊!怎麼还是这样大…………
盯著别人的宝贝,越看脸越红…但赤渝依旧捨不得移开眼,就这样两眼维持痴迷。
「看什麼…你比不上的。你也做过这麼多次,别装羞了。来──」修长的五指轻压著跨间的头颅让他靠近自己。
哇……讨厌!
「唔!!」
只来的及发出短促地一声,红艳的小嘴就这样轻易地含进硕大的柱体。
冷然的双眼俯看著正不停吞吐自己慾望的人,极少表现情绪的唇,非常…非常邪恶地笑了。
将那头颅往自己的慾望再压深,享受著温暖溼热的口腔,慾望更加亢奋……体内兴奋似火。
咚!一个蓝色的瓶子自赤渝的怀中掉了出来,滚到流痕的脚边吸引他注意。
一道邪佞的闪光随即掠过流痕的眼中。
呵……发现个好东西。
「喂!你的小嘴可以停了。现在给我脱光衣服趴到床上去。」
啊??酡红的小脸疑惑地抬起,湿淥淥的红唇淫媚极了。
但他一看见流痕冷锐的眼神就什麼不敢想的起身,脱光自己的衣服顺从地趴到床被上。
不过成大字型趴在床上不雅观兼倒胃的姿势看的流痕很不高兴,他动起双手将床上的人调整为头低臀高翘对著自己较为满意的姿势。
嗯~~他…他想幹嘛??
看不见身後的情况发展,懒得去猜的赤渝下巴抵著柔软的床被,桃花眼傻气地瞪著眼下的床。
「啊啊!!」
突然地私密的小穴口感到一阵又一阵冰凉,他怪叫出声,脸上不禁一羞红。
「先别叫…留著待会你在叫个够。」不停将蓝色瓶子裡的红色液体倒在粉色的小菊穴上,流痕更加入手指将冰冷的液体推进弹性极佳的穴口裡,满意地看著白皙透红的身躯因而颤抖。
「喂…我原先放在你体内的东西呢?」
「嗯…啊……那个…瓦纳多先生…帮我……啊啊…不要……」
不习惯下身猛烈突进身体裡的手指,赤渝扭著身子想躲去,但手指却紧追不放挑逗他的穴逕。
原本跳动著慾望的冷然双眼猛然一凛,流痕说话的口气变的冰冷:「他帮你拿出来!!你让别人看你这裡。」
口气不甚好,连手上的动作也跟著凶狠…三指猛然地塞入。
「啊啊……讨…厌……啊……」
柔软的穴肉有些困难却依旧吞进手指,紧窒的穴逕让三指完全的撑开,先前的红色液体跟著流进体内……强烈的空虚感霎然遽增,穴壁飢渴的开始抽蓄。
好…好热…好热……
双手难受地揪住被单,纤瘦的腰就快挺不住翘高的臀,可是身後的人却依旧不停止手部的侵略。
想反抗却又不敢且捨不得,赤渝只能默默泛著泪水忍著。
三指打横撑开穴口,流痕将手上仅剩的液体全倒进颤动地穴逕裡,欣赏著承载不住多餘液体而溢出的可怜小穴收缩的模样。
「我有准你让别人拿下来吗?我有答应你吗??哼!」再加入一指,折腾著脆弱的小穴。
「啊!好…痛……不要这样呜……瓦、瓦纳多先生只是帮我解开咒语,拿…下来的是我……真的!呜啊──」
因为太剧烈也因为疼痛,赤渝不禁哭了出来,然而…不争气的小芽却在此时洩了……
不过顾著哭的赤渝却没有发现自己的不中用,倒是身後折磨自己的人看的一清二楚。
撤出了手指,流痕将手转向另一个好玩的地方,原本难看极的表情放鬆了些。「呵!你这裡怎麼不用人抚慰就可以洩了呢?真可爱……」
修长的手指自後头爬上软趴趴的芽根,轻柔地握住开始搓揉逗弄起来。
「嗯啊……这样…这样…好羞人啊……」赤渝害羞地摇了摇头,已经忘了自己方才被此人折腾的事。
但於事无补…那只手依旧来回揉捏搓弄著柱体,没多久…他感到下身一热,疲软的芽根又亢奋起来。
「不、不要再…再……嗯啊!」
突然,有只粗硕的粗体直驱进入了湿润的小穴。
「好大…好疼的!不要、不要再进来──啊啊──」粗体强势迫进,令赤渝受不住的不断大喊,眼泪难受地流个不停,受攻击的臀僵硬地挺高颤抖著。
呜!没人跟我说人类和妖族的差别还有下面大小不同这一项啊啊──
「呵…你这麼喜欢我的宝贝吗?给我好好感受──」
只进入小穴一半的粗体,猛然抽出。在赤渝来不及反应下又再次刺入,这次全部埋进紧窟不已的穴逕裡,穴逕裡润滑的液体促进粗体的进入,敏感的穴壁紧紧地吸贴在全部的粗体。
「好大!好大!不要─不要──啊啊──」
讨厌!人家才第一次就来个後背式,还这麼大…讨厌!!
不知是因为舒服而痛哭还是因为痛,总之赤渝就是猛抓住底下的床被,不断地胡叫呐喊。
粗壮的亢奋不断地推进抽出摩擦著穴壁,似乎还不够似的…流痕将玩弄芽根的手往上移至胸口,手一压──将趴在床被上的赤渝贴在自己的胸膛上。
「啊啊──太…太…….」
没有理会赤渝的尖喊声,大手再一托,将贴在自身的整个身躯拖抱在怀裡。
「呵……这样感觉如何?」将酡红的身躯抱在怀裡坐著,两手握著结实滑腻的双腿,左右分开。流痕遊刃有餘地在赤渝耳畔轻语。
「呜──你…你…怎麼要我在上位…嗯!…人家…是第一次耶……啊…...」
害羞的双手掩住脸部,他断断续续地控诉著。
小穴完全地将粗体自下方含进体内,充实的满足感……带给赤渝难受却又舒麻的刺激,他只能用哭泣来紓解。
「呜呜~~讨厌讨厌!」
「呵呵!你看……又洩了!」流痕一手揪住他不知何时又高潮的芽根,又捏又揉的。
啊!天啊……羞愧地从指缝瞄了自己下方大开的双腿间,完全没有用武之地的小弟弟,赤渝只能红著脸什麼也不好意思说了。
「没关係…我会好好地训练你的呵……」
语毕,那粗体开始向上顶撞著溼热的穴逕,一刻也不鬆懈、一次比一次更勇猛。
「啊啊!啊──嗯啊──」
讨厌…怎麼、怎麼这麼厉害…….
我都两次了,你怎麼还这麼有精神……讨厌!!
不要、不要…再顶了!
停…停呀………
再下去、再下去──我就要去、要去练帝王神功才挨的住啊!
赤渝被撞进的只能发出单音,他不停地在心理抱怨著,可是另一人无法听见他所有的哀求,依旧衝撞著紧窟的地方。
「啊啊!啊──不要了!不要了!啊──」
「怎麼……我这麼快…你不舒服吗?……」
「嗯啊啊──就、就是太舒…服……啊!才……嗯嗯──」
啊…啊……爱一个人就要为对方这样做吗?
那…那太辛苦了!!
可…可是….这是不是代表……他…也喜欢我呢??而…而且……他说我好可爱……
呀~~~好害羞喔!
从一开始便遮著脸的双手放了下来,颤抖著抚上握著自己双腿同自己一样白皙的手掌。
些微酸软的腰部开始扭动起来,缓缓地跟著下方挺进的律动行进。
「嗯…你很上道嘛……」流痕发出满足的讚叹。
「嗯…你让我舒…舒服,所以…你…是爱我的?」他说…让一个人舒服就是爱他,那….那我舒服了。是不是….是不是他爱我呢?
猛然地一个上顶!流痕停下了律动,随後是一阵大笑。
「呵呵──呵呵─我说什麼你就信什麼,你怎麼这麼蠢!」
「你──」回过头,赤渝不明白他为何要笑,又为何有这般反应。
似乎……有什麼……不对………全身的炙热霎时散失。
「我告诉你──这才不是爱!我是骗你的……就跟先前一样,是为了玩弄你骗你的呵!」凑近赤渝回首的脸庞,流痕的表情不再情慾而是以往的绝冷。
原本酡红娇豔的脸蛋瞬间刷白,比鬼还难看,他不敢相信地抖著声音:「骗…骗人的,你不是…不是──不是的对不对!!」
泪水同时间滚落,他痛苦地大声嘶喊,坚贞的双眼一瞬也不移地回望著那双寒霜的眼就希望能发现深处有著开玩笑的趣味情绪。
然而……他却只是看到一层又一层厚实挡住所有的寒冰。
「我没时间跟你玩情爱遊戏,我只是要利用你解开绳索然後带走默语。」毫无情绪的字句自绝冷的口中道出。
在同时也冻伤一颗摇摇欲坠的心,空洞的桃眼裡只有泪水在移动。
「也对…你怎麼会喜欢我这个笨蛋…呵呵。」
悽楚地一笑,颤抖的唇瓣却透露出不甘心的苦闷。
「为什麼……你连骗我…也不骗到最後。我这麼笨…你不说…我也不会知道,你带走默语後…让我自以为你爱我一个人暗自窃喜,大家各取所需不是很好!不是很好!!为什麼你要说出来,我宁願被你骗也不要听见这个事实!!」
泪水溃堤不止,心上的痛……痛不止。
「对了…这一定是恶梦,我一定是跟你做到睡著了。醒来就没事了…醒来就没事了。」
缓缓地将头转回,赤渝偏头一笑恍然地安慰著自己。
逃避……被伤的痛,他…痛的只好去逃开这场痛……
停止动作的腰部再次抬起,失去下方人的带领也只是胡乱的抽插。此刻的赤渝就像是没有感觉的木偶,重覆著一样的动作。
「你、你幹什麼!?唔!停─给我停!」流痕被他杂乱无章的律动弄得难受,他推著身上的身躯却发觉全然无用。
他吓到了。
尤其是看见赤渝的下身因为这粗鲁僵硬毫无柔情的抽插,受了伤。显眼的鲜血顺著两人结合的地方流下,他开始失去冷静慌了。
「你、你给我起来!不然我就杀了你──起来!!」
该死的!你不痛我痛啊──
不论他如何的咆哮或是阻止,赤渝依旧不为所动,似乎连自己下身出血都不知道。
不断…不断地伤爱自己。
直到赤渝身子霎然一软,倒入他的怀抱。
尚失艳人桃光的眼中无声流出的泪水滴落他的身上……
@ @ @ @ @ @ @ @
一大清早,茂密的树林裡出现两个急奔而行的人。
两个形貌相似的俊俏男子,一前一後、一拉一顿,行动的快也停顿的久。
两人的身後…跟著另一个闷著声音咽咽哭泣的男子。
哥!你…你真的不管赤渝任他哭下去吗?
默语使出吃奶的力气终於拉住死命前进的亲兄。
……
撇过头,流痕不願回答他的问题。
哥……他很伤心……他捨不得你走。我更知道,你很後悔……自己伤了他。
浓浓的愧疚从冷冷的眼裡散发著,默语失去言语的能力却有敏锐的直觉。
此刻流痕任何一个反应,全都骗不了他。
淡漠无情的艳容上…剑眉抽动了下,「我没有!他伤心是他家的事,现在对我来说最重要的是带你走。」
嘴上这麼说著,可是那抽抽咽咽的哭声却让他越听越是厌烦。
我不想走。
自亲兄的手中抽回自己的手,叠上胸口,默语轻轻地扬起甜笑。
昨天…他让我决定了要永远留在这裡,不离开他。
闻言,流痕蹙眉,尤其是默语放置於胸前的手指上所发出的金色光芒,令他更是深觉碍眼。「你收下『挚环』?」
昨天……有个人也交给自己这样东西,此刻就在自己的怀裡。
耳边依稀响起,『……是我们妖族给予想共度一生一世的伴侣的信物,这是很宝贵的挚环……』
一生一世的伴侣……
是的,我收下他给我的承诺,哥哥知道这对他、对我…是有多重要的东西吗?
以前…我总是觉得活著可以不必太讲究,没有声音无所谓、爹娘疼你忽视我无所谓、被送去当祭品…还是无所谓。
可是……遇上了他,我觉得…对他,不能再是无所谓……
摇摇头,默语再次轻笑。
第一次见面…他是轻易的能与我沟通,就像是已经认识多年一样。第一次见面…我们就已经互给对方承诺。
因此,对他……我不想离开。
我想拿出自己该有的热情好好地爱他、一起体验有他的人生,这些…是从小疼我的哥哥,没有办法给我、让我去接触的。
「可是…他是妖,你是人类,人类与妖是无法共存的。」
不!人类和妖已经在这个美丽的世界裡共存了。相信哥哥你也看见了…这裡有很多受了伤的人类躲进妖的怀裡舔著伤口。
在这裡的大家…不是哥哥从小耳闻人妖之间的纷争相残,而是相处相存的彼此。
默语灵气的大眼柔和的直视著他。
「我不能放你一个人在这裡。」轻叹一声,流痕将手轻放在乌黑的髮顶,「……从小到大,我一直觉得是我害的你被爹娘嫌弃、不疼爱,所以…我疼你比谁都多,因为你是我唯一的弟弟,我要把所有最好的都给你。可是……没有想到,你最後竟然会选择离开我。为什麼……那个妖,真的如此重要?」悵然写满冷淡的俊脸,大手搓了搓髮丝後落下。
是很重要。默语再次甜笑,並且是幸福的笑饜。
我从不认为哥哥对我来说是害我的人,毕竟…是我无法达成爹娘的期望。也因为我是哥哥唯一的弟弟,所以我才更要离开哥哥,让哥哥能去过自己的生活不在担心我才是。
「默语……」闻言,流痕有些惊愕。他没有想到…一直看在眼裡的小男孩,如今竟已这般成熟。
默语可以不让哥哥担心,因为默语最重要的人会代替哥哥照顾我的。而且……
我知道…哥哥心裡刚刚有了一个…跟在我心中一样重要的人喔!歪著头,默语饶富趣味的说著。
「你说什麼──」流痕满脸错愕的否认,却被默语截断的话。
哥…你很担心、在意他,你其实並不是真心想伤他的……可是,因为他是妖…哥哥的自尊心让你不願轻易接受他,只好一直欺负他…对他冷漠……然而却更是放不开他。
对不对?哥哥!
「我……」
是这样吗?当初…玩弄他,只是为了想报复被他误认女子的羞辱,逼他带自己来妖界,是为了找默语……骗他解开绳索是为了逃跑。
那……流痕下意识地手抚上胸口裡的东西。
那收下这个和与他交欢…又是什麼原因……
迷惘的双眼飘向他们後方抽泣不住的人儿,那躲起来却又害怕他们跑掉而频频伸出头颅的模样,令他忍不住想骂他一声’蠢’。
哥哥……你有你该拥有的人生,不要让他从手中流逝好好的把握他好吗?默语表情无比认真说道。
「我…不知道……该不该……接受以往敌对的物件……」轻叹一笑,流痕深感无措。
但是看著那呆样的人儿……心中似乎早已定下答案。
默语幸福著,所以哥哥也要幸福才行,答应我??默语打从心中如此希望,他打气似的抱住流痕。
「也许会吧……可是,那笨蛋怎麼掉头跑走了?」蹙著眉,流痕难以置信某处受伤的人怎能跑的如此快速。
真是的…我可是替他上了药才安心离开,这笨蛋想让伤口恶化不成??
呵呵!我想赤渝可能误会了,哥哥快去找他吧!我等你的好消息。放开了流痕,默语推促著他。
「你这小傢伙…怎知道我会带回好消息呢?」无奈地捏了捏小巧的鼻头,流痕问道。
因为你的眼睛说了真心话。默语甜笑。
「呵!默语真是长大了……好好照顾自己,别让他欺负你了。」难捨的回抱住默语後,流痕转身跟在赤渝离去的方向追去。
而他脸上的冷漠竟已化去,只有美艳的令人炫目的光彩。
也该是让在暗处一路跟著他们的男人接替自己来疼爱默语。而他也可以一心去整治那令他可恨又可爱的小笨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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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虫N次方=蠢──到极点。
追著赤渝来到一处波光粼粼的溪边,流痕冷眼看著眼前发生的一切景象,下了一个好到不能再好的形容。
有个长的像人类的蠢猪面朝下趴在溪流中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不过溪水深度竟只有五指宽般深…….
也许…三岁小孩也知道这条溪怎麼也淹不死人─不!只有也许就会有这般蠢人会淹在裡面……
铁青著脸,流痕走进那正努力淹死自己的人。
「我可以当做这是你在闹脾气吗?」无奈一笑,流痕单手一勾将湿淥淥的赤渝捞到怀裡。
可是马上遭到赤渝的挣扎,他拼命地想要推开流痕並且还大喊大叫著,「你走开──不要管我!让我死了算了!!我让一个长的很漂亮可是心机重的人给甩了……还被他骗了身子,都怪我笨…我不想活了呜呜──让我死……」
「我不记得我是心机重的人……」
「他怎麼不是!他就是我见过心机最重的人了!肚子裡老是想尽一切办法来欺负我,玩弄我的身体呜──而且…而且还是个严重恋弟的傢伙,根本不把我放在眼裡……丢下我…去、去跟他弟弟私奔了……哇啊──」
说著说著,赤渝便鑽进眼前的胸膛裡嚎啕大哭起来,还拉来衣领当手帕擦著鼻涕和泪水。
「我…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他……可是他为什麼…为什麼就是不肯对我好,我什麼都让他给做了…为什麼他不像瓦纳多先生对戒日一样的对我,将我捧在手心上呵护……而总是让我好伤心好伤心……还…还要我早死早超生……为什麼……为什麼……」
原来……我真伤他如此深。
可是我怎麼觉得…刚开始他还满讨厌我的??骂我狗娘养的,还觉得我下面不行……怎麼现在竟──唉!罢了。
有些愧疚心疼,流痕艳容上以往淡漠的神情已化成一池柔水,他轻抱起伤心欲绝的人儿坐上溪边的大石,将柔软的身躯圈在怀中。
而在怀裡的赤渝似乎不曾发现口中的『他』就是抱著自己的人,仍是不断地泣诉著。
直到他哭的没有力气再说下去,闷闷啜泣时,流痕开口了:「你果然是不则不扣的笨蛋……这世上爱人的方式很多,瓦纳多那种是一样、而我对你…则是另一样爱法。」
闻言,赤渝漫不经心地楞楞点头,「喔……是这样啊!那谢谢你了……」说完,他自然地在流痕的衣领上拧了一个鼻涕──
「ㄟ……你刚刚说什麼??」在他看著自己鼻涕时,终於觉得有些不对。
他猛然抬起头,对上了一双深墨带著笑意的眼睛。
「哇!怎麼是你!!」惊吓过度,赤渝不只停止了哭泣连嘴都闔不上了!
「是啊!是你的大人─我!」非常…非常祥和的勾起一抹微笑,可惜震惊过度的赤渝一点都不觉得很祥和,反倒起了一阵恶寒。
「啊啊啊啊──我、我刚刚什麼都没说啊!!」想起自己刚才所说的肺腑之言全进了他的耳裡,赤渝连胆子都吓跑的连忙自他的怀裡挣脱。
怎知,这一脱…竟将自己从暖怀裡掉出狠狠地摔在地上了。
「哇呜──好痛!好痛!!全身都痛…我的屁屁呜……」不只让双手增添了新伤口,也把秘密处的旧伤再次的扯裂,赤渝痛的飆出泪来沾湿秀丽的面容。
「笨…就是笨。」单臂将趴在地上的人再次勾进怀裡。「小笨蛋,看到我你不高兴??连下面的伤口都不顾,跑的这麼快……真是伤我心呢!」说著,流痕还露出伤心的表情来。
啊啊啊啊──重回他怀裡稳稳坐在他腿上的赤渝心裡不禁大大地受到惊吓,面对著他的脸,挂著泪表情呆滞起来。
天啊!这是….这是那个冷到极点可是又让我又爱又恨的人吗?
怎麼…怎麼…….会有这麼平常人的表情??
难道………我真是死了!!来到死後的天堂??
不对呀…我刚刚有感到痛的说……
哇哇──好恐怖……好恐怖……
越想越不对,赤渝一张秀气十足的脸也就愈发铁青。
「又在胡思乱想什麼了?看样子你的伤口是不痛了!那…我告诉你……这是你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的机会了!你听清楚了──」修长的手指将垂落在赤渝额前湿淥的髮丝轻柔的往後拨弄,流痕慎重地说道。
「好……」有些被他的话吓著了,赤渝愣愣地点头应声。
哇啊──好像、好像有很严重的事情要发生了!!
「…我爱你──」
「啊啊啊──」赤渝不禁尖叫出声,大张的口可以装下一隻牛了!因为他刚才听见梦寐以求的三个字,从永远不可能说的人口中出现了。
「这不是真的!这绝对不是真的!!!这个严重恋弟情结、老是一张冷死人的脸又不举的傢伙怎麼可能──爱上我!??不可能的……他说过巴不得我死,一切…都是玩弄我…骗我的……你不可能──唔!!!」
贴上他开合不断的唇上的柔软物体,让他停下了控诉。
这是你的吻……我能…将他当作是你真心的吻吗?
看著眼前近距离捲翘浓密的睫毛,赤渝细细地记下双唇上炙热却轻柔的触感。
「我说过…你别再胡思乱想了。我是想吻你而吻的。」放开赤渝的带著煞风景的溪水味的双唇,流痕认真无欺的对著他说道。
「你………」对他忽然间的改变,赤渝觉得不可思议却更害怕这是他另一个欺骗,迟迟无法轻易相信。
「先说好,我可没有恋弟情节。疼爱默语不等於我心裡爱的人是他,只是因为…默语是我唯一的弟弟不疼他疼谁呢?」流痕竟然极度有耐心的对了怀裡的人儿解释,可是人儿却不给面子越听脸色越黯淡。
讨厌………这样说来明明就是很在乎他嘛!还说什麼……小嘴都嘟了起来,赤渝越想越不甘心,挂在眼角的泪呼之欲出。
看在流痕眼裡…越发笑意,「闹什麼脾气,若我疼爱弟弟就是恋弟情节,那麼…我爱上一个小蠢蛋那不就是恋蠢情节吗?」
「小蠢蛋!?那又是谁??」怎麼──我还有个情敌!!
「小蠢蛋就是…正坐在我腿上的人啊!」
「嗯…坐在你腿上的人就只有我──啊!」恍然大悟,赤渝惊讶地指著自己。
怎麼可能──
「是你没错。」
「骗人!你这麼坏心眼的人,一定又是在玩弄我的!!我…我才不相信你……不相信……我不会再被你骗了!!」赤渝拼命摇头这麼说著,可是却依旧不争气的开始红了眼框。
这可让一直凝视著他的流痕,那道姣好适当的唇浮出沉沉一笑。
「真不相信??那怎麼快哭了呢??」
「我、我……你坏心!!你最坏心!只会欺负我……」
被他问的哑口无言赤渝只好把脸埋进眼前的怀抱中,双手拉著已被自己弄皱的衣领擦著脸上的鼻涕和泪水。
唉!我可怜的衣服。「我若不坏,怎麼会有人爱我爱的要死呢??」手臂将怀裡的人搂的紧。
「我、我才没有呢!乱说!!」赤渝紧张的结结巴巴地说道,却没发现自己已经对号入座了
「哈哈!这可是你承认的我可没说你喔!」流痕难得开怀大笑,全是因为赤渝率真的行为与反应。
「我没有!没有!!」被说中了内心事,赤渝害羞的直否认却不敢将从他怀裡抬起。
好奇怪…为什麼他突然变得会笑、会开我玩笑呢?太不对劲了!
「为什麼?也许是因为我想通了…不该昧著自己的真心去排斥你,纵使你是妖,爱就爱了何必要欺负你、说些让你伤心的话。」姣唇带著歉然落在下方微湿的髮顶上,搂著他流痕不再掩饰自己的真意。
「嗯?你…你说的好複杂,我不懂……」秀眉皱了起来,平常少用脑子的赤渝到这种时候还是直接开口叫他说简单一点比较轻鬆。
看了抬起头的人儿一眼,流痕露出一抹宠腻发自内心的微笑,「就是说……我起先因为害怕自己会对你──一个以往为敌而且笨的无比的妖爱的无法自拔,想藉著骂你、对你坏的行为来远离你让自己死心。可是到头来…才发现自己根本就做不到,於是只好坦然面对。这样你懂了吗?」
「这麼说来…刚开始玩弄我的小菊跟小芽,说巴不得我死、还有利用我帮你解开绳子带走默语的事……都不是你真心想做的事嘍!」点点头,赤渝有些欣然地轻笑。
「这…」对他的问题,流痕有些难以启齿,但顿了一会儿他还是开口解释,「其实刚开始是…觉得你很笨捉弄你的,当然也包含了一点私心。说巴不的你死…那是因为我气你将我的私密之事全都讲出来一时出口的气话。利用你……其实,是计划中的事──」
「哇──我、我不想活了!!你又骗我──」
流痕的话还没说完,他怀裡的人就开始哭闹了起来。
「我讨厌你!讨厌你!!嘴裡说什麼爱我,结果还不是利用我跟默语私奔!!哇──你还是爱默语比爱我多!!」一边推一边打著身前算不上魁武的胸膛,赤渝大声哭叫。
「天啊!听我说完好吗?」收紧双臂,将整个扭动的身躯箍在怀中,流痕十足无奈说道。「我急於带默语走是因为怕他在妖界不快乐,不过後来我知道並没有这个可能,已经打消这个念头。现在,我要带走的人是你!小蠢蛋。」
「啊?」赤渝再次讶然无声。
不──可能──
「不是不可能,而是事实。我没有想到因为这件事害你这麼伤心,还让你伤了我可爱的地方。我很抱歉……没有下次了。」流痕一只手往赤渝显然已忘记正带伤的地方抚去,眼裡是歉然担心。
好险现在的自己已经想开,否则……不知又会伤他多少次……
「啊……你──」真是的…怎麼告白完就下手了呢!我…我又还没有答应要原谅他的说……
不自觉酡红了脸,赤渝羞怯地在将又糊上鼻涕泪水的脸蹭到温暖的怀裡。
「我说…你若不原谅我,我就带你走,原谅了…你跟我走,怎样??选哪个呢??」流痕又设下了个对自己有利到极点的两条路。
呵……反正是篤定了这小蠢蛋会选什麼了。
「嗯……这…这有什麼不一样吗?结果还都是你佔了便宜。」赤渝傻气的搔著头。
「大人我不佔便宜难不成是你这蠢蛋蜈蚣精要佔我便宜吗?」
「呵呵……大人英明嘛…...」傻楞的笑出声,随即赤渝又想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对了…那个…那个……」想问流痕为什麼会转性喜欢上自己,可是赤渝却禁不住害羞的说不出口。
「你心知肚明。」流痕坏心的不明说,原因嘛…不就是怕赤渝又大吵大闹起来。他活了20年间…还没遇过向他这样情绪化过头的妖。
「嘿嘿……我当然知道。」桃花眼媚的非常,湿润的双唇终於化出娇美的艳笑。
一定是因为我魅力十足、凡人无可挡,败倒在我的裤子下呵!
想我一名在蜈蚣界可说是人人追求的帅哥,虽然被在四脚动物的手中,但……总算吃到我日思夜梦的美男呵呵!!
其中经历的苦难和伤心之事,现在想起来又算什麼呢!
呵哈哈哈──
可是说是难以抑制的一面窃笑一面躲进温暖的怀中,赤渝愉快地品嚐努力耕耘所结的甜美果实。
「这…有点糟糕……」流痕面有难色。
其实…不过是被你笨笨的模样吸引了。
不是吗??物以稀为贵呀………流痕忍不住在内心裡舒畅的说道。
「嗯??怎麼了吗??」因为笨…赤渝当然不知道他的想法。所以挂著快乐的表情问著。
「我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就是你这身湿衣裳若继续穿上身上恐会受寒的,而且…对这裡的伤口也不好。」放在赤渝股间的手指又动了动。
「那、那…要脱掉吗??这裡可说荒郊野外说……」赤渝突然感到一点寒冷,颤了个抖。
「当然要脱,你受寒了我可心疼呢!」说这话的同时,流痕的双手开始忙碌地在赤渝的衣袍间来来去去。
一瞬间,就只剩下光溜溜的赤渝还在他的怀中。
这可让鲜少在人前光裸的赤渝红透的脸,但手上不知为何却紧抓著一个小红袋子。
「金、金环……你的……」揪紧手中的东西,媚眼儿盯著另一双墨深的眼,虽然很害羞,可是赤渝还是很重视当初交予他的东西。
闻言翩然一笑,五隻修长的白皙手指,出现在赤渝的眼前。
在赤渝还来不及反应时……一道金光圈上了中间的手指头上。
「看…它不就在这儿,刚刚好呢!」既然坦承对他的爱意,这看起来还是不值钱的东西…也就必须重视重视。
又惊又喜地看著面前环住指头的金环,赤渝深刻体验到一种…苦尽甘来的情绪。
太..太好了!!
他收下了!收下了……那我们…不就是一生一世的伴侣。
无比的感动随即影响了脆弱的泪线,赤渝再次哭的抽抽噎噎的。
「呜…呜….这、这是我最……最感动的一件事了……呜哇……」
「我知道你很感动…可是你现在哭的话…….好像不太好呢。」看起来…就像是被我强来之後委屈哭闹的情况……
「呜…我也不、不想哭…只是….只是我好感动喔………我本来认为你只要好好收下金环就好了,结果…你竟然、竟然还将他佩带在身上…….我、我好感动呜…….这、这麼说来──你是肯和我、和我永远相伴了──」
流痕想到自己先前的行为,有点觉得他这麼说也没错……「好啦!你可以要我怎麼带都行了。别哭了…不然就真变成『醜媳妇见公婆』了!」
「啊……公、公婆──!」赤渝的嘴再次张大的可以装西瓜了。
「是啊…..我带你回去见我爹娘。並且…跟他们卸去巫师的身分。」语落,流痕露出释然的笑容。
「为什麼要卸去巫师的身分呢?那…他们肯答应吗??」赤渝虽然担心流痕的爹娘会不会承认他们两人的事,但是却更好奇流痕的决意。
「他们…从小栽培我当巫师,说起来全是为了利……靠我去收妖取财。但是…这些年来我所赚的也够他们下半辈花用,现在我有了你……何必在穿这身暴露的衣服去勾引别的妖获取利润,从今以後…勾引你一个就好了!」不经意的流痕又在娇嫩的脸颊上偷香,话中有浓浓的爱意。
听了他的话,赤渝不禁开始傻笑起来,整个人在他怀裡左蹭右磨地撒娇著。
「呵呵……原来如此。」真讨厌…说的这麼直接,怎麼知道我最受不了人勾的呵。「对了…我也要把金环套在我的手指上呵呵…….」
金色的光芒也环上了赤渝的指头,看著这意义重大的誓环搞定了,也给了想共渡一生一世的伴侣,赤渝…不禁有种死了也无所谓的感觉,唇边的傻笑更憨了。
「小蠢蛋…….」宠溺的看著赤渝憨傻的模样,流痕一面脱下自己的外袍裹上怀裡光裸的身子,以防春光继续外洩。
随後不费力气的将人儿抱起,自大石上起身。
「走吧…我的醜媳妇。」
「嗯!!啊!人家才不醜了──!!乱说!只是有点笨笨的,还有你别老是偷听我心裡的话,这样挺怪的…人家都被你摸个一清二楚了…..」嘟著嘴巴,赤渝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著。
「是!我的小蠢蛋…」流痕坏意一笑。
看来……小蠢蛋,有时也会把脑子拿出来用用的。
「人家也不叫小蠢蛋啦!」
「好好─那小人家好不好呢?」
「小人家……嗯!好像还满特别的。嘻嘻!谢谢我的巫师大人──」桃花眼儿深凝著抱搂住自己的美艳男子,湿润的唇现献上了一个热情炙热的吻。
我是一个修行两百三十七年的蜈蚣精,虽然大家都说我很笨,可是……我却不这麼觉得呵…..
因为──
我这不就拐到了一个美艳却任性又坏心的巫师大人呢!
虽然……我不知道自己为什麼这麼爱他,老是願意当猴精给他………
但是也许就一种感觉和牺牲奉献吧…..
傻人有傻福,你懂吗??

【完】